第969章：协议
“他娘的，没死就给老子吭一声！”
墨抒一身黑衣，悄然无息地匿入了黑夜之中。
马棚的味道很大，马粪的味道混着草的味道，十分冲鼻。
墨抒捂住鼻子，看着那人高马大的人冲着那流放犯拳打脚踢的样子：“不是武功高强吗？不是第一高手吗？你倒是站起来啊？”
每一脚都踢在了那穿透了琵琶骨的大铁环之上。
“嗤，因为你一个废物，老子还非要来这里看你一眼，你是有多大的脸？我呸！”
墨抒眉头紧蹙，看着他这番行为，眼底微寒。
“身份尊贵又怎么样，现在还不就是一条落水狗，谁都可以来踹一脚，哈哈哈哈！”
那人又打了一会儿，许是因为那被打的人一点回应也无，所以觉得索然无趣了，很快就嘀咕一声晦气，走了。
墨抒在暗处又待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不会有人再来之后，正准备出来，就廷加了一道沙哑到了近乎干涸的声音：“要躲到什么时候？”
这一道声音不难听出非常年轻。
但那几乎是在喉管里磨着砂砾的嘶哑，却十分平静，波澜无惊般。
墨抒一怔。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墨抒忽地又想到了刚刚那施暴人说的第一高手。
这个人，怕是比她在都城里见到的所谓第一高手要厉害得多。
墨抒眉峰蹙起，终于从暗处现出了身形。
流放犯靠在墙角，借着月光，墨抒能看见他眼底的清明。
是的。
清明。
在被虐待了这么久，又被侮辱了这样长时间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保持清明清醒，这样的毅力，非常人所有。
墨抒忽然感到一阵危险。
这样的一条独狼，如果为敌的话，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抒走近过去，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这么恨你？”
那男人抬眼看着墨抒，片刻，好似掠过了几分讥诮，“你既是不认识本……我，又何必一路跟了过来？”
墨抒蹲下身来，看着他那一张被深藏在了血污下的脸，道：“我这个人没别的特点，就是特别善良，见你被人欺负得这么惨，当然看不过去了。”
善良？
那男人再一次抬眼看她，却发现她眼底有玩味、有笑意、有冰凉，唯独没有的就是同情。
看见他这么惨了，就连一丝丝同情都没有的女人，竟然好意思说自己善良？
这真是他活了二十二年来听过最大的笑话。
墨抒看出了他的想法，轻笑：“怎么，不信？”
那男人扯了一下唇角，算是回应。
骚渣：【要我出来救人吗？】
墨抒：不急。
骚渣：【？】
墨抒笑眯眯道：“我这个人呢，从来都很好心的，只要你求我一声，我立马救你出来，怎么样？”
骚渣：【为啥？】
墨抒心道：这个人太狠，心里的戒备心也很强，若是我无端端救了他，他怕是还会觉得我心怀不轨，他的武功又那么高，轻而易举就把我给发现了，如果我救他出来，驾驭不住他的话，还不如不救。
第970章：我很善良的
在被虐待了这么久，又被侮辱了这样长时间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保持清明清醒，这样的毅力，非常人所有。
墨抒忽然感到一阵危险。
这样的一条独狼，如果为敌的话，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抒走近过去，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这么恨你？”
那男人抬眼看着墨抒，片刻，好似掠过了几分讥诮，“你既是不认识本……我，又何必一路跟了过来？”
墨抒蹲下身来，看着他那一张被深藏在了血污下的脸，道：“我这个人没别的特点，就是特别善良，见你被人欺负得这么惨，当然看不过去了。”
善良？
那男人再一次抬眼看她，却发现她眼底有玩味、有笑意、有冰凉，唯独没有的就是同情。
看见他这么惨了，就连一丝丝同情都没有的女人，竟然好意思说自己善良？
这真是他活了二十二年来听过最大的笑话。
墨抒看出了他的想法，轻笑：“怎么，不信？”
那男人扯了一下唇角，算是回应。
骚渣：【要我出来救人吗？】
墨抒：不急。
骚渣：【？】
墨抒笑眯眯道：“我这个人呢，从来都很好心的，只要你求我一声，我立马救你出来，怎么样？”
骚渣：【为啥？】
墨抒心道：这个人太狠，心里的戒备心也很强，若是我无端端救了他，他怕是还会觉得我心怀不轨，他的武功又那么高，轻而易举就把我给发现了，如果我救他出来，驾驭不住他的话，还不如不救。
骚渣：【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我看这个人的自尊心很强啊，你这样让他求你，会不会适得其反？】
墨抒：不试试怎么知道？
墨抒面上始终是怡然自得，看着面前男人的神情始终是放松且自然的。
面前的男人嗤笑：“就你？”
那男人眼带讥讽，看了眼自己身上禁锢着自己的巨大铁环，“不自量力。”
他一个高大的男人，琵琶骨被穿透，武功尽锁，身上大伤小伤无数，几乎是动弹不得，更不可能走得动。
她一个女人，也胆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不是自不量力又是什么？
墨抒抿唇轻笑，忽地抬手，就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骚渣的爪子也一并抬起，指尖稍稍一挥。
那男人只觉身上一轻，肩上那已经将他禁锢了大半个月的巨大铁环，竟然落下了一大半！
那男人眼皮一跳，惊得直直看向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墨抒面上含着浅浅的笑意，略微挑眉：“不自量力？”
那男人眼底沉沉，复而又看向了墨抒的手指尖。
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就是这样纤细白嫩的一双手，轻而易举削掉了一大半的铁环。
墨抒面上笑意深了几分，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求我，我救你出来。”
那男人眉峰微蹙，随即缓声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便是。”
气度豁然，心平气和，声音虽然沙哑，但说出来的话平铺直叙，沉稳且冷静。
墨抒心中暗惊。
这样的一个人，身份来历必然不低。
第971章：重伤
墨抒嗅见这浓重的血腥味，下意识就皱起了脸。
白天的时候，这个男人身上的出血量远远看去已经足够惊人了，现在墨抒凑近了，借着月光看见他的身上依然是一片湿润。
这样的出血量，这个人竟然还能保持清醒，这特么……是神还是鬼？
墨抒心中暗暗惊，抬眼看他那一张已经被打得看不清原来面目的脸。
就连眼睛里面也是一片的红色，被凝望的时候，有些吓人。
墨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握着那铁环微微一使力。
男人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墨抒清楚看见他眼底终于多了几分痛意。
啧。
果然不是没感觉的。
她差点以为这个人是机器人呢。
男人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用力！”
声音尽管嘶哑得听不出本来音色，可其中的狠意就连墨抒也为之动容。
“行。”
墨抒一声应下，接着，那已经穿刺他身体大半个月的异物终于被拔了下来。
男人浑身颤抖，须臾，便抽搐着昏死了过去。
墨抒有些不忍看。
将另一根铁环也拔下来之后，鲜血汩汩往下流。
【昏迷了。】
墨抒翻了个大白眼：“知道还不快出来帮忙！待会儿被发现了我都走不了了！”
骚渣很快就显形，但身体依然是半虚，道：【那你也坐在我背上，扶着他，别让他倒了。】
骚渣翅膀随意一挥，便有一道火热的红光掠起，接着，像是一阵飓风一样将躺在地上的男人给卷了起来，四平八稳地落在了骚渣的后背上。
墨抒轻盈一跳，手自然地想去拎住那男人的腰带，“走吧！”
然而这一抓下来，发现这男人竟然就连腰带都没有！
墨抒只好抱住他的腰身，免得他滑了下去。
骚渣的翅膀挥舞，火热的风卷起来，在这炎炎夏日更添了几分暑意。
客栈里的住客受不了了，打开门来想散散风透透气，谁知一眼竟然看见了两道身影离开的模样。
那身影看起来十分滑稽，像是坐着，怀里还搂着一个，可那身影飞速就远去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带走一样。
那人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果然，空气之中啥也没有。
自嘲笑笑：真是太累了……
墨抒没敢将这男人带回客栈去，而是找了一个偏僻的医馆。
医馆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关门了，谁知在关上门的时候，又被敲响了，大夫赶紧将门打开，须臾扑面而来的便是浓重的血腥味。
这么重的味道，让大夫捂住了鼻子，惊得不行。
“大夫，救人！”
……
墨抒将这人放在了医馆的床上，很快鲜血就流了下来。
那大夫看得心惊肉跳，道：“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取过剪刀来，大夫将他身上已经脏兮兮的衣服剪下来。
墨抒也不避开，在看清他身上的伤势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上不仅是琵琶骨的两处伤，还有大大小小的刀口、淤青跟红肿。
新伤跟老伤纵横交错，又血腥又狰狞。
第972章：这个男人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很多
大夫纵然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重的伤。
不仅是重，而且密集到了令人发毛的地步。
大夫道：“这，实在是太重了！也就是这位公子的身体非同一般，寻常人哪能受得了这样的重伤？”
竟然还没死，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墨抒也是对这个男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个男人衣服被剪开了之后，瘦的皮包骨，墨抒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轻叹，道：“大夫，他情况怎么样？”
大夫摇头：“情况不好，这位公子乃是习武之人，内力应该是十分深厚，他的身体似乎经过特殊的锤炼，是以，在这样重的伤势之下，依然吊着一口气，只是凭老朽的医术，实在是回天乏术，还望姑娘另寻高明。”
墨抒蹙起眉来，“你没办法？”
大夫无奈摇头：“老朽不敢随意出手，这位公子身上除了伤势之外，还有一种十足猛烈的毒素，正在啃食他体内的内力，目的应该是想废掉这位公子的武功，若是公子身体健康便罢了，这毒素只是啃食内力而已，可现如今公子的伤势严峻，这毒素已然侵入到了五脏六腑，想要救这位公子的话，必须将毒素先行清除，否则，就是将公子救回来了，日后……”
墨抒蹙眉，“日后？”
大夫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叹息道：“日后也是废人一枚。”
床上的男人恍惚间听见了这句话，一直平静的心弦终于被拨弄了一下。
废人一枚。
他努力想起身，可动一下，浑身上下就撕裂一样的痛。
墨抒立即按住他，道：“别动。”
声音冷沉，却有股子女子特有的柔软。
躺在床上的奇袭王心里一漾，略微失神。
墨抒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而是蹙眉看着大夫：“大夫不如先行给他止血？”
大夫点点头，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道：“这位公子的伤势有一段时日了，尤其是琵琶骨上的这一处伤，已经生了腐肉，如今需要将这腐肉剜去，才能进行治疗。”
“那便剜去，”墨抒道：“劳烦大夫了。”
大夫点了点头，道：“那便有劳姑娘将公子按住。”
大夫很快上手，他都做好伤患挣扎、痛苦的心理准备了，可是，那床上之人非但没有挣扎，就连一声都没有吭。
只是这伤痛到底是实实在在的，纵然是铁血硬汉，也少不得痛得浑身颤抖。
只刚处理了一边，男人就又昏迷了过去。
墨抒觉得有点惨，想了想，道：“大夫稍等。”
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罐麻药，墨抒一点一点撒下去，另外还准备了一颗止痛药打成粉泡了点水给他灌了进去。
真是太惨了！
墨抒想了想还问骚渣：他这种情况需不需要输血？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吗？
骚渣冷漠无情道：【没有伤及要害，血虽然流得多，但他的身体来说目前还可以承受，这个男人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很多。】
第973章：我敲？
墨抒沉默了一下。
行吧。
这个人的确看起来很强。
只是这么强的一个人，心性坚韧，还是个关键人物。
这到底是谁？
是哪个特别出彩的配角么？
墨抒思考了许久，都没想出答案来。
大夫给他治疗了片刻，有些惊喜道：“姑娘用的药物太神奇了，这位公子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痛苦了。”
那当然。
那可是21世纪的东西，跟这个世界的医疗条件可不一样。
不过，古代的金创药似乎比现代的伤药要好用一些。
墨抒看见大夫上了一些金创药之后，很明显伤口就被消炎了。
大夫处理完了他身上最难处理的伤口，终于歇了一口气。
随即，才面带几分笑意地看向了墨抒，问：“姑娘，你与这位公子是什么关系？”
墨抒眼皮一跳，“问这个做什么？”
大夫解释道：“我需要姑娘的帮忙，这位公子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多，需要姑娘帮忙擦一下他的身体。”
的确，他的身上全是青紫的一片片，此外就沾满了干涸的鲜血。
墨抒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大夫的指导之下，墨抒先去井里打了水，随后煮沸，才端了进来。
等到水凉一点了，墨抒拧了毛巾往他身上的伤口附近擦去。
大夫在处理完最要紧的伤后，紧接着就一鼓作气将其他的伤口也给处理了，手脚很麻利，配合着墨抒一边的擦洗，很快就将那些伤口都给处理得差不多了。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大夫给全部剪掉了，只留下遮住重点部位的亵裤。
墨抒目光有意识地避开他裤子，忽地无意间看见他肚脐眼左下角接近腰侧的地方，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室内烛光有限，墨抒看了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伸手摸了摸那一颗小红痣，好似跟记忆里那个男人的身体重合在了一起。
但须臾，墨抒就反应了过来，心里发酸。
怕是巧合罢了。
盆里的水已经变得十分浑浊，暗红色的血水看起来有些恐怖。
墨抒再次拧干了毛巾，终于往他脸上招呼。
温热的毛巾落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像是终于有所察觉，睁开了眼。
那一双眼睛，犹如野兽的凝视，锐利又冷漠。
墨抒动作停都不停一下，就擦上了他的脸。
动作不快也不慢，恰好好处的力道，没让他感到一点痛苦。
墨抒很快抹了抹，那被一大片血污跟青肿给尽数挡住的面容，终于崭露头角。
墨抒随手将毛巾丢进了水里，重新回头看见他的脸时，怔了。
熟悉的眉眼，鼻梁高挺，虽说面上乌青红肿一片接一片，可那眉眼传来的戾气与冷凛，竟跟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墨抒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这才擦拭了四分之一的脸，露出了一小片的五官。
墨抒赶紧将毛巾重新捞起，拧干，往他的脸上擦去。
这一次，墨抒将他整张脸都擦得干干净净，终于露出了全脸。
墨抒眸光颤动，难以置信。
骚渣：【我敲？】
第974章：四大皆空
墨抒很快抹了抹，那被一大片血污跟青肿给尽数挡住的面容，终于崭露头角。
墨抒随手将毛巾丢进了水里，重新回头看见他的脸时，怔了。
熟悉的眉眼，鼻梁高挺，虽说面上乌青红肿一片接一片，可那眉眼传来的戾气与冷凛，竟跟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墨抒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这才擦拭了四分之一的脸，露出了一小片的五官。
墨抒赶紧将毛巾重新捞起，拧干，往他的脸上擦去。
这一次，墨抒将他整张脸都擦得干干净净，终于露出了全脸。
墨抒眸光颤动，难以置信。
骚渣：【我敲？】
大夫擦了一把汗，道：“好了，只是公子最好不要乱动，若是可能，还是希望姑娘能想办法将他身上的毒给解了，这样方是上上之策。”
墨抒赶紧收回神来，道：“谢谢大夫。”
骚渣激动道：【啊啊啊啊！难怪说是关键人物，难怪要你伸出援手，这不是你男人吗！】
墨抒有些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将毛巾重新浸湿拧干，将他脖子上的污秽擦干净。
骚渣继续道：【阔素他对你没有什么反应诶，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故事线重新开始了，所以他也失去了记忆，也是需要你重新开始的吧？】
墨抒擦着擦着，忽然目光又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他的身上，看不出来哪里跟聿司乔有相似的地方。
他比聿司乔更硬、更能忍。
现在擦干净了脸，终于跟记忆里的那个男人完全重叠，不分你我……
墨抒不知道他是聿司乔，还是只是顶着聿司乔脸的陌生人，可此时此刻，她的眼睛有些发酸。
擦完他的脖子，墨抒颤着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床上的男人顿了顿，但也早有预料她问自己的身份，眼底掠过讥嘲，“名字？”
他曾经有过名字。
他也曾经以父亲的姓氏、自己的名字为傲过，后来，他的名字与骄傲都被他的那些废物兄弟跟他最敬重的父皇，亲手抹杀在了谋夺皇位的洪流里。
提及名字，男人顿了顿，最终道：“皆空。”
墨抒：“四大皆空？”
皆空似乎笑了，又似乎只是墨抒的错觉，“嗯。”
“临时取的？”墨抒嗤笑，“真难听。”
皆空也不介意，道：“一个代号而已。”
“像是出家人，法号皆空。”
皆空稍作沉吟，道：“也不无不可。”
墨抒终于将他跟聿司乔区别了开来。
皆空，四大皆空。
很明显是假名字。
但他的性格跟聿司乔的确不是很一样。
尽管这张脸一模一样，但，不是她的聿司乔。
墨抒隐隐有些失落，在看见大夫提着药走进来的时候，道：“多谢大夫了。”
大夫道：“姑娘何须客气，医者本分而已，这药你拿着，虽说对公子的毒素毫无帮助，但对伤口也是略有利处的，早晚饮用，外服加上内服，方能早日康复。”
“多谢。”
……
皆空身上的衣服都被剪掉了，墨抒自然不可能让他光着身体出门，
第975章：孤男寡女，她想干什么?
皆空不着声色地扭过头去，用后背对着她。
穿完了衣服，皆空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才重新站在了墨抒的面前。
墨抒有些走神，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皆空的影子落在了她的头顶上，将周围的光线都遮蔽，她才恍然醒神，站起身来，“走吧。”
皆空的身上毒素不容小觑，墨抒在想，如果那毒素不解开的话，皆空会不会满身的武艺都被化成流水，消散一空？
起身之后，墨抒跟大夫道了别，自然地就扶上了皆空的手。
皆空意识到了墨抒想要做什么之后，立即就将手不着声色地往后收了收，道：“我自己能走。”
墨抒也不介意，一点脚尖，道：“那你快点。”
墨抒的轻功一向都是很不错，此时皆空见了也是暗暗赞许。
皆空没了琵琶骨铁环的束缚，实力亦是不俗。
轻功不需要运用到内力，皆空轻轻松松就跟上了墨抒的步伐。
墨抒帏帽底下的眉梢微扬。
好家伙，真是个高手！
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能这么快。
要是巅峰时期，又该是怎么样惊人的实力？
这样一个人，在这个故事里到底担任了一个什么角色？
已经彻底入了夜，城里的宵禁时间也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街上已经没有闲人在走动，夜巡的官兵忽然间看见两道人影闪过，爆喝：“什么人？”
可须臾，就好像是官兵的错觉一样，无影无踪。
官兵脸色变了变。
身侧的同僚拉了拉他的手，道：“会不会是逐牲夜盗？”
最近邻近的几个城里都闹了贼了，那个贼人武功高强，自称逐牲夜盗，专门在夜里神出鬼没。
倘若真是逐牲夜盗，那么这样的身手，可不是他们可以制裁的啊！
两个官兵均是看见了对方眼底的惊骇，赶紧回了衙门通报。
而那两个闹出了乌龙的人，很快就回到了客栈。
客栈大堂里，只有一个守夜的小二。
被人忽然敲门，吓了一跳，赶紧出去开门。
小二见了这黑衣黑帏帽的姑娘自是认得的，赶紧迎了进门。
给皆空要了一个房间，就安排在了她的隔壁。
小二赶紧做了登记，只是皆空现在脸上的伤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小二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眼。
墨抒拍了好几下桌子，小二才回神来，将钥匙老老实实交了出去。
到了自己房间附近，墨抒就听见了自家孩子的哭声。
墨抒的心都疼了，赶紧加快了脚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了门，墨抒才忽然想起了皆空，道：“你要不要来看看孩子？”
皆空是个高冷的人，自然是不喜欢小孩的，更何况是如今这样小的婴儿。
可到底是救命恩人的好意，皆空从头到尾一个谢字也无，若是这都拒了，未免太不识好歹了一些。
皆空沉默一瞬，便点下了头。
墨抒浅浅挽唇，将他招呼了进来。
墨抒很快关上了门。
皆空没有回头，而是安静站在原地。
孤男寡女，打着看孩子的名号将他弄了进来……她想干什么？
第976章：不是孩子的爸爸
“公主，您总算……咦？”
另外一道年轻的女孩声音，在内室里响起。
纪楠抱着孩子走出来，在见到聿司乔的时候，惊得睁大了眼，“聿……聿少？”
墨抒将帽子摘下来，没有理会纪楠的震惊，上前去将孩子给接了过来。
皆空也看着纪楠，清楚察觉到了面前这个女子，面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难以相信，再到热泪盈眶。
纪楠激动地道：“聿少，原来您也来了！”
就是这脸……
怎么被打成这样？
青一块紫一块就不说了，那脸上还肿得跟馒头似得。
纪楠还是第一次见到聿少这个模样。
皆空面无表情，只是看着纪楠这激动的模样，稍稍看了墨抒一眼。
那刚刚救了自己的黑衣女子，在那黑纱帏帽摘下来之后，完全露出了她惊为天人的面容。
皆空从小就出生在了宫廷里，见过的各式各样的美人不计其数。
可却没有见过此等姿色的美人。
面若桃李，顾盼神飞，就连抱着孩子低头浅笑的模样，都犹若九天之上的神女。
此时神女在哄着孩子的同时，抬头无奈道：“他不是他。”
纪楠激动得眼泪都已经流下来，可墨抒的一句话，将她的情绪给生生打断了。
皆空淡淡应了一声，道：“看来其中有段缘由，姑娘之所以救我，怕不是为了请一位侍卫这么简单吧？”
墨抒轻笑：“实不相瞒，你跟我的丈夫生得极其相似……”
顿了顿，道：“也就是我孩子的父亲。”
皆空眼底爆出了几分诧异。
纪楠不相信，道：“公主，真的不是聿少吗？”
墨抒笑容带了几分艰涩，可还是摇头：“不是。”
纪楠有些失望，同时也不死心，盯着皆空看。
皆空面色平静，好似全然没有察觉到纪楠的打量审视一样。
墨抒道：“我给孩子喂奶。”
接着，墨抒就走进了内室。
剩下皆空跟纪楠大眼瞪小眼，忽然纪楠道：“你真的，不是聿少吗？”
皆空终于看她，淡声道：“我叫皆空。”
皆空皆空，四大皆空。
纪楠面色古怪，道：“你出家了？”
皆空：“……没有。”
纪楠不再跟他说话了。
这一次皆空站起来，道：“时间不早了，皆空不宜久留，若是有事，姑娘随时喊我名字，必然随传随到。”
纪楠站起来送他，很快皆空就走了。
纪楠回到内室，发现墨抒抱着小孩在发呆。
小糖罐眼泪汪汪，正抱着妈妈的胸口吸得狼吞虎咽。
小蜜罐吃饱喝足了，在床上努力地蹬腿腿，看见纪楠回来，嗷呜嗷呜喊着要抱抱。
纪楠抱起小孩来，再次问墨抒：“他真的不是聿少吗？”
墨抒方才回神来，摇头，“不是。”
纪楠莫名觉得有点心酸。
也是。
若是聿少的话，又怎么可能忍得住跟公主这样客气疏离，又怎么可能受得住孩子在他面前哭个不停，而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呢？
明明顶着聿司乔的那一张脸，却并不是公主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第977章：孩子的爸爸
一夜下来，墨抒都没有再睡着过。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躺在她身边，睡得香甜，呼吸均匀。
墨抒看着小糖罐那一张跟聿司乔肖似的面容，思绪逐渐飘远。
翌日。
洛长风跟轩辕仪川一早就在客栈大堂吃上了早饭。
他们有夜守的随从，一早就禀报了上来，说大公主昨晚带了一个男人在客栈里住下了。
这一消息，让轩辕仪川如遭雷劈，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洛长风将好友的反应尽收眼底，道：“你是不是看错了？大公主从来性子高傲，又素来不会与人结识，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带一个陌生男子在客栈里住下呢？”
那随从言之凿凿，将看见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轩辕仪川听完，就有些魂不守舍的了。
洛长风安慰道：“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恰好说完这话，墨抒就跟纪楠抱着孩子一同走了下来。
两个小家伙一早就醒了，咿呀咿呀地闹得不行。
墨抒本身也睡不着，索性抱着一起下来吃早餐。
洛长风眼睛一亮，道：“公……姑娘，来这。”
宫姑娘？
许多人都循着墨抒那方向看去，许多人都捺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身段，虽然面容都被帏帽给遮住了，但也不难看出是个美人。
墨抒朝着他们走去，脚步轻盈，跟纪楠相继而来。
墨抒刚刚坐下，忽地就察觉到不远处亦是传到了一道目光。
循着那一道目光看去，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身上穿的倒是锦衣华袍，看模样打扮，应该是一个富商。
墨抒对这样的目光不喜，但也不会跟这样的一个人计较，很快就吃上了饭。
纪楠有些不快，不着声色间，站在了墨抒的身侧，恰好就挡住了他的目光。
那富商脸有些黑了下来，但到底是忌惮着洛长风跟轩辕仪川，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
洛长风这几天虽然跟墨抒等人一起上路，但跟孩子们接触到的时间并不多，看见纪楠抱着孩子站在一边，忽然玩心大起，道：“把孩子给我抱抱。”
纪楠征询了墨抒的同意之后，才将孩子递了过去。
洛长风一将孩子抱过来，感受到宝宝那软绵绵的触感，登时间吓得动都不敢动了，道：“这这这……孩子怎么会这么软啊，怎么办，他会不会痛？”
墨抒莞尔，“你看他的反应，像是会痛的样子吗？”
到了洛长风怀里，小糖罐显得特别开心，咧开小嘴笑，一双小藕臂晃啊晃。
洛长风这才大着胆子，将孩子好好抱住。
小糖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望着洛长风瞅，忽然伸出了手，对着一个方向咿呀咿呀。
洛长风被他给萌到了，心都要被萌化了，抱着小东西道：“公……姑娘，孩子取名了吗？”
墨抒的眼底全是柔色，道：“取了，是孩子的父亲给取的，大的乳名叫糖罐，小的叫蜜罐。”
轩辕仪川有些不是滋味，忽然问：“姑娘，不知孩子们的父亲，现在身在何处？”
第978章：闭嘴吧你
这身段，虽然面容都被帏帽给遮住了，但也不难看出是个美人。
墨抒朝着他们走去，脚步轻盈，跟纪楠相继而来。
墨抒刚刚坐下，忽地就察觉到不远处亦是传到了一道目光。
循着那一道目光看去，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身上穿的倒是锦衣华袍，看模样打扮，应该是一个富商。
墨抒对这样的目光不喜，但也不会跟这样的一个人计较，很快就吃上了饭。
纪楠有些不快，不着声色间，站在了墨抒的身侧，恰好就挡住了他的目光。
那富商脸有些黑了下来，但到底是忌惮着洛长风跟轩辕仪川，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
洛长风这几天虽然跟墨抒等人一起上路，但跟孩子们接触到的时间并不多，看见纪楠抱着孩子站在一边，忽然玩心大起，道：“把孩子给我抱抱。”
纪楠征询了墨抒的同意之后，才将孩子递了过去。
洛长风一将孩子抱过来，感受到宝宝那软绵绵的触感，登时间吓得动都不敢动了，道：“这这这……孩子怎么会这么软啊，怎么办，他会不会痛？”
墨抒莞尔，“你看他的反应，像是会痛的样子吗？”
到了洛长风怀里，小糖罐显得特别开心，咧开小嘴笑，一双小藕臂晃啊晃。
洛长风这才大着胆子，将孩子好好抱住。
小糖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望着洛长风瞅，忽然伸出了手，对着一个方向咿呀咿呀。
洛长风被他给萌到了，心都要被萌化了，抱着小东西道：“公……姑娘，孩子取名了吗？”
墨抒的眼底全是柔色，道：“取了，是孩子的父亲给取的，大的乳名叫糖罐，小的叫蜜罐。”
轩辕仪川有些不是滋味，忽然问：“姑娘，不知孩子们的父亲，现在身在何处？”
原本他还以为，他倾慕已久的大公主是被贼人玷污了，所以才会年纪轻轻诞下二子。
所以他才一度对大公主表示：他不介意孩子的存在，也不介意大公主所有的过去，只要大公主愿意嫁给他，那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
可如今看来，大公主分明与那孩子的父亲是情投意合。
只是即便是情投意合，那孩子的父亲依然是个混蛋！
若真是对大公主有情，那大可以明媒正娶，也不至于将大公主陷入现如今的这一番境地。
轩辕仪川盯着墨抒，等待着她的回答。
墨抒浅浅抿唇，淡声道：“在我心里。”
轩辕仪川忽然更激动了，道：“这样的一个人配不上您！公主，您值得更好的！”
墨抒弯眼笑了笑，“小侯爷，我知道你的心意，但现在我已经为人之母，你值得更好的。”
轩辕仪川不甘心，他握着茶杯，道：“听说……你昨夜，带了一个男人回客栈来。”
洛长风吓了一跳，赶紧去踢轩辕仪川，眼睛抽搐暗示他不要找死。
轩辕仪川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不甘地看着墨抒，道：“那个男人，是孩子们的父亲吗？”
洛长风简直要被他给打败了，咬着牙道：“闭嘴吧你！”
第979章：十一姨娘
纪楠走着走着，低声道：“公主，有人在跟着我们。”
就连纪楠都察觉到了后面有人尾随了，更何况是墨抒？
墨抒低低应了一声，接着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抱着怀里的孩子低声哄着。
身后跟着的一群人见到墨抒这番模样更是觉得心猿意马，跟猫抓一样。
那富商越看越眼热，道：“去把她给我弄过来！”
那些手下们也看着眼馋，很快就奔了上去。
很快，一群人就将墨抒跟纪楠二人给团团包围。
“这位夫人，我们老爷有请。”
墨抒抱着孩子，竟也没有几分害怕的模样，抬头看了一眼他们，随口问：“你们老爷是谁？”
“我们老爷是隔壁舟城的首富，姓段，姑娘可曾听过？”说出这个名号，那说话的人显然有些骄傲得意。
首富可不是谁都能自称的！
尤其舟城还是周边几个城市里最富庶的存在，这首富的含金量可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墨抒抱着孩子，轻笑了一声：“首富？有多富？”
那人笑了，“有多富？等你当了我们老爷的姨太太不就知道了吗？”
富商在后面磨手擦掌，俨然已经将墨抒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没有女人会拒绝这样的好事，作为一个首富，他太清楚女人贪婪的程度了。
没有女人是不能被钱砸得动摇的，如果有，那就许她一半的家产。
当然，也得那女人有命要才行！
果然，那被他觊觎了许久的黑衣女人冷声道：“姨太太？如果我不呢？”
那随从早就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冷声道：“那就得罪了，十一姨娘！”
富商满意地哈哈大笑，“把她给我拿下！”
十一姨娘！
这个称呼，他喜欢！
那一群随从都是随着他身边多年的，每一个都是武艺高强，来对付区区一个女人，况且还是抱着孩子的女人，简直再简单不过！
墨抒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正要动手，可身侧便有一阵清风扫过。
紧接着，眼前就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定眼一看，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堵高大的身躯。
而刚刚那个准备对她动手动脚的那个男人，此时手臂被揪起来，整个人呈扭曲的状态跪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皆空冷眼看着身前的人，逐字逐句道：“动她，废你一只手，不过分吧？”
墨抒惊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骨骼扭曲的声音，在最后短促的惨叫声之后，声音灭了。
竟是昏死了过去！
纪楠一喜，喊道：“聿少？”
皆空回头看了纪楠一眼，将她眼底的惊喜尽收眼底。
但须臾，纪楠的眸光就暗淡下来。
不是聿少。
墨抒的心情也是有些复杂，道：“你怎么来了？”
皆空没有出声，将手里的人随手丢掉，随即，目光直直就落到了一旁不远处的富商身上。
那富商肥胖的脸上抖了三抖，看着皆空的眼神里先是恐惧，随即有过暴怒，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第980章：不知廉耻的公主
皆空冷眼凝视，忽地，富商看见那个人好像动了一下。
接着，那人竟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富商睁大了眼睛，正要去寻找那个人究竟在哪里的时候，忽地身子一轻，脖子上传来了足够致命的力道。
富商本能地挣扎，可很快就被他给掐住举了起来。
皆空面无表情，眼底甚至于毫无波动，冷声道：“一个死人。”
富商终于知道怕了，手脚并用的挣扎，可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绝望，铺天盖地。
“够了。”墨抒出声，“住手！”
皆空终于松了手。
富商被放下来，肥胖的身躯狠狠栽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皆空身形一闪，就重新回到了墨抒的身边。
俨然一副为墨抒马首是瞻的态度。
墨抒看见那在地上满脸涨得青紫色的富商，冷眼道：“你是舟城的首富？”
那富商咳得不行了，面对墨抒这样居高临下的质问，加上那男人那样嚣张的态度、高强的武功，富商终于认知到，自己似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可是，一贯被捧习惯了的人，是不懂得求饶的。
富商面色变了变，问：“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女婿是舟城的知府大人！”
墨抒忽地就笑了，“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嚣张。”
虽然位置偏僻，但来往的人也还是有的，路过的人听说了这边有热闹看，三五成群都围了过来。
洛长风跟轩辕仪川等人听说了消息赶了出来，看见这样一幕，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洛长风赶紧跑出去，道：“姑娘，您没事吧？”
墨抒摇头，道：“这位首富老爷想让我去当他的十一姨娘，还说，舟城的知府是他的女婿。”
富商有些得意，但是等看见轩辕仪川的时候，脸色一下就变了，颤着声喊道：“轩辕……小侯爷？”
轩辕仪川蹙眉看去，“段老爷？”
“你认识啊？”墨抒清淡一眼扫过去，“那可真是巧了，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吧，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轩辕仪川恭敬低头，“是，公主。”
“公……公主？”富商吓得浑身都在抖，差点就要被吓升天了。
但是，很快富商就反应了过来，道：“抱着孩子，公主？你该不会……该不会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大公主吧？”
不知廉耻的大公主？
周围正围观的百姓们，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大公主不是吉星下降吗？怎么会是不知廉耻？”
那富商恰好听到了这么一句，冷笑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位大公主私会情郎，生下孽子，早就被当今圣上给废除了！”
墨抒面色逐渐冷了下来。
洛长风脸色巨变：“你给我闭嘴！”
富商继续大声道：“这什么大公主，不知廉耻给当今圣上蒙羞，早就在几天前自尽在了宫里了……”
话没说完，接着，剩下的所有的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了。
只见一柄不知何处来的飞剑，生生将富商的脑袋刺穿，血溅当场。
百姓们吓得尖叫四窜，“公主杀人啦！”
第981章：打人打脸
百姓里不知道谁喊出的这一声，传播的声音越传越多。
墨抒惊了一下，猛地看向了皆空。
皆空却是拧眉，起身朝着四窜的人群飞掠过去。
他的目标很准确，就是在人群之中抓到了那个放冷箭的人。
那人吓得浑身颤抖，大声喊道：“大公主不知廉耻，还滥杀无辜，大家快跑啊！”
接着，自己从怀里掏出一枚剑来，竟是想自尽！
皆空眉眼一凝，将他的剑拍下来，一掌将他直接劈晕了过去。
将那人逮着回到了墨抒的身边，随手一丢，道：“这人，是个死士。”
墨抒看着皆空，“人是不是你杀的？”
皆空睨了她一眼，有些不屑于解释，但被墨抒看得有点烦了，还是道：“不是。”
墨抒安下心来。
洛长风跟轩辕仪川也全然没想到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都是吓得不轻，问墨抒：“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墨抒眯了眯眼，“有人在往我身上泼脏水，想弄坏我的名声。”
轩辕仪川觉得奇怪，“谁会这么做？”
这话一问出来，洛长风立即就想到了一个人，“二公主，墨情！”
皇宫里传出墨抒的死讯时，皇帝不敢相信，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当看见被烧成一片狼藉的大公主宫，当即就悲恸得嚎啕大哭。
墨情看得不屑又妒忌。
纵然皇帝觉得墨抒丢了他的人，但在他心里，他最疼爱的人依然是墨抒那个贱人！
为了做出姐妹情深的假象，墨情哭得死去活来，真得不能再真了。
大公主的死讯很快就传了出去，民间还没有收到什么消息，但是皇宫跟所有贵族们，都得知陛下大恸，一病不起。
墨情为了招呼皇帝，每日每夜里，衣不解带地伺病床前，博得了一片的好名声。
皇帝在病中时常梦见自己那个疼爱的女儿，泪流不止。
可也正是因为大女儿的逝世，皇帝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女儿，心里更痛了。
可就在某日，底下的大臣们传上了一份奏折，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大公主没死！
皇帝一听说这个消息，病都好了一大半，兴高采烈地跟二女儿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墨情心里一个咯噔，却只好强行赔笑，恭贺皇帝。
私底下，墨情派了不少人出去，为的就是打探大公主的行踪。
果然，墨抒竟然真的还活着！
不仅是活着，还跟她最心爱的轩辕哥哥一路同行南下！
墨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打翻了几个珍贵的花瓶，最终下了命令：不能让她回宫！
可是，她的身边不仅有洛长风跟轩辕仪川，而且……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如果让她这么直接死了，也太让她好过了。
墨情最近老是听见大臣老臣在父皇面前歌颂悼念大公主的美德名声，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她不是名声好吗？
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那就让她没有脸再活下去！
这样的人最要的就是脸面，没了好名声，她看她还怎么跟她斗！
第982章：
皆空睨了她一眼，有些不屑于解释，但被墨抒看得有点烦了，还是道：“不是。”
墨抒安下心来。
洛长风跟轩辕仪川也全然没想到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都是吓得不轻，问墨抒：“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墨抒眯了眯眼，“有人在往我身上泼脏水，想弄坏我的名声。”
轩辕仪川觉得奇怪，“谁会这么做？”
这话一问出来，洛长风立即就想到了一个人，“二公主，墨情！”
皇宫里传出墨抒的死讯时，皇帝不敢相信，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当看见被烧成一片狼藉的大公主宫，当即就悲恸得嚎啕大哭。
墨情看得不屑又妒忌。
纵然皇帝觉得墨抒丢了他的人，但在他心里，他最疼爱的人依然是墨抒那个贱人！
为了做出姐妹情深的假象，墨情哭得死去活来，真得不能再真了。
大公主的死讯很快就传了出去，民间还没有收到什么消息，但是皇宫跟所有贵族们，都得知陛下大恸，一病不起。
墨情为了招呼皇帝，每日每夜里，衣不解带地伺病床前，博得了一片的好名声。
皇帝在病中时常梦见自己那个疼爱的女儿，泪流不止。
可也正是因为大女儿的逝世，皇帝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女儿，心里更痛了。
可就在某日，底下的大臣们传上了一份奏折，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大公主没死！
皇帝一听说这个消息，病都好了一大半，兴高采烈地跟二女儿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墨情心里一个咯噔，却只好强行赔笑，恭贺皇帝。
私底下，墨情派了不少人出去，为的就是打探大公主的行踪。
果然，墨抒竟然真的还活着！
不仅是活着，还跟她最心爱的轩辕哥哥一路同行南下！
墨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打翻了几个珍贵的花瓶，最终下了命令：不能让她回宫！
可是，她的身边不仅有洛长风跟轩辕仪川，而且……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如果让她这么直接死了，也太让她好过了。
墨情最近老是听见大臣老臣在父皇面前歌颂悼念大公主的美德名声，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她不是名声好吗？
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那就让她没有脸再活下去！
这样的人最要的就是脸面，没了好名声，她看她还怎么跟她斗！
大公主未婚生子，逃离皇宫在民间滥杀无辜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而且是一夜之间，突然间像是瘟疫一样疯狂传播。
墨抒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人，除了墨情那个便宜妹妹之外，墨抒不做第二人想。
墨抒冷笑：“真是我的好妹妹。”
洛长风有些担忧：“公主，这可怎么样？”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的名声可是比她的命还要重要。
现在墨抒的名声不仅坏了，还坏得这么彻底，洛长风怕她会想不开。
可墨抒非但没有失魂落魄的样子，还反过来安慰他：“没事的，别担心，我有办法解决。”
第983章：比死亡更恐怖的，是未知
死士惊恐地看着他。
这白色长袍男子，明明长得丰神俊朗，那长身玉立的模样犹如天神一般。
可死士却觉得一股危险的气息直逼而来。
他不怕死。
但比死亡更恐怖的，是未知。
皆空拎着长剑，忽地抬手，死士只觉眼前冷意掠过，剑尖已经在眼前走了一遭。
嘴里塞着的布料一下掉落，死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已经是一片冷汗。
“别吓到他了，”一道袅袅女声从那白衣男子的身后传出，“我还得找他问点事情呢。”
皆空没有回头，而是慢条斯理将长剑收了回来。
墨抒踏步上前，站立在死士的面前，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皆空侧目看她，发现她换了一身衣服。
寻常时候她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物，今天却换了一身冰蓝色的长裙，头发也被随意地用一根簪子挽起了一个半髻，看起来犹若谪仙，浑身上下尽是说不出来的飘然。
倒是挺适合她的。
皆空很快就收回了眼，转过了身去。
墨抒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这个死士的身上，缓声问：“是墨情派你来的吗？”
死士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敛下眼底的惊艳，道：“大公主还是死心吧，我什么话都不可能说的。”
“是吗？”墨抒轻笑，“没想到你还是个硬骨头，那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告诉我一声吧。”
那死士全然没想到墨抒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可接着，他忽然听见了一声羊叫。
羊的叫声很清脆，在夜里十分惹耳。
死士看去，是一名年轻女子领着一头羊走了过来。
“公主，羊来了。”
墨抒略微扬眉，道：“把他的鞋袜脱了。”
那死士觉得有些奇怪，“这是想做什么？”
“没事，就是让你临死前享受一把。”
墨抒径直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年轻女子是今天皆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侍女，看起来相貌平平，但是办事非常利索。
墨抒最欣赏这样的人，也不客气的直接就收了下来。
后面又有几个身着暗色服饰的人掠过，墨抒瞥了一眼身边，发现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椅子。
皆空自然地坐了下来，道：“你这是什么招式？”
这个时代，还没有这样的酷刑来逼供，谁都没有见过，自然也想象不到墨抒想要做什么。
墨抒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皆空神色镇定，随即随口道了声：“去把他的嘴巴给我堵上。”
明明没有对任何人说，可须臾，便有一人从暗处出来，执行了这个命令。
墨抒看了皆空一眼。
就像是皆空没有询问她的来历一样，墨抒也没有对他提过任何的询问。
可也正如墨抒没有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份一样，皆空好像也并没有要刻意隐藏的意思。
很快，那名皆空带来的叫照梅的婢女，就将那死士的鞋袜给脱去了，转头问墨抒：“公主，好了。”
“不是让你带了蜂蜜吗？带了吗？往他脚底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