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熟人
“快快快，快进来，被警察看到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脚刚落在渔船的甲板上，船舱就传来了催促声，四名打工者中间可能是有朝鲜族的，听懂了内容，给同伴做了翻译，四个人赶紧进了船舱，阿九慢了一步是因为他恍神了，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从船舱出来了，见阿九还愣着，过来拽他：“还不快点，听不懂我说什么？跟紧了，警察逮住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叔，是我啊！”阿九跟着这人往船舱走，笑着说道，很开心的样子。
“谁是你大叔，你这孩子怎么自来熟……欸？阿九？”
“是我啊！”阿九用力点头，笑道：“大叔，你真的买渔船啦？这渔船不小啊！两层的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阿九在北村时候的房东金大叔，北村拆迁的时候，他得了不小的一笔钱，当时他就说过要买渔船，没想到还真的买了。
“哎呦，怎么在这碰到你了啊！”金大叔看到阿九，也是非常开心，用力地抱了他一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怎么回事，好好的书不念，怎么变成偷渡客了，是不是因为钱的关系没念完？你呀你呀，当初怎么不跟大叔说……”说着有些似乎怅然，叹气道：“当初你要是跟大叔开口，大叔肯定会帮你，把钱借给你啊，总好过让那混蛋……算了算了，不说了，咱们爷俩还真是有缘分，来来来，跟大叔到驾驶室去，咱们喝一杯。”
说着金大叔给四个打工者安排了睡觉的地方，每个人又给了一份干粮和水，然后拉着阿九上到甲板上，来到了驾驶室里。
这艘渔船看起来还是很先进的，能设置自动驾驶，俩人坐在驾驶室的地板上，大叔拿来了酱菜和馒头，还有两包花生米和一个牛肉罐头，角落里有一箱啤酒，看来金大叔自己没事儿也喝。
北村一别，阿九就再没见过金大叔，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人，再次见面分外亲切。在韩国的三年里严格说起来，就算是krystal或者朴灿荣也没他和金大叔一家相处的时间长。金大叔一家也确实帮了他不少的忙，户口就是他帮忙办的。而且在他家住的那段时间，理发的钱都省了，冬天大妈也没少送泡菜给他下饭，现在想来，满满的都是回忆。
“大叔，怎么这么大一条船，出海就你一个人啊，还有，你怎么还做起偷渡的生意了？”
不怪阿九有此一问，以他所知的金大叔这人的性格，大体上就是一个典型的韩国庆尚道男人，简单来说就是喜欢吹牛，但是胆子却很小。偷渡可不是小事儿，以韩国的法律，抓到至少坐三年牢，他哪有这个胆子，而且以金大妈的性格，她也不会让他这么干。
“别提了、”金大叔一听阿九这话，顿时叹了口气，阿九接着灯光看过去，半年不见，金大叔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多了不说，头发也都花白了。以前虽然他也有白头发，但每个月都染发，看现在这样，估计也是不染了。
“你大叔我啊，算是倒了霉了，让人坑苦了。”金大叔喝了一大口酒，打开了话匣子，或许他早就想要倾诉了，一直找不到人，阿九对他来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倾诉对象，话匣子一打开，倒忘了问阿九怎么会偷渡了这个茬了。
“我和你大妈本来是想去釜山定居，正打算着呢，她有个侄子来找了。说是仁川好，仁川市政府扶持，花百分之六十的钱，就能买渔船，出海打渔事先签合同，保证收购不会赔钱，用不了一年，渔船的钱就回本了。你大妈信了他的话，我们就把钱拿了出来，但没想到这小子是个骗子，前前后后拿了我们二十多亿韩元，船倒是买了，结果是贷款，我们给了他全款的钱，现在反倒贷款欠了五亿多，你大妈一股急火就病倒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只好兼职做这个，不然哪有钱付医药费……这一阵你大妈的身体好了不少，我打算做完这一票就不做了，雇两个人打渔……”说着他又叹气，道：“现在打渔也不好做了，本来仁川港有三个市场，现在三个市场都是一个老板了，压价压得厉害，听说还有黑社会的背景，找不上关系要不不收你的鱼，要么干脆就抢，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看看吧，实在不行，就把这船贱卖了，认赔钱转手，到乡下生活……”
金大叔越说越伤心，酒也是一罐一罐的喝。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冲阿九笑了笑，道：“阿九，你放心，既然咱爷俩有缘分，你就先跟着大叔吧，反正你也没地方去，等过段时间大叔缓过来了，有了钱，给你拿去继续读书，再怎么着，那么好的大学，不念白瞎了。”
阿九没说什么，笑了笑道：“谢谢大叔了。”
“别想太多，生活怎么都是过，死不了人的、”金大叔有点喝多了，哈哈笑了笑，道：“北村都住了那么多年，韩国还有什么地方住不了……”说着又来气了，站起来大骂：“别让我抓到那小子，要是给我抓到那混蛋，我非得给他扔海里不可！”
说完，大叔的酒劲儿上来了，醉醺醺地拍拍阿九的肩膀，道：“平常我不敢喝这么多，怕这些……”他指了指船舱里面的打工者，道：“怕他们趁我喝多了，把我扔海里去……你帮我看着啊，别招惹他们，别招惹……”
金大叔嘟哝着，声音越来越小，迷迷糊糊睡着了。阿九照顾他睡下，看了眼设定好的航线，想了想回到了船舱里。
“哥几个，唠唠？？”
四个人中有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上下打量了阿九一下，道：“唠呗，你先说，你是韩国人还是中国人？”
“中国的。”
“那你怎么认识船把头？”
“以前在韩国待过，刚邮轮上不是说过么，韩国有认识人。”阿九没细解释，道：“哥几个在韩国有着落么？”
“没，我们都是熟手，码头上找饭辙，不难。”
“那妥了，现成饭辙，哪儿都是打工，这儿我保着你们。”
“咋保？俺们要的工资高，少一万一个月合不上。”
阿九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四沓钱丢过去：“拿这个保，明天能开工么？”
“妥了，一个月一万，我们干了！”(未完待续。)
第05章 码头
次日清早，金大叔酒醒的时候，眼前的一幕简直把他惊呆了。昨天还空空如也的船舱，已经有了小半舱的鱼了。阿九正在渔船的简易厨房里准备早餐，昨天跟他有沟通的那个打工者在帮忙，不然他也不会做渔船上的伙食，另外三个人在抖落渔网上的小鱼，大鱼有大鱼的销路，小鱼有小鱼的去处，大鱼供应市场，小鱼主要是做罐头，鱼酱之类的东西。
金大叔揉着太阳穴，来到阿九跟前，宿醉令他有些头疼，但对阿九本能的信任，他并没有担心：“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啊，大叔，我昨晚跟他们聊了一下，他们也是来打渔的，正好你这儿也缺人，我就劝他们留下。他们都说自己是熟手，我就让他们试了试、”说着阿九冲鱼舱那头努了努嘴，道：“你看还不错吧。”
金大叔看了眼，把阿九拉到了一边，小声道：“九啊，大叔知道你是好心，可是这不知根不知底的人，怎么敢用啊。再说了，我现在哪有钱给他们发薪水？”
阿九满不在乎道：“大叔，你真是想得太多了，都是出来做工的老实人，什么知根知底的，人家说了，先干活后拿钱，你现在没有，等把鱼卖了还没有啊、”
“可是……”
“哎呀，大叔啊，你连偷渡都敢，还怕什么？”阿九看着金大叔，道：“还有别的选择么？”
“……唉、”金大叔晃了晃神，叹了口气，点头道：“你说得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可是，他们都是中国人，我不会中文，怎么沟通啊？”
“有两个朝鲜族呢、”阿九说着，把厨房里做饭那个叫了出来，道：“这个小伙子叫李志勇，他是另外四个的头儿，啥事儿你跟他说就行。”
李志勇看了阿九一眼，伸手和金大叔握了握，道：“供吃供住，一个月一百五十万韩元，我们四个跟你干了。”
其实李志勇要的价格是二百万韩元最少，差额的部分，阿九已经允诺补给他们了。金大叔一听乐了，这个价格在韩国根本找不到人，韩国这边的船员，最少也得二百五十万韩元以上的月薪，加上各种保险才会勉强答应，这四个人几乎给他省了一个人的钱。不过金大叔也不是占便宜的那种性格，人家要的少，他反而有点不安了起来，搓手想了想，憨笑道：“好好干，干得好了，我、我给你们加工资，分成！”
李志勇笑笑，不以为然，他以前也在韩国人的渔船打过工，能按时发薪水的老板已经算不错了，所谓分成，想都没想过，怎么可能。
他虽然不信，但金大叔确实这么想的。他只盼着这些人都是真正打工的老实人，别是那些犯了事儿跑路的家伙，这样哪怕他少赚点，能把日子转转运，他就心满意足了。
早餐是馒头和炖鳕鱼，馒头没什么区别，炖鳕鱼却是李志勇用中国朝鲜族的做法做的，和金大叔平时吃得不一个味道，多吃了不少。吃完了饭，趁着靠岸还有几个小时，几个人又撒了一网，收获也是不错，靠岸的时候，鱼舱差不多满了二分之一，如果都能顺利卖出去，这一趟少说也有五百万韩元以上收入，扣除油费人工成本，金大叔也有一百万韩元左右的赚头。这是在不满仓的情况下，如果满仓了，纯收入就是二百万韩元。
在韩国有一条渔船的渔民，其实是很赚的。如果每个星期能出海两趟，每趟都满仓，一个月就是一千五百万的纯收入，约等于六个在首尔市上班的白领。但这是最乐观的情况，因为天气和其他的原因，基本达不到这个数目，正常的情况一千万韩元左右是比较稳定的数字。
但这是指之前的情况，现在仁川港四个市场都被垄断了，无论什么鱼，定价都掌握在那个大老板的手里，人家想多少钱收，就多少钱收，所以这收入就不一定了，如果找不上关系，没有市场收你的鱼也是有可能的。鱼进了舱，要不了几天就都死光了，所以逼得没办法，为了不赔钱，明知道卖亏了也卖的事情经常发生。
金大叔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情况，靠了岸，他就立刻开始打电话了。他不是本地人，那些给市场收鱼的渔头他也没有老关系，他知道的这几个电话，都是在码头的厕所里看到的牛皮癣广告。比那些本地渔民的老关系，当然是要多抽个头，但也没办法，对他来说能出手就是赚了。
换了本地的渔民，这半船鱼扣了抽头，至少也有八十万韩元的收入，但他通过这种方式联系到的渔头，至少也得抽掉一半，能有五十万韩元的收入就算烧高香了。
阿九上了岸，就以领着李志勇四个买生活用品的名义，领着他们来到了码头的超市。买了牙刷牙膏毛巾等等一些小玩意之后，打听了附近的atm机位置，阿九取了一笔钱，分给了李志勇四人，这些是他们半年的薪水。阿九现在不差这点钱，他当然可以直接给金大叔，但他又不想金大叔感激，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他也不担心李志勇四个心术不正，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虽然不是专攻这一项，但辨别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或许有人能瞒过他的眼睛，但绝不会是这四个普通人。
回来的路上，阿九嘱咐了李志勇不要把他给钱的事情漏出去。刚回到码头上，阿九看到几个人正在和金大叔好像在谈着什么，金大叔手里拿着这次捕鱼捕到的唯一一条青石斑一脸讨好，但对方的态度非常傲慢，一副看不上的样子。
阿九走过去，站在人群后面听了会儿，大概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了，原来这家伙就是所谓的渔头，金大叔给他青石斑是想贿赂他，想让他把鱼的价格稍微提一点。阿九看了看这家伙，长得一副标准的狗腿子脸，看上去就非常惹人生厌。
“……老金头，不是我不帮忙啊，你说你送我一石斑，我缺这口吃么？咱们还是公事公办，就六千一斤，上称上称！”
金大叔还在央求：“老弟啊，这一船的鱼，品种都不一样，怎么好一起上称，再说这六千也太少了点……”
“什么？”渔头的声音徒然拔高了好几度，耷拉着眼皮看了看金大叔，桀桀地笑了两声，呸了一口浓痰：“你叫谁老弟啊，这么顺嘴，我是你老弟？我他妈是你爷爷！”
金大叔被骂懵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阿九心里一叹，真是到哪儿都没个消停，摇摇头，把前面俩人一扒拉，抬起一脚踹到这狗腿子后腰上，一脚给他踹海里去了。
另一边，pinkclub。朴灿荣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作为阿九的遗嘱执行人，现在阿九的银行卡，都跟他的手机绑定着，就在刚刚，他收到了一笔取款记录！
“仁川？老大在仁川，他真活着……”朴灿荣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连滚带爬往外跑：“叫人，都他妈给我叫人，所有人都给我叫上，去仁川，去仁川找老大！”(未完待续。)
第06章 纹身
码头上，支起了一个架子。渔头和他的三个小弟，被很羞耻地捆绑了起来，正要往这个架子上吊。
阿九坐在马扎上，正指挥着李志勇四个，把他们吊得更羞耻一点。围观的渔民更多了，有好心的提醒阿九，渔头的背景不简单，但阿九充耳不闻，依旧兴致勃勃。金大叔吓得脸色变了好几变，但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最后竟然露出了一副释然的样子，打电话叫了中餐馆的外卖。
已经是下午了，中午饭还没吃，阿九最近饭量正大，确实有点饿了。看着渔头一伙儿已经吊起来了，而且非常的羞耻，他也就满意点点头，招呼四个小伙子一起过来吃饭。
渔民们劝了一番，见阿九也不听，怕惹上是非，都摇摇头散去了。但他们也没走远，都远远地看着热闹，有的人偷偷打电话，阿九知道他们在通风报信，但也没理会，给金大叔倒了满杯，俩人仰脖干了一杯。
阿九看了看金大叔，笑道：“大叔，我给你惹这么大祸，你不生气啊？”
金大叔无奈看了他一眼，道：“生气能怎么着，人你都打了，道歉还来得及么？算了，我也想通了，我就不该想着什么年轻时候梦想啊这些没用的，老老实实回农村买个房子过日子才是正经，再说咱们虽然是小老百姓，也不能一直憋着气啊，你干得好，大叔要是在你这个年纪，也窝不了这个火，等会他们的人来了，咱就报警，然后我把渔船卖了，好过这么苦捱着、”
说着金大叔看了看被吊起来的四个人，不忍道：“九啊，太阳这么大，别吊着他们了还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死不了的，放心吧、”阿九满不在乎道，忽然他看了看金大叔，清了下嗓子，道：“大叔啊，昨天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偷渡么？”
金大叔摆摆手，道：“没事，你不想说不用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大叔、”阿九的声音低沉了下去，靠近了一点儿，神神秘秘道：“其实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啊，我……混了黑社会了。”
金大叔一脸不信：“别闹……”
“你看你怎么还不信呢？”阿九说着，把衣服一扯，光着膀子：“你看我身上这纹身，霸气不？”
阿九身上的替命纹，比什么纹身都唬人，这下不但金大叔看呆了，围观的渔民也都呆了，李志勇几个正吃着饭，差点没噎死，果然没猜错，这个人肯定是杀人犯跑路的！
“赶紧穿上！”金大叔短暂愣神过后，赶紧把阿九的衣服往上拉，指着他说不出话，好一会儿叹气道：“你这小子啊，那么辛苦才念的书，怎么就不好好念了……混什么黑社会啊，你能混出什么来！”
金大叔叹惜得直拍大腿，忽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咬了咬牙，道：“你快点吃，我带你去取点钱，你赶紧走，等会警察来了，你就麻烦了。”
阿九正往嘴里扒饭，含混不清道：“麻烦什么啊，等我把我兄弟们叫来……”
“喝多啦？！”金大叔拍了阿九一巴掌，没好气道：“想进监狱是不是？你要是没犯事，你干嘛偷渡啊？坐船坐飞机，怎么不行？别想瞒我了，赶紧扒拉两口，我带你去取钱，赶紧走赶紧走！”
玩笑开得有些过火了，阿九看着金大叔嘻嘻笑，但心里却是非常感动。不管怎么说，金大叔这一家，始终对他都是没有一点坏心眼，在现在这样的社会，非亲非故，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正说着话，人群后面烟尘大起，一辆suv打头，后面跟着三辆面包车，速度不减地冲了过来，围观的渔民像是潮水般让开了道路，在码头讨生活的，谁不知道这是仁川派‘办事儿’的车辆，挡了他们的路不是找死么？再说了，四个大市场都是他们说了算，得罪了他们，以后还想不想卖鱼了？
兹噶——
suv在码头前停下了，后面跟着的三辆面包车也停了下来，两边车门拉开，呼喇啦每辆车上下来八个手持铁管的打手，三十来个人的压迫感还是很足的，金大叔的脸上登时就没血色了，看这架势，就算报警，也少不了一顿毒打了。李志勇四个也露出了惧意，眼睛上下左右的瞄，看样子是打算跳海逃跑了。只有阿九，还浑然不觉，还拎着一个鸡腿在啃呢。
围观的渔民纷纷叹惜，人长得精神是有印象加分的，在他们看来，阿九不算小鲜肉，至少也是非常精神帅气，相比这些黑社会打手，眼缘当然是要好上不止一点。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看起来哪儿都不错，怎么就脑子不好呢？得罪谁不行，非得得罪仁川派的人，仁川派可是真敢杀人的啊……
正叹息着，忽然人们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按往常看到的样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冲上去了，怎么仁川派这些人没人上前啊？
又猜了几秒钟，suv里的头目下车了，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仁川派不可一世的头目，竟然如丧考批地，耷拉着脑袋地来到了那个脑子不好使的小伙子跟前，膝盖一软，扑通就跪在了旁边。
反转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看着。
阿九把鸡骨头吐出来，瞥了这头目一眼：“认识我啊？”
“诶……”头目不敢抬头，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阿九又拿起一个鸡翅膀，满手油地拍了拍这头目的脸，笑着问道：“叫这么多人来，怎么着，想干掉我啊？”
“九哥，我哪敢啊……”头目快哭了，用力摇了摇头。
“呐，吃个鸡翅膀、”阿九把鸡翅膀塞头目嘴里，指了指身后的架子：“去吧，主动点，趁我现在心情还挺好。”
头目用力点头，嘴里含着的鸡翅膀也不敢嚼，自己爬到了架子上，他自己也捆绑不上自己，试了半天，看了看阿九脸色，叫来俩小弟把自己捆上了。
头目眼巴巴地看着路口，期盼着池恩成赶紧来，刚刚下车之前，他已经机智地报过信了。偷偷看了眼正在给金大叔倒酒的阿九，头目恨恨地瞪了渔头一眼，骂道：“白混了这些年，招子都不放亮了？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看不出来是么？九哥都不认识，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小舅子份上，早他妈给你扔海里喂鱼了！”
渔头连个屁都不敢放，挨了满脸的吐沫星子。(未完待续。)
第07章 重逢
没到十分钟，池恩成就来了。
池恩成此时心惊胆战，最近这两天，他正因为一些事请，和朴灿荣闹得有点僵。他现在的主要收入，都是来自于走私。走私有一个非常关键的环节叫做销赃，他现在的销赃渠道，大部分都是首尔市那些不入流的小帮派，这些人没什么大实力，就仗着地头熟赚一道钱。几乎占据了利润的三分之一，仁川派内部有人就提议，不如在首尔市设置几个销赃点，池恩成也有这个心思，但首尔是飞车党的地盘，阿九留下的规矩是不允许设置这种东西，这就产生了矛盾。
池恩成不是不明白阿九当初设立这条规矩的用意，黑社会也是有规矩的，像仁川派，飞车党，这样的大帮派吃肉，也必须给那些小帮派一点汤喝，不然什么都是你的，兔子急了也咬人。池恩成按他自己的想法，他没想去抢这点汤喝。但架不住手下人一直劝，他也就跟朴灿荣提了提。但没想到朴灿荣十分不给面子，这也是该着，朴灿荣刚接手飞车党，奉行的规矩就是老大说的全是对的，老大立的规矩我们必须执行，池恩成提出这个要求，简直就如同打他脸一样，他怎么可能答应。
因为这件事，闹了点不愉快。这几天手下人又开始撺掇，说阿九都已经没了，规矩就应该改改，飞车党也没有原来那么可怕了，仁川派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也该冲回首尔了。说这些话的人不少，毕竟混****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敬畏心，阿九活着的时候没人敢说什么，不代表他‘死了’也没人敢说话。
池恩成作为老大，大方向上还算合格，但唯独一个毛病就是耳根子软。被手底下人整天念叨，也有点动了心思了。他本打算今天晚上找朴灿荣再聊聊，要是还不给面子，他就打算不客气了。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手下管码头的头目报告说在仁川的一个渔船码头见到了阿九，差点把他魂儿吓掉了。不是说死了么？这怎么还诈尸了？还是说本来就没死，是飞车党那边放出来的假消息，目的是为了对付仁川派？
一下子无数种想法都冒了出来，池恩成越想越不安，再三确定了看到的人就是阿九，甚至还让在场的小弟偷拍了几张照片，终于确认无误。池恩成片刻不敢怠慢，几乎是以飙车的速度赶来了。
池恩成下了车，一溜小跑来到阿九跟前，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他虽然也是一方的老大，但在阿九面前和一个小弟没什么区别。他充其量也就是和朴灿荣等人平起平坐，面对阿九，他甚至连试图平起平坐的心都不敢有。他之前跟的老大，就在他面前惨死在阿九手里，后来的韩昌旭，更是被他削成了一个人棍。一个连韩国国家调查局局长都敢弄死的人，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虽然阿九就一个人，但池恩成一点其他心思都不敢有，在旁边局促不安地站了好一会儿，一直等着阿九吃完了饭，才敢上前，恭声道：“九哥，您怎么在这儿啊？这是……我怎么看不懂了。”
“啊，没事儿出海打打渔、”阿九好像刚看见他似的，站起来拉着他的袖子擦了擦手：“介绍一下，这是我家亲戚，金大叔。这不是么，遇到这么个事儿。想卖鱼，这也卖不成啊，你们这也太霸道了，一斤六千韩元，上称！”说着阿九一副讲道理的样子，拉着池恩成来到吊在架子上的渔头跟前，道：“这位，很嚣张，态度非常的不好。我叫他大叔，他说是我大叔的爷爷，这我可不太高兴啊。”
池恩成脸都要绿了，******这还让人活么？池恩成立刻向金大叔鞠了一躬，道歉道：“大叔，冒犯了，对不起。”
金大叔赶紧让到一边：“别别别，我没放心上……”
池恩成又鞠了一躬，起身瞥了渔头一眼，立刻有人上来把他的绳子割断，扑通一声，渔头整个人掉进了海里。他虽然会水，但是四肢都捆着，根本动不了，一口水呛进去，咕咚咚直往下沉底。
阿九站在码头上看了看，约莫一分钟，道：“行啦，手下人不懂事，张长记性就算了，弄上来吧。”
立刻有人跳水把渔头捞了上来。
池恩成当然不会觉得阿九会这么算了，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低声道：“九哥你看这事儿……”
阿九抬手勾住池恩成的脖子，把他拉近一点：“成仔，ihaveadream。”
“啊？”池恩成一脸懵逼，怎么忽然改英文了？这可糟糕了，念书只念完小学，英文听不懂多少啊。
“做黑社会，要做一个受人尊敬的黑社会。懂么？”
池恩成是真的不懂，愣愣地摇了摇头。
“飞车党和仁川派比，哪个更厉害？”
池恩成赶紧赔笑：“那、那当然是飞车党了。”
“这就是素质的差距。”阿九拍拍池恩成的肩膀，道：“挣穷人的钱，一辈子你也就是个小混混，以后这几个海鲜市场，就交给我这亲戚了，有什么意见？”
“没有，完全没有。”池恩成立刻说道，海鲜市场这点钱，相比他的走私生意来说，不值一提，能以这么小的代价换得阿九的谅解，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赚了。
“行了，你的人也别吊着了，弄走吧，明天有空来一趟酒吧，有生意照顾你。”说着阿九来到金大叔跟前，道：“大叔，事情解决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大妈，完事我还有别的安排，不能耽搁太久。”
金大叔愣愣地点头，还是难以置信：“九啊，你真混黑社会了？”
阿九嘿嘿笑：“混的一般。”说着回头看向池恩成：“弄辆车来。”
池恩成赶紧吩咐人把自己的座驾开过来，阿九正要上车，忽然路口又是一阵轰隆，远处烟尘好似一条长龙，几十辆车看不到首尾。朴灿荣的骚红色法拉利一马当先，看到阿九了，朴灿荣一脚刹车，推开车门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
“老大，你真的还活着啊？”
“这他妈叫什么话，你巴不得我死了啊？”
“我说错了、”朴灿荣笑嘻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眼眶发红，紧紧地把阿九抱住了。
阿九推了一下竟没能推动，无奈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小子有gay的倾向，还真他妈让我猜着了，不想挨揍快给老子松手！大老爷们哭个屁哭，恶心死我了你！”(未完待续。)
第08章 幸福
探望了金大妈离开医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阿九只是买了点水果，没有给什么其他的。市场归了金大叔，可想而知他的日子会逐渐好起来，而且他也和池恩成提了金大叔侄子的事情，以仁川派的势力，想找到他不难，到时候该怎么办，就看金大叔本人的意思了，他也不想多掺和。
朴灿荣带来的人，来医院的时候已经都打发走了。关于设立销赃点的事情，在看到阿九的瞬间，池恩成就彻底断了念想，之前些许的不愉快也就没有了。
阿九还活着，朴灿荣开心不已。他这段时间，几乎是把二十多年的小宇宙都爆发出来了，他从未如此密集地做过事情。遗嘱的事情，帮会内部的事情，商业上的事情，赌场的事情，投资的事情，各种各样的关系维持，连轴转都不足以形容了。看到阿九的一瞬间，朴灿荣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逍遥自在的日子，看着阿九嘿嘿傻笑，哈喇子都出来了。
“怎么这么恶心啊、”阿九给了他一个爆栗，朴灿荣清醒了一点，立刻道：“老大，你回来太好了，我可算是能轻松下来了。我……”
“你个屁，该干什么你还干什么、”阿九半眯着眼：“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更重要的事情。”
“啊？”朴灿荣呆掉了，不过他也想到了，以阿九的脾气秉性，他是肯定不会做这些事情的，以前就是都给世浩做，他也基本不管事。
“老大，都说你死了，你怎么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我还不能度个假啊？”阿九不想提，随口胡扯了个理由：“别人说我死了，我就死了，我那么容易死？”
“那咋办啊、”朴灿荣苦着脸道：“我都把你遗产分了。”
“分就分吧，也没给外人。”这点阿九是真的不在乎，他赚钱是为了养老婆，钱在老婆们手里，还省了费事了。
忽然朴灿荣想起了一件事，表情有点尴尬了，阿九看见了，皱眉道：“有事就说，怎么了？”
“老大，我说了你可得淡定。”
“什么事儿啊？”
“你保证别冲动。”
“有屁快放！”
“那、那我就说了……”朴灿荣见阿九要生气了，清了下嗓子，吭哧地把那天看到的都说了。说完他小心地看着阿九的表情，以他对阿九的了解，估计下一秒就应该是把那小子弄死什么的了。但奇怪的是，阿九还真就挺淡定的。
这下朴灿荣不懂了，他以为阿九不相信，急道：“老大，我亲眼看到的。”
“哦……”阿九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老大……”
“没完没了啊？”阿九猛地瞪过去一眼：“我的私事你也管？”
“不管不管……当我没说。”朴灿荣赶紧吓得闭嘴了，敢情还是生气了。
阿九抱着肩膀，面无表情，车里一下子没了声息。
“其他人呢？”
“没去特意了解过。”朴灿荣想了想，道：“对了，泰妍嫂子昨天打电话过来，说你还活着，说是允儿在中国的一个酒店里看到你了。我还以是她出幻觉了，没想到是真的。其他人么……秀英嫂子最近好像每天都去游艇上，认识了不少财阀啊，贵妇什么的、别人就没听说了。”
“iu在哪儿？”
“一直在刘仁娜家里吧。”
“送我去。”
“哦……”朴灿荣见阿九面色不愉，也没敢多说什么。从汉江大桥下来，直奔刘仁娜家的方向拐了过去。
……
“他回来了？”
泰妍接到朴灿荣的电话，上一秒还蔫蔫的，下一秒顿时精神了，没等电话那头的朴灿荣回答，泰妍已经语无伦次地自己回答了起来：“看我这话问的，他回来了，肯定是先回家了，他怎么会先来看我……”
“呃……”朴灿荣咳嗽了一下，打断了泰妍的自言自语，道：“嫂子，老大他没回家，他去了刘仁娜家。”
“刘仁娜……欧尼？“泰妍顿时紧张了，懵道：“他、他去她家干什么啊？”
“你别多想啊，iu在、在她家。”
“哦……这样啊、”泰妍傻呵呵笑了，她也不知怎么，听到阿九回来后第一个见的人是iu，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吃醋。
想了想，泰妍又问道：“谢谢你告诉我，唔……别人知道这个消息了么？”
“我没告诉别人……老大刚才拿我手机给阿姨打了个电话，其他人好像也没联系，他现在没手机，我正要去给他补卡。”
“嗯，那麻烦你了。”
“好，那我先挂断了，别跟老大说我告诉你了，我也不知道他想什么，看样子心情不太好。”朴灿荣没提看到krystal‘出轨’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很尴尬，他只能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除了阿九谁也不能说。
挂断电话，泰妍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拨了iu的号码。但打过去的瞬间，她又按捺住心里的激动，把号码一个个删除了。人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早晚都能见面，不急于这一时。想了想她给sunny和秀英发了短信，阿九平安归来，那么说好的联盟就不得不当回事了，经历了一次失去，泰妍现在只想牢牢地抓住，不想再放开了。
……
“哥，我回来了。”
和往常一样，iu推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和‘哥哥’打招呼，然后踮着脚尖亲他一下。虽然只是纸板人，但她眼睛里的爱意，却完全是当真的样子。亲完了，她才换拖鞋。刘仁娜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见她回来了，招呼道：“快洗手吧，今天晚上有生鱼片吃，青石斑哦，非常非常贵的。”
“哇哦……”iu赞叹了一声，来到跟前看了看，忽然她盯着盘子里的生鱼片愣起了神，刘仁娜皱眉看着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发什么呆啊，还不洗手？”
“欧尼……”iu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刘仁娜：“这个肉片，好像哥哥切的，和我们上次吃火锅的时候，切得一模一样。”
“你又来了……你哥不是已经……哎呦我的天啊，我真的拿你没辙了！”
“我哥没死！”虽然刘仁娜没说出来，但是iu已经生气了：“我不吃了！”
说着转身就要回房间，刚转过来，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iu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下意识往后缩，但忽然她怔住了，张了张嘴巴，不敢确定道：“哥？我、我又出现幻觉了？”
阿九微微仰起头，把iu搂进了怀里。
感受到了体温，iu终于确认了，紧紧地抱着阿九，眼泪无声打湿了他的衣襟。
iu轻轻闭着眼睛，虽然在哭，但满脸幸福：“哥，我好想你。”(未完待续。)
第09章 暴击
青石斑算是韩国家庭极其罕见的一种食材了，贵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这种鱼非常罕有，而且一般都长不太大，能用来做生鱼片的青石斑，绝对是要靠运气才吃得到的。女人没有不是吃货的，刘仁娜也是标准的吃货一枚。尤其过了三十岁之后，上一段感情无疾而终，让她有了点‘恋爱疲倦’，对男人的需求减少直接就导致了对美食**的增加，闲下来是时间不是美容购物就是吃。一条青石斑对她来说，诱惑力绝对是足够的。
但是今天，只需要沾一点海鲜酱油就很美味的青石斑，今天却尝不出什么味道，刘仁娜吧嗒吧嗒嘴，感觉像是在嚼蜡一样……
“哥，你喂我嘛。”
“好。”
“不是啦……我要你用嘴巴喂，亲我一下么……”
“……好吧、”
刘仁娜面无表情地看着，把嘴里的‘蜡’咽下去，回手拿了一大管芥末。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刘仁娜识相地自己收拾了桌子躲到厨房洗碗，但灌耳的魔音还是如影随形，从客厅传过来不让人清静。
“哥，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了。”
“我就知道你会想我的，我也想你……那你都什么时候想我啊？早上？晚上？吃饭的时候？”
“我只会在呼吸的时候想你、”
“讨厌……”
不可描述的声音传过来，刘仁娜肉麻得跺了跺脚，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咕咚咚喝了半瓶。
洗完了碗，刘仁娜想，终于算是熬到头了，洗个澡睡觉吧，but……当她来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浴室里有人。
“哥，抱紧我……啊、”
虽然有水声遮掩，但站在门口听，还是很明显。刘仁娜只听了二十分钟，就有点受不了了，扶着墙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快有二十个月了吧，距离上一次……刘仁娜咬着嘴唇想着，脸颊越来越烫。刚刚在浴室门口听到的声音，像是复读机一样在脑海里播放着。她不知道浴室里的人有没有察觉，但是她觉得，肯定是应该察觉了吧，刚才自己的喘息声，真的有点明显了……
刘仁娜翻了个身，把旁边的流氓兔搂进了怀里。
不知道从哪个年纪开始，开始习惯睡觉的时候，抱着一个东西睡。好像这样的姿势睡觉，更有安全感一样。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的需求是不同的，男人的重点可能在于中间那一段，而女人却更喜欢前后两端的感觉。刘仁娜看着天花板发呆，想着刚刚吃饭的时候，阿九喂给iu生鱼片时候，他那宠溺都快溢出来的眼神，羞得脸都红了。她现在终于明白iu对阿九不能自拔的原因了，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宠呢？
但不管怎么说，在别人的家里这么旁若无人的，也太过分了吧！
刘仁娜气哼哼地想着，以前的综艺经常会硬拉loveline，每到这时候，mc都会在cp和其他人中间划一道线，然后会有后期在其他人脑袋上弄一片乌云或者搞成黑白色。刘仁娜以前一直以为是综艺效果，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真的会有这种感觉，单身狗被秀一脸恩爱的时候，脑袋上真的会有乌云……
浴室哗啦啦的声音终于停下了，刘仁娜长出了口气，下意识伸手摸过手机看了眼，算算时间这个澡俩人竟然洗了一个半小时，如果刚开始洗澡就已经做了……刘仁娜咽了口口水，看来iu说自己受不住真不是夸张，这男人果然是很‘勇’啊、
越想，心里越痒痒，刘仁娜咬着下唇，手抓着被角，拧啊拧啊，天人交战着……她有点想了，但又落不下面子，万一被拒绝了，该多尴尬啊……
刘仁娜伸手按亮了灯，从床头柜里把镜子拿了出来，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也很童颜啊，那么多的保养毕竟不是白做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晃了晃，本钱也是有的呀，他有那么多的女人，在这方面应该不会那么‘挑食’吧……
“我在想什么啊！”刘仁娜忽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双手挤压着脸蛋儿，为自己出格的想法感到羞耻，忽然她又盯着镜子看了看，嘟哝道：“确实也说得过去啊……”
隔壁又响起了恩恩啊啊的声音，像是点了导火索，轰地一下刘仁娜觉得自己好像要烧起来了。她深吸了口气，热血往脑门上一涌，三两下把衣服全扯掉，从床上下来径直推开门冲进了隔壁卧室。
阿九正压在iu身上做最后的冲刺，突然门被推开了，差点闪着腰。iu本来就到了临界点，突然的刺激差点让她晕过去，紧紧地抱着阿九眼睛都睁不开了。
很尴尬……阿九看了看刘仁娜，更尴尬了。
刘仁娜的身材不算是极好，但着实称得上是小家碧玉别有风味。但阿九对她并没有什么想法，但此时除非他是个傻子……就算是傻子，只要不瞎，也能明白刘仁娜的意思了。这可如何是好？
四目相对，十几秒。阿九上上下下也把刘仁娜看了个透，刘仁娜也羞得快站不住了。阿九才反应过来，抓过被子把自己和iu裹了起来。
“那个……先把衣服穿上？”
“我……”刘仁娜恨不得现在墙上有个缝钻进去，刚刚她跑过来是一时冲动，闯进来的瞬间就已经后悔了，但是眼前的一幕又让她转不开眼睛，等看完了，又尴尬得动不了。阿九的目光如若实质一样，看得她浑身酥麻，想要转身走，却已经没那力气了。
刘仁娜想解释一下，但她不好意思和阿九对视，低着头刚说出一个字，忽然发现一道水线从大腿内侧流淌下来……登时也说不下去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伸手去擦？还是……怎么会这样啊！
iu这时终于喘匀了气，从被窝里伸出头来，看到了门口的刘仁娜。她也非常不好意思，但看到至亲如此窘迫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了，想起了之前答应过的事情，犹豫了一下，凑道阿九耳边嘀咕了两句。
阿九听完，看了看刘仁娜，又看看iu，面露难色道：“这不太好吧？”
“你就受点累嘛……”iu撒着娇说道，阿九叹了口气，招了招手。刘仁娜大脑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我这一招二指禅，轻易不会使用，杀伤力太大，你确定要……么？”
阿九话还没说完，刘仁娜明白了意思，轻轻点了点头，拉过他的右手缩进了被窝里。(未完待续。)
第10章 关系
刘仁娜终于体会到了iu所说的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感受……虽然没有真的发生关系，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是她之前的经历中从来没有过的。原来真的可以达到书里描写的那种感觉，原来那些日本电影里面也不全是演技。
一直以来，无论多疯狂，多投入，哪怕是爱得最深最傻的时候，刘仁娜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今天，竟然神奇地通过两根手指感觉到了……云消雨散，恢复理智，刘仁娜还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iu已经累得睡着了，刘仁娜像刚刚在隔壁抱着流氓兔一样，贴在阿九身上，如磐石一般坚硬的肌肉令她心折。卧室的灯已经关了，但还留了一个夜光灯，刘仁娜摩挲着阿九身上的替命纹，眼睛里满是好奇：“这个纹身本来就有吗？”
“新纹的、”阿九随口说道，他和刘仁娜的关系，还不足以让他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她。刘仁娜也识趣地没有追问，看了看阿九，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见他没有拒绝，才依偎进他的怀里。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肌肤触碰在一起，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好在刘仁娜已经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阿九又保持着克制，才没有又一次擦枪走火。
虽然没想再来一次，但刘仁娜却还想要一点爱抚。她把阿九的手拉过来放在胸上，鼻子里轻轻发出了一点哼声。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似乎是指令一般的呢喃，都会本能地做点什么。但阿九的反应，很明显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样子，他看了刘仁娜一眼，似乎在确定她的想法，然后才轻轻地揉捏，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按摩，而非刘仁娜想要的爱抚。
不过舒服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刘仁娜半眯着眼睛享受着，看着阿九的目光愈发的柔情似水。
“我们可以聊聊吗？”
“睡不着？”
刘仁娜点点头，按住了阿九的手，就这么一会儿，她的樱桃已经有反应了，再继续下去又要起火了。
“好啊、”阿九想把手抽回去，但刘仁娜却抱着不松开，阿九看了看她，轻轻揽过她的腰肢，就这么搂着她。刘仁娜满足地蹭了蹭，靠着阿九的胸膛，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如实地回答我吗？我想听真实的答案，你不要顾及什么……可以吗？”
“唔……我好像猜到你要问什么了。”
“那你回答啊、”刘仁娜赶紧说道：“真让我说出口，我会很害羞的。”
“好吧、”阿九笑了笑，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是真的。我只是觉得没有感情的基础，做那种事情很奇怪。”
“那你还……”
“手指……呃、”阿九顿了一下，道：“我其实把它看成是一种按摩，我不是瞎说的，人的身体有很多穴位，其实感觉都是穴位的刺激带来的，所以，应该差不多，对吗？”
刘仁娜鼓了下嘴，还是点了点头。
轻轻咬了咬嘴唇，刘仁娜抬头看向阿九，问道：“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啊？”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阿九想了想，道：“在我心里，什么关系……其实都不算。我们不算是朋友，平时也没有交集，简单来说，如果没有智恩，我们什么关系都不会有。所以我和你的关系，准确地说应该算是你和她，我和她关系的一种延伸。但如果你需要我负责……我也会负责。”
“也是为了智恩？”
“对、”阿九坦然地承认了，刘仁娜心里一阵失落，但失落过后，她发现自己竟然不失望，似乎阿九这样的反应，才符合她预想中的样子。
“那我以后还可以跟你……这样吗？”
“我心里是拒绝的，但如果你想，有机会的话……可以。”
“还是为了智恩？”
“嗯、你是她很重要的朋友……她希望我做的事情，我能做到的，通常都不会拒绝。”
刘仁娜看了看他，道：“如果不是你，别的男人说这样的话，我肯定觉得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她的语气有些幽怨，道：“你对我真的一点点想法都没有吗？我就那么不入你的眼啊？”
“真不是这么回事。”
阿九说着，手在刘仁娜的身子上轻轻拂过，道：“你很诱人，有很多吸引我的地方。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没有感情基础，这种感觉就像……怎么形容呢？就像我现在抱着你，但却感觉不到你是我的女人……就像是抱着别人的老婆似的、”阿九笑笑，道：“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不想做。”
刘仁娜有些不忿，故意道：“那你还给我‘按摩’？你有想过，你可以对我这样，你的女人们也这样对别的男人……”
“我绝对无法接受。”阿九斩钉截铁地说道：“在这方面我很大男人主义，这我承认。所以我才给自己定下规矩，不然你以为我没有生理反应么？”
阿九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样不公平，有时候看着智恩，我也会觉得对不起她，就算是我自私吧……”
看着阿九皱眉，刘仁娜忽然一阵心痛，道：”你也别自责了，自私很正常的，人哪有不自私的……其实我觉得，只要智恩开心，你能让她开心，这就足够了。别人认为的好未必真的好，自己觉得适合才是最重要的……我不会打扰你太多生活的，现在这样的……距离，我也觉得挺不错的。”
“喜欢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觉得开心就好了、”刘仁娜说着，整个身子贴了上来，柔柔软软的，触感非常不错。
刘仁娜凑到阿九耳边：“如果我能让你也开心，那我就更开心了，有什么iu做不到或者你舍不得她做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做得到呢……“
阿九嘴角勾了勾，像是没听懂刘仁娜的暗示一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时iu翻了个身，阿九侧身搂着iu，刘仁娜贴着他的背，轻轻摩挲着，也像是一种按摩，好一会儿才慢慢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11章 音乐
阿九快有一个月，没睡得这么舒服了。而且内功废掉之后，生物钟也有点没以前那么准了，毅力也开始变差。以前不管几点睡，只要想起床，就一定能起来。但是现在，很明显有懒床的倾向了。
之前他没有赖在床上的习惯，醒了几乎就起来了。但是现在，虽然已经醒了，但他一点也没有想起来的意思。iu还在睡着，阿九靠着床头看着她，一条胳膊在iu的怀里被她抱着，他这样的姿势很难受，但他甘之如饴。
这一次死里逃生，是他无数次死里逃生中，最有实感的一次。之前的无数次生死之间，他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事情，唯一一个念头就是让敌人死在前面，活过来了，第一件事也是报仇，把敌人干掉。生或者死，似乎没有很重要。而且他也准备好了，随时被仇人干掉的觉悟。
但是现在，有了羁绊，想法就不一样了。现在的想法，已经没有了那种‘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光棍想法。江湖上都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看上去是这样，但其实这话并不对，江湖越老，经验越多，真拼命，年轻人不是对手。但就像阿九老爹的‘弱点论’说的那样，江湖越老，弱点也就越多，当然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年轻人们的对手了。
想要一直豪横下去，就要先把对手能想到的所有弱点和漏洞堵上。战争中有一条铁律，破坏永远比建设简单。因为防守需要付出的精力，同样是进攻的数倍。
阿九胡思乱想，手也没闲着，在iu的身子上游走。iu本来睡得好好的，被阿九摸得有了感觉，迷糊糊睁开眼睛，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
“哥，我不要了，都肿了，你心疼心疼我嘛……”
“知道了、”阿九笑笑，把iu抱进怀里，在她脖颈上亲了两下。iu趴在他身上，向另一边看过去，没有看到刘仁娜，挑挑眉毛，若有深意地看着阿九笑，阿九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道：“没有。”
“真的？”iu一副不信的样子，道：“我昨天可是睡得死死的，真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真的没有，要不要试试我有没有撒谎？”
“不要不要，我信了。”iu感受到阿九身体的变化，赶紧摆出一副怕怕的样子，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阿九轻轻拥着iu，iu却在看他身上的纹身，她伸手摸了摸，道：“哥，昨天晚上没看清楚，你身上纹得这是什么啊？”
“通常人们叫它凤凰，但其实它是‘朱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听说过吧？”
iu呆呆地摇了摇头，作为一枚小学渣，她真的没有听说过。
“你不用知道，也没什么用、”阿九宠溺地抓了抓iu的头发，给她抓得松散了，iu推开他的手，紧紧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眼睛正好看到朱雀的眼睛，忽然心里一阵心悸，赶紧错开了视线。
“哥，你这个纹身……怎么好像是从肉里长出来的啊，怪吓人的、”说着iu抬头看了看阿九，道：“我也纹一个？”
“不行、”阿九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身上什么也不许纹、”
“这么霸道啊？”iu哼了声，道：“我早就想纹了……我要纹你的名字。”
“那也不行、”阿九轻轻搂着iu：“你是我的，你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已经是我最喜欢的样子了，不要弄奇怪的东西。”说着他有点走神，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这次见到父亲，忘了问他关于家族的事情了，龙九这个代号叫了这么多年，到底姓什么啊？父亲那个死亡证明上面虽然有个名字，但想来这种东西也不会是真名……想了想阿九忽然摇了摇头，想这么多干什么，这么多年不知道也活了，没有什么重要的。
iu对阿九的回答，显然十分满意，嘟嘴给了一个香吻，问道：“仁娜欧尼呢？”
“做饭去了吧……唉，真是感慨啊，我也有能有人给我做早饭吃的时候……真是不容易。”
“我也可以做啊，我、我可以学啊……”iu脸色有点红，说着就要爬起来去帮忙，阿九赶紧搂住她，道：“你不要去学这个，我开玩笑呢，我喜欢给你做饭吃。”
“嗯、”iu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真让她围着厨房转，她还真做不到。iu把双手垫在下巴下面，看了看阿九，道：“哥，今天你要做什么啊？”
“一会儿去处理一些事情，晚上……晚上去我妈那儿吃饭。”阿九顿了一下，略带一点不自然的，使用了‘妈’这个称呼。经历过这次生死，尤其是见过父亲了之后，对母亲的怨念，几乎就没有多少了。父母的身份，注定做不到像普通人一样，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能决定的只有未来的事情。在认和不认之间选择，阿九还是选择了拥有父母。
“那我也一起去。”iu抱着阿九的胳膊‘霸道’地说道，她现在片刻都不想离开哥哥了。
“嗯，一起……不过你没事么？不是准备专辑呢么？”
“哎呦，晚几天也没事啊，我给制作人打个电话就行了。”iu满不在乎地说道，音乐虽然很重要，但和赖在哥哥身边相比，专辑又不算什么了。
“你的制作人？”阿九微微蹙眉，纳闷道：“你不是自己写歌么？怎么还有制作人？”
“我是自己写啊，但是我对编曲不熟练。所以还是有制作人的，帮忙编曲和找素材、”iu解释道，说着她看了看阿九，道：“我的制作人你也认识呀，就是那个张基河。”
“他？”阿九下意识露出了一副看不起的样子，道：“干嘛用他啊，他行么他？咱换个厉害的，要用就用高手，韩国这方面谁最厉害，你说出名字，我就能让他过来给你帮忙，要不你看俞永镇怎么样，我让他来帮你？”
“俞永镇老师虽然很厉害，但是术业有专攻，他也不是什么音乐类型都可以的。哎呀哥你就别操心了，音乐方面我自己还是心里有数的。”(未完待续。)
第12章 悸动
iu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一副自负的样子，阿九愣了愣神，忽然笑了起来，捏捏她的脸蛋儿，道：“看把你厉害的，好了，我先起床了，你可以再睡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嗯、”iu点点头，又在阿九脸蛋上啄了一下，拉过被子眯起了眼睛。虽然一分钟也不想离开阿九，但是身体受不了啊，昨天晚上的抵死缠绵，iu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揉给阿九了，如果不是最后阿九怜惜，她今天别说起床了，能坐起来都不容易。
阿九穿好衣服出来，看到刘仁娜正在尝汤的味道。汤是用昨天吃的青石斑的鱼骨头炖的，阿九笑了笑，他真的没想到刘仁娜竟然这么节俭。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特点，比如说节俭这件事，就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如果是krystal做汤——虽然她不一定会这么做，就算她做了吧，她也肯定是‘大手笔’，鱼骨算什么，直接整条鱼下去，反正她也不会吃自己做的东西……
想到krystal，阿九有些发呆。
刘仁娜的心情很好，空窗期二十多个月，积攒起来的‘压力’，一下子都释放了出来，身子都好像轻了不少，荷尔蒙的分泌又增加了。女人其实是一种很好‘搞定’的动物，她们有很多种需求，但男人只要满足了她最想要的，通常就都可以俘获芳心，至少一段时期没有问题。
刘仁娜试了试汤的味道，满意地哼了哼，直觉得这次的鱼汤，是无数次煲汤中最好的一次。为什么会好呢？那当然是因为其中多了一味叫做‘爱情’的作料了……忽然她有点害羞，暗暗嗔怪自己，一大把年纪了，都三十代的女人了，还幻想什么爱情啊？但心底的想法却完全相反，她对这段感情，其实也是有所期待的。毕竟阿九这个人，对于女人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坏男人对女人有着天生的吸引力。阿九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坏男人，他是首尔最大的黑社会组织首领，坏到了极致，无论多穷凶极恶的人，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但他又不是绝对的坏人，对待自己的女人，他温暖得就算再挑剔的女人都挑不出毛病来。更重要的是，他的身材无可挑剔，肌肉如同实验室里面挂着的人体解剖图一样精准，散发着在这个男人越来越娘炮的社会中，越来越不常见的阳刚的气息。还有他那方面的技巧和能力……
刘仁娜越想越痴迷，连表情也忘了管理，标准的一副痴女脸。
“冰箱里没有鸡蛋了？”
“啊？欸？”忽然耳边响起声音，刘仁娜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顿时觉得很丢脸，手忙脚乱中，汤勺从手中滑落，眼看着就要掉进砂锅……刘仁娜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正在煮的汤，有多烫自不必说，她已经准备好忍疼了。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刘仁娜睁开眼睛，看到汤勺竟然被阿九接住了。
“小心点啊、”阿九把汤勺放下，笑着说道。
他笑得好帅……刘仁娜两只眼睛都变成了心形，如怀春少女一般吐了下舌头，小声道：“鸡蛋吃完了……我这就去买……”
“算了，不吃也没什么。”阿九拉住了刘仁娜，看了看冰箱里还有泡菜盒子，拿出来看了看正是他喜欢吃的辣白菜，道：“这是你自己腌的？”
“嗯嗯嗯！”刘仁娜猛点头，虽然这辣白菜是妈妈送过来的，但为了加分厚着脸皮说是自己做的，妈妈想必也不会介意吧？
“切点尝尝、”
“好啊好啊……”刘仁娜连声答应着，接过来泡菜盒子，捞出来一棵就开始切……她现在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就像回到了十七岁的那个夏天，暗恋隔壁班级学长的心情一样……真是的，明明是年下的弟弟，怎么会这样啊？
阿九倚着冰箱看着刘仁娜切辣白菜，从她一刀宽一刀窄的刀工，和她有些发抖的手指，可以看出来她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紧张。这一瞬间阿九有些不确定，不确定自己这样招惹情债是不是一个错误……在他的‘计划’里，可以说是利用了刘仁娜，再往后，或许还会利用更多的人，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缺德？
阿九出神地想着，忽然脱口而出：“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欸？”刘仁娜奇怪第看着阿九，蹙眉道：“什么意思？”
“你需要什么，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刘仁娜懵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阿九的意思，摇摇头道：“我不缺什么，你不用想着为我负责，我不需要的，真的。”
“……”阿九这时也回过神了，笑了一下，道：“我送你一辆车吧。”
“我有车，不用……”
“就这么定了。”阿九霸道地结尾，转身回去叫iu起床。刘仁娜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一辆车对现在的阿九来说不算什么，但同样的，她也不觉得自己有要他东西的对等位置，毕竟……也没发生关系啊。
不过转念想想，他愿意送一辆车，是不是也有想发生点什么的想法了呢？
这样想着，刘仁娜又开心了起来，哼着不知是什么歌的轻快小调儿，打开电饭煲把粥盛了出来。
……
吃完了饭，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东值亲自来接阿九，已经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阿九安然无恙的消息，昨天就已经传遍了飞车党，甚至整个首尔，惶惶的人心也因此彻底安稳了下来，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也全部都在一夜之间偃旗息鼓了。
而直到此时，krystal和jessica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姐妹俩又两天没出家门了，期间都是叫外卖为生。jessica是本来就不想出门，krystal则是想出门喝酒，但是被jessica看住了不让出去。
此时krystal还没起床，jessica已经醒了，正在拿着ipad刷微博。(未完待续。)
第13章 醋缸
jessica的微博本来也没关注几个人，仅有的几个关注，也都是有商业往来的人。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名字是权宁一……jessica看着他的微博更新还停留在去年，想起了很多事。去年他最后一条微博更新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想到自己的孩子，jessica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如果孩子没事，虽然他爸爸不在了，至少这辈子还有一个安慰，现在人就这么没了，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抓不着……
胡思乱想着，jessica把关注一个一个取消掉。微博账号她已经不打算再用了，至于事业，她也不打算继续了。韩国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留下的理由，妹妹现在也是半雪藏的状态，jessica想带妹妹回美国去，远离这个环境，或许慢慢的，时间能够把一切抚平。
jessica一直都有想继续念书的想法，趁着这个机会，读一个学校也挺好的。至于感情的方面，则不在未来的计划里面。都说展开一段新的恋情，是忘掉过去最好的方法。可是如果不想忘记呢？如果害怕会忘了呢？
krystal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凑过来趴在姐姐腿上，昨天晚上喝的酒让她现在很难过，胃里不断的翻腾，好像随时都能吐出来似的。jessica把ipad放下，轻轻在妹妹后背上拍拍，帮她顺气。她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因为她能够理解妹妹心里的苦。
在姐姐的帮助下，krystal好受了一点儿，呕吐感没有那么强了。
“姐，订机票吧。”姐妹俩虽然不是双胞胎，但很多的时候，无需言语都能猜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krystal早就看出来姐姐想离开韩国了，是因为她不想走，所以才没说出来。或许她一直不走，jessica就会一直陪着她在这儿，但krystal已经不想再拗着了，她也想离开了，或许换个环境，不会像现在这样，看到什么都想他……
“……好。”jessica沉默了几秒钟，点了点头，伸手把手机拿了起来。
刚刚登陆订票网站，忽然进来一个电话。jessica把手机递给krystal，道：“是……婆婆打来的，我们订明天的票，今天晚上去拜访她吧，怎么也要和她说一声。”
“嗯、”krystal现在对jessica称呼李允真‘婆婆’已经没有那么介意了，人都没有了，一个称呼而已，计较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krystal把电话接起来：“妈，我……”
还没等她说话，电话那头的李允真抢先开口了：“秀晶啊，你和秀妍在忙什么呢？没事的话过来帮我准备晚餐吧……今天晚上你们都过来，在我这儿吃饭。”
“诶？”krystal听得懵掉了，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的感觉，怎么这么开心啊？准备晚餐？哪儿来的兴致？
“怎么？那小子还没起床？”
这下jessica也听出问题了，这里就两个女孩，哪儿来的小子啊？
“妈，您说什么呢，我和我姐在一起呢。”
“啊？”李允真的语气听起来也很意外：“那小子昨天没回家啊？那他……”李允真忽然说不下去了，她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现在是儿子夜不归宿，儿媳妇还蒙在鼓里，自己这个当妈的给捅破了！
krystal还没有想到这些，她在担心李允真的状况：“妈，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吧？”
李允真心里叹气，听起来krystal这是还不知道混小子回来的消息呢。犹豫了一下，李允真还是决定告诉krystal。虽然不知道小两口闹了什么别扭，但整个事情中krystal的言行，她是看在眼里的，她对这个儿媳妇满意得不得了。做老人的，也不能全由着儿子的性子来。
“秀晶啊，妈跟你说件事，你别太激动了……先深呼吸一下？”
krystal愈发确定李允真的精神出了问题了，对jessica使了个眼色，jessica会意，起身去拿衣服，打算一起过去看看。这边krystal温言哄着李允真，深呼吸了一下，道：“好了，妈您说吧，我深呼吸了……”
“他回来了，昨天给我打了电话，我以为他会先回你那儿……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他说会来看我，等晚上见了他，我帮你说他。”
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krystal整个人如石膏雕像一样僵硬住，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jessica拿着衣服回来，看到妹妹这副样子，赶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krystal却像没听见似的，确认道：“妈，您说的是真的么？他、他真的还活着？”
“真的真的，真的还活着，你放心，我的精神没问题，他是真的还活着。”
这句话jessica也听到了，瞬间眼泪从姐妹俩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完全无法控制。
李允真听到了呜咽声，轻轻叹了口气，儿子是回来了，可是这情债啊，也确实是多了点。这个儿媳妇没毛病，但其他的儿媳妇，也没毛病啊，作为婆婆，看着哪个都好，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当婆婆的，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话，李允真还是懂的，赶紧表态道：“秀晶啊，你放心，我收拾他，不管有多大的事情，也该先报个平安啊，让人白白替他担心。这个消息我谁也不告诉，今天晚上咱们一家人吃顿饭。”
“嗯、”krystal点点头，道：“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挂断了电话，jessica还是不敢相信的表情，眼巴巴地看着krystal，像是等待她的确认一样，直到krystal点了点头，她才如释重负，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紧紧地搂住krystal：“太好了，他还活着……”
“好什么好！”krystal心里也是开心的，但女人就是这么善变，确认了阿九还活着，紧接着就开始喝醋了。活着，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我？你把我当什么了？不过她现在还没有特别生气，因为如果阿九回来这个消息，只有李允真一个人知道，倒也还说得过去，毕竟身份摆在那儿。但如果还有其他人先知道，那这件事就必须得要一个解释了！
(未完待续。)
第14章 合作
阿九‘已死’这个消息，即便在飞车党内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确认的，大部分的人，得到的都是半真半假的消息，也都是半信半疑的，是一直没有见到阿九出现，才惶然了起来。现在阿九回来了，人心定了，一切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大区别。
阿九约池恩成见面的时间在本来在上午，但上午临时有一个人来访，就把这次见面推到了下午。但其实池恩成本人已经从仁川来到了首尔，因为他不确定阿九对之前他与朴灿荣之间的矛盾是什么样的看法，九哥护短的名声早已经传遍了****，如果他想追究……池恩成几乎已经看到了仁川派的覆灭，所以无论阿九是否临时改变了时间，他都决定提前来等着，至少礼数的方面不能出问题，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能让阿九改变日程接待的人，自然是要比池恩成更重要的人物。这个人就是金炳世，他来，名义上是为了对救援崔中将一行表达感谢，实则是探听阿九的口风，毕竟这次行动中，美军的做法极为不光彩，虽然他也不耻，但美军爸爸拉的翔，他必须得给舔干净了，想不想舔也得舔，没有选择的余地。阿九的能力，他已经证明过了，如果他想在首尔做点什么，后果不堪设想。但是说话的圈子绕来绕去，阿九就是不漏口风，金炳世挠头挠得脑瓜顶上最后几根毛也要保不住了，阿九脸上还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要是能打得过，金炳世真想上去跟他比划比划，但他不傻，虽然当年是青瓦台的武官，但那已经是当年了，而且就算是当年，他也不觉得他会是龙九的对手。这段时间，他托在国际刑警亚洲总部的关系，利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查了查阿九，得到的消息让他不寒而栗。
他这才知道，有多少狠角色，是死在他的手里，还有多少狠角色，因为他在韩国，这三年对韩国避而远之，他的威慑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父亲。而当年的龙九，可是号称亚洲第一高手的人物！
勇不可怕，这世上有太多有勇无谋的人，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体现智者的权谋，成为他们实现目的的工具而已。但有勇的同时，还有过人的谋略，这样的人，注定成为‘人物’。为友，皆大欢喜，为敌，寿命都会短上几年，这就像北边的核武器，你知道他不会轻易鱼死网破，但谁能保证，他哪天神经错乱了？
“……得了，咱们也别绕弯子了。”金炳世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道：“说白了，我就是一个跑腿传话的，事情办成了，我落不下什么好处，办砸了我也就是挨顿骂而已。咱们直截了当的说说吧，这件事你怎么想，你想要什么，还是就没得谈了？”
阿九笑了：“这样说话就轻松多了。”
“那就是有的谈了？”金炳世一下子来了精神，身体前倾了一点：“你想要什么？说说看，可以商量。”
“两个条件、”阿九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我要济州岛赌场的经营权，还有京畿道半山毗邻的那一片山区。”
“这不可能。”金炳世立刻说道，他也不怕得罪阿九什么，因为这确实不可能：“济州岛的赌场经营权，别说是你了，就是总统也拿不到，那是财阀的大本营，背后的水太深了，就算我有心想支持你，我也没这个能力。半山那儿的地，你知道值多少钱么？现在首尔市不断在扩张，用不了十年那儿都是市区了，你当我是谁啊，那么大一片山区，我怎么做主？再说……那都是有主的地了、”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要的只是你们保持中立，至于我能不能弄到手，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金炳世瞬间明白了阿九的意思，抿嘴想了想，小眼睛滴流乱转，道：“你……别搞出大事情啊、”
“放心，我有数。”阿九眯着眼说道。
金炳世盯着阿九看了会儿，道：“可以入股么？”
“这就要分谁的股了？”
“我的、”金炳世顿了顿，手指了指上面，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吃得下么？”
“最多百分之十，至于你么，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可以送你点儿零花钱。”
“合作愉快。”金炳世直接握住了阿九的手，其他的什么也没问，他也不想问。很多话不需要说明白，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意外之喜。
别的不说，他一定会得到朴槿惠的表扬。所谓的百分之十，指的是朴槿惠得一成干股，她当然不会真的入股，她付出的只是一个保持中立的含糊态度罢了。这简直是无本的买卖，因为保持中立，本来就是‘帝王权术’，冲锋陷阵的是阿九，赢了输了，她都没有损失，钱却是真金白银。这些钱可以用来拉拢政敌，可以发展党派，用处可就多了去了。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变相的政治现金，通俗点来说，就是保护费。
而‘零花钱’的用处，对于金炳世来说，也是差不多。到了他这个位置上，钱的用途只有一个，作为往更高地方爬的垫脚石，至于其他的用途，则毫无‘性价比’。
事情说道这个程度，基本上他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金炳世起身打算走了，阿九送他离开。金炳世看出阿九还有话说，特意让副手离得远了些。
“金局长，我们现在算是合作伙伴了，称呼你一声老哥，合适吧？”
金炳世心里暗骂，合适个屁，我和你妈是平辈的人，到你这儿怎么就变老哥了？但这种话也就是在心里嘀咕两句，他当然不会为了一点称呼上的问题，得罪阿九这个疯子和未来的财神爷。
金炳世笑笑，道：“当然合适，不知道老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阿九勾着金炳世的脖子，耳语道：“我听说，现在调查局的局长，还是老哥你兼任着，老弟给你一个建议，放弃安全局局长的位置，改做调查局的局长。”
“这是为什么？”
阿九没打算解释，松开金炳世的脖子，道：“一个建议而已，老哥考虑一下。”
说完，他拍了拍金炳世西服上的褶皱，伸手帮他拉开了车门。
金炳世深深看了阿九一眼，坐进了车里，落下车窗：“我会认真考虑，谢谢老弟的建议。”
阿九没再说什么，摇了摇手，车窗升了上去，金炳世的车驶远。阿九回头看了看pinkclub的牌子，叫过来门口站着的小弟，道：“把这牌子拆了。”(未完待续。)
第15章 里面
“好好的牌子拆什么啊？啊？老大，没事拆什么牌子啊……”
朴灿荣看到小弟们在拆牌匾，赶紧来阿九这儿问是怎么回事儿。pinkclub算是首尔最火的场子之一了，甚至在首尔旅游手册上面都有一号，不少外国人第一次来首尔想找个夜店玩耍，第一目标就是pinkclub，莫名其妙的拆牌匾，完全没理由啊。
阿九推开包房的门，iu早已经叫了一桌中餐等他吃饭了。阿九坐下，示意朴灿荣也坐。
“我已经让东值和左右两家场子谈了，重新装修一下，这个地方太小了。”
“这还小？”朴灿荣有点懵，pinkclub是明洞最大的场子，这还小，那多大算大啊？不过他也不会劝阿九不要这么做，场子当然是越大越好玩，对他这个可以把夜店当成家的人来说，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我打算弄到一个中型剧院那么大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楼下是舞池兼演出场，楼上是包房。”
听阿九这么说，朴灿荣皱了下眉，问道：“老大，你打算把咱们老巢换个地方啊？”
“对、”阿九没有否认，把刚才和金炳世的谈话说给了朴灿荣听：“我们控制首尔的地盘，但首尔毕竟鱼龙混杂，我们不能都在这边，以后就以半山为中心，把那一片山都开发出来，争取建一个度假小镇。首尔这边以娱乐业为主，这里可以招待朋友。”
当了一段时间老大，朴灿荣的眼界也打开了，听阿九这么一说，他便立刻明白了意思，点点头道：“好，那我安排一下。”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东值进来了，阿九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东值坐下安静地吃东西，没有插话。
“灿荣，我打算逐渐洗白，淡化飞车党的形象，以后你主要负责商业的事情，遇到困难了你就说，怎么解决不需要你操心，让东值来做。”
朴灿荣眉头皱得更紧，沉默了一下，道：“老大，我不太明白。”
“以前，我没有把飞车党太当回事，大部分的时候，飞车党都在自然的发展……但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我打算……在韩国建立一个不亚于日本山口组地位的组织……”
“老大、”朴灿荣忽然打断了阿九，看了一眼正在剥虾的iu，意思很明显。阿九笑了笑，并不在意，抖了抖身上的外套，继续说道：“有一个前辈，给我讲过一个道理。你看这件衣服，外面看起来很不错，但它的针脚都在里面，如果有人把衣服翻过来穿，再好看的衣服效果也会打折扣。但是没有针脚行不行？”
阿九自己回答：“当然不行，没有针脚就做不了衣服。以后面子就是你，里子东值来，懂我的意思了么？”
“可是老大，哪有那么绝对啊？”
“就要这么绝对。”阿九认真说道：“假的真不了，所以我才让你不要管里子的事情，你不经手，不知道，才不会露馅。我也不会教你怎么处理里子的事情，你们之间也不要聊对方的事情。”
“好吧、”阿九都这么说了，朴灿荣也不能再问了，虽然大家是兄弟，但总有一些界限是明确的，朴灿荣没有那个野心，也不想阿九误会他有野心。
“另外……下个月安排一个时间，我想见一见伯父。”
“我爸？”朴灿荣的语调升高了好几度，倒不是这事儿他有什么意见，而是他觉得太意外了：“老大，你见我爸……有什么事儿啊？”
“伯父快退休了吧？”
“好像是吧……”朴灿荣不太确定地说道，他从来没关心过这些，而且这半年他也没怎么回过家，都是在电话里听到一句半句的：“怎么了？”
“我想支持伯父组党。”
“what？”朴灿荣整个人都懵逼了，组党？他当然不会以为阿九在说要支持他爸组个黑社会党，但如果是政党……黑社会也参政了么？这可有点闹大了。
“放心吧，对伯父没有坏处，也算是商业上的考量。”阿九解释道：“我想组一个，以媒体人，新闻人，以及相关从业者为主体的党派，朝里有人好办事，没人受的掣肘太大了，组建一个政党，不管大小，至少可以发声，这太重要了。”
“唔……”朴灿荣听出来阿九没把话说完，想了想道：“我和我爸提一下，看他怎么说吧。”
“行，改天再说。”
这个话题到此打住，紧跟着转移到了东值的身材上了，阿九不在的这段时间，东值疯狂健身，虽然体重没有下降多少，但满身的肥膘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硕大的肌肉块，而且他健身把肌肉都练到了脸上，这一脸横肉看着都吓人，自打他进来，iu就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没正眼瞧他了。
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完了。朴灿荣又联系池恩成，还是在刚刚接待金炳世的包间，阿九又和池恩成见了面。
池恩成已经忐忑了一个上午，心里犹豫不决，他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阿九的胃口不超过他现在有的一半，他就愿意交出来。他甚至已经在安慰自己了，本来只是首尔一个区的‘二哥’，因缘际会能混到今天的地步，不说是祖上烧了香，也是踩了****撞大运了，能保住现在的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见到阿九，让他很意外，看阿九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刚吃完了饭，为了消食，阿九泡了壶茶，这壶茶可大有来头，是他去见龙艮的时候，顺手从他的行李箱里面摸得，绝对的内供，千年老茶树，龙艮这个级别，一年顶多分二三两，他宝贝着呢，要不然也不能随身带着，阿九对龙艮颇有怨念，憋着怎么让他心疼，看到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放过，巴掌大的一个葫芦雕的盒子，直接全都顺走了。池恩成也算是走运，得以尝到了一杯。
池恩成虽然是个做走私的，时常也走私个高级茶叶什么的，但这种级别的大红袍他也是没碰见过，正想尝尝什么味道，忽然阿九的一句话，让他险些把喝到嘴里的茶水都喷出来。
“你，离死不远了。”(未完待续。)
第16章 鲨鱼
“噗……咳咳咳咳咳……”
听到阿九这句话的时候，池恩成刚喝了一小口，下意识喷了出来，但喷了一半，意识到面前坐着的人是阿九，赶忙又往回憋，这一憋又烫了舌头，变成了像拉风箱一样，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阿九笑眯眯地看着他，等他咳嗽完了，道：“放心，我没想把你怎么样。”
池恩成有些狼狈地喘了两口气，道：“九哥，你别吓唬我啊，我、我可当真……”
“你当然得当真。”阿九把手里的茶杯放下，道：“我不把你怎么样，不代表别人不把你怎么样，你以为……飞车党不动你，你就能活得很好了？”
“这……”池恩成有点听不懂阿九的话了，他小心斟酌着语气，道：“九哥，还请指点。”
阿九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道：“这就是仁川，蛋糕这么大，现在仁川派一家独大，其他的小帮派不值一提，你以为你坐得稳了？”
池恩成微微蹙眉，道：“我也不瞒九哥，内部确实还有一点问题，但我相信，只要给我一点时间，这是可以解决的。”
“我说得不是内部，是外部、”阿九冷声道：“和外部的威胁相比，内部这点小问题，称不上什么问题。”
“我明白，可是您刚才不是说，飞车党对仁川没有……”
阿九轻蔑地笑了，池恩成看着阿九笑，忽然说不下去了。他从阿九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莫名其妙像个傻瓜。
“池恩成，我问你，你觉得以你的能力，配得上做仁川这么大一个港口的老大么？”
“我……”池恩成很想说‘我当然配得上’，甚至这句话已经到了喉咙口了，但他却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他实际是配不上的。对内，他摆不平大小头目的风波，对外，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飞车党。
阿九没有在乎池恩成的脸色多难看，继续不客气道：“你配不上。你走到今天，是运气。你的老大太蠢，又恰好你的队友都很蠢，再加上韩昌旭为了对付我走火入魔急需用人，把你捧到了这个位置上。你扪心自问，走到今天的地位，如果没有韩昌旭帮你，你自己做得到么？你手下的人为什么不服你，这就是原因。”
“你为什么担心飞车党？还不是因为实力不够？今天如果我们调换位置，你还会发虚么？”
池恩成被说得冷汗淋漓，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九的每一句话，都正戳中他的痛处。
“当然这些都是外部条件，你无力改变，只能说明你的能力不足，还不能说明你愚蠢。不过你到现在都没看出真正的危机，这才是你真正愚蠢的地方。”
池恩成彻底服气了，道：“请九哥指点迷津。”
阿九没有说什么‘指教不敢当’之类的废话，直截了当道：“****这个圈子，混来混去就是一个道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现在混成了大鱼，但你以为大鱼就安全了么？小鱼的目标小，遇到事儿它还能躲一躲，大鱼往哪儿躲？没有地方躲，除了直面风浪，你别无选择。”
“一个国家，为什么会允许****的存在，并不是这个国家真的整治不了，而是****有****的存在价值。你要明白，你是****，就算你做生意，你的根是改不了的。所以你不能苟且偷安，一旦你有这样的想法，你就快死了。”
“混到了飞车党和仁川派这个级别的帮派，就已经到了顶。因为政府需要的是可以控制的****，这也是我随时能动你，但却不动你的原因。现在首尔市所有地盘都是飞车党的，已经引起了忌惮，一旦我吞并了你们，立刻就会遭到清洗。你也是一样，如果你再不知进退，下场不用我说。”
池恩成赶紧表态，道：“九哥，这些我也感觉到了，我真的没想再扩大地盘，我就是想把内部整理一下，老老实实的……”
“你老老实实的，一定就会有不老实的人来挑战你的位置，到时你怎么办？”
“我……”池恩成再度语塞，他已经懵了，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
阿九见火候差不多了，道：“你现在应该做两件事，第一件，找一个靠得住的靠山，像给你交保护费的那些人一样交保护费。第二件事，拉拢更多的小鱼小虾围绕在你周围，越多的炮灰，你就越安全。”
池恩成如醍醐灌顶一样，猛地一拍大腿。他一直都觉得最近太顺风顺水了，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感觉非常不安。他一直以为这不安是应在阿九身上，却忽略了这个最重要的事情。聊到这会儿，池恩成也学得聪明了点，没有脑袋发热，小心问道：“那依您的意思，这个靠山找什么样的人最好？”
“你有目标么？”
池恩成想了想，道：“我觉得……金炳世金局长如何？韩昌旭以前是他的手下，有这份情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的格局太小了。”阿九不客气道：“刚出来混的小弟都知道，要找个厉害的大哥，有实力的帮派。金炳世虽然是国家安全局局长，但他也不是什么都能做了主的，和他同等级，或者比他厉害的人物也并不是没有，走私是暴利，万一有一个厉害的人物出来，你如何自处？”
池恩成叹了口气，道：“九哥，你教教我吧，我是真的不会了。”
“找一个人不行，但是一个势力可以。走私面对的主要是海关和缉私，我查到在议会的所有党派中，第一在野党国家民主党的议员，多为海关与缉私方面的官员。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引荐，你加入这个党，然后拿出纯利润的一部分，作为这个党派的政治献金。”
池恩成点点头，道：“九哥，您的思路我明白了，但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如果是这样操作的话，直接给执政党钱不是更好么？”
阿九冷冷道：“那我就得把你干掉了。”
“诶？”池恩成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给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嘻嘻笑道：“九哥，给钱……给多少合适？”
“百分之十。”
“那我再给您百分之五，以后您多提携我，我以您马首是瞻。”池恩成拍着胸脯，忙表衷心道。
“收起这一套吧，说了对仁川没兴趣就是没兴趣，我帮你的唯一理由就是我刚才的那句话，小鱼小虾，越多越安全，仁川派是大鱼……”
池恩成会意，接话道：“飞车党是更大的鱼、”
“不对、”阿九盯着池恩成的眼睛，缓缓道：“飞车党是鲨鱼、”
阿九起身道：“给你两个星期时间肃清仁川派内部，两个星期搞不定，我就会找个人替你的位置。”
池恩成赶紧跟上：“九哥，两个星期有点太短了啊，怎么也得一个月……”
“把反对的人都干掉、”阿九回头看了看池恩成：“一个晚上就够了。”
池恩成一个激灵，不敢再说话了，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17章 散伙
送池恩成到门口，阿九转身回来，正要去叫iu一起去李允真家里吃饭，刚进门，就让阿鲁给拽到角落了，阿鲁一脸正色地凑到阿九耳边嘀咕了两句：“别说我说的。”
说完他就匆匆走掉了。
阿九看了看他，走了进去，还没等上楼，让风男和里脊拦下了。
俩人的面色带着些古怪，阿九看了看他俩，伸手示意了一下，兄弟三人坐在了楼梯旁的卡座里。
“你俩一起来，找我是有事儿？”
“唔……”俩人吭哧着不说话，风男看了看里脊，里脊看了看风男，互相捅咕着都想让对方先开口。
阿九看着俩人，忽然拍了下桌子，道：“这是什么样子，娘们唧唧的，风男，你说！”
“老、老大……我……”风男脸上的笑容非常僵硬，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老大，我就直说了。我、我不想继续混下去了。”
说完风男偷偷看了阿九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紧张地咽了口吐沫，微微错开视线，最难的一句说了，后面的话就有点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容易了很多，一股脑都倒出来了：“上次差点死了，回家辰辰她一直哭，老大，你也知道，她怀着孩子，我实在是不……不是滋味。这些天你不在，我一直没好意思跟灿荣提，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有你在，咱们飞车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和辰辰商量过了，我们搬到中国去，以后做点小生意……”风男笑了笑，道：“图个安稳。”
阿九点点头，没说什么，看向了里脊，道：“你也这么想？”
“我、我不是、”里脊摇了摇头，有了风男打样儿，里脊也没有那么紧张了，道：“老大，我不想继续下去的原因是觉得……觉得现在的飞车党，已经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了。现在涉及到的东西，我这辈子都没想过，我喜欢的那个飞车党的样子，就是咱们在半山，每个星期比比赛，吃吃喝喝的那个样子，现在……太复杂了，我搞不定，也没动力了。”
阿九还是没说什么，又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见阿九没怎么生气的样子，里脊嘿嘿笑了，道：“我有个发小在澳大利亚留学，听说那儿阳光沙滩还有白妞儿，买车便宜，改车也方便，到处都能飙车……我打算去留学，玩几年再说。”
阿九点点头，道：“也好，学点什么……也好。”
“老大，我其实……我……”风男还想说什么，阿九摆了摆手，道：“世浩啊……”
“老大，我是风男。”
“哦，风男、”阿九笑了笑，道：“恍惚了，没事儿，说一声就行，有想法是好事，我支持你们。”
说着阿九从怀里掏出了支票本，签了两张支票，分别递给了风男和里脊。
“老大没什么想说的，这些钱收着，别嫌少。一辈子太短了，能一起走过一段不容易，别说什么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话，我们是兄弟。”
“老大，我……”风男咬了咬牙，支票拿在手里，被捏得变了形。里脊倒是挺开心的样子，道：“老大你别说，我正为钱发愁呢，我家可不像风男那么土豪。老大你也别伤心，等我玩两年，我还回来。“
“行，我等着、”
阿九笑了笑，像是没看到风男隐藏起来的黯然一样，拍了拍俩人的肩膀，道：“走，把人都叫上，咱们兄弟好好喝一顿。”
“嗯！”
听阿九这么说了，风男和里脊也都起身，阿九又把朴灿荣，东值，还有阿鲁都叫上了，兄弟就近找了个中餐馆，白酒上桌一醉方休。
iu也想参加，但被阿九拦下了，他派人送iu去了李允真那儿。iu虽然有点不开心，但她也觉得一群男人拼酒没什么意思，所以也算是默许了。
一顿酒喝了四个小时，除了阿九和朴灿荣之外，所有人都醉倒了。没了内力之后，酒量反而见长了。但喝了差不多两瓶，走路还是有点摇晃了。
朴灿荣扶着阿九从饭店出来，冷风一吹，俩人都清醒了点儿，朴灿荣递给阿九一根烟，帮他点燃了，道：“老大，你听没听阿鲁说，其实风男……”
阿九深吸了口烟：“这事儿过去了。”
“哦。”朴灿荣点点头，没在说什么。忽然阿九在身上摸了摸，伸手道：“手机呢？”
“在我车上，忘拿给你了。”朴灿荣拉开车门，把手机递给阿九，阿九把手机揣进兜里，直接坐上了朴灿荣车：“车借我，你自己想辙，找几个人把他们都送回去。”
“知道了，你也小心点，喝了那么多。”
阿九摆了摆手，把车窗升了上去，法拉利排气管冒出一股烟，眨眼消失在夜色里。朴灿荣叹了口气，又回到了饭店里。
……
阿九在路上疾驰了一段，慢慢把车速减了下来，停到了路边。胃里一阵翻腾，扶着路灯柱子，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这真是久违的感觉了，以前有内力的时候，顶多是喝到懵，但很少会喝到吐。现在没了内力，所有人该有的感觉，都渐渐能够感觉到了。
吐完了，阿九蹭了蹭嘴巴，站直了身体。忽然他怔了一下，没想到漫无目的的开车，竟然来到了汉江边上。从这里像汉江望过去，顶多也就三四百米。远远一艘硕大无朋的游艇行驶过来，阿九扶着路灯柱发了会儿呆，把车锁了，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
游艇在汉江边上，有一个专用的码头，阿九这样衣衫不整地走过来，毫无意外地被拦住了。
“先生，舞会已经开始了。”
“舞会？”阿九向江心位置的游艇望了望，果然影影绰绰像是有人在跳舞：“今天有舞会啊，开始怎么了，送我过去。”
“请问您有邀请函么？”穿着西装的侍者略带轻蔑地看了阿九一眼，心里十分笃定，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邀请函的。
“邀请函？”阿九笑了起来：“还要邀请函？我他妈……”说着他把手扬了起来，还没等落下去，一个人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来：“九哥，您怎么来了？”
一句话吓得侍者如筛糠一样，整个人好像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了地上。
阿九看了看这个领班模样的家伙：“你谁啊？”
“九哥，您忘了我了？我以前在灿荣哥的改装厂打过工，现在跟大根哥呢。”
“大根啊……算了、”阿九不认得眼前这小子，大根还是认识的，摆了摆手，道：“找个快艇，把我送过去。”
“我这就让船长把游艇开回来！”领班非常积极，说着就把对讲机掏了出来。
“别麻烦了，送我过去就行了。”
“那好，我去开快艇。”领班立刻说道，踢了地上瘫着的侍者一脚，侍者赶忙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灰溜溜躲开了。可以确定的是，他永远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未完待续。)
第18章 绿草
“你叫什么名字？”
上了快艇，阿九倚着护栏坐下来，看了看领班问道。
领班把快艇发动起来，答道：“九哥，您叫我阿布就行。”
“阿布……”阿九喃喃念着，算是记住了这个名字，顿了一下，他又问道：“秀英最近晚上都会来游艇么？”
“嗯，是的。不过……”九哥的问题，阿布当然知无不言。他小心看了看阿九的脸上，小声道：“不过，她不是一个人来，那个郑京浩每天都跟着一起。”
“哦……”阿九不置可否，视线挪开，看向了不远处汉江大桥上的灯光。阿布心里更加纳罕，难道传言是假的？秀英和九哥没有那种关系？可是不对呀，如果没有的话，九哥怎么会特意问呢？想不通啊，阿布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想不通的事情从脑袋里晃出去，有些事情还是不清楚比较好。
阿布已经联络了游艇，所以现在游艇在江心已经停下了，以快艇的速度，不到三分钟就已经靠近了游艇的边儿。负责在船上的领班听到是阿九过来了，赶忙招呼了船上所有手上没有工作忙的人员都来到了甲板上，但他们刚刚弯下腰，就被阿九阻止了，阿九回手招了一下，阿布立刻会意地跟了上来。
“都散了吧、”
阿九吩咐所有人都散开，然后让阿布带他去找秀英。阿布赶紧点头，心里的八卦之魂又开始燃烧了，果然还是有事儿，难不成九哥今天是抓奸来了？
其实不用阿布领着，阿九自己也能找到秀英。今天游艇上，看起来像是什么交谊舞会，大家的穿着都非常正式，而秀英，在所有女人中间，鹤立鸡群一样的身高，一眼就能看得到。
阿布把阿九带到舞会现场，识趣地靠边了。但阿九愣愣地看了秀英一眼，却没有着急过去，反手拉住阿布，问道：“游艇上有衣服么，给我找一套。”
“啊……应该有，九哥您跟我来。”阿布说着，带阿九找到了刚才甲板上打过招呼的领班。领班正在不安中，听说阿九要衣服，赶紧给找了一套新的。这些衣服常备着，也是为了游艇的客人，偶尔游艇上也会发生一些比如打招呼被红酒泼了的事情，这时候就需要换件衣服，当然不是免费的，拿一套范思哲西装来说，通常要卖到三倍的价格。入账的只是‘进货价’，多出来的两倍，就算船上工作人员的油水了，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潜规则了。
阿九换好了衣服，身上还是有一股混合了烟酒的味道，他闻了闻，还算能够接受，就没喷古龙水，向秀英走了过去。
和其他正在跳舞的人不同，秀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并没有参与到他们中去。阿九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不是没有邀请的人，而是所有邀请者都被婉拒了。秀英独自坐在靠近船舷边的位置上，手里拿着一杯酒，但却没有喝，眼睛没有焦距般看着前方，怔怔地发呆。
她今晚看起来很美，一身‘青花瓷’仿旗袍的中国风的礼服，极显身材，****在旗袍的开叉处，随着江面上吹拂的风，若隐若现。诱人却又不露骨，红色的口红，从侧面看去，整个人仿佛带着一种狂野的性感魅力，自信而张扬。但眉间浅浅的‘川’字，却像是完美画卷上的一处败笔，看着令人忍不住的心疼，下意识想伸出手去抚平它。
“可以一起跳支舞吗？”
阿九伸出了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态。周围的男士不禁都侧目过来，心里纷纷暗想，这是几天第几个了？幸灾乐祸地等着看阿九被拒绝后的尴尬样儿。
果不其然，和应对之前的十多个邀请对象一样，秀英放下酒杯，下意识地说道：“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不舒……”
忽然她怔住了，眼眶红了。
“可以一起跳支舞么？”阿九微笑着，又问了一遍。
秀英用力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放到了阿九的手心里。阿九轻轻一拉，秀英随着她的力道，如一只翩跹的蝴蝶一般起身投进了他的怀里。
“等一下！”
突然一个煞风景的公鸭嗓，盖过了音乐声，沉浸在舞曲中的其他人也被搅了兴致，不得不停了下来。
阿九皱起眉头，不悦地看向说话的人，秀英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小声提醒：“他是李健熙会长的外甥。”
“你是谁啊？”这位‘外甥’迈着外八的步子，来到阿九面前，面色不善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秀英：“你不是不舒服么？不是不能跳舞么？怎么着，换个小白脸就能跳了是么？戏子而已，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以为参加几场酒会，就是上流社会的人了？今天我就在这儿看着，你敢跟他跳一个试试？”
听到这傻逼说出了这样的话，阿布和领班心里就是一哆嗦，这是要搞事情啊，今天九哥喝了酒来的，作死你也别拉我们垫背啊？
阿九看了看秀英，贴在他耳边道：“我想弄死他啊，怎么办，要忍不住了。”
“哎呦，别总喊打喊杀的……打发走算了。”
俩人耳鬓厮磨的样子，落入‘外甥’的眼里，与挑衅无异。外甥怒极反笑，指着阿九的鼻子，道：“你敢无视我？好，好样的、”说着，他对左右两位保镖示意了一下，道：“给我把他扔下去！淹死算我的！”
两个保镖，长得都还算壮实，听到老板吩咐，立刻就要上来。阿布和领班待不住了，没等阿九吩咐，呼喇啦围了过来。‘外甥’以为他们是来帮自己的，更是嚣张，道：“这破船安保就这样？有人冒犯客人，这么久才出来，我要投诉你们，不想被投诉，就给我把他扔下去！”
阿布理都没理他，看向了阿九，他也是正式的飞车党出身，能拿到正式的身份，就证明他已经是飞车党几万人中单挑排在前几千的选手了，用不着别人动手，眼前这几个货他一个人就料理了。
“别动手别动手！”阿九正要说话，忽然一个人挤了进来，拦在了阿九和‘外甥’中间，阿九看到是郑京浩，不由有点尴尬，当着正牌男友面前牵着人家女朋友的手，这事儿多脸皮厚也得有点发烧，想了想就没说话。郑京浩满脸堆笑：“俊荣哥，消消气，我跟你道歉，肯定有误会，来来来，大家都别围观了……”
“啪！”一个嘴巴甩在了郑京浩脸上，被他叫俊荣哥的‘外甥’显然没打算给他面子，狰狞道：“让老子消气好办，让你女朋友跟我睡一觉，老子的气就消了！”
“俊荣哥……”郑京浩被打蒙了，也可能是不知道怎么接，捂着脸说不出话。
阿九看了看秀英，笑道：“要不你陪他睡一觉吧。”
秀英翻了个大白眼：“好啊，反正绿的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