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谎
“哇……”jessica意外般看看阿九，揶揄道：“请问这是甜言蜜语吗？”
“如果你想这么理解……”阿九老脸微红，点了点头。
“真是……”jessica羞得脸红，白了阿九一眼，把他的手往下拉了啦，阿九会意，笑了一下，把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轻轻在jessica的肚子上摩挲，jessica轻哼了声，看向阿九的眼神儿如水一般，下意识想起了那夜在这沙发上的旖旎，手上的动作再也维持不住，把织针和毛线丢下，反手拥住了阿九的脖子。
阿九低头吻住jessica的唇，脖颈交缠，呼吸越来越急促。
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在怀孕的头两个月，需要禁止房事，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在怀孕的头两个月，因为体内雌性激素分泌增加，女性一方的**是最强的，用‘点火就着’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jessica尚不知自己已经沦为了激素的俘虏，只是感觉到心跳一个劲地加速，好像要跳出胸腔一样，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一点定力都没有，脑袋里想着要矜持一点儿，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想要去迎合……
突然，门口传来了按密码的声音。jessica吓了一跳，慌忙把阿九推开，手忙脚乱地把地上的织针和线团捡起来，瞪了阿九一眼，小声嗔道：“都怪你，也许是秀晶呢，还不离远点？”
阿九笑了笑，起身去开门。果不其然，正是krystal。
krystal看到阿九，登时皱起了眉毛，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帮你姐雇了一位营养师，正好回家顺路过来，看看营养师做得怎么样。”
“真的吗？”krystal越过阿九。看了看jessica，见姐姐脸红红的样子，满腹得怀疑，瞥了阿九一眼，试探道：“跟我姐吵架了？”
阿九面不更色，接过krystal手里的东西，弯腰帮她拿了拖鞋：“关于营养师的问题吵了两句，她要自己支付营养师的薪水，我觉得没有必要分那么清楚……不算什么事儿。”
“哦……”krystal信以为真。没有再纠缠，来到jessica跟前，看看她手里的织针和线团，道：“姐，这是干嘛呢？”
“打发时间……”jessica把织针放下，略带嗔怪道：“你怎么忽然有时间了？让你来陪我也不来？”
“前两天学校的课程多，昨天我赔钱了实在没力气……”krystal碎碎叨叨地解释着，坐在沙发上枕着jessica的大腿。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姐，什么时候能听到声音啊？”
“早着呢。才一个月，怎么可能听到？”
“我给你买了营养品，我也不懂，是打电话问了医院的医生，她们说对身体好的我才买的……呐、”krystal回手指了指阿九放在餐桌上的盒子，道：“那个黄色盒子是蜂王浆。喝水的时候兑一点儿，补血还美容呢。”
“嗯，我会喝的。”jessica抚摸着妹妹的头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医生让我四周去做一次孕检。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月底这两天，你陪我好不好？”
“啊？”krystal没想到jessica会突然拜托，有点措手不及，下意识看向阿九。阿九也是刚听说，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不同意，如果可能，他甚至想陪jessica一起，但听jessica的意思，好像要回美国检查，这么远又是飞机又是车的，阿九微微蹙眉，道：“一定要去洛杉矶么？首尔的医疗条件也不错的……”
“不行、”jessica摇摇头，坚决道：“洛杉矶那家医院是全美国最好的妇产科医院之一，全世界也排的上，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能冒险、”
“哦、”阿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krystal看看阿九，又看看姐姐，忽然觉得自己被排除在讨论外了。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这两个人讨论吧，krystal瘪了瘪嘴，生硬插话道：“权宁一呢？不是应该他负责这些吗？”
“他在忙代工厂的事情、”jessica看了看阿九，撒谎说道。其实她也不知道权宁一在哪儿，阿九也没有对她说过。
“真是没用的家伙！”krystal哼了声，道：“好吧，我陪你回去。”
身为妹妹，这种事情是责无旁贷的。krystal心里有些遗憾，这是他和阿九确认关系后的第一个元旦，她甚至已经想好要在跨年的时候做什么了，被jessica这一搅合，估计是赶不上了。
阿九一句话也没再掺和，摆出一张有不满但没法说的脸……从冰箱里拿了瓶冰凉的草莓牛奶，也没用习惯，咬破一个角喝着，他有点饿了。
又聊了一会儿，主要是krystal和jessica商量什么时候出发，阿九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又吃了一袋薯片。等聊得差不多了，阿九开始嚷嚷饿了，带着krystal离开了jessica的家。
……
电梯里，krystal不满地看着阿九，阿九想拉手她也不给拉。
“干嘛？”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krystal看着阿九，哼了声道：“但是我姐她怀孕了，难道你要我陪你跨年，然后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洛杉矶做检查吗？权宁一又指望不上，你让她怎么办？”
“呃……”阿九知道自己现在要扮演什么角色，违心道：“不是还有岳母大人么？”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krystal叹了口气，道：“上次妈妈说让权宁一买房子，结婚，权宁一和我姐不是都没同意嘛、第二天妈妈又找了权宁一一次，让他至少买房子给我姐，还说要买别墅……权宁一被逼得没办法，坦白了他其实没有钱的事实……”
这件事阿九倒是真不知道：“然后呢？”
“然后妈妈就逼我姐把孩子打掉，还说……”krystal咬咬嘴唇，犯愁道：“还说，要是我姐不听她的话，就当没这个女儿、”(未完待续。)
第29章 分歧
krystal越说越气：“妈妈怎么可以这么势利啊，当初对你也是，现在也一样……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是无辜的，有事冲大人去说，孩子招谁惹谁了。∈↗UU小说，www.uu234.com”
阿九万分认同，但嘴上却道：“岳母大人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如果权宁一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不是还有家人嘛！”krystal打断阿九的话，盯着他：“他承担不起，你还承担不起吗？别告诉我你不想管。”
“我……”阿九心里一颤，下意识有点懵，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确定krystal是知道了什么，或者只是随口说的。
“看把你吓的、”krystal嗔了声，电梯门开了，她拉着阿九出来：“反正我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她只有我这一个妹妹，我也只有这一个姐姐，要是她真的没人管了，我就养她一辈子，你要我就得要她，你要敢不管，我就不理你了。”
“管、一定管、”阿九强笑一下，心里乱糟糟的。
“这还差不多、”krystal来到她的车旁边，转过身踮脚在阿九唇边吻了一下：“今天你的表现不错，奖励一个，我先开车回去，你到超市买点菜，我约了你妹妹一起吃火锅。”
“我妹妹？”阿九愣愣地重复：“iu？”
“还能是谁？”krystal竖起眉毛：“你到底几个妹妹？”
“就一个……”阿九干笑着，点头道：“好，吃火锅是吧，我绕路去市场买，那边的牛肉更新鲜。”
“嗯，那我们在家等你哦。”
krystal笑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阿九看着krystal的车离开，把手机掏出来打给jessica，电话很快接通。
阿九把蓝牙耳机挂在耳朵上，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电话那头，jessica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小得意：“就知道你会打过来。怎么，怪我没跟你商量？”
“没有、”阿九把车发动起来：“就是有点不放心……你的情况我大概知道一点儿，但是我也不能确定，我打算回中国一趟，拜访一位老前辈，看看补气血的方面，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jessica的表情一滞，没有答话。阿九没听到声音，道：“怎么了？”
“我、我……不太想喝中药。”jessica吞吞吐吐说道：“我还是觉得西医更……”
“啊、这样……”阿九想了想。劝道：“你在美国出生，我能理解你信任西方医学，但是我们东方医学也有独到之处啊，你不也经常吃红参什么的么……你放心，我打算找的这位老前辈，在整个中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中医师了，一般人他都不理的，肯定有好处。”
jessica还是不太愿意。但她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跟阿九吵架，道：“好吧。那就试试看吧。”虽然这么说着，但在心里，jessica已经决定了，绝对不会吃任何中药。在她看来，中药都是一些不明成分的东西，如果是平时生病。她或许会吃，但涉及到孩子，她还是倾向于更加明晰，每一项都明确，每一种药物成分都明确的西药。
“那行。你们先检查着，这几天我把事情处理一下就动身。”
说着，阿九挂断电话。
和jessica正相反，在阿九心里，更倾向于中医。他倒不是觉得中医一定比西医好，而是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个情况，让他不得不倾向于中医。和西方成分分明的药物相比，中医的药物有点‘玄学’的成分，西药会把一种植物内的药物成分提取出来制成药片，这样效果确实来得快，但在中医看来，这种药片顶多算是‘生药’，吃进肚子里，靠肠胃做‘炉’才变成‘熟药’，这个过程非常损脏器。虽然见效快，但药性太刚，很容易引起其他的病症。中药就不一样了，中药用的大部分是‘熟药’，而且讲究君臣配比，阴阳协调，虽然起效慢，但后遗症少。怀孕养胎这个时期，中药最适合不过。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抱朴子》上面记载，内功越深的人，得到子嗣越不容易，常常需要药物为辅。阿九回想自己和jessica之间的事情，似乎刚好满足了这个条件，虽然不知道权宁一混在红酒里面的药到底是不是‘颤声娇’，但看药效是差不多的。如果因起在这里，那中医应该会比西医更有效果。
……
阿九买了菜回到家，iu和krystal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一起动手洗了菜，吃了饭。iu还是睡她在一楼的房间，早早洗澡去了，阿九把碗刷完了，来到沙发挨着krystal坐下，krystal见他过来了，调整了一下姿势枕着他的腿，电视里是郑亨敦主持的《拜托了冰箱》，阿九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勾起来，郑亨敦这人还真是‘老实’，这个节目的流程基本上和那次喝酒的时候他随口说的一模一样，但看效果还挺好的。
但他的心思不在看电视上面，手指卷着krystal的发梢，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krystal仰头看着他，道：“怎么了？”
“唔……”阿九咧咧嘴，道：“亲爱的，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
“我这几个朋友，灿荣，世浩，东值……灿荣有自己的事业，世浩也管着不少事情，就东值手里什么都没有，我打算把桑拿练歌房送给他……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和他们搅在一起，亲爱的，我……”
“哦，好，明天我把那些手续拿给你、”
阿九有点愣住，不敢相信道：“亲爱的，你怎么……突然大方了啊？”
“本来也不小气好不好？”krystal坐起来，嗔怪地横了阿九一眼：“再说东值这个人我也认识，对你那么忠心，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就算年终奖也要表示一下的……这方面是可以的，但是如果你敢把钱花在别的女人身上，哼哼、”
krystal比了一个剪刀手势：“我就把你剪了！”(未完待续。)
第30章 整合
pinkclub，正门紧闭，后门洞开，飞车党各位大哥的座驾停满了pinkclub后门停车场，门口帮忙停车的都是头目级，小弟们根本没有资格靠近。
二楼会议室，世浩坐在右手边第一位，对陆续进来的兄弟们点头打招呼，他对面是朴灿荣，旁边是东值，飞车党三巨头的座次，从朴灿荣＞世浩＞东值，几经调整，现在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世浩＞朴灿荣＞东值。但他们三个，到底谁更自在，还是有点说不清楚。
现在看似阿九不管事，都是世浩在做主，但谁都知道，世浩只是一个执行者，他执行的都是阿九的意思，大事他根本不敢下决断。这就是二把手的悲哀了，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就这一人，也是他越不过去的鸿沟。
朴灿荣相对来说比世浩的情况要好得多，他现在已经不在飞车党的管理结构中，主要负责的是他自己那一块儿，但他也有自己的痛点。半山的所有营建，花得都是“葫芦风投”的钱，这些钱他根本还不起，只能转换成股份，所以等于他被牢牢地绑在了飞车党的车上，他的半山豪庭，半山赌场，半山赛道，全部都是。
相比之下，东值什么都没有，也最轻松。但却没有人敢小瞧于他，飞车党现在最强大的武力，正在东值的手下。他越是低调，就越说明他的实力。
这个局面，全部都是阿九刻意为之，三个人都不是蠢人，但当局者迷，他们意识不到。而阿九作为下棋之人，他的视角即是所谓‘上帝视角’。他可以通观全局，摆弄棋子，而不需要亲自下场。
上次开会时阿九因为着装的问题大发脾气，这次开会的时候，所有人都特意在这方面下了功夫。飞车党的骨干没有年纪大的人，也没有矮挫肥圆的奇形怪状。合体黑西装白衬衫上身，真有几分意大利黑手党的意思，至少达到了形似的标准。但混黑社会可不是cosplay，以飞车党现在的情况，距离黑手党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下午三点整，与会者全员到齐，已经等待了10分钟。阿九姗姗来迟，看到他来了，所有人立刻起身。阿九虚压一下，道：“刚从仁川机场回来，差点迟到了，闲话不说了，今天临时加一次会议，是想和大家聊聊明年飞车党的方向，我有几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大家可以一起讨论。”
阿九虽然这样说。但谁也不会真的当真，他的建议就等于是决断。谁敢说一个不字。
“世浩、”阿九吩咐了声，世浩立刻起身，打开了投影仪。ppt是他上午亲自做的，根据阿九早上发来的邮件，时间紧急，ppt没有很精致。但想要体现出来的信息还是完整体现出来了。世浩递给阿九一支激光笔，阿九把激光笔打开，一个原点投映在ppt上面，类似老师的教鞭。
“首先是飞车党的改组计划，前段时间通知大家的削减人员方案。我看到了反馈，进度非常不错。这张ppt上面显示的是削减后的成果，前面这一堆，等会开完会你们会拿到具体数据，现在就不说了，直接看这个结果。结果就是，完成改组之后，飞车党的正式成员，将会拿到至少每个月500万韩元的高薪，头目级千万韩元，这个薪水几乎等同于大企业的高层，2014年同等层级收入的双倍以上。”
“然后是为了达到以上程度，我们要有利润。”
墙壁上的ppt换了一张，阿九继续说道：“黑社会组织固有的利润，大致分为几个方面，保护费，高利贷，还有借款投资的分红，其他诸如黄、赌、毒等渠道，我们另说，先说这三大块。”
“保护费，从2015年开始必须废止，凡我飞车党所属地盘，不容许再有‘保护费’这三个字存在。我知道很多人会跟我说，惯例如此，但我眼睛里也没有‘惯例’这两个字，我希望大家能够清楚地认识到我的决心。那么这一块的钱怎么填补，有办法。
“每个区都有市场、广场等，公众场所，韩国的警察都很废物，有我们在的时候，我们收了保护费，会帮助维持秩序，但我们不收保护费了，就没有这个义务，这时如果秩序很乱，就需要管理秩序的保安，所以每个区成立一个安保公司。”
“老大、”里脊忍不住举手了，问道：“我们成立安保公司，但政府不用我们怎么办？”
阿九笑了起来，微微眯眼：“我们是黑社会，不是良好市民，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可能有其他的竞争对手？”
里脊了然，点点头没有其他问题了，其他人也都听懂了。保护费还是要收，只不过以前是自己收，现在是和政府合作一起收。心中不禁都升起阵阵敬佩，老大就是老大啊，无耻也这么有水平。
“高利贷，只贷给信誉良好的客户，利率也不必太高，我找专业人士评估过了，正常情况下，银行贷款的利率三倍是普通人能够接受的一个极限，我们就按照这个利率来。记住两个字，稳定，再高的利率贷出去，收不回来也是烂账，不要以为我们是黑社会就有恃无恐，他没钱还你把他弄死他也没钱，烂账就是损失，一点价值都没有。”
“借款投资，全面整合到‘葫芦风投’的业务里面，明年‘葫芦风投’会单独开辟出一个部门，专门应对中小企业的融资，飞车党的正式成员享有免利息的贷款。”
“黄、赌、毒，这三项，是社会的毒瘤，但又无法做到完全禁止，我们只是黑社会不是圣母，没有义务替政府操心，该赚的钱还是要赚。
“黄，我们不参与，但也不阻止。我们保障从业者的利益，对经营者收取‘管理费’。”
“赌，同上，对经营者收取管理费，抓住大客户，尽量邀请到半山赌场。”
“毒，一样，但有一条我要说明白，谁沾上这个东西，立刻给我滚蛋，否则不要怪我没有情面。”
众人凌然，纷纷点头，阿九把所有人的表情收在眼里，把ppt再翻一页，继续说道：“说完传统的部分，下面是重点。”(未完待续。)
第31章 五张票
阿九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道：“现在我们必须做出一个决定，做商人还是黑社会？”
“现在的社会，法制已经非常完善，而政府绝对不是黑社会组织可以动摇和抗衡……那个黄金年代已经过去了！我们能赚到的钱，非常有限。》UU小说，www.uu234.com”
阿九按亮激光笔，指着ppt上面的一串数字：“这是梁丞佑做东大门老大的时候，东大门区一年的净利润，八十亿韩元左右。这个数字大家可能觉得不低，八十亿听起来是很大的数字，但把它换算成美元是多少？七百万美元，约等于四千五百万人民币。”
“四千五百万人民币，乘以七个区，可以算出来，我们飞车党一年的纯收入，差不多三亿人民币。”
“觉得很多吗？”阿九眯起眼睛，扫视众人：“再说个例子好了，三亿人民币，在2014年的中国的电影市场，大概排不进去前十名。”
“换句话说，我们拼了一年，纯利润基本等同于一部电影。”
阿九摇摇头：“这种赚钱的效率，我非常不满意。”
“我说过，要把飞车党打造成如山口组，黑手党一样的组织。首先，我们要学习他们的赚钱方法。”
ppt换过一张，是半山赌场的正面照片。
“我在想，我们的极限在哪里，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阿九指了指半山赌场的照片，道：“这个，就是我计划的关键的一环。”
“这个世界充满了交换，利益在交换中产生，但前提是，我们要知道彼此的需求。”
“能来半山赌场消费的人。首先可以肯定一点，他在首尔这座城市算有钱人。其次，我们的贵宾卡制度，把它们分出了层级。它们是我们的潜在合作伙伴，也是我们服务的客户，甚至可能是我们的雇主。我们的钱都是血汗钱。投资必须谨慎，但我们不懂，怎么办？靠他们，我们和专业的人士做朋友，他们帮助我们稳定投资，这是我们辛苦赚来的钱最好的去处。风险当然还会有，但比我们这些不懂行的人亲自处理要小很多。”
“这是稳定投资的部分，我们赚‘人脉钱’。另外一部分，是彻底的风险投资。”
“这个世界赚钱最快的方法。大洋彼岸的美国已经为我们演示过无数次，他们管这个叫做‘孵化’。一个还在‘蛋’里的公司，甚至只是一个创意，我们发现了它，给他供给营养，当它孵化出来，利润就来了。如果它能上市，利润甚至是十倍。百倍，千倍。这个部分。我称之为‘眼光钱’。”
“除了这两个，一个风险大，一个风险小的投资方式之外、”阿九顿了一下，示意世浩把投影机关掉，亲自从门后拉出一块白板。
“我做过tvn差不多两个月的新人制作人，又在s·m做过经纪人。和娱乐圈算是有过一些交集。根据我浅显的经验判断，韩国的娱乐界，未来大有可为，中国的电视台已经开始试探与韩国电视台合作，在版权转让这个方面。利润就已经不菲。但是它的局限性也非常明显，简单来说，格局不够大。”
“中国乃至亚洲的市场，是一块非常大的蛋糕。这里面有韩国很难理解的东西存在，我再举个例子。中国的十八线演员，参加一期综艺节目，能拿到超过千万韩元的酬劳，而在韩国，只有最一线的艺人才能拿到这个价格。刘在石，无限挑战一集不过700万韩元，runningman一集不过800万韩元，idol参加综艺节目，能给打车费就已经非常不错。可以这样说，韩国的综艺制作费非常廉价，和中国相比，几乎可以把成本忽略掉。”
“眼下还没什么，但是一两年之内，当中国乃至亚洲的市场，把韩国二十年综艺和电视剧制作的经验消化掉的时候，就会发现，韩国的格局太小了。当你生活在一集节目制作费超过八亿韩元的中国，看到韩国综艺里的人们还在为一百万韩元的代金券抢来抢去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就会滋生出来……这种感觉叫做，我看这种东西会不会变low？”
“所以我们要改变这种情况，我们要把节目的品质提升上去，让买单的人们觉得他花的钱值得，而且为了融入网络这个大环境，我们要进行下一代的开发，比如脱离收视率的概念，在手机上……”
“通过我和罗英石、李秀满等人的接触，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把控制作费的人，不理会观众想要什么，他们只要广告费。而知道观众想要什么的人，没有办法制作这样的节目给观众，因为他们拿不到制作费。所以我们要给他们提供这笔钱，在节目制作上不附加任何要求，我们做周边和版权的运作，如果我们做得好，利润可能是翻倍的。”
“另外，我还要做一件事情，这件事风险太大，算是我的个人行为，我来自负盈亏，和飞车党的利益无关。”
“我要改变经纪公司对艺人的绝对控制，改变这种一家独大的局面。”
说着阿九招了招手，在门口安静坐着的hani楞了一下，起身走了过来。
阿九把手搭在hani的肩膀上，道：“这位，想必大家都认识过了，hani，安希妍，她将会是2015年第一个崛起的明日之星。我已经与她的经纪公司签下了对赌协议，2015年，exid将会创造40亿韩元的利润，如果达不到这个数字，我要补齐，会按照每个季度10亿韩元的额度把钱打到她们公司的账户上，相应的，超出40亿韩元的部分，将会是我们的利润。简单来说，我把她们租下来了。”
“啊？”hani呆呆看着阿九，嘴巴张得能吞下一颗鸡蛋。人生已经这么不由自主了吗？被租来租去，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所以，为了不让我赔钱，兄弟们要帮我一个忙。下周打歌节目投票，飞车党每一位正式成员都要投票给exid，一张不够，至少保证有效票数五张，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投足五张票！”(未完待续。)
ps： 四一八100
第32章 不成熟的小建议
会议结束，阿九把世浩和东值留了下来。
“这是pinkclub的房产证明、”阿九把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世浩：“现在是有家有业的人了，有个自己的产业，弟妹也能放心。”
“老大，我……”
“不要多说，给你就拿着。”阿九摆摆手，打断了世浩的话，又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是桑拿练歌房的房产证明，也是一样，不要推辞，早点找个女朋友。”
东值和阿九早有默契，没有拒绝，接过来拿在手里：“谢谢老大。”
“好了，滚吧，元旦多陪陪家人。”
阿九挥了挥手，俩人起身离开，关门的时候，世浩看着阿九欲言又止，但阿九的目光已经转向了窗外，世浩叹了口气，轻轻把门带上，和东值一起离开了。
阿九手拄着窗台，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看看旁边似乎有点气鼓鼓的hani，道：“怎么，对我很不满？”
“不是……”hani瘪着嘴巴，小声嘟囔道：“我是觉得自己太可怜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卖来卖去，我也是人啊，至少有知情权吧？”
“知情权？”阿九的嘴角微微勾起来，转过身背靠着窗台，看向hani：“你的知情权重要吗？你还有三年的合约在身，我付钱给你的公司，让他们达到预期的利润，你们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不明白？”
hani不服气道：“怎么可能？就算有合约，我们也有人权吧，怎么可能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要做什么……”
“哦、”阿九眯眼笑了起来。阴测测道：“另外一半理由忘了说，我是飞车党的老大，飞车党是韩国最大的黑社会组织，警察都不敢惹我。”
“……”hani看看阿九，气哼哼闭上了嘴巴。她好歹也做了阿九好几个星期的秘书，飞车党的势力多大。她就算没有实感也了解个大概，知道阿九所言非虚。但这样**裸地被欺负了，心里好憋屈呀。
“傻丫头，要哭啊？”阿九伸出一根手指，勾着hani的下巴，让她转过来对着自己。hani抬手想要把他推开，但犹豫了一下没敢。
“想想你们之前住的地方，再想想你们现在住的地方。你们出道了两年多，一分钱都没拿到。但从明年开始。你们会有保底的薪水做零用钱。而我，要为你们这个两年一分钱盈利都没有的团体付出40亿，谁赚了，谁亏了，分辨不了？”
hani咬咬嘴唇，垂下了头，声音像是从鼻子发出来：“那也不能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啊……反正我是不会出卖身体的。”
“还想着这个呢？”阿九无语地摇头，叹气道：“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虽然你长得还算过得去，但还不够资格做我的女人。这样说你放心了吗？”
“嗯！”hani立刻露出笑意，鞠躬：“谢谢！”
“哇……”hani突然鞠躬，阿九下意识后退一步：“真是不该相信女人的眼泪啊，为了保护自己是吗？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我的天……”
心思被戳穿了，hani有点不好意思，连连鞠躬：“谢谢啦。谢谢啦……老板不要跟我计较了。”
“行了行了、”阿九扶住hani：“我决定了，从下个月开始，不要你做秘书了。”
“啊？”hani又瘪起了嘴巴：“为什么啊？”
“还真是说来就来……为什么？你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啊？刚才我说什么都没听见啊？我让飞车党上下所有人给exid投票，每个人五张票，飞车党就算只有两千人。也有一万票，我看了一下，竞争对手没什么厉害的，也就是说你们在投票这个环节稳赢了，不出意外一月肯定能拿到至少两个一位，然后我会安排你们出演综艺，还会找人训练你们，你自己说说，还哪有时间做秘书？”
“哦……”hani点点头，遗憾道：“果然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啊，拿了做歌手的薪水，就不能拿秘书的薪水……”
“真是个贪心的女人啊你、”阿九抬手敲了hani一下，走向门口，hani亦步亦趋跟着：“老板，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你看需要你处理的文件也没多少，能不能让我做个兼职啊？我在活动的间歇肯定有空闲的时间，我可以做的……”
“闭嘴！”
“老板……求你了……老板……”
“呃，啧啧啧……我也求你了行吗？你能不能别撒娇，我还真没看过像你这么不适合撒娇的女人，信不信我把你头发剃光？”
“好吧，那我不撒娇，不要剃我头发……老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谁接替我啊，我可以给她一点不成熟的小建议啊。”
“这个梗你算是记住了是么？”
“老板……”
“闭嘴！”
对于羞涩内向的小秘书忽然变话唠这件事，阿九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用‘两年没怎么正常活动的idol忽然看到了曙光以至于精神有点错乱’来解释了。离开pinkclub，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阿九开车先是到了东大门，买了一堆下酒的小吃，然后拐向了dmc的方向。
……
上班回家就三百米的路程，但因为守候的粉丝太多了，sunny还是要开车往返。
车停好，sunny没有从车里出来，趴在方向盘上，哪里难受似的哼唧着。
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小时，sunny还是没想通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告白。告白这种事情，不是已经早就发誓，三十岁之前不做吗？
现在可好了，弄巧成拙。sunny叹了口气，把手机掏出来，登陆gmarket，想买两个大行李箱。昨天已经说好了的，不能赖着，到了要搬回宿舍的时候了。
“欸？灯怎么亮着？”sunny吓了一跳，赶忙退出gmarket，拨打了物业的电话。
“是输入密码进去的吗？男人？确、确定吗？”
sunny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好，谢谢啊。”(未完待续。)
第33章 中间
sunny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心态下上楼的，她只知道，自己心跳得很快。UU小说，www.uu234.com站在门口努力平复心情，好一会儿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按了密码把门打开。
“没人？”
sunny往客厅看了看，没有看到阿九的人影，但是看到了他买的东西在餐桌上，侧耳听了下，浴室有水声。
sunny不禁有些脸红：“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怎么色、”但心里却没有很讨厌，奇怪的是也并没有很期待。
sunny换好拖鞋，站在原地想了想，决定还是像往常一样，随手把包扔到沙发上，先回了卧室，卸了妆，冲了凉，换了一套家居服出来，阿九坐在沙发上，头发还湿润着，穿了个背心和大裤衩，正在把他买的东西从塑料袋里倒腾出来。
“你怎么来了？”sunny故意问道：“是来催我快点搬走吗？我会搬的，明天就搬。”
阿九看她一眼，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要赶你走么？我是来找你喝酒的。”
sunny抓了个抱枕垫在屁股底下，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拿起一串辣年糕条咬了一小口，见阿九在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辣年糕条上面的酱汁。
阿九愣了一下，sunny见他有反应，又更夸张地舔了一下。
阿九把已经拿起来的紫菜包饭放下，起身道：“我还是走吧……”
“哎呀你别走、”sunny赶忙拉住阿九的手：“就是逗逗你啊，干嘛这样啊？像小孩子似的、”
阿九拉开sunny的手，正色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做那种事情的，我真的是想喝酒。”
“谁要和你做什么啦、”sunny一副无语的样子，道：“我就勾引你一下。就是想和你做了？这叫暧昧懂不懂啊？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趣呢？”
“情趣？”阿九摇摇头表示不懂：“那是什么？”
“是暧昧，是介于好感和爱情之间的一种感情，这样说能理解吗？”
阿九还是摇头，sunny把他按坐在沙发上，她也坐了下来，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累。压抑甚至不开心，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吗？”
阿九想了想，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因为你太看重感情了，你把每一段感情都当成最后一定要结婚那样看待，压力能不大么？”
“可是我这样不对吗？难道我要像灿荣那样，对待感情、就玩玩而已？”
sunny无奈道：“你这人的脑袋里面是不是只有极端啊？要么就当情圣，要么就当渣男，没有中间吗？”
“中间？什么意思，一半情圣一半渣？”
“我真是……”sunny仰倒在沙发上。气到无语，好一会儿，才重新振作，道：“你认真听我说啊，我们慢慢来……首先，我要肯定的是，你对待感情的态度是正确的，但是、”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比如你和秀晶的感情，你有信心一定能白头到老么？”
“我……”如果搁在一个月前。阿九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有信心’，但现在他来sunny这里的原因就是怕有一天和krystal分手之后孤单，他还怎么说出这句话。
“没有绝对的信心对不对？”终于打开了突破口，sunny有点小激动，趁机继续说道：“与此同时，你还放不下其他人。比如说泰妍，你觉得没办法面对她的理由，还不就是因为没法给她一个未来？”
“对，你说得都对，但是有什么办法。我真的给不了！”
“这就是你死心眼的地方。”sunny认真地说道：“你觉得你一定是泰妍的白马王子吗？想想你刚才说了什么，你对和秀晶的感情都没有信心一定能走到白头，那凭什么觉得泰妍最后一定会非你不嫁？你因为这样一个未来的、还没发生的假设，影响现在的决定，残忍地拒绝泰妍的心意，你觉得你很伟大，但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你爱她，你应该给她每一天都不遗憾的时光，难道不是吗？”
“我……”
“再比如说我、”sunny指了指自己，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你，我也不想你爱我，我只需要你喜欢我就够了。喜欢和我在一起，有的聊，可以像现在这样喝喝酒，兴之所至，还可以做点有趣的事情，你情我愿的……不要勉强对方，这样不好么？”
“如果你觉得是占了我便宜，然后一定要负责任什么的、”sunny笑了笑，道：“那你真的想多了，如果不愿意，我不可能让你碰到我，我没有拒绝，是因为我也想让你那么做，也是我的需要，这样说你能明白了吗？”
“感情的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绝对，真的。”sunny拿起一听啤酒拉开递给阿九，自己也拉开一听，跟他碰了一下：“像你这样的情圣很少，像你说的那个朴灿荣那样的渣男也不多，大部分的人，都是像我说的这些情况一样，谁和谁在一起了，不一定都是一辈子，也许我只喜欢你二十代的样子，或者我只喜欢你三十代的样子，又或者我只喜欢你喝酒时候的样子，其实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理由就够了，泰坦尼克看过吧？相爱的人不一定能在一起，但是老了的时候，有回忆就够了。”
sunny喝了口啤酒，道：“虽然我也吃醋，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不应该对泰妍那么残忍，就算你给不了她未来，你们不能在一起一辈子，注定要分开，但是你至少应该给她一份美好的回忆吧？你连一份好的回忆都不肯给她，难道让她老了的时候，想起你就哭么？”
sunny说的这些，对阿九来说完全都是新世界，他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喝酒。sunny也不理他，自顾地吃，自顾地喝。想说的话都已经说了，看阿九的样子，预期的效果也达到了。她倒不着急了，因为她知道，阿九一定会‘想通’的。
默默喝了三听啤酒，阿九起身披上了羽绒服。
“我先走了，让我再想想，元旦之前给你答复。”
“嗯。”sunny比阿九喝得要多，脸颊已经红扑扑的了，打了个酒嗝，揉揉肚子：“没事儿，我不急。”(未完待续。)
第34章 宿命
sunny说的这一大堆的话，阿九都在想，但其实最能打动他的的一句，他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sunny说这个世界上的人，情圣很少，渣男也不多，大部分的普通人，对待感情的态度都是在中间的。在阿九的潜意识中，他是想做普通人的。甚至可以说，‘普通人’这三个字是他的梦想。
一个普通人，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严母慈，上学，毕业，工作，恋爱。这样的一辈子，是他的梦想。他想要的生活绝对不是作为孤儿在寺院里长大，每天打拳熬炼，炼得疼痛都不觉疼痛了……然后被告知，你欠了国家很多钱，你要还债，你要去执行任务，你要去杀人，这是你的宿命，因为你父亲就是这样。
阿九问，我父亲在哪儿？
答案是，他已经不在了。
这种答案就如同逼着一个人去死，更可笑的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对的，而作为本人，却没有选择的权力。
这是普通人的生活吗？
阿九用五年的时间，完成了自己的义务，幸运的是他没死，而且他有了逃离这种桎梏的能力。他查到一个消息，母亲在韩国，所以他来了。他并不想找母亲，他也不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因为他不知道他的存在，对于一个抛弃他的女人来说，是好还是坏。所以他没有去找，他只是想待在这里，离她稍微近一点。
他去打工，上学，宁愿只吃白饭也不用其他手段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他做这些普通人都做，但他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想让自己努力变成一个普通人。他本来做得很好，但是在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时候，责任感让他又回到了原来的路线上。作为普通人的他，没有能力给他的女人幸福的生活，但作为他这个人的能力，绰绰有余做到这些。他只能这么选择，没有办法。
或许从小就是普通人，他也可能有能力给出这份幸福。但他没有机会，他没有作为普通人积累的机会。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遵循普通人的规则，举目无亲，没有朋友。不要说给谁幸福这种话，在首尔这样的都市里，一栋房子就够一个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了。
然而回到原来的轨道，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吗？不，并没有。
他的内心在抗拒着自己做的事情，但还必须去做，这就是一份压力。他嫌弃这样得来的钱，但还必须要用。这还是一份压力。飞车党在半年之内颠覆了首尔二十来年的地下格局，可能是天上掉馅饼吗？当然不可能。这里面存在很多的利益交换。表面上是他与韩昌旭的交易，但背后，是两个国家默许的态度以及达成的默契甚至支持。阿九从来不会妄自菲薄，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他是一个优秀的特工这不假，但对于中国这么大的国家来说，一个人再优秀。再有能力，也绝非不可取代的。而在国家的立场，不可能为了一个人付出什么。全部都是交换，他想逃离的东西，现在更近了。
绕来绕去。还是宿命。直到现在阿九才明白宿命的真意，所谓宿命，就是不管你多想逃，最后总会回到原点，人的力量，在宿命面前，太过渺小。
……
车库电梯缓缓向上，阿九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很累，甚至打算不下车，就这样在车里睡一觉算了。
阿九一直都不信命，他一直在抵抗，觉得自己是个战士，并且是个不断胜利的战士。但是现实告诉他，宿命你不得不信，这压得他快要撑不住，快要崩溃了。
战士的信仰就是战斗，阿九是一个天生的战士，只要他觉得抵抗还有机会，哪怕这个机会一辈子都在远处，都非常渺茫，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抵抗到底。但是，如果一点机会都没有呢？还无意义地抵抗下去吗？那么傻？
“哥，你回来啦？”
阿九睁开眼睛，看到iu趴在车窗上，正在努力地往里面看，阿九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儿，推开了车门。
“你怎么在这儿？”
“嫂子不在家，我当然在这儿了。”iu不由分说抱紧阿九，小小的身子像是要和他融在一起似的：“哥，我等你好久了，你干嘛去了。”
阿九握了握iu的手，有点凉，道：“别在车库待着了，冷。”
“哥哥抱。”
“好、”阿九把iu抱起来，直接给她送到了一层的卧室。把iu放在床上，阿九想转身走，却还哪里走得掉，被iu拉住了推到在床上。
iu坐在阿九肚子上，不让他动。阿九苦笑看着iu脱衣服，道：“妹妹，我今天实在是没心情。”
“唔？”iu手上动作一滞，看了看阿九的表情，又继续：“没心情也要陪我一起睡，嫂子没几天就回来了，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才不要浪费。”
阿九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iu把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担心她感冒，赶忙拉过被子把她裹住。但iu却不肯，把被子扯开，挺着胸脯：“哥，你好好看看我，好久你都没碰过我了，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阿九把iu从肚子上抱下来：“赶紧盖上被，别弄感冒了。”
“我不老实，你不抱着我我就不盖被子、”
“抱、抱、”阿九把iu搂在怀里，盖上了被子。iu的手不老实地在阿九伸手摩挲，想把他的衣服也脱掉，阿九被她弄得浑身痒，只好道：“我自己来，你老实点。”
“嗯、”iu等得就是这句，不再捣蛋，但还是催：“快点啊、”
阿九把衣服脱了，iu立刻又扑了过来，阿九抬手挡着，道：“至少也穿一件吧，一丝不挂也有点太过分了。”
“真是……”iu一脸扫兴地看着阿九，伸手从枕头底下拽出来一件薄薄的东西穿在了身上，阿九心里一阵无语，一件吊带薄纱睡裙，什么都遮不住，穿了除了更添几分诱惑，一点遮挡的作用都没有。
“这样好了吧？”iu拉过阿九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腰：“好了，我们睡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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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妄自菲薄
阿九苦笑，这还怎么睡？除非自己是个太监。UU小说，www.uu234.com阿九轻轻摇晃了iu一下，道：“妹，聊聊天？”
“好呀、”iu显得颇为积极：“聊什么呢？”
“聊什么……”iu这一问，阿九又不知道怎么说了，他只是想用聊天的方式打发一下睡不着的这段时间，真谈及聊什么，他脑袋里并没有概念……想了想，阿九道：“要不就聊聊、你喜欢我什么吧？”
“喜欢什么？”
iu轻轻咬着嘴唇，没有灯光，只有月色，阿九看不起iu的表情，但猜也知道，她正在很努力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等了一会儿，见iu还是没有答案，阿九道：“算了，换一个话题？”
“不，不要、”iu忙道：“我可以回答的、”
“嗯，那你说，我听着。”
“喜欢哥哥的理由……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很复杂的。最开始哥哥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很努力的人。有点计较，但是那些计较都是有理由的，所以也不讨厌。慢慢接触下来，发现哥哥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然后觉得哥哥和我认识的男人都不太一样，就是……哥哥有男人的样子，不像那些人、唔，我的意思就是每天化妆的那些男人。”
“再然后嘛……”iu有点不好意思：“哥哥的肌肉特别吸引我，尤其是腹肌，每次看到都想摸……我是不是有点色啊？”
“最后就是，和哥哥在一起很有安全感，能感觉到被宠爱的感觉，然后就是……我能感觉到哥哥很珍惜我，我是被需要的人，所以就喜欢上哥哥啦。”
“被需要的人？”阿九喃喃重复iu的话。问道：“那我呢？我在你心里也是被需要的人吗？”
“当然啊，哥哥在我心里，是家人和爱人结合在一起的人，双倍的需要。”
阿九笑了笑，表情忽又转变得黯然：“可是我没有信心给你幸福……”
“哎呦……”iu拍拍额头，无语道：“哥。你怎么绕来绕去总是这句话啊？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作为你妹妹，我很享受现在的关系和感觉，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会怎么样？总之我现在很幸福，我很满意。”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啊，你不是要和秀晶争……”
“不争了。”iu打断阿九的话，道：“我发现做你的女朋友太累了，不如做妹妹来得舒服。她们整天都要担心谁把你抢走了，难过啊，伤心啊。再不然就得和你分开。我就不用担心，不管谁当我嫂子，我都能这样抱着你睡，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还挺好的。哥，我发现我现在对你的感觉和她们不一样，她们可能会离开你，但我觉得我不会……不管你身边谁来谁走，我一直都在。因为我是你的家人。”
“家人？”阿九的鼻子有点发酸，把iu搂紧了一点。道：“我哪有家人，我就一个人……”
“我知道你是孤儿、”iu没有怎么安慰：“可是现在有我了啊、哥，我没告诉你，前段时间我背着你去见过心理医生了，心理医生跟我说，你总想着要负责任。总会觉得内疚，和你孤儿的状况是有关系的，你太需要亲情了，你太不想身边的人离开你了，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赖着你，永远不让你一个人，成为你的力量。”
“谢谢、”阿九把iu抱得更紧，一滴眼泪滴落在iu的肩膀上。
“哥，你哭了？”
“没、”阿九矢口否认，把被子拉过来，把iu完全裹住：“好了，睡觉了。”
“好、”iu抱着阿九的胳膊，依偎着，阿九轻轻抚摸着iu的秀发，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视线不知飞向了哪里。
……
同样的时间，还有一个人也在看月亮。
泰妍的手机没电了，到刚才为止，她一直在和sunny发短信，不知不觉发了半个小时，直到手机自动关机。
泰妍拿着没电的手机，靠着床头坐着，抱着双腿，月光透过窗帘，在床上打出一个清冷的影子，泰妍就呆呆地看着这道影子发呆。
sunny没有隐瞒她和阿九之间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她对阿九的规劝。泰妍收到这些讯息，一时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感谢。又多了一个情敌，这个情敌还是自己的姐妹……但细想想，jessica又何尝不是？也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好，和他稍微亲近一点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喜欢他了。
而在心底，泰妍又很期待sunny的规劝能起作用。她不想和阿九就此疏远变成陌生人，但她又非常不甘心。jessica怀孕这件事对她造成的冲击，远比她意识到的程度还要深。或许换一个人，她就不会这么介意，为什么偏偏是jessica？
泰妍一直在想这件事，试图从某个角度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但是她失败了。只要想到那个人是jessica，所有前面铺设的合理性就全部推翻，压在心底的醋劲儿就蹭蹭地往上涌，根本压制不住。
现在又多了一个sunny。
泰妍在心里把自己和阿九身边的这几个女人对比了一下，妄自菲薄地想自己谁都不如。漂亮不及krystal，身材不及sunny，又不是他的妹妹，也没怀上他的孩子，他身边有这四个女人，还能有自己的位置了吗？
要不，干脆放弃？
泰妍不禁悲观起来了。
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允儿的声音传过来：“欧尼，睡了吗？”
sunny缓过神，把手机放下，整理了一下表情：“还没呢，你进来吧。”
允儿推门进来，泰妍往床里挪了挪，给允儿让出来位置。允儿爬上床，泰妍又把被子分给她。看到允儿，泰妍又想起了jessica。少女时代的成员中，允儿和jessica算是最亲近的了。
“欧尼，我有一个计划。”
“计划？”泰妍有点懵：“什么计划？”
“让那家伙回来继续做经纪人的作战计划！”(未完待续。)
第36章 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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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泰妍喃喃念叨，轻轻摇了摇头：“不要了，他都辞职了，干嘛还要勉强？”
“可是……”允儿看着泰妍的表情，呐呐道：“欧尼，你不喜欢他了？”
“呵、”泰妍凄然笑了笑：“喜欢有什么用，他注定不是我的，你不知道，他……”泰妍忽然没了声音，她忽然想到，不管她和阿九的关系怎样，她都不该把阿九和jessica的事情说出来告诉允儿。
允儿见泰妍忽然停下，奇怪道：“欧尼，他怎么了？”
泰妍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累了，不想争了，争来争去也争不到，何苦呢？”
允儿还想再劝，道：“可是欧尼，这样你不会后悔吗？”
泰妍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后悔不后悔，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么一厢情愿的感情，我不想要，我不能变得失去自己了……允儿，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心吧，没事。”
允儿见泰妍态度坚决，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再继续说什么，抱了泰妍一下，从床上下来。
“那……我先去睡了，晚安。”
泰妍点点头：“嗯。”
允儿带上了门，泰妍慢慢躺下来，视线所及的地方，摆放着一个‘无面人’的小玩偶，那是阿九在日本出院的时候，在医院附近的街上买的。
泰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起身，把无面人偶抓过来抱在怀里。
忽然之间，似乎温暖了一点儿。
……
洛杉矶，k-town。
洛杉矶是一个移民城市，最大的两个移民区就是中国城c-town和韩国城k-town。而大部分的韩国移民，也都居住在这儿。jessica的父母。在这里也有一栋公寓，jessica和krystal这次回来，就是住在这里，因为距离医院近，来回方便一点。
jessica的营养师黛丝，在阿九的要求下，也陪同jessica来到了洛杉矶。除了照顾她的饮食之外，也是为了跟jessica的负责医生做一下对接，阿九对妇产科方面一点也不了解。jessica也一样，复述也不见得能复述明白，但黛丝是专业人士，她可以把jessica的情况，完整地用普通人能听懂的话复述给阿九，这是她的主要任务。
黛丝并不住在公寓里面，她住在附近的酒店，当然所有费用是报销的。
中午。黛丝做完了jessica的午餐，又帮忙做了krystal的午餐。然后黛丝就离开了，晚餐时候她还会过来。krystal陪着jessica，一人窝在沙发一头，看《绝望主妇》。这部剧姐妹俩从前都没有任何兴趣，但自从jessica怀孕之后，她就有兴趣了。而krystal不得不迁就姐姐的喜好，陪着她一起。
但krystal的心思可不在电视剧上面，她虽然坐在这里，但手上却捧着ipad，眉毛皱出了好几道弯儿。
一集播放完毕。jessica揉揉眼睛，打算敷一张面膜了，怀孕期间不宜过唱时间暴露在电磁辐射中，所以她一个下午只看两集，中间还要间隔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的时间，jessica通常在睡觉中度过，现在睡觉已经变成了她的一项工作，当然偶尔抽空也会跟妹妹聊聊天。
“你在看什么啊？”jessica从沙发那头爬过来，像没骨头似的赖在妹妹身上，枕着她的肩膀，看到的都是她不能理解的表格和图形，不由觉得有点好奇。
“唉……”jessica叹了口气，把ipad丢到一边，把姐姐揽进怀里：“又赔了20万美元……姐，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把他的钱都赔光的、”
“二十万美金？”jessica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道：“怎么会一下赔这么多钱？股票是吗？要不算了吧，赶紧撤出来……”
“我也想啊、”krystal犯愁道：“问题是我太冒失了，现在想撤出来都、一时半会撤不出来了。”
“那怎么办啊……”jessica也跟着犯愁了，而且她忽然想到，她也花了阿九不少钱，还有那个事业，她也没有什么想法继续做下去了，可是赔了这么多钱，她也不知道怎么跟阿九说。
忽然之间，这句‘那怎么办啊’，好像变成了问自己的话，jessica倚在krystal怀里，真的开始犯愁了。
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在怀孕之前，jessica把她的事业当做生命，但是现在肚子里在酝酿‘生命’的时候，那个曾经被当做生命的事业仿佛就不重要了。甚至如果今天不是因为krystal偶然提起联想到，她都要快把这事儿给忘了。现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运动，也没通告，日子不但不觉得空虚，反而很充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jessica胡思乱想着，krystal也没闲着，忽然道：“姐，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这样赚钱啊？”
“怎么赚钱？”
“股票啊，期货啊……我好像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jessica瘪了瘪嘴，轻轻摇头：“不知道、从小你就比我聪明，我也没念大学，这种事情我怎么给你意见啊？”
“欸？”krystal刚要说话，忽然楞了一下，惊奇地看向姐姐，道：“姐，你怎么忽然……忽然变了啊？”
jessica眨眨眼睛，懵道：“变什么了？”
“你不是从来都不承认我比你聪明嘛？”
“谁承认了，聪明也分很多方面的好吧，至少我比你会唱歌啊？”
krystal完全无语：“姐，我也是歌手好吧，只比你晚出道两年而已。”
“两年也是……”jessica还想说什么，忽然表情微变，咽了回去。
现在还说什么出道、歌手的，好像有点讽刺。
krystal恍然感受到了jessica的心情，忙道歉：“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我现在也不想做什么歌手了、”jessica轻轻抚摸肚子：“只要孩子好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krystal忍不住问道：“那以后呢？你准备放弃唱歌了？”
jessica回答不出来，好一会儿才道：“以后再想以后，现在想太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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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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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31日，雪。
阿九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雪花弥漫，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哥，我们出发啊？”
听到iu的声音，他转过身，露出笑容：“好，走吧。”
俩人来到车库，阿九先帮iu拉开副驾驶的门，看着她坐了上去，然后才自己绕过去另一头坐进车里。
车库电梯缓缓下降，阿九把车开出来，iu发现阿九没系安全带，很自然地帮他把安全带系上。
“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心事啊？”
“嗯。”阿九没有否认，他任何事情都没有刻意对iu隐瞒过，心事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不会主动说，如果iu不问。
“我想、不……我在犹豫，要不要做一件事情。”
“事情？”iu轻轻蹙眉，问道：“想了这么久，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嗯、”阿九点点头，道：“我在想，要不要寻找一些我的母亲。”
“母、母亲？”iu吃了一惊，话都说不利索了，结巴道：“哥，你的妈妈还、还在？”
“嗯。”阿九点点头，道：“这件事我还没对谁说过，不过你是我的妹妹，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孤儿不假，但是从小师父们就都告诉我，我的父母还活着，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能抚养我。把我托付给了他们照顾。”
“我小时候一直相信这话，期待着他们突然某一天出现……”阿九轻笑了一声，道：“我甚至还想过，我要怎么跟他们说话，是冲过去抱住他们大喊爸爸妈妈，还是故作高傲地不理会他们……后来我懂事了一点。我又开始怀疑，师父们是不是在骗我，他们其实不会出现了，因为我等了那么多年，他们一直都没出现过……“
iu看着阿九在像说别人的事一样说着自己的事情，忽然觉得非常心疼，抓着阿九的手：“哥……”
“再后来，我在心里确认了，他们其实不会来了。但是我一直没敢去问。我怕真的确认了，我就一点念想也没有了。就这样直到我下山，我都没有问过一句。”
“三年前，我偶然得到一点消息，说我的母亲，她还活着，而且当年是她抛弃了我和我父亲……她现在就在韩国。”
iu终于明白了阿九为什么会在韩国的理由，她非常激动：“那你为什么不找她啊？你要找她啊！至少问问她为什么啊！”
“我……我不敢、”
“我怕得到一个我不想得到的答案。”
“哦……”iu楞了一下。点了点头，不做声了。她大概可以猜到阿九心里的想法。心里有点酸涩。
“差不多刚认识你的那会儿，我得到了一个确认，我父亲已经不在了。”阿九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所以这半年，我一直在想，我要不要去找找我的母亲，我不想质问她什么。但我想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可是我又怕面对她，我怕她问我过的怎么样，你说，我能说什么？”
“我能告诉她。我过得好吗？”
“我能告诉她，我过得不好吗？”
一滴眼泪从阿九的眼角滑落，iu不知什么时候也哭了，但她没有顾自己，而是先把纸巾找出来，想要帮阿九把眼泪擦掉，她不想看到阿九掉眼泪的样子，眼泪和她心里哥哥的形象，实在是太不相配了。
“没事，我没事、”阿九把纸巾从iu手里接过来，胡乱擦了一下，前面已经可以看到pinkclub的灯了。
阿九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好好玩，这些事情，明年再想吧。”
“嗯、”iu点了点头，凑过来，在阿九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
pinkclub一层，今天是年末狂欢party，全都是飞车党的兄弟和他们的女人，但能来到这儿的，也都是小头目一级的人了，世浩今天大出血，一切免费，开怀畅饮，所有人都玩得很疯。吴赫今天也‘自降身价’，和他的小伙伴们充当了乐队，谁想上来表演，他都给面子的伴奏。
exid表演了三首歌，stella表演了三首歌，一群饿狼血脉喷张，嗷嗷叫个不停。阿九没有和这群人掺和，他一个人在世浩的办公室里，很无聊的在上网。
naver的搜索趋势，“mbc歌谣大祭典”的排名在不断上升，阿九点击排名最靠前的网址。
“mbc的网站？”阿九随意点着，看到了‘少女时代’的字样，仔细一看，原来是节目表，上面赫然写着少女时代有表演舞台。阿九恍然想起了，似乎徐贤提过一句，说是可能年末有一个舞台，泰妍还有一个特别舞台。
此时直播显示，歌谣大祭典已经到了中断，马上就是泰妍的特别舞台了，阿九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把电脑关掉，抓起羽绒服披上直接冲了出去。
东值上楼来想叫阿九下去一起喝酒，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什么都没看清楚，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眼前出现了幻觉。
阿九从后门出去，上车油门直接踩到底，从车位漂移出去直接冲上了路。年末的这个时间段，街道上的车也很少，警察根本追不上他，的v8引擎发出了不堪负荷的声音，伴随着滚滚烟尘绝尘而去。
20km，15km，10km……越来越近、
阿九把手机掏出来，拨了一个号码：“出来接我，三分钟后，我到mbc。”
……
sunny刚刚结束少女时代的《mrmr》舞台，还穿着演出服，站在玻璃门后门冻得瑟瑟发抖。看到阿九从车上下来，sunny把玻璃门推开一个小缝，叫道：“这边儿！”
阿九跑过来，sunny正要抱怨两句，阿九已经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裹在了sunny的腿上。sunny顿时觉得温暖很多，到了嘴边的抱怨话也抱怨不出来了。
“想来见泰妍还是想看特别舞台啊？想见泰妍在休息室等会儿，想看舞台你可得快点跑了，估计马上要结束了吧。”
“怎么走？”
sunny抬手指了指走廊的尽头：“呐，拐个弯就是。”
“我先过去了。”阿九说着，人已经跑了起来，sunny无奈摇头，心里有些吃味，再怎么比也比不过泰妍吗？这种感觉还真是苦涩呢。
阿九跑到演播厅门口，泰妍的特别舞台已经进行了一半，他被人拦了下来，他也没有往里面闯，站在门口听，听完了，他就转身离开了。正好碰到走过来的sunny，sunny拦着他，问道：“不见泰妍啊？”
“不了、”
sunny也没有勉强她，耸耸肩自己回休息室了。
过了会儿，泰妍结束舞台回到休息室。sunny看看正在卸妆的泰妍，道：“他来过了。”
“哦、”
泰妍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没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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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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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pei。
阿九和王思明从机场出来，立刻有一位黑西服迎了上来，黑西服看了王思明一眼，王思明顿时感觉到了压力，识相地落后一步，黑西服跟在阿九身后，边走边小声用一种方言与阿九交谈，阿九面无表情听着，一直到了一辆车旁，黑西服开车门，阿九坐上去，王思明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这辆车刚开，立刻有一辆车跟了上来，阿九看了眼后视镜，开车的黑西服开口道：“他们是那头的人，已经跟了我们一个月了，要不是师父不让，我早干掉他们……”
“十二，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我……”被称作十二的黑西服不敢和阿九争执，虽然在排位上，俩人只差了三个名次，但是两个人的实力却天壤之别，龙十二或许一个人可以对上三个龙三八不落下风，但是三个他加起来也未必是阿九的对手。
“师父怎么样了？”
提起师父，龙十二眼眶微红：“看起来还好，但……撑不了几天了。”
阿九的眼眶也红了，三个月前，在机场送别瘦师父的时候，瘦师父就说过，他时日无多了。但阿九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这么急。
“师父的家人呢？都在身边吗？”
“家人？”龙十二哼了声，满脸愤然之色，哼声道：“你让师父跟你说吧，我不掺和。省得师父怪我多嘴。”
阿九一听这个语气，就知道肯定是有事情，便也不再说什么，靠在椅背上，视线投向车窗外面。
窗外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好像随时都会落下来。阿九的心情也一样。他知道他即将要面对什么，瘦师父现在的状况，几乎和三个月前胖师父一模一样，提着最后一口气想见自己一面，然后就……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已经离开，一个即将离开。
阿九轻轻闭上了眼睛。
本来他的计划是，元旦这天陪iu逛逛街，然后次日回国。但突然接到龙三三的电话，他便一刻都没有耽误，直奔机场。心从接到电话开始提着，一直到现在，也放不下来。或许只有见了瘦师父的面，看到他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这颗心才能揣回去吧。
机场距离瘦师父居住的阳明山很近，约莫不到一个小时。龙十二已经把车停了下来，阿九不待车停稳。已经推开车门，王思明也跟着下车，龙十二稍慢一点跟在俩人后面，尾随的车也停了下来，龙十二恨恨地瞪了一眼。
三人走到别墅门口，立刻迎上来两个人挡住去路。为首一人看向龙十二。语气不善：“不是交代过，不让陌生人接近老爷子么？”
“他们是……”龙十二正要解释，只见王思明上前一步，抡圆了一个大嘴巴打在说话的人脸上，被打的人有点懵。但他的同伴没懵，立刻把手伸进怀里，王思明侧身手肘一顶，磕在他肋骨缝中间，枪掉了下来，在半空中被王思明接在手里。
“滚出我的视线，所有人、”阿九看都没看这俩被王思明揍的家伙，从他们身旁走过去：“你们既然跟踪我，应该知道我是谁，最好别惹我，否则……”
龙十二见阿九这样态度，心里甭提多解气了，抬手拍拍王思明刚刚扇的地方：“看来不用我做介绍了？你们这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欠揍？”
“你！”
龙十二猛出一拳，打在这人腹部，立刻把他打成了一只虾米。
“给你点好脸，真以为爷爷脾气好？”
“十二！别玩了！”阿九的声音传过来，龙十二把挂在胳膊上的倒霉蛋丢下，小跑追了上去：“师兄，我解解气，你别生气啊，嘿嘿……”
……
沿着楼梯拾阶而上，阿九来到了别墅二层的客厅，见到了瘦师父。一别三月，瘦师父已经不是道士的打扮，头发剪了，穿了一身中山装，依稀可以看得出，当年军旅生涯年代的模样。即便此时已是百岁高龄，也站如松柏，坐如钟，仿若一座永不会倒下的山峰。
瘦师父的气色看起来很好，面色红润，但阿九的心情却好不起来，习武之人，尤其是修习了内功的习武之人，眼睛里的世界与常人早已不同，他能感觉得到，瘦师父的‘气’在飞速的流失，这个速度如果换在他的身上，或许挺不过一天。瘦师父这样子，看起来时间已经不短了，即便他功力深厚，也到了弥留之际，此时此刻的他，已是回光返照。
阿九楞在门口，喉咙里如同梗着一根鱼刺，他就这样看着瘦师父，如同昨日重现一般，微小的差别是，上一次那个是个胖老头，这次是个瘦老头，上一次猝不及防，这一次有心理准备，但却更难承受。
瘦师父正在看报纸，阿九目力强，看到他看得不是现在的报纸，而是八几年的老报纸。他能明白瘦师父看这些的原因，不忍打扰。
“哦？”瘦师父注意到了阿九，抬头看了看他，常年肃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九，来了？”
阿九点点头：“师父，我来了。”
瘦师父注意到了王思明：“这位小朋友倒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是你的朋友么？”
阿九如实说道：“是我的徒弟，坤师兄的侄子，我教了他龟息功。”
王思明一躬到底：“师爷、”
“好，我认下了。”瘦师父点点头，道：“十二，先带这位小朋友休息，晚饭的时候，我给你一个见面礼。”
“谢谢师爷。”王思明又鞠了一躬，跟着龙十二离开。
瘦师父伸手示意阿九坐下，看了看他，问道：“你那女朋友呢？上回见面不是说好了，要带给师父看看、”
阿九强忍心里悲痛，道：“她现在在美国，我已经给她打电话，让她尽快过来。”
“看来是没有缘分啊……”瘦师父长叹一声，道：“小九，匆忙叫你过来，想必你也猜到了……师父啊，不行啦、”
说着话又叹了口气，喃喃低语：“这回真到时候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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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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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小九、”瘦师父摆摆手，打断了阿九的话，道：“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话，你师父我活了一百多岁，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早就活够了。以前还有师兄在，我们两个做伴儿，还有你们这一大群孩子，也不觉得寂寞，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师兄也去了，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这个劲儿啊，松下来，再提起来就难了，我也累了，差不多了……”
“师父，你怎么这样说，你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家人……”
“呵、”瘦师父笑了起来，道：“小九，师父啊，老了，但老了还没糊涂，你们这些孩子，都是我和你胖师父教的，我会连人都分辨不了么？那个女人，她不是我的女儿。”
阿九震惊了：“不是？”
“不是、”瘦师父索然一叹，道：“我问她，我妻子身上有几块胎记，她告诉我说，她记不清楚了，可能是一块，在后背。但是我知道，我妻子没有胎记，她后背上那块，是小时候被家里的姨娘不小心烫的一块疤，如果是亲女儿，怎么会不知道？”
“但她有依仗，那个什么dna的，她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未免太小看我，把我当成老糊涂了。我病不是不相信科学，只是我更相信我的直觉。”
“她虽然不是我的女儿，但是她和我妻子非常相像，可以断定的是她一定和我妻子有关系。所以我将计就计，跟着她来到tai·pei，目的是把事情搞清楚。我这一辈子，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就是她，我要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阿九点点头，问道：“师父。事情调查清楚了吗？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她们真当我已经糊涂了，事情做得很粗糙，破绽百出，十二没费什么劲儿，就帮我查清楚了。”
瘦师父娓娓道来：“伪装成我女儿的人，是我妻子的姐姐的女儿，她把我诓来，是想让我在阳明山也办一个乌龙院。”
阿九的眼神顿时变得锋锐了起来，这件事情极为敏感。旁人不知道乌龙院是怎样的存在，阿九再清楚不过，对于国家来说，乌龙院培养出来的人才，堪称国之重器，两岸的关系现在非常微妙，如果这边也有一个乌龙院，随之而来的影响简直不堪设想！联想到瘦师父的出身。阿九不知道他会怎样选择。
“他们以亲情作为裹挟，想逼我就范、”瘦师父冷笑一声。道：“他们是真的把我当成老糊涂了。”
“这些与当年之敌人为伍的杂碎，竟然妄图让我为他们做事情，可笑至极！”瘦师父抓着木椅的手，已‘入木三分’，显然是怒极了：“退一步来说，如果说出这话的人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或许会因为愧对她们母女而愧疚，违心也会做这件事，但事实的情况是，他们对我的妻女，和他们说得完全就是相反的！”
“我的妻子六几年就去世了。我的女儿，八几年也去世了，甚至我的孙女，九几年也去世了……他们在她们最困难的时候，没有给过一点帮助，甚至嘲笑，奚落、”瘦师父的声音有点哽咽：“这就是‘诗书传家’的大家族，冷血如斯！”
阿九握紧了拳头，问道：“师父，那您还有后人在吗？”
瘦师父露出一点笑意：“老天有眼，我还有后人在世，我还有一个重外孙女。”
“您放心，我会照顾她。”
瘦师父的表情变得有些黯然：“但她不愿意认我。”
“我去找她！”阿九立刻起身往外走：“我去带她来见您。”
“你等一下，让我把该说的说完。”瘦师父拉着阿九的手腕，稍微用了一个巧劲，拉着他坐下：“等我全说完了，你再去也不迟，我还能挺一阵，先让我把话说完。”
“师父您说。”
“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这是师兄让我保守的秘密，现在我没办法继续保守下去了，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瘦师父说着，在报纸下面拿出一个信封，纸面已经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是你九岁时，你母亲寄来的信，上面有寄信的地址。”
阿九如遭雷击，定定地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迹，竟不敢伸手去接。
“拿着吧，你母亲特意留了完整的地址，应该就是想让你去找她。你胖师父和我，对你隐瞒了这一切，是我们两个老东西的不对，你父亲的事情，我们迁怒于你的母亲，现在想想，我们这两个老东西，真的是多事，现在我把这个信封交给你，希望你别怨我们。”
“师父……”阿九终是没有忍住，接过信封，含泪看向瘦师父，他知道现在不问，他就再没机会了：“我的父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讳莫如深？一直不肯告诉我？”
瘦师父似乎早就猜到阿九有此一问：“孩子，我们不告诉你，是不想影响到你的判断。这些事情，我们也都是听来的，我们不知道真实发生了什么，我们不能片面的告诉你什么，让你产生可能错误的立场，你想知道，就去找你的母亲，让她来告诉你。”
阿九点点头，他知道瘦师父这么说，就是不会说了，他无法逼问师父，想知道，就只能去找。
“第二件事，其实不说，你也知道。我告诉你，是给你一个确认。”
“我和你胖师父，最开始收了八个徒弟，你父亲是小九。后来你父亲没了，你变成了小九，但你是第十个，所以在排行的时候，你们这一代，九是第一个，而且没有十，是因为你胖师父说，活见人死见尸，啥也没见着，不信你父亲没了，给他留着位置。你的八个师兄，现在都是独当一面的人，没精力操心这些，你的师弟们，跟你的年纪都差不多，以后你要担起这个责任，你们都是孤儿，要守望相助，要记得，你们服务的是这个民族，而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对得起自己的心，其他的，谁说什么，都不重要，都是放屁！”
阿九点点头：“我知道，我明白。”
“好了，我还有一些时间，你去帮我找重外孙女，我去看看你那徒弟、真是想不到啊，我的徒弟都带徒弟了，一晃快三十年了，真快，真快啊。”说着瘦师父又递给阿九一张照片：“这就是我重外孙女，相片背面是她的基本信息，长得可漂亮，要不是你小子有女朋友了，又是桃花命，我还真想来个亲上加亲，把她直接托付给你了。”
阿九苦笑：“师父，差着辈了……”
阿九把相片翻转过来，上面写着：郭雪芙，198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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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小叔叔
相片后面的信息，写得很详细。∑UU小说，www.uu234.com她经常接触的人物，去的地方等等，都非常细致。而且据瘦师父所言，他应该已经与他的这位外曾外孙女做过接触，但对方不愿意认他，如果时间充分，阿九会选择与对方好好聊聊，商量一下这件事，但现在没有时间了，他已经决定，就算绑架，也要把她绑架过来。
阿九申请了了国际刑警组织在tai·pei的网络支持，很快确定了郭雪芙所在的位置。她家门口的摄像头记录显示，一个半小时前她乘车离开家，切换摄像头追踪，确定这辆车的目的地是三个街区外的ktv，那辆车停在门口，一直停在那里没动。阿九在手机上接到这些信息，半个小时后，他已经抵达了那里。
对阿九来说，确定一个人在哪儿，找到她非常容易，执行任务的五年中，这种情况不知道遇到了多少，进入ktv没到三分钟，他已经在嘈杂的环境中，准确地找到了郭雪芙所在的包房。
站在门口，阿九听到里面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一脚把门板踹得粉碎。
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
阿九扯掉被踢碎的门板，进入包厢里面，入眼的是一副颓靡的画面。十多个人，有唱歌的，有喝酒的，有接吻的，甚至有人已经衣衫半裸。他的出现，很明显搅了气氛，立刻有两个男人骂骂咧咧地拎起酒瓶起身过来想要动手，阿九看都没看他们，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在角落里找到了目标，一个穿着朋克风夹克的短发女孩，坐在那里喝酒。旁边坐着一个‘油光可鉴’的小男生，不用猜肯定是她的追求者，或许还是今晚的金主，阿九敏锐地注意到，这两个拎着酒瓶过来想动手的男人，在过来之前。都下意识向他那边看了一眼。
“喂，你很**哦？你找谁啦！”
阿九抬起手，猛地甩出一巴掌，打在说话的人脸上，他的脑袋歪过去，正好磕在还没说话那人的太阳穴上，俩人连叫一声都没有，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这下所有人都停止了下来，郭雪芙也看了过来。他旁边那位‘油光可鉴’的小男生也站了起来。
‘油光可鉴’看了看阿九，开口道：“兄弟，你是来找事的？”
“我找她。”阿九指了指郭雪芙：“其他人滚，给你们20秒。”
‘油光可鉴’笑了，四周看了看，道：“兄弟，看得出你很能打，但是想要抢我的马子。你至少应该打听打听我是谁……动手！”
他的话音刚落，包房里剩下的四个男人都从怀里掏出了刀子。齐刷刷向阿九扑来，女孩们尖叫了起来，这种场面她们是见过的，心里不禁暗暗替阿九惋惜，又是一个被‘狐狸精’迷得失了魂的臭男人，为了一个‘故作清高’的女人这么做值得么？
“啊！”
几乎是四声重叠的惨叫响起。女人们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幕差点惊掉了她们的下巴。四把刀插在四个男人的大腿上，血从刀口渗出来，四个人额头上的汗珠有如豆大，但除了刚才的那声惨叫。没有一个人再敢出一声。
“还有十秒，不走的，我可以帮你们。”
“走走走走！”
‘油光可鉴’第一个跑了出去，四个伤了腿的小弟拖着腿跟着，角落里那对儿衣衫不整的也都爬起来，五秒钟不到，包房里只剩下郭雪芙和地上两个昏迷的家伙了。
阿九弯腰把这俩昏迷的拎起来丢出去，来到郭雪芙旁边，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他把郭雪芙手里的酒杯拿了过来，从冰桶里面抓了几个冰块丢进去，在桌上捡了一瓶酒，咕咚咚倒了满杯。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外曾祖父的徒弟，排行第九，和你姥姥是一个辈分，你可以教我九……算了，按照我父亲的辈分来好了，我父亲也是你外曾祖父的徒弟，我自降一辈，你可以叫我九叔叔，或者小叔叔，都可以。”
郭雪芙‘蔑视’的看了阿九一眼，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没有理他就要起身。
阿九一把把她拽住，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你可以目无尊长，我并不怪你。但是你今天必须跟我走，去见你外曾祖父一面。”
“你松手啦！”郭雪芙用力想把手抽出来，但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撼动阿九，拽了一下无果，又拽还是纹丝不动，气道：“什么外曾祖父，我不认识这个人，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阿九又喝了一小口，道：“在我喝完这杯酒之前，你还可以考虑，等我喝完了，我就打晕你，扛着你走。”
“哈？”郭雪芙怒极反笑：“你这算是绑架吗？”
“你说算就算……”阿九看了看郭雪芙，道：“你不应该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女孩子要懂得自重。”
“你跟我说自重啊？”郭雪芙讽刺般笑了一下，道：“我哪里不自重了？我喝酒也不对吗？难道我喝酒也不行吗？你凭什么管着我，你算我的什么人啊？”郭雪芙越说越激动，推了阿九一把，道：“我劝你还是快走吧，刚才那个人是‘太阳会’的小开，这个ktv是他家的产业，你现在不走，等会你就走不了了！”
阿九把杯里的酒喝完：“看来你本性不坏，这个时候还知道担心一个陌生人……不过，好像已经晚了。”
话音未落，包房门口冲过来一群人，‘油光可鉴’从人群里挤过来，躲在一个较壮的小弟身后，狐假虎威叫道：“小子，你死定了！雪芙，你不要怕，我马上就能救你！”
郭雪芙挡在阿九面前，急道：“有误会，你听我解释，他其实是、是我叔叔……”
油光可鉴懵逼了：“你说什么？你还有个叔叔？”
“很好、”阿九抬手抓了抓郭雪芙的头发：“很有进步，大侄女儿，跟叔叔走吧！”
说着阿九把郭雪芙拉了起来，径直向门口冲过去，郭雪芙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拖到了门口，‘油光可鉴’没想到阿九的动作这么快，吓得尖叫起来拼命往人群后面躲，他的小弟们也挥舞着手里的家伙想要拦截，谁也没看清阿九是怎么样动作的，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阿九已经掐住了这位小开的喉咙，更让人惊奇的是，他的另一只手至始至终没有松开郭雪芙的手。
“让路，否则，我掐死他！”(未完待续。)
ps： sunny生日快乐~谢谢姆斯的飘红，今晚加更奉上。
第04章 恳求
郭雪芙听到这句‘跟叔叔走’之后，整个人就处在一个懵的状态，像一只布偶一样，随着阿九的力道奔跑，偶尔还会被他提起来，抱起来，拽起来，像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UU小说，www.uu234.com
她看着阿九的背，随着他在人群中穿行，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有点像90年代的枪战片，男主角拉着女主角在强敌环饲的情况下夺命狂奔，自己的整个人完全交付于他，随着他同生共死。
每一个心底怀着叛逆的女孩子，都希望此生能遇到一个坏人，这个坏人带给他一段惊喜。很显然，郭雪芙是这样的女孩，阿九恰好在这个恰好的时间，成为了她命中的坏人。
她不是会经常出现在ktv的女孩子，但从小的经历，让她也并不抗拒这样的环境——在没有钱交下个月房租的时候，什么样的工作，她都不会拒绝，因为她没有挑选的余地。她今天来，只是想喝酒，阿九的突然出现，他说的那些话，太像电影里解救女主角的男主角，他厉害的身手，依稀看得到小马哥的影子……女人天生是爱幻想的动物，当她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个异性身上的时候，她们的眼睛可以忽略掉周边的景物和人，只有他、只有他……
郭雪芙的脸蛋儿更红了，眼神如同酒醉般迷离，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背，虽然身旁都是坏人，但是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先上车！”
从ktv跑出来，阿九把车钥匙丢给郭雪芙，然后回头冲向了追赶的人。郭雪芙从臆想中清醒过来，接过钥匙来不及细想，赶忙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犹豫了一下。她蹿到正驾驶的位置，回头喊阿九：“不要打啦，快点上来。”
“等我30秒。”阿九说着，已经抢下了一根棒球棍，像打地鼠一般，旋风抽打出去。惨叫声此起彼伏，正好三十秒，追上来的人全部倒下了，堵在ktv门口摞成了一道人肉墙。
‘油光可鉴’躲在人群后面想跑，阿九把棒球棍丢出去，正好砸在他的腿弯，然后转身上车。警笛声由远及近，有人报警了。
“蹿过来、”阿九示意郭雪芙让开正驾驶，警车已经越来越近。让她开车就等于自首。听到阿九的要求，郭雪芙俏脸微红，她今天穿了一条短裙，要是这样蹿过来，难保不被阿九看光，虽然穿着丝袜有点遮挡，但是心理上还是免不了害羞。
“快点啊，胡思乱想什么！”阿九眼看警车越来越近。干脆伸手把郭雪芙抱起来，夹着丢到了后座去。郭雪芙磕到了脑袋。闷哼了一声，捂着磕到的地方低着头不出声，阿九来不及管她，把车发动起来，一脚油门踩到底，挤在两辆车中间的夹缝里。险之又险地冲过去，警车刚好赶到，一堆警察涌出来，有人拿起对讲机大喊：“忠孝东路发生斗殴事件，一辆车逃跑。请在前面设路障，拦截……”
……
渐渐的，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远，安静了下来。
阿九确认甩掉了追踪，回头看看郭雪芙，道：“磕疼了？”
郭雪芙没回答，抬头盯着阿九：“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见你的外曾祖父。”
“我不认识他！”郭雪芙的语气有些激动：“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要勉强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凭什么，你说他是我外曾祖父，我就一定要去见他？他到底为我负过什么责任？凭什么啊……”
说着，郭雪芙已经哭了起来。阿九没有接话，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回手递过去：“还好我女朋友有在我兜里放一包纸巾的习惯、虽然你很漂亮，但妆花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郭雪芙伸出去的手抖了一下，用力把纸巾拽过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擦了擦眼泪，问道：“你有女朋友了？”
“很奇怪么？”阿九无语般笑笑，道：“我这么能打，长得又帅，而且还很有钱，有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臭屁！”郭雪芙撇撇嘴，小声骂道。不知怎么，刚刚积攒的好印象，在知道他有女朋友那个瞬间，boom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郭雪芙敲了敲车门，道：“快停车，我要下车！”
阿九面无表情地重复：“不行，我要带你去见你的外曾祖父。”
“都说了我不认识他！你要我说几遍，我不想见他！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人就要说是我的外曾祖父，我连我外婆都没见过！他说是就是吗？我和我妈妈吃苦的时候，他为什么没出现？现在我妈妈都去世了，他来找我干什么？我不要认他！”
阿九还是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开车。但在郭雪芙眼里，这是一个绑架者的冷暴力。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就要死了、”阿九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郭雪芙一怔，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出声音，阿九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我在想什么。”
眼泪无声地沿着阿九的脸颊落下来，但他没有理会，自顾说着：“我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一个寺庙里，和一个胖老头，一个瘦老头生活在一起。我没有父母，只有两个师父。胖老头对我总是笑眯眯的，瘦老头总是对我很严厉，有时候我犯了错，瘦老头还会打我。我叫他们胖师父，瘦师父，瘦师父就是你的外曾祖父。”
“胖师父三个月之前去世了，那时候瘦师父告诉我，他的日子也不多了，他常常跟我说，他有一桩心事未了，战争期间，他失散了怀孕的妻子，他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还活着，他想在死之前，见她们一面，他知道过去了七十年，他的妻子恐怕已经不在了，但他想见见他的后人……对于一位百岁老人来说，这个要求过分吗？”
“突然有一天，一个骗子登门，拿着一份dna报告告诉他，她就是他的女儿，虽然他看出了这个骗子是假的，但是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想看看他的后人现在生活的好不好，长什么样子，他的时日不多，找到你花费了一大半，但你不肯见他。”
“现在他就要死了，对你来说，或许他只是一个陌生人，甚至你有理由恨他，但对我来说，他是养育我长大的师父，恩人，亲人，我是一个孤儿，早已把他们二位当做亲人看待，失去他，我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所以，他最后的愿望，我必须帮他做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兹噶、
车停在别墅门口，阿九回头看着郭雪芙：“你帮我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求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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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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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坐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这是刚刚找龙十二要的。郭雪芙和瘦师父在楼上聊天，见面没有想象中激动，到底还是有血缘的关系，气氛比想象中和谐很多。阿九不禁想，若是有一天和母亲见面，会不会也像他们这样，抛开所有的恩恩怨怨，能好好聊一会儿。
对瘦师父来说，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估计也是最后的几个小时……阿九不忍打扰，把龙十二和王思明都叫了出来，他要了烟，来到楼下，点燃了一根，叼在嘴上。
发愣，没吸。
烟沾在他的嘴唇上，静静地燃烧着，他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阿九没回头也能听出是王思明。王思明坐到阿九旁边，也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眼眶迅速变红，道：“师父，我……”
“不用解释……”阿九摆了摆手，道：“师父帮你打通气穴，是他送你的见面礼，这是他的选择，你没必要跟我道歉。”
阿九把嘴里的烟吐掉：“你在内功方面的缺陷，算是填平了。师父还教你什么了么？”
王思明的声音有点哽咽：“师爷还教我、教我……“
“算了、”阿九打断王思明的话，道：“教你什么不用跟我说了，师父传你武功，也算半个弟子，以后不要叫我师父了，师兄弟相称吧。”
“师父、”
“就这么定了、”阿九又摸出一根烟点燃，这回吸了起来，看看王思明。道：“还有事？”
王思明看看阿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不过我想，他老人家。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好，我知道了。”阿九点点头，拍拍王思明的肩膀：“去休息一会，明天有的忙。”
“那你……”
“我一个人静一静。”
王思明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开，阿九默默地吸着烟，直到烟燃烧殆尽，手指感觉到了灼痛感，他把烟蒂丢出去。他就这样坐着。时间静静流淌过去。
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水汽在凝结，外套穿在身上有些湿冷。阿九起身，刚转过头，看到郭雪芙。郭雪芙的眼睛有点肿，哽咽道：“太姥爷让你去见他。”
阿九来不及答话，风一样掠过郭雪芙旁边。三步两步蹿到楼上，闯进瘦师父的卧室里面。才不过几个小时。瘦师父更瘦了，已形容枯槁。
阿九跪在窗边，握着瘦师父的手，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九啊、”瘦师父紧紧握着阿九的手，道：“师父不行了、”
“师父……”阿九的眼泪瞬间决堤。他很想对师父说，师父，你没事，但是他说不出口，这一刻他忽然感觉特别无力。好像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九啊，刚刚我跟孩子讲了讲从前的事情，我啊，也算是趁着这个机会，回忆了一下我这一生……我恍然发现，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不是身怀理想，为国家，为民族的时候，也不是在乌龙院的时候，是我小时候，是我和我妻子相识的时候……”
瘦师父的声音越来越弱，阿九往前跪蹭了一点，想要把他说的话全都听清楚。
“小时候，四处都打仗，闹饥荒，我娘带着我挖野菜吃，那野菜啊，吃完了舌头都是绿的，我还记着它的味道，苦……”
“认识我妻子的时候，我请她跳了一支舞，外国人的舞，我不会跳，像个大马猴似的，她不嫌弃，一点一点教我……”
瘦师父的目光开始涣散，但他的表情，却仿佛看到了幸福。
“九啊、”瘦师父的声音徒然大了一点：“趁着还能珍惜的时候，多珍惜，不要想师父一样，一辈子都后悔，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个罪人。人这一辈子，什么理想啊，信念啊，都不重要，什么都比不过那野菜的味道，还有她……”
“师父……”阿九很努力地贴近瘦师父，但他什么也听不到了。龙十二跪在阿九身后，头磕在地上，王思明也跪了下来，郭雪芙傻楞在门口，眼泪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
瘦师父的后事办得很简单，但又很得体。王思明把消息传给了龙坤，龙坤安排了tai·pei的人脉帮忙，他本人也在十个小时候到场了。
按照瘦师父的愿望，他和他的妻子并骨，但墓碑上面没留他的名字。
除了龙坤，阿九，龙十二，王思明，其他的徒弟，都没有到场。实际上按照瘦师父的意思，最好谁也别在场，他不在意这些。而且他也知道，他的这些徒弟，现在都不是闲人，大部分的人，都不方便这么突然赶来。
阿九跪在墓碑前面，把手里的纸钱丢进火里，他已经不流泪了，但谁都看得出他的悲伤。
krystal在他旁边陪着，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她知道师父对阿九有多重要，虽然她不认识瘦师父，但是她很爱阿九，所以接到电话立刻去了机场，但是从洛杉矶到台北，飞机不会瞬移，飞过来最快也要十多个小时，根本来不及。
阿九默默把手里的纸钱烧完，起身抱着krystal，埋头在她怀里，krystal抱着他，眼眶也红了。她不是为了瘦师父的离去而悲伤，她是看到阿九这么脆弱心疼，而且她还不知道如何安慰，无力感让她无措。
好一会儿，阿九才控制好情绪，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一身黑衣站着的郭雪芙，对龙十二道：“走吧，师父和师娘，几十年没好好说话了，把时间留给他们吧。”
阿九挽着krystal的手，来到郭雪芙身旁，又拉过她的手：“走吧，一天都没吃东西，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
郭雪芙把手从阿九的手里抽出来，默默跟在他身后。krystal看了看她，感觉到了威胁，换过一边，挽住了阿九的胳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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