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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无限召唤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一十七章 想朕了没有

    一文钱?

    大殿上,从曹操到众臣,一双双惊奇的目光,统统都盯在了那枚铜钱上。

    “法孝直,你开什么玩……”

    马超当场就要质问,曹操却一拂手,冷笑道:“有意思,让孝直说下去。”

    马超只好闭嘴。

    法正便扬着手中铜钱,一本正经道:“这一枚铜钱有正反两面,咱们就由掷这铜钱来试探天意,倘若落地之时乃是正面朝上,那就证明天意要大王称帝,澄清天下,倘若是反面朝上,便说明天意不想让大王称帝,不知大王以为如何?”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法正的意思,原来不过是用掷铜钱的手段,来赌运气而已。

    “你这叫什么试探天意,这不就是赌博么,太荒唐了。”曹昂马上跳出来反对。

    其余赞面曹操称帝的大臣们,也皆点头附合,不同意法正这个办法。

    这也难怪,这掷铜钱正反面朝上的机会,是五五分成,这就意味着曹操有一半的机会不能称帝,风险太大,众人们当然反对。

    曹丕见自己大哥反对,也想跟着反对,开口之前,不忘再看向贾诩一眼,却不料,贾诩在向他暗暗点头。

    曹丕就惊奇了,心想这位毒士是怎么回事,怎么难赞成自己支持法正这种儿戏般的荒唐手段呢?

    “贾文和素来料事如神,既然他也支持法正的把戏,想来必有其道理吧……”

    曹丕思绪一转,很快打消了疑虑,便站了出来,正色道:“我倒是以为,法孝直这个办法可行,就算是赌博,赌的就是气运,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气运不就代表着天意么。”

    眼见二王子也支持法正,不少臣子们便改了口,转而也支持法正。

    王座上,曹操沉默不语,那一双锐利的目光,始终在盯着法正。

    他的眼神中,有种无形的压迫力,仿佛能看穿法正的身体,洞察他的内心。

    旁人面对曹操这等眼神的直视,必会感到背上发毛,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敢正视。

    法正却是个例外,他就那么手里把玩着那枚铜钱,神色淡然从容,迎视着曹操锐利如刃的目光。

    曹操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深味深长的诡色。

    沉吟片刻,曹操微微眯头,目光看向了荀彧,问道:“文若,孝直的这个提议,你以为如何?”

    “这个嘛……”荀彧手捋胡须,陷入了权衡之中。

    作为汉室忠臣,他当然是反对曹操称帝,却又见今日这种阵势,自己似乎是势单力薄,只怕要拦不住了。

    如果他决定赌一把,就还有五成的把握,那铜钱反面朝上,让曹操碍于先前的誓言和所谓的天意,不敢称帝。

    思前想后,荀彧轻吸一口气,拱手道:“大王,臣以为法孝直的这个办法不错,若真天意要大王登基称帝,臣自然全力支持。”

    曹操点点头,向着众臣道:“本王本为汉室之臣,一心只想匡扶汉室,但眼下汉朝已亡,尔等又劝本王称帝,本王到底该如何抉择,一切尽看天意吧。”

    曹操都忆开口,群臣自然不敢再多言,就连那曹昂虽然觉的荒唐,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见群臣再无异议,曹操便向法正点头示意。

    法正便手执着那一枚铜钱,走到大殿的中间,高高举起,深吸一口气,大声道:“上天啊,你是否要我主称帝,澄清天下,就用这枚铜钱,昭示给我们你的天意吧。”

    说罢,法正将铜钱高高抛起,扔上了天空。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枚铜钱升上半空,又随着它跌落于地,就看到它在地上翻滚旋转,最后落定。

    大殿内,众人皆伸长了脖子,望眼欲穿的盯向了落地的铜钱,个个都心情紧张不已。

    唯有王座上的曹操,却双目微合,神情淡然自若,仿佛对结果毫不关心,又好似对结果了然于胸。

    “是正面朝上,正面朝上啊!”曹昂第一个看清,激动的大叫起来。

    其余众臣也跟着看着,无不面露惊喜之色,大殿中顿时陷入一片欢腾兴奋当中。

    唯有荀彧却呆在了那里,目光呆滞的望着那正面朝上的铜钱,神情苦涩,喃喃道:“竟然是正面朝上,难道天意当真要大汉灭亡,要让曹秦取而代之吗……”

    一片慨叹唏嘘之中,法正捡起了那枚铜钱,随手收入了袖中,上前一步,跪在了曹操跟前,正色道:“天意已然明了,大王理当登基称帝,谁敢不服,就是逆天而行,人神共愤!”

    郭嘉也跟着跪了下来,拱手道:“四百年前,正是汉灭亡了故秦,而今大王据秦国故地,登基称帝,取汉代之,正应了天道徇环的至理,臣请大王顺应天意民心,进位为帝!”

    “请大王顺应天意民心,进位为帝——”

    “请大王顺应天意民心,进位为帝——”

    大殿之中,秦国众臣们黑压压一片悉数跪伏于地,齐声呼喊,恳请曹操称帝。

    曹操目光中掠过一丝满意的意味,微微点头,目光却又落在了荀彧身上。

    众臣中,唯有荀彧还站在那里,没有跪下的来劝进,显的有些突突兀。

    曹操锐利如刃的鹰目,冷冷的注视着荀彧,君臣二人就那么无声的对峙着。

    荀彧知道,他没有选择,今日已是骑虎难下,必须做出选择:

    支持还是不支持曹操称帝!

    为难了片刻,犹豫了片刻,荀彧终于还是低下了头,摇头一声暗叹,双膝跪了下来,拱手道:“请大王顺应天意,进位为帝。”

    终于,大殿上群臣统统都跪了下来,就连素来拥护汉朝的荀彧,也公开表示了对曹操的劝进。

    曹操笑了。

    深吸一口气,曹操腾的站了起来,一挥手,高声道:“既然天意如此,本王岂可逆天而行,本王就准尔等所请,不日举行祭天大典,登基称帝,继承大统。”

    大殿中,群臣欢腾振奋,尤其是夏侯氏,曹氏等宗族将领们,更是兴奋如狂。

    曹昂负手而立,眼睛中难抑兴奋的目光,仿佛已憧憬起了曹操登基,自己荣升太子之时的荣耀。

    他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弟弟曹丕,正悄悄的瞟着他,目光中透着几分阴冷。

    登基之议之下,曹操便屏退众臣,让他们各自去为祭天大典做准备。

    众臣告退,曹操却唯独留下了法正,这个今日对自己劝进的最大功臣,若非没有法正的话,曹操还真不知该怎么名正言顺的答应称帝。

    “孝直,今天之事,你可是让本王着实冒了一次险啊,如果那枚铜钱是反面朝上,你打算怎么办?”曹操将法正召至近前,笑问道。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臣确定铜钱必会正面朝上!”法正却一脸的自信。

    曹操眼中掠起奇色,却问道:“本王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像你这种绝顶智者,应该不会相信真的有什么天意吧。”

    法正一笑,嘴角扬起一抹诡色,“臣是不相信什么天意,但臣却相信我手中这柄铜钱。”

    说着,法正将那枚铜钱从袖中取出,奉给了曹操。

    曹操好奇心起,便接过了那枚铜钱,左右翻转着看了一眼,先是一怔,旋即眼中浮现出恍然大悟之色。

    原来,这一枚铜钱,竟然两面一样,皆是正面。

    “原来如此,法孝直,你呀你,哈哈……”恍悟的曹操,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法正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大殿中,回荡着秦国君臣们别有意味的笑声,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

    邺京。

    浩浩荡荡的魏军,沿着北上的大道昂扬前进,一面面耀眼的“魏”字皇旗,在风中猎猎飞舞,彰显着霸绝之气。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当中,陶商骑着白色健马,身着金甲,背后赤色的披风飞卷,浑身上下散发着凛烈的皇者之气。

    邺京的轮廓已映入眼帘,从许都到邺城,陶商走了整整一个月,终于回到了这座阔别已久的北都。

    自许都称帝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期间陶商做了两件事,一量平定许都一带叛乱的后遗症,对那些参与叛乱的世族豪强,再次进行血腥的打击,同时宣布废除了许都都城的地位,将之重新降为普通的许昌县。

    陶商所做的第二件事,就在花了一个月时间,进行了他登基称帝以来的第一将巡狩。

    从许昌出发,陶商向东先经过了梁地,再往东经由沛县,巡幸往了下邳。

    在徐州这个他起家之州逗留了数日,陶商又北上进入青州,随后又沿着黄河西归,巡视了兖州沿河的诸郡,最后于黎阳渡过黄河,才前往邺京。

    陶商这一次巡幸中原,一者是视察中原各郡县的经济恢复状况,二来也是向中原臣民,彰显自己新帝的龙威。

    毕竟,这中原兖徐青豫四州,乃是天下的根本所在,陶商正是因为据有了中原诸州,方才能北取河北,南吞荆扬,奠定了大魏今日的地位和版图。

    经过一月的巡视中原,陶商今日终于回到了邺京。

    邺京的百姓们早已得知陶商称帝的消息,天子归来这一天,是家家张灯结彩,万民空巷,跪伏于御街两旁,迎接陶商的归来。

    陶商在万民跪伏,山呼万岁的拥戴之下,策马昂首入城,享受着帝王无上的荣光,意气风发的还往皇宫。

    宫门处,皇后花木兰,带着一众妃子们,还有太子陶定,以及几位刚出生未久的小皇子和小公子,早已恭候在了那里。

    早在陶商伐吴之时,就已经得到喜讯,糜贞、吕灵姬、张春华等几名妃子,皆已怀上了身孕,陶商从张春华身上得到的“多子”天赋,终于发挥出了作用。

    陶商从伐吴到灭蜀,这其间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等到他今日归来之时,小皇子和小公主们,皆已快满周岁。

    看着久别的众爱妃们,看着自己一个个骨肉儿女,陶商开心极了,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陛下,这是燕国和秦国刚刚送来的情报,大王要不要先看一下。”张仪匆匆的凑上近前,拱手禀报道。

    “先别给朕看。”陶商却一挥手,打断了他,笑道:“朕跟众位爱妃分别这么久,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了,也要先放一放,朕要称好好抚慰抚慰寂寞已久的爱妃们才是。”

    张仪一怔,旋即会意,低笑着退了下来。

    陶商则翻身下马,张开双臂大步走向了众妃,大笑道:“众位美人,朕回来了,想朕了没有!”

第七百一十八章 朕要纳妃!

    那是一个极度疯狂的夜晚。

    花木兰、糜贞、甘梅、吕灵姬、貂蝉、黄月英、张春华、妲己,这些个爱妃们,在陶商的眼前,从未如今晚这样充满了魅力,让陶商欲罢不能。

    自陶商伐蜀以来,差不多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只带了孙尚香一名妃子在身边。

    虽说孙尚香也是绝色美人,但这么长的时间里,只能跟她一人共度良宵,难免会有些失去了新鲜感。

    至于新俘获的祝融,还有随军带着培养感情的大小乔姐妹,虽然说个个也都是绝色倾城的佳人,但为了获取她们身上的联姻附加天赋,或者是附加属性,陶商也只能强忍着不碰,只能过眼瘾而已。

    忍了这么久,陶商终于忍到了回到邺京,回到众妃子身旁的这一天,岂能不纵游花丛,肆意的宣泄。

    这天晚上,整个皇宫之中,**是经久不息,直折腾到大半夜时,那靡靡之音,方始消沉下去,被心满意足的呼噜声取而代之。

    次日陶商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之时。

    爽是很爽,但当陶商在众妃的服侍下,穿好衣服,迈着酥软的步子,走出外殿之时,却觉着浑身都像脱了力气的,连腰都有点直不起来。

    陶商这才意识到,昨天晚上是太过兴奋,折腾到有点过火了,饶是自己身强力壮,也经不起这样狂烈的折腾,看来得好好补几天,才能补回来。

    “当皇帝有皇帝的好处,也有坏处啊,怪不得那么多的皇帝都短命,也难怪,一个人拥有那么多佳丽,能忍得住才怪,这要是夜夜快活,用不了几天就得被榨干了……”

    陶商心里边嘀咕着,扶着腰坐了下来,喝了几口茶,喘过几口气,方才坐定。

    忽然间,陶商想到了两张绝美的面容。

    大乔和小乔。

    陶商想起了她们身上的“雄风”和“耐久”天赋,便想经历征蜀一役,这两姐妹跟自己的感情也培养的差不多了,应该甘心情愿的嫁给自己了吧。

    “嗯,事不宜迟,得赶紧从她们身上拿到‘雄风’和‘耐久’天赋才是,不然怎么夜夜寻欢作乐,这么多的爱妃,不得把我抽干榨尽了才是……”

    陶商打定了主意,便打算摆驾了出宫,前往两姐妹所居住的偏宫而去。

    正在这时,殿外张仪、苏秦、张良等几位谋臣,声称求见。

    陶商想起昨天临入宫前,张仪似乎有什么紧急要事要求见,却被自己也屏退,便又坐了下来,命将一众谋臣们宣入。

    片刻后,张良几人入内,跪伏于殿前,山呼万岁。

    “众卿都平身吧。”陶商一拂手笑道。

    众人起身,张仪忙将一道帛书奉上,拱手道:“昨天没敢扰了陛下的兴致,这是锦衣卫从秦燕两国发来的最新情报,请陛下过目。”

    “说吧。”隐商也赖的看,只摆了摆手,示意他念出来。

    张仪便轻吸一口气,正色道:“据北面细作回报,大耳贼刘备已于不久之前,宣布奉了舞阴侯刘协的遗诏,于蓟城称帝,改燕国国号为汉,自称自己是汉室正统。”

    刘备果然称帝了……

    陶商嘴角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对此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他记得历史上,曹丕在代汉称帝后不久,刘备便在诸葛亮等人的拥护下,在蜀地也自称皇帝,也宣称自己是继承了汉室的正统。

    这证明,那大耳贼本就心存称帝的野心,如今陶商废了刘协,等于是给了刘备机会和理由,他不称帝才奇怪呢。

    “这个刘备,想称帝就称帝嘛,还谎称奉了刘协的遗诏,刘协都还没有死,哪里来的遗诏。”陶商冷笑着讽刺道。

    苏秦也讽笑道:“那大耳贼素来把仁义忠君挂在嘴上,干什么事都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哪似陛下这么我行我素,那什么遗诏,自然是他用来糊涂人的。”

    大殿中发出一阵的笑声。

    陶商又向张仪示意了一眼,张仪便继续道:“就在刘备称帝后不久,曹操也于长安称帝,立国号为秦国。”

    “曹操也称帝了么?”陶商这倒是有些意外。

    他确实有些意外,他记的历史上的曹操,三分两下有其二,都已经做到魏王的高位,拥有了称帝的实力,只差那么一步,就能够跟他现在这些,代汉立魏。

    可就算是我行我素的曹操,最终还是为虚名所累,怕后世人说自己是个篡国奸臣,宁到死也没有篡汉,却把机会留给了自己的儿子曹丕。

    曹操以为,自己不称帝就可落下个好名声,结果却世与愿违,后世宵小们可是骂了他几千年的奸贼,与其如此,倒不如痛痛快快的称帝。

    就像陶商,什么名声,什么后世评论,我死之后管你如何,重要的是要活在当下,想当皇帝就当皇帝。

    今日的曹操,却竟然称帝了,自然是让陶商感到有些意外。

    “据说当日除了荀彧之外,秦国群臣皆劝曹操称帝,最后是法正以掷铜钱的方式,假借天意劝说曹操,曹操才决定称帝。”张仪将更祥细的内幕道了出来。

    陶商思绪飞转,很快,他就又想透了其中原由。

    曹操自幼的目的就是做汉之能臣,哪怕当上魏王之后,也多次表示,自己当年的梦想,只是做个能臣。

    那时的曹操,恐怕是因为汉帝尚在,为自己的誓言所累,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脸,但陶商相信,在曹操的内心之中,绝对对帝位存在着野心。

    而今他废了刘协,灭了汉朝,等于是灭了曹操所效忠的对象,汉帝既无,曹操自然便可以放下所谓誓言的包袱,实现他称帝的野心。

    至于秦国群臣的劝进,法正的什么掷铜钱的手段,相信只不过是摸透了曹操的心思,顺水推舟而已。

    “陛下,所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这天下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三个皇帝,臣以为,也该到了扫清曹刘两个伪帝,一统天下的时候了。”苏秦拱手道。

    陶商鹰目一聚,眼眸中杀机凛露,一股征服天下的雄心壮志,在心中如烈火般熊熊狂燃而起。

    不用苏秦提醒,即使曹操和刘备二人不称帝,陶商也一定会灭了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轻吸一口气,陶商暂压下了杀机,冷笑道:“扫灭秦汉两国,一统天下本就是朕的宏愿,尔等说说看吧,怎么个灭法?”

    张良等三位谋臣们,遂是各抒发己见,最后得出统一的意见,就是先灭秦,次灭汉。

    首先,秦国离大魏腹地最近,距离中原最近,是近在咫尺的威胁,必当先灭。

    放眼地图,关中与洛阳之间,不过隔了一个弘农郡,数百里的狭地而已,秦军出潼关东进,铁蹄不出五日,就可以进抵洛阳城下。

    而洛阳乃大魏中都所在,其所在的河南郡,更是天下的中心,中原腹地,与北都邺城所在的魏郡几乎同等重要。

    两河一带,正是陶商统治的核心地区,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必当先灭秦。

    这第二条原因,便是秦国与大魏司州、并州、荆州和益州四面接壤,陶商可从四州进攻秦国的同时,也意味着秦国可对大魏任意一州,随时发动进攻。

    这也就是说,陶商必须分出大量的兵力,去驻防四州,倘若能灭了秦国之后,他就能抽出大量的闲置军力,集中全国的精锐之师,北上灭汉。

    至于这第三点,自然是因为秦汉两国之中,曹操的实力最弱,正所谓柿子要捡软的捏,当然要先拿他开刀。

    众谋臣的意见,自然也是陶商心中最佳的战略,君臣一番讨论之后,便定下了先灭秦国的战略。

    大方略定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反倒简单多了,陶商便交待他们开始调集粮草,休整将士,只等秋收一国,便大军伐秦。

    领会了旨意后,张良等谋臣们便要告退。

    “慢着,在伐秦之前,朕要先办一桩私事,还要劳动你们去张罗张罗。”陶商拂手拦下了众臣。

    “陛下要办什么事?”张良等人好奇问道。

    陶商嘿嘿一笑道:“朕要正式纳大小乔姐妹为妃,这成婚仪式要大办特办,要给朕办的热热闹闹的!”

    众谋臣们先是一怔,旋即会意,都乐了起来,彼此对视了一眼。

    显然他们都知道,他们这位陛下乃是当世英雄,是英雄自然爱美人,从不会嫌自己内宫之中美人太多。

    前番陶商出征伐蜀,把大小乔姐妹一直带在身边,他们就猜到陶商对那两姐妹存有心思,今日陶商说要娶她二人为妃,倒也并不奇怪。

    “陛下要纳新妃,这自然是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臣等定当尽心尽力,为陛下操办的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只是……”苏秦话锋一转,似乎又有什么言外之言不好说。

    “有什么话尽管说,朕的面前没必要吞吞吐吐。”陶商拂手道。

    苏秦便一笑,拱手道:“只是有件事本来是陛下的私事,臣不该过问的,但陛下乃一国之君,身系天下,家事便是国事,臣又不能不说。”

    “朕又不是袁绍,只喜欢听好话,朕喜欢听的忠言,你有什么谏言尽管说就是,朕岂会怪你。”陶商大度的示意道。

    苏秦这才干咳一声,小心翼翼道:“臣今天看陛下的气色,似乎有些疲倦,想来是昨晚太过操劳所致……”

    干咳过几声,苏秦接着道:“而陛下内宫已有多位娘娘,如今又要新纳两位,臣当然不敢反对陛下,臣只是希望陛下能稍稍有所节制,毕竟酒色伤身,请陛下还当以我大魏社稷为重,万不可太过放纵,以免伤及龙体啊。”

    (昨晚上天气热成狗,番外怎么也没写出,今天刮点风凉快点了,晚上应该会有番外吧,大家搜索关注燕子微信公众号:堂燕归来,继续跟燕子窥视《邹玉娘的秘密日记》吧)

第七百一十九章 就喜欢肆无忌惮

    陶商这算是听明白了,苏秦这可是真管的宽啊,己昨天风流快活,有些失去了节制,竟在劝他要注意个度,莫要被酒色伤身。

“咳咳……”陶商轻咳几声,表情稍稍有些尴尬,“苏卿你还真是关心朕啊,连朕的私生活都要管。”

苏秦忙正色道:“臣先前也说过,陛下身系天下,私事就是国事,臣冒昧进言,也是为了大魏江山社稷,还请陛下恕罪。”

陶商也只是稍稍有些尴尬而已,又岂会怪罪苏秦,相反,他心里边对苏秦的忠言进谏,还很是感激欣赏。

酒色伤身,绝对是至理名言,古代皇帝为什么诸多短命,就是因为他们皇权在握,内宫佳丽三千,沉浸于美色之中失去节制,把自己活活耗干。

陶商熟知历史,这种被酒色弄死的短命皇帝,随随便便就能抓出一大把来,就比如那汉成帝,便是因为宠爱赵飞燕姐妹,荒淫无度,最后年纪轻轻就暴毙在了龙榻上。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朕当然没有怪你,这样的实话以后要多说才是。”陶商收敛了笑容,夸赞了苏秦一番。

苏秦这才满意,又拱手赞了一番“陛下英明”,以为陶商听进去了他的劝。

谁料,陶商话锋一转,却又道:“朕就是因为重视自己的身体,才要迎娶大小乔姐妹的。”

此言一出,苏秦就茫然了,不光是他,张良和张仪二人也是面面相视,一头雾水。

要保重龙体,就要远离美色,要远离美色的诱惑,最好的办法就是宫中少纳几个妃子,而他们这位天子,却说多纳妃子,是对自己的龙体负责,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陛下,臣有点听不懂陛下的意思啊……”苏秦一脸茫然道。

“听不懂也没关系,总之朕身体的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从今往后,你们只会身体越来越好。”陶商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诡笑,却也不再多言,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陶商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自己娶了大小乔姐妹之后,可以得到她们身上的“雄风”和“耐久”天赋,有了这两样天赋,他就可以肆意纵游花丛,哪怕是真的达到“佳丽三千”的地步,也丝毫不用担心自己身体被掏空。

几位谋臣们皆是一头雾水,听不懂陶商的言外玄机,但这毕竟乃天子家事,却也不好再多嘴什么,只得拱手告退。

接下来的几天,陶商便开始休养身体,不敢再跟众妃子们胡来,只等着迎娶新妃的洞房之夜,再集中火力大展威风。

三日之后,这场盛大的纳妃仪式,正式在皇宫之中。

为了彰显大魏皇帝的威仪,这一天晚上,整个邺京城都是家家张灯结彩,整个皇宫都被装点到彩灯高挂,炫丽无比。

因是天气正好,当天的酒宴,一直从金銮殿内,摆到了殿外的广场上,京城中四百石以上的官吏,除了当值之外,统统都有幸参加了这场大宴,一享天子所赐的琼浆玉液。

大婚仪式后,两位新娘便被送入内宫新房,陶商则照例于这金殿之中,与众臣痛饮,接受文臣武将们的敬酒拜贺。

今日这场婚礼,乃是陶商在登基称帝之后,第一次迎娶后妃,也是他称帝后头一次比较重大的仪式。

这样的仪式,自然比前几次陶商在军中纳妃之时,要庄重得体的多,群臣们自然不敢太过放肆豪饮,敬酒也都是点到为止。

不觉已是月上眉梢,陶商酒已尽兴,想着今晚还有正事要干,不能喝醉了,遂是起驾而去。

“恭送陛下!”群臣们纷纷起身,跪送陶商离去。

陶商在众婢的相扶上,步下了大殿,大众臣恭送下,扬长向着殿门走去。

就在他刚要迈过门槛之时,鼻间突然传来一阵香气,便停下脚步来,寻着香气的方向瞟去,目光落在了那个容貌骄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异域风情的女子身上。

是祝融。

这位南蛮第一美人,自从在江阳城被陶商所俘之后,就一直被陶商留在身边,从成都到南郑,再从南郑到邺京,一路被带到了这北都皇宫之中。

英雄无不爱美人,祝融虽野,但却长的骄媚无比,不愧为南蛮第一美人,陶商岂能不为之心动。

何况,她身上还有联姻附加武力值,陶商更要想方设法,得到她的心。

只是这祝融可不比大小乔姐妹,毕竟跟陶商有着不愉快的敌对关系,她性情又野烈,想要驯服她自没那么容易。

不过,经历过数月相处之后,祝融身上的野性已被磨掉了不少,忠诚度也升到了0以上,所以陶商就给了她一些自由,甚至让她以臣子的身份,来参加自己的这场婚宴。

只是,众臣都在跪送自己,却唯有祝融,只自顾自的在那里喝着闷酒,也不向陶商行送别之礼。

陶商停下脚步来,也不说话,就那么注视着她。

祝融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抬起俏脸来,目光正撞向了陶商的眼睛,一瞬间丰躯一颤,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目光很是复杂,说不清是隐恨,还是嫉妒。

愣怔了一下,祝融才回过神来,迟疑片刻,还是不情愿的向着陶商跪伏了下去,低低道了一声:“恭送陛下。”

从当初那人对陶商恨之入骨,到如今主动跪下来,尊敬的恭送自己,虽说还有几分言不由衷,但祝融的态度转变,已经跟当初大不相同,让陶商还算满意。

“下一回,就得重点培养跟这匹南蛮烈马的感情了,雄风耐久我要,满百的武力值我也要……”

陶商脸上流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哈哈一笑,继续扬长而去。

天子离去,众臣这才起身,大殿上又恢复了热闹,没了皇帝在场,他们少了许多拘束,反而喝的更放肆起来。

祝融跪坐在那里,望着陶商远去的身影,却有些怔怔出神,美眸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许久之后,她幽幽一声轻叹,坐将下来,抬手将一杯闷酒饮尽。

……

殿外,陶商已摇摇晃晃的,在宫女们的搀扶下,望着内宫而去,在那里,两位新纳的妃子,早已进入洞房多时。

陶商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雄风”和“耐久”天赋,自不愿让两位新妃独守洞房太久。

只是今日天公有些不作美,虽时值夏末,天气却依旧炎热,况头顶乌云已经聚了几日,就是不肯下去,致使到了夜晚的时候,气温更加的闷热。

天气本就这么闷热,偏巧陶商今天高兴,又喝了不少,酒精的作用之下,身体更加的燥热难耐,几乎每走出一步,身上都会刷出一层汗来。

这么热,浑身都黏糊糊的,实在是大煞风景,还有什么情调去跟新娘子巫山**!

陶商走几步就热的不想走了,响了几口气,忽然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

“不去洞房了,去御园睡。”陶商半道上改变了方法。

左右宫女们就急了,带头的一名女官忙道:“陛下,两位娘娘还在洞房里等着呢,这般大喜之夜,陛下怎么能去御园睡呢。

“谁说朕要自己睡了,去把两位爱妃一并给朕请到御园的泳池那里去,朕要在泳池里洞房。”陶商狂放的命令道。

左右宫女们顿时就愣住了。

她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见惯了她们的天子在各种地方纳妃,却没想到,今晚的天子不知又犯了什么邪劲,竟要在御园泳池这种露天之地,行洞房之礼。

“陛下,这周公之礼当在房中,在泳池那种地方,似乎有些不太合理吧……”女官是位老婢,也算跟随陶商多年了,才敢出言相劝。

陶商却不以为然的一挥手,狂笑道:“朕是皇帝,朕想在哪里洞房,就在哪里洞房,朕才不管什么狗屁礼数,快去请两位娘娘去吧。”

说着,陶商是丝毫不听劝,继续往御园方向大步而去,那女官也没办法,只好赶紧安排下去。

不多时,陶商便来到了御园。

在几十棵参天大树的环饶之下,一座长方形的泳池,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这座泳池乃是几年前陶商异想天开,为了避暑之用,特命了鲁班精心修建,泳池之水通过地下水道,连通邺京外的玄武湖,安装有过滤装置,而周围的参天大树的繁茂枝叶,则相当于天然的遮阳伞。

自这泳池建成之后,每每入夏时节,只要陶商人在邺京中时,就必然会带着众妃子们来这里鸳鸯戏水,消暑寻乐。

今晚上陶商实在是热的受不了,突发奇想,便要在这泳池中,进行洞房之礼。

一见着泳池,陶商便眼睛冒光,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扒了个干净,一头就栽入了泳池内。

游过几个来回,陶商爬上了泳池中央漂浮着的,那个用牛皮缝制的方形水床气囊上,四仰八叉,仰面朝天的躺了下来,口里念叨着“舒服啊”。

左右那些个宫女们,虽然是见惯了陶商这样“肆意”的样子,这时还是免不了个个脸色羞红,低头抿嘴暗笑。

“都傻笑什么,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没见过咱们天子随意的样子。”女官们却瞪了她们一眼,挥手喝斥道:“都别给我傻站着了,还不快去用纱幔把泳池围起来。”

宫女们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从旁边的宫殿之中,搬出了一卷卷有一人多高的纱幔,在女官的指挥下,沿着泳池周围的大树,里三层外三层的环绕起来,很快就立起了数道纱墙,将整个泳池都遮挡在了其中,从外面谁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们虽然有些羞,但工作还是进行的很利索,毕竟这活她们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要知道她们的天子是个肆无忌惮的人,一旦兴致起来了,在这泳池中跟哪位娘娘就……

所以,作为宫女们,就要及时的把纱幔遮起来,天子和娘娘们的龙体凤躯,她们这些宫女们又怎么能让那些宦官和侍卫们。

陶商在水床上享受着难得的清凉时,另一名宫女已急急忙忙的赶往了洞房。

红烛摇曳的洞房之中,大乔和小乔两姐妹,正身着喜服,头遮红帕,两姐妹手手相握,坐在喜榻上,不安却又期盼的等着陶商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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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不一样的春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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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乔抽出了玉手来,按向了自己的心口,声音都有些颤抖,“今天是我们做女人最重要的一天,我能不紧张出汗么。”

    大乔噗哧一声就笑了,取笑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上战场。”

    “难道姐姐你就不紧张吗?”小乔反问道。

    “我才不紧张呢。”大乔坐直了身子,故作淡定的样子。

    小乔嘴一遍,说了声“我才不信呢”,伸手就朝大乔双峰间的心口按了过去,大乔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小乔按在了心口。

    “还说自己没紧张,瞧你心跳的都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啦。”小乔得意的讽刺道。

    大乔脸顿时一红,赶忙将妹妹的手打了开来。

    整了整被妹妹抓乱的喜服,大乔轻声叹道:“先前那老嬷嬷跟我说了那么多不害臊的话,我只是担心呆会他来了,我没有伺候好他,给他留下来了不好的映象。”

    “怕什么,有小妹我呢,你只管看我怎么做就好了。”小乔一拍胸脯,倒是很自信的样子。

    “就你?”大乔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你还不是头一次,懂的什么,还要教我。”

    小乔小嘴却得意一笑,“这你就想错了,妹妹我虽然也是头一次,可是我好学啊,不瞒姐姐,先前姐姐走了之后,我又叫了一个宫女过来,跟她互相演示了一遍,她教了我好多花样,保准能取悦了天子。”

    “宫女?宫女又懂得什么,你问她管用吗?”大乔扁着樱嘴道。

    小乔凑近大乔,窃笑道:“这姐姐你就不知道了,我一入宫就听说了,咱们这位天子夫君甚是风流,有时候喝多了,或是兴致来了,就会随便拉一个宫女临幸,我问的那个宫女跟的天子比较久,被临幸过好几次,她最清楚天子的喜好了,问她准没错。”

    大乔这下才恍然大悟,不禁又感慨起来,暗想自己嫁了大魏皇帝这个英雄,确实是不负平生,可惜自古英雄爱美人,她这位如意郎君偏偏爱的美人又很多,嫁给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分得几分君恩。

    感慨了一会,大乔忽然想起什么,便掐着小乔的手,笑着抱怨道:“好你个小妹啊,没想到你竟然也这么没羞没臊,竟然好意思问这样没羞的事儿,竟然还叫宫女跟你演练,姐姐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是这种没个羞的人……”

    小乔娇艳的脸蛋又是一阵的红,却又无奈的叹道:“妹妹我也不想啊,可谁让咱们嫁的不是别人,而是天子呢,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咱们若是自己不主动的想着法子取悦天子,想方设法的分得更多的君恩,将来怎么在这宫中占有一席之地啊。”

    小乔一席话,道出她二人的无奈,大乔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岂又会听不明白,不由也沉默了。

    心下感慨了半晌,大乔重新又携起了小乔的手,凑近了她,红着脸羞羞笑道:“好妹妹啊,姐姐方才那些话都是跟你开玩笑呢,你就把你知道的那些招儿,都跟姐姐说说说呗。”

    小乔噗哧一声就笑了,也取笑她道:“好啊,姐姐你还说我没羞没臊呢,原来你也是没羞没臊的人。”

    “谁让咱们是亲姐妹呢,妹妹没羞没臊,姐姐当然也是一个样了,别笑了我,赶紧说啊。”

    “咳咳,好吧,那我就说了,姐姐你记住了,首先你要主动……”

    红烛高烧的新房之中,两姐妹便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两人不时掩面羞笑,彼此取笑一声对方。

    就在两位新娘子说的热闹的时候,新房之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大小乔姐妹吓的浑身一颤,还以为是陶商进来了,顿时慌张不安起来,心儿扑腾乱跳,赶紧都坐直了身子,不敢再吱声。

    “两位娘娘,请移驾御园吧。”耳边传来宫女的声音。

    原来不是陶商来了,两姐妹都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透过喜帕,果然看到只有一位宫女站在跟前向她们福身施礼。

    “陛下呢,为何陛下不来,反让我们移驾御园,这是什么道理?”大乔不解道。

    那宫女无奈道:“陛下有些喝多了,非要让两位娘娘去御园泳池那里,说要在那里跟两位娘娘行周公之礼,还请两位姐姐快些动身,莫要让陛下等久了。”

    在御园泳池洞房?

    喜榻上,那两位新娘子顿时就愣住了,完全是一头雾水,万没有料到,她们这位天子丈夫如此异想天开,完全不按常理行事,竟要在御园里跟她们洞房。

    而且,还要到那个什么泳池,听也没听说过的地方。

    “泳池?那是什么地方?”小乔茫然问道。

    “两位娘娘去了就知道了,陛下已经在那里了,还给两位娘娘准备了新的喜服。”

    大小乔姐妹这下便没辙了,完全搞不懂陶商在玩什么花样,却又不敢违逆陶商的意思,只能怀着一腔的狐疑,在众宫女的相扶下,出了新房宫殿,前往御园去。

    两姐妹怀着忐忑的心情,先是来到了泳池边的那间宫殿,一进门,两名宫女便手托着玉盘,跪迎在她二人面前。

    “这……这是什么东西?”大乔望着玉盘上,那几块红色的碎布,一脸的茫然。

    领头的那名女官,笑盈盈的赶过来,解释道:“两位娘娘啊,这是咱们陛下专门为两位娘娘准备的比基尼喜服,两位娘娘速速换上吧。”

    比基尼喜服?

    听到这熟生新鲜的名字,两姐妹彻底的就懵住了,俏脸上全都是茫然不解。

    这比基尼其实就是泳装,那还是前年夏天时候,天气实在太热,陶商让鲁班修建了这座泳池,想要游泳避暑,叫众妃子们一块享受清凉。

    只是众妃子们到底不比他这般肆意,才不肯“袒诚”下水,陶商没办法,灵机一动便发明了这泳装,名字也不改,就叫比基尼。

    这两件比基尼,原本是陶商贴心,叫女工们提前为大小乔姐妹缝制,想让她们也来泳池游泳消暑,颜色是红色的,正好配今晚喜庆的日子。

    “就这么几块布,穿上去能遮住什么啊,羞也羞死了。”大乔拾起玉盘中的“碎布”,在眼前晃了几晃,脸不自禁的就红了到了耳根。

    “就是就是,自古以来,哪有在什么泳池里洞房的啊,还要叫我们穿这样的什么比基尼喜服,这也太……”小乔也是一样窘羞,都不知该怎么抱怨。

    正当两位新娘子扭扭捏捏之外,宫殿外边响起了陶商的声音:“是两位妃子到了么,朕已经等了你们多时了,**一刻值千金啊,你们还等什么,赶紧换了比基尼过来啊。”

    大小乔姐妹二人,本来还颇为扭捏,怎么也不敢换泳装,但听到陶商的声音之后,便不敢扭捏了。

    陶商乃大魏皇帝,乃是天子,九五至尊,无上的权威所在,既是她们的丈夫,又是她们的君主。

    而陶商对她们说的话,在某种意义上,君主的身份大过于丈夫,有着不可抗拒的威力。

    大小乔姐妹虽然是大家闺秀,心存着千金小姐的矜持,明知陶商让她们做的事,有违礼数体统,但她们却更知道,抗旨不尊,违背圣意,是比有违礼数体统更加不可饶恕之事。

    何况,她们也知嫁于陶商已成定局,将来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取悦君王,尽快的为君王诞下皇子,在这深宫大内之中,站有一席之地。

    倘若今晚,在这新婚之夜,她们公然违抗圣旨,若的天子不喜的话,将来对自己宫中的立足,可是没有半点好处。

    两姐妹都是冰雪聪明之人,略一权衡,心中便有了轻重之分,彼此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便都摇头一声苦笑。

    “罢了,只要陛下喜欢,我们换便是了。”小乔最先放下了所谓的矜持,便拿起了那几件“碎布”,不太情愿,一脸羞意的换了起来。

    大乔也没办法,也只好默默换上了泳装。

    片刻后,大小乔都换上了红色的泳装,彼此看了一眼对方,都是不好意思的低眉羞笑。

    眼见两位娘换好了,女宫便令将殿门打开,把大小乔请了出去。

    两位新娘子穿着红色绣着金凤的比基尼,雪白的胳膊耷拉在身前,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步出了殿门,顿时杏眼瞪大,樱嘴缩成了夸张的圆形。

    一个四四方方,规模硕大的水池子,赫然撞入了她们的视野。

    她们终于是明白了,什么叫作泳池,原来竟是她们那新异想天开的天子丈夫,竟在这御园之中,修了一座可以游池的水潭,所以叫作泳池。

    她二人一脸的惊奇,走到泳池边,便看到水上面还漂了一只大气囊,陶商就大咧咧的斜躺在上面,向她二人召手。

    看到陶商那副样子时,两姐妹顿时羞到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水床上的陶商,看到大小乔姐妹,穿着火红的泳装,娇艳羞涩的样子时,顿时是血脉贲张到了极点。

    他便一召手,迫不有待笑道:“两位爱妃,还等什么,快游过来啊。”

    大小乔姐妹又犹豫了一会,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怯生生的下了水,如美人鱼一般,游向了陶商这边。

    她二人自幼生于江东那种水乡之地,都精于水性,这小水池对她们来说,当然不在话下,几下便游了过去,哗啦啦的从水里钻了出来,爬上了水床。

    那一幕,简直如出水芙蓉一般,美到了极致,美到令陶商都屏住呼吸,几乎要窒息的地步。

    陶商呆呆的看着她们**的身子,看着她们窈窕的身段,看着那红艳的泳衣,看着她们因喘息而起伏的玉峦,胸中的念火,便由火山般喷发而出。

    再无犹豫,陶商一声狂笑,如狂鲨一般,扑向了那两条娇羞的美人鱼儿。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雄风天赋。”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耐久天赋。”

    波光鳞鳞的泳池中,那漂旋的水床之上,响起了陶商狂烈的大笑起来。

    不知何时,头顶乌云散开,一缕月光洒下,悄然为那纠缠的年轻身影,盖上了一层银色白纱。

第七百二十一章 让众妃子惊喜

    雄风和耐久两大天赋,果然是名不虚传,当晚的陶商,只觉自己活力无限,浑身上下都有用不完的精力,要尽情的宣泄在两位新妃子的身上。

    强悍无匹的战斗力,超长的持久力,陶商就如同一台永运机,征伐了整整两个多时辰,中间都不带停的。

    本来陶商是精力不减,还打算再继续下去,但看到两位爱妃,已是筋疲力尽,快要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陶商怜香惜玉,这才作罢。

    甘霖尽降,陶商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场征伐之战。

    此时,时间已经指向后半夜。

    大小乔姐妹如释重负,疲惫不堪的她们,也不及回味方才的惊心魂魄,很快便依偎在陶商的身边,沉沉入睡。

    “雄风和耐久,果然是奇妙无比啊,我竟然一点都不感到累,身体竟然越征伐越有力量,妙啊,真是太妙了,哈哈——”

    兴奋得意的陶商,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兴奋的笑声回荡在环绕的参天大树之间。

    左右伺候的那些宫女们,一个个的却都瞧傻了眼,羞红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显然,这些宫女们已经见惯了她们的天子肆意妄为,却没想到,今天的陶商,精力竟然能旺盛到这般地步,整整折腾了两个多时辰,这等精力,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可思议之极。

    莫非,陛下称帝之后,真龙附体,龙威无限了吗?

    此时此刻,所有的宫女们,脑海中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这样的疑问念头。

    当天晚上,陶商在这泳池之中,正式纳大小乔姐妹为妃,获得了她们身上的联姻附加天赋。

    大魏皇宫中,众妃子们的好日子,因此而刚刚开始。

    时当夏末,离秋收结束,大军集结完毕,对秦国发动进攻至少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政务上,陶商有萧何、商鞅这样的能臣为他操持,根本不需要投入太多精力于政务上,只需要垂拱而治便可。

    至于军队上,陶商可以知道每一名将领对他的忠诚度,自也可放心的放手让将领们去整军备战。

    这三个月的时间,陶商便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跟他的这些爱妃们寻欢作乐之上,以弥补离开了她们这么久,让她们独守空房,饱受寂寞摧残的可怜。

    很快,众位妃子们就发现了他们这位天子夫君的不同。

    似乎一宿之间,陶商在那方面的能力,就增强了十倍,强悍持久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每一次的临幸,都远胜于当年之强,一次又一次的将她们送上云端,她们一次次的品尝到什么叫作真正的欲罢不能。

    更让她们不可思议的则是,天子的精力旺盛之极,当天晚上的肆意之后,第二天根本不需要任何休息,接着继续疯狂。

    甚至,大多数晚上,天子不仅仅只临幸她们其中一人,往往是两人,甚至是更多!

    开始之时,众妃子们在惊奇之余,自然便惊喜。

    自家丈夫龙威无敌,将她们时时享受****的快活,这是每一个正常女人,作梦都想实现的事,现在梦想成真了,她们能不开心才怪。

    不过,很快她们又担忧起来,担心她们的夫君如此放纵,久而久之,会不会把自己的身体掏空,伤了龙体,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很快,她们就惊奇的发现,陶商如此的折腾,非但不见身体被搞垮的迹象,反而身体越来越壮,精神越来越旺盛。

    众妃子们这可就奇了,便猜想,这多半是那个神医扁鹊,给陶商开了什么神奇的仙药,让陶商可以肆意的放纵,而不担心身体受损。

    于是,众妃子们便放宽了心,不再担忧陶商的身体问题,只尽情的服侍陶商,享受寻常女人无法享受到的欲仙境界。

    这一晚,元华殿。

    皇后花木兰带着一众宫女,照例巡视各宫,经过元华殿时,便听宫中传来阵阵靡靡之声,时而激烈,时而温柔,不绝于耳。

    “陛下今日在元华宫么?”花木兰向门外的宫女问道。

    宫女见着皇后娘娘来了,忙是福身行礼,点头称是。

    花木兰早已习惯了陶商风流的性情,自知陶商身为天子,三宫六院,佳丽三千是无法避免的,只要自己稳坐的皇后之位,便也没什么好嫉妒。

    何况,就在昨天晚上,陶商才刚刚在她天凤宫中临幸,让她尝到了多年以来都没有尝到的曼妙滋味,无论是精神上,身体上,还是地位上,陶商可以说都一点没有亏待过她。

    听得隗商在里边,花木兰摇头一笑,便也不打扰,带着宫女们就要离开。

    刚走几步,花木兰听到里边传出来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便停下脚步来,又转身问道:“元华宫不是甄妃的寝宫么,本宫怎么听着还有其他女人的声音。”

    宫女忙笑着答道:“回禀娘娘,今日陛下兴致来了,又宣黄妃娘娘、妲妃娘娘,还大乔娘娘和小乔娘娘一同前来侍寝。”

    花木兰掰着指头一数,花容上顿现惊色,脱口道了一声:“五个人!陛下他竟然召了五位娘娘侍寝?”

    宫女忙是点头。

    “这个坏蛋,他还真能折腾,也不知扁鹊到底给他开了什么神药,能让他强到这么离谱的地步……”

    花木兰又是慨叹,又是惊奇,摇头无奈的笑着。

    耳边处,殿中传来的靡靡之音,越来越肆意疯狂,撩动着花木兰的心,不觉令她心跳也加快起来,脸畔悄生了几许红晕。

    花木兰很快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燥热了起来,便想要是再不走的话,恐怕就要抵挡不住诱惑,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本宫再怎么说也是正宫皇后,怎么能跟她们厮混在一起……”花木兰旋即压制住了内心中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提步便走。

    方才出几步,心中实在是火燎的不行,她便对那宫女吩咐道:“等陛下完事了,你就告诉陛下,说本宫有事要与陛下商量,请他明晚务必要来本宫的天凤宫。”

    “奴婢遵命。”宫女忙是点头答应。

    花木兰这才满意,顶着耳边不断传来的诱惑声音,脚步匆匆离去。

    “明晚只有我一个人才能拥有他,定不能让他再召别的妃子来,嗯,就这么决定了……”花木兰抿嘴暗笑,秀眉间不禁掠起了强烈的憧憬之色。

    夜色正浓,正是花好月圆之时。

    邺京城皇宫之中,陶商正利用着开战前的闲暇时光,尽情的慰抚着他的一位位爱妃们。

    邺京之外,驻扎于各地的军队,已经在时夜操练,为伐秦之战做着准备。

    而荆州和扬州一线,部分距离秦国较近的部队,已经在沿着长江向益州开拔,前往第二战场汉中集结。

    根据陶商与张良等谋臣拟定的战略,这一次他将调动近三十万大队,分从益州、荆州、司州和并州四个方向,对秦国发动全面的进攻。

    其中,司州所属潼关一线,自然是伐秦的主战场。

    而汉方面,因位于秦国正南面,拥有多条谷道与秦国接壤,自然便成为了陶商伐秦的第二战场。

    至于荆州所对的武关,以及并州所对的蒲坂关,正常情况下,只不过起牵制作用而已。

    四面战场,就属汉中距离中原较近,所以陶商要提前将部队调往汉中集结。

    而陶商伐蜀这一年多来,新得不久的荆扬二州,也已基本抚定,不需要太多的军队留驻,所以数以万计的驻军,直接就被调往了汉中。

    此时大魏国全**队,已达到了近五十余万,除却近十万军队,被部署于北部边境,用于防范刘备汉军从北面的威胁,以及分布于三京,以及各州驻的近五万镇军之外,陶商将集结他有始以来,规模最为强大的军队,进行这场空前的伐秦之战。

    这样规模空前的一场战事,当然是不可能说打就打,战前需要进行庞大军事调动和物资准备,尽管陶商下令,尽量低调进行,却又怎么可能瞒的过秦国散布于大魏各地的细作。

    很快,关于魏国将大举伐秦的情报,便雪片般的飞往长安城,送到了曹操的龙案前。

    长安城,皇宫金殿。

    已经荣升为大秦皇帝的曹操,此刻正高坐于龙座之上,看着摆在案头上,那一道道魏军将要入侵的情报,早已眉头紧锁,焦黄的脸上,忧色若隐若现。

    沉吟片刻,曹操轻吸了一口气,故意摆出淡然自若之状,把手中情报向着众臣扬了扬,大声道:“种种迹象表明,陶贼将于秋收之后,对我大秦发动大举入侵,诸位爱卿有何御敌之策,畅所欲言吧。”

    秦国众臣们对此也早有心理准备,很快大殿上众臣便纷纷献计。

    有人主张加固潼关等诸处关隘,坚守不战,拒敌于国门这外,凭借险要逼退魏军。

    也有人献计,立刻派使者前往汉国,与刘备缔结盟约,结成盟友,请其发兵南下,牵制魏军。

    众臣们的计策一合计,统一的意见,自然皆认为陶商强大,己方处于弱势,要抵御魏军,势必要处于守势。

    一片议论中,突然有人站了出来,厉声道:“闭关自守,只会令我军陷入被动,臣以为,陛下当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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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曹操坐不住了

    金殿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了殿前那人。

    是程昱。

    自当年中原争夺战中,程昱因为屡屡献计失败,致使曹操被陶商连连击败,最终被赶出中原,逃往秦国之后,程昱就对自己深深自责,多年以来一直低调,很久已没有敢给曹操再出谋划策。

    却不想,当此魏军伐秦前昔,程昱才会再次站出来发声,向曹操献计。

    而且,还是标新立异,要曹操先发制人。

    “说下去。”曹操向他摆了摆手,目光中已经没有早年那种埋怨,显然经过了这么久,当年程昱献计失败之事,曹操已不再介怀。

    程昱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陶贼灭蜀之后,国力已空前大涨,我军只坚守不出,势必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这些年来,袁尚、刘表、孙策,还有刘璋,他们面对陶贼的进攻,皆是被动的防守,可最后,他们又防住了吗?”

    一席话,点醒了曹操,令他猛然间省悟了什么。

    程昱接着道:“刘表和孙策有长江之利,袁尚有太行山之险,刘璋的益州更是表里山河,有蜀地群山的天险,若论雄关险要,他们并不逊于我大秦,而陶贼的实力,也没有强大到现在这种地步,可到最后,他们无一例外的皆被陶贼击破险要,落得了个身死国灭的地步,这是为什么?”

    大殿中,众秦国大臣们,开始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仲德以为是什么原因?”曹操端正了身形,一副洗耳恭听的驾势。

    程昱便大声道:“臣以为,他们之所以败亡,就是因为他们面对陶贼的进攻,只知一味的被动防守,将主动权拱手送给了陶贼,而陶贼又奸诈无比,总是能找出他们防守的破绽,只消一次成功,便足以令他们所谓坚不可摧的防线,轰然瓦解。”

    此番话说出之后,大殿中开始响起了低声的议论声,秦国众臣们的议论,显然皆是附议程昱的说法。

    曹操也微微点头,问道:“仲德所言确实切中要害,那依你的意思,朕要怎么个先发制人法?”

    程昱便走到侧壁所悬地图之前,抬手比划道:“陛下请看地图,陶贼若要入侵我大秦,必会以主力西出函谷关,经由弘农郡,直逼潼关城前,所以,这潼关就是这场战争的主战场。”

    话锋一转,程昱接着又道:“潼关虽然险要,但离我都城长安太近,一旦此关有失,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一旦让陶商大军从容兵临潼关城前,我军便将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只能把主力集结于潼关,自己陷入被动之中,所以……”

    程昱手指一移,点在了潼关东面,“臣以为,我军与其被动防守,倒不如先发制人,大军迅速的东出潼关,趁陶贼不备,一举拿下弘农郡,将我军的防线,向着东面大大前移。”

    程昱这番话,引起了曹操极大的兴趣,腾的从龙座上跳了起来,几步下阶,来到了地图之前,细细的琢磨起来。

    程昱继续分析道:“弘农一郡地势狭窄,各座城池都利于防守,我们便可便派一员善守之将,率数万精兵屯于最东边的黾池城,以抵御魏军从函谷关方向的进攻,至于陛下……”

    程昱又将手指移向了蒲坂津一线,“可率主力大军,进至蒲坂一线,同时可另派一军,由黾池以西的陕县,北渡黄河,从南面进攻河东,介时河东一破,陶商的并州就有危险,势必会率主力去救,如此一来,咱们便成功的化被动为主动,将战火烧到了魏国的土地上,一举夺取主动权!”

    曹操目光中,立时燃起了兴奋之色,目光在地图上扫来扫去,权衡着程昱献计。

    半晌之后,曹操深深点头,目光又向郭嘉等人一扫,问道:“仲德此计,尔等以为如何?”

    郭嘉咳了一阵,也点着头道:“仲德此计,若能成功,倒确实是可以化主动为被动,到时若能令刘备从幽州向并州北部进攻,便可南北夹击,拿下了并州。一旦并州夺下,我秦汉两国就连成了一体,那个时候,形势就将大不相同了。”

    连郭嘉也赞成先发制人,曹操脸上的信心更足了。

    这时,田丰却顾虑道:“话虽如此,但弘农诸城地势险要,我军想要奇袭得手,未必就有那么容易。”

    话音方落,程昱却自信道:“臣已事先调查过,陶商在司州的军队,大多屯于洛阳函谷关一线,弘农之军不过五千余人,就这证明陶贼料定我们会采取守势,根本没有想到咱们会出动出击,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程昱一席话,打消了曹操最后的疑虑,焦黄的脸上,只余下了决然。

    他便几步回往龙座,大手一挥,喝道:“朕意已决,这一次绝不能重蹈刘璋诸王的覆辙,本王要先发制人,夺下弘农,转被动为主动,尔等何人愿为朕担此重任。”

    曹操的目光,落在了殿前众将身上。

    话音方落,大将乐进便站了出来,拱手慨然道:“陛下,臣乐进愿率军出关,为陛下攻下弘农。”

    眼见乐进请战,曹操心下暗喜,他知道乐进最擅于攻城,以他率军去奇袭弘农,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曹操当即一拍案几,欣然道:“好,朕就给你两万人马,急袭弘农得手之后,兵马直奔黾池,务必要将陶贼的大军,阻于黾池城下。”

    “臣必不负陛下所托。”乐进慨然领命。

    定下了奇袭大将,曹操又觉的光靠乐进一人,若无谋士协助,只怕陶商率大军来袭,未必是对手。

    “哪位谋士愿随乐将军同往黾池,协助他守城?”曹操的目光又射向了另一侧的文臣。

    众谋士们却都低头不吱声,没人愿意站出来。

    毕竟,一旦陶商大军西进,黾池城势必会被魏军围死,变成一座孤城,以将魏军主力拖在城外,这其中还是有很大的风险,万一稍有个差池,城池一旦被破,落在陶商的手下,结局会有多惨,谁也不敢保证。

    谋士们历来都是聪明之人,他们可以为曹操出谋划策,却不愿像乐进那样,为曹操舍身赴死。

    一片沉默中,程昱再次站了出来,拱手慨然道:“这条计策既然是臣所献,自然当由臣去协助乐将军。”

    见得程昱铤身而出,曹操这才放了心,不由欣慰的笑了,对程昱心存的几分怨意,这时候也烟销云散了。

    于是,曹操便派乐进和程昱,率两万精兵连夜出关,直奔弘农。

    同时,为了确保乐进后方的安全,曹操又派出新降的老将严颜,率五千精兵尾随出关,屯于黾池以西的陕县,一方面保护黾池侧后,另一方面也为后续大军,由陕县渡头北渡黄河,进攻河东郡作准备。

    紧接着,曹操又命夏侯渊、李严二人为将,命田丰为谋士,率一万多铁骑赴赴陈仓一线,准备应对陶商从汉中方向的进攻。

    同时曹操又命宗族小将曹休,率五千精兵守武关,以防节魏军从南阳方面进犯武关。

    除此之外,曹操还命夏侯惇率一万兵马,与荀彧坐镇长安,命曹真率军八千,坐镇守潼关,以接应弘农之军。

    曹操本人,则集结近七万羌秦步骑,北上前往蒲坂津,颜良、马超、庞德、徐晃、张任、王平、许褚、典韦等众多大将,皆悉数出征,准备攻取河东郡。

    ……

    邺京。

    时已深秋,天气渐凉。

    双璧宫中,却是如火似夏,却又春雨霖霖。

    寝宫内,充斥着陶商虎狼般粗重的喘息之声,其中还不时的夹杂出几声大乔和小乔的娇喘之声。

    宫外侍立的宫女们,个个都脸色羞红,抿嘴暗笑,不时的透过珠帘,向着锦榻上偷瞄上一眼,小脸瞬间便羞红到面红耳赤,心儿也砰砰乱跳。

    那锦榻上,自然是她们的天子陛下,正在与两位新娘娘颠鸾倒凤,巫山云**,尽享雨水之欢。

    宫女们心里边皆是在感慨,天子果然是龙威无限,精力旺盛,昨晚跟两位新娘娘折腾了一宿,今天早上刚睁开眼睛,便又折腾了起来,还一折腾就是一个多时辰,也不知两位新娘娘受不受得了。

    “陛……陛下……臣妾实在是体力不支,没了力气,陛下怜惜怜惜臣妾吧……”珠帘中,终于传出了小乔娇滴滴的哀求声。

    紧接着,大乔也娇声央求道:“是啊陛下,臣妾早上起来连口早饭都没吃过,哪里有力气侍奉陛下,不如咱们暂且歇歇,待臣妾吃点东西,稍稍有了体力,才好让陛下尽兴。”

    娇声哀求过后,寝宫之中,传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虎啸龙吟,方才**渐收,渐渐恢复了平静。

    殿外的宫女们也松了口气,知道里面已经结束,赶紧把早已备好的早膳送了进去了。

    红光满面的陶商,也赖的下榻,索性便在这榻上,左搂着小乔,右抱着大乔,一面吃着早膳,一面说些打情骂俏的话。

    珠帘中,不时的传出大小乔姐妹的羞笑声,还有撒娇似的埋怨声。

    就在陶商享受着难得的曼妙时光时,外面一名宫女匆匆入内,慌张道:“禀陛下,苏秦苏大人已到,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立刻求见陛下!”

限免 第七百二十三章 后世关口开启!

    十万火急军情?

    陶商剑眉微凝,心中顿时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苏秦负责秦国方面的情报搜集,他急着来面圣,还声称有十万火急的急报,必然是秦国方面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否则以苏秦之沉稳,不可能会这么性急。

    “叫他在外面等片刻,朕马上就出去。”陶商一拂手,从榻上一跃跳了下去。

    大乔和小乔两姐妹也知趣,也顾不得自己穿衣服,赶忙也下了地,服侍陶商着衣。

    龙袍穿好,玉冠带上,陶商左右手分别在她两人丰腴的翘臀上抓了一把,嘿嘿笑道:“两位爱妃先好好休息吧,养好精神,等朕处置完了正事,再回来收拾你们。”

    说着,陶商便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臣妾恭送陛下。”大小乔两姐妹,皆是低眉羞笑,红着脸福身送别陶商。

    两姐妹送走了陶商,直起身来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一衣不遮的样子,不约而同的噗哧一声羞笑,红着脸一起逃回了被窝之中。

    大殿外,红光面面的陶商,已经步入外殿,苏秦已在那里等候多时,神色显的有些凝重。

    “苏秦,出了什么火急的大事,你这大清早上的就把朕从床上硬拖下来。”陶商边开玩笑,边坐上了龙座。

    苏秦看了一眼殿外日头,苦笑道:“陛下,这天不早了,都快中午了。”

    陶商抬头望了一眼外面,果然日头已近当空,便是自嘲笑道:“哎哟哟,朕昨儿个太过操劳,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这些人,怎么也不早点叫醒朕啊。”

    左右宫女们皆低眉暗笑。

    说过几句玩笑话,陶商才清咳几声,正色道:“不说笑了,苏秦,莫非是西线出了什么大事?”

    “陛下所料不错,这是周亚夫将军从洛阳发来的最新情报。”苏秦将手中情报奉上,“不日之前,曹操派数万精兵突然出潼关东进,杀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弘农郡失陷,秦军前锋已进据黾池,逼近函谷关。”

    果然如此。

    陶商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接过了苏秦奉上的情报,凝眉细看。

    情报上所说,正与苏秦一般无二,秦军竟然抢先一步出兵,一举攻陷了弘农郡。

    “曹操的气魄,果然非是刘璋可比啊,明知朕大军将要伐秦,竟敢先发制人。”陶商将那情报扔在了案几上,愠怒的情绪中,又有几分佩服的意味。

    苏秦拱手道:“陛下,根据我锦衣卫最新的情报,曹操派兵出潼关,奇袭弘农的同时,其主力似乎正向长安北面的冯翊郡开进,照目前的形势分析,曹操很可能是想两面夹击,攻我河东郡。”

    陶商思绪飞转,意识到曹操这意外的军事行动,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已是打乱了他既定的伐魏步骤,看来必须要随机应变,调整伐秦的时间和策略了。

    当下陶商便起驾,直奔金殿,同时急派人传张良、张仪、项羽、韩信等诸员文武重臣,前来金殿议事。

    正午时分,陶商君临金殿,一众重臣们皆已陆续赶到,陶商便将曹操袭取弘农郡等情报,示于了众臣。

    这道情报一出,立时于金殿之中,掀起了一番哗议来。

    显然,包括张良在内的大魏精英们,皆没有想到处于弱势地位的曹操,竟然放弃了被动防守的战略,竟抢先出兵,先动大魏动刀。

    这也就是说,陶商的兵锋还没有踏上秦国的的土地,竟却先失了一郡的土地。

    众臣震惊之后,紧接着便是震怒万分,项羽等大将们,个个怒发冲冠,纷纷请陶商即刻下旨,起倾国之兵伐秦,一举讨灭秦国。

    金殿之中,猎猎的战意便如蓄势已久的火山般,熊熊的喷发而出,火药味充斥整个大殿,几乎将殿顶都要掀翻出去。

    “子房,你怎么看?”陶商的目光,落到了他的第一智囊的身上。

    张良站了出来,摇着羽扇道:“曹操抢先出兵,固然有些出乎我们意料,不过就算曹操不先发制人,我们大举伐秦也已箭在弦上,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怎么个伐法。”

    陶商点点头,示意张良继续说下去。

    张良便来到地图前,继续道:“按照目前的情报来看,曹操想要夹攻河东,分明是想把我们的主力引往去救河东,这样一来,这场战争的主动权就会落到曹操手里,我们就要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夺回主动权。”

    “嗯,子房言之有理,朕实力强于曹操,岂能被他左右战局方向。”陶商深深点头,拂手道:“那你说说看,我们当怎么夺回主动权。”

    张良的羽扇,从河东方向又移回了弘农方向,落在了黾池上,“很简单,继续按照原计划,大军兵出函谷关,击破黾池之敌,先收复弘农郡,再直逼潼关。”

    此言一出,大殿中顿时又响起一阵低哗。

    樊哙立刻嚷嚷道:“我说房子啊,你这话说了不等于白说么,曹贼已经派了精兵占据了黾池,咱们一时片刻别想攻下,到时候大军被牵制在黾池,曹贼却派兵分从陕县和蒲坂津渡黄河,从西南两面夹击河东,到时河东若是失陷了,并州就要面临曹贼和大耳贼两线夹击,后果不堪设想啊。”

    “谁说我们要先攻黾池了……”张良神神秘秘一笑,眼神中掠起了一丝诡秘之色。

    “不先攻黾池?不攻黾池,那怎么拿下弘农?”樊哙瞪着眼,茫然道。

    张良便不再跟他多言,却是凑近了陶商,向陶商附耳低语了一番,道出了他的妙计。

    陶商听着听着就笑了,眼中迸射出了兴奋之色,蓦然间一拍案几,笑道:“好啊,这条计策妙极,曹操给朕玩了个先发制人,朕就让他尝尝先发制人是什么下场。”

    此言一出,群臣尽皆振奋起来,便知道,他们的天子又和张良谋划出什么精妙的破敌之计。

    这时,张良却又摇着羽扇道:“不过我大魏众将,皆是成名之将,若是派这些大将出马,很可能会引起秦军察觉,以臣之见,陛下当从讲武堂中提拔一人,让他去执行这条奇袭之计。”

    陶商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一次倒是张良主动提醒他,从讲武堂中提拔可用之才。

    “尔等都先下去吧,今天的议事就到了这里了。”陶商一拂手,屏退了众臣。

    既然要执行秘密计划,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众臣退下后,陶商又下令,从讲武堂中择一名武生,即刻前来大殿面圣。

    旨意传下,陶商便用意念给系统精灵下令,调出了可召唤的英魂名单。

    他的名单在一众英魂间扫来扫去,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耀眼的名字上,嘴角扬起了冷笑,“既然要召新英魂,那朕这一次就召一个狠一点的,强到令你们发抖的英魂,杀到你们这些秦兵惊魂丧胆吧……”

    思绪飞转中,陶商目光中杀机凛烈,已经有了主意。

    神思间,那名武生已赶到了大殿中,拜倒在陶商的脚下,山呼万岁。

    “你叫什么名字?”陶商正色问道。

    那武生拱手道:“臣叫陈达。”

    望着阶下这个叫作陈达,英气逼人的武生,陶商又问道:“陈达,你可愿为大魏甘愿赴死,不惜牺牲自己。”

    陈达神色顿时肃然起来,慨然道:“臣愿为陛下,愿为大魏赴汤蹈火,哪怕是死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好!”陶商拍案而起,赞道:“朕早知你在讲武堂中学有所成,既然你有心为国效力,现在,也该是你出山,报效国家的时候了。”

    陶商说着站了起来,缓缓的的步下主阶,走到了那跪伏的陈达跟前,将自己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了他的头顶。

    召唤开始。

    片刻之后,召唤结束。

    当陶商回到高阶,拂手令陈达平身,陈达缓缓起身,浑身上下气势已变,透着一股强烈之极的冰寒杀气。

    那种杀戾之气,就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厉鬼,缠绕在他的灵魂间,散发出来的杀戾之气,强大到让陶商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此人的杀戾这气,竟然能强烈到这等地步,不愧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啊……”陶商微微点头,心中感慨道。

    “臣拜见陛下,请陛下吩咐。”那新召的英魂,拱手沉声道,每说一个字,都杀机凛烈。

    陶商到底是皇帝,身形一正,立时就压迫住了他身上弥散而来的杀气,从容的便将任务,交待给了他。

    “臣明白了,臣告退。”那英魂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拍着胸膛保证完全任务,只是冷冰冰的道了七个字,拱手拜退。

    殿门推开,那英魂昂首而去,本是冰寒如冬的大殿,刹那间又回到了盛夏一般,气氛重新变的暖和起来。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陶商冷笑道:“曹操,朕派这个人出山,这一次,一定杀到你惊魂丧胆,你就等着朕送给你的这份大礼吧。”

    “嘀……由于宿主召唤的是满百英魂,系统开始自动召唤随机英魂。”

    “嘀……第一名随机英魂,安禄山,统帅90;武力89;智谋8;政治59;天赋,反骨;与宿主关系,敌对;召唤地点,右北平郡。”

    “第二名随机英魂,耶律休哥,统帅9,武力90,智谋89,政治79;与宿主关系,敌对;召唤地点,塞外。”

    “第三名随机英魂,罗成,统帅71,武力96,智谋61,政治54;与宿主关系,效忠;召唤地点,未知。”

    听着系统精灵提示音,陶商当场就蒙了,他原以为这一次的三名随机英魂,又将是前朝的英魂,却没想到,系统竟然随机召唤了三名后世英魂,而且还跟自己有什么“敌对”,“效忠”关系。

    “喂喂,你是不是中病毒啦,安禄山是什么鬼,罗成又是什么鬼,还有那个耶律休哥,这三个人不是后世的名将吗,怎么现在就召唤出来了?”陶商茫然吃惊的用意念吼道。

    “由于宿主所召满百英魂已超过平衡保护数额,系统将自动开启后世关口,目前开启程度百分之三十,在该程度,宿主再召唤满百英魂,系统将随机召唤后世武将,所召武将还将根据系统友好度计算规则,确定对宿主敌对或效忠关系,比例为敌对大于效忠。”

    “此外,从现在起,宿主每获得一场胜利,系统将自动根据胜利大小,随机召唤三名后世武将,敌对与效忠关系,也将随机确定,比例为敌对大于效忠。”

限免 第七百二十四章 灭秦!灭秦!

    “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种傻缺的设置,你怎么不早提醒我?”陶商火了。

    “你也没有主动问过我啊,本系统早就说过,本系统没有主动提醒宿主的义务。”系统精灵在陶商的脑海中,做了个白眼的鬼脸。

    陶商这下就给问住了,面对这个“无赖”系统,也只能暗自苦笑了,心想这贱人已经不止一次看着自己往坑里跳,早该对他有防范才是。

    这时,系统精灵又用鄙视的口吻道:“本系统一再的提醒过你,本系统的设计原则是平衡,你也不想想,如果让你随便召唤满百英魂,用不了多久,你的部下就全是满百英魂,直接辗压这个世界,谁还是你的对手,为了保证平衡,系统当然要进行限制保护措施。”

    陶商这会已经冷静了下来,想想这系统贱人的解释,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幸亏当时我没有一时冲动,一口气召唤那么多满百英魂,不然这会遍地都已经是后世武将,而且每胜利一场,也发召出后世武将,敌对的比例还大于效忠,那这统一天下的难度,就更大了……”

    想明白了之后,陶商松了一口气,暗自又有些庆幸。

    “好吧,算你狠,又坑了我一会,好在我现在足够强大,就算再多出更多后世的敌对英魂,也不足以撼动我天下霸主的局面。”陶商冷哼一声,又问道:“那这个百分之三十,又是个什么鬼?”

    “这个更简单,宿主现在满百英魂保护名额超额,后世关口开启百分之三十,如果扫灭秦汉任何一国,将开启百分之六十,如果两国全部扫灭,将正式结束三国关口,后世关口百分之百开启。”

    陶商明白了,这又是那个系统的平衡原则在作遂,看来他必须要加快统一天下的步伐了,必须要抢在那些敌对英魂,发挥出了敌对威力之前,尽早的统一天下。

    那个时候,天下已经一统,哪怕你是秦皇汉武复生,我还怕你不成。

    “那个效忠于我的罗成呢?怎么他的召唤地点是未知?”陶商又想起了罗成。

    这个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隋唐名将,号称冷面寒枪俏罗成,96的武力值,实可谓是当世绝顶猛将。

    “效忠于你的后世武将,将以该武将的肉身加灵魂实体,无缝植入这个世界,会在任意时刻赶来为你效命,或者现在已经在赶往你这里的路上,所以召唤地点未知,请宿主耐心等待。”

    陶商现在算是彻底弄明白了,那个效忠于自己的后世武将,就跟陈庆之一样,会在机会成熟之时,选择为自己效忠。

    这下陶商心里就舒服一点了,心想这个系统还不是太坑,虽然有敌对的武将被召唤出来,但至少还有效忠于自己的武将,亏是亏了一点点,但也不算太大,勉强还能接受吧。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扫灭秦汉,一统天下了……”

    陶商深吸一口气,鹰目上中猎猎杀机再起,锋利无比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那分属于西北两角的秦汉二国之上。

    而灭曹的关键,就在于那名刚刚召唤出来的满百英魂,看看他的战力,是否是名符其实了。

    当下陶商便再次召集众臣,开始正式下达召令,部署灭秦战略。

    汉中方面,伍子胥将率四万大军,以吴懿、李恢和魏延为将,从汉中方面对秦国发动进攻。

    荆州方面,屯兵于南阳的老将廉颇,将率近三万大军,对武关发动猛攻。

    而在河东方面,大将英布将率两万河东军,暂时处于守势,以牵制曹操对河东的进攻。

    晋阳一线,陶商将继续以卫青和霍去病的组合,以三万大军坚守燕门关,防范冒顿所率的鲜卑铁骑的进攻。

    而在中山河间一线,陶商则令乐毅统帅五万兵马,以张合、高顺、田单、彭越,以及新调去的后羿、甘宁为副将,于卢奴易水一线,抵挡刘备所率的汉军铁骑南下。

    洛阳正面方向,陶商将亲率二十余万步骑主力大军,由邺城南下,直抵洛阳一线,先收复弘农郡,再兵进潼关,从正面进攻秦国。

    而此一路,项羽、马援、曹参、陈庆之、华雄、李广、养由基等诸员上将,皆随军西征。

    与此同时,陶商一早已从徐扬调来的两万余水军,数百艘战船,也已在陆逊的率领下,进入了黄河,由水路向着潼关一线开进。

    这一战,陶商可以说是尽起倾国之兵,打算动用近三十万余万大军,实现他的灭秦大计。

    数天之内,数不清的信使,执着大魏皇帝的圣旨,奔赴天下各地,将陶商的旨意,传达给了诸军诸州。

    一时间,整个大魏都沸腾了起来。

    数以万计的民夫被征调起来,将百万斛的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往各条战线。

    屯于邺城四周的诸军,也纷纷被调动起来,按照既定的战略,开始向指定位置集结。

    时年秋冬初,登基称帝不足三个月的陶商,便离开了他的温柔乡,率领着近二十万的步骑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洛阳城而去。

    大军南渡黄河,不日便进抵了洛阳,与周亚夫的司州驻军合。

    两军会合完毕,略作休整,陶商便率二十万大军开出函谷关,向着黾池城杀奔而去。

    黾池一城乃是弘农郡以东,距离函谷关最近的一座重镇要塞,距离不过两百里而已。

    是日黄昏时分,大魏的皇旗,终于出现在了黾池城东面的大道之上。

    城头上,乐进与程昱并肩而立,目光凝峻,默默注视着大道尽头升起的遮天般的旗海,注视着成千上万,漫漫如潮水般的魏军,在漫空尘雾中身影涌动,向着黾池城漫卷而至。

    “陶贼,终于到了么……”乐进轻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握紧了刀柄。

    程昱目光瞟了几眼,却冷笑道:“看陶贼这阵势,当是起了倾国之兵前来,不过我们有两万精兵在手,还抢先加固了黾池城,坚守三个月以上,绝对不成问题。”

    “别说三个月,就算是半年,陶贼也休想踏上黾池城半步!”乐进拳头一击女墙,溅起了一道尘碎,狰狞的脸上燃烧着自信。

    他比程昱还要狂,这种狂,不仅仅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更是对曹操的自信。

    “想必这个时候,严颜已经搜集到了足够的船筏,准备早陕县北渡黄河,杀入河东郡了,到时候陛下再从蒲坂津进攻河东,料想英布那厮绝对挡不住我军两面夹击,不出一个月,河东必陷,到时候,嘿嘿……”

    程昱话未言尽,却已捋须冷笑起来,目光中透着一股成竹成胸的傲意。

    乐进脸上也浮现出狂意,向着程昱伸出了手,慨然道:“程先生,今日我二人就同心协力,死守住这黾池,让陶贼折戟城下,重拾你我二人被陶贼撕去的尊严吧。”

    程昱心潮立刻澎湃起来,蓦然间,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年的种种。

    曾几何时,他可是曹操最信任的却谋士之一,却正是因为自己的献计,被陶商一次次的误破,导致曹操一次次的失败,最终被赶出了中原。

    正是因此,他才渐渐失去了曹操的信任,在秦国谋臣中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甚至沦落到了连新归顺的法正都不如的地步。

    程昱却不恨曹操,他把自己眼前遭受的屈辱,统统都归咎于了陶贼身上,陶商,就是剥夺他尊严的最大仇人。

    此番他主动向曹操请缨,前来这黾池险地坚守,正是要冒着生死的危险,向陶商报仇雪恨,为曹操建功立业,重新证明自己,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和名誉。

    程昱是如此,乐进何尝不是如此。

    想当年他也算是曹操的元功之臣,却在与陶商的战争中,屡战屡败,尊严扫地,荣光丧尽,早就憋了一股子火,想发向陶商复仇雪恨,想要向天下人宣示,我乐进不愧是真正的名将。

    今日,是程昱证明自己的时候,同样也是乐进证明自己的时刻。

    啪!

    程昱没有一丝犹豫,狠狠的跟乐进击掌,声音愤恨道:“你我被陶贼打掉的尊严,今日就在这黾池城,向陶贼一并讨还!”

    这一文一武,秦国两大谋士武将,手掌紧握在一起,浑身上下燃燃起了决死一战的胜念。

    二人巍然屹立于城头,傲对着汹涌漫卷而来的魏军,一身傲然无惧之气。

    便在这时,斥侯飞奔上城,惊声叫道:“禀乐将军,程大人,北面斥侯发来急报,黄河之上发现了魏军的战舰,打着‘陆’字旗号,正溯河西进,向我上游而去。”

    黄河之上,出现了魏国战舰?

    程昱和乐进二人神色一变,身形一震,显然是没有料到,陶商竟然把南方的水军,从长江开到了黄河。

    “程先生,陶贼把水军开到黄河,他这是想干什么?”乐进急问道。

    程昱捋须皱眉,沉思了片刻,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陶贼倒也是异想天开,我料他把水军开上黄河,就是想从水路越过我黾池防线,好在陕县沿岸登陆,突袭我陕县城。”

    此言一出,乐进恍然惊悟,不由背上浸出了一层冷汗,一脸余悸道:“陶贼果然如陛下所说,诡诈无比,幸亏先生看出了陶贼的奸计,这要是让陶贼阴谋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乐进之所以敢以两万精兵,死守黾池,就是仗着在他身后百里外的陕县,尚有严颜率军驻守,保护有的侧翼,牵制着魏军,不敢肆意放心的围城。

    今若陕县一失,就等于后路被断,黾池失去了与关中潼关方向的联系,等于变成了孤城一座,自然是万分凶险。

    “陶贼诡诈如魔,想要对付他,我们就要比他更诡诈才行。”程昱冷冷一笑,拂手道:“乐将军,还等什么,即刻派人去向严颜示警吧,让他以主力增守黄河渡口,绝不可给陶贼从水上登陆南岸的机会。”

    “先生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办。”乐进不敢迟疑,当即派出了信使,趁着魏军还未围城之时,即刻从西门而出,直奔百里外的陕县而去。

    信使派出,程昱方松了一口气,目光重新回到了东面大道方向,已然铺天盖地杀至的魏军狂潮。

    “陶商,我早已看透了你的诡诈,只要有我程昱在,你的任何阴谋诡计,都将无用武之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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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免 第七百二十五章 英雄所见略同

    日落之前,陶商率领着主力魏军,进抵了弘农城网

    大军安营已毕,陶商也不急于立刻攻城,先等着后续的更多兵马到来,他则带着数十骑,登上一处高地,观察这黾池一线地形。

    虽说这弘农郡地处中原腹地,但说实话,这些年来一直由周亚夫镇守,陶商放心的很,这还是他头一次君临。

    陶商立于高地上,一观远望着山川,一面听周亚夫对比着地图,讲解着弘农地形。

    弘农一郡属于司州,地处于汉朝两座都城,洛阳与长安之间的一片狭长区域。

    该郡多山,北面是滔滔黄河,渡过黄河就是河东一郡。其郡东面则是起伏不绝的崤山,而向西南方向,则是秦岭延端的熊耳山。

    可以说,弘农郡就是被黄河,还有熊耳山脉南北所夹,中间的一段狭长之地。

    而这黾池城,就是弘农郡最东端,位于狭口上的一座城池。

    根据现有的情报,周亚夫已探知城中守将为乐进,有精兵两万,还有谋士程昱协助,城中屯集了近五个多月的粮草,可以说是要兵有兵,要粮有粮,文武结合的十分默契。

    至于黾池城以西的陕县,则位于弘农郡的中间位置,是连通关中与洛阳的交必经之路,更有大将严颜,还有副将杨秋率一万精兵镇守。

    而且,根据情报称,严颜正在陕县大肆收集船筏,很明显将要北渡黄河,配合着蒲坂津的曹操主力,想要夹攻河东的英布所部,将烽火引入大魏的并州所在。

    审视了地形许久,陶商打心里暗赞曹操这条计策确实是妙,这黾池城看起来极是坚固,再加上两万多的精兵,有乐进和程昱这样的组合镇守,陶商想要短时间内破城,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倘若陶商大军僵持于黾池城下太久,就等于给了曹操机会袭破河东,以英布的能力,未必就是曹操的对手,到时河东一破,形势就真的被动了。

    “可惜啊,曹操,你的这条计策虽妙,可也抵不过朕之张子房,这满百的智谋……”陶商嘴角扬起冷笑,拨马下坡,还往大营。

    还往皇帐,众文臣武将们,便来齐聚商议破城之计。

    樊哙第一个冲着周亚夫嚷嚷道:“我说老周啊,你咋早不说这黾池城这么坚固啊,今天我老樊看了之后,可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啊,照这形势,咱就算有二十万大军,不攻个五六个月,怕也拿不下来啊。”

    周亚夫却面无表情,向着陶商一拱手道:“陛下,是臣一时疏忽,让曹贼袭破了弘农郡,还请陛下治罪。”

    “曹操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玩诡诈是比不过他的,百密一疏也是情理之中,不必太过自责。”陶商却挥了挥手,大度的没有追咎周亚夫的责任。

    皇帐中,众人们便开始纷纷议论起来,琢磨着怎么能破黾池。

    陶商看着热议的众臣,却笑而不语,悄悄的看上张良一眼,君臣二人的眼中皆是闪过会心一笑。

    很显然,众臣都不知道,陶商已经用张良之计,在实施破城之策了。

    一片热议中,忽然间,韩信站了出来,手指着地图道:“陛下,既然这黾池城兵精粮足,又如此坚固,我们把攻击的目标放在这里,显然不太明智,与其如此,何不变通一下,将目标放在这里呢。”

    韩信的手指,指向了“陕县”所在。

    话音方落,樊哙便讽刺道:“我说小韩啊,你在开玩笑么,你难道没有看到么,这陕县可是在黾池后边啊,咱不攻下黾池,怎么去破陕县,难道叫咱几十万大军,都插上翅膀从黾池上边飞过去么?”

    樊哙的直白,引的皇帐中,响起一阵的笑声。

    韩信却淡淡一笑:“咱们的大军是没办法从黾池飞过去,但大王不是调了水军入黄河么,由水军前去进攻陕县,有什么不可以。”

    “水军袭陕县倒也不是不可以,臣听闻陛下所调的水军,已经进入了黄河,还正在接近陕县渡头。”周亚夫接过了话头,却又皱眉道:“只是我水军入黄河,目标这么显然,秦军不可能没有察觉,那严颜只需将重兵屯于渡头,我军别说是攻下陕县,只怕就连顺利登6也成问题。”

    周亚夫一番话,引的众人纷纷点头附合。

    樊哙也冲着韩信一挑鼻子,哼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

    韩信不说话了,目光继续在地图上瞟来瞟去,忽然间眼前一亮,指着地图再道:“咱们若是能派一支山地精兵,翻越陕县南面的熊耳山,出其不意的杀至陕县南门,那时严颜的大军正在北面渡头防范我水军,陕县必然空虚,我们这支奇兵不就可以出其不意,一举袭破陕县了吗?”

    此言一出,皇帐之上,所有人都精神为之一振,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向了那熊耳山。

    陶商则是神色一动,目光中掠过一丝惊喜,跟张良对视一眼,张良的眼中,同样也流露出几分意外。

    “从南面奇袭陕县,倒确实是可以做到出其不意,可是你自己瞧瞧啊,这上边根本没有标出有路,咱们大军怎么过,飞过去啊?”樊哙又拍着地图嚷嘛道。

    韩信却不以为然一笑,傲然道:“这世上就没有翻不过去的山,越不过去的河,当初阴平古道那么艰险,我还不是照样走过去了,我就不信这熊耳山中,没有一条小道可通南北。”

    樊哙这下就没话说了,毕竟人家韩信有偷渡阴平的胜例摆在那里,有自信的资本。

    “这个韩信,果然不愧是一代名将啊,如果不是因为他名气太大,这一次我还真想派他出马,就不用召唤那个人了……”

    心中暗自赞叹,陶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将目光看向了周亚夫,问道:“周卿,你久镇洛阳一线,对弘农郡的地形应该也是了如指掌,你倒说说看,韩卿的计策是否行的通,这熊耳山中是否有小路,可通南北?”

    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向了周亚夫。

    周亚夫镇守司州一线多年,这其间数次跟曹操在弘农一线展开激烈的攻防战,对这一带的地形,可以说他最有言权。

    听得陶商所问,周亚夫也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在地图上游走,沉吟不语。

    许久后,周亚夫干咳一声,说道:“要说这熊耳山,确实是人迹罕至,原始森林密布,但臣确实听说过,熊耳山中似乎有一条小道,只有往来与弘农与南阳间的猎人们才知道,只是这条路适不适合大军行走,臣就未可知了。”

    听得山中确实有小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我滴个亲娘,这山里边还真有小道啊?”樊哙惊的嘴巴张到老大。

    周亚夫瞪了他一眼,“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小道当然是有,只是能不能大军通行,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韩信的表情更燃自信,向着陶商一拱手,慨然道:“既然有路,就一定能通行,臣有这个自信,请陛下准臣带一支精兵,有这熊耳山去奇袭陕县,臣必重复偷渡阴平的成功,杀那严颜一个措手不及。”

    陶商笑了,哈哈大笑起来。

    张良也摇扇而笑,笑容中,难掩对韩信的欣赏。

    韩信却怔住了,其余众臣也是一脸茫然,不知他们的天子,忽然间怎么就大笑了起来。

    “陛下为何笑,臣所请的计策,有什么不妥吗?”韩信茫然问道。

    陶商笑而不语,看了张良一眼。

    张良便替陶商解释道:“韩将军果然是智勇双全啊,你这条计策确实是妙,不过却不需要你亲自出马了,陛下已另派了一员大将,率精兵去翻越熊耳山,偷袭陕县,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快到了。”

    此言一出,韩信神色骇变,急望向陶商,神色惊叹无比,口中颤声惊道:“原来陛下竟然……竟然早就想到了这条计策?”

    陶商收敛了笑容,指了指张良,“其实韩卿所想这条计策,子房早有邺京之时,就已经向朕献上,朕大军离京前,已密派一将前往南阳执行这条计策了。”

    当下陶商也不再藏着腋着,遂将他与张良的密谋,向众臣和盘托出。

    原来,早在大军开拔前,陶商就派了那员新召唤出来的英魂大将,执了他的密旨,前往南阳与老将廉颇会合。

    那武将抵达宛城后,便从廉颇军中暗中挑选出了几名南阳藉,又是猎户出身,对熊耳山小道了解的士卒,充当向导。

    紧接着,那武将又从廉颇军中,挑选了近六千名精于山地作战的士卒,借着前往洛阳会合为名,堂而皇之的北上。

    因那名武将,乃是不知名之辈,自然也不用担心秦国细作耳目,所以可以坦然北上,再算准了时机,接到陶商的密令之后,突然间改道向北,进入了熊耳山中。

    陶商道出了真相,众臣这才恍然惊悟,看向陶商的目光中,无不涌动着惊叹之色。

    韩信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拱手慨赞道:“没想到陛下布局如此深远,大军未尽就已暗中实施密计,看来6逊那支水军,明为佯从北面河上登6,进攻陕县,实则是为了把严颜的主力,从陕县城中调出来,好为那支奇袭之军调空陕县吧。”

    陶商一笑,当是默认了韩信的推测。

    皇帐中,更是掀起了一阵兴奋的热议,众臣是又惊叹,又兴奋。

    陶商的目光,却落在了地图上陕县二字上,冷冷笑道:“严颜,你想为刘璋报仇,想要为曹操卖命,非要跟朕作对,那就看朕怎么踢你的屁股吧……”

限免 第七百二十六章 想看透朕,没那么容易

    冯翊郡,临晋城。

    秦军大营,皇帐之中,曹操正坐在龙座上,审阅着刚刚送到的一封封情报。

    十一月八日,二十万魏军南渡黄河。

    十一月十四日,陶商率七万先锋进至洛阳。

    十一月十七日,魏军主力进至黾池城下。

    ……

    一道道来自于东面,关于魏军最靖近况的战报,如雪片般的飞抵了曹操的案头。

    曹操的大军虽过驻了临晋城,离蒲坂津虽只有百里之遥,却迟迟没有敢向河东郡用兵。

    原因无他,曹操对弘农一线的乐进等人,还存有几分不自信。

    毕竟,他在不久之前,才在汉中刚刚被陶商大败,还没有从失利的阴影之中完全走出来,岂能不存有几分忌惮。

    临晋离潼关也很近,一旦弘农方面有什么意外,他也好及时抽兵南下,改变战略,前去潼关增防。

    “黾池方向怎么样了,乐进他们可有最新奏报?”曹操问道。

    刘晔忙一拱手,笑道:“乐将军他们刚发来奏文,称两日前陶贼已率二十万大军兵临黾池,但却暂时没敢攻城,想来是忌惮于黾池之坚固,乐将军请陛下放十万个心,他以人头担保,必叫黾池不失。”

    “很好,他们有这个信心就好。”曹操点点头,却又道:“不过你要提醒他们,只许坚守城池,无论陶商那小子用什么手段,都绝不可出战,一旦出战,必会中那小子的诡计。”

    “是。”刘晔笑着应下,却又自信道:“黾池一带地形狭窄,不利于陶贼的大军展开,且黾池坚固,武有乐进,文有程昱,还有精兵两万,粮草也充足,当可阻挡陶贼五个月左右。”

    曹操微微点头,焦黄的脸上表情轻松不少,却又问道:“严颜他们船筏搜集的怎么样了,可做好了渡河登陆河东,配合朕西南夹击英布的准备了吗?”

    帐前刘晔拱手道:“禀陛下,严将军本已搜集了足够船筏,准备大举渡河,但他刚刚传来奏报,声称黄河上出现了魏军水师。”

    “陶贼的水军,出现在了黄河上?”

    曹操神色一动,赶紧站了起来,走到地图前细细察看起来,半晌后,脸上掠起一丝冷笑,“陶商这小子果然是诡诈无比啊,他是看朕的的黾池坚不可摧,所以才异想天开的把水军拉到了黄河之上,想绕过黾池,直接从河上袭取陕县,这倒也是一条妙计。”

    刘晔附合着笑道:“可惜啊,陶商还是太过自以为是了,他把水军拉到黄河上,固然是一条异想天开之策,不过可惜他忘了,沿岸一线皆是我军耳目,他那么庞大舰队进入黄河,我们岂能没有察觉。”

    这时,法正却提醒道:“虽说咱们已知道了陶贼诡计,但还是不可轻视才是,免的出了什么意外。”

    刘晔却不以为然道:“孝直你多虑了,陕县渡头两岸山势起,渡头位置处于一处狭口之间,只要我军派足够兵马据住渡头,魏军就算有十万水军,也绝对登陆。”

    “话是这么说,但孝直言之有理,绝不能小瞧陶贼这小子,否则一定会吃大亏,这可是咱们这些年来跟那小子交手,得到的血淋淋的教训!”

    曹操脸上却看不到轻视,正色道:“速速传令给严颜,令他集中精兵驻守南岸渡头,绝不可放魏军一兵一卒上岸。”

    刘晔得令,当即便去下旨。

    看着信使带着圣旨离去,曹操放是松了一口气,冷笑道:“陶商,朕这些年吃了你那么多亏,现在总算是看透了你,朕看你这一次,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

    弘农郡,陕县。

    北面城楼上,正自巡视的老将严颜,接到了来自于黾池城,乐进发来的紧急示警文书。

    文书中,乐进称陶商水军出现在黄河,很可能是想想绕过黾池城,从水路袭取陕县,断了黾池与关中的联系,把他们变成一座孤城,请他务必小心。

    “这个乐文谦也太小看了老夫,老夫在蜀中这么多看,最擅长的就是守关,还用得着他提醒么。”严颜不屑一笑,将手中文书,随手交给了副将杨秋。

    正当这时,信使从西面飞奔而来,带着曹操的圣旨,匆匆登上了城头。

    这回严颜就不敢不重视,忙于杨秋等部将,跪接圣旨。

    接过圣旨一看,严颜却笑了。

    曹操这道圣旨,跟乐进的内容如出一辙,无非是告诫严颜,魏军极有可能从水路进攻陕县,令他务必将重兵集结于渡头一线,不可令魏军登岸。

    “看来,我还是新降未久,陛下也不了解我严颜的实力啊,正好,我正好凭着这一战,向陛下证明我严颜的实力……”

    严颜心中暗下决心,当即下令,命副将杨秋,率八百兵马镇守陕县,他自己则亲率九千余主力精兵,前往城北数里的渡头驻防。

    大军出城,天黑之前,严颜率领着大军,来到了黄河渡头。

    驻马于岸滩,严颜横刀立马,望着滔滔黄河,眉宇之中流转着复仇的火焰,口中恨恨道:“陶贼啊陶贼,老夫发誓要为蜀王报仇雪恨,你若有胆,就叫你的水军尽管来攻吧,这一次,我正好用你魏兵的鲜血,来告慰蜀王的在天之灵!”

    ……

    陕县以南,熊耳山脉。

    群山间,一条小河蜿蜒曲折,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之前流淌。

    河滩旁边,一条数千人的疲惫队伍,正沿着河岸,在崎岖的山林中,限难前行。

    众军士当中,那名年轻的武将,正默默前行,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瞟一眼天空中的太阳。

    他的脸上虽挂满了汗珠,却依旧阴沉如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烈的杀戾之气,让左右士卒都不寒而栗,下意识的离开他三五步远,不敢靠的太近。

    又走过了数里地,年轻的武将下令军队暂时停止前进,士卒们顿时都瘫坐在了地上,许多人扑到河边,拼命的往嘴里灌水。

    年轻武将也来到河边,伸手往嘴里扑了几口水,长吐了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地图来,把那几名猎户出身的士卒向导叫了过来,向他们盘问起来接下来的行军路线。

    从叶县出发,他们已经在山中走了整整七天,六千人的精兵,已翻越了熊耳山最难走的一段路,再往前走不足百里的原始森林,他们就能彻底的翻过熊耳山,进入到弘农境地。

    如果路线无误的话,当他们走出山口时,正北面就对着陕县城。

    年轻武将确认了方位之后,没有一丝迟疑,命令军士们再次起程,继续向北疲惫前行。

    不觉夜色几近,年轻武将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催促着士卒们,在碎石与枯草密布的小道上,艰难爬行。

    为了做到轻装前行,几天前,年轻武将已下令扔掉了所有的装备,甚至连盔甲都统统扔到,只带了最基本的兵器,还有几天的口粮,以做到最快的行军。

    眼下,他们已在山中转了有好几天,若再有两天转不出去的话,这六千人的队伍,只怕就要被困死在熊耳山中,等着被饿死。

    所以,年轻武将是在跟生命赛跑,不敢有一丝的喘息,虽已入夜,却叫将士们打起火把,继续在黑暗中前行。

    两天之后,干粮正式耗尽,但前方山路,却已越来越开阔,越来越平坦起来。

    年轻武将有种预感,出口已经不远了,再坚持一把,他就能看到希望。

    果然,午后时分,原本一直在前进的队伍,突然间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拥堵在了山路上。

    年轻武将心中突然间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当即分开人群,一口气冲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眼前,突然间豁然开朗。

    年轻武将血丝密布的眼眸中,瞬间迸射出了前扎未有的狂野。

    视野之中,山林已尽,群山已尽,一条明显的小道向山坡下延伸过去,平原已尽收眼底。

    而就在平原的尽头,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一座城池,若隐若现。

    身边跟过来的猎户士卒,激动的指着那座城池叫道:“将军,我们走出来了,那就是陕县,我们走出来啦!”

    “你确定吗?”年轻武将却还保持着几分冷静。

    “小的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小的两年前就来过陕县一次,一定没错。”猎户士卒拍着胸膛保护道。

    年轻武将的脸上,再无质疑,杀戾的眼中,不禁浮现出了一丝欣慰之色。

    望着那若隐若现的陕县城,他突然间放声狂笑起来,兴奋的叫道:“走出来了,我白起终于走出来了,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限免 第七百二十七章 我就是人屠

    白起,他就是人屠白起,战国四大名将之首。

    长平一役,他率领着秦军在那场决定性的战役中,全歼赵军,坑杀四十万赵卒,从此东方六国再无人能与大秦抗衡。

    传说中的白起,为秦国东征四讨,杀人无数,传闻灭在他手里的敌**队,总数竟在百万之上。

    人屠这个恐怖的称号,正是因此而得名。

    袭取陕县之役,乃是陶商攻灭秦国的关键一役,陶商本打算用韩信,这个同样善于奇袭的大将,来担当此重任。

    只是前番灭蜀之战,韩信三战名扬天下,若派他出战,势必会引起秦军方面的警觉。

    陶商思前想后,遂是决定召唤白起,以他满100统帅值的实力,去完成这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使命。

    陶商更是要人屠白起,再度横空出世,彻底杀到秦军丧胆。

    此时的白起,带着六千精锐的山地步兵,历经近十日的艰幸,终于是穿过了熊耳山,看到了计划中的目标:

    陕县!

    而他更知道,根据战前拟定的声东西击之计,驻守陕县的严颜,应该已将主力尽数调往北面的黄河渡头,城中当是一片空虚。

    今日,正是他趁虚击破陕县,一战扬名天下之时!

    白起的心头,燃烧着狂烈的兴奋,一阵狂笑之后,却转眼已恢复了冷绝肃杀的气质。

    他环扫一眼左右将士,深吸一口气,厉声道:“大魏的的将士们,尔等随本将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走出了这该死的熊耳山,陕城就在眼前,你们拜爵领赏的机会就在眼皮子底下,我白起命令你们拿出最后的力气,随我杀入陕县,屠尽秦兵!”

    “杀入陕县,屠尽奏兵”

    “杀入陕县,屠尽秦兵”

    左右疲惫的将士们,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潜能个个被激发出来,狂烈嗜血,兴奋的挥臂怒吼。

    山林间,回荡着野兽般的杀声,震到天地为之变色。

    白起再没有过多的言语,手中大刀提起,向着山坡下大步而去。

    身后,数以千将衣衫褴褛的大魏将士们,如从山中而出的野人,如饥饿的野兽一般,漫山遍野的向着山下扑去。

    ……

    数里城,陕县城,南门。

    此时此刻,正值正午时分,南门城门正大开,一队队的粮车正缓缓的驶入城门。

    陕县乃黾池的后援所在,又是整个弘农郡的喉喉所在,既要策应东面的黾池,又要防范着黄河上的魏军水师,可谓重地。

    然秦军发动的是一场突袭战,拿下弘农之后,为应对魏军进攻,大部分缴获的粮草,都优先被运往了黾池城,陕县所留之粮并不多。

    这一万多的秦军,每天消耗的粮草,单靠就地掠夺当然是不够的,故大批的后续粮草,还需要从关中源源不断的送来。

    今日,又是三百车粮草,被从关中运来,为了加快入城的速度,近半数的粮草被发往了南门,分从西南两门入城。

    北门面对黄河,东门又面对着黾池方向,故守将杨秋将大部分的留守军队,都派往了那二门驻守,南门的防守就相对而言要松许多,守卒不过百人而已。

    此时已到了开饭的时候,守卒们都在催促着粮队赶紧入城,完成了这差事,别耽误了他们吃饭。

    伴随着车轮吱呀吱呀的声响,近半数的粮车已入城,只余下了不到十几辆,士卒们的心情也放松起来,都等着最后几辆粮车入城,就赶紧去吃饭。

    城门处,那名负责的小校,肚子里已经打起了咕噜,不耐烦的抬起头向远处张望,想看看还有多少辆。

    只是,就在他这一抬头的功夫,神色忽然一动,似乎在远处看到了什么。

    军人的本能,促使他产生了警觉性,凝目向着城南不远的山坡上,仔细的瞧了去。

    视野中,他似乎看到山坡上,漫山遍野的影子,正在漫卷而下,那些黑色的影子从山上卷下,更是向着城门这边涌来。

    “奇怪,山上怎么突然间冒出这么多人?那应该是一片荒山啊?

    小校先是一阵愣怔,旋即眼珠陡然爆睁出无尽的震怖,脱口惊叫道:“魏军,是魏军杀到,快,快关闭城门,快去向杨将军禀报,快啊”

    他这一声尖叫,如炸雷一般,把城门内外,所有的秦军统统都惊醒,一双双惊异茫然的眼睛,齐刷刷的向着南面方向望去。

    然后,几乎在瞬间,那几百双眼睛,立刻便迸射出了极度的恐慌,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是魏军!真的是魏军啊!”

    “这怎么可能,南面是熊耳山,魏军怎么可能从那里出来?”

    “魏军长了翅膀了吗?”

    “快去禀报杨将军,擅报严将军啊”

    城门内外,惊恐的叫声骤起,几百号秦军立刻陷入了慌乱之中,粮队们急匆匆的要入城,守卒们则手忙脚乱的要关城门。

    在秦军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数以千计的魏军将士,如饥饿已久的野兽般,从山林之中呼啸而出,顷刻间便已扑近。

    秦军皆也是精锐之士,若是寻常对垒,他们未必就会怯了魏军,但眼前这支魏军,却如神兵天降般,从他们绝没有想到的地方突然杀过来,深深的震撼了他们的心志,未战便摧垮了他们的精神。

    秦军陷入了慌乱,而这慌乱,却是无比致命的。

    守卒们想要关闭城门,运粮队们却想抢入城中,惊慌之下,那些运粮的民夫们,竟是弃了粮草,独自逃入城门。

    如此一来,几十辆的粮车堵在了城门口,把城门堵了个严实,根本无法及时关闭。

    就在秦军陷入慌乱,无法关闭城门之时,白起已手拎着大刀,赤袒着半边膀子,挟着一身恐怖的杀戾之气,狂奔而至。

    看到眼前南门一线,混乱的敌军形势,看到那关不上的城门,白起兴奋到两眼喷火。

    他知道自己的杀来,是一场奇袭之战,必会令秦军陷入慌乱,那时他就可以趁势攻城。

    白起没想到的是,上天竟这样眷顾于他,恰巧碰上了秦军粮队入城,被他的出现吓到连城门都关不上的地步。

    这意味着,他连城都不用攻,可以直接就从洞开的城门杀进去便是。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兴奋如狂的白起,放声狂笑,如魔神般,挥舞着手中的屠刀,大吼道:“随本将杀入城中,屠尽敌兵!”

    杀神般的大啸声中,白起手舞着大刀,身先士卒,第一个冲至了混乱的敌丛之中,手起刀落,便将两名来不及逃入城中的秦卒斩飞出去。

    紧接着,白起舞动着带血的大刀,如虎入羊群般,扎入敌丛中,肆意的狂杀,管你是敌卒,还是运粮的民夫,凡是挡在他面前的一切活物,统统都斩屠一空。

    身后六千大魏虎狼,个个狰狞如兽,如出笼的群兽般,追随着他扑向了惊慌的秦国羔羊。

    血腥的杀戮开始!

    魏军个个都杀红了眼,见人就杀,顷刻间便将城门一线四百多敌卒和民夫,统统都杀了个干净,用敌人的鲜血将城门染红,惨烈的尖叫声,回荡在城门上空。

    大魏将士,无人能挡,踏着敌人的尸体,蜂拥着冲入了南门之中。

    一面“白”字将旗,旋即在陕县南门城楼上,高高的飞舞而起,宣告着南门攻陷,宣告着人屠白起,再度横空出世。

    白起从南门杀入,没有一步停歇,继续向着城中腹地杀去,口中咆哮大叫:“杀杀杀!看到人就给我杀,一个活口不留!”

    魏军虎狼之士,在白起的带领下,踏着血路,一路杀入城中,直奔县府而去。

    而这个时候,负责留守的副将杨秋,才刚刚从东门巡视完,刚踏入了县府之中,准备吃过午饭,美美的睡个午觉,然后下午再去北门驯视一轮,就可以结束他悠闲的一天。

    “我杨秋也算是西凉宿将,归顺陛下又早,陛下凭什么让我给那个新降的老卒当副将,哼”

    杨秋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口小酒仰头灌下,嘴里嘀嘀咕咕的抱怨着,又开始了例行的一顿抱怨。

    作为名动西凉的一路诸侯,当年杨秋也算是西凉十虎之一,最后却作为降将,跟着马家一同归降了秦国。

    与马腾马超父子被曹操重用,风光无限不同,杨秋受到的待遇就要弱的多,至今也还只是个裨将军,已经有几年没有升过官。

    杨秋对此心里边是有怨言的,总觉的不是自己没本事,而是曹操没有给他表现的机会而已。

    这一次,杨秋奉命来守陕县,本以为机会到了,却没想到,曹操却只是让他来给严颜,这个蜀中新降之将当副手。

    更不爽的是,严颜带着大队兵马,前去岸边渡头抵御魏军,而他只能被留下来守陕县。

    这陕县东面有黾池挡着,北边又有严颜护着,西面是大后方,地面又是不可愈越的熊耳山,即使换成个傻子也能守得住。

    杨秋觉的自己是大材小用了,更觉的自己丧失了立功的机会,所以,表面上他很负责任的守城,但每每回来之后,却只能借酒销愁。

    就在杨秋喝着闷酒之时,一名斥侯飞奔而入,惊慌叫道:“禀杨将军,出大事了,魏军突然从南面杀至城下,已经杀进咱陕县啦!”

    噗!

    杨秋已经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当场就狂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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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免 第七百二十八章 杀 神!

    “狗东西,竟敢谎报军情,我陕县怎么可能出现魏军?”杨秋冲着他斥侯喝骂道,根本不相信。

    斥侯却苦着脸道:“这么大的事情,小的怎敢说谎,将军快出去瞧瞧吧,魏军真的杀进来啦。”

    杨秋这下就慌了神,当即把酒杯往案几上一摔,拎起刀就往冲去。

    一出府门,杨秋就愕然变色。

    只见南门城头上,“白”字战旗和“魏”字战旗,已经高高飘扬在城头之上,宣示着南门易手。

    前方大街上,数以千计的魏军,更沿着大街蜂拥而来,追辗着他的败军一路溃逃。

    “魏军,竟然真的是魏军?”杨秋蓦然间惊醒,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恐茫然之中。

    他怎么也想不过,自己所守的陕县,明明是最安全的地带,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魏军,突然就杀至。

    难道,魏军竟然长了翅膀不成?

    而且那面“白”字将旗,显示着魏军领兵之将,乃是一员姓白的武将,可杨秋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出魏国之中,什么时候有员姓白的名将了。

    就在杨秋处于震愕茫然时,前前大街道,白起已舞刀策马,如狂风一般踏着血路杀至。

    那些败逃在前的秦军士卒,如纸扎的般,轻轻松松被白起斩碎,无尽的尸块被他留在身后。

    “他小子是谁,这么强?”杨秋神色惊变,惧意顿生。

    就在他惊惧之时,白起已如电光一般,射至了他的面前,手中战刀挟着一身杀戾之气,狂的而去,直奔杨秋的面门。

    “无名之贼,也想跟我杨秋一战,我要你的命!”杨秋不愧是宿将,即刻镇压下了惊惧之意,一声暴喝,手中大刀也反手迎上。

    两骑,瞬间相撞!

    吭!

    火星飞溅中,二人身形俱是一震。

    白起的身形震动,比杨秋还要剧烈一些,撞击瞬间,甚至胸中气血都为之翻滚。

    “这姓白的武道不及我,自己送上门来,我正好将他诛杀,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杨秋心中陡然间涌起狂喜,信心更烈,一声大叫,刀锋疯狂的反扫而出。

    两骑战成一团,十余招间,白起便渐落下风。

    白起的统帅值虽然满百,但真实武力值,却不过70而已,而杨秋的武力值,却有73。

    论武力,杨秋要在白起之上,先前白起大杀特杀,只不过是没碰上敌手而已,今撞上块硬骨头,顿时便落下风。

    “无名之徒,我杨秋正犯着没有功劳,你就送上门来,我就斩了你狗头,为陛下立下大功一件,哈哈哈”

    杨秋越战越得意,放声狂笑中,手中刀式愈猛,狂风暴雨般的刀幕,将白起包裹其中,逼的白起是穷于应付。

    白起却无丝毫惧意,只拼力出刀相挡,眼中的杀戾之气却越聚越浓,两眼血丝越来越密,一双眼睛,几乎就要变成一对腥红的血目。

    “小瞧我么,很好,就让你尝尝我杀神的厉害吧!”

    白起深吸一口气,陡然间一声放声狂啸,仿佛胸中积聚的杀戮之气,瞬间爆炸开来,那强烈之极的杀气,竟将他头顶的头盔就掀飞出去,一头狂发贲张,俨如发威的狂狮一般。

    那膨胀开来的杀气,竟将杨秋微微逼退三分,让他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下一秒钟,杨秋就看到跟前的白起,须发如钢针般倒竖,双目腥红如血,俨然如一尊杀神横在自己面前。

    杨秋神色立时一变,心中暗惊:“怎么回事,这小子的气势好像一瞬间变了,他到底……”

    就在杨秋惊异时,白起一声狮吼,手中那柄战刀,再度狂斩而出。

    这一刀击出,气势力道和速度,已远胜于先前,竟是武力大增之势。

    杨秋心中更加震撼,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迎。

    两刀眼看就要相撞,但在咫尺之间时,杨秋只见寒光一闪,那原本就要斩到的战刀,突然间无影无踪。

    一刀斩空,杨秋心神一怔时,突觉斜向方向,海潮般的狂力,急袭而至。

    他斜眼一瞄,竟见白起战刀不知如何变化,竟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变由侧面袭来。

    “这小子的速度,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快了……”杨秋骇然变色,凭着本能回刀急挡。

    只是,他方才一刀斩空,招式已老,白起这鬼神一刀来势极快,又岂是他能及时挡得下的。

    杨秋刀尚在半路之时,眼前寒光已爆涨如潮,那一柄挟着狂澜怒涛之力的血刀,已轰斩而下。

    “我杨秋,竟然要死在一个无名……”

    瞬间间,杨秋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惊恐、茫然、后悔……种种的情绪,充斥了他的大脑。

    一切为时已晚。

    白起毫不留情,战刀瞬间斩下。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肉斩裂声响起,一道鲜血溅上半空,一颗人头飞落而去。

    那无头的躯体,断劲处狂喷着鲜血,晃了几晃,栽倒在了马上。

    白起,阵斩杨秋!

    杨秋是到死也想不通,本来武道逊于自己的白起,为何突然间实力大增,竟达到在两招之间,就能秒杀自己的地步。

    他当然不知道,与他交手的这姓白武道,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安君白起。

    白起之所以强悍,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统帅值强,还因为他拥有专属于自己的隐藏天赋杀神。

    这“杀神”天赋,源自于白起与生俱来的杀戾体质,这种特殊的体质,可以通过不断的杀戮,将血腥的杀气积聚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旦需要,他便可以开启“杀神”状态,将这些积聚的杀气释放出来,提升自己的武道,爆发出远胜于自己真实水平的武力值。

    杀人越多,爆发出来的战斗力也就越强,换句话说,白起就是越杀人实力越强。

    先前攻城之时,白起一路狂杀小卒,连斩四十余人,所积聚的杀戮之气爆发出来,足以将他的武力值,提升至了84点的实力,这等武力值,虽只不过是当世一流,但要对付杨秋这种73点的货色,也足够了。

    斩杀了杨秋,白起一身杀气尚未用尽,继续舞刀狂斩败溃的秦卒。

    秦兵也算是精锐之士,本来还想抵抗一下,但见杨秋被斩,顿时为白起的杀神之威所震慑,纷纷丢盔弃甲,望风而溃。

    白起挥纵着如狼的大魏将士们,一路辗杀,从南门一直杀到了北门。

    黄昏时分,北门上,一面“白”字将旗,也被高高扬起。

    这时的白起,方才用尽了杀气,回到了正常状态,横刀傲立于城头,俯视着脚下血腥的城池。

    四面皆已被夺取,城中留守的近八百秦兵,几乎被杀了个干净,只有少部分侥幸逃出城去,向着北面渡头的严颜军逃去。

    白起转过身来,血丝未尽的目光,向着北面遥望,隐隐约约似乎能看到滚滚黄河,看到在黄河之上游弋的大魏水军战船。

    “第一步计划已成,传本将之令,速速点起号火来,该是给陆逊发信号的时候了!”白起战刀一挥,厉声下令。

    号令传下,很快,三道狼烟便在城头被点燃,滚滚黑烟冲天而起,直扑云宵之上。

    三柱狼烟,方圆数十里的范围,都将清晰可见。

    白起只稍稍喘了口气,便向着北门城下聚集的将士们,大声道:“大魏的将士们,这场战斗还不算完,拿出你们最后的勇气来,随本将杀出北门,与河上的水军同袍们南北夹击,一举击灭渡头之敌!”

    六千将士们虽已疲惫不堪,但这场大胜激起了他们的血性,令他们沉浸于亢奋之中,发挥出了超乎于寻常的战斗力。

    当下六千将士,没有人一人喊累,皆挥舞着战刀,誓言要杀尽敌寇。

    白起也是斗志狂燃,策马下了城头,大喝一声:“城门给老子打开!”

    本已紧闭的北门,轰然大开,吊桥也旋即放下。

    “随我杀尽敌军”白起一声长啸,染血的战刀,向着前方狠狠划下。

    震天厉啸中,白起没有一丝迟疑,纵马拖刀,如杀神一般,从血雾弥漫的城池中,狂射而出。

    六千将士义无反顾,挟着未尽的杀机,追随他冲出北门,向着几里外的渡头方向杀去。

    北面数里外,陕县渡头。

    水营中,近九千魏军已是严阵已待,兵甲森林,反射着残阳之光,一支支已上弦的箭矢,流转着慑人的寒光。

    严颜横刀立马,傲望着河面之上,渐渐逼近的魏军舰队,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忌惮。

    一连多日,魏军舰队或早或晚,不时的就会逼近渡头水营,摆出了一副将要攻岸的架势。

    严颜没有丝毫懈怠,每一次都令全军严阵以待。

    他知道魏军的强大,虽然自信,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只怕有一次放松,就会给魏军瞅准时机,趁机冲上岸来。

    列阵已久,逼近水营的魏军舰队,终于又徐徐退去,显然看到了秦军防备森严,找不到破绽,只能无功而返。

    望着远去的敌舰,严颜暗暗松了一口气,捋须冷笑道:“算那个陆逊小儿还算知趣,没有强行进攻,否则老夫必要你好看。”

    岸上秦军士卒们,也皆松了口气,挥舞着手中兵器,向着河上退去的魏军耀武扬威。

    整个水营,都是一片得意昂扬的气氛。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副将忽然对严颜叫道:“老将军快看,陕县城怎么突然间起了狼烟?”

    严颜随意的转过头来,果然看到城头上,三道狼烟冲天而起。

    看到这忽起的狼烟,严颜神色一动,苍老的双眼中,立时浮现出了狐疑之色。

限免 第七百二十九章 水陆齐显威

    狼烟!

    陕县城中,为什么会突然间燃起了狼烟?

    严颜的心里立刻涌现出一个大问号。

    狼烟代表着示警,表示陕县有危,杨秋向他发出了紧急求救信号,请求他的援助。

    但求救的狼烟,历来只有一道,杨秋为什么会点燃三道狼烟?

    再说了,杨秋在北面有自己给他顶着,东面又有黾池顶着,又会有什么险情?

    严颜陷入了狐疑之中。

    就在他刚刚打算,派出斥侯,前往陕县询问杨秋发生了什么时,数十名慌溃的士卒,却从陕县方向逃入了水营。

    这些败溃的兵卒,给严颜带来了一个极度震惊的消息:

    魏军从熊耳山中杀出,突袭陕县得意,杨秋已被魏将白起阵斩!

    刹那间,严颜为这个惊天的消息,震到苍老的身躯僵硬在了马上,整张老脸都凝固成了错愕茫然的一瞬。

    大营之中,闻讯的秦军士卒们,也无不是哗然惊变,陷入了恐慌震恐当中。

    “熊耳山,那座山不是人迹罕至,根本没有路可走的吗?魏军竟然能翻越!那个白起,又是个什么人物,竟然能冒充白起之名?”

    僵硬的严颜,脑海里种种思绪,如潮水般翻滚而出,刹那间充斥了他的脑子,令他陷入了思维困顿之中。

    终于,震惊许久,细思许久,严颜苍老的脸骤然剧变,终于是想通了其中玄机。

    他想到了韩信,想到了当年蜀中之战,魏军偷渡阴平的奇策,那时他也认为,阴平古道人迹罕至,根本无法翻越,结果却被韩信那小子,神奇般的偷渡。

    今时今日,眼前这一幕,与当年韩信偷渡阴平,何其的相似。

    唯一不同的就是,韩信换成了白起,可以确定,这个白起也定是陶商讲武堂中所藏的奇人异士。

    猛然省悟的严颜,急是回头向着河上望去,看着那徐徐退去的舰队,他才然想明白,原来魏军压根就没把算从河上登陆,攻取陕县,这支耀武扬威的般队,只不过是诱饵而已,好将他的主力都屯于渡头一线,却令陕县城中兵力空虚,正好给了那白起偷袭的可趁之机。

    “原来,陶贼从一开始就是打算从熊耳山偷袭我陕城,一切的布局,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做掩护,乐进看错了,我看错了,连陛下也都看错了,这个陶贼啊,实在是……”

    省悟过来的严颜,自然是又惊又怒,整个人都在打抖发颤。

    惊怒半晌,严颜深吸一口气,强行平伏下了心中动荡的情绪,冷静下来一想,魏军虽然奇袭了陕县得手,必然已是一支疲惫之师,兵力也不可能很多,若是自己此刻回师,应该还有夺回陕县的机会。

    “可恨,我当陛下立下军令状,必会守住陕县,若就这样被陶贼戏耍,还有何颜面去见陛下……”

    严颜思绪急转,即旋便做出了决断,当即挥舞手中战刀,大叫道:“大秦将士们,你们都是血性的儿郎,岂能被魏贼如此羞辱,是男儿的就随老夫杀回去,杀尽魏贼,夺回陕县!”

    号令传下,秦军士卒们的斗志,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纷纷大叫起来,嚷着要夺回陕县。

    “不愧是陛下训练出来的秦卒啊,军纪就是不一般的强,这要是蜀卒的话,面对这种局面,恐怕早已人心崩溃了……”

    严颜心中暗自感慨,一种身为秦将的自豪油然而生,再无多言,纵马舞刀就杀出了大营。

    数千秦军追随严颜,蜂拥着杀出大营,向着陕县方向杀去。

    严颜一路狂奔,冲出不足里许,只见迎面方向尘雾遮天而起,数以千计的魏兵,正迎面杀来。

    那一面“白”字战旗,在狂沙中傲然飞舞,引领着魏卒无畏杀至。

    见得此状,严颜脸色一变,心中惊忖:“这个白起,竟然这么狂,胆敢主动出城迎战我!”

    他原以为魏军翻越熊耳山,偷袭陕县得手后,精力疲惫到极点,必然会据城自保,以防自己回夺。

    这位老将却万没有想到,那个白起会如此嚣张,根本不顾士卒体力的极限,竟然还敢出城前来夺取他的水营。

    吃惊之余,严颜的自尊心更是深深受到刺激,怒火熊熊,挥纵大军狂杀而上。

    两面战旗,引领着两股大军,相对呼啸而来,转眼之间,两军轰然撞击在了一起。

    兵器摧折声,人仰马翻声,士卒的惨叫声,顷刻间交织在一起,吞噬掉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

    血雾飞溅,转眼将头顶的天空,笼罩在了腥红之下。

    六千魏军和七千秦军,在这陕县以北,黄河以南的旷野之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

    黄河之上,魏军舰队。

    那一艘旗舰车船上,年轻的陆逊正立于船首,环视着左右徐徐退却的舰船,儒雅的脸庞上,涌动着几分深遂。

    站在他身边,手执银枪的那小将,是同样年轻的丁奉。

    他二人皆是陶商在征吴之时,所收降的江东年轻一辈的英杰,此番伐秦之战,陶商便令陆逊为水军都督,令丁奉为水军前锋,统帅着近两万水军进入黄河。

    此时,善于指挥水军的伍子胥,已被陶商派往了汉中,统帅汉中诸军。

    至于大将甘宁,则被派往了冀北,却辅佐乐毅抵御刘备的入侵。

    另一员精通水陆作战的大将马援,陶商还要用他在陆上对付曹操,故而也没有用他去统领水军。

    还有员大将徐盛,陆战能力差了一点,本是可以统领水军的,但陶商考虑到刘备得到了太史慈这样精通水战的大将,很有可能也会组建水军,从海上袭扰大魏青徐沿海。

    为了防范刘备会出这一招,陶商便将徐盛调回徐州老将,令他兼领徐州都督,率海军七千,驻守于沿海一线。

    除此之外,陶商还收到了一些传闻,说是孙策并没有死在海上的大风暴中,而是漂浮到了海外之国,所以陶商调徐盛往徐州,也是想利用他熟悉海外的能力,让他去调查一下。

    于是,陶商在权衡再三之后,便决定启用陆逊和同样年轻的丁奉,来统领水军参加这次伐秦之战。

    “伯言将军,陕县方面这么久没有消息,会不会那个什么白起失败了,根本找不出翻越熊耳山的路?”丁奉担忧的问道。

    陆逊沉吟片刻,却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的,陛下的识人之能,当今世上无人能及,既然他敢用白起这个无名之辈,就证明此人确实有过人之处,我们要相信陛下。”

    丁奉这才宽心了几分,点点头道:“说的也有道理,你当年在孙策麾下,不过一裨将,而我不过一校尉,陛下却敢用我们参加这样重大的战役,可见陛下在用人方面,确实有不同常人的胆量。”

    “是啊,我确实没想到,我陆逊以一降将身份,竟能统领大魏水军,与众豪杰一起,追随陛下参与这灭秦的伟大战争中来……”

    陆逊在心中这样感慨着,表面上却没有说出来,不想表露太多对陶商的感激,毕竟他身出名门,心中还有几分自恃,认为自己的才华绝艳,虽然被陶商越级提拔,却也足以担此重任。

    表面上,陆逊却只淡淡一笑,“是啊,所以你我更要全力以赴,向天下人,向陛下证明我们的实力。”

    “我当然想了。”丁奉却摇头苦笑,“只是陕县方面迟迟没有动静,严颜那老匹夫在岸边屯了九千多兵马,光凭我们手头的两万水军,根本无法攻上岸去,又怎么能……”

    就在丁奉还在絮絮叨叨的抱怨之时,陆逊神色忽然一振,明亮的眼眸之中,陡然间涌起了一丝兴奋。

    “谁说没有动静,你要的动静,这不是就来了么。”陆逊兴奋的笑着,抬手向着北面方向指去。

    丁奉停止了絮叨,也抬头望北面看去,先是一怔,旋即脸上涌起无尽的狂喜。

    黄河北岸,陕县方面,赫然已升起了三柱狼烟,直冲云空!

    “三柱狼烟,是三柱狼烟信号,白起那小子成功了,陛下真是神了,他用的这个白起真的成功了!”丁奉是惊喜万分,激动的大叫。

    战船之上,两万水军将士们,此刻也皆看到了那冲天而起的狼烟,个个兴奋无比,挥舞着刀枪大叫起来。

    “陆都督,狼烟已起,我们还等什么!”丁奉握紧了手中银枪,一身杀气已升腾而起。

    陆逊本是儒雅的脸上,早已也燃起了猎猎杀机,恨不得即刻率军杀上岸去,跟白起水陆夹击,一举击溃严颜。

    不过,他却压制住了冲动,并没有急着发动登陆进攻,而是令全军不动声色,继续向北岸退去。

    陆逊是不想打草惊蛇,想佯装出他并不知道陕县发生了什么,好让严颜放心大胆的尽调水军之兵,前去跟白起争夺陕县。

    那个时候,才是他趁虚进攻的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觉半个时辰已过,河上的舰队已慢慢吞吞的驶往了北岸,眼看着就要靠岸。

    左右战船上,三军将士皆已憋足了劲,就等着杀向南岸。

    陆逊瞟了眼天边残阳,估摸着严颜已率主力离开水营,便再无犹豫,长剑愤然拔出,向着南岸一指,大喝道:“水军将士们,我们为大魏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给本督擂鼓向前,一鼓作气杀上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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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免 第七百三十章 连环妙计震敌胆

    呜呜呜

    嘹亮的号角声,回荡在了黄河上空,点燃了大魏将士狂烈的战意。

    数百艘战船高挂起云帆,开始浩浩荡荡,向着南岸的陕津渡头,狂袭而至。

    旗舰之上,陆逊执剑而立,目光如铁。

    前锋丁奉则换上了艨冲,半赤着膀子,手提着银枪,浑身杀机凛凛,鹰目直射岸上。

    他那握枪的手臂,青筋突涌,骨节也在咔咔作响,已迫不及待用一场杀戮,来为自己闪亮登场。

    大魏各艘战舰,飞驰如风,转眼已逼近对了岸滩。

    水营处,留守的不足两千秦军,眼见已经退却的魏军,好似跟岸上的魏军约好了似的,竟然去而复返,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再度杀至。

    鸣锣示警之声,立刻在水营中响成一片。

    两千秦军在将官的催促下,慌忙奔至了岸边,拉弓的拉弓,列阵的列阵,慌张不安的准备应对魏军水军的进攻。

    转眼间,魏军战舰已逼近了岸边两百步的距离。

    岸边千余秦军弓弩手,纷纷仓皇放箭,千余支不太整齐的利箭,腾空而起,向着水中魏舰袭去。

    区区千余利箭,如何能阻挡魏军前进的脚步,位于前边的车船舰队和艨冲舰队,士卒们高举着大盾,顶着落下的利箭,无畏的前进。

    丁奉更是一马当先,冲锋在最前头,手中银枪乱舞,将袭来之箭尽数挡落。

    转眼间,那一艘艨冲舰顶着箭雨,以势不可挡之势,冲上了河滩。

    未等船停稳,丁奉便一跃跳下了战船,手中银枪挥出,瞬间将两面阻挡上来的敌卒刺翻在地。

    “杀上岸滩,杀尽秦贼”丁奉召唤着身后的将士们,向着河滩腹地冲去。

    紧接着,数以百计的战船,纷纷的冲上了河滩,数以万计的魏军将士,争先恐后的从船上跳下来,如潮水一般,向着慌张的敌军杀去。

    两千秦卒,如何能抵挡十倍魏军进攻,稍作抵抗之后,转眼便被魏军杀到血流成河,扭头崩溃而逃。

    魏军无可阻挡,只用不到一刻钟时间,就全线攻破了敌军水营,向着旱营腹地追辗而去。

    不多时,旗舰车船也驶入水营,陆逊也跳上了栈桥,抬头望去,那一面“陆”字帅旗,已在河滩上傲然飞舞

    “今日一战,我陆逊终于可以扬名天下了吧……”

    陆逊明朗的眼眸中,燃起了意气风发的笑容,手中长剑一挥,大喝道:“全军继续进攻,杀向陕县,围歼敌军主力!”

    ……

    渡头与陕县之间,那一片旷野上,秦魏两军尚在进行着一场激烈之极的厮杀。

    秦军占有上风。

    正如严颜所料,魏军虽强行一战,但到底太地疲惫,怎么比得过他麾下这些养精蓄锐的生力军。

    况且,秦军的数量还比魏军多出了近一千余人。

    交手不及半个时辰,魏军死伤已近千,整个旷野已被鲜血赤染,魏军渐已处于下风,开始陷入不利的局面。

    乱军中,严颜手走刀落,手走刀落,无情的将疲惫的魏卒斩翻于地,一路狂辗狂杀。

    蓦然间,严颜发现斜刺里一员魏将,杀气凛烈,正舞刀狂杀己军士卒。

    那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杀气,竟让严颜相隔十余步,就能清楚的感觉到,竟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难道说,那厮就是魏将白起不成,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气?”严颜心中吃了一惊,眼不由掠起几分忌惮之色。

    严颜定晴一看,很快又看出来,那白起杀气虽盛,但真实武道却似乎并没有多强,远在自己之下。

    “杨秋竟然被这样的货色所杀,真也是个废物,好吧,老夫就替你报仇雪恨,斩了这姓白的家伙!”

    严颜看穿了白起武道,胸中傲意如狂,拍马舞刀,斩破乱军,就朝着白起杀奔而去。

    血战中的白起,蓦然也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抬头一瞄,便瞧见乱军中,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向着自己狂杀而来。

    秦军中,能有如此实力的老将,非严颜莫属。

    白起一眼认出严颜,再看严颜刀式,似乎要强于自己,远胜于那杨秋,已达到了当世绝顶的存在。

    “不好,这老家伙武道远胜于我,任我现在所聚积的杀戾之气,就算是催动‘杀神’状态,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乱军中的白起,眉头一凝,横刀在手,心中便在犹豫,要不要跟那严颜一战。

    严颜却狂傲如火,舞刀大叫道:“姓白的小子,人头给老夫留下来吧!”

    狂喝声中,严颜如风而至,转眼已杀至七步之外。

    白起已没有选择,是战是避,必须要即刻做出决定。

    “可恨,我白起是什么人物,今日正是我成名之日,岂能被一老匹夫吓退,岂非染上了污点!”白起雄心大作,战国第一名将的傲气也被激发出来,横刀便欲强行一战。

    呜呜呜

    就在二人即将交手之时,北面方向,突然间响起了嘹亮无比的号角声。

    这突如其来的号角声,吸引了战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敌我双方的士卒,一时间都分了神,下意识的向着北面方向瞟去。

    冲锋中的严颜,听到号角声在身后响起,心头蓦然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急是放慢马速,向着身后回头瞟了一眼。

    只一眼,严颜那张苍老的脸,陡然间震怖到扭曲变形。

    他看到了一面“丁”字将旗,正如烈火般在天空中飞舞,看到尘雾遮天而起,看到数不清的魏军人马,正从渡头那边,向着战场袭来。

    “渡头竟被……竟被魏兵趁机攻陷了?”严颜的脑海中,刹那间迸现出这个惊人的念头。

    蓦然间,他恍然惊悟了。

    原来,陕县城头那三堆号火的意义,并非只是白起宣告攻陷陕县,更是向漂浮于黄河上的魏军水军发出使信,叫他们趁着自己分兵之际,前来进攻渡头水营。

    原来,白起并非是狂妄到极点,竟敢以疲惫之师,放弃守城主动前来进攻他,而根本是想把他的主力从水营中调出来。

    “陶贼的计策,一环套一环,步步诡诈,阴险到了这般地步,我竟然……”望着身后滚滚而来的魏军,严颜是惊叹到了极点,对陶商是又恨又佩服。

    而左右己军,本是占据着上风,却被后方攻来的魏军吓破了胆略,转眼间军心崩溃,开始四散而逃起来。

    严颜知道,大势已去,陕县陷落已无法挽回。

    他心中虽有愧咎,恨不得在这里大战一场,拼上一条性命也要与陕县共存亡。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严颜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咬牙喃喃道:“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保住有用之身,我还要向陶贼报仇雪恨……”

    心念一转,严颜再也不敢去战白起,只得恨恨一咬牙,拨马转身向着西面逃去。

    七千魏军,轰然溃散,如蝼蚁般向西面潼关方向逃去。

    丁字大旗引领下的登陆水军,很快就蜂拥而来,两支大魏雄师会合,展开了对秦军疯狂的追辗。

    白起勒马横刀,望着狼狈而溃的秦军,杀戾的脸上也难得浮现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大刀一挥,笑道:“陕县大功已成,速向陛下发捷报去吧。”

    ……

    陕县以东百里,黾池城。

    敌城东门外,陶商横刀立马,远扫着旗帜漫卷,刀枪森严的城头,他能感觉的出,乐进是在用严整的阵势,向他耀武扬威。

    左右的将士们,皆是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即刻攻城,把嚣张的秦军辗为粉碎。

    樊哙按不性子,忍不住叫嚷道:“陛下,咱都围城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菜城啊,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再等下去,将士们的心都凉了。”

    樊哙不知陶商另有妙计,包括他在内,诸员魏将也不知真相,都跟着樊哙叫战。

    “陛下,那白起执行计划已经十余天了,陕县方面至今也没传来消息,臣只怕他最终还是没能走出熊耳山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只能强攻黾池城了。”

    韩信也表示了质疑,但他却不是质疑翻越熊耳山,奇袭陕县的计策,而是质疑白起的能力。

    这个时候,连张良也不说话了,只轻摇着羽扇,眉宇间也闪烁着几分担忧。

    很显然,连张良也觉的,白起到底是个新提拔之将,不比韩信那般了得,这么多天没消息,极有可能是困在了熊耳山中。

    要知道,按照计划,白起早在三天之前,就应该已对陕县发起了奇袭才对。

    “白起啊白起,你可是战国第一名将,朕就不信你做不到……”

    陶商却目光如铁,心中燃烧着对白起的信任,沉吟片刻,却只拂手道:“尔等要相信朕的识人之能,要相信白起。”

    看到陶商如此信任那个什么白起,旁人不好说什么,樊哙却咧着嘴道:“陛下啊,老樊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识人之能,不过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就算是再牛,也总得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吧,不然你就真的是神了……”

    樊哙还在那里叨叨的时候,一骑斥侯从西而飞奔而至,滚鞍下马,兴奋叫道:“禀陛下,陕县捷报,白起将军奇袭陕县成功,陆丁两位将军也攻取渡头成功,我军两路大军皆大胜,陕县已破!”

    “啊???”樊哙嘴巴张到老大,瞬间就哑巴了。

第七百三十一章 美梦终结者,陶商

    一瞬间间愣怔后,左右众将士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兴奋当中,一双双敬佩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陶商。

    张良也松了口气,摇着羽扇叹道:“陛下识人之能,果然还是当世无双,我等望尘莫及啊。”

    陶商一笑,目光瞟向了樊哙,那略带得意的眼神,好似在说,怎么样,樊大胃,朕就问你服还是不服。

    呆头呆脑的樊哙,愣了好半晌方才喘过神来,朝着陶商做了一个大大的揖,感叹道:“陛下啊,我老樊算是服了,你是神,你就是神啊。”

    陶商只哈哈一笑而已,并没有表现的太过狂喜,仿佛白起的成功,只在他意料之中。

    那也难怪,战国第一名将出马如果都成功不了,就算陶商另派他人,也绝对不可能成功。

    “白起刚刚为朕打了一场胜仗,为什么没有随机召唤后世武将?”陶商这时想起这事,便用意念向系统精灵问道。

    “嘀……系统提示,只有宿主亲临指挥取得的胜利,才会触发随机召唤,对象白起所获胜利,非宿主亲临指挥,故无法召唤随机后世武将。”

    名堂还真多啊……

    “不召就不召吧,这样也好,少召几名敌对武将,也少了一些变数。”陶商反而很满系统精灵的回答。

    而就在他神思之时,城外的魏军上下,陷入了兴奋之中,欢呼声响彻了营盘,就连城头上的秦军,也清晰可闻。

    魏军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城头上,正自坐镇的乐进,眉宇间不禁掠起几分疑色,口中喃喃道:“陶贼屯兵于城前十余日没有动静,怎么突然间就兴奋了起来,陶贼,你在耍什么花招么……”

    身边程昱却自信冷笑道:“乐将军不必担心,只要陕县不失,我黾池就固若金汤,陶贼的任何动静,都只不过是他的诡诈手段而已,我们只以不变应万变便是。”

    “先生言之有理。”乐进微微点头,目光中又重新燃起了不屑,冷笑道:“陶贼,你耍任何手段都没有用,有胆你就放马来攻城吧,我乐进就让你尝尝,什么叫作折戟城下的滋味。”

    乐进话音方落,一名斥侯匆匆奔上城头,拱手将一道急报奉上,口中惊叫道:“乐将军,大事不好,西面急报,陕县失守啦!”

    晴天霹雳,当头轰落!

    城墙上,包括乐进程昱在内,听闻这个消息的秦军,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惊愕满面。

    “怎么可能,严颜有一万兵马坚守渡头,魏军光凭水军,怎么可能攻上岸来,还攻下了陕县城?”神色骇变的乐进,根本不信,大斥着一把夺过了斥侯手中的情报。

    只看几眼,乐进整个人就石化在了原地,陷入了僵硬震恐之中。

    程昱也脸色已变,慌忙将那情报接了过来,仔仔一看,眨眼间,这位绝顶谋士,脸色便是惨白惊愕。

    情报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将魏将白起如何翻越熊耳山,突袭陕县,斩杀杨秋,如何配合陆逊丁奉水军,两面夹击击破严颜主力的经过,写的详详细细,再清楚不过。

    这一道惨酷的情报帛书,把乐进这员猛将,还有程昱这位绝顶谋士,凝固在了原地,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尤其是程昱,整个人都在颤抖,那只拿着情报的手,都在剧烈的发抖,苍白如纸的脸上,写着“痛苦”二字。

    他知道,自己的献计,再一次失败了,他向曹操重新证明自己,重拾尊严的希望,也就此破灭了。

    直到此时,他才恍然明白,原来陶商早在出兵邺京之前,就已定下了那不可思议的奇策。

    以主力进逼黾池,造成正面强攻黾池的假象,又令水军在黄河上营造出将从河上进攻陕县的虚象,诱使严颜把主力部队,布于渡头一线,防范河上的魏军,造成了陕县城的空虚。

    而这时,早已提前出发的魏军奇袭部队,却奇迹般的翻越人迹罕至的熊耳山,一举偷袭陕县得手,再配合着洒上水军,两面夹攻大破严颜……

    这一切的布局,连连相扣,以一重又一重的假象,隐藏了真正的企图,计谋诡诈到这等地步,任谁又能识破呢?

    这一刻,程昱绝望了,他忽感觉到,自己跟陶商比拼智谋,实在是可笑之极,注定要失败不可。

    “可恨啊,陶贼竟这么诡诈,那个严颜啊,实在是没用,竟然失了陕县,岂不是把我们陷入了孤军作战的境地!”气愤震惊的乐进,则开始埋怨起了严颜。

    程昱却摇头苦叹道:“这也怪不得严颜,是陶贼的诡计太过精妙,就连陛下都被他瞒了过去,别忘了,可是陛下亲自下旨,命严颜把主力屯于渡头一线的。”

    乐进语塞,空有一腔怒恨,却无从发泄,只能将拳头一次次的狠狠捶击城墙而已。

    两位主将的表现,已无法掩饰陕县失守的坏消息,很快,沿城一线的秦军士卒们,皆知道了陕县失守的消息。

    陕县乃连接关中的咽喉,其城一失守,意味着他们这黾池城,变成了孤城一座,将要面对二十万魏军的围攻。

    一时间,一城的秦军都陷入了惶恐之中,军心大动,高昂的士气,转眼便跌入了谷底。

    城前处,陶商望着骚动的秦军,自然已看出来,乐进他们已知道了陕县失陷的消息,士气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这就是陶商为什么没有对黾池四面合围,放出西门外一处缺口的原因,就是为了让陕县失守的情报,可以顺利的传入黾池城中,好以此来打击敌军的信心。

    眼前敌方军心已动,陶商更有何犹豫,将那情报撕成粉碎扔入了风中,战刀向着敌城一指,大喝道:“敌军军心已乱,大魏的儿郎们,给朕全线进攻,踏平黾池,杀尽秦贼!”

    “踏平黾池,杀尽秦贼——”

    “踏平黾池,杀尽秦贼——”

    陕县得手的消息,已传遍了全军,将士们无不为之振奋,今听到天子下达总攻的号令,瞬间都杀气如火山般喷发,无不放声吼叫,狂烈的战声,震破天地。

    嗵嗵嗵——

    魏军阵中,战鼓声冲天而起,将三军将士的斗志,转眼间点爆。

    号角声吹响,数以万计的魏军将士,如潮水一般,挟着滚滚战意,向着黾池城扑涌而上。

    城头上,本就人心动荡的秦军,面对沉寂许久的魏军,突然间的大举进攻,转眼间便陷入了更加慌乱的境地。

    此时,处于惊怒中的乐进,被魏军的鼓声惊醒。

    望着滚滚而至的魏军,乐进狠狠一咬牙,铁青着脸道:“就算我黾池变成孤城一座又如何,只要有我乐进在,陶贼,你就休想踏上黾池一步!”

    悲怒驱使下,乐进强行鼓起战意,咆哮大叫道:“都他娘的振作起精神来,不就是失了陕县么,陛下早晚会大军夺回,我们的任务是死守黾池,其他一律不管,都给老子动起来,拿出我大秦儿郎的血性来,准备迎敌,给魏贼迎头痛击!”

    乐进到底是乃是宿将,这些秦军也非蜀军之流可比,虽然精神受到了打击,但在乐进的鼓舞之下,很快又重燃起了勇气。

    数以万计的秦军,握紧了刀枪,拉开了弓弦,强行打起精神,准备迎击魏军的强攻。

    很快,一场攻城战,就此展开。

    这场进攻之战,来的快,去的自然也快。

    其实陶商并非要急于今日就要攻下黾池,这只不过是他试探性的一次进攻,看看陕县失利的消息,能对黾池之敌造成多少心理上的打击。

    事实证明,敌军的军心确实是受到了打击,但乐进这样的宿将也不是盖的,有他在,秦军还没达到军心溃散的地步,抵抗力还是相当顽强。

    强攻半个时辰,未能击破敌城,陶商便果断下令撤兵。

    傍晚之前,魏军井然有序的徐徐退去。

    诸军还往大营,陶商便将陕县已破的消息,遍传全营,很快二十余万将士,皆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三军将士斗志愈加旺盛。

    ……

    冯翊郡,临晋城,秦军大营。

    天色已入深夜,秦军上下一片安静,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不时的在全营中响起。

    皇帐中,却还亮着灯火。

    此时的曹操,正以手托额,斜视着屏上所悬的地图,思想着将来的战略。

    曹操睡不着。

    陕县方面已传来消息,严颜声称渡头固若金汤,魏军水师数次逼近,最终都不战而走,请曹操放一百个心。

    陕县在,黾池后路不失,同样固若金汤,足以拖住魏军三五个月之久。

    此时的曹操,已在等着天气更寒,黄河结冰之后,他的铁骑就可以轻松踏冰过河,一举从蒲坂津杀入河东。

    曹操相信,以刘备的远见,到时必定会起大军对晋阳发起进攻,那个时候,他就可以跟刘备南北夹击,瓜分并州,秦汉两国就此连成一片。

    正是因为看到了希望,曹操才兴奋不已,无时无刻不琢磨着将来的蓝图。

    想着想着,曹操不觉困了,手托着腮帮着,打起了盹。

    他很快进入了梦乡,仿佛梦到自己已拿下并州,再跟刘备联手,攻陷河北,最后兵向中原,将陶商彻底击灭。

    他仿佛梦到了陶商走投无路之下,被迫向他投降,跪在他面前摇尾祈降的可怜样子。

    他仿佛还梦到了,陶贼那些美艳无双的妃子,统统都被自己纳入金屋,尽情享用的画面……

    旁边担当护卫的典韦,见曹操已熟悉,便悄悄的退出了帐外,侍立于门口。

    这时,郭嘉与刘晔二人,刚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二人的脸上都写着慌张二字,声称有急报求见曹操。

    典韦却把手一横,冷冰冰道:“陛下已经入睡,谁也不得打扰,两位大人有什么要紧事,等陛下醒了再说吧。”

    郭嘉边咳边道:“弘农方面出了大事,必须请陛下即刻定度,请典护军赶紧通报陛下一声吧。”

    刘晔也焦急道:“事关重大,不能耽误,典将军,快去通报陛下吧。”

    任他二人怎么把事情说的严重,典韦反正就是不准,把那二人急的什么似的,便在帐中吵闹了起来。

    帐外的动静,惊扰了曹操的美梦,从梦中醒来的曹操,虽有些不悦,却还是大声下令,让他二人入内。

    典韦这才退在一边,让开了一条路来。

    郭刘二人这才匆匆入内,带着一脸的凝重,出现在了曹操面前。

    曹操脸一沉,问道:“看你二人这般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要紧大事?”

    郭嘉看了刘晔一眼,示意让他说,刘晔却又看了郭嘉一眼,示意还是你说。

    曹操看他二人你推我,我推你,就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神经立时紧绷起来,拍案道:“你们两个休要磨磨蹭蹭,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身形一震,不敢再相推,只得一拱手,齐声道:“禀陛下,陕县失守了。”

    “什么!?”曹操大叫一声,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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