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严颜,你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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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己军兵败如山倒之势,勾践愣怔在了原地,怔怔出神,竟已被震撼到乱了分寸。
“大王,大营失守已成定局,现在弃营北上,速速撤到阳平关还有一线希望,再强行战下去,一切就都完了。”法正最先清醒过来,对着勾践一拱手,苦苦相劝道。
黄权也急道:“大王,法孝直言之有理,只要咱们成功撤至阳平关,就能据关坚守,还有希望守到曹操援军赶到啊,快撤吧。”
两员谋臣苦苦相劝,其余王甫等大臣们,也纷纷进言相劝,就连素来刚烈的严颜,此刻也丧了信心,劝说勾践撤退。
勾践紧握着拳头,骨节咔咔作响,一脸的不甘心,但犹豫了片刻,所有的愤怒不甘,最终却都化做了无奈和惶然。
“你们说的对,就算我今日败了,本王还有阳平关这个天险,我还没有最后一刻,撤退,速速退往阳平关!”醒悟过来的勾践,将尊严抛在了一边,尖声大叫。
话音未落,勾践拨马就先向北逃去,身后法正等人也长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勾践,纷纷逃去。
“蜀”字王旗一走,左右两翼的张任和李严二将,哪里还敢继续战下去,皆也败溃而逃。
蜀军崩溃狂逃,魏军则一路辗杀,冲过了蜀营腹地,从北面辗了出去,继续穷追着败逃的蜀军。
幸得勾践反应及时,抢在魏军合围之下,抢先一步杀出了北营外,在严颜所率的三千精锐的保护下,向着阳平关方向疯狂撤退。
就在勾践刚刚想要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之时,蓦然间,耳边响起了震天杀声,一支魏国精骑,从斜刺里的小路杀了出来。
“魏”字王旗,傲然飞舞,引领着千余大魏铁骑,挟着排山倒海之势辗压而来。
是陶商!
大魏之王陶商,亲率铁骑截杀而至!
陶商早已料定,敌营是必破无疑,勾践没到最后一步,也不会做拼死挣扎,定会弃营而去,从北面逃往阳平关。
所以,陶商料敌先机,在项羽等大将全力攻敌营之时,他却自率一支轻骑,绕过了敌营,向着北面截杀而来。
陶商的时机把握的正好,刚从小路中杀了出来,就撞上了迎面逃来的勾践。
勾践身边不过三千兵马,人数虽众,却皆人心惶惶,更何况,截杀他们的不是普通魏国步卒,而是精锐的骑兵之师。
而且,还是魏王陶商亲率的精骑!
当蜀军士卒看到“魏”字王旗的瞬间,残存的最后一丝勇气,便瓦解一空,也顾不得保护他们的大王,纷纷四散溃逃。
陶商率领着铁骑,如铁甲洪流一般,冲辗而至,顷刻间就将三千蜀军冲散,切割,肆意的辗压绞杀。
“杀刘璋啊,杀了刘璋,大王重赏!”
“刘璋的狗头是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
“我要宰了刘璋——”
魏军杀声震天,漫空都是要杀刘璋的声音,没办法,谁让刘璋的人头那么值钱呢,事先陶商就许下重诺,得刘璋首级者,直接就封县侯。
重赏的激励下,杀到疯狂的大魏将士们,将一切阻挡他们的敌卒砍翻在地,争先恐后的扑向勾践所在。
勾践肝胆都几乎要震裂,拼命的抽打着马蹄,拼命的狂逃,只恐落入魏军之手。
他很清楚陶商的残暴手段,以他这个敌国之君,若是落到陶商手中,必会死的极为凄惨,被五马分尸的孟获,就是他最好的榜样。
慌惶之下,勾践一路是落荒而逃,连头都不敢回看一眼。
乱军中,勾践在不顾一切的狂逃。
勾践的身后,“魏”字王旗猎猎追舞,陶商纵马如风,踏破血路,却在一路穷追。
此战陶商的主要目的,在于击溃蜀军,夺下敌营,若能斩杀勾践,自然算是意外之喜。
一旦杀了勾践,残存的敌军必然不战而降,阳平关、汉中之敌就会望风而溃,他将不废费吹之力,就将汉中这座重镇拿下。
夺下汉中,意味着整个益州将被他纳入大魏版图,纵然曹操率倾国之兵来救,也休想越过秦岭天险,对益州构成威胁。
而反过来,陶商就能从河东,从洛阳、南阳以及汉中四个方向,对秦国形成四面夹击,一举覆灭秦国。
杀意如狂的陶商,是越想越兴奋,催马狂奔,直取勾践所在。
而此刻,严颜所率的数千蜀军,已被大魏铁骑冲到四分五裂,被分割包围,斩杀大半,死伤几近。
这时面对魏军穷追而来,就连严颜都没有自信,敢保证护着勾践杀出一条血路之去。
奔行中,严颜回头一看,但见陶商追辗而近,别无选择之下,便扭头拨马,迎向了陶商。
“大王先走,老夫率军拦下此贼!”悲壮的咆哮声中,严颜头也不回,率领着残存的三百士卒,挡向了陶商。
严颜这是打算拼上一条性命,也要为勾践争取到足够的逃跑时间。
勾践长松了口气,也没有功夫顾念严颜是否能顺利脱身,拼命抽打战马狂逃。
拨马转身的严颜,则率三百精锐之士,视死如归的迎向了魏军铁骑。
这三百蜀卒,乃是严颜的精锐亲兵,战斗力远胜于一般蜀军,这时在关键时刻,竟是发挥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成功迟滞了魏军的追击。
眼看前路被堵,勾践的身影迅速远去,陶商怒了。
“给王杀尽这些蜀卒,一个不留!”愤怒的陶商,舞刀狂杀而上,将一腔怒意统统用杀戮宣泄而出。
刀锋过处,层层叠叠的刀影,如漫空流星般,狂斩而出。
惨叫声起此彼伏,鲜血一道接一道飞上半空,数不清的敌卒人头被斩飞,数不清的身躯,被斩为粉碎。
陶商如真龙天神一般,肆意收割着敌卒人头,无人能挡!
乱军中,陶商陡然感觉到,一股凛烈无匹的杀气,正向自己急袭而来。
抬头鹰目一扫,陶商立时搜索到,正前方处,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正向自己迎面撞来。
那老将武道给绝伦,陶商不用系统去扫描,也立时认出他是谁。
放眼蜀中,能有如此威势武道者,除了大名鼎鼎的老将严颜,还能有谁!
杀到者,确实是严颜。
他原本只是想拼死一战,为勾践撤退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眼见勾践已经走远,暗松了一口气,便心生退意。
就在他刚想拨马而走之时,他蓦然间,在乱军之中,看到了陶商所在。
严颜的脑海中,立刻迸现出一个兴奋无比的念头:
杀了陶商,毕其功于一役!
这个兴奋的念头,转眼让严颜热血沸腾,眼眸充血,放弃了逃走的念头,不顾一切的向着陶商杀来。
他以为,陶商太过狂妄,以王者之尊,竟然敢狂到亲自上战场,还敢亲自来追截刘璋。
他更自信,自己乃蜀中第一老将,武道只逊于张任,与李严不相上下,以他的武道,足以斩杀陶商。
自信无匹的严颜,便以为自己抓到了天赐良机,便想凭一己之力,斩杀陶商,扭转乾坤。
“只要杀了这个狂妄的陶贼,十几万魏军必然土崩瓦解,大王不但可以收复失地,光复我大蜀国土,还能顺势出川,一举夺下荆扬二州,再举兵北上,问鼎中原,那个时候,我严颜就将成就不世奇功,成为我大蜀夺取天下的第一功臣,成为汉室二次中兴的第一功臣……”
严颜是越想越兴奋,眼中杀机狂燃到爆,舞动大刀,杀尽一切阻挡他的敌人,狂飙而至。
转眼间,严颜踏破血雾,冲至了陶商跟前,口中大叫道:“陶贼,受死吧!”
狂傲的暴喝声,严颜手中战刀,挟着狂风暴雨般的怒力,挟着他一腔的复仇怒火,如磨盘一般,向着陶商轰斩而来。
“看来,你还不知道本王的真正实力吧,正好,得了联姻附加武力值之后,还没有机会拿什么厉害人物试刀,今天就拿你开刀吧……”
陶商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一声虎吼长啸,猿臂翻舞如风,手中染血的战刀,卷起漫漫血雾,狂风暴雨般的刀势,迎斩而上。
轰!
两柄战刀,轰然相撞。
震天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在耳边,几乎将严颜耳膜刺破,那汹涌灌入身体的狂力,更是搅动他气血翻滚,呼吸为之一荡。
“这陶贼的武道,竟然在我之上!?”
刹那间,严颜苍老的脸庞剧烈,深陷的眼眶之中,迸射出了无限惊色,仿佛不敢相信眼前事实。
他知大魏之王颇有几分武艺,但以为陶商的武艺,最多也就是吴懿之流,绝非他的敌手。
这一招交手,严颜才蓦然惊觉,陶商的武道竟是超乎于他想象的强,不但强于他自己,甚至比大蜀第一武道高手张任还在略胜些许。
一国之王,不但用兵如神,更有如此了得的武道,焉能不令严颜大感意外,心灵受到深深震撼。
瞬息间,严颜一腔的狂劲便被瓦解一空。
就在他失神瞬间,陶商却一声龙吟虎啸,手中战刀横扫而出,卷起漫空血雾,再度轰出。
明知自己武道不济,严颜更不敢稍有分神,只能虽按下惊异,集中全力挥刀应战。
吭吭吭!
金属激鸣接连响起,火星漫空飞溅,两骑斗在一团,转眼便杀出十余招。
只见层层叠叠,密如刀幕的刀锋,将二人圈于其中,只见光影血雾飞尘,却不见人影。
二人不断震击出来的冲击波,将周围五丈范围之内,都为刃气所扫刮,但凡接触的血肉之躯,无不为之绞碎成肉块。
三十招走过,陶商开始占据了上风。
不过,也仅仅是占据了上风而已,眼前这员老将的武力值,虽弱他几点而已,却同在绝顶这一境界上,要想战胜这老将,又岂是几百招之内能够实现的。
“不错嘛,这个老头子耐力这么强,不逊于黄忠,果然不愧是曾经的蜀汉三老将之一……”
陶商刀上力道不减,心中却对严颜暗暗赞叹。
要知道,这老将曾经历史中,可是跟张飞能战成僵持不下者,而自己的武道又弱于张飞,想要取其性命,非是易事。
陶商提一口气,使出全力,正大雄浑的刀势,连绵不绝的挥斩而出,刀刀皆是致命杀招。
严颜虽处下风,却依旧从容不迫,只全力防守,让陶商觅不得半点破绽。
片刻之间,二人交锋已过百合。
依旧不分胜负!
第六百八十八章 生死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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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流光袭来,陶商想也不想,手中战刀狂舞而起,便在身前化出一道铁幕。
铛——
利箭撞在了刀锋之上,轻轻松松被弹落开来。
严颜一箭没有射中,恼羞成怒,遂也不再躲向藏藏,接二连三的开弓放箭,一支支利箭呼啸而出,直奔陶商而来。
陶商却从容不迫,手中战刀连舞,将袭来之箭,无一例外的挡退开来。
严颜很郁闷,没想到陶商反应这般敏捷,眼见弓箭偷袭不中,只得放弃了暗伤陶商的念头,把弓箭一扔,拍马只顾拼命狂逃。
他这一波箭袭,虽然没能射中陶商,但好歹也迟滞了陶商的追击速度,待他全力逃跑之时,离陶商已有十几步距离,陶商再想追上已是不易。
陶商便也不屑再追击,勒住了战马,横刀狂笑道:“严颜老匹夫,今天本王且放你一马,看你还能逃到几时。”
面对陶商羞辱似的喝骂,严颜心中是怒火熊熊,胸腔都几乎要气爆了,却不敢有一丝回头,只能忍气吞声,纵马狂逃。
击逃了严颜,陶商拨马转身,回身再次杀入了阵中,将未尽的杀戮怒火,统统都宣泄在了残存的蜀军士卒上。
战刀过处,杀他个天翻地覆,几百号残存蜀军,被他杀到一干二净,一个不留。
……
里许之前,勾践还在夺路狂逃,一步也不敢停,直奔阳平关而去。
由于严颜的拖延,身后追兵越来越少,渐渐已有溃散而来的士卒,前来蚁聚,法正等谋士也都纷纷赶上来跟他会合。
勾践身边不知不觉中,又聚了近千的士卒,稍稍有了些底气,却依旧不敢有片刻喘息,疯也似的奔跑狂逃。
狂逃了整整一天,黄昏时分时,前方阳平关终于将近,勾践这才松了一口气,下令放慢速度,稍稍喘息一下。
于是勾践一面跳下马来,叫战马饮水解渴,一面令斥侯飞奔往阳平关,叫守将王平前来接应。
下马的勾践,一屁股坐在了一颗大树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惊魂难定的样子。
左右那些残存的士卒们,个个也是惊魂落魄,萎靡不振,全都是劫后余生的样子。
看到勾践那副惊慌的德性,法正便宽慰道:“大王,今日我们虽然败了,但收拾败兵,至少还能凑起七八千兵马,再加上汉中王平所统的一万兵马,还是有希望守住阳平关,守到曹操率军来援,大王不必再太过灰心丧气才是。”
法正一席话,让勾践信心稍稍恢复,看着左右落魄惶恐的将士们,意识到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来安抚人心,提振将士们的士气。
思绪转了几转,勾践脸上突然扬起了讽刺的冷笑,大声道:“看来本王还是天命所在,陶商这么多兵马,都没能拦住本王,还是让本王脱困,待本王回到阳平关,定要让陶贼尝尝折戟关前的滋味,哈哈——”
勾践狂笑起来,好似根本没有把这场失败放在眼里,笑声何其自信。
左右众臣下士卒们,也被勾践的狂笑所感染,惶恐的情绪渐渐缓解下来,心情也跟着开始平伏。
“杀刘璋——”
“杀刘璋——”
就在这里,前边谷道两侧,突然间杀声震天而响,惊破遍山鸟雀,数不清的人马骤然间杀出,填住了前方道路。
魏军伏兵!
倾刻间,魏军便结成阵形,一面“韩”字大旗,傲然飞舞,耀眼无比。
阵前处,韩信徐徐上前,立马横枪,冷冷道:“刘璋,我韩信已经等了你很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面对突然杀去的魏军,这些残存的蜀军,无不骇然惊变,个个肝胆俱裂。
狂笑中的勾践,笑声嘎然而止,望着黑压压的魏军,望着那面“韩”字大旗,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脸上被无尽的惊惧所吞噬。
法正、黄权等大臣们,变是骇然变色,一时失了分寸。
他们原以为,逃出了魏军的追击,离阳平关这么近了,已经是安全,却万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魏军仍藏有伏兵。
韩信就是这么料事如神。
早在陶商决定对蜀营发动全面进攻之时,韩信就猜想到,刘璋可能脱困,向阳平关逃来。
所以,韩信便向陶商请命,率一支数千人的轻兵,一路轻装前进,翻山越岭绕往敌营之后,专程赶来阳平关以南附近设伏。
事实证明,韩信预料无误,逃出升天的勾践,果然是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怎么办,难道本王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勾践是咬牙切齿,心中悲怒万分,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
前方魏军看起来数量有三千之众,是己军的三倍有余,而己军却多披红挂彩,士气低落,这要是还能冲过去,那真是奇迹了。
勾践尚且还失了信心,那些残存的士卒们,个个皆是惊魂丧胆,吓到浑身颤抖,连手中的兵器都握不住,谈何一战。
一片惊慌失措中,法正率先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慨然道:“大王,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冲过去才有活路,拼死一博吧!”
勾践猛然被喝醒,法正的话也激起了他求生的意念,狠狠一咬牙,拔出手中长剑,大叫道:“大蜀的将士们,想要活命的就随本王杀出一条血路来,给我杀啊——”
在勾践的喝斥下,蜀军士卒的求生本能,在这一刻也被激发出来,强行鼓起勇气,拼着性命向着魏军呼喊杀来。
韩信横枪傲立,面对挣扎而来的敌卒,手中战枪一扬,厉声喝道:“弟兄们,前边刘璋就在其中,大王有令,得刘璋首级者,直接爵封县侯!”
“杀刘璋!”
“杀刘璋!”
三千魏军将士震天咆哮,斗志昂扬如火,完全没有轻装急行军的疲惫,个个猛如虎狼。
刀已握枪,枪锋已指向敌人,三千将士蓄势已足,就等着一场血腥的大屠杀。
几秒钟后,一千蜀军残卒,拼着必死的信念,狂冲而来,撞向了魏军军阵。
鲜血飞溅而起,化成一道倒流的瀑布,顷刻间将两军头顶上空染成了一片血腥之雾。
惨叫声,兵器撞击声,肢体摧折声,刹那间震天而响,盖天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
蜀军埋头狂冲,不惜生死,发挥出了非同寻求的战斗力,竟然是将魏军之阵撞开了一条口子。
勾践看到了逃生的希望,喝斥着他的士卒,从缺口处拼死前冲,将口子越冲越大。
这却是因为韩信轻装前来,来不及带大盾长戟等重型武器,所有士卒携带的不过一柄环首刀而已。
正是因为无法结成大盾,魏军人数虽多,阵形却并非坚不可摧,被蜀卒这么博死一撞,方才能撞出一道口子来。
韩信急行军至此,吃了不少苦头,就是奔着杀刘璋的奇功而来,又岂会就这么轻易放刘璋冲过去。
“全军围上去,杀尽敌贼,谁敢后退半步,军法处置!”韩信放声厉喝,手舞大枪也杀了上去。
在韩信的喝斥之下,魏军将士全力围堵上去,转眼间将数百蜀卒,斩倒于地。
魏军攻势虽猛,但毕竟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蜀军凭着求生的意念,在付出了半数死伤的代价下,终于是突破了魏军阻挡。
勾践心中大喜,几乎要激动到哭出来,一过魏阵,拼命的抽打战马,向着阳平关方向逃去。
韩信眼见蜀军战斗力如此之强,眼中掠过一丝异色,似乎是没有料到,蜀军在生死时刻,竟能爆发出这般不可思议的战斗力。
枪斩数人后,韩信举目一瞟,见勾践已逃出十余步外,眉头一凝,二话不说就挂住大枪,弯弓搭箭,瞄准了奔逃中的勾践。
指尖一松,一箭破空而出,直扑勾践后背而去。
“大王小心!”身边黄权尚有些武道,觉察到冷静来袭,急是疾呼提醒。
勾践想也不及多想,几乎是凭着本能往马背上伏,企图避箭。
噗!
一声闷响,一声惨叫。
那一支袭来利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勾践的两片臀腚之间。
第六百八十九章 魏王之威
韩信虽然统帅能力满百,高到惊人,但武力值却相当平常,与吴懿之流不相上下,他的弓马水平,也是一般。
这一箭若是换作是养由基,李广,或是后羿这等神射手,一箭射去,以勾践那种武力值的反应能力,根本来不及躲避,必然一箭要命。
韩信这一箭射出去,无论力道还是速度,都远逊于李广等人,甚至准头也偏了许多。
他这一箭,本是奔着勾践后心而去,就算勾践伏身避箭,利箭也该从勾践的头顶上空掠过才对。
谁料到,他这一箭射出时,就偏了数寸,正好射中了勾践屁股缝。
勾践那个痛叫,被这一箭射的不仅肉痛,而且还有种被灌肠的酸爽,瞬间痛到他嗷的一声杀猪惨叫,整个身子绷的就弹了起来,差点直接就从马背上给弹下去。
“大王——”法正吓了一跳,赶紧拨马上前,伸手将勾践扶住。
左右士卒们也纷纷停下脚步,围了上去,将勾践护住。
勾践一瞬间的刺痛后,精神好容易缓过劲来,扭头一瞧,发现那一支利箭,正插在自己尴尬的部位,顿时又羞到面红耳赤。
“快……快走……本王能撑住……”勾践也顾不得痛,甚至顾不得拔腚上的利箭,颤声大叫。
还是迟了。
就在勾践中箭,放慢马速的这会功会,韩信已催纵着魏军四面八方围裹上来,眼看就要把勾践一众重新包围起来。
这一次,勾践受伤不说,麾下士卒的冲劲已到强弩之末,若再被围上,能冲出去才怪。
似乎,勾践已无路可逃,就要死在这里了。
便在此时,北面方向,突然间尘雾大作,杀声震天而响,一支兵马沿着谷疲乏,狂杀而至。
“王”字大旗,飞舞如风,一员年轻的蜀将挥纵疾冲而至。
勾践本来已万念俱灰,几乎就要放弃希望了,突然间北面己军杀来,不由精神大振,举目一扫,正瞧见那面“王”字战旗。
“大王,是王平,是王平率军杀到了,我们有救了!”法正最先反应过来,激动的叫道。
勾践也狂喜万分,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痛楚,沙哑大叫道:“快,全军继续给我冲,去跟王平会合!”
周围那些本已希望灭绝的蜀军士卒,眼见己军援军杀到,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又重新鼓起勇气,向着北面狂杀上去。
北面方向,那杀来之将,正是王平。
他本为汉中人氏,当年勾践攻下汉中之后,慧眼识英,把王平提拔了出来,更委任他为汉中太守,镇守汉中。
前番韩信偷渡阴平成功,王平唯恐阳平关有失,便率数千精锐,赶赴阳平关驻防。
就在王平担忧勾践安危之时,听闻到勾践已然大败,向着阳平关方向撤来,王平不及多想,便率五千精兵出关,前来接应。
也算勾践运气好,王平率军方出关十余里,正撞上勾践被围,当即催军杀了上来,前来救勾践。
“原来是王平,这厮来的还真不是时候……”韩信眉头一凝,显然对于王平一军的出现,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当下韩信只得喝令将士们再度结阵,试图阻挡王平北面之军,避免被两面夹击。
片刻后,王平军杀到,转眼间魏军战成了一团。
魏军战斗力虽强,但到底兼程赶路,体力消耗极大,而王平所统这支兵马,却是一支体力充沛的生力军,综合战斗力实际上已压倒了魏军。
乱军中,王平更是舞刀狂杀,刀锋过处,无人能挡,将一名名的蜀卒斩为粉碎。
韩信也不甘就此错过大军一件,手中大枪狂舞如风,射出漫空流光,将阻路的蜀卒无情收割性命。
两人一路狂杀,几乎在同时锁定了对方的身影,二人一声长啸,二话不说就纵马冲向了对方。
踏过血路,两骑瞬间相撞。
吭吭吭!
火星飞溅,刀影重重,枪影如电,二将转眼间交手数十合,战成了一团。
王平统兵能力虽强,但毕竟年轻,武力值并非达到巅峰时期,跟韩信不分上下。
二将武道相当,棋逢对手,一时片刻间,又怎能分出胜负。
就在韩信被王平缠住,无力分神之时,勾践便抓住这关键的机会,在法正等几百残众的护送下,趁机突围出了魏军的围杀,也顾不得王平能否战得过韩信,夺路逃出了重围。
片刻之后,勾践脱围而出,前方已是一片坦途,后面则有千余己军掩护,为他拦下魏军追兵。
勾践这才得以喘一口气,将两片臀腚间插着的利箭,拔了出来。
那一箭插的位置恰到好处,这箭拔出,把勾践痛的又是一阵惨叫,差点就痛晕过去。
“该死的韩信,这个冒充古人的小杂种,竟敢这样伤本王,可恨啊——”痛到咧嘴的勾践,嘴里骂个不休,恨恨的回头瞪向韩信所在。
这时勾践再仔细一看,才发现王平带了近五千兵马,数量还在魏军之上,这场遭遇战,己军似乎还占有上风。
勾践眼珠子一转,心中便有了想法,当即一咬牙,喝道:“我军占有优势,正好大破敌军,传令给王平,叫他务必要斩下韩信狗头,以解本王心头之恨。”
复仇心切的勾践,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这时候反而是不急着逃了,勉强忍着屁股上的痛,督促士卒狂攻魏军。
勾践的判断是对的,魏军无论在数量上还是体力上,都落于下风,且韩信又战王平不下,这般激战下去,蜀军优势渐渐显露出来,魏军开始现出支撑不住的迹象。
胜负的天平,正在迅速的向着蜀军这边倾斜。
此时的韩信,原本自信的脸上,开始悄然的闪过一丝焦虑,心中暗忖:“我本想截杀刘璋,立下奇功一件,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王平,坏了我的好事,照这么打下去,我非但取不了刘璋性命,还有可能反胜为败……”
韩信心中焦虑,琢磨着如何破解困局,心一分神,手上的枪式立刻又削弱,趁势又被王平抓住破绽,几招之间就占据了上风,开始压着韩信打。
韩信被压制,左右魏军士卒也在步步后退,被蜀军全面压制下去,眼看就要面临崩溃的边缘。
几十步外,捂着屁股督战的勾践,痛苦的脸上终于是扬起了些许得意的冷笑,冷哼道:“陶商啊陶商,你不是攻破了我大营么,我现在就用一场大胜,狠狠回敬你!”
勾践是越想越得意,越想越痛快,如果不是因为屁股上的痛,此刻他恐怕早已哈哈狂笑起来。
便在此时,南面方向,杀声再次震天而起,遮天般的狂尘,铺天盖地的狂袭而来。
那情形,分明是又有魏军大举追至!
勾践脸上的得意,顷刻间瓦解一空,受伤的身躯吓的晃了一晃,差点没能立稳。
很快,高处放哨的斥侯,策马狂奔而来,惊叫道:“大王,魏军大队人马正追过来,打着的是‘魏’字王旗!”
“魏”字王旗?
是陶商亲自率军杀到!
勾践骇然变色,身形又是剧烈一震,一时间惊慌到不知所以的地步。
正占据上风的蜀军士卒,眼见魏军追兵杀到,眼见“魏”字王旗耀眼逼近,还未接战,士气便受重挫。
那位大魏之王实在是太霸道强悍了,光是他的旗号出现,就足以震撼蜀卒之心。
“大王,没想到那陶贼追来的这么快,不可贪功,速速退往阳平关才是上策!”法正最先清醒过来,拱手急劝道。
勾践是咬牙切齿,拳头紧握,又是不甘,又是惊怒。
他本还想借着王平这一支精兵,灭了韩信这拨人马,也算用一场小胜,稍稍挽回些颜面,振奋一下士气。
却没想到,陶商追来的这么快!
勾践很清楚,再强战下去,别说击破韩信,只怕他和王平的这五千兵马,统统都要覆没在这里不可。
“撤退,速速鸣金,撤往阳平关!”勾践不敢冒险,急是放声大叫。
号令传下时,勾践在左右的搀扶下,匆匆的翻身上马,趴在马背上,忍着屁股上的伤口之痛,夺命向着阳平关逃去。
金声响起,原本占有上风的蜀军士卒,士气转眼跌落谷底,哪里还敢再战,纷纷掉头而溃。
“该死,姓韩的,他日我王平再取你狗命,咱们后会有期!”无奈之下,王平也只得恶狠狠的丢下一句狠话,拨马而逃。
韩信背对着南面方向,并不知道陶商率大军追至,眼见蜀军本是占据上风,却突然间纷纷溃逃。
而眼前交手的王平,也同样压制着自己,竟然也望风逃去。
不解之时,韩信蓦然想起什么,回头一望,果然惊喜的看到,大股的己军正狂追而来。
当先那一员威势无双的神将,正是大魏之王陶商。
眼见陶商杀到,韩信又是惊喜又是感激,便想若非陶商及时杀到,自己只怕今天就要首尝败绩,有损自己的声名了。
当下韩信拍马迎了上去,拱手叫道:“末将正欲截杀刘璋,却被那王平率汉中蜀军杀到,破坏了末将的计划,大王来的正好啊。”
陶商听到勾践果然就在前边,杀机爆涨,战刀向前一指,厉喝道:“大魏的将士们,听到了没有,勾践就在前边,给本王追上去,把勾践碎尸万段!”
第六百九十章 天下第一英雄
大魏之王号令传下,数万大魏雄兵猛将,如潮水般向败溃的敌军辗去。
前面狂逃的勾践,这一次是彻底的惊魂丧胆了,不敢再有半分迟疑,拼命的抽马战马,夺路狂逃,哪怕是把屁股伤口震裂,震到满腚鲜血,都顾不得痛,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字:
逃!
所幸的是,勾践跟陶商之间相隔有一段距离,此间离阳平关已近,狂逃二十余里,好歹是逃上了关城。
这阳平关乃汉中门户,更是堪比剑阁关险要的雄关,且关上尚有三千蜀国生力军,陶商想要在没有重型攻城武器的情况下,就攻下阳平关,显然不太现实。
追于关前的陶商,眼见勾践已逃入关中,便是耀武扬威了半天,方才率军扬长而去。
关城城头,勾践捂着屁股,眼看着城外魏军扬长而去,一颗紧绷到嗓子眼的心,方才总算是入了下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紧张的情绪这么一消息,屁股上的剧痛,转眼就袭遍了全身,勾践转眼痛到咬牙切齿,连站都站不稳。
左右法正等文臣武将们,赶紧将勾践扶住,扶下城头,前往关城军府。
经过一番上药包扎后,忙乎到后半夜,勾践的伤势这才得到控制,所有人都暗松了口气。
稳定下来的勾践,心念着眼前的不利局势,第一时间就召众臣前来议事。
而这个时候,李严和张任,以及严颜等几次,也都率领着残存的败兵,前来阳平关上蚁聚。
计点战损,这一战勾践损兵近一万五千之众,可谓是惨败。
这就意味着,勾践手头所用之兵,连同汉中守军,加上这五千败兵,已不足一万五千余人。
堂堂大蜀之王,曾几何时,坐拥益州天府之口,麾下精兵猛将无数,带甲之众十万有余。
而今,十万大军死伤到只余下一万余人,大好河山皆已尽落陶商之手,自己还被射成重伤,狼狈凄凉之极。
勾践是越想越觉苍凉,禁不住叹息道:“本王一代枭雄,汉室后裔,何等的身份,不想竟被陶商这个残暴之贼,逼迫到这等份上,上苍啊,你何其不公啊……”
勾践仰天悲啸,左右黄权等文臣武将个,也个个唉声叹气,悲壮的气氛弥漫在房中。
众人的消沉,却让法正看不下去了,他便拱手道:“大王,此役我军虽败,但我们好歹成功退至了阳平关,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阳平关险要无比,汉中粮草也充足,咱们凭手头兵马,足以抵守关城数月,只要能熬到秦军入川来援,我们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大王千万不可失了信心。”
话音方落,那老将严颜也慨然道:“法孝直言之有理,前番我们本是能守住剑阁关的,只是因被那韩信小贼偷渡了阴平,才不得不弃守剑阁,眼下除了阳平关,陶贼再无别的诡计可威胁我军侧后,老朽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必保得阳平关不失!”
一文一武,两员重臣这般有信心,一番话终于是令勾践精神稍稍振作,消沉的情绪扫了大半。
“你们说的对,本王还有阳平关在手,本王还有汉中在,还没有到啊——”勾践一时激动,想要从榻上跳起来,却不想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势,痛到他嗷嗷叫了起来。
左右臣下们吓了一跳,赶紧一拥上将,将勾践扶着重新趴下。
法正便皱着眉头道:“大王身系国家安危,为计之今不宜太过操劳,应该先回南郑去养病才是。至于这阳平关,有臣等在此,陶贼就算有百雄大军,也休想踏上关城一步。”
法正这么一提议,其余李严等众将们,也跟着附合,劝说勾践要以身体为重。
勾践是打心眼里不放心,不想离开,但身上的伤痛,却由不得他。
再则转念一想,阳平关不同于剑阁关,陶商再也玩不出什么“阴渡阴平”之计,有法正和一众大将在,凭着手头兵力,守住关城应该是不成问题。
权衡过片刻,勾践实在是受不了屁股上的伤痛,便也不再执着,遂令众将守关城,自己则先回南郑去养病。
同时,勾践又再次派人往关中,催促张松说服曹操,尽快发兵入川来援。
……
阳平关以南。
魏军大营,一场盛大的庆功之宴,正在进行着。
这一场大胜,歼灭了一万五千蜀军不说,还瓦解了勾践的拖延战术,大魏之军可以畅通无阻的直取阳平关。
这就意味着,陶商有了充分的时间,可以趁在曹操大军南援之前,攻下阳平,拿下汉中,彻底扫灭勾践。
陶商遂也不急于一时,只令大军于阳平关南四十里安营,好酒好肉犒劳三军将士,稍适休整之后,再直取阳平关。
是夜,整个魏军大营,都笼罩在酒香肉香这中,到处回荡着欢声笑语,回响起将士们的豪言壮语。
王帐中,气氛更是热烈。
陶商不仅仅是与诸将痛饮,更是大封有功之臣,以奖励他们入蜀以来的血战,为最后进攻汉中进行激励。
封赏最重的,自然是偷渡阴平成功韩信,被封平西将军不说,还被陶商封爵为阴平侯,以彰显他偷阴渡平的奇功。
陶商向来是赏罚分明,韩信这一仗直接帮陶商攻克了剑阁,此等奇功,也当得起这阴平侯的封赏,众将自然也无异议,轮番向韩信这个新星,恭贺他加官进爵。
几轮酒下来,韩信直接就被喝趴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向众将“求饶”。
“大王,来自于阳平细作的最新情报。”酒到正浓处,荆轲兴冲冲而入,将一道帛书情报送上。
酒醉三分的陶商,一挥手道:“念吧,让大家伙都听听是什么好消息。”
荆轲便将情报念出,情报中称刘璋退往阳平关后,因为被韩信一箭重伤了臀腚,无奈之下,只能先退往南郑养病,留下大将张任统领全军,继续镇守阳平关。
看完这道消息,陶商就笑了,笑看向韩信:“我说韩卿,你这一箭真是神来一箭啊,竟然能射中刘璋那里,你是怎么瞄的?”
樊哙也笑哈哈嚷道:“刘璋那杂毛被射中了臀腚,是不是以往屙屎也屙不出来了,说不定不用咱砍他脑袋,他自己就被自己的屎给憋死啦!”
王帐中,响起了众人的哄笑声。
“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来是想射他的后心的,可惜箭术不精,不知怎么就偏到他的屁股缝里去了。”韩信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众人又是一阵笑。
一片笑声中,张良摇着羽扇笑道:“刘璋之所以敢退往南郑养伤,多半是自恃阳平关天险,以为我军奈何不了。那张任与法正李严等人素来不和,刘璋一走,阳平诸蜀将军定然心存芥蒂,这就是最大的破绽,咱们正好趁机攻取阳平关。”
“是啊,大王,咱吃饱喝足了,明儿个就去攻打阳平,看刘璋那杂毛还能逃到哪里去。”樊哙亢奋的叫战。
其余众将们,也是豪情大作,个个跳了起来,慷慨请战。
狂烈的战意,充塞了整个王帐。
陶商心头也兴奋如火,一杯酒饮尽,欣然道:“让刘璋那厮逃了一次又一次,本王也不耐烦了,传令下去,明日大军直取阳平关,这一次,本王看那刘璋还往哪里逃!”
“直取阳平关!”
“宰了刘璋!”
众将群起呼喊,兴奋的咆哮响应,狂烈的战意,几乎要将整顶王帐都掀翻出去。
……
偏帐中,大乔和小乔两姐妹,正一个抚琴,一个弄箫,参论着音乐。
自从那天晚上,她二人为陶商献乐之后,陶商就很是欣赏她们,每每高兴之时,就会邀她们来弄乐助兴。
她姐妹二人为取悦陶商,闲来时,便会商量着编一些新鲜的曲子,以免陶商听厌了旧曲。
偏帐之外,魏军将士们的欢庆声,不时的打断她们的思绪,让她们没办法专心演奏。
大乔和小乔知道,这是魏军又取得了一场大胜,正在肆意狂欢,想来今晚魏王心情很好,说不定又会邀她们来演乐助兴吧。
“阿姐,你说他一直把咱们带在身边,一路从扬州带到了这里,他到底对咱们是什么心思啊?”小乔双手摊在了琴弦上,不耐烦的抱怨道,显然心思全然不在弹琴上。
“你平时那么机灵,魏王的意思都已经那么明显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大乔瞟了她一眼,脸畔微微泛起了些许红晕,话中别有意味。
小乔身儿微微一颤,秀眉间也掠过些许羞意,显然会意了姐姐的意图。
轻咬了咬嘴唇,小乔轻轻一哼,“他还真是贪心的很呢,还想同时要咱们两姐妹,哼!”
大乔却轻叹一声,淡淡道:“魏王乃真命之主,天下第一英雄,将来更是大魏的开国皇帝,只怕成就还要超越那汉高祖,咱们两姐妹若能侍奉他,也算不枉此生,对咱们乔家也是莫大的荣耀。”
大乔表露出了心声,显然是愿意被纳为陶商之妃。
小乔身儿一动,小嘴一抿,笑眯眯道:“怎么,看起来姐姐已经是爱上了魏王了么,都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妃子了。”
大乔脸一红,羞意顿生,却白了她一眼,反问道:“别说我,你自己呢,难道你敢说你没有爱上魏王吗?”
“我?怎么可能!我才没有……才没有爱上他呢。”小乔赶忙摇头否认,但脸畔的晕色羞意,却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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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九十一章 走错帐篷了
“没有?”大乔笑的更加讽刺,“那你为什么几次晚上睡梦中的时候,都暗暗的提到魏王的名字?”
“哪有,姐姐你胡说八道。”小乔羞的脸色更红,轻轻掐了一下大乔。
就在她姐妹二人,私下里说些心里话时,帐帏突然间被掀了开来,一身酒气的陶商,摇摇晃晃的就闯了进来。
大小乔姐妹吓了一跳,赶忙起身相见,盈盈下拜,二人的脸上就涌动着羞涩和不安。
“好热啊,还是你们这里凉快些。”陶商大咧咧的就走了进来,几下将身上的衣衫扯了个零乱,露出了坚实的胸膛。
大小乔姐妹二人,往陶商那肌肉密布的胸膛一瞟,顿时羞红满面,心跳加速起来。
二人对视一眼,心情更加不安起来,眼看陶商这副模样闯进来,又如何放肆,便猜想陶商很可能不怀好心,想要对她姐妹做什么。
“大王,这么晚了来找我们做什么,莫非是要听琴听萧吗?”大乔按定心神,笑盈盈的问道。
“你们过来。”陶商半仰在榻上,向她们笑眯眯的召了召手,眼中的坏心思已尽显无疑。
小乔迟疑了一下,只得含羞走了过去,轻轻坐在陶商身边。
未等她坐稳,陶商便紧紧将她一搂,顺势在她晕红的脸上,亲了一口。
“大王……”小乔又羞又慌,瞬间脸红到了耳根子,一声娇怨。
陶商嘿嘿一笑,又向大乔伸了伸手,示意她也坐过来。
大乔却僵在了原地,脸蛋通红如霞,素手揉着衣角,紧张到傲峰剧烈起伏不定,不好意思上前。
她已经看出来,陶商今日是喝到七八分醉,兴致上头,要借着这酒劲,要了她们姐妹二人。
事实上,她早已看出陶商对她二人有心思,早晚也必会占有她们的身子。
而且,大乔已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她一直想的是,自己跟妹妹被陶商明媒正娶之后,再行周公之礼方才符合礼数。
她却没想到,陶商如肆意,竟然连纳妃之礼都没举行,就要跟她姐妹……
“过来啊。”陶商又向她召了召手。
小乔也暗向她使眼色,显然是在暗示自己的姐姐,顺从魏王,莫要逆了陶商的心思。
大乔秀眉暗凝,眸中流露出埋怨的神色,便想自己这个妹妹,方才还在否认对陶商的爱意,这会功夫竟就这么顺从,真是不害臊。
埋怨归埋怨,大乔却知道,自己没的抗拒的理由,自己早晚也将是陶商的人,此时献身于陶商,虽然有些不合礼法,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让陶商喜欢呢。
扭捏了片刻,大乔终于是深吸一口气,强抑下那份羞耻之心,压制住尴尬的羞意,扭动着丰腴的身儿,向着陶商步步而来。
未等她近前时,陶商就一伸手,将她也揽入怀中,没等大乔反应过来时,脸蛋也被陶商狠狠的啄了一口。
大乔瞬间羞到面红耳赤,低眉羞笑,心儿砰砰的加速跳动,只依偎在怀中,不敢正视陶商肆意的目光。
陶商是酒劲上头,将两姐妹往塌上一扔,如雄狮一般,便要征伐自己的猎物。
大小乔两姐妹,则是满面羞红,紧紧闭着眼睛,双手下意识的护在剧烈起伏的胸前,一副期盼却又紧张的样子。
“嘀……系统提示,对象大乔小乔未与宿主举行正式联姻仪式,宿主若是强行占有对象二人,将无法获得对象身上‘雄风’与‘耐久’天赋。”
半键时刻,脑海之中,突然间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
这一句提示不要紧,如当头给陶商浇了一头的冷汗,瞬间把他炽烈的欲念浇灭了大半。
“我靠,你不早提醒,差点误了我大事啊……”瞬间清醒的陶商,一跃从大小乔的身上爬了起来,衣服往身上一披,就要走人。
毕竟,“雄风”和“耐久”才是长久的性福,若非是今晚喝的有点高了,一时念火焚身,陶商又岂会因为一时的快活,就舍得放弃了长远的快活。
榻上,大小乔姐妹却是糊涂了,两姐妹睁开迷离的双眼,对视一眼,又看看要走的陶商,眸中尽是狐疑迷茫。
她两姐妹可是已经放开心怀,准备甘心情愿的服侍陶商,成为陶商的女人,却万没有料到,这位大魏之王,箭已在弦上,就差射出一步,却竟会在关键时刻,竟然收箭而去了。
“大王,你这是……”小乔坐了起来,娇声疑道。
“哎呀呀,本王喝的有点多了,没想到走错帐篷了,天不早了,你们先休息吧,回头本王再来跟你们谈琴论箫。”陶商呵呵一笑,随口编了个不太靠谱的理由,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大帐。
走出大帐,一股晚风扑面而来,陶商打了个冷战,头脑清醒了几分,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酒后乱性,这句话果然是没错的,差点误了大事啊,要是真把她姐妹给那个了,那我就是亏大了……”陶商指尖敲打着额头,唏嘘不已。
一边叹息,陶商一边大步离去,生恐多逗留片刻,会忍不住再冲进去。
毕竟,大乔小乔姐妹可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容,任何男人只看一眼,都足以被她们姐妹勾魂夺魄,陶商方才能够强行忍住,自己都觉的有些不可思议了,他可不敢保证,若是再进去的话,还能忍住第二回。
一路想还往王帐,没走几步,酒劲又上来了,浑身又开始躁热难受起来,那积蓄已久的念火,又开始在身体里折腾起来,搅的他无法忍受。
忽然间,抬头一看,陶商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孙尚香的大帐之外。
“我差点给忘了,军中可不止大小乔两位美人,还有我刚刚娶了的江东小烈马呢!”陶商一拍脑门,血脉再度贲张起来,二话不说就闯入了孙尚香的帐中。
方一入帐,迎面就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陶商抬头一看,却见孙尚香正准备上榻入睡,身上刚刚卸下小衣,不想他突然间就闯了进来,急忙将抓起小衣,慌慌张张的遮在了身前。
孙尚香正准备斥骂时,发现进来的人是陶商,便小嘴一嘟,笑嗔道:“大王,你怎么也不吱一声就闯进来,想吓到臣妾啊。”
孙尚香那一声娇嗔,如同一双小手,在他关键之处轻轻一挠,瞬间挠到他酥痒,心痒难耐。
再看眼前美人,小衣虽遮在身前,但却掩不住傲人身段儿,雪峰的边际若隐若现,玉劲香肩,还有那藕似的雪臂儿,更是清清楚楚的映入陶商的眼底之中。
这香风美景,刹那间,更是搅到陶商念潮澎湃,血脉贲张到了极点。
陶商便如一头饥饿已久的狮子,再也顾不得什么,疯狂的就扑了上去。
“大王,你这是干什么啊?”
“当然是干夫妻间该干之事了,哈哈”
“你讨厌啊,臣妾还没有准备呢……”
大帐中,烛火摇曳,屏风上的那两个身影,很快纠缠在了一起,满帐春雨淋漓而起。
……
那一晚,陶商不知跟孙尚香折腾了多久,几次共巫云端,总之是将积蓄已久的火气,统统都发泄一空。
征伐一晚,次日陶商一直睡到午前之时,方才从孙尚香的温柔乡中醒来。
一晚的快活后,陶商是重新恢复的旺盛的精力,目光立刻就放在了阳平关之上。
此时阳平关上守军不过万余人,勾践又已因受往南郑养病,这正是他一鼓作气攻下阳平关,扫荡汉中,彻底覆灭蜀国的最好时机。
陶商最低限度的目标,也是要在曹操的秦军入川救勾践之前,拿下阳平关这座汉中咽喉不可。
于是,午后时分,三军饱餐一顿后,陶商便下令拔营北上,率领着十几万大军,杀气腾腾的向郑阳平关杀去。
大军于谷道间前行,当天黄昏之前,大魏雄师抵达了阳平关以西,逼城下寨,形成威逼之势。
大军安营已毕,次日天色一亮,陶商便起十万雄兵,逼近关前,以探敌人守备的虚实。
旭日东升,将那面“魏”字王旗,染上了一层金黄。
十万大军列阵于阳平关前,黑压压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声势何等浩荡。
万众瞩目下,陶商提刀纵马,直抵阵前,鹰目扫望向阳平关。
看到这关城所在的地势后,陶商不由剑眉暗暗凝起,口中喃喃道:“传说中的阳平关,果然是名不虚传,不逊于剑阁关之险啊……”
与剑阁关一样,这阳平关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关城是建在谷道最狭窄之处,关前地势极为狭窄,最多只能容纳不到两千人同时进攻。
这就意味着,陶商就算有十万大军,每次能用于攻关的兵力,也不过两千余人。
而且,这阳平关所处的地势,比关前旷野要整整多出三丈之高。
这也就是说,关前乃是一道自下而上的斜坡,魏军若想攻关的话,还要爬上这道斜坡,才能进抵关城之下。
除此之外,阳平关乃夹山而建,两翼山峰高耸入云,飞鸟难渡,很好的护住了关城侧翼。
光从表面上看起来,这阳平关之险,相比剑阁而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六百九十二章 阳平关!
“这阳平关之险,只怕不逊于剑阁啊……”身边的张良也慨叹一声,却又道:“不过,到底有几斤几两,也要先攻一回,试一试才能看出来虚实。”
陶商微微点头,便喝道:“韩信何在。”
韩信乃满百统帅之才,在场诸大将军,也只有他能胜负指挥攻关,这等重任,故陶商想让他统帅全军攻城。
话音方落,荆轲拱手道:“大王忘了么,昨个晚上韩将军就来请示过大王,说是要离营去探看阳平关周边地形,可能会来不及赶回来参战。”
陶商这才想起,便又喝道:“马援何在。”
“臣在。”马援慨然出列。
陶商扬鞭一扬阳关关,厉声道:“本王令你为前军统帅,全权指挥攻关之战。”
诸将之中,马援最擅长于攻坚,除了韩信之外,自然要由他来牵头攻城。
“臣尊旨。”马援得讼,纵马直抵前军而去。
很快,王令偏传全军,三军将士皆知道,他们即将对阳平关,发进猛攻。
望着这巍巍关城,魏军将士们却都捏了一把汗,信心显的没有刚出营之前那么旺盛。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响吹,三军将士紧握紧了刀枪,肃然而立。
前军处,马援一声令下,魏军军阵开始轰然而动,向着阳平关方向逼近而去。
当先处,那一面“马”字将旗的引领之下,近五千余人的刀盾手,执盾推进在前。
盾手之后,后羿所指挥五千弓弩手,跟随于后。
弓弩手之后,则是近四百余门天雷炮,在骡马的拖动之下,如老牛般缓缓前进。
跟随于天雷炮后方的,则是五千精锐的荆西步兵,由曹参统帅。
荆州西部宜都一带多山,这五千精兵皆是征召至荆西一带,善于山地作战,乃是此次攻坚的主力兵种。
战旗飞舞如滔,兵甲森森,反射着凛烈的寒光,几欲将苍天映寒。
震天的战鼓之声,随之敲响,激励着魏军的攻城队,步步逼至关前,开始向着关前斜坡爬去。
城头之上,张任横刀而立,冰冷的脸上,写着“自信”二字。
阳平险关在手,麾下一万兵马在手,李严、严颜等诸将,皆听自己号令,他张任俨然已成自蜀王之下第一人,焉能不令他信心爆涨。
“又是天雷炮么,陶贼,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花样么……”鹰目中望着那徐徐而来的投石车,张任嘴角钩起一抹不屑的的冷笑。
天雷炮之威,张任怎么可能没见过,当年江州之战,可是令他颇吃了些苦头。
不过,自经历了剑阁关之役后,张任就发现,天雷炮对土筑的城池极有破坏力,但对以山石所筑的剑阁关,顶多也就是挠一挠痒痒而已,除了动静大点,实际上没什么太大威胁。
而他脚下的阳平关,恰恰与剑阁关一样,都是以山石为主体建筑材料,这便是张任对天雷炮不屑的所恃。
“弓弩手,给本将狠狠放箭,阻止敌军逼近关前。”张任战刀一扬,厉声下令。
张任虽然对天雷炮的威力已了然于心,却知那东西声威极大,对震撼将士的精神还是有很大威胁的,遂是果断下令放箭,尽量阻止天雷炮逼近。
“放箭!”老将严颜一声令下。
阳平关上,早已就位的三千余名弓弩手,手指一松,数千支利箭立刻呼啸而下,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魏军铺天盖地射去。
嗖嗖嗖!
三千支利箭,借着阳平关所处的高地之势,挟着更加强劲的力道,顷刻间便轰击而至。
“举盾,避箭!”樊哙一声吼叫。
五千刀盾手,立刻将手中大盾,高高举起,结成了密集的龟甲之阵,顶着如雨而落的利箭,继续无畏前进。
与此同时,后羿则大喝道:“弓弩手,放箭,压制敌军箭袭!”
号令传下,隐藏于大盾之后的弓弩手,立刻举起弓弩,朝着阳平关城头仰射而去。
只是,这关前地势太过狭窄,魏军一次性用于射击的弓弩手,不过三千余人而已,而且,他们还要半蹲于斜坡之上,向城头敌人发动仰射。
这种情况之下,魏军箭袭的攻击力度,自然是大打折扣,很快就被蜀军压制了下去。
远程交锋不利的局面之下,魏军刀盾手只能头顶着大盾,艰难的前行,压力一时剧增。
箭如雨下,魏军将士吃力推进,在付出了三百余人的死伤之后,终于推进至了足够的距离。
一百七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足够天雷炮对关城发动轰击。
“架炮,给本将狠狠轰击敌城!”马援瞅准时机,没有一丝犹豫的大声下令。
号令传下,千余操练手们即刻将天雷炮架起,一枚枚牛头大小的石弹,很快就装填完毕。
一声令下,四百余辆天雷炮,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动。
呜呜呜——
数百硕大的石弹,撕裂空气的阻隔,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之声,腾空而起,如陨落的群星一般,向着敌城狂轰而去。
城头上,张任早有准备,急吼一声:“全军避弹!”
不等他号令传下,沿城一线的蜀军士卒们,就慌忙的蹲了下来,躲于城垛之下,将手中大盾高高举起,心怀着紧张躲避袭来之弹。
砰砰砰!
石弹转眼轰击,天被撕裂般的巨响声,骤然响起,沿城一线,立刻便被淹没在了漫空而起的石屑之中。
一轮天雷炮发射出去,看起来对阳平关,造成了不小的破坏。
只是看起来而已。
当尘屑落下之时,陶商很快就看到,石彻的阳平关城墙,除了表面上被砸出些伤痕之外,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坏。
至于那些躲在城垛之下的蜀军,在一轮天雷炮的轰击之下,死伤也仅仅不到十人。
“果然比剑阁关都难啃啊……”陶商嘴角扬起一声早有所料的冷笑。
他当然清楚,这阳平关跟剑阁关一样,多是用石头所所彻,远胜于一般的土质城池,当初天雷炮轰在剑阁关上时,威力也是这样吓人,但造成的损坏却微乎其微。
阳平关的筑城材料,基本与剑阁关相似,在天雷炮打击之下,巍然不动,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石弹虽未对敌城造成致命打击,但效果还是有的,至少那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之声,把城头的敌人吓到惊魂落魄,个个都缩在城垛子底下,不敢太过露头。
这就是机会。
前敌指挥马援果断的抓住了这片刻间的机会,令后羿的弓弩手疯狂放箭,占据先手,压制住城头敌方弓弩手,压迫到他们不敢抬头,以为陷阵队提拱火力掩护。
“陷城队,给我进攻!”马援战枪一扬,大喝一声。
军中,攻城的战鼓声,隆隆被敲响,震动四野。
蓄势已久的曹参,战刀一扬,大喝道:“陷城死士们,随本将杀上去,攻限阳平关!”
咆哮声中,曹参舞刀当先杀出,五千山地精兵齐声咆哮,轰然裂阵,向着阳平关城冲去。
与此同时,樊哙也一声令下,率领着他的刀盾手,爬过斜坡,冲至了关城之下,迅速的将七十余张云梯,高高的树起,贴向了城头。
紧接着,曹参所率的陷城死士,便蜂拥而起,开始从早已搭好的云梯,向着城头爬冲而去。
魏军,攻城开始!
城头上,张任却无一丝忌惮,面对着狂涌而至的魏军将士,讽刺的冷笑道:“剑阁关的苦头还没有吃够么,很好,就让你们再尝尝我阳平关的厉害吧。”
得声的冷笑声中,张任放眼向着整个阳平关区域扫望去,眼神中尽是得意。
整道阳平关横山而立,以阶梯状的递减形势,实际上是修筑了三道城墙,每一道城墙,就高过前一道城墙,就算魏军能够攻下第一道城墙,后边还有两道等着他们。
而且,关城之前不光有一道斜坡,地势也极为狭窄,每次可用于攻城的士卒,密度不超过两千余人,而能用于爬上城墙的士卒,数量顶多也就四五百而已。
而且,魏军一旦开始登城,天雷炮和弓弩手这等远程火力,为了避免误伤到自己人,只能够下令停止攻击,这样一来,城头的蜀军,就能够从容的站起来,对他们进行打击压制。
果然,耳边的轰天巨响,数以千计的蜀军士卒们,就迅速的从城垛之下爬了起来,在李严等将的喝斥之下,迅速的进入到了各自的位置。
张凭横刀在手,大喝道:“大蜀的将士们,阳平关乃是我们阻挡魏贼覆灭我蜀国的最后防线,本将要你们拿出血性来,坚守城头,半步不退!”
在张任的激励之下,蜀军士卒鼓起勇气,开始发动疯狂的反击,一支支利箭向着魏军射去,一枚枚硕大的飞石,向着魏军砸去,一根根沉重的檑木,向着魏军滚压而去……
在此反击之下,魏军成片成片的从云梯上坠落下去,惨叫声不绝于耳,飞溅出去的鲜血,很快就将阳平关城墙染红。
蜀军的反击,相当的猛烈,魏军将士的决心斗志,却没有丝毫动摇,依旧前赴后继,疯狂的向着城头攀爬。
这一场攻防战,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第六百九十三章 韩信妙计
魏军不愧是天下第一精兵,敌军的防守都已经猛烈到这等地步,依旧阻挡不了魏军将士视死如归的攻势。
不过,想要攻破一座城池,显然光靠旺盛的斗志是不够的。
阳平关的城墙,实在是太狭窄了,关城高厚不说,下面还有一道斜坡,魏军根本无从发挥出兵多的优势。
攻城半个时辰,魏军死伤已近七八百人,城墙下面已叠起了厚厚一层的尸体,却依旧没人能够抢上城头。
“看来这阳平关,果然不逊于剑阁,想要强攻下来,是不太现实的了。”望着巍然不动的敌城,陶商感叹道。
张良也摇头道:“大王,敌城的虚实我们也试出来了,继续强攻,无非是徒损将士性命而已,撤兵吧。”
“子房言之有理。”陶商点点头,一挥手,喝道:“鸣金,收兵!”
铛铛铛
刺耳的金声骤然响起,遍传关城内外,攻城的将士们皆清晰可闻。
撤兵的金声响起,攻城的将士们皆松了一口气,马援也不敢违令,当即下令诸军撤退。
很快,数万将士们便高举着大盾,排成阵形,有序的徐徐退去,不露半点破绽,也不给城中敌人半点趁势反攻的机会。
须臾间,几万雄兵撤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具具尸体,叠于城墙之下。
关城之上,张任眼见魏军撤去,长松了一口气,依他性格,当场就想下令全军尽出,趁着魏军败撤之时,大杀一场。
张任却很快看到,魏军虽然撤退,却依旧士气昂扬,阵形井然有序,不见半点溃败之势,根本没有一丝破绽。
无奈之下,张任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当即派人往南郑,向养伤中的勾践,禀报这难道的一场小胜。
城头上,蜀军士卒们瞧见魏军撤退,个个也是狂喜无比,又是欢呼,又是大骂,向着退去的魏军耀武扬威,肆意的嘲笑。
张任屹立于城头,藐视着退却的魏军,冷笑道:“陶商,终于尝到失败的滋味了吧,这一次,你休想再玩什么偷渡阴平的把戏,有我张任在,你就算插上翅膀,也休想越过我阳平关!”
兴奋得意的叫声,响彻在阳平关城头。
……
南面方向,陶商已率十万大军,收兵回营。
此战,他已试探出阳平关虚实,虽然只损失了不到千余士卒,但将士们的士气却没有受到丝毫打击,依旧旺盛无比。
不过,如何在曹操援军入川之前,速破阳平关,依旧是摆在陶商面前的一道难题。
是已入夜,王帐。
张良、苏秦和伍子胥等智谋之士,皆齐聚于王帐之中,为陶商琢磨着击破阳平关之策。
苏秦先道:“臣当初出使蜀国之时,并未曾到过阳平关,没想到此关如此坚固,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这阳平关之险,恐怕还在剑阁关之上,想要强攻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只能智取不可。”伍子胥也道。
张良却摇着羽扇叹道:“这阳平关乃汉中咽喉,如此坚固,想要智取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几位绝顶智谋之士,穷思苦想了许久,都暂时琢磨不出个破关之计来。
陶商一面倾听着众谋士的议论,一面却思绪飞转,在搜索着历史的记忆。
他记的,曾经历史上,刘备跟曹操争夺汉中之时,就曾率军进攻阳平关,却为夏侯渊所阻,最后却依旧攻破了阳平关,这就说明,这阳平关并非是无懈可击,刘备能够攻破,他为什么就不能。
“刘备那大耳贼,他到底是怎么攻下阳平关的呢……”陶商指尖敲击着额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帐中,正沉默之时,忽然韩信走了进来。
“韩卿回来了啊,怎么样,外出察看地形可有什么收获吗?”陶商看到韩信回来,眼前一亮,便随口问道。
韩信却一拱手,自信道:“大王,臣已想到一条计破阳平关的计策。”
此言一出,大帐中众人眼前无不为之一亮,皆是惊奇的的望向了韩信。
陶商也神色一动,鹰目中迸出兴奋,拂手问道:“韩卿有什么妙计,快说来听听。”
韩信便走到屏侧所悬大幅地图之前,手比划着阳平关方向,不紧不慢道:“阳平关险要之极,那张任若是专心守关城,我们纵有百万雄师也休想破关,唯一的机会,就是想办法把张任的兵马从阳平关上诱出来,在野外将之歼灭,然后才能一鼓作气,趁势将关城拿下。”
陶商微微头,似乎是琢磨到了些什么。
苏秦却皱着眉头道:“韩将军所说的这个道理,咱们当然懂了,只是蜀军吃了上次你偷渡阴平的亏,他怎么可能还会分兵出关,你这条计策,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啊。”
“那倒是未必。”韩信年轻的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冷笑,“只要我们打中张任必救之软肋,就不怕他不分兵出救。”
软肋?
苏秦迷惑了,目光盯着地图,在阳平关一带扫来扫去,实是想不通,张任有什么非救不可的软肋?
陶商的眼睛却是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张任的软肋,就在这里。”冷笑声中,韩信突然间将手指点在了阳平关东面方向。
众人的目光,又随着韩信的目光,落在了阳平关东,依旧是迷惑不解。
韩信却缓缓道:“我之前已从小路探察过这阳平关的地形,此关地势是西面低,东面高,我们从西面攻打阳平关,乃是仰攻,自然极难,但要从东面攻打,却由仰攻变成了俯攻,岂非更加容易。”
众人的目光中,皆闪过了一丝惊奇之色,似乎觉的韩信的说话,太过于异想天开。
伍子胥便质疑道:“从东面攻打阳平关自然要容易一些,但我们就是因为被阳平关挡在跟前,才无法东进汉中,又怎么可能从东面进攻阳平关?再说了,就算有什么小道,可以越过阳平关,抵达其东面,但那小道也必定崎岖不堪,将士们只能轻装而过,没有重型的武器,又如何能攻打关城?”
众人都在质疑韩信的计策,唯有陶商,听他说到这里,嘴角已扬起了会心的微笑,却已想到了什么。
他便也不点破,就任由韩信继续说下去。
面对众人的质疑,韩信从容不迫,指着地图笑道:“诸位请看,阳平关东南方向,沔水南岸有一座高山,名为定定山,此山的位置虽不及阳平关险要,但若能夺取此山,就可以在阳平以东站稳脚跟,向西威胁阳平关,向东袭取南郑,我们若攻下此山,还怕张任不主动出击来救吗?”
韩信洋洋洒洒一席话,将所有人的目光,统统都吸引到了定军山这个陌生的名字上,伍子胥等人皆跳了起来,凑近地图来细细察看。
看着看着,众人的目光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惊喜之色,似乎是猛然省悟一般。
韩信继续道:“之前我由小道去窥视过这定军山,山脚虽有一寨子,但守军却不过数百人,显然张任没有意识到这定军山的重要性,也没有想到过我们会进攻此山,我想,只要我们率数千精兵,轻装前进走小道绕过阳平关,必可一举拿下此山。”
话锋一转,韩信朝向了陶商,拱手道:“定军山一失,蜀军必然军心动摇,张任定会迫不及待的率军来夺,那个时候,就是我们一鼓作气,趁势将张任聚歼于定军山下的绝好时机,那时再攻阳平关,何愁不破!”
陶商笑了,哈哈大笑,放声狂笑。
韩信这道计策,正是说中在了他的心坎上。
因为他已经想起,当年的历史之中,刘备窃取益州之后,起倾国之兵北上跟曹操争夺汉中,却为夏侯渊堵在了阳平关无法破关,最后也是采用法正之计,奇袭定军山,诱夏侯渊不得不出击,才一举击杀了夏侯渊,夺取阳平关。
韩信不愧是韩信,熟知蜀中山川地理,跟当年历史中的法正一样,皆想出了这奇袭定军山之策。
看到陶商这般狂笑,韩信就知道,陶商已经读懂了他的计策,并且赞同他的计策。
其余伍子胥等众谋臣们,也不足点头,无不为韩信的妙计而奇叹。
张良凝视地图良久,却道:“韩将军此计是妙,也足以诱使张任率军来救,但我军轻装前进,势必不可能带太多的粮草,倘若张任只是跟我们形成对峙之势,而不强攻,只消拖延数日,我军粮草必尽,那个时候……”
张良没有再说下去,但言外之意却已明了,那就是攻取定军山容易,如何迅速击败来救之敌,才是难点所在。
陶商脑海里其实已有速灭敌军之计,不过看到韩信这么自信,他便也不点破,继续看韩信表演。
果然,面对张良提出的顾虑,韩信从容道:“子房先生无须担心,信已经察看过,定军山山前地形开阔,最适合用兵,且其主峰后面,有一大片洼地,足以屯兵万余,这样的地形,难道还不适合我们出奇制胜吗?”
听着韩信的分析,张良思绪飞转,脑海里已经在勾勒着定军山的地形,他跟韩信一样,皆是绝顶智谋之士,脑子只消稍稍一转,便看出了定军山的地利之妙。
沉吟片刻,张良也笑了,摇着羽扇,点着头道:“诚如韩将军所言,那这定军山确是用兵之地,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说罢,张良看向陶商,点了点头,那意思,分明是表示他也赞同韩信之计。
左右这些文臣武将们,无不对韩信点头赞赏,甚至有些自愧不如,皆想自己为将已久,却没有韩信这颗新星经验老道,竟然把阳平关一带的地形,摸的是这么的透彻。
同时,众人又对陶商投以警佩的目光,佩服他的慧眼识英,从讲武堂中挖出了这等奇才,当真是不逊于史上的韩信。
“大王,韩将军此计可行!”伍子胥坚定的表示支持。
苏秦也拱手道:“韩将军此计甚妙,这定军山确实是阳平关的命脉所在,不过这一战我军轻装奇袭定军山,还要击败前来救援的敌军,难度颇大,还当有一员大将来担当才是。”
陶商一笑,目光看向韩信,豪然问道:“韩信,这计策又是你献的,你可有胆量去实施此计?”
韩信似乎早等陶商这句话,当即一拱手,傲然道:“信必不负大王重托!”
见得韩信这么有信心,陶商点头表示满意,也没有一分迟疑,当即传下王令,命韩信统领七千精锐的山地步兵,轻装而行,由阳平关以南的米仓山小道,绕过阳平关,去袭取定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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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 定军山!
阳平关,军府大堂。 大堂之中,美酒好肉已经摆酒,一场庆功宴正在进行。这已经是两天之内,张任第二次摆下庆功宴,以庆贺当日击退魏军对阳平关的进攻。自魏军侵蜀以来,蜀军几乎是百战百败,阳平关那场战役,虽然杀伤魏军不足千余人,但对蜀军来说,已经算是一场难得的胜利。特别是张任,连连败于陶商之手,尊严丧尽,今能成功击退魏军,心中自是十分的解气。他连摆酒宴,一方面是要庆贺,一方面也是在向李严等少壮派们炫耀,打压对方的气焰。大堂内,张任是一杯接一杯豪饮,严颜黄权等文武们,也是谈笑风生,喝的痛快。“前日一战,魏军只是试探性的进攻而已,张将军这般大肆庆贺,似乎有些早了吧。”一旁的李严冷笑道。“这你就不懂了。”黄权抢着回敬道:“张将军摆酒庆贺的目的,乃是提振三军将士,让大家牢记这场胜利,知道魏军也并非是不可战胜的,这才是张将军真正的目的。”张任连连点头,嘲着李严冷眼瞟了一下,鼻子一哼,继续喝酒。堂前,李严和法正二人对视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阴色,显然对张任现下的“嚣张”态度心存不满。就在这场酒宴,喝到兴致最浓之时,一名斥侯却风急火缭的,匆匆忙忙的冲入了大堂之中,惊叫道:“禀张将军,定军山守军急报,数千魏军突然从南面小道杀至定军山下,一举夺下了我军营寨,五百守军全军覆没!”咣铛!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落下,把张任所有的志得意满都统统击碎,更是震到他连手中的酒杯都惊落。堂中,本已酒意浓浓,大多半醉的众蜀将们,无不也身形震颤,顷刻间从醉意中惊醒过来。一瞬的震惊后,张任腾的跳了起来,几步冲下阶去,将斥侯手中的帛书情报,夺了下来。他急切的一扫,上边白字黑字写的清楚,果然是陶商派了韩信为将,由米仓山小道越过阳平关,袭取了定军山。张任脸色骤变,神情是又慌又怒,几下将手中情报撕了个粉碎,咬牙骂道:“怪不得陶贼这几日一直没有动静,原来他竟又施诡计,偷袭了我定军山,那米仓山小道,就连我蜀国中人也很少有人知道,陶贼又是怎么找到的?”左右众蜀将们,个个也是惊恐震愕不已,一时还没转过弯来。法正却率先清醒过来,口中喃喃道:“韩信……韩信……又是这个韩信,上次偷渡阴平,这一次又奇袭定军山,这个人,还真是我们的克星啊……“法正这边惊叹时,张任却已恼羞成怒,恨恨道:“定军山乃阳平关咽喉,绝不容有失,本将要立刻起大军出关,前去夺回定军山!”张任要起兵夺定军山,众人也知定军山的重要性,自然没有人反对。那王平却站了出来,劝道:“张将军,千万要冷静才是,那陶贼定是因为攻不破我阳平,方才使出这阴招,偷袭了我定军山,其目的必是为了诱我军主动出关一战,张将军这么率军前去,岂非正好中了陶贼的诡计。”张任神色一动,似乎明悟了什么,却又皱着眉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定军山事关重大,倘若魏军由定军山向西,直接攻取南郑,那我们守着这阳平关还有何有,此山我是非夺回不可!”王平略一沉吟,又道:“陶贼虽袭了定军山,但那米仓山小道极是难走,想来这支敌军必是轻装而来,只要将军迅速支会大王,命阳平关以东诸县关闭城门,坚守不战,就算这支敌军向东威胁南郑,也必无用武之地,到时他粮草一尽,自然会不战而退。”张任神色一动,沉吟不语,似乎为王平说动。这时,法正却道:“王子均所言固然有理,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军本就士气低落,若是听闻魏军竟然绕过阳平关,出现在了我汉中后方,对人心,对军心会是怎样一种沉重打击,那个时候,万一东面诸城人心动摇,直接向敌军开城投降,让他们在我们的后方占稳了脚根,到时候敌军东西夹击,后果岂堪设想!”法正一席话,顿时打消了张任的念头,他当即一拍案几,决然道:“本将心意已决,定军山是非救不可,正好可趁势击退这支魏贼,用一场大胜,再次鼓舞我军士气。”“张将军英明。”法正忙拍马屁,跟着道:“张将军乃三军统帅,不可亲自出马,李将军当年曾驻守过汉中,对定军山也算有所了解,我以为派他率军去夺回定军山,再合适不过。”张任想也不想,张口就想答应。这时,那黄权却眼珠子一转,猛然间意识到什么,不等张任开口答应,便抢先道:“张将,权当年也曾在汉中为官,对定军山的地形也十分了解,不如由我去夺回定军山吧。”张任一也要争着率军出战,还在暗暗向自己使眼色,顿时便明白了黄权用意。此番去救定军山,没有五千兵马是不可能夺回的,这就等于张任要派出近半数兵力,倘若派李严出手,就等于把手头一半兵权,都交给了李严他们所在的少壮一派。而且,失了定军山乃是张任失察之职,夺回定军山,却成了李严的功劳,到时候这奏表送到了南郑,刘璋又会怎么想?“幸亏黄权反应及时啊,没错,这笔功劳绝不能让李严他们得到,我也绝不会把半数兵马交给他们……”张任眼珠微微一动,心中便已明悟,当即道:“本将还要依仗李将军为左膀右膀,以防陶贼趁势来攻阳平关,夺还定军山的任务,就交由黄将军去吧。”李严被意图,眉头暗暗一凝,却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张任当即派出黄权为主将,严颜和王甫二人为副将,率五千兵马出关东去,前去夺回定军山要塞。……数日后,定军山。山前,魏营大营,中军大帐。大帐中,韩信正于阳平关之敌的动向,密布于关城一线的细作,已将第一手的最新情报,送于了他的手上。“嗯,正如我所料,张任果然派了五千兵马前来,吴将军啊,我又要成就奇功了。”韩信微微笑道,将手中帛书情报,示于了吴懿。此次奇袭定军山,陶商考虑到吴懿先前辅佐韩信偷渡阴平成功,便又派他为将,继续辅佐韩信,希望他们这对组合,能再立奇功。吴懿脸上燃起了兴奋,接过情报眼后,连连点头,却又道:“敌军确实已被咱们诱出来,不过我军轻装而来,所携干粮不过七日,必须要在七天之内,击灭了这支蜀军才行。“放心吧,我早有破敌之策,吴将军就等着跟我一起被大王封赏吧。”韩信自信的笑道,眉宇之中,皆流露着胜券在握的气势。“韩将军果真有妙计,快说来听听。”吴懿更加兴奋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韩信便不紧不慢,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了出来。“妙计,果然是妙计啊,吴懿真是运气好啊,跟着你韩将军,又能立大功一件,哈哈——”兴奋的吴懿,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大帐中,回荡着畅快的笑声。……六天之后。六天时间里,魏军没有半点动静。黄权也不傻,他虽然反对了王平的意见,但却记住了王平对魏军的判断,知道魏军粮草不多。所以,当他率军赶到定军山前,见魏军于山前分别下了东西两座大营,以为犄角之时,便也针锋相对,也下了两座大营,跟魏军形成对峙之势。只是对峙,他却并不急于进攻,只想着耗到魏军粮草吃尽,不战而退,那个时候,他便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夺回定军山。“已经第六天了,我料魏军最多只带了六七天的兵马,咱们只需跟他们再耗上了一两天,魏贼必不战而逃。”黄权一脸自信的判断道。“黄将军,我韩信是个极厉害的解色,前番他就偷渡阴平,让我军弃守剑阁不说,还大败于魏军,万不可小啊。”老将严颜却从旁提醒道。黄权却不以为然一笑,“老将军,我多虑了,敌营就在眼前跟咱们对峙,他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那姓韩的小子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严颜一时无言以应,想想黄权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可他就是觉的哪里有点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出来。“报——西营急报!”斥侯突然间奔入,拱手叫道:“禀黄将军,西营王大人急报,数千魏军突然出营,对我营发起了急攻,敌军攻势太猛,王大人快撑不住了,派人来请将军即刻派兵相救。”魏军终于有动静了,一连六天按兵不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对西营发起了猛攻!黄权不及多想,当即道:“严老将军,你留下来守东营,我率两千兵马去救西营。”严颜神色一动,忙道:“黄将军,你是全军统帅,不如你来守大营,我去救王大人。”黄权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我猜想这可能是那韩信在玩声东击西之计,趁着我军分兵去救西营,他却突然率军急袭我东营,我留严老将军守东营,正是因为严老将军你守营的能力远胜于我。”黄权的判断也不无道理,严颜也想不出哪里有不妥,遂也不再反对。当下黄权不敢有一丝迟疑,即刻率两千兵马出营,前去救西营,却留严颜率一千精兵,继续坚守东营,以防魏军趁机来攻。本书来自 /book/html/28/28913/index.html
第六百九十五章 再显名将之威
已近黄昏,定军山前的大道上,黄权率领着两千精兵,正向着西营方向疾行。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两营之间的距离有四里之遥,正处于定军山西东两处山脚,黄权想去救西营,必然会经过定军山主峰前那一段开阔地势。说来这定军山的地形也够奇特,环山四周的地势都比较狭窄,偏偏主峰前有一片方圆数里的开阔地带。黄权一路策马疾行,经过开阔地带,只抬头向主峰瞟了一眼,也没有多想,继续策马狂奔。耳边处,隐隐已响起杀声鼓声,前方西营的影迹依稀已见,显然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攻防战。“王甫到底是个文官,不善于用兵,希望他能坚持的住……”黄权暗暗担忧,马鞭抽的开响。两千蜀军士卒,一路狂奔疾行,从定军山主峰前经过,急着要赶去救西营。主峰之上,韩信却驻马而立,一双鹰目,冷冷的注视着山前经过的蜀军,眼中杀机已燃。他的身后,翻过那道山梁,但是一块深陷的洼地,近四千名魏军士卒,已在那里等候了许多。面“黄”字大旗,韩信笑了,冷冷道:“黄权,你果然自以为是,以为我会声东击西,去袭你东营,所以才留了严颜守营,自己去救王甫吧,可惜啊,你的自以为是,最后只能害死你自己!”冷笑过后,韩信深吸一口气,手中大枪向着山下一指,厉声道:“大魏将士们,立功封赏的时候到了,随本将一鼓作气冲山去,杀尽山前经过之敌!”惊雷般的喝声中,韩信纵马舞枪,冲下了山坡。蓄势已久的四千魏军将士,咆哮如雷,似决堤的山洪一番,从洼地中翻滚而出,向主峰前的开阔地狂辗而下。大魏将士,漫山遍野而下。“韩”字大旗傲舞如火,韩信如闪电般狂射而下,手中大枪纵挺于前,一路俯冲而下,直奔敌将黄权而去。韩信的目标,就是要杀贼先杀王,第一时间斩杀了黄权这员敌军统帅,让敌军陷入混乱之中,便可轻易取胜。山坡之下,蜀军士卒已骇然变色,无不陷入了恐惶惊愕之中。任谁也没有想到,主峰的后边竟然藏着数千魏军,竟然还在这等关键时刻,如神兵天降一般现身,半路截杀他们。“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多魏军,那山峰上边地势狭窄,怎么可能屯得下这么多兵马?”黄权也愕然变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顷刻间,蜀军上下无不陷入了混乱的境地reads;。魏军冲势极快,就在蜀军混乱的转眼间,就漫卷而至,韩信一马当先,如一道狂风一般,撞入混乱的蜀军中,枪锋过处,将阻挡之敌轻易撕碎。
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眨眼间,韩信便已撕破乱军,踏着血雾,卷着猎猎血尘尾迹,直扑黄权而来!直到这一刻,黄权方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中了韩信的诡计。陶商派韩信袭取定军山,目的不是为了威胁南郑,就是为了诱他们分兵前来相救。而韩信对定军山的地形了如指掌,比他黄权这个益州人还要了解,竟然知道定军山主峰之上,能够屯下数千兵马。什么分别设下西东两营,什么攻打西营,种种所为,就是为了诱使他率军去救西营,经过定军山前这片开阔地,半路杀他个措手不及。这就是韩信的智谋。那个完成偷渡阴平壮举,冒充古人之名的无名小子,再次,用这等无懈可击的精妙计策,戏耍了他们这些蜀将。“可恨,这个韩信,竟然跟几百年前那个真正的韩信……”黄权惊醒之时,还来不及品味痛苦时,便蓦觉一股强大的杀气,向着自己狂压而来。举目一招,黄权更是惊见一员年轻小将,无可阻挡杀向自己。那小将,必是韩信无疑!一路无人能挡,踏着血路而来,伴随着一声长啸,手中那杆大枪,卷起层层叠叠的血雾狂尘,向着他狂轰而来。避无可避!韩信杀来的太快,当黄权反应过来时,枪已袭至,他根本没办法躲避,只有硬扛。生死之际,黄权不及多想,凭着武者的本能,用尽全力将手中战刀举起,仓促的迎上。哐!震天的金属撞击之声,回荡在天地之间。一声惨叫声中,黄权整具身体被震飞了出去,手中战刀已脱手而落,口中狂喷着鲜血,从马上倒落下去,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众蜀军士卒们,眼见自家主帅,竟被一招击落马下,无不骇然变色,吓到目瞪口呆。黄权到底乃是文官为主,虽然有些武道,武力值不过69而已,而韩信的武力值,却达到了79之高。多出整整10点武力值,再加上韩信从主峰之上一路冲奔而下,借着巨大的俯冲之势,这般全力一击,也足以把黄权给震飞出去。“这个姓韩的小子,武道竟然在我之上!?”跌落于地的黄权,惊怒万分,连滚带爬的想要爬起来。就在他刚刚从地上站起来时,韩信策马又追杀而至,第二枪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再轰而来。黄权想要举刀相迎,却发现自己的战刀,在适才落马之时竟已被震飞出去,跌落在了几步之外。关键时刻,黄权想也不及多想,随手拾起地面上一块半碎的盾牌,高举相迎。砰!韩信一枪再刺而至,将那面破碎的盾牌,轻松撞成了粉碎。紧接着,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声传出,力道未减的枪锋,竟是将黄权那举盾的手臂,一枪刺穿。“啊”黄权一声惨叫,急是将手臂拔出,跌跌撞撞的倒退出了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只见他的手臂上,已赫然现出了个血窟窿,大股大股鲜血往外翻涌,连骨头都被刺穿。先是内脏遭受重创,紧接着又是手臂受重伤,几乎要废掉,两招之下,黄权被韩信杀到痛不欲生,这一回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韩信一夹马腹,作势就要冲上来,取他的性命。瘫坐于地的黄权,惊痛万分,口中惶恐大叫:“给我挡住他,挡住此贼!”四周的那些蜀军亲兵士卒们,蓦然间被喝醒,虽然害怕,却还是一窝蜂的涌了上来,保护黄权。“黄权,今天谁也救不了你,我非要你命不可!”韩信没有一丝停步,纵马舞枪继续狂撞而上。猿臂翻飞,手中大枪溅出重重流光血影,枪锋过处,将一切阻挡他立功的生灵,统统都洞穿。韩信斩出血路,无可阻挡的向着黄权撞去。而这时的黄权,已忍着剧痛,趁着韩信被拖住的功夫,在士卒的相扶下,好容易才爬上了战马,想要逃走。就在他刚刚直起腰时,迎面处,韩信已破开阻挡,如杀神般撞至了他的跟前。“人头留下吧!”长啸声中,韩信手大枪,挟着天崩地裂般的威势,电射而至。刹那间,黄权眼珠瞪到斗大,眼中闪烁出了此生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绝望。他仿佛死神的手已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无从再逃。“我黄权,竟然被这个小子给”连悲怆的机会都没有,韩信枪锋已电扫而过,只听“咔嚓”一声闷响,黄权的人头便离颈而起,飞上了半空。黄权毙命!蜀军中了魏军埋伏,本就士气低落,今见主帅黄权被杀,个个都斗志土崩瓦解,无不望风而溃reads;。韩信斗志如狂,催马挥军狂杀,一路将魏军辗杀,追着他们向着西营方面逃去。将近蜀军西营之时,前方道路上,杀声一声大作,千余蜀卒迎面冲了过来,跟败溃的蜀卒撞挤在了一面。一面“王”字大旗,在乱军中被挤来挤去。是王甫杀到。原来进攻敌方西营那支兵马,乃是吴懿所率,获攻敌营,为的就是逼迫王甫向黄权求救。当吴懿峰上信号旗举起之时,便知韩信已经发动,遂是立刻撤了西营之兵。那王甫见魏军撤去,又听说黄权的援军半路之上,被围军截杀,担忧之下,便起了西营之兵,前来救黄权。他却万没有想到,黄权已被韩信斩杀,韩信的下一个目标,正是他。“阻挡魏狗,为黄将军报仇!”王甫听闻黄权被杀,又惊又怒,咆哮大叫。身后那千余蜀军,勉强鼓起勇气,冲了上来,跟迎面而来的魏军战成了一团。可惜,这区区一千士气不稳之军,又焉是韩信的对手。韩信纵枪狂杀而上,率领着大胜的将士气,如虎狼般扑向了顽抗之敌,枪锋过处,将数不清的敌卒斩碎。魏军将士无人能挡,一路收割着敌军人头,一条长长的血路,再次血染了大地。韩信一枪点倒两名敌卒,抬头扫去,血目之中,正射向了慌张焦急的王甫。“又来一个送死的么……”他嘴角扬起一抹狰猹的冷笑,一声低啸,纵马舞枪电射而上。那王甫正指挥着士卒苦战,蓦觉正面方向,强大的杀气压迫而来,一抬头间,便见一损年轻的魏将,正汹涌杀来。那一面“韩”字将旗,傲然飞舞。王甫一眼认出,来将必是韩信无疑。“好个冒充古人之贼,竟然敢杀黄权,我要为黄权报仇雪恨!”王甫也是杀红了眼,忘记了自己连黄权的武道都不及,怒火攻心之下,舞刀就杀了上去。两骑相对而驰,瞬间轰然相撞。咔嚓嚓一声撕裂尖响,一道鲜血飞上半空,一声惨叫响起在耳边。只一招,王甫便被韩信斩飞了出去,身在半空之时,胸口已赫然现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砰!残躯落地,武力值连60都不到的王甫,只招被韩信秒杀。王甫被斩,他所率的千余蜀卒,立时军心瓦解,与其他的蜀卒一样,皆抱头溃散,向着西营方向鼠窜而逃reads;。韩信追辗着败军,一路杀至了西营一线,而这个时候,方才撤兵而去的吴懿,又率余下的数千精兵杀了回来。两员大魏之将合兵一处,对其西营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蜀军方面,黄权和王甫二将已接连被杀,老将严颜此刻又在东营,无法及时赶到,西营中的蜀军是群卒无首,军心尽失,哪里还能做出有效的抵抗。眼见魏军攻营甚急,那些残兵败卒们当即弃了西营,一路向着阳平关方向逃去。魏军几乎兵不血刃,轻松就击破了蜀军西营。日落时分,韩信策马冲入了大营,举目西望,但见成百上千的蜀军身影,正向着阳平关方向溃逃而去。站在这里,韩信隐约已能平关东城的巍巍轮廓。“韩将军,这一仗杀的痛快啊,现下咱们该做些什么?”策马而至的吴懿,兴奋的叫道。韩信年轻的脸上,燃起凛烈的杀机,枪锋一指西面,冷笑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追辗着敌军败兵,一鼓作气杀进阳平关去!”本书来自 /book/html/28/28913/index.html
第六百九十六章 破阳平!
大魏将士们斗志昂扬,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在韩信的率领下,杀出西营,直奔阳平关而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而此时,败逃的数千蜀国溃兵,则疯狂的向着阳平关方向逃窜,被尾随后于的魏军,杀到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终于,在付出了三千余人的死伤之后,残存的千余蜀军,终于是逃至了关城之下。关城上,正逢值守的李严,眼见己军慌张而来,不知虚实的情况下,便下令打开城门,放这些溃兵入城。蜀军被杀到惊魂丧胆,生恐迟一步入城,就会被魏军追上辗杀,城门一开,便是急先恐后,你推我挤的向着城门挤去。转眼间,城门便被蜀卒堵住,千余号人挤在门口,谁也进不去。而这时,远处方向,“韩”字战旗飞舞而来,得胜的魏军将士,在韩信的率领之下,狂追而至。这时的李严,方才蓦然惊醒,知道黄权已被魏军所败,一面下令关闭城门,一面派人飞马去向张任报急。可惜,一切已经来不及。城门被败兵塞满,吊桥也被踏到拉不起来,而片刻之后,魏军便狂追而至,如虎狼一般扑向了那些败溃的敌卒,一路辗出血路,直接就冲入了洞开的城门之中。终于,大魏的战旗,出现在了阳平关内!阳平关以西,魏营。大营中,陶商正策以徐行,巡视着各营,目光不时的向着阳平关上瞟上一眼。不知为什么,陶商有种预感,今天阳平关上,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在他完完最后一座营盘,打算拨马转身,还往王帐之时,突然,耳边响起了某种异动。此时他的武力值已经达到了惊人的95点,洞察力感知能力已极其敏锐,哪怕是再细微的变化,也逃不出他的察觉。他神色微微一动,急是竖起耳朵来,侧耳倾听起来。那是喊杀声!那杀声,来自于阳平关上,仿佛一场激烈的厮杀,正在进行着,而且,那杀声还越来越响亮,渐有冲天之势。“阳平关上发生了战事,莫非韩信他已经……”陶商眼前蓦然一亮,神色立刻兴奋起来。就在这转眼间,阳平关中传来的杀声,已演变到震天而响,隐隐更熊火光,从关城内狂燃而起,染红了大半个天际。全军将士们都被关城上的异象所吸引,不约而同的都站了起来,激动好奇的目光,纷纷向着阳平关方向望去。“大王,你听到没有,好象阳平关上闹翻天啦!”樊哙激动的策马奔来,哇哇的叫道。“本王不光听到,还。”陶商一笑,扬鞭指向火光冲天的关城。樊哙举目一扫,这才发现关城中已火光四起,更加兴奋到要爆。紧接着,张良也兴奋的赶到,拱手向陶商笑道:“恭喜大王,阳平关火起,信又成就大功一场了。”陶商哈哈大笑,兴奋到战意狂烧到爆,扬鞭向着关城一指,大喝道:“还等什么,传本王之命,命诸将即刻尽起本部兵马,给本王杀进阳平关去!”呜呜呜——魏营之中,集结的号角之声,冲天而起,瞬间点爆了三军将士的斗志。项羽伍子胥华雄陈庆之曹参马援等诸员大员,纷纷披挂出营,率领着本部兵马,向着阳平关涌去。从天空俯,一支支魏军兵流,四面八方的汇出营外,转眼间就汇聚成了铺天盖地般的兵潮,如漫卷的潮水般,从西面向着阳平关涌灌而至。当关城西面方向,魏军的主力大军,在陶商的指挥下,向着关城涌来之时,阳平关内已乱成了一锅粥。关城中,余下的五千蜀卒,正与从东面涌入关中的数千魏卒,展开激烈的混战,杀到难解难分。蜀军上下是万万没有想到,黄权所率的五千士卒,会这么轻易的全军覆没,被魏军轻易破关而入。他们更没有想到,关西的魏军主力,更会在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候,又从后面给他们捅上了一刀。“怎么会这样?剑阁关失陷也就罢了,连阳平关也要被陶贼攻下,黄权啊黄权,你可害苦了我,害了我大蜀啊……”望着眼前到处飞舞的魏军旗帜,苦战的张任,心中是又悲又愤,又是万分懊悔。张任是如此,李严和法正这等少壮派,又何尝不是。阳平关在,蜀国尚有复兴的希望,他们跟旧派的急斗,还有存在的意义。而现在,阳平关被破在即,蜀国灭亡已成定局,无论是张任这等旧派,还是他们这些少壮派,统统将随着蜀国一同覆没,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此刻,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产生了一丝悔意,后悔当初不该内斗,要是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抵抗陶商的入侵上,那该有多好。可惜,省醒之时,为时已晚。张任和李严二将,拼死杀敌,使出了平生的武道,却也难以击退破关而入的魏军。而在西面方向,魏军大将马援,已率万余精兵,率先攻上了关城,从西面方向对蜀军开始夹攻。西面关城一破,城门大开,数以万军的魏军主力,更是蜂涌杀入关城之内,整个阳平关眼被十几万魏军狂潮淹没。大势已休!惊恐的蜀军士卒,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希望,纷纷丢盔弃甲,望风而逃。当残阳最后一抹余光,照在关城之上时,那一面巨大的“魏”字王旗,高高的飘扬在了关城之上。王旗下,陶商立马横刀,巍巍如铁塔般傲立,鹰目冷冷俯视着关城中的乱战画面。残阳将他的巍巍之躯,染上了一层金色的战意,俨然如天神下凡一般,霸气绝凌。大魏之王入关!魏军将士无不为之鼓舞,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斩杀敌人,争先恐后的在陶商面前表现。蜀军士卒则如神般,无不肝胆俱裂,陷入了更加惶恐崩溃的境地之中。“该是杀个痛快的时候了,哈哈——”陶商杀机爆涨,当即策马下城,手舞战刀,撞入混乱的敌丛之中,放肆的大行杀戮。奔行中的他,如魔神一般,手中那柄索命的魔刀,四面八方扫荡开来,将数之不清的敌卒人头,斩上半空,斩碎斩飞。他的身后,大魏将士们气势遮天,追随着大魏之王,将一切阻挡的敌军斩尽杀绝,一个不留。面对这等崩溃的局面,张任几乎绝望了,咬牙切齿,恨不得拼上性命,就与这阳平关共存亡。“张将军,魏军主力已入关,我们是守不住了,速速从东面突围前往南郑去吧,再不走就走不了啦!”法正急是劝道。张任却铁青着脸叫道:“阳平关乃汉中门户,此关一失,汉中难保,我们还有什么脸去见大王,不如与阳平关共存亡!”法正就急了,皱着眉头道:“我们冲出去,赶往南郑与大王会合,大王还有可能支撑到秦军赶到,我们若是全都战死在这里,大王才真的是要完了啊!”“大王要我死守阳平关,我张任宁可战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弃关而逃!”张任咬牙切齿的大叫道。眼见张任如此执着,法正是暗暗叫苦,一咬牙,便道:“你要死在这里,尽管随你的便吧,我法正可不想就这么死了!”说罢,法正便不再劝说,策马去会合了李严,率军向着东面魏军攻势较薄弱方向杀去。“法正,你竟然——”张任憋到满脸通红,气到眼珠子都快要炸出来,没想到法正竟然敢不听他号令,独自突围。此时,西面方向杀声大作,但见数不清的魏军,已如狂潮一般涌至,张任甚至已能羽的旗号,向着自己逼近。那可是项羽,武力当世第一,他要是跟项羽对上了,必死无疑。前一刻还抱着必死决心,这时,当法正弃他而去之时,张任却心生胆怯了。“法正那小子说的对,我不能死,大王还需要我,我张任还不能死……”转眼间,张任便在心里说服了自己,狠狠一咬牙,也跟着法正向东面杀去。东城方向,韩信虽然攻入了阳平关中,但毕竟人数太少,只是与蜀军展开了混战,并未能全面控制住城门吊桥。李严张任和法正三人,率领着两千多的蜀军,玩命的一路狂冲,冲算是赶在被陶商主力追至之前,强行众东城门突围而出。张任带着不到一千残兵,幸运的突围而出,城中余下的四千兵马,却被魏军杀了个干干净净。入夜之前,杀声终于是沉寂下去,火光也渐渐熄灭,整个阳平关终于恢复了平静。火把映照之下,整个关城已为血染,到处是蜀军留下来的尸体,惨烈之极。关城东西两门之上,“魏”字的血战在夜风之中,猎猎飞舞,宣告着这座益州雄关,汉中锁钥,终于就此易帜。陶商立于东城上,鹰目远望东面,穿越茫茫黑夜,他仿佛已经勾践那战战兢兢的身影。距离灭蜀,终于只差一步之遥了。喜欢无限召唤的朋友们,请搜索关注燕子微信公众号:堂燕归来,番外篇《陶商与众妃子那些事儿》,正在持续更新中,会带给你们不同的乐趣。本书来自 /book/html/28/28913/index.html
第六百九十七章 走投无路
南郑,蜀王宫。
大殿之中,酒香四溢,肉香靡靡,龙案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王座上的勾践,却提不起多大的胃口,只能勉强的吃上几口而已。
他不能太过剧烈的动作,屁股上的箭伤才刚刚开始愈合,每每牵动一下,都要痛到咧嘴。
伤痛,再加上眼下的不利局势,让勾践大多数时候都处于愁眉苦脸的状态之中,食不知味。
相比而言,今天他的胃口算不错了,能勉强吃上几口。
因为就在几天之前,张任给他送来了一道捷报,声称击退了一次魏军的大举进攻,歼灭来犯魏军多达五千之众。
这一道情报,如同给勾践打了一针强心剂,让他重新又燃起了一丝存活下去的希望。
尽管勾践清楚,张任这道战报有夸大成份在内,顶多也就杀伤魏军不过千余人而已。
不过,在这种风雨飘摇的关键时刻,哪怕是一次小小的胜利,也足以鼓舞人心,让勾践燃起坚守下去的信心。
“张松已经发来急报,曹操已集结了八万大军南下,前锋已至斜谷北口,用不了十日,曹操的大军必就能够进入汉中,只要再坚守十日……”勾践是越想心越宽,胃口也渐渐好了起来,不由多夹了几口肉。
勾践又琢磨着,光靠在阳平关那一万兵马,似乎少了点,汉中好歹也有十七八万丁口,强行征兵也能勉强再凑出近两万兵马。
勾践决定即刻下达一道王令,即刻命汉中所属的诸县,尽快征发青壮参加,以充实他的军力。
至于强征青壮入伍,会严重影响到农耕,对农业造成很大破坏,这些远期的影响,勾践也顾不得了。
而且,他急于征兵的目的,不光是为了抵挡陶商,也是为了防范曹操。
否则,他日击退了陶商,若是曹操又突然反目,他单凭阳平关那一万兵马,如何应对曹操八万大军?
“嗯,就这么办我,我就不信,我迈不过这道坎了,陶商,曹操,我就让你们两个家伙彼此争斗,我才好坐收渔利……”
勾践越想越得意,嘴角甚至扬起了几分阴冷的诡笑,胃口也变的极好,酒一杯杯的喝了起来,肉也大口大口的吃个不停。
“报——阳平关急报——”
就在勾践刚刚夹起一块肥美的羊肉,打算往嘴里塞之时,堂外响起了一声急促的叫声。
勾践下意识的停止了动作,夹着肥肉的筷子,悬在了嘴前。
抬头看去,只见一名斥侯慌慌张张而入,一脸的惊慌,几步跪倒在阶前,颤声叫道:“禀大王,张任法正李严和严颜王平已率两千败兵逃回南郑,黄权王甫被魏将韩信所杀,阳平关失守!”
吧嗒!
勾践身形剧烈一颤,筷子都惊到夹不稳,那一块肥肉应声掉落在了地上。
一瞬间,勾践就那么举着筷子,以一个尴尬的动作,僵化在了原地。
阳平关,竟然失守了!
勾践整个人瞬间惊到象是丢了魂儿一般,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的空白,几乎都给惊傻了。
他作梦也想不通,为什么几天之前,张任还给他送来捷报,声称大破魏军,请他放一百个心,魏军就算插上翅膀,也休想越过阳平关。
可为什么仅仅只隔了数天,坚不可摧的阳平关,就突然间失陷了?
而且,还只逃回两千兵马,就连黄权和王甫这样的重臣,竟也死在了魏将之手下。
“陶贼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样?”惊醒的勾践,突然间一声放声怒吼,将手中的筷子猛的一摔,腾的就从王座上跳了起来。
只是他这一跳不要紧,忘了自己屁股上有伤,立时便扯裂了伤口,伴随着钻心般的痛楚,屁股上顿时便溢出一股暖流,裤子上跟着就映出了一道血迹。
勾践痛到熬的一声惨叫,咧着嘴便又坐了下来,屁股一着座,又痛到要死,只能弓着身子,半趴在了案几上。
大殿上,顿时也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
这时,亲兵匆匆而入,报称张任等几位败军之将,正在堂外候见。
勾践也不及多想,忍着痛一挥手,喝令将他们传入。
片刻后,张任、法正、李严、严颜,以及王平五人,黯然的步入殿中,一脸愧疚的跪倒在了勾践跟前。
“你们说,为什么会为了阳平关,为什么!?”勾践恼火的冲着他们吼道。
众人的目光,立时集中在了张任身上,他身为阳平关全军的统帅,这个时候,自然得由他来背这个失关的罪责。
张任暗吸了一口气,只得一拱手,沉声道:“禀大王,阳平关本是固若金汤,只是前番陶贼偷袭了定军山,臣分出五千兵马,让严颜和黄权他们去夺还定军山,谁料他们竟被魏将韩信所败,魏军尾随于败兵之后,趁机从东面杀入了阳平关,那陶贼又以主力从西面进攻响应,臣力战不敌,才失了关城。”
张任这番话虽是实话,但却有把责任推给严颜,以及已死的黄权身上之嫌。
果然,勾践目光立时又瞪向严颜,喝道:“严颜,你是怎么回事,那个韩信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为何你也会败给他?”
严颜自也不会揽责任,当即正色道:“禀大王,定军山一役,黄权才是主将,是他中了韩信伏兵之计,最终才导致阳平关的失守。臣当时只是奉他之命守东营,得知阳平关有危之时,立刻率军前去救援,却不想已经来不及,正碰上张任几人逃出来,若非臣的接应,恐怕今天站在这里向大王禀报之人,就只有臣一人了。”
严颜把大实话说了出来,勾践的怒目顿时又转向了张任,质问道:“张任啊张任,你真是糊涂啊,黄权不过一文官,你为何要派他去领兵作战?”
“大王,臣……”张任哑然,脸色尴尬羞红,无言以应。
“大王,事已至此,眼下也不是该责怪谁的时候,陶商已得阳平关,必会大军一路东进,直取南郑,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更该团结一致,共抗外敌才是。”法正劝道。
到了这个份上,法正也顾不得落井下石,竟是难得为张任说话。
“共抗外敌么,怎么抗?”勾践苦笑一声,有气无力疲:“阳平关一万兵马已被你们败光,眼下本王手头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五千,南郑以西已无险可守,还怎么抵抗陶贼的进攻?”
大堂中,顿时一片死一般的静寂,所有人都觉默不语。
他们心中已有种强烈的感觉,大蜀国的国运已走到了尽头,现在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等死。
阳平关都没了,还拿什么抵抗,就靠五千残兵,在这汉中平原的野之上,去对付十几万魏军吗?
只怕就算是姜太公下凡,也无法做到吧。
勾践黯然苦叹,法正也哑口无言,张任和李严二将更是沉默不语,王平和严颜也是摇头叹息。
一股死亡的气息,在蜀国君臣间疯狂流转。
“我们大蜀国还没到灭亡的时候!”
突然间,一声宏量的喝声,响起在殿门外,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都身形一动,举目望去,只见那昂首步入堂中之人,竟是张松。
“张……张永年?”勾践嘴里颤巍巍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眼眸中似乎一瞬间,又重新涌起了一丝希望。
张松大步堂前,拱手道:“大王,曹操率八万魏军,已快赶到斜谷南口,臣是先行一步,赶来向大王报告。”
秦军赶到!
勾践瞬间眼前一亮,整个人又兴奋起来,可转眼间却又摇头苦叹道:“阳平关已失,曹操这个时候赶到,又有什么用呢。”
“大王此言差矣。”张松忙是给他打气,“魏贼虽然得了阳平关,但其军一路连战连捷,其心必骄,且魏狗长期作战,其士卒精力体力必已疲惫,而秦军却体力旺盛,这场战争交锋,胜负还尚未可知。”
一席话,说的勾践蝗精神一振,仿佛又看到了一线希望。
便在这时,堂外又一亲军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大王,魏军前锋已由阳平关东进,向我南郑杀来,成固城已不战而降,魏军最多只用两天就能杀至南郑城下。”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轰在了勾践头顶,轰到他头晕目眩,摇摇晃晃几步,跌坐在了王座上。
这一跌坐不要紧,再次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势,又痛到咧嘴直叫,重新又跳将起来。
勾践也顾不得痛,苦着脸问道:“曹操的大军还有多久才能赶到南郑?”
张松掐指算了一算,答道:“曹操大军虽已近南谷口,但毕竟还没有到,斜谷道路难行,秦军想要赶到南郑的话,只怕至少也需要三天时间。”
“三天?”勾践惊叫一声,“等曹操赶到的时候,恐怕南郑早已被陶贼攻破,本王也早被那陶贼所害,他赶来还有什么用!”
大堂中,再次沉默下来,就连张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片沉默中,法正叹了口气,拱手道:“大王,事到如今,也只有暂弃了南郑城,赶往斜谷口去跟秦军会合了。”
勾践身形立时一震,眼中露出惊色,似乎不敢相信,法正竟会提出这样的献计。
张任更是急道:“大王若是弃了南郑,前去投靠曹操,若是那曹操心存殆念,就此想吞掉我们,就凭我们手头这些兵力,岂有反抗之力?”
勾践眉头暗凝,显然张任所提的担忧,也正是他心中的顾忌。
法正又叹了一声,苦笑道:“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险,可是张将军你告诉我,除了这个办法,你还其他的办法吗?难道你还有信心,以五千兵马为大王守住南郑城吗?”
“我——”张任被呛到哑口无语。
法正的潜台词,自然是你连阳平关都守不住,何况是南郑城,留在南郑只能是死路一条。
大堂中,再次沉默了下来。
勾践扶着残躯,步下了堂前,缓缓度步,脸上流转着痛苦不甘的表情,眼神复杂,显然是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犹豫了许久,权衡了许久,勾践只得一咬牙,无奈的叹道:“法孝直言之有理,事到如今本王也别无选择,前去会合曹操还有一丝生机,留在这里,只能是死路一条!”
勾践心意已定,张任虽有异议,但苦于没有破局之策,也只好摇头叹息,不敢再反对。
当下,勾践便下令弃却南郑城,带着残存的五千兵马,前往斜谷南口去会合曹操。
第六百九十八章 联 手
几天之后,斜谷南口。
五千蜀军士卒,正匆匆忙忙,惶恐不安的向着谷口奔行,不时的会回上一眼头,看看身后,生恐魏军会追击而来。
那一面面“蜀”字王旗,有气无力的耷拉在他们的肩头,整支队伍都弥漫着逃亡的凄凉气息。
勾践趴在马背之上,一步一咧嘴的在队伍中前进,让他痛苦的不仅是屁股上的伤,更是心头的伤。
整个大蜀国都沦落于敌手,他这个大蜀之王,被陶商追到如丧家之犬一般,只余下五千兵马,前去灰溜溜的投靠别人,惨到了这个份上,勾践不心痛欲绝才怪。
不过,痛苦之余,勾践总算还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弃却南郑的选择是对手。
魏军果然在他离开南郑后不到一天,就杀至了城下,比预计的还要提前一日,勾践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逃过了一劫。
逃离的勾践,不敢有一刻停歇,率领着他的残兵,日夜赶往斜谷口,希望早一日望见秦军的旗号。
苦行两日,是日黄昏时分,勾践终于等到了希望。
前方前出的斥侯,飞马赶来禀报,声称前方十里已出现秦军的旗号,正向着这边快速赶来。
勾践自然是大喜,左右残兵败将们,也都长松了一口气。
张任便建议勾践就地安营扎寨,等着曹操前来会合,张松却提议,为了向曹操示好,勾践应该主动前去迎接。
勾践权衡之后,便想曹操若是想吞并他,即使他不前去见曹操,就凭对方八万大军,分分钟就能轻易吞了他。
与其做无谓的防范,倒不如大方一点,向曹操主动示好。
权衡之下,勾践便也不顾张任的提醒,带着伤残之躯,继续北向而行,前去迎接曹操。
日落之前,前方谷道口处,终于出现了滚滚尘雾,狂尘之中,数不清的秦军士卒,浩浩荡荡而至。
看到秦军那一刻,勾践心中是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即是欣慰,又有些不安。
不过,到了这个份上,任何担心也无济于事,勾践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这个曾经跟他为敌很久的枭雄了。
前方,秦军队伍。
浩浩荡荡的大军之中,曹操身裹红袍,神色冷肃,深陷的眼眶中,透着深不可测的目光,焦黄的脸上,时刻都闪烁着某种阴冷。
“大王,前方刘璋正率五千兵马等候大王。”策马飞奔而来的曹真,拱手报道。
“刘璋?”曹操脸色一变,目露疑色,“刘璋人不在南郑城中,为什么会跑到这斜谷口来,他想干什么?”
曹真叹了口气,拱手道:“禀大王,真也是刚刚得到消息,陶贼已于数日前攻破了阳平关,大军紧接着就直奔南郑,那刘璋想来是走投无路之下,才只好弃了南郑,赶来投奔我们吧。”
“阳平关已破?”曹操眉头一皱,深陷的眶眼中,顿时迸射出了一丝惊色。
左右,郭嘉、田丰等谋臣,以及夏侯渊、马超等大将们,也无不神色震动,显然对这道消息,颇感意料之外。
“阳平关乃汉中喉咽,天险所在,陶贼怎么会这么快就攻下了阳平关?”郭嘉干咳着问道。
曹真当下便将陶商如何袭取定军山,韩信如何伏击斩杀黄权,趁乱杀入阳平关,陶商又如何东西齐攻,一举破关的情报,默默的道了出来。
耳听着曹真的解释,秦军上下无不为之震动,个个是哗然唏嘘不已。
“又冒出来了个韩信,那陶贼的麾下,到底藏了多少卧虎藏龙之士啊,真是叫人羡慕啊……”就连曹操,在震惊之余,也忍不住流露出了艳羡之色。
一片慨叹之中,夏侯渊沉眉道:“大王,眼下阳平关已失,南郑恐怕也已失陷,我们先机已失,还要继续入汉中吗?”
曹操沉默不语,权衡起了利弊。
“大王,臣以为,这个时候,万不可退兵!”田丰却用肯定的语气力劝进兵,打破了沉默。
曹操看向田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理由。
田丰便郑重道:“汉中若是落入陶贼之手,则魏国就可以从并州、司州、荆州和益州,从四个方向对我大秦形成包夹之势,那时形势便于我大秦极为不利,这应该是大王万万不想看到的,也是大王此次出兵南援刘璋的主要原因。”
曹操脸色阴沉起来,显然被田丰说中了要害。
田丰顿了一顿,继续道:“所以,这汉中是绝不能落入陶贼之手。眼下陶贼虽已得阳平关,甚至是南郑城,但其军连战近半年之久,士卒必已到了强弩之末,而我军却经过两个多月休整,精力体力充沛,与陶贼争汉中,未必就没有取胜的希望。”
田丰一席话,令曹操精神为之一振,眼中原本的顾虑之色,顿时消减了几分。
“田大人言之在理,汉中绝不可以落入陶贼之手啊。”郭嘉也咳嗽着进言道。
曹操沉思良久,拳头一握,决然道:“汉中得失,关乎到我大秦安危,本王心意已决,非争不可!”
眼见曹操如此意然,夏侯渊等武将当然也没什么话说,皆慷慨表示,愿追随曹操,跟陶商血战到底。
“大王,那刘璋大王打算如何对待?”一片慷慨叫战声中,郭嘉又问道。
曹操却反问道:“奉孝以为,本王该怎处置刘璋?”
郭嘉冷笑道:“刘璋沦落到这般地步,对我们来说已没什么用处,依臣之见,倒不如趁机将他拿下,兼并了他的兵马,听张松说他麾下张任李严等皆是善战之将,法正也是绝顶谋士,这些人皆可为大王所至。至于那刘璋嘛,到时候随便封他个虚职,把他软禁起来便是。”
曹操微微点头,眼中凶光渐露。
“大王,万不可如此。”田丰却立刻反对,正色道:“刘璋虽已败落,但他在蜀中到底还有几分号召力,对我们来说还有一定用处,再说刘璋落魄来投,大王若非但不以宾客之礼相待,反而将他软禁,又夺其兵马,实非仁义之道,只怕会遭人非议,更会寒了张任等蜀将之心,这些人未必会真心归顺大王,为大王效命。”
“元皓言之有理,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曹操重重的点了点头,扬鞭冷笑道:“走吧,尔等就随本王去会一会那位落魄的蜀王吧。”
魏军继续前进,不多时,两军相遇。
此时此刻,勾践为了表示诚意,只率十余骑早早前来,等候在了路边。
当勾践看到曹操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心头忐忑不安,不知曹操打算怎么对待他。
片刻后,曹操在许褚和典韦两员虎狼之将的保护下,策马徐徐上前而来。
勾践见状,忙拨马迎上前去,相隔还有数步,便一拱手,笑呵呵道:“久仰孟德大名,今日终于有幸相见,当真是名不虚传啊。”
曹操也哈哈一笑,向着勾践微微一拱手:“我也对季玉你仰慕许久,今日一见,不负平生之愿啊。”
眼见曹操态度如何客气,完全没有那种因为他落魄来投,就居高临下的那种气势,这让勾践心中就暗松了一口气。
当下勾践便又一拱手,正色道:“诚蒙孟德率军前来助战,璋实在是感激不尽,璋在这里起誓,等我们联手击退陶商这个奸贼,光复了我大蜀国土,我必将剑阁关以北汉中诸郡,统统都献给孟德作为谢礼。”
面对勾践的慷慨,曹操心中却在冷笑,心想眼下整个益州被陶商所占,你早已没有寸土,还不是凭你一张嘴空许诺,你就算是许诺把成都都割给我,自己龟缩到南中七郡,也没人能拦着你。
心中暗讽时,表面上曹操却不露声色,忙是正色道:“季玉言重了,陶贼乃汉贼,你我身为汉臣,诛灭此贼乃是理所应当之事,我曹操岂会贪图什么谢礼。”
“孟德如此忠于大汉,真乃忠臣也,璋在这里替大汉列祖列宗,谢过孟德对我汉室的忠诚了。”勾践感动到热泪都滚了下来,直起身子,对着曹操是深深一揖。
曹操忙是拨马上前,将勾践扶直了,紧紧携住他的手,慷慨道:“如今你我联手,就已经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休要再说什么谢与不谢,你我就齐心协力,共灭陶贼,匡扶汉室!”
勾践抹了一把眼眶中的泪,重重的点头,也激动的应合道:“共灭陶贼,匡扶汉室!”
“共灭陶贼,匡扶汉室——”
“共灭陶贼,医扶汉室——”
他二人身后,秦蜀两军的士卒,纷纷挥舞着拳头,放声大吼起来,以响应他们的大王。
谷道之中,回荡着震天的誓言。
勾践心中的疑虑和担忧,此刻已一扫而空,望着前方茫茫看不见尽头的秦军,眼中悄然燃起了丝丝阴冷的复仇之火。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陶商,你以为你能灭得了我么,笑话!你就等着吧,看我如何借曹操之手,把你赶出我大蜀,光复本王国土,至于这曹操,等赶走你之后,嘿嘿……”
勾践在冷笑,就在他转身之时,曹操焦黄的脸上,也悄然掠过一丝冷绝的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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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打的就是你的软肋
斜谷以西,阳平关。
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关城大堂之中,猎猎如火的战意,正在大堂中疯狂的燃烧,狂烈的叫战之声,充斥着整个大堂。陶商高坐于王座之上,正中那道锦衣卫刚刚送到的情报,内中声称,曹操大军已出斜谷口,进入到汉中平原,并与刘璋两军会合。正是这一道情报,挑动了大魏众将的神经,亢奋的群起叫战。就在一天前,东面已传回捷报,项羽已率三万前锋大军,攻破了南郑,宣告了蜀国的覆灭。这灭蜀最后一功,已被项羽所得,至于东面的上庸等东三郡,估计可以传檄而定,也没什么功劳可捞。功劳意味着食邑的增加,官职的上升,这些虎狼之将们,自然是“贪得无厌”的,不会嫌够。今听闻曹操又率大军入川,这送上门来的战报,如何能不令众将再度兴奋起来,亢奋叫战,想要再立新功。陶商放下手中情报,目光瞟向了张良和韩信,那二人却保持着冷静,皆向陶商暗暗摇头,显然都不太赞成强行再战。陶商微微一笑,这两员智士的意见,显然正暗合自己的想法。陶商现在手握十几万大军,兵马数量上胜于曹操,要是他想跟曹操一战,一早就先派兵去斜谷口据守,阻止曹操的大军进入平地了。他却没有。这是因为,张良和韩信二人已经给他分析过了形势,秦军兵力虽少,体力精力却旺盛,己军虽经一场大胜,却已是强弩之末,就算跟曹操要战,也至少得经过个把月的休整才行。所以,陶商才没有派兵去据守斜谷口,决定只守住南郑城固以及阳平关等主要城池据点便是,坚守不战,任由曹操率军进入到汉中平原。因为陶商知道,对于曹操来说,此战最关键的因素,就在于粮草供给。从关中往汉中运粮草,有两条道最为便捷平坦,一条是由陇西经由祁山,走陇西右大道,另一条则是从关中,经由陈仓,走陈仓道。这两条道虽然平坦,利于粮草转运,但无论走哪一条道,最后都必须要经过阳平关,自西向东才能运入汉中。而阳平关却在陶商手中,这就意味着,曹操无法经由这两条平坦大道,往汉中运输粮草,只能从阳平关以东的斜谷道骆谷道和子午道往汉中前线运粮草。此三条道离关中最近,路途虽少,但却极为崎岖难走,若再遇上连雨天气,更是寸步难行。所以,自古以来,关中跟汉中间的运输线,都很少经由这三条谷道reads;。按照曹操原先的计划,他是想以最快的速度,率大军先从东面三条谷道中,相对来说最好走的斜谷道赶往汉中,那时阳平关还在刘璋手中,他的粮草就可以走关西两条平坦大道,顺利的运往汉中前线。[ 超多好]曹操却万没有想到,刘璋这般无用,还没等他大军赶到,就丢了阳平关咽喉。这就意味着,他八万大军每日巨大消耗的粮草,就只能经由东面三条崎岖难走的谷道,运往汉中。为八万大军转运粮草,至少得需要五六万的丁夫,从东面三条谷道运输粮草,必然要花费更长的时间,这就意味着,更多的粮草要被消耗在路上,只有少部分粮草,能够运往前线。这样难以想象的粮草消耗,对于人口众多,国力强大的陶商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但对曹操来说,便成了巨大的负担。所以,陶商的战略也再简单不过,老子压根就不跟你交手,就坐守城池跟你耗着,耗多久。既然能不损将士性命,光靠比拼国力,就能耗死你,我又何必硬碰硬呢。当下,陶商便以大魏之王的权威,屏压下了众将如狂的战意,传令下去,诸军只严守城池,无论面对秦军任何挑战,统统都视而不见。僵持开始。在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里,十几万魏军严格贯彻陶商的避战政策,坚守阳平关和南郑等诸处城池要害,任凭秦军如何叫战,就是不出战。而为了尽可的不让曹操就地取粮,陶商还下令,将汉中诸城外的野谷,能够搬走的统统搬入城中,来不及搬走的,就算是一把火烧掉,连一粒米也坚决不留给曹操。曹操的苦头,才刚刚开始。按照曹操事先预料,陶商连战连胜,今又连汉中也拿下,必然已被接连的胜利骄纵,听闻他秦军到来之后,必会率大军尽出阳平关,狂妄的跟他一战。蒌操对自己的实力很了解,他自知自己的兵力虽然不及陶商,但他的优势在于士卒的体力充沛,而且自他收降了羌兵之后,骑兵数量要在陶商之上。所以,曹操对击败陶商,拿下汉中,十分有把握。而曹操也知道自己的软肋所在,乃是粮草运输不利,不可进行持久战,必须要速战速决。曹操的想法是美好,不过,他却再次小商这个老对手,没有想到,陶商把他的软肋清楚楚。他更没有想到,陶商虽然连胜连捷,却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并没有骄狂到急于跟他一战,连他八万秦军也一并击败。魏军开始坚守不战,从南郑到城固,再从城固到阳平关,任凭曹操如何狂妄的叫战,始终不见半个士卒出战。更何气的是,当日曹操亲往阳平关下叫战,陶商高挂免战牌也就罢了,竟然还在关城之上,当着他的面喝起了小酒,听起了小曲,俨然把他当作是空气般的存在。曹操很恼火,却又很无奈,除了徒自生闷气之外,所能做的,就只有无所不用其极,继续用恶毒的骂声,以向陶商叫战。转眼间,这种对峙已过一个多月。曹操的苦日子,终于彻底到了。时值夏末之时,秦岭一带的降雨开始增多,有时一下就是连着三王日的连阴雨。阳平关东的三条谷道,要就崎岖难行,眼下大雨一下,道路更加泥泞不堪,艰险难走,秦军运输粮草的难度,更加倍增。很快,三条谷道就都被泥石所阻,秦军能够运入汉中的粮草,更是递减了三成左右。八万秦军所需的粮草何其巨大,曹操花了近一个月的功夫,才屯集了不到一月的粮草,大部分的粮草,还需源源不断的从关中运来。眼下谷道难行,每日运往前线的粮草,远远少于消耗的粮草,曹操好不容易屯集起来的粮草,正飞快的日益减少。为了防止断粮,曹操无奈之下,只能下令削减士卒们每日的口粮。口粮一减,秦军士卒们自然是士气遭受打击,军心怨声渐起,本是旺盛的斗志,开始迅速低落。至于所谓的体力,吃饱了才有体力,口粮一减,那些军汉们每天都要饿那么几个时辰,体力自然也跟着大幅下降。反观陶商这边,因为有益州这个大粮仓做后盾,再加上阳平关在自己手里,从南面往汉中运粮的大道畅通无阻,数以万斛计的粮草,可以源源不断的被运往前线,根本不需要为粮草所担忧。所以,当曹操在为粮草犯愁,不得不大幅度削减士卒口粮之时,陶商却反而给将士们增加了口粮,隔三岔五的还要给士卒们喝上一顿肉汤,算作是额外的犒劳。所以,十几万魏军将士们每天所要做的,就是在高高的城墙后边吃吃喝喝,睡觉聊天,尽情的放松休息。此消彼涨之下,魏军将士的士气和体力,都在渐渐恢复,而秦军这边,则为粮草困扰,降入低潮之中。“前日,一千运粮队在骆谷中遭遇泥石流,两万斛粮草尽毁……”“斜谷又降大雨,运粮队被堵在半路,预计要推迟五日才能运抵前线。”……一道道雪片般的坏消息,曹操眉头紧锁,焦黄的脸上,弥漫着愁怒之色。帐前,众文武们也一个个摇头叹气,斗志显然的颇为低迷reads;。啪!曹操将那几道烦人的奏报,狠狠的拍在了案几之上,深吸一口气,极力的平伏下了恼火的情绪。冷静了片刻,曹操才环扫一眼众臣,问道:“我军粮道被堵,将士们口粮日减,军心已动,可那陶贼就是不肯出战,分明是想拖到本王粮尽而退,你们有什么法子可诱那陶贼出战?”帐前,众人默然不语,都低下了头。曹操的目光射向了田丰,田丰把头偏向一边,捋着胡须,紧皱着眉头,做冥思苦想之状。他又郭嘉,郭嘉却正在咳个不停,也没办法面对他。这两位谋臣,皆是力主曹操继续跟陶商一战,但面对眼前困境,似乎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曹操皱头一凝,眉宇间迸射出一丝恼火,拳头紧紧握起,却又不好发作。深吸过一口气后,曹操的目光又射向了角落中的贾诩,便问道:“贾文和,对眼前的局势,你有何”“这个嘛……”贾诩干咳了几声,方才不慢不慢道:“臣是以为,陶贼正是我军粮草转运不利的软胁,才故意避而不战。眼下阳平关,南郑等城池要隘,皆为陶贼所据,而我粮道也时断时续,将士们士气已挫,继续拖下去似乎也非明智之举,依臣之见,不如先退回关中,再做打算。”贾诩建议撤兵!左右文臣武将们,多是暗暗点头,就连郭嘉和田丰二人,情,虽不说话,似乎也赞成贾诩的曹操眼神微动,似乎也有些动摇。眼见秦国君臣动了撤兵之心,奉刘璋之命,前来充当两国联络人的法正,当场就急了,忙拱手正色道:“大王,万万不可撤啊,此时若大王撤兵而去,就等于把益州拱手让给陶贼,我大蜀灭国不说,正所谓唇亡齿寒,将来陶贼从四州同时向大秦用兵,大王又当如何抵挡?”法正一番急迫之言,瞬间又把曹操已经动摇的心思,又敲打的坚定下来。一想到陶商得到益州的猖狂,想到将来陶商从四州向他大秦同时进兵的可怕,曹操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法孝直你既然反对本王撤兵,你可有什么良策,能够解决本王眼前的困境吗?”曹操正视着法正道。法正一时语塞,迟疑了一下,却道:“下官目前是想不出什么妙计,但下官却知道,现在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大王若不咬紧牙关再坚持一下,只怕将来会后悔莫及。”曹操再次沉默了。他当然知道,法正阻止自己撤兵,固然首先是为了他蜀国,为了刘璋着想,但法正所说的,涉及到他秦国的那些分析,自也十分在理。将来的威胁且不说,如今他气势汹汹率军入川,最终却一仗不打,灰溜溜的又撤回关中,这对他这个秦王的声威,也是一种变相打击。“容本王再想想,再想想吧……”曹操没能做出决定,只能无力的挥了挥手,屏退众臣。这场军议,以没有结果而结束,众臣退尽,王帐之中,只余下了曹操一人。“陶商啊陶商,你不是一向很狂么,这一次,你怎么就怕了本王了呢,你这个狡猾的小子……”曹操以手托额,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暗骂着,恼火和无奈,统统都写在了苍老的脸上。本书来自 /book/html/28/28913/index.html
第七百章 再战老对头
转眼又是一月已过。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曹操深受乏粮之苦,营中秦军士卒的士气,不断的降低,精神斗志上已完全被魏军盖过。
而阳平关上的陶商,日子却过的闲哉的紧,整个就是呼吃喝喝,跟文臣武将们谈天说地,纵论天下。
成都平原的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往阳平关,运往汉中,陶商有的是足够的粮草,尽情的跟曹操耗下去。
相对于秦军的“节俭”来说,魏军简直堪比土豪,每天能吃的口粮,竟是秦军的三四倍之多。
对于这些普通的士卒来说,国家的荣耀,战士的荣誉什么的的,统统都是其次,他们参军的最主要目的,无非就是图个吃饱饭而已。
于他们而言,让他们吃饱喝足,就是最好的提升士气的方法。
于是,经过一个月的休整,魏军将士们的斗志和体力,重新回到了高涨的顶点,每一个人都憋着一口气,准备再为他们的大魏之王,狠狠的杀翻秦军。
魏军将士的斗志变化,陶商时刻在观察之中,自然是清楚的很,心中是底气越来越足。
至于秦军方面所受的困境,陶商也了如指掌。
僵持到第三个月,秦军士卒再跌,陶商意识到,差不多也到了动手的时候了。
于是,在经过与张良、韩信几员智谋重臣的商议之后,大家的统一意见便是,可以与秦军决战,一举将曹操赶出汉中平原,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灭蜀之战。
陶商决意已定,便叫苏秦执笔,为自己写下了一道极尽挑衅性的战书,当天就送往了秦营。
陶商估摸着,曹操看到那封战书之后,非气到吐血不可。
在战书中,陶商把自己从徐州起,跟曹操的历次交手,杀到曹操大败的战绩,都耀武扬威的历书了一遍,狂傲的声称曹操只配做他的手下败将,若是现在归降,就绕曹操一命,若不然必亲手斩下曹操的首级。
而在战书的后面,陶商又称他要替卞氏和曹婴,向曹操问好,叫他不用担心她们母女的安危,这些年来,陶商把她母女“照顾”的很好,灭了他曹操之后,还会把她母女照顾的更好。
……
当晚,秦营。
曹**死的盯着手中那道战书,整个身子都在颤动,气到胡子都在发抖,整张焦黄的老都已扭曲。
这道羞辱性的战书,前边历数自己的失败也就怕了,最后那段关于卞氏母女的话,简直快把曹操气到肺都要炸掉。
这是曹操的伤疤,是他心头永远的痛,如今被陶商揭了出来,如何能不气到吐血。
想他曹操,生平最喜欢的就是搜集“人妇”,享受那种占有别**女的乐趣,却作梦也想不到,当年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竟然也会沦落到陶商手。
那对曹操来说,简直是生平最大的耻辱,当年就差点气到他吐血。
这么多年来,这件事就像是一根鱼刺一样,无时无刻不卡在喉咙里,让曹操每每想起,心中就有万般羞怒。
曹操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假装淡然无所谓,就当她们母女已经死了,不去多想,用这样自欺欺人的手段,来安慰自己。
谁料到,今日,陶商这个狗贼,竟然是哪壶不开开哪壶,偏偏又揭了他的伤疤。
“陶商,你这个奸贼,本王必取人狗头——”
怒不可曷的曹操,将手中的战书,几下撕成了粉碎,狠狠的扔在了案前,拍案大喝道:“陶贼狂妄,敢和本王挑战,正中本王下怀,传令下去,本王明日要尽起大军,跟陶商一决雌雄!”
左右夏侯渊、马超、徐晃等大将们,眼见曹操如此愤怒,皆猜想那一封战书,必是深深的激怒了他们的秦王,不然以曹操之沉稳,如何能突然间如此愤怒。
众将们早就盼着跟魏军一战,自然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当即慨然响应,个个叫嚷着要跟魏军决战。
“大王,陶商自己来送死,真是天要灭他,臣必将陶贼人头亲手斩下,献于大王,平伏大王的愤怒。”马超更是放出狂言,要取陶商首级。
马超愤怒,夏侯渊愤怒,左右许褚典韦也无不愤怒如火,大帐之中,叫战声震天响起。
秦军君臣都激愤叫战,帐中勾践法正等蜀国君臣们,却彼此悄悄对视,眼中皆流出了一丝忧色。
勾践实在是按捺不住,便一拱手道:“孟德啊,那陶贼一连数月不战,今日却忽然挑衅,分明是有备而来,孟德千万不可因怒而战,上了那陶贼的当啊。”
勾践吃够了陶商的苦头,对于也算有所经验了,自然是心存几分忌惮。
“我军粮草将尽,正盼着能跟陶贼一战,季玉你这么反对本王跟陶贼交手,那你又能解决了本王粮草的难题吗?”曹操冷冷反问,驳斥勾践的反对。
他一来是跟陶商很久没有交手,已经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痛,二来也是粮草受制,想要拿下汉中,就只能跟陶商交手一条路可走。
不然,就只能灰溜溜的退回关中。
曹操一席话,把勾践呛到哑口无言,不知该怎在么回答。
从内心中,勾践当然想让曹操跟陶商交手,不然曹操若是退兵而去,他这个大蜀之王,岂不尴尬。
可在经历了种种被陶商的奇兵蹂躏之后,勾践又对陶商心存深深的忌惮,担心陶商这一次的主动挑衅,又有什么阴谋在内。
此时的勾践,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奉孝,依你之见,我军这一次有几成胜算?”曹操的目光又转向了郭嘉,显然他还没有完全没愤怒冲昏了头脑。
郭嘉沉吟不语,心中暗暗计算着,半晌后,方道:“我军加上蜀军数量,约在九万左右,陶贼虽有十五万大军入川,但除却留守益州诸郡的兵马,以及战斗减员,可战之兵应当在十万左右,兵力上与我军相差无几。”
咳了几声,郭嘉接着又道:“我军经过几个月的粮草短缺,士气体力都颇受打击,而魏军却养精蓄锐,士气恢复的很快,这方面,我军处于劣势,不过……”
话锋一转,郭嘉又自信一笑:“这劣势也并非不可弥补,要知道,我军骑兵的数量,要远多于魏军,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这样考虑多方面优劣的话,嘉以为,我军此战的胜算,至少有一半。”
“五成胜算么……”
曹操站了起来,踱步于王帐之中,权衡着利弊。
于他而言,五成胜算确实是稍稍有些风险,但这风险跟退回关中,无功而返之后的弊端来说,似乎又处于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思量了许久,曹操蓦然转身,腰间佩剑拔出,决然喝道:“本王战意已决,明日全军尽出,跟陶贼决一死战,这一次,本王要一雪当年屡败于陶贼之耻!”
曹操决策已下,大帐之中,狂烈的叫战声,再掀而起。
……
次日,北风猎猎,天地阴沉。
黎明时分,阳平关上的魏军将士们,早已饱餐,蓄足了精神。
随着陶商一声令下,关门大开,“魏”字王旗飞舞而出,引领着数以万计的大魏将士,浩浩荡荡的开出了关城。
每一名将士的脸上,都燃烧着猎猎如狂的斗志,将今天视为他们收割功劳,封官拜爵的好日子。
养精蓄锐近三月,今日便是他们一显身手之时!
天色大亮以前,十余万魏军将士,已结成大大小小,数百座军阵,如一只只巨大的怪兽般,向着东面秦营方面推进而去。
滚滚的战旗,随着北风翻滚,如浪涛般汹涌。
那一枚枚的战刀,反射着猎猎寒光,几乎要将头顶的乌云都刺破。
“魏”字王旗之下,大魏之王陶商横刀立马,巍巍如天神般,霸绝天下的气势,让全军将士为之仰望。
他鹰目扫望处,但见漫漫兵潮之中,项、陈、曹、马、樊、魏等一面面将旗,在风中耀眼飞舞,引领着各种大魏将士,井然有序,气势昂扬的慷慨向前。
十万大军,排开数量稳进,每一步的推进,都令脚下大地都为之震颤,仿佛远古的巨兽,从地底苏醒,要破土而出。
半个时辰之后,东方大道的尽头,漫漫洪流开始从尽头泛涌而起。
一面面飞舞的秦字战旗,数之不尽的枪锋刀刃,数以万计的秦军士卒,如无声的兵马俑般,黑压压的铺天盖地而至。
秦军出现!
“曹操,你果然来了么……”陶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挥一挥刀,示意大军停止前进。
令旗摇头,号令一层层的传递下去,十万大军缓缓停步,裂阵以待,杀气渐聚。
迎面方向,**万的秦军也停止前进,相隔里许,横亘而立。
陶商举目一扫,绝顶武将的敏锐感知能力,让他感觉到,秦军表面上士气昂然,实际上却有些虚有其表。
那些秦军士卒,在经历了近三个月缺粮的折磨之下,士气能够旺盛才怪!
这时,身边的樊哙眼尖,指着斜方叫道:“大王,你瞧啊,秦军的侧后方有大片黑影在动,还卷着尘土,依我看,曹老贼这一战定是带了不少骑兵来。”
“这还用你说么,曹操敢跟咱们抗衡的优势,就是他的西凉铁骑,他要是不带骑兵来,今日一战不成了前来送死。”张良冷笑着瞟了樊哙一眼。
樊哙眉头一皱,眼睛不满的瞪向了张良。
陶商却笑而不语。
他麾下骑兵数量虽远不及燕秦两国,但对骑兵的运用却了然于心,更曾用少量的骑兵,接连击败过秦燕两国优势的骑兵,岂能不知曹操的优势,就在于骑兵的强大。
无论数量还是质量,西凉骑兵绝对可堪称天下第一骑兵。
而骑兵破敌,战术向来都不复杂,多是以步军正面对战,骑兵瞅准破绽,迂回侧后,从薄弱处破敌,进而使敌军全面崩溃。
蜀地多山,故此番征蜀,陶商只带了七千铁骑,而曹操的西凉铁骑,却近有两万余人。
这一场决战,表面看起来,似乎是旗鼓相当。
甚至,骑兵略战上风的曹操,还占有几分优势。
陶商英武的脸上,却没有丝忌惮,傲视着敌军,淡淡问道:“子房,韩信和华雄出发了吗?”
“大王放心,韩华二将昨晚就已出发,这个时候,想必已经快到指定地点了。”张良轻摇着羽扇,嘴角扬起一抹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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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灭蜀最后一战
“很好,那咱们此战最重要的,就是尽可能拖住曹操,为他二人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了。”陶商目光重新回到敌阵方向,眉宇间闪烁着别有意味的神色。
深吸一口气,陶商战刀一挥,喝道:“全军,准备迎敌!”
呜呜呜——
号角声吹响,王令传下,魏军阵形微微变化。
阵前处,枪戟手徐步兵退,刀盾手迅速顶上前去,结成了层层叠叠的盾壁,如钢铁长城一般,横于阵前。
退至于阵后的枪戟手们,则将一支支利刃,从盾壁的缝隙中探出,密密麻麻如荆棘一般。
枪盾之后,后羿和养由基所指挥的万余破军弩士,则将弩弦上满,时刻准备。
侧后方向,尘土飞扬而起,尘雾中隐隐约约见战马奔腾,表明魏军跟秦军一样,皆也将骑兵列于侧后,随时以战。
陶商这道大阵,明显是一道防御的阵势,意图也很简单,在刀盾手迟滞敌军正面冲击,以枪戟手防范骑兵,弓弩手于后远程打击,骑兵则防范敌骑迂回侧后。
魏军军阵,一里之前的曹操,尽收眼底。
他能够感受的到,魏军将士的士气昂扬,而眼前这道军阵的精妙严整,也让他看了来,陶商的排兵布阵能力,比当年又精进了许多。
“今日一战,注定将是场恶战,不过,此战的胜者,只有我曹操!”
曹操胸中信心豪烈而燃,深吸一口气,腰间倚天佩剑拔出,向着魏军一指,大喝道:“擂鼓,全军开始进攻。”
嗵嗵嗵——
秦军阵中,战鼓声隆隆而起,秦字王旗向着魏军方向指去,向全军士卒发出了抢先进攻的号令。
阵前处,近一万五千军包括蜀军在内的刀盾手,在徐晃的指挥下,轰然而动,向着魏军逼进。
作为曹操新近挖掘出来的步军大将,徐晃纵马提斧,傲行于阵中,而蜀中老将严颜,则只能充当他的副将。
看着自己的士卒出动,曹操身旁,勾践眉头暗暗凝起,眼中掠过一丝肉痛的神色。
自投奔曹操以后,勾践是东凑西凑,招揽败兵,勉强凑起了一万兵马。
勾践原想指着曹操跟陶商血路,自己好渔翁得利,谁想曹操可没那么傻,这场关键之战,强烈要求勾践和他所有的蜀军也要战参。
勾践没有办法,只好答应,谁让自己寄人篱下,复国的希望全握在曹操的手中呢。
而眼前出阵的那一万五千名士卒中,就有严颜统帅的五千蜀军。
看着自己的将士出马,勾践暗暗在向上苍祈求,保佑他的士卒千万不可折损太多。
秦军已抢先出阵,陶商也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战刀一扬,大喝道:“传令马援曹参,前军出动,正面迎敌!”
嗵嗵嗵——
魏军阵中,战鼓声也冲天而起,震破苍穹。
王令传下,前军处的曹参和马援二将,喝令着近两万刀盾手和枪戟手组成的大阵,迈着整齐的步迈,迎着敌军推进而去。
步军出阵,后边的养由基和后羿,也率破军弩营徐徐跟上,时刻准备放箭。
两军踏着震天的步伐,浩浩荡荡相对逼近,转眼之间,已推进至两百步距离。
双方兵马,皆进入到了对方的弓弩射程范围之内。
秦军阵,破空之声鸣嗡而起,数千支利箭立时腾空而起,向着魏军呼啸而起。
几乎同时,后羿这边也下达了放箭命令,万余破军弩箭如漫空流星般呼啸而起,铺天盖地的向着敌军射去。
天空中,两军的利箭交叉而过,将整面天空都遮挡。
嗖嗖嗖!
铛铛铛!
箭如雨下,顷刻间轰向了对方军阵,溅起阵阵的咯挡之声,数不清的利箭被大盾弹飞出去。
显然,两军皆早有准备,彼此利箭虽密,却难撼动对方的大盾。
各自震天的鼓声中,两军的士卒皆无惧无畏,顶着无休止弹落的利箭,继续无畏前进。
惨叫声不时响起,鲜血也在悄悄将大地染血,盾阵虽坚,却仍旧存在隙缝,两军中不断有士卒被射倒于。
踏着鲜血染红的大地,转眼间,两军逼近至了四十余步。
这个距离,已经是破阵冲锋的极限距离,想要冲破对方的盾阵,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冲刺加速时间。
徐晃不愧是良将,时机把握的极准,两军方近四十步距离,徐晃手中战斧就一扬,大喝一声:“全军,给我撞破敌阵!”
呜呜呜——
冲锋的号角声,瞬间吹响,一万五千军秦军士卒,如发狂的野兽一般,仿佛被松开了绳索,狂吼着就向魏军撞去。
滚滚尘雾中,数以万计的秦军,眨眼间就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撞向了魏军。
砰砰砰——
咔咔咔——
盾牌与盾牌相撞,战刀砍中盾牌,枪戟刺穿血肉之躯……两军相撞在百丈长的战线之上,鲜血漫空飞舞,刹那间将天空染红,各种混乱的声音,充塞于天地之间,吞噬掉了一切的声音。
沔水北岸,阳平关以东,那片宽阔平坦的汉中平原之上,秦魏两军血战成了一团。
魏军数量比秦军整整多出了五千余人,这场厮杀不到片刻,魏军显然开始占据了些许上风。
这个时候,趁势全军尽出,一举辗平敌方,似乎是很好的选择。
陶商却沉静如冰,并没有令全军压上,他很清楚,这一万五千步卒只是曹操抛出的诱饵而已,为的就是诱动他全军压上,那个时候,才是曹操发动骑兵致命武器的时候。
“老子才不上当呢……”陶商一声冷笑,不动如山,依继观战。
穿越战场,一里外的秦军中军处,曹操也在凝视着混乱的战场,焦黄的脸上,暗暗掠过几分阴色。
眼见魏军主力纹丝不动,曹操就知道,陶商没上他的当,自己的诱敌策略宣告失败。
“这个小贼,竟然这么沉稳,看来他并不似我想象中那么骄狂……”曹操暗暗咬牙,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忌惮。
他原以为陶商狂妄之极,眼见己军占有上风,会仗着兵多的优势,毫不犹豫的全军压上,却没有想到,陶商能冷静到这种程度。
眼前陶商不全军压上,前方战场己军数量又处于劣势,若就这么坐视下去,用不了多久,那一万五千名士卒就是败溃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这个时候,曹操只能使用第二套计策。
没有一丝犹豫,曹操手中倚天剑再度向前划出,大喝道:“传令颜良,命他率五千精骑出动,给本王绕过敌阵,袭敌左翼!”
中军令旗摇动,号令很快就传达到了侧后方,在那里,近两万秦国骑兵,已等候多时。
“这一刻,老子等了很久了,陶商,今天就是我河北颜良报仇雪恨之时,纳命来吧!”蓄势已久的颜良,一声咆哮,纵马舞刀而出。
身后,五千精锐的西凉铁骑,滚滚如狂流一般,轰然杀出,直逼魏军侧翼而去。
身为袁氏旧将,当年晋国覆没之时,他和田丰无路可走,只好归顺于曹操,跟着曹操一同退往了关中。
作为河北第一武者,作为河北最强的骑将,颜良为曹操一统雍凉,逼降羌人的征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已得到了曹操深深的器重和信任。
所以,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曹操才会令他先率铁骑出战。
此时的颜良,不仅是心怀着报答曹操之心,更不忘当年屡败于陶商的耻羞,今日更是他复仇之战!
挟裹着这熊熊如火的复仇之心,颜良统率着五千秦国精锐铁骑,绕过正面的战场,直扑魏军左翼侧阵而去。
“原来是颜良么,又是一个老对头……”望着那面汹涌而至的“颜”大旗,陶商冷冷一笑,脑海中,不禁浮现起了当年的种种。
当年,他率领着中原之中,一路杀往河北,在灭尽袁氏父子的一场场战争中,一次次的击败了颜良,直到这个河北旧将,跟着曹操逃往了关中。
今日再逢旧日之敌,还真冤家践窄。
回绪很快收敛,陶商鹰目中扬起傲然不屑,冷哼道:“颜良,当年你是本王手下败将,今天,你注定还是本王手下败将!”
不屑的狂笑声中,陶商当即传令给左翼众将,令他们痛击迂回逼近的敌骑。
信骑飞奔而去,转眼将大魏之王的号令,遍传左右。
在那里,左翼统帅伍子胥,脸上已燃起了兴奋的火焰,一声令下,数万将士紧紧握起了手中刀枪,斗志也升腾而起。
数万将士,无畏无惧,傲然逼近的敌骑。
漫天的狂尘之中,颜良已统率铁骑杀至,率领着五千轻骑,从魏军左翼处来回的擦过,不停的扯动着魏军阵形。
这一招骑兵惯用的战术,他是轻车熟路,运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第三回从魏军阵前抹过之后,颜良一眼看出,魏军阵形开始被扯乱,刀盾头转向不及,现出了破绽。
颜良抓住这时机,挥军再度冲了上去,直扑魏军破绽所在,这一次,他是真的是要发动冲锋,一举冲破魏阵。
转眼间,秦军铁骑已冲至四十步内。
成对滚滚而来的敌骑,伍子胥眼中闪过一丝诡色,冷笑道:“看来我故意露出的破绽,果然诱那颜良上当了,李将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