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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无限召唤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九十五章 弓腰姬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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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你别拦着为兄,让为兄去死好了,只要能换得小妹你的同意,二哥死而无憾。”孙权慷慨的大叫着,拼命的扭动胳膊,执着的想要自杀。

    孙尚香拼命相拦,几番拉扯之下,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一咬牙,叫道:“好了,二哥你不用去死,我答应就是了,我答应还不行吗!”

    孙权那对碧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早有所料的冷笑。

    咣铛!

    孙权手中之剑落地,又惊又喜的看向自己的妹妹,不敢相信的问道:“小……小妹,你……你真的愿意?”

    “我孙尚香向来是言出必行。”孙尚香无奈,却又坚定的点了点头,“既然二哥能为孙家而死,小妹我身为孙家儿女,为了孙氏的基业,牺牲自己又何妨。”

    孙权暗松了口气,心中自然是狂喜不已,表面上却是一脸的感激,望着孙尚香便又拜了下去,“小妹你如此深明大义,不愧是我孙家的儿女,为兄替大哥,替孙氏一族,替大吴百姓谢你了。”

    孙尚香哪里还受得起他的大礼,赶紧将孙权扶了起来,问孙权何时将自己送去给陶商。

    孙权便称陶商方才自大胜,很可能马上就会进攻,事不宜迟,当尽早行事。

    当下孙权便叫孙尚香先做准备,自己则兴冲冲的离开,赶往王宫,向孙策禀报这件喜事。

    ……

    次日,傍晚时分,如血的残血,将郡主府染上了一层鲜红。

    府门吱呀呀打开,一辆香车,缓缓的驶了出来。

    左右街上的建业行人们,好奇心起,都下意识的围了上去,却被府门外的士卒,统统都驱散。

    孙策早已立马于街上,等候了许久,英武的脸上,始终写着无奈二字,眼眸中也时而掠起几丝愧意。

    香车先出,片刻之后,孙尚香也从中走了出来。

    今日,她已卸去了武装,如那些寻常的女孩家,穿上了件漂亮的衣衫,乌发被金簪束起,俏脸上还略施了粉黛,显的是分外的动人。

    看到妹妹这般漂亮的样子,孙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心中更加的沉重,眼中的愧色也渐重。

    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就要被自己亲手送去给陶商这个死敌糟蹋,孙策就有种自己扇自己耳光的强烈羞辱感。

    此时此刻,孙策心中纵有万般羞辱,却还得故作从容,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拨马上前,想要在临行之前,跟自己的妹妹叮嘱几句,说几句大哥早晚会把从陶商的魔掌之中救出来之类的安慰话。

    孙尚香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的上了香车,拉上了车帘。

    孙策愣在了原地,嘴角不由挤出了一丝苦笑。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虽然为了大局,不得不接受被献给陶商的命运,但在心里边却在深深的埋怨他这个做大哥的,怨他无能,更怨他无耻,没能保护妹妹也就罢了,还要用妹妹去换取苟延残喘。

    眼见孙尚香不愿跟他说话,孙策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无力的扬了扬马鞭,下令香车前行,向着城门方向而去。

    孙策自己,则勒马而行,缓缓的跟在马车后面。

    “王兄这么做,乃是为了大局着想,小妹此去,也不是为了王兄,而是为了咱们孙家,为了大吴的百姓,为了天下正道而牺牲,她既然已有觉悟,王兄就不必自责了。”

    身边跟随的孙权,看出了孙策的心思,便凑上近前来,低声的安慰道。

    孙权这贴心的安慰,令孙策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心中那种负罪感,也因此而减轻了许多。

    “没想到啊,二弟你竟然如此识大体,这一次又说服了小妹,立了一大功,早知如此,为兄就该早些倚重于你才对。”孙策拍了拍手,赞许着孙权,眼中毫不掩饰欣赏之色。

    而且,听孙策的语气,因为孙权这次的出色表现,孙策已决定今后更加重用于他。

    孙权暗喜,却忙拱手谦逊道:“王兄言重了,为王兄分忧,乃是做弟弟应该的,况且愚弟做的这点小事,根本微不足道。”

    这番话一出口,孙策眼中的欣赏之色的而更重,笑道:“你呀你,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老实厚道,太谦虚了。”

    说话间,香车已至城门,阚泽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孙策便将孙尚香,交给了阚泽,令将城门打开,吊桥放下。

    阚泽便带着一队兵马,护送着那一辆香车,载着孙尚香缓缓出城,望城外魏营而去。

    孙策登上城楼,目送着那辆载着他的妹妹,载着他的尊严的马车,远远而去,消失在视野之中,本是无奈的脸上,悄然涌起了丝丝的阴冷。

    “陶贼,你这个好色之徒,这一招美人计使出,本王料你必然中计,只要本王熬过这一劫,今日所受的羞辱,早晚叫你十倍偿还!”

    城头之上,孙策目送着自己的妹妹远去,心中暗暗在发誓。

    马车上,一直不肯露面的孙尚香,在这个将要离别的时刻,却悄悄的掀起了车帘,不舍的目光,回望着建业城头,望着那个自己自幼崇拜,视为英雄的大哥。

    此时此刻,她的眼神之中,却再也没有崇拜之色,只有深深的无奈和失望。

    还有,一丝凛烈之极的恨意。

    “陶商,我孙尚香绝不会让你覆灭了大吴国,杀害我的亲人,我也绝不会让你玷污我冰清玉洁的身体,你等着吧……”

第五百九十六章 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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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业城西,魏军大营。

    王帐内,陶商还正在与新归降的陆逊畅饮,庆贺着前日一场大胜,纵论天下之事。

    随着与陆逊越来越多的接触,陶商越发现,这个陆逊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对天下大势的分析,对刘备和曹操的品评,皆与自己不谋而合,显示出了非凡的洞察力。

    这样一员大才,孙策不能及早启用,也真是天要亡他了。

    一杯酒方下肚,正聊的畅快之时,荆轲匆匆和内,拱手道:“大王,那阚泽又在营外求见。”

    又是阚泽……

    前番阚泽出使求降,假意说愿意献上孙尚香,暗中却使出了里应外合之计,却被自己打了个大败。

    眼下孙策昨天才大败,才隔一天就又派阚泽前来出使,不用问,陶商已是猜到了七八分。

    未等陶商开口,陆逊便冷笑道:“孙策再派阚泽前来,无非是又使什么手段,想要拖延大王对建业的进攻而已。”

    “孙策的意图,本王岂会不知。”陶商不屑一笑,又问道:“阚泽除了他自己之外,还带了什么人来吗?”

    “回大王,那阚泽还带了一辆香车前来,说是里面坐的着的是孙策的妹妹,他的郡主孙尚香,说是要献于大王。”荆轲答道。

    孙尚香!

    陶商眼前一亮,当场就笑了。

    大帐中,陆逊等文武们,一个个也皆流露出了惊讶之色,显然是都没有想到,孙策竟然为了苟延残喘,真的将自己的妹妹送来了。

    “没想到啊,当年的小霸王,纵横江东,无人能敌,谁不服就杀谁,今日竟却沦落到了要靠献妹来残喘的地步,真是……”陆逊感慨万千,眼中鄙意顿生,已不知该怎么形容。

    “大王,听说那个孙尚香上次曾跟你手里逃走过,听说她长的极美,这下你又有艳福啦,嘿嘿。”

    一旁的樊哙,却是口无遮拦的哇哇叫嚷,若得众将们都跟着哄笑。

    陶商的脑海之中,立时浮现起了当日交手之时,那张娇艳绝色的面容,还有胸前浮现出的那一抹雪白的风情。

    “本王早就说过,那匹小野马早晚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走吧,一起瞧瞧孙策给本王送上的大礼去吧。”陶商哈哈一笑,欣然起身,信步出帐,向着营门方向而去。

    众将们早就听闻那孙尚香是个泼辣的美人,皆也想一睹芳容,纷纷起身离帐,都跟了上去。

    陶商出帐,翻身上马,直奔辕门而去。

    奔至营门所在,举目扫望,只见阚泽和一队吴卒,正个个不安的等候在那里,队伍之中,果然有一辆香车。

    那香车里面载着的,自然便是孙尚香了。

    “吴国降臣阚泽,拜见大王。”阚泽大老远见陶商前来,忙不迭的奔上前来,伏拜跪见。

    “阚泽,前番你说要求降,结果却暗中想袭本王大营,反被本王杀了个大败,这次你来,又想耍什么花招吗?”陶商冷冷喝问道。

    阚泽身形一颤,忙拱手道:“大王息怒,我主本是欲降,只是城中尚有许多人不服,前番之战,其实只是我主借大王之手,将那些不愿臣服于大王之徒除掉,现在我主归降,才再无人反对。”

    这个阚泽,这根舌头也果然是了得,脸皮也真是够厚的,这样的理由,亏他都能编的出来。

    “这么说,是本王误会孙策了?”陶商心中冷笑,却不动声色。

    阚泽忙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主为表明诚意,先将我家郡主献上,还望大王笑纳。”

    陶商不再理他,一抽马鞭,从他身旁抹过,马蹄践了他一脸的灰。

    “吁——”

    陶商勒马于那辆香车之前,冷笑道:“孙郡主,当日彭泽一别,孙郡主的芳容风情,本王尚历历在目,现下咱们又见面了,孙郡主还害什么臊,不赶紧出来见一见本王这个有缘人吗?”

    香车之内,孙尚香听着陶商那“轻薄”的话语,娇躯不由一颤,那“风情”二字所指什么,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瞬息间,孙尚香的脑海之中,就浮现起了当日她与陶商交手,被陶商一刀斩破了胸前护甲,结果雪峰春光,尽被陶商看去的情景。

    想到这里,孙尚香的脸蛋,顿时红了半边,贝齿暗咬朱唇,嘴里低骂了一声“淫贼”。

    虽说在离开建业之时,孙尚香表现的很是决然慷慨,俨然如赴死般的无畏,但关于陶商残暴好色的种种传闻,却令她心中早已忐忑不已,心怀着某种紧张和畏惧。

    而今,终于进了魏营,却被陶商如此不尊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对自己出言“轻薄”,这更是让孙尚香心生羞愤。

    一时之间,孙尚香便恼在了车里,陶商叫她出来露面,她就偏不出来。

    眼见孙尚香不肯露面,无视自己的命令,陶商便知道,这位孙郡主这又是在耍高贵矜持。

    对付这样的女人,陶商有的是手段。

    当下他便将鹰目一瞪,沉声道:“孙尚香,本王劝你搞清楚一点,现在你已不再是吴国高贵的郡主,你是你兄长向本王求降的献礼,本王对你客气三分,那是本王怜香惜玉,你可别不识抬举。”

    陶商一怒,左右那些吴卒们,无不为之悚然。

    那阚泽也吓了一跳,生恐他们这位孙郡主耍起刚烈脾气来,不肯顺从于陶商,惹恼了陶商,坏了孙策的拖延大计。

    焦虑震动之下,阚泽赶紧几步扑了过来,向着车内低声劝说道:“郡主既然已答应了大王,就当说到做到,如今既已到了魏营,好歹忍一忍吧。”

    阚泽话虽未言明,但意思却已明了,就是劝孙尚香莫再矫情,好好的屈从于陶商,把陶商哄高兴了,拖延其进攻建业的时间。

    马车中的孙尚香,此时已是羞恨万分,陶商方才那番话,深深的羞辱了她,让她受到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屈辱。

    而阚泽,这个自己的臣子,竟然也在劝说自己,去好好顺从陶商,讨好陶商,更让孙尚香心寒无比,羞辱无比。

    蓦然间,孙尚香就感觉到,自己好像根本不是什么高贵的郡主,简直形同于娼伎一般。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车中的孙尚香,强行按下心中的羞愤,不断的自我安慰着。

    深吸过一口气后,孙尚香极力将脸上的仇恨表情掩盖下去,掀开车帘,从上面缓缓的走了下来。

    孙尚香的面容,终于再一次映入了陶商的眼帘。

    此时的孙尚香身着女装,略施粉黛,冷艳之中含着几分娇媚,虽不及大小乔那般国色天香,却也绝对配得上“绝色”二字。

    看到孙尚香的一瞬间,陶商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当日,孙尚香被自己斩破胸甲之后,那一抹雪白的风情之景。

    “孙郡主,咱们又见面了,早知如此,当初你又何必逃跑呢……”

    陶商以欣赏的目光,拨马近前,来到站在马车上的孙尚香跟前,手托起她瓜子脸的尖尖一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就肆意的欣赏起了她的容颜。

    孙尚香身儿一震,万没想到,陶商会如此的肆无忌惮,那张原本极力要保持平静的娇容上,瞬间掠过一丝愤羞。

    她虽没有敢表露出来,却下意识的将头一偏,躲开了陶商的手。

    “果然是传说中的弓腰姬啊,还蛮有脾气的,很好,你越是有脾气,征服你就越是有快感……”

    陶商非但不怒,眉宇之中,还浮现出了更强烈的成就感。

    眼前这女人,就是历史上,原本应该属于刘备的那位孙夫人了。

    曾经历史之中,孙权为了拉拢刘备,将年轻的孙尚香,嫁给了刘备那颗嫩草,结果这孙尚香喜好武事,性情暴烈,可是没少让刘备吃苦头。

    陶商就在想,刘备碰上自己还真是够倒霉的,糜氏和甘氏两位美人,原本应该属于刘备,结果却被自己所得。

    而如今,眼前的孙尚香,本来应该也属于刘备,却又被自己给截下来。

    “怎么,见了本王,连个召呼也不打一下吗!”陶商突然将脸一沉,摆出了不悦之色。

    孙尚香娇躯一震,咬了咬嘴唇,只得含着羞涩,向着陶商福身一礼,口中低声唤了一声:“妾身孙尚香,拜见大王。”

    堂堂弓腰姬,如今已自称为“妾身”,这般恭敬的拜见陶商,显然已是决心臣服于陶商了。

    “难道说,这匹小野马,这么快就臣服了吗,这不科学啊……”

    孙尚香的臣服表现,反而让陶商感到了狐疑,当即向系统精灵下令,命其扫描孙尚香的忠诚度。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孙尚香,忠诚度为-32。”

    -32!?

    “我靠,这么低的忠诚度,不是分分钟就要背叛老子,这匹小野马,还装的挺像的啊!”

    陶商盯着福身于地,一脸畏惧臣服之象的孙尚香,不由笑了。

    他心中已有了提防,表面之上,却假装深信孙尚香的臣服,哈哈一笑间,伸手就将孙尚香拉上了战马,双手抱在了身前,拨马回身,直奔大营而去。

    孙尚香没想到陶商这般肆意,还未成亲,就放肆到当众抱着自己,心中一阵的羞愤,脸蛋顿时红如苹果。

    但很快,孙尚香那含羞的眼神中,便掠过了一丝阴冷的得意,仿佛是抓到了某种机会。

    “陶商,你这个好色的淫贼,竟敢这般羞辱我,哼,也好,这是你自寻死路,给我杀你的机会……”

    孙尚香心中暗暗得意,秀眉暗凝,眼中杀机流转而起。

    表面上,她含羞带笑,如小鸟般顺从的依偎在陶商的怀中,任由陶商双手抱在马前,在万众瞩目之中驰骋。

    甚至,她为了保持住平衡,还伸出一只手去,搂住了陶商的脖子。

    紧紧相贴的这个男人,这个大魏之王,这个她孙家的死敌,仿佛因她的顺从,更加得意放肆,全然没有防备,只顾大笑着纵马狂奔。

    孙尚香便趁着陶商疏于防备之时,那只搭在陶商脖子上的手,缓缓的移动着,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自己头上束发的金簪,缓缓的拔了出来。

    金簪的末端,寒芒流转,竟已被磨成了锋利无比,形同于藏于发间的匕首一般。

    “陶贼,想让我孙尚香臣服于你,任你玩弄,你作梦吧,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孙尚香星眸之中,杀机陡然大作,手中金簪,朝着陶商的后颈就奋然扎去。

第五百九十七章 本王偏要征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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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杀了陶商之后,她也必死无疑,对于孙尚香来说却已不重要了,早在她答应孙策嫁给陶商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只要能成功杀了陶商,魏军必然大乱,她的英雄哥哥就能反败为胜,孙氏一族的性命便能保住,大吴国也将不会覆灭。

    甚至,孙策还能反守为攻,趁着陶商一死,魏国大乱之际,不光能收复失地,还能反攻中原,问鼎天下!

    孙氏一族的帝王之业,也许就在于她今日这一刺。

    即使她死了,也将成为孙氏一族最大的功臣,为孙家子孙,世世代代的传颂。

    若能这样,即使是牺牲了她自己,那也牺牲的值了。

    “大哥,我终于可以向你证明,我孙尚香虽是女儿家,但我绝对不比你们这些男儿差,我孙尚香才是孙家最优秀的子孙,哈哈……”

    孙尚香的薄唇间,已经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冷笑,似乎以为,自己离成功,只差那么分毫。

    簪锋,眼看就要刺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陶商那只原本抱着她的右手,突然间从她的双腿下面抽了出来,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挡向了她的右臂。

    啪!

    陶商的虎掌,在分毫之间,死死抓住了她执簪的手腕,那金簪悬于陶商后颈上方寸许之距,再也无法落下分毫。

    她失败了。

    陶商早用系统精灵,扫描过她的忠诚度,事先已猜测出,孙尚香乃是假意臣服于自己,其实却是想让他疏于防备,才好趁机刺杀于他。

    所以,陶商对她一直都心存有防备,而且在抱起她之时,已经观察到她头上那支金簪,孙尚香想要刺杀自己的话,武器必然只能是那枚簪子。

    故是一路之上,陶商虽然在大笑,虽然表现的很是狂放得意,看起来没有任何防备,实际小却一直分出一半的精力,时刻在观察着孙尚香的一举一动。

    就在孙尚香将她的手,亲昵的揽住陶商的脖子之时,陶商就已经觉察到,她可能要发动刺杀了,精神立刻全力戒备起来。

    而陶商的武道,远胜于孙尚香,反应能力何其之强,一旦发现孙尚香动手,反发而先至,挡下她那一刺,自然是轻轻松松。

    手被拦下的一瞬间,孙尚香却是花容失色,秀眉间的阴冷得意,统统都瓦解,皆被震怖羞恼所取代。

    “怎么可能,这奸贼明明毫无防备,怎么可能觉察到我的行动,这怎么可能……”

    孙尚香心中是惊骇莫名,诡计被识破,恼羞成怒之下,拼命挣动手臂,想要强行杀陶商。

    可惜,她的武道要差陶商十几个点,力量相差太过悬殊,手腕被陶商的手掌,如虎钳一般紧紧掐着,任凭她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又岂能挣得开来。

    “天下多少枭雄,都奈何不了本王,就凭你一个女流之辈,也想刺杀本王么,真是笑话!”

    陶商不屑的冷笑一声,双臂轻轻一用力,便将孙尚香从马上扔了下去。

    孙尚香跌落马下,挣扎着爬起来,抓起掉在地上的金簪,想要再次扑向陶商,做最后的垂死一搏。

    可惜,荆轲那些亲卫们也不是吃素的,惊醒的他们,立刻一拥而上,便将孙尚香给控制住,如果不是陶商抬手制止的话,早就将她剁成了肉泥。

    而这个时候,做为使臣的阚泽,早已吓到脸色惨白如纸,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在了原地,完全没有想到,孙尚香竟会做出这等出人意料的冲动举动。

    “孙郡主啊,你怎么能这般冲动啊,你这要是刺杀陶商成功也就罢了,现在失败了,你可害死了我,害死了大王啊……”

    震惊错愕的阚泽,已慌到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心中暗暗叫苦。

    这时,陶商已将那枚金簪捡了起来,把玩在手中,看着挣扎的孙尚香,冷哼道:“孙策这厮还真是够舍得的,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妹妹来刺杀本王,看来他真的是求死心切啊,急着想让本王灭了他。”

    这番话,陶商明显已是将孙尚香的行刺行动,视为是孙策所指使。

    而此时的孙尚香,刺杀失败之后,冲动的情绪反而冷静下来,听得陶商之言,方才意识到,自己自作主张的举动,为她的兄长,她孙氏一族,引来了灭顶之灾。

    本来,孙策将她献于陶商,乃是为了拖延陶商对建业的进攻,眼下她这刺杀之举,自然是激怒了陶商,很可能即刻就发动对建业的进攻。

    这也就是说,她的所作所为,非但没能拖延到苟延残喘的时间,反而是加速了吴国的灭亡。

    此时此刻,孙尚香才意识到了后果的严重性,俏脸上不由掠起了深深的慌意。

    无奈之下,孙尚香只能叫道:“陶商,刺杀你是我孙尚香自己的决定,与我大哥无关,你要杀要剐,只管冲我一个人好了,我孙尚香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配做孙氏的儿女。”

    这个孙尚香,倒是挺有骨气的,这一点让陶商有点刮目想看。

    “大王,要不要动手?”荆轲剑已架在了孙尚香的脖子上,只等着陶商一声令下,就将孙尚香当场斩杀。

    以孙尚香的身份,明明是要被陶商纳为后妃的身份,竟然却敢刺杀陶商,必然是死罪一条,五马分尸都是轻的。

    以陶商的性情,若是换作是别人,恐怕此刻早就下令,将之千刀万剐,以泄以心头之恨。

    不过,看着孙尚香那绝美娇艳的脸蛋,陶商却着实有些舍不得。

    哪个男人不好美,更何况是陶商这样的王者,以孙尚香这样的美人,陶商怎么可能来不及享用,就直接杀掉。

    当然,怜香惜玉是一回事,最重要的则是,陶商看中的是孙尚香身上,可以增加自己武力的联姻附加武力值。

    那可是近10多点的武力值啊,若是能够得到,就可以直接把他的武力值,从80多点,冲到90多点。

    这也就是说,陶商只要联姻到了孙尚香,就能够把自己的武道,直接从一流,冲上当世绝顶的武力。

    这么一件宝贝,才是陶商不舍得杀孙尚香的真正原因。

    念及于此,陶商便一拂手,冷笑道:“杀了她太过便宜她了,本王偏要留着她,让她亲眼看到,她的大吴国是怎么覆灭的,本王还非要让她心悦臣服的臣服于本王不可。”

    当下,陶商也不再理睬孙尚香,只令亲卫们将她押解下去,派一队悍婢们,好生的看管。

    “陶商,你有胆就杀了我啊,我孙尚香不怕死,我是绝不会臣服于你,绝不会做你的女人的,你杀了我啊……”

    孙尚香尖声大叫着,却被陶商无视,直接被拖了回大营。

    打发走了孙尚香,陶商的目光,转向了战战兢兢的阚泽,目光中,杀机毕露。

    “阚泽,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陶商虎目一瞪,沉声喝道。

    阚泽吓了一大跳,险些就差尿崩,当场就扑嗵跪了下来,朝着陶商苦着脸,颤声道:“大王息怒啊,下官事先并不知情,我家主公也不知道啊,孙郡主明明答应的好好的,谁想到她竟然会……这实在不关我主之事,绝不是我主所指使。”

    “不是孙策指使?哼!”陶商觉喝一声,怒道:“你当本王是好糊弄的吗,如果没有孙策的指挥,孙尚香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刺杀本王!”

    “不是的,绝不是我主指使!”阚泽急是摇手否认,苦着脸道:“大王也知道,我家郡主号为弓腰姬,性情素来刚烈,有时候连我主的话都不听,这绝对是她自己擅作主张,绝非我主所指使。”

    到了这个份上,阚泽所能做的,自然是把一切的罪责,统统都推在孙尚香的身上,务必要跟孙策划清界限,只恐惹恼了陶商,牵怒于孙策。

    陶商却哪管这么多,孙尚香的刺杀行为,实际上还正中他的下怀。

    陶商灭吴战略是不可更改的,即使是孙策把自己的妹妹献于了他,也改变不了陶商要灭吴的决心。

    所以,陶商就在考虑,在收到孙尚香之后,以什么样的理由,尽快发动对建业的进攻。

    孙尚香这么冲动的刺杀之举,自然是正合陶商的下怀,正好给了他即刻发动进攻的借口。

    管你孙策是不是指使之人,反正妹妹是你送来的,你妹妹的刺杀行为,乃是铁证如山,这个黑锅反正是你背定了。

    当下陶商也不听他解释,马鞭一扬,喝道:“来人啊,把阚泽的耳鼻,给本王割下来!”

    此言一出,阚泽吓的浑身一颤,神色骇然变色,万没有想到,陶商竟然真的是牵怒于他,竟然要割他耳鼻,用这等残忍的手段来羞辱于他。

    他堂堂阚泽,乃江东名士,儒雅风流,若是被割了耳鼻,将是何等丑陋的面目,将来还如何见人!

    “大王息怒啊,下官只是一员使者,大王岂能对我动手。”阚泽惊恐的大叫。

    陶商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一拂手。

    荆轲一下令,左右数名精锐亲兵便一拥而上,将阚泽按倒于,荆轲也步上前来,一手按住阚泽的脑袋,一手便拔剑而出。

    “不要,不要啊……”阚泽吓到歇厮底里的嚎叫,拼命的挣扎扭动。

    荆轲却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手中长剑便刷刷斩了出去。

    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鲜血飞溅中,阚泽的鼻子和耳朵,便统统被斩了下来,一张脸瞬间是血肉模糊,可怖之极。

第五百九十八章 羞辱孙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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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阚泽痛不欲生,嚎叫到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哭嚎到撕心裂肺。

    眼见阚泽那副惨样,耳听着他那凄惨的嚎叫声,那些跟随他前来,那些送亲的吴军士卒们,个个都吓到毛骨悚然,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恐也会被魏王所牵怒。

    片刻之后,阚泽总算才熬过了最痛苦的那一段时间,捂着血肉模糊的脸,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陶商一言不发,就那么冷冷的欣赏着他的惨状。

    阚泽摇晃着步向陶商,心中虽对陶商是恨到要死的地步,嘴上却不敢有半句的怨言。

    相反,他还得恭恭敬敬的一拱手,颤声道:“下官已受到了处置,大王也该息怒了吧,关于我主求降之事,还望大王……”

    “求降?到了这个地步,你以为本王还会准许孙策求降吗!”

    陶商冷冷一喝,鹰目中杀机凛射,厉声道:“你就滚回建业城,告诉孙策那厮,莫说他只是在假降,想拖延本王进攻建业的时间,就算是他现在真想投降,本王也不会接受,你就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挨本王那一刀吧!”

    陶商声如惊雷,仿佛天威盛怒,直震到阚泽肝胆俱裂,双腿发软,险些又要跪倒下去。

    他知道,陶商是真的怒了,他们的拖延计划,终于也就此破灭。

    阚泽那个痛苦郁闷啊,想他此番前来,白白把孙郡主送给陶商不说,自己被割了耳鼻,受尽羞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仍旧计划破灭。

    此时的阚泽,对陶商是仇恨之极,真恨不得当场扑上去,跟陶商拼个你死我活。

    怒归怒,心想归心想,阚泽却没有这个胆量。

    “怎么,还不滚,难道还想让本王把你下面那玩意也割了,把你变成阉人不成!”陶商喝道。

    阚泽吓了一大跳,心知陶商必是说到做到,裤裆下边是顿时一凉,哪里还敢再逗留半分,心怀着一腔的羞怒,惶恐不安的狼狈告退。

    左右的魏国众将们,眼看着阚泽狼狈逃走,无不大呼解气,纷纷放声大笑。

    这时,张良手捋着短须,步上前来,冷笑道:“不管孙尚香是自作主张,还是受孙策指使,反正是给了我们绝佳的借口,大王,不必再拖延时日,现在也该是即刻发动进攻,辗平建业的时候了。”

    张良话音方落,樊哙便跟着亢奋的嚷嚷道:“大王,房子说的对啊,咱还等什么,你就下令进攻吧,老樊我都等不及想要把孙策的脑袋给拧下来啦。”

    两员谋士武将这么一请战,众将的战意瞬间被点爆,统统都跳了出来,群起请战,一时间叫战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陶商眼见如此,热血也跟着沸腾起来,就打算下令即刻攻城,辗平建业,早日抽身北归,去对付曹操和刘备的威胁。

    不过,陶商却对建业的城防,依旧存有几分顾虑。

    孙策虽损兵折将,但手里头尚有兵马七八千,还有太史慈,周泰、黄盖乃至楚国降将黄忠这等大将,而且,建业城城池坚固,丝毫不逊于天下任何一座坚城,且其中粮草充足,足支数年之久。

    这种情况之下,即使陶商尽起十几万大军,全面攻城,只怕也未必就能很快攻下。

    正是考虑到这一节,陶商才没有如众将那般激动,反而冷静下来,沉吟不语。

    便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陆逊,眼前却是精光一闪,拱手道:“大王,逊新降大王,苦无寸功,今正好献上一计,为大王攻破建业城。”

    ……

    建业,王宫。

    金殿之外,孙策正负手立于台阶之上,远远的望着宫门方向,眼眸中流转着期盼与不安。

    阚泽带着自己的妹妹,已经离开有半日时间,至少没有回来,孙策岂能不忧心。

    他的脑海之中,甚至已经浮现出了,他的宝贝妹妹,是如何被陶商所**的画面。

    每一幅画面,都让孙策心如刀绞。

    不过,这却不是他最关心的,妹妹既然已被陶商所辱,他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血,就当没有过这个妹妹。

    他现在最关心的则是,这美人计是否成功,自己那绝美的妹子,是否已让陶商那奸贼,沉醉于温柔乡之中,忘记了对建业的进攻。

    哪怕,只是沉醉一两个月也好。

    “王兄放心吧,以咱们小妹的姿色,那陶贼不被迷他个神魂颠倒才怪,弟料这美人之计,必定功成。”

    身边的孙权,一如既往的看出了自己哥哥的心思,便体贴的宽慰道。

    孙策松了一口气,精神稍稍得以宽慰,嘴角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点头道:“咱家小妹虽然性格刚烈,却绝对是个美人,听闻那陶贼极是好色,只要小妹稍稍施展温柔,迷住那陶贼当是不成问题吧。”

    孙权也跟着笑了,附合道:“自古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那陶贼虽然残暴,却也勉勉强强算半个英雄,他能过得了小妹美色这一关才怪。”

    “二弟言之有理。”孙策的表情愈加的自信,冷笑道:“只要小妹能拖住那陶贼两三个月,就能给公瑾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编练出一支六千余人的精兵,到时凭我建业城墙之坚,粮草之充足,本王就不信陶贼能够攻下。”

    孙权也跟着呵呵一笑,捋着紫髯笑道:“用不了三四个月,恐怕燕秦蜀三国就会发兵伐魏,到时候陶贼后方有失,不卷铺盖滚蛋才怪,那时我大吴就将转危为安。”

    说到这里,孙策的表情愈加的自信,甚至难得又燃烧起来了几分狂烈的自信。

    他鹰目望着宫外方向,紧握着拳头,傲然笑道:“本王岂能满足于让大吴转危为安,本王不但要收复失地,还要挥师中原,亲手将陶贼的魏国覆灭,十倍讨还他加诸给本王的耻辱!”

    孙策越说越激动,越说气势愈烈,不知不觉中,那张英武的脸上,再次狂燃起了那种与生俱来的霸绝之气。

    自从牛渚失陷之后,孙策就陷入心灰意冷的状态之中,仿佛是彻底的被陶商给打怕了,吴国上下,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孙策这自信的表情了。

    眼见自家的兄长恢复自信,孙权也倍感欣慰,便继续附合起孙策,为孙策谋划起了将来宏传之极的蓝图。

    他兄弟二人纵论天下,自信满满,俨然忘记了,自己的都城还处在十几万魏军的重重围困之下。

    就在他兄弟二人,议论到高兴之处,孙策蓦然悄见,远处宫门大开,一骑飞奔入宫,看那装束打扮,似乎正是阚泽。

    孙策眼前顿时一亮,精神为之一振,呵呵笑道:“阚泽终于回来了,看来他是给咱们带回好消息了。”

    孙权也精神一振,期盼的目光,朝着宫门方向望去。

    兄弟二人满怀期待的目光注视之下,果然见阚泽匆匆入宫,片刻后,便是出现在了高阶之下,一路是跌跌撞撞的,向着王宫大门方向奔来。

    转眼之间,阚泽已近,当孙家兄弟们,看清楚了阚泽的面容时,却身形同时剧烈一震,几乎在同时骇然变色。

    他们看到的,乃是一张鲜血淋淋,丑陋之极的脸。

    风流儒雅的阚泽,竟然被割了耳鼻!

    “大王,大王啊……”惊骇的目光下,阚泽终于爬上了高阶,哭腔的扑倒在了孙策的跟前,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想要向孙策倾诉。

    孙策赶紧将他一把扶起,看着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然的丑脸,颤声惊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大王,这都是陶贼干的啊!”阚泽又羞又恨,咬牙切齿的骂道。

    “陶贼?”孙策身形一震,心中陡然间升起了极度不祥的预感,猛提起阚泽,吼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说!”

    阚泽被从羞愤中震醒,也不敢再犹豫,只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孙尚香如何刺杀陶商未果,陶商如何被激怒,如何一怒之下,割他耳鼻之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小妹她……她竟然行刺陶贼!?”孙策骇然变色,嘴巴惊到大大的张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孙权也是神色骇变,一脸的匪夷所思,实不敢相信,孙尚香竟然有这样的胆量。

    这兄弟二人,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这位性情刚烈的妹妹,只是在表面上答应了他们,被献于陶商,成为陶商的玩物。

    其实,孙尚香在答应他们的时候,就做好了行刺陶商的准备,她也很清楚,刺杀陶商之后,是必死无疑,这也就是说,孙尚香根本已做好了赴死的觉悟。

    “真没想到啊,小妹的性情竟然刚烈如斯,宁愿跟陶贼同归于尽,也不愿受陶贼所辱,这份刚骨,这份胆量,倒是叫我这个做哥哥的自愧不如啊……”

    孙策终于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想想孙尚香这份宁死不屈的决心,再想想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为了所谓的大局,竟然不惜放弃尊严,把妹妹推入火坑,献给陶商这个死敌……

    孙策是越想,就越觉的惭愧不已。

    “这个小妹,她真是糊涂啊!”

    孙权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又是咬牙,又是跌足,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

    他的拳头,狠狠的捶击在了殿柱之上,深皱着眉头,咬牙埋怨道:“没想到小妹竟然这么不识大体,只顾着自己的贞节风骨,却全然不顾咱们孙家江山大业,她这般行刺陶贼,成功便罢,眼下失败了,陶贼必然被激怒,不立刻进攻咱们建业才怪!”

    此言一出,孙策神色也为之一变,蓦然间惊醒过来,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看阚泽那副惨烈的样子,分明是陶商激怒了,否则怎会用这等残暴手段,来处置阚泽这个使者,分明是利用阚泽,来向他示威。

    这时,那阚泽也想起了什么,吱吱唔唔道:“陶贼确实是被激怒了,他之所以放臣回来,就是让臣转告大王,叫大王……”

    话说一半,阚泽便不敢再说下去。

    “陶贼说什么了!”孙策目光一瞪,沉声喝道。

    阚泽吓了一跳,不敢有所隐瞒,只得吞吞吐吐道:“陶贼极是嚣张,他说让大王洗……洗干净了脖子,等着……等着被陶贼亲手……亲手给斩……斩下!”

    刷!

    孙策瞬间勃然大怒,腰间佩剑陡然出鞘,狠狠的斩向了殿前一根石柱,怒极之下,竟将那根石柱斩碎。

    阚泽吓了一跳,还以为惹怒了孙策,急是伏首于地。

    就连孙权也为之所慑,匆忙低下头来,垂首而立,大气不敢出一口气。

    飞舞的石屑中,孙策执剑傲立,鹰目之中熊熊燃烧着怒火,脸形都已愤怒到扭曲变形,咬牙切齿的吼道:“陶贼,就算你即刻进攻又如何,我建业坚如磐石,你若有胆来攻,我必叫你付出惨重代价!”

第五百九十九章 死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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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策怒了,他真的是被陶商气到了。

    白白赔上了一个妹妹,使者被羞辱成了这般地步,颜面算是丢了个干干净净。

    甚至,陶商还放出狠话,竟然还放出狠话,要亲手砍下他的脑袋。

    在此羞辱之下,孙策是被激怒到快要疯掉,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实力,竟妄图以现有的实力,跟陶商一战。

    盛怒之下,孙策当即召集众将,要共商守城之事。

    诸将齐聚而来,皆已听闻了孙尚香刺杀失败之事,心情皆受到沉重打击,哪里有如孙策那般亢奋。

    大殿之中,弥漫着失败主义的情绪,就连庞统这样的智士,此刻也别无办法。

    “大哥,就算拖延陶商之计失败,但咱们手中尚有八千精兵,且有建业这等坚城,若是决死一战,未必就守不住。”

    没有人响应孙策意死一战的号召,孙权只好站出来,为自己的兄长打气。

    孙策环扫一眼众将,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的,个个脸上都写着“不自信”二字。

    孙策见众将斗志如此低落,脸上怒色顿生,拂手大喝道:“尔等皆乃我大吴儿郎,如今到了国家危亡之时,平时的勇气都哪里去了,难道你们都被那陶贼吓破了胆吗!”

    孙策是想用激将法,激起众将们的斗志。

    这番一出口,诸将无不微微动容,仿佛心底那残存的血性,残存的斗志,终于被孙策给唤醒。

    太史慈第一个跳了出来,慨然道:“大王放心吧,我大吴儿郎,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大不了就跟陶贼决一死战,末将愿为大王赴汤滔火,再所不惜。”

    周泰也即刻站了出来,一拱手,粗着嗓子,大叫道:“陶贼太过猖狂,竟敢小瞧我大吴无人,他敢来进攻建业,末将必叫他折戟城下,知道我大吴儿郎,皆是血性男儿。”

    一时间,大殿之中,众将慷慨激昂,斗志渐渐又恢复了过来。

    孙策这才稍稍满意,欣慰的点了点头,笑道:“很好,尔等这般有志气,本王就放心了,咱们就好好商议商议,如何守城吧。”

    孙策话音方落,耳边处,蓦然传来涛涛水声,就连脚下的地面,都为之一震。

    水浪声?

    大殿之外,怎么可能出现浪声?

    孙策神色一变,急是一跃而起,跳下高阶,几步奔往了大殿门外。

    其余诸文武们也个个狐疑不已,纷纷起身,追随着孙策跟了出去,向着水声传来方向望去。

    然后,吴国君臣,所有人都统统骇然变色。

    因为他们看到,视野的尽头,建业城的西南方和,竟见茫茫洪水,正一浪接一浪,汹涌的向着城墙漫撞而来。

    大水淹城!

    “建业城外,怎么会被大水所淹,这是哪里来的洪水?”孙策惊慌不已,冲着左右文武们喝问道。

    孙策惊愕,左右那些文武臣子们,个个也是惊愕茫然,全然想不通,城外突来的大水,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从天而降不成?

    所有人都震惊茫然之时,还是庞统最先反应过来,神色一变,急道:“大王,臣明白了,这定是那陶贼决了秦淮河坝,想要利用河水淹我建业!”

    决秦淮河以淹建业!?

    孙策身形剧烈一震,蓦然间是恍然惊悟,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他是万没有想到,陶商的手段,竟然如此狠辣,竟然想出了水淹建业,这等狠毒的计策。

    孙策脸上,那刚刚燃起的自信,顷刻之间,就被那城外茫茫大水浇灭了,所余下的,唯有惊慌茫然。

    大殿门外,吴国君臣统统都陷入了惶恐无助之中。

    ……

    建业城西,石城。

    城头之上,陶商正坐在城头上,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笑眯眯的瞧着这场水淹建业的好戏。

    由于石城乃是依清凉山而建,其地势要高于建业主城,所以洪水并没能淹及石城,陶商便可以悠闲的在在看热闹。

    这便是陆逊给他献上的好计。

    你孙策不是仗着建业城坚,妄图固守么,那老子干脆也不急着攻,先用大水淹你个底朝天,泡你个把月,然后再收拾你。

    那个时候,城中吴军军心士气被泡尽,城池房舍也被泡软,那时再攻城,岂非事半功倍。

    陶商遂是用陆逊之计,在赶走阚泽之后,便调集了近一万士卒,一举将建业城外的秦淮河挖开,直接以决堤之水,来灌建业城。

    一口小酒饮下,陶商鹰目再次扫望建业,只见不到半日功夫,汹涌的意堤之水,便将建业城四周淹没,肆虐的洪流,无孔不入的从任何缝隙,渗透入了建业城中,不多时便将大半个城池,统统都浸泡在了水中。

    因为石城所在位置比较高,所以陶商坐在城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整个建业城被水淹的惨烈之景。

    正对着石城城楼的,乃是孙策所在的吴王宫,那里修筑在地势较高之处,也是整个建业城中,唯一可能不被洪水所淹的位置。

    陶商远望着那吴王宫金殿,他仿佛能够看到,此时的孙策正立在高阶下,以何等落魄惊慌,愤怒却又无助的表情,无奈的看着满城的洪水。

    陶商笑了,口中冷冷道:“孙策,你不是要坚守么,你倒是守啊,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

    日落时分,从大殿所在高台放眼望去,几乎大半个建业城,皆已被成了泽国。

    除了城墙上,以及王宫所在的高地,幸免之外,其余房舍,无论是民居还是军营,都被浸泡在了大水之中。

    建业的士民们无不惊慌失措,纷纷爬上高处避水,嚎叫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城池。

    孙策立于殿门高阶之下,就那么怔怔的望着汹涌大水,看了整整半日,眼神越来越灰暗,残存的信心,已是油尽灯枯,所剩无己。

    如果陶商没使出这样的狠招,孙策还存有几分侥幸,希望仗着城墙之坚,粮草之足,可以撑他三五个月。

    可是现在,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影。

    水淹城墙,用不了几日,就会把看似坚固的建业城墙泡软,那个时候,魏国威力强大的天雷炮,只需要轻松那么一轰,城墙不被轰塌才怪。

    孙策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守住建业,已经是不可能了。

    “陶贼啊,你竟然这般阴狠,难道,我孙策当真要覆灭在你手中吗,我不服啊,我不服……”

    悲愤无比的孙策,拳头紧握,暗问苍天,心中憋气到几乎又要被气吐血。

    怒归怒,怒却解决不了问题,怒过之后,孙策只能鼓起残存的斗志,硬着头皮来应付眼前的困局。

    可惜,面对着这大自然的力量,纵然是智如庞统,此刻也无技可施,能给孙策的建议,无非是发动士卒和百姓,担土挑石,哪里漏水堵哪里。

    ……

    水淹建业,不觉已过了十日,十天的时间里,吴国残存的军民,深受水淹之苦,无不是苦不堪言。

    而在大水的浸泡之下,以土石混筑的建业城墙,渐渐开始出现小规模塌陷的迹象,孙策只能调集所有的人力物力,疲于奔命的填堵各处。

    不觉,水淹建业已过半月,城墙虽然还没被泡倒,却已是风雨飘摇,而先于城墙倒塌的,却是城中吴国军民的人心。

    所有人都几乎绝望了。

    冷冷清清的大殿前,孙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望着满城惨状,一脸的落寞,一脸的无奈。

    他的眼神之中,甚至已经涌动起了丝丝的绝望。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太史慈带着一身的泥渍,奔入了大殿,拱手沉声道:“大王,城西方向被水淹的最为严重,已经塌了数处,必须要再给末将调一千军民,才有可能堵住。”

    孙策神色微微一变,刚想说话之时,凌统也行色匆匆的奔了前来。

    一见面,连行礼都来不及,凌统便凝重道:“大王,城北方向城墙形势不妙,还请大王下令折毁民舍,搜集木料来加固城墙,否则材料根本不够。”

    又是一道不好的消息,连日以来,孙策的耳朵里,天天都被这样的告急消息所充斥,听到他几乎都要麻木了。

    面对诸将焦急的请示,孙策都已经不知该如何回复,因为他已经是调动了城中所有能动用的人力物力,现在已到了无人可调的地步。

    此刻,他只能用苦涩的沉默,来回应太史慈和凌统。

    眼见孙策不理他们,二将心中焦急,却又不催促太急,只能望向了庞统和孙权。

    时值如今,孙策精神受到刺激,已变的有些喜怒无常,也只有那二人,才能在孙策的面前说上几句话。

    庞统也是一脸的无奈,深吸了一口气,一拱手,小心翼翼道:“大王,陶贼如此狠毒,竟然使出这等卑鄙的手段,依眼下的形势,只怕这建业城确实是守不住了,唯今之计,不若趁着大水未退,陶贼兵马不及合围之前,弃城东撤,退往吴郡吧。”

    听到弃城东撤四个字,孙策身形一震,眼眸中又掠起一丝不甘,还有深深的无奈。

    这一次,他并未如往常那般发怒,只是苦叹道:“弃城东撤,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吴郡,还是会稽?大半个吴国都被占了,十几万大军都灰飞湮灭,就凭两个郡,本王还怎么抵挡陶贼的兵锋,结果只是早死晚死而已,有什么意义吗?”

    孙策现在也看的明白,建业一失,一切都将成为浮云。

    庞统无奈,只好看向了孙权。

    孙权忙也上前一步,拱手道:“王兄千万莫要灰心,咱们虽只余下了两郡之地,但要知道,陶贼可不只我们一个敌人,只要我们能凭着那两郡,守到秦燕蜀三国出兵之时,我们就还有东山再起,收复失地的希望。”

    孙策原本已灰暗,接近于绝望的表情间,骤然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仿佛从那二人的话中,又看到了残存的一线曙光。

    孙策沉默了。

    那双拳头,再次暗暗握紧,牙齿紧咬,发出咔咔的响声,眼眸中开始迸射出深深的不甘。

    他知道,再坚守建业下去,他必等不到周瑜的新兵,等不到那三国出兵,就有可能被陶贼攻破,就此覆灭于城中。

    弃城东撤,正如庞统和孙权所说,也许真的还有一线希望。

    至少,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吧。

    见得孙策已经动摇,庞统便向太史慈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出站出来,劝劝孙策。

    太史慈会意,便上前半步,拱手正色道:“大王,恕臣直言,建业城实难再守下去,大王若要突围,慈愿拼上一条性命,为大王杀出一条血路来。”

    太史慈一表态,凌统也跟着表态,愿拼死保孙策东撤。

    孙策身形再是微微一动,眼中的神色更加的复杂,似乎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抉择着到底要不要突围。

    沉吟许久,孙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透出了几分决然,恨恨道:“陶贼想把本王困死在建业城中,本王偏不叫他如愿,尔等各自下去做准备吧,咱们不日突围东撤。”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第六百章 小野马,敢不敢赌上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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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一转,陶商便有了主意,遂是用意念下令道:“系统精灵,告诉我,如果我现在发动‘人和’异象,可以用多久让建业不战而破。”

    三种异象,除了天时和地利之外,陶商还有人和未用。

    这人和异象,却也不是无所不能,其发动的效果,时间,以及威力,都是需要一定条件的。

    就比如说,要是赶在赤壁之战前,那时的吴国国力还很强大,孙策的威望也极高,吴国君臣上下齐心,国力正属上升势头,这个时候动用人和异象,是可以让吴国中产生叛乱,却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发动。

    而且,即使是发动了,也许也只是某个不起眼的山越部落,发动了一次微不足道的叛乱,根本不足以影响大局。

    但若吴国国力衰落,人和异象发动所需的时间,以及威力,就反而将越短越强。

    眼下陶商虽大水淹了建业,却也不想再跟孙策多耗下去,也该到了发动人和异象的时候。

    此外,陶商还正好要借着人和异象,不培养一下跟孙尚香的感情。

    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则是,他已娶了甄宓和妲己,这么两个国色天香级别的美人为妃,可为了三种异象,却忍了这么久,都没有碰那两位美人。

    一方面是可怜她二人芳心寂寞,另一方面,陶商自己也确实是熬的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时候使用人和异象,也算是一举数得了吧。

    “嘀……系统分析完毕,宿主如果现在使用人和异象,最迟今晚就能发动。”

    陶商嘴角扬起了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

    他便瞟了孙尚香一眼,淡淡道:“既然你对这建业城,对你那兄长这么有信心,可敢与本王赌上一赌。”

    陶商又要“故伎重施”,这已经是他不止一次,采用打赌的方式,给孙尚香这样的美人挖坑了。

    既然他有绝对的把握,而且此计屡试不爽,又有什么理由不再试一试呢。

    “打赌?”孙尚香神色一怔,明眸中掠起奇色,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个传说中的残暴之主,会是这样一个无聊的人。

    “你……你想打什么赌?”孙尚香疑惑的看向了陶商。

    陶商酒杯一指建业城,傲然笑道:“咱们就赌本王是否能在今晚之内,攻下建业城。”

    此言一出,孙尚香娇躯又是一震,星目中不禁浮现出了惊奇之色,看向陶商的目光中,更添了几分异样的眼神。

    那异样的眼神之中,有惊奇,也有鄙夷。

    惊奇自然是惊奇在于,陶商的口气竟然狂到这等地步,狂到敢叫嚷着今晚之内,就能攻下建业城。

    要知道,就算陶商大水淹城,不泡上个把月,也休想浸塌建业城墙。

    况且,城中孙策兵马尚在,就算陶商现在就发动进攻,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击垮,连一个晚上都撑不过。

    陶商也太小瞧孙策!

    而陶商的这份狂劲,正也是孙尚香鄙夷之处。

    当下她便冷笑一声,不屑道:“好狂的口气,赌注又是什么。”

    “很简单,要是本王没能做到,本王这辈子都不碰你一下,保你守知如玉。”陶商见她已“入坑”,便开出了诱人的条件。

    这条件一开出,孙尚香果然眸中精光一闪,迸射出一丝兴奋。

    要知道,对于孙尚香来说,最害怕的并非是死亡,而是陶商对她用强,用强迫的手段占有她,占有了她冰清玉洁的身体,对一个女儿家来说,这才是最最无法忍受的羞辱。

    若能得到陶商的承诺,那她这辈子就算被陶商软禁一生,也能守住身体贞节,不必被陶商所“玷污”,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好,我跟你打这个赌。”孙尚香便是想也不多想,一口就答应了。

    陶商神色一动,好奇道:“怎么,难道你也不问问,本王若是胜了,你要付出什么代价,这么急着就答应了么。”

    “没必要问,因为你绝不可能在今晚攻下建业,这场赌约我羸定了。”孙尚香俏脸上写着“自信”二字。

    果然如此……

    其实,不光是孙尚香,哪怕是换上了张良这等绝顶智谋之士,也绝计想不到,陶商能在今晚之内,就攻下建业。

    “很好,够自信,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孙尚香的痛快,正中陶商下怀。

    说罢,陶商便用意念下令道:“系统精灵,可以了,现在就给本王使用人和异象。”

    “嘀……系统已得到宿主授权,即刻发动人和异象。”

    人和异象发动完毕,陶商望着大水所淹的建业城,不由一声狂笑,尽饮杯中之酒。

    “看他的表情,似乎是胸有成竹,极度的自信,不像是狂妄过头,难道,他真有什么破城妙计不成?”

    原本孙尚香是自信满满,答应的也痛快,但看到陶商比她更自信,更狂烈,这等表现,但让孙尚香心中渐渐有些不安起来。

    犹豫了一下,孙尚香微一咬嘴唇,轻咳一声,问道:“虽说这场赌约你是输定了,不过我倒还是想听听,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赌注。”

    “很简单,本王要你从今往后,见到本王之后,要以敬畏之礼相待,不可无礼。”陶商淡淡道。

    对于陶商开出的这份赌注,孙尚香并没有感到惊奇,而且还觉的很正常。

    毕竟,现在的她,乃是以战利品的身份,被陶商留在身边,陶商当然希望,她不要再摆什么刚烈的姿态,能够对陶商表现出礼敬之意,以此来彰显他魏王的威势。

    就在孙尚香误以为,这就是陶商的赌注之时,陶商的嘴角却又扬起了一抹别有意味的冷笑,“别急,本王还没有说完呢,除了这个之外,本王还要你亲本王一下。”

    此言一出,孙尚香花容立变,脸畔间顿时浮现出晕色,明眸间也被羞愤之意所占据,一时间,竟如那小女儿家,窘羞起来。

    “你怎么……你怎么能开这么多赌注?”孙尚香红着脸,羞恼的质问道。

    陶商却耸了耸肩,冷笑道:“本王可没说过,只能开一样赌注,是你自己太过自信,问也不问清楚,就答应了赌约的,怎么,难道你现在又想反悔不成?”

    孙尚香脸微晕,又羞又恼,一时不知该不该答应。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陶商竟然这么放肆,叫自己对他礼敬也就罢了,竟然还叫自己主动去亲他!

    想想自己堂堂弓腰姬,何等的刚烈,宁肯死也不愿屈服于他,如若当着那么多人面去亲这个陶贼,岂非羞也羞死。

    可是,谁让她自己想也不想,也不问清楚,想也不想的就应下了赌约,现在又怎么好反悔。

    “哼,这个小贼,还想让我亲他,作梦去吧,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可以在一晚之内,就攻下了建业,绝不可能……”

    一阵的羞恼之后,孙尚香的脸上,重新恢复了自信与不屑,她已认定,陶商绝不可能羸这场赌约。

    当下,孙尚香便冷哼一声,傲然道:“我孙尚香说出去的话,岂会收回,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

    陶商就笑了,他就知道,孙尚香这副脾气,你越是激她,她越是要跟你赌到底不成。

    “很好,那咱们就在这城头吃几杯酒,坐看今晚谁羸谁输吧。”陶商一笑,便坐了下来,闲情逸致的喝起了酒。

    孙尚香看着陶商那副自信的表情,心中却愈加的狐疑,但泼出去的水也无法再收回,只好强压下狐疑,也坐了下来,静观其变。

    不觉,已是入夜。

    孙尚香倒也是不客气,坐下来自顾自的喝起了酒,她酒量也是极好,一连喝了几十杯,除了脸色微红之外,竟然不见醉意。

    “原来还是个酒中女豪杰,这个孙尚香,真是越来越招人喜欢了……“陶商看着孙尚香那豪饮的样子,心中愈加的起了兴趣。

    二人继续在这城头喝酒,谁也不跟谁说话,各饮各的,不觉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已入深夜。

    建业城方向,依旧不见仍任动静,也不见陶商下令调动军队,对建业城发起进攻。

    孙尚香心中越发的疑惑,不解陶商在搞什么鬼,也不派兵攻城,难道还等着建业城不战自破不成?

    眼看着月渐西沉,孙尚香心中的狐疑渐收,取而代之的则是讽刺与得意。

    再饮下一杯酒,孙尚香以讽刺的目光瞟向陶商,冷笑道:“今晚已经快要过了,看来这场赌约你是输定了,希望你到时候还要信守承诺。”

    “今晚还没过,现在说谁胜谁负,不会有点早了么。”陶商淡淡一笑,脸上依旧是自信从容,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

    “再过个把时辰,天就要亮了,就算你现在派兵攻城,仅仅一个时辰,就能攻下建业城?难道你真以为,你的魏兵是天兵天将……”孙尚香冷笑着讽刺道。

    一个“将”字未出口,一骑飞奔而来,直抵城头,来者,正是樊哙。

    樊哙兴冲冲的爬上城头,顾不得喘着粗气,冲着陶商叫道:“大王,真是天助我大魏啊,那孙策的大臣张昭刚刚纠结人马夺下了北门,派人来咱营中,说要献门归降,请大王速速派兵入城!”

    咣铛!

    孙尚香已端到唇边的酒杯,脱手而落,花容瞬间骇变。

第六百零一章 破建业!

    张昭,竟然叛国!

    孙尚香骇然惊怔在了原地,落地的酒杯打湿了自己的衣裳,竟也浑然不觉,恍惚间,竟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般。

    那可是张昭啊,吴国元功之臣,当年曾追随着孙策扫平江东,为大吴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

    孙尚香万万也想不到,张昭竟然会叛国投敌,孙尚香更是难以相信,张昭叛变也就罢了,竟然还选在自己跟陶商打赌,这个节骨发上叛国献门。

    这也太巧合了吧!

    “原来是张昭,嗯,我猜就应该是他……”陶商却冷冷一知,眉宇之中,浮现出了意料之中的神色。

    张昭此人,在曾经的历史上,曹操挟大军南下,吞并荆州之时,就曾畏惧于曹操之危,劝孙权投降于曹操,可以说是一个有“前科”之徒。

    当然,后来赤壁之战,孙权胜了,直到后来建立了吴国,张昭都没有背叛国孙权。

    但从张昭劝降这一点来看,此人的内心深处,本就埋有叛变的种子,只是时机不到,一直没有萌发出来而已。

    倘若当年赤壁之战,孙权败了,曹操的大军顺流东下,就如今日的自己一样,兵伐建业,很可能张昭就会选择叛变。

    那么,如今历史已改变,吴国这主虽是孙策,不是孙权,但吴国今却面临着灭亡之危,张昭心中那颗叛变种子,便很可能已悄悄萌发。

    陶商发动了“人和”异象,只不过是于冥冥之中,改变了张昭的心理变化,加速了他心中那颗叛变种子的成长,迅速生根发芽,直至开花结果。

    “不可能,张昭乃我大吴老臣,谁叛变他都不会叛变,这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你想要羸,故意编出来骗我的!”孙尚香猛然清醒,跳将起来,声音颤抖的冲着陶商大叫。

    陶商还没发话,樊哙就已经看不爽了,粗声冷哼道:“我说孙家的丫头片子啊,我家大王辗平建业,那是天命所在,还用得着跟你个小丫头片子玩把戏么,你也太小看我家大王。”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孙尚香却依旧执着,拼命的摇头。

    这时,陶商已饮下最后一杯酒,欣然起身,抄起那柄饮血无数的战刀,傲然笑道:“信与不信,天亮就能见分晓,孙尚香,咱们就建业城中见吧,本王等着你那一记香吻。”

    说着,陶商放声狂笑,提刀下城,翻身上马,直奔北门方向而去。

    笑声渐渐远去,孙尚香激动震惊的心思,方才稍稍平伏,带着一张的惊羞,冲向了城头,向着建业城方向望去。

    “难道,那陶贼,竟然料事如神到这种地步,竟然算准了张昭会在今晚叛国献门,所以才跟我打这个赌吗?不可能,他的智谋,怎么可能算计到这种程度,除非他是神,不可能……”

    城头上,孙尚香望着大水浸泡中的建业城,口中喃喃惊语,再次陷入了匪夷所思的惊惑之中。

    ……

    城外方向,陶商已策马飞奔,直抵北面围营方向。

    在那里,镇东将军乐毅,已经是集结了五万兵马,列阵已待,只等着陶商到来。

    陶商策马直抵营门,向着迎上前来的乐毅,大声道:“张昭既已献门归降,你们为何还不发兵入城,一举夺下建业?”

    乐毅拱手道:“回禀大王,张昭虽然归降,但我等未知真假,不敢擅自发兵,只恐中了孙策的诱敌之计,所以才请大王赶来定度。”

    乐毅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张昭乃是吴国老臣,他的归降本就存有疑点,况且孙策麾下尚有庞统这等绝顶智士,设计出张昭这出诱敌之计,也未必没有可能。

    陶商却毫无顾虑,挥刀欣然喝道:“张昭归降没有任何疑问,此乃天助我大魏扫灭吴国,此时不攻城,还更待何时,传令下去,北营之军即刻给本王杀入建业城!”

    乐毅等在有所顾虑,陶商却知道,这是他的“人和”异象起了作用,当然没有任何怀疑。

    魏王既然下了王令,乐毅更无犹豫,当即将王令传下,令樊哙、蒙恬、魏延等诸员大将,尽起五万北营大军,直取建业北门。

    魏国大军倾巢而出,踏着及膝的泥泞,杀至了建业北门一线。

    此刻,张昭所指挥的千余叛军,正与欲夺回城门的吴军,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乐毅挥军入城,一顿乱杀,将尚在抵抗的吴军杀散。

    魏军汹涌如潮水般,疯狂的灌入城中。

    大魏王旗,终于高高树立在了建业城门之上。

    ……

    建业城东,吴王宫。

    王宫之内人人都慌手慌脚,正忙着手拾东西,往城东一线运集。

    孙策已经决出了弃城而逃的决断,这几日的时间里,都在忙着就突围做准备,这座王宫已是空了大半。

    根据与庞统拟定的计划,孙策本打算在明日凌晨时分,在魏军士卒睡眠最深的时刻,率大军由东门出城,今晚,也是孙策最后一次逗留在王宫之中。

    “今日一走,不知还能不能杀回建业啊……”高阶之上,孙策抚摸着那金色的王座,唏嘘感慨,眉宇之间流转着不舍。

    正感慨间,部将凌统匆匆而入,一脸的惊慌失措,大叫道:“大王,大事不妙,那张昭会同一众叛军打开了北门,向陶贼投降,魏军正狂涌入建业城!”

    张昭叛变!?

    孙策身形剧烈一震,形容骇然变色,惊到一屁股跌坐在了王座之中,整个人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愣怔之中。

    就连身边的庞统,还有他的弟弟孙权,二人也陷入了愕然惊变之中。

    “怎么可能,张昭乃我大吴元功老臣,怎么可能叛国降贼,不可能啊!”孙权脱口惊叫,一脸的难以置信。

    大殿之中,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兄弟二人尽皆陷入了惊愤之中。

    半晌后,庞统方才最先反应过来,叹道:“张昭虽乃元功之臣,但前番就曾劝说过大王降魏,到了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候,他背国投敌也就不奇怪了。”

    庞统一语点醒了孙策,他恍然惊悟,不由怒从心起,咬牙切齿的恨恨骂道:“这个张昭,枉本王如此厚待于他,他竟然敢背叛本王,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可恨,可恨啊——”

    孙策咒骂之时,北门方向,杀声已冲天而起,显然是大股的魏军,已经杀进了城中来。

    庞统见势,急劝道:“大王,事已至此,咱们也别无选择,魏军既已入城,无论如何是挡不住的,唯今之计,只有提前弃城突围了。”

    孙策那个恨啊,只可惜咬碎了牙齿也没有用,只得恨恨的下令突围。

    无可奈何下,孙策只得不舍的离开了大殿,匆匆的赶往了东城。

    在那里,近五千吴卒已经集结完毕,不少愿意跟随孙策的吴臣们,尚没有赶到,但到了这个时候,孙策已顾不得他们,当即下令打开城门,向着东面突围。

    当魏军将战旗,高高插在了北门城头上时,孙策却不敢做任何抵抗,率领着他残存的五千兵马,从东门灰溜溜的逃离。

    此时大水淹城已有数日,水势渐已稍退,东门因地势稍高,水位连膝盖都不到,只是颇为泥泞难行。

    在夜色的掩护下,孙策带着他五千惊慌的吴军,在泥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拼命的向着东面前行。

    陶商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让他逃走。

    就在陶商率主力由北门而入之时,已下达了王令,命移于高地上的魏营,加强警戒,以防孙策弃城突围。

    孙策离城不足一里时,左右杀声狂起,东营高地上的魏军已是有所察觉,派出了兵马前来拦截。

    孙策也做好了被魏军拦截的心理准备,当下不敢有丝毫停留,只顾狂抽马鞭,拼命的奔行。

    左右五千吴卒,也惊慌不已,如受惊的羔羊一般,夺路而逃。

    附近的高地之上,数以千计的火把,已是高高燃起,将吴卒的身影照的清清楚楚,让他们无处躲藏行迹。

    东营高地,营门前,陶商已立马横刀,傲然而立。

    看着出逃的吴军,陶商笑了,口中冷冷道:“孙策,你果然想逃啊……”

    陶商虽率军赶往了北门,但却推测到,孙策闻知北门失陷后,多半不敢再战,会选择第一时间弃城突围。

    故陶商在命乐毅,统率五万大军由北门入城这时,自己却策马飞奔,赶往了东营一线,以防孙策出逃。

    眼前那惶惶而过的吴军,正映证了他的推测。

    嗵嗵嗵!

    魏营中,战鼓声冲天而起,数以千计的魏军将士,汹涌出营,向着吴军扑去。

    这若是放在寻常时候,陶商必将建业城围成水泄不通,孙策就凭五千兵马,作梦也别想逃出重围。

    然为了防止己军被秦淮河水所淹,陶商在掘堤的同时,提前下令诸营移于高处,以避大水,这就使得建业四周,空档大出。

    根据陶商的原计划,是要等大水退后,诸营从高地移下平地,继续重围建业,然后再大举攻城,但今日跟孙尚香的赌约,却临时改变了计划。

    这时,陶商还来不及下达移营的命令时,建业城就已攻破,孙策就已出逃,这也正好给了孙策一个机会。

    “孙策,今天你就算能逃的出去,本王也必叫你付出惨重代价!”

    陶商一声冷笑,鹰目中杀机狂燃,手中战刀一扬,大喝道:“全军出击,围杀孙策,得其项上人头者,封万户侯!”

第六百零二章 霸王再显威

    王诏传下,诸军将士亢奋如狂,各营大军狂涌而入,向着出逃的吴军辗去。

    “杀孙策!”

    “杀孙策!”

    夜空之中,杀声震天,令吴军为之丧胆。

    项羽、曹参、廉颇等诸将大将,统领着本部兵马,踏着泥泞,狂杀向出逃的吴军。

    若是平时,魏军有骑兵之利,转眼间就围杀而上,但这泥泞的地形,却帮了吴军的忙,迟滞了魏军的截击速度。

    就在魏军不及杀近之时,数千吴军已穿过了防线,抢先一步,逃出了围困。

    “原来如此,想借着泥泞轻装出逃么……”陶商冷笑一声,当即挥刀喝道:“传令诸军,以强弓硬弩,给本王往死里射吴狗!”

    号令传下,养由基得令,率破军弩营,开始向低地处的吴卒,疯狂的乱射。

    夜色中,但见漫空的流光箭雨,铺天盖地一般,向着吴卒扫射而下。

    吴卒因为要轻装出逃,大多数人连盔甲都没有穷,更何况是盾牌这等防御武器,如何能抵挡魏军的箭雨狂轰。

    嗖嗖嗖!

    箭光之中,惨叫声冲天而起,数以千计的吴卒,被钉倒在泥地之中,成片成片的被死神索命收割。

    这个时候,惊恐而逃的吴卒们,已顾不上什么,统统都如过街的老鼠,只能抱头狂逃。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不断的有人倒在泥水之中,而只顾逃命的吴军,根本也顾不得同袍的生死,他们只能绝情的抛下受伤的同伴,没命的发足狂奔。

    乱军之中,孙策也在夺路而逃。

    他自己武道绝顶,手中银枪轻轻一扫,便能将袭来之箭挡下,区区箭雨,自然是奈何不了他。

    可惜他身后,那些誓死追随他的士卒们,却成片成片的被射倒在地,他却已顾不上这些士卒的性命,只拼命抽打战马,夺路狂逃。

    终于,左右两翼的箭雨渐渐减弱下来,在付出了近两千多人的代价后,孙策终于是逃出了魏军的箭网。

    东方渐已发白,天色将明。

    孙策回头望了一眼渐渐隐约的建业,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驰下来,长长的松了口气,以为逃出了升天。

    “大王,敌军箭矢已弱,步军又被泥泞的道路给拖住,我们逃出来了!”身边的部将凌统,兴奋的叫道。

    孙策的脸上,也难得挤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傲然冷笑道:“本王早说过,本王乃天命之主,陶贼想要困死本王,可笑之极!”

    凌统脸上也燃起了信心,咬牙叫道:“大王能成功突围,正说明天命护佑,逃过此一劫,必有后福,将来定会卷土重来,光复我大吴失地。”

    他君臣二人,方才逃出一条生路,便开始畅想起了未来,几千吴军士卒的紧张的情绪,也终于得到稍稍松缓下来。

    孙策便打算稍稍喘一口气,大军再继续向东,向着吴郡治所吴县而去。

    就在此时,前方大道之上,突然间杀声冲天而起,一支魏军从大道两翼,一涌而出,封住了吴军的去路。

    那横刀立马者,金盔甲金,金色的披风,威势无双,俨然天神下凡一般,浑身透着狂霸之气。

    阻路魏将,正是霸王项羽!

    孙策骇变色,凌统骇然变色,吴军君臣士卒,无不骇然变色。

    他们还是太小看了陶商。

    陶商用兵,重在于随机应变,当他先前看到道路泥泞之时,便一面放箭,一面令项羽率五百精骑,绕往更东面的平坦大道,前往阻击孙策

    项羽抄小道而行,一路策马狂奔,终于抢在了孙策前边,封住了他的去路。

    项羽现身,吴人上下,无不骇然丧胆,就连孙策也骇到浑身一颤,一时失去了分寸。

    “项羽狗贼,我凌统,今天就为我父亲报仇雪恨,我要杀了你啊!”突然间,凌统一声疯狂咆哮,舞刀冲向了项羽。

    当年彭泽一役,他凌氏父子二人合战项羽不下,结果凌操被项羽所杀,此仇此恨,凌统岂能忘却。

    今日杀父仇敌再见,凌统也顾不得什么生死了,头脑瞬间就被复仇的怒火冲昏,单枪匹马就杀向了项羽。

    “大王,我等拖住项羽,大王先走。”紧跟而上的太史慈,也大叫一声,纵马杀上。

    “末将也去!”周泰也不甘落后,鼓起勇气杀向了项羽。

    三员吴国大将,为保孙策出逃,合力向着项羽疯狂杀奔而上。

    项羽武道何其之强,纵然是那三员大将合力,都未必战的下,孙策知道,他们这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为自己清出一条血路来。

    到了这个时候,孙策也顾不上什么,一咬牙,大叫道:“尔等且拖住此贼,咱们吴县再合。”

    大叫声中,孙策银枪一招,向着身后吴军咆哮道:“大吴的儿郎们,畏惧只有死路一条,前方只剩下最后的拦路之敌,冲过去就是活路,随本王杀出一条血路啊!”

    孙策鼓起最后的血性,纵马舞枪,当先杀奔而上。

    身后,那三千多的吴军残存,也在求生信念的激励之下,随着孙策狂杀而去。

    三员吴将,杀向项羽,三千吴卒,冲向五百魏军铁骑。

    面对垂死冲来的敌卒,项羽却无一丝忌惮,雄目中皆是不屑之色,冷哼道:“土鸡瓦狗,也想跟本将一战么,很好,本将就把你们统统杀个干净,哈哈——”

    狂笑声中,项羽如一道金色的闪电,狂射而出。

    身后,五百大魏铁骑之师,一涌而上,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朝着吴军残兵狂辗而上。

    魏军铁骑汹涌,势如毁灭天地,这等气势,眨眼之间,便将吴卒残存的士卒,击碎了一半。

    冲到了半路的吴卒们,竟然开始畏缩了起来,竟然纷纷停下了脚步,不敢再上前。

    甚至,还有人在惊惧之下,竟然想掉头而逃。

    “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孙策银枪一扬,大叫声中,手起一枪,将一名后退的士卒刺死。

    孙策死的威胁之下,这些士气低落之极的吴卒,只能鼓起残存的勇气,继续迎着魏军铁骑狂流而上。

    几秒钟后,两军相撞。

    项羽所率的铁骑之师,如一道无坚不摧的利刃,冲入了迎面而来的吴军丛中。

    但见金光如电,四面八方射杀而开,项羽手中那一柄霸王金枪,肆意的收割敌卒人头,将数不清的敌卒斩碎。

    吴卒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求生信念催逼之下,被魏军铁骑这么一冲,竟在奇迹般的没有被冲垮。

    很快,两军就陷入了混战之中。

    “项羽狗贼,拿命来吧!”

    复仇心切的凌乱,于乱军之中,锁定了项羽所在,咆哮大叫,杀破乱军,直奔项羽所在。

    刀锋所过,十余骑魏军皆被他斩碎,凌统就如一只发狂的野兽,疯狂的杀近了项羽跟前。

    项羽冷绝的鹰目,也瞟到了凌统。

    他的眼中,却无一丝波澜,仿佛在他眼中,凌统只不过是土鸡瓦狗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他为之哪怕一丝的动容。

    “凌统么,当日让你逃了一条性命,今天本将正好送你去跟你父亲会面,去死吧。”

    不屑的冷哼声中,项羽猿臂一抖,手中霸王金枪,挟裹着浓浓血雾,向着迎面冲来的凌统,狂轰而出。

    乱军中,两骑踏破血路,拖着血色之尾,相对撞至。

    哐!

    震天的金属激鸣声中,刀与枪瞬间相撞,掀起了滔天的血雾冲击波,将两翼的两军士卒,统统都掀翻在地。

    两骑错身而过,项羽巍然不动,依旧如铁塔般依旧不摇。

    那凌统却身形剧烈一震,胸中气血翻滚如潮,血都已顶到了嗓子眼处,握刀的虎口也已被震裂,浸出了一丝丝鲜血。

    只一招交手,武力不足90的凌统,就被项羽震到受伤不轻。

    “狗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凌统却根本不顾身上有伤,发了疯似的,回头就又向项羽杀去。

    面对疯狂的对手,项羽嘴角扬起不屑的冷笑,手中霸王金枪狂击而出,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再轰而出。

    数招间,凌统便被震到叶血,眼看就要被项羽斩于马下。

    “项羽狗贼,太史慈在此,休要逞狂!”乱军中,咆哮声中,太史慈舞刀杀至。

    “周泰在此,要你狗命!”几乎在同时,周泰也已杀至。

    两骑迎面而来,两柄染血的战刀,撕破重重血雾,带着“哧哧”的破风之声,从正面狂轰而来。

    “又来两个土鸡瓦狗么,很好,本将今天就杀个痛快,哈哈哈——”

    项羽非但无所忌惮,反而是狂烈大笑,轻轻一枪便将凌统震退,反手一枪迎击而出。

    那一枪搅山碎海,掀起滔天的刃风巨浪,竟如一堵无形的巨墙,正面轰出。

    轰!

    一枪两刀,瞬间相撞。

    几乎令人耳膜刺裂的金鸣声大起,三柄兵器撞击的中心处,强劲的气压急速膨胀,瞬息之间,就爆出了一团巨大气浪血球,四面八方的冲击而开。

    方圆三丈范围之内,数十名敌我两军的士卒,竟被那强劲的冲击波,如纸扎一般掀上半空,甚至有人当场被震碎了内脏,就此而亡。

    这是威力何等强大的一击,几乎令天地为之色变。

    狂击中,项羽身形依旧巍然不摇,太史慈和周泰二将,却身形为之一震,胸中气血激荡而起,深吸数口气,方才勉强平伏下去。

    那三将,包括凌统在内,无不骇然变色,深深为项羽武道之强而震惊。

    凌统武道不过80多点,打不过项羽,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可是,太史慈的武力值,却有96点,乃是吴国当中,自孙策之下,最强之将的存在。

    至于周泰,其武力值虽然逊于太史慈,但也是92点的存在,乃是仅次于太史慈,吴国武力第二强之将。

    这两员大将合力一击,力量威力何等之强,非但撼不动项羽分毫,自己竟反被震到气血动荡。

    项羽武道强悍如斯,焉能不令那三将为之惊骇。

    “我三人合力,若还为他所败,我大吴儿郎的颜面何在!大家各出全力,杀了他!”

    太史慈被激怒了,如蒙羞辱一般,疯狂的一声咆哮,手中战刀再舞而出。

    周泰和凌统也被激起了血性,两柄战刀狂击而出,合攻向项羽。

    “尽管使出全力来吧,不然本将杀你们也杀的不够痛快啊——”

    项羽却霸绝狂傲之极,根本不把那三将放在眼中,手中霸王金枪再度搅动腥风血雨,非但不守,反而使出凛烈的攻势,压向那三将。

    四员大将,于乱军之中,战成了一团。

    瞬息间,十招走过,项羽以一敌三,非但不落下风,反而是占尽优势,处处压制三将,令他们渐感力不从心。

    “怎么可能,我三人合力,竟然不是他的对手,这怎么可能……”

    太史慈三将,心中是越战越惊心,越战越被动,脑海之中,不约而同的就浮现出了这样惊悚的念头。

    二十招走过,三将已完全落入了下风。

    三十招走过,他们更被压制到疲于应付,武力最弱的凌统,甚至已达到了破绽百出的地步。

    “凌统,本将就先送你跟你父见面,再杀那二贼,去死吧!”

    一声狂烈的啸声,项羽神威怒,一枪荡开太史慈和周泰刀锋,金枪涡旋而出,掀起狂风暴雨般的刃风,锁住了凌统一切闪避的方位,以摧毁一切的力量,正面轰击。

    这是绝杀一枪!

第六百零三章 不降就杀,哪来废话!

    下一页

    “公绩小心!”

    太史慈见凌统有危,急是大叫示警,同时强行压下激荡的气血,舞刀相救。

    周泰也是心急如焚,顾不得气翻滚,手中战刀也横扫而来。

    两柄战刀齐出,相要救凌统,可惜却晚了半拍。

    项羽手中之金枪,已如流光一般撞至。

    生死一线间,凌统来不及竖刀阻击,在强劲刃风的压迫之下,只得勉强的将身形移开数尺,意图躲闪。

    刷!

    项羽那一枪,几乎是贴着凌统的脖子抹过,虽然没有刺中他的吼咙,却将他的肩部撕破,切出了一道硕大的口子。

    “啊——”凌统一声惨叫,肩头鲜血狂溅而出,身形更是跟着猛然一震,险些没能夹稳马腹。

    项羽一招重伤凌统,第二招跟着如闪电一般,紧跟而至,破空刺向鲜血飞溅的凌统。

    凌统拼命夹稳战马,顾不得伤痛,倾尽全力,举刀相迎。

    与此同时,太史慈和周泰的刀锋也已救至,三柄战刀迎向项羽,卸去了七成的力量,才勉强救下了凌统。

    “此贼太过厉害,我们不是对手,快快撤退。”太史慈眼见凌统受伤不轻,胆色已丧,荡开项羽这一枪后,拨马便跑。

    周泰眼见孙策已逃远,他们拖延项羽的目的已达到,自也不敢久留,拨马跟着而走。

    凌统却没有跟他一块逃走,反而咬牙大叫道:“项羽狗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咆哮中,凌统竟忍着剧痛,反向项羽杀去。

    “凌统,你疯了吗!”拨马而走的太史慈,惊异的大叫。

    凌统却根本无视他的叫声,依旧狂攻向项羽。

    “算了,他自己求死,我们也帮不了他,我们先走吧。”周泰沉叹道。

    太史慈摇头一咬,也没办法,只得跟周泰二人先逃而去。

    博死的凌统,倾尽全力向项羽攻出一招,却被项羽轻轻一挑,便震击而退。

    紧接着,项羽一声冷笑,便要取他的性命。

    这时,半空之中,却响声了陶商欣赏的声音:“凌统,你倒也是条汉子,本王就给你一个归降的机会,下马投降本王吧。”

    项羽寻声一瞟,却发现陶商不知什么时候追到了。

    原来陶商追至之时,正逢太史慈二将败走,却见凌统竟不畏项羽之威,拼死而战。

    他的这份血性,自然是引起了陶商的欣赏,便有心劝降。

    项羽本可几招之间斩杀了凌统,但听陶商竟对这员吴将,存有招降之意,便有意减缓了攻势。

    面对陶商的招降,凌统反而如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大骂道:“我大吴儿郎,但有战死之将,绝无投降之将,你作梦去吧!”

    大魏之王如此招降,凌统非但不感激,竟然还敢这样冒犯,陶商还没有发怒,项羽便怒了。

    不杀他,还不能让他吃点苦头么!

    怒火一生,项羽手中枪势陡然变强,漫空的枪影,如金光雨点般轰向凌统。

    顷刻间,凌统的腿部、腹间、后背等诸处部分,便被项羽刺出一道道的口子,鲜血浑身乱溅,转眼间就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以项羽的满百武力值,斩杀凌统只是举手之间的事,只是他不得陶商号令,只好先不杀凌统。

    陶商也被稍稍激怒,沉声道:“孙策已沦落到献妹苟延残喘,这等主子,根本不值得你去效忠,凌统,本王才是天命所在,归降本王才是正道。”

    孙策献妹求和,确实令凌统也感到不耻,但这时被陶商说出来时,却如同在羞辱他一般。

    “陶贼,你这个奸贼,若非你苦苦相逼,我家大王又怎会被迫献上郡主,你这个残暴的奸贼,早晚我家大王必会卷土重来,杀了你复仇雪恨!”

    凌统彻底的疯了,怒骂之词已达到了语无伦次,强词夺理的地步,连脸都不要了。

    陶商知道,眼前这个人已无药可救,既然不识抬举,就没必会再对他手下留情。

    莫说你只是区区一个凌统,就算是吕布这样的武力至强存在,不服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一声冷笑,陶商战刀一扬,大喝道:“项羽,给本王杀了这厮!”

    项羽早等着陶商这一句话,手中金枪力道陡然剧增,要在几招之内,取凌统性命。

    而此时的凌统,仿佛也被陶商一番招降之词,刺激到了尊严,遂是激发潜能,进入狂暴状态。

    潜能激发,进入狂暴,凌统的武力值,瞬息间被他提升至了90余点。

    本是处于劣势的凌统,陡然间威势大作,出招的速度与力量都大增,竟似回光返照一般,如野兽般狂杀向项羽。

    “狂暴状态么,哼……”

    面对发狂的凌统,项羽依旧是不屑的冷笑,手中金枪从容击出,数招之间,就轻松将狂暴的凌统,压制了下去。

    纵然是凌统不惜毁损身体,进入狂暴状态,也不过是90余点的武力值而已,又岂被项羽放在眼中。

    转眼间,凌统的狂态状态走向了末路,身体再度受损,战力大幅度下降,武力值甚至已跌到了70多点。

    “下马去吧!”项羽突然一声暴喝,手中金枪如漫天陨落的金色流星,四面八方的轰向了凌统。

    “啊——”

    一声惨烈之极的嚎叫声响起,光影之中,凌统连人带刀,被震飞了出去。

    他人尚在半空中时,项羽金枪如绞肉机般一绞,凌统的两条胳膊,一条腿便被斩碎斩飞,满身满着鲜血,跌落于地。

    “陶贼……我家大王,早晚……早晚会杀了你……我在地狱等着你……哈哈……”

    落地的凌统,只凭残存的一只手,一寸寸的抓爬,向着陶商爬去,嘴里依旧是骂骂咧咧。

    那般情形,就好象是他就余下了一只手,还妄图想跟陶商一战。

    陶商拨马上前,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于下,俯视着他,冷冷道:“你倒也算是条汉子,可惜啊,没有眼力,选错了主公,到现在,你还看不清,谁才是天下之主吗?”

    “陶贼,你这出身卑微的狗贼,我家大王才是天命之主,你根本不配……”到了这个时候,凌统嘴里依旧骂个不休。

    陶商已赖得再听他聒噪,鹰目一凝,手中战刀电扫而出。

    大骂声嘎然而止,凌统人头落地。

    凌统人头落地,陶商将刀上的血迹,在凌统的尸体之上擦干净,继续纵马狂奔,向着东面方向追击孙策。

    里许之外,孙策正纵马狂奔。

    他并不知道,凌统为了掩护他撤退,已经被陶商战死,但却也拖延了陶商的追击,为他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终于,天光大亮之时,他已彻底的突出了魏军的阻击,前方,长江已在眼前。

    长江流向于建业一线,本是往东北方向,拐了一个小弯之后,开始向东奔腾入海。

    看到长江,意味着他已进入了沿江向东的大道,就可以直奔数百里外的吴县而去。

    “总算是逃出升天了,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将孙氏一族都先送往了吴县,否则今日突围,岂非全族大半都要死在这里……”

    孙策暗自庆幸,终于可以长松一口气,却又如惊弓之鸟,依旧不敢喘息,率领着残存的不足两千步军,一路向东狂奔。

    就在孙策以为,他真的逃出升天之时,蓦然间岸滩苇丛杀声震天,数千魏军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间从中杀了出来,直扑惊慌的魏军。

    那一面“甘”字战旗,傲然飞舞,撞入了孙策眼前。

    当先一将,刀舞如风,马脖上铜铃嗡鸣,铁骑过处是威不可挡,吴军士卒如草芥一般被斩上半空。

    是甘宁!

    “那个锦帆叛贼,可恨,没想到陶贼竟然还伏下了这一路兵马,可恨啊——”孙策咬牙切齿,眼见甘宁出现,是惊怒万分。

    他却不知,其实这一路兵马,并非陶商安排。

    甘宁和伍子胥等几员水将一样,皆率数万水军,封锁长江江面,其实并未参与到围城之战中。

    今日的甘宁,本是率数千水军,于建业下游巡视,并不知建业正在发生一场决定性的战斗。

    他正打算率军回航之时,却有岸上的哨骑来报,言是一队吴军正向沿江大道奔来,行色匆匆。

    甘宁手痒的不行,当即便率水军登岸,埋伏于苇丛之中,想要截杀这支吴军,也算过过杀瘾,捞一笔额外的功劳。

    甘宁鹰目四扫,于血雾之中,竟然发现了孙策之时,瞬间惊喜若狂。

    “孙策,孙策竟然也在这里?难道他弃城突围,正好被我撞上了不成?那我甘宁的运气也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甘宁也是极聪明,立时便猜到了七八分,也不管那么多,孙策这头大肥羊就在眼前,他岂能放过这从天而降的大好立功机会。

    “孙策,你哪里逃,人头给老子留下了吧!”一声狂烈之极的啸声,甘宁拍马舞刀,直取孙策而来。

    乱军中,孙策为甘宁的暴啸之声所震,眼见甘宁杀来,心中是又急又怒。

    他自信自己的武道,绝对胜于甘宁,这要是搁在平时,他必定二话不说,跟甘宁血战一场,要亲手斩了这个逆贼。

    可他也知道,甘宁武道也不弱,自己想拿下甘宁,没有百招是绝对不可能。

    但眼下孙策正处于逃跑的路上,后面的魏国追兵,很有可能随时杀到,那个时候,他若是被甘宁给拖住,后果不堪设想。

    战?还是不战?

    望着汹汹冲来的甘宁,孙策咬牙切齿,脸形扭曲,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手机用户请访问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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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系统礼包

    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甘宁踏着血路,手中战刀狂舞如风,朝着孙策斜击而至。

    眼见甘宁杀至,孙策已没有办法,只有举枪相迎。

    “大王先走,老朽来拦下这楚国叛贼!”

    就在此时,一道铁塔般的身影,从孙策身边射过,纵马舞刀,截杀向了甘宁。

    孙策举目一扫,眼中顿时闪过喜色,出手之人,竟是老将黄忠。

    他万没有想到,这员楚国降将,自己一直都不放心的弓神,竟然会在这关键时刻铤身而出,来为自己一战。

    “黄老将军小心,这逆贼就交给你了,我们吴县会合。”孙策没有一丝迟疑,拨马就从黄忠身边掠过,继续向东狂逃。

    斜向处,甘宁已杀至。

    两柄战刀,两员曾经的楚国旧将,轰然撞在了一起。

    吭!

    震天的金属嗡鸣声,两人裹着血雾,错马而过。

    甘宁身形微微为之一震,而老将黄忠却只轻吸一口气,光从气息反应上,黄忠的武道,就要高出甘宁几分。

    毕竟,二人虽武道皆已达到90以上的绝顶境界,但黄忠的武力值,却要高出甘宁几点,略占上风。

    “锦帆贼,你这背叛大楚的奸贼,老夫今天就为楚王除掉你这叛徒!”

    黄忠一声咆哮,苍老的身躯如那不老的战神,挥刀着手中战刀,掀起狂风暴雨般的刀势,轰向了甘宁。

    甘宁却毫无所惧,口中冷笑道:“刘表良昏良庸无能,我甘宁只恨没有早遇魏王明主,黄忠,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着为刘表报仇,你是老糊涂了吗!”

    说话中,甘宁毫不手软,战刀翻舞如风,层层叠叠的刀幕,迎击而上。

    哐哐哐!

    刀与刀瞬间相撞,掀起一道道的冲击波,将地面斩出无数沟痕,将五六丈范围内的两军士卒,皆如蝼蚁般掀飞在半空。

    这是绝顶武将间的交手,虽不及惊天动地,却也足够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黄忠眼见甘宁“不知悔改”,竟然还敢骂自己是老糊涂,不由勃然大怒,咆哮骂道:“背主奸贼,老夫今天非杀你不可,去死吧!”

    震天的咆哮声中,黄忠刀势已达到了生平巅峰状态,每一刀下去,都有开山之力,雷霆之速,漫空的刀影,完全将甘宁包裹其中。

    不愧是楚国武道第一大将,绝顶的武道施展开来,二十招之内,便将甘宁压制了下去。

    甘宁的武道,到底还逊色他几点,这也是无法改变的,只能咬紧牙关,全力应付。

    铛铛铛!

    火星四溅,金属嗡鸣,血与尘所裹的战团之中,两人转眼间已交手七十余招。

    黄忠的武道到底是胜于甘宁,渐将甘宁压制到力不从心,再不出三四十招,虽不致被斩,必也得落败而退。

    若是搁在平时,复仇心切的黄忠,必与甘宁战出胜负方休,可惜,现在他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就在他压制甘宁之时,西面方向,又一支魏军狂辗而来,残存的吴军士卒,如纸扎的一般,纷纷被斩飞出去。

    血雾之中,但见那一面“魏”字王旗,狂舞如风,霸绝无双。

    战旗前,那年轻的王者,身披玄甲,坐胯良驹,手提着血淋淋的战刀,背后拖着赤色如焰的披风,如九天而至的神王般,踏血而至。

    陶商!

    大魏之王杀到!

    陶商左右,项羽、曹参、后羿等诸员大魏重将,率领着千军万马,狂辗而至,将一切拦路的吴卒,统统都如蝼蚁般辗碎

    “陶商,陶商竟然杀到!”

    黄忠心头剧烈一震,本是志在必得的苍老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惧色,手中招架顿时减弱。

    甘宁见陶商到了,却是士气大振,反手荡开黄忠刀势,反守为攻,大笑道:“老匹夫,我大魏之王到了,有胆你就别跑,再战下去啊。”

    甘宁是在故意激怒黄忠。

    如果黄忠被激怒了,为了保住尊严,头脑一热之下,拼了老命也要跟甘宁一战,那么他必然要陷入魏军千军万马的围攻之中。

    那时,他只有死路一条。

    黄忠确实也被激怒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有种冲动,拼着这条老命,也要跟甘宁决一死战。

    可他终究还保持着一丝冷静,否则,也不会雄踞荆州数十载,多少名将都覆没,就连刘表父子也败亡,他却还能屹立至今。

    “锦帆贼,你我之间的仇怨还没有结束,你给我等着吧,将来有一天,老夫定会取你首级!”

    丢下一句狠话之后,黄忠狠狠一咬牙,虽有万般不甘心,却只能强攻几刀,拨马跳出战团,抢在魏军大举杀至之前,抢先向着东面方向逃去。

    此时魏军合围未至,以黄忠的武力值,他要逃跑,甘宁自然是无法拦下的,片刻之间,便被黄忠给甩了开来。

    甘宁遂也不再追击,勒马横刀,狂笑道:“老匹夫,我甘宁等着跟你再决胜负,你千万别老死了才行!”

    耳听着甘宁肆意的嘲讽,黄忠心中那个怒啊,气到几乎就要吐血,真恨不得拨转马头,跟那个该死的锦帆贼,决一死战。

    到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憋着一腔的悲愤,含恨咽下复仇的怒火,只能埋头继续狂逃。

    身后处,残存的千余吴军士卒,却如蝼蚁一般,统统被魏军杀尽。

    日近正午之时,杀戮终于结束。

    甘宁拨马前来拜见陶商,拱手道:“禀大王,宁巡视江面,见吴军往此间逃跑,便上岸截杀,正碰上孙策,准备将之诛杀,却不想被那黄忠老狗破坏,让孙策逃走,实在是可惜。”

    黄忠么,这个老头的运气还真不一般的好,一次次的能够逃过一劫。

    不过,那又如何呢,孙策千军万马都改变不了覆灭的命运,走了区区一个黄忠,又能掀起什么波澜。

    “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没什么好可惜的,走吧,回建业城吃酒去,今天咱们喝他个一醉方休。”

    陶商豪然一笑,拨马转身,向着建业城而去。

    追击的数万大军,也皆追随于后,众将士们挟着大胜余威,直奔建业而去。

    此时大股魏军,皆已由乐毅统领,先期进入建业,占据了四门,吴王宫以及库府等诸处要害之处,完成了对建业城的占领。

    比及陶商还往建业东门之时,城门之上,“魏”字王旗已高高扬起,乐毅等攻城之将们,早已于城前等候多时。

    陶商策马昂首,于万众瞩目之中,缓缓的步入了建业城。

    登临城头,俯视这座被泥水所浸的城池,陶商不由是感慨万千。

    建业啊,这座古老之城,不仅仅是吴国的都城所在,自古以来,皆为南方政权王气所在。

    建业攻陷,意味着南方割据政权,从此也走向了末路,再无翻身机会。

    望着被战争所破坏的城市,陶商思绪良久,拂手道:“鲁班何在?”

    “臣在此。”鲁班从众将中走出,上前拜见。

    陶商便指着建业城,缓缓道:“本王打算将邺城,定为我大魏北都,洛阳定为中都,这建业城定为南都,这南都城池修善之事,就统统交给你了。”

    “臣遵命。”鲁班拱手领兵。

    刚刚发下这道诏令,陶商的脑海之中,就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嘀……系统提示,宿主获得建业攻城战胜利,获得魅力值1点,宿主身有魅力值100。”

    陶商眼前一亮,精神一个振奋,心想真他娘的不容易啊,自得到这个系统多少年了,终于是丑媳妇熬成婆,这魅力值终于熬到了>

    陶商兴奋了一瞬,忽然想起什么,便用意念问道:“系统精灵,你不是说本王魅力值满百之后,会免费赠送本王一份礼物吗,礼物在哪里?”

    “嘀……系统免费礼物已发送,请宿主注意查收。”

    “你妹啊,当是发快递呢,还叫老子注意查收。”陶商心中抱怨道,“那你至少也得告诉我,是什么礼物吧。”

    “礼物就是,系统会随机从三国之后的朝代中,召唤一名武将,这名武将不再是英魂,而将是本体的存在,这名武将会在不久的将来,主动前来投奔于你。”

    三国之后的武将!?

    陶商眼前一亮,脑海之中,立刻冒出了一长串华丽的名字,什么李靖、徐达、戚继光、岳飞、秦叔宝……

    他一直以为,这个英魂召唤系统,只能召唤前朝武将,没想到竟然连后世武将也可以召,尽管只是以礼包的形式赠送。

    “那他们的记忆呢?”陶商追问道。

    “所召后世武将和前朝武将一样,记忆都已被清洗,只保有武将本有的性格和能力,以及对现有世界的认知,而且,当后世武将出现时,他会被这个世界的人类,默认为已经存在,而不会出现凭空冒出来的情况。”

    陶商明白了,这个赠送的后世武将,除了模式跟前朝武将,那种英魂占据肉身的召唤模式不同之外,其他主体模式基本相同。

    而且,比如召唤出来的是岳飞的话,这个岳飞会变成本来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处,他身边的人也认识他,只是他默默无名而已,然后他会选择主动的前来投奔自己。

    “后世武将,有意思啊,不知道会是谁呢……”

第六百零五章 岂能让芳心寂寞太久

    提起后世武将,陶商所想到的,不仅是李靖秦叔宝李元霸这样的绝世猛将,还有杨贵妃、陈圆圆、李师师、武媚娘这样的绝世美人。

    要是这些人统统都能召唤的话,那岂不是古今中外,那些数得上名的名美女们,统统都有机会被自己收入宫中……

    陶商嘴角扬起了一抹邪笑,忽然感觉到,称王称霸真是好啊,这个召唤系统也真是妙极了,试问古今中外,又有哪个帝王有这样的艳福,可能享受任意一个青史留名的美人芳泽。

    陶商正暗爽之时,突然间又想起,自己似乎是高兴早了,系统精灵只是说赠送他一名后世武将,并没有说他可以任意召唤后世武道。

    想到这里,陶商的高兴劲就冷静下来,便又用意念问道:“我说系统小弟啊,我什么时候能召唤后世武将呢,你这个系统是不是也该更新一下呢,老是只召前朝武将,不嫌有点乏味么。”

    “嘀……本系统目前正处于三国关口,只能召唤前朝武将,除非宿主通关,才能进入下一关口,开启召唤后世武将模式。”

    “通关,怎么个通关法?”陶商见有希望,立时又兴奋了起来。

    “很简单,宿主只要消灭诸国,一统华夏,就等于结束了三国时代,完成了通关,系统将自动开启召唤后世武将功能。”

    原来如此,所谓的通关,就是要消灭秦燕蜀三国,统一天下啊。

    陶商胸中陡然间燃起了更强狂烈的战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攻灭刘备曹操这样残存的诸侯,实现天下一统的伟业。

    那个时候,天下归于大魏,虽然说召唤后世那些名将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但像杨贵妃、陈圆圆这些绝世美人,还是可以召一召的嘛……

    陶商思绪飞转,畅想着将来的蓝图,越想越兴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左右那些诸将们,不知道陶商在想什么,就看到原本平静的自家大王,突然间就放声大笑起来,个个都跟着犯起了怔忡。

    “大王又莫名其妙的傻笑起来了……”知边的樊哙就是嘴贱,摸着后脑勺又嘀嘀咕咕起来。

    这句话陶商就听到了,笑声一收,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笑骂道:“你他娘的才是傻笑呢。”

    “是是是,老樊我是傻笑,我是傻笑。”樊哙吐了吐舌头,抠着脑门嘿嘿笑道。

    陶商也畅想完了,再次翻身上马,意气风发的扬鞭一指,笑道:“先入孙策留给本王的王宫,今晚喝他个痛快,然后再发兵追灭孙策,走,喝酒去。”

    陶商大笑着下了城头,带着一众同样意气风发,兴高采烈的大将们,直奔伪吴王宫去。

    走不出几步,陶商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向荆轲吩咐了两个两件事。

    这第一件事,就是把黄月英接入建业来,并连夜去筹备婚礼,陶商要尽快在建业迎娶黄月英。

    陶商在破城之前发发过誓,攻破建业之时,就是迎娶黄月英之日,陶商向来是说到做到,如今建业已破,当然就要屡行诺言,娶了黄月英。

    况且,他已经憋了好多天,虽然有张春华一位妃子在身边,却已经满足不了他旺盛的精力,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娶一位新妃子,从黄月英的身上,寻找点更新鲜的刺激。

    提起了迎娶黄月英,陶商自然就想到了妲己和甄宓两姐妹,其实他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娶了她姐妹二人,只不过因为三种异象的原因,只好一直忍着,迟迟没有享用她们。

    眼下最后一种“人和”异象已经用过,再没有了顾虑,还不急着品味芳泽,更待何时。

    而且,那两个美人,一个是洛神,一个是迷倒一个王朝的妲己,若论相貌身材,可都是沉鱼落雁级别,还要胜于黄月英,这样两位美人,陶商还有什么理由,再让她们忍受寂寞呢。

    想到这些,陶商便又叫荆轲急派人往柴桑,赶紧将她姐妹二人,接到前线来。

    至于这第二件事,自然便是将孙尚香也接到王宫来。

    虽说现在还没到娶孙尚香的时机,但陶商当然不会忘了,他昨天晚上跟孙尚香打的那个赌,现在也该是兑现赌约的时候了,陶商还等着她的那一个香吻呢。

    “突然间发现,本王似乎好忙啊,这攻陷建业的好处,可真是多的有点离谱啊,光是美人就多到让本王应付不过来了,嗯,看来得尽快想办法,把大小乔姐妹身上的‘雄风’和‘耐久’两个天赋也弄到手了,不然这么多的美人,不能时时享用,岂非可惜了……”

    陶商越想越得意,满面春风得意,放声大笑,策马飞奔,直往伪吴王宫。

    “还说不是,大王又傻笑了……”樊哙不长记性,又嘀嘀咕咕着,所幸陶商已经走远。

    “樊大胃,你犯什么愣呢,伪王宫里有的是吃不完的肉,你再慢几步,老夫就先吃完了。”廉颇呵呵一笑,从他身边策马而过。

    一听到有肉吃,樊哙瞬间清醒,两眼放光,嘴里的哈喇子就哗哗的淌了出来。

    “肉是我的,统统都是我的,谁敢跟我抢,老子跟他拼啦!”樊哙就急了,急抽战马,疯也似的追着廉颇而去。

    左右项羽等诸将们,都被樊哙这副猴急的吃货样给逗乐了,皆也哈哈大笑,策马飞奔跟了上去。

    建业的大街上,回荡着大魏名将们,那肆意畅快的笑声。

    ……

    建业以西,石城。

    当陶商在伪王宫之中,与诸将开怀畅饮,痛快的畅饮之时,那两位美人,已在荆轲的护送下,离开石城大本营,沿着大道向建业而来。

    此刻,陶商已令堵住田秦淮河的决口,建业城周围水势已退,所留不过是一片泥泞而已。

    黄月英和孙尚香二人,便一前一后,沿着泥泞的道路,向建业东门而去。

    两位美人,两种心情。

    望着巍巍的建业城,黄月英俏丽的脸上,流转着惊叹感慨,还有一丝丝的羞涩暗喜。

    她是在惊叹,她心目中的英雄,自己注定的丈夫,用兵如此之神,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攻下了吴国之都建业。

    而让她又羞又喜的则是,陶商先前向她许下过诺言,建业城破之日,就是娶她之时,而今诺言即将实现,她心中自然欢喜,却又有几分少女本有的羞涩。

    至于孙尚香,她此刻的心情,则要沉重的多。

    望着建业城头,高高飘扬着的“魏”字王旗,孙尚香明眸之中,涌动着震惊困惑,还有难以置信之色,原本娇艳的脸庞,此刻却已阴沉如铁。

    “怎么会这样,张昭那厮,竟然真的背叛了王兄,我大吴坚不可摧的都城,竟然真的在一宿之间,竟然就被他攻破了,这怎么可能啊……”

    孙尚香贝齿紧咬着朱唇,咬出了一排排的牙印,都快要咬出了血来,又恨又惊。

    她阴沉的脸蛋上,忽然是,又泛起了丝丝晕羞之色,开始由惊怒,变的窘怯不自在起来。

    她想起了自己跟陶商所打的那个赌。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输,而输了的代价,就是要主动亲陶商一下。

    那可是孙家的死敌陶商啊,如今,却要叫她堂堂孙家郡主,巾帼英雄弓腰姬,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去亲那小贼一下,这叫她的脸面往哪里去搁,今天还怎么见人!

    孙尚香是越想越羞,离建业城越近,她就越发的心慌不安起来。

    不知不觉中,两位美人便步入了建业城门,踏入了这座南方王气所在之城。

    这座城池,孙尚香是再熟悉不过,而今故地重回,她却没有半分欣喜,心中反涌起了一丝悲凉。

    望着那泥泞的街道,看着那四处飞舞的“魏”字王旗,悲凉之下,孙尚香禁不住苦叹道:“难道说,当真苍天无眼,不护佑我大吴,定要叫我大吴国灭亡吗……”

    孙尚香驻马不前,仰天悲问,一副冤屈的样子。

    身边的黄月英,却淡淡道:“孙郡主,难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魏王才真正是天命所在,你们吴国一灭亡,只是顺应天命而已,根本没什么好悲凉。”

    “天命所在?凭什么?”孙尚香转过身来,愤愤不平的瞪向孙尚香,“他是王,我大哥也是王,凭什么他就是天命所在!?”

    面对孙尚香的激亢,黄月英仍旧是淡淡一笑,“那是因为你也是孙氏一族的人,所以,亲情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不能跳出血统亲情的束缚,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魏王,看整个天下。”

    亲情蒙蔽了双眼?

    这一句话,意味深长,顿时把孙尚香给问住,一时怔愣不语。

    “赤壁一役,你孙家本有东南风之利,眼看着火攻之计,只差那么一点就能成功,可偏偏就在火船发动的最关键时刻,东南风忽然变成了西北风,试问,就算是天气变化莫测,就岂能这巧合到如此地步?”

    孙尚香娇躯一震,一咬牙,张口就想争辩:“那是因为——”

    “我知道,你想说那只是因为魏王运气好!”黄月英冷冷一笑,打断了她的争辩,“可官渡之战呢,为何在魏王烧袁绍粮营的关键时刻,大地突现深沟,挡住了袁绍的救兵,帮魏王一举烧了袁家粮草,最终导致袁家溃败?”

    孙尚香语塞,小脸憋到通红,却无言以辩。

    “还有巨鹿之战,你又怎么解释?”黄月英接着又道:“刘备八万铁骑,占尽优势,关键时刻,大地再次地震,现出深沟,隔绝了燕军,让刘备险些丧命,运气再一次站在了魏王这么边。”

    话说到这里,孙尚香已经彻底无言了,她原本激亢的情绪,此时此刻,仿佛突然间明悟起来,开始抛开仇恨的执念,真正思考起来。

    一番话后,黄月英的目光,再次凝望起那一面“魏”字战旗,意味深长的说道:“一个人的运气,可以一次好,两次好,又怎么可能次次都好,唯一的解释就是,魏王才是天命之主,他扫平群雄,一统天下,乃是天命所定,无论是你兄孙策,还是曹操,或是刘备,都无法阻挡。”

    “那小子,难道真的是天命所在么……”

    望着那面“魏”字王旗,孙尚香的眼前,悄然浮现出了陶商那英姿雄容,不觉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六百零六章 脸红的弓腰姬

    就在孙尚香陷入沉思之时,荆轲飞奔而至,向着黄月英一拱手,恭敬道:“黄小姐,我家大王已安排下去,明日于行宫之中,与黄小姐举行迎娶大礼,今晚就先请小姐往别府休息一晚吧。”

    黄月英娇躯微微一动,脸畔顿生几分晕色,眸中既喜又惊,显然是没有想到,陶商会这么急着迎娶她。

    “他果然是位言而有信的雄主,只是有些急了点吧……”

    黄月英抿嘴暗自喃喃,却是点了点头,就准备跟着荆轲,前往偏府。

    这时的孙尚香,却从失神之中清醒过来,听到陶商要娶黄月英,不由神色一动,便忍不住问道:“那陶商,要强迫娶你?”

    “魏王并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嫁于魏王的。”黄月英淡淡答道,语气之中,似乎还有点为自己这个决定,有些自豪的意味。

    自愿!

    听到这两个字,孙尚香脸上顿时掠起了惊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的映象之中,所听到的都是关于陶商残暴好色的传闻,他以以,陶商那那满宫的妃子,统统都是她用强迫手段,强行逼娶,不得已而臣服于他。

    孙尚香却万没有想到,黄月英竟然是自愿嫁于陶商。

    “听说他内宫之中,妃嫔众多,你就甘愿充当其中一个,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吗?”孙尚香依旧不信的问道。

    “魏王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几百年来不世出的英雄,乃是天策真龙,圣人转世,能侍奉他左右,哪怕是跟许多女人共享他,那也此生无撼。”

    黄月英以崇拜的口吻,滔滔不绝的赞夸着陶商,末了又不屑道:“至于其他的男人,在我眼中不过是凡夫俗子而已,又岂及得上魏王万分之一,根本不值得我黄月英去侍奉。”

    一席话,听的孙尚香心中是连连震动,显然是没有料到,陶商的个人魅力竟然强到这般地步,竟能让黄月英这样的名门之秀,甘愿委身侍奉。

    暗暗一咬牙,孙尚香又不甘心的问道:“可是,你黄家好歹乃荆襄大族,那陶商却不过是寒微出身,你不觉得嫁与了他,是自降了身份么?”

    到了这个时候,孙尚香还在自恃什么身份,黄月英听着只觉她幼稚的紧,不由一声讽刺的冷笑。

    “当年汉高祖,不过就是一名小小亭长,虽出身卑微,不也开创了大汉四百年江山,现在谁又敢说刘氏皇叔身份卑微呢?”

    一句反问,将孙尚香问到哑口无言。

    黄月英便象教育不懂事小姑娘那样,继续教育道:“正所谓英雄不问出身,古往今来,从来没有永远的高贵,也没有永远的卑微,你眼中那些高贵的世族,现在又在哪里,不都已被魏王灭尽,永远变成了历史的尘埃了么?”

    一番开导之后,黄月英轻吸一口气,淡淡道:“什么世族寒族,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商鞅变法后,旧的世界统统将被打碎,我好心奉劝孙小姐你一句,与其沉浸在过去,倒不如放眼将来。”

    黄月英最后“放眼将来”四个字,明显的加重了语气,显然是在暗示孙尚香,要识趣一些,放弃对陶商的成见,要懂得臣服于陶商。

    说罢这些,黄月英也不再跟她多言,在荆轲的安排下,被一队士卒护送着,前往陶商为她所准备好的别院。

    “孙郡主,请吧,我家大王还正在行宫里等着你呢。”荆轲向着孙尚香一拱手,态度还算礼敬。

    毕竟,荆轲也不傻,他已经看出来,他们的大王对这位孙郡主有意思,将来说不定会变成一位娘娘的,提前客气一点,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孙尚香身儿一震,蓦然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跟陶商的赌约,陶商召他前来,必定是为了索取赌约的。

    一想到这里,孙尚香的脸蛋就泛起了一层羞晕,实在是不想前去。

    她却无可奈何,犹豫了片刻,只得咬了咬牙,硬着头破跟随着荆轲,前往王宫而去。

    一路上,经过熟悉的街到,进入那座熟悉的王宫,来到了那座熟悉的金殿之前。

    这个时候,殿中的酒宴已经结束,魏国的文臣武将们,正意犹未尽的从里边走出来,经过孙尚香之时,不免都多看几眼。

    荆轲进去通传,片刻之后又出来,请她入内。

    孙尚香的心儿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就紧张了起来,扑嗵扑嗵的乱跳,仿佛将要见的,并不是自己切齿的仇人,而是自己的心上人一般。

    那种感觉,连她自己都觉的有些惊奇。

    “该死,我几天前不是还想杀死他吗,这个时候,应该恨他才对,怎么会反而害怕见到他……”

    孙尚香心中暗暗的问自己,猛的摇了摇头,极力的屏弃了不该有的紧张,深吸过一口气,故作从容的步入了大殿之中。

    丝丝缕缕的酒香,扑面而起,阵阵的舞乐之声,回荡在耳边,眼前,一名名的舞姬正翩翩起舞,水袖弄影。

    大殿内,众魏国文武们虽已撤去,但陶商却仍高坐于王座之上,一脸春风得意的饮着美酒,欣赏着阶前舞姬们的弄影。

    而那些美酒,原本该属于她的兄长孙策,那些个舞姬,也应该是孙策所有。

    这一切,现在却统统落在了陶商手中,成了他的战利品。

    甚至,就连她自己,也只是陶商的一件战利品而已。

    见到孙尚香入内,陶商坐起了身,饮下杯中小酒,向着左右轻轻一拂手。

    乐音应声而停,那些舞姬们也纷纷退在了殿侧,大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陶商也先不说话,就那么品着小酒,笑看着她,看她能有什么反应。

    孙尚香想起了陶商跟她的赌约,不仅仅是要她亲陶商一下,还要她对陶商保持礼敬的态度,不可再摆什么孙家郡主的谱。

    她又很是犹豫,一想到自己要对陶商这个死敌恭敬,心就如刀割一般的难受。

    可谁让她赌输了呢。

    别无选择之下,孙尚香只能暗咬了咬牙,微红着脸,上前几步,略略的福身一礼,低低道:“尚香见过大王。”

    这一声“尚香见过大王”,听得陶商那个舒服啊,要知道,这话可不是出自于一般女人,而是以刚烈霸道闻名的弓腰姬之口。

    而这个弓腰姬,就在几天之前,还恨自己入骨,报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刺杀自己呢。

    眼下,她却得站在自己的脚下,尊敬的向自己福身行礼,尊称自己一声“大王”。

    尽管陶商知道,她这一礼是不情不愿,但能让弓腰姬屈服主动行礼,也足以令他感到无比的成就感了。

    “不愧是弓腰姬,倒也是个说话算数之人,很好,本王喜欢守信用的女人,上来吧。”陶商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她上前。

    如果可以,孙尚香宁愿选择跟陶商保持距离,但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她犹豫了一下,只好微红着脸,带着不安的心情,缓缓的迈上了高阶。

    这几道高阶,她不知走了多少回,再熟悉无比,可是现在每迈出一步,却沉重无比,沉重到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

    而且,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在加快,每接近陶商一步,心跳就加快半分。

    除了心跳,她甚至是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脸颊竟然也开始变的烫热起来。

    恍惚间,她惊奇的发现,自己对陶商的感觉,不再单单只是仇恨,准确来说,仇恨的感觉,正在慢慢的变弱,敬畏的感觉却在增强。

    而且,除了敬畏之外,还有一种连她自己也道不明,说不透的奇妙感觉。

    正是那种感觉,令她心跳不断在加速,脸蛋不断在变热。

    终于,那短短几步台阶,孙尚香好似度日如年一般,终于走了上去,停在了陶商跟前。

    这个位置,离陶商只有两步之遥,那个家伙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脸畔的微晕。

    “孙尚香啊孙尚香,你该恨他才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软弱了,竟然会害怕他,打起精神来!”

    孙尚香的心中,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强行想要屏弃那些不该有的杂念情绪。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好情绪,终于可以昂起头,正视陶商之时,一抬头,却正与陶商那鹰一般的目光撞上。

    瞬息间,孙尚香刚刚平伏下的心境,又再起波澜,不自禁的又将头偏了开来,心跳也悄然又加速起来。

    为了掩饰内心的窘慌,她秀鼻微微一扬,轻哼了一声,以表现出自己不是不敢正视陶商,而是不屑于正视。

    可惜,她却不知道,自己内心的窘慌,统统都被陶商看穿。

    他忽然意识到,孙尚香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变化很大,以她的性格,好像不应该变的这么快,仅仅是因为赌约失败。

    似乎,她受到了某种启发,心理已开始发生了某种转变。

    陶商当然不知道,孙尚香曾经黄月英有过那样一段对话,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孙尚香愿意履行赌约就行,那可是他用来培养跟孙尚香感情的重要一步。

    于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陶商灌下杯中之酒,淡淡道:“孙尚香,本王没记错的话,你我间的赌约,除了要礼敬本王之外,还有另外一项,好像是说,你要主动来亲本王一下对吧,那现在你是不是该履行赌约了呢?”

    此言一出,本是极力装出平静样子的孙尚香,刹那间脸红到了耳根子。

第六百零七章 输了就要履行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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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他如此神机妙算,当初就不该跟他打这个赌,现在可该怎么办才好……”

    孙尚香是思绪翻转潮,脸蛋红晕泛滥,羞若桃花灿烂,一时间僵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要她当着这些歌姬舞伎的面,放下尊严,放下颜面,去亲这个孙家的死敌仇人么?

    一想到那画面,孙尚香就背上发麻,心头小鹿狂跳,有一种想当场找个地缝,直接就钻进去的冲动。

    “怎么,难道堂堂弓腰姬,原来是个言而无信的女人,不敢愿赌服输,想要诋赖不成?”陶商冷冷一笑,看出了孙尚香的心思。

    言而无信!

    这四个字,如四柄钢刀,狠狠的扎进了孙尚香的心口,一瞬之间,刺激到了孙尚香另一层的尊严。

    她虽是身为女儿家,却有一颗男儿的荣誉心,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违背自己兄长的意思,宁可跟陶商同归于尽,也要保住自己的贞节名誉。

    现在,她明明跟陶商赌输了,若然反悔不认账的话,岂非成了言而无信之徒,等于是自己扒掉了自己的名誉。

    孙尚香做不到。

    犹豫再三,咬牙再三,孙尚香脸是一阵红一阵白,额间已浸出了一层香汗,窘羞到什么似的。

    半晌之后,她终于是深吸一口气,眼中于无犹疑之色,竟然敢抬起头,正视起了陶商“不安好心”的目光。

    “你也太小看我孙尚香了,我虽是女流之辈,可我也是言出必行之人,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反悔的,你不就是要我亲你么,我亲你便是!”

    说着,孙尚香便走向了陶商。

    “很好,那本王就享受孙大郡主的赌注了。”陶商一笑,往王座上那么一靠,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

    孙尚香红着脸,喘着气,按着狂跳的心口,腿跟灌了铅似的,两三步的距离,她却挪了半天,方才挪到了陶商的跟前。

    看着陶商那张英武,却又讨厌的脸,孙尚香就有一种想要扑上去,咬死他的冲动。

    如果是在几天前,碰上这种情况,她必定会跟陶商拼个鱼死网破,但今天,她除了羞恼之外,却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思。

    甚至,除了讨厌之外,望着那张英武的脸,孙尚香的内心之中,竟然还产生了一丝丝的悸动。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对陶商竟然没有了杀心,她只能在心里给自己解释,我孙尚香并不是不想杀这小贼,只是我言而有信,要咬死他,也要在以后咬死他。

    终于,再次深吸过一口气后,孙尚香俯下娇躯,弯着蛮腰,将红唇一寸寸,不情不愿的凑向了陶商的脸庞。

    砰砰砰……

    心儿在狂跳,心头那只小鹿,仿佛就要从她的胸腔里面跳出来一般,几乎令她有种想要窒息的错觉。

    “孙尚香,不要害怕,不要害羞,就当他是个石头人好了,没什么好羞的……”

    孙尚行这样安慰着自己,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贝齿轻轻一咬过之后,她闭上了眼睛,秀鼻急促的呼吸站,向着陶商的侧脸凑了上去。

    她以为,陶商让她亲自己,大抵就应该是亲脸吧……

    她那窘促的鼻息,芬芳如幽兰般,肆无忌惮的扑面而来,如同一双酥嫩的小手,轻轻的挠着陶商的脸,挠到他心痒难耐,血液贲张,在酒劲的作用之下,当场就有种想要把孙尚香按倒于地,把她给办了的冲动。

    到最后,陶商却终究还是忍住了。

    此时仪式还没有举行,孙尚香都还没有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现在这个时候把她给办了,除了能一时爽快之外,什么也得不到,那10几点的联姻附加武力值,就将就此灰灰了。

    那可是10的武力值,多少武将穷极一生,想要提升几点武力值都做不到,而陶商一旦得到,就能直接从80多的一流武将境界,直接冲上90多的绝顶武力值。

    要知道,绝顶境界的武力,整个三国时代加起来,也不过是数十人而已,放眼古今,就是全部的名将加起来,也不过是数百人而已。

    陶商所要追求的,不仅仅是一统天下,成就皇霸之业,更是要追求武道之上的巅峰!

    权衡利弊下,陶商深深的吸了口气,让空气中的凉气,强行浇熄了胸中狂燃而起的欲念之火。

    他总算是平伏下了冲动。

    “今晚先就不办你了,不过,也不能只是让你亲亲脸那么简单,那也太便宜你了……”

    陶商眼珠子一转,瞟着那张娇艳如火,满面通红的俏脸,再望着那张湿润无比的红唇,陶商的眼中,陡然间闪过了一丝邪意。

    他便想也不想,趁着孙尚香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将自己本是侧对着她的脸,悄无声息的那么一转,变成了正对于她。

    下一秒钟,孙尚香的红唇,正好吻至。

    两人的唇,就那样紧紧的映在了一起。

    孙尚香身儿瞬间一颤,仿佛被电到了一般,呼吸加剧到了极点,心腔都仿佛要被心脏撑破了。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这个堂堂孙家大小姐,江东弓腰姬,竟然真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了这个自己的死敌,那个自己在几天前,还恨不得杀掉的小贼!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立时便涌遍了全身,令她浑身都燥热无比,瞬息间竟有种将要眩晕过去的错觉。

    她鼻息不自禁的加重,那一股股的氧气,仿佛救命的稻草一般,缓解了她内心那份晕眩和窘羞,令她不至于当场晕过去,总算是撑过了那一刻的窒息。

    突然间,她又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便下意识的睁开了眼,那一双羞涩的明眸,正好与陶商邪笑的目光相遇。

    愣怔瞬间,孙尚香蓦然惊恐的发现,自己吻到的,并非是这个小贼的脸,而竟然是他的唇!

    “这个小贼,竟然什么时候偷偷的把脸转了过来,我竟然吻了他的唇!”

    刹那间,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袭遍了全身,孙尚香羞到面红耳赤,整张脸瞬间变成了烧红的火炭。

    下一刻,她便恼羞成怒,当即就要移开自己的脸。

    这时,陶商却猿臂紧紧一搂她不堪一握的蜂腰,猛然间一用力,便将她娇柔的身体,狠狠的搂向了自己。

    就在孙尚和香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她已以深深的跌入了陶商的臂弯,撞入了他坚实宽厚的胸膛之中。

    那一吻,也更加火热,更加狂烈了。

    “小贼……唔……放开我……唔……”

    孙尚香想要骂,却被陶商紧紧的堵着嘴,陶商了吱唔之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也想要挣扎,却被陶商双臂紧紧束缚,任凭她用尽全力,都无法挣脱开来。

    她越是挣扎,陶商就将她拥的越是紧,渐渐渐,渐渐的,孙尚香竟感觉到,自己竟是变的酥软无力起来。

    不但单是身体软到无力,她羞急的精神,仿佛也被陶商的狂烈所瓦解,渐渐变的迷醉起来。

    她感到,自己头脑已是一片空白,身体仿佛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进入到了那如醉如幻的境界。

    不知不觉中,她竟有那么几秒钟,竟是放弃了抵抗。

    几秒钟后,脑海里那残存的一丝理智,却将她猛然惊醒,让她明白了自己正在做什么。

    堂堂孙大郡主,被这个小贼占了便宜也就罢了,竟然还迷醉起来,简直羞也羞死人了!

    蓦然清醒的孙尚香,瞬间陷入了羞愤之中,想也不想,贝齿朝着陶商的嘴唇,就是狠狠一咬。

    “靠,竟然咬人,你是狗啊!”陶商嘴上吃痛,立刻就松了孙尚香,猛的就把她往外推去。

    孙尚香终于挣脱了束缚,急是向后退了几步,赤色着脸,胸脯因羞愤呼吸加剧,剧烈的起伏。

    左右那些歌姬们,也都是认识孙尚香的人,眼见这位霸道刚烈的孙郡主,竟然跟魏王如此这般,无不是大开眼界,个个都低眉暗笑。

    那些笑声,那些目光,让孙尚香如芒在背,羞红着脸,冲着陶商骂道:“小贼,你无耻!”

    “无耻,本王哪里无耻了,明明是你无耻才对,明明输了,却还要咬人!”陶商反而抱怨道。

    孙尚香又气又急,嚷道:“我跟你的赌约,明明只是叫我亲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孙尚香欲言又止,甚至是难为情,不好再说下去。

    陶商却一本正经道:“有什么问题么,赌约是说你输了要亲本王一下,咱们有事先规定,只能亲脸吗?”

    这一句话,把孙尚香彻底给堵了回去,堵到她哑口无言,心中猛然省悟,有种上了陶商当的感觉。

    “你——你——你——”

    你了半天,孙尚香又羞又愤,却又无可奈何,只觉再逗留片刻都是羞辱,便一甩衣袖,转身愤愤的就朝殿外逃去。

    “大王,要不要把她给……”荆轲忙是上前请示。

    陶商却一抬手,冷笑道:“不必了,让她去吧,送她回自己的郡主府,好吃好喝供着,莫要怠慢了。”

    荆轲一怔,眼见陶商嘴唇都被咬破,以为陶商会大怒,却没想到,陶商非但没有怒,表情反而很是愉悦。

    “明白了。”荆轲恍然会意,忙是吩咐下去。

    陶商伸手摸了摸嘴唇,低头一看,指尖果然有一丝血迹,心想这匹小野马还真是够烈的。

    “越烈的野马,征服起来才越有成就感,孙尚香,本王就不信征服不了你……”

    望着孙尚香那匆匆逃离的倩影,陶商别有意味的笑了。

第六百零八章 最后相信你一次

    会稽郡,钱唐城外。

    周瑜扶着拐杖,立于海堤之上,望着钱唐湾中,那一艘艘云集的战船,略显然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欣慰之色。

    钱唐城,乃是会稽郡第二大城,规模虽不及治所山阴,但繁华程度却胜于山服。

    钱唐城向东望去,便是钱唐湾,越过这片海湾,便为茫茫大海。

    正因如此,钱唐的地理位置极佳,海运渔业乃会稽郡最为发达之地,繁华自然。

    周瑜奉孙策之命,由小路潜出建业,前往东面二郡征召新兵,便将自己的临行军府,设在了钱唐城。

    经过十余日的努力,周瑜凭借着自己在吴地的威望,勉强征到了近四千兵员,又东拼西凑,凑出了近百条战船。

    若是搁在平时,这点战船和兵员,周瑜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在这个吴国风雨飘摇的时刻,这点兵力却成了周瑜的救命稻草。

    “都督,大王是叫咱们前来征兵,并没有叫我们前来征船,眼下陶贼的大军已深入江东腹地,水军似乎已无什么用武之地了吧。”

    身边,那名年轻的武将,望着钱唐湾上,那一艘艘的战船,眉宇间流转着狐疑,忍不住向周瑜提出了质疑。

    “你不懂,这一百多艘战船,不是为了跟陶贼而战。”周瑜摇了摇头,语气中有种让捉摸不透的神秘。

    “不是为了跟陶贼作战?”年轻武将一怔,拱手道:“恕末将愚钝,这些战船不是为跟陶贼一战,那又是为了什么?”

    周瑜的目光,延伸向了茫茫海面,意味深长的一叹,“这些船,是为了万不得已,最后时刻才征集的。”

    “最后时刻?”年轻武将神色微微一动,似乎是领悟到了什么。

    “希望大王能坚守住建业,那一个时刻永远不会到来吧,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周瑜的目光,又移向了北面建业方向,目光中流转着几分期许。

    他跟孙策有过约定,他将用不超过两个月时间,征集七千兵马,并训练成一支可用之师,前往建业增援。

    孙策也将竭尽所能,坚守住建业两个月,撑到他率军前来。

    这时,年轻武将的脸上,却流露出了几分忧虑,“前日刚刚收到的情报,孙郡主刺杀陶贼未遂,激怒了陶贼,决秦淮河水淹建业,如今建业已被大水所浸,只怕大王坚持不了那么久啊。”

    “不会的!”

    周瑜却嘴角上扬,钩起一抹自信的冷笑,“陶贼水淹建业,确实是一记狠招,但建业城墙坚固程度,超乎你我的想象,只要大王决意坚守下去,再支撑一个多月,绝对没有问题。”

    话音方落,一骑斥侯由西面而来,直往钱唐城,奔向东门所在。

    那斥侯气喘吁吁的爬上城头,来不及行礼,便一脸惊恐的叫道:“禀都督,西面急报,陶贼已于数日前攻破建业,凌统将军战死,大王正率败兵望吴县方向撤退,请都督速率新军前去接应。”

    建业沦陷!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周瑜身形摇了一摇,脸色骇然而变,表情瞬间苍白如纸。

    年轻武将也是神色惊变,眼中迸射出不可思议之色,眼见周瑜摇晃,赶紧上前扶住。

    半晌后,周瑜方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把揪住那斥侯,声音沙哑的吼道:“建业城固若金汤,怎么可能这么快被攻破?”

    “小的怎么敢谎报军情,是这样的……”

    那斥侯便是战战兢兢的,将张昭如何叛变投魏,打开城门引大批的魏军突入城中,孙策被迫提前突围,结果半途为魏军所阻,损兵折将,惨逃而出的经过,道了出来。

    听完斥侯的解释,周瑜是彻底的僵在了原地,一脸匪夷所思,不敢接受这事实的表情。

    他想了一万遍建业城失陷的可能性,偏偏就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被叛徒,从内部给攻破。

    周瑜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叛徒不是别人,竟然是张昭!

    “可恨啊,没想到啊,张昭这老狗,竟然会叛变,他可是我大吴元功之臣,谁叛变,也不该是他叛变啊……”

    周瑜是气恨之极,对张昭大骂不休,恨到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将张昭撕碎。

    骂了半晌,周瑜尚才气虚力弱,没有力气再骂下去,在那年轻武将的搀扶之下,艰难的坐了下来。

    年轻武将轻叹了一声,沉声道:“都督,眼下建业已失,就算我们前去增援大王,就凭这几千兵马,如何能对抗十几万魏军,我大吴国只怕是……”

    年轻武将想要说,大吴国只怕是“灭亡已成定局”,但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说下去。

    “我大吴国,决不会灭的!”

    周瑜拳头狠狠的击在了墙上,语气斩钉截铁,俨然胸中已有什么扭转乾坤之策。

    紧接着,他便强行站了起来,将那年轻武将召至近前,向他吩咐了几句。

    “末将遵命,末将这就去。”年轻武将拱手领命,匆匆下城而去。

    周瑜再次站在城头,目光望向钱唐城东,那茫茫海面,拳头渐已握紧,眉宇间流转阴冷,口中喃喃道:“陶商,只要有我周瑜在,吴国就决不会灭亡,绝不会!”

    ……

    数天后,吴郡治所,吴县。

    江东有三郡,丹阳吴郡和会稽,今建业沦陷,整个丹阳郡已落入魏国之手,孙策只能带着几千残兵败将,一路逃至了吴郡。

    当他率残兵进入治所吴县之后,便下令停止再逃,命身在会稽的周瑜,速速率新军前来增援。

    他知道,再往东逃就只剩下一个会稽郡,他已无路可退,尽管知道难挡陶商兵锋,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吴肥构建新的防线,在此做最后的抵抗。

    踏入吴县,孙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站在城头之上,望着自己残存的军队,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彩的进入城,孙策脸色阴沉如铁,心中半点自信全无。

    恍惚间,他隐约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陶贼,我孙策竟然被你逼到这份上,难道我注定要被你灭亡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孙策的拳头,一次次的垂击着女墙,英武的脸上,扭曲着愤怒不甘。

    正当此时,斥侯来报,言是东面方向,一支吴军已经赶到,正往吴县方向而来。

    “这定是公瑾的援军到了,他带了我少兵马前来?”孙策精神稍稍振作了几分。

    “禀大王,看情形,周都督好像只派了不到一千兵马前来。”斥侯答道。

    一千兵马!

    孙策脸色一变,神情顿时又阴沉了一下。

    孙权也流露出不悦的表情,皱着眉头道:“听闻公瑾在十天时间里,就征召了近四千新军,为何只派一千人来增援,这点兵马顶什么用。”

    孙策也甚是不满,但怀着不满的情绪,等到了那一支援军抵达。

    片刻之后,一将飞奔入城,称是周瑜所派副将吕蒙,前来求见孙策。

    “叫他上来吧。”孙策拂手不悦道。

    片刻之后,那年轻的武将吕蒙,飞奔上城,来到孙策跟前,从容一拱手:“末将吕蒙,拜见大王。”

    “吕子明,本王令公瑾尽起新军前来增援,他为何只派了你前来,还只带了一千兵马,其余兵马呢?”孙策不满的质问道。

    吕蒙忙一拱手:“禀大王,周都督说了,建业已失,就算他率全军来援,以我军现有的兵力,也绝非是那陶贼十几万大军的对手,这个时候再坚守吴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此言一出,孙策脸色立变,沉声喝道:“周公瑾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陶贼势大,本王就不守吴县了吗,不坚守,难道继续撤吗,他以为陶贼会善罢甘休不成,我们还能撤到哪里去。”

    这时,孙权也附合道:“王兄所言极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已无路可退,只有抱着必死决心坚守吴县,尚有一线生机。”

    面对孙氏兄弟的斥质,吕蒙也不慌张,只拱手道:“实不敢瞒大王,末将也曾向都督这样提到过,不过都督说了,他已经在钱唐城布下了复国之策,请大王留一将坚守吴县,争取最后的时机,大王率余军速速赶往钱唐会合。”

    复国之策!?

    听到这四个字,孙策顿时眼前一亮,仿佛于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线曙光一般。

    孙权的碧眼中,却掠过一丝疑色,问道:“周公瑾在会稽到底征召了多少军马?”

    “都督共召集了四千新兵,还有一百多艘战船。”吕蒙如实答应。

    孙权眉头一凝,“就这点兵马,周公瑾能布下什么复国妙策?”

    “这个嘛……”吕蒙迟疑一下,无奈道:“末将也无法看出都督的想法,想来他必有玄妙之计,是末将所无法想到的,还请大王务必相信都督吧。”

    “王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孙权也不好做决定,只好望向了孙策。

    孙策沉吟不语,负手踱步于城头之上,时而看看北面建业方向,时而又望望南面的钱唐方向,神情犹豫不定。

    坚守吴县,虽可做最后垂死挣扎,他却实没有把握,能守得住。

    毕竟,连建业都失陷了,何况区区一座吴县。

    但若前往钱唐,他又实在想不到,周瑜只凭几千兵马,百艘战船,能布下什么扭转乾坤的妙计。

    思来想去,权衡了许久,孙策终于停下了脚步。

    蓦然回首之时,他的脸上,只余下了残存的决毅,深吸过一口气,咬牙道:“好吧,本王就最后再相信公瑾你一次,我大吴国的存亡,本王就全托负在你身上了。”

第六百零九章 又是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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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多的吴军士卒,前脚刚才在吴县喘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又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这一次,他们逃跑的目标,乃是钱唐。

    孙策走投无路之下,决计用周瑜之计,遂率三千多残兵,南下前去与周瑜会合。

    至于这吴县,孙策则交给了老将黄盖,命他率一千五百余人,坚守城池。

    城门处,黄盖亲自送孙策出城。

    “公覆老将军,我大吴的存亡,全在你身上了,你坚守吴县时间越长,就越能给公瑾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我们才有翻盘复国的希望啊。”孙策握着黄盖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周瑜派吕蒙带来了口信,叫孙策安排一员大将坚守吴县,务必要坚守足够长的时间,这样他才有可能搜集更多的兵员战船和粮草军资,这样复国的希望才越大。

    孙策便将这重任,交给了黄盖。

    吴国三大老将,韩当和程普皆已陨命,只余下了黄盖这硕果仅存的一员,可以说,诸将中,黄盖已是他最信任的一员老将。

    至于其余太史慈和周泰二将,善攻城不善守,攻城陷地他们比黄盖厉害,守城却非老持成重的黄盖对手。

    耳听着孙策这慷慨的托负,黄盖也是雄心燃起,慨然道:“大王放心吧,老臣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定为大王坚守吴县一月,大不了,老臣就去跟韩程两位老兄弟见面去就是。”

    黄盖这是拼上了必死的决心。

    孙策很清楚,黄盖此番坚守城池,很可能是凶多吉少,就算最后守住了一个月,也将是同城池共存亡。

    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

    到了这一步,孙策明知是要黄盖牺牲,也别无办法,只得向着黄盖郑重一拱手,以示敬意。

    然后,孙策拨马转身,再无回头的南下而去。

    黄盖回到城头,目送着孙策和三千兵马远去,方才下令将城门关闭,吊桥放下。

    大刀在手,黄盖怒望北面,苍老的脸上燃烧着傲然愤慨,咬牙切齿道:“陶贼,你有本事就来攻吴县吧,我黄盖就算是死,也要把你拖在城前一个月不可!”

    ……

    建业城,南都行宫。

    当孙策率领着他的残兵败将,向着钱唐方向撤去之时,王宫之中,一场盛大的纳妃仪式,正在举行。

    王宫内外,张灯结彩,烛火高烧,好不热闹。

    今日,正是大魏之王,纳新妃黄月英之时。

    为了彰显王者的威仪,更鼓舞三军将士的士气,陶商特意交待下去,这场婚礼虽然办的仓促,却一定要热闹华丽。

    好在荆轲办事能力极强,在苏秦和张仪的帮忙张罗之下,仅用了半日时间,就筹备出了这场盛大奢华的婚礼。

    婚礼仪式结束,新娘子照例被送入了内宫洞房,意气风发的陶商,则在金殿之中,接受诸将和谋士们轮流的敬酒祝贺。

    陶商心情极好,自然是来者不拒,跟众臣们痛快豪饮,好不快活。

    大殿之上,弥漫着酒香肉气,欢声笑语响彻夜空。

    至于诸营的将士们,自然也沾了他们大魏纳妃的光,好酒好肉,统统管够,让他们尽情的快活。

    赏赐这么多将士,办这么华丽的婚礼,花费虽多,陶商却不用一文钱,统统都是孙策留下的“遗产”。

    想当初孙策为了固守建业,从三吴之地搜刮了数以百万斛计的粮草,不计其数的钱饷和酒肉,以为至少可以坚守一年以上。

    可惜,孙策却万没有想到,他连三个月都没坚持下去,就落荒而逃,那些搜刮来的财富粮草,统统都拱手送给了陶商。

    现在,陶商就用这些酒肉钱粮,来犒赏他的将士们,再让这些将士们,鼓舞这些将士们继续作战,直至残顽抗的吴兵杀尽杀光。

    不知不觉中,已是月上眉梢。

    金殿上,樊哙等一众诸将们,不嫌喝的不够,一个个还要来敬陶商。

    眼见陶商已醉了七八分,张仪便站了出来,拦住了众将,笑呵呵道:“大家伙差不多就行了啊,今天可是咱们大王大喜的日子,你们总不能把大王给灌醉了吧,大王他还要留着点清醒,等着去办正事呢。”

    “办正事,大王能有什么正事要办啊,喝酒就是正事啊……”樊哙憨憨的嚷嚷道,醉乎乎的犯起了傻。

    “呆子!”张良用羽扇,轻轻一拍樊哙的脑门,“你跟你家婆娘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你说要干什么正事。”

    樊哙本就脑子粗,还没听出张良这是在讽刺他,被一问,便大咧咧道:“那还能干什么啊,当然是把我那婆娘扒光了,按在床上往死里干她啊。”

    大殿之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陶商虽然醉了五六分,但脑子却还是清醒的,给樊哙这么耿直加粗俗的回答,顿时逗乐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樊哙还犯着傻呢,眼见大家伙都在冲他大笑,也搞不清楚是在笑什么,索性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大殿中,回响着豪迈粗鲁的大笑声。

    唯有角落之中的孙尚香,听着这帮军汉们的粗俗言语,秀眉暗暗一张,俏脸上浮现出了厌恶之色,低骂了一声:“粗俗!”

    陶商笑也笑够了,把酒杯一扔,笑道:“行啦,今天本王喝的很痛快,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伙散了吧,下次等本王娶那位孙郡主之时,本王再跟你们痛痛快快的喝一场。”

    陶商也是高兴,忘了今天晚上,他还故意邀请了孙尚香也来参加他的纳妃之礼。

    当然,孙尚香本是不情愿来的,却不得不来。

    当孙尚香听到,陶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说将来还要娶自己之时,脸蛋顿时红到了耳根,一时又羞又恼,尴尬的坐在那里,如芒在背一般。

    众将一听,目光统统都看向了孙尚香,个个都笑的别有意味。

    孙尚香被他们瞧的是极不自在,恼火之下,抄起筷子冲他们一指,骂道:“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们的眼睛都戮瞎!”

    众将皆哈哈大笑,拎着没喝完的酒坛,三三两两的退了下去。

    陶商看着恼羞的孙尚香,看着她那副面红耳赤,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越发觉的喜欢,越来越对征服这匹小野马时的成就感,充满了期待。

    当下陶商也不跟她说话,只笑着转身而去,在一众婢女的搀扶之下,前往了内宫。

    大殿中,人去楼空,不觉只余下了孙尚香一人。

    “孙郡主,请回吧,大王今晚洞房花烛夜,要去陪黄娘娘,是没有功夫陪郡主你了。”荆轲步上前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哼,谁要他陪,别再作多情了。”孙尚香把酒杯往案几上一摔,白了荆轲一眼,起身就往门外而去。

    荆轲示意一眼,几名士卒悍婢们,便跟了上去,“保护”她回往郡主府。

    步出金殿,举目望着,整个王宫都是张灯结彩,红烛高烧,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

    这座原本属于她兄长的王宫,眼下却成了陶商的地盘,那个狂妄的小贼,还在这里肆意的迎娶妃子,还邀请她前来参加这婚宴。

    “小贼,你是想故意恶心我呢,还是想让我嫉妒呢,如果是后者的话,你可是白日做梦了,我孙尚香怎么会因为你娶一个女人就嫉妒,就算是你娶了全天下的女人,我也绝不会嫉妒,哼……”

    孙尚香暗咬朱唇,冷哼一扬,昂首而去。

    当她迈出王宫大门那一刻,鬼使神差的回望了一眼,望向了寝宫一眼,那里,将是陶商跟新妃黄月英,洞房花烛夜之地。

    却不知为何,孙尚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头,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

    寝宫。

    空空荡荡的宫房之中,烛光摇曳,新娘的影子在窗帏上微微颤动。

    黄月英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喜榻上,娇柔的身儿在微微的颤动,素手翻来覆去的揉着手中的绢帕,红纱遮掩下,那张略施粉黛的娇媚容颜,流转着几分忐忑不安的表情。

    这恐怕是黄月英这辈子,最最紧张的时刻了。

    她原以为,自己乃名门千金出身,见惯了大世面,当年被刘琦所劫持,甚至连生死一线都经历过,区区洞房之夜,根本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直到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从进洞房开始,过去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她的心儿就一直在砰砰的乱跳,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想着呆会陶商进来,会发生什么。

    “他是会先亲我脸,还是会亲我唇,是会先摸我的手,还是会先摸我的腰,还是会……”

    黄月英的心里,做着各种各样的想象,无法克制的想象着,那些老婢们所交给她的,洞房之时,她的丈夫将要对她所做的事。

    但想象毕竟只是想象,黄月英始终无法真正理解,两个人一衣不遮,相拥结合之时,会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

    “那老婢还跟我说过,洞房的时候,还会痛,忍过去就好了,为什么会痛呢?”

    黄月英揉着手帕,樱口中喃喃自语着,琢磨着这个最让她感到担忧的事情。

    正紧张不安,却又些许期盼之时,那一扇微掩的宫门,一下子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一身酒气的陶商,在众婢们的搀扶下,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陶商终于来了。

    瞬息间,黄月英呼吸加剧,心跳变快,脸蛋通红,陷入了无比紧张的气氛之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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