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纳 妃
阳平关外,秦军大营。
啪!
“好个猖狂的刘璋,竟然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曹操将手中那道勾践的回信,气狠狠的摔在了案几上,焦黄的脸上,燃烧着怒色。
郭嘉将那道信捡了起来,看过几眼,眉头也不由一凝。
勾践的这道书信,实在是太狂了,竟然对曹操用到了“卷铺盖滚蛋”,这样充满了蔑视之意的词。
“刘璋此贼虽狂,不过他占据了阳平关,据有地利,粮草无忧,倒确实有狂的资本。”郭嘉叹道。
夏侯渊脸色就惭愧了,拱手自责道:“大王,都是渊之失职,才失陷了阳平关。”
“不关你的事。”曹操拂了拂手,也叹道:“是陶贼的那个谋士太厉害,竟说服了刘璋提前出兵,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你能保住南郑不失,已经是大功一件。”
夏侯渊的表情,这才稍稍缓和,便道:“既然刘璋此贼这么狂,那我们就全军强攻,我就不信夺不回阳平关。”
左右许褚、马超等大将们,纷纷愤慨叫战。
曹操沉思良久,却苦笑一声,摆手道:“传令下去,将汉中二十万男女丁口,统统都先迁往关中吧,等丁口一撤尽,大军就撤退北归。”
此言一出,众将无不骇变。
夏侯渊急道:“大王,汉中乃是我们血战所得,既是我大秦南面的屏障,又是我们攻取蜀国的跳板,岂能就这样轻易的送给了刘璋那狗贼。”
曹操叹了一声,也无力解释,向郭嘉使了个眼色。
郭嘉便咳了几声,起身解释道:“阳平关之坚固,不逊于潼关,我军之数量,又与蜀军相当,可以说占不了什么优势,想要短期之内攻下阳平关,断无可能。而蜀道难险,粮草转运不易,我粮草补给已开始出现不济,再拖下去,就不仅是攻不下阳平关,只怕我军反而会因粮草短缺,最终不战而溃。”
这番话说下来,夏侯渊等诸将们,皆沉默了下来,也不再慷慨叫战了,显然都体会到了曹操的难处。
“既然想攻下阳平关已无可能,最明智的选择,自然便是主动退兵而去,顺便把汉中人口统统迁走,那时刘璋就算得到了汉中,也只是得到了个空壳,没有足够的丁口,他想凭借汉中来威胁我关中腹地,一时片刻也无法实现。”
郭嘉一席话,点明了利害关系,说的众将是心服口服,再无异议。
曹操长叹一声,带着一脸的不甘站起身来,拂手道:“事到如今,也别无选择,传本王之令,准备撤兵吧。”
……
平城以南,魏军大营。
这场对峙,已经持续了约有一月,魏军虽盛,面对平城这座边塞雄城,却也无可奈何。
陶商能感觉得以,士卒们的精神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凭着几场大胜,所强行鼓起的斗志,也已经走到了强弩之末,进入了下降通道。
就在这时,西南方面又传来了最新情报:
曹操弃守汉中,率二十余万军民,穿越秦岭谷道,已撤回关中,刘璋的大军东出阳平关,兵不血刃占领南郑。
汉中易手。
“这个勾践,不愧是一代霸主,果然有两把刷子,竟然能攻下阳平关,逼的曹操被迫弃了汉中,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呢……”陶商看着手中情报,暗自感慨。
“大王,既然秦蜀两国的战争已结束,这平城看情况我们也无力再攻下,依良之见,也该是我们见好就收,班师还京的时候了。”张良进言道。
陶商起身,立于地图之前,神思流转,权衡着利弊。
诚如张良所言,曹操已退兵回关中,这就意味着,洛阳、河东乃至南阳一线,再度将面临着秦军的威胁,而短时间内,他又无法攻下平城,也就说是,他将有可能再次面临刘备和曹操两大枭雄的南北夹攻,这是陶商不愿意看到的。
而眼前平城虽然没有攻克,但其余五原、云中、雁门等晋北诸郡,皆已尽数纳入大魏版图。
太原郡等晋中晋南诸郡,先前已攻下,至于原先被匈奴所占的晋西诸郡,也因五万主力被灭,实力遭受重创,南匈奴残部畏于大魏的兵威,已经弃却晋西诸郡,向塞外远遁而去。
这就意味着,除了眼前平城,整个并州全境,几乎皆已纳入大魏版图。
权衡再三,陶商目光中闪现决然,便是挥手道:“子房言之有理,咱们的战略目标已经实现,没必要再跟大耳贼耗下去,传令下去,明日全军拔营,班师还京吧。”
号令传下,三军将士紧绷了近半年之久的神经,终于也可能松驰了下来。
次日,陶商便率八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班师南归。
离开并州之前,陶商任命田单为安北将军,率五千精兵坐镇马邑,以防范燕军来自于平城方面的威胁。
田单善守,纵然刘备尽起倾国之军,兵围马邑,陶商也想信,以田单的守城能力,还有五千精锐之军,足以坚守到他的大军来援。
河东方面,陶商则命张合率五千兵马,镇守蒲坂一线,保卫晋南一线。
同时,陶商又调在徐州政绩突出的范睢为并州刺史,命他赶赶晋阳坐镇,主持并州的政务。
并州的军政人事安排妥当,半月之后,陶商便率领着得胜的大军,凯旋还往邺京。
还京之日,邺城自然是万人空巷,一城士民皆跪伏于御街两侧,山呼万岁,欢迎他们的魏王凯旋归来。
这一场仗,乃是陶商称王之后的第一仗,可以说是打出了威风,打出了霸气。
他以大魏一国之力,独挑五国联军不说,还以主力逼退秦燕两国之师,克服了太行山险,屡出奇计,最终攻灭晋国,诛杀袁尚,简直是创造了奇迹。
除此之外,他还顺道灭了南匈奴五万铁骑,歼灭了纵横太行多年的黑山军,诛其匪首张燕,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等赫赫奇功,足以令大魏臣民对他心悦臣服,怀着无比敬畏之心,自发的前来迎接他的凯旋。
陶商策马昂首,挟着一身王者之气,步入邺京,他能从顶礼膜拜的臣民们,那一双双的眼睛中看出,他的大魏子民,已经在心底里视他为战神般的存在,深信他是圣人转世,天策真龙。
“看来,尊严果然都是打出来的,这种用拳头羸得的人心敬畏,享用起来才最最踏实啊……”
陶商心中感慨万千,强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在无数道敬畏的目光仰望下,听着此起彼伏的山呼万岁之时,昂首步入王宫。
回宫当天,陶商所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下诏令,大赏有功将士。
项羽蒙恬等有功大将,不是赏赐金帛,就是增加食邑,要么便是提升官职爵位,陶商是有功便赏,毫不吝啬。
将领们重赏,底层的士卒们,陶商也不会亏待他们,根据各人的战功多少,该提拔的就提拔,该赏金的就赏金。
此番陶商攻下晋国,抄了许多世族豪强的家,所获财富不计其数,陶商便用这些抄来的钱财,来赏赐将士,可以说是自己不花一毛钱,便收尽将士之心。
文武将士皆得赏赐,自然是无不欢欣鼓舞,对陶商是感激万千,一个个很快恢复了斗志,无不期盼着下一次的战争到来,好再立功勋,获得赏赐。
因为,他们已深知,他们所效忠的魏王,是何等的赏罚分明,只要他们肯卖命血战,他们就有机会获得钱财,甚至是爵位的封赏,他们就有机会从一介底层平民,封侯拜将,光宗耀祖。
大赏文武将士之后,陶商便开始了他的庆功大宴。
一连三天,陶商在他的魏王宫中,是大摆酒宴,尽以美酒佳肴,款待他的文臣武将们。
此役征伐晋国,在太行山中,陶商是足足的熬了有半年,如今总算是回到了奢华的王宫,焉能不好好享受享受,犒劳犒劳自己。
大宴群臣的同时,陶商又让王妃花木兰安排下去,择良辰吉日,就同时迎娶甄宓和妲己两姐妹,纳她们为侧妃。
眼下甄宓已经对自己彻底动心,甘心情愿的嫁给自己,妲己就更不用说,从一开始就受宠若惊,早就巴不得能早日嫁入王宫之中。
而且,她们两姐妹,如今皆已自愿的结为了姐妹,所有的障碍都已经扫除,陶商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当在是早点娶了她们,以再次获得天命天赋,上自己的天命属性加倍。
要说花木兰,还真是当王妃的料,甚是识大体,知道陶商现在贵为一国之王,多纳妃子乃是天经地义,却没有表现出丁点不满,只是撒娇似的取笑陶商花花肠子后,便忙碌着为他操办婚娶之事。
连王妃花木兰,都没有反应,其余糜贞、吕灵姬、甘梅貂蝉她们,自然更不敢有所不满。
非但没有表示不满,为了表现自己的知书达体,以取悦陶商,她们还主动的帮花木兰打下手,为陶商纳妃做准备。
陶商凯旋后第十日,恢弘的魏王宫中张灯结彩,一场盛大的纳妃仪式,就此开始。
第四百四十五章 姐妹的交心
read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
今时已不同于往日。
今日的陶商,已身为魏王之尊,坐拥大半个天xià,麾下将士数十万,统治百姓数百万之众,已远非当年那个,只据有徐州一隅的小诸侯可比。
所以,这场大婚自然也不能再像迎娶其他几位夫人,那么的仓促,那么的简朴。
陶商已经交待给花木兰,要大办特办,办出他魏王该有排场来。
陶商才不会似那些假仁假义的君王,自诩朴素,以博一个清廉君主的虚名。
血战沙场,苦战四方,称王称霸,为的不就是享shòu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所该拥有的奢华么。
身为君王,先要爱自己,然hòu才能爱天xià子民,这才是陶商的风格。
于是,婚礼当天,整个邺京,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以庆贺他们伟大的魏王纳妃。
本就恢弘的邺京王宫,更是被装点的金碧辉煌,灯烛通明,入夜之时再看,竟是耀眼通明,如同不夜的天宫一般。
王宫内,从正殿到偏殿,近两百余席酒宴排开,凡在京的四百石以上文武官吏,统统都受邀前来参加这场盛大的婚礼,分享他们大王的些许喜庆福气。
整个仪式,则在张仪的主持下,顺利的进行完毕。
陶商在与两位新侧妃,祭拜过天地祖宗后,便将两位新娘子送入内宫新房,陶商则照例,开始在正殿中与诸臣们痛饮起来。
诸位文武大臣们,一个个是轮番的向陶商敬酒,恭贺他的新喜。
陶商今日兴致大好,自然是来者不拒,甘家所酿的好酒,一杯接一杯的痛饮。
整个王宫中,都弥漫着酒香肉香,沉浸在欢畅喜庆的气氛之中。
不知不觉中,已是月上眉梢。
正殿中,陶商与众臣们喝的痛快肆意,却忘了自己的两位新娘子,却还在洞中枯等着。
“唉,我们还要坐到什么时候。”锦榻上,枯坐已久的甄宓,渐jiàn烦躁起来,喃喃抱怨道。
“大王今天高兴,必得跟大臣们喝个痛快不可,咱们只能耐心的等了。”妲己轻声一叹,她倒是很有耐心。
甄宓眼神中掠过几分忧虑,贝齿紧咬朱唇,几次三番的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姐姐这么坐不安生,是不是在担心什么。”妲己倒是心思细腻,隔着脸上所蒙的喜帕,都感觉得出来甄宓的情绪异常。
“我……我能担心什么呢,没有啦。”甄宓忙是否认,心中的话难以启齿。
喜帕下的妲己一笑,将甄宓的手握住,真诚的说道:“咱们既已是结拜姐妹,姐姐若有什么烦心事,大可跟妹妹讲,今后咱们嫁入王宫中,还要相互扶持,你我姐妹若还不能交心,还怎么在王宫里立足。”
妲己一席话,听的是甄宓是身儿一震,明眸中掠过一丝刮目相看的眼神,若非是隔着一层喜帕,妲己只怕已经看到了她吃惊的表情。
显然,甄宓没有想到,她这个义妹虽然是平民百姓出身,却能有如此见识,说出这样一番极有见识的话来。
而且,当此洞房之日,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时刻,她这个乡下出身的小女子,却远比自己这个名门千金,见过世面的大小姐要冷静,这愈发的让甄宓对妲己是另眼相看。
“她不光有一身狐媚之术,还这般有见识,着实是跟她的身份不符,看来,她这个义妹我是结对了,今后有她互相扶持,何愁不能在王宫中有一席之地……”
思绪飞转,几经权衡之后,甄宓对妲己的感情,不由更亲近了几分。
犹豫了片刻后,甄宓便一咬牙,握紧了妲己的手,不好意思道:“不瞒妹妹,姐姐是想,呆会大王他来了,这洞……洞房之事,姐姐什么都不懂,只怕到时不能伺……伺候好大王,出了丑。”
妲己俏脸一怔,旋即笑了,却没想到,她担心的竟是此事。
“怎么,大婚之前,难道没有宫中的老婢,前来给姐姐讲解,洞房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咱们怎么伺候大王吗?”妲己好奇的笑问道。
“当……当然有了。”妲己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当时觉着难为情,听不下去,便将她们赶了出去,所以就什么就没听到。”
“我的好姐姐呀,你也真是的。”妲己轻抚着她的手,苦笑道:“这种事情,咱们做女人的迟早要经lì,这有什么好难为情,若没有这种男欢女爱之事,咱们的父母又怎么会生下我们,这世上的人啊,恐怕早就灭绝了。”
甄宓平素皆是端庄雍荣,处处透着一副世家小姐从容博学的气质,眼下面对这种男欢女爱的问题,却似个懵懂的无知少女般,只能含着羞意,怔怔的听着妲己讲道理。
“妹妹说的也有道理。”甄宓连连点头,却又苦笑道:“姐姐现在也已经有点后悔,可现在也似乎有点来不及了,所以我才会烦躁担心。”
妲己一笑,宽慰道:“这个姐姐大可不必担心,看这样子,大王今晚多半会让咱们姐妹同时侍寝,到时姐姐只需跟着我做便是了。”
一财侍寝?
甄宓吃了一惊,娇躯顿时一震,原本就泛红的脸蛋,顿时飞红似霞。
她原以为,陶商虽然同时迎娶了她二人,但这洞房花烛夜,夫妻之间的男欢女爱,终归要分开来进行。
听妲己这么一说,她才惊异的意识到,陶商竟要她们两个同时洞房,共渡良辰。
一想到自己要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宽衣解带,一衣不遮的跟陶商行周公之礼,一种强烈的羞耻感,便油然而生。
“这怎么可能!”甄宓急是红着脸道:“这种事情,怎么能三个人在一起,成何体统,岂不羞也羞死。”
“唉……”妲己轻声一叹,薄唇微微扬起些许羞笑,“换作旁人恐怕不会,但我听那宫中老婢说过,咱们这位夫君大王向lái喜好做一些出格之事,听说他那几位妃子,甚至正妃花氏,都曾经……”
妲己也有害羞之时,接下来的话便也难的启齿,但言下之意却已明了,意思是连正妃花木兰,都得跟那些侧妃们共侍陶商,更何况是她姐妹二人。
甄宓聪明,又岂听不出来她的话外之时,顿时是又慌又羞,一时坐卧不安。
就在妲己刚想安慰她几句之时,紧闭的洞房之门突然被推开,陶商在几名婢女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甄宓身儿一震,神经立时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的相互搓了起来,呼吸也随之加剧,心头小鹿扑嗵扑嗵的直乱跳。
妲己也是娇躯微微一颤,心情虽然也紧张起来,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期盼。
要知道,她可是从开头之时,就对嫁与陶商受宠若惊,伐晋之役时,更曾几次三番的施展狐媚之术,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把自己的身子,提前的献于陶商。
几次被甄宓的出现给打断之后,此时此刻,妲己终于盼到了这一刻的到来,她自然是兴奋大过于紧张。
“两位夫人,让你们久等了。”陶商已醉了七八分,笑眯眯的走上前来,一屁股坐在了两位新娘之间,狠狠的将她们搂入了怀中。
甄宓和妲己是半推半就,顺从的躺入了陶商的怀中,任由他那一双手,隔着一层衣衫,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游走。
隔着衣衫摸了几摸,陶商觉着不过瘾,便笑眯眯的将她二人头上的喜帕,嗖的全掀了起来。
两张绝美无双,含羞带笑的脸,几乎在同时,撞入了陶商的眼帘之中。
今日的妲己,粉黛略施,幽幽的芳香扑鼻而入,眼如秋水,脉脉含情,狐媚风韵比往昔更胜一层,只一眼,便将陶商看的是血脉贲张。
“咳咳……”另一边的甄宓,见陶商只顾看妲己,但心有不悦,轻咳几声,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陶商立刻会意,从妲己的狐媚之中强行拔出了眼神,转过身来向着甄宓看去。
却见今日的甄宓,云鬓乌亮,低眉含笑,羞中带涩,雍荣端庄之中,更添了几分媚色,容貌之美虽略逊于妲己,却也有着勾魂夺魄之美,只看一眼,都足以令陶商怦然大动。
“爽啊,这才是男儿的痛快,这才是当帝王的滋味啊,哈哈……”陶商是心中得yì,哈哈大笑起来,将两位夫人再往怀中紧紧一搂,在她们的脸上,各自狠狠的亲了一口。
妲己花容含笑,如欲放的蓓蕾般,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却是笑盈盈道:“大王,良宵苦短,大王想必也累了,让臣妾服侍大王就寝吧。”
说着,妲己便伸出臂儿,轻柔的为陶商宽衣解带,同时向着甄宓的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跟着自己做。
甄宓初始也很慌张,但被陶商亲过一口后,那种难为情也渐jiàn散了,心知到了这般地步,她已经成了陶商的女人,想什么都已经是多余的,不如顺从。
见得妲己使眼色,甄宓便也含着羞意,笨手笨脚的就陶商宽衣解带起来。
“说的对,**一刻值千金,是不能浪fèi。”酒已上头的陶商,哪里顾得了许多,已经如笼中饿久了的狮子,被饥饿冲昏了头脑,已迫不及待的要享shòu到嘴的猎物。
他一挥手,那些陪伴进来的婢女们,便低眉窃笑,皆红着脸识趣的退了出去。
就在陶商打算兴风作浪之时,却发现一名婢女,仍红着脸站在那里,没有识趣的退下。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退下去。”陶商不悦的喝道。
那婢女身子一颤,犹豫了几下,小心翼翼的从袖中取出一道帛书,颤巍巍的双手奉上,小声道:“回大王,婚宴开始之时,大王将这道帛书交给了奴婢,交待奴婢务必要在大王和两位娘娘行周公之礼前,将这道帛书交给大王看。”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
第四百四十六章 唯一不能冷落的就是你
一道帛书,还是自己写给自己的?
陶商一个愣怔,一时忘了两位新娘子,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晕晕乎乎的接过了那封信。
只看一眼,陶商猛的打了个冷战,一腔的邪念顷刻间被浇灭,整个人立时清醒了过来。
帛书上只写了四个字:
三种异象。
“我靠,差点误了大事啊,幸好我早有先见之明,提前给自己上了保险……”陶商倒抽了一口凉气,拍着脑门暗自唏嘘。
天命属性,并非只是简简单单的得到所谓天命天赋,还能得到其中所包含着的天时、地利和人和三种异象。
这三种异象威力强大,当年陶商在官渡之战,烧袁绍粮草之时,还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以说,如果不是异象的帮助,官渡之战的结局,还尚未可知。
眼下陶商已经正式完成了迎娶她们的仪式,这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使用三种异象。
三种异象,乃是取胜的法宝,自然得用在关键的刀刃上,陶商岂会那么傻,现在无故的白白用掉。
但只要他跟两位夫人之间,其中任何一位圆了房,三种异象就将立刻消失。
换句话说,就是陶商若还想保留三种异象,以后留着派上大用场,那他现在就必须要克制住自己冲动的欲念,不能跟两位新娘子同房。
成婚之前,陶商就料到自己很有可能喝酒喝过了头,把三种异象抛在脑后,忍不住两位绝世美人对自己的诱惑,当晚就跟她们巫山,所以他才提前写下了这张提醒的帛书,交待了婢女要在关键时刻交给自己,以警影于他。
“大王,这床妾身已经给大王暖好了,大王还在等什么呢……”身后传来妲己娇滴滴,柔情无限的召唤声。
陶商下意识的一回头,刚刚压制下的邪火,瞬间又被点起了火燃。
只见妲己在自己失神的这般片刻,竟已把自己给剥成了赤条条的,半边身子藏在锦被之内,只将玉背雪腿袒露在外,纤纤玉指从光洁的雪腿,轻轻划过丰腴的丘臀,玉面间染尽了风情狐媚,水灵灵的大眼睛,脉脉含情,向着自己频送秋波,极尽的媚惑。
再看甄宓,平素那个端庄矜持的名门千金,此刻已然不见,她竟然也学着妲己,含羞带笑的将自己宽衣解带,半掩半露,眼波盈盈的诱惑起了他。
面对两位美人,如此曼妙的光景,陶商是心跳加速,血脉再次贲张,一身的青筋已空涌到爆,真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将她两人撕碎。
“陶商啊陶商,她们二人已经是你的夫人了,碗里的,又跑不了,可千万不能用下半身思考,贪图一时的爽快,误了大事啊……”
关键时刻,头脑中一个冷静的声音,却在不断的提醒着陶商,将那渐燃的念火,又压制了下来。
陶商猛的一摇头,强行甩丢了脑中的杂念,一跃而起,跳下了锦榻,大步流星要往外走。
两位新娘子顿时一愣,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困惑。
“大王,你这是要去哪里?”妲己忍不住问道。
“哎呀呀,今天本王酒喝多了,晕乎乎的,有点力不从心啊,恐怕不能让两位爱妃满足了,改天等本王蓄足了精神,咱们再好好房,大闹他三百回合也不迟。”
陶商故作无事的哈哈笑着,装作酒醉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外,连头也不敢回一眼,只怕多看一眼那两具美物,就会有把持不住的可能。
陶商摇摇晃晃的出了新房,那名婢女愣怔之后,也赶紧跟了上去,去搀扶他。
房门关上,新房中顿时安静下来,只余下两个赤条条的新娘,茫然的坐在锦榻之上,一脸的不解。
她们实在是想不通,当此房之际,她两姐妹都已经是这副模样,如此春情泛滥的施展媚惑,她们的夫君,在这关键时刻,竟然能够强行忍住,竟还丢下她们两个新娘,逃离了新房。
“这……这是哪门子道理?”半晌后,甄宓才惊奇的看向了妲己。
妲己摇了摇头,绝美的脸上,同样是无尽的茫然。
房门之外,陶商已深吸过一口气,夜风扑面而过,让他激荡的心情,彻底的平静下来,沸腾的血脉也归于了平静。
“大王小心。”那婢女以为陶商是真醉了,赶紧上前扶住。
陶商看了她一眼,赞许道:“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本王当重重有赏。”
“多谢大王。”婢女欢喜的感恩,却又道:“两位娘娘还在新房中等着,大王要不要奴婢扶大王回去。”
“不必了,扶本王去王妃那里吧。”陶商轻叹了一声,便向着花木兰所在的正宫走去。
婢女又是愣怔,却想不到自家这位大王,这新婚之夜,不与两位新侧妃共度良宵,却怎突然想起要去王妃那里,这又是哪门子道理。
婢女却不敢质疑,赶紧跟了上去,一路扶着陶商前往了花木兰所在。
那一座华丽的宫殿中,花木兰已经安顿儿子陶定睡下,此刻正跪坐在铜镜之前,对着镜子卸妆。
望着铜中的自己,她不禁想起了妲己那狐媚无限,几乎美到极致的年轻脸庞来。
不光是妲己,还有那甄宓,貂蝉,乃至于吕灵姬、甘梅和糜贞,她们的容貌,皆在自己之上。
当初花木兰还没觉着什么,但随着这些年,陶商地位越来越高,新纳的女人也越收越多,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年轻,个个都似乎比自己对陶商更具有吸引力。
尽管花木兰知道,陶商对自己情谊深重,她这正宫之位牢不可动摇,但看着陶商身边比自己漂亮,比自己年轻的女人越来越多,她心中又焉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惆怅。
“不知到了人老珠黄那天,他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待我呢……”花木兰抚着自己的脸庞,幽幽叹道。
“就算你变成了老太婆,你也依旧是我的木兰。”身后,却突然响起了陶商的声音,铜镜中,陶商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就在她来不及惊喜之时,已经从后边,将她紧紧的搂住。
“夫君,你怎么来了?”花木兰是惊喜万分,高兴到不知所措。
陶商一只手已伸入她的衣衫中,熟练的肆意起来,嘴巴朝她泛红的脸畔,狠狠的啄了一口,笑眯眯道:“我来见我的妻子,难道还是很奇怪的事吗?”
“嗯嗯……”花木兰娇声喘吁着,脸畔晕色如潮而生,含羞带笑的低声道:“夫君要来我这里,自然是随时都可以来,可今天是夫君大喜的日子,夫君应该在房陪伴两位妹妹才是啊。”
“谁规定了房之夜,我就得陪她们,我陶商就喜欢破坏规矩,今晚偏要来陪木兰你。”狂放的说罢,陶商一脸邪笑,将花木兰猛然抱起,向着锦榻大步走去。
陶商要干什么,花木兰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于她而言,简直是一件意外的惊喜,岂能不令她心下欢喜无限。
只是,开心之余,花木兰却又惊奇不解,想不通自家夫君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当此新婚之夜,放着两个绝美年轻的新夫人不去享用,却大老远的跑来要跟自己温存。
“夫君,难道你真忍心让那两位妹妹,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吗?”花木兰有些歉咎的低低问道。
“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就让她们守一晚的空房也没什么打紧,今晚,为夫唯不能冷落的人就是你。”说着,陶商已将花木兰放在了榻上,雄躯便是扑了上去。
“夫君……”花木兰却是感动不已,先前心头萦绕的些许惆怅,顷刻间瓦解一空。
陶商那感人的话语一说,那雄健的身躯这么一压,顷刻间也点燃了花木兰内心积蓄已久的渴望,令她陡然间重新焕发了昔日的狂野。
猛然间,花木兰竟是将陶商推了下去,反将他压在了一面,若一头发情的母狮子一般,纵情狂野起来。
“我说夫人,轻点……”
“别说话,让我来。”
空旷的宫殿之中,巫山不尽,大作,靡靡之音,久久不绝。
……
一晌贪欢,陶商也不知跟花木兰多少次共赴云端,直折腾到筋疲力尽,二人方才心满意足的相拥睡去。
陶商这一觉睡的很香,却不知不觉之中,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梦到天下各地的世族,在曹和刘备这些敌人的号召之下,群起响应,造他的反。
大魏国陷入了内部烽火遍地,外部群敌入侵,危如累卵,摇摇欲坠的地步,最终在天下世族的联手绞杀之下,走向了崩溃。
陶商猛然间从梦中惊醒,一个挺子坐了起来,一抹额头,竟已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四下一扫,天色已是大亮,晨光透过窗格,洒了一地。
“原来是只是一场梦,吓死老子了……”陶商暗吐了一口气。
“大王做什么恶梦了?”花木兰也被他惊醒,轻抚着他的身体,柔声问道。
除了英魂召唤这个秘密之外,陶商跟花木兰之间,向来是没什么隐瞒的,便将梦里的情形,都说与了花木兰。
听完陶商所说,花木兰想了一想道:“兴许是夫君在灭晋之时,趁机灭了许多世族,内心深处担心天下世族会因此对夫君不满,所以才会作这样的梦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陶商点了点头,却又叹道:“只是天下世族经过两汉几百年的发展,已经积聚了庞大的力量,足以颠覆王权,为夫若不将他们除掉,我辛苦创立下的大魏江山,恐怕早晚会被他们窃取。”
花木兰秀眉也是一凝,面露几分担忧,却道:“夫君的作法是对的,只是我大魏诸州中,世族豪强遍布,这些人畏于夫君兵威,尽皆已表示臣服,夫君也没有理由像灭司马氏那样,将他们尽灭。况且,只灭那么一家两家,也不能从根本上断绝世族对王权的威胁。”
“从根本上断绝么……”陶商沉默下来,思绪飞转。
沉吟许久,陶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中涌动了意味深长的眼神,喃喃道:“看来,为了我大魏国的未来,是时候发动一场大变革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大变革
大魏王宫,正殿。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陶商高坐于上,鹰目如刃,正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片刻之后,一名集贤馆的文士,步入了大殿内,拱手拜于了陶商脚下。“人已经到了,系统精灵,醒醒吧,给我调出商鞅的四维数据来。”陶商眼名文士,却用意念下令道。“嘀……英魂商鞅数据已调出,战国政治家,改革家,法家代表人物,统帅80,武力53,智谋90,政治100,初始忠诚度25。”果然不出所料,商鞅的政治能力,果然是100。大名鼎鼎的商鞅,古往今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陶商熟知历史,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辉煌业绩。年轻之时的商鞅,本为魏国之人,却不为母国所重用,最后西投秦国,投奔到了大名鼎鼎的秦孝公麾下。当时正逢秦孝公继位之初,秦国因地处偏僻的雍州,不参加东方各国的诸侯盟会,被东方诸侯视为夷狄,更不被尊重。当时的秦国尚处弱小,屡屡被中原最强大的魏国欺负,秦孝公见到商鞅,听过商鞅畅谈的富国强兵之策后,便就此对商鞅欣赏万分,从此重用商鞅,在秦国正式实施商鞅变法。商鞅推行变法十余载间,使秦国国力突飞猛进,一跃成为当世最强之国,其后凭借着强大的国力,开始对东方六国发起进攻,且屡战屡胜,最终成为战国最强的存在。其后,商鞅虽死,但其法却不灭,秦国正是凭着商鞅变法打下的基础,才能越战越强,最终经过六世国君的奋斗,由秦始皇扫灭六国,一统天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商鞅才是秦国能一统的六国的最关键所在,若无商鞅,天下最终归于哪一国,便还是个未知数。陶商之所以要召唤商鞅,就是要凭着其超绝的政治才能和法家理念,在大魏进行第二将商鞅变法,把大魏从儒家的枷锁中解放出来,重新变成以法家为主导,富国强兵,以实现他一统天下的目标。陶商虽不记得商鞅变法的具体细节,却记得其变法的主要内容之一,就是废除贵族特权,所有人都按功行封赏任免。汉制虽号称继承了秦制,但经历过四百年风吹雨打之后,却早已变质。原因就是汉朝奉行儒家学说,凡被察举出来的官员,必然得精通一门儒家经学,方才有资格做官。而要精通儒经,就必须要读大量的儒家著作,在这个盛行竹简的时代,书简价格昂贵,普通平民人家一日三餐尚不能保障,又哪里来的闲钱去读书。你没钱读书,自然就无法精通儒学,不精通儒学,你就无法当官,就算当官,也不过是下层小吏而已。于是,便只有那些官吏富贵之家,才有钱有资本去读书,去学儒学,学有所成之后,顺理成章的便会被国家征辟出来当官,他的后代,自然也有机会读书学经,接着继续做官。如此一来,就成了当官的世代为官,平民只能世代为民,除了造反之外,永无出头之日。一姓世代为官,必然会凭借着手中权力,为自己的家族在本地攫取大量的土地,这样一来,这一族便既有权,又有钱,历经数代之后,便形成了所谓的世族豪强。想想下间有这么多的世族,他们彼此又互相联姻,逐渐结成盘根错节的利益共同体,朝中有他们的代表,地方大小官职也被他们占据,家族中又拥有大量的财富和私人武装,这样强大的世族集团,联起手来,颠覆一个王朝,岂非轻而易举。陶商熟知历史,自然知道,曾经的历史上,曹丕正是凭借着这些世族的支持,才能登上皇位。而在数十年后,世族们又找到了更能维护他们利益的司马氏,于是便毫不留情的抛弃了曹氏,拥立司马氏晋朝取而代之。陶商召唤商鞅,实行变法,就是打算抛弃儒家,断了世族们世代垄断做官权力的根基,恢复到秦国那种以功论赏,以功封侯拜爵的法家治国时代。换句话说,商鞅变法一实施,你就算是孔子复生,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也休想做官。想要做官,想要封侯,要么去参军,在战场上多杀人,用人头来的功劳来换取,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去种地,地种好了,为国家做了贡献,自然有机会做官。唯有如此,才能断绝世族的威胁,让整个大魏国变成一台战争机器,所有子民不是急着上战场杀敌,就是全心全意卖力的去种地,谁也不用再浪费时间,去研究儒家那些空洞枯燥,华而不实的大道理。“本系统友情提示,商鞅是满百英魂,要召唤商鞅,系统会随机绑定召唤三名英魂于天下各地,请宿主谨重考虑。”“不用再考虑,来吧。”陶商没有一丝迟疑,站起身来走到那名文士跟前,将手便按在了他的头顶。实施商鞅变法,断绝世族的威胁,令大魏走上富国强之路,为大魏扫清诸国,一统天下奠定基础,绑定三名英魂也值了。何况,这三名英魂还有可能就召唤在他的统治区内。“嘀……系统开如载入英魂,十……九……八……”倒数完毕,陶商郑重道:“本王知你精研法家,怀有一颗变革之心,本王今特为你赐名商鞅,望你如商鞅那般,为王在大魏推行变法,富国强兵,助本王一统天下。”说罢,陶商松开了手,示意他平身。“臣商鞅,定不负大王所托。”商鞅从容的站起身来,抬头商的目光中,已充满了果敢坚毅。左右萧何张良等文武,听得陶商竟为那文士,赐以“商鞅”之名时,无不为之震撼。萧何更是意味深长的感慨道:“商鞅出世,王是决心革除世族的弊端,一场大变革是势在必行了……”“嘀……系统随机召唤完毕,第一名,冒顿,匈奴单于,统帅96,武力96,智谋61,政治63,召唤地点,塞北。”“第二名,东汉开国名臣吴汉,统帅81,武力71,智谋73,政治74,召唤地点,兖州。”“第三名,春秋时期刺客专诸,统帅32,武力81,智谋61,政治28,召唤地点,吴郡。”三名随机英魂的名单,已经被系统精灵调出,陶商个名单,不禁微微有些动容。专诸和吴汉两名英魂且不论,冒顿这名英魂,却着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冒顿乃是匈奴第二任单于,杀其父头曼单于而自立,号称是匈奴中第一个雄才大略的单于。此人在位期间,攻灭东胡,西击月氏,南侵中原,北服丁令薪犁屈射等诸胡,扩地数千里,使匈奴统治达到了最鼎盛时期。此人最鼎鼎有名的杰作,便是率三十余万匈奴铁骑,将汉高祖刘邦围困于平城七天七夜,若非是陈平之计,靠贿赂冒顿的老婆,让冒顿放开围阵一角的话,刘邦就要被困死于平城。而这一仗后,刘邦也彻底被冒顿吓怕,终其有生之年都不敢再北击匈奴,只能靠和亲献女,来稍稍缓和冒顿的南侵野心。而这一和亲国策,直至汉武帝之时才打破,汉朝凭借着七十余年的国力积蓄,才敢对匈奴展开的反击。“这个冒顿,可是个不大不小的隐患呢……”陶商也只是稍稍感慨,思绪立刻回到了变法上来,为今之计,只有变法图强,富国强兵,使大魏一统天下才是重中之重。至于冒顿,就算将来成为隐患,大不了挥师击灭就是了,反正,陶商对盘踞于塞外的那些匈奴鲜卑乌桓这些胡人,早就有扫灭之心,将来大魏一统天下,必会拿他们动刀。陶商可不打算给他的大魏国,留下什么外部的隐患,以免重蹈五胡乱华的悲剧。众臣震动感慨之时,陶商思绪已收敛,回身坐回王座,正色道:“商卿,关于实施变法,富国强兵,你有何高见,尽管说出来吧。”“诺。”商鞅便立于大殿之中,滔滔不绝的,将自己心中的变法蓝图,详细的的描述了出来。商鞅所言之变法,就是要明法度,实行轻罪重刑。正所谓乱世用重典,越是大乱之世,越要采取严刑峻法,这是自古以来的教训。这第二条,则是废除汉朝所谓的察举孝廉,改为奖励军功,重新实施按军功赏赐的秦二十等爵制。第三条,便是清理户藉,将那些世族手中的佃户解放出来,纳为国家编户,重农抑商,奖励耕织,奖励开垦芳荒地,对于生产粮食和布匹多的家庭,可免除劳役和赋税。这第四条,便是将法家学说,同儒家学说一起,列为国学。陶商本是想直接废除儒家学说的国学地位,但考虑到世族力量尚且强大,这些世族名士们,一辈子就靠儒学吃饭,突然间砸了他们的饭碗,容易激起强烈的反抗。所以陶商决定采用温水煮青蛙的策略,先把法家学说提升到跟儒学平起平坐的地位,再慢慢的废除儒学。商鞅一番变法之道,深得陶商的心意,当下他就拍案而起,挥手欣然道:“很好,传本王诏令,就依你所说,我大魏国上下,即日起实施商鞅变法!”
第四百四十八章 灭楚!灭楚!
时年夏初,陶商凭着自己无上的权威,于大魏国所统治的诸州,在商鞅的主持下,开始全面推行商鞅变法。??.??`
不觉已是两月之后。
邺京,王宫正殿。
“大王,北面霍将军来报,刘备已将已故幽州牧刘虞的女儿收为义女,以和亲名义嫁给了鲜卑头领,跟鲜卑人拉上了关系。”阶下,张仪念着最新的情报。
陶商眉头微微一凝,嘴角掠起了一丝讽刺的冷笑,“这个大耳贼,还真有他祖宗的风范,又玩起了和亲这一招。”
话音方落,苏秦站出来道:“刘备和亲鲜卑,分明是畏于我大委国力,自知不敌,想要引鲜卑人入塞,以为援手。鲜卑近年来日益强大,听闻有控弦骑兵十万,若令其真与刘备联手,实为我国大患,秦以为,我们当趁着他们联盟尚未稳固之际,即刻出兵北上,灭了大耳贼。”
苏秦一主战,阶下群臣们立刻沸腾起来,尤其是那些武将们,个个都热血激昂,叫嚷着要讨伐刘备。
陶商却未那么激动,目光看向了商鞅。
商鞅当即站了出来,拱手道:“大耳贼勾结鲜卑胡虏,确为大患,然眼下变法才刚刚推行开来,尚未见成效,正是最关键的时刻,鞅以为,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以变法大局为重,切不可大举兴兵。”
陶商微微一动,显然商鞅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萧何也出班说道:“变法实施,必然会引起国内世族们的不满,而我们若要灭刘备,非起倾国之兵不可,介时其余几国若再来犯,全国的兵马几乎就都要赶赴边境,介时国内兵力空虚,倘若世族们群起作乱,我们岂非陷入了内忧外患之中,实为大大的不利呀。”
两员文臣的分析,点明了当前的局势,也使众大将们冷静了下来,不再激愤的叫战。
“就让大耳贼再活蹦乱跳几天吧,光是他勾结胡虏这条罪,本王就决计饶不了他!”
陶商决心已下,决定暂时搁置伐燕的计划,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变法上来,便向商鞅询问变法的情报。?.?`
商鞅便称,在大魏强大军力,和陶商无上威望的保障下们,各地的世族们虽然心中不满,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无人敢反叛作乱,到目前为止,变法推行的还算顺利。
说完了好的一方面,话锋一转,商鞅又道:“只是不少世族已看清楚变法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便举全族之人,带着私兵和家财,逃离家乡,开始向周边几国逃亡,鞅以为,世族的逃亡,给我大魏带来的损失不小,不可不防。”
世族之中,存在着不少身负才华之辈,这些人若是逃往曹操孙策,或是刘备那里,为他们所用,必会增强他们的实力。
再者,世族们皆是巨富之家,他们一逃亡,便将几代积蓄的财富,也统统都卷走,这对大魏经济上也会造成损失。
最后,世族豪强们,皆养了不少私兵门客,少者上百,多者上千,加起来的人口数量,实不在少数。
这些人,原本是陶商打算通过变法,将他们从世族的掌控中剥离出来,变成国家的编户,以充实大委的国力,若是让世族们带着去投奔敌国,自然是不可小视的损失。
“这些世族们主要逃往了哪一国?”陶商皱着眉头问道,显然这已引起了他的重视。
商鞅便接着道:“并州的世族前番已被大王灭的差不多,眼下可以忽略不计。冀州方面,因接连燕国的地带,多为平原地带,不利于藏匿,出逃燕国被边境巡骑抓获的机率极大,所以冀州逃往燕国的世族甚少。”
“至于秦国方面。”商鞅走到侧壁所悬地图前,手指向西面关中一点,“虽距中原很近,却有函谷关之险,中间又有秦岭郡山阻隔,极不利于通行,所以逃往秦国的世族也很少。”
接着,商鞅又指向了东南方向,“因有淮水阻隔,淮水之上,又有乐毅安排了徐扬水师,严加巡逻,故世族们想要越过淮水,前去江东投奔吴国,困难也很大。.??`”
“这样看来,世族们可逃的地方,就剩下楚国了?”陶商微微点头,已看出了名堂。
“正是。”商鞅往南阳方向一指,“我大魏与楚国接壤部分,既无大山阻融,也无大水拦路,有多条道路可通往楚国,且其中丘陵密布,极利于隐藏行踪,所以,大部分出逃的世族,都选择经由南阳,逃往楚国投奔刘表。”
刘表么……
陶商英武的脸上,渐渐燃起了丝丝冷绝的杀机,冷笑道:“看来,是时候灭了刘表,端了世族们最后的安乐窝,让他们乖乖的待宰了。”
魏王,打算灭楚!
此言一出,大殿中刚刚沉寂下来的热血,再度沸腾起来,诸将们立时都兴奋如火,再次纷纷叫战。
武将们可以通过打仗立功,他们自然是有仗打就好,管你打谁。
文臣谋士们却不同,他们要考虑大局,考虑的更深远一些,自然没有武将们那么激动。
“适才大王决心以变法大局为重,不对燕国用兵,眼下却又要对楚国用兵,似乎有些……”萧何话未言尽,意思却已明了。
陶商却傲然道:“刘备实力远胜于刘表,灭刘备自然需要起倾国之兵,难道灭个刘表,也要动用倾国之兵吗?”
萧何被问住了,一时无言。
这时,沉默已久的张良,终于站了出来,拱手微微笑道:“大王言之有理,刘表虽然兵多粮足,可惜其军战斗力皆不强,良估摸着,我们只需要出动五万步骑就足矣,而且,我们可以把战略目标,定为夺取襄阳便可,无需深入长江游域,非要灭了楚国全境。”
张良一席话,更坚定了陶商的信心,且让他思路又为之开阔。
只要他能攻下襄阳,就能把南面的边境,推进至汉水一线,到时候有汉水天险阻隔,就等于彻底断了世族们逃往南方的路线,虽未灭楚,却实现了阻止世族逃亡的战略目标。
“欲破襄阳,我军就必须要战决,眼下刘表的大军虽尽在襄阳,但其在前番五国伐我大魏之战失利后,已命大将文聘,于新野、育阳二城加固城防,显然是防备着我军进攻,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刘表便可派大军进驻此二城,介时,我军岂非又陷入一场持久战中,这显然对我们推行变法有所不利。”
商鞅虽也赞成对刘表用兵,却又提出了自己的提忧。
“商卿担忧也不无道理,子房,你可有何破楚国的良策?”陶商期许的目光,看向了张良。
张良沉吟片刻,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诡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给刘表演一出声东击西之计,叫他来不及派兵进驻新野育阳二城吧。”
声东击西之计?
陶商思绪飞转,眼眸转了几转,蓦然间恍然明悟。
一声冷笑,陶商欣然喝道:“传令下去,命英布率军向蒲坂津集结,再命周亚夫率弘农之军,逼近潼关,本王将率五万步骑主力,克日进驻南阳,三面齐攻,一举击灭秦国!”
灭秦!
众臣神色一变,无不为陶商这道王令震撼惊愕。
方才他的大王还力主要攻楚,怎么转眼之间,却又要灭魏,这也变的太过突然了,一众武将们无不震惊茫然。
樊哙更是摸着脑瓜子嚷嚷道:“大王啊,不是我老樊抱怨,你一会要灭楚,一会又要攻秦,你到底是叫咱们要灭谁啊,我都糊涂了。”
陶商哈哈一笑,挥手道:“你们只管依令而行便是,到时自然就知道了。”
武将们茫然不解,商鞅、萧何等文臣谋士们,却已恍然省悟,眼中皆流露出赞叹的神色。
武将们虽有疑惑,不过他们又素来知道,他们的大王最擅长的就是出奇兵,往往会有异想天开的手段,让他们大跌眼镜,今陶商既然这么有信心,众臣心虽有狐疑,却也不敢再有什么异议。
陶商遂是起身,鹰目环扫殿前众臣,手一挥,高声道:“尔等散去,各自早做准备吧,克日随本王奔赴宛城。”
“诺!”
众臣散去,战争的动员令,就此布,整个大魏所据的两河诸州,很快就沸腾起来。
成千上万的军队,开始向许都方向集结,两河的青壮丁夫,也被动员起来,准备运转粮草。
除了几位智谋不凡的谋士之外,大魏国上下,皆以为他们的魏王,将率领着他们不败的大军,三路进攻秦国,覆灭曹操。
魏国这么大动作,很快便有细作,将情报送往了长安。
曹操方面立刻紧张起来,虽对陶商的真正目标存有怀疑,却也不敢轻视,急调重兵于武关、潼关和蒲坂津一线,摆出一副拒守之势。
至于楚国刘表方面,屯于襄阳的重兵,并没有渡过汉水,进驻育阳新野一线,显然刘表君臣皆以为,陶商是真的要伐秦灭曹。
收到楚国方面细作的情报,陶商笑了,他知道,张良给他所献的这道声东击西之策,起效果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大魏的军队集结已毕,仲夏之时,大魏之王陶商,亲率五万精锐的步骑大军,挟着必胜的信心,浩浩荡荡由许都而下,进至宛城一线,与老将廉颇会合。
为了保护变法顺利推行,防范世族趁机作乱,除了镇守四方边境的军队之外,陶商在国内还留守了近五万的军队,以镇守内部。
大军由许都而,不日进驻宛城,陶商任命蒙恬为先锋,由宛城北上,摆出向武关进军之势。
在此假象的掩护下,陶商突然间亮出了狰狞的真面孔,大军由宛城北上之后,借着夜色掩护,突然间改道南下,直奔楚国北部门户育阳城而去。
...
...
第四百四十九章 让楚人丧胆
育阳城。??.???m
通往襄阳的道路上,刘表修筑了三道坚城,育阳,新野和樊城,这育阳城,便为通往襄阳的门户。
此时此刻,整座育阳城,都笼罩在天崩地裂声中。
天空中,石弹狂飞,乱箭如雨,无休无止的射向育阳城主城,城中的楚军,只能战战兢兢的龟缩在女墙下,承受着这恐怖的进攻。
透过盾缝,文聘望着城外茫茫无边的魏军兵潮,文聘这时才恍然惊悟,他和他的楚王刘表,统统都判断失误。
魏军只是打着进攻秦国的幌子,堂而皇之的向育阳城增兵,真正目的,却是要进攻他们的楚国。
他们中了陶商的声东击西之计!
派往襄阳的求救使者,此刻还在路上,文聘估摸着,刘表从得知急报,到集结兵马,再渡过汉水,赶来育阳城支援,至少要八天时间。
这意味着,他必须要凭手中四千兵马,顶住五万魏军的猛攻,坚守育阳不失。
令文聘头疼的是,这育阳的加固工程,他才完成了一半,有近半边的城墙,还没有进行加固。
而在这个时候,陶商突然率军杀到,文聘对自己能否坚守育阳十日,确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尽管如此,文聘依旧下令坚守城池,不许后退。
原因很简单,育阳城乃荆襄门户,一旦此城失陷,陶商大军就可以长驱南下,抢在刘表大军来援之下,一口气拿下新野,攻下樊城,饮马汉水。
那个时候,襄阳危矣。
襄阳有危,楚国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所以,文聘不敢冒这个险,他必须坚守下去,哪怕等不到刘表援军抵达,至少也要守到刘表的援军进驻新野这第二道防线。
文聘想要坚守育阳,那也得看陶商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陶商用张良之计,演了半天的戏,就是要杀文聘一个措手不及,眼下城中楚军不过四千而已,陶商岂会放在眼里。?.??`c?om
当下陶商便下达王令,五万大军全军猛攻,将育阳城夷为平地。
廉颇、彭越等大将们,遂率各部兵马,对沟壕交错,土山林立的育阳城防线,起了昼夜不停的进攻。
育阳城防线的坚固程度,着实是厉害,虽然只修了一半不到,却也相当的坚固。
如果文聘有足够多的兵马,陶商想凭五万兵马,就要破育阳的话,还真没有那个把握。
可惜,文聘手中只有四千兵马。
楚军兵少,无法顶住魏军全线进攻,外围的防御工事,很快便被处处突破,一座座土山被所摧毁。一道道沟壕被填平,魏军不到半日时间,就攻至了育阳主城之下。
午后时分,文聘脸色阴沉如铁,扶刀立于城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远处,魏军将数以百计的天雷车,缓缓的拖至城前。
城北方向,五万魏军列阵已毕,战旗遮天蔽日,气势滔天。
军阵之前,近五百余门天雷炮,已经被架起,更多的天雷炮,还在源源不断的运来。
陶商已看出,育阳西北面的城墙,还未及完成增厚加固,他便决心要用六百门天雷炮,同时猛轰,让楚军享受享受,什么叫作天崩地裂。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天雷炮,城头的楚军无不是战战兢兢的抖,连手中兵器也拿捏不住,吓到神色慌张,乱了分寸。
副将王威,忍不住劝道:“文将军,魏军数量十倍于我军,又有天雷炮这样恐怖的攻城利器,只怕我们要顶不住啊,为今之计,不若及时弃城退往新野,保存实力为上。”
“不可!”文聘断色否决,沉声道:“现在弃守育阳,就算撤到了新野,大王的援军定然还没有赶到,到时魏军尾随追至,我们拿什么来守新野?”
面对文聘的反问,王威默然无言以对,他自然也很清楚,育阳城对楚军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这育阳城,关乎到我大楚生死存亡,守不住也得守,传令下去,谁敢擅退一步,斩无赦!”文聘决然肃杀的喝道。?.?`
王威身形一震,眼中掠过惧意,更不敢再多说什么。
号令传下,文聘目光射向北面,咬牙冷哼道:“陶贼,这育阳城就算没有加厚,也是坚城一座,我就不相信,你那天雷炮真如传说中那般厉害,能轰破我的城墙!”
傲气决然的文聘,遂将自己的决心,传达给了育阳城城头的诸军,并亲自沿城走了一遭,去鼓舞激励楚军的士气。
文聘是斗志十足,可惜楚军的士气,却是没那么好鼓舞起来的。
陶商攻灭晋国,诛杀袁尚,击退五路诸侯联手进攻,声名威震于天下,在楚军眼中,俨然已如魔神般的存在。
眼下,战无不胜的大魏之王,挟着十倍之军亲自来攻,早已在精神上,给楚军士卒以沉重的打击。
胆战心惊的楚军士卒们,只不过是畏于军法,才勉强的站在城墙那里,不得不坚守下去。
城外,魏军将士,气势如虹。
五万大魏军团列阵已毕,陶商要用十倍的兵力,一口气将育阳城夷为平地。
身着玄甲的陶商,驻马横刀,冷绝如冰的鹰目,远望敌城方向。
虽隔数百步,他却仿佛能看到,城上的楚军士卒,一个个是如何颤栗恐慌慌的表情。
前方处,最后一辆天雷炮已推至阵前,六百门天雷炮皆已就位,黑压压一片正对育阳城主城。
时机已到,还等什么。
陶商轻吸一口气,战刀向着敌城一指,傲然威喝道:“擂鼓,给本王往死里轰!”
嗵嗵嗵——
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直震得育阳城上尘土滑落,天雷炮尚未射,城头的楚军已是脸色惨变。
几通鼓过,那震天的鼓点声,突然间达到了最急促高亢处。
呜呜呜——
刺耳的破空之时,瞬间填满了耳朵,六百余颗巨大的石弹,几乎在同一时间腾空而起,划出曼妙的弧线,如陨落的群星一般,向着育阳城城头狂轰而下。
万炮齐的瞬间,城头上,纵使自傲然铁血的文聘,面对那铺天盖地面来的流星群,也瞬间愕然变色,下意只的深深缩进了女墙之下,不敢稍有抬头。
数不清的石弹,瞬间轰落,育阳北城一线,转
转眼已淹没在了漫天而起的狂尘之中。
楚军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六百余辆天雷炮一刻不停,不断的向敌城任意的投射,倾盆而下的石雨,将育阳城城化做了一片修罗地狱。
轰击持续了有半个时辰的轰击,近六万多块石弹,轰在了长不足百步的主城城墙上。
不知过了多少,炮声才渐息。
城前,五万双激动的目光,瞪到斗大,迫切的想要欣赏敌城被蹂躏后的景象。
漫空的尘雾终于落下,育阳城城重现面貌。
西北一线,较为薄弱的一段,已是塌了一大片,其余城墙不是塌落就是开裂,城墙上端的一切建筑,均已被夷平,整座育阳城城已是面目全非。
文聘从女墙下爬了起来,吐出了满嘴的灰尘,扫一眼四周,不由也愕然变色。
左右的士卒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战战兢兢的仿佛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惊吓,斗志几乎就要跌落谷底。
“这……这就是天雷炮的威力吗,太可怕了……”副将王威更是声音都在颤栗。
“鼓气勇气来,为了大楚死战不退!”文聘很快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咬牙举刀大喝。
他的语气,却已不似方才那般决毅,隐约已透出几分底虚。
城前处,陶商脸上已杀机迸射,鹰目中迸射出冷绝杀机,手中战刀向着敌城指,冷冷喝道:“全军进攻,给本王把育阳城夷为平地,杀尽一切顽抗之敌!”
嗵嗵嗵!
战鼓声再起,震碎大地,令苍穹变色。
“大魏的将士,为我王夷平敌城!”阵前的霸王项羽,一声震天的咆哮,手中霸王金枪向着残破的敌城狠狠一击。
“杀——”
震天的杀声中,近三万的中路军团,轰然而动,挟着令大地震颤的步伐,向着敌城推进而上。
东西两翼,彭越、廉颇两员大将,各率左右两路兵团出动,近五万人的庞大军团,几乎同时向着育阳城涌去。
城头上,本是驻守了四千余名楚军,这一轮石雨轰击下来,虽未轰破育阳城城墙,却也有近七百余敌死在飞石之下。
幸存者从废墟爬起来,来不及喘一口气时,耳边便再度响起震天之响,举目穿过落定的尘雾一望,惊见茫茫如涌水般的魏军兵流,正狂涌而至。
楚军肝胆再裂,无不惊恐惶然,连手中的兵器都要握之不住。
文聘见状,抖去身上的灰渍,横刀大喝道:“是男人的都给老子拿出胆子来,为大楚决死一战!”
王威等躲在女墙下的几千残兵,在文聘的喝斥下,勉强的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不安的准备迎敌。
就在楚军刚刚就位时,魏军已攻涌至了城下。
项羽、廉颇、彭越、樊哙、养由基等大魏将,悉数上阵,率领着陶商五万精锐大军,如潮水般,向着破损的敌城城扑卷而去。
魏军将士震天的喊杀之声,隆隆的铁蹄声,直震得育阳城城墙上的灰尘都跌落。
城头上,刚刚鼓起勇气的楚军,无不被魏军滔天的气势,惊到手足无措,吓得面瞪口呆。
文聘望着城外黑压压一片,数不清的魏军,正铺天盖地涌来,不由也再度变色,燃起的傲气,立时受挫。
深吸一口气,文聘强大起精神,大喝道:“楚王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守得住,楚王必有重赏,谁敢退半步,军法处置!”
楚军兵少,又被天雷炮所轰,士气大跌,而涌来的魏军将士,数量十倍于楚军,且个个如龙如虎,斗志如狂。
占尽优势的在大魏将士,狂卷至城前,一场辗压之战,就此开始。
...
第四百五十章 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大魏将士在浴血奋战,为大魏开疆拓土,陶商这个大魏之王岂能闲着,当即也策马而上,直抵北门一线亲自督战。
驰抵城下,陶商深吸一口气,战刀向敌城狠狠划下,大叫道:“我大魏将士,给本王冲上城去,第一个登上城头的,本王重赏百金。”
魏王的出现,本就大大的鼓舞了魏军士气,这重赏一出,更是令魏军将士战意燃到发狂的地步。
那可是百金啊,寻常士卒,哪怕是一辈子的功劳,只怕也挣不到百金,谁得了这百金之赏,就可以瞬间脱离底层,一跃成为富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数不清的大魏将士,在重赏的激励下,发疯似的奔过早已被土石填满的护城壕,将一面面云梯竖起,冒着城头的箭矢,疯狂呼喊着向上奋勇攀爬。
长达数百步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魏军,如蚂蚁一般爬满了城墙。
城头上,文聘依旧没有放弃,舞刀大叫道:“弓弩手,给我往死里,把檑木飞石扔下去,砸死敌寇!”
士气低落的楚军,战斗力大减,但文聘仍凭借着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强行激起了他们的战斗意志,鼓起勇气展开反击。
魏军的狂攻已经开始,主持攻城的项羽,丝毫不将敌人放在眼里,霸王金枪一指,厉喝道:“破军营何在,给本将压制敌方箭矢。”
四千以破营弩士为主体的弓弩手们,聚列于护城壕前,在养由基的指挥下,开始向着城头的楚军无休止的乱。
破空之声一时骤起,密集的箭雨下,城头上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中箭的楚军,凄厉的嚎叫着坠下城来,摔在那坚硬的地面上,摔成粉身碎骨。
沿城一线,上百张云梯已树起,近五万的魏军将士,正奋不顾身的攀爬,一名将士中箭坠落,随后的士卒连眼都不眨一下,即刻又顶了上去。
正面,三万魏军将士,在项羽的指挥下,占尽了优势,甚至有二十余名攻城死士,顶着敌方的箭矢飞石,竟已勇敢的爬上了城头,与敌军展开了近身博杀。
文聘很快发觉西城一线形势有危,急率三百精锐的亲兵赶到,他一马当先,战刀乱舞,连着斩落数名魏兵,凭着一己之力,将冲上城头的一队魏兵,统统都斩杀辗压了下去。
文聘在城头上大显神威,城前督战的陶商,早已注意到了他。
眼见己军登城的士卒,被文聘凭着一己之勇赶下城来,陶商不禁剑眉微微一凝,集中意念下令道:“系统精灵,给我扫描那员敌将。”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文聘,统帅80,武力85,智谋71,政治62。”
果然是文聘。
这个文聘,单独拿出哪一项数据,都不怎么突出,但整体数据却颇为平均,似乎没有什么软肋。
这样的将领,最善于守城,对付起来也相当的头疼。
思绪一转,陶商蓦然眼前一亮,向养由基喝道:“看到城上那个使刀的敌将没有,那必就是敌将文聘,你可有信心一箭死他。”
养由基顺着陶商所指,瞄向城上一眼,即刻锁定了文聘身影,当即道:“此敌武道看起来不弱,末将没有十分把握,不过也可以试上一试。”
当下养由基便卸下背上的铁胎弓,弯弓搭箭,独眼瞄准了近七十步外的文聘。
几个呼吸后,养由基眼眸一聚,拉弦之手蓦然一松,那一支利箭离弦而出,如电光一般直奔城头文聘而去。
城上正乱战的文聘,猛听嗡呜声近,心知有箭袭来,侧目瞥去,果见一道流光向自己扑来。
85的武力值,使得文聘拥有相当迅捷的反应能力,再加上他知道陶商麾下有养由基李广这样的神之士,事先就有所提防,无论指挥作战,还是挥刀厮杀之时,始终都留出几分精,防范着城下冷箭来袭
箭发一瞬,文聘就觉察到冷箭来袭,手中刀势虽老,不及回挡,足下却是一错,闪避开袭来之箭。
这若是放箭之人,乃是寻常的弓手,文聘这么一避,也就轻松的避了过去。
可惜,放箭之人,不是泛泛之辈,可是魏军中鼎鼎大名的独眼弓神。
这一箭,力道何其之猛,来势极快,文聘身形只微微错动时,利箭已呼啸而至。
噗!
利箭错过了心脏要害,却重重的中了他的右肩。
文聘闷哼一声,身形在箭力的冲击下,向后跌撞了几步,重重的靠撞在了城楼墙壁上。
“好强的力道,好快的速度,不是养由基,必就是那李广,该死……”文聘心中暗暗叫苦
他虽避过致命一击,但右肩受箭伤重创,连战刀也快要拿不稳,又如何再亲自搏杀。
“这个文聘,果然有两把刷子,竟然连养由基都不死他。”陶商暗自感慨。
养由基虽没死文聘,但攻城的魏军将士,瞧见他们的独眼弓神,一箭伤了敌军主帅,士气倍受鼓舞,攻城更加猛烈。
城上苦战的楚军们,眼见主将文聘箭,本是低落的士气,却再度受挫,此消彼涨,楚军形势更加不利。
城头上,靠在墙壁上的文聘,忍着伤痛,狠狠一咬牙,硬是将穿入肩膀的利箭给拔了出来,涌出的鲜血顿时染红了战袍。
“陶贼,我大楚乃是天下世族最后的避难之所,有我文聘在,我就绝不会让你攻入大楚!”负伤的文聘竟似被激起了怒火战意,撕下衣襟一裹伤口,忍着伤痛,手舞大刀,再度出现在了城头。
文聘的坚守不退,一鼓稍稍鼓舞了楚军士气,王威等楚军无不为之感染,咬紧牙关苦战。
沿城一线,楚军竟然稍稍的扳回了些许劣势。
文聘连斩数名杀上城头的魏军士卒,自以为夺回了优势,便挥刀指向城外,傲然大叫道:“陶贼,我文聘在此,你休想踏入我大楚半步,今日我非打破你战无不胜的神话,叫你知道我楚地儿郎的厉害。”
“大楚万岁!”
“大楚万岁!”
受到鼓舞的楚军士卒们,如打了血一般,山呼海啸的大叫起来,一时看起来似乎声势颇盛。
可惜,在陶商看来,楚军的咆哮,不过是蚂蚁在向大象大叫而已,就算喊叫的再凶,也无法阻止被大象的世足辗压。
远看着狂妄叫嚣的文聘,陶商只不屑的一声冷笑,“文聘,你真以为,在本王的绝对优势之下,光凭喊几嗓子,就能够扭转胜负么,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是被辗压的滋味吧。”
大魏的战鼓声,更加猛烈,几乎将天地震碎。
魏军将士们丝毫不受敌人的影响,越战士气越战越旺盛,数以万计的将士,奋不顾身的向着敌城城头爬去。
文聘凭着一己之力,终究还是无力回天。
一钟刻后,占有绝对优势兵力的魏军,终于全面攻上了残存的育阳城头。
片刻间,便有十余处城墙被魏军攻破,成百上千的魏军将士爬上城头,大刀无情的斩向那些惊恐的敌人。
大部分的楚军士卒,斗志瓦解之下,已顾不得文聘的所谓威望,纷纷开始擅自溃逃,更有吓破胆者,竟是当场放弃了抵抗,举械投降。
杀上城头,杀到狂烈的魏军将士们,却根本不会给他们机会,刀剑无情的斩向败溃的敌卒,用他们的人头,来为自己的军功上再添一笔。
一名名敌卒倒下,眼见投降不成,他们只有弃守城头,望风而逃。
“陶贼果然如传说中强大,竟然攻破了我的育阳……”文聘脸上的傲气也被击碎了,脸色惨白,咬牙切齿,一时间也乱了阵角。
便在此时,只听得城门方向,传来一声轰天巨响,文聘急是看去,惊恐的看到,被石弹轰到开裂的大门,竟已被魏军用攻城锤撞碎了半边。
文聘看着那半裂的大门,听着那轰隆隆的撞击巨响,看着望风而溃的士卒,脸色转眼沉如铁,他知道,一旦城门被轰破,大势将去,育阳失守已成定局。
原本决心死守,抱在城亡人亡决心的文聘,这个时候,心中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动摇。
他清楚,再徒自死撑下去,不是战死城头,就得被魏军俘虏不可。
“那陶贼乃我世族公敌,我文家乃荆襄世代世族,我岂能为他所擒,我也绝不能死在他手里,大楚还需要我……”
念及于此,文聘的抵抗之心已失,只是碍于先前发出的决死守城的誓言,却半天开不了口下达撤退的命令。
“文将军啊,城门就要被轰破,育阳是绝计守不住了,快撤往新野吧!”征袍染血的王威,脸上挂着彩狂奔而来,颤声大叫道。
“育阳城我大楚门户,本将早说过要与此城共存亡,岂能弃城而逃。”文聘碍于面子,依旧硬着头皮死撑。
王威身形一震,暗暗咬牙,焦虑无奈的握着手中大刀,一时是进退不得。
文聘却挥动手中战刀,慷慨悲愤叫道:“大楚的将士们,楚王养你们十余年,现在正是你们报答楚王的时候,为了大楚,为了大”
就在文聘鼓舞士气的咆哮尚未吼完之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已被魏军的攻城锤轰碎。
巨响轰鸣,木屑狂飞,堵在城门后边的楚军士卒,顷刻间不知被撞碎了多少。
一瞬间,文聘残存的丁点胆量,都随着那破碎的城门,轰然而碎。
“传令下去,全军速速往新野撤退。”文聘到底也是有大局观的大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急是下令撤退,自己也喝令左右搀扶,带着伤躯仓促的逃下城去。
王威大松了一口气,急也提刀跟了上去,一路召唤士卒们撤退。
主将一退,城头楚军更是崩溃,魏军成千上万的军士灌涌向城头,刀枪无情的斩向惊惶的楚军。
沿城一线,楚军被杀到鬼哭狼嚎,已全面土崩瓦解。
此刻,北门城门已轰然破碎,城门开,陶商是看的清清楚楚。
刹那间,熊熊的战意便将陶商焚身,热血一声,陶商纵马扬刀,狂喝道:“城门已破,大魏的将士们,随本王杀进城去,杀楚人一个片甲不留”
第四百五十一章 刘表,老子我来了!
长啸声,陶商一骑如电,踏过吊桥,直奔城门而去。.?`c?om
荆轲率领着一众亲兵,蜂拥的追随而上。
陶商一马当先,如天神般踏过吊桥,撞入了破碎的城门之中。
几名尚未得到撤退命令的楚军士卒,急是一拥而上,想要挡住陶商。
“好久没有亲上战场,今天,就让本王杀个痛快吧,哈哈哈——”陶商放声狂笑,手中战刀狂击而去。
只见那一柄黑色的战刀,如磨盘般荡出,8o多的武力值施展出来,堵上来的三四名敌卒,还没看到陶商如何出刀之时,血肉之躯已被斩飞,轰为了粉碎。
陶商一马当先,无人能挡的杀入了育阳城,身后,数以万计的魏军将士,如洪流一般从破碎的城门灌入。
连陶商这个大王都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其余大魏将士,焉能不用命拼杀。
项羽彭越等大将们,个个杀机如狂,挥纵着各部兵马狂涌而入,项羽亲率的七千铁骑,也如铁甲洪流一般,辗入了敌城。
楚军防线全面瓦解,崩溃的士卒四下狂奔。
北门向南的道路上,负伤的文聘在亲兵的搀扶下,正吃力的策马狂奔,还没逃出几十步,便听到身后杀声震天而起,回头一看,数不清的魏军已涌入城,正在屠杀他溃逃的士卒。
“陶商,育阳城我就让给你,咱们新野城下再决胜负……”文聘暗暗一咬牙,却只能无奈的纵马狂逃。
就在文聘驱使着战马,吃力的前行时,身后处,陶商已纵马舞刀,挥军狂杀而来。
文聘回头一瞥,惊骇的现,魏国之王,战无不胜的陶商,竟然亲自上战场,还在亲自追击他。
那面骄傲的大魏王旗下,身披玄甲,背后赤艳披风猎猎如火,英豪无双的年轻武将,就是那个诛灭袁氏一族,把天下群雄杀到闻风丧胆的中原之主。
文聘心中是又惊又恨,陶商的出现,激起了他的雄心,真恨不得折马而回,将陶商一举击杀,为天下除此大害。?.?`
可惜,此刻他肩膀受了重伤,空有一腔的愤恨,却绝不可能战胜陶商。
斗志全无的文聘,只得拼命抽打着战马,加快逃命的度,却又不甘心放过诛杀陶商的大好机会,便是大叫道:“王威,你看到没有,身后红色披风的敌将,就是那陶贼,快去杀了他,宰了那大奸贼,你就立下不世奇功啦!”
王威回头一扫,果然看到了陶商所在,瞬间兴奋如狂,眼中迸射出狂烈的杀机,仿佛天下掉下一块大馅饼来。
“文将军先走,我来取这大奸贼的狗头!”王威豪情大盛,大喝一声,自信的拨马而回,纵马舞刀,杀向了陶商。
陶商与刘表间的交手并不多,当年二人只是为了争夺宛城,才生过一次战争。
其余的几次战争,刘表都没被陶商视为主要对手,南阳战区一线,陶商也都一直处于守势。
至于刘表,这也是个见风使舵的老滑头,见有机可趁之时,便出进攻南阳,想要捞取点好处,一旦陶商回师时,立刻就撤兵缩了回去。
就如前番五国伐魏,刘表也是起大军进攻宛城,却为廉颇所阻,一旦听闻袁尚被灭,陶商回师邺京的消息后,就立刻缩回了襄阳。
正是因此,楚国上下虽皆知陶商用兵如神,却不知,陶商的武道也已早胜于当年。
王威小瞧陶商的武力,以为让他撞上了天大的好运,便想单枪匹马的来战陶商,想取陶商人头,立下不世奇功。
“系统精灵,给本王扫描前面杀来那武将的数据。”陶商也聪明的紧,不轻易与敌交手,先要扫描敌将数据。
毕竟,楚国中除了黄忠,还有甘宁魏延这样武力值惊人之将的存在,陶商清楚,以自己的实力,未必是那几人的对手。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王威,统帅66,武力71,智谋53,政治56。”
陶商当场就笑了,战刀一扬,狂笑道:“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也敢挡本王的路,你是找死!”
暴啸声中,陶商手舞沾血的大刀,正大雄浑的刀势狂扫而出,挟裹着无上的威势,向着王威狂斩而来。??`
那拖着血色尾迹的刀锋,尚未横扫而至之时,那狂烈之极的杀气,已铺天盖地的狂压而来,威势竟令神鬼变色。
原本还肃厉的王威,精神力立时被压制,心中骇然,这才猛然意识到,陶商的武道,似乎要比他想象中的强。
甚至,还要强于他。
心中虽惊,但此时已骑虎难下,他只得狠狠的一咬牙,攀起大刀,倾力相挡。
吭!
一声震天的猎猎激鸣,火得血雾狂溅而起,陶商如闪电一般,从王威的身边掠过。
王威的双目,瞬间睁到斗大,几乎要迸裂出来,眼神也凝固在了骇然的一瞬,那惊怖的表情,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恐怖之下。
错马而过,他颤抖着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腹部,已被陶商斩出一条硕大的口子,大股的鲜血,还有一根根的肠子,哗啦啦的在往外狂淌。
“陶贼的武道,竟然——”王威脸形扭曲,带着一脸恐怖的表情,捂着肚子从马上轰然栽落,就此毙命。
大魏之王,只用一招,就取了楚将之命。
“大王威武!”
“大王威武!”
跟随于后的大魏将士们,眼见他们的大王怒神威,秒杀敌将,无不为之震服惊叹,齐声高呼喝彩。
纵然是武道天下无双的项羽,也暗自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暗忖:“这些年未见大王亲自上战场,没想到他的武艺非但没有落下,还又有精进,果然是个武学奇才。”
陶商这边大显神威之时,几十步外的文聘,眼见王威一招被秒,惊的已是骇然变色,差点没能从马上掉下去。
“陶贼的武道,竟然强到这种地步,竟能一招击杀王威,这可是连我也做不到啊……”
文聘的心中是深深的震撼和不解,已彻底的丧胆,不敢再回头一眼,只能趁着王威拖延的片刻间,埋头狂逃,逃入了混乱的逃军之中。
阵斩王威的陶商,欲追文聘之时,却现文聘趁着这片刻的时间,逃入了不知哪条街道,不知了去向。
“文聘,今天就饶你一命,新野再取你人头!”
陶商一声冷笑,也不屑穷追,勒马回身,横刀而立,一身霸绝天下之势。
身后,数以万计的大魏将士们,如海潮一般,汹涌的灌入育阳,残破的北门城楼上空,大魏的皇旗,已高高的飞舞起来。
育阳已破,楚国的大门,就此被陶商一脚踢开。
……
汉水南,襄阳城北郊。
那一片开阔的校场上,杀声震天,鼓声隆隆,气势逼人。
这却不是楚军在战斗,而是数以万计的楚军,正在热火潮天的操练。
将台之下,头戴王冠的刘表,负手微微而立,凝视着将台之下,自己威武雄壮的将士们,苍老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得意。
“陶贼啊陶贼,你这个出身卑微的奸贼,竟然妄图推行商鞅变法,走暴秦的老路,把天下世族赶上绝路,只要有我刘表在一日,你就休想……”
刘表目光望向北面,脸色阴沉,暗暗咬牙切齿。
陶商先是在并州大肆抄灭世族,接着又在中原实施商鞅变法,剥夺了世族垄断官位的权力,出身世族,最喜欢圈养世族名士的刘表,得知陶商所为,自然对陶商是更加深恨。
而今,中原不少世族,为了躲避“陶商之祸”,皆举家逃往荆州,来投奔刘表这个大楚之王。
一时间,楚国是世族群聚,名士云集,呈现出一副“英雄豪杰云集”的盛况。
这么多平时想请都请不来的大族名士们,纷纷前来投奔,这大大的满足了刘表的虚荣心,令他俨然以天下世族的领袖自居起来。
“天下世族皆云集我国,我大楚国力必然剧增,眼下陶商又要起倾国之兵伐秦,咱们现在只需要练好兵马,等着陶贼跟曹操杀个两败俱伤之时,再举兵北上,这一次,必可一举拿下宛城,夺回南阳,甚至还可以杀入中原。”
身边处,谋士蒯越,正洋洋洒洒的给刘表勾勒着美好的未来。
刘表捋须呵呵大笑,苍老的脸上,尽是意气风的得意。
“陶贼自以为灭了晋国,就目空一切,眼下他在魏国中搞什么商鞅变法,已是激起世族深深不满,他又不顾国内不稳,还敢起倾国之兵去攻秦国,我看他这真是自取灭亡啊。”另一边,长子刘琦也冷笑道。
如今刘表虽娶了蔡氏为后妻,对于次子刘琮颇为喜爱,但到底次子尚且年幼,他对长子刘琦还是要更器重一点。
眼下让刘琦跟着参与练兵,他就是想着重培养一下自己这个长子,好让他也能撑起一片天,毕竟,自己的儿子用起来才最放心。
“琦儿这番话说的很有见识,陶贼内部不稳,又强行对外用兵,实犯了兵家大忌,此贼这回确实是狂妄过头了。”刘表微微点头,对刘琦流露出几分赞色。
刘琦精神顿时一振,忙拱手道:“他日父王若出兵伐魏,儿愿随父王出征,为父王开疆拓土,诛灭陶贼。”
“有你上战场立功的时候。”刘表笑着点头,却又道:“不过你眼下最重要的,乃是多去黄家走动走动,为父打算为你迎娶黄承彦的女儿为妻,让你弟弟娶了蔡家女儿为妻,你明白父王的心思吗。”
刘琦也有些聪明,自然知道刘表这是想让他刘家,跟黄蔡两家通过联姻,结成更为紧密的联系,以加恐固他们刘家在荆州的统治地位。
“儿臣明白。”刘琦会意,忙是拱手道。
刘表这才点点头,目光再次多向北面,冷冷道:“只有咱们楚国内部团结一致,为父将来才能放心北伐,为天下世族除掉陶贼这个大祸害啊。”
刘琦忙是附合着刘表,愤慨万分,大骂陶商残暴。
正当父子二人,慷慨激昂之时,一骑斥侯飞奔而来,拱手大叫:“禀大王,北面急报,陶贼突率五万步骑犯我大楚,文将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育阳已失!”
刘家父子,顷刻间骇然变色,一老一小两张脸,都凝固成了愕然的一瞬。
第四百五十二章 遇到铁板了
育阳,失守!
这个突然间的噩报,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把刘表轰到天眩地转,身形摇晃,险些站立不稳。??.??`c?o?m?
“父王!”刘琦吓的叫了一声,急是上前将刘表扶住。
刘表惊到神魂不安,大口喘着粗气,额边斗大的汗珠直往下淌,喘了好一阵子,才总算是强行压制住澎湃的情绪。
“陶贼不是起倾国之兵去伐秦了吗,怎么会突然杀入我大楚?”喘息过来的刘表,惊异的喝问道。
斥侯苦着脸道:“小的也不知,只知五万魏军如神兵天降般,突然出现在育阳城北,因为城池还未全部加固完毕,文将军兵马又少,才会被敌军强行轰破了城门,杀了进来。”
刘表是愕然无语,惊慌的看向蒯越,想要寻求这位席谋士的解释。
蒯越愣怔半晌,眼中蓦然间闪过一丝恍然惊悟之色,惊道:“我明白了,其实陶贼压根就没打算伐魏,他的真正入侵目标,其实一直都是我们大楚,他大肆宣扬要伐魏,不过是想堂而皇之的率军进驻南阳,却突然挥师南下,直取育阳,我们是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了。”
“原来如此,这个陶贼,果然还跟当年一样奸诈无比,可恨啊,本王竟然失算……”恍悟过来的刘表,是又惊又怒,懊悔不已。
就在刘表还在懊悔时,紧接着又有情报送道,言是文聘不但失去了育阳,自己也被养由基和箭所伤,不但如此,就连副将王威,竟然也被陶商临阵亲斩。
刘表又是惊到身形剧烈一颤,气的是脸色惨白,冷汗刷刷直滚。
这时,长子刘琦反而先冷静下来,拱手道:“父王莫要太过忧虑,育阳虽失,咱们还有新野城,为今之计,当起我大楚之兵,赶往新野去援救文仲业。”
蒯越也点头道:“大公子所言极是,新野城乃是全部加固过的,料想以文仲业之能,足可守到我们援军赶至,而陶贼不过带了五万兵马,跟我们兵力相当,到时咱们只要坚守城池,料他也奈何不了我们。.`”
长子和席谋士的话,终于让刘表心情稍安,也不及多想,当即便采纳了他二人的进言。
当天,刘表便下令,尽起襄阳之兵,北渡汉水赶往新野。
同时,刘表又飞马派人赶往新野,告知退守的文仲,至少要坚守新野三天以上,三天之内,他的大军必到。
……
两天后,新野城北。
晨风呼啸,天地之间,弥漫着暗流涌动般的浓浓杀气。
陶商纵马提刀,沿着南下的大道,一路的狂奔,身后,五万大魏步骑将士也在匆匆奔行。
他在跟刘表抢时间。
攻陷了育阳之后,陶商连一刻休整也没有,当天便率大军一路追击,直奔新野城。
他知道,刘表必已收到他南下的消息,此刻援军想必已经在赶往新野的路上。
他此役只率五万兵马来,在兵力上并不占优势,倘若不能抢先一步拿下新野,让刘表率援军赶到,凭着新野坚城据守不战,他破楚国的战略计划,便要就此泡汤。
日出时分,陶商终于赶到了新野城北,五万将士挟着必胜的斗志,向着新野城北,列阵逼近。
天光大亮之时,大大小小数十个军阵布列已毕,向着新野城缓缓逼近。
大魏的王旗之下,陶商驻马而立,遥望着新野城头。
他隐约已能看到,城头的楚军,一个个皆是何等瑟瑟抖的恐惧模样。
育阳已破,文聘率不足一千的兵马,逃至了新野城,会合城中原有的两千驻军,勉强凑足了三千兵马,正是凭着这三千兵马,文聘又恢复了斗志,再次摆出决死守城之势。
“文聘,看来育阳城一战是没把你打痛啊,你这么执意想找死,本王这次就成全了你……”望着城头那面“文”字大旗,陶商鹰目中,冷绝的杀机狂燃而起。8小说w?ww.`
“大王,三军列阵已毕,请大王下令攻城。”项羽策马而来,拱手道。
陶商一点头,战扬向着新野一指,厉声道:“还照原样,先以天雷炮轰城,轰碎敌军狗胆。”
“诺!”项羽策马提枪,飞奔前阵而去。
王令传下,魏军军阵,缓缓的分出一条条的空隙,让开了通往阵前的道路,几百头骡马在士卒的喝斥下,拖着五百余门天雷炮,浩浩荡荡的开向阵前。
转眼间,五百威力强大的天雷炮,排列已毕,一颗颗石弹已蓄势待。
五万魏军将士们,精神立刻都激昂起来,个个都瞪大眼睛,等着再次欣赏敌人被蹂躏的盛况。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响起在天地之间,如同死神的召唤之音。
嗖嗖嗖!
五百天雷炮,几乎在同一时间射,数不清的巨石腾空而起,如陨落的群星,向着新野北门城头呼啸而去。
天空被遮盖,脚下的大地在摇动,仿佛天地都要崩塌一般。
轰轰轰——
瞬间,整个新野北城一线,都被漫空的石雨覆盖,淹没成了冲天而起的尘雾之中。
石弹在轰鸣,碎石尘屑在飞舞,敌卒在惨叫,狂尘笼罩的敌城,看不清任何景象,却叫观战的魏军士卒,都为之心惊。
轰击持续了半个时辰,终于,最后一枚石弹射完毕。
天地间复归平静,尘雾渐渐落下,新野北门一线,重新又进入了魏军将士的视野,已如料想那般,被轰到面目全非,疮痍不堪。
只是,那一道城墙只是表面看起来残破,但主体城墙,竟未有一处塌陷,依旧是屹立不倒。
“新野城,果然要比育阳要坚固啊,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坚固到什么程度……”
陶商鹰目一凝,傲气狂燃,挥刀向着敌城狠狠一指,喝道:“停止炮击,全军给本王辗碎新野城。”
嗵嗵嗵!
隆隆的战鼓声震天响起,成千上万的魏军,如潮水一般,呼啸着扑向了新野城头。
转眼间,数万魏军将士,便是扑至了城前。
云梯高树,箭如雨下,绵处数百步的新野北门一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防之战
这一次,因为新野主体城墙没有开裂塌陷,魏军的攻城难度便比育阳之战时,要大了许多。
文聘虽然肩膀受伤,无法亲自挥刀作战,但凭着出色的统兵能力,仗着新野城坚固的城防,凭几千号兵马,竟是生生挡住了魏军一波接一波的猛烈进攻,鏖战一个多时辰,新野城上的楚字旗号,依旧树立不倒。
望着顽强抵抗的楚军,陶商剑眉已凝,暗忖“这个文聘确实是个棘手的家伙,若不除掉此人,只怕刘表的援军赶到之时,我还攻不下这新野城。”
城头上,文聘身正裹着绷带,扶刀而立,指挥着楚军拼死抵挡。
眼看着城外魏军的攻势,渐渐开始减弱下去,文聘的脸上,不由重新浮现出傲然自信之色,冷笑道:“陶贼,育阳城让你杀了个措手不及,占了一丝便宜,今日这坚不可摧的新野城,我看你还如何嚣张。”
自信狂烈之下,文聘自以为守住了城池,召呼士卒奋勇作用,楚军的士气一时大振。
“大王,这新野城实在太坚固,我天雷炮也无用武之地,这个文聘又颇为了得,看这情形,只怕今天是攻不下新野了,不如暂且收兵,再想其他办法。”身边的张良,便冷静的劝陶商收兵。
陶商也不是一根筋的人,眼见形势不利,自也不会意气用意,当即下令全军收兵,于新野城北逼城下寨。
铛铛铛——
金声响起在旷野上,正在攻城的诸将们,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依令各率本部兵马徐徐撤退。
城头上,文聘俯视着魏军退去,长出了一口恶气,仿佛也报了育阳之战的仇,冷哼道:“陶贼,我早说过,必要你折戟于新野城下,我文聘说到做到。”
沿城一线,几千号楚军眼见魏军撤去,个个惊喜万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之后,才确认无疑。
楚军士卒们顿时爆出激动的欢呼声,向着城外撤去的魏军肆意辱骂,耀武扬威。
文聘也忍不住得意大笑,拂手喝道:“给大王去捷报,就是让他不必心急,只从容兵来援便是,新野有我文聘在,稳如泰山。”
一骑信使很快由南门而去,带着文聘战退魏军的捷报,向着南门奔去。
新野城内城外,回响着楚军得意的欢呼声,久久不散。
“他奶奶的,没想到文聘这个狗娘养的,还真有两把刷子,咱们五万大军狂攻都拿不下个新野城。”
樊哙一回营,便把头盔气乎乎的往地上一扔,朝着养由基报怨道:“我说老养啊,你不是号称独眼弓神么,你那天怎么就没射死那姓文的杂种呢。”
“什么弓神,那都是大家给我扣上的虚名,我要是真每箭必准,那大王还要你们做什么,靠我一个人就可以包打天下了。”养由基苦笑着辩解道。
“那你一箭不行,就不能再射他一箭吗,说不定就射死了。”樊哙嘟囔道。
养由基摇了摇头,叹道:“武道达到文聘这种程度,除非是他毫无防备,否则就算是我和李广这样的神射,也休想冷箭射死了,而且他之前中了一箭,必然提高了警觉,想要再射杀他,除非是箭圣复生,说不定还有机会。”
箭圣!
听到这个霸气的名号,陶商突然间眼前一亮。
第四百五十三章 箭 圣
read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
翌日,晨光初现之时,魏营之中,鸣锣集结之声便已响起。
震天的锣声中,大魏国五万精锐之师,再度集结出营,结成大大小小的军队,再次向新野北门方向,浩浩荡荡的逼近。
魏军逼近,城头哨戒的楚军,立刻示警之声大作,急派人飞马前去报与文聘。
此时的文聘才刚刚睡醒,他原想陶商昨天进攻失利,已经见识到了他的实力,而刘表的援军已近,陶商必会不得不改biàn战略,把速战改为持久战,停止对新野的进攻。
文聘却没想到,只一宿功夫,陶商就卷土再攻而来。
文聘不及多想,急是披挂出帐,直奔城头而来。
片刻后,他已站在新野北门城头,举目俯视,只见数百步外,五万魏军结成大大小小数十余个军阵,黑压压的连绵百丈,肃列于城前。
“陶贼,看来昨天没把你打痛,皮又痒痒了吗……”文聘嘴角扬起自傲的冷笑。
在他看来,陶商今天的进攻,无非又是故伎重施,先以天雷炮轰城,然hòu再发动步军,妄图凭着人海战术,狂攻下新野。
可惜,昨天一战已经证明,新野城防坚不可摧,连天雷炮也无用武之地,陶商今日再攻,正好给了文聘再度扬威的机huì。
“文将军快看,敌阵之中,这一回似乎并无有天雷炮的影子。”眼尖的副将,突然提醒道。
文聘举目细细一看,果然如副将所说,魏军阵中,并没有看到一门天雷炮的影子。
不动用天雷炮,难道陶商想单凭人海战术,就想要冲破新野城吗?
文聘狐疑了片刻,却又不屑一哼,“无论陶贼用什么手段也没有,新野城坚不可摧,只要有我文聘在,他就休想攻上城头。”
左右副将们皆被他的自xìn感染,回想昨天的得胜,士气立刻便鼓舞起来,疑心尽扫,皆全力备战。
文聘深吸一口气,左手执刀,向着城外一指,傲然喝道:“我大楚的儿郎们,拿出你们的血性来,让他们瞧瞧咱们楚人的厉害,叫陶贼再次折戟城下。”
城头数千多楚军,皆是精神振奋,握紧刀枪,准备迎击魏军空前猛烈的进攻。
城外处,魏军列阵已久,却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赤色的魏字王旗之下,陶商驻马横刀,沉静如水的年轻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就那么静静的驻马而立。
王令不下,诸将不敢擅动,各部五万将士也只能列阵不动,随着时间的推延,将士们渐jiàn都躁动起来。
攻又不攻,退又不退,将士们都猜不到,他们的大王心中在想些什么。
“新野城坚固,恐怕非强攻可下,斥侯又回报,刘表的援军,最迟今天晚上就会抵达新野,良以为,我们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强攻新野,徒损士卒士气,也该是改biàn我们速战速决的战略了。”身边的张良,忍不住冷静的进言道。
陶商却目光决然,冷冷道:“速灭楚国的战略,决不能更改,今日之内,本王非攻下新野不可。”
张良心头一震,眼中不由掠起疑色,沉顿了一下,却又道:“就算大王非要强攻下新野城,至少当把天雷炮调来,先狂轰一顿敌城再说,若不用天雷炮,只以步军强攻,只怕收效更微。”
“谁说本王要强攻新野了。”张良分析了一大堆,陶商却只冷笑着回了一句。
张良愣住了,左右项羽等大将们,一个个皆也狐疑震怔,脸上尽是茫然之色,一时间皆理解不了陶商这句话的意思。
不强攻新野,布列这五万大军于敌城之前,又是什么意思,吹风么?
正当众人狐疑之时,晨风骤起,一道北风从身后掠过,卷向了新野北门一线方向。
“还真让本王给等到了,看来两道天命属性加身,运气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陶商英武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欣喜,毫不迟疑的扬戟喝道:“时机已到,传令诸将,各率兵马给本王逼近知城,顺风放烟。”
顺风放烟?
张良又是一震,饶是他智谋绝顶,这一次也脸上尽是困惑,猜不透陶商在玩什么手段。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打破了初晨的沉寂,诸将们只得心怀着狐疑,率领着数十座军阵轰然而动,开始向着新野北城一线推进。
“陶贼,原来你等这么久,是在等北风起,你以为,就这点风势,能起多大作用吗。”文聘冷哼一声,长刀在手,喝令全军集精神,准备应对魏军的进攻。
战鼓声中,成千上万的魏军士卒,高举着大盾,很快就逼近城前百余步范围之内。
“放箭,给我狠狠的射!”文聘当机立断,一声大喝。
城头楚军弓弩手,立时箭如雨下,铺天盖地的箭矢,狂扑向了魏军。
魏军将士高举着大盾,逼近至已被填满了护城壕前,这个距离,已经是一鼓作气,冲向敌城,树起云梯强攻的距离,可魏军却并没有破阵冲锋,而是驻立在距离城墙不足十步之地止步不前。
随后,令文聘和他的楚军,惊异不解的景象发生了。
逼近城前有魏军,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军阵间,竟然燃起了浓浓的狼烟!
“城前点狼烟,陶商在玩什么鬼把戏?”文聘皱着眉头骂道。
城头上,文聘等楚军困惑不解,张良等大魏将士们,也一个个都莫名其妙,不知陶商这是玩的哪一出。
便在这时,军阵中的魏军士卒们,将点好的狼烟,一窝蜂的扔到了新野城墙之下,近千道黑烟在城底燃起,浓浓的黑雾,顷刻间便将北城一线,统统都笼罩在黑雾之中。
“时机已到,我们走吧,本王倒要看看你的本事。”陶商突然一声低啸,纵马飞奔而去。
陶商的身后,一员陌生面孔的粗臂武将,也紧跟而出,随着陶商直抵前阵。
两人如风而去,转眼消失在了滚滚狼烟之。
只留下了张良,茫然的立于原地,口喃喃道:“大王这是要干什么,那员陌生的武将又是何人?”
张良在狐疑不解,敌城之上,文聘更加困惑不已。
他原以为陶商会驱军强攻,早已做好了短兵相接,让陶商折戟城下,再次失败而归的准备。
文聘却没料到,陶商今天的举动,实在是太过怪异,先是反常的不以天雷炮轰城,接着推进至城下的军队,也没有爬城进攻,反而是在城下点起了狼烟来。
视野前方,数千道狼烟冲天而起,已把新野北门一线,还有城前魏军全都笼罩其中,敌我双方谁都看不清谁。
“陶贼,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招?”文聘眉头深深凝起,脸上尽是疑色。
当下文聘便令先停止放箭,看清情况再说。
箭声骤起,沿城一线,很快就沉寂下去,除了敌我两军紧张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别的什么动jìng。
文聘和几千号楚军士卒,瞪大了眼睛向城外张望,却被浓浓的狼烟阻挡住视线,视力只及十步之外,无法看清城下魏军的动jìng。
“难道,那陶贼想借狼烟掩护他攻城不成?”
文聘的脑海中,立时浮现出这个猜测,却眼却摇头屏去,“这狼烟一放,不光我们视野受阻,陶贼的士卒也一样,这烟对敌我都不利,陶贼应该没这么蠢。”
思前想后,文聘便按下了狐测,脸上重新不屑,冷笑道:“陶贼,无论你有什么把戏,我文聘只以不变应万变便是,我看你能耍出什么花头来。”
城前,七十步。
昏天黑地的狼烟,陶商纵马如风,和那员陌生面孔的武将,已冲至了己军军阵后方。
“大王,老樊我们已经让弟兄们点出狼烟了,你到底要闹哪样啊,这污漆摸黑的,你让咱们怎么爬城啊?”赶过来会合的樊哙,嚷嚷抱怨道。
陶商却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要让你们攻城了,都叫将士们叫喊起来,本王才机huì杀了文聘。”
杀文聘?
樊哙那张丑脸,更加的茫然了,心说大王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既不攻城,怎么能杀文聘。
无奈之下,樊哙不敢违令,只得将王令传下。
城前,数万列阵不攻的大魏将士们,立刻喊杀叫骂之声,响成了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叫声,顷刻间,就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吞噬。
城头上的楚军,被这喊杀声所震,即使是相隔极近说话,也无法听到对方。
文聘听得喊杀声起,以为魏军终于要趁着黑雾攻城,精神顿时振作起来,喝令左右将士不得慌张,准备迎敌。
只是,静待了半晌,文聘只听得魏军杀声震天,却迟迟不见魏军逼近城墙。
城外处,陶商听着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嘴角扬起一声冷笑,目光转向了身后那武将,“本王都已经照你说的做了,这黑漆漆的一片,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射杀文聘。”
那武将象是面瘫一样,面无表情的向陶商伸出手,“请大王将你的三石硬弓,借末将一用。”
“拿出去吧。”陶商毫不犹豫的将弓扔给了他。
身边的樊哙,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大王,竟不知从哪里找来个新面孔的武将,想要再次尝试射杀文聘。
可这眼前心想眼前狼烟弥漫,五步之内就已经看不清人影,更别提二十步外城墙上的敌人,视野全无之下,怎么可能射杀数十步外,城墙上的文聘,就算是养由基和李广也没这个本事,更别说这个面孔陌生,不知什么来lì的武将。
那面瘫武将,那在众人狐疑惊异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的拉开了三石硬弓,隔着层层黑雾,瞄准向了前方。
看着那张面瘫的面,陶商一脸好奇的笑容,口中道:“就让本王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箭圣,是怎么隔着浓浓狼烟,射死的敌人的吧。”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
第四百五十四章 神鬼一箭
箭圣!
听到这个响亮的名号,樊哙脸色骤然一变,脱口道:“难道他是……”
话音未落,只听到那面瘫武将,臂上骨骼咔咔作响,筋脉急剧的爆涨,双臂的肌肉爆到几乎崩裂。
“开!”
紧接着,面瘫武将一声沙哑低声的厮吼,爆涨的双臂一抖,三石弓弦,在众目睽睽之,轻轻松松的被他拉了开来。
“这么轻描淡写就拉开了三石弓,比养由基和李广还要轻松,不愧是箭圣……”陶商暗自赞叹,脸上的自信之色更浓。
不仅是陶商,周遭的樊哙等将士,见得这面瘫武将,轻轻松松的拉开石弓的威势,无不是骇得目瞪口呆。
弓已拉满,接来,陶商就要看他如何射杀文聘。
这一切的怪异命令,就是为了射杀文聘。
陶商令五万军愁数出动,摆出佯攻之势,只是为了诱使文聘登临城头指挥。
大军逼城近城前,释放狼烟则是为了阻挡文聘视线,将士们的喊杀,是为了掩盖破空之声,这么做,全是为了让文聘放松警剔。
试想,两军阵前视野黑暗,视力不及十步,文聘怎么可能会想到,能有人透过重重狼烟,准确无误的射中他,自然会没有防范冷箭的警惕。
不过,让陶商唯一怀疑的就是,这黑烟既能遮挡文聘的视野,自然也能遮挡面瘫武将的视野,他是怎么在看不清目标的情况,准确命中呢?
狐疑之,陶商策马微微上前半步,斜眼瞟向了那面瘫武将。
忽然间,陶商在他的眼球之中,发现了异常。
“原来,他竟然是天生重瞳,难道说,这多出来的瞳孔,竟能让他拥有超强的视力,透过狼烟阻隔都能看清文聘所在不成……陶商兴奋之,心中猜测起来。
身边,那面瘫武将不动如山,拉满弓弦的身子,仿佛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突然间,他眼中那颗重瞳一聚,好搜寻到了目标所在,那张面瘫的脸上,也骤然掠起了凛烈的杀机。
陶商知道,他已找到了文聘,能不能一箭射杀,马上就要见分晓。
倘若他能凭着这位“箭圣”的不世箭术,出其不意的射杀文聘,就能令新野城的楚军,瞬间不战而溃。
然后,陶商就可以趁势大举攻城,不费吹灰之力,抢在刘表大军赶到之前,攻新野要塞。
随后,他的大军就可长驱南,直逼樊城,饮马汉水。
只要再渡过汉水,攻克襄阳,就算灭不了楚国,也实现了他断绝世族逃亡的战略目标。
左右狐疑的樊哙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陶商口中这位箭圣,究竟有什么本事,能隔着这浓浓狼烟,射中文聘。
“文聘,吃我一箭吧!”众人质疑的目光中,面瘫武将突然间一声自信的低吼。
嘣~~
一声弓弦闷响,那一支利箭离弦而出,相隔六七十步,穿破层层狼烟,直奔文聘面门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利箭穿破狼烟,如流光一般扑至文聘面前。
此时的文聘,尚在一脸不屑,扶刀傲立,猜测着陶商在耍什么花样。
他作梦也没有料到,陶商竟会召唤出传说中的箭圣,藏于狼烟之中,在城向他再次射出索命一箭。
文聘更是不会料到,那位箭圣竟然生有重瞳,就连狼烟也挡不住他的视野。
视野被阻,震天的喊杀声淹没了破空声,毫无防备之,那一支利箭,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文聘眼前。
避无可避!
噗!
鲜血飞溅,一声惨叫,文聘诺大的身躯晃了一晃,一声不响的倒躺倒在了地上。
左右部众们愣怔了,方才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急是回头看去,却惊恐的发现,他们的主将面门上,赫然已钉了一支利箭。
“仲业将军中箭啦,仲业将军中箭啦!”
一众部将们顿时大惊失色,尖叫着扑了上去,才惊恐的发现,满脸是血的文聘,两个眼珠睁到斗大,竟已一命呜呼。
所有的楚军都吓傻了,望着面门中箭毙命的文聘,一个个凝固在了原地,一个个失魂落魄,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恐怖,最最诡异之事。
一名胆大的副将,颤抖着将文聘面门上的箭拔了出来,只见上面刻着“魏王”二字。
这一箭,竟是陶商所用御箭。
这也就是说,竟是魏王陶商,一箭射杀了他们的主将。
众楚将们大惊失色,吓的失魂落魄,如同见了鬼似的,一个个都惊到目瞪口呆。
任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奸诈的大魏之王,竟然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神射之术,竟然能隔着狼烟隔阻,在没有视野撕心裂肺况,准确无误的射杀了文聘。
这简直是令神鬼变色的一记骇世之箭。
“文将军被射死了。”
“陶贼射死了咱们仲业将军,新野完啦!”
惊愕愣怔片刻后,城头上,便爆发出了厮歇底里的惊恐叫声,转眼遍传全城,很快,沿城一线的几千号楚军士卒,皆已知道文聘被射死的消息,无不惊恐失措到极点。
原本还士气颇高的楚军,只因文聘一死,顷刻间陷入了惶恐崩溃的瓦解边缘。
狼烟未散,城头上发生的一切,城外的魏军将士,自然是看不见得。
就连陶商也不知道,面瘫武将这射出去的一箭,究竟有没有效果。
“末将幸不辱命,还给大王的好弓。”面瘫武将却一拱手,将御弓还给了陶商。
他这么自信,似乎是做到了,但陶商却心存狐疑,不能在没有确认的情况,就令攻城。
他便手中战刀一扬,喝道:“传本王之命,全军停止呐喊,把狼烟给本王扑灭。”
没有人知道,那被魏王称为“箭圣”的面瘫武将,一箭射出,射中了哪个倒霉鬼。
也许,那一箭压根就射偏了出去,谁都没有射到。
樊哙在内的将士们,皆不敢相信,有人能隔着浓浓的狼烟,在没有视野的情况,射杀了敌军主将文聘。
即使,放箭之人,是他们心中猜测的那个人。
“怎么,都傻了吗?”陶商又大喝一声。
樊哙等将士,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停了喊杀,又扬土将狼烟扑灭,一个个茫然的看看陶商,又茫然的向敌城方向。
数万将士,很快就沉寂了来,但大喊大叫之声,却仍未停止。
那叫声来自于城头,樊哙众将士们就听到,从新野城上,正传来楚军士卒的大呼小叫,好似城头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难道说,那个面瘫真的做到了?莫非他真的是……”樊哙既是惊异,又是狐疑不解,极力的劝说自己,不敢相信。
北风吹过,笼罩在新野北门一线的浓浓狼烟,终于徐徐散尽,阳光照射,新野城上敌军的影子,再次清晰的进入了眼帘之中。
三军将士,骇然变色。
前军处,樊哙等大将,惊到目瞪口呆。
百步之外,智谋卓绝的张良,也为之变色。
数万将士皆皆倒抽了口凉气,因为他们看到,敌城之上,原本肃然而列的几千楚军,不知为什么,只在这片刻间的功夫,竟然陷入了混乱的境地。
沿城扫去,只见有敌卒在往逃窜,有人在惊声尖叫,有人在嚎陶大哭,更多的人则惶惶不安,四张望不知所措。
樊哙他们隐隐约约更听,混乱中,敌人在大叫着“文将军被射死了”之类的尖叫。
看那样子,竟似文聘被一箭射死,导致城头守军顷刻间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震惊错愕的魏军将士们,怔愣了好一会,方才猛然省悟。齐刷刷的望向了陶商,望向了他身边那个面瘫武将,无不是不可思议的眼神。
“大王,这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樊哙满脸的好奇,迫不及待的哇哇叫道。
陶商英武的脸上,却不起一丝波澜,只冷笑道:“你没长眼睛吗,难道看不出来,是他一箭射死了那文聘么。”
樊哙恍然惊悟,身形不由一晃,脸色惊到扭曲变形,那般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见到了这辈子,最最无法理解的怪事。
“可是,隔着狼烟,看都看不清,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是谁啊?”樊哙激动好奇的盯着那面瘫武将。
陶商一笑,战刀才微微一指那武将,引以为傲的介绍:“给你们介绍吧,这位就是本王新添的大将,箭圣后羿。”
第四百五十五章 刘表,你得意早了
后羿!?
樊哙大惊,骇然变色,盯了那面瘫武将好一会,方才恍然惊悟。
原来,这个后羿又是他们的大王,从讲武堂挖掘出来的善之士,更被赐名为后羿。
“怪不得他的术如此了得,连李广和养由基也不如,原来他的箭术可比手们的祖宗,箭圣后羿啊……”樊哙惊叹的望着后羿,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对眼前的后羿,产生了几分敬畏。
陶商看着这员没让他失望的箭圣,却欣慰的笑了。
后羿,大名鼎鼎的英雄,古今谁人不知,后羿日的传说,更是家喻户晓。
天下善之士,皆将后羿奉为他们的祖师爷,尊称为箭圣。
当日养由基随口称,如果箭圣复生,或许可能死文聘,陶商灵机一动,便让系统精灵调出这位箭圣的数据。
他原先以为,后羿只是存在于神话中的虚构人物,并非真实存在,毕竟,日这种事情,只有在神话中才存现。
但陶商一看数据,才知道后羿原来是真实存在的,原来是夏朝一位著名的师,“后羿日”的传说,不过是人们为了形容他的术强悍,虚构出来的神话传说而已。
不过,后羿的数据,却着实了得统帅82,武力97,智谋64,政治63,天赋,箭圣。
98的武力值,虽然逊于霸王项羽,但也堪与马超相当,乃是近于满百的绝顶存在。
关键还是这“箭圣”的天赋。
似李广和养由基,这样的善之将,他们的天赋属性,也不过是“神”罢了,而后羿的天赋,竟然是超神入圣,成为“箭圣”的存在。
看到这等华丽的数据,陶商就决定,不惜消耗了6点魅力值,将后羿英魂给召唤出来,让他来杀文聘。
如今看来,这后羿果然是不负箭圣之名,没有让陶商失望,更没有浪费他六点的魅力值。
欣慰一笑后,陶商再无迟疑,手中战刀向着敌城狠狠一指,肃杀喝道:“文聘已被本王的箭圣死,敌军军心已乱,尔等不趁此时机,给本王把新野拿下,还在等什么!”
号令传下,樊哙等大将,立时从对后羿的震惊中清醒,瞬间热血狂燃,杀机大作。
樊哙是脸上青筋爆涌,手中杀猪大刀一扬,狂吼道:“弟兄们,给我冲啊,为了大王,把新野城夷为平地!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冲天而起,震破了天地。
大魏战旗飞舞摇动,伴随着天崩地裂的脚步声,前排数万余攻城之士,开始向着新野北门一线推进而去。
破军营放箭,压制敌军,攻城队冲至城下,数百张云梯树起,数以万计的将士们,奋不顾身的开始爬城。
魏军的进攻如行云流水一般,如往常的进攻一样,士气大盛的将士们,按照常规机械式的模式,对新野城发动了进攻。
文聘虽死,但几名副将却还不死心,喝斥着惊慌的士卒们,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惊惶的敌卒们,勉强的鼓起勇气,开始向着城下放箭,投飞石檑木,发动反击。
魏军的进攻却越来越猛,后续一队接一队的兵马,蜂拥而至,加入到攻城的队伍当中,片刻间,城下已是黑压压如潮水般。
几名副将们只能指挥着士卒,用叉竿来撑翻魏军的云梯,用罗石与檑木来击杀攀城的敌卒,拼尽全力来抵挡魏军的强攻。
城前处,箭圣后羿却接连放箭,箭无虚发,将残存的楚军副将们,统统都死在城头。
文聘尚且无法一避,更何况是那些武力不济的副将,片刻间便被死大半。
副将们一死,楚军更加渴乱。
这时,三十余座巨大的对楼,在彭越的指挥下,开过了被填平的护城壕,当先的一辆挟着巍巍之势,轰然撞上了墙城。
这是昨晚陶商下令,连夜赶制出来的对楼,只为今天攻城之用。
对楼靠城的那一瞬间,整个城墙似乎都微微一颤,紧接着,那巨大的踏板翻落,把数名试图阻挡的敌人,无情的砸成了粉碎。
“跟老子杀上城去,杀尽楚贼!”彭越大吼一声,挥戟踏上城墙,手起戟落,瞬间将七八名敌军绞为粉碎。
顶层上,早已磨刀豁豁的四十余名魏军勇士,如出笼的野兽一般,跟着彭越怒吼着涌上了城头。
一名壮如蛮牛般的旗手,将那一面猎猎飞舞的大魏王旗,狠狠的扎在了新野城头上。
王旗现出城头,大魏将士们士气更盛,狂杀如兽。
彭越所率的四十多名校刀手,一窝蜂的涌上城头,挥舞着大刀,如虎入羊圈一般杀向那些惶恐的楚军。
四十多人,如同一只钢铁刺猬,四面转动,所过之处,将敌卒尽皆辗为粉碎,无人能够靠近。
更多的攻城将士们,则蜂拥着爬上对楼,无休无止的涌上城头,加入到杀戮的队伍当中。
很快,沿城一线,数十几座对楼,相继靠城,数以千计的魏军将士,在沿城一线各处登城,全面的向楚军发起进攻。
身先士卒的彭越,手提大戟,一路是横冲直撞,如车轮一般狂辗,所过之处,楚军士卒不是被他绞碎,就是被掀落下城头。
在彭越绝顶的武艺面前,楚军士卒如蝼蚁般不堪一击,戟锋过处鲜血如瀑布般飞溅,数不清的人头横飞四。
魏军攻上城头的校刀手,在彭越的率领下,如同一只只巨大的绞机,沿着城头一线辗压,无情的将惊慌的楚军绞成碎片。
本就士气低落的楚军,无不为魏延巍巍杀势所震撼,而主将被杀,更是令他们残存的斗志,就被击碎。
崩溃开始。
数千号楚军,惊魂丧胆,纷纷丢盔弃甲,轰然而散,各自弃城四散而逃。
彭越趁着得胜之势,率军直杀下城去,将吊桥斩落,将新野北门轰然打开。
城门已破。
“彭越,干的漂亮!”
陶商一声喝彩,斗志大作,战刀向敌城一指,狂笑道:“敌门已开,给本王杀进城去”
“杀!”万千将士,齐声狂喊。
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把大魏将士们的热血,燃烧到了极点。
项羽、樊哙、养由基、以及新加入的后羿,各率本部兵马涌向城门,成千上万的魏军将士,向着开的新野城门涌去。
后羿立功心切,一马当先,率领着五百铁骑,如潮水般当先撞入城。
新野已乱成一团,意志崩溃的楚军。正如无头的苍蝇般乱窜。
后羿挂住长弓,手中大戟一场,如铁血无情的死神,向着敌卒收割而去,肆意的索取他们的人头。
身后,那五百铁骑将士,更是嗜血如魔,狂舞着大刀杀向敌群,将敌卒无情的斩碎。
铁骑开路,后面成千上万的涌入新野城,转眼间,近三万的魏军将士,便狂涌入了新野城内。
城外,更多的魏军,还在涌涌不断的杀入。
血流成河,尸横遍地,整个新野城,已变成了一座修罗杀场。
正午时分,新野四门处,大魏的王旗已是高高飘扬。
杀声渐息,战斗终于结束,包括文聘在内,三千楚军几乎被杀尽。
陶商驻马屹立城头,俯视着硝烟未尽的新野城,倾听着残存敌人的惨叫声,年轻的脸上,尽是欣慰的冷笑。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新野攻防战胜利,获得魅力点1,宿主现有魅力值80。”
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陶商笑了,笑的何其狂烈。
鹰目南望,他仿佛已看到,滚滚汉水,还有那卒荆州的核心,襄阳城,已近在眼前。
……
新野以南,三十里。
数以万计的楚军,正在沿着北上的大道,匆匆忙忙的赶往新野救援。
道旁一棵大树下,刘表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面喝水乘凉,一听面取部下的汇报。
一骑绝尘而至,是长子刘琦赶到。
刘琦翻身下马,激动道:“父王,新野文仲业传来捷报,昨日他已击退了陶贼的一次猛攻,狠狠挫动了敌军锐气。”
听得这个消息,刘表精神为之一皱,原本深皱的眉头,也渐渐眉开,难得流露出几分欣慰。
左右文臣武将们,也皆精神大振,凝重的气氛一时得到了缓解。
“看来这些年来,我们精心加固新野并没有白费功夫,再加上文仲业这员宿将,陶贼折戟于新野城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蒯越援着短须得意笑道,好似早有所料一般。
刘表哈哈一笑,苍老的脸上,也挤出一丝轻松自恃的笑容,点着头道:“这些年来,陶贼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一次,他终于在本王面前吃了一次亏,仲业此战,当真是扬了我大楚国威啊。”
这一场久违的胜利,令刘表信心大振,意气风发。
正当刘表一众,欣慰得意之时,一员斥侯飞奔而至,大叫道:“禀大王,大事不好,北面急报,新野失守啦!”
轰隆隆,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的轰在了刘表头顶,将他一脸的得意自恃,瞬间轰为粉碎。
第四百五十六章 樊城!樊城!
左右,无论是刘琦,还是蒯越,楚国文武上下,无不骇然变色。
他们瞬间震惊到了匪夷所思。
就在前一刻,他才刚收到文聘的捷报,说是刚刚击退陶贼进攻,文聘还信誓旦旦的向刘表做出保证,新野城绝不会失守,叫他不要急着前来相救,慢慢走也可以。
刘表父子君臣们,还正享受着挫败战无不胜的魏军的喜悦,却万万没有料到,一转眼功夫,新野城就被攻破了。
惊诧的刘表,怎么也不敢相信,沙哑的大叫:“新野城坚不可摧,文聘不是刚刚才击退了陶贼,怎么可能才一日功夫,就失了城池?”
斥侯遂将陶商如何施放狼烟,以放松文聘警惕,又如何令一名叫作后羿的射手,隔着重重迷雾,一箭射杀了文聘,然后趁着新野守军军心崩溃破城的经过,默默道来。
大树底下,已是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恐茫然之中。
任谁都没有有料到,陶商麾下,竟然又冒出了一个冒充古人之名的家伙,竟然拥有如此超绝的射术,竟能隔着狼烟,还能射杀文聘。
“仲业他,竟然这样被射死了?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刘表石化在了原地,脸色骇到惨白如纸,眼中喷射着无惊的惊悚茫然。
堂堂文仲业,荆北第一大将,就这样被射死。
新野城,这座他花费了无数精力财力,集多年时间构筑出来的坚固堡垒,也就这样陷落了?
刘表作梦也想不到,陶商麾下还藏着这样的奇人异士,竟能隔着狼烟迷雾,以神鬼都难测的一箭,射杀了他的大将。
“陶贼,陶贼”刘表惊怖震怒之下,胸中气血翻滚激荡,盛怒之下,一时之间,竟是头晕目眩,竟有站不稳的征兆。
“父王!”刘琦大吃一惊,急与蒯越等人上前,将刘表扶住。
喘息了好一阵子,刘表才压制住翻滚的气血,强行平伏下澎湃的心情,咬牙切齿,恨怒难当的骂道:“陶贼啊陶贼,竟然敢杀本王爱将,可恨,可恨”
“父帅不必担心,咱们手握雄兵数万,又背靠荆襄本土作战,纵然失了新野又有何惧,不若大军北上,跟陶贼决一死战,为文仲业报仇雪恨!”刘琦是年轻气盛,亢怒自信的叫道。
刘表却没那么傻,目光看向了蒯越,寻求他的意见。
蒯越却轻叹一声,凝着眉头道:“陶贼连破我两城,又杀我大将,士气正盛,况且陶贼兵马虽与我军相当,但麾下却多骑兵,纯粹的陆战,我军并不上上风,为今之计,越以为大王当速速撤往汉水南岸布防,再留一得力大将镇守樊城,依托于汉水天险,再加上我们优势的水军为的后盾,将陶贼钉在樊城城下,跟他打一场持久战,只等他师老城下,内外生变之时,才谈反攻不迟。”
沉默许久,刘表别无选择,只得下令给南岸蔡瑁,命其率水军战船,速速前来接应他的大军南渡。
当下,刘表便改道南下,直奔樊城而去。
傍晚时分,在蔡瑁水军的接应之下,近四万多的楚军,终于是渡过汉水,登上了南岸水营。
踏上栈桥,刘表回望北岸,那里大部分的土地都将拱手让于陶商,只余下一座樊城隔岸相望。
刘表眉头深锁,眼中燃烧着不甘与愤慨,还有几分担忧。
他在担心,樊城可能会失守,汉水天险也挡不住陶商的兵锋。
“大王莫要担心,魏军皆为北人,在陆上逞狂也就罢了,到了汉水之上,统统都无用武之地,有末将和我水军在,别说陶贼只有五万兵马,就是起倾国之兵前来,末将也绝不会让他渡过汉水半步。”身边的水军都督蔡瑁,豪言壮语道。
刘表的荆州水军,分为三支,一为襄阳水军,二为江夏水军,三为江陵水军。
江夏水军由黄祖统领,镇守夏口,负责防范吴国。
江陵水军则驻扎于江陵,算作是水军预备队。
而这襄阳水军,则驻扎于襄阳北面,由蔡瑁统领。
蔡瑁通晓水军,又是刘表旧友,出身荆襄蔡氏大族,今又变成了自己的大舅哥,刘表自然将襄阳一万多水军,交由蔡瑁统领。
“德珪呀,我大楚的生死存亡,本王就托付在你的手上了。“刘表拍着蔡瑁的肩,语气深长道。
蔡瑁傲然道:“大王放心,樊城有我弟蔡和镇守,又有我统帅水军做他后盾,陶贼若敢下水,末必将他斩杀,以报我弟蔡中被杀之仇。”
当年,南阳一役,陶商杀了蔡中,此仇此恨,蔡瑁自然是念念不忘,如今有机会了,他还巴不得能跟陶商一战。
而陶商虽强,却无水师也是事实,这也正是蔡瑁自信所在。
望着汉水己军的一艘艘战舰,听着蔡瑁的豪言壮语,刘表这才放宽了心,阴沉的脸上,终于亮出了一丝欣慰。
当下刘表便放宽了心,策马上了旱营,打算先回襄阳。
半道上,刘表却又觉着不安,便将长子刘琦召至近前,吩咐道:“虽说陶贼想渡过河水,机会渺茫,但为父觉得还是不可轻视,琦儿你就速去将蒯蔡庞黄等荆襄大族,统统都暂迁往江陵去吧。”
荆襄豪族的支持,乃是刘表在荆州立足的根本,而襄阳又是大族们聚居最多的地方。
当年陶商攻下晋阳后,对晋阳世族大开杀戒,刘表自然担心,万一有人闪失,襄阳失陷,这些荆襄大族,也会遭到陶商的屠杀。
这几家世族若是灭了,他刘表也就失去了统帅的基础,所以他才要提前做准备,保护好他的这些支持者。
“儿明白,我这就去办。”刘琦立刻会意,拱手告退,纵马而去。
刘表这才暗松了口气,登上旱地高处,再次回望北岸,苍老的眼睛中,已重燃几分傲气,冷哼道:“陶贼,你在旱地逞威风也就罢了,这滔滔汉水,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
就在刘表刚刚撤过汉水之时,陶商率领的五万下骑大军,早已离开新野,浩浩荡荡南下,直奔樊城而来。
黄昏之前,陶商终于看到了樊城。
这座与襄阳隔岸遥对的江城,巍巍立于汉水北岸,那高耸绵长的城墙,彰显着它的重要性。
“传说中的樊城,果然是名不虚传,城墙这么高大,看来刘表在此城花费的心思,不比新野要少……”陶商望着樊城感叹,脑海中,那些关于樊城的记忆一桩桩的翻起。
襄阳这座城池,自古以来都很奇怪,其虽为荆州核心,战略重镇,但想要守住襄阳,就必须先要守樊城,樊城若失,则襄阳必不可守,正所谓无樊则无襄,襄阳与樊城如同一体。
陶商记得,历史上关羽北伐襄樊,虽然攻下了襄阳,却被曹仁死守住樊城,久攻而不下,最终被吴军抄了老窝,最终落得身死名灭。
历史上,南宋跟蒙古军在襄樊鏖战多年,蒙古军队也是在攻克樊城之后,才能顺利渡汉水拿下襄阳。
如果说襄阳乃是荆州的核心的话,那么樊城,便是核心的核心,这个道理,陶商岂能不知。
眼下,这座核心中的核心,就在眼前。
陶商遂也不废话,当天便下令大军,从北东西三个方向,对樊城完成了包围,只留下了南门不围。
陶商不围南门,是根据张良的提议,有两个原因。
首先,陶商大军南下,斩杀文聘,夺取新野,必已令楚**民震动,人心不稳,若是他将樊城围死,反而会促使敌人决死守城。
留下一门不围,也就等于给樊城人留了一条生路,让他们多了一个弃城而逃的选择。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南面便是滔滔汉水,陶商若是兵围南门,他的兵马就要受到城中楚军,以及汉水上强大的襄阳水军两面夹攻
围城已毕,陶商并未急于发动进攻,先发动了攻心战术,将从育阳和新野搜集到的楚军士卒人头,以天雷炮射入樊城之后,以鲜血来震碎敌军的抵抗之心。
当那漫天而下的人头落下时,果不其然,樊城本就不安的人心,更加变的惶然起来,还未战,便对魏军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紧接着,陶商又将数千道檄文,以箭矢射入了樊城之中,告知樊城军队士民,献上蔡和人头,开城投降,陶商就对他们秋毫无犯,否则,城破之后,必将他们付出惨重代价。
这强大的心理攻势之下,樊城的人心士气,很快就遭受到沉重的打击,蔡和为了保持城中的稳定,不得不采取了高压措施,但凡有藏读魏军檄文者,一律格杀勿论。
数天之间,便有百余军民,统统都被蔡和斩首,凭着这血腥的高压政策,蔡和一时间也稍稍压制住了不安的人心。
同时,蔡和又请樊城中几家世族豪强出面,凭借着他们的威望,来安抚人心。
因是陶商在并州大肆抄灭世族豪强,又在魏国实施商鞅变法,严重损害了世族豪强的利益,消息传至楚国后,陶商已被荆襄世族豪强们视为死敌。
而今陶商大军压境,这些世族豪强们害怕城破之后,陶商会对他们下狠手,自然是万分积极的为蔡和出力。
这些世族们,不仅出面安抚军民人心,还把自家僮客部曲拉出来,组成了一支两千多人的私兵团,协助蔡和维持樊城内部的秩序,便可以让蔡和把所有的分力,都调到城墙一线驻守。
世族豪强们的大力相助,让蔡和一下子平添了几分底气。
“樊城的这些世族豪强们,还真是不怕死,铁了心要跟本王作对么!”陶商将手中情报,扔在了案几上,鹰目中杀机凛烈。
“大王实施变革,要革掉世族这颗毒瘤,他们的反抗也在意料之中,城破之后,将他们尽灭了便是。”张良却淡淡开解道。
樊哙跟着就嚷嚷道:“干脆,咱也别再搞这么心理攻势了,大王就下令吧,全军攻城,把这樊城夷为平地。”
樊哙一请战,其余诸将也皆热血沸腾,纷纷叫嚣着要出击攻城。
“我们若全力强攻,就凭蔡和那点本事,未必能够守的住,但你们可别忘了,汉水之上,还有蔡瑁的一万水军在虎视眈眈,这支敌军不可小视啊。”陶商却冷静的一挥手,示意众将冷静。
陶商手一摆,镇住了众将的激动。
“大王到这个时候,还能保持不骄不躁,实乃我大魏之福啊。”张良拱手称赞道。
樊哙却白了他一眼,“我说房子,你就别拍大王的马屁了,不强行攻城,那你说咋办呢,难道继续搞什么心理攻势,吓唬到蔡和那狗杂种,自己投降不成。”
陶商一笑,目光看向了张良,向他寻求良策。
“这个嘛,樊城坚固,不逊于新野,城中又粮草充足,还有一万多兵卒,汉水上还有蔡瑁的水军成犄角之势,偏偏水战又不是我们的强项,这一时片刻,还真是有些头疼呢……”张良喃喃着,一时想不出什么良策。
正当这时,帐外荆轲兴冲冲而入,将一道书信奉于了陶商。
众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陶商将那帛书展开,只看了几眼,年轻的脸上,不由燃烧起了极度的兴奋,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第四百五十七章 魏延,本王信你!
入夜,魏军王帐。
诸将齐集,陶商连夜将他们召至王帐,向众将宣布了将要强攻樊城的决策。
明日天一亮,便以项羽率一万兵马,正面进攻樊城北门。
东门方向,却令蒙恬率一万大军佯攻,至于西门,还有原本就没有围住的南门,则弃之不攻。
攻城的命令一下,樊哙等一众主张强攻的诸将们,自然是热血沸腾。
“咳咳”老将廉颇却干咳了几声,拱手道:“大王,恕老朽直言,老朽近日绕着樊城转了一圈,以我的观察,似乎西门一线的城防,较为其余几门要弱几分,大王何不主攻西门?”
“原因就在这里。”陶商诡秘一笑,遂将那道帛书密信,示于了廉颇。
廉颇一怔,狐疑的接过一看,苍老的脸上,顿时燃烧起了惊喜,“敌将魏延,竟要里应外合,献门助我们破城?”
此言一出,大帐中,其余诸将也为之一振。
张良也恍然大悟,明白了陶商先前为何狂笑,又为何要执意强攻,却又道:“不知这魏延归降,是真降还是假降?”
陶商的目光,看向了陈登,“元龙,这些年你久镇南阳,对于荆州的人情风物,早已该了如指掌,你以为,这个魏延的归降,有几分是真?”
陈登轻捋短须,沉吟片刻,方道:“魏延这人出身寒微,但武道却颇为了得,听说统兵能力也不弱,按理来说,是员栋梁之才,只是大王也知道,刘表用人,素来先看出身,所以魏延为刘表效力多年,至今却还只是个校尉,照此推算,他应该对刘表心存怨恨,登以为,他的归降倒有八分是真。”
陶商微微点头,显然陈登的分析,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魏延虽在历史上鼎鼎有名,但这个时候不过是小人物一个,陈登却能对这样的小人物,都这般了解,可见他镇守南阳这些年来,没少花心思。
陶商遂是冷笑一声,讽刺道:“魏延这种大才,刘表竟不知重用,活该他自取灭亡,本王的天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真是天也要帮本王。”
当下陶商便对魏归降,深信不疑,令诸将无需再怀绺,各自依令行事,准备里应合攻破樊城。
号令传下,诸将们挟着猎猎战意退下,陶商立于帐门外,目光凝视着夜色中的樊城方向,鹰目中杀机已狂燃而起。
“刘表,你不是以为樊城固若金汤吗,老子就再给你一个惊喜。”
……
樊城西门。
一名年轻的校尉,正眉头深凝,目色沉沉,从容的行走在城墙之上,巡视着城外情况。
走过几步,他停下了脚步,前边出现一队人马,当先那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昂然之将,正是这樊城主帅蔡和。
蔡和巡视到了魏延防区,照例把魏延召至近前,鸡蛋里头挑骨头的挑了半天毛病,对魏延是指指点点,讲了一大通的道理,好似魏延是个不知兵法的小兵,还需要他来指点。
魏延眉头暗皱,忍着性子听了半天,最后忍不住道:“末将已领兵多年,守城事宜非常清楚,就不劳将军操心了。”
“领兵多年又怎样,带了这么多年的兵,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可见你也没什么本事,本将交待你几句还不耐烦了,若是有什么闪神,你担得起责任吗……”蔡和劈头盖脸的将魏延训斥了一番。
魏延被喝斥一通,心中欲加不满,暗暗咬牙,几次三番想要发作,最后却硬是忍住。
蔡和教训够了,这才瞪了魏延一眼,拨马扬长而去。
“你这不知兵的纨绔,若非是仗着你蔡家的势力,怎么可能骑在我头上,我魏延若非出身寒微,又岂会这么多年,只是一个校尉,哼,等着吧,你们这些世族废物,骑在我魏延头上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魏延冷冷的注视着蔡和昂首而去的身影,鹰目之中,悄然迸射出冷绝的复仇杀机。
……
次日,魏军对樊城的大举进攻,就此开始。
按照事先的计划,陶商令数万大魏将士,对樊城东北两座城门,发动了空前激烈的狂攻。
陶商自然知道,樊城坚固,强行攻城只能是徒损士卒,不过为配合魏延的里应外合,把戏演的足一点,陶商才不得不下点本钱,把蔡和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数万魏军将士,很卖力的狂攻了两天,付出了千余士卒死伤的代价,却没能撼动樊城分毫。
蔡和击退了陶商两天的猛攻后,渐渐的找到了自信,迫不及待的派人往南岸,给刘表送去捷报以邀功。
而樊城守军的自信心,也从这两次的胜利中,得到了提升,楚军们开始觉的,传说中的陶商,似乎也并非那么可怕,战无不胜的神话,也许就会在他们手中被终结。
刘表和他们的楚国君臣们,也从文聘被杀,新野失陷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乐观的认为,樊城已经挡住了陶商前进的脚步,他们的大楚国将就此转危为安。
笼罩在楚人心头的阴云,渐渐已在远去,他们似乎认为,过不了多久,师老城下的陶商,就会因国内世族反抗掀起的内乱,不得不退兵而去。
刘表便发来嘉奖书,大加赞赏了蔡和,并大方的宣布,只要樊城守军能守到陶商退兵,人人都将有赏。
就在蔡和沉浸在刘表的赞扬中时,是日黄昏,万余大魏铁骑,已经悄无声息的绕往了樊城西门附近。
最后一缕残阳落山之前,陶商巍然的身影,出现在樊城阴门前,立马横刀,鹰目远望敌城。
前戏已经演足,今天,才是真正重头戏上演的时刻。
回望身后,一万骑士肃然林列,每一张年轻的脸上,浓烈的杀气都在涌动。
杀机在军中狂燃而起,如暗流般涌动翻滚。
陶商眼中的样机,也越来越狂烈。
这两天的时间里,他跟魏延进行了数次交流,定下于今日傍晚时分,由魏延夺下西门控制权,打开城门放他大军入城。
只要陶商能让他大魏的铁骑,顺利的冲入樊城中,就算蔡和把城中所有的兵力都调来,也挡不住他铁骑的辗压。
日头已落。
“点起狼烟信号。”陶商毫不迟疑的喝令道。
王令传下,三堆烽火点起,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方圆十余里皆清晰可见。
城头上,楚军守军们守军,很快发现了狼烟,顺着狼烟方向望去,立刻也直看到了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魏铁骑。
鸣锣示警之声,立刻响起在城头。
最先发现的哨兵尖声大叫,很快,发现了敌情的城头守军,都无不震动起来。
负责西门防守的另一外校尉,挥剑大叫道:“速去报知蔡将军,楚军攻我西门,所有人都上城,不得擅”
一个“擅”字未及出口,一道寒光闪过,那校尉血淋淋的人头,便腾空而起,跌下了城头。
喷血的残尸,晃了几晃,倒在了血泊之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愕然震怖的向着那执刀之人望去,所有人都哗然变色。
杀人者,正是校尉魏延。
楚军士卒们立刻乱成了一锅粥,他们怎么都想不通,魏延怎么敢对同僚下手,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魏延嘴角却扬起一抹前所未有的畅快冷笑,大喝一声,舞着沾血的大刀,向着那些惶恐茫然的士卒杀去。
于此同时,魏延麾下两百余名嫡系亲兵,也同时发动,向着其余杨军杀了上去。
转眼间,城头便是惨声大作,嚎声四起,陷入了混乱之中。
蔡和的大部分主力,都被陶商先前的佯攻,吸引往了北门和东门,西门一线的守军,不过千余人。
如果蔡和有所防备,一千兵马也足够应付楚军突然进攻,坚持到援军到来。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魏延会发动叛乱,杀了领兵的校尉,使这一千守军陷入了无人指挥的混乱境地。
转眼间,一千守军便被魏延杀到鬼哭狼嚎。
魏延仿佛要发泄多年积聚的怒火,一柄大刀狂斩而去,无情的收割着人头。
刀锋过处,无人可挡。
咔咔!
两声金属断裂声响起,吊桥的悬索被斩断,那一道吊桥轰然而落。
与此同时,城门口的魏延部曲也杀溃了守城之兵,十几号死士齐声呐喊,奋力的将那一道大门缓缓的推开。
“魏王,我已夺下城门,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魏延立在城楼中央,面向着城外黑压压的铁骑,刀削似的脸上,涌动着肃杀与兴奋。
远处,陶商已亲眼目睹了城头发现的变乱,很快又看到吊桥被放下,城门被打开。
“这个魏延,果然没有失信,真是天助我也。”陶商兴奋如火,眼中杀机狂燃,当即就准备挥军杀入城中去。
“大王,陈登虽有七成把握魏延会降,但毕竟还有三成不敢肯定,咱们是不是再看看。”身边的老将廉颇,冷静的提醒道。
陶商微微一动,稍有犹豫,脑海中却很快浮现出了,关于魏延的历史。
历史上的刘备,对魏延是极为信任,甚至把镇守汉中这样的重担,宁给魏延也不给张飞这样的亲信,而魏延,也为刘备尽心竭力的卖命,从未曾有过怨言。
反是刘备死后,诸葛亮和他的后继者对魏延始终存有猜忌,让魏延屡屡表现出不满。
魏延的性格,大抵就是有些孤傲,谁信任他,他就为谁效忠,谁怀疑他,他就对谁心存不满。
刘表对魏延如此的不信任,放着这么好的机会,陶商就不信,魏延还会假降。
“你们要相信本王的识人之能,本王料定,那魏延必降无疑!”
陶商决定一喝,刀锋似的目光直射敌城,再无犹豫,手中战刀狠狠一指,“大魏的铁骑将士们,随本王杀进樊城,让楚人再次丧胆!”
怒啸声中,陶商胯下战马狂射而出,手舞战刀,射先士卒的杀奔而出。
陶商已亲自上阵,其余将士更有何疑,一万铁骑轰然而出,如山崩地裂一般铺天而地杀出。
怒涛般的喊杀之声,震动九霄,轰隆隆的马蹄声,天地变色,滚滚的钢铁洪流,挟着无上的威势向着樊城西门辗去。
陶商一马当先,越过吊桥,穿过城门,呼啸着率先杀入了樊城。
第四百五十八章 大将归心
陶商当先杀入,身后一万铁骑,如冲破闸门的洪水,奔腾着灌入樊城中,铁骑过处,无情的辗向那些仓皇迎战的楚军。
铁骑所向,无人能挡,那一条鲜血铺就的杀路,由西而始,沿着大道向着樊城腹部辗去。
陶商手起刀落,不知斩杀多少敌卒,杀出七十余步时,对面街让才转出一支匆匆而来的楚军。
这是蔡和听到魏延叛变,西门陷落的消息,震惊之下,急率五千精兵赶来援救。
谁料到,蔡和跟他的援军兵马,尚且还在半路之时,迎面正好碰上陶商的铁骑,正面撞辗而来。
就在蔡和还不及下令,兵马结阵迎击之时,陶商纵马如飞,手中的大刀挟着怒涛之势,向他狂扫而去。
蔡和还是有几分武道的,眼见年轻敌将,竟是毫无顾忌的杀将而来,蔡和并没有认出来是谁,雄气一起,跃马舞刀就上前迎战。
两骑相交,陶商手中那一柄长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当头劈至。
这时,蔡和才惊恐的意识到,对手的实力竟是远超自己。
刀锋未至,那狂卷而至的劲力,竟已压得蔡和几乎有种窒息的错觉,心中立时涌上了无限的惊怖。
只是,为时已晚。
狂刀已至,蔡和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能倾尽全力,举刀相挡。
“土瓦狗之徒,也敢跟本王一战么!”
陶商一声不屑的狂笑,当头劈至的大刀,半道之中,忽然一变式,横扫而去。
“陶商,他竟然就是陶商!?”
蔡和听得这年轻武将,自称为“本王”时,才蓦然意识到,他所对战之敌,竟然是战无不胜的大魏之王。
蔡和心头残存的自信,顷刻间瓦解,而对陶商那变化极快的一招,竟已慌到手足无措。
“啊”但听得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嚎声响起,扇扫而至的刀锋,将蔡和连人带刀,轰飞了出去。
蔡和嘴里狂喷着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七八步远,滚落于尘土间,转眼便为跟上来的大魏亲军所俘。
一招击落蔡和,陶商杀机更烈,马不停蹄,如电光般向前撞去,没有一步的停留。
手中那一柄染血长刀过处,无可阻挡,惶惶的楚军士卒,如草芥般被冲破。
失去主将的敌军士卒,战斗的意志在瞬间就瓦解,如溃巢的蝼蚁一般,望风而溃。
可惜,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当他们掉转方向,才惊恐的意识到,这狭窄的街道上,根本没有他们逃跑之路,没逃出几步,便被身后的铁骑洪流,如过街老鼠般驱赶而逃。
整个樊城,此刻已乱成一锅粥,官吏士卒们望风而逃,一城百姓则紧闭门户,无人敢露面。
杀得过瘾的陶商,一面狂杀,一面令彭越等大将,分兵去夺取樊城诸处要害。
陶商则自率铁骑之师,一路横扫过樊城,从南门杀出,追击败溃的楚军。
樊城南门距汉水极近,岸边尚建有水寨,有大小战船百余艘,近五六千败溃而至的士卒,争先恐后的夺船而上,想要逃往汉水南岸的襄阳。
百余斗舰艨冲,足以装载下所有的士兵,但此刻正逢败溃,这些士卒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章法,只顾自己逃命,你推我挤,争先恐后的强行往船上去,反而拖延了登船速度。
船水手们害怕之下,也不等船上满人,就迫不及待的强行驶离岸边。
片刻间,百艘战船尽皆驶离水寨,而岸边尚有近四千余的溃卒,没有能够上船,被抛弃在了岸边。
就在他们惶恐之际,陶商率领着大魏铁骑已追至,滚滚铁流一路碾压向前,挤在岸边的溃卒们互相推挤下,成百上千人被挤进了汉水中。
陶商纵马杀进水寨,横冲直撞,肆意的杀戮,杀得敌卒是横尸遍地,血流成河,鲜血流入汉水中,大半个江面竟为鲜血赤染。
日落时分,这场残酷的杀戮,终于结束。
樊城四面城门上,那一面面浴血的大魏王旗,已高高的树起,迎风飘扬,宣示着这座襄阳门户,就此易手。
举目北望,从樊城南门直至岸边水寨,更是遍地伏尸,血路绵延足有数里。
樊城的一万多楚国守军,除了三千余降卒之外,以及两千逃上船的士卒外,其余五千余兵马,以及世族们的三千多私兵,不是被斩杀,就是被滚滚的江水溺亡。
漂行在汉水的战船上,那些侥幸逃得一命的士卒,心有余悸的看着对岸惨烈的景象,心中所剩下的,唯有对陶商这个大魏之王,前所未有的恐惧。
今日,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传说中的那个魔王的恐怖之威。
夺下水营后,陶商便还往樊城军府,下达止杀令,安抚樊城人心。
诸事安排安毕时,门外响起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一名血浴战袍,英气人的青年将官步入了大堂。
陶商不用看也知道,来者,正是魏延。
还没等到魏延进来,陶商就已起亲自身,迎下了阶来。
“降将魏延,拜见大王。”魏延受宠若惊,忙是跪拜。
“文长快起来。”陶商笑着上前,未等魏延拜下时,便将他扶了起来。
陶商欣赏着眼前这个有功之臣,眼神像是得了件宝贝一般,拍着他的肩道:“得到樊城还是其次,能得到文长你这员不世虎将,才是此战本王最大的收获呀。”
魏延在刘表手下受尽轻视,何时曾受过如此礼遇,而陶商的这番话,更是他此生所受到的最高评价,一时把魏延感动到热泪盈眶。
心情感动之下,魏延当即下拜,慨然道:“末将早就对大王敬仰已久,恨不得早归大王麾下,承蒙大王赏识,从今往后,末将定当为大王舍生忘死,以报大王知遇之恩。”
陶商察力何等之强,此刻,他就算是不用系统扫描,也能够看得出来,魏延此番忠心之言,确是出自于真心,不由令他心中愈喜。
魏延的武道只有9,虽不及英布彭越等大将,但他的统兵之能,却乃当世一流。
若不然,历史上的刘备,也不会让魏延独挡一面,镇守汉中。
陶商得了这么一员,统帅和武力值都很强,且对荆州情况了如指掌的大将,如何能不兴奋。
当下陶商便哈哈一笑,“既然如此,你我君臣就并肩血战,助本王成就大业,本王必叫你魏延大名,名垂青史,让天下人都对你敬仰。”
这一番豪言壮语,只将魏延听得是热血沸腾,猎猎的豪情在胸中澎湃,不由也哈哈大笑起来。
空旷的大堂中,回荡着那豪情万丈的畅快之笑。
正当这时,脚步声响起,受伤不轻的蔡和,被一众亲兵押解了上来。
一见蔡和,魏延就怒目陡睁,想起当初被蔡和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怨气,魏延就气不打一处来。
被拖进来的蔡和,只能忍痛捂着伤口,低头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
“大胆蔡和,身为俘虏,见我家大王,怎么敢不跪!”荆轲厉喝一声。
被荆轲这么一喝,蔡和浑身跟着一哆嗦,尽管心里畏惧,但却还残存几分大族名士的自恃,不愿向陶商下跪。
想他堂堂蔡和,楚王刘表的小舅子,荆襄第一大族的贵公子,身份何等的高贵,岂能向陶商这个出身寒微的魔头下跪,大族名士的尊严何在。
陶商鹰目如刃,岂看不出来蔡和的心思,这小子和以往那些被俘的世族公子们一样,都把向自己下跪,视为对他们高贵身份的一种莫大耻辱。
陶商嘴角掠过一丝残冷之笑,沉声道:“很好,有骨气,本王就成全你,来人啊,将他拖出去,五马分尸!”
令下,左右亲军汹汹而上。
蔡和瞬间吓到肝胆俱裂,残存的矜持,顷刻间被吓碎,腿一软,“扑嗵”一声便跪了下来。
“就知道你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陶商冷笑一声,摆手示意亲军退下。
随后,他俯视着蔡和,冷冷喝问道:“你家主公不经本王允许,擅自称王也就罢了,这些年还屡屡的挑衅本王,如今本王王师杀到,要灭你楚国,你蔡家甘做刘表的走狗,跟本王作对,现下落在了本王手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蔡和额间滚汗,颤抖着,结结巴巴道:“大王开恩……其实……其实末将一直反对刘景升跟大王作对,可是……可是那刘景升就是不听……末将也是无能为力……”
陶商神色渐渐缓和下来,“这么说,刘表的种种作为,跟你无关了?”
见得陶商的态度变得宽和起来,蔡和紧绷的心情渐渐松缓下来,还以为陶商真的被自己糊弄了过去,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陶商暗笑,心想这厮还真是天真,以为自己是这么好糊弄的。
心中讽刺,面上陶商却装作是深信了,便道:“既然跟你没关系,那本王就手下留情,饶你一命吧。”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蔡和大喜,忙是再拜嗑谢。
陶商便一拂手,示意他起身,又淡淡道:“本王不但要饶了你,还要放你回去,不过,你得替本王办一件小差事,替本王带一件礼物给刘表。”
蔡和当场就愣住了,心想当此两家交兵,杀个你死我活的时候,陶商怎么还有心情给他的姐夫送什么礼物。
蔡和心中狐疑,面上却忙道:“小事一桩而已,但不知大王打算给刘景升送什么礼物?”
“这件礼物,就在你的身上。”陶商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蔡和当下又糊涂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看出来陶商是什么意思。
这时,陶商鹰目中凶光陡然一聚,拂手喝道:“把这家伙的耳朵和鼻子,给本王割下来,让他带回去送给刘表做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