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赔了女儿又折兵
readx;吕布虽占有上风,他的军势,却完全处于劣势。
旭日渐升,天色渐明,放眼整片战场,早已变成了一片**血海。
陶商有近七千的兵马,数量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士气更是旺盛,而吕布仅仅不到一千的兵马,此刻已被杀得四分五裂,损失几近。
当樊哙一军从后追到时,残存的吕军更是被杀得鬼哭狼嚎,开始四散溃逃。
泥泞的战场上空,“陶”大旗傲然飞舞,而“吕”字的军旗,却早被无情的踏在脚下。
再战下去,吕布的兵马不是逃光就是被杀光,那时吕布就要变成光杆司令一个,就算他武道再勇,又如何能抵挡六七千陶军的重重围攻。
这正是陶商志在必得的原因。
吕布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危局,他很清楚,再这么拖下去,他就要陷入重围之中,就算他有天下第一的武道,也必死不可。
左右处,他的部下越战越少,而数不清的陶商步骑,却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从四面八方的围杀上来。
败局已定,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陶商,更无法护送他女儿突出重围。
“陶商,本侯终有一天,必取你项上狗头!”
吕布恨恨一咬牙,怒啸一声,抢攻几招,荡开三人的攻势,拨马扭头就向下邳逃去。
天下无敌的吕布,竟然被杀败了。
败走的吕布,气急败坏,一路狂奔,画戟过处,将拦路的陶军撕碎。
他胯下有赤兔马,疾行如风,以他的武道,此时合围未成,倒也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
望着吕布败走的身影,陶商长长的吐了口气,年轻的脸上扬起自信的笑意。
这一战挫败了吕布联姻袁术的图谋,今日之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围攻下邳城了。
“嘀……扫描宿主获得吕布阻击战胜利,获得魅力值1点,宿主现有魅力值48。”
才给1点魅力值,系统精灵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坑。
不过此役虽然看似惊险,主要险在差点陨命在吕布的手中,整体形势还是他占尽胜算优势,胜的比较容易,只获得1点魅力值,倒也在情理之中。
“夫君,刚才好险,你差点就被那三姓家奴……”策马而至的花木兰,一脸的心有余悸,不敢再说下去。
陶商却一笑,感激的目光看向廉颇,“多亏了廉老将军,若不是他及时出手,我恐怕就要栽在吕布的手上了。”
嘴上感谢廉颇,他心里却顺带把甘梅也感谢了一下,若非是沾了她“幸运”属性的光,就算是有廉颇的出手,能不能救下自己,还只怕是个未知数。
“这幸运属性还真是个好东西,那我以后岂不是谁都杀不死,拥有不死之身了……”
陶商正美滋滋时,系统精灵却冷不丁说道:“系统提示宿主,幸运属性并非百分之百保障宿主不死,只是提高了宿主不死机率,如果宿主完全依赖该属性,一旦死亡,本系统概不负责。”
靠,原来只是提高了幸运机率,并非包不死啊。
“看来这个幸运属性只能当辅料来用,不能当主菜来吃,不然早晚得玩死自己不可,谨记谨记啊……”
“主公,你愣着做什么,咱快追啊。”樊哙杀意未尽的大叫。
陶商从神思中清醒,吕布虽然可能追不上了,他的几百残兵还在,既然要杀,当然要杀个干干净净才行。
“随我追,杀光突围之敌。”陶商杀意重燃,挥军继续追击。
追出不足百步,陶商迎面就撞上了百余吕军残兵,他们正依靠着一辆马车,苦苦死战。
敌军之中,只见一名身穿着新娘喜服的红衣女子,正手舞画戟,疯狂的杀戮,凭着一身不弱的武道,逼退了数倍陶军的几次进逼。
“夫君,是那个姓吕的小贱人。”花木兰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吕灵姬。
陶商也认出了那个当日,被自己一剑刺伤胸脯的少女,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意外的冷笑,“看来吕布光顾着逃,倒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丢下了。”
笑容一收,陶商看向廉颇,“廉老将军,凭你的武道,拿下那个小贱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咳咳……”廉颇咳喘几声,苍老的脸上流露出尴尬,“让老朽一个老头子,去对付一个弱女子,只怕有些胜之不武啊。”
廉颇顾忌名声,不屑于跟吕灵姬动手,樊哙却嚷嚷道:“廉老将军,你是老糊涂了吧,哪有弱女子杀人如麻的,你不好意思动手,老樊我去收拾了她。”
说着,樊哙便拍马而出,率一队兵马杀了上去。
前方处,吕灵姬正惊怒万分,苦苦死战。
环顾四周,保护她的士卒,正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惨烈之极,她的心中极不是滋味。
凭心而论,若不是顾全孝道,打死她都不愿意嫁给袁耀那个瞎子。
如今,陶军阻击成功,令她无法突出重围,被父亲送给袁耀那小子,算是了她的心愿。
但武道天下第一的父亲吕布,此刻已不知所踪,而她又被千余陶军围困,根本无法杀出去,似乎今天只有战死在这里一条路可走。
她是得偿所愿了,却得付出生命的代价,着实是一种讽刺,让她哭笑不得。
猛抬头间,吕灵姬的视野中,一大队的陶军杀到。
那一队狂杀而至的陶军,肆无忌惮的戮杀着她的部下,当先那一名赤膀的野蛮的敌将,手下中一柄杀猪刀,正是狂斩着她士卒的人头。
吕灵姬怒了,她提起银枪,向着樊哙就杀去。
杀得正过瘾的樊哙,二话不说,暴喝一声,抡起杀猪刀就迎击而上。
后边掠阵的花木兰,不由凝眉道:“夫君,前番咱们跟那贱人交过手,她武道不弱,也不知樊哙是不是她的对手。”
陶商却淡淡一笑,“放心吧,樊哙武道已精进很多,对付吕布不行,收拾他的女儿还是不在话下。”
陶商有系统在手,可以轻易的看破所有人的武力值,那吕灵姬的武力值不过79,勉强接近花木兰,而樊哙的武力值,却比他刚被召唤时精进了许多,已达到88。
多出整整9点武力值,又隔着一个境界的差距,陶商当然深信樊哙拿下她不在话下。
当下陶商便一点都不担心,一脸闲然的观看这场战斗。
刀枪相撞,火星飞溅。
狂杀而至的吕灵姬,运起生平之力,画戟如电光般扑出。
这一击力道强悍,却为樊哙反手一击轻易的接下,那强烈的反弹之力,竟是将吕灵姬撞得后退几步。
勉力止步的吕灵姬,心中不禁大惊,脸上傲色顿消,一击逼退她的樊哙,却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抡舞着大刀再度袭上。
吕灵姬顾不得多想,只得擎戟奋力的接挡。
吕布武道是强,吕家戟法也确实是天下第一等的戟法,但同样的招式,在吕布手中威力可怖,到了她的手里,却大打了个折扣。
交手十招,吕灵姬完全落了下风,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只能勉力的招架,完全没有先前杀气腾腾,目中无人的气势。
二十余招走过,吕灵姬的戟法已是破绽百出。
“小贱人,爷爷看你还能撑几刀!”一声暴雷般的怒喝,樊哙揪准破绽,杀猪刀直劈向吕灵姬的面门。
吕灵姬急回戟相挡,樊哙却趁势斜向一荡,巨力扫过,吕灵姬手中的画戟竟是握之不住,脱手被飞了出去。
惊慌之下,吕灵姬全然乱了阵脚,转身就想逃走。
樊哙哪容她走脱,手中长刀顺势反扫而去,向着背身的吕灵姬头顶砍去。
避无可避,那一刀眼看着就要落下。
但就在杀招将下时,樊哙却忽又收了刀势,猿臂探将出去,如拎小鸡似的将吕灵姬提了起来。
“这小贱人还有几分姿色,倒不如把他活捉了献给主公……”
樊哙嘴里嘀咕着,便将将吕灵姬往地上一扔,喝令扑上来的士卒,将她几下给绑了。
生擒过吕灵姬后,樊哙挥洒豪情,刀锋再度杀入敌群,片刻后,便将残存的几十名敌卒,杀了个干干净净。
战斗结束,突围护送的千余敌卒,除了不足百人外,统统都被杀了个精光。
观战的陶商,眼见樊哙生擒吕灵姬,自然是颇有些意外,便催马上前。
“主公,敌卒我都杀光了,那个姓吕的小贱人,我也给你活捉啦。”樊哙拨马上前,哈哈笑道。
陶商还没开口,身边花木兰笑道:“樊大胃,你今天是哪根筋抽住了,竟然活捉了她,别是连你也学会了怜香惜玉,舍不得下杀手了么。”
樊哙脸一红,忙搔了头皮,憨憨笑道:“主母莫要取笑我老樊啦,我可是正经人,我是看这小贱人长得倒也挺俊俏,所以才活捉了献给主公,说不定主……”
“咳咳……”他话还未说完,廉颇已连连干咳,暗中提醒。
樊哙愣怔了一下,满脸茫然,再看花木兰时,已是一脸阴沉,杏眼不悦的瞪着他。
樊哙神经线粗,眼珠子转了好几转,这才猛然省悟,忙是讪讪笑道:“老樊我是信口胡说的啊,我去追吕布去啦,怎么处置就小贱人,主公说了算,不关我的事啊……”
说罢,樊哙赶紧拨马转身,策马逃离现场。
“这头蛮牛,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骂了一声,策马追着樊哙而去。
陶商心中无奈一笑,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拨马上前,年轻巍然的身影,将地上挣扎的吕灵姬,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冷笑道:“吕大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上次我那一剑的伤,还痛吗?”
...
第一百四十一章 破碎你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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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灵姬花容骤然一变,恼怒的眼神中,迸射出羞愤之意。
当日一战,她被陶商一剑刺伤胸峰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都令她羞愤难当,恨不得将陶商碎尸万段。
而今,前仇未报,竟又被陶商活捉,跪倒在他的跟前也就罢了,还被他言语相辱,心高气傲然的吕灵姬,如何能忍受这般屈辱。
“陶商小贼,你别得意,我父乃天下第一武将,他早晚会取了你的狗头”
而对吕灵姬的咆哮,陶商只冷笑一声,俯下身来,一把将她腰带抓住,就在她未及反应之时,便将她提上前来,横放在了自己鞍前。
惊觉的吕灵姬,瞬间羞到面红耳赤,拼命扭动身躯,大骂道:“放开我,无耻小贼,放我下来”
“吵的很烦人啊”陶商头一皱,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陶商的大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吕灵姬扭动的肥臀上。
吕灵姬整个人当场就傻了,惊得了忘记挣扎。
她虽然泼辣,性格刚烈,但好歹也是个女儿家,岂能没有几分男女之别的矜持。
自她懂事以来,什么时候敢一个男人,对她行如此“轻薄”的举动,她那丰腴不失弹性的翘臀,还是头一次被人触摸。
陶商的这举动,这也足以让这位正当青春的吕大小姐,惊羞到懵了的地步。
“听说幽并女子多精于弓马,自幼骑马,马骑多了臀腚都很丰腴,果然是不假”陶商冷笑着,笑声有点邪。
吕灵姬惊蒙一瞬,转眼清醒,一张俏脸瞬间红潮袭涌,星眸更是迸发出无限的羞愤怒火,破口大骂道:“无耻小贼,你敢这样羞辱我,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啃了你的骨头,喝你的血,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吕灵姬一面恶毒的诅咒陶商,一面修长窈窕的身子拼命的挣扎。
眼见她折腾不休,陶商就有点不耐烦了,嘴一扁,警告道:“小贱人,再敢瞎折腾,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裤子。”
“你个无耻之徒,你敢动我,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吕灵姬羞得满脸通红,显然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以为能够威胁到陶商。
“挑战我的底线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陶商冷笑,一只手便伸入她的腰际,顺势就要往下扒。
吕灵姬顿时就慌了,她万没有想,这个小贼竟然胆大包天,如此肆无忌惮,说做就做。
堂堂吕家大小姐,天下第一武者的女儿,若是给扒了裤子,身体露给这么多大老爷们儿,传扬出去,不仅要丢尽她父亲的脸,连她自己怕也要羞愧到死,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
狂烈的吕灵姬,终于害怕了。
顿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骂陶商,也不敢再挣扎,只能以恨极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陶商,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陶商又不是变态禽兽,这一招只不过是吓一吓她罢了,又岂会真的扒她的裤子,没想到她还真的害怕了。
“这才乖,做俘虏就要有做俘虏的样子,免得自讨苦吃。”陶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冷笑道。
吕灵姬身子不敢再挣扎,却仍满脸怒意,贝齿紧咬,一副恨不得将陶商碎尸万段之状,忍不住又道:“陶商,你得意不了多久,我父帅可是天下第一武将,他早晚会击败你,救我出来,到时候,你一定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还在自以为是,真是好笑。
“很狂嘛,不愧是吕布的女儿,可惜我陶商偏不吃这套,当初袁谭很狂,关羽也很狂,他们的下场你都很清楚,跟我陶商狂,注定要自取其辱。”
吕灵姬狂,陶商更狂。
“小贼”吕灵姬被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紫,张口又要骂陶商。
陶商却冷冷道:“又忘了我刚才的警告么,你若敢再嚣张一句,我就扒你的裤子,打你的肥臀,又不长记性了么。”
吕灵姬恶语已到嘴边,被陶商这般吓唬,只得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满脸的羞怨之色,却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报”一骑斥侯飞奔而来,直抵陶商跟前,叫道:“禀主公,南面急报,五千淮南军已出营,正在我南面大营外徘徊,不知何意。”
是袁耀,这厮一定是应吕布之请,准备着接应吕布,迎娶吕灵姬,抱得美人归,却万没有想到有人出卖了他们,吕布已被击走,他的未婚妻吕灵姬,也落在了自己手里。
“走吧,我带你去会一会你那独眼未婚夫。”
陶商“啪”的一声,在吕灵姬的翘臀上又是一拍,放声大笑着纵马向前。
吕灵姬再次被“羞辱”,恼羞的是面如霞红,怒喘不休,直恨不得将陶商碎尸万段,却不敢反抗,只能恨恨咬着切,任由陶商带着自己,以这样尴尬的姿势,一路策马向南而去。
五千得胜的陶军将士,追随着陶商穿过南面大营,行不出二里南,前方出现“袁”字大旗。
里许外,五千淮南军正在严阵以待,等候了已有两个多时辰。
独眼的袁耀,扶剑立马,傲立于阵前,独眼凝望着北面。
按照他跟吕布的约定,这个时候,吕布应该已突破陶军的防线,把他的女儿送到指定的地点,交在了他的手中。
晨雾中,隐隐约约已现旗号,一支兵马似乎正在匆匆的逼近。
袁耀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暗想吕布果然没有失约,按时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了。
“大公子,听说那吕布的女儿,有沉鱼落雁之容,是个大美人,恭喜大公子抱得美人归了。”身边独耳的纪灵,笑眯眯的恭喜道。
“大美人”三个字,听的袁耀心花怒放,嘴角掠起一丝得意,暗暗的舔了舔嘴唇。
纪灵话锋一转,却又担忧道:“不过听说那吕大小姐虽然貌美,性格却颇为泼辣,只怕大公子会吃不消啊。”
“哼,泼辣又如何。”袁耀冷笑一声,不屑道:“就算她再泼辣,本公子也有的是手段,把她训的服服帖帖,乖乖的伺候我。”
“那是,那是。”纪灵连连点头。
袁耀笑的愈加得意,看着纪灵那独耳的丑容,再想起自己这瞎眼之仇,不由又燃起丝丝阴怒,咬牙恨恨道:“待本公子把那吕灵姬娶到手,父亲就会大军北上,到时候我们内外夹击,就可以一举击杀陶商,你的断耳之仇,本公子的失眼之恨,就是我们复仇雪恨的时候。”
“末将一定要把陶商碎万段。”纪灵摸着自己的断耳,也恨恨道。
袁耀目向北方,望着越来越清晰的来军,尊贵骄傲的脸上,洋溢着抱得美人归的自得,还有大仇将报的兴奋。
看着看着,袁耀脸上的得意,却寸寸瓦解,转眼间,扭曲变形,凝固成了惊骇的一瞬。
视野中,那支军队终于清晰,却不是吕布军,而是五千陶军。
一面“陶”字大旗,傲然飞舞,仿佛在羞辱着他适才的自得狂傲。
袁耀变色,纪灵变色,五千淮南军,统统都骇然变色,错愕不知所以。
在袁耀惊愕目光注视下,陶商载着吕灵姬,拨马上前一步,高声冷笑道:“袁大公子,让你久等了,你的未婚妻我已替吕布送到,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接吧。”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出逃,还是死守
readx;未婚妻
袁耀蓦然色变,惊骇的扫向陶商,扫向陶商胯前鞍上那名被绑的巾帼女将。
身披战甲,姿色过人,不是吕布之女,还能有谁。
吕布的女儿,他的未婚妻,竟然被陶商所俘,还以那样屈辱的手段,绑在了马前
这意味着,他们吕袁两家联姻的图谋,已被陶商识破,吕布不仅突围失败,女儿也竟被陶商给活捉。
袁耀脸上的惊色,骤然间加剧,渐渐恼羞成怒,憋红到几乎要炸裂一般,无尽的羞耻感在心中狂燃,那分羞怒,简直比前番被陶商射瞎了一只眼睛,还要强烈十倍。
那吕灵姬可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啊,如今却落在了那小贼手里,早晚要被那小子玷污,传扬出去,他袁家大公子的脸还往哪里搁
羞恼之极,忍无可忍之下,袁耀拔剑向着陶商一指,怒喝道:“姓陶的小贼,快放了我的未婚妻,不然我袁耀发誓,必将你碎尸万段”
“好大的口气,我偏就不放,你能拿我怎样。”陶商冷笑一声,说着,还顺势一巴掌又狠狠的拍在了吕灵姬的屁屁上。
“小贼,你”
吕灵姬羞恼无比,张口就想骂陶商,却被陶商一瞪,蓦的想起了适才的威胁,只能咽下怒言,羞红满面的恨恨的瞪着陶商。
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家五花大绑也就罢了,眼下还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拍了臀腚,这简直是对袁耀这个袁家大公子,公然的羞辱。
袁耀气到眼珠子都快要炸将出来,沙哑的咬牙大骂:“陶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怒极之下,袁耀当场就要下令,全军冲击,跟陶商决一死战。
这时,身边的纪灵却急将他拉住,沉声劝道:“大公子息怒,主公事先有过交待,我们此行的任务是迎娶吕家小姐,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绝不能跟陶商动手,大公子莫非忘了主公的交待了吗”
“可是”
见得袁耀稍稍冷静,纪灵跟着又劝道:“再说吕布已败,陶商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来跟咱们耀武扬威,分明是想激怒大公子,以我们手头的兵力,并无必胜的把握,请大公子冷静,千万莫中了陶商的奸计啊。”
一番话下来,袁耀陷入了沉默,一腔的怒火冲到了嗓子眼,可就是无处发泄。
迎面处,陶商虽看不到袁耀的表情变化,却能猜到他此刻的心情。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狠狠羞辱袁耀,以报复他们父子,一次次对自己的无故进犯。
陶商的意图也很简单,要么激怒袁耀,跟自己强行一战,彻底打掉这一路钳制,然后就可以集中全力攻破下邳,要么就吓退他,同样能够实现目标。
眼见袁耀犹豫不决,陶商猜想他多半是不敢跟自己一战,那就有必要再给他添一把火。
剑眉微微一挑,陶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遂是大喝一声:“李广何在,给我把袁耀的另一只狗眼也给我射下来。”
李广此时并不在身边,陶商故意这么一喝,存心是要吓唬袁耀。
果然,袁耀一听李广又要放箭,蓦的脸色大变,瞬间回想起当日朐县一战,自己被射瞎一只眼睛的痛苦经历。
往昔痛苦,历历在目,这时回忆起来,顷刻间浇灭了袁耀一腔熊熊如火的战意。
“陶商,我警告你,你敢动我未婚妻一下,我袁耀绝对饶不了你”
袁耀放了一句狠话,却生恐李广箭射,匆忙拨马转身,下令全军撤退。
主将一走,五千淮南军慌忙撤退,生恐被陶军追击,连大营都不敢入,惶恐的向淮南方向逃去。
陶商冷笑着,注视着淮南军退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浪费兵马和时间去追击,他要保存全部的实力,去攻克下邳。
“几句话就被我吓走,这就是你要嫁的人吗,也太胆小如鼠了吧。”陶商瞟向吕灵姬,讽刺道。
吕灵姬又羞又愧,恨到咬牙切齿,杏眼瞪到浑圆,却不知该如何回击。
“先送吕大小姐回营休息,然后再攻破下邳,让他们父女团聚。”陶商一声狂笑,打马扬鞭,径归大营。
下邳城。
州府大堂中,一片死寂。
神色黯然的吕布,无力的坐在那里,刀削脸上如死灰一般黯淡。
那张脸上,愤恨惭愧还有失望,种种复杂的神色潮起潮落。
阶下武将和谋士们,尽皆沉默不语,个个也情绪低落。
突围失败,一千宝贵的士卒损失几尽,这场兵败,损失的不仅仅是一千兵马,更是与袁术联姻的希望。
不但失望破灭,就连女儿吕灵姬也不知生死,只怕多半已死在乱军之中,当真是陪了女儿又折兵,损失惨重。
面对如此惨痛的损失,吕布焉能不黯然,诸文武如何能不失落。
黯然许久,吕布却长叹一声,环视了一眼众属下,无力道:“联姻失败,想指望袁术来解是没有希望了,形势到了这般地步,尔等可有破解之策。”
回应吕布是一片寂静。
如今危机的情况下,无人敢吱声。
吕布脸色一沉,喝道:“你们怎的一个个都变哑吧了,说话啊”
“主公,到了这个地步,下邳城只怕是守不住了,依宫之见,不若趁着城破之前,集中所有兵力向南突围,前去淮南依附袁术,借袁术之力,想方设法东山再起。”一片沉默中,首席谋士陈宫终于开口。
其余曹性郝萌魏续等将,纷纷赞同,张辽高顺几人则是沉默,虽没有表示赞同,也等于是默认。
吕布也微微点头,似乎有赞同的迹象,毕竟以眼下的残破实力,他实在没有信心再守下邳。
况且,他也不是那种为了颜面就死撑到底的人,当年从长安出逃之后,他就先后依附过袁绍袁术和刘备,如今走投无路,再去依附袁术也不是没有可能。
却不料,陈宫话音方落,陈登急道:“袁术此人气量狭隘,绝非可依附之人,主公若前去投奔,只会是自取其辱,登以为,下邳万不能弃,必须坚守下去。”
陈宫张辽等人,可以跟着袁术出逃,但陈登却乃徐州大族,若也跟着吕布败走淮南,就等于将抛弃了家业,他自然要反对。
陈宫冷笑了一声,反问道:“联姻袁术已无望,城只余下三千兵马,城墙又多处被大水浸泡坏,你想守下邳,请问怎么能守得住”
陈登却自信道:“陶贼虽占优势,但他兵力毕竟也不过万余,我军尚有兵三千,足可抵挡一阵。且袁术虽然指望不说,但曹操已命刘备进抵小沛,分明是不想让陶商独吞徐州,只要我们再撑几日,曹操见下邳势危,必令刘备挥军南下,前来救援,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必可大败陶商,转危为安。”
陈登一席话,令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这时,陈登又慷慨道:“主公对我陈家有厚恩,而今危及关头,我陈家岂能坐视不顾,登愿率一千家奴登城,助主公坚守下邳。”
吕布本就不想去看袁术嘴脸,今想起还有刘备这么一路兵马,陈登又愿意贡献出家仆来这城,顿时又重燃斗志。
沉吟片刻,吕布欣然道:“元龙这般忠心,本侯更有何忧,我意已决,坚守下邳,我吕布绝不会让陶商那小贼独吞徐州”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背叛者
readx;下邳城外。
当吕布得陈登鼎力相助,新增一千兵力,打算死守下邳城时,陶商已将一万七千的兵马,尽数从高地中移往平地,重新奔下邳城形成了包围之势。
当天,陶商从北东西三个方向,对下邳完成了包围。
在陈平的献计,陶商特地只围三门,留下了南门不围。
根据陈平的推测,下邳城军民人心惶惶,吕布多半已在想着南逃,前去依附袁术,而陶商一旦把四面围死,反而会促使吕布决死守城。
如果吕布死守的话,想要强攻下下邳城,势必要付出些代价,而小沛的刘备尚虎视眈眈,南面尚有袁术,一时虽退兵,早晚必会复来,面对这种外围局势,陶商必须尽可能保存实力,用最少的代价去攻破下邳城。
留下一门不围,也就等于给吕布留了一条生路,让他多了一个弃城而逃的选择。
围城已毕,陶商并未急于发动进攻,而是先打起了心理战。
陶商下令向城中射入上万封劝降书,劝城中的士民开城投降,否则一旦破城,男女老幼将一命不留,以作为他们“助纣为虐”,协助吕布的惩罚。
精神打击下,下邳城已是风雨飘摇,满城人心思乱,眼看着一副不攻自破的态势。
陶商便暂不攻城,只等坐看吕布落荒而逃,然后自己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入城。
令陶商感到意外的却是,七天已过,设想中的内乱并没有出现。
很快,城中的细作,就将最新的情报,送到了陶商的手中:
陈氏一族慷慨解囊,不但把自家僮客部曲拉出来,协助吕布守城,还拿出家族所存的粮草,供应军需,暂时缓解了城中粮草的不足。
一千私兵的战斗力不及正规军,却足以让吕布兵势稍稍振作,最重要的是,有陈氏一族出面,就能为吕布住下邳动荡的民心,不致于发生内乱。
此外,吕布还在下邳城四处散播假消息,说是小沛的刘备,已率数万大军南下,正在前往下邳的路上,陶商很快就会在他们内外夹击之下,走向覆灭。
“关键时刻,陈登这厮竟然敢站出来力挺吕布,可恨!”陶商将那一道情报拍在了案上,眉宇中掠过一丝恨意。
陈平却咽一口酒,笑道:“陈氏一族跟糜家一样,都是徐州顶级大族,他力挺吕布,只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而已,只要主公攻破下邳,陈登转眼就会抛弃吕布,倒向主公的麾下。”
“说得倒是轻松。”樊哙嚼一口肉,白他一眼,“那也得咱们攻下下邳才行,现在的问题是,正因为有陈登一族的支持,咱们才不好破城。”
这时,花木兰一激动,杀气腾腾道:“夫君,既然如此,咱们还拖什么,干脆大举进攻,一举拿下邳,灭了吕布,灭了陈登那厮。”
花木兰一叫战,其余诸将也皆热血沸腾,纷纷叫嚣着要出击攻城。
“夫人冷静,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你觉的为夫会去做什么。”陶商一笑,示意他们冷静。
“能有这份冷静,不容易……”陈平嘴里品着酒,却暗暗点头。
“可是,刘备在小沛已聚起了四五千兵马,咱们再拖着不强攻下邳,等到刘备卷土重来,杀到下邳时,却当如何是好?”花木兰焦虑不安道。
正当这时,亲兵入帐,并将一封书信递上。
陶商展开书信一看,精神顿时一振,这又是那个神秘人的来信。
前番那神秘人告密,让陶商破了吕布的联姻图谋,生擒了吕灵姬,当此关键时刻,神秘人又来信,焉能不令他振奋。
细看几眼,陶商是越看越兴奋,到最后眼前蓦的一亮,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原来是你,你可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狡猾啊,现在天也助我,吕布,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哈哈……”
花木兰等众人,看着放声大笑的陶商,皆是面面相视,无不一脸狐疑不解,猜不出陶商为何这般兴奋。
笑声陡然收敛,陶商眼中杀机凛烈,欣然喝道:“你们不是想战吗,明日我们就战个痛快,一举拿下下邳城。”
陶商当即下达了总攻下邳的命令。
明日午后,以李广率四千步军从北门发起进攻,以樊哙率四千步军佯攻东门,只留西南二门不攻。
陶商自己则率近一万主力,摆出压阵之势。
众将本就求战心切,这时陶商下令,当然是热血沸腾。
只是战意昂扬之余,他们却对陶商的态度转变,心存狐疑,要知道,就在刚才陶商还不主张强攻下邳,怎么只看了一封信的功夫,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主公,以老朽之见,西门的浸泡损坏程度还要大几分,我军为何不主攻西门?”老将廉颇提出了质疑。
陶商笑而不语,只将手中那封神秘人的书信,递给他看。
廉颇面带疑色,接过信来一看,苍老的脸上,瞬间燃起丝丝兴奋的火焰。
“原来这个一直给我们透露吕布军情的人,竟然是陈登,他还说要里应外合,助我们夺取城门,不知信不信的?”廉颇兴奋中又有几分怀疑。
在场众人一听神秘人竟然是陈登,无不大感意外,帐中顿时议论纷纷。
唯有陈平,只一瞬的惊讶后,旋即会心一笑,似乎是想明白什么。
“夫君,那陈登若就是神秘人,他为何还又是出钱,又是出人的,那么热心的相助吕布,这会不会有诈啊?”花木兰公开表示质疑,她的话也代表了其他将领们的怀疑。
陶商却将目光转向了陈平,“陈酒鬼,你觉得陈登为什么会这么做?”
陈平灌了一口酒,理了理思绪,方不紧不慢道:“适才平也说过,陈登乃徐州大族,他的一举一动,首要目的是保证陈家的利益。就如他先前效忠刘备,却在听闻刘备兵败后,果断的归降吕布一样,眼下吕布败局已定,他选择背叛吕布,归顺主公,也是在维护他陈家大徐州的利益,合情合理。”
陶商微微点头,脸上泛现几分赞赏。
陈平不愧是陈平,眼光毒辣,对人心把握的如此通透,把陈登看的一清二楚,跟自己所想的一般无二。
“可是,你又怎么解释,陈登出人出粮,帮吕布守城呢?”花木兰依旧不信。
不待陈平开口,陶商摆手道:“这个理由更简单,他不这么热心,又怎能顺利的把自己的人马安排在城门一线,又怎么好方便里应外合,为我们打开城门呢。”
一席话后,花木兰恍然大悟,诸将也皆省悟,无不欣喜若狂。
陶商虽也欣赏,但心下却颇为陈登存有忌惮。
历史上,徐州几度易手,陈登却皆能屹立不倒,先是跟随陶谦,接着又追随刘备,然后又倒向吕布,最后又归顺曹操。
由此可见,在陈登眼中,家族利益至上,谁的实力强,谁能够执掌徐州,他就倒向谁,才不会死忠于谁。
陶商熟知历史,自然对陈登的性格了如指掌,再加上前番他归顺吕布,如今又叛吕归顺自己,种种所为的举动,更加佐证了他对此人的判断。
不得不承认,此人是个审时度势,玩弄权术的高手,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不过,他也是一柄双刃剑,现在见自己势大归顺自己,难保将来自己形势不利,又会选择投靠别人。
陶商已定下主意,对于陈登,既然用,也要防。
眼下这般局势,以攻破下邳为头等大事,防范先不用管,先用陈登拿下下邳才最重要。
当下陶商便传令下去,令诸将依计行事。
……
下邳城,西门。
城头上,年轻的陈登,正全副披挂,手扶着长剑,率领着他陈家家兵,巡视于城墙一线。
一千陈家军,肃立于沿城,旗号整肃,刀戟鲜明。
脚步声响起,一队人马走上城头,是吕布前来巡视。
陈登忙上前迎接,吕布巡视过一番,颇为满意,拍着陈登的肩膀,欣慰道:“元龙,做的好,本侯果然没有看错你,好好守城,咱们共同度过这次的难关,待本侯反守为攻,拿下徐州后,你就是首功之臣,徐州别驾的位子,就是你陈登的了。”
“多谢主公器重,登必拼死守城,以报主公之恩。”陈登忙表忠心,一副感恩的样子。
跟随在吕布身边的陈宫,却脸色难看阴沉,以一种忌惮的目光,暗暗的瞄着陈登,眼神复杂,心里连颇不是滋味。
要知道,别驾乃州牧之下,百官之首,位高权重,素来都是州牧最信任的属下担当。
这个职位,本来应该是他这个吕布首席谋士来担当,如今却被吕布许诺给了陈登。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吕布对陈登的信任,已经超越了他,他得给陈登让位子,人家现在才是吕布的首席谋士。
陈宫心中不爽也没办法,谁让他不能像陈登那样,又是出粮又是出人,帮着吕布渡过难关。
眼看着陈登受宠,风头盖过自己,陈宫也只能忍气声罢了。
吕布很是满意,又夸赞了陈登一番,指点了一番如何城防,方才放心的离城而去。
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陈登的嘴角,悄然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
第一百四十四章 破下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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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巡视过城头,对城防颇为满意的吕布,方才归往府中。
带着些许疲惫,吕布还往房中,屋灯火尚自通明,却见貂蝉正在灯下翻书,独守空房等了他许久。
貂蝉抬头一看,见是吕布归来,脸上马上浮现盈盈笑意,忙是起身相迎。
她一面熟练的为丈夫卸下衣甲,一面询问着今日巡城之事。
“陈登的一千兵马虽然都是私兵,纪律倒也严整,得此人倾力相助,陶商那小子休想破下邳。”吕布的语气中,又重新恢复了霸道自信。
貂蝉也松了口气,却又想起什么,花容添了几分愁绪,幽幽叹道:“能度过这次的难关自然是好的,只可惜了灵姬,也不知她现在是死是活。”
她是哪壶不提提哪壶,吕布近日正为失了女儿郁闷,情绪方才好一点,又被她钩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由脸一沉。
貂蝉却未看清吕布的表情变化,嘴里依旧念叨道:“姐姐临去之前,交待我一定要照看好灵姬,现在灵姬却生全死未卜,我真不知该怎么向姐姐交待”
“行了,别唠叨了。”
吕布听不下去,打断了她,“我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说罢,吕布便躺在榻上,片刻间的功夫,便是鼾声大作。
貂蝉绝色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看着埋头大睡的丈夫,又是一声轻叹。
次日,城外的陶军开始对下邳城,对下邳的东北二门,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强行攻城一向不是陶商的作风,此次强攻,只不过是为了掩护陈登的里应外合,故意把城中守军,吸引往东北两道城门而已
连攻四日,损兵近七百,下邳城仍没有被攻破。
在击退了陶商几次的进攻后,吕布信心大作,越发肯定陈登坚守的策略是正确的。
与此同时,好消息也从北面传来。
屯扎于小沛的刘备,已率五千精兵进入彭城境内,正沿泗水南下,直趋下邳。
吕布没能等到袁术的援军,却等到了刘备,里应外合的计划重新提上日程来,便连连派信使出城,去联络刘备。
种种好消息的鼓舞下,吕布动摇的士气,和下邳士民们惶恐的人心,似乎正在渐渐恢复。
很快,当前州牧刘备率军抵达后,陶商一定会被击败,下邳城终于可以恢复和平了吧。
大部分的下邳人,都在这样想。
吕布却浑然不知,在东北二门遭受猛攻之时,陶商近万人的主力,正不动声色的向着下邳西门方向绕行逼近。
黄昏时分,陶商年轻的身影,出现在西门外。
勒马远望,昏黄的斜阳将城墙镀上了一层金边,西门一线的下邳城,沉浸于静寂之中。
“吕布,终于该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陶商嘴角扬起一抹冷绝的微笑。
他身后,一万步骑将士,肃然林列,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在燃烧着热血与杀气。
陈登已在昨晚派人秘密下书,约定在今天傍晚时分,他将斩断吊桥,打开西门,放他的大军杀入城中,一举助他夺下下邳城。
只要城门一开,他的大军一涌入城,哪怕是十个吕布,也休想阻挡他的兵锋,下邳城必破。
远望一眼西沉的残阳,陶商轻吸一口气,抬手喝道:“约定的时间已到,点号火。”
号令传下,三堆烽火点起,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
下邳西门一线,守军很快就注意三道黑烟,紧接着他们就惊恐的发现,黑压压如乌云遮日般的陶军,成千上万,竟已无声无息的逼近城前。
“陶军攻城,陶军攻城”最先发现的哨兵尖声大叫,很快,发现了敌情的城头守军,都无不震动起来。
陈登和负责协助他守城的郝萌,听得警报声,直奔城头,见得城外铺天盖地的陶军,二人脸色均是一变。
“怎么回事,陶商不是在猛攻东北二门么,怎么会突然转攻西门,还有这么多的兵马”郝萌惊愕道。
陈登却皱着眉头,冷静道:“郝将军不必慌张,那二门的进攻,必是陶商的疑兵之际,咱们的西门才是他真正的主攻方向,速去报知主公派兵增援才是。”
“你说的对,我这就派人去报知主公。”说着郝萌转身就准备下令。
就在他瞬身瞬间,陈登的嘴角钩起一抹狰狞,拔剑在手,一道寒光闪过,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便离颈而出,飞上半空,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跌落城头。
郝萌无头的尸体晃了一晃,栽倒了下去。
陈登横剑而立,剑锋滴血,一身肃杀冷残,令人毛骨悚然。
城头一线,线那些隶属于郝萌的吕军士卒们,个个惊到目瞪口呆,无不是茫然错愕,他们怎么都想不通,陈登为何要杀他们的将军。
“杀”
杀声大作,惨叫声此起彼伏,转眼将吕军士卒震醒。
陈登的一千私兵,即刻兵变,纷纷拔刀向杀郝萌的部卒,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由于陶商的疑兵之计,吕布将大部分兵马都调往了北东二门,西门一线的守军,除陈登的一千私兵外,就只有郝萌的三百部卒。
一千三百人的兵马,就算陶商强攻,也足以抵挡一阵子,直到吕布率主力赶来救援。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陈登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背叛吕布。
郝萌被诛,在三百部众群兵无首,人数又远少于叛军,转眼间便被杀得分崩离析。
很快,悬索被斩断,吊桥轰然而落。
城门口的部曲也杀溃了守城之兵,十几名最精锐的陈家私兵,奋然用力,将下邳西门缓缓撞开。
陈登收起长剑,立于城楼处,亲手摇动赤色战旗,向着城外的陶商发出信号。
城外,陶商将城门一线的兵变,看的是清清楚楚。
吊桥已下,城门洞开,陈登果然没有失信。
陶商精神大振,当即就准备挥军杀入城中去。
这时,廉颇却提醒道:“主公,城门虽开,但若这是吕布的奸计却当如何,老朽请率军先入城,随后主公再入城。”
陶商心头一震,便想陈登此人诡计多端,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不是每一次都要依赖幸运属性。
廉颇却不知,陶商还别有神器。
“系统精灵,陈登就在视野中,给我扫描他的忠诚度。”陶商急用意念下令。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陈登忠度度为10。”
才10的忠诚度,够低的,看来陈登够狡猾,他的归降只是迫于形势而已。
不过,这就足够了,只要忠诚度不是零,就足以暂时信任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料定那陈登归降是真。”陶商却无一丝忌惮,鹰目射向敌城,拔剑喝道:“全军进攻,随本州牧杀入下邳”
怒啸声中,陶商舞剑杀出,花木兰急率左右亲卫,追随而出,环护于左右。
身后一万步骑将士,在廉颇的率领下,轰然而出,如山崩地裂一般铺天盖地杀向下邳西门。
怒涛般的喊杀之声,震动九霄,轰隆隆的马蹄声,天地变色。
陶商一马当先,越过吊桥,穿过城门,呼啸着率先杀入了下邳城。
一万步骑将士,如冲破闸门的洪水,奔腾着灌入下邳城中,刀锋无情的斩向那些仓皇迎战的敌卒。
血路从西门延伸入城,一路杀入城内,向着下邳中心延伸而去
城头上,“吕”字大旗被踢翻在地,“陶”字战旗高高被树立而起。
下邳,已破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女人如衣服
readx;西门突破,一万多陶军杀入城中,陶商下令诸军攻取东北二门,以协助城外的樊哙和李广破城。
陶商自己则自率步骑主力,一路辗杀,直奔吕布的州府而去。
东门。
吕布方才坐镇上指挥,率领着两千精兵,击退了城外樊哙的一次猛攻。
战斗结束,残阳西斜,吕布料想敌人今天不会再进攻,便准备退下城头,回府去休息。
就在他刚刚打算下城时,却忽然发现,退走不出半个时辰的陶军,去而复返,重新又出现在了城下。
“想夜中攻城吗,太小看了本侯。”吕布冷哼一声,重新回到城头,只下令全军准备再战。
片刻后,那数千陶军结阵于城前,却迟迟不发动进攻。
一面“樊”字大旗,随风飘扬,随着天色的变暗,越来越看不清楚。
樊哙立马阵前,嘴里撕着一条羊腿,只顾狂吃,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偏就不下令进攻。
静观敌情的吕布,见得这般情势,剑眉暗暗凝起,心中狐疑愈重。
“摆出进攻阵形,却半晌不发动攻城,这厮在耍什么花招……”吕布拳头有节奏的击打着女墙,眼神中闪烁着狐疑。
正自狐疑时,忽有士卒大叫道:“快看,西门方向起了三道烽烟!”
吕布身形微微一震,急回头向着西面望去,果然见三道浓烟正冲上云霄。
为什么会忽然间骤起烽烟,而且是无兵攻打的西门方向?
吕布顿生了狐疑,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当即喝令派人前往西门察看究竟。
就在斥候刚走不久,忽有震天的喊杀声从西门方向传来,隐隐似惊雷咋响,似有万千军马在厮杀。
“难道陶商率军突袭了西门不成?”吕布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
惊诧只一瞬间,他的情绪很快就平静下来。
西门一线有陈登亲自把守,想当初自己围攻下邳,陈登可是凭着一己之力,就坚守城池数月之久,直到刘备为陶商大败,气数丧尽时才开城投降,吕布对陈登守城的能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何况,还有郝萌这员宿将从旁协助,就算陶商当真是率军突袭,以一千三百的兵力,也足以抵御到援兵派出。
目露狐疑,回望着城外阵列,久久不攻的樊哙,吕布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嘴角不由掠起一丝讽刺的冷笑。
“怪不得樊哙这厮半天不攻城,原来只是想吸引本侯的注意力,好叫小贼偷袭西门,区区一招声东击西的花招,以为能骗得过本侯吗,哼。”
吕布不屑的冷笑,以为识破了陶商的诡计,也不抽兵去救西门,只按兵不动。
在吕布看来,陶商突袭东门,无非是想诱使自己抽调兵马,好让樊哙军趁机攻打东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城外樊哙却依旧在啃着羊腿,却始终按兵不动,依旧没有动静。
吕布心头狐疑再生,而从西门传来的喊杀声却愈甚,隐约竟有千军万马,正向这里逼近。
一骑飞奔而归,是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
“禀主公,陶商大军攻破了城门,西门一带全线失守,陶商军正向北门这边杀来。”
五雷轰顶。
霎时间,东门一线的士卒军官,无不骇然变色,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恐怖之事。
吕布更是神色剧变,只觉眼前一蒙,脑中是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仿佛变成了无尽的漩涡。
惊骇一瞬后,整个城头便炸开了锅,数千守军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中。
“怎么可能,那小贼怎可能攻破西门,陈登是干什么吃的,郝萌在做什么!?”惊怒万分的吕布,咆哮大吼。
便在这时,城外的静列了许久的樊哙军,仿佛活过来的兵马俑一般,突然军阵皆开,向着东门开始发起进攻。
吕布猛然惊悟,原来樊哙军的列阵不攻,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以为西门的突袭争取时间。
恍然大悟的吕布从惊恐中苏醒过来,羞愤之下,大喝着摧动士卒迎敌。
只是,西门已失的消息,早就摧毁了他们的斗志,沿城一线乱成一团,哪里还有心再战。
正当吕布进退两难时,陈宫率数骑,神色慌张的飞奔而至。
“主公,西门陈登叛变,斩杀郝萌,里应外合放陶商大军入城,下邳城已经守不住了,咱们速速从南门突围,去投奔袁术吧。”陈宫又大叫着,道出了真相噩耗。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当头轰在吕布头顶,轰的他头晕目眩,几欲晕厥过去。
他更觉心口如同遭受重锤狠狠一击,一颗心几乎都要被击碎,心痛欲碎,几乎要气到吐血。
“陈登奸贼,枉本侯这么信任你,你竟然敢背叛本侯,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得知真相,得知竟是陈登出卖了他,吕布整个人都被怒火焚烧,悲愤万分,歇厮底里的疯狂大骂。
他只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他的心都在滴血。
“唉,我早该想到,陈登此人就是根墙头草,下邳势危,他为了保住他陈家的利益,恐怕早就心存叛心,怎么可能还会拿出家底,帮助我们守城,只不过是借守城为名,趁机控制西门罢了。”
陈宫一番感慨,如同一记闷棍,又狠狠敲在了吕布头顶,敲的他有种吐血的冲动。
他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陈登所表现出的忠心,竟然统统都是在演戏,在骗他,而他竟然还傻乎乎的信了,对陈登那般信任。
原来,陈登竟然像耍猴一样,戏耍了他。
“恐怕,前番主公护送小姐突围,联姻袁家之事,也是那陈登暗通陶商,向其透露了机密风声,不然陶商怎么可能提前设防。”陈宫又是一声叹息。
吕布愈加羞愤,甚至不敢面对陈宫,要知道,正是他听信陈登,不信陈宫,才沦落到这般地步。
陈宫大吐了一番口水,仿佛憋在心里的恶气也宣泄空了,这才劝道:“大势已去,现在空自愤怒也没有用,趁着陶贼尚未完成合围,速速由南门突围吧。”
“本侯不走,本侯岂会败给那个无名小贼,本侯要血战到底!”恼羞成怒的吕布,头脑已气的有些不清理,沙哑的大叫。
陈宫眉头一皱,急又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主公若是战死在这里,只会遂了陶商心意,令天下人笑主公,若突围而出,前去依附袁术,就还有东山再起,报仇雪恨的机会。”
陈宫一番劝,稍稍平伏下了吕布的决死疯狂,令他陷入了犹豫。
“当年勾践尚有卧薪尝胆的气概,今日主公虽败,形势却远胜于勾践,请主公以大局为重,千万莫意气用事啊。”
陈宫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甚至还拿出了勾践,来类比吕布。
勾践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春秋霸主,一代英雄,他拿勾践来跟吕布相提并论,无形中等于抬高了吕布,给吕布搭了台阶。
吕布的颜面这才稍稍挽回,情绪终于冷静下来,犹豫再三,恨恨一咬牙:“罢了,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勾践能卧薪尝胆,我吕布岂能没这个气量,全军向南门突围,前去淮南投奔袁术。”
吕布回心转意,遂是放弃了东门,下令诸军撤退,半路又遇上张辽率数百兵马,护送着貂蝉,两军会合,一路向着南门方向撤去。
吕布一走,沿城一线的守军自是土崩瓦解,城外的樊哙军兵不血刃的攻入城门。
诸路陶军悉数入城,横扫下邳。
陶商率领步骑将士,一路辗压,横穿了整座下邳城,从西门一路杀向了东门。
正杀到痛快处,前方蓦然撞见了一路敌军,当先一将方天画戟舞动如风,无人可挡,护送着一辆马车,杀出一条血路,意图向南门而去。
陶商怎么可能不认识,那威不可挡之将,正是天下第一武将吕布。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陶商二话不说,大喝一声:“吕布就在眼前,杀吕布者,赏万金。”
重赏激励之下,三军将士无不奋勇,廉颇一马当先,率铁骑狂冲而上,将吕布的兵马转眼冲成了两截。
花木兰则统率步军,大军掩杀而上,而在这时,樊哙突破东门,李广突破北门,两路大军围杀而来,大有将吕布一举诛杀之势。
可惜吕布还未到穷途末路之势,凭借着天下第一的武道,还有高顺残存的百余陷阵死士的冲击,生生的开出一条血路,抢在陶军合围之前,破围而出。
前方处,南门就在眼前,尚未失陷,那里还有魏续和宋宪统领的八百生力军。
会合了这八百人马,吕布就勉强凑出一千兵马,凭着他的勇武,杀出重围逃往淮南倒也不是难事。
正当吕布松了一口气时,回头一看,却惊骇的发现,载着貂蝉的马车,还有负责护送的张辽几百兵马,竟被断在了后面,冲突不出。
吕布心头一震,想也不想就准备返身杀回,去救貂蝉。
陈宫却一把拉住他,劝道:“主公,我们好不容易才杀出来,若再折返回去,必会陷入敌军重重围困之中,切不可自投罗网啊。”
吕布脸色微变,本能的止步,却厉声道:“蝉儿还在后面,本侯岂能丢下他。”
“大丈夫何患无妻,主公万不可因儿女情长,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误了大事啊。”陈宫苦苦相劝,双手扯住吕布,死也不肯放他走。
吕布脸色扭曲,进退两难,眼看着貂蝉的马车,被淹没在兵潮之中,几乎就要忍耐不住。
但紧随而至的大股陶军,还在耳边陈宫的苦苦相劝,却又瓦解了他残存的那点意念。
犹豫片刻,吕布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面“陶”字大旗,暗暗一咬牙,拨马转身,再无犹豫的向着南门逃去。
...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仇人再会
readx;乱军中,张辽正在苦战,拼死保护着貂蝉的马车,想要突出重围。
吕布的正妻严氏病故,貂蝉这个妾室虽没被提正,但在吕布军中上下,人人早已视其为主母。
方今城陷之际,张辽奉吕布之命,保护主母车驾出逃,就算拼上性命,张辽也要保护貂蝉周全。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杀到南门,却被陶商大军突然杀至,将他截在了后面。
眼见吕布已杀出包围去,张辽拼死苦战,还寄希望吕布会返身杀回,把他和貂蝉给救出去。
张辽的希望却破灭了。
苦苦支撑半晌,非但不见吕布回救,远远却瞧见吕布头也不回,已然远去,直奔南门。
张辽心中一阵的痛,他知道,到了这个生死时刻,他的主公已经顾不上他,抛弃了他这个部下,抛弃了自己的女人,选择了独自先逃,任他们自生自灭。
尽管张辽知道,吕布抛下他们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在内,但他依旧心中失望万分。
怎么办?
心灰意冷,精神遭受打击的张辽,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念头。
换成魏续这种级别的将领,仗打到这个地步,恐怕脑子里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投降,要么战死。
张辽那70多的智谋值,却让他看到了第三条路。
环顾四周,张辽很快就发现,陶军数量虽多,但兵力却主要集中在西东南三个方向,反而北面兵力数量并不多。
这也正常,根据陶商的事先推测,吕布一旦兵败,最大的可能就是从南面突围,前去投奔袁术,包围圈的兵力集中于南面一线也属正常。
至于北面,吕布从北面突围,能去投奔谁呢,难道去投奔刘备吗?
要知道,前不久他吕布才联手陶商,夺了刘备的徐州,而眼下刘备名义上乃是曹操的部下,而曹操又跟他吕布有大仇,无论如何,吕布都绝不可能去投奔刘备。
所以,陶商自然也就不会在北面布过多的兵力。
吕布不能,但不意味着张辽也不能。
环顾四周形势,张辽深知南面是突不出去了,他既不愿战死,又不愿投降,干脆一咬牙,改向北面杀去。
“文远,夫君说往南面突围,咱们为何往北面去?”貂蝉有所觉察,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询问。
张辽长叹一声,无奈道:“温侯已经抛下了我们,独自往南面逃去,北面敌军薄弱,咱们只有从那里突围,前去投奔刘玄德才有出路,跟着温侯往南面突围,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北面敌军薄弱,什么死路一条,貂蝉统统都听不懂,她只听懂了一句。
吕布抛弃了他们。
霎时间,貂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涌起了深深的震惊,那惊骇的表情,俨然不敢相信,吕布竟然会弃他于不顾。
旋即,她猛然想起了吕灵姬。
她想起吕布说过的话,为了大业,牺牲区区一个女儿又如何。
亲生的骨肉都能抛弃,何况是她这么一个妾室。
“温侯,在你的眼中,我真的和灵姬一样,都是可以牺牲的人吗……”
貂蝉喃喃自语,贝齿紧紧咬着朱唇,隐隐已咬出了血迹,那张绝色容颜上,惊愕已渐渐被伤感和失落取代。
张辽却管不了主母的情绪变化,只拼死而战,率领几百残兵,竟还真杀出一条血路,杀出了北门。
逃出北门后,张辽不敢稍停,护送着貂蝉,带着几百残兵,一路向彭城方向北逃而去。
日出时分,喊杀声终于隐去,除了几道未烬的烽烟外,整个下邳城已恢复了平静。
陶商立于城头,俯视着这座已经属于他的城池,染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畅快的微笑。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下邳攻防战胜利,获得魅力值5,宿主现有魅力值53。”
总算魅力值又稍稍回复了,上回为了获取甘梅的幸运属性,生生消耗了十几点魅力值,可让陶商肉痛了很久。
这回夺下下邳,此战着实不容易,好在系统没有坑爹,大方的送了他5点魅力值,很久以来都没这么慷慨,都让陶商感动的有点想要哭了。
心中更加痛快,年轻的眼睛俯视下邳城,这座徐州治所,终于被他踩在脚下了。
今日一战,意味着他终于坐稳了徐州牧的位子,徐州内部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接下来要对付的敌人,就只有外敌了。
“属下陈登,拜见主公。”身后传来陈登的声音,极是恭敬。
陶商回头看去,看着这个面似忠厚的年轻人,看到的却是一个聪明绝顶,权术高超的智者。
“此役能拿下下邳,元龙你居功至伟,得元龙这等奇才相助,我何愁大业不成啊。”陶商笑呵呵的将陈登扶起,毫不吝啬赞赏之词,当着众人的面,把陈登大夸了一番。
他自然知道陈登并非真的忠于自己,需当对其多加提防,但眼下下邳新破,陈登乃首功之臣,当然要以安慰为先,以收取人心。
“可惜让吕布从南面突围,听说那张辽还护送着吕布的小妾貂蝉从北面突围,可惜了啊。”樊哙大呼遗憾。
陶商只能摇头一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自己的兵力有限,破城已属不易,以吕布残存的兵马,还有其天下第一的武道,以够杀出重围,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可遗憾的。
令陶商意外的却是,吕布竟然会抛下自己心爱的貂蝉,逼得张辽跟他分道扬镳,被迫从北面突围。
“张辽此人,竟然能够看出我北面兵力薄弱,危机关头做出决断,不简单啊……”
陶商微微点头,暗自欣赏了一番,当即下令,留李广和陈平守下邳,陶商率廉颇樊哙二将,以及夫人花木兰,率五千精兵北上去追张辽。
花木兰一听这道命令,不禁面露疑色,冷笑道:“我说夫君,你放着吕布不去追,却反去追张辽这个无关紧要的敌人,你不会是冲着那个貂蝉去的吧,我可是听说那貂蝉是天下第一美人,该不会是你那花花肠子又犯了吧,不要忘了,你才刚刚纳妾,碗里的还吃完,怎么又瞧上锅里的了。”
花木兰犯起了醋劲,她性情直率,当着众将的面,就编排起了陶商。
左右诸将皆是低头暗笑,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陶商略有尴尬,苦笑道:“夫人你就别挖苦为夫了,陈元龙,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去追张辽?”
陶商及时转移话题,也想借见再考察一下陈登的见识。
“那登就冒昧的揣测一下主公的判断了。”
陈登干咳几声,一脸谦逊,“吕布即已杀出包围,咱们想要再追上他已无可能,其必不敢在徐州逗留,只能南下淮南,前去投奔袁术,短时间内不会对徐州构成威胁。”
话锋一转,陈登又抬手遥指北面,“反观北面,近闻刘备已纠结五千兵马复入徐州,前锋已进入彭城境内,而彭城乃徐州北面门户,险要之所在,倘为刘备所据,下邳将不得安宁,下邳不安,则徐州不安。所以,登猜测主公追击张辽只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必是抢在刘备之前,夺下彭城,将刘备赶出徐州。”
听得陈登一番话,陶商只说了六个字:“不愧是陈元龙。”
包括夫人花木兰在内,廉颇等诸将,这才明白了陶商的真实用意,皆为陶商的大局观而折服。
“那我倒是误会了夫君呢……”花木兰脸畔微红,歉然一笑。
陶商只一笑置之,心中却暗自为陈登的洞察力佩服,暗想此人确为奇才,倘若用得好,又是一个陈平,若是用不好,后患无穷。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是趁着大胜之势,全军士气旺盛,即刻兵进彭城,把刘备赶出徐州,彻底坐稳徐州。
当下陶商便率五千精锐步骑,沿泗水一路北上,对张辽一行穷追不舍。
数日后,五千大军,进抵彭城西南方向。
张辽过彭城而不敢入,径直绕城而过,继续望北。
就在陶商打算抢先派兵入城,先夺了这座兵力空虚的重镇时,西北大道上,尘雾遮天而至,滚滚狂尘中,一面“刘”字大旗,进入视野。
几乎在同时,刘备也赶到了彭城。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readx;“文远,你怎么会在此间?”
前方处,刘备已撞见了迎面逃来的张辽,不禁大声发问,灰白的脸上悄然掠起一丝隐忧。
张辽乃吕布亲信,不在下邳坚守,却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意味着下邳城已经被攻破,也意味着他迟了一步,这是刘备不愿意看到的。
“唉,一言难尽啊……”
张辽长叹一声,遂将陶商水淹下邳,陈登背叛,里应外合助陶商击破下邳,以及自己如何穷途末路,望北出逃的过程,黯然的道了出来。
刘备听着是眉头深皱,身边关张两位兄弟,则是面面相视,目光中皆是震惊,显然不敢相信,陶同竟然这么快就攻破了固若金汤的下邳城。
解释过一番后,张辽又一拱手:“辽无法追随温侯,又无处可去,只能北上来依附刘皇叔,还请刘皇叔能够收纳。”
他显然也听说了刘备被天子封为皇叔之事。
刘备眼珠子微微一转,忙是正色道:“备与文远惺惺相惜已久,且我们有陶商这个共同的敌人,于公于私,备焉有不收留文远之理,文远真是客气了。第一时间更新 ”
“多谢皇叔。”
张辽暗松了一口气,目光又转向貂蝉,“夫人,刘皇叔在此,打个召呼吧。”
马车中的貂蝉,这才掀起车帘,向刘备点头致意,“妾身貂蝉见过皇叔,多谢皇叔收留。”
“嫂夫人客气了,备与温侯有兄弟之谊,照顾嫂夫人乃备义不容辞之事。”刘备拱手见礼,表现的很是尊敬。
一旁的关羽却没什么好脸色,反而有些看不惯刘备的态度,丹凤眼下意识的向着貂蝉扫了一眼。
当他看到那张倾国倾城,绝艳无双的脸庞时,霎时间身形微震,目光凝固,一张赤脸异色顿生,一时竟是盯的失神。
貂蝉感觉到了那个红脸武将,有些不安份的眼神,脸畔微晕,忙将车帘放下,缩回了身子。
国色天香的容颜一收,关羽蓦然清醒,即刻将目光收回,抬头望向天空,抬起手来,习惯性的想要手抚美髯,以掩饰方才所为。
只是,手摸到的,却是空空如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这才猛然想起来,去岁沂水一役,自己被陶商的部将李广,一箭射中下巴,为了治伤,过腹的美髯不得不统统剪掉,如今伤势虽愈,下巴却留下了永久的伤痕,再也无法长出胡须来,美髯公的雅号从此一去不回。
“陶贼,这一箭之辱,关某必叫你拿命来偿还……”想起这份耻辱,关羽就气不打一处来,暗暗发毒誓。
正当这时,南面处尘雾大作,一支兵马汹涌杀来,当先那“陶”字大旗,傲然飞舞。第一时间更新
陶商杀到!
心有余悸的张辽,一见这阵势,脸色立变,急道:“刘皇叔,这必是陶商追杀而来,此贼来势凶猛,我们不如暂退,以避其锋芒。”
刘备灰白的脸上杀机燃起,却冷冷道:“文远你护着嫂夫人先走,陶贼交给我们来收拾。”
张辽是客,自不好多说什么,赶忙带着百余残兵,护送着貂蝉马车继续往北疾行。
抬头远望逼近的狂尘,刘备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焰。
半年多以前,正是陶商那小子,杀的他大败,从他手中夺走了徐州,在他屁股上射了一箭,令他遭逢前所未有的羞辱。
这份仇恨,他就是化成灰也不会忘记。
如今仇人狭路相逢,无路出去复仇,还是出于先据彭城,以彭城以根基,重夺徐州的战略,他都必须跟陶商打上一场不可。
目光一凝,刘备双股剑一指前方,喝道:“云长,你还记得那小贼对你的羞辱吗?”
无需多言,只一句话,就轻松点燃了关羽心中复仇的**桶。
关羽脸上的怒焰瞬间狂燃,青龙刀向着迎面陶军一指,暴喝道:“前军,随本将进攻,给我辗碎敌贼。”
号令下,令旗如浪摇动。
战鼓敲响,号角响亮,如惊雷般一起皆起。
三千前军士卒,握紧刀枪,排开阵势,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陶军推进而上。
几千号军士,齐声呐喊,以壮声势,杀声如潮起,气势滔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眼见己军这般气势,刘备眉宇间不禁流露出几分得意。
军阵中的关羽,看着井然有序进攻的部下,丹凤眼中也掠起孤傲,口中不屑道:“陶商,前仇旧恨咱们一起算,这一次,我关羽非取你的人头不可。”
面对着滚滚而来的敌军,陶商却无一丝惧意,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巍巍而立,脸上一派从容。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深知,在此关键时刻,绝不能有一丝胆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陶商无惧,五千将士挟着击破吕布之威而至,更不会畏惧刘备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步。
迎面敌军鼓声骤然加剧,关羽一声令下,原本稳步推进的敌军,突然间加速,如潮水,如发疯的野兽,狂扑而上。
那一面“关”字大旗,挟着霸绝孤傲之势,飞扬在前。
“廉老将军,你的老对手到了,送他份见面礼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陶商嘴角扬起冷笑,缓缓将手中的长剑举了起来。
迎击的号令发出。
长剑一抬起,前军陡然如浪而开,裂出了一条通道,隆隆的马蹄声震天而起,一百重甲铁骑,如出笼的群虎般,咆哮杀出。
铁骑滚滚,廉颇纵马舞刀,飞奔而前。
一百重骑兵,指向天空的长枪压下,森森锋刃,组成了天地间最锋利的一柄巨矛,以摧毁一切的气势,向着迎面而来的刘军撞去。
这突然出现的一百重骑,顷刻间就把所有的敌军,统统都惊到目瞪口呆。
关羽更神色一变,万万料不到,陶商麾下,竟然武装出了一支重甲铁骑来。
很显然,离开徐州半年多之久,无论是刘备还是关羽,对陶商实力的判断,还停留在他们逃离徐州那时,情报的疏忽,使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陶商在这期间,竟已武装出了一支百人的重甲铁骑。
“这奸贼,何时竟武装出了一支重骑兵?”
就在关羽惊异的一刻,廉颇率领着铁骑,已如黑色的巨刃一般,撞入了他不及止步的冲锋队上。
铁骑过处,惨叫之声如潮而起,数不清的断肢在血雾中横飞。
这几千士卒,原本乃刘备在小沛新招的士卒,看似气势滔天,实际上却外强中干,战斗力怎比得上陶商的百战精锐。
眼下被陶商的重骑汹涌一击,脆弱的斗志,转眼间便被击碎。
军心瓦解,成百上千的士卒丢盔弃甲,抱头回逃。
廉颇纵马舞刀,率领着铁骑长驱直入,狂杀大杀,眼看就要将关羽的军阵,从中截为两段。
关羽已脸色铁青。
眼看己军兵败,眼看着自己再败要败给陶商,败给廉颇手下,关羽胸中怒气喷涌,几乎要将胸膛气炸了。
“老匹夫,我要杀了你!”
恼羞成怒之下,关羽一声怒啸,不顾败势,纵马而出,挟着滚滚怒意,杀向廉颇。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尝尝我杀猪刀的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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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杀中的老将廉颇,敏锐的觉察到了一股凛烈之极的杀气,抬头一扫,蓦见一座铁塔般的身影,正向着正己狂推而至。
未及接战,杀气已滚滚先至。
是关羽。
再遇老对手,廉颇心中却无一丝惧意。
当初沂水一战时,廉颇对关羽的武道虚实还不太清楚,经历过那一战之后,廉颇已对关羽了如指掌,自然信心倍增。
“狂傲的年轻人,老夫就再陪你过几招。”雄心壮志大作,廉颇一声长啸,舞刀杀破乱军,迎着关羽而去。
两道流光,穿越漫天的血雾,轰然而撞。
空气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袭的金属激鸣,震耳欲聋,压过了战场的喊杀之声。
两骑电光火石的一招,然后便错马而过。
廉颇气血只微微一荡,转眼平伏下去,回马之时,正撞上关羽那震惊的表情。
当初沂水一战,关羽的前三刀的必杀之招,尽管未能杀了廉颇,却对廉颇造成了极大的压迫力,但如今相隔数月再战,自己倾尽全力,挟着排山倒海之势的一刀,却被廉颇如此从容的接下。
廉颇那波澜不惊的表情,那平稳的呼吸,都令关羽深深的震撼。
远方处,本替廉颇捏一把汗的陶商,暗松了一口气,笑道:“廉颇果然老当益壮,经过半年的多的历练,武道又精进了许多,不用我用系统扫描,光看他接下关羽这一刀的气势,武力值至少也达到95了吧。”
陶商暗赞之余,眼珠子一转,大叫道:“关羽,你的武艺是越练越回去了,干脆下马投降吧,我叫廉老将军饶你一命。”
一听这话,关羽一张赤脸,陡然狰狞无比,一腔的怒气更如火山般喷发而出。
放眼大汉天下,几人敢令美髯公下马投降,陶商这轻蔑之语,简直是对关羽最大的羞辱。
“陶贼,我要你狗头”受到这等前所未有的刺激,关羽岂能忍气吞声,如闷雷般暴喝一般,纵马挥向陶商扑来。
陶商却在冷笑,他那羞辱之词,当然是故意的激怒关羽,他深知关羽性情孤傲,每逢对手于他不敬时,就容易被怒气所激,失去了控制。
“姓关的,焉敢伤我主公。”面对着如虎狼般扑来的关羽,廉颇却不给他机会,一声大喝,拍马截击而上。
瞬息间,廉颇斜趋而至,挡在关羽面前,手中大刀挟着排山倒山之力,扇扫而出,径向关羽拦腰斩去。
关羽不得不放弃击杀陶商,低喝一声,青龙刀亦卷着血雾斜向击出。
哐
又一声金属交鸣的巨响,血雾中火星四溅,廉颇和关羽的身形同时微微一晃。
再接下关羽第二记重刀,廉颇的气血微微一荡,急提一口气,强行平伏下来,又是一刀反扫而出。
两员武力值达到当世绝顶的武者,各展所长,两柄战刀舞动如风,战成一团。
层层铁幕笼罩了方圆丈许之时,刀锋所过,那些不小心接近的小卒,无不倒霉的成了刀下冤鬼。
雷光电影间,三十招走过,廉颇抖擞雄风,刀式如浪涛般,层层叠叠,滚滚而出,与关羽战成势均力敌。
以他二人的实力,不杀个五百招,岂能分出胜负。
此时,压阵的刘备,已从最初的震惊之中,清醒了过来。
他和关羽一样,都没有料到,陶商竟然还武装出一支重骑兵,仅凭这一百重骑,就轻松的击破了关羽的前军。
眼见关羽跟廉颇交手不下,陶商又大军压上,前军有崩溃的危险,刘备终于坐不住了。
不及多时,刘备急喝道:“翼德,速带两千中军上前,助你二哥一臂之力。”
张飞得令,急率两千兵马冲上前去,大盾在前,缝隙间长戟探出,须臾间,一道森严的铁壁布成。
这两千人的气势,完全不同于关羽那三千前军,他们气势肃杀,面无表情,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势。
张飞所率这两千兵非是寻常之兵,乃是闻名于世的青州兵。
青州兵原为青徐黄巾,当年曹操平定兖州时后,降伏了百万黄巾,择其精锐组成了一支战斗力强大的精兵,号为青州兵。
青州兵出身黄巾,皆是九死一生的匪寇,极其勇悍,当年曹操被吕布袭兖州,只余下了几座城,就是凭着青州兵才重新夺下兖州。
刘备投奔曹操后,曹操为让他钳制吕布和陶商,便拨给了他两千青州兵,让他进据小沛,见机行事。
所以说,这两千青州兵,才是刘备真正所恃的精锐所在。
也正是因为握有这支青州兵,刘备才敢在关羽前军兵败,情势于己不利的情况下,没有如往常那样选择遁退,要让张飞率青州兵杀上,搏上一搏。
“有我精锐的青州兵,就算你有一百重骑,也休想击破我,陶商啊陶商,你以为我刘备还是从前的刘备吗,这一次,我可是有备而来”刘备远观着他精锐青州,手捋胡须,脸色中重新浮现出自信之色。
就在刘备刚刚得意时,西南方向,忽然间响起了悠远绵长的号角声,悠远的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刘备本能的举目眺望,视野之中,但见里许多点尘土大起,飞扬的尘雾中,似有无数的骑兵,正如地府中脱出的幽灵,向着此间斜向杀来。
五百轻骑兵,在樊哙的率领下,狂杀而来。
“陶贼,除了重骑,竟还带了轻骑”
刘备的表情瞬间煞白,心中震惊万分,他显然没有料到,陶商此战不仅是追击张辽那么简单,主要目的其实是来对付他,不仅带了一百重骑,连同五百轻骑也一并带来。
“刘备,没想到吧,我会这么重视你,再次尝尝被我铁骑辗压的滋味吧”
陶商冷笑之际,樊哙已率五百轻骑,向着张飞的青州兵阵,侧后方向撞去。
铁骑滚滚,溅起漫天的尾尘,樊哙手中杀猪刀流转着寒光,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当先撞入敌阵。
青州兵虽然精锐,却和天下间所有的步兵一样,在面对骑兵的突袭之时,最大的软肋就是侧翼防护薄弱。
眼下樊哙铁骑出其不意的从侧后杀到,张翼还不及变阵之时,铁骑就已冲至。
大刀如车轮一般,挟着排山倒海之力扇扫而出,刀锋过处,雾雨飞溅,断肢与折戟四面飞散。
惨号声中,樊哙如一道最锋利的长矛,轻易的便将敌阵撕开了一道口子,身后的铁骑汹涌而出,如饥饿的虎狼一般,须臾间将敌军撞得四分五裂。
旷野交战,阵形一失,优势尽去,两千青州兵顷刻间便陷入了混乱,被横冲直撞的陶军铁骑来回辗杀。
张飞情知兵败已定,但他却咽不下这口气,依旧凭着一己之力,拼死而战。
但见他手中那一柄蛇矛,挥动出风,无穷的矛影激射而出,锋刃过处,转眼间便有十余骑兵被刺落马下。
樊哙很快就发现了张飞的影子。
那一名黑髯敌将武艺超绝,斩杀自己的总下如屠狗杀鸡一般轻松,刘备军中,能有此能耐者,除了关羽,就只有张飞。
樊哙也是胆大如虎,他领教过关羽的厉害,却不知张飞有多了得,双腿猛一夹马腹,纵马舞刀便望张飞杀去。
“黑炭头,你樊爷爷在此,尝尝爷杀猪刀的**吧”
狂啸中的樊哙,刀锋四面扫过,将那些阻路的小卒如败絮般斩开,如风一般扑向张飞。
闷雷般的低啸声中,手中大刀挟着雷霆之力,当头斩向张飞。
...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三大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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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鸡瓦狗之徒,也敢跟俺燕人张飞一战,你是找死”张飞一声暴喝,手中丈八蛇矛,狂击而出。
两骑瞬间相撞,刀矛相击,发出一声震天的惊鸣。
错马而过的樊哙,只觉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如汹涌的洪流,顺着兵器灌入他的身体,瞬间搅得他的五内翻江倒海,几欲碎裂。
气息不济,樊哙更是惊觉手掌剧麻不已,虎口已开裂,更溅出了几缕血丝。
一招交手,强弱立判,樊哙根本不是张飞的对手。
“他奶奶的,你个黑炭头还挺厉害的,爷爷不陪你玩了,再见。”樊哙连头也不回,拖着战刀拨马就走。
他倒是反应极快,见自己不是张飞对手,说走就走。
樊哙这一败,却助长了张飞的气焰,蛇矛一扬,傲然叫道:“燕人张飞在此,谁还敢与俺一战”
樊哙都被一招击走,左右那些陶商兵将们,谁还是张飞的对手,无不为之胆寒,无人敢逼杀上去。
狂烈的张飞抖擞精神,舞矛狂杀,如死神般收割人头,将一名名的陶军骑士斩落马下,无人能挡。
张飞,凭着一只的武力,隐隐竟有返回败局之势。
“这个张飞,武力值不逊于关羽,这么嚣张,看来你是逼我召唤一员绝顶武将来收拾你啊”
陶商眉头暗皱,心中决意已下,到了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心疼仁爱点了。
“系统精灵,把我的残暴点,统统都给我转化成仁爱点,再给我调出所有95以上,初始忠诚度0以上的武将英魂来,麻利点。”
“嘀转化完毕,扣除消耗点,宿主现有仁爱点96。”
他前番娶甘梅,搜刮了不少仁爱点,这几月再从几个“提款机”上搜刮了几十点的残暴点,勉勉强强凑够了96点仁爱点,这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
“嘀系统已调出可召唤英魂,请宿主选择。”
96的武力值已经是当世绝顶,放眼历代也是为数不多的存在,况且初始忠诚度还得在0以上,可供陶商召唤的英魂并不多。
陶商在几个名字间扫了几眼,很快就定格在一个名字上:英布,汉初三大名将,统帅79,武力96,智谋48,政治40,初始忠诚度11。
英布啊,陶商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历史上的英布,乃是跟韩信和彭越并称的汉初三大名将之一,当初项羽失败,英布倒向了刘邦,就是主要原因之一。
陶商记得此人不但用兵之能了得,武力值也极高,什么樊哙之流,都不是其对手,就连霸王项羽也不曾藐视过他的武力。
“96的武力值,就算打不败张飞,也足以与之抗衡了吧,就他了,给我召出来。”陶商果断的下了命令。
“嘀请宿主为英魂选择肉身。”
陶商在身后跟随的一众武生中,随便瞄了几眼,选了其中之人,将他召到自己跟前,将手按在了他的头顶。
“你在讲武堂学有所成,本州牧观察你已经很久了,你足以担当大任,本州牧现在就为你赐名英布。”
那肉身身体顿时僵硬,整个人如凝固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系统开始载入英魂,十九八”
系统精灵“一”字念罢,那肉身身形陡然一震,再次抬起头来时,眼神中已无谦卑,尽是桀骜不驯,极度自信的眼神。
陶商知道,那个不名一文的武生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站在自己眼前的,是大名鼎鼎的汉初三大将之一的英布。
“英布,还愣着做什么,给我去收拾了那个黑炭头。”陶商马鞭遥指张飞,厉害喝道。
英布没有动,只是回头瞄了陶商一眼,桀骜不驯的双眼中,流露出几分失望,跟着深深的叹息了一眼,那眼神,那表情,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身旁的花木兰就看不下去了,秀眉一凝,喝道:“你叹什么叹,还不快出战。”
“唉”英布却又是委屈的一叹,“我堂堂英布,武道盖世,却被人如小卒般呼来喝去,任意指使,可悲啊。”
陶商一怔,心道这什么情况,自召唤英魂以来,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情况,这个英布竟跟个小孩子似的,竟然临战叫起了委屈。
眼珠子一转,他飞快的搜索着关于英布的一切资料,蓦然间眼前一亮。
他想起来了,似乎历史上的英布,自尊心极强,不光桀骜不驯,还有见利忘义,性情反复之嫌。
历史上记载,英布反叛项羽失败后,灰溜溜的前去投奔刘邦,刘邦这人性格随便,召见英布的时候竟然在洗脚,英布以为刘邦是在轻慢于他,羞愤之下差点就自杀。
但后来英布住进了刘邦为他安排的大帐,看到一应摆设用物的规格,跟刘邦的一模一样,便又瞬间转怒为喜,认为刘邦很重视他,决心为刘邦好好效力。
想到这些,再看英布此刻这副“委屈”样,陶商立刻明白,便笑脸一露,“英布,看到没有,那个黑炭头武道了得,我军中诸将,唯有你英布勇冠三军,可与之一战,眼下正是你一战成名的大好机会,你还在等什么。”
一句“勇冠三军”,听的英布是身形一震,脸上的委屈顿消大半,眼神隐隐燃起几分自得。
他依然没有出战,却瞅着自己的衣甲,酸酸的感慨道:“想我英布勇冠三军,却连套像样的铠甲都没有,还得穿这破烂皮甲出战,可叹可悲啊。”
眼见英布磨磨叽叽,态度如此倨傲,花木兰就被惹火了,杏眼一瞪,喝道:“英布,你休要得寸进”
“夫人”
陶商却喝住了花木兰,哈哈笑道:“不就是一件铠甲么,我这件玄甲赏你了,拿去。”
说着,陶商便将自己的黑色玄甲解下,扔给了英布。
“多谢主公。”
英布果然大喜,脸上的失望一扫而空,欢欢喜喜的接过玄甲就换了起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崭新的玄甲换上,英布抖擞精神,向着陶商一拱手:“主公如此看重布,布无以为报,主公稍待片刻,待布去斩下那黑炭头的狗头去。”
说罢,英布再无多言,拨马拖刀,如狂风般飙出,向着张飞狂杀而去。
“夫君,这个英布也太无礼,竟然敢向你索要衣甲。”花木兰愤愤不平道。
陶商却淡淡一笑,“大凡与众不同的豪杰,多有几分狂劲,只要能让他为我甘心情愿卖命,区区一件玄甲又有何可惜。”
花木兰恍悟,望向自家夫君的眼神中,平添几分敬意,显然是在敬佩他的气度。
陶商目光已顺着英布望去,心中暗道:“英布啊英布,希望你拿出点本事给我瞧瞧,别浪费了我一件玄甲。”
百步之外,英布已舞刀杀近,口中大喝道:“黑炭头,人头给我留下”
正自狂杀的张飞,蓦听喝声,猛然转眼,眼见一员雄健武将杀至,不知来将虚实,长矛挥出,只用寻常的劲力向上架去。
锵
激鸣声中,张飞只觉雄浑的大力如山般压来,手掌竟被震得发麻。
“这厮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强,陶贼的军中,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员武道不凡的大将”
张飞惊异万分时,英布刀上的劲力却有增无减的压下,狂压而下,竟然将张飞的双臂微微压屈。
曾与吕布一战的张飞,何曾受到如此压迫,不由勃然大怒。
喉头一滚,他蓦的一声嘶吼,双臂青筋暴涨,倾起全身之力向上推起,生生的将英布的大刀荡了开去。
一招交手,英布也知这黑炭头武力惊人,与自己不相上下,不可死拼,战刀顺势一收。
两马错过,相隔七步。
张飞环眼刀瞪,蛇矛指向英布,雷鸣般喝道:“俺燕人张飞矛下,不斩无名鼠辈,小子,报上你的姓名”
英布战刀一横,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冷冷道:“你爷爷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英布。”
张飞粗蛮嚣张,英布更傲。
英布
这不是古代那个大名鼎鼎的汉初三大将之一么,怎么眼前这个小子,竟然也叫英布,而且竟还真有英布般神勇的武道
张飞先是一愣,旋即猛然省悟,想起陶商招揽了许多奇人异士,最喜欢给这些门客改为古人的名字,廉颇和樊哙皆是如此,想必这个英布,又是其中一个。
“又一个冒充古人的狗贼,老子杀了你”
张飞圆目斗睁,纵马射出,手中蛇矛螺旋刺出,卷起漫漫血雾,向着英布杀至。
陶商却横刀而立,面色冷静如水,嘴角钩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不屑的笑看张飞逼近。
相距三步时,英布一声狂笑,双腿猛一夹马腹,一人一马,如黑色的电流射出。
血雾中,两道巨影轰然相撞,巨大的金属激鸣声如惊雷而生,直将周遭士卒震得耳膜刺痛。
第二招交手,两人的雄躯,同时剧烈一震,依旧不分胜负。
张飞心中却是深深的震撼。
他万没有想到,陶商的军中竟然藏龙卧虎到这般地步,前有廉颇跟自己的二哥战成平手,如今又冒出一个英布来,竟然能跟自己一较高下。
猛张飞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刺激。
“俺要杀了你,俺要杀了你啊”
震惊之下,张飞怒如野兽,咆哮大叫着,拨马回矛,发疯般向着英布杀去。
...
第一百五十章 坐稳徐州拥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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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发狂,英布却面色沉静,不怒不急,手中长刀大开大阖,每一刀都挟着堂堂正正之气。
二人战成一团,转眼间已走过三十余招。
刀锋与矛刃飞舞开来,重重的寒影四面激射,只将四围数丈内,掀起滚滚的尘雾,凡被卷入刃风中的血肉之躯,无不被斩得肢飞血溅。
蛇矛上的力道越来越强,张飞已进入到半狂状态,毫不吝惜气力的攻出每一招。
英布渐感兵器上传来的力道愈强,终于也感觉到了压力。
对手压迫性的狂攻,却惹起了英布傲气,这位汉初三大将之一的名将英魂,陡然间一声暴喝,抖擞精神,臂上的力道如惊涛忽起。
张飞原想自己稍稍压制住英布,却不料英布还保存了实力,只眨眼间招势威力大增,几招便将他的疯狂攻势挡了回去。
“不愧是英布啊,连项羽都不敢轻视的猛将,张飞,你不是猛么,现在我找个更猛的人对付你,滋味怎样”
陶商一声狂笑,拔剑在手,喝道:“夫人,率全军压上去,一举扫荡大耳贼。”
喝罢,陶商当先杀出。
花木兰舞枪环护在侧,率领着千余亲兵,如潮水般压了上去。
前有轻骑撕乱敌阵,今陶商又大举压上,两相合击,顷刻间便将张飞麾下的青州兵,杀得血流成河。
张飞已越发焦躁,眼见战不下英布,而已军又陷入溃局,他却无力回天。
掠阵的陶商,已看出了张飞的情绪变化,知他战意已怯,大声喝道:“张飞,先让我的大将陪你玩玩,等我去取了刘备的人头,再来收拾你。”
此言一出,张飞身形一震,心中的焦虑更增。
关羽被廉颇拖住,自己又被英布纠缠,全军皆已压上,刘备那边只余不到五百亲兵,若给陶商骑兵突破,直取刘备,谁还能救得了。
心中忧惧,张飞不觉便分了神,手中蛇矛上的攻击力悄然减弱。
英布听得陶商的话,知道自家主公这是在故意干扰张飞,他很快就觉察到张飞的招式有所迟滞,立时意识到陶商手段奏效,即刻尽起全身之力,刀锋如道道流光而出,施展平生武艺,发起了最猛的一波狂攻。
张飞陡觉压力倍增,只能倾尽全力应对,额头已隐约滴汗。
以他二人的武力值,若想分出个胜负,没有个千余招又岂能见分晓,但现下张飞担心刘备安危,战意已泻,招式上一旦落了下风,自然便陷入被动。
二十招走过,张飞已无心再战,强攻几招,抽得空隙拨马跳出战团,望着刘备方向便逃奔而去。
张飞败走,关羽这边日子也不好过。
他自己是跟廉颇战成不分胜负,麾下士卒却被陶商杀得四分五裂,纷纷崩溃。
“关羽,这次你有胆休走,老夫陪你战个痛快,咱们就分出个胜负。”激战中,廉颇以一种戏虐的口气昂首笑道。
关羽一心想杀廉颇,完全没有察觉到战场的变化,此时斜目一扫,才发现己军已败溃将近。
他更震惊的发现,连张飞的青州兵也被击败,陶商的大军正撕破他们的阵形,向着刘备方向杀去。
败局已定,刘备有危,关羽岂敢再恋战。
“老匹夫,我关羽早晚会取你和那小贼的性命”关羽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怒骂一声,抢攻几招跳出战团,也向刘备所在撤逃而去。
两路刘军,统统败溃。
中军处的刘备,默然的坐在马上,脸色铁青。
沉默如水的表情下面,刘备的心却在滴血。
想当初逃出徐州,忍气吞声的投靠曹操麾下,受了多少白眼,好容易才重新拉出了这支队伍。
他满以为,凭借着这支兵马,可以重新杀回徐州,就算不能即刻夺下徐州,至少也能击败眼前的陶商,夺下彭城这个立足之地。
谁想到,他却再一次的败给了陶商,又是一场惨败,希望再度被陶商破灭。
“陶商,陶商”刘备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暗暗的在咬牙。
前方处,败兵狼狈逃还。
数骑当先飞奔而至,正是自己的两个弟弟。
二人面带愧色,勒马于前,张飞口中愧然道:“大哥,我二人无能,挡不住陶贼,这场仗咱们又输了,快撤兵回小沛吧。”
“没想到那陶贼竟然有备而来,还带了重骑兵,如果没有那一百重骑,这一战咱们必胜无疑”关羽虽失败,却不愿意正面承认。
刘备的眉头暗暗一凝,眼眸中瞬间浮现一丝阴霾,一时沉吟不语。
前方处,陶军已如潮水般袭来,“杀大耳贼”的喊叫声,震破天地。
“大哥,敌兵马上就要杀到,速速撤兵,再做打算吧”关羽沉声劝道。
刘备也不是头一次面临山穷水尽的境地,他的心情很快就平伏下来,只沉默了许久,便无奈一叹:“罢了,胜负乃兵家常事,今日且叫那小子于嚣张一回,咱们走。”
说罢,刘备拨马先走,关张二人紧跟于后,带着千余号败兵,一路向着小沛方向逃去。
本就处于劣势的刘备军,而今主将一走,更是不堪一击,片刻之间便死伤几尽。
陶商率领着得胜大军,一路穷追,一直追出二十余里,方才止步。
残阳西斜,将本就血染的原野,染的更加腥红。
陶商驻马于遍地伏尸间,环望那一面面残破的“刘”字大旗,年轻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无尽的痛快。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彭城遭遇战胜利,获得魅力值3,宿主现有魅力值58。”
3点魅力值,不容易啊,就差2点就可以重回60的魅力值,自前番跟甘梅联姻,消耗了十几点的魅力值后,他的魅力值就一直在60以下摸爬滚打,现在终于又快要赚回来了。
此役大破刘备,夺取彭城,可以说是彻底坐稳了徐州,又得英布这员可比张飞的猛将,当真是赚大发了。
“夫君,咱们怎么不继续追了”花木兰一身染血,还杀到意犹如未尽。
陶商却不打算再追下去,继续追就要追到曹操的地盘,眼下自己新得徐州,人心未尽附,还不是跟曹操全面开战的时候。
“差不多就行了,也该是回去收拾人心的时候了。”陶商一笑,拨马转身,率领着得胜的大军,扬长而还。
此刻彭城已不战而下,陶商便留老将廉颇,率四千精兵驻扎于彭城,防范西面曹操,自率大军还往下邳。
几天后,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在原本属于吕布,如今却成了陶商州府的大堂中举行。
接连几场大战,南败袁术,内破吕布,西胜刘备,胜的痛快,战果如此之丰厚,陶商得了徐州,诸将各获重赏,这场酒宴自然是充斥着欢快的气氛。
陶商从黄昏喝到入夜,直喝到酒醉七分时,方才尽兴罢宴,在妻子花木兰的搀扶下,还往内堂寝房。
步入房前时,甘梅早已守候在那里,眼见陶商回来,忙也上前搀扶。
今日的花木兰,身着素衣,难得也略施了脂粉,幽幽的芳香沁入鼻中,搅得他心神荡漾。
而童颜巨峰的甘梅,紧紧搀扶着自己,巨峰起伏跌宕,那深深的沟壑,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更晃得他心中烈火悄生。
陶商的一双眼睛,深深的陷入那深沟之中,肆意的欣赏,只将甘梅瞧得面色含羞,脸畔生晕,不由将眼侧开,不敢正视陶商的目光。
为掩协羞涩,甘梅笑道:“夫君连败吕布和刘备,威震天下,眼下下邳人人都在议论夫君的功绩,妾身听着欢喜的紧呢。”
陶商当然知道,甘梅这是有故意取悦自己的成份在内,但这话由自己的女人说出口,任何一个男人岂能不会有几分得意。
他便哈哈一笑,将甘梅的腰际搂住,甘梅娇躯一颤,畔间涌现几分羞意,却扭着腰枝扶着陶商步入堂中。
花木兰眼见自己的夫君,当着自己的面,便跟甘梅这般亲昵,不由杏眼瞪了他一眼,暗生几分醋意。
只是她也知道,甘梅已是夫君的妾室,自己只能跟她分享同一个男人,就算心中有妒意,也只能强忍住。
心中虽然明高着,但眼见陶商当着他的面,如此抚摸甘梅,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轻叹一声后,花木兰也只得装作视而不见,跟着走了进去。
甘梅显然要比花木兰要放开许多,虽然一脸羞红,却笑颜迎奉陶商,为他宽衣解带,扶他上榻,做的很是自然。
宽衣解带的陶商,已是满脸牙意,坏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接着要做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夫君也累了,今晚就让妹妹来伺候夫君吧。”花木兰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就在她刚要转身时,陶商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邪笑,一把将花木兰拉住,笑眯眯道:“这床榻足够宽,夫人也一起留下吧。”
花木兰先是一怔,立时明白了陶商的坏心思,瞬间羞得满面通红。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共 侍
readx;再明显不过,陶商这是要他们这一妻一妾,二妇一起伺候他。
甘梅也花容一变,童颜顿时羞红到耳根子,却不想陶商兴致这么坏,竟要令她二人同时服侍入睡。
甘梅虽然比花木兰放得开,但到底也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大家闺秀,内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矜持残存,让她当妾没有问题,但要她和花木兰这个正妻,一起服侍了丈夫,岂能没有几分难为情。
花木兰就更不用说,堂堂巾帼英雄,单独伺候夫君,随便怎样都行,让她跟甘梅一起来伺候陶商,当然会觉得不自在。
“夫君,妾身一人服侍夫君就够了,我看姐姐也多喝了几杯,似乎有些醉了,就让她早些去休息吧。”甘梅挽着陶商的笑,酥红着脸笑道。
花木兰眼神一动,她很快就听出,这是甘梅给自己解围,忙是手扶着脸畔,佯做酒醉之状。
她二人这点小把戏,陶商岂看不出来,她们越是羞,越是不愿意,就越是诱得陶商邪念狂生。
他便眼角钩起坏笑,嘿嘿笑道:“夫人她海量,才喝了几杯而已,怎么会就醉了呢,来来来,良宵苦短,咱们赶紧歇息。”
她二人见陶商如此坚决,又是羞又是尴尬,彼此相看,不知该如何是好。
“夫君……我们……”
她们满脸娇艳如火,眼眸羞意如潮而生,却是吱吱唔唔,不作反应。
陶商早已急不可耐,一手揽住花木兰,一手搂起甘梅,便要拉她们入榻。
房中红烛高烧,红罗纱帐,一派春意浓浓的气息,更是搅得他心头荡漾。
原来甘梅早已提前准备好,营造出春意浓浓的情调气氛,等着跟她共渡良宵,只是她却没有想到,陶商要让她二人一起服侍。
“梅儿,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这几日为夫征战在外,让你独守空房,是不是很想为夫啊,嘿嘿……”
坏笑着,陶商将甘梅狠狠往怀里一揽,冷不防在她那湿润的朱唇上一吻。
甘梅娇躯一颤,本能的哼吟了一声,又想起姐姐花木兰就在旁边,顿时羞得畔生红晕,轻轻的将陶商推拒开来。
这般情景,花木兰看在眼里,心中醋意顿生,心头小鹿却又砰砰加速跳动,莫名的悸动,如潮水般在心底翻腾,她的身子立时躁热起来。
“为夫一向公平,亲了梅儿,怎能不亲木兰呢,来,亲一个……”陶商笑眯眯的将花木兰拉过来,又要去吻她。
花木兰羞得是心儿砰砰乱撞,本欲推拒开来,以她武力值的力气,想要把陶商推开,自是易如反掌。
却不知为何,她的双臂就像是虚脱一般,鬼使神差的竟然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着陶商把自己拉近,无奈之下,只好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将这二妇各亲一口,陶商哈哈大笑,往榻上那么一躺,笑嘻嘻的欣赏着两个满面羞红的佳人,眼神示意着她们。
陶商的意思已很明显,二妇岂能不领会。
甘梅轻咬着朱唇,眉目含羞,悄悄望向了花木兰,那般表情,似是在征询她这个正妻的意见。
毕竟,花木兰才是正妻,这种事人家若不愿意,她这个妾室岂能独做决断。
花木兰当然是花容写满尴尬,以她的性情,其实是打心眼里不愿做这等有些“羞耻”之事。
然服侍丈夫,天经地义的道理,在她心中又深种,就算心中不愿,但为了让夫君高兴,她也不得不做。
况且,她的心底深处,竟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心思,仿佛竟还有些许期待。
暗暗一咬牙,花木兰终于下了决心,轻叹一声,含羞道:“梅儿,只要夫君高兴,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甘梅会意,心儿跳动加快,素手揉着衣襟,低着头“嗯”了一声。
两个女人等于是达成了共识。
陶商早就心火难耐,便用手拍了拍锦床,笑眯眯道:“**一刻值千金,你们还在等什么。”
花木兰轻吸一口气,花容堆笑,扭动着丰臀蛮腰匍匐上前,如蛇一般缠上陶商的身体,软软的缩入了他的怀中。
原本比较放得开的甘梅,这会功夫反而又矫揉造作来,扭捏在原地,迟迟不肯上榻。
花木兰便回头向她使了个眼色,招手道:“妹妹还在等什么,休让夫君等急了,快上来吧。”
到了这个地步,甘梅哪里还有犹豫的机会。
而且,和花木兰一样,她的内心之中,也隐隐有一种悸动。
她便轻吸了一口气,童颜绽放着媚笑,只得迈着小碎步,胸前巨峰跌宕起伏,带着一身的羞意步上榻来。
花木兰伸手将她拉着躺了下来,她便也红着脸,楚楚可人的投入了陶商的怀中。
陶商怀拥着这两位佳人,心中自是豪气勃发。
天下英雄杀得你死我活,为得不就是江山美人,打拼江山却不尽坐享美人,这辛苦打下的江山却又有何意义。
眼下左拥右抱,那真是真正的英雄所为,当真是痛快之极。
“两位夫人,为夫今天就叫你们瞧瞧为夫的厉害,哈哈……”
陶商放声大笑,一跃而起,如那雄风勃发的狮子一般,精神抖擞的扑向了锦床上的那两个可人的猎物。
红帐熏暖,美人承欢。
这暖意融融的内室中,不知不觉已是春光霖霖,男女的喘息与娇吟之声杂糅在一起,交织成了一曲靡靡的乐章。
“嘀……系统扫描,花木兰甘梅产生情爱,宿主获得仁爱点23,宿主现有仁爱点23。”
……
一宿快活。
翌日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太阳晒到了屁股。
陶商睁开眼来,伸了个懒腰,左右一扫,却见花木兰这个正妻,和甘梅这个妾室,两位佳人就在旁边,各自枕着自己的半边胸膛熟睡着。
二位佳人皆是红光满面,就像久旱的花朵,经受了甘霖的洗礼,终于得到滋润,盛开的更加娇艳。
脑海中,昨晚的惊心动魄,历历在目,眼下回想起来,何等的舒服。
陶商再伸一个懒腰,一屁股坐了起来。
他这么一动,正睡得香甜的两位夫人,便被他来扰醒,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视线渐渐清晰时,却正好看到了彼此相对的目光。
当她们看到彼此一衣不遮,披头散发的样子时,顿是满脸的尴尬,忙是将头扭开不敢相视,却是各扯着半边被角,手忙脚乱的穿戴起衣裳来。
陶商却也不急着起身,笑眯眯的欣赏着两位难为情的夫人。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亲兵在外禀报,称那个被软禁在府中的吕灵姬,大清早晨便发起了脾气,不吃不喝,又砸东西,看守的妇婢们压制不住,请示陶商如何做处置。
“这个小贱人,大小姐脾气又犯了,等我去治她。”陶商好心情被扰乱,心有不爽,便跳下榻去。
花木兰和甘梅二人,这时候已粗粗的穿好了衣裳,二人脸上晕色稍褪,显然已不再尴尬。
陶商却还没来得及着衣,这般往她二人跟前一站,她二人看在眼里,顿时便又畔生霞色,尴尬之情又生。
陶商却假做不知,正儿八经的抱怨道:“两位夫人,为夫昨天为你们鞠躬尽瘁,怎么你们连服侍为夫穿下衣都不愿意啊。”
花木兰二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忙是红着脸上前服侍陶商穿衣盥洗。
一个是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巾帼英雄,一个是历史上刘备的夫人,蜀汉的甘皇后,眼下却伺候着自己这个曾经的纨绔子弟,这是何等的快活啊。
衣裳穿罢,陶商推门而出,花木兰和甘梅送了出来。
“两位夫人好好休息吧,咱们晚上再好好的聊聊……”陶商一脸坏笑,那话中的意思,竟是昨晚一宿折腾还不够,今晚还要再继续。
两位佳人脸蛋顿时一红,甘梅低眉含笑,花木兰却白了他一眼,脸上却也挂着含羞的笑意。
陶商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走之前趁她二人不注意,还突然在她们翘臀上狠狠拍了一把。
她二人愣怔一下,方才回过神来,两张红光满面的娇艳容颜上,又染上了一层如霞的晕色。
陶商直奔后府,一入院中,便听到了吕灵姬那熟悉的大骂声,隐约还能听到哐哐的摔东西声。
门外看守的那些妇婢们,一见陶商前来,皆是松了口气,忙低头见礼相迎。
房门打开,陶商大步迈入其中,还没站稳,猛的撞见一件陶器迎面飞来,陶商急是将头一侧,哐的撞在了身后门楣上摔成了粉碎。
就在陶商刚刚转过身时,吕灵姬又端起了另一件陶器,作势就要扔过来。
陶商剑眉一凝,厉喝一声:“小贱人,你反了不成,给我放下!”
他这一喝,威势凛凛,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正发脾气的吕灵姬,不由吓了一跳,高举的双手,一时僵在了半空,抬头一见是陶商,瞬间怒容更盛。
她眼神中迟疑了一瞬,贝齿一咬嘴唇,将手中陶器奋力掷向了陶商。
陶商闪身躲过了掷来之物,却被激怒,沉声喝道:“好你个小贱人,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我看你是屁股又痒痒了,又想找打。”
吕灵姬却昂首挺胸,傲然的面对着陶商的怒视,秀鼻微微上扬,似乎在向陶商示威一般。
陶商嘴角扬起一抹邪冷的之笑,一步步走向了她。
吕灵姬从陶商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不详的征兆,想起前番被俘时,被陶商的羞辱,不由背上一寒,本能的往后缩了几步,口中颤声道:“姓陶的小贱,你想干什么?”
“想做什么,哼……”
陶商冷笑一声,摆手喝道:“来人啊,把这小贱人给我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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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抽到你服
readx;左右那些悍婢一得令,一窝蜂的就拥了上来,要把吕灵姬给控制住。
陶商也逼上前来,亲自动手,非要好好出一口恶气不可。
想当初,可是他吕布求着自己跟他联手对付刘备,却不想吕布翻脸就不认人,不但公然包庇刘备,接着还翻脸发兵,纠集了一大帮子的帮手,想要灭掉自己。
至于这个吕灵姬,几次三番的还想置他于死地,此仇此恨,陶商如何能忘记。
对于吕布,陶商是有恨的,但这个吕灵姬是个女人,陶商本不屑于针对一个女人,只要她老老实实的做俘虏,陶商自会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不会对她怎样。
谁曾想到,这小贱人如此不识抬举,做了阶下囚还死性不改,一副大小姐的脾气,整天大吵大闹也就罢了,还敢屡屡对自己出言不逊。
她已经超过了陶商的忍耐限度,即使她是个女人,陶商也必须要给她的点教训,让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置。
而且,陶商还要亲自动手,从她的身上获取宝贵的残暴点,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你放开我,你敢动我,信不信我咬舌自尽,死给你看,你若逼死了我,我父帅是绝不会放过你的。”吕灵姬有点慌了,拿自杀来做威胁。
陶商不屑一笑,“够刚烈的,那你就咬给我看看,我倒要瞧瞧,天下第一武者的女儿,到底有没有自杀的勇气,你是真刚烈还是假刚烈,要是你真敢自尽,我陶商打心眼里还要佩服你。”
陶商说着,继续逼近吕灵姬,雄健的身躯,已然贴了上去。
吕灵姬嘴上说得刚烈,甚至在某个瞬间,的确有一狠心就咬了舌头的冲动,但直到陶商铁塔般的身体贴上来时,她却始终都没能咬下去。
和大多数人一样,哪怕表现得再刚烈,却到底是血肉之躯,岂能不怕死的道理。
“原来堂堂温侯的女儿,也只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只会耍耍嘴炮而已。”陶商不屑的冷笑着,手已按在了她的身上,试图帮着左右婢女,按住她的挣扎,好将她给吊起来。
吕灵姬的娇躯微微阵颤着,紧咬着红唇,满面的羞红,紧紧皱着眉头,恨到咬牙切齿。
就在陶商的手,按到她的颈边时,吕灵姬突然间张开嘴来,狠狠的咬向了陶商的手掌。
好在陶商早有准备,一见她头动弹,便急将手移开,避过了这凶狠的一咬。
一咬未中的吕灵姬,以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陶商,容颜狰狞到像一头想要咬人的小母狼一般。
“还敢咬人,很好!”
陶商剑眉一凝,怒从心起,退后一步,喝道:“都麻利一点,快把她给我吊起来。”
左右婢女齐齐用力,将她的双手绑起,吊在了房梁上,只留她的双脚勉强的撑地。
“拿酒来!”陶商又喝令道。
美酒奉上,陶商也不用杯子,只仰头连灌数口。
几口酒进喉,陶商神色更加残冷,摆手喝道:“把这小贱人的裤子给我褪下三分。”
被吊着的吕灵姬吓了一跳,一脸的凶相顿消,急又是挣扎扭动起来,却被婢女们按住,三下两下便把裤子扯下三分,半边雪丘便呈现出来。
“陶商,你个**,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吕灵姬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已是羞愤得一张小脸几乎要炸出血来,厮歇底里的大骂。
吕灵姬以为,陶商要行禽兽之举,想要霸占她的身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可惜,她想错了。
做为一个男人,做为一方诸侯,陶商从不诲言自己爱美,但他却有自己的底线,有些事他是决不会去做的。
陶商只是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手一扬,喝道:“给我去折一根柳枝来,我要亲自动手,抽她的臀腚,抽到她老实为止。”
吕灵姬蓦然变色,她这才猛然明白,陶商不是要强占她的身体,而是要像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那样,抽她的屁股。
“陶商奸贼,你敢——”
一个敢字还未出口,婢女已将柳枝折来,陶商接过手中,二话不说,照着那雪丘就是一柳鞭下去。第一时间更新
啪!
枝条落下,一声清亮的脆响,雪丘之上立时添了一条细细的红印。
吕灵姬痛得娇躯一颤,贝齿紧紧咬住红唇,硬着憋着不哼出声来,非要在陶商面前继续装刚强。
“很好,果然够刚烈,还不服是吧,那我就抽到你服。”陶商冷笑一声,仰头再灌一口酒,又是挥手一鞭子抽了下去。
啪!啪!啪!
陶商手上不停,一鞭接一鞭抽在那雪白的丘地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中,七八鞭子下去,雪白之上已是道道红红的印痕。
吕灵姬却只恨恨的瞪着陶商,紧咬着牙关,身子痛得娇躯乱颤,鼻息喘喘,额头间,斗大的汗珠直淌。
堂堂天下第一武者的女儿,自幼受尽尊荣娇横,如今却为陶商扒了裤子打屁股,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羞辱,心高气傲的吕灵姬,几次就恨不得咬舌自杀。
她终究却下不了狠心。
表面看起来刚烈,但内心里,她依旧不过是个女流之辈而已,多少男人都没有自杀的勇气,更何况是她一个女儿家。
啪!啪!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中,那两片雪白已为鲜红取代,吕灵姬痛得已开始牙根发抖,连咬牙的力气都快要没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一鞭接一鞭下去,陶商宣泄着心中积聚的怒火。
抽鞭子这种手段,实际上是一种极难忍受的刑罚,除了极少部分拥有超强意志的铁人之外,基本上没有人能抗住这鞭子的抽打。
陶商敢断定,吕灵姬绝不是那极少部分人之一,如果她真有这般意志的话,先前早就咬舌自尽,也不会苟且偷生,任由陶商来惩罚。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吕灵姬实施残暴,宿主获得残暴点13,宿主现有残暴点13。”
11点残暴点,可真是不少啊,看来吕灵姬单项武力值颇高,从她身上获得的残暴点,也远比淳于琼这样的低级别“提款机”要多。第一时间更新
“哼,不服是吧,那就等着做我的提款机吧,以后每个月都让你**一次……”
陶商心中冷笑,手中柳枝继续抽打不停。
他到底武力值也就50几点,全力有限,抽了几十鞭后力气便不足,响声变得弱了下去。
亏的是抽鞭子的是陶商,这要是换成樊哙这种,这几十鞭下去,怕早就抽死了吕灵姬。
而且吕灵姬到底也是习武之人,承受能力强,否则换成甘梅这样弱不经风的女子,别说是几十鞭,几鞭子就抽到昏了过去。
饶是如此,几十鞭抽下去,也够吕灵姬喝一壶的了,这会功夫,她已满身为冷汗浸透,脸色苍白如纸,离崩溃只差一步之遥。
“吕灵姬,你还妄想吕布会救你么,别痴心妄想了,别忘了当初吕布为了生存下去,是如何把你嫁给袁耀那个独眼龙,突围失败,他又是如何独自逃走,把你丢给了我的,你不肯敢服,想要吕布坚守你吕氏的尊严,可惜,你那武道天下第一的父亲,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
陶商双管齐下,手中继续抽鞭子,嘴上进行精神上的打击。
屁股痛到钻心的吕灵姬,那早已脆弱不堪的意志,很快就因陶商这几句话,土崩瓦解。
她想起了吕布逼她嫁给袁耀时的决然,又想起吕布独自逃走,把她抛弃时的冷血无情,所谓骨肉亲情,在她父亲眼中,她只不过是个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而已。
吕灵姬思绪翻飞,心中愈加痛苦,残存的意志,正寸寸瓦解。
就在这时,陶商憋足了劲,又是狠狠一鞭子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这突然加力的一鞭,直抽得吕灵姬身形剧震,差点就晕将过去,她的高贵,她的自傲,她的刚烈,也被这一鞭子下去,统统抽散了。
“我错了,我愿顺从于你,我再也不敢发大小姐脾气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吕灵姬终于开了口,以哭腔向陶商卑微的求饶。
这一只小母狼,好歹是驯服了。
陶商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冷笑,挥在半空的柳枝,这才缓缓的放下。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鞭击声,终于消失,吕灵姬犹如虚脱一般,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吊在了那里。
“早些识趣,又何至于受这样的苦呢,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吕大小姐。”陶商惋惜的感叹道。
吕灵姬面带着羞意,喘着气,万般卑微道:“是我错了,是我父亲背信弃义,先对不起你,我更不该对你无礼,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堂堂天下第一武者的女儿,终于认清了她所处的位置,再也不敢对陶商大吼大叫,终于向她低下了骄傲的头颅,卑贱的乞求怜悯。
陶商一阵的痛快,放声大笑起来。
大笑过后,陶商转身而去,头也不回的喝令道:“把吕大小姐放下来吧,再去传扁鹊来给她治伤,既然吕大小姐已经知错,就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千万不要怠慢,让人笑我陶商不知怜香惜玉。”
他的命令,如雷鸣般,回荡在房中。
吕灵姬被从梁上解下,如虚脱般瘫软在了地上,颤巍巍的抬起头来,望着陶商远去的背影,眼神之中,闪烁着深深的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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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阴 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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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吕布,退刘备,全取徐州,如此辉煌的战绩,转眼已遍传天下。
淮南方向,袁术本来打算等着陶商师老城下,士气丧尽之时,再发兵北上,一举夺下徐州。
却不料,他没有等来陶商锐气丧尽的消息,却等来了吕布狼狈不堪的前来投奔。
袁术自然是大为震惊,万没有想到陶商竟强到如此地步,忌惮之下,非但没有应吕布所请,发兵助他重夺徐州,反而是将所有的军队,都撤往了淮水以北,不敢跟陶商交锋。
至于北海方面的袁熙就更不用说,战斗力远逊于吕布和刘备,几万号兵马把姑幕城围了数月,偏偏就奈何不了徐盛的几千守军。
他在收到下邳失陷的消息后,生恐陶商挥军北上前来收拾他,当天就下令撤围退兵而去,北面方向的威胁,就此解除。
而在彭城之役大败而逃的刘备,则一路狂逃数百里,一直逃回小沛,一面加固城防,生恐陶商会趁胜来攻,一面发急报往许昌,将徐州的战况告知曹操,请曹操发大军前来增援。
刘备的使者携着他的求援信,一路带着陶商威震徐州的消息,穿越中原腹地,赶往了许昌。
数日后,许昌,司空府。
高坐于上的曹操,手拿着刘备的那封求援信,脸色阴沉如铁,神色凝重,久久不语。
阶下则是议论纷纷,一众谋臣武将们,无不为陶商的战绩所震动。
任谁也没有想到,当初在兖州差点把他们逼上绝境的吕布,竟在数月之间,被陶商杀得大败,彻底的赶出了徐州。
这还不说,陶商以久战疲惫之师,竟还把刘备这支生力军也一并收拾,且军中还又多了个英布,这个冒充古人名字,却又武力超群的猛将。
曹营麾下,无不为陶商这奇迹般的战绩而惊叹。
曹操凝视书信已久,深深吸一口气,口中沉声道:“陶谦,孤原本想饶过你的家人,谁想你这个儿子不知好歹,偏偏要跳出来给孤找麻烦,看来,现在已没人能制得了他,是孤亲自出手,报我杀父之仇的时候了。”
说罢,曹操将情报示于众人,让他们讨论如何对陶商用兵。
按照他原先的计划,徐州方面最好保持刘备,吕布和陶商三足鼎力,直到自己稳定住洛阳一线,夺取南阳,解除许都周围的威胁,抽出空来时再东征,一举灭掉那三人,夺取徐州。
刘备失徐州,打破了曹操的布局,紧接着吕布也兵败出逃,陶商全取徐州,彻底打破了徐州局势的平衡。
曹操无法容忍出现一个统一的徐州军事集团,更不能容忍这个集团的首领竟然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
于公于私,于大局于小利,东征徐州,击灭陶商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剩下的就是怎么个灭法。
“不如按照上次征徐州的策略,由泰山郡进入徐北,从琅邪国攻入徐州,绕过彭城险要,杀那陶商一个措手不及”
第一个站出来进言者,乃是曹氏宗族第一将曹仁,他也是曹操麾下,为数不多能够在军事会议上发言的武将。
“文若以为如何”曹操将目光望向了荀彧。
荀彧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却摇头道:“当年我们从北面杀入徐州时,青州还不是袁家的地盘,对我们侧后构不成威胁。如今袁熙统兵数万坐镇北海国,趟若他趁我们大军入徐州时,发兵截断我们的归路,却当如何是好。”
曹操轻捋短须,微微点头,“这么说,东征徐州,只能从彭城进攻了。”
自古由中原进攻徐州,只有两条路,一条走北路偏师,先破琅邪,再入徐州,另一路就是取彭城,再杀入徐州腹地。
曹操数度征徐州,有一次就是走这条路线,照样杀得陶谦兵败如山倒,若非吕布袭了兖州,那次他就已经吃下了徐州。
对付陶谦曹操有绝对的自信正面推进,但对上陶商,曹操却有几分忌惮。
他嘴上没有承认,心里却知陶商比他老子强上十倍,由不得他不忌惮三分。
语气只迟疑了一瞬,曹操便一拍案几,决然道:“就这么决定了,集结诸军,进攻彭城,孤倒要见识见识,陶谦这个黄口小儿,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吕布和刘备都杀得落荒而逃。”
曹操决议已下,从战略上也是正确的决定,诸谋士们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至于以曹仁和曹洪为首的一众曹家将领,记着曹嵩的血海深仇,都巴不得即刻出兵,让陶商父债子还。
“出兵吧,我要亲手斩下陶商的狗头,掘了陶谦老贼的墓,把他父子的人头献于叔父灵前,告慰叔父在天之灵。”曹洪奋然起身,慷慨激昂的大叫。
曹洪一叫战,其余诸将也热血沸腾,纷纷叫战,大堂中一时杀声冲天。
曹操目光东面,深陷的眼眶中,流转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冷笑。
下邳,州牧府正堂。
陶商正饮着小酒,听取细作最新送到的,关于天下各地的情报。
幽州方面,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战争,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决战关头。
屡战屡败,心灰意冷的公孙瓒,已经失去了争夺天下的野心,转而调集大量的民力,修筑了以易京为中心的一条坚固防线,企图据险自守,以待天下时变。
袁绍则调集诸路兵马,包括抽调了袁熙在青州的半数兵马奔赴前线,集中全部力量猛攻易京,意图一举击灭公孙瓒,一统河北。
公孙瓒失利到这般地步,自然在陶商的意料之中。
袁绍此人虽在演义中,被描绘成一个平庸之徒,但实则却能力极强,这一点从先前会面,被陶商言语相压,却能为了顾全大局,强忍下去做出让步,就可以看出袁绍的不凡之处。
一旦袁绍统一河北,下一步势必会南下,到时候无论对曹操,还是对自己,都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不过眼下以他的实力,也无法阻止袁绍鲸吞河北,但袁熙半数兵马被调走,却缓解徐州北面的压力,这对他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于淮南方向,吕布率残部投奔了袁术,袁术对其果然是十分防范,并没有付于他兵权,只拨了他几千老弱,令他驻守睢陵,为袁术看守护院。
袁术麾下无大将,他不重用吕布,就无法大举进攻徐州,南面的威胁也暂时得到了缓解。
这两路的消息,对陶商来说,当然是好事。
徐州连经数场大战,百姓深受战争祸害,经济受到沉重打击,陶商最迫切需发的,就是短暂的和平,以让他安抚百姓,恢复农桑。
唯有徐州经济恢复,他才有足够坚强的后盾,与天下群雄争锋。
“数日前,曹操以天下名义,斥责袁术有不臣之心,大军云集沛国,扬言要挥师南下,夺取淮南,击灭袁术。”
这最后一道情报念出时,一直闲然自若的陶商,神色却是微微一震。
曹操要攻打袁术
沛国不但与淮南相邻,跟陶商控制的彭城国也相邻,曹军往沛国一线集结,岂能不引起他的警觉。
况且在不久之前,曹操才刚派刘备入侵彭城,想要在徐州插上一脚。
“袁术几次三番被我们击败,损兵折将,实力下降,且他在淮南骄奢无比,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且传闻他得了孙家的传国玉玺,有想称帝的传闻,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在这个时候讨伐袁术,似乎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从北线调回来的徐盛,此刻也发表了看法,在诸武将当中,唯廉颇和徐盛颇有机谋,时常可参赞军机。
“曹操灭袁术倒没什么,只是他灭了袁术后,就要从西面和南面,对咱们徐州形成半包围之势,这样似乎于我们有所不利。”陈登这位智谋之士,看法却与徐盛不同,从中看出了危机。
大堂中,轻松的气氛渐散,因这意外的一条情报,很快变得肃然起来。
“咳咳”
角落中传来一阵的轻咳,打乱了这严肃的气氛。
原本正摇头晃脑,品味着甘家美酒的陈平,这时却一脸玩味的笑道:“曹操乃天下第二大诸侯,如今袁绍一统河北在即,将来挥师南下,与曹操一举胜负是势在难免。而徐州紧临中原腹地,以曹操的见识,他会在跟袁绍开战之前,允许徐州有一股威胁他的力量存在吗”
一语点醒了众人。
陈平一席话,也正中陶商下怀,令他微微点头。
“不错,无论曹操灭不灭袁术,他跟我们开战是势在必行,他放着我们徐州不先攻,却先要大张旗鼓的去灭袁术,这举动很有可疑。”陶商已起了疑心。
陈平抿一口酒,冷笑道:“主公这么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来么,其实对曹操来说,目前最大的威胁是主公,而不是袁术,他放着主公不来攻,却大张旗鼓的要去进攻袁术,恐怕,这是一招明修栈道,明渡陈仓的阴招啊”
陈平笑的诡秘,话中暗藏玄机。
陶商眼眸飞转,蓦的剑眉一凝,鹰目中掠起一丝省悟之色。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明修栈道
readx;“声东击西!”
陶商眉头微皱,简简单单的说了四个字。
大堂中徐盛等文武,无不是神色一变,一股莫名的寒意,迅速的在堂中弥漫开来。
曹操用兵诡诈多端,倘若他真想去灭袁术,完全可以暗中集结兵马,杀袁术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他却反而大张旗鼓,扬言要进攻淮南,却不怕打草惊蛇,让袁术早有防备,明显于兵法不通。
只要仔细一想,曹操真正的目的就不难看出。
想通了一切,陶商冷笑一声,“这个曹孟德,果然诡诈多端,以征讨袁术为名向沛国一线集结兵马,名为进攻袁术,实际上却想杀我一个措手不及,够阴的啊。”
徐盛和花木兰众人,已猜到了**分,然陶商亲口点破时,还起掀起一阵的议论。第一时间更新
曹操倘若没来由的在沛国集结兵马,势必会引起陶商的注意,以为他要入侵徐州,自然就会向彭城增兵。
彭城乃险要之地,一旦兵马充足,曹操想要强攻,势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用兵出奇,以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这一向是曹操的用兵风格,强行攻打坚城自然非是曹操想要看到。
所以,他才会以攻打袁术为名,堂而皇之的在沛国一线调集兵马,却想不引起陶商的防范,不往彭城增调兵马。
然后,曹操的数万大军,就会突然杀入徐州,一举攻下彭城。
若是彭城有失,徐州门户就会大开,曹操的大军就会长驱直入,杀入徐州腹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论兵马,曹操可调动四五万的大军,论武将,有许褚曹仁乐进这样的虎将,论谋略,又有郭嘉程昱二荀这等王佐之才,实力远胜于吕布刘备之流。
一旦让曹操顺利杀入徐州腹地,后果不堪设想。
“曹操这条声东击西之计,当真是够阴的。”徐盛惊叹道。
众人皆是唏震动不已,唯有陈平,却晃着酒葫芦,笑眯眯的品味好酒。
情绪平伏后,徐盛忙拱手道:“主公,咱们既已识破曹操诡计,自然不能不防,不如即刻向廉老将军增兵,增强彭城的守备。”
陶商对廉颇的统兵之能,自然是一百个放心,但眼下面临的敌人,不是吕布,也不是刘备,而是曹操这等在兵马智谋和武力上,都占有绝对优势的强者,廉颇只有四千兵马,想要守住彭城,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放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陶商当即命徐盛率三千精兵,即刻从下邳起程,星夜兼程前去增援彭城。
……
睢阳以东,一支沉默的军队,正沿着大道,向东南方向而行。
曹操勒住了战马,远望前方,隐隐约约已见界碑,再往前不远,就要进入沛国境内。
正当这时,前边百余兵马飞奔而来,止步于百步之外,一将单骑飞奔前来相见。
虎卫军统领许褚大刀一横,将那来者挡在了数步之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曹操瞥了一眼,认出那人是谁,才叫许褚放其近前。
“曹司空,如今陶商新窃徐州,人心未附,民心未稳,司空当趁机进攻,夺下徐州才是,为何却长途跋涉,前去攻打袁术?还请司空三思而行。”
曹操微微一笑,也不答,却反问道:“玄德,你几次三番的劝我进攻陶商,到底是为了公,还是为报私仇?”
来者,正是刘备。
自兵败归小沛之后,刘备就一再的上书曹操,请曹操抓住时机,大举进攻陶商,却连着被曹操给驳回。
不久前,当刘备听到曹操将要大举南征淮南的消息后,更是震惊不已,所以就一路赶来,想要再劝一劝曹操。
面对曹操的疑问,刘备却一脸慷慨,正色道:“备乃朝廷任命的徐州牧,却为陶商这个奸贼所败,窃取了徐州,陶商自然是国之逆贼,备一心所想,当然是为国家收复失地,剿灭陶商这个逆贼,岂敢有半点私心。”
“玄德一心为国,令孤很是欣慰啊。”曹操微微点头,听语气似是在赞赏刘备,却似乎又另藏意味。
刘备心下琢磨,嘴上却道:“多谢司空赞赏,如今正是攻打陶商的最佳时机,若等他坐稳徐州就不好办了,备请司空能改变主意,进兵徐州。”
“玄德啊,孤原以为你能领会孤的深意,看来你是没有啊……”曹操嘴角泛现一丝诡秘之笑,语气中似又有几分遗憾。
刘备一愣,面露茫然,不解曹操话外玄机。
曹操勒转马身,高喝一声:“传令下去,全军改道东进,三日之内,务必要赶到萧县。”
言罢,曹操扬鞭一挥,一骑径望东面去。
身后许褚等亲军虎士,轰然而动,黑压压的一片铁骑追随曹操而去。
驻立原地的刘备,一脸的茫然狐疑,“萧县?他进攻淮南,却为何要走萧县,萧县不是跟彭城很近吗,难道说……”
猛然间省悟,刘备灰白的脸上,瞬间翻滚起震撼之色。
望着曹操离去的身影,刘备的脸上,悄然掠起深深的忌惮,口中喃喃道:“曹贼啊曹贼,你果然是奸诈无比,哼,正好叫你们两个奸诈之徒相攻,我才好从中渔利,再夺徐州。”
尘土飞扬如风,四万多步骑大军,渐渐远离南下主动,改道径向东面的萧县而去。
大军日夜兼程,经下邑诸县,沿着汳水一路东进。
次日清晨,曹操率领着他的大军抵达了秋城。
登上秋城东门,曹操举目远望,再往东三十里,就是萧县所在。
进攻彭城,主要路线就是由小沛发兵南下,沿泗水大道一路杀入彭城,这一条路线虽然不及中原平原平坦,但好歹也利于大兵团作战。
除了这条大道,便是汳水小道了。
此水由沛国自西向东流入彭城,所经之处地势多山,不利于大军作战,也最容易被人忽视。
曹操便在郭嘉的献计下,却偏要出其不意,从这条偏路潜入彭城,在廉颇和陶商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彭城城下,一夺破城而入。
而想实现这个计划,曹操就必须先一步进驻位于两州交界的萧县。
只要能瞒过陶商,成功的夺下彭城,他占有绝对优势的大军,就可以顺利的杀入徐州腹地。
灭了陶商,再攻灭袁术就易如反掌,那时整个中原就是他曹操的了,他才能集中全力,跟袁绍决一死战。
袁绍,才是他眼中唯一的敌人。
宏大的蓝图在胸中澎湃,曹操那焦黄的脸上,自信与杀机在悄然凝聚,不禁向郭嘉瞟了一眼,笑道:“奉孝,你这一道计策,能瞒过了那陶商吗?”
“从种种情报来看,陶商此人极是诡诈,他多半能看出来,咱们是在玩声东击西之计。”轻咳了几声,郭嘉却自信一笑,“不过,就算他有所防备,也一定会以为咱们会从小沛进军,把兵马都集中在彭城以北,却不会想到,咱们会从彭城以西杀过来,而且……”
顿了一顿,郭嘉眼角掠起一丝诡笑,“咱们还有备用的方案。”
曹操嘴角也扬起一抹诡色,也不多言,冷笑一声,遂是摆手高声传下了号令,叫大军继续疾行。
……
当曹操的大军,一路沿着汳水,向萧县杀去时。
彭城以南,陶商已率万余主力,行进在前往彭城的路上,准备前去与廉颇徐盛的七千兵马会合,准备抵挡小沛进军的曹操。
先前一场军议,他已推测到曹操可能会突袭彭城,故在向彭城增兵的同时,也多派细作斥候,深入到沛国一线,侦察曹操的动向。
曹军一入沛国,细作就将情报,星夜的派兵送抵了陶商的手中。
果然,推测变成事实,曹操大军进入沛国后,并没有南下前往淮南,而是一路向着彭城国逼近。
种种情报表明,曹操进攻彭城已是事实,按照陶商的估计,曹操一定会直奔小沛,合刘备之兵,沿泗水南下,奇袭彭城。
于是陶商便一面令廉颇做好守备,一面尽起下邳之兵,赶赴彭城。
因为陶商知道,曹操实力太过强大,平原对战绝无胜算,唯一的希望,就是依靠彭城这座城坚,以持久战逼退曹操。
曹操来势虽猛,但陶商相信,主场作战的他,背倚着彭城后盾,击退曹操并非难事。
是日黄昏,陶商自率着一万步骑,已越过彭城,离留县不过三十余里。
留县乃彭城北面一城,若能在这里构筑起第一道防线,便能增加守住彭城的机会。
此时曹操的大军尚未进至小沛,陶商还有充裕的时间,他便叫兵马安营扎寨,以待明日再行。
入夜,中军大帐。
陶商正与诸将与谋士们商议着接下来的退敌之策,正当这时,一名亲军直抵堂中,拱手将一封细作急报送到。
“念。”陶商目不离地图。
“细作急报,曹操大军进入沛国境内后,并没有折往小沛,而是一路沿汳水东进急行。”
这个消息,不禁让众人神色微微一变,陶商眼眸中也闪过一丝惊疑。
曹操前往小沛,沿泗水南下,夺取留县,直奔彭城,却沿汳水东进做什么?
陶商心中狐疑,目光飞快的在地图上扫视着。
眼眸之中流转着狐疑,思绪翻滚如潮,他在极中所有的精力,试图破解曹操的用意。
众人议论声中,本是灌酒的陈平,忽然间呛了一口,几步奔到地图边,比划着道:“咱们都判断错了,曹操他并不想由小沛从北面进攻彭城,而是要先往萧县,走汳水小道从东面奇袭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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