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快穿之龙套好愉快TXT下载快穿之龙套好愉快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快穿之龙套好愉快全文阅读

作者:Dear毛裤     快穿之龙套好愉快txt下载     快穿之龙套好愉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94、宁黛归来(58)

    元濯随来接他的人一起离开了空白俱乐部,重新上了车,这回车子驶向了朱官的办公大楼。

    等元濯站在朱官办公大楼门外时,他生出了一股这趟出门很值回票价的感觉。

    在车上的时候,他与来接他的年轻男人稍稍聊了聊,知道了刚才那间空白俱乐部是怎么回事。

    眼下又将踏入朱官的办公大楼,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之前爱国还同他炫耀过,到过朱官办公大楼的事,还不止一回。

    这下好了,以后不必再听爱国炫耀,自己却不曾见识过宁黛的工作场所而遗憾。

    应该还能见到宁黛,真好。

    想到这,元濯微微一笑。

    “袁先生,这边请。”助理回头,看见元濯面上的笑,不由得被晃了下眼。

    男人也会被男人迷住?助理悚然一惊。

    不敢再多想,连忙把人往里请。

    “谢谢。”

    助理领着元濯很快到了朱文政的办公室,这一路引起如何的轩然大波都在员工们的聊天群里提现,不在群里的人没法知道。

    “朱老,袁先生来了。”因为宁黛的影响,如今朱文政的身边人也跟着这么叫他了。

    不过叫法仍是与宁黛有所不同。

    办公室里,朱文政戴着眼镜正在阅览文件,听见助理的话后抬起头来,一眼就看见了元濯。

    至于站在元濯身边的助理,着实没有了存在感。

    朱文政摘下眼镜,起身迎过去,笑道:“袁先生,你好。”

    “您好。”

    朱文政一路走到元濯面前,伸出手。

    两人简单握了个手后,朱文政将元濯往会客沙发区域引。

    助理识相的退了出去,还带上门,刚一转头就见宁黛风风火火的过来。

    “人来了吗?”

    助理还没来得及回答,宁黛已经越过他,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后径自打开门走了进去。

    助理:“……”

    就这么进去了好吗?

    但再一想,与其考虑宁黛直接冲进去好不好,还不如考虑下自己继续站在门边好不好。

    领导不一定会骂宁黛擅闯,但很有可能责骂自己看不住门。

    想到这,助理立马开溜,此地不宜久留。

    但令助理没想到的是,才开溜没一段距离,他又被其他同事拦住了,全是问他刚才领进去的那人是什么身份。

    问问题的尤以女同事为多,而且问题越问越歪,问的助理一个头两个大,又后悔不迭。

    还不如跟着宁黛进办公室呢,还能假装自己在努力拦人。

    办公室里。

    宁黛一进去,元濯便绽开了灿烂的笑意。

    刚踏入这间办公室时没见到宁黛,元濯当真有些失望,好在她还是来了。

    朱文政对她这直接冲进来的行为有些不满,私下里也就算了,人前多灭他这当大领导的威风啊。但想到这两个年轻人的关系,又忍下来,没有真的去呵斥宁黛。

    宁黛眼里只有元濯,看人全须全尾的,顿时放心不少。

    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元濯上一秒还在笑着,听完她的问题后,面上笑容顷刻一垮:“有事。”

    宁黛:“……”

    朱文政:“……”

    宁黛走到他身旁,顺势问:“北堂宇怎么你了吗?”

    元濯非常不要脸的答了声“嗯”。

    朱文政保持无语表情。

    我问你时,你可不是这么同我说的。

    换个人就换套说辞了?

    那到底跟谁说的才是真的?

    元濯又“嗯”了声,很坦白的告诉宁黛说:“他说要让我有去无回。幸好朱老的助理去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秒,恐怕我真的没机会坐在这里。”说完,他心有余悸的抬手按了按心口处。

    朱文政:“……”

    真与假的,朱文政已经不想计较了。

    只不过元濯这套路,他表示从未见过。

    怎么?现在小年轻都流行毫不保留了吗?

    换成了自己,朱文政觉得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当另一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既是徒让人担忧,还莫名的磨没了自己的气势。

    不过朱文政也不会知道,这是元濯透过爱国的多番教育专门研究出来的针对宁黛的风格。

    与其一味强调自己很好,能搞定一切,淡定从容让人放心,不如反其道而来,把自己摆在弱势一方,多招宁黛的一点疼,也能多得一些她的关注。

    毕竟,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嘛!

    更何况,宁黛可是实打实的爱吃软,不吃硬。

    你主意越大,宁黛越对你没兴趣。

    这一点,他之前也吃过亏了。

    果然,当元濯这么说了后,宁黛虽没有表示什么,但微表情里已经透出了她是心疼他的。

    宁黛想了想,安慰说:“没事了,以后朱佬会罩着你。给你安排几名保镖,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元濯闻言,从善如流的回头向朱文政道了声谢。

    朱文政:“……不客气。”是的,人是她出,可怎么觉得功劳并不属于自己?

    “朱佬,人你也见到了,没什么问题了吧?我领他回家去了啊。”

    朱文政气的一噎、

    有问题!怎么会没问题!

    人才刚进来坐下,沙发还没焐热呢,他也才刚问了两个问题,重点的问题还没问呢,这就想要走?他出人出力就得这么一点点时间?那也太昂贵了吧!

    不过再想到元濯刚才也亲口承认他受到了惊吓,朱文政也没好意思强留人。

    只有一个问题非得问不可:“袁先生与我们的资金合作,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看法?”

    元濯看了一眼宁黛,随即重新变回那个从容优雅的他,用最模棱两可的话语打发起朱文政。

    “久经商场”的他多的是应付的手段,哪怕走的路多如朱文政,也很难从中品出不妥来。

    宁黛也一直在旁候着时机,看差不多了,立马插进来打断,带着元濯离开,临走前顺便还向朱文政请了一天假。

    直到两个年轻人离开办公室,朱文政才反应过来一桩事,请假跟他说什么!请假找人事!

    他这个当大领导的还得费心一个助理秘书的请假!?

    出了办公室后,宁黛让元濯稍等,她快速回去收拾下东西,随后领着他搭电梯直下停车场,送他回家。

    一直到坐上车后,宁黛才状似不经意的问他:“北堂宇真的威胁你了?”

    元濯顿了顿扣安全带的动作,心想着,很好,这下他该直接来点嘤嘤嘤了。

1695、宁黛归来(完)

    元濯慢慢将安全带扣好,这才转向宁黛,表情变得认真:“你不信我说的?”

    顿了一顿:“还是自信他不会说这样的话?”

    元濯表情变认真后,连带着也将原本表现出来的弱势都收敛了起来。

    此时的元濯才趋向原本的他,但意外的,并没有让宁黛懒得搭理。

    他话里醋意那么浓,如果她不搭理,鬼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更何况,今天他被北堂宇带走,确实也有她的一点点责任。

    明明昨晚上他就闹着说没有安全感,她以为北堂宇至少不会这么快顶风作案,看来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直觉丝毫不逊色于女人的直觉,以后要是愿意听,还是稍微听一听吧。

    宁黛想了下,开启安抚模式:“我没有不信你说的。”

    元濯静静看着她,没有接话。

    没有不信吗?那这么问的用意?

    宁黛又想了想,继续哄道:“我只是想说,他还有没有说其他不好听的话。除了威吓你,还有没有做其他事?”

    “如果我说有呢?”元濯试探的反问。

    宁黛立马问:“什么事?”

    元濯注视了她一会儿,随后转回头看着车前,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算了,也没什么事。”

    宁黛:“......”

    话说一半留一半,这是想要憋死谁啊?

    宁黛瞪着他。

    但元濯非常有骨气,既然说了没事就再不回视她,一个人闹起了莫名其妙的别扭。

    可结果还没僵持上几秒,他主动转头跟宁黛说话:“起步别这么快,注意安全。”

    宁黛甩给他一个冷眼。

    “慢点。”见她不听,反而更显张扬,元濯只能再劝。

    “呵。”他态度软和了,宁黛反而作起来。

    哼完犹觉不释怀,想了想,觉得光这样不够,必须得噎他,于是随心所欲地憋出一句:“北鼻,这话,有本事,晚上让我对你说啊。”

    说完,宁黛挑衅地又催了一把油门,车子低吼着往前奔出数米。

    元濯:“......”

    思想瞬间被带歪。

    这一时间,元濯哪里还酿的出来醋意,刚才是为了什么醋起来的,北堂宇又算什么,早没了丝毫的存在感。

    他可以将她这话理解为,她在向他下发战书吗?

    那他是该接呢?还是该接呢?

    宁黛开车间隙往旁瞥了一眼,这一眼只见旁边的人正目光勾勾的盯着她,差点让宁黛晃了神。

    转回眼的时候就听旁边人低诉:“好,我接受你的战书。”

    “……”

    那可真叫人期待。

    宁黛勾勾嘴角。

    ......

    到家。

    听见开门声音的时候,爱国已经第一时间冲到了门边来,门一开,他蹦跶出来。

    “哇……”

    原本正想要咋呼,结果看到元濯跟宁黛一块儿回来了,他又当场闭上嘴,把已经到嘴边的担忧都咽了回去。

    “哦,回来啦。”爱国一副深沉小大人的语气。

    结果刚老成完就被宁黛照脑门赏了一颗爆栗子。

    爱国瞪大眼,都被敲懵了。

    干嘛打他?!

    然而宁黛顺手敲完爱国脑袋后便径自换了鞋,越过他往客厅沙发走去,看来是不会好心告诉他,为什么要暴力对他的原因。

    爱国将目光挪向也在换鞋的元濯。

    他还是有些关心元濯去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什么事。

    元濯接收到爱国的视线关心,微微扬了一下笑,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爱国看懂了,彻底放下心。

    正要转向宁黛去的方向,肩膀忽然被按住。

    爱国停步,抬头看向按住自己的元濯,疑惑他干嘛。

    元濯矮下身,凑到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爱国眨巴眨巴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元濯说完以后,又冲他一笑。

    爱国的小表情纠结起来。

    元濯继续冲着他鼓励的笑,末了又附耳说了点什么。

    过了几秒,爱国噘噘嘴,转头看宁黛没有注意,迈着快步跑进了卧室里。

    元濯直到爱国的小身影消失以后,这才信步往沙发区域走过去。

    宁黛已经瘫在沙发上,活像是上了一整天班才刚回来的疲惫模样,看在元濯眼里,又觉无奈好笑,又觉心疼。

    在他心里,宁黛不该是为工作操劳疲惫的人。她就该恣意的生活。

    但也要怪他,暂时没有能耐让她不用为任何事情烦恼。

    元濯扶起她,让她的脑袋枕到自己的腿上,低头询问:“午餐想吃什么?”

    宁黛闭着眼睛,侧过脑袋,用脸蛋磨蹭了下,语调含糊的说:“随便吧。”

    恰好昨夜胡闹过,可以趁着这会儿眯一会儿恢复恢复元气。

    随便啊。

    她说随便,他可不随便,垂着眸子仔细想了想,然后报了几道菜,问她可不可以。

    宁黛琢磨了下,说:“行。”

    然后睁开眼,看着他的眼睛:“你要做大餐啊?”

    元濯微微含笑。

    宁黛视线变得探究起来,无事献殷勤吧。

    元濯错开她的视线,抬起头扫了眼,很快又低下头,问出压了一路但没来得及问出的问题:“今天那位朱老问我有关合作的事情……,今天他的助理能及时赶到,是因为你事先同他说了什么?”

    宁黛懒洋洋的“嗯”了声,没有否认。

    元濯想具体听听看,她都是怎么跟人家说的。

    既然开了头,宁黛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瞒的。

    “还能怎么说,就说你人傻钱多,非常看好朱官体系,决意改善朱官一派的条件,经济赶超青白呗。”

    元濯没忍住笑了出来。

    宁黛睨他,没好气的问:“笑什么?”

    “没什么。”他轻柔地抚了抚她额边的碎发。

    “又没什么。刚才也是这样!”宁黛说的是车上中断的话题。

    她抬起一手,没好气的揪了揪他额前的碎刘海。

    元濯任由她上手发泄,嘴边含着的笑意没有下去过,等她发泄到一定程度了,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真的没有什么,就是高兴...,你在意我,把重要人物的位置让给我。”

    启动资金是她的,准备拿着钱去朱官大干一场的也是她,但因为他今天突然被北堂宇带走,她把投资人身份按在了他身上,她原先的计划不得不更改。

    想到这里,元濯心情更好,再次亲了亲她的眼睛。

    然后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我喜欢这样的安全感。”

    温热的湿气喷洒在耳廓,宁黛闭着眼睛哼唧一声。

    又来了,安全感。

    “咳咳!”

    爱国没想到一出来就被喂狗粮,感觉非常不好。

    元濯抬头看向爱国。

    爱国冲他呶呶嘴,指了下卧室里。

    元濯眯眼一笑,低头对宁黛说:“等我一下。”

    宁黛不解,等他干嘛,他不应该去做饭吗?大餐还做不做了?

    元濯没有心有灵犀的回答宁黛这些疑惑,跟做交接似的,跟爱国换了个位置,他走进卧室,爱国则走向沙发边。

    爱国看宁黛还一副没骨头的样子瘫在沙发上,回头先去望了眼卧室方向,随后转回来问宁黛:“你不回去上班吗?”

    良心奉劝你还是回去上班比较好哦。

    可惜宁黛并没有get到爱国的良心,没好气的回怼:“请假了不行吗?你不上班,你不知道上班有多累!”

    爱国这就不服气了,他怎么不上班了?之前他二十四小时上班,她每晚美滋滋的睡觉了他还在待命着的时候,怎么不说?

    好气哦。

    爱国干脆往旁边一坐,不再搭话。

    宁黛掀起眼皮子,看了眼他受气包的形象,过了会儿,又支起脑袋问:“他人呢?不去做饭吗?”

    爱国知道是在问他,故意不吭声。

    宁黛催促:“你去喊他做饭啊。他说要做大餐,你不心动吗?”

    爱国岿然不动。

    宁黛嘴里啧了一声,正要再说话,恰好看见元濯从卧室里走出来,宁黛立马抛弃了对爱国的关注,冲元濯所在方向喊:“做饭呀。你不是说要做大餐吗?再不开工,咱们几点才能吃上啊?”

    元濯没有去厨房,反而又回到她面前,在她面前站定。

    宁黛昂着脑袋,视线追着他的眼。

    “干嘛呀?”

    元濯蹲下身,与她平视,同时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两人之间的沙发上。

    “申请升职。”

    宁黛低头一看,身份证、户口本!?

    如果没看错,那还是她的户口本。

    她的户口本怎么被他拿到的?

    虽然她也没有刻意藏起来,但也没有放在很显眼的位置。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拿到的?

    宁黛狐疑的抬眼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想要升职。”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指点了点户口本。

    宁黛:“……”你在想屁吃呢。

    室内瞬间静下来。

    爱国眼看两人似乎僵持上了,悄悄起身往自己的卧室挪去。

    可不管他的事,他只是帮元濯拿了一下户口本而已,那都是因为元濯求助他,他才帮忙的,就只这一桩事而已,其他的,他真的再没有参与了。

    万一两个人要是吵起来、打起来,可别算他头上。

    特别是爱国将胜算全都压在带鱼姐身上的时候。

    爱国消失以后,宁黛才有动作,她将元濯拿出来的户口本、身份证全都揽到自己怀里,然后瞥着元濯,倨傲的抬起下巴问:“升职?你想要往哪个位置上升啊?”

    元濯笑睇着她,语气特别谦逊:“您看我适合哪个职位?或许您觉得,宁女士的先生这个职位如何?毕竟这也是我的毕生所愿。”

    “毕生所愿啊?”宁黛挑起眉,指尖敲打了几下沙发,“有梦想是件好事。可你的新职位也才上任没多久啊,这么快就想着要实现三级连跳啊?”

    三级跳,她自己都还没有实现呢。

    元濯回:“员工想签终生约,既想要更好的服务老板,也希望老板能对员工不抛弃不放弃,给员工以保障和安全感。”

    说到“安全感”三个字时,他更是将咬音加重。

    宁黛听得懂。

    但听懂是一回事,答不答应是另外一回事。

    宁黛手指继续轻点着,似乎是在思考,至于思考什么,不得而知。

    还蹲在她面前的某自诩员工的人倒是不着急,除了近距离凝视着她之外,半分没有催促的意思。

    过了不知道多久,宁黛停下手指的动作,斜睨着他问:“你还准备做饭吗?跟我僵持在这里,其实只是想趁机罢工吧?”

    元濯:“……”

    语塞了会儿,元濯垂下眼,伸手去拿被她压住的户口本。

    手刚碰到户口本的一角,又被宁黛给按住,只听宁黛说:“你又要干嘛?正式申请也不打一份,述职报告也没有,有你这么随便的吗?就你这样不诚心的,你这辈子都别指望升职加薪好吗!老板就不爱你这一款。”

    倏的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元濯笑意绽起,反手握住她压住他的手,托在手上,另一手手指在她的无名指上抚了一道,说:“元先生如今穷困潦倒,暂欠元太太一枚戒指。但”

    宁黛瞪大眼,这也行吗?

    “你凤凰男啊你!”

    “还有……,你特么抓的是我的右手!”

    “还有还有,元什么太太!你怎么不喊我宁太太?!”

    “……”

    元濯好心情的噗嗤而笑。

    “……”

    “嗯。我听说你一直梦想成为元首的女人,元首看来是不行了,只能委屈你当元濯的女人。”

    他的声音磁性温柔,含着满满的情意。

    宁黛:“……”肯定是爱国这小混账胡说八道。

    是成为元首,的女人。

    怎么从来没人愿意好好断一断句呢?

    最终,元濯还真没去做他承诺的午间大餐。

    因为他拉着宁黛出了门,目的地直奔民政局。

    虽然宁黛说他们不必非赶这一点点的时间,而且说不定过去都到中午休息时间了,与其白跑一趟,不如等吃完午饭再说。

    但元濯说什么也不愿意等一等。

    好不容易她态度松动了,不趁热打铁盖章打板,别说等到吃完午饭,只怕是一分钟之后,她都会后悔。

    他可太了解她了。

    爱国听见动静,知道两人要去哪儿后,立马说他也要跟着一起去。

    宁黛不同意,元濯同意了。

    于是爱国立马站队在元濯这边。

    宁黛:“……”这特么到底谁家的系统啊。

    好不容易出了门,元濯也不让她开车,自己接过车钥匙,来了一回无证驾驶。

    一路上更是将车速提到了超速边缘,在反复超速中试探,风驰电掣的到了民政局。

    要说今天也真是元濯的幸运日,因为不是什么特殊意义的大日子,来登记的新人不多,加上临近饭点,更没什么人,直接进门就能办理手续的那种。

    登记、填写信息、拍照……,一整套流程中,宁黛的脑袋晕晕乎乎,其实早在元濯飙车来的路上,她就觉得有些晕了。

    她想,大约是被元濯的车速给飙晕的。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甚至数次想要叫停,但当她转头看到元濯那仿佛占满阳光的侧脸时,又被晃晕了,一字未发。

    当代表着法律效应的钢戳盖下的时候,元濯凑过去宁黛耳边,轻声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生老还是病死。”

    宁黛一凝,转头看他:“不光生老病死,哪怕死了,也要在。”

    她死了那么多回,最是清楚,一旦死了,就代表着离开。

    而她,不希望存在离开。

    “好。”元濯笑,用最温柔的声音,做着最认真的保证:“无论生死,只在你身边,也只缠着你。”

    顿了一顿,又加一句:“我来了,就没打算走。”

    他其实知道她的犹豫是什么。

    笑意隐隐爬上宁黛的嘴角,但她还是很矜持的说了句:“还是看实际行动吧,元先生。”

    “恭喜两位,百年好合。”工作人员将两份结婚证递到两位新人面前。

    “谢谢。”元濯向工作人员道谢,抬手取走了那两份结婚证。

    保险起见,还是他收着为好。

    身后,爱国举着自己的手机给两人拍照片,奈何身高不够,都拍不出唯美好看的角度,直把他给急的泪眼朦胧。

    “呜呜呜,我真是太难了。”

    (正文完)

    --

    细水长流,平淡是真。

    所以没准备写太偶像剧的那些场景。

    断了好几天,一直在纠结头秃到底该给带鱼姐画上怎样的句话。到底又是怎样的结局才是令人满意的结局。

    要走上巅峰吗?还是要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

    这几天一直在想,然后突然发觉,其实无论怎么写,都会有人觉得不满意,我何必致力妄想去当那个能让所有人都会满意的人。

    所以正文完结这个点,我放在了这里。

    故事没有结束,接下来还有后记二三则诉说着后事。

    如有想看的番外,也可留言,能写就写。

    完结了。

    除了不舍外,更多的是一身轻松。

    再就是新文,其实我觉得,我可能还是适合写快穿。唉。

后记一

    关于扯证这事,最后以爱国哭着走出民政局收场。

    回到车上,看着终是止住了眼泪的爱国,宁黛憋出来一句:“你看看你哭的这劲儿,别人还以为我给你找了个虐待你的后爹呢!”

    闻言,爱国猛吸一口气,随即“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有时候,小孩儿也是水做的。

    眼泪说来就来,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宁黛:“……”敲里吗,没完没了了还?

    但很快,她也想像爱国一样哭一哭。

    晕乎乎的脑袋在爱国的哭声里忽然清明起来,宁黛突然觉得她自己很亏。

    不是亏一个亿那种亏,而是亏好几个兆亿的那种亏。

    不再需要赶时间后,宁黛又变回了唯一能开车的司机,一边往吃饭地方去,一边生无可恋的长吁短叹。

    “如果十年前有算命的跟我说,我将来会跟个凤凰男扯证,我一定会砸烂他的摊子。”

    元濯:“……”

    爱国:“……”

    带鱼姐,你醒醒。

    十年前的你不是现在这样,别说砸烂人家的摊子了,就是再借你一百个胆,估计你都不敢跟人家算命的哔哔一个字。

    不过爱国哭的有点累,外加喉咙也哭的有些干,是以没有去跟宁黛过不起。

    也好在爱国控制住了自己,让他在稍后吃到了大餐。

    虽然扯了证,但在婚礼这件事上,宁黛和元濯默契一致。

    短期内是不可能有婚礼的。

    婚礼那必须得是盛世婚礼,但鉴于目前的情况,以及没有资金情况来看,元濯只能再给宁黛打一张空头支票。

    连着欠的戒指,这就是两份空头支票了。

    宁黛心里不介意,但嘴上不能放过。

    “从今天开始,你就改名换姓,叫凤凰男了!”

    元濯从善如流的接口:“好的,凤太太。”

    宁黛一噎,过后换上一副怨妇脸:“......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这个渣男!我为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就换来了你的一句‘凤太太’?”

    元濯的笑意止不住,顺着话说:“还有,谢谢你对我的成全。”

    都是成全,但他话里的成全完全不同于歌里的意境。

    听明白了的宁黛傲娇的哼了声,没再作他。

    元濯话还没完:“你也变了,变得更作了。”

    “什么!?”

    “作的我很享受。”

    “噫~”嘴上嫌弃,面上已经乐开了花。

    身为唯一的看客,爱国用力嗦了一口饮料,淡漠的表情下是被“恶熏”到麻木的灵魂。

    宁黛思来想去,觉得像这样的人生大事,如果不索要点福利,实在说不过去。

    礼金不说,婚假总能请一下吧?

    她也要度蜜月的呀。

    于是,在这个美好的下午,朱文政接到了宁黛打给他的电话。

    看见来电,朱文政还当是他们未来的投资大户又出了什么事,不做多想便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想问问,咱们这个婚假是怎么请的?”

    朱文政:“???”

    “什么婚假?谁要请婚假?”

    “当然是我啊。”

    “???”

    仿佛听了个天方夜谭。

    朱文政没再接宁黛的话,他花了一点时间,先进行了一番思索和消化。

    片刻后,才重新在电话里提问:“你要结婚了?”

    结婚对象该不会是今天见面的这位?

    “事实上,我已经结婚啦。”宁黛纠正他。

    朱文政:“......你想请假就请假,别开这种玩笑了。”

    说她准备结婚,他还能勉为其难信上一信,结果说她已经结婚了?

    朱文政一个字都不信!

    宁黛“啧”了声,语气不好起来:“什么意思啊,朱佬。你的意思是说我嫁不出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喽?”宁黛追问:“需要我拿证据给你看吗?那等我拿出强有力的证据,你会给我多送点礼金吗?”

    “......”朱文政大脑一闪,立马道:“不用,我相信你。”

    与其说他相信,还不如说他怕宁黛为了维持这话的真实度冲动实行,真跑去结个婚,那就真没什么必要了。

    宁黛:“......”她可以理解为朱文政是不愿意多送点礼金吗?

    电话两端瞬间没人再说话。

    安静持续了有一会儿。

    片刻后,宁黛打破沉默:“朱佬,真请假啊。”

    朱文政深吸一口气:“……你真的?”

    “真的啊!”

    “……”

    “什么时候的事?”

    “就午饭前。”

    哦,感情她是为了去结婚才请假?

    朱文政有些接受这个设定了,但半点不妨碍他心里头骤然升起的难受。

    特别是他看中的白菜,结果却被别家的猪拱走了。

    唉——,说一千道一万,怪自家猪不争气啊。

    感慨了一番后,朱文政正正经经的向宁黛道了恭喜,假也给批了,虽然宁黛在他身边工作没有太久,但朱文政还是很大方的给足了假期。

    当然了,唯一令朱文政纠结的是,这礼金是不是得送呢?

    宁黛扯证的事情都没有捂上两天,多的是消息源往与她有关的人那边传递。

    宁家的人都知道了,宁成周也没落下,就连池承基也知道。

    自然,也没有避过北堂宇。

    消息递到北堂宇面前时,已经被准备非常的详实,连登记时填写的登记表复印件都附上了。

    助理一言不发的站在边上,只敢拿眼偷觑看资料的北堂宇,甚至连偷觑的频率都不敢太高,免得被当事人抓包。

    过了好半晌后,北堂宇将登记表复印件扔回桌上。

    虽只是一个轻轻的动作,但还是令人心猛的一坠,整个人跟着一凛。

    北堂宇只是扔了文件,并不说话。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压抑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助理这会儿更不敢贸贸然开口说话,免得引火烧身。

    也在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助理正纠结,是不是该出声提神,北堂宇已经按下了免提键。

    秘书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北堂先生,宁芯小姐到访,说要见您。”

    听见到访的人,助理先一步皱了眉头。

    这位倒真是不气馁,但凡有点机会都不放弃的要往北堂宇面前凑,也不管北堂宇一直以来的冷漠相对。

    也亏得是对方姓宁,又正好是宁家人。

    要不然,怕是早就被北堂宇当众下脸了,那还留得到今天。

    助理猜测,按照北堂宇此时的心情,怕是不会令对方好过。

    刚想完,北堂宇冷到极致的声音恰好传出:“让她来。”

    助理心里一咯噔。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宁芯。

    对面秘书回了一声“好的”,挂上了电话。

    助理又偷觑了眼北堂宇。

    “你出去吧。“

    助理应了声是,立马退了出去。

    等到办公室的门阖上后,北堂宇敛着表情,坐直身体,抬手重新拾起桌上的复印件,慢条斯理的塞回文件袋里。

    刚把文件袋放到办公桌的左上角,办公室的门传来敲门声。

    “进来。”

    下一秒,门打开,精心打扮过的宁芯站在门边,手上提着包,此外,还提着一份小点心。

    宁芯先是冲着办公室里的北堂宇一笑,确保北堂宇投来正眼,看清楚她今天的打扮后,随后才举步走进来。

    “我买了些小点心,恰好路过,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吃,就给你送上来。”边走,宁芯急巴巴的说着她想好的说辞。

    等她说好,恰好停在办公桌前。

    宁芯满含期待的看着北堂宇,心里更是激动的要死。

    没想到宁黛竟然私自结婚了!!!

    还是跟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据说还是个流浪汉。

    得到这消息时,宁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宁黛也太傻逼了吧哈哈哈哈哈……

    嘲笑完以后,宁芯第一时间想到了要将这个消息告知给北堂宇,所以她来了。

后记二

    宁芯手捧着路上买来的点心,内心的激动压不住的全数往脸上冒。

    她又想着先矜持一下,不要这么快暴露来的真正目的,以至于她一张脸一直处在要笑不笑的状态下,显得有点诡异。

    但北堂宇偏偏顶着她这份诡异,定定地望着她,又不说话。

    随着北堂宇视线定在她脸上的时间越来越长,宁芯心里那点笑意慢慢地收敛起来。

    连带着发觉,捧了半天点心在手上,力道都快耗尽了。

    宁芯挤出笑意:“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要不是她很确定她脸上妆容完美,她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脸上有什么,才会惹得北堂宇这样子盯着她看。

    北堂宇没有回答她,只是依旧定定地看着她。

    这下宁芯连一丝笑意都挤不出来了。

    他看人的眼神并不带丝毫的侵略性,目光淡淡,叫人品不出任何的情绪,可哪怕如此,宁芯也没来由的发慌了。

    心中擂鼓,两手不由自主颤了颤,再开口时,连声音也随之颤颤的:“到底怎么了?”

    北堂宇突然往后一靠,轻轻一笑。

    在宁芯的记忆里,北堂宇甚少笑,所以这突如其来的一笑,瞬间晃了她的眼。

    正当她被迷的七荤八素的时候,北堂宇终于开口:“竟然有人说你和阿黛像,眼真瞎。”

    宁芯:“……”

    她瞬间感到脸上的每一块皮肤迅速变得僵硬,硬邦邦的像被抹了石膏。

    北堂宇继续道:“你拿什么同她比,又有什么能与她比。”

    说完,像是多看一眼都嫌脏了眼睛一样别开了眼。

    又一句:“你可以走了。”

    来之前心情有多么好,这会儿宁芯的心情就被粉碎的多么彻底。

    她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北堂宇,不甘不服还有气恨,各种情绪一股脑在胸口处汇结滞塞。

    手中的点心落在办公桌上,不过两人都未看一眼。

    “你拿我和宁黛比?……你说我比不上她?”宁芯反问,也不等北堂宇来回答,她已经等不及的将有关于宁黛的最新消息说出来。

    “你清醒一点!你觉得宁黛好?她宁愿跟个流浪汉在一起也不要你啊,你还觉得她好?”

    在说到宁黛的另一半是什么身份后,宁芯禁不住一阵畅快。

    重申道:“你知不知道,她结婚了!她跟个流浪汉结婚了!”

    宁芯期待着能看到北堂宇变脸色,可叫她失望了,北堂宇的表情分毫不动,淡定如常。

    很快,宁芯想通了此中关节。

    “你已经知道了。”她说的是陈述句。

    下一秒,情绪爆发:“你知道她宁愿要个流浪汉也不要你,你还觉得她好?!你还拿她来羞辱我?!她什么货色,也能拿来和我比!”

    说自己不及宁黛,宁芯怎么都接受不了。

    还说她像宁黛?有没有搞错,她比宁黛年长,她是姐姐,真要做比较也是宁黛像她才是!更是宁黛不及她才是!

    毕竟……

    宁芯控制了下冉冉升起的暴戾情绪,再看北堂宇时,告白道:“她能和我比吗?她有我这么喜欢你吗?”

    “喜欢?”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笑话一般,北堂宇陡然绽出了笑意。

    宁芯突然惴惴不安。

    眼看北堂宇脸上还带着笑意,但反问的话却字字叫宁芯心凉。

    “你一直拿阿黛当白痴,怎么,原来也拿我当白痴看待?这些年你是什么态度,你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怎么对待我们的,你以为我都忘记了?”

    宁芯哑口无言。

    但很快又挣扎着说:“我知道小时候不懂事,说话做事处处跟你不对付,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才会那样,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想让你看看我。”

    这番话越说越动情,说的连宁芯自己都快信了。

    但北堂宇显然很清醒,根本不信她这套鬼话。

    “看在你是宁家人的份上,一直以来我对你诸多容忍。现在我也看在阿黛的面上,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有些话不必说全,效果会更好。

    宁芯嗫嚅着想再说什么,但看见北堂宇的目光后,最后一丝挣扎也跟着消弭殆尽。

    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宁芯一定不会来。

    直到离开后,她才算是真正明白过来,北堂宇对宁黛结婚的事不是无动于衷,而是表现的方式与一般人不同。

    而北堂宇呢,在将宁芯赶走后,一个人坐着沉默了许久,表情才终于透露出迷茫来。

    宁黛突然扯证的事不说闹的满城风雨,但与她有关的人在得知消息都是无法接受的多。

    就像她老爹宁成周也是其中一员。

    用宁成周自己的话来说,得到消息的那一瞬间,他心脏病都要犯了。

    宁成周想要消化这个消息,但他发现,根本消化不了!

    接下来的举动就是疯狂让人去找宁黛,只为想要告诉她:爸爸不同意这门婚事!!!

    如今宁成周还能使唤的人,也就只有管家。

    不过管家很快来回报,找不到宁黛。

    “怎么会找不到?她人呢?是真找不到,还是她不愿意来见我?”宁成周觉得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管家一脸欲言又止。

    “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管家缓缓道:“先生,我打听过了,小姐去度蜜月了,至于她去了哪里度蜜月。我真没打听出来。”

    若是放在之前,管家大可说他去拜托谁谁谁查一下,要不了多久就能有个结果。可现在不是之前,现在的宁成周已是树倒猢狲散,愿意沾边的,根本没有。管家只能紧闭着嘴,再不多说。

    宁成周:“……”

    心脏病真要犯了!

    “混账!简直是混账!”宁成周也不知道该骂什么,只能翻来覆去的念叨“混账”两个字。

    管家候在一旁尽职的当着哑巴,偶尔出声提醒宁成周注意身体,不要动气。

    宁成周怎么都不甘心,为难起管家:“去查!立刻把她给我找回来!”

    管家:“……”

    “好的,先生。”

    ……

    这时被念叨的宁黛,正拖家带口的窝在渡假海边,灿盛的骄阳下,欣赏着蓝天白云和碧绿的大海,白软的细沙,还有一众沙滩裤、比基尼。

    惬意是真惬意,只可惜,身边有人管得紧,她能往哪儿看都被某人束缚着。

    她没吃到什么嫩口的豆腐,反倒是便宜了沙滩上往来的老少妹子们,把她男人视x了一遍又一遍。

    这笔生意还有点亏!

后记三(完)

    宁成周终于见到宁黛,是在宁黛度完蜜月回来之后。

    打听到宁黛销假上班,宁成周赶在朱官办公大楼外堵了一下午,这才终于见到了人。

    乍见面,宁成周便情绪激动的一把拽住宁黛的手,劈头盖脸的嚷道:“今天必须给我把婚离了!混账东西,不经我同意你就擅自做出这种事!简直是丢人现眼!”

    宁黛都被他嚷懵了。

    宁成周蛮横地想把宁黛拉走,可才刚踏出去一步,自己又弹了回来。

    拉、拉不动……

    转头一看,宁黛穿着高跟鞋的两脚分立与肩同宽,竟是当场扎了个马步。

    见他看过来,宁黛手腕一个使力翻转,从宁成周手上挣脱。

    不过这么做的结果是她纤细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痕,特别显眼。

    活动了下手腕,宁黛没好气的说:“了不起了,你这是东山再起了?底气这么足啊,都敢当街绑架了。”

    东山再起这四个字犹如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宁成周脸上,疼极了。

    也让宁成周更加怒不可遏,要是手里有棍棒,该往宁黛身上招呼过去了。

    但因为没有道具,宁成周的火力输出只能靠咆哮。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立马跟我去离婚!”

    宁成周咆哮这些时,办公大楼里走出来不少人,不过都是来看戏的,少部分想来帮忙,但一个个听见宁成周吼“离婚”时,自然而然停下来了脚步,当场加入了看戏大军。

    “别吼了好吗?不明真相围观群众都要以为是你跟我离婚。”

    宁成周被噎住了。

    趁着宁成周被噎住,宁黛表示自己的坚定立场:“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你不满意这门婚事?那你就憋着啊。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么具有传统美德的话,你竟然都不知道的吗?竟然还想强行叫我离婚。hei~tui!”

    宁成周的脸色更精彩。

    宁黛刚说完,来接她下班的元濯刚好走到她身旁。

    宁黛随即一脸惊喜往元濯身上靠:“呀,你来啦。”

    元濯不由得好笑,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刚才说的都是特意说给他听。真心程度……算了,反正都已经在一起,他已经是合法的正室,不用计较那么多。

    “你没事吧?”温热的手握住宁黛的手腕,指腹慢慢的揉按。

    “哎呀,人家好痛痛呢。也吓死了。”宁黛见状又开始戏精。

    不过倒是让元濯确定了,她没事。

    没事就好。

    至于嚷着让宁黛离婚的这位……

    元濯转身,将宁黛护在身侧,与宁成周打了照面。

    朱官的这些同事都是头一次见元濯,原本就对这人好奇不已,现在一见,不得不惊为天人。

    部分人更是突然理解了宁黛英年早婚之举,被这样的美色所惑,那谁顶得住啊。

    宁成周见过元濯的照片,但照片总是比不得真人,特别是气质这方面。

    一个人的气质真的很能从照片上看出个全面。

    就像此刻,宁成周万没有想到会从元濯身上感受到上位者的气势,可他不就只是个来历不明的流浪汉吗?

    宁黛一看形势她男人比较强,立马又可以了,跳出来道:“来来来,择期不如撞日,丑女婿正好见见岳丈。哦,前岳丈。丈母娘看女婿是心生欢喜,前岳丈看女婿,现在是什么感想啊?”

    元濯视线紧对着宁成周的眼睛,几秒后,缓缓露出个淡淡的笑:“久仰。我是元濯。”

    宁成周:“……”他倒是想像刚才同宁黛说话时那么气势汹汹,但被元濯这么看着,不知道何故,气势全无,就连话也不说出来。

    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宁成周瞬间觉得自己矮了一截。

    当然,他身高确实要比元濯要矮上一些。

    “之前没有上门拜访是我的疏忽。”元濯看似谦卑,实则警告的说:“但如今我和阿黛已经是受法律保护的关系,我希望您能试着接受我。我真心想和阿黛在一起,我也会倾尽我所有对她好。”

    元濯的话同时也传入了看热闹的人的耳里,不管芳龄几何,听了元濯话的女同事们,全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姨母般的会心一笑。

    这个年轻人很好,长得好,说话也好听,语气也特别诚恳。

    可以可以!小伙纸,我们相信你!

    就连宁黛也觉得元濯这番话说的好听,认同的点了点头。

    宁成周见宁黛一副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别提心下有多怄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刚吐出一个“你”字,元濯眼神一瞥,他当即嘴皮子秃噜了。

    宁成周无法想象他竟然被个年轻人的眼神给吓到了,连北堂宇都不能做到。

    结果就是元濯携着宁黛离开,宁成周气势汹汹的来堵人,最终却成了一场笑话。

    在错失了这唯一的一次机会后,宁成周再想要堵到宁黛,也变成了不可能的事。

    ......

    宁成周再没见过宁黛,宁黛却不时听到宁成周的消息。

    实在是有太多人来跟她说宁成周的近况。

    大约是宁黛的“东山再起”几个字给了宁成周动力,宁成周回去后痛定思痛,还真的就开启了“东山再起”模式。

    不过宁成周的东山再起这条路并不好走,挡在他面前的不仅有北堂宇这个**oss,还有白官体系中数不清与他有过节,或者投靠了北堂宇进而不想他重新上台的小boss。

    宁成周这打boss之路,持续了三年多也没个进展,等同于原地踏步。反而是宁黛完成了初步构想,成功上台,成了白官一派的新发言人,惊艳世界。

    新一轮三方会议,与会记者团团围住宁黛,不问此次会议的话题,全在八卦她的上位之路,以及白官如今雄厚财力的来源。

    换了别人或许会避之不及这样的问题,但宁黛显然很喜欢记者们的提问,非常开心的畅所欲言。

    “说起我们白官的财源,我不得不说说那个我背后的男人!他为了我的事业,牺牲了很多,我能毫无顾忌的站在这里,离不开他的支持,他的付出......”

    在场记者们各个两眼放光,提问更加踊跃,直到作为助手的苏吴上来结束采访。

    又来了!又不是获奖感言,可就别再提你身后的贤内助了!

    离开记者的包围圈后,苏吴不太赞同的劝谏说:“有些事情,其实你不必都同记者说。”

    宁黛横他一眼,也很不赞同:“又没啥见不得人的,我为什么不能说。”

    苏吴头疼。

    自从宁黛上位后,苏吴好像每天都在忙着头疼。

    他之前从不知道宁黛这么能折腾,但凡他一个不留神,她必定能做出出乎他意料的事。

    正因为如此,苏吴越发好奇,她那位撑起了白官财务的贤内助平时都是怎么忍她的。

    “你就别整天露出一张便秘脸了。”宁黛辣眼睛的对苏吴说:“本来长相上就吃亏,再天天这表情,吓跑女孩子,得让你外公多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啊。”

    苏吴:“......”

    “会议快开始了,进去吧。”苏吴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特别还是当下的场合,催促她入场。

    宁黛回了声知道了,想了想,又加了句,“以后你别随便打断我发言,我可是当过元首的女人,我能没有分寸吗?”

    苏吴:“......”行了,元濯的首长是吧!

    两人往会议厅走,通道另一边,北堂宇与一干白官代表盛势浩大的走过来。

    两方打了个照面,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北堂宇停了停脚步,率先向宁黛点头致意。

    宁黛提着嘴角微微上扬一下,恰好这时候还没关机的手机震动起来。

    “进去了。”苏吴在旁小声提醒。

    “等下。”宁黛选择先接电话,因为来电显示是爱国的班主任。

    爱国如今已是一名光荣的小学生了。

    学习方面完全不用宁黛操心,已经达到了散养标准。

    所以会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宁黛还挺意外,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班主任给自己来电,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学校有什么事都是联系元濯的。

    谁让元濯又闲,又能刷脸呢。

    而她这位监护人,就是个摆设。

    宁黛接着电话往另一边走,“老师你好。”

    “爱国妈妈,我需要你尽快来一趟学校。”电话里,班主任的声音很严肃。

    “怎么了吗?”这是叫家长?叫家长不都是学渣的专利吗?什么时候学霸也有这种待遇了?

    “有些关于爱国同学的问题,我需要和你好好沟通一下。”班主任的声音仍是很严肃。

    “需要来学校?老师可以联系孩子父亲......”

    “不,不能是元先生。”班主任强势拒绝,“一定得是您来才可以。”

    宁黛沉默了下,心想难道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难道她家小爱国早恋啦?不应该啊。

    “老师,我能问问,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吗?”到底是什么事,怎么就不能让元濯出面呢?

    难道这便宜爹当的不称职?那更不可能了,他都被推选为学生家长会会长了。

    当然了,有大半原因还是因为脸好看。

    班主任犹豫了片刻,随着一声叹气后,小小向宁黛透了个底:“你们家爱国最近和年级里的女孩子们走的比较近,有几个女孩子还为了爱国争风吃醋的,具体的情况,还是请你过来说吧。”

    宁黛:“……”

    真的假的哦。

    爱国竟然这么给力了吗?

    这么八卦的事,她怎能错过,几乎不做考虑,宁黛满口答应:“好的,老师你放心,我现在就过来!你等我!”

    班主任心说果然这种事还是找妈妈比较靠谱,挂断电话后,班主任耐心等着宁黛来报道。

    电话一收,宁黛收起八卦表情,一脸急切的找到苏吴,说:“这会我不参加了,你代表我参加,我要去趟学校。”

    苏吴看她脸色不好,被她带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宁黛“嗯”了声说:“爱国出事了,班主任让我立即赶过去,不说了,我现在得立即过去。会议就交给你了。”

    “行,你去吧。”苏吴揽下公事,还不忘宽慰她:“你别急。路上小心。回头有事找我。”

    宁黛敷衍了几声,快速离开了会议中心。

    ……后来,苏吴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气的肝疼。

    撇下这么一个重要的会议,竟只为了跑去学校听老师八卦几只小萝莉和一只小正太的情感纠葛?

    宁黛,我鲨了你——!

1670、宁黛归来(34)

    被赶下车,苏吴才想起,还有事没和宁黛说。

    关于那些风言风语的源头。

    但看着已经远去的车屁股,苏吴只能跟自己说算了。

    只是现在这位置,打车还真叫一个尴尬。早知道还不如说送他到车站更便捷一些。

    至于苏吴的搭车,在宁黛这里就是一段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把人丢下车后,她转头就忘记这个人,这一茬事儿。

    相比起来,还是第二天时突然下达的人事命令更叫宁黛好奇。

    第二天一早,刚上班,朱官系统的内部邮件便跳出一份人事调动通知。

    在这份人事调动里,好几个岗位做出了调整,宁黛叫得出名字的不少人在列。

    而且这份调动,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在榜的人几乎都被发配边缘,只有少数几个留了下来,但也是降职操作。

    这样大面积的动荡,让其他人议论纷纷,可除了议论外,愣是一点内幕都得不到。

    宁黛也好奇的紧,只可惜一想到朱文政那卖关子的颜值,她就放弃主动去问了。

    不过,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不按套路来。

    宁黛没打算问朱文政,朱文政反而主动找她说起。

    “对于这次的人事调动,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宁黛一副不知道他想知道什么的表情。

    “不好奇吗?”朱文政问她。

    “好奇啊。”宁黛说,还加重语气:“那我当然好奇啊。可我好奇你就会告诉我吗?”

    朱文政笑了笑,竟然说:“这事,不是我拿的主意。”

    宁黛一听就愣了,不过几秒,又悟出来,确实不像是朱文政定的事,如果是,她天天都在跟这大佬对接,一天起码要见七八次,不可能没漏出一点消息。

    “那是……“宁黛试探地问他。

    好在,朱文政今天确实没想瞒她,不等她问全,已经给了答案:“是苏吴。”

    “咦?你大外孙啊。”

    朱文政又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宁黛心说,那她怎么可能知道。但再一想……

    “朱佬,您可别告诉我,这还跟我有点儿关系哦。“

    哪想,朱文政却笑了。

    那笑容,特别的具有故事性。

    宁黛登时感觉不好。

    “你别说,你千万别说,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朱文政看她还用上古早言情剧台词了,一脸哭笑不得。

    同她说:“你要感兴趣想知道,你就自己问他去,我也不抢他功劳。”

    就这样,点到为止。

    宁黛觑着眼看他,以为他是故意这么说,等会儿说不定就会告诉她。

    但没想到,朱文政还真的是这么打算,这个事就这么点到为止,再不提。

    这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她去问苏吴啊。

    宁黛认真想了想,也没什么好问的!

    必要时候,她可以佛系到不问世俗红尘的一丁点事儿!

    这么决定后,她也不再去多想这个事情。

    好歹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她知道了人事调动是苏吴定的主意,而这会儿,其他人还不知道,还在瞎猜呢。

    如此,她可满足了。

    ……

    人事调动一开始惹人议论纷纷,但再过了两天,再聊也聊不出个所以然来,热度自然而然就下去。

    再过一周,大家又是原样,该干嘛干嘛,又有新话题,走的那些人已经不再受到关注。

    期间宁黛又遇见过苏吴好几回,宁黛没朝他问过答案,苏吴也没有主动说过什么,两人依旧是普通朋友未到的关系。

    ……

    晃眼的功夫,夏天到了,也到了宁黛正式毕业的时候。

    再毕一次业对宁黛来说,根本提不起丝毫的热情。

    不过其他人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得知宁黛要请一天假回去学校拍拍照留留念,朱文政同她说,届时要送她一份毕业礼物,宁黛表示受宠若惊。

    “朱佬,我感受到了满满的宠爱。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份毕业礼物是我最想要的,你懂的!”

    朱文政:“……”还真会打蛇随棍上。

    然后这消息便从朱文政这里传给了苏吴。

    以至于宁黛和苏吴在走廊偶遇时,苏吴先向她送上了毕业祝福,随后又问她:“毕业需要庆祝一下吗?”

    宁黛:?

    “有什么好庆祝的?”

    苏吴笑了笑:“这样啊。”

    点到为止。

    宁黛:“……”唉。

    除了朱家这对爷孙关心着她的毕业之外,出乎宁黛意料,池承基也打来了贺电,祝贺她即将真正成为社会人。

    自打确定合作后,两人电话联系也多起来,不过一直说的是三大派别的事,私事几乎不谈,突然被他送上祝贺,宁黛还有点儿接受不能呢。

    而相比苏吴,池承基可就坦诚多了。

    “哪天回学校啊,晚上请你吃饭如何?”

    “这算是……替我庆祝?”宁黛问。

    池承基坦诚又大方:“毕业怎么说也算大事,我合计着你已经跟宁成周闹掰,北堂宇也是过去时,应该没人给你庆祝吧?或者其实是我想错了,你那晚已经有约?哦,如果是这样,那就当我没说。”

    他这坦荡荡的样子反而让宁黛接受,也跟着大方:“没约,就如你说的,我这么一个可怜的孤家寡人,谁惦记着啊。说吧,请我吃什么?哎呀,一想到我俩出去吃饭,然后被拍,指不定能引.asxs.风波呢,多好呀。”

    池承基也笑,随后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记得高调一点。”

    宁黛觉得可行,附和加撺掇的说:“好啊,好啊。高调点。”

    两人就这么约定好了。

    很快,就是宁黛回校那天。

    毕业留影的日子,能赶回来的学生基本都赶回来,毕竟这一日后,将来可就真的是天南海北了。

    宁黛以为她就是来拍张集体大合照的,拍完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但没想到,那些她不熟或者觉得不熟的同学,都争先恐后的来找她合影。

    这么一来,倒搞的宁黛挺不好意思的。

    盛情难却,本着以后怕是再不复相见了,她也就没有拒绝,几乎拿出了有求必应的状态。

    大家到处找地点合影,合着合着,就合到了操场边。

    操场地大,确实也是合影的好地方。

    不过这会儿许多人聚在操场边并不是在为合影,而是在指指点点的谈论着什么。

    宁黛和她的同学们过来时,那份指点还在继续,宁黛本来没有太过注意,直到旁边有人惊呼了声。

    她也跟着瞥了一眼。

    出现在她眼中的一幕是,日光正盛的操场边,隔断跑道和座椅的栏杆上,正坐着一个穿白衣黑裤的大男孩。

    那男孩身形修长,特别是一双大长腿,极具一米八的效果。

    而他的五官,是一般人难以复制和超越的精致帅气,美如一幅画。

    此外,宁黛还要添上几字:外加,熟悉。

1671、宁黛归来(35)

    旁边,有同学正带着悲怆的语气感慨:“这是我们学校的?我竟然从不知道我们学校还有这种人间绝色!!直到我毕业了才发现这宝藏,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宁黛听了,莫名想笑,又莫名的深有同感。

    是啊,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如果早一点发现,说不定她就下手了!

    周围的人都在盯着那个美如画的人看,而对方似无所觉,微仰着头,望着天上的云卷云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看的人多了,有人不再局限只是旁观,趁着这是最后一天,勇气倍增,直接走了过去,与栏杆上的美男子攀谈起来,大约是要个联系方式。

    只是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至多不超过三句交谈。

    去时是雄心壮志,回来时已经垂头丧气。

    眼看着打头阵的回来了,有人迫不及待的问起情况:“怎么说啊?你去要电话号码的吧?”

    回来的人哭丧脸,忿忿道:“我应该猜到的!这种人间绝色怎么可能没有对象!怎么可能轮到我!”哭唧唧。

    有对象了啊?

    遗憾的人一大波,同时也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没上。

    或许是这边的动静不小,栏杆上的美男子转头投来了视线。

    人群顷刻激动起来:“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不但看过来了,对方还毫无预兆的笑了。

    那一笑,真叫春花正盛,春华灿烂。

    正当许多人被这一笑弄得五迷三道的时候,宁黛却跨步走了出去。

    当周边人反应过来时,宁黛已经走出了一段,不忍心宁黛再去碰趟壁的人再想喊她回来,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到了那美男子的面前。

    只能暗自祈祷,希望铩羽而归的宁黛后续还有合影的兴致,听说她现在在朱官一派混的不错,以后好歹也是合过影的情谊!

    宁黛确定当她走过去的时候,对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笑意虽淡,但却很暖。

    暖的都让心跳加快了。

    “你叫什么?”宁黛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到了身后,像个教导主任似的,一本正经的的发问。

    对方脸上的笑意瞬间加深,一双眼都弯成了最美的下弦月。

    宁黛反而表情严肃,就连每根头发丝都散发着一本正经的气质。

    在她严肃的注视下,对方开口:“元濯。濯清涟而不妖的濯。”

    宁黛表情不动,继续问:“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元濯老实作答:“来看我太太。”

    “她今天毕业,我不想错过这个日子,所以赶了过来。”他又说:“只是还没想好怎么找她,所以有些苦恼。”

    宁黛眨了下眼,然后往前靠近一步,微微俯身说:“我也今天毕业,给我点好处,我帮你找找。”

    元濯微微仰起头,好奇着笑问:“是要给怎么样的好处?”

    宁黛没答,只低头凑了过去,直接往他唇上亲了下去。

    这么一贴就像是两块不同极的磁铁,严丝密合,再也分不开。

    远处的人都看呆了,从没见过这么粗暴的挖墙脚。

    人家有对象的阿喂!

    甚至还有人想看宁黛被推开的画面,可惜,没有!

    不仅没有,还有更过分的,对方竟然伸手扣住了宁黛的背,化了被动为主动。

    过分了!!!

    ……

    池承基和苏吴意外在校道上遇见,发现各自都捧着一束花。

    两人先是一愣,然后都反应过来对方可能出现的缘由。

    苏吴先开口:“池先生是来祝贺宁黛的?”

    对方既然先开口,池承基也就没什么好瞒,大大方方的承认,然后将同样的问题也丢给了对方。

    苏吴温和一笑,难得也坦荡了一把:“是的。”

    池承基见他坦荡,戏谑一笑。

    故意道:“哦,那希望苏先生只是来献花,夜里她已经答应了跟我吃饭,可能应不了你的约啊。”

    苏吴还是招牌的谦逊笑意:“是,只是来献花,表达一下祝贺之心。”

    池承基“呵”的一笑,转身先走。

    苏吴只能跟在他后头。

    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朱文政赶着他来的。

    朱文政为大外孙操碎了心。

    两人都知道宁黛被拉去学校操场拍照了,但却没想到,迎接他俩的,会是那样劲爆的一幕。

    两个人当场就傻眼了,肩并肩,瞪着眼,互相均摊了一万点伤害!

    分摊完伤害以后,池承基很快发现不对,怎么好像是下头的人在动手动脚,他那便宜老妹是被钳制的受害者呢?

    “什么情况啊?耍流氓没人管?”

    这是什么世道,耍流氓不见义勇为,还在旁边看热闹?

    周边人艰难的从难分难舍的两人身上移开视线,看向了池承基,发现这人似乎有点儿面熟。

    不过之前的冲击太大,一时脑子还发懵着,转不过来池承基面熟的原因,只是对池承基刚才说的那话特别有解释的**。

    是宁黛先耍的流氓!

    可惜池承基没再多停留一会,听听同学们的解释,他已经大步流星走了上去,打算用手里的花束当武器,好好抽那占便宜的流氓一顿。

    “哎小子,嘛呢?”池承基阔步到了两人旁边,迫不及待的开嗓。

    他这一开嗓,难分难舍的两人终于分了开来,一齐转过头看他。

    池承基没想到底下的是这么一张脸,不由得愣了一下,因此也失去了鲜花抽流氓的机会。

    过分好看的一张脸,这会儿因为唇上沾染了口红,更显得妖孽起来。

    元濯抬起手,用拇指轻柔的揩了揩宁黛糊了口红的嘴角,嗓音轻缓的问:“他又是哪位?”

    “是啊,他是谁啊?”宁黛跟着问。

    池承基顿时噎住,这是几个意思?

    然后更令他懵逼的是,宁黛又看向亲完的人,问了又一个问题:“你怎么不问我是谁啊?”

    元濯正在揩自己的唇角,闻言,眼里溢满了笑,另一只手还搁在宁黛腰后,正握着她背在身后的手,此时不禁捏了捏。

    下一秒配合的问:“对不起,忘了问你。你是谁?”

    宁黛说:“我,宁黛啊。林黛玉的黛哦。”

    池承基:“……”对不起,我是不是走错世界了?

1672、宁黛归来(36)

    池承基才刚觉得自己不该站在这里,宁黛忽然把注意力投向了他,还问他:“你捧束花干嘛,送我的啊?”

    他看了眼还捧着的花束,干巴巴地说:“是啊。”也不知道这花捧来对不对。

    “哦,谢谢啊。你可真客气。”宁黛扒拉开某人的手,向池承基走了两步,伸出手做接花的动作。

    池承基见状,将手里的花递了出去,还加了句:“祝贺毕业啊。”

    “谢谢。”宁黛甜甜的回着,然后一转身,脸色突变,将手中整束花摔进身后人的怀里,还跟着大骂了句:“渣男!”

    池承基眉心一跳。

    所有人都被这突变画风弄懵了。

    上一秒还缠缠绵绵,怎么下一秒就发飙了?

    是哪儿不满意,还是觉得太容易得手,不够有难度啊?

    讲道理,姑娘们都排着队想来试试呢。

    被砸了花的人倒是心知肚明,捧起坚挺的没掉一朵的花束,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站,登时让旁侧的池承基不受控的后退了一步。

    坐着时不显,这一站有点儿高啊,像棵参天大树似的,粗略估计比自己高了一截。

    这让长相已经不占优势了的池承基挺惆怅的,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缩小视觉差距。

    花束又递回到宁黛面前,没等元濯开口说什么,宁黛自动自发的将花束接了回去,然后下一秒,如法炮制又摔了过去,附言还是:“死渣男!”

    元濯下意识的再次接住,哭笑不得。

    这回用的力道比上一回要重许多,娇嫩的鲜花,终于不堪暴力摧折,断了几朵花骨朵。

    好好的一束花,顿时没了原来的精致卖相。

    池承基眉心复又重重一跳,他一番真心实意,就是被用来扔渣男的?

    早知道刚才将苏吴那束花也一道顺过来,先将苏吴的花送出去。

    元濯捧着花,同池承基道了声“不好意思”,然后说:“糟蹋了你的心意。平时宠惯了,爱发小脾气,多多见谅。”

    这么有礼貌有教养,让池承基还能说什么好。

    计较不就显得自己不够大气?

    那池承基必须得大气啊。

    但是,等会儿,什么叫‘平时宠惯了’?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像是在宣示主权。

    请问您哪位啊?

    元濯感受到宁黛投给他凉凉地一眼。

    视线追过去,又以笑容诱惑之。

    宁黛翻了个白眼,又从他手里拿回那束被蹂躏过两回的花束。

    才刚拿回来,就听元濯的声音传来:“可别再糟蹋人家的一番心意了。”

    听起来很正经的话,但宁黛却从中听出了点点醋意。

    哦,他不知道池承基是谁。

    宁黛傲娇的哼了声,她当然不会吃饱了给他俩做介绍。头一别,看见不远处,跟她的同学们站一块儿的苏吴。

    她忍不住“哦豁”了声,今天好撑场面哦。

    似乎是感受到了宁黛的召唤,原本候在一旁的苏吴踌躇了下,最终还是走向了宁黛。

    “祝贺毕业。”苏吴说着同池承基差不多的话,然后递出了手中的花。

    “谢谢。你可真是太客气了。”宁黛嘴上说着客气的话,收花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池承基嫉妒的看着苏吴那束花。

    但再嫉妒,怕是也没有元濯来的嫉妒。

    他怎么就忘记买花了呢?

    能怎么办,只能强撑着了。

    另外,这两位年轻的先生都是什么身份?

    池承基也惦记着元濯的身份,趁着宁黛同苏吴说话的当口,他也同元濯搭上了话。

    “怎么称呼?”

    “元濯。”

    “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不是。”

    “……那是?”

    “您怎么称呼?”元濯不答反问。

    “你好,池承基。”

    “池先生。”元濯客气的叫了声。

    “怎么?你俩认亲呢?”旁边,宁黛用气音阴阳怪气的插话进来:“我要去拍照了,你们要不要沾沾光,跟我合影啊。”

    两人短暂的交谈至此中断。

    元濯笑而不语的看了池承基一眼,算是为这被中断的聊天划上一个礼貌的句话。

    池承基突然便觉得眼前这人的心理素质真好。

    他猜不透元濯的年纪,但看外貌,应当很是年轻,可能与宁黛一般大,这个年纪的人在被旁人撞破了亲密举动后,竟然半点不露怯,甚至比他俩还稳重,这不仅仅是心理素质的问题了,更是气场问题了。

    其实气场什么的,早在他叫破两人亲密举止时,便已经见识过了。

    现在只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跟宁黛到底什么关系。

    疑惑是什么关系时,池承基又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儿傻,两人都亲上了,还能是什么关系。

    那么问题又来了,北堂宇算什么?

    北堂宇算什么,池承基还没得到答案,他唯一得出答案的事,就是宁黛晚上爽了他的约。

    说好一起晚餐,顺便搞搞事,结果,他就这么被放了鸽子。

    哦,也不算放鸽子,宁黛给他重新安排了吃饭对象。

    那对象就是她家那个五岁的小豆丁!

    池承基只听闻过其名,但还不曾见过其人,没想到第一面,会是在今天。

    晚上去接人时,池承基见到的是板着一张臭脸的小豆丁。

    小豆丁显然知道池承基,也知道他和宁黛原本有约的事儿,故而一上车就人小鬼大的问:“她为什么放你鸽子,是不是有更重要的约,然后不好意思,就把我塞给你,陪你吃这顿饭?”

    池承基听着都觉得扎心,比他更重要的约会。

    “你叫爱国是吧。”池承基琢磨着,试探性的问:“你知道元濯这人吗?”

    “咦?”爱国一脸惊讶。

    一看这反应,池承基知道他是问对了。

    “你妈就是跟他去吃饭了。”

    “你是说,元濯来了?”爱国跟他确认。

    池承基点头,然后又试探性的问:“那元濯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爱国哼了一声,两条小手臂交叠抱在一起,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池承基不免费解,他这算什么反应。

    正想再问时,爱国幽幽的开口:“你就别好奇打听了,那是你比不上的人。”

    池承基:???

1673、宁黛归来(37)

    落日熔金,夕阳西沉时,这一天也就结束了。

    今天最出风头的,非宁黛莫属。

    更可以说,大学四年来,宁黛就属今天最为出风头。

    而且这头一遭出风头,还是直接开大的状态,旁人根本无法企及,将来也不可能再有没机会后来居上。

    原本知晓她已经在朱官一派担任要职,已经让同届的同学们起了巴结之心,结果人家先是在操场边上轻轻松松的一吻勾搭一个人,随即又有青官和朱官的大人物一同前往献花祝贺,她多大的面子啊!

    后来,宁黛的同学们都认出来了,来的两人,其中一个是青官事务官,上了好久电视的池承基。另一个是朱官话事人朱文政的外孙,外界号称朱官下一位话事人的苏吴。

    可惜三缺一,北堂宇没有来。如果这位也来凑这热闹,怕是大家都要拿宁黛当神仙一样供拜。

    当然,这会儿宁黛在大家的心里也已经是人生赢家一样的人物了。

    往后数年,谈论她的话题都不会少。

    合影结束还不算完,系里晚上还定了聚餐,想要趁着这一天好好闹一闹,郑重地向四年大学生活做告别。

    但宁黛显然不参加。

    因为人家在合影一结束后,当场抓着操场边捡到的神仙小哥哥一起离开了。

    要不然说她是人生赢家呢,这火箭一般的勾搭速度,一般人还真就比不上。

    苏吴是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的,等人走的没影以后,苏吴知道,他终于可以回去跟他外公交代,让他老人家别再将心思动到宁黛身上。

    但莫名的,有些落寞在胸腔蔓延。

    ……

    至于这会儿的人生大赢家宁黛,她正一脚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的将捡到的人带到了——酒店。

    这酒店,不是高档酒店、也不是经济酒店,而是——主题酒店。

    还是专门招待小情侣的那种。

    酒店前台正在看偶像剧,对于有客上门也并不热衷。

    “开间房。”

    “想要哪种主题?”前台头也不抬的问。

    “地牢、囚室、刑场,有没有?”

    前台愣了下,这才从电视上移开眼神,抬头看了宁黛一眼。

    这一看,没忍住,又多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女孩子,又看了一眼男孩子。

    后头的男孩子在接触到前台的视线后,还冲她友善的一笑。

    那耀眼精致的长相,顿时让前台恨不得当场用脚趾头抠条地缝往里钻。

    也是受了这么一刺激,前台这才回过神来,重新看向宁黛,说:“你好,你说的这种我们没有的。”我们可是正当合法的主题酒店,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宁黛不满的啧了声:“那看来你们酒店的设计还是不够全面啊。”

    前台:反正也不是我设计的,老板更不是我,随便你怎么说。

    宁黛又问:“那类似的有没有?要能捆绑的,可以刑讯逼供的……”说着,她往后看了一眼,随后接触到了后边人哭笑不得的笑意,宁黛看完,翻着白眼又转回来。

    前台略过宁黛奇奇怪怪的用词,想了想,试探地问:“那需要小皮鞭、蜡烛这种吗?”

    “有就最好了。”

    再来一套金针银针,就更齐全了。

    前台说:“哦,那有的。”她从前台下方的抽屉里抽出一本本子,打开翻了两页,递到宁黛面前,然后问:“你看,这种你喜欢吗?你喜欢的东西都有。”

    宁黛粗粗过了眼图片,房间怎样她根本不在意,只要有她说的东西就成。

    “那就这间吧。”

    “好的。”前台收起本子,开始办理入住。

    在问到宁黛需要住多久时,宁黛又转头扫了眼身后的人,然后对前台说:“先要三天吧!”

    前台整个人都呆滞了:“……”要玩这么大???

    宁黛撩了撩头发,心急的催促前台:“麻烦你快点好吗?我赶时间。”

    “稍等,马上好。”前台立马埋头干活。

    很快,登记完成,房间卡号交到了宁黛手上,前台给指了路。

    宁黛拿到东西道了声谢,冲着某人扬扬下巴,示意他跟上,自己率先领路。

    被示意的人禁不住一声轻笑,乖巧的跟在宁黛的身后。

    前台忍不住又对着两人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心下各种感慨。

    好看的人果然和好看的人是一对才好看!

    好看的人竟然也会来玩这种,光想想那画面就羞耻啊!

    噫呜呜噫,这是羡慕嫉妒的眼泪水啊!

    一前一后的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进了房间里。

    一进房间,一关上门,元濯一把箍住了宁黛,使劲往怀里掐着,少了人前的淡然从容,满心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卧槽你干嘛?!”

    “我让你抱了吗,你就动手?”

    “你给我撒手!敲里吗,听见了吗,敲里吗!叫你松手!”

    宁黛一边嘴里大骂着各色羊驼,一边手上狠狠的拧着他的皮肉。

    一番用力,终于是把他给推开。

    元濯稳住脚步,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有亮光,表情带着无辜。

    宁黛可不细看他表情,一得到自由立马离开他八丈远,手指指着他抖了抖,想再骂上两句,但一想还是算了,视线往房间内转了一圈。

    看图片时没细看,这会儿看了实物,才知道实际出入。

    图片上配色隐晦了点儿,致使宁黛也没看清楚,结果这实物房间的布置还真叫老实人不好意思,宁黛要的元素和东西,房间里全都有!

    床头柜上放着根马鞭,桌上摆着几截圆柱式的蜡烛,此外,手铐啊,脚铐啊,全都罗列堆在床上。

    宁黛快步走去床头方向拿马鞭。

    也不知道是酒店布置时分不清小皮鞭和马鞭的根本性区别,还是酒店设计时,就是奔着这么重口而来。

    宁黛使力甩甩手中的马鞭,听着飒飒的破空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宁黛冲床的位置呶呶嘴:“是你自己绑啊,还是我给你绑啊。”

    元濯抑制不住笑个不迭:“原来你这么想绑着我?我不跑。”

    宁黛柳眉倒竖:“你少给我废话!”唰的一声,鞭子破空一响。

    架势俱全。

1673、宁黛归来(37)

    落日熔金,夕阳西沉时,这一天也就结束了。

    今天最出风头的,非宁黛莫属。

    更可以说,大学四年来,宁黛就属今天最为出风头。

    而且这头一遭出风头,还是直接开大的状态,旁人根本无法企及,将来也不可能再有没机会后来居上。

    原本知晓她已经在朱官一派担任要职,已经让同届的同学们起了巴结之心,结果人家先是在操场边上轻轻松松的一吻勾搭一个人,随即又有青官和朱官的大人物一同前往献花祝贺,她多大的面子啊!

    后来,宁黛的同学们都认出来了,来的两人,其中一个是青官事务官,上了好久电视的池承基。另一个是朱官话事人朱文政的外孙,外界号称朱官下一位话事人的苏吴。

    可惜三缺一,北堂宇没有来。如果这位也来凑这热闹,怕是大家都要拿宁黛当神仙一样供拜。

    当然,这会儿宁黛在大家的心里也已经是人生赢家一样的人物了。

    往后数年,谈论她的话题都不会少。

    合影结束还不算完,系里晚上还定了聚餐,想要趁着这一天好好闹一闹,郑重地向四年大学生活做告别。

    但宁黛显然不参加。

    因为人家在合影一结束后,当场抓着操场边捡到的神仙小哥哥一起离开了。

    要不然说她是人生赢家呢,这火箭一般的勾搭速度,一般人还真就比不上。

    苏吴是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的,等人走的没影以后,苏吴知道,他终于可以回去跟他外公交代,让他老人家别再将心思动到宁黛身上。

    但莫名的,有些落寞在胸腔蔓延。

    ……

    至于这会儿的人生大赢家宁黛,她正一脚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的将捡到的人带到了——酒店。

    这酒店,不是高档酒店、也不是经济酒店,而是——主题酒店。

    还是专门招待小情侣的那种。

    酒店前台正在看偶像剧,对于有客上门也并不热衷。

    “开间房。”

    “想要哪种主题?”前台头也不抬的问。

    “地牢、囚室、刑场,有没有?”

    前台愣了下,这才从电视上移开眼神,抬头看了宁黛一眼。

    这一看,没忍住,又多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女孩子,又看了一眼男孩子。

    后头的男孩子在接触到前台的视线后,还冲她友善的一笑。

    那耀眼精致的长相,顿时让前台恨不得当场用脚趾头抠条地缝往里钻。

    也是受了这么一刺激,前台这才回过神来,重新看向宁黛,说:“你好,你说的这种我们没有的。”我们可是正当合法的主题酒店,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宁黛不满的啧了声:“那看来你们酒店的设计还是不够全面啊。”

    前台:反正也不是我设计的,老板更不是我,随便你怎么说。

    宁黛又问:“那类似的有没有?要能捆绑的,可以刑讯逼供的……”说着,她往后看了一眼,随后接触到了后边人哭笑不得的笑意,宁黛看完,翻着白眼又转回来。

    前台略过宁黛奇奇怪怪的用词,想了想,试探地问:“那需要小皮鞭、蜡烛这种吗?”

    “有就最好了。”

    再来一套金针银针,就更齐全了。

    前台说:“哦,那有的。”她从前台下方的抽屉里抽出一本本子,打开翻了两页,递到宁黛面前,然后问:“你看,这种你喜欢吗?你喜欢的东西都有。”

    宁黛粗粗过了眼图片,房间怎样她根本不在意,只要有她说的东西就成。

    “那就这间吧。”

    “好的。”前台收起本子,开始办理入住。

    在问到宁黛需要住多久时,宁黛又转头扫了眼身后的人,然后对前台说:“先要三天吧!”

    前台整个人都呆滞了:“……”要玩这么大???

    宁黛撩了撩头发,心急的催促前台:“麻烦你快点好吗?我赶时间。”

    “稍等,马上好。”前台立马埋头干活。

    很快,登记完成,房间卡号交到了宁黛手上,前台给指了路。

    宁黛拿到东西道了声谢,冲着某人扬扬下巴,示意他跟上,自己率先领路。

    被示意的人禁不住一声轻笑,乖巧的跟在宁黛的身后。

    前台忍不住又对着两人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心下各种感慨。

    好看的人果然和好看的人是一对才好看!

    好看的人竟然也会来玩这种,光想想那画面就羞耻啊!

    噫呜呜噫,这是羡慕嫉妒的眼泪水啊!

    一前一后的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进了房间里。

    一进房间,一关上门,元濯一把箍住了宁黛,使劲往怀里掐着,少了人前的淡然从容,满心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卧槽你干嘛?!”

    “我让你抱了吗,你就动手?”

    “你给我撒手!敲里吗,听见了吗,敲里吗!叫你松手!”

    宁黛一边嘴里大骂着各色羊驼,一边手上狠狠的拧着他的皮肉。

    一番用力,终于是把他给推开。

    元濯稳住脚步,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有亮光,表情带着无辜。

    宁黛可不细看他表情,一得到自由立马离开他八丈远,手指指着他抖了抖,想再骂上两句,但一想还是算了,视线往房间内转了一圈。

    看图片时没细看,这会儿看了实物,才知道实际出入。

    图片上配色隐晦了点儿,致使宁黛也没看清楚,结果这实物房间的布置还真叫老实人不好意思,宁黛要的元素和东西,房间里全都有!

    床头柜上放着根马鞭,桌上摆着几截圆柱式的蜡烛,此外,手铐啊,脚铐啊,全都罗列堆在床上。

    宁黛快步走去床头方向拿马鞭。

    也不知道是酒店布置时分不清小皮鞭和马鞭的根本性区别,还是酒店设计时,就是奔着这么重口而来。

    宁黛使力甩甩手中的马鞭,听着飒飒的破空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宁黛冲床的位置呶呶嘴:“是你自己绑啊,还是我给你绑啊。”

    元濯抑制不住笑个不迭:“原来你这么想绑着我?我不跑。”

    宁黛柳眉倒竖:“你少给我废话!”唰的一声,鞭子破空一响。

    架势俱全。

1674、宁黛归来(38)

    最终没用宁黛动手,元濯自个儿把自个儿绑了起来。

    至于他是怎么办到自己绑自己这种事,只能说房间里的道具起了功不可没的作用。

    贼好用!

    全程,宁黛旁观监督,不时挥舞一下手里的马鞭,直到确定他把自个儿绑完、绑结实了,她才走到他面前。

    把元濯绑起来是为了来点儿不可描述?

    那当然不是了!

    宁黛是为了要刑讯逼供!

    下一秒就见她抬起一脚抵在他身侧,手中的马鞭的顶端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口,恶形恶状的开问:“你怎么来的?谁让你来的?你来干什么?”

    “???”元濯消化着宁黛的几个提问。

    怎么让他领会出了她非但不欣喜他的到来,反而是很不欢迎,甚至怀疑他的到来有所图的意味?

    哦,她之前还用了“刑讯逼供”这样的字眼,她要逼问什么?

    元濯不由得仰起头,想要好好地看清楚宁黛的嘴脸。

    几秒后,他确信自己看清楚了,这女人果然没良心,是真的丝毫不高兴再见到自己。

    虽然对她的脾气早就了若指掌,可不得不说,他还是伤心了。

    宁黛一直等着他回答呢,结果没等来开口,先等来他一脸受伤的表情。

    长眉微皱的模样,又有了古代那个病西施的柔弱样子。

    宁黛看在眼里,又拿马鞭戳他,催促他赶紧回答问题。

    元濯被她戳的眨了眨眼睛,干脆抛却自己琢磨的心思,直接开嗓问她:“你不想见到我?”

    宁黛的回答是一记冷笑。

    她都已经做好了一个人生活下去的准备,他却又蹦跶出来了,算什么啊。

    这么随便的想来就来吗?经过她同意了?

    更何况,宁黛始终记仇着他拒绝自己陪他一起经历困难,擅作主张的确定她去留的事儿。每每午夜梦回时,她总忍不住气恨的捶床。

    既然擅作主张了,那离别即永别,不是更符合当时的意境吗?

    元濯脸上的表情因为她的这个冷笑更显受伤。

    宁黛看不过眼他这表情,正欲开骂,忽然听他说:“对不起。”

    “你干嘛要同我道歉?”宁黛轻嘲。

    元濯定定地看着她,用满含歉意的声音说:“我已经尽力赶过来了。对不起,我应该更早一点。只是我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身上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人也在国外,纵是想游过大洋来找你,我也没这个本事。何况,那时候我连你的具体所在,你到底是什么模样,全都不知道,只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我只能按捺住心情,先赚钱……”

    说到这里,他打住没再往下说,而是拿一双饱含着深情的星辰双眸盯着她看。

    宁黛暗自在心里骂着草泥马,他这点心思手段,她还看不出来吗,就是故意说这么一段话,引她好奇往下问呢!

    可……她还真就想往下问!

    于是马鞭又戳了他的胸口几下:“继续往下说啊,你不就想跟我讲故事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宁黛眯了眯眼,鼻尖轻皱。

    元濯露出无辜的笑,内心深处则笑的信心十足,只要宁黛愿意听就好。

    于是他可劲捡着悲惨的内容同宁黛说。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元濯发现自己身在遥远的m国,是个除了有身份信息之外,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房产,更没有钱的流浪青年。

    他闹清自己的身份时,完全有理由相信是他的系统们在整他,当然,按照他的系统们解释,把他这个大活人安插进这个世界,给他一个身份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想要钱要房要人?他还当他是自己世界的王爷啊!皇亲贵胄呢!

    此外,除了一个合法身份之外,系统们也不会再多提供任何帮助,并且立马消失不见,就只将他留在异乡的街头,任由他自生自灭。

    元濯叹着气说,他是饿了一天才吃上第一顿饭,街头露宿了一宿后,才勉强找到一个安身之处,随后开始他的赚钱之路。

    毕竟有过太多世界的经历,各种手段烂熟于心,如何从困境中出发,如何赚钱,他多的是经验和对策,积攒财富于他而言,不是太困难的事。

    但他不想将赚钱说的太过轻松,所以又添油加醋了不少。

    可重点是,从他开始赚钱,到确认找到她,赶过来,前后一共也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宁黛真想翻个大白眼:才半个月吼,你也好意思讲的天花乱坠,活像刻苦磨难了十八载似的。

    不过这是对他的后期想法,至于他的前期,身无分文,无处落脚,吃不上饭,还是在宁黛内心留下了一点点印记。

    故事听完了,宁黛轻嗤一笑,故意嘲弄道:“半个月啊,真是好久啊。”

    元濯一脸无辜。

    “对不起。”元濯再次诚挚的道起歉:“我应该更早些将事情都处理好,不让你等这么久。”

    宁黛:“……”

    聪明人的坏事是什么呢,明明是差不多的话,但她听出了他说这话指的不是他在m国的事,而是在说他自己世界的那些事。

    其实在宁黛确认真的是他时,她心中已经疑窦满满,他出现在这里,那他自己的世界呢?

    他是以何种姿态到来,是来做任务的,还是为了她?

    这些疑惑直到他刚才说起身在m国的经历,她得到了答案。

    一时间,她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不想多问别的了。

    正索然无味着,忽然觉得腰上攀上一道力,箍着她往下压,同时,原本在下头元濯仰起头,在她唇角索了一吻。

    他只轻轻印一了印,然后与她拉开了点距离,藏不住的笑了起来。

    宁黛有点懵,直到翻身换了位置,才反应过来症结在哪儿。

    他不是把自己绑起来了吗?怎么解开的?

    辣鸡!果然不是自己动手,就不能放心。

    元濯大约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浅笑着低下头,额头触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还不忘用鼻尖蹭着她的,低着声问:“我就晚来一点时间,你就给我招了两只蜂。难道那两只都比我好?所以才这么不想见到我?”

1675、宁黛归来(39)

    元濯说她招蜂时,还不忘腾出一手,把她手上的马鞭抽走,随手往旁边一掷。

    一声清浅的闷响传来,是马鞭光荣退休,落在地毯上的声响。

    手中没了武器,宁黛空出的两手就势抵在他胸膛口,暖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手心里,一并跟着传过来的,还有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是真实的。

    没再是病西施的模样,不用担心他咳着咳着就把自己给咳没了。

    元濯半阖着眼,一下下用鼻尖轻刮着,每每都以为下一秒他会落下吻,可他就像故意作弄人似的,耐心十足的放长线,钓大鱼。

    气的宁黛直接张口往上咬。

    同时不忘继续刚才的问题:“谁让你来的,你来干什么!?”

    谁让他来的,来干什么?答案难道不显而易见吗?

    因为她在这里啊……

    ……

    酒店前台在追看的连续剧刚进入一个关键点,观众的心正被挑起,突然来了一声“退房”,那一瞬间,就跟高楼坍塌一下,哔了狗的心都有了。

    抬头一看,这不是不久前才刚开房的客人吗?

    低头再看一眼电脑下显示的时间,前台脱口而出:“这么快?”一个小时都还没到呢!

    说完以后,眼神已经瞥向了后头的元濯。

    这种事情嘛,当然要看男的。

    难怪都说长的越好看,能力越不行,原来不是旁人嫉妒胡乱说的啊。

    前台小姐姐顿时有了点清醒的想法。

    前台的眼神太过直白,是个人都琢磨的出来什么意思,元濯却还是来时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反倒是宁黛看不下去了,没好气的同前台说:“家里着火了,赶着回家,麻烦你快点!”

    “哦,好的。您稍等。”前台接过宁黛推过来的房卡,开始办理退房手续。

    家里着火嘛,那能理解。

    不过家里着火还能冷静的先来退房,还挺有原则性的。

    退房手续很快办理完成,虽然宁黛他们进去才待一个小时不到,那也得算一天房费。

    宁黛莫名心疼金钱的流失,早知道还不如算钟点呢。

    办完退房,离开酒店后,宁黛摸出了手机,往通讯里里翻人。

    于是正在开车去餐厅的池承基接到了宁黛的电话,不及他多说,宁黛在电话里交代他,爱国今晚就交给他。

    何为交给他,就是说,光供吃不算,吃完还得领爱国去他家,今晚就交给他照顾了。

    池承基:“……”真的,都不用多问,成年人心里很明白。

    “我说……”

    “说什么?”宁黛已经驾车上路,回的语气不太好。

    池承基沉吟了下,打消了长篇大论的念头,只给出一句:“没事了。”

    但说完,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又添了句:“你自己注意点,别傻乎乎的啊。”

    宁黛:“……”突然get到了池承基在关心自己。

    这个发现让她勾了勾嘴角,然后便察觉到旁边一道炽热的视线。

    她往旁边瞥了眼,视线来源正是副驾驶座上的元濯。

    好看的人无论何种姿态都好看的紧,简单的白衣黑裤,就这么绑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上,也坐出了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态。

    当然,还有那不容人忽视的视线,似乎正在控诉她的招蜂引蝶。

    因为开车,电话是公放的,元濯也听着电话内容,不过他保持了礼貌,没有故意发出什么声响来争风吃醋。

    宁黛心里一动,收回眼神,简单的跟池承基说了两句后撂了电话。

    挂上电话,池承基的眉头已经皱成了麻花结,与他同款表情的,还有爱国。

    爱国也听到了电话内容,内心那叫一个醋浪滔天,可是他也有自知之明,比不过啊,还费那力气做什么呢。

    一大一小沉默了一阵,直到目的地快要到了,池承基才开**代:“你妈让你今晚跟我住。”

    爱国深沉的“嗯”了声,又说:“我听到了。”

    池承基转头瞥了他一眼,越发觉得这小孩儿老成。

    比自己小时候还显得老成。

    想起自己儿时的那些事情,再对照身旁的小孩儿,池承基突然冒出一点恻隐。

    怎么说呢,像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那种感觉。

    大约是池承基眼里同情怜悯的情绪过浓了,爱国转过头看向他,言辞精准又犀利:“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跟你又不一样,我又没你惨。”

    池承基:“……”哔了狗了。

    宁黛这人怎么什么都跟孩子说?什么意思啊!背后说过他坏话?要不然这么半大的孩子能说出这种“恶毒”的话?

    紧跟着,后知后觉的爱国又反应过来一桩事:“你也别老是‘你妈你妈’的喊,她又不是我妈。”

    “不是你妈是什么?”刚说老成,一会儿又熊起来了。

    爱国哼着声,一张脸跟气涨的包子似的:“是带鱼姐!”

    “……”啥玩意?

    池承基觉得自己还是不具备和一个小豆丁交流的素质和耐心,聊到这里就聊不下去了,好在接下来忙着停车,领人去餐厅,省去了继续交流的环节。

    另一头,宁黛将车停到了路边。

    元濯不解她突然停车的目的,宁黛已经自行解开了安全带,也不熄火,径自开了车门下车。

    接下来,只见她一路绕过车头,走到了副驾驶门旁,屈着手指敲了敲车窗。

    元濯打开车门,宁黛已经俯身帮他解安全带,同时道:“你开车。”解完安全带,把他拉下车,自己转而坐上了副驾驶位。

    坐上去以后,转头看了眼还站在车边的元濯,冲他使了个颜色。

    元濯没惹住笑了出来。

    她这是又哪里不顺心了?

    想归想,没耽误他绕过去驾驶座。

    只是上了车以后,元濯不由得向宁黛确认:“你确定要让我开车?”

    宁黛不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元濯无奈的告诉她:“我没驾照。”没驾照,不能上路,车技再娴熟也不行。

    宁黛:“……”

    竟然把这一茬忘记的干干净净。

    “那你不早说!”

    眼前这位,现在是个除了身份证之外,什么都没有的“穷鬼”。

1676、宁黛归来(40)

    座位重新换回来,这个司机还是只能宁黛自己来当。

    原本她就是看元濯坐在副驾驶座上一派大佬的模样,自己就想个给开车的司机,心情不爽了才要换位置,结果忘记这人没证的。

    真是好郁闷啊。

    手握着方向盘,宁黛想也不想道:“学!必须最快时间里给我把证拿了。”

    元濯望着前方的路况,慢慢悠悠、飘飘忽忽的应了一声:“好。”

    把证拿了啊……

    是个好提议。

    两人现下的目的地是宁黛念的大学,是要去取元濯的行李。

    之前为了方便找宁黛,元濯将行李寄存在学校一处专门寄存行李的地方。

    如今,他已经得到了宁黛的开口收留,是可以去把行李取回来了。

    在经过一场刑讯逼供以后,宁黛确实答应了收留了他,于情于理也不能不收留啊。

    也不是不能把人扔一旁让他自生自灭去,但怎么说呢,到底还是败给了心底的那份不舍得。

    一个活生生的元濯,其他的恩怨,可以回头再算。

    而且她都已经先收留了一个爱国,也不愁再收留多一个。

    当然还有些其他的理由,是在他给她讲述了他在m国赚钱经过时,突然灵光乍现在她脑海里。

    也正是因为那份灵光乍现,所以她草草结束了刑讯逼供,不再纠结他的不请自来,还主动提出收留他。

    宁黛瞥了他一眼,其他的恩怨,她多的是秋后算账的计策。

    ……

    天色已黑,但是学校里还算热闹,元濯顺利的取到了行李。

    看见他的行李只是一只大双肩包后,宁黛对他来这个世界后的经历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没看见行李前,她也是信的,内心相信他不会骗自己。

    不过她还是要说:“你行李就是这个?”

    元濯低头看看自己的背包,知道这又是卖惨的好机会了。

    不过这会儿卖惨,可就不像之前酒店那样了。

    “来的时候不确定能不能立马就找到你,所以准备了些换洗衣服。”这是打算做长期守株待兔的准备。

    宁黛不再说什么。

    两人都还没吃饭,所以先去吃晚饭。

    拒绝了池承基请客吃大餐,这顿晚饭当然不能再是大餐标准了,宁黛随便寻了家手工小面馆,两人一人一碗简单的红烧牛肉面。

    面馆开在学校外,生意算得不错,光顾的学生不少,这个点,店内里还不少食客。

    宁黛和元濯两人长相出挑,特别是元濯,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可吸引旁边女孩子的目光了。

    要不是元濯身旁已经坐了个宁黛,指不定会有前赴后继上来要联系方式的小姐姐。

    不过迎着各种视线,两人依旧吃面吃的特别淡定,对于周遭视线全都习以为常,视而不见。

    一边吃着,宁黛忽然想了一事,来了句:“原来我系统是骗我的。”

    “嗯?”元濯顿了下筷子,投来不解目光。

    宁黛说:“我系统跟我说,你把你做任务获得的健康值全部梭哈了,换来了上个世界咱俩那一段。”

    说着,她抬起头,微笑的看着他,继续道:“听他话里意思,你是把命搭进去了呀。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你也不像是要嗝屁的样子啊。而且你还来了。那破系统果然是骗我的。”

    “真让人意外,他竟然会帮着你说话,还想博取我同情心啊。”

    元濯:“……”

    怨气仍大的很。

    宁黛说完以后,又低头吃面去了。

    元濯却失了一点胃口,握着筷子想了一下,随后便听到他的声音说:“其实,我的系统联系过你的系统。”

    “哦,是吗?”宁黛又抬起了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也是一点意外,正好让我的系统和你的系统接上了头。”

    这个所谓的意外,其实是他的系统入侵龙套组的程序入侵惯了,每次就跟逛家里后花园似的,然后趁着龙套组毫无警觉时,找上了爱国。

    也是在那时候,爱国知道了元濯的情况。

    至于知道了之后嘛,不久后爱国便出现在了这里。

    本着坦白从宽,死系统不能再他自己的情况下,元濯分外的老实的交代了许多内容。

    两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在人多的面馆里,说起了系统与系统的故事。

    宁黛听完之后,一脸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顿了顿,宁黛微笑着说:“那可真是太巧了,不晓得你知不知道,我家系统就住在我家呢,今晚可能没机会了,明天让你认识一下呀。”

    元濯:“……好。”

    其实他知道,但这种时候,还是装不知道为好。

    两人对视了眼,然后各自低头吃面。

    一直到吃完之前,两人没再有任何交流。

    吃完面以后,宁黛付了账,两人离开面馆,这回径直回了宁黛租的那间公寓。

    宁黛将他带进家门后,便放任他自己去熟悉,也因为第二天她还要上班,所以这一夜分外的平淡。

    ……

    元濯见到爱国,是在第二天晚上。

    早上上班的时候,池承基亲自将爱国送到朱官的办公楼,爱国就在朱官的办公楼陪宁黛上了一天班。

    原本只知道宁黛有娃,但始终抱有怀疑的同事们,这下终于求锤得锤了。

    一些本对宁黛心存他念的人,这下是真真实实的放弃了。

    对于喜当爹,他们还是有点儿迟疑的。

    唯一要说还没放弃的,大约就是朱文政。

    虽然昨天苏吴一回去就找了他外公谈心,爷孙俩聊了大半宿,但朱文政仍是没被完全劝服。

    有追求者怎么啦,代表眼光好啊,也证明了宁黛优秀啊,难道要找个无人问津的,才觉得合适吗?

    朱文政觉得他外孙的心思还是太软了,软在某些方面是好,但在很多方面,却都不好。

    今天见了爱国,朱文政还特别有慈爱爷爷的架势,更说要帮着宁黛看顾小孩子,因此跟爱国相处了一个下午。

    只可惜,小孩儿一副老成的模样,不像别家的小孩那样好哄,朱文政努力一下午,效果甚微。

    不过小孩儿长相精致好看,虽然老成,还是让人心生喜欢。

    原本朱文政还想喊宁黛带着爱国去他家里吃顿便饭,但被宁黛以家里有事给拒绝了。

    朱文政深表遗憾,并要宁黛以后有时间,一定带着爱国去他家里玩。

    宁黛甚是敷衍的应下了。

    等待一大一小离开办公楼,坐上车,爱国终于问出了憋了一天的话:“我听那个池承基说,元濯来啦?”

    “是啊。我还把他带回家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他为什么要惊喜?

1677、宁黛归来(41)

    宁黛领着爱国进门时,屋里已经飘了饭菜香。

    爱国嗅了嗅,虽然还没尝到食物的味道,但莫名觉得,应该会很好吃。

    这时,元濯从厨房里走出来,身上系着围裙,看来这满室的香气是出自他的手。

    “回来了。”元濯自然的跟宁黛打招呼,仿佛只是一场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问候,下一秒目光落在爱国身上。

    爱国也在看着他,这个男人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不过以现在的视角来打量这男人,还是头一次。

    然后打量着的爱国发现,元濯对他的打量报以友好的一笑。

    明明只是浅淡的笑容,可爱国忽然就有点害羞起来,也不敢再继续打量他,立马收回了眼神。

    爱国更是想,也不知道带鱼姐有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身份了。

    宁黛没去注意爱国和元濯之间的互动,就着这满室香味问元濯:“能开饭了吗?”问话态度也十分自然。

    元濯笑笑说:“能。我去把饭盛了。”

    宁黛说好,然后拍了拍爱国的肩膀,说:“洗手吃饭。”

    爱国应哦的时候,元濯已经返身往厨房里去了。

    洗完手出来,元濯已经将饭菜都端上饭桌,正在厨房里盛汤。

    这服务周到的样子……,让爱国有点感触。

    最后一道汤也上桌后,三人围坐在餐桌边,视线互相扫了一圈。

    “别看了,有话吃完说。”宁黛作为“一家之主”发了话,旁边的一大一小自然没有异议。

    三人先吃饭。

    爱国迫不及待的尝了元濯的厨艺,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好吃!!!

    好吃到爱国的小眼睛都亮了。

    突然有信心以后不用再喊外卖吃了,老实说,吃了这么久的外卖,他已经开始腻了。

    爱国虽然没有嘴上夸奖元濯的厨艺如何,不过他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对这份厨艺的赞赏有加。

    他多吃了一碗饭!

    其实宁黛也多吃了好几口,毕竟是和她纠缠了那么久的人,对她的口味也算了如指掌,今晚的菜肴都是她喜爱吃的。

    一餐饭吃的相当满意,饭后,还是元濯自告奋勇去洗碗,宁黛没有异议。

    爱国的感触更深了。

    之前要说还没有想明白,这会儿他已经领悟过来了,这谨小慎微的表现,像不像正在将功折过。

    正这么觉得的时候,宁黛忽然转头看他一眼,平平无奇的一眼,结果爱国愣是看出了点心慌慌来。

    ……怎么啦?他没干什么坏事啊。

    让他出去陪池承基吃饭,他也去了,让他晚上别回来,他也跟着池承基去他家睡了,干嘛还要吓唬他啊。

    爱国内心拼命辩驳着,不过表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宁黛说:“等会儿我们开个小会。”

    爱国:“嗯?”

    宁黛没有多说,一派地主老爷的模样,指挥爱国说:“你去让他快点收拾,收拾完开会呀。”

    爱国:“……”

    十多分钟以后,厨房里收拾干净,就差垃圾还没丢,不过既然宁黛说是“小会”,等开完再丢垃圾也是一样的。

    三人又围坐到了餐桌边,因为宁黛是会议发起人,所以坐在主位上,现在看起来很有一副老板给员工开会的架势。

    而宁黛也很有做老板的思想觉悟,一上场便说:“那我先挑不紧要的事情说一下吧。”

    分座饭桌两边的人齐齐看着她,虽然都没说话,但眼里表达的都一样,那就是听你说。

    那宁黛就开始说了。

    她先转向爱国,说:“如你所见,现在咱家多一个人了。”

    爱国跟着看了眼元濯,一大一小再一次对视。

    需要互相打招呼吗?

    “……所以有些规矩,我要趁今天立一下的。”宁黛继续道,那一大一小也结束了对视,又看回宁黛,心里一致好奇,规矩?

    “是这样的噢。你俩以后就住一间卧室,你们要是习惯呢,就一张床,要是不习惯呢,回头我给你们改成标间,或者你们喜欢上下铺?”

    元濯:“……”

    爱国:“……”

    其实昨晚元濯睡的就是爱国那间卧室,宁黛怎么可能把人收留进自己房间。因为爱国的卧室是大床,他一个成年人睡也没什么问题。

    但昨晚愿意睡,不代表今晚也愿意睡啊。

    元濯想自己又不是来跟个小孩儿睡觉的。

    不过,现下还是戴罪之身,不好明着抗议。

    也正因为没有及时发表抗议,宁黛默认这一大一小是同意了。

    “好的,这桩事就这么定啦,下面一桩事。”宁黛这回看向元濯:“你今后是什么打算,什么想法啊。”

    元濯回视宁黛时,眼眸一动,过了几秒后说:“或许是先把驾照考了。”

    宁黛点点头,表示他这个安排很好。

    然后说:“吃住是有地方了,短期目标也有了,那别的方面呢。”她抬起右手,拇指搭着食指和中指来回捻着,疯狂暗示。

    这暗示别说是元濯,就连爱国都懂了。

    点钱的手势嘛。

    但爱国不明白宁黛暗示元濯“钱”是个什么用意,让他出去赚钱?

    元濯盯着宁黛的手指动作看了几秒,似乎是在跟着考虑,片刻后他说:“我连小学毕业文凭都没有,可能只适合去工地上搬砖,也不确定工头会不会雇我。”

    宁黛一点不意外他的说辞,昨天他做自我交代的时候,宁黛就已经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情况。

    他来了,但他比爱国还不如,好歹她家爱国下半年就要去念小学,以后别说小学毕业文凭,中学、高中,大学都没问题。而他这么大把年纪,也不知道适不适合报名入学,学校会不会收,宁黛想着,就算肯收,怕是收费也不会便宜。

    唉,幸好,她又不在乎他是不是有文凭。

    “行了,就别跟我哭惨了。你去工地上搬砖,像话嘛。”宁黛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然后道:“我也不瞒你,我缺大钱。你都能从零赚到飞来的机票钱,我也相信你的赚钱能力,我愿意大发慈悲的收留你,就是为了让你帮我生钱!”

    元濯:“……”

    爱国:“……”

    “我有一点启动资金,你来打理,最好快点帮我生钱,我急死了。”

    元濯:“……”

    爱国:“……”

1678、宁黛归来(42)

    宁黛的全部财产就是她跟她爹宣布脱离关系时,从家里带出来的存款。

    从小攒到大的零花钱,看起来挺多的,但当真的用起来,却发现只少不多。

    朱官一派整个体系那么穷,她原本是万万不会把脑筋动到这份存款上去的,毕竟那是无底洞,她那些钱是绝对填不满这个洞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元濯来了。

    两人在那么多的世界里遇见,数次元濯都是身在高位,可以说是把霸道总裁都当腻了的那种,宁黛相信他的脑袋里,一定装着各种各样的赚钱手段,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从身无分文,一餐饭都吃不起的状态,努力到跨越大半个地球,来到她的面前。

    所以宁黛觉得,她可以不用再等着朱文政卖掉苏吴来换取资金,她也不用真听朱文政的话,用什么功绩来换取一步一个台阶。

    她要直接开大了,直接用资金堆成台阶,走上去!

    换言之,她要把朱官一派买下来!!

    宁黛甚至都想好了,三年换下朱文政,五年赶超青白官。

    一想到未来的那些美好画面,宁黛的笑意便掩藏不住。

    抬眼再看元濯,两人视线交汇,片刻后,宁黛两手一拍桌子。

    “好,那就这么定了。”宁黛拍板决定,然后又转头对爱国说:“你监督他。”

    突然被委以重任的爱国挺直了腰背。

    监督啊,他可以!

    元濯没有异议,似乎是同意了宁黛的安排。

    只不过等到她即将宣布散会的时候,才磨磨唧唧的发声,开始为自己争取权益。

    元濯问:“有激励政策吗?”

    宁黛转过眼,盯着他看了几眼:“什么激励政策?”

    “你提供资金,我负责赚钱,换言之,就是你投资我给你打工。”元濯缓缓道:“老板期望的回报率是多少?达成回报率,老板能给我升职加薪吗?”

    顿了一顿后,又问:“现在算是实习阶段,还是已经直接上岗了?如果是实习,转正前后的待遇是怎样的?如果已经算上岗了,员工待遇福利又是什么样?”

    宁黛:“……”这是进入状态了?

    爱国:“……”除了愣之外,无话可说。

    元濯见宁黛不说话,也不急着催她开口,而是继续道:“老板,容我先提一句,员工福利越好,员工越能卖命哦。”话末,给了她一个能够领悟的眼神。

    而他这个眼神在宁黛眼里的解读,就只有三个字:抛媚眼。

    爱国还是愣愣的看着对面的元濯,忽然悟出了自己和他的区别,他的差距有点大。

    不过元濯提到的回报率,确实有点儿难道宁黛了。

    朱官那个大漏斗,指不定要吞多少呢,这回报率当然是越高越好,这么一算,他那句讨价还价的“员工福利”,还真让宁黛觉得应该给予满足。

    要让马儿跑的快,总得给马儿吃草的嘛。

    想了一想,宁黛也不说她能提供什么样的“员工福利”,而是先问元濯想要什么福利。

    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以后,才好继续讨价还价。

    元濯这边也打太极,下决心要先把“实习员工”和“正式员工”的认定套出来。

    两人一来一往,把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积攒的商场谈判架势全都毫不保留的拿了出来,愣是把旁观的爱国给看入迷了。

    这就跟演商战片似的。

    也不知道元濯忽然吃了什么药,之前还一副戴罪之身的不敢直言模样,这会儿突然气场全开,不肯落下风。

    不过爱国没有细想他的心路历程,他就只管看戏。

    甚至为了多看一会儿,爱国很自觉的充当起了会间端茶倒水的角色,给两人添水,务必让两人不觉得口渴,能一直保有战斗力!

    结果就是,两人战力满满的,他一个看戏的小孩儿却看困了。

    随着时间越晚,他都困的打起了哈欠,随后不久,慢慢的眼皮子也不受控制的闭了起来。

    再到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

    第二天醒来时,爱国发现躺在自己的我是,自己的床上,而原本被宁黛安排跟他同住的元濯没见踪影。

    爱国没多想,人有三急催促着他起床上厕所。

    等上完厕所出来,宁黛卧室的门正好开了,从里头出来的不是宁黛,而是昨晚要求“员工福利”的元濯。

    一大一小对上了眼。

    爱国竟然不觉得吃惊,眨了眨眼后,木着脸说:“哦,你把员工福利申请下来了啊。”

    元濯笑了起来,笑意深深,顺势回答:“幸不辱命。”

    爱国冷漠脸:“哦。”

    元濯说:“我去做早餐。”说着往厨房走。

    爱国继续冷漠脸:“哦。”看了他的背影,迈着小腿往自己的卧室走。

    进了房间,蹬掉拖鞋往被窝里一钻,好半晌后才闷闷的“哼”了声。

    随着睡意消散,生活的喧嚣声开始进入耳朵里,不久,宁黛也跨出了门,低声跟元濯说话。

    再不久,早餐的香气飘散开来,香香的,爱国分辨着都有些什么,最浓郁的就是煎蛋香气,而且不是那种煎焦的味道,想来应该两面金黄,火候刚刚好,还有点烤土司的味儿,哦,还有淡淡的牛乳味。

    真香,一定很好吃。

    想着想着,爱国咽了咽口水。

    然后的然后,房门被轻叩响起,几秒后,元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吃早餐吗?”

    他原本是想喊爱国的名字,但想了想,又隐去了。

    爱国:啊呜呜……

    元濯好温柔!

    而且还比带鱼姐靠谱!

    带鱼姐都不会想到喊到他吃早饭!

    “吃——”

    爱国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蹦跶起来。

    元濯一笑,接道:“那起来吧,已经端上桌了。”

    爱国:啊呜呜……

    元濯好好的。

    等爱国洗漱完出去,宁黛都快吃饭了,爱国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果然就只知道自己吃独食。

    不过属于他的那份早餐就摆在他惯坐的位置,惹的爱国口水滴滴答。

    爱国快步走过去,坐下后自己给自己投喂。

    宁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了句“勤劳的房东要去上班了”,刚起一半身,就被坐在旁边的元濯拉住了手。

    低头看他,元濯也起身,往她嘴角啄了一下:“老板加油。”

    爱国:“……”冷漠脸哦。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4962/ 第一时间欣赏快穿之龙套好愉快最新章节! 作者:Dear毛裤所写的《快穿之龙套好愉快》为转载作品,快穿之龙套好愉快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快穿之龙套好愉快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快穿之龙套好愉快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快穿之龙套好愉快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快穿之龙套好愉快介绍:
戏精宁黛屡次崩坏剧情被流放古代,幸好她还有一部神奇的手机,手机里有个【龙套好愉快】红包群。群主每天都会发红包任务:“五块钱招一名弱鸡龙套,男女不限,先抢先得。”据说攒满一定的零钱,就可以向群主购买一张返回现代世界的机票。快穿之龙套好愉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快穿之龙套好愉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快穿之龙套好愉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