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侦查陈三混儿
宋刚将专案组得到的消息，马上通报了王局长，当得知陈三混儿是当晚见过苗雪，王局长很兴奋，当即决定，对陈三混儿进行立案侦查。并从局里抽调了警员，来协助专案组，并对下一步的工作进行了部署。
王局长的兴奋与果断让宋刚很感触，领导就是领导，对一些线索的把握真是及时到位。苗雪在天之灵，保祐公安局会捕住凶手。
苗雪的死让陈三混儿，十分伤心，苗雪对他来说，那是精神支柱，没了她他感觉整个人生也什么意义了。他为了她曾用心良苦，经营操作达三年之久，为的是能与她同床共枕。三年之后，她让他象一个瘾君子一样，越陷越深，欲罢不能。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她是他空虚心灵中的依托，没有她，他感觉到了活着的无奈，他感觉到了生命的尽头。
陈三混儿得到苗雪死亡的消息，他当时有些难以接受，疯了一样，冲出屋子，钻进汽车，风一样的飞驰到了苗雪的楼下。无奈，到处是公安，苗雪的尸体已经运走了。陈三混儿在车里，痛苦地嚎啕大哭。
苗雪走了，象一片云，从陈三混儿的眼里消失了，从陈三混儿的人生中消失了，这个他一见到就会感觉心动的女人，就这样离他而去了。她死的很惨，是被奸杀的，是先奸后杀，而是先杀后奸，人们众说纷纭。
陈三混儿，在家里象是没了魂魄，一个人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他整个人，都随了苗雪离天了这个世界。陈三混儿不再是那个振臂一挥，雷厉风行的热血男儿，而是变了一个人，象一只没了血气的绵羊。
“三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三儿……”父母心疼儿子，发觉儿子有些不正常，心里放心不下。
没等父母说完，陈三混儿就会大喊一声：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想到也是儿子在入狱的时候，二老也曾管过他，不仅如此，还与他断绝了关系。儿子成了气候，到是放心不下了，关心备至。如此，老两口面面相觑，不敢再说什么。
老大一下子没了老大的脾气与威风，跟着他混的哥们，都已察觉了陈三混儿的这个变化。他们虽然不知道，陈三混儿由一个混世魔王，变成一个默默无语的老实人的真正原因。但他们为陈三混儿的这种变化吃惊。当然，如果他们知道陈三混儿是因为苗雪的死而变成了这样子，他们的吃惊会更大。
人要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会塞牙缝。陈三混儿因为苗雪的死，一时走不出来。他频频出现在酒店里，大吃大喝，不醉不走，醉得跟烂泥一样。手握着酒杯，嘴里不住唤着苗雪的名字。手下的兄弟见此景，本是打打杀杀的硬汉子，也不由得潸然泪下。手下有那么几个人，很有灵气的，听到陈三混儿，不住唤苗雪的名字，才恍然大悟，知道陈三混儿的真正所想。
他们找遍了本市所有的演歌房，看遍了所有服务小姐，也没找到一个与苗雪长得相的人。要不是身材太难看，就是脸蛋不上眼。那么多人中，就没有一个可以与苗雪相媲美的女人。
大家想来想去，就想了一个万全之策。找了一个身材极好的，与苗雪有些相象的服务小姐。待陈三混儿喝醉了时候，把那小姐带了进来。陈三混儿象是见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搂过那小姐，嘴里喊着“苗雪，苗雪。”失声大哭。吓得那小姐，拼命挣脱出来，惊叫着，绕着屋子跑，陈三混儿跟在她后面追。那小姐，逃出了门口，被陈三混儿手下的人，又推回了屋子，然后，把门从外面锁起来。
听到屋里的尖叫声，外面的哥们，心里什么高兴，难得大哥，今天有如此的兴致，说不准，有了这个小姐，他会把苗雪彻底忘记了。醉酒后的陈三混儿，的确把这小姐当成的了苗雪，那小姐反抗的越是厉害，他越是当真的。
他撕掉了小姐的所有衣服，然后，向她发起了疯狂地进攻。他紧紧搂住她，粗暴地狂吻她，她叫喊着救命，可是没人理会她。陈三混儿在她身上，疯狂地发泄着，他要把她压进他的体内，他害怕再次失去她。当陈三混儿象决堤的大坝，一泄而尽时，她再也没了声息，但他还是紧紧搂住她。
陈三混儿很疲惫地放开小姐，从她身趴起来的时，他的意识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他揉眼一看，那个身材极好的小姐，早没了气。陈三混儿惊惶失措，出了一身冷汉。他想开门走掉，门是从外面锁着的。外面的人听到声音，打开了门，看到里面那小姐赤身裸体，躺在地上，动也不动，问陈三混儿，快乐不？
陈三混儿，一把将他们拉进了屋里，然后关上了门。当大家一看那小姐死了，也害怕起来。
“大哥，你怎么把她给弄死了。这可怎么办好？”
“是啊，这可怎么办，出人命了，我们怎么办啊？”
“屁，你们些小崽子，真是没见过世面。我陈三混儿，杀一个两个人，也值得你们这样子害怕？”陈三混儿在大家面前，很镇静的样子。
“那怎么办啊？这可是人命关天啊？”
陈三混儿，沉思了一会儿。
“你们先别声张，去找个大的旅游箱来，趁她是软的，把她装进去，然后，运到外地去，找个地方把她埋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给大家一笔钱。但这事要是走露了半点风声，别怪大哥翻脸不认人！”
“好，好，我们一定做到。”
陈三混儿的手下，知道陈三混儿的脾气，他要是发起狠来，那会往死整的。要不，那小姐还会没了性命？
出了命案，陈三混儿从一个失魂落魄掉进感情泥淖里的人，变成了战战兢兢的受惊老鼠。他整天，东躲西藏，不敢出屋。一听到警车的鸣叫，他就会吓得全身发抖。
正当，陈三混儿不敢露面的时候，公安局已经对他开始立案侦查。侦查分二部分：一部分是对陈三混儿进行了秘密跟踪与监控。另一部分是对他所接触过的人，进行调查，以摸清陈三混儿的所作所为。
跟踪人员发现，这个陈三混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躲在家里。他用望远镜观察到，在屋里的陈三混儿，也是很不安的，他走来走去，一会儿，很急躁的样子，一会儿，又会坐在沙发上，捂着头，思来想去。
跟踪人员立即把这一情况汇报到专案组。专案组的人员都认为，陈三混儿现在就是一副负罪潜逃的样子。同时，另一个部分对陈三混儿进行调查的人，也将所了解到的情况反映到了局里，平日里，陈三混儿打夺抢掠，无所不为，周围的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但都怕他有关系，与公安来往密切，敢怒不敢言。
宋刚把情况向王局长做了汇报。王局批示，立即逮捕陈三混儿。
第十六章 突审陈三混儿
正在陈三混儿惊恐不可终日时，警车响着警笛开进他的大院。周围的居民，纷纷探出脑袋来，看陈三混儿的最终下场。警车一直开到陈三混儿的大门口，车上下来的是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行动迅速，冲到陈三混儿家的大门前，用力敲门。见没人来开，一个警察后退了几步，助跑了几步，飞踢一脚，硬是将关着的大门踢开。周围的群众纷纷议论：好功夫！
警察进了院里，里面窜出一条大狼狗，冲着他们扑过，跑在前的警察手疾眼快，掏出手枪，枪响狗躺，一个洞在狗头上面，鲜血流淌在地上。
屋里的陈三混儿就早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此时反倒是特别冷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象是特意在等着警察。慌了神的是陈三混儿的父母，他们从没见过如此阵势，老太太哭哭泣泣，老头儿六神无主，一脸无奈。
警察不由分说地冲到屋里，将屋里的陈三混儿围住，将逮捕令在他面前一晃。陈三混儿抬头看了一眼，伸出双手，让过来的警察，给他戴上手拷。
陈三混儿被抓起来了，瞬时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
“你知道那陈三儿给抓起来了，这会有他好受的了。”
“不是不报，是时机未到啊！他父母再也不会如此嚣张了。”
“瞧，那个好儿子，正事不做。”
“人啊，还是老实点好，陈三混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他早就该抓起来了！公安早干什么去了？”
…………
逮捕陈三混儿，并没有费多大的劲。这是人们没想到了，那陈三混儿是干什么的，会这样甘心情愿地被抓？可事情就是出乎人们的意料，他象一个可怜小猫，老实就范。
专案组立即，对陈三混儿进行了审讯。
陈三混儿配合的很好，很平静地回答了：姓名，性别，职业等问题。
“陈三，你为什么要杀害她？”审讯一开始，张通就直奔主题。
“我是无意要杀她的，我喝醉了，只想和她那个？”
“哪个？说清楚点。”
“我……我只想和她做爱，我勒得她太紧。结果……”
“结果，你就把她勒死了，不对吗？”
“对，对，请求政府，宽大处理，我什么都招。”
“这么说，事实很清楚了，是你勒死了她，对吗？”
“对，是我勒死了她，我有罪，我认罪。”
“不用审了，事实很清楚，陈三混儿就凶手。”
“是的，我就是凶手。”
张通非常高兴，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不可一世的样子就象是中国的神探。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一定是情杀，这个陈三混儿，一看就是那种有杀人动机的人。”一回到办公室里，张通大声地说。
没有人随和他，张通脸上很挂不住。
“喂，老王，说说，你是怎么看的？”张通对王晓波说。
“我？哈哈，我没什么看法，既然陈三混儿承认自己是凶手，我也是无话可说。但，我认为，只他承认不行。我们必须把工作做到细处，不能留有疑点。”
“老王，难道你还认为，这个案子有什么可疑之处吗？武振雄占有苗雪，陈三混儿气不过，在他与苗雪做爱的时候，勒死了苗雪，这是我们经常在侦探小说里，现实生活中常听说的，有什么可疑吗？”
“老王说的对，我们不能这样草率地处理问题。”宋刚同意王晓波地说法。
“老王，你这么说，你那用阴毛断案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通的问话，让王晓波感觉，张通是故意让他难堪。
“可以明说吧，武振雄不是凶手，DNA比对说明，另有其人。”
“老王，是不是也要取陈三混儿的几根毛来做DNA比对？”张通问。张可惠在一旁听了，脸不由得红了。当然了，只有王晓波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有那个必要，如果DNA比对吻合，说明就是陈三混儿和苗雪做过爱，在做爱的过程中，勒死了苗雪。”
“那好，我去给你取陈三混儿的毛，那DNA一定是能吻合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宋刚听着大家的议论，手里飞快地翻弄着魔方，他感觉专案组里的人，智商都有点问题。不是偏激，就是一点代面，很难有一个正确的逻辑。但从对陈三混儿的审讯来看，他能承认自己是凶手，这是案子的一个突破。
宋刚考虑再三，决定把情况汇报给王局长。王局长一听，十分高兴，要求专案组，加快破案进度。王局还承诺，案子一破，他会给专案组的人记功的。
宋刚从王局长的办公室里出来，韩秘书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特意在等他。
“宋组长，听说，那个陈三混儿，把什么都招了。是吗？”
“啊……算是吧。”宋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了她。
“这人也是啊，这陈三混儿，在我们单位，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啊，是我们单位的合作者。可这人也是，他怎么会把他相好杀死呢？不可思议。”韩秘书摇着头，回到了屋里。
张通取了陈三混儿的毛，拿去做DNA签定，很快结果出来了，陈三混的DNA与在苗雪床上的那几条，绝然不同。这说明，与苗雪做爱的人，并不是陈三混儿，而是另有其人。
宋刚感觉问题很严重，他决定自己审问陈三混儿。
“陈三，你是怎么杀死苗雪的？从头说来，我要细节。”宋刚说完，看了一眼在旁边做笔录的张可惠，想到陈三混儿可能把做爱的细节描述出来，让张可惠难堪。
“什么？我杀死了苗雪？不可能的，我怎么杀死她呢？”
“陈三混儿，你放老实点，你说了，你杀害了她了，你是凶手，你在做爱的过程中，把她杀害的。”
“我……我……”陈三混儿，这才明白，公安抓他，并不是因为他杀害那坐台的小姐。
“我没杀人。”
“什么？陈三混儿，你小子放清楚了，你的笔录是有你签字的，你想反悔？还是你还杀了别人？”
宋刚的问话，让陈三混儿不寒而栗。他看了一眼宋刚，心里暗自盘算，要是不承认会不会过关呢？
“快说，你不要耍花招！”
“我没杀苗雪，苗雪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杀她？”
“那你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凶手呢？”
这时候的陈三混儿恨不得，抽自己十个嘴巴子。
“陈三混儿，你一定是杀了人，对不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可是我们的原则啊！要不要给点时间想一下？”
陈三混儿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
“陈三混儿，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认真想想，机会可是不会多的啊！”
这时候，在隔壁通过监视器，看他们审讯的王局长，敲门进来。
“好了，陈三混儿，你也是道上的人，我们都是老相识了。多给你点时间。二个小时怎么样？”
陈三混儿见到王局长，如同见到了老熟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王局，你可得给我说句公道话啊！好的，好的，给我二个小时。王局啊，我怎么舍得杀害苗雪……”
“闭嘴，陈三混儿，你不要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想好了，想清楚了，再说。”王局大声呵斥他。
陈三混儿见王局长如此大的火气，不敢再说什么。
王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打电话给宋刚，他要在办公室里见陈三混儿，就象见武振雄一样。
说也怪了，从王局长办公室里出来后，陈三混儿便与以前不同了。他承认自己杀死了苗雪，承认自己与苗雪做爱时，用力过猛勒死了她。一切他都供认不讳。
“陈三混儿，你说你杀害了苗雪，那我问你，你是用什么绑住了苗雪的四肢？”
“啊，是尼龙绳，我们经常这么玩，我还在她的手腕脚腕上垫了毛巾，怕她痛。”
“你确定是毛巾吗？”
“是的。”
“你确定是尼龙绳吗？”
“那当然了，那尼龙绳是我买来的。不会有错的。”
“既然，你对杀害苗雪一案供认不讳，那我们要将案子移送检察院了。”
“随你们便吧，我只不过是过失杀人，我没有故意杀人。”
“你怎么知道，你是过失杀人？”
“这个王局都这么说。”
“噢，陈三，我想问你，你是苗雪最中意的男人吗？”
“哈哈，她这种骚女人，哪会中意我。”
“那她最中意是的武振雄了？”
“不对，武振雄那小子，不是真男人。”
“那她最中意的是谁？”
“林强。”
“林强是谁？”
“一个工程师，一个苗雪最中意，却从来都睡过的男人。嘿嘿。”
“你见过他吗？”
“哈，和苗雪有关系的男人，我都见过，这个林强，是个很偏执的人，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一个工程师，一个机电工程师，在大通机电公司工作。”陈三混儿一边说，一边露出鄙夷的笑。
案子到了今天，张通认为，眉目已经清楚了，王晓波认为，如果在苗雪床拣到的那几根阴毛DNA得不到匹配，那个参与其中的那个人就不会被挖出来，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张可惠则是象个局外的人，在看热闹，并没有全身心地投到工作中，这几天她开适应了丈夫的猛烈进攻，从她的内心喜欢这种让她如醉如仙的进攻来得更猛烈一些，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也是很正常的。宋刚则感觉，案子刚刚开始，以他的分析来看，更为复杂的事情还在后面呢。这个大学时期的梦中情人苗雪，生活关系真是复杂。
另外宋刚有一种预感，他感觉王局长表面上，不是很关心这个案子，而实际，却在其中起着积极的作用。武振雄在见王局长以前，缄口不言，一问三不知，一副极不想配合的样子。见了王局长以后，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问什么答什么。陈三混儿呢？一开始，稀里糊涂地承认杀了人，后来，又不承认是自己杀死了苗雪。见了王局长以后，又积极地承认，是自己杀死了苗雪。但从陈三混儿的交待来看，陈三混儿不可能是凶手。苗雪是用性爱专用的胶带所绑，并非陈三混儿所说的尼龙绳。这说明，陈三混儿在撒谎。可陈三混儿所承认的第一个被他害的人是谁呢？不是陈三混儿杀害了苗雪，那他又为什么要承认呢？这半路上，又杀出一个林强，这个林强会是这个案子中的什么角色呢？
第十七章 寻找林强
大通机电公司是一家中型国有企业，正在进行企业改制，已经到了尾声。大通机电公司的产品在市场上很受欢迎，经济效益也不错。改制以后，原来的总经理，购卖了公司的大部分股份，成了真正的老板，广大的干部职工都有意见。纷纷在厂区内静坐，公司已经停止生产，造成了局部社会的动荡。目前，政府已经进驻到厂区，以协调双方之间的关系。
当穿着制服的宋刚等人开着警车来到厂区，就格外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瞧，公安来了，是不是那几个领头闹事的要吃苦头？”
“这可说不好，这个社会，是官官相护，那有为老百姓说话的了。”
“不象啊，就一辆警车，要是来抓人的，一车也装不了啊。”
人们诧异的眼光，让宋刚感觉很别扭，自己不象个执法，而是象一个犯法的。
“找林强？这哪儿找去？没人知道，他躲藏在哪儿！”宋刚他们把来意说清了，门卫一听是找林强的，很干脆地回答了他们。
“他不是你公司的职工吗？”
“是啊，林工，都认识的。他是我们公司的名人，有谁不认识他？”
“那你还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失踪了，二三个月了，公司的核心资料，都在他手里呢，找不到他，整个的核心技术，就没了着落，这几天，公司的老板都快找疯了。”
“你是说，他失踪二三个月了？”
“是啊，二三个月前，改制的方案被上级批了下来，他就不见了。开始老板并没在意他的失踪，只是这几天，要恢复生产了，才发现，没有林工，那是绝对不行的。已经派人四处找了，没有结果。”
宋刚听了，不由得到吸了一口凉气。目前，找到林强最关键，那将揭示苗雪更多鲜为人知的事，对苗雪的了解，也将更加深刻。宋刚认为，这破案和写小说是一样的，只有更深地了解案子中的各个角色，那才能最准最细地把握案子，极早极快地破案。
“我们能了解一下，林强更多的信息吗？”看到对方疑惑地看着自己。宋刚又补充说：“我是公安局的，想找林强了解点东西。”
“林强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还是老板把他告了？”
“都不是的，我们找他，只是想了解一下，一个他认识的人，没有其它的事情。”
“噢，那你去劳资科吧，不对，现在叫人力资源部。”对方很失望，从警察的嘴里没有得到第一手资料。
宋刚把车子开进了厂区，在冷清的办公楼里，找到了所谓的人力资源部。宋刚在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一个极不耐烦地喊：“敲，敲，敲你妈的鬼。好牌都他妈的叫你敲没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胖胖的，满腮的胡子。见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不得不改正了表情，调整了语气。
“您……找谁？”
“我是市局的，想到你们这里了解一个人的情况。”
“了解谁？”对方还是半开着门，并没有让宋刚他们进入的意思。
“老胡，你他妈的，和谁说话？还打不打牌了？”里面有人在喊。
“一会儿就来。”被叫作老胡的人，把头歪过去，冲着里面喊了一嗓子。
“我们想了解一下林强的情况。”
“林强？”对方歪着脑袋，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宋刚。然后，接着说：“你要了解他，最简单了。我们这里备有宋刚档案的复印资料，老板要的，我们还有一份，你可以拿走。”
说完，他转过身去，回屋里了。宋刚通过，门缝，看到几个人正在里面打麻将。
“老胡啊，你快别忙了，我们还能清闲几天？过几天，我们就是给资本家打工的，还会有这么清闲？”
“好了，好了，一会儿就来。”老胡一边应着，一边把一个档案袋交给了宋刚。
“里面是林强的全部资料，送给你了。”
宋刚刚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对方把一直半开着的门，砰一声关上了。宋刚回到办公室，打开了林强的档案，档案很厚，有用的却没几份，全是什么荣誉证明，什么革新能手，什么劳模，应用尽有。
林强是大通机电公司的技术科长，多年来，得到的荣誉很多。至亲只有一个妹妹，叫林芬，也在本市上班。林强应该是一个本分的人，他怎么会和苗雪这种现代新潮的女人搞到一起呢？或许林强的妹妹能知道林强的下落，宋刚一边摆弄着魔方，一边如是想。
宋刚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了林芬上班的单位，这是一个民营企业，从厂区的外观上来看，外观还是比较讲究的，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企业，因为一般的民营企业老板是不会在公司的外观形象下很大功夫的。
进公司的大门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宋刚原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想假称自己是林芬的亲戚，想进去。没想到，门卫并不卖他的帐。
“你以为这是娱乐中心啊？你想找谁就找谁？上班时间，外来人员严禁入内。找人，等下班吧！”
看门的是一个脸上有块很大伤疤的青年，凶凶的，看上去，让人感觉不舒服。宋刚也能看出，这不是一个善者。只好把身份亮了出来。
“公安？你怎么不穿制服？”对方的口气变了一下，还是冷冷的。
“我是便衣。”
宋刚说完就进到了院里，没几步，门卫就喊住了他。
“我说，公安同志，你先回来，我得打个电话，让里面的人出来，带你进去，要不你也找不她啊！”门卫的口气已经十分客气。
宋刚一听，对方如此，想到也是有道理的，便停住了脚步。门卫很快打电话到办公室，很快一个自称是办公室副主任的中年人出来，很客气地把宋刚领到了办公楼里。
“警察同志，林芬是犯了什么事了？”办公室副主任一脸的疑惑。
“不是的，我是林芬亲戚。”宋刚知道，警察找那个人，那就意味着这个人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为了不让他们对林芬产生坏的影响，宋刚只好这么说。
“噢，是这样，我去给你叫吧。”办公室副主任，显出内心很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办公室副主任出去，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他便带着一个大眼睛，模样俊俏，穿着工作服的姑娘进来。
“你这个亲戚要见你。”办公室副主任指着，宋刚说。
“亲戚？”姑娘睁大了眼睛，很吃惊的样子。
“噢，我是你哥的朋友，我来找你有点事。在这里说不方便，不如我们到室外说。”
“我哥？我哥怎么了？”姑娘很着急的样子。
办公室副主任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脸诧异。宋刚不由姑娘再说什么，就拉着她出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见四周没人，才站住了，对姑娘说：“我是公安局的，叫宋刚，这是我的工作证。”
“是不是，我哥出了什么事？”姑娘插嘴说。
“不是的，我只是想通过你哥，了解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人？我哥，他没事吧？”
“一个他熟悉的人，这个人已经死了。我找你哥，只是了解一些，这个人活着时的一些情况。”
“那你找我干什么？”姑娘的眼睛很美丽，宋刚很喜欢。
“我现在，找不到你哥。”
“那你找我有什么用？我有二十多天没有看到我哥了。”
“二十多天？”
“对啊。”姑娘一副很天真的样子，看着宋刚。
“林芬，你要是知道你哥在哪里，请你告诉我，你哥提供的情况，对我们很重要。为公安部门提供线索，这是每一个公民都在尽的责任。”宋刚口气很平和，很温柔。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姑娘的大眼睛瞪着宋刚，让宋刚有点窘。
“噢，我也是打听到的。”这姑娘对宋刚的吸引力是不小，要不是有钟旭，宋刚一定把她追到手，宋刚心里这么想，脸不由得红了。
“宋公安，我真不知道，我哥在哪里。真的！”林芬见宋刚有点不相信她所说的话，故而把话说得很诚恳。
“那好吧。”宋刚一很无奈，但又不好老缠着人家。
“我得回去了，回去晚了，他们又要扣钱了。”林芬说完，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姑娘回过身来，深情地看了宋刚一眼，就这一转身，一这眼，真让宋刚心动了。
她太美了，没有华丽的衣服，却也能显出她美丽的内涵。丰盈的胸部，匀称的体态，清纯干净的面容，无不让人有一种爱怜的感觉。宋刚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呆住了。
“怎么？公安同志，也看上了？她可是我们厂里最美的一个。不过你得排着长队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公室副主任，站在了宋刚的身后。
宋刚红了脸，吱唔道：“没事的，没事的。”
第十八章 林芬
从林强的档案上来看，林强的父母早已过世了，只剩他们兄妹俩。林强去哪里，不会不告诉她，宋刚也根本不相信林芬会不知道哥哥林强的下落。大通机电公司的人，说林强已经失踪二三个月了，而林芬却说，她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见到哥哥了。这说明，林强与林芬还是有联系的。
宋刚拿定主意，还是要从林芬这里打开缺口。宋刚在林芬公司的大门口外，找了一个较隐蔽的角落，静静等着林芬下班。
到了十一点半，还不见公司里有下班的动向，宋刚只好按捺性子等着。快到二点时，宋刚的电话响了，是钟旭打来的。
“你坏蛋，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安慰人家一下，你就不知道，人家是多想啊！”钟旭撒娇的声音，让宋刚心里一阵冲动。
“宝贝，等我回去，好好安慰你一下，几天没抱你，真是好想你啊！”宋刚怕有人听到，他在挑逗钟旭，不时四下看着来往的人群。
“你个坏蛋，抱人家，就没好事。不是摸，就是亲……”钟旭一定是吃完了饭没事，一个人郁闷。
“宝贝……”这时候，公司的大门开了，工人男男女女，从公司的大院里走出来，本很冷清的大门口附近，一下子热闹起来。宋刚来不及继续挑逗钟旭，只好把电话挂断了。把钟旭气得直骂，不住的往宋刚手机上打电话，宋刚为了集中精力，只好把她的电话一一挂掉。
宋刚集中精力，仔细观看，人都快走空了，却没有发现林芬的影子。他很懊恼，白等了一场。他正想放弃，驱车回单位。没想到却有一个意外的收获。
在公司大门内，不远的地方，一个男青年，正在缠着一个穿裙子的姑娘。虽说是隔着远，宋刚还是一眼看出来，那姑娘就是林芬。男青年，拦住她不让走，她有些恼，非走不可。男青年拽住了她的背包带，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有些急，用脚来踢他。但那男青年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宋刚看得出来，林芬是真的火，不象是恋人闹情绪。宋刚把警车开过去，下了车子，径直走过去。
“你他妈的小子，你当心点啊，我是谁你知道吗？”宋刚走过去，那个青年，看他有想干预的意思，不客气地指着他的鼻子说。
“我他妈的，还真不知道你是谁。要不你先告诉你是谁，然后我再收拾你？”宋刚也不示弱。
“老子的闲事，你少管！”
“对不起，你小子的闲事我管定了，我是警察。”宋刚亮了一下，他的身份，可青年人并不买他的帐。
“警察？警察怎么了？我们这是谈恋爱，你也能管得着？”
“你胡说，你老是缠着我，我不想理你。鬼和你谈恋爱呢！”林芬见到了宋刚象是见到了救星一样。
“小伙子，听好了，这位姑娘说，她不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是想和你谈恋爱。你要是不想找麻烦的话，你还是快点离开，不然……”宋刚看了看那小伙子，冷笑了一下。
青年还是退缩了，他放开了林芬的背包，转身跑了。林芬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背包，深深地看了宋刚一眼。
“谢谢你，要不这个无赖，还不知道要缠我多长时间，真是烦死了。你一直在等我吧？”
“噢，没关系的。是的，我一直在等你。”
“为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知道我哥哥哪里去了。”林芬开始往大门外走。
“不，我看得出，你知道你哥的下落。我希望你能帮我，你哥可以提供我线索，让我顺利找到凶手。”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要回去了，你也别跟着我了。”林芬态度很坚决。
宋刚有些失望，跟着林芬走出大门，他停下脚步，看着林芬飘逸的身子想：难怪有男人缠她，她真的很美。
“喂，你能不能停一下？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个小伙子，在前面等你呢？”宋刚喊道。
林芬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了一下，前边的胡同，果然有一个身影，一下躲藏起来。她犹豫了，遭纠缠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她害怕了，回过头来，看着宋刚，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宋刚笑了笑，她难为情的样子，更为动人。
“我是警察，我有警车，怎么样？上车，我送你。”宋刚冲她，歪了一下头，示意林芬上车。
林芬一脸的无奈，只好随着宋刚上了车子。
“小姐，你想去哪儿？我一定送货到站……”宋刚恢谐的调侃，让坐在车上的林芬放松了些。
“你才坏啊，你才是货呢。要不是怕他们，我才不用你送我呢！”林芬撅着小嘴巴说。
“他们为什么要缠着你？”宋刚发动着车子。
“你问他们去，你不是警察吗？我现在向你报案了！”
宋刚没想到，林芬的嘴也很快，竞将了他一军。
“好，你看好，我开车，把那帮家伙收拾明白了。”
宋刚开车，加大油门，开了过去。在胡同里的那几个，正是在等着林芬的。他们是巷子里几个无赖，有一个当大哥的，看好林芬了，没事就在这个胡同里等林芬下班。要是没人阻拦，硬是要和林芬谈对象。林芬真的很怕他们，有一次要不是有人过来，林芬险些遭到侮辱。宋刚的车子，停在胡同口，把那几个人堵在胡同里。
“喂，哥们你们想干什么？想找这个小妹妹？”宋刚一个人，站在胡同口，冲着里面喊。
对方一共四个人，见宋刚一个人，虽说宋刚是开着警车，他们并不害怕，冲着宋刚走过来。在车里的林芬见状，很为宋刚捏把汗。
“怎么？想管闲事？”对方一个象大哥样子的人，走在前面，推了宋刚一把。
宋刚站着没动，也不说话。对方见他不还手，纷纷围上来，举起拳头，挥向了宋刚。
宋刚是警校毕业的，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对付这几个波皮无赖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出拳踢脚，潇洒飘逸，不到一分钟，那四个无赖，纷纷被击倒在地，杀猪般地嚎叫。
“大爷，饶命！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瞎眼了。”
“哈哈，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侮人了？”宋刚弯腰抓住那个大哥样子的衣领。
“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我们再也不等那个小妞了。我们不敢再欺侮她了。”
在车里的林芬一见如此，心里好生喜欢。也下了车子，指着地上的无赖说：“看你们以后，还敢欺侮，你们这些坏蛋……”她抡起背包，朝那四个人砸去。
那四个人，不敢还手，只管抱着头，喊饶命。林芬不肯饶他们，还是打个不停。有一个把耳朵打破了，一个把眼睛打肿了，宋刚怕林芬把人打坏了，忙拉她。
“能饶人处且饶人，他们知道错了，就放他们一马，如果再欺侮人，别让我碰上，不然打断他们的狗腿！”
“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了，我们一定做好人。”
“对，我们不做坏事了。”
林芬还不罢休，在其中一个人身上，狠狠踢了一脚。那人痛得直叫。直到那四个人丧家狗一样的逃走了，宋刚才和林芬上了车，林芬从来没有这样子扬眉吐气，真是过瘾！痛快！
宋刚发动了车子，往前走。
“警察，你可是为我出气，我好幸福！”林芬十分激动，她没想到这个警察会这样让她幸福。她轻轻在宋刚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格格地笑起来。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宋刚心里一动，心里有些飘飘然了。他回头来，看到林芬为此幸福的样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更加迷人。宋刚第一次感觉，做一个警察是如此的幸福，做一个男人是如此的豪迈。他微笑了一下，洋溢在他脸上的是发自内心的幸福。此时，钟旭打了不知道多少遍电话，见宋刚不接，只好堵气在心里，千遍万遍地骂他。
宋刚只顾开着车子，往前跑。林芬也只顾坐在座子上，享受自己的幸福。车子开出了城外，道路两边没了楼房，宋刚这才反应过来。
“警察同志，你这是要把我拉到哪儿啊？我不是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窝吧？”林芬说完，又格格地笑起来，她的笑声好美，好甜。
“那你也没告诉我，要我把拉到哪里啊！”
宋刚也笑了，自己当警察还是第一次帮一个姑娘打架，而且还是打得如此潇洒。
“这样吧，我回我的房子里，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请你吃饭，今天的事，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林芬抬起头，天真地看着宋刚。
“好啊！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请我吃饭啊！”
“以前，就没和女孩子一起吃过饭？”林芬幸福地望着宋刚。
“哈哈，那倒不是。我是说女孩子，请我吃饭啊！”
“那我很荣幸了。找最好的饭店，我请你吃最好的饭菜。今儿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啊！格格……”
宋刚小的时候，就喜欢反特片电影，特喜欢当地下党。当地下党好啊，可以生活的好，不用过贫苦人的日子，还可以和美女，大家小姐混在一起。最后还是英雄，受到人们的尊敬。这一直是他的梦想，可是长大以后，没了敌人，也就当不了地下党，一直没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而现在他好象是找回了一次年少时的感觉，他身边也有美女请他吃饭，欠他的人情。
“你真的想找我哥？”吃饭的时候，林芬问宋刚。宋刚点点头。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他，是不是他犯了什么事？说真话！”林芬的大眼睛，盯着宋刚的脸，仿佛一下看到宋刚的内心深处。
“没有，你哥，是一个好人，他不会犯什么事的。我只是想通过他能了解一个人，我没骗你，这是真话。”
“这几天，好几个人来问我，找我哥，我知道，他们都是找他有事的。你也不例外，说实话，原本呢，是不想告诉你的，但见你帮了我的忙，我欠你的。我帮你找我哥，怎么样？够意思吧？”林芬调皮地冲着宋刚做了一个鬼脸。
“真的？那我先谢谢你了，等我把案子一破，我请你吃饭。帮我找到你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格格，那我还是不帮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你欠我的人情，我只想啊，让我欠你的人情。”
“什么？”宋刚一时没明白，林芬说话的意思。
“格格，这个你都不明白。我只想让你为我办事，一心一意地为我办事。所以只想让我欠你的人情，欠一屁股才好呢！”说完林芬又格格地笑起来。
“你啊，也真能贫嘴的。还没告诉我你哥在哪里呢？”
“这样吧，明天我休班，晚上你来接我回家，明天我陪你去找我哥，他住的那个地方啊，一般人找不到的。怎么样？”
“为什么要我晚上来接你呢？”
“哈，这你还不知道？我啊，怕他们再来找我麻烦，只你晚上也来接我了，他们就不敢了。”
宋刚还真没看来，林芬还真有心眼，为了能找到林强，他只好答应下来。不过，晚上能和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呆一会儿，也是一件美差。
吃完饭，宋刚又把林芬送到公司，林芬下了车，冲宋刚招了手，做了一个媚眼。此景让宋刚想起来市局之前，钟旭和他分手时的情境，但眼前的这个美女比钟旭更有味道。男人都是一样的，看到美女，都会心动，此时的宋刚心猿意马。林芬进了公司，宋刚一直看着那个娇美的身躯在他的眼帘中消失。
晚上，林芬下班，宋刚开着车子，早早就等在了公司的大门外。林芬一蹦一跳地，朝他跑过来。宋刚帮她开了车门，林芬上了车子。
“哈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上了车，活动了一下身子，很高兴的样子。
“怎么样？他们没再来欺侮吧？”宋刚看了一眼，坐他身边的林芬。
“那当然了，他们现在不敢了，有你陪在我身边，他们一看护花使者在，还有谁敢打我的坏主意？”她的脸上透着幸福的光。
宋刚开车，渐渐驶离了下班的人群。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汽车，更喜欢坐在车里的感觉，我哥说：等他有钱了，他一定买个车子，让我坐外够。可他有了车子，顾不上我了！”林芬说。
“车子总有坐够了的时候，你会开车吗？”
“我？哈哈，不会。看你们开车，我好羡慕啊！我是多么希望自己有一辆车子，那该有多么幸福啊！”
“想有车子，也不难啊！你可以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嫁了，车子也就自然有了。”
“你好坏啊！这样子说人家。”林芬举起她的小拳头，轻轻打在宋刚的身上，脸上飞起一片红。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宋刚喜欢女人在他面前撒娇的样子，和钟旭在一起的时候，她越是撒娇，他越是有想抱她。
“才不会这样子，我要嫁人，是有原则的。”
“什么原则？”
“首先是一个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气魄；第二，他得是个军人或是警察；其次，他必须是对我专心的。”
“哈哈，就这么简单？”宋刚听了很高兴，忘了自己还有钟旭，但这种忘记是只是短暂的。
“比不上你，至少也要有你的样子。”林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偷偷来看宋刚的表情。
“我把你送到哪儿？”宋刚问。
“你有时间吗？”
“有。”
“那你陪我说晚饭好吗？”她有点请求的口气。
“好吧。”他犹豫了一下。他的犹豫让她心里有一丝不快的感觉。
宋刚发现了她的那一丝不快，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人的反应是十分敏感的。
“林芬，想吃什么？我请你。”他想弥补一下她的不快。
“吃快餐吧，在市东区，刚开的一家，很品味的，我喜欢浪漫。”她又笑了，还是那样迷人。
开车去市东区，用了十五分钟。这是一家很现代的快餐厅，里面布置的干净华丽，悠扬的音乐，仿佛要浸到人的心里。就餐的人很多，林芬和宋刚两个，在一个角落的部位，等到了一个坐位。
两个人坐好了，服务生飞快过来，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菜。
“你喜欢这里吗？我哥前几天带我一起来的，我好喜欢这里。”林芬是很喜欢晚上这里的气氛，但林强带她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而和宋刚一起来这里，这种浪漫的情调，让她感觉象处在恋爱之中。
“还行，这里不错！很有情调！”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都死了。只剩下哥哥和我，哥哥照顾我，一直到我长大，他吃了不少苦。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看到邻居家的孩子吃烧鸡，馋得我实在难以控制，我就抢了人家的来吃，我哥知道了以后，他狠狠地打了我。这是我的哥第一次打我，也是我记忆中唯一的一次。”林芬若有所思地看着，在桌上插在小细瓶里的一朵玫瑰花，仿佛回到了她的童年时代。
“有一个好哥，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你哥是一个很偏执的人吗？”听到宋刚如此说自己的哥哥，林芬瞪起了她的大眼睛。
“不能这样说他，他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为了生活，我哥不得不早早参加了工作，尽管以他的学习成绩，他肯定能考上大学，但为了我，他不得不早早就缀学了。在工厂里，他刻苦学习，自学了专业知道，成了厂里的技术通。他不仅拿到了大学文凭，他的专利就二十多项啊！”林芬很骄傲地说。
“有能力的人，总得有点个性，不然，他也不会有什么能力，不是吗？”
“这句话，还是很中听的。”林芬笑了一下。
这时，服务生把他们要的饭菜端上来。
“我哥也很不幸的，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三十多的人了，还没有结婚。”
“没结婚？”宋刚没想如此优秀的人，会没有女人来爱。
宋刚的眼神，让林芬已经感觉到，他内心所想。
“你可别以为，我哥是没人要的主儿。追我哥的女人可以排成一队，可他都看不上，我很着急，好想他能给我娶回来一个嫂子。”
“他为什么不结婚呢？”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想起来，你说的也对，他是很偏执。”林芬低下了头，很优雅地去吃自己要的东西。
两个人吃得很好，林芬很开心，她感觉，有宋刚在，比哥哥林强在身边还要安全。林芬感觉宋刚是一个极棒的人，还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有如此的感觉。女人就是地上的草，树上的叶，时时有被风吹落的感觉。而男人就是她所依附的港湾，安全会让一个女人不顾一切地爱上一个男人。
“为什么不能陪我走回去呢？我家就在附近了。”出了快餐厅，林芬对宋刚说。
“好吧。”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让他无法拒绝。
两个沿着人行道，缓缓地走着。温和的路灯光，华丽的店铺，不进穿梭的车流，编织着一个都市里的夜景。宋刚看着身的美人，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在警校里，和苗雪走时有过，和钟旭在宿舍里有过。
“你干嘛，这样子看着人家。”林芬见宋刚发呆地看着自己，羞得低下了头。
自己的失态，让宋刚感觉很不意思。可能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只要是看到自己心仪的女人，心里都有会有这种渴求，但你千万不要让对方察觉，如果对方已经察觉了，那就意味着有两个结果：这个女人会走到你的跟前，毫不客气地啐在你的脸上，还要骂你流氓。另一个结果就是，这个女人会，很快躺在你的怀里。
“我……我，我该回单位了。”宋刚吱唔道。
“这么快？就不想把我送回家？”林芬把身子，靠近了他。
一种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浸到了宋刚的心里，他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陪着她走。
“我小的时候，很害怕走夜路的，每一次走夜路，我都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我就是夜里上厕所，也要把我哥叫醒，这样才不会害怕。”
“现在呢？你害怕吗？”
“才不会啊。”她把身子更靠近了他。他下意识地把手揽在她的腰上，拥着她。和钟旭亲热时的情景，让宋刚很难控制自己。他很紧张，他不知道与这个认识才一天的美女交往如何把握度。他的个子比她高，从他的角度，他可以看到她的乳沟，可以看到那对大白兔的本体部分。他的身体内在分沁一种物质，这种物质让他的手在产生活力。宋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控制，他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感觉到，女人对他是有如此的诱惑力。
和钟旭在一起，钟旭是主动的，她会拉着他的手，让他去抚摸，鼓励他去做，他会遵命。而林芬会让他发自内心，有一种主动的意识。
“不行，我不能放过个机会，这样的美人，在自己的怀里，自己象一个呆鸟一样，岂不可惜？”宋刚内心里如是想。
走了有路灯的地段，前面的路是较暗的，林芬紧挨着宋刚，宋刚的手在林芬腰际，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这段是下手的最好机会了，下手，下手。”宋刚催促自己。他自己坚信，如果自己把她揽在怀，然后，轻轻亲她的脸，亲她的嘴，搂紧一些，去挤压她的胸部，她就会全身瘫软，任他摆布。
离于那段较暗的地段，越来越近了。宋刚的手轻轻活动了一下，他能感觉出，林芬并不反对。他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一下，她把头轻轻靠近了他。
“动手，动手……”宋刚劝说自己。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那段并不很长的黑暗地段在缩短。宋刚的心跳，仿佛达到了一个极点。他闭着了眼睛，在她的带领下，往前走。马上，就要走过那段路了，如果，就这样让她走了，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他终于，下定决心，主动出击。
“好，你真好。”林芬在宋刚主动出击的同时，她停了下来，从他怀里走出来。
“我就害怕这段黑路，过了这段我就不怕了。你回吧！”林芬看着他，淡淡地笑了。
宋刚好后悔，行动太慢。但也只好淡笑了一下，作为回应。
“明天，来这里接我，你可以打我家里的电话：5642137，我陪你去见我哥。晚安！”
看着那娇美的身躯消失在夜色，宋刚十分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宋刚回到车里，发现自己把手机丢在车里，钟旭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他暗骂自己糊涂，忙打电话给钟旭，开始她不接他电话，最后，她直接把电话关掉了。宋刚苦笑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放跑了美人，得罪了恋人。
第十九章 走进大山 初识林强
专案组的人，对宋刚自己去调查林强，都有点想不开。张通还误在苗雪是情杀的圈子里，他认为陈三混儿，一定是凶手。王晓波则整天闷闷不乐，被他的那几根阴毛所累。他认为，或许那几根毛就是林强留下的，找到林强也是案子的一个突破。张可惠最近看到王晓波，到是可怜他起来，为了破案他挨了自己两耳光。王晓波是个老实人，这样对待他，未免有些过分。没人的时候，她到是更愿意主动去和他说话。
宋刚对林强的调查，有他自己的打算。破案子也要象玩魔方一样，静下心来，不受外界的干扰，才能玩出水平，才能把案子破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刚便开车来到林芬的指定的地点。昨晚上，他差点失眠，钟旭一直没接他电话，显然是很气了。要是在富栾县，不管有晚，他都会跑到她身边，好好哄哄她。可这是在朋州市，离富栾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等破了案子再说吧，回到富栾好好安慰她一下。
宋刚把车子停下来，等了一会儿，不见林芬出来，便给她打电话。电话通了，一会儿，传来林芬懒散的而双甜美的声音。
“喂，是林芬家吗？”
“哎呀，这么早！能不能让人多睡一会儿啊！你上来吧，记住啊，5号楼中单元302，别走错了门啊！”林芬听出来是宋刚。
宋刚按她说住址，很快上了楼。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
“门我给你开了，你推门进来，就行了。”是林芬的声音。
宋刚推开门，进去，屋里干净利落。一个不算太大的客厅，一圈别致的沙发，宋刚在犹豫是不是能坐下来。里屋又传出林芬的声音：“家里就我一个人，你不用客气，随便坐吧。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着喝。”林芬把宋刚当成了一个老朋友。
宋刚随便应了一声，坐在沙发，随便拿起一起书，翻着看。过了二三分钟的样子，林芬穿着一样粉红色睡袍，从里面出来。
“你好早啊！我昨晚上，没睡好，很困啊！”林芬看着宋刚笑着说。然后，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宋刚这才看明白，那件睡裙好薄，从他的位置，能看清楚她的胸罩，她圆润的肌肤，还有让他想入非非地内裤。
“不着急的，我是没事可做，所以来的早，打扰你休息了。”宋刚淡淡地说。
“没事，你先坐一会儿，我冲个澡，然后做点吃的，吃过之后，我们就出发。”
“好的，听你安排。”
林芬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有块大玻璃，通过这块玻璃，宋刚能看到林芬模糊的轮廓。林芬洗澡的每一个动作，宋刚都能看得清楚。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象是打在宋刚的心里，抗不住诱惑不时，抬起头盯着看。
先是洗秀发，仰着头，手拢秀发垂在脑后，纤细的手，抚摸着细长的脖子，然后是高挺的乳房，林芬抚摸着自己的乳房，正如宋刚抚摸钟旭的动作相似，再往下，是小腹和下肢……
宋刚深深吸了一口气，下身那东西，已经很不争气地硬起来。这是怎么了？她是在故意暗示自己吗？一个美女，一个正在沐浴的美女，只要他还是男人，他能无动于衷吗？宋刚手里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钟旭躯体的每一个部位，他都摸过，但钟旭从来没有全裸地让他看过，这也许就是婚前与婚后的差别吧。而林芬虽说是隔了一层玻璃，除了细节的部位看不清外，已经是近似于全裸了。
宋刚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裆部的那器件，已是勃勃生机，血管的跳动很清晰。宋刚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用自己的理智去压制纷乱的思绪，而那沐浴的水声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你闭上眼睛好吗？”林芬从半开的门中间，探出头来，看着宋刚说。
“为什么？”宋刚能看到她大部分的乳房。女人的乳房是对男人最有诱惑力的部位。
“不要问为什么，只管把眼睛闭得紧紧的，我要发现你睁开，我不依你的。”林芬很认真地说。
“那好吧。”
宋刚只好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见宋刚闭上眼睛，林芬光着身子快速地从卫生间，跑到卧室里。宋刚自然不会放个这样一个好机会，林芬光滑的身子，早已全收入他的眼中。
宋刚下面的器件，跳动更明显了。
“你能过来一下吗？”林芬在卧室里喊。
宋刚心里一怔，她想干什么？莫不是……他站起来，那不争气的器件，把裤子挑得高高的，宋刚很难为情，用手去整了一下。
进了林芬的闺房，林芬正在穿裙子，一条拉链在背面的裙子。出水芙蓉，用这话在形容林芬一点也不为过。她的美，让男人无法抗拒。
“帮一下，把我后面的拉链拉上。”
宋刚象一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地去把她的拉链拉上。他不争气的器件顶在她的后面，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紧从后面搂住了她。他的双手罩在她的双乳上，揉捏着。她没有反抗，而是把头后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亲吻她的脖子，下面的器件紧紧顶在她的两腿中间。
“好了，不要了，不要忘记，我们才认识一天。”林芬分开了宋刚捂在她胸前的双手。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我该去做饭了，不想让你弄得难受。”她拢了一下，被他弄乱的秀发。
林芬进了厨房，宋刚一个人呆呆坐在林芬的床，无奈地躺下来，心里乱乱篷篷的。
林芬做好了饭，宋刚和她坐在一起吃饭，让他有些家的感觉，但宋刚心里清楚，他和她只不是认识一天而已。短短的一天，两个人便坐在一个家里，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不仅如此，两个人刚才还有了亲密动作，这个速度，连宋刚自己都感到吃惊。
吃过饭后，两个人上了车子，去找林强。从林强的嘴里，宋刚才能了解到，最真实的苗雪。
车子在蜿蜒崎岖的公路上行驶，宋刚按林芬的指点，向离市区四十公里外的大山驶去。渐近大山时，路越发地难走，不再是柏油路，不仅路窄，仅能容一辆车子能过，而且坑洼难行，宋刚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子，林芬也紧紧抓住，车里的拉环。
“你哥，怎么来这么一个地方？太不方便了。”行过了一段难走的路，前面路面虽说有些平坦，但是一个很大的坡，宋刚心里没底，抱怨说。
“我哥，他也是没办法啊，他就想让他公司那帮人，找不到他。在这个大山里，手机也信号的。”
“他在公司里混得不好吗？”
“不是啊，他看不惯企业改制，那帮领导很器重他，他掌握着公司里的技术。二三个月以前，他们公司改制批复下来以后，我哥感觉很失望，便带了所有的技术资料跑进了大山里。公司里的那些领导，找不到他急得猴一样。”林芬脸上满是自豪。
车子终于上了大坡，宋刚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为什么要反对改制呢？这是大气候啊，全国的企业都在改制。”
“我哥认为，改制使大量国有资产流失，老百姓并没有获得利益。”
“这是他的偏执。”
“你说的，可能对吧！但我支持我哥。”林芬听宋刚如此说哥哥，有些不快，但并不反对，他这样说。
翻过了几个山头，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开阔地带，隐约有几间破烂的平房，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中，时隐时现。
“到了，那就我哥住的房子。”林芬指着前面，给宋刚看。
到了房子跟前，宋刚才发现，这是在山根平出的一块平地，有一排房子，东西方向建的，约有二十多米长，没有院子，房前是有个卫星电视接收天线，一辆吉普车，停在门前的空地上。在离车子不远的地方，有条黑色大狗，见有车子过来，站起身来，大声地叫着。
林芬下了车子，那条狗如同见到主人一样，不再叫了，而是高兴地绕着她转。宋刚走下车来，大黑狗冲他叫起来。林芬呵斥了几句，那狗便不再叫了。
房门开着，林芬和宋刚两个人进了屋里，却没有发现林强，屋里是空的。
“他的车子在这里，他不会走远的。我们在这里等他一会。”林芬把包放下，便开始收拾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哥，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为什么不找个女人呢？”
“我怎么知道？我到是希望他能给我找个嫂子，我劝他多少次了，他不听。”
“那他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
“不知道，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或许是哪个女人小心驻在他的心里，而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要是能嫁给我哥，这样的女人算是走运了。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在感情上，他也是一个偏执的人。”
“喂，宋警官，你别说我哥偏执。我不爱听，什么叫偏执？就因为，他不随波逐流？就因为他不娶女人？”
林芬把几件衣服，狠狠扔在洗盆中，小嘴撅得老高，真的生气了。宋刚见状，也感觉自己说话过了些，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他来哄她，就象哄钟旭一样。
林芬坐下来，帮哥哥洗衣服。
“其实，也不怪你说他，有时候，我也感觉，他是不可药救的。好好的，为什么就不能和其他的男人一样呢？又不是没有钱，他的专利一年就会让有十几万的收入。”
“他是工程师，他能养活一个女人，也能养活一个家，你就从来没有走进你哥的内心世界吗？”
“你傻啊？他是我哥，我怎么可能走进他的内心里？亲情和爱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东西。他那一半的缺失，是亲情永远弥补不了的。”
林芬很快地搓着衣服，宋刚从她的话里，能感觉到，林芬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这时，外面的大黑狗叫了两声，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推门进来。
“哥，你干什么去了？”
“我上山了。外面的警车是你们开来的？”林强是一个看上去，长得很结实的男人。
“是的。”林芬回答。宋刚也跟着点点头。
“你是警察？”林强机警的眼光看着宋刚。
“是的，他是警察。他是一个好人。”林芬没等宋刚回答，替他说。
“他是你男朋友？”
“我，不是的，至少现在还不是。”宋刚回答说。
林芬红了脸，或许是为早上的事，而害羞了。
“噢，我还以为是那帮老爷们，派警察找来了。他们真是等不及了！”
“哥，你上山做什么了？”林芬把洗好的衣服，拧好，拿到外面去晾好。
“我啊，在山上，发现了铁矿石，前几天，我拿去有关单位做了化验，品位很高，我上去看一下，是不是能开矿。”
“你要开矿？”宋刚问。
“是的，你和林芬认识多久了？”
“我……”宋刚刚想说。
“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哥，中午我们在你这里吃。”林芬又抢着回答了林强的问话。
“好，我还有山菇和山鸡。这可是城里，很少能吃到的。对了，我还有自己制作的清茶，我沏一些给你尝尝，这山泉水沏的茶，就是和自来水不一样。”
林强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他自己制作的清茶。从两个白色的塑料桶里倒出泉水，放在铁壶里烧。
“这水啊，都是我自己从山上提回来的。”
“你这里，也算的上是世外桃源了，难怪林芬开始不带我来。”
“我这个妹妹啊，从小被我惯坏了，从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哈哈。”
“你们男人，真是懒得出奇。”林芬听到哥说自己，故意插话。她不停地忙，收拾这，收拾那的。
宋刚笑了，林强也笑了，男人懒并不是一个件很羞人的事，相反很多的男人，都可以拿懒来眩耀。
“哥，你多长时间能出去一次？这段山路可不好走。”宋刚开始试探着和林强说话。
“一个星期至少也要出去一次。”
“一个人在这山里，不闷吗？”
“人啊，什么苦都要吃，你越是吃的苦多，你的人生才会越丰富，你来这个世上啊，才不枉活一生。要学会寂寞，这寂寞啊，可是一个大学问。”
“人能活到把寂寞都当学问的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宋刚在恭维林强。
“哈哈，这有什么？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不必去强求什么。只要记住，你做的事，是有意义的，对大多数人是有益的，那你做的就是对的。”
林强的话让宋刚感觉，他应该是一个有悟性，个人修养很高的人，他的话，都很有哲理。可让宋刚想不明白的，正是林强这样一个人，他怎么会和苗雪搅到一起了呢？而且陈三混儿说，林强才是苗雪最中意的男人。如果说林强是一个英雄，那他是不是也过不了苗雪这个美人关呢？
水开了，林强沏上茶。林芬开始做饭，把山菇洗好了，泡在那里。然后收拾山鸡。
林强看上去是一个十分豪爽的人，有些不拘小节，是一个先智慧的人，对一些事情很看得开。宋刚感觉，象他这样一个人对苗雪这种人也是独特观点的，只是现在他不好单刀直入地去问。
很快香喷喷小鸡炖山菇就端上了桌子，林强不仅有好茶，好有好酒。
“这酒，我可是放了好长时间都没舍得喝。”林强一边说，一边说把酒打开，随即酒香飘满了小屋。
宋刚受到这样的礼遇，林芬心里也十分高兴，她知道哥哥是把宋刚当成贵客来看待了。宋刚也感觉得到，林强这个人并不讨厌他，不仅如此，他应该还是比较喜欢自己这个警察。
饭桌上的气氛是和谐的，林强喝的不少，宋刚也不想因在喝酒，让林强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故也不加拘束地陪着林强喝，本来酒量就不大，几杯下肚也有些飘飘然了。林芬平时很少喝酒，今天高兴也喝了一点，脸更加红润，样子更让人爱怜。
“宋刚，你不是找我哥有事吗？”
“找我有事？什么事？”
“噢，也不算什么事。”
“只要不是为了那些贪官，什么事，哥都能帮你。”
本来宋刚感觉林芬这么说有些仓促，心里没有什么准备，担心林强会不高兴。见林强这么说，到没了什么后顾这忧。
“哥，其实这也不错什么事，只想向你了解一个人。”
“一个人？谁？和我熟悉吗？”
“苗雪。”
一听到这个名字，林强先是一怔，眼睛直直地看着宋刚。
“她？她怎么了？”林强吃惊地问。
“她……她死了。”
这话象是一个晴天霹雳，让林强失去了知觉。他手里的酒杯，一下掉到地上……
“哥，你这是怎么了？”林芬睁大了眼睛，一会儿看着宋刚，一会儿着急地看着哥哥林强。
“她死了？她……”林强双手捂在脸上，伤心地哭起来。
“哥，你别这样子。”站在哥哥的身边安慰他。不时地回过头来，看宋刚，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是的，她死了，她是我警校的同学。的确，她死了。”宋刚抬头看着林芬，很难过的样子。
林强慢慢站来，走到里屋，把门关上。林芬和宋刚面面相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第二十章 路上遇险
“苗雪是什么人？我哥他怎么会这样子？”林芬着急地问宋刚。
从她那含有责备的眼神中，宋刚能看得出来，林芬是埋怨她自己，为什么要带宋刚过来。
“她是一名很漂亮的警察。”
“很漂亮的警察？她和哥有什么关系？”
“怎么说？我并不知道，她和你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你哥是她最中意的男人。”
“她怎么会死了？你想从我哥这里了解的人，不会就是她？”
“她是在自己的豪宅里，被奸杀的。我想从你哥那里了解的人正是她。”
“你们怀疑是我哥，杀害了她？”林芬的大眼睛带杀气，让宋刚没有了底气。
宋刚没有回答林芬的话，他也不知道，林强到底是不是凶手。到目前来看，没有排除林强不是凶手的证据。
林芬见宋刚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她无力地坐在登子上，眼里含着泪水。默默地说：“要是那样，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呢？是我亲手把哥哥送到了警车上。”
“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你是早有预谋的，是不是？”林芬此时，早已把宋刚看成了敌人。
“你冷静一些好不好？”宋刚耐心地劝导她。
“你叫我怎么能冷静的？你利用了我，故意和我哥靠近乎，你的目的就是要抓他，对不对？你把我们兄妹俩都当成了傻子笨蛋？对不对？”林芬高声地问宋刚，泪水夺眶而出。
女人的眼水是有威力的武器，任何一个男人不会在流出可怜泪水的女人面前无动于衷。宋刚深感歉意，他故意压低了声调，用安慰她的语气说：“不对。我来的目的只是为了通过你哥了解苗雪的一些情况，到现在为止，我没有调查你哥的动机。只有对苗雪做一个彻底地了解，我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她不是你的同学吗？你对她的了解，不比我哥彻底？”林芬的逻辑能力不得不让宋刚佩服。
“她是我同学，但我们只是认识，后来参加工作，来往就很少了，我并不了解现实生活中真正的苗雪。我真的没有恶意，我也不是想利用你，也不是想利用你哥。知道吗？我说的是真话。”宋刚的解释是真诚的。
宋刚的解释让林芬安静下来，她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深深吸了一口气。
“相信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诚的。”宋刚此时感觉生气的林芬更加楚楚动人。
林芬站起身来，来到里屋的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
“哥，是我。你开门，他来没有恶意的。哥……你开门……”
等了一会儿，林强在屋里说：“我想清静一会儿，你们走吧！我不送你们了。”
林强的话，声音不是很高，但宋刚完全能听得见。林芬转过身来，慢慢向外走去。宋刚急忙跟着出来，在林芬的身后。
“我们就这样走吗？”
“不这样走，你还想干什么？你想也把我哥抓走吗？”
“我是说……”
“你不要再说，我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让我们走，我们只管走好了。”
宋刚只好发动着了车子，开车离开林强的房子。宋刚真想象不到，听到他发动车子的林强，此时是一个什么样子。
执拗的林芬开始不上宋刚的车子，宋刚只好开着车子，走走停停，跟了大约一里地，见宋刚不依不挠，开着车子跟着她，林芬才上了车子。
“我的小姑奶奶，你终于上车了，你要再不上来，我就自己开车走了。”
“还说，要是知道事情会样子，我早不会带你来。我现在快后悔死了。”
“你要不上车子，天黑你也走不出去。听说这个山里有狼，经常出来伤人……”
“别说了，怪吓人的。你能保证我哥没事吗？”
“开始，我不敢保证，但现在我敢保证。”
“为什么？”林芬有几分高兴。
“如果你哥是凶手，我们开着警车来，他肯定心理防范的，他会让我们尽快离开，也不会让我们喝酒的。如果他是凶手，他一定会故意掩饰与苗雪的关系，不会受到如此的震惊。所以我认为，林强不会是凶手。”
“唉，如果是那样就好，我也相信我哥，他不会做那种事情的。我差点被你害死了，我真是混啊，把我哥搞成了这样子。”
“把心放宽一些，不会有事的。”宋刚伸出一只手，拍了一下，林芬的大腿，来安慰她。
林芬把他的手拿开，娇嗔地说：“你老实一些吧，前面的路好险的，搞不好我们就翻下山去了。现在我都懒得理你啊！”
林芬所说的好险路段，就在前方，路面很窄，坑洼不平，两侧是悬崖，只能单车通过，来时宋刚已经体会到了，他只好收了心思，小心翼翼去开车。
宋刚的车子开得并不快，对面来一辆很破旧的大卡车，拉着一车石子，速度很快，见到宋刚的车子，并没有减速的意思，而骑在道路的中间，冲着宋刚的车子就来了。要是按原位置行驶，宋刚会被对面的大车，碾压过去；要是躲避，宋刚就会掉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宋刚没有犹豫，他猛加油门，车飞速前冲，在距离大卡车不到一个车身的时候，路面也渐渐宽了，宋刚急方向，车子擦着大卡车的前脸，飞了过去。宋刚的车子，没有掉到悬崖下，但却因速度太快，撞在一侧的山体上。大卡车，飞驰而过，消失在重山间。
车子是斜擦的，林芬的右手臂被碎了的玻璃划破了一道深深的大口子，足有十多厘米长，鲜血涌了出来。宋刚没有受伤，他忙把车子熄火，察看林芬的伤情，用她的手卷帮她包扎伤口。肯定没有其它的伤以后，才下了车，察看车子受损情况。左侧车灯已经撞碎，左侧车子前脸变形严重，后侧油箱没有受到损坏。他又上了车，重新发动车子，倒了出来，直奔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医生对林芬的伤口进行了处理，对林芬进行了全面的检查，林芬的头部也被撞了一下，尽管问题不大，但医生还是建议林芬要住院观察。宋刚也做了一下检查，只是手臂有点擦伤。
宋刚给林芬办了住院手续，陪她住了院。
“我不想住院啊，我感觉没什么大事。”林芬说。
“那不行，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一下。你只管养伤，剩下的事情我来做。”宋刚把刚从住院领回来的脸盆和痰盂放在床底下，象一个贤内助。
“要不要通知你哥一下？”
“别，你可告诉他，要是他知道你开车，我受了伤，他还不把你吃了。”
“实在对不起了，我真不好意思，把你弄伤了。”
林芬苦笑了一下，坐在床边没搭理宋刚。
“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什么也不想吃啊！一点胃口也没有。”
“那不行，从现在起，你得听我的。一会儿，我去餐厅里，买些好吃的。”
“不用了，你要想去买，就买些小孩子吃的，我喜欢吃那些。”
“好吧。”
宋刚把林芬的床铺整理好，让她上了床，躺下来，这才出了病房。临床的一个病号，是一个中年的女人，见宋刚如此，笑着对林芬说：“那小伙子，是你对象？真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对人真是体贴。真是羡慕你啊！”
林芬笑不答。
第二十一章 医院里再识林强
林芬没想到突然出现的女子是宋刚的女朋友，刚找到的幸福感，随消失得无影无踪。泪水从她的脸流下，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她最初并不想打电话给林强，但此时，站在病房里，焦躁不安的宋刚，是多么的陌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寂寞与恐惧爬上了她的心头，她最终决定打电话给林强。
宋刚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妻，一个是因为自己而受伤的美丽女人。钟旭肯定是要大闹一场了，要是跟着追出去还有解释的可能，这时候，要是不追出去，后果可就严重了。可反过来一想，林芬自己一个人，还受了伤，不能把她单独留在这里，她可是为了自己而受伤的。宋刚在病房里走来走去，象是热锅里的蚂蚁。
“你快去追她吧，我已经叫我哥来了，你不用陪在这里！”林芬抽泣着说。
宋刚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泪水濛濛的样子更加可人。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追出去。
林强气喘嘘嘘跑进病房时，宋刚正坐在林芬的旁边，林芬正用手卷拭着眼泪。看到妹妹的胳膊上了绷带，挂在脖子上，林强很着急。
“哥……”林芬不知道什么缘由，见到了哥哥哭得更厉害。
“这是怎么了？”林强问。
“我们回来的时候，车子左侧擦了一下，林芬受伤了。”宋刚站起来解释说。
“小芬，伤得重吗？”
林芬摇摇头，还是哭。
“小芬别哭，有哥在呢，别哭。”
“都是他。”林芬突然指着宋刚说。
林强抬起头，瞪着宋刚，象是见到了仇人一样。他一把抓住宋刚的衣领，把他顶到墙上。
“你小子，想干什么？你要敢动我妹妹一根毫毛，我剥了你的皮！”
宋刚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他很坦然地看着林强，并没有被林强的凶猛的气势所吓倒。
“我希望，你能把事情弄明白。不然，事情会被你越弄越糟。你妹妹，她没事！”
本来，林芬只过是生宋刚有女朋友的气，有些嫉妒，才埋怨宋刚，但是看到哥哥，如此愤怒，心里也怕宋刚被打。
“哥，你不要打他。他是个好人……只是……只是开车技术太坏。”
听妹妹如此说，林强把宋刚放下。
“你小子，听好了，不要以为你是警察，你可以为所欲为。你要敢欺侮我妹妹，我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林强转身来到林芬的跟前，象个大哥哥在哄一个小妹妹。
“好了，小芬，别哭了，哥来了。他们不敢欺侮你的，别哭了，听话！”
在哥哥的劝导下，林芬慢慢止住了哭声。
“你出去吧。我和我哥有话要说，不想让你听见。”林芬对宋刚说。
宋刚很无奈，从病房里走出来。他的心情坏透了。
宋刚走到走廊的尽头，那一个很宽的玻璃窗子，透过窗子，宋刚可以看到繁星点点的天空，可以看到华灯闪耀的群楼，远处公路上来回穿梭两眼如炬的汽车。也不知道钟旭会去哪里，她还能不能原谅自己？但愿她平安无事。下午的事情有些怪了，单位里的人都不应该知道自己出了车祸。但王局去告诉钟旭自己出车祸了，而且他说得很严重。这里面会有什么蹊跷呢？宋刚双手扶住了窗台，放松了一下僵直的腿。这个林芬太小孩子气了，人长得又漂亮，当个情人还不错，可是她这个哥哥可不是好惹的……
他正想着，一双手拍在他的右臂膀上，他回头一看，是林强。
“你还是一个比较称职的警察，我替小芬谢谢你了。刚才是我不对，我性子急，差点把事情弄砸了！对不起了！”
“没事的，我并不介意。”
“还说不介意，你很不高兴了。”林强笑着说。
“这几天，本来事情就多，苗雪的案子也是多日没有进展了。我哪还能高兴得起来？”
“不是吧，小芬都跟我说，你女朋友来了，她还打了你。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看在你连女朋友都不要了，还陪我妹妹的份上，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不过我是有条件的，把那个女朋友放弃了，娶我妹妹，小芬说，他喜欢你。我这个妹妹，可是不错啊！”
宋刚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心想：这林芬还不如钟旭好对付呢！
“苗雪死了，我很心痛。她是我的最爱。或许，你并不明白，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她极不检点，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有一个团。这人啊，我也说不上，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人，她在我的心里是天使，她是那么的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林强眼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中。
“苗雪，是很美，可她却早早地离开了人世。我找你也是想了解一下苗雪生前的情况，这样能帮我们最快找到凶手，也好将她早日安葬。”
一丝苦笑，从林强的脸划过。
“我能见见她的尸体吗？”
“可以，我帮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不结婚吗？”
“不知道。……你不会是在等她？”
林强点点头，接着又十分痛苦地摇摇头。
“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没有定数，真的没有定数。在我的心里，那只是一个泡影，一个幻想罢了。人不能没有幻想，可我错了，我不该把这个幻想当成事实，当成一个可以实现的事实。”
“你的交往很深是吗？”
“怎么说？有些人交往起来，你很难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可有些人，不用说很多话，不用呆很长时间，你的心就会他们心相融相通。我和苗雪交往，属于后者。”
“她的所作所为，你都清楚吗？”
林强又苦笑了一下。
“她的所作所为，她都会告诉，就连什么时候，和什么人做爱，她都会告诉我。”
林强的话，让宋刚十分的吃惊，他没想到，林强和苗雪会有这样的交情，连个人的隐私都不存在了。
“你不相信吗？”宋刚没有说话，让林强感觉，宋刚不相信他的话。
“人是应该有隐私的，尤其是象她这样的人。她不应该把她的隐私也告诉你的，这样会破坏她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哈哈，你会这么想，很正常。”
“苗雪她对你有感情吗？”
“可能有吧。”林强换了一种口气，宋刚能听得出来，里面有一丝悲哀。
“你知道我最喜欢苗雪哪张照片吗？”
宋刚摇摇头。
“那张穿着警服，最经典的那张。”林强的嘴角上扬起一丝笑容。
最经典的那张，宋刚记想来了。苗雪有一张照片，一张很美丽的照片，在全国警察的宣传画中出现过。林强所说的很经典，极可能是指这一张。
“在我的心里，她是可是当饭充饥，当水解渴的美丽，这种美丽已经超出了意识的领域，而上升为物质的享受。”
宋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美丽可以当饭吃，可以当水喝。林强极有可能是走火入魔了。
“可她只有外表的美丽，却没有了内心那种美，没有了高尚的那种美。”
林强没有反驳宋刚的话，他用力咬着嘴唇，样子十分地痛苦。良久，林强说：“你去找你的女朋友吧！这里有我呢，小芬不会再怪你的。”
林强的话让宋刚感觉到很温暖，这是男人之间的相互理解。宋刚看了一眼林强，说：“这里就交给你了，不要叫林芬埋怨我。今天的事，我的真很抱歉。把你的电话给我，明天我联系你，我们一起去看一下苗雪。”
林强很感激地伸出手来，握着宋刚的手，良久不放开。
第二十二章 王局长
王局长是一个有些慈祥的老人，快退休了。临退休省公安厅领导，决定把他调到省里工作，这样不仅级别上去了，而且工作也轻松了不少，这也算是上级领导对下属的“临终关怀”吧。没想到，市局内出了苗雪被奸杀的案子，老头的犟脾气上来了，不破此案，决不离开市局。
王局长原是军人，专业到了地方，从事公安工作。他工作有军人的作风，做事果断，行动迅速，做事情从不拖泥带水。早年，为了工作可谓是兢兢业业，沤心沥血，多次被评为“全国劳模”、“全国先进”、“全国公安标兵”等荣誉，受到了同事和群众的好评。要退休了，他辉煌的工作历程就要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宋刚看来，王局是一个称职的局长，是一个关心下属，体谅民情的领导。接到王局的电话，宋刚心里有些紧张。在电话里，他知道这位局长发了脾气。王局的脾气并不是因为他撞坏了车子，而是因为，钟旭正他家里，委屈得不得了。
虽然受到了局长的批评，但听到钟旭在局长家里，宋刚心里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很快驱车赶到王局长的家里。
王局家的房很大，和局里的其他领导一起，分享了一幢很现代的欧式楼。宋刚把车子停在楼前的停车场内，心里不安地走到了局长家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
出来开门的正是王局长本人，一见宋刚，就是一脸的不高兴。
“小宋啊，这是怎么搞的？钟旭都哭着找到我这里了！”王局长开门让宋刚进来，宋刚红了脸，不好意思地钻了进去。
房子很大，里面的摆设也不错，装饰也很合潮流，这在以前的领导家里，是不可能看到的。现在富了，人们富了，国家也富了，领导也不能再象原来那样寒碜，也要与时俱进，讲究一些，尤其是在生活上更在讲究一些，以弥补领导以前因工作而损失掉的东西。家里摆设好，装饰现代并不会影响领导在人们心中的形象。这是中国老百姓都能意识到的。
“坐吧。”王局长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对宋刚说。
宋刚没说话，点点头，坐在宽大舒适的真皮沙发里。他在屋里四下看了一下，并没发现钟旭影子。
“车子损坏严重吗？”
“不严重，我开来的，还能跑。”
“警车有定位系统，发生什么事情，在局里都能知道。案子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今天怎么也不汇报了？”
“对不起，局长，这事，我正想跟您解释呢！我已经找到林强了。”
“林强？他不是失踪了吗？三个月以前就失踪了，你怎么又找到他了？”
宋刚便把通过林芬找到林强的经过一一作了汇报。
“我们找了林强，可以了解到一个比较全面的苗雪。能为我们找出真正的凶手。”
“小宋啊！”王局听了宋刚的汇报，心里很不为然，对宋刚说，“其实，好多的事情，并不是象你想象的那样。比如，就苗雪这个案子，我们不仅要把凶手找出来，更重要的是，我们还要维护苗雪的人格，她为人比较轻浮，有好多的男人。虽说她死了，但她是我们中的一员，维护了她，也就是维护了我们全体。你说是不是？”
“我明白。”
“那个陈三混儿，不是已经承认是他杀害了苗雪了吗？我认为，这是一个意外，并不是一个什么谋杀。”
王局一边讲，一边认真观察宋刚的反应。
“我愿听局长教诲。”
“那陈三混儿与苗雪通奸，在性爱方面玩过了火，在疯狂做爱的时候，让苗雪窒息死亡。”
“您是说，苗雪是陈三混儿不小心弄死的？”
“是的，陈三混儿并不是故意杀人，而是过失杀人。人家交待的很清楚了，这个案子我看还是速战速决，尽快定案。”
“可是……局长，我总感觉这里一定有什么玄机。”
“年轻人，破案子，千万不只靠感觉，而是靠证据，没有证据，你的感觉再正确也是没用的。”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细高的女人，穿着睡衣，很漂亮。看到宋刚在客厅里坐着，微微冲他点了一下头。
“你怎么下来了，钟旭现在好些吗？”王局长问她。
“我下来，取点东西。我已经按你的吩咐，让她在太太的的屋里睡了。”
开始，宋刚认为这个女人是王局的女儿，或是儿媳之类的。听她说话，宋刚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她是保姆。”王局长解释说。
“小宋啊，钟旭可是一个好孩子啊！我的老战友，去的早，就这么一个孩子，我可是一直把钟旭看成是我的女儿，你可要好好待她。我马上就是到省厅去上任了，希望在离开市局之前，能帮你一把，也好让你有一个好的前程，也算是对得起我的老战友了。”
“谢谢，局长。我会努力的。”
“去楼上，哄哄钟旭吧！女孩子就这样，不哄是睡不好的。”
“我带你去。”保姆取好了东西，笑着对宋刚说。
上了二楼，保姆把宋刚领到一个门前。
“这是太太住的房间，太太最近出国了，没人住。钟旭就在里面，刚才还哭得不是个样子。你可要好好哄哄她，你们这些男人啊，就会欺侮我们女人。”保姆说完话，很风骚地扭着腰肢上楼去了。
宋刚轻轻关上了门，悄悄地走进去。钟旭早已经不哭了，她趴在床上，瞪着眼睛盯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看到宋刚进来，她也不理会。
“宝贝，还在生气？”
她不理他。
“宝贝，我也是不得已啊，我这是工作啊！当警察很难的。”
她还是不理他。他在她的跟前，蹲下来。帮她拢了一下，垂在额头前的头发。
“你在病房里，打了我，让我多下来台啊！都这样子，你还生气？我和那个女的没什么的，我只是想通过她找到她哥哥，然后，通过她哥哥找出真正原凶手。”
宋刚原本不是很能说的，但这时，在钟旭面前却象个油嘴滑舌的人。想尽一切办法，去哄她高兴，哄她开心。
“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不信你摸摸我的心，它是专为你而跳的，换别人，它会死的……”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钟旭是植物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钟旭你可别吓我啊！没有你，我可真的不能活了。”他在她的眼角上亲了一下，握着她的手不放。
“好多天，不见我，你不想我。我可真的想你了。”他把她柔软的小手举到嘴前，轻轻地亲起来。
宋刚真有些着急了，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钟旭仍是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宝贝，我想你，我要亲你，亲遍你的全身，要是你不同意，你就说话。要是你不说话，那就表示同意。”钟旭还是没有反应。
宋刚在她露出一侧脸上亲吻起来，手在她的后背轻轻的充满爱意地抚摸起来。他倾尽他的情感，努力用用舌尖去舔她的眼睛，她的鼻了，她的嘴角，她的脖子。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尽最大努力去激起她的激情。他的手伸到她的身下，去寻找那两个极有情趣的小兔子，她没有反抗，但也没有配合。
隔着她的胸罩，他轻轻揉着，捏着。她不配合，让宋刚做起来很笨拙。他不得不把她翻过身来，这样，他可以趴在她的身上，亲吻她的脸，她的唇，他还可以将手伸进她的胸罩下，仔细玩味那对可爱的宝贝。他将舌头，侵到她的嘴里，去触及她的舌尖。他的手也是用尽各种手段，揉、捏、抓、握……终于，她有了反应，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忘记了生气了，尽情地去享受他给她带来的快乐。
他趴在她的身上，他的手慢慢伸到了她的下身，里面好湿。他的下身也早已坚硬起来，他把裤子拉链拉开，对准她的裆部用力顶了下去……钟旭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猛推开了他，然后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
第二十三章 意外收获
宋刚茫然坐在地上，自己那昂首挺立的器件在裤外，样子十分狼狈。看到宋刚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钟旭也禁不住笑了，但又很快止住了笑。
“宋刚，你这回儿，也知道了我的厉害？我告诉你，要是你以后，再在外面采花引蝶，这就是你的下场。”钟旭发狠地说。
宋刚摸了一下脑门，连声说：“哪敢啊！我那敢啊！”
“把你的家当，收进去。我这里有一样东西给你看，你要按我说的去做，不然，这事不算完的。”
宋刚忙把那东西，塞回了裆内，拉上了拉链。
“请指教了。”
钟旭拿出来的是一张手饰加工单，这是王局给太太定做的一个戒指，纯金打造，上面有照片，戒指工艺精巧，造型优美别致，巧夺天工，上面刻有名字：燕华，宋刚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一定不菲。
“怎么？怕了？也给我做一个，算是这一次的补偿，好不好？”钟旭带有挑衅的语气问宋刚。
“我的小姑奶奶，你这不是让我倾家荡产吗？你知道，这东西可不是一个钱二个钱就能买来的。”
“怎么？心痛钱？那好，算了，不想和你费劲了，你说吧，今天的事怎么了结？”
“今天？什么事？”
“宋刚，你别给我装糊涂，你和别的女人在病房幽会。你还敢装蒜……”钟旭摸起一个枕头，狠狠地扔在宋刚的脸上。
宋刚用手抓住了扔在脸上的枕头，刚想把它扔回去，他的手摸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那是藏在枕头里的一沓钞票。他站起身来，冲着钟旭做了一个鬼脸，示意枕头里面有东西。
钟旭本以为是宋刚和她开玩笑，但打开枕头一看，果然是二沓钞票，也就认真起来。枕头里面足足有二万元成捆的钞票，捆得很规矩。两人又检查了一遍，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星夗十八号。落款是一个草写的“武”字。
宋刚看到这一行字当时就惊呆了，这正是苗雪的别墅。难道说苗雪还和王局家里有什么瓜葛吗？
“你怎么了？没见过这么多钱？吓呆了？”看到宋刚不语，钟旭用手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小声地说。
“没有，没有。”宋刚吱唔道。
“那你愣什么神？”
“我是在想，局夫人不和局长住同一个房间？”
“这你就不知道了，孙姨和王伯伯从不住一个房间里，他们是分开来住的。将来我们房子大了，我也和你分开住，我就受不了，你打鼾的声音。”
“噢，我说，要是两个同居一室，枕头里放这么多钱，还不露馅了？”
“可说好了，宋刚，结婚以后，你不能有私房钱，你要是想留私房钱，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也是，你看，我的领导家里都有私房钱，我能不学着点？”
“小样吧！”钟旭举起手来打宋刚，宋刚忙握住了她的手。这时，外面有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在他们的门前停下。两个人屏住了呼吸，一动了不敢动。接着就是敲门声，钟旭忙把枕头翻过来，把钞票藏在身后。
敲门的人是王局长，宋刚忙去开门，钟旭坐在床上不动。
“小宋啊，你走的时候，把客厅里的灯闭了，把外门关上就行了。我有点累了，要去睡了。”王局长伸了一个懒腰，往楼上走去。
“好的。王局，晚安！”
“王伯伯，晚安！”钟旭在床上喊。
“晚安！”
王局的脚步声越来越弱，随着三楼一声门响，彻底地消失了。宋刚这才把门轻轻关上，长叹了一口气。
“哎，我的心都好跳出来了。”钟旭说。
“我比你差不哪儿去。哈，这人千万不能做贼，做贼的寿命都长不了。你说呢？”
“这男人有几个不是做贼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有点不明白了。”
“你今天不就当了一次吗？”
“可我并不想把钱拿走啊！”
“哈哈，宋刚你装糊涂啊？我说的不是这个事。”钟旭生气的样子。
“我和那女的真的没什么！我发誓！对了，钟旭你说，王局和那保姆是同住一层的？”
“是的。”
“他们会不会……”
“男人有几个不吃腥的？孙姨和王伯伯约法三章的，她不在家的时候，只可以和小保姆，别人是绝对不行。除了她和小保姆，她不允许王伯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你孙姨也就是王局长的太太，还真够大度的。等以后，你也给我找一个小保姆，也要这样风骚的……”
“呸，呸……宋刚你就在那里做你的美梦吧！我才不会象孙姨那样傻！男人没个好东西！”
“你孙姨和王局的感情是不是不合？”
“怎么说呢，从外表是看不出来什么的。我感觉孙姨有些心理不正常。她不和王伯伯同床，愿意自己一个人住。她经常和王伯伯吵架，她吵起架来，可凶着呢！”
“比你还凶吗？”宋刚打趣她说。
“宋刚，你知足吧！做为一个女人，我够大度了！不和你说了，这些钱怎么办？”
“当然是放进去了，我们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啊！是不是？”
“那还说？你拿出来的，还是由你来放吧！”钟旭把枕头和钱一并交给了宋刚。
宋刚接过来，尽量按原样，把钞票放了回去。但那张纸条他却没有放进去，而是趁钟旭不注意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钟旭，我不陪你了，生气累了吧？好休息吧，明天，你自己回富栾。我不送你了，案子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等案子一破，我就回去，好不好？”
宋刚的话很真诚，钟旭也感觉到有些冤枉他了，很听话地点点了头。
“你这就走？”宋刚走到了门口，钟旭喊住了他。
“哈哈，我差点把规矩忘了。”他回过身来，走到钟旭的身边，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钟旭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我送你吧！”钟旭下了床，一直把宋刚送到门外。
宋刚出了王局家的大门，一阵凉风吹过来，他打了一个寒战。今天的事太玄了，见到了林强，出了车祸，钟旭的突然出现，在王局家里意外发现的纸条，宋刚一一想来，每一件事，都象魔方的方格子一样，飞快地转动。
那张写有苗雪住址的纸条，会不会就是武振雄所写？如果是，那武振雄与王局家里又会是一个什么关系呢？难道说，武振雄与王局的太太也认识？如果不是武振雄所写，那这个姓武的又会是谁呢？他肯定是一个与苗雪有关人，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苗雪的地址呢？
今天王局所说话，无疑是暗示他早早结案，苗雪不是谋杀，不是故意杀人，而是陈三混儿和她做爱时，意外死亡。从面上看，这也是说得过去的。可是，这里有很多疑点，还没有水落石出。陈三混儿的口供反反复复，那向根阴毛的基因，还是不能吻合。
他上了车，开着那辆受伤的警车，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十四章 又见那具美丽的冰尸
第二天早上，宋刚早早起了床，到早市的摊上，随便吃了点饭，便往医院里赶，林芬的受伤让他有些过意不去。昨天夜里回来，宋刚翻来复去睡不着，他干脆坐起来玩魔方，只见那魔方在他的手里，上下翻飞，很快他就完成了任务。整理好了，打乱了又重新开始，反复好多次，一切都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障碍。
到了医院，林强正在吃饭，林芬正坐卧在床上，眼睛红肿，一脸疲惫。见宋刚进来，林芬不爱搭理。林强很热情地让他坐，问他是不是吃过饭了。宋刚说自己吃过了，问林芬为什么不吃。
“我不饿，不想吃。”
“你别理她，她又在耍小孩子脾气。”林强怕宋刚难堪，打圆场说。
“谁在耍小孩子脾气？人家就是不爱吃，你偏让人家吃，还训人家……”林芬感到委屈，话说出来了，又感觉宋刚并不是合适的听诉人，只好象小孩子一样把下巴支在膝盖上，把受伤的胳膊平放在床上。
“胳膊上的伤还痛吗？”宋刚问。
林芬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没事的，小孩子，伤口长得快，很快就好了。”林强吃完了饭，把桌面上收拾好。
“哼，又不是伤在你身上，你当然不会痛了。昨天夜里，我痛得半夜都没睡好。”
“好了，好了，刚才医生还说，没事了，你可以出院了。一会儿我开车把你送回去。班上的事，我去给你请假。”
“我才不用你去请假。这不有警察吗？让他去，我受伤全是为了他，请假的事，应当由他做。说不准，我还是公伤呢！”
“美吧，人家警察还有正经事要做呢！没那么时间陪你玩。”
“真是这样吗？”林芬认真地问宋刚。
“当然不是了，我会负担所有责任的。假也由我来请好了。”
“哈，我这妹妹可真赖皮。宋警官，你可别太老实了，让她随便欺负。”
“不会的，不会的。”宋刚忙说。
林芬却把头歪在一边，幸福地笑了。
医院一正式上班，林芬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宋刚换了一辆车子，和林强一起，把林芬送到家里。
林强知道，宋刚今天来，不仅是为了林芬，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那就是去苗雪。把林芬安顿好，林强说：“小芬，你在家里先等着，我们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我也想去，你们带我一起去吧。求求你们了，我好闷死了！”
“不行，你可不能去，那地方不适于你去。”宋刚说。
“骗人，你们都在骗人！”林芬撅起小嘴，十分不满，但又很无奈。
林强把车子停在楼下，上了宋刚的车子，两个人一同来到刑警大队的停尸间。看门的老人，见宋刚穿着警服，是自己人，就由他们去了。
停尸间里很冷，一排大铁柜子，有许多个大的抽屉，苗雪就冰在其中的一个抽屉里面。
“这里全是尸体吗？”林强问。
“也不是的，你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抽屉里面都装着尸体的。她应该是47号……对，是47号，我来送的。”
他很快找到了47号，把抽屉拉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确定是她吗？”尸体的四周冒着白气，林强问宋刚。
“是的，我确定。”宋刚把白布掀开，苗雪的面容出现在林强的面前。
“果然是她……”林强的眼睛湿润了，他用战抖的手，把她的头理了一下。就是这个面容，让他魂牵梦萦，让他夜不能寐，茶饭不香。如今，她去了，静静躺在这里，她可曾想到，这里还有一个男人，真心地在想着她？
林强慢慢把她身上的白布拉开，苗雪的如雪的肌皮，出现在他的面前，虽说是已经结冰了，但那种白晳的质地依然能看得出来。修长的四肢，高挺的乳峰，暗红的乳头。这要是活着的苗雪，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对她不动心，林强也不例外。但面对已经逝去的她，林强全然没有男女之间那些感觉。林强抚摸了一下，她冰冷的乳房，硬硬的，象一块石头。这是一块让他充满了无限幻想的石头，她是他心灵的妻子。男儿有泪不轻弹，林强一个坚强的男人，此时却也流了泪。
宋刚在一边认真地观察林强的表现，他看出来，林强对苗雪的感情是真挚，他没有造作，那种情感是发自内心的，自然的流露。宋刚没想到，象苗雪这样的女人，还真会有男人对她动感情，自己在警校时，就受过苗雪的害，他是不会对这样的女人产生真感情的，他瞧不起她。但林强对苗雪的真感情，并没有降低林强在他心目的形象，相反，他认为林强这个是可敬的。
“可惜她死了。”宋刚对着流泪的林强说。
林强抬起头，泪水挂在脸上，他的嘴角抽动着，欲言又止。
宋刚不愿林强悲伤下去，帮他把苗雪的尸体又盖上，把大抽屉推进去。
“让我再看她一眼吧！”就在大抽屉快推上的时候，林强扑过来，挡住了宋刚。
林强又一次打开盖在苗雪头上的白布，他轻轻抚摸着她下巴，她的脸庞。突然，他发现了什么，忙招呼宋刚过来。
“你快来看，她的嘴里含着什么？”林强说。
宋刚走近了，顺着林强指的方向，从苗雪的白齿缝里，宋刚看到了黄金一样的东西。
“象个戒指，金的。”
“快，找东西把它撬出来。”
宋刚找来了，钳子，螺丝刀等工具，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苗雪含在嘴里的东西，取出来。果然是一枚变形的戒指，纯金的，质地比较软。
“这可是一枚上等的好戒指。但我敢肯定，它不是苗雪的。”林强把它放在手中，仔细打量。
“为什么你可以肯定不是她的？你对她的东西都很熟吗？”
“那到不是，苗雪的戒指，都应该是钻石的才对。她对我说过，她不喜欢黄金，尤其不喜欢纯金的。所以这戒指不应该是她的。”
“那会是谁的呢？”
“宋警官，你看一下，或许这还是你的一条线索呢！只是把她的嘴撬变形了，但愿她在天之灵，不会怪我。”林强说着，把戒指递给了宋刚。
宋刚接过戒指一看，不由得大吃惊。
“怎么是它？”宋刚失口说了一句。
“会是谁？你认识它吗？”
“没，没……我只是随便说说。”
看到宋刚慌张的样子，林强有些不解，但没有再问下去。他们把苗雪重新推回了抽屉里，然后出了停尸间。
“林大哥，今天发现戒指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并不是我要这个戒指，而这里有一个重大的线索。到时候，我会给你解释的。”
林强点点头。
“林大哥，你是怎么认识苗雪的。你们不是一路人，你不是风流男人，而苗雪可是风流成性；你不爱钱财，苗雪却是为了钱财，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为人实在，而苗雪去是爱好荣华富贵，爱慕虚荣；你为人低调，而苗雪却是个性张扬。你们怎么会搞到一起的，而且，你对她用情还那重！”
“其实，她是一个好人，她不该这样的。我认识她是她当小姐，在大东海坐台的时候”
林强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仿佛回到了与苗雪刚相识的时候。
第二十五章 处男失身的地方
林强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工作中，他刻苦研究，努力学习，很快在技术上有所成就，成了公司里机电方面的权威。林强是一个聪明人，他在工作中勤于动脑，不仅经常对公司的技术进行小改小革，收到较好的经济效益，而且有自己的专利，这些专利大多都转化为生产力，在生产中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在计划经济中，林强不重名利，工作扎实肯干，他是先进，是劳模，是全公司学习的榜样。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深化，林强这种能干，有技术的人成了社会的抢手人才，不少民营企业，私营企业纷纷来请他，那时候，林强的公司还没有改制，还属国有企业，林强都一一拒绝。周围的企业都已经开始改制，一场国有职工身份变换的改革开始了。林强所在的公司，也开始吹风，要进行改革，这使一些民营私营企业，又开始对国有企业的人才和技术有了想法。
一天晚上，一个对林强很想法的私营企业老板，专请公司领导的客，林强也在其中。大家去最好的饭店，点了很上档次的饭菜，喝了最好的酒，酒足饭饱以后，大家去夜总会跳舞，林强也喝了不少，身上飘飘然，就放松了自己心情去玩。玩到十点多的时候，请客的老板提议去大东海洗浴城洗澡。现在的洗浴城，都冠以美丽的名字，叫娱乐洗浴城，里面的花样更不少。
鸳鸯浴可谓是盛行的色情行当，大一点的洗浴中心，都提供这种服务，大东海是当市最大的一家洗浴城，这种服务当然是少不了的，并且里面的小姐也是最好的，听说还有不少是大学生，素质很不错。林强是从来不洗鸳鸯浴的，他认为出现这种现象，是社会的倒退，这是女人自己作贱自己。新中国的建立，在社会上消灭了妓女这一行业，女人的地位在新中国总算是占有了一席之地，这使自有人类以来女人地位低下的状态得以改变。而现在随着钱在人们心目中生活中的地位不断提高，为了钱不少的女人放下了廉耻和尊严，纷纷从事色情行业，自甘让女人在社会上提高起来的地位又回到了妓女的时代。在林强看来这是社会的悲哀，这是女人的不幸。林强从不洗鸳鸯浴，这也是林强为人倔强的一个例证，他这个人看不惯的事，决不会随波逐流的。除了林强大家都去洗鸳鸯浴了，他自己洗完澡后，便来到休息大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躺下来。
大厅里正在演文艺节目，所说的文艺节目，只不过是几个演技极差，敢说敢玩的年轻男女在舞台上打情骂俏一番罢了。看这等节目，林强到不是很反感，只要不往脑里去，如过眼烟云，也没有什么害处，再说自己也不是小孩子，这一点的抵抗力还是有的。
节目快要演完的时候，那几个浴鸳鸯浴的领导们，带着一身销魂之后的疲倦，走进了休息大厅。看林强自各在那里欣赏节目很孤单，不由的对这个至今孓然一身的好青年，动了坏心思。他们相互在耳边耳语了几句，一个考验林强的计划，就在几个领导转动心思的一瞬时产生了。
常来大东海的人都知道，在文艺演出的最后，是一个看美女的节目，如同封建社会的选秀，她穿着漂亮的衣服，手里各自拿不同的道具，在舞台上，卖弄着自己天生风骚。台上的女孩子一个个身材苗条性感，模样俊俏，肤如凝脂，白如春雪，加之优美的造型，飘逸的步了，优雅的音乐，在场所有的男人，都砰然心动，身上激起一股热流。
“小林啊，你看中间那个怎么样啊？”是私营老板在问他。
林强看到在这种地方还有如此美女人，不由得也是心里一动。私营企业老板的问话，让他身上的热流流动更加迅速。
“你还说什么？中间那位是可是大东海的花魁，她的价格要比一般的女子高出五百，刘老板，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林工享受了。”说话是公司的总经理。刘老板是他对私营老板的称呼。
“小林上，刘老板，你可要成全他，不管怎么说，我们林工不是处男呢？要不让对方少给点就行了。”书记说话了。
刘老板一点也没犹豫，还没等林强说话，就喊了服务生过来。
“中间那个，身材最好的那个，我们包夜了。”
“好的，先生，我们小姐，一夜只能陪一个人，这是规矩。中间的那个是苗小姐，服务号码是969，她的价格是1888元。您真要吗？”
那可是天价了，在本市找一个小姐做性服务，通常的价格是一百元。而这个苗小姐竟然是1888元。这个价格是林强一个月的工资，这是老百姓问都不敢问的。
“刘老板，你别这样……”林强忙不跌地阻止。
“就她了，定了。”刘老板一口说定了。
“好的，先生，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牌号吗？苗小姐的房间号是88，请先生先到里面等，我去通知苗小姐，她一会儿就到。”服务生把钥匙递到刘老板的手里，转身去通知台上的小姐去了。
林强此时，紧张的要命，他没想到，领导们会拿他开涮。刘老板和几个领导各自笑了。
很快被选中的那个小姐，走下台来，去了后面的房间。领导们和刘老板把林强从沙发上拉起来，把他推进了88号房间。
林强进了屋里，这是一个间在一般宾馆里很常见的标间。里面有一张很宽敞的双人床，白白的床单，高而软的席梦思床垫，在床上的下手是一张电视桌，上面坐着一台电视，在电视桌和床之间是一段空间。在门口的左侧是卫生间，里面的灯亮着，传来淋浴的声音。
房里里拉着窗帘，把窗子挡得严严实实，在窗下面的坐椅上，是那个小姐的裙子和她在舞中的道具—一把纸扇。林强确定，她一定是在洗浴。
林强进了屋子，把门关上。他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样一个天仙一样的美女，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献给了这样一位女人。他不安地走到窗边的坐椅上，嗅了一下她的衣服，好香。是一种让男人心醉，而又激动的香味。林强在一些杂志上看过，有一种香水，男人嗅了会提高性兴，依自己的感觉来看，这小姐用的香水一定有这种功能。他在另一张坐椅上从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看着明亮，而又杂有黄色的灯，想到就要在这里与一个素不相识的美人，做床上之事，林强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二十六章 出台小姐苗雪
林强正在坐椅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卫生间的门开了。开门声让林强的心跳徒增了一百下，他在坐椅上，收了一腿，坐正了一下。
“你在干嘛？”她光着身子，探出头来，问他。
“噢……我……”
“你是第一次来玩吗？”
林强看着她美丽的身子，如出水芙蓉，娇艳如滴。他不敢正眼去看她，他抗不住。
“你是个处男？”她象一个专家，很快认出货来。
“我……我……没做过。”
“那也没关系的，快来洗洗吧，我帮你洗。做爱总要洗干净的，这是规矩。”
在她的命令下，他很机械地站起身来，走在床边，在她的帮助下，把衣服脱下，林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陌生女人面前，如此暴露自己的全部。他不好意思的，将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处。她笑了，她的笑让他迷失自我。
“走吧。别紧张，就象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在她的拥护下，他蹭到了卫生间里，迈进浴盒里。她帮他打开了淋浴，温暖的水浇在他的身上。他回头看她，她只是微笑，象一个和善的仙女，正在为他做洗礼，洗去他全身的污垢。她的手好柔软，在他的身上滑过，如同玉石在水中滑过皮肤，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你能蹲一下吗？你个子太高，我想帮你洗一下头。”她的美丽的声音如同春天竹林清脆的笛声。
他很听话地蹲下来。任凭她在自己的头上淋水，揉洗发水。洗完头以后，她帮他用沐浴露洗遍了全身，包括他的下身，当她柔软的手，触及他的下身时，一种男人特有的冲动，在他的身上膨胀。他的下身，很快坚挺起来。她依然很认真地把它里里外外处理干净，他有些站不住了，手轻轻扶了一下她的头，她的秀发好柔软。
“别的男人，你也这样给他们洗吗？”他闭上了眼睛，轻轻问她。
“那当然，对客人服务周到，是我们的规矩。我们可不是普通小姐，我们要有我们的素质。你看到在台上那些了吗？都是大学生或是大学生毕业的。”
“那你呢？”
“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白天在单位上班，夜里到这里。”
“噢。”
她把他的全身洗干净后，又冲了一遍，用毛巾擦拭完毕，帮他把浴巾围好。
“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出去。”
林强出了卫生间，坐到床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享受，这种享受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很快她也出来，身上也围了一条浴巾，将那对高挺的乳房也围在里面，从上面看，乳沟很清晰。
“你长得真好看。”他盯着她看。
她坐在床上，笑了笑，很迷人。
“着急吗？”
他摇摇头。
“我不喜欢全身湿的时候来，那样子皮肤很涩，不舒服。我们看一会儿电视，也好干爽一些。你看黄片吗？”
她站起身来去摆弄电视，她走路的姿势也很优美。林强也看一些黄片，但不喜欢，尤其和这么一个美女在一起，看黄片，太没情趣了。
“我看些电视节目好了。”
她又笑了笑，把电视调好，把遥控器，递到他的手中。
“挑自己喜欢的看。”
林强此时不愿看电视，他只想多欣赏下，这位让他心动的美女，还有哪位女人，能与眼前的美女相媲美。
“为什么要老盯着我看，要是着急，你就上吧！”
“不，不……我……你太好看了。我从来没见过，象你这样美丽的女人。”
她淡淡地一笑，象是蓝天下飘过的一朵白云。
“那你就多看几眼吧。”她的脸上多了一些羞涩。
“你是大学毕业吗？”
“那当然了。”
“那你学得是什么专业？”
“保密。”她笑了笑。“你不信吗？”
“CanyouspeakEnglish？”
“ofcourse。Ihavegraduatedforseveralyears。”
就这一句外语，林强听得出来，人家的英语比自己地道，大学毕业那是肯定了。
“你也会说英语？来这里玩的老板们，可没几个能说英语的。”她笑着说，并不在意林强对她的试探。
“你一天要面对不同的男人？”
“是的，这是工作。”
“工作？怎么可能呢？”林强诧异地问。
“怎么会不可能呢？”她淡淡地笑，笑容是如此让人心动，确切地说是如此让男人心动。
“我一天只接待一个男人，我所接待的男人，都是有钱的男人，在这个社会里，有钱的男人才是社会的精英。就象你一样，你的素质就很高，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噢，那是因为，你看惯看透了所有的男人。”
“也不能这样说，开始我做这个时候，感觉很脏，男人都是如此的脏。”她看了他一眼，怕不中听。
“现在呢？”
“现在？好多了，社会上有很多的女人都在从事这一项服务，中国的色情业，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已经融入到了经济发展的方方面面。不是有钱的老板在家里受不了老婆的气，跑出来发泄；就是有钱人请有权人，来潇洒；在这里，只是一个服务，一种有偿服务，你们付了钱，我就要让你们高兴。中国正在接受这一服务，就如同在商店里买衣服一种，服务人员要面带微笑。我们也一样，已经有形成了一种职业道德，那就是让你们满意。唯一不同的是，在商店里，和这里你们所要购买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有什么不一样？”林强从嗓子眼里挤出了没有什么目的和意义的话。话一出口，又担心伤了她的自尊。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呵护，让他很快成了爱护她的人。
她笑了笑，这一笑，让他很放心下来。
“在商店你们买到了物品，你们可以拿得走，回家消费的实物。在这里，你们买到的是舒服与享受。”
她的话，让林强很吃惊，以前他认为，做这一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素质高的，她们是出于生活所迫，才从事这一行的。而眼前的这位美如天仙的女人，对一切都是如此的灵秀，对事情的认识是如此地清楚。
“看的出来，你是女人中最优秀的。你不从事这个，也完全能过的十分幸福。”
“你说的对，依我的容貌，我可以找一个很有钱，但不一定是很好的丈夫，过一生衣食无忧的生活。但这和我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林强想象不出来，这两个路子在性质上会有什么相同。
“实质上是一样的，那样子，我把自己彻底地卖给了一个男人，一生一世地卖给了他，我很快就会失去自己，受他的控制。而这样呢？我只是把自己卖给不同的男人，我永远是自由的……”
听了她的话，林强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她有自己的人生观，这样的女人很难被说服的。
“就从来没有男人欺侮你？”他很关心地问。
“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做了，那时候，有人欺侮过我。现在我的要求高了，并不是所有的想上我的人都能来的，也并不是有钱就行，我也要看人的。所以现在没有我再来欺侮我了。”
“你上大学的时候，就这样？”他感觉大学应该是一个学习知识，很纯净的地方。
她看了他一眼，很温和的眼光，让他感觉，她很愿意和他交流。
“大学里，这方面是很开放的，我的同学，她们都有很多做这个的。开始我并不想，认为这是很羞脸的事。但直到有一次，一个同学，很有钱的同学当众羞辱了，因为，我没有钱，我不能穿上体面的衣服，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就决定要用我的身体去赚很多的钱。我成功了，我赚了很多的钱，我这一生花不完的钱，我狠狠修理了那个羞辱我的女生……”她笑了笑，林强感觉，她好象对她过去的做为有些不屑。
“为什么就不能在学知识，长本领上比呢？比阔气，比钱财，比富有，对人是没什么好处的。”
她的眼神中，透出很认可的光，她心想，要是有这么一长兄那该多好。
“可社会上，大家都是在比谁有钱，谁有钱，那就意味着，谁过得好，谁的能力大。大学校园里不也一样？一切以钱为中心，有了钱，人生就可以活得体面，不是吗？”
林强皱起眉头，眼睛盯着她看，让她感觉很没有底气。
“我说的不对吗？你们上班工作，不是为了钱吗？要不是为钱，有几个人会出来上班工作？”
“可你知道，人不光是为了钱活着的。”他用了一句最流行，却又最没力量的话来说她。
“我很乐意听你说话，可你知道，那句话，是没用能力挣到钱的人最好理由。没有钱，在这个社会里，你就没了一切。你对钱是没有感觉的，所以你不会挣到太多的钱，至少是现在，你不会……所以今晚，一定是别人请你，不是你花钱来的。”
她抬起头，看着他，让他感觉到女人那种特有的眼神，那是一种让男人欣慰的眼神。他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再说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希望她是他的，他不希望她是现在这个样子，但他却没有让她更加信服言辞。
“你的身上还湿吗？”她问他。
“噢，差不多干了。”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神，此时他的心里好乱。
“你要是想了，就来吧。今天夜里，你可以住在我这里。”她把头发拢到前胸，垂在两乳之间，样子更美。
“不，不……我并不想做那个。”林强很慌张。
“我不够美吗？”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男人，她不解。
“不，不……不，你是我见到最美的女人。你在我的心中，是最美好的，所以我不想，亲手破坏我最钟意的东西。”他是真诚的，这种真诚，在话语之外，她都能感觉到。
“你知道，所有的男人，还没有一个，见到我而无动于衷的。他们总是很快，迫不急待地，把我压在身下，有的，甚至在淋浴间，就会完事。”
她站起来，走到他的跟前，一种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沁入他的心扉。她靠近他，他的头正好埋在她的两乳之间，她抚摸着他的头，让他的头挤在她的乳峰上。
一种男人的冲动，击溃了他意志，他象一只粘在蜘蛛网上的飞虫，毫无反击之力。他的下身很快挺了起来，她的双手把揽在怀里，裹在她身上的浴巾，从她的身上滑下来，她的胴体让他呼吸困难。他亲吻着她的乳房，他从来没有亲过任何一个女人的乳房，从来没有想到，这种感觉会是这亲的奇妙。
她牵着他的手，把他领到床上，他躺下来。她开始抚摸他，亲吻他，他躺在床上，嘴里喃喃地说：“不，不要，我不能损坏我最美的东西，求你了，停下来。求你了……”
然而，她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下去，他感觉有种力量，让他体内的激情，要燃烧，要爆炸。她轻轻在他的下身，亲着，把它吸在嘴里，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掠过他的大脑，流遍了他的全身。正要他失去一切的时候，他坐起来，推开了她。他翻过身来，身内的精华，全射在床上。
“为什么不要我呢？”她坐在床下，看着他。
“那是对你的不尊重，我不能这样对你，我要你永远是我的最爱，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最美好的东西。求你了，你是我的最爱，我从来没见象这样美丽的女人。呜，呜……”他趴在床上，哭起来。她站起身来，轻轻吻着他的背后。把他翻过身来，他的身下，一滩精液。
他仰面躺着，她从浴室里，取来了，温水浸过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下身。
“你真是第一次吗？”她问他。
“是的，我不会骗你的。”他不再哭了，她能看到，他的眼里流着泪，泪水挂在眼角。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擦拭完了以后，她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有她的电话，QQ，还有邮箱。“这是我第一次把我的联系方式送一个男人。”
林强把纸条收好，穿好了衣服，回到休息大厅。躺在宽大的沙发床上，不声不响，任凭大家打趣他，逗乐他，他的脑海里，总也挥不去她的影子。
从此，她成了他的最爱，他再不找其他的女人，他们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一对。
第二十七章 那枚金戒指
宋刚和林强从市局的停尸间出来，林强讲述了他和苗雪的故事。宋刚很感动，林强比自己强。上警校的时候，宋刚追求过苗雪，要是自己和林强一样，或许苗雪不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你不找别的女人，就是为了等她吗？”宋刚开着车子，问林强。
“算是吧，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个好女人，她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我希望有一天，她能放弃她的所作所为，那样，我会娶她。我一生只爱她一个。”
“你和她说过吗？”
“说过什么？”
“你和她说过，你在等她，只要她放弃，现在所做的一切，你会娶她为妻子，并一生只爱着她。”
“你可真逗，这样的事情，还用说吗？她会理解的，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你怎么会知道，她能理解，她知道你所想的一切？”
“哈，你们警察都有职业病。不弄清不罢休？”
“职业病到不是，什么事情弄清楚了才好。”
“她知道我在等她。她劝过我，不要白浪费时间。可我不死心，我相信她会改变的，我一直在等。为此，她发过火，她骂过我，不过不是在当面，而在QQ上聊天的时候。”
“你们经常在QQ上聊天吗？”
“是的。”
“林强，我要告诉你，是你把苗雪害了。”
“我？为什么？我是爱她的，我心日月可签。”
“爱一个人，可能会害了她，你相信吗？”
“不，我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林强睁大了眼睛，看着宋刚，车子在路上行驶。
“以后我会给你解释的。但你必须把苗雪的QQ号给我，还有你们交往所有东西。”
“不，我要保留着。”
“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林强看着车外，没有说话。宋刚把林强送到了家里，林芬一开门见哥哥一脸的不高兴，便冲着宋刚嚷道：“都怪你，我就知道，你陪我哥出去，准没好事！”
“小芬，不好如此无礼！不管宋警官的事。”林强的心情着实不是很好。宋刚见林芬不高兴，只是陪着憨笑，不好言语什么。
林强到了屋里，坐在沙发上，显得很疲惫。宋刚进了屋里，也随着林强坐下。
“哥，你没事吧？”林芬关心地问。
林强睁开眼睛，看了妹妹一眼，勉强地笑了一下，摇摇了头。
“林大哥，你要是感觉不舒服。我先走了，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再联系。”
林强也不强留宋刚，站起身来，很客气地同宋刚道别。林芬把宋刚送到了楼下。
“我，我感觉很对不起你。”宋刚对林芬说。
林芬感觉很失望，一双大眼睛黯然神伤，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生我气了吗？”
“没。只是……”林芬咬着嘴唇，欲说又止。
“只是什么？好象还是生我的气了！”
“算了，不说也罢。我哥他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他怎么会有事？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很聪明的好人，也是一个有个性的人。”
“我发现，你很适合做警察啊！什么事情到你手里，很快就会有结果，你才认识我哥，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的内心都被你看透了。你这种人是最危险的。”说完之后，林芬感觉，对宋刚的评价有些过了，脸上带了些谦意。
“不过，你也是一个好人。”林芬补充说。
“谢谢你对我的评价，我要走了，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对破案很有利。要是那帮流氓再来欺侮你，只管来找我，我一定给你出气！”
林芬点点头，宋刚上了车子，林芬目送车子离去，车子不见影了，这才回去。
宋刚的确是有一件急事要办，从苗雪的嘴里撬出来的那枚戒指，他认识。那是昨天夜里，钟旭罚他去加工的样子。宋刚仔细看过个枚戒指，不仅花样与钟旭给的加工单上一样，就连那字也是一样的。这说明，苗雪的死与这枚戒指有关系。
加工的金店宋刚还记得清楚，那是一家很有名气的金店，老板是南方人，以前只是搞个体加工，后来发了迹，就开了本市最大的一家金店，专营金银珠宝，南方人能吃苦，又会经营，一些名贵的手饰均出自他手。
这样的金店自然是好找的，宋刚很快把车子停在了金店的门口。进了店里感觉自然与其它的店不一样，有气势，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一点也为过，里面的服务员热情周到，见宋刚一个穿警服的进来，更加小心。
宋刚把那枚戒指拿出来，给服务员看。
“这是我们店里加工的，我可以肯定。”
“你们有记录吗？”
“有的，象这种戒指，是高档品，我们都会记录在案的。”
“那能不能，把你的记录拿来看一下呢？”
“这个……”服务员看了一眼宋刚，想了一下。“这个，我做不了主的，要问我们老板，我们店里有规定的，这个记录是保密的，不能泄露的。”
服务员很快把老板找来，老板是一个中年人，矮矮的，胖胖的，一口南方音的普通话。他从宋刚手里接过戒指，仔细地看了一遍，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宋刚。
“我能看一下，你的证件吗？”
宋刚把工作证，递给他看。
“你为什么要看我的记录？我们是为客户保密的。”
“有人拣到了这枚戒指，我想找到它的主人，可我实在是无从下手，只好来求助你们了。”
“噢，……是这样子。那好吧！”老板是一个做事很仔细的人，他很快找出记录，把单子拿来给宋刚看。没想到，来加工的不是别人，正是武振雄。宋刚感觉问题越来越复杂了。难道武振雄和局长太太有什么关系吗？如果是，那这戒指怎么会在苗雪的嘴里呢？局长太太和苗雪又是一个什么关系呢？
老板见宋刚愣在那里，忙叫他：“先生，你看完了吗？如果您看完了，请把单子还给我。”
宋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单子还给老板，道了谢，出了金店，回到车里，坐车里想了好半天，感觉武振雄并没有象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清白。
回到局里，到了办公室里。二天不和同事在一起工作，同事们看他的眼神也变了。
“组长啊，你还在跑？有什么用啊？今天上午，我听说王局已经结案了。”张通凑过来说。
“什么？结案了？不可能啊，我们还没结案呢，王局怎么会结案了呢？”
“王局说是你报告的，还表扬了你，说你领导有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破了案。”张通一脸的不屑。
“怎么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这怎么可能呢？”宋刚一头的雾水。
“你就别装了，这事早晚要有个结果的不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我说，你这两天不局里，也不和我们打招呼，你搞单干不是？”王晓波也过来打趣宋刚。
“我……天地良心……我怎么会不和大家商量，就去邀功呢？”
“宋组长，你要是这样，你可太不够意思了。张通说的对，这是一个情杀案。那凶手就是陈三混儿，你既然也这么认为，为什么不敢说，这是张通最先想到的？”张可惠也奚落宋刚。
“同志们，听我说，这二天，我正在破案子，我几时去找局长邀功了？我不是那种人。这个案子，并不是象大家想的那么简单。”
“听听，人家说的多好。你当我们是傻子？”张通感觉十分不公平，破案头等功的是他才对。
“好，好……同志们，我对天发誓，我要有半点这样的行为，我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行了吧？”
宋刚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办公室，他并不清楚，他离开的这二天，专案组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沮丧，象是一个很常见的魔方形式，一下把他难住了。昨天夜里，在王局长家里，王局长是说陈三混儿过失意致苗雪死亡的。难道今天，他就会宣布这一结论？这也太突然了！
专案组的三个都是白痴，他们对问题没有分析透，一厢情愿，感情用事。看来破案子是不能指望他们了，苗雪的案子刚有转机，没想到这后院就起火了。
宋刚决定自己到拘留所里，提审武振雄。武振雄这个小子，还在拘留所里呆着。
到了拘留所里，宋刚一说来意，民警就告诉说，早走了，早上就被释放了。
“什么？怎么会？他是嫌疑人，是谁把他放走了？”
“当然是你们领导了，没条子，我们也不敢放人啊，我们从来不做丢脑袋砸饭碗的事。”
“你们是说，是局里下了批条，把武振雄释放了？”
“那还用说，你是不是局里的人啊？明明是放了，还来这里要人。”对方有些不理解宋刚的所作所为。
宋刚握着那枚戒指和那张从局太太枕头里偷来的纸条，回到了车上，心里很乱。武振雄释放了，这样的人，可谓是神通广大，只要出了拘留所，那就等于放虎归山，再抓他来，那就难了。加工戒指和武振雄有关，那张纸条也和武振雄有关，要找不到他，这线索不又断了吗？
第二十八章 苗雪QQ里的新发现
最近两天，局里的确发生了宋刚不知道的事情。王局似乎已经把整个的局势都掌控起来，陈三混儿过失杀人，已经成了全局都知道的事情。而宋刚仿佛成了局外人，同事们对他不理解，他对案子的理解也是他们不能理解的。宋刚并不想和同事们解释，他有一种感觉，苗雪的死可能和王局有些关系。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是不能随意透露这一情况的。
魔方仿佛生了锈，玩起来没有任何感觉，转动几下，随便扔下来，感觉好无聊。想到苗雪和林强，这一对性格径异的人，竟会产生爱情，很意思。
林强把苗雪的QQ和邮箱都交给了他，或许在QQ和邮箱里能找到宋刚想要的东西。
宋刚通过了电子警察，把苗雪的QQ打开，将她的聊天记录，拷贝下来，回到办公室里，仔细研究。
苗雪被害是在6月18号晚上，宋刚对苗雪死前二天的聊天记录，特别重视。苗雪的QQ记录表明，她有几个固定聊友，其中一个叫苦男人，从他苗雪的聊天记录，宋刚猜这一定是林强。他们之间的交流是真诚的，从聊天的每一句话，宋刚都能感觉得到林强那份热诚的情感，他对苗雪是真心的。他希望有一天，苗雪能改变她现在的生活，到那时候，他会娶她为妻，并对以前的事情，以前苗雪的为人不再追究。苗雪对能遇到林强这样一个好男人，感到很幸运，林强的出现，对她的爱是上帝对她的赏赐，这是她人生的最珍贵的一部分，但她认为，她不配，她愿来生再作女人，一个清纯无瑕的女人，专做林强的妻子，以报今世林强对她的厚爱。从他们的聊天记录中，宋刚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交往，可以分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那是双方表述衷肠的阶段，可以想象的到，一对年轻人，一个被其美貌所吸引，所打动；一个被其真情所动，本来象苗雪这样的女人，对爱情是没有好感的，却没想到正是林强的痴情真正打动了她，这迟来的爱，早已让她感动的痛哭流涕。
第二阶段，这是林强对苗雪的劝导阶段。在这一段的交流中，林强极力地劝说苗雪，放弃这种生活，不要再为了钱财而出卖自己，做一个有自尊的女人。而苗雪正是在林强的劝导中，她彷徨，她犹豫，她不知道这个真正爱着自己的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对，她以前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错的。林强的劝说终于打动了她，她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他是一个有良知的男人，他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他是一个大度的好男人，他的价值观正深深影响着她。要是十年以前，就遇到这样一个男人，那该多好啊！苗雪有时候，在交流中流露出这样的愿望。
第三阶段，正是苗雪的自暴自弃阶段，是她在逃避林强的追求，确切地说，她是逃避林强那种价值观的逼迫。他能娶她为妻，他会对她好，这个她从来不怀疑。但她配吗？总一天，他会烦她，瞧不起她，她不光荣的历史，她不光彩的生活经历，会把他的幸福送上断头台。一想到以后的事情，她就不寒而栗，对以前的生活充满了恐惧，对以后的生活却极没了信心。
正是苗雪的这种背叛心理，促使她我行我素，甚至比以前更加堕落，虽说是近三十的女人，却是风骚依旧。
宋刚原本就有一种感觉，要是没有林强的追求，没有林强的劝导，没有林强价值观的渗透和逼迫，苗雪有了钱后，或许会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正是林强的存在，让苗雪没有丝毫的退路，她不得将自己的糜烂的生活疯狂到底，直至不能再疯狂为止。
从苗雪和林强的聊天记录上，宋刚的推断是正确的。正是林强的这种爱，恰恰是害了苗雪。林强的爱是高尚的，这种高尚的爱让苗雪不知所措，因为她和林强是生活在两个天下的人，她想随他奔上另一种生活，但她以前的生活，已经将她的身子，她的思想，统统拴死了。她为了逃避，她更加疯狂。
林强和苗雪的故事，很感人，一个是高尚，一个是堕落，可正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产生了爱。一个苦求苦等，一个自甘堕落，自暴自弃。最后的悲剧，更让人心酸，一个没了希望，一个带着惆怅含恨离开了人世。
苗雪死了，一个美丽的女人死了，她的死不知道让那些正过着苗雪那样糜烂生活的女人会有什么感想？是该觉醒了……宋刚如此想。
在苗雪的聊天记录中，还有一个叫“夜晚游狼”的男人，引起了宋刚的注意。这个男人自称是一个电影导演，是一个很会说话，很会研究女人心理的男人。他和苗雪的聊天频率较高，聊天的内容也较固定，没别的，只是聊性，聊网上做爱。苗雪对此并没反感，一般上网，两个见面寒暄几句以后，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以前宋刚也听说，网上的聊性如何如何，可没想到，他们聊起来，竟也是如此痴迷，如此生动。
正是在苗雪被害的那个晚上，“夜晚游狼”同苗雪聊得的轰轰烈烈，两个都有不来真的不痛快的感觉。“夜晚游狼”终于提出来真做的要求，并说这是他们聊天近一年来的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苗雪答应了他，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他。这是苗雪和“夜晚游狼”最后的聊天，以后发生了什么，宋刚从聊天记录中得不到答案，但有一条可以肯定地说，“夜晚游狼”应该是苗雪被害前，见到的人之一。至于这个“夜晚游狼”是不是凶手，那就很难说了。
或许这个“夜晚游狼”就是真正的凶手，或许他就知道凶手的情况，或许他就是破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宋刚决定通过电子警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个“夜晚游狼”。
然而如何才能把个“夜晚游狼”钩上来呢？宋刚想到了张可惠，可他担心，现在同事们正是对他有意见的时候，张可惠会不会帮他这个忙呢？
“什么？让我上网钓线索？组长，案子不是结了吗？凶手就是陈三混儿，这个你和王局不是都已经定了吗？还钓什么线索？”张可惠一听宋刚要她上网钓线索，一脸不满，挖苦宋刚说。
“你们这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是副组长，我有什么事情能不通报你们？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案子就结了？我什么时候就说凶手就是陈三混儿？”
“那王局怎么在局本周的办公会上通报了？全局都知道了？我们还在想，是不是你一个邀功去了？”
“张可惠同志，请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我不会做那种事。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了，好了，我就听不得男人的发誓。我一听到这个我心里发抖，我就帮你这个忙。说吧，我怎么钓线索？”
“这个男人QQ上的名字是“夜晚游狼”，是苗雪生前的一个聊友，他们聊的话题是……”宋刚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对张可惠说这个。
“什么话题？”张可惠见他含糊其词，急着问他。
“这个话题，很难说出口的。”
“有什么？都是过来人了，有什么说什么。”
“这个话题是成人话题……”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性。”张可惠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你可以帮我吗？”
“当然了，我喜欢聊这个话题……哈哈。”张可惠哈哈地笑了。这几天奶水退了，不再让她难受，人也活跃多了。
第二十九章 夜晚游狼
网络的发展异常迅速，通过网络人们足不出户，便可知晓天下事；通过网络一对从未谋面的人可以成为无话不说的亲密朋友；通过网络可以让思想空虚的人们，把自己的空虚放飞在那无尽的网络之中，让那颗不着边际的心，随着网络飞到任何一个地方；网络的发展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无穷地变化，于是人们在网络之中，可以不加思索地说他想说的话，只要不是危害社会，涉及政治的话语，随便你说，只要你愿意说，别人愿意听，一切都可以。正是网络给人们提供了一种，在现实生活得不到的东西，人们才正真痴迷在网络之中。那些不学无术，在现实中又没什么用地的人，网络就成了他们信赖世界。夜晚游狼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夜晚游狼其实是一个很白净的三十多岁的男子，人长得不错，英俊潇洒，个子很高，是现代生活中不少女人钟意的白马王子。人长得不错，付人喜欢，说话也很甜，很会偷女人的心。是一个风流场上的老手，交往过的女人有很多，对付女人十分有经验，加之在网上，又无所顾及，说起话来，直入女人心胸，很得女人喜欢。
张可惠按照宋刚的要求，晚上，张可惠留在办公室里，起了一个很让网上男人心动的名字：寂寞女儿心。很快她搜寻到了夜晚游狼，并要求夜晚游狼添加她为好友。自恃在网上有些名气的夜晚游狼立刻加她为好友，两个人聊了起来。
“美媚，是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要我加你呢？”
“夜晚游狼专偷女人的心，这是网上女人都知道的。我有一女网友，特意推荐你给我的。哈哈，只想试一下，是不是她所说的那样神。哈哈……”张可惠打字的速度很快，她经常上网聊天，是一个老网虫，该说什么话，她心里有数。
“哈哈，看来我夜晚游狼大名在外了。敢问美媚多大？”
“怎么？怕我年老？”
“哈，不是的，我到是不喜欢年轻的女人，一点经验都没有，聊起来也没劲。”
“什么经验？聊天还要有经验吗？不明白……”
“看样子，你那位朋友推荐的不明啊！本人聊天有专业的。”
“哇，聊天还有专业？小女子，还从来没听说过呢！愿试一下，专业聊天人士的功夫如何。”
“好啊，只要你愿意，真的假的都行。”他所的说真的假的，是有特定含意的。
张可惠对这种特定的含意并不陌生，她清楚网上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喜欢裸聊的，不仅是形体上，而且是思想上。
“来真的？你敢吗？”
“只要你想，本狼愿献身……”
“本女子从不听网上软男人瞎忽悠，要有真本事，说来看看……”
“你也喜欢聊性？”他带有半引导，半试探语气。
“人性本色，何必说喜欢与不喜欢，要是不喜欢也不找你来聊了。”
很快两人聊得热起来，那夜晚游狼到也真是下了功夫，一会儿子，把张可惠聊得也动了真，下身一片湿。
“看样子，夜晚游狼就是功夫了得，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有这功夫，也能让女人如此性福。”
“很怀疑是吗？”
“那当然了，网上说得强，实际上是个软皮囊的男人，本女子也不是遇到一次了。”
“那你就真试一下好了。”
“慢，你先开一下视频，让本人看你一眼，我不喜欢脸太白的男人。”
“为什么？女人都喜欢干净的小白脸，你为什么特别呢？”
“哈哈，这样的事情也要问？小白脸没有男人的那种阳刚之气，床上的功夫也极差。你是不是脸很白，功夫也不怎么样？”张可惠故意挑逗他。
“笑话，我谁？夜晚游狼，有狼性的男人，只是我可能没有你所希望的那么黑。”
“黑与不黑，开了视频来看。我自有我的标准。”
夜晚游狼终于打了视频，是一个很让人喜欢的男人，难怪苗雪也能上了他的套，这样的男人，象苗雪那样的女人不会放过的，张可惠如是想。
通过视频张可惠可以看得出来，对方是故意把身后的灯光调弱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白。
“你是一个玩女人的老手。”张可惠说。
“你怎么知道？你是第一个这么让我开心的女人。”
“你在撒谎，你坐在视频前脸不红心不跳，不是一老江湖，那能有这份功夫？”
“老江湖？哈哈，好……算你说对了。你干不干？你要想干，我找个地方，我们单独约会，保你爽到顶……”
“哈哈，虽说脸白了些，好歹聊的还是很诱人，本女人也疯狂一回。说吧，在什么地方？”
“慢，我可有话在前，玩归玩，我们完事以后，各走各的路，没有任何的钱财交易可做。”
“哈哈，你把本女人看成一个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是鸡？要不想来，那也就算了，聊也聊了，今晚也算不寂寞了。”
“别，别，我是开玩笑的，说着玩的。不如我们在市广场见面，见面如果有好感，我们就去开房，怎么样？”
“哈，你在骗我本女子？若大的一个广场，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我给你我的电话，到了广场，你就打电话给我。”
“那好吧，我住的地方离广场不远，如果可能，我们可以来我家里做，家里就我一个人。”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在你家里做的。”
“为什么？在我家里不行吗？”
“不行，这是我的原则。”
“那我们去哪里？我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不会，你的朋友没告诉你吗？我们去宾馆开房间，费用由我来出。”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看样子，你还真有规范的东西。”
夜晚游狼给了张可惠电话，两个约定好了，便下了线。张可惠把电脑关了之后，便立即通知宋刚。宋刚听了十分高兴，一条大鱼就要上钩了。
宋刚告诉张可惠，一个人去广场，他会暗中保护她的，不要害怕。做侦察张可惠也是做几次的，对付一个网虫，她是满有信心的。
张可惠打的到了广场，她立即给夜晚游狼打电话，电话通了。
“我是寂寞女儿心，我已经到了广场，你在哪儿？”
“我？啊，我还没到呢？说你的具体位置，我去找你，你站在原地不要动。”
“我在广场的东南角，有一个大石球，我现在就坐在大石球上。我等你，要是十分钟不到，我就回去了。心里有点害怕……”
“怕什么？”
“我怕别人发现，这是第一次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出来。”
“好，好，我马上就到。”
电话挂断了，四周到处是纳凉的人们，三三两两散步，游玩。自从生了孩子，张可惠从来没这么清闲过，这时不由得也开始羡慕起来。这种羡慕很快就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她想到在周围，很有可能就会有夜晚游狼，也说不准，此时的他正在盯着她，看着她……。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夜晚游狼并没有出现。
或许，他是骗自己的，真是笨，让一个小网虫骗了自己，都怪宋刚这个王八蛋，要是被人骗了，明天一定找宋刚算帐。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夜晚游狼并没有出现。张可惠想打电话，把宋刚大骂一顿。但她毕竟是一个专业的警察，忽而想到，说不定是对方在试探自己，便装做很生气，很沮丧的样子，从大石球旁边走开。
正当张可惠按原路返回，走了有二百多米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身边。
“你是寂寞女儿心吗？”一个男人从车子里探出头来。
张可惠吃了惊，她抬起头，看得出来正是夜晚游狼。她正是犹豫回答是？还是回答不是？她的犹豫让对方看出来，她就是寂寞女儿心，对方没等她说话，便她推上了车。
张可惠没有反抗，也没有喊，让对方更加相信，她就是寂寞女儿心。
“我们换个地方，去世纪宾馆。”出租车，很快就远离了广场。
张可惠一听，坏了，要是宋刚没有跟上来，那自己可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