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捕狼
上了车，张可惠心里没底很是担心，她想回头看后面，宋刚是不是跟了上来，但转而一想，那样子会引起夜晚游狼的怀疑，所以故做姿态，拿眼斜看夜晚游狼，生得白净，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男人。张可惠虽说是一个为人母的女人，但也还是风韵犹存，眉清目秀，丰乳肥臀，也算是一个十分姿色的女人。夜晚游狼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车子很快到了世纪宾馆的门口，这是一个很华丽的现代宾馆，外面的停车场井然有序，服务生彬彬有礼，是一个很高档的地方。夜晚游狼下了车子，付了费，忙来帮张可惠打开车门，恭维地侍侯她下车。
张可惠下了车子，心里有些紧张，她看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宋刚的踪迹，心里暗骂：这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该死的家伙！车子开走了，张可惠很勉强地在夜晚游狼的拥促下进了大厅。
夜晚游狼对这个地方看上去很熟悉，一切办理得轻车熟路，他很热情地和服务小姐打招呼，填卡，付款一切都是如此顺利，拿到了房间卡，他冲着张可惠很潇洒地甩了一下头，两个人上了电梯去房间里。
“看上去，你对这里很熟悉，不是吗？”这是张可惠面对现实的他说的第一句话。
夜晚游狼笑了笑，说：“我是谁？是夜晚游狼，只要是在夜里，我任何一个地方都熟悉的。”
他的笑很好迷人，让女人心里发慌。想到要和这样一个男人独处一室，还做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要不是为了办案，张可惠一定会认为自己是疯了，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上了电梯，不幸的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张可惠紧张的心理更甚。电梯的运行很快，可张可惠感觉这个电梯要比市局的电梯慢十倍。
“你很不安？”他盯着她看，象是要穿透她的衣服，看到她的内心。
“你怎么知道？”她用很调皮的语气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哈，我是谁？你不要忘记了，我是导演，一个导演看不透一个女人的心，那我还用混吗？”
“噢，噢……”她没有说话，避开他的眼神，看着电梯的门口，很快电梯的门打开了，他把手扶在她身上，请她出了电梯。
从结婚以来，除老公外，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如此近地把手捂在自己的臀部，张可惠心里乱乱的。
夜晚游狼开了门，让张可惠进去，就在迈进这门的同时，张可惠的心跳动得异常厉害，但她并没有犹豫，而是闭上眼睛，心里暗念：宋刚啊，你可一定要来，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进了屋里，夜晚游狼心情十分放松，把门关好，将自己一下摔在床上，长叹一声：哈哈，疯狂的夜就此开始了。
张可惠在靠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心理做出了防范，她看着夜晚游狼，心里暗想：他这种人，把骗女人进屋看成一个莫大的成功。可见他为了骗女人动了很多的脑子。他是一个玩弄女人的老手，他该叫色狼才对。
“你怎么坐那里不动？”他侧过脸来问她。
“我……我想走，我从来还没这样过。我怕我老公知道……”
“怕什么？现在的男人，你在家里为他忠贞守节，他还不知道在外面和多少个女人鬼混呢！所以，你不要有负罪的感觉，你记住今晚你就要和另外一个男人疯狂，这个男人会让你有种从来没有的感觉！这是你的向往……”他象一个导演在教一个刚出道的女演员。
“可我现在没有了这种向往……”她故意有些认真地说。
“哎，你们女人就是这样，说好的事情就爱反悔。你的名字不是叫寂寞女儿心吗？只有我才能让你那颗寂寞女儿心如临甘泉，让你那饥渴的身体得到满足……来吧宝贝，过来，我会让你得到快乐，那种到达顶峰的快乐……”他冲她招手。
她听得出不，他是一个情场老手，他的话会让任何一个女人心动，或许……张可惠的心里突然有了想尝试这种婚外情的念头。但她并没在他的召唤下站起来，她坐在椅子上，笑了笑，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她的坏念头。
“你会对我好吗？”她望着他。
“那当然，我会尽我最大努力，让你舒服。”他坐起来，看着她。
“可我不相信，你是不是经常带女孩子来这里？”
“这个嘛……”他想了一会儿，想如何说才能让她就范。
“其实，我也不是常来，不过来过的女人，只要和我来一次，她们都会想第二次，真的……”他站起来，走到她的跟前。
她坐在那里没有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宋刚，宋刚，你快点来，快点来。
他跪在她的面前，双手放在她的大腿两侧，把头仰起来，看着她的脸，十分亲昵的样子。
灾难就要来了，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话题。
“你认识一个叫苗雪的女人吗？”
“苗雪？你怎么会认识她？”他象是被黄蜂蜇了一下，弹簧一样地从地上起来。
“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她？”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你和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关系。”张可惠提起苗雪那是一个极大的冒险，如果夜晚游狼是杀害苗雪的凶手，张可惠提及苗雪，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很激动，张可惠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但让她失望的是，夜晚游狼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是我见到的最美的一个女人，她是女人中的精华。”他对她很怀念的样子。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他狠地回过头严厉地问，让她猝不及防。
“她是我的一个聊友，也是我的朋友。”
“不会是她把我推荐给你的吧？”
“是的，她提过你的。”
“她没有骂我吗？”
“她为什么要骂你？”
“因为我做了一件，她想都想不到的事。”
“什么事？”
“哈哈……”他转过身来，一脸的淫笑。
他的笑让张可惠感觉到了男人让人最厌恶的一面，他和苗雪一定有现实的接触，张可惠断定。
“我猜到了，你一定是和她有了一夜情。我知道象你这种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是所有男人都想要的那种。”
“是不是一夜情不好说，但我确实是睡过了她，感觉真好。”他象是陶醉在自己的回忆中，欲望得以发泄后的幸福感溢于言表。
“想象不到她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幸福，看得出来，你们一定是最近才做的吧？”张可惠见他陶醉在回忆中，并不急于向自己进攻，便有了套他话的心思。
“哈哈，其实，我睡了她，她死也不知道是我干的，这就叫爽啊！一个男人把一个那么美的女人睡了，她很配合，可完事之后，她并不知道是谁睡了她，这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多么的伟大啊！”夜晚游狼骄傲起来。
“你越说，我越是糊涂了。你是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强奸了她？”
“怎么可能是强奸呢？如果是强奸，她就不会那么配合我，我也不会得如此的满足。”
“不明白了，看样子，你是绝顶的高手了。”
“那当然，不然我怎么会把你挂到手呢？”
“可是，我没有她那么漂亮，也不会她那么的功夫，更不会那样去满足你。”
“其实你也不错，说不准，你会更让我满足的，就看你是不是真心投入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那种恐惧又浸入了她的心里。
“如果，你能把和苗雪的故事讲给我听，我就尽力去……配合你。”张可惠还是第一次为了工作出卖自己的色相。
“好，太好了，那你可一定要保密啊！”
“那是一定的，我都做了这种事，还有什么理由不保密吗？”
“其实，我睡她纯属一个偶然……”
叮咚。门铃响了。
门铃的突然响起让屋里的两个，都屏住了呼吸。
叮咚。门铃又响了一下，夜晚游狼站起来，神色慌张来到门前。
“谁？干什么的？”
“服务员。送水果的。”外面一个甜美的声音。
“我们并没有要水果。”
“这是我们经理特意安排送来的，先生，请开门。”
夜晚游狼把门开了，一个穿宾馆制服的小姐，托着一盘子西瓜，樱桃之类的东西进来，很小心地把水果放在张可惠旁边的茶几上。
“请慢用！”
服务员走了，夜晚游狼一脸的得意。
“哈哈，这个经理还真识趣，你是第一次出来，难免有些紧张，只要你能放松地去做，你就会完全陶醉在这美妙的一夜情中。”
张可惠的心里的确是很紧张的，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说不定，她会为了这个特殊的任务，被眼前这个男人睡了，那可是无法跟丈夫交待的。
见张可惠不说话，夜晚游狼又靠近了张可惠，蹲在她的面前，样子十分亲昵。
“我知道你的心里很矛盾，既然你有勇气和我约会，那你就应该有勇气来做，你又不是第一次做爱，做完了什么也不会留下的，放松一些。”他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抚摸着她，让她有些眩晕。他一定是一个做爱的高手，她肯定。
“你别这样子。”她阻止了他的手。“你让人家很不舒服。你还没说完，你和苗雪的事，说完了我们再做。”
“不舒服？怎么可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为什么对她那么感兴趣？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夜晚游狼一下变得警惕起来。
“我和她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我喜欢听这样的故事。”
“不可能，你不会为了听故事，而来这里冒险的吧？”
“我……”张可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你到底为了什么？你和苗雪是什么关系？”夜晚游狼双手抓住了张可惠的双肩，凶神恶煞地问。
“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张可惠有些害怕。
“好奇什么？快说！”夜晚游狼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女人的肉感，让他更加疯狂。没等张可惠说话，他把拉到床上，捺了下去。
“救命啊！救命……”张可惠一边喊，一边反抗。
正在千钧一发之时，房间门打开了，冲进来一个，这个人正是宋刚。
“不许动，警察！”
听到了宋刚的声音，救星总算是来了，张可惠放弃了反抗，夜晚游狼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第三十一章 夜晚游狼与苗雪
冲进来的宋刚把夜晚游狼从地上揪起来，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来了一个耳光。张可惠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白了一眼宋刚。
“宋刚，你还知道来啊？我差点就被……”
“你放心吧，我早就在那个水果盘里，放了窃听器了，屋里的情况尽在我的掌握之中。说到底我还是要对你的清白负责任的。”
“原来，这是一个圈套？”夜晚游狼有气无力地说。
夜晚游狼被带回了局里，宋刚立即对他进行了审讯。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法。”
“夜晚游狼，你放聪明一点，我知道你没犯法，我们只是让你协助我调查。说你和苗雪是什么关系？”
“苗雪？你们是为了她？我和她没关系。我并不认识她……”
“夜晚游狼，你在宾馆的房间里，还说你睡了她……”张可惠说。
“是是骗你的，不过是为调动一下，你的性趣。哈哈……”
“夜晚游狼，你不要太放肆了，这是公安局，不是酒店宾馆。”宋刚站起身来，指着夜晚游狼呵斥道。
“说实话，我所睡过的女人有成百上千，可她们都是自愿的。我从不强迫她们，你知道这种事强来，没意思。所以我并不算犯法……我无话可说，二十四小时之内，你们就必须要放了我，不然……你们是在违法。”
“夜晚游狼算你狠，不过，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在宾馆里可算做是强奸未遂……不是吗？我有录音的。”宋刚直直地盯着夜晚游狼，一直盯他害怕，回避他的眼光。
“我……我……我说。”夜晚游狼终于害怕了，他把和苗雪的关系一一道来。
原来，夜晚游狼正是苗雪网上固定聊友，二个网上聊的无非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在现实中苗雪风流成性，男女之间的事，做了不少。没想到这个夜晚游狼竟也能让她别有一番感觉，只要心里空的时候，也就上网和他聊。时间一长，两个就象夫妻一样，在网上聊性，聊个昏天黑地。但夜晚游狼从来，没和苗雪来过真的。
就在苗雪被害的当天，他们聊得十分得意，夜晚游狼便提出来，要来真的。苗雪也没拒绝，就约他到她的住处。
夜晚游狼十分激动，脑海里不断浮现两人云雨之景。当他来到苗雪的住处，让他吃惊的是，门是开着的。夜晚游狼把抄在纸条上的地址看了又看，确认无误，这才敲了门。
“进来吧！还敲什么门？又不是没有钥匙，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还让人家等了这么久！”是她的声音，他们在网上经常语聊，夜晚游狼能听得出来。
“这个骚货，早就开了门在这里等上了。”夜晚游狼心里暗骂。
夜晚游狼没有说话，他轻轻关上了门，寻着苗雪的声音，打了里屋的门，更加让他吃惊的是：苗雪赤身裸体，四肢被捆，用胶皮固定在床头上，眼睛被一块黑布所蒙。夜晚游狼玩过不少女人，但还是被眼前这个女人中的尤物所震惊。她身材太好了！
“该死啊，你个该死的老王头，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就出门不管了，就是局里有急事，也不应该这样子，好让人着急！”
夜晚游狼一听心里明白了八九成，原来是一个姓王的老头走在了自己前头，还真浪，这可是日本人经常玩的东西。于是，他不说话，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净光，将自己的那器物插进了她的身体。
夜晚游狼也是第一次这样玩，云雨尽兴自是不必说的，苗雪也是尽了自己的心意，最后，她已经感觉出来，来人并不是捆绑自己的人。
“你是谁，你的功夫不错。”
“你在等谁？”夜晚游狼故意变了声音。
“你不是王局？”夜晚游狼这才明白，苗雪所等的人是一个姓王的局长。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尽兴了。”夜晚游狼十分害怕这时候有人进来，他很快穿好了衣服，不顾苗雪请求他给自己松绑，便逃之夭夭了。逃走时，他特意把门留成原来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走的时候，苗雪是活着的，对吗？”宋刚听了夜晚游狼的话，问他。
“是的，我肯定，我走的时候，她在叫。”
“她叫什么？”
“她想让我给她松绑，我怕她认出我，我没打理她就逃走了。”
“苗雪说那个老王头，后来，又叫他什么？”
“叫王局。”
“你确定吗？”
“是的我确定，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中，这个我没有任何疑义。”
“也就是说，你和苗雪确实是做过爱了，是吗？”
“是的，我肯定，我是射在她的身体里。”
“我想我可以从你的身上，取点东西。”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晓波，终于说了话。
“什么东西？”夜晚游狼有些害怕。
“没什么的。”王晓波站起身来，走到夜晚游狼的面前，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裆里，拨了几根毛出来，把夜晚游狼痛得嘴咧得老大。
宋刚有一个不祥的预感，那就夜晚游狼所说的那个王局，很有可能是就是专案组的组长：王局。
如果真是他，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后果不堪设想。
夜晚游狼的阴毛DNA比对结果出来，与他在苗雪床上拣到的完全一样，也就是说，在苗雪床上的那两根阴毛就是夜晚游狼留下的。
“夜晚游狼就是凶手，这个人很狡猾的。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在撒谎，是他在做爱的过程中，让苗雪窒息死亡，当他尽了兴，从苗雪身上起来的时候，他发现她已经死了，于是，他十分害怕，没有做任何处理，便逃走了。”
“可夜晚游狼也说，他走的时候，苗雪还在说话，她还是活着的。”张可惠说。
“那肯定是他说谎了。”张通不知道怎么了，也开始支持王晓波的说法。
但宋刚心里清楚，夜晚游狼的话，是真实的，这一点，宋刚深信不疑。他能断定夜晚游狼绝对不会是凶手，而真正的凶手也就是夜晚游狼所说的王局。他不想让大家知道他的心思，听着大家的议论，自己翻来复去玩弄着魔方。
第三十二章 试探王局
最近几天，宋刚不再每天都去王局那里汇报案子的进展情况，王局宣布案子已经了结，这就已经暗示宋刚再也没有汇报案子的必要了。然而就是在这几天里，案子才真正有了实际意义的进展，至少宋刚是这样认为的。
夜晚游狼才是案子的真正突破口，他才是苗雪死前接触的其中一个人，在他离开苗雪的房间不久，苗雪才死的，他能最真实地反映苗雪死前的情况。武振雄是供养苗雪的老板，苗雪的富庶生活与他不可分割，但他提供的情况，让人怀疑。开始武振雄被抓时，他所提供的情况还是真实的，自从与王局见了一面以后，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与王局之间好象有君子协定，这就更让人怀疑他提供情况的真实性。陈三混是个糊涂蛋，他开始承认杀人，又否认杀人，与王局见了一面后，又明确承认是自己不小心致苗雪死亡。如果说王局与武振雄有才子协定，那陈三混儿与王局又是一个什么关系呢？武振雄与陈三混儿与王局接触后，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化，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说，苗雪的死与王局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林强在苗雪的嘴里发现的戒指又说明什么呢？那戒指是武振雄送给局长太太的，这个毫无疑问，在金店里调查的情况也可以证明，这个戒指就是武振雄送给局长太太的。可为什么会在苗雪的嘴里呢？
武振雄被放走了，他在本市的公司已经解散，他去了哪里？如果能找到武振雄戒指的事情就会真相大白，还有那个写有苗雪地址的纸条，那个落款也是一个武字，如果真是武振雄写的，那苗雪与王局家的关系，也就只有武振雄可以解释得通了。
如果杀害苗雪的凶手不是陈三混儿，那又会是谁呢？或许陈三混儿是一个被人利用，对所有事情蒙在鼓里的替罪羊。这个把陈三混儿变成替罪羊的人又会是谁呢？
宋刚决定去王局长办公室一趟，他并不知道，进去要跟王局长说些什么。是辞行？还是请示下一步的工作？他来到王局办公室前，正在敲门进去，一个熟悉的射影出现了，这个人正是韩秘书。她神色十分诡秘，从她自己的办公室里探出半个身子，冲着宋刚招招手，示意要他过去。
宋刚进了韩秘书的办公室，韩秘书让过他，然后很神秘地探着身子向四周看了，没有人来，这才轻轻把门关了。
“宋组长，苗雪的案子怎么样了？就这样定案了？”
“没有吧！”
“你可真不够意思，我都跟你说好了，有什么进展告诉我一声。可你到好，案子都结了，全局的人都知道了，我才知道，这多不好！”
“我……我……不是的，我认为案子并没有结，是王局认定要结的。”
“哎，这就对了，毕竟人家苗雪和他好了一场，他还算是有点良心，算是给苗雪报仇了。”
“你说什么？你是说王局和苗雪？”宋刚听了很吃惊，他没想到，王局和苗雪还会有一腿。
“你是刚来的，你不清楚，这苗雪靠的就是王局这棵大树。女人嘛，在这个社会没有靠山怎么能活？”韩秘书样子很懒散。
“你是说王局和苗雪之间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天下人只有你不知道，这是局里公开的秘密。苗雪的死最难过的可能就属王局了。这男人啊！不能当官，不能有钱，否则他的身边的女人就不止一个了。”韩秘书神秘地小声对宋刚说。
“王局家里可有一个很漂亮的妻子啊！”宋刚故惊诧的样子。
“那是，当年那也是一朵花啊！可惜是人老珠黄了，提不男人们的兴趣了。听说王局对他的夫人一点也不好！听说他们早就没有了性生活。”
“怎么可能？我刚来的那天，局长还去送他夫人出国的。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对劲啊！”
“出国！哼，那叫拔掉眼中钉，肉中刺……”
“听说，王局在家里是公开和小保姆住在一起的。不知道是不是？”
宋刚是见过那小保姆的，韩秘书所说的也是事实，钟旭就说过，王局长是和老婆分开来住的。
“噢，这个会不会是真的？”
“我想是的，那个孙燕华是一个母老虎，她是性冷淡，哈哈，你说王局没有女人玩，他能不偷腥吗？”
从韩秘书的屋里出来，宋刚来了王局的办公室。
“来，来，小宋，快坐。最近很辛苦不是？”王局长还是那么客气，让人感觉很亲切。
“没有，局长，我……”宋刚在局长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不用说，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来辞行来了。苗雪这个案子，多亏你了，我一定为你请功，后天，我就要走了，去省里上任了。你是愿意留在市里工作，还是回去找钟旭和她在一起？”
“王局，我……”
“不要不好意思说，抓住了陈三混儿，就是一大功，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我虽然不在市里了，但我们还在一个系统啊，我调到省里，有些事情说起话来更加方便了。对不对？”
“我感觉，我感觉……陈三混儿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什么？”王局十分吃惊。
“我是说，陈三混儿的口供前后不一致有疑点。”
“怎么可能？一个人在是不是杀人的问题上，那是很谨慎的，他不可能把这样的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
“这个我知道，但陈三混儿，很有可能不是杀害苗雪的凶手。”
“你有证据吗？”王局长的脸变得铁青。
“这个……证据我没有。”
“那就是了，没证据我们拿什么来定人的罪。”王局的表情立刻放松下来。
“但我感觉陈三混儿刚来的时候，所说的杀人，并不是指苗雪，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王局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立即又紧张起来。
“我是说，陈三混儿杀害的人并不是苗雪，而是另有其人。”
“你有证据吗？年轻人，我们不能凭感情办事的。”王局长有些生气。
“没有，我没有证据，可我有感觉，我……”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苗雪的案子已经结了，明天，我组织大家一起给你送行，你还是回到钟旭的身边吧！”王局长打断了宋刚的话。
“王局，我……我有一件东西给你看。”
“什么？”
宋刚把林强从苗雪嘴里撬出来的戒指拿给王局看。王局看到这枚戒指，一下就惊呆了，他额头青筋暴出，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宋刚。
“这……这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这是苗雪嘴里的，她死前就含在嘴里。”
“可在所有苗雪的遗物中，并没有这个。”
“我并不认为，这是苗雪的东西。”
“那会是谁的？”王局拿过那戒指，在手里翻看着，额头有细汗浸出来。
“上面有名字，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但我肯定，这个戒指的主人与苗雪的死一定有关系的。”
“如果真是苗雪死前含在嘴里的，那一定是的。”
“王局，我想苗雪案子还不能结，这些东西，我们还没弄清楚。你说呢？”
“噢，对，对……”王局长心里在想着别的事情，对宋刚的话没有完全听到
第三十三章 武振雄再现
从王局长的办公室里出来，宋刚心乱哄哄的，他也不知道王局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他的意见，看到那枚戒指以后，王局象一个没了精气神的木偶，失去了思维的能力。王局长的这种反应，使宋刚对自己的怀疑更有了信心。苗雪的死一定与王局有一定的关系。
听到他从王局的办公室里出来，韩秘书诡秘地从办公室里探出脑袋，冲他做了鬼脸，轻轻地问。
“喂，怎么样了？是结了案吗？王局最终下定决心了吗？”
宋刚笑了，他并不是笑韩秘书那个做鬼脸的样子，他是不明白，这案子的结与不结，不是哪个人决定的，而是案情的侦破决定的。而在这个位秘书的脑海里，似乎只要王局长下定了决心，这个案子不管侦破到何种程度，结案不结案全凭局长一句话。
“看你那苦笑的样子，你一定是受批评了，对不？苗雪这个让我们都嫉妒的女人，有此下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你刚来的时候，我就有一种预感，你左右不了案子的侦破。”韩秘书笑了笑，把头缩回去，呯的一声，关上了门。宋刚感到很无奈，韩秘书的笑里，大有瞧他不起的内涵。
宋刚回到办公室里，专案组的人都在，大家见宋刚无精打采地从局长办公室里回来，便清楚了其中的缘由。虽说王局长已经在工作会上，宣布苗雪的案子已经结了，但专案组其他人员都认为，这个案子并没有结束。
张通一直认为苗雪的案子是情杀，他认定这是苗雪其中的个情人受伤过重，由爱生恨，进而杀害了苗雪。他是认定陈三混儿就是杀人凶手，陈三混儿也对自己的杀人行为供认不讳。然而陈三混儿所陈述的内容与苗雪的死亡现场是不符的。张通虽说是一个很自负的人，但他并不笨，他清楚这其中一定有隐情的。但既然王局已经下了结论，他也不好说什么，不想随和着王局犯错误，也不想有没有自己的立场。转而同意了王晓波的观点。认定夜晚游狼就是凶手，只是这个家伙太狡猾，在供词中隐瞒了大量的事实。
对这个案子，宋刚是最清醒的一个，但这个案子对他来讲，是最没有滋味的，没有以前凶杀案的曲折与传奇。案子所有的案情发展都很平淡，在他的感觉里，这个案子似乎并没有真正进入侦破程度。抓住了武振雄，对他并没有进行很深的调查，后来也就草草了事，放他走了。陈三混儿呢？一个混世魔王，仔细查下去，肯定会有不少的刑事案子出来。最终呢？也是草草了事，他只要承认杀了苗雪，什么也都既往不咎了。这个夜晚游狼到是有些意思，当导演，天天都在导演玩女人的戏，没承想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苗雪死前发生性关系的对象就是他，他也承认，当晚上了苗雪，赚了苗雪的便宜，就逃之夭夭了。可他的口供中没有任何的漏洞，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让宋刚不解的是从苗雪嘴里的撬出来的那枚戒指，这枚戒指怎么会含在苗雪的嘴里呢？以及夜晚游狼听苗雪所说的王局，这个王局与自己的顶头上司王局长又是一个什么关系呢？
这些问题不解决，这个案子怎么会结呢？找不出真正的凶手，宋刚心里也不会心安的。宋刚很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魔方，动作很快，让斜对面的张可惠看得目瞪口呆。张可惠通过这几天对宋刚的认识，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她认为宋刚这个人是聪明的，工作有思路的。她不清楚宋刚心里对案子的态度，但她认为，宋刚决不会认可王局宣布的结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当宋刚一愁莫展时，他收到了个电话，电话是制作戒指的金店打来了。告诉他那个定作戒指的人到了金店，要求复制那枚丢失的戒指，正巧宋刚正在寻找失主。一听到制作者要求复制这枚戒指，宋刚高兴地跳了起来。他要求金店老板先稳住来人，他随后就到。
到了金店里，老板早就在外面等了，老板对宋刚十分客气，以他多年来买卖经验来看，宋刚这种人是得罪不得。
“我已经按你的要求，让他在贵宾室等着。请！”
宋刚在金店老板的指引下，来到了贵宾室，这是专为一些有钱大户准备的等候室。进了里面，宋刚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正是武振雄。武振雄见了宋刚开始十分吃惊，随后又镇静下来。
“哈，宋警官，你也来做手饰吗？这老板的手艺不错。我也正想做些手饰。快请坐！”
“噢，不知道武老板做什么手饰？”宋刚盯着武振雄，象是要看穿他。
“一些小手饰，送给我女儿的。”
“不会是一枚戒指吧？”宋刚并没有坐下来，他走近武振雄微微笑了一下。
武振雄听到戒指二字，象是被蜇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哈哈，宋警官真会开玩笑。莫不是你来做戒指送人？”
“听好了，武老板，不是我做戒指，而是你，你正在复制一个很精美的戒指。不是吗？”
武振雄听了，宋刚的话，有些坐不住了，他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着宋刚。
“武老板，你是让我找得好苦。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啊，你不出现，我这一堆的问题谁来解决？”
“你……你？”
“武老板，你就别给我演戏了，那枚刻有‘燕华’字样的戒指，是你定做的吗？一定花了不少钱和心思，是不是？”
“我……我……”武振雄站起身来。宋刚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把他按了下去。
“武老板，你是上午得到通知，来制做戒指的吧？你行动很快啊！”
“姓宋的，你听好了，我并不想和你过不去。你也好自为之，我不想和你说话，只想见王局长。”
“见王局长？不难，你很快就会看到他的。不过是在解答了我的问题之后。”
“你！你有什么问题？”
“戒指是你送给局长太太的，对不对？原先的那枚已经丢失了，对不？王局很喜欢这戒指，让你再按原样来复制一枚，一定是要与原来的那枚一模一样。这是局长特意叮嘱的。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说些什么，我不清楚。”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王局长给你的那枚，是枚假的，局长太太丢失的那枚在这里……”宋刚说着，从上衣兜里拿出来那枚从苗雪嘴里撬出的戒指。
武振雄见了无力地瘫软下来。
“武老板，你可知道这枚戒指是在哪里拣的吗？……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这是在苗雪的嘴里拣到的。怎么？你没想到，苗雪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嘴里吧？”
武振雄额头冒出汗来。
“怎么？不说话？武老板你口才是极好的，就不想解释下吗？这枚戒指怎么会跑到苗雪那里了？”
“我……我不知道……”武振雄不敢看宋刚的眼睛。
“那好，这纸条，你不会不认识吧？”宋刚把纸条拿出来，给武振雄看。
武振雄急了，伸手来抢，宋刚闪开了，把纸条举在空中。
“武老板，你可真是性急，你不看看纸条上写的什么，就想把它撕掉？我不明白，你把苗雪的地址送给局长太太，是为什么？可否解释一下？”
武振雄怕了，手开始发抖，嘴角抽动。
“武老板，事实就是事实，你是隐瞒不了的。现在你还是证人，等我们破了案子，你再说，那你将犯罪嫌疑人。王局长已经不在市局了，他已经调到省厅，退二线了。何去何从，你可要想明白了。不然会误了你的一生。”
“我说，我说……”武振雄终于开了口。
第三十四章 武振雄与局长太太
武振雄是一个商人，在他的脑海里，有商人的原则，那就是商人是不做赔本买卖的。他平时很注重与社会名流的交往，包括与公安局长王局长的交往，以及与他家人的交往，做为一个在外地做生意的商人，知道公安对他的作用。
武振雄和苗雪的交往，其实是苗雪傍上了他，武振雄也投其所好，满足了她富庶的生活。但早就与苗雪有瓜葛的王局知道了武振雄与苗雪的关系，很不高兴。原本陈三混儿因为苗雪与武振雄发生过矛盾，武振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局长可不是陈三混儿，那是市局的局长，只要找点岔子就能让武振雄丢钱丢命，现在富起来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这个理儿，武振雄是明白的，对苗雪便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收敛了很多，但钱却没少花。不仅如此，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他总会花大钱买礼物送给王局及他的家人。花钱讨好有权势的人，这是商人的工作，只要这部分工作做好了，所有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武振雄与王局长太太孙燕华的交往也不是一天了，两个人很熟。每一次，武振雄送给她礼物，都不用通过王局长，而是直接送到她的手里。局长太太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少在王局长的耳，替武振雄说好话。
在苗雪被害前的一个阶段，苗雪与武振雄打得火热，引起了王局的不满，王局放出口风，要让武振雄人财两空。陈三混儿，不知其中的奥妙，也呐喊助威，一定要把这个外地人，从本市赶出去。武振雄感觉事态严重，心里害怕，只好解散了公司，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便武振雄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了，他依然讨好王局及他的家人。林强从苗雪嘴里撬出的戒指，就是武振雄送给孙燕华的。
武振雄花大把的票子去讨好局长太太，心里对王局长却是十分不满，自己花大价钱养活着苗雪，王局长却坐享其成。孙燕华早就知道王局长与苗雪的关系，只是没有证据。自己又满足不丈夫，只好忍气吞声，硬是憋在心里。
“老武啊，改天有机会，你能不能把他们幽会的地点通知我，我去把他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逮个正着，那算是你做点好事，我会记住你的恩德。”
“嘿嘿，哪里的话？王局是一个很正派人，哪会有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再说，那些风风雨雨的闲话，你不能拿话来听，是不是？”
“你不用骗我，你知道，我们家那个老头子，有的是精力，不瞒你说，我对男女之间的事，是一点兴趣也没了。家里有一个小保姆，供他玩，他还不满足……哎，这男人，什么时候能改掉吃腥的毛病呢！”
武振雄对局长太太的话，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一天，武振雄在外面喝了不少酒，想起了苗雪，心里痒痒的，便去了苗雪的住处。在去苗雪住处的路上，他买了几个女用自慰器，这是他与苗雪在一起疯狂时，常用的东西，自己老了，而苗雪正值年轻精力旺盛的阶段，每次玩，不借用工具，他总不会让她满意。
去了苗雪住处，苗雪刚洗完澡，武振雄好不欢喜。
“小乖乖，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武老板，你是行啊，多少天也不来我这里看看，心里一定是另有其人了吧？”
“哪里，哪里，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累了，再说来的太频了，别人看见了，对你也不好。”
“哈哈，对我不好？我这种人，还怕别人说吗？你武老板的这个理由，不是很充分啊！”
“啊，哈哈……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武振雄把买来的自慰器，在苗雪面前晃了晃，一副淫笑的面孔。
“只能用这玩意儿了，你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哈哈！”苗雪一副瞧他不起的样子。
“从你的话里，我感觉，我并不受欢迎！”
“是的，我今晚上有事，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什么事？不会是在等别的男人吧！”
“哈哈，你说对了，我正在等别的男人。”
“谁？”
“一个你得罪不起的男人。”
“到底是谁？”
“陈三混儿。”
武振雄是一个小胆子的人，他不想与地头蛇陈三混儿发生任何冲突，即便是为了苗雪。一听到陈三混儿这个名字，武振雄心底一沉，一脸拉得老长。
“不高兴？”苗雪并不忌讳在武振雄面前说这些。
武振雄二话没说，把买来的东西，放在苗雪的床头桌上，转身就走了。
武振雄从苗雪的住处出来，心里十分的沮丧，心里暗骂：这个骚货，平时白养活她了，想用她的时候，她却让王八羔子睡。
武振武上了车子，开车刚出了苗雪的小区。但他不甘心又开着车子折了回来，把车子隐藏起来，观察到底有谁来苗雪这里。
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一辆本田车子开到了苗雪的楼下。车子上下来的人，正是陈三混儿。武振雄心里十分难过，这陈三混儿是什么东西，苗雪宁愿不和自己睡，却来陪这个下三烂的家伙。想到自己对苗雪付出了那么多，武振雄心里一阵难过。
让武振雄没想到是的，很快陈三混儿也无精打采的从苗雪的楼上下来。从他的精气神上看，这个陈三混儿也没捞着。这让武振雄心里有一点点安慰。
陈三混儿的车子，很快驶离了苗雪的小区。武振雄并不死心，他仍在隐蔽处，静静地观察着，注视着苗雪楼上楼下的一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有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并没有人来。武振雄心里有些失望，正想开着车子离开。突然一辆车子驶进了他的眼帘。车子在苗雪的楼下停了下来，武振雄并不认识这个辆车子。但车子上走下来的人他去是认识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安局王局长。
这个烂货，洗好澡，原来是等这个该死的老王八，我叫你们这对狗男女好看！
于是，他开车跑到了王局长的家，写了一张纸条给孙燕华，这张纸条上写的正是苗雪的住处地址。
以后的事情，武振雄便不再知道了。
“也就是说，你把纸条给了孙燕华以后，发生的事情你便不知道了？”宋刚看着武振雄，充满了怀疑。
“是的，是的，千真万确。我没想到，那天就是我和苗雪的最后一次见面……”
“留下了很多的遗憾，不是吗？”
“噢，不是，不是……”武振雄还没完全从回忆中走出来。
“陈三混儿来苗雪的住处做什么？”宋刚问。
“不知道，我只看见他上去了，不一会儿就下来了，看样了，他也是白来了趟。”
“我怎么知道，他是白来了？”
“那还用说？时间那知短，他的表情很差，一定是碰了一鼻子灰。”
“你送给孙燕华的戒指，她一直戴在手上吗？”
“那当然了，她十分喜欢，我一送给她，她就戴在手指上。”
“你确定吗？”
“确定。她还跟我说过，她这个人没什么别的喜好，只是喜欢这个金银手饰，说她特别喜欢这个戒指。”
“那你为什么来复制这个戒指呢？”
“这是王局长的意思。他说，孙燕华的那枚戒指丢了，要我再去做一个。说实话，我能从局子里出来，完全是王局帮的忙，我欠他的。所以就来加工，没想到你在这里下了线……”
“武振雄，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做了录音，你要对你的话负责任的。”
“是的，是的，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不敢有半点虚假。但苗雪的死，我并不知情。我没有罪！我给孙燕华送纸条，只是想让她捉奸，让那对狗男女好看。”
第三十五章 再审陈三混儿
陈三混儿入狱以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早就没了地耀武扬威的态势，人整整瘦了一圈，完全没了地头蛇，小霸王的形象。如果说，以前陈三混儿是一个未经事的孩子，那入狱以后的陈三混儿，可以说是有了经事成熟的样子。入狱以来，他想了很多，这一次入狱与他几年的入狱不同，这一次他是凶手，是一个杀人凶手，弄不好，就要判死刑，说不定，这一次就是他人生的句号。
经常一个人沉默不语，想前思后，眼里没了昔日的风采，脸上的胡子到是生机勃勃，使他看上去，几天的时间长了十几岁。
一天晚上，天阴沉的厉害，看样子要下雨了。陈三混儿坐在窗前，心情极其郁闷。该是吃饭的时间了，陈三混儿的肚有点饿，晚饭却迟迟没开。说是晚饭，不如说是能填饱的东西，不仅是晚饭，午饭也是如此，更不用说早饭了。陈三混儿刚进来时，还真有点吃不惯，在外面他花天酒地惯了，受不了半点气，看到这样的饭菜就想把碗掷在狱警的脸上，当看到狱警那凶神恶煞的眼光时，他失去了发作的勇气。就和他第一次入狱一样，很快他就适应了，吃来也一样香，不管走到什么地方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
陈三混儿坐在窗前，暗自发誓，如果这一次他能逃过这劫，他一定好好做人，娶个正儿八经的老婆，踏踏实实过日子，也不枉自己来到世间走一遭。这女人真是祸水，象苗雪美得如天仙一样，让男人们一看就心动，但有几个粘过她的男人不遭殃的？要是苗雪还活着，这一次，就是能出去，他也不会再去找苗雪了，永远也不会去……
“陈三儿……”这是狱警在喊他，这几天陈三混儿对这个声音很熟悉，这是要开饭了。
陈三混儿慢慢站起来，转过身去，并不见其它号房里的人出来，狱警走到他的号房前，打开了门，一个人走进来，手里提了一大包菜，一瓶酒。陈三混儿认识这个人，这人正是宋刚。
“是你……”陈三混儿疑惑地说。
“是啊，是我，宋刚。来看看你，这里有很多好吃的，我们喝一顿，怎么样？”宋刚笑哈哈地坐下来，冲身后的狱警摆了摆手，狱警出了房门，把门又重新锁上。
宋刚带的菜很丰盛，有鱼，有肉，还有海鲜。看到这样的菜，陈三混儿的眼里立刻放出光来。
“怎么？不喜欢吃？”看到陈三混儿强忍着没有要吃的意思。
“这算什么？是最后的晚餐吗？”陈三混儿很沉稳地问。
“哈哈，你希望是吗？”
“我？不知道，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我现在是板上的肉，你们手中的玩物罢了。”
“瞧你说的，你是谁？你是陈三，你不要忘记了，你可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这个地方，谁来了都一样，我陈三又能怎么样？但我坚信……我死不了。”
“那当然了，不用你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还有王局也是这样关照的。”
“王局？”
“是啊，当然是他了，要不我能提了这么多好吃的来看你，来，尝尝这酒，这可是三十年的陈酿，王局收藏了几年了，都没拿出来喝的，这次让我拿来让你尝尝。”
“这老头，还算是有良心，说实话，我这个人，除了喜欢女人，再就是这酒了，他妈的，这几天不喝，还真有点想。”陈三混儿凑过来，在宋刚身边坐下来。
“是啊，他是一个有心的人，什么事情考虑得都周全，你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也是王局从下面把我调上来的，他是我老泰山的战友，两个人是很要好的朋友。我是得了王局的势，才能到这里工作的。”
“都是是自己人……”陈三混儿，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你尝尝这酒，真香！”宋刚把酒瓶开了，倒在纸杯里，酒香很快就飘满了屋子。
“我感觉这快有一年没喝到如此好的酒了。”陈三混儿端起了酒杯，喝了大半杯，十分过瘾的样子。
“多吃点菜，王局一再叮嘱我，要我多买些浑菜，说你爱吃肉的，来吃点，这是上等好的好菜。”
“嗯，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来陈老板，喝一口。”
“好，好……”陈三混儿没等嘴里的菜下肚，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他杯里的酒，基本见底了。宋刚又给他倒上。
或许是肚里太空，或许是喝得太急，二杯酒下肚以后，陈三混儿有点晕晕的。
“陈大哥，王局长让我告诉你，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你放心好了，不会有大事的。”
“这个老狐狸，我就是他手中的刀，他嘴里的肉，我是凶手，我是杀过人，可不是杀害苗雪的凶手……”忽然陈三混儿警觉地看着宋刚。
“哈哈，那不是我的事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来，陈大哥，喝一杯。”
陈三混儿一扬脖子，一杯酒直灌了下去。
“那苗雪不是我杀的，我不可能杀她，就是做爱，我宁愿让我死也不会把她弄死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王局非让我把杀苗雪的死认了下来……不知道这事，王局跟你说过没有？”
“噢，说过，说过……就象你们这些在江湖走的人，哪一个没有点事在身上？”
“对，兄弟你说的对，你是我的知己。现在的中国就是一个大江湖，这里面的事黑着呢……”宋刚看得出来，陈三混儿是有点醉了。
“陈大哥，听说，你和苗雪很要好的，听说她死前你还去过她的住处？”
“那是，我和那苗雪没说的。她可是一个美人，这样的女人只要搂着睡上一晚，就是死也甘心了……”
“她死的当天，你还去过她那里？是真的吗？”
“是啊，我是想她了，但她并没让我睡她。这个骚娘们，她平时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想睡她了，她却不让，还来脾气了，把我给轰走了。哎，可惜！”
“她为什么这么样对你？”
“为什么？哈哈，她可是一个万人戳的窟窿，她睡过的男人何止成百上千。来喝酒！”陈三混儿好象说到了痛处。
“好，好，喝酒……”宋刚还没把酒杯举到嘴边，陈三混儿就杯子倒空了。
“陈大哥，你又没杀人，为什么要替人受过呢？你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但我还是想不明白。”
“哈哈，没杀人？谁说我没杀人？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我杀过人……”宋刚把头凑过去，陈三混儿把杀害歌女的过程一一倒来。
“我们把尸体埋在东河边石桥下面……”
“陈大哥，你可是喝多了，什么杀过人，怎么可能，你只不过是替人受过罢了。对不对？”
“替人受过？哈，可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是替哪位高人……”
“陈大哥，你是在开玩笑吧？这不可能的。”
“是的，我说的是真的，只是王局要求这么做，不然，我以前的案子和这次的命案都会要了我的命，而把苗雪的案子答应下，我最多会判个死缓，这是王局亲自对我说的。”
“可王局长为什么要你答应下来呢？难道他与苗雪的死还会有牵连吗？”
“多了，喝多了，兄弟，你可不能乱说的。我今晚是什么也说过，对不对？”
“对，对，陈大哥什么也没说过。来喝酒！”
“喝……喝酒……酒”
……
第三十六章 真相大白
与陈三混儿的对话，让宋刚脑子里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王局涉案其中，他正是这个案子的真正导演。武振雄被抓时，闭口不语，王局长见了他一面之后，武振雄才开始真正配合工作。陈三混儿开始承认杀人，但他所杀的人并不是苗雪，王局长见了他一面之后，陈三混便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揽事，承认是自己杀害了苗雪，这些都不是偶然，真正的导演正是王局长本人。但王局长是不是杀人凶手呢？如果他是杀人凶手，做为一个老专家，他不会让苗雪死得如此狼狈。如果不是他，难道会是……这时，宋刚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局长太太。
很快宋刚便构思出整个案子的全过程。
苗雪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女人，她和王局勾搭在一起，那是全局皆知的事，这也正是专案组要调用宋刚的原因。就在苗雪被害的那天，王局和苗雪约好在她的住处幽会。但第一个赶来的不是王局，而是武振雄，他是一个很胆小的男人，听苗雪说陈三混儿要来，又不想与他发生冲突，便很知趣地走了。第二个来到苗雪住处的正是陈三混儿，他并不是苗雪要等的人，为了讨得苗雪的欢心，陈三混儿，几乎每天都要来苗雪这里，苗雪高兴了，和他聊几句，不高兴就赶他走，要是碰上苗雪心情好，和他做爱也是可能的。陈三混儿心里不快，但为了能睡上美人，受委屈也要这样做。那天，苗雪的心情不好，把他从楼上轰了下来。第三个人正是王局长，好长时间没和苗雪在一起了，老头急得猴一样。苗雪洗完澡，等着王局长，没事做就上网聊天，很无意地约了夜晚游狼。王局的到来，和以前一样，很急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王局和苗雪做爱，事前的戏是最多的，这也正是两人相互吸引的地方。王局把苗雪的四肢用胶带绑起来，把眼睛蒙起来，开始了他戏前的挑逗，正当苗雪的兴致来得差不多时，王局也拿出了他的壮阳药，正想服下，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孙燕华，她知道了王局正和苗雪约会，醋性大发，扬言要是王局不立刻回来，她就死给他看。王局怕事情闹大，对自己不利，只好丢下绑着四肢的苗雪一个人回去看个究竟，把醋坛子安顿好了，再回来一渡春宵。王局走的匆忙，没有把外门关好，这让第四个到来的男人夜晚游狼，乘机而入，睡了苗雪，之后他逃之夭夭。在夜晚游狼故意开着门离开苗雪的住处之后，第五个人出现了，这个人正是孙燕华，她上了楼来看到赤身裸体的苗雪，如此娇艳，气不打一处来，动了杀人心思。她用湿毛巾，捂上了苗雪的嘴，四肢被绑的苗雪，只能扭动着头来反抗，巧妙地将孙燕华的戒指咬在嘴中。经过一番挣扎之后，苗雪没了气息，孙燕华见她不动了，便将毛巾扔进了卫生间，逃走了。
当王局找到妻子以后，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王局想尽快摆脱妻子，去和苗雪行销魂之事。孙燕华知道他的底细，死活不让他走。两个人越吵越凶，最后出手相向。这时，孙燕华才发现自己的戒指不见了，不得不把杀害苗雪的事情说了出来。
王局不得不赶到苗雪的住处，去寻找妻子的戒指，他再次看到苗雪时，苗雪已经死了，他看到苗雪的下身，知道有人乘机赚了苗雪的便宜，便决定不再处理现场。他并没有找到那枚失落的戒指，就离开了苗雪的住处。
孙燕华杀害了苗雪之后，情绪很不稳定，不时有异常之举，王局不得不把她送出了国，时间就是宋刚来市局报道的那天。
这是宋刚的猜想，而事实也正是这样子。宋刚把专案组的人召集起来，决定开一个会。
“领导，你是不是要走了？”张可惠问宋刚，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喊他领导。
“不会吧，我们只是听说，还没有接到局里的正式通知呢！”张通说。
“那可不是，我可是听说，宋组长要和局长一起走。”王晓波说。
“你们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本人还不知道呢。”
“你就别装了，王局明天就要到省里上任了，你也要回县城里，当你的公安副局长了。”
“是吗？”
“哈，你们真会安排，我本人真是没接到任何通知。我要走的那天，我一定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这么说，苗雪这个案子就这么定了？陈三混儿就是凶手？”张可惠问大家。
大家都没说话。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清楚这样结案是不是对的。
“我叫大家在一起，正想听听大家的看法。”宋刚环顾了一圈，感觉大家对这个案子有想法。
“还有什么看法，王局不是宣布已经结案嘛。”张通说。
“是啊，现在是一把手说了算的时代。局长说结案了，那还有谁能翻了案？”
大家的情绪都很低沉。
“对这个案子，如果大家还有看法，我们可说出来，不能因为王局是一把手，我们就这样结案了，对不对？”
“你是副组长，是常务组长，你没看法，我们就更不会有看法了。不过我认为，陈三混儿虽然是承认自己在做爱时，无意导致苗雪死亡。但他的供词有漏洞，如果苗雪是他弄死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苗雪是用有弹性的胶带所绑呢？”张通说。
“那你是怎么认为呢？”
“我和王晓波的观点一样，夜晚游狼更有嫌疑。想睡苗雪的人有很多，想杀她的人也不少啊！”
“那是女人就是祸水嘛。”张可惠自嘲了一句。
通过大家的话语，宋刚清楚大家对苗雪这个案子，并没有深下去，案子内情，没有人知晓。
如果宋刚按王局的意思，他真有可能会被提升为副局长，这个是象宋刚这么年轻干警们都想得到的位子。可如果不按王局的意思，那整个案子要被推翻，那时，不仅是他当上副局长，还有可能要把王局拉下水，局长太太也会被判刑。那不仅在本省，就是在全国警界苗雪的案子就会成为笑柄。
宋刚感觉事情重大，决定回富栾县城找钟旭商量一下，事情如何来处理。当天下午，宋刚开车回到了县城。
第三十七章小枝条扭不过大树干
“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呢？”宋刚把情况一说，钟旭便跳了起来。
“事实就是这样的，王局在前面已经警告过我了，我知道，他希望我不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警告你？什么时候？怎么会呢？”
“你还记得，王局通知你我出了车祸。”
“当然记得，你那是英雄救美。”
“现在想来，我知道，王局在警告我不要把事情搞得太清楚，警告我一下，他在电话里通知你的时候，我根本就还没出车祸，他不会是先知先觉吧？”
“噢，怎么会是这样呢？”
“对，现在想来，他的确是在警告我，他想致我于死地，那是很容易的，但他手下留情了。”
“那多半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他们是战友时，我爸救过他的命。他一直对我们家很好，我的工作还是他帮忙找的，我们欠他的人情。宋刚，我们还是就此休手吧！反正有人承认了杀害苗雪，凶手已经找到，案子也算是结了，王局长升官到省里，还能罩着咱们。你可以回来当你的副局长，好不好？”
“当副局长？怎么会呢？我的资历我的条件都不够啊！我怎么能当上副局长，比我资历深的也有，比我年龄大的也有，我没资格当。”
“只要有人提拔你，你就别管那么多，这个社会，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这里面当然少不了王局长的帮忙，再说你也不是孬种，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干呢？”
“可是苗雪的案子，难道就这样了？就让她这样死了？”
“宋刚，小枝条是扭不过大树干的，想想明白吧！只要王局不倒，你我的工作都是前程似锦。”
“可我不能让苗雪就这样死了，她不会瞑目的。”
“苗雪已经死了，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是不是？宋刚我知道你是好人，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正是因为你有这样的秉性，你更不应该放弃这样的机会，你想想看，如果不是王局在上面罩着我们，你什么时候能当上副局长？”
宋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低下了头，思索了一阵子。然后抬起头，看着钟旭，心里感觉很委屈。
“宋刚你别这样，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你从来不会撒谎，你的心灵不会让你的眼睛撒谎，我知道这样你很委屈，你要把事实埋藏在心里一生一世，这对谁都是一个折磨。”钟旭站起来，走到宋刚的身边，把他的头揽在怀里，象揽着一个孩子一样，轻轻地抚摸着他头。此时的宋刚也正是一个孩子，他把头靠在钟旭的怀，心里感到了宽慰。
“过不几天，我就要回来了，苗雪的案子，让我看到很多……”
“不用了，你不用回去了，我给王局打个电话，就说你感冒了，案子已经结了，他也会同意你不用再去了。好不好？”
“不，不能这样，我还是要回去的，钟旭你知道做事情有头无尾那不是我的性格。今天，我要把事情报告杨局长，听一下他的看法，钟旭我不想就这样让苗雪死了。我不想让凶手逍遥法外……”宋刚从钟旭的怀里挣脱出来。
“宋刚，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前程，不要把这件事扩大，杨局是一个耿直的人，他和你一样是一个实在人，他一定会让你把案子弄个水落石出的，那样王局就有麻烦了。求你了，宋刚，案子就这样了，不要再闹了，只要有王局在省里，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可是……我就只告诉杨局，看看他的观点。”
钟旭知道宋刚是一个倔强的人，再说下去，会事得其反。
“那好，你答应我，只告诉他一个，不管他是什么观点，这事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再提，我也不允许你再回去，好不好？”
宋刚看着钟旭，钟旭盯着宋刚，四只眼睛相互对视，象是在较劲，谁都不肯放弃自己的观点。最后还是宋刚败下阵来。
“好吧，我答应你……”
“太好，这案子结了，你回来，我们就结婚。”钟旭高兴地抱着宋刚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宋刚把整个的案情跟老局长杨局汇报了以后，老人握着烟斗，沉思了一会儿，烟雾不时把他的包围起来，最后，他狠狠吸了两口，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烟斗。
“宋刚，这几天，你学了不少东西，长了不少见识。这说明这个次任务，你完成的不错，但有件事情我告诉，其实这不是真实的案子，而是一个模拟训练。”
“什么？杨局，你说什么？这是一个模拟训练？”
“对，这是市局为了，提拔年轻干部故意布下的局。”
“这怎么可能，这几天我市局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真的。”宋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坠云端。
“哈哈，小宋啊，要是不真实，能看出你们的水平？哈哈……”
“杨局长，你可不要跟我开玩笑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其实，苗雪是自然死亡，王局为了提拔年轻有为的人，同大家商量布好这个局，让你们来解，所以专案组的其他人员都是故意演戏的。”
“老局长您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吧！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
“这就叫以假乱真。市局那边你就不用去了，在家休息几天，接下来，北京有一个年轻公安局长培训班，你去参加。”
“可……我还是不明白，苗雪这个案子就这样了结了吗？”
“哈哈，年轻人，不这样了结了，你还想怎么样？这几天在家好好陪一下钟旭，那可是一个好姑娘啊！”
“可这个案子，还有多的疑点啊！”
“你还有什么疑点？”
“那陈三混儿，说在市东区大桥下，埋有尸体，如果真有，那说明，陈三混儿杀害的不是苗雪，而是另一个人，那杀害苗雪的一定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哈哈，宋刚，你醒醒吧，那是模拟，不是现实！我看你是中邪了。”
“我……我……”
“不要我我的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先回去休息吧！”
宋刚谢了杨局长，稀里糊涂地从杨局办公室里出来。这不是梦吧？宋刚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很痛！这不是梦！可在市局里所经历的一切，都开始迷茫起来。
第三十八章 大结局
宋刚来找钟旭，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模拟案子，是市局在考察年轻干部采取的一个举措。钟旭好象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她笑了笑，再没有其他反应。
“钟旭，我怎么就不明白，我自己搞得一头露水，好象所有的事情，你们都知道，而只有我蒙在鼓里。真是有些不尊重人格。”
“不，不，宋刚我也只是刚刚听你说的，只是我认为，这对你是好事，你对案子的侦察研究上级领导是满意的。他们都很器重你，你只管去学习好了，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钟旭说着，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出去学习？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跟你说，我要去出培训的。”
“噢，我……我……也是刚刚听说的。宋刚，不要再追究下去了，我爱你，我不想看着你掉进泥坑里，答应我……”钟旭扑进宋刚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怕宋刚跑了。
宋刚没有说话，他隐约感觉到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操纵，但这些人都是为他好。
宋刚很快去了北京，参加培训。在北京培训期间，他收到了林强的一封信，是通过邮箱发来的。这封信，是苗雪要发给林强而储藏在邮箱里的。内容如下：
林强，我恨你，因为你爱我，真心地爱我。
林强，你真浑，为什么你的爱这么迟，为什么你的爱这么真！正是你发自内心的爱，让我深感不安，让我的心接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这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你不在我坠落前出现，有了你真诚的爱，我肯定不会坠落至此。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为什么？你的爱出现在我坠落之后，让我接受你无言的斥责。面对你的爱，我羞愧难挡。
为了钱我坠落，这是我的初衷，当我有了钱，有富庶的生活，我本想收手，过一个正常的生活，可我知道，你在等我，等我重新做人。林强啊，我不能成为你的爱人，我不知道洞房花烛之夜，我们相融，你会有什么感触，但我肯定会有心理障碍。等我的孩子长大，看着我的孩子，我不知道应该教他（她）如何做人。等我到了老年，我不敢去回想我的青春，为了钱了，为了富庶的生活，我迷失了自我，我变成了一个无耻的人。当我在弥留之际，我不敢去回想我的人生，来到这个世间我留下的只有遗憾与缺失。
为了爱，我不敢回头。我不敢去面对你这样的好人，我不会变好的，放弃我，寻找你人生的另一半，我应该有我下场，我应该有我的归宿。我那颗污浊的心，不敢去与你那颗高尚纯洁的心相融。
林强，我恨你，因为你爱我，你的爱让我感到了我的羞耻，让我那颗流血的心，走向了永远无法愈合的路！
林强，我爱你，因为我恨你，我的恨让我感受到了我还是一个人的气息。
看完了这封信，宋刚心里，也开始有些自责了，想到大学里的环境，自己却没有超凡脱俗，让这个美女摆脱坠落。信中表明的是苗雪面对林强的爱，她在彷徨，她在犹豫，她在人生的转折点处束手无策。
后面是林强的一段说明：
宋警官，我已经将她埋葬，选了一块较好的墓地，她没其他的亲人了，父母因她的为人，早就与她断绝了关系。她的财产很多，全都捐给了慈善机构。愿她的灵魂，在地下安息！
宋警官，我已经将公司的技术资料，还给了改制后的领导。我不想做螳臂挡车的蠢事了，我已经做好了自己开矿的准备。
林芬经常说起你，她说你是一个好人！
看完了这封信，宋刚脑子里空空的，不知所想。
宋刚培训结束后，便与钟旭结婚，钟旭也相当然成了副局长夫人，宋刚成了市里最年轻的公安局长。
陈三混儿，因过失致死，被判有期十二年。
几年以后，王局从省局领导的位子上下来，事隔不久，孙燕华因精神压力大，最后向公安机关自守，承认是自己杀死了苗雪。因此获刑。陈三混儿被提前释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