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潜力不够，吃（ke）药来凑
纤维公司。
董事长办公室兼生产车间兼实验室。
两千纳币的C-Trap超分辨单分子动力分析仪，也就是荧光光镊前，墨铭眼睛对着显微镜镜筒，小心翼翼的操作。额头汗迹隐隐，呼吸都不敢大声。
陈璐踩着矮脚凳站在边上，见他忽然停了动作，会意垫脚，帮他将汗擦了一擦。
忽然门声一响，有人脚步匆匆进来了，“诶”胡斯坦竟没拦住。
“叶寒，你这样不……”进来的是蒋某某，面带╰_╯，然而箭步冲过来，字也没说上几个，忽然就失了声。
(??ˇдˇ?)
(?????)
(ó﹏ò?)
嘴巴开合，就是没声音发出来。
陈璐见状得意的笑，在这片实验区域，除了自己跟叶寒，没人能随随便便说话！
“什么事？”示意蒋某某低声，拉着他脱离了领域实验室，叶寒问道。
“叶寒，你这样不对啊，我上个厕所，你就把人撬过来了……”蒋某某张张嘴巴，确认能出声了。却对刚才的自动沉默有些心惊，气势忍不住弱了几分。
“墨铭现在可是特训期间，特训的重要性你应该知道的。听说你把自己带的那个送进蜀山村了，却让墨铭给你当苦力，你这样，太厚此薄彼了吧？”
特训，不仅要熟悉适应竞技场节奏，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更重要是，要接受村里的评测。
因为这期间表现如何直接影响定星，影响日后资源的多少。
一星的补贴一倍，三星的补贴三倍，光每轮比赛的奖金，就足以拉开差距了，别说不同星级在内购、特训以及其他一些地方福利的差距。
比如都跟纤维公司买东西，村里人半价，一星半价再打八折，就是四折；二星半价五折，三星半价二折……
差的钱村里补，直到达到对应的补贴额度。
又比如同一个训练设施，二星的要练，一星的只能让路，当然二星也得给三星让路。
诸如此类，林林总总。
总之，特训真的很重要，除了刚进时的属性，这是新手唯一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了，比之现实的高考也不为过。
叶寒这样打扰人家特训，拉来给他做苦力，真的有点耽误人子弟了。
蒋某某气势没了，就圆润的转成苦口婆心了。
反正他是卖楼的，只要能把楼卖出去，脸面什么的，多少钱一斤啊？
叶寒瞅他一眼，捏出几颗药丸：“我当然不是白用。一颗换他三天，够了吧？”
大经验丹：一颗十小级，就是一大级。
共计1个自由主干点1个随机主干点，9个自由分支点9个随机分支点。
基本一颗下来，肉躰维度平均至少+1，锻炼跟上的话，某些单项+2+3都有可能。
这真的足以抵过3天的苦功还绰绰有余了。
?(ˉ﹃ˉ?)
“这，这么好的东西，你从哪儿搞来的？”蒋某某口水都流下来了。
有了这玩意，什么一星二星三星，全都不是梦啊！
潜力不够，嗑药来凑就是了……
“这玩意儿不稀奇吧？”
只要一轮游戏升够五十级达到上限，然后成就抽奖，抽中自满奖励就行了……
(￣口￣)！
“每，每，每轮游戏经验值有上限的？最高五十级？”
Σ(°△°|||)︴
“达成了有成就还能抽奖，有好几种不同奖励？”
所以说，一定要建立资源共享平台，实时更新分享各种资讯数据啊。
光靠仿佛各种子群般的聊天**流沟通，有效是有效，难免会像门外汉研究群论一样，有所遗漏啊……
不再理会蒋某某，叶寒转身观察墨铭的操作，同时继续自己的研究。
墨铭在干嘛？
给叶寒做卡西米尔效应测定仪芯片最关键的部分。
想到要研发测定卡西米尔效应的装置，叶寒立刻开始查资料，才发现1996年，就有科学家将卡西米尔效应用在了计算机芯片设计上，并于2001年完成了最重要的纳米杠杆部分。
这样只需要一个芯片，就可以灵敏的测定读数了，比他设想的任何方式都方便高效。
芯片这边没有太大问题，因为设计图并不复杂。
现在狭缝得到了极大的拓宽，虽然不足以吞吐整个芯片，找到合适的底板基板，配合正确的原料染料以及足够洁净的环境，足以逐层打印一些结构不很复杂的集成电路了。
甚至当光刻机都行。
只是那种层次的电路打印信息量太大！哪怕智力101也不够看，根本不是人的智力能够企及的，
至于某些打印不出来的元器件，就只有复制原材料，然后靠墨铭的一双手了。
尤其组成纳米杠杆的金箔和金球，金箔叶寒可以打印，却无法将这个复杂的结构立体有效的连接在一起，只能指望传统手艺人。
传统手艺人在高分辨率光镊下，进行着纳米分子级的操作。
而叶寒，也将注意力投放到了芯片电路的改进上。
因为测量仪量出的数据还要外接到屏幕上，才能够直观的让人知道，就需要配套外接电路。
而且不同宇宙卡西米尔效应数值变化肯定极大，远远超过地球上的波动范围，所以测量结构肯定要调整，还得设计多个档位，以满足不同精度的需求，免得动不动数据爆表量不出来。
虽然有其他人的研究成果做参照，想完全变成自己的东西，还是要下些功夫的。
所以叶寒正抱着一堆书在啃。
《电路分析基础》、《模拟电子线路基础》、《数字电路与系统设计基础》、《半导体器件电子学》、《集成电路原理与设计》、《集成电路工艺技术》、《硬件描述语言》、《集成电路EDA技术》、《Verilog》、《版图设计》……
别瞅这么些，还都是本科基础课呢。学完了，不是足够天才足够有天赋，基本上干不了啥。
现代社会，隔行如隔山绝不是随便说说的。
那都是每个专业人士，用满满的苦心、汗水、毅力以及葱郁的头发、健康的肾脏、挺直的腰背换来的！
就这些，还是因为叶寒的第二个博士学位计算化学，涉及到了一些程序算法编写以及信号处理方面的内容，不需要补课了，否则书单至少要长出一倍！
当然，叶寒花时间花精力补这么些课，也不单单就为造个表……
第152章 算力不够，整个法宝
目前困扰他的有四个问题——
1、芯片可以印刷，但大脑内存严重不足，所以精度上不去；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个眉毛很粗胸口有些平的银发女子，当然主要是想天意系统。
2、智商十分强大，世界都初步数字化了，但计算能力差的太多。
他智力很高，已经超过满分，完全可以媲美一些传说中的人体计算机了，但人体计算机，先是人体，才是计算机。
围棋人类都下不过计算机了，更别说纯粹的数字计算了。
这方面智商多少都不管用。
因为脑子的信号传输基于电化学，模糊处理能力很强大，效率却比照电信号差太多了。
3、生物学化学的实验可以做的很高端，但处理能力远远不足；
别说设想的粒子对撞可能需要的海量数据处理，就是目前的纳米级生物学的研究，都不够。
虽然T病毒研究失败跟算力无关，但数据处理能力不足，即便找到了T病毒，进行解析也是做不到的……
如果T病毒不是道术，而是纳米机器人，还有那么一丢丢可能。
因为机器的结构肯定是简洁有序的，至少比生物体容易解析的多。
但不是，那直接破解的可能性就十分渺茫了。
所以被张比心拆穿真相之后，叶寒就暂时放弃T病毒了。
并不是受到了打击，纯粹是基于概率。
以及4、明明可以精细操纵微粒的量子态，解决量子比特退相干【俗称波函数塌缩效应，就是指量子计算机的量子比特不可避免的与环境发生相互作用而坍缩，以至于无法维持量子态】这现实中量子计算机最困难的部分，却受限于没有超高精度的量子逻辑操作能力，强大的优势发挥不出来。
而所有这些难题都可以通过一个办法解决——
掌握大规模集成电路的设计与制造技术，利用自己的智力强项，炼制拥有cpu、内存、硬盘以及主板的狭缝之外的第二件法宝！
是的，他想炼一台计算机。
系统平板也有类似功能，但真的只是一点点。
叶寒想搞的，是可以处理领域数据，甚至是量子比特输入输出信号的真正的计算机。
就算处理能力一时间跟不上，至少也要搞一个有效的数据接口，可以连接普通计算机甚至是现实网络，进行初步的数据处理。
就在叶寒沉迷学习研究无法自拔的时候，与村里的谈判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
双方谈判的结果，最终基本按照林画的谋划。
与村里成立合资公司，纤维公司全称纤维科技，这家子公司叫做华纤商贸。
纤维科技拥有玄蚕制品的所有专利及生产线，产品则全部交由华纤商贸，由商贸公司所属各级经销商负责售卖。
纤维科技股份结构不变，在子公司占据62.5%股份，余下37.5%属于华夏村的股份由村委会代持，拥有某些事务的一票否决权。
同时，商贸公司盈利的44%算做商税上缴村里，仅56%可以留下。
这样纤维公司在总利润占据的份额，就是62.5%×56%，正好35%。
以此作为交换，纤维科技可以在村委会中拥有两个席位。
不过这里，林画又干了件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因为村委会一致通过，这两个席位不能有她，只能归叶寒和苏星眸。
明面上的理由，是人家是三星，潜力巨大，早晚进村委会的，提前一阵也没什么问题。
真正的理由谁都看得出来……因为她太麻烦，太会讲价，担心她进了班子同样难缠，不好展开议题。
和她相比，叶寒苏白白就好搞多了。
科学家十有八九根本懒得搭理村委会的事，科学家不来，大明星估计也够呛……
那两个席位，便只是两把椅子，有跟没有一样的。
(╬￣皿￣)＝○＃(￣＃)3￣)
收到最终决议的时候，林画真的想骂街。
然而她作为一个专业的职业经理人，心里再MMP也只能忍着，毕竟这事大股东说了算……
好在叶寒没让她失望。
“就这么办吧。至于村委会那席，挂我的名，你替我去。”
于是职业经理人林画，名不正言不顺的成为了村委会中，唯一拥有两张投票权，比村长都硬气的候补村委……
双方会这么快达成协议，一是因为过关者越来越多，新手村的泉水喷涌不停，玄蚕套越来越火；二则是市场调查报告出来了。
经过华夏村行商对各销售渠道的采样调查，玄蚕制品的受欢迎程度，还要远超他们预计！
原本他们觉得，这玩意虽然牛哔，毕竟只是白板。
鬼级很好，暗级还凑合，到了泉级，就没什么用处了。
因为说穿了，也就是加60防御，和碳炔结合变板甲，也不过防御+100。
强是很强的，但绿色装备、蓝色装备，那些更强大的属性装，有一百种办法弥补彼此的差距。
而且越高级别的比赛，限定越宽松，越少出现全禁止或者末法限定。所以他们估计卖是能卖，需求量未必很大。
结果调查发现，市场需求极其旺盛，而且对价格的容忍度，也远超过了他们的预计。
这样一来，甚至都不好全力铺开了。
因为销量太大影响逼格影响定价，而且难免流于敌手。
这玩意光你有的时候特别牛哔，可卖到人手一件了，大家都一样了，还怎么牛逼啊？
各种权衡，于是销售方案整个推倒重来了。
村里只内部试用不外传，先供应那些距离比较远的，层次差比较多的高级星结，既能卖上价，当奢侈品卖，微币结算，自家的比赛还不受影响。
调查清楚了市场潜力，预估出了大致的销售额，村委会一帮人彻底不淡定了。
哪怕秦放还想再谈谈，和林画继续讨价还价夹磨夹磨，其他人也不答应了。
“这是给咱们送钱啊！
“是啊。辛辛苦苦做出东西，原料技术全包，就用咱们一部分销售渠道，最后大头还归咱们……”
“秦村，你要是把这门生意给搅和黄了，小心我们弹劾你！”
于是，事情就定了。
不过，叶寒要求的数据收集什么的，并没有完全通过，因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154章 众所周知的就不讲了
一番权衡，叶寒退让了一步。
“那些专业对口，判定够高的也可以来听。不过要帮忙课后答疑。”
一众十几只笨鸟顿时欢呼雀跃。
同时村里也给了几个经管行商新政策：“你们好好学习。如果真能转专业成功，符合了要求，就许你们不再行商，作叶寒的专职助手，帮忙实验或者上课。”
“如果成绩够好，有一定把握了，重新参加试炼成为选手也未必不行。”
说到底，这几个人智商天赋是有的，底子也是不错的，至少高考之前没什么瑕疵。
就可惜入错了行，专业在激烈的竞技场中毫无用处，加上肉躰资质平平，综合属性一无是处，以至于进来无法适应，新秀墙前撞的头破血流，连战连败跌入行商组。
如果他们肯发愤图强，痛改前非，绝对是最容易跟上叶寒节奏的一批人。
于是几只行商也眉飞色舞起来。
皆大欢喜。只有一个人，不，两个人例外。
一个是天师道士张比心。
“你我不能教。”叶寒十分直白的说。
被区别对待小道士并不意外：“秦村也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想听听。”
“宋元间三教合一，虽然开创者是钟吕二前辈，又由龙门派发扬光大，不过我龙虎山也不是一直固步自封的，未必不能开一派先河。”
他的意思，是想在三教合一之后，完成科学与宗教信仰的合并？
心倒是挺大的，不过也真挺二的……
叶寒哑然失笑：科学和宗教能一样吗？
宗教是越练越得坚信，若不信了，就白练了。
科学却是越算越坚信，到了深处，想不信都不成了。
如果还在地球，叶寒肯定喷这厮一脸，整天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这是在纤维竞技场，意志是一种属性，坚信是真的有力量。虽然无法理解，却不能不承认，毕竟双缝干涉实验的条纹都在他面前跳舞了……
所以他上来就把张比心送蜀山村了。
因为这个人他真的没法带。
他的中二，就仿佛意志向的自我限定。让他带绝对带废，连根拔起重头来过那么废。
“好吧，想听也可以，不过只能听数学。”
相比物理化学生物这些确凿的学问，只管逻辑合理性，不在乎现实意义的数学，和宗教的抵触应该没那么强烈。
“福生无量天尊！”张比心作揖入座。
然后叶寒转向了最后一人：“你来凑什么热闹？”
谁啊？
智力66，哦，现在67了的大明星苏白白。
“这是咱们的公司，咱们的场地，我不能来吗？”
叶寒还真无话可说。
==========
“第一堂课，咱们讲数学。”
“为什么大家都明白，我就不废话了。”
(°ー°〃)
“为什么？”张比心苏白白同时捅边上人。
苏白白完全正常操作。至于张比心，他智力确实很高，不过理科真的一般。因为震旦考古系文理兼招，而他学的是文科……
关键是他中二病的思维，有时候很灵，有时候就难以跟上一般人的节奏。
“因为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是自然科学最基础的学科，是宇宙通用的语言……blablabla……”
这确实是废话。
“大家都是有一定基础的，本科阶段那些众所周知的东西就略过了，从稍稍有点难度，并且有一定实用价值的非欧几何，主要是黎曼曲面讲起，逐步深入理解黎曼几何，当然捎带着也会讲一讲度量空间、射影簇、希尔伯特空间、测度论、泛函分析这些……”
叶寒开宗明义。
群脸一片懵逼。
(°ー°(°ー°(°ー°(°ー°(°ー°〃)……
叶寒确实略过了本科阶段比较众所周知的内容，从研究生阶段的课程讲起的。
可问题是……他略过的是数学系本科的内容，讲的是数学系研究生的课程啊！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有一个是数学系本科的吗？
就算是数学系，大学上完了，考试及格了，那些本科的内容真就掌握了吗？
不存在的。还不大半是靠老师画的重点？
“叶，叶，叶教授，那些众所周知的东西，麻烦您也稍稍讲一下可以吗？”
一瞬间，几乎全员举手。
叶寒忍不住推眼睛：基础这么差的吗？这得补课到什么时候啊？！
他觉得自己被坑了。坑很深，还很滑，好难爬……
他这么想，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
看意思，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所有这些基础学科的基础专业课，全部都得搞定？
这是人能做到的事吗？
更表说大家已经成仙几年，学业早荒废不少了……
苍天啊！大地啊！为啥都破碎虚空白日飞升，来到纤维竞技场了，还得肝书学习啊！
o·?o
话说回来，这些人本科学的都不是数学，所以难以理解这些众所周知的内容，可叶寒也不是数学专业的啊，他研究方向分明是生化的，怎么就这么六，甚至能手算广义相对论场方程呢？
因为他是双博士啊。
一个方向是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另外一个，是计算化学。
这虽然也是化学，主要是应用已有的电脑程序和方法对特定的化学问题进行研究。但开发算法和电脑程序，却主要靠理论化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
而叶寒，是极少数可以完全不靠其他理论家的异端。
比如让他名声大噪的那篇论文，就多赖他在这方面的积累。
甚至，如果变换一下形式，更改一下应用场景，他给出的那个算法，虽然没彻底解决千禧难题中的P=NP？问题，却也结结实实的将之往前推进了一步。
所以生物学家化学家觉得他可以得诺贝尔，数学家觉得他可以得菲尔兹，计算机专家觉得他可以拿图灵……
所有对科学家的赞誉，往往都是有原因的，只不过一般人难以理解罢了。
就这样互坑互怼，互相伤害着，募然叶寒注意到了，刚好二十人的教室并不是人人都举手的。
有那么四，五，不，六个人没举手。
开发网络接口那位；经管五人组中的两位；以及笨鸟中的三只。
“你们能理解，跟得上？”
“统计信号处理要用到黎曼流形，所以略微知道一些。”网络接口道。
“数学对研究经济还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当初读的经济数学双学位。”经管五人组唯一过关者。
“我是这两年抽时间，自学完了大数大物。”经管五人组败者组那位。
值得注意的是，他也是五人组中，唯一经过努力，将意志撑过90的一个。
然后三只笨鸟，一个核物理博士在读，一个通信工程硕士，一个人工智能留学硕士。
而后面四人，又通通属于一个叫做大理科兴趣小组的群。
这个群不像门萨俱乐部似的，比较跳，总将智商用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比如推理，比如下棋、博弈甚至赌博，又或者战略推演……
就是一帮低调的理工男，默默的肝书肝论文，默默的信仰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句老套的口号。
好歹有几个靠谱的……牛爱保佑！
“好吧，还是照原计划上课。不懂的大家自行课下交流。”
人这么多，专业这么乱，统一步调和进度根本不可能。
叶寒原本想以智力区分，就是没预计到，智力高的人不一定都爱学习爱科学甚至爱理科。
“Atiyah说，对几何学家而言，代数就是所谓‘浮士德的奉献’。一般教黎曼几何，都是从对偶空间、张量积、外代数这些运算法则讲起。我不一样，喜欢更直观一点，先给你看看度量张量……”
“不得不说，可以意念投影，上起课来还真是挺方便的！”
??
(?--)-ω-)...
第153章 所谓数据收集……
所谓数据收集，在正常人眼里是什么？
无非量量身高，测测体重，鉴定一下血型，然后写份体检报告……
当然量的东西可能不大一样，报告的写法也有稍稍的区别，但大致就是这个意思这样的流程。
错！错！错！
大错特错！
这是一般人的印象，可不是科学家，尤其物理学家的数据收集。
物理学家的数据收集是什么？
真空中光速c……
你肯定听过这玩意，你知道怎么测的吗？就算你知道，你真能自己动手测出来吗？
万有引力常数G0……
万有引力有公式知道，还有个常数的吗？单位多少？怎么用的？什么时候？
绝对零度测定……
记得好像是零下两百七十多度吧？这玩意不是绝对不变的吗？也需要测？为什么啊？而且怎么测？
这些还好呢，好歹一般人大概知道。
就仿佛电子质量、电子半径、普适气体常数、真空电容率、真空磁导率、电子磁矩、质子磁矩、波尔半径、玻尔磁子……这些常数似的，即便不知道，通过名字好歹能体会体会意思，领会一点精神。
可说起普朗克常数/约化普朗克常数，还有几个非物理系的记得什么意思？用在哪里？如何测定的？
更别说还有玻尔兹曼常数、维恩常数、阿伏加德罗常数、里德伯常数、弱轴向矢量耦合常数、宇宙常数、精细结构常数、哈勃常数、钱德拉塞卡极限等等等等！
别说动手收集了，光是理解这些物理概念的意思，就够智力90以下的人愁上好一阵的了，还要亲自动手去测……
开什么纤维玩笑！
▄︻┻┳═一……
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真的！
像用迈克尔逊干涉仪测量光速的实验，还是比较简单的呢……
普朗克常数那才叫麻烦。
虽然测定的法子很多，但有几个人能熟练掌握黑体辐射能量分布公式：E(v，T)dv=8πhv^3/c^3·dv/exp(hv/kT)-1，对其求极值得到维恩常数，再从0到∞积分，并利用斯特潘定律:δ=2π^5/15·k^4/h^3c^2，得到斯特潘玻尔兹曼常数δ，然后联立方程求出普朗克常量h？
又或者利用光电效应方程，改写其截止电压表达式V0=hv/e-Φ，然后通过实验测量不同频率下的截止电压，通过斜率求值。
又或者X射线连续谱短波限法……
说实话，别说一般人了，就算杨震宁那样理论超牛实验手残的宗师级物理学家来了，这一套做下来，都未必能得到一个相对精确的结果呢。
叶寒想靠华夏村一帮游商就搞定这些？怎么可能！
所以也别怪村里人一上来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真的做不到啊！
?(????)?=?????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于是足足几十项的物理常数收集，一再简略，不停的简略，最终变成了只是量量温度，测测气压，记录一下空气的化学组成各种成分的浓度……这些不疼不痒的玩意。
叶寒真的很想很想很想知道这些数据，也有办法——上公开课，手把手教大家该怎么做，需要什么仪器设备，其中的科学道理又在哪里……
顺便，可以免除他带新人的义务。
于是权衡犹豫了一番，叶寒也只好上了。不过也有条件。
他只负责教智力97及以上的；从90到97的，由他教出的学生教；再之下的，就随缘吧……智商不大适合干科学有关的工作。
虽然郭家明令禁止搞优生班了，但智力的差距不能不承认。
这也不是歧视，像他还情商40-1呢，以至于谈判都被禁止入会场，这找谁说理去？
这个，却完全在村委会的意料之中，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
==========
结果一统计，全华夏村总人口382，哦，现在已经403了。
新手村暴增21人，不过又有叶寒四人，林画四人加上另外两人升上了蜀山村，所以新手村总人口，目前在六七十之间。
总之一统计，智力97以上的只有十个——加上叶寒、胡斯坦跟张比心。
90以上的统共七十八个。
还别嫌少，肉躰维度、精神维度、隐藏属性加起来一共5+4+4？，十几项。
四百人均摊一下，哪怕不少人有双属性甚至三属性，智力能分到七十八个绝对不少，甚至可以说很多了！
这还是华国人注重教育，人种智商普遍偏高，再加上通关、锻炼，偶尔能得到强化的关系。
至于97以上只有十个，这同样不少了。
要知道属性这玩意可不是平均的，而是遵照正太分布。
100的几乎没有，99的万里挑一，98的千里挑一，97的百里挑一，大概这样子。
竞技场选手都是优中选优，天赋潜力原本已经不寻常，才能挑出这么些。真从普通人里选，连这个概率都没有。
十个人里，除了生化专业的叶寒、计算机的胡斯坦、中二病的张比心，余下七人工商管理三个，经济金融两个，电子信息一个，建筑一个……
基础学科的没几个，学那些没用专业，打算大把赚钱早早享受的，倒占了整整一半。
不过正所谓，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初脑子进的水。
智商如此之高，不说高考一定能拿状元，一路玩着考个985、211，哦，现在都说双一流了，绝对轻而易举。
想学什么都没有障碍，想报什么专业随心所欲……
他们报了经管，在竞争激烈的纤维竞技场，于是也只能干干老本行——行商了。
五个人，四个沦落行商。
仅有一个，仗着运气好适应力强，勉强冲破新手墙，来到了蜀山村。
发展完全不如那些相对较笨，迫于无奈学了物理、化学、生物、医学、机械这些基础学科的。
反观其他几位，就好得多了。
比如建筑系那位，擅长数字建模，是华夏村智力向复制能力的重要开发者，目前已经跻身泉级在外游历。
虽然不方便回来，叶寒开的课，他视频连线也要听一下。
电子信息那位，则是蜀山村网络接口的开发者。
系统并没有那么好心，允许选手不留痕迹的上网冲浪，网络怎么回事估计它都没太弄清楚吧？这是选手自行开发，测试后确认不违反竞技场规定，然后申请开通的。
虽然华夏村这边的协议技术指标大幅参照了米村殴村，仍旧，功不可没。
除了他们，在物理、化学、生物、医学、机械……这些学科有所贡献的人还有很多。
不过智力这个事，虽然后天也可以锻炼，先天真的很重要，甚至可以说是决定性的。
想加判定不难，想提高先天属性，真的每1点都是天堑！
这些人很努力了，判定+10+20甚至+30的都有，但先天智力仍旧大批卡在95、96关口，难以继续向上突破。
如果不是专业的不够聪明，够聪明的又不专业，华夏村的发展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所以，真的任重而道远啊！
第155章 ?(?′0`?)?，=???? ?( ?? ??)?
时间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当你懒懒散散空虚度日，它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一天又一天。
当你忙忙碌碌勤奋刻苦，它过的仍然很快，也是不知不觉一天天。
区别只是，空虚度日者，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0`?)?
而勤奋刻苦者，一步一个脚印，不知不觉已前进了很远很远：=?????(????)?
==========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叶寒课的人越来越少，多改听他学生的课了，不过留下的人却越来越专心，越来越精神。
原本他们还担心，叶寒是那种心里有东西，嘴上说不出来的人。
好吧，他确实是的。
毕竟正确的表情都不一定摆的出来。
不过纤维竞技强于现实的地方就在于，有超能力啊。
说不出来的地方，可以用写的，用画的，尤其可以3d投影！
当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概念，被叶寒用3d投影，以他自己的理解，庖丁解牛深入浅出的投射出来……
哪怕那几只笨鸟，竟然也将一些颇有难度的关卡顺利度过了。
事实上有很多的关隘，难点并不在于智力，而更多是因为思维定势。
比如让你凭空想象一个物体，你想象出来的，一定是从某个角度查看的平面视角，而难以构思出整个立方体。
这就是思维定势，因为有视野依赖，除了少数天才，一般人难以突破。而一旦突破了，很多事情，其实也没那么复杂。
不仅讲解的深入，这位老师还意外的幽默。
虽然吧，他讲的笑话经常听不懂，但总是能引发墙裂的笑声……
想来，真的是极幽默的！
于是，公开课进度虽然说不上快，毕竟一天只一节，但叶寒这意外靠谱的老师，硬是将一帮人的基础夯的牢牢的。
嗯，苏白白和张比心不在其中。
没办法，底子太差，哪怕跟着叶寒的学生，甚至学生的学生听课，二人都听不懂。
也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支撑着，让他们坚持到了现在。
==========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斯坦的数据平台终于完成，开始整合数据。
于是华夏村的行商踏遍星结，每到一个地方，除了交易做买卖，也得老老实实一项项的录入数据。
==========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寒不知不觉已经搞定了七八门集成电路基础课，估计再来一个月，就能将大规模集成电路这块吃的比较透，可以开始自行设计，或者进行相关法宝的炼制了。
与此同时，在墨铭的协助下，微型卡西米尔效应探测器也顺利开发完成，并进行了内部测试。
结果十分喜人，这玩意果然能实时显示真空能量海的波动。
只要加上距离参数，就可以给出某次攻击能量被抽取的状况，或者是某个人，干扰真空本底的能力了。
约略等同于龙珠里的战斗力探测器。
当然问题也是有的，而且不少。
毕竟真正的发明创造都要经过不断的修正和完善，不可能像小说漫画里的道具，横空出世，立刻就功能完美，毫无破绽。
第一个问题：它只能探测自身点的震荡，至于震荡的源头在哪里？不清楚。
是不是你所认定的那个目标，还是范围内有其他震荡源干扰？无法确认。
所以1v1单挑还有点用处，目标一旦多过一个，意义就不太大了。
这个靠传统三点定位可以解决部分干扰，但离精准还差的远，因为有其他问题同时存在。
第二个问题：经过探测器对各种不同能力，以及来自不同宇宙的属性装备，包括瘟蛊的深入研究，叶寒确认，各种超凡能力，的确都靠从真空能量海汲取能量，但方式、渠道却千差万别。
可能真空能量海就如同现实的大海，成分复杂难言。
你想抽取纯净水，还是海水中溶解的盐分，或者钾镁钙微量元素，藻类细菌浮游生物……效率当然会各不相同。
也可能，身在不同能级的宇宙，就仿佛置身能量海的不同深度。
水深十米的压力，和水深一千米的压力，自然是千差万别，效率自然也会随之改变。
又或者，真空能量海与现实间的宇宙膜透性就是如此多变，不同的人，不同的属性，不同的技巧，通过都会招致差异。
影响的因素太多，可能的结果太杂，而到目前为之，只有探测器上一个读数，所知太少。
所以哪怕叶寒智商101，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探测器读数颇高的瘟蛊和大部分属性装备，与联邦宇宙交互真空能量海的维度不同。
所以即便在领域里面，他也看不到，感应不出。
当然一切前提是，他的假设正确，没有犯爱神宇宙常数一样的错误……
==========
随着时间的推移，华夏村胜率不断提高，喷泉水日夜不停，天空被撑的越来越高，终于引起了米村殴村的全方位关注。
其实消息他们早收到了，不过出于对华夏村的复杂观感，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来买。
而是选择了潜入偷取，发动暗间打探，或者和华夏村选手排到一起的时候，红脸白脸各种夹磨……
米村中心。
企业号，也可以翻译为进取号、奋进号实验室。
这是仿照星际迷航经典星舰造型的米村最高级别的科学实验室。
平时这里凌乱不堪，装修风格就跟他们最知名的酒饮料一样，各种拼搭；研究人员也是自由散漫，手办堆积，海报贴满，花里胡哨，难以言述。
不过今天，装修虽然还是一贯的风格，工作区域一如既往的散乱，整间实验室的气氛，却迥然有异……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工作，来到了电镜实验室前，交头接耳等待检验结果。
“异能量检测计显示，华夏村这种玄蚕布毫无异常，就是普通物品。系统归类也足以证明。加上其机械性能检测结果和色谱分析综合判断，绝对就是新材料之王石墨烯！那些微量元素，多半是刻意加入混淆视听的！”
有人言之凿凿的说。
“石墨烯的叠层退化问题可是一直没有解决，你以为华夏村那帮人就能想出办法？要我说多半是碳纳米管。我更好奇的是，他们是如何达到理论极限的？”
“要知道，哪怕差0.01%，强度的差异都是致命的……”
“99.99%咱们早就可以做到了，剩那0.01%才是最难的。”他们试过的。
忽然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扭头看向大屏幕。
经过几个小时的等待，第一批电镜扫描的数据终于处理完毕可以看到了。
“这，这，这是什么啊？”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画面，
(?Д?≡?д?)!?
w(?Д?)w
(?--)...
第156章 密铺的迷宫
他们看到了什么？
电镜之下，当然什么都看到了。
虽然高能电子束与样品交互作用的二次电子、背反射电子、透射电子、吸收电子、X射线以及俄歇电子、阴极发光等现象异常复杂，但经过超算对视频信号分解加工，足以还原成一般人类能够理解的特征图像了。
米村毕竟不是华夏村。
它们历史悠久，从一开始就跟上了信息化的步伐；
又人数众多，有足够的后备力量，可以保证文体两开花，无论现实里的新科技，还是竞技场的黑科技，都没有太多短板。
所以电镜什么的早就配上了，碳纳米管石墨烯什么也是一出现就试过了。
人数最能说明一切了！
华夏村总选手人数目前423，这已经是一个月来飞速膨胀的结果。
而米村呢？人口多达四千八接近五千！
华夏村鬼级一百多，暗级一百多，泉级只有十三人。
米村鬼级常年维持近千，暗级三千多，泉级好几百，听说连逝级都有好几个，只是具体情况无人知道。
因为华夏村的资历太浅了。
太多事淹没在历史里，米村人不说，就没法知道。
总之，方方面面都差的太多了。
所以知道华夏村推出玄蚕套的消息，米村从来没想过花钱买，而是手段出尽，去偷去抢。
也是他们知道，那个大仲马肯定已经磨刀霍霍，准备狮子大开口了。
而且偷抢，也是他们家传的本领了——
从1789年，“米国制造业之父”、荧国人的“叛徒施莱特”，将荧政府禁止流出的纺织技术带到米国建立纺织厂；
再到1793年，米国《专利法案》公然规定，“米国向那些拥有从它国盗窃技术的米国人授予专利权，同时禁止外国发明家获取专利。”
再到一战盗取荧国技术，二战盗取得国技术甚至干脆把科学家打包带回家……
也难怪有历史学家说：“米国成为世界工业领军者，是通过非法窃取殴洲的机械和科学创新得来的。”
所以这点事对米国人来说，真的不是事。
米国人干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只是……虽然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都是啥呀？
只见到一团团的乱麻！
丝丝缕缕，纠纠缠缠，让人眼花缭乱，毫无规律可言。
这哪儿是什么石墨烯啊？
倒有那么一点点碳纳米管的影子，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因为曲里拐弯缠的太狠太密太复杂了……
这确实不是单纯的碳纳米管。
在秦放的提醒下，整齐规律容易让人破解的玄蚕套1.0早被回收销毁了，现在这是2.0版。
由多壁碳纳米管包裹碳炔构成的纯碳小环，以及充满各种杂质气体的封闭碳纳米管环，层层勾连嵌套结成的立体锁环甲结构。
比1.0版要厚实很多，一张张仿佛毛呢布似的。
却又绝对不是毛呢，混乱中拥有着十分一致，又绝对不混乱的机械性能。
强度一点不比之前的碳素甲弱，因为3d立体的支楞着，极具弹性，不加装钢板都可以极大的削弱子弹的动能，同时防砍防刺。
更难以破解其结构，用异能或者道具强行复制。
这里必须解释一下。
花钱复制只针对现实物品，竞技场里是无效的，只能使用能力或者道具。否则见什么想要都东西都可以随便复制，不成bug了？
而道具与能力永远无法造出原版，多是伪·邀月盏、伪·天命轮、伪·无当净瓶这个样子，顶多加个字“高伪”。
反正不是原版，至少要差0.01%。
差0.01%其实不错了，米村目前差0.01%都做不到呢。
就仿佛现实中，华国在芯片制造方面拼命追赶。人家14nm，华国28nm；人家7纳米，华国14nm……始终差着两三代。
搞到原版，复制成功，就可以瞬间将代差拉近到一代！
属性虽然还差着，毕竟接近了，接下来不管是打价格战，薄利多销，还是制假售假，顺便给华夏村泼脏水，说他们的东西也没那么好，根本就是忽悠，版面数据都是做了手脚的……
总之，只要拉近了，造出差不多的东西，怎么都好办。
要是连仿都仿不出来，那就被动了……
现在问题就是，仿都仿不出来。
电镜根本看不懂。
看不懂也得上，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于是明明不懂，硬着头皮，扫描图像上抠下一块来，批量复制，粘贴，再复制，继续粘贴，1生2，2生4，4生8，8生16……指数裂变。
手法倒是很熟练，结果成品长的跟筛子一样，还漏的挺均匀，也不知道哪儿出的问题……
失败，再来！
这回换个晶格。
不过是最小单位没选对吗！
结构化学无非七种晶系，十四种晶格，眼前这虽不是晶体，道理是相通的，总会有不断重复的最小单元。
不可能没有，否则属性不会如此强悍且均匀！更加不是人能随随便便做出来的。
结果这回直接碎了！碎的丝丝缕缕比渣还细，比石墨还滑……
没关系，继续！
做实验吗，还有不失败的？只要一次成功了，就赚回来了。
三试，四试，五试……
三十试，四十试，五十试……
好多人一起动手，遵循各不相同的复制粘贴路线，然而……没有一个成功的，甚至勉强接近都没有，甚至比他们自己研发的那些碳素制品都差了好几代。
怎么会？
试错越多，分析越多，一帮米村都科学家越是迷茫。仿佛陷身一个没有边际的迷宫，无论如何转不出来。
如果他们有谁对蛋白质折叠结构足够了解，或许能从那层层叠叠的嵌套中，看出一点熟悉的影子。
因为这锁环甲都嵌套结构，叶寒使用了他那种独创的空间密铺算法，规律确实是有的，但是是分形混沌的。
除非有人数学上的造诣赶上了他，并且舍得投入超多的精力逆推破解他的构造法，否则就靠这么硬来，就如同盜版绳命一样，只得其形，难得其神。
“滴滴滴……”
村委会上，正因为第一笔巨额回款争论的不可开交的某村长瞅着内线发来的消息，忍不住笑了：不愧是科学家啊，办事就是靠谱！
第157章 蛆虫也有它的用处
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玄蚕套终于开卖了。
由村里行商打入了几个遥远星结的坊市交易所，直接提价十倍，销售依旧喜人。
大半个月下来，就卖了一千四五百平方，回款530万。
即便在地球星结低价倾销，也未必能赚这么多。
地球星结统共七八千人，人手一件也就这个量了。
而且不可能人手一件，肯定有很多人共享。
毕竟一个月三十天，参加比赛只有一天，其他时候都闲着，不轮换着用也是浪费。再算上各种打折的优惠，就更没法看了。
不过，530万，听着挺多，在那些泉级逝级，以微币交易的位面，也就5300块罢了。
当中有不少是以物易物，换成了村里需要的物资，或方便倒卖的其他商品；又有一些让高级生活玩家买下了，作为底料再加工，附魔一下，纹上魔线，绣上符咒……
后者属于长期的渠道，第一批供货肯定有优惠，压点货日后回款也是常态。
否则一千四五百方的货，无论如何也不会只回款这么多。
虽然不多，这5300块怎么分，依旧引发了一场争论。
毕竟，这相当于村里每月净利润的三分之一了。
秦放主张先照章纳税，剩下再华纤商贸内部分配。
林画说那可不行！压货周转是惯例就不说了，可那些以物易物的，没收上钱来，就直接不算了吗？
(???)?
当然算，可好歹得等囤的货卖完的呀？
╮(??ω??)╭
卖完再算？万一卖不完呢？万一卖上十年八年，我们就得等十年八年？万一出事，货漂没了，一分钱挣不到，难道就不算了？损失我们承担？哪有这样的道理？
(╬▔皿▔)
商业的事就是这样，情况万变，错综复杂。
最终一番唇枪舌剑，针尖麦芒，以物易物这些，就按去税的价格56%结算，等货出清了再付余下的44%。
如果真出了事，就不用给了。
也就是双方按照税收比例一起承担损失。
这么一来，华纤商贸第一波收益便是整整754万。
交了税还剩422.24万。
林画的意见是留下零头供公司周转，足够用了。400万全分红，让大家都高兴一下，可算见着回头钱了。
叶寒的意思是，钱都留着，复制一个量子芯片领域的大犇都不够呢，当然得攒着！
而且量子计算机目前技术路线很多条，比较火的就有超导电路、半导体和离子阱三种，不火的更多，不一定哪条路走得通呢？
就仿佛动力电池三元锂PK磷酸铁锂，或者光伏的单多晶，又或者显示屏的LED和LCD，可控核聚变的惯性约束和磁约束……
要不是华夏村人数有限，电价也极便宜，说不得东方超环叶寒也想来一个。
反正这玩意跟量子计算机和冷冻电镜他母校全有，都不用天南海北的四处跑。
扯远了。
总之，谁都没有前后眼，天晓得哪块云彩有雨？
为了保险，说不得每条路线都得复制一个。
加上不管哪条路线，都必须的苛刻环境及其他先进的仪器设备，还有操纵那些仪器设备必要的专业人才……
别说400万了，4000万不多，4亿也绝对花的完！
钱多花不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搞科研的？
林画听的五体投地。
┌(。Д。)┐
真这么搞，纤维公司永远都甭想分红了！
幸亏不管华纤商贸，还是纤维科技，小股东都有一票否决权，可以阻止叶寒胡作非为。
可是华纤商贸那边没问题，纤维科技这边，必须所有小股东联手的一票，就有点悬了。
高一本还好说，苏星眸庄威二人真的是，叶寒说啥就是啥，没有一点主见！
苏白白智商本来就低，又中了减智光环，情有可原；庄威你一个刑警，称得上杀伐果断，竟然也这样……
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林画憋屈！郁闷！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帮她解决问题的竟然是高一本，她最看不上的那个。
“叶寒，我知道你想复制活人，帮你做研究，搞学问，打下手，不过……你怕是想简单了。”
原来纤维复制活人，并不是真就完美克隆一个，从身体到记忆都跟复制者一模一样。
其实差异极大——
首先，只复制知识、技能、专业等相关记忆，个人隐私是不复制的。
似乎和时间线或灵魂什么的有关，每份记忆都独一无二，有版权的。
灵魂无法复制，复制的只是肉体，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甚至都不会对这事生出好奇。
没有好奇心，也就没有创造力。
你问她什么，或让她做什么，她只会一板一眼，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尝试。
比如让她搬桌子，不会知道连椅子一起搬；让她吃饭，她不知道夹菜；让她动，她多半是不知道怎么动的……
估计还没有联邦世界里的缺心眼子机器人好使。
说穿了，就是有血有肉的人工智能。
套用仙侠世界的设定，就是魂魄残缺。
专业内的事情向其请教，基本能得到满意的答复；让她自己动手，指令就得细致到位了；让做其他的事，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听天由命吧。
修行，变强，在学问上做出什么开创性的贡献，显然也都是不可能的！
虽然对很多人来说，不要心，有身子就够了。可遇见像叶寒这样的，身子和心都要，就不够了。
华夏村既然不穷，人力又那么缺，当然早研究过。
如果可行，开公开课的也不会就叶寒一个人了……
虽然大师很贵，以华夏村的身家还是掏的起的。
林画意外的看着高一本，但立刻意识到了，这家伙为什么对这块如此精通。
(^～^;)ゞ
真是一条蛆虫也有它的用处啊……
“是这样的吗？”叶寒却听的入了神。
人类到底有没有灵魂，这可是自古的谜题，对科学家也不例外。甚至科学界还一度流传着“二十一克”的闹剧。
当然现在他知道了灵魂是存在的。
不仅仅因为高一本说的，而是纤维界就有很多炼魂炼魄的功法，灵魂出窍是家常便饭，甚至鬼修也司空见惯。
第一轮附加赛那个，就是这条路子的。
这在纤维界属于人所共知的常识，但是……灵魂究竟是怎样存在的？和肉体到底有什么关系？是如何产生互动的？真的分什么三魂七魄吗？
科学家真的很好奇啊！这完全就是他生化学家的专业啊。
唉，来到这个地方，要研究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没有合格的实验狗，没有一定科研能力的小牛中牪大犇，自己浑身是金又能打几根GSSP呢？
“我能找到人配合你研究灵魂，条件是，这个月按我的计划分红！”林画觑到了机会，不失时机的开口。
“你能找到人？”叶寒十分意外，“就这么说定了！”
(o゜▽゜)o☆
不就是一个月分红吗！
第158章 只要不荬身，怎么都行
灵魂，到底是什么？
有人说是磁场……绝对扯淡。
人体确实有磁场，脑波也是一种磁场，但要说这磁场就是灵魂，那和一百年前“灵魂重量二十一克”的闹剧没什么分别。
顶多，磁场只是其表象。
就好像电流周围肯定有磁场，有温度的东西肯定有辐射，同样的道理。
有说灵魂根本是不存在的，只是一种意识，是肉体生化反应的综合。
这显然也是胡说。
不说纤维界里的设定，在现实世界，就有科学家利用OBEs（离体体验）实验，证明了人类的自我意识受到内感作用的约定，其锚定方式比大多数人认为的还要更墙裂。
更新的学说，是灵魂住在神经细胞里。与细胞的交互方式，并不只是简单的电化学反应，也包括量子效应。
或者说，灵魂是一种量子力学现象，包括量子纠缠和叠加作用。
大脑中有海量的纠缠态的电子，灵魂正是从这些电子波函数的周期性坍缩中产生的。
似乎满篇胡扯，因为人类至今连身体外的、实验室中的量子都没研究透彻呢，更不要说活着没法研究，死了失去意义的体内量子了。
不过近几年，随着量子隧穿效应在化学反应，生命进化过程中作用的不断被揭示，尤其在一些含活性中间体和某些酶催化的生化反应中，酶能够显著增加反应速率的机制，竟然是使用量子遂穿效应来转移电子、氢原子或重氢原子类的电子核……
这一切，又让量子意识假说没那么扯淡了。
要开发量子计算机，肯定要深入研究量子现象。
如果灵魂也与量子相关，未必不能互相参照印证。
甚至有朝一日，当自己真正将量子理论了解通透，可以直接炼制一台量子计算机当作法宝，甚至试着搞人工灵魂……
于别人，几百字的念头或许要几分钟思索；于101+26.4的叶寒来说，也就是几秒钟的事。
所以他就痛快的答应了林画。
于是红就分了，按照林画的方案，22.24万作为公司运转资金，凑整的400万又分做两部分，300万按分红权，100万按工作量。
最终叶寒还是分到200万。
虽然他没干啥正事，毕竟知识是他的，专利是他的，整个生产流程都由他完成，拿大头毫无疑问。
然后干活较多的林画、陈璐、胡斯坦、庄威、李轴在分红基础上上浮；混吃等死的苏星眸、高一本只拿分红。
即便这样，最少的人也分了12万！
都可以试着去买件法宝了。
这法宝，可不是小伙伴们自己随随便便炼制的属性装备。
那顶多叫做法器，只鬼级和暗级有的，泉级之上就没什么意义的乐色。
真正的法宝没有属性。
所谓属性，包括绿装、蓝装、紫装之类的设定，其实只是系统针对地球位面的优化，为了让这些萌新易于理解，方便融入搞出来的。
同样的奖励，如果让其他位面的选手看了，绝对是另一幅画面。
真正的法宝，类似邀月盏、无当净瓶或者天命轮这些。描述模糊，功能单一。强大与否不在属性，而在用法正不正确。
叶寒的200万甚至都可以瞄瞄灵宝了。
事实上，华夏村每个月赚那么些钱，除了给选手发补贴，集中财力建蜀山村，余下的，就是挥舞支票四处买法宝，给几位泉级攒装备了……
纤维竞技，一个等级一个槛，鬼级到暗级槛的不明显，暗级到泉级就有些难了，从泉级到逝级则是难上加难，华夏村至今无一人通过。
大家心满意足分钱而去。
几分钟后，林画将可以配合叶寒研究灵魂的人带到了他的面前。
“你说他？”叶寒愣愣看着张比心。
就是这货，花了自己四百万？
张比心：o(￣ε￣*)
你们在说啥？
“你不是在修炼灵魂出窍吗？”林画瞅瞅这货，再瞅叶寒，“你不是要研究灵魂怎么回事吗？”
两手一合。这不就叫天作之合吗？
“什么灵魂出窍？我修的那叫元神出窍好不好！”张比心郁闷。
“灵魂，元神，有什么区别？”
┑(￣Д￣)┍
“区别大了好伐！”张比心无奈科普，不，道普。
所谓灵魂，佛家讲是六识，道家讲是三魂七魄或阳神阴神……不过大致的道理是相通的。
灵魂，只是这一世，人意识、精神、记忆、心理的凝聚。死了，就消散了，不在了。
而元神，是佛家第七识第八识那些真如自我、本来面目的东西，又或者叫无垢净识、不坏明点，于道家，便是三魂里的那一点真阴，即元始不生不灭之神。
这个是不会消散的，哪怕死了，也可投胎转世，借着玄关一窍，生出新的灵魂来。
“所以……有什么区别？”
这个道盲！
(???)
区别就是，灵魂出窍是会死人的！
不想死人，所以道教研究出了出阴神出阳神的法子。不过出来的就不算完整的灵魂了，其本质也有所不同。
所以……自己完全搞错了？
林画傻眼，半真半假转向叶寒：“老板，那个……不好意思，似乎是我……”
不料叶寒摆摆手，示意没事。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张比心，看的张比心心里发毛。
阴神出窍？阳神出窍？元神出窍？有什么区别？
反正肯定有东西从身体里出来了，身体各项指数，环境的卡西米尔效应肯定有所改变。
这比单纯的灵魂出窍参数可多多了，顺便还能研究下佛教道教对灵魂本质的研究到底靠不靠谱。
还能更有意思一点吗？
就这个了，不会更好了！
“你是让我来当小白鼠的？”张比心终于明白过来。
“怎么能是小白鼠呢？好歹也得是minipig恒河猴哇……”跟了叶寒这么久，生物学术语林画也是章口就莱。
见张比心真要尥蹶子，她赶紧用出杀手锏：“你别忘了，一天一千块呢！”
搁以前，这工资绝对超高了，一个月下来就得三万。
但现在吗，毛毛雨啦！还可以走公司帐。
换来分红七十多万，不亏不亏！
张比心脸就红了，憋的，由红转青，由青又转白：“好，好，好吧。只要不荬身，怎么都行……”
确实不是荬身，卖的是……灵魂？
第159章 倒计时，全禁止！
卡西米尔效应探测器的组装改良，对高维超凡物质或玩家自身属性变化导致的读数波动，进行深入解析；
大数据平台的整合完善，数据接口与量子计算机的开发；
配合同位素置换剂，与陈璐联合开展的《换头技术手册》的技术验证；
专业领域内，基于领域显像，对DNA以及蛋白质的深入研究；
…………
要做的事情本来已经很多了，现在又多了个灵魂课题组。
叶寒是真的分身乏术！
而且就算真有分身术，感觉十个八个分身也根本忙不过来！
可是没办法，这些课题要么有用，要么有意思，要么既有用又有意思，没有一个舍得放弃的。
幸亏林画的操作给了叶寒灵感，人手不够，拿钱砸啊！
公司留置资金不多，经不起如此消耗？
那就直接发玄蚕套，近乎零成本，这总可以了吧？
玄蚕套都不够有吸引力？那发经验丹呢？
如果不是村里拼尽全力阻止，叶寒都差点把招聘广告贴到米村殴村去，招来不知道多少间谍细作了呢。
复制实验狗的美梦破产，华夏村里又人手奇缺，当然只能打其他村的主意……
矛盾，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纠结着；
数据，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记录着；
认知，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突破着；
属性，也这样日复一日的增长着。
虽然醉心研究，叶寒也并没有完全忘记加点。
自己的脑子分成三进程四进程都懒得在这上面花时间，还可以定表，让程序提醒吗。
整整五十级，十个主干点，九十分支点。
随机点叶寒浪费了三成，自由点，也浪费了大约一成。
因为不像其他人似的可以全心全意的修行，只能是偷偷挤出时间。
加点自然也不能跟其他人一样，一边练一边加，每一点都无比谨慎。
顶多是利用大数据分析平台和卡西米尔探测器，随随便便挑选了蜀山村几个灵气最充沛的点，然后在读数波动最高以及大家反馈最容易点中的时间段，结合自身的锻炼情况，十分随意的就点了。
最终一成浪费，比高一本是强不少，和苏星眸、庄威比就没什么优势了。也就100分和九十几分的差别吧。
总之这么一通操作下来。
叶寒的力量终于从75一路向上来到了83。
突破80关口，负重深蹲超过两百公斤，算得上人类当中比较强壮的了。
不过身材依旧没有多壮实，主要是神经反射的强化，大幅提升了爆发力。
他的神经反射，赫然从93来到了102，成功突破人类极限。平均2中1的100之上也中了两点，轻松拥有了爆走、微操、极限平衡等等电竞体操杂技选手才有的特殊技。
然后，肉躰剩下的属性——免疫，73→80；恢复71→79；五感86→92。
顺便的精神维度也略有增长——意志90→91；洞察88→89。
属性这东西肯定越增长越慢的，不过叶寒这轮的进度显然没慢下来。
不仅没慢，反而更快了。
五十级，二成浪费，所有点数全加上，也不过能让肉体维度平均增长4.5而已。
他这平均都多少了？
接近8了！
其实很正常，因为随着对神经系统改造强化的完成，叶寒渐渐开始将相同的改造作用于内脏循环，以及血液循环、肌肉纤维……等等。
虽然破解不了T病毒，没法直接靠药提升属性，他现在有领域啊。
躺在领域里面，借助领域感应自身，对于身体微观的掌控，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境界，加上他的专业就是这个方向的。
平均8？马马虎虎吧，要不是项目太多分了神……
如果知道叶寒的想法，平均只有5的高一本肯定啐他一脸。
(＃｀д′)?
他能加5，还是因为升级平均加了3.5，锻炼不过多了1.5……
升级4.5，锻炼2的庄威苏星眸显然也相形见绌。
苏星眸五感强化最多，从81飙升到了90！主要因为有了心眼术。然后洞察也从90来到了92，智力从67到了69……
庄威肉躰维度继续平衡发展，意志更上一层楼96到了97，洞察也提高了2点。
不过和不务正业的叶寒相比，痴迷于训练的人，自然也有他们的优势。
比如苏星眸，意志到90后成功就职，顺利成为了歌姬。
虽然她唱歌不怎样，完全不在调上——像她这样的大明星如果能唱歌，公司还会一门心思的让她演戏？肯定双栖三七二十一一起上啊。
是真的不行，百万调音师都救不过来的那种。
不过，唱歌难听的人就不能唱歌吗？不存在的。
Buff不了自己，还不能debuff敌人咩？
把《丑八怪》唱的跟骂人一样，那也是本事吗！
再说了，真唱唱不了，她还不会假唱吗？
只要演技好，脸漂亮，口型对得上，这年头，谁分得清楚是真唱还是假唱？
其实她还能跳舞，而且跳的相当不错，毕竟演员形体控制是基本功。
不过舞蹈虽然也能buff、debuff，相比唱歌却有着天然的劣势——得让人看见。
不说地形复杂的地方不好操作，就算地形不复杂，队友得一只眼睛看着你，一只眼睛看着敌人才能被buff……也太二五眼了。
纠结于要不要当警察的庄威，则从前辈们的血泪经验中，得到了继续前进的方案。
他还是警察。
不过不再是24×7上班的警察了，甚至……都不敢说自己是好警察了。
工作的时候问题还不大，一些事看不过去又真不能管的时候，就要切换到放假、怠工，或者卧底、发展线人诸如此类的特殊状态了。
不同状态限定不同，属性加成也千差万别，有些甚至是扣属性的，但好歹能让他的警官证不那么容易碎。
同样是一个月苦练，高一本的五行体质完全没有出现，所以内功什么的暂时是没戏了。
不过倒是有两门功夫，据说和他相性特别特别和，哪怕没内功也能练，还练的很不错。
但具体是什么，高一本语焉不详，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个月时间，就在所有人的忙忙碌碌中过去了。
不知不觉，下一轮比赛的预告就发布了——
【选手叶寒，等级84。经历2，胜率100%。暗级。身高180cm，体重74kg，属性……】
【暗级第一轮比赛限定，全禁止。】
【就是说，什么东西都不用准备，准备了也没有用，人不缺胳膊少腿的进就行了。】
【当然了，缺点也无所谓，除了你自己没人会在意，除非你练的是葵花宝典。】
╮(??ω??)╭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骚浪贱。
【请调整状态，三天后准时入场！】
【倒计时，1天47小时58分113秒，112秒，111秒……】
竟然是全禁止？
通常来说，全禁止新手阶段比较多，到了鬼级就要少一些了，越是往上，撞见几率越低，不想还是轮上了一场。
叶寒正皱眉思索着，门开了，林画匆匆进来。
倒计时开始，脑门上会有显示，就算是开始闭关了，这家伙还来？想干嘛？钱多了没处花吗？分红果然让她膨胀了吗？
发愣的功夫，林画匆匆递上一只U盘：“附近纤维值得注意的鬼级新秀，和你模式相近时间差不多的，属性、装备、打法都在里面了……”
这是三星级的专属待遇。
其他人也可以有——看有没有运气，和三星级排到一队。
比如高一本，这回就没有运气了。
他的游戏不是全禁止……根本没和叶寒分到同一场。
庄威也一样。
女明星倒是全禁止，但未必就跟叶寒是一场。而且她也是三星，并不需要沾光。
第160章 恶之都
三天时间转眼便过。
大家都在努力，除了叶寒。
一项全禁止，让大多数努力变的徒劳无功。于是他就按部就班，该上的课照上，该做的研究继续，直到倒计时结束，进入游戏。
~\(≥▽≤)/~
【欢迎大家。】
【一个月不见，有么有想我？】
【想了也么用，朕可不想你们。朕的宠爱一茬茬，比韭菜都多！所以，少拍马屁，好好比赛！】
╮(???????)╭
系统有些骚浪贱，是对所有参赛者的，有一些，则要具体到个人。
【上一轮呢，让你进了一个変态的世界。不过那个世界是假変态，这回的世界才是真変态呢……】
【俗话说，精神病人思路广，弱智儿童欢乐多！】
【这回的世界，一定会让你十分满意的~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
当然了，所谓的十分满意，肯定是让绞尽脑汁给叶寒制造麻烦的它自己，还有观众老爷们满意。
得意洋洋的，系统开始介绍比赛规则。
不说游戏本身有多変态，光是限定就够変态了。
进来之前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全禁止的比赛，就是没想到，会禁的这么止。
不仅所有物品不让用，从日用品到属性装备法宝通通拿不出，连属性也被封印了。
叶寒的神经反射从103来到了100……
智力倒仍旧是101没变，似乎精神维度属性没那么容易被封印，不过后面的判定全黑了。
就是说，这轮游戏，所有100以上属性都被砍掉，所有超过人类极限的能力都不能用，只能靠未经任何ps的小身板以及闹子打通关。
用脑子，可以说是叶寒的专长了。
但不是所有问题都能靠脑子解决的，尤其这轮游戏，和叶寒的脑子明显不怎么搭。
==========
时间，星期一的早上，美好的八点钟。
地点，恶之都下东区，第4警察分局。
恶之都一共九间警察局，除了中央区的警察总部，分局共八间。
第4警局虽然排名靠前，也不过是众多警局的普通一个罢了。
甚至因为排名靠前又不是很前，仍旧沿用着近百年历史的古董建筑。
红砖，老墙，层数不高；
方正，古板，毫不新鲜。
正上班时间，穿着制服的警察穿梭来去。
一个警队的菜鸟混在人群中，胆怯又微微激动的步入了这座古老的建筑，好奇的上下左右前后张望着。
这里外面看上去古老，里面装修的倒还蛮现代的，走廊明亮，窗明几净，门口有安检机，走廊里有咖啡机饮水机自动售卖机。
进了大厅，还能看到正当中一堵由层叠的液晶屏幕构成的巨大电视墙，每个小屏幕上，都是这座都市不同地区的新闻播报——
“紧急关注！下东区OK杀手再次犯案！此次受害者为二十九岁白人女性，惨遭敏感敏感敏敏感感……”
“最新播报！今晨中央公园两股帮派分子火并，造成三死十五伤。其中半数为无辜民众，还包括两名儿童……”
“触目惊心！经查证实，昨日微笑抢劫犯再度得手，工业通讯银行某分部遭到洗劫，现场无一人伤亡，无人反抗，甚至有拍照留念者……”
“怂人听闻！鸡尾酒随机杀人案昨晚又爆新案，某酒吧包房七人全部中毒，三人已死，四人仍在医院紧急救治中……”
“毛骨悚然！汤姆秀杀手第四次预告出现，预告密码信内容如下。市警局悬赏10万恶币给解密者……”
“惊世骇俗！今日凌晨四时在东海海域，一伙武装走私分子与海岸巡逻队发生冲突，导致巡逻队一艘快艇沉没，一艘武装船遭到重创，返厂待修……据小道消息，走私分子疑似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警方多人伤亡损失惨重！”
“令人发指！最近某新型呆麻提炼物流入市场，其极易与酒混合，引发人体紧急过敏反应导致猝死，望广大毒友提高警惕！”
“叫人齿冷！昨夜，西峰区某物流仓库燃起大火，包裹内危险物品爆炸引起火势范围扩大，至今未能扑灭。高度怀疑此次大火，为连环纵火犯火鸡的又一次犯案！”
“世风日下！下东区海岸线再次捡到人体碎尸……仍旧为一只女性左腿，纹有蓝色勿忘我，不知道是否勿忘我复仇者所为，或者是模仿犯罪。”
…………
“让人震惊！南卫区流行病实验室流行性出血热病毒疑似泄露，有不明发热及三痛恶心呕吐患者，请就近就医……”
“紧急通报！谷西区、岸北区交界第三跨河大桥发生枪战。罪犯正驱车逃离，望附近警员前往拦截！”
“紧急通报！马场区会展中心遭到武装恐怖分子劫持……”
“BER警报！中央山谷金水街附近有男孩失踪，年龄8岁，身高……”
“通报！恶都金融中心，再次出现跳楼事件。这已经是半个月内的第三宗，望……”
…………
【怎么样？是不是一座超有活力，特别给劲，特别上头的城市？】
?*??(ˊωˋ*)??*
【别太羡慕，马上就是你的地盘了！】
【作为一名菜鸟警察，从今天开始，你也要踏上工作岗位，奋斗在打击犯罪的最前线，为了让这座城市更加给劲而努力下去了……】
【主线任务：限时破案！三天之内，至少破获一宗警方评定为A级或以上等级的大案。成功进入下一轮，否则直接淘汰。】
【倒计时，3天0小时0分-1秒，-2秒，-3秒……】
【注意，如果与人合作，则功劳分担。两人队，就需三天两案，三人队，三天三案，依此类推……时间到不完成任务，则一起被淘汰。】
【再注意，同阵营选手之间禁止对抗。】
这虽然是全禁止的任务，显然并非叶寒一个玩家，也不禁组队。
不过……还真像系统说的，这确实是一座変态的城市呀！
仅仅一天发生的罪案，还只是恶性大宗的罪案连环杀人、连环纵火、随机杀人、警匪火并、恐怖劫持、放毒下药……剧情梗概就够水上一章，电影足以拍上十部八部的了……
其他小打小闹根本没资格上电视墙的案子，还不晓得有多少呢。
警察破案，确实也是个需要脑子的活。
不过更需要的还是人生的阅历，以及与罪犯、受害者共情的能力。
叶寒脑子确实是千万里挑一的，但后面二者，也确实是千万人里排倒数的。
为了给他制造麻烦，又造的不是很明显，系统也是费了苦心了！
“你怕是不知道，数学家、物理学家、生化学家甚至作家都能帮着破案的吧？”叶寒推了推眼睛。
【╰(*°▽°*)╯】
第161章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这一看就是个系统做的假地图，不是上轮游戏那样的原生世界。
真的世界不可能这么疯狂。
如果这么疯狂了，那一定是战乱末世，政府已经关门，社会已经停摆，一切都陷入混乱无序了……
但是并没有。
电视上的新闻播报有条不紊，偶尔有记者现场翻车，血呼啦一屏幕马赛克，大家看的时候惊讶，现场观众也配合的摆出吃惊的pose，然后淡定无事的散开，该干嘛干嘛去……
就仿佛一群很不专业的龙套，瞬间进戏出戏，无缝切换。
又比如这里是警察局，时不时出现枪响爆炸，远远近近，又有警报声凄厉……
大家也都司空见惯了。听见的时候撇撇嘴，响完了继续干活，仿佛听到的只是结婚喜庆的鞭炮声。
真的不能再假了。
第一轮只有玩家没有npc，第二轮是真实世界，到了这轮，叶寒终于知道比赛npc是个什么情况了。
比各种电子游戏里的npc倒认真细致的多了，不管是身体的真实程度，还是接人待物的细节……通过图灵测试肯定没有问题，连维诺格拉德测试也没有问题。
叶寒怎么就知道了？
很简单，他测了一下呗。
“小明做不出一道数学题。不过很幸运，和他同组的正在做物理题的小刚立刻看出了，他想解出那道题，而他知道答案。他喜欢帮人做题，所以做完了这道题，他就帮他做出了那道题。”
问，哪个他是小明？哪个他是小刚？这道题是什么题？那道题又是什么题？
嗯，所谓图灵测试进阶的维诺格拉德测试，就是指智能程序在判断代词指代或其他一些类似问题的时候，难以依据人类的“常识”做出准确判断。
因为机器是通过词语分析方法，通过统计数据比对词汇的意义，并不是真的理解。
体现在中文里，就是语音输入法“他她它”不分，对“我也想过过过过过过的日子……”之类的句式无能为力。
接待叶寒的文员答完了才觉得不对，表情僵硬了，心里估计不停在琢磨：这家伙什么情况？真的是警察吗？不会是精神病院混进来的吧？就好像上次……
仔细比对了叶寒的证据，三遍。
又从系统中调取了叶寒的照片，翻来覆去核对，不仅肉眼看，还做了面部识别，甚至问了问边上的同事……
证明确实是本人没错，这才起身带叶寒前往他被分配到的部门——特别调查科。
“叮铃铃……”“滴滴滴……”文员的办公室，电话催命一样响个不停，电脑上的信息也持续不断。
来到特别调查三科，情况也一样。
十几个人的屋子，电话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的是报警，自己或周围的人受到了什么侵害，有的是线索举报，看到了电视上的某某通缉犯出现在哪里云云……
接电话，做记录，查资料，还要忙其他一些正事，真的是人仰马翻，十分躁乱。
想想也正常，外面的罪案此起彼伏，电视都得做几十个分屏才播得过来，身处风口浪尖上的警察局怎么可能轻松了？
在这种情况下，叶寒被文员稍作介绍，就丢进了组中。
“叶寒，22岁，刚刚在训练局完成了新人培训，被分配给了调查三科。你们不是嚷嚷着人手不足吗？人来了。”
几乎同一时间，各大警局调查处、情报处、犯罪控制处、反恐处、特别行动处……也纷纷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新人。
“克里斯，这个新人就归你带了。教教他规矩，赶紧干活。”调查三科人高马大，快赶上相扑选手的警佐粗声粗气的说道。
哦，忘了说了。
恶之都是一座典型的移民都市，白种人，黑人，拉丁人，华人，亚洲人……五颜六色什么都有，在这警局里也一样。
头头是个典型的白人红脖子；克里斯就是个二十八九岁不那么黑的黑人警探，当然也可能远远不到或远远不止二十八九岁，黑人的年龄也是比较迷……
不过这里说的并不是英语。跟上个世界一样，系统翻译，绝对权威。
“嘿，哥们，以后咱们就是搭档了……”头疼的从文件档案中抬起头来，克里斯用特有的节奏感说道，然后茫然。
嗯？人呢？有人来过吗？
(?Д?≡?д?)!?
==========
警局鉴证科。
听完了文员唠叨，稍稍打量一下工作的地方，叶寒毫不犹豫的出门，搭电梯，折向了鉴证科。
上这干嘛？
做一下双缝干涉实验、卡西米尔效应检测什么的呗……
因为全禁止，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探测器带不进来，那就唯有手动了。
要求所有人都要做的事，他自己当然不能掉链子。
法医实验室该有合用的设备。
绝地岛上，因为意识干扰结果，除了意识到意识干扰实验，没法得到其他有意义的结果。
这个世界屏蔽一切超自然力量，如果重复实验，一定会不一样！
会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不做一做看一看谁知道呢？
科学不就是这样吗？都不说和现实联系亲密的物理了，就说纯理论的数学，看似最讲逻辑，其实常常很不规矩的。
比如给你数列1，2，4，8，16……你猜下一位是什么？
99%的人会猜32吧？
但我就猜31，猜公式是1/24n(n-1)(n^2-5n+18)+1。也没错，这跟谁说理去？
又比如鼎鼎大名的波利亚猜想，谁能知道从2开始一直都对，直到906150257后面，才开始错了呢？
【波利亚猜想：给定一个正整数N，将之素因数分解。在所有不超过N的数中，奇数个素因子的数，始终大于偶数个素因子的数。】
或者是欧拉猜想，两百多年才举出一个反例……
所以，在确凿的证明或证据出现之前，真正的聪明人是不会停止尝试的，正如爱神给疯子的定义：不断重复同一件事并期待不同的结果。
疯子和天才，有时候真的是一墙之隔。
转眼到了实验室门口。
叶寒熟练的刷卡进门，除了床上一具尸体，没见着人。
环视一圈，他开始搬动合用的仪器，光源，CCD相机，荧光……
猛然身后传来声音：“叶寒？你也在这局游戏里？”
解剖床的另一边，终于凑齐凳子，来到了合适高度的陈璐愕然探出头来。
第162章 马赛克
陈璐竟然也进了这局游戏，以法医的身份？
乍一看让人意外，细想想，倒也并不奇怪。
大家都是暗级新人，上个月刚升的。暗级第一轮比赛，进入时间只差两天，排到一起的几率是有的。
而且虽然经历差的不少，这局游戏限定所有，极大的拉平了乱七八糟的要素，被放进同一个英雄池里不算什么。
跟昔日的学生排到一起，陈璐毫不尴尬。
毕竟二人早就就在换头术上开始合作了。
而且天才陈扣是见过的，当医生时就遇见过那么一位。
帅的惨绝人寰，常挂在嘴边的逼话就是：“只有不正经的人才谈论容貌……”手术也是牛的一塌糊涂，如同开了挂。
和叶寒分到一起，她跃跃欲试：终于能亲眼看这个天才怎么比赛了！
虽然村里肯定会录会播，看录播哪有跟台爽啊？
一句废话不说，搬来凳子，再搬来一个凳子，一边给叶寒递器械打下手，一边眼睛不眨的看着这家伙的操作。
双缝干涉实验，打光，聚焦，对缝……
曾经做过一次，再来自然快的多了。
也不过八九十来分钟。
看着显示屏上的干涉条纹，陈璐陷入了茫然。
虽然智力不是很高，毕竟是医生，绝对的理科，对双缝干涉她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直射条纹，衍射条纹，甚至受意志干扰会跳舞的条纹，她也是听过的，但是……
一屏幕马赛克，长的跟围棋棋盘似的条纹，她是看也没看过，听也没听过。
叶寒其实一样茫然。
马赛克条纹？
光子偏振有方向，如果打在偏振片上，限定方向衍射，倒是有可能，不过……
唯一不茫然的就是【(?_?)】
【傻眼了吧？懵逼了吧？】
【小样，本宫堂堂系统，还治不了你了？】
“……”
哪怕叶寒情商39也明白了，马赛克不是干涉条纹，是系统搞出来的。
竞技场守则里提过，系统不能随便出手，除非某选手破坏场地，眼瞅着游戏容不下了，比如上轮，又或者出现了重大bug。
眼前这显然都不是。
所以这马赛克，不会是专门堵自己的，而是这轮游戏上来设定如此。
那就没办法了……
“接下来怎么办？”陈璐不像叶寒似的缺心眼，想了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见叶寒沉默不语，她幡然醒悟：“你放心，我不跟你组队。你做你的任务，我就是好奇……”
叶寒摇摇头，自己根本没那个意思：“一起也没关系。嗯，你听过罗斯莫公式和贝叶斯推断吗？”
前者完全没听过，后者……贝叶斯定理倒是听过，记得本科概率论第一章里就有，贝叶斯推断是啥？
==========
调查三科，大办公间。
叮铃铃的电话声仍旧此起彼伏。
警员们仍旧出出进进，忙的四脚朝天。
“警佐，我知道一个公式，可以通过对被害者最后在什么地方露面，尸体在什么地方被发现，犯罪的烈性程度……”
叶寒直抓重点，找上了红脖子警佐。
开口刚说了半句，猛然被人搂住了脖子：“嘿，你小子在这儿呢？倒是会偷懒，害我找了半天。”
黑人独有的节奏感，伴着强烈的体味……不用说，是叶寒新分到的搭档。
“克里斯，我还有……”
他还有话要说，但根本没机会开口。
虽然经过锻炼，他已经力量83，深蹲两百公斤，早不是以前的弱鸡了，可在天赋异禀的黑哥们面前，没什么用，硬生生的被拖走，强按在了他的桌边。
“我知道，哥们，新人都想着出现场，想着破案，想着升职加薪当警长。但是，哥们，事情不是这样，no！no！no！no！”rap那么押韵，Thatgirl那么有节奏。
“你得学会接受，慢慢成熟，从小处着手，然后……”
小处着手，能让我三天破个大案吗？叶寒瞪克里斯，克里斯寸步不让的回瞪。
和黑哥们瞪眼睛，庶几近乎于东北人互瞪：你瞅啥？你瞅啥？你再瞅试试？我就瞅咋地了……
“噗……”陈璐忍不住笑了。
眼前的情况显然不在叶寒计划内。
克里斯吓了一跳：“哎呀妈，这儿还有个人？”
留学多年，对跟白人黑人打交道，叶寒算是经验丰富了。
虽然不是他总结的，别人总结的经验他实验组、对照组、控制组、匹配组一番印证，总能找到合用的。
比如和白人，就得直接一点，和黑人，就得让他们服气。
怎么让这家伙服气呢……
叶寒目光游移，定在了克里斯电脑屏幕上。上面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真的很模糊，没到马赛克也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叶寒问。
“金水街男孩失踪案的照片，有监控拍到了当时的画面，可惜太模糊了……”克里斯回看电脑屏幕，“技术部的人说至少要24小时才能处理的清楚一点。”
“24小时？这个没多难吧？这种灰度（也就是黑白）图像的增强比全色图像本来就容易……无非是用全变差，把欧拉-拉格朗日偏微分方程最小化作用于全变差泛函……”
一番话，成功将黑人和凶许整懵逼了，叶寒趁机推开克里斯，自己坐下了。
搜索maple，没有……
再搜索MATLAB，还是没有……
Mathematica，理所当然也没有！
除了三大数学软件，ps倒是有，不过……那玩意锦上添花可以，拼接电镜图像的时候也常用，可指着它破案？开什么玩笑？
(#`O′)
虽然欧拉-拉格朗日偏微分方程最小化，是在计算机诞生老早前就发展出的微积分技术了，没有程序辅助，难道让自己手算？
唔……仔细想想，倒不是不可能。
所谓的灰度数字图像，无非是从给定的矩形空间中的一个函数简化为实数单位区间[0，1]中的函数F（x，y）。
=0，则为白色；=1，则黑色；其他情况以黑白之间的灰度表示。
所以这一张图，无非就是1200×720个需要处理的数据。
看起来很多，分门别类自有其规律，手算当然棘手，不过计算机辅助却用不着整套的软件，只需建立一套简单的逻辑映射，这边数据填入，那边自动生成结果，然后拼回数字图像就行了。
想到叶寒立刻开始行动，嗯……果然编程软件也是没有的。
(╯‵□′)╯︵┻━┻
第163章 程序门，计算机道，二进制派
虽然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就能难住科学家吗？
不存在的！
没有编程软件，还可以从汇编语言的层面吗！
有点难，但也不是不行。
毕竟打算开发量子计算机，算法编码、存储器、逻辑门电路都跟普通计算机要有所区别，所以叶寒真是从最基础的地方入手的，汇编语言这种基础中的基础自然也不会放过。
不对，等等……
要进行大批量数据的处理，除了几款科学软件和编程，记得还有一种比较原始笨拙的方式？以前实验室里用过的。
哦，对了，excel。
这个竟然有？
∑(O_O；)
那就好办了！
首先将图片每一个像素读取到单元格中并一一对应。
步骤是先注册dll，导入和编辑公式需要VBA……这个没有。
那换种办法，像素转成object，然后数组赋值range.value2，这个需要C＃程序集，也是……没有的！
┴┴︵╰（‵□′）╯︵┴┴
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叶寒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熟悉的坑爹感。
并不是因为这也没有那也没有，而是……
“系统，这里的电脑、系统、网络什么的……不会是假的吧？跟T病毒一样，是你搞出来糊弄人的！”
既然T病毒可以唬弄，数据网络什么的，理论上也可以唬弄的吧？
【｜д?′)!!】
【你，你，你凭什么污人青白！】
“哦，不是吗？这明明是瘟到死系统，有浏览器，有搜索引擎，甚至有ps、word、excel，你却告诉我，没有三大数学软件，没有任何一种编程语言和开发平台……”
没有三大数学软件还好理解，没有后面那些……
就如同是，饭店做出了热腾腾的包子馒头，却说没有锅；快递把东西送进家门，却说没有车；明明七八十岁糟老头子，却硬要说自己只有二十多。
根本就是咧着嘴胡扯吗？
而且经过上轮游戏他也大致了解了，纤维竞技场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很多知识他们不知道，很多事情是他们难以理解的。
他们确实能做到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但对科学的深究探索，未必有末法的地球走的更远。
“你这样搞，可配不上一向标榜的公平客观啊！”
“纤维竞技场可以限物品、限属性、限能力……我真不知道，连想法、技术都是限制的。”
【……】
系统似乎本来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换了个姿势。
【(′???`)】
【你继续说着，我听着。】
情商39自然觉不出异样来，所以叶寒毫不怀疑的继续。
“在这样一个有网络，有程序，有电脑的地方，我这样懂得编程写代码的人，原本可以获得极大的优势。就因为你这样应付，胡乱设定，我一身本事用不出来，这难道不是限制？”
“那些专业练搏击的，你削弱了他们的战斗技巧了吗？”
“那些当过警察的，你抽掉了他们的办案经验了吗？”
“既然他们都没有，凭什么都是属性不到100可以熟练掌握的技术，我这些就没有用武之地呢？”
“推广到所有程序员跟黑客，他们的能力是不是也都发挥不出来？潜力完全没有使用的地方？本来很有机会过关，因为这样，就被淘汰了？”
所以华夏村程序猿才那么少，而且发展都相当之糟！
叶寒越想越对，越说越是铿锵有力。
系统终于有点确定了：那个事儿……他好像真不知道……
╮(???????)╭
摆出pose系统忽然觉得不对。
不过一点情报上的错位，值得自己这么高兴吗？
“那个事儿？什么事儿？”叶寒纳闷。
叶寒和系统的对话是纯粹的意念交流，别人听不见，也看不到，但是他的操作，别人还是能明明白白的。
搜索这个，没有；搜索那个，还是没有……
打开excel，这个操作不对，那个操作也报警……
克里斯是个粗人，没太弄明白，陈璐好歹是懂得一些的，越瞅越觉得不对，越想越怀疑，他不会是……连那件事都不知道吧？
忍不住抓住了叶寒：“你会编程这事，胡斯坦知道吗？”
可能……不知道吧。
叶寒只是吩咐胡斯坦干活了，至于具体怎么干……
研究僧不就是干活的吗？事事得导师操心，还要研究僧干什么？
而胡斯坦以为叶寒不擅长这些才交给他的，所以向来也不怎么请教。
其实他的判断基本正确，只不过要截止到上个月。
这个月叶寒不是在研究量子机吗，就随便学习了一下。
怪不得呢。
陈璐释然：“你这样是不行的，没有权限啊。”
与此同时，系统也开口了——
【啪啪啪！啪啪啪！说得好！说得好！】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所以，你决定向黑客、程序员职业的缔造者，相关领域的拥有者，相关道路的开辟者，发起挑战，以解除限制，让一切显得更加公平合理吗？】
(；′⌒`)……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想学降龙十八掌，就得加丐帮，当帮主，或者把丐帮帮主打死了抢秘籍；
想学易筋经金刚不坏功，就得剃光头拜少林，再吃斋念佛个几十年……或者杀方丈打赢扫地僧抢了藏经阁；
同样的道理，对maple、MATLAB、Mathematica……甚至瘟到死、linux等系统，C、Java、Basi等语言，也是一样的。
每一种，都可以视为一门专属的武功。
这些武功又错综复杂，由浅入深，由低到高，横向联系，构成了一整个门派的功夫资源。
系统就是内功，语言就是拳脚兵器，科学软件就是招式绝技……一个门派，好歹样样都得有点不是？
此派可以叫做程序门，或者计算机道，或者二进制派……
都无所谓的，名字不重要。
总之，门派的高深功夫是不外传的。
你可以照瞄偷练，但只学得会那些最粗浅的大路招式。奥义大招什么的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婿的，外人想都不要想。
除非你愿意付出代价加入门派，或者牛逼过对方硬抢。
所以，这也没有那也没有是系统搞的鬼，也不都是它搞的鬼，还有某些职业先行者作梗？
至于具体是谁……
叶寒脑里浮现出了一面星条旗。
第164章 NPC，不是很难？
没错，就是米国人。
结合陈璐的介绍，叶寒很快搞明白了来龙去脉。
他的推测大部分是对的，比如华夏村如何受压制，程序员上来就GG，所以数量才那么少……只是猜错了对象。
至于米国人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干涉系统，制定规则，直接影响设定？
其实很简单。
对于系统代码、程序编写、软件硬件这些，系统懂吗？显然不懂。
不懂怎么办？
可以强行复制。但对于网络这种涉及面极广的系统，真的无法保证无脑复制的效果。
可以拼凑蒙事，仿佛T病毒一样。不过基于网络的复杂性，结果同样不好说。
或者干脆不用，直接屏蔽？
且不说那么一来，很多选手的技能将无用武之地，有失公平，关键地球上的文化太爆炸了！
小说、电影、电视、游戏、音乐……花样翻新，层出不穷，一个世界产生的种种故事种种设定，都快够真人属全属之用了！
如果屏蔽掉，不说全部，仅仅这一部分，势必就有好多剧本得改，好多背景没法再用……
毕竟信息大爆炸，娱乐泛滥，故事泛滥，就是从网络时代开始的。
之前的虽然不能说差，但缺乏网络的高效传播，没有各种融梗和点子，相比之下总归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
只能跟人请教，向人学习呗……
向谁？
还能向谁？米国先进一步的专长者啊。
并不奇怪。
各种运动的规则制定，多多少少有运动员的部分席位，更别说因为运动员太强，被迫进行规则修正的情况了。
总之，凭着人多活好，文化输出的优势，米村光明正大的啖了这口头汤。
至于具体过程，有点像我研究出一套太极拳，威力相当不错。但到底有多不错呢？配合系统进行评测，才好给出准确的数据。
作为奖励，大道五十，这条程序员之道，便算被米村占住了。
所有后来者要打这过，就要留下买路财。
主要是系统出。
因为系统藉此衍化出了黑客、程序员、数据专家等职业和相应的等级技能树。
其他纤维选手哪怕不懂，也可以被灌注记忆，强行搞懂。
而每一次被灌注，米村就能分润到一点时空能量。
不过……其他选手都有的便利华夏村是享受不到的。
因为他们和米村同纤维。
其他选手米村管不到，他们米村却可以。
华夏村的人若在游戏里得到程序编写或黑客类技能也就罢了，一切按系统设定。若没得到过相关技能，想凭自己的本事在游戏里用出来？
那不好意思，只能用米村没版权的部分……
或者拜山门，掏钱买。
这帮家伙来的最早，计算机玩的也最六，抢先注册商标搞定专利霸占山头也合情合理。
如果自己是米国人，肯定也这么干！
所以华夏村受到的压制，比想象的还多……
米国人提前进场布局，把现代化的路都堵死占完了，只给华夏村留点汤汤水水，怎么可能发展的好？
不说程序猿了，如警察或医生，一些职业的转职晋升，到了比较高的境界，同样要受钳制，不被剥一层皮难以过关。
近代百年，西方世界领先华夏的，可不仅仅一门计算机。
明白了前因后果，情商39的叶寒淡定从容。
反倒是系统不淡定了——
【你，你就一点不生气，不着急，不上火？不想把那些人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ω?)σ)′Д`)
('-')ノ)`-')
o(#￣▽￣)==O))￣0￣“)o
生气着急上火什么？
东西确实是人家发明的，事情确实是人家做大的。互联网虽然提倡共享，但共享，不意味着一定要分享一切。
人家不想分了，你还继续要，那叫道德绑架。
有那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能人家的基础上发展出新的理论来，弯道超车，抢先一步研究出新的功法。
比如搞定量子比特逻辑门，编写基于量子逻辑的汇编语句，搞出适合量子计算的新系统和程序语言，最好是中文的……
总之，对量子计算机的研究，必须全力以赴了！
那不仅涉及到理科大数据汇总计算的问题，还关系到更本质的东西。
不过……他还是好奇问了一句：“所谓挑战，是怎么挑？”
挑战，一般就是布置难关，给挑战者制造麻烦，比如少林寺罗汉大阵、武当山真武七截阵、全真派北斗七星大阵……
你若挑得过，就说明实力碾压，当然予取予求。
不过程序门计算机派的武功别出心裁，其挑战的方式当然也与传统大派完全不同。
【他们留下了几道问题。任何挑战者，只要能解出这几道问题中的一道，就视为挑战成功，可以无条件获得他们所有秘籍心法和使用权限。】
这个……有点意思啊，倒是可以试试。叶寒瞬间被吸引住了。
“都是什么题？”
【不是很难，虽然有点奇怪到现在还没人做出来。我觉得以你的智商，很容易答对的——】
【第一题：旅行商要到一些城市旅行，各城市之间的费用已知，为了节省费用，旅行商决定从所在城市出发，每个城市旅行一次后返回初始城市，问什么样的路线才能使所走路线最短费用最低？】
【第二题：给定一组物品，每种物品都有自己的重量和价格，在限定的总重量内，如何选择才能使得物品的总价格最高？】
【第三题：若网络中的每条边都有一个数值，如何找出两节点间总权和最小的路径？】
【……】
不是很难？
看起来确实不是很难，仿佛只是小学应用题的难度——当然只是对不懂的人来说的！
对于不懂的人，哥德巴赫猜想还是1+1=2呢！
叶寒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上面的几道题，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其实总结一下，都属于一种叫做iplete的问题，简称NP完全问题，或者NPC问题。
而NPC问题，是克雷数学研究所给出的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中的P=NP？问题最精华的部分。
也是。
七大数学难题只有这款跟计算机相关，不用这些问题守关，还能用什么呢？
募然叶寒目光凝住了……
第165章 NPC，真不是很难！
所谓“P=NP？”问题，“？”才是关键。
因为不知道等不等于，需要证明的就是等不等于。
简单点的说，计算机解不同的题目，就是将之拆分成加加减减这样最基础的运算。
所以一道题究竟有多难……嗯，主要是对计算机多难，就取决于可以拆分成多少步，或者说花多少时间——计算机基础运算的时间基本一样，所以忽略空间方面的因素，二者大致等价。
这叫时间复杂度，用大O也叫渐进符号表示。
O（1）就是常数级复杂度——最常规的计算，数据规模增加多少，运算花费时间也随之增加多少。
O（logn）就要复杂一点了。
然后还有O（n），O（nlogn），O（n^)，O（n！），O（n^n）……
一级一级，难度逐层上升，解题所用时间花式暴涨。
其中O（n^c）之下，是多项式时间内能解决的，就叫做P类问题。
在此之上的，虽然会随着n的增长，出现指数级甚至更过分的暴涨，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正向解很难，给你一个答案去验证，一般就不难了。
比如大数的质因数分解。
想知道一个大数是不是素数很难，需要从2开始，一直除到根下n。
但告诉你它能被某个数整除，你去验证，则就几步的事。
这类可以在多项式时间里验证的问题，就叫做NP问题。
显然所有P类问题，都是NP问题，因为是简单可验证的。
但NP类问题，是否都是P类问题？是否存在某些特殊的算法，能将这些问题的难度降低到多项式时间可以解决，就仿佛给答案去验证的程度上去呢？
这就是“P=NP？”了。
在研究的过程中，又诞生出了NPP-hard问题。
所谓NPP问题可以约化成为的一类问题。
只要解决这样一个问题，就可以附带的解决一大票问题。只要证明了NPC问题有快速算法，就基本证明了P=NP。
【NP-hard就不说了，这是一类包括NPPC的问题，定义是超出NP的，所以和这道题没什么关系。】
最初所有人都以为NPC只是空想，直到真的出现了这样一个问题
也就是NPC的鼻祖——逻辑电路问题。
此后一大堆NPC冒出来，因为要证明新的NPC，只要将之归约为已知的NPC就行了，于是哈密顿回路、TSP问题、SAT问题、背包问题、旅行商问题，都变成了NPC。
不过出这道题的人一定没看到叶寒那篇关于蛋白质折叠的论文……
或者看到了还没来得及改；
也可能想改但是落子无悔，改不了了……
如果P=NP被证明，那整个世界，都会变得与我们认为的完全不同。
灵感与创造将没有任何价值，因为所有问题的解，都可以用努力的算法解决，而且在多项式时间内。
就仿佛是，任何能够欣赏交响乐的人，都能成为莫扎特；每个懂得数学论证的人，都是高斯；每个研究投资策略的人，都可以是巴菲特……
同样道理，预测蛋白质折叠再不需穷举，多项式时间就可以得到确定答案。
怎么可能！
所以对于P=NP？问题，叶寒是倾向于业界多数意见的——不成立。
不过他也没有能够成功证明或证伪，只是提出了某一类NPPC问题并不等价——这已经很强大了。
更强大的是，他搞出了这类问题的混沌模型，并给出了对应的三维流形吸引子，简称叶氏吸引子，然后结合某种空间密铺算法，进行了大幅优化修正。
绝大多数人都知道相对论，知道量子力学，也听过混沌两个字，但不一定知道，混沌理论，和量子力学、相对论并列，被认为二十世纪科学领域的最伟大发现。
很多人说，物理学已经一百多年没有像样的进展了，混沌的发现，绝对算是一个。
从三体问题，到湍流，到分子热运动……包括生物种群、天文研究，无处没有混沌的影子。
虽然仍旧很难给出确切的答案，毕竟混沌问题很难有确切答案，否则就不叫混沌了。
但也算成功给出了这类题型多项式时间内求解的优化算法。
十分幸运，米村给出的题目中，就有一道属于被他解决掉的那一系列的。
虽然表面看上去和蛋白质折叠毫无关系，其实只要证明归约一下，就可以简单复制粘贴了……
==========
到底要不要给出证明呢？
因为给了，就难免被看到了，虽然发表过了，不是又被回收了吗？
叶寒确认的问了一下：“我这证明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不过……你确定出题的人，能看懂我的证明吗？”
这个事一点都不好笑。
提出三大尺规作图不能问题的希腊人，能看懂万芝尔和林德曼的证明吗？
意大利的塔塔利亚、卡尔达诺，看得懂伽瓦罗的群论吗？
就算费马，看得懂安德鲁·怀尔斯那130页的论文吗？
提出问题者，根本没理解自己提出的问题到底有多难，这在数学界稀松平常。
甚至可以说，每一个著名的猜想，都存在同样的问题——猜想岁数不够大，活的时间不够久，那肯定不著名不牛哔。
而只要牛逼，证明过程一定是极复杂的，出题者几乎不可能看懂的。
叶寒论文通过，当初可是经过了长达数月的同行评议的。
米国人那边实力再强，叶寒觉得，想凑齐有资格给自己做评议的同行人数，都是极难的。甚至一个没有的概率，都要远远大过有。
为什么？
如果有，那对宇宙本质，还有量子力学、万有理论这些方面的研究，早应该取得一定进展了，华夏村这边就算参与不进去，也该有所听闻的，但并没有。
如果有，守关题目多半不会如此老旧，拾人牙慧；对外村的策略，想来也不会如此封闭保守不自信……
【哦，他们给出了几组参数，你将参数代入解法，只要规定时间内给出的答案正确，就可以了。】
果然……叶寒忍不住推眼睛。
NPC问题虽然都没有多项式内的最佳解法，却也有不少逼近的算法，什么贪婪算法、分治算法、动态规划算法、遗传算法……
这帮人给出的验证解，十有八九只要算法蒙对了，明明不对也会被认为对。
其实他的算法也是一种逼近算法，只不过能在任何给定的尺度，达到需要的精度，跟那些粗糙low哔的算法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我可以保证我的算法足够准确，可没法保证那些人给的解足够正确……”
看不懂论文，得靠黑箱测试，如此露怯，叶寒对这帮人给的答案可不乐观。
考试的时候，出题人给错答案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如此说着，他向系统讨了参数，开始代入验证。
有点意外，虽然这七八组参数数据很多位数很长，复杂度极高，对方给出的答案竟然完全正确。
所以，一遍过！
叶寒的身体，开始欻欻闪光！
【（づ￣3￣）づ…………】
卧去卧去卧去卧去！这家伙真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