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摊大饼
做实验前先要有实验室。
确认实验室前，先要搞定亲和空间。
600立方，听着很大，也要看如何布置。
高度10米，面积只剩60平；高度6米，就能有100平……
叶寒最终决定高度0.96米。
当然不能趴着玩，所以设定离地0.84米。
因为除了陈璐那样的，实验台下基本都是浪费的。
而超过1.8米，除了姚明那样的，之上的空间也只是看起来很爽，用不到的。
实验室里，又有多少需要举高高超过一米八的动作……
亲和空间封顶1.8虽然寒酸，屋子建成十米，敞亮高杆就行了，亲和空间又不要求密闭，无所谓的。
这么一来，操作面积就能达到625平了！
边长完美的25x25，对角线长度达到35.355米。
为什么如此极限的要求面积，搞到形状如此古怪，摊大饼一样？
因为只有面积够大，日后对微粒进行直线加速或者螺旋加速的时候，才有足够的空间呀！
想弄清楚宇宙的秘密，不进行粒子加速对撞怎么可能？
想在这种一穷二白的地方搞粒子对撞，不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怎么可能？
就当叶寒一切盘算妥当，对照村地图开始选地方的时候，眉目如画的女子，小凶许般的前住院医，行走肌肉团的健身教练以及一路滑行跪舔的研究生嗖嗖的过来了。
另外一边，大明星、流量大播和警察得了私信，也过来了，后面跟着蜂拥的人群。
甚至米村殴村几个来拿外卖的，瞅见热闹也跟过来了。
“你们过关了？还晋级了？”林画瞅着四人，眉目如抽象画，五味杂陈。
知道这几个人潜力是有的，万万没想到，一轮游戏，就一飞冲天了。
他们几个还没晋级呢，倒让辅导的学生先行一步了。
就仿佛是……
大学里的助教实验狗，今天带的课堂里的学生，转年成了师弟，又转年成了上司……
“叶神！666啊！”对于这结果，最没心理负担的，反倒是习惯跪舔的胡斯坦。
不管是复杂，还是跪舔，叶寒都见的多了，波澜不惊：“嗯。你们不是正闭关吗？”
默认闭关三天，四人这才第二天呢。
“听说你们晋级了，闭关了也得出来看一看呀。第二胜，晋级，有很多事要处理的。”前住院医开口，但噪声太大，根本听不见。
群里重说一边，住院医一高跳上了李轴的肩膀，呼，这回总算够高了。
雄赳赳气昂昂俯瞰众生：“肃静！都给我肃静！也不瞅瞅医……咳，不瞅瞅我们正闭关呢，你们在违反村规知道吗？”
所谓闭关，不是找一间小黑屋自闭起来。
而是闭关期间，只有他们主动打扰别人，不许别人主动打扰他们。
算是给竞技者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就仿佛高考，车辆限行，不让鸣笛，差不多的意思。
眼前这情况，显然在违规边缘打转了。
“谁不在闭关啊！我们今天进游戏，比你们还早呢。”无奈人群中，有跟他们一样置顶高亮的仔。
“我们就是想问问玄蚕衣怎么卖的？多少钱一套？我们现在要买，多久能有货？”
都是考生，总不能说你的命比我的重要了吧……
说实话，这事大家真憋了很久了。
从昨天刘锦颜通关就一直憋着，吹泡都要憋碎了。
但正主儿一组进游戏了，一组闭关了，都不能问。
想研究研究，刘锦颜又抱着衣服跟宝贝一样，生怕被人看坏了……
只好憋着，一直憋着，直到叶寒四人通关归来，喷泉直入太空，也将大家的期待推向了顶点。
一人通关那不算，样本太小。四个人一起通关，而且是超高评价通关，都冲破保护膜了，还两轮晋升暗级……这说服力，可没有更强的了！
就如同有人知道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baba，晓得了showmethemoney whosyourdaddy，边上人肯定心头火热，想要赶紧试试啊。
“选惨医，是审魔？”人群中的洋鬼子同感好奇。
啧，倒是忘了，现在正是营销的关键时候，这四个人的成绩又火上浇油……
面对兴奋的人群，林画有点麻爪。
她会做生意，可不会处理公共事件。
陈璐也一样，仗着身份仗着站的高吼两声还行，真遇到紧急状况……当然是一把将人揪过来，搬床上，推进抢救室啊。
能说话活蹦乱跳的，她还真不太擅长处理。
紧要关头，专精的人站出来了。
“都有谁马上要进游戏的？”大明星笑眯眯说道，心情很不错。
才三五十人算什么事，一人一个签名几分钟就够了。
关键是叶寒这家伙想溜，还不是乖乖被揪住了。
170+的幸运啊当是假的么？天命轮，硬是要得！
人群中三条胳膊举了起来，两男一女。
三个人？那就更简单了！
手一伸，耐久之衣、马甲、工装裤、碳盾一套便取出来，交给唯一的女生：“可能不太合身，这轮你就先将就着用，等回来咱们再细说。”
心里想的却是：我凶那么大，腿那么长，你当然不会合适了！
女生哪儿想到大明星内心如此龌龊，兴奋的接过来，“啊啊”大叫，当看清楚了属性分类，叫的更大声了。
“我出1000买连体衣！”
“我出1200！”
“我出1300！反正你一个女生也用不到……”
迅速有开始叫价的，不要脸的光明正大。
可不管怎么说，苏星眸的做法确实安抚了人群。
小伙伴们反应过来，庄威高一本也将他们的道具借出，总算平息了混乱。
这边搞定了，另外一边，林画、陈璐脸上笑嘻嘻：“我们的呢？我们可也是闭关的，马上要进游戏了哦……”
他们也是刚反应过来，这几个人一波肥了，肯定有很多好东西啊。
能借给别人，肯定也能借给他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主要是从来都学员跟教官们借东西，这帮货进步太快，愣给整颠倒了……
还能说什么，敞开了口袋，让他们翻呗。
“卧去卧去卧去！赢了这么钱？你们赚大了！”
“强力幸运水晶？好东西啊！”
“破碎的信念？这么稀奇的玩意也有？”
“卧靠！一颗一级的大经验丹？先给我来两颗！钱那不是事儿！”
翻来翻去，高一本的换头技术手册归了叶寒，又转手让陈璐借去；叶寒的顽固之布归了高一本，让李轴借走暂用。
“顺便再说说，你们是怎么赢这么些的呗？
第137章 爱买买，不买滚
复盘这种事，叶寒是懒得参与的，浪费时间浪费绳命吗。
无奈林画黏上毛比猴还精，早看出了苏星眸的意图，随手夹带上自己的私货：“咱们开个会吧。”
“什么会？”
“怎么卖货的会。”
于是上到董事长，下到各部部员，就都不好走了。
怎么开呢？
有了玄蚕套，胜出几率大大增加这是肯定的。
可以预见，接下来公司产品必然迎来一波井喷行情。
不过光靠玄蚕套，可以过关，不可能搞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胜，那喷泉喷的，天命雨下的，闭关的人都没法视而不见。
“所以肯定有什么门道吧？说说呗……”
拐了几个弯，还是变成了复盘会。
(→_→)
没办法，谁让大家都是九年制，偏偏有一个四年制的呢？
通常复盘是教官指点学员，让他们深挖教训攒经验，轮着这位秀的飞起的，教官们是真心请教，想从中学到点什么啊。
至于脸面这种事，这不是开会吗！
“正是饭点，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吧。要不要复制几瓶酒？”
大家一家人，吃吃饭，喝喝水，聊聊天，分什么谁请教谁求教啊？
这绝对是流量大播发挥的机会，可惜他意兴阑珊。
倒不是被打击了，他别的没有，脸皮厚如果算属性，他绝对95+甚至接近100。
他是不想当绿叶啊。
因为不管盘怎么复，最后肯定是叶寒牛哔闪闪放光芒啊……
他不复，有人复。
在这件事上，庄威是专业的。
破案没进展了，各条线都追不下去了，要复；破案有进展了，领导闻着味来了，还得复，一级领导一轮复；可算结了案了，一切搞定，总结报告，又是一复……
这就完了吗？
不存在的。
案子移交公诉，还得复；若有证据链不全，需要补充侦查，继续复；结案了，一切归档，罪犯不服上诉或出现其他决定性证据，又一轮复……
对庄威来说，这简直已是本能。
当下言简意赅，有条不紊的，将任务情况和盘托出。
一边说一边出神。
说郁闷，他才是最郁闷的那个。
特训时候林画陈璐就警告过他，转职警察，强是蛮强的，但限制太多了。
只能正当防卫不许主动出手，追捕犯人只能拷上不能打死，自己还不能干坏事……
虽然属性加的极多，甚至可以说是所有转职中加最多的，但真的很难，因为纤维竞技的任务，大多都是不按规矩无法无天的。
哪怕有心理准备，通晓了“扮演”的真意，仍旧很难。
庄威当时没太当回事。
事情没遇到的时候都觉得可以克服，真遇上了，才知人力有时尽。
越狱，靠的是碳素衣；发现隐藏，靠的是高一本的游戏经验和苏星眸的幻象投影；成功过关，靠的是叶寒的核弹和npc的强势；唯一需要他的地方，他却掉链子了……
虽然说那链子掉的对，不掉就没有后来，没有隐藏了，可总归……不是那么回事啊。
是继续在警察这条路上坚持？
还是像林画陈璐建议的那样转职，转卧底，转保镖？
庄威动摇了，所以指定奖励，他都没强化警官证……
“核，核，核……核弹？”不管庄威如何的冷静客观，牛哔闪闪的地方果然是跳不过去的。
“不是核弹，是激光。”叶寒不得不出声纠正。
不喜欢复盘是一回事，听到错误不纠正，就是另一回事了。
“激光？激光也好啊……”林画、陈璐一帮人不能冷静。
曾经不止一次，有人打算把核弹啊激光啊，这些展现地球人技术，体现地球文明力量的玩意搬到任务世界，但没有一次成功的。
光复制就花了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复制以后带进任务世界，又是颇多波折。
好不容易弄进去了，结果核弹不响激光不亮，白费功夫。
至今那发核弹还在仓库落灰呢。
“你是怎么让激光顺利起爆的啊？”
激光，起爆？听听你用的词……叶寒摇头。
“这个还是有点难的，主要得考虑宇宙结构的不同，基础参数的差异，所以需要修正广义相对论址匠痰灯7，以及量子力学子力w的山……blablabla……”
苏星眸胡斯坦：φ(w*)
林画陈璐庄威李轴：(д)b
高一本：(uu!!)
尼玛，这叫有点难吗？分明是很难很难很难很难好吗？
总之就是，问了也不明白，明白了也不会用，用了也不一定能对……真的是学不来。
叶寒：
你看，都说了，复盘也没用的……
复盘的事就这样无疾而终，关于如何卖货，讨论的倒是十分顺利，很快达成了一致
1、不许乱闯不许乱问，自己找买过的人看货；
2、不许讨价还价，没空搭理，都是选手忙着呢；
3、不许磨磨唧唧，爱要不要，有的是人想要；
4、饭间半小时，五成的定金，过期一概不候；
5、尺寸自己量，样式我们选，错了就忍着；
6、不退不换，不合适卖别人，别找我们；
7、想租想共享，自己找合伙，我们不负责；
8、村里一律半价，外村不许打折，照村规来；
洋洋洒洒很多条，通篇六个大字：爱买买，不买滚！
就是这么霸气！就是这么爽快！
也只能这样。
竞技场又不是外面，可以随便拉人打工，处理这些杂事。
每个人都是选手，都要代表宇宙参加比赛的，时间都很宝贵，这些自然怎么省事怎么来。
“今天就这样吧，接下来两天我们都没时间，董事长，工厂那边就劳烦您照看一下了。”
高一本就不是干活的人，大明星智商不能指望，庄威专业不对口，所以……只有智力100什么事一看就会举一反十的董事长亲力亲为了。
董事长应的很痛快：“没问题。”
本来就想试验一下，宇宙亲和对于操作微粒的加持，做试验也好，造布料也罢，都是一样的。
意外这家伙的好说话，林画本来还有不少事要叮嘱，都差点给搞忘了。
第138章 做啥啥都行，干啥啥没够
假如只是普通寻常的第二轮，不会有啥事；
第二次赢，事就多一点了；
不仅赢了，还晋级了，事就更多了！
就仿佛上学，报道办手续，分班分宿舍，发书军训上课，全都挤一块了。
林画的打算是，让他们站着原地不要动，修行先不着急，点都不要加，等她们通关游戏了，出来一起说。
“林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让功臣们干等呢？哈哈哈……”一阵爽朗低沉的笑声传来。
众人闻声扭头，就见一个有味道的中年男子，带着另外几个男女健步行来。
当然不是高一本那种邋遢味道。
是一种沧桑中杂着纯真、颓废中透着坚强、骄傲中带着脆弱，一眼万年一言难尽的男人。
就仿佛……嗯，时装杂志封面硬照中的人来到了现实似的。
一身上下自带高光美颜滤镜，开口带功放，行走是荷尔蒙，停下就是衣架子，胡茬子一根根都带着倔强，卓尔不群。
“秦村？你怎么来了？”林画、陈璐讶然。
这就是秦村，林画陈璐一直语焉不详的那个现任村长？看着……有点眼熟呢。
叶寒、高一本、庄威恍然起身。
苏星眸眼睛一下瞪圆了。
就好像猫咪……见了另一只猫咪，老虎见了另一只老虎，瞬间便明白，这是自己的同类，也是自己的天敌啊！
下一秒钟，群里连串林画的讯息，证实了她的直觉。
“秦村，咱们村现任村长。”
“本名秦放，现年37，经历19。感性96，魅力95。前摇滚歌手。”
这么一说，大家就想起来了。
这确实是个摇滚歌手，如果不是存在被抹掉了，还真曾经挺有名的，赶不上汪半壁也差不多。而且他不仅唱歌，还经商，搞的文化地产公司都上市了。
“别号：做啥啥都行，干啥啥没够。”
没错，就是这个！
做啥啥都行好理解，干啥啥没够怎么回事？
当然……就是那么回事。
看见美女就想睡，想液交流，一夜两个三个四个，一夜五次六次七次……各种排列组合，大家可以尽情想象。
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华夏村的女人一概不碰。
不过也有说，“那只是他喜欢大洋码，华夏村的女人不凶不合他的胃口。”
“华夏村和米村殴村眼下剑拔弩张的局面，就是他一手造成的，造孽太多得罪了两个村的太多男人！包括最近，米村那边阴谋配合现实里的特没谱搞事请，都是因为他。”
“天知道这么个货，是怎么当上村长的……”
对这家伙，林画显然怨念颇深。
这是个传说级的……渣男啊！
高一本肃然起敬，庄威面带警惕，叶寒一无所知。
苏星眸斜眼瞅了瞅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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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我纯粹是从道义上，从情理上，从女人的立场上谴责他！”林画赶紧表明立场。
不妨秦放已经走到了她身前：“你不是最知道变通，知道怎么在作死的边上打转又不掉下去吗？怎么这回不玩了？”
意味伸长的瞅了她一眼，仿佛知道她正大放厥词似的。
“没有！怎么会！哈哈哈……”林画干笑。
总之，林画、陈璐四人就被闭关了，叶寒四位由秦放跟几名村干部亲自接待。
“两胜晋级，天都被顶高了三尺。这比那些泉级都猛啊，接待规格自然也要跟上吗！”秦放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欢迎你们成为华夏村的真正一员！”热情的跟几人一一握手。
就是说，之前的都不算，只是试用期，从这之后，才算正式进入组织了。
“以前唱摇滚的时候，我也曾经蔑视规矩，随心所欲，放飞自己。后来开了公司才发现，规矩是个好东西，有规矩才有效率，才有动力，才有战斗力。”
“所以先跟你们说说村规。”
“华夏村的规矩很简单，就几条。一，遵守纤维竞技场规则，如需违反，不得牵连其他村人；”
“二，涉及公共事务，服从村委会集体或全体村民大会决议；”
“三，团结友爱，一致对外，坚决不许互坑；”
卖货八条的第八条提到的村规，就是说这条。
“四，做生意要守约定重承诺，时刻维护华夏村的商誉口碑；”
“五，也是跟你们眼前最相关的，成绩优秀者，可以获得村里的特别补助。”
“补助多少？那就要看你们赢了多少，潜力如何了。”
“赢下比赛，一概奖金翻倍。然后一星新人再加一倍，二星新人加两倍，三星新人加三倍。就像那个姓马的说的，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
什么是一星新人？
进场两项90+，或一项96+，或一个月特训，85以上专长属性，进步过5，75以上普通属性进步过7，75以下劣势属性进步过10。
什么是二星新人？
进场三项90+，或两项96+，或专长属性进步过7，普通属性进步过9，劣势属性进步超12；
什么是三星新人？
进场四项90+，或三项96+，或专长过9，普通过11，劣势过14。
大致如此，细节还有很多。
比如最高两项三项四项属性的平均值，或者特训全属性的增长值，也都有对应的评估标准。
总之，从刚进门的天赋，到努力产生的进步，全方位筛选。
竟还有这样的意外之财？
直接奖励翻倍。根据等级不同还额外有奖？
小伙伴们对着属性细细一比对，有点不得了啊！
村里的福利，真心不错。
要么现在的人都爱要农村户口呢？
尤其叶寒，他虽然进场就一项智力100，照规矩只能评一星，可他特训期间神经反射从82涨到了93，足足11点，足够三星级了。
这轮游戏他进账2.1w纳币，奖一倍加三倍，就是8.4w！
加上系统给的，总资产可以直接过10w？
苏星眸也不错，进场感性95，魅力98，幸运也95+，直接满足三星评级，所以就是工资1w，奖金4w，入手5w，还不用扣税？
庄威要差一点，意志95只差1点96，不够一星的，不过他综合属性强，有力量神经反射洞察三项80+，也够一星了。
那就是3w。
包括高一本，凭着五感的6点进步，也堪堪混到一星，能拿3w。
“奖金这东西，当然多多益善。不过不是说村里一穷二白，根本没啥钱吗？拿得出这么些奖金吗？”庄威最是规矩，微微担心的问。
这也是小伙伴们想问，又没好意思出口的。
“华夏村没钱？哈哈哈……”秦放仰天长笑，激活了纤维传送。
漩涡出现，将众人都卷进去。
再出现时，已是完全不同的天地。
第139章 里华夏，真蜀山
眼前是一座，恍如梦境般的小镇。
整座小镇依山，不，依着绝壁峡谷而建。
有大河从天而降，水流湍急，声威惊人，在小镇右方冲出峻壑的沟谷。
水流级级跌落，一级便是一道瀑布，“轰隆隆”迸溅碎琼乱玉的水花，弥漫山谷。粗粗累计一下，不过几级，上下落差几乎能有几百甚至超过千米，恍若竖卷的国画山水。
左边，是一道从雪山峰顶蜿蜒迤逦而下的雪坡，坡陡雪厚，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女神般傲然不可亵渎。
由于落差如此之大，以至于上方积雪皑皑，下方却是生机盎然，绿树成林，鸟语花香。
小镇，便夹在河道与雪道之间。
有蜿蜒幽深的洞穴，有凌空宛如悬空寺般的古建筑，有连缀着河道这边与那边、雪道那边与这边的凌空索道，甚至有如钢铁侠海边别墅般的现代化建筑，只是这里悬空在绝壁的尽头，下方是河不是大海。
更有不少的人，在悬崖绝壁间攀登，行走于凌空的索道上，于瀑布水下承压，或者恍如飞鸟一般滑翔于雪道。
一切让这里显得既温热，又凛冽；既古典，又现代；既魔幻，又现实。
“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奇观，小伙伴们都忍不住有片刻的失神。
“这里，就是华夏村了！”秦放顿了一顿，强调，“真正的华夏村！”
这里确实很华夏风！
“或者也可以用几百年前的另一个称呼，蜀山。”
也就是地球宇宙沦落末法之前，最后一个纤维代表的驻地。
已经荒废几百年，只留下一些残迹，让华夏村的人重新发掘整理利用了起来。
蜀山……卧去！
一群人暗呼牛逼，连补了课的叶寒都不例外。
不过，有蜀山，有修仙，有不老的功法，有不死的修士，那蜀山的人……都跑哪里去了？怎么只剩下遗迹了？
高一本忍不住问。
这也是大家都想问的。
不是传说那些大能，可以翻江倒海毁天灭地无所不能的吗？至不济，也可以风餐露宿霞举飞升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吧？怎么都没了？
叶寒忍不住撇嘴，现在才想起问吗？也太晚了吧？他早问过了。
大能到哪里去了？
很简单，封神了。
封神是场战争，也是种仪式。
战争之后，时空分裂，纤维从此两个甚至多个走向，那么参加战争的大能到底归属哪边呢？
支持哪边，就归属哪边？
不，并不是的。
是所有参与者都被封神，归属上界，不再属于分裂纤维的任何一个，也就是俗称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所以传说中的大能还在的几率是很大的，甚至仍旧战斗着，只不过就不是为了单独某个世界，而是担负着分岔的所有世界了。
也因此，新纤维需要培养新选手。
分裂真的很伤，一旦纤维过细，能量过低，道统断绝直接末法也就是转眼间的事。
地球这边的蜀山只剩下残迹毫不稀奇。
至于上界的蜀山，听说还是蛮兴旺的，剑修之道至今也是十分犀利的战技，不过就跟末法的地球没什么联系了，那一层次的战斗，根本不在华夏村目前的视野之内。
垫着脚，搭梯子，盖摩天大楼都够不着……
“你们别瞅星结上咱们华夏村那么磕碜，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顺便也给新人一点压力。你们仔细想想，走遍世界各地，但凡有华夏人的地方，别人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会种菜？”高一本主播嘴最快。
瞅这里的雪地边，森林旁，似乎真有几片绿意盎然的田垄。
“会功夫？”苏星眸上国外拍戏，数这个印象最深了。
“老实本分不闹事？”庄威警察在意这方面。
秦放：“……”
“是有钱！有钱！咱们华夏人最能勤劳致富啊！”
踏遍纤维星结，低价买，高价卖，996不过节，24x7不放假，华夏村的商人，其实不知不觉已经遍布了周围大大小小的星结，拥有了相当大一片市场。
竟然……竟然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然你们以为重修蜀山的人力物力财力打哪儿里的？瀑布修炼场，地火铸剑炉，寒山封雪阵，千魔炼心窟，八方定风索……”
“咱们的道场，比米国的漫威道场可以说一点不差了。”秦放自豪的说道，“还有比视频网站都黑的直播系统，也是开通了的。”
这都是一代代选手积攒下来的呀。
从第三任村长找到蜀山遗迹，到上任村长范半城不断上规模，到自己渐渐修造完毕投入使用，这是费了多大的苦心那！
“既然这么有钱？怎么村里的泉水那么稀稀拉拉的呢？”流量大播就是能戳人肺管子。
这也是大家想问的。
这是因为……做买卖赚的钱入不了账啊。
只能留在个人手里，买卖装备，复制材料，兑换功能，和纤维分配到的能量没有一点关系。
想让纤维能量多只有一个法子，赢！
就如同奥运会，你有钱，不意味着奖牌一定就多。
说奥运会不太直观，说华夏足球，这下总该明白了吧？
有钱并不能买到一切，尤其是胜利和欢乐。
原来如此……
“可为什么要建在这，不直接建在星结上呢？这样不麻烦吧？”高一本继续纳闷，还是大家想问的。
建在现实，就必须离群索居，不能被看到，不能被侦测到，可以说各种麻烦。
但是……“理由太多了。”
“一来，咱们华夏讲究韬光养晦，底牌向来是扣好不露的。”
“二来，米村对咱们戒备很深，星结建的越好，他们捣乱越多。当初苏朕就是这么被搞掉的。现在咱们人数、实力都不如他们，只能悄悄的发展，打枪的不要。”
“第三，虽然末法了，地球上还是残留了一点点天地灵气的。在这样的地方修行，事半功倍……那些出生就觉醒，长大了自然能飞天遁地的世界，就是占了这样的便宜。”
“这座蜀山遗迹就是灵气汇聚的地方。而且护山阵法已经修复，现在每次竞技得胜，能量灌注，灵气都会强盛一分。”
“这种需要配合山川地理龙脉走向的阵法，星结上可布不出来。”
原来如此。
听完这些，小伙伴们再看前方的山镇，感觉又有所不同。
“怎么样？”秦放扬眉吐气，期待表扬。
小伙伴们激情澎湃，跃跃欲试。
唯独叶寒，岿然不动。他推推眼睛：“你们这里，有图书馆和电子数据库吗？”
“图书馆有，各种典藏书目和最新的各种期刊保持更新。电子数据库这块……还没弄好，人手太缺了，主要还是靠上网搜索。”
“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一个地方好不好，当然是由这地方藏书的深度与广度，资料的准确度来决定的。
“…………”
秦放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画会说，某人“智商太发达把管情商的地方给挤萎缩了”了。
“诶，你先别急啊。这轮游戏你们都赢了多少，报个数，我先让财务把奖金给你们发了。”
报数，发钱，那也不错，落袋为安。
于是小伙伴们就报了。
秦放瞅着一排排数字，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然而擦擦眼睛……
还是个十百千万……
每个人都是五位数，算算总额，足足要十六万+！
他们干什么了？不会是把系统打劫了吧？
要不是数据显示在系统界面上，玩家只能选择公不公开，没法随意涂改，他都要怀疑其真实性了。
“那个，财务要准备准备，咱们还是先参观吧，哈哈哈……”
第140章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接下来就是一路参观，认识了不少人，看到了不少东西，也涨了不少知识。
瀑布修炼场，也就是传说中庐山升龙霸的修行地，最能锻炼人的意志跟体魄，同时有助于水系技能的修炼；
地火铸剑炉，于幽深地下接近熔岩的地方打造的铸剑场，下接地火，上接雪山凛冽的寒泉，除了能打造属性装备，同时可以提高人的免疫力、恢复力并辅助火系修行；
寒山封雪阵，将雪山的严酷环境集中于小小一片区域，并数倍甚至是十数倍强化的阵法，同样能提升人的免疫力、恢复力还有冰系功法，同时锻炼五感洞察；
千魔炼心窟，人造迷宫副本。除了锻炼人分辨方向，迷宫定位的能力，还可以根据闯关者的记忆，复现某些战斗场景，并调节难度，让人一遍遍的被虐，唔，复盘体验。
八方定风索，高空中悬挂的灵力之索，时不时的震荡起伏，动不动的搅乱引力，最能锻炼人的反射平衡包括五感洞察；
……
最关键的，由于天地之间有灵气，当肉体属性突破100，精神和隐藏属性逼近100，在这里修行加点，提升先天属性而非判定的几率，要明显大过外面。
如果选择合适的灵气环境，与个人资质禀赋又契合，一边修行一边加点，灵内合一，甚至有几率激发五行体质。
日后修行相应的武功心法，事半功倍。
如果继续修行一路达到泉级，五行体质甚至有机会进化为五行灵根，从此踏上修仙之路！
真是让人向往。
同时小伙伴们还知道其他一些基本设定，比如，系统设置的每轮游戏五大级的上限，其实是有原因的。
加点这种事呢仿佛内功灌顶，属于强行激发身体潜力，哪怕是系统干的，也一样。
可身体的适应是有限度的，人力有时尽。
就算专业运动员，也不是越刻苦越好的，因为超过限度就容易受伤，状态下滑，甚至成绩倒退。
所以一下加三点五点的没问题，像叶寒和小伙伴们，一下子升级到极限，就是整整五大级，十个干支点九十分支点。
不说一口气点了肯定超标，就那一半升级时随机赋予的点数，都会出问题。
绝对有浪费没点上的。
叶寒点头，确实是这样。
等级和属性点对不上，差了至少30%，他注意到了。
高一本也一样，游戏专家不可能错过这样的异常。他一直想问只是没找到机会。
总之，这时候不管不顾继续加点，浪费的绝对超过有效的。
甚至连100点以上的2加1，110以上的3加1，120以上4加1概率都达不到。
没错，100点以上所谓的n点加一点，其实就是平均概率。
运气不好，方法不对，3点4点5点加1点也稀松平常。
所谓的上限五十级，是指在一个周期内，一边锻炼，一边加点，每回都夯实基础，每点必中，才可能达到的理论上限。
这才是林画陈璐刻意叮嘱他们，先别着急加点的原因。
也是很多玩家一轮轮经历，等级很高，点数却并不如何突出的原因。
属性越高，加点难度也就越大。
高一本：(￣┰￣*)
他加了不少了……
虽然老是点不上，他游戏玩的多吗，只当装备上星了。
装备上星还有不浪费的？不倒退不直接碎就算给面子了……
想想他那点可怜的幸运，就知道浪费多少了。
谁知道只是需要等一等，缓一缓啊。
(□′)┻━┻
这跟游戏完全不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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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一路看，时不时的也亲身体验，大家兴致盎然。
这里真的不错，要钱给钱，要设施有设施。
基本上，属性120以下常用的训练，暗级游戏所需的关卡，各种专精的针对强化，这里都有了。
不过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转向了修行者数量的问题。
这村子虽然很酷炫很拉风，在这修行的人，好像堪堪过百的样子。
记得华夏村也有三四百人口了，四五十在新手村，一百多在这，剩下的人都在哪里呢？
大家忍不住问这明显的差额。
秦放表情凝重下来。
“华夏村目前总人口三百八十二，除了这里和星结，还有两百三十六人。
“其中十三人蜀山训练场已经满足不了，正在其他星结游历，余下两百二十三位，都是行商。”
“实力停留在鬼级，每轮仅靠花钱过关……”
当觉得实力不够，或者修行到了重要阶段，或一件足以影响胜负的法宝，还需时间才能打磨完美的时候，选手可以选择花钱买平安。
要花多少钱呢？
通关平均奖赏x10。
鬼级通关，平均两百多纳币的样子，所以就得两千左右。
暗级奖励能到六七百，就得花六七千。
泉级奖励在两三千，便是两三万。
这是相当沉重的负担。
就如同开实体店需要缴房租水电物业，开网店需要竞价排名买流量刷人气，其辛苦程度，面对的压力，一点不比参加比赛来得小。
而且一旦走这条路线，就只能一直在鬼级打转。
因为升了级，店铺租金会一下翻好几番，就更难赚钱了。
而且花钱虽然能过关，默认却是输的。
只是不会直接淘汰掉，可要重新参加比赛的话，对胜率的要求就会更高！
买的次数越多，就越高。
超过十次八次的话，如果不能保证复赛后一场不输，评定还很好，十有八九会被直接淘汰掉。
所以，眼前这座辉煌巍峨的新蜀山，山上山下遍布的修炼场，还有自己刚刚踹进腰包里，热乎气都没散去的纤维纳米币，就是两百二十三名放弃了升级，放弃了游戏，一心赚钱养村的玩家提供的？
小伙伴们沉默了。
“也不要有心理负担。”以秦放的情商，当然瞬间感觉到了。
“这是村民大会的决议，虽然不是全票通过，当时两百八十人参加，两百七十票同意，七票弃权三票反对，也算代表了民意吧？”
“他们确实不都是心甘情愿干这个的，可人天赋不同，比赛打不出来，成绩上不去，不想被淘汰也只能如此了。”
“还有些人连赚钱也不行，只能回去呢。”
“不像你们，至少一星，甚至有两个跟段焱一样的三星！”
“想在如此竞争激烈的地方站稳脚跟，怎么能不承担点风险，承受点压力呢。”
最后这句，显然既是说纤维选手，也是说的整个华夏村。
秦放台词一般，并不铿锵有力，但就是特别好听，让人不由自主想多听一会儿。
就仿佛，他说着话，有bgm的旋律在回荡，直抵人心，激励前行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叶寒一无所觉。
高一本、庄威真觉得好听，有点受感染。
不愧是歌手出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苏星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莫名奇妙开口：“合同的事，等我的经纪人和律师……哦，不好意思，说习惯了。合同的事，等我们的总经理来了，再细谈吧。”
难怪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这边，难怪气氛突然变得如此煽情，难怪说话都带着bgm……
高一本、庄威恍然大悟。
甚至是羞惭，竟然被苏星眸苏白白给点醒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自己的天敌型啊。
长的清清蠢蠢的，不管因为幸运，还是因为聪明，总之就是能不上套。
“哈哈哈，都有总经理了吗？搞的很正规啊。好，好，那等她们回来的。”
第141章 领域实验室
不能说秦放心怀叵测图谋不轨什么的。
纤维公司潜力巨大，已经崭露锋芒，他如果一点不重视，没有行动，那村长当的才不合格呢。
怪只怪，四年义务教育的叶寒太优秀，锥入囊中，想藏都藏不住吧。
虽然他耍了点小心机，想偷偷摸摸占据点主动，终究这属于人民内部矛盾。
而且他也没成功不是。
一番参观之后，秦放又跟几人，尤其是叶寒强调了一番技术保密的事，然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苏星眸、高一本和庄威决定留下，试用试用新设施，体验体验新装备。
叶寒还是要返回星结。
这让秦放对他的评价更高了一点。
吃人的嘴短，用人的腿软，这家伙时刻保持警惕，不好对付呀！
其实他哪儿知道，一来是村里的图书馆建的太烂了！
好书的确不少，可《几何原本》、《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也都是好书，有用吗？几百年的古董啊。
书的价值在于记录的信息，和什么足本珍本精装本签名本初版有一毛钱关系吗？
网络检索则和随便找地方上网没有任何区别……
叶寒想要的心得体会、其他宇宙资料、大数据统计等等，几乎没有，有也十分业余零碎，不成系统，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整理。
别说这些统计了，村里能直播，按说就可以派人全程观摩其他人的通关过程，记录下附近宇宙中那些值得关注的选手数据属性以及习惯打法什么的……
但是人手太少，根本没有那时间精力，需要的时候还得花钱跟情报贩子买……
这样的资料都不全，何况那些边边角角根本无关大局的数据？
叶寒心系实验室，心系那625平米为所欲为所欲为的空间，早就急不可耐了。
在科学的奥妙、未解的谜题之间，蜀山村那点吸引力，就仿佛十八线小明星硬刚苏星眸，根本属于碰瓷。
至于决定留下的苏星眸、高一本和庄威，才真的不是什么好鸟呢……
苏星眸、高一本都算名人，白吃白喝白蹭的事儿多了，何尝会不好意思？
至于庄威，人确实规矩，但规矩不等于厚道。
一旦他决定打入敌人内部了解情况，糖衣吃掉炮弹打回去可是专业的。
三个人心里头明白的很，事情的关键是叶寒，叶寒是肯定不吃这套的，所以他们沾点便宜吃点亏什么的，根本无关大局，顶多来一句，“我们尽力了”。
==========
呼……总算消停了！
回到家里，训练场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
教官在闭关，学员在蹭吃蹭喝，只剩下自己。
终于不受打扰，可以专心做题了。
舒服！自在！
不过究竟选在哪里呢？叶寒伸懒腰思索着，募然醒觉。
细想想，这地方以后就用不到了。
训练加点肯定去蜀山村，工厂虽然在这，只是占了后面几个小房间……
这正好可以改实验室啊！
地方够大够宽敞，完全放得开。
经过了初步的收拾，净化除尘什么的虽然不好搞，纤维界不是有那么多不科学的手段吗？
再说了还有亲和空间，可以轻松调配参数，设置属性，别说达到十万级万级甚至一百级的洁净度，就是一级也是可以商量的！
想到就做！
掏出狭缝。
侧面有叶寒精心绘制的刻度。所以这真的是一把尺子了。
量出0.84米，再量出0.96米，确认中心点，确认平面水平，确认边长走向……
摊大饼，走你！
625平米，600立方整的亲和空间，于是定位确认。
为了方便观测，区分界内界外，在清除悬浮粒子、浮游沉降菌、甚至是温室效应气体、带电粒子的同时，叶寒让整个区域光致发光。
AR增强投影般的淡淡蓝光，便高亮浮现出来。
【…………】
果然是，那种熟悉的为所欲为的感觉。
只要集中精神，万事万物都呈现在……上半身，观察可以触摸到量子级，微粒信手操作，一切都呈现数字化的特征。
虽然达不到狭缝百分百的理论级，但只要集中精神，就可以无限接近！
只不过，并非联邦宇宙的设定，这里亲和的是末法的地球。
不管亲和啥吧，生化学实验室是简单多了。
叶寒兴奋的传送到了科大，复制实验桌，药剂柜和里面满满的试剂药品，量筒量杯烧杯烧瓶滴管移液器……
这些东西本就不贵，他也不差钱了，尽情的造！
至于更高级些的电镜、色谱、核磁、液相什么的，虽然他的钱够买一批的了，但先不着急。
肉眼能看到的东西，着急用什么显微镜啊？
粗粗布置出一张实验桌，花钱抠地固定好，蓝色光幕刚刚好从桌子平面穿过，上面则堪堪擦过他的头发。
0.84米，是比较适合站立操作的高度。
如果以后个子继续长高，还可以坐下操作，都不碍的。
挥手消去让人有点强迫症的光幕，叶寒取出了庄威中毒的血。
一点点滴到载玻片上，也不用插进显微镜，定气凝神，直接拿肉眼，嗯，主要是心眼瞪。
血液中的成分他比较熟悉，如果有什么异样，相对容易辨认；再跟T病毒狂暴药剂做比对，就不难确认目标了。
虽然两份样品都电镜过，不过电镜不是什么好货，解析度不高处理能力也差，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结果，还是得……
一念及此，叶寒忽然笑了。
自己明明一个科学家，现在做个实验都跟神棍一样，肉眼看细菌，心眼观量子，这搁一个月前，谁能想到？
摇摇头，将无意义的念头收起，他集中精神开始发功。
人的念头，或者说大脑分辨信息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就仿佛望远镜，要看的远，视野就会变窄。
看的越远，视野越窄，甚至窄成天际的一个点。
显微镜也一样，镜头视野就那么大，你看的越精细，观察的范围就越狭小，当到了原子分子，整个视野甚至就几纳米。
叶寒这不是望远镜也不是显微镜，但原理差不多。
虽然是在领域内，想进军微观世界，也必须舍弃杂念，集中到能力所及的小片区域。
同时凝固时间，锁定空气……就如同冷冻电镜的断裂镀膜制样。
区域越小，看的就越清楚。
放大100倍，一切还模模糊糊；
500倍，豹纹一样细胞群密密麻麻，让人密集恐惧；
1000倍，细胞边际开始清楚，流动性显现出来。
同时差异也出现了。
黄豆大的红细胞，出现了明显的异常。
一部分仍旧是圆饼型的，呈现健康的红色；
另一部分却各种纠缠扭曲，有的成了麻花，有的成了鸡蛋卷饼，当然是卷好的，还有的边缘波浪起伏，跟荷叶盘似的……颜色也变作了深红。
本就各种复杂的白细胞，形状益发的千奇百怪起来，一个个狰狞诡异，跟奥特曼打的小怪兽似的。
没碎的血小板同样异变了。
触角更多，拉丝更长，流动性变差，颜色也从红色，到黄绿青蓝什么都有。
此时庄威应该是处于二级感染。
病毒虽然已经侵蚀全身，整个人行动能力、思维能力并没受太大影响，只是血液开始变色，血流速度渐渐变慢……
变慢是因细胞变形和血小板胶体化，但行动思维影响不大，难道是……变形的红细胞携氧能力更强了？还是神经系统也变异了，耗氧量降低？或者有什么其他自己没想到的？
如此盘算着，锁定一批红细胞的位置，叶寒继续放大……
1000倍根本不够看。
对于病毒来说，哪怕是巨大病毒，也至少要放大两万倍，才能看清楚轮廓，要40万倍能大致弄明白外壳构造，至于内部，千万倍……
还别嫌高，这是起步。
第142章 火了火了火了
别觉的有了宇宙亲和，有了领域，可以肆意放大缩小世界尺度，甚至冻结时间、锁住空气、停滞反应，就能够为所欲为……
好吧，确实接近为所欲为了。
可研究这事真没那么简单。
就拿空无一物的四周环境来说，好像很干净，放大了细瞧，脏着呢。
飘着各种各样肉眼难见的杂质。
比如花粉或菌类孢子、浮游的细菌病毒各种微生物、皮肤屑、动物毛发、甚至来自宇宙中的尘埃及各种矿物质【每年平均有三万吨宇宙尘埃飘落地球】……
这还没算各种不可见的杂质，比如温室气体、高能粒子什么的。
如果是研究血液，那有的没的的干扰项就更多了，因为液体的物质浓度，超过空气太多了，溶解的杂质、合成的营养物质、反应的废弃物……
千倍的细胞级放大还好，一般人能看明白。
放大到几万倍，深入到病毒领域，那一切物体的外形结构包括颜色，就跟平时接触到的甚至想象的，有所不同了。
就如同液晶电视，看着色彩鲜艳，放大几百上千倍就会发现，每一个像素，其实都是三色的点阵，由明暗组合形成颜色。
所以越是放大，便越脱离常规。
没有相当的经验，你都不知道摆在面前的，究竟是病毒，还是细胞器的一部分，或者新合成的蛋白质。
每个都奇形怪状，难以区分。
就好像奥特曼的小怪兽们，分得清哪个是哪个嘛？就好像天上的星星，没有参照单拎出一颗，能知道是哪颗？就好像分形，分得清是哪一层哪一部分吗？
经过训练也很难，所以现在都用计算机啊。
各种扫描编码，然后输入数据库，由程序自动处理……
像冷冻电镜，工作一次会产生成千上万的照片，一天采集到的数据达到几T，而解析一个样品，往往需要几十小时甚至更久。
所以每个冷冻电镜都有专门的存储机房、数据解析室以及高算机房，数据采集完了，解读处理同样需要超长的时间……
而叶寒这虽然有各种便利，省了操作电镜的步骤，可他没计算机辅助啊！
只能凭肉眼分辨，凭大脑分析处理……
幸亏他智商101，世界都有轻微的数字化倾向。
幸亏还有一管同位素置换剂，可以用来上色标示和定位追踪。
否则进入微观世界的同时，他就得跟逗逼蚁人一样，直接迷失在量子的汪洋大海里。
但就算他有领域有试剂，科学仪器的意义，就是省时省力，能人所不能。
他为省钱把这块省去，费时费力就不可避免了。
计算机处理数据，还得先建档案库，存储特征值，花上许多准备功夫呢。
他一没基础二没储备，想一蹴而就，怎么可能？
总要先肝个十天半个月的，慢慢的捋顺，慢慢的适应！
不过科学家有的是耐心。
甚至可以说，现代科学，将越来越多的工作交给了计算机，人需要的，除了创意，也就是耐心了。
==========
叶寒深入探索微观世界秘密的同时，玄蚕丝三个字悄然火了。
第一天仅刘锦颜一个试用者，还没什么太强的说服力；
第二天小伙伴四人齐齐通关，喷泉贯日，天高三尺，顿时就轰动了，几乎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过来；
第三天，又三人试用完毕，形势依旧……不是小好，是一片大好。
虽然三人行只有两人过关，没过关那个却是倒霉的随到了全限定，东西一件没带进去，自然不算数的。
所以，依旧100%的过关率。
过关的两人，哭着喊着向纤维公司下了定金。自己身上钱不够，就向村里贷了款。
是的，华夏村可以贷款。
既然不差钱，这种运作肯定有。
只是不公开，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有人跟你谈。
贷款不要利息，如果仍出不了头，冲不上星，打不了高级，就得当行商，替村里赚到一定的钱，才可以考虑去留。
风险与机遇共存，也算合情合理。
第四天，这是个大日子！
因为有整整六人参加竞技，除了教官四人组，还有两个新人。
随着六人先后归来，村里又一次轰动了。
六人游戏，五人通关！
虽然其中一个这回是真的没通关，用了玄蚕丝也没通，但是，六中五？还想咋地？
玄蚕丝又不是作弊器，包过关的！作弊器还会被封号呢……
六中五，十三中十二，更有八人之多直接晋级，还想怎么样！
是的，4场3胜的林画，6场4胜的陈璐，5场4胜的胡斯坦，9场6胜的李轴……这一轮总算没太丢脸，赶在自己的学生之后，也成功晋升暗级。
而且评定相当不错，只有李轴1人S，其他三人都是SSS，狠狠赚了一波，喷泉都为之汹涌了不少。
李轴是真的积累够了，其他三人是真的发挥超常。
也合情合理。
他们毕竟不是外人，是纤维公司的总经理跟分红股东。
虽然目前只有投入还没见着钱，对于玄蚕制品的属性、功能、使用方法和适用症，他们或许赶不上叶寒，跟苏星眸三人却是不遑多让的。
宝刀犀利，也得英雄来配。
他们不是英雄，但真的知道怎么配，跟拿着东西懵懂尝试的其他人当然不一样。
总之，越来越多成功的案例，越来越让人心动的统计结果，让纤维公司的订单迅速增加，哪怕“爱买买，不买滚”，态度恶劣的跟国企似的。
唯一问题就是……
==========
“临走的时候，我把公司托付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管理的？”
“机器全停，纹丝没动，电表一个字都不曾走过……”
“一百六十份订单，十三万的定金，二十六万的总货款，就搁在箱子里落灰……”
“你们真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啊！”
当过关晋级高评定的激动兴奋渐渐退却，林画想起了生意的事，稍一检查，怒火喷的比喷泉都高，口水喷的比喷泉都猛。
o(*≧▽≦)ツ┏━┓
小伙伴们倒是丝毫不慌。
“叶寒把门反锁了，在里面一呆就是两天。我们敲不开门啊。”
“怕有人偷东西偷资料，当初是你把屋子设定成非请莫入，不许传送的……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
╮(???????)╭
真的真的没办法，苏星眸天命轮都用了。
也不知是幸运积累的不够，激发不了女神护体的关系，还是叶寒的世界亲和对高幸运有免疫力，总之……没半点反应。
林画几人听的悚然。
“他一个人在里面呆了两天？不吃饭不喝水没有一点消息，你们就不担心？”
倒也真的……不太担心。
“他在游戏里面都这样……”何况这是游戏之外呢。
科学家肝起来，吃什么饭，喝什么水，喘什么气啊……
苏星眸用天命轮那属于赌气，绝不是什么担心。
（，，???，，）
第143章 话糙理也糙，奥卡姆剃刀
“叶寒，我把公司托付给你，你就是这么……”
幸亏这屋子在改建厂房的时候，手续是林画跑的，申请人也填了她自己的名字。
所以叶寒反锁，锁得住别人，却锁不住她。
激活权限，破门而入，瞅见实验桌前叶寒的背影，她双手叉腰吐气开声，先发……
(￣口￣)！
听到她的声音，实验桌前的叶寒一寸寸的，一寸寸的转身回头，那副形象，吓的她差点原地自闭。
只见叶寒眼睛套着黑圈，仿佛自带眼镜；目光散乱无神，头发乱如杂草，皮肤干枯暴躁，一身上下丧气缭绕……活脱脱，嗯，死脱脱七八天没有吃人，一个月没有喝血，半年没有见过阳光的丧尸似的。
“怎么会没有的？怎么会没有的？怎么会没有的？……”
神志显然也不太清醒了，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这句，祥林嫂一样。
在游戏里他已经破解了，所谓的丧尸病毒，其实就是纳米机器人。
那么接下来的过程，虽然很难，又不应该很难。
可以吸收电场能量，也会被电流摧毁短路，十有八九是金属结构的。
不管病毒还是纳米机器人，想对人体产生影响，肯定要数量足够，所以不断复制繁殖就是其最优先的任务，而复制繁殖，就需要材料。
病毒需要的材料都在细胞里，金属结构的纳米机器人就不行了。
是钙？人体中最丰富的金属元素？
还是铁？遍布于血液中的微量元素？
或者是钠镁钾锌铜锰……
总之离不开这些。
人体生化反应吗，不可能凭空变出新元素，肯定要利用已有的这些。只要盯住了，肯定能有所发现。
可叶寒每一种都尝试了。
一开始用眼睛找，后来利用同位素置换剂高亮显示，可见了鬼了……每一种都不对！
甚至他搞遍了元素周期表上有的，人体中并不存在，甚至根本达不到复制繁殖所需基本剂量的所有金属元素，都不行，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不是金属，难道是其他结构的导体？
比如石墨烯包浆，碳纳米管做触手？
科技界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它们也能导电和编辑程序，同时又足够结实，可以完成绝大多数想要的操作。
然而……仍旧不是！
碳元素的高亮丝毫没发现类似结构。
不是碳，是硅基、硫基、氨基……
总之，叶寒几乎将所有科学的非科学的可能都找遍了，仍旧没有任何线索。
他不屈不挠，不抛弃不放弃，生怕是自己筛眼太大把线索漏掉了，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然后第二遍，第三遍……第N遍……第N^N遍……第N↑↑N遍……
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你想到了那么多可能性，难道就没想过，这玩意可能保存不当，过期了？里面没有任何有效成分吗？”
听叶寒难得的吐露心酸，一帮伙伴师友们心中不仅不同情，反而有暗暗的舒爽。
高一本迫不及待落井下石了一记。
叶寒看弱智一样瞅他：这么简单的可能性，我堂堂特聘教授会想不到？
指指自己：“你以为我怎么变成这幅样子的？”
(￣口￣)！
感情这家伙不是肝的熬的像丧尸了，是真的要变丧尸了。
为了弄清楚那血还有没有活性，他给自己打了一管……
不用说，丧尸病毒仍活蹦乱跳，欢实着呢！
一帮人彻底无语，他们的科技素养，也就能对叶寒提出点这种层次的建议了，想更高端一点，软硬件也不支持呀！
“好了好了，想不通就先别想了，换换脑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嘎呗就通了呢？”还是林画情商高，轻描淡写岔开了让人尴尬的话题。
这倒是……话糙理不，也糙。
不过，糙并不就错，奥卡姆剃刀就是例子。
点点头，叶寒凝出狭缝，电光闪过，哆嗦颤抖，病毒被清除。
好吧，他那副鬼样子，真就是肝的……
“人到齐了，说点正事！”拍拍手，林画让大家集中注意力。
“想来大家也知道了，纤维公司要发展壮大，和村里的合作不可避免。因为村里有我们不可或缺的人手。赚钱固然重要，相比在纤维竞技中更进一步，就没那么重要了。”
“这个事儿呢，合作的好，大家都钵满盆满，一合两宽，各生欢喜。如果不好，来回扯皮纠缠不清的状况就多了。所以怎么合作，这很重要！”
主要就是：
如果合作，大家期待是什么模式？
双方的长处短处又各在哪里，可以拿来讲价钱？知己知彼，才好到时候戳肺管子吗。
以及，有什么特殊条件提前说，免得谈判的时候临时加减价码太过被动……
这的确是正事。
叶寒点头表示赞同：“嗯，只要保持我对公司的绝对控股权，怎么都行。”
林画翻个白眼：大哥你会不会聊天？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我同意。”苏星眸无脑跟风。
?(ˉ﹃ˉ?)
“可以！”庄威随即点头。
(￣┰￣*)
分红股东没资格说话，叶寒66%股份，只要随便拉上任何一个股东，就能形成压倒性优势了。
所以，即便拉上整个华夏村，林画身为傀儡总经理这点，也是不会改的了。
林画走之前没说这些事，其实是希望村里能施加点压力，搅乱这几个货的思路，现在看来……根本是她想多了。缺心眼子的主意，钉是钉，铆是铆，要通融太南了！
既然翻身无望，那就……躺着享受吧。
毕竟她是职业的，而且是家传的。
大家都不稀释股权，自然也有不稀释股权的玩法！
明明是不稀释叶寒的股权，怎么就变成都不稀释了？
这不废话吗？
大股东不稀释，难道要对着身为小股东的她自己开刀？雷峰也不会割肉资敌啊！人家对待敌人可是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
“两种方案。”
“第一是掏宝腾汛模式。”
通过分割技术、产品，拆分出多家子公司来，然后交叉持股，分别注入销售公司，以较少的股权，掌握最多的话语权。
原理大抵是这样的：我在母公司占据51%的股权，母公司在子公司占51%股权，那我就能凭26.01%的股权，完全掌握子公司。
继续俄罗斯套娃，就可以继续降，一直降，13.25%，6.76%……
细节上当然各种不同，但道理是一样的。
“然后，搞通收税模式。”
概括一下就是：我出技术，你出技术授权费。我不管你卖什么价，赚多少钱，反正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分上一份。
“等等。”忽然叶寒打断了林画。
“为什么是技术授权费，不是直接卖货呢？”
“直接卖货？”林画顿了一顿，看着叶寒笑了，“董事长，你是不是对咱们华夏村223位行商的推销能力有什么误解？”
虽然玄蚕制品价格对地球纤维来说很高，对那些出生就在高端纤维甚至上界，参加比赛就是暗级、泉级甚至逝级，全身都是高阶属性装甚至法宝灵宝的人来说，真的不差这点。
甚至人家的货币单位都不是纤维纳米币，是微币、丝币、毫币！
所以，如果不是技术授权而是直接卖货。
哪怕工厂效率蛮高的，也得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才行……
林画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因为负责生产的，主要还是她这总经理，别人都不顶事。
就看她闭关这两天工厂的产量，0，足以说明一切了。
叶寒推了推眼睛：“哦，对了，忘了说了……”
苏星眸、胡斯坦猛然打起了精神：（???）
其他人已是见怪不怪：(￢_￢)
你这是又要装什么哔？
第144章 脑补
叶寒要装……嗯，说的就是，产量这件事，完全不是事了！
狭缝上7，就有两千缝了，加上他127.4的智力扩宽增容，翻上二三十番都不成问题。
而且他还可以拆分狭缝，做到同时供应四条生产线。
所以产量，可以轻松达到之前百倍！
之前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工作量，现在半个小时都不用。
之前根本不敢开最大功率，现在四条生产线开最大功率都来不及！
林画忍不住瞪叶寒。
(????)
吐丝确实是快了，而且快了很多，可制约产量的是吐丝吗？
从来都不是的啊！
是捻机织机，是接下来的一大票流程，也就是让她“造了什么孽”半个多月，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的罪魁祸首。
你吐丝这么快，我可怎么办那？
是不是真把我当杨白劳了，任劳任怨，卖女还债都不敢吭声？
疯狂吐槽的林画，猛然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干冰清洗机被推过来，狭缝卡着喷嘴塞好，气压开到最大，功率调到最高，然后……
“刷刷刷……”黑乎乎的丝宛如瀑布悬河，奔流而下。
不，不是向下，是直接向前飞出。
一边飞着，一边凌空纠缠、卷绕、穿插、编织……仿佛做着不可描述事的蚕。而且明显不是简单的穿插缠绕，比纺机织机编出来的还多了很多花样。
当飞出喷口一米开外，碳纳米管已经不是普通的碳纳米管，而直接变成了一匹布。
没错，7×7×7×7×7×7×7，单根直径3丝左右，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玄蚕布！
“怎，怎……怎么会的？”太过意外，牙尖嘴利的她都结巴了。
当然是领域啊。
虽然不能用来生产碳纳米管，因为领域不像狭缝，可以达到100%的理论极限。
差的那0.0000……1，足以对碳纳米管的质量产生不可描述的影响了。
可狭缝将碳纳米管生产出来，借领域之力加工，则就游刃有余了。
甚至这里面，叶寒自身精神意志的参与都不用太多。
设定程序一样，让碳纳米管进入领域自动浮空，自己捻丝，自己编织，自己交缠，自己变成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成品。
本来就是比空气重不了多少的玩意，所需的外力，轻的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精细的编织操作，对矢志进军病毒界，拿下纳米机器人制造工艺的叶寒来说，更加不是事啊。
就好像让神外医生雕花摆盘，似乎业务不对口，其实……就仿佛让八级工给你修铁锹，对口对的能从你嘴巴插进去，直戳到另一个口了！
而且要软就能软，要硬可以硬，要充气同样是一转念。
甚至产量还可以进一步提高。
怎么提？
编织这块既然不受限了，那限制产量的，就是碳纳米管的生成速度了。
这由什么决定？
目前是由狭缝长宽条数以及空气压力。
狭缝扩容到最大，不能再扩，但空气压力这块，还可以继续提高吗。
不说更换更高级的机器，改造管线进一步提高气密性，领域本身……就自然可以增加压力差，加快出货速度。
随随便便再来个三五倍也没问题。
此外，还可以更有技术含量的降低流体粘滞系数，减少空气摩擦！
虽然做不到零阻力的超流，降个十倍八倍却是不难，降低个百八十倍……只要深入钻研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搞定至今难以解决的湍流问题，也未必不可能。
所以，产量根本不是问题！
起决定因素的，只有干冰数量的多寡，喷射效率的强弱，以及……小伙伴们想每天生产多少。
全力开工，疯狂输出是不行的，只会把好好的东西卖成白菜价。
具体需要多少，这就得村里行商们帮忙核计了。
当然了，林画如此惊呆，不单因为叶寒的表演精彩。
如果因为精彩，她应该跟苏星眸、胡斯坦一样，举手欢呼，大叫666才对。
她惊呆是因为瞬间想到，这么一来，自己的作用不就少了大半了吗？
因为出身丝绸世家，对纺织业颇有心得，算得上专业人才，她才能成为总经理，成为纤维公司第二大股东啊。
叶寒这招一出，她的作用完全被取代，这是要GG啊……
“货源可以足量供应，搞通模式就不大合适了吧。”叶寒提出异议，“咱们是不是更应该参照一下……谢特阿美。”
(￣口￣)！
林画再度被当头一棒。
谢特阿美石油公司，原油产量占全球八分之一，已探明油储量，为米股五大石油巨头埃克森美佛、雪弗龙、到达尔、荧国石油、壶牌之和的宇宙巨企。
19年前三季度总收入2444亿米元，归母净利润682亿米元，相当于1.9个宇宙第一大行，8.2个贵川茅合。
搞企业，怎么忘了这个呢？
掏宝腾汛，小股份大票权；搞通，全世界收税；谢特阿美……
林画恭恭敬敬向叶寒低头：“董事长，我错了，我错了。”
谢特阿美什么模式？
以垄断的资源，主导货物定价，借助经济的力量，谋求政治影响力。
这个掏宝腾汛力有未逮，政治影响力止步于人大带表安置就业；高通也只在游说国会的阶段，唯独谢特阿美，是真的拥有政治影响力。
当然，这跟公司被谢特政府收购，完全由政府主导有关。
但反过来，谢特阿美也是真的控制了谢特的经济命脉。
2015年到2017年，谢特国70%的收入都来自谢特阿美……
可以说，谢特阿美和谢特国，二者几乎就是一体。
或许有人说，谢特阿美不可复制。
以纤维公司对玄蚕制品的垄断，真的不行吗？不是和村里合作，而是将整个村，绑上公司的战车……
林画悠然出神。
她错了？错哪儿了？大家随便讨论一下嘛……
叶寒微愣。
其实他哪懂这些？
他只是觉得，掏宝经营平台，腾汛经营社交，跟实业不沾边的，没法参考；至于高通，只研发搞代工，也和纤维公司不是一路人……
就好像抗生素，针对的只是细菌；核苷类药物，才能对付病毒；科学家，一定要严谨，分门别类要搞清楚，才能对症下药。
枸橼酸西地那非片那纯属于误打误撞，不是科学的成功，反是耻辱。
总之，他才没想那么多呢。
但这世上的事最怕的就是脑补……
“董事长，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这女人虽然眼光有问题，判断力存在缺陷，执行力还是不错的，办事可以放心。
叶寒点点头，且就随缘去吧。
“哦对了，还有一个条件……”
随着叶寒的叮嘱，林画神情古怪：“我，我尽量试试吧？”
第145章 狮子开口，为您着想
“什么？合资公司，双层股权，纤维公司占51%？村里只占49%？”
“什么？你们还想要两个村委会的席位？”
“林画？我听说你挺会做买卖，就靠这样狮子大开口吗？”
听了纤维公司代表林画的要求，秦放差点用自己的海豚音喷她一脸。
擦擦脸上唾沫，林画不着急不生气：“秦村，你还没听我说完呢。”
“我们要的股份是不少，可我们不用村里兜底，而且……一样交税哦！”
不用村里兜底这不是重点。
交税？
秦放耳朵动了动。
对村领导来说，行商是一回事，自己有能力参加竞技，还可以凭能力挣钱的选手，是另一回事。
行商负担很重的，因为并不稳定，常常需要贷款，动不动得村里出面疏解，时而又会血本无归。
这些风险村里给担了许多，要分润的利益自然也重。
选手自谋生路，性质就不同了。
村里通常是不管不问，放任自流的，税当然也是不收的。甚至每次比赛完还会发补贴奖金……
玄蚕布因为影响越来越大，村里又有销售渠道，明显可以双赢，这才谋求合作。
不过设想的模式，无非就是代销寄卖、批发转包这些，大家自己人，你给的出厂价便宜一些，我们若转了钱，分你的好处也多一些。还真没怎么想过做大做强。
主要是人口不支持。
统共就这么点人……都忙着呢。
选手要训练要参赛要学习，行商们除了做买卖，还要干杂活，否则蜀山村一山上下的设施都是谁盖的？
就算单纯复制，也得有人打地基量尺寸计算出入，有人负责拼接安装加固，有人负责检查首尾查看能否验收合格，才能搞定吧？
各方面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批量雇人，生产销售分工合作一条龙下来，效率很可能还不如传统小商小贩模式呢。
不过这门生意的销量可以预计，如果产量真能达到她说的那样……真未必不行。
关键是……交税啊？
“每卖一件，纯利润上交三成怎么样？三成归村里，剩下七成留在合资公司，按股份对半分。”
这样一来，村里明面上分得利润最多，毕竟他们出的人多工多，推销售卖才能有动力。
小伙伴们利润虽少，合资公司里却占大头，可以调动更多资源，比如建高规格实验室，进行各种不靠谱的研究等等，而且省心省力。
“五成上交！”秦放彻底心动了。
他也是擅长经商的，不可能看不到玄蚕丝的前景。
利润当税收了，就是完全归村里了，如何调配不受挟制，想干什么干什么。同时公司里还保留了相当股份，可以制衡这女奸商胡乱涨价为所欲为。
不过这还并不是秦放心动的理由。
最让他心动的一点，是行商们的份子钱，这么一来，就变成公司纳的税了。
虽然本质一样，感觉却一下子变了。
说实话，华夏村的行商模式，虽然号称村民大会两百八十人参加，两百七十票同意，其实……
那两百八十人里，有多少是选手？多少是行商呢？
当时选手两百五，因成绩不佳，马上面临淘汰，有心借钱转型的也就三十来个……
所以，其实是二十票同意，七票弃权，三票反对。
另两百五十票，根本就不能做数的。
宣传吗，做数据吗，不都这样……
是后来，选手胜胜负负，进进出出，不断变动，卡等级无奈改行的很多，以至于行商数量越来越多，规模不断扩大，才变成了现在四成选手，六成行商的有点畸形的比例。
被如此区别对待，说行商们一点怨气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人心向来这样。
就好像当年斗地主分田地，家家有生计，却向往大伙饭；后来大伙饭了，勤带懒越带心越散，又都想着要单肝；而今单肝时间久了，贫富越差越大，又有点想念大伙饭……
林画这招却不错啊！
让合资公司把人收了，定期发薪，销售提成，份子钱代缴，想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不满，甚至隐隐危及到村委会的权威了。
当然，不满肯定还会有的，而且会越来越多，但总能坚持个三五年的。
顶多到时间了，再换一个名目呗……
华夏村村长扒拉的小算盘，当然不可能比林画这奸商少。
“秦村你可真会侃价！上缴四成，不能再多了！”
“而且合资公司股份得我们七你们三。总不能我们出成本出技术出货，大头全让你们赚了吧？”
林画据理力争。
“你这比上缴三成赚的还多了吧？以为我唱摇滚，数学就是音乐老师教的啊？”
秦放寸步不让。
“你再出个价。而且，村委会里……只能有一席。”
秦放也有他的底线。林画的小算盘，他不可能看不到。
“一席？秦村，我们要两席，可是为您着想啊。”
“哈，为我？”
“可不为您！现在村委会六个人。如果出现同票情况，您的一票算两票。要加上一席，您的两票特权可就飞了？”
“……”
这个，还真没法否认。
“不过这个事得上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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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画，秦放。
一个是家学渊源耳濡目染，一个是半路出家天赋异禀，真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就差说着说着亲上两口了。
虽然说的热乎，因为某些条款存在分歧——其实股份倒还好商量，关键是某些会让人不爽，绝对批量制造矛盾的要求——存在着致命分歧。
比如，村里要求叶寒开公开课，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什么都行，一天最少一节，最好两节，教教那些有心学习的选手。
有老师教和自学，效率真是差太多了。名师教和老师教，那又不是一个档次了。
可算逮着他了。
既然他这么牛哔，两轮入暗，专利躺赚，公司拿大头，村委有席位，当然不能便宜他了。
能力越高，责任越大吗。
反正照他的战绩，也不差输个一回两回的。
不用问林画就可以想象叶寒的态度：“上课可以，智力97及以上的可以来听，97以下的，你们就干点不那么需要脑力的工作吧……”
全村人友好度-100！
村里的要求不好应付，叶寒的要求其实同样难缠。
他要求合作之后，所有村民，从选手到行商，从没星到三星，从鬼级到泉级，必须时刻做记录——记录自己参加了什么游戏；都去了哪些位面；有什么不同的风土人情……
以及最重要的——这些地方都重力加速度都是多少？元素周期表怎么排列的？电磁效应、光的辐射、化学反应、生命的进化路线……都有什么独到之处？
不知道？那就问！
问不出来？那就自己量！
地球上有的是温度计、光度计、电流计、加速度计、这计那计……复制也花不了几个钱。
其实就是要对村人接触到的所有位面讯息做大数据统计。
如果能搞定，就是一波波的宇宙亲和啊。
而且，通过对多位面宇宙设定量子力学时空关系的对比，说不定还可以发现其背后如元素周期表、标准模型之类的分布规律，深入到宇宙的真正本质！
胡斯坦已经在开发分析工具了，这个不难，毕竟有很多现成的解决方案参照，但数据采集与上传，就只能靠大家手动了。
毕竟纤维竞技场不是地球，系统不可能好心到给安排数据采集车，一条街一条街的扫过去……
可是，竞技本来就压力很大，时间很紧，任务很重了，还要填表答题……
什么时候见奥运选手要上场比赛了，还得先做卷子的？
至于行商们，本来已经诸多不满，你还要搞这一套？不是添乱吗。
于是，谁都不想让这步，只能僵持。
第146章 给你讲个笑话吧
纤维公司。
总部兼厂房。
偏僻的小屋里，苦逼程序猿正挥汗如雨，运指如飞，完成董事长兼技术部部长兼导师交付的任务。
当然了，身为超凡者，不可能还像现实程序猿一切手打那么捞。
事实上，他运指如飞是在玩一款炼神经反射的小游戏，至于键盘，那是他的法宝，根本不需要手动，念头一转，相应按键自然按下，甚至还可以成词成句的输入。
同时，这也是在锻炼心分二用吗。
超大的董事长办公室兼研究部兼生产车间里，叶寒肩扛总重30kg的杠铃，虚空中闪烁着名为《QuantumSupremagaProgrammableSupergProcessor》的论文页面。
页面翻页不停，他便蹲起不停，让页面跟着蹲起起伏。
别瞅杠铃只有30kg，那是假象。
经过领域加持，真实重量要翻上一倍还多，加上同样翻重一倍多的上半身，分量绝对足足的……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罢了。
一边浏览论文，叶寒一边若有所思：钱……到底要怎么花呢？
六七天功夫，两百多张订单，十六万定金，他到手八万，加上游戏的奖励村里的奖金，总资产俨然已二十万了。
曾经遥不可及的价格，转眼间不算什么了，都够套个博士僧打下手了。
有钱了，不是要先套电镜吗？
没必要了啊。
领域都找不出异常，电镜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曾经的冷冻电镜，是他研究方向上的倚天剑屠龙刀，没有简直活不下去。
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理论不单适用于生物界，在科学界尤甚。
有了节能灯，白炽灯就被淘汰了；有了液晶屏，传统大屁股便销声匿迹；有了7nm，之上的制程全部开始打折；有了腹腔镜，所有大切口手术都在颤抖……
叶寒也不能免俗。
有了领域显微镜，冷冻电镜便如家里的黄脸婆，再看不上了。
然后暗级必备的两套半装备也凑齐了。
两套半装备？
当然。
比赛是有限定的。如果是一身蓝白混杂的装备，进了限定的游戏，被扒去一半留下一半，跟肉番里的女式铠甲一样，岂不尴尬？
所以暗级之后，两套半装备是必备的。
普通无属性装备一套；低魔限定属性装备一套；介于二者之间，多为一次性消耗品的功能物品，也包括电流表电压表血型试纸血压计什么的，算半套……
大家都有，就你没有，肯定吃亏啊。
正常来说，这是场会耗光选手积蓄的采购。
不过对土豪级的叶寒和几个小伙伴来说，真的是毛毛雨。
装备齐了，实验室有了，自己的元素收藏跟海蒂·拉玛抱枕也都复制了……
还剩下那么些钱，该怎么花呢？
其实花钱的法子无穷无尽，主要是……
想干的仍然远远不够啊，比如套个粒子对撞机什么的。
就算领域好好设计规划一下，等日后能力强大了，说不定能省掉加速器的部分，可ATLAS、CMS、ALICE或LHCb这些探测器好歹得弄一个吧？否则就算能撞了，也做不了数据分析啊。
对撞机和冷冻电镜不一样。
冷冻电镜把东西冻住，时间是凝固的，虽然产生的数据海量，可以慢慢看慢慢分析。
对撞机的数据……就仿佛收集一场，不，是一连串爆炸的每个碎片每道冲击波的能量、频率、轨迹以及能态。
是动态的。
而且遵从测不准原理。哪怕叶寒用领域定住了，再慢慢分析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关键数据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找不到了。
所以复制配套的探测器是必须的。
可那些长宽高二十米上下，重量动辄超过万吨的探测器，他同样复制不起啊……
反正那些比冷冻电镜贵多了，多的多的多！
即便复制的起，数据也处理不过来。
殴洲核子中心5000台最先进的电脑，也只能处理对撞数据的一小部分，甚至不得不上网求助，并在2012年，由花为帮忙部署了UDS系统。
现在随便一台能上网的电脑，还可以去帮忙呢……
所以，数据的问题也要解决。
于是，他就开始看量子计算的论文了。
国产超级计算机还是蛮不错的，可惜真的体积超大，价格超贵，套不起也用不起。
与之相比，计算能力指数级的量子计算机，真的可以研究一下。
因为在纤维竞技场，稳定的量子比特可以用狭缝产生，适合的高标准操作环境可以用领域搞定，很多在地球表面让人头疼的技术关隘，也未必没有取巧的法子……
可惜的是，写论文的是谷歌，而其主机，就跟殴洲的一样，在外国人的地盘上，不经同意进不去，也就套不到。否则论文实物两相对照，就太舒服了。
国内的量子芯片项目虽然不算落后，专长在纠缠态、数据传输方面，计算上还真差了一点。
自己研究，从头开始？
不是对口专业，隔行如隔山呀！
哪怕他智力101，也得相当长时间的技术积累，弄清电路、运算逻辑方面的问题，了解理论与工程上的难关，才有资格，也只是有资格，加入这场比赛。
毕竟没有成功的先例，一切都是在摸索。
他也试着套逝大、华科院物理所、自动化所和比京计算科学研究中心的量子芯片项目专家，来弥补差距。
可还是同样的问题，钱不够……
当天在科大实验室套的那导师显然是个水货，真正有价值的专家，50万起步，100万以上的也屡见不鲜，这点钱根本不够看。
总之，二十来万，瞅着挺多，大件买不起，小件看不上，有些尴尬。
忽然叶寒杠铃一丢，瞬移来到实验桌前，汗珠瞬间被遮掩不见，饱和的氧气无声无息聚拢，吸入灼热的肺部，进入心肺循环，满足耗氧平复喘息，让他可以盯着载玻片，摆出幅一直如此若有所思的样子。
门响了，林画推门进来，汇报工作。
“老板，谈判仍旧僵持，大家都不想先让步，估计还得产品的潜能进一步释放才行。”
“订单APP目前运行良好，李轴在前台收单子，陈璐在终端帮忙调试。”
这个app基于已有的服装设计软件，可以将客户要求自动拆解，把整件衣服，拆成袖子、领子、兜袋……然后综合统计尺寸、数量、形状大小，由叶寒生产的时候直接编出来。
这样就不需要后期吭哧吭哧的剪裁了，缝起来就好，省时省力，而且更加结实。
为表达大部分体力活被代替的感激，总经理决定更加狗腿一点——
“另外，老板，苏星眸正在练唱歌，听说打算转职歌姬。”
“高一本在冲澡，应该是希望能激活五行天赋甚至灵根。”
“庄威还在纠结转职的事，他不想当警察，可又只想当警察……”
叶寒推推眼睛开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常函数和指数函数走在街上，忽然遇见了微分算子，常函数吓得……”
“不要！”林画花容失色，可是已经晚了。
瞬间就好像被挠了痒痒肉一样，“哈哈哈”捧腹狂笑不已。
最尴尬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o(≧口≦)o
“为，为，哈，为什么……”她上气不接下气喘息。
“你不会这么浅显的笑话都听不懂吧？”
确实……不懂，我美术系插画专业的啊！不过我问的是，为什么要咯吱我啊……
“谁让你莫名其妙浪费我的时间！”
“……”
“董事长，我错了我错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正事！真的正事！”
第147章 带新人
什么正事？
带新人。
风水轮流转，以前别人带他们，现在轮到他们投桃报李了。这也是村规。
“这么快？”叶寒意外。
就是这么快。
没办法，首先他们暗级了，通常暗级都在蜀山村加练，不会带新人，可谁让他们升级这么快呢？
大家都是带完新人再去蜀山村，比如林画陈璐这样的，他们又给整颠倒了。
其次，也是村里最近赢的有点多。
有了物理上刀枪不入，风火雷电魔法攻击也能扛一波的碳素制品，至少在鬼级，村里人实力爆炸，在暗级，也不是没机会一战。
赢的多，喷泉就猛，纤维就会变粗，那每时每日，随机的名额就会增多。
比如他们第二轮赢的那天，当天的名额暴增至十二人，创下记录，比米村都多了。
过关奖励的最后一条，纤维获得能量翻倍，换算一下，大致也就相当于随机名额翻倍。
虽然最后只过关了五个，几率仍然不怎么样，架不住基数变大了。
所以，这几天天天有新人，而且往往不止一个，让村里显的欣欣向荣。
越赢越有，越有越赢，强者恒强，纤维竞技就是如此。
不过新人多了，老人就不够用了，所以叶寒这么快轮上了。
仔细说起来，也是他自己造的孽。
既然是规矩，那就带吧……
==========
新人是三个。
虽然正在领奖，还没离开游戏，村委那边已经有提示。
一个意志+智力，一个感性向，一个洞察+五感。
所以分配到的导师，是叶寒、刘锦颜和蒋某某。
意志基本每个人都会，然后叶寒负责智力，文史女博士刘锦颜负责感性，蒋某某……
不是作者懒得给龙套起名字，人家就叫蒋某某，年纪不大，24岁。
虽然年轻，大学毕业的年龄，已经是某地产公司大区经理，没有像样的学历，没有很惊人的背景，就是能卖楼，知道谁会买，知道怎么卖，最高纪录一天一套——还不算团购，只计散户。
虽说是赶上了好时候，也是真的强。
当然进来后就知道了，是他洞察超过95，就有那样的直觉。
洞察+五感那位，就由他负责了。
==========
华夏村。
泉水的前边。
叶寒、刘锦颜、蒋某某穿了正装，摆好了姿势。
“你要是，不喜欢，我帮你，带啊……”偷偷瞅了叶寒好几眼，刘锦颜鼓足勇气说道。
文史女博士，都踏上社会了，肯定没那么容易害羞。
但叶寒就有那种气场，让人不知道怎么跟他搭话的气场……
女博士智力感性双高，确实是可以带的。
“不用。”叶寒言简意赅。
好不容易来了条实验狗，你想跟我抢？而且，文史博士，也好意思自称博士？
蒋某某忍不住笑了一声。
不管什么时候，这种鸡同鸭讲都很喜感。
忽然泉水喷了！
还有点汹涌，比不上小伙伴们的第一次过关，却也只稍稍逊色个六七分。
这帮新人，有点实力吗！
教官们暗暗评估的时候，暗光闪过，三道人影先后浮现。
“我就说！我就说！我就说嘛！”一次比一次激动，一次比一次用力，说话者用逐层递进的方式，尽情宣泄着心中的兴奋，“世界上果然是存在仙法，存在道术，存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的！”
瞅着身穿杏黄道袍，手拿桃木剑，大放厥词的家伙，叶寒眉头抽动。
如果搁以前，他肯定一尺拍下去……嗯，那时候还没有尺。
当然现在他知道这家伙说的有道理，可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呢？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三号老公，三号老公……我就说，怎么总觉得老公少了一个！”第二个开口的，是个白白胖胖的女孩。
虽然胖是原罪，不过这个……还真胖的挺好看的。
只是话的内容有点惊悚。
“……”第三人郁闷的瞅着二人，静静的不想说话。
“张比心，夏芷半，墨铭，你们好！我们是你们的新手引导员，负责为你们答疑解惑，安排……”虽然心中古怪，刘锦颜还是按照制式台词，原原本本背起来。
赢了这场，涨了几点，加了几点，加上装备，她的神经反射总算不那么难看了，说话有点流利了。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定定的瞅着三位导师。
“福生无量天尊！”张比心，也就是小道士，往后一跳，桃木剑挽出剑花，一脸严肃。
(..??_??..)
“易经云，比，吉也；比，辅也。我叫张吉辅，不叫张比心，谢谢。”
显然他起名字的时候，还不流行比心这个词。后来流行了，名字就跟苏丽娜一样，成了耻辱了……
“你们好。请问，我三号老公是在这儿吧？”夏芷半依旧技惊四座。
正当三个人都以为她脑子有点问题的时候……
“记得他姓秦，叫秦放。”
窝尻！
秦村那畜生！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吗？难道这个才是他的理想型……
或者他进现实，在时间暂停的时候嘿嘿嘿……
也不对呀，时间暂停哪儿来的记忆？
墨铭：(っ?-?)
自己这俩队友，那是真的奇葩。
忽然他身体顿住了，目光凝住了，结结巴巴，坑坑洼洼：“叶，叶，叶，叶……叶神！”
等等，叶神是谁？
自己认识吗？什么时候？
转眼墨铭抱头纠结起来。
刚进竞技场难免会这样，所以才需要引导啊。
当下解释介绍，一番交流，总算澄清了误会。
秦村当然不是夏芷半真正的老公。
这夏芷半就是一追星族，看上哪个男星，就多一位老公。
秦放排行第三，嗯……总数目前已经排到十三了。
只是，进入纤维竞技场，恢复扭曲的记忆瞬间，这女人竟然就能想起有个三号老公，也真是……有点东西。
总之，新人就是这三个了。
穿姓黄道袍的，正宗正一道士，天师府张家第66代，张比心……吉辅！
22岁，震旦考古专业，正读大三。擅长中医、道术、堪舆……与道教有关的几乎一切。
被拉进比赛没多久就自然觉醒，施展出了祖传道术，所以轻松过关，而且评价极高。
虽然信教，这却是个信教的天才，
道经典藏倒背如流，最近正参照斯坦因六八二五，及其他几种残本，试图复原《老子想尔注》。
意志92，智力高达98。
没错，叶寒当导师要带的学生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这神棍，却不是墨铭啊！叶寒也是无奈。
第148章 您都带不动？
墨铭，26岁，华防科大光学工程系特招研究僧。
虽然是研究僧，他智力不高，只有84，这是一名动手的天才。
洞察95，五感97，尤其触感小项，高达99，近乎满分。
所以年纪轻轻手艺就青出于蓝。
哦，他家是开珠宝店的，祖传打磨珠宝的手艺。
然后不知怎的就被选中，特招进了一个光刻机的秘密项目组，专门负责磨镜子，嗯，镜头，学历也从三流本科，变成了双一流硕士。
虽然智力不太达标，好歹是学界的人，一眼认出了叶寒。
叶寒对他也是相当看重。
实验室就需要这样洞察五感双高的人才啊！
丧尸病毒没发现线索，说不定就是自己五感洞察不够高呢？
至于智力低……他并不歧视智力低的人，只是歧视那些明明智力低，还试图和自己说学问讲道理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项，扬长避短这种事，难道智商高才能想明白吗！
我说，你做，我研究，你动手……多么简单的事啊。
最后一人，夏芷半，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25岁，普通本科，普通毕业，曾经的普通职员，普通的追着星。
后来辞职成了一名职粉。
当然不是免费干，有钱拿的。
喉咙嘶哑50元，泪流满面100元，贴吧爆料200，点赞顶贴五毛……嗯，她就是那个管找人管统筹管发钱的。
没错，传说中的粉头。
每天一堆小号挂着，几只手机开着，贴吧发帖顶贴，组织粉丝接机见面，定做会服灯牌看板，街头拉票宣传……一般粉丝是花钱的，她是赚钱的，甚至收入比上班时还多，妥妥的白领级。
估计因为她感性93，擅长和人沟通，或者掀动盲目的狂热情绪，特别适合这门业务吧。
如果苏星眸在这，肯定跟她有不少共同语言。
当然要秦放在这，就更好看了……
刘锦颜和蒋某某情不自禁脑补这两人见面时的场景。
-???(???=????(???д??=????(???д???)?
ε=ε=ε=┌(;￣◇￣)┘
脑补归脑补，正经事还是要干。
彼此介绍完了，然后介绍宇宙树的结构，纤维竞技场的规则，纤维币怎么花，星结和能量什么意思，时空如何合并分裂，米村殴村华夏村的由来以及华夏村面临的困境……种种常识。
再带他们回归现实，搞明白时间位置不可共存，量子擦除的关系，他们曾经的存在已经被抹去，犹豫期三天的事实，静待他们做出选择。
“我愿意留下！当然愿意啊！”张比心毫不犹豫。
终于可以施展道术，终于证明了自己是对的，仙术道法修行长生真的存在过，不用被人说中二脑残了……
甚至可以说，这里才是他的本体！以前那些都是做梦。
好不容易梦醒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啊？
夏芷半是犹豫的。
低头瞅瞅自己的身材，再瞅瞅除了感性，别无长物的属性：“我这样的，留在这里，真能帮上什么忙吗？”
蒋某某很想说：姑娘，相信自己，就凭你白领职粉的实力，别的不敢说，当一个出类拔萃的行商还是妥妥的……
可惜这事不许先说。
即便是说了，估计也没啥吸引力。
“不是有三天犹豫期吗？我考虑考虑吧……”
“哦对了，秦放……他，应该是在这儿吧！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见见啊？”
看来这位非得秦村亲自出马，出卖色相了……
和夏芷半一样，墨铭也是犹豫的，而且原因差不多。
“叶神，我是知道您的。”
“您的成果我根本看不懂，可您成果发表的时候，研究所同学导师们那副激动兴奋的样子，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墨铭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压力相当之大：“像您这么厉害的人，都……都带不动吗？”
以至于华夏村人丁冷落，泉水枯竭，受人排挤，岌岌可危？
他智力只是中等偏上上等偏下，对于科学了解不多，却十分憧憬。否则也不会丢下大有钱途的家传手艺，改磨镜子，头了。
叶寒这么厉害，同学导师口中交相传颂的传说级人物，竟然也没什么辄？
那自己一个小磨镜工，只会动手不会动脑的，又能干什么呢？
张比心、夏芷半惊讶的瞅着叶寒。
这个明明不戴眼镜，却老是空推装逼的家伙，有那么厉害吗？
听墨铭的口气，就仿佛“安石不出，奈苍生何”，又或者“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似的……
张比心虽然是双一流名校生，而且是考上去的，对科学那真是一点不感兴趣，除非关系到古籍修复保养，所以压根不认得叶寒。
夏芷半也差不多，说明星她就很熟，十八线都能如数家珍，说科学家……那是啥？能吃吗？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三名导师都纠结了。
聊天群发的制式话术里没这条啊……
墨铭的洞察怕是真有95，瞬间变抓住了重点。
确实带得动啊。
虽然时间不久，明显能感觉到，华夏村的战车隆隆开始上路了。
但特训这关传统就是施压加量，不能让新人过的太轻松，若是和盘托出就没法玩了吗？也违反村委会决议，违反村规，要扣分罚奖金呢。
怎么解释呢？
刘锦颜纠结，叶寒这情商40-1的更不知如何应付了。
紧要关头，蒋某某上前一步，笑看墨铭，也不说话。
墨铭愣了，怔怔看了蒋某某几秒，似乎明白了什么，表情略有变化。
蒋某某表情随之也变，但仍然不说话。
“好的，我明白了。我选择留下。”墨铭点点头，不再纠结。
你明白了？你明白啥了？你们都私聊啥了？私聊说出真相也算违规，要扣钱的啊……
等等，还没互加好友，不能私聊呢……所以你俩，是传音入密了？
别说张比心和夏芷半了，连叶寒都十分好奇，偷偷瞄教官群里刘锦颜的连篇发问。
蒋某某就回了一句：“洞察95，还需要用说的吗？”
所以，真没有台词，纯粹靠眼神交流——
“你一个洞察95，难道不会好好感受好好直觉，这种事还要问？”
“直觉……噢，我明白了，谢谢。以后您就是我的教官了？请多多指教。”
“小意思。过了特训大家都一样的，互相关照，互相关照！”
翻译一下，大致就是这样。
墨铭知道他想知道的了，安心了。而蒋某某，也完全丝毫没有违规。
(￣口￣)！
还可以这样？
怪不得要同属性带同属性。
这隔了一层，就算理论再熟，也比不过本能所致啊。
同属带同属的好处，叶寒也很快感觉到了，而且方式出乎他意料……
第149章 T病毒真相……(╯‵□′)╯︵┻━┻
夏芷半终究还是走了，没留下来。
他们三个跟当初叶寒小伙伴们一样，是同一场游戏的队友。
不一样的是，他们不像叶寒队，多点开花，大家各有贡献。他们这队就靠张比心一人，觉醒的也只有他一个。
可孤木难支啊。
天师道士就是再强，家学再渊源，也是新手，又能庇护队友多少呢？
最终五人队，只他们三个过关。
墨铭仗着直觉，屡屡能化险为夷，夏芷半则只是因为血长，被照顾比较多。
真面对时空安危这样的重任她就怂了，厚实的身板也扛不住。
也是秦放不肯出卖色相。三号老公不赏脸，那就跟普通老公没啥区别了，没区别的话，就是很简单的数学题了：12＞＞1。
夏芷半走了，刘锦颜就没用了。
教官任务还得继续排队，等下一次机会。
跟二人大致讲解完了属性的作用，90、100的特效，然后蒋某某把墨铭带走了，说他们的圣斗士同好会对锻炼12345678感颇有心得，要单独特训。
叶寒只好带着张比心这神棍，回了实验室。
特训一个月，教官必须和新人吃住在一起，但并不强制所有新人和所有教官都在一起。
实验室很多东西不方便给新人看，不过效率极大提高之后，每天开工半小时足矣——产量太高会影响价格——所以暂时也不怕看。
主要是，特训这事叶寒不熟啊。
当初特训……好吧，也就上个月，他根本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而且他先天100，第一轮出来就100+7，比胡斯坦都高了。
胡斯坦又是他粉丝，根本不好意思提什么指教了，其他人又属性不对口，所以这块他真的一片空白，只是当初听属性介绍的时候，约略了解了一些。
当然，这约略了解对他是足够了，对张比心这不走寻常路的，肯定就不够了。
就算叶寒把自己掌握的一些东西教给这神棍，比如量子真空什么的，让他也加装个涡轮引擎？这神棍听得懂吗？
别说他这考古系的，胡斯坦那计算机系的都还在补课呢。
没搞明白量子力学的基本概念以及相对应的数学推导……涡轮引擎哪儿那么容易啊？
这样的状况，华夏村有史以来估计也没出现过……
所以他只好回实验室，向胡斯坦请……呸，让胡斯坦代教。
研究僧，不就是干这种苦力活的吗。
而且他上轮准备的特训项目基本没用上，正好张比心这可以废物利用了。
让张比心原地站好，他去找胡斯坦，刚刚走了两步，张比心的一声惊疑，把他钉在了原地。
“这是……瘟蛊？不过气息……有点古怪。教官你研究这个？这可是邪魔外道，我们龙虎山最讨厌的玩意儿了。”
瘟？蛊？
瘟叶寒懂什么意思，蛊也略听说过，不过两个字连起来，就不晓得是啥了。
“瘟蛊，就是瘟蛊啊。俗话说，流毒无穷，但大多数人不知道还有下半句，瘟蛊无尽……”
见叶寒仍旧不懂，张比心摇摇头：这家伙这么白，还好意思当科学家呢？
“五瘟你总听说过吧？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总管中瘟史文业，匡续先生的部将门徒……”
见叶寒依旧摇头，张比心只好进一步解释：
“《三教源流搜神大全》曾经记载，隋文帝开皇十一年六月，有五力士现于空中，身披五色袍，各执法器。文帝问太史张居仁此为何神，主何灾福？张居仁曰：此为五方力士，在天为五鬼，在地为五瘟。现天降灾疾，无法逃避。”
“当年果然有瘟疫，国人病死者甚众。隋文帝遂立祠祀之，六月二十七日下沼，封五瘟为将军。并规定五月五日为祭祀之日。后来唐朝袭隋制，奉祀五瘟使者成为惯例。”
混夹着历史记载，半文半白，倒真显出这家伙家学渊源了。
“据我所知，这五人传下的道统中，就有瘟蛊之术。”
“如同养蛊，却仿佛瘟疫可以传染，而且传染性极强，堪称暴烈。”
“如同生病，却又能如同放蛊般操纵驱使病者……”
“所幸天道自衡，如此厉害，流毒无穷的手段，破解起来却很容易。只要来一发我龙虎山掌心雷……”掌中电光涌动，作势就要拍下。
叶寒：(￣口￣)！
真的是目瞪口呆，都忘了拦住他。
所以T病毒、纳米机器人这个明明科学向的玩意，其实是魔法，哦，道术？
所以研究这么多天，一丁点进展都没有，不是眼睛不好使，也不是领域不好用，是人家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一般来说，科学家不会如此轻信别人的推断。
可张比心的总结太精辟了，条条对得上——
传染性极强；
被传染后行为模式大变，可以视为恢复了动物本能，也可以视为人为的操纵；
关键最后一条，一发掌心雷就可以搞定——这玩意怕电！
一条可以说巧合，两条就需认真对待了，三点全对得上，那仍旧是误会的概率，真的极小极小了！
所以当初完全是碰巧了，系统你骗我……
︿(ˉ︶ˉ)︿
【骗你咋地？】
【终于让你也傻眼一回了，滋味酸爽吧？哈哈哈……】
系统尽情报复以前的时候。
叶寒：(..??_??..)
其实系统并不是故意的。
末法世界吗，就是科技最发达的位面了。
当然科技树什么的爬的可能都不一样，但大致差不离。
末法世界都不存在的技术，系统自然也不能理解，变不出来，当然就得用仙术道法什么的模拟一下咯，不然游戏怎么玩，地图怎么做？
也是科幻向的世界观比较新鲜有趣，各种架空的故事层出不穷，所以绝地求生啊、生化危机啊、辐射废土啊、高达变形金刚啊……诸如此类的场景时常出现。
但想搞清楚这些玩意背后的科学原理……
那抱歉。
这些故事都是遵照科学原理的吗？并没有吧？只是各种各样的剧本设定罢了，顶多顶多，是一段段的程序代码……
从故事里程序里寻找科学原理，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至于上一场叶寒为什么就能核平一切大杀四方？
那是原生世界啊，又不是程序代码编出来的假货，当然不一样了。
为什么又要给他看破真相的奖励？
那是奖他看破了T病毒并非普通病毒，并且误打误撞搞出了解法的。如果真的看穿是瘟蛊，奖励绝不止那一点点。
可惜张比心的第一关不是绝地求生，否则成绩肯定更好。
【是我让你把游戏里的东西带出来的吗？】
【是我让你对着不靠谱的样本吭哧吭哧搞研究的吗？】
【还不是你自己选的？】
o(*≧▽≦)ツ┏━┓
叶寒真的无fack可说。
第150章 左手画个龙，右手……
虽然无fack可说，叶寒还是理解了。
做学问他毕竟是顶级的。
简而言之就是，游戏里的设定不能太认真，就好像头盔防雷，平底锅防弹，又或者……双缝干涉实验。
每个世界都有其独特的设定，但原生世界之外的游戏世界，在此之上还要加上系统的一些小心机小设计。
所以对世界的破解也分两种。
一种是系统的小心机小设定，比较容易比较low，但奖励也少。
【……】
【(╬￣皿￣)＝○＃(￣＃)3￣)】
不会说话你就少说点……
一种是真正的破解，给出的答案是连系统都没掌握的，比如上轮游戏的猜想验证。这种则奖励丰厚，绝对物超所值，想想宇宙亲和，想想经验值和智力判定的翻倍。
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啧，怎么就没想过，做病毒培养的时候，先卡西米尔效应检测一下呢？
以后再研究竞技场里的东西，一定要做这步验证，变成冷冻断裂镀膜制样那样的标准流程。
不，先做一个卡西米尔效应检测仪，小巧便携的。顶多算是功能物品，可以带进大部分游戏。
虽然不一定所有宇宙通用，至少某些宇宙是有意义的，可以直接检测其宇宙膜的厚薄，测定其汲取真空本底能量的效率！
卡西米尔效应越强，其宇宙膜厚度就越薄，会不会跟测不准原理一样，其乘积为1/2约化普朗克常数呢？
不好说，但不管多少，绝对是十分有参考意义的数据！
自己早怎么就没想到呢？
叶寒一时间灵感的火花欻欻欻闪烁不停，竟原地僵住了。
收了掌心雷神通，张比心瞅着呆成雕像的叶寒。
(*￣rǒ￣)
“教官？”
“醒醒？”
“嘿，你刚才是要去……”
举手在眼睛前方一阵晃，叶寒岿然不动。
这家伙被咱的掌心雷吓傻了？
难道说咱这龙虎山秘传掌心雷，在这纤维界，是仿佛独孤九剑、易筋洗髓、葵花宝典一般的大绝技？张比心盯着自己的手也开始发呆。
所以咱进了纤维界，就仿佛王者归来？剧本是无敌流的。
什么血脉、功法、秘籍全都不需要，直接就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张比心悠然出神。
喜欢研究古籍的他，偶尔放松的时候，也会看看《蜀山》啊、《鬼吹灯》啊、《天鹏纵横》啊、《一人之下》啊这类的网游小说漫画，对类似的概念自然不陌生。
没办法，因为末法，只有网络小说里，他才能找到一点仙家纵横人间无拘无束的自在了。
至于最喜欢哪本？
当然《一人之下》啊。
因为只有这本书里，龙虎山才够牛逼吗！
其他书里，要么少林武当天下一二，龙虎山根本不知在哪儿打酱油，要么……出场了也是五虎断门刀般的存在……
没办法，龙虎报，龙虎斗，龙虎门，还有左手画个龙，右胳膊刺彩虹……嗯，白虎，实在被人玩的太多，低俗到甚至下贱了，
为了重振龙虎山声威，他也曾经心血来潮披着马甲写过那么一两本龙虎山背景天师主角的小书。成绩不用说，惨不忍睹！
万万没想到，在纤维竞技场，情况竟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苦逼程序猿码完一段代码，扫干净肩膀上的头发头茬头皮屑，出来倒水，瞅见的，就是叶寒、张比心这两哔相对发呆的画面。
(????)....∠(′д｀)
这种情况，胡斯坦倒是见怪不怪了。
直接拍醒二人：“老板，这家伙谁呀？”
因为叶寒的发呆是无时无刻，不受控制的。
甚至常常错过他要干的正事，所以除非他把自己关小黑屋，十分郑重的要思考点什么，其他时候，别人都是可以拍醒的，甚至鼓励拍醒。
断掉的思路灵感，他的智力绝对可以接上；可错过的正事，就未必都可以挽回了。
叶寒醒了。
然而瞅着边上的张比心，瞬间又陷入沉思。
他看这家伙的感觉，就仿佛看中医一样。
揪着分明是几千年前，一堆方士伪造的玩意，奉为经典，死活不撒手……完全的不科学，根本的不合理，比亚里士多德烧纸几百年的四元素说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偏偏，偶尔有用……
现在知道了，可能真的有用。
只是纤维分叉、灵气枯竭、末法降临的关系，导致不那么有用了。
但这跟自己走的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啊，虽然是同属性的……
胡斯坦那家伙十有八九也教不了吧……
啧，看在他帮自己戳穿了系统诡计的份上，为他破例一次吧！奖金被扣也就被扣了。
这家伙也算奇葩了，中二的都不需要过度，与这地方同步率100%。
定位传送点，选择花钱。
“你站过来，确认同意。”对张比心说。
“诶……”胡斯坦要阻拦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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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表面，华国西南。
蜀山村。
(???_??)?
“就说嘛！仙界不应该那么磕碜，哪怕末法了……”
“这才仙界该有的样子吗！”望着如同电视剧中仙山宗门的村子，张比心欢呼雀跃，上蹿下跳，丝毫不受传送眩晕失重的负面影响。
叶寒懒得理他，前行几步，招呼一个站在悬崖峭壁边上，似乎想跳，又有点不敢的家伙：“你好，麻烦你个事。能把这家伙带到村委会，交给秦村吗？”
为什么不亲自去？
因为林画和秦放谈判ing，他去了绝对没好结果，反而可能帮倒忙！
林画是这么说的。
叶寒觉得很有道理，就不进去捣乱了。
“他是……”
“是我这回带的新人。我觉得和我不太匹配，让秦村再找个人带他吧。就留在蜀山村，应该也不错。”其实主要是后一句。
张比心这中二病，感觉新手村真的不适合他。
“哦，好！”犹豫的家伙愣了一愣，点头同意。
“蜀山村……村委会……”
(→_→)
张比心忍不住斜眼，这什么破名字，什么破审美？土不土，俗不俗啊！
瞅着叶寒转身离开的背影，比心，哦，比中指。
(凸?`ω′?)
“你干嘛？”跳崖者忍不住问。
“那家伙在这挺有名的吧？”
“我跟你说，他其实绣花枕头没什么硬货，让我一发掌心雷就吓傻了。你是没瞅见，当时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那个样子。”张比心得意洋洋口沫横飞，吼吼哈嘿连说带比划。
跳崖者斜眼瞅着这货。
(→_→)
被你吓傻了？谁？那个智力满百，两轮升暗，搞出玄蚕套风靡当下的叶寒？
怕不是你太傻，傻的人家不想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