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6章 这场Party因你而精彩
再次见到布鲁斯.克莱夫林，这家伙态度比之第一次愈发谦逊热情了。
不谦逊热情不行啊！
眼前这年轻人从自己手底下买走了palm的档口时，包括自己在内，整个3的高层都以为赚了，大赚。
如今回过头来一看，palm的市场占有率早已超出当年在3旗下的传统pda领域，在手机产业里开出了一片天。
不得不说，这种开拓是极其成功的。
只是令布鲁斯好奇的是，截止目前，palm已经拥有了这么大的市场占有率，怎么会还一直实行着免费策略？
不应该是到了收获的时刻么？
至少微软的老比尔就是这么做的，只是效果不大尽如人意罢了。
布鲁斯想不明白，眼下这场合自是也不敢多问。
只有深深的敬佩在心底涌动。
上帝呀哈利路亚，眼前这个华夏年轻人，真真是不容小视。
然而吴涛却不会被这家伙的表象所迷惑，这些老牌的电信设备厂商，没一个是省心的货。
一通简短的寒暄之后，双方很快进入正题。
“尊敬的吴，华为的问题在美国来说，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关键是看华为方面能否找到一个坚定的盟友，在应诉指证的时候说句公道话。”
呵呵，公道话，谁信谁傻了。
然而吴涛抚着翘起二郎腿的膝盖道：“布鲁斯所言极是，而且我对贵公司能够挺身而出，倍感欣赏。套用一句华夏的老话，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这老话在英语语境里听起来有些费劲。
布鲁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华夏吴松了口子，允许自己提条件了。
“尊敬的吴，我也深表同意。”布鲁斯摸了摸稀疏的头发，压下内心的兴奋道：“这次我顶着老钱伯斯的臭骂，也要挺身而出，为的就是希望建立和华夏吴全面合作的契机。”
“……吴先生应该也知道，3公司在美国传统行业具有深刻的影响力，根基深厚，实力超群……”
一听这话的开头，吴涛便不由眉头一挑。
这狮子大开口，嘴巴张的够大的。
印象里，当年3公司无非是指望着和华为合作，成立合资公司，开拓华夏市场罢了。
现在竟然打蛇随棍上，把主意打到自己整个产业群上来了。
当然，如果说自己名下某方面产业，真的有和3公司合作的可能，吴涛也不介意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
然而，其实并没有。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所以吴涛果断地打断了谈兴正浓的布鲁斯，“恕我直言，布鲁斯，在电信设备产业，贵公司想要合作，这都没问题。只要贵公司亲自和华为任先生去谈，就可以了。你放心，不管谈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过问。”
“……至于说，贵公司想要和我名下的其他产业洽谈合作么，也不是不行。那就只能秉承着公平互利的原则了。”
布鲁斯微微一怔，随即笑逐颜开，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即便是和华为任先生合作，我们也是秉承着平等互利的原则的。我们美国企业，一向如此，哈哈。”
我信你个邪。
吴涛淡淡地端起咖啡杯，微微抿了一口，算作是应声定调了。
正事谈完了，剩下就是垃圾时间了。
因为预约了四十分钟的功夫，为了表示和善，吴涛便没有提出要走。
于是布鲁斯便发挥自己巧舌如簧的本事，当着吴涛的面，开始大谈如今的国际形势，以及金融界的危机，顺便把小布什一干人都亲切地问候了一遍。
这种方式，大概是老美深切地想要表达亲切的一种奇葩方式了。
只是吴涛却不大接茬，因为他觉得这样没意义。
更何况自己前脚刚靠着小布什的一通操作大赚了一笔，如今转眼就骂娘。
这不是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就砸锅么？
不带这么干的。
然而这一幕看在布鲁斯眼里，却是凭生了一丝得意，“吴先生，在遥远的华夏，你们恐怕没办法像我们这样痛快地臭骂总统吧？”
哎哟我去！吴涛剑眉一耸，二郎腿都跟着放了下来道：“怎么不行？我也可以和你一样痛骂小布什他们！不是么？”
布鲁斯笑容凝滞了三秒，随即大笑开来，“您是对的，吴先生，您真幽默！”
“谢谢！”吴涛长身而起，“那么再会了，布鲁斯，相信我们不久就会再见面的。”
“当然。”布鲁斯也是大气一松，陪着站起道：“今天晚上的硅谷投资晚会上，我们就会见面的。”
吴涛顿感意外，“这么说来，布鲁斯对今晚的小趴体也有兴趣？”
布鲁斯更加意外地看了吴涛一眼，发现对方问这问题时很认真，只好也跟着认真地回答了，“当然，今晚的趴体，我们都很期待。”
结束了和布鲁斯的会面，吴涛直接回了天启投资的洛杉矶分公司。
如今的分公司已经买下了整座大厦，但是业务还远没有扩展到整个楼层那么多。
饶是如此，在美国金融界，崛起速度仍就算是奇迹了。
当然，余下的楼层也没有完全空着，隶属于吴涛名下的其他硅谷产业，都在这里设立了办事处，甚至是业务型分公司。
所以吴涛一到这里，就见到了不少的熟面孔。
回到吴莹莹的办公室，吴涛卸下疲惫，坐进沙发里，便不由问道：“今晚的趴体不是个小规模的，怎么连布鲁斯那老家伙都要去呢？”
“老板，您还不知道呢吧？”吴莹莹闻言便摸过遥控器，打开了墙上的电视道：“因为您的参与，今晚的投资宴会可不是个小趴体了，规模恐怕是近年少有了。”
“……听说主办方都乐疯了，以为硅谷的春天又来了呢。”
吴涛不由头疼，“这么多人去参会，也不怕传染么？难道美国这边不搞抗非么？”
吴莹莹恍有所悟，“美国这边的确没有大张旗鼓地搞，基本上全凭自愿。不过老板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这就给主办方去个电话，提个意见，防患于未然。”
第1307章 华为挺直脊梁的第一步
第一洲际世界中心。
作为本次硅谷投资宴会的协办方之一，思科的钱伯斯怎么也没想到，投资宴会居然能被破例改到这种地方举行。
当然，以前也不是没在这种地方举办过。但那是硅谷初露锋芒、备受追捧的黄金时代。
自打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这里就成为了一众硅谷公司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了。
而如今，再次站在这加州第一高楼上，钱伯斯也不禁感慨满怀。
虽然表面上不以为然，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拜了华夏吴的影响力所赐。
而且从主办方新近收到的电话和名单来看，原先没打算参会的诸多互联网大鳄，纷纷临时要求出席。
就连对美国互联网产业失去兴趣的媒体人士，也纷纷重新张开怀抱。
时代周刊、巴伦周刊、华尔街日报都属于嗅觉敏锐的媒体先驱，一个个不请自来。
这样的结果，固然是令人喜悦的。
可钱伯斯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对即将到来的和华为之间的对簿公堂，头一回感到不容乐观起来。
华灯初上，第一洲际世界中心，也就是传说中的联邦银行大厦，灯火通明。
楼前铺了一条长长的红地毯，聚满了蜂拥而来的各路媒体。
闪光灯咔咔地闪个不停，应约而来的各路金融和互联网界人士，颇有一种好莱坞走红毯的错觉。
可以想见，今晚留下的诸多影像，必将充斥着着明天一早的各大报纸传媒的大部分版面。
作为一体共荣的三家，量子基金、摩根财团，必然是和华夏吴一起露面。
这种默契，根本不用宣之于口。
甚至于在三家核心圈子外围打转的芝加哥财团和杜邦之流，也都默默地询问了华夏吴的行踪。
无他，就是为了抓住一切机会，站队表态。
联邦银行大厦门口的道路已经实行了交通管制，洛杉矶当地警局派出了不小的阵仗，在现场维持秩序。
除此之外，现场充斥着各车队的私人保镖和安保成员。
所以，整个看起来，场面上并没有显得好上多少。
吴涛坐在车里，隔着车窗，远远便看见联邦银行大厦门口那车水马龙的繁忙景象。
顿时就有些瞠目结舌，“今天的宴会，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呀。”
对此，同车乘坐的莫莉和帕尼斯已经无心解释了。
倒是一直陪在旁边的柳大秘书很是体贴地附和了声：“确实比想象中的大很多。”
莫莉翘着二郎腿，优雅地擎着下巴，回眸一看，正碰见吴涛的眼光从她的胸口挪开。
不由心下一喜，“怎么样，吴，今晚的我，有没有让你有一丢丢的动心？”
其实也不怪吴涛会下意识地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实在是今晚的莫莉，着实在打扮上费了番心思。
原本不属于寡姐的身材条件，在突出了个人的优点个性之后，可不就让人忍不住侧目流连么？
这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这话茬当着众人却不好接，吴涛只好避重就轻地说：“莫莉，相信我，你一直都是光彩夺目的。”
目光掠过帕尼斯和柳若曦脸上，顺带着道：“你们也是。”
然而莫莉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那好，今晚我就做你的女伴，好吗？”
对此，帕尼斯反应平淡，毕竟她现在已是摩根家族最新一代最闪耀的新星了，自然不需要借助别人的光环出现。
只是吴涛却担心柳若曦在宴会上落单，所以既没答应也没拒绝，“相信我，莫莉，今晚的你，不会缺少男伴的。”
莫莉终于有些不满意了，然而也只敢轻哼一声，扭过臻首，揪着红唇，不再言语。
倒是柳若曦侧脸给了自家老板一个眼神，那意思分明就是：老板，你就从了吧……
这下轮到吴涛把脸扭到一边去了：哼，这个与世无争的性子，真不像是柳民浩那家伙生出来的。
柳若曦被自家老板这一瞥，弄得俏脸通红，心儿扑通扑通一阵乱跳。
其实比柳若曦心慌的人，大有人在。
栖身在吴涛车队里的老任同志，就是如此。
在接到柳秘书长的电话时，老任同志以为听错了，再三确认了，自己出现在这种场合，究竟是否合适。
毕竟美帝上等社交场合，其实是有很多禁忌的。
老任同志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拖了自己靠山的后腿。
结果却没想到，柳秘书长的回复，比往常更肯定冷静。
老任同志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这个大靠山大概是想借助今晚的场合，提前给自己、为华为暖场造势。这是华为在国际上挺直脊梁的第一步！
只要今晚能顺利度过，三天后的法庭上，也就没多大难度和阻碍了。
这种策略，可谓是胆大。
但是细琢磨起来，又不得不令人对华夏吴的胆略感到由衷的佩服。
毕竟这是一个仅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手腕如此，未来不可限量。
想到这里，老任同志看着窗外那人声鼎沸的场面，挺挺胸脯，暗自深呼吸，希望今晚不要给华夏吴丢脸！
洛杉矶警察的效率还是值得肯定的。
二十分钟后，冗长的车队终于挪过了五百米的路程，抵达联邦银行大厦的门前。
身为安保总指挥的壮叔，早已守在车前，亲自为吴涛拉开了车门。
穿着一袭粉色百褶长尾裙的柳若曦最先下车，紧接着是中性风十足的帕尼斯，配着淡妆倒也合宜。
最后下车的莫莉，讨了个巧，先斩后奏地挽住吴涛的手腕，全然不顾这般拉扯会带来的走光。
咔咔，咔咔，镁光灯闪烁个不停，将车前人影照得无所遁形。
吴涛对今晚柳大秘挑的这身意大利手工小西装特别满意，胸膛一挺，自信的笑容由衷地散发出来，帅气而大方。
紧接着秦潇潇、吴莹莹带着老任同志，汇同杰森和老索罗斯，一起聚集在镁光灯下，留下了占据明早头版头条的重量级影像！
合影完毕，眼见的媒体记者顿时蜂拥上来，壮叔一行人能拦住那些人，却拦不住喷薄而出的唾沫星子。
“尊敬的华夏吴，这次国际局势风起云涌，有消息说是你在背后主导推动，这是真的吗？”
“吴先生，我们有注意到您身边这位华夏老先生是华为负责人，请问您带他过来这种场合，是打算和这种科技界的小偷同流合污吗？”
第1308章 到什么山头念什么经
第一个问题看似平淡，实则暗含尖锐，完全就是在拉仇恨。
相反，倒是第二个问题看似刻薄，实际上没多大多大份量，甚至有点‘瞌睡有人送枕头’的便宜。
因为这个问题，是预料之中的‘安排’。
吴涛微微一笑，自然不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
只是回到第一个问题上来，认真你就输了。所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话，“这位记者先生，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像你妄想的那样，拥有美国英雄般的超凡能力。”
现场一片哄笑。
没人再把这个问题当真，而蓄势以待的发问记者，一连串的问题都被憋在了肚子里。
这个华夏吴，真的不好对付。
竟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然而即便他能反应过来，也没有再度发话的机会。
因为吴涛紧接着就第二个问题，开始了认真地回答：“我知道华为的问题存在争议。但在争议得到明确之前，你便冠之以科技界的小偷称号，我是不是可以告你在毁谤？”
“……而且话说回来，我一直以为美国社会是字由而民竺的。华为这次远道而来，是带着诚意为自己辩护。如果这都不可以的话，那我真要怀疑这种所谓的字由和民竺了！”
词锋尖锐，气势逼人。
看起来，演得跟真的似的。
然而老任同志对此并不知情，以至于脸上笑容都僵住了，缩在袖口下的铁拳攥得青筋迸现。
虽说这次和吴涛的合作，也有着商业上的互惠互利。
但身为华夏人，老任同志仍然不愿意因为一己之私，把这么一颗国际上冉冉升起的华夏之星拖下泥潭。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担心，现场的采访气氛会失控。
然而，并没有。
听了华夏吴这番回答，在场的记者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气势高昂。
这特么的，才是真正的猛料啊。
毕竟印象里华夏吴一直是和煦如风的形象，充满着华夏中庸的色彩。
而今天，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差点让在场的女记者们合不拢腿了！
真的好man哟！
要不是宋壮一行人不动如山地拦在面前，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宋壮很无奈，这些泡在香水里的大洋马们，简直跟不要命似的，不顾一切地往自己身上蹭。回头瞥了自家侄子一眼，这家伙正享受得紧。
丫的，真是没出息！
这般火爆的气氛，索罗斯一张老脸上，连点反应都没有。实在是见惯了各种风云，早就处变不惊了。
倒是杰森一把揽过吴涛，冲着记者们骚气地挥一挥手，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在场记者们再次发问的机会。
一行人告别了红毯上的镁光灯和喧嚣，心怀各异。
身在局中的老任同志还在忧心忡忡着，索罗斯却已经看出来了，这出戏演得，出人意料！
而杰森干脆说得大言不惭了，“吴，你这出戏演得，跟我当年一样精彩。”
一众人哈哈大笑，老任同志这才回过味来：敢情刚才那针锋相对的一幕，竟然是早就安排好的？
很快，这个答案就得到了证实。
众人走向电梯的时候，迎面走来两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一看就很不简单。
“哦，瑞丝，听说你已经成为巴伦周刊的大主编了！”吴涛主动伸出手来，“我还没来得及祝贺你呢。”
瑞丝还是那么的魔鬼诱人，看样子健身一直都有在做。
而且她自顾自地张开怀抱，放任吴涛那只寻求握手的手臂不管，主动地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只是个执行主编而已，亲爱的吴！我很想念方，代我向她问好。”
然后和索罗斯、杰森这些大佬，才是礼貌性地握手致意。
这一手区别对待，玩得倒是挺溜。
怪不得这么快就爬上执行主编之位了。
趁着瑞丝和其他大佬打招呼的同时，吴涛转过身来，面向另一位华裔面孔的女人，轻轻地来了个拥抱。
既然瑞丝主编都拥抱了，那身为同行的李安曼自然不能落后，免得让人觉得她和吴涛之前生分的紧。
所以李安曼这一轻拥是点到为止不佳，却带了个蜻蜓点水般的贴面礼。
就是要比你多一道程序！
吴涛被贴的有些猝不及防，但是看在她刚才安排还不错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刚才的提问很不错！”
李安曼适时地邀功请赏，“人家为这事，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呢。”
“那好，我领情。”吴涛伸开怀抱，答应的很是干脆敞亮。
李安曼趁机身子贴上来，挽住他的手臂道：“那么今晚就由我来当你的女伴，可好？”
一瞬间，莫莉眼里都要喷火了。
李安曼顾不上镂空晚礼服下的后背上的热度，坚定不移地挽着吴涛，往电梯里走。
老任同志不是笨人，到这一刻，已经把事情想了个来回通透。于是一身轻松地跟着众人进了电梯，才蓦然发现：这电梯里的女人，实在是有些多。
旁的不说，单单香水的味道，就人得紧。
可偏偏还要做出一番怡然享受的样子。
好在电梯很快，倏忽间抵达了宴会楼层。门开，熙熙攘攘的气氛，扑面而来。
偌大的趴体会场，充斥着各色等人。男的礼貌绅士，女的妖娆绝艳，各自聚成一个个小圈子，愉快地闲聊着。
然而随着华夏吴揽着那位华裔记者一出电梯，全场的目光瞬间笼罩过来。
这种被关注的压力，竟然丝毫不比楼下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弱。
老任同志很庆幸自己只是众人视线焦点的边边角角里。然后他便惊奇地发现，全场一大部分人，因为自己这群人的到来，而开始移动起来。
完美地结束了这次出场show，李安曼心满意得地放过了吴涛。
和瑞丝再度携手离开吴涛这群人的时候，心里头一点压力也没有了。
她很笃定，这次回去，升职加薪是跑不了了。再升一级的话，虽然还赶不上巴伦周刊的执行主编，可是差距已经没那么大了。
莫莉终于有机会霸占吴涛的臂膀了，心情犹自愤愤地碎碎念：“那女人分明就是在利用你，记者没一个好东西！”
吴涛反倒很释然，“偶尔互相帮个忙，各取所需，也没什么嘛！”
“难道你接下来几天就用不到她了吗？”
“但愿不用。”吴涛摇摇头的同时，目光扫过会场……
第1309章 搞事前的大佬时刻
手臂上的温存还没享受多久，吴涛便再度被蜂拥过来的各方大佬围住了。
只是莫莉并没有因此而松开他的手臂，反而往自己的怀里搂得更加欢实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式之前刚刚见面过不久的3公司的布鲁斯，身边跟着身材突出而肤色却让人说不出来意味来的黑妞。
嗯，那味道……
吴涛只好捏鼻子忍着，因为布鲁斯这家伙是来提前打招呼的。
“尊敬的吴，我注意到你今晚把华为的任也带来了，感谢你所做的一切。不知能否为我们双方提前引荐一下？”
这？倒没什么不可以的嘛。
更何况，老任被一众人目光笼罩着，那孤立的滋味也并不是那么好受。
而且在这之中，以思科钱伯斯为首的一伙人，谈笑间，神色和目光都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善。
这种时候，布鲁斯提前加入过来，可以说是相当厚道了。
于是吴涛愉快地叫来老任同志，郑重地为双方做了引荐，“任先生，布鲁斯代表的3公司，很想和华为在华夏市场有所合作。我觉得，你们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完全可以放开来谈嘛。”
老任同志早就是谈判场上的老油子了。
他马上就捕捉到了吴涛这番话里的重点，互惠互利。
这是在华夏吴支持下的‘互惠互利’，显然是自己大可以漫天要价，完全不用担心谈崩了什么的。
当然，老任同志也不至于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双方愉快地握手致意，布鲁斯微微躬身，露出微秃锃亮的前庭，“再次感谢您的慷慨，华夏吴。”
吴涛点点头，顶着莫莉的胸脯借机离开了。
紧走了两步，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慨叹着摇头说：“这黑妞的滋味……”
“呵呵，你这番话要是让记者听到，明天可就热闹喽……”莫莉哂笑说。
也是，关于肤色的评论，在美帝是很容易上升到种族歧视高度的。这事真要传出去，恐怕比他带华为公然出入这种场合，要更为劲爆。
吴涛一回头，猛地吸入几口莫莉身上的气息，“还是你的香气更迷人。”
“我的滋味更美味的，你怎么不试试？”莫莉趁着没人的空隙，开起车来毫无压力，“难道你也和老布鲁斯一样，喜欢尝尝黑妞的滋味？”
吴涛不由打了个寒噤，什么话也没说。
莫莉看在眼里，目光愈发勾人，“要不要现在就去尝尝我身上迷人的滋味？”
这是开起车来不要命的节奏啊！
赶明儿，自己在宴会洗手间里翻云覆雨的新闻上了头条，那劲爆程度恐怕丝毫不比那种族歧视的言论差。
不过吴涛也不用明着拒绝，因为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在这种场合，根本没有那胡混的时间。
哪怕连一东的时间都没有！
“嗨，吴，真是好久不见！”这次过来打招呼的是雅虎的杨致远，一口浓郁的台腔，竟然有些磕绊。
吴涛热情地握住对方的手道：“杨总，您这是多久没回祖国了，连母语口音都生疏了。”
杨致远最近的日子并不太好过，以至于连额前的发际线都有些稀疏了。
所以闻言一声轻叹，“吴，不瞒您说，我现在的压力山大，顾不上那些个啦。”
“何至于？”吴涛心里就算清楚，嘴上也不能说信，“杨总的雅虎可是硅谷第一批灵魂企业，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人家没真的叫苦叫屈，咱也不需要真的表现出同情。
果然，杨致远神色一振，拍拍吴涛的臂膀道：“倒是这回，多亏了你，才有了今晚这场盛会。”
“哪里哪里？”这高帽别再往咱头上戴了，吴涛笑着推脱。
杨致远过来只是为了点到为止地叙叙旧，打完了招呼之后，并没有深聊，又淹没到宴会大军之中，去寻找属于他和雅虎的机会了。
自始至终，莫莉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回过头来，好奇地问：“明明指路明灯就在眼前，他为什么还要去别地胡乱摸索？”
吴涛笑了声，挣了挣手臂，没挣脱道：“你怎么不去找找你的机会？”
莫莉吐气如兰，“我的机会就是你！”
哼，你分明是馋我的身子！
吴涛扭过头去，干脆没理，迎上专程走过来的杰夫.霍金斯，举杯轻碰，“我听说了，你搞的treo智能机卖得不错。”
杰夫.霍金斯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吴，你别笑我了。谁不知道，现在treo连北美市场都没打开，只能作为极其小众的一撮，和黑莓打打擂台？”
随即话锋一转，“说真的，我如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palm公司上来了。”
“那看来，我要记得给你多发点奖金才是咯。”吴涛拍拍对方的臂膀说，
“那自然是极好的啦。”杰夫也不由露出夸张的激动表情，“不过最近微软的盖茨先生，频频找上过我，希望我们双方能在某些领域达成合作。”
吴涛眉头一挑，一个是桌面级os的大佬，名义上的世界首富。一个是嵌入式os的后起之秀，完全是两个不相干的两个领域，这有什么好合作的？
难道说这次微软提前五六年，意识到了嵌入式终端os市场的巨大潜力了？
吴涛捉摸不定对方的意图，自然也就不好有什么表态。
杰夫却是兀自地道：“正好盖茨先生今天也过来了，他托我给你们双方做个引荐。”
说着，比尔.盖茨在双方右侧的圈子里冲这边举杯遥祝。
这大佬整的也太过朴素和低调了嘛。
您就算是直接过来，自己也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
于是宴会现场，吴涛第一次，主动地向一个人走过去。盖茨先生眼镜后的目光里闪烁着人畜无害的笑意，也跟着主动迎上来。
两双手世纪般地握在了一起。
为前世用过的那么多版盗版微软os，致意！
比尔.盖茨对华夏吴表现出来的这股突如其来的‘真诚’，感到诧异莫名。
大家都是大佬，难不成风头正劲的你，比如雷贯耳的我还要低调？
彼此彼此嘛！
杰夫.霍金斯明智地功成身退了，吴涛回头看了莫莉一眼，后者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终于给惺惺相惜的两位大佬，留下足够的洽谈空间了。
第1310章 终于要开始搞事了么
“叫我比尔好了。”
盖茨越是热情，吴涛越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咱们没那么熟啊。
虽然说不熟，但是吴涛也不带怯场的。
俩人边走边聊，等到比尔开门见山地抛出了来意之后，俩人也刚巧走到一个空档的角落。
“比尔，华夏对于视窗级操作系统的国产化，肯定是会做的。”吴涛心下大定，果然首富先生，还是对自己领域内的事情，更为敏感一些。
说完，吴涛又补充了句道：“这就算不是市场利益的驱使，起码也满足政治上的需要。”
首富先生眼镜后的目光愈发明亮了，“听说吴你在华夏颇有影响力，能否代我捎句话，微软作为一家企业，是断然不会卷进任何不必要的政治角力之中去的。”
“这话……”吴涛沉吟说，“我可以带，但至于他们信不信，我就不能保证了。更何况……”
首富先生露出注意倾听之色。
吴涛微微躬身，续道：“更何况就算是不信，您仍然拥有经济上的竞争后手，不是么？”
说完，俩人心照不宣地相视大笑。
聪明人谈话就是点到为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双方又达成了什么愉快的合作呢。
“吴，你真是聪明而有趣的家伙。”首富先生谈完正事，心情格外愉快，拍拍吴涛的臂膀，“如果有机会的话，微软欢迎你来访问考察。”
吴涛举杯相邀，“相信我，比尔，我对此也同样很期待。”
一番话波澜不惊地结束了，彼此的来意传达到了，至于结果？
不重要。
俩人碰完最后一次杯，正待分开，陡然被旁边引发的高声争议和喧哗吸引住了。
吴涛回头一望，嗬，有趣！
终于要开始搞事了么？
争执是打老任同志和布鲁斯交谈的圈子里蔓延开来的，而作为当事人的老任同志和布鲁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闹出这般大笑话的。
即便是真谈崩了，也不会。
于是吴涛自然就注意到了俩人圈子里那张突兀的新面孔：一张狡诡的四眼小脸。
不是钱伯斯！
也对，当然不会是钱伯斯！钱伯斯就算是再按捺不住，也不会亲自上阵撕比的。
因吹斯汀。
吴涛没有动，只是隔远饶有兴致地看着。毕竟这种场合，断然到不了他亲自下场的地步。
而且今晚对于这事的应变，他早对老任同志有过交代和安排。
现在面对咄咄逼人的思科代表，老任同志只需要安心扮演好一个弱势群体就好了。
倒是身边正要离开的盖茨先生，临了又调转头来，多问了一句：“如有需要，吴，我可以帮着上前说上一二。”
哟，想不到老盖茨倒是热心的嘛。
“不了，不了，还是谢谢了！”吴涛嘴上婉拒，心下却对捎话的事真正上了心。
反正只是传句话，结果如何姑且不论，起码得对得起老盖茨的这份心。
老盖茨摇摇头走了。
专注看戏的吴涛却看得更加有兴致了：你现在跳的愈欢，日后的法庭上，事儿就愈好办。
这思路，也是吴涛和替华为找来的王牌律师聊过之后，商量出来的。
现场老任越是隐忍不发，思科那位年轻气盛的代表愈发膨胀爆发，唾沫星子笼罩着老任不说，连旁边不动声色的布鲁斯都被波及了。
终于，老任同志始终保持克制，布鲁斯却是先忍不住了。
毕竟任谁脑门上喷的全是别人的口水，也都忍不住的。更何况，现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布鲁斯的狼狈战胜了理智。
然后反击开始了。
只是效果，却差强人意。充其量是布鲁斯自己威风了一把，并没有让华为的老任同志得到什么公平，亦或是公道而言。
如果非要多说一点的话，那就是思科代表终于得到个台阶，借坡下驴了。
否则单凭他那么单方面叫嚣下去，这戏还真不好收场。
但终归到底，这场搞事的风波，树立了思科咄咄逼人的一面，以及华为委曲求全的印象。
这种态势，就很好。
正是吴涛想要的结果。
就在这时，满面春风的李安曼不知何时，飘然而归道：“这事可是一桩大新闻，吴，需要我帮忙吗？”
吴涛摇摇头，回转过来道：“既然具有新闻价值，那就如实报道好了，千万不要有任何倾向性的偏袒。”
“为什么？”李安曼疑惑间，也掩饰不住内在的兴奋，“要知道，托你的福，我已经是副主编了。”
“既然你已经是副主编了，难道还会想不明白么？”吴涛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丢了回去。
丢下了李安曼，吴涛迎上背影落魄的老任同志，宽声慰问了句：“任总，没事吧？”
老任同志挤出一丝笑颜，眼角的褶皱却更显得沧桑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阵仗算不得什么。”
余下的，吴涛便没有多说，而是带着老任在宴会场上溜了一圈。
不管是遇上谁的寒暄，都附带着把老任同志介绍了一遍。
这让老任感觉好了不少，而后，老任紧接着提出：“吴总，我觉得我还是提前退场比较好。”
吴涛一愣，随即心领神会过来，“妙啊，任总，我这就安排人送你。”
于是，老任失魂落魄离开的一幕，便这样定格在会场上很多有心之人的眼中。
以至于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布鲁斯，锃亮额头直往吴涛眼皮底下凑说：“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都不出来为任说句话？”
吴涛俩手一摊，附带着耸肩说：“思科方面想要搞事，而我们只想解决事情。”
“如果这样的话，我真要考虑一下是否为华为出庭作证了！”布鲁斯愤愤间，直接口不择言了。
不料吴涛只是淡淡地一哦，“也许这样已经足够华为翻盘了，只是布鲁斯先生放弃出庭的话，我可无法保证贵公司和华为的谈判能够顺利结果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而布鲁斯却就吃这一套，咕哝着说，“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毕竟意气用事可不行，那都是白花花的利益啊。
一直冷眼旁观的钱伯斯，眼见自己的搞事并没有激起任何的浪花，顿时有些看不懂了。
只是他在会场转悠了一圈下来，才蓦然发现，思科好像被孤立了。
在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议论中，思科都因刚才的那一出，而被摆在了苛责的位置。
这情节发展的，有些离奇啊……凭什么，我们思科才是吃亏的一方！
第1311章 大怼伤身份，小怼才怡情
风向在不知不觉间扭转。
吴涛却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一般，仍旧在会场里，和自家旗下几家硅谷的产业代表，谈笑风生。
天行游戏的李明、杰西，这些可都是硅谷里面炙手可热的人物。
尤其是互联网泡沫崩溃的波及下，天行游戏、palm以及skyscape（天景海外）几家公司不动如山，成就了公司硅谷常青树的美名，也成就了他们硅谷新秀的超然地位。
而离开了吴涛的莫莉，在应付了一大堆追捧的拥趸之后，好不容易和老索罗斯凑在一起，目光却仍旧瞅着吴涛的方向，游移不定。
“我不明白，今天的华夏吴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莫莉舌尖掠过红唇，目光中却透着更多的迷惑，“爷爷，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老索罗斯闻言之下，浑浊的双眼立刻变得清晰，不知是因为看透，还是由于欣赏，嘴角上扬着：“没有反应，才是对的！”
“为什么，爷爷？我不明白！”
孙女口气着急，索罗斯却语出淡淡，一点也不急：“这说明他已经适应了向领导者角色的转变，而且……”
“……这也符合我们美国人的办事风格和方式。”索罗斯耸耸肩，“我敢肯定，这事的背后一定有专业团队的策划和安排，吴，他根本不需要去操心这些具体的细节。”
莫莉有些恍然，喃喃说，“也对，连钱伯斯都知道派个马前卒出马，吴他更不可能亲自下场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更喜欢那个敢闯敢拼的华夏吴呢？”
索罗斯却是摇摇头，“吴在快速成长，莫莉，你也早已不是十八岁的女孩了。”
这话或多或少地带着点警告意味。
对此，莫莉熟练地挽上老索罗斯的臂膀，摇了摇道：“知道啦，爷爷。”接着马上转移话题，“那么今晚的宴会，吴他究竟为什么会突然赏光参加呢？”
因为宴会进行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主题什么的更是不突出。
有的只是一群it业界的创始人，在各种各样油头粉面的投资人之间周旋来、周旋去。
无聊极了。
“难道就为了刚才华为任的那一场戏？”莫莉猜忖着说，话说出口，却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对此，老索罗斯也不是全知全能的，无奈地摇摇头，“这事或许只能问吴自己了。”
其实莫莉说得也不全对。
至少到场的嘉宾之中，也不全是油头粉面的投资人和四处出击的硅谷精英们。
起码仇笑天一家人就不属于此列。
吴涛看到小笑天的时候，这一家三口正在宴会上混吃混喝的不亦乐乎。
作为天行游戏公司的美术总监，仇笑天又重新续起了骚气的长发，而且束了个马尾缀在脑后。
乍一看起来，样子比程小曼还要多几分女人气。
吴涛果断地掏出lotus手机，啪嗒一声，把仇笑天的这一背影拍了下来。
一身曳地粉色晚礼服的程小曼，早已没了当初农家小妹的土气，举手投足之间，和美国上流社会的女伴没什么两样。
程小曼最先发现了吴涛，率先迎上来，笑语嫣然，“老板，这段日子您虽然人在国内，名气在美国却是大名鼎鼎啊。连我们家小笑天，都以你为偶像。”
最后一句话，是偷偷说着。
仇笑天有所感觉地回过头来，还没等表态，手里头牵着的儿子，便欢快地飞奔过来，直扑进吴涛的怀里。
那亲热的劲儿，把话到嘴边的仇笑天，气得一阵鼻歪眼睛斜。
吴涛把手机拍到的背影给小笑天看，看得孩子一脸的嫌弃，附在耳边，将刚才小曼说得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同样一句话，大人说和孩子说得效果，完全不一样。
至少吴涛听得忍俊不禁的，一把抱起了小笑天，绷着笑地带他找吃喝的去。
这一刻，作为全场最闪耀的孩子，光芒甚至盖过了先前借着华夏吴东风的李安曼和莫莉。
就在这时，钱伯斯擎着一杯香槟，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了。
那架势看得吴涛眉头不由一皱，这人怎么一点眼里见都没有？
“吴先生，恕我直言，你对华为的支持，等于是对知识产权的践踏和亵渎！”
这就要开怼了么？
会场的人群，有往这边集聚的趋势。
吴涛抱着小笑天，看着一脸上头的钱伯斯，不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但是，戏还是要继续唱下去。
稳住！
然而吴涛这边绷住了，小笑天却是童言无忌道，“吴叔叔，这位老伯伯是谁呀，说话一点都不礼貌。”
程小曼连忙把小笑天从吴涛怀里接过去，然而耐不住周围有人却先笑了。
即便听不懂小笑天那半生不熟的中文，但是孩子脸上的嫌弃表情却是共通的。
吴涛怀里轻了，心里更加轻松，面向咄咄逼人的约翰.钱伯斯，浑不以为意地回应道：“钱伯斯先生，华夏企业走向世界，本就是在wto框架下，寻求自由市场，我们无心违背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更谈不上践踏了。”
“……更何况，华为的事，是非曲直，贵国的法庭还没有做出裁决。而且，目前华夏产品领先世界的先例，也不是没有。比如说lotus品牌……”
这话没毛病，尤其是在lotus品牌如此风靡的情况下。
钱伯斯气咻咻地回道，言语间完全不讲什么逻辑了，“华夏吴，这么说，你已经坚定了站在华为方面的立场了？”
“没错！”吴涛剑眉一挑，“有问题吗？”
“okokok！”钱伯斯连说了三个ok，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场。
而吴涛这边，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很快就被蜂拥过来的创始人代表和精英围起来了。
直到半个钟头以后，刚刚得到个空隙，莫莉又神出鬼没地挽上了他的臂膀。
“亲爱的吴，你刚才简直是帅极了！”莫莉眼里冒着炯炯的光芒，“不过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法庭的结果出现偏差，以至于给lotus品牌形象带来负面影响吗？”
吴涛无比轻松地道：“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法庭的结果不会出现偏差的！”
果然如爷爷所说，早就有团队策划，胸有成竹了呢！莫莉看在眼里，美眸中的光芒更加炽热了……
第1312章 一切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夜酣眠。
清晨在尔湾别墅的鸟语花香中醒来，身心是格外的舒畅。
加州初春的空气有些潮湿，泛着淡淡的咸腥味，原汁原味的同时，更让人倍感舒心。
外头的天际一片湛蓝，看起来很清冷，别墅里的暖气却开得十足。
随手穿了件套头衫，吴涛双头插袋地闲散着下了楼。
刚走到楼梯口冒了头，便被眼尖的小笑天发现了，孩子气的欢呼雀跃，吴涛这才发现，今儿楼下是真的热闹。
不止仇笑天一家三口过来了，就连莫莉和帕尼斯都过来了，身边还跟着许久不见的伊万卡。
伊万卡如今事业忙得风生水起，整个人的装束变得更加职业爽利了。
见到吴涛下来，擎着胸口迎上来，就要来个贴面礼。
到头来，脸贴没贴到，吴涛倒是没在意，反正是胸口被狠狠地压迫了一下。
吃不消，吃不消。
倒是程小曼在厨房里，远远地扬了一下勺子，那意思是，我这手头忙着，就不跟你搞那些虚礼了。
仇笑天打吧台边，端了杯刚萃取好的咖啡过来，心有余悸地看了风情万种的伊万卡一眼，“万恶的资本家，真是艳福不浅哪。”
吴涛接过咖啡道：“谢谢，怎么，你们没这样打过招呼么？”
“这不是你的专有待遇么？”仇笑天瞠目结舌，“再说了，我也得敢啊！”
言语间一副可惜的样子。
吴涛抿了口咖啡，“其实你不用惋惜，伊万卡应该不喜欢头发比自己还长的男人。”
仇笑天牙关咬得咯咯响，“下回小曼再有一大早赶过来给你做早饭，我死活也得拦住！”
“你可能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吴涛将打击进行到底。
曾经的师生，到如今的上下级和朋友关系，俩人之间的关系鲜为人知，却又绝无仅有。
这也是大概程小曼能够大半夜起来，穿越大半个加州，过来操持厨房的原因。
“怎么样，在资本主义国家的生活还习惯吗？”吴涛随口问道。
没想到，却问到仇笑天的心坎上去了，“这有什么不习惯的？小曼如今在这边教育机构开得是如火如荼，我么，在天行游戏公司，总收入也是越来越高。就是……”
吴涛喝了口咖啡，静待他的下文。
仇笑天咂了口嘴巴续道，“就是这工作越做越觉得，咱华夏的艺术深远而庞杂。以至于现在我只需要发挥一点点所学，就能挣到丰厚的收入。”
“……唉，资本主义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肤浅且富裕。”
这一波比让他给装得……
就在这时，程小曼的声音打厨房那边传来：“早饭好了……”
这一天对于吴涛来说，只是寻常的一天。可对思科的钱伯斯来说，却是被架到火堆上的一天了。
因为一大早起来，有关思科的负面报道，伴随着昨夜那场硅谷之夜，便充斥着财经纸媒传媒的篇幅。
钱伯斯万万想不到，昨晚宴会上那两则小插曲，竟然衍生出这么多千奇百怪的新闻来。
这些个新闻记者，不仅仅是嗅觉敏锐，而且想象力更是丰富。
思科在世界市场上的踟蹰不前，经他们这么一说，跟面临破产没什么区别了。
这显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该死！”
钱伯斯拍下那些报纸，正思索着该怎么应对处理。
毕竟作为上市公司，对于媒体和公众的反应不能没有交待。
因为那直接关系到公司股票在纳斯达克的表现。
刚摸起电话，门上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钱伯斯稍一迟疑，暂时放下电话道：“进来。”紧接着，下属及老部下查克.罗宾斯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约翰，董事会那边传来消息，要求召开临时董事局会议，时间定在两小时以后，要求你对思科今天股票的暴跌做出解释！”
“暴跌？”钱伯斯蹭地一下站起来道：“查克，什么时候的事？”
罗宾斯一脸疑惑，“约翰，你还不知道么？今天一早，思科股票就遭遇疯狂阻击，截止五分钟前，已经跌破了7.9%！而且，势头有增无减！”
一瞬间，钱伯斯急得脸都红了，“怎么会这样？查克，我们刚刚发布的上年度第四季度财报，表现还是不错的。不是么？”
“约翰，其实你也知道原因，不是么？”罗宾斯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想想对策，不仅是要给董事会一个交代，更是要给思科一个明明白白的安排。”
加州市中心。
这一夜，老任同志睡得并不好。
这一方面是由于年纪到了，另一方面也不乏华为此行事件的纷扰。
虽说如今背靠大树好乘凉，一切都有着影响力和判断力超强的华夏吴来做主。
可是毕竟事关自己辛辛苦苦创下基业的前程和未来。
从酒店的vip健身房里出来，老任神清气爽地，稍稍挥去了心头的一丝阴霾。
回到套房里，手机上依旧没有任何电话和消息。
后天就要上法庭了，如今天启投资那边还没有任何的通知和安排，这让老任同志刚刚宽松下来的心里，又提溜了起来。
面对思科这个庞然大物，再多、再充分的准备，都不为过。
抱着这个想法，老任同志拿起电话，召来了自己此行所带来的下属团队。
半个钟头后，孙亚芳第一个匆匆地赶进来，“任总，好消息！”
老任同志蹭地站起来，心情有点激动。
毕竟这位得力干将的话，一向是不掺水分，令人信服的。
孙亚芳喜形于色地压压手，“任总，你血压高，可得坐稳了，听我慢慢说。”
其他人也跟着走进来，个个喜气洋洋，一身轻松的，反倒让老任同志更加急不可耐了。
“到底是什么消息，你们一个个，就单让我着急了！”
孙亚芳扫了大家一眼，还是接下了解释的重任说：“任总，今天加州和美国本土的几家财经报纸，你都看了？”
老任同志茫然地点点头，“我看了，关于思科的负面消息很多，我说美国这媒体也真能够瞎编的。就差没把钱伯斯的底裤扒下来了！可这能说明什么？”
孙亚芳依旧不慌不忙地道：“没错，媒体的压力，有可能让钱伯斯顽抗到底，只求一个清白。可若是加上股票大跌，大量金融机构做空思科股票呢？这样的话，钱伯斯还能扛得住董事会的压力么？”
第1313章 这是一场躺赢的战斗
事情的发展，在老任同志和他的智囊团看来，确实是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一环扣一环，招招致命！
就算不至于是一剑封喉，在他们想来，设身处地地站在钱伯斯的角度来看，眼下这事是不好办了。
至于说真相是什么？
还能不能好好到法庭上讲个理之类的，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一番分析之后，孙亚芳一行人是个个心悦诚服，老任同志即便是谨慎得仍旧有一丝保留，脸上却也没那么焦灼和担心了。
一场小会之后，下属全都走了，老任同志突然心生困意，想要睡个小觉……
而与此同时，尔湾别墅的小天地里。
吴涛正在享受着华夏传统早餐美味葱油饼+豆浆的同时，突然被夹着手机打电话过来的莫莉，用那种眼神看着。
接着是帕尼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眼神。
而后是和帕尼斯咬了一会耳朵后的伊万卡，也是同样的眼神。
“怎么了，你们这是？”被三个大洋马同时用这种眼神看着，吴涛的心里忍不住有些慌，“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男人虽然总是嘴强王者，可是任谁看着这三个战力十足的洋妞，心里也忍不住会打鼓。
程小曼已经不忍直视地遮上了儿子的眼睛。
至于仇笑天，傲娇地把马尾一甩，环抱着胸膛，一副十足的隔岸观火势态。
真是交友不慎。
关键时刻，顶不得半点用！
好在还有体贴入微的大秘，应该说是大秘书长柳若曦，抱着天安的elitepad笔记本电脑过来，指着屏幕上那个一泻千里的股价曲线给他看。
是思科的股票。
吴涛瞬间稳住了，如果只是论工作的话，即便是眼前的洋妞们一起上，他也不带怵的。
“吴，这么大的动作，怎么不带我们一起？”莫莉纠着红唇，语气无比的怨念。
自打她不再模仿寡姐的风格之后，整个人是越来越要命了。
惹不起，惹不起。
“这个……”吴涛沉吟着，“只是个小动作吧？”他指着那曲线，明显底气不太足。
帕尼斯别了她一眼，这才接茬说：“对于思科这种老牌it关联产业，这般跌幅已经算是巨大了。涉及的交易量，其实已经不小了。”
伊万卡眨了眨深邃的大眼睛，显然连她都认为，这的确算得上一泻千里的大动作了。
你们说得都对！
吴涛一口喝完杯中的豆浆，也想出了缓兵之计，“等我打电话问问。”
缓兵之计归缓兵之计，这话倒不是托辞。
毕竟连吴涛自己对这事，也是丝毫的不知情。
莫非是自己对这事的决策力，下放的太彻底了么？
拨起电话的瞬间，吴涛脑海里转了好多个念头，直到电话那头传来秦潇潇恭敬的声音，他才压低声音深沉地问：“思科股票是怎么回事？”
两分钟后，吴涛挂了电话的同时，腰板也陡然挺直了。
原来秦潇潇那边也正在查证这事着呢。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整个幕后团队的操作，根本还没有开始。
这事的神奇队友有些多啊，而且个个来帮忙连招呼都不带打的。
吴涛觉得自己也很无辜，连带着面对着三个携情分自重的洋妞，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毕竟这事咱没有任何不地道的地方。
而且，就算是咱真不带你们玩，那乃们为何不像这些神奇队友那样，主动一点呢？
主观能动性就很重要么。
乃们主动一点，才会有更多的故事发生。
咳咳，吴涛面不改色地解释完，顾不上面露狐疑的几人，继续对付着盘里的葱油饼。
紧接着，莫莉从前门出去打电话求证了。
帕尼斯从露台到后院里去打电话了。
至于伊万卡，她深知自己的渠道没这俩人那么强大，干脆一屁股坐下来，指着盘里的葱油饼，一脸夸张地说：“好多好多的卡路里！吴，小心你的体型~”
什么卡拉卡路里的，吴涛表示毫无压力。
片刻后，莫莉和帕尼斯相继回来了，吴涛也接到了秦潇潇的回电。
结果显而易见。
这件事背后的神奇队友们这样做，显然不是学**做好事，而是看准了华夏吴的招牌，想要趁机跟风喝点汤而已。
只是思科的体量虽然不小，但也经不住这么多神奇队友的联合‘落井下石’呀。
于是这一来二去的，可不就造成这般结果了么？
主角还没出手呢，然后呢，然后就不用了出手了。
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
秦潇潇的回电，不仅汇报了这事背后的调查结果，而且带来了唐瓦伦丁先生的邀约。
听完秦潇潇的简要介绍，吴涛心里一晃，原来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大佬哇。
上辈子印象里，很厉害的样子。
而且他经营的风投资本公司，让彼时的吴涛一度以为是一家红字头的华资公司来着。
然而，并不是。
所以吴涛自然也想不到，他的风投公司，会占据着思科董事会的重要席位。
“吴，你是说唐要求见你么？”伊万卡双眸陡然明亮，“红杉资本的创始人，我们前阵子还一起喝过咖啡，他是个很有眼光的投资人。”
只是此时红杉资本的体量，在莫莉和帕尼斯的眼里，自然是没那么稀奇。
尤其是在天启投资抢走了原本属于红杉资本重头下注的谷歌、苹果的一部分资源之后。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帕尼斯冷静地解释说，“既然连唐都亲自出动了，说明今天股票波动这事，已经在思科那边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没错！”莫莉点点头，不乏点幸灾乐祸的调侃意味道：“不过吴，这样的话，是不是也算打乱了你原本的计划呢？”
吴涛倒是丝毫没什么不悦的意思。
放下筷子，很是自然地说：“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看似乎也没什么亲自出手的必要了。华为这事，能不闹上法庭的话，也好。”
即便天启投资是一毛钱也没花，但美国主流媒体依旧把这场思科股价的滑铁卢，算到了吴涛的头上。
各类活跃机构的股评家、金融分析家在报纸媒体采访时，都不乏一种与有荣焉的荣耀：起码我们和华夏吴一起战斗过……
第1314章 是时候搞一个全球首创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
等到律师那边传来消息，吴涛忽然觉得这次的战斗结束得实在太早了点。
紧接着，3的布鲁斯电话就跟着进来了。
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为了深度表达一下‘合作’的心路历程。
没办法，作为合作伙伴，布鲁斯深知3公司的最大利用价值突然没有了，姿态上自然要采取相应的变化。
这不是见风使舵。
还能是什么？
不过对于这事，吴涛无可无不可的，将决策权全都推给了老任同志。
尽管如此，布鲁斯依旧长出一口气，只要华夏吴不反对，就是好的。
挂了电话，布鲁斯瞄了一眼思科那开始触底反弹的股价曲线，仍旧是心有余悸。
心里不住地在扪心自问：我以前面对华夏吴，是不是太过膨胀了些？
其实吴涛对这些，压根没放在心上。
此刻他正躺在别墅二楼的露台上，遮阳伞下，看着加州的碧海蓝天，心广天地宽的。
预定在晚上的会面约定，还没开始，却已经被思科方面放出消息。
股票下跌的趋势总算是止住了，甚至反弹的势头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强势。
毕竟之前一泻千里的势头实在是‘泻’得太过了些。
如今往回找补一些，也是合乎情理的。
至于说自己名头被提前拿出去用了这点，吴涛也不在意。
反正晚上的会面若是谈不下来的话，这下半天就算是补涨得再多，也得统统跌回去。
嗯，吴涛抿了口红酒，就是这么自信。
然而眼前却有个不自信的事出现了，那就是视频网站的启创建立。
如今youtube之流的都还没诞生，仅有的视频网站，不，准确地说，现在应该叫流媒体网站，参差不齐的，发育得像是一丛丛的野草。
谁也没摸着门路，谁也没弄清楚方向。
而摆在吴涛面前的问题，既不是缺门路，也不是没方向，而是技术团队的组建，以及这头一把火该怎么烧？
所以没有了硅谷这边的摸石头趟路，咱华夏就搞不起来了么？
显然不是！而且，也是时候搞一个全球首创了！
尤其是华为这事还在手头没应付过去呢，让吴涛更加有股子想要不蒸馒头争口气的觉悟。
所以组建技术团队这事，他当即决定把国内作为主场进行广为招募。
过去那种拿下scape的大部分研发班底的举动，如今不能再用了。
否则，用不了几天，整个老美的金融界，都知道自己将要投资的下一片蓝海是互联网多媒体了。
当然，把国内作为招募主场，并不是说消息就渗透不过来。
实际上，单单借助于他自身旗下这几家互联网产业公司的关系网，就足以让这事传遍半个硅谷。
想到这里，吴涛拿起电话，驳回了胡宁打算大张旗鼓到硅谷来招人的申请。
至于说怎么烧起视频网站的第一把火，除了持续砸钱投入、免费吸纳用户之外，还得让新上线的视频网站有着不着痕迹的不可替代性。
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
绝对不能一上来就大搞版权，这样很可能引起传统影视业的排斥和阻拦。
所以这事必须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
至于说逮到用户就伸手要钱，搞各种名目繁多的vip制度，更是不能急于求成。
必须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路子才对。
半杯红酒下了肚，吴涛这心里大概齐的有了点谱。
眼前的碧海蓝天看得乏了，干脆起身下楼。客厅里还是那么热闹，除了先前的众人之外，还来了新客人李安曼。
这个刚刚尝到甜头的女人，倒是真有点飞蛾扑火的奋不顾身劲儿。
这是吃准了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的态势么？
不过，这个女人借由早上思科股票滑铁卢这事，牢牢地把控着众人之中聊天的主动权，把莫莉和帕尼斯这样的行家里手都抓得紧紧的。
确实是个聪明的、很有手腕的女人。
只是这事，在吴涛听来，却并不那么愉快，所以他一开口，便有些揶揄的味道，“这么说来，李小姐，我还要好好谢谢你们媒体界人士了？”
李安曼很是敏锐，闻言立刻摆手，端正态度说：“不不不，吴，我一直在帮你解释来着。可是连我的同行们都不相信，就更替那些不明真相的大部分受众了。”
是这个理，没错。
尤其是在场面还很愉快和谐的氛围下，吴涛更不至于借机发作什么的了。
倒是李安曼抓住机会，趁热打铁地请示道：“吴，今晚你和唐会面的第一手资料信息，可不可以由我来做个独家？”
“至少我可以保证，内容方面一定站您这边。”
眼下俩人的会面，的确为各界所多方关注。李安曼瞅准这个机会，可谓是抓住了时下热点。
而且对方一直以来非常合作的作风，也让吴涛没有拒绝的理由。
更何况，今晚名义上是自己和唐瓦伦丁私下会面，但外围跟去的团队和随行人员，绝不会少。
尤其是身为当事双方代表的钱伯斯和老任同志，以及他们的团队成员，断然不会缺席的。
如此一来，多出个把人，根本不是问题。
所以吴涛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你所报道的任何内容，都要经过柳秘书的审核。”
是夜。
加州市中心的街道上，灯火辉煌。
车队在穿行过霓虹闪耀的日落大道后，最终停靠在一处不起眼的欧式风格小楼前。
这小楼从外面看不出像是任何的经营场所。
职业出席的李安曼，却是一脸的兴奋莫名，似乎是对此处知道些什么。
但是吴涛没有问的意思，她也很识趣的没有丝毫卖弄。
数分钟后，在秦潇潇的陪同下，吴涛见到了红杉资本的创始人。
这个老家伙，但从资本创业的起名上，就体现了不小的野心。如今在硅谷也着实混的不错，甚至有着风投之王的美名。
“很荣幸能见到你，华夏吴！”瓦伦丁伸出手来，微胖的体型掩饰不住的发福，但是深邃的眼神里却有着掩饰不掉的精明锐利。
吴涛礼貌地回握，“我也是，著名的硅谷风险投资之父，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嗯，很早！”
当然，风投之父之说是上辈子传闻。如今，在天启投资面前，在华夏吴面前，瓦伦丁岂敢接这个话茬……
第1315章 视频网站的绝佳契入点
老瓦伦丁握着的手，不由一滞，心里已经转过了百千个念头。
年轻的华夏吴，和摩根投资鬼才杰森称兄道弟，跟量子基金的老索罗斯谈笑风生的，突然违心说自己是硅谷投资之父，究竟是有何居心？
莫非今晚这次会面，有什么深层次的目的？
直到双方落座之后，吴涛渐渐地表现出沉静如水的沉稳气场来，老瓦伦丁的心里才敢放下一半。
房间内除了各自的贴身翻译随从，没有其他外人。
就连恳求了半天的自己人李安曼，都没被放进来。
这就意味着，此刻的谈话是直来直往的干货，该讨价讨价，该还价还价。
而此刻吴涛不说话，自然是等着老瓦伦丁先开口。
毕竟是你约我来的，没毛病！
“尊敬的吴先生，关于这次的事情……”瓦伦丁即便是心里有些不落定，仍旧得主动开口，唯一能让他感到略微轻松的是，他此刻的层次起码比钱伯斯高上一点。
吴涛双手握在一起，连桌上的咖啡都没动，静静地等着瓦伦丁的下文。
瓦伦丁声音继续说：“思科方面，的确是有些过激了。即便是有些捕风捉影的痕迹，也上升不到上法庭的地步，所以经过董事会的一致讨论，我们决定撤销这次的诉讼！”
决定还是很正确的！
吴涛点点头，一直板着的脸上总算有点笑容了，毕竟总是板着的样子并不愉快。
“你好，瓦伦丁先生，我非常同意你的决定。同行竞争之中，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在所难免。但是借题发挥，把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
瓦伦丁眼神凝重，“您说的对。”言下还是有些不对味。
毕竟被您这么一折腾，思科这股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涨回去。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损失。
对此，吴涛自己倒是很坦然，毕竟这事真不是我干的，虽然说了你也不信。
但是股票这事，想补救还不简单么？！
不过简单归简单，你不问我，我肯定不能说。否则真当我是理亏想要补偿你么？
“呃，瓦伦丁先生，”吴涛斟酌着用词，“技术是无国界的，如今国际经济格局很明显地在向华夏转移，未来五到十年，华夏互联网产业的发展，将带动全球互联网相关产业的腾飞。这方面，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话说回来，我曾对思科一早就针对华夏市场做出的诸多部署，表示赞赏。”
“……如今本土企业的崛起是势难阻难的，毕竟整个市场也要经历更深入的发展，然后日益成熟，这都是自然的经济规律。”
一番话听起来漫无目的，吴涛最终仍旧回到瓦伦丁本人身上来，“我对红杉资本在华夏的部署和发展，也很看好。”
说完，吴涛便长身而起。
毕竟你再不主动点，那我就只能走了。
然而老瓦伦丁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公式化地握手挥别，然后将吴涛送出门去。
看着车队有序的离开，唐瓦伦丁这才灵光一现，一拍大腿，懊悔不迭。
只是机会稍纵即逝。
原本是可以跟华夏吴多沟通沟通的，可恨自己竟然一直沉浸在求和者的身份中，没有反应过来。
车队行驶在洛杉矶街区的大道上，吴涛琢磨着华为的老任团队和思科的钱伯斯团队还有得谈呢，于是跟壮叔表示，想要在这城里转转。
然后，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
“什么声音？”
宋壮苦笑着说，“老板，你没听错，那就是枪声。如果你想多逛逛加州市区的话，咱们得去相对安全一点的金融区转转。”
话虽然这样说，可宋壮依然不忘吩咐下去，整个安保车队立刻变换编队，进入二级戒备。
吴涛心里一嘀咕，“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回去吧。”
虽然现在的安保力量，即便是碰上大规模火拼咱也不惧；但是安安心心地回尔湾别墅，和大洋马聊聊天、逗逗乐，它不香么？
于是车队继续按照原定路线返回尔湾别墅，吴涛临了还不忘嘱咐一句，“通知光辉，照顾好秦总一行，不容有失。”
“是，老板！”
四十多分钟后，车队回到尔湾别墅的时候，秦潇潇那边也打来电话。
华为和思科结束了谈判，基本达成一致。
看看时间，效率还不错。
吴涛放下心来，抬脚进了门，却发现起居厅里正在播放着时下流行的美剧《friends》第九季。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沙发上的莫莉，光着一双大长腿，看得入神。
虽说这倒春寒冷不到恒温恒湿的别墅里头，可是穿这么清凉，就有些不太合适了吧？
起码跟着自己回来的柳大秘书，就看得俏脸绯红，指着楼梯当即溜到：“我先上去忙了。”
莫莉犹自沉浸在剧情中无法自拔，直到吴涛搞了杯美式咖啡，重回到她身边，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来。这才回过神来道：“结束的这么早？谈的不顺利？”
吴涛抿了口咖啡，摇摇头，“恰恰相反，谈判异常的顺利。”
“老瓦伦丁这个傻家伙，竟然就这样白白放过了和你讨价还价的机会。”莫莉美眸一转，便把谈判过程猜中了大概。
对此，吴涛一脸的不以为然，“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
“不不不，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再找上你的。”莫莉环抱着胸口，特别的笃定。
吴涛没接话茬，心神被眼前的老友记吸引住了。
这部剧不仅在美国大受欢迎，获得了格莱美等各种大奖，甚至在国内也拥有一大堆拥趸。
自己曾经就是这群拥趸的一员。
如今重活一世，再看这剧情和人物时，仍旧能兴致勃勃地看得进去。
“吴，如果我们到四十岁都还没结婚的话，我们就一起过下半辈子吧。”就在他看得入神时，莫莉忽然饶有兴致地提议说。
这是老友记里的经典话题之一，属于男女之间‘进可攻、退可守’的那种试探。
所以吴涛把二郎腿一翘，定定地回看着她道：“为什么？”
莫莉蹭地一下坐直上身，把小腰一叉，以致胸臀愈发凸显道：“怎么，我不够优秀么？”
吴涛扫了对方一眼，漫不经心地反杀道：“秀，你是真的优秀！但是，我为什么会到四十岁还不结婚？”
这就很耿直了。
对此，莫莉自是懒得解释，气咻咻地一扭头，继续看剧了。
吴涛嘴角一扬，小样，跟我玩感性？！忽然福至心灵地灵机一动，经典美剧、日剧乃至韩剧的分享，倒是建立视频网站的一个绝佳的契入点！
第1316章 扯个幌子摇大旗
思路迸发的时候，连白嫩如玉的大长腿都阻挡不了。
吴涛脑海里关于视频网站的琢磨，是越来越丰富，越来越爆棚。
在众多的思路整理出来之后，再次拨云见日时，他忽然发现，视频网站的建立，归根结底是为了满足网民们越来越蓬勃的追剧、观剧需要。
只是如今的网民，沉迷于互联网冲浪的感觉之中，习惯于自己去搜罗各种资源，积累起来，然后快乐地共享。
对于他们来说，搜集资源，然后用小水管下载，直至看着满满的硬盘资源，那种过程的快乐，甚至远胜于观剧追剧的本身。
但是随着网络的日益普及，网民群的不断壮大，习惯于拿来主义的追剧一族必将成为主流。
这种趋势下，再辅以各种各样源源不断的剧集、视频资源堆集，形成规模效应，这才是视频网站的立身之本。
换上家居服的柳若曦，打楼上下来的时候，看着自家老板瞅着横亘在眼前的大长腿一动不动，脚步间顿时有些迟疑。
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时候出现？
直到莫莉不悦地用大长腿蹬了自家老板一下，柳大秘书这才收了收略显开放的领口，继续迈步下楼。
吴涛被一脚打断思绪，回过神来，反手一巴掌拍在了修长莹润的小腿上：“咋还学会撂蹶子了？”
这话，是用中文说的。
莫莉没听懂，但是那一巴掌的力度是结结实实的，这绝不是调笑逗乐的力度。
加上楼梯上柳大秘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让这二人世界的气氛也消弭无形了。
“老板，有两个重要的预约，你看怎么办？”虽然换上家居服，柳若曦出现仍旧是为了公务。
吴涛一口喝干微凉的咖啡，“什么预约？不能推？”
柳若曦不解释，直接挑明了说：“一个是加州官方的，现任州长戴维斯和呼声最高的下任州长施瓦辛格先生，先后打来电话，想和您见见。”
戴维斯？一个快要凉透了的州长，自己见他干甚？果断拒绝。
至于施瓦辛格，既然已经呼声那么高了，就更没必要见了。
所以，吴涛很干脆，“谁都不见。另外，施瓦辛格那边回电的时候，告诉他，我很看好他成为下任州长。”
这可，真够敷衍的。
不过莫莉没觉得丝毫不妥，反而到了她们这个层次的，对于一州之长这般层次的并不太感冒了。
柳若曦记下来，紧接着说：“3布鲁斯那边，又来电话了……”
这个老家伙，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么？
吴涛摇摇头，挥去‘布鲁斯会怎么想’的杂念，“告诉他，虽然这次3没帮上什么忙，但我依然感谢他。等到了华夏，我请他吃饭。”
“还有事么？”
柳若曦轻摇臻首，一脸轻松，随着老板地位和身家的提升，自己这大秘的负担，反倒是越来越轻了。
这大概就是跟对人的幸福了。
然而吴涛接着有话说了，“我这有几条关于视频网站的想法，你记一下……”
接着，便把刚才的思路和盘托出，也没避着莫莉的意思。
谁知道等到俩人交流完，莫莉反倒不以为然了，“想给视频网站引流，孵化客户，这还不简单？搞点成人的东西，绝对的立竿见影……”
话未说完，莫莉的嘴巴便被吴涛捂住了。
成人的那些东西的确是拥有引流的绝佳效果，可是你说得这般冠冕堂皇、理所应当的，真的好么？
再说，咱这视频网站可是要走正规路线，要做网媒巨头的，拥有这样的黑历史，是怕以后翻车不够快么？
然而莫莉被松开嘴后，竟然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红唇，然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抬脚下地：“emmmm，今晚可以睡个舒服的好觉了。”
“emmmm？”吴涛眉头一挑，顿觉事情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为什么这样说？”
莫莉一脸高深莫测地摆摆手，“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疑车无据。
吴涛摇摇头，目送着莫莉迈着大长腿离开露台，从后院回了家。
夜深，吴涛坐在电脑前，处理着不多的几封邮件。
胡宁回信了，说了自己关于创立视频网站的战略性想法，提及了海外市场这一空白的问题，建议一开始就走国际化的思路。
想把蛋糕做大，出发点是好的。
可是这方面，和各国的影视剧文化制度息息相关，实难统一，走规模化路线。
不过退一步考虑，走资本上的统一，倒是个变通之法。
在欧美市场上，把莫莉、帕尼斯拉进来；在东瀛市场上，让藤原丽奈做主力；方方面面的力量都用起来，没准还能弄出点大动静。
说到大动静，吴涛不由自主想到了‘真正的大动静’半导体产业。
留在加州的最后两天，便是和牙膏厂、按摩店方面的商业交流活动。
在国内，发展半导体产业可以叫嚣的更加高调一点；但是到国际上，仍旧要摆出初学后进者的架势。
省得一开始就被人喊杀喊打的，莫名地被拉仇恨。
而如今，把视频网站这个想法大张旗鼓地搞一搞，绝对是个能分散火力的营生。
就这么定了！
于是果断给胡宁回邮件，把想法理顺，顺便在最终的名单里，鬼使神差地将伊万卡加了进去。
既然是吸引火力的幌子，不妨多拉个伙伴下水。
等到五年十年后……
总之，有备无患。
翌日，在老任同志下榻的酒店会议室里，吴涛听取了昨晚和思科方面谈判的成果。
在上庭之前，便达到预定的战略目的，这样的结果让华为团队的每个人都感到格外振奋。
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吴涛倒是很淡定，除了祝贺华为团队之外，一副事情发展理当如此的样子。
尤其是当最后老任同志提起说：“剩下来的两天，我们应3方面的邀约，准备进一步深谈双方合作的事宜。”
“这事……”吴涛眉头一挑，“谈是要继续谈的，但没必要牵制你们整个班底在这边。”
老任眉头一皱，这话的意思是？倒是孙亚芳最先眉开眼笑，“吴总说的对，是我们心态还没转变过来……”
第1317章 多媒体互联网是个新趋势
其实华为和3方面的合作谈判，本身也不会是一次两次就能拍板搞定的。
但是吴涛站在自身角度上的这一提醒，顿时让华为的团队班底，心底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也是人之常情。
从酒店打了个转，接着回到天启投资的加州分公司。
这里作为海外业务的重要支撑，已经开始慢慢起到了所有海外业务的统领作用。
一群常青藤高校出身的老外，出入不绝。
不管是谁来看，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家标准的国际化投资集团。
吴涛抵达的时候，恰巧吴莹莹正有约在身，办公室里有人在，而旁边的会客室里也坐了不少来人的随从。
多亏前台金发碧眼的加裔大洋马机灵，把他一行人领到了办公区间的另一端，完美地避开了和来访之人的见面。
来访的不是别人，正是施瓦辛格新成立的竞选团队。
可见未来的州长先生，不仅四肢发达，而且还是很有头脑的。
见不到华夏吴这一层面，那么和富有影响力的天启投资公司高层见面，也是同样有用的。
吴涛不反对吴莹莹作为天启投资海外代言人，所从事的这些必要的活动。
毕竟，规模发展到一定程度上，总是避不开这些好好坏坏的纠缠。
利用的好，也能成为一种助力。
思科总部，钱伯斯看着今天一早飘飘荡荡而起的股票曲线，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这次与华为的纠纷事件，总算是平稳过去了。
失利的原因，除却小看了对手的因素之外，更与突然冒出的华夏吴脱不开关系。
那可是连董事会都不敢小觑的存在。
唉~钱伯斯摇摇头，心里头仍旧有些不甘心。
虽说没有动摇到思科的根基，但对他个人的威信和影响却是打击不小。
若不是十多年来自己积威甚厚，换做别的根基浅薄之人，只这一次的失误，就有可能丢掉如今的位置，卷铺盖走人。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
既然这次被一家华夏企业狠狠地坑了一把，那么未来的首要目标，便是要到华夏市场去，堂堂正正地把这家企业干倒。
钱伯斯心中的念头有了雏形，很快就坚定下来。
得亏思科这些年来，一直在华夏有着全面而深厚的布局，不管是和高校的合作科研项目，还是捐建各种实验室之流，都有了不小的积累。
至少这次决定和华为展开正面竞争的时候，钱伯斯并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继续加大对于华夏市场的投入，投入，再投入！
天启投资，洛杉矶分公司。
一直到未来州长先生带队离开，吴涛都没有露面。
外面各个精算小组、项目小组繁忙如市，办公室里面却是落针可闻。
手里头的报纸上，对于思科撤诉，并且和华为方面达成和解一事，仍旧是骂的、批的居多。
但这并不妨碍思科的股价开始加速回升。
虽然名头有些臭了，但是实力摆在那里，经济和金融规律是不可违抗的。
不过也不乏有些喜欢标新立异、哗众取宠的媒体，把思科的这次跟头算到了华夏吴的头上。从而借助于思科的触底反弹，趁机把吴涛挤兑、批判一通。
吴涛看得嘴角直抽抽，看到最后，还是轻叹一声。
也罢，不费一毛一分就达到这次的战略目的，到头来总不能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算了，就当是忍了。
扔下报纸，柳若曦端着一杯咖啡进来了，“老板，瓦伦丁先生再次打来电话预约，想要和您谈谈。”
果然不出所料，吴涛点点头，“行吧，你安排一下。”
“还有，”柳若曦放下咖啡，续道：“华为的任总，想在回国之前找您聊聊，说是向您请教学习。”
这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吴涛一怔的功夫，便也就想到了，“他是想谈谈未来和思科竞争的问题吗？”
“没错，说是和思科有关。”柳若曦回道。
“行吧，你来统筹安排。”
柳若曦离开的同时，刚刚送走施瓦辛格的吴莹莹进来了，手里头带来吴涛想要的资料。
“老板，这是你让我搜集的，关于flix的资料。可我不明白，这只是一家线上dvd租赁商罢了，你怎么会感兴趣？”
吴涛拿过资料翻了翻，果然眼下的flix还没有开展在线观看的业务，甚至也没有走自制资源的路线。
这两点是它日后成长为千亿美金市值企业的关键。
不过，吴涛翻到最后，目光落到flix最进的技术动向上研发排序算法为用户的观看提供建议。
这果然是一家有追求的公司。
东哥能从一家卖光盘的网站发展成国内屈指可数的电商巨头，而flix竟然单靠租赁光盘就能成长为国际上数一数二的视频网站。
做到心中有数，吴涛抬起头来，“约一下这家网站的创始人。”
“ok！”吴莹莹应下来，转而问道：“这和老板你接下来的会议内容有关吗？”
“没错。”吴涛坦然承认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考虑收购这家公司。”
吴莹莹陡然对这家尚在盈亏线上挣扎的租赁公司，另眼相看了。
半个小时之后，碰头会准时举行。
最先赶来的莫莉容颜靓丽、精神焕发，看起来就像是被狠狠滋润过一整夜那样。
看得吴涛一愣愣地，下意识问道：“这是，有男人了？”
莫莉对此一点也不避讳，红唇一扬，“可以算是吧，而且不止一个哟……”
吴涛看了眼柳若曦，后者一脸莫名，显然也是不知情。
毕竟俩栋别墅挨得那么近，真有不止一个男人的话，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除非……
一念至此，吴涛瞠目结舌地看向莫莉，正碰上对方妩媚地勾了他一眼，“很好用的哟！”
果然！
吴涛拍拍桌子，清清嗓子：“谈正事呢！”
紧接着，神色匆匆的帕尼斯，和风风火火的伊万卡联袂而至。
作为天启投资方面的代表，秦潇潇和吴莹莹也一同参加了本次会议。
会议当仁不让地由吴涛这个召集者主持，他直接开门见山，“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壮大，网络带宽的增加，网络资源的多元化，多媒体互联网将成为一个新趋势……”
第1318章 画饼要大，行动要快要隐秘
今天的碰头会，除了三井财团的藤原丽奈，也算是小圈子的又一次正式会议了。
虽然人也还是那些人，但是如今的能量却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以前看起来很有潜力的公司型创意，拿到眼前这会上来说，就有些不合适了。
所以吴涛开宗明义的时候，特地把之前视频网站的公司型创意，拔高到了现在的产业型创意。
最终能做到什么程度暂且不说，起码先得配得上小圈子会议的规格。
然而，了解他这一想法源头的莫莉，却是不假思索地质疑道，“在美国，电视台剧播频道的收视率，是逐年下滑的，整体产业呈现出夕阳发展的态势。”
“……这种情况下，在互联网上大费周章地搞视频网站，会能有多大的市场？”
这个问题提的很有深度，莫莉对自己很满意，随即一挺胸口续道：“依我看，这方面拥有市场和付费意愿最强烈的，非成人类视频和节目莫属。”
果然就绕不过成人这个弯了么？
吴涛不禁抚额，倒是在场的其他人反应平平，甚至还认真地思索考虑了下。
“我觉着，”很快，帕尼斯有了响应，“莫莉提及的问题虽然存在，但也不容忽视一个潜在的市场。那就是过季电影、电视剧集的售卖出租产业。”
“……美国的电影业很发达，电视剧行业机制和规范也很完备。但是互联网作为一种新的线上版权衍生渠道，替代和挤占传统售卖出租产业，完全是可行，也是趋势。”
瞧瞧，瞧瞧，人家这思考深度！
吴涛瞥了莫莉一眼，你这成天里的，是用胸前的几两肉思考的么？
好吧，可能不止几两！
但这不是重点。
紧接着，秦潇潇站出来力挺自家老板了，“抛开美国发达的影视剧业不说，在华夏，这方面产业是绝对富有前景的。”
“……进入新世纪之后，华夏的影视产业一直在稳定增长，这几年国内电影票房打开了新局面。同时海外电影的引入，也在华夏获得了不菲的收益，这方面众所周知。”
“……而互联网的普及和费率的普及，让网络追剧的成本和传统租碟成本相比，显现出一定的竞争力。”
“……我想，如果视频网站，能够兼顾剧播的放送形式，提供方便快捷的观影体验，完全可以形成可观的用户群。”
“……而且随着国内经济的飞速发展，作为**乐的重心产业，这方面的市值规模不容小觑。”
吴涛没有表态，而是在琢磨着更多的东西。
于是常年在加州，对硅谷产业了解颇深的吴莹莹跟着发表了看法。
“作为新兴产业，潜力是存在的。但是困难和瓶颈也是不容忽视的。以现在的流媒体技术和流量，网络剧集的画质恐怕很长时间内难以和dvd相比。”
“……而且网页播放的画质提升，不仅对互联网相关技术有要求，更对用户的电脑配置有要求。这方面既是约束，也是推动力。”
已经颇为专业了。
吴涛点了点头，并没有回避这些问题道：“问题肯定是存在的，但是我要说的是，互联网多媒体技术的发展，带来的将不仅仅是视频网站的兴起，更有可能引发新的传播形式。”
“……甚至是媒体传播的颠覆，比如直播……”
纵使莫莉起初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随着吴涛的描绘和展开，也不禁被这一幅宏大壮丽的前景吸引住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样的技术一旦确立了根基之后，所带来的将是上下游产业的同步发展。
需求，推动生产力。
所以最终的议题，自然是毫无悬念地通过。
只是在确立实施方略上，吴涛提出的从细微处着眼、随风潜入夜的那种渗透和发展模式，倒是让与会众人颇感意外。
敢情你撩拨了半天，到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竟然提裤子走人了？
直到吴涛强调‘本次会议内容务必要保密’之后，众人这才心照不宣地下意识点点头。
碰头会之后，莫莉几人扭腰摆臀地就走了。
秦潇潇这才找到机会来请示：“吴总，关于多媒体互联网这一块，您打算安排谁来牵头？”
吴涛眉头一挑，不假思索地道：“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不变，你们思想上重视就行，别太过暴露了行迹。”
这也是太小心了吧？
但是没人会质疑老板的决定。
散会之后，柳若曦紧接着带来了一份材料和接下来的日程计划。
“……这是思科在90年代以后在华夏市场所做的诸多部署材料。另外，老板，二十分钟后，华为任总将抵达这里，和你见面。”
吴涛点点头，“来就来吧。”
润了润嗓子，吴涛翻开思科的那份材料。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果然思科一早就瞄准了华夏这个人口大国的市场了，这样的眼光和方略手段，简直可以和自己相媲美了。
尤其是钱伯斯上台之后，甚至加大了对于国内的投资力度。
各种合作实验室，办事处，甚至研发中心的成立，在诸多外企之中，都属于先行者。
看完这些，吴涛很快就意识到，即便这次和华为的冲突中，思科没这么快低头退让，也伤不了什么根基。
无非是出现一阵子的低潮期罢了。
毕竟人家这底蕴摆在这里，实打实的，一点也不虚呢。
老任同志是带着三分彷徨和三分迷茫过来的。
原先视作是生平大坎坷、事业大劫难的争端问题，结果被如此轻而易举地度过了。
老任同志顿时对华为接下来的发展，生出了一丝心虚和满肚子无措来。
口水战打完了，接下来才是真刀真枪的竞争实战。
直到见到吴涛的时候，双方握过手之后，吴涛看起来随便的一问：“喝茶还是咖啡？”
让老任同志，眼前顿时一亮。
瞧这架势，自己此行的目的和疑惑，恐怕是在人家的预料之中啊。
所以老任同志顿时就有种碰见指路明灯的豁然开朗之感，“我都行，有劳柳秘书长了。”
柳若曦微微颔首出了门，片刻后去而复返，带来一杯纯正的美式黑咖。
这是老板的口味，但这更是老板习惯闻到的味道。
随后，话题在两人之间展开……
第1319章 势大招眼，反倒不能任性
办公室里，一方桌椅，几台电脑，一隅沙发。
看起来和寻常人的办公室没什么两样。
这让原本有些忐忑的老任同志，感到微微的舒适和莫名的泰然。
眼前的新东家也没有像是其他权势相当之人那么高高在上，只是手捧着咖啡，微眯着双眼，一幅极享受当下氛围的模样。
老任同志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不过吴涛并不急，架不住老任同志却是开始有些急了。
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有些发窘了。
直到吴涛放下杯子，莫名开口，“任总，在互联网设备和基建领域，你是专家。那么我来提一个问题，你给我评估一下。”
“吴总请问。”老任同志微倾着身子回应。
吴涛手指富有韵律地拍打在杯壁上，“现在的宽带还在普及阶段，网民群体也仍在培育发展阶段。这与我想象的互联世界，差异很大。”
“……如果有一天，家里的电脑，开始能取代传统的电视节目，具有随意点播，任意追剧，以及避开广告的诸多优点，这对你们的行业来说，还有多长的路要走？”
这话……，老任同志心神一动。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对业界来说，是一条很长的路不假。可对华为这样的设备供应商来说，等同于很大的市场。
很大很大！
老任同志心里的热血顿时就翻涌起来了，可恨半年前自己心灰意冷的时候，竟然有过想要卖掉公司的想法。
这等于是放过多大多澎湃的一个市场啊？
然而吴涛的话还没有完，“……再如果有一天，每个人的手机，都能够随时随地地收看节目、追剧社交，占据了普通人大部分的碎片化时间……”
这……，老任同志深呼吸一口气，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了。
于是一阵脸红心跳，剧烈呼吸，老任同志差点无法控制住自己了。
直到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接触到吴总定定看向自己的目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吴总，保守估计，这起码也是个千亿级的市场……”
顿了顿，老任忽然福至心灵，手扶膝盖喟然道：“吴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吴涛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很好。不过，这只是一个方面。”
老任同志啥也不用说了，满心感怀的都是那种，被引为知己的感觉，“还请吴总多多指教。”
“嗯……”吴涛懒得跟他客套，摸起桌面上的思科材料，交过去道：“往往一个好的对手，就能给人很多启发。思科在这方面，甚至堪称是优秀了。”
“……所以想要在接下来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眼光要长远，步伐要脚踏实地，学习对手，甚至要比对手做得更好更全面。”
老任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
吴涛话音在继续，“当然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更重要的是，要坚持以人为本，贯彻人才方略，最好能从一而终……”
相比于和老任同志会面的推心置腹，吴涛和瓦伦丁的再次会面，就显得有所保留了。
毕竟大家不熟。
而且，初次见面的职业互捧直接略过了。
因为既没有必要，也不够新鲜了。
反倒是瓦伦丁逮到这个机会，绕了半天弯子，表达了自己内心对华夏吴的崇敬之情。
听得吴涛脸颊上一抽抽的，心里想着：这老家伙真的假的？
幸好老瓦伦丁没有太过分。
否则，真有可能就此聊不下去了。
接着，老瓦伦丁说明来意，果真是探讨思科的自救之法，想请自己指点一二。
虽然这来意没有出乎吴涛的预料，可真正从老瓦伦丁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仍旧觉得，怪怪的。
好在他早就想好了说辞，逮住钱伯斯一阵夸。
当然，钱伯斯本身也当得起这一番称赞。
然后吴涛就直截了当地表示，“相信钱伯斯一定能够妥善处理好这次的事件。而且即便是什么都不做，随着思科在华夏各种计划的不断推出，情况迟早也会好转起来的。”
老瓦伦丁听得一脸凝重。
这话乍听起来没什么信息量，但是仔细一琢磨、一印证，不由让人眉开眼笑。
“钱伯斯若是知道吴先生对他如此赏识，恐怕也会很愉快的。”老瓦伦丁说假话连眼都不眨，“不过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吴先生……”
原来这才是真格的。
吴涛绽放出笑意，不徐不疾地道：“你请说。”
“我想，在接下来媒体对吴先生做专访的时候，能否为思科、或者是钱伯斯说上几句改观的话。毕竟现在，不管是业界，还是媒体，都更在乎您对思科发展的态度。”
“瓦伦丁先生说笑了，”吴涛摆摆手，“美国媒体向来是独立公正的，我的话也只是一种意见罢了。”
“nonono，”这话听得老瓦伦丁急的汗都出来了，“吴先生……”
“好了，瓦伦丁先生，”吴涛微微颔首，“如果有机会，我会的。”
总算是达到目的了。
老瓦伦丁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缱绻的发丝显得更加黏糊了，但他依旧认真地承诺道：“吴先生，如果我们以后有合作的机会，相信我，不管是我，还是红杉资本，都会不遗余力的。”
态度，令人很满意。
实际，大概是用不着。
即便如此，吴涛依旧是握上对方的手，认真地表示感谢。
送走了瓦伦丁，吴莹莹便迫不及待地敲门而入，拿着一份资料面露焦急，“老板，这是我们针对flix的收购计划，您看看？”
吴涛一听，却没有去接那资料，而是笑着说，“这事恐怕会和量子基金、摩根财团那边撞车吧？”
吴莹莹一想，还真是！
自家老板在会上左三番右五次地提到这个小公司，连自己都嗅出味来了，更何况那两个针锋相对的主？
甚至于更大胆一点，说不定连伊万卡都会动了念头，趁机搭一波快车。
“那老板你的意思是？”
吴涛也没想好，只对吴莹莹说道：“反正flix已经是盘子里的肉了，换谁收购都行。反倒是咱们出手，目标太大。这样，你通知莫莉她们几个，晚上到我家里商议。”
第1320章 当风暴终于来临的时候
白天的碰头会，是贯彻下一步行动的目标。
这晚上的家庭私会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输出下一步行动的精神？
反正众人在接到通知的时候，心里头都有这个疑问。
这一点，也怪吴涛吩咐下去的时候，没有说清楚。
所以在回到尔湾别墅之时，看着莫莉一袭真丝睡裙，薄施淡妆，尽显西女妩媚的样子，吴涛这才意识过来。
柳若曦俏脸登时红到脖颈根上，当下就要上楼去避嫌：“老板，我忽然想起，还有些邮件需要紧急处理，你们先聊……”
结果被吴涛一把拽住了手臂，“紧急什么紧急，就在这儿，哪儿也别去！”
莫莉一看吴涛这态度，登时明白过来，也顾不上走不走光的，拉着柳若曦就开始品评自己这件上盖不住胸口、下遮不住大腿根的真丝睡裙。
倒是挺会自救的。
吴涛点点头，把手包一丢，径自走过去倒了杯苏打水润润喉。
毕竟眼前的这一切，看起来着实免不了口干舌燥的。再加上这美国的暖气，开起来跟不要钱似的。
咳咳，主要是暖气太热！嗯！
就在这时，又一道风姿摇曳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让整个前厅一亮。
不得不承认，超模出身的伊万卡，在外形条件上，原本就有些得天独厚的条件。
虽然穿的衣服比较多，却仍然不比此刻的莫莉失色多少。
得，吴涛看在眼里，举起手里的苏打水，算是招呼示意。
伊万卡一瞧这阵仗，得了，什么也不用说了，心照不宣地加入了真丝睡裙的热烈讨论之中。
呵，女人！
区区一件睡衣，几块残缺不全又若隐若现的碎布，居然能讨论上十几分钟。
而且看这架势，再比划上半个小时，似乎也没什么压力。
直到帕尼斯一声不吭地出现在门口，线条分明的脸庞上，竟然薄施了淡妆。
咦，新鲜！
吴涛转身又倒了杯苏打水，准备……继续喝水看戏。
意外的是，一向中性风格的帕尼斯，居然也能对这么妖艳的睡衣感兴趣。
而且，聊得挺多……
果然，女人！
“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杰森那老不正经的声音，“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这老头依旧穿的花狸狐哨，探着头儿伸进来，“吴，原本还打算带你出去嗨，现在看来不用了哈，要不要点药？”
“你看着办，杰森！”吴涛没好气地回他。
杰森倒也豁得出去，“算了，我还是走吧。”说着就要扭头就走。
“回来！”吴涛需要个人儿破掉眼下这局面，怎么可能放过老杰森这个机会？
一把把老杰森揽过来，并且对睡裙点评事件视而不见，一老一少勾搭上，径自便往后厅走。
吴涛不看归不看，可是路过前厅的时候，老杰森的目光却频频往睡裙上瞅，甚至还忍不住啧啧地点评说：“小莫莉，这睡裙与你来说，布料多了点，体现不出你太多的优势……”
回过头来，杰森便问，“怎么回事？她们怎么会对一件睡裙……”
于是吴涛一脸惆怅地透过露台门看向后院的空旷和悠远道：“可能是我下午传达得含糊了点……”
解释完了之后，老杰森挺着胸膛哈哈大笑，“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儿等着上你的床，你这样说，她们不误会才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已经很有我年轻时的风范了……”
这个老不正经的，真是聊不下去！
“小布什出兵了！”直到杰森说起这个话题，俩人的谈话才真正进入大佬层面，杰森说完，一副意态悠然的样子。
吴涛倒是悚然一惊，预料到是一回事，真正感受到这件事就在眼前发生却是另外一回事。
随手打开电视，果然灯塔国度的电视媒体已经报道的铺天盖地了。
睡裙讨论事件也随之嘎然而止。
紧接着，莫莉和帕尼斯的电话开始响起，一个接一个，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然后就连伊万卡也顺着接了几个电话……
上辈子惊闻这个事情，只是电视上的新闻片段，看过也就看过了。
这辈子却是在身边，实实在在，感同身受的风起云涌。
吴涛的电话只响了一次，而且内容也很简短。
概因天启投资对这事的应对方案早已经成熟完备，只是终于启动的时候，需要吴涛一个点头而已。
片刻后，众人全都齐聚过来。
那架势不言自明，等着吴涛拍板讨论今晚过来的真正目的，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地忙活自己的事儿。
吴涛倒也没让众人失望，一句话便结束了会议，“收购flix的事情，由伊万卡去谈，这样影响最小，对我们最有利。伊万卡，你有问题吗？”
伊万卡万万没想到，这美差竟然能落到自己头上，惊喜地点点头。
而莫莉却已经抚着伊万卡的香肩长身而起道：“今晚你得留下了。”
“我真的可以留下么？”伊万卡竟然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吴涛失笑着挥挥手，“我这房子里客房够多，就算你们都留下也没问题！”
这就相当于是送客了。
留下是不可能留下的，谁也不能随便留下。
不多时，一屋子人走了个干净。
只剩下吴涛和柳若曦俩人，无声、却默契地处理着这次突发事件带来的临时工作。
“老板，家里的电话催的紧，尤其是首长和安老板那，都盼望你尽快回去。”
吴涛点点头，“莹莹那边推进的怎么样？”
柳若曦看着电脑屏幕，“按照原计划进度，一切顺利。”
“……另外还有，纽约时报、abc、cbs、nbc等各个电视台都打来电话，就连瑞丝主编、李安曼副主编都代表她们的机构，打来电话，希望您能出席节目，谈谈这次事件对未来经济局势的影响……”
话未说完，便被吴涛打断道：“马上订机票，明天回程！”
“老板，按照日程计划，还有英特尔、amd那边的交流，以及几大常青藤名校的访问内容……”
“全都取消，现在就办。”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