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世贸双子楼的陷落
2001年的教师节，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其实这小半年一来，吴涛都在等待这个日子，或者准确地说，是这段日子的到来。
这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一个转折点。
利用这几天在中海的日子，吴涛写了两篇财经方面的文章，借助于经管学院的学术底蕴，加入了自己的私货，然后发给钱颖一，请他给推荐发表。
有老钱的推荐，这样出版见刊的速度来的更快一些。
不过从钱颖一那边过一遍手，他难免要看上一遍。
然后看完之后，不免对吴涛的言论有些微词，电话里一个劲地说，“你小子也太激进了，对华夏经济局势如此看好，是为了火线入党吗？”
吴涛气的笑了，“钱主任，不带这么骂人的呀！”
钱颖一也觉得这样的话有些刻薄了，于是语气一转道：“行了行了，我虽然不完全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捍卫你发表自己观点的权力。放心，我推荐给期刊的时候，会表明我自己观点的。”
果然还是脱不了老学究的性子。
得嘞，爱咋整咋整吧。
教师节的翌日晚上九点多，吴涛刚和安蓉喝了杯红酒，在酒店的大床上来了一场热身运动。
然后便被一连串急促的电话铃声轰炸着回过神来。
怀里的安蓉翻了个身，露出光滑的美背，起身去了洗手间。吴涛挣扎着摸到lotus phone手机，打开翻盖。
第一个电话是帕尼斯打进来的，“吴，你说过双子塔楼的风水不好，竟然真的应验了！”
吴涛淡淡地哦了一声。
帕尼斯很意外，“你竟然一点都不奇怪？至少你比表现的更加笃定这事会发生，是不是？”
“帕尼斯，你想多了。”吴涛虽然脸上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嘴上却绝不承认道。
帕尼斯哪里会不明白，所以便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道：“你等着，uncle杰森说要到华夏来，亲自找你聊聊。”
“好吧。”
挂了帕尼斯的电话，莫莉的电话紧接着打进来道：“这就是你要做空航空股的主要原因，对不对？”
“……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正在中海国际机场，这里的乘客寥寥无几，双子塔楼那事一发生，所有人都不敢坐飞机了！”
“……对了，纽约那边刚刚发生的双子塔楼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吴涛点点头，“我知道了，刚刚帕尼斯跟我说过。”
莫莉深吸一口气，“天哪，你真是魔鬼之手！这种事一发生，航空股怎能不大跌？”
吴涛无比轻松地开了个玩笑道：“要不然你也先不要坐飞机了？”
莫莉：“这怎么可能！？”
“好吧，那我只有祝你好运了。”吴涛不乏轻佻地来了句。
莫莉轻哼了一声，挂掉电话。
吴涛收起电话，身后传来安蓉娇躯的紧拥，伴随着清冷的声音，“什么事，电话响个没完？”
回过身来，吴涛一脸认真地道：“就在刚刚，纽约世贸中心发生恶性恐袭事件……”
安蓉一向镇静的俏脸上，顿时骇然。
就在这时，吴涛的手机再度响起，一看是吴莹莹打来的电话，当即接通。
吴莹莹的声音立刻传来，言简意赅地道：“老板，这就是你要等的拐点，对吗？”
“没错，一切按计划执行。”吴涛寥寥数语，便挂断电话。
毕竟做空航空股这事，着实有点利用灾难的嫌疑，所以即便能因此而大赚一笔，他也不会沾沾自喜。
随即柳若曦的电话打过来，大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消息。
至于网上，更是炸开锅了。
校内网上的十大头条，全都被这条新闻热点霸占了。
吴涛随意点开几个，看见其中不乏有些幸灾乐祸的内容，甚至有的上升到国仇家恨的，这就有些扯淡了。
如此的舆论导向，肯定是不妥。
想了想，吴涛一个电话打到李婧那边，她负责校内网的内容管理，所以吴涛嘱咐了她好一会，给她下达正确引导的方向。
省得一旦上头怪罪下来，校内网因此而背锅倒霉。
帕尼斯挂了电话之后，心里是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说之前的股市趋势都是吴涛根据自己的智慧分析得出的，那么这一次的时间对国际金融秩序，乃至经济格局造成的影响，就有很大的突发性因素了。
然而即便如此，都被吴涛猜了个正着。
此刻帕尼斯心里想要镇静，都镇静不下来。一连喝了好几杯红酒，也压不住心里的惊涛骇浪。
直到有些醉眼微醺之时，帕尼斯眸子里泛起吴涛的身影，心底却打定主意，以后要跟着吴涛走，死也不回头。
与此同时，上了飞机的莫莉，看着头等舱里空空如也的席位以及战战兢兢的空乘人员，心里的念头是此起彼伏。
那个天才的家伙，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对于政治格局的判断，都如此精准。
怪不得他之前一直叫自己，抓紧机会让美国的公司和企业，来华夏投资拓展。
现在双子塔楼一经陷落，美国本土的经济形势一定会受到大挫。
那么美国公司和企业，开始往国外，尤其是华夏这片热土转移产业，肯定会成为大势所趋。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获得和之前一样的优惠合作条件，必然是可能性不大了。
同一时间，瑞士。
刚从华夏回来没多久的大卫，心情其实并不愉快。
在一个金发大妞的身上挥霍完中年不多的精力，刚刚沉沉睡去，便被桌上骤然响起的电话所惊醒。
骂骂咧咧的接通一听，瞬间怔立当场，以至于连手机掉到了地上，都浑然不知。
美国本土发生这种事情，华夏市场成为国际资本的香饽饽，是必然的结果了。
还真让华夏吴给说中了！
一瞬间，大卫心里甚至想到：这事该不会他指使的吧？
转念一想，华夏吴的社会关系，其实相对来说简单多了。至少在之前的调查之中，没见到他有什么政治方面的诉求。
而双子塔楼这事，显然是蓄谋已久，和华夏吴绝对是八杆子打不着的。
然而，这事也实在太神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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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2章 一不小心便叱咤风云了
纽约世贸中心的这次灾难，在普通人看来，可能也就是茶余饭后的一种谈资。
除此之外，感觉不到什么特别的变化。
然而这一世活到吴涛的这个高度，重新看待这次的事情，结果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结果，甚至在他一年前便已经看到了。
而且，它和前世记忆里的东西已经发生了些微的偏离和不同。
经此一事后，华夏这篇投资热土的地位，被再次拔高。而政府这边为了更好地吸引外资，也做出了许多政策上的改变。
虽然这些个改变，在吴涛看来，完全没有太大的必要。
不过政府层面的事情，他一般不会干涉太多，所以也便听之任之了。
只要自己旗下各个产业的发展按部就班，资本投资按计划推进就足够了。
翌日一早，吴涛醒来，翻了个身，旁边已经是人去床空了。
安蓉这个要强的性子，真的是把天安公司当成件大事业来做了，以至于有时候甚至都忽略了他的感受。
但是两世为人的爱恋，吴涛倒是对她足够的理解和包容了。
摸过床头手机，一看，17个未接电话，50多条未读消息了……
这一夜闹腾的，吴涛不由揉了揉眉头。
就这，还是因为自己这个号码鲜为人知的缘故。真正对外公开的号码，是在柳若曦手里，恐怕这一夜，她也被折腾的够呛。
翻开未接来电列表，打来的人还真是不少。梁言成和安定国那边都打来也就不说了，连萧锐光都意外地打来了。
除此之外，都是商界的朋友了。
杰森和安德瑞亚能打来都是在意料之中，倒是大卫.罗斯柴德尔那个中年油腻男反应这么快，倒是真有些出奇例外了。
不过这些吴涛都没有理会，凡事不得讲究个远近亲疏的么？
于是拉到列表最下方，给藤原丽奈和帕尼斯回了过去，结果这俩女人并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因为人在中海，想要请她吃早茶。
也得亏这俩女人会找这么个来见自己的由头了，连羊城那边的叫法都照搬过来了。
好在吴涛确实还没吃早饭，所以便和二人约了下来。
十点钟，坐在足以眺望黄浦江和整个外滩的旋转餐厅里，吴涛的一身轻松，和藤原丽奈、帕尼斯的小心翼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由于昨晚运动量大的缘故，吴涛特地叫了很多的早餐，连带着越俎代庖地给两位女士也点了不少。
然而，藤原丽奈和帕尼斯其实是填饱了肚子才来的，毕竟都十点钟了，谁还能没吃过早饭呢。只是面对吴涛的好意，她们竟然没敢拒绝。
直到吴涛发现藤原丽奈按耐不住地打哈欠，而帕尼斯捂不住肚皮地直打嗝，这才忍不住笑道：“丽奈，你是一大早从东京飞过来的吧？”
“啊～”藤原丽奈掩嘴轻呼，“吴桑，我的状态很糟糕吗，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吴涛闭口不答，转而问帕尼斯道：“既然吃不下去，又何必硬塞，就不怕身材走形？”
帕尼斯讪笑着抿了口红酒道：“吴，我不是一大早有意要打搅你，实在是uncle杰森叮嘱了我一夜，一定要先约到你，等到他抵达中海为止。”
“杰森真的要来啊？”吴涛失笑道，“再说了，来了来呗，用得着这么紧张我么，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跑啦？”
帕尼斯看了藤原丽奈一眼道：“吴，这么说来，你还不知道呢么？这一夜，和911一样传遍全球每一个角落的，还有你的名字。”
“……你现在已经是炙手可热的投资大鳄，实体和金融两大领域叱咤风云的杰出人物……”
吴涛一听这么多形容词，顿时有些晕。况且英文的形容词定语从句，听起来更是费劲。
“你快打住，帕尼斯！一大早请我吃早茶，不会是为了给我灌**汤吧？”
帕尼斯连忙解释道：“吴，你不知道，自从昨晚911袭击事件发生之后，也就是美国纽约当地早上9点钟左右，不管是美国股市，还是欧洲股市都纷纷大跌下挫！”
“……这次大跌，超出了所有投资机构和金融组织的预料。唯有天启投资很巧妙地躲过了这次股灾，据说美国政府正考虑暂停股市，避免更大程度的腰斩和动荡。”
“……若不是金融大佬出面接受采访，恐怕美国参议两院很快就要针对暂停股市一事进行投票表决了。”
耳听着帕尼斯说这么多，吴涛耸耸肩，摊摊手，忍不住笑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帕尼斯看了藤原丽奈一眼，声音也跟着低落下来道：“那位金融大佬不是别人，正是索罗斯。他在接受采访时对记者说，并不是没有人预料到这次股灾的……”
“卧槽！”听到这里，吴涛顿时明白了，“他提到我了？”
这下他甚至有些明白，莫莉为何会连夜跑了。
帕尼斯小心翼翼地道：“其实索罗斯先生也是没办法，他把你搬出来，也是为了稳定股民的信心。他说你不仅预测到了股灾的发生，而且还表示对股市后期的明确看好……”
吴涛放下刀叉道：“所以我一不小心，就这样叱咤风云了呗？索罗斯那老头这么说，是怕cia或者fbi不找我的麻烦吗？”
说到这里，帕尼斯总算放开了，“吴，你放心。不论是杰森，还是整个摩根财团，这次都会力挺你的。况且911事件已经有组织出面承认，并宣称对此负责了。”
“……cia和fbi那帮人，不至于连这点都搞不清楚。”
吴涛恨恨地叉了盘中的甜点道：“哼，等莫莉回来，我再跟她好好算账！”
藤原丽奈也趁机表态道：“吴桑，你不用担心。至少我可以代表三井财团力挺你，不仅如此，后续三井财团将和吴桑您展开全方位深入合作，也为两国关系友好发展努力贡献！”
吴涛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丽奈，你这口才，不去当女主播，真的可惜了……”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
可是藤原丽奈可没有开玩笑的心思，犹自认真地解释了一句，“吴桑，请您相信我！”
吴涛：……
就在这时，手头的电话响了，是柳若曦打来的。
接通之后，柳若曦急促带着微喘的声音传来道：“老板，我刚刚抵达中海，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吴涛一点也不意外：“到东方明珠塔吧，我把餐厅地址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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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3章 纷至沓来的机遇和名望
很快，风尘仆仆的柳若曦赶到，俏脸上带着精致妆容掩饰不掉的疲惫。
招呼着柳若曦在自己身边坐下，不等对方说话，吴涛紧接着便问道：“还没吃早饭吧？”
柳若曦嗯了一声道：“老板，我把工作汇报完了，再去吃早饭。”
“那哪行？”吴涛把手一立，“有什么事能比身体更重要？先吃早饭，完了之后再说。”
说着便帮柳若曦叫来了服务生……
看得旁边的帕尼斯和藤原丽奈面面相觑的，甚至心里有些吃味，自己这身份待遇，竟然连个秘书都不如呢。
即便吴涛一点都不着急，可是柳若曦却没那么好整以暇。
只用十分钟时间，高效而又不失优雅地填饱了肚子，紧接着和对面的二位颔首打了招呼，征询着问道：“老板，你看我是现在汇报，还是换个地方？”
吴涛觉得这俩人没什么好避讳的，所以敲敲桌面道：“就在这儿讲吧，捡重要的说。”
柳若曦理了理修长的发丝道：“大体上分为两件大事。”
“……第一，近十家大大小小的财团主动联系，希望能和你进行合作。这其中包括美国的芝加哥、杜邦等世界级财团。”
“……第二，国际知名媒体和财经周刊都希望您能接受他们的专访，包括美国时代周刊、巴伦周刊，英国bbc财经频道等等。”
这事听起来，倒是简单。但是包含的信息量却是很大。
吴涛听完，讶异着问道，“怎么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说完，目光从柳若曦俏脸上扫过去，落到了对面的帕尼斯和藤原丽奈的脸上。
柳若曦却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些消息，对老板旗下的产业，甚至于身后的华夏来说，都是极大的利好消息。
他竟然还嫌太多？
倒是藤原丽奈小声地提醒道：“吴桑，这一夜对您来说是夜晚，在美国那边可是白天呢。”
吴涛一拍脑袋，果然是有些糊涂了。
回过神来，当即拍板道：“对于各大财团再次抛来的橄榄枝，你照旧和以往一样回复他们。至于说这些媒体的专访请求，能推就推……”
话刚说到这里，帕尼斯突然打断道：“吴，这是一个机会，为什么要推掉呢？而且我敢保证，若你现在不露面，只会引来更多媒体的追踪和关注。”
经帕尼斯这么一说，倒是提醒吴涛了。
“这样吧，媒体专访这一块，除了巴伦周刊之外，其他的都推了。即便是巴伦周刊那边，我也只接受和瑞丝的合作，而且地点只能在华夏境内。”
对各大财团的冷处理，让帕尼斯和藤原丽奈这样的早期合作者心内暗喜。可是在这么风头正劲的时候，拒绝这么多媒体专访，就有些让人不能理解了。
“吴，其实时代周刊的受众可能比巴伦周刊要更广一些。”帕尼斯委婉地建言道：“而且为什么你不直接到电视媒体上做专访节目呢，那样对你的价值乃至华夏的国际形象，都有很大的帮助。”
吴涛俩手一摊道：“我可不想被那帮开飞机撞大楼的脑抽群体当成是假想敌！”
帕尼斯左右一琢磨，这倒是不假。
听说美国本土早就乱成一锅粥了，不管是经济还是生活，都面临着惶惶不可终日的威胁。
而这个时候，把吴涛推出来，虽说只是为了稳住股市，转移民众注意力，但谁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吃完了这顿早茶，其实已经差不多临近中午了。
吴涛回了酒店打开电脑上网，才发现脸书网上各种恐慌开始蔓延。除此之外的另一股清流，便是自己的形象和言论被作为救命稻草广为传播。
尤其是一些断章取义的东西，经过了索罗斯、巴菲特这般金融领域大佬的认证和肯定，几乎是被当成是教条在传播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关于911这事已经在校内网上成为十大头条之一了。
而伴随着这条消息位列十大的，还有所谓的华夏崛起论，以及华夏作为下一轮世界经济增长周期的主旗手之类的内容。
这倒是和自己前些日子发表的论文主题不谋而合了。
于是吴涛顺手点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真没想到，那两篇论文的发表录用消息，自己竟然首先从网络得到的。
这事真是赶巧了。
原以为自己这轮名气暴涨，也就是仅限于国外范围。等过段时间，自然便能销声匿迹了。
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两篇论文竟然被《华夏科学》这样的知名期刊提前发表，而且还引起了网络上的热议……
与此同时，远在清华园的钱颖一也很意外。
谁能想到他前阵子并不看好的两篇文章，居然如此顺应时事，掀起了那么大的波澜。
现在这小子是想低调都不行了。
这不，网上已经有人扒出他身为清华经管顾问委员会最年轻委员的身份了……
吴涛看到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
这互联网的力量刚爆发出来，便在自己身上应验了。
所幸他一直以来都很少留下照片，所以网络上扒归扒，但知道他真容的人并不太多。
键盘后面那些好奇宝宝们，也只能通过自己对于这些文字和内容的想象和附会，去描绘一个他们想象中的自己……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吴涛在希尔顿酒店的咖啡馆迎来了刚刚落地不久的杰森。
再次见到杰森的时候，这个老花花公子依旧穿得花花绿绿的，但是神色却是严谨多了，没了以往的放荡不羁。
“吴，我听帕尼斯说了，你为什么拒绝那么多媒体的公开专访？这可是你出名的好机会。”一见面，杰森便问起这事。
吴涛揉揉眉头道：“杰森，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挣点钱，做点事业。对于出名和走秀，那是演员所做的事情，不是么？我以为你能理解我，没想到你也问出这样的问题。”
杰森严肃的老脸上顿时漾起了笑容，紧接着伸出手来道：“吴，我正式代表整个摩根财团，与你展开全方位、多层次的深度合作。”
吴涛一脸警惕，“有这么好的事？”
杰森赧然着，任由伸出去的手停滞在半空中道：“吴，即便是你怀疑摩根财团的诚意，你也该相信自己的实力。”
听了这话，再想到其他那些世界级财团抛来的橄榄枝，吴涛顿时释然道：“合作可以，但必须按照我的方案和节奏来！”
“没问题！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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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4章 城市发展的核心竞争力
对于911这事，加快了自己和摩根财团全面合作的脚步，吴涛也是没想到。
而且摩根财团的条件，比起当初想要和自己梭哈的索罗斯，可以说是优越多了。
回想起来，吴涛不由暗忖，索罗斯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这次要不是被他推到前台，自己现在指不定多么逍遥，闷声发大财呢。
现在好了，自己的名字和911恐袭这个词汇一起成为国际互联网上的热词，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至少宋壮管理的安保队，都因此而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而吴涛自己，也推掉了短期内的一切出国计划，就连巴伦周刊的第二次访问，也定在了国内进行。
和杰森定下了双方合作的基调之后，吴涛紧接着便提出了一个很现实、很直接的要求。
那就是今后双方的一切合作事务交涉，都必须通过帕尼斯来进行。
换句话说，摩根财团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尤其是不能让菲戈来取代帕尼斯，继续双方的后续合作。
杰森很理解地拍了拍吴涛的肩背道：“讲真话，你这样的要求，真的不是看上我的漂亮侄女了么？”
吴涛一摊手，耸耸肩，懒得解释道：“随你怎么想！”
杰森意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够无耻，和我年轻时有得一拼！”
吴涛随口反击回去道：“杰森，你现在也不差呀，不是么？”
结束了和杰森的谈判，吴涛紧接着便踏上了赶回吴江的旅程。幸好梁言成带队在吴江视察工作，如此一来，倒是省得他两地跑了。
华灯初上的时候，车队顺利抵达吴江市区。
这一年多来，随着安定国一项项政策推行开来，吴江市区开始焕发出身为长三角首位城市的活力。其发展势头，甚至有赶超江东省省会金陵的趋势。
见面的地点定在吴江市靠近太湖的一家度假式酒店里。
这家酒店是安定国抵达吴江之后的第一个改制案例成果，吴涛抵达的时候，客流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里头金碧辉煌的，的确是符合旅游酒店的档次。
吴涛从车里下来，柳民浩和李秘书俩人齐齐迎上前来。
明眼人看得出来，也差不多算是最高规格了。
下车跟二位握了握手，吴涛嘴上却不忘客气道：“劳烦两位大秘书亲自来接，真是过意不去。柳秘书，李秘书，等很久了吧？”
李秘书连连摆手，柳民浩也跟着谦让道：“哪里哪里，能够受老板之托来迎接吴总，我等荣幸还来不及呢。”
花花轿子人抬人。
换作是寻常商人或企业家，这两位官场中人，倒也不会如此谦卑低调。
实在是吴涛如今的影响力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了。
毕竟他现在随便说几句，欧美发达国家的股市，都要跟着抖三抖的。
跟着俩位秘书来到包间，梁言成和安定国这对师徒之间正聊得一脸严肃，一本正经。
结果吴涛一出现，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梁言成拍着安定国的肩膀，拿吴涛打趣道：“定国，别怪我没提醒你。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影响力，你得亲自出去迎接才对。”
吴涛连忙握上梁言成的双手道：“哎哟，梁书记，你就别拿我打岔了。接到你们电话，我这马不停蹄地便赶过来聆听教诲了。”
梁言成指着吴涛对安定国道：“瞧，你招的好女婿，现在说话滴水不漏的。我这还没说他的不是呢，他便先一步把这漏洞给补上了。”
没想到安定国也帮吴涛讲话道：“他名下企业太多，事情太多也是正常的。”
梁言成一听这话，顿时一懵，旋即拍着脑袋道：“我怎么忘了这茬，毕竟你们翁婿才是一家！”
众人一阵大笑，旋即落座。
等着旗袍服务员先走了冷菜，上了酒水之后，梁言成这才打开话题道：“怎么今天在中海，接待了多少外宾和境外媒体？”
吴涛唏嘘了一句道：“梁书记，真是瞒不过您。昨儿一夜，下面的人电话被打爆了。不少财团和机构积极来找我合作，意图搞专访的媒体也不少。”
“……不过我今天只和摩根财团的杰森聊了聊，其他的一概不理。媒体方面，我也只应了巴伦周刊的专访，其他的都给推了。”
“嗯？”梁言成很是意外，“多好的机会？即便你不想跟他们合作，好歹也介绍到江东省来，没准能落地些项目！”
吴涛笑了，“放心，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的。下回找过来，我再给你们引荐不就结了。”
梁言成这才作罢，话题一转道：“我跟你透露件事啊，你的那两篇论文，已经呈递到中央了。过段时间要是京里急召，你可别慌。”
这下轮到吴涛意外了，和钱主任联系的时候，对方压根没提这一茬啊。
不过回过神来一想，似乎也顺理成章。毕竟清华经管学院的院长是那一位，自己这两篇论文如此赶巧，受到重视，也是不足为奇。
眼见吴涛很快从惊讶恢复正常，梁言成和安定国交换个眼神，了然于胸。
紧接着安定国提起道：“依你看，这次江东省，尤其是吴江市，该怎么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实现这利益最大化？”
吴涛稍一思忖，便放下筷子道：“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涌进国内市场的外资和热钱肯定会成倍增加。未来房地产市场将持续走高，同时带动一系列基础行业和产业的发展。”
“……但我觉得，不管是吴江，还是整个江东省，都要发展出自己的特色经济。比如说依托这个半导体之城计划，把这次机遇中那些技术含量高的、资本含金量重的部分吸收过来，有针对性地扶持和发展。”
“……如此一来，当这股经济大发展的顺风潮过去之后，不管是江东省，还是吴江市，依旧能够屹立不倒。这才是地区发展和城市发展的核心竞争力！”
梁言成闻言俩眼一亮道：“得了，定国，有他这席话，我把你扶上路，接过我的担子，都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第1025章 空前绝后的腾飞契机
纽约世贸中心这一撞，仿佛让全世界的眼光都聚焦到华夏这个市场上来。
而身在这个市场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单位，都迎来了一次空前绝后的大好机会。
抓住了，不费吹灰之力的，便能起飞。
抓不住，恐怕要等下一个五年的经济周期了，美国再出点什么其他幺蛾子的事情才行。
所以不管是梁言成、安定国的饭局，还是萧锐光的匆匆会面，为的都是跟吴涛取取经，看他这个风头正劲的知名人士该怎么说。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萧锐光和他聊完之后，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趁机提起道：“爷爷他正在太湖这边疗养，他想见见你！”
这一点，吴涛确实没想到。
共和国硕果仅存的老将军竟然想要见自己！
这样的要求，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更何况人家的孙女正在尽心尽力地位自己打工，于公于私这点面子，都是要给的。
半个钟头后，在太湖边上的疗养院里，吴涛见到了一群身着朴素的老家伙。
曾经很多个念头闪过，这些个养尊处优的老将军会是什么样子，却绝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么一般光景。
几个老头据着一盘象棋，能吵个天翻地覆的。
各个都不怕吵昏了头，引得高血压、心脏病患了，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直到萧锐光上前殷勤地叫了一声爷爷，那个手里头拿着一颗士的老头，这才抬头望了过来，“哟，锐光来啦？人你给我请来了？”
萧锐光毕恭毕敬地回道：“爷爷，幸不辱命，我替你请来了！”
老头把手里的士啪的一声拍到棋盘上，先对和自己下棋的绿军装老头来了句，“老赵头，我今天就先绕过你们四野。赶明儿，我再带着自己的师团，把你们杀得屁滚尿流！”
不等绿军装老头有所回应，萧老头便背着手离开了这个凉亭，二话不说地走在前头。
萧锐光冲吴涛示意了一下，然后一起跟上萧老头的步伐。
沿着葡萄花架的回廊，紧走了几分钟，仨人前后脚来到一处没人的地。
萧老头这才回过头来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萧劲！”
怪不得萧锐光是如此直来直去的性子，原来根都在这老头的身上。
这般想着，吴涛连忙双手握上去，“萧老，我是吴涛。”
一双枯手虽然只剩下皮包骨了，却依旧散发着非同寻常的力量。那张见证岁月的脸庞上，长了几块老年斑，看起来有碍观瞻，但结合如此矍铄的面容一看，便不觉得丝毫突兀了。
萧劲握完了手，便开门见山道：“你小子看起来的确精明，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但我今天要和你谈的，却不是商业上的事情。真正考验你有几斤几两的时候到了！”
“但请萧老赐教。”
萧劲瞥了他一眼，“这次美国遭遇恐袭这事吧，的确是对国家稳定和经济发展大大的不利。但你想过没有，这事会不会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
“……比如以区域性反恐为名义，最终引发世界大战的格局。这个你觉得有可能吗？如果有，应该怎么应对？”
眼见这老头一本正经地聊这事，吴涛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在脸上虽然忍俊不禁，但是嘴上最终没说出来。回过神来一想，前世这个时候，市井之中也不乏这样的议论和传言。
如此一来，作为经历过战争年代的老一辈，谈起这个话题来，便是不足为奇了。
然而还没等吴涛回应呢，结果萧劲却开始不乐意了，“怎么，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老头子老糊涂了？”
吴涛连连摆手，“并不是这个意思，萧老。我也是在想你说的这种可能性，答案是，没可能！”
萧老爷子顿时不乐意了，吓得旁边的萧锐光冲吴涛直使眼色，想让他顺着老爷子的口风讲。
然而吴涛并没有，而是据理力争道：“萧老，自海湾战争至今，美国作为世界警察，对于全球各地的掌控力，尤其是中东这一块的控制，超出我们的想象。”
“……当然，这次的事件绝对是个意外。但正因为这事，美国指定会增加军费开支，加大对中东这一块的渗透和掌控，把一切不和谐的萌芽都扼杀在摇篮当中！”
萧老爷子着实思索了一阵，方才点点头肯定道：“你这个分析靠谱，说明你这孩子还不错，有主见，刚正不阿，紫霞跟着你干，不吃亏！”
从疗养院里开，萧锐光大出一口气道：“我刚才着实为你捏了一把汗，生怕老爷子一个不乐意，否定你的观点，或者是争个你死我活的。那可就麻烦了！”
吴涛却是浑身轻松地道：“呵，老爷子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不讲理吧？”
萧锐光也不多解释，“不管怎么样，老爷子能认可你，就万事大吉了。”
见过了萧家的老古董，吴涛便直接赶回中海。
时隔一天，作为巴伦周刊的记者，瑞丝已经抵达中海了。
一个多小时后，吴涛在咖啡厅里见到对方的时候，发现这个喜好健身的大洋马，愈发的前挺后翘了。
尤其是一见面，便来了个贴面礼，那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熟络。
重新坐下来之后，瑞丝放好录音笔，翻开随手的笔记本，便开始了今天的专访。
“吴先生，很抱歉这么匆忙地打扰你。明天的巴伦周刊封面人物和专访文章的位置已经特地为您留出来了，所以我们的专访从现在开始，而且必须在今天结束。”
吴涛抿了口咖啡，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在开始之前，我想首先感谢你。没有你的指定，恐怕我还当不了副主编的职务。”瑞丝以一个很愉快的话题开启。
吴涛这才注意到，瑞丝现在的头衔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真是恭喜你了！”
“谢谢！那么第一个问题，吴先生，作为第一个两次登上巴伦周刊封面人物的人选，你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吴涛放下咖啡杯道：“坦白说，我最大的感想，便是但愿自己没有这次登上巴伦周刊的机会。”
“为什么这样说？”瑞丝饶有兴致地追问。
吴涛理所当然地道：“换句话说，我宁愿失去这次宝贵的、再度登上巴伦周刊的机会，也不愿意911这样的悲惨事件发生。”
瑞丝速记的笔顿时停下来了，一脸感动地道：“吴先生，你的人道主义精神令我深受触动！那么可以请您谈谈，对未来全球经济发展的看法，以及金融行业的前景等等……”
吴涛言简意赅地道：“我的看法就是，世界经济不仅不会因为这次的恐袭有所停滞，反而会步入一个新的快速增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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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做空航空股的最终收益
应付过了巴伦周刊的采访，吴涛便回到清华园。
这学期欠下的课太多，他再不回来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记忆里即便是在职硕士，一年也得回校几次，拜访拜访老师。
所以他回到清华园的第一件事，便是赶到经管学院的大楼，专门拜访了钱颖一。
钱颖一一见到他出现，当即摘下眼镜，捧在手里调侃道：“哟，难得你还惦记着母校，知道回来！”
吴涛陪笑着道：“钱主任，瞧您说的，我不回来，您到时候不给我发毕业证怎么办？”
钱颖一摆摆手道：“可不敢！你这都上过巴伦周刊的封面人物，而且还是两次；再加上你这论文都被上头拿过去当成密卷研究了，同样也是两篇。我们哪敢不给你毕业呀！”
“要真是这样，钱主任，那我这巴西原产的咖啡豆可不给你啦！”吴涛打开手里的纸袋封口，往对方的方向拂了几下，好让钱颖一能闻到这咖啡豆的醇正香气。
他知道有过留学经历的钱颖一就好这一口。
钱颖一不用多闻，便知道吴涛手里的咖啡豆品级不低，顿时绷不住了，“你把东西给我留下！”
吴涛顺手把咖啡豆放在桌子上，半边屁股斜倚着老钱的办公桌道：“钱主任，求你件事。”
钱颖一品咂着咖啡豆，头也不抬地道：“就知道你准没好事，说吧。”
“是这样的，我那两篇论文的观点，你也知道。那都是你教出来的，对您来说是小儿科。现在上头叫我去开研讨会，给那帮官场的老少爷们普及讲课。这场子我可镇不住，您必须得帮我！”
“就这事？”钱颖一意外地放下了那包咖啡豆。
吴涛点点头，一脸的诚恳。
“这可是你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怎么你还会临阵脱逃了？”钱颖一打量着吴涛的脸庞，意图从他脸上看出点玄机。
然而吴涛什么人没见过，那表面上功夫练的，只要他不想展露出来，任何人都别想看出来。
“钱主任，你也知道，我在校学的时间不多。那理论基础肯定不够扎实啊，万一被那帮官老爷问出了纰漏，丢的是咱们清华的脸……”
钱颖一一琢磨，这话在理，于是便勉强答应下来了。
走出景观大楼，刘艳林和蔡宝已经在等他了。俩人现在是天安公司首都办事处的正式员工，穿的是人模人样的，走在校园里，完全是不怕招眼。
迎着吴涛走上去，刘艳林当先问道：“搞定了吗？”
吴涛一摊手道：“我那82年的咖啡豆都送出去了，怎么可能搞不定？”
倒是蔡宝难以理解地道：“你说被院长叫去中南海讲课，这多有面子的事，你怎么能放弃了呢？”
吴涛心里清楚，在这个当口，以自己的身份，没必要跟院长走得太近。倒是换成钱颖一这样的学者类人才，完全没有这个后顾之忧。
只是对于蔡宝俩人，吴涛懒得解释，于是当即转移话题道：“别说我了，你们俩这工作做的怎么样啊？别以为总经理是我媳妇，你们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出工不出力！”
刘艳林当即否认道：“绝对没有这回事啊！”
蔡宝更是不忿道：“拜托，安蓉那也是我们同学，好吧？”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说到这事上，我就不得不提一个意见。”
说完看了吴涛一眼。
吴涛正推着山地车，准备往外走，听他不说话了，抬头看他道：“你尽管提啊，看我干什么？”
仨人并行着骑车离开清华园，蔡宝说道，“两个问题，第一点，天安公司现在的电脑产品全集中于台式机，我觉得随着人们越来越注重移动性，尤其是高校内学生的需求，笔记本电脑产品我们必须要有。”
吴涛点了点头。
蔡宝继续道：“第二点，目前天安公司的产品全都走高性价比路线。不可否认的是，一段时间内的确是有助于打开市场，可是长久来看，想做高端pc产品，或者换句话说，完善所有价位的产品线，就没那么容易了。”
话说完的时候，仨人已经一路骑出了清华园。
吴涛侧头问道：“提的意见很中肯，怎么没报上去？”
蔡宝不说话了，倒是刘艳林解释了一句，“报上去了，只是公司忙于扩张，好像对此没有反应。”
“这样啊？”吴涛沉吟道：“你提的两点很有建设性，回头我问问什么情况。”
在清华园附近和蔡宝俩人吃了中饭，吴涛下午便赶到了西单那边的天启投资分公司。
现如今的天启投资西单分公司，因为未来五年内的投资重心转移到国内的战略，特别地扩大了很多。
这在寸土寸金的西单cbd区域，绝对是为数不多的存在。
整个公司的装修风格，已经和国际顶尖的金融机构和组织接轨，超出了当前国内其他公司一大截。
吴涛抵达之后，前台是个认真负责的新面孔，按部就班地给他登记来访。
结果等到吴涛写下自己的名字时，前台小姐姐这才恍然大悟，将眼前这张脸和公司荣誉室内的那张面孔对上号来。
“对不起，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认出您来……”
吴涛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今天自己是特地没刮胡子，结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于是便随口问了一句，“我这样子，是不是显得太老成了？”
不料前台小姐姐也是实诚人，下意识地应道：“老了起码七八岁……”说完，又觉得离谱，“不是不是……”
吴涛理了理衣襟道：“行了，说实话，我又不会怪你。”
说完，便踏进公司内部。
一路上不少熟悉的员工主动迎上来打招呼，听在前台小姐姐的耳朵里，俏脸上顿时臊得通红，恨不得当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敲开秦潇潇的办公室，这位一身名贵职业装的职场女强人，正埋头看着文件。
抬头一看是吴涛来了，立刻放下文件迎过来道：“老板，你这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吴涛笑了，“我这来自家公司，还得预约啊？”
“不是那话！”秦潇潇顺手将桌子上的文件递给他道：“这是莹莹刚发来的文件，911事件为我们带来的收益已经核算出来了。”
吴涛抬眼一看，“四百多亿美金？”
秦潇潇解释说，“目前多家航空公司总市值加起来也不过两千来亿美金，所以这次能挣这么多，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吴涛点点头，“唔，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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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7章 最合适的进场时机
眼见着老板似乎还有些不满意，秦潇潇跟着解释了一句。
“这样的收益规模，其实还是欧美各国坚持不关闭股市带来的。一旦政府用行政手段干预其中，我们的收益很面临着政策风险，甚至有可能收不回来。”
这话吴涛其实是不赞同的。
他语气中的不满意，也正是跟印象中各个航空股的跌幅相比较得出来的。
欧美各国即便是用行政手段干预股市，坚持闭市，等到股市重开的时候，该跌还是会跌。
不过话说回来，现如今欧美各国坚持不闭市，正是因为自己做了一回神棍，给了他们信心。然后到头来，连带着股民们的信心也随之高涨，硬生生地扛住了这股大跌。
所以，这倒是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是吴涛很快释然了。
一时得失不算什么，好歹这回搂草打兔子，兔子已经打到了。至于草搂少了点就少点吧。
无关大局。
说话间，秦潇潇给他打来一杯咖啡，吴涛入口一喝，顿时很赞赏地道：“口味不错！”
“这是卡布其诺。”秦潇潇撩了一下发丝，随口道，“你爱喝，以后就常来。”
吴涛喝了一口的泡沫道：“你就这么想我过来？你们这些各公司老总，不是最烦我这个老板过来检查工作么？”
秦潇潇难得的俏脸一红，“哪有啊？”顿了顿又道：“别人我不清楚，反正我是没有！”
气氛顿时有些旖旎。
但是秦潇潇很快调整状态问起道：“那么老板，接下来我们的投资重心，是该全部向国内a股市场转移吗？”
吴涛径自顾着喝自己的咖啡，随手把问题抛了回去道：“你说呢？”
“我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秦潇潇显然是早有预案道：“欧美股市比较健康规范，实力股、潜力股不少，值得长期投入，这方面我们不能放弃。”
“……当然了，国内a股迎来新的发展契机，我们同样不能错过。所以我认为应该双管齐下，齐头并进。”
吴涛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咖啡，放下杯子道：“你说的就很好啊！现在欧美股市是最佳的进场时机，我们当然不能错过。”
“……唯一需要提醒的就是，记得跟政府方面沟通沟通。这方面让莹莹活动一下，咱们既要把钱给挣了，又要捞点政治资本背在身上。”
秦潇潇随手记了下来，这才道：“老板，你以前不是最忌讳和政府勾连太深么？”
吴涛长吁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道：“没办法，如今摊子大了，避不开了。索性就主动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是，我明白了，老板。”
转眼到了十月国庆节。
七天的长假，不少人开始习惯过上举家出游的生活。个别旅游景区开始爆满，好在高速还没有堵到不可开交。
国际上，911的余波正在销声匿迹。
纳斯达克和伦敦股市尚在底部盘整，但是出其不意的是，股民的信心都很高涨。
在度过了金融体系崩溃的潜在危机之后，吴涛的名头热度开始回落。大局上不再需要他这杆临时扯起来的大旗，那么各方不同意见的声音也便大了起来。
加上他代表着天启投资拒绝了那么多重大财团和金融机构的合作，不可避免地顾此失彼，暗中得罪了一些人。
当然，这些外资财团和金融机构，虽然没有得到和吴涛合作的机会，但仍旧趁着大好形势挤进了华夏这块体量巨大的新兴市场。
虽说没有得到合作良伴，但是华夏方面的合作伙伴并不难找。
在此期间，吴涛和量子信托、摩根亚信以及三井财团，完成了第二次小范围交叉持股计划。
主要涵盖天行游戏公司、芊芊静听全球音乐网站，三井财团名下光学半导体新公司，量子基金和摩根财团在东南亚的一些产业。
签约仪式结束之后的庆功会上，杰森还有些不满意。
这次虽说明面上是帕尼斯代表摩根方面，但是杰森在后面肯定出了不少的主意。
但是这次吴涛拿出来都是产业前景相对明朗的公司，留给其他几个伙伴动脑筋发挥的余地并不大。
“吴，这次摩根财团表现了这么大的诚意，你这边可是有点诚意不足，不是吗？”
吴涛哈哈一笑，“杰森，相比于其他人，我都不带他们玩。和摩根、量子方面的合作，其实我已经很有诚意了。”
“……况且，贵方在东南亚的那些产业真的没什么前景，潜力还不如我拿出来的两家公司，你说呢？”
对此，杰森咂吧咂吧嘴，表示无话可说。
顿了顿，又假装抱怨道：“吴，你也知道，现在华夏大陆上根本不缺资本，缺的是有前景的项目！这方面你也别光顾着自己发财，给我们点建议。”
吴涛笑了，“杰森，你是认真的吗？我可是听说了你在投资市场上鬼才之名，现在你来问我要建议，这是真的吗？”
杰森一口喝干杯中的香槟，“我是前浪，你是后浪，现在已经被你拍死在沙滩上了，不是吗？”
“不不不，杰森。”吴涛一把揽上穿着花花绿绿的杰森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需要建议，我都提一个给你听听。”
杰森顿时兴奋地反搂上吴涛道：“嗨，兄弟，这就对了！说吧，我听着呢。”
吴涛重新替杰森取了杯香槟道：“最近台岛对于半导体企业来华投资的禁令有所松动了，很快台联电和台积电都会到大陆来投资建厂。”
“……这两家公司中我只会选择一家合作，那么另外一家便留给你怎么样？”
杰森狐疑地道：“这不是和你搞竞争么？拜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吴涛脸色一凛，“我是认真的，杰森。希望你们能拿下和台积电的合作，这样华夏的半导体之城计划，将尽在你我掌控之下！”
“太棒了，旺德福！”杰森当即和吴涛举杯相庆。
二人干杯之后，吴涛又叮嘱了一句：“不过台积电的张老头子，坏得很，你们和他合作，可得小心注意！”
“放心吧，吴！我会注意的。”杰森不以为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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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8章 三位一体的芯片合作框架
和杰森谈完，吴涛刚放下高脚杯，明**人的藤原丽奈便飘然而至。
对于这个一向听话的成熟合作伙伴，吴涛历来是最和颜悦色的，欣然接过对方递来的高脚杯，举杯示意道：“丽奈，你真是越来越诱人了！”
藤原丽奈这个年纪的女人，除了事业上的成就加身之外，最在意的便是别人对她美貌和青春的欣赏了。
尤其是吴涛这般同等层次的成功男子，这夸赞的效果会更加美好。
甚至能让她高兴上一整天。
高兴之余，藤原丽奈更觉得和吴涛的关系拉近了几分，所以靠在一起，甚至有些肢体上的接触，都是那般自然纯粹。
帕尼斯很快也加入过来，俩风情各异的女人和吴涛谈笑风生，格外融洽。
远处摸着高脚杯自啜自饮的莫莉，看着这一幕，心里忍不住酸酸的。说起来，自己还是比帕尼斯更早认识吴的呢，没想到现在反而她和吴打成了一片。
虽说是闺蜜，但也忍不住萌生一丝小嫉妒。
只是这次量子基金这边，莫莉不仅没有争取到爷爷实质性的支持和帮助，反而因为爷爷在媒体上的一通甩锅，给吴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尽管最后也没造成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可是莫莉总觉得自己在吴涛面前矮了一头。
以至于回来这么久，她都没和吴涛说过一句私下里的话。
眼看着宴会就要结束了，吴涛和杰森最后确认了一下台积电的事，放下杯子，冲着几个相熟的朋友挥手要走。莫莉这才果断放下杯子，快步跟了上去。
走出宴会厅，吴涛便放缓了脚步，因为他注意到莫莉跟了出来。
果不其然，转眼间，莫莉带着一阵香风跟上来，看着吴涛在等她，顿时变得局促起来。
吴涛便觉得好笑了，“你知道吗，莫莉？”说话间，双手抚上了对方的双肩道：“相比于你现在的狼狈，我更喜欢你之前的天才自傲，不可一世的样子。”
“……难道说没有你爷爷的支持，你就做不了事业了？量子基金固然是你的依仗，但是同样会成为你成长壮大的绊脚石。”
“……好好想想吧。”
丢下这句话，吴涛转身就走了。
留下莫莉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仪表堂堂的金发小白脸走过来，一把揽住了莫莉的肩膀道：“莫莉，今后我们就要在华夏这片土地上共同奋斗了，可是为什么我们双方的距离还是那么的遥远？”
莫莉陡然间挣脱对方的亲密举动，俏脸上尽是坚定不移道：“霍华德，我以前瞧不上你，以后也不会瞧上你！所以请离我远一点！”
没错这个金发小白脸正是霍华德。
不仅是他，就连菲戈.摩根也来到了华夏。
毕竟未来五到十年，这里将是全世界最佳的淘金地了。和谐无战乱，市场又够大，随便搞点什么产业，都足以赚得盆满钵满。
作为发誓要在家族中超越帕尼斯的菲戈，又怎么能放弃这么有利的机会呢。
在这种公众场合，被莫莉搞得如此下不来台，霍华德当场便翻脸道：“莫莉，你别忘了！没有我娶你，你别想得到量子基金任何的支持！而且，你将失去伯克希尔公司的全力支持！”
莫莉轻飘飘地拍拍先前被霍华德摸过的肩膀处，骄傲昂然道：“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爷爷不支持我，我便用自己的资本和资源重新打造一个量子基金！”
“……至于伯克希尔公司，有你这样的存在，我压根不愿意和你们合作！”
先行离开的吴涛，虽然知道莫莉这次回国之行并没有讨到好处，但他并不清楚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不过随后二人争执的细节，几乎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吴涛的耳朵里。
吴涛尽管不在场，听完莫莉的反应，仍旧会心的一笑。
对了嘛，这才是自己当初在曼谷认识的那个天才少女，天不怕地不怕，天马行空，无所不能。
换作是他在当场，一定会给莫莉点个赞。
只是台联电的曹一成带着大队人马飞赴中海在即，吴涛没有更多的心思放到莫莉这事上。
早在半月前，由于台联电和台积电联合台岛所有半导体公司的联合行动，终于迫使台岛政府为这些企业的海外谋生计划，放开了一道口子。
新的政策规定，台岛的半岛体企业可以到海外建厂，但必须杜绝以当地政府合资的方式进行。
这就是有点脱了衣服还不让摸的意思了。
想绕过这一条，实在太简单了。
不过吴涛和台联电的合作，压根也没触犯到这一条。
柳若曦，汇同倪光南率领的专业技术团队，已经抵达了中海。
吴涛立刻利用酒店的会议室，召开了一次短会，碰了碰头，和众人交换了一下意见。
包括这次合作的重心、规模以及领域范围。
总之吴涛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大胆去想，大胆去做，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曹一成这次雄心勃勃而来，其实也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他知道吴涛所谋非少，所以做出了技术合作的打算。
毕竟他所在意的便是整个芯片代工模式的推行，只要能利用大陆的市场把芯片代工规模先做起来，短期内付出一些技术转让，是可以忍受的。
即便如此，曹一成还是被倪光南等人的味口惊呆了。
原来人家不止想要在芯片设计领域有所合作，就连芯片生产制程工艺的研发，甚至是光学半导体制造设备相关领域都想合作。
为此，会议足足开了两天，最终才完全敲定前两项的合作达成。而第三项，因为台联电本身没多少基础，所以只是形成一个初步的意向。
过程是曲折的，结果是成功的。
曹一成是格外的意气风发，嚷嚷着当晚便要举行庆功会。
结果被吴涛临时打发到吴江去考察厂地去了，对此，安定国那边早就急吼吼地等了好几天了。
打发走了曹一成，倪光南一行人照旧和张仲谋率领的台积电代表团进行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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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9章 形势逆转，今非昔比
时隔数月再度归来，张仲谋明显感觉到吴涛这边人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
对于台联电曹一成那边也在和吴涛谈判这事，张仲谋早有耳闻。
但是凭着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他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以至于谈判一展开，面对倪光南提出的三位一体的合作框架，张仲谋顿时傻眼了，他玩玩没想到，对方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
然而台积电这次来大陆投资，只是带了头一项，也就是芯片设计领域合作的方案。
如此一来，倪光南一行人当即对张仲谋这波人的目光怪异起来。
坐在张仲谋旁边的刘德因，其实比谁都着急。
毫无疑问，如果和吴涛的合作能够达成，对他来说，无疑是大大的有利了。
毕竟吴涛的实力，张仲谋不清楚，他刘德因却是清楚得很。
在他看来，这样的年轻俊彦，绝对是大大的潜力股，最理想的合作伙伴。
只是如今这情势，一上来便遭遇如此大的分歧，分明是有些不妙的征兆。
倪光南一瞅双方合作意向的出入较大，顿时便不说话了，只是老神在在地忙着喝茶。
倒是代表着芯片应用方向的陶长轩，接过话茬，充当着白脸道：“张总，我们了解台积电的实力，所以特别希望双方的合作能够更加全面、更加深入一点。对此，贵方能否再深入考虑一下？”
张仲谋脸色冷淡，神情也跟着倨傲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双手往一块一拢道：“华夏有句古话，叫做一口吃不成胖子。贵方提出这么多的合作意向，每一项都需要必备的技术底蕴和人才储备，我很担心，你们拥有这方面的实力和基础吗？”
面对自家老板提出这个问题，刘德因心里是比谁都着急。
频频向张仲谋使眼色，结果这个不太客气的问题，依旧被抛了出来。
原本唱着白脸的陶长轩，也不乐意继续唱下去了，和倪光南一样，笑而不语地兀自喝茶。
形势顿时有些尴尬了。
这是明显瞧不上自己的意思啊！
于是负责主持会议的柳若曦，身为华夏电子芯片协会的秘书长，只好发话了。
“张总，既然您提出这个问题，看来对我方的实力和积累并不够了解。那好，我就简单为张总和诸位介绍一下吧。”
柳若曦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有力。
“首先，天芯科技是一家拥有雄厚资本背景的芯片设计开发企业，它的投资商是天启投资，这方面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简单说一句，天启投资是目前资本规模堪于量子基金匹敌的大型投资公司，自成立以来，做了好多单堪称教科书范例的成功案例。并且与摩根财团、量子基金、阿涅利财团和三井财团具有牢固的合作关系。”
“其次，在技术团队上，我们拥有以倪光南院士为首的海归芯片研发团队，并且成功推出了lamc60、lamc61这样成功的芯片产品。”
“……不仅如此，天芯科技和阿斯麦、东芝半导体、奥林巴斯光学、联发科、韩国三星等多家企业在半导体业务上建立了合作。”
……
等到柳若曦一番话，掷地有声地说完，场面才真正陷入尴尬了。
张仲谋以为吴涛这边会把自己当成上帝般供着求着，却没想到人家本身实力便不俗，根本没必要给自己好脸。
尤其是眼下谈判进行到这个地步，台积电已经退无可退了。
要么接受对方三位一体的芯片合作框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继续谈下去；要么到此为止，大家买卖不成仁义在，好聚好散。
然而一向习惯于牵着别人鼻子走的张仲谋，是断然不会答应被大陆企业牵着鼻子走的。
于是原计划三天的谈判日程，只用了两个钟头，便提前结束了。
结果也只有一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会议结束后，张仲谋带着人先走了，倒是刘德因借故留了下来，明面上是和倪光南、陶长轩叙叙旧，暗地里实际上是想打探吴涛这方的底线，看看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对此，张仲谋临走的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德因拉着倪光南、陶长轩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俩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倪光南犹自捂着茶杯不说话，倒是陶长轩忍不住埋汰台积电道：“刘副总，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们台积电是怎么想的？就拿一个芯片设计合作方案来糊弄我们，真当我们是叫花子，那么好打发？”
对此，刘德因咂吧咂吧嘴，无言以对，只能找其他理由转移话题道：“不过贵方的吴总，当初撺掇我们台积电，费了好大的劲，让台岛当局把芯片海外限制发展令给取消了。现在吴总把台积电晾在半空，这也不合适的啦。”
倪光南放下杯子，把桌子拍得咣咣响道：“刘副总，这说话咱得凭良心。当初我们并没有给你们什么承诺，不是吗？况且台岛当局这条限制令的取消，也不是你台积电一家的功劳吧？”
“是是是！”刘德因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可是，这谈判还得继续，不是吗？不如双方各让一步，我这回去也好跟张总裁汇报的啦。”
陶长轩一摆手道：“那不可能了！实不相瞒，刘副总，先前我们和台联电的合作谈判中，曹总基本认可了我方提出的三位一体的芯片合作框架，我们双方在谈判上取得很大进展。如果台积电还像今天这么缺乏诚意的话，那么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别别别呀！”刘德因急得满头是汗，可心里也明白，如果台联电真的已经答应了这个合作框架，那么台积电基本不可能入围了。
因为台积电的张总裁压根没打算拿出太多的诚意来。
回到酒店的刘德因，很快跟张总裁汇报了打探回来的消息。
果不其然，张仲谋当即否决了双方进一步接洽谈判的必要性。
但是话说回来，这次为了打开政策上的突破口，台积电也费了好大的劲。如果大陆投资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结束了，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很亏。
更何况，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一旦让台联电抓住这次海外合作机会，后续台积电很可能被对方赶超上来。
重现两强争霸的局面。
所以台积电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它没有选择，必须坚定不移地迈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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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0章 一切尽在掌握中
对于台积电来说，既然到大陆投资建厂这一步已经迈出去了，便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只是如今吴涛这边的头绪黄了，张仲谋不得不另谋出路，寻找另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
左右一思忖，张仲谋便把这事交给对大陆颇熟的刘德因去办了。
刘德因倒是不排斥这种差事，只是他总觉得，张总裁这次带来的合作条件，会不会是太单薄了点，自己去找人谈判，都有点拿不出手。
张仲谋眼见他领了命之后还不走，于是便问了一句，“你还有问题？”
刘德因当即便把心里的想法断断续续地说了。
尽管语气很婉转，但张仲谋还是听出来了。可是听出来归听出来，张仲谋却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德因，目前大陆半导体产业刚刚起步，我们这样的合作对象，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得的啦。”
“……所以说，条件不必有多好，总有人能接受这条件的啦。”
临了，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我是相信你，才把这事交给你办的。如果你总想着要求更多的条件，那我不禁要怀疑你的立场，甚至是你的能力了……”
话未说完，刘德因就果断地挪屁股起身了，“总裁，你什么都别说了，我这就去办！”
说完，一溜烟地离开了套房。
站在东方明珠塔上，眺望着整个中海的胜景，霍华德的气犹自还没消。
原本这次他以为十拿九稳的事，结果事到临头，却又黄了。
莫非这个莫莉，注定是自己攻不下的坚强堡垒么？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始终追求不到的女人，很可能只是华夏吴的玩物之一，霍华德便觉得整个人充满着压抑，念头便再也通达不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的菲戈悠哉游哉地喝了口苏打水，面对着脚下的中海，闭上眼睛，展开怀抱，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实际上呢，霍华德不屑地摇摇头，这家伙总是那么自恋！
在那个大家族里头，连自己的妹妹都竞争不过，一连吃了好几次亏，始终是不长记性。
所以说，这次的华夏之行，是他们俩难兄难弟走向翻身的第一步。
“菲戈，华夏这里人口密集，行业繁多，你到底想好做什么产业了没有？”
菲戈睁开眼来，斜眼瞥了霍华德一眼，一看他那涨得通红的满脸，以及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便愈发的瞧不上。
“e-on，霍华德，别那么扫兴！”菲戈轻描淡写地道：“我们既然来了，这边的机会便多的是。你放心，我们早晚会叫那些bitch好看！”
“你每次都这么说，然而哪一次你言中了？”霍华德依旧暴躁无比地道：“更何况，我一刻也等不及了，马上就要莫莉好看！”
菲戈点点头，“我知道，你想让莫莉跪在你面前，含着你那家伙，承受着你的征服！但是这一次我们绝对不能操之过急，必须选择一个完美的切入点。”
“……对了，华夏吴的文章我读过，他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那就是，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霍华德摇摇头，“我可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知道，华夏吴现在很可能代替我站在莫莉的面前，享受着我原本该享受的一切！”
“放轻松，放轻松！”菲戈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牛奶会有的，选择也会有的……”
话音刚落，菲戈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菲戈无比意外地和霍华德交换个眼神道：“uncle 杰森？”
但是狐疑归狐疑，等到电话接通之后，菲戈的声音陡然变得虚伪而热情起来，“哦，uncle杰森，你找我？”
杰森语气很森严地道：“是这样的，菲戈，我这儿有个合作意向，你有没有兴趣……”
五分钟后，菲戈挂断电话，心里更加疑虑重重了。
“杰森告诉我，有个半导体产业的合作意向，问我感不感兴趣。这是怎么了？”
霍华德也阴沉着脸思忖道：“杰森不一直都是华夏吴的忘年交么？真有这样的好事，他会交给你？”
菲戈继续道：“杰森说的很明白，很坦诚。他说这个合作意向是台积电的大陆投资项目，因为和吴涛那边谈崩了，而他又觉得这个机会非常不错，所以才告诉我的。”
霍华德下意识地道：“既然是华夏吴都不看好的合作意向，这里面恐怕有什么猫腻吧？”
“未必！”菲戈背着双手道：“你别忘了，杰森年轻的时候，有过投资鬼才之称。兴许这是华夏吴选择错了也说不定，而且uncle杰森说了，华夏吴并没有放弃这个产业投资，只是选择了另一家台联电进行合作而已。”
“也就是说，”霍华德露出意动之色，“华夏目前的半导体产业依旧是值得关注和选择的，不是吗？”
菲戈一把揽上对方肩膀道：“正是此意，况且那台积电的联络人我们见见，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希尔顿酒店的咖啡厅里，刘德因见到了主动找上门来的菲戈和霍华德。
在他看来，若是能拿下这两个美国佬的合作，回去跟总裁那边，绝对是大功一件。
所以对于菲戈和霍华德提问，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尤其在发现二人对自己先前和吴涛的谈判特别关注时，刘德因甚至不惜歪曲事实来获得对方的好感和认可。
说什么，吴涛方面提出的要求太为过分，以至于让双方接触了半年之久的合作意向最终流产之类的。
总之在这种情况下，刘德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提及台积电方面的不是。
这些话听在菲戈和霍华德耳朵里，最终印证了两个意思。
第一，华夏吴对这个投资意向很看好，这意味着产业方向的选择没有问题；第二，一旦自己把这个合作意向接过来，完全可以摆明车马地和华夏吴打擂台，公开竞争。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所以双方是一拍即合，很快启动了正式会面和谈判。
三天后，杰森接到菲戈的电话：“uncle杰森，我已经搞定和台积电的合作了。”
“干的不错！”杰森随口敷衍了几句，挂掉电话，对旁边的吴涛道：“一切尽在掌握中！”
吴涛举杯和对方碰了一下道：“你的这个侄子，到头来不会脱离控制吧？”
杰森俩眼弯成一轮弯月，“当然不会，只要你还是摩根财团的合作伙伴，他便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吴涛点点头，也对。
这此消彼长的道理，一点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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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1章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虽说让台积电和菲戈、霍华德一起合作，有点养虎为患的风险。
可若是张仲谋一如前世那般开挂，换作是任何其他的合作伙伴，都一样是养虎为患。
反而用菲戈、霍华德这俩货去顶了这个缺，一旦曹一成这一世依旧不争气的话，被张仲谋所吊打，那么自己通过杰森这条线，依旧能把对方给牵制住。
只要自己的其他产业发展不出什么大乱子，摩根财团最终还是得认他这张脸。
不过随着台积电合作一事的确定，整个半导体之城的发展框架无疑是愈发丰满而立体起来。
原本按照张仲谋的意思，是想把台积电的分厂建在中海的闵行区，未来交通各方面基础配套会更强一些。
结果吴涛经杰森和刘德因，给双方稍微透露点口风，最终这项目顺顺当当地落户在吴江了，也就是半导体之城计划的范围内了。
毕竟吴江一个地级市能拿出来的政策和力度，显然比中海这个直辖市大多了。
如此一来，可是把安定国给乐呵坏了。
等于说整个华夏半导体之城规划的前期投入项目，全都落到他头上去了。
只要稳稳当当地把这几个重点项目扶持好，这些个功劳加身的，几乎保准他进入江东省里的举手小会议桌了。
兴奋之余，安定国左右觉得不落定，一个电话打给了吴涛，嘱咐他回金陵的时候，路过吴江，一定过去坐坐。
这准丈人有命，吴涛自然是莫敢不从。
况且中海这边的事情，前期已了，也是该回金陵的时候了。
更巧的是，打电话到安蓉那边，结果安蓉也刚巧忙完，准备打道回金陵。
于是吴涛又给父亲吴炳华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事，随即便回酒店去收拾东西。
当然，主要是他看着，柳若曦来帮着收拾。
瞧着‘静若处子’的柳大秘书，在套房里收拾来收拾去，吴涛赏心悦目之余，顿觉心里舒坦。
看着合意的人，做合意的事，真的是一种享受。
不过这般光看着，这气氛容易尴尬。于是吴涛便找些话说，免得柳若曦感觉自己被晾在一边。
“电子芯片协会主办的专业期刊杂志筹备的怎么样了？”
这事是跟协会以及芯片发展研究所的成立，几乎同时确定的。
也算是华夏国内头一家半导体领域的专业期刊，按照吴涛的意思，一定要做到权威高档，起码达到国际二流期刊的水准。
虽说只是国际二流，但对一本华夏出土的杂志期刊来说，也算是很高的要求了。
这起码对期刊所刊论文有些明确的要求，比如选题要新、创新要有，以及不能有水分，而且不可以是外文论文简单本土化的那种泛泛文章。
这些个要求，寻常看起来，也不打紧。
可对于百废待兴的华夏半导体行业来说，着实是起点很高的了。
柳若曦一边收拾着桌面上散落的文件，一边应道：“杂志社已经成立了，地点定在首都，请了985高校的院士作为特约审稿人，按你说的，给足审稿费，这些院士教授应该会尽心尽力地把关。”
“……如今首期杂志的文章数已经够了，就是不知道最终印刷出来的反响怎么样了。”
吴涛大手一挥，“那就放心地去做，这种事，破天荒头一遭，总要摸着石头过河。”
“我知道，老板。”柳若曦说着，又想起其他的事来，便随口问道：“这是属于学术类的期刊，我们协会是否有必要搞个半导体领域科普类的杂志，这样一来，也顺应这形势的发展。”
这倒是提醒吴涛了，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这念头还搞杂志，多少有些过时了。
于是稍一思忖便道：“你这想法很好，不过做杂志科普的话，效果和受众面都大受影响。干脆搞一个专业网站，外加论坛bbs的形式吧，也好让国内半导体从业人员有个去处。”
“……将来，整个半导体行业的动态、速递，甚至是商业合作的平台，都可以依托这个网站实现。”
柳若曦眉眼一亮。
这个想法她在脑海里酝酿了很久，但是总觉着再做个杂志，似乎是工作上有些重复。
如今被吴涛这么一提点，颇有些眼前豁然开朗的感觉。
科普是没错，但21世纪的科普要与时俱进才对呀。
“老板，还是你的思路开阔，真的让我大受启发！”
吴涛摆摆手，“行啦，你就别拍我马屁了。我倒是担心这样一来，你身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所以尽快把你的协会秘书委员会筹建起来，今后要做的事多呢。”
“是，老板。”
俩人正聊着，藤原丽奈也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步履款款地过来辞行。
柳若曦刚巧忙完，于是便先出去了。
“丽奈，你没必要这么客气。我这又不是不来了，你这还专门过来辞行，有必要么？”
藤原丽奈却是坚持多礼，“吴桑，这半个多月以来，也没见着您有什么大动作，便把台积电和台联电的项目，全都落在了吴江。这对您的半导体之城计划，以及我们在芯片领域的合作，都是大有裨益。”
“……为此，我真的很期待下次再见到吴桑的时候，能给丽奈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虽说明知是拍马屁，可是这东瀛女人的话听着就是贴心。
只是这种贴心的感觉还没享受多久，房门便又被人敲响了，莫莉风尘仆仆地过来了。
藤原丽奈适时地提出告辞，吴涛目送她离去，目光然后落在素面朝天的莫莉脸上，“你这是什么了？”
旁人看出来，吴涛却是一眼就明白了。
作为自信的天才少女，这次过来，不化妆也就罢了，就连呼吸间都带着隐隐的酒气。
这显然是没少喝啊！
只是即便如此，这个洋妞的身段依旧是那般惹火，让人拉不下脸来。
莫莉往吴涛身边一坐，那距离甚至有点过于亲密地道：“吴，我坦白告诉你，这次回国，爷爷给出了我接手量子基金全盘业务的条件。”
吴涛打断道：“就是让你和霍华德约会？”
“你太聪明了！”莫莉一脸沮丧地道，“可是你恐怕也听说了，我已经把霍华德彻底拒绝了，而且得罪了。现在我只能靠你了！”
吴涛脸色溢怪地道：“这事你刚回中海的时候，可没听你说啊。”
莫莉顿时贴近吴涛，拉着他的手臂，一脸妩媚道：“那时候，我不是怕你会迁怒于我吗？现在好了，吴，让我们一起联合起来，让我爷爷看看，我们是怎么再创一个量子基金出来！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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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 笔记本电脑业务的开辟思路
瞅着莫莉那样子，颇有点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气魄。
可是回过头来，吴涛忽然琢磨出点味来，“不对，莫莉，你和你爷爷之间的分歧，干啥把我扯进来？”
莫莉忽闪着妩媚的眼眸道：“因为我一直拒绝和霍华德约会，全都是因为你！”
吴涛一脸戒备。
这锅甩得，自己实在是冤啊，虽然他的确也不喜欢霍华德那个家伙。
可是想让量子信托发展成量子基金那个量级的金融巨无霸，绝不是件简单的事。
这事没那么好接下。
然而莫莉以为他犹自在怀疑自己的话，于是一把攀上吴涛的领口，顺手便要去脱衣解扣地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吴涛一把打掉莫莉那只作怪的纤手道：“好了，我会帮你留意的，还不行吗？”
莫莉立刻收回纤手，拍拍高耸着的胸口，大松一口气道：“原以为今天真的要和你睡了才行呢，幸好吴你这个朋友，依旧是那么给力。”
看着长身而起的莫莉，展露出的美好身材曲线，吴涛无奈地摇摇头。
这漂亮的女人已经是一个麻烦了，如果再加上聪明的话，那就是麻烦的祖宗。
莫莉起身回过头来，瞧见吴涛脸上的表情，顿时矮身下来，任由自己衣领口下的春光乍泄道：“相信我，吴，我真的很乐意和你睡的，我就担心你倒是硬不起来！”
说罢，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抬脚离去。
这个聪明的洋妖精，倒是真说到自己的心坎上了。
平日里身边围着那么多漂亮女人，说不动心那是假话。但是对于安蓉的感情，始终是他心里第一位的存在。
这种转世而来的首位存在，让他即便和其他女人到了那一步，恐怕也会因为愧疚而功亏一篑。
没办法，心里过不去那一关。
很快劳斯莱斯车队踏上了回程，吴涛坐在后座看着文件，回头一看，安蓉竟然靠着自己肩上睡着了。
看着那张俏脸上的倦容，吴涛便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以至于连文件都不看了，尽量维持着一个让安蓉可以舒心睡觉的姿势，努力不动弹。
结果没承想，没过多久，自己兜里的手机一阵响动，顿时把睡的比较浅的安蓉惊醒过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李秘书打来的电话。
吴涛冲着安蓉晃了晃屏幕道：“瞧，安叔已经等不及了！”
安蓉挽上吴涛的手臂，身子贴过去道：“我爸他一谈到工作，比谁都着急。”
把下巴顶在伊人的发丝上，吴涛鼻间呼吸着伊人的馨香道：“你今天若是觉得累，我们就在吴江呆一晚也不打紧。”
安蓉摇摇头，“明天公司还有一堆事呢，所以你和我爸聊的快点，我在车里等你就行。”
吴涛笑了揉了揉安蓉头顶的头发道：“你这还真是过家门而不入了，回头等安叔回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瑾姨不得埋怨我一辈子呀。”
“你别跟我爸说，不就行了。”
这真是绝了，吴涛转而问起道：“究竟什么事，这么着急回去把关？”
安蓉神色一松道：“还不是公司产品线的问题么，蔡宝提交上来的建议书，说天安目前的产品线太过单一，主张在扩充公司规模的同时，及时完善产品线。明天回去就讨论这事，估计又要忙上一阵子了。”
吴涛心下了然，原来是蔡宝和刘艳林的提议终于得到了重视。
他原本还想着跟安蓉提的呢，结果一忙之下，便不小心忘在了脑后。
“哦，现在有什么困难么？”
谈起正事，安蓉思忖着道：“有什么具体的困难我暂时还没想到，但是摆在眼前最大的一个问题，那便是人才不够用了。如果急于扩张招聘，那样对于公司的人才梯队和管理都是不小的冲击，我正为这事头疼着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
吴涛把安蓉的纤手放在手心把玩着道：“台式品牌电脑产品线的扩充，人才方面的问题应该不大。”
安蓉点头同意道：“没错，我主要担心笔记本电脑这一新产品线的人才问题。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全新的领域。其一人才不好找，其二部门职能划分上也要费心思。”
听到这里，吴涛心里一动，“你有没有考虑过收购笔记本电脑的业务？通过兼并重组，实现产品线的扩张完善。”
安蓉迟疑着说：“这能行么？现在笔记本电脑的业务，可都把控在外企手中。现在国内笔记本电脑业务还没普及，老外才不会把这么赚钱的业务卖给我们呢。”
吴涛摇摇头道：“那可未必！”
安蓉凝神细听，吴涛解释说，“第一，老外斟酌一项业务要不要卖，并不是以它赚不赚钱来判断，而是以它的综合盈利能力和公司其他业务的对比来判断。”
“……有时候即便一项业务它依旧是赚钱的，甚至可能有着很好的前景，但是由于比起公司其他业务来说，利润率偏低，老外依旧会卖掉它。”
“第二，在资本操作的领域里，没有买不下的业务！如果有，那就把价码加上一倍！”
一番话说的安蓉蠢蠢欲动，“可这方面我完全没调查过，明天会上该怎么说呢？”
吴涛笑了，“你先提议考察一下ibm thinkpad和康柏两家笔记本品牌吧。”
“这两家可都是业界的王牌呀！”
吴涛傲然地道：“不是王牌，咱们还不买呢！”
抵达安定国办公室的时候，这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工作狂，的确是没问起安蓉的事。
吴涛也就省得撒谎了。
让李秘书沏了茶，安定国拉着吴涛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道：“如今台联电的曹一成已经考察过吴江开发区了，马上台积电的张总裁也要过来，你快跟我说说，我们东道主该做些什么，表示些什么，才能留住这些投资商。”
吴涛一脸轻松地摊摊手道：“安叔，这很简单啊，为他们的投资项目做好保驾护航工作，首当其冲的便是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开发区管理制度的完善。”
“可是这基础设施建设，吴江已经投入蛮大的了。”
吴涛摇摇头，“虽然和省内其他地级市比来说是很大，但是作为匹配吴江这个长三角前沿城市的发展，依然不够。”
安定国顿时犯愁了，“那要怎么办？机场？依靠着中海，吴江即便是建了机场，线路安排上也会受到挤压的。至于铁路……”
话刚说到这里，吴涛当即打断道：“没错，就是铁路！准确地说，是高速铁路，连接中海机场和吴江的高铁！我听说铁道部最近已经在研究了，你这边要提前下手，争取高铁建设能和吴江的发展规划达成高度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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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3章 携手开创一个时代
吴涛的一席话，顿时让安定国的思路大开，同时也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个全新的大局观。
一直以来，安定国始终于着眼于一地一区的发展，从细节处着眼，从具体出发。
这固然是一种脚踏实地、实事求是的稳健作风，但同时也束缚了他的政治生涯大局观的建立和培养。
不仅要埋头苦干，而且要抬头看路。
安定国一番唏嘘之后，看向吴涛的眼神是愈发的赏识和钦佩。
“小涛，你这都哪来的消息？这连我都不知道……”
吴涛笑了笑，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径自道：“这不正方便安叔你先下手为强了么？”
安定国哈哈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刚毅的脸庞上愁绪尽去，精神振奋，俨然一副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架势。
临了吴涛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这一切真的能做成的话，那我们等于是携手开创了一个时代！”
兴奋之余，安定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端起了长辈的架子道：“小涛，我听说蓉蓉一个人带个公司，做的也挺大。但她毕竟是女孩子，没必要向你们男孩子这么拼。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吴涛一摊手，很无奈地道：“安叔，这是蓉蓉自己要求做的。”
这孩子果然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安定国一叹，双手抚着膝盖道：“行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瑾姨的意思是，等你们大学毕业，就尽早把婚事给办了。到时候你们早点要个孩子，她好帮你们带孩子……”
吴涛不由抚额，失笑道：“安叔，我理解瑾姨的心情。可是这事，蓉蓉付出的代价会更大，你们得好好征求她的意见。我这边，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说的也是。”安定国不是那种迂腐的人，转瞬一想，靠着婚姻把眼前这小子拴住，似乎也不是什么有效的手段，便又道：“行了，这事你考虑考虑。我回去也做做你瑾姨的工作。”
翁婿俩又说了一小会话，吴涛便果断告辞了。
下楼上车，安蓉正在车后座上打着电话，听那口音像是打给秘书童童的，着她搜集笔记本电脑品牌的一些资料。
吴涛上了车，便吩咐宋壮直接走了。
等到安蓉打完了电话，吴涛又问了句，“真的是不回家看看？”
安蓉美眸看过来，“我爸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吴涛一阵暗暗心惊，这女人的直觉真是敏锐，“瑾姨说让我们毕业后抓紧完婚。”
“我妈这是疯了么？”安蓉一听，差点从后座上跳了起来，连带着浑身的疲惫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长辈们有这种想法也可以理解。”吴涛刚替安家夫妇辩解了两句，安蓉便眯着笑脸道：“行行行，你理解他们。不过谁给你的自信，我一定会嫁给你呢？”
吴涛：……
眼看着吴涛吃瘪的样子，安蓉俏脸上忍不住得意地道：“不过若是在这件事上，你始终和我保持同一立场，兴许我会考虑给你一个求婚的机会。”
吴涛当即借坡下驴道：“你放心，我在这事上只有一个立场，那就是你的立场！”
安蓉昂起臻首，得意非凡地道：“这还差不多……”
10月份刚过，转眼便是2002年元旦了。
金陵的冬天，没有以往那么萧瑟。四处拔地而起的新大楼，让城市的四季只有一个颜色。
那就是钢筋混凝土的颜色。
即便有着潇潇落下的梧桐树叶，标识着金陵进入湿冷的冬天，但也很快被勤快的清洁工扫起来运走了。
所以说城市一旦发展起来了，四季便不再分明，连带着各种特色都跟着销声匿迹了。
这几个月来，911的事件已经逐渐平息。
除了美国总统经常把反恐这事挂在嘴边之外，全球股市已经开始回暖，仿佛注入了新的生机。
这导致吴涛对于国际经济局势的判断言论，得到了进一步的追捧。
而同时华夏作为新的投资热点，带来了大量的国际资本和热钱。连带着金陵这个内陆城市，都出现了好多家外资全资注册的投资公司。
这事让各地政府颇为开心，尤其是中央更是觉得改革开放、引进外资大有成效。
但吴涛却在和梁言成的谈话中，不止一次地谈到，政府要警惕热钱涌入的风险，在合理利用外资方面形成特定的章法和规范。
只是好话有人听，这坏话愿意听的人却不多。
没奈何之下，吴涛只好匆匆写了两篇论文，着重阐述了这方面可能对国内金融体系带来的影响。
反正他现在在期刊界那也是小有名声的，投出去的文章倒是不怕没人录用。
只是在投出去之前，他照例给钱颖一发了一份，请他代为把把关，审审核。
没想到文章刚通过邮箱发出去不足半个小时，钱颖一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吴涛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心下疑惑，莫非这是不赞同自己的观点，打电话过来理论来了。
看来这回冲突有点大。
毕竟上回那两篇文章，钱颖一也有些不赞同，但只是小分歧，所以二话不说地便直接推荐了。
带着忐忑接通电话，钱颖一凛然的声音当即从手机里头传来道：“你这次的文章观点很新颖、很重要！我已经推荐给院长了。”
“呃……”吴涛愕然之余，失笑道：“这不是什么好话，恐怕没多少人爱听。”
钱颖一声音一沉，“咱们搞学术的，还在乎什么好话赖话吗？你要秉承着科学的态度和精神，实事求是地阐述观点！”
“……而且你这次的观点就很重要，很有一种众人皆醉你独醒的眼光。”
吴涛笑了，“嗨，钱主任你就别给我带高帽子了。不过院长那边万一有什么后续的事情，你可得全权负责啊！”
“瞧你那出息劲！”钱颖一对吴涛不愿意跟上头走得太近，明显有些看不惯，不过他也没强求，“有什么问题，我一概接着便是。”
“……不过这个议题比较重要，我觉得作为你的毕业设计选题就不错。你现在就开始准备吧，毕业论文写不到我满意，你就别想拿到清华的学位证书！”
“钱主任，我怎么觉着自己这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钱颖一把手一挥，“你爱咋想咋想，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
吴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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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4章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挂了钱颖一的电话，吴涛很清楚，自己这毕设又是被特别对待了。
毕竟眼下还没到毕设开题的时间，钱颖一这提前给自己开小灶，八成也是怨念自己没在学校上过几天课。
不过针对这个议题，展开一篇本科毕业论文的话，内容上其实是足以立意了。
因为热钱大量涌入所带来的金融风险问题，将在华夏本土未来一段时间内长期存在。
有着天启投资这样的专业机构提供权威的第一手金融数据，想要做出一篇货真价实的毕业论文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刚把随手想到的一些念头记下来，办公室门便被敲响了。
随后柳若曦款款走进来，吴涛这眼前一亮的同时，什么思绪都被打乱了，脑子里直接一片空白。
职业而不失柔美。
让男人看了，不免蠢蠢欲动的。
吴涛丢下笔苦笑道：“刚有点毕业论文的思路，这下全被你惊没了。”
柳若曦啊了一声，本就经不起逗，俏脸当即绯红一片道：“老板，我今儿有哪里不对么？”
“没有没有！”吴涛连连摆手道：“正是因为你太完美、太耀眼了，所以才让我脑中一片空白。”
“老板～”柳若曦一声娇嗔，那声音带着浸入人心的酥麻。
“开个玩笑，不说这些了。”吴涛当即挥手道：“今天有什么事？”
柳若曦也很快收敛，恢复了职业本色道：“今天根据秘书组汇集过来的内容，老板您的行程还真是不少。”
吴涛露出注意倾听之色。
柳若曦甜美的声音继续道：“第一，元启科技开展对于手机触摸屏选型的讨论，因为涉及到新一代lotus手机的定位问题，邀请了多个厂家代表。冷总监希望老板你能参加把关。”
“第二，天安电脑公司，今天下午召开笔记本电脑品牌的收购研讨会，安总希望老板你参加。”
“第三，台联电和天芯科技合资公司成立仪式，邀请老板您去参加并剪彩。”
“第四，元通物流的扩张管理层会议……”
内容着实很多，吴涛听着一阵头大，这产业大了，哪哪儿都需要自己，实在分身乏术。
好在柳若曦的汇报顺序，基本上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来排的。
所以吴涛听完，直接选了前四项内容决定亲自参加。
柳若曦扫了一眼，看时间安排上没什么问题，便刷刷地记录下来。
半个钟头后，吴涛抵达元启科技的生态湖厂区，关于触摸屏选型的研讨会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整个会议室，坐满了来自手机屏幕厂家及代表。
三星、lg飞利浦、夏普以及瑞显科技都派了阵容不小的技术和营销联合团队，看得出来对这事极为重视。
尤其是作为lotus手机的老牌合作伙伴瑞显科技，更是林晚舟这个二代亲自带队过来的。
吴涛一进门，便冲这位老朋友默默地点头致意。同时目光扫过其他公司的团队，突然在三星的阵容里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怎么也来了？
作为三星集团的总裁千金，李尹馨的出现，让吴涛很是意外。
而且看她所做的位置，只是这个团队里并不十分重要的一个角色。
吴涛的到来，让会议出现短暂的停顿。冷宁甚至打断把话语权交给他，让他先说两句。
但却被吴涛拒绝了，示意会议继续。
虽然来得不准时，但是吴涛坐下来听了几分钟，便跟上了会议的进度。
目前各个厂家带来的方案，依旧是电阻式触摸屏的方案。甚至为了突出各自的优越性，给出了初步的全触摸屏手机架构方案。
这些个厂家倒是把lotus手机的需求定位摸得很清楚。
但是电阻屏的缺陷，基本上决定了全触摸屏式手机在体验上的欠缺性。
所以会议结束之后，厂商代表离开，冷宁便跟着吴涛来到总裁办公室，做进一步的请示汇报。
三星集团倒是给了一款全屏幕触摸的手机方案。
吴涛看得出来，冷宁很赏识那套方案，甚至有着想把下一代lotus phone手机全套用这种全屏幕方案的想法。
冷宁话未说完，便被吴涛打断道：“除了电阻式触摸屏之外，有没有厂家提出电容式触摸屏的方案？”
“老板你说的电容式触摸屏，我问遍了各个厂商的代表，都说没有这种方案。”
冷宁的话无疑给吴涛破了一盆冷水。
“既然这样，全触摸屏手机的一体化方案，暂时不要全面铺开，可以作为一个新产品系列推进，最好配上手写笔和全键盘软件。”
冷宁有些不甘心，她甚至觉着吴涛这个决定，有点太保守了。
吴涛看出来了，特地强调了一句，“现在手机市场鱼龙混杂，虽然lotus phone x手机销量不错，但仍然没有达到一机统一天下的地步。”
“……所以在电容式触摸屏全面推广应用之前，lotus phone必须走多系列发展路线，这样才能树立品牌根基，确保市场和销量增长。”
“……另外，在电容式触摸屏技术这一块，仍然要保持持续关注。同时palm手机操作系统的开发要持续跟进。”
冷宁虽然还有些想不通，但是老板的意思，她必须无条件执行。
毕竟作为历代手机设计方案的总把关，吴涛到现在还没出错过。
结束了会议，吴涛在元启科技吃了顿工作餐，和裴颖交代了几句，便动身前往天安公司。
只是车队刚出公司门口的时候，宋壮嘎吱一声把车子停了下来。
刚眯上眼的吴涛骤然睁开眼，“怎么了，壮叔？”
宋壮意味深长地笑道：“老板，好像那位韩国的千金小姐在等你。”
话音刚落，车窗上传来一阵清脆的敲击声，宋壮把车玻璃按了下来，露出李尹馨那张欢快期待的俏脸。
“吴先生，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有空聊聊吗？”
吴涛看了看表道：“如果你不介意同行的话，可以上车来，这样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那太好了，我当然不介意啦。”李尹馨一阵喜出望外，按了按手里的车钥匙，将旁边一辆现代车锁上了，随即打开车门，带着一阵香风便坐到了吴涛的身边。
劳斯莱斯后排这么大空间，这女人偏偏坐的离自己那么近。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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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5章 狭路相逢的联想集团
作为典型的韩国女人，李尹馨特别懂得用剪裁得体的名贵服装来凸显自己的曼妙身段。
这种风格，在几年后将随着华夏哈韩哈日的兴起，传入华夏，成为一种并不小众的时尚。
好在李尹馨虽然穿着很韩国化，但是妆容方面却是自然多了，没什么浓妆艳抹，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气息。
收回打量对方的目光，吴涛开口问道：“李小姐找我什么事？”
“我是专程来谢谢你的。”李尹馨一开口，便让吴涛大为意外。
“为什么？”
“虽然说出来有些难为情，”李尹馨一脸不好意思地撩过鬓角垂落的修长发丝道：“上回您对家姐婚姻的判断和分析，全都说中了。”
吴涛不由抚额，就这点事，也值得当街拦自己的车么？这韩国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有什么好谢的？真正说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不是么？”
李尹馨修长的双腿紧紧靠在一起，双手微缩成秀拳，放在腿面上，精致的俏脸上慢慢恢复自然道：“这的确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消息，但是通过这件事，你改变了我不成熟的爱情观，所以我要请你吃饭，谢谢你。”
吴涛摆摆手道：“吃饭就算啦，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李尹馨却还是不放弃，“如果你很忙的话，我可以跟你的秘书预约。反正我作为集团外派职员，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将常驻华夏，直到集团下全资lcd公司在这里落成投产。”
“……而且元启科技的lotus手机业务如此出色，有很多值得三星手机学习的地方。我相信，未来我们双方有很多的机会一起交流。”
听着李尹馨认真而谦卑地说出这番话，换作是旁人，觉着能被一家跨国外企学习，恐怕免不了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然而吴涛的反应却很平淡，要不是突然想起个问题要问，恐怕这天就要被聊死了。
“三星的lcd业务这块，对于触摸屏的研发规划是怎样的？”
“这个我倒是很清楚。”李尹馨精神一振，“总之lotus手机触摸屏的订单，我们是非常重视的。这次到华夏建厂，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迎合华夏国产手机的屏幕元器件需求市场。”
吴涛哦了一声，又问，“那么除了电阻式触摸屏，三星是否还开展其他种类触摸屏的研发？”
这个问题便有些深入了，李尹馨听完，抿了抿嘴道：“很遗憾，这方面我不太懂，但我可以帮你问问。”
天安公司和元启科技同在宁江开发区，其实相聚并不太远。
所以二人也是没说多少话，车子便抵达天安公司门口了。
李尹馨下车的时候很是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吴涛很快投入到天安公司的会议中去。
抵达5楼大会议室的时候，会议时间刚刚好。
吴涛坐下之后，接过童童递过来的会议材料，随手一翻，才知道这次讨论的问题，的确是有些棘手。
经过前期的调查和接触，天安公司确定了ibm的确有出售thinkpad业务的意向。
相对于不断增长的服务器集群业务，thinkpad这种面向民用领域的笔记本电脑业务，利润不增反减，甚至出现下滑的趋势。
这对于ibm这种追求高利润的企业来说，断然是不能容忍的。
而此前，ibm方面已经和同行其他企业如戴尔、东芝之类的公司有过接触，但都没有达成任何实质性的意向。
原本以为thinkpad业务的出售就要这样搁置下来，没想到突然之间，有两家华夏公司同时对thinkpad业务表示出了兴趣。
而天安公司就是其中的一家。
至于另一家，则是更早和ibm接触的联想公司。
如此一来，问题便有些棘手了。
这种棘手，倒不是说新兴的天安公司怕了老牌的联想公司，而是因为这个对手的出现，以至于公司高层对于笔电业务的开展方式，分歧更加大了。
会议在安蓉的主持下，按部就班地进行。
除却安蓉本人没表态之外，从副总经理顾飞开始，一直到市场、生产、技术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都轮番地发表意见。
吴涛注意到，在座的有很多新面孔，一多半的人他都叫不出名字来。
看得出来，此前的品牌台式机的业务扩张，已经造成公司的人才梯队急速膨胀了。
如今短短数月的功夫，估计这些人才和团队之间的磨合尚未完成。
这一点，从今天会议上乱糟糟的局面上，便可见一斑。
至于讨论结果，无非是两种意见。
一种是号召自己单干、自主研发，这样有利于控制成本，形成核心竞争力。
而另一种则是认为笔记本电脑业务的技术含量明显高于组装台式机，自主研发充满风险，于是主张直接收购成熟的业务和方案。
等到大家都发表完意见，安蓉和吴涛交换个眼神，便开始做总结分析。
“……公司现在处于高速发展时期，我们刚刚在全国成立办事处，同时对台式机业务进行了拓展，丰富产品线。公司业务向前迈一大步的同时，也给公司的管理带来极大的挑战……”
作为总经理，安蓉没有直接表态，而是将公司的现状和两种方式的利弊陈述出来。
安蓉一说完，整个会议室陷入了静谧。
所有人都在皱眉思考，直到安蓉把发言权抛给了吴涛道：“不知道老板，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吴涛点点头，双手一拢道：“既然大家讨论到这个程度，那我就说两句。首先，我非常赞同安总对于现状的分析和判断。”
“……其次，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有没有谁担心咱们在收购thinkpad业务时可能会玩不过联想公司？”
下面的人顿时笑了，一个个面对联想公司，面露轻松，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吴涛扫视一圈，紧接着道：“很好！狭路相逢勇者胜，大家都不害怕和联想公司的竞争，那我就放心了。”
“……但是不惧竞争，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一定要在收购thinkpad业务上，和联想公司死拼到底，一味地砸钱，直到砸到对方知难而退为止呢？”
抛出这个问题，吴涛扫视一圈，便自顾自答道：“显然不是，同是华夏公司，总不能做无谓的鹬蚌相争，让ibm这个渔翁凭白得利。”
“……这意味着，必然有一个科学的估值上限在那儿。”
“……同样的，在自主研发和收购整合这两种方式之间，也有一个分界线。我想，这就是你们接下来工作的重点和依据。找到它，答案便自然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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