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股灾就是最大的商机
作为数次经历过2000年、2008年金融危机，以及华夏多次房产调控过程的吴涛，对于加息这种事情并不陌生。
所以当从吴莹莹的电邮中看到这个字眼，他便知道纳斯达克的指数危险了。
而就在美联储加息传遍华尔街金融界的时候，纳斯达克指数达到了历史最高点点，然后开始下滑。
尽管起初的跌势没有一泻千里的雄壮，可下跌通道已然形成，这是事实。
股灾的形成已是必然。
只是这股灾对别人来说是灭顶之灾，可对吴涛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商机。
只要利用得当，天启投资的外币金融资产，完全可以再上一个新台阶！
看完邮件，吴涛在脑海里正自盘算着，天景公司的门口，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直奔前台。
男人看了看这边的格局，虽说场地不小了，可无论是装修还是地段，都不太上档次。
很难相信，一个亿万身家的年轻人，竟然甘居这种地方工作办公。
“我找你们老板。”
杨薇抬起头来，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先生贵姓，请问你有预约吗？”
“免贵姓萧，没有预约！”来人回答道。
“那不好意思，对不起……”杨薇正打算把人拒之门外，冷不丁看见对方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紫金名片。
竟然是老板的专属名片！
杨薇的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请跟我来。”
就在吴涛看完邮件，暗自在脑海里盘算的时候，杨薇带着客人进来了。
“哟，萧大哥，快请进！”吴涛当即起身，迎上萧锐光，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道：“真是稀客，萧大哥！”
萧锐光目光打量着周遭，嘴上犹自道：“哪里，倒是我冒然上门，打扰你工作了。”
“不存在，我也正在瞎琢磨事。”
简单的寒暄之后，直来直去的萧锐光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吴涛道：“你帮我参谋参谋，这个能不能投？”
吴涛讶然地接过来一看，赫然是新浪上市的pre-ipo轮融资招股书！
记忆里新浪不曾搞过这个，莫非是王志东等一众管理层意识到新浪ipo的危机，想拉更多垫背的，以减少自身的损失，最大化融资收益？
很有可能！
更何况如今美联储已经开始加息，纳斯达克指数进入下降通道，那么这种pre-ipo的融资，明显属于收益低、风险高的那种。
“萧大哥，如果你信我的话，就别投了。”
萧锐光也是干脆，“好！”随即便收起了那份文件。
随后俩人随口寒暄了片刻，萧锐光便起身告辞。
果然是军人出身，做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
送走了萧锐光，吴涛回到办公室，脑海里灵光一现。
与其等待股灾之后去寻找机会、兑现商机，不如现在就做空纳斯达克指数！
先下手为强！
当下一个越洋电话打到吴莹莹手机上，把对方吓了一跳：“老板，这事的风险极大，没有绝对的把握……”
“我知道，我有把握。”吴涛自信勃勃地道：“这次优质股票资产收益紧张多少？”
吴莹莹如数家珍地道：“大约240亿美金左右。”
“既然这样，那就拿出150亿美金做空纳斯达克指数，目标是未来半年到一年内达到1500点以下，具体怎么配置你来做。”吴涛吩咐道。
吴莹莹心下暗惊，但对吴涛的指令，她习惯了不折不扣去执行，“老板，需要加杠杆吗？”
吴涛略作沉吟后道：“稳妥起见，3倍杠杆。”
“好，我这就准备。”
“记住，动作要快！必须赶在美联储第二次加息之前搞定！”
挂断了吴莹莹的电话，吴涛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不过回头想想，自己的投资风格还是偏保守了。明知纳斯达克指数在未来的半年到一年会一泻千里，仍旧不敢全力以赴地投上去。
换做别人，早就把近500亿外币金融资产全部梭哈，连带着大杠杆，全部压上去了。
当然，保守归保守。
这把做空纳斯达克指数若是能成的了话，届时天启投资海外资产达到量子基金的水准，将是顺理成章的事。
没什么办法，比这种手段来钱更快了。
所以这次股灾本身就是最大的商机！
回过神来，吴涛一口气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这才喘匀了气，定下了神。
紧接着，桌上座机响起，接起来一听，是前台杨薇的声音：“老板，胡宁小姐来访。”
“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胡宁英姿勃发地走进办公室，虽然俏脸上薄施淡妆，但依旧掩饰不了眉宇间的英气。
吴涛让着对方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道：“和秦总的股权谈判达成一致了？”
说到这，胡宁便忍不住懊恼说：“秦总太厉害了，我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到最后只拿下8个点的干股。”
“8个点不错了！”吴涛笑着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胡宁满脸期待地道：“当然全听你的安排！”
吴涛眉头一扬，“我若是让你放弃出国深造，你也打算放弃？”
胡宁深吸一口气，随即换换地点点头道：“如果老板对我另有安排，我优先服从您的安排！”
说完，胡宁的脸色从起初的略有保留，逐渐变得坚毅起来。
片刻后，吴涛骤然大笑起来，随即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文件道：“你该出国出国，我的这份计划，和你的出国深造计划，并不冲突。”
胡宁眉眼顿时一亮，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真的？”
“你自己看呗。”吴涛靠向椅背，悠然道。
胡宁迫不及待地翻开文件，当场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是惊奇，越看越是钦佩不已。
这份文件赫然是一份完整版商业化的音乐网站海外发展计划！
和国内版权管理不完善不同，在国外建立音乐网站，进行音乐资源的分享，完全可以采用付费模式，直接通过歌曲的网络分享下载获利。
这可是比芊芊静听国内网站更加直接、更加成熟的发展道路。
当然，这种道路也只有在知识产权完整、付费意识强烈的国外互联网环境中才能适用……
第872章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看完了这份音乐网站的海外计划书，胡宁第一感觉便是振奋人心。
不过作为一份成功的计划书，这是理所当然的。
振奋之余，胡宁紧接着便想到了，如今国外正在闹互联网泡沫呢么，这个计划书拿到水深火热的美国去执行，会不会是自寻死路？
吴涛很意外她居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表明对方学会站在战略家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而不单单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大将了。
于是把靠向椅背，把两手一拢，放在膝盖上道：“那么说说你对互联网泡沫的理解。”
突然被考校这个问题，胡宁顿时有点紧张，下意识地撩了撩额角的发丝，思忖着说：“我觉着，互联网泡沫就是互联网领域投资过热。这有两个方面原因，一个是过多的资本进入这个行业；另一个是纯粹蹭互联网热度的伪互联网公司滥竽充数。”
“嗯！”吴涛肯定道：“那你觉着我们这个计划书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伪互联网公司吗？它的互联网卖点有价值吗？”
胡宁心中一动，脸上笑容荡漾开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要项目好，就不怕会被埋没。”
然而胡宁根本想不到，吴涛打的其实是一套组合拳。
其实伴随着这个计划书，还有一份新一代的mp3设计草样。
两相结合起来，便是前世苹果的itunes+ipod计划。吴涛记得很清楚，当初苹果就是靠这个从股灾困境中走出来，让自己的股价重新回到互联网股灾之前的巅峰水准。
在把计划书给胡宁之前，这份新一代mp3设计草样，吴涛已经传真到元启科技总部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他更放心地抛掉手中所有苹果公司的股票。
因为就算日后万一回购不回来，也不打紧。
反正咱走自己的路，让苹果公司无路可走。
美联储的第一次加息，虽说让莫莉几人如梦初醒，但金融圈里的大部分人士还像是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懵然不知。
当然也不乏一些胆大妄为的冒险家，为了将收益最大化，甘愿冒着接盘的风险。
所以，此时此刻的吴莹莹做空纳斯达克指数的成本依旧是比较低的。
加上三倍杠杆一起算下来，如果这次做空纳斯达克指数成功的话，收益至少是投资的10倍，甚至更多。
做完这一切，天启投资洛杉矶分公司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
吴莹莹人是闲下来了，可心里的紧张程度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一想到这份做空计划长达半年到一年，她顿时就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这样的煎熬，何时才是个头啊！
莫莉和帕尼斯各自回去之后，手忙脚乱地处理了手上的股票。回过头来，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发现天启投资已经大举做空纳斯达克指数了。
一向在金融界，以鬼灵精怪风格著称的天才少女莫莉，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吴涛的眼光和胆略。
没错，现在的确是做空纳斯达克指数的好时机。
但是要不要这么疯狂，这么孤注一掷？
这一点上，莫莉是无法理解。其实任何一个没有先知本领的正常人，都是无法理解的。
所以到最后，莫莉也只是投了10来个亿，小打小闹地赌了一把，做空纳斯达克指数未来会跌至腰斩，也就是2500点。
只是这样的做空期权，由于风险不大，收益也很有限。
粗摸着算下来，满打满算也就是两三倍的收益。
一周以后，清华园里进入了又一个学年的期末了。吴涛和安蓉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抽出所有精力应付着学校里琳琅满目的考试手段。
与此同时，美联储宣布了第二次加息25个基准点……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加息周期信号了，意味着后续看调节效果，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果不其然，就在吴涛等人结束期末考试的时候，美联储宣布第三次加息，一次便是50个基准点！
这个力度可以说是相当大了。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新浪网在完成了ipc国资元素的剥离之后，毅然而然地踏上了ipo之路。
结果，遭遇了上市便破发的噩梦，国内媒体一片哑然。
各大媒体早已准备好的歌功颂德官样文章，结果只好仓皇撤掉，重新写稿。
更多的媒体干脆放弃了这一事件的报道。
中关村，网易公司。
丁磊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最新出来的财经新闻，一片默然。
加息，股价下跌，上市破发，这一桩桩，一件件果然如他所料！
心中接受了吴涛的观点，丁磊突然发现网易股价的连续下跌，对他来说没那么煎熬了。
自己再怎么惨，起码也比新浪的王志东强。
为今之计，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怨天尤人，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
想到这里，丁磊蹭地一声起身，抓上桌上的车钥匙，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半个小时之后，在晚高峰的拥堵车流中，丁磊赶到天景公司的时候，里头已经下班了。
而加班的研发小组成员告诉他，自家老板并不在。
吴涛的确不在天景公司，因为考试一结束，他便回了后海的四合院。
再不回去的话，偌大的亲王府，恐怕要没自己的位置了。
六月的傍晚，燥热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清凉。回到四合院的吴涛，从钢筋混凝土的燥热之中，回归这独门小院的幽静之地，狂躁的心，突然间便安定下来。
一进大门，便听见方媛那引吭高歌的肆意歌声。
这妮子自打高考结束之后，便嚷嚷着要来首都，结果被小姑吴淑华拦着，直到高考成绩出来了，进入北大**不离十了，这下小姑彻底没借口了。
于是吴涛只好安排人回去接。
这不今天刚接回来，便把这四合院里当成自己家了。
声音的来源并不在正堂，而是来自于别院。吴涛没好气地循声找去，安蓉微笑地跟着。
终于在西边别院的花房里见到了穿着金毛t恤衫的方媛。
真别说，小小的玻璃花房，掩映在古色古香的廊檐下，摆上桌椅板凳，倒真是纳凉赏月的好地方。
只可惜首都这夜空，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太清，凭白辜负了这夏夜的好心情。
第873章 疯狂泡沫的终结者
一段日子不见，方媛的个头又蹭了不少。
至少穿着拖鞋冲上来，抱着自己，脑门差点撞到自己额头。
吴涛一脸嫌弃地把对方推开，义正辞严地斥责了一句，“注意点，男女授受不亲！”
结果方媛扭头看向吴涛身后的安蓉道：“表嫂，你介意吗？”
安蓉能怎么说，只能大度地摇摇头，表示完全不介意。
于是这一妮子一回头，蹭地跳了起来，一双大长腿便盘住了吴涛的腰身。
嗬，无法无天的，真把自己当成老树了。
啪的一声，抬手就是一打。
结果打完才发现，有点不合适，毕竟不是小时候了。
于是只好讪笑着推开身前的方媛，冲着冰水浸着的巨峰葡萄走过去了。
没等吴涛的手碰到葡萄，方媛的声音便传来道：“放着别动，那是我用来招待客人的！”
吴涛微微一滞，仍旧把魔爪伸向了葡萄，提起了一串，晃悠悠地道：“我就问你，这是不是我家的葡萄？”
“是有这么样？”这妮子一向喜欢强词夺理，“但它是我一路风尘仆仆带过来的，所以理所当然归本姑娘支配。”
吴涛懒得跟她废话，麻溜地捏了一颗，塞进嘴里一嚼，又大又甜。随即捏了一颗，递到安蓉嘴边道：“快来尝尝，我妈说今年雨水少，葡萄特别好吃。”
结果安蓉却没吃，笑着推开道：“你俩别闹了，今晚真的有客人。”
“嗯？有客人，我怎么不知道？”吴涛一脸茫然，结果俩人都是笑而不语，只是一个给了他一记卫生眼，一个给了他个没好气的眼神。
吴涛干脆跺跺脚，“到底有没有人知道，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啊！”
话音刚落，别院的月牙门外传来一阵哄笑，紧接着有人接了一句，“你是不是这家的主人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打算不欢迎我们吗？”
吴涛定睛一看，好家伙，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穿着七分裤、翻领小衬衫、带着无框眼镜的赵丽，而后是裘无烟和柳若曦这对形影不离的闺蜜。
柳若曦来了，孙晓雨便也跟着来了，于是杨自立也是不情不愿地出现在队伍的最后。
等到众人都熙熙攘攘地挤到这花房里，李婧这才提着一箱子的北冰洋走进来。
想不到这小妮子人缘还挺好，给她接个风，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这几乎是自己在首都的所有同学关系了。
意外之余，安蓉靠近他小声解释了一句，“人是我通知的，这么大的宅院，让大家多踩踩，添点人气，大吉大利。”说完临了，还补了一句，“我妈说的……”
看来这未来丈母娘已经开始管事了……
短暂的玩闹过后，便在四合院开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几个女孩破天荒地喝了香槟，结果一箱子六瓶，愣是没够喝。
反衬得吴涛和杨自立俩男人，面面相觑，以茶代酒，聊表敬意。
吴涛本想和杨自立开一瓶茅台尝尝鲜，结果老杨这个家伙推了推眼镜，一副严肃认真脸道：“老板，我一会还要回去加班哪！”
人狠话不多，老杨，你真行。
当晚，杨自立带着微醺的孙晓雨走了，剩下的残局便交给吴涛收拾了。
两箱香槟见了底，结果饭桌上东倒西歪的，什么样的都有。
瞧着那一个个俏脸酡红的样子，吴涛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作为运动健儿的李婧没有醉，帮着把一众女孩各自送回房间。
临了，李婧还打算走，结果却被吴涛叫住了。
李婧满心欢喜，然而吴涛下一句话便犹如凉水浇她个透心凉，“你走了，明天早上我说不清啊！”
肆意放纵只能是暂时的。
事实上暑假到了，前来四合院的每个人都比往常更加忙碌，除了表妹方媛。
天景公司的校内网，如今各方面全都走上正轨，俨然一个中大型it公司了。作为总经理的裘无烟和主管的李婧、杨自立，自是不能放松。
天琪基金会那边，柳若曦和孙晓雨暑假里也要跑上好几个希望工程，把爱心落到实地。
而赵丽作为新款英雄联盟游戏的策划，马上要飞赴洛杉矶，跟踪配合新游戏的设计开发。
至于安蓉，统领全局的工作从来就不少，根本闲不下来。
不过这样的暑假生活，对于众人来说都是第一次，所以个个都干劲十足。
唯独吴涛自己面对的不是头一回了，没有太多的惊喜感觉。
天启投资首都分公司，西单。
吴莹莹以休假的名义回国了，只是特地路过首都，跟老板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
做空纳斯达克指数的事情非同小可，吴莹莹做的时候便心惊胆战的，临了肯定要跟老板好好汇报交待的。
只是这些英文的文件，吴涛自己看着也累，转手交给秦潇潇，让她专门核对去了。
随即对吴莹莹道：“既然休假了，就好好放松一番，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愁！只有彻底的放下，才能真正放松好。否则这假期就白瞎了！”
“可是老板，”吴莹莹忍不住地说出心中的疑惑，“美联储已经连续加息好几次了，纳斯达克虽说也在阴跌，可是并没有崩溃的迹象呀！”
“……万一是软着陆呢，那我们这些空单岂不就全变成废纸了？”
对此吴涛也很疑惑，但是他并不认为，前世的崩盘，这辈子会变成软着陆。
就算有蝴蝶效应，也不带这么胡乱扇的。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挥挥手道：“你放心吧，眼下纳斯达克就像是皇帝的新衣，谁都知道他没穿衣服，但就是没人揭破。慢慢等吧，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揭破的……”
这个回答，吴莹莹并不满意。
但另一方面说来，老板自己也是没底，却能做到如此安然，心是真大！
然而一天天过去，皇帝的新衣始终也没人揭破，直到七月中旬，吴莹莹休假回到工作岗位的第一天。
吴涛便收到了她的电话，“老板，今天早上纳斯达克股市刚开盘，便引发大量抛售订单，很快形成挤兑浪潮，随后纳斯达克指数开始大幅下跌……”
“今天美联储又加息了？”吴涛疑惑着问道。
吴莹莹精神一震道：“这倒没有，但是巴伦周刊刚刚发了一篇题为《burning up》的文章，我传真给你看看。”
半个小时后，吴涛心里明镜似的，原来这篇文章才是疯狂泡沫的终结者！
第874章 内容为王，潜心发展
作为专业的财经周刊，巴伦周刊在美国金融投资界极具影响力。
加上这篇burning up的文章，通过对两百多家互联网公司的现金流状况进行调查，揭露了其中几十家即将面临现金流枯竭、融资困难的问题。
这种通篇都是干货，将互联网行业的真实现状披露在一众投资者面前的报道，杀伤力是可想而知的。
市场上恐慌情绪开始蔓延，所有人都从如梦似幻的梦境中回过神来，开始疯狂抛售自己手中的网络股票，这种情况下，纳斯达克指数一泻千里，便顺利成章了。
看来历史的车轮依旧在滚滚向前呀。
放下这篇文章，吴涛顿觉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走起路来浑身都带劲。
然而，面对互联网行业泡沫的崩溃，像吴涛这样欢喜的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是猝不及防，难以接受的。
尤其是华夏中关村，乃至华强北的那批闷头打拼的it新贵们，仿佛一夜之间迎来了互联网行业的寒冬。
投资不好找了，banner广告没人做了，甚至连网站的流量也下降了很多……
行业大萧条，影响的是业内的每一个人，就连天景公司的众人，也未能例外。
一大早，裘无烟忧心忡忡地来到办公室，习惯性地看了老板办公室一眼，人不在，心里的忧虑更深了一层。
两个小时过去了，到了每天上午休闲喝咖啡的时间段。
天景公司里，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便是纳斯达克滑铁卢，以及唇亡齿寒的感叹。
吴涛哼着小曲走进天景公司的时候，心里顿时一突，这气氛不对呀！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眼下是裘无烟总揽全局，细节的问题他不会过问。
结果进了办公室刚坐下，杨自立便一脸神秘地走进来，顶着高度近视的眼镜，力图看清楚吴涛说话时的真正表情道：“老大，都说全行业大萧条时代就要到来了，我们公司干下去会不会也是死路一条？”
吴涛眉头一扬，瞧着桌面道：“老杨，你作为搞产品和技术的，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现在你大小也是个领导了，难道还没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吗？”
“……瞧瞧人家谭星，现在外派到facebook，进步比你快！”
一番话被吴涛堵了回去，杨自立顿觉一肚子的晦气。
目送着老杨灰头土脸地出了门，吴涛暗自摇头，莫非自己对大家的期待太高了？否则怎么总觉得他们成长的太慢呢。
好在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因为面对这次的大萧条，没人比他准备更充分。旗下的几家互联网公司，虽然业务上会受些影响，但是现金流以及财务状况都不至于出岔子。
安蓉回金陵了，这几天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终于可以愉快地上上网，打打游戏了。
习惯性地打开校内网，刚看了一眼，便意外地愣住了。
数月之前发表的那篇题为《大潮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的文章，竟然出人意料地被顶到了校内网的首页头条。
下面跟着一溜的回帖，全都是‘膜拜神人’‘真大师’之类的恭维之词。
看着这些，吴涛心内没有任何的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就在这时，前台杨薇抱着一个文件袋走进来，“老板，这是你两天后出国所需要的资料。”
吴涛头也不抬地努了努嘴道：“放那儿吧。”随即继续打开游戏准备来两把。
结果都进入游戏界面了，正准备带上耳机时，才发现杨薇始终站在桌前没有走。
“还有事吗？”
杨薇支支吾吾地闹了个大红脸，才说出话来：“老板，我想问下，我们公司会不会裁员？我听说中关村很多公司情况不太好，都在酝酿着裁员计划……”
“你们这都听谁说的？”吴涛大手一挥，“没有的事，不要扑风捉影，以讹传讹。”
杨薇表面上战战兢兢，暗地里满心欢喜地走了。
虽说天景公司如今还算不上大公司，但里面的氛围和各方面福利都挺好的，真要再找一份同样的工作，未必能有现在这般好。
等到杨薇出去之后，吴涛一个电话把裘无烟叫过来了。
现在公司人心浮动的，作为直接负责人，裘无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裘无烟刚在桌子对面坐下，便迎来了吴涛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结果猝不及防之下，裘无烟又觉着委屈，又感到有气的，竟然泫然欲泣起来。
这也就是裘无烟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了，换作是旁人，被自己这么一通臭骂，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了。
回过神来，吴涛才发现这口气出的有点过了。
其实也难怪，他脾气一直很和气，以至于突然爆发出来的时候，难免有些收不住。
敲着桌面，语气陡转语重心长地道：“无烟同学，你那老娘天下第一的气魄哪儿去了？要不要我把表妹方媛叫过来，让她看看你现在娇滴滴的样子？”
裘无烟登时把噙着的眼泪咽回去了，“不用，是我不成熟，我接受批评。”
“这就对了！”吴涛耐着性子道：“作为一个公司的负责人，顺风顺水能掌好舵，大风大浪也要能行好船！否则外头一有点风吹草动，你第一个想东想西的，这怎么能行？”
“……况且，校内网现在发展形势大好，虽说还没完全实现盈利，但起码我没撤走投资。相对于其他互联网公司，你们的处境已经算是好的了。”
“……再者今年的研发计划那么多，校内网在内容上也是日益完善，网络支付也在慢慢实施。这种情况下，潜心发展就对了。”
“……只要你们从上到下，齐心协力，相信自己的未来，等到大萧条结束，你们就是冲在最前面的成功者。”
裘无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脑海里依旧在回荡着吴涛刚才的话。
这一年多来，她成长了不少，但性子也磨砺了不少，甚至把自己的本性都磨没了。
如今沉下心来想想，老板刚才的臭骂，一点都不冤枉。
以前遇上点事，可不会这么患得患失，进退失据的。
如今当上了公司负责人，竟然越混越回去了！
从手包里掏出化妆镜，对着镜子一看，裘无烟顿时吓了一跳：这还是自己吗？
深吸一口气，拿出最红艳的香奈儿唇彩，对着两片薄唇上下一抹，然后嫣然一笑：没错，老娘就是天下第一，怎么会被这点磨难吓倒呢？
下一刻，裘无烟收起化妆包，拿起桌上电话拨通李婧座机道：“立刻通知公司所有人开会。”
第875章 一战成名，光芒四射
7月20日，正值首都一年最热的季节里。
吴涛再度直飞美国洛杉矶，去考察一下那边企业的情况。
受互联网泡沫的崩盘的影响，连天景公司都人心浮动地受到影响了。那么在美国本土的天景公司分公司、天行游戏公司以及facebook，更是首当其冲了。
这时候，他这个老板就有必要出来站站台，恢复一下影响，树立一下信心。
这不是他第一次飞往美国了，但却是头一回带着漂亮粘人又刁蛮的表妹方媛一起去。
想想人家那都是红颜知己双宿双飞的，自己却是带了个磨人的小妖精，根本就没法比。
但是无奈归无奈，这个表妹还是得照顾好的。
毕竟小姑家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长得又漂亮，人又有才华，这回就当是上大学之前的历练了。
对于自己表哥的感受，方媛向来都不太关心。
她只知道这次是她第一回坐飞机、第一回去美国，少女的玲珑心彻底放飞了。
所以一大早便换上米色的百褶裙，露着两条光洁如玉的大长腿，形影不离地跟着吴涛到了机场，通过安检，上了飞机。
这一切的过程对她来说都是新鲜有趣的。
以至于坐在头等舱里，一次又一次地呼叫美丽空姐过来进行跪式服务。
看得吴涛都替年轻的空姐叫屈，连连跟人家空姐道歉。
好在空姐特别专业，始终保持着公式化的笑容，从头到尾连脸都没红一下。
“想不到坐飞机这么愉快！”等到空姐走后，方媛欢腾地踢着俩腿，由衷地欢呼。
结果下一秒飞机遭遇个空中乱流，一阵剧烈颠簸，吓得她花容失色，攥着吴涛的手臂害怕到尖叫。
打那之后，方媛便安静多了……
就在吴涛离开首都飞赴洛杉矶的同时，丁磊第三次找到天景公司来。
结果不无意外地，又扑了个空。
听着前台杨薇说出‘老板出国，归期为定’这句话时，丁磊心都要凉了。
难道是明知网易要黄，故意躲自己的么？丁磊不无绝望地揣测道，实在是眼下的境况让他乐观不起来。
随着纳斯达克股市的全线崩盘，网易股价便一泻千里，虽说还没跌破发行价，但是股民的信心，员工中的人心惶惶，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好在杨薇说完头一句话之后，又补充道，“丁总请稍等，我这就通知裘总。”
裘无烟？那个丫头？
丁磊刚想说不用了，结果杨薇的电话已经打通了。
很快，丁磊被请到了裘无烟的办公室。
杨薇端上了咖啡便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一主一客俩人。
丁磊这才发现，眼前这小丫头的气势，比自己凌厉多了。跟她坐在一起，倒像她是老板，自己只是个打工的。
果然，小看人是不对的。
更何况今天自己是带着求教的心思来的。
裘无烟看着曾经光芒万丈的华夏网络三剑客之首，如今在自己面前这般颓丧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暗爽：老娘果然是天下第一！
“丁总，不知道你找老板所为何事？”
丁磊挠挠凌乱的头发，讪笑着掩饰内心的焦急，自然不会将找吴涛求救请教这种糗事说出口了。
毕竟前阵子他还很膨胀的来着。
这要是在这样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后辈面前说出来，那面子还要不要的啦。
所以讪笑之余，丁磊顾左右而言其他道：“裘总，如今互联网行业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想不到你的公司却气势如虹，人人干劲都很足，全然不受外界影响啊！”
“丁总是想夸我管理有方吗？”裘无烟笑语嫣然地道，说得丁磊老脸上一抽抽的。
他本来是想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究竟吴涛怎么稳固下属们的心思的。结果眼前这个丫头却把这顶高帽接过去自己戴上了，弄得他偏偏还不能说半个‘不’字。
眼看着丁磊的胖脸上有些难堪，裘无烟话锋一转道：“其实就在昨天以前，公司里还人人自危的来着。要不是老板点醒了我，可能今天就要让丁总看笑话了。”
这话一说，顿时挠到丁磊的痒痒处了。
丁磊一听，便忍不住地问，“吴总他究竟说什么了？”
察言观色的裘无烟，把丁磊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小小的得意。
“老板他对我说什么，并不重要。”
听这个回答，丁磊就差没急疯了。
结果下一秒，裘无烟语调一转，“不过老板托我专程给丁总带了话了。”
“啊？”绝望之余，陡然遭遇这么大的惊喜，差点没让丁磊当场情绪失控了。
原本以为吴涛故意躲他，心里都绝望了，没想到网上那个老大‘涛声依旧’始终是想着自己的啊！
看着丁总这么喜出望外的样子，裘无烟不再吊他的胃口，直截了当道：“老板说送你八个字：内容为王，创新为道。”
“内容为王，创新为道？”丁磊喃喃地重复道，随即又觉得意犹未尽，追问了句：“就这些？”
片刻后，丁磊蹭地起身，精神一振道：“裘总，代我谢谢吴总！”说完又觉得不对，临时改口道：“不，等吴总回来，我亲自上门道谢。”
相比于国内互联网行业以及创投领域受到的冲击和影响，洛杉矶这边，显然更加首当其冲，更加剧烈。
经历十多个小时的连续飞行，吴涛带着方媛一落地，便感受到一丝萧条的意味。
原先占领着机场几个巨幕广告位的互联网公司，如今不知什么原因，撤掉了广告，只剩下空荡荡的广告位。
就连曾经满大街都是的雅虎和亚马逊的广告，也少了很多。
方媛下了飞机，便活了过来。拉着吴涛的手臂，四处好奇地张望。
当她见到吴莹莹派来的接机车队时，清一色的奔驰宝马，更是满心欢喜，连带着看向美国人民，都觉得他们是极为热情好客的了。
上了车，吴涛对着陪在副驾上的吴莹莹道：“以后派个车队就行，你就别亲自来了。”
吴莹莹自是无比恭敬地道：“没关系，这点时间还是抽得出来的。”
作为洛杉矶分公司的负责人，吴莹莹这种恭敬自然不是假的。因为经历互联网泡沫崩盘这事之后，老板的鼎鼎大名已经在上层人士之间传开了……
老板这回真的是：一战成名，光芒四射！
第876章 恰是捡漏好时机
其实早在挤兑狂潮出现的时候，很多损失惨重的小金融机构和散户个个都悔不当初的。
若是能够早点抽身那该多好？
结果有心人观察之下，还真有不少大机构和基金，赶在挤兑狂潮发生之前，全身而退了。
其中，量子基金和摩根财团旗下的金融公司算是行动最早的一批。
于是在大众金融从业人员的眼里，暗自慨叹，到底是大机构、大基金组织，这眼光就是不一般！
然而在华尔街高层以及上层圈子里，量子基金和摩根财团并不是做的最好的。
真正完美地上演了金蝉脱壳的，是在数月之前的一大批连续抛售单子。不仅全身而退，而且赚了个盆满钵满的。
细查之下，才发现，这些连续抛售的单子全都是出自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华资控股公司。
天启投资洛杉矶分公司！
于是天启投资的名头，在美国上层社会里传开了。而作为代言人的吴莹莹收获了不少业界的赞誉，但她并不敢居其功。
加之莫莉、帕尼斯以及伊万卡这些人，很清楚吴涛在这件事情后面的主导作用，所以一来二去的，吴涛的名声，便在上层圈子里传开了。
如此一来，吴莹莹对于老板的崇敬，便多了上下级之外的一些东西。
当然，吴涛本人对这种尊崇和排场并不在意，反倒是首次出来见见世面的方媛很享受这种感觉。
相对于首都的雾蒙蒙天气，洛杉矶的海天湛蓝一色的，让方媛感到格外的欣喜。
同样是夏天，这边吹着海风，便觉得不那么难挨。
隔着宝马车窗看向遥远的天空，总是喃喃地说，“原来大城市的天空也可以这样蓝的啊！”
“傻瓜。”吴涛埋汰了他一句，立马引来一阵拳打脚踢。
不过是秀拳和美腿。
车队进入洛杉矶城区，吴莹莹先给老板安排了一顿饭，地点便定在了米其林三星。
作为高端的餐饮场合，在这边吃饭，大都是一些正式的约会，或者是一些掺杂着商务性质的见面。
华夏人习惯在饭桌上谈生意，其实西方人也有类似的习惯，只是一般是发生在三五人之下，不会那么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
这地方，吴涛来了好几回了，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方媛头一回来，见到这么高档、整洁的饭馆，整个人三观都被刷新了不少。
尤其是吃饭的人，大都衣冠楚楚，正襟危坐的，忽然明白ladies和gentlemen的含义。
米其林的美食味道如何，吴涛倒是不予置评，但看起来干净清爽，倒是真的。
加上甜食饮料充斥其间，很容易勾起食欲，以至于掩饰掉味觉上的不足了。
三人正吃着，却见一个身穿灰色筒裙和小开衫的大波浪女人径自朝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意。
“mrs wu，你好吗？我是瑞丝！”
吴莹莹当即记起来道：“哦，瑞丝，很高兴见到你。”
俩人寒暄的同时，方媛盯着瑞丝的身材，面朝吴涛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她发现这个大洋马身材前凸后窍，曲线玲珑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忍不住惊讶。
吴涛对此，翻了翻白眼，径自对付盘子里的牛排。
不料大洋马和吴莹莹聊着聊着，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来了。吴莹莹转而用中文问道：“老板，瑞丝是巴伦周刊的特约记者，她想对你进行专访。”
吴涛直接回了个no，倒不是他刻意去拒绝，实在是短期内没时间。
瑞丝很遗憾地扭着腰臀走了。
方媛红着脸道：“喂，你这样拒绝美女，会不会太不礼貌了点？”
“要不你去？”吴涛直接怼道。
一句话堵的方媛吐了吐香舌，翻了翻白眼，继续对付盘中的美食。
倒是吴莹莹说了句话，解围道：“老板，以你现在的名气，要是愿意接受采访，那些记者能把你家门槛踏破喽。”
方媛一听说这么疯狂，想着自己难得的一次出国度假，要是被这帮记者这么搅和，那可就大大的不美了。
午饭过后，吴涛直接到了天启投资的洛杉矶分公司。
看得出来，吴莹莹对公司的管理和掌控还不错。虽说受到行业大环境的影响，但公司整体氛围还不错，员工们个个神采奕奕的。
吴涛没有把在国内动辄讲话的习惯带到这里，他只是见了几位特别出色的骨干，听他们做些汇报，然后勉励几句便算了事。
方媛跟在后头，听着一个个出身常青藤大学的精英，都在自家表哥旗下效力，心里不由得愈发自豪起来。
转悠完这一圈，吴涛回到办公室，吴莹莹便拿着个本子进来了。
“老板，对于公司接下来的工作，你有什么指示？”
吴涛往椅子上一坐，拢起双手道：“没什么特别的指示，首要的任务还是要跟踪好那些空单，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另外，我估计会有很多互联网公司挨不过这场行业的寒冬。你们注意跟进一下，若是发现有潜力的公司，不妨买下来重组整合。这方面，多向伯克希尔公司学习借鉴。”
吴莹莹心里一动，对啊！
如今纳斯达克指数一泻千里的，这场蔓延行业的危机恐怕要持续个一年半载的。
这段时间，岂不正是捡漏的好时机？
只是濒临破产的公司里面，有潜力、有前途的恐怕不多。但是把条件放宽一点，没准就会有大鱼了。
毕竟现在大部分金融机构和组织，对于面向互联网产业的融资特别谨慎，甚至全面收紧了。如果天启投资能够趁机敞开怀抱，说不定能在美国本土打开新局面。
从天启投资离开，径自赶回尔湾别墅的路上，方媛终于累的睡着了。
臻首靠在吴涛的肩上，像是小时候无数次一样，睡得那般无忧无虑，格外香甜。
直到车速减缓下来，这才悠悠的醒来。
一睁眼看到这错落有致，鳞次栉比的豪华别墅，顿时惊艳的美眸都要蹬出来了。
“哇，这里的别墅好漂亮！”
惊叹之余，方媛很快就不说话了。
因为她透过车窗看到很多别墅里频频有美女出没，而且是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
回过头来，俏脸绯红的踢了吴涛一脚，整的吴涛一阵莫名其妙。
好在这丝小九九很快随着目的地的到达而烟消云散了。
“原来你的别墅才是最大最漂亮的！”方媛欢呼着下了车，张开双臂，撒欢地直奔灯火辉煌的别墅小楼。
第877章 俩位大佬的联袂邀请
从传统的首都四合院，到豪华的尔湾半山别墅，方媛的表现跟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没什么两样。
极具现代感的设计风格，盎然有趣的房间格局，加上各种功能房的齐全配置，让整个别墅就像是一座立体化的度假山庄。
而当方媛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后院那个湛蓝如琥珀的泳池时，顿时明白，先前看到的那些美女为什么总爱穿着比基尼招摇过市了。
参观完了一圈，方媛重新回到楼下时，吴涛正坐在厨房的吧台前做咖啡。
“楼上房间怎么会有女人的痕迹？”方媛一脸发现小秘密的得意道：“你这样做，对得起我表嫂蓉蓉吗？”
“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她！”吴涛连眼皮都没抬，萃取好一杯咖啡喝了一口指向别墅前院缓缓开进来的二手本田道：“喏，她来了……”
方媛并没有动，而是没大没小地拍上吴涛的肩膀，用一种格外开明的口吻道：“其实啦，表哥，你那么出色，多几个女孩喜欢，我特别能理解，真的！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保密，只要你能……”
正说着，本田车上下来的人影，已经推门走进楼来。
方媛定睛一看，顿时愣在当场，“丽丽姐？你怎么也在？”
赵丽这一身职业化的套装，倒是吴涛头一回见。惊艳之余，不乏性感元素，尤其是那前凸后翘的曲线，竟然和大洋马有得一拼了。
“知道你们今天来，很抱歉没能去接你们。”赵丽走过来，带着歉意对方媛道。
不知道是因为漫画作品的加成，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方媛对于赵丽，明显有着超乎安蓉的亲密，闻言迎上前去，摇着赵丽的手臂道：“没关系啦，有你在，实在太好了。”
吴涛看得出来赵丽俏脸上的倦容，随手做好另一杯咖啡推过去道：“工作强度能习惯吗？”
赵丽接过咖啡一饮而尽道：“累是累了点，但是干劲十足。”
方媛有些听不懂了，“丽丽姐，你在做什么呀？”
“游戏策划。”赵丽回答的简单明了，随即放下杯子道：“我上楼换身衣服。”
等到赵丽离开，方媛这才有机会问起吴涛道：“表哥，丽丽姐也为你工作？”
吴涛点点头。
“你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呀！”
“……”
“既然这样，表哥，你看我怎么样？”
吴涛摇头，“我是万恶的资本家，你这种无产者我可不敢用！”
方媛把小蛮腰一叉道：“哼，你连姓裘的都能用，而且让她做了公司负责人，凭什么不用我？我就不明白了，你倒地看上她哪点了？”
“个性，和你一样的个性。”吴涛说的言简意赅，弄得方媛闹了个大红脸，语气也跟着软濡下来，拉着他的手臂撒娇道：“表哥~”
摇了半天才发现吴涛没反应，循着他的目光一看，方媛当即也呆住了。
哇，好美好性感啊！
只见回屋的赵丽，换了一身惹火的三点式比基尼下来了，盈盈一握的纤腰上，随手系了一块鲜艳的纱巾，充满了浪漫的风情味道。
“丽丽姐，你，你，你这是……”
这阵势把吴涛惊艳到了，却把刚刚高中毕业、没见过世面的方媛给惊到了。
难道到了美国这边，人都这么奔放的吗？
倒是赵丽踩着娉婷的步伐，一边做着各种伸展的动作，一边解释道：“每天工作下班之后，我都会游半个小时的泳，特别解乏！”
“喔~”方媛喔了一声，目光循着赵丽的身子，走出露台，来到后院的泳池边，仿佛一条美人鱼般一跃而入。原先心里对比基尼的排斥早已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艳羡和期待。
方媛失了魂似的，拄着下巴看着后院。
吴涛却不能陪她发呆，恰巧前院里壮叔把刚刚采购回来的一大批食材送进来，吴涛帮着一起放进冰箱，同时盘算着今晚该做些什么填饱肚子。
三个人的晚饭，做得容易，吃得也快。
等到外头的晚霞布满西海岸一线的时候，仨人已经吃完收工，各自捧着杯咖啡，到后院的遮阳伞下纳凉了。
俩女孩凑在一起聊个没完，吴涛干脆把躺椅挪了挪位置，以便能够看到明朗的夜空。
兴许是时差的疲劳劲上来了，看着看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何时，被旁边的嬉笑声吵醒，朦朦胧胧地睁眼一看，怎么变成了四个人？
坐起身来，再度揉了揉眼，定睛一看，还是四个人。
多出来的俩个，是一贯有斯嘉丽之称的莫莉，以及人高马大的年轻版伊万卡。
“你醒了？”莫莉第一个注意到他，抬眼看过来道：“今天我可是专程给你送邀请函来的。”
“什么邀请函？”吴涛不明就里，“你又要过生日？”
莫莉回转过身来，“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美国上层人士中，想请你共进晚餐的多了去了。他们都想看看，你这个华夏吴，究竟是怎样的天才出色呢。”
吴涛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我就是一商人，别给我戴高帽，好不好？我可不吃糖衣炮弹这一套。”
“好吧。”莫莉回到正题上来道：“邀请函是我爷爷的，不过这回，一起吃饭的还有霍华德的爷爷，巴菲特先生！”
俩老头请自己吃饭？弄明白之后，吴涛这心里实在没多大欢喜。
倒是莫莉有些吃味地道：“你要知道，这样的晚宴，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连我和霍华德都没有机会参加。”
搞这么大阵仗是为了什么？考察自己，还是拉拢自己？
不管是哪一种，吴涛都不太感兴趣。在他的心底，合作也要讲究平等和距离，这般以身价辈分相邀的，次数多了就大大的不美了。
不过眼下拒绝就有些对立的意思，这样显然更不合适。
“这么说，我是却之不恭了？”吴涛疑问道，莫莉没有说话，答案却不言自明。
于是他只好耸耸肩，答应下来道：“好吧，希望这回能吃饱。”
伊万卡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因为她想起了吴涛曾经说起过的和索罗斯共进晚餐的体验。
说完了正事，吴涛便招呼着赵丽和方媛，早点休息。
毕竟一个需要上班，一个需要倒时差的。
其实也等于变相地撵人送客，不过莫莉早已习以为常，袅袅婷婷地起身，不着痕迹地剜了他一眼道：“晚宴定在明天晚上7点，到时我来接你。”
第878章 非常时期，非常战略
头一回来到异国他乡，方媛这一觉醒来时，正是半夜。
窗外的夜色微明，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卡通闹钟，正是当地时间夜里三点多。
时间还早，可她已经完全没了睡意。
脑海里想起昨天赵丽姐在泳池里来回游弋的美态，方媛心里就不由得有些长草。
她也想穿比基尼，她也想游泳，她也想拥有那么完美的身材了。
一念至此，方媛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下床，推开阳台门，走上露台。
房间的露台正对着后院的泳池，穿着热裤和背心的方媛，凭着栏杆，盯着下面造型美轮美奂的泳池，心里的期待和冲动再不断地攀升。
于是她开始默默盘算起来了……
翌日一早，吴涛自然醒来的时候，虽然还没到六点，但基本上差不了多少。
起床下楼的时候，才发现赵丽已经起来了，一身热裤背心的，脖子上挂着条毛巾，秀发湿矜矜的，透着十足的少女活力。
“早啊，”吴涛打了个招呼，在餐厅桌前坐下来，“车子练的怎么样了？”
为了方便上班，赵丽到美国这边，特地去学了驾照。那辆本田也是她自己挑的，不图高端大气上档次，只图舒适好开，顺便锻炼锻炼车技。
赵丽靠着厨房的灶台，一边煮着小米粥，一边翻着锅里的烙饼道：“一开始的时候，小曼姐不放心，足足跟了我一个星期。”
吴涛点了点头，目光落到那些精心准备的早饭上道：“工作那么忙，做个早饭，何必这么费心？”
“这顿早饭就当是为你俩接风了。”赵丽一手拿锅铲翻着烙饼，一手叉腰道。
“……”
方媛猫在房间里，一直到自家表哥和赵丽姐双双离开家，这才冒头。
出了房间第一件事，便钻进了旁边的赵丽房间里，像个做贼的小偷，打开墙边的柜子，从琳琅满目的衣服里，寻找那些让人眼红心跳的小布片片比基尼。
虽说不告而拿有些不太好，可要是穿得合身，跟赵丽姐要上两件，应该也问题不大。
带着这种心理，方媛开始挑挑拣拣。
真看不出来，赵丽的比基尼竟然多达十几套，只是大部分都是三点式的，这些方媛吐吐香舌，自觉驾驭不来。唯有两件是连体式的，她斟酌了半天，从水粉色和天蓝色之间，挑了那件天蓝色的。
见猎心喜地回到自己房间，迫不及待地换上，那上下联为一体的曲线顿时出来了。
方媛心里美美的，可是一转身，看到自己那塌陷的臀部，嘴角的笑容登时耷拉下来。
双手伸到背后，拖住自己屁股上的两团，托起来一看很有美感，可是一松手，就原形毕现了。
还是要锻炼啊！游泳也是一种塑形的好方式啊！
虽说自己现在只会狗刨式，游的不是那么美，但游多了，自然就优美了。
更何况，自己小时候好歹也是游过大江大河的人，想来在这后院的泳池里愉快地玩耍，应当问题不大。
自我鼓劲了半天，方媛终于披着浴巾轻手轻脚地下了楼，连早饭都顾不得吃，直接走进后院，看着泳池尽在眼前，顿时整个心儿都放飞了……
吴涛的第一站，是天景（skyscape）互联网科技公司硅谷分公司，地址101大道668号。
这也体现了他对互联网行业技术和创新的重视。
没有这里的研发作为基础，不管是国内的天景公司还是美国这边的facebook，那都得抓瞎。
一路沿着101大道走来，吴涛心里也不由感慨万千。
作为互联网企业的云集胜地，原本大道两旁的公司便靠得不太紧密，如今更显得凋敝萧条了。
很多公司内部的人气如何看不大出来，但是外面车子少得跟空楼差不多。
抵达天景公司的时候，这种情况便好了很多。
这里仿佛互联网风暴的避风港，全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吴涛下了车，比尔.巴比特已经带人迎接出来。
这个昔日从网景公司出来的it高管，如今更加意气风发了：“我亲爱的老板，欢迎你前来视察指导。”
吴涛这个老板好不好，在如今这行业萧条的大环境下，显得更加弥足珍贵了。
不仅投资预算给足给够了，而且研发的项目也是一个接一个。
至少今年一年，skyscape公司这边都不愁没活干。
对于研发狂人们，没有什么比这一点更加重要的了。
走进skyscape公司，吴涛四处一看，这人气明显比初创时火爆多了，里里外外的，应该说更像是一个五脏俱全的大公司了。
比尔领着吴涛直接走进一间现代化的会议室，里头配着最新的多媒体操作台以及投影仪，虽然效果差强人意，但有的用，已经方便很多了。
随即以吉姆.费尔曼为首的一行研发骨干纷纷走进来，各自落座。
在比尔的主持下，开始对如今研发小组手头上几个重要项目进行汇报。
从网络支付功能，到应用商城项目，再到网页聊天组件，这边的研发，全都是未来校内网以及facebook网所必需的核心功能模块。
网络支付项目，因为提出的较早，如今已经进入后期测试阶段，只是苦于还没好到对接的银行，进展有点停滞。
而应用商城项目，对网络架构体系的改变最大，所以仍旧处于需求设计阶段。
至于网页聊天组件，现有市面上技术依然成熟，只是和网页接口这块需要完善，所以进展的最快。
听完了汇报，吴涛只提了两点，便让下面的这些研发骨干对他大为认可和改观。
“第一，网络支付最重要的是安全性。原本网民对这个功能便有些顾忌，再加上电脑病毒肆虐，木马遍地，所以这方面在测试中必须着重加强。至于银行方面的头绪，我来考虑，最迟三天，就可以落实到位。”
“第二，应用商城项目，在需求中应该考虑支付接口的嵌入。”
说完这两点，吴涛俩手一摊道：“ok，我对于项目的意见就这些，不过我还有一些题外话要说。”
“如今是非常时期，互联网的发展遭遇低谷。越是在这种时候，你们skyscape团队作为公司的核心，越要将推动互联网技术的进步和发展作为己任。”
“……而我作为你们的老板，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公司在这种非常时期，将会不遗余力地推动互联网技术项目的研发和应用。”
“……这就是我们在非常时期的非常战略！”
第879章 脸书管理层的意识偏差
前世吴涛的几份工作，其实是最贴近技术人员的角色，所以他对这些人的心思最清楚。
只要有希望，并且有活干，那就啥事都没有。
倒是项目汇报会结束之后，心思玲珑的比尔跟着吴涛回到办公室，看似无意地问起道：“老板，如今的互联网股市一片萧条，skyscape公司日后还有上市ipo的机会吗？”
作为负责人，比尔的心思显然比下面的研发人员想得更多一些。
吴涛眉头一扬，“当然，skyscape作为我力推的首个互联网科技公司，ipo只是最起码的第一步，今后成为股市上的优质股，甚至成为市值领衔的科技公司，才是你们真正的目标！”
比尔一听，暗自心惊，这位华夏老板，野心和胆子可比自己大多了。
当下心里什么私心杂念都没了。
眼下这个非常时期，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好这份薪水不错的工作，度过难关再说吧。
毕竟就算他自己出来打拼折腾，没准也扛不过这萧条的大环境。
倒不如在天启投资这棵大树底下好乘凉。
“怎么，比尔，你有别的想法？”吴涛察言观色之下，拿话敲打道。
比尔连连摇头道：“nonono！我完全没有想法。”
送走了比尔，吴涛一个电话，以了解项目进展的名义，把吉姆.费尔曼叫了过来。
这个身材瘦高的大胡子白人，在技术眼光和积淀上，和比尔.巴比特有的一拼，值得重点提携培养。
反正有备无患。
和核心技术主管接触之后，吴涛重点关注了这边的财务报表，大致了解一下成立至今的投入资本，便结束了在skyscape的考察。
下午，吴涛在skyscape吃了顿自助午餐，便径自来到距离相隔不远的facebook公司。
由于多家联合控股的缘故，facebook公司的排场明显比起skyscape更大一些，拥有三栋独立办公楼，形成了一片郁郁葱葱的院落。
担任facebook首任ceo的，是来自甲骨文软件公司的原运营主管瑞克.艾弗森。
吴涛见到这家伙时候，才发现这个高高瘦瘦的白人身上竟然有着华夏儒家的儒雅气质。
三十出头的年纪，能在组织架构固化的老牌软件公司，升职到主管的位置，本身便证明了此人的能力。
双方见过之后，瑞克便主动为吴涛介绍起facebook班底其他高管人员。
首席财务官cfo周立是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华人，由吴莹莹从天启投资洛杉矶分公司派驻过来的。所以周立见到吴涛的时候，明显比其他几人更加亲热。
毕竟是自己人。
至于首席运营官coo柯特妮.格林，以及首席信息官布莱特.泰勒，都是出自常青藤大学，以及有着光鲜履历的老牌技术人员。
facebook内部的装修布局，与其说是一家公司，倒不如说是一个灵感迸发的圣地。
不管是功能布局，还是楼层分割上，facebook都没有遵循传统的横平竖直，规规矩矩的。
反倒是错落有致地用走道、搭建露台，甚至于用一个盆景，将宽阔的办公区域划分出来，形成相对独立的功能区，看起来颇有现代化loft工厂的底蕴，但明显高大上多了。
最终吴涛和各位高管的第一场会议便是在一个半开放式的会议室进行的。
吴涛坐在主位上，不仅可以看到各位与会者的表现，而且能看到楼下甚至同楼层其他区域的动静。
观察完了这一切，吴涛注意力回到会议室，才发现各位的兴致似乎不是很高。
当下打断瑞克的讲话道：“很抱歉，瑞克，我不得不打断一下。我发现，各位的兴致似乎并不是很高，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一经抛出，会场诡异地安静下来。
相比于吵得沸反盈天的，吴涛最怕这种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的感觉了。
看来facebook目前存在的问题不小，至少这个管理层人员心思各异的，意识上存在很大的偏差。
幸亏自己来得够早，否则这般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短暂的安静之后，作为首席运营官的柯特妮首先打破僵局了。
这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是莫莉所属的量子基金专门聘用过来的。
“mr吴，你应该知道，像facebook这样的网站，一旦上线，最重要的就是推广，积累用户，对不对？”
吴涛点头，“我知道，你说得对。”
柯特妮继续道：“而市场上和我们具有类似社交功能的公司和产品，目前大概只有aol的icq，以及微软的windows messenger。”
吴涛边听边记着，但从柯特妮的口气里，很明显能听出来，这女人是有备而来啊。
看来前阵子砍掉运营预算的弊病，终于暴露出来了。
“不管是aol，还是微软，都不是我们facebook可以轻易抗衡的所在。美国在线业务广泛，在推广icq软件时具有较好的用户基础。而微软更不必说，直接将windows messenger和ie打包推出，用户增长更是无往而不利。”
“……据我所知，icq目前用户规模已经超过2000万，而windows messenger稍晚一些，也达到了1000万左右。可是我们的facebook呢，上线五个月，注册规模尚且不超过300万！这很值得我们反思，不是吗？”
柯特妮说完问题，便径自坐下了。
话语权丢到了吴涛手上，他这时候不能再不说话了。
否则这个原本就怀疑他权威性的管理团队，将会更不把他当回事了。
吴涛夹着手里的签字笔敲着桌面道：“各位，我非常欣赏柯特妮提出的这个问题。下面让我们来简单分析一下，windows messenger仗着ie的用户基础，短时间内达到如此高度，我们尚且不谈。”
“……那么就拿icq来说吧。据我所知，aol在收购icq的时候，icq已经拥有了1000万的用户基数。而剩下的1000万增长，才是aol接手后的功劳。那么各位，你们知道他们投入了多大的运营成本，才达到这个成就吗？”
柯特妮对此如数家珍，“3000万美金。”
“没错，就是3000万美金！这和我们投入500万美金达到300万用户的成就相比，效率其实是偏低的。这说明，市场推广和运营，并不是投入越多越好，至少对于刚刚过去的半年来说，是这样的。”
众人陷入了沉思，瑞克紧接着提问道：“老板，我和柯特妮有不同的想法。听说facebook的产品创意是来自于华夏的校内网，我担心这个创意并不适用于文化基础不同的欧美国家。”
“瑞克，我不能同意你的观点。”对此，吴涛态度便旗帜鲜明了。
“……首先，一个网站和产品的推广之初，是增长最缓慢的阶段。而facebook能在短短五个月内达到300万的用户，本身就说明了其社交属性的认同性。”
“……其次，纵使华夏和西方国家的文化基础不同，但社交的属性是趋同的。至于说体现在产品上的差异，这一点需要你们去跟踪和调整。在我看来，华夏的网民，更喜欢校内网上的文字；那么facebook的网民，会不会更喜欢上面的照片分享之类的……”
第880章 这个华夏老板不简单
facebook的这场会议，摆明了就是一场鸿门宴。
这些个接受美式教育的精英，明显对facebook的网站卖点，以及产品特性缺乏深刻的认识和理解，以至于怀疑到投资人的战略眼光上来了。
吴涛要不是有两把刷子，今天恐怕真就被问住了。
而且在座的诸位之中，除了天启投资派驻的cfo周立，其他恐怕都是坐等着看他的笑话。
所以吴涛的话音刚落，周立第一个带头鼓起掌来。
旋即，作为ceo的瑞克也不由随之拍起了手。
因为吴涛的这席话，真的给了他新的启发：没错，文化的差异是存在，但很多东西是换汤不换药的。
如果facebook在欧美市场上的展现重点，由文字分享改为照片分享的话，没准真能另辟蹊径，以一个全新的卖点去席卷市场，而不是作为即时通讯工具和icq、windows messenger这些产品正面硬肛了。
一阵掌声之后，瑞克当即改正态度道：“对不起，我的老板，这段时间以来，我对facebook的战略定位和产品卖点思考不够。经过你的启发，我才认识到这一点。这是我的失职！”
瑞克这么一表态，其他人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吴涛环视众人一眼，最终目光落到瑞克脸上，俩手一摊道，“没关系，瑞克，你们这个新团队存在缺陷、需要磨合这些都是正常的。况且，刚才那席话，正是我作为facebook首席技术官的思考。”
与会的众位高管不由一凛，没错，眼前这个华夏人不仅是公司董事会最大的股东，而且是公司的首席技术官！
但是回过头来，柯特妮这些人不由感到一阵心虚。
难道目前管理团队对facebook的认知不足，真的是因为老板这个cto不在的缘故吗？
恐怕没人敢真正这么想。
会议结束之后，吴涛便果断离开。
离开的背影，无形之中给了facebook一众高管不少的压力。
瑞克扫了各位一眼道：“马上召开产品和技术组联合会议，重新制定facebook的发展战略和未来定位。”
坐上车子离开101大道，吴涛也不由感到一阵疲惫。
上位者劳心，下位者劳形。
他现在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了。靠在奔驰后背上，闭眼养神道：“壮叔，回别墅。”
原定于最后走访天行游戏公司的那一趟计划，临时取消了。
毕竟晚上还有一场大佬的晚宴，他得留点精力应付。
宋壮跟了吴涛这么多年，一向是最熟悉他习惯的人。一路上车子开得无比平顺，让吴涛一觉睡到自己家门口。
下了车，透支了半天的精力便已经恢复了。
吴涛看着门口停着的那辆保时捷，很奇怪是哪个朋友开了这辆8万美刀的车子来访了。
莫非是无比骚气的仇笑天？
想想有小曼姐在，敬爱的仇老师应该没机会这么骚气。
一路走进别墅小楼，恒温恒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抵消了外头带来的暑气。
松了松领口的领带，吴涛很意外，一向跳脱的表妹方媛居然没有从哪个角落里突然活泛地扑过来，这实在不符合她的风格。
抬眼望向后院，一目了然之下，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总不可能是时差还没倒过来吧？吴涛想到这里，旋即摇了摇头，年轻人，不存在的。
“表妹？亲爱的、最爱的表妹大人？”
换鞋的同时，吴涛叫了一声，结果听到声音竟然是从一楼东边方向传来的。
那边是健身房。
这个方媛又在搞什么鬼？好奇之下，吴涛快步走过去，拐了弯之后，透过健身房的玻璃墙，便看到了一身热裤背心的方媛正在椭圆机上挥汗如雨。
而她旁边，竟然还陪着另外一个人，一个拥有魔鬼身材的大洋马女郎。
方媛一边卖力地蹬着椭圆机，一边听着对方的指导。
莫非是健身教练？
可是方媛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她怎么找到的健身教练？
带着疑问，吴涛走过去。只见这个大洋马女郎停下动作，恭恭敬敬地叫了声：“mr吴，原谅我，很冒昧造访贵地。”
这人有点脸熟，但是吴涛一时之间记不起来名字。
倒是方媛居中解围道：“是我让瑞丝小姐进来的，她教了我很多健身的技巧。表哥，你要是有空，就让她采访一次吧。”
原来是在米其林里遇到的那个瑞丝记者。
然而吴涛并不想这么高调，所以仍旧是婉拒道：“对不起，瑞丝小姐，我可以欢迎你过来做客。但是采访的事情，还是免了吧。”
“吴先生，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让美国民众能够了解华夏企业家的机会。我相信，你的接受采访，不仅对于美国民众，而且对于华夏的国际形象，都意义重大。”
不得不承认，这个瑞丝，不仅身材惹火，而且口才过人。
随口这么一说，便把这次采访上升到国际层面上来了。换做是一般的华夏人，单凭骨子里的这腔热血，没准就冲动答应下来了。
然而吴涛却不是。
他短暂地思忖了一下道：“既然如此，瑞丝小姐，我也不能接受你的采访。”
“为什么？”瑞丝急切之下，追问道。
“因为祖国还不够强大。”吴涛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只是遭到拒绝的瑞丝，并没有马上离开，仍旧尽职尽责地尽着私教的本分，甚至和方媛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吴涛回到楼上书房，上了半天的网。
直到楼下传来莫莉的声音，这才关了电脑，下得楼来。
厨房里，方媛和瑞丝很和谐地共同做着晚餐料理。莫莉一身盛装地站在起居厅里，看着吴涛这般背心大裤衩的居家打扮，一脸的不可思议。
“吴，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你竟然还没有穿戴起来？”
吴涛左右看了看，耸肩摊手道，“我以为这些是你准备的。”毕竟上回就是莫莉一手准备的，所以无怪乎他会这么想了。
莫莉失笑道：“拜托，上回是你是作为我男友，代表着我的脸面。这回可是你自己去参加晚宴！”
“竟然分得这么开？”吴涛转身一边上楼，一边道：“很抱歉，我没有想这么多。”
莫莉一看他慢慢腾腾的做派，迫不及待地提着晚礼服的裙摆跟上去道：“算了，让我来帮你吧！”
第881章 大佬饭局玩出了新高度
作为男人，对于着装打扮这种事，本身就没女人那么有天赋。
所以到了自己房间，吴涛立刻成为一桩可移动、可说话的衣架，任由莫莉摆布。
莫莉打开衣帽间，看着这偌大的空间里，挂着寥寥的几套正装和休闲装，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寒酸。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有多穷呢。
好在这难不倒她，即便只有这几套礼服，她依旧能帮吴涛穿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来。
这是她作为时尚达人的自信。
当然，同时也有着吴涛的身价和背景的加成。
说白了，就算是一堆旧衣服，穿在他身上，也会被外人解析成个性、复古风之类的。
有了这点信息，莫莉便可以甩开膀子，大胆施为了。
纤手扶过衣帽间仅有的几套衣服，莫莉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
转身一把将吴涛扯过来，伸手便要解吴涛腰上的扣子。
吓得吴涛一愣怔，连忙护住下体，一脸惊惶地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莫莉淡眉一扬，笑得愈发荡漾道：“我的天哪，难道怕我睡了你吗？e on！你不把现在的衣服脱了，我怎么给你配衣服？”
吴涛不由一阵脸红耳热，声音顿时降了下来：“好好好，我自己来。”
转眼间，吴涛浑身就剩下条内裤，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莫莉从衣架上取下一件衬衫，回头一看，不由心神一荡。
年轻的身体，即便是没有太明显的肌肉线条，单凭瘦削，也焕发着浓浓的雄性气息。
原本想直接把衣服拍到吴涛身上让他自己穿的，如此心神荡漾之下，莫莉竟然亲自手把手地帮他穿了。
因为这样做，才更方便揩揩油嘛。
吴涛本想说‘我自己来吧’，但是扫了一眼莫莉那义不容辞的表情，又把话吞了回去。
好在夏天的礼服穿起来，满打满算的，也没几件。
一会的功夫，莫莉便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次装扮过程，走出衣帽间，顺手将柜子里仅有的那块表，系在吴涛的手腕上，然后上下这么一打量，完美！
盛夏的尔湾，在西海岸海风的吹拂下，燥热已去。
莫莉挽着吴涛下了楼，看得厨房里的瑞丝，当即双眸一亮。
双方打了个招呼，俩人便走出别墅，上了莫莉的林肯车。
这是一款私人订制的豪华车型，驾驶舱和后面处于完全隔离的两个世界。
吴涛直到上了车，才发现这点，靠在芝华士定制的座椅中，四处啧啧地打量，寻找着话题打破这密闭的二人世界。
好在莫莉并没有故意让他难堪，一路倒也平安无事地抵达洛杉矶市区了。
这次两位大佬的晚餐，地点就定在希尔顿酒店。
吴涛原本以为这事很私密，结果没想到到了希尔顿酒店门口，才发现自己分明是想岔了。
门口竟然涌现了这么多的记者！
“没有别的入口吗？”吴涛苦着脸道。
莫莉反倒是见惯了这种阵仗，不以为意地道：“消息早就传出去了，你要是偷摸着进去，指不定明天他们在报纸上怎么编排你。什么都别说，跟我走。”
林肯车门从外面打开，吴涛刚踏足地面，一众记者便蜂拥上来。
闪光灯高高举起，咔咔地闪个不停，紧接着话筒便塞了进来，开始争先恐后地提问。
“尊敬的吴先生，你对互联网产业的预后发展怎么看？”
“吴先生，你觉得互联网寒冬的持续周期有多长？”
“吴先生，你的投资公司背后是否有华夏官方的背景？”
“……”
与其面对这么多七嘴八舌的提问，吴涛索性不如转身，把手伸给了即将下车的莫莉。
这也是基本的绅士礼节。
莫莉提着裙摆下了车，半边丰韵的身子便帖到了吴涛的怀里，在安保人员开出的一条道中，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
好在老外的记者们，都在明处。
进入了酒店的vip区，这群阴魂不散的记者们便消失了。
从希尔顿酒店专属电梯，俩人在侍者的引领下，直达酒店顶层的高端商务区。
一出电梯，吴涛才发现，今晚这顿晚宴竟然没那么简单。
霍华德这个高大长脸的金发男人，竟然也在，正在跟着另外一位自来卷短发男子聊得火热，一见俩人出来，当即便转身迎上来了。
“华夏吴先生，外面都传言你对互联网有着独到的见解。但就我个人而言，从icq和facebook的竞争来看，似乎也并不怎么样啊。不是么？”
吴涛没搭理他，转而问起莫莉道：“这鸟人怎么也在？”
莫莉嫣然一笑，媚眼如丝道：“今天的晚宴其实有两桌。你和两位大佬是在左边那间，而索罗斯和巴菲特家族的后辈们，在右边那间。你若是有兴趣，可以进去看看。”
怪不得莫莉穿着如此正儿八经的，原来还有这么一茬。
“没兴趣。”吴涛摇摇头，转而对霍华德道：“关于你的问题，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爷爷呢？”
“你！”霍华德的小白脸瞬间气的通红。
吴涛这话等于把自己身份提升到霍华德爷爷那辈了。这听起来本身也没什么毛病，但在霍华德的眼里，多少就有些屈辱了。
莫莉心下暗爽，整个腰臀都不由贴着吴涛道：“亲爱的，我送你进去。”
对于这场俩位大佬的晚宴，吴涛其实并没有多少期待。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俩位大佬无非是为了解决两个问题而来。
一是天启投资作为华夏资本，大举进入华尔街和美国股市，究竟有没有商业之外的目的。
二是如果可能的话，这场互联网产业的寒冬究竟什么时候结束。
包间门被门两旁的侍者推开，莫莉挽着吴涛，长驱直入。
里头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八仙桌大小的方桌。但在方桌之外，竟然有一排五个厨师和侍者在旁服务。
俩位大佬的饭局，果然是玩出了新高度。
先行抵达的索罗斯和巴菲特俩老头已经各据一面坐下了。
索罗斯，吴涛见过，这个看起来面向有点凶的老头，其实尚算是好讲话的。
但是巴菲特，现实中，他倒是第一回见。
面向很和善，一脸睿智的样子，可是在那睿智的笑容底下，吴涛总觉得有点笑里藏刀的意味。
莫莉把他送到，转身便出去了。
四方桌留下的另一面，竟然是作为现场厨师和侍者上菜、分菜用的。
第882章 未来最具潜力年轻人
绕过桌子，吴涛先和索罗斯大佬握了握手，问候一下今天的天气。随即索罗斯便帮他介绍起旁边的沃伦.巴菲特来。
虽说对这位笑面虎般的老头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揣测，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实在是拉不下脸来。不仅是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更因为那笑容看起来真的很和善。
三人重新落座，一直恭立在旁的领班厨师过来请示了一句，索罗斯便挥挥手吩咐道：“开始吧。”
饭局的开始，意味着这场外界记者极为关注的价值超百万美金的对话，同时开始了。
起先由乔治掌握话语权，而沃伦双手拢在一起，笑意吟吟地从旁观察着。
兴许是和莫莉熟识的缘故，吴涛对于乔治的声音倍感亲切。
“吴，首先希望今天希尔顿酒店的鲍伦厨师长所率领的团队，能给你带来美妙的饮食享受。至少，能让你填饱肚皮，不至于因为我们老头子的食少言多，给你留下不愉快的体验。”
对此，吴涛只能尬笑道：“我尽力。”看来对于上回和索罗斯吃饭没吃饱的抱怨，终究传到了老头的耳中。
“贵投资公司在这次纳斯达克滑铁卢前后的动作，可以说是既大胆又精彩，我和沃伦看过你们的操作过程，也不禁为之拍案叫绝。坦白说，这样的神操作，我和沃伦是断然做不出来的。这一点上，你已经超越了我们。能谈谈你当初是怎么判断的吗？”
趁着厨师上餐前开胃菜的间隙里，吴涛侃侃而谈道：“虽然是一系列的连续操作，但归根结底是两个问题的判断。第一，从纳斯达克股市中抽身；第二，互联网产业的后市发展远期预测。”
“关于这第一个问题，我秉承的是‘坚决不挣最后一个钢蹦’的原则。这句话出自华夏香江的一位著名企业家李嘉诚的投资铁律。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所以天启投资才得以全身而退。”
话音刚落，乔治便忍不住打断道：“哦，哦，香江李，我知道这家伙，那的确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随即发现打断别人不礼貌，于是补充道：“骚瑞，请继续。”
吴涛续道：“至于第二个问题，则是公司投资团队针对于一系列的数据和模型推断出来的，加入了我个人对于未来互联网产业的一些理解，所以形成了那样的判断。”
乔治听完，喳摸喳摸，不由抬眼看了吴涛一眼。
听起来这小子说了很多，但实际上一句干货都没有啊。
年纪轻轻，便回答得滴水不漏，偏偏还让人无可挑剔的，也着实是难得了。
这时沃伦插话进来道：“难道你对未来互联网产业的发展如此悲观吗？”
对于这个问题，吴涛扫了二位大佬一眼，很明显，这二位大佬对于互联网这种新兴产业的发展前景一向有些保守，至少是不那么激进的。
然而他们还执意这般问，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倒出一点干货。
一念至此，吴涛便借机道，“不，其实我对未来互联网产业的发展是非常看好的。”
“……只是因为如今针对互联网产业的投资实在矫枉过正，所以我认为要让这股投资热情消退，恢复到理性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而对于股市来说，时间越长，凉得越快，甚至很大可能地出现过调。”
乔治和沃伦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明显有着疑惑。
事实上他们旗下的机构对于互联网后市的判断结果也大差不差，只是经吴涛这么一解释，俩位谨慎的大佬难免又怀疑起来。
这样下去，似乎问不出什么道道来。
于是双方之间的话题陡然离开了互联网，转而谈起未来十年的金融大势。
对此吴涛插不上话，只顾着大吃特吃。对他来说，言多必失。唯有吃到肚子里的美食才是实打实的。
至于说借着俩位大佬的认可为自己镀金，捞虚名，这种事儿他不稀的干。
所以双方之间的谈话便在无效时光中度过，一直到上了最后的甜品，沃伦这才像是问候老友般随口问起：“嗨，吴，听说你一直看好华夏市场，但为什么会带着这么丰厚的资本来到美洲市场？”
对此，吴涛放下汤匙，随口一笑露出白牙道：“因为在华夏市场上，我吃不饱。等到华夏乃至亚洲市场真正成熟起来的那一天，我便会带着自己的资本杀回去。”
“……当然，我也希望能够把欧美市场对于金融市场的规范和规则带回去。”
多么幽默而坦诚的回答。
大佬饭局到这里，话题便进入了尾声。
这一次和上回不同，吴涛吃了个肚滚溜圆。临走前，先是跟俩位大佬道了谢，随即又和领班的厨师鲍伦道谢。
刚离开包间，便碰上了在外头等待的莫莉。
莫莉很是意外地迎上来，“吴，怎么这么快？”在她看来，这种饭局，无疑是时间越久，结果越成功的。
吴涛摸摸肚子道：“吃饱了，自然就结束了。反倒是两位老先生，不知道吃饱没吃饱！”
莫莉一阵无言以对，这样的机会，居然还在纠结吃饱没吃饱。
心真是大啊。
好巧不巧地，霍华德也跟着出来了，一见到吴涛，便莫名地开心，“枉费我爷爷那么看重你，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莫莉腹诽归腹诽，但她并不容许别人这般诋毁吴涛。
当下，俩人又是一阵针锋相对的死掐。
听得吴涛只打哈欠道：“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莫莉丢下霍华德，提着裙摆快步跟上去。
俩人刚上了电梯，左边包厢门打开了，一位酒店的侍者走出来。霍华德当即迎上去道：“这次饭局，他们是不是特失望？”
侍者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应巴菲特先生的要求，通知记者上来。”
这是要接受记者采访啊。
霍华德不由暗自得意，俩位大佬第一时间没有通知家族晚辈，而是叫了记者。
看来那小子肚里并没有什么干货，他们一定很失望才对。
带着这个想法，霍华德跟着随后上来的记者进入了包间，里头早已准备妥当。
“巴菲特先生，你对华夏吴有什么看法？”
一听这个提问，霍华德兴奋得脸色通红，拳头紧攥：华夏吴，你就等着名声烂大街吧！
沃伦和乔治交换个眼神道：“我们认为华夏吴是未来最具潜力的年轻人！”
话音刚落，下面的记者一片哗然。
而霍华德更是一脸懵逼，以至于笑容凝固在小白脸上，没来得及收回。
怎么会这样？
第883章 意料之外的新闻热点
记者会结束之后，回去的凯迪拉克车上，小霍华德坐在爷爷的对面，一脸的愁云惨淡。
“爷爷，他真的那般出色吗？”
沃伦看着眼前这个最看重的后辈，不无唏嘘地道：“霍华德，我承认你已经很出色了。但是那个华夏吴，他更出色。至少我和乔治俩人，全都看不透他！”
“看不透，什么意思？”霍华德想着明天报纸上对吴涛的褒赞，以及莫莉对他百依百顺的样子，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沃伦摇摇头，“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是他明明坐在你面前，跟你说着话，你却根本无法把握对方心里怎么想的。这种感觉，我在你们身上，以及索罗斯家族后辈们的身上，从来没有遇到过……”
回到尔湾别墅的吴涛，只觉得今晚吃得有点撑。
和莫莉在门口分别，吴涛走进别墅一楼，结果灯火通明的却是没人。抬眼一看，大晚上的，赵丽和方媛俩人居然在后院里喂蚊子。
到了后院才发现，原来俩人一起缩在泳池里。
一身连体泳衣的方媛，正在向赵丽讨教游泳的技巧。
然而野路子出身就是野路子出身，方媛那泳技是小时候在家前屋后的河沟里练出来的，终究上不了大台面。
赵丽教了半天，那动作依旧僵硬，甚至有些滑稽，远不如她自己游的那般赏心悦目。
“我亲爱的表妹，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白天健身房，晚上游泳池的。”吴涛把裤腿一提，在泳池边蹲下来。
这也是他头一回距离自家泳池这么近。
据说每年泳池的维护费用就要好几万刀呢。
方媛扬起手来，泼了他一身的水，恶狠狠地说了句，“去死～”
吴涛却是笑笑，不以为意，湿了就湿了，反正一会睡觉就换了。
方媛作了个小恶作剧之后，慌忙着逃开了。留下赵丽一人踩着水，和吴涛闲聊起来。
“今晚的饭局怎么样？”
吴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嗝道：“美食还不错，总算吃饱了一回。”
赵丽嫌弃地努了努琼鼻，挥手扇开那嗝上来的臭气，“我问的不是这个……”
结果吴涛忍不住又打了个嗝道：“跟俩老头吃饭，能怎么样？没意思！”
赵丽终于忍受不住了，“算啦，你最好去健身房快走几公里，消消食。”
吴涛刚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冷不防被从旁边游过来的方媛一把拽住了脚脖子，连拉带扯地拽下了水。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等到场面恢复安静之后，吴涛才发现，自己居然横躺在赵丽的怀里。不仅抱着对方那光洁如玉的脖颈，而且紧贴着那最富具有弹性的二两肉，不，起码半斤！
至于方媛，则躲在泳池的另一头，幸灾乐祸地大笑。
“你个……”吴涛刚要作势去追方媛，却被赵丽冷不丁地提醒道：“注意你兜里的手机。”
“今天便暂且放过你。”吴涛丢下一句话，任由着赵丽把自己托到岸边上，然后爬起来，回屋洗澡换衣服去了。
洗完澡，吴涛穿这个汗衫和大裤衩，双手插兜里，晃里晃荡地便下楼来了。
结果一到一楼，发现莫莉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家的客厅里，正盯着65寸大背投电视在那儿瞎咋呼。
头发湿漉漉的，浑身上下就裹了一条浴巾。裸露在外的双肩和**上甚至还泛着明亮的水珠。
至于赵丽和方媛也早已从泳池里出来，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一眨不眨地看。
“你们在干什么呢？”吴涛大咧咧地走过去。
结果仨个女孩美眸齐刷刷地看向他，像是重新认识一个人般，认真，好奇，甚至带着点惊喜和意外。
“表哥，你要出名了。”最后还是方媛最先回过神来，提醒道。
吴涛回头一看，电视上正播着俩位大佬的记者会，看那背景，就在今晚吃饭的包厢里。
资本主义的新闻就是快，这才不到俩钟头，便上电视了。
巴菲特透过麦克风的声音里，带着点磁性道：“华夏吴的潜力在于他不仅对金融有着独到的认知，而且对互联网这种新兴产业有着自己的理解……”
真没想到俩位大佬对自己竟然是这般的评价，实在是太意外了。
然而这幅表现，看在仨个女孩的眼里，竟然成了谦虚，低调。
莫莉甚至直接欺身过来道：“吴，连巴菲特爷爷都这么赞不绝口，弄得人家都想睡你了。”
大洋马说话就是不分场合。
吴涛刚准备友情批评一下，抬眼一看，接触到赵丽的目光，也是分外的灼热。
还能说什么？啥也别说了，跑吧！
翌日一早。
吴涛换上正装下了楼，赵丽早已在厨房里忙碌了，是小米粥加韭菜盒子。
那香气一闻就让人食指大动。
唯独方媛一脸怨念地坐在餐桌前，一边嗅着韭菜盒子的香气，一边味同嚼蜡地吃着碗里的白水泡燕麦片。
“你这是干什么？”吴涛一副看待远古时期恐龙的眼光看着自家表妹，随手试了试额头温度道：“没毛病啊。”
方媛默不作声地挡开他的手臂，继续苦大仇深、咬牙切齿地对付着碗里的麦片道：“为了好身材，本姑娘拼了！”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
昨天的那位叫做瑞丝的记者进来了，“嗨，吴先生，方，赵！”
打完了招呼，瑞丝转而对吴涛道：“看了昨晚的新闻，我对你更加崇拜了。能不能请你接受一次我的采访，哪怕只有半小时……”
“……二十分钟？”
“……十五分钟？”
一直到瑞丝把独家采访缩减到五分钟，吴涛也没松口：“瑞丝，我欢迎你来做客，但是采访的事，骚瑞，我没时间。”
随后瑞丝和方媛交换个眼神，这才放弃了低声下气的哀求。
“早饭好了。”赵丽端着小粥锅放到饭桌上，随即把一沓子干烙的韭菜盒子端过来。
吴涛兴匆匆地往那一坐，俩手抓起韭菜盒子便往嘴里送。
一口接一口的，吃得那是格外的香。
好久没吃过这口了，韭菜混合着鸡蛋的香气，缭绕在牙缝中间，一直延伸到喉咙口，进入食道，那是处处留香。
保你吃了这一口，还想吃第二口……
然而赵丽坐下来，却只是喝粥，对自己做的韭菜盒子连动都没动。
看得吴涛无比的诧异，“你怎么不吃？”
赵丽轻啜着小米粥，云淡风轻地道：“忘了提醒你，韭菜吃多了，嘴里会有味。一会去天行游戏公司的时候，千万别多说话……”
第884章 新世纪游戏发展趋势
“为什么不早说？”
带着这种怨念，吴涛吃完了赵丽忙活一早上的成果，结果一张嘴，便把对面硬噎麦片的方媛熏得是一脸嫌弃。
瑞丝倒是美眸灼灼地盯着他，可是淡眉微蹙之间，也不乏介意。
拍拍手把碗筷往方媛面前一推，“这厨房就交给你收拾了。”
“凭什么？”方媛很不喜欢被人当作佣人的感觉。
“就当抵你的房租了。”吴涛抹抹嘴，“便宜你了。”
走到起居室，宋壮进门来束手而立道：“老板，外面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赵丽俏脸冷然地从楼上走下来，已经换上了一身赏心悦目的职业装。
不得不承认，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于是吴涛摆摆手道：“不用了，壮叔。今天我坐丽丽的车。”
“我是新手。”赵丽边走边提醒道。
“我不介意。”吴涛浑然无觉。
“我那是二手破车。”
“再破的车我都做过……”
于是通往硅谷的沿海大道上，便出现了奇葩的一幕。
一行数辆价值超10万刀的奔驰宝马车，将一辆满打满算不超过5000美刀的破本田簇拥在中间，一会排成个人字形，一会排成个一字形。
吴涛坐在副驾上，看着车子跑的稳稳当当，不由啧啧道：“不错哟。”
事实上，二手本田能跑的这么欢快，的确是不错了。
然而赵丽仿佛是得到了鼓励，一脚油门踩到底，二手本田肉肉地嘶吼了半天，速度也没提升多少，反倒是车内的各种声响愈发大了。
“换辆车吧！”
“真心的，要不了多少钱……”
在吴涛絮絮叨叨了半天，赵丽从副驾的格子里摸出一包口香糖，二话不说地递给他。
吴涛得意一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带着口气上班……”
一路赶到了天行游戏公司，一包口香糖已经见了底，吴涛嘴里的口气明显已经好了很多。和别人说话时，只要不是靠的太近，基本闻不出二手韭菜的**气息了。
俩人抵达天行游戏公司的时候，还没到上班时间。
所以俩人这般出双入对的，倒也不会对赵丽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如今的天行游戏公司，在经历反恐精英的火爆上市之后，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小作坊了。
主体的三层小楼挤得是满满当当不说，旁边又盖起了两栋新楼，带动了一片游戏工业园。
即便新楼比老楼威武雄壮多了，但李明和杰夫那些老员工仍旧坚持在小楼里办公。
踏进小楼，作为美术总监的仇笑天已经到了。
闻声迎上来，远远地就竖起了大拇指：“老板，你真行。刚到洛杉矶才几天，都上新闻，成名人了。”
吴涛摊手，“我也不想的。”随即攀上仇笑天的肩膀道：“倒是你，长头发又留起来了？”
仇笑天耸肩，“没办法，小曼说喜欢。”
半个小时之后，吴涛见到了久违的李明和杰夫。
李明还是那么骚气，有点特立独行的味道。而杰夫则是剃掉了大胡子，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炼许多了。
随即，研发团队召开了联席会议。
会议内容既是对原有反恐精英游戏的维护汇报，也是对新游戏英雄联盟的进展跟踪。
和在其他公司会议上吴涛都要做出点批示不同，在天行游戏公司的会议上，他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因为英雄联盟pc版的开发，其实和反恐精英的开发模式没什么改变。
而对于这方面，天行游戏公司的研发模式已经很成熟了。
尽管会议上有所分歧，那都是游戏策划和开发者之间的小问题，他这个做大老板的没必要主动介入其中。
会议结束后，吴涛回到办公室，特地把李明叫了过来。
对于吴涛，李明这个开发总监还是比较信服的。毕竟当初他天赋未显的时候，吴涛便派人找到他了，信任他，赋予他重任，这才成长起来的。
“老板，什么事？”
吴涛伸手示意对方落座道：“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些集成在浏览器内的网页版小游戏项目，做得怎么样了？”
李明闻言一愣，回忆了半天，这才想起道：“那个小项目，我交给了凯奇。你等等，我这就叫他过来。”
凯奇是李明开发小组中的一个新人程序员，由此可见李明压根没把这个小游戏项目放在心上。
吴涛见状，打断他道：“等等，李，等会再叫他进来。”
“好吧，老板。”
吴涛靠向椅背，看似随意地问起道：“李，你是游戏开发的专家，谈谈你对未来游戏产业发展趋势的看法。”
李明精神一振，对嘛，老板找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务商谈才对。
那点网页小游戏，根本不值当在这么难得而又私密的场合大谈特谈。
“老板，我认为，未来的游戏一定会向更加逼真、更加趣味性的方向发展。这对游戏策划、画面工艺、设定、特效等等都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目前公司研发团队在动画特效方面力量薄弱，所以我建议组建特效团队，适应未来的发展。”
吴涛点点头，“还有呢？”
李明思忖了一下，续道：“作为专业的游戏公司，引擎的开发是基本功。连续两款游戏我们都是考虑外购，如果可能的话，这方面也是自有团队比较方便……”
……
俩人谈了很多，但李明的回答内容虽然多，一直没让吴涛感到满意。
临了，吴涛眼看着李明越来越迷茫的表情，干脆不再追问，而是主动谈起道：“李，你刚才提的那么多内容都很好，也很实际。但却不是我想的答案。”
“……因为那是你作为一个游戏开发团队负责人的角度得到的结论。而我对你的期望是，站在游戏公司战略层的角度，去看待整个电竞游戏产业的动向和趋势。”
李明一脸迷惑。
“……比如说，”吴涛声音在继续，“我认为未来游戏会向两个方向发展，一是你所说的更高画质、更趣味性的大型游戏，那样对游戏电脑的硬件都将提出很高的要求，同时它所面向的人群是游戏发烧友和爱好者。”
“……而另一个方向，那便是小型化、轻量级，比如网页游戏，嵌入到特定网页中如facebook，让休闲和社交主题相融合。你别小看这一点，因为它将会拥有比前一个方向更广阔的受众和群体。这方面市场的潜力，甚至比前者更大……”
第885章 土豪购物的正确姿势
从吴涛的办公室里出来，李明的脸上是懵逼的。
老实说，作为有天赋的游戏开发大拿，他从来没站在那么高的层面，去想过那么远、那么多的问题。
如今被吴涛一把扯到那个层面，才发现一览众山小，而自己原先的那点小九九就更下小了，小到微不足道。
好在吴涛仍旧对他在传统pc游戏方面的发展看法，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但是回过头来，聊以**的同时，李明不由暗自佩服。
要不说人家是老板呢，想的就是比自己深远。
无怪乎能上新闻，被那俩个传说级的金融大佬交口称赞。
送走李明，吴涛紧接着便迎来了凯奇。
这个年轻白人小伙子，刚进公司半年，便被顶头大佬召见，脸上红里透白，格外的惊喜。
交谈之下，凯奇才发现是探讨那款开心农场小游戏的问题。
一年难得来几回的老板，居然对这样一款小游戏如此重视，这是凯奇万万想不到的。
毕竟在天行游戏公司这边，这个小游戏只是拿来给他联手入门的试水作。
很快，凯奇在吴涛办公室电脑上打开浏览器，输入了公司内部的一个服务器地址，便登录到开心农场的页游画面上来了。
吴涛一边操作，一边提着意见。
这款前世伴随着开心网、qq空间很是风靡了一阵子的小游戏，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俩人一直讨论了一个多钟头，凯奇记了满满的两页纸，这次的召见才算是结束。
而关于小游戏的运营模式问题，这事得找施千雪谈。
不用说，她现在肯定和李明差不多，多数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当下给施千雪发了封邮件，着她准备小游戏的运营方案，吴涛便结束了当天的工作。
至于剩下的时间，便是登录反恐精英的战网，搞个不起眼的昵称，充新人在菜鸟区虐菜。
一天的时间，赵丽都没来找自己，连带着仇笑天也没来。
这个老同桌，独立性和要强心都挺强的。
对于英雄联盟这款游戏，策划案和设计案中有很多对不上的地方。李明他们的开发组要求精简需求，但赵丽和仇笑天坚持不放。
这其中有得他们双方扯皮谈判的地方。
当然，这个过程也是职场中最为锻炼人的工作，同时也是磨合整个游戏研发团队的机会。
下班回到尔湾别墅的时候，入口的盘山道上，人气出奇地多了不少，搞得宋壮他们的保安队一阵紧张，直到回到家门口，遇上了早已赋闲在家的莫莉，才知道那些人是各家媒体闻讯而来的记者狗仔队。
吴涛喃喃着失笑道：“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莫莉喝掉杯中的红酒道：“他们一直都想搞个大新闻，而你恰恰符合他们的所有条件……”
这倒是个麻烦，吴涛摇摇头走进别墅，照旧不见方媛和瑞丝的踪影，估计八成又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
转身径自回了自己房间，把正装换下来，正准备挂在衣帽间里。结果打开衣帽间一看，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
只见原先空荡的衣帽间，挂满了各种款式名牌的正装、休闲装，而下面的格子里也摆满了各种名贵皮鞋、领带、手表，甚至于胸针都有满满的一抽屉……
回过头来，吴涛疑惑间，发现莫莉正斜倚在房间门框上道：“幸好你的身材比较标准，否则我一天还完成不了这么大的成果呢。”
“莫莉，你这样实在是太破费了。花了多少钱，我得付给你。”
莫莉一摊手，走进房间来施施然一转道：“装满你的衣帽间，大约花了不到500万美金。至于我为这件事所费的心思和脑力，你看着给吧。”
吴涛不由惊讶到乍舌，这大概是他两世为人花在‘穿’上面的最大一笔开支了。
原来这才是土豪购物的正确姿势。
不是一件两件地买，而是整屋整屋的搬！
不过看着那琳琅满目、金灿灿的限量版名表，说心里不爽，那绝对是假话。
只是这份人情不菲，着实有点麻烦。
眼见吴涛没了办法，莫莉语气当即一转道：“其实你不必介意，就当是我为了感谢你这次提前示警和建议，让量子基金得以从纳斯达克全身而退，避免了不少损失。”
“……再加上，跟着你们下手，做了不少纳斯达克指数的空单。这也是一笔不菲的收益。”
和聪明的女人交流，就是愉快。
当下吴涛脸上阳光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莫莉美眸一亮，连带着脚跟都踮了起来，“好呀，你想去哪儿？
“就在我家，我亲自下厨。”
“哦，好吧。”莫莉一肚子的激情刹那间冷却下来，堪堪收住了自己即将扑上去的娇躯。
俩人回到楼下，吴涛先来到东头的健身房。
果然见着方媛和瑞丝在里面，一丝不苟地做着健身。
吴涛不明白方媛哪根筋搭错了，一定要练出魔鬼身材曲线。不过这两天练下来，曲线不曲线的暂且看不出来，但她的英语口语水平，倒是提升不少。
起码现在和瑞丝交流，已经不需要连比带划了。
走进健身房，吴涛指着外头问起瑞丝道：“外面的那些记者你都认识吗？”
瑞丝停下手头的动作，微微颔首道：“认识一些，吴先生，怎么了？”
吴涛摊手道：“他们已经影响到我的私生活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要报警了。”
瑞丝显然不是胸大无脑的记者，闻言心里一动道：“吴先生，我可以让他们离开。但条件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专访。”
方媛明显早就被瑞丝收买了，跟着催促道：“哎呀，表哥，你就答应吧。瑞丝毕竟是巴伦周刊的大记者，这是双赢嘛！”
吴涛一想，也罢。再拒绝的话，恐怕自家这表妹该怪自己了。
更何况，与其让那些媒体猜来猜去，不如借助这个权威周刊表个态，起码树立点正面形象，对将来旗下几家互联网公司上市也有好处。
于是答应下来道：“ok，瑞丝，但时间得由我来定。”
瑞丝兴奋道：“没问题，反正最近一段时间，我都在这里，随叫随到。”
说完，瑞丝当即从椭圆机上下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去践行约定，跑出去打发记者同行去了。
吴涛大气一松，总算是了却一桩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