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设计复杂 开始建模
陈东风和杨辉在经过半个多月的自学，再加上向老师请教后，陈东风觉得自己已经基本掌握三元流动理论的基本应用，可以比较熟练的使用理论里面的方程了。因此他和杨辉商量后，就决定开始动手进行理论设计，而杨辉进度稍慢，只能一边跟着陈东风设计，一边再自学了。
陈东风在设计mini2000的离心式压气机的时候是以二元流动理论为基础，并加以适当的工程上的修正，修正系数是在做实验的时候确定的。这种方法有较大的局限性，特别是这种二元流动理论不能确切地描绘出压气机通流部分流动的真实情况，尤其是它不适用于大流量、大功率、高效率的压气机，二元流动理论的局限性也在于这里。
陈东风为了把真实的流动加以简化和抽象突出主要的影响因素，这就需要做一些假定，这些假定的精确程度和适用范围是已经在生产实践和实验中加以验证过的。目前在做三元流动分析时的基本假定有四个个。
一是流体(即被压缩的气体介质)是非粘性的，也就是理想流体。因此流体微团之间和流体微团与壁面之间的摩擦力与热交换不予考虑。至于粘性及传热对流动总效果的影响，由于飞龙的速度设计的很小，在这里就忽略不计了。
二是流体的状态变化由完全气体状态方程来描述，即pr t(p是气体的密度，r是气体常数，t是气体温度)。
三是流体在固定流道(如扩压器)内的运动是定常的，即运动状况不随时间变化。流体在叶轮中的运动相对于转动坐标系也假定是定常的，即相对于随叶轮一起转动的坐标系来说，流体的运动状况也不随时间变化。
四是由于一般被压缩气体介质的重度都较小，因此忽略流体的重力作用。
在这些基本假定之下，陈东风建立一组流体的运动方程，即基本方程，来描述流体在离心式压气机内运动的状况。这些方程计有反映流体受力状况的运动方程，反映流体能量转换与守恒的能量方程和反映流体质量守恒的连续性方程。
陈东风只有把这些基本方程求解出来后，才可以进行压气机子午流面三元流动分析和回转面的三元流动分析。
根据子午流面的计算，可以得到叶轮出口参数及中间流面(或子午面)上的速度、压力等分布，由此衡量叶轮气动性能的优劣，并提出改进的办法。
回转面是由子午流线绕z轴旋转而成的曲面。回转面与叶片相交在回转面上形成一定的叶片形状。回转面内的求解可给出叶片间的流动状况。由此可以求得通过两叶片间准正交线的质量流量和密度。在校核流量之后，通过做近似计算，可以修正速度分布和回转面流线形状。
陈东风计算到这里，才将将把二级压气机的叶轮机叶片的强度、进口外形和叶片外形设计完成。至于扩压器和蜗壳基本没有改变，陈东风还是沿用以前的设计。接下来就要进入到燃烧室的理论设计。
由于进入燃烧室的气体压力讲究是原先的2倍，又考虑到需要飞龙需要长巡航时间，需要省油的特性。陈东风这次放弃了选用汽油，改用柴油来代替。
陈东风再设计燃烧室容积的时候，首先考虑到在同样的条件下1升柴油要比汽油的热值高30%左右，二是燃烧室进气量飞龙要比mini2000多30%-40%，三是实际内涵道需要的推力飞龙反而要比mini2000低30%左右。所以再一个个的计算后，陈东风反而缩小了联管燃烧室的容积，比原来的小了20%。
陈东风综合计算下来在油箱体积达到60l的时候，巡航时间可以达到3个小时，飞行距离达到500公里。如果再挂载副油箱的话达到4个小时应该问题不大。
燃烧室的变化不大，接下来是最为关键的涡轮叶片了。陈东风考虑到实际的燃烧中柴油的用量要比原先的汽油少，导致涡轮前的气流压力要比原先小10%左右，为了维持涡轮叶片的转速，陈东风必须要改进在二元流动基础上设计的涡轮叶片。
改进的方法就是前面提到的三元流动理论。通过优化涡轮叶片的子午面和回转面来提高涡轮叶片的气动性能。于此同时，他还要尽可能的降低涡轮叶片的重量。在这两种方法的同时作用了，飞龙的核心机转速才可以和mini2000基本相同。
内涵道的部件级数学模型建立好了后，最为重要的就是外涵道的数学模型了，尤其是风扇的模型。
考虑风扇叶片的直径较大，作为大涵道比的一个特征部件，将风扇的内涵道和外涵道部分进行分开建模。从部件特性中可以直接获得风扇外涵部件的特性，也称为风扇的叶尖部分。
风扇的进口参数为进气道部件的出口参数。由风扇进口实际空气流量以及风扇相对换算转速。根据叶尖特性插值数据求得风扇外涵叶尖压比。基于风扇外涵部件的压比特性，可求得风扇叶尖部分出口总压，采用变比热法计算风扇叶尖部件的出口总温。对于风扇的叶根部分，考虑整个风扇进口空气流量唯一，故与风扇外涵叶尖部分采用同一特性。
已知风扇增压级部件的设计点参数和特性，又增压级进口的总压和总温等于风扇内涵，即叶根部分出口总温和总压。由风扇内涵增压部件进口处空气流量、风扇内涵增压部件转子相对换算转速，插值此部件的特性并通过公式求得内涵增压级的压比和增压级的效率。
由风扇内涵增压部件压比可求得出口总压，出口流量等于进口流量，则可以计算出风扇的进口流量和风扇内涵增压部件的出口流量、风扇叶尖出口空气流量、和涵道比。
根据以上得出的风扇进出口流量和涵道比，在运用三元流动理论的基本原理和方程，就可以求出风扇的强度和外形曲度了。
陈东风和杨辉计算到这一步，基本上一个大涵道比的核心机模型就基本上完成了，剩下的修正系数就需要实际的实验来得出了。
第四十七章 模型设计 基本完成
“东风，飞龙的发动机和mini2000一样，不设置反推器吗？”
“我也在考虑这个，mini2000没有反推器，降落距离达到150米，而且对起落架的刹车消耗很大。mini2000是涵道比0.2，当时考虑到即使在外涵道设置反推器，得到的反推力也不大。现在飞龙的涵道比达到6，设置反推器的作用是很大的。”陈东风考虑了下说道。
两人查阅了相关资料，目前大型客机几乎都采用发动机反推装置进行降落时的减速。因为叶栅式反推装置具有高可靠性和适应性。所以被大量采用。两人决定还是采用成熟的技术叶栅式反推器。
所谓的叶栅式反推器，就是在外涵道内插入一阻流板，气流沿着阻流板反向的排出发动机而产生反推力。当反推力器正常运行时，处于外壁上的阻流板由水平位置打开一定的角度，最后仅极少部分气流从阻流板下方通过，绝大部分外涵气流反向排出产生反推力。经过计算后可以得到发动机外涵喷管推力与反推力的差，即为外涵喷管总推力。
不长的时间里，陈东风和杨辉就计算出来阻流板的角度和反推力器运行时外涵喷管总推力的关系。
“东风，发动机的控制方式还是和mini2000一样，选择开环方式？开环的话根本得不到你希望验证的发动机节流特性、速度特性和高度特性。”杨辉和陈东风讨论飞龙发动机的控制方式，通俗讲就是燃油和速度的关系。
“你怎么考虑的？”
“现代民用大涵道比涡扇发动机通常都是采用燃油到转速的闭环控制方式，基于经典、可靠的比例-积分-微分即 pid 控制方法设计控制器。通过在包线点内设置多组 pid 数据，根据当前飞行状态进行切换，使控制器适应发动机的非线性变参数特性。即便如此，这些pid参数依然是基于某一稳态工作点设计的，在动态过程中的控制效果还是会不尽如人意，尤其在响应速度方面。同时，pid参数的切换容易造成系统的响应振荡，这不利于发动机的安全以及稳定。我有在考虑采用自适应pid算法，根据发动机工作状态自动地调节参数，以寻求更稳定、更快速的控制效果。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
陈东风也是陷入了沉思，想了会后：“你提的自适应pid算法目前还没有研究的实例，我们可以在后续改进型中验证。飞龙的发动机的飞行包线目前还没有通过实验测出来，但是根据飞龙的任务规划，主要还是在巡航，不会有很多的过载机动飞行的。目前还是宜用pid闭环控制。”
杨辉比较过后，也同意了陈东风的想法，开始设计燃油和转速的闭环控制系统。
两人一边上课一边设计，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快2个月了。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陈东风四人多次开会，交流进度，杨韦和唐昌宏的任务已经接近完成了。
杨韦和唐昌宏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设计了一套导轨式4镜头自动切换系统，但是他们没有高速记录运动物体影像的光学摄像机具体资料，因为这些都是军用级别的，他们还接触不到。杨韦和唐昌宏只能根据津门光学研究所最新研发的电视摄像机来初步设计。
唐昌宏在设计的飞龙外形结构，加强了机翼的强度设计。为了提高机翼强度，没有采用mini2000可拆卸的机翼安装方式，而是直接采用整体的加强梁来提高机翼的强度。根据陈东风设计的发动机改进了飞龙的吊装方式，从原来hong-6的发动机是由进气道包裹的形式，改为按照民航飞机发动机安装方式，直接挂在机翼中间下方。发动机两侧设置两个制导导弹挂载点。
杨韦的飞行控制系统倒是还和mini2000有很大的相似处，但是在想要设计影像的收发电路模块的时候就抓瞎了。没有具体的实物，根本完成不了这个任务。所以杨韦基本上是只完成了一小半任务，其他时间都是在和唐昌宏进行外形结构设计的学习。
时间来到1980年的1月初了，再有3个礼拜就要到寒假时间了。陈东风四人在交流了几次飞龙的进度后，都发现已经进入到了瓶颈阶段。陈东风得不出发动机的飞行包线数据，以及验证不了各个部件数学模型的正确性。杨辉因为得不到陈东风数据的支持，他的闭环控制策略还停留在理论阶段。而杨韦没有实物摄像机工作也基本在停摆状态。也只用唐昌宏的任务进度附和预期，但是他也没有具体的风洞试验数据。
“你们说，要是可以不依靠实物，可以直接仿真模拟多好。如果可以这样的话，我们基本上就可以一边设计一边验证了。”杨辉感慨一句。
唐昌宏也有感而发：“如果外形结构设计的过程中也可以仿真模拟的话，也是可以大大节省时间的。我注意到国外早就出现了计算机辅助设计系统，可以大大的减少设计的工作量。”
陈东风听到这，就楞住了，这些不是他被雷击后在在街边的想法吗？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mini2000和飞龙的设计倒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杨韦也有同感：“其实电路的设计也是需要引入计算机辅助的，国外已经有了相关技术，别的不说单是根据设计图纸生成电路板这一项，就减少了30%的工作量。更不要说，元器件的隔离放置可以大大提高电路的抗干扰性能。”
“大家说的计算机辅助设计，我也有所了解，不瞒大家说，我早就对现在只能靠草稿和头脑的设计方式了感到厌烦。我想在飞龙后就开始学习相关计算机的知识，虽然和杨韦在mini2000项目中学习了一段时间，但是我感觉还远远不够。”陈东风把自己下一步的想法说给三人听。
杨辉怕陈东风现在转到计算机的学习中，连忙说：“我们现在还是要先把飞龙完成吧！明天去找黄院长，请他帮忙？”
陈东风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有点问题：“当然，先完成飞龙，不过这学期可能完成不了，还有一周时间就要进入考试周了，我们应该暂时把精力转到复习中去了。明天和黄院长说明情况后，我们在看飞龙怎么继续下去。”
三人同意陈东风的说法，比较包括陈东风在内的4人可是在黄院长那里立了军令状的。
第四十八章 考试优先 飞龙延后
第二天，陈东风四人带着几百张的飞龙项目设计图纸，出现在了黄老院长的办公室里。这两个月的时间，黄院长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校工厂三班倒的满负荷生产mini2000，这才把订单完成了二分之一，估计过年之前还不一定可以全部完成。
黄老院长坐镇质量环节，每一个零件的检测数据他都是要过目的，至于抽查那更是家常便饭。在狠狠的抓了几次质量缺陷问题后，才有好转。期间陈东风四人也被他安排去教测试人员完成mini2000的试飞和发动机的试车检测。
黄老院长看了这四人，这才想起来2个月前，陈东风四人和他说过要开启一个新的项目。至于这个项目是干嘛的，他贵人多忘事，已经记不清了。
“哦，1个多月不见，你们四人联袂而来，有什么事吗？”
“院长，您上次和答应过我们，飞龙设计好了以后，再来找你的。我们已经基本完成了，所以想要来请教一下您。”陈东风直接说。
“哦，哦，是有这么一件事。把资料拿过来我看看，你们自己坐，自己倒茶喝吧。”黄院长一边接过陈东风的设计资料一边对他们说。
四人来这里次数也多了，也不矫情，各自落座，茶水当然不会有，看着黄院长翻看他们两个月的成果。
黄院长看着飞龙的设计资料，才想起几个月前，是有听他们说要设计一种察打一体的无人飞机。草草的翻看完后，黄院长觉得还不错，特别是发动机的部件模型，很有水平。
“资料我粗略看了下，很不错。我再研究研究。”人老成精的黄老院长装着糊涂对他们说。
陈东风四人一听可急了：“院长，我们是想请您助我们一臂之力的，您答应过的。”陈东风连忙道。
黄院长笑笑，感觉逗逗他们挺有意思的：“你们想让我帮什么？”
“和mini2000一样啊，我们现在需要试制出飞龙发动机，才能把理论设计进行数据验证。”陈东风立马回答。
“院长，我现在缺高速记录运动物体影像的光学摄像机，没有它飞龙会变成瞎子聋子的，实现不了超视距飞行。”杨韦把他需要的帮助也说了出来。
“院长，我也需要把飞龙的外形结构试制出来，好进行风洞实验。”唐昌宏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哦，杨辉，你有什么要我帮的吗？”黄院长看杨辉没开口就问他。
“我的部分，和东风是绑在一起的，哦，对了，我们还缺一款惯性制导导弹，重量大约在20-30kg左右，没有这个飞龙就像没有了爪牙，失去了威慑力。”
“哦，看来你们的想法很多啊，连军用的摄像机和导弹都用上了，所图不小啊。”黄院长笑眯眯的对他们说，“不过...”
又是不过，听到这个词，陈东风四人就感觉心中一紧，都在等在黄院长的下文。
“不过，马上就要考试了，还记得自己以前的承诺吗？”
四人，连忙点头，说牢记在心。
“记得就好，如果这个学期你们的考试成绩达不到我的要求，我要新账旧账一起算。如果你们超过了我的要求，飞龙吗，也不是不可以考虑。”黄院长又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了。
四人一滞，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好在黄院长没有立即拒绝。四人又在黄院长这里下了保证后，离开了办公室。
黄院长看他们走了，这才乐得笑了出来，心中暗想“这四个小家伙，真能折腾，不过确实能力不错，这份设计资料，我还是先拿给校长去看下。”
其实陈东风四人何止是能力不错，光是mini2000这个航模给西工大带来的利润，已经快赶上国家给的经费了，可以说是大赚特赚了。而且mini2000的后续改进型号还在继续中，目前看起来，在rb和东南亚的销量还在增加中。小野健、巴迪潘和董明竹已经打来过好几次电话，都在催校工厂发货。校工厂也是不得不把规模扩大了一倍，人员三班倒的干活，这才将将满足出货的要求。
陈东风的婶婶董明竹，也已经辞职下海了，负责起了mini2000的代理工作。在经过陈东风四人的同意后，董明竹用公司账上的盈利，已经把李文山送到了京城治疗。
不过陈东风看了她的来信后，知道京城的治疗也没有见起色。陈东风给她回信，建议她让李文山出国去rb治疗。现在这个时间的rb，可是亚洲最发达的国家，医疗质量更是不用说了。在小野健的帮助下，联系了东京大学医科学研究所附属病院。现在董明竹和李文山正在办理出国的手续，准备在年前就飞到rb去。
不提这一茬，话说季校长在看到黄院长拿来的飞龙设计资料后，直接感慨：“还是这四个后生能折腾啊，这才多久，一转眼就从民用转军用了？”
黄院长又再一次的好不吝啬的夸赞起四人：“这四个小伙子极具能力，执行力也是一流，我听黄恒说过，这个飞龙的构想是他们在金陵比赛的期间聊出来的。没想到他们说干就干，回来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了设计。”
“我们才刚把mini2000的生产理顺了，现在有能力为他们提供帮助吗？我这可已经有好几个教授的告状了，说是现在校工厂对他们的实验一点的不支持。”
“我已经和他们都打过招呼了，年底之后，等校工厂的设备采购到位了，就开始承接学校的科研任务，当然mini2000的产能要保证。不过如果这个飞龙可以成功的话，搞不好我们会有大量的军方订单，西南那边可还在打着仗呢。”
季校长对陈东风四人的察打一体的思路很是感兴趣：“我看，希望很大，这样如果飞龙定型后，我来找找长安军分区的首长，向他汇报一下这个事情。”
“不过，他们现在还缺一个关键的设备，就是里面提到的高速记录运动物体影像的光学摄像机，这个目前上市面上还没有的出售，你能不能找找关系，给他们搞个两三台来。”
“这个我会问问隔壁的光机所，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我看上面还有提到需要惯性制导导弹吧！他们的心倒是挺大的。”季校长点头答应道。
“武器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军方吧，我们就不参合了吧？”
“你也说了，西南那边在打仗，我看我们还是一并解决了吧，这样，拨出一部分经费给火箭工程的教授，让他们带人负责解决掉出炸药部分的问题。炸药问题你找金陵理工的人解决，我们出一部分经费。这个一会你去落实下吧。”季校长一锤定音道。
“好的，不过我同意他们的飞龙项目，还是有个前提的，那就是他们在下周的考试中每门专业课的成绩都要达到85分以上，我才同意。”
“我很看好他们四个的能力，全都交给你了。”
第四十九章 飞龙搁置 备战考试
陈东风四人从黄院长的办公室出来后，稍微有点不精打彩的。
“什么时候我们自己的项目自己做主啊？”杨韦抱怨了一句。
“哈哈，两个方法，一个是我们自己出钱，第二个是我们牛气冲天到我们自己都害怕。哈哈。”杨辉打趣道。
几人说完后都一扫刚才心中的些许不快，陈东风笑着说：“钱会有的，项目也会有的，就看我们自己能不能牛的起来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下大家，同意让我婶婶先把赚来的钱用来为我叔叔治病。”
“东风，你这就见外了，你叔叔婶婶也就是我们的叔叔婶婶，再说了人命关天的大事，谁还不救个急啊，这件事以后休要再提了。”唐昌宏埋怨的说。
“是，是我不对，以后绝不再提，我们还是一起去复习吧，我看黄院长的意思，我们但凡有一个人一门课没超过85分，可能都要不同意我们的飞龙呢？”
“谁说不是呢？我刚才也是担心万一今年的试题特别难怎么办？虽然我对自己有信心学的不必别人差，但保不住出试题的老师直接来几道超纲的题目啊！”杨韦说道。
“担心没有用，还是去复习吧，啥都不说了，就是复习、复习，再复习了。”陈东风说完，和大家一起图书馆走去。
陈东风在大二的第一学期的专业课还是很多的，有流体力学基础、气体动力学基础、燃烧学、材料力学ii、机械设计2、传热学等，当然少不了英语和形势与政策1了。
这些课程在陈东风眼里当然是小菜一碟，他不光学会了这些内容，还能把学到的知识应用到发动机的设计中，可以说是活学活用的典型代表了。在花了一天的时间把这些课程过了一遍后，他又开始了数学分析、高等代数和解析几何的学习。数学分析的三册他已经在前段时间自学完了两册，陈东风准备利用五天的时间打算把这最后一册拿下，再把数学分析的三册融会贯通一遍。
在周六的时候，陈东风终于完成了数学分析的学习。晚上，陈东风四人返回宿舍，杨辉看陈东风一路上眉飞色舞，走路在飘，仿佛吃了蜜一样的高兴，就问他：“东风，你这么高兴？不过我看你这几天都在看数学分析啊？期末也没有啊，只有概率论与数理统计啊！难道看数学分析可以提高概论的成绩？”
“这个应该会有一点帮助吧，毕竟数学都是一家人嘛。”
三人听了都一起笑了起来，杨辉问：“数学分析是数学专业的课程，你给我们说说你为什么要自学这门课。”
陈东风今天是真的高兴，学了快半年了，在忙碌中终于把数分三册都融会贯通了，本来还想藏着掖着的，此刻也没有了这个心思。
“其实大家也应该发现了，在我们的设计中，各种专业知识是树枝，二数学就是丰富树枝的树叶，不管是什么理论设计，最终都离不开数学模型的建立。而数学模型的建立，可以大体得知部件的特性，缩短我们的设计周期。”
“可是，我们现在的数学知识，我感觉已经够用了啊？”杨韦说了心中的疑惑。
“是的，我们是工程设计人员，运用到的理论都是前人已经论证过的了，已经有了一套运用该理论的基本方程。所以我们感觉数学知识够用。我继续深入学数学，一是为了在学习新理论的时候，可以更加快速的理解；二是我想在学习后，能够在走不通的时候，自己趟出一条新的路。”
“噢，东风，你的野心这么大？”杨辉不知是夸还是贬的说。
“我的野心很大，说出来怕吓着你们，哈哈。”陈东风笑着说。
“那，东风，你对我们还留一手，请试言汝志吧！”唐昌宏也是好奇陈东风的野心，问道。
“行吧，那我就说说，还记得大家几天前发牢骚说，需要计算机辅助设计，计算机辅助仿真。”
“当然，当然我们也是在做了两个项目之后，才有所感慨的。”唐昌宏、杨韦和杨辉都感慨道。
“我和杨韦在设计mini2000的控制系统的时候，倒是学过汇编语言和嵌入式芯片的相关知识，可是这些是远远不够的。拿计算机辅助设计来说，要设计这个软件必须要等计算机的系统底层，更要懂得怎么才能画出一条曲线、一个曲面和一个异构型的立体。当然现在我也没有想好。”陈东风坦然的说。
杨辉拍了他下：“东风，你要做的工程量太大了，恐怕不是一天两天靠一个人能完成的？你有什么打算吗？打算飞龙后就钻研这个？”
“暂时，还没有这个项目计划，我是想在寒假回去的时候把高等代数和解析几何学习完，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在把计算机的系统的相关知识也学了，可惜没有个人计算来验证学的知识，学习效率可能要降低很多。”
“嚯，你还想有个人计算机，你知道多贵吗？可抵得上一架mini2000了，而且国内还没有。”杨韦知道的比较多，被陈东风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几人说说笑笑的功夫，已经到了宿舍，各自洗漱休息。
明天过后，就要开始考试了，陈东风打算在星期天里，把需要背诵的再背诵一遍，如把形势与政策和英语再过一遍，好迎接第一天的考试。虽然黄院长说的是专业课考到85分以上，但是万一因为形政没考好，而导致飞龙项目的流产，那罪过可就大了。陈东风反倒是不惧专业课的考试，怕就怕形政，万一一个漏背，导致成绩不好，那可就太冤枉了。
星期天起来后，一问其他三人，都是和他一样的想法。四人索性也不去图书馆了，就在宿舍里面，两两一组开始了背和抽背形政的内容知识。
一时间209的宿舍里面传来了各条国家的政策的朗读声，还好不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他们是背的渴了喝水，喝了水后再背。为了飞龙的翱翔，他们四人也是豁出去了。
第五十章 考试结束 学校颁奖
周一，寒风呼啸，在周末下了两天雪后，西工大分外妖娆。
“真美！”陈东风由衷而叹。
“你啥时候，这么文艺了！”杨辉揶揄道。
“我一直都有欣赏美的心灵的，好吧，只是学业繁忙，荒废了。等我们功成名就了，我们一起组团游遍大江南北。”
“大江南北，哪里够，至少也要国内国外啊。”唐昌宏笑着说。
“不可，不可，最少要宇内宇外。”杨韦边笑边说。
“阿韦，你要求有点高阿，我是搞飞机的又不是搞火箭的，你想上天，我还不想呢？你看那看北国风光，红装素裹，分外妖娆。不比天空黑漆麻乌的强多了。”杨辉乐了。
“阿辉，你太low啦，星辰大海才是我们的征途！”杨韦笑着说。
“那我们就朝着星辰大海出发吧！go!”陈东风也是豪情万丈。
谈笑之间，四人步入考场，开始了大二上学期的考试。
最后一门燃烧学考完，陈东风和杨辉走出考场后，就被黄恒在远处喊住了。
“陈东风，杨辉，你两过来。”
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互相看了下，快步走了过去。
“你两，一会你们和唐昌宏、杨韦，一起到院长的办公室，院长有事找你们。”黄恒说完，也没解释什么，就走了。
这下可把两人说得呆住了。
“东风，是不是，前几天的考试成绩出来了，我们没考好？院长要算总账？”杨辉心里七上八下的说。
陈东风摇了摇头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去找昌宏和阿韦吧。”
唐昌宏和杨韦听说黄院长要找他们的时候，也是吓的不轻，害怕飞龙就此折戟。
不管怎么说，四人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黄院长的办公室。敲门后，四人进去站定。
“来了，坐吧，我先把这点事情忙完。”黄院长头也不抬的说。
下面四人大眼瞪小眼，惴惴不安的看着黄院长。
在着诡异的气氛中，黄院长停下手中的笔，抬起了头：“你们四个苦大仇深的盯着我干嘛？”
“院长，你不是我们没考好？你要取消飞龙项目。”陈东风问道。
杨辉等三人也连忙说“院长，能不能，给我们个机会，把飞龙作出来？飞龙一定会大卖的......”
黄院长也被他们这一顿打抢白搞愣住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四人刚还想继续卖力气求情，被黄院长这句话立马掐断了话头。
“院长，对不起！那您喊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吗？我们刚才口不择言，您就当没听见。”陈东风致歉道。
“哦，要不还是先等下周成绩出来，我们再谈？”黄院长逗乐下他们。
四人都不经逗，说道“别、别，院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哈，哈，好吧，不逗你们了，刚才喊你们来是要表杨你们的，你们四个今年可是大出风头啊，被评为了1979年的年度人物。下周一下午在大礼堂颁奖，你们穿精神点，在准备下获奖感言。就这事，你们去准备吧。”
听完后，四人的心情可算是从大悲变成大喜了。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兄弟们我们209宿舍要成名了”离开办公楼，缓了一会后，杨辉突然跳起来说。
“我们又朝星辰大海的方向迈出了一步！”陈东风分别三人击掌，兴奋的不能言表。
陈东风四人在回宿舍的路上兴奋的，都让路人指指点点了。四人毫不在意，在凛冽的寒冬中好像如沐春风一般。
回到宿舍后，四人商议穿什么衣服出席活动。不过好像在冬天也没多少选择，商量来，商量去，还是采用陈东风提议的方案大家一起穿军装。
四人穿着整洁的65式军装，被安排坐在最前排。在季校长的一篇以校训‘公诚勇毅’为主题展开的眼镜后，颁奖正式开始。
首先开始的奖项是‘优秀大学生’，其次是‘优秀大学生集体’。
陈东风四人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不听不知道，原来西工大是卧虎藏龙啊。在主持人的介绍中，他们的得知每时每刻，学校里面的同学都在做着不平凡的事。
“他们品学兼优，他们敢想敢做，他们于大一下学期的暑期社会实践中，大胆的选择了航模飞机的设计，他们在没有上过专业课的情况下，硬是凭借自学，把专业知识融会贯通，并且活学活用，试制出了我校第一台涡扇航模mini2000，并在金陵的华日泰三国航模邀请赛上夺得无线电遥控类比赛的第一名，打破各项记录，而且他们的mini2000远销海外，引起了外国航模爱好者的追捧。下面让我们有请获得年度人物的陈东风、杨辉、杨韦、唐昌宏上台领奖。请季校长为他们颁奖。”主持人这一大段颁奖词可是说的他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浓烈的掌声中，四人飘飘忽忽的上了前台，虽然已经提前知道结果，但是此时上台领奖依然心潮澎湃。
“你们四个很不错，‘飞龙’项目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缺的我会去想办法。”季校长在给他们颁奖的时候给他说的话更是让他们激动的都要跳起来校长会支持‘飞龙’项目。
“下面请年度人物陈东风发表获奖感言。”颁奖完后，主持开始了例行程序。
“大家好，首先很荣幸获得西工大的年度人物。我想获得年度人物并不是我有多么的杰出，而是这个各位老师的教导中，在西工大‘公诚勇毅’的校训中，我获得了成长。mini2000的成功，要感谢我们季校长、黄院长和各位指导老师的大力支持。也要谢谢我的三位好室友，他们陪我走过了图书馆2个月的学习和设计时间。并且他们自己也承担了mini2000的重要任务。谢谢大家！”陈东风深情并茂的说出了这一段获奖感言。
杨辉、杨韦和唐昌宏也是如此。在四人的获奖感觉结束后，颁奖活动就结束，四人抱着证书，嘴角上扬着，往宿舍走去。
第五十一章 返回金陵 明竹归来
周二，颁奖后的第二天，晴日，寒风暂歇。
黄恒召开了这学期的最后一次班会，“这次一班和二班考的不错，每科平均分都在80分左右，下面分发下成绩单，叫上名字的上来拿。”
陈东风拿到成绩单的时候，一眼看去没有8字打头的成绩，心里顿时安了不少，连临时抱佛脚的形政都考了90分，再仔细看过，都是95分以上，流体力学和气体动力学都是满分，虽然考试成绩在预料之中，但是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陈东风转头看向杨辉，他也拿到了成绩单，也是刚看完，心有灵犀的也转过来看向陈东风。两人眼光一交汇，一笑，点点头。意义自在不言中，两人都过了院长要求的85分的红线。
黄恒发完成绩单，继续说：“这次的两个班的最高分还是陈东风，而且他和杨辉还获得了学习的年度人物奖，我希望大家向陈东风和杨辉学习.....”
黄恒把陈东风夸和杨辉夸的连他们两个都不好意思了，不得不埋着头，躲避着大家的目光，就差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了。
黄恒说完成绩后，按照惯例还要再说半个小时的安全事项。黄恒虽然说的嗦，而且和上学期基本上一模一样。
“我希望，大家注意安全，我不希望过完年来了后，发现有任何一个人缺胳膊少腿的。好了，多大我也不多说，班会结束。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吧，记得把宿舍的门窗关好。”
在大家的白眼中，黄恒结束了这学期最后一堂班会。
......
周三，晴日，清晨，长安火车站。
“阿韦、阿辉、昌宏，我们年后再见！”陈东风的火车最早，向三人告别。
“一路平安！”三人和他拥抱了下后，帮他拎着行李进了检票口。
一天半的时间后，陈东风又再次回到了金陵，回到李爷爷的家中，时间正好是傍晚时分。
陈东风吃着李爷爷下的小煮面问：“爷爷，婶婶，几时走的？”
“哦，去了有段时间了，元旦以后去的，听她说月底应该会回来。来回的机票可是不便宜。也不知道她回来干嘛！”
“应该是航模出口的事情，已经卖了好几个月了，这个时候还要出口配件，现在迅雷只有婶婶一人，她也是不得已。”陈东风倒是猜测了七七八八。
“这次文山去rb治病，不知道能不能有彻底根治。”李爷爷不无忧虑的说。
“文山叔叔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还是等婶婶的消息吧！”
“也只能如此了！”李爷爷叹口气道。
“今年，文慧阿姨会回来过年吗？”
“她啊，和朝忠在羊城过年，前段时间来电话说朝中有任务，不回来了。”李爷爷略有不悦的说。
“爷爷，不是有我陪你吗？我会好好听你话的。我和杨辉他们又搞了个飞龙项目，是军用的，察打一体的无人遥控飞机。”陈东风赶紧岔开话题。
李爷爷听了也来了精神，他是老红军出身，虽然现在已经离开部队，但是一听新的武器，立马来了精神。
陈东风把他们的想法细细的和李爷爷说了一遍，两人开始讨论起来。
......
2月将近的时候，陈东风在家细细看着带回来的书。一阵‘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陈东风打开门一开，竟然是婶婶董明竹，“婶婶，你回来了，叔叔怎么样了？”
“别急，别急，我慢慢说。”
陈东风看董明竹脸上在无往日的愁苦之色，心中顿时大定。
“这次是多亏了小野健的帮忙，他帮忙联系的东京大学医科学研究所附属病院，在经过汇整后，发现你叔叔是一种神经性中毒，应该是平时接触化学药品的原因，现在由藤野医生在负责你叔叔的治疗，经过几次治疗后，你叔叔比以前好多了，据藤野医生说，大概再过1个月就可以彻底好了。”董明竹说起这个，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自李文山一年前病情明显再到半年前病情加重，从单位病退回家。她的脸上就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心里的苦也只能藏着。
“那就好，婶婶，钱还够用吗？外汇比较难换吧！”
“这就要感谢黄院长和季校长了，他同意扣留10%的预付款给我在rb用。我知道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是谁都不会同意损失这么多的外汇补贴的。”董明竹感激的说。
“婶婶，你千万别这么说。黄院长和季校长我知道，他们是很热心肠的人。”
“好了，好了，多的我也不说了。不过这次我去了rb的东京可是大开眼界啊！”
“婶婶，快说说，都说rb是亚洲第一的发达国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陈东风的兴趣被勾了起来。
“首先吧，羽田机场人流穿梭，人流量比起京城机场的多了好几倍。小野健带我去了cbd品川的商场看了一圈，里面的货物琳琅满目，金陵的大洋和新百完全比不了。还有宽大的路面，快速的地铁等等都给了我很深的印象......”董明竹语带羡慕的说着她在东京的见闻。
“婶婶，你信不信，不超过40年，我们也能和rb一样发达。”陈东风听完并没有一味的艳羡，他脑海中翻腾起那个似真似幻的记忆。
“东风，我也又信心，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是的，我们需要像rb学习，但不可妄自菲薄。婶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是有一点，你刚才也说了，我们会赶上rb，那rb的现在，就是我们的明天。现在的华国还是经济不发达，老百姓手中余钱不多，但是老百姓的需求会越来越多。”
“噢，婶婶，你别卖关子了，你快说说你的想法。”
“我看好的是电器，电风扇，空调，你知道现在大洋里面一台松下的电风扇要多少钱吗？要400多，现在的工资才多少？一台空调要1万多，简直不可想象，即使是国产的春兰也要8000多。只要价格降下来，那需求就是大爆发的增长。”董明竹把她的想法合盘托出。
“空调，我倒是知道一点原理，主要元件是压缩机、热交换器、电动机、精细阀和电子控制器组成，制造起来有难度。电风扇相对容易点电动机加叶片就可以了。”
“只要制造的出来，我相信是不愁卖的。”董明竹很有信心的说。
陈东风自己是相信未来的霸道女总裁的，“那婶婶，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其实，有一件事需要你和你另外3个同学的首肯，就是允许我暂时借用mini2000的利润去创办一个电风扇工厂，或者你们入股也行。”董明竹绕来绕去，终于说出了她这次来的目的。
“婶婶，我没问题，他们三个，等我回学校和他们说下，再写信告诉你。不过，我相信他们三个也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董明竹见目的达成，也是把心放下了。
“婶婶，我们的学的飞机，就是空气动力学的最佳应用，等我们有时间，给你设计一个最先进的风扇出来。”
“那感情好，最好是静音，轻便的。”董明竹也是这么随口一说，那我先回家了，要过年了，要回去打扫下。对了，晚上和你爷爷一起去我那吃饭。”
“好的。”陈东风把董明竹送到门口，目送她下了楼梯。
第五十二章 灵光一现 明竹从商
董明竹走了以后，陈东风想了想刚才对董明竹夸下的海口，觉得自己如果用三元流动的原理应该可以完成大风量的风扇设计，但是静音的话就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了，需要结合风扇转速和声音的叠加来计算。不过他对声学研究不多，想了会后，不得其法，只能待回校后再查下资料了。
“还是先把剩下的空间解析几何自学完吧。”陈东风自言自语道。
空间解析几何指借助笛卡尔坐标系，由笛卡尔、费马等数学家创立并发展。它是利用解析式来研究几何对象之间的关系和性质的一门几何学分支，亦叫做坐标几何。
严格地讲，解析几何利用的并不是代数方法，而是借助解析式来研究几何图形。这里面的解析式，既可以是代数的，也可以是超越的例如三角函数、对数等。通常默认代数式只由有限步的四则运算及开方构成，超越运算一般不属于代数学的研究范畴。
空间解析几何的基础是笛卡尔坐标系下的空间向量，好在陈东风高数学的扎实，对向量、曲线和曲面等图形的理解很透彻，自学起来并不是两眼一抹黑的。
“咦，这个贝塞尔曲线，很有意思啊！”陈东风看到曲线章节里面的扩展。
贝塞尔曲线是依据四个位置任意的点坐标绘制出的一条光滑曲线。在历史上，研究贝塞尔曲线的人最初是按照已知曲线参数方程来确定四个点的思路设计出这种矢量曲线绘制法。
贝塞尔曲线的有趣之处更在于它的“皮筋效应”，也就是说，随着点有规律地移动，曲线将产生皮筋伸引一样的变换，带来视觉上的冲击（photoshop里面有贝塞尔曲线）。
1962年，法国数学家贝塞尔第一个研究了这种矢量绘制曲线的方法，并给出了详细的计算公式，因此按照这样的公式绘制出来的曲线就用他的姓氏来命名是为贝塞尔曲线。
陈东风很敏锐的感觉到了贝塞尔曲线二次方和三次方的公式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计算机辅助制图的钥匙。
二次方贝兹曲线的路径由平面上的定点p0、p1、p2定义，线起始于p0走向p1，并从p1的方向来到p2只是在那里提供方向资讯。
而三次方贝兹曲线的路径由p0、p1、p2、p3四个点在平面或在三维空间中定义曲线起始于p0走向p1，并从p2的方向来到p3。一般不会经过p1或p2；这两个点只是在那里提供方向资讯。p0和p1之间的间距，决定了曲线在转而趋进p3之前，走向p2方向的长度有多长。
陈东风自己演算了一会，自言自语道：“理论依据基本上就确定是贝塞尔曲线公式了，如果可以有一个算法来实现贝塞尔曲线的话，那么无论是画直线或是曲线，都非常简单，随手可得。”
陈东风不知道的是从70年代到现在国外的计算机设计辅助软件开始发展，一直采用的都是交互式操作，核心的算法来源就是贝塞尔曲线方程。
“不过怎么把这个计算原理，用计算机实现呢？”陈东风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陈东风发呆式的思考，他抬头一看，窗外已经快黑了，刚才的恍惚之间，天黑都没有察觉。
起身，打开门，一看是李爷爷回来了，一拍脑袋：“爷爷，我忘记煮饭了。我马上就去做。”
“哎哎，别忙了，今天你竹君婶婶回来，喊我们去吃饭呢。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来，就回来喊你下，快收拾一下一起去吧！”李爷爷阻止他。
陈东风这才想起来董明竹中午的时候是有和他说过，“好的，好的，我穿件外套，我们就出发。”
由于两家很近，一会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董明竹家里。董明竹已经在忙活了，把菜一盘盘端上台子，摆的满满当当。
“婶婶，你怎么做了这么多啊，我都要以为今天是过年了。”陈东风看着十几个菜不由得惊叹道。
“是啊，竹君，这么多，浪费了，亲家母你也抱着小宝来围着坐吧！看把小宝馋的。”李爷爷招呼着大家坐下。
董明竹儿子李元坤此时才不到2岁，对着满台子散发着香味的菜也是流着口水
“妈，你抱着坤坤去坐，我把汤装好马上就来。”
四个大人加一个小孩都坐定后，董明竹打开一瓶汾酒，给李爷爷满上，自己也倒了一杯（6钱左右）。“东风，你还在读书，我就不给你倒了，你喝点汽水。”
“唉，好。”陈东风接过董明竹递给他的汽水。
“妈，你也喝点？”在她婆婆同意后，也给她倒了一杯。
董明竹都倒完酒后，举起杯子：“妈，李叔，这段时间我不在，家里你们费心了。东风，还有你，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先干了。”
四人干了，开始边吃边谈，董明竹把在rb的见闻又和大家说了一次。
“竹君，这次文山治好后，还回去上班吗？”李爷爷听闻李文山再过一段时间会被治愈后问她。
李文山她妈可急了：“可不能再去了，文山这次能好，也是他爸在天上保佑。可不能再去那个化工厂里把命搭上了。就算要饭都不能再去了。”
“妈，你别急，我已经和文山商量过了，他回来后也和我一样辞职。我们准备开始经商了，正好东风他们学校的航模现在卖的好，而迅雷现在又缺人，文山回来后就先去我那帮一段时间的忙。”董明竹怎么舍得再让李文山去化工厂，这次得病差点把她吓的命丢了一半，再rb的时候已经和李文山商量好了。
李母听了，这次心里大定，嘴里直叨念：“这就好，这就好......”
“婶婶，说倒这个航模，我们四个现在正在开发一款新的。”
“哦，具体说说。”董明竹也来了兴致。
“是一种军民两用的超视距无人机。我们叫它飞龙。军事上可以做到侦察敌情和打击敌人一体，民用上可以进行复杂地形的测绘以及用在救灾上面。这个民用方面的功能开始我们也没有想到，还是我爷爷提及的。”陈东风把飞龙和董明竹介绍一遍。
“可以民用的话那就大有可为啊。”如果纯军用董明竹可能还插不上手，但是有民用的属性就不一样了，她完全可以继续代理啊。
“该怎么把飞龙介绍出去呢？不能光靠熟人介绍了啊！”董明竹皱着眉头道。
陈东风听完心里一动：“婶婶，7月份巴黎有个世界航模大赛，要不我们把飞龙拉过去溜溜？不过飞龙可能上不了赛场，不过9月份在英国的凡保罗航展上，如果有展台的话可以放一个。”
“华国会参加？”董明竹问。
“这倒是没有听说，不过航展的航模展示环节是不需要报名的，航模爱好者可以同场竞技。”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会和黄院长、季校长商量下的。”董明竹心中拿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把mini2000推销出现，飞龙的话还是要具体看情况。
第五十三章 比例切割 算法初成
陈东风和李爷爷从董明竹家回来后已经快10点了。
进屋后，李爷爷对他说：“这段时间你婶婶不容易，她的事情你要多帮帮她。”
“当然，我是他侄子，不帮他帮谁？爷爷你放心。”陈东风肯定的说。
“那就好，你也知道，这次你文山叔叔去rb治病花了不少钱，光靠两个人在单位里的几十块工资是不够的。她想经商的想法很好，我很支持她。”
“现在的万元户，哪个不是做小生意的？婶婶只要敢闯，现在的华国是遍地黄金。”陈东风对董明竹和李文山以后从商也是很看好的。
“那就好，我老了，不过还是可以为她跑跑关系的。好了，你去洗漱吧，早点休息。”
陈东风现在哪里还能轻易睡得这么早，好不容易抓住灵感的尾巴，说什么也不能把他丢了。
其实陈东风在航模的设计阶段，不怕各种数学模型和理论计算。他最讨厌的是各种叶轮的工程设计图纸的绘制。
工程中表达叶轮表面的方法是投影图法，通常情况下使用的圆柱坐标系中的投影方法是旋转投影以及轴面投影、平面投影。叶轮的轴面投影图反映了叶轮的总体尺寸和特征，而平面投影相当于三视图里面的俯视图。需要叶片表面方程：Θ＝（r，z）来一步步画出空间曲线。就算你画的再好，到了加工现场加工的时候也是晦涩难懂，需要专门的技术人员分析出一步步的运动指令，效率十分低下。
陈东风看到了贝塞尔曲线是光滑离散化成一段段的微小的直线段的实质，如果可以根据贝塞尔曲线的特征方程，设计出一套切实可行的算法把各种曲率的曲线通过命令来生成，那么既可以简化设计中制图的复杂程度，也可以根据曲线各个离散化的坐标点反推出数控加工的路径。所以如果陈东风可以设计的出来那将是一举两得的。
70年代现在国际上的流行算法是（以一次方贝塞尔曲线为例）需要在两个定点a、b之间，在选定特定u的情况下在曲线上找到点c(u)。一个简单的方法是把u插到每一个基函数上，计算每个其与基函数的乘积以及其相应的控制顶点，最后将其相加。
虽然这种方法很好，但是缺乏数值稳定性，尤其是在计算伯恩斯坦多项式的时候可能引进数值误差。当然算法都是各个cad软件的核心，是不会轻易示人的。
还有就是一款好的cad软件不管是算法重要，它的控制核心也是非常重要，当然现在陈东风也没考虑到这些，只是想先把算法设计出来。
陈东风也是发了狠，不设计出这个算法，连门都懒的出了，过年前的卫生也忘记打扫了。好在李爷爷看他钻研辛亏，毫不计较，尽心尽力的为他做好了后勤工作。
终于，陈东风在大年三十前把这套他自己命名的比例切割算法给设计出来了。灵感来自于华国历史上著名的数学家祖冲之的割圆术，割圆术目的是等分圆之后取得正多边形，而他的比例切割是取一个特定的比例来逼近一个特殊的曲线。
简单来讲比例切割算法（以一次贝塞尔曲线为例）的基本观点是选择在ab中的一个点c，c将ab分为u:1-u(a到c的距离与ab之间的距离之比是u)，让我们找到决定c在哪里的方法。
从a到b的向量是b-a。因为u是在0和1之间的比率，点c位于u(b-a)。将a的位置加以考虑，点c为a+u(b-a)=(1-u)a+ub。因此，对于给定的u，(1-u)a+ub是在a和b之间的点c，将ab分为u:1-u的两段。
更加具有普遍性的比例切割算法的想法如下是假设我们想要找到c(u)，u在[0，1]中。由第一个多段线p0-p1-p2-p3...-pn开始，利用上面的法则找到在线段上的点p1i，p1i在p0i到p0(i+1)的连线上并且将这段线分为u:1-u的两部分。依次地，我们可以得到n个点10，11，12，...，1(n-1)，他们定义了一个新的多段线，一共有n-1段。
新点由1i进行标记，再次利用上面的规则我们可以得到第二个多段线，具有n-1个点（20，21，...，2(n-2)）和n-2条边。从这个多段线开始，进行第三次，得到新的多段线，由n-2个点30，31，...，3(n-3)和n-3条边组成。重复这个过程n次得到一个点n0。
以上想法只是给定了比例切割想法的几何解释，而实际计算需要一个具体的计算方法。
首先，对于每一对临近的控制点，可以画出一条右上方和右下方的箭头（类似于杨辉三角），并且在两个箭头的交点处写下一个新点。例如相邻的两个点分别为ij 和i(j+1)，新点是(i+1)j，右下方（相对应的左下方）的箭头表示将其尾数ij（相对应的为i(j+1)）乘以1-u（相对应的乘以u），新的点是两个的和。
因此，从初始的第0列开始，我们计算第1列。之后从第1列得到第2列。最终，在n次计算之后我们最终到达了一个单个的点n0并且这个点就是在曲线上的点。下面的算法总结了上面我们讨论的内容，输入的是具有n+1个点的数列p和在0到1之间的u，最终得到在贝塞尔曲线上的点c(u)。
这个计算过程可以用递归的方法表示，对于j=0，1，...，n用p0，j表示pj，也就是p0，j是第0列的第j项元素，在第i列计算第j项如下：p(i，j)=(1-u)p(i-1，j)+up(i-1，j+1)，(i=1，2....，n;j=0，1，2...，n-i)
元素pi，j是(1-u)pi-1，j（左上方元素）和 upi-1，j+1（左下方元素）的和，最终的结果（在曲线上的点）是pn，0.在这种想法的基础上，通过编程就可以得到基本的算法程序。
在这个基本算法的基础上，陈东风还需要对螺旋线、球面螺旋线、双弧外摆线和星行线、心脏线、圆内螺旋线、正弦曲线、太阳线和费马曲线等等几百种曲线给出需要选定的控制点数量和控制比例u。这个工作如果没有计算机的帮助的话，估计他这辈子都得耗在这上面了。
“好在，通用的算法已经计算出来了，可能有迭代算法效率的不高的问题，但是计算机应该可以克服。”陈东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站了起来，往窗外一看天快黑了，正好肚子有点饿，把桌子上堆成小山的草稿纸整理下后，就出了房间。
第五十四章 除夕夜话 鹏城计划
陈东风走出卧室，才发现今天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明天都要除夕了。
“爷爷，不好意思，这几天竟然忘了打扫卫生。我...我...”陈东风看着李爷爷在那里忙活晚饭，自责的说。
“傻孩子，看到你放假还学习的这么认真，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你现在战场上的任务就是多学知识，其他的有我。而且，就我们两人，房子就这么点大，哪里还要你动手。”李爷爷一边炒菜一边宽慰陈东风说，“赶紧洗手，准备吃饭了。”
陈东风虽然自责，但是好像也于事无补，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李爷爷对他说：“文慧今年不回来，你竹君婶婶喊我们明天晚上一起去吃年夜饭。”
“哦，文山叔叔在rb怎么样了？”陈东风岔到了李文山的身上。
“听你竹君婶婶说，还不错，他们通了几次电话，文山说三月份应该就能回来了，不需要你婶婶再去了。”李爷爷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笑着说，李文山的病可以治愈，他是非常欣慰的，这些年他女儿、女婿不在金陵，文山和明竹对他是照顾有加。
“那真是太好了。到时候文山叔叔回来，就可以帮着婶婶开公司了。”陈东风由衷的说到。
......
大年三十，天气尚可，温度虽然接近零度，但是太阳不错。
早上，陈东风和李爷爷开始了打扫卫生，和祭祖（把锡箔纸拿到外面马路上烧掉）。贴完红乾、对联后，都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两人也没多少事情，索性到董明竹家帮忙去了。
几人忙活了一下午后，晚上终于围在桌子边上开始吃起了年夜饭。
“竹君，我听东风说，你们要自己办公司，现在有着落了。”李爷爷一边咪着小酒一边和大家闲聊。
“目前，还没有，现在华国的公司法还没有出台，倒是听到点消息说在立法中。金陵现在也没有个规章制度让私人开公司。我办了几个月，现在还是资料准备阶段，流程太繁琐了。这还不涉及到进出口资质的申领...”董明竹叹了口气继续说：“好在，现在文山还有点面子，就怕以后生意做大了后，会被人觊觎卡脖子。”
陈东风听完不明所以：“婶婶，我们不是给了管理费吗？而且分配的外汇也在他们账上，已经很多了啊。”
“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你婶婶早做打算是未雨绸缪。这样竹君，我知道金陵军区有不少配套的厂子，现在经营不善，我帮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可能让你承包。”李爷爷是在金陵军区后勤上退下来的，对军区外协的厂子很是熟悉，就算现在下来了，也还有几分薄面。
“李叔，如果在文山回来后，金陵的流程还没有跑完的话，我是准备去鹏城了。去年邓总师已经给出了那里的进出口优惠政策。只是目前听说对只针对外资，不知道会不会接纳我们这样的私人企业。不过还是要去了才知道，到时候，文山回来了，我再和他去那里看看。”董明竹心里早就有了plan b，把她的想法第一次对大家说了出来。
“有政策，确实很方便。文慧在羊城，离里面很近，到时候我让她去帮帮你！”李爷爷点头说到。
“李叔，我现在就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你看合适不合适。”董明竹考虑了说到。
“哦，那说来听听，只要合情合法，包在我身上了。”李爷爷喝完一杯，豪气的说。
“你可能也听东风说了，我如果去鹏城的话，不光是想把航模的出口权拿到自己手里，我还想自己开办一个生产家用电器的工厂，目前暂定以电风扇为主，以后可能会有空调、电视什么的。目前，这个想法还只停留在脑子里面，我需要有经验的技术员和工人来帮我实现这个想法。”董明竹考虑到去了鹏城是两眼一抹黑的情况，需要现在金陵就把自己的班底建好。
李爷爷听了也明白她的意思，思考片刻说：“现在的厂子效益都不怎么好，工人们都是勉强度日。如果在金陵那基本上问题不大，但是你这要去一千多公里以外的鹏城，我就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和你一起去了。这抛家舍业的难处，你也应该明白，不过有去的人的话，你要好好照顾他们。”
“当然，当然，待遇都好说，保证不让他们吃亏。”董明竹保证到。
陈东风这时候想起了那个记忆里的鹏城，可是遍地黄金啊，不由得对董明竹说：“婶婶，现在的鹏城还是未开发的处女地，我相信你去了是可以大展手脚的。”
“哦，你对这个还有研究？”董明竹好奇道。
“婶婶，你想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肯定是勇敢的，必然会财源滚滚。”陈东风慌了，他可不想放下学业陪董明竹去鹏城创业，即使隐约知道未来的趋势，也不敢直说，毕竟人微言轻，还是让董明竹去鹏城打拼吧，所以他就装傻充楞打哈哈过去了。
虽然讲的前言不搭后语，但是董明竹听了很高兴：“你竟然能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可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也有可能被螃蟹夹伤啊？”
这可把陈东风问傻眼了，只好拍马屁道：“婶婶，你非池中之物，又有文山叔叔辅佐，必定是越战越勇的。”
大家都被他说的给逗笑了...
“东风，我准备年后和你一起去下你们学校。”董明竹饭后，在聊天的时候对陈东风说。
“哦，婶婶你为什么要跑这么大老远啊，难道是去拜谢黄院长和季校长？”
“不仅仅如此，当然肯定是要感谢黄院长和季校长伸出的援助之手的，我这次去还有3个目的。其一是和他们商谈怎么继续把航模推销到其他国家，可能会像你说的参加航模比赛或者在航展上亮相。其二是和你还有你的三个同学致谢。其三是和你们四个商量去鹏城开办工厂的事情，不知道和和你同学愿不愿意加入。”董明竹把她的想法和盘托出。
“我，这么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他们几个我估计也问题不大，至于航模的事情，我早就交接给学校了，你要和校长、院长去商量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找他们两。”
“那就好，票你买了吗？”
“没呢？我打算初七走。”
“嗯，票我来买，到时候一起走。”董明竹不容置疑的说。
........
第五十五章 商业天赋 合作深化
初八，天气晴，陈东风收拾完行李后，汇和董明竹一起去金陵火车站坐上了前往长安的绿皮列车。
董明竹看陈东风看了一下午书，在两人吃便餐的时候问他：“东风，这几天一直忙mini2000出口的事情，也没有找你好好聊聊。”
“婶婶想和我聊什么？我除了知道看书外，就是道听途说了。”陈东风以为董明竹要和他聊鹏城的事情，他糊弄过去一次，可不想在深入聊了。
董明竹是一点就通透：“我这次与你去长安，你也知道是去和你们学校谈合作的事情，你和我说说你们校长和院长吧！”
陈东风虽然没接触过商业谈判也是懂得知自知彼的道理的，随后就把他接触到院长和校长和董明竹描述了一番，做了一次西工大的‘内奸’。
虽然陈东风东拉西扯的讲了一大堆，但是董明竹仍能从他的叙述中感受到两人的一些性格特质。这种能力好像董明竹天生就拥有一样。
半夜的时候，两人到达长安火车站，夜半时分，董明竹没有地方住，陈东风只好与她一起在附近找了个招待所准备先对付一晚，好在现在没有介绍信也是可以住了。
初十，十点左右，陈东风和董明竹来到了西工大的校园。
董明竹陪陈东风来到了宿舍。
“东风，看来你来的最早，你那三个同学还没来呢？”
“应该也快了吧，我们约好的，开学前来商量试制飞龙的事情的。”
董明竹仔细的帮陈东风打扫了下宿舍后，已经快到吃饭的点了。
“东风，刚才看你们的食堂上铁了告示，明天才会提供饭菜，我们去外面吃点吧，要不要把你们校长和院长喊了一起？”董明竹提议。
“校长和院长我不知道现在不在不在办公室，要不我去问下？”
这会的功夫，董明竹千思百转：“算了，还是我两去吧。”董明竹怕弄巧成拙，决定还是下午再正式拜见。
......
虽然离开学还有几天，学校里面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了返校的学生，而校长和黄院长等学校老师亦是基本都已经开始办公了。
下午，在陈东风的带领下，董明竹先来到了黄院长的办公室。
董明竹在金陵的时候已经和黄院长见过了，并不需要陈东风的介绍。
黄院长此时已经在办公室了，门敞着。陈东风轻敲了下门：“院长，我婶婶董明竹，你见过，她有事找您商议。”
“黄院长，您好，又见面了！”董明竹连忙走到黄院长办公桌前伸出右手。
黄院长看到是董明竹来，也站起了身，即使只与她通过几次电话，他依然可以感觉到董明竹与众不同，“董小姐来了，不知有何贵干，先请坐，我们坐下说。小陈你去给你婶婶去倒杯水。”
“黄院长，首先要感谢您和学校对我和我爱人的帮助，大恩大德，只能衔草结环相报了。”董明竹含着泪严肃认真的说。
“没有这么严重，没有这么严重，我们是合作伙伴，理应如此，你爱人怎么样了？回来没有？”黄院长连忙摆手推辞。
“拖您的福，我家文山，已经基本好了，月底就能回来了。”
“这是好事啊，要高兴。董小姐，些许小事，就不要挂记了。这次董女士来西工大有何指教？”黄院长岔开话题。
“指教不敢当，主要是想和学校商量下mini2000的下一步该怎么走？”董明竹也只得收起了眼泪，把这份感激放在心里，开始谈正事。
“这个啊。”黄院长拉长了音调，思考了下后不动神色的说：“不知道董女士有没有什么好的思路？”
董明竹本就没想藏着掖着：“主要有三点想法，一是扩大mini2000的知名度，二是扩大mini2000的销售范围，三是想要和你们商量是否可以增加航模的种类。”
黄院长想了下，觉得这件事自己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了：“董女士，你的想法很好，我需要和校领导商量下。要不这样，我们在一起开个会吧！”
董明竹自然求之不得，随着黄院长出了办公室，前往季校长办公室，陈东风也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季校长找来了学校的主要领导，几人在一个会议室开起来合作后的第一次会议。
董明竹把刚才和黄院长说的对大家又说了一遍后询问大家的想法。
“董女士，你准备怎么打算增加知名度？怎么扩大销售范围？增加哪些航模种类？”季校长问她。
“增加知名度主要是参加各国举办的航模比赛，其次是参加各个航展的航模表演或者直接在展台展出。不过展台需要国家出面，还是有难度的。至于航模的种类，主要是mini2000只有一个mirage2000的外形太单一了，会逐渐的满足不了航模爱好者的各种喜好的。”董明竹结合东风与她说过的一些想法和加上自己的思考把问题回答的有条有理。
“董女士，有预估过会有多少订单吗？”季校长问。
“这个不好说，上个月我去了次rb，发现rb的航模爱好者还是很喜欢我们的mini2000，而且也很满意航模发动机的质量。还有我看到他们根据我们的发动机组装的新的航模外形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才想到我们完全可以找几个比较知名的飞机，生产不同外形的航模。我初步预估，如果三管齐下的话，每个月的订单数量至少是目前的两倍。”董明竹也是有备而来。
“实不相瞒，目前mini2000的产能已经是我们校工厂的极限了，再扩大生产规模的话，一是风险很大，二是没有熟练的工人。”黄院长说出了目前校工厂的窘境。
目前黄院长因为mini2000的事情，在代管校工厂，对校工厂的情况掌握的清清楚楚。
季校长问：“一些非关键的零件直接交给小厂代做，我们负责核心部件和组装，产能应该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的量毕竟是很小的，而且质量要求还很高。最多的还是没什么利润的维修配件。能不能有人看的上还真不好说。”黄院长也是考虑过的。
会议室中顿时陷入了寂静中，如果订单真的有2倍，甚至两倍以上的话，那如果真的因为产能的问题，不能拿下，那就太遗憾了。
“各位领导，我能不能说下我的想法？”董明竹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小心翼翼的说。
“哦，董女士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季校长示意她。
“我准备去鹏城办一个生产加工的厂子，一是为了可以独立的做进出口生意，这样学校就不会有外汇补贴的损失了。二是如果订单有增加而校工厂忙不过了的话，我想承接校工厂的外协采购订单。”董明竹虽然连鹏城都没去过，现在讲的好像厂子已经办好似的。
“哦，董小姐现在已经筹备好了？”黄院长饶有兴趣的问。
“目前，还在筹划阶段，等三月份我爱人回来后，我们就立即前往鹏城。各位领导不必担心，况且最近的西班牙航模比赛还是8月份的，巴黎航展还要到九月份，时间完全来得及。”董明竹胸有成竹。
“好，比较董女士我们也算是合伙人，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交给你们的零件质量不合格的话，依然是该退货就要退货，该罚款就要罚款。”季校长在和几位领导商量后觉得质量没问题的话是可以合作的。
......
第五十六章 新的合作 戈力出世
董明竹听完季校长的话后，感觉这次来对了，赚大发了，当下按捺住激动，郑重的对在场的各位校领导保证说：“各位领导，我在这里也要向大家声明下我对产品质量的看法质量是企业的生命，没有质量保证的企业是注定不能长久的。所以各位领导，请放心，我绝对不会以此从好蒙混过关，也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的抓质量，必定是持之以恒的。当然我在组建好工厂后，会组织技术人员对西工大交予我们的零件进行仔细评估，绝对不会出现承接超出我们工厂目前技术实力的零件，我们会有一套严格的质量管控措施.....”
陈东风在角落里面听的两眼冒星星，暗想：“未来的大佬都是这么生而知之的吗？我只是随口提了下航模比赛和航展的事情，就被她用上了？这个质量管控又是什么？好像婶婶在空手套白狼？算了，我还是安静的听吧！”
在场的各位领导听了董明竹对质量的看法和她对质量的管控措施后，眼前一亮“这位女同志，难道是哪个大国企的车间主任？”
最后董明竹和季校长等人约定等她的工厂起来后再找时间谈具体合作的细节。
“陈东风同学，你带董女士游览下学校，我们还要继续开个会。”季校长对角落里的陈东风说。
当即，董明竹马上站了起来，鞠躬致谢后和陈东风出了办公室。
等陈东风和董明竹离开后，行政的王老师问季校长：“校长，为什么要把零部件交给一家连工厂车间影子还没有的工厂做？”
与会的领导也是议论纷纷，各种不解，有的说扩大校工厂规模，大批量招工；有点说校工厂整体搬迁去一个更大的地方；有的说在当地寻找合作商......各种声音都有。
“各位，各位，安静下，我来解释下，听我说。”黄院长开始了解释：“大家都应该看过我们当初签订的合同，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其中有一个条款是，我们需要以成本价提供后续的维修零件给日、泰的维修点。这些零件的利润是远远比不上航模整机和发动机整机的。难道我们放弃部分航模来造零件吗？”
听了黄院长的解释后，大家才想起了航模后续维护的事情。不得不佩服季校长的高瞻远瞩。
季校长看领导班子都没了意见，这次总结到：“黄院长刚才说的是很主要的一方面原因，其实还有一点如果董明竹女士可以为学校带来更多订单的话，为什么我们不能投桃报李的支持一下她的工厂呢？互惠互利的事情，而且我刚才也把丑话说在了前面，只要黄院长能严格的把好质量关，我相信是没问题的。”
大家这才知道季校长还有这层意思，也就不再对与董明竹的合作有意见了。
.......
话说，陈东风和董明竹出来后，陈东风带着董明竹在学校开始逛了起来，不过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婶婶，参加航模比赛是我随口说的，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小野键和巴迪潘这样有能力、有人脉、在航模领域有威望的航模爱好者的。更不要说航展是以国家为单位申请资格的，我们到时候连场馆可能都进不去的。”陈东风害怕自己的随口胡诌会让董明竹损失惨重。
“那你就更要多多的给婶婶出谋划策了啊，不能让我白跑两趟啊！”董明竹忽略了陈东风话里的劝诫意思，反而将了陈东风一军。
陈东风听了楞了下，反应过来后说：“哦，我要收集下资料，到时候有了计划再告诉你。不过婶婶，你要去鹏城开工厂，靠谱吗？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你就敢先要订单？不怕最后鸡飞蛋打？”
“你没刚才没听我说吗？我会带人来进行评估，不能做的也不会逞强的，你放心吧！”董明竹自信满满的说。
“好吧，大佬都惹不起！”陈东风嘟囔一句。
.....
董明竹待在长安还有最后一件事和陈东风的三个同学见一面，商量下鹏城合作的事情。虽然董明竹有信心可以把这个厂开起来，但是如果杨辉三人不想入股的话，那就资金就只有一半不到了，那么前期会有很大的资金周转困难。而且董明竹还存了个心思，如果他们三个同意的话，那么将是对他们三个恩情的报答。当然如果他们三个不同意，董明竹也不会强求，日后再报答他们就好。
正月十三，冷、晴。杨辉最后一个到达的学校，等他来了后，按照董明竹的嘱咐，陈东风就在今天的下午约大家一起去董明竹住的小招待所里谈一下。
董明竹这几天没有闲等着，而是在长安城里面到处走、到处看。没的说，长安这种内陆城市现在连金陵都比不上，更遑论东京了。她看到了供销社里的商品种类单一，数量稀少，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家电工厂会有大作为。
几人互相打过招呼后，董明竹先开口：“杨辉、杨韦和昌红，这次要感谢你们的高风亮节，大义相助了。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这次我爱人去东京治病花了将近3万美元，按照现在的汇率来算的话就是46000元左右。现在航模的出口额大约在12万美元左右，按照学校给我们的费用大约是在1.2万美元左右，当然扣除了一些费用后肯定是不到1万美元的。”
陈东风四人听了也是咋舌不已，“成万元户了”是他们唯一的想法。他们之所以不知道经营情况，一是因为他们的精力都在学习上面，不太关注这个。二是因为钱款还没结算的时候董明竹就来信恳请他们帮忙，后来董明竹去了rb就更没机会告诉他们经营情况了。
董明竹看他们听了经营情况后，都是面露异色，等他们消化一会后，继续说：“初十的时候，我已经和你们学校的领导达成了趁着mini2000热销，扩大产品知名度、增加产品类型、扩大销量的合作计划，今后的一段时间销量应该会更多。”
杨辉三人听完不禁鼓起了掌，即使陈东风再听了一次也是跟着他们拍起了手。
董明竹示意他们还有话说“当然，有机会也有危机，大家想想，如果有这么好的买卖，其他航模公司不会眼红？等到了多家公司参与其中的话，利润势必会进一步下降，销售规模也会降低。据你们院长估计也就是2-3年的时间了。”
四人听完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杨辉问：“阿姨，学校有什么对策吗？我们最近新设计了一种无人机，到时候可以卖吗？”
“刚才也提了，对策无非就是不断的推陈出新，提高质量等手段。至于你们的飞龙，我也听东风说过，老实说军用领域目前还不是我们可以涉足的。不过我有个新的想法，大家听了后，给我参谋、参谋。”
随即，她就把在东京、京城、金陵和长安的见闻和他们分享了下。然后把自己准备鹏城开办一个家用电器的工厂的想法也告诉你他们。
“阿姨，我觉得大有可为啊，我是江城的，江城和金陵一样到了夏天也是一个大火炉，不说别的，但是电风扇的需求何止千万。”杨韦有感而发。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同意，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董明竹看差不多了：“我的想法和你们差不多，对比国内外的发展，经济的提升必然会带来人民收入的增长，也会带来消费的升级。目前我们就处于这个升级前夕的空窗期里。这次去鹏城办工厂，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兴趣，可以和我携手创业。”
三人听了迟疑道：“我们现在还在上学啊，才大二，和您去鹏城？”
董明竹一听就知道他们误会了：“不是让你们肄业，是我们一起出资办这个工厂，管理上会由我来负责，你们四个负责给工厂设计一些好的产品。怎么样？”
三人听完，这次松了一口气，老实说他们三个刚上大学不久，社会经验匮乏，在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下，能不动摇到本心，已经是很难得了。听董明竹说是只让他们课余时间帮忙设计产品，那当然没问题。不过他们还是太嫩，连合资比例什么的都没有问。
不过好在，董明竹考虑周到，当下就把工厂的股份比例也就是5人各自20%告诉他们，询问他们的意见，不过四人当然是没有意见。
然后董明竹有贴心的说：“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可能下面一段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分红了，如果大家家里有困难急需钱用，我会想办法筹钱先让你们用。”
现在刚开始改开，全国的家庭经济情况都不怎么样。三人听了董明竹还这么细心的为他们考虑，当即感受到她的真诚。如果说刚才同意还有一部分是有考虑陈东风的因素的话，那么现在基本上是对董明竹心悦诚服了。
突然陈东风提议是不是要给工厂来个新的名字，工厂出来的电器也不能用mini啊。
几人听完后，杨辉说要不还是叫迅雷吧，也蛮形象的。除陈东风外，大家都觉得不错。
“迅雷是给航模或者无人机用的，不好，我说一个大家看看怎么样戈力。”陈东风的恶趣味又来了，一本正经的说：“戈者兵器也，亦为仪仗器。锐利而无往不前，优雅而不失威严。力是能力、力量、威力也切合电器在改造自然上的特点。”
陈东风这一顿瞎掰，差点没把人忽悠瘸了。几人看陈东风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再反驳，遂定下“戈力”这个新的品牌名。
第五十七章 初步设想 四大件
董明竹倒是不甚看重品牌名称，在她看来酒香不怕巷子深，质量过硬才是王道。当然有个新的名字也无不可。
“好，既然大家觉得戈力不错，那我们就把航模和以后的电器分开，至于以后两家是怎么继续运营下去，还是要视具体情况而定。”然后董明竹就把戈力的发展规划的时间点以及初期的航模零件加工业务和大家大致描述了下。
不知不觉已经日落西山时分，董明竹招呼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当然是董明竹请客，这几天她转了长安不少地方，对哪里有小馆子还是很清楚的。
简单的吃完后，董明竹告诉四人，今天晚上她就准备走。原来中午听陈东风说人都到齐后，她就去火车站买了夜里回金陵的票。几人稍微劝了下让她多玩几天后，也没再说下去。
结完账后，陈东风四人和董明竹来到招待所里。
董明竹收拾完东西，推完房间后对大家说：“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东风陪我去下火车站就可以了。”
三人还想再送董明竹一程，被劝阻几次后，也不多说多言，祝董明竹一帆风顺后，往学校走去。
陈东风帮董明竹提着行李，坐上公交车晃晃悠悠的往火车站驶去。
“婶婶，我看这几天你和杨辉他们还有学校领导说的好像工厂很容易开办的起来似的，真的会这么顺利吗？”车上，陈东风虽然对董明竹很有信心，但是还是问了出来。
董明竹叹口气：“天下从来没有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成功，别人还怎么相信我呢？”
董明竹看着陈东风的脸色，就知道他觉得自己在忽悠众人，不由得解释说：“东风，俗话说的好知易行难，好比你学习设计航空发动机，难道真的看了几本书就可以造出世界一流的航空发动机吗？恐怕不是这么容易的吧！正如我准备开这个电器工厂，里面的事情千头万绪，资金问题，工人问题、设备问题、政策问题等等，哪一样也不是好解决的。”
“那你还要开工厂，把mini2000卖好了，就行了啊！”
“哎，东风，从这次你文山叔的事情中，我就知道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而且在东京见识过后，我发现现在的华国到处是商机。只要政府的政策不变，没有道理我们不会成功。更何况，我和你文山叔工作也辞了，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董明竹把她执意要开工厂的原因说给陈东风听。
陈东风了解后，虽然不清楚董明竹会如何克服这些困难，但是他相信只要董明竹愿意做，那就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止她的。
“婶婶，你说的要我们帮忙设计电器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你放心。”
“你放在心里就好，老实说，前期可能还做不了成品，可能还是以零件加工为主。”董明竹很实际的没有把工厂的定位一下子就拔高到电器产品的制作上。
两人聊了一阵工厂以后的发展的规划，虽然陈东风不太懂工厂的经营，但是既然董明竹想要做电器，那就离不开机床（制作出零部件），离不开电路板（控制电器），离不开电动机（驱动电器）等等。
两人聊了一路，又在火车站外聊了不短的时间。董明竹看时间已经8点多了，结束了话题，催促陈东风回校，而自己则进了候车大厅，等午夜的列车。
......
等陈东风回到宿舍已经快要9点了，先回来的三人已经从万元户的梦幻中清醒过来，已经开始讨论起了董明竹为他们描述的戈力电器。
三人一看陈东风回来了，连忙把他拉了过来，让他看看他们这几个小时的思维碰撞成果。
陈东风一看；“你们可以啊，连草图都画上了。”
“那当然，设计飞机的水平岂是随便说说的？”三人得意道。
陈东风仔细一看草图里面除了电风扇，还有三大件冰箱、彩电、洗衣机。
“东风，快评价一下我们的设计。”杨辉得意的说。杨韦和唐昌宏也符合，杨韦设计的是变形和彩电，唐昌宏设计的是洗衣机，杨辉设计的是电风扇。
“那我就随便说了，你们也不要介意。”
三人点头，让他快说。
“先看看杨辉的电风扇，电风扇就一个叶片和一个电机再加上档位控制电路。看着比较简单，实则有两个很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杨辉着急问。
“风扇的噪音问题和电机的发热问题。我们设计飞龙的风扇，考虑的是空气的效率问题以及内外涵道风量的分配问题。但是这个电风扇的风扇出风一要均匀，二要噪音较小。再说电机发热问题，那就是关乎电风扇的质量问题了。发热会导致电机容易烧掉，再就是会让风扇把后面的热量给带到前面。虽说电风扇是利用气流来蒸发汗液来进行降温，但是买的人可不一定会这么想啊。”
杨辉叹了口气“我还真没有想这么多。这些细节都没有考虑进去。”
杨韦接过来问：“你看看电视和冰箱怎么样？”
“电视就不要说啦，现在华国的彩色电视生产线都是从国外进口的，我们一个私人的工厂哪里来的外汇引进生产线。如果是黑白电视的话，那基本上是没有前途的。冰箱的话倒是有可能，60年代好像就有了‘雪花’冰箱，好像去年又设计了一个‘万宝’冰箱，这可是上了报纸的。不过相比于电风扇冰箱还是太复杂，光是一个压缩机就是戈力不能解决的。”
杨韦听完了很丧气的摇摇头，想反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洗衣机呢？”唐昌宏问：“洗衣机设计绝对不复杂，也是一个电机加一个桶而已。”
“是的，波轮式洗衣机确实从设计角度上说，不复杂。现在的洗衣机都是有两个桶，一个脱水，一个洗衣服。脱水的桶原理上没什么难点，就是高速的旋转；而洗衣服的好像就涉及到洗衣桶内部的设计了，洗衣服的原理就是电机通过减速带轮驱动滚筒旋转，衣物随滚筒旋转上升到高点落下，通过不停的跌落摔打挤压衣物的机械作用、洗衣粉水溶液的化学作用达到去除污渍洗净衣物的目的。说了这么多，关键一句话就是电机要好。”
唐昌宏听完松了口气：“那如果电机好的话，应该是可以在戈力生产了吧！”
“问题应该不大，我认为电风扇和洗衣机还是比较可行的。大家怎么看。”陈东风总结说。
“东风，电视机和冰箱真的没有办法吗？”杨韦不死心的说。
陈东风也感觉为难了，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啊，他沉思了会：“阿韦，彩电的话真的不行，华国没有相关的电子产业。至于冰箱的话，对于才刚刚起步的戈力来说还是比较吃力的。冰箱的制冷核心是压缩机...”陈东风说到‘制冷’二字，就停了下来，嘴里喃喃到‘制冷’两字。
三人都看着他魔怔的样子，感觉陈东风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也没打断他。
“对了，我刚才想到制冷，电风扇夏天用也不过是把人体表面的汗液加速蒸发，来达到吸收人体表面温度来达到降温。而如果本身吹出来的风就是冷的呢？”
“这不就是空调吗？”杨韦反应过来，“不过空调可贵了，要上万呢。”
“对，是空调，但是如果不要压缩机制冷呢？”
“那怎么降低空气的温度？”杨韦疑惑。
“空调的制冷系统是压缩机把气态的制冷气态氟利昂压缩成高压的低温液体，再由风扇把空气吸入经过装有低温氟利昂的冷凝管，这样空气就把降温了，得到冷风。”陈东风分析道。
“是啊，电冰箱的原理也是和这个差不多的，压缩机是关键。”杨韦同意陈东风的观点。
“我们完全可以跳过压缩机这一步，直接在冷凝管加入低温的液体，在用电风扇把风吹出来，不就是冷风了。”陈东风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妙啊，我看直接加入井水，我家的井水可凉了，最多只有23度，在夏天完全够用了。等水变热后，再换水就可以了。”杨辉一下子想起了夏天在家用井水冲凉的事情。
“嗯，没有井水的话，也可以在水里加入冰块。”唐昌宏补充说到。
四人又讨论了下细节，例如加入温度计测量回流水的温度，保温设计等等。
“那这个空调不是空调，电风扇不是电风扇的东西叫什么名啊。”杨韦突然想到。
“就叫空调电风扇啊！简单明了，简称空调扇。”杨辉反应最快。
听了杨辉起的名字，大家都觉得不错。
......
“不过，我们是不是先让飞龙飞起来？”陈东风看三人好像有改弦易辙的风向。
杨辉、杨韦和唐昌宏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造飞机的.....
“那电风扇、空调扇、洗衣机怎么办？”杨辉有点不甘心的说。
“现在戈力都还没注册，而且工厂前期肯定是不具备这个能力的，前期的规划我婶婶有提过是以零部件的加工为主。大家完全不用担心。”陈东风解释道。
大家这才释然......
第五十八章 飞龙立项 独立负责
正月十四，董明竹离开的第二天，离开学还有2天。
陈东风四人从早上10点钟开始就蹲守在黄院长的办公室外面。不过黄院长是真的忙，知道下午3点多才出现，让他们一通好等。
黄院长看到这四人也不奇怪：“来啦，进来坐。”
等黄院长进了办公室坐下后，杨辉赶紧拍马屁，给黄院长把茶缸满上热水。
等黄院长哑了口茶水后，陈东风小心翼翼的说：“院长，您辛苦了。你看飞龙什么时候开始比较合适？”
黄院长看着四人都盯着他：“怎么了，是不是我敢说个不字，你们就要造反？”
四人连忙说不敢，不过眼睛还是盯着他看。
“收起你们吃人的眼神，飞龙等你们开学以后就可以开始立项了。怎么样？满意了吧。”
四人忙不迭的感谢和夸赞黄院长。
“马屁就可以收起来了，飞龙项目你们做不好，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学习吧！”
“院长，我们年前有和你提过需要高速记录运动物体影像的光学摄像机和小型惯性制导导弹，不知道您这里有消息了吗？”陈东风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
“光学摄像机交给隔壁的光机所了，你们只管留出接口就行了，小型惯性制导导弹由我校的王教授和金陵的教授合作研制，等研制完成了再和你们对接，你们还是先预留接口吧！至于具体的过段时间，会把资料给你们。”
“那这次我们的指导老师是有哪些？黄老师吗？”唐昌宏问道。
“不行，小黄在和我做一个项目，这段时间都空不出来，而且他也要准备硕士论文，没时间搭理你们。”黄院长否决了黄恒做他们指导老师的想法。
“这样，无人机项目，你们也做了一个了，对其中的流程也比较熟悉。这次就由你们自己负责。实验室我会流出来给你们，校工厂的工人还是mini2000和你们配合过的，我上午已经安排过了。你们有信心吗？”黄院长问四人。
“真的没有指导老师吗？”陈东风再次询问。
“没有，各位老师、教授也有自己的工作。况且没有他们你们就做不了吗？如果这样我看还不如放弃算了。”黄院长斩钉截铁的说。
四人一听这样了，哪里还再敢多嘴，只得表示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完成飞龙项目。
黄院长在他们四人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有来了句：“学习，也不能丢下。期末考试考不好，你们懂得。”
四人听了，又是这一套说辞，已经有免疫能力了。在办公室门口保证会协调好两者关系，保证学习和项目两不误后，离开了办公室。
四人出来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黄院长那句“没有指导老师”给惊了。
“怎么说这也是10几万的项目？真给我们自己完全负责？”杨辉犹有不信的说到。
陈东风叹口气道：“不管怎么说，飞龙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努力做到最好。当然如果有问题，难道还不允许我们向院里的教授咨询？”
“你这个是在偷换概念啊。”唐昌宏乐了。
“没办法，总会有一些困难的，难道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陈东风无奈道。
他这话，倒是把其他三人给逗笑了。
四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宿舍，准备研究下怎么开展飞龙项目。
......
按照mini2000的经验，陈东风四人开始设计规划起来飞龙的试制里程碑和测试项目和要点。讨论后他们把里程碑分四个：实验室模型试制、模型测试、模型改进、组装整机。
“发动机方面，当然是也要测试核心机，由于飞龙的核心机是在mini2000的核心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飞龙的核心机的改进主要在于压气机多了一级，燃烧室缩短，燃料由汽油改为柴油。测试内容就是压气机的效率，燃烧的效率等。除此之外还需要测试风扇是否按照设计那样分配内外涵道的风量。通过测试出发动机的飞行包线来验证设计过程中的理论数据。”陈东风先开始就飞龙的核心机开始发言。
杨辉接着说：“我和东风的测试项目是连在一起的，测试任务第一个是通过实验寻找最合适的点火方式和点火装置，第二个是在测试过程中验证燃油和转速的闭环控制系统，第三个是反推器的测试，验证在反推状态下发动机的气动稳定性。”
唐昌宏开始介绍他的测试项目：“外形结构的测试主要还是通过风洞来测试飞龙的低速阻力包括：摩擦阻力、压差阻力、干扰阻力和诱导阻力（升力）。通过实验测试，在hong-6的基础外形上进行改进减小摩擦、压差和干扰阻力，提升诱导阻力。当然内部的结构需要留出光学摄像机的位置以及镜头切换摄像头系统。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尺寸内部的结构还真不好设计。再加上小型惯性制导导弹，我也不知道尺寸，挂载点也不太好设计。”
“我这里也和昌宏差不多，控制系统还是主要针对不同重心下的平衡飞行进行设计。远程遥控系统就需要根据光学摄像机来设计调制解调电路了。还有就是制导导弹也需要被控制。至于怎么通信，控制的策略是什么还要和设计的人对接。”
“看来我们经过一个寒假后，都没有把飞龙放下。”陈东风听完后感慨道。
“当然，自家的孩子，谁还放养啊！当然要捧在手里了。”杨辉笑着说。
“困难还是有很多的，虽然我们对一些重要的节点比较清晰，但是具体到工作中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知易行难，我们还是要利用学校的各种资源，不能让困难绊住我们项目的推进。这样设定一个时间节点1个月怎么样，最迟到3月底我们应该要让飞龙进行第一次试飞。”陈东风提议道。
时间有点紧，三人并没有讨价还价，信心十足说：“干了。”
“那第一次飞龙项目会议就圆满结束了，还有2天时间，我们再把各自的设计再校验一次，别到时候出了问题，耽误进度。”陈东风最后安排了下这几天空窗期的任务。
三人欣然同意......
第五十九章 飞龙启动 工厂对接
真所谓：舍得一身刮，敢叫飞龙上九天。陈东风四人以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气势开始了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飞龙项目正式开始。
正月十五，陈东风四人已经反复琢磨飞龙的设计两天了。期间有对测试项目的完善，有对设计的小改进，如杨韦认为切换摄像头还不足以满足清晰成像，还需要一个小范围的自动调焦系统，也有对设计理论数值的验算等等。
“明天，我们怎么开始，找谁？”杨辉突然想到，问大家。
“院长不是说了，已经安排校工厂的工人了嘛，而且还是和以前一样人？”杨韦回到。
“不需要个单子、手续什么的？我记得上次黄老师好像就是先找的厂长，应该有什么手续吧？。”唐昌宏想到上次的情景。
“要不我们现在去找黄院长问问吧。”陈东风觉得还是去问清楚好。
几人商量了完后简单的收拾了下，连走带跑的直奔黄院长的办公室。黄院长这么忙的人哪里是这么好等的，四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得在那里苦等。
好不容易盼来了黄院长，四人还没来得及开口。
“你们又来干嘛，又来堵我？”
“误会，误会，院长，我们来是想向您请教，明天我们去校工厂该找谁？不能我们四个毛头小子冒冒失失的跑过去，被人轰出来吧！”陈东风陪着笑脸。
等黄院长进了办公室，四人帮忙倒水、搬椅子的围在黄院长面前好不热闹。
“行了，行了。”黄院长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陈东风，“明天找时间拿给李厂长，他会帮你安排的。别再来烦我，忙着呢。”
四人舔着笑脸，在道谢声中推出了办公室。
黄院长看着这四人走了的四人，嘿嘿笑了起来，暗道“到底还是给他们想了起来，本来还想给他们涨涨记性....”
陈东风四人拿着这份文件，如获至宝。
杨辉得意道：“你们是不是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是、是、是不过我们现在要打到你这个臭老九。”陈东风伙同杨韦和唐昌宏与杨辉打闹起来。
“哎、哎，别不服气啊，我是社会主义的战士....‘杨辉是个好同志’.....小心院长的‘尚方宝剑’....”
“大家明天什么课啊，能不能请个假，先和工厂里面的师傅对接下？”杨韦问。
“明天上午班会，下午有一节英语课。”唐昌宏想了下说。
“我们也一样，要不我们去请个假？”杨辉提议。
“这样不太好吧，才开学第一天。一天就两节课，我们还是等课后再去吧！”陈东风犹豫了下，并不同意请假。
四人反复商量后，还是同意陈东风的意见，不搞特殊化，利用课余时间试制飞龙。
.....
班会后，四人会和一起往校工厂走去。到了李厂长的办公室门口，四人敲门后进入。
李厂长在mini2000的项目中已经对他们很熟了，“四位设计师来了，快坐。”
“不敢、不敢，我们还是学生。”四人谦虚道。
陈东风四人的mini2000为学校和校工厂带来了大量的利润，让大家都过了个肥年，这些都是眼前这四人带来的。
“那也是设计师，你们的mini2000的成功不是偶然。未来不可限量。黄院长几天前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让我抽调两组人，协助你们完成飞龙是吧！”李厂长也不兜圈子直接点明他们的来意。
“对的，对的，这里是黄院长给我们的文件，您看下。如果没问题，是不是让我们和师傅们开始进行对接？”陈东风递过文件，问李厂长。
“当然，当然，稍等一下，我马上带你们去车间。”李厂长看完文件确认无误后，带着他们去了车间。
由于都是上次在mini2000项目上配合过的工人，大家也不陌生，李厂长在稍微介绍了下后，就离开了，让他们自己交流。
“万师傅，这次又要麻烦您了。”陈东风向万师傅打招呼。
“哪里，哪里，mini2000可是让我们全场过了个大肥年啊！我巴不得你们天天来找我。”万师傅笑着说。
四人各自找相熟的工人师傅打过招呼后，就开始了对接。由于有上次mini2000的基础，大家配合起来相当的方便。
陈东风和杨辉开始和万师傅介绍飞龙的发动机，已经飞龙和mini2000不同的地方。
“万师傅，这次最重要的零件就是风扇了，由于风扇的直径大于0.5米，如果实心的话重量过大，影响飞龙的效能。我设计的风扇叶片是空心风扇，这是一种带蜂窝的夹层结构宽弦
风扇叶片，这个你看看如何加工？”陈东风把这个最大的加工难点说了出来。
“空心风扇要比你在mini2000上最开始设计的空心涡轮好加工多了。这样我自己的看法是一切两半分开加工，再焊接合拢。具体怎么操作我还要在研究下，最终达到你的设计参数。”万师傅稍微思考一下后给出来初步方案。
接下来陈东风又就燃烧室、两级压气机的改变对万师傅他们详细说明，和他们一起看设计的图纸，为他们解释设计的参数。至于怎么根据图纸把实物加工起来，还是需要看他们的。
杨辉的启动系统倒是现成就有的，只不过需要加大电动机的功率。区别在于这次由于飞龙的巡航时间过长，不能再单靠蓄电池给飞龙供电，所以加上了一个小型的直流发电机。电力是由核心机的主轴通过齿轮系统来进行电磁转换而得到的直流电。
杨韦最惨，他的控制系统只能像上次一样，自己焊接，自己测试，等完成后才能交给工厂设计出电路板，进行元器件的贴片。所以他只能自己单干了。
唐昌宏的这次的外形结构最大的变化就是那套镜头的自动切换系统和焦距自动补偿系统了。唐昌宏这次的机翼的强度是一个很大挑战，需要在重量一定的情况下挂载2台发动机和4个小型导弹，重量已经超过200kg了，而且他采用的整体机翼结构，会让机翼的梁达到3.2米多，装配的时候又是一个难点。
就这样这么反反复复的商量，陈东风他们也来回跑了好几次，一直到晚上7点多钟才算是基本对接完成。好在校工厂也有食堂，几人就在那里吃了两顿免费的饭菜。
第六十章 飞龙航发 开始测试
自从与校工厂的万师傅对接以后，陈东风和杨辉除了上课，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泡在校工厂的车间里面。
果然最难的还是风扇的制造，万师傅甚至都劝陈东风直接使用mini2000的小展弦比风扇而放弃这种带蜂窝结构的宽展弦比风扇。
“万师傅，mini2000之所以可以使用小展弦比风扇，是因为航模没有防止外物（如飞鸟）进入发动机的需要。如果在飞龙上使用小展弦比风扇，加工虽然容易了，但是为了防止外物进入必须要在通过在叶身距叶尖三分之一附近处增加一个凸肩甚至两个凸肩或者增加叶冠来解决。”陈东风解释道。
“那我们不可以增加凸肩或者叶冠结构吗？有什么影响吗？”万师傅问。
陈东风第一次负责项目，还是蛮有耐心的，继续解释道：“叶冠不仅增加了榫根处的载荷，而且在叶冠与叶尖交界处还存在较大的弯曲应力。为此，采用带冠叶片时，须加大叶栅稠度，以增加叶片数、缩小叶冠周向尺寸、降低叶冠质量。这些措施一是会增加总体风扇的质量，二是对材料要求非常高。”
“再说凸肩，如果风扇叶片采用叶身凸肩也会带来一些问题。首先，带凸肩后，叶片加工也会变得困难得多，其次，凸肩不仅增加了叶片质量，使叶根处承受的应力增加很多，而且在凸肩与叶身转接处，凸肩对叶身还产生一个附加的弯矩，使该处应力状况变得复杂，更重要的是，凸肩对风扇的性能影响较大气流流过凸肩时会在其后产生紊流区，不仅缩小了有效的气流通道面积，而且使压力损失加大。”
“所以为了防止外物进入的话必须要你设计的使用这种结构？”万师傅也是一根筋继续问道。
陈东风只好继续解释：“上面两种都可以，只不过会增加风扇的质量，降低发动机效率。如果采用实心的宽展弦比风扇，那么抗击外物自然没有问题，但带来的是风扇质量进一步加大，所以不得已才使用这种蜂窝结构的宽展弦比风扇。这种风扇对飞龙来说至关重要，可以说没有它，飞龙就翱翔不了，所以还是要需要万师傅多想想办法。”
万师傅听陈东风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在反驳什么。与陈东风一起在加上工厂里面的老师傅，经过1个多礼拜的反复试验，最后决定使用三层结构即两面面板在加上一块整体铸造的蜂窝结构，由这三个组装焊接后形成宽展弦比的蜂窝结构风扇。
虽然制造方案出来了，但是要制造出实物来确实要花费不少的功夫。尤其是内部的蜂窝结构需要找外面的铸造厂制造，从磨具的开发到最后的交付实物，整整花了1个多礼拜。这还是要感谢李厂长深厚的关系，不然一般铸造厂都不会接这种实验用的小单子。
紧赶慢赶的，飞龙的发动机终于在3月12号那天组装成型了。也没有庆祝，也没有剪彩，在万师傅等人的帮助下直接拉到了实验室准备开始测试。
和上次一样先开始的是发动机空气流量测试，发动机空气流量是评价发动机性能的重要参数，准确获得该参数是发动机台架试验和飞行试验的一项重要工作内容。
不同于mini2000的测试，这次的大涵道比发动机的空气流量测试对发动机的性能至关重要。大涵道比的关键是把内外涵道的空气流量按照设计的比例进行分配，而且空气的流量不是按照内涵外涵的面积比例进行分配。这里面涉及到复杂的空气动力学知识。
所以飞行试验中，常在进气道出口和发动机风扇进口之间的平直段加装测量耙，测取测量截面的总压、静压、总温等参数，基于稳态流动的连续方程和能量方程计算得到发动机的空气流量。在流量的测量中，可以选择各种形式的测量耙，如：倾斜耙、折线耙及曲面耙等。测点受感部有扁平探针型式、眼镜蛇型探针型式和皮托管型式等。其中皮托管型式的感受部易加工、成本低、对管道流量影响小，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陈东风和上次一样选用的测量耙为垂直型式的测量耙，压力受感部为皮托管式。当然少不了的是需要进行误差模型的建立和分析。
误差模型建立在测量系统和计算方法之上，测量系统与计算方法不同，误差模型也不尽相同。
误差来源主要是三个地方，一是校准误差，主要来源是受感部至传感器的系统误差，当然数据采集误差及数据处理误差这些非显著的误差源被忽略不计。
二是介入式测量的误差，测量耙安装在进气道出口与发动机进口之间，尽管测量耙的阻塞比有一定的要求，但是还是占用了测量截面的一部分面积，对空气流量的测量与计算带来误差。
三是数学模型误差，在建立数学模型和计算的过程中，一般假定测量截面为没有热量交换的理想状态并且计算方法也是有误差的。而这些因素都会给计算结果带来误差。
在这些反复的测试中，得到多组数据，并按照陈东风建立的测量误差数学模型进行计算。结合误差分析的修正得到比较合理内外涵道的空气流量数值。
你以为测试到这来就结束了？太天真了，风扇还需要在不同的转速下保持基本相同的内外涵道空气流量分配比例。
这些数据都测试完成后，需要再和陈东风利用三元流动原理计算出来的理论数值进行比较，再修改风扇的展弦比和曲面方程。等新的风扇制作完后，在进行多次测试达到期望的数值后，才算是把风扇的测试给完成。
陈东风和杨辉前前后后忙了十几天才终于把第一个风扇给测试完成，而现在距离三月底也只有2个星期的时间了。好在发动机的核心机是改进而来，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实验，虽然飞龙的核心机有些许变化，但是也是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