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日记
郭晓若的心冷至极点，她倒不是挨打才失望，只是她之前写作从没想过暴力偶时也厉害。
这不，她看过写过的书，涉及实际问题时，想想竟没一点屁用，再瞅瞅华促霄那个懦弱样，更本不像书中的男主角，她方才明白，原来几乎人人都怕死，即便挨打也吓得屁滚尿流。
英雄救美想必她是没那运气，哀求吧！又失去所谓的面子，至此人前人后抬不起头。
考虑再三，又瞅了瞅华促清的熊样，不由得火从心烧，整个身体都在冒烟。
任来凤自是得了上风，这么多年她也明白自家母亲，有事没事总是仗着她的威风搞出一些事来。
今儿的场景又不是第一次，做为她的想法，只要别人臣服与她就行，至于积怨她才没那个闲功夫，气出完就算，她才不愿闹出什么宫廷剧。
至此郭晓若的怒面一失，虽强笑还未见笑，她便知此意，上前扶起郭晓若。
“平日里我也未见你这么冲动过，今儿咋得啦！我的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也就是嘴上说说，心里可没那意思，你就动了真气，我又在家，你是知道的，附近这一片，谁不给我面子让她三分，你这一闹何苦来着，至于嘛！”
郭晓若一听，心下自忖，嘿！真有一套，打一顿拿块糖哄哄，反而成了我的不是。
有心说上两句，瞧瞧她男性的身材，算了吧！还是不要了，就坡下驴吧！
于是她编了个谎。
“女人嘛！你是知道的，一个月就那么几天乌心烦躁，今儿正好赶上了。”
“怪不得呢！之前我也没见你这样过。”说着任来凤又瞅了一眼华促霄，回眼正视郭晓若道：“你男朋友？”
“不是。”
“那你俩怎么走在一起。”
郭晓若一听这话就来气，心说就这样渣男，怨不得林思欣不怠见他，想到这，她吐下一口唾沫，狠狠地又下了一回死眼。
“谁认识他呀！只是我前儿不巧，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至此有些事不记得，他说认识我，送我回家，仅此而已。”
“瞧他那人模狗样，熊得狠，前一阵子我见他在附近转悠来转悠去，也不知安什么心呢！”说着又冲华促霄曲胳膊握拳头示了一个强。
“我说你呢！别在那躺着装可怜，小心本姑奶奶恼了手又痒，打得你爬回去也见得。”
华促霄瞅着这戏剧性一幕正纳闷，心说这女人变脸赛翻书，正思量其味时，不想冷不丁听这么一句，顿时裤裆漏水，爬起身话没来得及说便跑开了。
其实他也想英雄救美，只是他觉得动粗不值得，脸打花了没法见人见下属，再者那一下也实在摔得他够呛。
上车刚一得便就拨通了史明知的电话。
“喂！史明知，我被人欺负，能不能带几个彪汉过来？”
“打架，你是怎么搞得，你的智商变成零了吗？”
“我不晓得才问你。”
“我也不晓得。”
“你的绰号不是神孔明吗？”
“对！是不错，但这种低级趣味我不玩。”
“你就帮帮我吧！想一个法子。”
“这很简单，你见谁不爽，你不有车吗？直接撞她就是了。”
“这也不至于吗？”
“就是吗？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是老板，有身份有价值的人，咱就跟下三烂一般见识。”嘿！这小子将他全撂下了，推的干净，看来合伙人就是差一截。
华促霄没计可施，只得暂且回去。
艾腊诗见郭晓若和女儿聊得火热，不及先前总是应付躲让，气顿时顺了下来，洗菜烧饭去了。
就是嘛！语言是交朋友的灵魂，情商高的一部分也就是会说话会来事。
郭晓若刚越过一关，结果门又挡来一把锁，方想起没钥匙，摸摸口袋，天热穿裙子也没有呀！又是连身的，从上到下一连体哪来的口袋。
“你出门不带钥匙？”任来凤瞅着郭晓若，满脸惊讶。
“带是带了，这一摔，什么都忘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搞不好哪日把自己弄丢了也见得。”
“你说对了，我这不是就被弄丢了，不晓得回家，也不知你叫啥名。”
“任来凤，有印象不？”
“没印象。”
“不会吧！一点没装。”
任来凤抓抓头。
“我母亲艾腊诗，你想不想得起来？”
“也没印象？”
“嗳！拿有这样笨的人。”
“不是笨，是失忆。”
“一个道理，你等着啊！”说着任来凤忙跑家去又跑来，手里拿着一根铁丝。
“只能这样了，用铁丝捣捣了。”
“这样能捣开吗？”
“不知道，只是听人说这样能捣开，如里面保险按下了，就捣不开了。”
“那该咋办呢！”
“撬锁呀！”说着任来凤便用铁丝捣了起来，郭晓若眼巴巴瞅着。
“开了，运气不错。”说着任来凤便推开了门，接着又说：“我的衣也该洗洗了，下午小夜班。”
“不进来坐坐？”
“不坐了，没时间，改天吧！”说着去了。
郭晓若推开门，看了看有煤气，虽灶具笨拙且黑而大，不过也不错，不用生煤炉，就算很好了。
往下瞅一瞅，见有一个木制洗澡盆，顿时觉得身上痒痒的，不管了，烧几壶热水洗个热水澡再说，瞧这身上汗臭味哪能受得了。
烧开几壶水，放好了洗澡水，她方脱了衣服，瞅了瞅，身材臀部一流，皮肢光滑白皙，没一点划痕，想必这恶棍手下还留点情。
洗毕拖毕方进了院子，不过别担心，两边有隔墙，只是头顶看见天。
里屋的门是开着得，光着身体推开门，只见有沙发有方桌，也有厨有彩电。
郭晓若打开厨，找了找，翻出一条白衬衫，一条牛仔裤，又找出几件内衣来。
穿毕，打开吊扇吹了吹，方才进卧室，其实说卧室，倒不如说是书房，床的周围满是书架不说，且书架上堆满了书，唯一靠窗的书桌应少了吧！不，也亦然。
郭晓若不禁坐上去翻了翻，基本上财经类，想必是林思欣上课用的教课书，拉开抽屉，里面摆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翻开一看，不是别的，竟是日记。
第17章风头
郭晓若含泪合上日记接着翻，还不错，翻出一些钱一些票，仔细一看不仅有粮票油票，还有布票自行车票……
接着又捣腾出首饰与存折，翻开存折瞧了瞧，数目虽不大，但以目前生活水平，倒也够花上三年五载。
有钱心不慌，没钱日难熬。
郭晓若自打有了吃用，又看了几遍林思欣的日记，心倒也安了些。
一时休息恢复又拾整几天，不得不考虑念书，因郭晓若明白，拿张文凭比不拿要强些，况且重生在尊重知识尊重人材的年代，没文凭想过得好不是不可……只是难度要增些。
可林思欣到底学到什么程度她不得而知，换句话说，她就是晓得了也无用，因她最怕理科，一串串数字一道道公式看起来就烦心。
但她也明白，林思欣指不定已毕业只等拿证也不敢说非此偶然。
于是她换了套刚买的黄色连衣裙，化了一下淡妆，锁门下坡而去。
走不多远，便有一个炸鸡腿的大妈正忙张罗着，香溢扑鼻，好不馋人。
郭晓若跑上前买了一只便一面走，一面啃，也一面想：大妈真热情，耳不聋眼不花，问她一下路，还说得这么细，三毛钱一个真便宜，看来钱拿得少花得少也能生存。
约摸等了五分钟，一辆绞链式大通道公交车停下，郭晓若看了看，挤不上。
还是等下一班吧！谁知下一班人更多，按理说这车也够长了，咋就挤不上了。
噢！她猛地想起，公交车是市区唯一交通工具，看来挤不上也得挤。
好不容易挤上车，车内没空调像蒸笼，汗味酒味烟草味口臭味啥味都有呀！
本就挤得密不透风，售票阿姨还挤来挤去卖着票，“哇”的一声，忽有一人晕车吐得满地，原本拥挤的车厢此刻越发拥挤了，郭晓若掏出一毛钱，买了票熬过挤过也熏过，总算到站下了车。
未进校门，便有一个男孩上着白衬衫，下着喇叭裤，留着长发风度翩翩走了过来。
“林思欣！这几天怎么没来上课？是不是家里有事？”
郭晓若一见此装束便知是林思欣日记中所暗恋的那个班长名唤万乐助了。
“谢谢万班长关心，我只是生病了。”
“什么病？严不严重？”
郭晓若一听，看来林思欣的日记记得一点不错，这万乐助还真挺关心人，于是笑道：“你就会假惺惺，见我这么多天没来，也没见你瞧瞧我？”
万乐助一听，行啊！大有进步啊！原来见他就脸红的小学妹长大了，这一病，病的落落大方了。
“我是想瞧你来着，可是你不爱说话，我怎知道你住哪呢！”
“话是这么说，如一个人有心，即便在天涯海角也能寻得，何况在一个市里。”
“这……”
“可见你没心，看来班长心里有了人。”
“没有。”
“那你怎么那么关心同学呢！”
“我一贯如此……”
“一贯爱着一群女孩子。”
“没有。难道别人不了解，你自己还不了解。”
“我了解什么？”
“这……”
“答不上来了吧！可见你见一个爱一个，没一个正经。”说着郭晓若自己也觉得打趣。
“好学妹！饶了我吧！如你再说，越发是我的不是了。”
“知道不是就好，我在哪个宿舍住，告诉一声也就算了。”
“小学妹，你咋糊涂了，你不住宿舍啊！”
此话一出，郭晓若方知说漏了嘴。
“可不是吗！这一说多了，倒把自己不住校给忘了。”
“这不打紧，只要你爱说话就好！也便于搞好团结。”
“谢啦！我会记住的！”说着郭晓若含情默默给了万乐助一个秋水回眸，她也不是多喜欢他，只是觉得林思欣这样暗恋一个人太痛苦，好歹送一个眼神让对方猜想。
不想一个回眸早把万乐助三魂震走了二魂半，好不容易才回过神，低下头着着慌，送上来的秋水双眸连正眼瞧都不敢瞧一下。
好吗？对上了，看来万乐助并不是不喜欢林思欣，少说不那么排斥。
郭晓若对万乐助没什么感觉，太年轻也稚嫩，只不过她爱写作，想从中寻找一些灵感，以便将来之需储存能量。
“我们到了，林思欣，我去那边坐，同学瞅见不好！”万乐助着忙指一下，逃似般跑开了。
不想这一靠近，早被赵诗媚苏秋初两学妹瞄见，心下早就不爽，这下郭晓若的秋波一送，苏秋初气不过，随口喷出一句。
“呦！攀上高枝了，我们的偶像你也想勾，也不撒泡尿照照，瞧你那农村人相，山沟爬出来得，咋得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觉得你配吗？”
想必这就是林思欣日记中的苏秋初，瞧她那酸溜样也不会错，郭晓若不听则已，一听顿时像滚油中滴入的水，心炸得喷得难受，也就由不得放纵了。
也没多忖，信手拈来一段恶语对白。
“瞧你那酸溜样，没吃过葡萄不知道葡萄酸，我奉劝最好吃一筐葡萄再说话，不知前一阵子谁骑自行车偷偷跟着人家身后跑，也不害臊，人家拒绝了死心就是了，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像个贼似的，眼巴巴地瞅着班长背影傻笑也不知傻笑什么，纯傻子也比你强。”
这一说不打紧，不仅把林思欣日记中的一段全给抖落了，也惊呆了满教室的人，顿时嘘声窃窃私语声一片。
苏秋初脸面尽失，想找一个老鼠洞去钻又找不到，憋了半日憋了几个你字，再也憋不出字来，上蹦下跳左跺右踢一番，捂着脸满面泪痕窜出了教室。
赵诗媚也未见林思欣泼辣过，今日一见倒也抽了一口凉气，心说素日里吃软怕硬这一套今儿不好使，看来这林思欣要么不鸣，一鸣就一鸣惊人。
原本想好的奚落话顿时收回，霎时强抿着嘴强笑，其实比哭还难看。
郭晓若见后理都难得理，扭头奔一个空位一闪身坐下。
赵诗媚像个跟屁狗似的尾随，见郭晓若坐下，斜身陪笑怯怯挨着郭晓若坐下了。
第18章心思
郭晓若见赵诗媚蹭过来陪小心也没感到意外，因林思欣的日记中记录了赵诗媚的秘密。
现实如此，谁握住了把柄谁就强。
虽原本就没生气，但戏也要演得真一些，清高一下不怠见还是必要的。
赵诗媚一蹭来，郭晓若便看见，心下自忖：我还是假装没看见甚好，撇上一眼，还是不要吧！赵诗媚会发现，我还是自顾拿笔吧！想着她便在包中翻了翻。
赵诗媚见郭晓若这般也自忖：我的把柄在她手上，看来顾不得皮也顾不得面了，想着便蹭到郭晓若身边，小声说：“林思欣，借光挪一下，我这边不好坐。”
郭晓若心下欢喜，来啦！好呀！我就来一个先推后拉的法子。
“不好坐可以换一个位置呀！非要蹭冷脸，热了找那散热不是散，非要挤我这来散？”
噢！林思欣还在生气，赵诗媚心想说话还得陪小心。
“我这不是已经坐下了……”
她这是拉近乎，那就陪着玩是了。
“好吧！我动一下，看你那讨厌样！”说着郭晓若又轻蔑了一眼。
“谢谢啊！”说着赵诗媚憋着脸想了想：我还是不说，让她先说。
你这是故意不说，来试探我，那好吧！想到这郭晓若一面露诚意，一面道：“什么事？说吧！别不好意思啦？”
“就是……就是上次我写情书给班长的事。”
噢！怕我抖落出去，郭晓若想到这便打趣洋装道：“写情书有啥好说的。”
赵诗梅红着脸怯怯道：“不是被你瞅见了吗？”
“瞅见递情书也不打紧。”
“我不是指这个。”
“那你指什么？”
“难道你不明白。”
郭晓若心想你不是不说吗，我来个明知故问，看你说是不说。
“我这几天生病很多事都忘了，你说的那件事或许也在其中，要么你再提醒提醒？”
“不要了吧！”
郭晓若霎时冷下脸。
“那就当你没说。”
“别别别……就是我写情书给万班长，万班长回头撕毁扔掉那件事。”
“哦！想起来了，不过万班长又没当你面去撕，你咋知道信被撕掉呢！”
“谁不说呢？揣摩半个月，才写了一封信，万班长看都没看就撕碎扔掉了，如不是我偷偷跟着窥着，还不晓得他不喜欢我呢！”
“那你跟我说又是啥意思？”
“不就是……不就是求你不给抖落出去吗？”
“我当什么事呢！就这么屁大点事，好！我应允了。”
“当真。”赵诗媚半信半疑道。
郭晓若一听正重下怀，扮起深沉。
“那就看你怎么对我了，如若不然……”郭晓若故意拉长声音，心想我就不信你不怕我写下文，写于不写可是我说了算。
她这是在要挟我，嗳！没办法，只得应诺了，想到这赵诗媚无奈道：“这个一定……一定。”
郭晓若露出一个笑脸，一面点头，一面道：“你这么聪明，不替你保密岂不失去一个难得的朋友。”
赵诗媚一时欢喜得不得了，顿时眉开眼笑。
“这么说，你不仅替我保密，还愿意和我交朋友。”
“你说呢？”
赵诗媚不答窃喜，郭晓若见她那般开心样，也就跟着她笑了。
不想教授一时已入教室来授课，二人这才方歇住口。
谁知郭晓若毕业于法律院校，自是听不懂教授讲些什么？云里雾里混着时日等下课。
课毕，万乐助跑了过来。
打过招呼便说：“不知苏秋初委屈成怎般天地，我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赵诗媚不言且瞅着郭晓若心想：你大人有大量就去看看吧！苏秋初也怪可怜的。
郭晓若一看心想：你这是想我去苏秋初，哪有那么容易，我的面子不要了，怎的这也是一个碍口，这时不拉架子啥时才拉呢！
于是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秋初不是那样的人，担心是多余，我想她不至于那么小气，所以呢……”
万乐助早已等不及，忙抢断道：“千万别……记得上次宿友邱少曼反锁了门，她回来晚了用钥匙开门又开不开，只好大喊大叫喊人开，因放假寝室下剩的只有邱少曼一人，又因她同乡聚会多喝了几杯，睡熟了苏秋初敲门起不来，外面又下雨，结果……”
郭晓若听得起劲，万乐助忽地停住，因问：“怎么着？”
“你不知道？”
“你没说我怎知道呢？”
“真会装糊涂。”
“没有呀！”
“还说没有呢！这事不仅在女生中传开了，就连我们男生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郭晓若这才方知自己又露了馅，忙用谎言急着掩。
“也许是我一时生病给忘了，你不妨再道一遍我听听。”
万乐助虽生疑，但见是郭晓若来问，也就没多问，继续道：“结果苏秋初在外呆了一个小时，赵诗媚探亲回来才得进。”
“也够呛的。”
“谁说不是呢！”
“后来怎样？”
“后来呀！苏秋初气得躺上四天四夜，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同学来劝她不听，老师来劝她也不听，急得邱少曼陪着哭着好几天，他就是不理不睬也不起，最后还得打电话给她爸她妈，苏爸苏妈方大老远跑来劝，又劝上一二日，她才勉强下咽些米粒。”
郭晓若刚听时还觉像那么一回事，后来越听越离奇，最后她想：天方夜谭。
为了求证，郭晓若侧脸眼巴巴瞅着赵诗媚。
赵诗媚不知郭晓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忖度半日，还是诚恳地点点头。
郭晓若还是不信，又瞅回万乐助，回答她的依然是点点头。
搞了半日，要替原主发泄发泄，结果发是发成了，可这麻烦惹得也太大了。
郭晓若越想越糊涂，最终还是想起林思欣日记中写了苏秋初惹不起。
郭晓若怎么想也想不透，心说呕气怎呕不行，非要睡在床上呕。
无语！
耗罢多时，方叹了一口气。
“嗳！好吧！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本就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这回又要花钱消冲动，想想真是不划算。
花钱是小事，关键人家领不领情，起床不起床，还是一个大问号。
口袋又瘪去一块，跟着瘪去的还有万乐助、赵诗媚。
总算跑东跑西折腾大半日，买些水果奶粉之类才得已忙忙往寝室赶。
近至门前，三人轮流去捣门，方知门已被反锁，又喊了半日，室内也无人应答。
“不会不再寝室里吧！”郭晓若泄气道。
赵诗媚摇摇头。
“不会的，我了解她，她肯定在里面。”
“咋就不应一声呢！”说着郭晓若又叹气。
“这会子她还来睬你，气都气不过来呢！”
“哪现在怎么办？撞门还是撬锁？”
“我也不晓得。”
第19章硬软
“都不可，你们瞧我的。”说着万乐助曾几何时已爬将起来，虽楼层不高，但万一掉下来，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郭晓若的心一下子揪紧，虽她在废弃的巷道里经历过生死考验，但这会子见万乐助身处险境，害怕感不自觉强过自己在巷道时的十倍，不忍心地闭上眼。
赵诗媚也不例外，相差的只是郭晓若是闭着眼，她是挣着眼，但嘴里还是喊道：“小心点，檐墙有青苔。”
“没事！我之前也爬过。”万乐助一面说，一面用手抠着墙缝，又一面用脚慢慢地挪将起来。
这闭眼的人只是遐想险境，睁眼的人可不同，望着望着便有带入感，仿佛自己也身处险境，于是嘀嘀咕咕声不绝于耳。
赵诗媚这一通和尚念经，倒也勾烦了郭晓若，本就强忍着不去想，可也经不起赵诗媚叨来叨去总提醒。
本就恐惧，不想赵诗媚冷不丁尖叫，郭晓若一下子睁开眼，正瞅见万乐助滑落的画面，心想完了，又有人死亡或重生了。
不想万乐助眼疾手快，一个狠命甩手竟抓住铁窗上波浪形横档，像惊悚片那样艰难地爬将上去。
歇息片时，万乐助方从铁窗横档间距中伸入脚、腿、尔后腹、胸、颈，最后才是头。
虽脑瓜子偏大挤入铁窗内稍难些，但他也能熟练入了去，想必也是一个马大哈，经常忘记带钥匙翻窗子。
至此门才得以打开，郭赵二人入后，果不其然，苏秋初侧身朝墙裹着毯子睡在那，虽头也被包得严严实实，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她肯定没错了。
万乐助倒没好意思劝，赵诗媚却不然，只见她坐上床檐边轻轻喊：“苏秋初，你看谁来了。”
没有回音。
“苏秋初，起来了，林思欣过来看你来了。”
没有回音，且一动不动。
“苏秋初，林思欣后悔了，她也知道不该说你了。”
没有回音，且一动不动，连呼吸也仿佛静止了。
郭晓若自忖：这犟犊子，看来这样哄是不行了，只能使先硬后软的法子了。
想到这，她哈哈大笑道：“呦！赵诗媚说话好没趣，我何曾悔过知过想过错了，这种没良心的人，我巴不得她被气得早死呢！死了到阴曹地府在气上百年千年才解气才痛快。”
话音未完，谁知苏秋初一轱辘爬起来，拿起苹果洗都不洗便冲着狠狠地咬上一大口，接着第二口第三口……速度之快赛过猪八戒。
一时吃上五六个方冷笑道：“咒我死，你想得美，想我死，你想都别想，害我死，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再本姑娘面前用急犟法让我寻短见，下辈子吧！”
众人不语，个个惊愕！
“你林思欣有什么？成绩平平，相貌平平，做人也平平，我哪一点不比你强？”
郭晓若听罢，淡淡地来一句。
“其实你也没长处。”
苏秋初霎时音量超出一百三十分贝，下死里大声喊道：“我没长处，去年学校成绩公布时，谁的成绩最高呀！”
“多了浪费，每科六十分不多不少才是神。”
苏秋初越发气了，气得俏脸也不俏了，甚至还有些狰狞。
“好！那男生们天天称我是校花，人前有赞！人后也有赞！你呢？”
“那是他们没看见你灵魂。”
苏秋初的心彻底崩溃，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奚落她，万事争第一，苛求也行。
没想到被这小蹄子人前人后搞得她满身污臭，上课没法上，呕睡也呕不成。
想到这泪流满面，一面抹，一面说：“我不活了。”说着便一面向外跑，一面喊着要跳楼。
唬得万乐助一把拽住了她，赵诗媚也跑去拉，谁知苏秋初像疯狗一般，哪里劝的住，又是喊又是咬又是哭又是闹，累得万赵二人汗如雨下。
郭晓若不然，轻哼了一声：“寻死的好！这样我少了一个强硬的对手，从此天下无敌了。”
“就凭你就凭你就凭你，也不害臊，天下无敌，咋就不谦虚了，本姑娘不死了，看你怎么做得天下第一。”
“你这么要强，啥事都说自己争得做得了第一，我连你这个第一都逼死了，我不是第一是什么？”说着又道：“寻死让她寻好了，不用管她。”
赵诗媚虽听不入耳，但苦于把柄在郭晓若手上，且又有一些见识，虽没完全识破郭晓若的用意，但也略领会一二分，便没再说，只是听着。
万乐助自是想说上两句，见是林思欣，想说的气话又咽了去，只是轻声说：“林思欣，你这样说话很伤人的？”
“知道！不过这种人不能对她仁慈，留着终究会成了我的祸害，不如趁现在她羽毛未满，就折断她逼死她，以图后快。”郭晓若说着还不忘露一个恶相。
“你们俩放开，我不会死的，即便死，我也要弄死林思欣这小蹄子才去死。”
“没时间了，你没机会了，过一个星期就放暑假了，如我没记错，我们都快毕业了，各奔东西谁也见不到谁，你怎么弄死我。”
万乐助忙挤眉弄眼，示意林思欣还有一年才毕业。
郭晓若自是不知何意，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想苏秋初一抖身甩开方赵二人，猛地狂笑起来。
郭晓若一怔，心说不知何处又穿帮了，但也没记在心上，不耻笑问：“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苏秋初一下子兴高采烈，迈着猫步抖将起来，眉开眼笑道：“笑什么呢！自是笑你了，有什么好笑！那是你太好笑了，为什么太好笑呢？哪就要问笨头笨脑的你了。”
嘿！这不等于没说吗？瞧她那得势样就恶心，不过郭晓若写书写多了，见怪不怪，给他归归类也就是了。
“说的不错！我是笨头笨脑，要么也不至于买一大堆东西热脸蹭冷屁股，还担心别人睡在那不理不睬，不过还不错，虽对我恶了点，总算起来吃了东西又说了话。”
苏秋初正得意着，不想郭晓若说出这一番话，虽不悦，但细想起来也是出于关心她担心她，也不好说什么，心下自忖：这个林思欣，竟然这么会玩，这岂不是又高出我一筹，看来想战胜她玩死她不是一朝一夕。
第20章隔阂
怎么弄不管，事总算将就混过。
苏秋初如再闹死闹活别说别人觉得无趣，就连她也觉得再用自残身体博取强势不仅意义不大且无趣。
郭晓若自是不管这些，只要苏秋初不寻死寻活，再想想林思欣受的委屈，不侵犯她就对她客气了。
东拉西扯撇开怨气众人闲叙了一番，郭晓若便借故离开，谁知万乐助也忙跟着说忙，至此不需巧遇，两人便得已同时下楼。
苏秋初不满肯定了，但郭晓若虽猜到自是瞧不到，话说回来也不愿瞧。
她也懒得理这茌，勾心斗角的戏她也写过，至于这些无关紧要的场景她不感兴趣，因对她创作无益。
倒是对万乐助大感兴趣，因人物塑造对她来说是一道越不过的坎。
至此两人走在一起，郭晓若倒没什么，要说示爱也是她郭晓若先示，出不出自本意自不必说。
倒是万乐助有些若有若无，朦朦胧胧……一时尴尬得不知如何开口。
憋了半日，才憋出一句。
“你还好吗？”
郭晓若觉得这话拿来听都感多余，别说回话了。
但为了不伤万乐助自尊心，照实答：“还好！”
“你家远吗？”
“不远。”又是废话，但又想了想：这是想去我家的意思。
但瞅了瞅，也没瞅出有去的意思。
竖起耳朵听了听，没有下文，得了吧！别费劲了，直说吧！
“要不去我家逛逛？”
“好呀！好呀！”
万乐助答得倒还干脆，可惜少了下文。
上公交下公交往家赶时，郭晓若方想起要烧饭，毕竟有客来吗？虽这客木头木脑，但好歹也是林思欣的暗恋情人。
进入菜市场，郭晓若方知自己什么也不懂，倒是万乐助忙得乐颠乐颠，这个菜叫什么名，怎么烧，又是什么味什么营养一大老堆。
郭晓若什么也没听，不，应该说不知万乐助在说什么？一则她听得云里雾里，二则打心底就没认真听。
总算枯燥无味熬到家，一见堆了十来天的衣服没洗，又见一篮菜又不会烧，顿觉乌心烦躁得要死。
可万乐助却没这种感觉，他完全把这一切当成了恋爱，忙得屁颠屁颠。
可一闻衣服上汗臭且夹着香水味，还是有吐的感觉。
勤快人到哪都闲不住，这不，万乐助不分内衣外衣袜子裤子裙子什么得就掺在一起。
接着又不管混色不混色腌不腌瞅着澡盆也不考虑盆脏不脏干净不干净就打开水龙头。
跟着放水放洗衣粉搅巴搅巴便蹲下去细心揉搓。
郭晓若虽不会揉搓衣服，但每次用洗衣机时袜子内衣都是分开的，混色也分开。
可这万乐助倒好，不管不问不顾就擅作主张，也不介意男女有别。
有些衣服男人碰不得也不知他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总之万乐助老实得有些过头。
眼不见不烦，心不想不乱。
郭晓若只得选择漠视，跑回厨房烧菜去，可这菜从来也没烧过呀！
没关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小说中不也有炒菜的法子吗！先炒两个就是了。
但她哪知道，这菜炒时首先要挑捡的，因不会，糊里糊涂乱洗一通，洗是洗干净了，可该去掉的部分没去掉。
心里还纳闷呢？看来这男人做家务就是笨，没事一样的菜买那么多干嘛！
倒上油点上火去炒吧！油烟又呛的厉害，方才想起抽油烟机没开，可找了半日啥也没找到，看见墙上一个洞里有一个小电风扇又不知啥处用。
于是越炒越呛，越呛越炒，不一时便眼泪鼻涕一把流，之前还是咳嗽一二声，后来直接变成“长篇大论”。
万乐助在院子里见厨房冒烟，之前还以为排气扇功率小不顶用，但后来见烟越聚越多，也越来越大，方才想起厨房是否失了火。
三步并两步忙不跌跑进厨房里面一瞅，好吗！霎时傻在那半日回不过神，见了林思欣想摇头又不敢摇。
郭晓若自是落得一个大红脸，半日方不好意思说：“我没找到抽油烟机，油烟排不掉。”
万乐助之前一句没听明白，后听油烟排不掉忙跑过去开窗开门。
等油烟稍散仔细一瞅，冬瓜没炒熟且又未去皮去籽，毛豆也是连皮壳一起炒……
不过还不错，脸上怒容不仅一点没有，嗓音且浑厚。
“这个你做不来，呆会还是我来做吧，呛到了没有？”
郭晓若听后心想万乐助虽没情调，但脾气还算不错的。
于是红着脸道：“没！不过我确实没弄过，看来越弄越忙。”
“没事，你先出去喘口气，这里我来弄。”
郭晓若本就不会做家务，又弄得不可收拾，如今有人来替她擦屁股，何乐而不为呢！
刚一出门，不想任来凤刚下班回来，恰撞了个正着。
任来凤便说：“今天上学还好吗？”
郭晓若知是客套话，便答：“还好。”
一时厨房里的炒菜声传出，不想任来凤耳尖，闻之一惊。
“咦！你家厨房里有人？”
“是一个客人。”
“怎么这么小气，请客不请我？”
“放学路上遇到的，所以……”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请客顺便请之不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何必撒谎说刚遇见呢！难不成小气怕我吃你一顿不成？”
“不是。”
“不是才怪呢！要么就是一个男客？”
“男的女的不都是请吗？我现就请你。”
“开玩笑的，有男客在我哪好意思去打扰。”
“没事！学校同学，指不定你见过。”
“可见你是假意？”
“我哪有啊！”
“说出来再说请，还说没有，可见你的诚意？”
“你说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反正我是诚心诚意，别嫌自己说出来碍面子，来！和我一道进去坐坐。”
“随口一句玩话，你就当真，我要是真的想吃你一顿饭，我就不会说了。”
就这样一个是真心请，一个是真心不去，到后来没一个猜透对方的心，说来说去请来请去竟耗去半个小时。
最后郭晓若生气了，但她也不是气任来凤，只觉得请人吃顿饭咋这么难。
想到这，郭晓若怒色道：“你要是再不赴约，只能一个解释，瞧不起我。”
任来凤这才盛情难却，“喝下难以下咽的芋根汤”。
半刻方笑道：“好吧！我去。”
第21章不懈
一进屋，郭晓若的眼神依旧平淡，可任来凤却不同，如用花痴这个词来形容水份一点不含。
她一瞅见万乐进奶白的皮肤，齐肩的长发打着卷顿时眼前一亮。
再瞅瞅切的莴笋，细如松针，霎时不禁神魂飘荡，心咚咚得如瀑流溅石，早随着浪花涌动了。
一个人瞅另一个人久了，便有心灵感应，尤其是异性。
万乐助自是察觉有人瞅，但一直以为是林思欣，故洋装不觉，好让俊容多停留一会，至此达到刻脑的目的，当然也少不了自满的情绪。
装罢少时，忽觉目光过于炽热，不禁侧面一顾，谁知一个身材魁梧的女生正闹花痴，毫间心生厌意，不过还不错，脸上不曾微露。
任来凤自是羞了一个大红脸，半日才忍痴吞吐。
“我是……我是看你切莴笋看入了神。”
真是不打自招，往往解释的越多越暴露，越掩饰越明了。
郭晓若也喜搞笑，听的明白装装不就过去了，可她不，逮一个机会便不愿放，凑趣道：“切莴笋也能看走神？”
任来凤的红晕自是深了些，万乐助虽老实口笨，但却心中有数，也知替任来凤找台阶，一则撇清关系，因他明白他喜欢的人是林思欣，二则也解了任来凤的围，因说：“我切菜时女生都会这样瞅。”
嗳！真没趣！一语掩过，郭晓若自忖。
任来凤却不然，她想：噢！原来是块木头，女人花痴悟不透，这要是我被他勾了魂去，岂不费老了神，不过还不错，免了尴尬，因说：“帅哥真厉害，切莴笋也能让人瞅得花痴。”说着方知又说漏了嘴，刚稍白的脸复又红了。
郭晓若哪肯放过，便又打趣道：“我替你求求情，让帅哥天天切莴笋，让你天天瞅天天花痴好不好？”
一语未了，自己先笑的直不起腰。
万乐助弄得哭笑不得，忙忙直抓头。
任来凤自不肯饶，伸出手在郭晓若身上乱掐，道：“瞧你这烂嘴烂舌的，今儿非掐死你不可。”
郭晓若一面躲一面笑，又一面说：“好姐姐！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这次饶了你，你下次越发说得狠了，不如今儿掐死你算了。”
郭晓若只得到处躲到处窜，窜的急时，忙忙地向万乐助求援。
万乐助道：“好了！玩一玩行了，别累出病，就不划算了。”
不想这一句竟是神丹妙药，任来凤听后果然不追了。
想必有求别人时，别人放个屁也是香的，求爱也是，乖乖听话乖得让人匪夷所思。
郭晓若还想打趣，可乏得实在不行，也就算了。
一时桌上摆上菜肴，三人便拿了碗筷依次坐下。
“你家有酒不？”任来凤道。
郭晓若抓抓头。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倒把这事给忘了。”
“请人吃饭没酒哪成席呢！”说着便跑家去拿了酒来，顺手往万乐助面前一跺，只听“咣”的一个闷响，险些掀起菜来。
“这个你拿着，叫什么来着？”
“万乐助。”万乐助朝椅背侧了侧尔后道：“万帅哥，不是我难为你，做男人呢！斟酒的活理应全包。”
万乐助知躲不过，只得打开酒斟了起来。
第一个便是任来凤，斟了大半杯，其实也不少，足有二两五，谁知任来凤说：“不行不行，男女平等，斟满斟满。”
万乐助听了只得斟满。
第二个便是郭晓若，谁知见不着杯子，其实也不是不见，只不过郭晓若从未喝过酒，见任来凤的兴奋样，早就唬得吓破了胆。
杯子要是不藏起来，任来凤定会不饶，于是先斩后奏藏了再说。
不想任来凤大声喝道：“拿出来，杯子。”
“我不会喝。”
“喝喝就会了，哪有人一生下来就会走路的，锻炼锻炼就会了。”
“哪我少斟一点点？”
“你先拿出杯子再说。”
不想郭晓若刚拿出，任来凤冷不丁一把夺过，抢过酒瓶满满地斟了一大杯。
“不难为你，这杯喝光就算。”
万乐助早唬破了胆，因他也不胜酒力，但看郭晓若斟了，看没指望也就给自己满了。
任来凤本想热闹一番，谁知万乐助虽是男人，却是个喝酒破落户，沾酒就倒，没喝上一两，呼噜声震翻了天。
任来凤骂了声“狗屁男人”便打横抱他仍床上，当然了，让万乐助第一次沾光睡了女人的床。
郭晓若虽没喝过酒，但主要是写作没时间，喝上二两觉没事也不辣嘴，也就糊涂地喝了。
任来凤自酌了一口，乘着酒劲问：“林思欣，这男人和你是啥关系。”
“同学。”
“没那个？”
“胡说什么呀！实话说，我对他没感觉。”
“这么好的男人，你会没感觉？”
“没没没，瞧你那馋样，你喜欢拿去好了。”
“这又不是东西，怎么说拿就能拿呢！再说我和她也不配呀！”
“他配不上你？”
“不是，我配不上他呀！”
“任来凤我告诉你，他要娶女人不？”
“要。”
“这不就得了。”
“可她看不中我呀！”
“什么看中看不中，你看中了就行。”
“我一个女人，总不能追着男人跑吧！”
“什么不行呀！这不已经认识了吗？历史上不还有陈璧君吗？”
“你说那人是谁？我又不认识？”
“不认识不打紧，事晓得就行了。”
“事也不晓得。”
“不晓得也没关系，就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用心嫁了一个美男子。”
“这女人比我怎么样？”
“你呀！比她强百倍呢！”
“这么说，我还不丑？”
“你除了身材魁梧些，哪儿长得不齐整。”
“这么说，我直接和万乐助说就行了。”
“想的美！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这不还等于没说。”
“不着急，我告诉你呀！人有两样美，一样是外秀，一样是内秀，外秀不用说，一眼就能瞅出来，而内秀呢！是不容易肠火出来的，只有多沟通多了解才能瞅出来。”
“你说这么多，我一句都听不懂？”
“好吧！我说的简单些，就是你为男人做的任何一件事，若干年后他是不是还记得？”
“记得会怎么样？”
“他的灵魂就被你偷走了呀！记住！一定是他得不到或无法从别的女人那得到的。”
“身体？”
“那只能保一时。”
“感动？”
“有点入门了。”
第22章救美
“这会子晓得怎么做了吧！”
“不晓得！”
“那你怎么晓得说呢？”
“也是听人说的，不解此意，也就等于不晓得了。”接着挠头又问：“还能不能说的明白些？”
郭晓若听了心说这也说得够细了，想了想，说：“就是……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就是你爱的人遇到危险，你不顾一切冲上去，还有……”
“我有点明白了。”
两人饮着聊着，聊着饮着不知不觉已至午夜，这方才歇息。
却说万乐助醉意朦胧中忽闻一股幽香，方知睡在女孩床上，不禁大惊！忙赶着收拾往外跑，一见两个女孩，顿时脸一红，步履也忸怩了好些。
“不好意思，不胜酒力，我这就告辞。”说着便窘着脸离开了。
不想任来凤也借故离开，郭晓若自是晓得她的鬼心思，笑了笑没说破，也就收拾残席去了。
谁知任来凤并未回家，远远瞅着万乐助还不随心，花痴般一路走一路跟，也一路望。
却说华促霄自打那日被撵之后，歇上三五日，心亦不得平静。
公司的事丢于史明知打理，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几乎天天跑来遥望郭晓若。
要说他是“护花使者”也不为过，只是他是不请自来，见不得光偷偷摸摸硬贴的主而已。
今儿瞅见郭晓若领着一位小男生一入家门，早就痛得万剑穿心，热锅蚂蚁似的开车四下里乱窜，忽南忽北忽上忽下早把一条上坡路量得个稀巴烂。
脑中的画面矛盾重重，一会子腌，一会子纯洁。
反反复复患得患失重叠交错。
干掉他！他的脑中又在构思肮脏的画面，干掉他！这一次他下了决心，为了深爱的女人，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
男人的占有欲在他这已至极限，多年积攒的怨气在这一秒一下子爆发了，邪恶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聚越多，如魔鬼般理性尽丧不断加码，从驯之伤之越至死之。
史明知的一句玩话竞成了他邪念的推手，要么他骑马找马还想不起来呢！
虽灯光微弱，但万乐助的蓬头赤面还是让他望了个正着。
他睡了我的女人，睡了我的女人必需死，即便是我的女人愿意，华促霄忖度着。
万乐助梦境般晃出幻境，对他来说，先时他想都不敢想的上街、坐车、买菜、认门、洗衣、做饭、聚餐、睡觉一天内一气呵成，当然睡觉是没邪念的单纯之举。
他一面悠荡地甩腿，一面嚼着幸福的美味，东瞅瞅西望望，什么旧的新的看起来赏起来景浓味也浓。
万乐助越得意忘形，华促霄的心越刺痛，他的遐想随着万乐助的表情渐思渐重，甚至连自灭的心都有。
黑暗中他发动引擎，低谷激愤通过神经由脑部直达脚部，空踩的油门声来的突然来的猛烈。
窥视的人相同，意境不同，下意识想的画面也不同。
一阵奇响引起任来凤的警觉，虽今儿见的车子与往日不同，颜色也不同，但她考虑的惊悚画面竟与华促霄神奇的类同。
万乐助有危险，车里的人指不定前段时日才见过，多年的打架经验练就的嗅觉告诉她，车内人十有**是华促霄。
时间在这一秒显得尤为缓慢，她一个箭步翻爬在引擎盖上。
华促霄的档还未挂上，突如其来的黑影彻底震住他。
敏捷的思维告诉他，他的下意识也被别人识破，他稳了稳神，拉起手刹，闭上眼又睁开。
打开车门刚要怒斥，不想任来凤的身影扫醒他的意识，强忍之下才控住欲发还未发的恼火，歇了半日，方拉起车门，摇闭窗户，桉下锁保险。
任来风一个侧身跃下，急跑两步拉车门，可她哪里知道，华促霄已将门反锁，连续的拍打终于激怒暴烈的华促霄，抢挂三档猛地一抬离合。
任来风一下子被甩出老远。
眼见华促宵疯狗般顺坡急驰，目标万乐助。
万乐助仍沉醉在美妙幻境中，瞬间冲来的险境哪里知晓，换句话说，就是死了也不知怎死的那种。
任来凤哪顾得上痛，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爬上后备箱，车顶，又翻至引擎盖。
千钧一发之际，跃身纵起推起华促霄，没推远，她只得窜起一跃，抱起万乐助就是一个就地十八滚。
好险！车轮擦着他俩的脑袋一掠而过。
惊险的几十秒终于捱过。
一切恢复平静，两人扎挣地爬了起来。
任来凤见万乐助流着鼻血忙掏出手绢，擦了半日也没擦干净，因说：“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万乐助的心一下子揪紧，他倒不是因自己流血，而是他面前的女孩，粗笨的手心满是血水，有凝结的，也有流着的，一块一块，一滴一滴。
“好些了没有，怎么止不住？”任来凤沙哑道。
万乐助没说话，含泪紧握任来凤的手，因那只粗笨的手在流血，是的，任来凤在流血，流着自己的血，却一直擦着他鼻中的血。
其实他鼻中的血早已止住，而这双粗笨的手一直擦一直擦，竟不知她擦了好多次的血一直是她自己的。
午夜的医院也冷清了，时不时有一二个病人就诊，任来凤的伤口扎住了，足足有五公分，还好只是皮外伤，她没有晕厥，也没有叫痛，只大大咧咧地让护士包扎，像没受伤一样，说说笑笑，好像刚才惊悚一幕似没发生。
万乐助也是一个热心人，但对任来凤的所做所为除了敬重以外，也少了一份歧视，因他一直以为只有文化水平高的人才可爱，但任来凤今儿倒给他上了一课。
“我送你回去？”万乐助关心道。
“不要了，我们干粗活的，这点伤受得起，你的鼻子没事吧！不会关不住气，将来说话女人腔吧！”
这个女人，啥时候都有趣。
“怎么说，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会时常记起你的。”
任来凤猛地一惊，心下自忖：时常！不是一辈子记起，感动！我怎么觉得万乐助下意识是要感恩，难不成我的想法错了，我得回去好好问问林思欣，是不是我没弄明白。
因说：“就这些？”
“是啊！大恩不言谢，记住你不就是了。”
“没有别的。”
别的，万乐助自忖：难不成想我拿些钱酬谢酬谢？
第23章探底
万乐助摸了一下口袋，方知囊中羞涩，这才想起医疗费还是任来凤垫的。
因说：“这事……好说，会让你满意的。”
任来凤一听，让我满意，免了吧！瞧你那木头样，一时半会子还悟不透，什么都没弄明白，怎么让我满意。
因道：“别放在心上，别人见了也会救。”
话一出口，任来凤肠子都悔青了，怎么这么笨呢！此话一出，想万乐助领会她的苦心岂不更没指望了。
万乐助一听，心内自忖：原来她和我一样，乐于助人已成习惯，因才出此话，那他先说的话，我岂不是误会了，这也没法解释呀！别想了，应该是她文化低，想表达的意思没说清。
因又说：“晚上没公交，一个女孩走路不安全，还是让我送送吧！”
人怂嘴不怂，还充大男子主义，熟不知他那呆样，能保护谁呢！不让我保护就不错了，任来风虽这样想，谁知还是没控住嘴。
“好呀好呀！我一个女孩走夜路确实不安全，既这么着，我就不推辞了。”
这倒好！一个有心一个无心，一个花痴样，一个木头样，心不碰灵不合，自是闪不出火花。
一到家，万乐助回了，任来凤才知祸闯大了，这要是凌晨开门回家睡，她妈艾腊诗还不把她皮给揭了呀！
想到这，她只好绕到屋后敲林思欣的窗。
郭晓若也没睡，酒喝醉了神经一麻痹还不晓得难受，这胃一翻江倒海，她才知道厉害了。
正拿着书发呆，不想任来凤来敲门，心想这么晚来敲门，肯定是她与万乐助的恋情有戏，又一想，这也不可能呀！
但又转念一想，俗语说的好！“女追男隔层纱”，这女人要是一猛攻，万乐助涉世不深，也有可能。
想着的同时手也没闲着，一扭门开了。
任来凤进门便说：“不好意思，凌晨了，家不好回……”说着留下话不说静等郭晓若的下意识。
郭晓若听后自是晓得她来蹭睡了，便说：“我想也是，别客气就睡我这，挤挤凑合一夜，怎么样？”
“好呀！我还生怕你不同意？”
“怪不得话说一半留一半。”
任来风笑了笑。
且说二人洗洗躺下，郭晓若便说：“进展飞速吗？”
“什么进展？”
“当然是你和万乐助？”
“你怎么晓得？”
“手都弄破了，还装呢？”
“好！不装。”
“我静等了。”
任来凤也没掩饰，把晚上的一幕一五一十地说了个透。
因问：“怎么万乐助不知感动，只知感恩？”
“我不说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这话也可无限延期？”
“当然了，男女的事，谁能说得清，你认为是吃豆腐呀！一咬就化了，这要慢慢磨慢慢试，换句话说，要慢慢积累，尤其是万乐助那块冰，冻的厚的狠，你要学会慢慢烤化，火大了呢！会碎，火小了呢！没反应。”
“我的天，这不费老了神？”
“若不费神，我们哪有小说电影看。”
“说的也是。”说着任来凤便忖度起来，忽得恍悟，又说：“我晚上见车中的人像华促霄。”
“不会吧？”
“依我想肯定是他，只是……”
“是不是前一阵子你打他时的那辆车？”
“不是。”
“你说车子不样，是不是你记错了？”
“没错，因两辆车的颜色也不一样。”
“你是不是凭着怀疑就拦车？”
“因我直觉就是他。”
“这就对了，你又是拦车又是拍窗，正常人也会气疯的，你说是不是？”
“话虽这么说，但我想一定是他，没第二人的可能。”
“指不定你爱惹事得罪了人呢！”
“这倒也是，但我还是确定是他。”
“去去去！睡觉吧！”
次日一觉醒来，已是午后，不想任来凤早走了。
郭晓若这才想想任来凤的语，又想想佘来旺的言，觉得两人的话都很蹊跷，这要是一个人有了错觉倒也说的过去，两个人……
想到这他便不再想了，忙赶着洗漱跑往派出所。
到了还不错，见门就有接待，但凑巧接待的人是王肃清。
郭晓若坐下后便说想见佘来旺。
不想王肃清听后哼的一声道：“你不是说他强奸你了吗？怎么这会子又要他家住址？”
“我这几日方想起了他？”
“最近想起他的人多着呢！看来你也不离外？”
郭晓若一听就火了，怒声道：“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公安连人的下意识也要管。”
“我是为你好！不想你受伤？”
“越发说的难听了，只听说公安关心群众，但没听说公安连人家谈恋爱也要管。”
一语道出王肃清的心思，但王肃清亦不死心，因道：“你没权利查问别人的**，我也没权利去说。”
呦！杠上了，郭晓若顿时火冒三丈，道：“我只打听一个人，就是路人也会说的，没想到……”
王肃清也不是不愿说，只是他觉得佘来旺吹得昏地黑地根本不靠谱，不想让林思欣受伤害。
再者他好不容易见一个偶像般女孩，如今也变得庸俗了，竟然也跟风找法子接近佘来旺。
但他哪晓得，郭晓若是穿越过来的，对他这一套清高论早被郭晓若生活过的年代所丢弃，郭晓若没听说没经历也不了解，再说郭晓若也不是找佘来旺来谈情说爱。
至此两人误会越来越深，吵得也越来越凶。
不想一时惊动了李所长，他一进门便拉下脸。
“怎么会事，一点纪律没有。”
王肃清鼓起腮帮子，红着脸道：“这佘来旺一天到晚鼓吹谬论，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
“是不是好人由法律道德说了算，不是你我说了算，难不成佘来旺做了违法的事。”
“可是他吹的神乎其神，搞得不少人跟风奉迎。”
“我是说他有没有违法？”
“没有。”
“那你怎么晓得林思欣就不能去他家呢！”
“不晓得。”
“做工作，要沿着群众的困难去想，不要总带着有色眼镜来揣摩别人，一则郭晓若跟你说过要追佘来旺吗？二则即便追也跟你不相干，你何苦没事找事呢？”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调出来给她。”
第24章捉弄
王肃清不情愿找出问询笔录，翻出佘来旺那一页用手指了指。
“这就是了。”
郭晓若瞧了瞧，默下地址转身便走。
王肃清忙追了上来。
“佘来旺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你看这大热天的，太阳正烈，如不……我开车送你？”
郭晓若倒也没气着，人嘛！各色各样，见怪不怪！且之后写作也需要，多接触多了解对塑造人物只好不坏，于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王肃清自是讨了一个冷脸，忽猛地想起一个死拉硬拽的法子，因道：“你这不说就是默许了，我去开车。”说着头也不回将车开了过来，又道：“这车都开来了，抵着上也就一回嘛！好歹让我送送，算是道歉。”
郭晓若想笑没好意思笑，心忖男人下半身思维只要一起动，冷言冷语的人也能道出幽默。
晒他一晒，晾他一晾还是必要的，郭晓若一面忖度，一面若无其事向外走。
王肃清彻底崩溃，这要是被李所长瞅见，非叫他卷铺盖回家。
郭晓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个男人不是下贱，不是面冷吗？没关系，就是铁，我也要让你自烧自软，什么东西，心里有了女人就把女人当保姆使，一句我关心你，什么屁都敢放，忖过郭晓若又自忖：这种人还没人愿嫁就这样，有人愿嫁还不知啥样呢！
虽郭晓若没那厢意思，但翘一下屁股，昂一下首，走上几步不怠见不斜视，杀一下自负之气还是必要的。
王肃清哪估摸得透，撵着郭晓若的屁股开出老远也不愿歇车。
眼看就要上大路，郭晓若估摸着晾的也差不多了，再晾就要晾跑了，方才拉开后门上了车。
上车后既不答言，也不正视，冷面冷眼一副陌路貌。
呵！这演技超一流，郭晓若不由得自满了一回。
王肃清自打长这么大也没受此冷遇，心说这女生怎么这么傲！自己已经放下自尊陪小心了。
舒了舒气，通便少许，方又压了压火，道：“怎么我的好心你不愿领呢！难道我哪儿做错了不成。”
话不仅说的霸道，认错也不彻底，郭晓若才懒得理呢！
没反应！王肃清无奈，只得又说：“这样闷着对身体好吗？”
还是教训的口气，郭晓若亦采取不睬。
王肃清实在忍不住了，暴叫道：“我见过使性子女人也不少，但从未见过你这样的。”
郭晓若没生气，反倒乐了，原来这个男人底线也太低，于是含笑道：“开车吧！大帅哥，你的好意我领了，我一百分一千分满意，因你的话动听，一句话就能哄得女人丢盔卸甲百依百顺由怒转悲。”
呵！这一顿半真半假半掩半盖的挖苦，真是绝笔。
谁知王肃清不解此意，美滋滋道：“噢！原来我还有这个长处，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李所长也真是的，每日批评我不会说话，想必年长的人只晓得责备，不晓得夸赞。”
“是是是，你说的很是，他做工作哪有你会来事呢！”
“那是！那是！”
一到佘来旺家，王肃清忙不跌敲门，呆根妈刚好在家，一听门响便跑来开，一见公安上门心里就敲鼓，再侧身往后瞧了瞧，这一瞧不打紧，正好瞧见警车，顿时七魄跑去六魄半，怯怯道：“来旺在外惹事了？”
王肃清一见这姿态，知是唬着老人家了，连忙道：“不不不！你老别担惊，来旺暂时没事？”
呆根妈一听暂时二字，越发唬得惊了，便要下跪，王肃清伸手搀起了她：“别别别！你老哪能这样呢！”
郭晓若在一旁气不过，心说哪有这么不会说话的人，整天死板死眼教条工作不管不顾，这样下去岂不唬坏老人家，因说：“伯母别听他胡说八道，来旺没事，将来也不会有事。”
呆根妈这才细心瞅了一眼郭晓若，笑道：“这姑娘不仅话说的好听，长得又齐整。”说着又露出疑惑样，因又道：“你不会哄我的吧！”
“你老这么大年纪，我再会哄人也不会哄你老呀！”说着瞟了一眼王肃清，方回眼说：“他这人就这样，你要是听他说话不气死也会唬死，芝麻点大的事他能嘘得碗那么大。”
王肃清自是想反驳，但他怕呆根妈听他说话要下跪，也就不在言语了。
呆根妈听了心下虽舒坦了些，但还是咚咚跳，忍不住小心问：“你们不会是没事也跑来吧！”
郭晓若忙笑道：“你老猜中了，我是来找佘来旺打听点事……”说着便偏头向里屋瞅了瞅。
呆根妈忙会意，因道：“原是这样，这事好说，来旺在家睡觉呢！我这就喊他去。”说着便往里屋跑，但一想两人在门口呆半日了。
于是又跑回来请二人至正屋坐下：“家里乱，别见怪，请随意。”说着又急匆匆喊佘来旺。
邢跃进这一阵子做什么呢？
鼓吹、演讲、招揽人手，至于公司的事，除了人事，他从不管不问，当然他有先知，有些人的品行早了解，品行好的自是留下入股，差得即便不要分红也不要。
对于他来说，做事太累，只要得力干将一选好，动动手指，整个公司命脉一切正常，如不然，自是局部影响全局。
今儿小股民们做小生意赚了钱，硬邀着他喝几杯，再鼓吹鼓吹，增加斗志。
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至于喝酒吃菜这不长身体正需要吗！
闲话不多扯，且说呆根妈说有民警和一个女孩来找佘来旺，佘来旺便起了床，五指成梳理了理头发。
刚想好了会客台词，但转念一想：一个女孩一个民警，莫非是我快忘记的林思欣，这个女孩又讨厌又讨喜，讨喜的是，喜欢花心眼捉弄人，讨厌的是，也是这一点，因这样才有趣才可爱吗！
想想便行至客厅，见两人坐在那，刚想客套几句，不想王肃清抢先开口。
“佘来旺，胡偏乱造鼓吹得不错吗？”
邢跃进一听就觉得有火药味，但他也不多留意，公安嘛！说话严厉些，才能体现形象，于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奉承道：“不好意思！我最近偶尔耳鸣，不大入耳的话常听不入耳。”
第25章假相
王肃清先是一怔，尔后方明白过味来，一般常人听听也就算了，可他怎么说也是从兵营里磨炼出来的，那容得眼里含一点沙子。
因拍着桌子叱道：“好你佘来旺，吹嘘吹到我头上，说什么来着，我的话听不入耳。”
“何苦生气来着，原是一句话，你非拆开来去理解。”
“听不入耳是什么意思？”
“自是听不见声音了。”
“胡说，你分明指我的话说得不中听。”
“不好意思！本人从未念过书，这事不仅你晓得，大家也晓得，虽懵懂认识几个字，也是字面上的，哪知别意呢！”
郭晓若也嫌王肃清碍手碍脚，只不过之前担心佘来旺家不好找，现已找到，王肃请自是不用考虑理还不理了。
另有别话需单独与佘来旺谈，于是逮上一个撵人的机会，哪里肯放弃，忙帮腔。
“这耳鸣听不入耳不是对的吗？咋到你这就屈着理解呢！熟不知你道出暂时二字，好些没把来旺妈唬死。”
火不挑不旺，这一挑倒要烧起来了，只见邢跃进忙拉下脸。
“怎么回事？说话这么不小心，我妈辛亏没事？要有事，看你坐得住还坐不住。”
王肃清自感没趣，且窘得要死，心忖：这对渣男渣女，双双戏弄我。
虽不甘心，但忖度半日也没忖出话来驳，于是气鼓鼓离坐走了，走至门外方想起他为什么来着，看来白忙乎一场，惺惺然开车自去不提。
这里郭晓若一见王肃清离去，心下欢喜得不得了，忙娇声娇气道：“本旺哥，听说你发了，我好想你哟！”
这话也太假了，明眼人谁听不出来，可邢跃进虽也明白，但他才懒得理这些。
于是忙迎合道：“这就是了，谁不喜欢冲着享乐去呢！你的想法和我公司宗旨不谋而合，所以知我者非你也。”
“来旺哥就是会说话，句句有深度。”
“你这样想就是了，我原不是小心眼的人，只要你喜欢，我天天花钱供着你玩也使得。”
“那我之前冤告你强奸你不生气了？”
“那种小事，怎会生气，不瞒你说，不仅不生气，就是一开始头一天，我也没生你一丁点的气。”
嘴不对心，专挑好听的说，看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个佘来旺更虚伪，嘴甜不说，连一句正经话也没有，郭晓若正想着不曾有位女孩来找佘来旺。
郭晓若一见就反感，这骚样，一百年也难找，眉画的修的如钢笔字，口红艳的如玫瑰，一面走一面拿着镜子照来照去，像生怕飞来一只虫子沾了脸没看见毁了俏妆似的。
走上前也不管不顾搂着邢跃进的脖子就是一口，不一时便扎花了邢跃进的脸。
邢跃进措手不及，心说张芸今儿怎么啦！得了饥渴病了，莫名其妙地伸过嘴就亲，也不分场合，这就是情侣也不至于这么着，何况还有林思欣在呢！
可邢跃进哪里晓得，张芸跑来原不是投怀送抱，只是来打听一下投资的事，也就是问佘来旺哪一行将来能赚钱。
不想一进来便听见佘来旺和一位女人说话说的热乎，顿生醋意，心忖这么优秀的男人若被别人抢走，她的物欲将来能倚靠谁。
至于她多喜欢佘来旺谈不上，只是这个男人赚钱本事太诱人，女人嘛！找得就是倚靠，没钱做基础还说什么恋不恋，爱不爱呢！
至此她比同年龄女孩要老道得多，图实际可以说一个顶十，她也不相信守着穷还有爱情可言。
攻击对手最好的法子就是毁坏男人的形象，让对方对爱的男人产生厌恶感，觉得这男人不可靠，不值得去爱，这样她便可以不用增高自身魅力而轻而易举让对手放弃。
捞鱼的人多了，自然难捞，如让别人相信鱼有毒，众人远之，捞鱼自是容易得多。
当然这么做自身也会变臭，但她不在乎，俗语不是有“舍不得羊套不到狼”吗？
果不其然，郭晓若一见这情形，厌恶之意莫名而来，心忖佘来旺也是花心大萝卜，糟糕糟透的人，但也无法，这不是有求于他吗？
即是这样，只能忍了……
邢跃进呢！无所谓，自他有生以来，不，应该是自他二生以来，从不知恋爱是何物，也没人喜欢过他，至于男女之事也就停留在钱欲交易。
今儿好不容易有女人示爱，哪能加以驯斥呢？
于是笑呵呵道：“张芸，你这也太热烈了吧！虽我十分喜欢，今儿有客在，我认为检点些魅力会更大。”
“不吗！人家喜欢吗！”
“好！喜欢，喜欢。”说着邢跃进便哈哈大笑起来。
郭晓若自是尴尬得要死，看着蛇一样的女人连瞅一眼都觉得脸红，不过也不错，见这种特例女人对写作有帮助。
正想着，不想张芸亲罢多时猛转头开口。
“来旺哥！这人是谁呢！”
“噢！忘记介绍了，她叫林思欣？”
“名字倒不错，可一瞧她那样，就晓得是寒酸出身。”
一出口就伤人，难不成你不是贫寒出身，郭晓若虽这么想，但也不愿争风，因面前的男人她根本瞧不上，争这个醋，有失自尊，于是装作没听见。
邢跃进自是两个女人都喜欢了，只是暂时只有一位来表白没办法，要么他狠不得左右两条腿，一边坐一个不可。
这女人一争风男人就弱智，邢跃进也不例外，调停道：“你这小蹄子，到哪说话都爱挖苦人，你要是不改，我可不喜欢了。”
“我改我改，林姐姐好！”说着从邢跃进身上爬下跑去要拉郭晓若的手。
郭晓若不知从哪生出厌意，竟忘了客套，于是在张芸伸手的一霎那不自觉缩回了手。
“来旺哥！你就会护着人家，人家连手都不愿让我拉一下，反而说我的不是。”
邢跃进的头一下子大了，心忖这小蹄子，花花肠子真多，原本是自己不是，反倒引出别人的不是来，看来这两个女人放在一起比，有得比。
但邢跃进也会来事，洋装道：“我明明看见林思欣伸手，你的手早缩回，看来你太心急！如你不信，你再去拉，她准会让你拉。”
第26章轻重
“我才不要呢！嫌脏。”
这下邢跃进可不住了，心忖这火头如再不往下压一压，任凭她两去烧，不一会儿非打起来不可。
因道：“怎么说话呢！是几时学会口没遮拦？”
“本来就是吗？方才我想起什么来着……对！别人不知亦可，你不知岂不匪夷所思，我早听人说她被侮辱过，这女人要是没了清白……”说着张芸便不再说，做出一个惋惜样。
邢跃进的火一下子上来，心忖这个女人和以往没区别，怪不得她之后情感天翻地覆，原是爱搅爱折腾，看来如想帮一个人的改了本性，不是一朝一夕。
因冷下脸道：“你可以出去了。”
郭晓若虽生气，但见佘来旺已在她与张芸之间分出孰轻孰重，也就没再吱声，再者她是穿越而来，对邢跃进谈不上感兴趣，犯不着撂下脸面与人争执，于是听后一笑了之。
张芸可不这么想，原本想奚落林思欣，好在佘来旺心中多占一点位置，不想佘来旺一句话道出主次。
可她也不气累，变脸如翻书。
“真该死，原本别人家说的闲话，一不小心吐漏了嘴，可这并不是我本意，无意中伤之，希林姐姐谅解？”
几个回合下来，郭晓若心下自忖：张芸暗地里查问林思欣的生世，想必她不好惹，心机不比常人，看来之后我可要留意了。
好在她没闲心与张芸来争佘来旺，要么岂不是费老了神，不过这一闹，张芸倒给她演了一场丑戏，于是她选择沉默静观。
沉默是金，男人沉默女人摸不透，有时还能增加仰慕感，女人沉默，同样道理，男人也会自感深不可测，扯远一些，《黔之驴》反之理。
“好姐姐！你就愿谅我这一次，下次再也不了，好不好吗？”张芸又一次忍愤自演了一回。
郭晓若听在耳里瞅在眼里，画面稍作回味便轻而易举察出当中蕴含之意。
半日方道：“这事怨不得你，原是事实，只不过别人想说没说，你实话实说了而已，没办法，女人生来就矮一截。”
邢跃进本不俗套，虽混的不咋地，但视野开阔，当然这于他在社会上死皮赖脸瞎混不无关系。
因安慰道：“别太在意，有思想的男人从不注重这些，只注重灵魂，如果一个女人的灵魂不在男人身上，不管这女人多么纯洁，男人也不会喜欢，扯远些，女人注重得到男人心，男人亦是如此。”
“这么说你是有心于我了。”郭晓若半开玩笑半试探。
“你说呢！不过我晓得，你打心底就瞧不上我，想征服你的心，一时半会子还不成。”邢跃进同样甩出一句含糊其辞，意思很明白：追你你不同意，没结果或结果不大，我可选择追于不追，追你同意，有结果，我自是选择追。
几句聊下来，郭晓若倒觉得这个男人较别人有趣些，当然了，她不晓得邢跃进是穿越而来，也不晓得他有丰富生活阅历。
她虽不喜欢佘来旺这类花花公子，但对他的看法也慢慢转变了些，于是她留情只留一壁虎尾巴，道：“随手沾来太容易没趣，倒是难攀些有趣，且有获得感哟！”
呵！简单的一句话一举两得，一则奚落了张芸，说她太廉价，投怀送抱；二则话不说死，留有余地。
这样一来，她便可玩转众多男人，便于将来有更多择偶机会。
邢跃进一听这话便知是吊人胃口，虽淡淡几句，意思很清楚：你攀可以，但攀近终点，门为不为你开，可是我郭晓若说了算。
至此邢跃进也不含糊，他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暂时搁着，他也让郭晓若摸不透，于是两人相视一笑，什么都没说。
张芸也不傻，也悟出郭晓若有意没意奚落她，讨了没趣。
于是她绕开话题不提，只说了此趟来意，邢跃进指明后，她也就愤愤不乐去了。
郭晓若这才松上一口气，心想两个碍手碍脚的人总算气跑了。
谁知呆根妈悄悄烧了饭菜，忙跑来说：“姑娘！时候不早了，不嫌弃就留下吃个便饭。”
郭晓若一听有饭吃，且又是家常菜，肚子早就馋出水了，但她也晓得客套，于是道：“不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吧！要不晚上赶不上公交。”
“赶不上公交也要吃上这一顿，你忘了我可没忘，说来说去，你来的正经事说了吗？”邢跃进提醒道。
郭晓若一听正重下怀，她哪能把这事给忘了呢！只是一时没机会，佘来旺这一提倒不错，她正好就坡下驴，因道：“要死！咋就给忘了。”说着又冲来旺妈笑了笑。
来旺妈陪笑道：“不打紧！不打紧！先吃饭，饭桌上慢慢叙这事不迟。”说着便去端菜，郭晓若也没闲着傻坐，随着呆根妈去了。
一时桌上摆上几个菜，来旺妈又嫌菜少，便又去街上买了卤菜跑回，三人方才坐下。
“姑娘别拘谨，在我这要像在家一样，想吃啥就夹啥，千万别不好意思？”说着用筷子夹起菜来。
郭晓若瞅见呆根妈用自己吃饭的筷子替她夹菜，忙抢先夹些菜道：“我自己来，你不知道我爱吃啥。”
呆根妈一瞅这火烧火燎样，便知郭晓若嫌她夹菜不卫生，因道：“不错！爱吃什么自己来，这就是了。”
郭晓若连忙称是。
且说佘来旺闷头吃上一会子，肚子填得差不多了，这才说：“说吧！来我这有何事？”
“关于华促霄对我施暴的事？”
“这事重要吗？”
“也是过去的事，我也快忘记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怀疑他一直像个幽灵，总是不散，几乎天天跟踪我。”郭晓若无奈道。
“这就是了，他这人就爱做偷偷摸摸的事。”
“你怎么晓得的，难道你见过？”
邢跃进放下筷子伸了一个懒腰。
“我自是没见过，但我很肯定地对你说，是他强奸了你。”说着便笑了，但笑中隐含着不可信。
“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咋就这么嘻嘻哈哈。”
“我从没跟你嘻嘻哈哈过，如今是，之前是，之后是，将来也是。”
第27章别法
郭晓若听了心忖：这个佘来旺，一身的流里流气，举止轻浮，玩世不恭，看来从他嘴里冒出真话少之又少。
因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的话句句是真，也句句是假，真的是我说出来没人信，假的是别人听了都以为假，这样一来，真的也是假的，假的也是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变成假胜真，真败于假。”
“绕口令似的，谁能听得明白。”
“说了你也不信，解释也解释不了，你道我该何如？”
“来旺哥，你就说真的，假的不说，好不好？”
“看来你对我这个人都不信，怎么会信我的话呢！”
“好！我信你，这回愿意说了吧！”
“永远不要相信华促霄，只有我对你的好是真的。”
“你对我好了吗？”
“看来我今儿多说尚且过早，等一段时日，当你再遇见迷惑不解的事，别多想，记得随时来我这，当然了，不遇见最好了。”
话一说完，邢跃进便不愿谈及此事，不管郭晓若怎么哄怎么问，硬的软的招使劲，邢跃进要么把话题绕开，要么只字不提。
他这样做也出于无奈，也不是他不想说，只是说了没用，也就不说了，一则费时间；二则说出来，郭晓若会彻底否定，还不如不说，留个悬念，指不定林思欣倍加小心，躲过华促霄这个恶魔呢！
这里郭晓若与邢跃进的下文暂时不提，且说华促霄。
自打昨日头脑一时发热，差点惹出命案，冷静下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没有急着回家，倒是找了一个僻静处歇下车来，手中的烟一支接一支燃将起来。
自打他幼时，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别人的童年都是五彩斑斓，而他却不愿回首，
世间的悲欢离合他看起来也寻常，寻常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至此他只注重人生的目标，一步一步，精心准备，周密实施，甚至不择手段也要实现。
在他的人生哲学字典里只允许有能字，不允许有不字，至此他想不通有了财富，为何还是得不到自己爱的女人。
抽完最后一支烟，他开车去了一家浴室，当他整个身体浸泡在浴池中，方知已一个礼拜没洗澡了。
叽叽呱呱的嘈杂声依旧，完美身材依旧，但永不言败的自信心……
次日清晨。
华促霄不再萎靡，一早开车进了公司，他想清楚了，追女孩他不行，也不懂女人，于是他想到了史明知。
史明知这段时间，忙得连拉屎都没时间，至于华促霄他是欣赏的，可这华促霄有致命弱点，天天围着一个女人转，别人不同意，他还喜钻牛角尖，一条道跑到黑。
至此史明知十分不理解，女人嘛！有钱多的是，哪里找不到，像他这样多好，一个星期换一个，甚至一天换一个多好。
非要谈什么情啊！爱啊！多累啊！不说别的，天天有不同女人陪的日子多享受啊！
正想着，不想华促霄的电话打了过来。
史明知忙拿起。
“今儿怎么想起打我的电话？”
“我今儿回公司上班了。”
“噢！恭喜你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
“恭喜你终于追上林思欣呀！”
“我没追上她？”
“老弟，不是我说，这个女人不上路，花再多的时间也是白搭，不如学学我，玩女人从不用情，逢场作戏多好！就凭你现在这样，啥女人……”
正说着，不想华促霄在电话那头打断道：“你别劝我了，你不了解我，我了解，实话说吧！放弃二字别想写入我的人生字典里。”
“这又不是考试，会做就能得一百分，追女人要女人同意才行。”
“我晓得，能来公司一趟吗？”
“老弟，你没发烧吧！如今你倒快活了，做甩手掌柜泡女人，你又不想想，这公司大大小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事不知有多少，我顾都顾不上，哪能撒手跑去你那。”
“你来不来？”声音低沉且有命令的口气。
“不是我不来，这边矿里的事……”
“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闷响，想必华促霄用拳击了一下桌子。
“你信不信我把我所有股份转让掉？”
“别别别！你不能走，很多人都是欣赏你的人格才入的股，你这一走，人格魅力不在，大家岂不散伙。”
“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来。”
“我给你三十分钟。”
“喂喂喂！四十公里三十分钟，飞呀！”
没有回音，只有嘟嘟的挂断音。
三十分钟，这不要人命吗？井口小会议室到停车场就是跑，也得十来分钟。
但史明知也明白，华促霄从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如是没赶到或晚起到，指不定他一气之下，真把股份转让掉，到那时后悔可就晚了。
至此史明知急急忙忙跑往车库，一秒都不敢耽搁，发动引擎往公司急赶。
“进来，门没锁。”华促霄看了看表，二十八分钟。
“什么事这么急？”史明知气喘吁吁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我还是不死心，一心想着林思欣。”
史明知顺手拉开椅子坐下。
“你有完没完，跟你说了多少遍，女人追不上就扔，换一个试试。”
“我不愿换？”
“别的女人你没去接触，怎么知道不好呢！”
“你要再废话，现在就可出去了。”
“不是你喊我过来的吗”
“我喊你来不错，但喊你来不是听你费话。”
“哪你说有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自是为林思欣的事？”
“看来你中毒不浅，这也难怪，整天围着一个女人转，又不懂方式方法，不碰钉子才怪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我也说不好！但你那种追法，只能吓跑女人，决不能留住女人。”
“怎样才能留住女人呢？”
“送花。”
“试过了，不顶用。”
“约她逛街？”
“话都说不上，约逛街，她能同意吗？”
“说的也是。”史明知一面说，一面抓头。
“看来这神孔明绰号也是你吹牛吹出来的。”
“别扯远，要么这么着，想法给林思欣制造一些麻烦，然后再由你去排解，怎么样？”
第28章拉近
“不妥不妥！太老套了，那个丫头机灵着狠呢！”
史明知一听，这也不行，那也不妥，倒也犯上难来，心想这是何样的刁钻古怪女呢！
正思不出法子，不曾华促霄又道：“还神孔明呢！只不过多读了几本杂书，咋就人前人后吹得神了。”
史明知一听杂书二字，脑子顿时明窍。
因道：“只听说骨头难啃，伤牙；没想这林思欣更甚，伤神？”
“尽说些废话，哩八嗦，什么陈芝麻烂谷子，一句顶用的话都没有。”
“咦！这倒给你说中了。”
“瞧你那得意样，难不成有了法子不是？”
“你说呢？”
“还不道来？”
“不是道，是拿。”
“神神秘秘，又不知玩什么花花肠子，那你说，话不是说，是拿，怎么拿？”
“自是去我的车中拿？”
“我就晓得你又在绕弯子，快说是什么东西。”
“书！杂书。”
“快去，马上。”
“你不随我去拿？”
“我说过此话了吗？”
“我就晓得，不说则已，一说就是我的事。”
“晓得就好！要么你岂不忘了谁是老大。”说着华促霄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一些不可思议。
史明知的心一颤，这种眼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禁一时唬得诚惶诚恐，心想华促霄的目光中难不成有凶煞之气……
一霎那的捕捉极现极逝，来的快去得也块，似若毫秒之间，闪过便是笑脸。
“去吧去吧！你才是我的左膀右臂，没你的才气我这个老大也当不成。”
嗨！推一下拉一下，斥一下哄一下，史明知心想这手段只你才会这么使，看来自是矮上一截。
跑去跑回全当下手使了，拿来上前一递，华促霄斜眼瞅着窗外，道：“搁那吧！”
史明知也没指望讨赞，因华促霄这样的光景多，别的表情不常见。
史明知一走，华促霄方拿过来翻，一共两本，年代且久远，至于多远，无从查考，满是繁体毛笔字，纸张陈旧。
随手一翻，恋爱秘笈上篇，再一翻，风月篇。
华促霄放下，又拿第二本，打开一看，只见上写道：恋爱秘笈下篇，后一翻，痴情篇。
华促霄瞅瞅上篇，望望下篇，最后目标选择下篇。
至此七天七夜，废寝忘食，看了又看，问了又问，华促霄的眼也看肿了，史明知的心也被问烦了，华促霄这才懂了点皮毛，此是后话。
且说邢跃进送郭晓若上了公交车便回，因他知华促霄这个幽灵，指不定又躲在那个角落里偷偷窥探，避免少刺激这个恶魔，只能与林思欣拉远些。
再说这个女孩他虽喜欢，但也不是他想得到就得到的事，一切淡之随之，水到渠成自是受之。
隔日。
呆根妈又迎来一个休息日，自打来旺明白过来，日子渐渐好了，每逢闲时总买些好吃的来家烧上一顿。
今儿呆根妈也不例外，清早一起床赶着做家务，不为别的，只为早买菜早做上可口饭菜。
这不呆根妈一入菜市场，张芸妈胡来娥便跑来打招呼，其实她来一半是拗不过女儿，另一半她也看好佘来旺。
张芸让她妈来自是林思欣的缘故，因林思欣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
胡来娥呢？她是想张芸倘或攀上佘来旺，将来嫁了佘来旺，她的下半辈子岂不有了依靠。
至此张芸一回家说及林思欣来找佘来旺，胡来娥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忙找张医生商量，张医生倒不看好这门亲事，但胡来娥不依，臭骂张医生一顿后，便侧身留一屁股对他。
虽这样，胡来娥依是一夜未眠，大清早天没亮，便捣醒张医生，猫不是狗不是一顿数落，起床赶往菜市场守候呆根妈。
往日里胡来娥也不怠见呆根妈，两人招面呆根妈总是低头，胡来娥不然，昂头走过，哪里瞧见不起眼没地位的呆根妈呢！
呆根妈也知世态炎凉，她这种卑微身份，不受嫌弃不受挖苦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更多的奢求。
至此即便呆根不傻，见到胡来娥也是绕着走，老百姓嘛！唯唯诺诺惯了，遇事都爱问别人怎么做，一味地从众心理，至此呆根妈遇上一个能说会道的调皮人，自保心油然而生也很正常。
今儿呆根妈又与往日一样，一见胡来娥见她笑便扭头闪躲，不想胡来娥一个劲地撵着她跑，呆根妈也不明原由，认为胡来娥有啥急事赶着回家才朝她这边走，于是她便一转身换了一个方向。
谁知胡来娥紧撵不上，越发撵得狠了，呆根妈知躲不过，便停在肉摊旁，买起肉来。
“来旺妈！买肉呢！”胡来娥跑上前讨着近乎。
“是！老嫂子。”
“是该多买些肉，来旺这孩子太瘦了，需补补？”
“说的是。”
“不是我说，来旺也不小了，该找门亲事了。”
呆根妈一听便知胡来娥有来意，于是含糊逍：“这孩子，嫩歪着呢！刚好过来没多久，哪有这奢望呢！”
“这就是老嫂子不是了，如今来旺出息了，应该为他准备准备了。”
呆根妈越听越觉得胡来娥有意往来旺婚事引，自昨儿在院内瞧见张芸那媚样，打心底就厌上了。
胡来娥来的这么快，自是昨儿佘来旺见林思欣一事。
呆根妈也不糊涂，虽知晓林思欣被害**，但瞅着这女孩就是顺眼，故今儿胡来娥虽未指明，但也不愿多听，避免一个街道住，见面尴尬。
因道：“今日不同往日了，孩子们的事都是自己做主，做娘的也就是能使多大力就使多大力，再者来旺还小，身体刚恢复，我还不想他这么早谈恋爱。”
“你这想法可要不得，孩子大了哪能不趁早找一个对象呢！俗语说，成家立业，这男人不成家，心若是定不下来，哪有心思去发展事业呢！”
“晚两年也行。”
“这可晚不得，男女选对象，打一个不恰当比方，就好比一片桃园未对路人开放，这一开放，大家都抢着去摘，万一遇上眼前好的犹豫一下没摘，跑去远处去摘，结果跑慢了远的没摘到，眼前的那个也被人抢走了。”
第29章顺意
呆根妈听了没好气道：“你的意思是呆根找对象找离家近的好，远的不好？”
“这不是邻居在一起呆久了了解的细，姑娘好坏一眼就识得透吗？外面远的固然好！但不了解，容易上当吗？”
“这话在前几个月说使得，如今来旺与往日不同了，有主见，脑子好使，不瞒你说，死鬼呆根爸在世时也没他这会子会来事。”
胡来娥的嗅觉也灵敏，心忖呆根妈虽没直说，但攀亲的事已试着了味，呆根妈不喜欢张芸，看来这个林思欣对女儿确实构成威胁。
“儿大由不得母做主也是有的，我也是出于关心，随便说说，倘或老嫂子哪日有心给来旺提亲，我今儿说的也可当一个选择。”
“多谢费心！来旺若有心，我定上门拜访。”
“老嫂子太客气，大家都一个单位里混，有事上门说一声不就得了，又不是陌生人，非要注重哪些礼节，都知根知底的，有事求，自是好说。”
呆根妈不好明说不肯，毕竟胡来娥只是用暗语试探，好歹来旺有女人喜欢，这要是说错话得罪了巧舌婆胡来娥，负面言论一传，到时唬跑一些望龙怯步的人，也影响来旺的择偶面。
于是呆根妈又陪着胡来娥闲扯上几句便家去了。
心里虽不大乐意，但来旺需得告诉一声。
邢跃进正躺在床上抽烟，不想呆根妈进屋，便问道：“妈！有事吗？”
其实这也出乎邢跃进的预料，因邢跃进睡觉时，呆根妈很少进屋，因才怎么问。
呆根妈有些胆怯，也不知是何原因，自打呆根不傻，明白过来，她一直就有畏惧感！
按理说，这也不能呀！但呆根妈就会，对邢跃进一半是崇拜，一半是摸不透，总觉得这孩子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怠慢不得。
邢跃进之前也觉得别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见怪也就不怪了。
可今儿不比寻常，呆根妈磨蹭半日，也没说出口，因又道：“娘！没事，有啥说啥，这样憋在心里，非憋坏自己不可。”
呆根妈这才忸忸怩怩小声说：“来旺，妈如给你说亲，你反对不？”
邢跃进忙笑道：“我当什么要紧事，看把你紧张得，这有什么？你喜欢哪家姑娘，尽管说就是，儿一定想办法给您娶来。”
“你这孩子，你妈我娶什么亲？”
“噢！对了！给你娶个儿媳妇。”
“我倒没看中，不过倒有人找上门来。”
“这事好事呀！你允诺了没有？”
“没有。”
“为何不允诺？”
呆根妈一时有点懵，心说这孩子馋得，咱就不问问合适不合适，就要我答应人家，这听话听得似超越旧社会，但也不好多说，因来旺太孝顺了。
因实说：“不是我没答应，只是人家没明说。”
“噢！这没什么？毕竟人家是女方，透露出意思就是，我们原是男方理应主动些，快说是哪家女孩，我认识不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不过来旺你可想好了，妈不怎么喜欢。”
“说吧！没事，一切听你的，好不好？”
“就是张芸，她妈胡来娥今早在菜市场遇见我……”
呆根妈这一通叙述，一点没掩饰，一五一十地向邢跃进说了个透，当然也掺和一些个人的见解。
谁知邢跃进听后哈哈大笑。
“很好呀！娘！这有人愿嫁哪有拒之理？”
“胡来娥与别家不同，娶她家女儿需慎重。”
“没事！别太计较，如我没猜错，这胡来娥也是嫌贫爱富的主。”
“就是呀！这种家庭哪能攀亲呢！”
“又来了！跟你说过多少回，做人不要太认真。”
“孩子！别的事马虎一下尚可，这娶媳妇的事，千万马虎不得？”
“娘！看轻些，别太紧张，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你这孩子，我说话咋就不听呢？”
“还是那句话，事事看淡些，咱家之前那样光景，不也是活吗？”
“可是……”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要把别人看得过高，其实都差不多，要么咱家也不会沦为这般天地，人生也只不过逢场作戏，如今有人献媚，受之就是了，每天想着怨呀！仇呀！以后还让人活不活呀！”
“你这孩子，越发说得不像话了。”
“听我话没错，怨恨不要积得过多，一笑而过最好，你的病不是我说，就是打这上面得的，听我话扔了这些，保管会好，即便不好，你也活的轻松舒坦些。”
“这怎能做到呢！”
“慢慢来，能做多少是多少，别太纠结，想开了就行。”
“乱七八糟的一大老堆，也不知从哪学来的邪门思想？”
“你别管邪门不邪门，只要对你的身心有用就行，纠结太多想的必多，哪来的开心呢！”
“越发听的糊了，没办法明白。”
“好！算了算了！不明白之后慢慢琢磨吧！你先去把李势彦给我请来。”
“请他来做什么？”
“娘！你又来了，问这些干嘛！别想太多，请来自会明白。”
“哦！”说着呆根妈去了。
不一时，门前便有了响动，呆根刚洗漱完毕，还未来得及喝口茶，打老远音就传进了。
只见李势彦一面走，一面伸着脖子扯开嗓门。
“来旺啊！这几天我们又赚了，这会子你被传得越发神了。”
邢跃进连忙应承。
“噢！你们也是越发有能耐了。”
相互客套过后，邢跃进猛地话题一转。
“你老别的都可以，不知会不会牵线搭桥做红娘？”
“这个……做月下老人，我……”
“不想你老也有不能之事？”
“这话说的外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没做过哪不能学呀！说，你要我牵谁家的线，搭谁家的桥？又为谁去做？”
“自是我了，至于牵线的人你认识，张芸。”
“你这小子，我多大了，寻开心寻到我头上，你跟张芸那么熟还用得着我吗？”
“要是一个张芸我哪用得着求你老呢！这不张芸妈胡来娥有意于我，跟我娘明里暗里露出风来，才求你老去说合说合，不知你老可愿去否？”
第30章上门
“胡来娥要是掺和进来，不是我说，倒有些难办。”
“有什么难办，她不也是有鼻子有眼睛，也没多长一个牛角，咋就害怕成这般光景，瞧你那唯唯诺诺样。”
“你不晓得，她……”
“好了好了，莫非你没能耐，故借口托词。”
“这是哪里的话？看来你一时半会子信不了，好！要我去可以，你需得跟着。”
“我妈跟着去不就行了，我去不太方便吧！”
不想呆根妈一听这话，脸顿时拉下多长，连摆手插言。
“不妥不妥，我哪是她的对手，一瞧她那样，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要我去可以，我直说这门亲我不同意，让她死了这颗心，免得大家吓折腾劳神劳力。”
邢跃进这下子心里倒明白了，看来胡来娥是位刺头，扎手的狠，但话已说到这份上也不愿撂下面子收回。
因道：“我去就我去吧！如今新事新办吗？准女婿上门求亲也使得。”
李势彦顿时眉开眼笑。
“怎么说你也是众人的偶象，哪能让一弱女子唬倒呢！”
“少拍马屁了，这事做得不怎么样……想必街坊邻居又有新闻瞧了。”
李势彦一脸讪笑。
“偶像人物！新闻自是多点，这也叫多方面拓展宣传，大力提高知名度吗？”
“臭名度还差不多。”
李势彦一听，心忖佘来旺没信心，底气也不足，故有心看笑话讪讪道：“这话有意思，想必佘总有退意，不过话说回来，知难而退是常理，如霸王硬上弓更为不妥，现在刹车还来得及，依我的主意就此打住好不好？”
邢跃进一听心忖：好你一个李势彦，想看我笑话是不是？那好！我带着你一道让人看好了。
因道：“你老还在嚼什么舌根子，难不成忘了我曾于外星人对过话吗？”
“这……”
“算了，下去准备去吧！这次如安排得不周全，拿你叱问。”
李势彦没唬住，倒把呆根妈唬住，她一听来旺要送礼物给胡来娥，霎时急了，忙抢过话来。
“来旺，你咋不跟娘商议就去胡来娥家送礼？”
“妈！这不叫去送礼，是叫下聘礼，是有区别的。”
“嗨！那还不是金蝉脱了壳，只甩了一层皮，好看好听些，理还不是那个理，要送胡来娥家东西。”
“这是上门求亲，不下聘礼哪行呢！”
“胡来娥今儿早上才说过，上门说一声就行，又不是你讨不上老婆，跑去受她摆布，我一直记着呢！之前这胡来娥……”
“娘！怎么又来了，你老把之前的事当回事，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有啥不得了，她胡来娥家想得我们家东西就不行，别跟我说大道理，说多了我听着厌恶得慌！我不相信，她攀这门亲没物的**。”
邢跃进从未见呆根妈生这么大的气，想必这胡来娥之前确实气着呆根妈了，于是偷偷向李势彦使了一个眼色，意指不究说的对错，然方死皮赖脸笑道：“妈！这又何苦呢！我是你的儿，自然是向着你了，那有向着外人的理，好！一切听妈的，俗语怎么说来着，噢！听妈妈话有饭吃。”
“听老婆话有饭吃，你搞错了。”呆根妈一面道，一面抬手想用指头戳邢跃进额头，一瞅是儿子，方想起不妥，便缩手又道：“你这孩子，又在哄我呢！”
“不哄不哄，我寡手空空跑去也使的。”
呆根妈听了也知半真半假，但也没深究，自去忙于家务不提。
李势彦见呆根妈一走，忙道：“这事是否先去通气？”
“我叫你老前去说合你又不听，现去通哪门子气？”
“这样冒冒失失好吗？”
“有啥不好的？去了胡来娥不就明白了。”
“说的也是。”
“你老若是真有心，想法子精心挑选些礼物才是。”
“那是，那是。”
别说，李势彦做事效率就是高，次日一早邢跃进刚收拾完毕，想出门问问李势彦事办怎么样了，不想一出门，就见门口停了一辆轿车。
故上前道：“你老想得倒周全，连车也弄了来。”
李势彦忙打开后备箱。
“你出门求亲，自要弄得风光些，这不求爹爹拜奶奶才给你借来一辆车。”说着又指了指礼物。
“怎么样，想的周全不？”
邢跃进点点头。
一时车驶到张芸家门前，未及停稳，李势彦便下车燃起鞭炮。
这一阵噼里啪啦半日乱炸，早已惊动左邻右舍，成年少女们跑出一瞅是邢跃进，又忙忙跑回去赶着粉妆修面，翘首以盼自家门能敲响，一展婀娜多姿的容颜。
胡来娥一听鞭炮声，心顿时凉了半截，想想昨儿在菜市场和呆根妈的对话，不免胡思乱想。
她认为昨儿提亲被拒，定是来旺已有人为他提亲，要么凭张芸的容貌，自家的条件，怎么说在矿里也是上等，被拒的理由只有一个，指不定呆根妈也同意别家亲事，才不好同意她。
不想正失望，忽听有人敲门，又一想，不可能，肯定是太期盼幻觉趁势涌入，这也没人上门提亲，咋会来敲她家门呢！
又敲了一阵，她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错！是李势彦，正喊着她呢！
又一转念，别想太多，先开门瞧瞧再说，于是忙跑去开门。
果不其然，李势彦正拿着东西望她笑呢。
“老嫂子，这么热的天，你把我和来旺撂在门外，是不是想热晕我两不成？”
“哪里的话，快进屋坐。”
邢跃进忙叫了一声伯母好！不想李势彦忙抢过话去。
“应改口了，叫妈才是。”
谁知邢跃进脸皮也能厚得下来，忙叫道：“妈！我早想来看你，早想这么叫了，今儿您终于给了我一个机会。”
胡来娥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忙说：“你还是叫我伯母吧！这样叫我听起来怪骚的。”说着又朝远处望了半日，见确没别人，才木着脸惺惺然关上了门。
三人坐下喝了口茶，李势彦见时机差不多了，道：“老嫂子，恭喜你啊！”
不想热脸蹭了冷屁股，这也难怪，这不，胡来娥先是高兴，后等了半日也不见呆根妈来，心顿时凉了半截，心忖：邻里邻外这么多人看着，就一个小屁孩冒冒失失跑来，想必呆根妈有意不派人先来打招呼，更谈不上亲自上门和我说一声，看来她纯粹拿我不重视。
因道：“不知我喜从何来，是脸面上增光的喜，还是被人低瞧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