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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荷花草     工者足迹txt下载     工者足迹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五二章 高烧

    高浩在被子里忽冷忽热的,思绪也乱七八糟的胡想,迷迷糊糊的竟睡着了。

    睡到九点多,他唇干舌燥的,忍不住翻身起来想喝水,这才发现杯里早已经没有凉开水。他坐了起来,感觉房间里的空气很闷,就慢慢走过去把门打开。

    他刚把门打开,有人惊叫了起来,高浩一看,却是杉杉。原来杉杉又来看他脚上的伤口,刚好来到他的门口,正想敲门,高浩却突然开了门,吓了她一跳!

    高浩问:“几点了?怎么你还过来?”

    杉杉扭着脸望向别处,红着脸说:“你先穿好衣服,好丑!”

    高浩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裤叉,也感觉不妥,忙去找长裤,见地下的长裤是湿透的,只好去纸箱里找裤子。

    他找到裤子就要穿上,杉杉跟着进来,皱了皱眉头,叫:“先别穿!你的内裤也是湿的吧。”

    她伸手去床上摸了摸,见中间是湿的,转过头来想伸手去摸穿在他身上的内裤,侧面见着他半**的身体,一颗心就乱跳起来,脸色红得象要滴血的样子。她只好把手缩了回来。

    杉杉低声命令说:“快点换了内裤!”

    高浩又找了条内裤,进了洗手间,换了内裤和穿好长裤出来,感觉口更干了,就拿着水杯去水龙头那里装水喝。

    杉杉一把抢了水杯说:“你干嘛要喝冷水,喝了对身体不好。”

    高浩摇晃着身体说:“我口干,我要喝水!”

    杉杉刚看到他**着的身体,一直就不敢正视他,都是侧身的偷瞄他。听他说要喝水,这才留意到他,脸色是涨红的,双眼是布满血丝的。

    杉杉惊叫一声,大声说:“你发高烧了!我的天呀!你还喝冷水!你肯定是变态的!我的天!”

    隔壁的泉灵和白冰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

    杉杉忙叫:“两位姐姐,你们帮忙烧点开水过来,可千万别让他再喝冷水了!我去买点药回来!”

    说完,就闯了出去。

    待得她买了药回来,高浩已经躺在床上,白冰和泉灵已经替他把被子盖上。

    杉杉低声问:“两位姐姐,他这是干什么了?他好象心情很差很差,你看看,地上全是相片,还有一些是剪成一半的!”

    泉灵和白冰一看地上乱七八糟的相片,就知道高浩是因情所伤,再看地上湿透了的衣服,就知道他是因为过度淋了雨才发的高烧。

    泉灵低声的把高浩可能造成发高烧的原因对她说了一遍,杉杉才好象略有所悟的点点头。

    杉杉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分手就分手嘛,要不要去淋雨把自己淋得高烧了才回来?他肯定是变态的,超变态的!”

    泉灵和白冰心里都在暗骂:你这小丫头,又懂得什么!等你再长大了一点,碰上自己喜欢的人就知道了!到时就知道自己有多变态了!

    杉杉拿了药放到手里,想伸手去扶他起来用药,却哪里能把他壮壮的身体扶起来!只好让白冰和泉灵帮扶着把药丸让高浩服了下去。

    三人折腾了好久才让高浩把药吃下去,这才放下心来。

    泉灵说:“我们得把相片收好,以免让他看到又伤心,病情会更加不稳。”

    杉杉笑说:“嗯,几张照片有什么呀!别吓唬人!”

    泉灵瞪了她一眼,说:“你又来!不懂别乱说!你小小年纪懂什么!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这叫做睹物思人!对病情影响很大的。看你象个医生的样子,却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你这样算什么医生!”

    白冰心中不悦,也酸酸的说:“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还到处医人!别把人给医坏了!”

    杉杉见俩人有点不喜欢自己的样子,也不敢再接话,一声不响的把地上的湿衣服捡了去洗了。待得她把衣服凉好再出来时,泉灵和白冰已经走了。

    杉杉又去把地上的相片一张一张捡起来,却见有几张被剪了一半的单人相,相片那人正是高浩,他本来是和成嘟一起照的相,当时正是笑吟吟的,哪里象现在这般的愁云惨雾的样子!

    杉杉隐隐约约的觉得相片里的高浩在瞪着她坏坏的笑着,吓得她把相片又丢到地下,一颗心不停的跳如鹿撞,过了很久才重新把相片捡起来放进胶袋里,却不敢再去看相片里的高浩。

    她放好相片,正想考虑要不要的返回宿舍,高浩却呻吟了起来,还说着梦话,她忙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她一摸到他的额头,不禁深深的吓了他一跳,原来高浩头上的温度更火烫了。

    杉杉走进洗手间,用高浩的毛巾用冷水打湿,然后再轻微扭干,轻轻盖上他的额头,高浩才慢慢又沉沉睡去。

    杉杉见他睡去,又去拿了他的口盅装了一大盅水用电热线煲开,然后把开水放到他的床头的地板上。

    一切都安排妥当,她就准备离开。

    可是才走出房门口,才发觉已经很深夜,四下里一片寂静,她走到窗口往外看,除开大公路那边昏暗的街灯,其它的地方都漆黑一片。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重新走回高浩的房间里,来回的走了好多次,她想叫醒高浩把她送回宿舍,却耐何高浩的高烧又怎么可能让他送自己回去!

    她用纸叠了几层放在门口的锁头那里堵着锁头,预防门会完全锁死,这才拉上门,然后尝试下楼回宿舍。她担心自己万一回不去,就不知到哪里落脚了!

    可是她尝试了好多次,却都是只走下到三楼或二楼,那黑漆漆的楼梯吓得她不轻,她甚至好几次都差不多哭出声了,却又忍回去了,她不得不又返回高浩的房间。

    她看了看表,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一点了,这时回去,估计也进不了宿舍区了。

    她急得低声哭了起来,没想到自己竟不小心要第一次在外面过夜了,以前听过不少人说,一个女孩子如果在外面过夜了,那一定是在干不正当的勾当了!这下好了,明晚回宿舍一定给舍友们笑个无地自容!

    她坐在地板上哭了起来,这一次是自己困住自己,那可怪不得别人!她第一次在外过夜,心当然是忐忑不安的,而且还是因为异性,回去被别人笑话,那真是半点辩解的底气也没有了!人家就说一句,“你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说什么也没干,有谁信呢!”,自己该怎么辩说呢?

    她一边想一边哭,也不知哭了多久,就靠着床睡着了。

第一五四章 假意

    早上七点左右,杉杉忽然醒来,一看旁边的高浩,她的脸色又刷刷的红了起来,自己竟然和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异性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悄悄的起了床,一边观察着高浩的动静一边摄手摄脚的走向门口,她生怕高浩突然醒来,那就又会产生不少尴尬。

    她开了门,然后轻轻转身出去。忽然高浩一个翻身,吓得她用力一关门,“”的一声,倒吓到了她自己。

    “你在干什么?”有个人冷冷的问。那人正是白冰。

    杉杉羞得狠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她的脸色已经红得快要变成紫色了。

    她惊慌失措的说:“我……我没干什么!没……没干什么!”

    她找不到更好的说词了,只好落荒而逃,三步并做两步的逃往楼下。

    下到楼下,她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那里火辣辣的。她把头发向后拨,却发现一点也不能减少一点火辣辣带来的不适感,就只好再把头发拨往前面把脸庞盖得死死的。

    她一路的向前急走,一边走一边想:为什么自己这一晚睡得这么死?为什么不在天还没亮就醒过来,然后趁着夜色偷偷的溜回来?为什么高浩让自己和他分睡在床的两端时,自己的心内倒有点喜滋滋的感觉?是不是自己已经恋上了他的床呢?如果说不是,为什么会神差鬼使的,竟爬到了他的床上,还……她不敢想下去了!

    转眼就到了五月中,高浩准备去新生产线报到。这天他在整理自己的物品,胜梅来找他了。

    胜梅低声说:“阿浩,听说现在新生产线那里的人事方面更加复杂,你得小心了!主管表面上很良善,但内心更难相处,以前他是科文时就已经是出名的大嘴吃四方,现在他大权在握了,可能会更加变本加励,我们都得小心了。”

    高浩满不在乎说:“我们是调过去的,他要找碴,我们不要理会就可以,要么让他和李总管投诉,要么他找木经理投诉,他爱吃软的硬的都行。我总会应付得了他。”

    胜梅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是,我又不属他管,我才不怕他有牙!你就可能会麻烦些,毕竟他是你上司。”

    高浩点了点头说:“我只做好我自己的本分,哪管得了其它!”说完他就把所有自己的物品全部装到早已经备好的纸箱里。

    胜梅又低声说:“听说你这次其实不用去新生产线的,把你调过去不是李总管的意思,这样反而害得他和新主管冯大嘴闹意见。有人说,把你调过去可能不是别人,就是谈主管。上个星期天下午,木经理休息,有人看见李总管和谈主管在吵闹,听说就是因为把你调去新生产线的事。李总管不想损了他的利益,却不曾想在中间破坏了他的好事的,不是别人,却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谈主管。”

    高浩说:“象这种出卖自己人的事,在鸿沥厂,好象听到过的还真不少,都是利益至上。可以这样说,在鸿沥厂,能爬上来当中层高层管理的,一定是利益为先,没有多少人真正是为了公司利益着想的!”

    胜梅又说:“你也是,当初为什么不给几百元给他们?到了现在总给他们当皮球踢了,爱踢你去哪里就哪里,你又何必呢!”

    高浩笑说:“没办法,我这人不会变通,不懂得和钱打交道,只懂得受苦受累。”

    胜梅笑骂:“你这人呀,在鸿沥厂倒是个人物,有两件事让你名声还算不错!一件是你把敲诈勒索的过建强那班混混全拆散了;另一件就是你誓不低头这点,从不向上面纳税纳粮。虽然也有人说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木头,但那只是极少数。”

    高浩哈哈大笑说:“看来鸿沥厂还真有不少人对我另眼相看哦,但是,我又何德何能呀!”

    正说话间,谈主管走进来办公室,就走了过来。

    胜梅见状,对高浩说:“什么时候搬过去,和我说一声,我和你一起过去。”

    高浩眉头一皱,但也只好答应了。

    胜梅见他答应,转身出了生产线。

    谈主管见他收拾好了物品,问:“阿浩,什么时候搬过去?要不要我派人帮你搬过去?”

    高浩心里对他厌恶极了,但也不想对他有过多的不满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等一下就搬过去,东西少,我一个人搬过去都卓卓有余,不想麻烦他人。”

    谈主管见他拒绝自己,又低声说:“我是很不舍得你过去新生产线的,都不知是哪个坏蛋,竟然去提了个意见把你调过去!你的技术是很好的,对于u线来说,调你走是最大的损失。”

    高浩笑说:“怎么会是损失呢?u线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他的心里却暗骂:nnd,调我走对u线来说是损失,但不调我走对你会是个损失,那可会收少几百元的孝敬礼金。谁不知你的假情假意,老子可不是傻的。

    谈主管又说了一大堆的话,可高浩早已经看透他的意图,无非是假情假意的想说明白一个意思:关于高浩调新生产线的事,那可是和谈主管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不停的强调和自己没有关系,倒显得他这是欲盖弥彰了!

    高浩没有太多心思放在他说话上,反而把心思放在刚刚分了手的成嘟的身上,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已经受了太多这份浓情的折磨了,现在只能算是初痊愈,但心头上的那份痛,并没有太多的消退。

    反而有时,他一打开住处的门口,那里就好象是一座高规格的古墓,瞬时就射过来无数的箭,把他射得千疮百孔。他几乎不想再回到那里去了。

    谈主管见他对自己说的话没什么表情,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不好意思的离开了。

    高浩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情还是那样患得患失,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让他提得起半点兴趣了。他已经很怕回到租住的住处了,他最近真的发觉那里就如一座古墓了,他很想离开,但又不舍得离开,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他希望能在那里还能等来成嘟的身影,但他想了好多次,那是不可能的了。那么,自己还在等谁呢?

    既然不可能再等得到成嘟,那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流恋的呢?赶快搬走吧!这句话他不知道想了多少次!

    但他都没有行动起来,他感觉自己好象还有要等的东西,但他想不起来要等什么了。

    他细细的想了一遍,一个纤细弱小的身影闪了进来,自从那晚走后,就再没见过她了!

    高浩突然想起的这个人,她就是杉杉,她就是在他最失意时对自己帮助了无数次,而且她在时,自己的伤痛会感觉得到舒缓很多。在她的脸上,总是会见到无数红霞,那可是少女的腼腆和羞涩。

    高浩发觉没有任何希望再等到成嘟了,但自己还想等些什么呢?是等杉杉对他的伤痛抚慰?他发觉有点似了!当他确认是有这个可能后,他就下定决心要搬走了。他发现自己想找替代者,那是他不齿于如此做的。

    于是,他下定了决心,尽早搬离租住处!

第一五五章 伪君

    高浩抱起自己的箱子,从组装线那里走过去,有很多人看着他,都投过来奇怪的眼光。他们不明白高浩尽心尽责,却偏偏会被调离!

    高浩走到q3位和q2位之间,胜梅早已经在那里等了。

    胜梅说:“阿浩,你看看,好多人都很舍不得你呢。”

    高浩转头放眼望去,有很多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都把目光聚焦望向高浩这边。高浩心内有点凄恻,轻轻的把手举起,轻轻的一挥,然后对胜梅说:“走吧,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调职而已,不用哭着道别的。”说完就大踏步向前走了。

    胜梅只好跟在后面,才走了几步,却给泉灵和白冰拦住去路。

    泉灵的双眼早已经红了几圈,说:“阿浩.梅姐,以后你们多回来这里看看我们!你们走了,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白冰的眼泪已经在脸上直流,她说:“嘟姐才走没多久,你们也一个又一个的走!都不知鸿沥怎么了?拆了我们一次又一次,还有更残忍的吗?”

    胜梅一直都对她俩情同姐妹,可以说她和她们的关系并不比成嘟差。

    胜梅眼圈也微红,却忍住笑骂:“你们也真是,我又不是离开鸿沥厂了!有什么好哭的!快坐下去做事吧!等一下谈主管见了,又要骂你们了!”

    俩人只好坐下,却还是不舍得的样子。

    胜梅也管不了太多,叫上高浩一起往新生产线去了。

    俩人从三楼的天桥上走了过去,那天桥是连接两幢大楼之间的桥梁,方便两幢大楼之间的货物输送,因为如果从一楼走电梯的话会耗多起码一半以上的时间。

    过了天桥,有一个四米左右的大门,这个大门除开货物运输之外,还方便了各车间的人员互相走动,对于消防也有很大的疏通作用。

    刚进门,就感觉那里面太过空旷,**千平方的车间里,才只安装了两条生产线。

    胜梅说:“怎么这么大的车间,才装了两条生产线,感觉很不习惯!这车间太大了。”

    高浩笑说:“你说你到底有多大的面子呀!一下子就让你照看这么大的车间,人家想来都来不了呢!”

    胜梅笑骂:“这种面子不要也罢!也亏你还笑得出!调我们来这里是让我们受苦的,你以为是让你来享受的吗?”

    高浩说:“笑不出?难道我要大哭?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打工仔永远都不相信眼泪!只有永远都笑着,那些调你来的才解不了气!明白吗?再说啦,调我们来,还难说焉知非福呢!”

    胜梅点点头说:“说真的,一个人或者多些磨难可能是好的,调我们来,多一些新的经历,说不准你能学习到更多人家学不到的知识,这未尝不是好事。”

    首先到了胜梅的工作柜那里,胜梅把她自己的箱子放下来,高浩也“啪”一声把箱子重重丢到地下。

    胜梅问:“你怎么啦?还是没有看开被人丢弃的感觉?”

    高浩叹了口气说:“打工仔就是这样,总会被人嫌弃,但是这次被他们这样处理,真的很郁闷。”

    胜梅边摆放物件边说:“你也别郁闷了!公司又没少你工资,也没有让你去做苦力,让你换个环境,你就当透透气吧。你很喜欢呆在谈主管那里吗?很留恋那里吗?如果是我,我感谢他都来不及!你没听说,他这人是个伪君子,表面上惺惺相惜,满口仁义,但私下里是最不择手段的一个了!”

    高浩听了她这么说,当时就放下了心头巨石,不再纠结被人玩弄的心理。

    但他想了解清楚更多,问:“为什么说谈主管是个伪君子?我以前曾听过肥佳说过,怎么现在又听到你也如此说!”

    胜梅撇了撇嘴轻蔑的说:“嗯,反正我对这个伪君子没什么好感?有好事时他就喜欢出头,有坏事时就躲了起来。有很多传闻,都说我们整个生产部的主管加上李总管,一共有七个人,最工于心计的就算他了。但是又听说他在鸿沥厂的关系网可不差,厂长和他的关系不一般,也正是这层关系,很多人都不敢惹他。”

    高浩不禁心中一惊,心想:这人在人事交际方面确实有一手,当初和嘉嘉的关系就不一般。果然,他竟搭上了陈厂长,果然是个老江湖的角色!

    胜梅又说:“不但只是陈厂长和他的关系好,连许队长和他的关系也不差,听现在的传闻,他有欲取代李总管的位置意图。”

    高浩不相信,说:“怎么可能!李总管那可是木经理的红人,哪里有那么容易取代他!再说了,李总管和谈主管关系还不错,就算他能取代,也不致于去抢自己交情深厚的兄弟饭碗吧!”

    胜梅瞪了他一眼,说:“也就你这样认为!听说上一个星期天,他们在李总管的办公室里激烈的争吵,就是因为谈主管严重的抢了李总管的利益。至于是什么利益,就不知道了。有人说把我们调来新生产线,就是谈主管的鬼主意,但实际上是如何,就真只有他们俩个人才知道了。”

    高浩不禁叫了起来说:“谈主管这招妙呀!真正是阴谋家呀!这可以叫做一举两得,第一个是可以帮木生一直口头上说的新生产线不良坏机多问题,可以借此在木生的心目中确立自己的地位;第二个是可以分得一杯庚。估计李总管气都气死了!”

    胜梅说:“那还不气死!听说他们俩已经不再在一起了,以前差不多是形影不离,现在是远远见到都远远的躲开了。以前的兄弟,变成现在的仇人了!”

    高浩摇了摇头,觉得这两人的关系突然发生如此巨变,心中感觉这太不可思议了!

    生产线空无一人,只是远处的办公室里有几个人在闲聊。高浩和胜梅也乐得清闲,就无所不谈。

    原来胜梅和成嘟不但是老乡,而且还离得不远,走路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胜梅问了高浩和她分手的原因,却听得胜梅不禁咋舌!

    胜梅惊叫说:“阿浩,不会吧!你们竟因为一双女鞋而分手?你没生嘴巴吗?你可以和她说清楚呀!”

    高浩说:“缘已尽,也没有办法,再说了,她也不会听我解释。”

    胜梅问:“那你为什么放一双女鞋在床底下?那个女的是谁?”

    高浩淡淡的说:“没有那个女的!女鞋只是故布疑阵用的,我并没有第二个女人!”

    胜梅想了很久,也没想清楚高浩的话中话,说:“我不明白了,你既然没有第二个女人,那你为什么要备了一双女鞋放在房间里?”

    高浩冲口而出说:“我不是备了女鞋放在房间里,我是把它放在房门口那里的。”

    胜梅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尖叫了起来说:“我的妈呀,原来你是把鞋子放在门口,用来迷惑和拒绝另外一个女人骚扰你,你实话告诉我,那个骚扰你的女人是谁?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高浩没想到让她想到了其中的秘密,脸不禁红了起来,说:“没有……没有女人骚扰我!不说了不说了!”说完要转往其它话题。

    可是胜梅不依不饶的笑说:“你小子桃花运不错哦,竟然还有其她的女孩子在骚扰你!可是这个桃花运可不好,害惨你们了!”

    高浩没想到胜梅的理解能力这么强,自己只说把女鞋放在房门口,她就想到自己被其她的女人骚扰了!

    他没想到的是,其实是没把对方是当成一个女人来想,女人对情事却是最敏感的。

第一五六章 水火

    接下来的第八天新生产线才正式生产,在正式生产前面的八天里,高浩和胜梅都还算是忙的,因为胜梅要培训新的qc品质员,而高浩的工作更为繁重。

    一天下来,一般只能接好两至三个测试架的线,从板线到组装线共有十一个测试架,单接线就花去了了他三四天的时间。

    除开测试架的工作繁重外,新较机员的培训也不容易,有几个是各个工厂中高层人员的裙带关系,年纪大之外,还对电子产品一无所知,高浩无论如何教导都无法让她们能接受。高浩只好用文字写下来,让附加拉长自行监督和指导,他自己还要去协助组装线排拉去了。

    这几天以来,冯大嘴对他还算好,没有什么刁难他,但是新生产线的组装线的科文,好象是个较野蛮的家伙。高浩才刚到装组线,就不停的埋怨个不停,说:“阿浩,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一整天都没见你人影,我组装线也要有人管啊!”

    高浩没好气的回他,说:“我可不是你组装线专用的,我首先要弄好板线的测试机架,才有时间来管组装线!”

    那科文说:“你属不属于f2线的嘛?你属f2线的就要管到位吧,别半天都见不到你的人影,如果出了事,停了生产线,谁负责?”

    高浩见这人太过野蛮和无礼,就有心和他抬一下杠,说:“你生产线出了什么问题?我怎么还没发现有机板到较机位呢!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帮你排工人的岗位吧!那你当科文的,岂不是要抢冯主管的位?你有问题可以去冯主管或者李总管那里投诉我。别在我这里说没用的。”

    那科文一听,脸色暴红,大叫:“那好,我去找冯主管,我就不信,你不在我生产线管理,还变成有理的了!”

    高浩大笑,说:“大哥,你请便!最好是去把李总管或木经理搬过来,我一定吓得直哆嗦!”

    那科文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怒气冲冲奔向办公室,看样子是去找冯大嘴投诉去了。

    胜梅从q3位奔了过来,问:“阿浩,你和这个大奸雄怎么了?别惹他,他就是一个流氓。”

    高浩笑说:“他顶多就是一个假流氓,连过建强也不能耐我何!他又有什么本事,来威协我。他说我要随时看管他的生产线,那我不用管板线了!他就无理取闹的主。”

    胜梅说:“他呀,应该也是买卖关系进来的,听说是李总管以前的下属,虽然说他和李总管也有这层关系,但还是花了不少钱买到这个职位,但从这几天来看,他也是个厉害角色,他本来的大名是吕千雄,他来鸿沥厂才不到两周,就给人起了个花名叫吕奸雄。”

    高浩大笑说:“这花名起得妙呀,千奸难分!起这花名的学问不浅!”

    胜梅涩然一笑说:“我也佩服起这花名的,怎么起得了这个好花名。”

    正说间,冯大嘴的文员竹巧妹走了过来,轻声对高浩说:“帅哥,冯主管让你过去一下,吕千雄投诉你了!你要小心了!”说完就转身返回办公室。

    高浩正要前去,给胜梅轻轻的拉了一下停了下来。

    胜梅低声说:“这人说话很野蛮的,你要特别注意!我还听说他很容易暴怒,反正你还是有点准备会好些。冯大嘴对他也没什么好感,这一点你倒不用担心。”

    高浩听完,就走向办公室,那里已经有几个人在了。

    那里有一排办公室,共有三个,冯大嘴正坐在右排办公室的正中间。

    高浩走了进去,冯大嘴笑着说:“阿浩,你也坐下,大家好好说。”

    吕千雄却说:“和他有什么话好好说的!刚才我问他为什么半天都没在f2线上管事,他却说在板线上忙,好象很有理由的样子。我的生产线可不要这样的生产pe,我要退货。”

    冯大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不说话。高浩看到冯大嘴的不悦表情,心中就有底了,说:“看来我得叫你一声吕大人.吕总管了!冯主管没有说让退货,居然让你说要退货了。也不知是木经理还是球叔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我在板线忙上忙下的,大家可以去问板线管理,板线较机员都还没有完全胜任,我就下来了,你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我听说,在鸿沥厂,科文和生产pe是一样的级别,但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权力要来管控我。”

    吕千雄一时语塞,却仍然辩驳说:“好,我没有权力管你,那我问,我生产线有问题,你不用管吗?”

    高浩讥笑说:“哈哈,吕大人,我试问一下,你是新进的吧,难道你不明白,f线是分f1和f2线的,我是同时管理俩条生产线的,你要让我同时看管俩条生产线吗?那好,你看四条生产线,我就不信你能分身!”

    吕千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还是争辩说:“我不管,我反正今天已经超过两小时见不到你了,你可以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不每半个小时来看一下呢?”

    高浩一听他这话,一下子也恼怒了起来,说:“吕总管,你真是位高权重哦,我要每半小时来向你报到哦。我想问一下,我的重心应该放在板线还是组装线?估计你也不懂。如果板线不管控好,多了坏机下来,到时你是投诉谁呢!再说了,你现在让我在你生产线上管看生产线,你是想让我帮你教工人装配呢?还是让我教调较员调较机器呢?但是刚才,我还没看到你排拉有排到调较位,请问,这和我有多大的关系?”

    吕千雄答不出了,黑青着脸不作声了。

    冯大嘴却说:“是了,吕千雄,你说说,你是想让阿浩教工人装配吗?”

    吕千雄不满的说:“人家别的工厂,教工人装配,生产pe工程师当然也有份!”

    高浩见他还不死心,更加大怒,说:“吕总管,教工人装配,生产pe工程师当然也有份!但如果把所有责任推给生产pe,那还要你的科文做什么!你赶紧回家下田好了。做什么科文!”

    吕千雄也怒吼赶来,叫:“我当不当科文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管不了我!”

    高浩瞪了他一眼,说:“这下说到你的心病了吧,你是科文,我是生产pe,我管不你,你管不了我,但好象今天是你越界在前吧。你这句话说得还算是人话,别乱管闲事,你我是平级,有事商量着来不行吗?别把你的意志强加给我!好吗?”

    冯大嘴点了点头,说:“阿浩说的这话就对了,阿雄要顾全大局,让阿浩不管板线,到时你组装线坏机一大堆,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吕千雄再无话说,但脸色上还有愤愤的神色,高浩知道他野蛮惯了,不轻易接受得下目前的局面,就自己走出办公室去了。

第一五七章 报应

    胜梅见他满脸怒气走了出来,就迎了过来问:“怎么啦?他怎么激怒你了?”

    高浩怒声说:“tmd,这人简值就是土匪,野蛮到了极点!”

    胜梅又问:“不用和他动怒!他说了什么?冯大嘴没说什么吧?”

    高浩怒气未消,说:“tmd,他的意思让我每半小时到他组装线向他报到,好象他是主管一样,要向我发号施令!你看看,他现在排拉都还没到我的调较位,他就在一边悠哉游哉!好象这条生产线全部事情都是我的,和他没相干一样!这是什么道理!”

    胜梅瞪着他,说:“阿浩,你这是干什么呀!和这样用钱买进来的社会流氓生气,你觉得值得吗?你大可不用理他,就让他投诉好了,看看他最后的结果。你自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怕他会吃了你吗?”

    高浩这才平息下怒火,说:“在鸿沥厂,还真难说,上到厂长经理,下到科文拉长,个个都是自私自利之徒,没有一个把公司利益放在首位,这样下去,鸿沥厂就成了空壳公司了,它危险了!”

    胜梅撇了撇嘴说:“切!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现在所有的员工都只是保护自己的饭碗,其它的都和自己无关。要救鸿沥,只有他们高层才能做出改变,其他人都是私下里说说算了!该吃吃,该喝喝,把自己的本领学强才是正经。”

    高浩点了点头说:“你说得也对,我又何必杞人忧天!按这样发展下去,球叔就算是三头六臂,也难救鸿沥了!”

    胜梅叹了口气说:“他想救鸿沥厂,除开在另外的地方开一家工厂了!如果从鸿沥厂随便挑一个中高层管理过去,估计也一样走鸿沥厂的老路。”

    高浩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胜梅说:“我老公上一次和几个鸿沥厂的员工吃夜宵时闲话说过这个话题预估鸿沥厂的未来,鸿沥厂是难救了,算是烂透了!如果想保留她的‘努力.不惜一切,满足客户要求’血液,就必须要在另外的地方开另一家公司了。”

    高浩一拍大腿,说:“说得有道理!这里的赌文化和受贿文化已经决定她的归宿了!只有从头再来!”

    胜梅说:“其实不只我们这样说,现在你随便去问普通员工,他们都知道鸿沥厂,只有从零开始才能有出路了!也只有中高层人员还在收受贿赂,迷在鼓里面!”

    高浩苦笑说:“也不一定,他们应该也知道这道理,只是他们的目的是利益至上。工厂与他们没什么关系,如果公开消息另外开一间新的工厂,估计他们又是争个头破血流!全都抢着去新的工厂当老大,你信不信?”

    胜梅笑说:“我怎么会不信,我信个百分之百!绝对不止信百分之九十九!”

    终于排拉到了调较位,高浩就参与过去指导各个调较员的方法和注意事项,而且还细细的设定一些测试的范围,让各个调较员更加胸有成竹,调较起来更顺利更快捷。

    接着就到了胜梅的qc测试位,有很多岗位都要接线,另外,也有些技术疑难待咨询清晰,本来这些和高浩没什么关系,但俩人同时调过来的,倒成了一对同患难的天涯沦落人,所以高浩帮她处理一些接线和技术支持问题。

    胜梅见他肯帮她的大忙,心存感激的说:“阿浩,谢谢你!有空去我家坐坐。我老公一定很喜欢你!”

    高浩假装很吃惊,说:“你老公怎会喜欢男的!别吓我!”

    这句话引得旁边的几个qc品质员笑了起来。有个胆大的说:“她老公不会喜欢你!梅姐会喜欢你!”

    胜梅一脸羞红,笑骂:“你们笑什么笑!等一下我把你们的嘴都扭下来!看看是胡说是不是很爽!”吓得那几个qc扮了个鬼脸,不敢再说话了。

    高浩也脸红了起来,他不习惯被好几个女孩子围着说情事。

    胜梅见他羞红了脸,就边忙边揶揄他说:“哟,一个男生居然被几个女生说几句就脸红了!我还第一次见,你不会和谁谁谁没怎么拍拖吧!”

    高浩瞪了她一眼,笑骂:“你这人怎么啦?连这些你都问!”

    他怕胜梅不依不饶的再问下去,忙和她说些其它的事转换话题。

    高浩问:“是了,现在有我们以前生产线的消息吗?白冰和泉灵她们现在怎么了?”

    胜梅奇了,反问:“阿浩,你不会看上我这两个小妹吧!你可别碰她们俩个,她们俩个还小呢!你可别动了歪心思啊!”

    高浩不曾想她又绕回来情事,而且还说让自己不能动她俩个小妹,他的心里不禁有气,心里暗骂:还让我别碰你俩个小妹,她们早就要来碰我了!还说她们还小!

    高浩只有阿金和劲秋要好些,其他的关系也不差,但好到交心那种程度的,还真没有几个,所以他较少回去,对u线的消息一无所知。胜梅却会经常回u2线看望以前的属下,因为她和一众qc感情本来就好,回去看看就顺便了解了一些情况。

    胜梅说:“现在呀,u线很不平静,你听了也一定会有点解气。”

    高浩骂了一声说:“呸,你好象把我当成一个喜欢幸灾乐祸的人了吧!我没那么小气!”

    胜梅说:“是是是,你不小气。是我小气,行了吧。现在的f线呀,跟以前可不相同了。以前有一个叫高浩的帅哥在,那可是独占半边天。最近他们生产pe是个从修理升迁的新手,是用了一千大洋买的职位。但是,他的技术真不怎么样,f1板线调较的半成品到了f2组装线,听说有百分之三四十的都是坏机。嘉嘉埋怨赵铭,赵铭责怪新升职上来的生产pe,新升职上来的生产pe又没有方法,总是束手无策,到后来事情又到了谈主管这里,他又不能炒了新升职上来的生产pe。现在这事全成了鸿沥厂的谈资,背后都不知多少人笑到晕倒。更好笑的是,那边李总管跳了出来,他为了报仇,早迫不及待了,一会儿跑到生产线上责问嘉嘉和谈主管为什么这么多坏机,一会儿跑到木经理那里汇报情况。谈主管一时给弄得焦头烂额了!”

    胜梅顿了顿,又说:“谈主管也该有这报应,后面还有更大的麻烦!以前他不是多次得罪关姐吗?这一次,关姐当然也不放过他,一天之内连发五次‘生产异常报告’,直接知会全厂各部门!这下好了,直接惊动了球叔!”

    高浩心中一动,问:“那后来怎样了?”

    胜梅笑着说:“后来球叔发下通告,让木经理在两天之内整改,否则进行行政处罚相关管理人员!虽然最终谈主管没有收到行政处罚,但已经让他名誉扫地了。他呀,真是报应太快了,你被调走才不过七八天,就发生了一件这么痛快的事!”

    高浩心里也掠过一丝大快人心的感觉,但他有更关心的事要问:“那谈主管是用什么手段摆平这事的?按照这样下去,两天是不够的。”

    胜梅说:“嗯,本来他是万万逃不掉行政处罚的,可惜的是,这就是他耍手段的高明之处,他让那个新升职上来的pe又掏了一千大洋出来,连请了阿菜.平良等等几个老生产pe吃宵夜半个月,让他们帮着把坏机控制下来,这才免除了行政处罚。”

    高浩叹了口气说:“这么奇葩的手段,估计也只有鸿沥厂才有人使得出呀!”

    胜梅也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第一五八章 制作

    高浩对分手一事还不能释怀,上班时还好,工作使他忘却所有。可是每次回到租住处,他都每每触碰到心底里的痛,往日情爱总把他煎熬得死去活来。看来没有长时间的光阴洗刷,是不能消除他内心的痛苦了!

    他回以前的职员宿舍好多次了,空床位有好多,但没有清静一点的。上一次房管阿姨对他说,最顶楼有个大房,也就是以前高浩住的顶楼,可能最近几天会有最后一个人离职,那个房间将会空出来。阿姨说,说是顶楼,好处是较安静,但坏处就是在即将到来的六月,那里将会很热。

    高浩想,很久没有桑拿了,蒸一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最重要的是要安静。

    他走在傍晚的大道上,不经意的就到了以前的职员宿舍门口。他走了进去,阿姨也正好在。

    房管阿姨见是高浩,就问:“阿浩,你决定要搬回来住?在这里住,住得肯定没在外面租住得舒服。而且要和女朋友亲近也没那么方便了,你要考虑清楚哦。”

    高浩自嘲说:“女朋友?早分手啦!没有女朋友,还租什么房!”

    阿姨从楼梯下的房管室内拿了一条锁匙出来递了给他,说:“这个就是最顶楼中间的房间,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那里卫生清洁已经搞过,共有三张上张床,随便你自己选哪张,你选好后有空再来我这里登记。”

    高浩拿到了锁匙,也不上去,主要是空房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他回到租住处,就直接把所有东西打好包,然后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搬回刚要到的职员宿舍里,虽然东西不多,但也搬得他疲累不堪。本来只要他开口,肯定会有不少工友可以过来帮忙,但是主要他的东西不多,如果叫工友来帮忙,就未免小题大做了。

    但是他这一搬,就彻底把和成嘟的缘份给堵死了!时过三个月,成嘟发觉俩人可能有误会时,就回来找过他,但见到人去楼空后,以为他已怨恨在心,就断绝了一切念想了。

    高浩搬回职员宿舍后,就这么过了一周,他感觉一个人的日子太孤单,就去了电器市场上买了一台十四寸的彩色电视机回来。电视虽然小,但很适合放在床尾上,买得也不便宜,980元。

    高浩想:nnd,98法国世界杯有看头了,但这电视也卖980元,是图吉利呢?还是定个高价让球迷贪图这个纪念数字呢?

    电视买回来了,他才发现天线没买。

    他随便用条铁线接了条室内天线,居然也能收到两三个地方电视台。看着电视,他这才彻底的把悲伤放下,晚上睡得也安稳了。

    又到了周日,他想加装一条室外天线,正想出去外面买时,却发现阳台那里就有一条鱼骨天线,虽然有严重缺损,但好在还有个天线放大器。他重新接好试试,居然还能收到不少台,只是信号不强。

    他记得以前在一本电子杂志上面看到过有关电视天线制作方法,而且上面还说过效果要比购买回来的普通鱼骨天线效果要好上不少。

    他决定自己制作一个,有了电视,没有好的信号,那就等于看一个空四方框,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他到处找天线材料,在另外两张空铁架床底下,他找到了几个空易拉罐,还找了一根木棍。

    但是材料还不够,现在还欠缺的是绝缘扎线,用铁线扎那可不行,那样做完全没有接收效果。另外还欠缺六个易拉罐,他又到了下面的楼层找到了四个,还欠两个。

    反正口渴,买两瓶可乐喝就有了,这个问题不大,现在关键的是扎线问题,怎么办?

    他想第二天周一再从车间里拿,这个东西不值钱,但太重要了!得马上拿些回来,要不晚上的英超直播就看不成了!这赛季的英超没有几轮了,正是最精彩的收官阶段。

    他出来外面吃了个快餐,然后才进u2组装车间。他找到嘉嘉,让他帮忙找一把扎线。他拿到了扎线,正想出来,却在技术碰到了妙妙。

    妙妙一把拦住他,问:“阿浩,你跑哪去了?我盘点好多条生产线的仪器了,为什么都不见你?你调哪条线了?”

    高浩说:“我调到冯大嘴那里了,f线,那里是新车间,人也还少。现在只新开了两条生产线,听说现在除了我那生产线的车间外,其它楼层还全部都没开生产线。”

    妙妙问:“新厂旁车间那里开生产线了?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高浩说:“不奇怪,我的新生产线开得太急,仪器要得也太急,直接是从车上直接搬到生产线去了,还没有盘点票。让你偷懒了,你有空去盘点一下。”

    妙妙见他一本正经的说话,不象以前那样三句不离开玩笑,觉得有点奇怪,但也不好意思直接询问,她哪里知道高浩最近的心路历程变化太大!

    妙妙说:“我现在正是想问你,你生产线在哪,这几天就要去找你盘点了!今天星期天,不烦你!来,带你去看看别人赌博。”

    高浩忙摇手说:“别!我不喜欢看人家赌钱!我要回去装天线,世界杯快来了,我刚买了电视回来!”

    妙妙笑骂:“怎么不买电脑?买电视有什么好!你买电脑我就常去你宿舍玩......玩!”她刚说完,才发觉这话太敏感,可是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一张脸就红了起来。

    高浩没在意,回答说:“我又不会玩电脑,买了,也是放在一边!不买!”

    妙妙心中终于吁了一口气,但又有点失望他没有听到。

    高浩回到宿舍,把旧天线拆了下来,把原来的全部振子拆掉,然后再把易拉罐对称的按原来的振子排列,在两边做了三对副振子,接着他把接收主振子拆掉,也替换成了易拉罐,而且两边各两个,两两面对着背,这样贴得更紧更吻合。

    而幅射板完全不变,还按照原来的旧天线一样。

    最后他把馈线接到主振子那里,他用两个保留有易拉罐拉耳在那里,因为那里方便接线。这是个绝妙的利用,他早已经想到这个方法了,只是到现在才使用而己。

    他把放大器的电源打开,电视的画面果然要比原来好多了,只是还有点雪花,但没有大碍,他把电线移到阳台外面,然后转动方向,较果很不错。

    他躺在床上美滋滋的看着电视,这真是一个很好的制作体验和欣赏电视体验。

    忽然一阵风吹来,阳台里的新制作的天线哗啦啦的乱响,信号忽然就不稳定了起来。他跳了起来,又到处找了几根短木棍,然后用扎线把木棍扎紧在天线架上,接着他再把各个振子扎到木棍上面,而且是扎得死死的,风吹都纹丝不动。

    他再微调整了一下天线方向,直到接收效果达到最佳为止这才罢手!

    他休息片刻,就趟在床上看电视,电视小,但电视画面好清晰,这是他想要的。

第一五九章 新局

    自从买回了电视,高浩才慢慢从情伤中跳了出来,他搬回公司职员宿舍,同时也摆脱了白冰的纠缠。虽然白冰已经收敛,但他还是怕她哪天旧情复炽,又会过来烦他!他对白冰始终只有兄妹那种感觉!

    另外他听泉灵说起过白冰和姚文选的发展情况,原来他俩并没有象高浩那次和成嘟一起在街头见到的那样。那一次,白冰只是尝试和姚文选发展一下,但后来发觉真的没有爱的感觉,就断然拒绝了姚文选。

    高浩想:白冰还真是个敢爱敢狠的辣妹子,她喜欢就不顾一切,不喜欢就马上决绝。她的性格决定她不拖泥带水,这也是高浩搬回职员宿舍的原因之一,他担心她会乘虚而入,如果她再来强行求欢多几次,还真说不准会不会沦陷在她炽热的情感之中!想想她火热的情感,高浩就感到后怕,她可是一个很容易引男人犯罪的小辣椒小美人!她的身体有种说不出诱惑,有时还是会让他莫名的面红耳赤起来!

    那么,姚文选呢?他到底去了哪里?已经差不多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这小子,人长得精瘦精瘦的,一看就是个聪明能干的人,但可惜的是,他的聪明能干,全投入到赌博两字上面!说起赌博两字,高浩又不由想起另外一人,那人就是平良。

    可以这样说,平良和姚文选都好赌都是赌博好手,但却截然不同,平良是数据研究能手,采集数据非常有一套他个人独有的思维,对**彩方面特别有研究心得,要不也不会中了一期原子弹。但是对于赌三公和其它,那不是他的优势,他只是沉迷而已!

    而姚文选,这人对数据一点兴趣也没有,胆子却特别大,他的特点是,他会把所有的听到和看到的,集中起来,然后用他的敏感度对这些所见所闻加以提炼概率,这往往就是他的赢面要比别人大上不少。对于赌博来说,胆大就是一大优势,这在很多有关赌戏电影里面都有说到。在现实里,一个胆大的和一个胆小的赌钱,也往往就是胆大的赢面要大。在什么情况下胆小的才会赢呢?那只有在一盘定输赢时,还有运气好时才有可能赢。

    所以说胆大在赌博里面很重要,高浩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他对赌钱一直很谨慎,谨慎得近乎胆小,这个就是他不喜欢赌钱的原因。

    姚文选的胆大,是当初高浩想和他拍档拆李总管台的原因,他投入资金近乎疯狂,而这个是拆台的最重要的前提,因为投入小根本就不能伤及李总管和赵云峰的筋骨。

    在拆了李总管的台后来,高浩打听到他的资金来源,他居然也全是在鸿沥厂内部同事借的!可见他的人脉圈子也不小,即使这无关他的人脉圈子,那他能来鸿沥厂短短的几个月能借到这么多钱,那也说明他的活动能力很强。可以这样说,平良的数据和姚文选的活动能力,是那一次让李总管和赵云峰拆伙缺一不可的。

    可姚文选最近去哪了,不得而知。

    高浩返回以前的板线车间,他找到平良,问:“姚文选那小子去哪啦?好久没见过他了。”

    平良笑说:“他呀,爱情不得意,又无处可赌,他都懒得出去外面转了。听说他天天都呆在成品仓那里,除了偷懒睡觉,就是找成品仓里面的美女聊天了!哪还记得有你我!”

    高浩笑骂说:“这小子,天天都记得赌赌赌!不赌会死吗?”

    平良瞪了他一眼说:“你还真别说,不赌那真是生不如死!这下好了,现在想赌都赌不了!现在没有人敢做庄家了,个个都怕死!个个都怕原子弹!一个不小心就会给炸得体无完肤!”

    高浩笑说:“良良,这样吧,你去做庄,到时你就财源滚滚!好快就成了地主老财。”

    平良拼命的摇头说:“有你和姚文选在,打死我也不做庄!”

    高浩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还真看得起我们,谢了哦!”说完就离开了。

    高浩从板线下来,直奔成品仓。

    成品仓有十几间客户验机房,这些房子在客户来验机时就是验机房,没有客户时就成了qa抽检房。

    高浩一路寻了过去,果然在倒数第二间房找到了姚文选,他也果然在和一个穿着红色工衣的女qa抽检员在聊天。

    姚文选见他找自己,感觉有点意外,就问:“浩哥,你有事找我?”

    高浩笑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听平良说你可能在追女孩,果然是哦!“

    姚文选不好意思的说:“唉,一言难尽!小辣椒对我不感冒,我只好另找一个。”

    高浩笑说:“成功了没有?可以发糖了没有?”

    姚文选讪笑着,说:“没......没有,哪有这么容易!这些小娘们个个都精得很!”

    高浩又问:“是不是现在没地方赌了,闷得慌?”

    姚文选一听“赌”字,马上兴奋了起来,双手不停的搓着,也不答高浩,问:“是不是哪里又有地方赌了?最近真的太平淡了,这样的日子好难熬!快告诉我哪里有人赌。”

    高浩早就知道他最关心这事,就低声说:“上周日我经过技术部那里,那里就有人在赌,但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你周日去各处走动一下,应该可以知道。你去探探,看看是谁开设的庄。如果有,安全的话你可以大开杀戒,特别是李总管。”

    姚文选想了想说:“应该不是他,如果是他,估计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高浩却说:“不一定,可能他是惊魂未定,现在只是小试牛刀,不敢太声张。”

    姚文选点了点头,说:“好,我到时去看看,如果是他,又没有厉害的帮手,我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可是他又想了想,说:“我觉得先让他做大了,后面咱们再杀他个片甲不留!”

    高浩一惊,感觉有些不妥,就问:“为什么?为什么要等后面才杀他个片甲不留?”高浩担心让李总管壮大了,到后面就很难收服他了!

    姚文选却说:“这是个新布的局,刚开始就使手段,他会惊觉,那样我们更收服不了他了。放心啦,我自有办法。”

    高浩听了,心想也有道理,就点头答应了。

    但是他的心深处,总感觉有点不妥。毕竟让赌风再次燃烧起来,后果没有谁能想得到。

    他看着姚文选眼中的那种对赌博的期待,就感觉他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从最近的交往来看,他明显和自己还不是一条道的人,只是曾经有过一段共事的经历而已。

    说实话,他和姚文选彼此间互相利用还多于道义,毕竟还欠缺一段共患难的经历。

第一六零章 赌瘾

    这晚,高浩加班到八点多就下班了,走时他交待胜梅安排帮忙打下班卡,现在可不象以前在u线时那样了,那时嘉嘉对自己很好,基本上不用自己说,他早已经安排人员帮高浩处理打卡事宜了。

    可现在的f线,是一个和自己水火不容的吕大雄,高浩根本上就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一碰到说话,说不了三句,就差不多剑拔弩张了!摊上一个没事找事的人,没有很信任的人,还真不能交待这样敏感的事给他!

    高浩回到宿舍,冲完凉洗完衣服,就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他边看着电视边看着世界杯转播表,球迷们的节日马上就要到来了。

    看着看着,困意袭来,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在打牌,虽然出牌力度不大,但还是惊醒了高浩。

    高浩睁开眼睛来看,见有三四个人在打牌,其中姚文选也在。

    姚文选见他醒来,就说:“浩哥,对不起!吵醒你了!”

    高浩知他赌瘾大,说:“没关系,别吵太大声影响到我看电视就可以了!”

    高浩也不再理会他们,又自顾自的看自己的电视,看着看着,他又晕晕沉沉的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时,却是十一点多了,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浑浊起来,原来是有人在抽烟,而且人越来越多了。

    高浩坐了起来,看了看聚赌人群,他吃了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二十多人。

    高浩不敢责骂大家,因为这里不是自己私人空间和地盘,他只能把电视稍为调大一点声音,以消除聚赌人群对自己的影响。

    “快点把牌开出来让大家见一见吧,不要躲躲缩缩,迟早都是要开,爽快些!”高浩一惊,那声音自己太熟悉了。

    高浩走了过去,直往里面看,那人正是吕大雄。

    高浩又看了看,姚文选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高浩和他交峰不少,口舌之争差不多天天都有,虽然高浩并不输他,但有时说的话也让高浩挺难受。所以,他的声音,高浩很轻易就听出了。

    有人却顶撞他说:“我就是要慢慢开,牌在我手上,你管得着吗?”高浩定眼一看,却是李总管。

    按理说,李总管是吕大雄的上司,吕大雄本不该又不敢说话得罪李总管才对,但李大雄却是那种唯我独尊之人,哪管你是天皇老子!

    高浩暗暗好笑,心想:终于有人可以治治这个无法无天的小矮子了!对,这两人就应该互咬上一阵,也省去自己去找他们的麻烦。

    李大雄知他是主管,也不敢过分的迫他,说:“李总管,这里这么多人,出千是出不了的,你紧紧的捂着也没用,爽快一点,何必耽误大家时间!”

    李总管干笑了几声,说:“你急?我不急,你急你出,我不紧慢慢出。”

    他慢条斯理的用一张底牌盖着另外两张牌,一点一点的搓着牌,当时气得吕大雄无计可施。

    其他人都是散户,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有干等!

    突然,李总管的手在空中各自散开,然后大喊一声说:“九点!”

    绝大多数的人都脸色铁青,把牌一推,叫:“tmd,真倒霉!”

    吕大雄脸色死灰,骂:“李总管,你能不能和大家一起开牌?这样不公平!不能这样赌!”

    李总管笑说:“我现在习惯慢了,你也可以慢慢来!大家可以随意!觉得不爽的,可以回家陪老婆睡觉,我这里不强求。如果想继续爽的,又不想跟我玩,那么,就自己做庄找上几个陪你玩。”

    说完,他又让旁边的跟班发牌。

    那个小跟班,高浩也认识,是k线的科文,名字叫杨柳青,他人长得瘦瘦的,却也不高,做事极低调,很少到处走动。

    又赌了几盘,庄散互有输赢,吕大雄却连连败北,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大了。他脸色更加涨红,气喘连连,眼见心情因为输更加受到影响。

    凡是赌博的人都知道,参赌者都是越暴躁就会越输,却又是越输越易暴躁,他这可是犯了参赌者的大忌!他这样不但让其它参赌者不肯接受,他自己也会更容易输。

    他接连又输了几把,气得自己嚎叫了起来,骂:“tmd,今晚运气怎么这么差!连续来了几次两三点!”说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有几个人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就用不满的眼光看着他。

    有和他好的拉了拉他,对他说:“你就不要再赌了,等运气好了你再来吧!走走走!”

    那人知道他这样下去,很容易和其他的赌友发生冲突,就拉着他走了。

    转眼就差不多要到深夜十二点,人群却依然没有散去,不但如此,还有几个杀得更加眼红,声音更加大了。

    高浩走了过去,对李总管说:“李总管,大家声音太大了,等一下给保安部发现,就不好了。”

    李总管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却也提示大家小声说话。

    高浩也知道,保安部对他没有影响,因为许队长和他关系不错,不会为难他。但高浩也知道,在自己房间里赌钱,肯包容他们就算是给面子了!如果到外面打个电话报警,那他们的麻烦就真的不小。

    高浩见他们有所收敛,也就不再理会他们,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来。

    门外却忽然又闯进一个人来,高浩吃了一惊,因为来人又是吕大雄。高浩心内笑骂:nnd,这人的赌瘾不是一般的大,去而复返,看来还没赌够!

    吕大雄又钻进人群,又要一份牌。

    旁边有人笑问:“吕大雄,你怎么又跑回来啦?是老婆不让你上床?”

    人群里有不少人笑了起来,连李总管都嘻嘻的笑了几声。

    吕大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那倒没有,是我自己睡不着!所以又过来再赌上几盘再回去睡。”

    杨柳青笑说:“就是嘛,再赌上几盘,赢了,就好睡了!”

    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又各自开始看手里的牌。

    果然,吕大雄连续赢回几盘,他一下子就兴致勃勃了起来,两只眼睛直冒金光。

    李总管却突然说:“柳青,好了,好晚了,我们不赌了,明晚再赌,把东西收拾好。”

    吕大雄却制止说:“李总管,这么快!不要见我运气好了就不赌哇!这样做那可不行!”

    李总管却不理会他,说:“明天还要上班,明天再赌,我又不会走,你要复仇,时间有的是!”

    吕大雄有点不服气,但也不敢发作,只好说:“那好吧!我们再赌最后三把!谁赢谁输都回去睡觉!三公很快的,不会超过五分钟!”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李总管只好再让杨柳青把牌发下来。

    可是李总管第一盘三公通杀全部,第二盘七点也赢了很多人,而第三盘又是三公!这三盘让吕大雄刚刚赢的片刻间化为泡影!刚刚赢的又回到李总管的手上了!

    吕大雄又涨红了脸,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好低着头,失落的离开了。

    所有的人都跟着离开,片刻之间,房间里就只有高浩一人了。

第一六一章 World Cup

    世界杯转眼便已来临,6月10日就是开幕式,高浩很早就打开电视机。

    到了晚上11:30,终于迎来了久违的世界杯开幕式。

    首次亮相的是上届世界杯冠军巴西对苏格兰,整个过程就是自己想象中的结果,仍然是实力最强的巴西队胜出,但巴西队的罗纳尔多并没有进球,高浩就未免有点失望了。他多么想看到这个巴西球星能用单刀或者用他的爆发力为巴西队和喜欢他的球迷献上奇功。

    九十分钟的比赛虽然合理,但过程并不算精彩。高浩想,不精彩或者另有原因,那就是自己独自一人在看。以前在学校里,那里有自己业余足球队。虽然说是业余,但对足球却很热爱,上届美国世界杯,他和那十几个队员差不多一场不失的看完,那时,没有啤酒,却有茶水,还是看得个个兴高采烈。

    而这一次,万众属目的世界杯,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看,那未免有点落寞了!以前的队友全都各奔东西了,自己也因为梦想而加入到打工大军里面来了。

    高浩又连看了好几晚,都只觉得太过无聊,没人陪着看的日子真不好,那些常来房间里赌的人对世界杯一点也没有兴趣,只是瞄了一眼,就围过去赌三公或十三张了。

    又过了几天,到民6月15日晚上九点,英格兰对突尼斯的比赛正在进行,高浩一边吃着花生和喝着啤酒,一边看着。这场比赛较早,所以吸引了不少中国的球迷通过电视观看,有报道说,这场比赛将会有不少的中国人观看,因为时间早,不会影响绝大多数人休息。

    高浩正看着,有人问:“浩哥,你喜欢看球赛?”

    高浩转过头,见是姚文选,就说:“嗯,我是个球迷。世界杯可是我的大餐,不看就可惜了!”

    姚文选有点疑惑,问:“这个足球呀,有什么好看?无非就是十几二十个人追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跑而已,我没发觉得他好看!”

    高浩没好气的说:“你不理解它,当然觉得它并不好玩!但你想想,这个可是全世界最大的运动,好不好看就不言而喻了!世界杯就更不用说了,全世界的球迷都为之疯狂。每四年一届,那可是球迷们最好的大餐!”

    姚文选又说:“那为什么我们中国好象没什么人参加这项运动?平常时也没怎么看到有人踢。”

    高浩瞪了他一眼说:“中国参加这项运动的人也不少,只是参与的人口密度太小,再加上设施条件跟不上,没有形成梯队建设,有这方面有不少专业人士,却没有资金支持他们;有资金的人又不相信这些专业人士,都希望直接能拿个世界冠军!但是,那怎么可能!人家英格兰,它是足球的鼻祖,它发展职业足球已经一百多年,但是到现在举办了共十六届世界杯,它也只夺得过一届冠军。”

    姚文选惊异的问:“不会吧,那中国呢?现在拿过冠军了吗?”

    高浩不禁苦笑,说:“中国拿冠军?再过100年也不一定能拿!能进入世界杯决赛圈再说吧!直到现在,十六届世界杯,还从没进去打过决赛圈!”

    姚文选不禁大失所望,说:“唉!怎么中国这么多人,也进不了打决赛?”

    高浩不禁失笑说:“不是打决赛,是打决赛圈,共有三十二支球队,要打三十天左右,才能打最后的决赛争冠军!”

    姚文选这才恍然大悟。

    高浩和他说着说着,又有人走了进来,看见他们在看足球比赛,都围了过来看。

    接着姚文选又边看边问比赛规则的问题,因为他从没看过足球比赛,所以总看到不明白。

    高浩不停的解释着他提出的问题,有时还加入一些有关足球的趣味故事,直听得他和另外几个围观的人津津有味。

    站着围观的有人问:“阿浩呀,那你猜,这届世界杯最终的冠军会是谁?”

    高浩想了想说:“这真不好猜,但一定要猜的话,我较看好巴西.意大利.法国.德国,英格兰和阿根廷虽然也是热门,但我不看好它们。它们的配置还不足以夺冠。”

    姚文选半开玩笑的说:“是真是假呀?不会骗我的吧?”

    高浩斩钉截铁的说:“我敢保证,冠军不会脱离这四支球队!”他话音刚落,心里面就后悔了,因为他深深知道,足球是圆的,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姚文选见他说得信心十足,就从口袋里拿出纸和笔记录了下来。

    高浩问:“你这是干什么?记下来有什么用?”

    姚文选忙说:“没什么,我只是记下来,到时印证一下是否准!”

    高浩碍于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说:“肯定准!巴西是进攻能力最强的,意大利和德国则是防守最好的,法国却是东道主,进攻和防守都不是太突出,但中场配置不差,有齐达内压阵。巴西的防守现在还不明,但它的进攻可以减小防守压力;意大利和德国历届世界杯的成绩都要几乎比预想的要高,所以他们也不容忽视;法国,我也担心他防守,他的守门员巴特斯可不太稳,常常会有黄油手,往往吓死人不偿命。”

    站着围观的有人问:“什么叫黄油手?是涂了黄油的手吗?”

    高浩笑了笑说:“正是。涂了黄油的手会怎样?肯定是接不紧球啦,人家踢了球过来,他本来可以接住,但他的手好象涂了黄油一样,球就从他的手上滑了进自家大门,你说怕不怕!”

    姚文选大笑说:“不怕!对手当然不怕,高兴还来不及呢!怕什么!”说完,几个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高浩感觉这气氛象极了以前和队友们一起看球的日子,不禁坐了起来,说:“对对对,他的对手不怕,是自家人怕!”

    姚文选忽然说:“咱们就赌上一盘好不好?你买这四支球队拿冠军,我却买不是。怎么样?”

    高浩一惊,说:“你明知我从不赌的!”

    姚文选却说:“没关系,咱们不赌钱,只赌几瓶啤酒,这样吧,以后凡是有十一点前的比赛,咱们一起看比赛,一直看到决赛,所喝的啤酒谁输谁给钱,怎么样?”

    高浩觉得是个不错的提议,最起码有人陪自己看比赛了。他向姚文选点了点头。

    姚文选转头问:“你们想不想赌上几瓶啤酒,一起看球赛听说挺过瘾的!”

    那几个人本来也是赌鬼,当然也加了进来。

第一六二章 心窗

    又到了周六晚,杉杉吃完晚饭,就一人走出西大门口。以前这里乱哄哄的,经常有些混混流氓在这里闹事,经常弄得人心惶惶!人们从这里出来,都会不由自主的东张西望,都担心一不小心就给过建强他们盯上,那麻烦就大了!

    鸿沥厂的人从这里出来,一般都不敢独自一人走下台阶,没有个伴那可真不敢走出去,就算敢走出去也象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杉杉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大家一不偷二不抢,为什么却偏偏个个都象小偷一样摄手摄脚的走出去,那个滑稽的样子想想就要把自己笑喷。

    好在后来高浩团结了不少以前被敲诈勒索的工友,一举把那群流氓给全端了,要不到现在工友们还是活在忐忑不安之中。传说中说得很神,说什么高浩一人就干倒了混混们的四大金钢,又说什么他和混混们的头头也干了一架,打得那个姓过的跪地求饶!杉杉知道这些传说并不全可信,却也情不自禁的有点崇拜他。

    杉杉的心中一下子给高浩的跳了进来,当时脸就红了,一颗心“砰砰”乱跳了起来。自从那次的在他那里留宿以来,就发觉他时不时会走进自己的心中,不时的让她心惊胆颤!她知道自己从那以后,自己的心窗就不再是紧紧的关闭着的了!

    但她感觉心窗被无意中打开,却使她自己更加坐立不安,更加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再加上那晚惊天动地的同卧一床,还......不知不觉的献上自己的初吻,想想就觉得自己的这些经历太过荒唐!她想到此处就更加心惊胆颤,她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自己都听到自己的急促的喘息声了!

    她好想把自己的心窗轻轻关上,可是她试过好多次,都徒劳无功!她越想关闭它却越感觉更加心慌!她可从没试过这种力不从心的事,按照这样下去,自己终将无法自拨!

    她正痴痴想着,一抬头,她又吃了一惊,原来前面就是高浩租住的地方!她居然又鬼使神差的来了高浩的住处!她感觉自己全身火辣辣的,竟然没有一处是清凉的!她转过身来想离开,可是有个声音让她上去看看,即使看上一眼也好!

    她的脚步辗转了好几次,最后她才决定上去偷偷看上一眼!她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上到高浩的住处,可是她一眼看到门口那冰冷的锁,她的心就跟着冷了下来。那把锁并不是以前高浩用的那把,现在的这把是黑色的,而以前高浩用的是白色的!

    很明显,这个房间已经换了主人!她忽然感觉心是空落落的,因为她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因为很久已经没有见过他了!莫不是……莫不是……他辞职而去了?

    她急得直想哭,可是她怕看到白冰冷冷的神情,就一口气跑下楼来,跑到偏僻的地方,望望四下里没人,这才哭泣起来。她发觉那时不应该小气得还没有等高浩的身体恢复,就不再去看望他,想想他双脚的伤痕,还有他高烧时昏迷不醒的惨状,就不停暗暗的责备自己。

    还有一个她不愿意发生的事是,她好久没看到高浩了,最近她发现u1生产线上多了一个科文级别的新人,她估计那可能是生产pe,当时她就想:来了个新的生产pe,那高浩呢?他不会怎样了吧?

    当时她绝不相信他会就此的被辞退或者给炒了鱿鱼了,但现在想来,那并不会不可能,而是完全有可能!因为打工者的命运并不会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是握在当权者的手中。

    在她日常生活中早已耳濡目染,她听闻过高浩好多故事,知他就是个不畏强权的男子汉,但也因此会得罪不少上司,按这样来看,他被辞退或者给炒了鱿鱼,那就顺里成章了!

    她忽然感到自己无依无靠了,竟伏在地面上哭了起来。

    过了好久,她才停止哭泣,然后慢慢从原路走了回去。她才走了三百步,感觉有点累,抬头一看,发现到了鸿沥厂门口,那里有个小百货商店,门口有张小桌子,她就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时有两三个人走了进去,好象也是穿着鸿沥厂的工衣。

    有人说:“买啤酒还是买白酒?还是买可乐?”

    另一个人说:“当然是买啤酒!象高浩这么豪爽的人,当然是喝啤酒!我还没见他喝过白酒!”

    杉杉一听,惊叫了起来,大声问:“什么?高浩?他在哪里?”

    她的声音一出,不但吓到了买酒的几个人,更吓到了她自己!她没想到自己竟敢这么大声的叫高浩的名字。

    那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姚文选他们。

    姚文选见是个小姑娘,却又穿着鸿沥厂的工衣,就问:“你是鸿沥厂的?要找高浩?”

    杉杉涨红着脸,腼腆的说:“是的,我要找……找他,不知他上一次生病好了没有?现在也……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姚文选见她年纪虽然还小,却眉目清秀,颇有几份姿色,不禁叹着说:“高浩这小子到底哪里修来的福气,凡是接近他的女孩子,个个都漂亮极了!这小子不介绍个给我,我要杀了他。”

    杉杉见他赞自己,脸色更加羞涩,低着头不敢说话。

    姚文选他们买好酒,付了款,就往职员宿舍的方向走。

    走了十几步,却不见杉杉跟来,就转过身来看,见她站在那里兀自不知如何是好,就笑着叫:“小姑娘,走哇!你不是要见高浩吗?”

    杉杉一颗心又急促的跳了起来,但见他们催促,只好跟了上去。

    上到宿舍顶楼,姚文选叫:“浩哥,酒来了,美女也来了!快快起来迎接!”

    高浩原本是半躺在床上看着世界杯的,一听有酒和美女来,忙坐了起来。

    杉杉红着脸转了出来,倒着实的吓了高浩一跳。他不清楚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更不知道她刚才在外面哭得死去活来。

    高浩颤声问:“杉……小妹,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

    杉杉不敢把自己去他以前的住处找他的事说出来,只说:“我……刚好在小店那里坐,听他们说起你,所以……所以就跟来了!”

    她说完这话,心中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姚文选笑问:“浩哥,这个小姑娘,我怎么没见过!”

    高浩也只好笑着说:“她呀,其实是我的私人医生。前段时间,我身体不好,是她照顾我的。”

    姚文选不禁惊讶,说:“不会吧,这么小就会照顾人,当老婆不错。”

    杉杉听了这话,羞得捂着脸,把身体转了过去。

    高浩明白她年纪轻脸皮薄,经不起人家说这些,忙说:“别说这些!人家很害羞的,嘴下留情!”

    大家都望向杉杉,果然那脸红到了耳朵,血红欲滴!

第一六三章 劝酒

    有人到隔壁拿了几张小矮凳和椅子过来,然后大家分别坐下,杉杉却坐得远远的。

    比赛早已经开始,这场比赛是8:30分开始,比赛双方是亚洲区的日本和欧洲区的克罗地亚队,这场比赛早已开始了半小时。

    一起来看比赛的有个较肥的职员问:“一场比赛下来,到底要踢多久?我感觉他们都是踢得磨磨蹭蹭的,不大好看。”

    高浩笑说:“足球比赛就是如此!主要就是踢的时间太长,往往踢的就是耐力和体力,当然不排除技术更重要,但耐力和体力也不可忽视。一句话,足球就是比拼技术.体力.耐力,还有运气和各种因素。它的比赛分为上下半场,共90分钟,上下半场各45分钟。如果到了淘汰赛,90分钟内如果打平,还要加时30分钟。但现在有点不同,加时如果某一队进球,那这个球就是制胜球,叫做金球制胜球,也叫做突然死亡法进球。”

    杉杉低声笑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就你啥都清楚!说得好象自己是个百事通一样!谁信!”

    姚文选也笑着说:“就是!你乱说一通!说得好象跟真的一样,谁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就算你在糊弄我们,我们也只有信的份!”

    说完,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高浩没好气,说:“唉!跟你这班足球文盲说足球,那就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杉杉又抢着说:“足球文盲总好过足球流氓!我们不懂可也不装懂!象你这样的,还倒真有点象足球流氓!明明也不懂,却东扯一段西扯一片,明明就是把我们当小孩子耍!”

    说完,她闪得远远的,她怕高浩冲过去惩罚她。

    可是高浩也不追过去,倒奇怪的问:“咦!你怎么知道有足球流氓?”

    这次轮到杉杉怔在那里了,疑惑的说:“我胡说的!真有足球流氓?”

    高浩说:“还真有足球流氓!尤其以英格兰和德国的足球最为著名,他们经常在赛场内外寻衅滋事、扰乱球场和公共秩序,而且还危害社会安定。国际足联经常呼吁各个国家大力打击足球流氓,但到现在足球流氓还是很猖獗。”

    杉杉又狡黠的说:“你就继续的胡说吧!反正你说错了,我们也不知道,就当我们是小孩子的胡说八道就可以了!”

    高浩给她抢白了无数次,却又不好意思的发怒,只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你不是小孩子又是什么!小小年纪,以前胆怯怯的,现在倒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气人了!”

    杉杉见他瞪自己,却抿着嘴轻笑不语。

    其他人见这个小女孩牙尖嘴利的,说的话处处都是冲着高浩而去,都开怀大笑了起来。

    姚文选边笑边开了两瓶啤酒,说:“来,大家边聊边看比赛边喝酒!”

    说完,他把酒倒到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碗上面,然后让大家自己端了。杉杉却仍然坐得远远的。

    姚文选端了一碗过去,说:“小妹妹,你也喝一碗,难得大家高兴。”

    杉杉摇摇头,双手把嘴捂得死死的。

    高浩笑说:“你都针对我说了这么多,好应该喝上两杯解解渴。来,喝!”说完,他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杉杉知道他对刚才对他的抢白有报复的用意,忙说:“我不喝!我一喝就醉!我不喝!你不能公报私仇!”

    高浩笑说:“我没有公报私仇!只是让你解解渴!听话哦!”说完,他接过姚文选手上的酒,明显是她不喝,就要用强的意思。

    杉杉终于怕了,心想早知道不要抢白他了!听说这人认真起来很疯狂,要不那些混混也不会栽在他的手里!

    她心里惊慌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伸手接过酒碗。

    她央求着说:“我从没喝过酒,别迫我喝!”

    高浩笑说:“那可不行!一定要喝!难得大家开心!”说完,他走到她右侧,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碗轻轻推到她的嘴边。

    杉杉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她就感觉一阵晕厥,全身早已没了力气,嘴巴不由自主的张了开来。

    酒除除的流经她的喉咙,进入她的身体,她慢慢的感到有点晕厥。她喃喃的说:“不行的,我喝不了酒的!”

    高浩笑说:“不怕!才一杯,不会醉的!”他放开她,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也端起自己的碗,说:“大家一起来!为世界杯干杯!为我们的节日干杯!”

    大家“乒乒乓乓”干了起来,转眼就喝空了几瓶。

    高浩又说:“这个日本队踢得也不错,队中有个中田英寿,他是日本队的灵魂人物,按照现在这样下去,还不知是谁赢呢!”

    转眼上半场踢完,大家又吆喝起来要喝酒。高浩问:“林小妹,再来一杯如何?”

    杉杉晕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说:“不要,我不喝了!”

    高浩笑说:“只喝一杯有什么意思!好事成双!再来一杯!”说完,他又倒了一杯到杉杉的碗里。

    杉杉怕他又要用强,只好乖乖的又把酒喝了,喝完后却不停的干呕起来。

    大家一边吃着花生一边喝着酒,一边天南地北聊着,竟然有两三个人赌比赛结果。

    高浩知道鸿沥厂的赌文化,动不动都是以赌解决问题,也就不在意。

    比赛忽然风云突变,克罗地亚的的球星苏克接队友的左路传中打入一球,时间来到了76分钟,这可是个不大秒的时间点,好在日本还有时间和机会。

    高浩又说:“这个苏克可不简单,他是世界上最出名的俱乐部皇家马德里的球星,如果这场比赛克罗地亚赢了,那克罗地亚就基本出线了,而日本就要被淘汰了。”

    刚才赌日本队赢的不禁叹息,而赌克罗地亚赢的不禁拍手相庆。

    姚文选向高浩打了个眼色,低声说:“你的林小妹醉了!她都不和你抬杠了,你看看,今晚你得和她同床了!”说完,他捂着嘴笑了。

    高浩望向杉杉,她果然靠着另外一张床边在摇摇欲坠,高浩轻轻走过去,双手扶着她,把她扶到床边,然后把她推到床里面。

    杉杉已经醉得昏昏沉沉,不禁酒力的卷缩在床头的角落里。

    其他的人个个都用暧昧的眼光看着高浩,高浩也不好意思起来。

    比赛终于完场,其他的人渐渐散去,这下轮到高浩发愁了!他不知应该怎样处理跟前醉着酒的林杉杉。

    他伸手去轻拍杉杉的香肩,轻声叫:“喂,小妹。你真醉了吗?”

    杉杉睁开猩眼朦胧的双眼,轻声埋怨说:“我都说我不能沾酒!你却偏让我喝,这下我都全身无力了。”

    她四下里看了看,却发现自己躺在高浩的床上,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忙挣扎着要起来,耐何全身无力。

    高浩伸手去要扶起她,她却敏感的又往里面躲避了开去,高浩只好缩回手。

    杉杉挣扎了好久,才下了床站了起来,就一个踉跄倒向高浩的身上。

    高浩伸手要扶她,可她用力一推,叫:“别碰我,离我远点!”

    高浩尴尬的摆摆手,说:“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杉杉摇摇摆摆的说:“不用,我自己能走。”

    她一人慢慢的走,走了许久才到了一楼,出得职员宿舍楼,她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却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她转过身来,却发现是高浩.他一直就跟在后面!

    杉杉惊叫一声,说:“你怎么跟来了?我自己能回!”

    高浩说:“我怕你不安全。”说完走了过去,伸手又要扶她。杉杉又惊叫说:“别!你别碰我!”

    她倒真想让他扶,但是她怕让他扶着,自己随时都会倒在他的怀里。她发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控制不住了,全身都火烫火烫的。

    高浩望着她潮红的脸,还有两只红红的耳朵,不禁看得呆了。

第一六四章 护送

    高浩忍受不住要走近她,才只向她走近两步,杉杉就失声的叫了起来,说:“停停停!你不要过来!”

    高浩只得停了下来,说:“你醉了!我扶你!”说完又要走过去。

    杉杉忙叫:“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说完竟然紧张得要哭起来。

    高浩见她紧张的样子,只好停了下来。俩人僵持在那里好久,高浩才说:“好,我不过去,你在前面走。我跟着!”

    杉杉感觉自己快撑不住要倒下了,心里多么的希望有人能扶自己一把,可是站在面前的却是高浩!每一次高浩对她的触碰,就有种让她要昏昏欲睡的感觉,但她却不知为什么,还不停想去接近他。

    但是,每一次接近他,内心都怕得要命,每一次回来,都是惊慌失措落荒而逃,回到宿舍,内心还要过好几天才能回复平静。

    她见高浩不过来,心里稍为稳定了一点,就慢慢的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可是才走了几步,她发觉高浩走得越来越近了,她转过身来叫:“喂,不行!你走得太近了!不行,停停!你走慢一点。”

    她急得要大哭,高浩只好又停了下来。

    高浩笑说:“你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人,你担心什么!你醉成这样子,没有人扶,等一下掉下臭水沟里就麻烦了。”

    杉杉用眼睛去四下里瞄,路旁边果然有条臭水沟,那臭水沟还很深!她胆子本来就小,看着那深深的臭水沟,自己走得又不快,还随时有可能掉下臭水沟的危险。她蹲了下来,然后哭了起来。

    高浩忙冲了过去,手才刚碰到她的背部,她就条件反射的叫起来,哭着说:“不要碰我!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你快走开啊!”

    高浩只得尴尬的缩回手退了两步,可是杉杉仍然大叫:“你再离远一点!还不够!”

    高浩还从没见过居然有女的要他离得远远的,以前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能离得近一点,这次倒是个特例!

    高浩又退了两步,才问:“小妹,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得远远的?你醉了,我扶着你,很快就可以回到你宿舍了。”

    林杉杉斩钉截铁的说:“不要!我绝不要你扶!”

    高浩问:“为什么?”

    杉杉开始怎么也不肯说,给高浩问得紧了,才低声说:“你太危险了!我怕!”

    高浩好象恍然大悟的样子,笑说:“哦,我以为是什么回事!我只不过是送你回去,我绝对不危险!来,走!我扶你!”说完,又要走近扶她。

    杉杉又怪叫了起来,不让高浩靠近。

    高浩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小女孩真的奇怪了!怎么也不让自己靠近,还说自己危险!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危险在哪里!真是个好难理解的小女孩!

    高浩只好说:“林小妹,我们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好久了!再这样下去,明天晚上也回不去啊!这样吧,你还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你看这样可以吗?”

    杉杉想:自己胆子小,一个人醉醺醺的这样回去,确实很危险,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她点了点头,就开始向前走了。

    鸿沥厂的南大门,只向非职员开放的,杉杉是非职员,只能从西大门走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这才到了鸿沥厂的女生宿舍区。

    这时杉杉忽然转过头来说:“你再离远点,有认识我的人看见。”

    高浩笑说:“怕什么!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杉杉这才破涕为笑,说:“就因为不是你女朋友,这才怕!傻瓜!”

    高浩坏笑说:“那容易!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女朋友了,那就不怕啦!”

    杉杉全身发烫,神经质的叫:“不,我不是!”

    高浩见她又神经质起来,没好气的说:“你总是这么紧张!你怕什么!我只是说笑的!”

    林杉杉听他说是说笑的,不禁心里吁了口气,一只手捂着胸口,暗自的庆幸又是惋惜!

    她庆幸的是,他说自己是女朋友是说笑的。而惋惜的是,自己并不是他的……女朋友。

    她一想到这里,不禁吓了一跳,自己为什么会惋惜这个念头呢?她全身又不禁发烫了起来。

    她羞得转身继续往前走,一颗心才稍平静下来。高浩这时见到了宿舍区,不会有危险,就走得慢了,两人就越来越远,距离已经有十余米远了。

    杉杉心里有点失望,也开始放慢脚步。

    这时已经十一点多,四周基本没人,只有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高浩在一幅墙的宣传柜前面停了下来,他给柜外面的几个字广告吸引住了:98法国,xxxxxxx。后面是几个小一点的数字!高浩心中一激灵,心想:这不会是法国世界杯外围投注的电话号码吧?

    高浩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这个广告写得很暧昧,但和足球接触过的人,就能猜个**不离十出来!是谁在做这种投注赌博呢?

    杉杉见他停在那里,心中忽然气恼起来,她狠狠的跺了跺脚,然后往回走到高浩的身边。

    杉杉叫:“你为什么才送了一半就又不送啦?呆在这里干什么!”她这话才刚说出,就感觉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了,人家送了,却不让人家靠近;都差不多送到宿舍楼下了,却去指责人家只送了一半!她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神经质了!

    高浩也感到愕然,瞪着眼睛看着她,却不说话。

    杉杉脸色又涨红了起来,在高浩的眼光之下,极为不自然。

    高浩第一次见到她发脾气,却发现她发脾气的样子却极其有另一钟说不出的女性魅力,这钟魅力直接震荡他的内心深处,让他的心瞬时荡起无限涟漪。再加上她极不自然的神态,他的柔情慢慢的升了起来。

    杉杉从他的眼光开始看到愕然,然后又转化为满眼柔情,就感觉自己如沐春风里,如痴如醉。

    杉杉娇羞的说:“我……我……没想到我也会凶!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要回去啦!”

    高浩忽然很舍不得,喉咙间“咯咯咯”的响了起来,说:“你……别!”他居然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杉杉却好象听明白了,涩然一笑的说:“那可不行!人家会说坏话的!不回,那可不行!”

    高浩被她醉人的笑引得向前走了两步,可是杉杉却伸手笑着叫:“别别别!你别过来!保留距离!别动啦!”

    这时的她,酒意已解得七八成,她转过身,一阵小跑,转眼间就跑到她的宿舍楼,然后又上了自己的楼层。

    她见高浩还呆在那里,就轻轻的向他挥了挥手。

    这一夜,她梦了好多次他。一整夜一整夜的甜梦!

第一六五章 广告

    高浩见她进了宿舍,神情有点失落,他感觉心中很不舍。好久,他才轻拍自己的脑袋,转身又去看那宣传柜的小广告。

    那些字居然是印刷字体,是印出来的或者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小广告虽然字小,但显然宣传效果肯定不小。

    高浩想:既然是打印或者印刷出来的,那一定会有很多地方都贴有这个广告,如果只是几张,用手写就可以了。

    高浩往另外一幢宿舍走过去,发现在楼梯口的地方也贴有两三张!由于小广告不大,不留意就看不到。

    他随意在整个宿舍区又转了几圈,果然发现不下五十张这个小广告!他再到饭堂区转了转,发现那里更多,居然有数百张之多!高浩趁四下无人,快速的撕了两张下来,放到衣服的口袋里,然后转向南大门走了出来。在南大门,他也稍作停留,发现南大门的区域一张也没有。高浩对这个倒可以理解,在南大门出入的只有高层管理和中层管理,如果给象球叔这样的人识破,那一定会连连根拔起!

    这一做法果然很高明,并不象小团伙所作所为,高浩想通这一节,心里不禁暗暗吃惊。

    高浩回到住处,已经是接近十二点,很多房间都已经关门休息。世界杯当天的第二场比赛也早已经开始,今天是周六,高浩决定今晚通宵追看全部三场。

    比利时对墨西哥的比赛,精彩无限,却打了个平局,这场比赛从11:30分一直进行到凌晨一点多,由于比赛紧凑激烈,看得高浩却毫无睡意。

    他喝了几杯酒,想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准备去看下一场韩国对荷兰的比赛,可是他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和刚刚过去几小时发现的小广告有关。

    他做了一个决定,不再看凌晨三点的比赛,先睡个好觉,天亮后去找一个人。

    高浩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十点,他出来外面先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才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他才出来叫了辆摩托车,直奔电话说的地址而去。

    十五分钟后,摩托车到了一个高档社区前面停下来。

    高浩下了车付了款,就走向那高档社区的别墅群,迎头有个保安拦住了去路。那保安礼貌的问:“先生,你要找?”

    高浩说明来意,那保安就恭恭敬敬的把他让了进去。

    他先向右转十米,再向北走了三十米,然后再向左走了二十米,在一座小洋房的门口停了下来。他仔细的看了看门牌号码,确定无误后才走上前去敲门。

    过了两三分钟,门终于开了,有个女子露出半边白晰的脸来问:“你找谁?”

    高浩说:“我要找球叔,文敬球文先生。请问他是住这吗?”

    那女子一听找球叔,马上把大门全打开,转头向里面叫:“爸,爸,有个很帅的哥哥找你。”

    球叔在里面说:“快快让他进来!你可别欺负人哦!”

    那女子埋怨说:“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欺负人!”

    说完就两只手伸过去挽着高浩的手,边笑边说边拽着高浩往里边走。高浩红着脸低声说:“姐姐,放开手好吗?别拉着!”

    那女子笑着说:“这是我家,你来我家就要听我的!”

    俩人拉拉扯扯的进了大厅,高浩感觉进了宫殿内,那里面确实够豪华够气派。

    球叔一见俩人拉着手进来,就对那女子叹了口气说:“唉,你这哪象样呀!人家女孩都是害羞矜持的样子,你却来一个帅气的就欺负一个。”

    那女孩比成嘟还要高,基本上和高浩打平,如果穿上高跟鞋,估计还得比高浩要高上一截。

    那女孩蛮横的说:“爸,这个和我一样高,我就喜欢这个!我没有欺负他!”

    球叔瞪了她一眼说:“碧婷呀,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那么直接呀!我都觉得躁得慌!怎么人家帅气就一定是你的?”

    原来那女孩叫碧婷,名字倒和她的人一样,漂亮!

    碧婷脸上略微一红,却一闪而过,理直气壮的说:“爸,你也真是的,你也太古董了!怎么人家看上一个帅气的男生,你就觉得害躁!我的青春我作主,我可不吃你那套!我妈不在了,你就要管得我死死的!那可不行!”球叔摇摇头,只得由着她。

    高浩感觉怪不好意思,想轻轻挣脱她的手,她却反而拽得更紧了!

    球叔把高浩让到茶几间落座,碧婷也靠着高浩坐了下来,而且靠得紧紧的。

    球叔倒是习惯了自己的女儿的作风,但是高浩却如坐针毡,全身冒汗。

    碧婷拿了纸巾轻轻去帮他擦汗,笑说:“我这里可是有冷气的,你为什么还出汗?”

    球叔没好气的笑骂:“你呀!就是没脑子!人家第一次来,你就当成是你男朋友了,不出汗那才怪了!我叫他来,有重要事情商量,你能不能让他放轻松一点,别影响我和他谈话。”

    碧婷只好放了他,却还是坐得离他很近。

    球叔泡了茶,然后斟了三杯茶,说:“阿浩,先喝一杯茶,再和我细说,鸿沥厂发生了什么!”

    用过几杯茶,高浩才把自己在鸿沥厂发现小广告的事说了出来,球叔听了,一脸的怒色。

    球叔生气的说:“这么多的小广告,没有一个高管发现吗?竟然给你一个中层管理发现,他们都是摆设的吗?”

    高浩说:“这些小广告面积有点小,一般人不留意,是很难发现的!或者发现了,没有和足球接触过的人,也不知道这个会和足球投注有关。再说了,高层管理是从南门进,直接进厂房区域,他们没有从普通员工宿舍区域经过。那不能怪他们。”

    球叔大,怒说:“嗯,不理和投注是否有关!凡是在厂区内张帖广告,都得严查呀!如果说,高管们不从宿舍区域通过,那么许队长呢?他可是老江湖,连这个他都不明白?不会是他也有份吧!”

    高浩一听,大吃一惊,说:“球叔,不是你有这个想法!我也有!昨晚我想了一晚,这个小广告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说完他把那两张小广告拿出来交给球叔。

    球叔端详了片刻,说:“鸿沥厂居然被人当成了赌窝,这赌风不刹,那就真无药可救了!我得让公安部门帮一下忙了,再这样下去,鸿沥厂就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高浩问:“球叔,你想怎样做?”

    球叔不假思索的说:“我想让公安部门按小广告的线索,马上进行追捕挖掘,把最底层的庄家抓住,以解除这个威协。”

    高浩却说:“我估计你抓不住底层的庄家!他能贴这么多广告出来,一定会有几层考虑!”

    球叔半信半疑的说:“怎么会!我是一挖到底哇!”

    高浩却摇摇头说:“第一,他们现在的广告只是一个起步,据我知道,在鸿沥厂,没有多少人对足球有较深的认识,没有多少人对赌足球有兴趣。他们只是借现在是世界杯的这个契机热热身,先是让人明白足球投注的玩法,接着才想在以后的五大联赛中赚他一笔;第二,他能贴这么多这个广告,就一定会预防到被你们发现,所以你想抓他们幕后主脑,估计不会得逞!但是,话说回来了,虽然不一定能抓住幕后主脑,但也值得我们这样做!”

    碧婷忽然问:“为什么?没抓住幕后主脑不等于零吗?”

    高浩说:“现在虽然不一定能深挖他们的主脑,但能预防到时赌球成为一种趋势,可以让鸿沥厂保留最后一块净土。要不,这个赌球一旦成为一种时尚,我们再大规模去抓,估计那也迟了。”

    球叔赞赏的点点头说:“你说得非常对,我们不能再等了!先打击了再说!”

第一六六章 食物

    高浩说:“打击要趁早,不可拖沓,要不世界杯进入淘汰赛,这股风潮一旦掀起,就很难再覆灭了!”

    球叔拿着手上的两张小广告狠狠的摔在桌面上,说:“别让我揪出幕后主脑,揪出来绝不容忍!”

    说完,他不禁“咳咳咳”咳了起来,碧婷走了过去,不停的轻捶着他的后背说,埋怨说:“爸爸,你别乱发脾气好不好!把事情完结不就完了吗?何必动气!”

    球叔强忍住咳嗽,怜爱的望着碧婷,说:“我的宝贝,你快点长大嫁人,什么都是次要的。”

    球叔转身对高浩说:“阿浩,你看看,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却永远长不大,愁都愁死我了。你看你看,我满头白发都是为她愁的。”

    高浩笑说:“球叔,你多想了!她自有她的福气,不用为她愁。她野蛮自有她野蛮的道理,一切由她。”

    碧婷一听高浩说她野蛮,就跳了过来,凶狠狠的居高临下的瞪着他,说:“谁说我野蛮!谁说我野蛮!你见到啊!”

    高浩被她逼视的不敢和她对视,低声说:“你不野蛮,是我野蛮!你温顺善良得很!”

    碧婷一听,更加不愿意,说:“你是在讽刺我吧!我爸都不敢说我野蛮,你却敢说我野蛮,胆子不小呀!”

    球叔见她差不多要压在高浩的身上了,就说:“婷婷,不得无礼!你如果还是这样,我得让阿浩回去啦。”

    她一听要让高浩回去,马上就变了脸色,整个人就温柔了下来,刚才那凶狠狠的样子全然不见了!高浩哪里知道,以前碧婷总是凶狠狠的对来访的帅小伙,球叔往往是用让人家离开治服她。

    高浩见她忽然收回刚才凶狠狠的表情,就感觉好奇怪。球叔却笑着摇摇头说:“这女儿,色得很,见到帅哥,又要欺负人家,又想要得到人家,却吓走一个又一个。唉,我真是没辙了!给她妈宠坏了!”

    高浩感觉这个女孩好奇怪,又野蛮又好色,有时温顺起来却又女人味十足,这点倒和那个林杉杉有九份相似。难道富家有女皆如此吗?高浩想。

    球叔坐得久了,感觉有点累,就站起来说:“阿浩,我先去休息半小时,你在这里陪婷婷说一下话吧。等一下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他不等高浩回答,就上楼去了。

    高浩见只留下他和碧婷两人,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不停的挪动身体,想要离她远一些。

    碧婷见他要坐远,就又凶狠起来,问:“你为啥要离我远远的?坐过来!”

    高浩知她性格不象一般女子,只好又坐近她身边。婉婷两只手一下子揽着他的左手,说:“你今天可不能走!好好陪陪我。”

    高浩只好答应她。

    碧婷又说:“我要做你女朋友,你不可以不答应!”高浩不禁心下失笑,自己可从没碰到过,会有女孩子自己提出来要当人家的女朋友,那可真比男孩子来得更直接!

    高浩不做声。碧婷笑说:“你不出声我当你答应了!”说完把头靠在高浩的肩膀上。

    高浩不禁叹了口气,却被她听了,就问:“你叹什么气?是不愿意吗?”

    高浩不说话,心里尴尬极了。

    碧婷见他不说话,就问:“你有女朋友?是谁?”

    高浩没好气说:“我没有女朋友,分手了!”

    碧婷一听,开心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说:“那太好了!我太幸运了!你这么好,居然没有女朋友!那你就是我的了!”

    高浩没好气的说:“你别这么强势好不好!别在路上逮着个男的,就是你男朋友好不好!人家也要愿意才行!”

    碧婷斜着头望着他问:“那你愿不愿意?”

    高浩叹了口气说:“我当然不愿意!”高浩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她一定会扑过来凶狠狠的瞪着自己!

    可是碧婷也不生气,说:“没关系,我会追你,等到你愿意!”高浩无计可施,只好又说了个谎言,说:“其实我是有女朋友的,只不过是这两天才开始的,我……忘了!”

    他这个谎言说得并不高明,可碧婷却信以为真,但她也不生气,只淡淡的说:“我早说了!你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没有女朋友!这样才好,我要和她竟争,我要让你发觉我比她好!”

    高浩更加奇怪,心里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对自己有没有女朋友,好象全不关心的样子,反正自己就属于她的食物一样,没有人能抢走拿走!

    高浩如坐针毡,发觉再和她相处久一点,就会真成了她的食物一样,一口就会给她吞了下去。

    碧婷见他眼睛四处张望,却从不敢正眼看她一眼,就说:“为什么不看我?我很丑吗?”

    高浩红着脸说:“那倒不是!你挺好看的!”

    碧婷一听脸也微红,娇声说:“那你为什么正眼不看我一眼?”

    高浩只好又把谎话说得圆一点,说:“我女朋友知道我又和你好,一定会杀了我的。她年纪很小,才十七左右,有点神经质,胆子很小,轻易就会给吓得跳起来的。”他不大会编谎话,只好把杉杉假想成自己的女朋友,这个谎言倒算编得圆了。

    碧婷信以为真,却满不在乎,说:“没关系!我喜欢竟争,太容易得到没意思!”说完她又往高浩身上靠,高浩感觉到她身上诱惑,更加热了。

    碧婷又说:“反正,你是跑不掉的了!我得想办法才行。”

    高浩无可耐何,只得不说话。

    球叔这时从二楼走了下来,见女儿粘住高浩,就骂:“婷婷,你又欺负人家!你就不懂得要矜持吗?世上哪有你这样的女孩子!”

    碧婷却说:“我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不好!我喜欢的我就要争取,我的青春我做主,这有错吗?是了,我也要进鸿沥厂,我要和阿浩一起。”

    高浩和球叔都吓得目瞪口呆,定在那里半天也不知道说话!

    球叔过了很久才说:“你又胡说什么!你要进鸿沥厂干什么!”

    碧婷说:“我一定得进鸿沥厂!我在他身边,那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再说了,他有女朋友了,我不进鸿沥厂,难道我白白把他拱手让人吗?那怎么行!”

    高浩感到这个女孩的思想往往出人意表,轻易让人捉摸不透,他感觉有点息,不禁长长的做了个长呼吸。

    球叔骂:“以前让你做什么,你都说不会做,什么时装店呀,摄影店呀,你都不肯做,说什么会有很多朋友去你那里蹭吃蹭喝!现在倒好了,倒想进工厂受苦受累!”

    碧婷反驳说:“我进一下工厂锻炼一下有什么不好!阿浩可以进厂,为什么我不能!爸,你不会带有色眼镜吧!你看不起阿浩!”

    球叔给她反驳得不好意思,只得说:“高浩,我没有看不起你哦!”

    接着他又转身对碧婷说:“反正我不会给你进鸿沥!那是什么地方呀?那是个赌窝!”

    碧婷走过去父亲的身边,轻拉着球叔的手臂轻摇,撒娇说:“爸,我进了鸿沥厂,可以随时向你汇报里面的信息。你位高权重,很多消息你是听不到的。再说了,你不帮我弄进去,我自己去报名。”

    球叔对这个刁钻古怪的女儿一直都是无可耐何,听她这番说辞,虽然觉得有点道理,却也一万个不愿意让她独自进鸿沥厂。

    球叔知道很难说服她,只好说:“这事等以后再做安排吧!你别自己去报名啊,鸿沥厂这么大,你自己去报名,进了厂,也不会和阿浩在一起!”

    碧婷欢天喜地的笑着答应了。

第一六七章 对策

    球叔坐到高浩的身边,低声说:“我有个想法,想和你说一下,你帮忙做一下参考。”

    高浩挪了挪半天也不敢动的身体,说:“球叔,你说。”

    球叔想了想说:“我觉得鸿沥厂已经烂透了,她能维持多久就维持多久了,我想走下一步棋了!”

    高浩问:“走下一步棋?什么棋?”

    球叔说:“我想另外开一家公司!如果鸿沥厂将来万一会倒下,那我将另外开一家公司,可以把鸿沥厂的资源吸引过去,那样会事半功倍。”

    高浩听了吃了一惊,想了很久才说:“球叔,但我听公司底层议论时说,如果将来公司另外开设一家公司的话,不屏蔽掉一些用人方面,估计也会重蹈覆辙。”

    球叔问:“怎么这么快就有人议论鸿沥厂要倒闭的事了?再说,另外开一家,又怎么会重蹈覆辙呢!”

    高浩摇了摇头说:“这就象传染病,如果你还用鸿沥厂现在的资源,特别是人才资源,你即使调了一个管理过去,都可能管理方式会照葫芦画瓢,到时把行贿受赂这一毒瘤也照搬过去,那一定会得不偿失,你也不想见到。”

    碧婷揶揄父亲说:“爸,所以你们高层还得多听底层员工的心声,要不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球叔瞪了她一眼说:“你又来和我抬杠!真象你妈!以前她气我,现在轮到你。唉!”

    高浩笑说:“有个宝贝在身边气你一下,总是好的!好过没有人气你!”

    碧婷一听,又贴近高浩身边,得意的说:“阿浩都帮我,你没话说了吧!”

    球叔也不再理会她,转身对高浩说:“阿浩,为什么现在底层员工都会谈论这种事,难道他们已经看出鸿沥厂有危险吗?”

    高浩说:“一家公司出现了严重赌博行为和行贿受赂的公司,换了谁都会有这种担心。但是,我个人的看法是,鸿沥现在虽然是病入膏肓,但她现在还是在上升通道,还没有走到倒闭这条不归路,还远着呢!还是先制止一下这股不正之风吧。”

    球叔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对,明天我就去一趟公司,把所有小广告全部清除了,然后再针对这类型广告,让各高管实行监管制度,如果还有这种现象,我让他们个个回老家养老去!”

    碧婷说:“对!就得让他们背上责任才行!爸,明天你就让我去跟阿浩上班吧,在家里好无聊。”

    球叔见她又兜回这个话题,就面有难色,怒声说:“你不添乱行不行啊!我现在都不知道用什么对策处理小广告的事,你却还跑来添乱!”

    碧婷只好去缠高浩,央求说:“浩哥,你明天带我进你生产线上玩玩,要不,你带我去报个名,让我去你生产线做个什么的!”

    高浩沉思:这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女,根本不清楚生产线上面的工作困苦,一味想去玩玩,何不让她去试试味道,或者碰上困难就会退缩也说不准,先用话吓他试试。

    高浩转过身来,望着她娇艳脸庞说:“生产线很辛苦的哦,曾经有人在生产线上工作,由于生产线人手欠缺,没有人顶岗位,就造成她三四小时不能上洗手间,到差不多下班时,她憋尿忍得到了极限,竟当场晕倒在岗位上,而且小便失禁。后来好在施救及时,才没有发生悲剧。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最好还是不去罢!”他说的这番话虽然主要是为了吓阻她,可是话里的事却真有其事!

    碧婷见他终于大胆的望着自己,不禁心中喜悦,就没把他说的放在心上。

    她略带羞涩的笑容说:“我不怕,人家受得了的苦,我怎么会受不了!我一定要去,不去不甘心!”

    球叔笑骂说:“嗯,她受得了苦才怪!上次说去乡下学种玉米,才干了不到一小时就打退堂鼓回来了。她说玉米好吃,非要自己去种。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如果她觉得什么好吃,就想去种什么,那天下岂不是大乱!”

    高浩忍不住笑了,对球叔说:“年轻人就是这样,做梦的年纪就是这样想的,也没有错!”高浩本来说这话同时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褒奖,另一层却是贬损!

    谁知道碧婷只听得“没有错”这句,对球叔说:“爸,你听听,浩哥都说我没有错!你却总阻止我做这做那,处处打压我!”

    球叔见她没听明白,只好悻悻的白了她一眼!

    高浩哈哈大笑说:“球叔你也太宠她了!你由她自己去做,那不就完了吗?”

    球叔摇了摇头说:“以后我也懒得管她了!头痛!阿浩,你帮我多看着她!最好帮她找个男朋友。我就省事了!”

    碧婷却得意的指了指高浩说:“我有,不用找!”

    球叔笑骂:“你脸皮真厚!逮到谁,谁就是你男朋友!乱弹琴!”

    碧婷撇了撇高傲的嘴,根本就不理父亲的话。

    高浩想告辞出来,可是碧婷不让,球叔也挽留他吃过晚饭再走。

    吃过晚饭,高浩要回,球叔要开车送,却给碧婷拦住了,她执意要自己送。

    碧婷拉着高浩走出来,俨然一对情侣的样子。

    上了车,高浩埋怨说:“阿婷,以后在外面可不可以不拉着手?”

    碧婷笑说:“别那么小气,拉着手又怎么啦!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可管不着!”

    高浩狠狠的说:“如果你去鸿沥厂也要整天的拉着手,那你可以不去了!”

    碧婷问:“为什么?谁敢管我?”

    高浩心中私下骂:nnd,真是大小姐脾气,不点不化啊!

    高浩继续说:“工厂有将近六七十条规章制度,其中就有不允许在厂区内男女拖手上班的规定。你要拖着手,那你和我都不要上班了!”其实他说的这条并不在工厂规章制度里面,他只是胡扯一条出来,让她以后注意影响罢了。

    碧婷想了想才说:“你只要让我进厂,让我跟着你,牵不牵手,那倒没关系!”

    高浩终于放下心来,让她开车。

    碧婷车子开得飞快,才几分钟就到了鸿沥厂门口附近。

    高浩想下车,却给碧婷叫住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我不想玩了,闷死了!”碧婷问。

    高浩知她不到黄河心不死,就想了个办法,说:“你过几天来看看,我借到了工衣后,你先试着上几天班再说!”

    说完,他下了车径直向宿舍走。

    碧婷也下了车,赶过去拉着高浩转过身来,然后轻抱拥着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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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者的遭遇,面临职场的**,他们要做出何种抉择?是随波逐流,还是奋起反抗?面对一场又一场波澜壮阔的罢工潮,那些高管们用什么手段拯救企业?最终,是什么压垮大企业的最终原因?是工者?还是**?他在这里谱写了自己的甜蜜爱情故事,却为了忠于爱情使用了一双女鞋躲避第三者的追求,却最终又使这段爱情毁于这双女鞋之下!是天意?还是人为?在所有的工友被敲诈勒索者威协时,他团结了所有力量给勒索者重重的一击,却换不来公司一丝赞赏!是天意?还是人为?当公司陷入万劫不复时,他又把正义力量团结起来去对抗**。可是,由于根基已严重受损,她只能轰然倒下!是天意?还是人为?工者足迹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工者足迹,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工者足迹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