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轩辕阔的计划
溯雪走了，消失在了天地之中。
辜雀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和她分别，也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和人分别。
但至少他能感受到，每一次分别都是那般痛苦，那般无奈。
他多想说一声留下，一切交给我，但他不能这样做啊，有些事他还做不到，也没有全力去那样做。
心中有无尽的愁绪，辜雀咬了咬牙，忽然大声道：“轩辕阔！皇宫一叙！”
声音传遍天地，如惊雷一般滚滚而鸣，久久不绝。
很快，一道璀璨的金芒已然从天地的尽头极速而来，稳稳落在了辜雀面前。
轩辕阔面色凝肃，抱拳鞠躬道：“轩辕阔见过盟主！”
辜雀大手一挥，沉声道：“别废话了，我让你憋了这么久，时机终于成熟了，你的计划到底好了没有！”
轩辕阔闻言大喜，激动道：“计划已然完全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盟主的命令了。”
辜雀道：“详细说一说，谈一谈。”
“好。”
轩辕阔右手朝天一拍，一副栩栩如生的地图已然飘在空中，上边将大千宇宙每一个星系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次元空间都标了出来。
辜雀忍不住道：“你哪里去搞的这么详细的地图？我记得亚丁的地图都没这么详细。”
轩辕阔笑道：“您在屋里闭关的时候，我亲自去了一趟炼器星，问法尊要的。”
辜雀道：“你倒是有手段，连他都说得动。”
轩辕阔指着地图，沉声道：“盟主您看，大千宇宙分为五个大域，无数个星系，数之不尽的百姓和种族。如今南部星域已然完全沦陷，所有的星球都被殖民，东部星域大半已被占领，还有中部星域和西部星域各自一小半，可以说，整个大千宇宙都被占领了一半了。”
“而情况更加严峻的是，大千宇宙的力量几乎被消耗一空，但凡是神阶以上的修者都没了，剩下的也不足以成事，就是一块肥肉，等着黑暗大军来吃罢了。”
“黑暗大军方面，由于他们大战损失了七成力量，数量严重缺乏，占领了这么多地方，这么多星系，总得派人去守吧？总得有人去镇压，去管理吧？”
“他们太多的人被拖住，现在几乎已经没有兵力继续入侵了，这是一个大好时机。”
轩辕阔越说越激动，道：“黑暗势力之中，尤其是黑暗种族，吞噬者和湮灭者，它们繁殖速度极快，并且天赋异禀，生来强大。”
“但即使是如此，他们也至少需要五十年的时间来繁殖，一百年的时间来成长，才能真正成军。”
“这一百五十年的时间，就是我们神雀盟可以搞大动作的时间。”
辜雀道：“那么其他势力呢？他们也会抓住这个时机和我们竞争。”
轩辕阔冷冷一哼，道：“其他势力当然也有这个野心，但恐怕他们没这个胆子！”
“此话怎讲？”
轩辕阔干咳了两声，道：“在您闭关期间，我已然找芒后谈了谈，她已经答应会用绝对的武力，震慑各个门派，再加上盟主你的实力和镇界灵柩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辜雀眯眼道：“我他妈就在屋子里呆了十多天，你到底干了多少事儿？给我全部招了！”
“咳咳！”
轩辕阔道：“您听我细细道来。”
“这一百五十年的时间，我们可以大肆制造舆论，令大千万族所有的势力都惶恐不安，哪怕黑暗大军不进攻，我们也可以派出高手去杀人，制造黑暗入侵的假象，把所有种族和势力内心的防线全部打破，让他们没有任何奢望。”
“而全宇宙都在暴乱，都在杀戮，都在惶恐，唯有我神雀盟是安全的，那么......”
辜雀道：“那么民心就来了，所有人都会向往这片天地。”
轩辕阔道：“这时候我会把神雀大旗插满宇宙，每插一个星球，那个星球就必然安全，长此以往，神雀盟将彻底收服宇宙的人心。”
辜雀道：“那么，派谁去假扮黑暗势力呢？这需要很多很多的人，而且是强者，我们找不出这么多人来。”
轩辕阔笑道：“所以我请打更夫前辈帮忙，天地之墓的死灵多得很，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是实打实的黑暗系。”
“打更夫？”
辜雀瞪眼道：“你连他都知道？”
轩辕阔干笑道：“光明与黑暗的大战，我一直在远远围观，他们结束之后，我就赶紧出去表明了身份。”
辜雀道：“你怎么打动他们的？”
轩辕阔道：“很简单，我说是前辈让我这么干的。”
辜雀张大了嘴，道：“这他们也信？”
轩辕阔点头道：“偶像的力量是无穷大的，恰好这个又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他们就信了。”
辜雀道：“那么如何管理这些星球，如何派兵？哪里来的兵？”
轩辕阔道：“半个月前，中部星域消失了两百多年的神雀教复苏了，正在急速扩张，已经占领了好几个星系了。”
“我干！”
辜雀指着轩辕阔的鼻子就骂道：“你他妈算得也太狠了吧！”
轩辕阔道：“加入神雀盟，再用他们去管理他们的星球和星系，权力架构层层递进，这事儿我会找司马永恒商量，制定出一个详细的方案来。”
辜雀道：“那么就算在这一百五十年内，我们把人心尽揽，也无法在之后抵御黑暗大军的力量，因为在那时候，黑暗大局又发展到了巅峰了。”
轩辕阔看了辜雀一眼，道：“那个......黑暗势力不单单会入侵大千宇宙，还会入侵...万古雪疆和异形森林。”
“嘶！”
辜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道：“真狠！”
轩辕阔道：“以天地之墓的力量，加上打铁匠和打炮王的情报支持，里应外合，一定会把这两个地方的种族杀出血性来，让他们无法忍受黑暗，冲出来与其决一死战，这样我们就轻松了。”
“据说，这两个地方，很强大很强大！”
说到最后，轩辕阔的脸上已然红光满面。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清醒总在失去后
在大千宇宙西部的尽头，隔着枯寂的时空大约三万亿光年，有一片隐秘的次元世界。
这里是太古鹿族的世界，已然延续了将近七百万年，除了鹿问天之外，更多的太古鹿族高手隐居于此，力量强悍至极，所以也可以繁衍几百万年没有遭到灭绝性的打击。
这里的确很美好，草原如茵，绿油油的一片，阳光照射之下，未干的露珠晶莹剔透，散发着璀璨的光泽。
而远处又有山脉，巍峨雄奇，绵延不绝，轮廓壮美，起伏多姿，如那巨龙之背脊，自然之长城，每一寸都是那么气势磅礴。
林木葱郁，古树参天，鸟飞猿啸，虫蛇摆舞，生机盎然。
盘根错节的根茎深入大地，而地下是丰富的矿藏和奇特的生物。
阳光很好，空气都像是暖和了起来，小溪潺潺流淌，其中似乎有白鱼飘荡。
看到这绝美的场景，绿芙儿忽然才发现，原来鹿族世界是这般美好，比大千宇宙甚至好上了无数倍。
至少，自己在这里从来没有担心过什么安全问题。
大千宇宙万族林立，精彩倒是精彩，但是也充满了杀戮与鲜血，对不起来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至于天眼虎，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多了，觉得自己已经很有诚意了。
有几个女人愿意在男人沉睡的时候日夜不停的照顾？有几个人会对他如此真切，是他自己不要我跟着的，也不算我负了他。
她心头一直在重复这些念头，但想来想去，心情却又总是开心不起来。
或许是离家太久了吧，回来的情绪难免有些低落。
她如此安慰自己，心中的愁绪却更加深了。
她不想再想这些，缓缓走向自己的部落，而很快，一个个身影已然从天地的尽头飞来，稳稳落在了青草之上，围成一圈将她包围起来。
绿芙儿惊喜道：“父亲！您知道我回来啦！”
她对着一个中年男子如是说道，而那中年男子却是冷冷道：“来人，将这擅闯我太古鹿族世界的外人给我拿下。”
“是！”
一个个强者朝绿芙儿冲来，绿芙儿哪里来得及反应，顿时便被控制了身体。
“你们...”
她惊慌失措，忍不住道：“父亲，您是怎么了？我是芙儿啊！”
中年男子沉声道：“你已然被永远逐出鹿族，也不再是我的女儿，你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外人擅闯鹿族世界，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鹿芙儿感觉一股重击狠狠打在了自己的丹田之上，接着便是无法忍受的剧痛。
“啊！”
她惨叫一声，身影倒飞而出，又被直接提了下来。
口中鲜血直流，剧痛攻心，她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中年男子道：“将这孽子给我押进地下水牢，待我和长老团商议之后，再作处置。”
“是！”
四周之人大吼出声，很快，鹿芙儿便被押进了水牢之中，但她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都对自己这般心狠。”
天眼虎已然不喝酒了。
他只是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着那元气火焰缭绕着药壶。
药壶之中有水，但仅仅也只是水而已。
那元气之火带着熟悉的气息，他与这气息的主人相处了几乎一百年。
这一百年的时光像是就在眼前，一幕一幕浮现上来，竟然是那般虚幻。
这真的是自己吗？
自己是什么时候迷失的自己？
鹿芙儿到底是鹿芙儿，还是自己心中银芽儿的化身，自己到底是喜欢她，还是仅仅想要开始新的生活？
他叹了口气，因为他心中也没有答案。
生活总是给人太多迷惘，而这些迷惘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也无法跟任何人倾诉。
这是一个男人总会去承受的东西。
他只是苦苦一笑，看向那窗户缝隙的蓝天，他想，会不会也有同样一片蓝天，银芽儿正在那里看着自己。
“你跟了我一百多年，我却终究没能保住你的性命，都说我天眼虎个性乐观、大条，可我却如此在意你，如此思念你啊！”
“我真恨不得有神狱兵主的实力，那样我就会不顾一切打穿时空，不顾一切将你复活。”
“哪怕仅仅是看你一眼，我也心满意足。”
男人总是这样，总是在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在自己情绪沮丧和脆弱的时候，想起曾经对自己好的女人。
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这本不值得说出来，但很多时候思想是控制不住的。
天眼虎缓缓闭上了眼，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一种莫名的感悟涌上了心底。
他渐渐陷入了空灵，陷入了另外一种独特的灵魂状态。
而水牢是那般冰冷，那般寒彻骨髓。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什么错都可以犯，都有人会包容你，但祖宗的规矩不能坏！”
“你看你，背叛种族，与人私奔，甚至失去贞洁，这些事哪一个不是违背祖宗的规矩？你知不知道我保住你性命，顶了多大的压力。”
中年男子急得直跺脚，声音在水牢回荡，像是击碎了绿芙儿脸上的泪珠。
她抬起头来，看向这个中年男子，他器宇轩昂，依旧那般帅气，但此刻却是如此陌生。
一个父亲，把自己关进水牢，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护自己，呵！
中年男子道：“你毕竟还年轻，你还不懂一些事情的复杂，鹿族传承了七百多万年，自然有其道理，而这些道理你还看不懂。”
绿芙儿只是在笑，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据说当初也是一个不拘一格的天才。
到底是什么力量，把他磨成了如今这副市侩模样？到底什么磨平了他年轻时候的锐利与骄傲？
是岁月吗？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很可笑。
中年男子继续道：“族长老了，我们十多个备选的少族长正在努力竞争，所有人都恨不得自己干干净净，可你偏偏给我闹这么一出，让我几乎失去了竞争的希望。”
他眉头紧皱，喃喃道：“现在要挽回不容易，只有一个办法了。”
他抬头朝绿芙儿望去，沉声道：“你在这里先待十年吧，十年之内我尽量帮你说情，救你出来。然后你就和十四长老的儿子成亲，这是十四长老的独子，我若是与他建立姻亲关系，那竞选族长就有了很大的保障。”
“你生得貌美，据说十四长老的儿子也不嫌弃你，那时候自然你也辉煌腾达了。”
绿芙儿看着眼前这个父亲，忽然看到了他眉间的皱纹和头上夹杂在黑发之中的白发。
他原来已然老了。
不，他好歹是诸天大空相最巅峰的存在，怎么会慢慢变老。
是他的心老了啊！
这里的世界很年轻，但人似乎都已然老了，包括自己的哥哥鹿放鸣。
这里的世界很有生趣，但人却没有一丝生趣，像是权力之门中一个个挣扎嘶咽的蝼蚁，拼命想要出人头地。
于是尔虞我诈，笑面藏刀，一个个尖面獠牙，浑身鳞刀。
绿芙儿闭上了眼，她不想再看到这张脸，甚至不想再看到任何鹿族的人。
她只是想起了另外一张脸，那张脸并不好看，但却很真实，每一种情绪都在他的脸上写的清清楚楚，有高兴，有低落，有赌气，似乎还有热烈的爱慕。
是啊，身为女人，有人爱慕自己，这当然值得骄傲。
只是这种骄傲最终将对方逼走了。
“嘿嘿！小妞，你说咱俩要是成亲，那可是整个宇宙都要轰动啊！”
“老子不是好色，老子只是把你当老婆。”
“哎呀，你这撩人又不让我碰，我要憋死了。”
“喂，你能不能别打我头，这样搞得我很没面子的，也就是你，换了别人老子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我霸天虎的头只有一个人可以摸。”
大大咧咧的声音响彻脑海，那一张带着委屈、傻笑、好色的脸庞那般深刻，却又在瞬消失，继而露出的是一张淡漠的脸。
“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
“我以前之所以那么对你，并不是我天眼虎生来如此，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仅此而已。”
“神雀盟是我的家，辜雀是我的兄弟，家要遭受危难了，兄弟受了重伤，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这时候岂不是最需要我？”
“况且，就算是死又如何？站着死，总比跪着安全强吧？”
绿芙儿眼中的泪水汹涌了起来，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族人和天眼虎对比起来，竟然是那般渺小。
原来最真实的人一直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推开了他，选择了虚伪而已。
原来自己跟他出去，有冲动，也有认可。
回首自己一生，大多时候都是不快乐的，时时刻刻都被规矩约束着。
而最快乐的时光，是和天眼虎在一起的时光。
他说话总是很幽默，他总是很傻，很蠢，惹人发笑。
后来自己才发现，原来他不是傻，不是蠢，只是在以这种方式活着，带给别人快乐。
和他在一起，自己从来没有不开心过。
人活着似乎就是为了开心，那为什么自己选择了家族而不是他？
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他不在了。
自己伤透了他，自己已无颜再去面对他。
自己活得很任性，但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他。
鹿芙儿闭上了眼，眼泪却关不住。
只是一切无法挽回了。
她如是想着，她觉得自己别无所愿。
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路
圣洁的白光照亮的房间，澎湃而深邃的气息传遍四周，一个个身影飞至小楼，抬头一看，只见整个天空都在变幻，一重重祥云几乎要降落下来。
“想不到蠢虎又要突破了，真是太气人了，超过我们越来越多了。”
轩辕轻灵皱着小鼻头，嘟嘴道：“以前都是可以欺负他的，现在他不欺负我们都是好事了。”
媚君咯咯笑道：“有夫君替我们撑腰，你怕什么？”
轩辕轻灵跺脚道：“我就是嫉妒嘛，人家也很努力的，就是迟迟不突破，夫君也真是的，都进入天道之境了，也不提点提点我们，就知道欺负我们。”
媚君眯眼道：“轻灵妹子，我看你挺喜欢被他欺负的啊，小屁股现在还疼吧？”
轩辕轻灵的脸刷就红了，连忙捂住媚君的嘴巴，急道：“不许你说，不许你说，媚君姐姐你真的很坏！”
“哈哈哈哈！”
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踩着虚空大步而来，左右手一边搂着一个身材极品火爆的女人，红光满面，气色极好。
“白、白虎圣君？”
媚君瞪大了眼，扫了扫他身旁的两个女人，忍不住道：“你......”
白虎圣君抱拳道：“臣下多谢两位盟后对犬子的关心，如今他感悟，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啊！”
“白虎，你这左拥右抱是怎么回事？”
辜雀和冰洛从远处缓步走来，眉头紧皱。
白虎圣君大笑道：“盟主，这两个女人都是我最近新找的小妾，身段极品，腰肢柔软，韧带极好，可以开发出很多高难度姿势呐！”
“更重要的是，她们还是双胞胎，一个爽了，另外一个也会很爽，心灵相通，甚至连声音都一样，带劲得很。”
轩辕轻灵和媚君脸顿时红了，连忙退了两步，缩到了辜雀身后。
冰洛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道：“白虎圣君，注意你的言辞。”
“噢噢！对不住对不住！”
白虎圣君连忙抱拳鞠躬，接着挠了挠自己的大脑袋，尴尬道：“不好意思，我这样说话习惯了，一时之间没能收的住。”
说到这里，他灵光一现，忽然又道：“不过我说得可都是实情，双胞胎真的很爽，但当然，和盟主比不了，他那对双胞胎是宇宙难寻啊！”
辜雀顿时瞪大了眼，惊道：“白老虎你在胡说些什么！老子对老婆们那是专一之致，从无二心，更无出轨，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啊？”
白虎圣君道：“我看是有一对双胞胎啊！就那儿两个啊！”
他大大咧咧朝旁边一指，众人连忙朝那边看去，只见罗鲤和罗鱼两姐妹站在一起，满脸羞赧，几乎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辜雀大声道：“白虎！你可别瞎说，那是老子徒弟！”
白虎圣君脸色一变，惊道：“哇！竟然是师徒游戏，学到了学到了，多谢盟主！”
冰洛几人的脸色难看得很，而辜雀恨不得揍这头蠢虎一顿，他妈的，你是故意来搞我的吗？老子啥时候得罪这头蠢虎了吗？
而白虎圣君又朝身旁两人看去，冷冷道：“还不叫我师尊！”
两个女人当然很听话，连忙施礼道：“见过师尊！”
白虎圣君大笑出声，脸色满足至极。
而辜雀气得浑身直发抖，大怒道：“你这个老小子，是不是存心玩儿我，老子今天......”
说到这里，辜雀脸色忽然一变，惊道：“你什么时候突破到苍穹之境的？”
白虎圣君一愣，随即笑道：“也不久，就三四个月前吧！”
辜雀道：“你天天吃喝玩乐开后宫，研究各种打炮方式，还他妈能升级？”
白虎圣君像是等这句话很久了，大笑道：“盟主啊！大道三千，打炮又何尝不是一种道？我白虎之所以能突破，那靠的就是一颗探究的心啊！”
“去你妈的！”
辜雀大声道：“说实话！”
白虎圣君苦笑道：“盟主，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一朝顿悟，瞬间突破。”
“我想来，可能是因为我过得的确很开心，有些事情也看开了。”
“我儿子的母亲死得早，我以幻象存真的方式一直让她假活着，多少年都走不出来。但经历了天道崩殂之后，一切就都看开了。”
“人生有多长？别看我们永恒不灭，当厄难来临，一切就都将毁灭，谁又能保证自己活多久呢？”
“很多事情太执着，反而容易陷进去，一旦走出来，才真的是海阔天空。”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心死，而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打炮，想一想，其实整个人生也莫过于此，看开了，一切都通畅了。”
四周几人对视一眼，脸色稍微有所缓和，而辜雀却是深深看了白虎圣君一眼，点了点头。
整个人生莫过于此，看开了，一切都通畅了，这句话像是刺进了辜雀的灵魂。
他看了小楼一眼，淡淡道：“天眼虎突破，也可能是因为他看开了吧，我们多注意他一下便好。”
他说着话，缓缓转头，朝外走去。
冰洛眉头紧皱，紧紧跟了上去，轻轻挽起了辜雀的手。
她微微一笑，道：“夫君我和你一起。”
辜雀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怎么有心情和我转转了？”
冰洛道：“一直都有啊，只是你总是忙。”
“是啊，总是忙。”
辜雀叹了口气，回头望了一眼，道：“白虎圣君话糙理不糙啊，人生莫过于此，我似乎觉得我活得太疲惫，太谨慎。”
冰洛笑道：“你有你的路要走，他有他的路要走，两个不同的人当然也没法儿去比较。”
辜雀道：“可是道理是相通的，这么多年来，我们变得越来越强大，似乎过得越来越不快乐。神魔大陆中州神朝刚建立的时候，我陪你们一陪就是二十年，来大千宇宙两百多年了，我陪你们的时光却屈指可数。”
“我甚至有时候都在想，我这么忙碌，这么辛苦，这么去拼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多时候都以远大的理想麻痹自己，说什么都是为了以后的绝对安全和自由，但转念一想，我什么也没做到，陪你们的时间也耽误了，宇宙最终还不是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冰洛拍了拍辜雀的脸，轻声道：“你少说这些沮丧的话，你都沮丧了，我们怎么办？”
“路太远，很多人都在走，看不到前方，也看不到来路。渐渐的，自然就有人沮丧，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是不是这条路根本没有尽头。”
“所以很多人都死了，都倒在了路上，只有心性最坚定的人，意志力最强大的人，最相信自己的人，才能真正走完这条路。”
“那时候，他回头一看也是茫茫无尽，但他会觉得，不过如此。”
冰洛看着辜雀，笑道：“夫君你做得很好了，偶尔出现沮丧和犹豫，也是因为你对我们有愧疚。如果没有这些羁绊，我相信你会一直坚持走下去。”
说到这里，她又羞涩低头，道：“而我也相信，我们在你身边绝不是羁绊，这虽然会让你出现短暂的沮丧，但也会令你获得更多的力量再次出发。”
辜雀也笑了起来，道：“还是你最懂我。”
冰洛道：“在我的小时候，那是很远很远的岁月了，我记不得我的父母，也记不得我的亲人，甚至记不得一切，但唯独有一件事我记得。”
“什么事？”
冰洛叹声道：“那隐隐是母亲的声音，好像在一片花圃中，她给我讲了一个道理。”
“她问我，花圃里的花齐齐绽放，到底是哪种花更胜一筹。”
“我挑了很久，觉得好多花都很美，最终选了自己认为最美的那种花。”
“母亲说，我挑选的花没有赢，甚至花圃里所有好看的花都没有赢。”
辜雀道：“此话怎讲？”
冰洛撩起眉间长发，道：“母亲把花儿都拨开，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朵花儿，那甚至不算是花儿，只是一根长着细毛的草杆子罢了。后来我才知道，那种花叫做狗尾巴花。”
“她说，这花圃里所有的花都是她种的，但狗尾巴花不是。所有的花她都精心照料，但狗尾巴花她从来没有。所有的花都需要吸收大量的能量，但狗尾巴花从来不需要。”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但并不是很懂，直到夜晚狂风暴雨，直到第二天我去花圃，看到了满地残红，满地碎花。一切的花都被摧残至死，唯有狗尾巴花傲然挺立。”
“那时候我才真正知道，只有狗尾巴花赢了，它不需要任何条件，不需要优越的环境，便可以开满天地，挡住一切厄难。”
“但那些开始散发着光芒的美丽，却是如此娇弱，如此不堪一击。”
冰洛摇了摇头，道：“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很多看似风光的人，看似强大的人，他们都没有一个百折不挠的灵魂，磨难随时可以将他们击倒。很多的修者，有最好的资质，拿着最顶级的资源和环境，各种师傅*，各种丹药不缺，他们被誉为天才，但他们凋谢得很快。”
“反而那些籍籍无名的小辈，一步一步走来，从弱小到强大，不需要资源，不需要师傅，迎着坎坷一路而上，最终每一处受伤的部分，都长出了最强壮的肌肉。”
她看着辜雀，眼中带着无法形容的温柔，轻声道：“白虎圣君所谓的看开，其实认命而已，他看似很潇洒，就像是那些漂亮的花，生活是那么令人向往。但暴风雨降临，大劫到来，他们就只能接受死亡的宣判。”
“你看似悲苦，过得不如人意，就像那狗尾巴花，却能最终站到最后。”
“夫君啊，我们都是如此的相信你，并不全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夫君，更重要的是，你就是你，你是辜雀啊！”
“你当年以残破之身，在偏远的西州小村，立下无上之志，这么多年来从未忘记。”
“你选择了这条路，这条最艰辛的路，你就要走下去。”
“我相信你能走下去，我相信你不会失败。”
“若是你失败了，还有我们，我们陪你一起死。”
辜雀看着冰洛，看着她坚定而又温柔的眼神，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所一言。
他只是抱住这具身体，就像抱住自己的灵魂。
（今日两更，都是大章。累了，无言，皆在文中，有戚戚者，共勉之。）
“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野心的诞生
斜晖照酒旗，血光洒白云，下方是繁华喧嚣的城池，上方是开阔缥缈的云层。
夕阳渐渐坠落，天愈发红了，而黑暗降临大地，这一刻是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刻，天与地的颜色会出现最大的反差，形成奇妙的绝景。
而寒意渐渐滋生，残红带着悲壮，又给人一种“哀物”之感。
辜雀和冰洛轻轻拉着手，在云层中漫步，感受着天地之间的变化，看着脚下渐渐黑暗，而一盏盏夜灯亮起，如天空之繁星，闪烁明灭。
一时之间像是乾坤倒转，竟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辜雀的心很静，和冰洛的心一般静。
他记不得多久没有享受这种安静了，他记不得多久没有和冰洛这般走着了。
他们谈了很多很多，从地球事物谈到神魔大陆，从未知谈到存在，从感情开始的点点滴滴，谈到生死尽头的相守与保护。
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总是有太多的事情和感情值得纪念。
冰洛时而捂嘴笑着，时而眼眶泛红，情绪在随波逐流，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时候。
走到天已黑尽，走到城池灯火通明。
“每见繁华，必叹毁灭，我们虽然是强者，早已习惯了在光明和黑暗之中挣扎，但依旧更喜欢光明。”
听到冰洛的话，辜雀点头道：“因为我们是人族，我们的血是热的，诞生于文明之中。我们始终坚信希望和善良，喜欢快乐和精彩。”
“人族是鱼，光明是水，我们虽然打破了桎梏，去哪里都活得下去，但其他的人失去了光明，就等于是鱼失去了水。”
“而我们非但厌恶孤独，而且心有同情和怜悯，自然不愿意让百姓死绝，不愿让世界孤独起来。”
冰洛苦笑道：“你把一切说得太清楚，反而没了温暖。”
辜雀也笑了起来，道：“温暖在于，真正洞彻之后，自己的意志依旧没变。”
冰洛道：“不喜欢你那么认真去讲道理，感情的事不能用道理完全说清楚的。”
辜雀看向四周，只见云层如巨浪般滚动，天地间凄风如狂，天无白月，地有霞光，光明与黑暗似乎形成了一个整体。
他的心也像是融进了四周，叹声道：“是啊，很多情绪是无法用言语去表达的。”
冰洛看向辜雀，低声道：“夫君，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感触？”
辜雀点头道：“你看下方，万家灯火齐鸣，街上行人如织，有人谈情说爱，有人夜深醉酒，有人在河边高歌，有人在暗巷怒吼。大千世界每一个生命的情绪，才能真正将这片宇宙填满。”
“若是没有人，这一座城就没了任何意义和价值。”
“对于强者来说，一定是要有一种意志力支撑的，有的人是仇恨，有的人是纯粹对武学的热爱，有的人是为了力量，有的人是因为感情。”
辜雀看着下方，道：“这些并不冲突，我都有过，而如今，我想我有了新的意志。”
冰洛笑了起来，轻声道：“天下？”
辜雀道：“三百多年前，公羊愁前辈在黄州教我心怀天下之道，想不到我受益至今。”
他看向冰洛，认真道：“我最初是靠着仇恨和感情去坚持，后来也有心怀天下，各种意志力交织在一起，使我的灵魂复杂而敏感。”
“可是如今想来，自己似乎的确也该为这片宇宙做些什么。”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属于我一个人的责任，可强者之所以为强者，不单单是实力，还有担当。”
“我既然渴望美好，又何不去创造与坚守美好？”
冰洛眼中带着温柔，道：“无上志。”
辜雀摇头道：“是平常志。”
“这并不伟大，只是人心而已。”
他伸了个懒腰，道：“今日感触良多，虽言难述，但意已至。总的来说，我的胸怀比以前宽大了很多，我看得更远了，也了解得更深了。”
“接下来，我可能会游历宇宙，体会各大种族的文化和脉络，体会这个宇宙的轨迹。”
“我会踏足每一寸山河，我将一切都刻进灵魂，我相信会突然有一天，我会明白很多东西。”
说到这里，辜雀又笑了笑，道：“这种感悟无法预测，充满了变数，但却很有趣。”
冰洛道：“既然是行走，既然是感悟，那这一次总不能一个人吧？”
辜雀笑道：“人太多也不好，你们替换着陪我走一走吧，老是待在神雀也多无聊，很多事都可以交给轩辕阔去做，他会比我们做得更好。”
“好，那第一段路，我陪你走。”
“好。”
辜雀拉着他的手，缓缓朝皇宫而去。
他并不急，他知道自己还有时间。
平凡的人渴望光明，只会去期待，去盼望。
修者渴望光明，会去选择，去逃离黑暗。
强者渴望光明，会去创造光明，去打破黑暗，去建立伟大的秩序，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辜雀不单单是要走，更要悟，这会使他更加强大，无论是力量还是那颗心。
他有了野心，真正去建立光明秩序的野心。
这一次他不选择去夺取什么，也不选择去逃离什么，他要去创造。
去创造一个伟大的秩序，一个伟大的世界，一个伟大的文明。
他的身体并不高大，他走得也并不快，但他的眼睛像是要望穿黑暗一般。
谁又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没人知道，但另外的一些事，总会有人知道的，比如......大千宇宙剩下的版图，就是一片无主之物，是一片散着油光的肥肉。
想吃这块肉的自然不单单只有辜雀，芒能镇住一些势力，也当然镇不住一些势力。
这片天地除了大千宇宙之外，还有很多的隐世门派，次元世界，神秘莫测的组织。
他们没有人不渴望将这块肉吃下去，建立自己的王朝。
是啊，现在正是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的乱世。
“辜雀伤得很严重，神狱兵主的力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敢说他一百年内是无法恢复的。”
自信的声音传遍了大厅，鹿放鸣的情绪很激动，他虽然极力在克制，但终究还是显得呼吸急促。
大厅坐着数十人，几乎都是老者，唯有最上方的那个人极为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他满头黑发飘逸，眼神清澈无比，留着长长的指甲，轻轻敲在桌上，道：“接着说。”
数十个长老的目光朝鹿放鸣看来，鹿放鸣心潮澎湃，继续道：“除了辜雀以外，神雀盟的最强战力实则是女罗刹，我们太古鹿族未必比她差了。”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看向桌前那个年轻人，目光恭敬无比。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才是太古鹿族现存的族众中最伟大的存在，他的力量早已不可估测。
而这人只是道：“一次性说完。”
鹿放鸣道：“执法者联盟的人都死了，宇宙乱了，几乎所有的势力都被那女罗刹压住了，但终究是有隐世门派或者宇宙之外的势力存在的，我们也是其中之一。大千宇宙这块肥肉，谁不想去吃一口？”
“我们鹿族蛰伏了将近七百万年，实力强悍，智慧优渥，也该到出山的时候了。”
“都说磨刀十年，只为一朝杀人，我们也该真正站出来，去告诉天地众人，我太古鹿族是何等伟大。”
他看向四周，抱拳鞠躬道：“诸位长老，非是晚辈口出狂言、纸上谈兵，而是这的的确确是一个万载难逢的机会！”
“我鹿族不弱，机会又这么好，当然要去建立一番功业。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最准确的办法，可以让我们最终实现这个目标。”
青年男子道：“什么办法？”
“信仰！”
鹿放鸣道：“混乱时期，杀戮无处不在，卑微的蝼蚁们最缺的是什么？是信仰！”
“自古以来，信仰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若是我们能在大千宇宙建立宗教，灌输信仰，收获人心，那随便他们怎么打，我们都立于不败之地。”
场中的长老面面相觑，一个个眉头紧皱。
青年男子的表情并无变化，指甲轻轻敲击着桌面，忽然道：“说了这么多，全是废话。”
鹿放鸣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青年男子道：“这些东西，是个正常人都分析得出来，关键不在于这个，而是在于怎么在这么多势力中脱颖而出，首先占据民心。”
“信仰这个东西很怪，先入为主极为可怕，粘粘性极强，吃到第一口甜头的人，很可能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他看着四周众人，沉声道：“闲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整军鹿族，开始战备。成立军师团和智囊团，分析这件事所有的因果，制定详细的计划。”
“达到登塔者境界的强者，随时保证自己的状态，因为战斗，随时可能开始。”
说完话，他脸上终于涌出了笑意，淡淡道：“这一次，我太古鹿族也该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真正力量了。”
“大千宇宙，最终可能是属于太古鹿族的！”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信仰之战
走是一定要走的，因为已然决定了。
但令辜雀奇怪在于，这一次连最粘人的媚君都没有反驳，而是鼎力支持。
用她的话来说，叫做这么多年来你还没有真正休息过，游历大千权当度假了，没有人会反对的。
话虽如此，辜雀终究还是觉得太古怪了些，但又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天眼虎彻底陷入了沉睡，甚至连身体表层都结了茧，看样子这小子这次遇到大造化了，短时间是醒不来了。
不确定天眼虎到底什么时间醒来，辜雀也不可能要等他，但虽然急着走，一些基本的事还是要交代的。
轩辕阔等他已很久了。
不单单是轩辕阔，还有芒。
来到神雀盟之后，芒的确有些不习惯，她短时间无法融进圈子，只是和冰洛熟悉一些，闲不下来，干脆就和轩辕阔一起投入到辜雀的大计之中。
中天楼顶，四面无墙，可俯瞰神雀星，视野开阔无比。
狂风在吹，三人目光专注的盯着地图，脸色都有些阴沉。
轩辕阔道：“仅仅十多天，已经出现了四股势力，在各大星系成立宗教，植入信仰，以最快的速度吞噬这些百姓。”
“他们的手段都极为成熟，甚至也出现了唱双簧的情况，付出的代价不小，而收获自然也颇丰。”
“犹豫竞争对手还不多，这四股势力都顾不得互相争斗，而是和平发展。”
“目前为止，这四股势力所影响的范围，已经接近了这片肉的两成了。”
辜雀倒吸了一口凉气，眯眼道：“动作还真是快啊！十多天能占据如此版图，不单单是他们强大，而且人很多。”
“但更重要是什么？是百姓很需要信仰，他们现在太脆弱了！”
芒点头道：“说的不错，我们神雀教到底什么时候行动？信仰的先入为主观念极强，一旦被其他势力捷足先登，我们就很难掌控局面。”
辜雀看向轩辕阔，道：“有雷无雨？”
轩辕阔一笑，道：“不错，舆论的力量永远比他们一个星系接着一个星系去征服要快得多。我仅仅派出了少部分的人，在各大星系的市井中暗暗传播神雀教，而惶恐的众人口口相传，已然形成了巨大的舆论风潮。”
“更关键的是，我们的力量根本没有入住，就算有人眼红想要找我们麻烦，都完全做不到。”
辜雀道：“很快会被效仿。”
轩辕阔道：“那就让他们跟着学吧，在势力的构架这一块，没有人是司马永恒的对手，他已然在编撰教规、教史和一些关于神雀教的故事，有你这尊大神在，其他势力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是远远不如的。”
“宗教的体系建设，怎么样去提升信仰的隔绝程度和坚固程度，等级怎样分划，背景故事是怎样的，他们懂这些吗？有我们懂吗？”
“人族力量不算最强，但对基础文明的了解和经验，却是其他种族万万不能比的。”
轩辕阔自信道：“这第一战叫做信仰之战，我们有很大信心做得很好，这样的话，信仰之战就会很快升级，变成刺杀之战！”
“刺杀？”
轩辕阔点头道：“不错，每一个势力的力量，相对于半个大千宇宙来说，都是极为单薄的。这会导致，所有的势力都会采取神雀教的模式，也就是以教徒管理教徒，形成等级。”
“而宗教是需要包装的，包装什么呢？除了宗教本身，还有宗教优秀者，也就是各个地方的代言人。”
“这个代言人必须要满足教徒的期望，必须要给人希望，让人觉得靠得住。”
“那么......当信仰之战出现格局，而弱者想要打破这个格局，摧残对方的信仰凝聚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摧毁宗教代言人。”
“那时候，刺杀与保护，就成了战斗的主要进行方式了。”
芒苦笑道：“你说的有些深奥了，不过这个尺度我相信你可以去把控。”
轩辕阔点了点头，道：“但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刺杀与保护，需要强者。”
辜雀道：“打更夫和打铁匠那边高手可不少吧？”
轩辕阔摇头道：“不行，他们是我们的底牌，绝不能提前暴露，一旦露出来，就必须要彻底将所有的竞争者粉碎！”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忽然笑道：“不急，我们静观其变。”
他缓缓道：“我虽然急着走，但还不至于这么急，再等等，等个一年半载试试。”
“好。”
轩辕阔道：“战局的变化是无止境的，或许事情会将我们的猜测完全颠覆。”
三人散去，静观其变，而半年之后，事情的变化却让三人彻底惊呆了。
依旧是中天楼顶，依旧是四面寒风。
轩辕阔长大了嘴，喃喃道：“都是狠人啊！半年之内竟然相继出现了上百个势力，其中人族势力只有十多个，而其他族实在太狠了，丝毫不将就章法，上来直接就干架，单单是半年的损失，就死了十多个登塔者，好几个次元之境。”
芒苦笑道：“魔牛族脾气暴躁也就算了，怎么连上古银蟒也跟他们火拼啊！”
“乱了，全乱了。”
轩辕阔哭笑不得，道：“什么格局不格局的，现在彻底乱完了，每个势力都在打，都分不清谁是对手了，非但没能争取到信仰，反而让百姓深恶痛绝，这些种族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芒道：“这下连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行动了，大范围的激战和拼杀，导致整个大千宇宙的百姓都对宗教深恶痛绝，所有的势力都被连累，毫无进展，甚至出现了缩水。”
辜雀也忍不住摇头道：“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以破坏自己的方式破坏整个宗教圈层，还真的取得了效果，至少我们这些实力稍强的实力受到了严重的桎梏。”
轩辕阔道：“据说半个月前，司马永恒那老头在一片星系做演讲，被百姓追着喊骗子，臭鸡蛋扔了他一脸，还愣是不敢还手。”
芒笑道：“现在各大势力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宗教之战受到的灌注太大，搞得谁都不敢真正动手，以免毁了自己形象，而小的势力没头没脑，依旧征战不休。”
辜雀叹了口气，忍不住道：“轩辕阔，之后的情况可能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这个...这个还真不好说。”
轩辕阔摇头苦笑，道：“按照常理来说，大势力此刻会选择隐忍，做好自己虔诚信徒的工作，给他们幸福和保障，以他们为名片，尽最大力气保证宗教的可信度和口碑。”
“小势力在拼杀到一定程度之后，会渐渐意识到自身势力的削减已经达到必须控制的程度，否则就真的成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这时候他们往往会罢手言和，甚至把矛盾扩大到更高的层面，开始联盟起来，共同抗击大势力的压迫。”
说到这里，轩辕阔道：“但是我现在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个悟性啊！万一他们就是宁愿让大势力渔翁得利，也要杀个不死不休，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们是真的蠢。”
辜雀道：“事实上这是好事，越乱越好，坚持到最后的才弥足珍贵，信仰的凝聚力就会空前增加。”
轩辕阔道：“是，信仰的上限高了很多，但是盟主，我们只有一百五十年的时间啊！黑暗大军在不断繁殖，我们不单单要在这段时间内占领这里，还得有能力击碎黑暗！”
辜雀笑道：“无妨，黑暗你暂且不考虑，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一百五十年内，将这一切版图纳入我神雀盟。”
轩辕阔叹声道：“看来要派出卧底了，我会让情报系统去收集各族各大势力的个性，分析他们的行事风格和语言风格，易容派出卧底，潜伏于他们的势力之中，把格局的变化扭转过来。”
辜雀摇了摇头，道：“第一步不是扭转格局，而是分析格局的变化，我相信真正有智慧的势力也会派出卧底扭转格局，我们通过格局的变化，可以分析出哪些势力才是我们的劲敌和真正的对手。”
“分析出来之后，再利用这些卧底，让这些劲敌的矛盾深化起来，让他们提前碰撞。”
轩辕阔道：“所有人都飞了起来，那么地上的人更显眼，我们不能藏太深的。”
辜雀道：“所以，我们也和那些智商低级的种族打一打吧！”
轩辕阔一愣，顿时苦笑道：“可是那样我们的名声会受到打击。”
辜雀笑道：“这并不算什么，劲敌的损耗会比我们大很多，况且当我们真正消灭了劲敌，有了把握之后，要找回民心......你和司马永恒都很擅长吧？”
轩辕阔点了点头，道：“好吧，盟主的办法是目前为止最可行的，只是...我就委屈一下，背负一点骂名了。”
“毕竟，和其他暴躁种族激战这种愚蠢的决定，我还是身旁第一次去做。”
听到这里，辜雀和芒对视一眼，顿时大笑出声。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行走大千
信仰之战陷入了长期的僵持之中，辜雀也终于下定决心不等了，把一切的事都交给轩辕阔和芒处理，他便和冰洛走向了大千。
众女也曾问过，到底要去哪里，往什么地方走，至少做一个行程规划出来。
但辜雀只是笑了笑，此次出门，一切讲究一个缘字，当然没有计划，也没有目的。
只是走而已，走到哪里就是哪里，现在什么地方停就在什么地方停。
宇宙是瀚海的，星空是寒冷的，就算偶尔有星光亮起，就算有莫名的光明灭不定，也只是多增加了一些寂寥罢了。
但辜雀享受这种寂寥。
因为天地之间没有声音，除了自己和冰洛的心跳与呼吸之外，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像是走在画中，一切的东西都是虚幻的，都是死寂的。
这样，人似乎可以更加轻易感受到自己灵魂的鲜活，感受到生命体征运转的存在。
辜雀和冰洛大多时候都不说话，他们或互相对视，或欣赏四周，或闭目沉思，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没有任何拘束。
他们也说话，说情话，说好听的话，也回忆以前，也畅想未来。
有时候也谈一谈现今的局势，有时候也谈一谈自己对武学的见解，对事物的看法。
交流之中，两人都获得了不少的感悟。
事实上，这样的空灵是很有必要的。
长期身处于文明之中，处于争斗之中，会让整个人的灵魂状态都完全绷紧，尤其是接踵而至的变故，也足以让人的灵魂疲倦。
在修炼最开始的时光，辜雀每日的进步都会非常快，接触到的人和事也会很快，这种快速的交替会产生一种极大的压力，对灵魂造成负荷。
在那时候，辜雀就已然学会了安静和行走。
把自己的身体融进大地，把自己的思想完全的放空，去体会自然最基本最微妙、也是最深刻的变化。
所以他在西州卡萝琳的小村整整呆了四年，所以他在解决韩秋大劫之后走了足足二十年，所以他在中州建立之后隐居了二十年。
这种安静和清醒会让人从世俗的漩涡中短暂走出，让人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自己的人生，找到真正的热爱与追求，认清自己灵魂的坚持。
而这种顿悟，才会让人的心性渐渐坚定起来，变得坚不可摧。
人生便就是这样的，一静一动，犹如阴阳轮转，生生不息。到最后，则完全融为混沌，走出漩涡，信手捏来的东西便已是伟大。
但那种混沌天成，鸿蒙太初级别的心境，辜雀至今还没有见到有谁真正拥有过，哪怕是强大如苦罗文明九幽侯罗睺和神狱兵主，也依旧无法到达那种心境。
或许，这是理想意义上的心境，是不存在的。
但转念一想，“不存在”也是元啊。
无论如何，这种行走是非常有意义的，对心境也是极有帮助的，但这也要看纯净度。如果抱着目的去行走，必然是没有效果的，很多奇迹都是发生在无意识的时候。
日落月出，春去秋来，辜雀和冰洛两人走过了炙热的沙漠，走过了陡峭的雪山，走过了辽阔的草原，翻过了生机盎然的丘陵。
跨过了大江大河，翻越了崇山峻岭，每一个地方都能给他们崭新的感悟。
辜雀看到了阳光中蕴含的能量灼烧着每一颗沙粒的变化，看到每一颗沙粒的能量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场域。
看到了白雪落在冰上，渐渐堆积起来，下部挤压生热融化成水，又很快凝结成冰。寒意和风像是融合了，雪与冰也融合了，世界都消失成了一张白纸。
他看到了森林之中万类竞争，残忍的猎杀与惊心动魄的逃命同时进行。
他们当然也经过村落，经过城池。
两人皆穿白衣，犹如神仙眷侣一般飘然而过，引得无数人侧目，无数人惊呼。
他们看到了农妇在河边洗衣，看到了少年在山上放牛，看到了农夫在耕地，炊烟袅袅，老人在屋门口吆喝着地里的人吃饭。
生活是一张复杂的画卷，每一寸都在变化，却又如此真实。
它绝对不美，它只是按照每一个剧本慢慢的变化着，冰冷地将所有一切展现出来。
辜雀看在眼里，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
他没有去想象这些人的生活是否乏味，没有去考虑这些人将会有怎样的人生。
他甚至看到了很多死村，人全被杀了，老人和孩子的尸体残破不堪，而年龄稍微合适的女人则饱受折磨。
没有男人，男人都死了，死在了那一场大战之中。
辜雀依旧看着，眼中的光芒变化着，那种变化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他已然走了十多年了。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身后，只见来路好像在渐渐变得混沌，一切都在模糊，时间和空间的规则在解体，一幅幅画面显现出来，那似乎是过去，也似乎是未来。
冰洛并没有意外，只是低声道：“有所悟？”
辜雀道：“你看到了什么？”
冰洛道：“虚幻和真实的结合，虚幻是四周的天地，真实是这些人和事。”
“是河流。”
辜雀眼中的光芒变化愈发快了，整个人的灵魂都像是进入了空灵，喃喃道：“你看这从头到尾浩荡不绝，从上到下滔滔不休，横亘周遭，时而聚，时而散，时而密，时而疏，时而淡，时而稠，时而清，时而浊，不正是河流吗？”
冰洛摇头道：“夫君我看不见，我们看到的东西可能不一样。”
辜雀道：“是河流，历史的河流。聚时为盛，散时为衰，密时为繁，疏时为寥，淡时为分，稠时为合，清时为顺，浊时为灾。”
“无穷的变幻，构成了无情的滚滚历史长河，而我又在哪里去探索那永恒的价值？”
“历史兴衰，人生沉浮，万事种种，似乎都藏于这条河中。”
“一切从哪里开始？受什么影响？又从哪里结束？”
辜雀右手缓缓朝前一抓，空空如也。
冰洛皱眉道：“你抓住了什么？”
辜雀笑道：“时空。”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礼成
冰洛走了，媚君和轻灵来了。
媚君和轻灵走了，玛姬和卡萝琳来了。
卡萝琳和玛姬走了，芒来了。
距离上一次抓住时空，已然过了四十多年了，辜雀已经游历大千六十年了。
这六十年辜雀过得并不枯燥，时而感悟，时而观察，也体验各大种族的生活，各种文明的文化。
但自从上一次抓住时空之后，他再也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他知道自己进入了一个可怕的桎梏之中，机遇和感悟是一样的，失去了就很难再重新抓住。
辜雀的心并不急，他依旧走着。
这些年来，他的伤势也渐渐恢复，神狱兵主那一掌的力量终于彻底被消化，他感觉他的身体又强大了不少，只是修为没有丝毫的进步，甚至连下一个境界是什么都感受不到。
但有一些零碎的思想就像是露珠一般，一滴一滴每日每夜落在大地之中，总有一天会把打进浸润，然后长出嫩芽，开出灿烂的花。
而这一切无法预测，这是机缘。
什么是机缘？就是那大衍之数之中唯一的异数。
这个异数很多人不了解是什么，但看的透一点，就是未知，就是趣味的来源。
它保留了寰宇唯一的一种未知，是唯一变化的可能性，有它存在，宇宙才会存在，一切才不会老去。
穿着独特的民族服饰，头上戴着两个兽角，眉间被涂上了一点血红，手腕上戴满了各种饰品，芒的眼中像是有光。
她强行压着心中的激动，兴奋道：“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这么放下身段游历过，这里的衣服很好看，肉也很好吃，人也热情。”
辜雀道：“你给的玉佩足够买下整个村子了，他们能不对我们热情嘛！”
芒道：“他们是真挚的，我看得出他们的眼神。”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抱起辜雀的手，笑道：“刚才我们吃的那是什么肉呀，肥而不腻，瘦而不枯，滑而鲜美，实在太好吃了，以后你也给我做吧。”
辜雀点头道：“那东西叫做陆地龙蛇，又叫干梭儿，当敌人成蚓龙，是一种体型较大的蚯蚓。刚才的肉，是它们褪下的皮。”
“别说了！”
芒趴在一旁已然呕吐起来，脸色苍白无比，连忙道：“我们快离开这儿，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了。”
辜雀大笑出声，这种事已然遇到很多次了，芒就是不长记性，常常闹出这种笑话来。
她虽然年岁比较大，经历的战斗比较多，但对生活却并不是很了解，至少已有千万年不曾接触了。
每一种文明繁衍到这个时代，自然有其优点和吸引人的地方，芒就是属于那种特别容易被吸引的人。
她的个性在战斗和生活上实现了极大的反差，这一年多辜雀深深感受到这个人原来是这么有趣，她不是个冷淡的个性，反而有点接近于轻灵。
当然，这只是在辜雀面前而已。
又是夜了，芒最讨厌的就是夜晚。
每一次夜晚，她都会面临巨大的恐惧，这个恐惧不是天生的，是辜雀带来的。
她瞟了辜雀一眼，小心翼翼道：“来陪你这一年多，我感悟颇多，今晚打算归纳一下，好好梳理。”
辜雀眯眼笑道：“这个理由你已经用了几十次了。”
“啊？”
芒连忙摇头道：“其实主要是我今天特别特别累，好想好像睡觉。”
辜雀道：“这个也用了几十次了。”
芒顿时泄了气，抱着被子道：“夫君，不要嘛。”
辜雀挥了挥手，道：“你想得美，一年多了，夫君喊来喊去甜蜜得很，老子硬是没办成事儿，今天你跑不掉了。”
芒连忙道：“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
辜雀点了点头，道：“好吧，那说好了，明天？”
“嗯！”
芒脸色一喜，道：“放心吧夫君，明天我一定......呜呜！”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窜起的辜雀猛然按住，嘴巴已然堵住了她的双唇。
一番痛吻之后，辜雀喘着粗气道：“明天？这句话我听了十多次了，我信你才怪，今天老夫要霸王硬上弓。”
他右手元气一送，芒的外衣顿时化作齑粉，露出里边洁白的内衫。
“啊！”
芒低呼一声，双手环抱着，急忙道：“夫君不要，我还没准备好嘛！”
“你这是心里有问题。”
辜雀将她按在床上，低声道：“放心。”
他嘴唇封住了芒的嘴巴，肆意品尝着馨香和湿热，双手和芒对抗着，终于找到破绽，重重按在了那两团高耸的丰满上。
惊人的弹力传来，辜雀的手掌被白肉狠狠充满，芒轻呼一声，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她感觉有一股古怪的暖流在身体内流淌，将她的力气全部都化去，并缓缓流向小腹。
双腿之间莫名湿润了起来，全身都在发烫，发颤，再也生不出任何力量去抵抗辜雀。
她像是个待宰的羔羊颤抖着，喘着粗气，不疼吞着口水。
而辜雀则开始将她的衣服完全剥开，露出里边令人疯狂的酮体，高耸的胸膛并未因为平躺而塌陷许多，练武之人就是这样完美。
小腹没有一丝赘肉，有的只是嫩滑和洁白，辜雀顺着而下，芒的脸色顿时一变，双手连忙扣住辜雀的手。
她眼中像是有泪一般，整个脸红扑扑的，美得不可方物。
“夫君...我怕......”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都快滑出来了。
辜雀想不到，她见识了这么多大场面，却怕这儿女小事。
他低声说着情话，转移芒的注意力，让她的身体更加进入状态。
最终芒受不了了，抱着辜雀的头颅，低声道：“我离不开你了，我把我一切都给你。”
辜雀知道芒的经历和过往，她见过太多的背叛和杀戮，从来不相信什么感情。
他知道，这样的芒，能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一声低呼响起，芒的眉头紧紧皱起，梨花带雨的眼睛看着辜雀，目光中尽是温柔。
两人终于成为了事实夫妻，芒的心，落下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了最珍贵的东西，但却给了最珍贵的人。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大鱼现身
鸟鸣阵阵，山间湿气蒸腾，但阳光很快照耀大地，将一切的湿润抹去，唯独留下温暖。
草木闪烁着光辉，整个大地都沐浴着阳光，小溪潺潺流淌，清澈无比。
吊脚楼上有清风吹拂，草垛中有蛇伸出头颅，窗帘轻轻飘动，让阳光时而窥探进去。
房内安静得很，只有匀称的呼吸，淡淡的气味飘散而出，让人反而有一种慵懒之感。
白色的被子破碎不堪，可以想象昨晚的大战是何等激烈，两个强大的武者，同时拥有强大的身体，在失去了隔阂之后，当然无所顾忌。
辜雀的脸色有些发白，他甚至不敢回忆昨晚的惨痛经历，刚开始自己那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战遍沙场无一对手。后来，后来...他终于明白了芒不单单是芒，更是女罗刹啊！
那种疯狂差点没把他腰给坐断了，现在两腰的肌肉还隐隐作痛，膝盖和肩膀也酸得不行。
太可怕了。
辜雀重重出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打开的是潘多拉魔盒，今后自己的大老弟怕是要辛苦了。
转头朝芒看去，只见她抱着枕头睡得极香，脸色红润至极，让辜雀都差点怀疑这人是不是修炼采阳补阴的高手。
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就被洁白的肉身吸引了。
“唉！怎么不盖好被子呢！”
他低低念了一声，连忙用被子把芒裹住，不是他品质高洁，而是身体受苦太多。
“十三次还是十五次来着？忘了，反正天都快亮了。”
辜雀喃喃自语，脸色又不禁苍白了几分，道：“这谁顶得住啊！”
“夫君？你在说什么？”
声音很甜，甜到骨子里了，都腻得不行了。
任何人听到这种声音，恐怕都是浑身发软，石女一旦动情起来，实在太可怕了。
辜雀干笑两声，道：“芒，你醒了啊！哈哈！太好了！”
芒微微一愣，随即用小拳头轻轻打了辜雀一下，脸色微红，低头道：“坏人，又在打歪主意。”
辜雀瞪大了眼，他认识芒这么久，怎么就不知道她还会做这种表情呐！怎么还会这种话呐！
天地良心，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才随便说了一句，真不是那个意思啊！
辜雀现在哪里还敢往那方面想，明明是芒自己往那边想。
不行不行！必须转移话题，不然老子恐怕得精尽人亡。
辜雀脸色一肃，认真道：“芒，轩辕阔那边怎么样了？”
看到辜雀的表情，芒也认真了起来，脸上的潮红瞬间退却，表情渐渐变得冷漠，沉声道：“很不乐观，但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这几十年来，小势力的对拼基本上快结束了，大战进入了一个稳定期，我们也摸清楚了到底谁是大鱼，谁是小虾。”
“大鱼之中，有几个势力极难对付，都不是大千宇宙的势力。”
她脸色变幻实在太快，上一刻还是纯情小少女，浓情初妇，这一刻便已然成了高冷的女罗刹，让辜雀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得呆呆看着她。
芒皱眉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没有！”
辜雀连忙摆手道：“看来这滩浑水要渐渐明朗起来了，真正的大鱼要露面了，接下来就是拼刺刀了，到底是哪些势力极难对付？”
芒眼中隐隐露出杀意，寒声道：“穷发之北，北冥极寒宫；天山之南，断崖之下的虫海。”
“九天之巅，上古道场。”
“西极佛域，黄沙净土。”
“天海之东，太初剑宫。”
“深渊之底的石族。”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咬牙道：“还有两个来自不明世界的两个势力，一个叫传灯殿，一个叫体尊界。”
“这八个势力，每一个势力都神秘莫测，强大到极致，高手层出不穷，几乎不出世，但这次全部出来了。”
辜雀皱眉道：“看来这块肥肉大家都想抢，以前是没得抢，现在有机会当然出来了，没有什么势力是善良的，一切只有利益。”
芒忽然冷笑道：“对了，还有一个你也听过的势力，太古鹿族。”
“噢？”
辜雀顿时来了兴趣，道：“天天挂着旗号说与世无争的太古鹿族也出来了，呵！还真是讽刺。”
芒眯眼道：“这些信息都是法尊给我们的，不然凭我们的实力，恐怕还查不到。另外，据说曾经的远古巨神遗民也出现了，只是还不知道立场和行踪。”
辜雀摆手道：“无妨，那么多风云都熬过来了，这一次，我们神雀盟也不怕任何人。”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天眼虎醒了没？”
芒摇头道：“还没有，这一次他造化很大，看来他是完全大彻大悟了。”
辜雀连忙摆手道：“看来这滩浑水要渐渐明朗起来了，真正的大鱼要露面了，接下来就是拼刺刀了，到底是哪些势力极难对付？”
芒眼中隐隐露出杀意，寒声道：“穷发之北，北冥极寒宫；天山之南，断崖之下的虫海。”
“九天之巅，上古道场。”
“西极佛域，黄沙净土。”
“天海之东，太初剑宫。”
“深渊之底的石族。”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咬牙道：“还有两个来自不明世界的两个势力，一个叫传灯殿，一个叫体尊界。”
“这八个势力，每一个势力都神秘莫测，强大到极致，高手层出不穷，几乎不出世，但这次全部出来了。”
辜雀皱眉道：“看来这块肥肉大家都想抢，以前是没得抢，现在有机会当然出来了，没有什么势力是善良的，一切只有利益。”
芒忽然冷笑道：“对了，还有一个你也听过的势力，太古鹿族。”
“噢？”
辜雀顿时来了兴趣，道：“天天挂着旗号说与世无争的太古鹿族也出来了，呵！还真是讽刺。”
芒眯眼道：“这些信息都是法尊给我们的，不然凭我们的实力，恐怕还查不到。另外，据说曾经的远古巨神遗民也出现了，只是还不知道立场和行踪。”
辜雀摆手道：“无妨，那么多风云都熬过来了，这一次，我们神雀盟也不怕任何人。”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天眼虎醒了没？”
芒摇头道：“还没有，这一次他造化很大，看来他是完全大彻大悟了。”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悟通时空
六十年漫游星空，看宇宙万族生活，感悟人生百态，自然之变，以最空灵的心态接触天道，辜雀的感悟不可谓不多，增长的见识也远远比之前丰富。
而重要在于，他极速的进步和成长会为心灵埋下隐患，通过这六十多年的安静，他终于将这些隐患完全排除，整个人清澈干净了起来。
但令他遗憾的是，四十多年前抓住时空之后，他便再也没了这方面的感悟，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他甚至在思考自己的《道衍》是不是有缺陷，是不是有哪些地方错了，为什么连推算都做不下去了。
《道衍》是一种思维方式，是一种哲学，是一种道。
那么这种道，会不会是错的？
辜雀缓缓摇了摇头，道既然被推演出来，那就不会出错，否则自己走不到今天。不是错的，那么就应该是......还有缺陷，还有没有涵盖，没有包揽的地方。
而怎样去悟通这种情况，辜雀又走了八年，这已然是他离开神雀盟的第七十个年头，依旧没有收获。
但他深深知道，现在他眼中所见的天地，已然和刚开始出发的天地大不一样了。
此刻的天地，像是再分解，分解成了一个个小光点，这些小光点几乎是肉眼难见的，不，甚至是登塔者级别的强者都不一定能够见到，这需要对道有极为深刻的敏感。
芒忍不住道：“你要感悟了？”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道：“芒，你为我护法，这一次的动静有些大。”
芒急忙道：“四周全是生命星域！”“
“走！去东部星域尽头天海之巅！”
辜雀一把拉起芒，直接打破次元，朝着天海而去。
天海下方有天地之墓，犹豫寒意倒灌，日夜不歇，故没有任何生命，恰好可以感悟。
两人直接出现在了上空，辜雀心中的那份悸动似乎快要冲出来了一般，他大声道：“芒，你离远一点，我怕伤到你。”
“什么？”
芒惊呼一声，却是连连退后，辜雀虽然到了天道之境，但离她还很远，对于这句话，她实在有些震惊，但还是选择远离。
她心中开始期待，她在想，辜雀这七十年的漫游星空，到底积累了多少东西。
她将自己的状态提升到巅峰，时刻准备面对任何意外，从此刻开始，任何人不得靠近天海。
而看到芒离开，辜雀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将体内所有的能量全部宣泄了出来。
他的体内，一道道紫蓝色的混沌之光如怒水一般卷出，轰然朝四周席卷而去，狂暴的力量整个天海都笼罩，一道道巨浪卷起万丈之高，发出惊世巨响。
辜雀眼神深邃无比，其中透出无尽的紫蓝之光，一道道规则也衍生而出，如露如电，如光如虹，纠缠盘旋在巨浪之巅。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辜雀喃喃出声，整个人都在变得透明，他的衣衫全部碎裂消失，他的血肉骨骼都在透明，最终只剩下那一道虚无的轮廓。
芒呆呆看着前方，喃喃道：“到底是感悟了什么？为什么我有一种恐惧感。”
而辜雀则是陷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他感觉一切的变化都是这么自然，因为他已然看不见天，看不见地，看不见辽阔的水海，也看不见无垠的虚空。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的是元！
虚空、大地、海水、能量、时间、规则、次元，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在回归原点，这个原点，就是元。
他终于想起了当年与暗元论道千古，千古为何？千古为元，寰宇的一切都是元。
元，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单位，也是这个世界最小的单位。
他看到，便开始改变了。
他没有动作，一切都随着他的心而改变。
虚空开始龟裂了，一片片绽开，犹如开花一般，接着又很快凋谢，凋谢了一切。
天海的上方再无虚空，有的只是虚无的死寂，而虚无的死寂也在破碎。
虚空的下一个层次是什么？是次元，次元开始崩碎了，如之前的虚空一般。
而下方的天海也受到了影响，水开始自动消失，一切的一切都在消失。
芒瞪大了眼，喃喃道：“这是什么力量？一切在自动消散，他已然可以轻易斩破次元了吗？”
她知道辜雀在很早之前便悟出了次元之道，但他本身境界还并没有到达次元之境，他的路不同，他绝不可能如此娴熟的让次元解脱的。
对次元掌控到这种程度，几乎是已然超脱了次元之境，大道因果三境了。
而变化似乎才刚刚开始，当次元完全崩碎之后，天地之间便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一切都是虚无的。
这种地方，平民进不去，修者来不了，只有完全超脱了“存在”之元的桎梏，才能达到这种“不存在”的地方。
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这片地方当然是“不存在”了。
而这“不存在”，只是属于“现在”范畴的不存在而已。
刚刚想到这里，前方的一切又开始变了，空寂之中，一道道虚影开始显现，一片片世界开始浮现出来，那是朦胧的重叠，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时空。
芒一脸不可思议，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过去”！
如果寰宇是一个沙漏型的，那么“现在”之元就是处于中腰的位置，而“未来”与“过去”之元则是两头，而两头是无限长，无限宽的。
这些世界不是具象的图案，也正是因为这是无限的世界累叠起来，形成的——鸿蒙。
鸿蒙的本质是什么？不是混沌初开，不是天地诞生的开始，而是寰宇的总和。
但崩碎了，那迷茫的虚影开始渐渐崩碎了，这意味着辜雀来到这里，不但毁灭了“现在”的“存在”，又开始在毁灭“过去”的存在了。
芒忍不住颤声道：“时空？难道他悟通了整个时空？他到底是怎样令它们解体的？”
她只是震惊，她不敢去打扰，她只知道，这种级别的变化，恐怕已然惊动了不知道多少强者。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引来强者
芒的预测很准确，天海化作虚无，虚空、次元全部崩碎，“存在”变为“不存在”，并开始崩碎“过去”之元，这种级别的动静，足以让那些超极强者赶到了。
此刻大千宇宙是势力繁杂，一个个超极势力打得死去活来，只为在黑暗大军彻底恢复之前，占领大千宇宙，建立自己的秩序。
强者如云，且都是处于敏感时期，面对这样的动静，当然要过来一看究竟。
于是一个个强者极速朝着这边而来，几乎一瞬间，芒已然感受到了十多道强大的力量。
但她，又何尝不是处于巅峰？
她身影拔地而起，直接冲上了虚空最高处，全身上下所有的气势全部散发开去，猩红的目光射出数十万光年，扫遍整个天地。
“我不管你们是谁，你们来自于哪里，但敢进入天海领域，就不死不休！”
芒的声音冷漠如冰，强大的气势如怒水席卷天地，一个个强者顿时停了下来。
他们站在远方，遥遥看着这边，但却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存在”断裂，时空失衡，辜雀又化作了透明的虚影，隔得又太远，只能看到这片天地的剧变，只能看到那散发着无尽血光的芒。
那贯通因果境界的力量，足以让人忌惮。
而就在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出：“千古女罗刹，哼，她是神雀盟主辜雀的女人，此刻剧变，定是在为辜雀护法。看来神雀盟主是要突破了，诸位，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
声音如惊雷一般滚滚不绝，四周众人脸色也纷纷变了，此刻大千宇宙各大势力争锋，神雀盟虽然不太出彩，但却没有人小觑他们。
毕竟辜雀的名头实在太大了，他可是和暗元硬生生打了一仗的人，并且两败俱伤。不单单是大千宇宙，就连各大次元世界，各大上古门派，又有哪个不知道北域神雀盟主的名号。
此子区区四百多岁，便创下如此大派，达到如此境界，当然足以让人忌惮，如今还要突破，众人当然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松。
仅仅几个呼吸之后，便有三道身影从三个方位，齐齐朝辜雀方向而去。
“你们找死！”
芒眉头一掀，厉吼一声，瞳孔之中血光爆射，三道恐怖的罗刹虚影激射而出，朝着三人而去，以强大的力量将三人打退回去。
她气势不断攀升，冷冷看着四周，寒声道：“谁敢进来，别怪我辣手无情！”
一人忽然道：“你仅仅是一个人，挡得住我们几个？辜雀才是真正的隐患，若不扼杀于摇篮之中，以后我们迟早大祸临头。”
“对！几个人拖住女罗刹，其他人杀了神雀盟主，此刻他处于关键时期，必然无法应对！”
“不错！”
一声声大吼传出，芒厉声道：“你们敢！”
她双手伸出，带着无匹的力量直接插进次元，将整个次元完全打通，暴喝道：“冰洛，祭镇界灵柩棺来！”
在辜雀恢复实力之后，由于大千宇宙局势紧张，又得防止轩辕阔被暗杀，辜雀便把镇界灵柩棺还了回去。
此刻芒以无上的因果贯通法则，直接将次元完全撕裂到北域神雀盟，这一手的确把众人镇住了。
而下一刻，一声清喝已然传来，一道白影极速从混乱的次元之中冲出，沉声道：“谁敢伤我夫君！”
伴随着声音，一口巨大的铜棺从天而降，散发着一道道黑芒，缓缓盘旋在天地之间。
这下四周之人彻底不敢动了，这口镇界灵柩棺，乃是诸天钥匙之一的死亡，其威力到底有多大根本无法预测，只知道七十多年前那一场大战，它漫出无尽的鲜血，保护了整个战场。
于是一个个强者唯有摇头叹气，沉着脸看着前方剧烈的变化。
冰洛看了四周一眼，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头冲进了次元之中。
她也很想留下，看看辜雀到底有什么变化，但她不能。
四周的强者太强大，自己若是稍不注意被活捉，那情况就会完全倾倒。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辜雀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她不会给敌人这种机会。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她的消失，有几个强者脸色不停变化，也悄悄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女罗刹、辜雀和镇界灵柩棺都不在北域神雀盟，此刻若是过去，将辜雀的女人抓起来，那就不怕他不听话。”
“不错，到时候我们有辜雀帮忙，不愁大事不成！”
几人极速朝北域神雀盟而去，而辜雀依旧处于空灵状态。
他知道四周天地的变化，他清楚地感受到过于的时空才一重一重崩塌，这并不是他力量足以达到贯通因果，而是元在分解。
所以，因果的压力也朝他减减压来，他很快便被这股力量反噬，透明的身体渐渐凝实，发出一道道光芒。
他的身体足够强大，甚至比同境界任何一个种族都强大，但面对这无尽的“过去”之元的因果，却终究还是开始崩塌了起来。
“他出问题了！”
“不错，因果的压力朝他席卷过来了，按照他这个境界，根本不能抵挡。”
“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没那个本事硬要去感悟时空，这下谁也救不了他。”
一个个声音响起，芒也有些着急，但她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四周。
在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只能是相信辜雀。
而在那遥远的另一片天空，两个人像是已然站了很久。
法尊叹声道：“你看到了吧，就是这么奇妙，在我看到他第一眼，我就觉得他很奇妙。那个时候，他的巅峰战力不过是斩道而已，但因果却大得可怕，竟然将大梵天都招惹来了。”
暗元变色道：“斩道之境，因果竟然涉及到了登塔者？”
法尊苦笑摇头，道：“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斩道之境留下的因果，而是在神阶的时候留下的。”
“嘶！”
暗元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我还是不信，我不信他是那个异数。”
法尊道：“你怎么才信？”
暗元眼中寒光爆射，道：“除非，他敢去触碰未来！”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未来之怒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听到暗元的话，法尊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眼中蓝光闪烁，眯眼道：“未来！谁敢去触碰未来？这片宇宙诞生开始，未来便是封锁状态，一旦入侵，承受的便是无尽的因果。”
“这种因果绝不只是来自于天道，更来自于其他地方，别说辜雀，就算是太古禁忌强者也不敢触碰吧！”
暗元冷笑道：“也不是没人触碰，当年我苦罗四大封王之一的镇界王便以禁忌之法打破了未来的桎梏，与宇宙天道轰轰烈烈打了一场，不过最终还是不敢再继续下去。”
法尊急忙道：“是因为有其他力量参与吗？”
“不错。”
暗元道：“一只来自于未来的神秘大手，差点一掌将镇界王爷拍死。”
说到这里，暗元叹声道：“为此，至尊帝君还差点迁怒于王爷，说他不该去触碰未来。”
法尊深深吸了口气，道：“所以啊，未来这种东西，恐怕也只有苦罗之主至尊帝君才敢去触碰，这面对的不单单是整个宇宙天道的压力，还要面对无穷的未来的压力。”
“时空是折叠的。”
暗元忽然说了一句。
而法尊脸色剧变，猛然朝暗元看去，惊道：“你在说什么？”
暗元摇头道：“我什么也没说！”
法尊道：“忘了你这句话，这句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暗元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句话。”
说到这里，他眉头又皱了起来，道：“怪哉，这种级别的秘密，我也是听苦罗至尊帝君无意间说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法尊道：“我虽然战力不行，但我对秩序的研究还算深刻，曾通过数术推演未来，结果无论怎么推演，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一个无限循环数列。”
“无限循环数列？”
暗元的头顿时大了起来，摆手道：“算了，这种深奥的理论我也不懂，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不简单，我们看似强大，实则依旧渺小。”
他似乎很感慨，眼中透着疲倦，道：“事实上，强大的尽头又到底在哪里呢？伟大如苦罗至尊帝君这样的存在，最后不也陨落了么？浩瀚的苦罗宏观大浩法，号称天地间最后一个宏观大浩法，不也一样破灭了么？”
“有时候仔细想来，真是令人压抑，这种深邃足以让人迷惘。”
法尊朝前看去，道：“那么异数，又敢不敢去触碰未来呢？”
未来的路是怎样的？到底该往哪里走？自己在悟通次元的时候，便知道了下一个境界是天道之境，而如今已然到达天道之境，却不知道下一个境界是什么？
辜雀一直思索着各种可能性，但是依旧无法得到结果，不过他已然有了经验，只要能找到自己的路和传统武学道路的不同，便能推理出自己下一个境界是什么。
而传统武学道路，诸天大空相之后，是参悟次元，次元之后，是参悟因果时空。有了因果时空之后，则是千古祖境。
千古祖境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辜雀没有听谁说起过，但依稀可以推理出来。
因为诸天大空相是“现在”之元的巅峰，次元之境则是“不存在”之元，而因果三境参悟的是时空，也就是“过去”之元。
关键在于，“未来”之元又被天道封锁，不可能实现，自然要跳过。
那么东西就出来了，未来、过去、现在三大元构成纵观意义上的“存在”之元，再加上“不存在”之元，则是五元归一。
那么可以理解为......千古祖境就是五元归一，也就是...浩法！
虽然只是微观小浩法，但毕竟成就了浩法，这种大鸿沟的翻越是极为可怕的。
问题来了，千古祖境是浩法，而自己是什么？
区别在哪里？在于，千古祖境的浩法是跳脱了未来的，他们没有考虑“未来”之元，而自己要有区别，则需要考虑未来！
不错，自己需要去未来探索！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无数的光点，开始拆分未来。
他刚刚开始动手，天空之上，一道道九彩之光已然凭空而出，瞬间蓄积成重重九彩之云，缓缓朝下压来。
好可怕的因果！
只是刚刚动手，就像是整个天道都怒了一般，看来未来被封锁的太死了。
四周之人的脸色也变了，一个个开始朝后退去。
“如此可怕的天道因果，辜雀这王八蛋不会是在探索未来吧！”
“这个疯子，他自己找死也就罢了，难道要毁灭大千宇宙吗？”
“老子不奉陪了，惹不起这个疯子！”
千古祖境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辜雀没有听谁说起过，但依稀可以推理出来。
因为诸天大空相是“现在”之元的巅峰，次元之境则是“不存在”之元，而因果三境参悟的是时空，也就是“过去”之元。
关键在于，“未来”之元又被天道封锁，不可能实现，自然要跳过。
那么东西就出来了，未来、过去、现在三大元构成纵观意义上的“存在”之元，再加上“不存在”之元，则是五元归一。
那么可以理解为......千古祖境就是五元归一，也就是...浩法！
虽然只是微观小浩法，但毕竟成就了浩法，这种大鸿沟的翻越是极为可怕的。
问题来了，千古祖境是浩法，而自己是什么？
区别在哪里？在于，千古祖境的浩法是跳脱了未来的，他们没有考虑“未来”之元，而自己要有区别，则需要考虑未来！
不错，自己需要去未来探索！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无数的光点，开始拆分未来。
他刚刚开始动手，天空之上，一道道九彩之光已然凭空而出，瞬间蓄积成重重九彩之云，缓缓朝下压来。
好可怕的因果！
只是刚刚动手，就像是整个天道都怒了一般，看来未来被封锁的太死了。
四周之人的脸色也变了，一个个开始朝后退去。
“如此可怕的天道因果，辜雀这王八蛋不会是在探索未来吧！”
“这个疯子，他自己找死也就罢了，难道要毁灭大千宇宙吗？”
“老子不奉陪了，惹不起这个疯子！”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禁忌
在那朦胧的未来之中，一副栩栩如生的画面出现，辜雀目眦欲裂，强行冲了进去，以镇界灵柩棺击退四大强者，而那天海之巅，无尽的九彩之云终于降下。
那是覆盖了整个天海上空无数亿光年的天道之云，恐怖的威压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它降落而下，所有人都跑得没影了。
谁都知道，这样一股力量，恐怕能把整个天海全部覆灭，甚至将大千宇宙东部星域、中部星域都直接绞碎。
“这个疯子，最终害了全宇宙！”
“未来都敢招惹！”
有人大吼出声，疯狂穿越次元逃离，而辜雀从那图中一步跨出，朝天看去，眼中也闪出九彩之光。
他脸色冷漠，身影反而朝天跨去，一头扎进了九彩天劫之中。
“不要！”
芒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而下一刻，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已然从九彩之云中传来，只见一个笔直的身影全身散发着九彩之光，似乎与天道融合在了一起。
他沉声道：“我为天道代言人，天道与我一体，还伤不得我辜雀！”
声音传遍天地，他身上的气势疯狂攀升，也不知道到了何种地步。
“什么？”
“天劫未曾爆开！”
“这个人太神秘了。”
一个个声音从各处响起，而芒则是重重出了口气，吓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而此刻，另一片天地，四大强者极速朝北域神雀盟而去，他们自信满满，此刻辜雀渡劫，镇界灵柩棺不在，连女罗刹也不在，必然可以将神雀盟制服。
他们的速度很快，但忽然，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天空之上涌来，他们的身体瞬间爆炸，直接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四周的空间完全被吞噬，四人吓得魂不附体，灵魂连忙重聚身体，一个个脸色惨白。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哪里来的力量，好可怕！”
“我感受到是因果的力量。”
一人颤声道：“这股因果似乎来自于未来！有人在未来打伤了我们。”
“不可能！谁能去未来？谁敢去未来？”
另外一人道：“不对劲，必须马上撤退，了却未来因果，我们的伤势太重了。”
四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又返回了天海之盘，身上的伤果然渐渐痊愈了。
“嘶！”
一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果然是未来的因果，而且就在神雀盟，我们撤退了，因果断了，自然就恢复了。”
“北域神雀盟盟主！必然是他去了未来！”
“他怎么可能做到，这可是宇宙天道的封锁啊！”
又何止是他们，其他人也早已被吓得呆住了，亘古以来所有的强者，谁不知道未来被天道封锁？因为这是大衍的最后一个变数，若是未来打开了，那变数就被受到压制，这是大衍不允许的。
辜雀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四周，他早已是空灵一片，心中有着莫名的感悟。
他至少知道，自己的感悟是没错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者未来，其实都是以元为单位展开的，自己悟通了元，也就可以以分割元的方式，打通过去和未来的时空，实现贯通古今。
但这种贯通是虚假的，因为要承受可怕的因果，等真正可以无视因果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贯通今古。
那时候，诸天万界，亘古时空，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
若是都可以去得了，那失去的一切，岂不是都可以挽回了？
那时候，自己是不是可以直接去失落的次元中找到当年枯寂世界的天道残片，将其重新构架起来，以天道之力重续时空，再打穿时空，去那曾经的枯寂世界？
那时候可以找顾南风喝酒，找殷子休和萧骨吹牛逼？
甚至，哪怕地球已然过了无数年，哪怕已然物是人非，但只要天道还在，时空的规则还在，自己就可以去打破时空，回到过去。
去见自己的母亲，去自己被时空通道卷走的那一天，去替代曾经的自己。
这样，母亲就不必承受丧子之痛，就不用孤苦伶仃了。
快五百年了啊，当年的一幕幕都还记在心中，是母亲一人苦苦将自己拉扯长大，千盼万盼终于盼到自己高考，就这么消失了，她怎么承受得住。
辜雀死死咬牙，他从来不愿意回忆这些，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事实在太让人痛苦。
但他现在不得不想，因为有了希望啊！
他多么想回去，去告诉母亲自己已然长大，已然有了妻子，已然可以独挡一面，是一个男子汉了。
深深吸了口气，辜雀心中块垒郁结，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
声音如惊雷一变传遍大千宇宙，九彩之云一寸寸亏裂，最终全部消失。
辜雀的力量如巨浪一般席卷开去，一重重时空崩塌，天上地下全部都在毁灭。
“呃啊！”
他恨不得把这么多年的思乡之情全部吼出来，他恨不得一切都可以随心所欲。
他怒吼，他长发乱舞，一切的一切都在崩碎。
四周之人脸色惨白，连连回头，太恐怖了，他们甚至摸不清辜雀到底是什么境界，破坏力竟然如此之大。
时空和世界叠在一起的鸿蒙，被辜雀的力量硬生生震散，一切终于又恢复了清明。
辜雀喘着粗气，看着天地四周一个个强者，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打败这些人，又有什么意义？
遥远的另一边，法尊身体紧绷，咬牙道：“他收起了力量，那么未来的因果也该降临了。”
他话音刚落，天海之巅，一道巨大的裂缝忽然横生而出，一股恐怖的威压顿时显现而来。
虚空、次元都完全湮灭了，怎么还可以崩碎裂缝？
所有人都不明白，但辜雀和芒明白，次元之下，是浩法！
这是浩法裂缝！
因果来了！
四周之人疯狂后退，因为未来的因果，绝不是过去的因果那么简单！
未来，是禁忌！
这是禁忌因果。
威压越来越恐怖，整个大千宇宙都似乎在往下沉，接着，在那巨大的裂缝之中，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终于从中探了出来。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试刀
那是一只漆黑的大手，整个手臂都被黑气包裹，遮天蔽日也不知道有多大，那无边的威压灌注寰宇，将天上地下所有的一切都崩碎。
黑光澎湃，四周完全黑了，整个世界都像是没了一点光芒，甚至连神识都透不进去，在场的强者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盲人了。
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恐怖的威压在流动，接着，一股邪煞的气息又充斥天地，隐隐伴着莫名的怒吼。
“什么东西！”
“禁忌之物！”
“好可怕的因果，神雀盟主这一次是彻底完了。”
“触碰未来的人，就没有活下来的。”
四周有了大吼，而辜雀却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镇界灵柩棺化作白玉，其中涌出无尽的鲜血，一颗血色的眼球飞出，瞬间涨大，如一颗星球一般，狠狠朝那巨手撞去。
二者并未真正接触，只因血光和黑气已然纠缠在了一起，两股力量皆达禁忌，已然不是辜雀可以预测和决定的了。
“你小子，老子才沉睡多久，你就惹到这种级别的存在，还带着未来之元的因果，真是要人命了。”
脑中传来血色眼球的声音，辜雀叹了口气，道：“我的路走到尽头了，必须要通过未来之元来拓展。”
“小子你没走火入魔吧？自从宇宙初开以来，未来之元就是完全封闭的状态，这不是宇宙天道封闭的，也不是哪位强者封闭的，而是大衍之数那最后一丝变数封闭的。”
“这种封闭是天地宇宙的规则，是大衍的规则，自古以来的修者，从来不敢去触碰未来，真是因为大衍规则要保证那一丝变数，否则整个寰宇就死亡了。”
“包括各种修炼之道，都是规避了未来，否则根本修炼不下去，你倒好，用未来去拓展武道境界，你以为你是谁？苦罗之主？苦罗之主都不一定能做到。”
辜雀苦笑道：“我也没办法啊，我的路好像遇到死胡同了，就只有这么走，否则就走不下去，那时候我更完蛋。”
血色眼球道：“嘿！你倒是还挺乐观，独自创道，哪有那么容易？其实死亡离你一直很近，小子，醒醒吧，这一次要是没老子，这一只手多少个你都挡不住。这可是真正的禁忌之力。”
辜雀抬头一看，只见无尽的血光终于将巨手逼退，这血色眼球的力量也不知道有多磅礴，竟然能挡住这种级别的因果。
辜雀忍不住问道：“你已经这么强了，到底为什么被封印在镇界灵柩棺中？诸天钥匙到底有多少把？又是开启什么的？”
血色眼球道：“我被封印当然是因为强中自有强中手咯，也没什么丢人的。诸天钥匙有九把，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开启什么？呵！说句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开启什么。”
辜雀道：“《诸天生死簿》到底是什么底细？第九页又到底记载着什么？它和《复活真经》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其中恐怖的声音是谁？说的话又意味着什么？”
血色眼球冲进了镇界灵柩棺中，淡淡道：“小子，你不觉得你的问题有点多吗？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你见过那个强者对极变境界的修者讲浩法次元吗？”
这个比喻真他妈扎心，直接把老子比喻成极变境界了，辜雀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血色眼球继续道：“你欠老子好几个人情了，到时候得挨个还回来，这可不轻松。”
辜雀叹了口气，道：“好吧，到时候再说了。”
这一次虽然感悟了元和时空，但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之后的路，辜雀的心情有些沮丧，将铜棺收好，朝四周看去，只见在天道的规则下，一切渐渐开始恢复了起来。
但下方的天海之水，则彻底消失了。
这意味着什么？辜雀暂时没有心情去考虑，他只是看向四周一个个缥缈的身影，眯眼道：“我辜雀在此突破，诸位远道而来，该出手的都没闲着。”
他目光扫视着四周，顿时锁定了四道身影，就是他们，跟着冰洛去了神雀盟，若不是自己去未来将他们杀回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此仇不报，实在不甘。
辜雀继续道：“我北域神雀盟就只有七个星系，对比起你们来实在不值一提，但你们却一点立锥之地都不给我，很好。”
“今日我辜雀悟道初成，正要试刀，诸位既然来了，当然也有杀心。”
“我给你们机会，谁要上来与我一战！”
他说完话，右手一震，一柄古老的石刀已然在手。
石刀古朴无华，上边裂纹纵横，坑洼遍布，散发着恐怖的邪恶之气，像是要吞噬整片天地一般。
按照现在辜雀的天道之境来说，其实也就是能与次元之境一战罢了，四周都是强者，却又看不透他，刚才他的动静闹得太大，触碰了未来竟然都没死，早已把众人吓傻了，此刻哪里还有人敢来挑战他。
但辜雀说这句话也只是场面意思罢了，他依旧锁定着那四人，忽然眯眼道：“四位，自报家门吧！”
四人对视一眼，三个中年男子，一个老者，穿着各有不同，表情也各异。
老者缓步走出，沉声道：“老朽乃是天海之东，太古剑宫的长老柳章南，不知神雀盟主何事？”
辜雀没有回答，而是笑道：“那你们三位呢？”
“我乃北冥极寒宫的天字第一号护法伍定安！”
“我们乃是九天上古道场的太上道清、道澈，神雀盟主到底有何事？若是没有，我四人就撤了。”
辜雀摇了摇头，道：“四位前辈还真是有来头，又是长老又是护法的，最后还来了两个太上级人物，难怪胆子那么大，竟然想要偷袭我北域神雀盟呢！”
道澈变色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辜雀笑道：“听不懂没关系，辜雀只想做一件事罢了。”
“什么？”
辜雀道：“本盟主初悟时空，今日便拿你们四位试刀！看看谁是第一个刀下亡魂！”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杀敌四人
辜雀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变了颜色，谁也没有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辜雀还这么嚣张，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众矢之的吗？
辜雀何尝不知道，但越是众矢之的，便越要嚣张，一旦输了气势，那恐怕谁都想踩一脚神雀盟了。
他提起石刀，朝前指着四人，冷冷道：“芒，你把这四人给我看住了，他们若是逃，你就直接杀了！他们若是留下与我一战，并赢了我，你就让他们走。”
说完话，他朝四人看去，笑道：“四位，明白了吗？今日想走，只有拿出你们的本事来。”
柳章台不禁大笑道：“辜雀啊辜雀，果然是年轻气盛，我们这么多人，还轮得到你来威胁吗？”
辜雀不屑道：“不气盛那还叫年轻吗？”
说到这里，他朝四周众人看去，缓缓道：“我辜雀是讲道理的人，这四个人刚才跟着我家冰洛想要去神雀盟杀人，被我从未来之元中杀了回来，这是生死大仇，我辜雀必然要报！”
他眼中渐渐露出杀意，咧嘴笑道：“你们之中也有人刚才出手对付我辜雀，这无关紧要，对我辜雀出手，我可以忍让，对我的亲人出手，那就是不死不休！”
他说到最后，已然像是在怒吼：“今日谁要敢插手，我直接祭出镇界灵柩棺将其镇压！刚才未来之元的因果大手你们也看到了，镇界灵柩棺能挡住禁忌之力，要镇压你们全部，你们若真是那么团结，不妨一起动手试试！”
寒冷的声音传遍天地，四周众人脸色齐变，看向那已然变成白玉的镇界灵柩棺，缓缓朝后退去。
辜雀这种话都说了，则说明今日没有他们的事了，他们是忌惮辜雀，害怕他彻底成长起来，但现在已然没了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来送死。
何况，这四人与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死了倒好，少一个敌人，之后的路更好走。
四周情况的变化明朗了起来，柳章台四人对视一眼，也知道此战避无可避，于是全部都站了出来。
道清沉声道：“辜雀，你有《诸天生死簿》护体，当然不会怕我们。”
辜雀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辜雀今日唯有这一柄石刀，其他的都不用，若是你们能杀我，那尽管来吧！我辜雀何惧之有？”
他怒吼出声，长发乱舞，一刀举起，骤然朝前斩去。
一道惊天动地的刀芒灌注长空，掀起无尽的杀意，狂暴的力量汇聚成滔滔巨浪，直接朝着四人席卷而去。
这四人实力虽强，但辜雀看得出来，还未真正贯通因果，不过只是刚刚碎因罢了。
进入天道之境，他如果连碎因境界的强者都收拾不了，也没脸在谈什么北域雄主了。
“无量天尊！”
一声清喝响起，四周一朵朵莲花开满虚空，道韵流转，汇聚成无尽的规则，道清、道澈两人浑身散发着青光，直接朝辜雀杀来。
而与此同时，伍定安深深吸了口气，右手一挥，天上忽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虚影。宫殿通体冰雕而成，散发着璀璨的蓝光，而瞬间时空便被冻结了，恐怖的寒意像是将天上地下都完全封锁，直直朝辜雀席卷而来。
“来吧！”
辜雀暴喝一声，眼中光芒变幻，最后竟然化作九彩之光，照亮了整个天地。
他的石刀竟然开始发起光来，但却更加破碎，浩荡的正气和邪恶的煞气互相交织，形成了一股古怪的力量。
一刀斩出，天上地下完全被九彩之光淹没，四周之人吓得倒吸凉气，心中惊骇无比。
“杀！”
柳章台白发飘飘，右手朝天举起，天地之间元气滚滚，一道道神秘的法则朝他手中聚集而来，只见那天地的尽头忽然裂开了一道巨缝，一柄由规则凝聚而成的长剑竟然直接朝这边飞来。
这一柄长剑长达数千万里，像是贯彻了整个长空，柳章台右手伸出两只，朝辜雀一指，那一柄长剑呜咽一声，便直接朝辜雀激射而来。
“太初御剑术！”
有人惊呼出声，但辜雀并未慌乱，而是极速退后，深深吸了口气，咧嘴道：“剑？我石刀在此，天下之兵，皆可退之！”
他说着话，右手缓缓朝前一刺。
这一刺直接让整个天地都朦胧了起来，一重重时空开始累叠，像是整个过去都附之于上，鸿蒙的力量都快出来了。
那一柄惊世杀剑在瞬间崩碎，而道韵连天，冰封数万光年，整个天海的空间像是彻底被冻结，辜雀甚至连动身都艰难。
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似乎要吐出，他死死压制着吞回去，粲粲笑道：“有点手段，但还未够班！”
他收回石刀，朝身后一捅，只见四周的空间忽然化作齑粉，形成一个个奇异的小光点。
这种小光点连他们都有些看不清楚，但时空已然开始被分解了，一重重恐怖的世界开始从过去涌来，山河万里，怒水滔滔，平原莽莽，一切的一切都开始浮现。
“过于的因果！遭了，我们还没彻底贯通因果！”
柳章台惊呼出声，而辜雀已然飞天而起，大吼道：“天道何在！”
有人惊呼出声，但辜雀并未慌乱，而是极速退后，深深吸了口气，咧嘴道：“剑？我石刀在此，天下之兵，皆可退之！”
他说着话，右手缓缓朝前一刺。
这一刺直接让整个天地都朦胧了起来，一重重时空开始累叠，像是整个过去都附之于上，鸿蒙的力量都快出来了。
那一柄惊世杀剑在瞬间崩碎，而道韵连天，冰封数万光年，整个天海的空间像是彻底被冻结，辜雀甚至连动身都艰难。
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似乎要吐出，他死死压制着吞回去，粲粲笑道：“有点手段，但还未够班！”
他收回石刀，朝身后一捅，只见四周的空间忽然化作齑粉，形成一个个奇异的小光点。
这种小光点连他们都有些看不清楚，但时空已然开始被分解了，一重重恐怖的世界开始从过去涌来，山河万里，怒水滔滔，平原莽莽，一切的一切都开始浮现。
“过于的因果！遭了，我们还没彻底贯通因果！”
柳章台惊呼出声，而辜雀已然飞天而起，大吼道：“天道何在！”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太初剑圣
天道的威压还未散去，四周尽是九彩残红，辜雀就沐浴在其中，手中那一柄九彩的石刀熠熠生辉。
此刻他就像是一个无法战胜的天神，睥睨四方，全身气势朝周围澎湃席卷，像是举手投足便可以毁灭一切。
四大碎因境界的强者，放眼整个寰宇又有多少？今日却被辜雀一刀杀了四个，未免太令人心惊。
四周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寒意滋生，都想要阻止辜雀成长起来，但谁也做不到毁灭他，一切都是这么无可奈何，他们只有看着辜雀一步一步更加强大，最终将他们全部踩在脚下。
只有一少部分人可以看开，心头嗟叹一声，和伟大并存于一个时代，见证其成长，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天海干彻，长风嘶咽，四周的空间渐渐凝聚，一切都像是那般默然。
这是天地的规则，人可以破坏它，但它也能永恒生长。
辜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站在那九彩祥云之上，看着天地四周。
并非他一定要站在这里装逼，而是他已然感受到一股气息将自己锁定。
那一股气息来自于东方，来自于天海的尽头。
天海的尽头是什么？是上古大派，太初剑宫。
四周之人好像也感受到这股气息了，一个个全部都朝东方看去，然后微微眯眼，缓缓后退。
东方紫气横生，光芒纵横，一道道凌厉的规则冲天而起，似乎要将天上地下完全充斥。
一声叹息响彻天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我上古剑客，风餐露宿，不食五谷，蓑衣斗笠，仅佩一剑。”
“剑过，血流，人亡。”
声音清澈温润，带着淡淡的儒雅之气，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已然从东方飘然而来。
他脚踩白云，头顶虚妄，身姿缥缈，双目深邃，腰佩一柄长剑，如翩翩公子，丰神如玉。
他的声音继续传出：“而今时代不同了，天下再不纯粹了，我创立太初剑宫，只是为了守护那剑客最后的尊严。”
“最后，那一丝纯粹啊！”
他已然站在了虚空之上，缓缓朝辜雀看来，眼中没有一丝杀意，反而是一片亲切。
辜雀没有说话，目光也没有回避，而是直直看着他。
四周之人继续在退后，他们都是老古董，他们当然不会不认识这个人。
芒站在辜雀身旁，轻声道：“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苦罗上界浩瀚无边，比大千宇宙大太多了，虽然有五个最大的文明在，但其他小文明也数之不清，也有很多出色的强者。”
“他，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
说到这里，芒叹了口气，道：“这个人，是个传奇。”
辜雀皱眉道：“什么传奇？”
芒道：“当年神狱文明招安，想要收服他，他一怒之下，击杀三位元帅，四位王侯，十一位将军，成为神狱文明的头号大敌，甚至逼得神狱兵主亲自出手，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却没抓住他。”
“他所杀的这整整十八人，其中有十五人是千古祖境的强者，三位超越了千古祖境、达到禁忌的强者。”
辜雀浑身寒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骇然道：“我没听错吧？杀了十五位千古祖境强者？相当于杀了十五个暗元啊！”
芒苦笑道：“不，暗元是千古祖境最巅峰的存在，无限接近于禁忌，这十五人之中，最多只有两人能与之并肩。关键在于，后边那三位禁忌强者，是仅次于神狱兵主的存在。”
辜雀吞了吞口水，道：“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他的实力堪比神狱兵主？”
芒摇头道：“巅峰战力或许不如神狱兵主，但现在只会更强，因为神狱兵主经过了千万年的压制封印，实力早已不如当初了。而他，却好生生的活到了现在，实力肯定比当年强很多！”
辜雀喃喃道：“意思是我无意之中，又得罪了一个恐怖存在。”
芒叹声道：“是啊，苦罗上界那般浩瀚，但他却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一度也是我的偶像。那剑道通神，是剑道史上最伟大的存在之一，是浩瀚的宇宙中最闪亮的星。”
“他被尊称为，太初剑圣。”
辜雀摆手道：“打住打住，你看你的表情，还真像是见到偶像似的，你别忘了他来这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要杀你的夫君。”
芒朝辜雀看去，轻声道：“我陪你一起死。”
辜雀摆了摆手，道：“咱们谁都不用死。”
天空之巅，太初剑圣已然站了很久，他看着辜雀，道：“你们说完了吗？”
辜雀抬头，抱拳道：“剑圣前辈，有何指教？”
太初剑圣道：“你杀我太初剑宫弟子，此仇不可不报，随我去剑宫一趟吧！”
辜雀道：“如果我说我不呢？”
太初剑圣微微一笑，毫不动怒，道：“我这么跟你讲你就懂了，镇界灵柩棺、《诸天生死簿》，再加上神狱兵主，再加上九幽侯罗睺，他们联手都保不住你。你去不去？”
“去。”
辜雀满脸无奈，对方把话都说得这么狠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没有底牌了，没有任何底牌了，因为在太初剑圣说话的同时，血色眼球的声音也响在了辜雀的脑中。
“小子，你可以装逼，但我劝你别在他面前装逼。他很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他是苦罗上界最强大的人之一，别说你是宇宙天道的代言人，就算你是宇宙天道的本身，他也能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血色眼球是强者，强者都是高傲的，血色眼球这么说，则说明自己彻底完蛋，只能听之任之。
太初剑圣道：“好，那么我们走吧！”
他右手轻轻一挥，次元直接裂开，那黑暗通道的尽头，赫然便是神雀盟。
他没有任何动作，一股力量已然将芒包裹，直接把她送了过去。
单单凭借意念的力量，便把贯通因果级别的强者送走，这份力量，已然惊出天际了。
所有人都不敢再围观了，一个个毫不犹豫，转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