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这是你自找的
屁股上还在隐隐作痛,这痛楚让卑弥呼心有余悸,不敢再做反抗。
她万没有想到,颜良竟然会这样对她,竟会让他的女人,把自己剥光,用鞭子来抽打自己的臀。
当初大阪之时,就算是刘备想强占有自己,却也没有伤害自己的身体。
颜良却这么做了,根本不把她这倭国女王当回事,待她就如待那娼妓一般,不听话就鞭打羞辱,打到你听话为止。
卑弥呼心有怨气,却不敢言,只能心怀着忐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卑弥呼终于被打扮完毕。
“嗯,倒也是个美人呢。”小乔退后几步,笑眯眯的打量着梳妆完毕的卑弥呼,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自己亲手完成的艺术品一般。
卑弥呼这才从失神色中回过神来,她的目光下意识的望向,那不愿多看一眼的铜镜,当她看到铜镜中,自己的全新形象是,不禁娇躯一颤,面生羞意。
铜镜中的自己,只着了件薄薄的纱衣,薄到上上下下,那诸般隐秘之处,都若隐若现,透着一股诱人的神秘。
“这般透明的衣裳,穿了跟没穿有什么两样!”卑弥呼惊羞的抱怨道。
“正因为是透明的,陛下才喜欢,你能得陛下的临幸,该当庆幸才是,你知道这金雀台上,有多少的女人,日夜都思盼着被陛下临幸,却不得吗。识趣一些吧。”
小乔进一步“开导”着卑弥呼,言语中更有几分讽意。
卑弥呼心头又是一紧,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撕扯着她的心。
时至如今,她的心中,那种天照大神,倭国女王的自恃,依然还存在。
正是因为这份自恃,迫使她虽到了这般地步,却仍想颜良面前。保持着一份尊严。
她却不知,有多少的女人,曾经都比她刚烈。到最后,却都得屈服于颜良的威严之下。
不屈服,就得死。
世上,又有几人是不畏死的。更何况是女人。
“陛下驾到~~”房外处。响起了宫女的高唱声。
小乔身形一震,赶紧将卑弥呼拖起,拉着她往外去迎驾。
方自出门,便见颜良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一脸荣光焕发,向着这边走来。
“臣妾拜见陛下。”小乔盈盈下拜,跪仰颜良,身后一众的宫女。也齐齐随之跪下。
唯有那卑弥呼,却没有跪下。只勉为其难的微微躬身。
见得卑弥呼此状,颜良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不悦,冷冷道:“小乔,朕让你好好调导卑弥呼,这就是你调导的成果吗?”
小乔花容一震,回头一瞥,却才惊讶的发现,卑弥呼竟然没有跪迎天子,竟还无礼的站在那里。
“天子面前,焉敢无礼,还不跪仰!”小乔低声一喝,顺势伸手猛的一拉卑弥呼。
小乔的那些紧张,让卑弥呼心中也害怕起来,她的双腿好似无法抗拒一般,被小乔那么一拉,就跟着软了下来,顺势跪倒在了颜良的面前。
颜良这才满意,微微点头,大步走入房中。
身后众美人们,这才站起身来。
小乔暗吐了一口气,狠狠瞪了卑弥呼一眼:“你可不要不识好歹,惹怒了陛下,有你好受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是顺从还是无谓的矜持,你自己看着办吧。”
冷哼一声,小乔跟着步入房中。
卑弥呼却是奇怪,怎的这些女人,竟如此的畏惧颜良。
“大不了,他就是鞭打我臀腚而已,方才我没有撑住,这次一定要忍住,我可是倭国女王,天照大神转世,焉能屈服于一个凡人。”
卑弥呼心中暗下着决心,昂起首,挺起胸也跟了进去。
当她步入房中时,颜良已高坐于上,那双鹰目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眼神中燃少着丝丝邪念。
卑弥呼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正穿了一件何等不堪的衣裳,自己身体的隐微之处,正被颜良肆无忌惮的欣赏着。
念及于此,卑弥呼那方才挺起的胸膛,立时就没了底气,面生羞晕,双手赶紧拢在身前,勉强的遮遮挡挡。
“不过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受辱,你的精神又能强撑多久,哼。”
颜良心中在冷笑,卑弥呼的那点小心思,又岂能逃得过他洞察世事的双眼。
对付她这样自恃的女人,颜良比谁都有经验。
颜良知道,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摧残羞辱她们的身体,然后,她们的精神,必然就会崩溃,最后接受屈服的事实。
“卑弥呼,朕也不跟你废话,朕就是要占有你,顺朕者生,逆朕者死,你自己选吧。”颜良直白露骨,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赤果果的道出自己的意图。
卑弥呼惊羞无比,那高耸的胸脯,随着紧张的呼吸,剧烈的起伏,贝齿紧咬着红唇,又恨又羞,不知如何是好。
颜良欣赏着她那扭捏的样子,冷笑道:“你不说话,朕就当你屈服了,来吧,爬到朕这里来,好好的伺候朕。”
颜良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榻上,眼眸中血脉贲张,欲念如火而生。
卑弥呼眉头深皱,贝齿越咬越紧,半隐半露的身子僵立在原地,迟迟没有挪动一步。
很显然,卑弥呼那份女王的矜持,还没有被瓦解干净,她无法接受颜良如此直白,如此兽性一般的要求。
堂堂大倭女王,天照大神,圣女一般的存在,如今,却巴巴如母狗一般,爬向那个残暴的男人,如娼妓一般的服侍他吗?
“不,我不能,我不能屈服!”卑弥呼暗暗咬牙,给自己鼓起勇气。
旁边小乔却暗暗摇头,心中叹道:“果然是化外倭女,不知天子的手段,还装什么矜持,就等着自讨苦吃吗。”
颜良给了卑弥呼一分钟的时间,这倭国女王仍没有半点顺从的意思。
颜良也并未生气,只是不屑的一哼,淡淡道:“来人啊,传朕旨意往瀛州,命吕蒙立刻处死一万倭人。”
颜良就用这么轻描淡写的口气,下达了屠杀的旨意。
一万倭人,在颜良的口中,就如同一万只羔羊一般,宰了就宰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卑弥呼却是大吃一惊,所有的矜持,都化为了无尽的恐惧。
她万没有想到,颜良竟然能残暴到这等地步,只因自己不肯顺从,就要杀一万名自己的同胞,做为对她的报复。
“不要啊,你怎么能这般残忍!”卑弥呼终于不再沉默,冲着颜良颤声大叫。
颜良却不以为然道:“朕乃大楚之君,你们倭人又非大楚子民,朕要处死你们,又岂能算得上是残忍。”
“可是,就算那样,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你怎么下得了手。”卑弥呼惊惧道。
颜良的眼眸中,浮现出了讽意。
他清楚记得,后世中的倭国,入侵华夏,可是残杀了千千万万的华夏子民,那个时候的倭人,又何曾有过心慈手软?
颜良今日杀倭人,只不过是让那些倭人,为他们的后世子孙,偿还血债罢了。
颜良却也不屑于跟她解释,只冷冷道:“你自称是什么天照大神,自称是倭人的保护神,眼看着一万倭人被处死,却还不肯牺牲自己,来救他们,你都不在乎他们的生死,朕又何必在乎。”
颜良已经挑明,你不臣服,你装矜持,你要尊严,那我就杀你的子民。
卑弥呼脸色掠起了一丝羞愧,似乎被颜良给呛住了,一时无言以应。
使者已经带着颜良的旨意,出往了金雀台,卑弥呼迟疑扭捏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屈服。
卑弥呼宁愿那一万倭人死,也不愿放下尊严,屈服于颜良胯下。
“哼,什么倭人的保护神,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只懂得自保之徒罢了。”
这一刻,颜良反而更加认清了卑弥呼的真面目。
这个倭女,倘若真的是以保护倭人为己任,若真是心有此宏愿,那她就该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倭人,更何况是所夜里的贞节,所谓的**。
眼前这个卑弥呼,其实和刘备是一样的人物,他们都是嘴上喊着仁义道德,为国为民的口号,内心中,却是那种自私到极点之人。
对付这种人,反而比对付那种刚烈决毅之人,要简单的多了。
“不愿意乖乖的伺候朕是吧,很好,朕宫中美人多的是,也不差你一个。”颜良目光中,陡然涌现冷绝之意,“来人啊,把这倭女给朕发配往娼营去,让万千的将士们享用她的身体,直到将她折磨至死为止。”
圣音一落,小乔一使眼神,几名强健的宫女,便是一拥而上,将卑弥呼架了起来。
卑弥呼大惊失色,她万没有想到,颜良竟如此果决,自己还在琢磨着如何应付颜良时,颜良就已经不屑于占有她,要将她抛给万千的楚军。
想想成千上万的楚军士卒,那些野蛮的军汉们,不分昼夜,粗鲁的征伐自己的身体,那种尊严尽丧,**被无尽折磨的画面,卑弥呼心中所有的矜持,在这一刻间就轰然瓦解了。
“陛下开恩,妾身知错了,妾身知错了,臣妾愿意服侍陛下,臣妾愿意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逃得很彻底
卑弥呼,终于服软了。
当颜良要杀掉一万倭人时,她没有服软,而当颜良要把她投入娼营,供万千军士享用时,她却服了。
颜良的嘴角,掠起一丝冷笑,一切,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终于认清事实了么。”颜良挥了挥手,示意左右宫女退下。
那些宫女们,这才将卑弥呼放开。
精神受创的卑弥呼,双腿一软,伏倒在了地上,满脸的惊魂落魄。
方才的那一出,确实把她吓坏了。
“既然已经服软,那就爬过来吧,朕要不要饶你,还要看你的诚意有几分。”颜良再次仰靠在了榻上,欣赏着全身透明,伏在地上的卑弥呼。
卑弥呼的尊严,已在这一刻丧尽,她知道,到了这般地步,想要保住性命,就只有顺从。
让颜良一占有,总好过被千千万万的男人糟蹋吧。
更何况,成为颜良的姬妾,好歹还可能居住在这华丽的金雀台上,享受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日子。
诸般种种,权衡之下,卑弥呼已无别选择。
她只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满脸的慌容收起,勉强的堆出几分笑意,蹶着肥臀,如母狗一般,一步步的爬向床榻,爬上了颜良那熊虎之躯。
肌肤相触,相靠如此之近,那薄衣下垂坠的雪峰,勾起了惊心动魄的弧线,令颜良心中欲念狂燃,血脉激荡。
卑弥呼在颜良肆意的注视下。羞羞怯怯的宽衣解带,将自己那圣女之躯,完全的呈现在了颜良的眼前。
瞬息间。颜良只觉烈火焚身,那强大的征服欲,冲脑而起。
“哈哈!!”颜良狂笑将,将卑弥呼按倒在了榻上,抖擞雄风,如狮子一般,疯狂的征伐起了胯下的猎物。
几番激荡。卑弥呼紧咬着红唇,眉头微皱,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却只能强忍着,迎逢着颜良的征伐。
颜良越征伐越来劲,几近狂野之兽。
这就是倭人的祖先,这就是倭人心中神圣的天照大神。如今。却在自己的身下哼吟,任由自己的摆布。
一种复仇的快感,袭遍全身,伴随着那原始的欲念,将颜良的斗志,推上了高峰。
快哉,大丈夫当如此,快哉!
床榻上的惊心动魄。饶是那些见多不怪的宫女们,这时看见。也难为情的红了脸,个个面红耳赤,暗揉着衣角。
小乔的脸畔,更是晕色如潮而起,香舌轻舔着嘴唇,眼眸中闪烁出迷离之色。
毫无疑问,那惊心动魄的画面,已是激起了小乔饥渴已久的芳心。
毕竟,颜良长久征伐在外,金雀台上美人又不可胜数,她也是许久未承受君恩雨露了。
如今,眼瞧着一个新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享受着君王的征伐,小乔看在眼里,焉能不艳羡,焉能不被勾起欲念。
“你们都退下去吧。”小乔挥手屏退了众宫女。
宫女们识趣而退,念念不舍的退出了殿外。
再无旁人,小乔遂是宽衣解带,转眼将自己解了个赤条,便如那蛇儿一般,从后边盘在了颜良的身体上。
左拥右抱,异族的女人,和本土的女人,缠绵着,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了一体。
风雨交加中,不知过了多久,颜良长啸一声,雄躯颤栗,终于登临了那无上的仙境云端。
两个女人,已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这却只是开始,颜良征伐的开始。
稍稍休息后,精力充沛的颜良,潜龙再度冲天而起,雄风再展的他,又如虎狼一般,扑向了那两具筋疲力尽的猎物。
金雀台上,春风笼罩,多少孤寂的心,今夜又难入眠。
倭国女王,就这样,和那些曾经尊贵的女人一样,沦为颜良金雀台上的收藏。
颜良虽是占有了卑弥呼,却没有改变他消灭倭人的计划,成千上万的倭人,依旧在无尽的劳役,慢慢的死去。
当然,这一切,卑弥呼是不可能知道的,即使知道了,那也不关她的事。
彻底放下尊严的她,现在所想的,只是如何自保,如何取悦颜良,以令她在金雀台的众美中,能够占有一席之地。
接下来一年多的时间里,大楚朝可谓是风平浪静,颜良难得有一整年的时间,可以用来寻欢作乐。
次年春,修了数年之久的大运河,基本已经贯通。
这条南起长江,北及涿郡的大运河,将大楚的南北,从此密切的联系在了一起。
而帝都洛阳,作为为运河的中心枢纽,其享受到的好处,更是无法估量。
首先,帝国的决策,可以更快的由水路,发往南北诸州,如此,则更加强了颜良对天下诸州的统治。
此外,随着南方的开发,大批的粮食,可以由南方运往中原,甚至运往北方。
粮食的充足,商业的繁荣,使得洛阳的人口急剧增多,人口的增多,反过来又促进了洛阳的繁荣。
不仅仅是洛阳,整条大运河所经过的地区,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惠及。
汉末以来的经济破坏,因大运河的修成,加速了经济的恢复,其大楚的国力,愈加的蒸蒸日上。
除了大运河外,新设的阴州、辽州,以及瀛州,都在稳步的发展。
阴州方面,草原上的汉人移民,已达到了五万之众,大片的土地开垦,一座座官属的马场被建成,源源不断的为大楚军队,供给着优良的马匹。
阴山一线,数座关隘也被修成,一道新的钢铁长城,拱卫起了大楚的北疆。
建设之余,阴州刺史太史慈,还不断的发兵往漠北,征伐那些漠北的游牧部落,抢夺他们的人口为奴隶,夺取他们的牛羊,以充实军用。
整个大楚国,在颜良的带动下,成为了一个洋溢着“扩张**”,极富有年轻活力的国家。
大楚国力的强盛,使颜良将他的目光,开始由东面移向了西面,移向了凉州以西,那广阔的西域之地。
朝议,群臣皆聚。
“西域长史府,目前是谁人在担职?”龙座上的颜良问道。
西域长史府,乃是大楚在西域的最高统治机构,其官署设在高昌壁中。
当年汉武帝击败匈奴后,重夺西域的控制权,便于高昌设长史府,作为官管西域诸国的机构,两汉以来,皆是如此。
董卓之乱以后,汉廷衰落,对西域无辖管理,西域长史府名存实亡,西域诸国也趁机独立,再不复向汉廷进贡。
当年颜良攻下凉州,扫来曹氏后,平着灭曹余威,趁势在高昌重新设立了长史府,以期恢复对西域诸国的统治。
不过,这些年来,颜良的重心一直在于灭汉,灭晋、灭鲜卑、高句丽和倭国方面,长史府虽然设立,但却没有足够的重视。
事实上,西域长史府对西域诸国也只是名义上进行管理,这些年向朝廷进贡称臣的西域诸国,也不过数国而已。
“启禀陛下,眼下担任西域长史府的,乃是安西将军吴懿。”丞相庞统答道。
颜良微微点头,又问道:“朕这些来对西域询问甚少,久闻西域三十六国,不知有几国向大楚称臣,给朕进贡的?”
“回陛下,西域诸国,向咱们大楚称臣纳贡者,不过三国而已。”庞统道。
三国,西域三十六国,才有五国称臣纳贡!
颜良剑眉一凝,眼眸中一股杀机闪过,沉声道:“朕威服天下,西域诸国竟然敢不臣服,他们莫非是想找死吗?”
颜良微微发怒,群臣皆是肃然。
庞统道:“禀陛下,其实西域三十六国,到如今,只存在不过三十余国了,而且,这三十余国趁着汉廷衰时,互相厮争斗,如今整个西域,可以说已被五国瓜分。”
“五国,哪五国?”颜良反倒是产生了兴趣。
庞统遂将近年西域的状况,向颜良详细的报上。
原来,当年汉武帝开拓西域时,西域城邦有三十六国,西汉末年时,分裂成为五十五国,后又进一步分成一百余国。
随后,诸国开始逐步兼并,至汉末之时,趁着汉朝无暇管理,这种兼并达到了顶点。
现如今,整个西域只余下三十国,分属五大政权。
其中,且末、小宛、精绝、楼兰臣服于鄯善国;戎卢、渠勒、皮山、扜弥、属于阗国;此二国乃西域南道上的两大国。
西域北道上,尉犁、危须、山王归属于焉耆国际 姑墨、温宿、尉头则属龟慈;桢中、莎车、西夜等国,则属于疏勒。
“有意思,想不到,西域竟有如此变化。”颜良微微点头,忽想起了什么,问道:“司马懿率部西逃,多半是逃往了西域诸国,却不知他是逃往了这五国中的哪一国。”
“禀陛下,据臣麾下锦衣卫密探所侦察,司马懿和他的部众,并未逃往五大国,而是穿越五国,逃往了西域更西边的波斯国。”
波斯帝国!
听到这个字,颜良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了无数的概念,竟是颇有些吃惊。
波斯帝国,那可是雄踞中亚,可以与汉帝国,罗马帝国相提并论的一大强国,若单论其地域之广,甚至还超过了汉帝国。
颜良真没想到,司马懿逃得这般彻底,竟然是一口气逃往了波斯。(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神秘使者
“看来,司马懿是彻底被朕打怕了,吸取了刘备的教训,干脆一口气就逃往了波斯。”
颜良冷冷一笑,言语之中,含着几分讽意。
想当初,刘备如狗似的,被自己从邺城赶到蓟县,从蓟县赶到乌桓,从乌桓赶到高句丽,再从高句丽赶到了倭岛。
屡战屡败,刘备被他辗得一次次落荒而逃,直至败亡于倭岛。
司马懿想必是吸取了教训,知道逃往西域诸国无用,干脆就越过西域,直接逃到了波斯。
“陛下,司马懿远遁波斯,那里与我们大楚远隔万里,他已构不成什么威胁,臣以为,现在倒是不用再为其劳师动众了。”老臣田丰,很乐观的进言道。
话音方落,颜良立刻正色道:“元皓你可说反了,司马懿不逃往波斯便罢,正是因为他逃往了波斯,朕才非要除掉他不可。”
颜良的这番决然之言,令田丰身形一愣,一时间无法理解。
波斯啊,那可是传说中的国度,远在葱岭之西,几百年以来,与中原从无直接来往。
这波斯帝国与中原唯一的交集,就是丝绸之路上,那往来的商贩,将两国的存在,让彼此能够知道。
这样一个几乎存在于传闻中的国度,司马懿就算逃到了那里,又能对大楚构成什么威胁呢,天子何必非要除掉司马懿不可?
这不光是田丰的狐疑,更是不少大臣们的疑惑所在。
“波斯虽乃西方大国。但其国文化技艺却远落后于我大楚,今司马懿带了那么多人逃往波斯,若是将我华夏优秀的东西。传播给了波斯,必将助长波斯国的飞速发展,假以时间,只怕会为我大楚之患。”颜良这一次没的隐瞒心中的想法,坦然的道与了诸臣。
众臣中,庞统等几位绝顶智慧之臣,很快就领会了颜良的心思。
田丰却道:“我华夏文明。远播四方,令胡夷仰慕,正好彰显我大楚国的高贵文明。此乃自古以来,先贤们的梦想,臣倒是觉得是一桩好事。”
颜良心中冷笑,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屑。
田丰所言。正也道出了自古以来。华夏那一些腐儒们的想法。
那些腐儒们,从不把华夏文明的外传,当作是一种威胁,反而觉得胡夷们学去了华夏先进的文化和技艺,可以让他们脸上长光,从中获得一种高高在上的荣耀感。
只可惜,他们只为贪图一时的荣耀感,却使胡夷学习华夏。得以发展,再回过头来。反噬华夏。
五胡乱华,安史之乱,历史上,诸多的例子还不够么。
当然,这些例子,田丰这样的儒生是不会知道的,颜良这个穿越者,却是清清楚楚。
在颜良看来,田丰的那所谓以传播华夏文明,滋养四夷的所谓荣耀感,只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
所以,颜良才要铲除诸胡,除掉华夏的威胁。
那所谓的天朝上国的面子,颜良根本就不稀罕,只有四夷尽除,天下之土,尽入大楚版图,这种实实在在的利益,才会让颜良感到有面子。
正是因此,司马懿别说是逃到波斯,他就算是逃到了南极,颜良也非得追着灭了他不可。
“司马懿必灭不可,朕心意已决,尔等不必再言,只需全力为朕思索策略便是,其他无需再多言。”颜良猛一拍案,决然道。
颜良在大楚国中,拥有着绝对的权威,他决心若下,就算是所有大臣们都不明白他的深意,自也无人敢反对。
田丰等存有异议的大臣们,顿时便不敢再有质疑。
这时,庞统却拱手笑道:“这些年来,陛下以羌人和匈奴奴隶,不断的修筑从长安到敦煌的驰道,想必正是为了这一天做准备吧。”
庞纺的话,令众臣一震,惊异的目光,纷纷的望向颜良。
颜良微微一笑,淡淡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此言一出,众臣无不震撼,皆为颜良的深谋远虑而折服,他们万没有想到,颜良多年以前修的驰道,竟然会在今日派上用场。
难道说,天子的远见,已到了这般洞察未来的地步了吗?
其实,颜良修驰道,最初之目的,只是为了加强凉州与中原的联系,同时方便经营西域。
至于司马懿会逃往波斯这件事,颜良倒还真是没料到,如今也只是正好撞上了而已。
不过,为了统一群臣的意志,颜良也就顺着庞统的话,承认自己修路之目的。
果然,当颜良这么一说,众臣无不震撼于颜良的料事如神,本来对去了远征,灭了司马懿还存在异议的人,这个时候都再无他念。
颜良的料事如神,把大楚重臣们所有人的意志,都轻易的拧成了一股绳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怎么个灭了司马懿了。
群臣各自献计进言,一时间,大殿中议论纷纷,热闹非凡。
诸臣的计策,虽终统一成了一个方案:
欲灭司马,必征波斯,欲征波斯,必先平西域诸国。
听过群臣的进言,颜良微微点头:“西域诸国,只是名义上臣服于华夏,前朝的皇帝们只想着诸国纳贡称臣,到了朕这里,这个国策也该改一改了,朕所要的,可不是这纳贡称臣的面子。”
颜良当天便下旨,命西域五大国的国主,统统都前来洛阳朝见,接受他这个大楚皇帝的亲自策封。
颜良这么做,当然是“故意找碴”,为征服西域诸国做铺垫。
那五大国的国王若是识相的前来洛阳,颜良便可将他们扣为人质,用政治手段,将五大国兼并,这当然是上之上策。
倘若五大国王不敢来洛阳朝见,那正好给了颜良借口,可以不臣大楚,不尊天子为名,举师讨伐,用武力西域诸国讨平。
旨意下达,数道使团,由洛阳而发,迅速的去往了西域。
使者出发未久,颜良便着手,为军事征伐作准备。
这头一件事,便是颜良以巡狩为名,宣布西巡西都长安,不但是他本人,连后妃和朝廷,都统统的迁往西都长安。
长安乃丝绸之路的起点,也是西北驰道的起点,颜良若要对西域用兵,迁往长安就近布署,自然是最方便不过,这和前些年时,颜良常驻在了北都邺城,乃是一个道理。
移驾长安的同时,颜良开始将大批的骑兵,从阴州幽州一线,往西凉一线调集。
毕竟,西域乃塞外之地,地势广大,步兵基本是用不上的,必须以骑兵征伐。
至于粮草的话,颜良则下令,将从牛平鲜卑所缴获的牛羊,往凉州大批的调运。
此役出征,颜良打算以牛羊做为主要的粮草,再加上征伐诸国之后所获,以战养战,达到尽量不加重大楚本国负担的目的。
除了兵马之外,文丑、张辽、赵云、庞德、马岱等大批的骑将,也被调往雍凉二州,训练骑兵,准备为下一步的西征做准备。
战前准备的同时,大批的锦衣卫细作,也混在商队之中,沿着丝绸之路进入西域诸国,做最详细的情报搜集,以为大军的征伐做铺垫。
诸事已毕,此时的颜良,就等着五国国主拒绝朝见,然后,他就可以发兵西征。
在颜良看来,那五国国王不是傻子,亲身前来朝见的机率,几乎为零,武力征伐基本已成定局。
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借口了。
……
鄯善国,国都,楼兰城。
这座位于蒲昌海(罗布泊)畔的城市,乃是西域南路,靠近敦煌郡最近的一座城市,也号称是西域南路第一重镇。
其城因蒲昌海的巨大水源,座落在西域最大的绿洲间,又是丝绸南路的必经之地,百余年来,已演变成一座人口密集,风物繁华的大城。
楼兰城的繁华,竟可堪比中原的宛城,襄阳这等大城,号称西域明珠。
楼兰城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西去东来,穿着各式各样服饰的人们,往来穿梭。
城西南处,一座新建的巨大庙宇,显得各外耀眼。
许许多多的楼兰城民众,都拥挤在庙宇外,争相的跪拜,歌颂着不知名的经文。
庙宇前的大旗上,很张扬的书写着三个金字,拜火教。
楼兰城的中心处,那辉煌富丽的皇宫,鄯鄯国主疏犁者,正在他那极富西域风情的王宫中,盛情款待着一位贵客。
那位贵客长得是汉人模样,但却身着波斯的服饰,宽大的衣袍领上,绣着几朵火焰飞腾的图纹。
“本王久仰拜火左使大名,今天左使大人能大驾光临,实在令本王倍感荣幸,来,本王敬左使大人一杯。”疏犁者举杯笑呵呵道。
那被称为拜火左使的男人,举杯一饮而尽,却是一脸的淡漠如烟。
几杯酒饮尽,那疏犁者干咳几声,笑问道:“前不久听闻左使大人,正在于阗国传播拜火教,却不知今日,怎有兴致前来我鄯善国。”
那拜火左使道:“实不相瞒,本使奉我教司马教皇,以及波斯皇帝之命,前来西域传播我拜火教,于阗和疏勒二国国王,已然信奉我拜火教,并答应以举国之力,扶持拜火教发展,本使此番前来,正是想劝说国王你也信我拜火教,助本使在鄯善国发展拜火教。”(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楼 兰
这个拜火左使,想要在鄯善国,发展拜火教!
疏犁者心中暗吃一惊,脸上笑容依旧,但眉宇之中,却流露出几分不情不愿。
拜火教近年以来,在西域诸国中广为传播,信教者日益增多,向东扩张的也极快。
疏犁者听说过中原有黄巾暴乱,就是太平道依靠传教为名,结连教众掀起的一场大暴动,正是这场席卷中原的暴乱,成为汉朝覆没的导火索。
正所谓前车之鉴,作为鄯善的国王,疏犁者自然也怕拜火教若在国中广为传播,一旦教徒多了,就会对自己的统治,构成威胁。
可是疏犁者又不愿得罪拜火教,一时间,便不知该如何拒绝。
这时,那拜火左使,却是淡淡道:“国主也不必急于拒绝,我想,国主应该很想知道,本使以一汉人的身份,如何成为波斯拜火教的拜火左使吧。”
此言一出,疏犁者身形一震,眉宇中的确涌起了极大的困惑。
波斯人他是见过的,人种与汉人完全不同,而且,除了少数的商人之外,波斯国中几乎没有多少汉人,这就如同,汉地之中,几乎很少有波斯人一样。
拜火教本为波斯一小教派,是在数年前波斯内乱中,才一跃成为第一大教,并被波斯皇帝封为了国教。
这样一个国教,其拜火左使却是一名汉人,而且,其教皇好似姓司马。似乎也是一名汉人。
如此奇怪的格局,如何能不叫疏犁者感到困惑。
“实不相瞒,本王的确对尊使的身份。怀有十分的好奇。”疏犁者连忙点头。
那拜火左使便笑道:“其实,本使名叫司马朗,乃是原本中原晋国的皇族,如今拜火教教皇,正是原本晋国的皇帝。”
听得此言,疏犁者大惊失色,仿佛是听到了前所未有之事。满脸的惊诧,满脸的不可思议。
“拜火教皇,竟是晋国皇帝司马懿!”惊悚之下。疏犁者脱口惊呼一声。
疏犁者那惊悚之极的表情,显示着他这一辈子,从未听到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疏犁者虽为西域国王,但对中原发生的剧变。通过那些商人之口。多多少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疏犁者当然也听说过,汉国的司马懿据并州称帝,却给楚国皇帝颜良杀得落荒而逃,甚至有传闻,前几年时,这个司马懿率领着一队部众,逃亡的路上,还经过了西域北路。
疏犁者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晋国的流亡皇帝,竟然奇迹般的成为了波斯国教。拜火教的教皇。
“我家陛下如何能为拜火教教皇之事,就恕本使无法告知了,不过,我司马家来自中原,与那楚君颜良交手多年,对颜良的秉性最为深知。故本使前来鄯善,并非只是传教,更是来拯救国王你的。”司马朗语气凝重的说道。
拯救我?
疏犁者浑身一哆嗦,背上掠过一丝寒意,以惊恐茫然的表情,望向司马朗。
司马朗语气肃然道:“那颜良不同与汉朝皇帝,此人残暴成性,对尔等化外胡夷极为痛恨,这些年来,此贼把南蛮、羌人、匈奴、鲜卑、乌桓还有高句丽人,统统都变成了他的奴隶,一步步将之杀光。眼下,此人又平定了倭岛,如今放眼四海,只有你们这些西域诸国尚存,国王以为,颜良会放过你们吗?”
司马朗字字如冰,把个疏犁者听得是心惊胆战,最后那一句反问,更把他唬得全身一颤。
“你是说,颜良会征伐西域,把我们三十余国的西域人,统统都杀光吗?”疏犁者抽着凉气问道。
司马朗冷笑不语。
疏犁者心跳加速,神色已变得苍白如纸,惶恐之意如潮涌起,竟是乱了分寸。
正如这司马朗所说,这个楚君颜良,不似以往的汉朝皇帝,要的只是他们西域诸国,名义上的臣服。
这颜良却不同,不仅要实际统治西域诸国,竟还要杀光他们西域人,这简直是残暴到了极点。
“我家教皇深知颜贼残忍,故才命我在西域传教,欲要拜火教为纽带,将西域五大国联合起来,齐心协力,共同抵抗颜良的入侵,保全西域百万生灵,免遭颜贼的屠刀杀戮。”司马朗终于道出了他的目的。
这可是一个大战略。
西域诸国,彼此纷争多年,如今才形成了五大国并立的局面,那拜火教主司马懿,竟然想将诸国联合起来,形成一致对外的局面,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疏犁者作为小国之主,如此宏图伟业,是他作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瞬息间,疏犁者被震住了,思绪飞转,权衡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正当这时,宫外侍卫却来报,言是大楚国的使者,带了楚君的圣旨,前来楼兰,要向疏犁者宣旨。
一听楚使前来,疏犁者又是惊,只能先请司马朗回避,方是镇定心神,以盛大的礼仪,亲自迎接楚使入宫。
诸般诸仪行罢,楚使向疏犁者宣读了颜良的旨意,旨意的内容,自然是宣疏犁者往大楚朝见,亲自接受大楚天子的策封。
听到这道旨意,疏犁者心中又吃一惊,却也不明言是否往大楚朝见,只先接下了圣旨,将楚使送往馆舍休息。
送走了楚使,疏犁者手捧着那道旨意,满脸的恐惧与为难。
这时,司马朗却从殿外转入,冷笑道:“颜贼好生阴险,他这是想将国主诱到洛阳,以国主为人质,不费吹灰之力吞并西域诸国,国主不会就这么轻易上当吧。”
疏犁者身形一震,眉头深凝成结,那般表情,显然是和司马朗所说,形成了共鸣。
“国主啊,现在你总归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要不要答应我适才所提之事,还请国主三思。”司马朗再提联合之议。
疏犁者沉吟半晌,咬牙道:“没想到这个颜良,野心竟这般大,现在连我西域诸国也想染指,好,我就答应左使大人所请之事。”
疏犁者不笨,倘若颜良只如汉朝皇帝那样,叫他名义上的臣服,他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跟颜良作对。
但是现在,颜良不但经征服他们,还要将他们西域诸国族灭,这是要往死里逼他们,疏犁者这下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拜火教有西方波斯帝国做后盾,又已联合了于阗和疏勒二国,既然如此,他这个鄯善国主,没有理由不加入到这个联盟当中来。
“好,国主真是英明之君。”司马朗大喜,赞佩道。
那疏犁者却又道:“左使大人也不必太过高兴,本王只是答应扶持拜火教在我国中传教,至于加入联盟之事,本王还得看看楚国接下来的举动,再做打算。”
疏犁者也不愿单凭司马朗一番话,就上了“贼船”,在楚国未明真正的灭西域诸国意图前,疏犁者还不想跟楚国翻脸。
司马朗欲待再劝,但见疏犁者态度坚决,便也不好逼迫太紧,只能答应。
几番客套,司马朗带着疏犁者的承诺,告辞而去。
出得王宫,司马朗当即将一名心腹召来,低声叮嘱道:“速去禀报教皇,西域南路三国,基本已被我整合,请教皇速派人往西域北道,尽快将北道的两大国,也纳入了拜火教的联盟之中。”
那心腹应诺,当即策马而出,离开楼兰城,望西而去。
司马朗站在王城的台阶上,远望着东面那浩瀚的蒲昌海,嘴角钩起一抹阴笑,口中喃喃道:“颜良,你逼得我们背景离乡,逃往异域,却万没有想到,我司马家有上天护佑,会有天大的奇遇吧,哼,你等着吧,我们司马家卷土重来的日子不远了,嘿嘿~~”
……
长安城,皇宫。
御书房中,颜良闲卧于榻,听取着马谡的汇报。
“据臣锦衣卫细作发回密报,近年以来,西域从波斯国中流入了一个叫作拜火教的教派,该教派以传教为名,在西域中大肆的招揽信徒,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迅速的扩张,甚至连于阗和疏勒两国的国主,就信奉了这拜火教。”
拜火教!
听到这三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颜良眼睛微微一瞄,想起了历史上的事。
他依稀记得,曾经的历史上,宋朝的白莲教,似乎就是源自于这个从波斯传入中原的拜火教。
元末时,红巾军信奉的明教,其源头,似乎也是拜火教。
随着丝绸之路的发展,波斯与中土的往来越来越多,这波斯教派传入中土,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不过,这个拜火教才传入了西域几年时间,就能扩张的如此迅速,这般厉害的繁殖速度,却是引起了颜良的疑心。
“这个拜火教,可有何独到之处?”颜良问道。
马谡道:“这拜火教本身倒没什么特别,只是信奉什么火神,就如那太平道一样,时常也会给信徒治病,不过,有件事,臣却是觉得分外可疑。”
“说。”颜良摆手道。
“据细作们回报,这拜火教虽是从波斯传来,但那些传教的教士,却竟都是中土人的模样,并非是波斯人长相。”
中土人?
颜良神色微微一动,鹰目之中,浮现出极大的好奇心,甚至嘴角还掠起了一丝笑意。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朕要扫平西域!
“扫平西域后,把这个什么拜火教,一并铲灭吧。”颜良下了绝杀了之令。
他最讨厌那些别有用心之徒,借着传教为名,趁机蛊惑人心,最后翩动暴乱,祸害人间。
西域自汉以来,都是华夏的势力范围,如今,那波斯的拜火教却流窜过来传教,这分明是波斯人有将其势力向东扩张的意图。
更何况,那些拜火教士,还是中土人构成,这就更让颜良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颜良在怀疑,莫非是一些逃亡波斯的前朝遗众,想要勾结波斯,反攻中土。
他甚至怀疑,那波斯拜火教,与司马懿很有关系。
“莫非,这拜火教,跟司马懿有瓜葛吗?”颜良忽然道。
此言一出,马谡神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色。
颜良却淡然如常,问道:“朕叫你打探司马懿逃往了哪里,你可有什么线索吗?”
“这个……”马谡迟疑了一下,“臣的密探往西域搜寻了一下,确实打听到司马懿率残部经过了西域北道,但他却并没有在西域逗留,而是继续向西,最后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马谡神形一震,似是猛的想到了什么,惊道:“西域再往西,越过葱岭就是波斯,难不成,那司马懿率部逃亡到了波斯不成?”
话音方落,马谡又连连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测,且满脸的不可思议。
“自古以来,只有商人沿着丝绸之路。去往波斯,司马懿可是带领了几万的部众,这么一支庞大的队伍逃往波斯。实在是有些离谱啊。”马谡喃喃自语着。
颜良却冷笑一声:“古来没有,并不代表现在没有,试问谁又曾想到,朕一介寒微出身,竟然能扫清**,坐拥天下。”
这话倒也是,马谡的狐疑消散了不少。想想也是,他眼前的天子,就创造了前无古人的伟大功业。把不可能变为了可能。
与颜良创造的奇迹相比,司马懿逃往波斯,似乎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陛下,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马谡拱手问道。
颜良衣袖一拂。不以为然道:“拜火教到底跟司马懿有没有关系,待朕扫平了西域,一切自然就见分晓。”
不屑于追寻根由,直接以暴力扫平,这正是颜良的风格。
马谡明了天子的心意,遂是不再多言。
颜良扫平西域的决心已定,没有人能够阻止,接下来事。就只等着一个出兵的借口了。
一月之内,去往西域诸国的使者。陆续的回往了长安。
正如颜良所料的那样,五大国的国王,均以称病为由,拒不肯前来长安朝见。
五大国拒绝朝见,其辖下的三十余小国,自然也不敢擅自行动,有史以来,西域诸国,难得的一次,全体违抗了中土皇朝的圣命。
颜良等的就是他们的拒绝,如今,才正方便他用兵。
颜良遂是龙威大怒,当天就发下旨意,怒斥西域诸国藐视天州,宣布将起大军征伐,扫平西域。
西域诸国在颜良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对付这些小国,根本不需要什么阴谋,颜良就是要明摆着告诉他们,老子要来征伐你们了。
只有真正的大国,才能行此阳谋之道。
旨意下达,洛阳城,乃至整个大楚诸州,臣民们都为西域的拒不臣服而愤慨,纷纷声言讨伐,拥护天子出兵。
古往今来,似颜良这般屡屡举兵,却又能得到民众支持的帝王,倒是确实少见。
原因无他,唯利也。
当年汉武帝对外用兵,为的是让匈奴和西域臣服,说白了,只是为了贪图一个面子而已。
最终的结果是,汉朝屡屡对外用兵,确实把胡虏打怕了,但却耗资无数,使国库空虚,军民死伤无数。
最终所得,不过是一个胡虏臣服的虚名而已。
颜良却不同,他的对外征伐,为的不是虚名,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说不好听点,颜良的对外用兵,也可以说是一种侵略,一种掠夺。
大楚兵锋所过之处,抢光胡夷的牛马,掠夺胡夷的财富,占有胡夷的女人,夺取他们的土地,能杀的就杀,能收为奴隶的,就收为奴隶
颜良的战略,充分贯彻了以战养战的政策,虽然士卒会所牺牲,但抢夺来的利益却是巨大的,不但足以抵消战争的开支,还可以为国库,为国中臣民,抢夺来额外的财富。
当年蒙元,金国和满清,在兴起之初,之所以能横扫天下,而不担心国库消耗,民众抱怨,就是因为他们实施的是以战养战的政策。
胡虏入侵华夏的政策,如今,颜良却反用在了胡虏的身上。
正是因此,举国上下就热烈的拥护颜良出兵西域,因为,无论是士卒还是百姓,都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利益。
在全**民的拥护下,颜良一道道的旨意发雪片般下达,再次开动了大楚强大的战争机器。
诸路的骑兵,迅速的向雍凉一线集结,数以十万计的牛羊,被赶往凉州,以充作军粮。
成千上万的羌人、鲜卑人也被输送往凉州,以为楚军充作后勤的苦力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大楚就在凉州一线,集结了八万多骑兵,近十万的胡虏奴隶仆从。
八万骑兵,这是个什么概念,当年汉武帝最大的一次漠北之役,也只是出动了十万骑兵。
当年汉武帝时人口有数千万,而大楚正处百废待兴之时,能聚出八万骑兵,已经是相当不易,这也多亏了颜良以战养战的政策,若不然,纯以国内的经济,来支撑八万骑兵,经济非崩溃不可。
文丑、赵云、张辽、马岱、庞德等诸员骑将,已先行开往凉州。
颜良择一吉日,于长安城外,举行过盛大的祭旗仪式后,方率三万龙骑卫,由长安出发,浩浩荡荡的前往凉州。
除先发诸将外,随征者,还有张颌、吕玲绮、邓艾、姜维、张绣等诸员骑将,以及周仓和胡车儿这等御林军统领。
除太史慈镇守阴州之外,大楚的精英骑将,已悉数而出。
西域诸国并不足为虑,颜良是考虑到,波斯人有东侵的意图,灭了西域后,很可能要与波斯国交手。
要知道,波斯国可是与华夏,以及西面的罗马帝国,并称欧亚三雄的大帝国,和这样一个强国交手,颜良自不能小视。
故此番出此,颜良才会带足了麾下的精英骑将。
至于朝政方面,太子颜渊已日益成熟,颜良御驾离京后,留太子监国,庞统和田丰等精于政事的元老重臣辅佐,相信并无大碍。
而徐庶、法正两位足智多谋之士,则随征为谋。
除了这两员绝顶谋士外,此役出征,颜良还带了另外一员谋士。
一员沉寂多年的谋士。
颜良统帅着大军,由长安而发,沿着渭水大道一路西进,不数日便穿越陇山,进入了陇西境地。
大军于冀城逗留一日,次日便改道北上,沿着北往凉州的驰道,向着敦煌郡进发。
这一条雍凉驰道,乃是前后修了长达四年,用十余万羌人的尸体铺成,宽阔而平坦,东起长安,西抵玉门关,纵贯雍凉二州。
有了这条驰道,颜良若是以骑兵轻装行军,以日行四五百里的速度,不出三日就可以抵达玉门关。
颜良原先的战略,乃是速战速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平西域诸国。
不过,当颜良率军抵达金城时,却收到了一道令他颇感意外的情报。
行宫,御殿。
“数日之前,安西将军吴懿发来急报,焉耆和鄯善二国,忽发三万兵马包围了高昌壁,吴将军兵马,不敢与战,特派人以十万火急快报,前来向陛下求救。”马谡以凝重的语气道。
西域人,竟然抢先动手了!
颜良冷哼一声,语气肃杀道:“焉耆鄯善二国国主还真是狗胆包天,朕的大军还未入西域,他们倒是给朕来了个先发制人。”
“不光是鄯善二国,北道的龟兹,南道的于阗、疏勒三国,似乎也在派兵往高昌壁集结。”马谡继续道。
御殿中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徐庶道:“这五国畏惧我大楚征伐,看来是逼不得已,联合起来,想要抢先攻下高昌壁,将我军阻于壁垒以东。”
高昌壁乃是西域都护府所在地,也是大楚位于西域唯一一座直接控制的城池,这高昌壁处于玉门外以西,是大军进入西域的必经之路。
西域人若是攻下此壁,深沟高垒,楚军西进的路线就将受阻。
“这些西域人,忽然之间变聪明了,懂得先发制人,抢占要害了,嗯,这背后,必定有那个拜火教在煽动。”颜良剑眉微凝,沉思道。
“陛下,高昌壁如此重要,万不能失,臣以为,我们当速起大军,星夜兼程赶往高昌壁才是。”张颌进言道。
颜良沉思不语,未做决意。
这时,群臣之中,一人却道:“臣倒以为,陛下不必急着去救高昌壁,倒不如任由西域人去围攻。”(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波斯人的野望
颜良却俯视扫去,当他看到那说话之时是谁时,英武的脸上,不禁浮现了一丝笑意。
欣慰的笑意。
进言那人,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眸中却闪烁着几分活力。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鬼谋郭嘉。
当年洛口城一役,身为曹操谋士的郭嘉,为颜良所俘,成为了颜良的俘虏。
颜良对这位鬼谋之士,本就十分的欣赏,自然是想要收为己用。
只可惜,那时的郭嘉已病体垂危,只余下了半条命。
颜良当然不愿如此一员绝顶谋士,就此陨命,便命神医张仲景,竭尽所能救治郭嘉。
要说这张仲医术倒也着实高明,经过一番精心治疗,再加上几年的调养生息,竟是生生的把郭嘉这个一只脚迈入鬼门关的人,生生的给拉了回来。
活命之恩,再加上礼遇厚待,重生过来的郭嘉,思想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位鬼谋之士,对颜良的态度,已从仇恨,转变成了感恩。
故此番西征西域之战,颜良虽未叫郭嘉随征,但郭嘉却主动提出请求,想要随征驾出征,跟随颜良左右,献计献谋。
郭嘉的请动请缨,自是令颜良颇感欣赏。
颜良深知,郭嘉的这一请缨,代表着他彻底的臣服,代表着曹操遗留下来的一丝影响力,已彻底的消除。
欣慰高兴之下,颜良遂将郭嘉带着。一并出征西域。
当此高昌壁被围之时,郭嘉却与众不同,说出了与旁人不同的见争。
“高昌壁乃西域要冲之地。如今形势危急,奉孝你却奉朕不急着去救,朕倒是想听听,你的理由何在?”颜良饶有兴趣道
郭嘉淡淡笑道:“西域地广千里,诸国分布于南北两道,不少城池都位于戈壁绿洲之中,就算是当地人有时也难寻觅。倘若我军兵出高昌壁,沿路征伐,敌军处处抵抗。不知要耗多少时日,才能扫平西域。”
说到这里,颜良已隐约猜到了郭嘉的意思,却也不打断他。
“如今西域人主动进攻。五国之兵尽聚于高昌。那陛下何不放缓行军,尽可能的将五大国的兵马,尽数诱于高昌壁,然后陛下再兵出玉门,一举将之歼灭呢。”郭嘉不紧不慢,道出了自己的计谋。
颜良微微点头,英武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赞许的笑来。
郭嘉此计。与曾经历史中,曹操平定关中之事。倒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那场战役中,曹操就是不急于进攻关中,诱使马超韩遂等关中十部诸侯,将十余万兵马云集于潼关,结果却为曹操一战破之,广大的关陇之地,很快就得以平定。
西域三十余国,地势远比关陇广袤,且其城都位于戈壁绿洲之中,城与城之间道路艰难,若是一座城接一座的攻打,倒确实有些不明智。
“奉孝所言极是,高昌壁中有兵五千,且其壁垒坚固,纵使五国之兵齐聚,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攻下,陛下正当借此时间,诱使五国之兵前来,再出兵一举将之聚歼于高昌壁下。”徐庶也赞同郭嘉的计策。
两员谋臣,均意见相同,颜良更有何疑。
当下颜良便下令,大军放慢行军速度,尽量拖延兵出玉门关的时间。
同时颜良又派人飞马往高昌壁,传旨给吴懿,命他不惜一切代价,死守高昌壁,绝不可弃城。
旨意传下,颜良亲统的三万龙骑卫,当即放慢了行军速度。
前军赵云、文丑等所统的先军,也都随之放慢了速度。
高昌壁中的吴懿,原本是盼着天子率军来援,但却接到旨意,要他死守高昌壁,不得退兵一步。
吴懿无奈,只能鼓舞士气,日夜加筑城墙,抵挡西域人的围攻。
吴懿虽乃降将身份,但其家眷却皆在益州,颜良根本就不担心他的忠诚,否则也不会委以他重任,令他去守高昌壁。
最关键的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颜良扫平天下,吴懿除了为楚国效忠外,再无其他的选择。
于是,八万楚军骑兵,缓缓的行走在凉州的驰道上,而在西域的戈壁上,数以万计的西域军,则沿着南北两道,向着高昌壁日夜集结。
半月时间里,集结于高昌壁下的西域军团,就达到了六万余众,这个数量,已超过了西域诸国所有兵力的半数。
……
高昌壁外,一顶顶的帐篷,如伞一般,星罗棋布的布列在壁垒四周。
一道道的营垒,将整个高昌壁环绕包围,诸营之间,装着各异,形形色色的西域兵,随处可见。
五大国的精锐,六七万的西域兵团,将这座大楚在西域唯一的壁垒,围成了水泄不通。
围营的西面,一队队的骆驼蜿蜒如长蛇一般,穿过无际的戈壁滩,进入这高昌城所处的绿洲,将各**团的补给,送抵城外围营。
那一顶巨大的尖顶帐篷中,胡乐靡靡,酒气熏天。
十余名肤白貌美的西域胡姬,正伴着胡乐,翩翩起舞,那裸现在外白花花的肚皮和大长腿,看得众人都暗暗眼谗。
五大国中,焉耆国王毗加,鄯善国王疏犁者,皆亲率国中精兵前来,其余三大国也各派了大将率军来到高昌壁。
焉耆国王毗加,高坐在上首,频频举杯,召呼着四国盟友,豪饮葡萄美酒。
高昌壁乃西域门户,楚军一出高昌壁,最先受到攻击的,就是焉耆国,因此这场联盟会攻,毗加最为积极。
这一次,他既是做为东道主,又是做为西域联军的统帅,指挥五国大军攻打高昌壁。
楚军出高昌壁,走北道可攻焉耆,走南道则可最先进攻鄯善,因此那疏犁者这一次,也亲自率军前来会盟。
至于其余三国,因有焉耆和鄯善二国挡在前边,倒不那么着急,只派了大将率兵前来。
除了两位西域国王,还有三国大将外,还有一人以上宾的身份,陪坐在下首。
那人,正是拜火左使司马朗。
诸国联盟,会攻高昌,可以说,司马朗才是真正幕后的操纵者。
“司马左使啊,不知波斯皇帝,什么时候才会发兵前来西域,助我们对抗楚国入侵?”焉耆笑呵呵的向司马朗问道。
司马朗之所以能纠合起这个联盟,一方面是因为楚国的征伐,让西域诸国看到了覆国的危机。
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司马朗向诸国国王许诺,不久的将来,波斯皇帝将率百万大军,前来西域助战。
诸国国王很清楚,所谓百万大军,当然是吓唬人的,但波斯乃可与楚朝相比的西方大国,就算没有百万大军,几十万,甚至是十几万还是有的。
只要波斯军前来西域助战,楚国的入侵,又有何可怕。
司马朗干咳了一声,笑道:“诸位不要心急,波斯国如今正调动全国的奴隶,修筑穿越葱岭的道路,一旦这条路修好,波斯皇帝还有我们教皇,就会亲率百万大军,前来西域。”
葱岭,乃是隔断中西的一道山脉,波斯国想大规模的进入西域,就必须要克服这道山岭的阻隔。
司马朗的这番话,令在场的西域头领们,无不欢欣鼓舞,斗志一时又是大作。
“我大波斯国的这一次前来,不仅是要助你们击退楚国的入侵,还要趁势率尔等举兵东进,一举攻陷富庶的中土,尔等都耐心的等着吧。”司马朗又许下了一个大画饼。
这个大画饼,实在诱人,令毗加等人,无不为之惊喜。
中土楚国,那可是在西域人眼中,天堂一般的存在,富庶肥沃的象征。
自古以来,这些西域国主,都把从中土买来的丝绸等名贵之物,当作至宝来收藏。
倘若他们随着波斯军,杀入中土,那就意味着,富庶的中土,将任由他们抢掳。
那简直是他们作梦也不敢相的好事。
在这巨大的诱惑下,这些西域头领们,顿时都激动万分,开始畅想起美好的将来。
司马朗嘴角钩起一抹诡笑,却又道:“诸位也不必太过乐观,眼下咱们首要之事,乃是赶在楚国大军到来之前,攻下这高昌壁,只有攻下此城,才能阻楚军于西域之东,守到波斯大军进入西域。”
一提到高昌城,毗加等众西域头领,一下子便又沉寂了下来。
毗加叹道:“说到攻下这高昌城,那又谈何容易呀,本王真没想到,楚国人如此能战,城中那个吴懿,光凭几千兵马,就挡下了我们十倍大军的围攻,真是不可想象啊。”
司马朗冷笑一声:“这个吴懿不过是一个前朝叛将而已,不足为虑,放心吧,本使会教你们制作一种叫作霹雳车的武器,有了这武器,轰破高昌城不在话下。”
西域诸国技术落后,何曾听说过“霹雳车”这种神奇的武器,如今听司马朗说世上还有这般武器,可轰破高昌城,无不又惊又喜。
众西域头领的精神,顿时又振作了起来,一时间信心倍增,都等着造好了这霹雳车,再攻高昌城。
正当这时,却见阶下一女子,不屑道:“我西域兵强马壮,何必都聚在了高昌壁下,我愿率一军饶过高昌壁,直接杀入玉门关,扫荡楚国的凉州。”
众人寻声望去,却才认出,那“口出狂言”者,正是鄯鄯国王疏犁者的女儿,月莎公主。(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章 春风不度玉门关
那绝美的女子,却身着铠甲,一身的巾帼之气。
月莎公主,鄯善国王疏犁者的女儿,武艺超群,姿色过人,号称楼兰明珠。
见得女儿这般唐突,疏犁者神色一变,忙绷着脸训戒道:“月莎,你叫嚷什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月莎昂着小脸,正色道:“楚人入侵我西域,这是整个西域的危机,但凡西域人,都当挺身而出,为保卫西域而战,女儿身为鄯善公主,更当为保卫咱们鄯善国,保卫整个西域出力,父王岂能说女儿没有资格呢。”
自家的女儿,当着众人的面,顶撞了自己,疏犁者面露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那司马朗却眼眸一亮:“月莎公主所言不无道理,楚军之兵皆被围在高昌壁中,玉门关内倒是驻兵无多,咱们若是能出奇不意,以骑兵入关扫荡,必能有所收获。”
听得司马朗也赞同月莎的请战,疏犁者的尴尬顿收,转而觉得自己女儿的提议,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既然月莎公主请战,司马左使也说可行,那就这么办吧,本王准月莎率轻骑五千,突入玉门关内,扫荡凉州,先给那颜良一个下马威。”毗加一挥手,做出了决断。
月莎精神大振,兴奋一拱手道:“盟主放心,月莎此去,必杀得那楚人闻风丧胆。”
疏犁者见势,也不好再反对。只得由着自家女儿。
那月莎得了将领,遂率五千西域骑兵,当天就离开了高昌壁。向着东面的玉门关外杀奔而去。
……
武威郡,姑臧城。
从冀城到姑臧,不过数百里的路程,颜良统帅的骑兵大军,却走了七天。
这七天的时间里,锦衣卫细作不断的将西域诸国大军,向高昌壁集结的情报。源源不断的送往御前。
看着一路路的西域军,加入到高昌壁的围军中来,颜良就如同看着一只只的老鼠。不断的钻入设好的陷阱中来。
“来吧,都来吧,最好是所有的西域人,统统都前来。朕正好把他们一并杀光。”颜良将那情报往案上一丢。言语冷肃,杀机重重。
“咳咳。”郭嘉干咳了几声,“不知陛下平定西域后,打算如何处置那些西域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是怎么对待其他胡虏,就会怎么对待西域人。”颜良回答的干脆利落,冷酷之极。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郭嘉念叨着这八个字,眼眸中闪烁着异光。仿佛若有所思。
颜良却忽想起什么,微微笑道:“奉孝,朕倒是有些奇怪,你当年可是曹孟德的心腹死忠,如今却这般效忠于朕,为朕献计献策,该不会只是为了报答朕对你的救命之恩吧。”
郭嘉身形一震,似是没有想到,颜良会突如其来的问起这些事来。
沉顿了一片,郭嘉淡淡道:“陛下错了,臣并非是忠于曹公,臣的志向,只是辅佐一位真命之主,扫清**,让天下重归太平。”
原来如此。
“这倒也是,当年你初事袁绍,却又反投曹操,看来你是认准了曹操才是真命之主。”颜良若有所思道。
“不过,臣却看错了,臣没想到,曹公也不是那个平定天下的人,真命之主,原来是陛下。”郭嘉感慨道。
得到郭嘉的由衷赞服,颜良微微而笑,脸上流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现在,他终于看清了郭嘉的心迹。
其实,似郭嘉这等智谋之士,又岂是那种愚忠之徒,他们所效忠的,并非是某人,而是某一股大势。
正如郭嘉方才所说,他投奔曹操,并非是对曹操死忠,而是看中了曹操的资质,认为曹操是真命之主,他可相助曹操,扫平天下,成就不世之功。
原本郭嘉的眼光是没错的,可惜,他没有算到自己这个穿越者,会出现在这个时代,搅乱了大局。
不仅是郭嘉看走眼,许许多多的智谋之士,都因颜良的出现,而看走了眼。
其中最惨的那一个,自然就是诸葛亮了。
“很好,朕就喜欢你这种说实话的风格,郭奉孝,朕果真没有白救你。”颜良哈哈大笑,甚是痛快。
君臣相视而笑。
大笑一番后,郭嘉忽又想起什么,拱手进言道:“陛下,今虽西域人已中计,尽数聚兵于高昌壁下,但臣却担心,西域人会绕过高昌壁,突入玉门关抢掠我敦煌郡,这一点,陛下不可不防。”
“西域人,有这个胆量吗?”颜良些不屑。
郭嘉又道:“西域人不精于智谋,但那背后的拜火教却有中土来头,臣只怕这拜火教中会有智谋之士,给那班西域人出谋画策也未尝没有可能。”
提及拜火教,颜良剑眉微微一凝,沉吟片刻,说道:“奉孝言之有理,朕征伐未出,岂能容许西域人也猖狂。”
颜良当即下达了旨意,命马岱率三千轻骑,先行赶往玉门关增防,以防止西域人突入敦煌。
马岱得令,当天便率三千楚骑,离开姑臧城,沿着西去的驰道,一路向着玉门关方向疾奔而去。
没有了缓慢行军的限制,马岱一军在驰道上奔行数风,数日间穿过武威、张掖、酒泉三郡,进入了敦煌郡境内。
这敦煌郡乃大楚最西面一郡,乃名符其实的边陲重镇,玉门关就在其郡的最西端。
马岱一军方至敦煌郡治敦煌城,便收到了玉门关方面发来的急报:
五千西域人穿越戈壁,忽然杀至玉门关下,正疯狂的进攻,请求速派援兵驰援。
“陛下当真料事如神,西域人果然是狗胆包天,竟敢抢先侵我边关了。”马岱冷笑一声。
“马将军啊,玉门关虽乃敦煌雄兵,但关城是在戈壁滩上兴建,并不是非常险要,且关城上只有守军不到一千,如今西域军大举来攻,还请马将军速速发兵去救吧。”敦煌太守韦质,焦虑的劝说道。
敦煌虽乃西凉边陲要地,但因颜良根本没有把西域人放在眼里,故灭了羌胡和曹丕后,并未在敦煌郡布署多少兵力。
这太守韦质何曾见过,如此多的西域军大举来攻,心惊胆战之下,当然害怕玉门关失守,西域人径直杀到敦煌城前来。
“一切尽在陛下掌握之中,你休得惊慌,自乱了阵脚。”马岱冷静道,遂叫将地图拿来。
关城内外的地图高高挂起,马岱负手而立,仔细的审视着地图上的形势。
渐渐的,马岱的目光,从玉门关上,移至了南面的阳关上。
玉门关和阳关,乃是敦煌郡西面两座并立的雄关,一北一南相隔不足数十里,均为联通凉州和西域的要隘。
只是,出玉门关向西这条道路,较为平坦,且过高昌壁后,可分走南北两道。
阳关这条路却较为难走,出关之后,只能前往西域南道,故其关的重要性,逊于玉门关。
马岱出身于西凉,虽这两座关城的重要性,以及当地的地形环境,也算颇有精通。
沉思半晌,马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用去救玉门关了,本将要率军直奔阳关。”
“阳关?”韦质一听,大吃一惊,“可是西域人正攻玉门关,马将军去阳关做什么?”
“你不必多问,只需守好你的城池,等着陛下大军前来便是,本将自有妙计。”
马岱也不与他详说,于敦煌城逗留了半日,入夜之后,便借着夜色的掩护出城,径往南面的阳关而去。
……
两天后,玉门关。
关城一线,杀声震天,鼓声撼地。
五千西域军兵,正疯狂的进攻沙石堆砌的玉门城关城,城头上空,箭矢飞射如雨,声势极是浩大。
城前处,月莎手执银刀,驻马而立,一双水眸冷冷注视着玉门关那激烈的战斗,朱唇微扬,洋溢着一抹自信的冷笑。
楚军的抵抗相挡的顽强,只可惜,这玉门关名气虽大,但关城却着实修得不怎么样,她指挥下的西域军连番猛攻,看这情势,今天就应该能够攻下来。
几百年来,只有中土之军出关西域,统治他们,征伐他们,西域人进攻玉门关,还是几百年来的头一次。
“我一定要杀进中土,好好扬一扬我西域的威风,我月莎要做几百年来,西域的第一英雄。”
看着将破的敌城,月莎心潮澎湃,脑海里已经在构勒着宏大的蓝图,眉宇间,渐渐的浮现一丝得意。
便在这里,身边忽有兵士大叫:“公主,快看,南面沙尘大作,好似有兵马杀来。”
月莎身形一震,神思顿敛,急是转头向南望去。
目之所极,果然见戈壁滩上,沙尘遮天,向着这边狂卷而来。
月莎自幼长于西域,对于戈壁沙漠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一眼就看出,那沙漠绝非自然而成,乃是一队骑兵正奔驰而近。
“莫非是父王他们增兵?”月莎心中一疑,却又否认了猜测,“南面乃阳关方向,父王就算增兵,也不会从那边过来呀。”
莫非!
一个不祥的念头,霎时间冲入脑中。
就在月莎心惊之时,沙暴之中,一支楚军的骑兵,已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当先处,马岱跃马拖刀,挥斥着三千精骑,向着惊慌的西域军队,狂杀而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惊破西域胡女
楚军,是楚军!
月莎惊呆了,西域军惊呆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恐之中。
“楚军不是还在武威郡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关外?就算如此,为何不从玉门关中杀出,却反从阳关方向杀来?”
月莎的脑海之中,刹那间闪过无数个疑问,每一个疑问,都超出了她智谋能接受的范围。
蓦然间,月莎突然想明白了,这必是楚军的援军已至,却故意从南面阳关杀出,为的就是奇袭她的侧翼,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楚人,竟如此阴险狡诈,这怎么可能?”没怎么见识过计谋的月莎,一时自信全无,皆为惊惧所袭。
震惊之际,南面处,马岱所统的三千楚骑,已挟着天崩地裂之势,疾冲而至。
经过了辽东多年的历练,如今的马岱,已然成长为了一名杰出的将领,无论是武艺还是智略,都已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先前他一到敦煌,得知玉门关的形势,第一件事不是想着驰援玉门关,保住玉门关不失,而是如何击败西域军,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正因如此,马岱运用智谋,便想出由阳关而出,从南门出奇不意,奇袭西域军的计划。
如此见识,才佩做大楚之将,也只有大楚之将,每遇敌人,心中首先想到的,才会是如何击败敌人,而不是如何自保。
铁骑汹汹,马岱如风而至。手舞战刀,大喝道:“大楚的勇士们,随本将杀啊。杀光西域胡狗,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楚的天威!”
“杀光西域胡狗!”
“杀光西域胡狗!”
三千楚骑放声咆哮,隆隆的杀声,如一柄柄的利剑,撕裂风声,震动戈壁。
汹汹的铁骑,如出笼的猛兽一般。向着惊慌失措的西域军队,狂涌杀去。
正自攻城的西域兵们,顿时都被吓破了胆。不得月莎的军令,就纷纷的从城上退下来,不战而退。
“不许退兵,结阵迎敌。给本公主结阵迎敌!”月莎挥舞着银刀。厉声大叫。
她的吼叫,却是徒劳的。
这支五千人的西域军团,本就是五**团拼凑出来的,军心不齐,号令不统一。
面对顺风作战,这五千人还能喊打喊杀,如今遇上侧翼被突袭的逆境,军心斗志很快就瓦解。又岂是月莎几句口号,就能够镇压得住的。
很快。近半数的别国之军,各自溃逃而去,只余下不到三千的鄯善国骑兵,尚强撑着勇气,没有溃退。
月莎别无办法,只得仓促的纠结起她本国之兵,试图重阵阵形,抵挡楚军的冲击。
只可惜,马岱却不给他结成阵形的机会。
“全军,加快,弓弩上弦!”马岱大叫一声,将战刀挂住,亲手抄起了一柄手弩。
三千大楚骑士,纷纷将兵器挂住,将随身携带的弓弩举起,锋利的箭矢瞄准了正匆匆结阵的敌人。
相隔百步,马岱一声令下,数千支箭矢,破空而出,铺天盖地的扫向西域之众。
箭如雨下,不及防备的西域骑兵,一个个被射倒在地,人仰马翻,嚎声震天,顷刻间就陷入了更加混乱的境的。
月莎也震惊极了,她万没有想到,楚军的骑兵竟然精于弓箭,竟在马上放箭,还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如此强大的战斗力,简直比当年的匈奴骑兵还要强大。
当年匈奴人纵横西域,压得西域人臣服,很大程度是因为匈奴人精湛的骑射能力,能在机动之中放箭,对敌人造成远距离杀伤。
西域人虽也多骑兵,但他们却不如匈奴人优秀,无法采取匈奴人的战术。
月莎当然不可能知道,大楚的骑兵训练方式,吸取了匈奴人的骑射技术,其战斗力已远超了当年的匈奴人。
“楚人骑射竟如此之强,这可怎么办才好!”月莎惊骇万分,拼命的舞动银刀,弹挡袭来的箭雨。
她开艺不弱,自挡得下箭矢,但他左右的部下,却没那么幸运,尚未接战,就被楚军的强弓硬弩,射杀得阵脚大乱。
借着箭矢的掩护,楚军铁骑转眼已驰近距敌三十步的距离。
弓矢在这个距离已失去了作用,剩下的,就是正面冲击,用手中的刀来决出胜负了。
马岱收起弓箭,战刀一扬,如狂风般纵马狂舞。
瞬息间,他一人一骑撞入了混乱的敌阵,手中战刀横荡而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三名阻路之敌,斩飞马下。
三颗人头飞上半空,喷涌的鲜血,化成了漫天的血雨。
血腥的雨雾中,三千大楚铁骑如钢矛一般,追随着马岱,撞入了敌阵。
那绞肉机一般的冲击力,将左右的西域人,纷纷绞下马去,惨烈的嚎声中,马岱和他的铁骑军团,踏着西域人的尸骨,将敌军截为两断。
阵形一裂,万事皆休!
西域军的斗志很瓦解,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不许退,给本公主血战楚贼!”月莎挥舞战刀,斩挡着杀来的楚军,放声大吼,想要弹压败溃之势。
当年,号称天下精锐的曹军,面对着这样不利局面,都无法撑住,又何况是区区西域胡夷之军。
没有人听从月莎的号令,这些习惯了和平的西域人,久不经战事,何曾见识过如此血腥的杀戮场面,他们脆弱的心灵,在楚军的铁血攻势下,早已崩溃。
兵败如山倒,所有西域人的脑海,只余下一个念头:逃!
“原来,指挥这支西域军的,竟然是个西域女将,哼,当真不自量力,纳命来吧。”认出了敌首,马岱爆喝一声,纵马舞刀,杀破乱军,直取月莎公主。
马蹄翻飞,转眼间,马岱已纵马杀至,手中战刀当头斩下。
月莎公主心头一震,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挡。
吭~~
金属交鸣声中,月莎公主只觉巨力压力,双臂难以支撑,不禁一屈,那落下的刀锋,险些就割在了她的肩膀。
就在她气血未平时,马岱刀势一扫,横向再斩而来。
月莎也喘气的时间也没有,急是斜刀相挡,再次迎下马岱一记重击。
紧接着,马岱的第三刀,第四刀,已如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来。
几个呼吸之间,马岱竟是连攻七刀,刀刀快如闪电,气势如虹。
那月莎被压迫得气血难平,手忙脚乱,几乎难以招架。
“楚国中,竟有这般厉害的将领,这怎么可能!”月莎心惊万分,不可思议。
她自幼长于西域,不知山外有人,天外有天,自以为自己自艺超群,足可横扫中土楚朝。
如今首度交手,却没想到,竟就遇到了这般强大的对手,这如何能不叫她的自尊心受到沉重的打击。
惊骇之际,马岱的刀上的力道,已是愈加沉重,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月莎知道,再交手下去,不如数招,她就要斩落马下。
她所有的自信,骄傲的自尊,这一刻统统都抛在了脑后,想也不敢多想,急是强应几刀,拨马而逃。
“贼婆娘,休走!”马岱岂容她轻易走脱,纵马挥刀,狂追不休。
三千楚军,一路辗杀败溃之敌,一直追出三十余里方罢。
马岱本欲杀尽敌军,生擒那月莎,怎奈玉门关外地形不熟悉,进入戈壁之中后,便不敢追杀太深。
一场大杀,斩敌两千,也算大胜一场,马岱挟着大胜之势,方是退回了玉门关。
退入关城,马岱当即修书一封,向远在姑臧的颜良,报上捷报。
当马岱在关上庆祝大胜时,几十里外,月莎却在灰头土脸的收聚败兵。
五千骑兵,损失了近半数,这一次,她这楼兰明珠的脸,算是都给丢尽了。
看着各自带伤,心惊胆战的部下们,月莎贝壳紧咬朱唇,恨恨发誓:“颜良啊颜良,你今日大败本公主之仇,我必会报还的,你等着吧。”
……
数百里外,姑臧城。
行宫寝宫之内,颜良正在斜卧榻上,一面小饮着葡萄美酒,一脸审阅最新送来情报。
马岱玉门关大胜,斩敌数千,大败敌首月莎公主的捷报,就在其中。
看过这道捷报,颜良龙颜大悦,不禁哈哈笑道:“马子岳这仗打得漂亮啊,郭奉孝的推测果真也没错,好啊,甚好。”
颜良麾下猛将如云,此役解玉关门之危,他完全可以另派一员大将。
但颜良却考虑到,玉门关接连西凉,关城一带的地带与中原颇为不同,必须要一员熟悉地形的将领,才可胜任。
马岱世代西凉,对凉州的地形自然相当熟知,且此子武艺不凡,更颇有智慧。
正是因此,颜良才舍文丑和赵云等大将不用,而叫马岱率兵去解玉门之危。
如今捷报传来,正实证明,颜良的用人之道,是完全正确的。
心情大悦之下,颜良连饮数杯好酒,哈哈大笑。
“什么事情,让父皇笑得这般开心呢。”身后处,传来一个夜莺般的声音,那声音就如一只小手,在颜良的心头轻轻一挠,挠得他心头一酥痒。
人未到,一股淡淡的体香,先体浸入鼻中。
颜良回头看去,却见一名年轻的少女,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步履轻盈,面带微笑的步入房中。(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窘羞的女儿
“玉儿呀。”颜良呵呵一笑。
步入房中那灵秀貌美的少女,正是小乔的女儿,颜良的义女周玉。
此番西征,与往昔的征伐不同,乃是要征服西域广袤之地,时间可能远超于以往的征伐。
故出征之前,周玉就提出来,一定要随军而行,照顾照料他这位父皇。
颜良本是想西域戈壁之地,周玉这江南出身的姑娘,会不适应,本不想带她来的。
只是周玉苦苦央求,颜良挨不过她的一片孝心,便只好带着她随军西征。
这一路上来,周玉倒是时刻关怀颜良,服伺颜良的饮食起居,也颇为细心,让颜良行军的路上,舒心了不少。
“父皇,这是女儿亲手做的滋补之汤,父皇趁热尝尝吧。”周玉跪坐在了颜良身边,伸出纤纤臂儿,将那汤碗双手奉于颜良。
“玉儿又给父皇做汤了,真是孝顺啊。”颜良倍感欣慰,伸手接那汤碗。
接过之时,颜良的手,却不经意的摸到了周玉那纤腻的手背。
周玉手臂微微一抖,如水的俏脸,顿生几丝红晕,却并未把手抽出,只怕将汤碗跌落,溅到了颜良。
颜良那不经意的一摸意,感觉到的是无与伦比的细腻,令颜良的心头也为之一颤,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悄然而生。
颜良按住了动荡的心神,将那碗汤接过,一饮而尽。
“真不错啊,玉儿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颜良啧啧的赞道。
周玉这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忙是侧脸以掩羞意,低低笑道:“父皇过奖了,女儿还有许多要学的呢。”
颜良却将周玉的手握住,轻抚着她那如玉的纤手,心疼道:“玉儿你这双手,岂能做这种粗活,若是变糙了,为父怎么看得下去,以后这种事,还是交给那些下人去做吧。”
颜良身为一国之君,习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况周玉也并非亲生女儿,他感慨之下,抓起周玉的手摸几下又如何。
周玉却给颜良这亲昵的举动,弄得是心神慌漾,脸畔红霞泛滥,羞意如cháo而生。
“这……这都是女儿应……应该的。”周玉羞慌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颜良一抬头间,见得周玉那红霞满意,万般诱人的样子,心头不禁一震,那酥痒的感觉,再次掠起心头。
他的鹰目,便禁不住细细审视周玉,却才发觉,这丫头比前几年时,更加成熟了许多。
那稚嫩之中,夹杂着几分成熟的味道,更增添了她的动人。
目光从她的脸庞而下,滑过那雪白如藕的香颈,当颜良看到那半露的酥峰,深深的沟壑时,心头是怦的一震。
“曾经的那个小丫头,真的是长大了,长得比她的母亲,更加的诱人,周瑜啊周瑜,朕把你的女儿抚养chéng rén,还养成了这么一个俏丽无双的美人,你应该感谢朕吧……”
颜良心中感慨着,目光却肆无忌惮的,在周玉的身上游移。
“父皇还没告诉女儿,适才为何那般高兴呢?”周玉慌羞难耐,便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想要扯开颜良的注意力。
颜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些过份,虽然眼前这少女,跟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好歹还有名份上的义父义女,这层窗户纸没有撕破前,自己是有点肆意了。
颜良遂是收敛眼神,笑道:“没什么,只是马岱在玉门关大胜了西域人而已。”
“原来如此啊,恭喜父皇西征首胜。”周玉听闻玉门关大胜,自也万分喜悦,高兴之下,方才的那些羞怯,也就褪sè不少。
“只是一场小胜而已。”颜良却不以为然,摇头叹道:“只可惜,让西域的那个什么月莎公主走脱,若能将她生擒,那才是一场大胜。”
周玉听到这月莎公主,想也不想,脱口笑道:“父皇该不会是想活捉了那个西域公主,将她也纳入宫中为妃吧。”
颜良一怔,以惊讶的目光望向周玉,似乎是惊讶于,周玉竟然能跟自己说这样的“戏言”。
“玉儿啊,你可真是了不得,连父皇的私事,也敢过问了。”颜良装着板起了脸。
周玉娇躯一震,方始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一时失言,说了冒犯的话。
“父皇,女儿失言,请父皇恕罪。”周玉赶紧下拜,颜良的告罪。
颜良又岂会怪她,哈哈一笑,将她扶了起来,坦然道:“小事而已,父皇岂会怪你,朕也不怕老实告诉你,朕就是要把那个月莎纳入宫中,让她成为西域人的耻辱,这是她跟朕做对的下场。”
颜良向来我行我素,哪管那所谓的“体统顾忌”,当着义女的面,直截了当的承认他的那份“sè念”。
周玉慌意褪下,心中却羞意再生,给颜良那赤果果的人yù之言,听得是面红耳赤。
“父皇乃一国之君,自然是想要哪个女人,就要哪个女人,谁人敢有非议。”周玉低声附合。
颜良狂笑几声,却将目光扫向周玉,开玩笑道:“既是如此,那倘若有一天,父皇想要玉儿你时,玉儿你会愿意吗?”
“父皇,我……”周玉一声惊臆,无尽的红cháo瞬间袭遍全身,那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呼吸紧张局促到几乎要窒息。
周玉万没有想到,颜良竟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间问出了这种话来。
她的脑海之前,霎时间就浮现出,那rì在玉雀台上,自己的母亲小乔,和颜良**巫山时的画面。
那惊心动魄的画面,给了她太大的刺激,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中,多少个夜晚,她都沉浸在由那个画面,所引发出来的梦境之中。
那些梦中,她竟是梦见,那画面之中,颜良胯下的缠绵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竟然变成了自己。
每一次,她都从羞愧中惊醒,但同样的梦境,却总是挥之不去。
而今天,颜良竟然问了她这样的话,倘若她答应的话,只怕立刻,那些梦中之事,就会变成事实。
无比的紧张,无比的惶恐,却又有那么一丝憧憬。
这一刻,周玉才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竟是渴望着成为义父的女人。
只是,窘羞慌促间,她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哈哈~~”颜良大笑三声,“朕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看来玉儿是真的长大了,都懂得害羞了。”
颜良主动扯开了话题,打破了让周玉尴尬的气氛。
其实,以颜良的xìng情,似周玉这般绝美的美人,他当然要纳为己有,岂能白白的嫁与他人。
只不过,周玉与别的强抢来的女人不一样,那些女人,跟颜良没有半点情份,她们不从,颜良霸王硬上弓又能怎样。
对于周玉,颜良却想给她几分尊重,在她没有真心愿意之前,颜良自不屑用君王的威严,强行的占有了她,逼她就范。
“女儿脸薄,父皇就别戏弄女儿了。”周玉嘤声抱怨着,尴尬的情绪,也随之削弱了几分。
“好了,是父皇的不该,父皇不该戏弄女儿。”颜良笑呵呵的向义女道歉。
周玉抿嘴浅浅一笑,脸上的cháo红却才褪下,神情恢复了如常。
她的心中,却不经间间,又闪过了一丝丝的撼意。
“那女儿就先告退了,不打扰父皇处理军国重事。”周主盈盈一礼,告退而去。
颜良也不留她,只点了点头,目送着周玉离去。
望着那窈窕的背影,那不堪一握的纤腰,那丰满的翘臀,那乌黑如瀑的秀发,颜良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流露出意识未尽之意。
……
几百里外,高昌壁。
月莎率领着几千残兵,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逃回了围营。
玉门关兵败的消息,随着月莎的败归,已是遍传全营,六七万的西域人,无不为之震惊。
西域军团的士气,就此为之受挫。
大帐中,盟主毗加高高在上,满脸的yīn郁,疏犁者枯坐下首,有些颜面无光,司马朗则是一脸凝重,看起来心事重重。
片刻后,月莎步入了帐中,看见众人那异样的目光,月莎非但没有战败的愧意,反而胸中怒气如焰。
她也不自责,却昂首道:“各位,我这一次是败了,不过却是偶尔而已,盟主,我请你再给了五千jīng兵,我这一次必会攻下玉门关。”
疏犁者大吃一惊,万不想自家女儿如此争强好胜,输了一仗不知反省,却还要闹着再战。
毗加也暗暗摇头,那眼神中,分明闪烁着几分不信任。
众人不信任的表现,惹恼了月莎,她绷着脸叫道:“我与楚军交过手,已知楚军底细,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一次只要我多加小心,不中他们的诡计,一定能战胜他们,我甚至还可以亲自斩下颜良的狗头。”
众人面面相觑,皆为月莎的狂言所震。
这时,那司马朗却冷哼一声:“月莎公主勇气可佳,不过你到底还是没有见识过颜良真正的厉害,这个暴君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为今之计,还是集中全部兵力,先攻下高昌壁再说吧。”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八万铁骑!
司马朗以拜火左使的身份,否定了月莎公主的“狂言”,拍板做出了决断。
月莎顿怒,大叫道:“那样的话,我们岂非示弱,损了我们西域人颜面!”
司马朗也不理睬她,将目光扫向毗加,淡淡道:“盟主,你以为呢?”
“就依司马左使之意,先攻下高昌壁再说吧。”毗加点头道。
月莎当场就急了,香唇一动,欲要再进言。
毗加却是脸色一沉,向疏犁者道:“鄯善国主,本王倒想问你一问,这西域联军,谁才是盟主。”
毗加的语气中,分明流露着不满。
疏犁者一怔,忙讪讪笑道:“当然是毗加国主你了,你才是我们西域联军的的统帅。”
“既是如此,那本盟主的话,你们鄯善国的人,为何还要质疑?”毗加瞟了一眼月莎,明显是在对月莎的执意感到不满。
疏犁者当即会意,脸马上一绷,向月莎瞪道:“月莎,盟主既有决意,你岂能反对,还不快给为父退下!”
月莎还待坚持,但见父王也开口喝斥,她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咬着嘴唇,甚是不满的退了下去,闷闷不乐的生起闷气。
毗加这才满意,摆手道:“传令下去,诸军速速按司马左右教授的技艺,赶造霹雳车,我们必须赶在楚军大军来到前,拿下高昌壁。”
“谨遵明主号令。”众西域头领们,纷纷表示拥护。
那月莎却一脸阴郁。心中暗忖:“一群没有见识的家伙,哼,没有你们。本公主早晚也会斩下颜良的人头,用他的人头来羞辱你们今日胆怯。”
月莎不爽归不爽,毗加的号令传达下来,他父女却还得执行。
于是,数万西域联军,便是大砍树木,星夜赶制霹雳车。
西域本就乃戈壁之地。缺树少水,不似中原那般,遍地森林。随时都可以就地取材。
为了制造霹雳车,诸国只能在绿洲中,大肆的砍伐搜刮宝贵的树木。
几天的时间里,整个高昌壁方圆十余里的树木。被西域人砍了个干净。这也才勉勉强强,造出了不足七十辆的霹雳车。
西域人也等不及造更多的霹雳车,便是一面继续赶造,一面以七十余辆霹雳车,对高昌壁进行轮番的轰击。
但很快,西域人便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戈壁之地,最不缺的就是沙子,石头这种东西。反而成了稀缺之物。
西域人造好了霹雳车,却发现攻城的石块又严重缺乏。便又不得不四出分兵,搜寻一切可以用来轰城的东西。
纵使如此,这霹雳车的轰击,还是给吴懿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戈壁之地不同于中土,城池多以沙石垒彻,而非是土石所垒,而沙石的凝结成远不如土质,其坚固程度也就大打折扣。
西域人的霹雳车攻击力,虽然是远不如大楚的破城炮,但对这种沙石筑彻的关城,还是颇有些杀伤力的。
轰!轰!轰!
石弹飞舞,接连不断的倾落在关城上,每落下一弹,就撞出一个沙坑,大片大片的沙石被撞散,跌落在关城下。
吴懿持剑立于城头,督促着大楚的将士们,一面修补城墙,一面随时防范西域人的进攻。
轰!
一枚石弹轰在了吴懿身边不足一丈处,将一道两丈余的女墙轰破,几名不及躲闪的士卒,随羞塌落的沙石,跌下了城去,摔成粉身碎骨。
吴懿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横剑而立,巍名铁塔。
他的这份镇定与自信,也给了将士们勇气,数千大楚勇士们,在石雨的轰击下,依旧在咬牙坚持。
城外处,毗加骑着骆驼,远望着沙尘飞扬的高昌壁,嘴角洋溢着几分得意。
“司马左使,你的这霹雳车,当真是了不起的武器呀,威力如此之大,当真乃我生平闻所未闻。”毗加忍不住向身边的司马朗赞道。
司马朗微微一点,嘴角钩起了一丝得意,“哪里,只是小意思而已,中土还有很多先进的东西,如果盟主愿意,我都可能教授给你们西域人。”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毗加大喜过望。
司马朗笑道:“当然是真的,他日我家教皇,亲率百万波斯军,带着你们杀入中土时,不光是那些技艺,还有数不清的中土财富,都给赐给你。”
毗加愈是兴奋,眯起的双眼中,闪烁着眼谗之色,似乎深深的为司马朗所诱惑。
见得毗加得意,司马朗却提醒道:“那些事情,都是以后的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攻下这高昌壁才是。”
“那是那说,左使大人说得是。”毗加连连点头,又向部下喝道:“传本盟主之命,给我不分昼夜,狂轰敌城,一定要把敌城给我攻轰。”
西域联军在毗加催督下,疯狂的向高昌城轰击。
轰城的同时,更多的西域军团,还在不断的从五国调来前线,以充实围城军的实力。
随着西域军的增兵,以及更多霹雳车被造出,高昌壁的楚国守军所面临的压力,日益的增加。
不知不觉,围城已愈一月。
整个高昌壁,在西域军的狂轰烂炸下,已被轰得面目全非,甚至东南角的一整面城墙,都被轰塌下去。
毗加指挥的西域军,更是连番发起进攻,有几次险些就攻破了城门。
然而,楚军在吴懿的率领下,以鲜血铸就城墙,誓死不退,在付出了近两千人的死伤代价下,生生的抵退了西域军团的进攻。
吴懿虽逼退了敌军的屡翻进攻,但自身也死伤惨得,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他便不得不再三派人突围而出,去向颜良求救。
……
酒泉郡,禄福城。
三天前,颜良统率的三万龙骑卫,抵达了这座酒泉郡治所在。
文丑等所率的数万先锋军,早就先期而至,逗留不前,如今两军会合,数量已达到了八万之众。
颜良再次逗留于禄福城,故意的迤延行军速度,以期能将更多的西域人,诱集于高昌城下。
这几天的时里,锦衣卫的细作不断的发回情报,报称集结于高昌城下的西域军,已达到了十万之众。
十万之众啊,这已经超过了整个西域诸国,半数以上的兵力。
而接到细作情报的同时,颜良也收到了吴懿的急报,自称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请颜良速发兵马救援。
“西域兵马半数已被诱至高昌,这个数字已经相挡可观,臣料高昌城怕是真要坚持不住了,陛下,该是发兵,给西域人致命一击的时候了。”郭嘉进言道。
“嗯,时候差不多,也该是动手之时。”颜良点头道。
于是,颜良传下旨意,尽召诸将前来御帐议事。
文丑、赵云、张辽、庞德、张颌、邓艾、姜维、张绣等一众精英骑将,尽皆肃列于前。
吕玲绮、周仓、胡车儿几人,均也侧立于颜良左右。
诸将情绪高昂,斗志火热,似乎都已经感觉到,天子的忍耐已到了临界点,大战,一触即发。
颜良环视众臣,高声道:“诸位爱卿,朕知道,尔等都急着杀向西域,再立奇功,朕却迟迟行军缓慢,迟迟不愿兵出玉关门,你们的心中,都怀有深深的疑虑。”
诸将的神色皆是一震,一双双狐疑不解的目光,满怀期待的望向颜良,都盼着颜良能给他们一个答案。
颜良也不再隐瞒,直言道:“今天,朕就告诉你们,朕之所以迟迟不进兵,是因为朕要让西域人暂时猖狂一会,尽可能多的把他们的兵马诱至高昌,朕才好一举将他们歼灭。”
真相大白,诸将疑惑开释,无不大为惊奇,方始明白了颜良的计谋。
御帐中,众将再次齐刷刷的向颜良,投以了敬佩的目光。
颜良马鞭向西一指,厉声道:“如今集聚在高昌壁下的西域人,已经达到十万之众,这个数字,足够你们大杀一场的了,朕决意,今日发兵,以日行三百里的速度,杀出玉门关,杀西域胡狗们一个措手不及!”
等了足足有一个月,压抑许久的大将们,终于等到了颜良这道开战的命令。
文丑第一个站出来,挥着拳头叫道:“陛下,你就下旨吧,咱们就等着杀出关外,杀光那些嚣张的西域胡狗。”
“父皇,儿愿为前驱,杀尽胡虏!”邓艾也抱拳慨然而出。
“杀出玉门关,杀尽胡狗!”
“杀出玉门关,杀尽胡狗!”
御帐中,群臣振奋,慷慨咆哮,猎猎的杀意,几乎要将大帐爆裂。
颜良大杀意火,大手一挥,冷绝喝道:“传朕旨意,八万大军即刻出兵,西出玉门,诸灭西域胡寇!”
号令下达,诸将热血点燃,尽皆率部而出。
张辽、赵云、文丑,三员大将,各率一万轻骑,当先开路。
庞德、张颌、张绣三员宿将,分率一万轻骑,继后跟随。
颜良则亲率两万精厅的龙骑卫,率邓艾、姜维、胡车儿、周仓、吕玲绮五将,做后军而行。
三路大军,相隔不出五里,沿着西去的驰道,昼夜不停的轻装疾行。
经过两天的疾行,八万大楚骑兵军团,浩浩荡荡的杀出了玉门外。
此时,百余里之外的高昌壁,十万西域之众,尚在肆无忌惮,却毫无觉察的围攻着孤零零的高昌城。(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一个不留
高昌壁,围城依旧在继续。
十万之众,一百余辆霹雳车,不分昼夜的轰击高昌壁。
以沙石堆砌的高昌壁城墙,在如此无休止的饱合打击下,已是满目疮痍,不成形容。
西南两面,数段城墙塌陷,吴懿将城下的房舍拆了一半,才勉强的封堵住。
到了这般地步,以城墙现在的损毁程度,西域人只消集中兵力,发动一次大规模的全面强攻,这高昌壁必破不可。
天明时分,成千上万的西域军,从诸营中开出,打着各式各样的诸国旗号,向着高昌壁四围开始聚集。
初霞方升时,高昌壁的西面,已集结了五万西域军。
西域联军盟主毗加,驻马远望敌城,满脸的得意,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司马左使,今日本王尽起大军攻城,今日一战,应该能攻破这座小小的高昌城了吧。”毗加得意笑道。
司马朗淡淡道:“高昌城已被轰成了一座残城,盟主十万大军齐攻,焉有不下之理。”
“哈哈~~”毗加得意大笑,扬鞭指向高昌壁,傲然道:“诸军听着,攻破高昌壁后,杀光城中所有的楚国男人,把所有的楚国女人,都沦为我们胯下玩物,勇敢的西域将士们,进攻吧。”
毗加的残暴豪言,深深的鼓舞了西域军,成千上万的兵士呐喊嚎叫,眼珠子充血,准备大杀一场。
城头上。吴懿看着城外渐聚的敌人,耳听着那山呼海啸般的耀武扬威声,眉头却是深深的凝成了一根线。
“城破如此。胡虏今日看来就要强攻,只怕今天,我吴懿是要跟这高昌壁共存亡了啊。”
吴懿心中感慨,暗暗的握紧了手中战刀,深陷的眼眶中,浮现出了决死一战的慷慨。
城头的几千大楚将士,也皆抱了必死决心。准备决死一战。
高昌城头,笼罩着一股浓烈的悲壮气氛。
呜呜呜~~
东面方向,传来了悠远的号角声。仿佛来自于远古的呼唤,蕴含着一股肃杀之气。
吴懿身形一震,急是纵步奔到南角城楼,极目远望。
视野的尽头。尘雾滚滚飞扬。遮天蔽日的沙暴,正向着高昌壁这边,卷袭而来。
今日无风,忽然间,怎么会突起沙暴?
吴懿狐疑了一下,蓦的精神一振,不禁叫道:“陛下来了,一定是陛下的救兵来了!”
这一叫喝不要紧。众将士们纷纷的向东望去,所有的悲壮之意就消逝。为前所未有的惊喜所取代。
“救兵来了。”
“陛下来了,我们有救了。”
“大楚万岁,陛下万岁~~”
激动的将士们,如在绝望之中,看到了生机一般,无不欢欣鼓舞,放声欢呼大叫。
那激动人心的呼喊声,生生的压过了西域人的叫嚷,震动沙漠,令天地变色。
骤起的变化,惊动了西域人,在西域人中,引起一片的骚动。
毗加和众西域头领们,纷纷举目远望,他们也看到了一股漫天的沙暴,正向着高昌壁这边逼近。
毗加当然看得出来,那沙暴非是自然可形成,必是有大股的骑兵飞奔,方才能够造成。
可是,他的大军已尽聚于高昌壁一线,这回又怎会从东面冒出大批的骑兵来?
狐疑的毗加,正待派人前去打探时,斥候已飞奔而至,直抵他的马前。
“禀报盟主,大事不好了,东面方向有大股的楚国骑兵,正向此间疾杀而来。”
“什么!”毗加大惊失色。
不仅仅是毗加,包括疏犁者在内的所有头领们,都大吃一惊,面露惊色。
纵使一向高深莫测,淡定无比的司马朗,也是满脸惊色。
“楚军主力不是还在张掖郡吗?怎么的一夜之间,就出现在了高昌壁?”疏犁者惊问道。
所有人的头领们,都望向毗加,想要他这个盟主,给一个答案。
毗加却是满面惊疑,以他的计谋,根本无法解释,更无法想通这其中的原由。
“现在想原因有什么用,赶快结阵迎敌吧,若是给楚军杀过来就完了。”一片惊慌中,月莎沉声喝道。
月莎这一喝,喝醒了不众人,那毗加不及多想,急是下令诸军改向东面集结,准备迎击楚军的进攻。
毗加想自己有十万之众,楚军就算杀到,也无多少兵马,十万之众,足以击败楚国援兵。
一道道改变战术的命令发出,原本井然有序的西域军,顿时变得凌乱起来,一队队的兵马,怀着不安的心,你推我挤的向着东面方向赶去。
乌云压顶,天地昏暗。
风过戈壁,一面面红色的战旗,如一浪浪血色的波涛。
那一面最耀眼的大旗下,身披金甲的颜良,巍然如山,坐胯着赤兔马,奔行如风。
左右,汹汹涌涌的铁骑,如潮水般奔腾。
举目远望,高昌城上的大楚残旗,依旧在屹立不倒,顽强的在风中飞舞。
“终于及时赶到了,吴懿,你没有让朕失望。”颜良暗暗松了口气,鹰目之中,杀机如刃。
含着沙尘味的风,扑面而过,颜良从风中,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那种感觉,让人回味无穷,颜良的那颗杀戮之心,被这血腥的味道点燃。
这一次,一定要杀个痛快,让那些西域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最惨重的代价吧。
数里外,成千上万的西域军,尚在仓促的集结,军阵尚未列齐时,楚军就奔腾杀至。
成千上万的西域人视野中,地平线的尽头,仿佛忽然挤出了一汪平静的湖泊,夺目的阳光在湖面上如镜般闪耀,宛如沙漠中蛊惑的幻觉。
耳边,阵阵的闷雷声隐约传来,飞快的逼近,大地也随之莫名的颤栗起来。
西域人的神经,立时都紧绷起来,那一张张的脸上,惊慌之色,在克制不住的涌现。
他们的视野中,那面湖泊正由东缓缓的飘来,恍惚间,让他们以为是幻觉。
转眼,他们就意识到,那并非是什么幻觉。
滚滚的惊雷声,飞快的接近,虽不急促,却十分的沉重。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蓦然间。
数不清的战旗!
数不清的骑兵!
数不清的刀枪!
铺天盖地,一瞬间的填满了西域人的视野。
那是八万身披铁甲的大楚铁骑,以铜墙铁壁之势,齐齐的向前推进,才会产生的极度震撼的场面。
这惊人的画面,瞬息间,吓破了西域人的胆子。
八万骑兵同时出现,那是何等恐怖的场面,别说是这些西域人,就算是中原战场上,也从未曾出现过。
西域军团虽有十万之众,但其中的骆驼和骑兵部队,最多也就四万左右,而楚军的骑兵军团,却是他们的整整两倍。
恐怖的数字!
“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楚军,怎么回事?”毗加惊得乱了阵脚,有些不知所措。
众西域头领们,一个个也惊恐难当,就连那刚烈的月莎,也为楚军这强大到不可思议的阵势,吓得花容失色。
“莫非,颜良是故意迟迟不发兵,为的就是诱使西域诸国,把军队尽皆集结在高昌壁,好一战歼灭吗?”
司马朗心惊胆战,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又一次中了颜良的计谋。
“该死,我又中计了,这个颜贼,还是那么狡猾。不行,西域军心已乱,这场仗非输不可,我可不能陪着他们送死。”
惊悟的司马朗,暗暗的咬了咬牙,趁着众人惊恐不注意时,悄悄的拨马而去,向着西面逃去。
“司马左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司马左使?”毗加想寻求司马朗的出谋划策,但却发现,混乱的人群中,已不见了那个拜火左使的人影。
智囊一失,毗加更是慌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方处,颜良统帅的铁骑,已杀至五百余步。
看着混乱的敌阵,颜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西域人果然不知兵法,到了这般地步,要么退,要么战,似这般混乱不成阵形,真是自寻死路。
心中讽刺时,颜良将手中的青龙刀,向着前方敌人,微微的扬起。
呜呜呜~~
更加悠远高亢的号我声,隆隆而起,八万名大楚将士,握紧了手中的刀枪,一张张冷残的脸上,涌动着嗜杀的凶意。
当号角声达到最嘹亮的那一瞬,颜良将战刀向前狠狠一划,厉喝道:“大楚的将士,给朕杀尽西域胡狗,一个不留——”
雷霆的咆哮,冲天而起,点燃了昂扬如火的斗志。
八万大楚铁骑,陡然加速,挟着山崩地裂的巨响,轰然而出。
敌人军心已乱,阵形不堪,虽有十万之众,在颜良眼里,却是不堪一击。
没有多余的计谋,这时的颜良,发起了全面的冲击,他要一举冲溃十万之众,毕其功于一役。
大地在颤抖,天空中的飞鸟在惊鸣。
一眼望去,那黑压压的钢铁洪流,铺天盖地而来,铮铮铁甲反射的幽光,几欲将苍穹映寒。
生平,头一次见到八万骑兵同时冲锋,这般浩大的冲击场面,把那十万西域人,看得是无不面露悚色。
尚未接战,毗加的斗志轰然瓦解,惊叫道:“撤退,全军撤退!”(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十万之众,撕裂!
毗加不等号令传下,自己就拨马扭头,先行而逃。
临阵之机,盟主先走,西域人本就不济的斗志,顷刻间土崩瓦解。
十万西域军,轰然而散,四处奔逃。
见得此状,颜良的嘴角,钩起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眼见的情形,果然如他和郭嘉事先所料,这突出其来的一击,彻底击垮了西域人的斗志,肉搏战尚未开始,只气势上,敌人就被自己的铁骑大军给击溃。
“杀尽胡狗!”
“杀尽胡狗!”
万千大楚将士,咆哮高呼,面对着崩溃的西域溃军,高高的扬起了屠刀。
文丑率领一万铁骑,冲向敌军左翼处。
赵云率领一万精骑,向着右翼袭卷而去。
颜良亲率三万龙骑卫,从正面向敌军发起冲击,以无可阻挡之势,杀奔而上。
诸将奋勇,将士用命,汹汹如潮的楚军阵中,喊杀之声冲天而起,令天地变色。
那震天的动地的喊杀声中,蕴含已久的战意,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
左翼处,文丑挥枪怒喝,当先纵马杀入敌阵,枪锋所过,数不清的西域兵,被无情的挑上半军。
蓄势已久的大楚铁骑健儿,如一道巨大的利箭,追随着文丑,向着人仰马翻的西域军撕去。
右翼处,赵云枪影翻飞如电,枪锋过处,无尽的鲜血被他带上天空。
血雨中。一万右翼铁骑,如狼入羊群,狂辗乱杀着那些逃散的西域败兵。
中军之处。颜良手提着青龙刀,纵胯赤兔马,如金赤相间的闪电,飞疾而出。
那闪电的左右前后,拥簇着数以万计的铁骑将士,吕玲绮、姜维、邓艾、胡车儿等诸将,呼啸追随。
三万龙骑卫。如同一柄撼天的巨矛,夹着毁天灭地的威势,轰隆隆的向前碾压而去。
冲撞!碾压!撕裂!
滚滚的铁骑。将阻挡在眼前,一切活物,统统都摧为粉碎。
十余万的西域军,顷刻间死伤惨重。连逃都来不及逃。陷入了任由宰割的惨烈困境。
乱军中,雄心勃勃,自恃极高的月莎,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西域将士,如脆弱的野草一般,成千上万的被楚军收割去性命。
生平头一次,月莎的心灵,受到了真正的震撼。
哪怕在前一次玉门外之战失利时。月莎的自信心都只是稍稍受挫,她一直认为。楚国并没有传闻中的那强大,她楼兰明珠,终有一日可绽放光芒。
可今日,面对着楚军,泰山压顶般的进攻,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月莎的自信心,却被摧残到了极点。
月莎的心中,第一次涌现了无限的惊怖。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世上,竟然存在有如此可怕的军队,简直如同地狱中杀出的魔鬼军队,任何生灵在这支军队面前,都是那么弱不可击。
这支军队的领袖,就是那个传闻中的颜良。
乱军中,身披金甲的颜良,已辟波斩浪,如入无人之境
青龙刀过处,成片成片的人头,被他斩上天空。
超越吕布的存在,当今之世,谁还能做他的对手。
那飞洒的鲜血,那四溅的人头,让颜良感到了深深的快感,他的血液在燃烧,他感到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融化在了这片修罗战场上。
帝王的荣耀,虽然很好,但在战场上杀敌斩将,那才是真正的痛快。
此时的颜良,已不是在打仗,而是在享受着杀戮的快活。
无与伦比的快感。
龙刀扫过,断肢与折损的兵器漫天扬起,鲜血如雨点般溅落,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中,颜良仿佛那地狱的魔神,遇神杀神,遇佛斩佛。
长刀所向,无人能敌。
“哈哈,痛快,痛快啊!”狂杀中,颜良放声大笑,何等的英雄气慨,何等的快活。
那些肝胆已裂的西域人,早已为颜良的狂杀之威吓到半死,丢盔弃甲,只顾盲目的抱头鼠窜。
穿过横飞的血雾,月莎清楚的看到了,楚国皇帝大杀四方,无人能敌的神威。
月莎彻底的被震住了,她仅存的自信,在颜良的绝对实力面前,统统的都被撕碎。
此时,她才清楚的意识到,她想亲手斩杀颜良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有多么的可笑。
以颜良那超绝的武艺,她若与交手,只一合,恐怕就是要被斩下马来。
清醒之余,月莎产生了深深的畏惧,现在的她战意全无,哪怕看着颜良狂杀她的族人,也不敢上去招惹。
“月莎啊,我们该怎么办?”疏犁者惊恐的叫道。
月莎从惊恐中清醒过来,环看一眼四周景象,却见大批溃散的西域军,正向着北道方向撤去。
“不行,咱们不能跟着他们和北道逃,父王,赶紧率部众脱离战场,向南往咱们鄯鄯国撤退。”
月莎也不等疏犁者答应,就喝令左右亲军,拥着他的父皇,向南逃去。
月莎也不迟逗留,率领着千余残兵,紧随在后面掩护。
回眸望去,颜良那狂杀神威的形象,越来越远。
然而,颜良在她脑海中的恐怖印象,却是越刻越深,再也无法磨灭。
“颜良,颜良……”
月莎咬牙念叨着这个名字,拍马疾行,头也不回的逃离。
疏犁者很聪明,没跟着大部队撤逃往西面的焉耆国,而是径直撤向了南面,自己的鄯善国。
盟主毗加,还有大部分的五国将兵,却都在跟随着他们的盟主,沿着西去的大道,向着焉耆东面的车师城逃窜。
他们以为,楚国的进攻,只是从东面而来,只要他们头也不回的往西逃,必定能逃出升天。
遍地的尸骸,将高昌城东十余里的范围,都铺起了厚厚的一层。
那喷涌的鲜血,竟然将黄沙的戈壁,染成了腥红的泥沼。
西域军在付出了五万人死伤的代价,终于是将楚军的追兵,越拉越远,逃过了全军覆没的境地。
眼看着身后楚军越来越远,毗加长松了一口气,方敢放慢马速,喘息那么片刻。
“可恨的颜良,竟然令本盟主损失如此惨重,本盟主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毗加咬牙大骂,满口报复之词。
话音方落,忽有军士尖叫:“楚军!是楚军,楚军从西面杀过来啦!”
毗加大吃一惊,急是举目西望,果然见西面的戈壁道上,数道沙漠正飞逼而至
那一面面张扬的战旗,正书着大楚的旗号。
数万楚军,竟是从西面,从西域军的背后,神兵天降一般杀来。
惊魂甫定的毗加,还有他的部下们,瞬间吓得魂飞破散。
“怎么可能,楚军怎能从西面杀到,难道说,颜良在高昌发起进攻时,就已另派一军,绕往西面堵截我了吗?”
毗加这才恍然惊悟,意识到自己中了颜良的计策。
东面处,滚滚的铁甲洪流,再度迫近。
颜良统领着杀意未尽的大军,已然追至,当年到西面骤起的尘雾时,颜良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朕说了,要把你们十万之众聚歼于此,朕现在就让你们知道,颜良说话,向来说一不二。”
见伏兵出动,颜良催督大军,继续狂追。
五万的西域残兵,乱成了一团,毗加无路可走,只有咬紧牙关,率领残部向西面,迎着突如其来的楚军冲去。
他这是想换着拼一拼的决心,想要冲过楚军的阻截,唯有如此,他才有一线的生机。
数万号惊恐的西域人,只能强打起求生的意志,迎着滚滚楚骑,咬牙冲了上去。
西面处,庞德、马岱、张颌、张绣四将,率领着三万铁骑,如三支利箭,狂冲而至。
铁骑如刃,瞬间将迎面而来的西域人,撕成了数道碎片。
铁骑碾压,刀锋斩杀,杀得西域人是鬼哭狼嚎,惊魂丧胆。
只片刻之间,原本黄色的戈壁滩上,便浸染了厚厚一层鲜血,马蹄踏过,甚至都能溅起浑黑的血泥。
毗加在千余亲军的保护下,冲破了一层层的楚军碾压,负出了死伤惨重的代价,几乎就要突出重围。
关键时刻,一支只有一千余众,却凶猛无比的铁骑,挡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一将,手首战刀,所向披靡,正是楚国大将庞德。
庞德所统的这支兵马,皆是以凉州兵组成,正宗的西凉铁骑,乃是大楚中最优秀的骑兵。
一千余西凉铁骑,将勉强突出重围的西域人,如绞肉机一般绞了个干干净净,血肉横飞。
毗加奔行其中,眼看着左右骑众,如脆弱的野草一般,被绞碎于地,吓得是魂飞破散。
无奈之下,毗加只能硬着头皮,抱着最后的希望,继续前冲。
方自冲出数步,庞德手舞战刀,正雷霆闪电一般,斩破乱军,杀向了他。
庞德的威势,深深令毗加恐怖,他明知自己不敌,但为了一丝生机,还是鼓起勇气,舞刀迎战上去。
两骑相对而来,相隔数步,庞德蓦的一声雷哮。
那咆哮之人,震得毗加神魂失措,一时间竟似忘了如何反抗。
一个呼吸间的失神,庞德已策马如电掠过,猿臂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将毗加从马上拖了下来。
西域五国联军的盟主,就此为庞德生擒活捉。(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王 后
毗加这个盟主一被生擒,残存的几万号西域军,就连逃跑的意志都被击溃,纷纷的跪地请降。
只可惜,这些西域兵们,没有见识过楚军在中土的“残暴”,投降和抵抗一样,没有任何的出路。
杀人如麻,杀到眼红的大楚骑士们,哪里管你投降不投降,马蹄依旧践踏他们的躯体,刀锋依旧斩落他们的人头。
浑黄的沙漠上,几万西域兵被杀得是鬼哭狼嚎,几乎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日暮时分,杀戮终于结束。
从高昌壁到车师城之间,长达数十里的戈壁大道上,十万人的尸体绵延铺陈,一眼望不到尽头。
从天空俯看,仿佛黄色的沙漠上,一夜之间铺上了一条鲜红的地毯,而十万颗人头,和数不清的残躯断臂,就是那大红地毯上的点缀。
八万大楚将士,杀得何其痛快,杀得是痛快淋漓。
满脸血腥的将士们,散布于戈壁上,搜集战利品,向那些未死的西域人补刀。
此一役,楚军不但杀敌十万,还俘获了战马两万余匹,骆驼近四万头,兵器旗鼓和粮草,更是不计其数。
西域人为了围攻高昌壁,以十万之众聚于城下,养活着十万兵马,所需的军资简直是天文数字。
而现在,这些巨额的军资,却统统都落入了楚军的手中。
颜良出兵时的策略,就是要以战养战。尽量的不耗费本国的物资,今一战夺得这么多的军需,可以说正符合了颜良以战养战的精髓。
一场大胜。颜良率领着大军,开入了残破不堪的高昌壁。
劫后余生的吴懿,亲率几千残兵,出壁迎接天子的皇驾到来。
颜良对吴懿自是大加抚慰一番,赞扬了他坚守城池的功绩,并下旨重赏吴懿,还是那几千死守高昌壁。一月不退的勇士们。
接着,颜良又在高昌壁中设宴,大赏三军。分赏有功诸将。
众将士们自是感激涕零,欢欣鼓舞。
府堂中,颜良高坐于上,威然肃穆。
庞德大步而入。如拎小鸡一般。将那焉耆国主毗加,拎上了堂来,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毗加滚在地上,顾不得痛,忙是跪伏叩首,颤声道:“罪臣毗加,拜见陛下,臣知罪了。请陛下开恩。”
颜良以藐视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这个毗加看来也是个软蛋。造反的是时候何等嚣张,竟敢以盟主的身份,率五国联军围攻大楚的高昌壁,如今一旦兵败被俘,马上就摇尾乞怜,想要求降求饶。
“饶不饶你狗命,还要看朕的心情,现在朕要你老实交待,那个拜火教到底是什么来路,你们为何都听从此教的蛊惑。”颜良厉声问道。
对于颜良来说,西域诸国都不是什么问题,这个来自于西方,有着波斯国支持的拜火教,才值得他去认真对待。
毗加身为五国盟主,必与拜火教来往甚密,从这狗东西的口中,想必能套出不少拜火教的情报来。
那毗加不及多想,赶紧道:“回陛下,罪臣只知那拜火教乃波斯国教,但那个拜火教皇,却是中土伪晋流亡之君司马懿,在西域负责传教,与我们联络的那个拜火左使,是司马懿的兄长司马朗,至于其他,罪臣就实在不知道了。”
拜火教皇,司马懿!
这个破天荒的消息,不仅是在场众臣,就连颜良本人,也稍稍的吃了一惊。
颜良先前就推测,司马懿率众逃往了波斯,可能与这个拜火教有关系,但他却没有想到,司马懿竟然能成为拜火教皇!
想来,司马懿这厮必有一番奇遇,甚至是有功于波斯皇帝,否则,波斯皇帝如何能尊司马懿这么一个中土之人,为拜火教的教皇呢。
“没想到啊,连朕都没想到,司马懿还真是给中土争光了,一个流亡之君,都在在波斯国混得风生水起,果然我中土人才泛滥。”颜良讽刺的感慨道。
众臣惊奇之余,也皆是感慨。
这时,郭嘉道:“陛下,如今咱们得知司马懿就是拜火教皇的情报,那这样看来,西域五国造反围攻高昌,这其中必是司马懿在背后操纵,臣想司马懿这必是在为他的卷土重来做准备。”
“卷土重来么。”颜良冷哼一声,傲然道:“司马懿这个汉奸,不就是投靠了波斯人,找了新的靠山么,如此甚好,到时候朕连波斯人也一块灭了。”
横扫天下,无敌于世的颜良,何曾忌惮过任何人。
众臣为颜良的自信所感染,一个个也精神振奋,丝毫不为司马懿那全新的身份所慑。
“罪臣也是一时糊涂,才为司马家所蒙骗,臣已知罪了,请陛下开恩,饶臣一命,臣必率五国臣服于大楚,世世代代向大楚纳贡称臣。”毗加巴巴的哀求道。
颜良俯视着他,冷冷道:“你这番话,当年鲜卑那些被朕所灭的胡虏酋首们,都说过,你觉得,朕会饶过他们吗?”
一句反问,把个毗加吓得是冷汗刷刷往下一淌,连牙关才打起了架。
颜良扫平诸胡,将那些胡首一个个残忍的处事,毗加可是早有耳闻的,否则他也不会冒险起兵造反。
而今,听得颜良这冷酷的讽刺反问,毗加才意识到,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毗加吓得魂飞破散,拼命的磕头求饶,把额头都磕出了血。
颜良却无动于衷,只冷绝道:“朕明告诉你吧,就算你不起兵造反,朕扫平西域,杀尽你们这些胡狗,也是既定之事,区别就在于,是让你死个痛快,还是生不如死。”
字字如刃,吓得毗加全身抽动,慌到几乎要窒息。
“本来朕还想让你死个痛快,但你不知趣,竟敢抢先犯朕大楚,那朕就只能让你生不如死了。”
眼眸一凝,颜良摆手喝道:“来人啊,把这厮给朕埋入沙中,只露一个脑袋出来,朕要把他活活的变在一具干尸。”
毗加神色大变,吓得是差点就尿裤子。
西域之地,昼夜温差极大,中午时分,烈日当头,沙子里面连鸡蛋都能煮熟,人若是被埋进去,都被烤熟烤干了才怪。
毗加是万没有料到,颜良早就对他抱有杀心,而且还要如此残忍的杀了他。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惊恐的毗加,如杀猪般嚎叫求饶。
左右的楚卒们,却将他如狗一般的拖了出去,于高昌城外的戈壁中,挖了个坑将他身体埋下,只留脑袋露在外面。
毗加被挖坑活埋,一埋就是三天,这三天时间里,颜良却在高昌壁休整,整日豪饮,大赏三军。
休整了三天,颜良这才率领着八万大军开出壁垒,向着西域北道的焉耆城杀奔而去。
大军离城而出,颜良纵马走了没几步,一眼就看到了被埋在道边,只露出一个脑袋,奄奄一息的毗加。
此时的毗加,已被曝晒了三天,整个人已是严重脱手,脸上的皮肤处处龟裂,形容看起来甚是可怖。
“没想到,这厮的命还真是硬,埋了三天都没有死,还在苟延残喘。”颜良讽刺道。
那毗加从昏昏沉沉中醒过来,抬头见是颜良到了,眼中冒出精光,有气无力的哼哼着:“饶命……饶命……”
颜良心念一动,遂叫将只余下半条命的毗加,挖将出来,带着他一块前往征伐焉耆国。
此时,五国联军兵败,损兵十万的消息,已遍传焉耆,整个焉耆国已是一片震惊。
而随着国王毗加被俘的噩报传回,焉耆国人更是陷入了群龙无首,前所未有的恐慌。
颜良率八万大军,挟大胜之势杀来,失去了国王的焉耆国,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大楚兵锋。
从高昌壁发兵,沿路车师、务涂谷、危须等属城,纷纷不战而降,楚军几乎兵不血刃,就长驱直入的逼近了焉耆国都南河城。
南河城,一片慌恐。
闻知楚军杀来,整个王城上下,都陷入了惊慌无序幕之中。
尽管城中尚有兵马近两万,但没有国王的指挥,这两万人也无济于事,南河城只要一陷落,西域第一大国焉耆,便将就此覆没。
王宫中,那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那女人个子高大,骨架匀称,双腿修长,还有一头光亮的褐色长发。
褐色的刘海下,是一张白玉般的脸蛋,她鼻梁高耸,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中,闪烁着惶恐与不安。
这女人,正是毗加的王后,黛绮丝。
“国王被俘,中土军杀到,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黛绮丝击打着拳头,惊恐的自问。
“王后不要惊慌,南河城中还有兵两万,这个时候,王后应该迅速的扶王子布丹继续,率领南河军民,抵御楚人的入侵,保卫焉耆国最后的希望。”身后处传来一个声音。
黛绮丝回头一看,却见一名身着火云黑袍的男子,步入了殿中。
黛绮丝认得,那男人,正是拜火教的左使司马朗。(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惊骇的黛绮丝
黛绮丝身躯一震,面露惊色,似乎从未有过如此想法。
“可是,城中只有两万兵马,如何能挡住楚人进攻?”黛绮丝毫无自信道。
司马朗却自信道:“城中虽只有两万兵马,但要知道,楚军多为骑兵,一时片刻想要攻克南河城也绝无可能。只消王后你能坚持个把月,我必能搬来救兵,解了南河之围。”
黛绮丝一听司马朗能搬来救兵,精神顿时是平伏了不少,却依旧怀有担忧。
这时,司马朗凝重道:“王后你可不知道,那颜良残忍之极,他若是攻破了南河城,城中的焉耆国人,不论男女老幼,恐怕都要被他屠光,王后你也必会被他万分凌辱,难道,王后你能忍受得了吗?”
这一番话,却令黛绮丝心头深深一震,畏惧之意转眼笼罩了全身。
“这个颜良,真的有这么残暴吗?”黛绮丝惊诧的问道。
司马朗重重点头,沉声道:“我就是从中土而来,在中土,似匈奴、鲜卑等很多胡族,都被颜良杀尽,王后你若是不能鼓起勇气,抵抗暴君,那焉耆国民,还有王后和你们的儿女们,就都完了。”
大殿中,陷入了沉默。
黛绮丝沉默许久,咬着嘴唇道:“好吧,为了我的子民,我决心誓死抗击敌人,司马左使,还请你一定要尽快的搬来救兵呀。”
司马朗暗松了口气,忙郑重道:“王后放心吧。我拜火教绝不会丢下焉耆的人民不顾的,我这就去搬救兵,王后你千万要撑住。绝不能投降啊。”
说罢,司马朗再无迟疑,当即就离开王宫,策马出城而去。
那黛绮丝则听从司马朗的计谋,以毗加已死为由,与众臣推举大王子布丹为新国王,黛绮丝与新王共掌国政。号召城中的军民们齐心协力,保卫国都。
南河地的局势,稍稍稳定了下来。
司马朗却策马飞奔。一刻也不敢久留,赶在楚军围城之前,逃离了南河城。
回望着那座绿洲之城,司马朗嘴角钩起一抹冷笑:“无知的女人。你以为我真的会把你们焉耆国人的死活当回事么。你只是我们的棋子,为我们尽可能久的拖住颜良,为我波斯百万大军东进,争取足够的时间。”
心怀着冷笑,司马朗策马飞奔,向着更西面的龟兹国奔去。
次日,八万大楚铁骑,杀奔至了南河城下。
颜良统领着骑兵征伐。后方还有数万凉州步军,西出玉门关进入到西域。以接收攻陷的西域诸城。
骑兵征伐,步兵占领,保证后方的安全,此正发兵之前,就定下的战略。
颜良原来以为,焉耆国已是一片大乱,南河城会不战而下,他所要做的,就是大摇大摆的进入这座王城,大吃大喝,大享西域胡女的风情。
令颜良感到意外的时,南河城却是城门紧闭,城上西域军密布,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有意思,这班焉耆人,竟然还能组织起抵抗了。”颜良冷笑道。
马谡忙拱手道:“臣的锦衣卫密探回报,那焉耆王后黛绮丝拥立了毗加的儿子布丹为新国王,正是这黛绮丝,正统领焉耆军顽抗我大楚天威。”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毗加还有一个能干的老婆。
沉吟片刻,颜良当即下令,全军集结,准备对南河城发动大举进攻。
是日黄昏时分,诸军扎营已毕,当天气不太过炎热时,数万大军集结于了南河东门。
那黛绮丝闻知楚军来攻,赶忙带着才十八岁的新国王布丹,率领着两万焉耆军,赶至城头抗敌。
咚咚咚~~
楚军的战鼓声响起,隆隆之声震天动地,将城头的焉耆军震得心神难宁。
战鼓声中,一队队下了马的楚军,迈着整齐的步伐,高举着大盾,向着南河城东门一线推进而来。
此役出征,颜良本是率轻骑出动,并未携带盾牌等步军常用的武器。
然高昌壁一役,缴获了无数的军械,颜良正是利用这些白得来的军械,随时可以把他的八万铁骑,变成八万精锐的步军。
“弓弩手,准备射杀敌人!”新国王布丹,挥剑大叫着,颇有些勇气。
城上的焉耆弓弩手,纷纷的弯弓搭箭,瞄准了推进而来的楚军。
楚军推进至一箭之外时,却停止了前进,紧接着,一座巨大的对楼,被从阵中推了出来,推向了阵前。
对楼上,一名形容枯篙的男人,全身被扒了个赤条条,反绑在上面。
当黛绮丝认出那人是谁是,吓得是花容惊变,急叫道:“不要放箭,那是咱们的毗加国王。”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急是齐齐扫去,惊讶的发现,那赤条条的被绑者,正是他们被俘的国王毗加。
一见毗加还活着,众焉耆人顿时个个惊喜。
那布丹却是眉头暗暗一皱,年轻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忧。
战鼓声,嘎然而止。
南河城内城外,忽然间一片的沉寂。
这时,对楼上被反绑的毗加,撑着残存的力气,高声叫道:“我是你们的国王毗加,我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向大楚投降,立刻!”
此言一出,城头上的焉耆人顿时一片哗然。
他们似乎是没有料到,自家的国王竟如此的胆怯,被楚人折磨成了这样,颜面尽失也就罢了,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要命令他们投降。
不过,国王毕竟是国王,毗加的威严还在,他这么一劝降,城头上这些焉耆人的抵抗意志,顿时便倍受打击。
万把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高举的刀剑。都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
那布丹见状,急是喝道:“焉耆国的臣民们,毗加已不配做国王,我才是你们真正的国王,你们不许受他的蛊惑,都给我拿起武器来。”
布丹这般一喝,那些焉耆人又是一震。一时间不知该听谁的,却是陷入了左右为难之中。
城外处,颜良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幕。当他听到那个年轻,却故作强硬的声音时,他英武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冷笑。
“这就是那个布丹么。倒是有些胆色。很好,朕就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马鞭一扬,颜良下令,大军开始进攻。
战鼓声再起,数万楚军,开始向着南河城继续推进,而被扒光的毗加。则被推在前面,充当盾牌。
城头上。焉耆人顿时紧张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布丹大叫道:“放箭,立刻给本王放箭,阻挡敌军前进。”
尽管布丹吼破了喉咙,那些焉耆军士们还是不敢放箭,不毕,谁也不愿意做杀死老国王的凶手,以免被秋后算账。
布丹急了,当即夺过一柄弓箭,瞄准了他的父亲毗加就准备放箭。
黛绮丝大惊,一把揪住布丹,惊叫道:“布丹,你疯了吗,那可是你的父王啊。”
“父王又怎样,他背叛了焉耆国,就是本王的敌人,本王为了保卫大焉耆国,非杀了他不可!”
布丹一把将黛绮丝推开,弯弓强行要射杀他的父亲。
“布丹,我以你母后的名义,命令你放下箭。”黛绮丝急了,厉声大叫。
布丹却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只是本王的后母而已,凭什么命令我,现在本王才是大焉耆国之王,谁也不能对本王发号施令。”
布丹疯狂了,为了保住他的王位,什么也不再顾忌。
黛绮丝惊呆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人再阻拦,布丹在众目睽睽之下,弯弓开箭,一箭呼啸而出,直奔毗加而去。
毗加却是大惊失色,他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要亲手射杀他。
惊骇时,那一箭已呼啸而来,擦着毗加的身旁抹过,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布丹,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怎敢对你父王放箭,你还不快给我住手!”毗加惊怒万分的骂道。
布丹一箭不中,哪管毗加唧唧歪歪,接连又射出几箭。
终于,射术不精的他,第五箭射出,正中了毗加的胸膛。
“啊~~”毗加惨叫一声,浑身抽搐起来,鲜血如泉水一般,从箭创处渗出。
“布丹,我恨你,我恨——”恨字再难出口,毗加大叫三声,浑身剧烈的一抽,便是一命呜呼。
城头上,所有的焉耆人都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新国王,亲手射杀了他们的老国王。
黛绮丝更是惊得跌坐在地,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惊恐到说不出话来。
城外处,颜良看到了这一幕,却是一派的平静。
“朕以为,只有刘备那伙人,才能这般绝情,看来这些西域胡人,跟刘备都是一路货色。”颜良冷笑着讽刺。
“陛下,臣看这南河城颇为坚固,纯以步军难以攻克,只会徒损士卒而已,不若且围城几日,待步军将那缴获的霹雳车,运到南河城来,再攻城不迟。”郭嘉进言道。
颜良点了点头:“朕也正有此意,今日只不过是小小试探而已,传令下去,全军撤兵还营吧。”
号令传下,颜良拨马而走。
数万将士井然有序的退下,退还了大营之中。
楚军退去,那布丹这才长松了口气,将弓箭一丢,趾高气扬的下了城去,从黛绮丝身边经过时,连正眼也没看一下。
黛绮丝看着扬长而去的布丹,只能暗暗摇头,轻声叹息。(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绿洲碧水,灵肉缠绵
还往大营后,颜良并未急于攻城,而是下令凉州刺史陆逊所督步军,将在高昌一役中缴获的大批霹雳车,尽快的运往南河城前线。
霹雳车的威力远不及破城炮,轰击中原的城池自难奏效,但对付西域这种以沙石所筑的城墙,还是有相当杀伤力的。
陆逊在运送军械的同时,还在摧督着数以万计的羌胡奴隶,续修从玉门关,驼往高昌壁,再从高昌壁通往南河城的驰道。
颜良有种预感,不久的将来,波斯人很可以会入侵东方,那支力量,将超越他在中原击败的任何群雄。
对付这样强大的敌人,必须依托于大楚国内的支撑,随时可以向西域输送兵员和粮草,这样的话,把雍凉的驰道继续向西修筑,就很有必要。
号令传下,颜良便叫大军且围城下营,正好休整几日,再行破城。
休整的这几天里,颜良便在御帐中,喝着西域的葡萄美酒,研究着四域的地形局势。
这日午后,诸臣皆退下,颜良独自一人于帐中沉思。
帐帘掀起,颜良一抬头,却见是吕玲绮带着一脸的微笑,步入了帐中。
“皇兄何必这般操劳,现下都快黄昏了,不如出去透透气,欣赏一下秦海之景吧。”吕玲绮的语气中,含着只有情人才有的娇腻。
秦海乃是焉耆国最大的一片内湖,整个焉耆绿洲。也是以秦海为中心,南河城,就座落在这秦海之畔。
事实上。在西域这种戈壁沙漠地带,之所以会存在大大小小的诸国,就是因为戈壁之中,还星罗棋布着片片绿洲,正是这些绿洲,才使得西域人能够在荒漠包围中,得以生存下去。
“汪洋大海朕见过。这戈壁中的海,朕还是头一次遇上,是该见识见识。”颜良欣然起身。
于是。兄妹二人,策马徐行,离开大营向着东面的秦海畔而去。
行不出里许,眼前的浑黄。蓦然间变成了一片蔚蓝。
视野之中。那一片湖水清澈平静,宛若沙漠之中,镶嵌的一颗蓝宝石一般。
颜良眼前顿时一亮,不禁为眼前的景色所震撼,心头一股感慨油然而生。
“好景致,真是好景致,就冲着这景色,朕征服西域也值了。”颜良兴致昂然赞叹道。
说话间。二人已策马步入了湖滩。
一众御林卫士们,不敢打扰他二人的雅兴。都识趣的退得远远的,沿着湖滩结成了一道半圆形的警戒线。
忽然间,吕玲绮跳下了马,将靴子脱了下来,光着脚丫子,踏在了柔软的黄沙之上。
“皇兄,这沙子踩着着实舒服你,你也快来吧。”吕玲绮笑着冲他招手。
颜良兴致一起,哈哈一笑,也跳下马来,学着她光脚踩在沙上,陡然间,就感觉到了一阵的舒服。
光着脚丫子踩在黄沙上,那种感觉,还真是舒爽啊。
脚踩黄沙,眼前秦海湖如镜子一般,太阳把水汽蒸发起来,使空气中有一股香甜甜湿润的气息,没有一点沙漠的干躁。
这戈壁沙漠别的地方,气候十分的干躁,每每一吸气,肺部之中都好像有沙粒在乱弹,火辣辣的疼痛。
只有这绿洲之中,大湖之畔,才会让人呼吸通畅。
“沙漠绿洲之景,当真是不错。”颜良踏着沙子,欣赏着四周的风情,不禁一阵叹。
“自来西域后,好久没有洗澡了,这秦海湖这么干净,我去洗个澡。”吕玲绮看着蔚蓝的湖泊,水清澈透,眼中闪烁着兴奋。
不等颜良说话,她便解下盔甲,褪下外衫,只着一件乳白色的小衣,跳入了那湖中。
透骨的清凉,一瞬间让吕玲绮全身舒畅无比,她游了个来回,冲着颜良招手:“皇兄,这水里边真的很舒服,下来一起洗吧。”
若是以往,吕玲绮自会有所避嫌,但现下她已是颜良的女人,在颜良面前,便依旧是那副自然随性的样子,也不介意跟颜良在这水**浴。
看着水中翻动的美人,看着这广阔蔚蓝的大湖,黄沙绿洲,在这样的环境中,与美人共浴,必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享受。
颜良微微一笑,也将身上的衣甲卸下,噗通就栽入了水中。
丝丝清凉,瞬间包裹了全身,说不出的通透舒爽。
颜良落入清清的湖水中,就见吕玲绮在水中畅游着,身上的小衣全部贴在身体上,隐隐约约显露出了玲珑的身体。
湖水中,她整个人好像一条洁白的美人鱼,十分妙不可言。
如此美景,立时就勾起了颜良的欲念。
“玲绮,看朕来抓你。”颜良嘴角掠起一丝坏笑,身体向前一扑,好似一条线在水中穿梭,转眼间就接近了吕玲绮。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吕玲绮格格一笑,身体在水中忽然一摆,以腿反搅,好似一条鱼的尾巴拍击,向前一个飙射。
只可惜,吕玲绮虽会水,却又怎及颜良这个在江东呆了多年之人。
颜良双腿加快拍打,伸手向前猛的一捞,立刻就抓住了吕玲绮的双腿。
一阵凝脂玉华的感觉,传入心底之中,吕玲绮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惊叫。
未及反应时,颜良已猛力一拉,将她拉入了怀中。
看着眼前**的美人,颜良血脉贲张,几下将吕玲绮身上的小衣撕下,同时也自己的衣裳也都褪到水中。
吕玲绮脸畔生晕,自知颜良想怎样,却也不推拒,反而热情如火的迎合。
就在这碧水之前,两人的身体,交缠在了一起。
颜良只觉下身之物,骤然坚硬起来,随后好似是摸索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轻轻一挺身,就进入了其中。
“噢!”
吕玲顷先是细眉一皱,随后小嘴张成一个圆形,最后紧紧的把嘴唇咬住,眯起丝儿的眼睛,脸上才平静了下来。
水中纵情,颜良不是没有经历过,但似这般,在这么大的碧湖中放肆,还是生平头一次。
那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激发了颜良的雄风,令他征伐愈烈。
水中,二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彼此疯狂的抚摸着对方,不停的交缠着。
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绿洲湖泊内,颜良和他的义妹,尽情的嬉戏,享受着灵与肉的相互碰撞的快乐滋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两人的身体蠕动着,水波不停的撞击着,吕玲绮的俏脸上,显现出了一丝殷红,小嘴时而张得圆圆的,时而又闭上,银牙咬的咯咯的颤抖。
而颜良也专心的投到了快乐之中,只觉全身每一处地方都在颤抖,舒服得好似立刻羽化登仙一般。
嘘~~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停止了动作,气喘未尽,如有虚脱一般。
吕玲绮睁开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颜良,喘着气笑道:“真没想到,这露天野合,竟是这般舒服。”
“是啊,果然是最原始的,才最刺激快活。”颜良搂着吕玲绮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胸前捏揉着,使得胸前两团软玉温香,愈发的挺拔。
吕玲绮感觉到了胸口酥麻带来的微微胀痛,还有那丝丝缕缕的快感,吃吃一笑,突然间双腿将颜良的腰肢紧紧盘住,张开白深深的牙齿,竟是在颜良的肩膀上狠狠一咬。
这一刻,吕玲绮就如一头野性发尽的母狮子一般,也呈现出了原始的一面。
肩上虽是一痛,但颜良感觉到了吕玲绮的狂野,肩上的微微刺痛,反而使他更加的兴奋。
欲念再起,他将吕玲绮再度紧紧抱住,猛的鞭挞起来。
沙漠绿洲,碧水蓝天中,二人尽情的释放着原始本能之欲。
不知不觉,残阳西斜,夜色昏暗。
颜良和吕玲绮这才从水中到了岸上,颜良将地上的衣服往沙滩上一铺,和吕玲顷依偎平躺,欣赏满天星斗,银河璀璨。
眼下沙漠温度未降,天气还没转凉,二人就这般不着一物,赤条条光溜溜的躺在那里,毫无忌惮。
外围的那些御林军士们,自不敢多看一眼,纷纷的转过身去,背对着秦海湖,继续警戒。
“陛下的体力,真是一点未减,看来那张神医的养身之道,当真厉害,这次回中原,我一定也得向他请教请教。”
周仓口中喃喃自语,他虽背对着湖滩,却也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难免羡慕天子那充沛之极,好似无穷无尽的精力。
正暗暗感慨时,迎面处,数骑人马向这边面来,当先者,正是周玉。
“周将军,陛下呢?”周玉见着周仓,便知颜良必在附近。
周仓干咳一声,却问道:“公主找陛下,不知何事?”
周玉一笑:“还能有什么事,天都快黑了,我给父皇准备好了晚膳,却不见了父皇人影,听营中人讲陛下来了湖泊,便来请父皇回去,父皇人呢?”
“这个嘛……”周仓略有些尴尬,“陛下眼下正有些事,怕是得晚些回去,不若公主也回吧,末将自会告知陛下的。”
“父皇在湖边能有什么事?”周玉却是一怔,驻马四下张望,很快就瞧见了沙滩上,那赤身相拥的两个人。
而那两个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又缠绵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周玉的心儿猛的一震,如玉洁白的俏脸,霎时间便红成了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