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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全文阅读

作者:陷阵都尉     三国之暴君颜良txt下载     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七十四章 复活的辉煌军团

    “臣拜见陛下。”赵云步入御帐,拱手一拜。

    颜良招手令赵云近前,语重心长道:“子龙啊,朕今传你前来,乃是有件重任,要交给你,不知你可有这个胆量。”

    赵云身形一动,慨然道:“上天入地,刀山火海,云有何可惧。”

    “好,不愧是常山赵子龙,一身都是胆。”颜良豪然一笑,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朕打算你率一支轻军,绕过铁山城,直奔阴山,给朕把阴山口堵住,让拓跋力微那条胡狗,休想逃往漠北。”

    “臣愿领此命。”赵云毫不犹豫,一口领命,眉宇间甚至还燃起兴奋的火焰。

    “子龙将军,阴山有数十万鲜卑人,你此番为保证行动隐密性,只能带三千轻骑,这一次的任务可是有风险的,你可要想清楚。”徐庶提醒道。

    赵云身躯挺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自信和无畏。

    他正视颜良,毅然道:“古有霍去病马踏匈奴,今云有机会踏平鲜卑,成就不世之功,大丈夫生当如此,纵然是战死沙场,云也无所遗憾了。”

    “好一个大丈夫生当如此!”颜良拍案而起,大喝一声:“拿酒来。”

    左右急将两碗御酒,奉上前来。

    颜良步下阶前,将一碗酒亲自递于赵云,举杯慨然道:“朕有子龙这般大将,实在朕之所幸,大楚之所幸,来。朕以此酒为子龙践行,祝你马到功成,为朕踏平鲜卑。立下头功。”

    说罢,颜良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赵云生平很少饮酒,但这一碗天子所敬壮行之酒,赵云焉能拒绝,遂是仰起头来,欣然而尽。

    酒饮尽。颜良传下旨去,给赵云挑选三千精锐的骑兵,并从数以十万匹的战马中。为赵云挑选三千白马。

    当年赵云在公孙瓒麾下时,统帅白马义从,杀得胡虏闻风丧胆,可惜界桥一役。灭胡无数的白马义从。却给袁绍这个世家公子所灭,颜良甚觉可惜。

    如今,颜良再度集结白马,让赵云重新组建白马义从,为的就是复活那支辉煌的军队。

    试想一下,当年纵横草原的白马义从,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阴山,出现在胡虏的老巢时。会给鲜卑胡虏带来何等心理上的重创。

    三千匹白马,迅速的抽调完毕。赵云择了三千精骑的骑士,率领着这支白马义从,趁夜离开了白道城,绕道东北,向着阴山口而去。

    赵云率领着奇袭之军出发,颜良这边也没有闲着,而是继续装出一副纳降的假象,为赵云的奇袭做掩护。

    一天后,那独孤楼莫率领着千余鲜卑人,驱赶着十余只羊,源源不断的从北面,来到了这白道城。

    “这个拓跋力微,为了换取朕退兵,看来他是下了血本了,哼,白送的东西,朕岂能不要。”

    颜良也不客气,十万只羊照单全收,一只都不少。

    凭空得了十万只羊的巨财,颜良当然不能吝啬,直接拿出五千只来,杀羊煮肉,犒劳白道城的六万将士。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白道城中如过年一样热闹,满城都弥漫着浓浓的肉香,六万多将士顿顿吃肉,天天啃骨头,喝肉汤,生活过得是有滋有味。

    尽管颜良善待将士,但像这样,整整三天,顿顿饭不是烤全羊,就是水煮羊肉的生活,还是前所未有。

    将士们吃得爽,精神愉悦,斗志自然愈加高涨,对颜良这位大方的皇帝,更是感激不已。

    这三天的时间里,那独孤楼莫也一直逗留在营中,陪吃陪喝陪笑,讨好取悦着颜良,甚至还几次三番亲往楚营,犒劳楚军将士。

    独孤楼莫满以为,把颜良哄高兴了,大楚将士吃饱喝足,心里边痛快了,颜良就能带着这班瘟神,赶紧打道回府,撤出草原,让他们鲜卑人可以喘一口气来。

    独孤楼莫却万没有想到,颜良用鲜卑人献上的好酒好肉,喂饱了三军将士后,养足了他们的精神,就等着宰光鲜卑人。

    “陛下啊,我家拓跋大人,这下算够有诚意吧。”御帐中,独孤楼莫奉着酒,陪着笑问道。

    颜良哈哈大笑,喝着酒道:“够诚意,当然够诚意,拓跋力微看来还有得救,朕给他这个机会是给对了。”

    “但不知,陛下御驾,打算何时还朝呢?”独孤楼莫试探性的问道,他自然是巴不得颜良赶紧卷铺盖走人。

    “放心吧,朕的将士们吃好了,不日就会班师。”颜良又狠狠的啃了一口肥美的羊腿。

    独孤楼莫暗喜,赶紧又向颜良敬酒陪笑,心中却在冷笑:“姓颜的,你好好吃吧,我大鲜卑这十万只羊,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加倍从你的楚国里抢回来,嘿嘿~~”

    白道城中,酒气熏天,肉香弥漫,六万楚军将士们在胡吃海喝。

    百里之外的山道间,赵云和他的三千奇袭勇士,却在顶着刮面的寒风,匆匆的疾行。

    塞外虽广为草原,但却并非一马平川,处处都是草地,除了草原之处,亦有山川险峻之地。

    赵云所走的这条间道,就是通往阴山的一条险道。

    鲜卑人纵横草原,以骑兵行路为主,有平坦的草原大道,自然不会走这崎岖的山路谷道,故这一条道虽处鲜卑腹地,但素来却人迹罕至。

    赵云选这条道,正是为了避开鲜卑的耳目。

    如今深秋已过,天气愈寒,塞外的气温更是冷得比中原更快,此刻时已近夜,整条山谷中是寒风呼啸,刮面如刀。

    三千将士都裹紧衣甲,顶着寒风,毫无怨言的前行。

    由于谷道难行,一面为峭壁,另一面为深谷,赵云不得不令全军下马,牵着马来小心行路。

    尽管如此,却仍不时的有倒霉的士卒,坠落山谷,摔得粉身碎骨。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赵云下令全军就地休息,彼此相靠在一起取暖,吃些取身带的肉干和胡饼充饥。

    休息不到一个时辰,赵云便下令起程,全军打起火把,继续赶路。

    此间距阴山已很近,虽说这条道很偏辟,但难保不会有个别鲜卑人,误打误撞上赵云的这支军队,提前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赵云必须马不停蹄,赶在鲜卑人有所察觉前,杀到阴山口。

    火光点点,沿着山道绵延,黑夜之中,形如一般火龙一般,一眼望不到尽头。

    山风愈寒,夜色愈暗,士卒们掉进山谷中的机率就更频繁。

    身前身后的那些士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袍,惨叫着坠落入深不见底的谷中,他们没有多过的悲伤,更没有恐怖,只轻声一叹后,就头也不回的继续迈步前行。

    一夜的艰难行军,约有三十余名士卒,不小心坠死于谷中。

    天亮时分,赵云率领着他疲惫不堪的军队,终于走出了这道山谷。

    驻马远望,前方已是一马平川,茫茫草原的那一头,一道山脉斜卧于云间。

    赵云沧桑的脸上,难抑兴奋,他知道,那道山脉便是鲜卑人的圣山,阴山山脉。

    山前的草原上,数不清的帐篷,星罗其布的座落在山脚下,一片片的牛羊,如朵朵云团一般,在草原上飘来飘去。

    这里便是西部鲜卑的老窝了,诸部中大多数的青壮年,都被调往了铁山前线,这里留下来的,多是老弱妇孺。

    谷口一带,看不到任何鲜卑骑兵踪影,显然这些胡虏,丝毫没有觉察到,一支楚军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他们的家门口。

    赵云跃马横枪,高喝一声:“全军上马,杀入草原,随本将拿下阴山道口!”

    三千疲惫的将士,斗志昂扬而起,尽皆上马,追随着赵云冲入了草原。

    铁骑滚滚,向着远端的阴山,飞奔而去,转眼间,三千骑兵就逼近了鲜卑人的聚居之地。

    “楚国骑兵,是楚国骑兵来啦!”

    “怎么可能,楚人不是在白道吗,怎可能出现在阴山?”

    “拓跋大人呢,难道他的兵马都覆没了吗?”

    “快路啊,楚人杀过来啦。”

    ……

    数十万人聚居的鲜卑营地,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所有人都无法相信,楚军竟如神兵天降一般,神奇的杀到了他们家门口。

    而当楚军逼近,当他看到那清一色的白马军团时,那此沉埋于心底,关于白马义从的种种恐怖记忆,更是吓得他们肝胆俱裂。

    数十万鲜卑人,如受惊的羔羊一般,轰然而散,抱头鼠窜。

    赵云率领着三千白马义从,如虎狼羊圈,长驱直入,一路无人可挡,不知将多少撞上来的鲜卑人,辗压在铁蹄之下。

    楚军完全有机会,把鲜卑人杀个血流成河,一举毁了他们的阴山营地,但他们却忍住了强烈的杀机。

    赵云一直都很清楚,他知道自己的任务非是大开杀戒,而是夺取了阴山道口,堵住鲜卑人北遁漠北的道路。

    只要拿下了阴山道口,几十万号鲜卑人,就成了瓮中之鳖,任由大楚宰割。

    三千白马义从,如入无人之境,轻松的穿过遍野的营落,直奔阴山道口而去。(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五章 一介胡狗,也敢使诈!

    铁山城。

    城头之上,拓跋力微远远望着南面,眼神之中充满了期盼。

    他在盼着楚军能够早点退去,他才好休养生息,恢复他受损的实力。

    “损失了几万兵马,需得将漠北的那些零散部落,多吞并几个,才能恢复实力呀……”拓跋力思心里盘算着。

    一骑信使飞奔而回,直抵城头。

    “禀大人,独孤头领派小的来传消息,那颜良这几日一直在大吃大喝,看样子已经中了大人的计策,颜良还保证近几天就会班师南归。”

    拓跋力微精神一振,紧凝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整个人也神清气爽了许多。

    “回去告诉独孤楼莫,此番若是能骗退楚军,他就是我大鲜卑的第一大功臣,本大人一定不会亏待于他。”拓跋力微高兴的许下了诺言。

    信使拜谢,飞奔而城,转向白道城去见独孤楼莫。

    拓跋力微俯视南面,嘴角已钩起一抹阴笑:“哼,颜良,你收了本大人十万只羊,吃饱喝足也该滚蛋了,这十万只羊,老子就当借给你的,来年本大人必连本带利跟你抢回来。”

    正当拓跋力微放松警剔,畅想着未来之时,数骑人马由阴山方向,风急火燎的赶到了白道城。

    “拓跋大人在哪里,拓跋大人在哪里,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急急而来的拓跋人,慌张万分,连滚带爬的爬上了城头。

    拓跋力微认得出。那几人是他留在阴山的头领,负责阴山诸部间的治安。

    见得这几人匆匆而来,拓跋力微眉头顿是一皱。喝道:“大呼小叫什么,不就是那几个不听话的部落,又争抢草场了么,本大人不是给了你们命令,谁敢为争草场动手,一律格杀勿论,你们还慌什么。”

    “大人啊。不是草场的事,是楚军的白马义从突然杀到阴山,夺取阴山山口啊。”伏跪于地的鲜卑人。哭丧着脸道出了这惊人的噩耗。

    “什么!”拓跋力微骇然变化,脸色陡是狰狞无比。

    那几名鲜卑人颤颤栗栗的,将赵云如何率领着白马义从,从谷地偏道突然杀出。如何驱散了阴山聚集的鲜卑人。又如何轻松拿下阴山山口之事,如实向拓跋力微道来。

    拓跋力微的整个人,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整个人已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之中。

    他身形摇摇晃晃,脚下步子不稳,连忙扶住城墙,方才勉强的站住。

    “怎么可能,白马义从不是早覆没了吗。楚人又焉能杀到我后方,这不合理啊……”拓跋力微惊得语无伦次。思绪混乱之极。

    蓦然间,他脑海闪过一光,猛的是想明白了其中玄机。

    原来,颜良接受他的受降,只是鬼诈之计,为的就是稳住他,令他放松警剔,暗中时,颜良却另派一军,神不知鬼不觉的抄了他的后路。

    楚军的白马义从杀到阴山,并没有大肆杀戮他的子民,而是第一时间夺占了阴山口,这表明,颜良的根本目的,乃是将他西部鲜卑,统统的关在漠南草原,不许他们遁往漠北。

    颜良,竟要灭了整个西部鲜卑,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惊悟了颜良的“诡计”,拓跋力微心神震荡,一瞬之间,惊得差点晕将过去。

    “颜贼,你好生阴险,好生阴险啊!”拓跋力微惊恨难当,对颜良恨得是咬牙切齿。

    “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左右惊恐的问道。

    拓跋力微惊恐了半晌,勉强的恢复了平静,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思索起应对之策来。

    他知道,阴山山口失守的消息,过不多时就会遍传全军,那个时候,诸军必然土崩瓦解,不战而溃。

    最要命的是,军队溃了,还无法逃往返漠北,这岂非是叫他要被颜良关门打狗,关死在漠南之地。

    “为今之计,必须要先夺还阴山口才行!”拓跋力微暗暗咬牙,下定了决心。

    拓跋力微不及多想,当即决定率两万精锐,趁夜悄悄的离开铁山城,回往阴山去夺还阴山口。

    拓跋力微临行之前,还派人去往了白道,暗中告知独孤楼莫之事,叫他想方设法,无论如何也要稳住颜良。

    拓跋力微以为,楚军虽夺了阴山口,但消息传到颜良那里,至少还需一两天的时间,这两天的时间内,他足以夺下只有三千楚军据守的阴山口。

    那个时候,就算颜良大举来攻,他抵挡不住之下,大不了率部众逃往漠北,一走了之。

    ……

    白道城,楚营。

    独孤楼莫收到了拓跋力微的密报,自然是大惊失色,吓得魂不守舍。

    惊震了半晌后,独孤楼莫才缓过神来,琢磨着如何稳住颜良。

    苦思了一个多时辰,独孤楼莫总算是有了主意,赶紧强抑住惊慌,堆起了笑脸前去面见颜良。

    至于此时的颜良,自然是在御帐之中,大吃大喝,享受着从鲜卑人那里“勒索”来的酒肉。

    独孤楼莫面见了颜良,奉承过一番后,便大方的提出来,他家拓跋大人愿再添五万只羊,进献给颜良,做为劳军之礼。

    “再献五万只羊?”酒意微熏的颜良,听得此言,不禁面露奇色。

    颜良可是看得出来,此前那独孤楼莫虽然嘴上答应得痛快,但送那十万只羊前来之时,那时隐时现的肉痛,却难逃过颜良锐利无双的洞察力。

    可现如今,独孤楼莫不等自己再“敲诈”,就主动的愿再献五万只羊,这般主动大方,实在是有点出人意料。

    “独孤楼莫,五万只羊可不是个小数目,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方了,巴巴的要主动给朕加贡?”颜良冷笑着问道。

    “陛下英明神武,我鲜卑族崇敬不已,这五万只羊,只是我家拓跋大人,向陛下再表归顺的诚意而已,此是理所当然的献礼呀。”独孤楼莫笑嘻嘻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可是颜良多少年来,总结出来的金玉良言,他一眼就看穿,拓跋力微无故再献五万只羊,必非是为了表明诚意。

    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这小子主动割肉呢?

    颜良眼珠子悄然而转,目光不觉扫向了徐庶,却见徐庶正带着兴奋,向颜良不断的点头示意。

    霎时间,颜良猛然省悟。

    一定是赵云奇袭阴山口得手,那拓跋力微率军回老窝救火,所以才叫独孤楼莫再次献羊,想要用所谓的诚意,来稳住自己。

    是了,定是如此!

    想明白此节,颜良酒杯放案上一砸,骂道:“什么狗屁诚意,拓跋力微那狗崽子,他是急着赶去夺阴山口,怕朕趁机进攻,所以才想也这么个馊主意,叫你再次献羊,想要稳住朕的,是也不是?”

    颜良声如惊雷,震慑神魂,独孤楼莫被揭穿心思,心神震荡之下,一时间竟忘记了掩饰,表现出万般惊恐的样子。

    独孤楼莫那般表情,分明是被颜良戳中了要害,令颜良对他的猜测,更加确信无疑。

    “来人啊,将这条狡猾的老狗,给朕拖出去,五马分尸!”颜良威然一喝,怒下杀令。

    左右虎卫军士,一扑而上,将独孤楼莫如按死狗一般,按倒在地。

    独孤楼莫那强抑的镇定,在这一刻间,彻底的的瓦解了,脑海中所余者,唯有恐怖。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不该欺瞒陛下,臣全招了,全招了啊~~”独孤楼莫跪趴在地上,巴巴的嚎叫道。

    颜良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轻蔑的冷笑,胡狗果然是胡狗,都是欺软怕硬之辈,自己这么一吓唬,就统统的招认了。

    “用不着你招认,朕早就知道,拓跋力微那小子,是想借着诈降之机,骗得朕回师,他好争取到喘息的机会,是也不是。”颜良语气中充满讽意。

    独孤楼莫震惊目瞪口呆,口中结结巴巴道:“原来……原来陛下一早就看穿了……”

    “我家天子扫清天下,多少诸侯都败在天子手下,奸诈如曹操刘备,都不是我家天子的对手,何况尔一介胡虏,你们在天子面前耍诡计,当真是不自量力。”

    徐庶也站了起来,冷笑着讽刺着眼前的鲜卑胡虏。

    恍然大悟的独孤楼莫,这下是羞愧难当,方知他这几天来,还在自以为是的演着戏,以为在愚弄颜良,却不想人家早知你底细,一直在如耍狗一般,戏耍着他。

    越想越羞愧,越想越怕,独孤楼莫对颜良的畏惧,达到了顶点。

    “陛下英明,小的愚蠢,千该万不该,不该帮着那拓跋力微蒙骗陛下啊,如今那拓跋力微确实率军去抢阴山了,臣愿归顺陛下,为陛下做牛做马,只求陛下开恩。”

    独孤楼莫也顾不得许多,保命要紧,一股脑的将鲜卑内部的真实情况,如实的透露了出来。

    颜良和徐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一笑。

    果不出所料,赵云不辱使命,当真是出其不意的夺下了阴山口。

    拓跋力微率军回救,铁山城此刻必然人心不稳,防御力虚弱,正是大举进攻的好时机。

    颜良扫视向了狗似的独孤楼莫,冷冷道:“你说要为朕做牛做马,好,朕就给你一个机会。”(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六章 百年之仇,今日报之!

    锣声响彻白道城上空,集结的号角,已然吹响。

    大吃大喝数天,精力充沛之极的大楚将士们,纷纷上马出营,集结在了城北一线。

    六万大楚铁骑之士,齐集城下,铺天盖地之势,令天地动容。

    颜良高立于城头,俯视着他跃跃欲试的将士,心头的战意,已狂燃而起。

    颜良环视众将,高声道:“众将士们,自古以来,胡虏南下牧马,不知杀了我多少中原儿女,这几百年的仇恨,今日咱们就要跟他们彻底清算,尔等可愿追随于朕,杀光胡寇?”

    那洪钟般的声音,遍野众耳,震撼人心。

    “杀光胡寇——”

    “杀光胡寇——”

    众将心中的热血,瞬间点燃,冲天而起的咆哮,震破苍穹。

    “把那两个胡狗带上来。”颜良厉声一喝。

    几名虎卫亲军,很快就押解着两名鲜卑,拖上了城头。

    那二人,其中一人自然是孤独楼莫,另外一人,则是拓跋力微的侄儿,拓跋思必。

    恶阳岭一战,张辽俘获了此贼,颜良之所以没有宰了他,就是为了今日。

    “把拓跋思心这小杂种给朕宰了,祭我大楚战旗!”颜良肃杀厉喝。

    那灰头土脸的拓跋思必一听,吓得是魂飞破散,伏首哭嚎着求饶。

    大楚虎士却无视他的求饶,将他脖子按在城垛上,大刀扬起。咔嚓一声便剁了下去。

    拓跋思必那斗大的人头,飞散着鲜血,从城头中坠落下去。

    “杀!”

    “杀!”

    城下目睹的大楚将士们。再度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胸中杀焰,更加烈火熊熊。

    同样跪伏在城头的独孤楼莫,眼看着拓跋思必被斩首,那骇人的一幕,早把他吓得是魂飞破散,差点就要尿裤子。

    胡人勇武。汉人软弱,那只是后世别有用心者,编出来瓦解汉人自信心的谎言。在这个尚武的时代,汉人才是真正的豪杰男儿,表面凶残的胡虏,才是真正的软弱之徒。

    “独孤楼莫。看到了没有。敢不听朕的话,拓跋思必就是你的下场。”颜良冷冷的威胁道。

    独孤楼莫赶紧叩首不休,颤声道:“臣不敢不听陛下的,臣愿为陛下效死力。”

    “很好,去吧。”颜良一摆手。

    城门大开,小将姜维押磁着独孤楼莫,还有一千余人,向着几十里外的铁山城而去。

    当初独孤楼莫率领着一千余鲜卑人。驱赶着十万只羊前来白道,颜良便叫杀光那一千鲜卑人。取了他们的衣服,以己军士卒装扮,由姜维统领,去往铁山城。

    一千余众装作是鲜卑人,大摇大摆的来到铁山城南。

    城中尚留近两万的鲜卑军,眼见有一队人马远远而来,顿时就警觉了起来。

    弓弩就位,随时准备射杀逼近的人马,但当他们看到,来者是自家人装束时,却又放松了警剔心。

    “独孤楼莫,你表现的时候到了,敢露一点马脚,我一刀宰了你。”姜维的按刀在手,向着独孤楼莫威胁道。

    独孤楼莫深吸了口气,伸长了脖子,冲着城头叫道:“你瞎了眼睛吗,是我,独孤楼莫,还不快打开城门。”

    说着,独孤楼莫拨马上前几步,立于了诸军之前。

    此刻,不光姜维按刀在手,十余张小弩也暗中瞄准了独孤楼莫,只要他敢有异动,立刻将他当场射杀。

    城头的鲜卑头目们,一见是孤独楼莫来了,赶紧点头哈腰,陪起了笑脸,下令将城门打开,放独孤楼莫入城。

    独孤楼莫是拓跋力微的亲信,如今带着送羊的兄弟回来,若是拓跋力微本人在,或许会产生怀疑,但眼前的这些头目们,哪里又敢怀疑于他。

    城头大开,独孤楼莫走在前边,带着姜维等千余楚军,缓缓步向了城门。

    就城即将穿过门洞时,那独孤楼莫猛一夹马腹,狂奔而出,口中大叫道:“有诈,是楚军诈城!”

    这个独孤楼莫,眼看有逃生机会,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没有放过。

    他却不知,暗中早有弩箭,瞄准了他。

    姜维冷笑一声,轻轻的一挥手,十余张小弩同时发射,箭矢破空而去,直中独孤楼莫的后背。

    “啊~~”独孤楼莫惨叫一声,栽倒在了马下。

    姜维将身上的胡服一掀,露出雪亮的铠甲,银枪向前一招,厉声道:“大楚的勇十们,杀进城去,把城门拿下!”

    “杀——”

    一千假扮胡虏的将士,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亮出兵器,如虎狼一般涌入了城门之中。

    城门口的这一幕,彻底的震呆了城上的鲜卑兵,当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大股的楚军已涌入了城内,刀枪无情的斩向了他们。

    姜维拨马上前,从独孤楼莫跟前经过,这胡狗的背上已被钉了十余支短矢,一时片刻还没有死,正趴在地上扭曲挣扎。

    见得姜维上前,独孤楼莫颤声叫道:“饶命,将军饶命啊,小人知错了……”

    “哼,胡狗,你的那心思,岂瞒得过我家天子,天子他早知道你会逃了。”姜维冷笑道。

    独孤楼莫惊到脸色惨白,他万没有想到,颜良竟然连他要逃跑的意图,都早已经料到。

    如此不可思议的洞察力,简直是超越了鬼神。

    “魔王,他是魔王,他真的是魔王啊~~”独孤楼莫突然间如得了失心疯般,歇厮底里的嚎叫起来。

    “胡狗,去死吧!”姜维啐了他一口,手中银枪一扬,将独孤楼莫一枪洞穿后心。

    斩杀了胡首,姜维将银枪拔出,拖着滴血银锋,纵马向着铁山城门杀去。

    银枪扫过,胡虏的鲜血漫空飞舞,一千精锐的楚军,生生的在城门一线,辟开了一片阵地,将蜂拥而上的上万敌人,封堵在前。

    与此同时,一道狼烟信号被点燃,浓浓的黑烟冲上云霄,直达九天,方圆数十里都清晰可见。

    十五里外,一队队的楚军铁骑,已列阵已待。

    “陛下,狼烟号火起来了!”周仓指头远方天空,兴奋的大叫。

    赤兔马上的颜良,举目远望,果然见十余里外的天空上,一柱狼烟冲天而起。

    姜维,成功了!

    颜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凛烈的杀机,他将马鞭向前一指,喝道:“传令诸军,给朕把铁山夷为平地,杀尽胡狗。”

    呜呜呜~~

    号角声吹响,总攻的命令,下达全军。

    “杀尽胡狗!”

    “杀尽胡狗!”

    震天的怒咆声中,六万楚军铁骑,分兵数十余路,如一条条黑色暴龙,挟着毁灭一切的威力,四面八方向着铁山城奔腾而去。

    奔腾的铁骑,如决堤的洪流一面,黑压压的围裹而来,不多时就涌至了铁山城。

    此刻,姜维尚在城门一线血战,他仅凭着一千精锐之士,生生的挡下了十倍之敌。

    城中鲜卑人虽有两万之众,但这些胡人马战尚可,步战却连南方的那些夷兵都不如,人数虽众,却如何能冲得动密集结阵的楚军精锐。

    耳听着万马奔腾之声,姜维回身远望,但见城外处,漫天的沙尘袭卷而至,大楚的战旗高傲的在天空飞扬。

    “陛下的大军到了,兄弟们,给我杀啊!”姜维抖擞精神,舞枪再战。

    千余精锐之士,眼见援兵到达,战意更烈,他们甚至还压迫着敌人,反向城内推进了十余步。

    夺门不下,楚军大军又于,军纪涣散,士气低靡的鲜卑人,这一刻终于崩溃了。

    成百上千的鲜卑兵,不顾头领号令,纷纷的涌向北面,试图逃往阴山去。

    城外处,楚军的大股骑兵,已杀至了南门。

    张辽一马当先,率领着万余铁骑,从南门直冲百入,如驱羔羊一般,将崩溃的鲜卑人瞬间冲垮。

    “张绣,太史慈何在?”颜良厉声一喝。

    “末将在。”两员大将应声出列。

    颜良马鞭一指:“朕命你们各率一万骑兵,不必入城,直接从西东两翼绕城而去,给朕往北门去堵住出逃的敌寇。”

    “诺!”二将得令,纵马而去。

    浩浩荡荡的大兵团中,分出两股兵马,分兵左右,绕城望北而去。

    颜良已料到,拓跋力微不在,无人能弹压鲜卑人的崩溃,这些溃败的胡虏,必然蜂拥向北门出逃。

    颜良可不打算给这些胡虏留生路,今他大军全面出击,就是要将铁山城的鲜卑人,杀个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张绣和太史慈二人,各率一万兵马,沿着铁山城两侧飞奔,不多时便杀到北门一线。

    正如颜良所料的那样,成千上万的鲜卑人,正狼狈不堪的从城中挤出,你争我抢的向着北面阴山逃遁。

    二将豪情大作,各自催动兵马,疯狂的杀将上去。

    斜趋里杀至的楚军,就如同铁钳一般,深深的夹住了鲜卑逃军的脖子,截断了他们的退逃之路。

    铁骑辗压,将那些慌溃的敌卒斩落,将他们辗成肉泥,摧毁他们的斗志,击碎他们的**。

    胡人的惨叫声,如万鬼哭嚎一般,飞荡在铁山城上空。

    今日,这一座草原上的城池,彻底变成了鲜卑胡虏的人间地狱。(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七章 万夫莫开

    战斗从白天持续到午后,斜阳西沉时分,屠戮终于结束。

    大楚的战旗,已高高的挂在铁山城头,西部鲜卑在塞外最后一座城池据点,就此纳入大楚的版图。

    计点战果,近有一万五千余鲜卑军被杀,只有不到五千余众,侥幸的逃出了围杀。

    铁山城中,鲜卑人从汉地历年劫掠,堆积如山财富,以及近六万头牛羊,统统的都落在了楚军手中。

    颜良拿下铁山城,以美酒好肉来犒劳将士,庆祝一场大胜。

    大军在铁山城休整一晚,次日天明,三军饱食后,颜良便尽起六万铁骑,向着阴山方向,尾随着拓跋力微追击而去。

    百里之外的阴山口,一场激烈的攻守战,已经打了整整一天一夜。

    拓跋力微赶到阴山一带后,稳住了混乱的鲜卑诸部,以两万主力,再加上强行拉充为兵的几万弱兵,对阴山口发动了疯狂的进攻。

    “冲啊,给本人攻入敌寨,杀赵云者,赏牛羊万头!”拓跋力微挥舞着弯刀,向鲜卑人许下重赏。

    几万号鲜卑人,在重赏的诱惑之下,漫山遍野,疯了似的向着山口楚营冲去。

    山口营门处,赵云持枪而立,傲然俯视着涌上来的胡寇,没有一丝的畏惧。

    眼见胡虏逼近,赵云银枪一抖,轻喝一声:“放箭,任意射杀胡虏!”

    号令下,布列于营栅一线的楚军精锐之士。借着俯冲之势,向坡下的鲜卑军,轮番的放起了元戎连弩。

    一箭十发。数以万计的箭矢,铺天盖地的飞驰而来,瞬息间,便如雨打枯草一般,将成千余名鲜卑人钉倒在冲锋的路上。

    这阴山山口从北向南地势渐落,楚军往山口上这么一下寨,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赵云所做的,只是借着居高之势,向鲜卑军随意的放箭便是。

    这三千骑士乃弓马娴熟的精锐之军。来时个个都配备有改进过的连弩,专为今日的防守战而备。

    劲力强悍,一箭十发的连弩,再借着俯冲之势。齐射出去的威力。岂是血肉之躯可挡。

    那强劲的箭矢,甚至能穿透敌人的皮甲,骨肉,直接将敌人钉在地上。

    一轮射罢,一千弩手的撤后,第二排的弩手补上,不间隙的继续对坡下的敌寇进行齐射打击。

    楚军以此先进的战术,无休止的进行箭击。只几轮的功夫,就射出了数万支箭去。密密麻麻的钉满了山坡。

    在此密齐的箭射下,鲜卑人意志转瞬瓦解,在丢下了几千具尸体后,狼狈不堪的退回了坡下。

    “胆小的狗东西,老子让你逃!”拓跋力微恼怒不堪,挥刀将一名身边逃过的鲜卑士卒,斩翻在地。

    拓跋力微这般镇压,方才弹压住了士卒的退败,将他们勉强的聚齐在了山坡下,却不敢再往山上冲。

    “传闻楚军连弩能一弩十发,十分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厉害,这样盲目的冲锋下去,根本无法冲上敌营啊。”

    拓跋力微虽然恼火,但他也意识到,楚军的远程火力实在太强,强行发动冲锋,只不过把士卒的性命,往无底洞里填罢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拓跋力微的心底,隐隐竟闪过一丝绝望。

    正当这时,斥候飞马而来,惊叫道:“启禀大人,大事不好了,楚军攻破了铁山城,正向着阴山杀奔来了。”

    铁山,已破!

    拓跋力微大惊失色,整个人身形剧烈,差点就从马上惊落下来。

    “铁山城有兵两万,本大人才刚才一天,楚军如何就能攻破吗?”拓跋力微惊恐不信的叫道。

    “楚军拿独孤头领骗开了城门,才能杀进城去,我军损失惨重,只有不到几千人逃出,连独孤大人也被楚人杀了。”

    斥候的回答,如一柄柄刀子一般,深深的刺入了拓跋力微胸膛,刺得他惊痛难当,几欲窒息。

    就算赵云拿下了阴山口,报信给颜良也要有个时间差,颜良如何能凭空就判断出赵云已功成,自己前脚才走,颜良后脚就翻脸攻城。

    为什么,颜良他如何做出的判断,他难道真的有料事如神的本事,可以料到几百里外的事情吗?

    拓跋力微陷入了对颜良深深的震怖中,他当然不会想到,正是独孤楼莫的自作聪明,主动献上五万只羊的反常举动,让颜良从中推测出了阴山口已破的情报。

    “铁山破破了?怎么可能啊!”

    “楚人杀过来了,咱们该往哪里逃啊?”

    “大人,咱们该怎么办啊?”

    左右的那些鲜卑贵族头领们,统统都惊破了胆,和拓跋力微惊恐的嚎叫着,逼他拿个主意。

    拓跋力微连吸了几口气,缓缓的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坡上的楚营,咬牙道:“到了这个地步,只有攻下阴山口,全族撤往漠北,才有活命的机会。”

    “可是,楚军有连弩那么厉害的武器,咱们怎么可能攻下来呀。”众头领头嚎叫道。

    拓跋力微回头望去,目光扫视着那一座座的营落,眼眸中的阴冷愈烈,仿佛心中在酝酿着什么冷酷的计策。

    蓦然间,拓跋力微目露凶光,他已经有了主意。

    山头上,赵云和他的将士们,在打退了鲜卑人又一轮的进攻后,终于可以歇一口气。

    从长途奔袭夺取阴山口,以抵挡鲜卑人一轮又一轮疯狂的进攻,赵云和他的三千将士们,已经有几天没有熟睡过,最多就是合上眼,眯那么一会。

    “众将士抓紧时间休息,胡狗们不可以就此罢休,本将料他们很快又会组织进攻。”

    赵云传下令去,自己靠着营栅坐了下来,同士卒们一起就着不,嚼几口干硬的肉干。

    “此时此刻,陛下应该已按原定计划,拿下了铁城了吧,说不定陛下的援军,已经在杀来阴山的路上了。”赵云连是嚼着肉干,心中边琢磨着。

    他握有连弩这等神器,又据有高地优势,鲜卑人主力已损,单凭这点兵力,焉能攻上坡来。

    只要再撑不超过一天,天子所率的大军,必会赶到吧。

    赵云这样想着,身体虽然疲惫,但心中的斗志却愈加坚定。

    呜呜呜~~

    山坡下面,再次响起了鲜卑人的号角声,那是进攻的号角。

    赵云从神思中回来,一跃而起跳上了战马,喝令着休息未久的将士们,迅速的回往自己的防守岗位。

    赵云驻马远望,当他看到山坡下的情景时,眉头不禁暗暗一皱。

    这一次,拓跋力微那胡酋,并没有催督他的残存兵马,向山坡上大举进攻,而是将成千上万,没有战斗力的鲜卑老弱,驱赶到了山坡下。

    此间,山坡下已经集结了约有三四万的鲜卑老弱。

    见得这般情景,大楚将士们均觉新奇,还以为拓跋力微无兵可用,打算把老弱都赶上战场来。

    赵云却是心中一震,喃喃道:“这个拓跋力微,该不会是打算拿他自己的族人,充当肉盾吧。”

    赵云狐疑的目光注视下,山坡下的拓跋力微,已经发号起了施令。

    那三四万的老弱妇孺,每人都发给了简单的兵器,还有一面木盾,拥挤在了山坡前面。

    拓跋力微一声令下,两万多正规的鲜卑兵,便用弯刀逼迫着那些老弱,逼着他们向山坡上的楚营冲来。

    赵云剑眉一凝,口中冷冷道:“拓跋力微竟然拿自己的族人做肉盾,胡虏果然是胡虏,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兽性。”

    山坡下,那些老弱位虽然害怕,但在自家军兵的威胁下,只能硬着头皮,向着山上爬来。

    拓跋力微看着那几万肉盾,狰狞的脸上,甚至还浮现了一丝得意,似乎在得意他的这出杰作。

    这几万老弱家里的男丁,都在与楚军的作战中战死,他们可以说都变成了无人看护的孤儿寡母,拓跋力微正是聪明的挑选了这些人做为肉盾,方才不会引起麾下士卒的反弹。

    而现在,这些幸存的鲜卑士兵们,只想着夺下阴山,逃往漠北,为了活命,他们把自己的族人,亲手逼上死路,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那些充当肉盾老弱,又不是自己的亲人。

    几万号人,吵吵闹闹的爬上山坡来,很快就进入到了楚军强弩射程之内。

    赵云剑眉已展开,他没有一丝犹豫,毅然的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两族作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日赵云若生同情,失掉了阴山口,让鲜卑人逃往了漠北,来年他们缓过劲来,再度杀回漠南,就不知有多少楚地百姓被杀。

    不杀这些胡虏老弱,自己的同胞就要被杀,面对这种情形,赵云当然不会选择虚伪的假仁假义。

    震天的嗡鸣声中,漫天箭矢腾空而起,如雨点般向着几万鲜卑肉直呼啸而去。

    飞蝗般的箭矢,瞬间将无数的鲜卑人,钉倒于地,一丝丝的鲜血溅起,竟是在眨眼间,形成了一片血雾。

    惨叫声,嚎哭声,挤踏声响成一片,几万鲜卑肉盾,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

    在此打击之下,正规的鲜卑军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这些老弱残兵,恐惧的驱使下,他们很快就开始掉头往山坡下逃去。

    这时,拓跋力微把弯刀一扬,厉声喝道:“不许撤退,但有后退者,都以叛族论处,给本大人就地斩杀!”(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八章 阴山一声雷

    拓跋力微疯了,他已经彻底的疯了,完全不顾自己族人的性命。

    他这肃杀无情之言,把那些鲜卑军都听得身形一震,一个个面面相觑,一时间不忍下手。

    拓跋力微却扯着嗓门,厉声叫道:“今日若不攻下阴山口,我们就都要死在这里,你们想死的话,就别给老子动手。”

    生与死,天大地大,还有什么是比保住性命,更大之事呢。

    那些原本还在犹豫的鲜卑兵,为拓跋力微这番话所慑,凶目斗争,很快就将最后的丁点人性,完全的抛弃。

    杀!

    敢退者,杀!

    前排的鲜卑兵,哇哇疯叫着,将手中的弯刀,斩向了退下的族人老弱身上。

    那些因恐惧而退下的鲜卑老弱,没有死在楚军的箭下,却被自己的同胞,无情的斩落刀下。

    凄厉的凄叫声,弥漫在阴山脚下,大股大股的鲜血涌流下来,甚至浸红了拓跋力微的马蹄。

    拓跋力微却无动于衷,横刀驻马,一副冷酷绝然的冰冷。

    鲜卑兵的催命之刀,继续砍向自己的族人,那些鲜卑老弱在此肃杀的威胁下,不得不强撑起勇气,掉转头来,再次向山上的楚营爬去。

    冒死冲上敌营,尚有一丝生机,回头,就死路一条。

    鲜卑人没有选择,只有硬着头皮,顶着楚军密集的箭雨向上。

    拓跋力微的军队,则高举着弯刀。躲在几万肉盾的后面,徐徐的向楚营接近。

    山口处,赵云看到这一幕。剑眉凝得更深了。

    “拓跋力微如此狠毒,此人不除,实为我大楚之患。”赵云心中感叹着。

    楚军的箭雨更加的密集了,如死神的镰刀一般,将那些涌上来的鲜卑人,成片成片的收割于地。

    转眼间,竟有四五千的鲜卑人。死在了箭下。

    余下的鲜卑人,却在后面己军的威逼下,依旧疯狂的向前涌。很快就逼近了五十余步。

    以元戎连弩之强,竟然挡不住这些求生潜能爆发的胡人!

    眼看着敌人就要冲上来,赵云岂能坐视不理,他冷哼一声:“看来我是不得不使绝招了。来啊。速将火药桶推上来。”

    号令传下,不多时,三四名楚卒,便将一只大木桶,推至了营门处。

    这只大桶中,装满了火药,乃是颜良临行前,命赵云无论如何也要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赵云不得不感慨颜良超强的预见性,拓跋力微的疯狂。逼得他不得不使这最后一道杀手锏了。

    “点起引信,推下坡去。”赵云没有多犹豫,立刻下令。

    士卒点起火把,又将引信点燃,眼看着燃量差不多了,迅速的推开营门,将火药桶推了下去。

    那圆柱形的木桶,装载着可以毁天灭地的火药,从山坡下滚下,向着汹涌上来的疯狂胡人滚去。

    这些胡人并没有见识过火药的威力,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小小的一只木桶里,竟然会装有威力可塌城的可怕神物。

    连密集的连弩,就挡不住他们求生的信念,更何况是区区一只木桶,那几万号鲜卑人,根本无视飞滚近前的木桶,继续向前涌去,很快已涌至了三十余步。

    砰的一声,木桶撞进了人群。

    十余人被木桶撞翻,但他们很快又爬起来,继续向上爬去。

    片刻间,木桶便被甩在了人后,被人山人海吞没其中。

    赵云横枪立马,傲立于营门,却以一种讽刺的目光,冷视着那些无知的野蛮。

    轰——

    一声巨响,瞬息间,仿佛吞噬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所有人的耳膜中,只剩下巨雷般的震荡。

    脚下的大地在颤抖,山坡上的石头纷纷滚落,那冲天而起的巨焰,形成了一片巨大的蘑菇云,将方圆数十步范围,统统都笼罩在那黑沉沉的烟雾中。

    烟雾中,数不清的断肢,如下雨般四散飞溅,胳膊、头颅、断足,散落遍地。

    那一声巨响,将山坡上的楚军,震得都身形微微一屈,下意识的惊避。

    山坡下面的鲜卑人,更是吓得抱头一缩,就连那拓跋力微也吓得马鞭落头,身子伏在马背上,狰狞的脸庞,瞬间为无尽的恐惧与茫然袭据。

    爆炸一瞬即过,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过程,漫长到足以摧毁鲜卑人所有的意志。

    硝烟散去,只间山腰上,赫然现出一个数丈来宽的巨坑,一瞬间不知有几百号鲜卑人,被炸上了天。

    而已巨坑为中心,四周则有数不清的鲜卑人,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倒,横七竖八的趴了一地。

    这惊天的一炸,把鲜卑人的疯狂,统统的都炸上了天,那些幸存者一个个痴痴呆呆的瘫坐在地上,如魂飞破散一般。

    拓跋力微直起了身子,看着山坡上那爆炸后的惊人惨状,心中也是骇得连连咋舌。

    “冲啊,继续给本大人冲!”拓跋力微很快压制住惊恐,再次声嘶力竭的大吼。

    而山坡上那些鲜卑老弱,一个个却失魂落魄,哪里还听从他的号令。

    就连那些后面的鲜卑军,也惊魂难定,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时机正好。

    赵云银枪一招,喝道:“把其余的大木桶,统统的都滚下去。”

    号令传下,士卒们齐齐用力,将十几个大木桶,统统的都推了下去。

    那些翻滚而下的大木桶,如催命的凶神猛兽一般,一下子把那些鲜卑人都惊醒,几万号人掉转头去,哇哇嚎叫着反向山下奔去。

    “挡住他们,不许退。敢退者杀!”拓跋力微惊坏了,歇厮底里的大叫。

    只可惜,方才那一桶火药爆炸所造成的杀伤力。实在太过可怕,已是压倒了拓跋力微的威胁。

    眼见又有火药桶滚来,那些鲜卑老弱们,哪里还顾得上拓跋力微的威胁,宁愿被自己人砍死,也不愿被炸在粉碎。

    崩溃之势,不可逆转。

    “全军上马。随本将杀下山去!”赵云扬枪高喝。

    三千精锐楚士,纷纷上马,赵云跃马出营。当先冲了出去。

    三千白马义从,以居高临下之势,俯冲而出,浩浩荡荡。如天上的银河崩塌。水银泄地般的巨流,奔涌而下。

    木桶在前,白马义从在后,双重的驱使下,鲜卑人如惊恐的羊群一般,不顾一切的望风而奔。

    转眼间,几万号失去控制的人群,便将鲜卑军的阻挡队冲垮。

    那些被冲垮的军士。意志随之奔溃,转身也加入到了溃乱之中。一路向着山下狂奔而去。

    眼见如此之势,拓跋力微恨得是咬牙切齿,他知道,大势已去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赵云如此厉害,以三千之众,不但守住了阴山口,而且还能绝地反击,冲垮了自己十几倍之众兵马。

    惊恐的拓跋力微,彻底的丧失了意志,他不及多想,急是掉转马头,拼命的向南逃去。

    他若是再不逃,不是被滚下来的火药桶炸上天,就要被自己的溃众,辗扎于脚下。

    为了保命,他只有一逃。

    眼见拓跋力微溃奔,楚军将士们斗志更盛,那猎猎的杀声,汇聚成一股刚决的意志,令天地变色。

    十几枚木桶,撞入了敌群中,白马义从紧随而至,以辗压之势,肆意斩杀着敌寇。

    那些木桶之中,其实丁点火药也没装,只是赵云用来吓唬鲜卑人而已,不想真的起到了奇效。

    眼下木桶虽然没有爆炸,但已经不重要了,面对败溃的敌人,哪怕有百万之众,三千精锐的骑兵,足以扫荡。

    赵云纵马撞入敌丛,雪白的身影如梭而动,一柄银枪翻飞起舞,枪锋扫过,拖动着鲜血的尾迹。

    一往无前,挡路者,杀!

    楚军的铁骑,压着血路辗压下山,撞入平地之中,冲势依旧不减,杀得鲜卑人是血流成河,鬼哭狼嚎。

    那几万号鲜卑老弱,逃下山后,再然是四散而逃,那些鲜卑军,则是跟着拓跋力微,向南面逃去。

    赵云对于那些老弱没有兴趣,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拓跋力微。

    冲下山后,赵云留一千兵马,继续守卫山口,不放一名鲜卑人过阴山,他本人则率两千精锐,继续穷追拓跋力微。

    拓跋力微惊破了胆,但却很聪明,他一路从鲜卑的营地中穿过,依靠着那些惊慌失措的族人,造成大规模的混乱,来阻挡楚军的追击。

    拓跋力微的目的达到了,十余万混乱崩溃的鲜卑人,成功的迟滞了赵云的追击,他这才得以机会,越逃越远。

    就在拓跋力微刚刚喘口气时,忽然间,只见南面方向,巨股沙暴冲天而起,地平线上,无数的黑影,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

    那一面大楚的皇旗,更是招展于天空,彰显着威霸之气。

    颜良,那是颜良亲率的大楚主力,终于杀到了。

    拓跋力微才缓过的心神,转眼又震荡欲裂,身边只余下千把兵马的他,已慌到不知该往哪里逃。

    南面是楚国大军,北山又是赵云那个杀神,堵住了逃往漠北的路。

    至于东面,乃是慕容宏的地盘,人家早想宰了他,他若是逃往那里,正好自投罗网,慕容宏一定会宰了他,然后吞并了他的部众。

    唯一希望,就是逃往西面,与司马懿所部会合,越过黄河天险,向西面逃生。

    念及于此,拓跋力微知道无路可选,想也不想,急是率领着残兵,向着西面黄河的方向狂奔而去。(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九章 杀光鲜卑狗

    尘雾滚滚,颜良纵马如飞,率领着他的大军,在草原上狂奔。

    自身登帝位以来,颜良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畅快的纵马奔驰,没有亲临前线,指挥一场战役了。

    “看来我还是喜欢纵横沙场,如此才能念头通达,身心畅快淋漓,当真不逊于温柔乡中征伐,哈哈——”

    颜良体会着如风狂奔的痛快,放声豪然狂笑,念头何等的通达。

    阴山已印入眼帘,他已率领着大军,杀到了鲜卑人的腹地,但眼前的一幕,却颇令他吃惊。

    颜良看到,数十万的鲜卑人,正如那无头的苍蝇一般,没头没脑的在草原上乱撞。

    而追着他们的,却只是不到两千的楚军白马义从。

    如此场面,实在是古今罕有。

    “子龙将军以几千白马义从,横扫鲜卑数十万之众,当真是了不起啊,陛下看来是选对人了。”徐庶感叹道。

    颜良哈哈大笑:“常山赵子龙,果然在我颜良手中,才能发挥他的真正实力,刘备那大耳贼,空有识人之能,却无用人的气度,走,去与子龙会合。”

    马鞭一扬,颜良纵马而奔。

    六万铁骑浩浩荡荡而来,直抵阴山脚下,颜良下令分出兵马向东,堵住这些鲜卑人东去之路,以免他们逃往东部鲜卑,去充实慕容宏的实力。

    半个时辰后,赵云率领着得胜之军,前来会合。

    赵云纵马直抵御前。拱手拜道:“陛下,云幸不辱命,为陛下守住了阴山口。”

    “何止是不辱命。”颜良拨马上前。手抚其肩,赞许道:“子龙你不光守住了阴山口,还以三千之兵,杀得鲜卑数十万人闻风丧胆,你这一仗,当真是打出了白马义从的威风,打出了我大楚的无上国威。干得漂亮。”

    颜良横扫天下,功业震古铄今,自不怕麾下部将功高盖主。赵云立下奇功,颜良自是欣慰万分,不吝言词的赞赏。

    “为大楚而战,此乃云之本份。万不敢居功。”赵云得颜良赞赏。心感欣慰,却仍保持着那份谦逊沉稳,没有半分得意。

    赵云果然乃完美之将,也不枉费颜良用了数年时间,才费心的将他收服于麾下。

    “那拓跋力微往哪里去了?不会已经给子龙你宰了吧?”颜良这才想起了拓跋力微。

    赵云拱手道:“臣惭愧,没能手刃那胡酋,拓跋力微以其族人阻路,已趁机向西溃去。”

    当下赵云遂将拓跋力微如何发疯。逼着自己的族人作肉盾,又如何为他用火药所败。借着族人混乱做掩护,趁机向西逃去之事,报与了颜良。

    左右大楚诸将听着,无不暗暗咋舌,吃惊于拓跋力微的心狠手辣。

    颜良却冷哼一声:“胡人野蛮蒙昧,兽性未消,此乃拓跋力微的本性而已,不足为奇。”

    众将纷纷点头,皆赞同颜良所说。

    “陛下,那拓跋力微向西遁去,必是想与司马懿残部会合,逃过黄河,去往西方,绝不能让其得逞。”徐庶进言。

    “这个自然,斩草必要除根,拓跋力微就算只剩下一个人,朕也不会放过他。”颜良冷绝道。

    当下颜良便下令,命赵云、张绣、太史慈、文丑等骑将,各率兵路,向着西面穷追不舍。

    六万楚军,兵分六路,浩浩荡荡的向着黄河杀奔而去。

    此刻,黄河岸边,木筏云集,万余兵马正在匆匆的渡河。

    这支兵马却非鲜卑人,而是打着晋军的旗号。

    这是司马懿正带领着他的残部,横渡黄河,向西凉方向退去。

    滔滔黄河边,司马懿驻马远望,脸上阴晴不定,透射着复杂的情绪。

    “这次一走,只怕就再也回不来了。”司马懿凝望着并州方向,口中暗自感叹。

    盘踞于黄河沿岸的司马懿,时刻都在关注着颜良灭胡之战,当他得知赵云奇袭阴山口的情报后,他就知道,拓跋力微大势已去,西部鲜卑必灭无疑。

    失去了西部鲜卑的庇护,颜良收拾了拓跋力微,下一个目标,必然就是来收拾他司马懿。

    司马懿焉敢跟颜良再抗衡,不等着拓跋力微覆没,就赶紧率部渡黄河,向西凉方向的塞外逃遁。

    半日后,一万部众尽皆渡过了黄河。

    就在司马懿准备打马西去之时,黄河的对岸,忽然间有尘雾扬起,一支鲜卑兵马慌奔而来。

    那支鲜卑军,打的竟是拓跋力微的旗号。

    司马朗顿时一震,惊道:“颜良进兵这般神速,莫非那拓跋力微已经被彻底击败了不成?”

    “阴山口已失,拓跋力微不败才怪,他不敢往东部鲜卑逃窜,自然只能西渡黄河。”司马懿似乎早有所料。

    而这时,鲜卑军已至对岸,千余号人巴巴立于岸边,叫嚷着让晋军派筏回过,载他们渡河。

    “咱们是不是派筏子回去,把拓跋力微和他的残兵接过来呢?”司马朗拱手问道。

    司马懿的眼眸,却闪过一丝阴恻,冷冷道:“拓跋力微已逃到这里,想必颜良的追兵马上就到,若花时间救他们过河,岂非耽误了咱们西撤。”

    “那我们……”司马朗感到了一丝寒意。

    司马懿拨马转身,沉声喝道:“传旨下去,烧毁所有筏子,大军向西撤退,拓跋力微不是蔑视朕吗,那就让他付出代价吧。”

    说着,司马懿再无回头,纵马扬长而去。

    司马朗不敢违逆,忙是传下令去,过不多时,西岸滩头的百余只筏子,尽数熊熊起火。

    一万晋军追随着司马懿,头也不回的向西而去。

    东岸的鲜卑人,见得晋军见死不救,还烧毁了筏子,无不是又惊又怒,哇哇乱骂乱叫。

    “好你个司马懿,你当初落魄而来,本大人好心收留了你,如今你却见死不救,恩将仇报,你真是一头歹毒的恶狼啊,我真是恨我瞎了眼睛啊……”

    拓跋力微惊恨到极点,悲怆怨恨的仰天大叫。

    火光熊熊,水声滔滔,拓跋力微的控诉,脆弱的被滔滔黄河之水,轻松的吞噬。

    鲜卑人一片叫喊声中,他们的身后,漫天的沙尘滚滚而起,数不清的楚军,已万马奔腾,追杀而至。

    颜良坐胯赤兔马,手提青龙刀,挥斥千军万马,很久已经没有追得这般痛快。

    “陛下,那司马懿已经渡河,只怕他会接应拓跋力微渡河啊。”太史慈顾虑道。

    颜良却冷笑道:“西部鲜卑覆没,拓跋力微那胡狗已是孤家寡人一个,对司马懿失去了利用之处,若是救了他,还是个累赘,司马懿绝不会救他的。”

    颜良很自信的判断,催令六万铁骑,加速狂奔。

    黄昏时分,大军终于追至了黄河东岸,远远便望见,千余鲜卑人正在河岸边,如热锅里的蚂蚁一般乱窜。

    看那样子,分明是拓跋力微和他的残部,被隔绝在了黄河东岸。

    “陛下当真料事如神,那司马懿真的抛弃了拓跋力微。”太史慈兴奋的感叹道。

    颜良嘴角浮现冷绝,冷喝道:“大军四面围杀,不要走漏了一个鲜卑人,朕要活捉拓跋力微。”

    号令传下,诸路大军分兵四出,从三面向着聚集于黄河东岸的鲜卑残兵,围裹而去。

    沙暴遮天,尘雾茫茫。

    如此浩大的声势,彻底的吓破了拓跋力微,还有他的那些残兵的狗胆。

    拓跋力微已慌到手足无措,他很清楚,一旦楚军围杀上来,他和他的这点兵力,就会如蝼蚁一般,轻松的被楚军这只巨象辗压成粉碎。

    他拓跋力微,鲜卑之主,大草原的主宰,就会命陨在这黄河河畔。

    惊恐之际,楚军已然逼近,拓跋力微已经没有时间思考。

    眼珠子那么一转,拓跋力微翻身下马,伏倒于地,卑微如狗一般的翘起屁股,向着楚军杀来的方向叩首。

    这张狂的胡酋,为了保住一条小命,果断的选择向楚军求降了。

    其余的鲜卑胡虏见状,也纷纷的弃了兵器,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祈祷着楚军的能不宰了他们。

    万千楚军,转眼如潮水而至,将这些鲜卑人包围了起来。

    因是颜良下有旨意,要活捉拓跋力微,所以他们才没有痛下杀手。

    未几,颜良也挥军赶到,当他看到那跪伏一地的胡虏时,英武的脸上,浮现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

    “拓跋力微何在,给朕爬过来!”颜良以极具不屑的口气,厉声喝令。

    那拓跋力微身形一震,便如狗儿一般,蹶着屁股,丑态毕出的爬出二十余步,爬到了颜良的马前。

    揪出了拓跋力微,颜良又扬鞭一喝:“其余鲜卑狗,统统给朕杀光。”

    号令一下,围裹重重的大楚铁骑之士们,一涌而上,如虎狼一般扑向了那些跪伏于地的鲜卑士兵。

    这些鲜卑兵的首级,可是平定西部鲜卑最后的功劳,将士们当然要抓住最后的机会,争分功劳。

    那些跪伏于的鲜卑人,则根本来不及反抗,便在一片惨叫声中,被楚军片刻间杀了个干净。

    跪伏于地的拓跋力微,耳听着自己部下,惨烈的嚎叫声,吓得是全身哆嗦,脸色苍白,连头都不敢回看一下。

    这位西部鲜卑的头领,号称将来要牧马南下的胡酋,如今却屁股高高蹶起,如受惊的公狗一般,卑微之极的伏在颜良的跟前。(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章 颜良的伟大决定

    屠胡结束。

    放眼望去,黄河东岸一线,胡尸遍地,鲜血尽染,场面蔚为壮观。

    太史慈纵以而归,一脸杀意未尽,“陛下,千余鲜卑狗已被咱们杀光,一个不剩下。”

    “干得好。”颜良满意的点点头,目光转向伏跪于前的拓跋力微时,已是冷绝如刃。

    拓跋力微虽伏首于地,看不清颜良的面容,但他却仿佛能感受得到,颜良身上弥散出来的那强大的压迫力,令他毛骨悚然。

    “拓跋力微,你不是很狂吗,你不是想南下牧马,扫荡朕的大楚吗,现在蹶着屁股,跟狗似的趴在朕的跟前,又是什么意思?”颜良用讽刺的口吻,质问道。

    “罪臣,罪臣……”拓跋力微战战兢兢,又羞又怕,吱唔难言。

    颜良冷哼一声,扬鞭喝道:“将这狂妄的胡狗扒了裤子,给朕先抽五十鞭子,然后再押回大帐中,朕稍后再处置他。”

    令罢,颜良纵马从拓跋力微身边而过,连正眼也不多瞧一下。

    一众楚士便一拥而上,将拓跋力微按倒,趴了他的裤子,露出那白花花的大屁股,马鞭“啪啪”的便狠狠的抽了上去。

    “啊~~啊~~陛下恕罪啊~~”拓跋力微如杀猪一般,痛得是嗷嗷直叫。

    颜良听着却心中畅快,驱马缓缓而行,漫步过鲜卑人的尸山血海,来到了黄河东岸。

    岸滩上,胡虏的鲜血正丝丝缕缕的流入河中。将滔滔黄河之水,染出了些许腥红。

    立马河滩,颜良举目远望。却见黄河对岸,晋军的旗帜正在渐渐的远去。

    “司马懿这厮很识趣呢,知道打不过朕,朕的兵马还未杀到,他就拔腿先先溜了。”颜良冷笑道。

    “陛下,司马懿如丧家之犬,他这是打算往哪里逃呢?”太史慈不解问道。

    “看方向应该是凉州方向。速传朕旨意往凉州,命陆逊发兵堵截。”颜良传下令去。

    司马懿虽只余下部众一万,但这个人狡猾无比。生存能力无比之强,今虽已不成大患,但只要他活一天,颜良心里边就不舒服。颜良就算追他到天涯海角。自然也要将他灭之。

    此刻黄河上渡具尽已被焚,一时片刻也能集齐渡具,此时追司马懿不太明智,颜良也只能让陆逊试着堵截司马懿这支残兵。

    旨意传下,那边拓跋力微已被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死了半条命去。

    颜良遂还军往阴山方向,将那半死的拓跋力微。也一并带了前去。

    拓跋力微被俘,西部鲜卑的主力尽灭。五六十万的部众没有了首脑,又无法向东部鲜卑投奔,只能尽数乖乖的做了楚军的俘虏。

    除了这五十六万的人口,西部鲜卑经营多年,从汉地抢来的无数金银财宝,统统都落到了颜良的手中。

    这样的一笔巨富,足够颜良给全国大军,发一年的军饷,当真是一笔巨额的横财。

    钱财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牛羊。

    鲜卑乃游牧民族,阴山一带又水草肥美,所养牛羊马匹,不下七八十万头。

    如今,这些活生生的牛羊战马,统统都落入了颜良的手中,充入了大楚的国库。

    那可是七八十万头牛羊啊,何其一个巨大的数字,其中光是可以充作军用的马匹,就达到了八万匹之多。

    有了这八万匹的战马,颜良又可以将大楚的骑兵,再次扩充,将他骑兵的力量,推上一个巅峰。

    马匹之外,就是牛羊。

    大楚乃农耕文明,牛作为耕种的主要畜力,对于农业的发展来说,实在是至关重要,这也是历朝历代,对保护牛十分的重视的原因,民间敢有私自杀牛者,都要判处重刑,哪怕那牛是你自家私人所有。

    颜良清点报获牛的数量,足足有十万头之多。

    若以一头牛可犁地五十亩来算,十万多头牛,就可以为大楚开出五十万亩的荒地来,而五十万亩的耕地,又不知可为大楚增加几千万斛的粮草。

    千万斛的粮草啊,在这个大乱之后的时代,粮食可是比金银都更宝贵的资源。

    颜良当即下令,将这十万头牛充为官用,下发到那些耕牛缺乏的州郡,由官府免息租给当地编户,开耕新田,促进生产。

    牛马之外,就是四五十万只羊了,羊的重要性虽不如牛马,但作为肉类和皮毛的主要来源,四五十万只羊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对于这些羊,颜良除了充作国用之外,多是将之拿出来,作为给诸军有功将士的赏赐。

    赏赐一下,三军欢腾,将士们人人鼓舞,倍感颜良的恩德。

    此次出塞一次,最终的战果,不但补充了军需所耗,还为国库聚敛了巨量的财富,颜良可谓是大获全胜。

    大战得胜,颜良并未急着班师还朝,而于阴山驻军,就地安排处置战俘之事。

    御帐中,酒气熏天,欢乐无边。

    兴勃勃勃的颜良,与诸将士豪饮,大贺这场塞外灭胡之功。

    “此役灭胡,尔先皆功不可没,来来来,朕与诸位爱卿,共饮此杯。”颜良举杯哈哈大笑。

    “谢陛下。”诸文武皆豪然而笑,举杯一饮而尽。

    颜良兴致已起,便有大度的笑道:“今朕俘获了数十万的鲜卑人,其中不乏美貌的胡姬,众位爱卿可各自挑选百名胡姬,收入府中尽情享用。”

    颜良这赏赐一下,众臣们更感欣慰,纷纷向颜良敬酒,拜谢颜良的恩德。

    这些大将们刀头舔血,征战沙场。一方面是因为荣耀,但真正驱使他们的,却是立功邀赏。为子孙后代聚敛财富的诱惑。

    颜良深明人性,想要慰劳这些大将们,最好的方法,自然是给他们封赏。

    金钱和女人,这两样东西,永远是越多越好,永远不会嫌少的赏赐。

    那些鲜卑贵族们。不知从汉地抢了多少汉家女子,人人皆以眷养汉女为荣,如今颜良灭了鲜卑。当然也要把他们的女人,变成自家将士的玩物,以作为复仇。

    这就叫作一报还一报。

    “陛下,今次俘获了数十万鲜卑人。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还是如往昔那般,将他们发配往西凉修筑驰道吗?”徐庶笑问道。

    近些年来,被颜良发配往西凉修路的胡虏,还有那些世族抄家的丁口,差不多已有二三十万人之众。

    颜良利用这些免费的,不用担心生死的劳动力,已经修了差不多近千里的道路。

    这条道路以长安为起点,经过陇西直抵凉州。目前已修至了酒泉郡一带,使得西凉与关中的联系。更加的紧密,信息和商队的往来速度,也比原先提高了一倍有余。

    颜良修筑这条西行大道,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经营西域,在不久的将来,当颜良平定了东面后,西域诸国也必须彻底的臣服,否则,大楚的铁骑将经由驰道,源源不断的开赴西域,扫平那些不服之国。

    “西凉的驰道已经修得差不多了,朕打算用这几十万的鲜卑人,做另一件更重要的工程。”颜良眼眸中,浮现出某种深邃。

    更重要的工程?

    御帐中渐渐安静下来,众臣们都以新奇的目光向颜良,猜测着颜良口中重要工程是,会是什么。

    “不知陛下打算让这些鲜卑人,去修什么重要工程。”徐庶奇道。

    颜良饮下一杯酒,淡淡道:“朕打算修一条南及长江,北通幽燕的大运河,这几十万的鲜卑人,正好充作修筑运河工程的劳工。”

    大运河!

    这三个字,如开天辟地的一道惊雷,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众臣。

    颜良这个想法,已然是超越了他们的思维范畴,古往今来,谁都不曾想到过,哪怕是脑海中闪过那么一个念头。

    极北的幽州,南面的扬州,中间相隔数千里之遥,他们的皇帝,竟然要用一条人造的运河,将两州相联起来,这个想法,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来自于后世的颜良,拥有着超前的见识,修大运河的想法,对于他来说,再寻常不过了。

    历史上,隋炀帝修筑的那条运河,大大的改善了南北交通,促进了南方的开发,并将南方的稻米,可以更加便捷省力的运往北方。

    尽管隋朝覆没了,但这条运河,却给后面的王朝,带来了无法估量的好处,甚至,对整个华夏的发展,都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南方雨量充沛,开发程度却严重不足,颜良若是修了运河,就可以加速南方的开发,提前几百年将南方的经济拔上去,这对增强大楚的国力,有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修大运河是个大工程,即使放在现在,也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完成,本当是稳步进行,花十几年来完成。

    颜良却等不了那么久,他必须如隋炀帝一般,尽快的完成这项大程。

    只是,当年杨广急于求成,征调百万百姓充当役夫,数年间修成大运河,结果耗费钱粮无数,役民死伤无数,激起民怨,才酿下了隋朝灭亡的苦果。

    颜良熟知历史,当然不会犯杨广的错误了,不会用自己大楚的百姓的性命,来筑这条大运河。

    所以,颜良决定把这几十万的鲜卑人,统统都发配去修大运河。

    如此一来,即使这些鲜卑人死光了,也不会激起民变。

    这样的话,既修了大运河,又有效的利用了这些胡虏,修完之后,这些胡虏大概也死得七七八八,没有了后顾之忧。

    这一举数得的手段,身为“暴君”的颜良,焉有不用之理。(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一章 拳头大,道理就大

    “陛下,江南偏辟之地,如此举师动众的修一条运河,是否……”徐庶没有把话说明,但言下之意却已明了。

    长江以南的地区虽然地大,但大部分地区都是未开发之地,天下大乱时虽因远离中原,稍稍得以开发,但今天下已平,中原的经济正迅速恢复,江南之地的地位,自然就随之下降。

    徐庶虽乃绝顶聪明之辈,但他毕竟跳不出历史的局限性,他有此顾忌,却也合情合理。

    颜良却道:“南方雨水充沛,稻米一年两熟,倘若能加以开发,朕相信,用不了多久,必可成为天下粮仓,放着这么一大片风水宝地,朕岂能令其闲置。”

    颜良决心已下,决意以数十万鲜卑胡虏,数年间将大运河修好,贯穿南北。

    颜良皇帝之威,已超越秦皇汉武,他以绝对的权威推行此项浩大工程,臣下们自不敢有所异议。

    更何况,颜良消耗的乃是胡虏性命,不会扰动自家子民,大运河修好之后,还可以灌溉沿河的区域,也算是一件利事,臣下们自然不会有所反对。

    决意已下,颜良遂是下令,将这些鲜卑俘虏,老弱者就近为楚军修筑城池,其余则分批分次,运往南方。

    而修大运河是项大工程,颜良可以提出大的构思,具体的修河方案,却非他一人之力所能完成。

    故是颜良又连下旨意,命新设的工部。召集天下的水利专家,先行商议修河方案,等颜良回京后。再拍板做定度。

    这一场的酒宴上,颜良做出了这重大的决定,心情好,喝得更加畅快。

    半醉之时,颜良却才想起,还有拓跋力微那条胡酋没有处置,遂命将其押解上来。

    半晌后。帐帘掀起,拓跋力微如死狗一般,被拖了进来。

    先前那五千皮鞭。已把这胡酋抽得是皮开肉绽,一条狗命已去了半条。

    **重创的拓跋力微,被拖将进来,只能趴在地上挣扎。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拓跋力微。当初你雄心勃勃的兼并了轲比能,谋划着南下牧马,烧杀抢掠我大楚,今日你又做何感想?”颜良冷笑着讽刺道。

    对于这些切齿的仇人,颜良不但要摧残他们的**,更要摧残他们的生命。

    痛快的折磨敌人,这才是暴君之道,若是顾及什么狗屁名声。给拓跋力微一个痛快,那是只有刘备那种虚伪之徒。才会做的事。

    “臣罪该万死,臣其实根本没有想过要冒犯大楚,臣也不敢想,臣杀了轲比能,只是因为他与陛下作对,所以臣才能灭了他,然后率鲜卑诸部归顺陛下,请陛下明鉴啊。”

    这个拓跋力微,把自己的野心推个干干净净,竟然厚颜无耻的声称早想归降于颜良。

    颜良冷哼了一声,蔑视道:“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小子连自己的野心都不敢承认,如此胆小之徒,根本不配做朕的敌人。”

    拓跋力微唯唯诺诺,只顾伏首叩首,不知该如何以应。

    颜良目光中,冷意渐聚,冷冷道:“朕可以明告诉你,朕已经下令,将你的亲人,统统的都诛灭,朕还要把你的几十万部众,全都发配往南方做苦工,用他们的性命来为朕开凿大运河。”

    拓跋力微身形剧震,无尽的恐怖,袭遍全身,令他赫到牙关都开始打冷战。

    他早知颜良深恨他们这些胡人,无论是对羌人还是对乌桓人,不是直接灭族,就是把他们当苦工,将他们活活的累死在苦地上。

    如今兵败被俘,拓跋力微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的族人,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拓跋力微又抱有一丝侥幸,心想着自己的部众有几十万人,颜良就算再残暴,也不会把这几十万人都灭掉吧。

    而今,当颜良公然告知他,如何灭鲜卑几十人的方法后,拓跋力微才惊恐的意识到,颜良的暴君之名绝非虚有,他是真不惧后世流言,当真能做出这般狠绝之事来。

    “陛下啊,臣的那些族人,多是无辜之人,他们生平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大楚之事,还请陛下开恩啊。”拓跋力微哭泣着,替自己的子民求起了情。

    无辜之人?

    听到这四个字,颜良好似听到了个笑话,不由得笑了。

    那几十万鲜卑人,虽然没有去过中原烧杀抢掠,甚至他们当中,还有许多人是天性善良之辈,这些人,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无辜之人。

    可是,就是这些“无辜”之人,吃的是从汉地抢来的粮食,穿的是从汉地抢来的衣布,拿是的汉地里夺来的金银。

    他们之所以能“无辜”的活着,就是因为他们如寄生虫一般,享受着他们的士兵,从汉地里吸回来的血。

    他们那双看似干净的手,却沾满了华夏儿女的鲜血。

    何来无辜!

    这些道理,颜良知道那拓跋力微不会懂,他也不屑于他多废话。

    身为一国之君,天下最有权势的帝王,颜良想怎样就怎样,何需跟任何人解释。

    “朕就是要杀光鲜卑人,朕高兴,你能把朕怎样呢?”颜良冷笑着反问。

    拓跋力微语塞,面对着颜良的“强权”,面对着颜良的“不讲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就是弱肉强食,强者灭掉弱者,看的是谁的拳头大,而非谁的道理大。

    当年汉初之时,中原势弱,匈奴人不也是凭着拳头大,压得汉朝献女和亲,抬不起头来的么。

    今日,只不过是形势转换而已。

    “来人啊,把拓跋力微拖出去,将他千刀万剐,再把他的狗头树立在阴山脚下,朕要让塞外的胡人,世世代代都沉陷在对朕的恐惧之中!”颜良猛一拍案,怒下杀令。

    大帐之中,一片沉寂,畏惧的气氛在疯狂的流转,甚至是麾下的那些楚将,皆也为颜良的威势所震慑。

    半晌后,众军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拓跋力微拖将而去。

    “陛下饶命啊,罪臣知错了,力微知错了啊,陛下饶命啊~~”拓跋力微五指深深的扣向地面,如杀猪般的哭嚎求饶。

    颜良却无动于衷,兴趣很快重新回到了美酒上,举杯又豪饮起来。

    拓跋力微却被拖出了御帐,扒光了衣服,刽子手的刀子,一刀刀的割了上去。

    黑夜的营中,响起了凄厉无比的嚎叫声,整整的嚎了几个时辰。

    那杀猪般的鬼嚎声,回荡在草原上空,令那些听闻的鲜卑人,无不毛骨悚然,为之丧胆。

    处决了拓跋力微,一场大宴,次日清醒过来的颜良,已经开始着手对付东部鲜卑,对付慕容宏那个老东西。

    如今初冬方至,草原上大雪未降,气温还没有降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大楚将士们的士气尚处旺盛,如果能趁着胜势,向东推进,一举连东部鲜卑也扫荡了岂非更好。

    颜良遂将自己的这个想法,与徐庶等谋士们商议了一下,徐庶等他认为,可趁胜东进,一举击灭慕容宏。

    “东部鲜卑罗西部鲜卑为弱,慕容宏麾下可动用的精兵,最多五万左右,以我军现在六万铁骑,再加上屯兵幽州北边的十余万步军,两面齐攻必可灭了慕容宏。”徐庶进言道。

    颜良点头表示赞同,却道:“东部鲜卑势弱,朕这次要以优势兵力,正面击败其兵,不过慕容宏那条老狗是个狡猾之辈,为免他率部逃往漠北,还得略施几分手段才是。”

    “此事易也,臣有一计,可叫那慕容宏,坐等我军杀上门来。”徐庶的嘴角,掠起了一丝诡笑。

    ……

    数百里外,平刚城。

    牙帐中,慕容宏正裹着皮袄,围着火炉听取着麾下头领的报告。

    慕容宏那张苍老的脸上,灰暗的神色愈重。

    自打他发兵南下,为两个儿子报仇以来,已经过去了近两月,却苦无丁点收获。

    楚军已将边境的乡野百姓还有粮草财物,统统都撤往了大城之中,据守坚城不出,令扫掠入塞的鲜卑军,连个鬼影也撞不见,一粒米也搜刮不出。

    慕容宏的两万兵马,在边境上折腾了两个月,除了烧烧空无一人的房舍外,什么也没干。

    如今天气渐寒,马缺草料,慕容宏只能下令,将他的兵马回往塞外,无功而返。

    而现在,颜良进攻西部鲜卑之举已成事实,直到此时,慕容宏才知道,颜良是借他之手,玩了一出声东击西的诡计,人家真正的目标,根本就是拓跋力微。

    如今种种情报表明,拓跋力微的失败已成定局,西部鲜卑的溃灭,已进入到了倒计时。

    “大人,他们汉人有句话,叫作唇亡齿寒,拓跋力微好歹跟咱们是同源,如今他势有危急,咱们要不要去发兵援救呢?”麾下心腹头领,丘力居进言道。

    慕容宏那张老脸上,却挤出了一丝阴冷:“救什么救,拓跋力微一败,他几十万的部族,必定会逃往我东部避难,到时候本大人将他们统统兼并,实力剧增,谁还能阻挡本大人做草原之王!”(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二章 老狗的美梦

    “大人英明啊,借楚国之手灭了拓跋力微,再趁机兼并西部数十万部众,那大人就可以一统鲜卑啦。”丘力居恭维道。

    慕容宏嘴角斜扬,看似垂垂已老的脸上,却透着一丝阴恻恻的诡秘。

    “倘若能吞并了西部鲜卑,那大人麾下部众,就能达到百万之众,聚出十四五万铁骑绝不是问题,到那个时候,只怕连颜良都不是大人的对手啊。”丘力居已为他的主子,勾画起了美好的未来。

    慕容宏眼角已掠起了得意的笑容,盯着火炉的眼睛也恍惚了起来,仿佛在畅想未来。

    多少年了,他慕容宏谨小慎微,一直不敢得罪中原的诸侯,谁强就奉谁为尊,一直默默的发展着自己的实力。

    曾经的草原之主,轲比能和拓跋力微,何其的强悍,最终都难逃覆没的结局,唯有他慕容宏韬光养晦,终于笑到了最后。

    蛰伏多年,这一回,终于轮到他一统鲜卑,成为这草原上的霸主了。

    他暗暗下定决心,只要统一了草原,他将不再沉默下去,他要赶在自己老死之前,率领着百万鲜卑之众,成为一番前所未有的大业。

    他要压服楚国,像当年的匈奴一样,肆意的入塞抢掠,逼迫着颜良献女和亲,臣服于他。

    隐忍了几十年的壮志,这一刻,正在慕容宏的胸中澎湃如潮。

    此刻的慕容宏,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只难鹰一般。很快就要振翅飞翔,让万物伏首了。

    “报——”一声急促的唱声,打断了慕容宏的神思。一名斥候闯入了牙帐。

    “报大人,拓跋力微已全军覆没,为颜良所擒。”

    慕容宏神色一变,丘力居等众将领,也纷纷变色,均为这个惊人的消息所震惊。

    “怎么可能,拓跋力微好歹还有铁山城。怎么可能这么快为颜良所败?”慕容宏惊讶的喝问。

    拓跋力微的覆没,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原想让拓跋力微和颜良多耗些时日。消耗颜良的实力,这样战后他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兼并西部鲜卑。

    慕容宏震惊的是,拓跋力微竟然败得这么快!

    斥候遂将颜良以奇兵袭阴山口,拓跋力微两面受敌。大败逃往黄河。却为司马懿所抛弃,无路可逃之下投降楚国的情报,悉数道来。

    东部鲜卑君臣们,这才恍然大悟。

    “这个颜良用兵,也太诡诈了吧!”丘力居惊叹的叫道,满脸的难以置信。

    其余的那些头领们,也无不为颜良的用兵如神,震惊到目瞪口呆。

    那慕容宏最先从震惊中醒来。脸上转眼挤出一抹冷笑:“拓跋力微早晚都是死,今被灭了也好。本大人就可以快点兼并那几十万西部鲜卑。”

    慕容宏打得是好主意,当即便调派兵马,往弹汗山方向运动,准备收纳那些从西逃来的西部鲜卑部众。

    为了收取人心,慕容宏还令准备好牛羊和过冬的衣物,随时准备赈济这些难民,好借此来让他们感激自己的恩德,安安心心的归顺于自己。

    慕容宏安排了下去,便坐等着数十万的人口上门投奔。

    只可惜,左等右等,前来投奔的西部鲜卑众,却是寥寥无几。

    慕容宏心奇之下,再派斥候打听,方才得悉,颜良早在攻陷阴山之时,就派大军截断了东去的道路,将那几十万西部鲜卑人,统统都关在了漠南之地。

    “颜良此贼,实在可恨,竟然坏了我的好事!”慕容宏勃然大怒,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全然没了先前那稳坐钓台的风范。

    左右丘力居等鲜卑头领,一个个也是震错愕,都跟割了肉一般心痛。

    这也难怪,几十万的人口,慕容宏肯定不能独吞,除了慕容部之外,必还会给其余诸部分一些人口。

    丘力居这些头领们,都巴巴的等着扩充丁口,谁知颜良却似早料到了他们的算计,一刀下去,断了他们所有人的财路。

    眼看到手的肥肉,就此飞了,这些胡酋们不肉痛才怪。

    “大人,几十万的丁口没了,我们原先的谋划,已是全盘被颜良所破坏,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啊。”丘力居惊慌的问道。

    “慌什么,天塌下来有本大人撑着,这十余年来,什么难关没有碰上,本大人哪一次没有带领着你们渡过!”慕容宏傲然一喝。

    他这般一喝,顿时压住了众头领的惊慌,牙帐中的紧张气氛,一时得以缓解。

    众人都闭了嘴巴,似敬似畏的望向慕容宏,得着他们这位足智多谋的大人,拿一个主意。

    沉吟片刻,慕容宏沉声道:“拓跋力微已灭,西部鲜卑的丁口也尽数落入颜贼之手,他下一步的目标,必然是我东部鲜卑,此贼势大,以我们现在的实力,难与之争锋,看来必须得率部众退往漠北避一避他的锋芒了。”

    退往漠北!

    众头领们皆是一震,个个面露不情愿之色,要知道漠南与汉地相接,便于贸易往来,以及随时入塞抢掠,倘若退往漠北,这些好处就全都没了。

    普通的鲜卑人,自然无所谓,但对于这些习惯了享受汉地好处的贵族头领来说,却是一极大损失,他们当然不愿。

    可他们又知道,到了这般地步,倘若还留在漠南的话,只怕必会重蹈西部鲜卑的覆辙。

    别无选择,必须远遁漠北。

    慕容宏遂是传下令去,命诸部各作准备,时机成熟,几十万口东部鲜卑,便随他尽数撤往漠北。

    数百里外,阴山。

    “陛下,种种迹象表明,慕容宏那条老狗,看来是打算遁往漠北了呢。”徐庶面露忧色。

    颜良手拿着那份情报,剑眉微微而凝。

    东部鲜卑的一举一动,马谡统领的锦衣卫细作,都会在第一时间将情报送抵颜良手中,慕容宏有北遁的迹象,颜良岂有不察。

    “慕容老狗一退往漠北,后患无穷,看来我们得尽快实施计策才是。”颜良微微点头,已有决意。

    当下颜良遂是传下旨意,命集于于幽州边境地区的楚军,开始逐步的撤退,放松对东部鲜卑的军事压力。

    同时,颜良也命阴山一带的楚军,开始南归雁门,营造出一副大举班师的迹象。

    回军同时,颜良对外放出话,声称来年春暖花开时,再出塞收拾慕容宏。

    颜良这种种手段,无非是演给慕容宏看的,好让那老小子以为,颜良灭了拓跋力微后,已是强弩之末,今岁已没有心情再来收拾他。

    楚军方面的动向,很快也传到了慕容宏那老小子的耳中,颜良这一招果然有效,慕容宏的警剔之心,顿时就有所松懈。

    一方面慕容宏下令诸部继续准备,另一方面,慕容宏却又迟迟不下令诸部北迁,一直处于观望的态势。

    这也难怪,漠北草原虽比漠南广阔,但却地处高原,气候环境远比漠南要恶劣。

    慕容宏已是五十多岁的老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当然不愿意千里迢迢的逃往漠北过冬。

    倘若颜良今冬没有来攻,那慕容宏就可以安稳的在漠南过完这个冬天,来年开春之时,赶在颜良发兵来攻前,带着部落退往漠北,那时也不迟。

    不过,慕容宏却没有放松警剔,依旧加强戒备。

    十天后,一场大雪不期而至。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整个漠南之地,一片银妆素裹。

    这一场大雪,令慕容宏把所有的担心,统统都甩在了脑海,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草原上厚厚的积雪,成了慕容宏最好的屏障,阴山到开城间几百里的雪原,成了阻挡楚军东进的最好障碍,这意味着,颜良绝没有可能从阴山发兵,自西向东进攻他的东部鲜卑。

    至于南面的幽州方面,大雪一下,山路尽被封锁,楚军更不可能幽州出塞入侵。

    慕容宏这下算是放心了,遂令诸部放弃北遁的计划,就安心的在漠南过冬,待明年开春之后,再做打算。

    “塞外的冬天,果然要更加寒冷啊。”颜良屹立在城头,远望着茫茫白雪,一股寒风掠过,他下意识的裹紧了厚袄。

    此间,已是马邑城了。

    为了迷惑慕容宏,颜良已率六万铁骑,由阴山退入了雁门,本欲再次南退,一场忽如其来的大雪,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颜良不得不下令诸军且驻马邑,等待雪停之时,再做定度。

    “大雪茫茫,草原上千里尽是为雪覆,看来我们今岁扫灭东部鲜卑的计划,只能搁置到明年开春了。”徐庶也望雪兴叹道。

    “明年么。”颜良剑眉微凝,“明年的这个时候,恐怕那慕容老狗,早就遁往漠北了,想消灭他可不那么容易。”

    徐庶叹道:“这也是没办法啊,大雪茫茫,不利于进兵呀。”

    颜良伸出手来,厚宽的手掌,盛接着落下的飞雪,看着手心中化为晶莹的雪花,颜良若有所思。

    蓦然间,颜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芒。

    “大雪封路,不利进兵,元直你都这么认为,慕容宏那条老狗,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颜良嘴角间,微微的钩起一抹笑意。

    “嗯?”徐庶望向颜良时,却见颜良的脸上,丝丝缕缕的杀机,正悄然涌起。(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三章 人定胜天

    “陛下意思,莫非是想……”徐庶面露一丝惊色。

    “速传文远、子龙和士载传来见朕。”颜良拂袖转身,大步走下城去。

    半个时辰,炉火熊熊的府堂上,三员大将冒着风寒,前来面圣。

    颜良此时也没摆什么谱,唤三人近前,君臣几人围炉环坐,一同烤火取暖。

    “文远,当年你镇守雁门,可曾见过这么大的雪?”颜良笑问道。

    张辽拱手道:“回陛下,北方多雪,臣当年在雁门时,比现在大的雪也见过不少,今年这场雪看起来并不算大。”

    颜良微微点头,命将已温的驱寒美酒,分与他几人共饮。

    一杯酒下肚,颜良继续道:“那这大雪纷飞之时,文远可曾率骑兵出塞作战过?”

    “当年丁原为并州刺史时,臣倒有几次下雪之时,趁着匈奴不备,随丁原出塞作战。”过往旧事,张辽记忆犹新,回答的很快。

    听了张辽这一番话,颜良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英武的脸上,显得更加有自信。

    再饮一杯,颜良的表情忽然变得肃然起来,他正视着张辽,问道:“文远,假如朕现在派你们三人,率轻骑穿过草原,去长途奔龙东部鲜卑,你可有把握?”

    此言一出,那三将神色无不一震,方是明白了颜良招他们前来的意图。

    原来,天子竟是要让他三人,在这大雪纷飞。草原雪覆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突袭东部鲜卑。

    张辽沉吟了片刻,拱手正色道:“当年臣只是出雁门不过百里。今次若突袭东部鲜卑,却要穿越数百里的茫茫雪原,这其中有太多无法预测的风险,臣不敢保证必定能成功,但陛下若有此决意,臣将决无犹豫,愿为陛下行此险棋。”

    张辽话说得明白。冒雪长途奔袭,风险是必然存在的,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会获胜。

    但张辽对颜良的忠诚和勇气,却使他没有任何畏缩,只要颜良决定了,他就愿为颜良赴汤蹈火。

    “陛下。臣赵云。亦愿为陛下粉身碎骨,再所不惜。”赵云也跟着表明了决心。

    二将已表决意,邓艾还更有何疑,当即慨然道:“今大雪纷飞,那慕容宏必也料定我军不会冒雪进攻,父皇此计,正可杀他个出其不意,儿臣愿为父皇立此奇功。”

    大员大将。皆已表明慷慨决意,颜良胸中的那股子烈火。立时就翻滚燃烧起来。

    啪!

    颜良拍案而起,豪然大笑:“好啊,朕有你们这三员勇武无双的大将,实在是朕的福气,来,朕与你满饮此杯。”

    三将忙随颜良举杯,火热的烈酒,一饮而尽。

    酒下肚,热血沸腾,战意燃烧如火。

    颜良目光一敛,厉声道:“张辽、赵云、邓艾听令。”

    “臣在。”三将齐声一应。

    颜良将三道令箭一甩,高声道:“朕予你们三万轻骑,今夜由马邑而发,穿越草原,给朕星夜兼程突袭东部鲜卑,务必将慕容宏那条老狗的人头,斩下来献给朕。”

    “臣必不辱命!”张辽三将豪然一言,斗志何其之坚定。

    三将领命而去,遂是挑选了三万精锐的骑士,当晚饱餐一顿,趁夜离开马邑城,再次向塞外挺进。

    沉沉夜色中,颜良驻立于城头,目送着他的远征健儿,离开马邑城,进入那深深黑夜中。

    冰凉的雪花飞落,不多时间,已是坠满了颜良一身。

    颜良却如一樽雕像,巍然不动,屹立于寒风中,直至目送着最后一名骑兵,消失在夜色中。

    “三万骑兵,那可是我大楚近半数的骑兵啊。”徐庶感叹道。

    徐庶虽然没有明言,但那言下之意,却在暗示着,他认为颜良此举,颇有些冒险的成份在内。

    要知道,那可是大楚半数的骑兵啊,若是有个差池,即使以大楚的实力,那也是不小的损失。

    颜良却冷笑了一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相信,人定胜天,区区风雪又有何可惧,这一次,朕一定要看到慕容宏那老狗的人头。”

    颜良字字如铁,那份强烈的自信心,仿佛连天地的意志都不放在眼里,那份超强的自信,实在是旷古绝今

    受到颜良强烈意志的感染,徐庶心头的那份担忧,仿佛也被那刚阳的意志,燃烧一空。

    徐庶微微点头,雪中,那张脸已然写满了坚信。

    当天晚上,张辽等三员大将,率领着三万铁骑,匆匆离去了。

    张辽善于出奇,最善于狭路相逢的恶战,曾经的历史中,远征乌桓,威震逍遥津,都是以少敌众的恶战。

    追随颜良后,南征北战中,张辽亦显他威勇刚猛之势。

    赵云性情沉稳,洞察力很强,以他的眼光,又可随时判定局势的变化,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至于邓艾,有偷渡阴平之功,更是善于兵行险招,且足智多谋,极善随机应变。

    颜良以他三人为此番奔袭之将,自也是有着精心的考虑,综合三人所长,使这三万铁骑在他三人的率领下,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

    飞雪茫茫中,三万人大楚骑兵,顶着风雪艰难前行。

    大军兵出雁门,不日进过定襄,进入到了草原,却未北上白道,而是向东面弹汗山方向行进。

    没有了山的阻挡,寒风在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更加的肆虐。

    头顶的乌云越压越沉,原本零零散散,柳絮似的雪花,已演变成了鹅毛大雪。

    碎玉乱羽似的大雪片,夹杂在冷风里,横着竖着乱飞,越下越大,整个草原天地,都仿佛被雪白所淹没。

    就在这一片漫天大雪中,三万名的大楚骑士,一面吞吐着白色的雾气,一面在茫茫的原雪上,随着脚下雪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驱马大步东行。

    以骑兵的速度,若无大雪,日行三百里,只消一两天就可以杀到开城城下。

    然眼下雪覆难行,即使是骑兵也行路缓慢,大军在雪中艰难的行走了三天,才抵达了弹汗山。

    弹汗山往东,至少还有一半的路程。

    严寒与风雪,使不少士卒都掉了队,甚至被风雪吞没,士兵的减员再所难免。

    面对这样的困境,却没有人畏惧,这些铁血之士,依旧冒着严寒,忍着疲惫,在雪中默默的前行。

    沿途上,茫茫雪原空无一人,就连狐狸也钻进了地窝子里过冬,更别说一个人影。

    漫天风雪中,只余下了这支孤独的军队,在茫茫雪野中,画出一条不见尾的雪迹。

    当楚军在风中艰行是,百里之外的开城,几十万号鲜卑人,却正缩在厚实的皮帐中,围着熊熊的火盆取暖,喝着热气腾腾的马奶酒,享受着那份冬日才有的惬意。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此时的鲜卑人,不用放牧,不用担心楚军来袭,只需缩在温暖的皮帐中,尽情的烤火便是。

    原本遍布于方圆几百里范围的斥候,如今也尽数收缩,撤入到了十余里范围,数量也大大的削减,因为慕容宏相信,这样的天气里,楚军根本不可能发动军事行动,完全没必要用过多的斥候,进行大范围的警戒侦察。

    巨大的牙帐中,慕容宏正穿着丝绸,享受着美酒。

    七八个大火盆,熊熊的烈火将整个大帐烘烤的炙热如夏,与帐外的天寒地冻相比,俨如冰火两重天地。

    “大人啊,下这么大的雪,天气这么冷,那颜良的兵马,一定会痛死冻伤不少吧。”丘力居在下边幸灾乐祸的笑道。

    慕容宏冷笑一声:“塞外的苦寒,岂是他们中原人能受得了的,颜良那厮嚣张了一回,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是啊是啊。”丘力居连连点头,笑嘻嘻道:“幸亏大人有草原之神护佑,及时的下了这么一场,若不然啊,咱们几十万的部众,现在只怕还在迁往漠北的路上受冻呢。”

    丘力居的恭维奉承,让慕容宏倍感受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帐帘掀起,几名鲜卑兵,推搡着几名羞怯的年轻姑娘,推将了帐中。

    这些姑娘都是从汉地抢来的女子,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时候,还有什么比在温暖如春的帐中,享受汉地姑娘的温柔更快活之事呢。

    慕容宏虽已五十余岁,但却精力弃沛的紧呢,眯起的老眼盯着那些羞怯的姑娘,嘴邪掠起深深的邪笑。

    丘力居也很是识趣,赶紧起身告辞。

    未久,牙帐之中,便是响起了哼吟喘息,春声**。

    丘力居听得心头痒痒的,便急匆匆的向着自己的大帐赶去,半路上还心急的吩咐自己的部下,赶紧给自己也挑几个汉地姑娘,送到帐里来让他发泄。

    风雪虽寒,这几十万的鲜卑人,日子却过得甚是惬意。

    三日后,风雪渐弱,鲜卑人依然沉浸中暖帐之中,享受着美酒火盆。

    他们却浑然不觉,巨大的威胁,正向着他们悄然逼近。

    “吁~~”爬上一座雪坡,张辽勒住了战马。

    驻马坡上,张辽拨开了眼角的雪渍,透过如梭的雪雾,凝目扫视。

    却见雪原之上,数不清的火点,正在欢快的跳跃飞舞。

    “终于到了。”张辽冻得通红的脸庞,浮现出一丝冷绝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四章 风雪杀胡天

    经过近八天的雪地行军,三万楚军终于抵达了开城附近,进入到了东部鲜卑的腹地。

    由于大雪的掩护,鲜卑人放松了斥候警戒,根本就没有觉察楚军已经摸到了他们的家门口处。

    张辽遂是把赵云和邓艾请来,三将略略一商议,便是定下了破敌之计。

    开城是慕容宏的老巢,他的大人牙帐,就设在开城的中心位置,楚军此役的主要目标,就是攻入开城,一举斩杀慕容宏。

    鲜卑人虽有数十万之众,可用骑兵又有四五万之多,但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楚军辗杀而至,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役的成功率,可以说相当之高。

    此地距敌已很近,为了避免被敌方斥候发现,三将商议之后,决定即刻发动进攻。

    三万铁骑于雪坡后面集结完全,兵分三路向着鲜卑营地杀去。

    赵云率一万兵马,从北部进击,邓艾率一万兵马从南部进攻,而张辽则将率一万精骑,从正东面突入敌营。

    三路大军分进合击,目标直指开城。

    为了确保三路兵马同时发起进攻,两路绕行之军,自然是先行出发,张辽则且驻兵马,等着时机恰好再动身。

    约莫等着一个时辰,张辽算算时间差不多,遂是翻身上马,提刀在手。

    一万将士,林列雪原,霜雪笼罩的脸上,凛烈的杀机,正如火狂燃。

    张辽扫视一眼。高声道:“众位兄弟,你们随我穿越几百里的雪原,为的就是今天。眼前这胡狗,没有一丝的防备,大丈夫建功立业,正是此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一万将士的斗志,陡然间给调动了起来,个个激动的身形震动。仿佛那严寒与疲惫,皆已被驱散。

    “是大楚男儿的,随我张辽杀出去。杀光胡狗!”张辽一声暴喝,拍马舞刀杀下雪坡。

    “杀光胡狗!”

    “杀光胡狗!”

    震天一喝,搅动风雪变色,一万铁骑俯冲下雪坡。浩浩荡荡的向着敌营冲去。

    十余里外。大多数的鲜卑人,依旧缩在皮帐中,浑然不知楚军已杀至。

    “动作麻利点,快把草料搬进羊圈!”一名鲜卑人,正喝斥着几名汉人奴隶做事。

    那些汉人奴隶衣着单薄,面黄肌瘦,冻得瑟瑟发抖,却还得忍着严寒。将一捆捆的草料,搬进羊圈中。

    天寒地冻的。这些苦力活鲜卑人自然不会做,都逼着那些抢掠来的汉人奴隶,来替他们做事。

    “他娘的,老子叫你利麻利的,怎么还慢慢吞吞,找打是吧。”一名鲜卑人怒火,挥起皮鞭,狠狠的抽在了一名汉人奴隶身上。

    一皮子下去,那汉人奴隶痛得大叫一声,衣服顿时被抽烂,冻红的肩膀上,立刻添了一道血印子。

    那鲜卑人却不解气,接连几鞭又抽了上去。

    这大冬天的,被皮鞭抽在肉上,那种剧痛的感觉,可想而知。

    那汉人奴隶却不敢反抗,只能忍着痛,赶紧将草料搬起羊圈中去。

    “软弱的汉人,只配给咱们当奴隶,哈哈~~”几名鲜卑人哈哈大笑,甚是得意嘲讽。

    狂笑声在风中飘扬,那些汉人奴隶心有怒意,却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做事。

    蓦然间,一名伏跪在雪中捡草的奴隶,好似听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向着西面望去。

    目光穿越层层的飞雪,那奴隶好似看到,白茫茫之中,似乎无数的黑影,正隐隐约约的闪烁逼近。

    风中,隆隆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脚下伏跪的雪地,似乎也在随之颤抖。

    汉人奴隶的眼中,蓦的迸出了兴奋的光彩,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而这时,那些大笑的鲜卑监工,似乎也觉察到了异常,下意识的转过身来,去向西面望去。

    飞雪之中,无数的黑色骑兵,如雪中的幽鬼一般,忽然间现身,踏着飞雪的尘雾,向着他们飞驰而来。

    “这大雪天的,哪个部落的兵马,吃饱了撑的还在外操练,也不怕冷么?”鲜卑监工们这样猜测着。

    他们看着看着,眼珠子陡然间剧增,无惊的慌意迸射而出。

    因为他们看清了,那奔来的骑兵,根本不是自家的人马,更像是楚军骑兵。

    没错,根本就是楚军骑兵!

    “楚人,是楚人啊~~”惊恐的鲜卑人,哇哇尖叫着,丢下了手中的皮鞭,抱头就逃。

    他们根本没想到,也无法想通,楚军的骑兵,为何会在这风雪交加的时节,突然间杀到自己的家门口。

    鲜卑监工们望风而逃,那些汉人奴隶却是兴奋到极点,他们赶紧都躲进了羊圈中,以避一场即将到来的大屠杀。

    转眼间,那支骑兵就汹汹而至,张辽一马当先的撞入鲜卑营落之中。

    战马奔腾,张辽一身浴雪,斜拖着雪亮的战刀,如飞而至,转眼便疾驰至了一名鲜卑监工的身后。

    那名鲜卑人,方才还在抽打着汉人奴隶,张狂到不可一世,这个时候,见了楚军杀到,却如狗似的狂逃。

    惊恐的他,猛回头看去,却见一道闪亮的细线,横扫而来,陡然间华光爆涨,化为一道利刃。

    鲜卑人眼珠迸睁,几乎惊到爆射出来,还来不及尖叫出口,利刃已从他的前脖子扫入,后脖子割出。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落入了雪地之中。

    张辽马不停蹄,手拖着白气丝丝的血刀,一路纵马如飞,穿越营落,向着开城腹地杀去。

    身后,一万杀气腾腾的大楚将士,如虎狼一般,砍入了鲜卑营落之中。

    此时此刻,那些躲在皮帐中,享受着炉火熏烤的鲜卑人,这才被外面的动静惊醒,纷纷的钻出皮帐来看个究竟。

    这些不知就里的鲜卑人,才方一露头,便被从旁掠过的大楚骑士,一刀砍中了脑袋。

    成百上千的鲜卑人,就这样莫名其妙,连敌人的影子都还没有看清时,就做了楚军的刀下之鬼。

    这突如其来的杀戮,终于令鲜卑人明白过来,他们所松懈的楚军,竟已如神兵天降一般,穿越几百里的风雪之地,杀到了他们的安乐老窝来。

    锣声四起,惊醒的鲜卑人,纷纷的提起兵器,杀出了帐外,企图阻挡杀来的楚军。

    只可惜,来不及上马的他们,哪里会是疾驰而来的楚军对手,成百上千的鲜卑人,不是被战刀砍死,就是被撞翻在雪地里,被马蹄辗为肉泥。

    整个鲜卑营地上空,都为惨烈的叫声笼罩,飞洒的鲜血,竟将白茫茫的雪地,都染成了片片的赤艳。

    张辽率军长驱直入,见人就砍,但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鲜卑人,统统都杀到一个不剩。

    这个时候,北面和南面也杀声大作,邓艾和赵云二将,也各率着一万铁骑,分从两面杀入了敌营。

    三路大楚铁骑,就如三柄利刃,狠狠的刺入鲜卑人的身躯,将他们分裂解体,逐一扫灭。

    哀嚎遍天,哭声震地,几十万的鲜卑人,陷入到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而这时,位于开城边上的丘力居,尚在自己温暖的大帐中,淫辱着汉人奴隶,发泄着他的兽性。

    正自火烧火燎时,部下匆匆闯入,大叫道:“头领,大事不好,楚军杀过来了。”

    好兴致被扰,正在兴奋上的丘力居大怒,光着屁股跳了起来,飞起一脚就将那部下踹翻在地。

    “杀你娘个腚,到处是大雪,楚人又没长了翅膀,怎能杀来,你这狗东西乱报信,搅胡了老子的兴致。”丘力居一面大骂,一面裹住自己的光屁股。

    被踹气的部下好生委屈,趴在地上,指着外面道:“小的哪里敢乱报啊,楚人真的是杀来了,头领不信就看啊。”

    丘力居怒气稍息,不禁暗生疑惑,连忙裹紧皮袄,钻出帐外张望。

    这一看不要紧,丘力居霎时间吓得魂飞破散,所有的怒气,所有的兴致,都被吓没了。

    眼前所见,整个营落上空,已是血雨横飞,嚎叫声凄厉如鬼。

    不远处,数不清的楚军铁骑,正踏雪如浪,飞驰而来,沿途所过,将挡路的鲜卑人,统统都砍翻于地。

    西面,南面,还有北面,统统都是楚人,仿佛一瞬之间,楚军撕破了空间,从几百里外的阴山,瞬移到了眼前一般。

    “怎么可能,楚军怎么可能杀到这里,不可能啊!”丘力居惊恐失色,哇哇乱叫。

    就在他惊恐的这会,张辽已一马当先,杀奔逼近,手中那一柄战刀,如斩蝼蚁一般,将方圆丈许之内的鲜卑人,统统的都斩上了天。

    丘力居吓破了胆,也顾不得许多,连裤子都来不及穿,翻身上马就望城内逃去。

    张辽却纵马如飞,早就盯上了从那华丽皮帐中逃出的敌酋,料定必是一名鲜卑头目。

    暴喝一声,张辽催马狂驰,几个呼吸间,就杀近了来不及加速的丘力居身后。

    但见他猿臂一抡,手中染血的战刀,如白色的电光一般,斜扫而出。

    丘力居听闻刀锋扫来,头也不回,急是后荡弯刀,企图竭力相挡。

    区区一员胡酋,又岂是大楚五虎上将的对手,却见他弯刀还在半道时,张辽那一刀,便已挟着雷霆之力,抢先扫至。

    血光飞溅中,丘力居的人头,飞上半空。(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五章 辱我楚女的下场

    张辽一刀砍翻了丘力居,战马从他栽落的尸身的踏过,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杀去。

    三路大军,将外围的鲜卑营落收割一空,无可阻挡的杀向城内。

    开城虽为东部鲜卑王庭所在,但鲜卑人的风俗与中原不同,这王城的四周聚集着大片的营落,这些营落就相当于洛阳的外城,而真正的开城,则相当于洛阳的皇城。

    平时的时候,开城四门都是敞开的,可以容鲜卑人自由出入,甚至,四门间连守城的士卒都没有。

    因为鲜卑乃游牧民族,素来都是骑兵作战,没有守城的先例,慕容宏之所以修筑这座开城王庭,只不过是为了彰显他的威风而已,并非为了作战之用。

    如今楚军三路大军长驱直入,穿过外围营落,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挡,就杀入了开城之中。

    这个时候,那慕容宏尚在他的王庭牙帐中,享受着汉家姑娘的温柔。

    一场**过后,五十多岁的慕容宏是热汗淋漓,满脸荣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而那几名被他凌辱的汉家姑娘,则蜷缩在胡床上,彼此相拥啜泣。

    慕容宏穿起了皮衣,心满意足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马奶酒,回味起了方才的快活。

    那一杯酒未下肚时,牙帐之外,蓦然间响起了鸣锣示警之声。

    慕容宏脸色一变,正待派人询问时,一名亲兵已冲了进来。惊叫道:“大人,大事不好,楚军数万铁骑不知从何处而来。突然间杀到了咱们这里,已经快要杀进城内来了。”

    “什么!”慕容宏大吃一惊,腾的跳了起来,手中的马奶酒洒了一身。

    他奔往帐帘处,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听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如滔滔惊雷一般。飞快的向着这里逼近。

    那声响,那动静,分明是有千军万马杀来。

    楚军。怎么可能杀到开城?

    慕容宏霎时间惊呆在了那里,目瞪口呆,一张老脸完全被惊愕所袭据。

    神魂震荡了半晌,慕容宏猛的清醒过来。他这时才意识。颜良竟是借着大雪纷飞的掩护,利用了他防备松懈的弱点,出奇不意的以轻骑,奔袭几百里,穿过那茫茫雪原,杀到了他的眼前。

    这雪天长奔袭的战术,放眼古今,别说是汉朝的皇帝。就连他们这些胡人,都很少敢这么做。

    而今。颜良却做了。

    颜良的胆度,颜良的那份智谋,实在已是超乎了慕容宏的理解能力,深深的震撼了他惊恐的心灵。

    “颜良,这个魔鬼,他竟然……”慕容宏惊恐到了极点,他竟是语无伦次,不知如何表达眼下的心情。

    杀声渐近,慕容宏已经能听到,耳边传来阵阵如狼啸般的杀胡之声。

    慕容宏猛然惊醒,急叫道:“快,快命全军出动,给本大人挡住楚贼!”

    他传下了号令,便奔回帐中,手忙脚乱的穿衣,想着趁着楚军未到时,趁乱逃出开城,向漠北遁去。

    慕容宏可是号称草原上的老狐狸,数十年的经验让他意识到,眼下这般形势,大败已成定局,他根本就没有挽回败局的机会。

    对他来说,上上之策,自然是先逃出开城,保住性命再说。

    只要他能保住性命,逃往漠北,凭借着他的号召力,将来才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慕容宏这边匆匆穿衣时,张辽已长驱直入,杀进了开城腹地。

    杀到这里时,那些惊醒的鲜卑人,终于组织起了一点像样的抵抗,开始有成队成队的骑兵,从内围杀出来,阻挡楚军逼近王庭牙帐。

    “胡虏,还想挡本将的路吗,找死!”

    张辽纵马撞入敌丛,一柄战刀荡出层层叠叠的刀影,每一刀影扫过,都是一颗人头飞上雪空。

    勇猛的大楚骑兵,跟随在张辽身后,长驱向前,如那锋利无比绞肉机一般,将沿途撞到的所有鲜卑兵,统统的绞成肉泥。

    仓促迎击的鲜卑兵,如何能是这般士气高昂的楚军对手,张辽率军从西门而出,踏着长长的血路,一直杀到了牙帐腹地。

    这疯狂的杀戮,终于将鲜卑人的抵抗意志瓦解,那些惊恐的鲜卑人,各自纵马狂逃,丢下了他们自己的大人,只顾抱头鼠窜。

    张辽没有追击那些溃逃的鲜卑人,他的目标只有慕容宏一个,那些溃逃的残敌,自有赵云和邓艾二将来扫荡。

    砍翻最后一名敌人,张辽已至牙帐之中,他长啸一声,手中战刀抡起,将那厚厚的牙帐之门,“哧啦”一声当空斩破。

    破帐,纵马直入!

    杀入帐中的张辽,一眼看到的,则是一名鲜卑老狗,正匆匆忙忙的穿着衣服,大半个屁股还露在外面。

    那条老狗,自然是慕容宏了。

    而在慕容宏身后的角落里,几名汉家姑娘,则是惊慌的抱在一起,衣衫不整的啜泣着,显然刚刚被慕容宏所糟蹋。

    那慕容宏一见楚将杀到,吓得魂不守舍,赶紧将裤子一提,手忙脚乱的提起弯刀,颤巍巍的横在了身前。

    “你就是慕容宏那老狗呢?”张辽长刀一指,冷冷喝问。

    慕容宏强作镇定,喝道:“你又是何人?”

    他这么一问,自是等于承认,自己就是慕容宏了。

    张辽冷哼一声,傲然道:“本将乃大楚五虎上将之一,张辽是也,慕容老狗,你鲜卑大势已去,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慕容宏身形剧震,张辽的威名,肃厉的言语,已足已震破他的肝胆。

    这老狗瞬间意识到,自己已入绝境。今日不是战死,就是要变成楚国的俘虏。

    拓跋力微被楚君颜良千刀万剐,今若他被俘。还不是死路一条。

    残酷的事实是,他慕容宏,无论投降与否,都将是必死无疑。

    眼珠子那么一转,慕容宏肃厉的脸上,转眼堆起了一丝阿谀似的笑容,他将手中战刀刀锋向下。笑呵呵的步上前来。

    “原来是张将军啊,久仰大名,宏愿意归降大楚。张将军不要激动啊。”慕容宏陪着笑,一步步缓缓的走近了张辽马前。

    两个转眼只有一步之遥。

    张辽刀已放下,那般样子,似乎是等着他弃械投降。

    慕容宏陪着笑脸走近。蓦然间。眼眸中掠过一丝杀手,原本向下的刀锋,突然间向着张辽扫将而去。

    “姓张的,去死啊!”大吼声中,慕容宏的刀锋,已如电光一般袭至张辽的跟前。

    二人相距如此之近,慕容宏眼看着就要得手,他心想着突施杀手。斩了张辽,就可以夺了他的战马。趁乱杀将出去,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张辽的嘴角,却闪过一丝轻蔑般的冷笑,握刀的猿臂,瞬息间如风而动

    铛~~

    一声金属交鸣,慕容宏手中的弯刀,已被弹飞了出去。

    张辽的身法快如闪电,后发而先至,慕容宏竟还没看清他的招式时,手中的弯刀已被震落。

    惊恐错愕,紧接着袭遍全身。

    张辽却不给他惊愕的机会,战刀反手荡出,刀背重重的拍在了慕容宏的前胸,一声惨叫中,慕容宏那残老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跌出了三丈之远,撞在了地上。

    落地的一瞬那,慕容宏张嘴便喷出一股血箭。

    “狡猾的胡狗,也敢在本将的面前耍花招。”张辽冷笑一声,翻身下马,提着沾血的大刀,向着伏地喘息的慕容宏,一步步的逼近。

    那慕容宏吐血不止,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又是羞愧又是惊恐,面对逼近的张辽,不知如何是好。

    “我愿归降大楚,我愿归降大楚。”慕容宏彻底的放弃了任何想法,如狗似的叫着求降。

    张辽本想一刀宰了这个狡诈的胡酋,但想着天子能活捉就活捉的旨意,张辽便强收起了杀心。

    就在他准备喝令部下,将慕容宏绑了时,他的目光,却又瞟到了那几个惊慌啜泣的姑娘身上。

    那是一群,为慕容宏这个鲜卑老狗凌辱的汉家姑娘。

    一股愤慨的火焰,刹那间从张辽的心底,升腾而起。

    “胡狗,老子叫你欺辱我大楚的女人。”愤怒的张辽,提刀上前,愤然挥下。

    哧啦啦~~

    战刀没有斩杀慕容宏,却将他的裤裆,分毫不差的斩为了两截。

    裤裆一开,慕容那卵蛋子便掉了出来,凉嗖嗖的感觉,令那老狗本能的打了个冷战。

    正当他暗松一口气,以为张辽只是吓唬一下他时,张辽的第二刀,如电光般再次斩下。

    噗!

    一声脆响声中,慕容宏那黑漆漆的一陀,便被斩落下来,大股的鲜血,哗哗的往外翻涌。

    “啊~~”慕容宏如杀猪一般嚎叫起来,捂着自己那淌血的裤裆,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起滚来。

    张辽冷哼一声,翻身上马,厉声一喝:“速派斥候往雁门,禀上捷报!”

    楚军对鲜卑人的屠杀,依旧在进行,却有一只斥候飞奔西去,穿越茫茫的雪原,将张辽的捷报,送往了雁门。

    ……

    马邑城头,颜良驻立在雪中,举目东望,神色中充满了期待。

    只见那一骑风尘仆仆的楚骑,从雪中飞奔而至,尚未入城,已兴奋的大叫:“开城捷报,开城捷报,慕容宏已被生擒,西部鲜卑覆没——”

    城头处,一直沉静的颜良,长长的吐了口气,英武冷肃的脸庞上,终于浮现了一丝释然欣慰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六章 大捷,大业

    开城大捷!

    这振奋人心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全城,马邑城的将士们人尽皆闻。

    很快,这座边境小城,就变成了欢呼雀跃的海洋,热血沸腾的兴奋,仿佛将冬日的严寒都驱散。

    就在不到一个月前,他们伟大的皇帝颜良,才率领着他们杀到阴山脚下,扫灭了西部鲜卑,创立了不世的功勋。

    这才过去了短短几天,东部鲜卑就被踏在了脚下,盘踞于漠南数十年,实力堪比当年匈奴的鲜卑胡虏,就这样覆没在了大楚的铁蹄之下。

    如此巨大的奇功,何以不叫众将士们,感到无与伦与的振奋。

    振奋之余,将士们对颜良的崇敬,也被推上了几近于狂热的巅峰。

    颜良,以他旷古绝今的胆略,超凡入圣的武艺,还有那凡人莫及的见识,带领着他们,开创了一个如此强大的王朝。

    颜良功的功绩,已然是超越了秦皇汉武,千古第一帝,当之无愧。

    “万岁——”

    “万岁——”

    闻知喜讯的将士们,自发的来到城墙下,向颜良伏拜山呼,表达着他们的敬仰之情。

    一身落雪,巍巍如山的颜良,屹立在城头,俯视着伏跪于城下,铺天盖地的将士,耳听着那发自内心,震天动地的“万岁”声,他的胸中,猎猎的豪情在燃烧。

    我颜良,一介出身卑微的匹夫,今却扫平诸雄。一统天下,还杀得域外诸胡闻风丧胆,一个接一个的族灭。

    如此功勋。莫说是秦皇汉武,就算是那些上古的圣君,也无法与我相比了吧。

    颜良仰望苍穹,茫茫天空中,仿佛历史的长河在眼前流过,那一个个传说中的人物,都在向他致以敬叹的注目礼。

    颜良从不虚伪做作。功业远迈古今,他当然可以自信坦然的接受万千将士的朝拜,接受那些众将那献给他的那些。辉煌的荣耀,而不是去虚伪的谦逊。

    神思良久,颜良意气风发,豪然狂笑。

    那自信傲然的狂笑声。飞舞在马邑上空。和此起彼伏的“万岁”声,融合在了一起,冲天九霄,令天地变色。

    ……

    十天后,颜良率领着大军,穿越雪原,浩浩荡荡的抵达了开城。

    这里,战斗已然结束很久。

    以开城为中心。方圆数十里之地,到处是鲜卑人的尸体。整个开城俨然已变成一片雪红的地狱。

    可以说,东部鲜卑人的下场,远比西部鲜卑要惨。

    颜良扫平西部鲜卑微之战,大多数的战役,都是在和鲜卑正规军交战,那些平民也就在阴山口一战时,受到波及。

    张辽的此役长途奔袭开城却不同,鲜卑军队根本来不及抵御,就被楚军杀进了老巢,楚军根本分不清是兵还是民,总之是见人就杀。

    这般狂杀之下,除了三万多的正规军,普通的鲜卑人,也不知被杀了几万之多。

    这些却都不重要,在颜良看来,这都是鲜卑人应受的报应,就算张辽不宰了他们,这些人将来也要为大楚做苦力而死。

    颜良皇驾进抵开城,自然是对张辽、赵云和邓艾三将大行嘉奖,并照例大宴三军将士。

    攻灭东部鲜卑,大楚这一役收获,又是不可估量。

    东部鲜卑的实力,虽距西部鲜卑较弱,但实力也相当可观,人口至少有四十余万,除了被张辽杀了五六万之外,其余三十余万,统统都沦变了大楚的俘虏。

    除了丁口外,张辽他们还缴获了畜生近五十多万头,其中马匹六万多匹,牛七万头,羊三十余万只。

    毫无疑问,这是一笔巨富。

    颜良按照处置西部鲜卑时的方法,将战马充为军用,牛分发于各州郡,羊除了行赏给有功将士外,则统统纳入国库。

    此番灭了东西两路鲜卑,楚军所俘人口总计已达六七十万,牛羊马匹百万余,这巨大的收获,几乎可以抵消这些年来,颜良东征西讨的开销。

    以战养战,这才是最划算的战争。

    三军大宴,士气遮天,整个开城塞外,都弥漫着楚军将士的欢声笑语。

    “陛下啊,今又俘虏了三四十万的东部鲜卑人,这些人,陛下是否也要将他们送往中原,去让他们修大运河?”徐庶笑问道。

    颜良摇了摇头,笑道:“修大运河,几十万西部鲜卑人足够了,朕要把这几十万人留在漠南,他们还另有用处?”

    另有用处?

    众臣们一时不解,要知鲜卑已灭,漠南已是片空荡荡的草场,再无什么胡虏可威胁大楚。

    到时候大军一撤,漠南草原就会变成无人区,还留这些鲜卑人在草原有什么用呢?

    “朕要留着这些鲜卑人,在漠南草原上到处筑城,留着他们给迁到此地的大楚官民,充当劳作的奴隶。”颜良道出了他的目的。

    众臣们顿时就生了好奇,就如同听闻颜良要修大运河一样,最初之时,都表现的甚是困惑。

    颜良饮下一杯酒,高声道:“朕也不跟你们卖关子,朕已决定,将漠南千里之地,新设一州,名为阴州,朕留下这几十万胡虏,正是要令他们建设阴州。”

    阴州!

    听得这个新鲜之词,在场的大臣们,无不惊奇万分。

    要知道,长城塞外之地,古时就多为胡虏聚集之时,自秦汉以来,中原兴盛之时,就发兵击胡,迫使这些胡虏臣服,而当中原衰落之时,胡虏就从漠南南下,抢掠中原。

    如此往来徇环,似乎已成了一条不成文的定理。

    而今大楚强盛,漠南鲜卑已被扫尽,就算颜良要经营漠南,最多也就设个什么“都护府”之类的机构,仿效西域长史府,对漠南进行统治便可,又何致于专门为之兴建一州。

    可以说,颜良的这个动作,在大臣们看来,实在是有点大了。

    “漠南之地,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胡人窃据,从东胡到匈奴,从匈奴再到鲜卑,这些胡虏就如同杀不光的害虫一般,灭掉一波,用不了多久,就会又有一波从漠北高原上下来,重新寄居漠南,袭扰中原,朕此举,正是要一劳永役的除了此害。”

    颜良早知群臣之意,一番话,道出了他的真正意图。

    漠北高原地广万里,不知有多少游牧民族,以大楚现在的实力,当然不可能尽数扫灭那些飘忽不定的游牧民族。

    说不定哪一个,就会有一个漠北的游牧民族,趁着中原不备时,侵入了漠南草原,重新学匈奴和鲜卑一样,为祸中原。

    颜良既然灭不光那些漠北的游牧民族,干脆就把漠南之地,变成大楚一州,取代幽并二州,成为大楚新的北疆。

    漠南有肥美的草原,大楚据有此州,从此训练骑兵将不成问题,只要有足够的骑兵,足以将任何的漠北胡族,据之于阴山一线。

    而且,就算将来阴州失守,大楚还有幽并北部的群山,作为第二道防线,阻挡胡虏南下牧马。

    “陛下此举,倒也确有远见,既然汉朝能开辟交州,那陛下远超秦皇汉武,开疆拓土设立阴州,又有何不可。”徐庶很快转变了思路,对颜良表示了支持。

    徐庶跟随颜良日久,也算被颜良那“奇思妙想”的性格所感染,初听颜良要建阴州,还有些惊奇,细细一想,自然也就转过了这道弯。

    华夏以农耕为主,既然要建阴州,自然要以农耕为基础,而农耕文明保护自己的首要手段,自然就是建城。

    建城,就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这些俘虏的鲜卑人,自然就是最好的苦力了。

    颜良遂是决定,从西起铁山,东到柳城的千里之地上,在诸处要害地段,兴建三十余座城池,分设三郡进行统治。

    同时,颜良又下旨,鼓励幽州的百姓,迁往阴州开拓,并明确表示,凡愿往阴州耕农定居的农户,一律免征五年的钱粮,每户赏赐耕牛一头,鲜卑奴隶两名,作为奖励。

    漠南毕竟乃塞外苦寒之地,幽并的百姓们吃饱了没事干,好端端的又何苦移居塞外,为了吸引这些楚国移民,官府自然必须有优厚的条件才行。

    除了吸引普通的农民移民外,颜良还下旨,今后但凡流放的犯人,一律都发往阴州,让他们戴罪立功,加入到建设阴州的大军中来。

    于是,颜良便在这酒宴之中,军帐之内,做出了诸般的大布局。

    当然,颜良的大手笔还只是开始,想把漠南之地经营成大楚一州,非是一夜可成,还需要足够的时间。

    颜良无需等到阴州建好的那一天,他所要做的,只是为后世开个好头而已。

    诸事处置完毕,酒也喝得半醉,颜良这才想起了,慕容宏那个老狗已被张辽活捉,自己还没有处置呢。

    “来人啊,将慕容宏那狗东西,给朕押上来。”颜良酒气熏熏的大喝。

    片刻后,慕容宏那一身残躯,被拖了进来。

    裤裆上挨了一刀,已成阉人的慕容宏,如狗似的趴在颜良的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颜良扫了一眼,看到慕容宏裆处浸出的血渍,不禁笑道:“文远啊,看来阉人的嗜好,也能传染呢,你什么时候也好这一口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七章 起来吧,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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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杀至开城,擒拿这老狗时,正撞见这老狗奸辱完我大楚女子,臣当时气愤难平之下,才一刀阉了这么老狗。”张辽提及原因,依旧愤慨难平。

    原来如此。

    颜良就说嘛,以张辽的性情,如果不是愤慨到极点,又怎会学自己的手段。

    “慕容老狗,朕问你,这些年来,你到底霸占了我多少中原女子?”颜良肃厉的目光,如刀刃一般射向了慕容宏。

    “罪臣,罪臣记不得了……”慕容宏颤巍巍道。

    颜良嘴角斜扬,冷冷道:“记不得了是吧,那好,朕就帮你想想,来人啊,把这老狗扒光了,给朕吊在帐外去。”

    号令传下,几名虎卫御林汹汹而上,哧啦啦几下,便将慕容宏身上本就凌乱的衣袄,扒了个干净。

    这位五六十岁的西部鲜卑大人,转眼已赤果果的呈现在了众人面前,他裤裆前被张辽阉割之处,创口尚未凝结,依旧是一片血印印的。

    “陛下,陛下~~”慕容宏是又惊又羞,慌到失了分措,只会大呼小叫。

    一片嘲笑声中,慕容宏被拖将出去,双手被反绑在帐外所立的一根木桩子,赤条条的残躯,就这样暴露在了寒风之中。

    帐中内,暖意如夏,颜良和他的大臣们,仍在其乐融融的享受着庆祝酒宴。

    御帐的外面。光屁股的慕容宏,却被迫在风中凌乱。

    塞外的冬天本就比中原寒冷,更何况是入夜时分。温度急剧下降,已达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这种天气下,就算是年轻壮汉,身裹几层的皮袄,都会冷得瑟瑟发抖,更何况是慕容宏这样的老狗,一丝不挂的在风中凌乱。

    只不到一盏茶功夫。慕容宏全身都已冻得通红,连裆下的伤口竟也冻结在了一起,直冻得他牙关激烈的撞击。整个人几乎都要晕死过去一般。

    “陛下饶命,老奴想起来了,老奴想起来了啊。”慕容宏实在难以再撑下去,嗷嗷的哭嚎了起来。

    旁边的楚军士卒。这才回到了帐中。将慕容宏的话,禀报给了颜良。

    颜良冷笑一声,摆手道:“这个老狗,连顺口瞎编也不会,真是自讨苦吃,拖他进来吧。”

    片刻后,冻得全身僵硬,躯体通红的慕容宏。如死狗一般被拖进了温暖的帐中。

    大帐中暖如春夏,慕容宏如从地狱逃回了天堂一般。巴巴的贪婪吸食着帐中的热气,僵红的躯体,半晌才终于软乎了下来。

    “慕容宏,朕这么帮你,你可想起来了吗?”颜良冷笑着问道。

    慕容宏不敢犹豫,赶紧道:“回陛下,老奴想起来了,是九个,老奴一共霸占了九个中原女子。”

    自汉灵帝开始,盘踞在漠南的鲜卑人,就开始趁着汉朝衰落时,不时的抢掠边地。

    慕容宏做了十几年的东部鲜卑头领,他说只霸占了九名汉女,鬼才相信。

    颜良当然也知道,慕容宏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自己奸辱了多少汉地女子,所谓的九个,只不过是他被迫之下信口胡编而已。

    至于颜良,也不过是为了折磨玩弄慕容宏而已。

    “九个是吧,很好。”颜良眼眸一凝,“传朕旨意,从慕容宏的家眷中,挑九个相貌出众的女人,发配到娼营去,让将士们排队玩弄,一直到玩死她们为止。”

    慕容宏的家眷,颜良本打算将之不分男女老幼,统统满门斩首,不过现在他却临时改了主意,要让慕容宏为他的所为,付出更惨烈的代价。

    父债女偿,很公平。

    慕容宏听得是心如刀绞,一想到自己的妻女,要被成千上万的楚军玩弄到死,纵使兽性如他,也难免心中会痛苦。

    痛苦师痛苦,慕容宏眼下自身难保,又焉能顾及得上自己的家眷呢,也只能让她们听天由命了。

    “老奴知罪了,老奴的妻女,愿任由陛下发落,只求陛下能饶老奴一条贱命。”慕容宏非但不愤怒,反而蹶着那光屁股,向颜良摇尾乞怜。

    饶你一命?

    哼,换作是刘备那种假仁假义之徒,或者会饶你一条狗命。

    若是我颜良饶你这胡狗,也就不配叫作颜良了。

    “开城之中,有多少大楚子民被解救?”颜良也不看慕容宏,却问道。

    张辽忙拱手道:“启禀陛下,臣攻破开城时,约有千余楚民被解救出来。”

    “千余人么。”颜良点了点头,摆手道:“那就把这千人都集结起来,每人往这老狗身上吐一口唾沫,朕要这老狗活活被冻死。”

    对于折磨那些切齿的仇敌,颜良总是很多奇思妙想,这一次也不例外。

    什么五马分尸,什么千刀万剐的,颜良也腻了,这次颜良要利用外面的天寒地冻,来点新鲜的。

    光屁的慕容宏一听,顿时吓得魂飞破散,歇厮底里的向颜良疯狂叩首,疯狂的求饶。

    颜良却无动于衷,已经跟他的大臣们,又饮起了美酒。

    慕容宏遂在哀号之中,再次被赤条条的拖了出去,拖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这一次,他被绑在了御营之外,为那些被解救的大楚子民,专门所设的难民收容营中。

    此刻,难民营中正篝火旺盛,肉香四溢。

    这些被鲜卑人从边地掳去,受尽了奴隶般不堪生活的楚民,终于为大楚天子解救,如今的他们重获自由,正在难民营中,享受着大楚天子赏赐给他们的酒食。

    多少年了,忍饥挨饿。受尽折磨的他们,终于能抬起头来,堂堂正正的吃一顿梦寐以求的美味。

    忽然间。营中有楚军斥候往来奔驰,敲响金锣,传达天子颜良的旨意,命他们前往营门外集合。

    这些楚民们心怀着对颜良的感恩,匆忙出帐,彼此相扶着,汇聚往了营门。

    数十支巨大的火把。将营门一带照得通明。

    当那千余号楚民,陆续的来到营六处时,却惊奇的发现。营门外的木桩子上,竟然拴了一个全身赤条条的鲜卑人。

    更令他们感到震惊的是,那个鲜卑人,竟赫然就是鲜卑人的首领。慕容宏!

    众楚民们又惊又奇。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知何故。

    周仓驻马而立,高声道:“大楚的子民们听着,你们被这胡狗奴役了多少年,今天我大楚天子要给你们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天子有令,命你一人一口唾沫,今晚就把这慕容老狗。活活的冻死在这里。”

    旨意宣罢,营门一线。千余楚民都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片鸦雀无声中,唯有那柱子上光溜溜的慕容宏,哼哼唧唧的叫个不停。

    “现在就开始吧,一个个的上,向这老狗给本将吐唾沫。”周仓让开了条道,指着慕容宏喝令道。

    号令传下,却无人敢动。

    这些楚民们不是不想报仇,而是被奴役多年,几乎骨子里都已养成了奴性,哪怕慕容宏已成了阶下之囚,但他们却本能的有一种畏惧,不敢对慕容宏无礼。

    周仓见没人动手,不由怒道:“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动起来,怎么,你们都当奴隶当上瘾了吗,现在有报仇的时机都不敢争取吗?”

    雷声般的质问,回荡在夜空中,直刺楚民之心,千余号楚民,都微微一颤。

    他们积聚于心底的那份仇恨,渐渐如一丝星火般,开始燃烧起来。

    有人已暗暗握紧了拳头,也是悄悄的咬紧了牙关,但他们彼此相视,皆是犹犹豫豫,半晌却依旧无人挪动。

    “有朕给你们撑腰,你们还怕什么!”寒风中,突然传来一声金属般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来自于天际,挟着雄浑如雷的威势,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心中一凛,本能的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寻声望去,却见那巍然如山的帝王,驱马缓缓而来,如天神一般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那是大楚的天子,神一般的存在,天下无敌的颜良。

    所有的军民,都猛然清醒,轰然而跪,齐呼万岁。

    “都起来吧。”颜良扬鞭令他们平身,冷哼道:“朕就知道,你们被奴役久了,奴性太重,朕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敢把握。”

    说话说,颜良已驱马来到营门前,如铁塔一般,傲视着众楚民。

    他目光如灼,厉声道:“朕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大楚的子民,乃是天下间最荣耀,最尊贵的存在,天下间的胡虏,谁敢不尊重我大楚子民,朕的铁骑,虽万里必诛之!”

    那豪然的宣誓,那猎猎如火的狂言,深深的震撼着所有人的心灵,纵然是周仓等久随颜良的军士,心灵也为之震荡。

    这豪言壮语的承诺,令楚民们心中的复仇之火,烧得愈加浓烈了。

    颜良马鞭一指慕容宏,再次喝道:“朕要你们挺起胸膛,做一个有仇必报的大楚儿女,慕容宏这个老狗就在这里,你们被奴役这么多年,家破人亡,妻女被他凌辱,兄弟儿子被他杀害,如果你们还存有丁点血性的话,就给朕出来,为你们过去所受的一切屈辱,勇敢去复仇。”

    隆隆如雷的声音,遍传全营,震撼人心。

    一片沉寂中,一名满脸愤怒的楚民汉子,大步的走上前来,冲着光条条的慕容宏,“呸”的一声,狠狠的吐上了一口浓痰。(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八章 万民拥戴

    那一口浓痰,不偏不倚,恰好的吐在了慕容宏的脸上。

    慕容宏身形一抖,万般的羞辱感,如利刃一般,深深的切割着他残存的尊严。

    堂堂大鲜卑的王者,被阉割了已经够丢人,被阉割之后,大庭广众之下扒光了示众,更是丢人现眼。

    如今,他竟然还被那些曾经卑贱的奴隶,吐了一脸的唾沫,这种羞辱已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顶点。

    “你们这些该死的奴隶,竟敢呜……”

    “呸!”

    又是一口浓痰吐在了脸上,打断了慕容宏的愤怒,这第二口的浓痰,竟是直接的吐进了他的嘴巴之中。

    慕容宏的嘴巴里一腥,猛一回过神来时,蓦的就大呕起来。

    这时,那些曾经的奴隶,如今的大楚子民,则已统统放下了惧意,排起长队,一个接一个的来到慕容宏面前,把一口口饱含愤慨的唾沫,狠狠的吐在慕容宏那赤条条的身上。

    慕容宏残存的尊严,彻底的被撕碎了,冻到要死的他,正被死神的双手缠绕在脖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严,只能在寒风中哆嗦着,任由那一口口的唾沫加身,凝结为冰。

    不多时,慕容宏的身上,便覆着了恶心的唾沫,在这种零下的气温时,很快就凝结成冰。

    咋一看去,慕容宏就好似一具丑陋的冰雕一般。

    “狗胡虏,老子的妻子就是给你霸占的。老子我呛死你!”一名楚民愤怒之下,竟是不畏严寒,解开裤子。“哗哗”的向着那慕容宏撒起了尿。

    黄浊的液体浸淋一身,这个曾经狡猾多端的胡酋,遭受到了最最残酷的摧残。

    他却无力反抗,冰冻的严寒,正加速着他生命的流逝,痛到快要麻木的他,那一泡温暖的尿淋上身来。甚至还让他感到了一丝的惬意。

    一人开头,余众纷纷效仿。

    于是乎,在这大雪天里。几百个男人解开裤子,将憋了一肚子的尿,统统的都撒在了慕容宏的身上。

    难民营前,好一副恶心的场面。

    周仓也没料到会这样。他虽然解气。但也不得不掩着鼻子后退,冷笑着看着那慕容宏受到他应有的折磨。

    千余人的报复,终于结束了,解了恶气的楚民们,欢天喜天,大呼着对颜良的感恩,高高兴兴的回往了营中。

    周仓也返回御营,去向颜良复命。只留下几名士卒,看管那慕容宏。

    这时的慕容宏。整个身体已被一层浑黄的冰层覆盖,如同大冬天里掉进了尿池一般,说不出的恶心。

    尊严丧尽的慕容宏,这时已痛得失去知觉,只有那残存一丝精神,还在垂死挣扎。

    他的脑海中,只余下了一个念头: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大楚作战,不该跟颜良作对啊……

    寒风瑟瑟,夜更深。

    慕容宏在风中凌乱了一晚上,颜良却在酒宴后,又在他的暖帐中,折腾了一晚上。

    东部鲜卑几十万口人,不乏相貌出众的胡女,早在颜良饮宴时,周仓就已经安排下去,挑选了姿色上佳的胡女,洗干净了送入御帐,先给天子把床榻给暖好了。

    酒宴过后,诸臣散尽,兴致未尽的颜良,便是大战胡女,尽情的快活。

    一夜征御五胡女,即使在玉雀台上,颜良也好久没有玩到这般激刺。

    一场痛快淋漓的床上大战,颜良将那五名胡女,鞭答到娇躯折磨,不堪重负而止,积蓄已久的念火,统统都泄尽了,才将那些胡女赶将出去,倒头畅快舒服的大睡。

    次日醒来时,已然日上三竿。

    一夜尽兴的颜良,懒懒的起身,裹上厚厚的衣甲,出了御帐示察诸营,慰劳将士们。

    当他来到难民收容营外时,赫然便看到,营门处,竟然树立了一樽冰雕。

    好奇心起,颜良策马上前,低头细细一看,才认出这樽冰雕,竟然就是慕容宏。

    他这下才想起,自己昨晚下了什么样的旨意,眼下这慕容宏,已是被那些楚民们愤怒的唾沫,给冻死在了这冰天雪地之中。

    这位曾经雄踞草原数十年,野心勃勃的谋划一统鲜卑,牧马南下的鲜卑胡酋,如今却光着屁股,赤条条的变成了冰雕,以这般滑稽的结局,死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如此死法,当真也是史所罕见了。

    看着这滑稽的冰雕,颜良不禁叹道:“朕杀了这么多人,想不到这次竟然杀出了一件艺术品,不容易啊。”

    “陛下,这慕容老狗已经冻死了,他的尸体该如何处置?”周仓问道。

    颜良想也不想,扬鞭一指:“就把这樽雕像,用泥巴裹起来,永远的立在这里吧,朕要让这慕容宏的雕像,和拓跋力微的首级一样,永远的立在阴州,让他们永世震慑塞外胡虏,让他们知道犯我大楚的下场。”

    “臣明白了。”周仓体会到了颜良的意思,拱手笑应。

    颜良抬头看了一眼茫茫雪原,目光转向了东面,穿越那茫茫无际,他仿佛看到他另一个敌人,正在寒冬中战栗。

    凝望许久,颜良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传朕旨意,明日班师南归吧,让将士们好生休整一下,差不多也该是除掉刘备这只老鼠的时候了。”

    东部鲜卑已灭,幽并北部悉平,颜良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灭了高句丽,把刘备这只难缠的祸害,彻底的铲除。

    但如今大军寒冬中征战已久,两部鲜卑虽灭,将士们却精力已疲,且当此深冬之至征伐更加寒冷的高句丽,显然非是明智之举。

    全盘考量之下,颜良必须让他的将十们休整,待天气还暖时,方才能再度用兵。

    次日,颜良统领着六万铁骑,浩浩荡荡的南幽州方向南归。

    出塞大军班师的同时,驻扎于北边成千上万的幽并军队,则陆陆续续的开出塞外,接管了塞外诸城的防备,还有那几十万的鲜卑奴隶。

    未久,颜良带着灭胡的伟大功业,回到了邺京城。

    班师还京的这天,颜良和他的将士们,自然是受到了邺城士民的夹道欢迎,万人的伏拜,山呼海啸的万岁之时,回荡在邺城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自董卓之乱以来,诸侯们打开打去,打的都是内战,唯有颜良,却杀得一路路的胡人闻风丧胆,杀出了大楚的威名,为大楚子民扬眉吐气。

    当那些虚伪假仁假义的诸侯们,纷纷的败亡后,这些臣服在颜良统治下的臣民们,已经看清楚,颜良这个暴君,只是对敌人残暴无情,对臣服于他的子民,却比所谓的明君,还要仁慈。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他们好,谁给了他们实实在在的好处,他们岂能感到不到。

    如今的大楚天下,各地的百姓们哪个不是对颜良崇拜到五体投地,谁不是念叨着颜良的好,感激着颜良对他们的恩德。

    天下万民,皆以身为颜良的臣民,而感到骄傲。

    颜良带着这伟大的功业,在万民的顶礼膜拜中,回往了邺城,开始了他短暂的休整。

    还往北都后数天,颜良便下达旨意,正式将漠南之地,设立为了阴州。

    第一任的阴州刺史,颜良则委任了久镇幽州的太史慈来担任,并以铁山城为其州治所在。

    因是阴州新设,其地虽然广大,但人烟却稀少,故颜良只暂将阴州分为三郡进行治理。

    阴州设立诏命传出未久,颜良便又下达了原先草拟的诸般惠民政策,以吸引那些敢于开创的楚民,迁居于阴州,去搏一份富贵。

    楚民虽重乡土,但朝廷开出的引民条件,实在是太过优厚,并幽边地不少贫苦农民,岂能不为不之动心。

    那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几百亩良田啊,五年免赋,还有官府赏赐的耕牛,甚至还有鲜卑奴隶,如此优厚的条件,简直是旷古未有。

    阴州虽然塞外苦寒,但只要他们能在那里站住脚,熬过一两年,待收获了几次庄稼后,就能从一贫如洗的境遇,摇身一变,成为富户。

    这般大的诱惑,自然是吸引了不少有胆色,又想改变命运的贫农,于是,诏命下达未久,便有不少边民,开始倾家荡产的变卖了家当,举家的迁往阴州,去放手一搏。

    阴州设立,吸引迁民的同是,颜良又召集天下的水利专家,共商修大运河之事。

    经过了月余的商议,朝廷终于拟定了运河路线,确立了南及长江,中以洛阳为枢扭,北至幽州的千里大运河路线。

    颜良行事雷厉风行,方案一路,大批的鲜卑劳工,便被分别运往诸段,朝廷也派下大批的专家,在工部的组织下,分段开工。

    大运河虽是大工程,但颜良有几十万的鲜卑劳工,又缴获了百万头的牛羊,以及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国库充实,家底丰厚,完全有实力去做这件大事。

    既然有能力,以颜良的性情,当然不会拖泥带水,自是说干就干。

    当颜良挟着扫灭鲜卑的丰功伟绩还往中原,展开他浩浩荡荡的修河大业,一骑细作,却从草原而发,星夜兼程的赶往高句丽。

    十余天后,细作赶回了梁口城,赶到了这座伪汉的临时行宫所在地,将鲜卑覆没的消息,报知了伪汉君臣。

    自刘备以下,伪汉君臣,无不震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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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介绍:
现代小人物穿越成颜良,那个三国第一倒霉鬼。此时正当官渡之战,白马城外,关羽拖着青龙刀,骑着赤兔马,正向他呼啸而来。悲剧的颜良,不但要避过关二爷那 销魂一刀,还要在这群雄争霸的时代,成就一番暴君之业。………………曹操:天下人皆骂我残暴,直到颜良出现,他们才知道我有多么的温柔。刘备:我以仁义待 你们,你们却为何纷纷投奔残暴的颜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孙权:夺吾嫂,掠吾妹,暴徒颜良,我与你势不两立!大小乔:大胆颜良,焉敢对我姐妹如此粗 暴~~颜良冷笑:暴君明君,后世自有定论,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们,都给我闭嘴吧。三国之暴君颜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暴君颜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