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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陷阵都尉     三国之暴君颜良txt下载     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一十九章 血洗你们的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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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是午时。

    颜良策马飞奔,来到了汾阴城东。

    万余楚军,已然肃然列阵,待候在了那里。

    “吁~~”颜良收止了赤兔马。

    驻马远望,一个丈许多深的大坑,从脚下延伸下去,竟如一只巨大的碗,深陷在大地上。

    大道的那头,万余楚军步骑,正驱赶着七八万的匈奴人,向着大坑这边而来。

    一骑飞奔当先而至,正是文丑。

    “大王,所有的匈奴人都已带到,请大王示下。”文丑拱手道。

    颜良马鞭一指,喝道:“把所有的胡狗,统统都给本王赶往大坑中去。”

    “诺。”文丑策马而去,开始大声喝斥起来。

    那些绳子串成蚂蚱的匈奴男女,便如羊羔一般,被楚军连拱带赶,驱入了大坑中。

    几个时辰后,大半的匈奴人,已将大坑几乎填满。

    当文丑打算将最后的几千匈奴人,一并赶往大坑里时,颜良却令且慢。

    过不多时,又一队人前来,新来的这些人,则是昨日被颜良解救出来的那数千汉民奴隶。

    当些汉民不安的来到大坑边,看到满坑密密麻麻的匈奴人时,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愈发的不安。

    “传令下去,给他们每一个人都发一柄刀。”颜良大声喝令。

    号令传下,几百名军士迅速上将。把早就准备好的几千口刀,分发给了那些汉民。

    几千号怯懦的汉民,茫然的看着手中的刀。个个都疑惑不解,不知楚王这是何意。

    这时,颜良又冷冷下令,命将未下坑的几千匈奴人,排成队将他们按跪在地上。

    匈奴人皆惶恐不安,但却不敢不从,皆是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颜良拨马来到那些汉民身上。马鞭指着匈奴人,高声道:“尔等不是说要报恩吗,本王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报恩的机会。本王命你们逐个上前,每人砍下一名匈奴人的首级。”

    此言一出,跪伏于地的匈奴人,顿时一片惊哗。

    那些匈奴人一听到被砍头。本能的就挣扎欲起。想要反抗,却为旁边看管的楚兵一顿暴打,死死按伏下来。

    几千匈奴人挣扎不过,便开始嚎哭大叫,用颜良听不懂的匈奴话求饶,大坑旁边,一时凄凄惨惨,哭闹成了一片。

    “哼。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你们吃着从汉地抢来的粮食。穿着从汉民手里夺来的布匹时,又岂会想到会有今日。”

    颜良无动于衷,只向那些惊愕的汉民,厉声喝道:“你们都耳袭了吗,本王命你们杀光这些匈奴人,还不快动手。”

    几千汉民神色震愕,拿刀的手颤抖不休,彼此面面相觑,既是茫然又是惊恐,实不知楚王这是怎么了,竟然会逼着他们去杀人。

    就连文丑等楚军将士,也是有些茫然,不明白颜良为何要逼着这些普通的百姓,去杀匈奴人。

    楚王若想杀匈奴人,只消一声令下,文丑他们自会干净利落,片刻间把几千匈奴人杀个精光,何苦费此麻烦。

    颜良的深意,却是要让这些汉民奴隶,亲手杀死那些奴役他们的匈奴人,用匈奴人的鲜血,来洗净他们的奴性,重新激起他们做人的尊严,激发他们的血性。

    颜良才不会行什么“以德报怨”的狗屁仁义,匈奴人的血债,颜良就是要他们十倍来偿还。

    眼见那些汉民不敢动手,颜良就怒了,厉声骂道:“你们都是猪吗,想想这些匈奴人当初是怎么烧毁你们的家园,怎么奸辱你们的妻女,怎么把你们当畜生来使唤的,现在这些匈奴狗就跪在这里,这正是你们报仇的时候,你们还在等什么!”

    洪钟般的厉喝下,几千汉民中,有不少青壮神色变化,似乎为颜震撼之词喝醒了几分。

    饶是如此,但还是没有人敢动手。

    那些汉民手着大刀,仿佛拿着烫手的山芋一般,又是为难又是恐惧,甚至有些妇人,还将刀干脆就弃了。

    颜良看在眼里,不禁勃然大怒,扬鞭一指,喝道:“谁敢弃了手中之刀,本王就剁了他的双手。”

    这般一威胁,那些弃刀之徒,吓得赶紧将刀捡了起来,再不敢离手。

    “这些虏狗虐待你们,打骂你们,肆意的在你们头上屙屎屙尿,把你们当畜生一般,你们若连手刃仇人的胆量都没有,本王救了你们又有何用,你们这些没有血性的废物,还不如用手中的刀,自己抹了脖子干净。”

    颜良的喝骂声,犹如惊雷一般,刺激到了他们内心深处还存有的一丝尊严。

    这些汉民的脑海中,开始回忆起来,当初匈奴人是如何压迫他们,如何欺负他们的场景。

    诸般的屈辱,只因无力反抗,所以他们才不得不默默忍受,直到都快要麻木,忘了何谓尊严二字。

    颜良的斥骂,却将他们为怯懦和麻木充斥的心灵,渐渐唤醒。

    “匈奴狗,老子我要报仇——”沉寂的人群中,终于爆发出一声奴吼,一名年轻的汉民,满脸的怒色,手提着大刀冲向了跪伏的匈奴人。

    当那年轻人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将要斩向身前的一名匈奴人时,那匈奴人却如狗似的跪倒在他面前,不停的叩首,不停的求饶起来。

    年轻人一腔的复仇之火,瞬间便被匈奴人那可怜相熄灭了大半,高举的大刀悬在半空,许久未能落下。

    他那可笑的怜悯之心,在这关键的时候,又被唤起来。

    颜良策马飞奔上前,厉声道:“你还在犹豫什么,当初你的父母苦苦哀求时,匈奴人可曾怜悯过他们吗,你现在怜悯这些仇人,可对得起你死去的亲人吗?”

    颜良的喝斥,如晴天霹雳一般,将年轻人脑海中那可笑的怜悯之心,统统劈散。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家破人亡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年迈老实的父母,跪在匈奴骑士的跟前,那般卑微那般哭泣的求饶,可是,匈奴人却没有丁点迟疑,毫不犹豫的就斩下了他父母的人头。

    如今,同样的情景又发现,不同的却是,这一次,身份已经互相,跪在地上哀求的,已变成了匈奴人。

    “报仇,我要给爹娘报仇,啊——”年轻人双目充血,大吼一声,双手高举的大刀,愤然的挥下。

    噗!

    匈奴人那血淋淋的人头,应声而落,那无头的身躯,“扑嗵”栽倒是了年轻人的脚下。

    那断颈处所喷出的鲜血,溅了年轻人的一脸,生平,他头一次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那浓浓的血腥,仿佛一瞬间,唤醒了他深值于血液中的血性,滚滚的杀气,如潮水般从心底腾起。

    年轻人大啸一声,举刀冲入匈奴人群,疯了一般的狂斩匈奴人。

    “叫你杀我爹娘,叫你烧我家园,叫你奸我妻子,老子要报仇,老子要杀光你们这些虏狗——”

    年轻人怒吼着,狂杀着,宣泄着积聚已久的仇恨。

    那些伏地的匈奴人,吓得魂飞破散,哭喊成一片,拼命的挣扎着身子,却被旁边的楚兵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年轻人宰杀。

    身后处,那几千汉民,都被眼前这震撼的场面,看得傻了。

    原来,匈奴人也不是刀枪不如,那些曾经奴役自己的胡虏,竟这样被肆意的屠杀。

    那年轻人的疯狂激动,终于将其余汉民的血性激发,几十人也大吼着冲上前去,狂斩匈奴人,以报雪仇。

    先是几十人,再是几百人,到最后,几千号汉民,无论男女,统统都冲了上去,高举着大刀,无情的斩向这些曾经欺压在他们头上的匈奴人。

    这些从未曾上过战场的平民百姓,杀起人来,竟然是如此的疯狂。

    这般场景,只将周围观看的楚军将士,看得都是嗔目结舌,嘴巴里倒抽着凉气。

    颜良却恢复了平静,面带着冷静,静静的看着这几千汉民,在浴血中重生。

    半个时辰过于,惨叫声与怒吼声,终于的平伏下来。

    杀戮停止,放眼望去,大坑边已是尸横遍地,几千匈奴人皆被杀尽,那狂涌的鲜血,将脚下的大地都浸成了鲜沼,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斜坡淌入了大坑中。

    坑中那几万匈奴人,耳听着外面的惨叫声,早已是惶恐不安,当他们看到流入坑内的血流时,更是吓得魂魄欲裂。

    “放他们还乡吧,每人都发五百钱,算是本王对他们的奖赏。”颜良满意的挥鞭下令。

    那几千号汉民,纷纷的跪伏在颜良面前,再次的感激颜良的大恩。

    但这一次,他们却跪得堂堂正正,再没有那些怯怯懦懦的奴性。

    几千号汉民谢恩之后,欢欢喜喜,昂首挺胸的离去。

    这时,众楚军将士,才从方才的惊心动魄中苏醒过来,他们终于是明白了颜良的此举的用意,众将士们无不感慨叹服。

    “大王,坑里的这些匈奴人,该怎么处置?”文丑上前问道。

    “这还用问么。”颜良冷哼一声,“传令下去,所有将士们一起动手,把坑里的匈奴人,统统都给本王活埋了。”

    文丑猜得没错,颜良当真是要坑杀这些匈奴五部的俘虏。

    文丑却没有一丝迟疑,反而是兴奋不已,转身高喝:“大王有令,将这些虏狗,统统坑杀!”(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章 坑杀!树碑!

    颜良一声令下,万余楚军将士冲到了坑边,开始兴奋的往坑中铲土。

    飞扬的尘土四面而落,呛得坑中的匈奴人喘不过气来,边缘的人群只好不断的往坑中央附近退,六七万号人彼此拥挤,一时乱成了一团。

    颜良就驻马于坑边,欣赏着这浩大的填坑场面,欣赏着匈奴人惊恐尖叫的畏惧。

    “他们是想活埋我们!”坑中有匈奴人开始惊叫,他们终于看明白了楚军的意图。

    “大家一起冲出去啊,不拼一把就是死路一条啊!”不少匈奴人鼓起了勇气,大吼着向坑边冲来。

    紧接着更多的匈奴人受到响应,成百上千的向坑边冲来,试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颜良冷笑了一声,马鞭向后轻轻一扬。

    周仓当即高喝:“弓手就位,任意射杀想逃脱的胡狗,一个都不许放他们出坑。”

    号令下,候命已久的一千多弓手,从后排冲到了坑边,森森的利箭,如死神的目光一般,盯紧了向坑边爬来的匈奴人。

    箭如雨下。

    破空声起,紧接着,鬼嚎般的惨叫声,骤然而起。

    利箭无情的射向那些爬上来的匈奴人,中箭者流淌着鲜血,从坡上翻滚而下,接着被自己的同胞踩踏,最后在痛苦的呻吟中,被飞扬的泥土填埋。

    转眼之间,便有数千试图冲出大坑的匈奴人,被射杀而死。滚滚的鲜血,将整个大坑的四围,都染成了泥泞的血沼。

    血淋淋的乱射。彻底的摧毁了匈奴人逃跑之心,再无人敢往箭头上撞,几万人只能不顾一切的往坑中央处拥挤,彼此间踩踏倾轧,被自己人踏死者不计其数。

    “什么胡人勇武善战,在死亡面前,都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蝼蚁罢了。”看着惨烈的匈奴人。颜良心中愈加不屑。

    这个时候,一队人马奔驰而来,将断臂的刘豹。押解到了颜良面前。

    “把这虏奠带到坑边来,让他看看这场好戏。”颜良扬鞭一指。

    左右亲军,即刻将刘豹连拖带推,踢到了大坑边上。

    当刘豹看到眼前场面时。整个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他的眼眸中。自己的族人,无论男女老幼,正在被楚军无情的填于泥土之下,上千上千的人,转眼就消失在地下。

    此时,刘豹才恍然惊醒,在来颜良竟然残暴到如此地步,竟然要将他匈奴五部。七八万口男女,统统都坑杀一尽。

    “大王饶命。大王开恩啊,我的这些族人都是无辜的,求大王饶他们一命!”惊恐的刘豹,趴在颜良的面前,泪流满面,苦苦的相求。

    “无辜的?哼,本王告诉你,你们这些匈奴胡狗,没一个是无辜的,统统都该杀。”颜良冷绝如铁,杀意坚定。

    眼前的这此匈奴老弱妇幼,他们也许并没有杀过一个汉民,但他们却坦然的享受着他们的战士,从汉地里抢来的粮食和布匹,坦然的居住在他们的战士,从汉人手中抢过的土地上。

    这一切,就是他们的罪。

    罪该当诛!

    “给本王继续填坑,一个活口都不许留。”刘豹求得越凄厉,颜良命令都越狠。

    眼见颜良残暴无情,眼见自己的族人,成百上千的被活埋,刘豹心如刀绞,心中的恐惧,渐渐化为了愤慨。

    “颜良狗贼,你这个屠夫,老子跟你拼了!”刘豹大叫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竟然张牙舞爪的扑向了颜良。

    “去你娘的!”周仓一步上前,飞身一脚就踢在了刘豹的胸前。

    这一脚将刘豹踢出两丈之远,重重的摔落于地时,耳听得“咔嚓”一声,胸前已是断了几根肋骨。

    刘豹折了一臂,如今又断了几根肋骨,当真是痛不欲生,几番挣扎,却再也没有力气爬将起来。

    刘豹无力爬起,只能口中恨恨骂道:“颜贼,你作恶多端,自会遭报应的,你今灭了我匈奴,你也早晚会被刘备所灭,一定会。”

    一个杀了不知多少汉地百姓的匈奴狗,竟然还好意思骂我颜良作恶心多端。

    一个被刘备抛弃了的马仔,竟然还指着刘备替他报仇。

    “哈哈哈~~”颜良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禁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笑声中,颜良狂妄的叫道:“什么狗屁报应,尽管冲老子来好了,我颜良最不怕的就是报应。”

    愤慨的刘豹,也为颜良那份狂劲镇住了,这位虏酋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世上,竟然有狂到如此地步的人。

    蓦然间,刘豹有种错觉,仿佛挡在身前那铁塔般的身躯,非是血肉之躯,而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惊愕失神之下,刘豹竟是没敢再口出恶言。

    颜良在狂笑,麾下的士卒,仍在热火潮天的填埋。

    随着填挖的进行,大坑渐渐缩小,越来越多的匈奴人被活埋在了泥土下,当日近黄昏时,整个大坑已经被彻底填平。

    七八万的匈奴人,统统都被坑杀在了脚下。

    颜良坐胯赤兔马,徐行在刚刚填平坑上,脚下泥土还有些松软,似乎隐约仍能听到幸存匈奴人恐惧而急促的呼吸声。

    颜良扫了一眼四周,高声道:“传令下去,在这上边立一块碑,上边就写上,大楚开国之君,坑杀八万匈奴人在此,后世子孙当引为榜样,绝不可对胡虏姑息手软。”

    左右将士皆是一震,均想自家的大王,可真是与那些古往今来的君主,全然的不同。

    古来那些君主,总是把什么仁义摆在嘴边,就算是杀胡。也总是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自家这位大家可好,不但堂而皇之的坑杀胡人,还敢公然树碑。流传于世后,更还要让后世子孙,也要毫不手软的杀胡。

    如此不惧议论的狂傲,当真非常人所及。

    颜良却已习惯了将士们的侧目,却也一派坦然,只策马而归。

    回到平坦之地时,那刘豹还趴在地上。但却绝望愤怒已极。

    刘豹知道,如今匈奴五部中,已只余下了他这么一个大单于。光杆司令一人。

    悲愤的刘豹,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诅咒起了颜良。

    “大王,这胡狗竟还敢对大王出言不逊,干脆将他一刀宰了吧。”周仓愤恨的叫道。

    “本王对他的折磨还没够。且留着他一条狗命吧。”颜良听着刘豹的骂声耳烦。便又道:“给本王狠狠的抽他耳光,一直抽到他闭嘴为止。”

    令罢,颜良拨马望着大营方向扬长而去。

    啪啪啪~~

    身后处,很快响起了耳光声,久久不绝。

    颜良带着意犹如未尽的笑容,昂首扬长远去。

    ……

    汾阴城失陷,八万匈奴人被坑杀,位于北岸的张绣。很快就收到了战报。

    震惊的张绣,生恐颜良渡汾阴前来攻打皮氏城。急是弃城东撤,更派斥候飞马先行赶往临汾城,去向刘备报告此震惊的消息。

    这日午后,临汾城军府大堂中,刘备正和诸葛亮谋划着下一步的战略。

    “颜贼从开春用兵,到现在已有数月,其粮草消耗已极重,士兵的锐气想必也将耗尽,只要刘豹能在汾阴拖住个把月,我们便可趁着楚军师老已疲时,肆机用兵。”

    诸葛亮轻摇着羽扇,洋洋洒洒的向刘备分析着他的战略。

    刘备微微点头,眉宇中闪烁着几分深邃。

    这时,诸葛亮又道:“不过亮以为,我军如从正面进攻,颜贼必有防备,故亮以为,大王何不密派一军,由河内郡走箕关杀入河东郡,出其不意的从南面抄了颜贼后路。”

    诸葛亮的计略,引起了刘备引大的兴趣,他的目光不禁从地图的上端,挪至了地图的下关。

    河内河东二郡,相隔着一道中条山,中间以箕关为界,从箕关攻入河东,倒的确是一条可行之计。

    刘备手捋着短须,头点的是越来越频繁,说道:“军师之计,本王以为可行,不过,前提条件却是刘豹能把颜良主力,拖得走够长的时间才行。”

    诸葛亮微微一笑,自信道:“匈奴人经营汾阴城多年,那座城池也算坚固,况刘豹还有兵万余,就算最终仍会为颜贼所破,亮认为,再守上一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

    诸葛亮的自信之语刚出,却见陈到匆匆而入,脸色一片的凝重。

    “启禀大王,皮氏张将军急报送到,颜良已于数日前攻陷了汾阴城,生擒匈奴单于刘豹,还将匈奴五部七八男女,尽数坑杀在了汾阴之东。”

    一字一字,字字如雷。

    大堂内,霎时间死一般的静寂。

    刘备的嘴角,夸张的缩成了一个圆形,灰白的脸庞,定格在了惊诧的一瞬。

    诸葛亮手中的羽扇,也险些没有拿稳,那俊朗的脸庞,惊到几乎扭曲变形。

    颜良,再一次用惊人破城速度,狠狠的打了诸葛亮的脸。

    无论诸葛亮,还是刘备,谁也没有想到,那刘豹竟如此不堪一击,这么快就会颜良攻破了城池。

    他们更没有想到,破城后的颜良,竟然是如此残暴,公然的坑杀了匈奴五部生灵。

    半晌后,君臣二人才从惊愕中苏醒过来。

    诸葛亮沉声道:“颜良此贼,竟然残暴到如此地步,那可是七万无辜的生灵啊,他竟然也下得去手。”

    刘备也跟着恨恨道:“早知颜贼会做出如此没有人性之举,本王说什么也要去救匈奴五部,可怜那无辜枉死的八万匈奴子民啊,本王发誓,必会为你们报仇雪恨!”(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一章 给本王扒了

    刘备发誓,要杀颜良为匈奴五部报仇,至于他有没有这个能耐,那就两说了。

    现在的关键是,匈奴人既然归降了他,便是他刘备的臣民,在臣民被屠之时,身为君主的刘备,自然要表现出慷慨激愤,为臣民们报仇的激愤。

    诸葛亮也忙拱手道:“颜良无道,滥杀无辜,必遭天遣,臣深信终有一天,大王必能替天行道,除掉颜良狗贼,为那八万被他坑杀的匈奴臣民,报仇血恨。”

    大堂之中,众将皆慷慨激愤,声言复仇。

    一片愤慨声中,赵云却道:“颜贼坑杀匈奴人,手段虽然残暴,但匈奴人到底非我族类,臣以为,大王若声言为匈奴人报仇,反而会引起并州一带我大汉子民的反感。”

    并州地处汉朝边州,从北到南,历来都是汉廷抗击匈奴最前沿。

    自西汉以来,并州人可谓是世代与匈奴人作战,谁的家里没有亲人死在匈奴人之手。

    如今刘备声言为匈奴人报仇,他统治下的并州汉民听闻这口号,嘴上不说,心底里多半也会不满。

    赵云时刻保持着冷静,却才会这一片愤慨中,出言进谏。

    赵云的劝谏,刘备又怎会想不明白,可是此刻他刚刚用慷慨之词,营造出了一片激愤的情绪,鼓舞起了将士们的斗志,赵云的这番话,却等于泼了他的冷水。

    刘备当即脸色一沉:“匈奴人早已归降我大汉,我大汉乃泱泱大国。大汉子民自有大国胸襟,自当与匈奴人和睦相处,又岂会忆恨前仇。本王为匈奴人报仇,乃天经地义也,子龙之言,实是杞人忧天。”

    赵云一番忠言逆耳的进谏,却给刘备用大义凛然的场面话,轻易的给呛了回去,末了。还被刘备冠以“杞人忧天”之名,赵云听之,心中自是难受。

    尽管赵云心有不悦。但刘备态度如此坚决,他又岂敢再多说什么,只得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

    刘备肃厉的表情,这才好转了几分。接着又大表了半天的慷慨。

    见得刘备情缓和了几分。诸葛亮方拱手道:“大王息怒,匈奴五部子民之仇,自然是要报的,不过眼下颜贼新破汾阴,士气正盛,臣以为我军还当按兵不动,不可因怒而战,当肆机而动才是。”

    诸葛亮体察刘备之心。知道刘备刚才那番复仇言论,只是表表态而已。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主动的跟颜良交锋。

    诸葛亮这番话,正如一张梯子一般,给了刘备下台的机会。

    刘备便是叹了一声,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本王早晚要报,不过却不是今日。”

    刘备当场就传令下去,命诸将各守岗位,万不可轻易出战。

    布署已毕,刘备又流着泪道:“一想到这五部子民被害,本王心里就不是滋味,这样吧,军师你去安排一下,本王明日要亲率众臣设坛,遥祭那些为颜贼所害的匈奴子民。”

    诸葛亮忙拱手道:“大王当真乃仁慈之主。”

    “大王真乃仁慈之主。”堂前诸将,也跟着诸葛亮一起,齐声称赞刘备。

    赵云夹杂其中,也不得不拱手称赞,但却只张嘴,不出声。

    刘备环看着堂前赞叹的诸文武,泪水涟涟的眼眸中,悄然掠过一丝得意。

    旁人莫察,赵云却看穿了刘备那暗藏的变化,眉头不禁微微暗皱,眼眸中,悄然掠过一抹厌恶。

    ……

    几百里外,汾阴城外的大营中,已是一片狂欢,十万楚军将士,杀鸡屠羊,大吃大喝,庆祝着灭南匈奴五部的大功。

    颜良除了灭了匈奴人外,还缴获了这些胡虏留下的十余万头牛羊,得此空前的战利品,颜良何惜吝啬杀几千牛头,来犒赏为他血战的将士。

    王帐之外,享受酒肉的将士们,载歌载歌热闹非凡。

    王帐内,颜良与诸将也正豪饮,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一场酒宴下来,颜良也是喝得开心,喝得快活。

    月过中天时,庆功宴散,诸将尽皆告退。

    “大王,如今匈奴人已杀尽,不知那刘豹要如何处置?”周仓笑着提醒道。

    周仓若不提,颜良还差点忘了那个虏酋,他的脑海之中,蓦然间又有了主意。

    当下颜良便先不急着就寝,冷笑着向周仓吩咐了几句。

    “明白了,臣这就去办。”周仓亦阴笑着退出帐外。

    过不多时,帐帘掀起,那刘豹被带了进来。

    断臂的刘豹,胸口肋骨断了几根,脸又被抽得肿了半边,那般惨烈的样子,几乎已面目全非。

    “姓颜的,你要杀就杀,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本单于绝不皱眉头。”刘豹以为颜良会杀他,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颜良却微微一笑:“本王要杀你,早就杀了,何至于会留你到现在。”

    一听这话,原本坦然受死的刘豹,身形蓦的一震,以为颜良竟打算饶他一命,高肿的脸上,不禁浮现了一线希望。

    “来,给刘大单于赐坐,上酒。”颜良手摆一喝。

    亲军们便将刘豹扶坐在了颜良侧席,给他倒上了几杯好酒。

    刘豹这下就彻底的糊涂了。

    就在白天之时,颜良才刚刚坑杀了他的八万族人,踢断了他的几根肋骨,耳光扇得他是不成人形,几乎让刘豹绝望欲死。

    但才过了几个时辰,颜良竟似不打算杀他了,而且还给他赐坐赏酒,如此转变,如此礼遇,简直令刘豹有些无法接受。

    “怎么,本王请你喝酒,你不给面子么。”颜良不悦的问道。

    刘豹从恍然悟回过神来,赶紧用独臂将案前之酒端起,一饮而尽。

    酒入腹中,刘豹紧绷的神经,渐渐的松驰了下来,便一杯接一杯的大饮了起来。

    “吃酒岂能没有舞乐助兴。”颜良向周仓示意了一眼。

    周仓会意,忙是拍了拍掌。

    帐帘再次掀起,醉人的脂粉之香扑面而至,数名美貌窈窕的舞伎盈盈而入,扭动着腰枝,在这大帐之中,翩翩起舞起来。

    紧接着,侧帐乐声向起,所奏之乐,竟是匈奴人的胡笳之曲。

    刘豹又傻眼了,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颜良不杀他,给他吃酒也就罢了,竟然还给自己观舞听乐。

    霎时间,刘豹对颜良的痛恨与戒心,被眼前的舞乐削减了许多,刘豹以为,颜良是真的不打算杀他,而且还要把他待之上宾。

    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颜良会有此改变,但受尽苦楚的刘豹,也管不得许多,很快就杯中的美酒,眼前的美人所吸引,渐渐的沉迷其中。

    帐前的那些舞伎,只着轻纱薄衣,冰肌玉骨,诸般隐微之处,若隐若现,甚是**钩人。

    恐惧销退,本性发作,挣扎的脸上,色心愈来愈重。

    “刘大单于,本王的这此舞伎,可美否?”颜良笑问道。

    刘豹连忙点头:“大王的这些舞伎,皆可谓人间极品。”

    “那这些舞伎,可有刘大单于享用过的那些汉家姑娘美吗?”颜良又是一问。

    刘豹顿时一愣,却不想颜良竟然会问到如此上不了台面的问题。

    刘豹讪讪而笑,不知如何回答。

    颜良饮下一杯酒,再问道:“本王倒是很好奇,这些年来,刘大单于总共强占过多少汉家姑娘?”

    颜良的问题,愈加的离谱,把刘豹问得越发尴尬。

    “怎么,本王有问,你还敢不回答吗?”颜良面露不悦。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刘豹连忙摇手,搔了搔脑门,讪讪道:“其实也没有多少,也就十七八个吧。”

    一七八个,也就是说,眼前这虏酋,一个就奸辱了十七八个汉家姑娘。

    颜良冷笑了一声,指着帐前美人道:“本王的这些舞伎,今夜送给你享用,你觉得如何?”

    “啊?”刘豹身形一惊,一时受宠若惊,万不敢颜良竟如此礼遇,竟然要把自己的舞伎赠与自己享用。

    “那,那臣就真是谢过大王厚恩了。”刘豹连连道谢,目光扫向帐前美伎,越看色相愈重,不知不觉中,胯下的小帐篷,已是撑将了起来。

    颜良的脸色,却阴冷渐聚,向周仓道:“子丰,刚才你可听清楚了,刘大单于刚说了,他是奸辱了有多少个汉家姑娘?”

    “回大王,臣听得应该是十八个。”周仓拱手道。

    颜良点了点头,手中酒杯,“砰”的放在了案上,冷冷道:“来人啊,把刘豹这狗东西的裤子扒了,把他胯下那玩意儿给本王割了。“

    此言一出,正一柱冲天,色迷迷盯着舞伎们幻想的刘豹,不禁骇然变色。

    此时,周仓却似早有准备一般,一使眼色,舞伎们匆忙退下,几名亲兵便扑了上去,将刘豹按倒在地。

    这班虎熊之士,趁着刘豹还未回过神时,已将他裤子扒了下去,明晃晃的匕首,已是架在了那刘豹的命根子上。

    惊醒过来的刘豹,吓得是脸色惨然,拼命的挣扎,他怎么也想不通,颜良瞬息之间,竟是变得如此残忍。

    颜良却边饮着美酒,边是很随意的说道:“记住,要用十八刀才能割下来,一刀都不能多,一刀也不可少。”(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二章 阉人之妻

    “大王为何要这般对我?”四仰八叉,光着屁股的刘豹,惊恐的大叫。

    “胡虏果然是蠢不可及。”颜良摇头叹息,“本王为何这般处置你,先前坑杀你的族人前,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吗?”

    刘豹心头剧震,猛然间幡然醒悟。

    颜良连他的八万族人都杀光了,又焉会独独留他刘豹一条命。

    适才的美酒,美人的诱惑,一切的假象,都只不过颜良故意而为,让他刘豹自以为看到了希望。

    然后,就在他色心大发之时,颜良蓦的撕去伪装,将他从希望的巅峰,打入绝望的谷底。

    唯有这巨大的落差,才能让刘豹更加感到加倍的惊恐与绝望。

    刘豹,就如同一只猴子一般,被颜良玩弄于股掌之中,肆意的戏耍。

    恍然大悟的刘豹,整个人是头晕目眩,几乎要惊得晕死过去。

    “还等什么,动手吧。”颜良摆手一喝。

    执刃的亲兵,挽起袖子,作势便向那黑漆漆的玩意儿割去。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啊——”刘豹声嘶力竭,拼命的叫嚷求饶。

    亲兵手中的匕首,却无情的割了下去。

    “啊~~”刘豹的喉间,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他整个人则如被雷击一般,全身肌肉剧烈的抽出。

    那曾经奸污过十八个汉家姑娘之物,已是鲜血淋漓。

    颜良继续饮酒。欣赏着刘豹痛苦的嚎叫。

    执刃的亲兵刀功很熟练,一刀接一刀的割下去,每一刀都能放出一股血来。却又拿捏得极准,不至于一刀割下。

    片刻间,刘豹已的胯下之物上,已被割了七八刀,喷涌的鲜血将他胯下染红了一大片。

    “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吗。”刘豹痛不欲生,嚎泣着向颜良求死。

    颜良却冷哼一声:“本王相信。当初你奸辱那些汉家姑娘时,她们都曾经向你苦苦的哀求过,你既然没有答应他们的哀求。本王现在有什么理由答应你的哀求。”

    刘豹虽然痛不欲神,但神智还在,他当然听得见颜良这些嘲讽的言语。

    此刻的刘豹,心中是充满了深深的悔恨。悔不改归降刘备。悔不该跟颜良作对,更悔不该自己曾经对那些汉家姑娘的所作所为。

    “求求你,求求你了~~”

    “求你妹,继续给本王割,十八刀还早呢。”颜良不屑一喝,继续饮酒。

    十四刀,十五刀,十六刀。十七刀。

    刘豹那丁点的血肉上,生生的挨了十七刀。十七刀下去,已把刘豹痛得死去活来,几乎以为自己是身在地狱,而非身在人间。

    最后一刀,亲兵手腕一抖,狠狠一刀下去,伴随着最惨烈嘶叫,刘豹那血淋淋的胯下之物,整根被切了下来。

    “大王,这东西怎么处置?”亲兵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丢了喂野狗。”

    “慢着。”亲兵欲走时,颜良却又将他其喝住,“喂野狗浪费了,把那东西用木匣装起来,派人送往临汾给刘备,再在匣中放一书,警告刘备,他若不尽早投降,早晚必会如刘豹一般下场。”

    左右的将士,都是奇了,心道自家大王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古往今来,拿这玩意儿来威慑敌人的,怕也只有他们的大王想得出来。

    “大王,这阉人如何处置?”周仓拱手问道。

    眼看刘豹山根已断,血流不止,若置之不顾,用不了多时,这虏酋必失血过多而死。

    颜良略一沉吟,令道:“现在还不是宰他时候,先给他止血,让他再活几天,待将他押回洛阳之后,再斩首示众。”

    周仓得令,便迅速的传来医者,就地给刘豹包扎胯下伤口。

    经过一番的处置,断了山根刘豹,胯下喷涌的鲜血,总算是止了住。

    此时的刘豹,整个人已是气息奄奄,如同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一半的魂魄已不在身上。

    “大王,小的只是误为刘备所惑,才瞎了眼跟大王作对,求大王给小的一个痛快吧,小的来世做牛做马,也必报答大王的恩德。”

    刘豹已完全没了脾气,断了根的这个胡虏,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严,只求颜良赶紧宰了他。

    耳听刘豹提及刘备,颜良忽然间眼眸一亮,想起了什么。

    “来人啊,把她带进来吧。”颜良喝令道。

    片刻后,内帐的帐帘掀起,从中走出了一个脸色苍白,形容惶恐的女人。

    那妇人,正是蔡琰,而适才内帐中传出来的胡笳之乐,也正是蔡来所为。

    刘豹一看到蔡琰,虚弱无力的他,顿时身形一颤,扭曲的脸上,立时涌上了无限的羞愧。

    曾经的刘豹,在蔡琰面前的是何其的威风凌凌,但一想到方才他那胆小如鼠般的求饶,被自己的妻子统统听了去,刘豹岂能不感到羞愧。

    更何况,现在的刘豹,已经连男人都不是,以此阉人丑态,面对着曾经的妻子,刘豹哪里还有脸面。

    此刻的蔡琰,花容间已是惊悚密布,连走路都腿软。

    适才在内帐中时,她清清楚楚的听到刘豹那嘶心裂肺的惨叫声,虽没有亲眼所见,但她也能想象得到,自己丈夫所经受的屈辱与痛苦。

    而今,夫妻再见,蔡琰又是痛苦,又尴尬。

    “蔡琰,麻烦你把自己和刘备眉来眼去之事,告诉你的丈夫吧。”颜良冷冷下令。

    蔡琰娇躯一颤,惊色密布的脸庞,顿时掠起愧色,一时有些无地自容。不知如何开口。

    而躺在地上的刘豹,却是面露惊疑,却不明自家妻子。怎会跟刘备扯上关系。

    “蔡文姬,本王念你是大儒之后,方才给你几分薄面,你若不识抬举的话,可是逼着本王另使手段呢。”颜良直接的出口威胁。

    蔡琰心头一惊,自知颜良说到做到,自己如今已落入其手。若不顺从的话,只怕下场比刘豹还要惨。

    畏惧之下,蔡琰只能低着头。咬着嘴唇道:“其实刘备曾暗中给妾身有密信,让妾身劝单于你出兵,那诈降之计,也是刘备让妾身献给大王的。”

    蔡琰用颤栗。羞愧的腔调。道出了实情。

    霎时间,刘豹只觉天晕地眩,胸口气血翻滚,一个克制不住,张口便喷出一大滩血来。

    颜良却在冷笑,他要的就是这效果,他要用真相,来狠狠的折磨刘豹。

    “单于~~”蔡琰惊叫一声。本能的想要上前,双腿却如灌了铅似的。一步不敢乱动。

    吐血的刘豹,喘着气,恨恨的质问道:“贱人,刘备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何要如此?”

    “刘玄德他只答应……答应事成之后,会索妾身还乡,妾身才不得不答应。”蔡琰低着头,红着脸答道。

    刘豹又喷了几口血,怒斥道:“你个贱人,这么多年来,我待你不薄,你焉敢背叛我,你个贱人,我杀了你!”

    急怒之下,刘豹忘了自己身份,作势就想挣扎着爬起来,扑向蔡琰。

    蔡琰这些年也被刘豹打怕了,明知刘豹已是废人,下意识的还是惊得向后连缩几步,正好倒撞向了颜良。

    颜良手伸一伸,顺势便将蔡琰那丰腴的娇躯,揽入了自己的臂弯之下。

    蔡琰回眸一眼,不禁羞色大作,急欲挣扎,只是那微弱的气力,又岂挣得过颜良虎臂的束缚。

    刘豹眼见自己的妻子,竟是被颜良揽在怀中,更是气血攻心,连喷数口血,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颜良却怀搂着蔡琰,冷冷道:“你从汉地抢了蔡文姬,让她一个姑娘家,背井离乡多年,被你折磨玩弄,她想回乡乃天经地义,你还有脸问为什么,胡虏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颜良这般一讽刺,刘豹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空有一腔愤慨,却也不敢再吱声,只能大口大口的咽下涌到嘴里的鲜血。

    而颜良的一席话,仿佛也说中了蔡琰的心事,一瞬间激发了她心中的愤怒。

    蔡琰这才意识到,那些曾经强抢自己,那个威风凌凌,那个不知多少次抽自己耳光的胡虏,如今已经是阶下阉囚,再也没有办法对自己怎样,她凭什么还要畏惧他。

    “我就是要回乡,匈奴根本不是我的家,当年如果不是你强抢了我,用威逼的手段,我蔡琰堂堂汉家女儿,又岂会嫁给你这胡虏。”

    蔡琰还口痛斥起来,几番的痛骂,仿佛把这些年来积蓄的愤怒与隐恨,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混身是伤的刘豹,为自己的妻子这般痛斥,精神和**受着双重的拆磨,简直是生不如死。

    此刻,他真想一跃而起,把蔡琰活活的掐死,但有颜良在前,他却不敢擅动。

    刘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恼了颜良,指不定这个残暴楚国君主,又会使出什么恶心毒的手段来折磨自己。

    刘豹却不知,颜良早就想到折磨他的方法。

    耳听着蔡琰痛骂刘豹,颜良放声狂笑,狂笑声中,一把将蔡琰那沉甸甸的身躯抱起,昂首向着内帐而去。

    蔡琰惊羞满面,已知这位传闻之中,好色成性的楚王,要将自己怎样。

    但这个时候,她还能怎样呢,只能闭上眼睛,羞涩的缩在颜良怀中,任由颜良将自己抱入内帐。

    躺在地上的刘豹,见到这般场面,羞愤之意填满胸膛,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颜良抱走。

    片刻后,内帐之中,便是传出了翻云覆雨的声音,甚至,更传出了蔡琰那靡靡的哼吟声。

    到得这时,刘豹只觉怒火中烧,猛然间大吼一声,狂吐鲜血数斗。

    然后,这位匈奴大单于,便是昏死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三章 犯我大楚者,虽远必诛

    内帐中,蔡琰已是春色淋漓。

    她紧咬着朱唇,面色潮红,细眉紧蹙,仿佛在经受着莫大的痛苦。

    那秀鼻之中,不时发出的畅快的哼吟声,却出卖了她的表情。

    蔡琰的指甲紧紧的陷入颜良那坚实的肌肉中,晶莹的汗珠,从那潮热的脸颊滑落,顺着喘息连连的香颈滚落,越过那深谷峰壑,滑入那幽暗的深渊。

    畏惧,羞辱,还有愤怒,再加上原始的本能,诸般诱因交织在一起,令此时此刻的蔡琰,进入到了狂野的境地。

    颜良喜欢这份狂野,这令他这头雄狮,愈加的雄风大作,奋力的征伐着他的猎物。

    而在外帐,断子绝孙的刘豹,却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半死不活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内帐中,终于发出一声雄狮最狂的怒吼。

    **渐息,春色终收。

    过不得多久,荣光焕发的颜良,才从内帐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他大半个身子赤坦,只披了间长衫,敞开的胸膛处,滚滚的汗珠尚在滑落。

    颜良踢了一脚僵直的刘豹,问道:“这虏狗怎么了?”

    “回大王,适才这厮经不住刺激,吐血晕过去了,不过还有一口气。”周仓拱手笑答道。

    “这虏狗,命也够硬生的,这样都没气死,哼,这可是他自己找罪受。”颜良冷笑一声,拂袖道:“把他抬出去,先押往洛阳待斩吧。”

    “诺。”周仓拱手一应。喝令左右亲兵,将死猪般的刘豹抬了出去。

    内帐中,赤身的蔡琰。正裹着被子,娇喘涟涟,纤细的臂儿探露在外,擦拭着身上的汗渍。

    此刻的她,已是恢复了神智,心头积聚的那些委屈,也因方才激烈的运动。发泄出去了不少。

    当她听到颜良说,要将刘豹押解往洛阳待宰时,心头不禁微微一震。

    外帐那头。颜良连饮几杯好酒,酒气上涌,精神旋即又大作,便又回往内帐。

    当蔡琰还在出神时。颜良那巍然的身躯。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未待蔡琰回过神,颜良已如雄狮一般,再度的扑将上来。

    “大王要做什么?”蔡琰吃了一惊,娇声轻吟。

    “做什么,大儒的女儿,当世大才女在前,本王当然要好好享受几番。”颜良眼眸中,流转着邪笑与得意。

    蔡琰刚刚平伏的脸庞。顿时又起红晕,虽已承恩玉露。但心底却还升起一股羞耻之心。

    颜良的言语,竟是那般的直白露骨,俨然把她蔡琰只当作玩物一般,可以肆意的享受折腾,在这一点上,倒似比那刘豹还要过份。

    蔡琰很快又明白,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自己身为一介女流,沦落为胜利者的战利品,亦是理所当然之事。

    蔡琰只得将心中的那份羞耻之心,强行的按下,眉色之间,强堆起笑颜,渐作妩媚,迎逢起颜良。

    连是媚笑哼吟,蔡琰边娇声问道:“不知大王今后,打算如何安置妾身。”

    “你不是想回汉地么,本王就满足你,本王的铜雀台上,空房间还多得很,自有一间给你。”颜良回答的很脆,一双手已是忽的将她裹身的被子,掀了个干净。

    那如雪的丰腴,顿时尽收眼底。

    蔡琰愈加娇羞,但好歹也是过来人,没那么多少女纯情,便即展开那蜷缩的四肢,将自己的妩媚一面,尽情的展露给眼前这个新的征服者。

    颜良如雄狮一般,再度扑前。

    那蔡琰迎逢之际,又笑盈盈问道:“未知大王打算如何处置刘豹?”

    “这还用问,本王连八万匈奴人都坑了,又岂会留他,待本王一回洛阳,即刻将他五马分尸,以震慑四夷。”颜良用肃杀的言辞,很直白的告诉了她。

    蔡琰那红潮满面的艳容,不禁微微一变,掠过几分惊色。

    颜良冷笑一声,讽刺道:“怎么,你还想为那个虏狗求情吗?”

    蔡琰虽然是被掳抢,但到底做了刘豹多年的妻子,要说丁点感情都没有,那也是假的。

    不过现在,颜良那一声冷笑,立时将蔡琰残存的感情,轻易的摧毁。

    蔡琰心生畏惧,忙是强颜笑道:“怎么会呢,妾身就是随口问问,那刘豹强抢了妾身,他的死活,妾身才不会关心。”

    颜良也不再理睬她,只抖擞精神,肆意的征伐。

    蔡琰也屏弃杂念,只使出浑身解数,尽情的取悦这个正在征服自己的男人。

    香帐之中,霖霖的春色,再度如潮而起。

    一夜的快活,颜良只把蔡琰折腾得死去活来,几乎虚脱一般,方才罢休。

    接下来的几天里,颜良几乎夜夜笙歌,尽情的在这个当世大才女的身上,宣泄自己胜利者的快感。

    大军驻扎汾阴,休整数日后,颜良便起程归往洛阳。

    数天后,颜良的十余万大军,陆续抵达了洛阳城。

    归往洛阳未久,在一个明媚的清晨,颜良王驾亲出,登上了洛阳北门城头。

    此刻,城门前的大街小巷间,已是人山人海,洛阳城一场的士民,几乎是万人空巷,皆拥挤向北门,前来一睹楚王的威仪。

    当颜良的身影,出身在城垛时,城下士民,纷纷跪伏,山呼万岁。

    那震天动地的万岁声,直上九霄,何其之盛。

    颜良面露着自傲,挥手向着城下的士民致意,宣达着他身为君王的威严。

    眼见百姓们都来得差不多了,颜良便向周仓示意一眼,周仓会意,即刻将颜良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过不得多时,一队军兵护送着一辆囚车,穿越笔直的大道。直抵北门城前。

    囚车中关着的,正是刘豹。

    此刻的刘豹,断臂不说,裆下空空如也,整个人已如行尸走肉一般,脖子上还被插着一块木牌,上书“虏酋”二字。

    洛阳的士民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今日他们的楚王,要在此间公斩匈奴单于。

    当初匈奴铁骑,肆虐弘农。不知杀了多少弘农百姓,洛阳与弘农相隔,城中便有不少百姓的亲属,被匈奴人所害。

    故是洛阳的士民们。对匈奴人也是恨之如骨。

    当洛阳人听闻他们的楚王。在坑杀了八万匈奴人时,无不是大快人心,四处传诵颜良壮举,对这位新主的崇敬之情,是与日俱增。

    而今,当他们看到,虏首将要被斩时,更是热血沸腾。倍加的鼓舞。

    “该死的胡虏,杀我姐姐一家。活该你被碎尸万段!”

    “狗胡虏,烧了我的家,害我逃难到洛阳,死一万次也不解恨!”

    两旁的士民,大骂着刘豹,将手中菜叶等脏物,如雨点般的砸向刘豹。

    被枷锁锁住,动弹不得的刘豹,无法躲避,不多时便被砸得满头包,一身的污臭。

    刘豹好容易穿过了愤怒的人群,紧接着便被五匹战马,分别拴住了脖子与四肢,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北门城下。

    仰面朝天的刘豹,无助的目光望向头顶,他很快就看到了屹立在城头中,颜良那巍然的身躯。

    忽然间,刘豹颤声大叫道:“楚王饶命,楚王饶命啊~~”

    已成阉人的刘豹,原本是抱着但求一死之心,但死到临头时,那本能的恐惧,还是无可压制,在这最后的关头,他又出声求饶。

    “杀胡虏——”

    “杀胡虏——”

    围观的汉家百姓,那山呼海啸般的愤怒吼声,盖过了刘豹卑微的求饶声。

    颜良冷冷俯视着四仰八叉的刘豹,没有一丝的同情之心。

    片刻后,周仓拱手道:“禀大王,蔡夫人带到了。”

    “把她带过来吧。”颜良点头道。

    须臾,蔡琰便面带着不安,颇不情愿的移近前。

    颜良伸手一拉,将蔡琰推至了城垛口,指着城下道:“你好好看着吧,看看本王如何处置刘豹。”

    蔡琰探出头去,当她看到刘豹被五马所拴的架势时,顿时赫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娇容间惧意顿生。

    蔡琰暗通刘备,已算是与颜良作对,按暗颜良以往的作风,凡自与作对者,都将不得好死。

    但蔡琰毕竟乃思乡心切,这一点倒是有情可愿,所以颜良才决定饶她一死,看着她精通音律,相貌又颇美的份上,才将她收入铜雀台上。

    不过,今日颜良却仍要让她来亲眼看看,自己如何处死她的胡虏丈夫,以此来惩罚警告她,让她知道,与我颜良作对会是何等下场。

    “时候差不多了,动手吧。”颜良冷冷一喝。

    周仓旋即在城头,向下面摇动了令旗。

    城下处,伴随着一场令下,五匹战马四蹄前蹬,本是躺在地上的刘豹,立时便拉得悬空起来,四肢和脖子,跟着就发出了咯咯的撕裂声。

    “啊啊~~”脸红脖子粗的刘豹,痛苦的嚎叫着。

    围观的汉家百姓,兴奋到了极点,挥舞着拳头,激动的大肆叫好。

    城头处,蔡琰不忍看,却不敢不看。

    随着一声鼓响,五匹战马厉声嘶鸣,愤然加下。

    咔嚓嚓~~

    撕裂声中,刘豹的身体已被分成了六块,飞溅的鲜血,冲上天空有丈许之高。

    城下处,汉家百姓的欢呼声,达到了顶点。

    颜良手一招,做出了噤声的示意。

    城下的百姓们,忙是压住了兴奋,片刻会便是鸦雀无声。

    颜良俯视着他的百姓,高声道:“本王在此向你们保证,从今往后,绝不会再容许胡虏伤害你们,我大楚的臣民,乃天下最高贵的存在,胆敢伤我大楚子民的胡虏,虽万里之遥,本王誓当诛之。”

    威然的宣誓,震撼人心。

    人群沉寂了片刻,陡然间爆发出巨浪般的呼声。

    “楚王万岁——”

    “楚王万岁——”(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四章 不识时务,形成此物!

    当刘豹的人头,高挂在洛阳时,黄河那一头的临汾城,却在进行着一场祭奠仪式。

    临汾西郊,刘备和他麾下的文臣武吏,尽皆素服。

    天空中,纸钱飞舞,幡旗摇动,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

    刘备站在祭台上,灰白的脸上,泪水涟涟,万般悲恸,正用颤抖沙哑的哭腔,宣读着诸葛亮替他所写的祭文。

    祭台上方,诸葛亮等臣子们,也皆面色黯淡,黯然神伤,仿佛死了亲人一般的悲痛。

    唯有赵云,神色如常,不曾有一丝伪装出来的伤感。

    相反,看着周围那一个个虚情假意的同僚,赵云的眼眸中,还不时闪过几分厌恶。

    当赵云抬起头,看向祭台上的刘备时,却见刘备已是泪流满面,伤痛欲绝,声音哽咽到几乎发不出声来。

    见得此状,赵云暗暗摇头,无奈的轻声一叹。

    祭台上,刘备那哭腔,终于结束,他忽然身形一晃,如同伤心过度,欲要昏过去一般。

    诸葛亮见状,一个箭步窜上台去,在刘备身形栽倒之前,将刘备扶了住。

    “大王身系国家社稷,还当以圣体为重,不要太过悲伤,节哀才是。”诸葛亮叹息着劝道。

    刘备拭着脸上的老泪,哽咽道:“本王怎能不悲伤啊,那可是八万匈奴子民啊,八个条活生生的性命,就那样给颜贼无情的坑杀了,本王怎能不心痛欲绝。”

    今日这场祭奠仪式。正是刘备为了祭奠汾阴城东,为颜良坑杀的匈奴人招魂。

    “八万生灵,就这样被害。确实是一出人间惨剧呀。”诸葛亮也叹惜道。

    刘备泣声道:“本王身为大燕之王,却没能救八万匈奴子民于水火,实在是愧悔不已,如果可以的话,本王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那八万子民的性命啊。”

    刘备言辞恳切,那声泪俱下的样子。直令左右臣子无不动容,皆是泪流不已。

    诸葛亮面露敬佩之色,拱手道:“大王仁慈爱民。对天下万民一视同仁,真乃仁主圣君啊。”

    诸葛亮这般一开口,祭台下的群臣,尽皆你一言。我一语的盛赞刘备仁慈圣明。

    刘备那婆娑的泪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得意。

    但那一丝得意,却很快消失,一抹不悦的眼神,从眼眶流转。

    刘备的目光,注视到了人群中的赵云。

    当所有人都在盛赞他时,唯有赵云,却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卓而不群。未如其他人一样赞扬自己。

    甚至,赵云的那副表情。似乎存在鄙夷,仿佛在鄙视那些盛赞自己的同僚。

    又或是,在鄙夷他刘备。

    刘备的心头,顿时涌过一股极大的不爽,那溢流的泪水,也一时停顿。

    不过,刘备只顿了一下,马上就缓过神来,重新恢复了泪水涟涟。

    他挣脱了诸葛亮的相扶,颤巍巍的直起身来,面向群臣,高声道:“颜贼残暴不仁,乃天下人之公敌,本王在此发誓,有朝一日,必当手刃颜贼,为死去的八万匈奴子报仇雪恨,为天下间被颜贼残害之人报仇。”

    “杀颜贼,报血仇——”

    “杀颜贼,报血仇——”

    悲伤中的众文武,被刘备这么豪言一鼓动,悲中生愤,挥舞着拳头大呼起来。

    环视着悲愤狂怒的众臣,刘备的眼眸中,不禁闪过欣慰得意之色。

    正当刘备得意之时,一骑飞奔而来,直抵祭台之前。

    “启禀大王,颜良派人送来木匣一只,声称乃献给大王之礼,请大王亲启。”军卒将黑色的木匣,高高的举起。

    刘备眉头暗暗一皱,心想颜贼哪有这么好心,会无故送礼,这木匣之中所盛的,必然是刘豹的人头。

    “颜贼想用刘豹的人头,来震慑本王,哼,你以为我本王是吓大的吗!”

    刘备心中不屑,便将那木匣接过,毫不犹豫的打了开来。

    刘备已做好了准备,打开匣子后,他会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他已经酝酿好了悲愤的心情,将颜良的残暴之举,再大肆的痛斥一番。

    伴随着吱呀呀的声音,匣盖缓缓打开,刘备并没有看到预料中的人头,而是一封帛书。

    刘备一怔,将那帛书拿起,当他看到帛书下面所盖之物时,“啊”的惊叫一场,手中的木匣脱手而落。

    那匣中之物,从中跌了出来,正好落在了身边的诸葛亮脚下。

    诸葛亮低头一看,脸色骤变,跟着一声惊叫,本能的缩后了一步。

    众臣探起头去,皆是好奇的看向祭头,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竟能让刘备和诸葛亮,都吓成那样。

    当他们看清地上那软塌塌,黑漆漆的东西时,所有人都霎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那跌落的东西,正是刘豹的胯下之物。

    在场的所有燕国人,任谁穷尽脑汁,也万万不会想到,颜良竟然会送了一根胯下之物给他们的大王。

    如此荒唐所为,从上古至今,恐怕也只有颜良这个暴君才做得出来。

    刘备从惊悚中回过神来,盯着地上那软塌塌之物,满心的惊疑不解,他甚至还在怀疑,颜良是不是送错了,否则,怎么会送这么个玩意儿给自己。

    “大王,那封书信,不妨看看其中写的什么。”诸葛亮提醒道。

    刘备这才想起,忙将手中的帛书拆开,这一看不要紧,刘备霎时间差点就要气炸了肺。

    颜良在帛书中没多写,只写了两句话:

    大耳贼,刘豹的胯下之物送给你了,识相的话就赶紧投降,若不然,你的下场形同此物。

    如此过份的羞辱,古往今来,简直是闻所未闻。

    刘备气得是脸红脖子粗,怒骂道:“颜良狗贼,你欺人太甚,我刘备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诸葛亮却不知刘备何以会如此愤怒,忙是凑将近去,向那帛书上瞄了几眼。

    立时间,诸葛亮明白了过来,原来匣中那根秽物,竟然是刘豹的胯下之物。

    诸葛亮也愤慨了,附合着骂道:“颜良此贼,简直是灭绝人性,大王放心,有孔明在此,终有一天,必会助大王手刃颜贼狗头。”

    主臣二人正自愤慨时, 又一骑飞奔而来,直抵祭台前。

    “启禀大王,翼德将军从濮阳发来急报,颜良大军数日前从洛阳东进,今正猛攻虎牢关,翼德将军将大王速作示下。”

    颜良,攻打虎牢关?

    这惊人的消息,霎时间把刘备君臣的愤慨,震散了一半,祭台上下,一片惊哗。

    先前颜良从汾阴退兵时,乃是打着班师南归,待入秋水退之后,再出潼关西灭曹操。

    便是因此,刘备和诸葛亮都以为,经历了几场大战之后,楚军已是强橹之末,退军休整乃是势在必行。

    但如今的情报,却令刘备万没有想到,颜良竟然仍然没撒够野,才刚刚灭了匈奴,转而又去攻打虎牢关。

    “军师,这下可如何是好?”刘备忘了刚才杀颜良的誓言,不安的望向诸葛亮。

    诸葛亮羽扇也忘了摇,皱着眉头道:“虎牢关若失,颜贼便可自西向东,水陆并进攻打我黄河南岸诸镇,虎牢关的存亡,关系到我南岸防线能否守住,臣以为,大王当速速提兵前往增援。”

    诸葛亮的话,令刘备心头一震,他立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沉吟片刻,刘备无可奈何,只得沉声道:“军师所言极是,速给翼德传令,叫他务必要死守虎牢关,绝不可失,本王不日便率大军赶去增援。”

    燕国君臣的心头,皆已为阴云笼罩。

    ……

    千里之外,虎牢关。

    此关南接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关城以西,八万楚军屯兵于关前,已连攻三日。

    北面黄河之上,甘宁、凌统统帅的三万水军,隔绝河面,向南威胁虎牢关,向北截断南北交通。

    虎牢关上,曹休扶剑而立,望着关前密密麻麻的楚军士卒,还有那遮天蔽日般的旗海,眉头深凝,一脸的沉重。

    当初洛阳失陷,驻守洛阳以东巩县的曹休,被隔断了西归之路,无奈之下,只得被迫率两万曹军,归降了刘备。

    此后,刘备对于曹休的归降,甚为欣喜,对其也颇为信任,不但升了其官,而且还令他统本部兵马,继续镇守虎牢关。

    曹休原以为,颜良拿下洛阳之后,兵锋将重点指向西面关中,自己好歹可以喘口气,却未想到,颜良竟会亲率十余万大军,攻向自己所镇的虎牢。

    求援的文书,已发出了数道,援兵至今未到,曹休如何能不忐忑。

    关城前,颜良却是驻马昂首而立,一身的肃杀与自信。

    灭匈奴一役之胜,坑杀八万匈奴男女,此前诸般的大盛,已令颜良前所未有的自信。

    雄雄的大势当前,颜良当然不相信,区区一座虎牢关,区区曹休这么个曹军败逃之将,能够挡得住自己无敌的兵锋。

    虎牢关,誓必取之!

    远望巍巍关城,颜良马鞭遥指,高声道:“全军给本王狠狠攻关,有得曹休首级者,重赏!”(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五章 精神炸弹

    攻关开始。

    百炮齐鸣,三百余门破城炮,集中火力,对虎牢关北延进行饱和轰击。

    漫天的石雨呼啸而下,无情的轰向虎牢关头。

    轰轰轰!

    震天动地的巨响声中,关城尘屑飞扬,顷刻间便笼罩在了昏暗之中。

    轰击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时城,楚军的破城炮,向虎牢关射出了超过三万枚石弹。

    站在关城之外,远眺敌城,却见在几轮的轰击下,整个虎牢关已是一片狼藉。

    虽如此,整座关城,竟是未见有坍塌之处。

    这也难怪,虎牢关与普通的城池不同,并不似洛阳等土筑为主,而是多就地取材,以山石彻筑,故其整体的坚固程度,实际上是要超过洛阳城。

    颜良的破城炮威力虽强,但想要在一天的轰击中,就轰塌虎牢关,却也非是易事。

    轰城半日,颜良见效果不佳,便打消了强攻虎牢关计划,下令大军暂且收兵回营。

    诸营还营,回往王帐,颜良召集文武共议破关之策。

    正当这个时候,斥候却将来自于关东的最新情报,报上前来。

    北面的刘备,终于有动静了。

    根据细作的回报,刘备闻知颜良东击虎牢后,从临汾连夜回师,不日前已归往邺城。

    回往邺城,休整不及一日,刘备便亲率六万大军南下,根据其行军路线,当时奔河内郡而去。

    “河内郡与河南郡隔河相望。其郡中所属平皋城,与虎牢关隔河相望,刘备此番南下。必是想从河内南渡黄河,就近援救虎牢。”庞统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颜良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斥候又道:“濮阳方面也有情报,据闻张飞正率三万步骑,由濮阳沿河西进,从东面向虎牢关方向靠拢。”

    张飞也出动了。

    颜良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地图,冷笑道:“连张飞也来了。看来刘备是铁了心想要守住虎牢关,这下有意思了。”

    “虎牢关有曹休所部两万,倘若容刘备和张飞所部进抵虎牢。关城之敌的数量,就要达到十一万之众,那时我军再想强攻关城,难度就将更大了。”张辽顾虑道。

    颜良剑眉微凝。也感觉到了形势正变得困难起来。

    其实若纯论兵力。颜良集中在司州一线的兵力总数,水陆加起来至少也接二十万左右。

    但颜良可是两线作战,西面潼关、蒲坂津、安邑一线,颜良至少留有五万左右的兵力,防范着曹操和刘备的并州军。

    这也就是说,颜良用于东击虎牢的兵力,约有十四五万。

    即使刘备大军抵达,人数也不过十一万。纯论兵马数量,颜良依然占优。

    旷野决战。颜良当然不把刘备放在眼里,但令人头疼的却是,颜良要以十五万的兵力,攻打十一万人把守的虎牢关,如此一来,区区几万人的兵力优势,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啪!

    颜良拳头一击案几,沉声道:“现在最要紧之事,便是阻击刘备的援军。”

    颜良定下了基调,众谋臣们便开动脑筋,搜寻破解之策。

    沉吟片刻,庞统道:“这备这一路倒还好说,我军只需以水军巡逻江面,截断南北江路,刘备便无法将大股主力南渡黄河,多最也只是偷渡几路偏军而已,不足为惧,至于张飞这一路嘛……”

    庞统沉顿时,贾诩已捋须道:“张飞此路也容易,大王可别遣一军,由陈留西进至中牟,随时威胁原武,介时,张飞必将不敢再西援曹休。”

    颜良目光地图的北面,移至地图的南面,将贾诩的计策,在地图上一映证,不禁面露诡色。

    因是刘备放弃了青兖二州南面大部分地区,只据守沿黄河南岸诸要塞,故张飞援助曹休的路线,只有沿着南岸诸城西进。

    原武一城,正是通往虎牢关的必经之路,而中牟城距原武又很近,威胁颇大。

    张飞的大军若援虎牢关,颜良若使别军攻破原武,便等于截断了张飞的退路,形成了关门打狗之势。

    “嗯,文和所言极是,就这么办吧。”颜良猛一拍案,做出了决断。

    当天的会议之后,颜良便连下两道王令。

    头一道王令,便是命甘宁和凌统二将,统帅水军截断河面,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燕国主力从河内南渡黄河。

    第二道王令,颜良则命张辽、潘璋,统军两万,由陈留进至中牟,威胁原武侧后。

    事实证明,庞统和贾诩二人的献计,非常之有效。

    几天后,关东传回情报,张飞的三万步骑,进至延津之后,便驻兵于延津城,逗留不前,不敢再向西推进。

    很显然,张飞是注意到了中牟的张辽所部,担心贸然西援虎牢,会被切断后路。

    到那个时候,不光救不了曹休,他张飞的青兖军团,只怕也要搭将进去。

    至于河北的刘备主力军团,那就更不用说了。

    刘备兴冲冲的率领着六万大军,赶至了河内郡,结果却愈闷的发现,位于北岸诸渡口的船只,已尽为楚军的水军所烧毁。

    更郁闷的时,河的甘宁水军,对刘备是时刻如影随行。

    刘备沿着北岸而行,几天的时间内,变化了几处渡头,但楚军的战舰,却始终跟随,不给刘备有何任渡河的机会。

    无奈的刘备,只能望河兴叹。

    经过颜良的一番布署,成功的阻止了刘备增援虎牢关,现在颜良需要做的,只是如何攻破关城。

    是日,又是整整一天的破城炮攻城。

    颜良驻马远望,看着一片狼藉,却又并无致命塌陷的关城,不禁叹道:“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却攻不破此关,这虎牢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我,果然是名不虚传。”

    破城炮无法攻破虎牢,颜良自不会令士卒以血肉之躯强攻,白白牺牲。

    收兵还营,回往大帐的颜良,稍稍有点不爽。

    这时,庞统却笑道:“大王莫忧,臣或有一计,可轻松击破虎牢。”

    庞统有计!

    颜良眼眸一亮,兴奋道:“军师有何良策?”

    “曹休乃曹操旧将,他手下这两万燕军,原本都是曹军,这些士卒的家眷,多半都是河南郡人,臣以为,咱们倒可以从此处入手,寻得突破口。”庞统捋着短须,诡秘笑道。

    颜良眼珠子一转,旋即明白了庞统的意思。

    他这是在劝颜良,利用虎牢关守军的家眷,来打一场心理战,摧毁守军的抵抗意志。

    “他娘的,本王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好,就依军师之计。”颜良兴奋的拍了板。

    王令传下,河南郡诸县的地方官,迅速的开始执行,将那些虎牢关守军的家眷,不分老幼男女,尽皆的送往了虎牢关前线。

    数天的时间内,便有近万人的老幼,送抵了楚军大营。

    除了这些老幼家眷之外,颜良还给曹休,以及关上的守军,准备了另外一个精神炸弹。

    是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三万楚军,准备列阵于虎牢关前,摆出攻城的架势。

    闻讯的曹休不敢小视,早已亲至关头,打算指挥着他的将士进行抵抗。

    关城上的曹休,很快就发现,今日的楚军,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并没有再将破城炮那种吓人的玩意,摆上阵前来。

    “难道颜贼打算强行攻关了吗,哼,若如此的话,正合我意,老子正好狠狠的挫一挫他的狂妄。”

    曹休手扶长剑,眉宇中闪烁着几分不屑。

    正当曹休打算重创楚军时,令他惊异之事,忽然间就发生了。

    楚军的军阵忽然裂开,成千上万的老弱妇幼,被从后面驱赶至了关城之前,哭声喊声响成了一片。

    “儿呀,为娘在此,赶快回来吧。”

    “爹爹,你不要儿子了吗?”

    “他爹吧,你怎么忍心抛弃咱们娘儿俩啊,我们可怎么活啊。”

    ……

    关城外,一场盛大的哭爹喊娘的悲剧,凄凄惨惨的拉开了帷幕。

    曹休一时看呆了,半晌竟没弄清楚,颜良这是玩的哪出。

    然而,城头上的守军们,却很快有了反应,这个原本属于曹操的士卒,很快就意识到,城头那些哭嚎的男女老幼,正是他们被迫失散的亲人。

    尽管相隔数百步,守军们根本无法认清面孔,但他们却深信,自己的老婆孩子,还有爹娘,一定就在其中。

    守军们的情绪,顿时骚动起来,原本斗志决毅的士卒,斗志转眼便被这悲切的场面瓦解,竟有不少人当场就哭泣了起来。

    看到这般场面,曹休猛然惊悟,咬牙切齿骂道:“好个颜贼,如此阴险,竟然以此来动摇我的军心,可恨——”

    城外中军处,昂首静观这场亲情戏的颜良,却在冷笑着。

    尽管颜良看不清关城上燕军的情形,但他却能感觉得到,城上的守军,此刻正由一群铁血军汉,变成了渴望亲情的伤感男孩。

    “曹休,别急,本王也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颜良不屑一笑,扬鞭喝道:“来啊,把那厮给本王推上阵前。”

    号令传下,一座对楼便被推上阵前。

    当关城上的曹休,认出对楼上那站立之人时,神色骤然一变。(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六章 曹家小犬,焉敢逞强

    不光是曹休,虎牢关上的所有守军,认出对楼上那人时,无不是神色惊变。

    对楼上的那个人,正是独眼大将,夏侯惇。

    随着夏侯惇的出现,阵前的那些妇幼们,很快便被带了下去,吵吵闹闹渐是平息下去,关城之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对楼徐徐上前,直抵关城前百余之距,这个距离,已是进入到了强弓硬弩的射程范围内。

    曹休却急是下令,命诸将不得他命令,不得擅自放箭。

    如今曹休虽被迫归顺了刘备,但曹休姓什么,他自己岂能忘记。

    曹家与夏侯家亲如兄弟,曹休一向将夏侯惇视为叔父,他今就算已是燕国之将,又如何敢对夏侯惇有所不利。

    对楼终于停下,再看清些时,曹休面露狐疑。

    楼车上的夏侯惇身披盔甲,腰悬长剑,负手巍然而立,那般样子,并未似曹休所想象的那样,为楚军绑缚。

    “难道说……”曹休的脑海中,猛然间闪过一个念头,旋即却猛又摇头,“不可能的,夏侯叔父乃忠义无双之人,岂会做出这等事来,绝不可能。”

    就在曹休尚自猜测时,对楼上的夏侯惇却开口了。

    “文烈,大楚兵威浩荡,楚王有圣君之姿,你不开关投降,还更待何时。”

    夏侯惇这一开口间,竟是公然的向曹休劝降。

    曹休大骇,城头上的守军。无不大惊失色。

    “原来,他竟真的归降颜贼了!”曹休惊得是喘不过气,万不想自己的猜测。竟然会是真的。

    那个忠义无双的盲夏侯,竟然向暴君颜良屈服!

    不仅是曹休受到了震撼,城上的这些原本的曹卒,也皆是震得心神慌乱。

    曹休强按下惊骇,厉声质问:“夏侯元让,你身为曹丞相麾下第一大将,焉能降颜?”

    “楚王有扫清**之雄。本将归降楚王,乃是顺应天意,曹文烈。你可知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夏侯惇不但没有感到羞愧,反而回答的义正严辞。

    曹休震惊之余,愤慨之意油然而生。怒斥道:“夏侯惇。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贪生怕死,助纣为虐之徒,我曹休宁可战死,也绝不会如你这般,为了苟且偷生,就投降颜良这等暴君。”

    曹休一番慷慨痛斥,赢得了左右将士之心,关城上的守军。纷纷的向夏侯惇投以鄙视的目光。

    夏侯惇却对这鄙夷无动于衷,高声道:“曹休。你自己对楚王有偏见,自己出城一战便可,城上的那些将士,他们的妻子父母都在此,难道你就忍心连累他们妻离子散吗。”

    这番话一出口,城头上,那些原本还鄙夷夏侯惇的守军们,脆弱的心灵,再次被深深的触动。

    这些人眼中的鄙夷瞬间烟销云散,转眼便又为黯然的神伤所取代。

    曹休能感觉得到,夏侯惇的这番话,杀伤力有多厉害,他的部下的斗志,轻易便被扰乱。

    “城上的将士们,楚王一直在善待你们的家眷,本将在此以声名担保,倘若你们能弃暗投明,归降楚王,楚王不但会对你们既往不咎,而且还要厚赏你们,让你们回家与亲人团聚。”

    夏侯惇趁着守军心情浮动是,竟是在两军阵前,公然的向守军招降起来。

    曹休神色立变,未想到夏侯惇竟是这般不要脸,归降颜良也就罢了,竟然还能作出如此令人不耻之举。

    此间的士卒,多为夏侯惇的部属,夏侯惇在他们当中,还是很有威望的。

    如今夏侯惇“以身作则”,归降于颜良,又亲自前来招降,这对守军军心的动摇,无疑将是极为严重的。

    曹休又惊又怒,不及多想,急是拔剑厉喝道:“给本将速速放箭,射死这个无耻之徒。”

    左右将士,无不大吃一惊,那些弓弩手们,彼此相觑,皆露为难之色,一时无人动手。

    那个是夏侯惇啊,在这些守军眼中,曾经如高山般的存在,如今却叫他们亲手射杀,谁又下得去手。

    城外对楼处,夏侯惇似乎也看出曹休起了杀意,便叫对楼后退,徐徐的退离了关城。

    不多时间,对楼已退出了射程之外,曹休再想放箭,已是无济于事。

    关城上的那些守军,皆是暗松了一口气。

    曹休却是气急败坏,眼睁睁的看着夏侯惇远出视野,心中愈加的愤慨。

    经这一场精神上的打击,关城上的守军,已是斗志瓦解,人心惶惶。

    而关城前,颜良坐胯赤兔马,饶有兴趣的观看了这场精彩的表演。

    过不多时候,脸色阴沉的夏侯惇,被一众士卒押解了回来,当夏侯惇看到颜良时,眼眸中迸射着无尽的怒色,只能“唔唔”的瞪眼,却无法出声。

    颜良嘴角扬起冷笑,摆了摆马鞭,做了一眼示意。

    士卒遂是拔出刀来,在夏侯惇的脑子后边,轻轻的一割,勒住夏侯惇嘴巴的细丝断开,夏侯惇的嘴巴终于能够再次动弹。

    “颜良,你这个卑——”

    愤怒的夏侯惇张口就欲出言不逊,颜良却马鞭一指,警告道:“夏侯惇,你可别怪本王没有警告你,你对本王敢有半个字的不敬,本王就鞭子抽到你爹娘都认不出你来。”

    面对颜良的公然威胁,夏侯惇只恐又受扇耳光的羞辱,只是闭上了嘴巴,恨恨的盯着颜良。

    其实,夏侯惇根本就不曾归降,适才对楼上,夏侯惇一直是被绑在上面,嘴巴被勒住,根本就无法出声和动弹。

    而替夏侯惇说话那人,只不过是颜良花了几天时间,从军中找了一个声调与夏侯惇相仿的人,代替夏侯惇而已。

    彼时对楼相距城头好歹有百余步之远,曹休虽只认出夏侯惇,却无法看穿其中的“奥妙”,自然便轻易的中了颜良的“精神攻击”。

    “炸弹已经投放了,接下来,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颜良勒马转身,高喝一声:“撤兵,回营。”

    数万楚军徐徐而退,井然有序的向着本营退去。

    而一万多家眷,这一次则被放在了队伍,万把号妇孺哭哭啼啼,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泣声召唤着城头的守军。

    这临别的一幕,更加刺激了城上守军,这些铁血男儿,此刻已个个是泪流满面,心痛欲碎,恨不得即刻从城上跳下去,投奔楚军的怀抱,去和自家的老婆孩子团聚。

    “不许哭,都给本将闭嘴,这是颜贼的奸计,尔等休得中计!”气急败坏的曹休,厉声喝斥着。

    城上守军畏于他的威慑,皆不敢再大声啼哭,只能默默的啜泣流泪,但那伤感之情,却是有增无减。

    看着一个个眼泪汪汪的部下,曹休眉头深皱,空有一腔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几天,颜良一直按兵不动,未曾向虎牢关进攻,但心理战却没有一刻停止。

    那一万守军家眷,被颜良分成了数队,从早到晚,轮着班的去向虎牢关上的守军招唤归降。

    这般没完没了的心理战术,自是一点点瓦解着守军的斗志,曹休对此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城外那些妇孺,虽只距城头不出几十步,曹休只消一轮箭射下去,便可以杀光这些讨人厌的家伙。

    但曹休有十个胆子,却不敢下这样的命令,让自己的士卒,去射杀他们自己的亲人。

    如果曹休敢这样下来,那么,他们士卒不用颜良招降,顷刻间怕就会倒戈反叛。

    无力阻止楚军的招降战术,曹休只能作自己部下的心理工作,对他们晓以大义,令他们不可中了颜良计策,要以大局为重。

    只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士卒,哪里会管你什么大义,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大义,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曹休的开解,于他们而言,统统都是放屁。

    经过几天软招降之后,颜良开始露出了“硬”的一般。

    一连三日,颜良向虎牢关射入了万余封檄文,声称如果关上的士卒,能够识时务前来归降,那们他颜良将保证,不但会让他们亲人团聚,还会重赏他们。

    反之,如果关城守军,继续顽抗大楚天威,颜良将毫不留情的,将他们的家眷尽皆处斩,破城之后,同样对守军将杀无可赦。

    一恩一威,双管齐下,虎牢关中已是军心惶惶,处于人心崩溃的边缘。

    是日入夜,因天气燥热,颜良难以入睡,便在帐中连饮凉酒,连是琢磨着下一步的方略。

    正当颜良盯着地图出神时,蓦然间,耳边隐隐传来了喊杀之声。

    那喊杀声,竟似从虎牢关方向传来。

    颜良神色一振,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正这时,周仓匆匆而入,兴奋道:“大王,虎牢关上火光大作,杀声震天,好似敌人内乱,自己打了起来。”

    颜良精神大作,当即披挂出帐,纵马直奔营门而去。

    奔至营门时,受到惊动的将士们,皆已聚集在营门一线,眺望着关城方向。

    颜良极目远望,果然是虎牢关上烽烟四起,火光冲天,激烈的喊杀声,兵器撞击声,响彻了夜空。

    见得此状,颜良豪情如火而生,兴奋的扬鞭喝道:“传令下去,速速招集诸将,集结兵马,今夜本王就要攻取虎牢关!”(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七章 破关,震敌

    王令传下,过不得多时,黄忠、蒋钦、黄盖等诸将,尽皆集齐本部兵马,随时候命。

    颜良接连派去数队斥候,前去侦察虎牢关情况。

    未几,斥候先后回报,言是虎牢关的城门已被烧毁,关城上的城楼也被大火蔓延,沿城一线,守军正在自相残杀,相当的惨烈。

    “大王,这会不会是曹休的诱敌之计?”周仓拱手疑道。

    颜良冷哼一声:“曹休就算会使诱敌之计,也绝不敢把城门烧毁,本王的心理攻势已见成效,燕军内乱,更有何疑。”

    说罢,颜良扫视众将,高声喝道:“传本王之令,诸军尽出,给本王一举攻下虎牢关——”

    王令传下,斥候飞骑四出,将颜良的命令,传达给候令已待的诸将。

    同时,大营之中,进攻的号角声,呜呜呜的吹响,营门大开,胡车儿亲率中军步骑,呼啸而出。

    紧接着,左右诸营尽皆大开,黄忠等众将,各率本部兵马,成千上万的楚军将士,向着混乱的虎牢关汹涌而去。

    黄忠一马当先,率领着长沙兵组成的陷阵营,如潮水般扑向了虎牢关。

    此刻,关城上已乱成一团,分不清是敌是友的燕军,正自相残杀,关城大门已烧成了灰烬,吊桥也已被斩落。

    透过那大开的城洞,黄忠依稀能看到,关城内部也已大火冲天,人影如梭般乱撞。

    黄忠更无犹豫。纵马舞刀穿过吊桥,率领着他的长沙猛虎们,一往无前的前入了虎牢关中。

    “楚王大军到了。大家伙快来迎接啊。”

    混乱中,一些燕军看到楚军闯入,皆是大喜,纷纷的围上前来迎接。

    这些燕军事先也没有通过风,黄忠又如何知道他们是敌是友。

    “将军,这些燕军都没什么分别,咱们该怎么办?”左右亲军也狐疑的叫道。

    黄忠眉头一凝。微一迟疑,便喝道:“破关要紧,既是分不清就不必分。一并杀之。”

    暴喝声中,黄忠纵马当先,手中长刀狂扫而出,将迎上来的两名燕卒一刀斩飞。

    左右的陷阵营将士们。嗜血如魔。狂舞着刀枪杀向敌群,也不管哪个是投降派,哪个是顽抗者,凡挡在面的燕军,一律狂斩无赦。

    黄忠所部,轻易的便夺取了城门一线,紧接着,蒋钦、黄盖等后续兵马。成千上万的涌入虎牢关,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三四万的楚军涌入关城。

    而在城外,更多的楚军,还在涌涌不断的杀往虎牢关。

    此刻,关城中的燕军,已是被楚军的狂杀惊呆,那些原本的叛乱之徒,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放弃了叛乱,和顽抗的燕军合兵一处,抵抗楚军的杀戮。

    虽如此,但关城已破,区区不到两万的燕军,又如何能挡得住楚军汹涌如潮的攻势。

    血流成河,尸横遍地,整个虎牢关,已变成了一座修罗杀场。

    关城的大道上,曹休正率领着三千亲军,拼死而战,试图平定叛军的攻击。

    曹休原只以为,那些为颜良所惑的士卒,最多也只是越城而逃,但他却没有想到,他的部下竟然会公然发动一场叛乱,欲将整座关城献给颜良。

    这突出其来的叛乱,彻底的打乱了曹休的阵脚,而当他率亲军奋力平叛时,楚军已是借机破关而入。

    叛乱的燕军被楚军无情的辗杀,老将黄忠一路所向无敌,攻破西关城,沿着大道向着东关城杀狂而去。

    虎牢关夹山而立,有东西两座关城,只要黄忠夺下东关城,整座虎牢关便将易手。

    悲愤的曹休,眼见楚军势不可挡,却仍喝斥着他惊恐的士卒,拼命的抵抗。

    “颜贼,我曹休绝不会让你得到虎牢关,绝不会——”乱战中,曹休咬牙切齿,决毅如铁。

    正决死而战时,曹休斜眼一瞥,却蓦见一员老将,手舞长刀无人能挡,正如闪电一般向着自己杀来。

    楚军中,有如此威势的老将,除却五虎上将之一的黄忠,还能有谁。

    曹休的斗志,因黄忠的杀到,转眼就歇了半截。

    此时的黄忠,早已不是当年初出荆州时的黄忠,多年的战争下来,黄忠的赫赫战功,早已名震天下,曹营诸将无不震畏。

    曹休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眼见黄忠杀到,如何能不忌惮。

    只是,大势大当,倘若曹休不敢应战,怯战而退的话,他的整条防线,就要土崩瓦解。

    无奈之下,曹休只得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舞枪迎战。

    震耳的暴啸声中,黄忠飞马而至,手中长刀,挟着雷霆之力,狂扫而出。

    曹休亦抖擞精神,手中银枪疾上前。

    锵~~

    电光火石的一撞,巨力倾泻而下,曹休手中银枪竟被震得倒转出去,几乎要脱手而飞。

    纯论武艺,曹休的实力不过当世三流,又岂挡得住武艺绝顶的黄忠一击。

    这一击之下,曹休不得手中银枪差点拿捏不住,更是气血翻滚,虎口发麻,一口恶血险些就要从腔口喷出。

    “久闻这老家伙的武艺不逊于颜良,没想到竟然——”

    曹休还在震惊时,黄忠已趁着他身形不稳时,第二刀拖着长长的血迹,破风而来。

    快如闪电,重如泰山。

    身位已失,心神震荡的曹休,根本来不及收枪相挡,那血染的刀锋,已横扫而至。

    噗!

    一声响闷,曹休那血淋淋的人飞,飞离脖颈,飞落在了血染的泥地上。

    黄忠一刀阵斩曹休,威势难当。那些尚自抵抗的燕军,斗志转眼就崩溃,转身望风而逃。

    “杀。杀尽敌寇——”黄忠手扬长刀,厉声高喝。

    左右的楚军将士,如狼虎扎进了羊群,铁血无情,肆意的辗杀败溃的敌卒。

    月过中天时分,虎牢关的东城,已是插上的大楚的旗帜。与此同时,西城上早已高高的飘扬着楚国的战旗。

    颜良驻马屹立城头,俯视着火光四起的虎牢关。倾听着敌人的惨叫声,欣赏着大楚将士,围杀敌贼的痛快景像。

    东方发白,天色渐明。关中的喊杀声。终终渐渐褪去。

    放眼再看虎牢关,整个关城几乎已烧成了废墟,遍都是残垣断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臭,皆为尸体烧焦的味道。

    马蹄声响起,一身浴血的黄忠,手提着曹休的人头,飞奔上城。

    “大王。曹休小儿的人头在此。”黄忠兴奋的将人头献上。

    “汉升干得漂亮,此番破虎牢关。你是当之无愧的首功也。”颜良将他这位勇猛无双的老将,盛赞了一番。

    随即,颜良又下令,将曹休的人头,拿去悬于洛阳城头示众。

    当初洛阳一战,诸路曹军皆降,唯有曹休不识时务,率众投降了刘备,继续跟颜良抗衡。

    颜良将曹休的人头拿去洛阳示众,就是为了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告诉他们,老老实实的做我颜良的臣民,谁想抗拒天威,曹休就是你们的下场。

    ……

    延津城。

    岸滩处,张飞正远望黄河,暗暗咬牙切齿。

    黄河,那十几艘楚军的战舰,正悠闲自若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肆无忌惮的炫耀着武力。

    张飞却只能站在岸边发怒,根本奈何不了楚军,没办法,谁让他们没有水军呢。

    “虎牢关的战事如何了?”张飞问道。

    “回将军,颜良用投石机猛攻了虎牢关多日,却没能撼动关城,近些日来楚军已沉寂下来,未敢再强行攻关。”

    张飞微微点头,憎恨的表情,方始缓和了几分。

    “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都没能攻破虎牢关,颜良想要破关,简直是痴心妄想,待本将想出化解侧翼威胁之计后,便定叫颜贼……”

    张飞正自发着慷慨时,一骑斥候飞奔而来,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好,虎牢关已为楚军所破,曹休被斩,两万守军全军覆没!”

    张飞大惊失色,满脸的狰狞,转眼被这惊人的消息击碎。

    十八路诸侯都无法攻破的虎牢关,竟然就这样,在不到半月的时间里,被颜良攻破了!

    大惊失色的张飞,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叫道:“快,速派小船渡河,告知大王。”

    ……

    江北,河内郡,平皋城。

    军府大堂中,刘备着紧皱着眉头,与众文武商议着渡河之计。

    正当这时,陈到喜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大王,邺城传来喜报,刘夫人为大王诞下了一位小王子,恭喜大王啊。”

    听得这个消息,刘备顿时大喜,原本深皱的眉头,也笑颜松展。

    大堂中的众文武,也纷纷的向刘备道贺,堂中沉重的气氛,也因这喜讯,变得轻松了不少。

    “恭喜大王喜得王子,此等喜兆,预示着我军此战,必会得胜。”诸葛亮也拱手道贺。

    嘴上虽道贺,但诸葛亮内心中,却颇不是滋味。

    刘夫人那是谁,那是袁绍的后妻,出身河北大族,她背后的拥护者,乃是司马懿等河北士人。

    近年以来,刘备重用河北士人,对刘夫人十分宠爱,原先那位徐州的陈夫人,只因为刘备育有一子,才勉强保得不失恩宠。

    如今刘氏也为刘备生下了儿子,刘备对其的恩宠,必然倍增。

    刘氏得宠,河北士人自也更会受到重用,而这形势,却是身为徐州人的诸葛亮不愿看到的。

    诸葛亮无奈,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佯作开心。

    刘备老来又得一子,自是喜不自滋,此刻的刘备,浑然忘了中原的战事,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正当刘备得意之极时,亲军匆匆再入,拱手道:“禀大王,翼德将军从延津发来急报,虎牢关失守了。”

    “什么!”刘备惊呼一声,那一脸的春风得意,瞬间冰销瓦解。(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八章 金雀台

    刘备很郁闷,极度的郁闷。

    自己方才得了个儿子,刚刚享受点春风得意,转眼间,虎牢关就没了,所有的得意都被颜良无情的击碎。

    惊诧的刘备,怎么也不敢相信,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天的虎牢关,如何能在这般短的时间里,就给颜良所破。

    直到斥候将张飞所报中,颜良如何用心理战,搅得虎牢守军自相残杀之事,默默的道来时,刘备才不得不接受这残暴的事实。

    “世上最坚固城池,也最易从内部瓦解,颜贼这一招,果然够毒。”就连诸葛亮,这时也不得不称道颜良的计策。

    刘备咬牙切齿,脸色阴晴不定,眼眸中闪烁着不知所措,早把自己有了儿子的喜事,忘得一干二净。

    “军师,虎牢已破,本王现在该如何是好啊?”刘备无助的向诸葛亮求援。

    诸葛亮沉吟半晌,无奈一叹道:“眼下虎牢已失,颜贼极有可能趁势东进,臣以为,当大王当速令翼德还军濮阳,命南岸诸军坚守城池,绝不可出战。”

    这时,赵云却道:“听闻颜良军中有一种叫作破城炮的投石机,此物攻击力甚强,连洛阳城都能轰破,臣只恐我南岸诸城,无法抵挡这破城炮的轰击啊。”

    一语,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就连诸葛亮也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以应。

    “那依子龙之见,该当如何?”刘备沉眉问道。

    赵云也不犹豫。坦然道:“依臣之见,虎牢已失,南岸诸城屏障已无。再死守下去只是空耗军民之力,不若将南岸之地统统弃了,将军民迁往河北,在北岸重新构建防线,据河自守。”

    刘备的身形一震,赵云的这条建议,乃是要他放弃中原啊。

    可是。如果不放弃南岸诸城,将来面对着楚军的水陆并进,难道还能守住吗?

    刘备的眼神中。开始闪烁起动摇来。

    这时,诸葛亮却厉声道:“子龙此计,当真乃误国也!”

    赵云吃了一惊,不解道:“军师何出此重言?”

    “中原象征着正统。我大燕的旗帜。只要在南岸树有一面,就意味着大燕没有放弃中原,大王这汉室的正统,仍怀有收复中原,扫灭叛逆的雄心。倘若大王弃了南岸诸城,就等于向天下子民宣告,大王已放弃了中原正统,如此。岂非寒了天下人之心,更有损大王的威名。”

    诸葛亮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把刘备这个大汉皇叔,直接捧成了大汉正统的位置。

    这话说言下之意,便是在说刘备乃是汉朝社稷的正统,除了长安的刘协之外,只有刘备才有成为大汉天子。

    嘴上这般慷慨,诸葛亮的私下之意,却苦于无法道出。

    徐州乃至中原,乃是他诸葛亮这些北渡士人的根基,诸葛亮的内心中,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助刘备重新夺回徐州,如此一来,他诸葛亮在刘备麾下,才更有发言权。

    倘若今刘备用赵云之计,弃了河南诸城,就等于完全的陷入了据河自守的境地,他日再想突破黄河南下,便是万难。

    如此,则收复徐州的希望,也将极为渺茫。

    便是因此,无论出于冠冕堂皇的大义,还是私人利益,诸葛亮都非得站出来劝阻不可。

    什么大汉正统,什么天下人心,诸葛亮几顶大帽子一扣,刘备顿时便情绪激荡,自觉自己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起来。

    诸葛亮到底是会拿捏人心,把刘备的心思摸得透彻。

    刘备负手于后,踱于堂中,眉头深思。

    半晌后,刘备点头道:“军师所言极是,子龙所言,实在浅薄之见也,中原断不可弃。”

    一句浅薄之见,直把赵云听得心中一寒,剑眉也微微而凝。

    心中虽有不悦,但赵云却隐忍不发,拱手道:“诚如是,若不弃守中原,又当如何自守?”

    诸葛亮却摇着羽扇,淡淡道:“自所谓水来土淹,我大燕正义之士,岂惧颜良残暴之兵,颜贼若是敢犯我南岸诸城,我大燕军民,自当齐心协心,拼死抵御。”

    此番话虽然慷慨激昂,但却有些空洞,并无实际的御敌之策。

    诸葛亮也办法,这个时候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只能用漂亮的口号来振作刘备的精神。

    果然,刘备的热血跟着就沸腾了起来,毅然道:“本王心意已决,南岸必当死守,本王绝不会把中原黎民百姓,拱手葬送于颜良的虎口!”

    怒吼之下,群臣激愤,就连诸葛亮也挥舞着手听羽扇,附合着刘备的豪言壮语。

    赵云却只能暗暗叹息,默默无言。

    ……

    虎牢关。

    从洛阳征集的民夫,已经担土抬石,在废墟上重新修筑大火重创的虎牢关。

    攻陷虎牢未久,颜良在关城象征性的逗留了几天,便归往了洛阳。

    是日,颜良在洛阳王宫召集众文武,向他们宣布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从即日起,颜良将把大楚国的王都,从江东的应天,正式迁往洛阳城。

    这个突然性的决定一宣布,大殿中一片惊臆,众文武们竟是无人料到,颜良会有此重大决定。

    “大王,洛阳虽乃汉廷故都,但眼下却位于我大楚北境,曹刘二敌三面虎视,以洛阳为都,似乎有些不太安稳。”庞统当即表示了担忧。

    众文武们纷纷附合,皆认为迁都洛阳,有些冒险了。

    自古以来,都城之所在,往往择处安之地,洛阳眼下却直面敌人,尤其是北面,隔着一道黄河就是刘备的地盘。

    这样一个地理位置,光从地图上来看,就给人一种不安全感。

    颜良却不屑一哼,反问道:“洛阳三面环敌又如何,我大楚雄兵数十万,难道尔等没有信心保得洛阳之安吗?”

    一句反问,把众文武们都给逼了回去。

    大堂中,众人一时不知如何以劝。

    这时,颜良却高声道:“本王知道你们的心意,但本王迁都洛阳,就是要告诉天下人,本王非乃偏安之君。洛阳地处天下之中,正是用兵之地,本王迁都洛阳,就是要把洛阳变成本王西灭曹操,北扫刘备,全取天下的前进基石,尔等明白吗。”

    这一番话后,众臣们心头一震,猛然明白了颜良的意图。

    应天虽安如磐石,但距中原却在千里之外,当初国境在淮河一线时,以应天为都,四方征伐还算方便。

    但现在的国情却是,大楚的边境已推进至了黄河一线,若再以应天为都,颜良每每率军亲征,就要从应天都,不远万里的奔赴北方,如此一来,大战未起,光是行军的疲惫,就足够将士们受的了。

    倘若迁都洛阳,颜良便可随时随地,对曹刘二敌发动进攻,这样的话,对他统一天下的战争,将更为有利。

    至于安危问题,如今曹刘势弱,自保都显实力不足,又如何敢威胁洛阳。

    经过几番的思想斗争后,众臣的思维,渐渐的便被颜良给扭转了过来,开始由反对,转变为支持。

    庞统沉吟片刻,拱手道:“大王志在天下,诚如是,定都于应天,确实不如定都于洛阳这般,利用对四方用兵,臣赞同大王的决策。”

    作为首席谋士,庞统都附议了颜良的迁都决定,其余众臣更有何异议。

    当下,大殿中的众臣们,纷纷改口,转而拥护起了颜良的决策。

    众臣更无异议,颜良遂是传下王令,正式迁都洛阳。

    王令直抵应天,自王妃黄月英以下,颜良二子,几位侧妃,以及铜雀台的众美姬们,皆由应天起程,向着洛阳而来。

    与此同时,应天的百官家眷,也陆陆续续上路,前来洛阳定居。

    当年董卓虽一把火烧光了洛阳,但经过曹操、袁氏的十余年重建,洛阳城已虽不及战乱前巍峨繁华,但至少也恢复了原先三成的规模。

    这样一座洛阳城,足以容纳迁的百官定居,而旧有的皇城,也足以与应天的楚王城相媲美。

    当然,颜良不可能只满足这般“简朴”的环境,在他的蓝图中,洛阳皇城早晚要恢复到汉时的富丽堂皇,那时才满足自己享乐的需求。

    不过眼下才刚刚迁都,重要的是扫灭曹刘,大兴土木之事,先缓一缓也没什么。

    颜良可以不大兴土木,营造宫室,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过放低自己的享乐品质。

    黄月英、孙尚香这等正式侧封的妃子,住进洛阳王宫中是合情合理,但铜雀台的那些美人们,却没有资格入住王宫。

    那些来自天下各地的美姬,虽容貌绝美,但她们的身份,则或为南夷,或为敌人家眷,她们的身份,决定了颜良不可能给她们正式的地位。

    这些女人,在颜良看来,只不过是她享乐的工具而已。

    而这些女人既无法正式入住王宫,颜良自然需要为她们另建一处别院,以供自己随时方便时,便可前往享用。

    于是,为了收纳这些美姬,颜良便即下令,征调数万民夫,在洛阳王城附近,营建一座“金雀台”,以取代应天的“铜雀台”,作为颜良收纳群芳,放纵享乐的风月圣地。(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九章 金丝雀们,给本王跳起来

    金雀,金雀,金丝雀也,象征着金雀台上的美姬们,都是笼中的金丝雀,专供颜良一人享乐。

    如今天气渐热,大楚的将士自近冬以来,连战数月,确实也到了体力的极限。

    故颜良在攻取虎牢关,确保了洛阳东面的安全后,便暂时息兵休养,一面忙碌迁都诸事,一面为下一步的用兵,积蓄实力。

    盛夏时分,金雀台尚未营建完毕,几名铜雀台的美姬,便已先抵达。

    离开应天有数月,颜良也算久未偿芳露,如今既是几名美人已到,颜良当然巴不得发泄一番。

    是日近晚,颜良高卧于洛阳王城的寝宫,正吃着果品,饮着冰酒。

    左右处,几名艳丽的宫女,正摇着孔雀扇,为颜良扇着风。

    坐榻的两侧,还摆着着几块大冰块,这些冰块皆是王宫冰窖中所藏,专为夏天取暑之用。

    颜良喝着冰饮,吃着水果,享受着两侧扇来的清凉之风,根本感觉不到夏日的酷暑。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帝王,果然是爽啊。”颜良尽情享受着,心中感慨不已。

    正惬意间,殿外侍卫来报,言是几位夫人到了,正在外面候见。

    颜良懒洋洋的抬了抬手,命将她们宣入。

    片刻后,阵阵的芳香扑鼻而入,颜良抬头一瞄,却见几位美人盈盈而入。

    “臣妾拜见大王。”几名美人盈盈上前,齐齐跪伏于地。娇声拜见。

    榻前所跪的几个美人,乃是大乔、小乔,还有甄宓。

    “都起来吧。”颜良摆了摆手。

    几名美人都站了起来。低眉含笑。

    颜良眼露邪意,扫了几人一眼,向她们招手道:“还站着做什么,都坐过来吧。”

    三名美人岂敢违逆,皆扭着腰枝,步态妖娆的移近前来,沉甸甸的身段。便是坐在颜良旁。

    颜良把腿一伸,身后一仰,摆出了一副大爷的姿势。

    三名美对视了一眼。很快便明白了颜良的用意。

    于是,小乔便爬到了颜良的身后,为他捶起了肩膀,大乔则半跪在地上。为颜良揉着腿。而甄宓则又是奉酒,又是递果子。

    小乔自不用说,本是妩媚,大乔和甄宓的矜持之态也收敛了许多,服侍起颜良来,虽仍不免羞意,但比从前已是大方了许多,不再那么扭扭捏捏。

    颜良享受着美人的服侍。忽然间,又起了邪念。

    “天气这么热。尔等穿成这样,不嫌热吗,速去把衣服换了吧。”颜良摆手令道。

    换衣服?

    三名美人一怔,一时有些茫然。

    这时,一名宫女上前道:“三位夫人这边请,大王已为夫人们添置了新衣。”

    小乔三人只道这是颜良的赏赐,心中皆喜,便随着宫女去往隔壁的偏殿之中。

    “衣服皆在此,请三位夫人更换吧。”宫女一招手,殿中几位宫人,便将几件衣服捧上前来。

    她三人拿起那新衣一瞧,不约而同的吃了一惊,俏脸上几乎同时涌上了一层红晕。

    “这……这样的衣服,可怎么穿啊。”大乔红着脸抱怨道。

    甄宓也噘嘴道:“这哪里是衣服,明明就只一层纱而已。”

    她三人所拿着的,确实是衣服,不过却是轻纱所制,薄到几乎半透明。

    如此“露骨”的衣服,这个时代当然是没有的,这自然是颜良心血来潮,命衣匠依人的意思所造。

    既是君王,自然尽情的享乐,以颜良的性格,自要变着法的,从她们身上寻求新鲜与刺激,他想出这样的办法,也就不足为怪了。

    那三个美人,却是面面相觑,俏脸上皆是尴尬之色。

    她们虽早已接受事实,甘愿做颜良的女人,甚至在颜良面前,不惜奴颜婢膝,“丑态毕露”,只为取悦颜良。

    但那些“不耻”之事,好歹只是在颜良一人面前,但眼下却要穿着这般轻薄的衣服,不光穿给颜良看,还要穿给殿外的那些宫女们看。

    这样一来,她们自然会感到为难,感到不自在。

    当她们还在难为情时,正宫中传来了颜良的声音:“换个衣服而已,用得着如此磨磨蹭蹭吗。”

    显然,颜良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罢了,只要大王高兴,穿就穿吧。”小乔一咬牙,便第一个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

    片刻后,小乔便红着脸,换上了那所谓的新衣。

    看着小乔那新装的样子,姐姐大乔,不家甄宓,脸色不禁愈加羞红。

    此刻的小乔,除了那件薄衣之外,再不着一衣,而那薄衣之下,诸般隐微,更是若隐若现。

    小乔对着殿中的铜镜瞧了一眼,当她看到自己那“羞耻”的样子时,也不禁是脸色绯红,羞意顿生。

    只是,小乔到底是性情狐媚,初始虽觉难为情,但很快就将那份羞耻心强行按下,当她转过身来时,已是一脸的坦然。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换上新衣啊,莫要大王等得不耐烦了。”小乔催促道。

    大乔难为情道:“这么单薄的衣服,什么都挡不住,怎么穿啊。”

    “就是啊,外面还有那多宫女,咱们这般穿着出去,成何体统。”甄宓也抱怨道。

    小乔却冷笑了一声:“更羞耻的事情,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到了这个时候,还计较什么体统,不觉得很可笑吗。”

    小乔那含有讥讽的话,立时把那二人呛了回去。

    她口中所说的“更羞耻”的事情,自然是她们姐妹几人,共同服侍颜良之事,区区穿件薄衣,与那般之事相比,确实是不值一提。

    至于体统,她们身为颜良的战利品,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只为取悦颜良,哪里还有什么体统。

    小乔一番话虽然直白刻薄,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二人低下头来,皆是沉默不语。

    小乔见状,便向左右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两位夫人换衣。”

    左右宫女忙是上前,为那扭捏的二人服侍了起来。

    大乔和甄宓二人,虽然自己不好意思动手,但宫女们帮她们时,却也没有拒绝,只红着脸,任由她们摆布。

    半晌后,二女也换上了“新衣”。

    看着薄衣下那若隐若现的冰肌玉骨,小乔的心中的那份难为情,顿时好过了许多。

    倒是大乔和甄宓,脸色愈加的羞红,臂儿紧缩在胸前,一个劲的遮遮掩掩,极是难为情的。

    “我们出去吧,别让大王等久了。”小乔倒是自然的紧,拉着那二人便出了偏殿。

    此时的颜良,已在榻上躺了许多,目光早盯着殿门,就等着她二人出来。

    当大方的小乔,还有扭捏的大乔和甄宓,携手盈盈而出时,那刺激的风情,瞬时间便让颜良血液加速流转起来。

    “哈哈~~”颜良盯着那曼妙的身姿,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小乔还罢,大乔与甄宓,却给颜良那肆意的目光,那充满邪意的笑声,搅得是潮红满脸,羞怯难当。

    “有酒有美人,岂能没有歌乐,乐等三人,就为本王起舞吧。”颜良笑着令道。

    这时,殿旁的女伶人们,已是面带着羞色,奏起了歌乐。

    大乔三人,这时就更加的为难了,就连原本放得开的小乔,也不禁难为情起来。

    她二人穿成这般衣裳,已经够露骨的了,若在翩翩起舞,臂儿一抬,腿足一动,那隐微之处,岂非更加……

    娇羞的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时好。

    “怎么,尔等三人,难道相扫本王的兴致吗?”颜良故作不悦。

    颜良这脸色的微微变化,顿时便让三个美人感到的了惧意,什么羞耻,什么顾忌,转眼便烟销云散。

    “臣妾怎敢扫大王的兴呢,只要大王高兴,臣妾等舞上一曲便是。”小乔强颜一笑,便向那二人连使眼神,衬着那乐声,便起舞弄影。

    事到如今,也别无选择,大乔和甄宓也只能暗暗咬牙,将心中的羞耻统统放下,满面堆笑,跳起了舞来。

    正如她三人所担心的那样,这般身形一动,还有什么能遮掩得住,无尽的春光,便若隐若现,尽收眼底。

    而这般时隐时现的风光,却更加的新鲜刺激,只将颜良瞧得是血脉贲张,呼吸加剧。

    颜良瞧得是兴致勃勃,左右那些服侍的宫女,却个个眉色含羞,面红耳赤。

    整个大堂中,除了颜良一个人,其余的女人,统统都处于窘羞之中。

    这般别样的气氛,却愈加刺激了颜良,令他愈加的兴奋。

    而殿前起舞的那三位美人,没有颜良这边有人扇风,当此盛夏酷热时节,才舞得不出多久,便浑身香汗淋漓,将那一身的薄衣尽皆湿透,紧紧的贴住了肌肤,周围的地面上,更是洒下一片湿地。

    那大汗漓淋的秀色,却给她三人更添几分娇艳,在这三个绝色的美人身上,添了许多别样的韵味,那种韵味,愈是诱得颜良难以克制。

    观此情景,颜良心中的邪火,几如火山喷发一般,已是控制不住。

    乐声未尽,翩舞未停,颜良却已按捺不住,腾的便从榻上跳了起来,大笑着大步下阶,扑向了摇曳的芳丛之中。(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章 享完乐,该动起来了

    颜良如饿虎般,扑入了那三只白白的羔羊。

    三位佳人那单薄的衣衫,转眼便被撕剥了个干净,颜良竟是要在这大堂之中,行**之事。

    三女皆是娇羞无限,心中颇是难为情,却又不敢违逆,只能承欢迎逢。

    殿侧的那些个女伶人,几曾见过这般场面,无不是惊羞不已,却不敢停下,只继续的演奏曲乐。

    而左右那些宫女,皆乃铜雀台呆过的宫女,虽见过了楚王的种种放纵,但在这大庭广众下,旁若无人的“侵凌”三位夫人,却还是头一次,这些宫女们无不羞得脸畔晕红。

    虽如此,宫女们却还得不停的摇着扇着,为她们挥汗如雨,奋力征伐的大王送去凉风。

    翻云覆雨,尽情挥洒,何其之乐。

    不知几渡巫山,当颜良从疯狂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了榻上,三名美人,则如蛇儿一般,盘踞在自己的身上腿上,皆也香汗霖霖,娇喘不休。

    宫女们仍扇着扇子,却已个个潮红如霞。

    伶人还在抚琴洞箫,曲声中却因为她们气息起伏,断断续续。

    耳听着那箫声,意犹未尽的颜良,忽然间想起了一人,他的嘴角,旋却掠起一丝坏笑。

    “来人啊,速将蔡琰唤来。”

    身旁蜷缩的美人们,一听到蔡琰的名字,娇躯均是微微一颤,潮红的俏脸上,浮现出了惊讶之色。

    蔡琰那可是大儒之女。当世的大才女,似甄宓这等名门女子,自然无人不晓。

    她们却没想到。这当世的大才女,如今也为她们的大王,收入了囊中。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蔡琰步入了殿中。

    “臣妾拜见大王。”蔡琰盈盈下拜,当她抬起头,看到榻上靡乱之景时。不禁吓得是娇躯一颤,花容间转眼涌满了晕色。

    尽管蔡琰如今已甘心服侍颜良,但她到底才刚为颜良收纳。未曾似小乔这些女子,久居铜雀台,经历过颜良“各种各样”的玩弄,如今乍一见这般乱景。如何能不羞怯。

    颜良却很平静的说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才女蔡琰。如今你们就是自家姐妹了,你们可要好好的教教她才是。”

    颜良口中那句“教教她”,自然间要小乔她们教给蔡琰,如何的取悦颜良。

    大乔和甄宓这会神智清楚了些,见有外人来到,便下意识的拉起凌乱的薄衫,略略的遮掩。

    小乔却笑盈盈道:“大王放心,臣妾定会好好教蔡家妹子。让她知道怎么让大王开心。”

    蔡琰看着这般靡靡场面,听着小乔靡靡之词。脸上的羞色愈浓,垂首红面,不知如何是好。

    “那就好。”颜良哈哈一笑,招手示意蔡琰过来。

    蔡琰不敢不从,只能低眉羞怯的移上近前。

    颜良手抚着蔡琰的腰枝,笑问道:“文姬,你可知道,本王召你前来,所为何事吗?”

    蔡琰心头一震,俏脸上泛起几分尴尬。

    原先她接到召唤,只颜良打算临幸于她,心中虽羞,却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今看着情势,颜良竟是打算让她和眼前这几个女人,一同来侍寝,如此荒唐之事,她自是一时难以接受。

    “臣妾……臣妾不知。”蔡琰颤声回答,做起了羞怯状。

    颜良在她的臀丘上一拧,说道:“你不知精通音律么,本王召你前来,自是想听你来一曲,为本王助兴。”

    蔡琰暗松了口气,心想若只是弹曲的话,也没那么难堪。

    “不知大王想听什么乐器,什么曲子?”蔡琰忙是问道。

    “听你这话,似乎你什么都会。”颜良故作奇道。

    蔡琰微微一笑:“臣妾自幼习乐,诸般乐器都略有所知。”

    蔡琰那表情口气,似乎还对自己的音乐造诣,颇有几分引以为傲。

    “那你可会箫吗?”颜良问道。

    “洞箫么,臣妾虽不最善长,倒也可以洞上一曲。”蔡琰很自信的答道。

    颜良的嘴角,不禁掠起了一丝诡笑:“那就好,那你就给本王吹个箫吧。”

    “妾身遵命。”蔡琰点头应命,看了一眼左右那些伶人,又道:“此间没有箫,还请大王传人带一支箫才是。”

    “嘿嘿,谁说这里没有箫?”

    “箫在何处?”

    “箫就在这里。”

    颜良坏笑一声,猛一用力,便将蔡琰按了下去。

    ……

    整个夏天,颜良都在寻欢作乐中度过。

    在此期间,金雀台一直在建设,而整个应天的各个官署,统治机构,百官系统,经过一个夏天的搬迁,皆也基本搬至了洛阳。

    大楚国的重心,正式从江东转移至了中原。

    随着都城的搬迁完毕,秋收一过,历经数月的休整后,颜良的精力,再次转移到了用兵的节奏上。

    如今虽时已入秋,但诸条水系的水势仍只处于缓慢下降阶段,潼关以西渭水平原上的洪水,依然未退近,此时西灭曹操尚有阻碍。

    因此根据庞统的建议,颜良将继续实施扫平青兖,把刘备势力驱逐出黄河以南的战略。

    故是秋手一结束,颜良便传下王令,动员中外诸军,兵分两路向刘备控制区发起进攻。

    西线一路,自由颜良亲自统帅,十万大军水陆并进,自洛牢关而发,沿着黄河向东进推。

    东线方面一路,则委任甘宁为徐州都督,令其统帅四万水军,由泗水开巨野泽进入黄河,从东面沿河向西推进。

    两路大军的最终目的,则是扫除南岸诸城。最后会师于濮阳城下。

    濮阳城乃张飞军府所在,也是刘备南岸防线的核心所在,只要击破此城。刘备在黄河以南的防线,便将土崩瓦解。

    为了策应中原的攻势,颜良先期已经辽东的吕蒙下达了王令,命他统帅庞德、马岱等诸将,率辽军东团向幽州进攻,以牵制刘备在幽州的兵力。

    同时,颜良又命徐庶和文丑。在河东一带,对并州发动进攻,以牵制刘备的并州军。

    诸道王令发下。颜良亲率十余万大军,东出虎牢关,一路向着濮阳城浩浩荡荡的杀奔而去。

    楚国大军进犯,驻守濮阳的张飞。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立刻派人飞马前往邺城求援。

    ……

    邺城王宫。

    寝宫中,刘备正怀抱着他的小儿子,享受着天伦之乐。

    张飞的急报,一下子把刘备所有的兴致都扫尽,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刘备,即刻前往了大殿,并命将诸葛亮、司马懿等谋士,召来相见。

    “翼德发来急报。颜贼动员了近二十万大军,分东西两路向我南岸诸城杀奔而来。形势严峻,尔等可有何应对之策?”刘备焦虑的问道。

    “颜贼水路并进,必会将黄河截断黄河南北,援军若无法抵达南岸,想要守住青兖诸城,只怕十分困难啊。”

    司马懿只称坚守困难,言下之意,似乎也是建议刘备弃却了南岸诸城。

    不过司马懿却显然要聪明许多,并没有直接言明。

    赵云忍之不住,跟着道:“仲达军师所言甚是,南岸诸城既不可守,与其空耗兵力,臣以为倒不如……”

    “谁说南岸诸城守不住了!”诸葛亮见赵云有劝刘备弃却中原的意图,即刻出言打断。

    刘备精神一振,忙道:“孔明军师难道有退敌之策不成?”

    诸葛亮干咳了几声,摇着羽扇,不急不慢道:“颜贼所仗者,无非是以水军截断黄河而已,亮以为,只要南岸诸城能够坚守数月,守到隆冬,到时天寒地冻,黄河封冰,颜贼水军便将无所作为,而我幽并铁骑则可踏冰过河,任意驰骋,介时必可大破颜贼。”

    黄河冰封!

    刘备神色一振,眼前忽然一片开朗,他这时想起,黄河在每年最寒冷的一段时间里,确实会冰封,部分结冰极厚,千军万马在上面奔驰都没有问题。

    “嗯,不错,黄河不比长江,颜贼想以水军截断我南北联通,简直是妄想。”刘备的底气,马上又硬气了起来。

    这时,诸葛亮又趁机进言,献上了他的御敌战略。

    诸葛亮建议,以赵云率一万兵马,进驻白马城,拱卫濮阳右翼,以郝昭率军五千,进驻甄城,拱卫斌濮阳左翼,同时,以张飞率三万大军,镇守濮阳。

    这三路兵马,以濮阳为中心,构建起一道坚固的防线,闭门死守不战,尽量的将战事拖入寒冬。

    那个时候,待黄河封冻,刘备便自率主力步骑,踏冰南下,一举击破颜良主力。

    刘备听得了这个建议,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司马懿的眼眸之中,闪过了几分忧色,似有不同之见,却又闭口不提。

    赵云忍耐不住,欲要进言,诸葛亮却抢先道:“子龙啊,你常年担当大王宿卫,不是一直嫌没有一展所长的余地吗,今大王将镇守白马的重任交在你肩上,相信子龙你应该不会担当不起吧。”

    诸葛亮话中暗藏他意,赵云猛然间明白过来,原来诸葛亮这是想趁机把自己挤出邺城外镇,省得他总是向刘备建议放弃南岸诸城。

    这时,刘备也道:“子龙啊,白马城地处冲要,本王就将此城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刘备这番话一出口,赵云便再无法提反对意见,若是他反对了,反倒显得自己没有信心守住白马。

    “臣……必不负大王所托。”无奈的赵云,拱手应命,心下却在暗自叹息。(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一章 本王果然没看错你

    刘备按照诸葛亮的建议,即刻命赵云和郝昭率军南下,抢在楚军水师封河之前,南渡黄河,进入预定的驻守地点。

    刘备本人,则自率六万步骑,率曹仁、乐进、张绣几将,进至北岸重镇黎阳,肆机而动。

    并州方面,刘备则调关羽往晋阳坐镇,命他统帅徐晃这个老乡,坚守并州。

    至于幽州方面,刘备则命太史慈、高览坐镇,抵御吕蒙的辽东军团。

    刘备慌慌张张的布署着抵御之策时,颜良已率大军出关,以张辽为开路先锋,长驱东进。

    因是刘备采取了收缩防守的战术,固张辽的先锋步骑,一路是所过皆克,原武、酸枣、燕县、延津诸城,几乎都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克。

    深秋时分,张辽的先锋军团,进抵白马城,四万大军,迅速的对赵云驻守的白马城,完成了包围。

    与此同时,甘宁的徐州军团也几乎无人能阻,只几天的功夫,便由巨野泽进入黄河,水陆并进,对甄城实施了包围。

    而陆上进兵时,凌统的水军出一路东进,阻断了刘备由黎阳南渡黄河的路线。

    经过不到十天的用兵,颜良基本完成了事先拟定的战略展开。

    颜良现在要做的,只剩下攻破白马和甄城,东西两路大军会合,最后击破濮阳。

    几天后,颜良亲率着主力大军,进抵了白马城,总计八万多的步骑军团。将白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兵力上,颜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兵器上。颜良拥有破城炮这等攻城利器。

    故尽管颜良知道守城的乃是赵云这等人物,却依然没有把小小一座白马城放在眼里,围城当日,便下令调集百余门破炮城,对白马城进行狂轰烂炸。

    根据以往的经验,区区一座白马城,在经历了破城炮的半日轰击后。城墙必塌陷,介时大军便可以从缺口一涌而入,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将白马城轻易拿下。

    在颜良看来,这将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所以他干脆也没有亲自督战,只令张辽主持攻城之战。

    而且。颜良也已下令。城破之后,对赵云务必要生擒活捉,对于赵云这员完美之将,颜良自然是想将他收纳麾下。

    轰轰轰~~

    帐外传来隆隆的轰击城,王帐中,颜良却在闲品着美酒,吃着小菜,悠闲之极。只坐等着胜利的消息。

    轰城之声,持续了半个时辰。忽然间,却渐渐的隐去了。

    颜良眉头暗暗一皱,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照接事先的布署,轰城至少要进行半日,以保证对白马城足够的破坏,确实攻城顺利。

    但现在才轰击了半个时城就停止,颜良如何能不觉奇怪。

    正狐疑间,庞统步入了王帐,一进帐就感慨道:“大王识人之能,果真非常人所及,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赵云,果然是员良将啊。”

    赵云跟随刘备很久,却不似张飞这等战将,有着赫赫战功,故是楚军上下,对赵云均有轻视之意。

    颜良却告戒众将,赵云绝非泛泛之辈,刘备只是没有给他施展才华的机会而已,如今有他镇守白马,万不可轻视。

    庞统如今感慨颜良对赵云的评价,很显然是攻城有所不利。

    “怎么回事?”颜良淡淡问道。

    庞统拱手道:“大王一定想不到,咱们的破城炮,竟然对白马城没有效果。”

    果然不出颜良所料。

    尽管如此,但颜良对庞统所说,还是颇为的意外。

    那可是破城炮啊,连天下坚城洛阳都能轰破,何以对白马城没有效果,难道小小一座白马,竟然比洛阳还要坚固吗?

    绝不可能。

    “士元军师,赵云是良将不错,不过你说破炮城轰不破白马城,莫不是与本王开玩笑吧。”

    庞统忙道:“微臣岂敢,大王不妨前往一观,自然便知分晓。”

    不用庞统说,颜良此刻也怀有深深的好奇,迫切的想要亲眼看看,赵云有何能耐,竟然让他破城炮对白马城无效。

    颜良当即出帐,坐胯着赤兔马,如风而去,转眼便奔至阵前。

    驻马军中,远望白马南城一线,片刻后,颜良算是看明白了真相。

    “这个赵子龙,果然是有两把刷子。”颜良嘴角上扬,笑着赞叹。

    原来,赵云早知楚军会以破炮城轰城,便在城墙上铺设了被褥、干草、皮毛等厚厚的松软之物,以作缓冲。

    有了这些缓冲物,破炮城轰上城头的石弹,其冲击力便被极大的抵消,其破坏力自然是骤减。

    先前张辽奉命攻城,在用破炮城轰了半个时辰后,方始发现了其中的蹊跷,意识到再轰下去也没有什么效果,便下令停止轰城,派人飞马去报知了颜良。

    “赵云确实有一手,今日再攻无益,收兵吧。”颜良拨马转身,下达了收兵之令。

    大军徐徐而退,诸军各自归营。

    还往大帐后,颜良召集众文武,商议破解之策。

    “那赵云在城上铺了大量的缓冲物,咱们的破城炮除了城坏一些无用之处外,最重要的城墙城体却无法破坏,看来想要拿下白马城,只有强攻一途了。”张辽叹道。

    不到万不得已,损伤士卒的强攻,永远都不是颜良的第一选择。

    颜良没有答应,只将目光转向了庞统。

    庞统干咳了一声,微微笑道:“其实也不必非得强攻,臣这里倒有策,或许可以轻松的化解赵云的手段。”

    颜良就知道,区区小事。岂能难得倒庞统,他便精神一振,询问庞统有何妙计。

    庞统便将自己的计策道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恍然而悟。

    “原来这么简单就能破解赵云抵御手段,我怎么没想到呢。”张辽自嘲道。

    庞统微微而笑,略有几分自得。

    颜良也点了点头,拍案道:“很好,就这么办吧,赶紧去准备相关用物。明天继续攻城。”

    号令传下,诸将即刻去依庞统之计准备。

    忙乎了大半天,准日午后时分。颜良的大军,再度向白马南门逼近。

    此次,颜良却没有在帐中闲品美酒,坐等着得胜的消息。而是亲临阵前坐镇指挥。

    鼓声隆隆。战旗摇动,张辽率领着三万前军,肃然列阵,徐徐推进向前。

    嘹亮的战鼓声中,数百门破城炮,一如昨日一般,再度推向了阵前。

    表面看起来,楚军似乎还会和昨日一样。继续用破城炮轰城,但就在炮手们装模作样的装填石弹时。楚军之阵却忽然发生了新的变化。

    军阵裂开,数千名弓弩手,直奔阵前,片刻间便结成了齐射的阵形。

    紧接着,火光骤起,几十名持着火把的士卒,从弓阵前掠过,将弓弩手搭起的箭矢,迅速的点燃。

    火箭,那是火箭!

    数万楚军将士,见到这般架势,顿时都兴奋了起来。

    庞统统微捋须,嘴角上扬着几分自信与得意。

    这就是庞统的计策。

    你赵云不是用被褥、柴草这些东西,做成了缓冲物,覆盖在城墙上的吗。

    没错,这些东西确实可以化解破城炮的超强轰击,但它们的致命弱点,便是容易燃烧。

    庞统的计策,便是出其不意的以火箭攻城,轻易的烧掉那些缓冲物。

    “大火一起,整个白马城头都会起火,到时说不定用我军攻城,赵云自己就把自己的城给毁了。”庞统冷笑着说道。

    “军师也先别急着下定论,先看看效果吧,毕竟,赵云可不是一般人物。”颜良却没有庞统那么乐观,依旧保持着冷静。

    阵前处,三千多支火箭,皆已被点起,熊熊的火光刺人眼目。

    “弓弩手,放箭——”张辽扬刀一声厉喝。

    战鼓之声,陡然间急促起来,那正是攻击的信号。

    三千弓弩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松了弓弦,破空声骤起,无数道流火冲天而起,直奔城头而去。

    漫天火雨,倾泻而下。

    扑扑扑~~

    瞬息间,熊熊的火箭,便是射中了城头上所铺的那些易燃的缓冲物。

    城前列阵的楚军,激动的情绪已冲到了嗓子眼,就等着敌城大火一起,他们就可以齐声欢呼。

    奇怪的事情,却在万众瞩目中发生了。

    城头上,并没有出现的预想中的大火四起,那些命中的火箭,反而是很快的熄灭了下去。

    城前楚军振奋的欢呼声,变成了一片哗然。

    就连庞统,也是吃了一惊,万不想自己的计策,竟然莫名其妙的失效了。

    唯有颜良,却是神色平静,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似乎已是看出了其中的玄机。

    蓦然间,庞统也神色一振,诧异道:“莫非那赵云早有防备,预料到我军会用火箭,故是先用水浸湿了那些缓冲物不成?”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颜良淡淡道:“军师,本王可早说过,赵云乃智勇双全,当世无双之将,你们可都太小瞧他了。”

    庞统唏嘘感慨,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颜良看着城头熄灭的火箭,却不似众军那些有些恢复,反而脸上还浮现出了欣慰。

    赵云,果然是一员难得的上将,颜良欣慰于自己没有看错。

    赵云越是强,颜良对收服他的兴趣,也就越浓厚。

    如今这计策的失败,反而让颜良对赵云,有了更大的期待。

    “赵子龙,你可是越来越让本王欣赏了呢。”颜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二章 暴君是一种荣耀

    城头上,赵云手扶银枪,巍然而立,俊朗的脸上,浮现着自信之色。

    “将军当真是料事如神,那颜贼果然今日会用火箭,有将军在,那颜贼休想破咱白马城。”左右部下,不失时机的赞着赵云。

    赵云却无一丝傲气,只淡淡道:“颜良智勇无双,非可小觑,今日他计策失败,他日必然更有妙计,尔等万不可轻敌。”

    左右军士们却对赵云的警告,没怎么在意,只挥舞着刀枪,向着城外的楚军耀武扬威。

    城外处,楚军将士们看着城上叫嚣的敌人,均是恨得咬牙切齿,纷纷的向颜良请战,欲要强攻白马。

    颜良却道:“尔等稍安勿躁,你们每一人的性命都是大楚的宝贵财富,本王不会让你们去白白送死的。”

    压下了众将激愤的情绪后,颜良又向周仓道:“子丰,去城头喊话,问他赵云敢不敢出城,与本王单骑一会。”

    颜良十分赏识赵云,自想将此完美之将收降,如今白马已是一座孤城,颜良想要亲自说服赵云,看看能否说服这员大将。

    周仓应命,卸下武器甲胄,策马飞奔,直抵白马南门。

    赵云见有卸去武器的敌骑前来,料知必是颜良的使者,便按照惯例,没有下令放箭射杀。

    周仓直抵护城河边,高声吼道:“城上赵子龙听着,我家大王欲与你单骑会面,你可敢出城一会?”

    单骑会面!

    赵云沉吟了片刻。高声道:“回复你家大王,会面就会面,本将岂会惧他。”

    “赵将军果然好胆色。”周仓拱了拱手。飞马而归。

    周仓归往本阵,便将赵云愿意单骑会面的答复,报与了颜良。

    颜良遂坐胯赤兔马,手提青龙刀,打算单骑出阵。

    这时,庞统却劝道:“大王,那赵云武艺伦。大王身系国家,不该以身涉险才是。”

    “尔等只知赵云武艺绝伦,难道本王久未亲上战阵。你们就忘了本王的身手了吗。”颜良微微一哼,傲色顿起。

    庞统等人一震,这才猛然想起,他们自家的大王。武艺亦为超绝。当世之中,能与之抗衡之人,寥寥无几。

    赵云虽勇,若只单骑交手,又焉能耐何得了他们的楚王呢。

    众人这才放宽了些心,不再劝说,只严阵以待。

    颜良便纵使赤兔马,斜拖青龙宝刀。在几万将士的仰视下,一人一骑徐徐的步上阵前。

    片刻后。颜良勒马抱刀,停在了敌城一箭之地外。

    他身如铁塔,一身的傲然无惧,刀锋似的眼眸,远远的扫视着城头。

    那般威然气势,直令城上的燕军观之,无不为之暗自悚然。

    城头上,赵云见得颜良这般气势,神色也不禁微微一变,隐约产生了几分敬意。

    “将军,听闻那颜良武艺超绝,连关将军都不是他对手,将军独自出城,是不是太过冒险了。”左右部下劝道。

    赵云却沉声道:“颜良单骑前来,足见其气势胆量过人,本将若不出城一会,岂非被人嘲笑。”

    说罢,赵云也不听劝说,提枪下得城去。

    城门徐徐打开,吊桥缓缓放下,赵云坐胯白马,手提银枪,单枪匹马的纵马出城。

    片刻后,赵云也勒马于楚军一箭之地外,两人相隔五步,勒马正对。

    “赵子龙,久违了。”颜良身为一国之君,只是向他点头致意。

    赵云却抱拳还之一礼:“今日有幸一睹殿下尊容,实乃云之所幸。”

    “赵子龙,本王不是喜欢废话的人,今日只问一句,当年本王与你所提之事,你现在可想清楚了吗?”颜良开门见山,旧事重提。

    赵云身形微微一震,脑海之中,不禁浮现起了当年梁国一战的情景。

    赵云当然不会忘记,那次他与颜良阵前相遇,颜良直斥刘备乃违君子,要招降他赵云。

    那时的赵云,当然是一口回绝,而今时的赵云,却恍惚了那么一刻。

    “燕王待云不薄,云焉敢背叛,殿下的心意,云只能心领了。”赵云没有摆出大义凛然之状,只委婉的拒绝了颜良的招降。

    倘若今日换成了关羽,亦或是张飞,甚至是燕国别的新将领,若非他们真的有心归降,面对颜良的招降,恐怕必会大义凛然的慷慨一番,以表自己对刘备的忠心。

    而赵云,却是不怒不急,平淡如水。

    赵云的这份淡泊与从容的品质,正是颜良欣赏之处。

    颜良却也不怒,只冷笑道:“赵子龙,你也是洞察秋毫之人,刘备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你也应该看得出来,此人完全就是一个虚情假义,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你不归降本王无妨,至少这一点你不能不承认吧。”

    赵云的心头一震,剑眉微微一凝,那般表情,显然是被颜良戳中了痛处。

    当年自从梁国一战失利后,刘备先是不惜写休书,抛弃糟糠之妻,以换取颜良的退兵,再到后来用各种不光彩的手段,窃取袁家的江山,乃至前番为收买人心,不惜给匈奴能虏招魂……

    刘备诸般假仁假义的作为,赵云是无一不看在眼里。

    当年赵云弃了公孙瓒,毅然跟随刘备,乃是看中了刘备的仁义之名,经过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赵云却已发现,原来真实的刘备,跟表面上的刘备,竟是截然不同。

    “颜良说得没错,燕王,的确是那样的人!”

    赵云的脑海中,猛然间回响起这样的声音,几乎有那么一瞬间,赵云就要脱口而出,承认颜良所说。

    只是,话到嘴边,赵云却猛然间清醒了过来。

    身为大燕之臣,即使燕王真如颜良所说那样,他又岂能承认,那时岂非大逆不道。

    赵云硬生生的将真话咽了下去,只淡淡道:“争天下者,若不用些手段,用一些虚名,又岂能收取人心,殿下你不也被世人称为暴君么,难道殿下敢承认自己,的的确确就是暴君吗?”

    赵云反问一句,似乎想藉此来压回颜良的讽刺。

    颜良却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本王就是暴君又怎样,本王还就喜欢世间的那些庸人,称本王为暴君。”

    赵云这下就愣住了,眼眸中迸射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自古以来,哪个君王不喜欢世人尊其为明君,即便是那些明知自己是无恶不作的昏君,也都要强迫臣民们尊他为明君。

    而眼前的这个颜良,却竟与所有君王都不同,竟然把暴君当作是一种荣耀。

    匪夷所思,无法理解!

    “本王就是对那些敌人残忍无情,本王就是喜好屠杀异族,本王更喜欢占有敌人的妻女,谁敢跟本王作对,本王自会对他们毫不手软,如果,这就是世人所说的暴君,本王欣然受之。”

    颜良用最直白的言语,很引以为傲的宣扬着自己的诸般“暴行”。

    赵云却是心中愈发震撼,尽管他对颜良的所为,不敢苟同,但对颜良的这份坦诚,却是暗中佩服之极。

    颜良接着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本王如此残暴,这地盘却越打越大,麾下的将士个个愿为本王死战,百姓们也万般感恩,群臣更是忠于职守,竟然没有群起而推翻本王的暴政,你说这些人他们奇不奇怪啊,难道他们都心甘情愿的接受本王这个暴君的统治吗?”

    赵云哑口无言,没有任何言辞回应颜良所闻。

    这些年来,赵云对颜良的所作所为,也算深有了解,他对颜良的认识,早已不是人云亦云。

    赵云很清楚,颜良的确是对敌人残暴之极,但相反,颜良对治下的百姓,却极为仁厚,对文武百官,也是赏罚分明。

    换句话说,但凡忠于颜良的人,颜良对他们都如春天般的温暖。

    念及于此,赵云不禁想起了刘备所作所为。

    一直以来,刘备都打着仁爱百姓的旗号,但自从刘备攻取了河北后,为了赢取河北世族豪强的支持,其治国之策,一如当年袁绍一般。

    在刘备统治下的大燕国内,却放纵世族豪强,对豪强轻徭薄役,对百姓却课以重税。

    而且,更让赵云不能接受的是,刘备竟然还为匈奴人设祭招魂,自汉以来,还没有哪一个君王,曾经做过这样的事。

    相反,眼前的颜良,在河东屠了匈奴人,在益州时,又对南夷大肆杀戮镇压,杀起这些胡虏来,是一点都不手软。

    种种对比之下,其实赵云心中已知道,颜良这个暴君,其实才是真正的当世明君。

    所谓的暴君之名,其实不过是那些虚情假义的伪君子,故意的污蔑抵毁罢了。

    沉吟半晌,赵云叹道:“殿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云虽为敌国之人,却也不得不承认,殿下确为真英雄。”

    能得赵云这般评价,真是不容易。

    颜良脸上,一股傲然油然而生,欣然道:“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子龙在本王眼中,亦为真英雄,既是如此,子龙何不离开刘备那个伪君子,归顺本王这个真英雄,有你相助,本王何愁天下不平。”(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三章 让子龙佩服

    诸般铺垫已毕,颜良现已公然阵前招降赵云。

    赵云身形微微一震,皱眉道:“殿下这可是叫赵云做背主之事啊。”

    “良臣择木而栖,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赵云将来若在本王这里混得不如意,大可再另寻他主,本王绝不会骂你是什么背主之贼。”

    颜良很是大度,却又道:“不过,你自己能不声不响的投奔他主,是你的本事,若是被本王的逮到,一定死的很难看,这些丑话,本王也不怕跟你明说。”

    颜良的坦诚与直白,彻底的把赵云给镇住了。

    他苦笑一声,摇头叹道:“殿下还真是快人快语,这一点,云是佩服之至。”

    “既然佩服,那就来归降本王啊。”颜良哈哈一笑,又道:“本王知道,你在刘备那里也不如意,屡屡的被刘备误解,还被诸葛亮那厮挤兑,你赵云堂堂七尺男儿,这么憋屈着,你不难受吗。”

    赵云心头一震,眉宇间闪烁出几分异色,心道这等燕国内部之事,颜良是从何得知。

    颜良却冷笑道:“本王也没必要跟你隐瞒,燕国之中,还是不乏识时务者,他们暗中早就跟本王眉来眼去,你赵云可是本王重点关注人物,你受的这点屈委,本王还是知道的。”

    颜良何其之狂,直接就告诉赵云,你燕国中有老子我的眼线,你们内部的争斗,老子我看得是清清楚楚。

    赵云的心情已渐复杂。一时间连连震撼,竟不知如何以应。

    不过,赵云不愧是赵云。很快,他便用超强的自制力,强压下了激荡的心情。

    “殿下的好意,云心领了,只是云……”

    这般一开口,颜良就知道,赵云想委婉的拒绝于他。

    刘备虽有种种虚伪。但以赵云的为人,毕竟无法做出主动背叛之事。

    颜良未等赵云拒绝话的说完,便抬手道:“子龙你也不用把话说绝。这样吧,咱们不妨打一个赌吧。”

    赵云一怔,面露茫然之色。

    颜良高声道:“本王就赌那刘备到最后,必会抛弃你这支孤军。到那个时候。你赵云就当归降于本王,你看怎样?”

    刘备,抛弃我赵云?

    赵云心头一震,却又淡淡一笑:“燕王就算有些表里不一,但云相信,他也不会弃云和这万余将士不顾,这一点,殿下恐怕看轻我主了。”

    “既然子龙对刘备这么有信心。那咱们就赌上一赌嘛。”颜良不屑一笑,“倘若刘备真如你所说。没有遗弃你这支孤军,到那个时候,本王也不会再逼你,你尽管死守你的孤城,本王必会全力攻城,城破之后,就是你赵云身死名灭之时。”

    颜良并没有赌放弃攻打白马城,因为攻打白马城,在他扫灭中原的战略上,乃是必不可少的。

    即使颜良很欣赏赵云,身为雄主,也不会因此就放弃了大局。

    可以说,颜良这一赌,是在和赵云赌,刘备到底能没有下限到何种程度。

    赵云若是不敢赌,就等于默认,他赵云对刘备没有什么信心。

    沉吟片刻,赵云毅然道:“天下之大,还没有云畏惧之事,云就与殿下赌上一赌又如何。”

    “好,果然不愧是赵子龙,有胆气,那咱们就一言为定。”颜良哈哈大笑,转身扬长而去,拖刀回往本阵。

    赵云亦拨马回身,提枪归往白马城。

    城上城上,无论是楚军还是燕军,都在好奇,二人单骑会面,都谈论了些什么。

    颜良回往阵中后,便即下令,命全军收兵回营。

    还往王帐中后,庞统等文武,便迫不急待的询问单骑会面时的情景。

    颜良遂将与赵云的相赌之事,道与了众臣。

    “没想到大王对这个赵云如此赏识,竟然这么给他面前,竟是阵前招降。”老将黄忠感慨道。

    显然,众将们对颜良如此厚待这个赵云,多多少少有些羡慕的成份在内。

    颜良却笑而不语,脸上闪动着几分不易觉察的诡异。

    庞统忽然看出了什么,便笑问道:“大王赏识赵云是不错,不过今单骑会面,却不只为了招降赵云这么简单吧。”

    庞统不愧是庞统,在场众人中,也只有庞统能猜领悟到自己的用意。

    颜良便冷笑道:“先前河北有细作报称,赵云屡屡忠言进谏,那刘备对他已有所不满,而他此番被派往白马,还与诸葛亮有的意排挤有关,军师想想,如果刘备得知赵云与本王单骑会面,谈笑风生了半天,会是怎样感想?”

    刘备会怎样?

    “生疑。”反应机敏的庞统,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帐中诸文武,还在茫然时,庞统已是跟上了颜良思路。

    颜良笑而不语,当是默认了庞统的猜测。

    庞统面露叹服之色,拱手道:“微臣明白大王的意思了,没想到大王与赵云单骑会面,还有这一层用意在内。”

    颜良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说道:“本王当时也是阵前临机一动,想到了此节,至于如何从中用计,那就要看军师你的了。”

    庞统沉思了半晌,嘴角掠起诡秘,压低声音道:“既是如此,臣倒以为,我们可以这般做。”

    ……

    三天后,颜良留下三万步军,以及一万水军继续围困白马,自己亲率六万水陆大军,绕过白马城,径直向几十里外的濮阳城进发。

    白马城头,赵云看着楚军远去的王旗,还有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剑眉微凝,当是与颜良单骑会面的情景,不由浮现出了脑海。

    “颜良竟然绕过白马,直接就去攻濮阳了,莫非他真要把白马城围到最后,才回头对付我吗?”赵云暗中猜测。

    “将军,楚军不待攻下白马,便分兵前去攻打濮阳,此正犯了兵家所忌也,咱们何不趁势出击,破了楚军围阵,搅乱颜贼主力后路。”左右部下进言道。

    赵云却摇头道:“颜良极有谋略,他既然敢分兵,就必有足够的把握,不怕我军出击。大王给我们的命令是紧守白马,不可出战,我等岂能轻易出击。”

    说罢,赵云便下令给守军,严守诸门,不得稍有松懈。

    颜良的主力绕过白马,直逼濮阳,而在甄城方面,甘宁的东路军团也在围攻郝昭,濮阳以东的形势也不容乐观。

    南岸的形势越来越不妙,位于黎阳的刘备,坐拥六万大军,却只能望河兴叹,不敢渡河。

    更让刘备感到头疼的是,近日以来,军中开始出现了关于赵云的流言。

    这流言声称,当是赵云和颜良单骑会面,相谈甚欢,赵云私下里已向颜良许诺,将拥兵不出,不会干扰颜攻取濮阳的计划,而作为回报,颜良将在击破濮阳后,给赵云一个撤离白马,安全撤回河北的机会。

    而正是因为这个协议,颜良才敢放着白马围而不攻,放心大胆的率主力绕过白马,前去进攻濮阳城。

    这个传言,搅得刘备是心神不宁,日夜难安。

    数日后,张飞传来急报,言是颜良的大军已在濮阳城西逼城下寨,其粮草正有白马城北的白马津登岸,一路畅通无阻的运往濮阳。

    种种形势表明,一旦颜良在濮阳粮草齐备,扎营已毕,便对濮阳城直接发动强攻。

    张飞的这道情报,对刘备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军师,你先前向本王声称,你的御敌之策天衣无缝,眼下濮阳却已势危,这又是为何?”

    王帐中,刘备沉着脸,向诸葛亮抱怨。

    “这个嘛,眼下的形势,确实有些乎亮的意料。”诸葛亮尴尬了一瞬,却又叹道:“臣原先的计划,乃是以白马作为濮阳以西的屏障,谁想子龙竟让颜贼如此顺利的绕过白马城,直接就去攻打濮阳了。”

    诸葛亮言下之意,则有意在把责任,往前线的赵云身上推。

    刘备眉头一皱,喃喃道:“莫非子龙真如传闻那样,私下里与颜贼有异不成?”

    见得刘备注意力转移,诸葛亮趁势道:“子龙跟随大王多年,说子龙会背叛大王,臣是万万不想的,只不过……”

    诸葛亮的舌辩之才,果然了得,一句“只不过”,越是诱得刘备心疑。

    “只不过什么,军师快说。”刘备催促道。

    诸葛亮干咳了一声,叹道:“只不过当初子龙一直主张弃却南岸诸城,他的动议被否决,亮猜测他心中难免会有不悦,所以此番受命驻守白马,便有些消极怠战,或许颜贼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敢放着白马城不下,便敢肆无忌惮的去直接攻打濮阳城。”

    经诸葛亮这么一提醒,刘备细细回想,倒确实想起,当初赵云接受前赴白马之时,情绪确实不怎么高涨。

    而且,此前赵云也数次进言,主张放弃南岸,据河自守。

    诚如此,今赵云心有情绪,消极怠战也并非没有可能。

    念及于此,刘备的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眉宇之中,充满了对赵云的失望。

    “若果真如此,那本王当如何是好?”刘备沉声道。

    诸葛亮淡淡一笑,说道:“大王莫急,亮倒是有一计,正好可利用此事,对颜贼予以重重一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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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介绍:
现代小人物穿越成颜良,那个三国第一倒霉鬼。此时正当官渡之战,白马城外,关羽拖着青龙刀,骑着赤兔马,正向他呼啸而来。悲剧的颜良,不但要避过关二爷那 销魂一刀,还要在这群雄争霸的时代,成就一番暴君之业。………………曹操:天下人皆骂我残暴,直到颜良出现,他们才知道我有多么的温柔。刘备:我以仁义待 你们,你们却为何纷纷投奔残暴的颜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孙权:夺吾嫂,掠吾妹,暴徒颜良,我与你势不两立!大小乔:大胆颜良,焉敢对我姐妹如此粗 暴~~颜良冷笑:暴君明君,后世自有定论,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们,都给我闭嘴吧。三国之暴君颜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暴君颜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