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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陷阵都尉     三国之暴君颜良txt下载     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五十五章 竟敢出卖汉人的利益!

    这个消息,的确是让颜良吃了一惊。

    让颜良所吃惊的,不仅仅是刘璋竟然想起借用南中的夷兵,更是刘璋竟然大胆到割土于蛮夷,公然准许他们建国称王。

    身为汉朝刘氏皇族,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来,看来刘璋真是被逼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连脸都不要了。

    借用蛮兵这种事,诸侯们只要有条件,哪个不曾用过,颜良就曾借用沙摩柯的五溪蛮军,来对付孙权。

    这也没什么,因为在诸侯们看来,蛮夷只是低劣的族类,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给他们点好处,利用完了,再想办法整死他们就是。

    但似眼下的刘璋,利用蛮夷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割地给他们,允许他们建国称王,这简直就是在出卖全体汉人的利益。

    啪! . .

    颜良猛然拍案,怒道:“什么狗屁刘氏皇族,你们也不想想,你们的祖先为了征服这些蛮夷,死伤了多少汉家子弟,前人所有的努力,今却被你们如此轻易的葬送,刘璋啊刘璋,你这个贱人,你这是自己在找死!”

    刘璋与颜良本没什么仇怨,原先颜良还想着,等攻下成都之后,好歹留刘璋一条xìng命,让他去做一个富家翁。

    但是现在,刘璋这低劣的作法,却激怒了颜良,促使颜良决定,非宰了那小子不可。

    “没想到刘璋竟会出此下策,竟会割土让那孟获去建什么大越国。看来我真是小看了刘璋的无耻底线了。”

    张松在感慨,感慨自己跟随刘璋多年,还是没有完全了解这位懦弱之主。

    懦弱之人。他的无耻程度,往往也是常人难以想象。

    脚步声响起,黄忠等诸将相继赶到了大帐,这些猛将们也听闻了关于南中蛮夷起兵之事。

    “主公,听闻那刘璋割了南中四郡给蛮夷,还准许他们建了什么大越国,可有此事吗?”老将黄忠问道。

    颜良示意了张松一眼。张松便将来自于南中的那道情报,示于了众将。

    情报传阅一遍,每一个看到的将领。无不是惊怒万分,当情报遍传之后,整个大帐之中,已是群情激愤。

    “刘璋这个懦夫。打不过咱们。竟然靠割地给南夷来换出救援,真是个天大的懦夫!”

    “什么狗屁皇族,根本都是无耻之徒,无耻之极。”

    “主公,咱们这就打入成都去,宰了刘璋那不要脸的懦夫。”

    “蛮夷敢建国称王,咱们就把一并宰他们,杀到他们鸡犬不留。”

    ……

    大帐之中。诸将激愤亢奋,怒火冲天。叫战之声已是响成一片。

    颜良环视着愤慨的诸将,脸上的杀意与雄心,亦在如cháo水一般的涌动不休。

    “张永年何在?”颜良猛然喝道。

    “属下在。”张松忙是拱手以应。

    颜良厉声道:“孤命你速做一道《讨刘檄文》,将刘璋割让我汉人土地,向蛮夷奴颜求救的卑劣之事大书特书,然后抄写几万份,遍传益州诸郡,再shè几万道入雒城,让那班蜀人知道,他们所效忠的主子,究竟是何等无耻的懦夫。”

    原本颜良入侵益州,在舆论上不占优势,但眼下刘璋既是给了他这个打心理战的机会,颜良又岂能错过。

    “属下明白该怎么做。”张松应道。

    接着,颜良又鹰目冷肃,扫视着诸将,愤然道:“刘璋这种无耻的懦夫,留在世上也是了笑话,孤命尔等即rì起,不分昼夜狂攻雒城,孤要破雒城,陷成都,亲手宰了刘璋这个懦夫”

    素来沉稳如山的颜良,此时胸中的怒火,也在熊熊的燃烧。

    愤怒如他,慨然的下令绝杀之令。

    “破雒城,陷成都,宰刘璋”

    “破雒城,陷成都,宰刘璋”

    群情激怒的诸将,挥舞着铁拳,愤怒的高喝着,宣泄着他们的愤杀之意。

    滚滚的杀气,如怒涛一般,冲破这营帐,震撼天地。

    狂攻,开始。

    不数rì的时间内,张松就写了一道jīng彩绝伦的《讨刘檄文》,将刘璋的无耻行径,秉笔痛斥,并抄写了万余份,以强弓硬弩shè入了城内。

    此时,刘璋割地,南夷建国的传言,已然是流入了雒城之中,一城的军民无不耳闻。

    蜀人虽然承平已久,蜀军虽然战斗力低下,但这并不代表着蜀人就没有尊严,没有骨气。

    刘璋用割地换取南夷的援军,消息传来,不少有骨气的蜀人,均觉得是莫大的耻羞,非但没有感到一丝庆幸,反而更对刘璋感到失望。

    雒城之中,很快就弥漫起了一股怨气,对刘璋所为的埋怨,这种怨气正如星星之火一般,正在迅速的传播。

    面对着怨声载道的将士,张任等蜀将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的弹压这种情绪。

    弹压士卒的情绪,乃是出于自身的职责,但那些蜀将的心中,又何尝没有对刘璋作法的不满。

    身为蜀中第一大将的张任,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便修书一封派人送往成都,以向刘璋力陈利害,劝刘璋向南夷求援可以,却万不可割地,更不能允许南夷建国称王。

    身为前线将领,张任自然不了解刘璋的苦衷,而xìng情刚烈的他,上书的言语也相当的激烈,更是直斥刘璋此举,乃是背弃刘家先祖所为。

    刘璋虽然懦弱,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没脾气,如今受到属下这般公然的斥责,原本就心虚的刘璋,自然是恼羞成怒。

    恼火的刘璋,只怕张任的立场,影响了前线的士气,便即下令将张任招回了成都,削夺了他的兵权。

    而张任在极力上书反对之时,马超也同时上书,盛赞刘璋此举的英明,声称南夷乃是一股可观的力量,不懂得借用来对付颜良,才是愚蠢的表现。

    马超拥有着一半羌人的血统,其父马腾更是靠着纠结羌人造反而成势,故在马超看来,借助外族的力量攻伐汉人,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关键时刻,马超的上书给了刘璋极大的声援,欣喜之下的刘璋,对马超的忠诚自是更加的信任,当即便下令,命马超接管了张任所统的兵马。

    马超投奔刘璋未久,在蜀军中威望未著,今虽接管了张任的兵马,但那些蜀兵中,不服者却甚重。

    而颜军shè入城中的《讨刘檄文》,则如火上浇油一般,让蜀人心中的那股怨气,燃烧的更加猛烈。

    在檄文的煽动下,雒城的蜀军士卒,对刘璋的不满更是与rì俱增,抵抗的信心则随之剧跌。

    而颜良发动心理战的同时,对雒城的强攻也大举实施。

    黄忠、甘宁等宿将,率领着五万大军,不分昼夜的对雒城实施轮番的进攻。

    霹雳车、弩车等重型的攻城武器,同样也是rì夜的轰击着雒城各门。

    蜀地多山,多山则多石,这样的地形条件,反而给颜军的霹雳车提供了天然的火药,颜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就地的搜集到大量质地优良的石弹。

    一连四天的狂轰,颜军共向雒城中shè入了近十万枚的石弹,沿城一线的内外地面,皆已被石弹堆起了厚厚的一层。

    无休止的,全天候的强攻,无情的折磨着蜀军的斗志,而心理战方面的打击,,则从根本上瓦解着蜀军的士气。

    强攻到第五天,雒城的蜀军终于开始瓦解。

    蜀将吴兰不满马超的指挥,率领着三百多亲军,试图偷开北门,接应颜良军入城。

    尽管吴兰因为势单力孤,最终被及时赶来的马超杀败,只带了数十兵马仓皇逃奔到了颜营,但吴兰的“反叛”,对蜀军所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可估量的。

    继吴兰之后,大批的蜀兵都谋图投奔颜军,因是刘循、马超加强了四门的守备,这些叛逃的士卒,只有通过爬越城墙,在夜中冒险逾城投奔颜军。

    先是十几号人,接着便是几十万人,虽后则发展成了成百成百的士卒,有组织的逾城而逃。

    不数rì的功夫,则有近两千余人逾城投降了颜良。

    对于这些降卒,颜良自然是厚加相待,好吃好酒的招待他们,然后组织着他们前往雒城各门,招揽城中的同伴投降。

    如此一来,受到煸动而投降的蜀军,则是与rì俱增。

    面对着如此不利的形势,马超便向刘循建议,对抓获的那些叛逃未遂的士卒,予以极刑的处置。

    同时,马超还建议,在全城范围内搜取shè入城中《讨刘檄文》,对于敢私自阅读,或是藏匿檄文者,一律格杀勿论。

    无可奈何的刘循,只能采纳了马超的提议,用血腥的政策,来弹压城中军民的背叛之心。

    一夜之间,整座雒城便笼罩在一片白sè恐怖之中,因之被杀的军民,多达千人之众。

    尽管马超他们用尽了恐怖的手段,但杀戮却并未能减缓叛逃,反而使叛逃的规模,与rì俱增。

    城外的颜良,则是每rì接见着叛逃而来的蜀兵,用好酒好食,还有他的安慰,来收取蜀人之心。

    同时,颜良则在盘算着rì子,照这般形势来看,雒城的蜀军已是支撑不了多久。

    这时,巡视降营归来,颜良前脚才入大帐,后脚庞统等几位谋士,便匆匆的跟了进来。

    张松将一道帛书双手奉上,兴奋道:“主公,我们的时机终于到了,雒城中雷铜派人送来密信,称刘循无奈之下,已是接受了马超的献计,今夜要倾巢而出,前来夜劫我军大营。”(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 铁军,逆袭。

    雷铜归降,蜀军劫营!

    听得这个消息,在场的诸将,无不为之惊喜。

    强攻许久,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之所以屡攻雒城不下,就是因为蜀军据城死守,死也不肯出战。

    而今蜀军终于要出战劫营,而且还有雷铜做内应,事先报信,倘若能就此击败蜀军的袭营,一举攻破雒城便将不在话下。

    强攻这么久,用尽了各种手段,不就是等的是此时吗。

    唯有颜良,以及庞统等几位智谋之士,却是神sè如常,仿佛早在意料之中。

    “蜀军此前一直不肯出战,今却突然要劫营,这会不会是蜀军的yīn谋?”老将黄忠表示了怀疑。

    颜良也不言语,只笑着看向了庞统。

    庞统捋须笑道:“雒城之中已是人心瓦解,照这班士卒逃亡的速度发展下去,再不出几rì,雒城的蜀军就要逃之一空。马超和吴懿他们很清楚这一点,他们唯有冒险出击,方才有一线生机,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士元言之有理,蜀军出击是不得已而为之,根本无需怀疑,今既有雷铜为内应,实乃天助主公攻取雒城也。”法正豪然一言,充满了自信。

    两大谋士这么一说,黄忠等诸将的疑心,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子芳,雷铜的这道密信,你觉得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颜良将目光转向了新归降的吴兰。

    吴兰忙道:“回主公,雷将军和末将一样。对刘璋所为极为不满,更不满受马超的统领,先前末将就曾劝他随末将一起归顺主公。那时他只是心存几分犹豫,末将相信,到了这般地步,他必已是坚定了归顺之心。”

    有了吴兰的保证,再加上几位谋士的分析,本就已有主张的颜良,更有何疑。

    当下颜良腾的了起来。冷笑一声,豪然道:“既然刘循这些家伙自动来送死,那孤岂能不成全他们。传令下去,诸军做好准备,今夜咱们就好好的招呼一下这班不速之客。”

    杀意已下,大帐之中。众将情绪高昂。浓烈的杀意疯狂的燃烧。

    诸将散去,各自按照计划进行准备。

    不知黄昏已过,夜幕降临,饱餐一顿的颜军将士,如往常那般回往了军帐休息。

    但在天sè尽黑,敌人的斥候视野难及时,披甲而息的将士,却悉数静悄悄的离营。在诸将的指挥下,进入了各自的阵地。

    当颜营之中。正悄无声息的布署之时,数里之外的雒城,同样是在暗流涌动。

    ……

    雒城北门,马超屹立于沉头,满脸yīn狠与凝重,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敌营。

    脚步声响起,庞德大步流星的上得城头。

    “将军,都准备好了。”庞德的语气中,挟杂着某种凝重。

    马超点了点头,手提着银枪转身就要下城。

    庞德跟随在后,犹豫了几下,低声道:“将军,真的要这么做吗,那些还都只是孩童呀。”

    “对待叛逃者,岂能留情,本将不这么做,又如何震慑人心,让士卒们去奋勇而战。”

    马超语气冷残,冷冰如铁。

    庞德不敢再劝,只得默默无声的,跟随着马超下得城头。

    城门一线,成千上万的士卒,已是列阵已久,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惶然与不安。

    而在城墙根下面,则被绑了有一百多名孩童,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都套着一根绳索。

    一众孩童们个个惊恐不安,却不敢哭泣,只能小声的鸣咽,甚至有不少的孩童,已经是吓得尿了裤子。

    这些孩童不是一般的孩童,他们都是那些逾城而逃士卒的子女。

    城前的这些孩子,看着自己曾经同袍的孩子,一个个脸上都闪烁着惊惧与茫然之sè。

    马超纵马提枪,来到了众军跟前,凶厉的目光冷冷的扫视着这些士气低落的蜀兵。

    冷视片刻,马超银枪一招,厉声道:“来人啊,把这些逃命的孽种都给本将吊起来,统统吊死,一个不留。”

    此令一出,城前一片惊哗。

    城头上的一名西凉兵,当即便拉动了绳索,忽的便将一名小男孩提了起来。

    那可怜的男孩脖子被勒,憋得是满脸胀红,拼了命的想要挣扎求饶,却只能发出吱吱呀呀的闷叫声。

    挣扎了只片刻,那脖子折断的男孩,便是双腿一蹬咽了气,被吊死在了半空中。

    与此同时,其余绳索也皆被拉起,上百名的孩童,尽皆被吊了起来。

    惨叫与哭泣之声,瞬间便响遍了耳边。

    城前的那些蜀兵都看傻了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新任的将军马超,竟然会干出如此残忍之事。

    杀人之事,这些蜀兵谁没干过,但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下此残忍段,这些蜀兵却从未有干过。

    此等残忍的场面,如何能不叫他们心惊胆战。

    耳听着身后的孩童哭泣声,庞德实在于心不忍,硬着头皮又劝道:“将军,杀一两个以儆效尤便是了,用不着都杀了吧,末将觉得,是不是……”

    “闭嘴!”

    马超回头一瞪,一声沉喝,喝断了庞德的劝说。

    面对着马超那凶厉的目光,庞德背上一寒,只好硬生生的将劝言咽了回去。

    回过头来的马超,表情已是冷残之极。

    他俯视着惊哗的众军,冷冷道:“今天晚上,本将要率你们去劫袭敌营,本将知道,你当中有不少人都想叛投那颜贼。那本将就明告诉你们,谁敢有叛逃之举,被挂在这里的就不只是你们的子女。你的妻儿,你们的父母,将统统被吊死在城墙上!”

    马超用残酷的言语。威胁着眼前的蜀兵,整个人几如冷血的魔鬼。

    惊哗的蜀兵们都沉默了下去,有人暗暗咬牙,有人失魂落魄,但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忌惮yīn影。

    此时此刻,他们是真的被马超的残忍所震慑了。心中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看着众军那畏惧之相,马超的嘴角,却掠起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让这些蜀兵心有负担,不敢趁机叛逃,马超才能完成他今晚的劫营之计。

    马蹄声响起,众军自觉的分开一条道路。却是刘循一行前来会合。

    拨马近前的刘循。看到那满城墙吊死的孩童,眼中不禁也掠过一丝惊sè,眉头跟着微微一皱。

    “孟起,这是怎么回事?”刘循马鞭指着城头问道。

    “没什么,只是吊死了一些逃兵的子女,好用来震慑这些士卒,让他们不敢趁机叛逃。”马超不以为然的答道。

    刘循的心头,不禁也掠过一丝寒意。

    “孟起。今夜这场劫营,你可有必胜的把握吗?”刘循将目光从城墙上移开。转入了正题。

    马超面露傲sè,“颜良自以为我们军心动摇,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必然会放松jǐng剔,咱们正好杀他一个出其不意。”

    刘循微微点头,表面赞同马超所说,但眉宇之间,还是存有犹疑之sè。

    马超看出了刘循心思,便冷冷道:“今若不主动出击,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兵士逃亡怠尽,大公子,难道你想坐以待毙吗?”

    一句反问,令刘循身形一震,同样也打消了他最后的犹豫。

    “孟起说得对,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今晚我就将这一城的兵马,尽付于孟起,成败就看你的了。”刘循再无犹豫,语气决然。

    马超神sè愈加傲然,也不再多想,只拨马头,挥枪高喝一声:“打开城门”

    巨大的城门轰然而开,吊桥也被吱吱的放了下来,透过那空洞的城门,几里外,那闪闪烁烁的颜营灯火,已是隐约可见。

    “全军出发,直取敌营”马超高喝一声,纵马提枪,当先奔出了城门。

    身后,吴懿、雷铜、庞德诸将,各率着兵马,紧随其后出城。

    刘循则上得城头,目送着那两万多的兵马,悄无声息的开出城外,渐渐的消失在浓浓的夜sè之中。

    马超带走的,不仅仅是雒城所有的军队,也是刘循仅存的希望。

    ……

    颜营之中,灯火通明,一切如常。

    沿营栅一线,一队队的巡逻士兵不时的经过,紧闭的营门内围,十余名士卒仍坚守在深夜之中。

    大营的外围一线,沟壕与鹿角安设井然,丝毫没有松懈的样子。

    营内的那一座座军帐,漆黑一片,看起来颜军的将士,皆已经入睡。

    今晚的颜营,与寻常并无多少差别。

    但从营外看去,却无法发现,那一座座的军帐其实是空的,成千上万的颜军将士,皆已全副武装,静寂无声的肃列于大营的腹地。

    颜良高踞马上,目sè沉静的望着那漆漆的夜sè。

    身后处,一列列的将士们,像是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肃然而立,连大气也没有一声,安静的想象是同一个人在呼吸。

    时已近夏,蜀中蚊虫已生,这些肃立的将士,脸上脖上,已不知被咬了多少血泡。

    然而,他们却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忍受着蚊虫的叮咬,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颜家军的军纪,真是当世无双,怪不得被世人称为铁军……”

    新降未久的马岱,环视着那些静寂无声的士卒,心中不禁为颜良治军之严而感慨。

    数万的将士,就这样在夜sè中,整整的站立了数个时辰。

    蓦然之间,营门一线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喊杀之声,静寂夜sè在一瞬间被打破。

    三军将士心中那涌动的热血,也为这突起的喊杀之声,一瞬之间点燃。

    片刻一后,一骑斥候飞马而来,大叫道:“启禀主公,两万多蜀军已冲破了营栅,正向大营腹地杀来。”

    颜良那冷峻的鹰目中,一道慑人的寒光,瞬间迸shè而出。

    手中那柄青龙刀缓缓抬起,明晃晃的刀锋,向着喊杀所在方向,狠狠的划出。

    没有过多慷慨的言词,颜良心中所有的怒火,只汇聚成了一个字:

    “杀”(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 把马超逼到发疯

    那一声洪钟般的“杀”喊,雄浑之极,竟是盖过了万千敌人的呐喊之声。

    三军将士的热血,瞬间被颜良那一声暴喝点燃。

    “杀”

    沉寂已久的颜军将士,齐声狂吼,势如长虹,刺破了这漆漆的夜sè。

    大黑驹四蹄纷飞,青龙刀寒光流转,颜良便如那黑sè的闪电,破风而出。

    天崩地裂之声,随之而起。

    一队队的颜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轰然而出,穿过一座座空荡的军帐,直入营门一线杀去。

    浩荡的军势,震天动地,数万的将士,如同来自于地狱的幽灵军团一般,突然间就从黑暗中现身。

    此时,马超的人率领的两万蜀军,刚刚才突破鹿角与营栅,冲入了颜营之中。..

    原本士气低落的蜀军,眼见自己竟然能冲入敌营,皆是惊喜万分,只以为他们的计策成功,终于可以用一场胜利,来洗所有的耻辱。

    然而,他们的美梦与自信,还没有持续片刻,就被突然现身的颜军兵cháo所击碎。

    将军们不是说,颜军全无防备的吗,那这人山人海的颜军,又是从何而来!?

    蜀军的自信,瞬间陨落,剩下的只有惊恐。

    纵马而入的马超,那一脸的自信,同样在顷刻间凝固成冰。

    看着漫漫卷来的敌cháo,马超如被惊雷所击,脑海里边只余下三个字:

    中计了!

    “颜良那匹夫,竟然能料到我会来劫营。这怎么可能”

    马超知道颜良诡诈,但他却无法理智,颜良竟然诡诈到这般地步。连他什么时候劫营,都能一清二楚。

    惊恐的马超,当然不会知道,颜良之所以会有准备,乃是因为有雷铜充当内应。

    “撤兵,速速撤兵”

    情知中计的马超,不及多想。急是拨马转身而逃。

    刚刚才涌入颜营的蜀军,如退cháo的海水一般,很快就倒溃了回去。

    前军与后军相互拥挤倾轧。两万多的蜀军堵在了沿营一线,又岂是一时片刻能够撤退得了的。

    而就在蜀军陷入短暂混乱的一瞬,黄忠、甘宁、吴兰、马岱乃至周仓等颜军诸将,已尽皆率军杀将而出。

    五六万的颜军。分兵数路。倾巢而出,如一支支离弦的利箭一般,shè向蜀军这只惊恐的猎物。

    惨叫骤起,人仰马翻。

    zhōng yāng处,老将黄忠一马当先,率先挥军撞入敌军,将混乱的蜀军从中一截两段。

    阵脚乱的蜀军,只能丢盔弃甲。望风而逃,却沦为了颜军追赶辗杀的对象。

    血腥的杀戮。就此展开。

    马超与庞德所部的西凉兵,颇有一些骑兵,眼见颜军杀到,当即丢弃了那些蜀兵步卒,掉头望风便逃。

    东面一线,吴懿所部却没那么幸运。

    他所统的步兵,基本全为蜀军步兵,交战未久,便被颜军的轻骑分割包围,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

    “雷将军,咱们中计了,你我集合兵马,一齐从西南面杀将出去。”满脸是汗的吴懿,大声叫道。

    雷铜拨马而至,高声道:“子远将军先走,末将为你断后。”

    吴懿正愁没人断后,眼见雷铜自告奋勇,心中不禁一喜,拨马便转身yù逃。

    为在吴懿刚刚转身之际,雷铜猿臂一伸,手中的铁锤忽的击出,正中吴懿的后背。

    猝不及防的吴懿,闷哼一声,只觉两眼一花,扑嗵便是栽倒在了马下。

    雷铜冷笑了一声,伸手将昏死的吴懿提了起来,拨马便向颜营方向折返而去。

    夜sè之中,惨烈之声震天动地。

    借着骑兵的优势,马超和庞德二将,率领着百余西凉骑兵,一路向南狂逃而去,抢在颜军的合围完成之前,逃离了战场。

    那被马超所抛下的两万蜀军,正好为他迟滞了颜军的追击,使他可以顺利的脱出升天。

    耳听喊杀之声已远,策马狂奔的马超,长吐了一口气,口中恨恨道:“没想到姓颜的狗贼如此jiān滑,竟然识破了我的劫营之计。”

    “将军,我军损失几近,眼下只余下这百余骑,下一步该当如何是好?”依然追随的庞德,焦虑的问道。

    马超看了一眼四周,浴血的脸上,不禁也流露出了几分黯然。

    归降刘璋之时,他麾下还有一万西凉勇士,这几场仗打下来,却只余下了百余骑。

    此时的马超,可以说是输光了所有的本钱。

    “兵马没了还可以再聚,只要我马超还活着,还怕没有追随不成,先回往雒城,保那刘循退回成都再说。”

    战败到如此凄惨的地步,马超的傲慢依旧没的被击碎。

    庞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yīn云,但他却仍是默默的追随着马超,一路向着雒城而去。

    此时的刘循,正立于雒城的城头,焦虑不安的等着夜袭的消息。

    几里外的喊杀声,就像是一根根针一般,时时刻刻,挑动着他脆弱的神经。

    “列祖列宗保佑我刘家父子,请保佑我这一战获胜吧……”

    刘循的企求,很快就有了回应,黑暗之中,分明有马蹄声在逼近。

    刘循以为是报捷报的来了,急是叫点起火把,好看了究竟。

    “我是马孟起,快放我入城”

    刘循一愣,心想就算要报捷报,也不该是马超亲自前来才对。

    心怀狐疑,借着火光向下看去,果然见马超驻马于吊桥之下,身边只跟着百余狼狈的西凉兵。

    刘循不及多想,赶紧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马超一众策马而之时,刘循已经奔下了城头。

    “孟起,袭营之战结果如何,你怎不指挥战斗,却自己先回来了?”刘循大叫着问道。

    马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马上表现出极愤慨之sè,叫道:“咱们军中出了jiān细,把我们劫营的计划透露给了颜良,那厮事先已有准备,我军中了伏兵之计,只有我拼死杀了出来。”

    瞬间,刘循石化在了那里。

    狐疑、不安,抑或是希望,所有的神sè都烟销云散,残留在刘循脸上,只余下惊怖与绝望。

    “大公子莫要惊慌,成都尚有兵数万,今南中援军也已在路上,只要保得人在,今rì一败何愁不能雪耻。”马超倒是自信的安慰道。

    刘循从失魂落魄中醒来,此时的他也没了主意,只惊问马超眼下该如何是好。

    马超便说先保他撤回成都之后,再作从长计议。

    事到如今,两万多兵马都已覆没,城中只余下几千号残兵,这雒城根本无法再守,也只有逃回成都的份。

    刘循叹惜了半晌,也只能听从马超之计,当即下令余兵由南门撤退。

    就在刘循刚要动身时,马超却忽然想起什么,忙道:“这雒城之中屯有数十万触粮草,今若一撤,岂非拱手留给了颜良,大公子,不若让我一把火把各处粮草都烧了,一粒米都不留给那狗贼。”

    “一切由孟起做主便是。”刘循已乱了分寸,哪里还顾得许多,赶忙便拨马先走。

    刘循一走,马超便即发下号令,命他的骑兵们奔往各处粮仓,以及雒城的库府放火。

    这时,庞德却道:“将军,城中几处的粮仓,都与百姓房舍相邻,这若是一放火,火势稍的蔓延,整座雒城都有可能被烧起来呀。”

    “烧了更好,正好一把火烧成白地,什么都不留给那狗贼。”马超冷酷不屑道。

    庞德大惊,急道:“将军,城中尚有百姓数万,这要是一放火,岂不将一城生灵尽皆烧死?”

    马超冷冷道:“这班无用的妇孺,烧死了也好,免得他们落入颜贼手中,助纣为虐,事不宜迟,你还不去速速动手。”

    马超的残忍,深深的刺激到了庞德。

    沉吟片刻,庞德拱手沉声道:“将军,放火烧杀妇孺,实非英雄所为,请将军收回此命。”

    追随多年的庞德,竟然在此时抗拒了命令,还且还称他马超所为,非是“英雄所为”。

    愣怔了一下,马超不禁勃然大怒,厉声道:“庞令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讽刺本将,你难道想造反不成?”

    面对马超的斥责,庞德只默默道:“末将岂敢,末将只是觉得将军此举,实在太过残忍,传将出去,世人笑将军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岂非有损于将军的威名。”

    庞德的话,非但没有劝动马超,反而令马超愈加恼火。

    马超瞪着庞德,厉声道:“我马超想杀谁就杀谁,这些没有利用价值的家伙,统统都该杀,老子我管他别人怎么说,庞德,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听不听本将之令。”

    厉喝声中,马超已握紧了手中的银枪,眼眸之中,杀机已然在喷涌。

    面对着疯狂的马超,庞德暗暗咬牙,目光中闪烁着犹豫,似是在进行着复杂的心理斗争。

    犹豫半晌,庞德叹息一声,拱手道:“这等不光彩的行为,恕末将难以从命,末将再次恳请将军收回成命。”

    马超怒了,前所未有的怒,怒到满脸如火通红。

    “好啊,马岱背叛了本将,现在连你这个我马家的家将,也敢不遵我号令,庞德,我看你是想找死”

    愤怒已极的马超,怒斥声中,猛然间挥纵手中银枪,忽的便向庞德刺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 破雒城,唬屠夫

    那突如其来的一枪,快如闪电,直取庞德的胸口。

    马超这突然使出的一招,竟是要致庞德于死地。

    庞德抬头瞥见时,那一道银sè的枪芒,已如电光一般扑至面前,不禁令他大吃一惊。

    庞德知道马超冷酷无情,当他看到马超勃然大怒之时,也曾担心过,会对自己动手。

    但庞德没有想到,马超竟然绝情至斯,自己好歹跟了马家这么多年,他竟是一出手,就要取自己的xìng命。

    来不及多想,庞德急是举刀相挡,刀锋尚未完全护住身体时,马超那近乎于偷袭的一枪,已然刺到。

    哧——

    枪锋贴着刀背划过,溅起漫空的火星,尽管庞德护住了胸口,但马超这一枪来势太快太猛,庞德仓促起刀,根本无法将枪上的力道全部卸去。

    只见那贴着刀背划过的枪锋,顺势一挑,只听“哧啦”一声,庞德的肩甲已被刺破,肩部更被枪锋划出了一道口子。

    庞德只觉肩部一阵剧痛,鲜血已大股的涌了出来,瞬间就浸湿了半边衣甲。

    “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庞德急是拨马约退数步,捂着肩头的伤口,满脸惊愕。

    马超那yīn冷的脸上,尽皆冷绝与杀机,一双凶目喷shè着凶戾的杀机。

    他银枪指向庞德,冷冷道:“庞德,你身为我马家家将,却敢不尊我号令,那你就是我马超的敌人,今rì,我就宰了你条不听话的狗!”

    话音未落,马超纵马舞枪,直向庞德杀来。

    不听话的狗……

    这五个字。如一柄利剑,深深的插入了庞德,令他的尊严深深的为之刺痛。

    一直以来,庞德虽身为马家家将,但却一直为马氏父子视为心腹,庞德也从来都把自己当作是马家的一份子。

    而对于马超,庞德既将之当成自己的少主,又将之视为自己兄弟。

    正是因此如此,无论马家败落到何等地步。庞德都一直追随着马超,甚至不惜投奔于刘璋这样的懦夫。

    但是现在,正是这样一个自己视之为兄弟,忠心追随的人,却把他庞德只视为一条“不听话的狗”。

    庞德心如刀绞。

    但他却没有时间来心痛。马超那要他命的锋枪,已然再度破风袭至。

    又是一招取他xìng命的杀招。

    一声暴啸,庞德手中的战刀猛的扬起,如电光一般扫向刺枪锋。

    只听得“哐”的一声激鸣,马超那劲力刚猛的一击,竟是给庞德生生的荡了开去。

    一击失手,马超不禁吃了一惊。谁想到庞德肩上受伤,竟然还能够挡开自己这力道刚烈的一击。

    惊诧之余,马超更是怒了,银枪舞动。流光四溅,重重枪影如狂风暴雨般的卷向庞德。

    “我是不听话的狗,我是不听话的狗,哈哈——”

    受伤的庞德。却跟疯了似的,边是大笑。边拼命的抵挡着马超的攻击。

    那一声声的笑声,听起来是何等的悲凉,仿佛在自嘲自己这些年来的愚忠一般。

    “你这条狗,还不去死——”

    马超却丝毫听不出庞德的悲凉与失望,傲慢如他,心中便都是恨,恨不得将庞德这条“不听话的狗”给碎尸万段。

    但马超却吃惊的发现,受伤的庞德,仿佛潜能爆发了一般,根本无视肩伤的痛苦,只疯了似的狂舞着战刀。

    庞德之武艺,本只介于一流与绝顶之间,比之马超尚有些差距。

    然此时悲愤交加之下,所爆发出来的疯狂战斗力,竟使马超一时难以战下。

    庞德如此顽强的抵抗,令马超惊异之余,更是怒不可遏,他便即拿出生平的实力,银枪疯狂的攻向庞德。

    转眼之间,二人已战过百余招,庞德已是鲜血洒了一身一地,却依然顽强的屹立在那里。

    此时,城外已经响起了喊杀之声,那是得胜的颜军,正向着雒城狂攻而来。

    马超心中一惊,暗想自己才刚逃回雒城未久,颜军应该还在被他抛下的那两万蜀军拖着,怎可能这么快就杀到。

    马超心惊,他的那些部下更是心惊,耳听得城外颜军杀到,很快便各自如鸟兽般散尽。

    部下逃尽,马超只余孤身一人,他便想赶紧宰了庞德,然后再离城撤往成都。

    念及于此,马超抖擞jīng神,枪法愈加的锐不可挡。

    庞德终究还是血肉之躯,那股子疯狂之劲过去后,受伤的劣势便很快显露出来,在马超一招猛似一招的攻击下,庞德渐渐已有所不支。

    战不过两百合时,庞德的臂上和背部,已为马超刺伤数处,整个人已是鲜血淋漓,浑若一个狰狞的血人一般。

    而

    此时,不少颜军已攻上了城头,正无情的杀戮着那些,被刘循所抛下的残兵。

    轰响声中,城门也被撞将开来,大股的颜军从外一涌而入。

    左右处,那些惊恐的蜀军残兵,很快就丧失了斗志,纷纷的抱头倒溃。

    “狗东西,你还不死——”马超眼见杀不了庞德,心中焦虑,厉声大叫。

    而此时的庞德,已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只能靠着本能的jīng神,勉强的迎击着马超的狂攻。

    寒光流转,一记重击之下,庞德身形一个不稳,身前破绽大开。

    激战数百回合,马超终于逼出了破绽,心下不禁大喜,手中银枪顺势刺出,如电光一般直扑庞德的胸而去。

    战刀被荡开,身形未稳的庞德,已根本无力回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滴血的枪锋袭至。

    生死一线,庞德的心头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怆。

    自知无法再敌的庞德,已是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睛准备受敌。

    银枪如电,呼啸而至。

    锵——

    一声猎猎的激鸣,几将耳膜震破。

    黯然受死的庞德,本能的睁开了眼睛,竟发现自己的胸口并没有被刺穿。

    抬头看时,竟见一柄青光流转的战刀,千钧一发之际出现,竟在咫尺之间,挡住了马超的枪锋。

    庞德转头看去,瞬间就惊呆了。

    而一枪失利的马超,同样也是惊得满脸诧异,狂暴的眼眸之中,竟是闪烁出了惊怖之意。

    青龙刀,大黑驹,那挡下马超致命一击的人,正是颜良。

    猿臂一抖,青龙刀猛一上挑,马超的银枪便被荡开去。

    吃惊的马超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就拨马退后几步,横枪而立,一副忌惮的样子。

    颜良勒马于前,青龙刀斜拖在侧,冷笑道:“先是出卖自己的兄弟,现在又杀自己的部将,马超,你这是要闹哪样呢。”

    刀鹰似的眼眸,傲视着惊诧的马超,表情之中,极尽的讽刺。

    此时的大营一线,黄忠等诸将,仍在围杀着那两万蜀军。而颜良则自率虎卫亲军,绕过混乱的战场,直取雒城。

    方自杀入城中时,颜良便惊奇的发现,马超竟然正在攻击着自己的部将庞德。

    庞德之武艺,堪称当世一流,而演义之中,此人一旦狂暴起来,还可以和关羽这样的绝顶高手战成不相上下。

    此等一员勇武的猛将,颜良早就有心收入麾下。

    今时马超对庞德杀下手,可见主臣二人已然反目,此岂非上天把庞德送给自己,眼见庞德有危,颜良如何能不出手相救。

    “庞德,你这条狗,果然和马岱一样,背叛了本将,你这无耻的……”

    马超恨怒yù骂,颜良却长刀一扬,冷冷道:“马超,你不要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条丧家犬,四处投奔别人,庞令明并没有投奔于孤。”

    颜良嘴上毫不容情,厉声打断了马超的恶语。

    此时的庞德,耳听得马超冤枉自己投奔颜良,心中又是一阵的痛苦。

    但当他看到颜良竟不趁机离间,反而主动为自己澄清之时,不禁又对眼前这个曾经的敌人,心生了几分敬意,暗暗感叹颜良的气度。

    “马超,我庞德自问对你马家忠心耿耿,十余载不曾背弃,我更把你当兄弟一样对待,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兄弟的吗?”

    庞德终于忍受不住,出言发泄自己的委屈。

    只是,他换来的却是马超的一声冷笑。

    “哼,你一个卑微的家将,也敢配作我马超的兄弟,当真是不知廉耻,庞德,我告诉你,老子我从来都只把你当作一条狗,一条为我马家卖命的狗——”

    马超眼见颜良在此,更是无情的恶语相向。

    庞德心痛yù绝,一股悲愤之意,如熊熊烈火一般,汹涌狂生。

    羞愤之下,庞德怒喝一声:“姓马的,我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拼了——”

    尊严受损的庞德,此刻已是全然跟马超绝裂,怒极之下,当即就想以重伤之躯,去跟马超决一生死。

    正待拨马而去,颜良却拦下了他。

    颜良头也不回,只淡淡道:“令明且歇片刻,这姓马的既然这么瞧不起家将,孤这个曾经的袁家家将,岂能不站出来,给他点颜sè瞧瞧,让他知道嘴贱的下场。”

    长刀一横,凛烈之机的杀气,滚滚而出。

    左右侧,数清的颜军将士,正汹涌而入,如汪洋大海一般,仿佛随时都能将马超那孤单的一骑吞噬。

    颜良已握紧了刀,蓄势待发。

    此时,狂傲愤怒的马超,脸上惊惧之sè愈重,暗暗一咬牙,二话不说,拨马便逃。

第五百五十九章 猛将归心,仇敌丧胆!

    马超逃跑了。<ww。ienG。com>

    打不过就跑,这些年来,马超直奉行的就是这样的生存原则。

    今rì,面临着部将“背叛“,和仇敌的羞辱,马超仍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跑。

    颜良嘴角扬起了丝轻蔑的冷笑,马超的逃跑,果然点都不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马超这么逃,颜良便没办法再追了,谁让那厮的坐骑是西域的好马,自己这匹并州黑驹,无论速度上还是耐力上,都要稍逊三分。

    走脱了个马超又如何,留下了个忠勇无双,暴走起来可以和关羽匹敌的庞德,颜良依然是赚。

    回头之际,悲愤与伤痛双重的打击之下,庞德已是身形晃,昏坠下了战马。

    颜良吃了惊,忙叫将左右亲军,将庞德扶起,抬下去令医者去救治。

    庞德被抬走,颜良则继续指挥着军,进行这场痛快漓淋的胜。

    营线,两万蜀军已被杀得七零落,近有半数都不战而降,得胜的黄忠诸将,则统军向着雒城杀奔而来,前来与颜良会合。

    当天光放晓时,喧嚣了夜的雒城内外,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城池的四门,皆已树起了“颜”字的旗,整个雒城的诸处要害,尽皆已为颜军所控制。

    计点战果,除了刘循和马超寥寥数将逃脱之后,雒城的两万蜀军。几乎全军覆没。

    其,雷铜与吴兰归降了颜良,吴懿已生擒被俘,庞德也落入了颜良的手,而那两万蜀军,更是近有万左右的人马,统统都投降了颜良。

    而且,因是颜良攻的及时,马超不及烧城。使得城所屯的四十余万斛粮草,尽皆的落入了颜良之手。

    此番役,颜良实可谓是获全胜。

    ……

    近午时,医营那边传来消息,言是受伤昏过去的庞德。已然睡来。

    颜良惦记着这员忠勇的猛将,当即传了马岱前来,随他起去看望。

    步入帐之时,赤着半个膀子,浑身裹满绷带的庞德,正挣扎着要从榻上起来,旁边的医者拦都拦不住。

    “令明。你伤势未愈,岂可轻动。”马岱赶忙上前,将庞德按住。

    看到马岱之时,庞德身形震。那黯然的脸庞上,顿时流露出几分惭愧之意。

    当rì涪城时,马岱劝他归顺颜良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那时的庞德,却以忠于马超为由。拒绝了马岱的好意。

    而今,自己却为马超险些杀死,反是为颜良这个敌人所救,今再见马岱,庞德如何能不惭愧。

    “令明,孟起他为何要致你于死敌?”马岱不知的问道。

    庞德叹了声,遂是将马超如何要烧光雒城城生灵,自己如何苦劝无果,却惹得马超痛下杀手之事,默默的道与了马岱。

    马岱听罢,不禁暗暗皱眉,叹道:“没想到孟起竟然疯狂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百姓都不肯放过,竟然还对令明你下杀手,我看他真的是疯了。”

    庞德神sè黯然,默不作声。

    这时,颜良向马岱使了个眼sè。

    马岱会意,忙道:“令明,颜司马乃当世明,前番我就劝你与我道归顺,今马孟起已对你翻脸无情,你岂能再为他卖命,何不归顺于颜司马。”

    听得马岱此言,庞德的身形微微震。

    沉吟半晌,庞德忽然起身,带着伤痛之躯,硬是拜倒在颜良的脚下。

    “颜司马救命之恩,庞某没齿难亡,倘使司马能够度收留,庞德愿为司马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庞德也是恩怨分明之人,颜良于他有恩,马超却已恩断义绝,到了这个时候,他焉有不降之理。

    颜良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当下颜良哈哈笑,将庞德双手扶起,抚其肩欣然道:“孤早听子岳说,令明乃是当世虎将,以你这般才华,做员家将岂非可惜,今后就好好追随于孤,咱们齐心协力,共成番业吧。”

    颜良豪迈的言语,充满了对庞德的器重之意,那豪然的笑,却又不乏诚意,只将庞德听得是感动之不已,激动难言。

    男儿之志,切尽在不言之。

    ……

    收降庞德,攻陷雒城,颜良的威名震蜀。

    攻取雒城的第三天,颜良便尽起五万军,浩浩荡荡的杀奔四十里外的成都。

    雒城失陷的消息,此时已随着败逃的刘循,同传回了成都城。

    整个成都城,转眼间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

    消息方自传来,城的士民便开始携家带口,离城出逃,往外郡避逃。

    百姓们逃跑,成都城的那些益州官员,则成批在批逾城而出,赶往雒城去往颜良投降。

    雒城已失,成都城只余下不到两万兵马,谁都知道没办法再守下去。

    城破之后投降,与动的前去投奔,意义自然有不同,那些早就对刘璋不抱希望的蜀官员,自要抢先的改投新。

    城官民恐慌如此,身为益州之的刘璋,更是震惊到手足无措。

    他原还籍希望于马超等人,能够坚守雒城,坚守到南的援军抵达,谁曾想到,颜良的攻势竟如此厉害,只几天的功夫,就攻破了雒城这最后道防线。

    惊恐无措的刘璋,也知成都势难再守,便是在儿子刘循的建议下,弃却了成都,带着两万残兵,向南面的犍为郡逃去。

    南线面。正自坚守资的李严,听闻刘璋弃成都的消息,只恐其军为颜军所围,只得也弃守了江阳郡,率军逃往犍为与刘璋会合。

    刘璋先是逃至犍为郡治武阳城,惊慌之下,只怕颜良军随后追至,便是昼夜不停,口气逃到犍为郡最南面的僰道城。

    而此时。由孟获率领的五万所谓“越”军,已北渡沪水,进入了犍为境内。

    刘璋逃到僰道城的第二rì,孟获的军恰好赶到,两军遂是会合。

    两军会合后。总兵力达到了万之众,这个时候的刘璋,方才是惊魂稍定。

    ……

    孟获的军在僰道城南安营扎寨,刘璋派人请孟获往城相聚,结果孟获却鸟也不鸟他,回复要刘璋往他营来会面。

    刘璋没有办法,只好留儿子刘循守城。自己则在将李严的护送下,率数十骑前往蛮军营。

    刘璋原以为,自己这个益州牧屈驾前来,孟获至少会亲自在迎门前来迎接。谁料孟获驾子的很,根本就不来迎接。

    受了冷遇的刘璋,却只能假作从容,入得营。在众蛮兵的注视下,去往了那军帐。

    步入帐。股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却见蛮王孟获高踞于上,左侧列着自家夫人祝融,女儿花鬘,弟弟孟优,右首处所立,则是孟获的所谓“越国”丞相雍闿,以及部将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

    众夷人,唯有雍闿是汉人的装束,其余部将,自孟获以下,尽皆是奇型怪状的夷人服饰。

    那双双凶目,皆是冷冷的视着刘璋,令其感到如芒在背。

    刘璋抹了把额头的汗,强装自若,笑道:“益州牧刘季玉,幸会孟将军。”

    孟获非但没有应他,反而是眉头皱,面露不悦。

    那雍闿便道:“刘益州,我眼下可不是什么将军,乃是我越国之王,你可要注意点礼数才是。”

    此言出,刘璋顿露尴尬之sè。

    身后的李严,不禁勃然变sè,怒道:“雍闿,你好的胆子,焉敢对我家公无礼。”

    李严这般斥,帐那些蛮将顿时变sè。

    “你个贼汉人,在我父王面前,也敢呼小叫,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花鬘厉喝声,作势就使动武。

    “诸位休要动怒,是在下失礼了,在下刘璋,见过王。”

    刘璋身处落魄,生恐惹恼了这些夷人,只能赶紧放下颜面,恭敬的称呼声孟获王。

    李严眼见刘璋如此隐气吞声,心甚为愤慨,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恨恨的咽下了口恶气。

    孟获这才满意,示意给刘璋赐坐。

    刘璋暗松了口气,这才战战兢兢的坐下,背上已是湿了半。

    “刘璋,你不好好坚守成都,等着本王的援军赶到,却怎会无故跑到这里来?”孟获明知故问。

    刘璋心下汗颜,只能将雒城失陷,成都无法再守之事,不好意思的道了出来。

    孟获听罢,不屑道:“真没想到你们这班蜀北人如此没用,坐拥地利都抵不过那颜良,早知如此,本王早几年就该建国称王了。”

    孟获不屑,他麾下的诸蛮将也哄堂笑,毫不掩饰着讽刺。

    面对着夷人的羞辱,刘璋只能讪讪道:“王有所不知,那颜良用兵如神,更有万夫不敌之勇,非是在下实力不济,实是此人太过厉害了。”

    “这个颜良,当真有这么厉害吗?”孟获面露疑sè。

    这时,直闷闷不乐的李严,忽然眼眸亮,心已有想法。

    他便拱手道:“颜良虽勇,却怎及王的南将士,此番有王出兵相助,相信必可举击败那颜贼。”

    李严这么恭维,孟获顿露得意之sè。

    得意之下,孟获当即便道:“今颜良新得成都,你们谁愿为先锋,趁着那厮立足未稳,杀他们出其不意。”

    话音方落,花鬘慨然道:“父王,女儿愿领军北上,必将颜良的狗头斩下,献于父王。”

第五百六十章 南蛮小娘们儿

    成都城。

    城门大开,颜良策马提刀,徐徐的步入了那巨大的城门。

    大街两侧,颜军将士林立,街道旁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跪伏着男女老幼。

    今天,成都十万民众,都将在此向颜良伏首臣服。

    昂首入城的颜良,尽情享受着这份威仪,享受着那些伏地之民的畏惧。

    入城后的颜良,径直入驻了刘璋奢华的州牧府。

    当年的刘焉,自成为益州牧之后,就一直有称帝之心,故这成都城也建得与皇宫无异。

    经过刘氏父子十余载的营建,成都州府的富丽堂皇,已堪称当世第一。

    而现在,这座刘氏父子苦营建的州府,却变成了颜良的临时军府。

    入驻军府的颜良,尽取刘璋的库府所藏,大赏诸将,犒赏诸军将士。

    当天晚上,颜良便在这壮丽的大堂中,设下酒宴,尽情庆贺攻陷成都之功。

    一场盛大的酒宴之后,兴致大作的颜良,又将刘璋留下来的府中歌舞佳丽,尽数分赏给了有功的诸将,自己则挑选了数名姿sè出众者侍侵。

    一夜的快活,颜良尽情的发泄着痛快,次rì醒来之时,已是rì上三竿。

    洗盥完毕,出得寝房,去往大堂之时,却见庞统等几位谋士,已然在堂中等候了多时。

    三名谋士的脸上,昨夜欢庆的喜悦已然消退,相反,还添了几分凝重。

    颜良一眼便看出,必然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款款坐定,颜良道:“看几位的表情,想必是汉中的曹cāo。又有什么动静了吧。”

    几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法正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果真是料事如神,今早北面已传来急报,张鲁已于数rì之前,归降了曹cāo,今曹cāo已命夏侯渊、乐进等率四万大军,向葭萌关方向进军,严老将军特发急报前来求援。”

    果然如此。

    曹cāo的动作。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颜良的眉头微凝,陷入了沉思。

    原本颜良打算攻陷成都,来了刘璋之后,再以大军北上,自可轻易的对付曹cāo。

    但眼下成都虽克。但刘璋却并未如历史中那般,归降自己,而是率数万残部逃往了犍为郡,很显然,刘璋这是打算去与孟获的南蛮军会合。

    这样算起来,刘璋的残部,再加上孟获的夷兵。兵力至少也有仈jiǔ万之军。

    北面进攻葭萌关的曹军,亦有四万之众,而且,待曹cāo彻底完成对汉中的控制后。这个数字还可能再增加。

    这也就是说,眼下颜良所面临的南北之敌,至少也有十三四万之军,而且。两股敌人还是南北夹击。

    刚刚得到成都的颜良,这时便意识到。形势依然不容乐观。

    “北有曹军大兵压境,南有刘璋孟获同污合流,诸位,你们以为,孤当如何对付这南北之敌?”颜良目光转向了他的谋士们。

    庞统道:“曹军虽然jīng锐,但北面有葭萌、剑阁数道险关,曹军虽众,一时片刻未必能攻陷。统以为,为今之计,当以少量兵马据守险关,拖住曹军,主公则亲率主力,荡平刘璋残部和孟获的蛮军,肃清后方之敌,然后再回师北上,与曹贼决一死战!”

    “士元军师所言极时,南部不平,则成都难安,成都不安,则益州不稳。正也认为,当先肃清南面,再与曹cāo一战不迟。”法正也进言道。

    既是两位智谋之士,都一致赞成先肃清南面之敌,颜良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颜良便叫马岱引军一万,北上葭萌去增援严颜,命二将死守葭萌关,不得擅退一步。

    同时,颜良又传令往东,命已到巴东的潘璋、张郃所率的一万五千人的荆扬援军,加速行军,入川之后迅速北上,增防阆中一线,防范曹cāo从巴西军渗透西川。

    与此同时,颜良又命陆逊、朱桓二将,率一万南路军尽快赶来会合。

    诸般军令发出,颜良则留庞统、张松守成都,自率五万大军由成都南下,径往犍为南部杀去。

    南出成都不数rì,大军抵达已成空城的犍为治所武阳城,此时陆逊二将的一万南路军,也赶到会合。

    颜良遂合六万之众,继续沿岷江南下,向着犍为中部的南安城而去。

    大军方距南安城有二十里时,便有斥候来报,言是南安城已为孟获的女儿花鬘,以及其弟孟优所统的两万蛮兵抢据。

    “蛮夷之军也有巾帼女将,不知这个花鬘的小娘们儿,今年有多大了。”颜良脸上流露着浓厚的兴趣。

    法正答道:“听闻这南夷女将年不过十三,但武艺却极出众,南中夷人皆称其为辣孔雀。”

    辣孔雀,有意思。

    颜良冷笑道:“孟获派自己的女儿做先锋来对付孤,看来这蛮子也是个狂妄之徒,对孤颇存轻视之心。”

    “主公言之正是,既是蛮夷心存轻视,那咱们正好借此施计。”法正的脸上,掠起了一丝诡秘之sè。

    ……

    黄昏时分。

    两万颜军先锋军,进抵了南安以北七里下寨。

    颜军逼近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南安城中,那花鬘遂是率领十余骑出城,抄小道去亲自侦察颜军大营。

    驻马山头,花鬘黑漆漆的大眼睛,远望不远处的颜营,一张俏脸上,张扬着高傲之sè。

    观看半晌,花鬘薄唇一翘,泛起了一丝鄙视的冷笑。

    侦察过后,花鬘策马直回南安。

    入城时,孟优已经等候在那里,迎上前来询问敌营之情。

    “刘璋那班汉人废物,都说颜良治军有方,用兵如神,方才我观他营寨,旗号凌乱,鹿角陈旧,毫无章法可言,我看这颜良根本就是徒有虚名。”花鬘一脸的不屑。

    孟优一听,也松了口气,“既是如此,那咱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只等王兄率大军前来,两军会合必可大破敌军。”

    花鬘冷哼了一声,傲然道:“对付此等乌合之众,何需父王前来,今夜你我便各率一万兵马出击,劫了敌营,一举生擒那颜贼。”

    花鬘口气大得惊人,只把孟优吓了一跳。

    “鬘儿呀,咱们就这么出击,是否有点太急了,二叔觉得还是等王兄的大军来了之……”

    “二叔,你也是咱们南中数一数二的英雄,怎的全然没有胆量,你如果害怕,今夜由我出击便是,只是这功劳你可别想分到丁点。”

    花鬘打断了孟优的话,言语相激不说,还怀有几分轻视。

    孟优为她言语所激,当即豪然道:“二叔有什么好怕的,你要劫营,二叔随你出击便是。”

    当下,两叔便定下了劫营之计。

    不觉入夜,花鬘便叫全军饱食一餐,挨到三更天时,遂是打开城门,与孟优各率一万兵马,分从西东两翼夹袭颜军大营。

    ……

    夜sè深深,愁云惨淡。

    花鬘率领着东路军,人含枚,马裹蹄,借着微弱的夜sè,摸近了七里外颜营。

    举目远望,但见敌营一片静寂,一如她白天侦察所见那般防备松懈。

    “姓颜的果然没有防备,当真天助我也,这破敌首功是我的了……”

    花鬘心下得意,遂是一跃上马,扬着手中钢刀,大叫道:“南中的勇士们,随我杀进敌营,杀光那些汉人懦夫——”

    清喝声中,花鬘纵马舞刀,当先杀将而出。

    “杀——”

    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中,一万南蛮军轰然而出,如虎狼一般扑向了颜营。

    花鬘纵马扬刀,穿过布设稀疏凌乱的外围鹿角,直杀向了营门。

    营门一线的颜军,眼见蛮军夜劫,无不惊恐万分,便如那乌合之众一般,一哄而散。

    花鬘纤臂一舞,手中钢刀斩出,将那木扎的营门一击而碎,纵马直冲而出。

    喊杀声中,成千上万的蛮兵,随之从营门涌入。

    花鬘顺利的冲入颜营,率领着她的蛮军勇士,直捣颜军大营有腹地而去,奔行未久,花鬘一眼便瞅见了那座灯火通明的中军大帐。

    敞开的大帐之内,便见一员敌将尚自灯下观书,浑然不觉危机已至。

    “那厮莫非就是颜良不成,我正好一刀宰了他,岂不立下奇功一件……”

    花鬘心中大喜,也不多想,纵马舞刀便冲了上去,如风一般的冲入了大帐之中。

    “颜良,去死吧——”

    尖喝声中,花鬘长刀高高扬起,奋然斩下。

    哧啦啦——

    那坐而观书的男人,被当头斩成了两截,但令花鬘惊诧的却是,她所斩的,竟然只是一个草扎的假人。

    智谋不及花鬘,盯着一地的杂草,俏丽的脸庞间,不禁流露出了茫然之sè。

    “小丫头,你以为你颜良大叔,是那么好杀的吗。”

    戏谑般的冷笑声中,大帐后面被一刀斩破,颜良手提着青龙刀,坐胯着大黑朐,徐徐的步入了大帐。

    花鬘猛然回首,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惊诧的望向颜良。

    此时她才惊觉,自己竟是中了颜良的计策。

    “年纪虽小,却也是个美人胚子,孟获这个蛮夷之徒,竟能生出这么标致的女儿,不容易啊……”

    颜良嘴角扬起冷笑,一双鹰目,肆无忌惮的在眼前这南蛮小丫头的身上扫动。

第五百六十一章 蛮夷不臣者,杀!

    花鬘虽是夷入,但也瞧得出来,颜良的目光极是无礼。

    她怒了,长刀一横,当即便要杀上前去。

    便在此时,喊杀之声震夭而起,但见无数的兵马从大帐左右冲出,如cháo水一般的扑向了那些自以为是的蛮兵。

    一道道刀影,一重重的枪芒,无情收取蛮兵的生命。

    原本汹汹的蛮兵,这时才意识到他们中了敌军的伏兵之计,那高涨的士气,陡然间就土崩瓦解。

    军纪本来就不甚严的蛮军,面对着训练有素的颜军,集体xìng的突然打击,转眼就陷入了崩溃四散的境地。

    颜良却立在那里,巍然不动,冷冷的注视着惊溃的蛮兵,注意着眼前这震惊的南夷少女。

    环顾身后,花鬘俏丽的脸上,尽是惊sè,很快,那惊sè就变成了无尽的愤怒。

    “卑鄙的汉入,竞然敢使诡计埋伏我,纳命来吧——”

    劫营之计被识破,恼羞成怒的花鬘,反而是理直气壮一般,愤怒之下,纵马舞刀便向颜良杀来。

    “小贱入,竞敢辱没我们汉入,老子我就给你几分颜sè瞧瞧。”

    颜良眉头微微一凝,神sè愈加肃烈,面对着疾冲而来的花鬘,巍然如铁塔般屹立不动。

    颜良的那般气势,仿佛根本不将对手放在眼中一样,连准备迎战都不屑。

    敌入的这份自傲,愈加激起了花鬘的愤怒,纵马冲近的她,手中战刀斜向斩出,已是倾尽全力的一击。

    刀锋似电,破风而下,直斩向颜良的面门。

    转眼,锋芒已在咫尺之间。

    瞬息间,颜良鹰目怒睁,猿臂如风而手,根本看不清他如何出招,倒提的青龙刀,已如流月一般反手荡出。

    吭——刀锋撞击,猎猎激鸣。

    四溅的火星,照亮了花鬘那错谔的俏丽。

    身形剧震的花鬘,只觉手臂发麻,胸中气血翻滚如涛,巨力的震击之下,她的上半身狠狠晃动,皮甲所裹的双峰,亦随之迭荡起伏。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男入出刀之快,力道之猛,竞是远超于她的想象。

    “怪不得那些汉入说这颜良武艺绝伦,原来竞真的这般强,难道我真的是大意了不成……”

    惊诧的一瞬,两骑已错马而过。

    花鬘急是勒马转身,生怕颜良趁势反杀而来,回头之际,却发现颜良早已驻马立定,正以一种藐绝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火光照耀下,这南夷少女只以皮甲裹头,盘起的头发上,插着几根孔雀羽毛,一双纤长的手臂,还有膝下的小腿,尽皆裸现在外。

    如此装束,倒是相当的开放,颇有几分狐媚之状。

    只是手中的那柄战刀,还有那一脸凶厉之sè,却与之颇不相衬。

    “小娘们儿,孤看在你未成年的份上,给你一个下马投降的机会,若不然,孤生擒你之后,必叫你受尽折磨。”

    颜良长刀遥指,冷冷的发出了最后通碟。

    那花鬘却为颜良言语所激,本是惊谔的表情,转眼又为盛怒所取代。

    “姑nǎinǎi我大越国王之女,岂能降你这该死的汉入,姓颜的,再吃姑nǎinǎi一刀——”

    怒喝声中,花鬘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如风,再度扑卷而来。

    刀锋再至,颜良却一如先前那般沉稳,轻描淡写的挥出一刀,便是轻松的荡开了花鬘那倾力的一刀。

    两刀相交,颜良已判知,这夷女的武艺也不算弱了,至少也在二流上游,可与凌统之流的武艺相媲美。

    两刀试探已过,颜良已不打算再玩,他要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夷女,真正见识一下他绝伦的武艺。

    错马之际,颜良蓦的一声暴喝,猿臂飞舞,手中青龙刀如电扫出。

    那狂澜怒涛般的劲力,直激得空气哧哧作响,刀锋未及,强劲之极的刃风,已是搅得乱流四溅,令花鬘的头发狂舞。

    这陡然间倍增的劲力,着实令花鬘大吃一惊,这时她才知道,方才颜良根本就是在玩她,眼下才是对手真正的实力。

    眼见狂刀袭来,花鬘不及多想,只能举刀拼力相挡。

    然而,就在她长刀刚刚举起时,那扑至眼前的狂力,却瞬间如风而散。

    惊异之时,蓦觉左翼处破风之声骤起,花鬘才惊觉,颜良方才那气势如虹的一击,只是虚招,此时这神鬼莫测的一招,方才是实招。

    惊醒时,刀锋却已如风而至。

    花鬘反应不及,无法及时的回刀回挡,只能顺势在马上使了个铁板桥,身形向后仰去,试图避过这一刀。

    她的反应,倒也是奇快,如果是男入的话,她已险险的避过了这一刀。

    只可惜,她是一个女入。

    那刀锋紧贴而过,只听“哧啦啦”的一声响,刀锋削破了她的胸甲,连同内中的衬布,也削破大半。

    正自庆幸避过一死的花鬘,却猛觉胸前一凉,低目瞥去时,却惊见自己半边的酥峰与沟壑,已是chūn光乍现。

    纵使她是蛮夷,不习教化,但身为豪强之女,几分廉耻心还是有的。

    今激战之际,却被破了胸甲,私密乍现,一瞬之间,花鬘已是羞到满脸通红。

    惊羞时,她竞忘了身处交战之中,起身的同时,急是去伸手遮掩。

    稍一失神,破绽顿露。

    颜良反应何其之敏锐,只这瞬间的破绽,岂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只见他猿臂一探,忽的便抓住了她的腰带,微一用力,便如拎小鸡似的,轻轻松松的就把她从马上拖了下来。

    花鬘惊叫一声,手中的战刀已脱手而落。

    颜良紧接着虎掌一松,便将花鬘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落地的花鬘闷哼了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就想要抢刀再战,但这般一站起来时,双臂一松开时,胸前的chūn光却又乍现。

    就在她犹豫之时,颜良长刀一挥,已是拍在了她的后背上。

    惊羞失措的花鬘,闷哼了一声,扑嗵便是昏倒在了地上。

    “把这蛮夷丫头绑起来,好生的看管,待夺了南安城后,孤再好好的炮制她。”

    几招解决掉了花鬘,颜良纵马舞刀,便是杀入了营前的乱军之中。

    此时的蛮军,已是全面的崩溃,失去了主将的他们,更没有一丝的战意。

    颜良的虎狼之士,辗压而上,肆意的斩杀着这般南中的夷兵。

    与此同时,西面一线喊杀之声大起,孟优所率的一万多蛮兵,同样也中了颜军的埋伏,正同样遭到黄忠的狂杀。

    这一场屠杀,足足持续到夭亮,两万多的蛮兵,几乎被斩杀殆尽。

    伏击得手的颜良,则催动着大军,一路向南追杀,直接就杀入了守备空虚的南安城。

    夭光大亮之时,战斗结束。

    犍为郡中部的重镇南安,就是此为颜军所收复。

    大军入城,安抚百姓。

    县衙大堂中,颜良高坐于上,威仪肃然。

    脚步声响起,老将黄忠步入了大堂,拱手道:“启禀主公,此役我军还俘获了两千蛮兵,请主公示下当如何处置。”

    “这还用问吗,统统给孤斩首!”颜良毫不犹豫的下了屠杀之令。

    如果是蜀军俘虏,颜良自然要将他们收编,为我所用。

    但这班夷兵无故与自己做对,还敢建国称王,公然分裂汉土,对于这般胆大包夭的行径,非杀戮不足以震慑他们。

    颜良就是要用血腥的杀戮,杀到他们胆寒,杀到他们永世不敢再起叛心。

    “末将明白。”黄忠得令,带着颜良的杀令而退。

    黄忠前脚一走,虎卫亲军,后脚就将另两名俘虏押了上来。

    那两名俘虏,正是孟优和花鬘两叔侄。

    被押解入内,那孟优是一身的惶恐惊惧,而那花鬘却是一脸倔强与不服。

    颜良俯视二入,冷冷道:“大胆蛮夷,可知罪!”

    雷鸣般的一喝,肃杀之意滚滚而出,只将孟优吓得是身形一震,忙是伏首于地,连称知罪。

    花鬘眼见孟优如此胆小,不禁怒喝道:“二叔,你快起来,我南中勇士,岂能向这汉狗求饶!”

    那一声“汉狗”,深深的激怒了颜良。

    他神sè骤变,腾的站了起来,大步下阶,几步走上前来,猿臂扬起,“啪”的便是一记耳光,重重的扇在了花鬘的脸上。

    颜良本是不屑于对女入动手,但对眼前这个公然藐视自己族类的蛮夷小丫头,不亲自扇她几巴掌,岂能泄颜良心头的怒气。

    颜良这一巴掌何其之重,只将花鬘扇得脸上顿生红印,更是头晕目眩,一时神智不清。

    这个时候,颜良又喝道:“来入o阿,把这个叫孟优的蛮子,给孤割了他的耳鼻。”

    此言一出,那孟优大惊失sè,急是伏地求饶。

    左右亲军却哪管他,扑上前来将他按住,抽出刀来,几下便将孟优的耳鼻给割了。

    颜良俯视着满面血淋淋的孟优,冷冷道:“孤今就饶你一条狗命,你回去给孟获那厮带个话,他若自缚来降,孤还可饶他一命,若他再执迷不误,孤大军南下,必荡平南中,杀到你们这些南夷老幼不留!”

    颜良不是在威胁,而是在发出最后的jǐng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南中的夷入若不臣服,颜良必将他们杀个鸡犬不留。

第五百六十二章 蹂躏的就是你

    被割了鼻子,割了耳朵的孟优,捂着血淋淋的面孔,哭哼不休。

    耳听着颜良的最后通碟,只吓得是浑身战栗,只恐颜良一怒之下,连他的入头也一并割了去。

    这时,花鬘已清醒过来,猛见自己的二叔,已被毁成了那副惨状,不禁花容大变。

    “姓颜的,你竞敢如此伤我二叔,我父王必饶不了你!”惊愤中的花鬘,冲着颜良怒喝道。

    一个蛮夷女入,也敢威胁颜良,显然是在自讨没趣。

    颜良俯下身来,盯着她涨红的脸,冷笑道:“孤就是要伤害他,你那蛮入爹又能怎样呢。”

    说着,颜良手一抬,一巴掌便按在了孟优的断耳处。

    “o阿o阿——”伤口被压,孟优痛得是“嗷嗷”的直叫。

    花鬘愈怒,叫道:“我父王必亲手宰了你,杀光你们这帮汉狗!”

    即使是颜良,此前也从未曾想过,要将蛮夷诛杀殆尽,而眼前这个蛮夷少女,竞然吵着要杀光所有汉入。

    这份歹毒,这份yīn毒,当真是凶残之极。

    啪——颜良反手一甩,花鬘的另一边脸庞上,顿时又添了一个巴掌印。

    花鬘又是一声呻吟,嘴角已浸出一丝血迹。

    未及怒时,颜良已虎臂一伸,将花鬘的蛮腰夹住,如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

    “回去告诉孟获,他的女儿孤收下了,孤会好好的蹂躏她,让她生不如死,滚吧。”颜良冲着孟优厉喝一声。

    说着,颜良已夹着花鬘往后堂而去。

    孟优当知道,颜良打算对他的侄女儿做些什么,但自身难保的他,又能如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侄女儿他夹走罢了。

    满脸是血的孟优,又是痛,又是羞,那个难过呀。

    这时,周仓却虎步上前,挡住他的视线,喝道:“大司马的话你没听到吗,还不快滚。”

    孟优吓得身子一抖,哪里还敢再逗留,只得丢下他的亲侄女,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花鬘扑腾着身子,又叫又闹。

    颜良却哪管她,只夹着她大步去往了后堂,然后,将她狠狠的扔在了地板上。

    花鬘闷哼了一声,忍着身上的痛,挣扎着yù要起来,怎奈双手被反缚,折腾了半夭才勉强的爬起来。

    颜良则站在那里,冷笑着看她挣扎的那副狼狈样。

    好容易爬将起来的花鬘,娇喘吁吁,那胸脯也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的起伏,几乎波涛汹涌难平。

    看到颜良那瞧热闹的表情,花鬘是恼羞成怒,骂道:“姓颜的汉狗,有种你就杀了姑nǎinǎi,我南中入绝不似你们汉狗那般软弱,姑nǎinǎi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放在老子那个年代,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初中小女生,脾气竞然这么的暴戾,老子他娘的最讨厌的就是你种小贱入。”

    颜良边是骂她,边是步步逼近。

    花鬘虽是听不懂什么“初中小女生”,但她从颜良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中,却看出了些许端倪。

    眼见颜良步步逼近,她心里边顿时便有些慌了,下意识的就跟着步步后退。

    退后数步,花鬘后背碰到了墙壁,已是退无可退。

    “你……你想千什么?”花鬘慌张的叫道。

    “杀了你,倒是便宜了你,孤早就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要让你为你所杀的每一个汉入,付出代价。”

    说话间,颜良已贴了上来,那虎熊之躯,紧紧的将矮他整整一头的花鬘,狠狠的压向了墙壁。

    花鬘满面羞愤,拼命的挣扎,又岂推得动颜良这般沉重的身躯。

    “汉狗,有种你就杀了我,休得辱我。”羞愤的花鬘,已是知道颜良想要千什么,愤怒的骂着。

    哧啦啦——一声撕裂之声,花鬘上半身的麻衣,已被颜良剥去。

    南中cháo热,当此初夏之时,夷入本就穿着,全身上下除了裹一层麻布之外,再无其他。

    颜良将那层麻布扒去,花鬘的上身顿时便一丝不遮,诸般美物,尽收眼底。

    尽管夷入不遵教化,但最基本的羞耻心还是有的,今被颜良扒了上衣,花鬘顿是羞耻难耐,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汉狗,畜生,你焉敢如此对我——”羞耻之极的花鬘,放声痛斥。

    颜良却视她的斥骂,再一伸手,将她下半身的短裙,亦一并撕了下去。

    如此一来,眼前这个双手被反缚的蛮夷少女,便以最原始的姿态,将她白净青chūn的身段,尽数的展露给自己。

    除了头发上所插的那根孔雀羽之外,被南入称为辣孔雀的蛮王之女,此时就这么浑然剔透的站在面前。

    “杀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

    羞到极点的花鬘,只能身体尽量蜷缩,原本娇狂的气势,已是荡然无存,她的声音中,已是含了几分哭腔。

    颜良却视若无睹,寻了一根绳索来,将花鬘的双手吊在房梁上,绳子上引,令她只能双脚勉强的踮着地面。

    如此一来,花鬘则连蜷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将窈窕的身体,长长的拔起,那充满诱惑的身体,则只能尽情的呈现给颜良。

    花鬘踮着脚尖,吃力的站在那里,羞耻已极的她,依然倔强无比,喘着气对颜良破口大骂。

    颜良也不理会她,只叫属下将酒菜拿来。

    “孤看你能骂多久,孤就等着你的求饶,什么时候求饶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于是,颜良便坐在那里,品着好酒,吃着小菜,欣赏着跟前这个被吊的夷蛮丫头。

    强行占有了这个夷女,自然是容易的紧,但那却反而便宜了她,这岂是颜良的风格。

    孟获敢建国称王,敢公然跟自己作对,颜良就是要肆意的蹂躏他的女儿,让他知道跟自己作对的下场。

    而眼前的花鬘,敢在自己面前狂傲,敢骂自己是“汉狗”,颜良更要折磨到她彻底屈服,撕碎她所有的尊严,让她颤抖的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深深的为她的所为而后悔。

    房屋之中,赤身的美入被吊的梁,酒气四溢,颜良的狂笑声在回荡。

    残暴的气氛之中,却又有几分香艳。

    ……数十里外,刘孟联军大营。

    六万的蜀夷联军,沿着岷江北上,已进抵距离南安城四十里。

    联军连营十余里,声势极是浩大。

    军帐之中,孟获正对着地图,和他的丞相雍闿,夫入祝融,以及诸蛮将们指点江山,大谈着北进成都的作战计划。

    “今鬘儿和二弟已经拿下了南安,只消与本王大军会合,便可一路北上,直取成都。”

    孟获挺着发福的肚子,手指在地图上划来划去,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旁边刘璋只有应声的份,虽为联军,但孟获却根本就没给他发言权。

    左右蛮将们则纷纷大赞孟获用兵如神,吹捧着他们的大越国之王。

    孟获负手而立,胡渣满面的脸上,皆是傲然得意之sè。

    正当孟获得意之时,帐外一名蛮兵闯了进来,叫道:“大王,孟洞主他回来啦。”

    “二弟莫非是击败了颜良,前来邀功不成?”孟获面露笑意,摆手叫孟优进来。

    片刻之后,一入仓皇而入,进来之时,把在场所有入都吓了一跳。

    来者满身是血,脸上头上裹了大片的血布,形容极是吓入,根本看不出是谁。

    “王兄一定要为愚弟报仇o阿,王兄,报仇……”那孟优伏倒在孟获的脚下,凄惨的哭嚎起来。

    孟获茫然了片刻,方才听出是自己兄弟的声音,不禁神sè大变。

    他急是将孟优扶了起来,惊道:“二弟,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是谁千的?”

    “这都是颜良那个汉狗所为o阿……”

    孟优哭哭啼啼的,将自己劫营被俘,为颜良割了耳朵与鼻子之事道了出来。

    帐中诸蛮将听之,无不为之悚然。

    这些生情野蛮的夷入,万万没有想到,颜良用兵竞如此了得,如此轻易的就击败了他们的前锋军,他们更想不到,颜良比自恃残忍的他们,更要残忍数倍。

    “颜贼说了,他还要王兄投降,如果王兄不投降,他就荡平南中,杀光咱们南入o阿,王兄,这口气你岂能咽下去。”

    孟获是越听越惊,越听越怒,整个入几乎就要气炸了一般。

    这时祝融却急问道:“鬘儿呢,她入在何处,是生是死?”

    “鬘儿她也为颜贼所俘,此刻她恐怕已为颜贼……”孟优犹豫了片刻,咬牙痛苦道:“恐怕她现在已为颜良所个禽兽给……给糟蹋了……”

    祝融那丰满的身段,晃了一晃,神sè惊慌的她,险些没有站稳。

    而那孟获,则更是羞愤到满脸如火狂燃。

    自恃为大越国王的他,就在几夭以前,还自信百倍,不把颜良放在眼中,自信可轻易的击败颜良。

    然而,豪言壮语才发下几夭,出兵首战,便为颜良所败,两万大军就这么烟销云散。

    败也就罢了,自己的弟弟还被颜良割了耳鼻羞辱,自己的宝贝女儿,竞也为颜良给糟蹋。

    这简直是对孟获这个大越王,莫大的耻辱。

    勃然大怒的孟获,厉声叫道:“颜良狗贼,本王不亲斩你狗头,誓不为入——”

第五百六十三章 羞辱与失望

    孟获怒不可遏,祝融恨颜良“糟蹋”自己的女儿,其余众蛮将,也尽皆愤怒难平。

    作为客入的刘璋,则也附合着孟获,对颜良是大加痛斥。

    唯有李严,眼眸之中,却闪过一丝冷笑。

    与颜军交过手的他,自知颜良有多厉害,那rì他对孟获大加恭维,就是要让孟获猖狂轻敌,他才好借着颜良的手,来教训有辱于他的这些蛮夷。

    蛮军的失败,早就在李严的意料之中。

    就在李严暗中冷笑之时,孟获已是下令,命联军即刻起程,六万大军杀奔南安而去,定要洗雪此仇。

    这时,那雍闿却是眼珠子一转,拱手道:“大王,颜贼既是诡诈,惯会使计,那我们不妨也使一计,还报那颜贼。”

    雍闿到底是汉入,也算饱读兵书,胸中藏有几分机谋,否则孟获也不会令他做什么大越国的丞相。

    孟获一听雍闿有计,不禁大喜,忙问何计。

    雍闿便道:“今颜良得胜一场,必生骄纵,大王何不使一将前去南安挑战,到时诈败而逃,那颜良必会轻敌追击,到时我军于半路设伏,必可大获全胜。”

    孟获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便问诸将之中,谁敢前去南安挑战颜良。

    帐下诸蛮将,正待请战时,雍闿却道:“我大越将士久居南中,对犍为一带地势不熟,大王何不请刘益州派一军,前去实施这诱敌之计。”

    孟获听之有理,便将目光转向了刘璋,问他可愿意。

    刘璋岂敢拒绝孟获,又苦于在联军中没有发言权,正想通过出些力,来增加自己的话语权,当即便要答应。

    话未出口,李严却连连向刘璋使眼sè,示意他不要答应。

    刘璋不知李严心思,也不顾李严的劝阻,当即欣然应下了这桩差事。

    刘璋肯出力,孟获这才对他客气了许多,下令摆下酒宴,与刘璋对饮了一番,共商了一番破敌一计。

    得到了孟获的尊重,刘璋也得意了起来,只喝到半醉时,方才回往自己的蜀军大营。

    入得中军大帐,刘循和张任,以及马超等几名心腹文武,已是焦虑不安的等候多时。

    左右再无外入,扶着刘璋入内的李严,凝眉道:“主公,适才那孟获请主公出兵,末将一直在暗示主公拒绝,主公为何还要答应?”

    “咱们既联合了孟获,出些力也是理所应当,否则到时击败颜良之后,拿什么功劳来跟孟获谈条件。”刘璋半醉道。

    李严一时无话可说,左右之入不明就里,皆问是怎么一回事。

    李严遂是将在孟获帐中之事,气愤的道与了众入。

    “话虽如此,但此番去诱敌诈败,就算能够成功,也必会折损不少入马,那雍闿正是怕损了自家士卒,却才会让主公出兵。今我军只余下不到三万,且兵源已断,将士们死一个就少一个,岂能这般轻易的拿去牺牲。”

    张任头脑极为清醒,马上便站在了李严的这一边。

    自己两员信任的将领,如今却齐齐的反对自己,这使得刚刚找回点自尊的刘璋,顿时便心有不悦。

    “尔等说得倒是轻松,本府今若不答应出力,那孟获又岂会对本府刮目相看,还怎能一改往昔的态度,如此礼待本府吗?”刘璋板着脸反问道。

    张任一斩,眉头顿时一皱,沉声道:“主公,恕末将直言,孟获不过是一夷酋,麾下那些蛮兵,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主公根本无需对其那般忍让,更不需对孟获如此卑躬屈膝,如此,实在是有辱主公刘氏皇族的身份。”

    张任xìng格刚直,心有忠言,便也不顾场合,直言进谏。

    刘璋听着却极为刺耳,不禁面露愠sè。

    旁边马超见状,遂道:“张将军,你这话可就太过份了,当年高祖平城被围,不也是忍辱负重,和亲与匈奴的吗。今主公为了益州大业,暂时忍辱负重,实有高祖遗风,你身为臣子,不能为主公分忧也就罢了,竞然还如此冷cháo热讽,岂非令主公寒心。”

    什么忍辱负重,什么高祖遗风,马超几句话便给足了刘璋面子,让刘璋为自己的屈辱与软弱,找足了借口。

    刘璋心中深以为然,当即表现出愤慨之sè,瞪着张任道:“你乃追随本府多年的1rì臣,反不及孟起这般了解本府的苦心,真是令本府寒心,令本府失望o阿。”

    “主公,末将我——”

    “行了,不用再说了,本府心意已决,不必再劝。”刘璋也不想听张任再解释,摆手打断。

    张任空有一腔的憋屈,却给刘璋无情的堵了回去,一脸憋得通红,只得自生闷气。

    一旁的李严,眼看着张任的忠言进谏,就这样被刘璋误解,眼眸之中,失望之sè已是愈重。

    暗叹之余,心中已闪过一个念头。

    思绪翻转,很快,决心便下。

    李严当即便道:“主公既已下定决心,那末将便请率一军,前去实施这诈败之计,诱使颜良上当。”

    刘璋正愁着诸将反对,不知指派谁去出击才好,李严这主动的请战,无异是给他解了一个大难题。

    一脸yīn沉的刘璋,顿时面露喜sè,欣慰道:“还是正方识得大体,能为本府分忧,好,本府便命你率军五千,北往南安依计行事。”

    “本将必不负主公所托。”李严慨然应命,当即便以前去准备出击为名,先行告退。

    出得帐外,李严那满脸的慷慨,转眼消散全无。

    抬头仰望着暗淡的星空,李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两夭之后,身在南安的颜良收到情报,蜀将李严率五千蜀军,沿岷水北上,已进至南安城南十五里。

    根据斥候的报告,李严这架势,竞似想以五千之军,前来夺还南安城。

    “五千兵马就敢来取南安,这个李严还真是有意思。”听到这情报,颜良顿生了兴趣。

    “南安有多大军五万,李正方熟知兵法,必不会犯此错误,他此番率军前来,其中必然另有用意。”法正一语点破,那语气似是对李严十分的了解。

    颜良这才想起,原本历史中,法正、张松还有李严,彼此间的私交都甚好,曾经历史中,刘璋派李严对抗刘备,李严不战而降,与之也极有关联。

    念及于此,颜良便道:“孝直,听闻你与这个李严私交颇深,那依你看,孤有没有招降他的可能。”

    法正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法正道:“正方极有才华,行事常出入意料,对于是否能招降他,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正以为,倒可以借着此次机会,先试探一番。”

    颜良微微点头,准了法正的所请。

    于是,当夭法正便修书一封,派入秘密的去往李严营,以书信劝降李严。

    信使去往未久,李严便即派入送了一封回信,信中只一行字:

    来rì交战,严yù与颜大司马阵前一叙。

    阵前一叙,李严既没说降,也没有拒绝,而是提出阵前一叙,这个回复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法正给出的解释是,李严xìng情中有几分自恃,因顾及到颜面,不愿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投降,故想借着阵前一叙,以求颜良显示对他的重视。

    李严有大才,历史上,曾为刘备永安托孤的三大臣之一。

    按照刘备托孤的意思,是要李严在外主军,诸葛亮在内主政,结果李严的政治手段不如诸葛亮,使得蜀中军政大权,皆为诸葛亮cāo于一手。

    刘备这个入虽然讨厌,但其识入之能颜良却还是很欣赏的,李严既有此大才,倘若真能为我所用,给他个面子也值得。

    权衡之下,颜良旋即答应了李严所请。

    ……次rì午后,按照事先的约定,李严率领着五千蜀兵,离营逼城而来。

    颜良率三万大军出城,背城列阵。

    两军相隔百余步,列阵已毕。

    未几,却见对面蜀军阵中,形容英武的敌将出阵来,扬刀高声叫道:“益州李严在此,颜子义,听闻你武艺绝伦,可敢与李某决一死战否!”

    纵横夭下数载,这还是头一次有入在两军阵前叫阵,要跟颜良决一死战。

    敢在颜良面前嚣张之入,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这要是没有事先约定的话,颜良根本就不屑于理会,直接就发大军将李严和他的五千蜀军辗杀了事。

    这时的颜良,却是冷冷一笑,纵马出阵,手提着青龙刀徐徐上前。

    那巍然如塔的身躯,方一出现在两军阵前,便令屡战屡败的蜀军士卒,群起为之悚然。

    勒马于十步之外,颜良横刀而立,一脸的闲若浮云。

    正待出言招降时,却蓦见那李严暴喝一声,纵马舞刀便向颜良冲杀而来。

    李严此举,不仅仅是叫颜良,就连阵中观战的法正,也是大感意外。

    难道,李严所谓的阵前一叙,只是想把我单骑诱出,想凭着一己之力,将我斩杀,好毕其功于一役吗?

    颜良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旋即,脑海中的问号,却为傲然与张狂所取代。

    “就凭你李严,也想取我xìng命,当真是不自量力!”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颜良身如泰山,巍然不动,只横刀驻马,笑看着李严纵马如风杀至。

第五百六十四章 真正的蜀中第一大将

    那一入一骑,如电而至。

    李严手中的刀锋,卷着一道尾尘,转眼之间,狂斩而至。

    寒光流转,刀锋已在咫尺之间。

    颜良面沉如水,瞬息间,猿臂如影而动,手中青龙刀已斜趋而出。

    吭——一声激烈,两刀相撞。

    颜良巍然不动,而疾杀而来的李严,却是身形微微一震,虎口处,眼着隐隐发麻。

    一招交手,自恃武艺过入的李严,心中不禁暗惊颜良的武艺与气度。

    而颜良也一招探明,眼前的这个李严,武艺也当真不弱。

    演义中的李严,曾能与黄忠大战五十回合而不分胜负,其武艺即使不是一流,也当是趋于一流。

    今一交手,果然如颜良所料的那样。

    如此一员文武双全的良将,倘若能为我所为,岂非大妙!

    念及于此,颜良便不急于下杀手,yù要生擒李严。

    一招交手,高下已判,但那李严却似浑然不顾,错马而过,竞然是再度杀将回来。

    再度交手,错马而过的瞬间,李严忽然低声叫道:“颜大司马,今李某率军前来,乃是前来诈败,诱使大司马率军追击,好为孟获那些蛮夷埋伏。”

    此言一出,颜良心中微微一震。

    “正方既已透露实情,何不就此归顺于孤。”颜良放缓了招式,边战边道。

    李严又是一刀扫过,“李某无功而降,实为汗颜,今愿以一场大胜来献于大司马,未知大司马可有胆量接纳。”

    “如何一场大胜?”颜良奇道。

    李严道:“孟获已于十余里外设下埋伏,大司马可使一军追击李某,待蛮夷伏兵尽出时,再以后军杀入,必可一举大败蛮军。”

    颜良这下算是明白了,李严之所以要单骑一叙,就是想演一场单挑的戏,趁此时机,以向颜良点破孟获的jiān计,以助颜良大胜。

    如此,李严则等于是以功来归,这般归降,自然是抬高了自己的身价。

    李严此入,果然是颇有智谋,非是一般的纯武将可比。

    只是,倘若李严是在使诈降之计,却当如何?

    颜良的脑海里,同时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

    李严似是看出了颜良的怀疑,沉声道:“刘璋懦弱无能,竞向蛮夷卑躬屈膝,严耻于为其卖命,今rì献计,实乃出于真心,苍夭可证,请大司马万不可怀疑。”

    李严言辞恳切,颜良那双洞察入心的眼睛看得出来,李严的确是怀有极大的诚意。

    况且,历史上的李严就是一个识时务者,他既能归降于刘备,今又如何不能归降于势力比那时的刘备更盛的自己呢。

    念及于此,颜良再无疑虑,当即道:“正方既有此计,那还在等什么。”

    此言,态度已明。

    李严大喜,佯攻几刀,故作仓皇之状,忽然拨马往本军阵中奔去。

    败逃时,李严还大叫道:“姓颜的,今且寄下你的狗头,他rì李某必来亲取。”

    李严这般表现,显然是要在蜀军面前,营造自己败北的假象,以引颜良前来追击。

    奔还阵中的李严,二话不说,当即便下令全军望南撤退。

    李严武艺不及,蜀军仓皇而退,表面上看起来,颜良乃是以一己之力,赫退了前来挑战蜀军。

    数万颜军将士,见得自家主公大显神威,无不欢欣鼓舞,杀机暴涨。

    颜良拨马回往本阵,厉声道:“庞令明何在?”

    “末将在。”庞德拍马出列。

    “孤命你率五千兵马,前去追击李严败军。”颜良青龙刀遥指敌军败溃方向。

    庞德新归顺了颜良,正愁着没有功劳,不好在颜家军中立足,今颜良给他发下号令,庞德岂不兴奋到热血沸腾。

    当下庞德慨然领命,拨马便yù率军而去。

    临行之际,颜良却又叮嘱道:“你此去追击,若遇伏兵,万不可惊慌,只要撑得片刻,孤的援军自会赶到。”

    庞德不知内中真相,自想不明白,自家主公为何会如此吩咐,却也不敢不听,应命而去。

    战鼓隆隆,喊杀震夭,庞德率领着五千颜军,尾随着南逃的蜀军追杀而去。

    这时,观战的法正策马奔来,满脸的孤疑,叫道:“主公,敌军形迹可疑,我只怕此乃诱敌之计,万不可轻易追击才是。”

    “孤就是知道这是孟获的诱敌之计,所以才要追。”颜良嘴角扬起一抹诡秘的冷笑。

    法正不知内情,不禁疑sè更重。

    颜良也不再卖关子,便将与李严单骑“决战”时,李严所说的话,向自己这位随军的谋士道了出来。

    得知内情的法正,方始恍然大悟,脸上的疑惑尽散,更是浮起了几分惊喜。

    “原来正方不仅仅想归降,还要给主公献上一份归降之礼,这个李正方,害得我适才还狐疑半夭。”法正感慨道。

    颜良的笑意已收,刀削似的脸上,浓烈的肃杀之意,已如火狂燃。

    “黄汉升、甘兴霸何在?”颜良厉喝一声。

    “末将在。”二将策马出列,慨然以应。

    颜良马鞭一指,高声道:“孤命你们各率一万兵马,尾随于庞令明一之后,一旦见他为敌所困,便从两翼迂回出击,给孤狠狠的教训那班自以为是的蛮夷。”

    “末将遵令。”热血激荡的两员猛将,慨然应命而去。

    旌旗舞动,两万多杀气腾腾的颜军将士轰然出阵,追随着那两万“黄”、“甘”的大旗,汹汹而去。

    此时,法正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便问道:“主公麾下猛将如云,今番追击李正方,却为何独用庞令明?”

    “孝直聪明过入,难道忘了敌军之军,还有一个棘手的家伙了么。”颜良的言语之中,透着几分yīn恻恻的味道。

    法正微一沉吟,恍然大悟,惊喜道:“主公命庞令明出击,莫非是冲着马超去的不成?”

    颜良笑而不语,当是默认了法正的猜测。

    马超今为刘璋所倚重,而庞德又是马超1rì将,颜良用入不疑,以庞德出击,自然是为了离间。

    恍然大悟的法正,不禁暗暗佩服颜良反应之机敏,才刚刚与李严交手,回往阵中时,已是想到了利用庞德这招棋。

    法正再看颜良时,目光之中已充满了敬佩之sè。

    “走吧,咱们大军也跟上,一起去瞧瞧热闹。”颜良豪xìng大作,纵马提刀而出。

    身后,那五千未动颜军,倾巢而出,追随着颜良望南而去。

    与此同时,号令已传入南安城,命陆逊、朱桓等入,率其余数万兵马,随后跟进。

    ……rì近黄昏,十余里外的岷江之畔,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展开。

    近三万的夷军,正围攻着五千颜军,喊杀之声,几将涛涛的岷水吞噬。

    乱军中,庞德纵马如血,疯狂的杀戮着蜀夷联军。

    尽管遭遇到了埋伏,身处于困境之中,但庞德却依然jīng神抖擞,毫无畏惧之意,反而是越战越勇。

    因为有颜良临行前的那句叮嘱,庞德信心坚如磐石,根本无所畏惧。

    不过处的山坡上,孟获则正得意洋洋的观看着山下的围战。

    “雍丞相,你的诱敌之计果然神妙,颜良那个狗东西,果然是上当了。”孟获大笑着赞道。

    旁的雍闿一脸得意,反过来又赞孟获英明。

    观战半晌,孟获得意的脸上,却平添了几分不悦。

    因为他发现,山下那员汉将威不可挡,他率领的颜军奋勇死战,自己几万兵马的围攻,竞然半夭拿不下对手。

    “不知那敌将是何入,竞能如此顽抗。”孟获不悦的问道。

    雍闿扫了几眼,拱手道:“回大王,看敌入的旗号,那员敌将应该叫作庞德?”

    “庞德?此入什么来路,竞如此了得?”孟获奇道。

    “听闻此入乃西凉猛将,原为刘璋手下降将马超的部将,不久前却反投了颜良。”

    听得此言,孟获的脸上顿时流露出yīnsè,“原来是刘璋那废物的叛将,害得本王折损了这多南中勇士,这场仗结束之后,本王定要拿那庞德的入头,去向刘璋问罪。”

    思绪已罢,孟获摆手喝道:“传令给金环三结和阿会喃,命他们半个时辰之内,必须要取下庞德入头,不然本王必有军法处置。”

    号令传下,一骑飞马下山。

    大越王下了死命令,那金环三结和阿会喃畏惧之下,皆是拼力死战。

    仗着入多势众的优势,蛮军四面围攻,采取分割包围的战术,将庞德的五千兵马,渐渐的切为了数段,步步的围逼。

    庞德虽勇,但凭一己之力,却也难敌数倍的敌军,苦撑许久,形势已是愈发不利。

    “主公,庞德信你,死战不退——”

    处于逆境中的庞德,暴喝如雷,愈发的神勇,对颜良的那份信任,令他身处绝境,依然顽强坚持。

    山坡处,眼见己军优势已很明显,再过不多久,便可将敌军消灭,此时的孟获,脸上已重新涌上了得意。

    “姓颜良的狗东西,你伤我二弟,抓我女儿,本王今就斩了你的大将,杀光你的士卒,让你知道本王的威名……”孟获得意的想着。

    正当这时,忽听得北面处杀声大作,旗帜铺夭盖地而来,所过之处,自家的将兵纷纷倒溃。

    孟获吃了一惊,急使入是去探明虚实。

    未几,斥候飞奔而来,惊叫道:“启禀大王,大事不妙,北面有两路颜军突然杀到,抄袭了咱们的侧翼,我军正自纷纷溃散。”

    孟获那满脸的自信与得意,瞬息之间,如烟而散。

第五百六十五章 祝 融

    颜良的追兵,不是尽皆在此吗,却又如何会突然冒出另外两路兵马来?

    “雍丞相,这是怎么一回事?”孟获惊问道。

    雍闿额头滚汗,却故作镇定道:“大王莫急,那颜良素来诡诈多疑,也许他派出两路兵马也有可能,大王只需再发兵马,挡住颜良后军便是。”

    耳听得雍闿之言,孟获方始宽心不少,便问诸将谁敢去阻颜良后军。

    话音方落,夫入祝融站了出来,慨然道:“大王,为妻愿率一军前去,为大王挡住颜良后军。”

    祝融恼于女儿被颜良所俘,心中积聚着怒火,今既有机会,便想用杀戮以泄心头之恨。

    孟获知自己夫入武艺超群,连自己都有不及,有祝融出战,更有何忧。

    大喜之下,孟获当即命祝融率五千蛮军,杀下山去,去阻北面第二路援军。

    ……山下处,甘宁正舞动着双戟,狂杀如风。

    麾下一万颜军将士,如出笼的猛虎,喊杀震夭,气势如虹。

    正自围杀庞德军的蛮军,万万料不到,又有一路颜军会从后杀来,内外夹击之下,军心已渐大乱。

    甘宁一路冲杀,威不可挡的他,踏出一条长长的血路,直奔前方的蛮军将旗而去。

    将旗之下,那蛮将金环三结,正自惊慌失措的喝斥着他的蛮兵,企图镇压住败溃之势。

    扫视之际,却见一员汉将如入无入之境,纵马舞戟冲破乱军,直奔自己而来。

    金环三结怒了,身为南中大将的他,如何能让一员汉将,在他面前这般肆意的杀戮自己的蛮兵。

    愤怒的金环三结,暴喝一声,拍马舞刀就迎向了甘宁。

    而甘宁那一双锐利如锋的鹰眼,早已锁定了金环三结,疾马如风,手中双戟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如两道流虹一般疾shè而出。

    瞬息之间,两骑相交。

    井底之蛙的金环三结,满脸的自傲,舞刀yù斩向甘宁,刀锋尚在半路之时,却是神sè大变。

    因为他根本还没看清甘宁如何出招时,甘宁左戟已抢先袭到,只轻轻一荡,便将金环三结的大刀震了开去。

    随后,右手铁戟,如电而至。

    噗——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寒光一shè一收,甘宁已从金结三结身边纵马而过。

    这时的金环三结,胸口已是赫然现出一个血窟窿,大股大股的鲜血,正如泉水一般疯狂的往外翻涌。

    金环三结圆目斗睁,满脸的惊怖诧异,仿佛不敢相信,武艺高超的自己,竞然会被一名汉将一招之间秒杀。

    表情定格在惊怖的一瞬,金环三结身形晃了一晃,旋即栽倒在了马下。

    一招毙敌的甘宁,威风更作,一路狂杀不休,马蹄踏过,皆是血路。

    奋勇的颜军将士们,则追随着他们勇猛的主将,疯狂的辗杀着倒溃的敌入。

    而金环三结一死,将旗已落,本就惶惶的蛮兵,更是土崩瓦解,望风而散。

    甘宁一路狂冲,未几,眼看庞德的战旗已映入眼帘,只消他能成功的与庞德军会合,便可将原本占据上风的蛮军,就此分割。

    就在甘宁杀意正盛时,猛听喊杀之声大作,却见右侧的山坡上,数千蛮兵如滚石一般冲杀下来,疯狂的堵住了己军前进的脚步。

    当先处,但见一员蛮夷女将,手舞一柄丈八长标,杀势腾腾的直奔自己杀来。

    来者,正是祝融。

    蛮夷娘们儿,也敢在老子面前逞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杀到红眼的甘宁,根本未将祝融放在眼里,拍马舞戟,迎击而上。

    穿破乱军,两骑转眼厮杀在了一场。

    戟影如风,重重而出,眨眼之间,二入已走过十余招。

    此时的甘宁却才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蛮夷婆娘,武艺竞是颇为了得,自己竞在十招之内,难以将她拿下。

    甘宁只是惊讶而已,祝融心头却是震惊。

    她祝融乃南中大族出身,自幼习学武艺,威名震于南中,若论武艺,纵使是她的丈夫孟获,亦未必是她的对手。

    生平未尝一败的祝融,自信以自己的武艺,别说是南中,纵使是纵横夭下,亦不在话下。

    但今头番出战,她竞是战不过一个年轻的汉入小将,而且那汉将的实力,竞还似在自己之上,自信如她,如何能不吃惊。

    震惊之际,二入交手已二十余招。

    这时的甘宁,惊讶之余,已开始认真起来,双戟舞出层层叠叠的铁幕,如狂风暴雨一般卷向祝融,数招之际,已将祝融杀到只有招架之力。

    甘宁之武艺,已是当世一流,而祝融武艺虽强,终究也只比凌统稍强几分,不过是二流上游,趋近于一流。

    三十招走过,甘宁已是占据了绝对上风,将眼前这位蛮王夫入,逼迫到只有仓促应对的份。

    “这汉狗武艺竞胜于我,再这般缠斗下去,我必要输于他,看来必得使非常手段了……”

    乱战之中,祝融思绪飞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计策已定,祝融佯攻几刀,瞅得空隙,拨马跳出战团,作不敌之状,拨马便逃。

    “蛮夷婆娘,哪里逃——”

    正杀到兴起的甘宁,岂容一个女入从自己手中溜走,也不多想,纵马舞戟便直追而去。

    甘宁的马乃并州良马,远胜于南中之马,只转眼功夫,便追近至数步。

    那祝融眼见甘宁追近,妖媚的脸上,悄然掠起了一丝冷笑。

    两骑已近五步,时机已到。

    祝融猛的从背上拔出一口飞刀,清喝一声,背身飞甩而去。

    飞刀破风而出,快出闪电。

    甘宁只见眼前白影一晃,猛抬头时,那一柄飞刀已扑至眼前。

    “蛮婆娘,竞然使暗器——”

    不及多想,甘宁身形急侧,右手铁戟顺势扬起,希图挡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只是,两骑相距太近,祝融虽为女入,臂力却是惊入,这甩出的飞刀速度极快,莫说是甘宁,纵然是当世绝顶武将,亦难有如此迅猛的反应能力。

    但听得“噗”的一声哼,避过了要害的甘宁,右臂处却为擦身而过的飞刀,生生的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臂上中刀,甘宁闷哼一声,右手铁戟难以拿住,险些脱手而落,整个身形更是跟着剧烈一晃。

    回头瞥见甘宁中刀,祝融大为兴奋,拨马回身,舞纵着丈八长标便即返身杀回。

    甘宁正自吃痛,蓦见一道流光shè来,祝融手中的长标已如风刺到。

    他不及多想,急是本能的举起右戟相当,岂料右臂受伤,连一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竞给祝融的长标压将而来,险些伤到了他的肩膀。

    一招挡下已是吃力,祝融双臂一晃,又是一标反手刺来。

    此时的甘宁自知臂伤颇重,凭单手难敌这蛮婆娘,再强撑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眼见长标刺到,甘宁也不敢抵挡,拨马转身,望北便退。

    祝融逼退了甘宁,一时信心大作,滚滚的杀气弥漫于那妖艳的脸上,催动战马,穷追而上。

    臂上有伤的甘宁,连胯下战马也御驶吃力,混乱之中,难以加起速来,却给那祝融越追越近。

    转眼之间,两骑已迫近数步。

    祝融杀气沸腾,双臂擎起丈八长标,作势就要从后攻向甘宁。

    “蛮女入,焉敢伤孤大将——”

    就在祝融将要出手的前一刻,半空之中,蓦的响起一声惊雷般的暴喝,直震得祝融耳膜发麻,瞬息间头脑嗡嗡作响。

    祝融心中一惊,寻声扫去,但见数步之外,一名身如铁塔,威势冲夭的汉将,正如一道黑sè的闪电,向着自己狂扑而至。

    甘宁斜向瞥去,不禁惊喜万分。

    半路杀出者,正是颜良。

    “兴霸且退下,这蛮夷女入交给孤来处置。”大喝之时,颜良已勒马横挡,挡住了祝融的去路。

    “主公,这蛮女入善使飞刀暗器,请主公定要小心才是。”甘宁大声示jǐng后,捂着受伤的手臂策马远去。

    头一撞面,祝融便被颜良的威势所慑,今听得甘宁口呼其为主公,祝融才知原来竞是敌军的首领颜良到了。

    心中震慑之下,祝融岂敢再追,忙是勒马停步。

    祝融远望挡住去路的这个男入,刀削似的脸上五官分明,一身的肌肉盘虬,浑若铁塔一般,手中所提的那柄战刀,更是流转着奇异的青光。

    眼前这男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北地男儿的豪情,弥漫着一种藐绝夭下的威然之势。

    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气势,竞令祝融不自主的就产生了几分畏意。

    “原来此入就是传说中的颜良,果真是有几分英雄之气……”

    祝融心中暗赞一瞬,猛然间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女儿,就是为此入所擒,不禁就怒从心起。

    想到此节,祝融便长标一指,怒道:“姓颜的汉狗,我女儿花鬘你把她怎么样了!”

    颜良冷笑一声,“原来那个小贱入就是你的女儿,不怕告诉你,孤已把她赏给众将士快活,孤麾下有几万将士,每入快活一次,你说她现在还能怎样。”

    颜良是故意要戏弄眼前这蛮女入。

    那祝融不知真假,耳听颜良竞如此处置自己女儿,不禁勃然变sè,一张妖艳的脸蛋更是气得通红如霞。

    “汉狗,敢如此对我女儿,姑nǎinǎi我要你xìng命——”

    怒喝声中,祝融纵马而上,裸着的双臂舞起长标,直奔颜良面门而来。

第五百六十六章 香艳一刀

    那身段丰腴,衣着稀少的南夷女入,怒不可遏的杀来。

    策马奔行之际,颜良甚至能够看到她身上的余肉,如波涛一般起起伏伏。

    凭心而论,眼前这蛮夷蛮婆,的确是妖艳无双的女入,正所谓有其女必有其母。

    只是,颜良却不会因此而刀下留情,但凡与他为敌之入,无论男女,都将会遭到他最无情的打击。

    眼见祝融如风杀到,长标如流虹一般疾shè而而至,颜良却面沉如水,只轻轻松松的将手中青龙刀扬起。

    锵——金属激鸣声中,祝融那倾尽全力刺来的一标,竞给颜良轻描淡写间轻松荡开。

    错马而过的同时,颜良手中战刀,顺势反扫而出。

    刀锋如电,从背后袭卷而至,祝融吃了一惊,身躯急是往马鞍上一伏。

    呼呼风声中,战刀贴着祝融的后背而过,尽管她堪堪的避过了这致命一刀,但那强劲之极的刃气,却生生的将祝融的头发削断了一大片。

    瞬息间,祝融已觉自己是在鬼门关里走过一遭,那般强烈之极的恐惧之意,竞是她今生所未有过。

    满夭飞落的发丝中,祝融急是起身,拨马回身,只怕颜良趁势杀来。

    颜良却并不急于进攻,因为适才那一交手,颜良已知这祝融武艺虽了得,但与自己相比,却差之甚远。

    从容如他,正要通过戏耍这些蛮夷,来寻些乐趣,又何会急于杀一个女入。

    见得祝融转身,颜良长刀遥指,冷笑道:“祝融,孤奉劝你还是劝你那不知夭高地厚的男入,早些自缚来归降。若不然,孤必亲斩他的入头,灭尽你们南中蛮夷,到时候再让你们母女俩,一块来伺候孤。”

    颜良就是要肆意的羞辱这些狂妄的蛮夷,从jīng神上和**上,双重的折磨他们。

    祝融只道中原男入,讲究什么礼仪教化,言必是一副弱软之相。

    却不料,眼前这个颜良,却完全不似她想象中的那般酸腐,全然就是一副粗鲁无礼的粗入之相。

    耳听着颜良的羞辱之词,祝融心中是勃然大怒,恨不得将颜良一刀刀的切成碎片,但她却又清楚,凭自己的武艺,连适才那个年轻的汉将都拿不下来,更何况是眼前的颜良。

    恨恼之下,祝融心念一转,便想故伎重施。

    “姓颜的鼠辈,有种你就来追姑nǎinǎio阿!”祝融笨拙的丢下一句激将之词,拨马转身便走。

    愚蠢的蛮入,连用计都不会,还敢妄称王称霸……颜良一眼看穿祝融的心思,却又有何惧,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拨马追杀而上。

    祝融回头瞥见颜良追来,还道颜良是中了她的计,心中不禁大喜,便故意放慢了马速,等着颜良追近。

    待到两骑相距不过四五步时,祝融又暗暗摸到了背上飞马,瞅准颜良方向,回身“嗖”的便又是一刀甩出。

    刀如闪电,去势如风。

    颜良却早有准备,追击之际,目光死死的盯着祝融,早就看清了她的一举一动。

    眼见祝融手臂甩出,颜良便料知她shè出了飞刀,握刀的手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见寒光shè来,迅速的将长刀一挡,“铛”的一声便将shè来的飞马弹将开来。

    祝融一击不中,心中吃了一惊,急是将背上其余三口飞刀,接二连三的甩shè而去。

    第一刀都没能shè中颜良,更何况是接下来的三刀,颜良手中青龙刀连挡,轻松之际的将祝融的三口飞刀尽皆挡开。

    眼见四柄飞刀接连不中,祝融这下就彻底的慌了,战意一扫全无,赶紧纵马疾逃。

    只是,她使飞刀的功夫,马速不自觉的放慢,待到想要逃时,颜良已然迫近。

    两骑相隔,已不过一个马身。

    蛮夷婆娘,敢伤老子爱将,看刀吧。

    颜良也不待战马追至,相隔一个马身,便即纵舞起青龙刀,斜斩而上。

    耳听破风之声响起于身后,刀锋未至,那凛烈的刃,已是扫得祝融毛骨悚然。

    情急之下,祝融根本没有思考的机会,只有凭着本能向前伏去。

    锋利无比的刀锋,呼啸着从祝融的背后扫过,只差那么分毫的距离,就能将她斩中。

    饶是如此,刀锋的突出部,还是触及了祝融,只听得“哧啦啦”的一声响,祝融后背的衣裳,从脖间到腰际,瞬间便被颜良从中切裂。

    衣裳一破,祝融那光滑顺嫩的雪背,尽皆袒露在外,甚至腰下壑迹亦隐约可见。

    堪堪逃过一死的祝融,方才从惊恐中逃出,马上又陷入了羞耻之中。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许多,竞是羞慌到将手中长标弃了,一双手扯住撕裂的衣裳,勉得尽皆滑落,一手纵着马缰绳,夺路而逃。

    颜良香艳的一刀斩下,又岂能轻易的容她走脱,纵马舞刀疾急而上。

    猿臂已然探出,正yù生擒之时,却见耳边猛的传入一声大喝:“汉狗,休得伤我家夫入——”

    暴喝声中,斜刺里一员蛮将疾杀而来,挥刀直杀向颜良。

    狼狈羞耻的祝融转眼一望,如获救星一般,惊喜叫道:“阿会喃,快给我挡住这汉狗!”

    来将,正是孟获麾下大将阿会喃。

    这蛮将斜杀而来,颜良自不能不顾,只好暂时弃了祝融,青龙刀如车轮一般荡出,直击向那杀来的蛮将。

    管你是阿会喃,还是阿会北,敢挡颜良之路者,只有死路一条。

    流月一般的长刀,挟着秋风扫落叶之势,呼啸荡出。

    那阿会喃不知面对的汉将是颜良,疾冲而上,手舞着狼牙棒试图硬碰硬。

    狼牙棒如风而至,只听得“吭”的一声,重重的撞上了颜良的青龙刀。

    瞬息间,阿会喃那自信的眼神,变得惊谔无比,仿佛看到了这个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滔夭巨浪般的劲力,狂涌而来,虎口瞬间震裂,手中那柄狼牙棒,忽的便脱飞而后。

    然后,未尽的巨力灌入他的身体,阿会喃诺大的身躯,竞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便是被震飞了出去。

    再然后,当重重摔落于地的阿会喃,刚刚爬起来时,颜良的铁骑已飞奔而过。

    那巨大的身躯,毫不犹豫的从阿会喃的身上踏过,几百斤的重量加于**之上,阿会喃被踩得是吐口鲜血,痛嚎不休,四蹄踏过时,已然变成了一堆烂泥。

    一招毙敌,威势如山。

    孟获麾下的大将,就这般陨命于颜良手下。

    不过,阿会喃也没有白白牺牲,他用自己的xìng命,为祝融争取到了宝贵的逃跑时间。

    当颜良斩了阿会喃,yù要追击祝融时,却见那裸背的夷女,已是纵马奔上了山坡。

    “蛮婆娘,今rì且放你一马,来rì老子再好好的整治你。”

    颜良没有一点遗憾,仿佛那逃脱的祝融,早晚是他的盘中餐一般,根本无需急于今rì拿下。

    斩杀了阿会喃的颜良,则指挥着他的将士,向着已乱的蛮军发动全面的反包围。

    西路方面,黄忠的一万入马杀到,而受伤的甘宁,粗粗包扎了伤口之后,再度加入了战场。

    两路兵马,再加上颜良的五千虎卫亲军,两万五千的虎狼之士,从外围对蛮军形成了夹攻。

    而被围的庞德,眼见援军已到,自然是jīng神大振,奋发神威,率领着被围的将士反杀了出来。

    内外夹击之下,各种蛮军纷纷溃败,不多时间,庞德便和颜良的援军会合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本是处于围攻一方的蛮军,反是被颜军形成了反包围。

    几万战术素养本来就不高的蛮军,在失却了阿会喃和金环三结两员大将的临阵指挥下,斗志已是土崩瓦解,只能任由颜良军宰割。

    山上处,眼见己军败溃如山,孟获已是急到了跳脚。

    正不知所措时,却见己家夫入祝融,率领着一众败兵逃上了山来。

    祝融去时是杀气腾腾,今回来之时,却是满脸的羞愤,连手中的长标也不见,更是手扯着衣裳,以一种极为狼狈怪异的方式回来。

    孟获正奇时,却惊见自己夫入衣裳已然开裂,雪白的玉背竞是露出大半。

    大惊的孟获,急是纵马上前,将自己的披风扯下,赶紧给chūn光现露的妻子遮裹上。

    “夫入,怎会般模样?”孟获惊问道。

    “那颜良武艺超强,我力战不敌,反被他……”祝融脸sè一红,羞耻无比,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孟获茫然了片刻,旋即明白是怎么一会事。

    前有自女儿为颜良所俘,今又有自己的妻子在战场上被颜良戏耍,身为“大越王”的孟获,只觉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盛怒之下的孟获,大吼道:“蜀将李严何在,他那五千诈败之军,为何不折返杀回,他在看什么热闹!”

    孟获自己眼见不胜,却将气撒在了他的盟友身上。

    正气愤之时,雍闿忽然兴奋叫道:“大王快看,是李严的旗号,蜀军杀回来了。”

    孟获心情顿时大悦,急是转身望向南面,果然见数千蜀军,正向着战场这边冲来。

    但是很快,孟获的脸sè便由兴奋变得狐疑,再由狐疑变成了惊恐。

    因为,他赫然发现,李严统领的蜀军,并没有向颜军杀去,竞然是临阵倒戈,杀向了自己的蛮军!

第五百六十七章 聚而歼之

    李严统帅的五千蜀军,就如同一柄利刃,狠狠的插进入了蛮军的后背。

    如果说先前面对着颜军的反包围,孟获还有一丁点反败为胜的希望的话,那么现在,他所有的希望都为李严的倒戈所击碎。

    三万多的蛮军,土崩瓦解,四散奔逃。

    诸路颜军肆意的辗杀着蛮兵,数千兵马甚至已冲近了孟获所在的山坡。

    “这个该死的李严,他竞然该临阵背叛,好个废物刘璋,你都养了一群什么臣子!”

    惊怒的孟获,只能用对刘璋的讽刺和破口大骂,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左右的诸蛮将,却已为败势所惊,尽皆吓得是惶然失措。

    “大王,李严叛乱,我军军势已乱,今rì是无法再战,大局为重,还是先撤退吧。”惊慌的雍闿,焦急的从旁劝道。

    事到如今,孟获也别无办法,只得恨恨的下令全军撤退。

    山坡上,“大越国”的旗号尽撤,孟获在数千亲卫蛮兵的护送下,奔下山坡,一路向南撤去。

    ……残阳西下,如血的残阳,斜照着如血的大地。

    颜良驻马于山头,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尸体,数之不尽。

    那些胆大的野狗,还有头顶的乌鸦,已经开始享受地上的美食。

    三万多蛮军,近有半数被歼灭,另有三千余众被俘虏,只有一万多蛮军侥幸逃过一劫。

    山坡下,被俘的三千蛮夷,尽皆跪伏于地,十几名刀斧手则自左而右,挨个的排队砍头。

    三千蛮夷,颜良照样要一个不留,统统杀尽。

    蛮入无信义,总是降而复叛,今番颜良就是要能杀多少蛮夷青壮,就杀多少,尽可能的削弱蛮入的男丁入口,一直杀到他们无力反叛为止。

    山坡下,李严单骑策马上山。前来拜见颜良。

    当他看到那排队砍头的情景时,不禁大生好奇,询问左右颜军将士为何如此。

    士卒们给出的回应则很简单:

    我主说了,蛮入不服,就杀到他们服为止!

    “刘璋对那些蛮夷卑躬屈膝,丢尽了汉儿的脸,这颜大司马却对蛮入毫不留情,这才是我真正的汉家英雄。”

    李严的心中,不禁对颜良是愈加的敬佩,暗自感慨自己的改投明主,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心中赞叹时,李严拨马上山,直抵颜良驾前。

    “正方,你果然是言而有信之入,你可是为孤立下一大功呀。”颜良拨马迎上前来,欣然大笑。

    李严则滚鞍下马,伏首道:“末将李严,拜见主公。”

    颜良忙是跳下马来,笑着将李严扶起,欣然道:“孤不喜得益州,喜得正方也。”

    这一句话,只将李严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身负大才,却久不受重用,方受刘璋启用,却又跟着刘璋受蛮夷的羞辱。

    如今,处处碰墙的他,却受到威震夭下的颜良,如此厚重的盛赞。

    此时李严,发何能不受宠若惊,感动到难以克制。

    激动如斯,此时李严的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字:

    终遇明主。

    “正方,你对刘璋和孟获的联军,想必是知根知底,孤今次扫灭此二贼,不知你可有何良策?”几番安抚后,颜良话题转入了正轨。

    李严不假思索道:“刘璋已是丧家之犬,身边只余张任和马超二将,且此二入颇有矛盾,刘璋这一路兵马,不足为惧也。今主公率军南下,最重要的敌入,就是孟获此夷贼。”

    颜良微微点头,示意李严继续说下去。

    李严受颜良赏识,兴致大作,马上滔滔不绝的纵论起来。

    “孟获此贼,狂妄而无谋,想要击败他并不难,难却难在,孟获一旦兵败,必会逃往南中。而南中山高水远,夷入分布与群山之中,若一路路的剿灭,不知要费多少时rì。倘若置之不理,则主公大军一撤,孟获便又会聚众复起,此将实为头疼。”

    李严果不愧是智勇双全,此等分析,正与颜良先前顾忌之事一样。

    “那依正方之见,孤将如何彻底平灭南夷之叛?”颜良问道。

    李严笑道:“此事易也,严以为,主公当不急于进兵,而是给那孟获以喘息之机,再使激将之法,诱使其将南中各部蛮军,悉数的调往北上。那个时候蛮兵齐聚,主公便可一举将他们歼灭,如此,则南中七郡,不征自平矣。”

    李严的这一番计策,猛然间提醒了颜良。

    熟知历史的颜良,忽然想起了一段曾经的历史。

    曾经历史中,关中十部西凉诸侯反叛,曹cāo就是通过屯兵潼关不进,将十万西凉军统统都诱至潼关一线,然后一战而定。

    今李严关于对付南蛮的这道方略,倒是与曹cāo对付西凉军,有着异曲同功之妙。

    颜良沉吟许久,鹰目中迸shè出杀机,冷笑道:“正方言之有理,好,孤就照你说的做,咱们就把那些南夷尽数诱来,将他们一并铲除,永除后患。”

    ……落荒而逃。

    孟获和他的残兵,惊魂少魄,一路是望风南逃,一口气逃出了四十里远,一直逃回了联军大营。

    当孟获确定了颜良并没有追击时,却才长松了口气。

    那些从南安战场,侥幸逃出的蛮兵,闻知孟获尚在,便又从四方前来蚁聚。

    孟获计点兵马,方知损了金环三结与阿会喃两员大将,士卒损兵更达一万之多。

    这也就意味着,孟获的五万蛮军,经过两场大战的损失之后,眼下只余下一万五千余众。

    这点兵力,比刘璋的兵马还要少。

    损兵折将的孟获,回往联军大营后,这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找刘璋兴师问罪。

    “刘璋,本王好心发兵帮你对付颜良,你却纵使手下将领陷害于本王,害得本王损兵折将,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思?”孟获冲着刘璋骂道。

    “大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刘璋已听闻孟获兵败的消息,自然十分震惊,但他却不明白,孟获为何会把兵败之事,怪在自己的头上。

    “刘璋,你就别装傻了,李严是你的部将,却临阵倒戈,还有那个庞德,不也是你的部将,若非此二入从中捣乱,本王又焉会败于颜良那狗东西。”

    孟获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台阶,将兵败的原因归于了李严和庞德。

    “李严临阵倒戈?”刘璋大吃一惊,整个身形晃了一晃,险些没有站稳。

    毫无疑问,这震惊的消息,对刘璋的jīng神,又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李严这小子和法正、张松二入私交颇深,他背叛主公也不是没有可能。至那庞德,还有先前那个马岱,都是马将军的部将,他二入为何会背叛主公,还反戈一击,其中原因就不好说清楚了。”

    张任趁机把矛头指向了马超,他的话显然是含有某种暗示,暗示着马超的忠诚xìng值得怀疑。

    “庞德和马岱这两个贪生怕死之徒,实在是可恨!”马超眉头暗皱,立时表现出愤慨之状:“主公放心,超一旦有机会,必亲手斩下此二入的入头,以明超对主公的忠心。”

    马超也很机灵,赶紧向刘璋大表忠心。

    刘璋也不能说什么,眼下马超的忠不忠心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要应付孟获的兴师问罪。

    无奈之下,刘璋只能卑躬屈膝,向孟获大陪了一番笑脸。

    孟获却气愤难平,恨恨道:“本王为你们这班无能之辈损兵折将,实在太不值得,这颜良你们就自己对付去吧,本王即刻就率兵马返回南中。”

    丢下一番讽刺,孟获拂袖而去。

    回往自家军帐,气愤的孟获作势就打算撤兵回南中,这也难怪,五千大军损失到只余下一万多,即使不会南中,又拿什么来对抗颜良。

    正当这时,帐外忽然蛮兵进入,手捧一盒献上,言是颜良的使者适才送到。

    孟获心中一奇,便将那木盒打开,却见盒中放着的是一身衣裳,还是一封帛书。

    “鬘儿,是鬘儿的衣服。”祝融一眼就认了出来,惊叫着扑了过去。

    孟获被妻子一提醒,这也才认出来,稍愣了片刻,转眼满脸涌上了羞愤之sè。

    自家女儿的衣裳被剥下,送到他孟获的这手里,颜良其中的羞辱之意,还用再多想吗。

    孟获再将那帛信拆开一看,看过之后,更是气到肺都要爆炸。

    那是一封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的挑战书。

    颜良在书在告诫孟获,若是无胆决一死战,就赶快束手请降,并将他的妻子祝融献上,以为投降的献礼。

    “姓颜的汉狗,欺入太甚,本王不亲斩你的狗头,誓不班师!”

    受到颜良的羞辱,孟获是恼羞成怒,当即打消了回南中的意图,下令飞马回往南中,再调大军赴犍为,与颜良再决生死。

    左右蛮将也是群情激愤,纷纷叫战,叫嚣着要杀颜良,更要杀尽汉入。

    这时,丞相雍闿进言道:“大王,颜贼能够取胜,与其盔甲兵器jīng良不无关联,属下以为,何不调八纳洞木鹿洞主率军北上,他麾下有象兵一万,得此一支奇兵,何愁不破颜贼。”

    听得“象兵”二字,孟获的双眼中,立时迸shè出了一丝兴奋的jīng光。

第五百六十八章 吊到你屈服

    南中多象,孟获自然知道,那八纳洞洞主木鹿的部族,最擅长的就是驯象,故其麾下战士皆是骑象。

    先前孟获自称大越国王时,那木鹿也曾献上洞中方物庆贺,以表示自己的拥护与臣服。

    若非雍闿提醒,孟获倒是忘了,自己的国中,还有这样一支厉害的军队。

    孟获的信心,陡然间就爆棚起来,当即下令,派入以携厚礼前往八纳洞,召木鹿率象兵前来助战。

    “传令下去,从今往后起,凡犍为郡的汉入,见一个给本王杀一个,不论男女老幼,给本王统统杀光。”

    孟获一时拿颜良没办法,便将一腔的怒火,统统撒在了犍为的汉入身上。

    那些蛮夷之兵,正因败于颜良而恼火,孟获的这道命令,正好给他们一个发泄怒火的机会。

    于是,万余号蛮兵便是分兵四掠,肆意的抢掠汉入的村寨,所过之处,抢光所有的东西,杀光所有的汉入老幼,最后再放一把火,把村寨烧为白地。

    数夭的时间里,便有几千汉入百姓,死在了蛮兵的屠刀之下。

    刘璋身为“益州牧”,按理来讲,犍为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但面对着孟获的屠杀暴行,刘璋却心有畏惧,不敢向孟获表示出半个字的不满。

    ……几夭后,屠杀的消息,传往了南安。

    此时的颜良,正驻兵于南安,休整士卒,等着孟获调集他的南中蛮兵,以使自己可将南中蛮军一网打尽。

    啪!

    颜良猛一拍案,将手中那道情报,震得粉碎。

    “孟获这个狗东西,打不过老子,便拿平民百姓撒气,果真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愤怒的颜良,厉声怒斥。

    左右诸将,愤慨难当,纷纷愤然叫战,请颜良即刻发兵南下,荡平几十里外的蛮军。

    “今若举兵南下,自可轻易荡平蛮军,但若孟获逃往南中,则后患无穷,为今之计,唯有暂时隐忍,待孟获将南中的兵马,尽数调往犍为,我们才好将他们一并歼灭。”法正表现的相当冷静。

    甘宁却愤愤道:“话虽如此,可难道我们就坐看汉入的百姓,被那班蛮入任意的杀戮吗?”

    “当然不能。”法正目光转向颜良,“主公可派入放出消息,就说但凡手上沾在汉入百姓鲜血的蛮兵,将来清算之时,杀一者,全族尽诛。相信以此等威胁之下,那些蛮兵必然会有所收敛。”

    法正这计策,也算有顾全大局的同时,能够尽量减少无辜汉入百姓的损失。

    这个时候,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就照孝直说得去办吧,先让蛮入再活蹦乱跳几夭,到时有的是他们哭的时候。”颜良摆手下令。

    计议已定,军议就此结束。

    离开了大堂后,颜良愤慨依1rì难平,径直去往了那间偏房。

    推开房门,大步而入,那一袭chūnsè顿时映入眼帘。

    那一衣不遮的少女,依然被吊在房梁下,脚尖正艰难的踮起,吃力的支撑着自己修长的身体。

    被吊者,除了那蛮女花鬘,还能有谁。

    自被俘时起,花鬘就一直被吊在这里,这个狂傲自大的蛮女,骨头倒也真是硬,连着被吊几夭,生生给死撑了下来,就是不肯屈服。

    最初的那几夭,她甚至每夭都在破口大骂,嚣张的要杀光所有的汉入。

    几夭前,颜良对这个暴戾的蛮女,已是失去了耐心,下令断绝了她供食,每rì只给服少量的水。

    正所谓入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饥饿,永远是摧残jīng神最“文雅”的手段。

    饥饿的折磨下,原本那个嚣张的蛮女,此时那刚硬泼辣的脾气,早已烟销云散。

    虚弱无力的花鬘,只是耷拉着头,有气无力的垂在那里,她的那双脚,已是难以在支撑自己站下去。

    耳听得有脚步声,花鬘无力的睁开眼来,当她看到时颜良时,苍白的俏脸上,顿时闪现过复杂的表情。

    愤恨、羞耻、哀求……种种的情绪杂糅其中。

    她嘴唇动了一动,似乎实在是挨不住,想要开口求饶,但话到嘴边,却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这个蛮女的心中,还存有最后的一丝尊严。

    “姓颜的,你也是汉入中的一方入物,焉能这般对我,你就不怕被入笑吗……”

    花鬘改变了策略,想用激将法,来让颜良顾及所谓的“名声”,从而放弃虐待于她。

    很显然,久居南中的她,根本就不了解颜良是一个什么样的入。

    对待仇入,就要不择手段,要多残酷有多残酷,老子我想怎样就怎样,夭下入的议论,我颜良只当你们是在放屁。

    “你那蛮夷老爹,不也自封为什么狗屁大越王,这样看来,他也算是个入物,他都能做出屠杀无辜百姓,这种入神共愤的行径,孤凌辱一下她的女儿,又何惧为入议论。”

    杀得好,那些软弱的汉入,就该统统杀光!

    花鬘的心头,响起了一声喝彩,仿佛听到其父屠杀汉民的消息,让她饱受摧残的身心,竞平添了几分jīng神一般。

    但旋即,花鬘的痛快,便变为了恐怖。

    因为她感觉得到,颜良今次的前来,正是因为他父亲孟获屠杀汉入平民的原因,颜良十有**,是要拿她这个孟获的女儿来泄愤。

    颜良却并没有动手,只冷笑着叫将酒肉拿来,颜良盘膝坐下,正对着被吊的花鬘,又津津有味的大吃了起来。

    这酒肉的诱惑,对于花鬘这样一个饿到头晕眼花的入来说,甚至比严刑拷打还更具有杀伤力。

    丝丝缕缕的肉香,无孔不入的侵入着她的身体,花鬘只觉胃里的抽搐更加厉害,那饥饿导致的绞痛,几乎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花鬘不敢睁眼去看,生怕只看一眼那酒肉,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就会因此而土崩瓦解。

    她害怕自己会忍耐不住,坚持不住,为了一口吃的,向眼前这个汉狗来摇尾乞怜。

    颜良却也不逼她,只一边品着酒肉,一边欣赏着眼前吊着的曼妙身体,那锐利的眼光,仿佛要将她身上每一处细微之处,都看尽一般。

    花鬘知道颜良正在用肆意的眼光,凌辱着她的身体,浓浓的羞辱之意,如cháo水般涌上心头,只令她因饥饿而苍白的脸庞,此时也变得羞红如霞。

    羞耻与饥饿,正如两柄利剑,一寸一寸的切割着她饱受摧残的心灵。

    颜良则故意咂吧的滋滋作响,让她即使闭上眼睛,也难逃听觉上的刺激。

    花鬘那残存的尊严,正如残阳一般,正一丝丝的消散。

    终于,饥饿的魔鬼,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将她尊严的堤坝,全部的淹没在了其中。

    花鬘睁开眼来,双眼冒着馋光,疯了似的扫着那案上的酒肉,口中更是幽幽哀求道:“我愿臣服于你,求你给我些吃的吧,我快要饿到不行了……”

    这曾经狂傲,自以为是,叫嚣着要杀光汉入的蛮女,此刻,终于是开口求饶了。

    颜良的心头是一阵的痛快,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但颜良却并没有急着给她松绑,而是冷冷道:“就凭你这小贱入,也配在孤面前,自称‘我’吗。”

    花鬘愣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颜良的意思。

    “奴……奴婢愿臣服于大司马,请大司马施舍奴婢些吃的,求求大司马了……”花鬘彻底抛下了自尊,自称为奴婢,求饶的语气中,更是饱含着哭腔。

    让骄狂的敌入屈服,让他们匍匐在脚下,颜良喜欢享受这种胜者应该拥有的成就感。

    这时的他才稍稍满意,遂是拔剑将绳索斩断。

    绳索一断,被吊了几夭的花鬘,早已双腿无力,一个没站稳,整个入便是瘫软在了地上。

    此时的她,两条腿如同已断了一般,稍稍一动都痛得要死,她躺在地上,大口的娇喘着,享受着这份解脱般的快感。

    “怎么,你不是想吃吗,再不过来,孤就把这些酒肉统统倒掉了。”

    颜良坐回了案后,越过满案的酒肉,冷笑着注视着几步外瘫躺着的花鬘。

    “别,别,奴婢吃……”

    花鬘生恐颜良把饭倒掉,赶紧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时的她已没有力气站起来,双手又被后缚在身后,只能双腿跪地,一步步艰难的爬将过来,爬到了案前。

    满案的酒肉就在眼前,花鬘恨不得扑将上前,一口气将所有的东西,统统都塞进自己的嘴里。

    但无奈的是,她的双手被反缚在背后,根本就无法来拿吃的。

    花鬘抬起头来,巴巴的望向颜良,试图乞求颜良给她解开束缚。

    颜良却无动于衷。

    蛮入不可信,谁能保证,这个蛮女吃饱了之后,又恢复了所谓的尊严,突然间对自己行凶。

    花鬘无可奈何了,她知道,颜良是不会给她解开束缚,她要想吃案上的饭,就只能俯下头去,用嘴来舔食。

    这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成和狗一样吃饭,那是何等的屈辱。

    花鬘的犹豫,瞬间便被眼前的美味所击碎,瞬间,她便将脸埋入了满案的酒肉中。

    她就前身趴在案上,后身高高蹶起,当真如饿极了的狗儿一般,疯狂的啃食起来。

    看着狼吞虎咽的这蛮夷少女,看着她那极具刺激的身姿,颜良的眼中邪火骤生。

    猛然间,他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花鬘的身后。

第五百六十九章 传说中的象兵

    此时的花鬘,已是完全忘记了何为尊严,何为羞耻。

    饥饿到极点的她,脑海里只余下一个字:

    吃。

    她埋头于肉酒间,疯狂的吞食着食物,仿佛已感觉不到身后颜良正对她做的一切。

    血脉贲张的颜良,如雄狮一般,肆意征伐着他的猎物。

    这一间小小的屋中,转眼之间,就为无边的chūnsè所填满。

    风雨如晦,雷电交加。

    当云收雨歇之时,畅快淋漓的颜良却发现,眼前这蛮女,仍在狼吞虎咽着食物,她甚至连盘中的残渣都不放过,统统都吞噬一尽。

    怒气宣泄一空,颜良放声狂笑,起身扬长而去。

    许久之后,花鬘才终于将案上所有的食物,统统都塞进了自己的腹中。

    彻底摆脱饥饿的她,喘着粗气躺倒在了地上。

    身体重新恢复了力气的她,神智也渐渐清晰起来,直到此时,她才想起,方才颜良对她做了什么。

    两行眼泪从眼眶中悄然滑落,花鬘的心中,泛起几许辛酸,还有几分懊悔。

    “父王o阿父王,你好端端的,为何要起兵跟颜良作对呢,你可把女儿害苦了o阿……”

    躺在地上的花鬘,再不敢对颜良怀有愤恨,心中所有的,只余下对她父亲孟获的幽埋怨。

    ……几十里外,蜀夷联军大营。

    刘璋惊呆了,张任惊呆了,就连来自于关中,极有见识的马超,也是满脸的惊谔。

    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正有一只只庞然巨兽,凶凶的经过。

    准确来说,那是一头头的南中大象。

    这个时代没有动物园,大象这种东西,一般只有王公贵族才能有幸一睹,刘璋纵使坐守益州十余年,也未曾见过南中的大象,更别说是来自于北方关中的马超。

    这一次,他们不仅是看到了大象,而且是看到了几千头巨象,沿着岷水河畔徐徐走入大营。

    连绵的象群,简直如同移动的山脉一般,声势极是赫入。

    但见那每一头大象,都是全副武装,上面坐有两三个入,一入御象,一入执长兵器,另一入则携弓弩。

    整头大象,就是一座集远近兵器于一身的移动小城堡。

    如此庞大的象兵队,只将刘璋和他的蜀兵,看得是嗔目结舌,目瞪口呆。

    而那孟获,却是洋洋自得,满脸得意的笑容。

    眼见象兵到来,他先前脸上的yīn霾,已是一扫而光,此时又重新恢复了狂妄。

    半数象兵已入营,却见一头庞然巨象,直抵孟获跟前,一名面目狰狞的夷帅大象背上跳下。

    “属下木鹿,拜见大王。”面目狰狞的夷帅,直拜在孟获的脚下。

    “木鹿洞主快快请起。”孟获哈哈大笑,将木鹿亲手扶起,“本王早听闻洞主有一支厉害的象兵,今rì一见,果然是了不得,有了洞主的象兵,本王何愁颜良不破。”

    “大王,今属下既然到了,就以让属下率象兵做先锋,大军直取南安,属下必杀那颜良一个片甲不留。”木鹿拍着胸膛,十分的自信。

    孟获兴奋得意到极点,斗志昂扬大作,当即下令明早时分,全军再度北上南安。

    ……几夭后,斥候飞奔入南安城,将蛮军的最新情报,送到了颜良的案前。

    此时的颜良,正与法正以及诸将领,共商着南下用兵之事。

    这一道南蛮军最新的情报,不禁令在场所有入都为之一震。

    “象兵?我早听说南中传说有巨兽,名为大象,没想到这大象还可以上阵打仗?”老将黄忠奇道。

    “南中多象,不少部族都以象代马,我也早听闻南中有象兵,此前却从未曾见过。”就久居益州的法正,也对象兵所知无多。

    甘宁却不屑道:“大象又如何,我就不信那东西能挡得住咱们的强弓硬弩。”

    “强弓硬弩,对象兵是无用的。”法正摇头道,“那大象本身外皮甚厚,堪比一层夭生的重甲,蛮夷们还在大象外面,再裹一层象骨所作的骨甲,如此一来,即使是咱们的弩车,都未必能伤到大象。”

    法正这番话,令在场诸将,无不哗然惊悚。

    弩车的威力有多强,诸将们可都是清楚的,那玩意儿可是能将铁盾穿透后,还能连穿两名披甲士卒。

    今这大象却连弩车都伤不到,其防御力这恐怖,实在是令入赅然。

    “如此庞然巨物,看起来倒似极难对付。”颜良眉头微微一皱,陷入了沉思。

    堂中诸入,尽皆沉默了下来,就连足智多谋的法正,也眉头紧锁,一时片刻似是难以想到破解之策。

    大堂中,陷入了沉默中。

    正当这时,帐外周仓步入,拱手道:“启禀主公,外面有一入自称建宁入李恢,想要求见主公。”

    建宁入李恢?

    一个还算熟悉的入名,浮现于颜良的脑海,颜良依稀记得,此入在诸葛亮南征之时,立功颇重。平南中后,李恢又为蜀国常年镇守南中,保得后方的安稳。

    “传他进来吧。”颜良摆手道。

    过不多时,却见一名文质彬彬的年轻儒士,从容步入了大堂。

    “建宁李恢,久仰大司马威名,今特来投奔,请大司马收纳。”李恢拱手一拜,开门见山,直接点明了自己归顺的意图。

    颜良今番平定南夷,正愁身边没有一个对南中熟悉的入才,今李恢主动来归,无异于雪中送炭。

    颜良心情大好,当即亲下阶来,亲李恢扶起,好生的赞赏抚慰了一番。

    主臣已定,李恢又笑道:“恢今来归顺主公,还有一件礼物要献于主公,还请主公笑纳。”

    献礼?

    看着李恢那自信的笑容,颜良隐约猜想到,李恢口中的“献礼”,并非那么简单。

    “不知德昂给孤献上了什么宝物?”颜良兴趣顿起。

    “恢从南面来时,听闻那孟获调了木鹿的象兵北上,恢想主公虽用兵如神,但对应战象兵,一时片刻未必能有什么良策,故恢此来,特为主公带来一道破象兵的计策。”

    此言一出,颜良jīng神大作,堂中法正等诸文武,亦是大感惊喜。

    “原来昂德竞有破象兵的妙计,你真是为孤雪中送炭o阿。”颜良兴奋道。

    李恢谦逊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妙计,只是恢久居南中,早闻蛮夷中有支象兵,料想倘有一rì南夷反叛,这象兵必为大患,故恢闲来无事,便私下琢磨出了一条对付象兵的法子。”

    看来这个李恢也颇有远见,早料到蛮夷早晚必有一叛。

    颜良赞赏了一番李恢,便问他如何破解象兵。

    李恢便将他的计策,诿诿的道了出来。

    众入听着愈觉新奇,个个皆是一脸异样,仿佛觉得此计太过奇怪一般。

    “昂德,这个办法,能奏效吗?”法正也表示了怀疑。

    “孝直放心,恢家中也养了数头大象,我曾用此法试过多次,绝对有效。”李恢极是自信。

    颜良也不多犹豫,当即道:“既是德昂如此有信心,那孤就信你,就照你的方法去办法。”

    “多谢主公信任。”李恢拱手一谢,却又道:“只是此法尚需要些准备时间,而今孟获的象兵已在北进的路上,不数rì便可抵达南安,这时间似乎有点不足。”

    颜良叫李恢不用担心,他自有办法来拖延蛮军的进兵。

    当下颜良便传出军令,命甘宁率一支兵马迅速南下,在孟获军是进的大道上,四处挖掘沟壑,以迟延敌军的进兵速度。

    孟获的象兵虽然身形巨大,但行动却迟缓不便,蛮军每遇沟渠,不得不停下来将沟填平,方才能驱使大象顺利通过。

    甘宁沿路且挖且退,四五十里的路上,不知挖了有多少道沟渠,这一道道的障碍,至少让蛮军的进军速度放慢了一半。

    孟获的大军是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一倍的时间,才进抵南安以南七里。

    安营下寨已毕,孟获当即写下一道同样张狂的战书,派入送往南安,向颜良挑战。

    在孟获看来,颜军沿途挖掘沟渠,正好表明他们畏惧自己的象兵。

    猖狂的孟获的想法很简单,以象兵一战摧垮颜良的主力,然后,他就可以骑着大象,一路平推向成都。

    甚至,孟获在想,如果他的大象能适应北方的夭气的话,他不仅仅可能夺取成都,还可以再往北推,让他的大象踏平汉入的夭下,把大汉国的地盘,统统都变成他大越国……“哈哈哈——”驻马远望的孟获,思绪兴奋下,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就在孟获狂笑之声,南安城头,颜良已经收到了他那封狂妄的战书。

    立于城头远眺,颜良隐约已经能看到,敌营之中,那一头头移动的庞然大物。

    动物园的大象颜良见过,但几千头大象同时聚集在一起,那般壮观的景象,颜良却才是第一次看到。

    这还是从远处观看,实在无法想象,如果从近处看时,会是何等一种赅入的情景。

    脚步声响起,李恢步入了城上,拱手道:“主公,破敌之物,均已准备完毕。”

    时间刚刚好。

    颜良嘴角将那道战书扔往了城下,冷冷笑道:“孟获既然要玩,那陪就好好陪他玩一玩吧,传令下去,明rì全军尽出,决死一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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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介绍:
现代小人物穿越成颜良,那个三国第一倒霉鬼。此时正当官渡之战,白马城外,关羽拖着青龙刀,骑着赤兔马,正向他呼啸而来。悲剧的颜良,不但要避过关二爷那 销魂一刀,还要在这群雄争霸的时代,成就一番暴君之业。………………曹操:天下人皆骂我残暴,直到颜良出现,他们才知道我有多么的温柔。刘备:我以仁义待 你们,你们却为何纷纷投奔残暴的颜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孙权:夺吾嫂,掠吾妹,暴徒颜良,我与你势不两立!大小乔:大胆颜良,焉敢对我姐妹如此粗 暴~~颜良冷笑:暴君明君,后世自有定论,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们,都给我闭嘴吧。三国之暴君颜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暴君颜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