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苗疆异事
胡青羊提议前往劝告苗月尽早离开鲜于通,胡青牛便依了妹妹提议,随同墨奴夫妇一起赶往苗月居。
都是下山的路,众人又有武加身,因此,半柱香不到,墨奴等人就已经赶到苗月居。
苗月见心爱的男人又得以回到身边,自然大喜,但她天性凉薄,又不通世故,居然没有向墨奴说过一句的感谢的话,只将众人请至大厅就坐。
待听了墨奴等人陈述鲜于通的罪状之后,她便毫不犹豫的冲上前狠狠扇了鲜于通三个巴掌。
鲜于通却不断的哀求她救命。
苗月被鲜于通乞求得厌烦了,才怒瞪着他道:“你真是个贱骨头,呆在老娘身边多快活不是?偏偏要溜走。你也不想想,就凭你那几分能耐,能逃出老娘的手心?”
鲜于通听了苗月这句话后,脸上立即布满了悔色愧意,百般哀求。
苗月更是鄙视已极。
墨奴道:“姑娘的交代的事情,岳某已经办到,不知苗姑娘现在可肯回答岳某的问题?”
苗月道:“这是当然。我只能说我不是五毒教的人,这件事情与五毒教无关,乃是我的故意为之,至于原因,恕本姑娘暂时无法相告。”
只要不是五毒教耍的阴谋,就好办得多。
墨奴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苗月突然道:“所谓相逢就是缘份,择日不如撞日。我欲于今夜此刻与这个负心汗结成夫妇,恳求各位帮我与通哥作个见证。”
说着,她也不理众人是否同意,步至厅堂正北方位上的那个香案,在香案上拾起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三柱高香,点燃并插入送子观音塑像前的香炉。
众人目注着她,见她十分 虔诚的 叩拜祈祷着什么。
同时高香燃烧,释放出充满异香的紫烟。
厅堂上的众人收入那怪异香味,不觉皆是头疼欲裂,四肢酸软。
只听咕咚两声,胡氏兄妹先后软倒在椅边,却未昏迷。
接着墨奴也咕咚倒地,只说道:“师妹,香内有毒…”
宁中则亦软倒于地,一幅吃惊之状。
墨奴见苗月步近鲜于通,从她怀内摸出一颗红色药丸塞入鲜于通口中,并竖起纤指解开鲜于通受封的穴道。
鲜于通立即神气起来,他步近墨奴,道:“岳不群,我看华山派的掌门人,从今日起,就由我鲜于通来做吧!你就安心的去地狱吧!待我爽完后,再送你夫人来陪你,至于你老娇滴滴的女儿…嘿嘿…”
他说到这里,却被醋意大发的苗月喝止。
墨奴心思电转,已明原因,惊道:“你是说你也想做华山派的掌门人?那五岳令旗涂毒的事”
苗月冷冷道:“不错,你猜得不错。是我替通哥出的妙计。”
宁中则怒道:“你为何这样做?”
苗月道:“你知道吗通哥也是你们华山派的人,通哥最大的愿望便是做华山派掌门人。我们也知道你丈夫紫霞神功的厉害…啧啧啧!刘府一毁五岳令旗,长安客栈二毁五岳令旗,我那裙下之臣嵩山派的丁勉数月间便连找我三次,我一加询问,才知道原委…我灵机而动,便暗自在五岳令旗上下了蛇毒…谁知有那日月神教光明右使曲洋多管闲事,救了你一命…哼哼!这次看有谁来救得了你?我们的人可以用你岳掌门和宁女侠来协迫华山派的人奉我丈夫为掌门…咯咯咯!”
墨奴这时突然一跃起身,单掌扬起,运动紫霞神功,自他扬起的右掌掌心传出一股吸力,将满堂紫烟吸近身来,利用吞噬小系统消融掉。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整个厅堂里的紫色毒烟便被墨奴的吞噬小妹吃了个干干净净,接着墨奴一步跨近香炉,让吞噬小系统将还未燃尽的三柱毒香全部吞噬掉。
墨奴更不迟疑,以一招鹰击长空扑向鲜于通,意欲将其擒住。
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由厅门外飘近一高一矮两个老者挡在鲜于通身前。
这二人外形相差极大,高个子那人高瘦如竹杆,给人一种一不小心就会跌倒的感觉,矮个子那人矮胖如球,给人一种随时都可以像皮球一样在地上打圈的感觉。
两人肩上各抗了把刀,二人一出场,鲜于通便口称师叔。
墨奴在空中看得明白,已经猜到二人便是倚天时期华山派的名宿‘高矮二老’。他在空中变爪为掌,双掌击向二老,意欲将二老逼开,借以擒拿鲜于通。
谁知高老者却手执长刀狠狠劈向墨奴。
一转眼间,二人刀掌相交,墨奴被震落地上,以千斤坠的身法稳住了身子。
原来,二人刀掌甫一接触,矮老者便转到高老者背后,单掌贴于高老者凤府穴以内力助阵其兄。
二人旨在救人,也不恋战,将鲜于通牵于中间,脚不点地的出了厅堂。
墨奴纵然有紫霞神功护体,但也被二老的合力震得气血翻腾,未及追赶。
墨奴略作调息,便勒令苗月给宁中则她们解毒。
苗月也不违抗,给三人解了毒。
墨奴有感苗月的痴情,只是训戒了她几句,便不再为难她,一行人出了苗月居时,天已经大明,东方天际刚刚升起一轮红日。
胡青牛兄妹上前来与墨奴告辞,并将一本名为《难姑毒经》的医书转赠墨奴。
据原著记载,《难姑毒经》是由胡青牛妻子王难姑所 编著,后胡青牛夫妇将之转蹭张无忌。
墨奴于是故意问道:“这本医书是先生所著吗?”
胡青牛笑道:“这到不是,乃是杏林中胡某的一个知己放在在我这儿的一个刻印本,我已经熟记于胸,因此才将它赠送给恩公。”
墨奴暗道:“他的这个知己,铁定便是王难姑无疑,看来两人还没有成亲呢!胡青牛为何只赠送我《难姑毒经》呢?他不是应该把《胡青牛医经》连同一起赠送我吗?”
于是墨奴试探着的问道:“素闻胡医师有着医仙之称,能与医师你成为知己的人,想来医术也必定十分精湛的了。”
胡青羊本来还没从失恋中挣脱出来,但她毕竟是少女心性少年不知愁滋味,更有一股少年人特有的倔犟劲儿。
此刻她忍不住道:“岳恩公所料不差,这位大国手年纪虽然比家兄小了三岁,又是一个王姓女子,但一身医术实不在家兄之下,皆因她出道晚了家兄半年,医仙的名号才落在家兄之头…于是她不服气之下,便改走用毒之一道,闭关半年写出这本《难姑毒经》,并与家兄订下了这个三年比斗之约,还把《难姑毒经》赠予家兄,家乡亦把他编制的《医仙秘典》赠给她…五天之后,便是二人第一次比斗之日,如果家兄的医术胜过了她的毒术,她将下嫁家兄为妻,反之,家兄必须把医仙的名号让给她。”
墨奴暗道:“虽然这是武侠的异世界,但和系统说的一样,许多重要事逆及关系都和金老原著十分吻和,但是前提是自己不加以改变…这次被迫阻止鲜于通哄骗胡青羊,也就是间接救了胡青羊一命,或许胡青牛的命运也会得到改变呢?”
墨奴诚挚的道:“两位医术精湛,我华山派又久处山巅,门人子弟多生疾病,又无良医,往往药不对方,疾病不能根治…两位若不嫌弃华山派地小物薄,岳某愿以高价 聘请两位为我华山派的总医师!”
胡青牛被他的真诚感动得热泪盈眶,有些激动的道:“华山派素来行侠仗义,岳恩公与宁女侠更是德高望重,人所共知,青牛兄妹本当誓死追随左右,只是人无信不立,我已经在一年前加入了幽冥教,因此,恩公所请碍难从命。但华山派若以后有用得着我兄妹的地方,我兄妹一定竭力效命。”
墨奴吃了一惊道:“幽冥教?是什么门派?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胡青牛颤声道:“本教行事向来隐秘,却与朝廷为敌,未得教主批准,我实不敢向恩公透露有关幽冥教的半点信息,不得以之处,万望恩公海量汪涵!”
墨奴暗道:“幽冥教?一听名字就颇为邪乎,恐怕是一个邪恶组织,希望不要影响我的建派大业!他既然有心不说,我再逼问也是徒然。大不了以后多加留心便是。”
于是墨奴又客套几句,胡氏兄妹便告辞而去。
墨奴与宁中则下得贡山,赶到刘正家门前时,刘正恰巧推开院门,见这两个明明应该在房内休息的贵客突然站在门前,不觉吓了一跳,忙问原因,同时让开身子,极为热情的请二人进屋。
墨奴说完经过,刘正媳妇和女儿刘缘圆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饭,饭后,两人便告辞刘正,带同刘缘圆返回华山。
当墨奴等人赶到华山别院时,居然听得院内有人正在剧斗。
难道华山派有什么强敌入侵?
第54章 王氏昆仲
纵然自己夫妇不在,但是仍然有不戒、田伯光及桃谷六仙等高手护持,怎么会让人在内剧斗?
墨奴当先步入院门,就见一众内门弟子全部瘫软的躺倒一地,却不见不戒、田伯光及桃谷六仙等人。
场中有六个人斗得正酣。
这六人分别是剑宗三杰,金刀无敌王元昆及他的两个儿子王鹏王举。
六人分成三对恶斗:
封不平战王元昆
成不忧战王鹏
丛不弃战王举
由于剑宗三杰未下杀招,因此僵持不下 。
众门人见了师父归来,齐声痛呼想是受伤所制。
令狐冲这个代掌门最急,断断续续的道:“师父,师娘,林师弟外公外舅强势干涉我们华山派内务,并将一众弟子打伤,幸亏封师伯他们三位现身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墨奴见林平之和劳德诺亦被人封闭了穴道,心下微觉奇怪。
但事情紧迫已不容他细想,当下郎声道:“两位王兄既然技痒,岳某姗姗来迟 ,实为不敬…还好,还来得及!”话落,展出一招华岳麓鼎,身入高空,头下脚上,两掌分击在王鹏王举的大砍刀上。
吞噬小系统立即行动,瞬间将王鹏王举的大砍刀化为乌有。
王氏兄弟吃惊退下。
墨奴又获得160000侠力点数。
墨奴落下地来,郎声道:“素闻王老金刀无敌,岳某早欲请益。封师兄,请你退下吧!待小弟来领教领教。”
话落,拔出腰间的那把君子,长剑一晃,一股剑气便闪电般袭击王元昆。
王元昆用金刀在胸前挡住袭体而来的剑气,突觉头顶急风而至,忙一刀笔直指向上空,墨奴正好一剑刺下。
当地一声,刀剑相交,王元昆噔噔噔后退三步,同时墨奴剑尖在地上一点,人便借力横飞而起,挺剑疾刺王元昆,连刺三剑,王元昆连退三步,双臀一软,金刀急坠而下,深深插入大理石铺成的地面。
连环三击,这就是夺命连环三仙剑的利害之处
王元昆老脸由青转成苍白,胸口如受重锤,沉闷异常,强将喷口而来的瘀血吞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墨奴还剑入鞘,运足真力,单爪将那柄直插入地一尺的金刀吸入手中,并恭敬的将金刀逞给王元昆。
口中说道:“若不是王老已经与封师兄剧斗一场,岳某这点微末之,怎敢在你老面前卖弄?”
王元昆冷冷道:“岳掌门剑、气双修,果然不愧为华山派掌门人!老朽却是老了。”
说话间宁中则已经解开了众人被封的穴道,众人皆怒瞪着王元昆等三人。
三人却昂目而视。
宁中则铁青着脸,冷冷道:“金刀王家果然了不起啊!一上来就挑翻了我们整个华山派!真是好威风呀!”
王举 连忙陪笑道:“宁女侠言重了,大家都是一场误会,咱们都是亲戚嘛!”
宁中则依然面颊寒霜,反问道:“误会?亲戚?冲儿,你是代掌门,你自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令狐冲便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讲了出来。
原来自从墨奴和宁中则双双奔赴苗疆后,令狐冲便代理华山派掌门一职。
开始华山派还是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情况,可是三日过后,金刀王家居然派遣辛管家前来催促岳灵珊与林平之成婚,却被怒火中烧的令狐冲赶下华山。
又过三天,王鹏亲自带领家丁,上华山继续催婚,依然被不忿的‘桃谷六仙打败,灰溜溜的返回王家。
又过了半月,长安城突然连续发生淫贼采花事件,不少山民上华山来乞求援助,并说官府的人手全被派出,但是仍然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令狐冲召集华山派众人商议,不戒认为已经成为太监的田伯光以前精于采花之道,便建议让田伯光下山去长安附近探查究竟…令狐冲采纳了不戒的意见,田伯光受命下山查贼三天,音信全无,令狐冲又让桃谷六仙奔赴长安,继续追踪凶徒踪迹,岂知三日过去,依然没有丝毫消息传来,接着不戒也按奈不住,下山去寻找众人…
如此一番折腾,华山派便只有令狐冲等一干内门弟子撑着。
又过半月,令狐冲他们没有等到田伯光他们凯旋归来 ,却等来了金刀王家的‘逼宫’。
令狐冲听说王家三父子齐在山门外求见,忙率众迎接,王无昆说明来意,要求当日让岳灵珊在华山别院成亲…遭到众人的激列反对。
谁知王家三父子事先早有预谋,一齐出手对华山派众内门弟子施加偷袭,令狐冲等人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均失手被擒。
接着王家三父子便强行在华山派设置喜堂,点了岳灵珊和林平之穴道,欲强逼二人成亲…
正当紧急的时候,封不平等剑宗三宗现身,力阻王氏父子暴行,皆因剑宗三杰未曾下重手,王氏父子才可以支撑几十招…以致延续到墨奴等三人返回华山…
墨奴听罢,脸色铁青,心知田伯光等人肯定是中了王氏父子的调虎离山之计,语气也是有些严厉,道:“王老这望孙成婚的迫急心情,岳某感同身受。但是灵珊始终是我与师妹的唯一亲生的女儿,她出阁成婚,却有我二人在场,岂非是太不近情理?而田伯光,不戒大师及桃谷六仙等人恐怕也是被你们金刀王家用诡计骗下华山,如今他们又身在何处?你们又为何这样做?”
王元昆体内气血兀自翻腾 ,未能开口说话,四肢酸软,全靠王鹏和王举一左一右扶持,才不至于摔倒于地。
王举反应最快,陪笑道:“两位亲家不须担心,我们只是把他们八个用计引到洛阳去了,也不曾加害他们自从咱们平之高攀上了令千金并,并与令千金订婚之后,我们远在洛阳,也曾听到许多关于灵珊的风言风雨…什么与令狐贤侄山洞幽会…旧情复燃等等不堪言论简直是不一而足…为顾及王、林两家之面子,我们才上山催婚,谁知贤夫妇已经离开华山,只好与令狐贤侄相商…却被恶语相向,最后我们王家才出此下策…”
墨奴真的是十分佩服这王举的口才,但口上依旧冷冷道:“江湖流言,岂能当真?哼!说到面子,大家都爱,并不只是你们金刀王家!”
王鹏变色道:“如此说来,岳掌门是要悔婚了?”
王元昆与王举都是脸有愤色。
墨奴淡淡道:“那到不是,不过岳某到有一个提议,不知三位可肯容听?”
王氏父子并不说话,作出一幅你说我听的样子。
墨奴道:“我们作为长辈,自然希望两个孩子早日成婚生日,共创大业。但是我们再怎么迫切,也还是要多从两个孩子身上想想。”
众人暗暗点头,觉得墨奴所言甚为有理。
平之身负血海深仇,如今大末报,仇人未死,这孩子也未必乐意此刻完婚。因此,我提议,待平之学有所成,杀死余沧海和木高峰之后,再与灵珊完婚,灵珊,你没有意建吧?”
岳灵珊偷偷膘了一眼焦躁不安的令狐冲,方才脆声答道:“孩儿谨遵爹爹吩咐,一定等候小林子报了父母大仇来迎娶我。”
墨奴又问林平之。
林平之道:“师父所言甚是,徒儿也是这个意思。”
王举道:“话是人人都会说,只是恐怕平之你报仇不成反被仇人所害呢?平之,你要知道,你可是你们林家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
林平之气往上冲道:“父母之血海深仇,不可不报。就算是添上我这条性命,我也无怨无悔,我纵然不肖,也不会苟且偷生。”
王元昆老泪纵横,道:“好!!!平之,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外公的话也可以不听了…哼!今日算是我这老不死的多管闲事,不该来淌这淌浑水!走,鹏儿,举儿,回洛阳去!”
说着迈步走向院门,王氏兄弟亦步跟随,三人不理墨奴等人的挽留及林平之的哀呼…
林平之追出华山别院山门,目送外公和两位舅舅坐的那三顶小轿消失在山间转拐处,跪拜于地:“外公、舅舅…”
林平之正在悲伤的时候,墨奴率领众人赶出来。
墨奴诚挚的道:“平之,你放心,你纵然不是我女婿,我也会将华山派全剖武学倾囊相授,助你报仇,你且先起来!。”
林平之泣道:“多谢师父的载陪,弟子没齿难忘,弟子一定竭力练武,弟子一定要手仞恶魔余沧海及木高峰。”
陆大有似乎颇有不忿:“什么外公、舅舅?自己女儿、妹妹被人谋害居然不思报仇?反到前来催婚?”
“大有,你闭嘴!平之,你起来。”墨奴说着又问劳德诺,“德诺,墓碑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劳德诺近前恭声道:“回师父,经过众工匠的日夜赶工,估计五天之后,无论如何都可以竣工了。”
墨奴给予劳德诺一个赞许的眼神,点点头,又道:“今日之事,全得封师兄你们三位及时应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55章 平之捉奸
劳德诺近前恭声道:“回师父,经过众工匠的日夜赶工,估计五天之后,无论如何都可以竣工了。”
墨奴给予劳德诺一个赞许的眼神,点点头,又道:“今日之事,全得封师兄你们三位及时应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成不尤道:“剑宗即将回归华山,华山就是我们的家,王家竟敢来我家里面捣乱,我们剑宗三杰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封不平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兑现给我们的承诺 ,那么我们剑宗的人便会重返华山。”
丛不弃冷冷道:“若是岳师兄你们真能在五日之后竣工,就证明比我们规定的时间提前了八天,这可是很好的成绩,我师兄弟三人由衷佩服岳师兄的领导有方。”
墨奴赶忙谦逊几句,剑宗三杰告别离去。
墨奴等人回到大殿。
墨奴向令狐冲询问了这些日子以来华山派的近况,令狐冲都一一作答,除了失算于王家之外,其余都做得不错,墨奴甚为欣慰。
接着墨奴又细问一众弟子的武功进境,待得知众位弟子都得到不小的提升之后,墨奴可是打心里的开心,又重点仔细询问了林平之和劳德诺,二人皆铭感五内。
不久,不戒、田伯光及桃谷六仙等人齐返华山别院,这八人口上都是骂骂咧咧,说是受了奸人的当,被人引到了洛阳城,不戒发觉上当以后,担心华山派众人安慰,这才星夜兼程的赶了回来。
众人又是一番热闹,结果喧哗到了二更天,才草草洗涮一番,各自歇息去了。
今夜依然是月郎星稀。
劳德诺又小心翼翼的出了他歇息的厢房,至华山山门外,轻轻打了一声口啸,一只信鸽从旁边密林飞出落在他的肩膀上。
劳德诺更不迟疑,自怀内取出一鸡毛信,信封上写了‘致五岳剑派左盟主书’九个字,并将绑于信鸽之脚,然后将信鸽抛于灿烂的星空,信鸽展翅飞往嵩山派。
两日后,嵩山派大殿。
左冷禅等嵩山派首脑济济一堂。
众人正在传阅劳德诺发来的那封飞鸽传书,最后又回到左冷禅手上,左冷禅将之凑近燃烧正旺的蜡烛引燃焚之。
然后才说道:“根据德诺信中所言,我们的挑拨离间之计以见成效,洛阳金刀王家已经与华山派因为林平之婚事闹僵…监视金刀王家的人回报,说是王元昆一回到洛阳城,便将岳不群派去协助王家的门下弟子施戴子等人羞辱一番赶回了华山…嘿嘿!如今金刀也是独木之桥,有了后援,咱们可以随时拿下王氏父子,然后以王老头儿他们三人作人质,逼迫林平之交出辟邪剑谱 …嘿!我一旦练成辟邪剑法 ,雄霸天下,甚至推翻赵氏建立的宋国,建立武林皇朝,也并不是件难事…嘿嘿!”
丁勉忙抢着道:“恭喜盟主大志得展。听说林平之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孝子,咱们以他外祖父加以威胁,不愁他不交出辟邪剑法 …嗬嗬!盟主大业有成,我们这些作师弟的也倍感荣幸!如盟主所说,现在正是对付金刀王家的最佳时机,想来盟主已经想好了对策吧?”
左冷禅笑道:“对付金刀王家,我已经早有了对策,丁师弟,你率领陆师弟、费师弟等人立即动身赶往洛阳待命,带上这个锦囊,隐身王府附近,时常探查王府动静,待我隐藏在王府的人得手后,再依我 囊中计策行事,如此可以确保将王氏父子安全的运到嵩山!”
丁勉等人收下锦囊,出得嵩山别院,赶往洛阳而去。
散会之后,左冷禅以飞鸽传书以成为王元昆义女的义妹左明媚,要她配合丁勉等人行动,抓捕王氏父子。
身在王府的左冷禅义妹左明媚,在花园收到左冷禅的传书后,心坚意决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给我的使命,不管你让我去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自从与外公他们闹翻之后,除了劳德诺还时常的与自己谈谈心外,其余的师兄们甚至许多外门弟子都是站在令狐冲的那边,不理他还算是友善的,有些甚至当面讥讽他,背后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林平之一想起这些?心里面都满不是滋味,因此,这些日子以来,他都一直闷闷不乐,墨奴与宁中则劝了他几次,但是这样一来,许多内门弟子甚至在人后面说什么掌门偏心等话。
林平之更是心里如针扎般的疼痛。
离剑宗回归,也只有两天了,大家白天都是忙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因此,入夜没多久,大家都回房休息去了,唯有林平之一直辗转反侧,思前想后,难以入眠…
一直熬到二更天,林平之再以按奈不住,轻手轻足的出了厢房,走过一个回廊,便到了劳德诺的住处,敲门良久,里面却没有回应,刚待推门而进,背后已经响起劳德诺细如蚊蚁的声音:
“林师弟,你立即抄近路赶往思过崖山洞…只要你去了,一切皆可明了。”
林平之一个转身,就见满头大汗的劳德诺站在他面前,气喘吁吁的冲他说道。
林平之惊问:“劳师兄,你这是从思过崖下来?”
劳德诺气急败坏的道:“快去吧,小师妹…大师兄…去晚了,你可不要后悔?”
林平之道:“又是私会?哼!二师兄,咱俩一起去捉…捉奸…”
劳德诺却叹息道:“林师弟,我也想帮你做这个见证,不过,师兄没用,下崖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看我这右腿现在根本吃不了力…唉!”
林平之忙仔细一看,才发觉劳德诺的右脚裤管 破为两半,右腿上的鲜血已经凝固成块,不敢用力,只能以之虚踮着地,看情形实在是伤得十分严重。
林平之忙去挽扶劳德诺,欲将之扶回房内歇息。
谁知劳德诺却摔开他的手,怒道:“你还磨蹭个啥?我不顾一切的下山,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尽快去阻止他俩做出禽兽之事?你婆婆妈妈的能成什么大事?”
林平之含泪别了劳德诺,找着一条捷径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思过崖。
劳德诺望着林平之离去的背影,劳德诺脸上突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然后一拐一 瘸的赶到掌门居于窗外求见墨奴。
墨奴与宁中则穿衣出来向劳德诺寻问状况。
劳德诺道:“一切都是弟子死罪。一更时分,弟子起床小解,经过庭院时,见到一条人影自弟子居飞出落在院墙上,又向山门外飞弛而去。月光下看得明白,正是小师妹…弟子深知小师妹贪玩成性,担心她出事,不及通知师父师娘,便一路尾随…谁知小师妹却上了思过崖,并且大师兄竟然在山顶…且林师弟也自暗处现身思过崖,并指责大师兄与小师妹背他偷情…弟子德浅力弱…急于下山知会师父辞援…慌不择路之下,脚下踩滑,险些掉下山崖…虽然一根藤葛救了我一命,但弟子的右腿去伤得不轻,弟子冒着这条腿废掉的危险,赶下山来向师父师娘报信…”
墨奴这些日子曾研读过胡青牛给他的难姑毒经,也学到了不少医术,忙诊治一番,以知就理,道:“德诺,算你福大,若是再奔走一里的路程,你这条右腿就铁定废掉了…师妹,你去药房抓这几味药,让人熬了给德诺喝罢,三日过后,便无大碍,你随后再赶来思过崖罢。”
说着,墨奴步入掌门居的厅堂,写下药方交给宁中则,又让劳德诺回房休歇去了。
墨奴望着一瘸一拐出去的劳德诺,心里不由有气:“这次的事情,极有可能是劳德诺引导的。”
墨奴可以肯定,这段日子以来,灵珊那丫头与令狐冲偷会于思过崖,内门弟子除了林平之外,都是知道的。
别人都是巴不得他二人喜结连理。唯独这劳德诺却是左冷禅的死士,他当然会利用灵珊、冲儿、平之的三角恋来引起华山的内部不睦 。
“唉!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其他的意图吗?唉 !左冷禅到底给了劳德诺什么好处?能让其死心塌地?”
墨奴心下暗叹着,人已经快如闪电的赶往思过崖。
墨奴乘着月色,催动体内的侠力和紫霞真力快如轻烟向上驰去,转过几过小山岭,前面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又有一条人影正急速向上驶去。
墨奴是练过夜眼的,仔细辨认那两丈之外的人影,便确定是林平之无疑。
墨奴心下冷笑:“劳德诺,不是说林平之和令狐冲在思过崖闹矛盾吗?看来林平之极有可能是受了劳德诺的挑拨才赶往思过崖的。哼!劳德诺,你想不到我因侠力加持,使得轻功高深如此吧?”
墨奴心是这样想,但是脚下却丝毫未见松,要不了多久便停在思过崖崖口,林平之却气急败坏的冲进山洞。
“好啊!岳灵珊,令狐冲,你俩干的好事?居然…居然三更半夜,衣衫不整的共处山洞?你…俩简直是行同禽兽,对得起我吗?”
第56章 挑拨离间
墨奴暗道:“林平之本来是对令狐冲和岳灵珊极之尊敬的,以前见面都会恭恭敬敬的称呼大师兄师姐,此刻却直呼名讳,可见林平之此刻的怨恨有多深?”
只听令狐冲支唔着声道:“林师弟…我…小师妹…她…”
只听岳灵珊道:“小林子,你忘了当初是如何祝福我与大师兄的吗?怎么现在又不希望我与大师兄在一起呢?”
只听林平之冷笑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你已经是我林平之未过门的妻子,与他令狐冲只有同门之谊,怎能来此山洞与其他野男人厮混?你俩如此作为,让我林平之的脸往哪儿搁?”
只听岳灵珊道:“小林子,你应该很清楚,当日你两个舅父提出苛刻条件,我为了华山派能够获得金刀王家的资助,才不得己答应他们的要求,与你订婚,其实我心目中最放不下的还是大师兄。”
只听林平之继续道:“如此说来,你从始至终,只考虑到你自己,先是为了华山派委屈自己与我这个家破人亡的废物订婚,这点我并不怪你…但你现在的背夫偷人,就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承受的。同门师兄弟会怎么讥笑我?天下人又会怎么看我?哈哈,一个是传我武艺的大师兄,就像师父一样,一个是我的未婚妻…现在这个这个师父却在这里不知羞耻的与我未婚妻苟和?”
只听扑通一声,似乎有人跪倒在地,岳灵珊声带哭腔的道:“小林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们林家,让你们林家蒙羞!你就杀了我吧!”
只听林平之道:“灵珊,我要的是你安安份份的做我林平之的妻子,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
墨奴再也听不下去了,步上思过崖,大喝道:“你们三个给我出来!”
洞内三人大惊,想不到一席对话竟然被尊敬的师父听见,于是皆惴惴不安的出来跪在墨奴面前。
墨奴铁青着脸,运足耳力,听取崖下动静,听得衣袂行空之声越来越越激烈,猜测到是宁中则即将赶到。
于是冷冷道:“冲儿,你痴情灵珊,华山派上下谁人不知…你今夜做下此事,也在情理之中,我又怎么能谴责于你?你且起来。”
令狐冲起身,神情更是惶恐,看向岳灵珊的眼里满是关切的神色。
墨奴温和的道:“平之,你能秉行承诺,更是没错,你一直都是受害者,我又怎么会责怪你,你也起来吧!”
墨奴待林平之起身,却又厉声道:“灵珊,你为了华山派的剑、气二宗合并大业,甘愿牺牲与冲儿的感情,如此孝心和魄力,武林也属罕见,我岳不群以拥你这么一个女儿而自豪…但是你不守礼法,与平之订婚在先,又背着平之与冲儿藕断丝连 ,做下今日之事,我作为你爹爹,我作为华山派掌门人,不得不 秉公办理,你…你别怪爹爹心狠。”
墨奴艰难的说完这句话时,两眼热泪已经滚滚而下,这是他自穿以来,第一次受到挫折,也是第一次难以决策。
试想本来就对冲灵恋极为推崇的墨奴,自从有幸穿越到岳不群身体后,他不是一个心思的与玉女剑宁中则卿卿我我 、图那两情之欢,而是立意以自己的能力来促成这对苦命鸳鸯 ,了却许多人心中的一件憾事。
谁知左冷禅利用金刀王家来大做文章,最后终于导致了冲灵的破灭…
岳灵珊每次去思过崖私会令狐冲,墨奴事后都是知道的,也从未加以追究…
墨奴当然没有忘记劳德诺建议岳灵珊与令狐冲私会于思过崖山洞的是,他也一直想弄明到底劳德诺的目的何在。
从上次王氏三父子大闹华山派,到现在的三人互怼于思过崖,劳德诺接触得最多的一个人便是林平之,他一直是为了围绕林平之而活动。
劳德诺建议岳灵珊与令狐冲私会引发王氏父子大闹华山派,后几乎翻脸 ,甚至把我派去协助他们王家的弟子赶出洛阳城,这可以理解成是断林平之的后路。
今夜又再引起三人互怼,是为了进一步促使林平之与华山派上下关系恶化,直至以后与华山派决裂…林平之一无所依。
劳德诺受命于左冷禅,劳德诺的意图也就是左冷禅的意图。
左冷禅搞出这么多事,最终目的就是林平之身上的辟邪剑法 。
现在墨奴终于劳德诺和左冷禅的真正用意。
墨奴心里只是不断祈祷,希望宁中则赶快赶来阻止自己掌击岳灵珊。
墨奴步近岳灵珊,缓缓提起双掌向岳灵珊头顶击落。
岳灵珊抬起她那张雪白的瓜子脸儿,泪眼汪汪,却毫无惧色,语气坚决:“珊儿为华山派而死,为冲哥而死,珊儿死得其所,死而无怨…只求爹爹答应珊儿,嘱咐门人子弟,待冲哥百年之后,再行将珊儿迁与合葬 …如此,珊儿必然死而无怨。”
令狐冲跪倒在岳灵珊面前,泣道:“小师妹,你若死了,大师兄一定誓死追随你于地下,决不会苟延人世。”
墨奴暗惊:“连令狐冲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光大华山派?连首席大弟子都要因此事而殒命。”
墨奴下拍的手掌凝聚了千斤之力,只需触及岳灵珊头皮,一代美女便就此香消玉殒。
而岳灵珊已经是认命的闭上了她的美眸。
而林平之却是失望,悔恨至极。
想起初次得见师姐时,师姐如同小公主似的向师父撒娇,又娇蛮中不失可爱,强要做自己师姐的事,接着又是师姐对自己这个师弟无微不至的关心…
可就是因为外公一家的面子和自己的贪欲,才导致师姐的身命濒临死亡的边缘。
林平之心内大喊:“老天爷,爹,娘,你们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师兄,你要杀灵珊?灵珊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若要杀他,不如先杀我吧?”
宁中则终于赶来了,她用身子挡在令狐冲和岳灵珊身前,也不运功抵抗,闭目待毙 。
墨奴连忙收做掌势,脸上清筋暴露,喝道:“师妹,你让开,待我先劈了这忤逆女!”
宁中则似乎并有听到丈夫的喝声,反而冲林平之道:“平之,你若痛恨灵珊对你不忠,万可以上前割下师娘的项上人头。师娘养女不教,罪过更大。你师父有感于灵珊牺牲自己幸福以促进华山派剑,气二宗合并的大义,现在必定是先杀灵珊,后自尽…如此一来,华山派气宗一系便尽数败亡,只留剑宗一系,恐怕也难独存!因此,杀灵珊,实在是在自灭华山派啊!”
林平之听了这句话,暗道:“师父救我性命是真,又真心教导我武功,我又感于师姐舍己为人、顾全大局的高尚情操,华山派没有任何人对不起我,我为了和师姐在一起,一时怒火中烧,便来兴师问罪…如果华山派真的因此而覆灭 ,那我良心又何安?”
林平之想到这里忙跪在墨奴面前,道:“今日之事是徒儿太过冲动,没有顾及到后果,徒儿在乎的是师姐,如果师姐因徒儿的激愤而死,徒儿也同样失去师姐。因此,徒儿恳求师父饶过师姐这一次。”
墨奴神情稍缓,道:“如此说来,你对灵珊的爱慕大于怨恨了?你真能原谅灵珊的这次胡闹?”
林平之点点头,道:“徒儿敢问师父,师父当日给我外公的承诺是否依然有效?”
只要林平之杀死余沧海和木高峰,得报血仇,自己便将会让林平之正式迎娶岳灵珊。
这个承诺,墨奴自然有忘记,不过他真想不到林平之会紧咬着不放。
墨奴让众人站起身来,才道:“自然有效。 ”
林平之道:“如此,徒儿应该尽快斩杀余沧海和木高峰那两个恶贼。求师父立即传授弟子三才剑法,弟子学会之后,一定可以除去这两个大仇人”
林平之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充满着希望的神情,语气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已经对岳灵珊动了真情。
纵然令狐冲在眼前,岳灵珊已不禁惊呼:“小林子…”
林平之眼里布满希望之光:“师姐,你放心,只要你我成亲之后,我一定会细心呵护你,而你躁动的心,也会慢慢的安定下来。求师父将三才剑法传授弟子。”
墨奴相劝再三,林平之依旧无动于衷。
林平之收好三才剑谱谢过恩师之后,才对令狐冲道:“大师兄,我与灵珊师姐才是真正的情侣关系,大师兄纵然与灵珊师姐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也应该给我这作师弟保持几分颜面,大师兄若是与小弟易地而处,想必也不难理解小弟的难处,因此…因此,以后请大师兄尽量离灵珊师姐远一点!”
令狐冲面皮发紫,浑身颤抖,大怒道:“林师弟,你明知道小师妹的心不在你那儿,你还要做此决定?小师妹跟了你之后,真的会开心吗?”
第57章 为人不可封子荫
林平之冷冷道:“开不开心,谁也说不准,更不劳你挂心!总之以后你最好离灵珊师姐远一些,否则,哼!我林平之也不是好欺负的。”
宁中则喝道:“你俩有完没完?你俩这样还算是师兄弟吗?不怕让这些本门前辈笑话?”
的确,剑、气二宗的亡灵墓碑皆排列在思过崖,只需稍加雕饰,便可告完工。
若是他们地下有知,自然见证了几人方才的这段闹剧。
三人唯唯诺诺!
墨奴想了想才道:“为师与你们师娘途经苗疆时,结交了一个刘姓山民,这山民慷慨大气,对为师与你们师娘多有援助,为师为感其德,便收了其女刘缘圆为义女,只改其姓,未改其名,想来你们都已经知道吧!”
令狐冲等三人点点头,这件事情前几日就知道了,却不知墨奴何以在这种**味十足的场景下提起,三人皆不明所以。
唯有宁中则到是似乎猜到了一些。
墨奴道:“为师既然收缘圆为义女,自然会将她与灵珊一般的对待。何况缘圆还是一位武学奇才,理当也作重点培训。因此,我现在把缘圆的学武行程全部交由平之你灵活分配,以后平之你即是缘圆师兄,也是缘圆师父,就相当于你大师兄之于平之你。”
华山派是有一条师兄代师传艺给新进师弟的不成条文的规定。
这一点林平之是知道的,但他前边有九个师兄,武功修为都不在他之下,为何师父非要自己督促这个义女呢?哦!师父是借此点醒自己,为人切莫忘恩负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师兄的传武之恩,授艺之德…我为了儿女私情,我怎么全都忘了呢?
想及于此,林平之突然冲令狐冲深深一揖,惭然道:“小弟糊涂,冲撞大师兄,求大师兄千万别放在心上。”
令狐冲忙将林平之挽起,道:“为兄这个作师兄的真是混帐,行事荒唐,没有一点作大师兄的样子。”
宁中则暗自点头,自以为两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
墨奴却有她那么乐观,但是二人已经闹得更僵了,墨奴也不愿意再纠缠此事,说道:“平之,记住,以后缘圆如果学无所成,我一定唯你是问。”
林平之忙不跌的回应着墨奴的问话。
随即五人一起赶往华山别院。
皎洁的月光下,风清扬再现身。
他目注墨奴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山坳之间,捋须点头, 喟然长叹 ,口中接连说道:“岳不群这这子,比宁冉强了…这小子…”
又过了两日,终于建立了剑、气二宗的亡灵纪念碑,‘剑宗三杰’果不负约,三人率领一干门人子弟进入华山别院。
旭日东升,朝霞满天,整个华山别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院中早早便站了令狐冲等十一个气宗内门弟子,分为男女两列,且面向大殿而立。
封不平等带来的十个剑宗内门弟子,紧靠气宗弟子,也分做男女两列,也是面向大殿而列。
封不平等三人踏入大殿,只见墨奴与宁中则迎了上来,两侧仅有少林派方丈方证大师和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观礼,而田伯光,不戒及桃谷六仙等人也是分列两边,众人皆是安静了许多。
墨奴道:“从今日起,咱们分散已久的剑,气二宗终于重新合二为一。岳某以先师名义,自封自己为华山派气宗掌门人,任宁中则为气宗副掌门,同时代封封不平为剑宗掌门人,任令成不忧与丛不弃为剑宗副掌门。请三位师兄向华山派各位先祖上香。”
封不平等三人毕恭毕敬的上了香。
墨奴道:“请封师兄入座。”
封不平也道:“请岳师兄入座。”
正北处有张半人高的香案,香案左右各有一张太师椅。
墨奴坐入左边那张太师椅,封不平坐入右边那张太师椅。宁中则站在墨奴身后,成不尤和丛不弃则站在封不平之后。
左右两边第一个座位,分别坐了方证和冲虚。
接着不戒坐入左边第二个座位,而田伯光则坐入右边第二个座位。
接着桃谷六仙六兄弟左右各分其三入座。
接着令狐冲率领气宗十一个内门弟子进来先后拜见了剑,气二宗的正副掌门,再紧接着桃实仙站在左边,而封子荫则率领剑宗十大弟子进来,也是先拜见剑,气二宗的正副掌门,然后在右边挨着桃花仙站立。
墨奴从剑宗十子报号声里,知道十人姓名分别是:
封子荫,封子菁,封子林,封子贞,成子高,成子涵,成子棋,丛子鱼,丛子盈,丛子芸。
剑宗三杰均称,这十人分别是剑宗三杰所收义子。
此情此景,最为激动的人,当然是非墨奴莫属。
可不要忘了,墨奴此次穿越的终极任务是建立五岳剑派,而建立五岳剑派的第一步,便是剑,气二宗各归于好。
现在他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又叫他怎么不兴奋呢?
于是墨奴道:“万幸咱们剑,气二宗又重归于好,想来定是我们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的保佑。”
封不平道:“我想也是。”
墨奴道:“我认为,既然我们剑,气宗所学武功各有侧重点,那今后我们华山派就分为剑系一派和气系一派吧,平时咱们各修己长之外,也应该彼此取长补短,外敌来犯时,咱们必须剑气二宗共同出谋,合力抗拒,以保华山。而剑 ,气二宗之间,犹如同盟关系,互无从属。封师兄意下如何?”
封不平道:“岳师兄所说,也正是小弟的意思。”
宁中则笑道:“三位师兄如此和气,看来咱们这个一字并肩掌门应该是能够顺利成立的。”
成不尤笑道:“宁师姐以往的座位,如今被我封师兄所居,宁师姐却依然谈笑自若,可见宁师姐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小弟万分佩服。”
宁中则神情肃然道:“只要咱们几个能够光大华山派,我个人荣辱又算得什么呢?”
各人皆暗暗点头。
墨奴道:“为了表示我气宗之诚意和决心,不群愿与三位师兄共同研究这本《紫霞神功》。冲儿,你来将这本《紫霞秘籍》呈给你封师伯。”
说着,令狐冲果然上前领命,照做。
封不平接过《紫霞秘籍》,略为翻阅几页,便知是真品。不由得喟然长叹 :“岳师兄胸襟 豁达如此,也何该我华山派大兴!不平真是大为惭愧,子荫,你来将这本剑宗绝学呈交给你岳师伯。”
说着收好《紫霞秘籍》,自怀内摸出一本红皮书。
封子荫人长得颇为修长,白净面皮,眉清目秀,只是眼里多了一些煞气。
此刻他接过剑谱,面上便露出犹豫的神情,还问道:“掌门师父,真的要交出这本剑宗绝学?弟子都还有学会呢?”
掌门师父四字一出口,众气宗门人皆脸色微变。
封不平怒叱:“畜生!谁叫你在师父二字之前加个掌门的?还不快去?你自己练不会怪谁?”
剑宗二杰面色铁青,剑宗门人更是大感面皮无光。
封子荫这才慢吞吞、 懒洋洋的步近墨奴,也不下跪,昂首挺胸的将剑谱递向墨奴。
宁中则脸色剧变,恼怒异常。
气宗门人大哗。
因为刚才令狐冲献出《紫霞秘籍》时,是以跪拜之礼献上的,按理这封子荫也应该跪下行礼才是。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都是微微摇头。
墨奴虽然仍然是面带微笑,心下却是怒极。却不立即去接。
劳德诺不失时机的补了一句:“狂妄!”
封不平见状,大骂道:“畜牲,你是想把我的脸完尽才乐意吗?你没有见你令狐师兄是怎么做的?你是想把我气死吗?”
封子荫这才极不情愿的呈上那本剑宗绝学,墨奴接书时顺便一带,一股大力便将封子荫跪着的身子拉了起来。
墨奴不再理睬惊愕的封子荫,见那本剑宗绝学的封面上写了‘狂风快剑’四个字,心下狂喜,终于得到狂风快剑了。
笑道:“咱们剑,气二宗互通有无,彼此在艺业之途,一定能大大的迈出一步,实在是咱们华山派之大幸事啊!”
冲虚道长立即道:“华山派强大了,也就相当于五岳剑派强大,只要华山派带头,联合五岳剑派中其他四派,就一定能击溃魔教。”
墨奴却谦虚的道:“华山派再强也强不过少林派少林派和武当派吧!我觉得这种正邪之战,大包小包我们华山派甚至五岳剑派都是揽不了的,我认为双方若真是动起身来,我们华山派自然不会置身事外,也一定会在咱们的领袖大哥少林,武当的带领下,与魔教周旋到底。”
方证大师合十念佛。
冲虚道长听了,又向封不平问道:“未知封掌门意下如何?”
封不平何等机灵,笑道:“岳师兄所言甚是,相比少林派和武当派,华山派的确是一个小派,不足以抗衡于魔教。华山派只有依附于两位领袖大哥,才有可能与魔教一战。”
第58章 剑宗掌门居
他的意思其实与墨奴基本一致。
墨奴暗道:“少林派与武当派能够长期领袖武林,除了本身实力够强外,更重要的是明哲保身,懂得保存自身实力,武林中各大门派互相残杀,最后两败俱伤,少林派和武当派自然保持了本身地位。哼!有我在,又岂能让你们如愿?”
冲虚道长道:“两位太于妄自菲薄了。”
墨奴紧接问道:“不知方丈大师与冲虚道长于对付魔教一事,有何良策?”
久未开口的方证大师立即睁眼说道:“那岳掌门又有何高见?”
他这么一说,却是又把这个话茬推了过来。
墨奴道:“从地域上讲,魔教总舵黑木崖位于幽州(今河北)境内,分别与恒山派、嵩山派和泰山派 毗邻,而我华山派则紧邻于恒山派、武当派则紧靠少林派与嵩山派,而南岳衡山派则更是远在南州。因此,我认为我们应当以静制动,灵机就近支援其他门派。”
成不尤立即道:“不错,如果恒山派,少林派或武当派有难,咱们华山派一定第一时间加以援助。”
令狐冲等人也响应着成不尤的这个提议,立即整个大殿上如煮开的水沸腾起。
墨奴待大家鼓噪一番后,才止住众人。
方证大师叹道:“既然大家都一致同意墨奴提出的以静制动、灵机支援的策略主张,老衲也就代表少林应承下来,少林派一定会与五岳剑派守望相助,与魔周旋。”
冲虚道长也只得应承下来。
随后,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辞别离去,墨奴一干人等将二人送到山门,目送两人离去,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崇山峻岭间,才一起返回大殿。
劳德诺上前道:“回禀师父,弟子已经按照你老人家的吩咐,请得工匠昼夜赶工,终于修建好了剑宗掌门居及剑宗弟子居,如今已经装饰完毕,各位剑宗师伯及师兄们可以随时入住。”
成不尤略感惊讶道:“想不到岳师兄动作这么快,你难道不怕我们三兄弟临时反悔吗?”
丛不弃虽然是剑宗三杰中年纪最轻的一个,性子却比两个师兄要承稳得多。
此刻笑道:“请岳师兄千万别见怪,我这师兄太过直率,生性朴素,不通世故,向来都是有话就说…以后大家相处的日子多着呢?大家可要多加担待了!”
宁中则笑道:“咱们都是武林中人,说话直接更好。”
成不尤哼道:“我说师弟,你怎么老是揭师兄我的短?没大没小的。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一入睡便会梦见师父哟!小心我向师父告你的罪状。”
丛不弃苦笑无语。
封不平神色严肃的道:“师弟,不可多言。”
成不尤立即十分乖顺的应了个是字。
封不平道:“岳师兄想得真是太周到了,居然给我们这些流浪汗置办了个家。反到我们却是坐享其成了。好吧!就请岳师兄带路,让我们叁观一下这个新家吧!”
墨奴笑道:“哪有这么好的事?到时左冷禅来捣乱,小弟夫妇势单力薄,恐怕还要借助三位师兄呢?”
封不平道:“那还得了,居然敢到我们家里来捣乱,管他是左冷禅或者是左热禅,咱们都得剑、气二宗合力驱逐之。”
劳德诺听到这里,不觉微微皱了皱眉头,面显隐忧。
墨奴冷冷道:“德诺,怎么,有何不妥吗?还不在前面带路?”
劳德诺心下一凛,忙一扫愁容,陪笑道:“咱们剑宗气宗终于聚集在一起,哪有什么不妥的,弟子只是觉得我们华山派越强大,魔教固然 寝食难安,而嵩山派,少林派及武当派也视我们华山派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过,这恐怕也是弟子太过杞人忧天 !封师伯、众位剑宗师兄,大家请随我来。”
说着当先在前领路。
众人皆是一凛,深以为然。
墨奴则暗赞劳德诺反应机敏,而且还乘机在各人心上点了一把火,增加了众人对嵩山派,日月神教等门派的猜忌之心。
而一行人参观完剑宗别院完毕,皆觉无论是剑宗掌门居,还是剑宗弟子居,其规模和外貌都胜气宗的掌门居和弟子居。
这使得剑宗的人从掌门到弟子,都觉得墨奴非同一般的厚道。
与剑宗三杰暂别时,墨奴对剑宗三杰言道:“太师叔剑术神通风清扬下落不明,或许已经仙逝,但是为了公平起见,小弟依然令劳德诺修建了他老人家的衣冠冢…明日咱们祭奠剑,气二宗的亡灵时,一定不要忘了多给风太师叔上柱香。”
剑宗三杰深以为然。
墨奴这样说,目的是企图将风清扬争取入华山派。
因为风清扬同剑宗三杰一样,都是华山派剑宗的弟子,据墨奴推测,一个本领高强的武林高手,或是腰缠万贯的百万富翁,临到迟暮之年,都有那种落叶归根的强烈**。
而华山派就是风清扬的根,风清扬当然希望在有生之年能重返华山,但关键是得看华山派现在主事的人的态度和诚意。
这一点,墨奴已经用无私容纳剑宗门人一事来证明,如今就是要看剑,气二宗同处一派是否溶恰和一字并肩掌门的方案是否行得通。
墨奴返回掌门居,步入书房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剑宗的回归,使得墨奴安心了不少,他拟定下一步目标任务,决定在团结剑宗门人以获得风清扬信任以企将风清扬纳入华山派的同时,以新收的义女岳缘谬来化解令狐冲、岳灵珊及林平之三人之间的尴尬矛盾 。
墨奴甚至迫切愿望林平之能放下对岳灵珊的执着,转而迎接新的女人岳缘圆,如此,故有可能兼得令狐冲和林平之。
墨奴曾让岳灵珊知会岳缘圆至书房来见他,岳缘圆被他收为义女带回华山后,便住进了气宗掌门居,与岳灵珊挨邻而居。
墨奴心下祈祷,希望刘缘圆能力挽狂澜,以一切可能来征服林平之,那样,冲灵恋便可以完美划个句号了。
“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墨奴忙过去打开房门,果真是岳缘圆大大方方的站在自己面前。
墨奴让她进屋关好房门,各自坐下。
墨奴询问她的武功进境,她说,在林师兄的细心教导下,她已经将华山剑法和内功均已经练到了第三层。
墨奴暗喜道:“她果真是练武奇才,自己身上这个系统是从来没有看错过。居然只是练了三天,便将华山剑法练到了第三层。”
墨奴口上自然对这义女大为赞赏:“缘圆,待你将华山剑法练至第六层时,以你的资质,可以同时向为父学练太岳三青峰,紫霞神功和向你娘学练玉女十九剑,然后才是夺命连环三仙剑及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最后才学狂风快剑。”
岳缘圆恭声道:“是,爹爹。不过,爹爹,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修习狂风快剑呢?”
墨奴道:“我华山派武学,无论是剑宗,还是气宗,都是由简而繁的递增,当然越高级的武功,发挥出的威力自然是越大。若是跳过这些初级的不练,一开始便修炼最高深的武功,到头来就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你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往火坑跳?”
岳缘圆泣道:“义父待我恩重如山,以后就算是让孩儿去死,孩儿也会心甘情愿的答应,义无反顾。”
此话说得真诚无比,字字铿锵有力 。
墨奴却断喝道:“你住口!胡说八道些什么?难道我收你做义女,就是为了让你去为我死吗?”
岳缘圆连忙认错不跌,又道:“灵珊姐姐这些日子以来,总是闷闷不乐,时常一个人关在房里生闷气,有时候,甚至连我都不理睬,我觉得爹和娘应该多多开导一下她才是。”
墨奴叹息:“这件事情,我和你娘都是无能为力的。”
岳缘圆道:“孩儿听各位师兄说过大师兄痴情于姐姐的事,说他俩本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因为姐姐为保华山派基业而毁于一旦,落得现在的与林师兄订婚…这种结局太悲惨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改变?”
墨奴突然起身踱步,半响,方才迟疑着道:“办法到是有一个,只是…你…你叫为父怎么开得了口呢?我…”
岳缘圆羞红着脸,低声道:“爹爹可是希望…希望孩儿多加开导林师兄?”
墨奴道:“平之天性善良,只是因为一时气愤,才会将自己的荣辱看得过重,若是有人能时常从旁开导,或许平之真的能放下对灵珊的执着,另寻佳缘。”
岳缘圆道:“如此,孩儿便谨遵爹爹之令,尽力劝解林师兄。”
墨奴松了口气,道:“但愿凭你的聪明才智,让平之放下执着,另寻新生。”
岳缘圆道:“孩儿一定全力以赴,达成爹爹给的这个任务!”
墨奴点头,道:“早些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去思过崖拜祭剑、气二宗的亡灵呢!”
岳缘圆脆声应了个是字,便退出了书房。
第59章 玉女柔情
书房中又只剩下墨奴一人。
墨奴本来还想事先知会岳灵珊的,只是担心岳缘圆这个义女未能使林平之放下对岳灵珊的执着,这样一来,反而会更增加岳灵珊和令狐冲的创伤。
思前想后,墨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墨奴出了书房,便是一个厅堂,只见岳灵珊正伴着母亲宁中则正在灯下做着女工。
母女二人手上动着,嘴里唠着一些家常,这时两人似乎说到了高兴之处,岳灵珊发出了格格的娇笑声,笑声无邪自然,不染尘埃!
墨奴暗自叹息,羡极这对母女情。
墨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坐入太师椅内。
宁中则也不抬头,只是说道:“珊儿,去给你爹爹斟杯茶来吧!”
岳灵珊应得一声,乖巧的去了。
墨奴只和宁中则闲话了几句,岳灵珊便端来了三杯茶,一杯放在墨奴旁边的桌几上,一杯摆在宁中则面前的圆桌上,另一杯却是自己饮用。
墨奴微笑道:“灵珊是越来越懂得关心人了,你这么懂事,我这个作爹爹的十分开心!师妹,你真是教女有方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虽然是带着微笑,但是却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事实就像他说的那样,让人不得不信服。
岳灵珊雪白的瓜子脸儿微微显出一点红晕,在灯光映照下,更增了几分娇艳,她声若黄莺的笑道:“我哪儿有这么好?爹爹又取笑人了!”
宁中则柔声道:“我只是教出了一个调皮捣蛋的丫头,师兄却教出了十个中规中矩的徒弟,相比之下,还是师兄高出一畴。”
墨奴笑笑,又继续道:“适才我与缘圆商议,我让她多加开导平之,希望平之不要过于执着,以致害人害己。”
母女两人都拿眼来瞅墨奴,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
墨奴面上露出讶异的神色,间道:“怎么?我做错了吗?”
宁中则道:“那到不是,只是我觉得这个不是师兄以往的作风。不过,这也好,反正缘圆也是我俩女儿…如果真能同时兼得冲儿和平之这两个女婿,那才是皆大欢喜!”
墨奴激动道:“连师妹都这么说,看来我这个提议没错,唉!希望缘圆能够改变平之的执着。”
岳灵珊却道:“我才不嫁人,我要永远的陪伴爹娘,为你们二老送终。”
墨奴与宁中则齐声道:“信你才怪?”
岳灵珊撒娇似的跑进岳缘圆闺房,不久便双双由闺房出来,岳缘圆正想向厅上的义父义母请安,却被岳灵珊拉着的奔出了厅门,向不远处的气宗弟子居跑去。
宁中则笑道:“这丫头,真不害臊,大概又去找冲儿向他说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
墨奴故作不解的道:“不会吧?灵珊如果真要找冲儿,为何又要带上缘圆呢?”
宁中则笑道:“我估计灵珊是想让缘圆引开平之,然后才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冲儿。”
墨奴步近宁中则,微笑道:“真是知女莫若母呢!恐怕灵珊再怎么滑,也逃脱不了你这娘的火眼金睛!”
宁中则也放下手上针线,甜笑道:“你怎么不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呢?”
墨奴突然将他搂进怀中,动情的自语:“师妹,我…我一定要用一生来爱你,永远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宁中则靠在丈夫宽厚的胸膛,呢喃道:“师兄,我也是…”
不知不觉,两人踏入了卧房。
“师妹,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儿子让我教教?”
“嘻嘻!老不正经…恐怕你教不好,反而败光你的家产呢?”
“师妹,那你说咱们的儿子像冲儿好呢,亦或是像平之好呢?”
“你真混帐!你的儿子当然像你了,怎么会扯上徒弟?总之像你才是最好的又不老实,又不吊二郎当…”
真是良霄恨短,情意绵绵。
相对于以前华夏国的自己,自己不知道要快活多少呢?高床暖被,有妻有女,有权有势…更重要的是快意恩仇,爱我所爱。
墨奴觉得相当的满足,面对如此温柔乡,纵然是崇尚 墨家的他,也觉得贪婪之念大增,幸好,在本体世界还有他所牵挂的‘老朋四友’及华姑。
但是若是方才二人的谈话落入旁人之耳,恐怕一定会将倾听的人惊呆。
次日一大早,华山派剑,气二宗的人在掌门和内门弟子的带领下,迎着初升的朝阳,浩浩荡荡的赶往思过崖拜祭剑,气二宗的亡灵。
远远看去,长长的队列就像一条爬行于山路的五彩长蛇。
待太阳上得三杆时,众人才赶到思过崖。
放眼望去,满崖都是华山派剑,气二宗的衣冠冢。
众人一一上香祭奠…
剑宗弟子得见先祖的墓碑,自然都是痛苦不己,均先拜剑宗亡灵,后才恭恭敬敬的磕拜气宗亡灵。
而气宗弟子在墨奴的吩咐下,却是先行磕拜剑宗亡灵,最后才痛哭于气宗亡灵碑前。
场面浩大而**,不作详叙。
最后剑,气二宗的一干要人皆跪于剑术神通风清扬墓碑前。
封不平等哭拜之后,墨奴才上前磕拜,泣血凛告,说的都是些剑,气二宗都已经重归于好,华山派兴旺有望,如此盛况,独不见风太师叔之神彩等语。
说得感天动地,听者无不 潸然泪下!
若是风清扬能够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最后墨奴起身喧誓:“华山派气宗弟子人等听了,从今日起,剑宗门人正式回归华山,以往剑,气之争而引起的诸多仇怨,都应该一笔勾销,从此,大家必须相亲相爱,有我气宗之人,有谁胆敢向剑宗的师兄师姐寻衅滋事,无论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都将受到重重的惩罚。”
华山派气宗齐应:“是。”
声壮山河,远远的传了开去。
接着封不平亦是告戒剑宗门人,剑宗门人数只有气宗的十分之一,声势自然多有不如,但是却胜在够整齐。
当众人下得玉女峰回到华山别院时,已经是烈日当顶,众一干要人集聚华山大殿。
恰有山门弟子前来禀告,说是山门外有两个自称姓胡的人求见。
封不平问道:“岳师兄,是你的朋友么?”
墨奴也有些怀疑是胡青牛兄妹,忙笑道:“说不定还真是朋友呢?冲儿你代替为师去迎接来人,说不定真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不能怠慢?”
令狐冲应了声是,出去代师迎客,墨奴明显发觉劳德诺面上涌出几许不忿之色,也装做没有看见。
转念间,令狐冲已经领进两女一男三个青年。
墨奴认得其中二人正是自己与宁中则在苗疆认识的胡青牛兄妹,而另外一个生得颇为妖娆的妇人,则是生平仅见。
墨奴也猜到了几分,忙起身迎了过去,喜不自胜的道:“医仙兄妹大驾光临,华山派真是蓬荜生辉!瞧医仙与这位妹子的亲热劲儿,莫不是那位人所周知的毒仙王难姑王大妹子?”
那女人果然是王难姑。
胡青羊已经凑近宁中则耳边,轻声道:“你丈夫所料不差,她就是我的大嫂王难姑,这次比赛总算是我大哥赢了。”
她虽然说得小声,但在场之人都是内力不凡的人,却是都将她的话听得明明白白。
封不平等人均暗自嘀咕:“医仙到是听说过,但这毒仙的外号却是第一次听说,莫不是我等孤陋寡闻?”
他们又怎知这是墨奴自行编造的?
果听王难姑道:“岳掌门真是谬赞了,难姑可当不了这毒仙二字之称,不过,小妹对医仙二字仍然很感兴趣胡青牛,你别高兴太早,这次算你本事,我输给你做你老婆,我别无怨言。但是我们的三年一赌的约定仍然有取消,三年之后,你若败在我手上,我便即刻离你而去。哼!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孬种。”
都是夫妻了,还比什么长短?这对夫妇有病吗?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真是冤孽,墨奴也无能为力,更暗叹胡青牛的悲催,从今以后,**为了保证自己的家庭,也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医术,预防被王难姑赶上。
胡青牛苦笑道:“夫人真是我的良师益友!不过,这些私情话就留在没人的时候说罢,可别忘了咱们来华山派的目的。”
王难姑才突然醒悟,忙自怀内掏出那本《医仙秘术》递给墨奴,道:“上次幸亏岳恩公义薄云天,仗义解救妾身丈夫兄妹性命。此恩此德,永世难忘,唯有以此书略作酬谢,万望恩公不可推辞。”
胡氏兄妹齐道:“收下吧!恩公。”
封不平等人早就久仰医仙大名,若是华山派能得到他的医术传承,那真是如虎添翼。
于是皆对墨奴点头,示意他不可推辞。
墨奴道:“所谓盛情难却,我自然乐意接受三位的好意。只是这恩公二字,以后切莫再提,若是三位不嫌弃我岳不群不学无术,我到非常乐意听三位以后都叫我一声大哥。”
胡青牛喜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第60章 高矮二老
胡青羊同王难姑亦冲墨奴跪拜行礼。
墨奴忙扶起胡青牛等三人,并接过了王难姑递给他的那本《医仙秘术》。
接着胡青牛等三人向墨奴等人辞行,说是明教事务繁忙,不敢过多担搁等语。
墨奴强留不住,只好率众将三人送出华山山门,众人一直看着胡青牛等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山路转弯处,正欲返回大殿。
又见从山下快如闪电的奔上来两团青烟般的人影。
那两团人影行走如此崎岖山路如履平地,速度快极,连以轻功和快刀著称的田伯光也赞叹出声。
众人瞬眼之间,飞跃而来的两人已经显出形容来。
墨奴定睛一看,险些叫出声来。
原来来者就是在苗疆从他与宁中则手中抢走鲜于通的‘高矮二老’。
此刻二老齐抗了一顶小轿,矮老者在前,高老者在后。二人虽然以达花甲之龄,但行动却讯如闪电,又因各着了一袭青衫,因此给人一种两团青烟的假象。
墨奴微微冷笑,暗道:“难不曾轿中坐的人是鲜于通,这两个老家伙是帮鲜于通来抢我华山派掌门之位?哼哼!也未免太狂妄了。”
宁中则甚至颇为严肃的道:“封师兄,这两个老儿武功怪异,曾在苗疆与我夫妇交手,此刻恐怕来者不善。大家务必小心在意。”
封不平冲宁中则点点头,接着便吩咐众人小心戒备。
众人眼前一晃,‘高矮二老’已经抬着轿的落在墨奴等人面前,却并不落轿。
此刻隔得近了,墨奴才发觉二老面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焦急之色。
墨奴暗暗称奇。
矮老者不看旁人,只对墨奴道:“请问岳掌门,医仙胡青牛可曾到了华山?”
墨奴愣了愣,方才道:“刚才来过,不过这时恐怕已经下山了”
高老者更急,怒道:“师弟,还跟他哆嗦什么?救人要紧,咱们快去追赶胡青牛!”
“这二老亦正亦邪,若让二人追上胡青牛,恐怕会对胡青牛不利,兄弟有难,我这作哥哥的岂能不救?”墨奴暗道。
“叮咚!恭喜宿主,突发善心,心系把弟,人性点数加5。”
系统发来贺词。
墨奴忙道:“且慢,二老找胡青牛是为了救人吗?”
高老者一脸的不耐烦神情。
矮老者也有些着急,但比高老者脾气好多了!点点头。
墨奴又道:“不知是谁得了疾病?胡青牛传了岳某部分医术,说不定可以帮忙医治呢!”暗道:“如果是鲜于通,那么我或许可以此要挟 高矮二老加入华山派。”
二人听了此话,忙放下小轿,矮老者掀起轿帘,立即显出轿内人来。
岳缘圆一看见轿内人,立即尖叫一声,昏倒过去。
众人也是面露不解之色。
原来轿内那人除头之外,全身都在一个药坛内,此刻该人虽然已经昏迷不醒,但墨奴一眼便认出她正是那个爱鲜于通至极的苗疆女人苗月。
她怎么会被人放在药坛子里呢?
墨奴百思不得其解。
矮老者道:“她已经被人**成人棍,我与师兄及时发现,方才把她放入药坛内…听闻医仙正赶来华山…因此我与师兄一路追随而来,目的是请胡医师救这可怜的女人一命。”
高老者脸色稍缓道:“既然岳掌门承继了胡青牛的医术,想来也有办法治好此女。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那个畜牲,免得他再造杀戮。”
墨奴暗道:“他口中所说的畜牲,难道就是伤害苗月的人?会是谁呢?哎呀!我怎么忘了原著?记得原著是说鲜于通玩弄苗月之后,将她抛弃,然后中了苗月的金蚕蛊…最后狠心杀害苗月。”
矮老者道:“如此,苗姑娘就全赖岳掌门全力施救,我师兄弟身有要事,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墨奴暗中冷笑:“如果我所料不差,这高,矮二老是因为内疚才出手拯救苗月!这二老也是高手,何不乘机邀请二人入华山派?”
于是墨奴冷冷道:“二位要岳某做事,多少得给点好处是吧?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高老者铁青着脸,恨恨道:“你要多少?可不能狮子大开口啊?”
墨奴笑道:“我也不要你俩的钱,只要你俩肯加入华山派,我便援手救人。”
高老者道:“那可不曾,现在还不是时候。”
墨奴奇道:“那要什么时候?”
高老者傲然道:“待鲜于通当上华山派掌门时,我俩自然会不请自来。”
他此言一出,众人大哗。
封不平更是哼了一声。
成不尤冷冷道:“这天还没黑,就有人开始做梦了呢!”
墨奴想了想,觉得用赵敏对付张无忌的手段来限制二老。
于是说道:“好!我也不强人所难。只需以后两位前辈答应替岳某做三件事,岳某立即救人。”
矮老者忙问是哪三件事情,墨奴却言暂时没想到,等以后想到了,自然会通知二人。
‘高矮二老’答应墨奴的条件,连轿子都不要了,快速的赶往山下。
墨奴让众人将苗月连人带轿的抬入气宗掌门居,另置一间房,将装了苗月的药坛运入。
就着胡青牛给他的《医仙秘术》与宁中则探索一番,便寻找到了医治苗月的方法。
也不过用了三天的时间,便让苗月脱离开药坛,虽然苗月仍被他绑得成了一个粽子也似,但命却始终是保住了。
这日午后,墨奴来到苗月房中让照顾苗月起居的小青和小白退下。
苗月见他进来,索性闭上了双眼。
墨奴坐在她床前的一跟矮凳上。
他今日是来从苗月口中询问份她的人是否是鲜于通,得到确定之后,才进一步从她口中探知鲜于通的藏身之所,然后杀之。
因为墨奴认为,鲜于通 阴险毒辣,又 觊觎华山派掌门之位,如果不及早除之,实难安枕。
而迎回风清扬,缓解令狐冲、岳灵珊及林平之之间的矛盾,并非一朝一夕可以促成,只能徐徐而图之。
因此,他决定暂时将这两件事情放放,除去鲜于通才是第一紧要之事。
苗月则是上天留给他寻找鲜于通的金钥匙。
但苗月曾与他有仇,他得想办法化解两人之间的仇怨。
于是墨奴开口就叹道:“唉!姑娘即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苗月躺在床上,仍然闭目。
墨奴用极为惋惜的语气接着道:“想来伤害你的人就是鲜于通吧?”
一听鲜于通三个字,苗月那捆于 绷带 内的身子便一阵颤栗,口中呼呼气喘,大声道:“是啊!是鲜于通那贼子将老娘弄成这样的,老娘甘愿被那贼子捎成人棍又咋地?”
墨奴冷冷道:“哼!纯粹是自欺欺人,被削成人棍,四肢全无,你又用什么去爱人?难道是用嘴?你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女人,何必又这么作贱你自己?鲜于通 觊觎于我华山掌门之位,随时都会对我华山派不利,而你一直深爱着鲜于通,只是想将他长期留在身边,如今却被他狠心的斩去四肢…因此,你我应该同仇敌忾!合力除去鲜于通。”
苗月闭着双眼淌出了两行清泪,面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嘶声道:“我现在没手没脚没人爱,我只想一死以求得解脱。因为只有死,才能忘记那畜牲给我带来的羞辱和伤害。”
墨奴面露坚定的神情:“你错了,你那种是最软弱的做法。还有种办法就是将鲜于通杀掉,让这种人渣从世上消失,忘记他这个虚伪的男人,迎接你崭新的未来…或许,在以后你会遇上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呢!”
苗月终于睁开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墨奴,以置疑的语气道:“像我这样的人,还会有人爱还会有未来?”
墨奴柔声道:“当然有!你不去尝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苗月面上终于涌起了激动的神情,明亮的眼内露出了希望之光,但这只是瞬间的事情,她的神情又突然变得很冷:“你对我说这么多,目的又是什么?可不要说同情我那种欺骗三岁幼童的话?”
墨奴道:“我的目的是想要从你口中了解鲜于通藏身之所。”
苗月听罢,脸上露出有些妩媚的笑容:“我的确知道鲜于通藏身之所,但你若想知道,除非去给我找一个爱我的男人来伺候我,否则,就算你对我千刀万剐,我也不会将鲜于通的半点行藏泄露给你知道。”
墨奴方才的话,不过是出于对苗月的安慰,真要给她找一个适合她的男人,的确是很有难度。
于是墨奴陪笑道:“你一时之间让我到哪里去找呢?”
苗月冷冷道:“这是你该担心的事情,我管不着。不过,我并不限定具体时间,只要你给我找来一个任劳任怨,任打任怨,对我绝对真诚的男人,我便会将鲜于通藏身的地方告诉你。”
靠,这疯女人,都这样了,还对她的男人要求这么高?难怪鲜于通会离她远远的,换了是我我也受不了啊!
第61 章 哑仆姻缘
系统吐槽道。
墨奴问道:“喂!系统,你也会喜欢妹子吗?”
系统冷冷反问道:“你认为我很绝情吗?”
是了,但凡有情便有爱,想来系统也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墨奴又问:“系统,我如果帮苗月找到了丈夫,是该罚呢,还是该奖?”
系统沉吟半响,方才道:“这个说不准,这得看二人的恩爱程度深浅!不过,撮合人的姻缘,理应是一件大功德吧!”
墨奴点点头。
于是便应承下来。
墨奴出了苗月房间,出了大厅,信步所至,来到了气宗掌门居外边,思潮起伏,目光也不经意的落在了不远处的剑宗掌门居。
剑宗掌门居里,住的自然是封不平等剑宗三杰。
不由心中悸动:
当初若不是灵珊果决牺牲自己,当众与令狐冲解除婚约,并立即答应与与林平之订婚,使得金刀王家的人无话可说,拿出三百万辆白银作为贺礼,而华山派便用这笔钱成功修建了剑,气二宗亡灵墓碑。
从而兑现了自己给封不平等人的诺言 ,终于使得剑宗的人重返华山派。
剑,气二宗能集聚在一起,灵珊功不可没。但是真正能感知灵珊功绩的人,恐怕为数甚少,许多门人甚至还在背后诋毁灵珊!
唉!当初灵珊若不是为了华山派为了大家,现在的他们眼中的‘丑事’,便不会发生。
墨奴喃喃自语:“这烈日焰焰的,灵珊又在做什么呢?莫不是又在生闷气?待我去开解开解她。”
念罢,墨奴收回纷乱的思维,进入气宗掌门居,步至岳灵珊的闺房之外。
门扉紧锁,凝神倾听,里面岳灵珊似乎在与人说话。
“大师兄,你来得正好,咱俩练练剑法吧?”
墨奴大惊,暗道:“这是什么话?难道令狐冲竟然胆大到跑入岳灵珊闺房?气宗弟子居离掌门居不甚远,若是让林平之撞见,又不知要闹出多少惊天之闻?此刻并非就 寝之时,待我用系统全程监控功能看个究竟。”
念罢,启动系统,立即在墨奴头上空出现一个电视一般的屏幕,屏幕画面一阵滚动,便显现岳灵珊闺房全景。
只见岳灵珊果真没有睡觉,她衣着如常,手上执了一把凝碧剑,在他对面站了一人,也是执剑而立,却是一把寒星剑,竟然是华山派首席大弟子的妆扮。
墨奴寻思着:“难道这人真是冲儿吗?咦!不对,冲儿用的是白虹剑,这寒星剑是自己赠给岳缘圆的武器,难道是…”
墨奴忙用系统将里面那个‘令狐冲’锁定放大,果然自己推断无误,这个令狐冲是岳缘圆假伴。
想来是岳灵珊思念大师兄,让岳缘圆假伴冷孤独陪她重温冲灵剑法。
果然屏幕上画面又是一变,岳灵珊已经和岳缘圆开始对练那套她和令狐冲合创的冲灵剑法。
墨奴看着二人的拳来剑往,不由更替岳灵珊难受,岳灵珊对令狐冲的思念之情已经远远的超越了原著,此刻竟然让岳缘圆假伴令狐冲陪她合练冲灵剑法。
“咦!冲灵剑法,对了,就是他了,华阴镇那个卖艺的哑奴,恐怕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单身呢?他虽然大了苗月十多岁,但胜在四肢健全,他与苗月都是残疾,我何不撮合两人呢?”
墨奴看到面前的冲灵剑法画面,才想起了当日自己让令狐冲与岳灵珊在众目睽睽之下,完美施展冲灵剑法,最后不但得到诸多打赏,还帮忙哑仆保住了饭碗等一系列事情。
因此,墨奴才有了上面打算。
事不宜迟,墨奴决定立即去华阴镇见哑仆。
他认为要请动哑仆来华山与苗月相亲,就必须同时带上令狐冲和岳灵珊这两个哑仆的大恩人。
于是墨奴与宁中则圣大殿召见了令狐冲、岳灵珊、林平之及岳缘圆等四人,并对四人说出了撮合哑仆和苗月这两个苦命人的打算,皆得到四人的一致赞成。
华山派现在是双掌门制,墨奴暂时离开华山,一切要事都有封不平打理,因此,墨奴夫妇带领令狐冲等四个小辈火速下山。
当抵达华阴镇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傍晚来临,墨奴等人正好等到了刚刚返家的哑仆和安小慧。
墨奴道明来意,哑仆急忙以手势请得众人进屋,安小慧以随后而进。
待众人落座,安小慧已笑道:“真是太巧了,哑叔正愁找不到一个能和他表演冲灵剑法的人呢!唉!每次他去卖艺,都得拉上我陪他表演,只是不管我与哑叔多么努力练习,却始终是达不到令狐少侠和岳女侠双剑合壁时的效果,或许这套剑法的发挥应该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关吧!”
令狐冲深情的道:“这套剑法其实只适合那种两情相悦的情侣修炼,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唉!只是事事多变,世间又有几对情侣能够保证一生一世的你心中有我,我心冲有你?”
墨奴看了一眼听了令狐冲的话后脸色变得煞白的岳灵珊,轻微的咳嗽一声。
林平之却冷冷道:“小师妹,什么时候咱俩也合创一套平缘剑法?”
他说的自然是气话,但偏偏岳灵珊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
岳缘圆娇媚的笑道:“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这个老实人。”
墨奴忙道:“这的确是太巧了,那么,哑老弟可否同意华山一行?说不定你与苗姑娘真的是前世姻缘呢?”
哑仆本是打算孤老终身,更不敢高攀年轻貌美的苗月,见墨奴这个大恩人开口再次请求他,不由得迟疑起来。
令狐冲道:“哑叔你若成功取信苗月姑娘,那么我们便能从她口中得知鲜于通的下落以除之。而哑叔做此义事,必然留名武史。”
岳灵珊也道:“难道你忍心让那残害苗月姑娘的鲜于通逍遥法外、继续作恶?”
哑仆听了两人的话后,终于点头答应。
于是,墨奴等人带上哑仆,打着火把,急速返回华山。
到未时,才回到华山别院。
哑仆不顾自身疲惫,请求墨奴带他前往与苗月会面,墨奴从其意。
待见了苗月惨状后,哑仆决意留下来照顾苗月,而苗月也似乎被他诚意感动,也有拒绝的意思。
墨奴自然甚为欣慰。
次日,晨。
岳缘圆一大早便来向墨奴叩安,然后便急匆匆的出了掌门居,只说是找林师兄练剑。
时光易逝,两日匆匆而过。
这天酉时,墨奴正在书房研究《狂风快剑》,哑朴过来递上一张信筏,信筏上只写了‘信守承诺’四个字,笔力苍劲,透过纸背,显然是出自男人之手,大概是苗月口述,哑朴代笔。
墨奴激动的抓住哑奴双臂,大喜道:“信守承诺?哑兄,苗姑娘肯答应说出鲜于通的下落?”
哑朴也是面露激动之色,只是苦于无法开口说话,只是不断的点头示意。
墨奴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气宗掌门居大厅,就见苗月正躺在一张卧榻上,应该是哑朴把她推出卧房的。
苗月此刻面上无喜无忧,只是闭目养神,样子到也有几分悠闲。
墨奴抑制激动,将语气放得更缓,问道:“苗姑肯说出恶贼鲜于鲜于通的下落?”
苗月冷冷道:“我们苗人向来说话算数,你既然帮我找到了一个忠心的丈夫,我自然得履行我的诺言。那恶贼就躲在华山山脚下玉泉院旁边那华妃池底?”
华妃池底?华妃池,正是自己吞噬恶物,煅炼吞噬小妹的地方,自从上次与金色巨蟒一战后,又忙于门派事务,已经有许久未去了。想不到鲜于通那恶贼竟然藏匿在华妃池?难怪我在其他地方找不到他!
墨奴想到这里,一拍脑袋,暗骂自己愚蠢,俗言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居然把这句话忘记了。
但是那条金色巨蟒极有可能会出现华妃池,自己若是孑身前去,纵然能够发现鲜于通,但若是金色巨蟒突然出现袭击自己,恐怕又会让鲜于通那恶贼得以逃脱…
墨奴思前想后,终于决定倾华山派之力斩杀金色巨蟒并力擒鲜于通,于是在华山大殿召集众人,当众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众人也无异议。
一致决定出战人员,分别是:气宗二绝墨奴夫妇、剑宗三杰、桃谷六仙、不戒和尚和田伯光。
独留令狐冲、林平之等小辈守卫华山。
深夜,月郎星稀、万籁俱寂。
整个华山被皎洁的月光 一照,如同披上了一件银色的纱衣。
墨奴当先一人先赴华妃池,其余人等隐于暗处伺机而动。
墨奴施展轻功,仅仅花了一个时辰,便到了华妃池,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景致与前些日子没太大的区别,便席坐在华妃池边。
墨奴调动侠道修圣系统的全程监控功能,在他面前出现一大屏幕,屏幕上的画面一阵滚动,便出现了华妃池全景,与外面真实的一模一样。
墨奴顾不得欣赏华妃池水的清澈明朗,忙将镜头投向水底,以寻找鲜于通的所在,但是探索了一会儿,水里生物到出现不少,也没发现水下建筑 ,更没发现鲜于通的踪迹。
第62章 金蛇剑手
墨奴大感惊讶,自己这个系统的全程监控功能一经施展,连整个刘府的一切都可以呈现在屏幕上,何况是一个不怎么大的华妃池底?
如今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苗月说谎骗了他,鲜于通根本没有藏身华妃池底,那苗月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又联系华妃池附近有金色巨蟒出现的事实一思索,墨奴终于得到答案苗月仍然想要帮助鲜于通杀死自己以夺取华山派掌门之位,而方法就是借用金蛇巨蟒袭击墨奴,墨奴若无系统加身,今夜铁定死在华妃池。
蛇乃五毒教的五宝之一,苗月知道金色巨蟒出华妃池附近,那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想到这里,墨奴连忙站起身来。
恰于此时,华妃池水面波翻浪涌,出现一片金色光茫。
墨奴后跃在那块高出的山石上,那片金色光茫此刻破水而出,径直的逼近墨奴。
墨奴冷冷道:“这次我一定要化(吞噬)了你。”
言罢运劲布满周身,使得周身达到铜筋铁骨般的刚硬,同时单掌推出,与金茫相触…
“恭喜宿主!吞噬毒雾金茫,获得100000侠力…”
随着毒雾金茫逐渐减少,响起了吞噬小妹娇媚的声音,待吞噬小系统数到十次时,毒雾金茫褪尽,露出一条百丈长短的巨蟒。
“恭喜宿主吞噬经验大提升,晋级为二价初期,勉强可吞噬金色巨蟒。”
吞噬小系统兴奋的颤声道。
墨奴大喜之下,施展鹰蛇生死搏中的一记捉颈式,双手成爪牢牢抓住金色巨蟒颈部,金色巨蟒长身一曲,便将墨奴卷入空中,身节格格挪动,欲以身子勒死墨奴。
同时一道金光自巨蟒张开的血盆大口冲出,入空更是金茫大盛。
正在急速吞噬金色巨蟒的墨奴定睛一看,才知那空中金范一散去,凌空显出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
此青年衣着朴素,最显眼的是他手上那把弯曲如毒蛇吐信的宝剑。
弯曲如蛇,出鞘便金茫大盛…乖乖的,金蛇剑,金蛇郎君?不对,金蛇郎君风流倜傥,怎么会长得像这人般的木纳?难道金蛇郎君也来了这方世界?更被这人杀了,这人抢走了他的金蛇三宝?
事态紧急,不容墨奴细想,因为那人的金蛇剑已经刺到他的眉心三寸处,墨奴正在叹息金蛇剑即将被吞噬小妹所吞噬,那人却突然收剑击向身后。
当地一声,他身子一晃,退开了三步,落下地来,看向适才交手的空中,只见一个身高体长的中年人执剑落在地上。
这人正是华山派剑宗掌门封不平,他见蛇腹怪人偷袭墨奴,怕墨奴吃亏,他是久修狂风快剑的人,身法高妙,抢在宁中则前边袭击怪人。
正所谓攻敌之所必救,怪人不得不抽剑回防。
怪人今日绝对是针对墨奴的一次蓄谋刺杀,他反应敏捷,一击不中,人一落地,便平掠而出,企图脱逃。
他先是向前掠出三丈,便被手持月牙铲的不戒和尚现身击退。
怪人又向后倒飞而出,又被赶上来的封不平拦住。
怪人急切间向左逸出,却被成不尤由隐蔽处现身将他击退。
怪人往右逃窜,却又被丛不弃拦路。
如此一来,他的四路被封,也无生路可逃。
怪人冷哼一声,向天打了几声口哨,四周立即角色,爬出许多毒蛇,万蛇攒动,声势浩大,毒雾滔天 。
怪人发出怪笑:“哈哈!这会看你们还怎么以多为胜?我一定要你们死在我的万蛇钻咬之下…哈哈哈!”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万全绝望。
因为他看见一个头陀和六个打扮滑稽的老者正在分做四个方向抵御急速涌来的他的儿郎(毒蛇)们,虽然他的命令对万蛇就是圣旨,一经发布就不可更,群蛇也如潮水般涌来,只是那七人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在七人的全力防御下,他的万蛇大军始终被拦在外围,难进分毫。
而剑宗三杰与不戒和尚也不再留手,同时施展 辣手 改向怪人。
墨奴利用吞噬小系统不断吞噬着金色巨蟒,此刻已经吃掉了蛇尾,而宁中则却是身起于空,以利剑不断攻击着金色巨蟒。
她的淑女剑每击中蛇身一下,都会发出‘叮叮’的金属交鸣声,可想见这金色巨蟒的肉身有多强?
随着金色巨蟒不断消融,系统也不断给他发来捷报:
“恭喜宿主,获得10000点侠力…”
当墨奴彻底吞噬完金色巨蟒时,剑宗三杰的三剑分别插入怪人的头顶百会穴,胸前颤中穴,背心凤府穴,三人拨出长剑,怪人伤口齐齐飙出三股泉涌般的血箭,直达三米之远,怪人仰天倒下,伸了伸腿,便就此死去。
而系统又传来最终捷报:“恭喜宿主,吞噬金色巨蟒,最终获得侠义值1000000点,获得侠力1000000点,获得功德10000000点,智商和情商各加5点。”
墨奴夫妇联合剑宗三杰和不戒和尚一起支援田伯光等七人屠蛇。
群蛇没了怪人操纵,虽然仍是凶猛异常,但也不能趋吉避凶 了,要不多久,便被墨奴等人屠尽杀绝。
尸积遍野,血流成河,山石草木皆挂了一身血红,华妃池原本清澈的池水也全部被染成了红色。
墨奴再用他说的‘紫霞神功’(吞噬小系统)于转眼间吞噬完群蛇尸体,总共又获得100000点功德。
众人皆对他的紫霞神功大为赞赏和艳羡,他只好说,若是众人资质够高,也够努力,那么将来总有一天会达到自己这种境界。
同时又面涌怒色,道:“想不到我真心待那苗月,她却将我引入陷阱,若无大家相助,恐怕我已经死在这个杀手手上,哼!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宁中则也怒道:“想不到我们华山派这回是养了一只白眼狼,这次一定不能轻饶他们。”
恰于此刻,华山别院上空响起一支火焰箭,其箭入空转了数圈,便燃烧成一个‘警’字。
这火焰箭是华山派用来示警的。
墨奴惊道:“不好,山上出事了。伯光,众人之中,你轻功最好,我们集众人之力送你一程,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赶去应援。封师兄,你认为如何?”
封不平点头同意。
于是墨奴在前,其余人等与他站成一列,后者双掌抵于前者背心,将所有人的内力传递给墨奴。
田伯光跃身于空,墨奴双掌拍于田伯光的两脚涌泉穴,田伯光的人便破空飞上千丈之高,人已经是到了华山别院之外…
当墨奴等大部队赶达华山别院时,田伯光正与‘华山二老’在拼命,令狐冲等内门弟子则躺倒在地。
三人都使的是刀法,不过论速度还是数田伯光较快,但论狠辣,则二老远超田伯光。
华山二老使闲的武器都是单刀,却一长一短,二人共同施展的反两仪刀法攻守兼备、进退有律,实难窥出其刀法的丝毫破绽。
墨奴道:“封师兄,咱俩不妨剑,气联手,领教这两个前辈的反两仪刀法?”
封不平笑道:“这个提仪不错。”话落,跃身进入战圈,替田伯光挡下二老攻势,田伯光退下,封不平近身缠斗二老。
封不平的狂风快剑已经是修到了第二十层,兼之又新修了紫霞神功为辅,威力更大,速度丝毫不慢于田伯光,但攻击力却又大于田伯光的狂风刀法,因此,短时期内,竟然可以与二老持平。
墨奴则在远处拨剑出鞘,以君子剑荡起紫霞剑气远程伤敌。
墨奴这一出手,华山二老便有些捉襟见肘之感,一方面要抵御封不平的近身快攻,另一方面则又要躲避墨奴的远程剑气的袭击。
但二老到底是一方高人,战斗经验相当丰富,一觉失利,便不再恋战,寻机突围。
战斗中的高矮二老,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二人突然将手中长,短刀抛向远方,同时两人一个懒牛打滚避开墨奴和封不平的攻击。
然后乘着墨奴和封不平一愣神的功夫,两人同时跃起身来,追上并站于立已经飞出的长,短刀。待那长刀和短刀落地之时,二人已经出了华山别院,拾起刀来,犹如两股轻烟般的向山下驰去。
堂堂两个武林名宿,居然用这种方式逃命,实在是让在场所有人始料不及,就算是来自华夏国的墨奴也不曾想到。
墨奴阻住众人追赶,与封不平等人解开众弟子被封的穴道,墨奴询问情况,令狐冲才说出原因。
原来墨奴等华山派高手下山去华妃池后不久,华山二老竟然刺杀苗月。
幸亏有哑朴拼死阻拦,二老才没有及时杀害苗月,反而引来了令狐冲等内门弟子的拼命阻拦,但是令狐冲等人的武功远不及‘高、矮二老’,与二老交手没有几个回合,便纷纷被二老封闭了穴道…但是岳缘圆甚为机警,眼见大家不敌来人,便向天射出一只火焰箭…
高矮二老刚刚制住令狐冲等人,田伯光已经赶到,于是…
第63章 恶毒的女人
只是苗月如此倾尽所有的帮鲜于通,他却又派高,矮二老来刺杀苗月,对苗月不啻于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墨奴怒极,冲进苗月房中,责问她为何欺骗自己 。
封不平等人也相继到了苗月房中。
哪知苗月却昂然不惧,仰天惨笑道:“通哥要取你而代之,我当然得想方设法的除去你,岳掌门,我这个回答你还感到满意吗?”
墨奴气极反笑道:“那鲜于通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他亳不念以往与你的情份断你四肢,让你寸步难行,你还要为那个畜牲作恶杀人?”
苗月却冷冷道:“岳掌门,这你就错了,你错怪通哥了!是我甘愿的,是我请求通哥断我四肢的,通哥当时别提有多伤心!”
这女人疯了,为了爱一个人竟然自愿为爱郎断去四肢。
众人暗自叹息。
墨奴背脊发麻,虽然明知道她四肢已无,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但面对这个女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不由得由心底升起丝丝寒意。
定定神,问道:“你为何非要断去自己四肢呢?”
苗月自得道:“这是我想出的苦肉计。我知道你与胡青牛交厚,人又仁义,我便说服通哥将我致残,又利用高,矮二老的善心,于是乎我便被送到你们华山,不过,胡青牛传你医术之事,我到不曾料到…后来你来逼问我通哥下落,还提出要给我找夫婿的怪论,让我险些笑岔了气…不过,我却又顺势将计就计,假装答应哑仆这门亲事,再引你去华妃池送死”
岳灵珊怒骂道:“你这恶毒的女人,居然敢如此害我爹爹,我要杀了你!”便要冲上去杀苗月,却被岳缘圆拚命抱住劝说。
众人犹如看一个魔鬼般的看住苗月,她却浑不当一回事。
或许鲜于通一直心不在她,与她本人的心性也大有关系吧!
墨奴道:“你怎么知道华妃池是一个危险的地方?难道你与那金色巨蟒的主人有旧?”
苗月道:“那金蟒是毒蛇中的异种,我出身五毒教,毒蛇乃是五毒教的五宝之一,我自然有办法发现金蟒藏身的地方。而金蟒的主人金蛇剑手,却是一个可怕的杀手,他曾言他的金蛇剑法可以纵横天下…如今看来,恐怕是言过其实,你岳掌门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说明金蛇剑手的刺杀任务失败,或许连人带蛇都被你们杀了!”
墨奴暗道:“原来那藏身于蛇腹中的怪人有个叫做剑蛇剑手的外号,也不知道姓啥名谁,他使用的武功已经从苗月口中得到确认为金蛇剑法,不知他与那叱咤江湖的金蛇郎君夏雪宜有什么关系?我与金蟒见过数面,金蛇剑手既然藏身蛇腹之中,自然也认识我,没对我动手,说明当时他并没有获得暗杀我的交易。也就是说,鲜于通最近才雇佣金蛇剑手行刺。”
墨奴想道这里,却叹道:“姑娘痴情如此,叫岳某好生感佩!姑娘已经舍弃四肢成为废人,以鲜于通的刻薄残忍,他又怎么会回心转易?难道你如今还没明白,你已经早就被鲜于通出卖了。”
苗月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神情狰狞,恐怖异常,尖声道:“你胡说!通哥从来都没有骗我,更没有出卖过我,他一直都是爱我的!”
墨奴怒道:“我胡说?那你给我解释高,矮二老为何上次救你,这次却要杀你?”
苗月似乎明白了一些,面色变得苍白如纸,声带哭腔道:“我…我…”
岳缘圆道:“其实也不用苗姑娘解释。这种御磨杀驴 ,过河拆桥的伎俩,本来便是坏人贯用的诡计,鲜于通是坏人中的坏人,自然不会吝啬使用。”
苗月面上终于露出了追悔莫急的凄楚神情。
墨奴于此刻步近苗月床榻前,脸上涌起腾腾杀气,双掌徐徐拍向苗月头顶,说道:“岳某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忘恩负义的人,并且一向是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因为只要让这种人活在世上,便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他手上!”
苗月见墨奴那双离自己头顶越来越近的手掌,眼里并没有露出恐惧的神情,而是不甘,无穷的不甘心。
于是苗月摇着头,却苦于身子无法挪动,大叫道:“不!我还不能死。我要报仇,我要鲜于通死在我手上!”
众人听了苗月这句话,都暗暗松了口气。
恰好,哑仆正好被两个外门弟子放入卧椅抬了进来,放在苗月床前。
其中一个外门弟子回禀:“师父,经过封师伯诊断 ,哑叔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于性命无碍,只需将养三天,便可痊愈 !”
说着与另外一人退在一边。
墨奴点点头,双掌兀自拍向苗月。
众人都暗道苗月必无幸理,哑仆突然滚下卧椅,用自己身子挡在苗月身前,冲墨奴不断摇头和摇手,墨奴的双掌已经按上了他头顶。
墨奴更怒:“你看看,这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我真是后悔作这个媒人!”
哑仆见墨奴不肯放松,忙用牙咬破左手食指,以血为墨在床头柜上写了一行字。
墨奴暂抑心中愤慨,看他写道:“苗妹生性本善,只是被人欺骗,才性子变得这么偏激…请求掌门对她网开一面…我愿意代他而死。”
墨奴这才收回双掌,冷冷道:“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鲜于通究竟在哪里?”
苗月不再隐瞒,终于吐露了鲜于通的行踪。
原来鲜于通上次在苗疆作恶多端,正欲行骗胡青羊,所幸天公开眼,让墨奴与宁中则这对侠侣撞上,在其命悬一线之即,‘高、矮二老’现身从墨奴夫妇手中救走了他。
然而他并不引以为戒,对华山派掌门之位仍不死心。
他抽个空子,又从‘高、矮二老’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又跑到苗疆去向苗月认错,并苦求苗月以裙带关系讨好丁勉,最终通过丁勉,鲜于通单独去见了左冷禅。
鲜于通回到苗月身边,向苗月陈述了他与左冷禅的会面内容。
原来左冷禅为了取信鲜于通,竟然无耻到以其女左小倩为饵招鲜于通为上门女婿,鲜于通自称对苗月情根深种,不能忘怀,仅仅勉强应诺。同时鲜于通又得知医仙胡青牛正赶往华山的消息。
之后鲜于通与苗月为了长久的在一起,两人便苦思良策,最后,还是让苗月最先想到一个自认为绝妙的办法。
这办法就是:她让鲜于通事前故意泄露行藏给让‘高、矮二老’,并预算好时间,待‘高、矮二老’赶到苗月居时,鲜于通恰好刚刚将苗月**。
鲜于通乘二老救人之际,再次逃跑成功,他按照苗月事先给他的线索,找到了杀人会成员金蛇剑手,并以高价雇佣他去诱杀墨奴…
鲜于通曾当面发誓,说是会永远爱护差不多变成人棍的苗月,并让她成为华山派掌门夫人。
但是在他们自以为刺杀墨奴一定成功的同时,又逼迫‘高、矮二老’刺杀苗月…
众人皆愤恨不己,都戒惧于嵩山派的行事恶毒。
封不平面有隐忧的道:“这次亏得咱们华山派之前已经剑,气二宗合二为一,否则恐怕华山派真的要成为嵩山派的 傀儡 。灵珊侄女,你这个功绩可是很大啊!岳师兄生了个好女儿啊!这次我们气,剑合一,方才挫败了嵩山派针对我们华山派的又一个阴谋,可见团结的重要性。”
岳灵珊的功绩,乃是促进华山派剑宗回归华山。
但岳灵珊却连连自谦。
墨奴也道:“我宣布,从今以后,苗月和哑奴都是我们华山派的人,希望大家对她俩一视同仁!”
说着这句话时,他眼光扫过众人脸庞,见众人都在,却不见岳缘圆和林平之二人,心下微觉奇怪。
便问道:“冲儿,你林师弟和缘圆师妹在何处?穴道被点不是早就解了吗?怎么不见人影?”
令狐冲忙道:“林师弟与那两个老东西对阵遇险,小小师妹为解救林师弟,以三才剑法中的第三招人不由命刺穿自己左协来伤了矮老者左胸,受伤颇重,想必林师弟在旁照顾她呢!”
墨奴皱眉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三才剑法?”
封子荫在封不平身边阴阳怪气的道:“侧耳倾听,似乎听说林师弟与岳师妹已经订婚在前,如今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这未免有失礼”
封不平断喝道:“畜牲,你给我住口,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岳灵珊却冷哼道:“订婚与否,乃我与小林子的事,不牢封师兄担心。不过,小林子若是有意于我妹妹缘圆,我到乐意促成他俩的好事。”
封子荫却急道:“那可不曾,我劝你还是管好你的未婚夫,叫他不要对自己的未来小姨子起不轨之心,因为缘圆小师妹迟早是我封子荫的人。”
此言一出,众人俱皆变色。
这不异于向在场未婚的师兄弟们宣战。
第64章 剑宗的渣子
封不平扇了这个不争气的大徒弟一个耳光,忙向墨奴陪笑,说畜牲纯属戏言等话。
墨奴微笑,只说二人小孩心性等语,随后,众人散去,各归己屋。
墨奴携手宁中则快步赶回气宗掌门居,进岳缘圆闺房,果然发现林平之正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岳缘圆一只玉手。
林平之见了师父师娘,忙翻身跪下乞求墨奴救治岳缘圆。
宁中则忙将林平之扶起,感性的说道:“平之,这世上要找到一个真正肯为你牺牲的女人,实在是太难了。希望你一定要懂得珍惜。”
林平之红着眼眶的称是。
墨奴坐在林平之方才的位置,满怀关切的责备道:“傻丫头,是谁教你的三才剑法?我早说过,那套剑法威力虽大,却是一门先伤己再伤人的武功,俗称自杀剑法,杀敌一千,伤己八百。”
岳缘圆微微坐起身子背靠枕头,面上绽放出凄美的笑容:“多谢爹娘关心,孩儿没事。孩儿是偷看林师兄学来的,你可千万别怪错了林师兄!”
墨奴自从学了胡青牛的《医仙秘典》和王难姑的《难姑毒经》后,医术大增,一把岳缘圆的脉搏,便知道理。
说道:“你的青萍剑穿过身体时,剑上劲道已经震伤了整个左边身子的经脉。为父先用紫霞神功医治好你的经脉内伤,然后再开三副药外服,必然便痊愈了。”
林平之忙又跪下磕谢,口上真的是说不出的感激。
宁中则忙让林平之起身。
岳缘圆面上露出些微惧色,颤声道:“义父,你老的紫霞神功威力太大,会不会将孩儿身子化掉?孩儿还不想就此离开爹娘和林师兄呢。”
林平之心下大震:“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只是仅仅低于师父师娘,她居然如此信任我?”
墨奴笑骂道:“傻丫头,你说什么胡话?紫霞神功乃是我们华山派的至高无上的功法。可主动攻敌,亦可疗伤。而攻敌和疗伤,又是两种不同的运功法门。你是爹娘的心肝宝贝,爹爹又怎么舍得化你?”
误会误会,他们再次把我的吞噬小妹当成了紫霞神功。实在不是有意为之。
墨奴单掌冲岳缘圆一吸,她的人便背对着墨奴的坐于床上。
墨奴坐在椅上,双掌贴于岳缘圆背心,摧动紫霞真气治疗她受伤的经脉。
半响,功毕,墨奴扶岳缘圆躺下,又让林平之取来一张纸筏,墨奴开了一个处方,并告诉林平之可至药房抓药,林平之便兴冲冲的持着药方去抓药了。
墨奴携手宁中则赶回气宗掌门居。
此时并不太晚,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二人便在厅上灯下闲聊。
从谈话中,宁中则得知墨奴已经将狂风快剑修到了第五层,将华山派失传剑法华岳三剑势练至了第八层,紫霞神功也递进了一层十六层。
而宁中则除了精练剑法外,也将紫霞神功练至第六层,攻击力大增。
墨奴看着这个妻子红潮满面,娇艳欲滴,又想到终要离她而去,将来的岳不群会不会像自己这样的善待她呢?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女人?她是一个多么合格的妻子呢!
于是墨奴执着她的玉手,动情的道:“不如咱俩再给灵珊和缘圆生个弟弟吧?”
是啊!女儿再好,终需是别人家的,只有儿子才能留在身边,就算将来岳不群对她不好,再怎么说还有个儿子孝顺她呢!
宁中则脸更红了,轻声道:“那要是还生一个女儿呢?”
墨奴眉毛一竖,断然道:“那就再生呗 …总之你给我生到儿子为止!”
宁中则掩嘴而笑:“你当是猪吗?那么能生?”
墨奴笑道:“怎么会呢?师妹,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仙女一般的存在!”
宁中则笑得更甜:“师兄,你这嘴是越来越甜了,也不怕 亵渎神灵?”
墨奴正色道:“仙女也有七情六欲,仙女也要结婚…总之,师妹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人。”
宁中则扑入怀来,闭上眼睛,梦呓似的说道:“师兄,你说得这么动听,该不会是哄我开心吧?”
二人一时温情缠绵,难以尽述。
林平之欢天喜地的按墨奴给的药方至药房抓好了五味药,走在返回的路上,遇上了从掌门居那边过来的岳灵珊。
岳灵珊接过他手上的草药,自告奋勇的去熬药,还嘱咐他多陪陪岳缘圆。
林平之望着岳灵珊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师姐最让人喜爱的,便是这股直爽劲儿,如果要她掩着一句话,恐怕要比杀了她还难受。可惜这么率真的女人,心却不在我林平之这儿…呸呸呸!我有良心没良心?缘圆小师妹为了救护我,如今还躺在病床上呢?我老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干什么?我又怎么对得起缘圆小师妹?再说,大家都非常看好我和缘圆师妹在一起,如今她的身份虽然是师父的义女,如果我娶了小师妹,便成了师父的女婿,左冷禅等人想要从我手上抢走辟邪剑谱 ,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当初林平之厚着脸皮赖着岳灵珊,最大的目的还是自保,说喜欢岳灵珊这种心思不在他处的女子是不可能的,好歹他也富家公子的那种傲气…只是后来他才不知不觉的对岳灵珊动情而已。
林平之重重的打了自己两巴掌,这才定定神,拨腿朝气宗掌门居跑去。
待林平之赶进大厅时,师父师娘已经不在厅上了,忙快步走向右边第二间卧房,正是岳缘圆的闺房。
而左边第三道垂帘进去,则是一段向上的内廊紧接二楼,正是墨奴夫妇居室。
林平之刚步近岳缘圆房门,便听见里面传出岳缘圆惊呼声:“浑蛋,你给我放手,你给我滚出去…”
另一个声音则是那飞扬跋扈的封子荫:“啧啧!小美人儿,你就从了大师兄我吧,反正你终究是我的人。”
这畜牲竟然来掌门居欺负小师妹,太不把气宗的人放眼里?
林平之一脚踹开房门,就见封子荫正搂住床上的岳缘圆不断亲吻。
林平之怒道:“你是人或还是畜牲?”
封子荫好事被搅,也只得放手,面上非但没有愧色,反而弥布怒意。冷冷道:“你爹娘死得早,总不会没教你进别人的房间先要敲门吗?”
爹娘死得早,这话对林平之这个父母皆被仇人杀死的人伤害有多大?
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林平之血红了双眼,拨出了腰间宝剑,怒吼:“你个剑宗的渣子,你想留命在这里?”
封子荫也被林平之脸上恐怖的神情吓了一跳,但他自恃武功高强,根本不把林平之放在眼里,手也抓住了腰中剑柄。
冷冷道:“傻小子,凭你那点能耐就想留下我,哼哼!真是自不量力!”
林平之热血上涌,就待冲上,却被岳缘圆拚尽全力的抓住衣带,还听她喘息道:“林…师兄…他没能做什么…别把事情闹大了,让他走吧…”
封子荫哈哈大笑:“见没见到?傻小子,你师妹可是偏向我的哟!”
岳缘圆想不到封子荫会这样说,不由愣了愣。
这人是不是傻子?
“封师兄把气宗地方当 什么?要找女人到杏花楼去找!”杏花楼是华阴镇最大的青楼。
封子荫吃了一惊,只见房口有两个男女当门而立,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两人正是令狐冲和岳灵珊。
岳灵珊本来是在熬药的,陆大有前来替她,她一出厨房,便见心爱的大师兄令狐冲正笑吟吟的站在院中…令狐冲自言欲前往探望岳缘圆的份势,并央她同往。
岳灵珊受不了令狐冲的软磨硬拉,便同来岳缘圆房中探望。
林平之忙向二人道明事情经过。
令狐冲听了大怒:“小师妹,你去请封师伯来主持公道,封师兄,请暂留此处,不可妄动。”
岳灵珊与令狐冲心灵相通,自然明白爱郎心思,忙应得一声,撒腿去请封不平。
封子荫吃了一惊,这是要强留自己了,若是这件事情让自己师父知道,以师父的刚正个性,不废了我才怪!
封子荫不假思索,拨剑出鞘,直刺令狐冲胸口。
他一出手便用上了狂风快剑中的一招‘仙人指路’,虽然是走的剑路,但剑上散发的劲道太猛,竟然在令狐冲身前卷起一团狂风。
那团狂风未及令狐冲身体,也让他感到如刀的劲风袭体而来,脸上皮肤涌起了阵阵疼痛之感。
这是他的肉身阶位未进入铜筋铁骨的原故,只要将紫霞神功提升到第五层,肉身便自动进入铜筋铁骨的境界。可惜他现在仍然是紫霞神功第四重。
而封子荫身为封不平大弟子,资质又高,虽不如令狐冲优良,但也是一个不下于林平之的人物,一套狂风快剑已经被他练到了第八层。
令狐冲也没有料到他一出手便竟然施展出剑宗绝学狂风快剑。
忙单足点地,身子向后移出了八步远近。
封子荫身子一弹,人已经电射而出,拐出了大厅,直往外面逃窜。
第65章 紫气东来
令狐冲岂能让他如愿?他利剑出鞘,人随之跃身于空,双手执剑于身前,人已经 后发追至,一剑刺向封子荫背心,去势快如闪电。
原来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冒险使出新练成的夺命连环三仙剑。
封子荫不识得夺命连环三仙剑的厉害,但觉得背后风声大起,急忙一个空翻避开了令狐冲对他的致命一击,落下地来。
但夺命连环三仙剑一经施展,招数便连绵不断,一招扣一招的连环使出,对手如果应对迟缓一些,便会被弄得个手忙脚乱,难以应对。
封子荫刚刚稳定身形,身在空中的令狐冲用剑尖在地面一挑,人又急力而起,身形电闪,又是执剑刺向封子荫。
封子荫总算不弱,忙展出太岳三青峰中的一招守式古柏森森,总算接下令狐冲刺来的一剑。
但如此一来,他的人是跑不掉了,只能等着被师父惩罚了。
就在这时,响起了封不平的声音:“好剑法,冲儿,原来你才是小一辈中剑术最高的人,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替师叔废了那个畜牲!”
所谓听话听音,要是封不平说的是反话呢?到时这个师伯心里绝对是有一个疙瘩 存在。反正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对封子荫是罚也好杀也好,那得经过剑,气二宗的要人裁决定夺,自己与封子荫地位相当,是没有权利废他的。
因此,令狐冲索性收招后退,抬眼一看,已见封不平拦在了封子荫身前。眼中充满着煞气,全身因为愤怒而颤抖。
岳灵珊已经与令狐冲站在一处,静观其变。
封子荫见状,吓得四肢发软,连手上那柄青峰剑也当地一声坠落地上。人也不由自主的跪倒地上。
口上连呼饶命。
封不平须发毕张,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怒吼:“畜牲!你还有脸求饶?你做出这等邪恶的事情,把剑宗的脸面都尽了!我今日非要一剑杀了你,勉得留你在世上将来作恶!”
说着单爪将地上那把青峰剑吸入手中,亳不犹豫的刺向封子荫。
封子荫浑身发抖,面无人色,但师父积威之下,居然不敢躲避,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刺向自已,面上已经露出了绝望之色。
这时剑宗二杰及不戒等人已闻声赶来观战,见状皆惊呼出声。
突然气宗掌门居二楼跃下一人,身化轻烟的进入战场,并在间不容发之际挡在了封子荫面前。
但闻扑哧一声,利剑刺入了来者左胸。
封不平看清来人面容,不由惊呼道:“岳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替封子荫承受这一剑的人正是墨奴。
墨奴正与宁中则在楼上,突听楼下大坝内有人打斗,忙借着明月打量,才知就理,又见封不平要杀封子荫,不及出声,以最快速度替封子荫承受了这一剑。
本来他紫霞神功护体,肉身也是铜筋铁骨七阶,早已经刀枪不入(凡兵),但为了让封不平解恨,他只得撤去紫霞神功,他没了紫霞神功这个功体护身,自然抵挡不住封不平的全力一击。
众人又发出连声惊呼,全都围了上来问候。
宁中则更是第一个窜了上来,扶住墨奴摇摇欲坠的身子,封不平运指如风,封住了墨奴伤口周围几处要穴,制止鲜血外涌。但墨奴的鲜血还是将封子荫喷成了一个血人也似。
封不平的那柄青峰剑仍然是插入墨奴体内,此时是不能强行拨出来的。
于是,他弃剑扬掌,还欲杀封子荫这个逆徒。
却被墨奴拦住,墨奴喘气道:“封师兄,我已经替子荫受了你一剑,你若还不解气,干脆杀了我算了!”
封子荫还总算是有点良心,从他对墨奴的呼声中或多或少的可以探知到一些悔意。
封不平垂下扬起的手掌,跺脚道:“岳师兄,若不严惩此子,又怎么对得起缘圆侄女?我这作他师父的更没有脸活在世上了!”
墨奴暗自真气三转,内息运行已经无阻,脸色也被先前好看了许多,强笑道:“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他们小孩子闹着玩嘛!再说,人谁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咱们就再给子荫一次改过再新的机会吧?”
封子荫并非蠢人,只是平时言行过于狂傲而已。
此刻忙不住磕头,口上更是道:“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一定改,弟子以后见到岳师妹时,一定低着头走路,不敢再起戏弄之心。”
众人也七嘴八舌的加以劝解。
封子荫这时才发觉这些人都是好人,都是神都是仙,心里那个感激呀!更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封不平面色稍缓,冷冷道:“我饶你有什么用?将来要是你杀了别人,你去求别人的亲人原谅,你认为别人会原谅你吗?今日你是死是活,关键还是要看缘圆侄女怎么想!”
墨奴点点头,道:“师妹,你与灵珊去问问缘圆的意思吧!”
宁中则带着岳灵珊去了不久,回来时,却独带来了林平之。
原来林平之听闻师父受伤,便请求来看望墨奴,宁中则只得留下岳灵珊照顾岳缘圆。
林平之上前向墨奴跪拜道:“师父,都怪弟子没用,害得师父受伤,师父你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墨奴微笑道:“不碍事,对于子荫之事,你师妹是什么看法,你就当众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罢。”
林平之不理冲他投来乞求眼神的封子荫,起身洪声说道:“是,谨遵师父之命。小师妹说,姑念同门之情,原谅封师兄这次冒失之罪,切望封师兄以后爱人若爱己,做事说话不要坠了咱们华山派的威风!”
封子荫如获大赦,连连称是。
封不平仰天长叹:“岳师兄,你能慧眼识珠,收此义女,乃是咱们华山派之幸啊!嗬嗬!论这识人之能,小弟远不如你呀!”
墨奴笑道:“唉!你又来夸我了,咱们同门师兄弟何分彼此?”
封不平连道三声好,转身而去。
封子荫也跟在后面,面上犹带仓惶之色。
墨奴忙踏前两步,说道:“子荫,把你的剑一起带走。”
封子荫等人停步转身,一时尽皆愣住。
收是理应收回,不过,该怎么收回才是一门学问哦!是走过去将剑拔出来吗?怎么可能?连封不平都不敢去拨,何况是封子荫?倘若拨出来,墨奴喷血而死呢?谁去抵命?又谁抵得了这条命?
那该有其他办法呢?
当然有!墨奴教了他们。
墨奴将体内的紫霞神功提到全盛,周身回复铜筋铁骨状态,只见他脸上紫气大显,一声猛喝,体中那柄青峰剑倒退出体,并且飞出,将地一声,凌空插入封子荫腰间剑鞘中。
同时他右手运足紫霞真力配合《医仙秘术》的疗伤运功法门,将右掌贴心贴于伤口,紫光一阵缭绕后,他撤开手掌,伤口那个剑洞已经全部合好。
封子荫面露惊骇之色。
封不平却兴奋的赞道:“好招紫气东来,好个紫霞神功!哈哈!华山之福,华山之幸啊!哈哈…岳师兄,你好样的!嘿嘿!咱们剑,气并存,看以后谁敢再欺负我们华山派!”
说着,封不平异常兴奋的赶往剑宗掌门居,剑宗的人也跟在他身后离去。
封不平口中所赞的‘紫气东来’,正是墨奴方才那招凌空还剑入鞘的剑招,他赞赏墨奴的紫霞神功,是因为墨奴用其配合医仙医术快速恢复内伤。
众人见墨奴无碍,皆各散去,一宿无话。
但是在这件事情的过程中,有一个人却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就像这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这个人就是左冷禅派来的卧底劳德诺。
墨奴发觉劳德诺突然变得缄默,是从苗月说出鲜于通与左冷禅勾结的信息时起开始转变的。
回到气宗掌门居大厅之后,墨奴让宁中则等人各自回房先歇。
待众人皆去后,墨奴坐入自己那个专属太师内,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面上的神色也变得越发沉重了。
墨奴自然是在为着劳德诺这个人在发愁。
作为一个熟读金老武侠的穿越者墨奴,其实对劳德诺这个反面人物非但不曾反感,反而颇有几分佩服。
他佩服劳德诺的非凡的隐忍能力和对左冷禅的从始至终的忠诚。
纵观《笑傲江湖》全书,劳德诺在嵩山派的地位绝对在十三太堡之下,也可能比不上左冷禅的正式几大弟子。
须知左冷禅给他的定义是死士,也就是说在任务失败之后卧底身份被识破,唯有一个死字,充其量就是左冷禅一颗有用的随时准备牺牲的棋子。
所以说这个卧底的选择是一门大学问。左冷禅深谋远虑,当然是思之再三,派自己女儿左小倩?亲生女儿,任务失败,唯有一死,代价太大,父子情深,甚为不智。
嫡系爱徒,乃是他最信任的人,失之一个犹如断其一臂。
于是选来选去,最后选中劳德诺作为卧底。
可是一直让墨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劳德诺对嵩山派对左冷禅这般的死心塌地呢?
第66章 计收劳德诺
这时墨奴心下突然一动,寻思:“今夜为何劳德诺听了苗月说出鲜于通成为左冷禅的提名女婿的真相后,便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天啊!难道左冷禅曾经给了劳德诺与鲜于通同样的承诺亦即事成之后,成为他的上门女婿?劳德诺三十岁左右,也比鲜于通大不了几岁,完全有这种可能。这也解释了,为何鲜于通要派高,矮二老刺杀苗月。想来一定是苗月知道得太多,他们要杀她灭口。”
墨奴更认为,要证明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唯有前去对劳德诺开诚布公 ,从他口中得到确认。
墨奴想到这里,忙出了气宗掌门居,沿大理石铺成的道路向左行了十丈左右,便到了气宗弟子居外。
墨奴进弟子居,悄无声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劳德诺的房外,也不立即进去,只是在外启动了侠道修圣系统的全程监控功能,立即在墨奴面前出一个大屏幕。
只见屏幕上的画面一阵滚动,不久便出现了劳德诺房内全景。
只见房中只有劳德诺一个人,此刻他正坐在坐在桌边灯下皱眉沉思,面前摆放了笔墨纸砚,一张空白的纸上却未落一字。
墨奴忙将镜头锁定劳德诺,并将他图像放大,如此,劳德诺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的以画面的形式呈现在屏幕上。
看样子劳德诺好像是要写信,那这封信到底是要写给谁呢?会不会是左冷禅?如果自己推论属实,劳德诺也是左冷禅提名女婿,那么不难想到,他是想要以书信的形式质问左冷禅。
且静待其书。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大约过了一刻钟,房中的劳德诺终于提笔疾书,所写内容明明白白的出现屏幕上。
墨奴看完信后,前后一加总结,与他所推测的,几乎完全一致。
他信中称呼左冷禅为岳父,并委婉的对鲜于通提名左小倩未婚夫一事提出置疑,又进一步向左冷禅表明忠心并坚决完成任务等等…
看来这劳德诺是要给左冷禅飞鸽传书。
墨奴念间,只见屋内的劳德诺已经将写好的那封书信装入一个信封,并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将书信装入怀内藏好。
他的人又起身朝门边走过去,墨奴忙收回系统,并藏好身子。
劳德诺出门,转了一阵,又去上了趟厕所,才步出了山门。
他装着欣赏月色的样子,站在山门外,装模作样的眺望一阵明月,然后才取出方才写好的那封给左冷禅的书信,这才轻轻打声口捎,一只白信鸽便自林丛中飞出,并落在他肩膀上。
劳德诺正要将书信绑在信鸽脚上,一人轻声道:“嵩山派的朋友,请容容岳某先说句话,然后再传书不迟。”
这句话是出自师父之口,他怎么称呼我是嵩山派的朋友?难道我露出了什么破绽?让他知道我是前来卧底的?咦!我一向谨小慎微,不可能让他抓住把柄,只不过因为小倩的事情走了几分神,难道他因此怀疑我?特来试探我?
劳德诺此念一转,墨奴已经出现在他面前,面上没有了以往的慈祥,而是犹如置上了一层寒霜。心下惴惴。
忙拜道:“徒儿拜见师父,师父还没歇息?”
墨奴冷冷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劳德诺忙道:“弟子自然想活,师父何出此言?”
墨奴冷冷道:“因为你已经犯了华山派七戒中的第一戒背叛师门!左小倩是谁?你那封信上称呼左冷禅为岳父,还说什么坚决完成任务等等?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劳德诺大惊,我写的书信还没有任何人看过,他又是怎么知其中内容,于是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墨奴冷冷道:“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他总不能告诉劳德诺,他是用系统的全程监控功能探知的吧?
劳德诺收起了对墨奴恭敬,神色自然的站了起,居然反问道:“我既然敢来作这卧底,早也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这问题纯属多于。”
终于还是承认了。
墨奴神色稍缓,道:“德诺,我又何须杀你?我只需将你逐出华山派,那么左冷禅给你的任务便彻底的宣告失败,不但得不到左冷禅答应给的好处,反而会被左冷禅抛弃甚至杀害!左冷禅是不是答应你,说是你完成卧底华山的任务之后,便将其爱女许配给你?”
劳德诺的眼睛都要瞪落出眶,惊呼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墨奴冷冷道:“自从你知道鲜于通入赘左家的消息后,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你的失魂落魄,我自然更不会例外!”
劳德诺嘶声道:“既然你都知道你我卧底之事,为何不干脆杀了我?为何还给我谈了这么久?”
墨奴道:“左冷禅旗下有的是不怕死的人材,我就算杀了你,左冷禅照样可以派人打入我华山派卧底,我又要花时间花心思去侦查…如此完没了的,让我如何光大华山派?因此,你不能死!你得与我合作!”
劳德诺冷冷道:“与你合作?岂不是要让我背叛嵩山派?你认为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软骨头?”
墨奴道:“你错了,不是背叛嵩山派,而是背叛左冷禅!我要你做的是拯救嵩山派,做嵩山派的掌门人。”
劳德诺吓了一跳,道:“我武功低微,恐怕连许多二代弟子都打不过,谈何拯救嵩山派?甚至做嵩山派的答门人?”
墨奴昂然道:“你忘了还有我吗?我最擅长什么功夫?你师父左冷禅又擅长什么功夫?你师父的武功能高过我吗?”
劳德诺道:“岳掌门的武功,乃是夺命连环三仙剑和紫霞神功,而我师父则是快慢十七路和寒冰真气。两位如果真打起来,多半是五五开。”
墨奴道:“只要你跟我合作,配合我对付左冷禅,我不但教你华山派的武功,我还会教你们嵩山派的武功,你有了我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和嵩山派的子午十二剑,相信除了令师左冷禅之外,恐怕整个嵩山派已经没有了敌手。”
劳德诺心下狂震,惊骇至极,暗道:“子午十二剑?这是嵩山派失传的剑法,就连师父左冷禅都是只闻其名,未能得学…这岳不群是怎么获得的?”
墨奴继续道:“也只有你练成了子午十二剑,你这个人才进得了左冷禅的法眼,左冷禅才会将爱女左小倩下嫁给你,只要成了左冷禅女婿,接掌嵩山门户,自然是迟早的事情!”
说完拨出腰间君子剑,展示了几招嵩山派子午十二剑中的剑路,之后还剑入鞘,傲然立在劳德诺面前。
劳德诺虽然有见过子午十二剑,但是墨奴所耍的剑招正是快慢十七路之外的武功,且精妙之处远远在快慢十七路之上,但却又有嵩山剑法的影子。
于是劳德诺深信墨奴所展示的正是失传以久的子午十二剑,但他实在不明白墨奴为何要将这套非凡剑法传给自己。
于是他如鲠在喉 ,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墨奴道:“鲜于通凶残成性,又觊觎我们华山派的掌门之位多时,若不加以尽早除去,恐怕还有许多无辜的人伤在他手上。你也不想这世间再多几个苗月吧?而左冷禅之所以将鲜于通招为上门女婿,最主要还是想要网落高,矮二老这两个高手。这两个老前辈的本领,你也是看到过的,二人一旦联手,我恐怕也难抵挡。”
劳德诺深以为然。
墨奴继续道:“因此,对于你来说,要想与左姑娘缔结连理,唯有设法除去鲜于通。现在真正能帮得上你的,也唯有我。只要你点头,我自然有办法炮制 鲜于通。”
劳德诺心下大动,寻思着:“是呀!他说得不错,小倩与我两情相悦,本该就是要作夫妻的。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与小倩在一起重要,左盟主先前答应将小倩许配于我…到现在又将小倩许配给鲜于通这个渣子,可见左盟主心里只有他的称霸武林的野心,完全不把我与小倩的婚事放在心上。岳不群说得不错,如果我不把武功练到嵩山派第二,就算没得鲜于通之事,左盟主也不会把他的爱女嫁给一个一无所成的废物。我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与岳不群合作。”
劳德诺试探性的问道:“就算我成为了嵩山派第二高手,但我始终是辈份太低,别说嵩山派十三太保,就是左盟主那几个嫡传弟子,辈份也在我之上,我又如何坐得上嵩山派掌门宝座?”
第67章五毒珠
墨奴暗喜,笑道:“你忘了还有我吗?当左冷禅发觉武功和智谋,无不一一输在我手上时,我再向嵩山派施压,左冷禅为保住嵩山派,见你又可堪大任,一定会将掌门之位禅让给你,让你来一个子承父业,一定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嵩山派掌门人。不过,左冷禅与我开战时,你非要往我刀口上撞,我迫于无奈,也只好灭了你。”
劳德诺听到这里,忙跪下拜了三拜,虔诚的道 :“弟子已经是华山派弟子,自然一切皆听师父之令行事,此事如果成功,弟子一定不忘师父大恩。”
墨奴心下松了口气,忙让他起来说话,微笑道:“你现在身份以明,又是未来嵩山派的掌门人,公众场合称呼我为师父到也无可厚非,私下只宜称呼我为岳师叔。”
劳德诺忙道:“是,师父…不,师…师叔。”
墨奴苦笑。
劳德诺讪讪笑道:“这十年来,弟子已经叫贯师父了,现在要改口,实在有些困难。”
墨奴也只得随他。
劳德诺恭敬的道:“师父,你准备怎样除去鲜于通?”
墨奴一字一顿的道:“下毒。”
劳德诺惊道:“下毒?”这两个字从君子剑岳不群口中说出来,实在是骇人听闻。
墨奴道:“德诺,你要谨记,为人切莫太过死板,要懂得变通。我根据《难姑毒经》已经炼成了一瓶‘三日化功丧命散’,你只要找机会,将它放入鲜于通的饮食之内,不出三日,鲜于通必死无疑。到时那高,矮二老,我华山派势在必得,你须得密切与我配合。”
说着自怀内摸出五寸高矮的瓷瓶 ,劳德诺却不立即去接。
劳德诺道:“徒儿受左冷禅之命打入华山派内部作卧底,如果突然返回嵩山,恐怕会引起左冷禅的怀疑,如此反到不美。”
墨奴笑道:“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到了,我们不是已经从苗月口中得知左冷禅将招赘鲜通一事吗?好吧!那咱们现在就将计就计,我明日早会时,便让你代表我们华山派出使嵩山派,表面上祝福嵩山派掌门千金大喜,实际上是暗中找机会将这三日散功丧命散放入鲜于通饮食之中…左冷禅若是迁怒于你,你可把事情完全推在我身上。”
劳德诺这才从墨奴手上接过那瓶‘三日散功丧命散’,妥妥的收好。
劳德诺又道:“师父,那这封信是否要寄给左冷禅?”说着将手上那封信递给墨奴。
墨奴不接,断然道:“这封信一可以取信左冷禅,二恰好给你返回嵩山派提供借口,因此,这封信你非传不可!”
劳德诺应了声是,便将书信绑在信鸽脚让,放开手,信鸽便展翅飞入夜吾空。
劳德诺的心似乎也随着信鸽越飞越远,似乎已经飞到了嵩山派,飞到了师妹左小倩身边。
劳德诺不由得脱口道:“师妹,这些日子以来,你一定受了很多苦,也为我流了很多泪…我…我恨不得身长双翼,立即飞到你身边。”
墨奴摇摇头,也不再理劳德诺,自个儿的步进山门,回到气宗掌门居大厅,见苗月房中仍然亮着灯光,不觉心中一动,觉得有个关于鲜于通的问题,需要立即向苗月问清楚。
便去敲响了苗月的房门。
哑奴开门,墨奴进去,只见苗奴果真没有睡,不过精神已比往日好多了。
墨奴微笑道:“苗姑娘,这么晚了,你为何还没有睡呢?”
苗月咬牙切齿的道:“恩公,我一想到鲜于通那畜牲作恶多端,居然仍然是逍遥法外,还即将成为嵩山派东床快婿,我就再也睡不着觉了!我只觉得这世道太为不公,老天并不开眼,善不得善报,恶不得恶报。”
墨奴道:“既然老天不收他,那就让我来收他吧!”
说着将与劳德诺定下的计策告诉于他,当然劳德诺的卧底身份自然是要隐藏的。
苗月听罢,欢呼叫好,大笑道:“好啊!鲜于通,恶贼,你也有今天?老娘终于看见你报应了!啊哈哈!恩公,你一定要叫劳师兄将鲜于通那恶贼的心挖出来给我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墨奴见她那狰狞的神情和那两排因为狞笑而露出来的白森森的牙齿,不由背上涌起阵阵寒意。
显见苗月已经对鲜于通彻底死心,再也没有丝毫爱意,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恨。
拿得起放得下,苗人就是苗人,这种魄力的确是非同一般。
突然,苗月的笑声嘎然 而止,良久,才说道:“不对,不行!劳师兄这样去或许杀不死那恶贼。因为那恶贼已经从我身上学去了许多用毒法门,劳师兄纵然武功高强,恐怕也近不了他的身。”
墨奴想起初次见鲜于通时,他对自己和师妹施展金蚕蛊毒的事情,对苗月此刻的话深信无疑。不觉自责自己大意,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暗道好险。
墨奴忙问道:“可有办法解决?”
苗月傲然道:“那恶贼不过是我的一个徒弟而已,自以为已经学全了我的毒术,其实为防贼子变心,反以毒术害我,我特意保留了几个比较特别的用毒法门,**就是其中之一。当然有件利器,我也没告诉他,因为当初鲜于通那个贼子接近我时,可不是一般的花言巧语,也引起了我的防备之心,而我也一次次给了悔过自新的机会…”
墨奴见她又想起了鲜于通,怕她说的话刺着哑奴,忙问道:“想必这件利器一定是非常了得了。”
苗月傲然道:“那是!这可是五毒教的宝贝,别派之人一般都不曾拥有。哑哥哥,你去把那五毒珠交给岳恩公。”
哑奴听罢,一阵翻箱倒柜 ,便双手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金盒呈上墨奴。
墨奴接过小盒,打开一看,乃见盒中有颗金光闪闪的黄豆大小的珠子正静静的躺在锦布之上。
苗月解释道:“凡五毒教中人,无不终日与毒虫为伍,普通弟子身上唯有携带雄黄等药物,只有重要人物,才身配此五毒珠,我曾于偶然之机救得五毒教主蓝凤凰,她为感恩才传这颗五毒珠给我…因此,这颗五毒珠只能暂借劳师兄傍身,待他除了鲜于通之后,请他务必归还于我。”
墨奴笑道:“这当然,不然,别人还不把我们华山派当做巧取豪夺的强盗?”
墨奴心下大定,返回卧房,搂着师妹宁中则甜蜜的睡去。
次日,天高气爽,早会。
待所有人报完事务后,墨奴和封不平又对众人下达了新的任务。
墨奴这才说道:“虽然鲜于通作恶多端,我亦早欲杀之而后快。现在又从苗月口中得知嵩山派左掌门竟然将千金下配鲜于通,上次灵珊订婚宴,嵩山派曾来庆贺。因此,鉴于礼上往来,我决定派德诺代表华山派最先赶去庆贺,不知封师兄意下如何?”
封不平还未开口,丛不弃抢先道:“这个信息我们只是从苗月口中得知,左冷禅并为告知武林,是否招赘鲜于通为上门女婿,还未确定,如果冒冒然前往,左冷禅来个死不承认,那样的话,岂不是要令我们华山派出个大丑?徒惹人笑话?”
墨奴道:“丛师兄所言甚是,如果左冷禅加以否定,那是再好不过,咱们可以顺势要求左冷禅念在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份上交出华山派的仇人鲜于通,如此,当可手仞恶人鲜于通,为苗姑娘报仇。”
丛不忧不再言语。
封不平笑道:“如此一来,那左冷禅恐怕到履迎接德诺呢?岳师兄这个提议相当高明。”
墨奴道:“如此,德诺,你这就代表华山派出使嵩山派吧!”
劳德诺应道:“是。”
于是劳德诺回到房中,刚准备好一些细软,墨奴便又来到,并将五毒珠暂时交给他,并让他小心应付鲜于通,并告戒他,办好事情之后,务必将五毒珠归还苗月。
劳德诺欣然应诺,同时又铭感五内,叩谢墨奴的关爱之情。
嵩山派地处嵩山太室山,与洛阳同处于中州,与陕州的华山派相隔千里。
劳德诺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赶到嵩山派,在山门外投了拜帖。
由于是清晨,左冷禅及十三太堡下山公干,只留狄修主持派中事务。
狄修便让人传他上山,让他在客房等待师尊左冷禅回归。
狄修是左冷禅内门大弟子,劳德诺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狄修之高傲更甚于封子荫,不过才能智谋也远胜封子荫。
自然看不起外门弟子劳德诺,尽管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也不对劳德诺假以辞色,只称一句劳师兄,劳德诺不以为意,呆在客房。
终于回到了十年前的家了,一时百感交集,他思潮起伏,不久便想到了心爱的师妹左小倩,立刻心下便涌起阵阵甜蜜之感,随后又想到她已经是鲜于通的未婚妻,心下便大为愤恨。
哼!何不乘着左冷禅等人不在山上,下毒结果了鲜于通这个贼子,既完成师父所给任务,又可以除掉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