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左冷禅与金刀王家的算计
丁勉等人附耳过来,左冷禅压低声音,对丁勉等人一一阵耳语,如此这般…
丁勉等人听了,放声大笑,大赞妙计。
会末,左冷禅又将寒冰真气分传给十三太保,并告戒他们勤练之,后便离开嵩山赶往洛阳城。
嵩山相拒洛阳并不太远,半日功夫,左冷禅便抵达了洛阳城郊外。
正是那烈阳当顶之际。
突然密林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呼救声。
左冷禅本待不管此等闲事,但听那女子呼救声娇媚异常,想来一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当下灵机一动,便沿声之源处。
他穿过道边一丛林密林,抬眼看去。
只见,山 坳边一块大青石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貌美女人。此时有一个屠夫模样的壮汗正站在女子面前强解女人衣带。
女人拼死不从,口中还骂骂咧咧 ,说她是仙女,这个屠夫不配碰她身子。
屠夫反而更加无耻,欲来一招霸王硬上弓。
左冷禅跃近身去,左掌扬起,拍得屠夫头破血流,**迸裂,蹬蹬腿,翻翻白眼,倒葬一边。
左冷禅望也不望春光外池的女子,一句话不说,转身走出几步,便听得那女子乞求他暂留片刻。
左冷禅停下步来,依旧背对着她,冷冷道:“你有什么话,就赶快说,我还急着赶路呢。”
少女娇声道:“敢问恩公大名?让小女子得知,小女子一定终身为恩公祈福纳祥。”媚惑之声多于感激之情。
左冷禅答之。
少女一听之下,似乎颇为激动,略微整理下衣衫,人便跌跌撞撞的拦在左冷禅,媚态盈盈,眼波流传,水光脉动,媚声喜呼:“莫不是嵩山派掌门,五岳剑派左盟主?”
左冷禅昂然道:“不错!”
少女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浑身颤抖,颤声道:“原来是大英雄援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以身侍于盟主之侧,万望盟主开恩,就算是做牛做马做盟主千个女人中的一个,小女子也是无怨无悔。”话语中,作出千般风情,万种魅惑。
左冷禅面上不置可否,冷冷道:“介绍一下你的来历?”
原来少女姓刘名明媚,洛阳城外虎村人氏。
虽然出生贫贱,但姿容不俗,媚态可人。但也因此,从小养成了一种美女独有的傲气。
她一直拒绝与他指腹为婚的没落贵族子弟王该的索婚,使得王该不堪贱视和打击,投身洛河,至今生死未卜。
她如此决绝,为的就是一个她那不着边际的贵妇梦。
她不但拒绝了王该的索婚,也没将许多慕她姿容的穷家孩子放在眼内。
因此至今未曾婚配,今日欲穿过这片密林前往洛阳城叁加花会,不想遇上这个屠夫。
因她打扮娇艳,仪态媚人,屠夫便多看了她两眼,不想她深感耻辱,好像损失很大似的,便对屠夫破口大骂。
谁知恼羞成怒的屠夫心下发了狠,大怒之下,也不多言,将她按在大青石上…
左冷禅弯下腰来,俯视着刘明媚:“不要势图用你的美色来控制我,你不配,你也做不到。因为天下最能坏事的,就是女人。这也是我四十好几了,依然孑然一身的原因。”说着转过身去,又欲离去。
刘明媚眼内凶光一闪而没,咬了咬牙,方才大声道:“好,我不配做你女人,那行!我也认命,不过,从现在开始,世上再无刘明媚这个贱女人,天下间只有左明媚这个左盟主之义妹!若是你仍然不肯认我这个义妹,那么我现在便唯有死在你面前。”
左冷禅猛地转过身来,将她扶起,又狠狠点头,才道:“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作我妹子吧!”
左明媚一阵狂喜,流下了泪水。
于是,二人一道赶往金刀门王俯。
金刀门王元昆接到华山派让林平之写的求助信后,父子三人便在书房商议对策。
老大王鹏怒道:“爹爹,他林家的人,个个是吃里扒外,忘恩负义之徒,现在还害得妹妹惨死在余沧海那狗贼之手。以我看来,咱们不用再理会那穷小子,谁知道帮了他这次,还有没有下次呢!如果永无止境的帮下去,恐怕我们金刀王家迟早有一天也会没落成为贫民小户。”
老二王举冷冷道:“不理他,那怎么曾?我们为何又把妹妹下嫁给林镇南那废物?我妹妹岂不是白死了?”
王鹏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剑法。”
王元昆冷哼道:“都别再吵了,容我想想。”
以往与林家的一幕幕,便犹如电闪疾风般的纷至踏来。
二十多年前,王元昆在洛阳城郊救得一个押镖的少年,一加询问,才知道这少年便是刚过世不久的福威镖局局主林远图的独子林震南。
金刀王家早就艳羡于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威名,王元昆心下一动,计上心头,便邀请林镇南前往府上小住。
因为林镇南这次押镖的终点便是洛阳城卫府,因此,林镇南欣然同意,去卫府办完交接事务后,便到了王府。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在这半月之内,王家父子三人唆使王盈假意钟情于林镇南,实为套取辟邪剑法的秘密。
怎奈林镇南守口如瓶,父女四人想尽借口,都没能套出 辟邪剑法 的蛛丝马迹。
反而王盈少女情怀,渐渐的喜欢上了林镇南的憨厚朴实。
竟然私下里向王元昆请求招林镇南为夫婿,王元昆看不上太过窝囊的林镇南,断然拒绝。
王盈对林镇南情根深种,当然不肯就此甘心。
深知两个哥哥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小人,便私下里以 辟邪剑法为诱饵,要二人帮忙自己促成好事,条件是,事成之后,王盈从林镇南口中套出辟邪剑法,再转赠给二人。
三人各得所需,三拍掌为誓,整日间对王元昆轮番轰炸似的劝解,终于王元昆不胜其烦,极不情愿的为二人举办婚事。
王盈也不是省油的灯,私下里认为,王家虽好,但毕竟自己是嫁门的女,泼出盆的水,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始终是丈夫儿子。
于是王盈不但不再套问 辟邪剑法的下落,反而认为如此高深的剑法不能旁落别家,因此还鼓励林镇南务必紧守秘密,最好是连她自己也别告知。
如此一来,王氏兄弟一场欢喜,还陪上了自己妹妹,却在林镇南处得不到半点好处,心下当然不甘,曾数度背着林镇南逼迫王盈,王盈以死袒护林镇南。
王元昆仅此一女,害怕因此失去女儿,便勒令两个儿子不可强逼王盈,二人只得作罢。
但也因此,王,林两家从此交恶,除了逢年过节在一起团聚之外,其余时间几乎各忙各的。
但这些陈年往事,连林镇南都只是知道得一粒半爪,林平之更是一无所知。他只是把王家的人当做最亲的人来看待。
王元昆一直思绪悠悠,想到与唯一的女儿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相见之日,任他铁石心肠,也不由得内心隐隐作痛,想起女儿的音容笑貌,这古稀老人,由不得的面上肌肉抽搐,神情更加凄楚。
老大王鹏虽然脾气暴躁,为人又自私无限,但却颇为孝顺。不由得关切的问道:“爹爹,你又想起了盈盈?快别想那些忧伤的事情了。你年事以高,注意保重身体。”
王元昆强振精神,道:“鹏儿,从平之这封来信中可以看出,他对以前我们 觊觎辟邪剑法的事情一无所知。显然你妹妹什么坏话都有跟他说。平之一直还把我当做最亲的人,他对我们又从无半点猜疑,有的只是信赖和尊重。我看辟邪剑法乃不祥之物,为它,我们已经牺牲了一个亲人,我不想再由于我们的执着而又失去唯一的外孙。”
王鹏声音有些哽塞,涩声道:“爹爹所言甚是,孩儿再也不想因为辟邪剑法的事情而让这个家受到任何损害,也不让平之误会我们为贪图财宝之辈。”
一直未说话的老二王举,语出惊人:“误会?难道为了不让平之误会,就任凭杀害妹妹的凶手余沧海和木高峰逍遥法外?”
王鹏怒道:“妹妹的仇,我们自然会报,但犯不上扯上辟邪剑法!”
王举何许人也,他便是谋取辟邪剑法的主谋。他为了强大自己,为了自己的声名,情愿搭上妹妹王盈的终身幸福,也要得到辟邪剑法。
做事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他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林平之而允许这件事情前功尽弃?
但这是他阴暗的一面,是不允许暴露人前的,而且他必须以伪善的形像出现在世人面前,以之来掩饰自己的卑劣行径。
就算他杀人,也要世人说他是为民除害。
就算他六亲不认,也要先将这个亲人搞黑搞臭,然后再大义凛然的与这个亲人断绝一切关系。
如此,一切有益的东西都被他得到了,而别人却成了他手中的棋子,只能义务的替其背上一切骂名。
第39章 左冷禅舍妹求援
王元昆道:“平之是唯一一个知道 辟邪剑谱秘密的人,我们要做的是协助平之取得辟邪剑谱 ,而不是起这抢夺之心。从小平之这孩子姿质和底子都不错,只要他得到剑谱,加以学之,必定可以报他双亲之仇。”
王氏兄弟齐声应是。
此刻管家黄敦来报,说是有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带着他义妹左明媚在府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王元昆道:“传闻华山派已经宣布退出五岳剑派,且岳掌门还数次破坏嵩山派大事,华山派和嵩山派已经势同水火,恐怕不能并存。平之已经拜在岳先生门下,左掌门不可能不知道我们金刀王家与平之的关系吧?他似乎不适合来找我们呢?”
王鹏道:“传说嵩山派的人凶狠程度不下于魔教,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不如找个借口将他打收走人。”
王举忙道:“不可!远来是客,何况对方还是一门之主呢?若是拒之不见,恐怕不妥。我认为见见也无妨,咱们还可以探探他来意呢?”
王元昆点点头,道:“带客人客厅叙话。”
管家黄敦领命而去。
王家客厅,宾主落座。
酒过三巡。
左冷禅才道:“今日左某来得匆忙,未曾准备拜帖,实在是无礼之极,他日得闲,必定补上。”
王元昆道:“左掌门言重了!王某不过是市井间一个匹夫,安敢身受左大掌门的拜帖?”
左冷禅道:“王老英雄过谦了!以洛阳金刀门的地位和威望,自然是身受得起的。”
王元昆连道客气。
王举道:“在下王举,冒昧相询左掌门今日来意。”
王元昆又介绍了两个儿子。
左冷禅正色道:“特为你们金刀王家打抱不平而来!”
此言惊悚,闻者色变。
王鹏勃然变色:“咱们金刀王家一向风平浪静,一向与洛阳城中人相安无事,又何需他人来打抱不平?”
左冷禅道:“我要说的是华山派岳掌门千金岳灵珊与华山派首席大弟子令狐冲的订婚一事,我觉得岳掌门对该事的处置有失公允,而且间接折损了洛阳金刀王家的威望,也大大损毁了洛阳金刀王家的面子。”
听者无不耸然动容。
王鹏甚至嚷道:“左掌门这是什么话?岳掌门千金的订婚宴怎么会扯上我们王家的面子?”
左冷禅道:“福威镖局的少局主林平之是王老英雄的亲外孙,如今林公子立已明珠暗投拜入华山派门下。听说林公子曾心仪于其师姐岳灵珊,却遭其大师兄横刀夺爱,林公子双亲尽丧,无依无靠,岳掌门又嫌弃他武功低微,于是便把宝贝女儿硬许配给令狐冲这个无行浪子。岳掌门剑走偏锋,出此下策,想来不曾知道林公子双亲虽丧,但却还有一个英雄无敌的外公金刀无敌了?”
有钱人果然是好面子。
王元昆自怀内取出林平之的书信递给左冷禅,面上犹如罩上了一层寒霜,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左冷禅展信看之,不觉叹道:“原来岳掌门已经知道,而且还厚着脸皮向你们请求支援!需知林公子失面子和跌份儿,也等于你们金刀王家受委屈。以林公子有着金刀门这个靠山,华山派最好的武功,应该平之先学,华山派最漂亮的女人岳灵珊,理应嫁给平之为妻,华山派最好的东西,也应该平之先取。这叫有能者居之。唉!我真替你们金刀王家感到不值。”
王鹏怒发冲冠,道:“说这些有个屁用?现在已经木以成舟,米已成炊,恐怕难以更改。咱们金刀王家的面子,这回可丢到姥姥家了!”
王举心思比其兄要细腻得多,忙问道:“是否还可以亡羊补牢呢?”
左冷禅暗赞一声,道:“当然有补救之法。岳不群既然放下身份来开口向你们借钱,证明他急于需要这笔钱,那么你们便可以用这点来要挟岳不群,要他改收林平之为自己女婿,如果他能够答应这个条件,那么这笔钱便是林家迎娶岳灵珊的聘礼 ,也不需要他们华山派归还。”
王举喜道:“如此一来,平之娶得美娇娘,而我们金刀王家也在华山派争足了面子,还有哪个敢欺负咱们的平之?果然好计。”
左冷禅道:“林公子是唯一知道 辟邪剑谱秘密的人,怀璧其罪,想来一定有不少人在打这本剑谱的主意。如果林公子成了岳不群的女婿,岳不群自然会尽力保林公子周全,林公子便可性命无忧了。”
这话听得王氏兄弟连连点头。
王元昆却是个**湖,自然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左冷禅以一门之尊的身份,跑来出这主意,目的又是何在?
于是王元昆直接问道:“左掌门如此诚心相助,不知嵩山派是否有所借助我王家之处呢?如果真是的话,请左掌门尽可以明言,老夫必当从全相助。”
王鹏这才醒悟,暗骂自己糊涂,又庆幸其父人老智不衰。
左冷禅道:“其实我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是希望与你们王家结成亲家,强强联合。我有一女名为左小倩,如今已经是二九之龄,未曾婚配。又闻令外孙林平之林公子也未有妻室,因此左某今日斗胆而来,欲将小女小倩配与林公子为妻,只得冒昧厚颜而来请求王老英雄玉成此事。”
王鹏犹如丈二和摸不着头脑,道:“左掌门既然有招赘平之为女婿的打算,那为何方才又替平之谋娶岳家小姐为妻呢?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吗?”
另外二人皆颇为专注的倾听着,显然是十分在意这个问题。
左冷禅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道:“大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料定岳不群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仍然会坚持招令狐冲为女婿,因此,我今日才敢厚颜前来求婚。可以说各位华山派之行,不过是走走过程而已。到时岳不群拒绝平之提婚,王老英雄便以外公之尊要求林公子脱离华山派,我便立即收平之为关门弟子,并将小女许配平之,平之成了我女婿之后,我更能保他分毫不伤。”
王元昆听了此话大为意动。
需知金刀王家乃是洛阳城一霸,平时为了敛财,也干了不少阴损缺德的事情,杀人放火,逼良为娼,巧取豪夺等等乃是他们的家常便饭。
近观华山派行事过于倾向于正义,如果金刀王家与华山派联手,恐怕华山派会制约他们的不法行为,甚至督促他们赠灾赠难,钱财不但不进,恐怕还会如流水般哗哗的往外留,最后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好听的名声而已,但华山派不亡,他们金刀王家也能保存。
若是与嵩山派这种披着侠义的外皮尽干坏事的邪派联手,两家共处一域之地,相去不远,守望相助,王家一定财源不绝,好处无法量计。但这是险中求财,王家极有可能一个不小心便被嵩山派一口吞下,恐怕连皮毛都不会剩下半点。
但王元昆也是那种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的货色,要他拿出钱财来做好事修善功,那可比登天还难,也比要他老命还难受。
钱财险中求,乃亘古不变的道理,金刀王家从成立到现在,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险和磨难,不也照样挺立当世吗?
思前想后,王元昆认为金刀王家与嵩山派合作是利大于弊,与华山派合作,则是弊大于利 。
王举的话又将王元昆拉回现实:“江湖传言,左掌门并未娶妻娶妾,如今又何来子女?还名日左小倩?”
王二爷才智不俗,难怪王家能长存于世。
左冷禅心里暗赞,口上则谎称道:“我为了避免仇家对我的家人不利,才故意对外界声称无妻无子,其实我女儿小倩现在已经满了十八周岁了。今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这义妹左明媚愿意留下来代兄照顾王老英雄。王老英雄,你可别小看我这义妹,她可是精通岐黄之术和养身之道,若有她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延年益寿更不在话下。”
王元昆见左明媚刚娇媚惑人的体态,早已经神魂不宁,却自持身份,假装无视。如今听了左冷禅的这句话,心下喜不自胜,口上却道:“盛情难却,若是推辞的话,未免不恭。好吧!明媚,今后我收你为义女,你就留在王府照顾我的起居吧!”
左冷禅瞪了一眼彷徨的左明媚,左明媚才颇为不甘的出面拜见了王元昆及王氏兄弟。
见着王元昆望着自己那种饿狼一般的目光,她自然明白这个‘义父’将来不会只是像一个长辈般的照顾她…但恩公都开口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接着左冷禅又建议王元昆修改了林平之寄来的那封书信。
本来是一封请求援助的书信,经左冷禅的恶毒一改,居然成了一封林平之心上人岳灵珊被令狐冲横刀夺爱的诉苦家书。
左冷禅与王家三父子商议好对华山派发难时间及一切细节之后,才心满意足的返回嵩山派,而左明媚则留在了王府。
第40章 三才剑谱
华山派,大殿,午饭后。
众人像往常一样领了任务各忙去了,只留下了宁中则、岳灵珊、令狐冲、林平之及墨奴五人。
墨奴则仍然坐于那张被华山派历代掌门人坐过的太师椅内,宁中则落落大方的站在墨奴身边,三个小家伏皆躬身侍立在两人面前。
墨奴眼光在三人身上流动,渐渐的变得越来慈祥。
墨奴心里高兴啊!能这三人同处一个门派,并且彼此都能和睦相处,的确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是,墨奴认为自己做到了。
三日后,便是这月十五,也是令狐冲和岳灵珊的订婚之日,只要那时令狐冲和岳灵珊这两个小辈得到天下英雄公认为情侣关系,那么两人在一起,几乎便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
而且两人也不会离开华山派,细观林平之近来对自己的恭敬和依恋,恐怕他也舍不得离开华山派了。
墨奴接着连问了三人武艺进境,三人一一作答。
答案分别是:
令狐冲将紫霞神功修炼到了两层,铜筋铁骨一阶,华山剑法十二层,太岳三青峰三层
岳灵珊将紫霞神功修炼到了一层,肉身十阶,华山剑法十层,太岳三青峰一层
林平之将华山派内功修炼到了五层,肉身四阶,华山剑法六层
而宁中则则将紫霞神功修炼到了四层,铜筋铁骨三阶,太岳三青峰十层,玉女十九剑十三层,宁氏一剑十五层,夺命连环三仙剑六层
墨奴深感满意。
暗道:“我本欲将抽奖所得的那套三才剑法传给他们,以增强他们的击敌能力。只是这套剑法极为霸道,是一门先伤己后伤人的武功,功力不足的人如果练了,往往会留下内伤。现在他们四人的功力虽然大进,也只有宁中则才适合练之。”
于是拿出那本抽奖所得的三才剑谱,并分别让四人传阅。
四人都看得很是认真,也不知道墨奴对这本秘籍的解释和介绍,他们是否听到。
待四人看了个大概,墨奴才慎重其事的道:“这套剑法易学易练却又威力奇大,往往能以弱胜强。因为它是一套自杀剑法,所谓自伤800,伤敌1000。非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若是强行修练,就会在体内留下内伤,影响至深。”
岳灵珊惊叹道:“想不到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神奇的剑法,这岂非是练武之途的一条捷径?小林子如果练会了它,能不能得报血海深仇呢?”
此话听得林平之双眼绽放出火热的希望之光。
墨奴见状,忙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其他不说,单是内功,也需要达到紫霞神功第五层以上,才显得出此剑法的大威能,或许才有将余沧海一击必杀的可能。对你们来说,需要将华山剑法练至十五层,紫霞神功练至第四层,方能修练这套三才剑法。你们若是达到这两个条件,我才允许你们修炼这门功夫。”
三人齐声表示一定争分夺秒的修炼武功,早日达到这个条件,得习这套以弱胜强的剑法。
接着墨奴将《三才剑谱》交给宁中则,并批准她修练。
宁中则自然无限欢喜的收下,暗中决定,抽时间深研这套剑术。
令狐冲等三人都用艳羡的眼神望着宁中则。
墨奴笑道:“师妹,眼看吉日将近,我建议咱俩陪着这三个小猴子到华阴镇挑选一套称心如意的衣服吧?免得到时候显得太过寒碜 。”
宁中则点头称是。
岳灵珊拍手叫好。
令狐冲也是激动不已。
林平之却道:“此乃大师兄与师姐大喜,理应增加新衣,徒儿的衣服尚可穿戴,师父就不用再为我破废了。”
宁中则暗赞林平之懂事。
墨奴却严厉的道:“平之你说什么呢?你已经是我华山派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华山派的体面,喜庆之日,你穿件旧衣成何体统?华山派再缺钱用,也不缺一件衣服的消费!”
林平之忙答应不跌。
于是墨奴一行人出了华山别院,再花一个多时辰下了华山北峰,再过了一段官道,便到了华阴镇。
华阴镇人杰地灵,物产丰富,是个极为繁华的城镇。
五人走在街上,凡是遇上一人,都会真诚的问侯岳掌门,宁女侠,岳女侠及令狐大侠,唯独对林平之陌生得很。
以致于每遇上一行人,岳灵珊都会对他们不厌其烦的介绍林平之这个新入华山派的小师弟。一方面固然是显示她这个小师弟无微不至的关怀,另一方面也向这些“熟人”点明,皇天开眼,她岳灵珊这个小师妹终于是熬到头了,现在总算一个年纪还比她大的人林平之心悦诚服的称呼她师姐了。
林平之暗下决心,辛苦练功,待艺有所成之后,行侠华山四周,让世人知道,华山派除了岳掌门、宁女侠、岳女侠、令狐大侠等之外,还有他这个林少侠。
华山派在华阴镇是有产业的,分别是华岳纺织店、华岳打铁铺、华山药庄、华岳小吃店及华岳市场。
墨奴等人巡查完上面的华山各大产业之后,便一行人驻足华岳纺织铺,向管理它的华山弟子高根明询问了华阴镇纺识方面的现状。
墨奴从高根明口中得知,华阴镇有家姓安的纺织店,是华阴镇声誉最高货物丰质量最好的一家老字号。
既然是喜庆之日,气派一定要十足,想要气派十足,利用最好的服饰对两个新人的包装是必不可免的。
因此,墨奴等五人在高根明的引路之下,很快便找到了安氏纺织铺。
安氏纺织铺的老板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安姓少女,其姿容居然不在岳灵珊之下。
墨奴向安老板说明来意,安老板便向墨奴等六人详细介绍着各种上好布料及价格等等。
六人都各自挑好了一件心仪的布料,安老板又叫来两个伙计帮忙测量墨奴等人的尺度,量体裁衣。
正忙活间,一个老汉进门来,向安老板气急败坏的道:“小慧姑娘,不好了,哑奴在市集卖艺,比五个外地来的流氓欺负…咦!这不是岳掌门吗?哦宁女侠、岳姑娘、令狐大侠都在,这好极了,这好极…”
他并没有说什么好极了,但众人都明白,华山派素来行侠仗义,门人尚且侠义为怀,何况是掌门人呢?
“安老板?小慧姑娘?安小慧!咦!难道就是金老《碧血剑》中的和个华山派门徒安小慧穆人清大弟子黄真之徒?终于遇着《碧血剑》一书中的华山门人了!不过她怎么在这里开起店来了?那其他华山派门人呢,他们又在何处?他的丈夫崔希敏呢?”墨奴强自抑制内心的激动,暗道。
面上则作出一幅义不容辞的样子,满口应承下来。
墨奴一行及安小慧在老汉的引路下,要不多久便赶到了市集。
只见一大群人围成一圈,正如公鸡般伸长脖子往里边张望,个个脸上绽放出漠然的笑容,一幅看热闹的样子。
墨奴对令狐冲点点头,意思是让他去处理这件事情。
好管闲事的令狐冲聪慧异常,已明师父之意。
口中呼喝着,手上微一用力,便排开了这些麻木不仁的普通人。
令狐冲进到里面,便见五个毛脸大汗正不停殴打着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件补了无数个疤的青色衣服,此刻已经布满了灰色的鞋印,人却随着五个大汗的脚踢而不断滚动,口中如婴儿般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只是却说不出话来。他的确是个哑巴,他虽然口里吐不出字来,但是面上已经作出了求饶的表情。
欺负他的人,围观看热闹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面上表达的意思。
这人铁定是老汉口中所说的哑奴,而五个毛脸大汗则是老汉口中所说的流氓。
令狐冲冲近五个大汗身边,大喝道:“住手,别再乱打人了。”
五个毛脸大汗还没有来得及出言喝止,四周围观的人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这不是华山派的令狐大侠吗?他怎么来淌这次浑水?”
“这回遭了,又不能赶走这个讨厌的哑巴了。”
“唉!这哑巴也是的,就只是会一套什么伏牛拳法,居然敢来我们镇上卖艺?而且一年到头连续三年都只是耍弄这套拳法!”
“唉!是呀!他以为这儿是慈善堂?还是认为大家是傻子?你的表演精彩,花样多,大家才甘愿给钱嘛!唉!偏偏我家那个吃斋念佛的老娘,非要逼着我来给这哑吧打赏钱,说是怕他饿死。”
“对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索性乞求令狐大侠帮忙赶走这个废物。”
“啊!岳掌门,宁女侠也来了,岳姑娘旁边那位英俊少年又是谁呢?”
令狐冲本以为这些人只是来围观看热闹的,谁知由这些只言片语可以得知,这些观众似乎很希望将哑奴赶离华阴镇。
第41章 冲灵剑法
周围的人忙一齐跪下,乞求令狐冲大发慈悲,帮他们赶走哑奴这个讨人厌的瘟神!
令狐冲怪事见过不少,但像今日这类事情,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令狐冲忙止住五个毛脸大汗对哑奴的轰击,安小慧已经排开人群,进来查看着哑奴的伤势。
五个大汗中那领头的道:“既然这件事情有华山派的令狐大侠出面相阻,那我兄弟今日也是无力完成各位乡亲拜托之事,从此,你们镇的事,我们再也不管。咱们走!”
令狐冲喝道:“说清楚再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首大汗面上露出不屑的神情。道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事实与方才众人的议论差不多。因为哑奴在华阴镇已经卖了将近十年的街边武艺,除了会耍一套伏牛拳法外,只会一些铁枪穿喉,胸口碎大石,空中踩丝等骗人玩意。
开始到还颇受大家欢迎,可是日子久了,他又没出新花样,众人便渐渐生出厌烦的情绪,不要说给赏钱了,就是围观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少。
但华阴镇上有几个老人是信佛的,担心哑奴饿死华阴镇,便让他们的后辈时刻加以接济,久而久之,哑奴的表演不能取悦世人,反而他本人到成了华阴镇的负担 。华阴镇的人忍无可忍,今日才集体出钱在邻镇请来这许氏五金刚来此借故 生事,企图赶走哑奴。
令狐冲听完许氏五金刚的陈词,又与跪在圈外的民众核对无误之后,心下难以决策,寻思:“‘作恶的人’都是民众,他们有权利不给哑奴打赏,想这卖艺是靠取悦观众而获得赏钱,若是他的表演不能让观众快乐,观众自然不给,看来这问题的关键还是出在哑奴自己身上。”
令狐冲口上则道:“你们打伤哑奴,虽然是受人指使,但这疗伤费,你们是应该出的,否则,你们五人休想走出华阴镇!”
许氏五金刚被他逼得没法,自认诲气,出了十辆纹银的疗伤费后抱头鼠窜而去。
墨奴一行步过跪满一地的民众身边,都进了圈子。
墨奴转身面向众人,大声道:“众位父老快快请起,岳某大弟子令狐冲和小女岳灵珊合力自创了一套‘冲灵剑法’,还未大展人前呢?不如就让他俩代替哑奴为大家表演表演吧?”
华山派的武艺是用来 锄强扶弱 ,行侠仗义的,至于拿来街边卖艺,这还是头一糟,掌门人都放下身份这么说了,众人自然大声叫好。
安小慧已经知趣的将哑奴扶过一边,众人又向后退了五步,圈子立即大了许多,空处也多了许多。
皆拭目以待这闻所未闻的冲灵剑法。
岳灵珊与令狐冲提剑在手,深情互视。
两人蕴含深情的目光交织成一片似乎永无边际的情网,其间有着儿时的趣事、少年时的相互依赖及现在的对彼此的遐想。
是雾一般迷蒙的爱,是雨一般密积的情。
墨奴心下大慰:“令狐冲终于可以和心仪的小师妹在一起了,也了却了不少金迷的一大遗憾。以往看到令狐冲失去小师妹的痛苦及岳灵珊后面的悲惨的命运,少部份人会骂岳灵珊是何该,大多数人还是对二人抱着同情的态度。但也就仅此而已,唯独自己能真正的让两人在一起。”
宁中则亦是暗中替两人高兴,面露欣慰的笑容。
林平之虽然极喜岳灵珊的聪明活泼,但不过是一个哥哥善待妹妹的兄妹之情,此时的林平之对墨奴这个师父,甚至对整个华山派都抱了一颗感恩的心。见色起意,攀龙附凤等等与他亳不相干。
林平之暗道:“愿天老爷保佑这对璧人永远的在一起。”
但闻两声龙吟般的利剑出鞘声,场中二人已经执剑在一起。双剑的每一次相交,都似乎是两人的一次亲密的接触,更似乎是两颗充满挚爱充满着火热情意的心灵碰撞在一起。
二人齐喝:“心心相印。”
同时相距一丈的两人均是提剑向前平平刺出,同时二人含情脉脉的双眼互望着,两人距离越近,眼内的情意便越浓列。
终于二人剑尖相交成一字型,似乎合二为一。
两人口中又喝道:“浪迹天崖。”
两人握剑的右手及掌中剑向上折合飞出,由于剑子被二人附上了内力,两剑便并排着的冲天而起,同时二人双手高举,四掌轻轻合在一起,同时彼此身体也紧帖在一起的紧追利剑的冲入高空。
二人衣袂飘飘,犹如两片冉冉上升的鹅毛。
二人同时又喝道:“红尘作伴。”
令狐冲右手揽着岳灵珊***,岳灵珊娇躯依偎在令狐冲怀内,两剑上升之势以尽,空中二人左手操控两剑在空中划了两道圆弧,便均倒转头来,剑尖向下,剑柄向上的向地上插去。
铿锵一声,二剑同时插于尘埃,入土五寸,两人互挽着的轻飘飘的落在各自剑柄上向众人作礼。
场外响起雷鸣一般的响声。
安小慧剩势扶着哑奴端着托盘向众人讨钱,众人皆慷慨解囊,要不多久,便得了一托盘银钱。
令狐冲和岳灵珊下得地来,回剑入鞘。向墨奴行礼。
墨奴适时开口道:“众位,我们华山派的技艺还行吧?”
众人齐呼好。
墨奴又道:“既然大家都如此看好这套冲灵剑法,那么我让冲儿和灵珊将这套剑法的剑意传给哑奴,让他找到一个知己学会这套剑法,然后便可以经常表演给大家观看。请大家务必再给哑奴一个创新发展的机会。”
众人齐齐应是。
哑奴虽然不能言语,但耳朵却是还管用,忙跪下冲墨奴磕头不跌。
墨奴笑着道:“干么谢我呢?你的师父是我这两个爱徒呢?”
一句话让令狐冲和岳灵珊皆羞红满面,忙将冲自已下跪的哑奴扶起身来,皆言一定尽心传技给他等等。
哑奴是寄居在安氏纺织铺旁边的一间破旧木楼的孤寡人士,令狐冲与岳灵珊果然去哑奴居传艺去了。
墨奴等人也离开卖艺广场,回到了安氏纺织铺。
伏计对安小慧说,一切已经准备停当,随时都可以动工制衣,墨奴希望越快越好,安小慧便吩咐下去,让众人立即动工,说是大家昼夜赶工的话,明天中午便可以完成,并担保一完工便即刻着人送上华山。
墨奴深感主世界工人加班加点的苦处,若是进到一个不开明的工厂,你纵然每天加班,那老板也不会给你“按劳动法”计算的加班费,以至于浪费了青春,钱却没找到几个。
因此,墨奴提议会高价购买这批衣服,希望安小慧能多给工人们一些工钱。
安小慧却言,他们工人加班工资一般都是平时的两倍,还说为了感谢华山派的对哑奴的仗义相助,安氏纺织铺只收他们华山派的手工费。
双方经过一番推让,最后,安小慧还是只收了墨奴他们的手工费。
临别时,墨奴问道:“安老板,你走南闯北,纵横商海,可曾认识一个姓黄的商人?据说这个姓黄的商人单名一个真字,算盘却打得特别的好,也是岳某久慕盛名几欲一见的高人,若是安老板认识这位高人,务必引见给岳某,岳某感激不尽。”
墨奴向安小慧打听的,正是《碧血剑》一书中华山派掌门人穆人清的大徒弟黄真。
安小慧娇笑道:“什么走南闯北,纵横商海?岳掌门真是太过于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只是个处于闹市,满身铜臭的小民。不过,岳掌门说这个人,小女子到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唉!帮不了岳掌门的忙,小女子实在深感抱歉。”
墨奴忙道:“安老板言重了,若是安老板以后遇上这个人,请千万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一定重酬相谢。”
安小慧满口答应。
墨奴满怀疑怀的率众返回华山派。
一路上暗中寻思:“若是安小慧所言属实,那么这个安小慧就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而不是《碧血剑》里面的那个。但如果安小慧是说谎的话,她的目的又何在?穆人清等人藏身的地方,她是一定知道的。”
宁中则见丈夫满面疑惑之色,忙轻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有心事吗?怎么我从来没有听到你说过黄真这个人呢?你是在为这个人感到烦恼吗?”
令狐冲等三人也是擅于擦颜观色的人,宁中则发现墨奴神色有异,他们当然也发现了,皆仔细的侧耳倾听。
墨奴胡谄道:“这个黄真是个很有经济头脑的商人,他虽然也是武林中人,但很少在武林中行走。我有许多经营方面的问题需要向他当面请教。因此,师妹你们不知道他的大名,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来到了长安,猜他会赶来华阴镇,因此才打听他的下落。”
宁中则安慰他道:“师兄,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事先知会根明他们几个管理华山派产业的弟子,让他们多加留意便是了,如果黄真这个人真在华阴镇出现,那么一定是逃不出根名他们耳目的。”
第42章 谋算
宁中则安慰他道:“师兄,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事先知会根明他们几个管理华山派产业的弟子,让他们多加留意便是了,如果黄真这个人真在华阴镇出现,那么一定是逃不出根名他们耳目的。”
墨奴暗赞:“到底是女儿家,心思真的要比男人细腻得多。”
当下依了宁中则的建议,一行人返回华山派。
虽然后日才是喜宴之日,但次日华山派上下已经处在紧张的准备当中了。
华山派外门弟子放下手上杂役,四下张罗,有的向山下村民借那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等酒宴工具,有的则在十里之外的樱花村去购买樱桃酒,有的到华阴镇去预先订制菜疏果肉等等,无一而足,人人皆忙得焦头烂额,但人人都打从心里的高兴,被他们视为英雄的大师兄令狐冲终于要迈出迎娶小师妹的第一步了。
而华山派的内门九大弟子,都倾巢而出,事先出门巡视山前山后及山下等各个地方,立意事先清除一切隐患,务必确保订婚宴正常举办。
虽然都很繁忙,但整个华山别院都呈现出一派祥和的气息。
后日,清晨,华山个场。
红日才刚刚露出半边笑脸,华山派一干人等已经赶到了华山广场。
墨奴率先踏入广场,环视左右,但见这广场约有方圆一亩左右,此刻都摆放好了无数桌椅,正北处有一个高台,此刻有一个七旬老者傲立上面。
这老者是墨奴在华山脚下的怀李村请来的司礼,名李亏,负责今日的礼仪接待。
此刻李亏颤抖着声的道:“有请华山派掌门及内门弟子等十三人坐入左首第一宴席。”
墨奴等人入座。
李亏颤声道:“有请华山派外门弟子2000余人从西首入坐宴席。”
一众外门弟子有序不乱的从校场之西坐了过来。
酒宴是用的大桌,约莫可入坐十人之数,单是华山派外门弟子,便占了200余张宴桌。
接着校场转角处又传来看守弟子的一系列报号里,步入了闻先生,何小七,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每进来一批人,李亏都请他们入坐。
这些人不过是江湖上的三流人物,墨奴只让劳德诺代表自己去迎接,以免失了身份。
接着又来了峨眉派掌门晓风师太、崆峒派钟泊松、点苍派卜英、昆仑派何得陇等人。
宁中则起身迎接,在李亏的招呼下,也是一一入席。
接着转角处的弟子高声道:“泰山派掌门天门真人到。”
墨奴忙起身率领宁中则及九大内门弟子迎接,外门弟子皆起身以示对天门真人的敬意。
墨奴喜道:“小女小徒的俗事到是打绕了真人清修,岳某对此深表不安。”
天门真人虽然性烈如火,却贵在刚直,立即道:“单是数月前岳掌门义无反顾、力救衡山派刘二爷一事,也足让贫道今日登门来贺令千金与高足的大喜之宴!唉!贫道虽然是清修之士,却有岳掌门果断之性及明锐之行,想来真让贫道惭愧啊!”
墨奴忙道:“真人言重了,大家有那种同气连枝、相救之心就得了。岳某只不过是代替各位实践心愿而已!真人快快入坐。”
天门真人连道惭愧,坐入墨奴等人旁边那桌酒宴。
接着转角处的弟子又高声道:“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到。”
墨奴又起身去迎接定闲,定闲师太又谢过了华山派护送仪琳之情,墨奴连道不敢,定闲师太方才入坐。
接着转角处那弟子又报号道:“衡山派莫掌门到。”
墨奴刚起身,一个干瘦的老头便到了自己面前,他手上提着一把胡琴,正笑吟吟的冲他抱拳,口上道:“恭喜恭喜!大喜大喜!”
墨奴忙笑道:“莫掌门快快请坐。”
莫大大拇指 冲墨奴一 翘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经过刘府一役,岳掌门算是将它用在了行动上了。而我衡山派也欠下华山派一大恩情。莫大今日宣布,衡山派永远与华山派相依共存,两派永为盟友,同时衡山派也从此退出五岳剑派,更不再奉嵩山派左掌门为盟主。”
墨奴喑喜:“总算搞定一派。”
口上则言:“能有幸同莫掌门联手御敌,乃是平生一大快事,岳某真是受宠若惊啊。”
莫大连道客气,坐入定闲师太身边。
“哼!好啊!莫大先生,你们衡山派这是要造反了?居然敢当众扬言要退出五岳剑派?”
活落,丁勉手执五岳剑派令旗的飞身出现在墨奴面前。
墨奴看看他手上那幅五岳令旗,暗道:“再一再二再三,反正都毁去过了这幅令旗两次,也不嫌再多这么一次吧?吞噬小妹,你马上要有口福了。”
吞噬小妹甜美的声音响起:“墨哥,你终于想起我了!”
墨奴冷冷道:“姓丁的,我姓岳的向来言出必行。我曾在刘府警告过你,要你别要在我面前仗着五岳令旗耀武扬威,你到好,现在居然当着我的面恐骇我的佳宾?是你自个儿交旗呢,亦或是要我来抢?”
丁勉被他森冷的目光注视下,心里不觉发毛,面上也出现惊惶的表情,却又强自镇定,道:“今日丁某只是偶经长安,闻听华山派今日有个酒宴,丁某一时酒虫痒了,才不由自主的上华山 叨扰一碗水酒,实无他意。”
墨奴奇道:“你不是奉了左掌门的命令前来生事?”
丁勉摇头,道:“上次小可令旗在华阴镇损毁,惧受左师兄责罚,不敢返山,小可几经周折,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重铸此旗,这不,小可还没有机会返回嵩山向左掌门禀明一切呢!”
墨奴冷冷道:“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何口出狂言?指责莫大先生?”
丁勉道:“左盟主有一统五岳剑派之志,小可身为其师弟,理应与掌门师兄站成统一线。听闻莫大先生突然率众闹分离,才忍不住出言喝止,一时激愤,便望了这是华山派的大喜之日,实在罪过罪过!”
莫大先生怒道:“令师兄前段时间,乘我闭关入定期间,企图以捕风捉影之说坐定我师弟一家背叛同道,勾结魔教的大罪,若无岳掌门及各位江湖朋友仗义援助,恐怕我刘师弟一家都要惨死在你们嵩山派的辣手之下。哼!左掌门既然是如此是非不非的人,我衡山派上下又何必奉他为盟主?”
定闲等人皆暗赞莫大神勇,同时也为衡山派暗暗担心。
墨奴道:“好,岳某今日就权当你姓丁的是朋友,你坐入席间吧!同时我宣布,衡山派既然今日已经与我华山派结成盟友,那么将来有什么姓左或姓右的人对衡山派报复,我华山派必定及时援手,绝不敢忘联盟之情。”
丁勉强笑道:“这是自然。”坐入莫大等人的邻桌。莫大等人一桌坐的都是些掌门之流,丁勉就算再怎么狂妄,也是不敢入坐的。
接着转角处的弟子又连报号:“少林寺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联袂前来道贺。”
领袖武林中的两大门派的掌门居然一起而至,华山派真是倍感荣幸。
墨奴也是大感意外。
墨奴忙率众相迎,口上笑道:“小女及小徒的尘事俗礼,却劳烦两位世外高人来贺,华山派上下实在是深觉不安。”
方证大师慈眉善目,宝相**,合什道:“岳掌门言重了,老衲不过是老和尚一个,平日里只是念经诵佛,自渡而不能渡人,因此,世外高人二字实在是愧不敢当。”
冲虚道长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长者,此刻单手竖于胸前冲墨奴一礼,才道:“今日贫道与大师前来,一是祝贺令狐贤侄及令媛喜订良缘,二是向你们五岳剑派提出一个建议,未知大家可肯聆听? ”
此言一出,五岳剑派的人都竖耳倾听。
墨奴道:“道长请说。”
冲虚道长道:“传闻岳掌门在衡阳城刘二爷府上曾喧称华山派从此脱离五岳剑派,并不奉左掌门为盟主?”
“这两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为何会这样问?且《笑傲江湖》原著中这两个清修之士,武林正派的代表,却以一句‘五岳剑派之事,外人不宜插手’为借口,无视刘正风一家被嵩山派屠尽,恒山三定被嵩山派和岳不群谋害而逝及天门真人及其门人惨死奸人之手…如此等等,这两个高人到底是什么心态呢?是不是故意为之?以确保少 ,武的江湖地位?”
墨奴心下寻思着。
冲虚道长道:“武林中向来正邪不两立,如今魔教气焰嚣张,更有那武功神鬼莫测的东方不败坐震,连五毒教等大小帮派都尽归附于魔教。此消彼长,因此,嵩山派左掌门才提出建立五岳剑派一事,其早在十年前,其余四派都奉嵩山派为首,并让左冷禅担任盟主之职。唉!可惜左盟主用心虽苦,但做法却大大不该…才令得华山派退出五岳剑派,唉!若是魔教突然来袭,大家一盘散沙,将以何来抵挡?”
第43章 琴箫和奏
墨奴凛然 道:“如此说来,道长和大师是赞成五岳剑派联盟了?”
二人齐齐点头。
墨奴道:“岳某也认为联盟利大于弊,但不是短时间里可以促成的,因为大家信仰不同,生活倾向不同,我认为短时期内五岳剑派很难真正联盟在一起,最多是守望相助而已,而我们华山派则已经同衡山派达成联盟,两派互无从属关系,却又可以唇齿相依。相信纵然魔教来犯,也可勉力作抵挡,到时武林同气联枝,相信你们少林和武当这两个老大哥不可能坐视我等被魔教所灭吧?”
方证大师长眉颤了颤,念句佛号。
冲虚道长忙笑道:“那是当然,大家相互依存嘛!”
墨奴暗道:“两个老狐狸,比莫大先生还要会算。纵观《笑傲江湖》一书,都是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斗来斗去,最后弄得两败俱伤,再也不能争雄江湖了。江湖最强的两个门派少林和武当则得以亳发无伤,继续保持他们的领袖地位。这不能不说两派是故意为之,最多不是像现在这样动动嘴皮子,便让五岳剑派充当他们抗衡日月神教的炮灰,以满足他们领袖武林的私欲。哼!有我在,岂能让你们的算盘打得如意?五岳剑派可是我手中的 筹码 ,岂能任你们来调衡?”
墨奴想罢,忙让二人就坐。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刚才入坐。
过大年,米为义及刘府母子皆一齐来到,所携带的礼物乃是所有来贺者中最多最实际,公子,小姐及米为义等门徒都以跪拜之礼见过墨奴。
却唯独未见刘正风,墨奴忙让他们起身,并询夫人刘二爷在何处,并让他们入坐。
夫人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言。
墨奴深知刘正风为人虽然十分侠义,但性格却颇为古怪,她即不说,再追问也是徒然,但他深信刘正风重情重义,今日这种场合,他是非来不可的。
接着安小慧与哑奴结伴前来祝贺,虽然礼物不甚丰厚,但这份知恩图报的情义却是很重要的,墨奴忙让他俩入坐。
“哈哈,岳掌门爱女大喜,左某居然姗姗来迟 ,实在是大为不敬,还好,我还不是最后一位呢!”
话音 铿锵有力 ,犹如利剑出鞘,深深灌人耳鼓。
认得左冷禅的人,皆知道来者是谁,皆心下暗暗佩服他的气度。
墨奴暗赞:“华山派为了衡山派及剑宗三杰,已经两次与嵩山派交恶,自己还当众宣称退出五岳剑派等等,这是多么不给一向自视甚高的左冷禅面子?这次自己亦没发请帖给他们嵩山派任何人,他依然是来了,就凭他这点气度,原著中的岳不群也为不如。”
念间,一道黄影电闪而来,停在墨奴面前。
墨奴心下一惊,这左冷禅好快的身法,见他一张红蜡脸上正绽放出和气的笑容,并无半丝怨怒之色,看向自己的眼神亦是饱含诚挚之情。
这人好深的心机,看来这种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与他的仇人正面硬干,但私下里玩玩阴谋损人是在所难免,也是乐此不疲的。
墨奴笑道:“好说了,无论如何,左掌门还是来了,就足见左掌门的盛情。我们华山派虽然主动退出五岳剑派,但是天下间只要是侠义之人,不论正邪都是我华山派朋友,同样,无论他是何人,只要他作恶多端,不论正邪都是我华山派的敌人。”
左冷禅面色一整,道:“岳掌门真不愧君子剑三个字,左某今日算是领教了。不过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岳掌门为何突然舍我们而去,主动退出五岳剑派?如果是左某领导无方,造成岳掌门诸多不满,岳掌门大可以一一指出,如果真是我做错了,我左某一定好生反省悔改。只求岳掌门不要舍弃五岳剑派之义。”
此话说得同样诚挚而大气。
过大年站起身来,替墨奴接下这个话茬 ,郎声道:“左掌门这个提议不错,那么就让晚辈一一数出你们嵩山派的罪状吧!你师弟丁勉等四人为了阻止我师父刘正风金盆洗手,竟然不昔将我师父亲眷抓为人质以逼迫我师父做出那种出卖朋友的恶事。丁勉等人的行为与强盗何异?幸得当日岳掌门等人仗义出手,才没让我等惨死你们嵩山派屠刀之下。岳师伯不耻你们嵩山派所为,才宣布退出五岳剑派,这难道有错吗?”
左冷禅面容一整,怒道:“真有此事?我只是怕五岳剑派少了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手,才让丁师弟等人阻止刘师弟金盆洗手,何时又命令他们掳人勒索?丁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做了这种不义之事?你还要瞒我到几时?”
此话一出,除了墨奴之外,皆以为嵩山派肆行刘府的事情真与左冷禅无关。
定闲师太甚至恳求左冷禅宽恕丁勉的失职之罪。
墨奴当然知道是左冷禅在推卸责任,但若是丁勉一手揽下所有罪状,墨奴等人也不能挫实左冷禅滥杀无辜的罪名。
墨奴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左冷禅与丁勉要错开出现时间,敢情是要以此来证明丁勉所言不假。什么纠结剑宗三杰等事情,众人便可以理解为丁勉擅用左冷禅名义对华山派进行报复,与左冷禅无关。如此左冷禅仍然是五岳剑派的盟友。
果然丁勉起身奔过来,跪在左冷禅面前,坦然罪状:“盟主,一切都是属下急功近利,做事极端,以致让盟友误会我们嵩山派是滥杀无辜的邪派,更让华山派和衡山派因此生隙,岳掌门和莫掌门心灰意冷之下,才提议退出五岳剑派…属下之大罪也,就算属下万死也难辞其罪。求盟主立毙我于掌下。”
说完,丁勉昂着头,闭目待毙。居然全无惧色。
左冷禅面上肌肉抽搐一阵,然后缓缓提起双掌,他提得很慢,但一双肉红的手掌却成了青色,渐渐还有寒冷的白气缭绕着他缓缓移动的双掌。
众人皆睁大眼的瞪着左冷禅,看看他是真的下得了手不,能否将嵩山派的第二高手毙于掌底。
墨奴暗道:“这难道就是左冷禅苦心研究出来对付任我行和岳不群的寒冰神掌?传闻此掌法系左冷禅集大成之所创,也属于嵩山派顶极武功,威力定是大得惊人。我到要看你左冷禅是否舍得杀死这个嵩山派第二高手。”
左冷禅双掌已经凝聚了十层功的悬于丁勉头顶,只要他双掌一经落下,丁勉势难免除头碎骨裂而亡。
左冷禅声音有些颤抖:“师弟,我这双掌击落,你虽然必死无疑,但是你却永远是我的师弟。皇泉路遥遥,你独自走好。”心里却暗道:“不久的将来,师兄会让逼死你的所有人来陪你。”
定闲师太、天门真人、峨眉派掌门、崆峒派掌门、昆仑派掌门及一些二、三流门派的要人,皆纷纷请求左冷禅饶过丁勉一命。
方证大师念句佛号,似乎入定,冲虚道长索性闭目养神。浑不当一回事,二人心境以达到心如止水的地步,恐怕世间已经很难有事情能让他俩的心海荡起一点涟漪。
墨奴与莫大先生对视一眼,同时摇头无语。
坐在华山派内门弟子邻桌的田伯光和桃谷六仙,则是七嘴八舌的催促左冷禅快快下手。
而不戒大师则陪着仪琳呆在别院内的精舍准备人到齐后入场向在场之人敬酒。令狐冲与岳灵珊亦然。
这时,突然华山别院之外传来动人心魂的琴声和箫声。
那琴声清越辽远,似乎是来直天外,超凡脱俗…
令听者无不心平气和,似乎渐渐的忘却了世间一切哀怨情愁及世俗琐事。
左冷禅凝聚全力的双掌停止在离丁勉脑袋半尺处的空中,脸上的煞气已然大减。
莫大先生暗叹道:“世间箫技能远胜于我的人,唯独我那任性师弟刘正风了!唉!我早该想到岳掌门于他一家有救命大恩,而今华山派大办此盛宴,他焉能不来?不过,他那结拜大哥曲洋,可千万别出现于此,否则,这里有许多人的亲人都死在了日月神教的手上,恐怕众人会群起而攻之,杀他泄愤除气。”
箫声刚起,华山别院外又响起阵阵欢悦的琴声。
这琴声如山泉呜咽,自然平和;又如飞坠之瀑布,一泻千里,动人耳目;更如闹市百状,平凡中显出诸多乐趣…
莫大先生暗赞:“于平常生活中体现欢乐,才是最朴素无华的乐章,也是最能隽永的乐曲。于平淡当中见功夫,弹琴者的音律造诣更在刘师弟之上,一定就是他趋之若鹜的好大哥曲洋了。唉!他还是终于来了。恐怕这场喜宴要染上幺腥了。”
第44章 初会左冷禅
奇怪的是,这两种不同风格的曲调居然在这两人的配合下完美融合,对常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就因为他二人做到了,才使得此曲被誉为千古第一神曲。
墨奴暗叹:“《笑傲江湖》,他俩终于还是来了。这才是真正的《笑傲江湖曲》啊!”
曲调传到转角处时,嘎然而止。
那弟子报号道:“衡山派刘正风刘师叔携同好友曲洋祖孙到。”
众人听得此话,场面立即沸沸扬扬起来,不少人起身离席向转角处张望,有的眼里布满迷茫和好奇,有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蕴含了无边仇恨之火。
墨奴忙亲自过去接见,笑道:“想不到两位世外高人也会来参加我这俗宴,实在是让岳某倍感殊荣。两位快快请入座。”
刘正风诚挚的冲墨奴深深一礼,才说道:“岳大哥,别来无恙吧?曲大哥听闻你的英雄事迹,早就想让小弟帮忙引见大哥。这不,我们今日便不请自来了。嗬嗬!刚才我与曲大哥弹凑的正是我们历时十年,近日才谱写成功的《笑傲江湖曲》。来来,你与曲大哥该当亲近亲近。”
刘正风说完这句话,又请求左冷禅宽恕丁勉之罪,自云丁勉虽有伤人之意,却无伤人之实等等。
既然当事人都不愿意再加追究,左冷禅便顺着台阶而下,口头道谢不止,因之逃过一命的丁勉却无动于衷,浑如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有道出半个谢字。
天性凉薄如此,到是极为少见。
好在刘正风但求救人心安,而不图丁勉的任何回报。更对丁勉的反应,没半分兴趣。
墨奴当即冲曲洋跪下,诚挚的道:“不群与刘正风义结金兰,曾发誓生死生死与共,刘贤弟的大哥,也就是我岳不群的大哥。大哥在上,请受小弟八拜。”
“叮咚!恭喜宿主,侠义无双,将侠义推广及人,功德无量,获得10000点侠义值,获得刘正风的好感度10,获得兄弟情深天赋 。”
许久未联络的系统终于又传达信息来了。
曲洋忙拦住墨奴,凛然道:“常听刘二弟言及岳掌门是真君子,真英雄,今日一见,方全信刘二弟之言。当日刘二弟金盆洗手之时,曲洋也决定以死相护,幸得岳掌门你的仗义援助,才保全了我刘二弟一家不被奸人所害,从而也间接使得我祖上能 苟延性命至今。曲洋铭感五内。因此,今日与刘二弟联袂前来,真诚的祝贺令媛与令徒喜订良缘。如今此愿以了,虽死无悔。曲洋虽然离开了日月神教,但在此的许多人的亲友的确是死在了我教之手,各位若要杀我泄愤,曲洋甘愿一死,以乞各位勿要加罪于刘二弟一家及华山派门众。曲洋今日唯死而已,不愿连累岳兄弟你。谁要杀我,就站出来吧?”
曲洋身子三次腾跃,人便上得高台。
话落便有丐帮副帮主及五个三流门派的掌门也跟着跃上高台,并将曲洋团团围住。
墨奴更不迟疑,让宁中则等照顾好曲飞烟,自己已一个起落上了高台。
丐帮副帮主张金龙喝道:“岳掌门意欲何为?”
墨奴冷冷道:“六位意欲何为?”
张金龙冷冷道:“当然是铲除大魔头曲洋。”
墨奴冷冷道:“这大魔头三字是谁封的?你又怎知曲大哥该杀?你能说出曲大哥如何作恶,又杀了何人?凡是抬不起个理字,天下人都可以管之。何况这里是华山派,何况大家都是看得起岳某的朋友?岳某添为今日的东道主,理应处在公正的立场说话。”
张金龙道:“解帮主吩咐,我丐帮弟子行走江湖,凡是遇上魔教的人,宁枉勿纵,皆可不问情由杀之,这曲洋曾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越早除去越好。”
此时的丐帮帮主是解风。
墨奴冷冷道:“你们帮主的命令只适合你们丐帮,我华山派犯不着听令你们解帮主吧!你现在又拿不出曲大哥的罪证,就欲妄加杀害我们华山派的朋友,未免太不把咱们华山派放在眼内。”
话落,墨奴身形一晃,人已经进入圈中。
台上六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除了张金龙外,另外五人手上都是一轻,武器已经不知去向。
张金龙紫脸上露出惊惶之色,定睛一看,只见墨奴已经回归原处。手上多了五般兵器,他根本看不清楚墨奴是如何得手的。
更让所有人惊骇的是,众人又看见在墨奴手上的五般兵仞突然凭空消失不见,看着墨奴就像是见了妖怪一般。
台上六人更是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响。
“叮咚!恭喜宿主吞噬鬼头刀一把,获得5000侠力,扣除5000功德点数”
“恭喜宿主吞噬黄铜棍一根,获得5000侠力,扣除5000功德点数。”
“恭喜宿主吞噬刺虎剑一把,获得6000侠力,奖励10000功德点数。”
“恭喜宿主吞噬铁环三套一双,获得5000侠力,扣除4000功德点数。”
“宿主仗义执言,不畏强权,坚持公义,力排众议。奖励宿主侠义值50000。”
吞噬小系统传来一系列捷报。
曲洋由衷的赞道:“岳老弟好深厚的内力,紫霞神功果然名不虚传,为兄佩服之至。”
“哦!原来是紫霞神功啊!果然是不世绝学。”
宴席传来不少人情难自己的惊声。
墨奴笑道:“曲大哥过奖了,小弟愧不敢当!大哥可认小弟了?”
曲洋有这个内功高强的义弟存在,好死不如赖活着,当然有求死之念。
曲洋叹道:“我曲洋命运不祥,却依然备受岳老弟厚爱,如果再加拒绝,恐怕显得自己太过清高了,好,我曲洋就再次结交你这个兄弟又有何妨?”
二人遂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八拜为交。
随即,刘正风亦上得台来,三人相拥而泣。
司礼老者连道三个好字。
真是大亮台下众英雄的眼球。
华山派弟子群情高涨,大声呼好。
宁中则面上更是露出幸福的笑容。
林平之更是在台下高呼大叫,那种对墨奴心悦诚服的表情更是表露无遗。
张金龙紧屋手中的黄龙棍,情知是墨奴看在丐帮份上给了几分面子,唯独没有毁坏他的武器,但他仍然道:“好吧!今日我们就给岳掌门一个面子吧!暂且放曲洋一马。待今日事了,我们定去江湖中查找曲洋罪证,到时证据在手,希望岳掌门不要再袒护曲洋这个大魔头。”
墨奴凛然道:“若是你们真能查出曲大哥作恶罪证,到时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一定代天下人向他讨回公道。”
张金龙等六人重又回归座位。
左冷禅突然离席一跃上得高台,并立足在墨奴面前,面带温和的笑容。
墨奴面上一寒,冷冷道:“左掌门这是何意?难道也欲对曲大哥动武?”
左冷禅急忙摆手,陪笑道:“岳掌门误会了,这里是华山,而不是嵩山,华山派是主人家。左某又岂能喧宾夺主 ?既然岳掌门对曲右使深信不疑,大家同气连枝,左某自然也相信岳掌门的眼光,自然也不会再留难曲右使。”
墨奴奇怪道:“那左掌门的意思是”
左冷禅道:“左某方才对岳掌门毁人兵器的神功大感兴趣,未明究竟,不知是华山派的什么神功?岳掌门可肯相告?”
墨奴心下一颤,面上却未露异色,笑道:“左掌门谬赞了,不过就是我华山派的紫霞神功而已。”
左冷禅长哦一声,才道:“原来如此,刘师兄金盆大会之时,我远在嵩山,未知详情,只听闻丁师弟传信,说是岳掌门以莫名神功毁坏五岳令旗…我却深为不信,怀疑是丁师弟弄了令旗,为推卸责任,故意诬赖岳掌门”
墨奴坦然道:“我为阻止令师弟以五岳令旗胡作非为,故而毁之,一时权宜之计,失礼之处,还望左掌门见谅!”
左冷禅嗬嗬笑道:“我当时不在现场,丁师弟做事鲁莽 ,若不是岳掌门代为控场,恐怕丁师弟要铸成大错呢!说实在话,我还得多加感激岳掌门呢!只是我那五岳令旗构造精致,极难损伤,我实难相信人力能将之毁坏!若这个问题弄不明白,我对丁师弟始终是心存疑虑,一辈子都会耿耿于怀 ,未知岳掌门能帮我解除这个疑虑吗?”
墨奴愣了愣,方才道:“举手之劳,原是应该,只是如此一来,恐怕岳某又要损毁左掌门的一面令旗呢? ”
左冷禅笑道:“一面令旗又值几何?最重要的是能让我释怀。丁师弟,奉上令旗来。”
丁勉跃上高台,依令向墨奴奉上五岳剑派的令旗。
墨奴接旗在手,瞬间令旗消失不见,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欢呼。场上突然又起变故。
墨奴居然一个 踉跄坐到台上,整张脸立即泛起 乌青色,神情狰狞异常,双眼翻 白随时都会昏厥过。
第45章 疗毒
“恭喜宿主吞噬加毒版五岳令旗,获得功德50000,侠力10000及侠义值100000,但身中奇毒,极需救治。”
系统又来提示。
墨奴只说得一句话,人便昏了过去,他惊言:“令旗有毒,切莫碰我。”
刘正风反应极快,坐于墨奴身后,双掌离墨奴背心五寸,隔空以深厚内力助墨奴抵御毒性。
宁中则最先跃上高台,以用内力帮忙镇毒,她神情惊惶,泪湿衣衫,口中嘶声道:“师兄…师兄…你醒醒。”
左冷禅所练内功是寒冰真气,不适合运动疗伤,在一旁干着急。
田伯光,桃谷六仙及林平之几乎同时离开宴席跃上高台。
田伯光和林平之不断呼唤墨奴,桃谷六仙所练内功名为六阳神通,属阳性内力,适合助人疗伤,围定墨奴,共同发力,大力协助墨奴压毒。
华山派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都蜂涌向高台,口中大呼师父二字。
变起仓促,实在是出人意料。
曲洋一边自怀内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粉红色药丸以内力遥空逼入墨奴口中,一边说道:“岳二弟是中了沾在五岳令旗上的苗疆蛇毒,恰好昔日平一指平代夫赠了这瓶‘七宝解毒丹’于我,否则今日岳二弟恐怕难逃 厄运 。”
有杀人医师平一指的解毒灵丹,众人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许多。
不久,墨奴蛇毒已经被七宝解毒丹及众人的内力化解了八层,众人收功,墨奴起身冲众人道谢。
曲洋探了他探脉搏,才道:“再坚持吃两天七宝解毒丹,二弟体内的蛇毒便可消净了。”
宁中则等人喜极而泣。
墨奴毒伤好了许多,高声喝令华山门徒重返座位。
除了宁中则等内门弟子留在台上外,华山派外门弟子皆回归宴席,场面又安静了许多。
曲洋冲丁勉冷冷道:“姓丁的苗疆蛇毒乃五毒教的不传秘药,你是怎么得来,并弄在这面令旗上用来暗害我二弟的?”
左冷禅仰天长叹,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掌,道:“唉!看来我这双手掌又要染上血腥了!”
说罢又待冲丁勉拍下。
丁勉扑通一声跪倒在台上,仓惶失措,似乎也想不到有此突变,突然主动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大叫道:“掌门师兄,我知道了,是她,是苗姑!毒是苗月下的,她…她…我如此信任她,她居然暗中在给我制作的令旗上下了蛇毒?”
墨奴忙道:“左掌门请慢动手,待令师弟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冷禅咬牙切齿的道:“说,你一五一十的说给岳掌门知道,不得吐露半句谎言,否则,我必定将你逐出师门,并永世不加录用。”
于是丁勉说出事情原委来。
原来丁勉自从刘府中五岳令旗被毁之后,自言惧怕师兄责罚,又想起昔日经过苗疆时,偶然救得一个以纺织技艺闻名于世的苗女,该女名叫苗月,该女为了感他救命之恩,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帮丁勉仿制了一面五岳令旗。
因其手艺高超,竟然被他纺制得惟妙惟肖。
后在华阴镇,丁勉手执令旗出现在墨奴面前,再次被墨奴毁去。
后丁勉再次找到了苗月,苗月好奇之下寻问他令旗毁坏的原因,丁勉便将经过全告诉了她,她听了之后,仍然满心欢喜的答应再替丁勉重制令旗,只是因为材料不齐,让丁勉多等了半月,才将一面崭新的五岳令旗重制出来。
苗月在交给丁勉令旗的时侯,还附带送了一颗黑黝黝亳不起眼的珠子给他,并嘱咐他一定要时刻戴在身上,说是那颗珠子能保他逢凶化吉…
丁勉说到这里,便自怀内掏出一个红花锦囊,自红花锦囊内倒出一颗药丸大小的珠子。
曲洋接过珠子仔细端详着珠子。
刘正风冷笑道:“他到对你蛮关心的。”
墨奴淡淡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曲洋肯定地说道:“不错!二弟所言甚是。这颗毫不起眼的珠子便是五毒教的避毒珠,听说人若持此珠子,即使行使万蛇丛中,亦可畅通无阻,毫发无损。唉!丁先生交友不慎,她这哪是关心你,分明是要假借你的手来毒害岳二弟啊!岳二弟,难道你与五毒教有仇?”
墨奴摇摇头道:“五毒教与我华山派相隔千里,小弟更不曾与五毒教众有过仇隙,小弟也纳闷何以五毒教要向我华山派出手!”
众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左冷禅将丁勉扶起身来,然后竟然冲墨奴深深一揖。
墨奴忙闪过一边,道:“左掌门为何行此大礼?”
左冷禅惭然道:“我自从担任五岳剑派的盟主以来,一直倡导合五岳之力消灭魔教,这件事情早已经江湖周知,想来这个消息始终还是传到了在黑木崖上养尊处优的魔教现任教主东方不败耳里,嵩山派自是难免惹来魔教的忌恨。”
众人深以为然。
左冷禅又继续道:“魔教又探得五岳令旗于丁师弟手中两次被毁,便唆使其麾下 的五毒教利用丁师弟与苗月的关系订下了此条毒计。他们以为丁师弟会将五岳令旗归还于我,却不曾料到我却来了华山派。他们下手的对像,本来是我左冷禅,却没想到岳掌门帮我挡了此次大灾。因此我才觉得对岳掌门十分的愧疚。”
左冷禅是何许人?乃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真小人,他最擅长的便是背后阴人。他将此次事件全部归罪日月神教,自是为了挑起大家对魔教的仇恨之心,也让在场的人意识到五岳剑派联盟的势在必行。
墨奴对左冷禅的话压根儿也不相信,不过对于丁勉所说的苗月下毒一事,到也有几分相信,但并非完全相信。毕竟苗疆蛇毒是五毒教的独门毒药,这点已经被曲洋所证实。
墨奴认今后为非常必要一探苗疆及五毒教。
众人见墨奴陷于沉思当中,皆认为他于中毒之事仍然 耿耿于怀。
左冷禅道:“我师弟疏忽大意,险些令岳掌门葬身蛇毒之下,我师弟所犯的错,万死也难辞其罪。我现在就代替师尊惩罚丁师弟你,以平华山派众人之怨愤。”
说着又举起手掌拍向丁勉,丁勉闭目待毙。
左冷禅此次出手快如如电,显然是不是作作样子,而是决心为之。
但墨奴身形一晃,人又挡在了丁勉身前。
他知道自己此刻毒伤未愈,凭此时状态未必能挡下左冷禅的辣手一击,因此索性以身子替丁勉挡下这灭顶之一掌。
反正他已经将肉身炼到了铜筋铁骨的地步,相信应该可以硬接左冷禅的辣手一击。
左冷禅掌力狂啸,风云变色,似乎台上众人如处冰天雪地般的寒冷。
左冷禅也是了得,身子以右足为轴心旋转了三个大圈,身子一倾,双掌结结实实的击在石台地面,皆深入地面一尺有余,势如破竹,犹如击在豆腐上一般。
待他撤掌退开后,台面上被他击出的两个掌洞窜出一阵阵寒气。
众皆面上变色,皆惊于他掌力的雄浑深厚。
墨奴暗赞一声,只可惜如此高手却不能己用,一山不容二虎,以后二人或许会有一场惊天动地之战斗。
左冷禅站稳身形,长舒一口气,道:“岳掌门,我丁师弟害你中毒受伤,理当一死,我正欲杀之以减其罪,你为何阻拦呢?”
墨奴道:“令师弟糊涂受骗,以致于险丧我命。本该一死,但我姑念其忠于五岳剑派,魔教又极为势大,若是此刻杀之,未免亲者痛仇者快,不如暂留其命,让他以后与魔教对阵时戴罪立功,岂不甚好?”
众人暗赞墨奴胸宽似海,有容乃大。
左冷禅不由点点头,冷哼一声道:“师弟,今日若无岳掌门替你求命,恐怕你已经死了千回万回了。咄!还不快跪谢岳掌门的活命大恩?”
丁勉忙跪向墨奴,早被墨奴扶住。
丁勉强自下跪,墨奴拦住他放膝的左手传来一股柔韧的力道,硬生生将他下跪的身子托起。
不管丁勉再怎么用力,始终是跪不下去分毫,心下大为钦佩,暗道:“只怕这岳不群内力的精纯度还在左师兄之上。”
墨奴道:“不用谢我,只有丁先生以后多替岳某杀几个坏人,也便是对我的最大感谢了!”
丁勉立即应是。
司礼李亏颤声道:“吉时以到。有请众位各归席位。”
墨奴等台上之人尽皆回归各自席位。
司礼李亏颤声道:“有请新准新郎华山派首席大弟子令狐冲少侠。”
话落,陆大有、英白罗、高根明及梁发如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穿着鲜艳新衣到达令狐冲到达席间。
接着司礼李亏颤声道:“有请准新娘华山派岳掌门千金岳女侠岳灵珊姑娘。”
于是在管弦声中,一众外门女弟子簇拥着穿红戴绿的岳灵珊到达席间,并与令狐冲汇合在一处。
二人眉目传情,说不尽的郎情妾意。
林平之更是疯狂鼓掌庆祝。
第46章 林平之的家书
林平之更是疯狂鼓掌庆祝之余,还跑到令狐冲和岳灵珊跟前诚挚的说了许多对二人的祝福话。
陆大有等同门师兄都暗赞林平之果然是出自体面人家,连说个祝福语都说得有礼有节,舌绽莲花。
接着司礼又颤声道:“有请准新娘女侠仪琳。”
话落,场中二,三流门派的弟子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咦!这令狐冲能与貌美如花的岳小姐订婚也算是他小子祖上积德,几辈子修得的福艳,不想除了岳小姐外,这小子还同时与一个叫做仪琳的女子订婚…”
“仪琳是谁?怎么与恒山派的小师父仪琳的法号相同?”
“听说那仪琳小师父与令狐少侠曾合力智斗清城派的杂碎,说不定他俩早已经彼此心仪、暗通环渠…”
这些人大多是些粗人,越说越是粗俗无礼。
华山派和恒山派门下一干等弟子都对这些人怒目而视,这些人也是脸皮厚,纯当有看见众人生气似的,兀自口若悬河、肆无忌惮的自说自话。
定闲师太单手执着一串佛珠竖于胸前,念了声佛号,便即闭目数着念珠。未予理会。
不久,不戒大师、田伯光、桃谷六仙等人簇拥着一个身着红妆、千娇百媚的美人赶来与令狐冲、岳灵珊聚于一处。
众人认得,这位美人便是化了妆,戴了假发的仪琳。
三个新人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深情对视,三道视线构成了一张无形的巨网,似乎要包容天地一般。
旁边则有一个人面上略微显出愁惆怅 和失落的神色。
这个人就是曲洋的孙女曲飞烟。
接着封不平等剑宗三杰前来祝贺,墨奴让这三人坐了主人席位。
司礼又颤声道:“有请三位准新人向各位亲朋好友敬酒。”
好啊!订婚宴的高朝部分终于即将来临。
突然有人发出了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且慢,你们华山派真是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们洛阳城金刀王家放在眼里。既然令狐冲已经喜欢上了小尼姑仪琳,干什么又来抢我们平之的挚爱岳灵珊姑娘,令狐冲品行如此的卑劣,根本不配当华山派的大师兄。”
此句话犹如爆雷般响起,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墨奴脸上神情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金刀王家居然会来折自己的台,心下暗急:“他们颠倒是非,诬蔑冲儿,目的又何在?他们一反常态,突然来袭,显然是事先经过了商议,他们如此恶劣,又怎么会轻易借钱给我们华山派?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到底他们金刀王家意欲何为?若是金刀王家不愿出钱,那么我招回剑宗三杰的计划便只能暂时宣布失败。剑气二宗无法合二为一,我自然完成不了系统给的终极任务。最重要的是,金刀王家攻击冲儿,乱点鸳鸯谱 的目的又何在呢?”
林平之更是满面惊惶,跳起身来,失声惊呼:“大舅父,你是来这里说醉话,开外侄的玩笑吗?”
他心里洁白如纸,丝毫未染上尘垢。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认为两位舅父一直是像以逝的母亲那样善良仁德,而外公一定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因此,现在他对自己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大舅父跟自己开开笑。
广场转角处转出两 个肥得流油的两个中年人,正是林平之的两个舅父王鹏王举。
二人皆昂首阔步的步近墨奴他们那张宴席,因为此刻,三个准新人已经准备向墨奴等至亲好友敬酒祈福。
墨奴强笑道:“大爷,二爷齐至,真叫华山派上下倍感殊荣,未知王老英雄可还安好?”
王鹏无视墨奴的满面笑容,脸上如披上了一层寒霜,望气更是冰冷如冰,道:“还好,我爹爹身子硬朗,被你们华山派气死。”
墨奴道:“何出此言?”
王鹏哼了一声,道:“你乃华山派一门之掌门,令狐冲也好,我外侄林平之也罢,都是你的弟子,你却厚此薄彼,明明知道平之与灵珊真心相爱,你却凭一己喜好,棒打鸳鸯,还将灵珊许佩给了令狐冲…不错,平之爹娘的确是被奸人害死,福威镖局也被毁,但是还有我们金刀王家在,就绝不容你如此偏袒!”
谁不知道令狐冲与岳灵珊真心相爱?可王家为什么又要颠倒黑白呢?
众人心里泛起了狐疑。
“大哥,你先息怒,待小弟来与岳掌门洽谈洽谈。”王举用言语稳住哥哥王鹏之后,才道,“人谁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岳掌门当众解除令狐冲与令媛的订婚,然后当众宣布林平之才是令媛的准新郎,如此,平之前日来信中提到的向我王家借支5万辆白银的事情,我王家一定立即应承下来,况且也不需要你们华山派偿还,全当我们王家给灵珊侄女的聘礼 ,望岳掌门你善加考虑。”
墨奴可悲的想道:“在华夏国因为贫穷困窘,女方舍弃最心爱的男人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的事情,实在是屡见不鲜。贫穷女贪图人家的金山银山,即使对方是个老头子,也亳不在乎,依然为了自己为了自家家人曲意奉承一个能作她爷爷的男人;土豪则贪图少女的青春靓丽,即使为其挥尽一切所有,也在所不惜…如此的爱情,谈何真爱?想不到这个异世界,这个侠的世界,居然也有这等事情发生!我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怒道:“岂有此理?我对冲儿、平之、灵珊这三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何来偏颇之说?平之,你自己说,你对你灵师姐是什么感情?”
令狐冲与岳灵珊都十分紧张的看着林平之。
林平之对二人点点头,才道:“弟子一直如亲姐姐一般的对待岳师姐,弟子对岳师姐从无非份之想。弟子也一直打心里祝”
王鹏怒吼道:“平之,你胡说些什么?你这封家书里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我们金刀王家正是来为你和岳小姐主持公道,婚姻大事,半分也不能相让。”
王举道:“为了以示公允,我想从在座的各位中请求一位朋友来帮我念一遍这封信的内容?”
张金龙左掌在宴桌上一撑,一跃落到王举面前。一双虎目对其虎虎而视。
王举被这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左冷禅忙给他介绍张金龙的来历。
墨奴已知情况不妙,知道中了金刀王家的算计,他也想知道林平之的信中说了些什么,于是并没有阻止。
他用眼神止住围在身边的三个新人和宁中则等人的躁动。
见那张金龙与王举客套几句后,便放开嗓门,洪声念起那封被左冷禅篡改的林平之的家书…
墨奴听完信上内容,又接过王举递来的那封林平之的家信,一看之下,信上内容和张金龙所念的完全一致。
墨奴方才了然一切。
原来信上说的都是些岳灵珊与林平之彼此深夜双方,令狐冲因妒生怨,墨奴棒打鸳鸯,林平之虽然苦不堪言,被逼退出,以泪洗面,但是仍然乞求外祖王元昆帮助华山派集资等等,言简意赅,说得就像是真的一般。
此信内容,听得了解内情的华山派内门弟子膛目结舌 ,听得华山派外门弟子及田伯光桃谷六仙等人都是半信半疑,听得到场的大多数宾客都几乎信以为真。
宁中则深情的望了望已经哭得泪人似的岳灵珊,又转过头脸罩寒霜、眼含煞气的瞪着林平之,厉声问道:“平之,他俩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这么狼心狗肺?”
墨奴见林平之听了宁中则的问话后,他脸上布满愧疚知惊惶的神情,便知今日王家捣乱婚宴的事情与林平之无关,极有可能是别人窜改了信的内力,特意今日来这里生事。
那改信的又是谁呢?
墨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王举抢先道:“平之,有件关于你的大事,二舅父本来今日是不应该讲的,只是我若是不讲的话,恐怕将来真相大白,你和你祖都将不再原凉我…反到独乐了左掌门!”
墨奴心下暗惊:“果然这事又与左冷禅有关,信上的内容颠倒是非,恶毒异常,说不定就是这左冷禅在搞鬼呢!”
“叮咚!恭喜宿主,智商增加1点。”
系统传来捷报。
左冷禅怒道:“王二,你们金刀王家不是答应替左某保守这个秘密吗?为何如今又失言而肥?如果让天下人知道此事,我左某的脸又往哪里搁?”
“他们之间有何脸的协约?居然能让左冷禅如此惧怕?”
墨奴也如大多数人的寻思着。
但见那王举满面惭愧之色,愧声道:“为了顾及家父的感受,我也只好得罪左掌门了,待我告诉大家后,左掌门大可以将王某毙于掌底,王某绝不会皱上半个眉头!”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损我嵩山派威名,自然难逃一死。不过大家又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呢?”
墨奴听得左冷禅冷冰冰的说出此话,暗里更加奇怪,便又听到林平之开口询问原因。
第47章 争夺林平之
墨奴这才从王举谈话中了解个大概。
只听那王举叹道:“平之的家书还没有送到我们金刀王家前,左掌门竟然满面春风的来到。并提出以其亲生之女左小倩下嫁平之一的提议,目的是希望与我王家强强联合,于一域之内共创财富。”
众人大感意外,皆没曾想到左冷禅会有个妙龄女儿。更不曾想到以左冷禅当今正教四大高手之一的身份,居然会将爱女下嫁王家这个小小的武术世家…但有些聪明之人随即又找出了左冷禅的真正原因,那就是因为林平之知道辟邪剑法的秘密。
墨奴暗中信了几分,又听那王举续道:“说实话,我与大哥都十分倾向于与嵩山派联盟,大家彼此之间都可落得个就近照顾。偏偏爹爹他老人家一直觉得亏欠岳掌门太多,说平之若是没有岳掌门出手相救,恐怕早已经死于非命,还说王家的人不能望蜀,不能知恩不报等等,还说岳掌门只要顾及王家的体面,将岳小姐下嫁平之,那么这笔钱就是平之迎娶岳小姐的嫁妆。若是岳掌门感觉放不下情面,咱们王家也不再加以勉强,反正左掌门更为看重平之,平之已经拜入华山派,我们也不强求他改拜入嵩山派,我们王家会以至亲的身份命令平之入赘左家,到时华山派,嵩山派及我金刀王家三家联手,必然吐气扬眉…未知岳掌门意下如何?”
墨奴惊骇莫名,暗惊:“若不答应王家的要求,恐怕平之必然入赘成为左冷禅女婿,如果平之昧着良心的听从左冷禅驱使,必定会献出辟邪剑谱, 他翁婿联手,一定对华山派大大不利,也对自己的统一五岳剑派的大业造成极大阻力。如果平之讲求仁义道德,极有可能被左冷禅谋害,辟邪剑谱最终仍将落入左冷禅之手。因此万万不能放林平之离开华山。”
墨奴想及于此,不觉看向林平之,只见他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
墨奴暗自叹息,又看向令狐冲,只见此刻的令狐冲不再看岳灵珊之外的任何人,只是将岳灵珊紧紧拥入怀抱,身子簌簌颤抖,声带哭腔,泣求道:“小师妹,你…你千万别离开我…我…如果没有你,我是活不成的…小师妹…”
墨奴暗道:“唉!令狐冲啊令狐冲,在原著中没人能改变你悲惨的命运,但是现在,我一定要支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让你俩喜结连理。”
于是墨奴便对封不平道:“封师兄,原本我是欲借助洛阳王家财力来为剑、气二宗的先贤建碑立传,可是如今”
封不平叹道:“岳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做得很对,这世上有钱财的人,又不单是洛阳金刀王家?我建议你另谋他法,反正我们之间的协定没有时间限制,只要你们替剑、气二宗的亡灵建碑立传,我们剑宗的人便不失诺言的返回华山派。”
墨奴正待拒绝王举的强求,突见岳灵珊挣扎开令狐冲的怀抱,竟然向王举说出了令墨奴出乎意料的话:“平之信中之言,句句属实,我与平之的确是彼此互为所属,只是碍于父令,我才答应与大师哥订婚,其实我…我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是小林子林平之!今日两位舅父当面,又有外公的殷切希望,我当众再次向爹娘恳求答应我与小林子的婚事,同时也希望两位舅父言而有信,出钱支持我们华山派。”
说罢跪在墨奴面前不断磕头泣求。
墨奴为之气塞,脸色铁青,又见宁中则忙蹲下身来,将岳灵珊拥入怀抱,双眼通红道:“孩子,别再遭踏自己,娘答应你。冲儿…”
墨奴看向令狐冲,此刻的令狐冲失已经承受不住这种突变的打击。
只见他状若疯狂,嘶声道:“小师妹,你…我…”
墨奴却听得岳灵珊大声喝止住令狐冲,又见令狐冲大叫一声,向转角处跑去,仪琳大叫着的紧追而去。
由于仪琳过于激动,奔跑甚速,她头上的假发便滚落于地,立即恢复了尼姑妆扮,只是多了件新衣而已。
这本来是有些 滑稽可笑,但在场之人深感三人的失意,居然没有任何人笑场。
林平之也惊惶莫名,颤声道:“师姐,你…我…”
岳灵珊对林平之嫣然一笑,嗔道:“小林子,你不是曾经对我拍胸脯保证,说是什么事情都听我的吗?怎么一遇到事情就变赴了?哼!男人就知道会哄女人开心,却大多数都是只会嘴动,不会行动!”
她虽然脸带泪痕,但脸上雪肤微微涌起一些红晕,那神态似乎好似冰雪中的花朵,娇艳欲滴。
任何男人见了这种女人的撒娇,也只有盔弃甲了,当然林平之也并不倒外。
于是林平之只是说道:“我”
岳灵珊冷冷道:“平之,你住口!否则以后我再也不理睬你了。”
林平之便不再言语。
墨奴暗道:“看来平之没有说假话,今日之事极有可能是金刀王家与左冷禅联手,目的自然是林平之的辟邪剑法 罢了。想来只要林平之离开华山派离开自己的保护,左冷禅或者王家的人,随时都可以伸手向林平之索要。因此,以林平之目前的武功修为,离开华山必无幸理。只是如果要留下林平之,势必要答应王家的要求,将灵珊许配结林平之。如此令狐冲极有可能离开华山派。这实在是有违墨奴的初衷。”
因此,墨奴久久不语,宁中则虽然心急如焚,一直拿眼神频频来望丈夫,但是她一向以丈夫马首是瞻,实在是没有想过违背丈夫的意志,纵然此事关系到她视如己出的冲儿,也改变不了她对丈夫对师兄的忠诚。
左冷禅突然出列,怒道:“岂有此理?今日咱们各路英雄都是前来喝令狐贤侄与灵珊侄女,仪琳侄女的订婚宴…现在你们又突然改为岳小姐与林公子的订婚宴,这未免太过名不平而言不顺了。而且华山派还会落得个攀附富贵的口实,大大有损华山派的威名,左某到有个办法,不知岳掌门可否愿闻?”
左冷禅居然会替令狐冲说话?左冷禅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他想的办法都是利己不利人。
但是鉴于方才左冷禅假惺惺地替自己解毒,墨奴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于是他问道:“左掌门若是有好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左冷禅道:“不如还是按原本计划,华山派继续主持令狐贤侄与灵珊侄女及仪琳侄女的订婚仪事,而左某亦即刻邀请林平之公子及金刀王家一干人等速至嵩山派准备好林公子与小倩订婚事宜,改日必当邀请在座各位赴宴!为庆祝令狐少侠与灵珊侄女这对有情人的百里好合,我这作长辈的,必定以三百万辆白银面值的银票作为贺礼。”
王举暗赞左冷禅的反应敏捷,人所难及。
华山派除墨奴之外的一干人等,皆大为意动。毕竟他们都比较看好令狐冲与岳灵珊这一对。
墨奴却知道左冷禅的目的是辟邪剑法,正待开口反击,已经听岳灵珊说道:“多谢左伯伯好意,但是左伯伯真的是弄错了,我所心仪的对像是林师弟。大家试想,若是我与大师兄真是相互爱慕,为什么直到今日才举办这场订婚宴呢?因为原因只有一个,我一直拿大师兄当哥哥看待,而小林子…林师弟才是我的意中人。爹爹,请恕孩儿不孝,违背了你老人家的意愿,您就责罚孩儿吧!”说完,掩面奔近墨奴不住冲他磕头。
墨奴内心悸动,双眼含泪,由于过于激动,动了内息,口里喷出几口黑血。
道:“灵珊,爹…连累了你…”
宁中则先用一张雪白的手帕替墨奴拭去口角黑黝黝的血迹,然后才一面以紫霞神功助他稳住内息,一面用十分坚定的语气道:“师兄,你歇歇,保重身体才是。华山派还有我们大家呢!”
岳灵珊也与梁发等内门弟子围过来不断问侯。
林平之更是泣道:“师父,你可是咱们华山派的精神支柱,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你若出了什么事,弟子们又怎么活?”
墨奴点点头。
林平之又泣求:“弟子斗胆,请师父答允弟子与灵珊师姐的婚事。弟子这条命是师父救的,弟子这辈子都会留在华山派,孝敬师父师娘。左掌门的好意,弟子只有心领了,却无福消受。”
墨奴料知林平之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危机,害怕自己离开华山后,报仇不成反被害。
封不平开口道:“岳师兄,我们相约的时间不多了,华山派和灵珊两者孰轻孰重,你就仔细掂量着吧!总之你满足了我们剑宗门人提出的条件,我们剑宗一干人等一定依约返回华山。唉!今日这订婚宴恐怕是无法举行了,你好好养伤,我们先行告辞。”
左冷禅心下有气,冷哼道:“封师兄此言差矣?”
第48章 真爱不值三百万
左冷禅心下有气,冷哼道:“封师兄此言差矣?林公子与灵珊侄女既然口口声声说是彼此深爱,那么何不现在就举办两对新人的订婚仪事呢?如此封师兄亦可欢礼,各位江湖也不需此行,华山派也不至于坠落了威风。”
他口中所说的两队新人,指的是令狐冲、仪琳与林平之、岳灵珊。
墨奴暗道:“把对手往死里逼,一刻也不放手,直到敌人倒下为止。多么狠的心劲与谋略。乃作为坏人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此点我永远不如左冷禅也。”
台下那些二、三流门派的人立即响应左冷禅的号召,大声鼓噪起来。
场面立即如烧开了锅沸腾起来,众和尚尼姑都合什念佛。
骑虎难下,订婚仪式势必继续举行。
墨奴在宁中则的助疗下,纷乱的内息已经被平息,气色已比先前好了许多。
此刻由不得他不表态,左冷禅用话怼他,并企图名正言顺的当众在华山在他这个系统加身穿越者眼皮子下抢走林平之,有些倔强的他岂能让他奸计得逞?若是让左冷禅得逞,岂不是要尽穿越者的脸?令狐冲,难道你命中注定和小师妹无缘?
有句话说得好,尽人事听天命,用来描述墨奴此刻的心事,是再恰当不过了。
于是墨奴收起戚容,站起身来,大声道:“好,既然众意所愿,岳某亦无话可说,就照大家的意思办吧!大有,你去找寻冲儿和仪琳侄女,让他前来参加订婚仪事,平之,灵珊,你俩暂待片刻,待冲儿他们来到,才举行订婚仪事。”说着复杂的无可奈何的看了岳灵珊和林平之一眼,心里纳闷,这二人在一起,难道是天意吗?难道我的推算有错?
岳,林二人听话的坐于一边,时不时的拿眼睛看向令狐冲离去的方向,二人眼里皆满布担心的神情。
沸腾的人潮终于冷却下来,换来的是焦急的等待。
从始至终,那少林寺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面上都是一如即往的平静,纵然是墨奴突然中毒,这两人依然如故,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墨奴对这两个世外高人格外留禅,他真有点怀疑这两人已经证得大道,浑无自我。
而王氏兄弟那一脸肉疼和后悔的表情与左冷禅铁青失落的脸色正好交相辉映。
墨奴将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暗自冷笑。
过了一柱香时间,陆大有垂头丧气的一个人回来复命:“回禀师父,弟子苦劝许久,大师兄与大师…不仪琳师妹始终都不肯来…弟子…弟子只得回来复命…师父,请你念在大师兄情海生变,心绪不宁,饶恕他的不敬之罪。”说罢恭恭敬敬的冲墨奴磕头。
墨奴点点头,微蕴道:“冲儿到底是打算怎样呢?”
陆大有诚惶诚恐的道:“大师兄说,他纵然这辈子不能与小师妹在一起,他也会独善其身,不愿另娶,他心里想的嘴上念的梦里喊的,永远都只是小师妹,他愿意用他的一生来向苍天祈祷 ,希望小师妹永远开心快乐…而仪琳师妹则说,大师兄不娶,她便不嫁,她愿意永远陪在大师兄身边作他的红粉知己。”
众人皆是叹息不已。
岳灵珊只叫得大师兄三个字,便已经泣不成声。
接着,在司礼的指导下,等待已久的订婚仪式终于举行…
都是江湖儿女,场面不算大,礼节也不繁琐。
无非是林平之与岳灵珊一起向场中每个名人敬酒致辞,而每个名人又说些祝福语并给些不菲的礼物而已,再就是敬酒途中顺便就得改变称呼,例如林平之称呼墨奴为爹宁中则为母,岳灵珊称呼王鹏王举两兄弟为舅父等等,一般都是场面热闹,新人幸福,旁人感动。
但今日这个订婚宴,对两个新人来说都是别有一番滋味,也是二人毕生难忘的事情。
当然在众多贵客当中,出手最为阔绰的依然是金刀王家,真的当众给了两个新人一张面值三百万辆白银的银票,这个收入险些让墨奴激动得晕了过去。但一想到是用女儿岳灵珊的幸福换来的,不自禁的神情黯然。
宴会一直狂欢到深夜,众人才一一在华山别院弟子居将就过夜。当然,像方证、冲虚及左冷禅等身份显赫之辈,住的自然是上等之房。
须知墨家也是讲求尊卑观念的。
次日,众人才一一告别而去。
剑宗三杰离去时,再次承诺,墨奴完成对他们的承诺(建碑立传)之后,他们自然会依约前来。
资金已经到手,虽然是牺牲了令狐冲与岳灵珊两人的幸福,但是只要用这些钱替剑气二宗的亡灵建碑立传,那么封不平等剑宗三杰便绝对会返回华山派,也是迈出了他建立五岳剑派的第一步。
墨奴便在订婚宴后的第三天命令劳德诺雇来工匠动工,眼看便事业有所小成,墨奴内心在欣慰的同时,却又油然的生出愧意,是对岳灵珊对令狐冲的愧意。
岳灵珊为了顾全大局,不惜牺牲个人的幸福,终于粉碎了左冷禅和金刀王家的阴谋。
墨奴能做的,也只有安慰,而对于一个武人来说,学得高深武功并以之光大门楣,才是最大的慰籍。
在这三天里,墨奴根据华山后山玉女峰洞内石壁上记载的华山派遗失武功创造出了一套惊世剑法,并给其命名为华岳三剑势。他决定待岳灵珊和令狐冲练习好三才剑法后,便立即将这套剑法传与二人。
但问题是因为二人内力不足,如今令狐冲才勉强将紫霞神功练到三层不到,若要修习三才剑法,唯有将紫霞神功练到第四层和华山剑法第十层,无论岳灵珊的练武资质,亦或是用功之勤,都远不如令狐冲。因此岳灵珊的修为比令狐冲差了一大截,此刻她还未能够修习三才剑法。
“唉,灵珊,冲儿,希望你俩化悲痛为力量,努力练功…我…我一定把全部的武功传授给你们。”
身处书房的墨奴喃喃自语道。
“笃笃…”
书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什么人会来找我呢?
墨奴寻思着,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却见妻子宁中则面带喜色俏立门外,忙笑道:“喔!是师妹啊,快快进来,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心里却嘀咕:“这三天来,宁中则像我一样为了令狐冲和岳灵珊的婚事一直愁眉不展。怎么现在她好像很开心似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宁中则却并不进屋,反而笑道:“师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定让你有着意想不到的收获。”
墨奴心下更奇,见她笑得有些神秘,心下便不觉微微奇怪,问道:“师妹,你想要带我去哪里?”
宁中则娇笑道:“去了你便知道了…嘻嘻!师兄,你是怕我把你哄骗去卖了吗?”
墨奴笑道:“怎么会呢?你舍得吗?”
宁中则了一口,才转过身去,扭着***当先而行,墨奴忙赶上前去,夫妻俩并肩携手出了山门,二人更不迟疑,直向后山思过崖驰去。
墨奴暗道:“师妹该不会是发现了风师叔的存在吧?难道这是要带我去思过崖拜见风师叔?嘿嘿!这太好了!风师叔,独孤九剑,我来了!嘿嘿!拥有了独孤九剑这门神技,左冷禅在我面前都要低着头走路。要建立强大的五岳剑派并非难事啊…”
清风明月,直将二人送上了思过崖。
两人就像仙神临凡般轻飘飘的落在崖上。
宁中则以手挡于嘴前,示意墨奴不可出生,然后更是轻手轻足的行至洞口,侧耳倾听,满怀狐疑的墨奴 跟随上去,亦是侧耳倾听。
这一听之下,心下更是又惊又喜。
墨奴听到山洞里正有人在说话:
里面响起令狐冲的声音:“小师妹,你与林师弟已经订了婚…现在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师父师娘知道了会很生气的,林师弟知道也会不乐意…”
墨奴知道令狐冲大受感情打击,这三日都是躲在这后山思过崖自怨自艾,他深夜在这山洞里出现,那是再正常不过。
不过岳灵珊的出现,到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只听岳灵珊道:“大师兄,我今儿是来向你请教几个问题的呢,不知大师兄可不可以回答我呢?”
墨奴寻思着:灵珊这个小妮子是为了这个才在此处出现的,那她为何非要选择深夜呢?
只听令狐冲道:“小师妹问什么,我令狐冲便答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墨奴听得出他话里除了蕴含无比坚定的决心外,还或多或少给人一种失落之感。
又听岳灵珊连问道:“大师兄,你认为咱俩的感情比起爹娘来说谁高谁低?大师兄,你认为咱俩的欢爱之情比起华山派的存亡或兴衰孰重孰轻?大师兄,你认为我岳灵珊是那种见钱眼开、攀附富贵的世俗女人?难道你令狐冲喜欢的女人就如此的低贱吗?”
岳灵珊的语气先是比较的平和,到后来却是显得激烈起来。
第49章 传功劳德诺
只听得令狐冲颤声的道:“小师妹,你的意思是为了我们华山派,你才愿意…愿意下嫁…下嫁…你…你拿我俩来比师父师娘,是渴求你与我作一对相辅相依的真夫妻?”
只听岳灵珊道:“可惜你却只想到自己的情爱和得失,却不完全不顾华山派的生死存亡…据我猜测,订婚宴上的突兀之事,恐怕是左冷禅与金刀王家串通一气所为。”
墨奴暗赞:“灵珊真是慧质冰心,居然能猜到左冷禅和王家的打算。”
又听行得岳灵珊继续道:“目的是让咱们无法获得王家的资助而失去网络剑宗门人的大好机会。就凭咱们这几块料如何与嵩山派等强势门派相斗?最终也只有诚服嵩山派或战死华山绝顶两个结果,你难道想看见拉址你长大的师父师娘和一众同门纷纷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甘心?”
只听令狐冲道:“我…我…一时惶急,我没有想得这么多,我只想到一时要与你分开,便忘记顾及大家的感受和安全。小师妹,即使我死我也要保护师父师娘和所有同门的安全。”
又听岳灵珊叹道:“大师兄,我表面上是林平之的未婚妻,真实我老早就把你当成了丈夫…可惜天不如愿,不如你就娶了仪琳妹妹为妻吧!以后我表面上是林家的人,心里却装的是你令狐冲。”
听到这里,墨奴喝道:“灵珊,冲儿,你两个做的好件荒唐事?还不快快出来见我?”
宁中则暗道:“糟糕, 我只是想让师兄了解灵珊与冲儿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对,让师兄明白自己的好女儿灵珊用一生幸福换来了华山派剑、气二宗的团结…却忘了师兄是一个谦谦君子,他怎么容得下灵珊做出越礼之事?”
口上惶急的道:“师兄!”
令狐冲和岳灵珊双双携手出来,前者眼里露出恐慌之色,浑身都有些颤栗,后者虽然满面黄晕,但是眼里却蕴含了坚定的信念。
两人出了山洞,双双跪在了墨奴面前。
墨奴冲欲言又止的宁中则摇摇头,喝道:“我与你们师娘心中有愧,才于深夜赶来思过崖祭拜华山派剑宗、气宗的前辈…不想遇上你两人…你俩说的话,我们都已经听见。冲儿无辜,我自然深知,他现在虽然生不如死,但时间是最好的治伤药,终有一天,他会勇敢的正确面对这个挫折,迎接自己崭新的未来。而灵珊你已经与平之订婚,成了半个林家的人,又怎么能鬼鬼祟祟来与冲儿在此私会 ?若是让平之和王家的人知道,你的名节必然受损!”
墨奴这一情绪转变,其实是有原因的。
他对今晚的事情充满了疑惑,一时想不明其中的原因。
岳灵珊来思过崖夜探令狐冲,乃是她少女情怀,深爱令狐冲所致,不难理解。
奇怪的是宁中则带自己来洞外窃听令狐冲与岳灵珊谈话,显然事先就知道岳灵珊会有今夜之行。
女儿家私会情郎,又怎么会让人事先知道呢?更不要说是自己的母亲。
墨奴认为还有一个人在令狐冲、宁中则、岳灵珊三人间充当了引线人,或许岳灵珊也是被这人私下怂恿,才决定今夜前来山洞向令狐冲表明心迹,同时这人又让宁中则来此倾听两个苦命人的心思。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一定城府极深,而且深得令狐冲、宁中则、岳灵珊信任,这人一定是华山派的内门弟子。
岳灵珊道:“爹爹,孩儿为了华山派,可以放弃与大师兄成婚的机会,但是同样的,孩儿为了和大师兄在一起,也可以放下自己的名节和尊严。请爹爹原谅孩儿的不孝。”
墨奴叹道:“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只是如此一来,你又如何向平之交代?平之颜面又何存呢?灵珊,冲儿,我怀疑今夜之事是有人从中牵针引线,你俩若还当我是师父,那就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令狐冲满面愧疚,正待说话,一人已经从山石后边转出身来,承认自己是穿针引线的人。
正是华山派次徒劳德诺。
墨奴暗道:“果然是他,劳德诺是左冷禅设在华山派的暗士(内奸),此次行动一定又是出自左冷禅的策划。”
劳德诺依然神色自若,步近墨奴,冲墨奴恭恭敬敬的道:“请师父师娘饶弟子的擅作主张。弟子觉得小师妹肯为了团结华山派剑宗和气宗,而甘愿放弃与大师兄订婚结亲的大好机会,那我们华山派也应该为小师妹多作点什么。弟子作这穿针引线人,就是要成全小师父与大师兄这对苦命鸳鸯,也是要师父师娘知道小师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大师兄。”
岳灵珊和令狐冲双双用激励的言语感谢着劳德诺,简直是比救命恩人还亲。
墨奴道:“你关爱师兄师妹,本来是无可挑剔的,只是你这做法…可曾顾及到平之的感受?”
劳德诺道:“林师弟曾经当众祝福过大师兄和小师妹,华山派上下都是知道的。这完全是金刀王家的人为着面子人为制造的闹剧,平之对小师妹只是同门之谊,没有男女之情。就是为了他们金刀王家的面子,就要两个相爱的人各奔东西?就要小师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因此,我认为林师弟并不介意小师妹和大师兄私下约会。”
墨奴道:“就算是我们不管这世俗礼仪,对他俩放任自流,但是金刀王家若是来华山催婚,灵珊和平之势必结为夫妇。如此岂不是要遭?”
劳德诺奸笑道:“小师妹和林师弟何时成亲,全看岳家和王家洽商,而不是他王家单方面说了算数。王家若来催婚,师父师娘只管以‘林师弟家仇未报,何以为婚’为借口加以推辞便是。”
宁中则笑道:“德诺,这不是耍赖使诈吗?与你师父的君子之行墨家之规,大为违背,你师父恐怕很难答应呢?”
劳德诺突然冲墨奴双膝跪下,不断磕头,道:“小师妹巾帼不让须眉,以一女子之身促使我华山派剑、气二宗得以有机会合而为一,实在是华山派的骄傲。我劳德诺无德无能,资质低下,投身华山十二年来,未立寸功,实在汗颜 ,今日只求师父师娘垂怜小师妹与大师兄,师父师娘若不答应弟子此求,弟子甘愿磕死在这崖上。”
他磕头时用力过猛,以致于此刻头破血流。
墨奴琢磨,这劳德诺的确是个演戏天才,做事说话毫无半分破绽,不过他这样说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口上却叹道:“好,既然你们作弟子的都如此有担当,难道我这做师父的还胆小怕事不成?德诺,你起来,此事关键是在平之那儿,若是他有心玉成灵珊,那是再好不过,但是怕就平之少年心性,一时迷情,未能坚持初衷,那就麻烦了。因此你们以后要时刻注意平之动向。”
令狐冲与岳灵珊急忙磕谢墨奴大恩,墨奴则让两人去谢劳德诺。
接着,墨奴又让令狐冲抽个时间将《紫霞神功》传授给劳德诺。
劳德诺感激不尽,又是一通磕头,将刚刚凝固的伤口又磕裂开,顿时鲜血淋漓,飞洒于空。
墨奴其实甚为看重劳德诺,这人平时做事说话那份谨慎劲儿,自是不用说了。而他那份对左冷禅的忠诚之心,实在是难能可贵,这样的人才是好队友。
墨奴是要将劳德诺收为己用。
要获得别人的信任,首先便是用一颗真诚的心去感动对方。
因此墨奴开始向劳德诺抛出橄榄球 ,华山派无上玄功紫霞神功应该是够份量了。至少左冷禅未将嵩山派顶级功法寒冰真气传给劳德诺。
墨奴只有付出的比左冷禅更多,才能有机会在劳德诺心目中将左冷禅比下去,最终成功将劳德诺收归旗下,但是恐怕难度不下于建立五岳剑派。
当一行人消失在去华山别院的山坳间后,身着青袍的风清扬又出现在思过崖。
这老人望着墨奴等人消失的方向,眼里绽放出的希望之光越来越强烈。
他喃喃自语:“好!!!你们都是华山派的骄傲!唉!令狐小师妹,当初师父要是有这个岳不群般通情理,你也不致于早逝,而我也不致于孤老终身,至今追悔,唉!令狐小师妹…”
若是墨奴此刻听见风清扬的呢喃自语,不知会不会惊呆呢?
这以后,众人一致瞒着林平之,表面上岳灵珊待林平之亲密无间,俨然是一幅郎情妾意的样子,背地里令狐冲与岳灵珊却私会于思过崖,日复一日,好不快活。
由于婚宴的影响,林平之的武功本来是由令狐冲传授的,自从令狐冲去了思过崖后,一直由墨奴亲自督促,林平之更加努力习武。而岳灵珊为了避人闲话,又兼爱郎令狐冲返山,离林平之便更远了,林平之只当她害羞,也不着理会。
令狐冲有岳灵珊鼓励支持,于武术一道进步神速。
第50章 金色巨蟒
而建碑立传的工作已经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这夜,星月争辉,凉风习习。
有条人影掠出了华山别院,转眼就往山下赶去,直至玉泉院旁边不远的华妃池。
待这条人影去了不久,又由别院内步出一个人来。
皎洁的月光笼罩着这个人高大身形,显出他的面目来,却正是劳德诺,他步至山门时,并没有开门,而是一跃落在了山门外。
若说他是突然来了赏月的雅兴,那么他此刻脸上就不应该带上这焦躁的神情。
他向广阔无垠的夜空张望了一下,停下脚步,打了声轻微的口哨。
便由附近的密林飞来一只洁白如雪的信鸽,并落在了他的肩上。
劳德诺更不犹豫,自怀内取出一封鸡毛信,信封上写了致‘五岳剑派左盟主书’八个水墨黑字。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这封鸡毛信绑在信鸽腿上…信鸽展翅飞翔。
劳德诺目注信鸽消失在夜空中,然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面色已经不如先前那般凝重了。
他一转身,立即吓了一跳,在他面前立着林平之,林平之望着他的眼里透出了些疑问。
林平之不阴不阳的道:“二师兄好兴致啊,居然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放鸽子。人说放长线钓大鱼,那二师兄你放鸽子,又能获得什么呢?”
劳德诺轻轻嘘了一声,故作神秘的道:“能获得一个老婆你信不信?”
劳德诺如今已经三十出头,的确是应该娶妻生子了。
林平之笑道:“二师兄真会说笑,放出鸽子是不是真能招来一个老婆呢?”
劳德诺笑道:“能与不能,关键得取决于林师弟你如何配合呢?”
林平之心下更奇,道:“这就奇怪了,二师兄能否娶老婆,为何还需要小弟的配合?”
劳德诺笑道:“三更半夜的在山门前说话,是很容易引来一些牛鬼蛇神的,为兄住房的其他师弟下山办事未归,仗余为兄一人,实在无聊之极,林师弟若有雅兴,何不至为兄房中秉烛夜谈 ?”
“这二师兄平时谨小慎微,沉默寡言,此刻却对我作此惊人之语,难道他真有什么话对我说?”
林平之心里这么想,口上便应承着。
果真二人向劳德诺休息的厢房走去。
且说那条人影停在华妃池边,月华映射下,显出他的人来,一身青袍,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三络长须,正是墨奴。
与往常一样,墨奴又是半夜来华妃池‘除暴安良’,斩杀毒蛇以获取侠力和功德。
墨奴卷起长袍和裤脚,除去登山履(鞋的一种),坐于池边,并将一双赤足放入水中引诱青蛇来吃。
一面默运玄功于双足,一面仰探星空、欣赏山林、俯视池面。
只要发现有青蛇等欺侮弱小,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替天行道。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其间碰撞过他那双放入水中的赤足的可爱的小动物不下数百个,都是些虾兵蟹将,连一条小蛇都未出现。
是不是上次吞噬小妹吃了大青蛇而吓到了其它同类?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清澈见底的池水里终于又出现了墨奴渴求的景像青蛇捕青蛙。
墨奴像上次一样运用内力达双足,传出一股吸力,将那只正伧惶奔逃的青蛙吸过一边,眼看即将到口的食物被那两只大足莫名其妙的吸过一边,青蛇这个气呀,不知道有多大。
它也不管那只白晃晃的肉状物是什么东西,闪电般径直的射向墨奴的双足。
墨奴双手在池边一按,人已经腾空后退一丈,双足刚刚踏实于地,双手齐出,便将破水而出电射而来的青蛇牢牢捏住。
这碗来粗细的青蛇刚刚张开红红的大口,它整个身子便于瞬间消失不见。
“叮咚,恭喜宿主,贺喜宿主,拯救青蛙一只,获得功德1000,吞噬万恶青蛇一只,获得侠力20000,功德40000及侠义值50000。”
吞噬小妹用欢快的声音说道。
看来这个利用系统的赏善罚恶功能来收取侠力的办法不错。
墨奴还没来得及与吞噬小妹同喜,华妃池里突然波分浪涌,一大片清澈的池水往他当头盖来。
黑奴虽然突遇变故,但并不惊慌,单足点地,身子便急起于空,稳稳当当的落在一丈外的一块山石上。
同时大片池水淹盖了他方才立足之地,看着池水在脚下石壁急速流向低凹之地,墨奴也是惊出一声冷汗。
池水还没散尽,又从池里射出一道金色光影,在月夜里格外醒目。
那金色来得好快,一眨眼便将墨奴围在了山石上。
那金色光茫似乎受到什么操控一般,渐渐的向墨奴聚集,似欲将他整个人吞没。且金色光茫越近,腥味便越重,嗅之令人作呕。
墨奴忙提运紫霞神功,闭住呼吸,抵御腥毒。
墨奴暗道:“吞噬小妹能将有形之物吞噬,但是不知对光茫气体之类的东西似乎有效?待我试它一式。”
墨奴想罢,运用紫霞神功达全身,使得全身达到铜筋铁骨一般的效果。探出右手,慢慢接触金色光茫。
“叮咚!恭喜宿主,贺喜宿主,吞噬金蛇毒雾金茫一小片,获得80000侠力…恭喜宿主,吞噬所有毒雾金茫,获得800000点侠力。”
系统发来信息。
原来墨奴发现吞噬毒雾金茫可以获得大量侠力,便以最快的速度用紫霞神功的吸物式将毒雾金茫吸近身边利用吞噬小系统全部吞噬掉。
毒雾金茫散尽,立即显出一个庞然大物来,墨奴惊呆了,不自觉的背皮发麻,按他的逻辑思维来推测,这种东西只有凶兽恐怖电影里出现。
只见自已面前出现一条盘曲着身子的金色大蟒蛇,约有水桶般大小,此刻正向着他吐出长长的血红舌头,同时它口里依然不停的喷出毒雾金茫。
墨奴看着这条可以将他轻易吞下去的巨蟒,不由得喉结一动,地一声,吞了口口水。
暗道:“光是吞噬这波金蛇吐出的毒雾金茫,便总共获得800000点侠力,若是能将这条金色巨蟒吞噬,那能获得多少侠力呢?恐怕这个数字会令我高兴得睡不着觉!干!吞了它,不知这个怪物吃了多少人呢?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墨奴单手便待抓向巨蟒。
“宿主慢高兴,凭我现在的等阶还不能将这怪物吞噬虽然我超级想吃这个金光灿灿的东西。因此,宿主还是暂且避开它为妙。”
系统的好言提醒如同一盆冷水泼来,将墨奴从美好的幻想中泼回了现实。
墨奴慢慢的收回伸出的右手,没好气的询问什么时候能吞噬这条金色巨蟒。
吞噬小妹耐心的解释,说是将她升到二阶才能吞噬金色巨蟒这种训练有素的怪物。
墨奴又问,还差多少经验才能将她升至二阶。
吞噬小妹整理一番,才告诉他,从第一次吞噬500本色书到现在的毒雾金茫刚好获得7000000万点经验点数。
吞噬小妹还说,她从一阶升至二阶总共需要10000000点经验点数,现在已经获得七层左右的经验点数,要将她升至二阶,还需要3000000点经验点数,约莫三层左右。
墨奴大呼可惜,也只得暂罢。暗自下定决心尽快提升吞噬小妹的等阶。
他默运玄功,将脚边的三粒小石子吸入掌心,向相反的方向抛出,同时乘着巨蟒窜向石子落地方向时,他的人已经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往北峰顶的华山别院赶去,连鞋子都来不及拾捡,实在是有些狼狈。
墨奴回到华山别院,洗涮一番,换好一双新鞋,才步入夫妻俩的卧房,搂着宁中则进入梦乡。
却不知在另一间卧室劳德诺房中,他的两个徒弟正在探讨着不利华山派的阴谋诡计。
劳德诺将林平之带入自已厢房,此刻同室的其他五位师弟果真未曾回山,若是回山,一定会在山门外叫门,那时两人终止谈话也来得及。
劳德诺让林平之坐下,才笑道:“是你外公派人送信给我,说是只要我促使林师弟你与小师妹结成夫妇,那么你外公便送我一门亲事,因此,林师弟结婚,师兄我也沾光跟着你讨老婆了。这不,刚才我不是正给你外公飞鸽传书吗?唉!林师弟啊,为兄的终身幸福便指望你了,希望你早日与小师妹成婚,早日生得贵子。”
林平之一想起岳灵珊那娇俏可爱、纯真无邪的模样,心里便会微微泛起涟漪,有一种占有这位师姐的**。
武林中,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娶华山派掌门女儿为妻。既然我的外公用财富和地位帮我找了这么个人人羡慕的好妻子,我若不顺势而就,岂非比傻子还不如?何况师父师母虽然都对我很好,但是总会有一定限度。若是我娶了岳师姐,说不定将来有机会能够成为华山派掌门人,如果我一味让步,得到的不过就是大家的同情和赞扬,人权两空,一无所成,人家也会瞧不起我的…
第51章 林平之的救命稻草
林平之心思电转,终于自身的**战胜了世间的道义和公理。
于是他说道:“小弟也是想不到岳师姐会选择我作为夫婿,当时就连小弟也是认定大师兄才是岳师姐的良配,想不到岳师姐会”
劳德诺道:“女人嘛!平时里满嘴是追求真爱的大道理,但正当临到他们选择的时候,她便会选择权势,财富和地位,将自己最爱的人埋藏在心底而宁愿搂着一个不爱的男人渡过一生…等到她撒手人寰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她活了一生,并没有真正拥有爱情。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林师弟你是否钟意小师妹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林平之毫不犹豫的道:“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劳德诺大声赞好,但突然又面露不忍之色,迟疑半天,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经过林平之连番催问,劳德诺才叹道:“其实我一直都十分尊重大师兄令狐冲是一个翩翩君子 ,不曾想到,他竟然厚颜吴耻到了令人收指的地步。”
林平之 懵逼了 ,实在是令他难以置信。
劳德诺看了看林平之,又继续道:“前日,他居然在思过崖山洞装病自杀,却又偏偏让陆大有知道,并暗示陆大有前来华山别院求小师妹上山去慰问自己…本来小师妹纵然有心前去安慰令狐冲,以她的轻功是不可能一夜之间上得思过崖,偏偏有田伯光和桃谷六仙那七个家伙多管闲事,竟然以他们绝妙的轻功将小师妹运上后山思过崖…实在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林平之血红了双眼,咬牙切齿道:“看他们人模人样,却做出禽兽的事情,无论我怎么做,他们都不会尊重我,只会贱踏我、利用我!天啊!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未婚妻岳灵珊背着他去找旧情人,华山派其他的同门竟然不加阻止,反而助纣为虐。这是对他多大的侮辱和无视?
劳德诺道:“林师弟,你没错,你也并不是没有机会在华山派扬眉吐气受人尊重,只要你牢牢抓住小师妹这株救命稻草,努力成为华山派掌门女婿,身份尊荣,到时自然能获得很多人的支持和尊重。”
林平之接口道:“我应该怎么做呢?”
劳德诺道:“为防夜长梦多,久则生变。你应该让你外公一家出面向师妹催婚。”
林平之惊呼:“催婚?”
劳德诺点点头,接着向她详细解释。
说是只有他与小师妹成婚,才能确保小师妹不会做出更多越礼的事情。
还说金刀王家给了小师妹面值三百万辆白银的银票,华山派便差了金刀王家一个天大的人情,在王家人面前,小师妹一定会竭力表现对他的痴迷,而他可以抓住这种机会亲近和讨好小师妹。
林平之对这个二师兄甚为佩服。
接着二人又附耳商量一些细节问题,虽然表面上是说商量,实际上林平之不过是得个听而已,最终还是听从劳德诺的指示行事。
次日,墨奴召集众人至大厅议事。
按排完日常任务之后,便当众令大弟子令狐冲暂掌华山派,自己则与师妹宁中则赶往苗疆,寻找订婚宴当天丁勉口中所说的苗月,想弄清楚五毒教是否真的参与了协助日月神教对付五岳剑派的事实。
华山古称“西岳”,为中国著名的五岳之一。华山位于陕州渭南市华阴镇,在西安市以东120公里处。南接秦岭,北瞰黄渭。
苗疆是指的中国西南部的地方,包括南诏、益州、贵州、湖州、岭南等各部。
据丁勉所说,苗月所在地是在益州的贡山,恰与陕州相接。
墨奴陪同爱妻宁中则分乘两匹王元昆临时所赠的大婉名驹,昼夜兼程的赶往贡山。
用了十天时间,二人便出了陕州地界,踏入接囊处的益州贡山,已经是这日的下午了。
墨奴向山下的一户汉苗居民刘正打听苗月住处,刘正是汉苗后裔,也懂汉话,一番交谈后,才知苗月住在贡山半山腰的七花岭,并劝说二人暂歇一夜,待天明刘正再亲自带夫妇二人上山。
墨奴问他原因,他说是贡山多野兽毒虫,夜晚上山甚为凶险,并盛情挽留二人,墨奴为刘正一家人的真诚所感动,便留下来。
刘正与墨奴年纪相若,仅有一妻一女,其妻是个出落得周正的村妇,其女刘缘圆更是生得异常干净,把二人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叫的合不拢嘴。
刘正也不问墨奴来历及来此贡山做什么事情,只是真诚的把他俩当做客人招待…
刘正家吃饭从不用饭桌,又将炒好的十道小菜摆放院坝内,五人围坐而食,刘正频频向墨奴夫妇敬酒,夫妇二人也感于刘正的豪气,皆各抬酒杯浅尝辄止。
墨奴觉得那酒甜蜜当中夹杂了腥味,不由心下一动,暗道:“这里是苗人聚集地区,这酒的味道又这么怪异,难道便是原著中所提到的五宝花蜜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到要想方设法的将这配制五宝花蜜酒的配方弄到手。”
于是大赞道:“此酒怪异极了,花香味十足,大不同于其他劲酒。”
刘正有些洋洋自得,道:“花香味非重不可,不然很难掩盖酒内的腥味。”
墨奴暗自点头:“是了,这酒难道便是五宝花蜜酒?原著是说这五宝花蜜酒是五毒教炼制的大补药酒,难不曾连普通苗人也能酿造?”
墨奴惊讶之余,又见刘缘圆生得闭月羞花,美貌不凡,又想到林平之始终是与岳灵珊做戏,到头来林平之仍然是孑然一身,便决定收下此女为义女,将她收入华山派门下,同时自己可以用掌门的特权撮合两人的好事。
于是墨奴道:“我观令媛骨骼清奇,是一块练武奇材,不知两位是否可割爱让缘圆侄女拜入我华山派门下并作我为义女呢?”
墨奴说完这句话,就见到刘正妻子徐氏激动得用手拉扯着丈夫的衣摆,还冲她的丈夫不断的点着头。显然是颇为激动。
墨奴暗自点头,又见刘正投来喜庆的眼神,并还冲他说道:“如此说来,两位莫不是华山派的岳子剑岳先生和玉女剑宁女侠,哎呀呀!真是幸会幸会!”
墨奴两人谦逊答之。
得到证实,刘正夫妇立即便答应了墨奴的请求。
墨奴道:“待我与师妹见了苗月姑娘之后,便来接缘圆返回华山派深造。”
刘正夫妇喜不自胜,叫刘缘圆上前拜师,之后,刘正便挽留墨奴与宁中则于自家客房歇息。
待到半夜时,墨奴叫醒身旁的妻子宁中则,并说准备夜探苗月居。
二人轻手轻脚的出了刘正家的木楼,携手施展轻功,哪须一时三刻,便赶到了贡山山腰。
墨奴二人一番寻找,终于在一个起伏不算太大的山岭找到了苗月居。
但见在如洗的月华照射下,一弯小溪像一条青色腰带般的绕过那个山岭,两人这时走过一座横于溪上的木板桥,沿着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向上攀去。
山路两侧都是些古树繁花及低矮灌木丛 ,一眼看去,时而葱葱绿绿,时而艳艳红红…景色怡人,在如洗的月华陪衬下更加引人如胜。
两人上得岭顶,眼前豁然开朗,是片辽阔平坦的山林。
方圆约莫有数亩左右,在密林深处隐隐约约露出一些房宅轮角,从刘正的介绍中,可以得知,这便是苗月居无疑了。
墨奴两人穿过密林时,有不少山野凶兽扑出袭击,皆被墨奴用吞噬小系统吃掉,到让他又获得1000000的侠力。
两人穿过密林,便在眼前矗立着一座庄院,皆是红墙绿瓦,约有七、八间房,气势并不宏大 ,却极为精致。
门首扁额用朱漆写上了‘苗月居’三个大字。
两人扣门良久,才有两个容貌丑陋的丫环开门寻问两人来历,两人据实答知。
两个丑丫环便进去回报,不一会儿,才又出来将墨奴二人迎往客厅,会见她们的主人苗月。
墨奴到得客厅,便见到一个皮肤黝黑、 罐骨高耸、身高体长的青衣少女端坐于主人座位,正用冷冷的眼色打量自己,也不让自己两人坐下,自己好歹是华山派如假包换的掌门人,此女充其量不过就是五毒教的一个小卒 ,竟敢轻视我的存在。
想到这些,墨奴心下有气,便大列列的坐下,夫唱妇随,宁中则也挨着丈夫坐下。
苗月冷冷道:“不知岳掌门夫妇深夜造访小女子所为何事呢?”
墨奴道:“岳某有几个问题需要当面请教苗姑娘你,希望苗姑娘能据实告知,岳某一定重谢。”
苗月道:“那得看你提的是什么问题,你且先说来听听?”
于是墨奴便问她可曾认识嵩山派丁勉其人,苗月给予肯定。
墨奴将他接触五岳令旗中毒一事的大概告诉苗月,接着又问道:“那五岳令旗是不是姑娘为丁勉所编制?”
苗月点头。
墨奴又问:“那五岳令旗上的苗疆蛇毒是否也是你所涂上的?”
第52章 苗女痴心
苗月面上未见丝毫波澜,点头称是。
墨奴有些激动,冲同样激动的妻子宁中则点首,才道:“据说苗疆蛇毒,乃是五毒教不传之物,如此看来,苗姑娘应该也是五毒教中人了?敢问苗姑娘此次五岳令旗上用毒以对五岳剑派不利的这个阴谋可是受命于五毒教主蓝凤凰?”
苗月听了此话,面露不屑之色,冷冷道:“这是逼问我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墨奴面色一沉,不悦道:“此乃关系我们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的帮交,希望苗姑娘还是合作一点的好,免得岳某用强。”
须知墨奴此次附身于岳不群,终极任务便是建立五岳剑派。倘若途中五岳剑派任何一派包括嵩山派被魔教或其他门派所灭,也都将宣布他的任务失败,后果严峻。
宁中则很少看见师兄如此严肃的说出狠话,当下也开口劝告苗月。
苗月冷冷道:“不要在老娘面前放狠话,老娘几曾怕过谁?不过,你若帮我抢回我的心上人鲜于通,我便回答你的问题?”
好啊!原来鲜于通躲到这里?这苗月铁定便是那个痴情于鲜于通的苗家女子。据《倚天屠龙记》记载,鲜于通曾得了一位苗家女子的身子,进而始乱终弃,十分不愤的苗家女子便对其下了**,恰巧蝶谷医仙碰巧经过,救下鲜于通,却害死了自己的妹妹胡青羊…
墨奴笑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好歹给我点提示呀什么的,至少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鲜于通吧?”
苗月道:“鲜于通已经中了我的** ,被一对姓胡的兄妹抢回其家,就算那姓胡的医术再高明,恐怕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治好鲜于通。因此,我估计三人现在仍在金刀崖‘于通洞。’”
说着又解释了‘余通洞’的来历及所在位置。
按苗月说的,鲜于通于半前千里之的高山流水搬来贡山山顶的一个无名山洞居住,后被其更名为余通洞。
墨奴更不待慢,带着宁中则过了这段山岭,又花了一个时辰,才赶到贡山山顶,二人按着苗女描述的方向,又寻找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到了‘余通洞’前。
山洞被一块门板随随便便的挡着,极强的火光从门板缝隙透出,证明洞里已经被人升起了篝火 ,用以照明和驱逐春夜的寒意。
侧耳听得里面传出男女嘻戏的声音。
“嘻嘻!通哥,你别胡闹了,哥哥还在旁边呢?”声音娇嫩柔媚,似乎是黄鹂在鸣唱。铁定是胡青羊无疑了。
“嘿嘿!好羊儿妹妹,你就可怜可怜哥哥吧!反正你迟早是通哥我的人,不如咱俩快活快活…啧啧!羊儿,你的皮肤好白…你就别躲了,我刚才给你哥哥喝了劲头强酒十日醉,恐怕此刻就是打雷也不能让他醒来…啧啧啧…这皮肤真滑…”
娘的,这鲜于通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卑鄙无止,好色如命…如今又欲祸害胡青羊。
墨奴心里怒骂,抬起一脚便将木门踢飞,当先而进。
便见一个精赤着上身的俊秀青年正拥着一个罗衫半解的美妙少女猥琐欲为 。两人旁边的地上正躺倒一个郎中模样的青年,容貌有几分神似半裸少女胡青羊,想来就是蝶谷医仙胡青牛了。
离三人不远处,正升起一堆篝火。
墨奴与宁中则绕过那堆篝火 ,不过用了三招鹰蛇生死搏的擒拿之术,便封闭了鲜于通的穴道。
胡青羊赶来救助情郎,也被墨奴点住穴道,墨奴救醒胡青牛,但仍然封闭了他的穴道。
宁中则大惑不解,不明白师兄为何突然间好坏不分,但为人素来稳重,并不立即质问墨奴。
墨奴这样做自然有他的原因。
墨奴冷冷冲鲜于通问道:“知道我们雌雄大盗最喜欢哪三件东西吗?”
宁中则听了雌雄大盗四个字,不觉秀眉微蹙 ,小嘴微翘。
鲜于通连连摇头,也不怪他,他连雌雄大盗四个字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知道人家的爱号呢?
墨奴继续胡谄道:“你不知道不打紧,我可以告诉你。人肉、美女及宝物这三者,才是我夫妇的最爱。”说着面上故意露出 猥琐的表情,眼睛更是贼贼的扫着三人。
宁中则更是瞧得膛目结舌 ,任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师兄,会以如此的形象显露人前。
墨奴这算不算自毁形象呢?
墨奴冲鲜于通咬牙切齿道:“我喜欢外女,也喜欢别人的妻子, 更喜欢宝物,而我师妹则独喜欢吃男人的肉。”
宁中则听了此话,更是眉头紧锁,强自用紫霞神功震住因为恶心而翻腾的五脏,否则恐怕要立即呕吐出来。
胡青牛兄妹脸上皆露出惊惧的表情,鲜于通更是被吓得浑身颤栗。
墨奴又冲鲜于通道:“如果这三种我爱号的东西你少去一种,我便剜你一只眼,少去两种,我便剜你双眼,如果全不曾拥有,我便砍下你的头来当头骑。”
鲜于通忙不住口的道:“这三种我都有,你千万别杀我。”
宁中则到现在似乎有些明白墨奴的意思,猜测师兄或许是想要测试这个鲜于通是否个损人利己的坏蛋。
墨奴依然不依不饶,继续追问:“在哪里?”
鲜于通道:“我怀内的十日醉配方和洞内养了一条金蚕蛊,不知这两样算不算宝物?”
墨奴立即在鲜于通身上搜得一本小书,书页上写了十日醉秘方,又按照鲜于通提升的方位,在洞中找到了一条金蚕蛊的幼虫,并将这两件物事收入储物戒指。
墨奴口上又道:“酒是穿肠毒药,金蚕蛊更是害人不浅,对我们邪派中人,也是危害至深,毁去才是上策。”
接着墨奴又步近鲜于通,冷冷道:“宝物有了,那么美女和人肉何在?”
鲜于通瑟瑟发抖,颤声道:“我其实有妻子的,在离此不远的山腰有个叫做苗月居的地方,苗月居的主人苗月就是小的妻子,大侠如果喜欢,可以尽情享用!”
此话一出,胡青牛面上露出早就知道如此的表情,而胡青羊则惨白着脸,不断摇头。
宁中则暗赞师兄足智多谋。
墨奴冷冷道:“我们才从那儿过来,我已经得了她身子…并不曾听她说过有什么丈夫之类的话,一定是讹我!”
鲜于通忙道:“不是的,小人怎敢?那女人同小人相处了半年,我与她虽无夫妻之名,实有夫妻之实。夫唱妇随,因此,我有权把她送给大侠享用。”
墨奴冲宁中则点点头,对方白玉般的脸上涌现出几抹红晕,方才又面上作出凶蛮的样子,道:“我早已经享用了她,对她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看来得剜你一只眼睛来给我师妹拌饭。”
说这句话时,他伸起右手中指作弯曲状欲挖向鲜于通左眼。
吓得鲜于通大小更失禁,声似哭腔乞求道:“我还有女人,我身边这个叫做胡青羊的女人,还是个雏儿 ,她曾说过肯为我而死,大侠,你就带她走吧,只求大侠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一条狗命。”
胡青羊面上终于露出了绝望之色,被气得面皮发白,颤抖着那双薄薄的红唇只迸出一个字:“你…”
胡青牛面上青筋暴露,大骂道:“鲜于通,你不是人,你是畜牲,你恩将仇报…”
墨奴不理绝望的胡青羊和兀自喋喋不休、破口大骂的胡青牛。只冲鲜于通道:“但是人肉又在何处呢?你只要能给出一个男人让我师妹解解嘴馋,我俩便饶你一命。”
鲜于通忙道:“这个胡青牛是我大舅哥,他也有义务救我性命,你们就吃他吧!
世上居然有这么厚颜无止、贪生怕死的人,宁中则和胡氏兄妹彻底无语。
墨奴运用紫霞剑气隔空解开胡氏兄妹受制穴道,冲二人施礼道:“华山派岳不群携同夫人宁中则为了揭露鲜于通的丑恶嘴脸,方才故意假伴雌雄大盗…失礼之处,还请二位见谅。”
胡青牛喜道:“原来是华山派掌门夫妇驾临,胡某还以为小命不保呢!唉!若不是岳掌门夫妇出面揭露鲜于通的真面目,胡某兄妹恐怕要被这畜牲害得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与妹妹双双冲墨奴与宁中则叩拜,为二人挽起。
墨奴口上连道不敢。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戳穿鲜于通真面目,对胡青羊当头棒喝,使得她不再误陷情网,以致损命,获得侠义值100000点;获得功德1000000点,智商、情商各加十;获得胡氏兄妹好感30,与两人好感度上升至90。”
系统传来捷报。
胡青牛问道:“岳恩公与宁女侠为何会突然至此呢?”
墨奴也不隐瞒道:“其实鲜于通身上所中的**乃是他的前未婚妻苗月所下,目的是要将鲜于通留在身边。而我与师妹则是帮苗月来这儿找回鲜于通。”
说着又详细的进述了经过,直听得胡氏兄妹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