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筷子
说到底郑玉成并非是傻掉了,只是不愿面对现实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活在了童年的时光。
巨子只是利用特殊手段把郑玉成叫醒而已,即便他什么都不做,脑海里那个把脑袋埋在膝盖里的郑玉成终究也是要抬起头来的,无非是时间问题。
一个从小意志力就那么强大的人,一定是坚强的,即便有过不去的坎也不过是暂时,该面对的早晚还是要面对,该扛起的责任还是要鼓足勇气去扛起来。
郑玉成很感激面前这个人,他能让自己再看林夕最后一眼弥补这个遗憾,就算是自己的恩人了。
不过也正是巨子没有坚持到最后,才把美好留了下来,因为林夕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长着獠牙的干尸王立,而不是郑玉成。
既然老板没有吱一声就主动端来了烤串,郑玉成只好顺道喝点儿小酒,之前就是因为没脸回去见林夕的父母,被巨子踢下楼之后才决定逃出来的。
冰镇的啤酒抱了一整箱过来,郑玉成一连打开好几瓶,对着巨子说道:“啤酒就要用瓶子喝才痛快。”
为了叫醒郑玉成,巨子流了不少的汗,早已口渴难耐,拎起酒瓶就灌了下去,整整一瓶啤酒下肚之后,长长的打了一个嗝,直呼过瘾。
郑玉成也扬起脑袋灌了一瓶,放下酒瓶说道:“练啤酒的时候就该空着肚子先灌上一瓶,立马就会撑的失去食欲,一旦等到开闸放水,一箱啤酒也不在话下了。”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巨子看着桌子上的羊腰子,还是忍不住拿起来啃了几口。
远在数万里之遥的天空也才刚刚擦黑,辛先生和大个子正与炽天使一起围着火锅,涮着肥嫩的羊肉。
相比较嫩羊肉,大个子更喜欢牦牛肉,虽肉质粗老,但嚼劲十足。
炽天使已经原谅了大个子的背叛,因为他不光背叛了上帝之矛组织,还背叛了华夏,这样一个没有立场的人,很合炽天使的胃口。
辛先生也同样是没有立场的人,一个只忠诚于自己的聪明人,是不会被政治和宗教洗脑的,他只为自己的目的活着。
见大个子放了很多牛肉进去,油水已经不再沸腾,炽天使放下手里的筷子问道:“辛先生是不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辛先生笑道:“这是当然,不然也不敢过来叨扰天使。”
炽天使大喜,忙问道:“可是命运之矛找到了?”
辛先生苦笑了一下,“这两年来我游遍了大半个世界,但凡有信奉耶稣的地方我都去过,可最终我发现,耶稣不是一个人。”
听到这话,炽天使和大个子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辛先生。
辛先生继续说道:“有很多国家很多人信奉耶稣,所以便会有很多耶稣,又因为信奉耶稣的人肤色不同,我便发现居然有着各种肤色的耶稣,且不管是基督教的耶稣,天主教的耶稣,还是犹太教的耶稣。”
炽天使不耐烦的说道:“我不管耶稣是以色列人还是犹太人,也不管他是什么肤色,只要有命运之矛在手,我就可以煽动亿万信徒,建立属于我的宗教帝国,完成大业。”
接下来辛先生的一个举动,让大个子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难道他就不怕炽天使要他的小命吗?
只见辛先生把一根涮过羊肉的筷子拿到炽天使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道:“这就是命运之矛。”
炽天使的脸已经冷得要把空气冻结了,“这不是命运之矛。”
辛先生不急不缓的笑着解释道:“命运之矛不是矛,无论什么矛,都不过是金银铜铁打造,命运不是金银铜铁,也不是石头木头,它的的确确存在,却又不在五行中。
其实耶稣不是上帝,如果他是唯一的上帝,怕其它宗教会不高兴,佛教的阿弥陀佛会不高兴,道教的元始天尊也会不高兴,更别说***教的真主安拉那些。
确切的说,命运之矛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力量,它指向谁谁就会受到命运之力的青睐,谁就是命运之子,或者也可以说,被命运之矛指向的人便是上帝。”
辛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那根筷子说道:“当初朗基努斯枪指向了耶稣的腹部,耶稣便被那么多人信奉为天主。现在这根命运之矛指向了天使您,您就是下一个掌控命运之人。”
“你在糊弄我……”炽天使的脸色依旧冷若寒霜,目光像一把利剑扫在辛先生的脸上。
“天使可是看不起这根小小的筷子?”辛先生不仅没有害怕,居然责问起炽天使。
炽天使不知道辛先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冷冷的说道:“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看得起这根筷子。”
“同样的一坨泥巴,把它烧成尿罐子,只会成为少数人的夜壶。若把它塑成神像,会被亿万人膜拜。
万事万物都有它的两面性,这根筷子就是命运之矛,我说他是他就是,现在它指向了天使大人,如果您感受不到,请告诉我,我会带着这把命运之矛去另觅他人。”
“你是在让我自欺欺人……”炽天使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可她又不想承认自己感受不到命运之力,因为她想掌控这个世界,所以她必须是命运之子。
虽然这里的天气很冷,但大个子的后背已经浸湿了,这辛先生莫不是疯了?早知道他就只拿根筷子来糊弄炽天使,万万不该跟他一起闯这龙潭虎穴。
“耶稣死了,释迦牟尼的舍利子也被供奉在佛塔里。上帝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天使想成为上帝只能先成为死人。”
也就辛先生这种没有信仰的人,才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但炽天使已经隐约明白了辛先生的意思,他是要自己跳脱出来,不要在信仰的迷雾里打转,那只会蒙蔽双眼。
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命运之矛,即便博物馆里那根朗基奴斯枪是真的,也未必拥有命运之力,只有敢勇于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的人,才配拥有命运之力。
大个子愕然的盯着炽天使,她居然笑了?她为什么会笑?
炽天使微笑着说道:“我给自己取名叫炽天使,没有以上帝自居,只是想借助上帝之手,利用信仰之力来掌控这个世界。”
辛先生也对着炽天使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指着桌子上那根筷子说道:“这是命运之矛,而我是把命运之矛带给您的人,这一点天使应该记在心里。”
炽天使笑道:“即便你只有这一张利嘴,但我很喜欢你这根筷子,你就留在我身边吧!如果有朝一日我掌控了这个世界,再相信你今天这一通胡言乱语也不迟。”
辛先生和大个子对视了一眼,嘴角掀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大个子的眼睛里也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正好被辛先生给捕捉到了。
虽然还没弄清楚大个子的意图,但对于敢与整个世界周旋的辛先生来说,他自认不会看错人。
辛先生推断,当初和这高先生一起进入华夏的是好几个人,那个鬼刀已经做了国安局的特工,如果他们是生死之交,断然没有不给这高先生活命的道理,那么,这高先生又是因为什么叛出华夏的?
以这高先生的聪明才智,他即便是需要犯错,私底下弄死几个人不是什么难事,神不知鬼不觉应该做的到,不然他也不会有这熊胆归顺自己,还敢直接面见炽天使。
这种种疑点让辛先生嗅到了蛛丝马迹,那就是这高先生手里一定攥着什么机密,又或是天大的好东西,其价值绝对值得他叛出华夏。
能值得叛出华夏的,不管是机密还是好东西,辛先生都有兴趣弄明白,不管这高先生的嘴巴有多硬,也得给它撬开。
非洲,沙漠之眼。
鸠查里的试验再一次失败了,每一次试验,都感觉距离成功又进了一步,可又每一次都会失败,即便一次次的更加理想,鸠查里也忍不住要抓狂。
“我已经做到极致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失败?难道上帝真的存在,真的不允许我造神?”鸠查里的眼睛里喷出两道火光,嘴里冷冷的吐出来一个人的名字:“鬼刀……”
鸠查里有信心通过基因来改变世界,造福人类,而这个信心就源自郑玉成,因为他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已经摆在那里了,说明上帝已经败了。
鸠查里的内心开始松懈了,他现在渴望把鬼刀拉到沙漠之眼来,让自己一探究竟,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炽天使想凭借信仰之力掌控这个世界,而鸠查理却想通过基因手段造福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哪里得罪了他们两个。
一头方一头圆的筷子比喻着天圆地方,一双筷子是为阴阳,一分为二是代表着万事万物都是有两个对立面组成的,而夹菜时的阴阳结合,也预示着阴阳交泰,总会有一个完美的结果。
同样是一根筷子,齐磊当成了金箍棒拿着它大闹公安局,而辛先生却说它是命运之矛,成功忽悠了世界上最神秘的杀手头领。
看来筷子真的是命运之矛,不知它已经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有多少人因为掌控不了它而发胖,又有多少人为了一口吃的,每天都迫于无奈改变着自己的人生走向。
郑玉成没有用筷子,却也在和巨子谈论着命运,谈论着他最近的人生感悟,生死无常。
金陵的雨水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淅沥沥的小雨又洒了下来。
巨子抬起头迎着小雨望了望天空,意味深长的说道:“变天了。”
第317章 势
这雨怕是要越下越大,烧烤摊子的老板在匆忙收拾东西,没工夫理会那两个在雨中吃烧烤练啤酒的二人。
巨子认为在雨中喝酒很有一种感觉,足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装逼。
但凡有装逼的机会巨子从不会错过,这是他一直被老道士崇拜的真正原因。
郑玉成在听着巨子滔滔不绝的谈论着天下大势,也不好意思打断。再者说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回家,难得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不敢剥夺了人家吹牛逼的权力。
巨子已经从天下大势谈论到了宇宙的程度,一脸正经的牛逼道:“往古今来才是宇宙,空间与物质还不算,还要加上时间。
但是时间是无敌的,谁都无法战胜,连包含时间的宇宙自身都不能。”
“整简单点不好吗?”郑玉成说道。
巨子捋了捋被雨水浸湿的头发,然后往身后一甩,动作也是潇洒极了,“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辈英雄当该上揽九月天,下五洋捉鳖。”
郑玉成刚灌了一口酒就差点喷出来,白了巨子一眼道:“再简单点。”
巨子拿起一串已经凉了的腰子,略一思索,解释道:“该吃吃,该喝喝,该打就打。”
“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郑玉成给巨子又开了一瓶酒,继续问道:“你之前说变天了,是指金陵这片天,还是你说的天下大势?”
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巨子斜视着郑玉成,神神秘秘的问道:“你对那个白驹什么想法?”
郑玉成不懂巨子的意思,“想法?我对白驹能有什么想法?她挺好啊!没什么好说的。”
“臭小子,你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了?”巨子把酒瓶朝桌子上重重一砸,冷冷的说道:“敢睡了我巨子的女儿还不认账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决定杀了你,你挑个死法吧!”
“啊……?”郑玉成张大的嘴巴能把桌子都塞进去,惊愕得已经合不拢嘴了。
“啊什么啊,我说让谁死,还没有不死的。”巨子歪着脑袋又想了想,“不过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想杀人。”
敢情跟自己吹了一晚上牛逼的这人是白驹的亲老子?自己的老丈人?郑玉成懵逼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是被老丈人一酒瓶敲死,那还真没处喊冤去,郑玉成连忙解释道:“原来是岳父大人,真是误会了,我刚才没明白您的意思。
我哪敢不认账啊,白驹那么完美的女人,我求都求不来……”
听郑玉成解释了小半天,巨子才咳嗽一声说道:“我本来是瞧不上你小子的,不过听臭道士说了,你小子关乎着这天下动荡,就算为了天下着想,也只能勉为其难,让你占了这便宜,做我巨子的女婿。”
郑玉成开始愈加佩服这老丈人了,女儿都被人生米煮了熟饭,居然还能搬出天下这么大的理由来死撑面子,看来他的无奈显得很无奈啊!
“我怎么就会让天下动荡?您老又想怎么为天下着想?”郑玉成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巨子清了清嗓子又开始长篇大论起来:“目前这个天下只是暂时分崩离析,将来迟早是要成为一个整体的。
天下终将只有一个共主,这个共主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个国家,或是一个能让所有人都信奉的宗教。
其实在很久以前,那个叫耶稣的就差一点成功了,他不仅成为了基督教神话里的神,还是现实中创造了公元纪年的人,只可惜……”
郑玉成呆呆的看着巨子,怎么又扯到耶稣身上去了?不过基督教倒真是短时间内就传遍了天下,势头很是迅猛。
雨越下越大,巨子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喝了口啤酒又继续说道:“小子,你知道什么是势吗?天下之势的势。”
“您老说的是势力吗?”郑玉成问道。
巨子摇摇头说道:“势,是一种命运之力,人有人的命运,国家也有国家的命运,甚至这天下也有天下的命运,分久必合也算得上是这天下的命运。
命运之势,如镜中月水中花,看不到也摸不着,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如果非要打比方,可以把它看做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向谁倾倒,谁就将是这天下的公主。”
可能是起风的原因,郑玉成的汗毛都根根倒竖起来,此时再看巨子的脸上,哪里还有之前嬉皮笑脸的神情,好像他真的在谈论天下大势,不是在吹牛。
巨子任由雨水把全身打湿,也不管郑玉成能不能听得懂,依旧滔滔不绝的解说道:“公元前一年,汉哀帝刘欣死,王莽造反专政;公元六年,汉平帝刘死;公元9年王莽称帝,只在位15年,王莽死……
自公元元年前后开始,华夏再无长命的君王,一直到后来,一位伟人的出世,才扭转了这一局面。”
郑玉成不解的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历史书我背的滚瓜烂熟,可是您为什么说这些?”
巨子的眼睛里闪着精光,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公元元年,耶稣诞生。”
郑玉成一愣,“耶稣是在西方,西汉末年时期,西方和咱们华夏还没扯上什么关系吧?”
“如果硬要把它们扯上关系,你觉得会是什么因素?”巨子反问道。
郑玉成想了想,狐疑的说道:“不会是您老之前说的那什么命运之力吧?”
巨子很郑重的点点头说道:“就是那一股势,耶稣自称是上帝耶和华之子,以圣子的身份替上帝昭告世人,不管是不是为了愚弄世人,也总该有它的一分道理在里面。
也许正是因为耶稣的诞生,命运之力开始朝着西方倾斜。传说上帝用七天创造世界,星期日变成了礼拜天,每到这一天,全世界的白人都在做着同样的一件事礼拜。
耶稣死后,白人得到了思想上的统一,经济和武力都在迅猛发展、崛起,并逐步在全世界开始抢掠奴役,试图支配整个世界。
难道你敢说,八国联军入侵华夏和白人思想统一没有关系?和耶稣没有关系?谁又敢说那股势当真不存在?”
经过巨子这么一番解说之后,郑玉成的脊背已经冰凉,他知道这点风雨不会对自己造成影响,是打心底觉得这世界真的要变天了,不然巨子也不会无故跟自己扯这么多的世界史。
巨子似乎对华夏的命运很是上心,又说道:“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耶稣并没有完全成功,或者说那股‘势’并没有完全朝着西方倾塌过去,他们也没能统一整个世界。”
“是什么原因?”起初郑玉成以为巨子是在吹牛皮,现在已经被好奇心充斥了整个内心。
巨子说道:“也就在耶稣诞生的公元元年前后,浮屠教传入华夏。”
“浮屠教?”郑玉成没听说过这个教派。
“浮屠教就是佛教,在汉明帝时期被称作浮屠教,应该是后来佛像进入华夏,才被改称佛教的,我对这一点也没有深究过。”
郑玉成这才恍然大悟,“您老是想说……佛教镇压住了东方的命运?这也……太扯了吧?”
巨子苦笑一声说道:“佛教应该只是起到了一部分作用,而且这一切只是我们古武龙卫的揣测,虽然历史就是如此,但命运之力太虚无缥缈,无法用科学来证实那东西的存在。”
“古武龙卫又是什么?”郑玉成本以为自己知道的够多了,可在巨子面前,感觉自己成了白痴。
巨子坐直了身子,“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叫巨子?”
“没想过。”郑玉成回答的很干脆。
巨子把尺扇打开,上面的刻度全都呈现在郑玉成面前,指着尺扇说道:“巨子也是钜子的意思,就是拿尺子的人,本人乃是墨家分支,古武龙卫的最高领袖。”
“墨家?”郑玉成的下巴壳子都掉地上了,“古代那个墨家?墨子?”
巨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人称我墨子,可我古武龙卫毕竟只是墨家一个分支,我还配不上那个称号。”
郑玉成实在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可是这把古朴的金色尺扇的确太扎眼,上面的刻度极为精巧,谁能拿这东西来坑蒙拐骗?再说了,他可是白驹的老子,白驹是谁,她老子还能差了?
“墨……墨家自古到今都还存在着?”郑玉成结结巴巴的问道。
“因为墨家也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尤其是在‘明鬼’思想上,‘明鬼’也就是对鬼神之说的阐释,所以确切的说,昔日的墨家已经分崩离析了,我们只能叫古武龙卫。
你不用知道的太多,只需要明白,我们古武龙卫的目的,是为了捍卫华夏的尊严,如今西方又开始蠢蠢欲动,我这个拿尺子的人也坐不住了。”
郑玉成突然想起那日在r国,赤目和老道士的玩笑,老道士好像是来自一个神秘的不受政治约束的门派,便又好奇的问道:“那你们这古武龙卫合法吗?”
“呃~!”巨子突然被郑玉成的话给噎住了,讪讪的说道:“还没注册,注册公司得找黄牛,我不屑那样做。”
“哦。”郑玉成很认真的点点头,吹牛皮的公司确实不太好注册。万一被他们上市了,那还不得满世界飘着流言蜚语。
巨子把金色的尺扇一合,又补充道:“后来咱们华夏出现了一位伟人,这个人不说你也知道是谁了,也是他一手创建了新中国。
自那以后,西方的势开始朝着东方倾塌,如果西方没有第二个耶稣诞生,华夏终将成为这个世界的共主。”
“这是好事啊!应该庆祝一下,顺道缅怀一下咱们那位伟人。”郑玉成说着端起酒瓶就要跟老丈人碰杯。
就在此时,巨子突然脸色沉了下去,“可是,我用古法卜算了数遍,卦象都是同一个结果,这股命运之力在未来的某时某刻会突然倾倒,去成就一个不在华夏的命运之子。”
“噗~!”酒水从郑玉成的嘴里喷了出来,“算卦?你用算卦来决断华夏的命运?”
“臭小子,你懂个屁,以我这种精神力算出来的卦,绝对称得上是窥探天机,现在把这事告诉你,就是在折我的寿,如果不是使命所在,我一定有多远躲多远。”
“可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郑玉成听得云里雾里的,雨也大了,总不能一直在这陪着精神病老丈人。
巨子回答道:“暂时没什么关系,但你是我出世之后碰到的第一个有缘人,所以我打算把你培养成男神。”
“啥?”郑玉成以为自己耳背没听清楚。
“男神。”巨子重复了一遍。
“男神?那不用培养,我已经是了。”郑玉成恬不知耻的说道。
巨子看向郑玉成的身后,“也许吧,能消受这么多的美人恩,你小子的确不赖,只是苦了我的风丫头了。”
郑玉成顺着巨子的眼神朝身后扭头一看,白依依、阿妞姐和花织三个人不知已经站在那里多久了。
第318章 三百块
郑玉成再转过头的时候,巨子已经走远了,此时再看巨子的背影,郑玉成觉得这位老丈人着实不简单。
起身来到三个女人跟前,郑玉成低声说道:“我还不想回家。”
白依依把手里的伞遮住郑玉成,柔声说道:“想去哪?我们都陪你。”
郑玉成感激的看着白依依,“去坟场,我想去跟林夕道个别。”
“好,去坟场。”
花织心里咯噔一声,这深更半夜的去坟场?不过阿妞和白依依都已经朝路虎车走去了,她也不好不陪着。
……
林夕的墓台上满满的鲜花花瓣,只是都已经枯萎了,就像她一样,即便盛开的时候再鲜艳,也终究躲不过红颜枯骨的命运。
一滴道别的眼泪代替鲜花,随着雨水滴落在墓台上,郑玉成柔情的斥责道:“傻林夕,其实你可以选择做我女人的,那样就不会没有活路了,你怎的这么经不起折腾?”
听到转宝这么说,身后的三个女人对视着,白依依看着花织,花织看着阿妞,彼此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跟转宝在一起,那样就不会没有活路了,其实这话同样重重砸进了她们的心里。
阿妞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跟转宝翻云覆雨的情景,那时候明知道他是装的,自己还以为他纯粹是为了占便宜,才故意装作昏迷,给自己和花织机会和他一起共赴巫山。
现在听到转宝这么一说,阿妞再回过头想想,也许转宝真的是为了自己着想,那时候因为大个子的背叛,自己无奈丢掉了国安局特工的身份,如果转宝不把自己变成他的女人,也许下场不会比林夕好到哪里去。
从白驹始终不离不弃,阿妞几人才猜到,转宝依旧是国安局的身份,或许比以前的权力更大,白驹和老道士这些变态对转宝都那么关切,就算用屁股也想得到其中的猫腻。
当时不管大个子还是阿妞,甚至是白依依,都失去了华夏官方的庇佑,不管是竹田会社还是上帝之矛,任何一股力量如果杀过来,都不是他们能独自面对的。
如果不做宝爷的女人,阿妞的身份和集团那些杀手没有区别;白依依又是盗门的门主,如果转宝不替她接下这个门主的位子,她和盗门都没有活路;花织也已经是一个怪胎了,如果不做转宝的女人,很可能也会被拉去实验室。
三个人看着郑玉成的背影,感觉他又高大了许多,能被这样一双有力的臂膀呵护着,一股莫名的幸福感把三人心里装的满满的。
郑玉成没有对林夕再多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遗憾,倒还不如不说,只是在墓前站了许久。
“回吧!”郑玉成转身说道。
白依依看着天边的鱼肚白,叹了一声,“雨停了,天也快亮了。”
郑玉成一身还湿漉漉的,上了车之后对着白依依说道:“先不回家,去训练场把老三接回来。”
“老三?”白依依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是说孤狼吧?”
郑玉成应了一声,“嗯,把他带回家,越想让他在家里待着,他就越喜欢往大槐树那儿跑,看我不揍改他。”
阿妞说道:“我见美丽肚子好大,估计马上要下崽子了,孤狼一定是想让大白第一时间看到。”
…………
从坟场赶到训练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孤狼起的很早,和一大群人正在早训,等大伙训练完了,人群散去之后,孤狼还得继续负责训练那些狼和犬。
见到是鬼刀站在远处,孤狼身子停了下来,望了许久,嘴角才渐渐掀起一抹弧度,歪起的嘴角被眼泪冲刷而过。
孤狼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却在郑玉成面前急急的停下了,他不确定这个即像父亲又像哥哥的鬼刀已经康复了,万一他还是傻子呢?
郑玉成知道孤狼是想抱抱自己,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就算身子骨再结实,心灵也还是脆弱的。
也不管孤狼一身的泥巴,郑玉成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抱了好一会儿,才朝着他脑袋上轻轻抽了一巴掌,“你小子又瘦了,一定比狗吃的都少,还长不长身子了?”
“肉不香。”孤狼的眼睛早已红了,为了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连鬼刀的模样都模糊了。
郑玉成扭头对阿妞姐说道:“让大虎把这里的厨子换掉,把人都喂成猴子了,闷了多少黑心钱?”
阿妞知道孤狼是因为担心转宝才没有食欲的,但既然转宝说了,那就没有反驳的道理,点点头说道:“今天就换。”
郑玉成揉着孤狼的脑袋说道:“瘦成这样还训练,吃得消吗?别训了,跟哥回家,咱妈都来了好几天了,你小子也不去认她,不懂得什么叫孝顺吗?”
孤狼呆呆看着鬼刀,“咱……咱妈?”
郑玉成呵斥道:“废什么话,那可是咱亲妈,谁敢跟咱们抢?赶紧的把美丽也叫过来。”
孤狼赶紧吹了一声口哨,只见美丽拖着个大肚子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后腿使劲一蹬,就钻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
孤狼又去了狼犬那边,跟这些野狼和猎犬交流了一下,才把狼圈给上了锁。
平时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孤狼只要在训练场,他从不给狼圈上锁的,如果有任务,一个口哨就能把它们唤出来。
上了路虎车子,孤狼把瘦小的身子缩在最边角上,看上去有些战战兢兢的。
“鬼刀,我怕。”孤狼一想到要认亲妈,他就害怕的不行,要是认个野狼当妈倒是心里还过得去。
“咱妈只知道疼孩子,你怕个鸟雀雀,等回去我那奶瓶子就送你了。”郑玉成的脸通红通红的,他比孤狼还激动,不光激动,还羞愧难当。
…………
虽然花织早就告诉花姐找到转宝了,可花姐和宝妈还是没心思睡觉,如果不亲眼看到转宝安然无恙的回来,她们这颗心是放不下去了。
花织按了指纹开了门,宝妈见到是转宝回来了,激动的连忙扑了过去,“转宝,你吓死妈了,妈还以为又见不到你了。”
郑玉成拍着宝妈的后背哄了一会儿,“我没事的。”
“没摔坏吧?”宝妈连忙上下扫视了一遍。
“妈。”郑玉成喊了一声。
宝妈愣住了。
花姐在宝妈后面也愣住了,随即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天呐!”花织捂着脸,长叹了一声。
宝妈看着手里的一百块钱,怔怔的问道:“转宝,你给妈这一百块钱?是……?”
郑玉成的脸也嗖的一下红到了脚脖子,“呃~!买早点,天也不早了,大家还得没吃早饭吧?”
宝妈抹了把眼泪笑道:“我去买早点,你不会哭鼻子吧?”
“不会的,妈。”郑玉成又喊了一声。
宝妈又愣住了。
花姐的脸更红了。
花织斜眼瞅着花姐,无奈的摇了摇头,怪只怪她们娘俩的小游戏做了太多年啊!
“呃~!”郑玉成的脚底板都红了,憋着涨红的脸说道:“人多,我怕一百块钱不够。”
宝妈并不知道花姐的老价钱,也不知道郑玉成从来都习惯准备几千块钱放身上,用来喊妈的时候付账。
“行,我去多买点,你身上这么脏,赶紧洗洗去。”宝妈说着就要出门。
“妈你等等”,郑玉成拉过来一身泥巴的孤狼说道:“这是咱们家老三,郑玉郎,绰号孤狼。”
“老三?”宝妈怔怔看着又黑又瘦的孤狼,一身泥巴活像个小乞丐。
“也是个苦命的,为了跟我过日子,硬是从西北大雪原走来金陵的。”郑玉成说着朝孤狼抽了一巴掌,“愣着干嘛?叫妈。”
“妈~!”孤狼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提溜着大眼看着宝妈的脸色,生怕她会不同意。
宝妈望着手里的三张百元大钞,摸了摸孤狼的脑袋,“乖孩子,你怎么也给我一百块钱?”
“喊妈就得给钱,我跟鬼刀学的。”孤狼直接说了大实话,说话拐弯这种高难度的东西还没有训练过。
花姐被气得胸脯想波涛一样起伏着,暗骂转宝和孤狼这俩混蛋,平时都显得怪有出息,关键的时候总是给老娘脸上抹黑。
郑玉成对着孤狼说道:“老三,去陪妈一起买早点,帮妈提下东西。”
“哦。”孤狼点点头,鬼刀说的话就是命令,孤狼从不反驳。
见宝妈出了门,花姐生着气朝郑玉成和花织的身上抽了几巴掌,“你们这些小没良心的,我是没脸吃饭了,熬了一整夜,我睡了。”
花姐说完就上了楼,因为她和蓝周同的动静也不小,所以单单住在了楼上。
转宝也认了亲妈,花姐心里空唠唠的,顿觉有些空虚寂寞冷,嘴里不住念叨着:“老蓝这个老没良心的,让他走他还真的走了?”
郑玉成一身还是潮湿的,刚才抱孤狼又抹了一身的泥巴,“阿妞姐,赶紧给我找衣服,我得去洗澡换身衣服。”
“我也去。”花织屁颠屁颠跟着去了洗漱间。
阿妞看着白依依笑道:“你和花织可是亲姐妹,不能一起洗。”
白依依吹鼻子瞪眼的说道:“要你提醒?”
阿妞冲着白依依摆摆手,“赶紧给转宝找衣服去,我也得去洗洗。”
白依依一个人呆愣愣的看着洗漱间的方向,“三个人一起洗……真的好吗?”
最终郑玉成丈量出了这别墅的洗漱间真的很大,可以同时容纳四个人。
第319章 一日不得闲
宝妈和孤狼大包小包拎了那么多的早点,回来以后客厅里却空荡荡的,倒也不是全无动静。
宝妈顺着动静朝着走廊里走去,隐约听到房间里传来激烈的厮杀,宝妈一惊,连忙踢了孤狼一脚,“滚去客厅待着去。”
“疯子在喊救命,我应该进去救她。”孤狼说道。
宝妈拎着孤狼的耳朵,把他朝着客厅揪了过去,“是你二哥在欺负人,你敢救一个我看看?小孩子懂什么,看电视去。”
“交配而已,也用不着下死手啊?明明疯子叫的那么惨……”孤狼走两步,又扭头朝着里面的房间看两眼,生怕阿妞就此香消玉殒。
宝妈斜了孤狼一眼,就蹑手蹑脚的又朝着房间走了过去……
阿妞在一通大喊大叫之后已经败下阵来。
房间里再次传来喊打喊杀的动静,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和之前不一样了,宝妈愣了,赶紧又把耳朵贴到了门上,终于确定下来,是转宝在欺负另一个女人。
宝妈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激动的搓着手在走廊里不断踱着步子,“转宝这么有能耐,兴许明年这个时候我就能抱上孙子了,不行,得早早把婚事办了。”
心念及此,宝妈停下了脚步,喃喃自语道:“这婚礼该怎么办?不会几家人打起来吧?”
宝妈又偷偷听了一会儿,就连忙抬脚上了楼,孩子在下面荒唐,得去看看花姐的意思,兴许她在楼上正生气呢!
孤狼啃着烧麦和肉包子,看着电视机里的动物世界,嘴里还不住评论道:“瞧瞧,人家都是一决雌雄,也没见有像鬼刀这样的。”
早点成了孤狼一个人的早点,因为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直到晌午才结束,当花织羞红着脸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只见着孤狼一个人在客厅里,已经睡着了。
花织把孤狼拍醒,问道:“老三,妈去哪了?”
孤狼眯着困顿的眼皮子说道:“我妈去买菜了。”
“我没问咱妈,我问我妈去哪儿了?”花织又问道。
“咱妈?我妈?”孤狼抬头想了半天。
花织郁闷了,“花姐去哪儿了?”
“去买菜了啊!”孤狼给了同样的答案。
花织觉得和孤狼交流简直就是活受罪,“两个人都去买菜了?”
孤狼点点头,“嗯,我妈说做午饭,你妈说只需要做晚饭就行了,两人开车走了。”
花织一缩脖子,感慨道:“这么了解战况,到底是我亲妈。”
…………
疯子渎职跑去和宝爷大战去了,猴子看着训练场上懒散下来的弟兄们,才想起来班克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便给大虎去了电话。
郑玉成还没有睡到天昏地暗就被阿妞叫醒了,一把将阿妞给拉进了被窝里,“别闹,再睡会儿。”
阿妞拍拍郑玉成的脸,急道:“转宝,出事了,班克不见了。”
“脚长在他身上……”郑玉成突然惊醒过来,连忙坐起身子,“班克不见了?”
阿妞担忧的点点头,“走之前留了张字条,我猜一定是去集团了。”
郑玉成摇晃了几下脑袋,想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却越加的心烦意乱。
与此同时,花织的手机想了起来,是白驹打来的。
郑玉成接过手机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在南云,怕是你得来一趟,金爷和刀疤连夜逃到了境外,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曹科长的意思,我们几个没有出境执行任务的权力。”
想起林夕的死,郑玉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刀疤必须死,他们也很有可能知道大个子的去向,绝不能让他们逃了,我马上订机票飞过去。”
郑玉成在白依依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起来,赶紧去帮我买部手机办张卡。”
白依依浑身酸痛,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她早就醒了,也知道事情耽误不得。
“花织,帮我订机票,贵贱不论,要最早一班飞南云的。”
“好。”花织应了一声。
还没在家睡个安稳觉呢,又要出任务,郑玉成恋恋不舍的在阿妞身上摸了几把,“阿妞姐,班克即便再想复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一定会细细筹划一番的,联系大龙,让他在那边做好接应班克的准备,转达班克尽量再等等。”
阿妞任郑玉成的大手肆虐着,眼神里却显露出一股决绝的意味,“转宝,我想去集团一趟,班克和大龙两个人是没任何希望成功的。”
郑玉成把阿妞紧紧揽进了怀里,“阿妞姐,我知道你是想把大个子找出来,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对王立太大意了,大个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大个子了,就算找到他,你也应付不来的。”
“从白驹那儿我能看得出来事情很严重,转宝,我不能只做怀里的宠物,也不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是你宝爷的女人,该抗起来的时候就得扛起来。
刚才电话里白驹说了,他们没有出境执行任务的权力,我现在跟你一样,是黑社会里的女流氓,无论做出什么恶事都是个人目的,和华夏无关。”
郑玉成想都没想就反驳道:“不行,我是不会让你去送死的,集团是龙潭虎穴,说什么也不行。”
“我又不是去杀人,就是想侦查一下,如果发现大个子的踪迹,一定第一时间跟你汇报,绝不私自行动,好不好,转宝……”
看着阿妞祈求的眼神,郑玉成便明白了,阿妞应该早就下定了这个决心,只是自己之前傻了,她要照顾自己才没有抽开身,如今自己康复了,找回大个子的念头就更加强烈了。
阿妞的性格郑玉成是最了解不过的,就冲她这决绝的意味,郑玉成知道,就算自己一百个不让,她也会偷偷溜走的,与其那样,还不如好好商讨一下。
心念及此,郑玉成点点头说道:“阿妞姐,我答应你,但你必须等大龙的消息传来之后再动身,首先就不敢保证大龙是不是墙头草。
如果大龙是跟咱们一心,那你的任务也只是侦查,绝对不许发生冲突。
等我从南云回来,就跟上面请示,找回大个子是必然的事情,上面应该会批准出境,到时候我和白驹老道士他们会第一时间去支援你们。”
阿妞大喜:“都听你的。”
郑玉成又伸手把阿妞欺负个遍,见阿妞嘤咛不已,才罢手说道:“走之前把你父母接过来,一家人就该住在一起。”
想起自己的父母,阿妞就犯愁了,“我还没跟他们解释呢,爸妈要是知道辣椒酱和花织她们两个,还指不定会生多大的气。”
“其实还有白驹跟水镜……”郑玉成吞吞吐吐的又冒出来两个名字。
“啪~!”阿妞重重的赏了一巴掌,“这次去南云好好的偷吃吧,迟早我狙了她们两个。”
郑玉成一把将阿妞压在身下,怒目圆睁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阿妞惊恐的喊了一声:“转宝,你又想干嘛?”
“哼~哼~!……”郑玉成的眼神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衣服突然被撕开,阿妞慌了,现在辣椒酱和花织都不在,要是转宝真兽性大发,那自己不得死在他怀里,连忙求饶道:“放过我,我不杀她们了还不行吗?”
“她们可是国安局的人,你有这个念头都不可以,阿妞姐,我得好好的教育教育你。”郑玉成作势就要开战。
阿妞吓坏了,“宝爷饶命,我和她们好好相处,好好相处行了吧?”
郑玉成把阿妞紧紧裹在怀里劝解道:“阿妞姐,林夕死了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大富大贵的我都不需要,就想身边的人都能好好活着,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嗯~!”阿妞娇嗔着应了一声,脑袋塞在郑玉成的怀里不敢拿出来,生怕这小子又起歹心。
不忍心再拿自己的身板恐吓阿妞,郑玉成起身穿好了衣服,推开门才知道天色已经很晚了,一股红烧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不用说,今晚又是一顿饕餮盛宴。
因为天气问题,飞往南云最早的航班是明天早晨的,好在没有辜负两个当妈的手艺。
白依依把新手机递给郑玉成说道:“号码都从云上帮你下载下来了,你看看还需要谁的联系方式,我和花织帮你找。”
郑玉成接过手机就塞进了兜里,“有事别人会给我打的,先不急,今晚难得花姐和妈一起下厨,先大吃一顿再说。”
老道士不知道在哪儿溜达了一整天,还以为他跟巨子一起离开金陵了,居然闻着味又回来了。
花织越来越讨厌这老道士,皱着鼻子哼哼道:“今天是我们的家宴,臭道士你好意思赖在这里?”
花姐从桌子底下踢了花织一脚,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不管怎么说,转宝也是人家救的。
老道士的脸皮哪里是花织能对付了的,朝着宝妈身边就坐了下去,“家宴怎么了?转宝是我徒弟,我这做师父的还得坐上座呢!”
“老不羞的。”花织又朝着老道士呶了一下嘴,就赶紧忙活了起来,她发现红烧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乖徒儿,别吃太多,晚上师父传授你几招太极拳。”
一想到老道士耍太极拳时候那装逼的样子,郑玉成顿时就来了兴致,“好啊!我睡了一整天,今夜咱爷俩谁都别睡了,师父你把绝学全都传授给我。”
老道士把剩下的半盘红烧肉直接端到了自己面前,“为师的学问包罗万象,就是有心教导,也不是三五十年能教得完的。”
花织的嘴都撇到耳根子上了。
郑玉成心想:“只要把臭道士那一套装逼的工夫学来,至于其它厚脸皮什么的,自己绝对可以无师自通的。”
第320章 老道士的太极拳
“妈,我明儿得去趟南云,也不知道几天能回,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得看到你胖起来,我还是喜欢那个臭美的胖子妈妈。”郑玉成从花织的碗里给宝妈夹了块红烧肉。
“你现在脑子好了,不回去上学,跑去南云做什么?”宝妈已经早就不臭美了,当然也再没可能美的起来了,她心里除了一家老小的事情,再无其它。
花姐拍了拍宝妈的手说道:“姐,转宝是半工半读,咱们这些家当都是转宝的功劳,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情,以后你就只管享清福就行了。”
听花姐这么一说,宝妈吃惊道:“这房子是转宝买的?”
花织殷勤的给宝妈碗里夹着菜说道:“妈,你是不知道,转宝打小就会赚钱,我们娘俩一直靠他养着呢!”
郑玉成捏了捏花织的脸,“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明天滚回学校去。”
花姐也白了花织一眼,“人家墨凡早就回学校了,你就赖在家里不愿回去上学,要真是不想上就别去了,我也省一份钱好给你置办嫁妆。”
“妈你说什么呢?”听到嫁妆两个字,花织羞得赶紧把脸埋进了碗里。
知道转宝明天就要去南云,宝妈这一顿饭吃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桌子美味硬是难以下咽。
金陵别墅里的一大家子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燕京老城区的卤煮才刚刚端上来。
严老难得和蓝周同坐在一起吃饭,兴许是蓝周同在金陵待得太久,严老着实想他了。
两份卤煮,一瓶红星二锅头,就是二人的晚餐了。
单这简单的卤煮,二人也是耍了小心思的,卤煮这东西制作很简单也没什么秘方,就是大锅炖,但是得可劲的咕嘟才入味儿,饭点时分过来吃卤煮的,称不上是地道的燕京人。
蓝周同啃了一口火烧,夹了一块大肠放进嘴里嚼了起来,感慨着说道:“严老,这大肠就是这么回事,不能洗不干净,也不能洗的太干净。”
严老端起酒盅,看蓝周同的眼神显得尤为亲切,“大肠也堵不住你的嘴,想说什么就明说,咱是常客,这儿的老板也是明白人。”
蓝周同也端起酒盅,谦虚着放在严老的酒盅下方碰了一下,“我查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严老看着碗里的卤煮,看着洗的不甚干净的大肠,笑道:“说说看。”
“那天肥城所有乘客的祖宗十八代我都摸了个门儿清,只是有一个人例外,身份是合法的,在肥城也有房产有正当工作和收入,但是我昨儿亲自走了一趟,哼~!”
严老略一沉思,问道:“你是说……有人帮大个子制造合法身份?官方的人?”
“肥城市公安局最有这个权力,也最方便,但是也不排除上面有人压着他们那样做,我没敢打草惊蛇,觉得还是先跟严老您说一声。”
“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绝对是有人帮衬大个子,这事不能原谅,查,查他个水落石出。
从今儿起,肥城的大小官员一律不许离境,你和纪检部门一起去查这件事。”
大个子带着血液样本离境,严老也是十分震怒。
蓝周同再细细品嚼这卤煮里的下水,感觉比先前的味道又多了一分厚重,嘴角不由一抿,不管是谁帮大个子制造了身份,也不管是谁在跟大个子官匪勾结,这事应该很快就见分晓了。
严老也夹起一块大肠学着蓝周同感慨道:“一旦洗干净了,就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喽。”
蓝周同给严老添了酒,安慰道:“不要紧,肥城黑道方面那小子挺上心的,相信不久之后,肥城就会是一个崭新的大都市。”
…………
老道士行云流水的耍了一遍太极拳,动作很慢,却十分受看,如果但从审美角度来说,只能用完美两个字来形容了。
“以柔克刚太讳莫如深,你就理解为卸劲,不管对方再强壮速度再快,你只要抓准要点,辗转腾挪的同时,卸掉对方的攻势。
不管是揽雀尾还是十字手,野马分鬃也好,海底针也罢,无非都是为了借力打力,如果一开始应付不来,也要先想着卸力,只要打架打多了,借力打力自然是水到渠成。
为师觉得只知道躲闪并不丢人,也并非是拳拳到肉才爽,打倒对方也不全是目的,目的是玩死对方,练到能气死对方,就做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
臭道士不仅在教太极拳的招式,还在借着太极拳在教郑玉成如何卑鄙无耻,郑玉成很是受用,在用心感悟着老道士的谆谆教导。
老道士见郑玉成一眼不眨的在悉心受教,顿时又来了精神,一边耍着拳,一边解说着。“以柔克刚、刚柔并济这些都是感觉,感觉这东西,练得熟了自然就来了。
师父我最喜欢太极拳的地方,却是它的含蓄内敛。”
郑玉成很用心的在比划着,“师父,含蓄内敛是几个意思?能说清楚点吗?”
老道士做了个收势,站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乖徒儿你听好了,为师的要诀就是五个字扮猪吃老虎。”
郑玉成睁着眼说瞎话道:“这么卑鄙的事情,我怕学不来啊!”
老道士吃惊的说道:“你看,你现在就是在扮猪吃老虎了,果然是我教导有方。”
“原来扮猪吃老虎就是谦虚啊!这种美德我全身都是。”郑玉成恍然大悟,恬不知耻的点了点头。
看着郑玉成的这副德性,老道士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惜才。
就在此时,二楼的窗户打开了,花织伸出半个身子指着院子里的老道士喝道:“喂,臭道士,你还有完没完了?
你个老不羞的,不知道转宝明天要出差一早的飞机?想练到天亮不成?信不信我们姐妹几个胖揍你一顿?”
老道士背负着手,盯着窗户上的花织笑道:“如果你们愿意下来演练一番,我不介意给乖徒儿多讲解讲解。”
两头算花织已经忍了老道士一天一夜了,此时看到老道士一脸的贱样,哪里还受得了。
脚底一蹬,花织整个人就从二楼冲了下去,直直朝着老道士的面门踹来。
郑玉成赶紧让开,他也很想看看花织和老道士过招会是什么样的情景,老道士一定不是空架子,而花织更是强悍的一塌糊涂。
眼见着花织从上空朝自己踏了过来,老道士只是玩味的一笑,后脚一撤,很拉风的蹲了一个弓步,就扶着花织的小腿和腰部,轻轻一带劲,便把花织给送到了后方。
“啪”的一声,花织被平沙落雁,整个身子平平的摔到了地上,又翻了几个滚。
被摔了个狗吃屎的花织爬起来就骂道:“臭道士你个老不死的,老娘要是怀孕也得被你给摔掉了,你去死……”
说着花织又攻了过来,已经丢了一次人了,她可不敢再藏着,脚底每一次踩踏,草地上都会多出一道深深的脚印,速度也是快到了不可思议。
老道士一惊,连忙踩着碎步就闪避开来,每一步都不敢迈得太大,不然就很难转向和保持重心的平衡,可即便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和花织拉开距离。
白依依和阿妞也都已经趴在窗边了,她们也很羡慕花织身体的强悍,如果不是花织和花姐都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挺过来,她们两个也早就缠着郑玉成要血液了。
太极拳招式中的云手十字手不断变换着,老道士在退步的同时,道袍长长的袍袖被甩来甩去,终于袍袖碰触到了花织的拳头,老道士绝不敢放过这个机会,急急把袍袖朝花织的粉拳上一缠,朝着身后猛然一带。
花织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前方,居然脚底一用力,整个人空翻起来,在半空翻转的同时一脚抽向老道士。
花织的身体密度太大,不管是体重还是力道,都不可小觑,如果这一脚沾到老道士,不管他如何卸劲,怕也很难卸掉。
两个人比拼的速度太快,阿妞和白依依都看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花织朝前追了两步就来了个前空翻,然后就……
花织又摔了个狗吃屎,呈大字型趴在地上,整张脸都埋进了泥土里。
楼上的二人看不懂,郑玉成的眼力却是极好的,他也很清楚的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老道士居然真的空手卸掉了花织的劲道。
花织鞭腿攻过来的时候,老道士半蹲下了身子,还是在袍袖碰到了花织脚尖的时候,猛然纠缠了上去,然后随手朝身后一带,花织就突然失去了平衡,任由着袍袖把她给拖到了草地上。
花织抬起脑袋,吐掉嘴里的杂草,大吼道:“我跟你拼了……”
郑玉成感慨道:“果然够气人的。”
花织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老道士的瞳孔都放大了,要是换做平时肯定拔腿就跑,可现在自己身为人家的师父,干不来这么丢人的事情。
就在这种关键时刻,郑玉成惊呆了,他发现老道士居然闭上了眼睛,他要做什么?
就在花织近身的时候,老道士似乎早就做出了反应,手掌探了出去,指尖在碰到花织拳头的同时,立马就弯曲起来,也跟花织一样握成了拳头,只是花织的拳头显得越来越无力。
在郑玉成的眼睛里看似缓慢的一个动作,但实际上只是电光火石的时间而已,只见老道士和花织对了一拳,只是老道士的拳头收回去一些之后,又把花织给顶了回去。
由于速度太快,阿妞和白依依看到的景象完全不是那样,而是老道士一拳把花织给轰飞了出去。
花织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在草地上一个劲的撒泼打滚的,任郑玉成怎么哄都不管用。
因为花织知道,即便转宝愿意帮自己出气,也不可能去杀了老道士,怎么说也是师徒关系。
自己打又打不过人家,再找人帮忙出气,就更跌份了,心念及此,花织才撇着嘴哇哇哭了起来,门牙上还沾着青草碎。
第321章 驱雷策电
因为院子里花织的哭声震天,不久之后,花姐就拿着把菜刀冲了出来,朝着老道士劈了过去。
老道士一边躲闪着一边对着郑玉成骂道:“臭小子,还要不要学功夫了?要真是眼睁睁看着我被砍死在这,你就是欺师灭祖。”
郑玉成摸了摸下巴,又搓了搓鼻子,只要老道士看自己,立马就抬头看天,只要花姐大喊着劈砍过去,郑玉成又立马朝着老道士望去。
刚才花织被一拳轰飞,别人看不出来,郑玉成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刚才老道士明明用的是电击,哪里是什么拳头。
如今花姐帮自家闺女报仇师出有名,郑玉成如果去救老道士,那今晚是别想再碰花织了,只怕二楼窗户边那两位也不给自己碰了。
就算不为了怜香惜玉,郑玉成也得弄清楚老道士到底是怎么出的招,这老家伙跟自己装逼一晚上了,就是不愿说重点,狗屁的以柔克刚刚柔并济,如果会放电,什么招数都省了。
想起赤目和水镜他们鄙视老道士的样子,郑玉成就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一个人居然是为了装逼,才把太极拳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天底下也是没谁了。
直到花姐中招,浑身酸软无力的倒下,郑玉成才真正看清楚,绝对是因为电击,花姐可能还不知道她为什么酸软无力,实际上就是中了老道士的暗算。
郑玉成把花姐扶了起来,“行了花姐,回屋吧,一会儿我帮你报仇。”
花姐也没脾气了,大喘着粗气问道:“这老道士会妖术,你真能打得过他?”
郑玉成连忙摇摇头说道:“可不敢报仇,师父之前就说过,做人要含蓄内敛,帮你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老道士美滋滋的说道:“对,就是这个道理,你小子能知道尊师重道,为师很欣慰。”
花姐狠狠的给了郑玉成几巴掌,就生气回屋了。
花织也学着花姐的模样,只是还没打两下就被郑玉成一把给抱住了,“你是不是傻?明知道打不过人家,就该把人家的功夫学过来,学会了再打不迟。”
“他都说要三五十年才能学会了。”花织觉得此生报仇再无希望了。
帮花织拨弄了一下头发,郑玉成柔声说道:“那就回去好好睡觉,安安生生的再等上三五十年,不用打师父也该老死了。”
老道士刚才还觉得这徒弟挺孝顺,转眼间就感觉到不是那么回事了,“臭小子你咒谁呢?”
郑玉成嘴角一抿,转身就撸起袖子说道:“徒弟不才,请师父赐教。”
“行,我要是不教你几招实战的功夫,你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太极。”老道士说着就拉开了架子。
花织一个跳跃,翻身就上了二楼,她知道自己跟转宝也不是一个档次的,应该把场地都让出来给他们俩才是。
“师父,如果我赢了你,是不是得教我些真本事?”
老道士隐隐猜到了郑玉成的小心思,笑道:“嘿嘿~!想学真本事啊?先打赢我再说。”
当花织和阿妞三人眼巴巴看着二人如何动手的时候,却发现二人谁也没有动弹。
“臭小子,出手啊?”老道士准备着云手,打算先卸掉郑玉成的攻势,即便这小子比花织快,也未必不能一搏。
“哼~!”郑玉成冷哼一声说道:“师父,你没发现我已经赢了?”
老道士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没打呢!你怎么就赢了?”
郑玉成呲牙笑道:“你看,我就站在这不出手,你就没法接招了,如果你来攻,只能是对我拳拳到肉,那样你根本没有胜算。
可如果就这么耗着吧,您老一定也耗不过徒弟这身板,不管站多久,您是一定会输的。
可如果您不打转身就走吧,那也是您先放弃的,不过那比认输还要难看。”
老道士惊呆了,心中暗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爱装逼的人也恰恰说明最爱面子,老道士哪里肯丢这个面子,呵斥道:“别耍嘴皮子,出招。”
郑玉成斜眼看着天上的月亮,理都不理老道士。
老道士又问道:“你当真不出招?”
郑玉成对着二楼说道:“花织,你们先睡吧!别等我了,我得帮你报仇打败他。”
花织指着老道士哈哈大笑道:“臭道士,你连转宝这一招都没接住,哈哈!”
老道士流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对方来攻,他在退避的同时或许能牵制住对方再借力打力,可若是自己攻过去,不管在时间还是速度上都会加倍,自己的确不会比臭小子快的。
而最要命的,就是这小子不怕点击,如果他怕自己的电流,那自己也就不会奉巨子之命站在这里教他东西了。
心念及此,老道士擦了把冷汗说道:“果然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看来是我教导有方啊!”
郑玉成除了伸出大拇指来,实在想不到用什么形容词来夸赞这师父的厚脸皮。
白依依感慨道:“能耍无赖耍到这种境界的,除了咱家转宝也是没谁了。”
阿妞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补充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咱家转宝只用谋略,不战而屈人之兵,比臭道士不知道高了几个层次,认他当师父,真是屈才了。”
郑玉成可不会想阿妞那么想,如果这个老道士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才叫怪了,从他主动认输这一点来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
这么好面子的一个老家伙,说认输就认输了,关键时候立马把面子里子全扔到九霄云外去了,这足以说明他不仅理智的可怕,也根本不在乎一时的输赢。
如果花织能做到老道士的十之一二,也不会就地撒泼打滚了。
其实老道士才不在乎什么面子呢,他之所以喜欢装逼,是因为装逼的境界可以无上高深,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去追寻境界,那样才能在极致中迸发出奇迹。
“臭小子,我知道你想学什么,跟我来。”老道士说着就出了院子。
郑玉成知道,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曝光的,即便二楼的几位不是外人,可老道士也有着他的底线。
一路追着老道士来到了久负盛名的紫金山上。
郑玉成环顾四周,乌漆墨黑的一丝动静也没有,不由感觉阴森森的,“师父,学功夫真就得到这种深山野林来吗?”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老道士说完,就站着一动也不动了。
郑玉成见老道士没了动静,自己也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陪着他发起了呆。
“心静下来没有?”老道士问道。
“怎么才算心静?我心跳本来就比常人慢很多。”
老道士比之前好像换了一个人,严肃道:“心无旁骛就行了,我也不敢保证你能像我这样对电流操纵自如,毕竟我是天赋异禀,你是后天际遇,但我觉得殊途同归,应该试一试。”
“嗯,心无旁骛,请师父指教。”郑玉成连忙把心思收了起来。
老道士解释道:“我自称这种异能为驱雷策电,以前我只是一动念便可以施展,但是从未教过他人,自从你答应拜师开始,我就在琢磨该怎么教你。
思来想去,我也只能跟你说一下我自己的看法,剩下的靠你自己去琢磨,至于结局怎么样,不去强求了。”
郑玉成微微点头,“好,就算学不会,我也没什么想不开的。”
老道士继续解说道:“我身体中所发出来的电流是从督脉而发,所谓任督二脉,就是身体正中自下而上一前一后的两条经脉,前面是任脉,后面是督脉。
任脉是起于中极之下,上关元,至咽喉。督脉则起于下极之腧,并于脊里……”
“师父,能不能简单点儿?”郑玉成很郁闷,为什么这古武龙卫出来的人说话都这么复杂?
“我体内的电流是从脊柱里产生的,你就非让我说这么明白?”装逼又失败了,老道士的眼神简直都能杀人。
郑玉成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您老到底是为了传业授道,还是为了误人子弟?”
“咳~咳!”老道士咳嗽一声继续说道:“知道是脊柱里产生电流还不行,还是得再从脉络说起。
中医里所说的脉络,大致和西医中所说的植物神经系统相似,但这种脉络显然是被动的,不能像肌肉那样可以任意主导,只有在受到某种刺激或是引导时,才会工作。”
“为什么植物神经是被动的?”郑玉成问道。
“如果是主动的,就该无限放电了,那可能就是羊角风的发病原理了,我跟你探讨的是怎么放电,不是治病救人,别打岔。”
“哦!”郑玉成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较真了。
“首先你得大致明白经络传感现象,就是植物神经纤维上动作电位的传导,就是之前说的,在受到刺激的时候,就会开启工作模式。
其实普通人的身体中也有电,而且每个人都有,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静电,所以植物神经并不需要多么发达,就足够普通人正常的生命活动。
电这种看不见却摸得着的东西,可以帮助人在体内及周围环境进行物质交换、能量转化及信息传递。”
“师父,再简单点行吗?”郑玉成又感觉云里雾绕的,有些头大。
老道士气冲冲的伸出手指,只见上面有电弧在的缭绕着,没好气的解释道:“就是我的身体在产生电流之后,是靠着脉络传递的,从脊柱到手指,要通过脉络也就是植物神经为中介,供我驱使。”
郑玉成又不明白了,问道:“干嘛要通过脉络?人体不是导电的吗?”
“对,人体是导电的,所以那天你从江里捞出来以后全身胡乱放电,是我帮你梳理了经络,才捡回一条命的。
如果你不能控制那些电流,只会反受其害,轻则癫狂,重则丧命。”
“我明白了,就是我身上有很多电路板,那些电流必须按电路板中的线路运行,别短路就好。”
老道士眼睛一亮,“咦~!我怎么没想到这种解释?就是这样。”
郑玉成学着老道士一样伸出手指头,郁闷道:“没电啊!我怎么才能发电?”
“意念,我之前说了,脉络是被动的,只有通过某种特殊方式才能唤醒它们,要么是别人胖揍你一顿,要么你自己用意念把它们唤醒。
带你来这种地方,也是想让你静下心来,心无旁骛的去冥想,去感悟,我能教你的就这么多,剩下的靠你自己的悟性了。”
郑玉成抓耳挠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盘膝坐下,静心冥想,从现在开始天塌下来都与你无关,有我在这里帮你护法,尽管放心,一只蚊子都叮不到你。”
“啪~!”郑玉成随手打死一只脖子上的蚊子。
老道士的脸一红:“意外,纯属意外。”
秋蚊子很厉害,郑玉成的脖子痒得不行,苦着脸建议道:“师父,既然原理说明白了,我觉得剩下的在空调房里也能行得通。”
“也许……也可以的吧!”老道士的脸又红了,心里暗骂着:“老天爷啊,装逼怎么就这么难?”
第322章 刘公子
一夜无眠……
郑玉成乘坐的飞机落地之时,花织才刚刚赶上前往肥城的高铁,不情不愿的去往大学生活。
肥城大学里那个最漂亮的美女教授已经很多天没有授课了,失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这无关乎学业,只是抹杀了多少骚年的冲动。
白驹让无数骚年失落,却独独让一个人免去了相思之苦,失忆了很多天的郑玉成,好像几年没有见到白驹一般,可劲的抱了许久。
“是不是你和老道士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郑玉成问道。
白驹领着郑玉成上了一辆吉普车,发动了车子之后才说道:“想太多会很累,身为超级血液的宿主,你即便再想默默无闻,还是会成为众矢之的,这只是迟早的事情,你难道还不明白?”
郑玉成微微皱眉,“你是因为喜欢我跟我在一起,还是因为我是超级个体?”
“反正现在我已经爱你爱的无法自拔了,以前跟你在一起是什么原因,无所谓了吧?”
“我总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以后要是再瞒着我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驹扭头对郑玉成抛了个媚眼说道:“别只说不练,先收拾我两天,再去执行任务不迟,反正他们已经逃到境外了,追捕太急的话,很容易掉进他们的圈套。”
想起追捕的任务,郑玉成问道:“水镜呢?”
白驹埋怨道:“自从和你好上,我们两个就成冤家了,好好的师姐妹也做不成了,哎~!”
“别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可看不得你们俩吵嘴。”郑玉成的手放在了白驹的大腿上,开始不老实起来。
白驹不禁有些醋意,“那你说,我跟水镜你更喜欢哪一个?”
郑玉成的手朝着某处游走了过去,坏笑道:“你怎么问这么傻的问题?”
“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发现自从喜欢上你,我就变得特别傻。”任由郑玉成的大手胡乱放肆,白驹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嘤咛着说道:“金爷可能是得到了刀疤的情报,连夜抄后路逃出了边境,怀疑他们遁入了金三角。
虽然特别科办事一向有特权,只是还没到可以随便出境的地步,这事儿有些棘手,明面上金三角是三不管地带,可是缅佃老挝几个国家对华夏还是很敏感的,我们不好随意进入。”
郑玉成自然懂得白驹的意思,自己只是一个流氓无赖,无论做出什么样不可理喻的事情,也都无关乎国家面子,如果白驹这些人出境,一旦被有心人查到,就该是政治问题了。
“你真舍得让我一个人去?那里可是金三角大毒枭的窝点,没有几个连的兵力,怎么跟他们干架?”
白驹摇摇头说道:“没可能,这次任务只是咱们自作主张,上边只是默认并没有下达任何指令。所以就只有你和水镜不会引起别国的怀疑,到时候你以贩毒的名义过去,就算火拼,那也是黑吃黑。”
“你也真舍得,这跟谋杀亲夫有什么区别?水镜呢?”郑玉成问道。
“我让她隐身去金三角探查,听说你要来,死活不愿去了,估计这会儿正在酒店饬自己呢!”
“你让她一个人去探查?安的什么心?”郑玉成的大手一用力,替水镜报复了一下。
“嘤~!!”白驹羞红着脸说道:“你干嘛呢?去酒店再欺负我就等不及了?”
郑玉成立马把手收了回去,“你想的美,我是来执行任务的。”
…………
班克走了,阿妞也回家探亲了,准备把父母也接回金陵来住,只能由白依依暂时帮忙训练安保公司的小弟。
能被这样一个女神教官训练,那些小弟兄们一个个都有使不完的劲。
郑玉成去了南云,花织也回了学校,只留下宝妈和花姐在偌大的别墅里,二人心里总感觉空唠唠的。
花姐对宝妈埋怨道:“那么多年都干嘛去了,干嘛不早来两年?你看现在孩子也都大了,想留在身边多看两眼都难。”
宝妈长长叹息了一声,才解释道:“为了找转宝,把老家宅子都卖了,他爸全国都跑遍了,一找就是三四年,后来还是家里亲戚看电视的时候,看到林处长抚养的孤儿很像我家转宝。
我一路打听过去,当时见到转宝心都碎了,想立马认下他的,可是那时候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墨凡也辍学了,有上顿没下顿的,谁也不知道哪天就饿死了。
我看到林处长家里就一个闺女,还开着好车带转宝下馆子,就认为他们会把转宝当亲儿子对待。
虽然一万个舍不得,可是想想转宝在那么好的环境里,要是回来再吃苦受罪他一定受不了,而且连学都没得上,我一狠心,就没认他。”
花姐也跟着叹息一声:“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怎么可能不疼,当时那情形我想得出来,你是把苦都背自己一个人身上了,只要转宝能有学上有好日子过。
那后来呢?你们一家人是怎么过日子的?”
宝妈的眼睛都红了,“后来是我妹妹接济了家里,墨凡才没有辍学,他爸在附近工地打工,才把苦日子熬过去,谁知道又因为闹工资跟上头的老板打了起来,因为打伤了人被关了。”
“宝爸坐牢了?”花姐惊讶的问道
宝妈哀叹一声,“坐了七八年了,也不知道哪年才能出来。”
花姐狐疑的问道:“打架又不是杀人,坐七八年那么久?不该吧?”
宝妈解释道:“是在肥城坐的牢,得罪的是那的一个姓刘的豪门大户,听说还是肥城监狱长刘大人的亲戚。
打听着想走后门托托关系,可后来越托人就越加刑,才知道就连市里都有他们家亲戚,后来连人也不敢托了,但愿刑期满了他们真的会放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姐你别急,我给老蓝打个电话去,他们关系硬,还硬的过咱家?”
宝妈激动的说道:“那太好了,要是能提早出来,也能早一点见到转宝,我也正想再去一趟监狱,告诉他爸转宝找到了。”
“先不急,让老蓝调查一下再去不迟。”花姐说着就给蓝周同去了电话。
肥城,大学城。
墨凡和小瑾被几辆豪车围了起来,车子上下来了一群帅气的青年,看这些豪车就知道这些骚年都是富二代。
“刘公子,是你……?”小瑾惊愕的看着朝她阴笑着走过来的家伙。
“小瑾,赏脸请你吃个饭?怎么样,这排场配得上你了吧?”刘公子说道。
郑墨凡皱着眉头拉了小瑾一把,“你怎么会跟他有交集?”
“我没,是他死缠着我的。”小瑾连忙跟郑墨凡解释道。
听到小瑾的话,刘公子有些不悦,“我怎么是死缠着你呢?你爸妈都同意咱们两个人的婚事了。”
听到刘公子要结婚了,周围的帅小伙子们哈哈笑了起来。
小瑾想起前两天家里打电话过来的事情,便红着脸啐了一口,“呸,你居然让家长去我们家提亲,这都什么年代了?”
“呵~!”刘公子轻哼一声,“什么年代不年代的,咱爹妈说了,死活也不会让你跟姓郑的这穷小子在一起的,你们俩没戏,还是咱们两家更门当户对。”
小瑾看到郑墨凡眼睛里的怒火,冲着刘公子推了一把,“起开,你是一厢情愿,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今天当这么多人郑重的告诉你,我死也不会跟你好的。”
刘公子一把拽住小瑾的胳膊,“陪我去吃饭,这么多兄弟在,你不给我面子?”
刘公子的话音才刚刚落地,郑墨凡的拳头就朝着他面门砸了过去,这小子是在抢自己的女朋友,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是个男人,谁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刘公子惊愕的看着地上自己吐出来的牙齿,哆嗦着手指着郑墨凡喊道:“干他……”
一群骚年立马就冲了过来,都是家境殷实吃撑的闲人,哪一个都恨不得天天闹点事出来才够刺激,自然也不怕事大,就算真出了事,也有刘公子的老子给撑着。
小瑾见到郑墨凡被人群淹没了进去,立马就跟刘公子撕扯起来,“你个臭流氓,让他们住手,不然我喊人了。”
刘公子顺势一把将小瑾抱在了怀里,趁她没反应过来就上去亲了一口,口感果然爆棚,日思夜想的女人终于掉进了怀里,刘公子又怎么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小瑾被亲了一口登时就觉得恶心万分,又听到郑墨凡接连不断的痛吼声,焦急之下一口咬向了刘公子的耳朵。
“啊~!”刘公子痛得喊叫了一声,就松开了手去捂自己的耳朵。
小瑾借机跑了出去,她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公羊旭的电话,这里离酒吧不远。
酒吧还不到营业的时间,燕子和壁虎几人正在酒吧办公室里开会,商讨着下一步抢地盘干仗的事宜。
公羊旭正在燕子几个人中间凑热闹,越听燕子和壁虎的谈话,他就越是激情澎湃,抢地盘砸场子这种事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没想到自己也能亲身体会一把。
就在此时,小瑾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瑾在电话里气喘吁吁道:“旭哥,我跟墨凡被一群人欺负了,就在刚出校门不远,能不能叫些人来?”
“马上来。”公羊旭挂了电话就对燕子说道:“燕子姐,出事了。”
第323章 赌石
小瑾才刚刚打完电话,就发现面前多了一人。
刘公子面带轻蔑的问道:“小瑾,你是打电话叫人帮忙呢?还是在报警呢?你不会还没搞清楚我们刘家是干嘛的吧?”
“不管你们家有钱还是有势,我是不会同意做你女朋友的,你干嘛?放开我……”小瑾试图想挣脱开刘公子,却一步步被他拉去了那辆劳斯莱斯幻影跑车。
在刘公子看来,只要在车里把小瑾强行给睡了,她自然就会乖乖的做自己的女人了,以前那些女孩还不都是这样,嘴上不要不要的,其实心里巴不得赶快钻进豪车里。
就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刘公子脸上的猥亵神情突然凝滞了,旋即面部扭曲起来,他很痛,钻心的痛,试探着轻轻去摸自己的脸,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牌。
“这群家伙很帅,我很讨厌。”燕子对着壁虎和鬼见愁几人说道。
“毁了他们的容。”梁君子说着就抬起胳膊,一发袖箭就飞了出去,他也一向很讨厌比他帅的家伙,其实这种品格每个男人都有,包括郑玉成在内。
在群殴郑墨凡的一群富二代之中,袖箭钻进其中一个家伙的脸,带着两颗牙齿,又从另一侧脸飞了出去。
“啊……”中了袖箭的家伙登时大喊大叫起来,他想说话,却堵不住嘴里湍湍冒出的血液,还不仅如此,就连舌头也已经罢工了。
见到梁君子直接就玩上了家伙什,鬼见愁也不敢太寒酸,从袖口里掉出一根弹簧棍,猛地一甩,就抡起棍子朝着人群冲了过去。
对付这些闲的蛋疼的富二代,还犯不着用金线,这大白天的,要是不小心切了对方的脑袋就不好收场了。
就连燕子也是拿了一副普通的扑克牌,打架斗殴而已,没有必要动用金属牌,那玩意动不动就会卡进骨头里,不是这几个纨绔子能消瘦的。
壁虎斜视了一眼梁君子,就赤手空拳朝着一群富二代冲了过去,他打内心是鄙视梁君子的,就算那个挨揍的是门主的亲哥哥,可也犯不着放冷箭。
梁君子只顾着巴结门主,确实没想过这是大白天打明仗,事后该怎么办?
一个纨绔子被壁虎一脚踹飞了出去,整个身体砸进了不远处的豪车里,敞篷跑车在关键时候还是能起点作用的。
弹簧棍每抽打一下,就会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作为反馈,鬼见愁砸得很过瘾也很有门道,肩膀上后背上屁股上,但凡有肉的地方,他都会敲上一通,这样不会砸断对方的骨头,事后也好摆平一些。
郑墨凡感觉身上的拳脚越来越少,直到周围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他才意识到可能是获救了。
刘公子咬牙切齿的拔下脸上的扑克牌,见到燕子朝他走来,登时眼珠子瞪的比牛蛋还大,“臭娘们,你敢拿扑克牌削我?信不信……啊……”
刘公子的嘴里又多了一张牌,连带着嘴角也裂开了。
燕子不想知道刘公子是谁,也不喜欢别人拿她当女人看,就冲臭娘们三个字,燕子就有足够的理由让刘公子闭嘴。
走到惊恐万分的刘公子跟前,燕子伸手把他嘴里的扑克牌抽了出来,也没有理会他的大喊大叫,更不在意从他嘴里冒出的血沫子,只是将其一把推开,就把小瑾从车里扶了出来。
“不怕。”燕子对小瑾说道。
“嗯~!”燕子的手段小瑾是见过的,有她在身边,小瑾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怕了。
看着刘公子嘴里不断吐着血沫子,脸上还多了一张嘴,小瑾恶心的直反胃,连忙把目光转向了郑墨凡所在的方向。
“啊~?”小瑾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地上那一群哀嚎不断模样凄惨的家伙,真的是刚才那些嚣张跋扈的富二代?
梁君子献着殷勤把郑墨凡扶起来,帮着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
壁虎看郑墨凡鼻青脸肿的,便踢了梁君子一脚,“带他去医院瞧瞧先,别万一有内伤。”
“成,摊子给你们收拾吧!”梁君子瞥了一眼其中一个家伙,那家伙已经昏死过去了,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拉着郑墨凡就走了。
壁虎走到燕子跟前说道:“被梁君子射伤的那家伙可能伤到了舌头,失血过多连带着惊吓,昏过去了。”
燕子厌恶的扫视了一圈,“没那么容易死掉,先回吧!如果郑墨凡有什么好歹,他们的命怕是加起来都不够赔的。”
“燕子姐,我还是去医院陪着墨凡吧?”小瑾说道。
燕子摇摇头说道:“不行,宝爷和能做主的人都不在肥城,如果警方找来,你得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这事。”
小瑾见燕子很决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悻悻的跟着回了酒吧。
做男人辛苦,做美女的男人更辛苦,做很多个美女的男人简直苦不堪言,为了能雨露均沾,郑玉成连饭都顾得上吃。
起初白驹和水镜才刚一照面就吵了起来,为了收拾这种局面,郑玉成只好使出家主的威严,不偏不倚的,把二人全都收拾了一通。
一边提着裤子,郑玉成一边训诫道:“好好的姐妹不做,非要吵架,不狠狠的‘鞭策’一顿,还当我真管教不了你们了。”
水镜幽怨的白了郑玉成一眼,虽然心里不服气,可是身子已经虚脱了,实在再无力一战,不过看到边上险些爽死过去的白驹,心里略微平衡了一些。
“我说你俩还行不行的?陪我下去吃点儿?为了赶飞机我早饭都没吃呢!”
刚才的一番大战,白驹已经丢盔卸甲太多次,撒着娇哀求道:“你让我歇会儿行不行?”
水镜的腿也早已经软掉了,但看到白驹一幅烂泥扶不起来的样子,强作精神说道:“师弟,我陪你去,楼下的西餐就挺好的。”
眼见着水镜摇摇晃晃和郑玉成出了门,白驹身为师姐也顾不得面子了,一咬牙就爬到了郑玉成到背上,就让他背着死活不愿下来了。
郑玉成把手翻到身后拖着白驹的屁股,顺道掐了一把说道:“以后不许再欺负水镜,不然我就可劲的欺负你。”
“哼~!”白驹嘴上冷哼了一声,心里却在算计着,原来只要欺负水镜,这混蛋就会欺负自己?总算是找到能随时被他欺负的理由了。
直接从电梯来到了三楼,酒店的各式餐厅都在三楼,早过了吃饭的时间,餐厅里的人却仍旧络绎不绝,而且一个个都神情紧张,看到郑玉成云里雾里的。
“这儿的饭菜有那么好吃吗?怎么看着一个个都不对劲?有哭着脸还有兴奋到不行的?”郑玉成问道。
水镜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笑着回答道:“一定又是赌石大赛,前几天已经举办过一次了,看起来上次的效果不错。”
“赌石大赛?”听水镜这么一说,郑玉成才注意到前方一个大餐厅门口的招牌,随即乐呵着说道:“嘿~!免费的美食随便吃,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人家玩石头的,才不在乎这点吃吃喝喝。”
郑玉成不懂水镜说的什么赌石,也没兴趣,胃爷已经在抗议了,如果再不赶紧吃点儿,怕是晚上没力气继续在两位师姐的肚皮上征战了。
进了大厅,就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跟赶庙会似得,大厅里到处都是摊位,可摊位上全是石头,哪里有什么吃的喝的?
“师姐,这哪有吃的?咱们还是换个地儿吧!”郑玉成背着白驹就要离开。
“在里面呢!人家是想你开开眼再吃,要是把好吃的摆在门口,你吃完就抹嘴溜了,人家开赌石大赛赚谁的钱去?”
郑玉成点点头,背着白驹就朝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着:“那也甭想赚我的钱,我就是来蹭吃的,一堆堆的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我喜欢……”白驹趴在郑玉成耳边说了一句。
“我也喜欢。”水镜眼巴巴看着郑玉成,意思不言而喻。
郑玉成亲了水镜一口说道:“喜欢就买,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的心都碎了。”
白驹趴下脑袋狠狠咬了郑玉成一口:“你偏心。”
肩膀上一点儿也不疼,倒是郑玉成打心里替白驹牙疼,背在身后的手在白驹的屁股上又摸了一把,“我倒想亲你,谁让你赖着不下来?”
白驹见会场中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只好红着脸从郑玉成背上滑了下来,狠狠的跺了郑玉成一脚,就朝着里边走了过去。
郑玉成拽着眼睛已经发直的水镜说道:“走吧,吃饱了再看也不迟。”
就在此时,水镜大声呼喊道:“师弟快看,好大,好大一块翡翠原石。”
郑玉成顺着水镜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表皮呈土褐色,原本就是一块平淡无奇的石头而已,却因为被削去了一点,露出来了一些翡翠绿,这就明显了不得了。
“天呐,如果整块石头都是这种绿,得值多少钱?”水镜激动的摇晃着郑玉成的胳膊说道。
郑玉成撇撇嘴表示没兴趣,“值多少钱也就一块石头,大惊小怪。”
水镜拍了拍郑玉成说道:“师弟你不懂,这块料标价三百万,如果里面全是这种水绿,简直是无价之宝,翻几十倍上百倍也不只。”
水镜说着话,就见摊位老板走了过来,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对着水镜笑道:“姑娘长得如此风华绝代,不用说也是名门闺秀,怎么,看上我这块镇店之宝了?”
“嗯,真好看。”水镜回了一句。
摊位老板笑着解释道:“要是看上了,就不防出手搏一搏,这可是老坑里边的仔料,水头这么好,换谁都会心动的,姑娘你看上了也不奇怪。”
水镜攥着郑玉成的手,手心里都是汗,眼睛始终没离开那块石头,又听到老板鼓动这么几句,心中已经是奇痒难耐了。
郑玉成感觉到手心里的汗,才意识到师姐居然对这东西的抵抗力这么差,便忍不住对着那块翡翠原石多看了一会儿,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过了两个呼吸之后,郑玉成笑着对摊位老板问道:“这些个破石头又不当饭吃,怎么还卖那么贵?”
老板一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郑玉成,眼睛里的鄙视之意立马彰显了出来。
第324章 帝王绿
感受到老板深深的鄙视,郑玉成冷哼了一声,就扯了扯水镜的手说道:“师姐,这就是块破石头,你要是想要翡翠,回头吃过饭我专门给你挑拣就是了。”
老板当时就怒了,指着郑玉成的鼻子说道:“喂~!小子,说话注意点分寸,这里可不是你一个人,不赌不要紧,嘴巴别这么碎。”
郑玉成把下巴一扬,桀骜不驯的说道:“破石头就是破石头,只许你糊弄人,还不许我说两句的?”
水镜看着周围的客人都围拢了过来,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趋势,才意识到因为自己的嗜好给师弟惹了麻烦。
水镜拉着郑玉成的手就朝里边吃东西的地方走去,却听到老板还在后面吆喝着:“哪个乡下来的傻狍子,跑这里来蹭吃蹭喝?”
郑玉成甩掉水镜的手,又折返了回去,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不管你们在不在乎钱,奉劝各位,千万别买那块臭石头。”
老板冷冷的哼了一声,就招呼了几个人,连同着维护会场秩序的保安也闻讯赶了过来,将郑玉成和水镜围了起来。
水镜见惹出了乱子,也是捂着额头发起愁来,这里可不是打架的地方,毕竟追捕金爷是私自行动,要是动静闹大了,怕是上头会怪罪。
郑玉成见一群人围着自己,笑着问道:“怎么着,假货卖不出去,还要动手打人不成?”
老板背着手站在圈外冷冷的说道:“小子,咱们都是出来做生意的,不提那打打杀杀的事,不过你小子毁了我名誉,也毁了咱们会场的秩序,要是不交待一下,怕是不好善了。”
郑玉成自然也明白水镜的担忧,不过打不打架可不是自己说的算,真打起来也不能干站着,斜眼瞅着老板问道:“想怎么个不好善了?你一个卖假货的,要是聚众欺负我小老百姓,那大家谁还敢买你东西?”
“你说假货就是假货?自古以来,赌石就有神仙难断一说,我这块仔料摆在这,你小子隔着大老远就说我这料是假的,还说不是成心找事?”
“假的就是假的,我说与不说它都是。”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小子就是来砸场子的”,见周围的人纷纷点头,摊位老板对着郑玉成说道:“我不管你是跟谁混的,今儿这块料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此时一个看热闹的家伙劝解道:“小哥你就买了得了,看水头不错,也是好种,兴许就发笔横财呢?”
水镜也心里痒痒的,对着郑玉成小声说道:“师弟,要不买了吧?咱们还有任务在身,可不是来闹事的。”
郑玉成拍拍水镜的后背,示意她放心,随即假装着怂包对老板说道:“要不我看看其它的?要是能赌得起那块大的,我还说啥风凉话?要是不说您这是假货,我媳妇非得让我倾家荡产不可。”
原来这小子是怕他媳妇败家,这就有情可原了,周围的人开始对郑玉成有个败家娘们深表同情,不过同时也对他持家有道表示佩服。
周围的人同意,摊位老板却不干了,好不容易捞到机会开个张,哪能这么容易放过对方,灵机一动,对着郑玉成冷冷的说道:“起码买够十万块钱,不然就是在砸我的场子。”
“看看再说。”郑玉成推开面前的保安,径直朝着摊位走去。
白驹远远站在外围,看着郑玉成在那儿装逼,嘴角不由的轻抿了一下。
除了那一大块之外,其余的大大小小的石头还有很多,除了几个开了‘窗’的,剩下的都是皮壳完整的原石。
旁边几个开了窗的郑玉成睬都没睬一眼,最大的那一块就是假的,这几块还能好到哪里去?
虽然不懂得赌石这个行当,但郑玉成又不傻,要是明摆着那么好的事,周围的人怎么不抢着买?即便是价格高些,估计想一夜暴富的人也不在少数吧!一定是有门道在里边。
“师姐,我也不懂,你说里边什么样才是最好的?”
不待水镜回答,摊位老板抢先说道:“没有什么是最好的,要非说最好的,就是玻璃种了,透明度越高,就说明其中的晶粒越细腻,也越值钱。”
“哦。”郑玉成随意答了一下,便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周围的人看到郑玉成仔仔细细的把脑袋埋进石头堆里,都不由得嘲笑起来,一个连翡翠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野小子,居然也学着认真起来了,最可笑的是他连个强光手电筒都不用,单凭肉眼能看到什么?
郑玉成不在意身后那些人的笑声,眼睛里略微泛着红光,对着眼前一大片石头定神看了过去,在大致弄清方向之后,透视眼才真正开始起作用。
一大堆黑色土黄色的石头在郑玉成的眼里起了变化,泛着各色光芒,有绿色的,有蓝色的,甚至还有紫色的。
郑玉成开始不断的挑挑拣拣,很快就把里面带着各种颜色的石头挑了出来,而且都是透明度很高的,那些在透视之下仍旧不甚清晰的全都被无视了。
在外人看来,郑玉成只是随意的捡了一堆,而且还是不小的一堆。
“这么大块的什么价钱?”郑玉成拿起一小块石头问道。
“五百块钱。”摊位老板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一句。
“那这个大点的呢?”郑玉成又拿起一块问道。
摊位老板有些不耐烦了,直接翻脸道:“小子,你搅了半天局,就打算买这么点货了事?我之前说了,要是不买够十万块钱的,就去保安室走一趟吧!”
“师弟……”水镜对着郑玉成摇了摇头,示意千万不要冲动。
郑玉成看几个保安和半大青年又围了过来,苦笑道:“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给你十万,石头我就要这些,也不挑了,省得你又讹我。”
老板一听郑玉成花十万块钱就买这么一堆,眉头立马就松开了,虽然心里乐坏了,但毕竟是**湖了,一点也没表露出来,依旧是冷冷的说道:“行,算你小子识相,交钱吧!”
“我来给。”水镜说着就掏了张卡,示意刷卡付账。
郑玉成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大木盒子,挨个把石头放了进去,对着水镜说道:“师姐,这下能去吃东西了吧?我真饿的不行了。”
水镜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夺过郑玉成怀里的大木盒子,龇着牙笑道:“师弟,你跟师姐去吃吧,我去开了它们。”
郑玉成斜眼瞅着摊位老板说道:“要不换个地方再开吧?万一真开出什么好东西,怕是这老板又要讹人了。”
摊位老板刚想发飙,却被保安给阻止了,其中一位保安头子说道:“哥们放心,咱们这酒店经常举办赌石会销,就算开出再好的东西,我们也会保证秩序,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我们安保公司就是在丢自己的饭碗。”
郑玉成无奈摇摇头,“行吧,我不管了,不过师姐你可要盯紧了,这可都是皮薄馅大的好东西,得一点点的削。”
“放心吧师弟,嘻嘻……”水镜的声音已经在数十米之外了。
白驹来到郑玉成的身边,对着水镜的背影啐了一口,“你就惯着她吧,十万块钱买一堆破石头,还不如请我几瓶好酒。”
几排餐桌进入眼帘,郑玉成哪里还有心情多解释,搭眼一瞧就知道这些美食不简单,虽然是自助餐,但是连澳龙和鲍翅汤都有,还能差到哪里去?
一边往嘴里塞吃的,郑玉成一边瞅着水镜所在的方向,那里有切割机正在帮水镜开石头,别弄出什么岔子才好。
白驹见郑玉成一直在朝着水镜那里瞟,气得一拍桌子,“喂~!死转宝,我有那么差吗?放着面前的美女不看,水镜离你那么远,能看到什么?”
郑玉成咽下嘴里的东西,白了白驹一眼说道:“你这醋吃的真是不值当,我是怕水镜那边出事。”
“能出什么事?这天底下还有人能欺负得了她?”白驹撅着嘴依旧很吃醋。
郑玉成本想说:老子刚刚在房间里不才欺负得她死去活来的?不过害怕白驹吃干醋,只好改了口说道:“算了,你待会就知道了。”
话音才刚刚落地,就听水镜那边传来许多人的惊呼声,还有人煽动着鼓掌起来,应该是为了给赌石大赛增加点趣味性,吸引更多的人掏腰包。
水镜高兴坏了,万万没想到第一块石头就见了绿,而且是上好的种,至于好在哪她也不知道,反正打心里就喜欢。
“帝王绿?”切割师傅的手都抖了起来,停下手里的活计说道:“这石头我切不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为什么不给我切了?”水镜有些不理解。
“姑娘,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切,实在是你这石头太贵重了,绿的~绿的都快滴出油来了,如果真的通体都是帝王绿,我从哪下刀都像是在割我自己的心口,舍不得啊!”
一听是这个原因,水镜乐坏了,连忙说道:“没事的师傅,你小心点就成了,我相信你。”
周围负责切割的师傅早就按捺不住了,可没想到之前那个师傅又坐下了,弄了半天他也是在装逼,倒也是了,谁不想从自己手里开出好东西?
白驹拿湿巾擦了擦嘴角,瞅着水镜所在的方向说道:“水镜可能开出好东西了。”
郑玉成轻哼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我有那么差吗?放着面前的帅哥不看,离你那么远能看到什么?”
“帝王绿?”白驹嗖的一下人就没影了,只留下一脸黑线的郑玉成。
两个美女都不在身边,一桌子美味也如同嚼蜡,郑玉成刚想起身也去看看,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居然是梁君子打来的。
梁君子在电话里急匆匆的说道:“宝爷,出事了,燕子和壁虎他们都被警察给抓走了,酒吧也被封了。”
郑玉成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大学城的派出所我是打过招呼的,他们不可能随便抓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君子解释道:“是你哥郑墨凡被一群富二代给欺负了,燕子带我们哥仨去帮他出气,虽然下手重了点,但也不至于市局直接出动吧?连你哥也被抓走了,他现在还伤着呢!”
郑玉成的眼睛立马红了,蹭得一下站起身来,“这事有妖,你现在在哪儿?”
梁君子说道:“我藏着呢!要不是我警觉也进去了。宝爷,现在怎么办?您给句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让所有盗门的兄弟出动,先查出那几个小子的背景。”郑玉成命令道。
“可兄弟们说大学城那边多了不少的巡警,我一露面就可能被抓。”梁君子有些为难的说道。
郑玉成一拳就把桌子给砸烂了,“给他们抓,让所有兄弟进去保护我哥,我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
第325章 肥城危局
几个保安有些犯傻,怯怯的靠近郑玉成,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止他,能一拳把那么厚实的桌子砸烂,要真打起来,怕是几人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郑玉成冲着几名保安吼了一嗓子:“老子赔。”
白驹远远瞥了一眼,不知道郑玉成因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见他阴沉着脸走来,便把脸又转向了切割机。
能让郑玉成生这么大气的事情不会是小事,白驹也不打算去触他的眉头。
郑玉成阴沉着脸看着翡翠从切割师傅的手里被开出来,直到整块玻璃种的帝王绿呈现在大家面前。
水镜激动的捂着嘴,明显已经不能自己了。
之前的摊位老板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再看郑玉成的眼神明显又增添了几分憎恶之意。
郑玉成却冷冷的在后边问了一句:“这东西值多少钱?”
切割师傅听郑玉成这么问,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这东西应该拿去拍卖,如果当场开价一定会后悔的。”
“只怕后悔的人不是我。”郑玉成瞟了摊位老板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谁买这块石头?开个价。”
“师弟……”水镜连忙把石头包在手心里,眼巴巴的望着郑玉成,不用说也看得出来,她是一万个舍不得。
郑玉成直接从水镜手里夺过帝王绿,扬起手冷冷的问道:“谁买?开价。”
水镜的眼睛里已经有水雾在打转转了,她不明白郑玉成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得,以前从来没有对她这样凶过。
白驹伸手碰了碰水镜,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水镜看了眼白驹,又看向郑玉成的脸,果然,他的脸阴沉的像北极的冰川。
此时一个打扮华丽的女士开口道:“我出三百万。”
“三百万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给500万。”另一个看热闹的人说道。
切割师傅在郑玉成耳边小声告诫道:“没有两千万以上,别考虑出手。”
郑玉成一愣,看着手里的翡翠,苦笑了一下,然后叫卖道:“三千万,谁要直接拿去,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之后,五千万。”
“我要了。”开口的还是那位叫价三百万的贵妇,看来她心里很清楚这块帝王绿翡翠的价值。
郑玉成想都没想就把翡翠递给了贵妇,吓得对方赶紧用手捧着,生怕脱手。
贵妇用手掂了掂,感觉沉甸甸的,当即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对着郑玉成说道:“谢谢你,我现在就把钱打到你账户上。”
水镜嘟着嘴一扭身,准备去切另外一块石头,却被郑玉成喝止了,“师姐,等我交易完再切不迟。”
“师弟你就是个大混蛋,呜呜……”水镜终于委屈的哭出了声来,那个帝王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贝,如果郑玉成肯送给她,那得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三千万又算得了什么?
而郑玉成不仅没有送给她,还打算呵斥了她一句,水镜便再也止不住泪水了。
郑玉成不想解释太多,见手机上传来了到账的信息,便对切割师傅说道:“切吧,盒子里的石头都是好东西,不要切厚了。”
切割师傅迷惑的看着那一大盒子石头,不甚相信郑玉成的话,不过有帝王绿在前,他也确实不敢粗鲁了。
看郑玉成没有去哄水镜的意思,白驹也不由得纳闷起来,自己吃这个小师妹的醋,就是因为转宝太宠溺她,怎么这会儿连哄都不哄了?
郑玉成没有心情去哄水镜,是因为他心里开始有了芥蒂,肥城的警方不是没打过交道,不管是大个子的事情,还是白驹屡次对他们下达命令,他们都该知道宝爷的人不是好动的。
可偏偏燕子和哥哥都被抓了,如果不是国安局的默认,难道还有其它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郑玉成第一个想到的都会是最坏的可能,那就是国安局打算兵行险着,对自己下手?
如果官方真的要对自己下手,那便无疑了,先控制自己的家人才好控制自己,郑墨凡明明是被欺负的一方,突然被关进监狱,这一点让郑玉成不得不往那方面怀疑。
所以郑玉成不想跟白驹和水镜多说什么,不管是不是误会,也都要先弄些钱出来,然后再一步步打算。
而郑玉成此时最心急的,就是等待白依依和花织传来消息,希望她们两个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在知道了翡翠和这些玉石的价值之后,郑玉成便有了弄钱的法子,要对付肥城的危局,大量的钱财是绝对不可或缺的。
“这是谁的摊子?我要买石头。”郑玉成站在一处赌石的摊位前,对着人群喊道。
“我的我的。”一位三十岁不到的美女跑了过来,见到是郑玉成在这,兴奋的说道:“恭喜恭喜!帅哥,您今天的运气爆棚了啊!”
“所以趁着运气好,得多买你一点是不是?”郑玉成直接替美女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美女乐得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对啊,反正您现在也不缺钱了,不妨趁着运气好,多赌几把。”
“行,拿个箱子过来,我挑一些。”
郑玉成开始利用透视眼,迅速在摊位上扫视了一番,可惜,这个摊位上的石头并没有之前的好,只挑拣了两三块质量还说得过去的,但个头却不小。
美女略显失望的说道:“您就给三万块钱吧!”
郑玉成没有多做考虑,付了钱之后说道:“麻烦你送到那边,一起切了。”
“行。”美女虽然失望,但三万块钱也是一笔收入,她今天这场会销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郑玉成一连逛了好几个摊位,没有再急着喊老板,而是打算在确定了目标之后,再酌情下手。
会场的人大多都跑去看切石了,水镜那里被围的水泄不通,不为别的,因为又切出来一块“春”,春是行内话,其实就是紫色的翡翠。
而水镜这一次切出来的虽然不是最好的皇家紫,却也是仅次一些的红紫,比常见的紫罗兰要高级很多。
水镜有些捉摸不透了,捧着这块紫色的翡翠,虽然它价值不及之前那块帝王绿,可心里也是一万个舍不得,生怕那混蛋师弟再给卖了。
此时一位美女抱着箱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放在了水镜跟前,说道:“这是你那男朋友买的,说是要一起给切了。”
白驹眼珠子转了几下,便拍了拍水镜的肩膀,小声的说道:“卖掉这块紫玉再切。”
“为什么?”水镜连忙把手里的紫玉紧紧揽在怀里,生怕白驹抢了去。
白驹笑着解释道:“因为我觉得师弟要是在这,也会让你先卖了再开其它的,难道你还不明白?”
水镜惊愕的看着白驹,眨巴了几下眼皮子。
白驹见水镜在用眼皮当密码问自己,便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水镜心里像是被小鹿乱撞了一通,噗通噗通乱跳起来,难道这里所有的石头都能开出好东西?
虽然一万个舍不得,可还是把紫玉原石交给了白驹,恋恋不舍的说道:“师姐,你看着出手吧,我再开一块石头看看。”
白驹笑着抬起手中的紫玉,朝着人群问道:“谁开价?”
郑玉成的眼睛始终通红,明显有些疲惫,但他不打算放弃,虽然透视这些石头比透视美女的裙底要困难太多,可他不敢疏忽,家里出了事情,他急需很多钱,如果真如自己所想,一家人怕是要出国避难,那样的话钱越多越好。
白依依在收到消息之后,已经在第一时间赶来了肥城,盗门的人陆陆续续被抓,这绝对不同寻常,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白依依最清楚宝爷目前的身份。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白依依正带着盗门的近两百人疯狂作案,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只是拼命的在跟其它势力抢地盘,打些群架砸个场子是免不了的。
“都听着,一旦警察近身,放弃抵抗,进去保护门主的哥哥,这是咱们的任务,抢地盘还在其次。”
“是,护法。”
“放心吧,又不是没进去过。”
白依依身为门主夫人,又是盗门的左护法,她有义务执行门主的任何命令。
而白依依之所以要疯狂的抢地盘,也是得到了宝爷的意思,既然肥城的警方不按套路出牌,那就给他们抓,而在进去之前,必须让整个肥城的黑道乱起来。
警方不按套路出牌只有两种可能,一方面是最不愿去想的,也是最坏的,那就是官方放弃了宝爷;
而另一方面,很可能是肥城的警方私自行动,没有受到官方的许可,以惩治黑道为借口,对宝爷的势力进行打压,如果是这样,那警方之中一定有奸细,而且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扶持另一位黑道大哥。
所以郑玉成要求白依依和花织让肥城的地下乱起来,水越混,才越好混水摸鱼。
花织端着杯奶茶,靠在一处栏栅处,看着不远处那几辆豪车,等待着车子的主人或是别人来把它们开走。
因为来晚了一步,花织很后悔,如果能在大叔子挨揍的时候及时赶到,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至少她可以一个人来废掉那些家伙,一个人进去坐牢,也好过燕子姐他们都被抓进去。
在等待了约莫两个小时左右,那几辆豪车终于等来了主人,就在刘公子的劳斯莱斯敞篷车发动之后,花织也动了,就像一阵风扫过,再出现时,已经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了。
第326章 变卦
劳斯莱斯车子一震,车上的司机明显感觉副驾驶多了一个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幻影敞篷百公里加速只几秒钟,谁又能跑得比车子还快?
扭头朝着副驾驶看去,突然“啪”的一声,司机顿时感觉自己头晕目眩的,明显是被人掴了一巴掌,而且是重重的一巴掌。
车子晃了几下,司机努力调整方向之后,咬牙切齿的又把头扭向副驾驶,本想大骂几句,却又被扇了一巴掌,司机懵圈了,这一次他隐约看到副驾驶是一位美女。
从嘴里吐了一颗牙齿出来,司机愤怒了,却不敢再转过脸去,吐着血沫子大骂道:“你他妈是谁?知不知道老子是跟谁混的?”
一只女人的手伸了过来,把司机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钳的死死的,任由车子朝着前方一辆车子追尾了上去,司机吓得连忙踩了刹车,放慢了车速。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花织对着司机说道:“我就是想知道你跟谁混的,才揍你丫的。”
这哪里是一个女人能打出来的耳刮子,简直就是铁砂掌,司机的耳朵里嗡嗡直响,兴许这半边耳朵是聋掉了,直到此时他才心生恐惧起来,弱弱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么交待清楚这车子的主人是谁,要么你就跟这车子一块玩完。”
花织说着,另一只手直接按住了司机的大腿,猛一用力,就听到司机惨叫起来,他的脚也不受控制的把油门踩得死死的,车子猛然冲了出去。
马路上虽然车子不多,但司机很清楚,只需要再过几秒钟,这辆车子就会完全报废。
“是刘公子……”司机情急之下喊出了一个名字。
花织把方向盘调整了一下,又把掐着司机的腿脚解放了出来,继续问道:“刘公子叫什么?”
“刘公子就叫刘公子……”司机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妥协,如果说出来,怕是刘家也不会让他好活,又连忙改口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受人之托过来开车的。”
花织想都没想,把手伸到司机的肋骨上,狠狠的一用力,就硬生生的给掰断了两根。
司机眼睛都凸出来了,嘴巴也张得老大,却死活喊不出声音来,那种钻心的疼痛他一辈子也没尝试过,他更不相信徒手掰断他肋骨的会是一个女人。
“你得说点什么,不然我卸掉你全身的骨头。”花织再一次恐吓道。
司机一边试图踩刹车放慢速度停车,一边求饶道:“是程老板……我是跟程老板的,是他让我来开车,求……求女侠放过我吧!”
司机的大腿再一次被花织钳住,油门再一次被踩到底,车子向火箭一般飞速冲了出去。
花织猛一用力,方向盘竟然硬生生被她给卸掉了。
司机慌张着想去踩刹车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直直朝着前面一辆奔驰车撞了过去。
可能是劳斯莱斯底盘较低,在如此强烈的撞击之后居然没有翻车,司机的意识也似乎是清醒的,只是发现胸腔里多了一样东西,好像是方向盘下方的柱子。
司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想在死之前招呼一声那女人的祖宗十八代,努力扭过头去,可副驾驶哪里有什么人?
“老子~大白天……撞鬼了……”这是司机在死之前的唯一感慨。
花织怒了,因为宝爷怒了,不管是谁在作祟,不管这事是大还是小,都必须做些事情来平息宝爷的怒火。
白依依面前站着一百三十多位盗门的兄弟,其余的已经尽数被抓了进去。虽然满城都是警车,包括白依依在内的这一百多号人却并不在乎,他们的任务就包括进局子,就算进去了也是为了履行门主的交待。
“接下来的目标是程老板,有地下赌场二十一家,正在施工的工地三处,夜总会六家,具体地址已经发微信群里了,大家尽情施展自己的手段。有幸没进去的就安心等待,ft酒吧重新开业那天,就是宝爷回来之时。”
人群朝着各处方向散去,各自作案去了,白依依的心头却始终有一丝不安,这位程老板只是一个黑道头子,他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可以驱使肥城警方。
不管真相是什么原因,但愿不是官方要针对宝爷才好,不然一切都是徒劳的。
…………
就在水镜下定决心开第三块翡翠原石的时候,身边已经堆积了不少的石头,都是郑玉成从整个会场淘来的。
又是一片惊呼声,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竟然是一块冰种,就像冰箱里积聚的冰块一般,看上去肉肉的,却如冰似水,隐隐还透着一丝朦胧的含蓄之美。
冰种是仅此于玻璃种的上等翡翠,而且这一块体积也不小,开几个手镯之余,下脚料也还够做些挂饰的。
“卖不卖?这块我要定了。”水镜旁边一人连忙开口问道。
“卖。”水镜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一声,她已经能够笃定,师弟一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可以鉴别出这些石头,不用说,这一堆石头没一块是废物。
在冰种被开出来后,之前的摊位老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何止是后悔的肠子青了,简直是肝肠寸断。
望着箱子里剩下的那几块石头,眼睛里渐渐多出一些血丝出来,摊位老板从人群里退了出去。
之前围拢郑玉成的几名青年又再次被召集起来,就连保安队长也被招呼了过来。
刚刚被经理骂了一通,保安队长有些烦躁,冲着摊位老板没好气的问道:“刀老板,又什么事啊?今儿净帮你瞎忙活,你看这会场乱的,都去看切割了。”
这姓刀的老板连忙跟保安队长握了下手,顺道塞了几张钞票在他手心里,迎着笑脸说道:“一会儿还有点忙需要你帮衬一下,事成之后一个数的报酬。”
保安队长眼睛一亮,附耳小声问道:“一万?”
刀老板连忙点点头。
冰种的翡翠最后以三百六十万卖给了一位男士,水镜对钱也没什么概念,师弟想要钱,她便卖了。
起初水镜还对郑玉成有些成见,但现在心中的委屈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在水镜想来,如果师弟真的有这种特殊本领,那自己还愁什么。
刀老板重新挤进人群里,来到水镜跟前,腆着脸说道:“这位美女,有点事误会了,这些石头是一个朋友放在我这让我代卖的,价格搞错了。”
“什么搞错了?”水镜不理解。
刀老板指着盒子里仅剩的几块还没开的石头说道:“是这些石头搞错了,这可不是五百块钱一块的石头,是朋友放我这里的,我给弄混淆了,要不您再重新挑几个?”
水镜的眉头蹙了起来,她没想到这老板如此的恬不知耻。
就在此时,一个青年也从人群挤了进来,指着刀老板大骂道:“老刀,你怎么私自卖我的东西?连价也不问我一声,你给老不死的还想不想好了?”
老刀连连给那名青年道歉,然后又对着水镜说道:“小美女,您看这样可好,开过的那三块石头不管多好,我们都不追究了,这剩下没开的石头也不一定是好货,我十万块钱原封不动退给您,您把这剩下的石头还我,我也好给主家一个交代。”
那青年明显是之前围着要揍师弟的家伙,水镜都还记得他的样子,恶心的回了刀老板一句:“老板,这么玩不好吧?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我可没工夫陪你瞎胡闹。”
刀老板的脸立马阴沉了下来:“要不这样,我双倍的价格退给你,二十万怎么样?这剩下的石头您真的不能再开了,主家我惹不起,他可是在这片的扛把子。”
“要退也可以,三千万,少一分都不行。”此时郑玉成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进来。
刀老板的牙咬得紧紧的,和青年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青年立马变成一幅乖张的模样,拿拳头朝着切割机的桌边一砸,横横的说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石头?”
“我敢。”郑玉成挤了半天才挤进来,阴沉着脸站到了青年身边。
青年打心底有些胆怯,他能感觉到自郑玉成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好像要吞了他似得。
此时保安队长也吆喝着带人涌了进来,人群急忙散开了一大片场子,要说青年是狐假虎威,但保安队长是什么人,这里买的卖的老板们都认识,如果不是道上混的不错,谁能镇得住这么大的会场。
保安队长说道:“我说小哥,你说话得悠着点儿,知道这片是谁罩着的吗?今儿刀老板给足你小子面子了,要是知道点分寸,就该见好就收。”
郑玉成冷哼了一句:“五百块钱一块的石头,才跟我要十万,还真是给足我面子了。”
“开出来几千万的翡翠了,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别不知天高地厚,人家刀老板退你二十万,还说面子给的不足,我看你小子是想尝点儿别的吧?”
说着话,保安队长把手中的电棒抽了出来,一按开关,电棒上面就的冒出电火花,看着就挺恐怖的。
郑玉成看了一眼刀老板那耀武扬威的脸,又和水镜对视了一眼说道:“师姐,你说句话,这些石头是咱们自个儿留着,还是拱手相送息事宁人?”
“门儿都没有,我看谁敢动我的石头。”水镜早已忘了任务的初衷,她还指望再开一件心仪的宝贝呢!
白驹提醒了一句:“他们要是想找事,咱们还得被打劫一次,这里是会场,只怕一出这酒店的大门,就得被人盯上。”
郑玉成明白白驹的意思,明摆着这事是避无可避了,便冷笑着对保安队长说道:“你今儿只要真敢拿这电棒戳我,我就把这几块石头再卖给刀老板。”
电棒再次被保安队长按动了开关,指着郑玉成再次恐吓道:“小子,是你嘴巴太碎,可不怪我心狠手辣。”
郑玉成背负着双手,鄙夷的看着保安队长:“动手啊!别让我鄙视你,你他娘的是吃软饭长大的?”
保安队长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把心一横,电棒就戳向了郑玉成的胸口。
郑玉成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带着嘲讽看着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见郑玉成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把电棒抽回来,重新按了按钮,的电弧再一次出现,没故障啊?
“哼~!”郑玉成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电棒重新戳在郑玉成的胸口,却仍旧没有反应,保安队长郁闷了,连着又戳了好几下,依旧没任何反应。
周围的人看保安队长像在耍猴,纷纷大笑起来。
保安队长纳了闷了,于是拿着电棒朝着自己也戳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327章 疯狂作案
刀老板惊愕的看着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保安队长,再看向安然无恙的郑玉成,实在弄不懂那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水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刀老板扭身就想走,却被郑玉成一把给提溜了过来,“刀老板是吧?咱们还没聊完呢,不急着走。”
刀老板连忙吹了声口哨,见几名手下和那一群保安围了过来,才重新鼓起勇气从郑玉成的手里挣脱出来:“小子,放尊重些,别没大没小的。”
紧接着的下一幕,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只见郑玉成转身就是一拳,直接将一名保安砸倒在地,当场就不省人事了。
对方一群人反应也很快,一只拳头也砸向了郑玉成的面门,却被郑玉成的大手一把攥住,用力一拧,咔吧几声脆响,对方的手腕连同胳膊上的关节就已经彻底断掉了。
两根电棒捅在了郑玉成的腹部,丝毫作用没起,却被郑玉成直接夺了过来,对着面前的二人就戳了过去,电棒在郑玉成的手里却很奏效,两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个鞭腿还没有抽中郑玉成的肩膀,却先抽中了电棒,又是一个家伙倒了下去。
直到水镜从郑玉成手里夺下电棒,笑眯眯的说道:“借我玩玩。”
会场上的所有人看着水镜拿着电棒想是戳死老鼠一般,见着哪个还能动弹的,上去就戳上一下,直到地上几个人全都口吐白沫,水镜才发现电棒没电了,便无趣的随手一扔。
刀老板抬头看着面前的郑玉成,好像是在看着一尊高大的神像,显得那么的不可侵犯,显得他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卑微。
郑玉成随手拈来一块石头,盯着刀老板的眼里闪过一丝红光,轻蔑的说道:“用你全部的身家,买下这块石头。”
“好。”刀老板木讷的回了一句,便拿起手机开始给郑玉成转账。
会场上的人们都想知道刀老板给郑玉成转了多少钱,却谁也没看到,但从郑玉成满意的嘴角来看,应该是一笔不菲的巨款。
郑玉成对着切割师傅说道:“麻烦给刀老板开出来瞧瞧,兴许也是块好东西。”
不久之后,果然,切出来一块翡翠,没有‘裂’,也算得上是一块好东西。
众人又是一片惊呼,因为那木盒子里的石头居然没一块废料。
在郑玉成的要求之下,刀老板木讷的捧着翡翠走了,也不知道何时能清醒过来,只怕等醒过来的时候这赌石大赛也早就结束了。
郑玉成拿了一块碗口大的石头,随手塞进水镜的怀里,“这块才是给你的,其余的卖了吧!”
水镜看着手里平淡无奇的石头,心里却笃定这一块才是这些石头里最完美的,原来师弟一直是想着自己的,心念及此,不由感动的想立马再被师弟欺负上几遍。
郑玉成指着身边的石头对众人说道:“我们现在犯了事,没时间一块块的切了,现在一块石头一百万,不要的别说话,要的过来交易。”
之前四块石头是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开出来的,人群中十有**都是此中行家,更是赌徒,在郑玉成开口之后,还真的有人上前交易了一块。
只是让切割师傅给切破了点皮壳,那个人就连忙跑过来说道:“我一共带五百万,再给我四块。”
水镜愕然了,几分钟的时间,师弟又有两千多万的进账,什么时候钱这么好赚了?
白驹却不以为然,她知道郑玉成要真想捞钱,随便一个赌场就能赢个几亿,只是不屑于那么做罢了。
看着郑玉成依旧冰冷的脸,白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拍了拍水镜说道:“走吧!警察该来了。”
“你们先走,我晚一会回房间。”郑玉成说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白驹问道。
“等我回去再说。”郑玉成说着就从步梯走了。
水镜想跟上去,却被白驹给拉住了,“他不想你跟着。”
水镜看着郑玉成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弱弱的说道:“可我是他的影子。”
白驹的心里也有一万个问号,只是她比水镜更理智些,朝着水镜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说道:“别犯花痴了,他说回来就会回来的,咱们去房间等吧!”
肥城,程老板的工地上来了几个应聘打工的,说是在附近打工的,工地刚结束,又不到逢年过节回家的时候,顺道过来再找点活计干干。
主事人问询过后,发现这几个工人也不挑拣,木工什么的也都说会干,就是打扫卫生也行,只要别闲着有工钱,正巧工地上缺人,到处招不到工人的,便索性收下了几人。
“领导,你看咱们几个能不能立马就上班?想多赚一天的工钱。”其中一位打工仔问道。
生产经理想了想,“那就直接上夜班吧!先去把安全帽工作服领了,顺便登记一下,回头我安排人带一带你们。”
“成,那多谢领导了。”几人连忙跟着去物资部领了工作服,培训什么的都免了,晚饭都没吃,就直接上班去了。
没用两个小时,几名工人就陆续掏出手机,其中一位在微信群里发信息道:“围墙两米四七。”
另一个家伙收集到的信息也发了过来:“主线子120,约两千米。”
“电工懒散,如果停电,有半小时以上时间动手。”
“钢材若干,取之不尽。”
……
一道道偷盗信息在群里出现,不光工地里面的人很专业,外面接应的人也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
这一晚,程老板的地下赌场十分火爆,凭空多出来很多的赌徒,只是每一桌赌桌上的人总有两三个是一伙的,却彼此装作素不相识。
二十家赌场,上百号人同时出老千,场面何其壮观。
如果露馅那就大干一场,不露馅那就大发一笔横财,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是左护法吩咐下来的任务目标。
而身为左护法的白依依,却带着几个好手混迹在酒吧夜总会,一边蹦迪饮酒,一边切割着一位又一位大老板的口袋。
去了趟厕所,白依依又朝着马桶里丢了几个手机进去,了然无味的洗了把脸,却突然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人,便不动声色的拿纸巾擦了擦,便从袖口掉出了双鱼刀片。
双鱼刀片切割着空气,直到对方的脖颈处时,却被对方一把钳住了玉手,白依依这才注意到,原来是蓝周同,她的杀父仇人。
“盗门都出动了?为什么?”蓝周同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白依依并不想理会蓝周同,虽然打心底很想念这个人,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
蓝周同狐疑了,“难道我不应该问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白依依反问道。
蓝周同摇了摇头,“我刚从燕京回来,发现有盗门的人在作案,就打听到你在这里。”
白依依隐隐有些期待蓝周同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的话,就很可能不是官方要针对转宝了。
“燕子和壁虎他们被抓了,连转宝的亲哥哥也被抓了进去,一件斗殴的小案子,肥城的警方不该这么劳师动众,难道不是你们单位给警方下达的任务?”
听白依依这么一说,蓝周同把眼镜摘了下来,收起来放进了兜里说道:“看来是误会了,你跟我一起去省厅走一趟。”
白依依摆摆手说道:“还不到时候,转宝让盗门出手作案,就是想钓鱼的,如果你现在过去,只会打草惊蛇。”
蓝周同起初也觉得事情不小,但既然鬼刀都已经在布置了,那就还没到动真格的时候,便对着白依依点点头说道:“也好,那就等一等再说,不过这里边有误会,还是解释清楚好。”
“误会就是误会,解释得清楚吗?”白依依明显在绕着弯子说话。
蓝周同听得出来白依依的意思,内疚着说道:“依依,我对不起你已经是事实了,你应该给我补偿的机会,而不是处处躲着我,这样咱们都痛苦。”
白依依撇撇嘴,“如果不是看花姐对你情深义重,花织早就把你骨头给拆了,我也过得挺好,不需要你的补偿。”
“我对不起你们姐妹两个,花织那边我会再找时间亲口跟她解释,不管你们姐妹两个会不会原谅我,我都认了,该背的责任我也不会逃避。”
白依依的眼眶里有些雾水,转过脸去又打开水龙头说道:“你最好做点什么,如果我大叔子在监狱里边吃了苦头,且不说转宝的怒火,怕是花姐也不会饶了你。”
蓝周同说道:“不管是斗殴还是盗门作案,警方抓人都没有错,只不过有些不同人情。”
白依依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们早该知道宝爷的身后有靠山,当时酒吧门口二明子伤成那样,警方都睁只眼闭只眼,这一次太反常了。”
“所以我会从这两件事的反常之处查起,你放心,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有什么情报记得再联系我,别因为咱们爷俩的误会,影响这事。”蓝周同说完,转身欲走。
白依依对着蓝周同的背影补充了一句:“刘公子,花织说有一个叫刘公子的,我进不去内部系统了,查不到。”
蓝周同停下身子,转过头来对着白依依疼爱的说道:“我查得到,放心吧!”
白依依看着蓝周同的身形消失在视线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人本该是自己的干爹,可他却偏偏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第328章 容器
因为赌石会场里的打架事件,警察找到了酒店前台,用内部系统查了一下白驹的身份证号以后就退走了。
当看到几辆警车停在面前,那几名保安连同刀老板手底下的青年都傻了,他们自以为是受害者,却没想到被收拾的那么惨竟然还会被关进了看守所。
警方对这件事也不敢怠慢,不管这几个家伙是涉嫌恐吓勒索,还是有什么黑社会背景,如果不彻查到底,怕是上面要追究下来的时候没法交代。
刀老板的那一块大个的翡翠原石也被警方注意到了,那块价值三百万的动过手脚的大石头连同刀老板本人,一起被请进了局子。
警方劝慰道:“刀老板,你是遇到高人了,还是乖乖接受调查的好。”
……
晚些时候,郑玉成回到了酒店房间,手里却多了一个箱子。
郑玉成把箱子递给了白驹,冷冷的说道:“上一次用干细胞救花姐险些要了我的命,这些已经是我底线了,如果给条生路,我会听话的。”
白驹和水镜有些摸不清头脑,怯怯的接过箱子,打开一看,二人都大吃了一惊,巷子里居然是十管子血液,试管周围是液氮装置。
“师弟你……”水镜不明白郑玉成为什么要这样。
“肥城警方抓走了燕子和我哥他们,如果不是你们国安局点头,警方不会对我动真格的。
如果要对我下手还请趁早,但无论如何请放过我的家人,我哥只是一名大学生,吃不了那种苦头。”
“郑墨凡被抓了?”白驹又是一惊,旋即便明白了这其中的误会,连忙解释道:“转宝,一定是误会,我没接到任何不利于你的消息,你是特别科的成员,官方不会这么做的。”
水镜也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一巴掌抽在了郑玉成的身上,气冲冲的说道:“混蛋师弟,你拿我们当什么了?就算官方要动你,我第一个不同意,又怎么可能跟师姐一起瞒你。”
郑玉成苦着脸说道:“师姐,你说的好听,其实我知道你们心里第一位的是国家,其次才是儿女私情,我自认跟华夏相比狗屁都不是,也怕你们为难,就私自抽了这么几管血。”
白驹连忙把液氮装置的箱子盖好,又把密码锁设置了一个复杂的密码,才对郑玉成严肃道:“你确定要献出来?这可不是官方逼迫你,我得问清楚,确定是你个人自愿才行。”
“是我自愿的,就算肥城不出事,我也会留下这些样本,毕竟金三角是什么地方我是知道的,万一不能活着……”
白驹把郑玉成的嘴巴给捂住了,温柔的说道:“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天上地下我都是你的女人。”
郑玉成攥着白驹的玉手说道:“师姐,你这是又要引诱我犯罪了。”
“你刚失了血,身子受得了吗?”白驹斜了郑玉成一眼。
“你敢鄙视我?好啊,我还真就罢工了,睡觉。”郑玉成直接朝着床上一躺,装起死猪来了。
水镜把被子给郑玉成盖在了肚子上,“师弟你好好睡一觉,明儿咱们就该去金三角追捕刀疤和金爷了。”
白驹狠狠的瞪了水镜一眼。
水镜撅着下巴壳子,得意的跟白驹对视一眼,其中挑衅的意味很明显,今儿宝爷不要你,明儿他还是我水镜一个人的。
白驹眼珠子一转,踢了郑玉成一脚说道:“光是这些血液还不够。”
死猪看来是装不成了,郑玉成问道:“怎么不够?十管呢!”
白驹解释道:“当初救治花姐跟你的那两个专家研究过,这超级血液是会衰弱的,除非是你源源不断的提供,否则能提供研究的就只能是衰弱到二代三代甚至无数代的血液,直到无限接近于普通血液。”
郑玉成一骨碌爬了起来,“那我可不情愿,要是天天抽谁受得了?别得寸进尺啊,信不信我跟大个子一样跑路,再也不回华夏了。”
“目前我还知道一个方法,比这些试管更靠谱。”白驹说道。
郑玉成看着白驹神神秘秘的模样,狐疑的问道:“什么法子?只要别折磨我,我对国家不会小气的。”
白驹盯着郑玉成坏笑着说道:“种子,单靠血液很难破解你的基因密码,但你的种子一定可以。”
“啊?”郑玉成傻了,身后的水镜也傻了。
白驹一本正经的说道:“啊什么啊,种子才是复制整个个体的东西,比血液不知道珍贵多少。”
“可……”郑玉成指着液氮箱子说道:“试管都装血液了,我也没容器盛放种子啊!”
“容器……我身上有。”白驹说着就把郑玉成给扑倒在了床上。
水镜惊愕的嘴巴里能塞下一头牛,指着白驹大骂道:“这么严肃的理由你都想的出来,师姐,你好卑鄙。”
白驹一边被郑玉成欺负着,一边问道:“转宝,你喜欢我的卑鄙吗?”
“跟谁学的这么坏?我才多大一会儿不鞭策你,你就不知道好歹了。”郑玉成说着就把裤腰带给解开了。
“那我呢?你们俩居然合起来欺负我……”水镜一巴掌抽在了白驹的屁股上。
白驹恬不知耻的说道:“你来一起帮忙可以,但是种子我是要带回去的,最后的关键时刻不许跟我抢。”
水镜眼巴巴的看着白驹,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连日期都算计好了?”
白驹回了水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一心加入战斗之中,再无暇顾及其它了。
知道了肥城的事情不是官方的意思,郑玉成提着的心也松快了一些,不然也不会有心情鞭策教育白驹的。
…………
刘公子的舌头开了叉,跟蛇信子差不多,此时正一脸惊恐的接受手术治疗,看着针线从口中穿进穿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别紧张,先缝舌头再缝嘴,最后缝脸。我们请了最好的整容医生,尽量做到不让你毁容,但是面部有些神经怕是很难修复了。”
刘公子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哪里经历过这种阵势,当初就吓昏了过去。
“昏了,要不要给他苏醒?”助手问道。
主治医生说道:“由他昏着吧,这个小混球一年不知道欺负多少人,他老子隔三差五就托我帮忙,尽是他打伤别人,这次也该换他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了。”
“要不嘴角缝歪一点?”助手问道。
“咱们是医生,不能干这缺德事。”主治医生训斥道。
“哦,学生错了。”
“舌头好了,嘴角你来缝吧!我累了,歇会儿。”主治医生说道。
“可是我没缝过嘴角……”助手为难了。
“早晚有第一次,缝的不好可以拆了重新缝嘛!我会帮你把关的。”主治医生说完没多久,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肥城,监狱。
壁虎和鬼见愁和郑墨凡待在一个号子里,在确定郑墨凡只是皮外伤之后,二人便放心了,兄弟们谁都能出事,唯独这门主的亲哥不能出事,因为宝爷的脾性壁虎鬼见愁几人都领教过。
壁虎依稀记得被抓的时候,燕子是这么交待自己的,就算大家都死光了,也得护着郑墨凡,直到宝爷回来。
郑墨凡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着壁虎问道:“喂,你说咱什么时候能出去?学校里的店铺不能指望阿欣一个人,也不知道小瑾怎么样了。”
壁虎劝慰道:“放心吧,宝爷应该收到消息了,相信咱们很快就能出去。店铺不打紧,少赚两天的钱没啥。”
郑墨凡说道:“也不知道燕子和小瑾被关去了哪里,我有些放心不下。”
鬼见愁苦笑了一下,“壁虎,你就别装了,分明应该先进看守所的,现在审都没审就进了号子,咱就别骗自己了,要换是平常,咱们早该出去了,这次怕是连宝爷也要跟着出事。”
“闭上你的臭嘴,就你脑子好使。”壁虎对着鬼见愁呵斥了一句。
听鬼见愁这么一说,郑墨凡才隐隐感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此时号子的门打开了,走进来四个狱警,冷冷的看了看手里的资料,又看了看壁虎和郑墨凡三人,便说道:“你们三个,跟着走一趟,上边要审审你们。”
鬼见愁不明所以的问道:“凭什么?要审也是法庭上见,凭什么私设公堂?”
“动了不该动的人,还敢问凭什么。”狱警说着就给了鬼见愁一警棍。
“不许打人,我们问还不给问了?还有没有王法?”郑墨凡对着狱警呵斥了一声。
“敢还嘴?知不知道你们死定了?得罪了刘大人,还敢在我面前逞能,看老子揍不死你。”狱警一边说着,一边把警棍朝着郑墨凡身上盖了过去。
壁虎一拳把狱警砸倒在地,这种时候不用多考虑,保护郑墨凡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别说狱警了,监狱长来了也一样照打不误。
“削他。”狱警捂着失去知觉的左脸,指着壁虎大喊道。
壁虎还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直接就动起手来,先下手为强,这招到什么时候都好使。
鬼见愁起初挨一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对方明显也不打算放过郑墨凡,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抬起一脚就朝身边狱警的裆下踹了过去。
壁虎和鬼见愁都算是半个亡命徒,两个人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案子,枪林弹雨也是见识过的,这几个狱警哪里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一巴掌拍在一个狱警的胸口,随之对方的身体猛然飞起,重重的砸向了墙壁。
壁虎的手掌不同于普通人,只有一爪之下能把砖头攥碎的手掌,才能使出倒爬墙的功夫,这一掌拍在对方的胸口上,怕是不死也废了。
解决掉四个人之后,只听周围号子里传来了阵阵的吼声,很有节奏感。
壁虎的反应很快,对着鬼见愁说道:“刚才那个狱警说是得罪了刘大人,我得出去给宝爷报信,你负责保护好郑墨凡。”
鬼见愁愁眉苦脸的说道:“我一个人可不行。”
壁虎朝着鬼见愁的屁股上给了一脚,“那就把他们都放出来,把事闹大,趁乱也好帮我越狱。”
“咦~!到底还是你的脑子灵光。”壁虎伸手在头发里摸了一把,手指缝里就多了一根东西。
来到边上几个牢房,先是把盗门的兄弟放了出来,吩咐道:“赶紧去问问谁愿意当保镖的,我放他们一起越狱,记得先问死刑犯或无期徒刑的。”
郑墨凡弱弱的对着鬼见愁问道:“你真的要放死刑犯越狱?这可是罪大恶极的事。”
鬼见愁附耳对着郑墨凡小声说道:“你以为说越狱就能越狱的?没那么容易逃掉,壁虎一定第一个先跑出去,到时候警方早就动起来了,这些家伙怕是谁也逃不出去,无非制造些混乱罢了。”
“声东击西?”郑墨凡忍不住对着鬼见愁和壁虎竖起大拇指来。
鬼见愁啐了一口:“狗屁的声东击西,混水摸鱼还差不多,要是不乱起来,咱俩今晚上怕是都难熬过去。”
壁虎从狱警身上搜出了出去号子大门的钥匙,对着鬼见愁说道:“我走了,你们一定要撑住,我会尽快联系宝爷。”
鬼见愁大老远对着壁虎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第329章 巧遇宝爸
壁虎打开大门,脱下鞋子和外套,把外套攥在手里之后,便拔腿就跑,直接冲向了空旷的院子,就在此时警笛响了起来,几盏聚光灯齐齐朝着壁虎照了过去。
郑墨凡趴在大门里旁看着壁虎像影子一样在大院里穿梭着,聚光灯都很难追上他的脚步。
“怎么朝死胡同跑?坏了,这下壁虎死定了。”郑墨凡替壁虎捏了一把汗,急切的呼喊起来。
就在郑墨凡认为壁虎没有生路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壁虎居然就那么徒手上了墙,像是在墙壁上奔跑起来,虽然是手脚共用,但攀爬的速度之快,跟奔跑有什么区别?
“蜘蛛侠?”郑墨凡看呆了。
突然几声枪声响起,郑墨凡身子一震,却没有发现有人从墙壁上掉下来,直到又过了一会儿,高墙之上闪出一些电火花,莫不是壁虎中招了?
院落里陆陆续续跑出来很多持枪的警察,警报声也越发的急促,郑墨凡才赶紧回身钻进了混乱的人群里。
郑墨凡看着壁虎在高墙上攀爬的那么轻松,其实事实上却不像他所想的那样。
壁虎嘴里咬着外套,顾不得手脚上传来的剧痛,每一个动作都要忍受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是数十年如一日的苦练,让壁虎硬生生把这种痛楚当成了平常事。
壁虎把外套搭上了高墙上的电网,猛地一拉,在电网噼里啪啦炸响的同时,壁虎的身子就越过了高墙,直直朝着墙外坠落了下去。
光着的脚朝着墙壁上踢了几下,借了几下力,落地之时险些没有摔伤,来不及多做考虑,不管手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都不是现在需要关心的事情,逃出升天才是当务之急。
监狱里暴动了起来,犯人全都跑到了院子里,只是狱警早已启动红色警戒,在枪声和重武力的震慑下,场面顿时慌乱起来。
几名重犯试图去破坏出口,被突然冲过来的一群狱****撂翻在地,壁虎早已经惊动了狱警,在预先准备妥当的情况下,这些个重刑犯根本没任何希望的。
见到根本没任何希望,犯人们只好重新退回监房,各回各窝,一个个都在慌张着往回跑,生怕跑的慢了再顶上个越狱的罪名。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被人流冲撞得险些摔倒,好在被郑墨凡一把扶住了,毕竟这些人都是鬼见愁放出来保护自己的,郑墨凡不想任何人出事。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显然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才如此的骨瘦如柴。
本想说一声谢谢的,可中年人抬起头来之后,身子猛然一震,紧接着就不由分说的给了郑墨凡一巴掌,“你个混账东西,怎么也进来了?”
郑墨凡懵圈了,但是在看清中年人的面容之后,让他呆若木鸡起来,摸着脸上的手指印,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
中年人刚想抬手再去抽打郑墨凡,却被鬼见愁一把将他的胳膊给攥住了,如果不是这人实在瘦弱不堪,鬼见愁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撂翻在地。
“放开我爸。”郑墨凡连忙拉开了鬼见愁。
“你爸?”鬼见愁看着郑墨凡和宝爸爷俩对视的眼神,登时傻了眼。
宝爸不关心鬼见愁的存在,只当他是郑墨凡的狱友而已,指着郑墨凡的额头训斥道:“混账东西,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老子进来也就算了,连你也这么不出息,还要不要你妈活了?”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犯什么事。”
“没犯什么事会来这种地方?别告诉我说你是来体验生活的?”宝爸越说越来气,抬手又朝着郑墨凡脑袋上抽了几巴掌。
鬼见愁眼睁睁的看着,没敢出手阻拦,就算宝爷有命令又怎么样,这人可是宝爷的老子,要是自己对他不敬,怕是宝爷得把自己全身的骨头拆了。
“呃~!老爷子,您误会了,大少爷是被人陷害了,不过您放心吧,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他就出去了。”
听到这话,宝爸才多看了鬼见愁几眼,反驳道:“大少爷?我们爷俩只是穷老百姓,这称呼可挨不上边。”
就在此时,外边的狱警已经提着家伙涌了进来,大声喝斥道:“所有人都滚回监房里去,不然罪加一等。”
鬼见愁来不及多解释,推着宝爸说道:“你回你的地,跟着我俩不安全。”
宝爸见到儿子自然激动万分,抽了郑墨凡几巴掌之后早就后悔了,这才刚想再嘘寒问暖一番,却被鬼见愁一把推开了。
见到鬼见愁拉着儿子钻进了一处监房,宝爸的心情瞬间失落到了冰点,缓缓朝着自己的监房走去,脑子里却忍不住的胡思乱想着。
郑墨凡抹了把眼泪,原来老爸已经瘦成了那个样子,也不知道在里面吃了多少苦头。
鬼见愁拍着郑墨凡的肩头劝慰道:“如果这会儿壁虎还没被抓到,应该已经通知到宝爷了,相信不用多久就该放咱们出去了。”
郑墨凡哽咽着说道:“可是我爸那个样子,要是再这么下去,我怕他身子骨撑不住了。”
“等咱们出去再说吧,可惜了,要是壁虎能把宝爸的消息带出去就好了。”
鬼见愁说着,见狱警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就赶紧用胳膊碰了碰郑墨凡,便不敢再出声了。
暴动很快就被压制了下来,在出事之后能反应这么迅速,监狱长刘大人还是有一把刷子的。
有人越狱成功,刘大人何止是火冒三丈,因为越狱的那家伙不是普通犯人,是他私自关押的人。
这事既不能张扬,而且还很严重,一旦跑出去的那个家伙上个媒体什么的,那可就是乌纱帽的问题。
刘大人一脚将面前的狱警踹翻在地,不管他有没有用力,对方都得翻到在地,这是规矩,也是礼貌。
“百密一疏?你就给我这个解释?限你一夜时间把人抓回来,这事要是被那家伙捅出去,你知道咱们的后果。”
“是,刘大人,我一定尽力而为。”警长说道。
“尽你妈的力,还站着干什么?”刘大人拿起烟灰缸,却没有砸过去,他怕了,怕惹毛了下边这些家伙,一个个的万一狗急跳墙,再把自己这个主人给咬了。
此时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刘大人,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公安局刘局长的电话。
这位刘局长正是那日在市局大门口戏弄齐磊的那位,当时齐磊拿着根筷子冒充齐天大圣,刘局长骂了他一句泼猴。
此时刘局长正在陪几个战友打牌,见到是监狱那边刘大人来的电话,却也不敢不接,“叔,这么晚打来,什么事儿?”
“出事了,跑了一个。”刘大人说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打算怎么办?”刘局长问道。
刘大人说道:“我这边不能声张,总不能满大街的喊有人越狱,你不是在抓盗门的人吗?顺道大力搜查一下。”
刘局长略一思索,“能从你那越狱出来,怕没那么好搜,不过我会马上安排。”
“要不要跟上边说一下这事?”刘大人问道。
“别了吧,忘了咱们的规矩了?就算最终出了什么事,最好到我这里就断掉,不能被一锅端。”
“我把话说前头,这绝对是最后一次给混小子擦屁股,以后出了事你这当爹的自己扛吧!像你这么惯着孩子,出问题也是早晚的事。”刘大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郑玉成刚刚鞭策完两个妖精,准备抽一根事后烟,就听手机响起,这么晚来的电话一定不是小事,连忙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公共电话号码。
白驹懒洋洋的躺在郑玉成的怀里,“夜里不可能是卖保险的,赶紧接吧!”
“喂,宝爷?”
郑玉成听是壁虎的声音,连忙把白驹给薅到了一边,坐了起来:“壁虎?你出来了?燕子和我哥呢?”
“我是越狱出来的,事情紧急来不及多解释,一个叫刘大人的,宝爷你赶紧查一下,大家伙在里边怕是不怎么乐观。”
“看来还真是条大鱼,我明白了。对了,你既然出来了,就千万藏好,你这里有他们的秘密,只要不抓到你,他们应该不敢对燕子和我哥下手的。”
“这点我明白,想抓到我可没那么容易。”壁虎说完就挂了电话。
郑玉成见壁虎直接挂了电话,应该是怕时间久了被警方监听到电话亭。
放下手机,郑玉成对着白驹说道:“壁虎没那么容易被警方搜到,你帮我查一下刘大人这个人,是壁虎从肥城监狱里带出来的信息。”
白驹刚刚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慵懒的说道:“既然肥城的警方被人动了手脚,我也不好打草惊蛇,这事你不如通知一下严老,他最近正帮着上边打老虎呢!”
“对啊,我怎么把他老人家给忘了。”郑玉成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严老的电话。
不久之后……
蓝秘书收到了严老的电话:“肥城的大老虎不是一只,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密查清楚,如果有必要,一锅端了。”
“好,我明白您老的意思了。”蓝周同说道。
“便宜行事。”严老说完这四个字就挂了电话。
第330章 单纯的小女孩
除了超级血液,白驹一并带回去的还有那块没有切开的石头,坐在飞机上鸟瞰下方的颂山峻岭,心里像是被一座泰山压着。
虽然有着一万次冲动想跟郑玉成一起去金三角,白驹最终还是选择了理智,在没有国际交涉的情况下,她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参与这次行动,而且她还有着更重要的任务。
郑玉成原本以为需要跋山涉水才能避开他国的监视出境,却小看了水镜的能耐。
旅游大巴的最后一排座位,只有郑玉成和水镜二人,一路上也有不少的边军上来盘查,有水镜帮着扭曲空间,几次接受边军的检查,却从未被发现他们二人的存在。
大巴一直开到了一处叫美塞镇的地方,水镜示意了郑玉成一下,二人便随着游客们一起下了大巴车。
“这里经常会有持枪的军人搭顺风车,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自己走一段路比较保险。”
郑玉成点点头问道:“能锁定他们的大致方位吗?”
水镜说道:“有几处屏蔽卫星信号的地方,应该是毒贩们怕暴露窝点,但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咱们去那几处屏蔽卫星信号的地方探查一番,就一定能得到些情报的。”
郑玉成笑道:“看来毒贩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果几国联合出动军队,也不难找到他们。”
“不是你想的那样”,水镜解释道:“这金三角说是泰国老挝缅甸三国交界,其实被湄公河一共穿插了六个国家,加上山脉之间众多的深谷,还有湍急的支流,形成了无数的峡谷和绝壁,很多地方都是交通死角,相关国家很难对这里有效控制的。
而且其中某些国家为了维持经济和国力,是默许毒品种植的,而且他们与全世界许多国家都有毒品交易和政治往来,关系错综复杂,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咱们华夏很难与这些国家交涉,一起抵制毒品。”
郑玉成只是粗略的听说过金三角的鼎鼎大名,却不知其中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撇撇嘴说道:“毒品这东西,看来是灭不干净的。”
“嗯,很难,单说这金三角,种植量只占全球20%,却有占全球六成以上的毒品从这里经过,毒品与武力是并存的,有多大的利润,这些毒贩就有多大的胆子,所以很难拔除的。”
郑玉成欣赏着美景说道:“先不管那么多了,咱们也不是救世主,赶紧把手头的任务了清,我还赶着回去呢,也不知道蓝秘书做事靠谱不靠谱。”
水镜说道:“咱们先去一个叫清盛县的地方,那里虽然也是旅游景点,但还有很多居民有吸毒的传统,到那儿打听一下,然后再确定目标。”
为了躲开不必要的麻烦,二人走的都是乡间小路,周围都是热带雨林植物,难免偶尔撞见毒蛇之类的东西,虽然早有准备,但水镜这一路还是战战兢兢的。
雨又下了起来,郑玉成深一脚浅一脚的,没好气的说道:“师姐,你在我背上呢,一条眼镜蛇而已,没必要紧张成这样吧?”
“我帮你挡雨呢!你还不乐意了?”水镜轻轻的拍了郑玉成一下。
“挡是挡了,可浑身湿的一点没剩,你得吃胖点儿。”
“吃胖点你该背不动我了。”把脸紧紧贴在郑玉成的头上,水镜心里满满的幸福,被心爱的人抗着在雨中漫步,简直浪漫的不要不要的。
郑玉成和水镜想的完全不一样,抗着一个偷懒耍滑的,泥巴都陷到脚脖子了,哪里有什么浪漫可言。
“师弟,你真的确定那块石头里面一定是宝贝吗?”这已经是水镜问过无数遍的问题了。
郑玉成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么不信我,怎么不把石头开了之后再让白驹带回去?”
水镜又撅起了她的嘟嘟唇,“才不呢!就算它真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也是师弟你送我的,只要是你送的,就是无价之宝。”
郑玉成在水镜屁股上掐了一把说道:“切~!你是怕开出好东西之后会有人跟你抢吧?不过也是的,那块石头是独一无二的,只有蒙着皮壳,某些人才不吃你的醋。”
被师弟猜出自己的小心思,水镜不由脸红了起来,把脑袋贴在郑玉成的耳根子上就不说话了。
…………
曾经滇南战役之后,国民党败退,被打散的残部逃往了金三角,与远征军合并为93师。
后来这支部队逃出华夏后进入缅甸境内。缅甸**不想接纳,两次派兵围剿想把他们赶出国境,却连遭惨败。
缅甸方面只好请求联合国出面干涉,台南省方面也无法否认这个客观的军事力量,只好要求93师撤回台南省。
由于种种原因,93师只有极小一部分人回到了台南省,其余的残军依旧滞留在金山角,因为是抗日的百战之师,实战经验极其丰富,周边的国家都对其头疼不已。
再后来,93师在金三角站稳了脚跟,以为可以据此反攻华夏,便同台南省方面要资本,准备反攻华夏,可最终再次被打散。
一支没有祖国的军队,为了生存不得不和缅甸开战、和印缅联军开战、和黑帮开战,后来这支历经磨难的军队重新撤回了金三角,为了生存,在种植和贩卖毒品之外,还充当着雇佣兵的角色。
曾经佣兵三万闻名世界的大毒枭坤沙,便与这支没有祖国的军队颇有渊源,金三角毒品贸易达到最高峰时,坤沙控制了整个金三角地区80%的毒品贸易。
虽然金三角的坤沙时代结束了,但直到如今,金三角依旧是雇佣兵和毒贩的天堂,而且隐隐还有其它一些特殊势力的存在。
老天爷似乎在有意制造浪漫,一路走来雨一直都没有停过,也正因为这个,郑玉成决定不在清盛县逗留,二人简单吃了点东西,重新补给了一下,便又匆匆朝着目标赶去。
凭着打听到的大致消息以及特种兵的直觉,郑玉成越发有一种直捣黄龙的预感。
次日清晨时分,雨下得累了终于停了,壮实如牛的郑玉成也不免觉得有些疲累,倒是水镜还在郑玉成的背上睡得香甜,反正口水和雨水都混在一起了,没什么好丢人的。
郑玉成知道水镜不是有意欺负自己,她的身子骨没那么强壮,只有养足十分的精神才能更好的执行任务。
看腕表上的信号有些异常,便拍了拍水镜的屁股说道:“师姐,醒醒,咱们差不多就在目标范围了。”
水镜擦了把口水,从郑玉成身上滑下来,伸着懒腰说道:“师弟你累吗?我帮你境界你歇会儿,养足精神咱们再行进。”
郑玉成没有说什么,在一处横倒的树木上坐下,便拿起水壶喝了几口,然后递给了水镜说道:“喝剩下的洗洗脸吧,你这一脸的妆都花了。”
水镜脱下雨衣,用里边的衣角擦了把脸,“河里的水不能喝,不敢糟蹋。”
郑玉成朝着地下和树根看了几眼,说道:“这树断掉的部分还是新茬,看来这儿的野猪不少,坐会儿就走吧,来了野猪倒不打紧,要是惊动了任务目标就不妙了。”
话音未落,郑玉成突然心头一紧,迅速和水镜对视了一眼。
“臭嘴。”水镜连忙攥住了郑玉成的手说道:“从现在起,咱们必须一体,不能离开我半步。”
突然,一发子弹从水镜胸口穿了过去,吓得郑玉成一个哆嗦,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水镜的胸口一点事都没有。
在确定水镜扭曲了空间躲过子弹之后,郑玉成才放下心来,冷冷的说道:“不是野猪,我居然没发现敌人的踪迹,该死。”
拉着水镜的手,郑玉成借机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树皮上只是破开一个小孔,可以猜测是消声的手枪所为。
“出来。”水镜掏出手枪对着远处的灌木丛喊了一声。
眼前是让郑玉成和水镜错愕的一幕,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一身的小迷彩服,头上还带着顶牛仔帽,帽子有些偏大,和她的小脑袋有些不相称。
小女孩提着把手枪慢悠悠的朝这边走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她是害怕还是紧张。
郑玉成眉头蹙了起来,盯着脏兮兮的小女孩上下扫视了一番,又盯着小女孩的手看了两眼,她的手很小,那把手枪却很大,明显不那么趁手。
小女孩不明白刚才为什么没有打中,此时距离郑玉成和水镜很近,她觉得可以打中了,便再次抬起手枪,瞄准了郑玉成。
小女孩觉得刚才就该瞄准这个男的才对,女的太瘦了,不容易打中。
水镜和郑玉成呆呆看着小女孩扣动了扳机,他们不相信一个孩子能这么淡定的开枪。
虽然明知道子弹打不中自己和水镜,郑玉成还是在第一时间一把攥住了手枪,阻止了子弹出膛。
小女孩试图夺下对手枪的控制权,却发现怎么都是徒劳的,便松开了手枪,从裤子上又抽出来一把匕首,朝着郑玉成扎了过去。
郑玉成又顺手夺下匕首,朝着小女孩的脑袋上打了一巴掌,“好歹毒的孩子,老实说,这枪和刀子是不是你从家里偷出来的?”
小女孩呆呆盯了郑玉成一会儿,然后就哇哇大哭了起来:“你不能还手,我还没打中你呢!呜呜~~!”
郑玉成赶紧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巴,和水镜对视了一眼,表示很无奈的说道:“她的逻辑很正确,可能是太单纯了。”
水镜也只能摇摇头,她还没见过这么单纯的孩子,知道藏在灌木丛里朝人开枪,还不许敌人还手。
小女孩在郑玉成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可能是感觉太硬,只咬了一口便放弃了,呜呜的喊道:“放开我……”
郑玉成还以为听错了,松开手问道:“你说的是华夏语?不是当地人?”
小女孩捂着生疼的脑袋,眼里也开始有了些害怕的神色,但还是委屈着说道:“呜~!你们不能还手,我还没打中呢!”
“你要是再哭,信不信我还抽你丫的?”郑玉成抬手就要打。
小女孩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立马一副很听话的样子,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几下。
水镜冷哼了一声说道:“师弟,她是在故意拖延,等救兵呢!”
不管水镜猜测的对不对,郑玉成一把抱起小女孩,捂住她的嘴小声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就在郑玉成和水镜离开不久,两个半大小子拎着手枪蹑手蹑脚走来,只是待了一会儿便又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