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小无赖的超能人生TXT下载小无赖的超能人生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小无赖的超能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又见散人     小无赖的超能人生txt下载     小无赖的超能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1章 入微之境

    花姐病倒的消息,让郑玉成几近疯狂,他恨不得立马飞到金陵,却又无奈手头上的任务关乎甚大,脱不开身。

    郑玉成的拳头攥得吱吱作响,对着赤目说道:“我决定了,今晚就去竹田会社走一遭,帮我订明天的机票,天大的事情我也要回去见花姐最后一面。”

    “水镜,准备一下,陪鬼刀去竹田会社走一遭。”

    “嗯。”水镜应了一声,就去准备武器装备了。

    赤目拍了拍郑玉成的肩膀,“一定活着回来,到时候我试着教你催眠术。”

    “不如你现在教我?”郑玉成说道:“也许催眠术在谈判的时候能用得上。”

    赤目皱眉道:“现在?不可能……”

    郑玉成哼了一声道:“看来你没什么诚意,不过是在安慰我罢了。”

    “那倒不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会的,怎么教你,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吧?”

    听赤目这么说,郑玉成明白他不是在敷衍自己,而是真的不会教,“这样吧,你只要试着一直催眠我就行,其它的不用你来教。”

    就像上次跟水鬼练习水下呼吸,水鬼其实什么也没教,全是郑玉成靠着读心术在窃取水鬼的思想,相当于自己就是水鬼。

    “好,坐下试试。”赤目说道。

    郑玉成和赤目相对而坐,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就在赤目的眼睛里开始泛起红光之时,郑玉成的读心术也用到了极致,他要进入赤目的思想之中,把自己和赤目当成是一个人。

    此时赤目脑海里也是混沌一片,并没有什么思想,或者说那种思想活动很难捕捉,但郑玉成的读心术也专注到了极致,等同于此时自己就是赤目,赤目就是自己。

    郑玉成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忘记了自己还在盯着赤目,反而是感觉自己就是赤目,而变成了赤目的自己,正在催眠面前这个叫鬼刀的家伙。

    原本混混沌沌的脑海里突然多出来无数的信息,像是从瞳孔里看到了无数的脉络,甚至那些脉络就是一条条通道,直直通向对方的大脑之中。

    虹膜里的无数信息被赤目的大脑在一瞬间计算出来,这种计算纯粹就是他的惯性思维,如果不是郑玉成完全进入了赤目的思想里,根本就无法捕捉到这些惯性思维,因为这些思维是不用思考的,所以才极难捕捉到。

    人脑大约有几百亿个脑细胞,每个脑细胞都有几百条脑神经组成的脉络,而每条神经上又有大约几百个突触,所谓突触,就是每条脑神经在运行之时,互相传递信息的桥梁。

    每个突触又有着成百上千个蛋白质,所以一个脑细胞的作用便相当于一台大型计算机,每一个突触就相当于计算机的一块芯片,由此可以推算出来,人的大脑相当于至少上万亿块芯片。

    据科学统计,一天下来,人脑大约能记录生活中的8600万条信息,而这只是在潜意识之中的惯性思维而已。

    赤目借助自己特殊的惯性思维,以及他超强的脑电波,由郑玉成的眼睛作为通道,强行转化着他的大脑活动。

    郑玉成又在借着赤目的思维,通过自己的眼睛,感受着自己的想法,此时他已经说不清楚自己是赤目,还是说自己就是自己。

    水镜和老道士齐齐惊呆了,赤目和郑玉成两个人的眼睛居然有一条红光相连接起来,谁也说不清楚这条红光是从赤目眼睛里发出的,还是从郑玉成的眼睛里发出的。

    其实郑玉成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他的目力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入微之境’。

    “水镜,你干什么?”老道士一惊,他发现屋子里的陈设都变了,很显然是水镜扭曲了这里的空间。

    水镜不见了,但她的声音传了出来:“臭道士你看,他们两个居然没有因为我的异能发生改变,我甚至都无法改变他们身边的磁场。”

    “你是说,你的异能失灵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水镜惊骇道:“不是的,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太强,我无法控制磁场,更别说扭曲空间了。”

    房间里的陈设又恢复了模样,原本扭曲的空间又恢复如初,水镜也已经满头大汗。

    当老道士回过神来的时候,和水镜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错愕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赤目和鬼刀居然同时被催眠了。

    “我的个祖师爷啊,鬼刀睡着也就罢了,赤目这家伙也能被人催眠?”

    水镜拿起老道士的道袍一角擦了把汗,惊恐的说道:“如果他们两个再不睡着,我就得透支倒下了,刚才我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空间差点就崩溃了。”

    老道士把道袍抽了回来,他舍不得这身道袍给水镜糟蹋,因为这是他能惦念师门的唯一遗物了,如今看到这种奇异的景象,他才又回想起来师门里的那些人和事。

    望着窗外的夜景,望着这些人间的繁华,老道士在心里叹息道:“师父,为什么要让我忘记你们的存在?难道入世就真的这么可怕吗?”

    …………

    花姐在病魔的折磨下重度昏迷着,蓝周同把她蜡黄的手,放在自己的猪头上,喃喃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我想被花织打一顿都想了多少年了,这好不容易盼着了,你怎么还生她的气了,她没做错。”

    花姐的眼角有一滴眼泪,始终在那里就是掉不下来,可怜她此时连哭的本事都没有了。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的一夜,icu病房外面的一群人没有一个心里不沉重,花织还趴在燕子的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白依依已经不再发疯了,因为她软倒在阿妞的腿上就快支撑不住了。

    所有人期待着赶紧回来的宝爷,此时却正在去往竹田会社的约定地点,到底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就连所有人都没有放在眼里的王立,此时也躺在一大堆冰块之中,为了以防万一,李医生连花姐的死活都顾不上了,因为他不敢保证王立能活下来。

    给王立注射的超级血液被李医生动了手脚,他不敢拿自己当小白鼠,只能先让别人来参与试验。

    可一旦试验成功,李医生又害怕控制不了对方,所以他给王立注射的血液,其实是衰弱了好几代的,而血液之中还被加入了一种特殊的病毒,是刚好能与血液分庭抗礼的存在。

    这种病毒只会携带在王立身体之中,轻易不会爆发,就算在日后得到他的干细胞,也能在实验室里把干细胞里的病毒分离出来,但在王立身体里的病毒,想清除掉就很难了。

    王立并不知道自己被李医生摆了一道,一直在高烧不退的他始终在冰山火海里来回穿梭着,根本无暇思考,此时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

    当郑玉成醒来之后,他惊愕的发现这房间里的一切都变了模样,桌子不再是桌子,甚至人都不再是人,而是由无数的颗粒组成,那些颗粒在相互关联着。

    眨巴了几下眼睛,“咦~?”一声疑惑之后,郑玉成发现景象又变了,桌子还是原来的桌子,人还是那个人,是正在拿着大眼睛瞅着自己的水镜。

    不对,刚才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郑玉成眨巴了几下,用力一看,乖乖,这可不得了,原来水镜的胸这么漂亮?居然跟花织一样是粉嫩粉嫩的。

    “嗯~?怎么会看到小粉嫩呢?难道没穿衣服?”郑玉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晃了晃脑袋之后,他发现水镜正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水镜正是感受到了胸口的灼热,才发现这小子始终在盯着自己的事业线,朝着郑玉成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看得拔不出来了吧?小混蛋你还真是够放肆的。”

    “师姐……我……我眼睛好像出毛病了。”

    水镜以为郑玉成是在找理由推脱,哼了一声道:“盯得那么仔细,一准瞎不了。”

    郑玉成实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这才看到赤目躺在地上,问道:“队长怎么在地上睡了?”

    “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

    郑玉成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他只知道自己睡着了,好像只是一眨眼,又好像睡了好几年那么久,突然一屁股爬起来说道:“坏了,我睡了多久?”

    水镜看了看腕表:“有几个小时了,天都快亮了。”

    “我的天呐~!我下午还要赶回去看花姐最后一面呢!”

    水镜站起身来,“那就出发吧,你开车。”

    “老神仙呢?”郑玉成问道。

    “他已经提前去准备了,赤目叫也叫不醒。”

    郑玉成对着水镜说道:“师姐,这次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你。”

    “没事,如果东窗事发,我跑路应该没问题,不过……”水镜突然发现不对劲,感觉自己某些部位有些温热,原来是鬼刀正在瞅着自己不可描述的部位,“喂你往哪儿看呢?臭流氓。”

    郑玉成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子,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挨一巴掌也不亏,可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能透过裤子看到那么机密的地方呢?

    又朝着水镜的屁股上瞅了一眼,果然,只有他一动念头,水镜的裤子就立马消失不见了,屁股就明晃晃的在那摇摆着。

    靠,如果不是在做梦,那就是老子有透视眼了?

    “水镜师姐,你再打我一巴掌。”

    水镜很乐意,也很干脆的就给了一巴掌过去,因为她的屁股上也传来了那种温热的感觉,一定是鬼刀这小子在偷看自己的屁股。

    郑玉成觉得脸上挨这一下还不够,居然拔出刺刀要朝自己大腿上刺去。

    水镜连忙喊道:“喂~!你疯了吧?”

    郑玉成并没有用力,只是拿刀尖轻轻点了一下,果然钻心的疼,“师姐,太好了,我不是在睡觉,不是在做梦。”

    水镜回头看了看赤目,又转过来盯着郑玉成,“难道真傻了?”

    郑玉成在确定自己不是做梦,还是真的成了透视眼之后,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如果感觉不出错,自己还学会了赤目的催眠术。

    车子驶向了盘山路,导航的终点郑玉成并不了解,很明显竹田会社是选择了有利于他们的地形,忍者在山林作战比在都市里要牛逼太多。

    但既然要谈判,就不能左顾右盼的,只要竹田会社不是野人,他们应该想知道自己会拿出什么筹码来交换那两个人质,就算是动手灭口,那也是聊完筹码以后的事。

    一边开车朝着跟竹田会社约定好的地方赶去,郑玉成还在一边央求道:“师姐,你就让我催眠一下试试呗?就看一眼。”

    水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绝对不行,你之前那么流氓,我怎么知道你把我催眠之后要干什么?想得美。”

第242章 装逼

    偏远山区的一处樱花别院,虽然不是樱花开放的季节,但这里把阴翳之美挥洒得淋漓尽致,郑玉成很不喜欢这种鬼气阴森的地方,但不得不承认这里很适合打伏击战。

    院子周围都是山林,想藏上几百名忍者还是很轻松的,郑玉成知道,只需要一道命令,自己十有**就只有伏尸这里的份了,但反过来看,选择在这里谈判,也说明这位社长真的很怕死。

    里三层外三层被搜了个遍,耳机和话筒早就被郑玉成丢在车上,要么生要么死的的选择,戴着满身的装备有什么用?该戴的,都在水镜身上呢!

    水镜虽然隐在空间之中,但也苦不堪言,两只胳膊上别着袖里箭,腰间胸前都是武器,后背还背着把突击步枪,脑袋上也挂着通讯和录像设备。

    确定郑玉成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才在无数目光下被放进了院子里,郑玉成心里暗骂这些家伙愚蠢,不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一人形武器?如果面对面想与谁同归于尽,只怕那个人很难逃脱掉。

    被周围无数目光盯着的感觉很奇怪,不仅能感受到那些目光,甚至能清楚的知道具体有多少道目光在盯着自己,甚至这些目光还有强弱之分,这也太离谱了,郑玉成只能将此归结为是自己的错觉。

    进了一座古老式样的房子,被一名女仆带着钻了好多扇推拉门,开了一间又一间,才看到一个大厅,从外面没看出这房子有这么大,难道是连通到了后面的山里?

    屋子里一张矮几,矮几后面跪坐着一位武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身边四位保镖略呈弧形站立着,看他们的身形与气势,郑玉成知道这四个人绝对不简单。

    女仆跪着关上推拉门就退下了,郑玉成脱下鞋子走了过去,看到矮几跟前的蒲团,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把双腿一盘,盯着对面的成年男子笑了一下。

    起身郑玉成的心中已经在暗骂对方了,“你他娘的,就应该这么给老子好好跪着。”

    来者是客,所以中年男子先开了口,“郑先生,久仰大名,能有机会见到你本尊,实乃我之荣幸。”

    郑玉成冷哼了一声,把胳膊撑到了身后,懒散着把盘着的腿腿又伸了出来,“我的本尊你们见到了,你的本尊呢?我要见的人可不是你。”

    中年男子笑道:“哦?你是说,我这个总社长还不够资格跟你会谈?”

    郑玉成带着轻蔑的笑意看着面前这家伙,他明明汗珠子都流出来了,还在那儿装逼。

    “我是来说正事的,请让正主出来,如果这么不尊重客人,那也没什么好谈了。”

    中年人郁闷了,“郑先生,你从哪里看我不像个总社长的样子?”

    郑玉成指着四位保镖说道:“呶,他们几个,根本不像尊重你的样子,还有,这屋里很阴凉,而你却流汗了,我宝爷自认还没那么大的杀气,能威慑到总社长这种大人物。”

    中年人笑着摇摇头,“这理由太牵强了。”

    郑玉成不可能告诉对方自己是用读心术知道的,斜撑着身子懒洋洋道:“随你吧,反正我不和你聊,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换正主过来。”

    “还真是个小无赖啊~!”此时,一扇推拉门再次被打开,从后面背着手走过来一位女子,让郑玉成眼睛一亮。

    头发只是简单的被扎到身后,可能因为脸部被头发遮挡了一些,看不透其年龄,但那一身经世的气质和那睥睨天下的风度,看来**不离十,这女子应该就是正主了。

    中年男子见女子走出来,赶紧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弯腰致敬,包括那几位保镖,也都跟着低头致敬。

    女子抬起背着的手,随意挥了挥,示意那家伙赶紧滚蛋,中年男子便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郑玉成抿嘴一笑,这娘们一定是吃多了,请一个会华夏语的翻译来冒充自己,他哪里受得了这里的杀气,胆都吓破了,还谈判个屁啊!

    “奉茶。”女人说着跪坐了下来。

    门外的女仆人又推开了门,端着刚烧好的茶水走了进来。

    r国的茶道虽然起源于华夏,却比华夏更为钻研,冠冕堂皇的朝茶道里添加了很多种精神,也不知道他们自己能不能喝的出来那些所谓的精神。

    郑玉成重新盘膝坐好,“原来真正的竹田社长是位美女,失敬,失敬。”

    女社长跪坐在地上,把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微笑着用撇脚的华夏语说道:“你嘴上说失敬,也没见你的礼貌在哪里,华夏人都像你这么没有礼貌吗?”

    郑玉成冷笑了一声,“呵~!要不看你是位美女,我早就揍你丫的了,还跟你讲礼貌,你觉得呢?”

    女社长也不生气,既然对方是一个没教养的泼皮无赖,那就更好对付了,反正杀不杀他全看自己的心情,由他说句粗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说正事吧,我华夏语不太好,不想陪一个无赖聊太久。”

    “好,我也不是专程来喝茶的,先把我那两位兄弟放了吧,我可比他们值钱。”

    女社长摇摇头,“这可不行,我还不确定能把宝爷你留下,所以不能放人。”

    “过于小心了吧!我一个人而已,你这里的忍者起码有两百多,如果不得到你的允许,我是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的。”

    “还是聊聊你此来的目的吧!如果只是为了那两个盗门的喽,你宝爷不可能亲自跑一趟。”女社长说完,拿指头推了一下茶盏,示意宝爷喝茶。

    郑玉成抿嘴一笑,只见茶盏居然凌空飞到了自己的面前,在女社长和四位保镖的目瞪口呆之下,三个手指轻轻一捏,把茶盏送入了口中。

    喝完之后,郑玉成随手轻轻一抛,茶盏又自动飞回了茶海之上。

    水镜捏了一把汗,刚才茶盏差一点就脱手,要是飞一半掉下去,那什么都完蛋了,暗骂鬼刀这家伙非要装逼,就不能有话好好说。

    女社长的眉头皱了起来,“怪不得宝爷如此命大,原来你是位异士。”

    郑玉成心中暗喜,这水镜师姐还真给力,以后得经常带她出来装逼,怪不得老神仙那么喜欢装,原来装逼的感觉这么爽。

    “哪里,小把戏而已,让社长见笑了,现在能重新认识一下了吗?还不知社长芳名?”

    “竹田信义,竹田家族第六代家主。”竹田信义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微微有些羞意,她用的男儿家的名字,作为家主,也是没办法。

    此时再看郑玉成的眼神,就不再是一个无赖那么简单了,竹田信义手底倒也有两名真正的上忍,但他们都高傲得不可一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血脉高贵,他们是不会把她放在眼里的。

    “见过信义小姐。”即便重新认识,郑玉成也没有低头走个礼貌上的过场。

    竹田信义倒也不在乎,两个深仇大恨的人没有刚一见面就喊打喊杀已经不错了,礼貌那么虚假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必要。

    “不知宝爷约来见面,是想聊些什么?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有些话,我觉得只能跟你一个人聊,如果信义小姐你不介意,请屏退了他们。”

    竹田信义一脸的不屑,“这些都是身边人,聊什么都无妨的。”

    “是吗?你确定都是自己人?”郑玉成这么说,是因为他已经用读心术读出来,这四名保镖里面有一名是官方的特工,也不知潜伏在她身边多长时间了。

    “宝爷有话就说吧!不必浪费时间。既然你已经来了,能不能活着出去,还要看我的意思,你的人再如何布置,在这樱花山居里都不可能有半分胜算。”

    郑玉成笑道:“初来乍到,空着手也不好看,先送您个见面礼吧!”

    竹田信义不知道郑玉成搞什么鬼,很明显脸上有些不高兴了。

    郑玉成指着竹田信义左手边那位保镖说道:“连我都知道他是你们r国官方的人,你这个社长是怎么当的?”

    那名保镖明显也听得懂华夏语,身子动了一下,就要跟郑玉成讲道理,却被竹田信义阻止了。

    郑玉成知道,没有真凭实据,竹田信义自然不会相信自己,她只会认为这是反间计的小伎俩而已。

    “你,就你,还不承认你是官方的人,潜伏在竹田会社不少年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那保镖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潜伏了**年了,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像是胡乱反间一下这么简单,四个保镖怎么单单就指着自己?

    被郑玉成这么一问,那保镖就在心里什么都想了一遍,他也没想出是哪个地方出现了漏洞。

    “东久左卫门,**年前你还是r国自卫队的,因为表现出众被特工组织选中,直接卧底进了竹田家族,如今成了家主的左膀右臂,有你在,竹田会社永远摆不脱官方的耳目。”

    竹田信义顿时一惊,这家伙真名就是叫东久左卫门,一直被自己藏在身边,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这宝爷是从哪里弄来的资料,难道他背后的势力真能把手伸向r国官方?

    一个华夏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真名的,东久左卫门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手枪,在第一时间,直接冲着郑玉成就开了一枪。

    一发子弹朝着自己飞来,郑玉成根本没有去躲,而且自己是坐着的想躲也躲不开,只能寄希望于水镜,如果她渎职,那自己可就真玩完了。

    果不其然,在所有人甚至郑玉成自己都不相信的情况下,子弹居然透体而过,直直射向了身后的地板上,地板上多了一个弹孔。

    郑玉成的脊背已经湿透了,但装逼就要装得像一些,硬是咬牙说服了自己,才没有拿起手去摸自己的胸膛。

    东久左卫门不相信他的子弹明明穿过了对方的身体,而对方却毫发无伤,一怒之下又连着扣动了几次扳机。

    东久左卫门每一次扣动扳机,郑玉成的心跳都跟着狂跳一下,就差没从嗓子眼钻出来,可最终,郑玉成依旧是毫发无损,反而东久左卫门已经全身都是弹孔,缓缓倒了下去。

    竹田信义伸手制止了其余三位保镖,见他们把手里的枪放下,竹田信义说道:“抬下去,厚葬。”

    其中一名保镖似乎不情愿,“小姐……他是叛徒。”

    “他没有第一个朝我开枪,就说明还有情义在,厚葬。”

第243章 谈崩了

    东久左卫门被乱枪打死,竹田信义心里有些悲痛,但只是转瞬即逝,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渍,然后又继续审视起她面前的宝爷。

    竹田信义此时再看向郑玉成时,又是另一种境况了,有些拘谨的问道:“你真的没有受伤?”

    郑玉成装逼道:“哼,驱驱子弹能奈我何?别说那一个手枪,就是你两百多位忍者一起,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水镜当场被吓得菊花一紧,抹了把汗暗骂道:“鬼刀这是要作死吗?扭曲空间是非常耗神的,万一真的再来十几把枪,那两个人都得被射成马蜂窝。”

    “怪不得宝爷敢独闯龙潭,这么看来,如果宝爷现在想杀我,我必死无疑。”竹田信义说道。

    郑玉成端起飞过来的茶盏喝了口茶,“我有病才会想要杀你,不过这一点你说对了,如果我想杀你,你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其实郑玉成并不想喝水,刚才那几枪他都要被吓尿了,现在还尿急呢!可是水镜把茶端了过来,他要是不喝,这逼就算是装漏了。

    竹田信义看到茶盏里明明是东久左卫门的血,这宝爷居然还喝的那么悠然自得,心里也是暗暗佩服,伸手一招呼,就把保镖给屏退了。

    三位保镖犹豫了一下,但见到竹田信义心意已决,便也不再推辞,就各自退下了。

    郑玉成喝到嘴里才觉得咸咸的,斜眼朝着茶盏里瞟了一眼,心里暗骂被师姐给摆了一道,可她已经端来了,就算是血也没辙。

    水镜捂着嘴差一点笑出声来,伸手朝着郑玉成肋间的软肉就掐了过去,心里暗骂道:“整不死你。”

    女仆也端着满是鲜血的茶海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竹田信义和郑玉成二人。

    如果这个时候郑玉成起杀心,那还真是最好的时机,只可惜,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壁虎和鬼见愁还在他们手里。

    竹田信义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敢让保镖退下的,她知道被绑来的两个人对这宝爷一定非常重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这龙潭虎穴。再者说了,那奉茶的女仆才是她真正的保镖。

    “现在可以说了?”竹田信义笑着问道。

    “嗯,”郑玉成点点头道:“我是来讲和的,你杀我我杀你的,没完没了的有意思吗?今儿你也看到了,我在你面前你都很难杀死我,更别提在华夏了。”

    竹田信义说道:“可是我竹田会社死伤太大,如果我不杀你,很难跟社里的人交待,作为主人,我必须为名誉而战。”

    郑玉成说道:“我知道,其实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私仇,如果不是你安插在赌城的那个慧子无能,你也不用走到今天这么被动的局面。”

    竹田信义不以为然,“宝爷,您好像说错了,现在我是主动的,您才是被动的,不然您为何主动约我来叙话?”

    “行吧行吧”,郑玉成摆摆手,没有心思跟女人斗嘴,“你也不是因为竹田会社死伤太大,而是在华夏屡屡碰壁,以后很难服众,这对你日后在官场上更是不利,像你这种人,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竹田信义有些吃惊,暗道这小子是怎么知道自己想进入官场的?

    竹田信义这么一想,郑玉成心中就已经笃定了,这娘们的心思和自己预想的一模一样,既然如此,这次会谈也就有谱了。

    “宝爷说什么官场?我听不懂。”竹田信义说道。

    郑玉成轻笑了一声,把手指在自己的软肋上抓了抓,抓的可不是自己的肉,而是水镜的手。

    水镜知道是时候了,连忙把脑袋上的摄像头对准竹田信义,一动也不动的开始录音录像。

    郑玉成说道:“你也别假装听不懂了,我能得知东久左卫门的身份,也同样能弄到你的资料,所以咱们还是敞开了说比较好。”

    竹田信义不反驳也不赞同,她还是打算先不表态,“您说吧,我想听听宝爷您的高见。”

    “你们武士阶层现在已经没有和官方平起平坐的资格了,不是要侮辱你,相信你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如果你想在下一届当选,就必须有更强大的力量扶持你,单靠竹田会社的力量,你门都没有。”

    竹田信义已经吃惊的无言以对了,这小子不仅知道自己在混迹官场,还知道自己有当首相的意图,这一点可是竹田会社的最高机密,他又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您说的更强大的力量,就是指宝爷您自己?”竹田信义问道。

    郑玉成点点头,不置可否。

    “我早知道宝爷您的力量很大,而这次有缘亲见,却没想到宝爷你本人竟然也这么强大,所以我也相信你的底牌更恐怖,只是……我们既然是仇人,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会帮我?”

    “信义小姐不光混迹官场,还是一个生意人,应该知道生意人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不是吗?”

    听到是要交易,竹田信义问道:“宝爷想要什么利益?在我这里做客的那两位好像还不值这个价。”

    “嗯,那当然了,首相的宝座可不止两个地痞流氓这么便宜,我是来做生意的,可不是来做慈善的。”

    “说说看。”竹田信义饶有兴趣的说道。

    既然这娘们让自己说说看,郑玉成心里就有了几分把握,她一定是对r国首相的位子垂涎已久了。

    “我要你们放弃赤色兵团,不管是你现在的竹田会社还是日后你做了首相,都不能再和赤色兵团有任何交集。”

    竹田信义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赤色兵团而来,看来宝爷是华夏官方的人?”

    郑玉成摇摇头,“我不是华夏官方的人,但我有义务维护华夏的利益,不管你信不信。”

    竹田信义说道:“我信不信无所谓,重点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能让我当选首相?”

    “我的底牌自然不能告诉你,这一点也是为你好,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而且你应该明白,我那两个兄弟的命也没有你的命值钱。”郑玉成显然是在胡扯,只希望能糊弄过去。

    竹田信义皱眉道:“你杀我没用的,竹田会社永远都不缺主人。”

    “放逐掉赤色兵团,我包你做首相,就这么简单。当然,如果你不答应,也许我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但我能保证一点,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

    竹田信义的手在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心中正在暗骂自己,相信他一个华夏人,我他妈一定是想做首相想疯了,不行,先用缓兵之计稳住他,只有让他到了院子里,才能有把握杀掉他。

    在竹田信义看来,现在弄死宝爷也一样能找回面子,而且又不会对赤色兵团失信,而如果选择相信他,就是在背信弃义,不管是对底下的人还是对台南省方面,自己都没法解释,之前是自己被权利冲昏了头脑。

    就在竹田信义这个想法诞生的第一时间,郑玉成暗道不好,谈崩了。

    “信义小姐……”郑玉成大喝了一声。

    竹田信义回过神来,看向郑玉成,她本想先答应下来,等郑玉成回身走出去之后,再下令击杀。

    可竹田信义万没想到,她只是不小心和郑玉成对视了一眼,就这一眼,改变了她半生所有的努力和命运。

    郑玉成的目光很灼热,死死盯着竹田信义,说道:“赤色兵团阻碍你当首相的计划,你要驱逐他们,你要当首相,谁都不能阻挡你,神挡杀神。”

    竹田信义点点头说道:“赤色兵团阻碍我当首相的计划,我要驱逐他们,我要当首相,谁都不能阻挡我,神挡杀神。”

    “让人把我那两个兄弟放了,我在车上等他们。”

    竹田信义点点头,“好。”

    …………

    郑玉成走出院子的时候,脊背已经完全湿透了,他这是第一次施展催眠术,也不知道效果能持续多久,如果在自己离开之前醒来,那什么都玩完了。

    两百多忍者在暗中潜伏着,他们还没有得到要击杀的命令,只好眼巴巴看着郑玉成上了车。

    关上车门,郑玉成便开始大口喘息起来,“妈的,老子都要吓尿了,壁虎怎么还没出来。”

    虽然车上看着就郑玉成一人,水镜的声音却已经从副驾驶响起,“要不要先调头?”

    “稳住,再坚持一下,不能给他们看出破绽。”郑玉成强忍住尿意,虽然嘴巴在逞强,可还是先把车子发动了起来。

    郑玉成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影在慢吞吞朝这边走来,不用想一定是壁虎和鬼见愁两个家伙,靠,两个混蛋真不给力,倒是走快一点啊!

    当壁虎和鬼见愁上了车,郑玉成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慢,这两个家伙满身是血,能自己走过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看到壁虎和鬼见愁伤得这么重,郑玉成眼珠子都红了,稳稳的把车子调头,慢慢驶向了盘山公路,然后越来越快。

    壁虎有气无力道:“宝爷,谢了,壁虎这条命不值钱,不值得你亲自来救。”

    郑玉成一拍方向盘,“妈的,老子尿了。”

    水镜现身在副驾驶,赶紧把窗户给打开了,“千万别停下,我保证不会笑话你。”

    壁虎和鬼见愁这才看到副驾驶还有一人,而且还是个鹅蛋脸的美女,她那嘟嘟唇看着都想咬上一口。

    郑玉成涨红着脸在盘山路上开始疯狂的飙车,几次都不小心漂移起来,好在都化险为夷了。

    竹田信义还坐在那里发呆,嘴里还在不断念叨着:“赤色兵团阻碍我当首相的计划,我要驱逐他们,我要当首相,谁都不能阻挡我,神挡杀神。”

    女仆过来打扫卫生才发现到竹田信义不对劲,猛然朝着矮几上一拍,竹田信义突然清醒过来,抬头一看,面前除了一脸褶子的女仆,哪里还有宝爷的身影。

    女仆冷哼了一声:“小姐,你中了催眠术。”

    竹田信义只是略一思索就弄清楚了之前的情况,对着女仆呵斥道:“看到他离开,你为什么不出手?”

    女仆弯腰磕头道:“小姐,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不是杀人,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我不能因为杀他而不顾小姐的生死。”

    “他不是一个人?”竹田信义不明白。

    女仆的脑门杵在地板上说道:“我能肯定暗处一定还有一位异士,却无法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

    竹田信义惊道:“难道他的底牌真那么恐怖?我是放他离开,还是下令拦截?”

    女仆抬头看向竹田信义,“他是个恶鬼,无论放他离开还是杀掉他,小姐你都已经被恶鬼缠身了。”

    自从小时候起,竹田信义都一直听不懂女仆的话,所以很少理会她,但这一次,她知道女仆说的是对的,她惹了一个不该沾惹的人。

    “来人,截杀宝爷。”竹田信义还是起了杀心,或者说她一直都是主张杀伐,只是之前错过了最好的机会而已。

第244章 上忍

    郑玉成自认已经开得极快了,尿裤子都没敢停下来,可奈何后面还是有追兵追了过来,紧接着就发现车身中弹了。

    水镜看着左门子上的弹孔,惊道:“山上有埋伏。”

    郑玉成骂道:“靠,你准备的这什么车?怎么不防弹?”

    水镜说道:“哪有那么多的防弹车给你开,赶紧的,老道士在前边接应了。”

    郑玉成郁闷坏了,“都快出盘山路了,那娘们再晚十分钟醒来也是好的,妈的!”

    水镜知道郑玉成是因为尿了裤子才不停的爆粗口,懒得理会他,把突击步枪和手枪朝着后座扔了过去,问道:“你们两个还能打吗?”

    壁虎应了声:“不能打也得打。”

    鬼见愁接过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就对着后玻璃开了一枪,既然不防弹,有这些玻璃就是纯属碍事。

    壁虎翻过身来,端起突击步枪,对着后面追击过来的车子就扫射起来。

    好在这盘山路七拐八绕的始终有弯道,只要能一直和后面的车保持车距,靠转弯就能暂时避开后面的枪击。

    竹田会社大部分的忍者都聚集在樱花别院那里,所以这山上埋伏的忍者并不多,都是些侦察的哨兵,即便冲着车子开几枪,也很难打得到。

    “前方没有弯道了,壁虎,把弹匣换了。”

    壁虎连忙把弹匣退掉,换了个满的,端着枪等待着后面大批的敌人追上来。

    水镜催促道:“再快点,如果被追上来,单靠咱们这点武力根本不够看。”

    郑玉成没好气的说道:“快什么快,这狗日的r国车最多就只能120迈,没看我一个劲飘移呢!”

    郑玉成看到前方一个穿道袍的家伙,正在朝自己挥手,本想急刹把他拉上,却听水镜说道:“不要管臭道士,他让咱们先走。”

    郑玉成来不及多想,战斗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不遵命令,既然老神仙的意思,那就不管他了,希望他真的会飞天遁地之术吧!

    车子驶过老道士跟前时,郑玉成明显能看到他在笑。

    突然一声猛烈的爆炸声远远从身后响起,郑玉成惊道:“老神仙不会自爆元婴了吧?”

    “你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水镜说道:“他是把路给炸断了,随后就会追上来,好好开你的车吧!”

    “应该安全了。”郑玉成长长松了一口气,路都炸断了,那些忍者难道靠双腿跑着追过来?

    话音还没有落地,郑玉成就发现前方远远的有两个人并排站立着,穿着真正的忍者服,难道他们是要用身体挡车吗?

    “停车。”水镜慌道。

    郑玉成不认为谁能靠着人力把这车子拦下来,听水镜这么一说,还是慢慢把车速降了下来,“停车?为什么不撞过去?”

    “停下。”水镜呵斥道。

    郑玉成一脚把刹车踩死,没头没脑的看着水镜。

    水镜皱着眉头道:“他们一定是上忍,冲不过去的,如果被他们钻进车子里,壁虎他们两个必死无疑。”

    听水镜这么一说,郑玉成开始有点犯嘀咕了,左面和后面的车玻璃的确都碎了,要是换做自己也能在行驶的状态冲进这车里来。

    车子远远停了下来,郑玉成说道:“师姐你保护壁虎他们两个,我去会会他们。”

    “小心点。”水镜嘱咐了一句。

    郑玉成打开车门就下去了,裤裆湿漉漉的,正好下来吹吹风,看能干得快些吧!

    “狗屁的上忍,遇到老子这种变态,还弄不死你们。”郑玉成嘴里念叨着就冲了上去。

    一拳砸出之后,郑玉成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一头栽倒在地,“靠,不可能,还能比我的速度还快?”

    郑玉成不信邪,转身又扫了一腿过去,又因为扫到了空气害得自己一个踉跄。

    “不对劲,我明明扫到他了,为什么他是空的?”郑玉成惊愕的看着前方蒙着面的两个忍者。

    “别以为穿一身黑衣服就出来吓人,妈个13的,看招。”郑玉成哪里有什么招数,飞身上去也不用力,只希望这一次能碰到人,可惜还是扑了个空。

    “难道真的是速度太快,只剩下人影子了?这还怎么打?”

    心念及此,郑玉成也动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开始捕捉那些影子,不管是出拳还是出脚都不再用力,只希望能捕捉到对方。

    “妈的,快就快吧!老子体力好,就算累也累死你们。”郑玉成记得赤目告诫过自己的,一般忍者都是在透支自己的体力,达到某些战术上的效果,也许这两个家伙也是。

    也许是郑玉成把对方惹急了,只见自己一周圈竟然又多出来几个人,转了一个身数了一下,一共九个人站在那里盯着自己,每一个人都是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脚脚尖触地。

    壁虎和鬼见愁也都看傻了,他们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忍术,这简直是在大变活人,两个变九个,不知道能不能变得更多,要是能无限变下去,那还打个鸟?

    水镜捏着话筒催促道:“臭道士,赶紧的,遇到上忍了,鬼刀敌不过。”

    “就来。”老道士骑着摩托车在朝着郑玉成的方向狂奔,嘴里骂道:“这道袍哪都好,就是他娘的骑车不方便。”

    水镜本想过去帮忙的,可看到郑玉成根本连人影子都抓不到,她便笃定,那两个上忍根本不怕什么子弹,即便自己把精神力用光,也未必能把他们怎么样。

    郑玉成大喘着粗气,只听周围九个人每人念了一个字:“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而九名忍者在念着某个字的时候都在掐着不同的手印,一共九个手印,各个不同。

    “草……”郑玉成还没骂出口,就被干翻在地,刚刚爬起来,又被一脚踹翻。

    郑玉成很肯定,不管是拳打还是脚踹,都是蜻蜓点水一般,沾到自己的身体就立马收回,自己的速度都不够捕捉他们的手脚。

    可即便是沾之即离,力道也够自己受的,为什么他们的力气那么大?难道是受到了什么加持?

    这就相当于自己被九个人在群殴了,郑玉成本想把腿夹紧,抱头护蛋任由对方踢打,可他还是没有那样做,如果对方是用刀子,自己岂不是已经成了马蜂窝?

    郑玉成知道绝对不能就这么任打任杀,把小命交给敌人随便,自己一定是被揍傻了,心念及此,郑玉成开始暴怒起来,眼睛立马变得通红。

    自己的身体速度不够,那眼力呢?果然,在只用眼睛快速扫描的同时,郑玉成发现这九个人根本就是两个,只是他们的动作太快,给自己造成了虚像。

    难道那么快真的不会累死吗?就在一个拳头再次向自己袭来的时候,郑玉成已经提前出手,一拳迎了上去。

    在视力达到极致的情况下,郑玉成把对方的速度已经放慢了好几倍,可即便这样,还是被敌人提前预料到了,拳头和对方的胳膊沾之即离。

    郑玉成嘴角一抿,他知道对方已经受伤了,虽然只是一沾,在这种速度之下,两个人同时急速相碰撞,就连自己的胳膊都生疼,就不信那上忍的身体素质会比自己还强壮。

    果然,郑玉成发现对方改换了战略,九个人突然消失,变成了两人,但两个人的手里都出现了忍刀。

    看来之前是因为速度或是忍术的需要,他们才没有出刀,现在胳膊伤了,他们是想试着凭借速度给自己捅上几刀。

    郑玉成哪里肯给他们这个机会,因为他们已经气喘吁吁了,这个时候自己也该转换战术,累死他丫的。

    就在两位上忍刚要持刀攻过来,郑玉成已经朝后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开枪。”

    壁虎冲着郑玉成身后就扣动了扳机,也不松开,任由突击步枪的自动模式任意扫射过去。

    水镜车门都没打开,就直接消失了,既然鬼刀都撤退了,看起来情况不妙,这个时候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和鬼刀联手试试能不能化解危局。

    郑玉成一脚踏在崖壁上弹射起来,希望借着弹跳的速度能拉开和身后忍者的距离。

    就在其中一名上忍也一脚踏在崖壁上之时,却发现他一脚踏空了,紧接着就一下撞在了崖壁之上。

    上忍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水镜就对他扣动了扳机,当扣动扳机的那一霎那,水镜的身体也显现出来,但只是一霎那,就又隐入了空间之中。

    上忍在撞到崖壁之后也没有停下身形,他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就更不能坐以待毙了,忍术被一下子用到了极致,以至于水镜和壁虎的子弹都招呼到了岩壁之上。

    郑玉成气得大吼大叫:“妈的子弹都打不着,这架还怎么打?”

    “我来。”就在此时,一辆摩托车冲了过来,老道士的声音也跟着远远传了过来。

    可惜,本想拉风一些飞身下车的,结果道袍被挂在了摩托车上,老道士一下被撂翻在地,远远的滚了十几个滚,然后就昏了过去。

    “靠,这也行?”郑玉成一边和上忍迂回,一边骂道:“臭道士一定是在避战,充孬种呢!”

    “臭道士,真不靠谱。”水镜说着飞身过去,赶紧掐在了老道士的人中上。

    老道士痛吼一声:“别掐了别掐了,醒了~醒了!”

    “你个老不死的是装的?”水镜当时就气坏了。

    “我这是埋伏着等他们从我身上路过呢,谁让你过来掐我的。”老道士没好气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心中腹诽道:“难不成告诉你我真是不小心摔得?”

    郑玉成自认速度已经到了极致,可屁股上还是被扎了一刀,惊恐的大喊道:“师姐,我中招了。”

    水镜冲着郑玉成迎了过去,说道:“站着别动。”

    郑玉成立马停下了身子,然后就感觉到一个好柔软的身子贴了过来,原来是水镜师姐抱住了自己。

    “别动,咱们在空间里,暂时是安全的。”

    “师姐,你身体好热。”被水镜缠着身子,郑玉成立马就起了反应,暗骂自己真行,这种生死时刻还在想女人。

第246章 诛人诛心

    飞了半个多小时,飞机都马上出了r国空域了,机长却急着把白驹喊了过去,原来是r国官方要求飞机迫降,原因是机上有犯罪人员。

    白驹拍拍机长的肩膀说道:“放心飞,他们绝不敢把华夏的飞机给打下来,这航班里的r国人可不少,谁也没办法阻止你的。”

    “可我以后还要经常往来r国……”机长难为了。

    白驹拍着机长的肩膀安抚道:“不如我帮你办个退休?下半辈子的薪水照旧。”

    “真的啊?那我还管他妈的r国鬼子干什么,瞧好吧,一定提前到达。”机长乐坏了,他可不是什么战斗飞行员,拿着高薪退休,那跟中大奖有什么区别?

    就在此时,飞机下方的云层突然雷电交加,机长连忙与地面联系,想知道天气问题,以及华夏方面的天气情况,再好的天气预报也不能是百分百精准的。

    机长问完之后大喜:“白长官,这下可以放心了,r国8.9级地震,就刚刚才发生的事情。”

    白驹一听,连忙跑回了郑玉成身边,抱着郑玉成的脸就狠狠亲了一口。

    “虽然这头等舱没人,你也不能这么直接吧!再说了,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郑玉成瞅着白驹的胸部,心中郁闷着,自从有了透视眼的能力,怎么眼睛总是不听自己使唤呢?

    “天大的好消息,r国地震了,大地震。”白驹摇晃着郑玉成兴奋的说道。

    “地震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郑玉成刚说完,就回过神来,张大嘴巴问道:“地震?你是说……”

    白驹一脸的激动:“除非他是把屁股当脑袋使的,不然一定会趁着地震引……爆。”

    2015年初夏,r国发生8.5级地震,但官方媒体却对外宣称是8.9级地震,因为被视为军事机构的婧国神社被严重损毁,如果不在媒体上把地震等级提高,就是在打国家的脸。

    赤目抱着水镜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虽然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刚从混乱中安全脱身,这一次婧国神社的崩塌,不管是赤目的私仇,还是周围各个国家对r国的恨意都得以抚慰了。

    r国右翼好战份子心中的神域,里面供奉着他们所谓的神,所谓的侵华战争时的恶魔的灵魂,也没能保佑婧国神社免遭毁灭,这一时让r国官方的士气跌到了冰点。

    郑玉成抱着白驹亲了又亲,路过的空少看得眼珠子都红了,他暗示了这白姐一整天了,别说不答应跟他开房了,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却跟这个长得一点儿也不帅的家伙勾搭上了?

    “咳……”空少咳嗽了一声,意思很明显,是在示意白驹注意空姐的行为检点。

    白驹把嘴巴从郑玉成脸上移开,抱着他兴奋的直摇晃,理都没理空少的暗示,对着郑玉成说道:“等落地去喝一杯庆祝庆祝?”

    郑玉成突然想起花姐,脸色又瞬间拉了下来,“不行,我得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去。”

    “我陪你一起去。”白驹揽着郑玉成的胳膊,就躺在他的肩上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看着白驹揽着乘客居然一脸陶醉的模样,空少的心都碎了,“白姐,咱们该给客人发餐了,不然飞机餐都凉了。”

    “滚一边去,老娘就飞这一趟,下午就辞职不干了。”

    一听这话,空少的心就凉了半截,“为什么啊?白姐你做的挺好的,我还指望以后跟你长期搭档呢!”

    白驹把脸朝着郑玉成的脑袋又凑了凑,说道:“我得跟他一起回家,没那工夫当空姐。”

    空少又要开口说话,却被白驹瞪着眼睛骂道:“滚一边去,烦不烦?没看到我正钓凯子吗?”

    “贱人……”空少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要转身离开。

    郑玉成一伸脚把空少给绊了一跤,冷冷的问道:“你刚才骂谁贱人?”

    空少恨得牙痒痒,可也不敢随意跟客人吵嘴:“先生,请您把安全带系好,今天的天气不好,行程中会有颠簸。”

    “我问你骂谁贱人?”郑玉成瞪了空少一眼,又问了一遍。

    “先生,我没有骂谁贱人,我是空少,怎么会随便骂人呢!”

    白驹懒得理会郑玉成,他一定是闲的蛋疼才故意找点事的。

    果然,郑玉成一脚把空少给蹬飞了出去,“是个爷们就站起来,跟我说,你刚才骂谁贱人呢?”

    空少呕了一大口血出来,整个腹腔都疼痛难忍,可是看着白驹那一脸不屑的意味,他心里才更加的疼呢!

    那本该是属于自己的女人,可现在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不同情也就算了,还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空少的心都碎了。

    作为一个又高又帅又有钱的男人,空少是有尊严的,强忍着痛楚,扶着座椅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指着白驹说道:“我说……她是贱人。”

    “哎,对了,你早说不就完了吗!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郑玉成揽着白驹的肩膀,又亲了白驹一口:“是不是啊?小贱人?”

    白驹连忙点点头,然后把嘴送了上去,又和郑玉成热吻了一会儿,就趴在他怀里不愿动弹了。

    这一幕看得空少目呲欲裂,他恨得牙都咬碎了,更别提一颗心早就被酸意给腐蚀得干干净净,都碎成渣了。

    “噗~!”空少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的倒下下去。

    郑玉成哼了一声道:“就你?还嫩些。”

    白驹掐了一把郑玉成的软肉,“杀人不过头点地,还非得玩诛心,你这家伙也忒歹毒了。”

    郑玉成冷哼了一声,“那你还不是乖乖配合我了?最毒妇人心,你也不赖。”

    白驹倒不关心自己被骂,关心的是郑玉成的本意,问道:“他骂我贱人,你是不是真的心里不痛快啊?”

    “那指定不痛快了,你是谁啊,哪能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我是谁啊?”白驹眼巴巴瞅着郑玉成。

    郑玉成斜眼想了想,“呃~!你是我的美女班主任啊!”

    “啪~!”白驹气哼哼的走了,郑玉成捂着脸看向外面的景色郁闷道:“我什么时候能认识一个不喜欢打脸的女人?再是无赖,我也要脸不是?”

    白驹推着餐车过来,一脚把挡路的空少给踢开了,倒了杯咖啡给郑玉成就开始送餐去了。

    郑玉成对白驹竖了个大拇指,“够毒的。”

    白驹也不否认,对着郑玉成抛了个媚眼,就推着餐车去了经济舱。

    空少只是怒火攻心昏过去了,他骚扰了白驹一整天,什么骚话都说了,这又骂白驹贱人,可不是郑玉成一个诛心就算完了的。

    等白驹一个人忙里忙外的送完了餐,这空少就是在渎职了,会不会被炒鱿鱼不知道,但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哪里是白驹这种蛇蝎美人的对手。

    空少醒来的时候飞机都已经要落地了,当他看到白驹已经爬在郑玉成的腿上睡着了,眼里的血丝都要炸开了,起身就去了驾驶舱。

    “机长,我要举报白姐,她……她居然跟客人勾勾搭搭,这要传出去,咱们公司又该上头条了。”

    机长转过头问道:“你说你要举报谁?”

    空少说道:“白姐,她才当了两天的空姐,就跟乘客亲亲我我,这样的人不配当空姐。”

    “哦,你爱找谁举报找谁举报去吧!反正我以后也不飞了。”机长说完就不再理会空少了。

    空少尴尬癌都犯了,呆呆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机长,心想这个世界怎么了?这些人都怎么了?

    飞机落地的第一时间,郑玉成就飞奔着冲向了出租车,白驹也跟着一路跑,才没被甩掉。

    “师傅,省立医院,麻烦快些。”

    …………

    王立的高烧已经褪去了,被扔在冰块堆里,就没让管了。

    李医生正在icu病房里控制着花姐的病情,免疫球蛋白打了很多针,现在最后的关头,他只能用这种纯粹续命的法子维持花姐的生命体征。

    郑玉成来到icu病房前的时候,看到的是所有人脸上的失落,一个个都灰心丧气的,见到郑玉成过来,大虎和阿飞走上前来,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燕子拍了拍花织,花织抬起肿成灯笼的眼睛,看到是转宝回来了,旋即又大哭了起来。

    白依依想要起身去解释,却被阿妞一把给拉住了,这里还理智的人,除了大虎和阿飞几个,就属阿妞最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阿妞起身把郑玉成拉到一边,说道:“先别激动,听我说,事情有些不对劲。”

    “花姐怎么样了?哪里不对劲?”郑玉成心急如焚,哪里有心情聊天。

    “花姐都到这种程度了,那李医生居然跟我说他能治愈花姐的病。”

    “真的?”一听花姐能康复,郑玉成就高兴了起来。

    “你不觉得这事有古怪吗?乳腺癌晚期,都濒死的人了,如果能治愈,这绝对是轰动世界的大事,虽然李医生跟我说要绝对保密,只能跟你一个人说,可还是太古怪了。”

    郑玉成突然想到了林夕的妈妈,也是在血癌晚期那几天被李医生给治愈了,而且都已经回光返照了,人还能好端端的活过来,这不得不说太离奇了。

    “他治好了林夕的母亲,也许真的能治愈花姐也说不定,就算事有古怪,我也得先把花姐救过来再说。”

    阿妞说道:“他说要你的干细胞才能救花姐,你是改造人,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郑玉成眉头一皱,突然想到当初花织出车祸那天的事情,恍然大悟道:“我说呢,花织当时得了h7n9,又出了车祸,也是我的血液救了她还把她给变异了。

    当时我记得让李医生把血液销毁掉的,看来,他并没有听我的话,一定是用我的血液在胡搞。”

第245章 不完美的计谋

    水镜的脸色煞白,督促道:“别说话了,我精神都萎靡了,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郑玉成说道:“这俩混蛋忍者也坚持不了多久,明显被我给透支了……”

    话音未落,郑玉成和水镜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老道士挨了一脚,但紧接着那个踹他的忍者就出现在了老道士的跟前,好像是因为那忍者的脚被老道士给吸住了一般。

    只见老道士一把拎起对方的脚脖子,就开始在地上划拉起来,而那家伙也不反抗了,就任由老道士拖拽着在地上画圈。

    另一名忍者一刀戳在了老道士的后背,可是刀子还没有戳进去多少,老道士就一个反手,把那家伙的手腕也给捉住了。

    “不可能……我都捉不住,就靠老神仙那么慢的速度能捉到?”郑玉成又一次看到了违背物理规律的事情。

    “他又开始装逼了。”水镜瞅着老道士说着,把自己的脑袋贴在郑玉成的肩膀上,也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觉得这样很爽。

    郑玉成觉得脖子痒痒的,把水镜的头发拨了一下,“他太极拳耍得那么好,拽着那两个上忍在地上画圈圈呢!而且很明显那两个上忍都没有还手之力,多厉害啊,师姐你怎么说他装逼呢?”

    水镜嗤之以鼻道:“他的能力是放电,狗屁的太极拳。”

    “啊?”郑玉成张大了嘴巴,经水镜这么一提醒,他再看那两名上忍,果然,他们的手脚都是绷直的,被电晕了都,怪不得没有还手之力呢!

    老道士觉得力气不够使了,便把两个上忍给丢了出去,两位上忍被丢入了悬崖之下,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

    水镜也终于不支,软倒了下去,郑玉成一把抱住水镜,用公主抱托着她的屁股,就朝着车子走了过去。

    老道士气喘吁吁的也扶着腰走了过来,“小兄弟,我的太极拳怎么样?有没有拜我为师的想法?”

    郑玉成狠狠的点了点头,“有啊,当然有。”

    老道士一听郑玉成想拜他为师,当时就乐了,推搡着说道:“我开车,你抱着她坐副驾驶,抱着吧!没事儿。”

    郑玉成嘴角一抿就上了副驾驶,能抱着美女还不用开车,还有这么好的事。

    老道士刚刚发动车子还没走多远,就狐疑道:“咦~!这座位怎么是湿的?”

    后座上的壁虎和鬼见愁突然咳嗽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郑玉成一愣,“啊~!之前跑得急,矿泉水洒座位上了。”

    “哦,下次别买那个牌子的,有股子味。”老道士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你这道袍是什么材料的?”虽然怀里抱着软倒的水镜,郑玉成却对老道士的道袍更有兴趣,刚才从摩托车上摔下来滚了那么远,他的道袍竟然一点都没破。

    老道士拍拍郑玉成的肩膀,“日后你拜我为师之后,我就把这衣钵传给你,不过得等我老死才行,不然我还得穿呢!”

    “穿这个出门?我还是算了吧!”郑玉成摇摇头,觉得这臭道士不怎么靠谱,还是别再跟他搭话了。

    水镜只是酸软无力想睡一会儿,并非是昏迷,可郑玉成的手总在占她的便宜,这就只能装着昏迷了,希望他能把便宜占得更大点,然后抽个没人的时候跟他摊牌赖上他,自己都已经是老牛了,他这个嫩草不啃白不啃。

    老道士心里也在想,这水镜每次发功之后只是萎靡,怎么这次昏迷了呢?难道她是得了我老道的真传,也喜欢上装逼了?

    路上在没人的地方偷了辆车子,几人把原来的车子浇了汽油就给推下了深沟,用带着消声器的手枪一枪点了火就离开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赤目居然还没有醒过来,这家伙倒是惬意,众人都死里逃生的,他睡个觉的工夫什么事都过去了。

    赤目睡得香甜,竹田信义可是一夜都没有睡,那个宝爷的下落不明只能说明他跑掉了,而自己的两位上忍下落不明,很可能就是死掉了。

    能轻易杀死两个上忍,那宝爷的底牌果然恐怖,竹田信义开始恐惧了,这种恐惧直直钻入她的脊髓深处,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招惹过宝爷,但那已是不可能的了。

    竹田信义开始后悔派上忍去行刺宝爷,如果不行刺,说不定还有再次谈判的可能,可既然撕破了脸,那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如今已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可惜竹田信义还不知道,郑玉成是带着她的录音录像离开的,属于她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

    一直到第二天的上午,赤目还没有醒来,这就让大家为难了,眼巴巴看着正在收拾行装的郑玉成,“你给想想办法啊!”

    “催眠术总有清醒的时候,让他睡就是了,这才多少个小时?”郑玉成哪有心思管赤目睡觉的事情,现在满脑子都是花姐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水镜有点儿舍不得郑玉成,“鬼刀,你要不晚走一天?”

    “事情我都交待好了,等队长醒过来,婧国神社下面的遥控器你交给他,按不按是他的事。”

    水镜突然消失了,然后郑玉成就感觉自己的嘴唇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

    当水镜再次出现在原来的地方,郑玉成发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咦?她舔嘴唇是几个意思?

    “师姐,我实在不能多待,花姐的病情严重,要是不能回去看她最后一眼,我一定得后悔终生。

    等你们任务结束了,就一起来金陵玩几天。”

    “一定一定。”老道士说着就朝着门外走去:“我带他们两个去找水鬼,如果没什么意外,应该比你晚一天到金陵。”

    郑玉成走到壁虎和鬼见愁跟前,说道:“都是过命的兄弟了,有句话我得交待,你们今天见到的所有人,除了我,一个都不能记着,出了这个门,他们都是不存在的,懂吗?”

    鬼见愁强忍着浑身的伤痛笑了一下:“放心吧宝爷,有些事比命重要,我们懂。”

    郑玉成点点头,这两人被竹田会社绑走的时候命都差点没了,也没吐露半个字出去,是两条硬汉,跟这样的人做兄弟,值得了。

    “金陵见。”

    “金陵见。”壁虎说完就和老道士出了门。

    屋里只剩郑玉成和水镜了,郑玉成知道这是老道士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呢!可哪里还有这份心情,花姐一定在急盼着见自己最后一眼。

    水镜似乎并不领臭道士的人情,看着郑玉成无奈的神色,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有女人了,也没指望要你怎么样,师弟,一路多保重吧!”

    “嗯,你也多保重,我在金陵等你们的好消息。”

    水镜微笑着拿出一块u盘,“放心,都剪辑好了,我会按你说的,通过赤色兵团转给r国官方。”

    郑玉成还是没忍住,牵过水镜就狠狠的抱了一会儿,“师姐,虽然相识不久,但咱俩也算是生死与共了,其实还是挺舍不得你的。”

    水镜抱着郑玉成的脸就亲了上去,“赶紧滚蛋,别等我哭出来。”

    郑玉成腆着脸笑了一下,“我在金陵等你,一定来啊!”

    “嗯,一定去。”水镜看着夺门而出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是明明喜欢自己却色大胆小?还是在冲着自己耍流氓?

    因为特工东久左卫门的死,郑玉成就是宝爷这事儿还没有被r国官方知晓,所以要趁着还没有东窗事发赶紧离开r国。

    郑玉成相信只要尽快回到华夏境内,特别科就一定能护佑自己,把在r国和竹田会社拼斗的屁股给擦掉,再者说,只怕过不了几天,竹田会社就要先一步承受来自r国官方的报复了。

    水镜手里的u盘被复制了很多份,交给了特别科安插在赤色兵团里的特工负责,这也是郑玉成所谓阳谋的最后一步,借着赤色兵团的手举报竹田信义当首相的野心。

    如果不是谈崩了,原本是打算阴赤色兵团一把的,那赤色兵团也就不用特别科去动手了,只要没有了r国和竹田会社的支持,台南省那边的独立份子一定会失去赤色兵团这条臂膀,大伤元气。

    只可惜,那竹田信义杀伐之心太重,最终只能选择求其次,先把竹田会社给阴了。

    剪切到u盘里的录像都是竹田信义的话,郑玉成的话音一个字都没往里放。

    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竹田信义在表露决心的那一句:“赤色兵团阻碍我当首相的计划,我要驱逐他们,我要当首相,谁都不能阻挡我,神挡杀神。”

    表面上看,这事就成了赤色兵团出卖竹田会社来讨好r国官方,希望能抱住r国官方的大腿,来强化台南省的独立,可实际上是在分裂赤色兵团与r国以及竹田会社的关系。

    一旦赤色兵团出卖了竹田会社,不管双方是否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挑拨,也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穿一条裤子了,所谓的友谊一旦有了裂缝,就没法再还原了。

    竹田会社就算不计前嫌,也顾不上赤色兵团了,竹田信义想做首相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而竹田会社也一定会被r国官方重拳打击。

    …………

    登机卡都已经在手里了,可过安检的时候,还是被检查身份的一名警察怀疑了身份。

    “喂~!”就在这名警察想伸手去碰枪的时候,郑玉成叫了他一声,眼睛里红光一闪,然后那警察的眼神就呆滞了。

    郑玉成转身就走进了候机大厅,他选择在最后一会儿时间安检,就是生怕多生事端,抬起胳膊看看腕表,希望能赶在那警察清醒过来之前起飞。

    到了登机口,检票员已经在催促郑玉成快些,再晚飞机就起飞了,郑玉成嘴角一抿,看来时间刚好。

    进了飞机里面郑玉成才看到自己的机票是头等舱,坐下的时候也只敢用右屁股使劲,左边被忍者给扎的刀口还疼着呢!

    飞机终于起飞了,郑玉成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进入了云端之上飞机平稳之后,郑玉成突然发现面前出现一对大长腿,很美很修长的腿。

    “咦,这空姐身材不错啊!”顺着美腿朝上面透视了一番,一直过了有一会儿看通透了,才舍得移开目光去看这空姐的脸。

    郑玉成当场就吓了一跳,原来是白驹扮成了空姐的模样,正带着一脸的骚样瞅着自己,怪不得那一对大长腿有些面熟呢!

第247章 造神

    “宝爷?你终于回来了。”李医生见着郑玉成的时候,血气立马就涌到了脸上,总算是把他等来了。

    郑玉成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怒火中烧了,只是一个照面,他就通过读心术知道了李医生的意图。

    原来这混蛋早就能治好花姐的病,可他就是想用花姐的病危,来诈取自己的干细胞,好达到他的私人目的。

    李医生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也是这么做的,就算花姐还有一口气在,他也会等着郑玉成回来,然后贡献出干细胞,相比较干细胞来说,花姐的命在李医生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郑玉成很想一拳打死这个衣冠禽兽,可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忍住了,毕竟花姐的命还真的需要他来救治。

    “我的干细胞真的能救花姐?”

    “这只是我的猜测,当初花织就是靠你的血液救活的,可她当时只是一些外伤,加上感染了h7n9流感病毒。

    花姐是乳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如果只用你普通的血液,只怕很难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郑玉成点点头,李医生说的倒也是实话,用干细胞来救花姐确实把握更大一些,只不过他想从中私扣一些罢了。

    “你有多少把握?我被抽走干细胞以后会怎样?”郑玉成问道。

    “这点你放心,干细胞是可以生成任何组织细胞的存在,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伤,你的生命力强,吃上十天半个月就能造出新的干细胞了。”

    “我去跟外面的家人交待一声,你先做准备吧!”

    李医生大喜,强忍着心中的兴奋,“好,事不宜迟,花姐已经垂危了。”

    郑玉成出来之后,揽着白驹的肩膀就去了没人的地方,“这姓李的医生窃取过我的血液,这次又要窃取我的干细胞,你找个懂行的内部人过来,掘地三尺,懂吗?”

    白驹皱眉道:“他胆子大到天上去了?放心吧,我来布置。”

    “嗯,不管怎么说,我得先救治好花姐,你随后再动手吧!”说完,郑玉成就转身回去了。

    花织一把拉住郑玉成,希望他能抱抱自己。

    郑玉成摸着花织的脑袋,在她耳边说道:“乖,花姐死不了,忘了上次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了?这是秘密,懂吗?”

    花织的眼睛里突然满满的希望,只是泪水又涌了出来,重重的一点头道:“转宝,我以后再也不淘气了。”

    郑玉成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他也不会对身边的人用读心术,只是摸了摸花织的脑袋,就转身进了icu病房。

    蓝周同的脸消肿了很多,被郑玉成从icu病房给赶了出来之后,就直接躺倒在了外面的一张病床上,然后竟然呼呼大睡起来,既然鬼刀说花姐死不了,那就真的死不了,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蓝周同和严老是为数不多的,知道郑玉成真正秘密的人,而且他又被变异过的花织亲手暴揍过,知道超级基因的厉害,所以才会那么放心的把花姐交给郑玉成去照顾。

    没人去理会蓝周同,花织也不想再恨他了,生怕再恨下去就什么都没了。

    白依依把阿妞的手攥得都发紫了,也没敢起身和郑玉成说话,她犯了一个超级低级的错误,一个特工出身的她,实在不该意气用事,惹了这么大的祸。

    阿妞这两天守在白依依跟前,看她憔悴的不成样子,才明白她有多爱转宝,虽然心里翻了无数的醋缸,可还是不忍心看她这副模样,如果这么下去,她会倒下的。

    “花姐的病真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用老是自责,回头跟转宝好好认个错,就没事了。”

    白依依无力的伸出胳膊,抱着阿妞低声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落井下石的,我就快撑不住了,你难道不想少一个人跟你分享转宝吗?”

    阿妞捋着白依依的后背道:“当然想,可我一定不能做这种人,转宝不喜欢身边的人相互勾心斗角,如果我对你用心机,就再也配不上他了。”

    白依依感动的鼻涕都出来了,“二妹,如果这一次转宝能原谅我,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阿妞掐了一把白依依,“嗯,你早这么说,我也早就不会这么讨厌你了。”

    白依依破涕为笑,鼻涕泡泡都炸开了,淘气的对着阿妞耳边吹了口气:“叫声姐来听听。”

    “姐。”阿妞一向是个正直的疯子,伦常道理她不懂,但该叫姐就得叫姐,无可厚非的事儿。

    见到李医生要给自己打点滴,郑玉成问道:“这是什么针?”

    李医生说道:“麻醉,干细胞要从你脊柱里抽取,会特别疼,打上点滴你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用,直接抽,我不能睡觉,如果花姐有什么危险,至少我还能看着她走,我要是这么睡着了,一辈子都不安心。”

    看着郑玉成决绝的眼神,李医生很失望,如果不麻醉,他就不方便偷取干细胞了,为今之计只有给花姐注射的时候,在针管里留下一些了。

    手术室中不断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郑玉成从未想过人世间还有这种疼痛,脊柱真的直通大脑,这滋味简直了。

    花织和阿妞白依依等候在手术室外面,一个个心疼得心里都在滴血。

    “转宝~~!呜呜……”花织又呜咽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道:“我~~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疼你爱你,呜呜……”

    阿妞心酸的白了花织一眼,“行了,非要惹大家一起哭才高兴吗?”

    花织也不想哭,可一想到转宝为妈妈做的这些,就没出息的控制不了自己了,但想起自己说的肉麻话又觉得丢脸,只好把脸闷进了阿妞的胸口里,白依依的胸口不行,不够闷的。

    白依依看着阿妞和花织的眼泪,听着花织在那歇斯底里的喊着要疼他爱他,再想想自己干过的事情,要么一走了之让转宝苦苦相思,要么就任性把花姐给气倒,哪一点也没有她们两个做的那么好。

    白依依自我批评着:“我有什么权力吃她们两个的醋?算了,只要转宝能原谅我,以后不跟她们两个闹了,反正我没有转宝也活不成,闹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如果郑玉成知道自己只是学了几声猪叫,就让三个醋缸子和和美美了,那他宁愿每晚都叫上一整夜,幸福死算了。

    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儿,郑玉成就想起身去看花姐,可刚起身就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李医生的背影问道:“我怎么了?为什么站不住?”

    李医生过来把郑玉成扶起,说道:“脊柱是中枢神经系统的一部分,受了创伤又亏了血,你就躺在床上休息,我一定会把花姐治好的。”

    郑玉成小心的躺好之后说道:“行,我看着,你赶紧忙吧,千万不能耽误花姐的病情。”

    “放心,已经注射了,就等着起作用呢!”李医生把存有干细胞的试管丢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见到大量的冰块被推了进来,郑玉成冷哼了一声,这根本早就准备好了的,倒也不打算戳破这层窗户纸,只要花姐能醒过来能康复,天塌下来郑玉成也认了。

    非洲沙漠之眼,鸠查里同样在做着跟李医生同样的事情,只是他的脸色没有李医生那么兴奋,炽天使送来的这一批‘小白鼠’只剩这最后一个了,其余的全都死掉了,这不得不让鸠查里有些想发疯的冲动。

    鸠查里已经在当年的基础上钻研了好多年,就是不得其中的奥妙,那个鬼刀明明活下来了,当年的基因组图谱就一定是对的,为什么还屡屡失败?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了?

    鸠查里给最后这位士兵注射过大量针剂之后,就一屁股累倒在躺椅上,他的身体很强大,只是他的心太累了,耐心这东西,只要时间足够长,任谁都会被它摧垮,直到疯掉。

    “不,我一定要成功,我的目标是改变整个世界的规则,造福整个人类,绝不能就此放弃,绝不能……”

    鸠查里的愿望是极好的,只不过他走的是造神之路,可‘神’这种生物体哪里是这么好创造的。

    辛先生一边为他的乐天马特扼腕叹息,一边游走在世界各地,他见过许多的神庙神像,古希腊的,古阿拉伯的,挪威丹麦的,以及埃及的等等,无数有神出没过的地方,也都出现过他的足迹。

    可笑的是,一个游历世界寻找神以及命运之矛的人,却没有信仰,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上帝的存在,不管是西方的上帝还是东方的神灵。

    辛先生只相信他自己,他只相信只要努力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只要朝着目标一直走,早晚都有到达的那一刻,如果不小心摔倒或是死在寻找目标的路上,那也是为了自己的追求而倒下,难道那样还不够神圣吗?

    追着命运之矛的踪迹,辛先生发现,人可以创造出很多的神供他们信仰,即便他们自己也知道那些只是编造出来的神,却依然会笃信不疑。

    也许,欺骗自己,就是人类能与其它生灵区别开来的一种因素,是最伟大的精神状态。

    牛马羊不会欺骗自己,所以它们不愿抬起头来去仰望星空,去思考,去编织神话。

    所以是人创造了神,人才是神的创世者,是神的神。

    鸠查里笑了,因为他的小白鼠雇佣兵在发疯,在到处奔走逃窜,而且最让鸠查里欣慰的,是那个雇佣兵一拳将厚钢板制造的门都砸了个坑。

    不久之后,鸠查里的笑容又戛然而止,那个小白鼠在发了足足一个小时的疯之后,便开始七窍流血,浑身蒸腾起热气。

    发疯的士兵紧接着竟自燃起来,一直到只剩一把骨灰留在地面上。

    鸠查里带着防毒面具进来,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骨灰,回想着刚才这里的熊熊烈火,痴痴的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上帝?难道我造神触怒了世界的法则,触怒了神灵?”

    不得不说鸠查里的心志很坚毅,他从地下宫殿走出来,仰望着天空,不久后说道:“既然鬼刀还活着,他就不可能是这世界唯一的神……”

第248章 衣冠禽兽

    酒徒知道花姐重病在医院,这两天没有去皇家1号蹭酒喝,一直待在虫二楼无所事事,没有了皇家1号上千块的好酒,他面前摆着的就只能是这十块钱一瓶的二锅头。

    才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酒徒的动作就止住了,旋即他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想尽一切办法,得到鬼刀的血液样本。”这是炽天使直接对酒徒下达的命令。

    “需要时间……,他不知去执行什么任务,已经好多天不见踪影了。”

    炽天使道:“给你半年的时间够吗?记住一定要计划周密,不能被他察觉,否则会惊动华夏官方的。”

    “这真不敢保证,班克也受伤住院了,他屡屡问我他妻儿的安危,怕是要疯,我这段时间正想办法安慰呢!”

    “就半年的时间,见不到样本,会有人去顶替你的工作,后果你清楚。”

    “行吧我尽力,对了,我还需要经费,破军的赌场被鬼刀的朋友一把坑了几百万,经营不下去了,打算买个茶馆先营生着。”

    “先给你一百万,只要能弄到鬼刀的血液,价钱随你开。”炽天使说完就挂了电话。

    骗了一百万,总算又有了酒钱,酒徒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长吐了一口气道:“该来的总会来,多喝一口是一口吧!”

    …………

    干细胞的复制能力的确很强,只是花姐的身体消瘦得厉害,在注入干细胞之后,起初脊柱里产生了多少变化表面很难判断,但久而久之,李医生发现情况不太对。

    当干细胞改造完花姐的脊髓之后,就开始不断分裂出各类血液细胞,朝着身体四周吞噬了过去。

    即便两袋静脉营养同时朝着花姐的身体注入,可还是不够那些超级血液吞噬的。

    花姐身体的底子太差了,脊椎和大腿中的骨髓都需要更多的养分,来制造新鲜的血液,去吞噬或毁灭掉那些无用的细胞。

    不管是本就优良的,还是癌细胞,全都被超级血液给无视了,这些血液只是一味的吞噬,复制。

    为了让郑玉成放心,李医生把花姐的病床推到了跟前,看着光着屁股的花姐身体慢慢有了血色,总算是放心了许多。

    “宝爷,不好,花姐的机能开始紊乱了。”李医生看着心电图和各种检测仪器,突然发现花姐的生命体征开始紊乱起来。

    郑玉成只能看得出心电图上的异常,也是一惊,“怎么回事?”

    “以我的推测,是她身体内的营养供给不上,那些血液还没有复制到足够对抗她原本的机体,这种时候,等同于她体内的两种机能在排斥打仗,总是相持不下。”

    郑玉成握着花姐的手,再没有一点耐心,“我不是要你说原理,我要的是花姐的安危,怎么才能让她康复过来?”

    “静脉营养不够,还是需要用你的血液,只有你的血液才能提供足够的能量,让花姐新的机能来打赢这场仗,完成蜕变。”

    郑玉成吼道:“那还愣着干嘛?抽啊!”

    李医生也动容了,开始暗暗佩服郑玉成,这个普通的女人对他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他拿自己如此宝贵的血液去救?

    不知过了多久……

    郑玉成不清楚自己到底失了多少血,总之很疲倦,好像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眯愣着困顿的眼睛,看着花姐的心电图渐渐趋于平稳,才对着李医生说道:“去让花织进来。”

    “好。”李医生抱了两块冰块放在花姐身边,就出去了。

    花织见到妈妈光着屁股躺在那里,一开始也觉得害羞,可看到郑玉成苍白的脸,眼皮都已经没有力气眨巴了,顿时就心疼的如刀绞似得。

    看到转宝没有力气说话,花织连忙把耳朵贴了过去,“转宝,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郑玉成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可能要睡很长时间,你护我周全,让白驹……”

    “转宝……转宝?”花织哭着喊了两声,见他也不理睬,转身问李医生道:“他会不会出事?”

    李医生摇头叹息一声:“花姐的身体里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用掉宝爷太多的血液,才算扳回一条命,宝爷他失血太多……”

    花织当时就急了,“废什么话,我问你他会不会出事?”

    “看他意志力了,只要意志力坚强,有七成的希望能重新造血恢复。”

    花织看着一身红润的花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妈,我不想转宝死掉,你快醒过来啊!”

    突然想到转宝临睡觉之前说要自己保护他,还说了……白驹?心念及此,花织飞速跑了出去,大声喊道:“白驹,白驹呢?”

    白驹见花织的声音不太对劲,慌忙跑了过来,“花织,什么情况?”

    “转宝他……他可能有危险,让我找你。”

    白驹一惊,“不好,快,进去”,说完就拉着花织进了手术室。

    李医生手里的针头刚要刺进郑玉成的皮肤,就被花织一把将他的胳膊给钳住了。

    白驹冷冷的问道:“你打的什么针?”

    “没什么……”李医生强作镇定道。

    “花织,把那针夺过来,是证据。”白驹说道。

    花织一用力,李医生痛吼一声,手里的针管就被花织给夺了去,花织生怕他再对转宝造成伤害,捏着他的脉门就给拉到了一边。

    “你是故意把转宝大量的血抽给我妈,就是为了置转宝于死地,是不是?”花织大吼道。

    白驹及时阻止了花织,“先别杀他,杀了他转宝的情况就更弄不清楚了。”

    来到郑玉成的面前,白驹摸了摸郑玉成脖子上微弱的跳动,还好,至少还活着。

    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白驹也有些不耐烦了,“我要的专家还没到吗?”

    “一个小时之内应该能到了。”电话那头说道。

    “二十分钟,我现在给你的是军令。”

    一听白驹说到军令,李医生就意识到大事不妙,另一只手朝着兜里掏去。

    花织早就注视着李医生的一举一动了,手上一用力,这李医生的胳膊从关节处应声而断,花织从他兜里搜出来一个试管,里面是浑浊的血液一样的液体。

    白驹问道:“这是什么?给你一秒钟的时间回答。”

    “血……”李医生痛得的脸都扭曲了。

    “我知道是血,什么血?再给你一秒钟的时间。”

    李医生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犹豫了一下,所以花织用力一跺脚,他的脚骨就全都被跺碎了。

    郑玉成成了这副样子,花织早就疯了,恨不得立马把这衣冠禽兽给生撕活剥了。

    专家来了两位,是燕京那边用专机飞过来的,也都是些机密人物。

    因为事关重大,特别科科长曹文浩亲自督促,才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整架飞机只为了送这两位专家。

    “把你手里的试管给我。”专家跟白驹要了过去,只是搭眼一看,就朝李医生问道:“这些干细胞是哪位病人的?如果在外面搁置太久,会病变的。”

    李医生已经满脸是汗,还是硬咬着牙不愿说出来,在他认为,无论自己伤得多么重,只要不死,回去给自己注射一些超级血液就能恢复如初了,这些痛楚不算什么。

    白驹走到李医生的面前,拿出一本证件放到了他眼前,证件不大,却写着‘国安’两个字。

    “自我介绍一下,国安局特工,现在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交待真相,否则你用什么方式去死全由我说了算,对了,我有一百多种折磨人的法子,但结果都是死。”

    “我说了也是死。”李医生道。

    “嗯,那是当然,不过你不说的话,我保证你会想死都死不了。”白驹说着从袖筒里出现一把匕首,直直朝着李医生的裆下伸去,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专家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楚现场的情况,现在看清楚了,转身对着白驹说道:“杀了吧!他不配活着。”

    “好。”白驹收回匕首,对着花织说道:“送给你解气用,最好别见血。”

    李医生瞪着眼睛喊道:“给我个痛……。”

    话还没说完,花织就已经把李医生的下巴给卸掉了,其次的目标便是他全身的骨头。

    白驹来到专家的身前说道:“一定要救活他,无论用任何办法。”

    专家早已经把花姐身上的仪器全都拆了下来,用在了郑玉成的身上,对着白驹回应道:“有些把握,你是出去等还是在这里看着?”

    “看着”,白驹继续说道:“他不是普通人,我是说从基因方面,他是超级改造人。”

    其中一名专家点点头。

    另一名已经忙着从花姐的身体里再导出新鲜的血液,输给郑玉成。

    白驹又说道:“这是最高级机密。”

    专家头也没回,说道:“知道了,如果有需要,我们两个会殉职的。”

    白驹点点头,就和花织退了几步,不管专家怎么表态,白驹都会做到一万个小心。

    只是隔着一扇门,花织都没有推门出去交待事情,而是打了个电话给燕子:“宝爷出事了,现在最高警戒,封锁整个楼层,敢私自多走一步的,杀。”

    燕子挂了电话就对着大虎和阿飞说道:“最高警戒,你们两个去清场,医生护士一个都不留。”

    “好。”大虎和阿飞转身就走。

    “疯子,宝爷出事了,花织说需要最高警戒。”

    阿妞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水雾,拿袖子擦了一把,说道:“知道了,我去把电梯破掉,你守楼梯。”

    燕子点点头就去了步梯。

    阿妞对着白依依说道:“起来,转宝需要咱们护着他。”

    白依依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我能行。”

    白驹打了电话给曹文浩,“科长,那名医生已经就地正法了,鬼刀的秘密已经泄漏给专家,请求您的指示。”

    “没事的,都是可以信任的战友,让他们帮你把血库和验血的地方都清查一遍,包括那医生的住所。”

    “是,我会小心的。”

    “鬼刀的情况怎么样?”曹文浩问道。

    白驹红着脸道:“在极力救治,鬼刀之前就跟我提醒过,是我疏忽大意了,请求组织责罚。”

    还不待白驹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科长没有听她说完,自然是不想责罚她。白驹心里不由感动了一下,这特别科虽然都是混蛋,但就是这一点还算暖人心窝子。

第249章 妈不走

    “妈……你醒了?”花织帮花姐把粘在脸上的头发捋了捋,又哭又笑的摸着花姐的脸。

    花姐眼珠子转了一圈,确信自己还活着,只是醒来之后的感觉很特别,好像之前胸口的疼痛都没有了,整个身子还特别轻松,没有了之前那种疲累。

    看到花织两只肿成灯笼的眼泡,问道:“花织,我为什么不痛苦了,是回光返照吗?”

    “不是的,妈,你好了,是转宝把你给治好了。”花织朝着郑玉成看去。

    花姐顺着花织的目光转过脸去,当她看到郑玉成就躺在自己身边,面色却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慌张着问道:“转宝怎么了?”

    “转宝为了救你,把血液几乎都输给你了,而且差点死在李医生的手里,要不是燕京的专家来得及时,只怕转宝就……”

    花织还没有说完,花姐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也不顾花织在身边,拿起郑玉成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上,“转宝,转宝……你个小混蛋,一定要醒过来,我还想你再喊我几声妈……”

    此时一名专家走了过来,对着花姐说道:“起身穿上衣服吧,你已经完全康复了。”

    花姐这才看到自己光着屁股呢,连忙起身避到花织身后,羞涩的问道:“医生你刚才说……我完全康复了?”

    “是的,你体内一丁点儿癌症细胞都没有了,可以这么说,你以后就是想起个痘子都别指望了。”

    花姐摸着自己的脸,好像跟以前的手感都不一样了,弹性十足,看来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而且真的已经康复了。

    “医生,转宝他怎样了?请您一定要救救他……”

    “如果你不想出去,就在这陪着他吧,看来你对他真的很重要,要不是你就躺在他身边,也许他已经走了,意志力这种东西很神奇,真是科学都没法解释。”

    听到专家这么说,花姐用手捂着嘴巴,眼泪哗啦啦就像下雨一般落了下来,自己对他再重要,难道真值得让他用命来换吗?傻孩子。

    穿上已经小了一号的衣服,花姐也顾不得花织在身边,把郑玉成的手揣在自己怀里,让他摸着自己的胸,“转宝,花姐不能没有你,一定醒过来,咱们还要一起好好过日子呐!”

    花织一直都知道妈妈和转宝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转宝总是在背着自己叫她妈妈,妈妈也总是背着自己去疼他,还由着他这么大了还摸。

    见到这种情形,花织只好去了白驹身边,背对着花姐和转宝,不去看他们。

    白驹知道花姐不是在耍流氓,不然她也不会哭成那个样子。

    专家来到白驹身边说道:“病人的生命体征虽然低于常人很多,但一直在朝着良性发展,相信是之前注射回去的干细胞起作用了,只要一直照这样持续下去,是个好兆头。”

    “妈妈……”郑玉成再次变成了那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望着那个胖胖的背影,距离越来越远,却总是不愿回头,哪怕自己喊得再大声,她也听不到。

    “妈妈……”郑玉成喃喃的喊了一声,声音很微弱。

    听到转宝竟然开口说话了,花姐连忙抓紧他的手,虽然知道郑玉成喊的不是自己,却还是连忙回答道:“哎,转宝,妈在这儿呢!妈不走。”

    “妈妈……”郑玉成又喊了一声。

    花姐知道转宝一定又在做梦想妈了,他喊自己的时候都是一声妈,只有喊梦里那个女人的时候,才会喊两声,妈妈。

    郑玉成不断的喊着,眼角流出泪来,因为梦里的妈妈虽然没有回头,却停住了脚步,不再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她居然在回答自己:“转宝,妈在这儿呢!妈不走。”

    梦里的小转宝总算放心了,只要妈妈不走,自己就能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哪怕只是背影,那也是妈妈的背影。

    花姐摸着转宝的脸,发现他的嘴角居然带着一抹笑意,花姐也笑了,只要是美梦就好,看来他在梦里见到了亲妈的样子。

    “转宝,以后妈都不离开你了,这辈子都陪着你,好好过日子。”花姐不断跟郑玉成说着话,只要他还有意识,就一定能熬到醒过来。

    七日后……

    九月森林别墅。

    这里迎来了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偌大的别墅都挤不下人了,可想人有多少,就连年迈的老孙头都拎着两条野鲫鱼来了,见院子里有大水池,就顺手把鱼给扔了进去。

    酒徒远远的看着蓝周同还在门口逢人便笑,他就不想进去了,一把拉住红鸾说道:“别去了,没见姓蓝的在呢,过会儿指定会到酒店摆几桌,有咱们的酒喝就行了。”

    红鸾斜了酒徒一眼,“我是真想他了,哪像你满脑子就只有酒,姓蓝的在那怎么了,咱们是宝爷的人,不看他脸色。”

    看着红鸾一头扎进了屋里,酒徒啐了一口:“嗨~!连头儿的话都不听了?”

    又在医院被隔离修养了几日,直到昨儿才出院住进了别墅,这几天时间,但凡跟宝爷有交集的人都提心吊胆的,因为他们连宝爷的一丝风声都听不到。

    宝爷到底是什么人物,金陵很多人不知道,但省立医院的院长是知道了,他就是一瘟神,这几天里医院简直成了监狱,直到送走了宝爷这尊大神之后,医院才重新有了医院的样子。

    这不,院长也提着大礼过来道歉呢,虽然不知道李医生为什么死在手术室里,但院长已经接到了省厅的敕令,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不要说。

    既然宝爷能惊动省厅,那就值得院长登门巴结一番。

    郑玉成还很虚弱,在房间里待着也不想见人,都是蓝周同和花姐负责在外面招呼客人。

    被花织用嘴巴喂了一口饭,郑玉成觉得不能厚此薄彼,又督促阿妞姐赶紧的。

    阿妞给了花织一巴掌,示意她不许勾引转宝,转过脸对着郑玉成说道:“你身子还这么虚,千万不能胡思乱想,等你康复了,我们仨还不随便你折腾。”

    “你们仨?”郑玉成咧着嘴笑道:“阿妞姐,我没敢告诉你,是怕你一气之下又跑去肥城,我可舍不得你走。”

    阿妞已经醋意满天飞了,“你更舍不得她走才对,昨晚不知道是谁吹了花织的耳旁风,生怕人家又人间蒸发了。”

    “阿妞姐……”花织心疼的说道:“转宝这次能活过来我什么都想开了,再说了,依依姐都道过几次歉了,我要是再不去留她,她还有脸待吗?”

    阿妞皱着鼻子哼道:“好像是我跟她闹气一样,我是在帮你说话,你倒好,胳膊肘子向外拐。”

    郑玉成一看两个人的苗头又不对劲,赶忙喊道:“哎哟,不行了,我腰疼得厉害。”

    “哪儿?我帮你揉揉。”花织赶紧说道。

    阿妞也心疼着把手伸进了被窝,却被郑玉成一把给抓住了,给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阿妞见花织没有发现,眼睛坏坏的和郑玉成对视了一眼,就握着一动也不动了。

    花织在郑玉成耳边吹了口热气道:“外面那么多人,你怎么也得等到晚上吧?”

    郑玉成哼了一声,一头钻进了被窝里,“都给老子滚蛋,眼不见不心烦。”

    “真的?那我可走了啊!”花织起身要走。

    郑玉成一把将花织给拖进了被窝里,“谁让你们长这么漂亮的?我就不能看见你们,看见就来劲。”

    花织还是挣脱着跑了出去,阿妞也斜了郑玉成一眼,恋恋不舍的说道:“到了嘴边的肉跑不了,再忍耐两天吧!大家伙都是来看你的,万一进来个人咋办?”

    “阿妞姐,虽然我最怕你,但其实我知道就属你最懂我了,能不能帮我把依依叫过来?”郑玉成腆着脸问道。

    “知道了。”阿妞应了声就出去了。

    郑玉成是真怕白依依又玩人间蒸发,不管花姐病倒跟她有没有关系,她都不能不自责,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要是自己不哄她,只怕她真没脸待了。

    白依依还没过来,郑玉成的手机里就收来一条微信,打开一看,是尹超欣发来的。

    尹超欣早在花姐病倒之后就离开了金陵,她一个人在别墅里住着害怕,而且尹超欣也不是个傻孩子,知道白依依和花织捅出了大娄子,她就知道事情不妙,一溜烟跑了。

    “帅宝宝,到现在我才知道你病倒了,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没有?”

    还不待郑玉成回信过去,尹超欣又发了信息过来:“帅宝宝,本想在金陵等你回来的,可你身边的人都好吓人。”

    郑玉成笑着回了过去:“是我身边的女人都好吓人吧?”

    “嗯,是的,帅宝宝。”

    郑玉成回道:“替我跟雄哥问好。”

    “好的,帅宝宝。”

    “妈妈。”郑玉成突然脑子一热,回了这么两个字过去。

    “啊?为什么叫我妈妈?”尹超欣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过来。

    郑玉成回到:“我还记得小时候,总想妈妈叫我一声帅宝宝,然后我就把兜里那块大白兔奶糖奖励给她,可是盼了十几年了,也没有听到妈妈的那一声帅宝宝。

    我知道,以后再也不可能了,即便真的找到了亲妈,我也已经是成年人了,这句帅宝宝也就在你这里还能听到。”

    “帅宝宝你好可怜,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妈妈的,如果以后想喊妈妈了,你就发我微信里面来,我一定帮你保守秘密。”

    “嗯,谢谢你,阿欣。”

    “帅宝宝,等开学的时候再见吧!和你同一所大学哦,嘻嘻……”

    “嗯,再见。”

第250章 三十七度

    郑玉成见白依依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脑袋都低到胸脯子里去了。

    “过来。”郑玉成把手伸了出去。

    白依依低着头嘟着嘴,都不敢跟郑玉成直视,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郑玉成牵着白依依的手,突然一把将她拉进了被窝里。

    白依依一惊,“啊,转宝你干嘛啊?门都没锁。”

    “我抱我自己的老婆,还管别人怎么看?谁爱看谁看。”郑玉成抱着白依依,看她明显瘦了一大圈,心疼道:“你瞧瞧,屁股没了,胸也没了,你都活成男人样了。”

    “放开我……”白依依把屁股上的手给推开了。

    郑玉成冲着白依依一瞪眼,“怎么着,还不给我碰了?是不是真的又要玩人间蒸发啊?我可告诉你,这次你要是再跑,我真就不要你了。”

    白依依一头栽进郑玉成的胸口就哭了起来,“你本来就不想要我了,呜呜~~”

    郑玉成紧紧包裹着白依依,哄道:“只要我宝爷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跑掉,逃到天边也没用。所以你就死心吧,这辈子算是栽在我宝爷手里了。”

    “呜~呜~~我……死也不跑了。”白依依以为自己很坚强,可她发现,一旦钻进这家伙的怀里,浑身的骨头都是酥的。

    白依依把脸贴在郑玉成的肚皮上撒着娇,委屈了这么多天,怎么都得让他多哄自己一会儿,可房间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白依依慌了,要是被人看到得多丢人,赶紧把脑袋朝下一藏,整个身子藏在了被窝里,趴着一动也不敢动。

    从r国白依依离开那天,一直到现在也有小半个月了,郑玉成原本就**的,再被白依依朝着下面一藏,干柴直接就被点燃了。

    果然,进来的是花姐,换别人也不敢门都不敲就闯进来。

    “转宝,老孙头来了,专门拿着阿飞结婚的喜帖,要不我扶你出去跟他们说说话去?”

    郑玉成也不想让被窝里的白依依露馅,毕竟花姐一直是向着自己闺女的,对白依依没有什么好脸色,便推辞道:“花姐,我身子酸,一点儿也不想动,你去帮我应付应付得了。”

    白依依趴在郑玉成的被窝里,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下巴,在明白了情况之后,暗骂转宝这小混蛋真是无耻,不过却也不敢出声。

    郑玉成猛一哆嗦,靠,依依居然敢不老实,花姐可就在旁边呢,这也他妈的太刺激了。

    “转宝,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花姐伸手在郑玉成的额头上试了试。

    “没有,花姐我困了,你去忙吧,我得睡一会儿。”

    “开着空调盖被子,有你这样的?要是热就别盖被子了……”花姐说着就去掀被子。

    “花姐,别……”郑玉成慌忙去捂被子,可还是慢了一步,被子被掀开了。

    看到白依依正对转宝使坏,花姐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好吃吗?”

    白依依被抓了个现形,感觉丢都丢死了,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呆呆的趴那儿一动也不动。

    郑玉成看到花姐满脸的杀气,对着白依依喊道:“还不赶紧跑?”

    白依依翻身就跑,只听花姐一边追过去一边骂道:“你个死妮子,转宝都这样了,你还敢跑来偷吃,看我不打死你。”

    郑玉成喃喃自语道:“花姐,你这样真的好吗?”

    阿飞在带着小莉逛珠宝店,都马上要结婚了,自然得添置点像样的首饰,小莉一向也是对这些金银极度敏感,要想讨好她,唯有黄金钻石最适合不过了。

    小莉恋恋不舍的把手里的戒指放下,“太贵了,不要。”

    “咦?你以前不就喜欢大个的?怎么现在连个金戒指都舍不得了?我还想给你买个钻戒呢!”

    小莉白了阿飞一眼说道:“那以前是以前,现在咱们都要结婚了,那以后你的钱就是我的钱,过日子不能这么糟蹋钱的。”

    “也是哈,那就买小点的,婚礼上总要交换戒指的,也不能没有啊!”阿飞说道。

    小莉笑嘻嘻道:“那就买白金的,好看。”

    “行,你说的算。”

    当对戒卖完之后,阿飞紧紧揽着小莉,感动的一塌糊涂,原来她所谓的白金戒指,根本就是银子的,一对戒指加起来才一百多块钱。

    “交换戒指就是走个形式,隔着那么老远谁能看到是白金还是银子的?再说了白金贬值得厉害,才不花那冤枉钱。”

    阿飞这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找老婆,这女人一旦认准了要跟你正儿八经过日子,那就完全变样了,油盐酱醋的一毛钱也要计较,什么名包名表的都成了浮云。

    以前小莉动不动就朝着人家钻石王老五身边靠,现在才知道,她只是爱钱,可不是什么水性杨花,这时候阿飞再看小莉,怎么看怎么比以前又顺眼好多。

    自从白依依偷吃被抓到,花姐就勒令包括花织在内的几个女人,谁都不许再进郑玉成那屋,吃睡都是花姐一个人忙前跑后的照顾。

    数日后的某个晚上……

    郑玉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躺了小半个月,可算是恨死床铺了,以前总喜欢睡懒觉,可现在才发现,什么样的享受都不能贪多,否则享受也能变成吃苦受累。

    花姐见郑玉成的身体壮实了许多,半个月的大补明显胖了一圈,才安心道:“转宝,我回皇家1号了,老蓝一个在那儿吃不好住不好的。”

    “那赶紧的吧,可得把他伺候好了,咱们还都得指望着巴结他呢,我估摸着张海最近没少往酒吧跑。”

    花姐的脸上显出骄傲的神色,“那是肯定了,张海这个狐狸,以前是我巴结他,现在总算反过来了。”

    郑玉成突然想到阿飞结婚的事儿,连忙说道:“阿飞就剩爷孙两个了,嫡系以外也没什么亲戚,小莉那边又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不对称。”

    花姐问道:“那你想几个意思?”

    “肯定得咱们给他撑面子啊,不然阿飞以后在老丈人面前还能抬得起头来?”郑玉成说道。

    花姐顿时就明白了郑玉成的意思,“你是想让我跟张海下一道喜帖吧?”

    郑玉成点点头,“他怎么说也是省厅的厅长,一个人顶千军万马。”

    “放心,阿飞结婚这事包我身上了。”花姐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郑玉成看着花姐的脚步,哼了一声道:“有了男人,就不要我这个干儿子喽!”

    花姐出了门来,就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是想偏向花织的,可是自己的命都是转宝给的,如今他也为难,自己也就不再逼他了吧!

    在花姐看来,白依依也是个苦命人,也着实不忍心把她从转宝身边给拉开,说来她还是花织的亲姐姐,如果翻了脸她一定没脸在这待下去,总不能让上一辈人的恩怨毁了她。

    至于阿妞,花姐想都没想过她能离开转宝,上一次去肥城一趟就断了胳膊,要是没了阿妞,转宝还不得疯掉。

    心里想着这些种种,花姐摇了摇头道:“真是作孽啊,这都回到旧社会了,我这个当妈的居然允许自己闺女跟别的女人分男人,哎,我可能也疯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郑玉成第一时间就跑进了阿妞的房间里,这段时间可想坏了,要再不去挨个亲亲抱抱,那还是男人嘛!

    虽然是大晚上的,郑玉成发现阿妞的门根本没锁,由此看来,花织和白依依的门应该也没锁,心中暗暗贱笑了几声,今晚月黑风高的,最适合偷人不过了。

    郑玉成见阿妞姐不理会自己,一个人趴桌子上写写画画的,从后边轻轻抱住了阿妞的腰,又在耳边吹了口热气道:“阿妞姐,写什么呢?”

    阿妞撅着嘴道:“读书练字啊,依依的字那么好,我不能输给她,花织又是高材生,就我显得没文化。”

    郑玉成的手已经不老实了,上下摸索着说道:“嗯,这是好事啊,就是得坚持不懈才行,你别三分钟热度,写几行就算了。”

    “诶,对了转宝,你还记得咱们以前那集团怎么去吗?班克那天还开玩笑,说抽时间得潜伏回去探查探查呢!”

    “先去草原,再过了昆仑山脉,一直朝西北极地走呗!那地儿有什么好去的。”

    阿妞一边随意练着字,一边问道:“嗯……?昆仑山的昆字怎么写啊?”

    郑玉成暗骂阿妞姐真是个猪,这么简单的字都不会写,“昆字都不会写?我教你,上边一个日,下边一个……呃~!”郑玉成惊呆了,这都能被阿妞给绕到坑里去?

    阿妞的脸已经高高仰起,把嘴巴送了过来,要是郑玉成从这个昆字再体会不到阿妞的意思,那他不如一头撞死在阿妞的胸口得了。

    “死转宝,我天天给你留门,你就是不知道溜进来抱抱我……”阿妞一边脱衣服,一边幽怨的骂着。

    “花姐看的严实,这不是来了嘛!敢跟我玩文字游戏,看我不收拾你。”

    “别只顾着吹牛,我要看你真本事,啊~!”阿妞的身子直接朝床上飞了过去。

    “轻点儿……再轻点儿……你想要我命啊……”

    空调在努力的吹着寒雾,却也没能较量过阿妞屋子里的温度,三十七度加上另一个三十七度,结果还是等于三十七度,因为此时的两个人已经融为了一体。

    一番大战下来,阿妞已经幸福得昏睡了过去,郑玉成怜惜着亲吻了阿妞一下,就轻轻下了床,因为隔着老远就听到花织和白依依争吵的声音,他这个当家的有必要去调和一下。

    进了花织的房间,一股子烟味,郑玉成见到花织和白依依以及白驹三个人正在打牌,便呵斥了一声:“打个牌至于跟打仗似得?花织你跟依依学着点儿,还真想变成女汉子啊?”

    白驹嘴里叼着香烟正在洗牌,见郑玉成进来,说道:“来,一起打?”

    “行啊,玩什么呢?”

    “跑得快,查张呢,一张五块钱。”

    花织拉着郑玉成赶紧坐下,“我都输八百多了,转宝你帮我报仇。”

    “行啊,”郑玉成嘿嘿直乐,老子这透视眼总算是能派上用场了,看今晚输不死你们仨。

第251章 女人的套路

    白依依把白驹的睡衣领子朝上拎了一下,“喂,注意点行不行?有男生在。”

    白驹弹了下烟灰,哼了一声道:“我和宝爷谁跟谁啊,不在乎这个。”

    “啊?”花织和白依依异口同声的惊愕了一声。

    “别信她的,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角色扮演了一下而已,就是为了任务,这能理解吧?”

    花织自然知道白驹的身份,狠着嘴角点点头道:“能……”

    白依依却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心想转宝这么man的男人,还真说不定被人家给偷吃了。再盯着白驹那一脸欠揍的样儿,越看越像。

    白驹斜瞅着郑玉成,对着他吹了口烟,其中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明明是在飞机上,你偏说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哎……”

    郑玉成嘿嘿笑道:“都说了角色扮演,执行任务时候的情节需要是吧?打牌……打牌……”

    花织可能是输惨了,拿到了一手好牌之后,居然把转宝和白驹角色扮演这事都给忘脑后去了,喜滋滋的就开始出了一张三,只要再给自己一个回马枪的机会,这把赢定了。

    郑玉成随了一张小牌,到了白依依这儿,却突然用最大的一张给封死了,然后发了一个顺子3、4、5、6、7的顺子出去。

    白驹就厉害了,直接用7、9、10、q、k就给压上了。

    花织瞪着白驹的牌面,问道:“喂,你有病吧?这是顺子?”

    白驹不理会花织,问郑玉成道:“这牌你要吗?”

    郑玉成挠挠头,“这牌还怎么耍?我说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白依依咬牙切齿的骂道:“死驴,你敢当我们两个人的面这么拽,找死吗?”

    白驹把手里的牌一摔,“老娘打个牌而已,怎么拽了?”

    花织再仔细看了看白驹的牌面,才恍然大悟,她这是明晃晃的在戏弄她们姐妹俩呢!

    看懂了牌面,花织一拍桌子吼道:“死驴,我揍你成猪头你信不信?”

    白驹翘着嘴角轻哼了一声:“来啊,揍我啊,你敢揍老娘就敢挨,绝不还手。”

    花织和白依依顿时又都蔫了,要是真暴揍白驹一顿,只怕得立马吃牢饭去,吃牢饭倒是不怕,要是两人都进去了,那头死驴就更方便跟转宝玩角色扮演了。

    牌打到这份上就没法再打了,白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自然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把烟一掐,起身便走,临出门还给郑玉成来了一句:“随时欢迎噢!”

    郑玉成的脸都绿了,原来特别科里真的都是混蛋。

    花织揪着郑玉成的耳朵道:“死转宝,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今晚没完。”

    白依依心疼的连忙上去劝架:“花织你轻点儿,别上白驹的当了,她是有意离间咱们和转宝的感情,”

    郑玉成歪着脑袋连忙点头,“对对对,依依说的有道理,哎哟~!疼~!”

    花织拎着耳朵的手立马就改换了姿势,摸着郑玉成的脸说道:“那你今晚就在这儿,哪都不许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行,就这儿,哪也不去。”

    白依依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好心劝诫不让花织上当,敢情是自己已经上了花织的当了,她根本就不是在说白驹那事,而是为了借着这个时机,把转宝给留在她这儿。

    “哼~你个死鬼,偏向她。”白依依撅着嘴撒了一下娇,连自己都感觉挺肉麻的。

    郑玉成很少见白依依这种态势,肉麻的一哆嗦,一边推着白依依将她送去房间,一边哄着,“明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赶紧歇着去。”

    “嘣”的一声,门已经被重重的关上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切~!”郑玉成捂着红肿的鼻子的朝着花织那屋走了回去。

    白依依一脸愁容,哀怨着道:“净便宜那死妮子了。”

    郑玉成揉着鼻子进了花织的房间,这妮子不仅打扫完了卫生,居然已经大眼瞪小眼的在等自己了。

    见郑玉成双手扶着腰,花织问道。“转宝,你的鼻子怎么了?”

    “没什么,走廊那边的门玻璃太干净,没留意。”郑玉成有些心虚的揉了揉鼻子。

    “你看我新买的睡衣好看吗?”花织掀开被子道。

    郑玉成朝着花织的方向仔细打量了好久,纳闷的问道:“睡衣在哪儿?”

    “哼~!笨猪头。”花织撅着嘴把身子朝里一转,心想肯定是臭小子不喜欢自己有些丰腴的身材,气鼓鼓的道:“你明明都吃饱了才回来,我才不稀罕你呢!”

    郑玉成一只胳膊包裹着花织,一点儿也不妨碍另一只手做坏事。“我稀罕你啊,从小到大废了多少吃饭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养了你这么一身肉,稀罕得紧。”

    花织转过身来,伸出粉拳道:“这可是你说的,嗯~!那我就不减肥了!”

    “减肥?你脑子有病吧?咱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吃上来的,还想再减回去?不带这么败家的啊,这些肉也是咱家的财产,万一哪天又得挨饿受冻的,也能多撑上几天。”

    感觉郑玉成的话相当有道理,花织连忙重重的点了点头,脑子里再次闪现出花姐做的红烧肉,心里的负担又突然轻了好多。

    街上的路灯熄灭,意味着夜已经深了,郑玉成被花织拉着聊了好久,主要是花织想让他多做一些要努力吃饭的思想工作,折腾了好久才沉沉睡去。

    白驹打了个哈欠,眨巴了一下惺忪的眼皮子,倚靠在自己的房门上,手指缝里的香烟已经又烧尽了,地上不少的烟蒂能说明她这一夜难以入眠。

    对于蓝周同来说,这一夜也同样很漫长,清晨的时候蓝周同扶着老腰叹着长气:“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啊!”

    花姐盯着蓝周同远远的幽怨着,“没用的。”

    蓝周同转过身又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没用,是你被改造了,你自己没有发现吗?”

    “改造?”花姐突然想起花织的情况。

    “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得有两三百斤?我感觉整个人要散架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我老命都得搭进去。”

    “啊?”花姐愣在了当场,“我说你怎么……”

    蓝周同的脸瞬间就绿了,转身去了厨房,他发现花姐已经不需要自己来保护了,以后谁保护谁还真是得两说着。

    郑玉成和花织比赛着谁的呼噜声更霸道,睡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直到过了晌午,才被抗议的胃爷咕噜噜的叫醒。

    就在商议着该怎么吃饭的时候,大虎打了电话过来,约郑玉成过去他那里喝点儿闷酒。

    “行,我一会儿就过去。”

    花织说道:“白驹已经答应做西餐了,正在准备呢,你不在家吃吗?”

    “不了,我去大虎那一趟,他好像有什么心事,还有安保公司的事情我也很久没有问过了。”

    阿妞从厨房跑出来,“转宝你身体刚好,别喝太多酒。”

    “嗯,阿妞姐你去训练场一趟吧,三郎总在大槐树底下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劝劝他来别墅住。”

    阿妞叹口气道:“我劝过他,没用的,他说要等美丽在大槐树下生了崽子,给大白看看。”

    “行吧,那我抽空过去瞧瞧,你在家乖一点,不许和白驹吵架。”郑玉成生怕阿妞和白驹两个疯子再起争执。

    “只要她不犯贱。”阿妞从来都认为自己没有错。

    见白驹从厨房拎着刀出来,郑玉成拔腿就跑出了门,从昨晚打牌的时候他就领悟出了一个真理,三个女人一台戏,以后但凡有三个女人在,自己能回避的情况下一定不冒泡。

    大虎在外面租了套房子,据说是和他女朋友也搬过去了,一直也没有见过,不过郑玉成没有直接去大虎那儿,而是先来了训练场。

    到了训练场,因为正在建宿舍楼,到处尘烟四起的,孤狼居然就在这种环境下过日子,看着他被蚊子咬的一脸一身的包,郑玉成的眼睛都红了。

    孤狼见到是郑玉成过来,嘴角略微一动,高兴的不是那么明显,但对比往常他古板的脸,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鬼刀,你走了好久……”孤狼眼巴巴的看着郑玉成,嘴角的笑意也开始有些苦涩,眼睛里有点水雾在打着转转。

    郑玉成看着孤狼一身的尘土和一脸的包,心中有些不忍,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心疼道:“起来,跟我去大虎那儿吃饭去。”

    “不用,猴子会给我送饭。”孤狼说道。

    “起来,吃过饭跟我回家住,这里不是人睡的地儿。”郑玉成拉扯了一下。

    “可大白在这里。”孤狼的眼泪没有忍住,半大小子的感情没有那么冷漠,只要一想到大白的惨死,孤狼就心痛的不行。

    把孤狼扶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郑玉成交待道:“大白永远在这里,你却不能,从雪原来到人间,咱就是为了要过人的日子,你这像什么?”

    “我不想离开大白。”孤狼红着眼睛瞅着大槐树。

    郑玉成一皱眉头,怒吼道:“你当真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孤狼的眼神里有些畏惧的神色,“鬼刀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郑玉成强揽着孤狼朝着路虎车走去,“你是我亲弟弟,我住别墅,你却在蚊子堆里睡狗窝,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孤狼连忙说道:“鬼刀要活。”

    “对,而且三郎你要跟鬼刀一样的活,我怎么活,你就怎么活,记住了?”

    孤狼点点头,还是朝着身后的大槐树不断的瞟。

    郑玉成把孤狼的脑袋给掰了过来,“等这宿舍楼建好了,你就再搬回来住,有屋子有床的,才像人睡觉的地儿。”

    孤狼不明白人为什么非要睡在床上,他还是觉得睡地面更踏实一点儿,不会掉床,也不会塌掉。

第252章 大虎的烦恼

    带着孤狼到了大虎的住处,见大虎正在往盘子里倒腾打包来的菜,郑玉成说道:“家里又不是没有厨房,随便自己炒两个就是了。”

    “天儿这么热,厨房待不了人,你先坐着,马上就可以吃了。”

    郑玉成推了孤狼一把,“去洗个澡,把衣服也洗洗,瞧你都脏成什么样了。”

    孤狼刚想进洗手间去洗浴,从里面蹿出一女的,见到孤狼一身的灰土,鄙夷的看了一眼,对着大虎喊道:“这谁啊?怎么小乞丐跑咱家来了?”

    大虎端着盘子走来,“李子,懂点礼貌,宝爷来了你也不打招呼?”

    护士小李转身就去了客厅沙发,不仅不打招呼,反而脸上泛起了乌云之色。

    郑玉成碰了碰大虎,朝着客厅一撅下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别理她,臭毛病不少”,大虎把酒杯和筷子放到了茶几上,“坐茶几吃吧,屋子小,别介意啊!”

    郑玉成斜了大虎一眼:拿起筷子道:“你还真把我当客人了?”

    大虎从冰箱里拿了四瓶啤酒,对着沙发上正生气的女人吼了一嗓子:“你吃不吃饭?不吃滚蛋,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宝爷喝一杯,别影响老子心情。”

    小李起身就坐到了郑玉成身边,问道:“宝爷,你来的正好,我正想去找你呢!”

    郑玉成知道这小李再没教养,也不该无缘无故对自己这种脸色,问道:“你找我?有事儿?”

    小李拿起郑玉成刚倒满的酒杯就朝着桌子一砸,“你是我杀父仇人,还问我找你干嘛?”

    大虎的脸当场就黑了下来,“李子,你疯了?”

    郑玉成拿筷子把菜里的酒杯渣子挑拣出来,冷笑一声道:“大虎哥,你喊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吧?嫂子是李医生的女儿?”

    大虎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李子,李医生不是转宝杀的,我好心请他来跟你解释清楚,你发什么疯?”

    “我老爹都没了,你说我发什么疯?”小李突然站起来,摸起一个啤酒瓶指着郑玉成道:“今天要是解释不清楚,老娘跟你拼命。”

    “嘣~~!”一把匕首直直插到了小李面前的桌角上,小李吓了一跳,宝爷没有动,那这匕首就该是那个小乞丐扔的,抬起头一看,果然,孤狼光着屁股一身的水渍,正在冷冷的看着她。

    孤狼淡淡的说道:“再敢吼鬼刀,你去死。”

    小李一看三个男人都在欺负她,把酒瓶直接砸向了大虎,“你吵不过我,才伙人来欺负我的,是吗?”

    酒瓶被大虎用胳膊一挡,就弹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郑玉成皱了一下眉头,朝着小李的膝盖处戳了一指头,小李就软软的一屁股坐倒在凳子上了。

    “如果你想理论,咱们就理论,如果你想动粗,那对不起,我没工夫跟一个泼妇胡闹。”

    大虎看到转宝的脸色不对劲,也吓坏了,连忙帮着小李说话道:“转宝你别生气,她也是有气窝在心里,解释清楚就好了。”

    小李从桌子上拔下匕首,指着郑玉成说道:“好,我给你机会解释,如果是你杀了我爹,我一刀就捅死你。”

    孤狼刚要动,就被郑玉成阻止了,“三郎,赶紧洗,洗完过来吃饭。”

    孤狼知道自己出来是多余的,刚才也只是惯性而已,如果鬼刀连这个小女人都弄不死,那他活该被捅死。

    郑玉成自然不能说出事情的真正原因,便改换了一种说辞,解释道:“你父亲试图盗卖华夏人的基因样本,在被发现的时候试图反抗,才被击毙的。”

    小李当即就反驳道:“不可能,我们家又不缺钱,他没有必要做那种冒风险的事情。”

    郑玉成继续说道:“如果血液样本被有心的国家得到,就会研制出专门针对华夏人基因的食品药品,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我老爹不会干那种事,你这是编造谎言。”小李说道。

    郑玉成不想多解释,“反正我说了你又不信,想捅你就捅吧!”

    “好,就算他盗卖基因,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知道这事的?而且我老爹是死在手术室里,别以为我不知道。”

    郑玉成一惊,“你怎么知道他死在手术室里,谁跟你说的?”

    “他每天只要上班有大半的时间在手术室里,我倒想问你呢,你是怎么跟我父亲有牵扯的?”

    郑玉成狐疑起来,当时医院封锁了的,这事大虎哥是知情人,难道是他告诉了小李?

    大虎见郑玉成看向自己,苦着脸道:“我想跟她过日子,所以就好心解释了一番,可越解释就越混……”

    郑玉成郁闷了,明摆着大虎哥是妻管严,还指望他能对女人保守秘密。

    无奈之下,拿起手机给张海去了个电话,“我要急诊科李医生盗卖血液样本,并且行凶杀人的证据,用最快的时间给我送过来,地址短信发给你。”

    张海挂了电话,连忙对身边的秘书说道:“给我用最快的时间撰写一份报告,把李医生案子定性为盗卖血液样本,然后把当时注射杀人的证据一并备齐。”

    “好,马上办。”秘书匆匆的去准备了。

    郑玉成暗示了张海,自然需要时间给他准备,所以不再理会小李手里的刀子,拿起酒瓶跟大虎碰了一杯,这顿饭还是得吃下去,否则大虎的脸面真就挂不住了。

    孤狼也有意的坐在小李身边,如果她真敢把刀子捅出去,那先死掉的一定是她。

    大虎劝诫道:“李子,吃饭吧,别拿着刀子跟真事似得,三郎要想让你倒下,你连一口气都来不及喘。”

    小李也感受到了身边的寒意,对着大虎埋怨道:“你每天就是跟这些人一起胡混的?我以后怎么跟你过日子?”

    郑玉成微微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嫂子,他是不看好的,不过这是大虎哥自己的事情,自己犯不着去多管闲事。

    小李只是一个护士,论手段哪里是郑玉成的对手,吃吃喝喝的工夫,一道重新定义的证据就被一位警察送了过来。

    郑玉成指了指盖了省厅章的地方,然后才把文件交给小李,说道:“因为你父亲当时要杀我,所以才被击毙的,不然这事怎么会跟我扯上关系?”

    “他为什么要杀你?”

    “我也正想知道呢!”郑玉成冷冷的说道:“r国竹田会社,还有台南的赤色兵团你了解吗?”

    小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们都是国际杀手组织,想杀死我的人不少,但是归结起来就只有三方,金陵的黑社会,r国的竹田会社,以及台南的赤色兵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小李隐隐觉得要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因为不管你父亲是属于哪一方,你都有必要接受省厅的调查,当然,前提是只要我一句话。”

    小李害怕了,她并不了解自己的父亲,也的确听大虎在枕边吹过牛逼,说过那些枪林弹雨的事,而且训练场上的血腥味大虎都带自己去闻过。

    “你~~你明明只是个地痞流氓,为什么省厅的人要听你的?”小李惊恐的问道。

    “因为我是宝爷,这个理由够吗?”郑玉成起身对着大虎说道:“大虎哥,饭吃完了,以后有事去我那儿聊吧,你这里光线太暗了。”

    大虎只顾着发呆,忘了开灯,听郑玉成这么一说,连忙一拍手,“啪”的一声,灯泡就亮了。

    郑玉成玩味的看着灯泡,“声控的?”

    “嗯,就拍手最管用。”大虎苦着脸说道。

    “挺好,那我走了,你俩也别吵了,很没意思。”

    “好。”大虎的面色很苦,他知道解释再多都没用了,转宝已经生气了,看似他在研究声控灯泡,其实是想说这事真的很无聊。

    因为自己多嘴,喝点小酒就告诉了小李她父亲的死跟转宝有关,结果闹了这么一出,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小李看着郑玉成的傲慢神情,看着他对自己的一脸鄙夷,甚至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那眼神不是逃避,根本就是看不起自己。

    父亲的死就这么结束了?自己每日跟大虎发疯就换来这么个结果?小李不甘心,就因为不甘心,所以她把刀子捅了出去。

    “转宝……”大虎一脚踹向小李,小李被踹倒在了沙发上,好在大虎没有用力,她并没有伤到。

    刀子在捅进郑玉成的身体之后,又随着小李被拔了出来。

    郑玉成眉头一皱,呵斥道:“孤狼……住手。”

    孤狼还没来得及朝着小李吹气,就被郑玉成给阻止了,红着眼问道:“你怎么样?”

    “死不了。”郑玉成转身走向沙发,死死的盯着小李。

    小李吓得直哆嗦,刀子在手里晃荡得都有些攥不住了,“你别过来,信不信我捅死你……”

    郑玉成的眼睛突然泛起红光,用催眠术对着小李说道:“我没有杀你父亲。”

    小李突然镇定了下来,机械性的点点头,“你没有杀我父亲。”

    “你父亲死有余辜。”郑玉成说道。

    小李又点点头:“嗯,我父亲死有余辜。”

    郑玉成眨了下眼,眼睛里的红光也随之消失,转身瞅了大虎一眼:“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管你找什么样的女人,都不要忘了公司的利益,因为大家活着都不容易。”

    大虎急得的眼泪都出来了,“转宝,我……”

    “这一刀是我故意挨的,死不了,不管怎么说,他父亲都因我而死,我也推卸不了责任,挨一刀我自己心里好受些。”

    大虎望向小李,发现她嘴里总是重复着刚才那两句,连忙问道:“李子她是不是疯了?转宝你对她做了什么?”

    “催眠术,这是我告诉你的另一个秘密,如果从你嘴里让第二个人知道我会催眠术,那以后咱们兄弟就没得做了。”

    大虎惊愕的点点头,目送着郑玉成出了门,才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我怎么这么糊涂,他如今已经是巨人了,我居然还当他是那个小小的转宝。”

第253章 阿飞的婚礼

    因为郑玉成受了伤,鬼刀有些不放心,也就只好跟随他一路去了别墅,既然来了,想再回大槐树底下去住就不可能了。

    郑玉成故意给小李机会让她捅一刀,自然不可能是要害,但还是让白驹帮着缝了三针,有了李医生的教训,可不敢随意去医院治伤了。

    阿妞看着刀口子,咬牙切齿道:“我去杀了她,以绝后患。”

    郑玉成白了阿妞一眼,“你以为你还是国安局的人啊?以后不许再耍脾气了,包括花织和依依你们两个,最好以后连刀子都别再碰了。”

    话还没说完,伤口就被捏了一下,痛得郑玉成呲牙咧嘴的。

    “是因为我在你边上,故意说给我听的吧?天天耍心眼你不累吗?”白驹说道。

    郑玉成躲白驹远远的说道:“她们仨是我的心头肉,可不敢让你找到把柄。”

    受了伤就只能乖乖休息,三姐妹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原本郑玉成提议买张能同时容纳四个人的大床,被白依依当场给拒绝了,她和花织可是亲姐妹,要是和他睡在一起,那得荒唐成什么样子了。

    一连清闲了几天时间,这几天蓝周同却经常跑来别墅,要不是和郑玉成喝闲酒聊天,就是和白驹商量国家大事,总之他理由特别多。

    起初不觉得有什么,后来蓝周同干脆就住进了别墅里。

    郑玉成对着花织坏笑道:“花姐可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身体又变得那么强壮,很明显蓝秘书交不上公粮,跑这躲债来了。”

    花织冲着郑玉成啐了一口:“死转宝,以后不许开咱妈玩笑,她守寡那么多年真不容易,你去r国那几天我都想你快想疯了,我觉得他们两个这样也挺好。”

    郑玉成开始对花织另眼相看了,“你不恨蓝秘书了?”

    “嗯,不恨了,仔细想想我应该恨我亲爹才对,我那亲爹就该死,他害我们娘俩害得不轻。”

    郑玉成亲了花织一口,“那你赶紧把这想法跟你姐聊聊去,没见她每次看到蓝秘书都躲房间里,打也打不过,心眼又斗不过人家,依依根本就是在自己折磨自己。”

    花织被咸猪手掏了几下,正要拉着郑玉成回屋里教训一下他,就发现花姐来了,居然还带了一大箱子行礼。

    郑玉成和花织对视一眼,彼此都笑了,看来蓝秘书的腰非断不可了。

    又过了几日闲暇时光,郑玉成惬意极了。

    这才一大早的,花姐就推门进了房间,“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还睡懒觉,赶紧饬饬。”

    花织红着脸从被窝里露出头来,“妈,你就不能敲敲门再进来啊?”

    花姐说道:“年轻人精力旺盛我知道,可我得提醒你们两个,把安全措施做好喽,花织你现在年纪还小,可不能怀上了。”

    “知道了,你羞不羞啊?”花织说着又把脑袋缩进了被窝里,感觉太丢人了。

    “转宝,赶紧起来,中午可是阿飞的婚礼,就指望你带人去撑面子呢!”花姐说完就出去了。

    夜里只顾着跟花织深入研究人生和生人的道理,郑玉成这才想起来,今儿是阿飞的大日子,答应他充门面的。

    在花织屁股上掐了一把,“都怪你,害我误事。”

    花织红着脸道:“要不再耽误一会儿?”

    “可拉倒吧,你要疯起来,没两个小时都下不了床,赶紧的,正事要紧。”

    阿飞的婚礼很简单,在小莉的强烈要求下,精简经济为第一目的,怎么省钱怎么来,所以就找了家比较便宜的酒店,打算糊弄糊弄就算完事了。

    包括阿飞自己在内,任谁都没想到,小莉居然是这么一个人,有哪个女人不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可人家小莉就和所有女人的想法不一样。

    用小莉的话说:花那么多钱办婚礼去给别人看?那是冤大头才干的事,花一毛钱都是自个儿的,婚礼就办最简单的,谁爱来不来。”

    都市里的酒店举办婚礼的地方都差不多,简单的一个t型台,两边是酒席桌子,男女双方的亲戚都汇聚一堂,共同鉴证台上两位新人的幸福美满。

    t台是南北走向,东边是男方家属,西边是女方家属,现在女方这边的十几张桌子都不够坐了,已经人满为患,可男方那边就尴尬了,一张桌子才坐了一半的人。

    老孙头感受着从女方那边投射过来的目光,老脸也是有些挂不住,就这么几个人,还是老孙头的老伙计,几个人加起来都好几百岁了。

    “这新郎官是那老头子捡来的吧?怎么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混的也太盗版了。”

    “是啊,小莉怎么嫁给这么个男人,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连个帮忙的亲戚都找不着,什么事不都得指望咱们娘家人?”

    “小莉妈,你怎么能答应这门亲事?以后小莉可要遭罪了。”

    小莉的父母也有些脸红,他们没有太过问阿飞的家里事,只在意阿飞给小莉卡里的那50万了,现在婚礼都举行了,就算想后悔也晚了。

    直到婚礼都马上要开始了,才发现门被推开了,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来,然后坐到了男方那边的席位上,几人没有坐在一张桌子上,反而一人选一张桌子坐了下去。

    见又多了几个年轻人,老孙头难堪的脸色才缓和一些,转身问道:“还有人吗?”

    “噢,孙爷爷,是这样的,我们堂主怕位子不够坐,先让我们这些小弟过来占个座。”

    老孙头面色激动的说道:“要能给我坐满了,这喜酒我站着吃都行。”

    说话的工夫,从外面又涌进来几个人,一个满身油污有些邋遢的老男人,胳膊居然被一位性感尤物给揽着呢!正是酒徒带着红鸾和破军几人来混喜酒喝呢!

    门外传来猴子的喝骂声:“老酒鬼,你们的饭票还没给呢,就想蹭喜酒喝?”

    酒徒转身吆喝了一声:“我们几个一共给十万够不够?”

    “行,我帮你在喜簿上记下了,银行转账还是支付宝啊?”

    贪狼说道:“老大,我还是先去把喜礼给了,不然大虎那些人又磨咱们的牙。”

    “去吧去吧!”酒徒看着还有几张桌子上没坐人,示意红鸾先坐过去,自己却转身来到了老孙头这里。

    “孙大爷,恭喜你了,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就能抱孙子了吧?”

    老孙头起初没有在意这个邋遢的家伙,可一听他张嘴就是十万喜礼,赶忙站起来拱拱手道:“借你吉言啊,但愿,但愿。”

    “我们宝爷随后就来,正在外边上礼呢!”酒徒说道。

    老孙头大喜,“真的啊?只要转宝那小子过来,我这悬着的心就算是有着落了。”

    “您老坐着,等回头开吃的时候再来敬您啊!”

    老孙头示意酒徒随意,便开始对着几位老伙计吹起了牛,刚才尴尬的老脸现在已经扬起来了。

    女方这边的亲戚远近亲疏都有,一些长舌妇议论道:“穿的那么破烂,还十万喜礼,这假的不要太明显。”

    白依依带着阿妞和花织也进来跟老孙头道了声喜,应老孙头的安排,坐到了旁边的主桌上。

    包括老孙头所在的这三张桌子明显与其它的不同,那些桌子都是红桌布,唯独这三张桌子是金色的桌布,是个人都明白,这是贵客坐的地方。

    白驹进来以后直接坐到了白依依身边,花织不乐意了:“你又不是贵宾,谁让你坐这张桌子的?”

    白依依碰了碰,“花织……别不懂事,咱们是来捧场的,不是来闹事的。”

    “哼~!”

    女方宾客以为男方那边就这么多人了,催促着主持人赶紧开始,等举办完婚礼都不早了,还不知要到几点才能上菜吃饭。

    与此同时,门外竟然有一大群人涌了进来,都是统一的白色短袖衬衫,胸前插着把玫瑰花,一体的小鲜肉打扮,把红鸾和白驹看得口水直流。

    咕隆一声,红鸾咽了下口水,感慨道:“还别说,大虎底下的这些小伙子长得都不赖。”

    女方那边看着这些青年,一个个要么染了头发,要么胳膊上都是纹身,还有扎辫子的,不用说都是些不良青年。

    “都是混混,这是花钱请来的吧?也不怕他们喝多了砸场子,看起来那新郎官也不是啥好东西。”

    也不怪女方宾客议论纷纷,大虎手底下的这些混堂口看夜场的,的确都是流里流气的,只有那部分干安保的还好些。

    眼看着所有桌子都坐满了人,郑玉成才带着花姐从门外进来。

    郑玉成的确来晚了,是因为跑了趟银行,不过好在赶上了,不算失礼。

    “孙爷爷,路上堵车,好在赶上了。”

    老孙头笑得合不拢嘴,一嘴的假牙都闪闪发光,“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郑玉成打量了一下,笑道:“您身体很健壮啊,只要好好的别再那么大脾气,抱重孙子都没问题。”

    “你小子,来,坐我这边,咱爷俩可得好好聊聊。”

    郑玉成没有多说,直接在老孙头的身边坐下了,又把猴子叫了过来。

    猴子点点头,就去了婚礼主持人那里。

    然后婚礼主持人连忙点头称好,拿着喜簿就立马跑去了t型台上。

    “各位稍微安静一下,男方的亲友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下面我宣布一下他们的礼金,宝爷,礼金二十万;”

    场下一片嘘声……

    婚礼主持继续说道:“花姐,礼金八万;大虎,礼金六万;酒爷、贪狼、红鸾和破军四位一共礼金十万;白女士礼金两万……”

    听得女方一位远房亲戚已经红眼了,大声问道:“吹牛的吧?”

    还没等主持人解释,猴子就带着三位小弟,把一百多万现金给抬到了t台上。

    大虎手底下的那些小弟开始疯狂鼓掌,这可是给阿飞抓脸的时候,大家的脸都可以不要,哪怕被人骂得再难听,那也得臭显摆一下。

    女方那边的亲戚都面红耳赤的,他们大多都是拿着几百块钱来的,而且一份喜礼都来了一家老小。

    和那些亲戚不同的是,小莉父母的脸上已经堆起了笑容,这个女婿哪里找错了。

第254章 钻石的威力

    随着音乐响起,屋里昏暗下来,灯光全都聚焦到了t台的尽头,小莉穿着一身性感的婚纱走来,身后的婚纱裙摆被两个小孩子拖着,很显高贵。

    司仪主持人说的祝福语也开始滔滔不绝,不过也都是老一套,背熟了的台词没人喜欢听,大家的目光都随着灯光聚焦在新娘子那里。

    新娘子来到台上才刚刚站定,主持人又夸赞了一大串之后,才轮到新郎出场。

    咔嚓咔嚓~!隐约配出来的脚步声是那么的神秘,那么铿锵有力,阿飞虽然饬得已经不能再饬了,可从他走路的姿势还有那外八字脚,无论台下的人怎么看,还是脱不开那一股子流氓气息。

    看着一身西服革履油头满面的阿飞,郑玉成摇头叹息道:“到底还是一个没有文化的流氓啊!”

    主持人说了一大堆的废话,说得小莉父母都双双泪下,可阿飞这边就只有他爷爷老孙头一个嫡亲,相比较小莉泪流满面的父母,老孙头的假牙都要乐掉了,狗屁的感动,孙子能抗回来一个女人生娃传宗接代,就是老孙头最大的幸事。

    各种莫须有的流程走了一遍,但凡经常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感到厌烦了。

    一个小萝莉端着个盒子走上台去,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要交换戒指,然后吻一个就算是最终定局了,在酒店里办婚礼,可没有洞房这么一道程序。

    小莉拿起婚戒给阿飞套上,问道:“我能套住能锁住你吗?”

    阿飞笑着回答道:“此生都只为你,愿为你以画地为牢。为了你,何止一根手指,我甚至愿意戒掉我的双手。”

    场下已经寂静了,与其说寂静不如说是尴尬,这阿飞到底是个流氓出身,这流氓气质似乎已经深入他的骨髓里了。

    阿飞能为小莉戒掉双手,那小莉最多也只需戒掉手指而已,所以当阿飞再给小莉交换戒指的时候,似乎小莉就没有台词了。

    可是不然,阿飞也不知道变了什么魔术,原本这一对戒指只价值一百多块钱,可当阿飞拿起那枚银质的戒指时,戒指已经由银子的变成了一枚钻戒,真正的鸽子蛋一般大小的钻戒。

    小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手指上的钻戒,那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是那么光芒四射,才刚看进眼里就直接穿透了小莉的心,把她的心穿了个透心凉,再也无法自拔。

    小莉哭了,哭的是那么突兀又那么自然,不管她多么想跟阿飞好好过日子,多么节俭,阿飞还是穷尽所有积蓄给她买了一颗璀璨的钻戒,而且是在她始料不及的情况下。

    “这颗钻戒不值钱,十三万一千四百块,这一生一世,我能锁住你的心吗?”阿飞问道。

    小莉已经抽泣得不能说话了,唯有拥抱和亲吻才能表达她此时的满足与幸福,得此一人,此生无憾。

    “他骗了她……呜呜~~~!”花织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郑玉成及时赶到,她又要把脑袋塞进阿妞的胸膛里了,那怎么行呢!郑玉成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阿妞也偷偷拉着郑玉成的手说道:“转宝,我也想要一场婚礼,我也想戴钻戒。”

    白依依的眼眶也湿湿的,哼了一声道:“转宝,我要你给我全天下最独一无二的钻石,我相信你能办得到。”

    郑玉成抓耳挠腮了一阵,旋即问道:“如果我给你们很大很大的钻石,而且是比地球上任何一颗钻石都值钱的,那你们会不会转头卖掉啊?”

    “不可能。”花织说道。

    “怎么会,那一定是此生最珍贵的东西了。”阿妞也同样表示。

    白依依却狐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是当然,就说你们会不会卖掉吧,如果此生都不卖,我一定送你们。”

    “不卖。”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郑玉成很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遥远的星空中,有一颗名叫巨蟹座55e的行星,整颗星星都是由钻石构成的,重量大约是地球的好几倍,我现在就把它送给你们了,从今以后它只属于你们,直到咱们都老死为止。”

    “啪~啪啪……”郑玉成捂着脑袋,任头顶上的巴掌有多么响亮多么用力,是绝对不会再抬起头来的,现在受的屈辱只有等到晚上再找回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办法显示自己男人的雄风。

    抱累了也亲累了,到了改口的环节,老孙头和小莉的父母都上了台。

    三位高堂上台,而台上却有五把椅子,那两张空着的是阿飞父母的,这也是阿飞自己要求的。

    阿飞对着两张空椅子磕了两个头,“爸,妈,我终于娶媳妇了,二老在上,请再受我和小莉一拜。”

    小莉想都没想就跪了下去,和阿飞一起,对着两张空荡荡的椅子磕了一个头,喊道:“爸,妈……”

    阿飞对着小莉笑了一声:“媳妇,咱爸咱妈圆满了。”

    小莉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嗯,他们在天上一定在笑。”

    老孙头的眼睛已经迷糊了,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纸巾不住的擦,却怎么也看不清儿媳妇的样貌,小莉见老孙头有些着急,连忙转过身喊道:“爷爷……”

    “哎~!”老孙头应了一声,连忙扶起小莉,“乖孩子,快起来,我这红包都准备着呢!不用磕头,咱家没这规矩。”

    猴子端了茶盘上来,上面是两碗香喷喷的茶叶水,小莉和阿飞挨个给老孙头敬了茶,老孙头却因为太高兴,不小心把假牙掉进了茶杯里,引来哄堂大笑。

    猴子重新换了茶具,端了茶盘上来,阿飞对着小莉的父母喊道:“爸,喝茶……”

    小莉的父亲是一百个不愿意小莉嫁人,可小莉如今都三十多岁了,再不嫁实在不成个样子了,无奈之下,小莉的父亲哆嗦着手端起茶杯,苦着脸吁了一口。

    茶碗还没有放下,小莉的父亲对着阿飞说道:“孩子,我不知道你们以后的小日子怎么样,但小莉是我的心头肉,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行吗?”

    阿飞立马表示决心道:“爸,你只要吩咐,一百个条件我也不会摇头的。”

    小莉父亲说道:“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家小莉不好,或是厌烦了,请你别打她也别骂她,你跟我说一声,我会过去悄悄把她领回来,她是我的心头肉……”

    小莉立马就哭喊着扑倒在了父亲的怀里,“爸……”

    此时花织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白依依斜眼看着花织生气道:“转宝成你一个人的了,越有人你就越会装……”

    郑玉成虽然强忍着,但心里也在念叨着,等自己结婚的时候,需要高堂在上的时候,爸妈能不能坐在那里?等着自己给他们二老磕头?等着自己给他们敬茶?

    年轻一辈的不觉得有什么,但花姐这些为人父母的,都被感动得无以复加,这场婚礼也总算没有失去它原本的意义。

    所有环节基本都已经结束,大摆酒席之前,阿飞却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说道:“我阿飞这辈子就遇到过一个贵人,无论是当年穷困潦倒还是今天大富大贵,无论如何,都要请宝爷上来说几句。”

    郑玉成一惊,“怎么还有这个环节?也不早些告诉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踉踉跄跄的上了台,郑玉成还真没有经过这种场合,拿着话筒唯一的一个字就是“呃~!”

    就冲着这么多礼金,阿飞也必须拍个马屁:“宝爷,随便说几句,你的话可是一字千金。”

    郑玉成狠狠的瞪了阿飞一眼,“一字千金是吧?行啊,说就说。”

    阿飞嘿嘿笑了几下。

    郑玉成拿着话筒在台上,身子一歪,脑袋一横,“我可不是什么爷,其实说到底我也就一流氓,打小跟着飞哥混的。

    其实说来我还算是他俩的媒人,从我小时候被人拐走逃来金陵,那时候公厕里有水,我不怕渴,但每天最慌张最恐惧的事情,就是怕自己会饿死在街头,那个时候太小了,连讨饭都不会。

    记得那天也像今儿这种烈日当头,我可是在临被饿死的关键时候,吃了此生最美味的一碗牛肉面,那碗面虽然只值五块钱,却同样跟我的小命一样值钱,而那碗面钱是小莉姐给我的,所以我欠小莉的不是五块钱,而是一条命。

    后来我经历过不少事情,辗转再回到金陵之后,又遇到了今生最佩服的一个人,就是飞哥了,因为过去了那么多年,他居然还在一棵树上吊着,即便他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流氓混混,根本没可能追求到我面前这位女神。”

    小莉的脸一红,说道:“我可没你说的那么伟大,也不是什么女神。”

    阿飞幸福得说道:“无论你老成什么丑样子,这辈子都是我的女神。”

    郑玉成恶心的浑身一哆嗦,就想下台,这可是属于人家幸福的历史时刻,自己老待在台上算什么事。

    “原来还真的是流氓。”小莉的一位亲戚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小莉一皱眉,看向阿飞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她家的亲戚的确都很难缠,除了那些远亲,那些个二世老表什么的也都不是东西,全都是些利欲熏心见利忘义的主。

    郑玉成冷哼了一声,对着话筒说道:“现在不同往日了,我可是咱金陵城有名的大流氓了,有人说我是无赖,其实我并不反对这一点,到现在我还收着各家自助火锅的保护费呢……”

    “疯了,这家伙一定是疯了,让他上去说祝婚词的,怎么净扯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小莉居然嫁到了流氓世家,天呐,咱们怎么跟这些无赖成亲戚了?”

    “是啊,这以后还怎么得了,要是挨个上门来借钱讨饭,那咱们这些亲戚还有日子过吗?”

    …………

    ……

    各种流言蜚语立马在女方宾客里开始弥漫开来,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糟心。

第255章 白驹的安排

    郑玉成要的就是这些宾客们的鄙视,他们越鄙视越糟心,飞哥以后越是能落个清净,何乐不为呢?

    白依依扔了个糖果砸到了郑玉成的身上,示意他朝老孙头那边瞅瞅。

    郑玉成只顾着看阿飞和小莉恩爱了,却没有发现老孙头已经和女方的宾客争吵起来了,手里的拐棍还扬起多高,好像要跟人家大战似得。

    见到这种情况,郑玉成脸上立马多了好几条黑线,看来这些亲戚是来闹事的,根本不是为了喝什么喜酒。

    这个世道上总是那么多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好像阿飞和小莉结婚得罪了他们祖宗十八代似得,就看不得人家有一点好,不管你是喜事也好丧事也罢,要是不闹一闹,好像生怕别人就看不到他们的存在一样。

    这种时候郑玉成知道自己这个流氓压不住场了,连忙对着话筒大声咳嗽了一声,“我的话说完了,下面有请我们的省公安厅张厅长上来说几句。”

    一听是省级干部,而且是最接近老百姓的公安部门,台下的喧闹突然间戛然而止,因为那个被叫上台的人自带着一种官威,那是久经官场的人才有的一种气质,或者说是一种无形的威压。

    郑玉成朝着台下走去,和张海对视一眼,眼睛里的意味要多贱有多贱。

    张海也没有什么准备,但很明白郑玉成把他叫上来的意思,上了台来,接过话筒笑道:“大家好,我是省厅的张海,今天无意站在这儿污言碎语,可宝爷既然招呼了,我也不敢不念叨几句。”

    台下立马就轰动了,这人还真的是省公安厅的张厅长,电视里经常露脸的大人物没谁不认识,可他刚才说了什么,宝爷招呼了,不敢不念叨?一个流氓而已,何德何能让一个厅长说不敢?

    张海继续说道:“无论任何两个有缘人,能走到最后成就婚姻都不容易,但婚礼只是人生路上的一个驿站,婚姻之路与人生一样,任重而道远。希望二位新人会彼此珍惜对方,小心再小心的呵护对方。

    我的妻子前段时间走了,她走得太匆忙,以至于我都还没回过神来,还没有来得及发现我原来是爱她的,却还没有来得及去对她好,甚至因为这份特殊的工作,都没有花时间去陪她散散步。

    正因为你们不明白失去的痛苦,所以我只能给予二位劝诫,失去的不会再回来,一定请珍惜再珍惜。”

    原来这张厅长是这么鞠躬尽瘁的一位人民公仆,为了工作居然留下了一生之中都无法弥补的遗憾,这不得不让所有人对张海开始刮目相看。

    张海看到场下有些肃穆,这毕竟是应该高兴的婚礼,顿时觉得有些失礼了,连忙改换口吻道:“宝爷,你是一流氓无赖,我是专门抓流氓无赖的,还是不多说了,不如让咱们邵市长上来说几句?”

    郑玉成一皱眉,“邵市长?他怎么也来了?”

    不光郑玉成惊讶,阿飞和小莉也都惊呆了,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面子,能撑得起这么大的排场,一个小小的婚礼而已,厅长还不行,连市长都来了?

    白驹趴在郑玉成的耳边笑道:“怎么样?愕然不愕然,惊叹不惊叹?”

    郑玉成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邵市长来这儿是你的意思?为什么?”

    “不光邵市长,还有不少的高官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白驹朝着最角落处一撅嘴道:“呶,就那一桌子人,能吓跑这里所有的宾客你信不信?”

    “几个意思?”郑玉成的确愕然了,他以为请一个张海就足够镇住场子了,没想到白驹居然请了那么多的大人物,之前还在奇怪,人家蓝秘书都不屑于过来,她白驹不仅来了,还给了两万的喜礼。

    白驹说道:“你不是要去肥城上大学了嘛!我是为了帮你一把,把你金陵这边的势力给稳一稳,有这些个长舌妇一宣传,打今儿起,估计金陵的平民也没谁不知道你宝爷的名号了。”

    郑玉成摸摸脑袋,狐疑的问道:“你就算是想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也不用这么大手笔吧?那一桌子可都是官场的,至于吗?”

    白驹摆摆手,反驳道:“金陵黑道你宝爷自然不用说了,但白道的人还是不怎么鸟你,黑白通吃才是正儿八经混世的,你太嫩了。

    再说了,这些人我还真不放眼里,不过你当初废了邵市长的侄子邵建,他想登门谢罪还找不到机会,我只是跟他说多叫几个人来撑撑门面,结果就来了这么一桌子。”

    郑宇成这才想起来,当时吃烧烤的时候邵建那个事,现在想来,那事能不了了之,一定是邵市长和张海帮忙给压下去了,无非一个打架斗殴而已。

    有些事往大了说就没边了,邵建当时可是明喊着他叔是市长,他还有一个叔是张海,当时那事可是轰动一时,所以从中可见,邵市长能把这事压下来,张海也是放了水的。

    邵市长的话要比张海多的多,话里话外都是宝爷那宝爷这的,现在哪里还是阿飞的婚礼,都成了邵市长对宝爷的马屁大会了。

    不管台下的人有多么吃惊,邵市长最后还是把那一桌子人挨个介绍了一遍,全都是金陵官场的大人物,有那么一桌子人,只怕金陵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来的了。

    小莉的父母已经把下巴仰到后脑勺了,不管是女婿阿飞,还是阿飞的老大宝爷,总之以后在金陵他们家差不多可以横着走了,那还得了?

    明明酒菜才刚刚上来,小莉家的亲戚已经没有多少还在桌子上坐着的了,全都跑到了男方的宾客那边敬酒去了,就连最下边跑腿的小弟都成了贵客。

    猴子和十多位堂主喜滋滋看着混乱的场面,对宝爷的敬仰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把金陵黑白道给通吃了,宝爷在所有的小弟心中,已经成了神一般的人物。

    郑玉成端起红酒杯,跟白驹碰了一杯,“这么大的人情,让我怎么还?”

    “以身相许呗!”

    “以身相许呗!”

    ……

    不管是白依依还是阿妞,再或者花织,都和白驹异口同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模一样的一句话。

    宝爷的脸立马就红透了,尽管他是靠着厚脸皮混世的,可还是耐不住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当众戳破,尤其是自己那三个小妖精。

    有了今天这么一出戏码,阿飞在小莉面前也终于抬起了头,成了她真真正正的男人,而小莉也在无数遍的暗自感慨,当年小小的几块钱,居然改变了自己和阿飞一生的命运。

    同样的,那几块钱也改变了郑玉成的命运,因为他还活着,所以才诞生了今时今日乃至以后更多的奇迹。

    时光荏苒,随着酷暑的渐渐消弭,美好的暑假时光总是过去得那么快,又是一年开学季,无数学子们开始返回校园。

    无数重返校园的学生们有面带哀愁的,也有继续茫然的,但大多都在因为没有珍惜之前的闲暇时光而感到扼腕叹息。

    肥城……

    花织独自一人在大学城的面馆吃饭,叫了两份大份的炒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着,心里念叨着:“死转宝,什么狗屁师姐,还能比开学还重要?r国回来的就了不起吗?”

    为了接待从r国凯旋的赤目和水镜几人,郑玉成让花织先行一步,去熟悉一下肥城大学的环境,最主要的,赤目他们也的确是贵客,不能不招待一下。

    在花织刚进面馆的时候,就已经把吧台的小伙子迷得魂不守舍的,不然花织的两份炒面也不可能那么大的份。

    小伙子盯着花织吃面,看着她对面一直没有人来,她却那么安静的吃饭,心想一定是她的男友死掉了,曾经两个人经常来这吃面,她才叫两份缅怀故人的,好伤感的一幕。

    最终小伙子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悲痛,缓缓来到花织的对面,坐了下去。

    “美女,不用伤感,该过去的总会过去,该来的早晚还会来,就如同我坐在你面前,也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花织错愕的盯着面前的青年,然后转身朝吧台看了眼,问道:“你是老板啊?”

    “啊,这是我家开的,我是这肥城大学的学生,我叫云涛,你呢?”

    花织明显能感觉到面前这家伙眼睛里的火热,苦着脸说道:“我就是来吃面的,你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吃完吗?”

    云涛一听,心都要碎了,她果然是为了安安静静的缅怀故人,便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多叫的这份面,是为了纪念你男朋友吗?”

    花织瞪着大眼看着青年,摇摇头说道:“不是的,其实两份也不够吃,我只是不好意思多要几份。”

    青年崩溃了……

    郑玉成站在拥挤的公交车里,在遐想着接下来的大学生活,该是多么的多姿多彩,花织都已经提前去了学校,怎么也不跟自己说道说道那里的情况。

    临来的时候被阿妞姐和白依依一万个舍不得,只好又多留了一晚,把她们两个彻彻底底的给收拾妥当了,才踏上前来肥城的高铁。

    学生就要有个学生的样子,郑玉成一路坐火车挤公交的,并没有因为拥挤变得烦躁,反而很享受这种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拥挤,理所当然的站着。

    “你坐吗?”身后一位美女碰了碰郑玉成问道。

    郑玉成连忙转身对着小美女回以温和的话语,“你坐吧,我不累。”

    美女没有客气,如果再多客气一下怕是坐位就没了,可屁股才刚刚沾到椅子,美女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老大爷的身影,而且老大爷弓着腰在直直的瞅着她。

    美女无奈之下只好又站了起来,把坐位让给了老大爷。

    老大爷的腰弓得厉害,坐下之后脑袋只能朝前倾着,借着郑玉成的屁股才能擎住身体不至于倒前面去。

    屁股上顶了一个脑袋,郑玉成感觉痒痒的,看来是那个小美女在打盹补觉,顶就顶吧,如果自己转身,会把人家吵醒的,这么爽的事,要是把美女吵醒了简直丧尽天良。

    老大爷顶着郑玉成的屁股顶了一路,旁边一位记者一路跟拍,直到老大爷下了车,再直到郑玉成也下了车,那记者赶忙追了下去。

    一路追到了肥城大学校门口,记者拦住郑玉成的去路:“先生,能采访一下您吗?”

    郑玉成问道:“我有什么好采访的?”

    “我们节目组在找活雷锋形象,看您这一路的表现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就随便问您几个问题。”

    “行,我也不忙,你问吧!”

    “让坐当然是美德,可刚才那老大爷擎着你的后腰一直到下车,现在年青人对老年人已经很少有您这样的了,能跟大家伙说说您自己的看法吗?”

    “噢,你说这个啊,当时没有多想,我以为是个女的。”郑玉成拍拍屁股走了,惊呆了校门口无语的记者,以及那些指指点点的同学们。

    记者感慨道:“现在这么诚实的年青人也不多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4461/ 第一时间欣赏小无赖的超能人生最新章节! 作者:又见散人所写的《小无赖的超能人生》为转载作品,小无赖的超能人生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小无赖的超能人生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小无赖的超能人生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小无赖的超能人生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小无赖的超能人生介绍: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应是盗版。
翻阅本书请自带纸巾,该擦哪里,您自己看着办。
女士请在男朋友的陪同下阅读本书,如果太优秀没有男朋友,请加作者微信:ruiboywb 免费赠送纸巾,湿巾,各种巾。
他是从小在十字路口迷失的孩子,一路只为寻找家的方向。当人生无数个路口摆在面前,迷茫无奈着选择了一条又一条,却没有一条是回家的路。即便早已视孤独和恐惧为友,也永不会失去那道信念:母亲安好之处,便是我心中家的方向,为此,我将永不停步。
小无赖的超能人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小无赖的超能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小无赖的超能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