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小组赛
祁百煜在抽小组赛名单的时候一直在心里祈祷：不要抽到和buv一组！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千万不要！
小组赛在上海，mini带队，早上八点，提着行李箱的几个人都没醒透。
总共四个队，小组进前四的队伍晋级，顾千烨看了看，没有lg，他和跃旗一起松了口气，这要是正面打了，友谊赛估计打不了了。
赛区分东南西北，当然也只是个名称，buv所在东赛区，这次还算均衡，葛一鸣看见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
mini倒是有点担心：“你说咱们和永恒战队是不是太有缘了，这也能被抽到？”
“没抽到sam就是好事了，管这么多。”葛一鸣脸上还是比较严肃的。
“sam战队怎么了？”包子单纯，上车问。
潘达睁不开眼，回忆是痛苦的：“当初有一天的比赛，我被飞鸟爆头，六把啊，要是他们在，我估计得犯赛场综合症。”
“你能？”葛一鸣问，“你那天不挺开心的吗？”
潘达笑：“那是年纪小，后怕，下场的时候我是真的怕了。”
mini站在车边问：“这……石辰还没来？”
几个人都闭着眼睛在座位上继续睡觉，谷子睁开眼看了看，顾千烨还没来。
他忍不住往车窗后面看了看，正看见拉着行李箱，后面跟着跃旗和石的顾千烨。
“这还要道个别啊？”mini站在车门边皱了眉。
跃旗是被顾千烨从床上提起来的，穿着个睡衣的他想掐死顾千烨，一路从楼上到楼下，他都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
最后他实在是不甘于内心骂，直接咬牙切齿的说：“好了，能不能不要千里托妹的啊，快滚快滚！”
这次石和跃旗不去，顾千烨拉好行李箱，看着跃旗：“放心，就算我不在，他也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跃旗直翻白眼，石往一边站了一步：“你好好比赛。”
顾千烨听着，心里突然暖洋洋的。
他这人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笑嘻嘻的：“有妹妹加油，等着哥哥的好消息！”
石点了点头，蹬蹬蹬的跑上了楼。
“呵，”顾千烨看着石的背影笑了笑，“现在脸皮还这么薄。”
跃旗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打着哈欠：“你快走吧，就等你一个人了，我也上楼了。”
放好行李和包，顾千烨的心情一直是悠扬的，很明显石这小姑娘是在关心他的呀，到车上都一直上扬着嘴角。
顾千烨睡意全无，拿着手机看
晚饭前到了酒店，比赛之前还要赛前垃圾话，还有宣传照，顾千烨最抗拒的东西。
曾经顾千烨为了不早起，还自己在基地的大白墙录过，但是被驳回了。
早上六点就得起床，mini让所有人整理好自己赶快就睡觉，顾千烨还是给石打了电话，现在的他突然觉得心有牵挂了。
一起的队不管是有有永恒战队，还有ggq、v8，剩下的就是新面孔的队伍。
顾千烨吸了一口气，sam战队在西部赛区估计是要和tr撕巴起来。
lg挺幸运的，都是顾千烨没有印象的战队，训练赛见过，没多大印象，那就是不需要太警惕的队伍。
自信如他顾千烨，就算是手残了的时候都从来不灭自己的威风。
早上六点，顾千烨带着昏睡过去的队员们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mini给他们每个人喷着喷雾。
谷子还有点精神，毕竟是当过队长的人，对这样的活动还是有点适应的。
老鬼整个人都是飘过来的，像是一队末日里的丧尸。
“我感觉我要死了，我现在心脏快炸了。”老鬼无力地趴在顾千烨对面的沙发上。
谷子吸了吸气：“那个是ggq的队长，圣墟。”
顾千烨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年纪不小了吧？”
谷子点头：“是以前一个战队过去的，那个战队解散了，他还打过全国赛。”
难怪，顾千烨在心里想，难怪ggq能打成这个样子。
“我的天呐，我还活着？这个时间我还能活着起床？”另一个声音响起。
谷子低了低头，不去看他，却还是逃不了。
“谷子！”那人往前走，顾千烨很明显的感觉谷子的身子往后撤了撤，他睁开了眼睛。
“咋的了？”顾千烨揉了揉眉毛。
“v8经理……”谷子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前年你退役他找过我，我当时是队长……”
顾千烨挑眉，懂了。
v8经理先迎接了mini的一通乱瞪，然后笑嘻嘻的看着谷子：“谷子你现在不是队长了，怎么，有没有兴趣来咱们这里？来这里你就是队长。”
顾千烨的眉尾抖了一下，这是当着队长面挖人？
谷子有点尴尬，这本来就是一句推脱的话，现在被抓住了还有点不好意思。
觉醒了，脸也红了。
还不等顾千烨说话，mini就赶紧说：“谷子你要走？那你得付违约金了，你才续签了。”
谷子张了张嘴，看着mini十分认真的样子脸白了一个度。
顾千烨轻笑了一下。
老鬼帮腔：“算了吧，还没放弃呢，石辰我拉了多久你们不是没看见，buv加了一位猛将，谷子甘愿退位，你觉得谷子还会走？”
“哎，别说了，等会要拍照了，说这些有意思？”mini一边推顾千烨一边挤眉弄眼的。
顾千烨就知道这群人没安好心，站起来就走了。
录视频的地方就挨着化妆间，边化妆mini边和顾千烨说：“等会说话你要好好说，别明里暗里说别的。”
顾千烨觉得自己是老了，以前刚出线情绪还挺好，挺热血励志的，后来越来越不是人，也说过激进之语，现在披着一张小萌新的脸，他倒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顾千烨叹了口气：“行，我好好说。”
面对这几个人，mini就只是不放心顾千烨，感觉轻松了不少，以前有跃旗，跃旗那嘴，看见镜头就忍不住要叭叭几下。
和顾千烨两人的时候能说一段相声。
mini有时候还会把他俩分开。
其实每个战队都带着烦躁，说的话不是一句就是带着暗讽，不过都问题不大，一时口舌之快，最终还是要落到技术上。
顾千烨闭着眼睛随化妆师化妆，听着先化好妆的战队队员们带着烦闷的垃圾话。
【62】黑粉群我能加吗？
老队员们口下无章，新队员还是很官方。
到永恒战队的时候，顾千烨已经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了，他的寸头在这群人面前有点与众不同，年轻小伙子正是要帅气的我时候，留短发都是脸型使然。
讲真，要是稍微长得彪一点的，顾千烨根本不是来打游戏的，收租都是把他说文静了。
顾千烨的传闻每个战队多多少少有传闻，有几个拍好照受不了压力的小队员在一边卸妆：“石辰失恋的劲头过去了吗？我有点担心……”
“过去了吧？我看他直播已经很平静了。”另一个悄声说着。
“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强，还不讲情面啊……”
顾千烨听着，看着老鬼，老鬼也有二十四了，开头像是闲聊：“能有什么想法？就是还能再打就认真打吧……我没觉得我们俱乐部没人了，年轻的力量还是不弱，我们有信心。”
顾千烨在心底笑了笑，和老鬼擦肩。
老鬼看了他一眼，感觉到一股压力，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怕之处，只是觉得石辰的眼神，不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有的。
顾千烨看着老鬼，扬起嘴角笑了笑。
老鬼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身子一颤。
顾千烨作为新晋队长，年轻，但是也是buv直播算积分出来的，被采访的时候这个话题是躲不掉的。
mini在一边紧张。
顾千烨悠悠闲闲，看着镜头：“年轻？电子竞技应该不太讲年龄吧？有天赋的人和年龄无关吧？”
老鬼觉得这话耳熟。
顾千烨继续带着笑意说：“buv经历了一段小小的低谷，但是没关系，我来啦。”
说着还笑了笑。
那轻松的笑容，那顺理成章的语句，都向所有的人昭示着，buv卷土重来了。
回酒店的路上，mini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顾千烨喝着水：“我就说了两句话。”
葛一鸣也不想说话。
包子捏着水：“队长，你这两句话就……就和像我这样的人拉开了距离。”
谷子看着车窗外，以前自己录这种话都是“希望队友们全力去打，只要尽力了，结果怎么样都不可惜”，但是顾千烨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心里一暖，
没有人知道现在石辰体内的顾千烨是什么水平，连谷子都不知道。
“哎算了，不过这么一说，我还觉得有种久违的热血。”mini对顾千烨无可奈何，又觉得这样说出来很爽。
这一年，外面的人不是说buv刚出头就面对凋零就是说buv不过是昙花一现。
特别是谷子他们没拿到出国的那张机票，更是有人把谷子和顾千烨做比较，还说谷子这种技术该退役的是他。
谷子肩上也顶着压力，之所以没有和老北一样走全是因为不想看着buv真的凋零了。
“你们好好休息，明天的比赛加油，还有，稳一点。”mini在他们进门之前嘱咐。
“哎呀，葛教练着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别担心了。”顾千烨眨了眨眼，或许潘达和包子不能理解葛一鸣和mini现在的心情，但是顾千烨必需要理解。
那些舆论顾千烨不是没看见，这次回来，不仅是要证明buv又回来了，还要证明，buv更强了。
葛一鸣并不是打算一句话不说：“……石辰你来一下。”
关上门，葛一鸣才问：“你现在的身体，受真的没事吗？”
顾千烨扭了扭手腕，思考了一下：“久了还是有点不适。”
“我就知道，”葛一鸣把赛程往桌上一扔，“就没这么好的事情！你说说你，说那些话……”
“我开玩笑的，”顾千烨正色道，“我手没事儿，体检的时候不是检查了手吗？”
葛一鸣脸上神情一顿，骂他：“你大爷的顾千烨，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顾千烨知道葛一鸣心有不平，也有忧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没事，要真有事，也是别的战队有事。”
石坐在一楼的训练室里，跃旗正在指导一位青训生。
她听跃旗说他还没有成年，估计是崇拜跃旗的，跃旗只说了一些技术性的东西，那男生还是很紧张的样子。
连连点头，但是双手不知所措，不知道放裤兜里还是放电竞椅上。
正式队员走了之后，二楼就安静了，一楼的热闹声就显得有点大声了。
石才认真看他们，跃旗这人根本不像是个奔三去的人，不正经的样子也在石心里根深蒂固了。
但是这个时候，面对这些青训生，跃旗正经的样子还有点不真实，他说着的那些技术性的话，石听不懂，但是他的眼神石了解。
真的像是一个认真负责的老师或者前辈，指导着这些人。
“好了，”跃旗站起来，“虽说理事的人都不在，但是你们还是要遵守训练时间啊，按时回楼上睡觉。”
石听见这个突然想笑，这不是学校的那一套说辞吗？
跃旗看着石：“虽然你哥哥不在，但是你也要按时睡觉，早上我就管不了你了，十一点钟起床吃饭。”
石眨了眨眼睛。
“不过你要是睡觉的时候害怕，我可以……”跃旗一下子又不正经了，石赶紧打住。
“你还是好好看着他们吧。”石看了看青训生们。
跃旗摇了摇头，坐到石身边，拿出手机：“他们听话着呢，我还是在网上找找有什么话可以用，明天好挣点钱。”
“黑粉群里吗？”石问。
“是的。”跃旗点头。
“我能加一个吗？”石看着跃旗，突然跃旗的手一抖，看着石。
石这时候展现出了一个天真无辜，还无比纯洁的笑脸：“我可以吗？”
跃旗咽了一口口水。
五分钟后，石心满意足的成了群成员。
跃旗整理了一下思绪，靠近石，小心翼翼的问：“石妹妹，无意冒犯，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萝莉？”
跃旗眼里显示出疑惑。
跃旗舔了舔嘴唇：“你是不是掩藏了自己的真实年龄？你丫头怎么和你的同龄人不一样？”
石不懂：“我怎么了？我还是个小孩子。”
跃旗咬了咬牙，这个小孩子……这是个小孩子能干出来的事儿？
【63】不是少将，是猛将
顾千烨回来的第一场比赛，mini的心都揪成了一团，葛一鸣和他都不能像在训练室里那样杵在他们后面看了，两个人看着大屏幕都不敢眨眼。
buv全体队员都守着时间看比赛。
顾千烨检查了外设，调好dpi，还煞有介事的看了看镜头，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脸。
石看着，耳朵里能听见解说们说：“这位就是buv新晋的石队长了啊，石队长不一般啊，一来就是队长。”
一边的女解说点头：“我听说buv现在改革了，打比赛之前都会增加组织比赛，排前四的才有机会出征下一次啊。”
“我也听说了，”男解说啧了一下，“看了这次比赛buv都是出的强兵强将啊！”
跃旗在一边听着，知道这几个主播嘴里没个什么好话，翻了翻白眼。
石静静的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解说介绍着每个队伍，包括明星队员，再顺便毒奶一波。
包子很紧张，顾千烨把耳机戴上：“别紧张，按平时的样子打。”
包子面对摄像机表情完全是僵硬的，勉强扯出一个笑脸。
第一局，航线从机场左侧到靶场北部，buv跳矿山。
石看不太懂，转头看着跃旗。
跃旗叹了一口气，看着顾千烨这个选点，他们有上帝视角，顾千烨他们可没有。
上面是sam，下面就是v8。
“真行，”跃旗笑了一下，“怎么一来就遇到这两个祖宗？”
石：“？？？”
“这俩一个靠运气，一个靠实力的，”跃旗看着石说，“你……顾千烨的选点变动很大，不过放心，前期大部分战队都是避战的。”
石皱着眉。
顾千烨一落地，包子就看见身前身后有人了，自己先找了车，简单搜了防身枪，就等着他们。
圈在东北部，潘达搜得七七八八的，给包子运装备。
“先不要和他们起冲突，搜好了咱们从南边进圈。”
“嗯！”几个人上车，一刻都没耽搁。
这个游戏，在圈里还行，没在圈里就最好尽快占圈，节奏很重要。
第二个圈直接右切，葛一鸣看着屏幕叹气，看着他们往加油站去了：“这平时吸圈挺行的，怎么到这比赛了就不行了！”
石指着手机屏幕问：“我看了几次了，在这个蓝圈里要掉血，那这个红圈呢？”
跃旗看着说：“是轰炸区，渣男处置区。”
石眨了眨眼：“？？？”
“就是人要是待在这里面，就有被炸死的机率，不过我们一直调侃，渣男才会被炸，以前顾千烨就从来不进那个轰炸区。”
石点了点头。
圈三就南切了，问是真的在稳，葛一鸣也在奇怪：“他这是要避战到最后吗？”
mini摇了摇头。
包子一直在紧张，顾千烨让着往南边绕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
整场都避着人，顾千烨尽量让包子缓和。
第四圈左上切，要是再不交战就说不过去了，一头扎进y城的警察局，遇到永恒战队。
“这么凑巧。”顾千烨笑了笑。
包子是真的紧张，一来就走了火，被老鬼收了，顾千烨反手给了老鬼爆头一枪，谷子也看到了隐约露头的潜游。
“还行，一换二。”跃旗说。
这口气还没有缓过来，就看见sam战队和v8战队的枪线，他们一直没走远，现在听见枪声都来劝架了。
这就有点难办了。
“这就难办了啊！”葛一鸣眼见着谷子和潘达被收掉，顾千烨就一匹独狼了。
“对……对不起……”包子的眼里全是慌张。
顾千烨没有心思理谁对不起谁，房区里是sam，另一边楼顶还有v8的人。
他咬了咬牙，换上了谷子的m416。
附近还有老鬼的三个人，脚步清晰，他就窝在警察局的夹角。
声到烟雾也到了。
毕竟阵容集结，女解说：“这点是神仙战场了把？几个去年进决赛的战队是要先在这里把未完的恩怨都解决了吗？”
男解说还附和：“毕竟抽到的时候可能就注定是这种局面了，大家拿到名单一看，嗯？开局先清旧账。”
跃旗在心里骂了一句“傻逼”，看着给到顾千烨的镜头。
老鬼就在门外，但是也没急着进来，等着skr和sks，石突然觉得有点紧张。
虽然这不是真的要命的东西，但是看着也是比赛，也知道顾千烨要是没了，这一局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没有了队员，顾千烨分析了一下每个人的方位，按照老鬼的尿性，那必定是群起而攻之他这个独狼的。
顾千烨看着升起来的烟，看着地图上的脚印显示了一瞬间就对着门的方向扫。
解说台：“石辰不打算走？”
男解说：“他走不了，倒了！烟中乱扫，这有点放手一搏的感觉了呀，不太理智。”
顾千烨一梭子完了，掏出另一把枪又对着门扫。
老鬼和skr倒下，顾千烨赶紧补雷，雷响之前他就从门边的窗户出去了，顾千烨丝血，sks正想进来收了再救人，一脚踩雷。
永恒战队被团灭。
“石辰，你这……是我们拖累你了。”潘达说。
还没夸完，顾千烨就被淘汰了，sam战队居然在对面房区隔岸观火了半天，一点没动，就等着顾千烨出来。
“还好还好，最后的挣扎也不错。”mini坐在座位上，她是真害怕顾千烨就在那里一人头给交代了。
第一局，淘汰五人，积分排名第八，永恒战队排名第十。
虽然解说说着：“刚那一换三真的有点钢，看来buv这次收获的不是青年少将，是员猛将啊！”
但是石还是在弹幕里捕捉到了不友好的发言。
包子要是没有走火的话，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至少也不会是顾千烨一头独狼。
她皱了皱眉，跃旗也看到了：“别看这些，这些人自己就买个游戏打打，有些都没进过排名，闲得。”
“可是，”石摇头，“真的是包子哥失误了吧？他自己是不是会不好受？”
跃旗点了点头：“他第一次比赛，有失误也正常，看他的心态了。”
第二局，航线是n港到上城区，跳m城，顾千烨明显感觉包子的跳伞迟钝了一下。
“调整心态，好好打。”顾千烨说。
【64】生死簿
“嗯！”出师不利，包子自知犯了个大失误，心里有愧。
“没关系，也不是太落后。”谷子温声。
“跳。”顾千烨说。
葛一鸣皱着眉，mini在一边安慰：“别急别急，才第一天第一局。”
圈切出来了，中部偏北圈。
“还好还好。”葛一鸣小声说，镜头就切了一下，看着他们去了u型山，也快到第二圈缩圈了。
同心圆，顾千烨带着人到了山上，正看见一辆车，架枪，顾千烨手持98k，一枪倒下，pl队的人。
呼啸而过，留下了这位队友被顾千烨补了。
他向来果断，平时耍耍嘴皮子看见老队员能放一手，现在就算是新队员他也不能放了。
葛一鸣在镜头没有给buv的时候一直盯着公告，看见顾千烨出枪了！
在第一圈大家都在转移和补充装备的时候。
那说明顾千烨他们的装备不错，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圈右上切的时候，顾千烨果断果决，快速往y城赶。
他想赶在所有人进去之前。
第一天跃旗就没有那么紧张，他倒是发现石专心致志的，还拿出了小本子，掏出了笔。
跃旗支着脑袋看了看，发现这妹子把顾千烨淘汰的人都记下来了。
“石妹妹，”跃旗插了嘴，“你这样要是记下去，就是个生死簿了。”
石一开始没听懂，把“第一天第二场”这几个字写完，才猛然发觉。
“那我就做个统计。”石笑了笑说。
“你以后是不是要当数据员？”跃旗问。
石眨了眨眼：“……”
圈四切出来的时候顾千烨正在观看远方的人打架，他不知道是哪两队的人，但是葛一鸣他们都知道。
是ggq和sam战队。
顾千烨透过八倍镜看着，注意着前方的一举一动，也听着除了对面的枪声，身边越来越近的枪声。
谷子抽倒永恒战队的潜游，同时楼下响起了爆炸声。
看着有人倒了，公告上翻滚着，sam_xp，顾千烨果断开枪。
ggq还能在sam战队面前反杀。
收掉ggq两人的人头，他估计对面的人也是懵的，转身就听见楼下的脚步声。
同心圆切下来，他们在圈里，场面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
包子在高处，看了看顾千烨楼下的人：“三个。”
包子：“那边也来人了，不是sam就是ggq。”
顾千烨估计楼下是老鬼他们了，看见他们老鬼就控制不住自己。
石看着屏幕：“这没多久，怎么就来了这么多人。”
战场重地，镜头交错，石看见顾千烨的id好几次，眼睛都要晃花了。
女解说：“这几个人又见面了。”
男解说：“主要还是永恒战队和buv，冥冥之中有种拉扯的感觉。”
女解说：“以前还说过兄弟战队，最后skr进了永恒就不怎么兄弟了。”
男解说：“命运纠葛战队。”
“顾千烨面对这种场面还是不难控制。”跃旗说。
顾千烨要被强攻，潘达要是灵活一点就远处架枪，谷子能在附近冲……
但是热闹的场面从不缺少人来人往。
又来一队新人。
后面圈就是这样，队伍越多越乱，还好是两个。
谷子正绕墙，正撞见，纠缠到残血。
耽搁了一段时间，他换下被打残了的二级头，换上了一个被他自己打成半残的三级头。
迎着枪声，顾千烨卡在楼梯间，预防远处的枪线。
skr把突击位发挥到了极致，顾千烨一梭子下去后面还有sks，老鬼更是在其后。
包子赶紧往房区里走，和谷子汇合的时候顾千烨已经倒了。
“他们在等你们。”顾千烨淡定极了，缩在老鬼的脚边，他尽全力把skr补了，看着老鬼把sks救起来。
“两个人，老鬼和sks。”
远处还有枪线，不远处还有脚步声。
有交战，顾千烨也不动，还往楼梯口移了两步，弯起嘴角。
烟雾。
谷子上来拉人，顾千烨拒绝，看见了老鬼的腿：“就我的位置，打！”
谷子都没有思考。
顾千烨ob上包子：“还有一个，别慌，上去帮他。”
谷子撤下来的身影一掠，包子反应慢半拍，直接被sks给一梭子击倒。
这个空档，谷子捏了雷。
潘达击倒了一个企图进房的人。
顾千烨看了包子一眼，刚才那一下太快太突然了，包子脸都白了。
有时候就是这么迅速，哪怕是半拍，就有可能拉都拉不起来了。
永恒战队再次全灭。
刚才谷子顺道把自己给补了，不给永恒战队留一个人头。
也连包子一起炸了。
弹幕上全是惊叹。
【谷子老公这一下好狠啊……】
【一个人头都不留，队友的人头都是自己的！】
【buv太绝了。】
【我我目光之所急，全是我队友和敌人的人头，手动狗头】
但是还是有黑粉们在叫嚣：
【这包子醒来的那个吧？】
【刚要是开枪了也不至于这么惨。】
【刚才很明显迟疑了一下】
【有内鬼，交易取消】
【年轻人总还是欠缺的】
跃旗皱了眉。
虽然他是知道这些人嘴欠的，但是年逾三十还保持着一颗少年心的跃旗看着这些，还是觉得扎眼。
最后决赛圈，谷子和包子打算先避开乱战，保排名。
但是进圈就遇到了sam战队，2v3，潘达换了一个人被击倒，谷子被远处的v8收了。
v8和sam二对二，石捏了捏拳。
“还行，到第二了。”跃旗看了看，sam稳在第一的位置，永恒就不是很好了，后退了一位。
永恒战队压力应该不小。
v8的欧气buff应该没到账，sam吃鸡，排名毫不意外。
解说们也是就该这样的样子。
石算了分，要是下一吧吃鸡，也有可能不能拿到第一。
跃旗看她严肃的样子，笑了：“别这么担心，现在就开始担心了，后面几天你可能扛不住。”
石摇了摇头，记好了这一轮的比赛结果。
她现在觉得胸口里有某种东西在撞，看着镜头给到吃鸡队伍，每个人的笑脸都那么直接，感情真切。
她私下里了解过，这个游戏吃鸡就意味着一个团队留在了最后，在对决存活里，是唯一的。
单人也好，队伍也好，证明了自己胜利。
这么想着，她突然觉得手心发热。
【65】心态爆炸
在lg，祁百煜也看着直播，就这么几场，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神奈穿着粉红色的兔子睡衣，把帽子戴上，化了妆，窝在祁百煜身边就像是个巨型的兔子精。
“队长，你怎么越看脸色越凝重啊？”神奈看着，第三场节奏快，石辰和谷子在找v8的独狼。
这场胜负已定，但是祁百煜的脸色就是不见好。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怪。”祁百煜轻声的说。
她仔细看了三场，这三场的石辰没有像在训练赛上或者那个小比赛上一样放任自己了，而且每次镜头给到石辰本人的时候他都微微皱着眉头。
“这个石辰，认真起来，打法有点……像顾千烨！”summer拿着手机在自己看，听见神奈和祁百煜的对话就扭头说。
只有宅御还在训练场练枪。
木子不懂游戏里的操作，看着summer，感觉到身边祁百煜的呼吸一顿。
“他是在模仿吗？”神奈也感觉到了，“顾千烨”这三个字，能让她们人美钢枪的祁队长变得魂不守舍。
buv吃鸡，总积分还是第二，有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采访的是sam战队的队长。
祁百煜站起来：“模仿得再像也不能超越他。”
看着门关上，神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木子的衣袖：“木子啊，这祁队长，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个顾千烨？”
她压低了声音，越说越往下移了移，还提防着自己队长突然把门打开。
“你没有男神吗？”木子看着神奈。
“有！”神奈眼睛猛地一亮，情绪突然高涨，“路飞大大永无敌！”
木子笑了：“百煜对顾千烨，就是这样的。”
也有可能更甚。
木子没说出来，但是看了看门外。
主持人念着网友们写的鼓励sam战队的话，看着原本在键盘边的手机没有了。
buv基地里，短暂的几声欢呼从楼下传来，石感觉血液小沸腾了一下，但是被积分榜第二的排名给激了一下。
“怎么不是第一？”石转头文跃旗。
跃旗就淡定多了，拿着手机看着官博：“这个积分是人头加排名分，sam前几场扛住了。”
“差两分。”跃旗皱了皱眉。
跃旗笑了：“是啊，很容易就超过了。”
他看着老鬼他们也紧随其后，每个人都这么认真。
休息的时候包子坐在休息室里看着积分榜，没忍住就哭了：“我……我真的……”
谷子把队服外套扔给包子，包子直接把它盖住脸抽泣起来。
“谁都是这么过来的，没事儿包子。”潘达也是才摆脱频繁失误一小段时间，包子现在的情绪曾经也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包子第三场失误也多，就怕他第一天心态就炸了。
“哎。”潘达叹了口气。
包子抽泣了几下，从队服后面探出脸，半张脸都是红的：“我就，就想，同样是新来的队员，我还在青训生里待了一年了，到这种比赛上，石辰就可以这么淡定。”
“要不是他为了补我的失误，也不至于……”
“别乱给自己找心理压力，”顾千烨说，起身拿了一瓶水扔给他，“调整好状态，后面还有五天。”
包子看着这瓶水，咬着牙。
包子强制性要和自己比，顾千烨没办法，但是要是告诉他了，他可能也不能接受。
顾千烨一直没有这种慌乱的状态，以前打第一场比赛的时候失误了他也能快速分析出另一条补救措施。
比如让葛一鸣把自己卖掉。
之所以现在没有这种状态，现在他已经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比赛了，还有这种心态就别打了。
不过现在，明面上两人都是新人，这么一比较，包子的确心里压力不少。
再说了，他还没有做过青训生！
深知这件事情的谷子、mini和葛一鸣都不知道怎么劝了，完全是不能这么比较的……
潘达心态不错，拍着包子的肩膀：“我以前也给谷子队长添了不少麻烦，磨合嘛，你才刚来，练了这么久，我大概也知道你了，我俩双排没问题的，多练练就好了。”
原本说的是谷子和顾千烨一人带一个的，但是他俩真的节奏慢一拍，就这两人双排磨合。
包子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队长，对不起教练，对不起，我……”
“后面几天，好好打，我们都在。”谷子把外套穿好，葛一鸣和他们围成一圈，口里指出他们的失误点。
尽量在说到包子的时候语气缓和一点。
“后面尽量注意一下v8他们，我感觉这几个人的手气来了。”顾千烨看着积分表，目光锁住排在第三名的v8战队，把mini说得后背发凉。
v8的运气来了，就有点难受。
顾千烨一语成谶，v8还拿到了awm，一枪一个杀出来的，很快跃上了第二名。
“妈的，”葛一鸣骂，“他这是开了光的乌鸦嘴吧！”
mini看着buv从第二话到第三，又从第三滑倒第四，又看着包子要么一来就被淘汰了，要么团战就先被针对。
“他们不会是发现包子心态炸了吧？”mini看着积分表，心里毛骨悚然。
也许新队看不出，但是永恒战队和sam不会，这些人都是老江湖了。
等全场打完，buv第一天积分排名第三，高出永恒战队三分，和第一名的sam差了十一分。
几个人回到酒店，mini就接到了跃旗的电话。
“他们没事吧？后半场怎么了？”石站在跃旗身后看着跃旗。
mini在大厅站着，看着陆陆续续回酒店的队伍：“葛教练带着他们在复盘，顾千烨说那些人眼睛毒，知道包子没在大场面待过……”
mini尽量压低了声音。
跃旗在心里咬牙：“那包子怎么样了？”
“可能还是有点情绪不好，我让葛教练别骂人。”mini说。
葛一鸣正式比赛都不会骂人，但是保不齐有情绪的时候，特别是现在队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漏洞。
“那你们要好好休息，让包子也别太自责。”跃旗挂了电话看着石。
石问：“包子哥没事吧？”
网上的评论铺天盖地的，脸说他废物的都有。
“葛教练不会让他们看这些评论的，放心吧。”跃旗笑了笑，这是一场漫长的比赛，最好就是对除比赛之外的东西最好不见。
石点了点头，看着基地楼下的路灯，有几只飞蛾在灯下扑腾，看起来有着一种对光的渴望，也有种无力的挣扎。
【66】网络上重拳出击
房间里，包子看着比赛的回放，还是打开了上面的弹幕。
【包子是不是傻逼啊？一脑门往上冲，一点也不关心队友们】
【人家包子才来多久，以前就怪潘达，现在又来怪包子了？】
【黑粉就是闲】
【实战真的不行，本来buv训练赛的时候就没有多认真】
【你行你上啊】
【这出国都是丢人】
“……”包子看着屏幕，解说的声音和游戏的声音都变得小声了，他捏了捏拳，轻轻颤抖。
顾千烨站在包子的房间门口，想了很久还是敲开了包子的门。
“要不明天就让葛教练把你这手机收好，没人给你说别看吗？”顾千烨说着坐到他的床上，自己拿出手机看。
包子吸了吸鼻子，眼眶持续泛红：“对不起，队长，我就想看看比赛回放……”
“看你不关了弹幕？平时mini就说了，那些社交软件你们要少看，上面的东西好的还好，还是坏的，你心理能承受？”顾千烨看着他。
有时候压垮一个职业队员的，通常就是那些打着自己粉丝旗号恶语中伤的人。
“我从来没有，”包子吸了吸鼻子，“打得这么糟糕过……拖后腿，还无法补救。”
“葛教练说你打得垃圾了吗？潘达和谷子摔键盘骂你了吗？”顾千烨问。
包子深吸了一口气。
“我对你说过没有你这个队伍照样能打了吗？”顾千烨此时眼里全是严肃，没有了嬉笑，更没有垃圾话。
包子的声音闷闷的：“队长，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
“临到赛场上看见他们和平时不一样慌了？”顾千烨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的包子像是个被班主任拉着说话的学生，双手紧张的捏成拳头放在裤腿上。
“我脑子不行，读书读不进去，”包子抬手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但是新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我来打游戏的时候我爸妈说你要去了就别回来了，我想，我想怎么样都要打出成绩来，这事儿不丢人，打游戏打成职业选手不丢人！”
顾千烨看着包子，微微眯了眯眼睛。
“那我给你说件事情……”顾千烨看他，“给你说一件大事……”
待到十一点，顾千烨揉了揉太阳穴，进房间的时候给跃旗发了短信：“明天该挣钱了，不整个万儿八千的我都看不起你。”
跃旗差不多下播了，看着短信，扬着嘴角笑了笑。
第二天，顾千烨钢到谷子都快不认识他了，但是也就只有一把，去挑衅ggq被反杀。
葛一鸣拿着纸都快骂娘了：“大爷的！他疯了吗？还想不想打了！”
mini赶紧给他准备了一盒速效救心丸。
“别气别气，顾千烨再怎么样，都不会拿比赛结果开玩笑的。”mini小声说，她感觉这里的冷气温度不足，看着谷子被淘汰的时候更觉得温度升高到让自己心浮气躁的。
而在buv的基地里，是另外的热闹场景。
以跃旗和顾千烨的默契程度，顾千烨被反杀的那一刻简直就是“摔杯为号”，跃旗将自己的手解除封印，在网络上重拳出击。
“怎么样怎么样，我百度的，你单数页我双数页，能有多快有多快。”跃旗看着石。
石发弹幕和看比赛两边忙：“等一下等一下，我还要记一下人头数。”
“那咱俩，你业绩比不上我了，”跃旗手上狂按键盘，能把大拇指按抽搐的那种。
石完全诠释了学霸的一心两用。
真的一点不耽误，跃旗估计自己已经创造了再黑粉群里的业绩最高标了。
祁百煜手里也捏着手机，不住地颤抖。
“这特么……”御宅嚼着薯片，“石辰能看见这些吗？不会出事吗？”
“木子，”祁百煜看向木子，“你现在能找buv的经理说话吗，你让他们赛后，特别是石辰。”
木子眨了眨眼睛，从屏幕中的那些话里脱身：“我看看。”
“队长，你不是觉得石辰这小子模仿顾千烨，想着他吃点苦头吗？”神奈也看着弹幕。
她们不解，为什么第一天弹幕上几乎都是说包子的，都快说成他不适合打职业赛了，现在如潮水一般的，全是在说石辰的。
特别是刚才石辰出现失误之后。
弹幕炸裂。
“mini没回我消息，估计还在看比赛吧。”木子也看过好几次祁百煜他们打比赛，真的是恨不得镜头就贴在祁百煜他们身上。
看不见就移不开在公告上的信息。
是一点也不敢看短信，就怕粉丝和别有心机的人的询问。
【果然，石辰还是太嫩了一点。】
【打的什么狗屁！】
【猪脑子猪脑子猪脑子】
【我就看他一天打比赛的时间，你们一个个叫他石神？屁神！那个职业选手上游时间这么短？】
【忙着结束自己的感情纠葛吧？】
【你们这些舔他的粉丝，不会是有暗箱操作吧？】
【就是在键盘上撒把米，鸡啄都比他打得好！】
【就是一头猪，在键盘上放片菜叶，都比他拱得好。】
【打电竞的人就这样的水平？怪不得一直都打不过外国人，在国内互相咬，出门就认别人做爹】
……
各种方面说石辰的，还有一些烂八卦烂猜测，祁百煜越看越觉得说得过分了，气得砸了一下桌子。
“别，队长，这不理智。”神奈赶紧拉住他。
“我觉得没什么，”宅御看了看，“石辰的抗压能力应该不差的。”
“对呀，他能做队长，证明在buv里各方面能力都不差。”summer分了个神，看着弹幕。
居然还有人在说那个绯闻女友的。
虽然lg刚开始也有很多人说，连下流话都说，还有人装成粉丝进群发那种不堪入目动图的人。
后来也知道了，有些是故意的，也有些是别人故意为之的。
红起来的战队才有真正的黑粉。
所以lg现在的环境一般，除了有几个挂着别的战队牌子的路人来她们的直播间说风凉话的，就没多少人了。
上次还是石辰的原因，上了一次热搜，才有点视线。
石辰傲慢不正经，但是的确是在这条路上认真的走。
祁百煜能接受他们骂石辰，但是不能接受这些嘴上不留德的人这么说。
【67】圈里集合
跃旗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在顾千烨剩下的几天比赛里，一直在弹幕一条一条反驳自己的人是祁百煜。
祁百煜训练的时候逮着人就像是那个人口出不逊一样，枪枪毙命。
木子收到mini说buv的几个人都没事之后放下了心，还说了一些让他们放平心态的话。
一直到第五天，buv稳在第三名，sam、永恒和buv三队争霸的场面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要是他们一直保持，就晋级了。”宅御说，已经忘记自己面对buv后都是第一个被解决的。
他还帮着buv怼了那些言论。
【我就是支持buv你说气不气，他们夺冠打你们的脸你们气不气！】
御宅在打出那些弹幕的时候，已经忘记是lg的队员了，找到了一点乐趣，每次她怼完了之后，一身轻松，拿枪的手都有劲了。
合理释放压力。
“只有四个名额，前面的分都咬得紧，”这么久了，木子了解这个排名，相差一两分，两三分的，也就是一把比赛的事情。
所以buv整场都在稳，包子状态好多了，虽然大多数还是四个人当中最先被淘汰的。
复盘的时候顾千烨看着积分榜：“这几场战线拉得长，就怕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才是最难的，前面的人争得死去活来，后面铁定不能进的队伍很可能当搅屎棍。
各种奇葩打法以前他也是知道的。
“包子，最后一天你晚点死，尽量晚点死，其他的照常打。”顾千烨说。
包子点了点头：“好！我尽量。”
六天，也没有休息多久，各个战队累是真的累，顾千烨看见老鬼都戴护腰了。
镜头前对着摄像机或笑或严肃的运动员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许正忍受着长年积累下来的伤痛。
老鬼的年纪和顾千烨以前的年纪差不多，挑来拣去就剩下个skr，看来永恒战队也很难。
但是竞技场，同情无用。
葛一鸣给他们说完话就走了，mini嘴里念叨着：“他们稳住就好了，稳住能晋级就行。”
第一把buv吃鸡，和sam积分持平，mini嘴里说着稳一点能晋级就行，看到这样的场面也忍不住振奋：“加油啊，第一也没问题的。”
微博里粉丝们都刷着加油，跃旗挣了几天的钱了，打算休息了。
和同样紧张的石一起看比赛。
石倒是心里好多了，问跃旗：“他们打完了就回来吗？”
跃旗点了点头：“休息一晚上再回来。”
“那就行，”石浅浅的笑了笑，“还有五把了……”
跃旗点头：“不过还是要小心。”
第二把顾千烨就遇到“破罐子破摔”队员，和着远处ggq的枪线，就只剩下谷子和顾千烨两人了。
“操！”葛一鸣深吸了一口气，这一看就知道这群人是故意的，带弹冲搂，没打算生还。
潘达愣了愣：“我靠也太莽了吧？什么战队？”他看了一眼，排第二页的战队。
顾千烨：“你们一人看一个，谷子，你想不想打点刺激点的？”
谷子看着地图，有两个冲进圈中心的豁口，就看自己够不够机智了。
“圈里集合。”果断果决，他收拾好把摩托车开着就走了，顾千烨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笑了一下。
这么几天，第一次见这种打法，顾千烨下到房区也找了辆车，紧跟着谷子进圈。
才第二圈，还不算太拥挤，避开就好了。
顶着半管血，顾千烨把车停进房间，上楼打药，听着跟着自己后面的那个人。
跃旗看着：“我去，一二名之争，还好sam只有三个人。”
跃旗扭头，眼睛瞪圆了：“只有三人？”
跃旗为什么这么轻松。
顾千烨开场一穿三还记在每个解说的心里，所以一直在毒奶。
sam战队也出现过人头王的，这场面，不能说不瞩目了。
顾千烨看着从窗边飞进来的燃烧瓶，心里想着这sam战队的霸道打法跟烧杀抢掠一样，在心里啧了一下就缩在角落。
这次是两个男解说。
一个说：“石辰这次想干什么？还是打算卡个角一打三吗？”
另一个又说：“不会又要从窗边跳下吧？那他要仔细看看远方有没有抢先了，上次那个远方的注视就把他淘汰了。”
跃旗笑了一下。
顾千烨同这楼下的脚步声，谷子问：“你可以吗？几个人。”
顾千烨实话实说：“很难，他们三个。”
但是嘴角还是轻松上扬着的。
跃旗看着谷子调转了车头。
也就只有一瞬间，也许不会有多少人发现，但是跃旗知道，一般一起打过他就能知道一些人的习惯。
烟雾弹，顾千烨打倒一个人后只剩下一层血皮，来不及补人，躲在门后匆忙打了几卷绷带。
卡了个刁钻的角度，上子弹。
“他不继续打满吗？”石担心的问，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没时间了。”跃旗摇头。
顾千烨此时正贴在墙角，一直架着枪。
“已经来了。”跃旗刚说完，就听见了一阵枪响，又倒了一个，sam战队腾出一个人拉人，看见人倒了等那人打药，跳了几下。
顾千烨突然冲了出去。
“怎么了！他是想不开了吗？”石都快蹦起来了。
跃旗看到sam战队全员淘汰“的公告，解说太俩老爷们儿说：“谷子这太坏了，人家还在打药好吗？”
爽朗笑声。
两人瓜分了装备之后就一起往圈中心去了，稳一点，第一就是buv的了。
祁百煜看着电脑屏幕也松了一口气：“这俩人的打法真的太野了，不按套路来。”
sam想到了谷子在不远处，但是完全没想到谷子是骑着摩托车从上面来的。
太鬼了。
祁百煜捏着拳，竟然在一直祈祷：“一定要稳住稳住！”
她突然知道了，buv这次去，根本不是冲着那个晋级名额去的，是盯着冠军去的，一定要打个冠军才甘心。
葛一鸣和mini也捏了一把汗，最后看着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笑得勉强。
葛一鸣说：“看这俩人打，我觉得我要随时准备一辆救护车。”
mini点头：“我记得以前你也有过这种状态，就是顾千烨和跃旗打的时候。”
“别说了，那是噩梦。”葛一鸣摇了摇头。
噩梦一员跃旗，笑着看着这场面丝毫不慌：“你哥的老操作了。”
他看着石眨了眨眼。
【68】我顾千烨有话要说
跃旗是相信顾千烨的，作为一个和他搭配打了这么久的队友，其实不用这么紧张的。
但是他看着石的样子，这一年其他队的人也不是在玩，还有新生队伍也在迸发活力。
ggq就不差。
在顾千烨被围攻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替他捏一把汗。
但是跃旗依然相信，现在的顾千烨也年轻，老人家的意识能力和实战能力，年轻人的灵敏程度，顾千烨能拿第一，一定可以！
而且跃旗好像也知道了为什么顾千烨最后一天了还要拉开积分。
因为最后夺冠的那个队伍，会上台接受采访。
顾千烨有话要说。
而顾千烨，向来是说不出什么漂亮话的。
最后一把包子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决赛圈还剩四个队，老鬼和skr、ggq和一个新队在打架，顾千烨带着包子和谷子找这两人。
包子卡在一个断崖：“有人在我头上！”
谷子在包子身后，现在战况瞬息万变，新队和ggq都有了人头互换。
石捏着拳头，很显然老鬼和skr都在苟排名。
解说看着skr已经踩到谷子和包子的脸上了，潘达一直ob着包子。
他的作用已经不是给包子报点了，而是一直提醒着包子：“不要慌不要慌，他也在找你们，沉着，你这位置他不好打。”
他一个开场十多分钟一人头的人反过来让包子镇定。
包子的双腿都在颤抖，都不敢多说话，听着在头顶的声音，不想放过一丝细小的声音。
为了以防万一，谷子没和顾千烨一起，就是怕包子紧张。
而在上面的顾千烨，和老鬼来了个面对面。
卡在斜坡后的石头后面，顾千烨被炸得只剩一层血皮，skr也被包子压了回去，残血。
“我这里有一个。”那边在打架，这边一个，谷子那边一个，只能是永恒战队了。
包子突然胆子大了，从崖边往上冲，他算了，就差一枪！
谷子瞬间就懂了，跟在他身后。
skr没有和他们纠缠，明显知道了这里有两个人，给老鬼报了数字只是在拖他们。
重点是逐个击破。
包子这么一冲还让skr短暂没反应过来，还躲着打药，包子和谷子一边一个。
“这意识不差。”解说感叹了一下，但是还没说出后话，包子就倒了，谷子又被逼到断崖后面。
顾千烨在石头后面也只打上一般的药，远处的枪声没有了，ggq全对被淘汰，架打完了就该来这边堵他们了。
他也没多少子弹了。
他看了看，要是再和老鬼磨下去的话，对他没什么好处，而且那边的人来了也只能到和老鬼同归于尽的地步。
他不想。
谷子拉起包子：“这还有俩。”
顾千烨刚想点头，耳边就响起“叮”的一声。
这一场大家都打得卖力，对于老鬼还有雷，不光解说惊讶，连顾千烨都惊讶，手雷大户啊。
雷从右边来，顾千烨咬了咬牙，赌了一把，从左边冲出来看见一个二级头的人就打了一梭子。
没有多余的思考，全凭视觉，枪枪到头。
刚把老鬼淘汰，顾千烨也接受了远方的狙击，趴在了老鬼的盒子旁边。
想来也不亏，顾千烨扬了扬嘴角。
“能打吗？”顾千烨问。
包子和谷子还在，在这里待着还没被补，证明谷子和包子把那两人缠住了，应该是看到公告上他的名字了，才在百忙之中抽了自己脑袋一下。
谷子“嗯”了一声，顾千烨就打算撒手不管了，但是还是关心战况，就努力要往那边爬。
解说看着这边的伤员就笑了：“那边2v2的，都没人在意这位队长弱小的身影了。”
“看来队长的参与热情很高。”另一个解说点头。
石揪着心，包子和谷子、顾千烨和谷子，是两个不能比的阵容。
“他们不去救他了吗？”石问跃旗，焦急的看着跃旗。
跃旗揉了揉她的脑袋：“相信包子。”
石继续皱眉看着，对面视角看起来对他们很不利。
包子也清楚，要留空间，不能被他们逼近了：“我要不冲出去，能打一个打一个，死了你再对我身后打？”
谷子还算淡定：“你小心。”
包子心一横，犹豫下去也没有别的好吃，他叫了一声，还把潘达吓了一跳，露脸听到枪响赶紧往刚skr死的地方躲。
发现不是打的自己，懵了一下。
顾千烨：“出去打啊，就在你眼前了！”
刚打死的是顾千烨，他还是没有完成报点的任务。
包子赶紧站出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通扫，谷子也提着枪，头盔被打掉，但是自己的枪比对方的好，他一枪下去，屏幕上就出现了吃鸡的标志。
包子都傻了。
“队……队长！队长！”包子的手还死死地按着键盘，语无伦次。
潘达就在包子旁边：“吃鸡了！结束了，我们第一！”
积分第一，再加一个吃鸡，第一！
其他拿到晋级名额的队也在欢呼，特别是新进的ggq，他们打过了v8，超了一分闯进来。
解说台：“这第一场的比赛就给了大家惊喜啊。”
顾千烨看了一眼他们，也看了一眼谷子，抬手和谷子对了一下拳。
包子和潘达抱在一起。
在包子和潘达的鬼哭狼嚎声中，谷子眼里也有晶莹：“欢迎回来队长！”
顾千烨点了点头。
mini也站起来：“我的天呐，葛教练！”
葛一鸣的眼眶也热了，才发现顾千烨原来不只是要带着他们晋级。
顾千烨和谷子被叫去采访，潘达帮着他们收好外设，mini跟前都是激动的，包子一没忍住，又哭了。
但是这和第一天不一样，他第一次出来正式比赛，从刚开始的怀疑自己到态度回来，到现在没有拖后腿，还坚持到了最后一刻都没有说自己不行。
他做到了。
现在他除了激动，就是一顾难以言喻的喜悦。
是真的觉得这条路自己没走错，不是自己在一意孤行，他的队友都在为之奋斗。
潘达把东西放好，看着站在屏幕上的顾千烨和谷子，温柔地拍着包子的头：“老实说，我烨很久没这么舒坦了，爽！”
声音竟有点哽咽。
顾千烨对着摄像机，听着主持人问：“大家也知道石辰啊，buv新晋的一名大将啊，这次也是第一次带队小组赛第一啊。”
“那新队长对buv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呢？接下来的比赛要怎么布置？”
顾千烨人模狗样的，还对着镜头笑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大家多学习嘛，互相交流，下次比赛嘛，就请各位手下留情，给我们一张机票吧。”
“哈哈，石辰队长真的幽默。”主持人说。
顾千烨摇头：“不，我不是开玩笑的，要么机票让给我们，要么我们就用抢的。”
这个时候各队都走到显示屏边上课，老鬼看着他，笑了一下，对着skr说：“不知道我为什么欣赏石辰吗？”
skr不解。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都要把我的人头分先揣进兜里。”老鬼深深的看了石辰一眼。
永恒战队第三，sam第二，后面还有得打。
【69】恭喜你
buv基地的楼下也响起了欢呼声，石站起来跑到栏杆边往楼下看。
“石辰牛逼！”
“buv还有希望！”
“我们还有希望，我们还没到各路散伙的地步！”
“我们一点也不差！”
“牛逼，石队长牛逼！”
“你听见那句话了吗！不让给我们，我们就抢！”
“石辰！偶像！”
现在的石还不太懂，楼下的这群小青年为什么这么激动，简直就像是已经夺冠了一样。
石看着，微微收拢了拳头，只是觉得有点心跳加速。
这几天她起床后，和这些人吃了午饭，他们训练，自己做作业，做完了一起看比赛直播。
刚开始，顾千烨被围攻的时候她会觉得紧张，被打掉血都会在心里惊一下，到后来看见顾千烨击倒别人的信息他都会觉得的心里振奋一下，到后面一对一也会在心里祈祷是顾千烨赢。
“可能你现在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吧？”跃旗站出来，也支个脑袋看着楼下的人。
石：“有一点点明白。”
“聪明的女孩，”跃旗笑了一下，“不过老顾回来了，我没太担心。”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石有点迫不及待。
“明天下午吧，晚上应该要出去聚餐。”跃旗说着，还是觉得不能放任这群小崽子在下面鬼哭狼号的，让她先回房间休息就下楼了。
石听着跃旗在楼下说：“该训练的训练了，兴奋什么，快快快，你们训练时间还没结束呢！”
躺在床上，顾千烨看着直播回放，大晚上的还是有不少人在看。
正看着，手机上就出现了一条消息，是lg的队长。
顾千烨本来有点困倦，看见了这条消息不禁挑了挑眉。
他看见祁百煜的消息：“友谊赛你们有空的话，就在你们回来之后吧？”
顾千烨赶紧截图，先发给了跃旗，又找葛一鸣商量。
名额揣在兜里，葛一鸣自然没什么话说。
跃旗倒是高兴了，发了一条语音：“我给你说，她们还有比赛，你不能把她们的自信心给打没了，要是你面对她们都不讲点情面的话，就太不是人了！”
顾千烨有点后悔了，不该这么早就给跃旗说的。
他暂时不想回复消息，去和祁百煜聊天。
“可以，随美女安排。”顾千烨油嘴滑舌。
祁百煜看着身后的四双眼睛点了点头，几个人赶紧转身训练了。
但是她还没有结束聊天的意思，继续打字，问：“你是在模仿顾千烨吗？”
顾千烨看着消息皱了眉。
妈的，我还用模仿吗？我就是顾千烨本人啊。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发了一句语音：“祁队长，你不是说私下里不要进行约比赛之外的事情吗？”
祁百煜无言以对，退出聊天界面就进训练室训练了。
顾千烨没等到回复，就给石发消息：“妹妹，哥哥明天下午三点就到基地啦！”
石躺在床上，看着消息，只是冷冷静静还略带冷漠的回了一个“嗯”字，但是看着手机的眼瞳里全是那一句话，灯光打在脸上，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第二天顾千烨归心似箭，机场后面停着接他们回基地的面包车，几个人昏昏沉沉的，顾千烨刚露出一个身影，就看见了一个抱着花的女人。
顾千烨：“……”
mini看了一眼顾千烨，一下就笑了。
他们的航班信息mini没告诉任何一个人，眼前的人看起来也不是刚刚到的。
“这是谁啊……”包子站在顾千烨身后小声的问，被潘达拉了一下，一下拉出几步远。
“石的班主任，”顾千烨说，“蔡洁，蔡老师。”
“我问的石……”蔡洁脸上有点泛红，眼睛往下扫了扫，有点犹豫的把花塞进顾千烨的怀里，“我看了一下航班，我觉得是这班，我就来提前等着了……”
“……恭喜。”蔡洁抬起头来看他。
蔡洁的眼里有几分不知所措，映出顾千烨的脸，晶莹剔透，像是有一汪温柔的池水。
以前顾千烨也被粉丝排着队接过，那时候什么花啊，灯牌啊，不必哪个新晋明星差，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感觉到一种被关心的感觉。
以前的粉丝年龄层次很多，叫着“烨神”什么的，或者男粉丝说着“牛逼”什么的，他都是淡定的走过，再多就是礼貌的点点头说句谢谢。
可能是事先知道了这是石的老师，也事先不知道她还关心电子竞技，所以这声“恭喜”，顾千烨听着，有点感动。
“谢谢。”顾千烨笑了笑。
“我看了的，”蔡洁说着，“六天，三十六场比赛，我都看了的。”
蔡洁说完，看见眼前这个穿着印有“buv”标志队服的少年皱了眉，赶紧摇头解释：“开始我只是好奇你是干什么的……”
“就是打游戏的。”顾千烨笑了笑，抬步往前走，还是想着要把蔡洁送回去。
“不，”蔡洁摇头，“你们得了第一，我查了的，电子竞技，也是体育竞技的一项。”
顾千烨站住脚，看着蔡洁。
包子感性，已经满眼是被理解的感动的眼神了。
几个人都看着眼前的人。
“你们很棒。”蔡洁笑着。
“谢谢蔡老师！”包子嚎啕，靠在潘达的肩头。
“先回去吧。”顾千烨笑了一下。
被理解有时候就是很幸福，顾千烨感觉这么多年以来，那种拿着键盘枪林弹雨的生活不仅仅只有输赢了。
还有一种柔软的东西，在他的心里开始萌芽。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buv基地的车库里，在mini老姐姐般的盛情邀请下，蔡洁终于答应了要一起吃晚饭。
mini嘴里说着：“感谢老师对我们家的照顾啊，一起吃饭庆祝一下吧，别客气，都是自家人！”
这里几个假寐的人：“……”
下车后，跃旗、宋玉和石站在楼下等他们，顾千烨一下车就看见了他亲爱的妹妹。
“，来，给哥哥抱一个，好久没见了！”顾千烨一手拿着花，一手推着俩行李箱的。
石往后退了一步。
宋玉本来是要上前打招呼的，但是发现顾千烨一直和石说着话。
“都一周没见了，你居然不想哥哥？”
“哥哥可是每场比赛之前都要想一下你的。”
“有没有在心里给哥哥祈祷赢啊？”
昔日好友跃旗也惨遭无视。
“蔡老师？”石不想和他说话，偏头看见了蔡洁。
蔡洁还蛮尴尬的，对着她挥了挥手，毕竟自己前一天还打探过别人哥哥的行程，现在又一车回来了。
“啊……”石看着顾千烨。
顾千烨笑了笑，打算上楼了。
跃旗见过蔡洁，乐乐呵呵打着招呼，mini叫着一楼的队员们，晚上一起聚餐。
“但是现在的练习要认真！”mini在窗边说。
“是！”里面的人士气不要太足。
【70】这个发卡配得上我妹妹的美貌！
“我要去再睡一觉，”顾千烨把行李往跃旗手上一推就打算上楼了，“要吃饭了就叫去吧。”
跃旗：“我擦？你还真的把你当少爷了？”
“先别慌！我们把奖金先算算！”mini安排好了吃饭事宜，还是要拉住顾千烨，顾千烨靠在楼道，笑了笑。
不关跃旗的事情，跃旗带着宋玉、石和蔡洁他们去了二楼的餐厅待着，顺便也叫了做饭的阿姨别忙活了，都准备准备晚上吃好吃的。
“来来来，比赛结束了，钱我们也可以算了，首先祝贺咱们buv以第一名的成绩夺冠！”mini说着还拍了拍桌子。
其他几个人十分配合，鼓了鼓掌。
潘达也兴奋：“这次奖金多吗？”
mini摇了摇头：“还是分贡献，石辰，大老板说了，不容易，拨的巨款，你有两万块。”
“哇！”潘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石辰两万块，按大老板的习惯，他们也不会差。
老板这次也高兴了。
顾千烨挑了挑眉。
“谷子一万五，潘达和包子各一万块，就是这样！”mini笑着叹了口气，“来来来，都把字签上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到点儿了我们叫你们。”
这是包子第一次拿到除了青训生以外的、自己出门打比赛得的钱，签字的时候手都在在抖：“我觉得，我这次太糟糕了，我……”
mini拍了拍他：“别想了，下次努力，你还年轻，机会多得很。”
包子点了点头：“葛教练，我一定会好好打的，像石辰学习！”
“我不想休息！我要加训，我要继续练*****说着开了门口跑训练室去了。
这么想的不是他一个人，谷子现在已经坐在电脑面前登陆游戏了。
包子：“……”
谷子看着他笑了笑：“我俩要不要来双排一个？”
包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谷子，猛点头。
顾千烨拿到了钱，跑去找石，阔气的豪门战队让负债累累的顾千烨快速还账。
“这几天有空，这几个月的工资加奖金，看看能还多少，我想还完了就去买个好房子住。”顾千烨想着扬起嘴角。
石看着手机里的钱：“没几个人了，快还完了，还好我哥哥后面放弃治疗了……”
“别，”顾千烨指了指天上，“你哥哥听见了该难受了。”
石看了看他，沉默。
顾千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儿，你哥哥爱你的，等钱还完，我买房子，你想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修，你想住在这里你就住，想住哪里我每周陪你回去住两天。”
石点了点头。
晚饭，就在那家大排档，老板也看了比赛了，夸着：“刚开始还不知道，以为是青训生呢，不知道是来拿冠军的！”
顾千烨还笑了笑：“就进了个名额，别这么就冠军了。”
潘达喝不了多少酒，几杯下去了大着舌头抱着跃旗嚎：“我信石辰，以前我是因为烨神才来buv的，烨神那时候一把狙走天下的气势让我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在狙位上闯出一波天地的！”
“结果……结果……”潘达抽泣了几声，“现在石辰来了，我信他能和烨神一样，带我们夺冠！”
跃旗拍了拍他的后背：“别喝了，都说什么呢？”
顾千烨笑着摇了摇头，潘达不乐意：“就是烨神以前老是很严肃，石辰就不严肃，和他组队，我就觉得不紧张了。”
紧张的包子决定沉默。
顾千烨看了一眼跃旗，眼里全是：“我以前很严肃？”
跃旗摆了摆手。
有酒精的作用，潘达的情感越来越细，说着说着还觉得委屈，哭了：“以前，以前他们骂我，说是buv养的狗，还说这条狗不聪明，让他咬人都不会，只会拖后腿……”
跃旗叹了口气，看着谷子低着头。
谷子带队的时候这群人没少被骂，跃旗那个时候开小号开到了巅峰都压不住。
也亏得这群人，就算丢机票也没崩。
跃旗安慰：“潘达啊，我有几个号，你今晚拿去，使劲骂，不要有顾虑！”
“我可以吗？”潘达哽咽。
葛一鸣在边上咳了两声。
“悄悄的，”跃旗笑了笑，“咱晚上啊，偷偷的，好好打游戏的人不怕这些啊。”
“能加我一个么……”包子小声的说，胆怯地看了一眼葛一鸣，在看着跃旗。
跃旗笑着拿着酒杯，用食指在自己嘴边比了比，“嘘”了一声。
顾千烨被潘达说得有点怀疑自己了，拉着谷子问：“我以前很严肃？”
谷子喝酒就脸红，过了快一天了，谷子还在内心激动的状态里，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他本来长得秀气，帅气里带着温柔，看着顾千烨点了点头。
“你除了全国大赛那次，就没笑过，”谷子扯了扯嘴角，“后来，退役了，就更不笑了。”
顾千烨挑眉：“是吗？”
谷子再次点了点头，显得有点乖顺。
石看着顾千烨的样子：“你现在不是挺爱笑的啊，以前不笑是什么样子的啊？”
顾千烨回忆了一下，好像自己是真的没有这么笑过。
“大概，就是很严肃吧。”他笑了一下。
石也趴在桌上，吃得太饱了动不了。
蔡洁在石身边看着他，他也只能礼貌的笑一下。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跃旗没喝酒，送蔡洁回家，其他人相互扶着，偏偏倒倒的回了基地。
顾千烨在兜里掏了掏，拉住石：“忘了给你了，这个给你。”
“你又是什么时候买的？”石看着他手里的发卡，红色的绸带绞成的蝴蝶结，还有两条坠子，坠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亮亮的。
顾千烨笑了笑：“在上海的时候，我偷摸出去了一趟，偶然看见的。”
“偶然？”石挑眉。
“哎呀，”顾千烨皱了眉头，“就是偶然，我看这东西有小女生挺喜欢的，也不知道戴哪里，反正你一个女孩子应该知道。”
跃旗看着，笑了笑。
“话说，”顾千烨站住脚看着她，“这玩意儿戴哪里？”
石也站住脚，把马尾上的皮筋卸下来，用手利落的抓了几下头发，搂了点头发，把发卡别再那点头发上。
“这样。”石转了转头，把后脑勺转过去给顾千烨看。
“漂亮，这个发卡配得上我妹妹的美貌！”顾千烨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71】乖乖告诉我，你是不是收钱了
一群醉鬼鬼哭狼嚎的，有人喊着过瘾有人说着自己的委屈，都絮絮叨叨的。
葛一鸣和mini好不容易把这群人丢进各自的房间，也管不了他们会不会在地板上躺一夜了。
跃旗回来的时候顾千烨刚洗完澡，跃旗看着他的样子本来还笑得贼兮兮的。
“卧槽，大夏天的你不穿衣服我也就忍了，你好歹穿个短裤啊，穿个内裤你干嘛！”跃旗秒变一脸嫌弃。
“我刚洗完澡没裸｜着已经很好了好不好？咱俩都是男人你介意个屁！”顾千烨说。
在顾千烨的眼里，跃旗就是那种文质彬彬的变态，表面上穿得周吴郑王人三人六的，内核还是个顶着萝莉头像的大叔。
对现在这一惊一乍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他从衣柜里拿出运动裤，一边往腿上套一边说：“你找我干嘛？”
“明天我和你们一起，打友谊赛，”跃旗笑着，“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下楼练习，”顾千烨穿好衣服，“你要来吗？”
“你答应我明天一起友谊赛啊！”跃旗说。
顾千烨把毛巾放好：“我哪儿能管你啊，我一开始说了要打友谊的吗？”
跃旗笑得一脸讨好，站起来搂着顾千烨的肩头拍了拍：“老顾啊，我的幸福生活就靠你了，你打归打，留点情面，我听说她们也不容易，你再偷偷教教她们几招，啊？”
顾千烨在心里咬了咬牙，本来这事儿他就不是很想，两个战队除了训练赛私下里搞什么友谊赛？
跃旗凑近她：“你帮我追到了木子，要是你以后和小的老师有什么，我也能帮你的。”
“我操？”顾千烨看着跃旗，“我和人家老师能有什么？”
“别这么肯定，”跃旗松开他，打算回房间开电脑练练手，不能在明天丢了面儿，“你多大个人了，还不赶紧思考思考自己的终身大事？还要孤独到二十岁末三十中旬？你心思可比那老师成熟得多，这不算姐弟恋！我先回去练练，记得拉我一起啊！”
顾千烨看着门被关上了，心里有点气，但是还是冷静了下来，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下到训练室，顾千烨打开电脑开了直播，他倒是没想到，都十一点了，还有粉丝在蹲着直播间。
【石神！石神今天晚上居然还直播了！】
【你喝酒了吗？在微博群里看着包子和潘达那俩喝醉了的样子，有没有发酒疯？】
【才得了晋级名单不放松一下吗？】
【我看哪个黑粉还来黑说什么训练不认真！】
【石辰牛逼石辰牛逼石辰牛逼！】
【晚间福利啊啊啊啊，还好说着睡前来看一眼！】
顾千烨调好了模式，扬了扬嘴角，说了几句话无关痛痒的话，又问：“这个点儿还有熬夜的青年吗？我觉得暑假熬夜的应该是有的，我自定义一个房间，密码我挂直播间里，你们手快的就进来啊。”
弹幕又瞬间多了起来。
【什么？什么！】
【等等等等，我开电脑！】
【深夜福利？】
【啊啊啊啊，要疯了，男粉女粉的心都被你套得牢牢的！】
【明天起我要开始打这个游戏了！】
【不就是98块钱吗？我嗑了！】
“……”
顾千烨抬眼看着弹幕：“单排，你们还是打你们的，不过我们说好了啊，你们都是我的粉丝，今天晚上你们谁击杀旗神，甭管次数，我给你们发红包。”
弹幕又开始疯涨。
【为什么呀？怎么了呀？】
【是某种比赛胜利而放的福利吗？】
还有刚进来的人，一听就是这么一句话，问着。
【我听见了什么？】
【旗神等下也要来吗？击杀干什么？】
【旗神知道吗？】
顾千烨勾起了嘴角：“给你们发福利还嘴多？那没福利了……说要的就进来，你们旗神可鬼了，你们应该很难找到他。”
他先让跃旗进房间，跃旗感觉整个空气都不太对劲，开始还在明天能打友谊赛的兴奋里，没看顾千烨的直播间，看着弹幕，他感觉心里一凉。
“……我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吗？”跃旗小声的说。
顾千烨悠闲地喝了一口水，拖长了声音咳了一声。
跃旗的心里咯噔一下，如磐石压身，还在这拖长音的咳嗽里听见了“你试试”这三个字。
凉了凉了，还没开始跃旗就凉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进来，跃旗的心里直打鼓，等从飞机上跳下来，他就听见了不远处的枪声，那激烈程度啊……
还好自己没开直播，跃旗暗自庆幸。
顾千烨跟没事人一样，还说着：“群里有没有记分员？把人都记下来啊。”
满屏的“是”让跃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感觉有几千双眼睛都看着自己。
就算枪声很远，都觉得是要打自己身上了。
这群熬夜青年展开了一场绝地寻人模式，都开了麦，跃旗也开了麦，就听见正常都是：“你是旗神吗？”“你说话啊！不说你就是！”
后来枪声越来越少，右上角的人头数一直稳在75人！
跃旗有点慌了，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
而且他也十分不幸运，想搜枪防身，身边有人身型一闪，没给来人开口的机会，靠着条件反射乱扫。
人是没了，就听见有人吼：“在这在这！我看见他了！快快快！”
“……”日！
这声儿听着，要是不这么激动还挺文雅磁性的，怎么这就……这么杀气腾腾的？
在这个百人对决里，不怕自己一对二，也不怕自己一对四，也不怕一对几个队，就怕一对游戏里的所有人！
这一场75，下一场几个人？
顾千烨在哪里？
“旗神，我把没放手雷，你别想自爆，也别想在蓝圈或者水里做什么，认真打。”顾千烨边收集物资边说，他知道他在自己的直播间里。
跃旗咬了咬牙，看见从房区那边过来至少五个人！
不能好好互相打吗？这是非法组队！
顾千烨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这只能和战场，挂神才能突出重围，跃旗是个有腰痛在身的二级伤残，只能在一群人的手里死亡。
“记好了，是谁？”顾千烨看着弹幕。
【f.an！】
【是f.an！】
【f.an+1！】
“……”
跃旗看着弹幕，咬着牙砸了一下桌子，顾千烨在山顶上猫着，击杀公告开始正常，而且十分快速，像是想尽快完成进行下一轮一样。
他看着自己手机上跃旗的短信，请笑了一下，跳上车前往麦田。
“我在麦田。”他对着粉丝们说。
接着就以上厕所为由拿着手机走出训练室，跃旗发的是一条语音：“顾千烨！你个逼什么意思？”
顾千烨笑了笑，把声音压得十分柔和又十分妖娆：“乖乖告诉我，你是不是收蔡洁钱了？”
跃旗听着，呼吸一滞。
【72】他喜欢刺激的
站在走廊吹着柔和的晚风，顾千烨又打开语音听着跃旗的声音：“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是，你别乱说！我没有。”
顾千烨笑了笑，点头，再没回复消息，坐回到电竞椅上说：“那旗神，继续吧，我好不容易晋级，给我的粉丝一个福利呗。”
顾千烨看着镜头笑，把跃旗笑得瞳孔一缩。
他第一次见一场单排，只用了十五分钟。
后面的场面跃旗就知道自己躲不了了，破釜沉舟，既然在顾千烨手里活不了了，那就逆向吧，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经过几把之后，顾千烨就明白了跃旗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凉凉的道：“旗神，私下也不能来假的啊，不然我的粉丝们好不容易来这里组队一把，技术没进步就学会了喊id了。”
跃旗心想：妈的，是你家粉丝学技术还是你自己要泄愤？
“要是不练练技术的话，我俩来solo也行。”顾千烨已经看到他了，一直在他身后跟着。
跃旗觉得这个游戏不叫绝地求生，叫绝地躲猫猫，咬着牙，他在脑子里搜索了很多自己以前猫着阴别人的地方，不能挣扎至少也要看看能不能阴一下人，能阴到顾千烨就更好了。
正想着，跃旗就被打了两枪，他浑身一激灵，往边上蹦着躲，突然看见自己身边站起来一个人，差点吓得鼠标都丢了。
但是这人没有把枪口对准自己，而是把枪口对准了跃旗身后的人，一边哒哒哒的开枪，一边还说着：“快走旗神！”
跃旗没来由还感动了一把，说：“壮士保重。”
刚说完，耳机里就传来子弹呼啸的声音，他的屏幕一下子就灰了。
跃旗：“！！！”
弹幕：
【石神石神石神！】
【石神这移动靶！】
【自己给自己发红包】
【旗神哭唧唧】
顾千烨传出一声轻笑，于是后面的几把就很好看了，不再是一个人的逃亡，而是跃旗手速快进房间的粉丝们和争夺红包的粉丝们的一场保卫战。
“谢谢旗神的红包。”顾千烨笑了笑，自己给自己发红包这事儿不是开心的事情，但是能打一打跃旗就很开心了。
一直到凌晨两点，跃旗都在追杀与被追杀，稀稀拉拉的保护者一个一个的倒下，之后他在几路混合枪线里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居然没有重复的id。
关了电脑之后跃旗脑袋都是木的，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上楼来的顾千烨。
顾千烨一场下来谁也没杀，就时不时发个疯来给自己的粉丝来个移动靶什么的。
“顾千烨你！”跃旗瞪着眼睛，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腰疼了。
顾千烨拿着钥匙挥了挥手：“别急着生气啊，旗神你这一年退步了吖，有点疲软。”
“你！”跃旗的腰更疼了，“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顾千烨笑了笑，进屋实现自己的承诺，挨着技术员们手写的小纸条，在微博里找到每一个人发了红包。
一瞬间私信狂跳，除了说谢谢就是问候，还有写长篇文的，估计自己下播之前就开始在写了。
“把这些放学习上该多好。”顾千烨突然变好学生，又想到了石全级第一的名次，心里小得意，又想起了蔡洁。
“哎！”顾千烨看着跃旗的头像，在心里叹了口气。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蔡洁人长得不差，可能是因为从小好学生，师范校毕业，整个人就像是读了万卷书般宁静，也透着一股秀气。
女人有很多种，秀气的灵动的、火辣的、文静内敛的都是各有各的味道。
早年年轻气盛，心有遐想，他也不是什么有内疾的人，就是成年后就开始打游戏，接触的女人也不多，都是主持人解说什么的，要不然都是粉丝。
对味儿的实在没找到，拖一拖二十也过了一大半了还觉得不晚，毕竟男人三十而立，三十才是魅力焕发之时这种想法他在思考终身大事的时候总用来当说辞。
可是这个蔡洁，这一来一去他也明白，人家一个可能还教导自己学生不要打游戏的老师，为了你看比赛，还跑机场拿束花等着你说恭喜的人，再怎么也不是没有意思的。
他也不是一脑门就冲动了的少年，不是那时候有人站在自己面前说“我爱你”就面红耳赤，回基地躺床上想着难以入眠还心胸发烫的人了。
现在的顾千烨，对于那些你爱我我爱你的，还有一些肉麻话，他甚至还能回两句嘴。
以前在学校和着那些不正经的人说着什么校花班花清纯还成绩好，想着这样的女生要是能和自己一起那就是有了八辈子福分了。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高处不胜寒，生活久了，乏味了，顾千烨喜欢刺激的。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闭着眼睛睡了。
第二天，宿醉醒来的一群人个个都步履蹒跚，**已经到达餐厅，灵魂还在宿醉。
行尸走肉般地吃着饭。
阿姨想着他们昨晚上的场面，熬了小米粥给他们养胃。
只有跃旗和顾千烨最清醒，顾千烨看着碗已经空了的包子：“包子，你在吃啥？”
包子的眼神都是愣的，语气还有点虚弱：“喝粥啊……”
“你的粥呢？”顾千烨又问。
包子缓慢地低下头：“我的粥在……我的粥呢？我的粥呢？”
顾千烨笑了笑，给阿姨说：“阿姨，快给这个傻孩子再盛两碗，哈哈哈哈，瞧把他饿得。”
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边走，回头：“吃完了该训练的快训练，友谊赛还是得来人，谷子你来吧，叫上雷雨，走吧旗神，你的笼络人心友谊赛。”
谷子把碗放下，抽出一张纸就点着头站了起来。
宋玉昨天也醉了，赖buv一晚上，早上起来就带着石帮着去还钱了，顾千烨也是睡醒了之后看见短信才知道的，还在床上说“好小子，可以的”。
顾千烨边下楼边给祁百煜发消息，祁百煜刚吃完饭：“你们快吃，石辰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几个人从来没有这么快速过，连连点头，祁百煜还是发消息：“再等一下。”
顾千烨无所谓，去了训练营练枪。
【73】石辰你还是个孩子
“好了，”lg全员整装待发，个个都摩拳擦掌的“可以了。”
顾千烨点了点头，也看着身边的几个人：“我自定义好了，我先拉你们，然后我再把密码挂直播间。”
“好。”祁百煜认认真真。
跃旗占用了潘达的椅子，他得了两天假，正好暑假回家几天，他抑制不住自己的紧张，看着四位队员就位，自己居然比要去全国赛还要紧张一点。
果然，关心则乱，毕竟和自己关心之人有关。
南部赛区也要开始比赛了，顾千烨就认识tr和mc，出线不难，但是今年有变局，不能掉以轻心，葛一鸣还是等着要看赛事直播。
在飞机上，顾千烨换了耳机，直接给祁百煜打了电话。
祁百煜正标了点，就看见了电话，接起来：“干什么？”
顾千烨闭了麦，不顾满屏的问号，暂时退出来打了一排字：闭麦好好打，这和昨晚的福利不一样，要是有谁不认真以后我们就不这样打了。
粉丝们一个个都赶紧听话。
谷子也开了摄像头，弹幕疯弹：
【好久好久都没这样，buv牛逼】
【这是什么神仙战队啊！】
【石神！谷子老公还有旗神！我要去拿我室友的手机了！】
【一时间不知道看谁好啊啊啊啊！】
【一定认真一定认真！】
一群热热闹闹的模样，连没露脸的雷雨都有被问候到，坐在楼下椅子上的雷雨一下还有点紧张。
顾千烨听着祁百煜的声音，勾嘴角：“没，你带耳机了吗？我就私下里连个线。”
祁百煜：“……”
“南部赛区结束就是你们了吧？虽然是友谊赛，但是比赛也不是闹着玩儿的，我也不可能就浪费你们一天的训练时间。”buv跳下飞机，跃旗的动作敏捷到了极点。
谷子看着跃旗：“你这么有干劲？”
跃旗笑了笑：“留下好印象是必须的啊，这必须要好好表现一番，要是后面有什么操作尽量让我来啊！”
谷子点了点头。
祁百煜换好耳机，也不见顾千烨说话，就问着：“你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我知道了我会认真的，可以挂了吗？”
顾千烨笑了笑，这姑娘一定是个急脾气，他不着急，看见房区来人了，手上拿着把uzi蹲在地上等着那人进房。
“别急，我想问你件事儿。”顾千烨一边听着脚步脚步声一边缓缓的说着话。
祁百煜听着他的声音怪怪的，压低了声音，像是害怕谁听见似的，她直觉这人要不正经了，心里的警惕度急速提高。
乱枪声音响起，顾千烨从门后面站起来喝药，收获一把mini14，心里喜滋滋的。
“我操？”跃旗把耳机取下来挂脖子上，“你不戴耳机就算了你这声儿也……太……我｜操｜我｜操！”
跃旗一看自己对方两枪自己只剩血皮了，赶紧躲一手打药，也懒得说顾千烨了。
“算了算了，下一把我去他们队里，让她们换个人过来。”顾千烨说。
“哈？”谷子惊讶。
“不过旗神，这事儿可不符合规定，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得替我担着，”顾千烨冲跃旗眨了眨眼，“我们三个在这里太欺负人了，而且不是要帮她们一下吗？”
“那也是我过去吧？”跃旗是懂了，和别人一边抽一边说话。
“我去帮你试探一下口风。”顾千烨用唇语说。
祁百煜在那边听得云里雾里的，忍不住开口：“你……”
“祁队长，商量个事儿，”顾千烨跑到跃旗身边帮他把那人收了，打架子弹还你来我往的就算了，还玩上了，“下一把我去你们队里，你们队来个人补我的位。”
“这行吗？不合规矩吧？”祁百煜有点犹豫。
顾千烨轻声笑：“是有点儿不太行，但是我想方便听脚步，而且mini先前发了通告了，无非就是上一下热搜，不知道祁队长害不害怕上热搜？”
祁百煜知道石辰的嘴里没个正形，问木子：“石辰想来我们队里。”
木子张了张嘴，惊讶得嘴快脱臼了。
顾千烨继续问：“别小气嘛，咱们只是联络一下情谊。”
“……”无人回复，又过了几十秒，祁百煜才出声儿，“可以，但是说好了，就是友谊赛相互切磋，别的意思没有。”
“好，”顾千烨点头，“那下一把在连麦，决赛圈见。”
说着就挂了电话，重新挂好耳机。
“这buv打的是什么算盘？”木子看着她们，“百煜是你过去吗？”
祁百煜摇了摇头，连好耳麦：“我才不会像他那样，队长不在队里要乱套，你们谁想去？”
“我我我！”summer赶紧说话了，迫切。
“这么积极？”神奈笑她。
summer点头：“我想看看他们怎么打的。”
“偷师学艺，我也有点想去。”御宅笑了笑。
祁百煜叹了口气：“那行吧，但是还是自己注意一点，他们……”
“粉多，难免有口舌生疮之人。”summer笑着看着祁百煜。
“你懂就好了，我就放心了。”祁百煜对着他笑了笑。
顾千烨的粉丝们也没有特别特别难缠的，他们两队决赛圈正面撞见了，再怎么说顾千烨一队也是仨老狐狸了，lg还是战斗力有点弱。
况且，顾千烨内心急切，又不愿全面碾压，混着几丛枪线把lg灭了，谷子了结吃鸡。
“好了，兄弟们，我过去了，再见面时，咱们不要手下留情啊。”顾千烨笑着。
跃旗翻白眼，看着房间里进来的人，闭麦状态弹幕里的大家都懵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石神怎么去了lg？】
【我总觉得这场友谊赛不单纯呀】
【我有种隐约的预感，毕竟现在这几队里几个人谁年纪大谁着急（狗头保命）】
【到底是谁？】
【千万不要是谷子千万不要是谷子千万不要是谷子！！！】
【是跃旗都不要是谷子】
【跃旗怎么了？跃旗也还年轻！跃旗不要啊！】
“……”
顾千烨看着弹幕，他就知道，不过等他们猜，现在总不至于把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了。
直到确定了自己的名字在lg那里一动不动之后，所有人都在激动。
【啊啊啊啊啊啊！石辰你去干什么呢？】
【不详的想法坐实】
【石神你干嘛，你还是个孩子啊！】
【这瓜有点意思啊】
buv里剩下的三人：“……”
“妈的！”跃旗不服气，“怎么还是你！怎么什么都能往你身上揽！”
以前也是，现在你才十八岁也是你！
顾千烨扯了扯嘴角，骂了一声：“你以为我想？”
不带眼镜吗？撩妹**阵不知道？谁去谁就是主角吗？
【74】狙心
mini是真的跌跌撞撞跑到训练室来的，整个人都是凌乱的。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打个友谊赛队伍都拆了？”葛一鸣在下面都惊了，mini打开微博看热搜，下面还有人都在官配cp了。
“你现在可是只有十八岁，前景也长，身体也不用着急呀，你不会是也看上谁了吧？”mini把他先拉到门口问，急得。
“什么妹妹没有，你还差吗？”mini安了心要把顾千烨再包装，这一下那些老婆粉什么的怎么办？
周边怎么卖？队服怎卖？
还这么年轻呢！
那群刚来的嗷嗷待哺的老婆粉占的比例这么大呢！
顾千烨不着急，冲里面喊：“谷子帮我跳一下伞！”
“mini，”顾千烨转身看着迷你，“别担心，我就帮跃旗去看看口风，再帮他给他们说说技巧。”
mini吸了一口气，一脸错愕。
“别担心，本来就没事儿，热度出来了推一下跃旗，你再和木子说一下组个什么友谊战队什么的，把机会给跃旗创造好了，能成，不用过年这大叔的好事就将近了。”顾千烨拍了拍她的肩膀。
“噢……噢！”不是顾千烨mini就放心了。
“我先去打游戏了，你也在木子那边加油哦，到时候让跃旗请客吃饭。”顾千烨笑了笑，重新回到座位上。
“我以为你断网了。”祁百煜说，“我们都在商量要不要直接把你毙了再走。”
“别啊，”顾千烨赶紧坐上了她们的车，“你们都搜好了吗，搜好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搜吧。”
“你不要什么东西吗？”神奈作为一个热爱二次元的妹子，各方面是整个队伍里的调节剂，所以看着他赤条条的样子就感觉氛围不太好的样子。
顾千烨跳出地图，从lg训练赛中一落飞机就全员消失，要不是刻意追逐就是决赛圈才能见，整场下来都是稀稀拉拉的人头。
他说：“去那边的房区，够大。”
御宅不赞同：“那要是有人搜过呢？也不见得有什么可用的。”
车来没太靠近，就听见了枪声，不远不近的。
顾千烨和祁百煜组队打过，他的印象里，祁百煜整个风格其实跟男队风格差不多，只是先天一些东西可能真的有差距，那也不会拉太长的距离。
他总觉得这风格……有点儿不好说，有点儿像手受伤时候的自己……
顾千烨带伤上场，几场还好说，硬打几天就真的扛不住，就保守打，几乎前期都在苟，后面顾千烨手还能行的话能让队友安心爆一两场。
后来跃旗的腰伤也出来了，毕竟顾千烨的那份跃旗也要担一下，跃旗的伤是压出来的，顾千烨在心里很长的时间都在想这些东西。
尽管葛一鸣每次上台都说自己没有心，扛不下去还要这样。
但是那时候顾千烨不敢让替补的小子们顶替自己，跃旗也不愿意，谁替谁背锅，老一辈的人不能这样对新鲜血液。
他们每个人把比赛打成一道又一道的计算题。
尽量到最后，苟都要算出来下一把要拿多少分，而且绝不能全队灭了坐在那里焦急等着变数。
祁百煜她们现在可能就是这样的。
“……你在想什么呢！”祁百煜的声音响起来，顾千烨才发现自己还在车上坐着，忙下来呃，正肩膀给打了一下。
进房区，他先拿了一个二级头二级甲。
“我分你一把枪吧。”祁百煜跟着他，上次就他俩一起过，御宅有心理阴影，不会跟着他，神奈正和那个人硬钢，呼叫御宅。
虽然不愿意，但是这外边儿绝对不止一个人单着，顾千烨还是捡起来了，在二楼往楼下看了一眼，有个人试图绕后。
顾千烨又看了看身边，往后变得窗户去了：“你先在这边架枪，我去把绕后的人解决了，我怀疑他们要过来了。”
祁百煜“嗯”了一声，房区被剖开，各守一方。
对职业选手不需要说太多的话，这是顾千烨最喜欢的，虽然不能和每天都练习的队友比，但是也不会太累。
他翻出窗外，卡了一个身位，落到那人的身后了，顾千烨翻身就是一阵乱枪。
本来三分之二的血只剩一半了，顾千烨着急找装备，咬了咬牙还是补了，先舔包解决一半的装备。
“你们注意一下，他还有队友。”顾千烨没再进楼，直奔周围，再怎么也得武装好自己。
“你倒是拿点药走啊。”祁百煜说。
“野区过来的你们能有多少药？自己照顾好自己，也别死扛，边打边走捡点东西。”顾千烨说着，还偷瞄了一眼身边的谷子。
谷子她们还在医院附近，他就放心了。
“哎你们队里面是不是有谁受伤？”顾千烨看着击杀公告，暂时能够缓一口气了。
lg三人：“？？？”
“谁说有伤的？”祁百煜说。
顾千烨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声音放低，他搜东西跟掠夺没什么两样，仗着自己速度快，一圈下来七七八八的，找了个视线好的屋顶，等着刷圈等着人来。
“没有吗？”顾千烨问，“那你这个打法太保守了，要是被人摸透了，后期就被压制再爆发就很难了。”
“可是以前……”御宅条件反射就要回嘴，看到祁百煜的脸色一下子不好了，赶紧闭嘴。
buv柏林夺冠，其实刚开始没有多少人认同，当时转接的主持人分析的时候都在还说着他们不乐观，后来一跃而起，倒数三天杀出来了。
祁百煜奉行这种稳扎稳打不冒头，厚积薄发。
可是顾千烨不知道她们是这种心态，也没想到这群少女还能有这种感悟，就伤残保底战略，其实打得别提多憋屈了。
“每个战队的战略都不一样，”祁百煜在心里抵触这种试探，语气里带着冷漠，“lg队长还在这里呢，是队长你说话欠妥吧？”
顾千烨笑了笑，这姑娘还挺倔，自己战队的战略的确不是随便拿来讨论的，更和况他的语气里还隐约带着否定。
顾千烨轻笑了笑一下。
话题不太乐观，但是被闭麦的直播间观众们听不见，看着这笑脸还以为她们交谈甚欢呢。
纷纷开始敲弹幕。
【？？？？？？】
【你们在聊什么？我们也想听tot】
【我感觉我刚奶上的崽崽要没有了！】
【石神我爱你啊，看看我看看我】
mini看着，又看着顾千烨，刚说的那些话她一点也听不懂！
顾千烨的心情不能被影响，问题直击灵魂，还是倒了歉：“抱歉，我就是对这东西有点敏感，没别的意思，我只想确定一件事情。”
“确定什么？”祁百煜说，顾千烨能感觉到祁百煜身边围绕着的寒气恨不得沿着网线漫过来。
“你在模仿以前buv的打法，你自己在模仿顾千烨的打法。”顾千烨说。
mini刚靠近他，吓得手里的手机都掉了。
谷子和跃旗：“！！！”
聊什么呢！这是什么话！
“砰”
祁百煜看着自己人物面前的墙壁，这是一次失误，走火，低级失误，祁百煜咬了咬牙。
这低级失误失误得自己心跳都紊乱了，她像是要窒息了一样深呼吸了一大口。
【75】队友死不足惜
这场友谊赛谷子他们还是赢了，这场比赛严格来说不是很愉快，至少祁百煜单方面开始和顾千烨不对付了。
越来越尬，一直是顾千烨在说话，关键是，包括mini在内的人都看出来了，顾千烨还不太理解的样子，自顾自的还说着什么方法什么决策。
十点半散场，祁百煜也没有再和顾千烨多说两句废话，仓促道了再见就退了游戏。
也没说什么要再找他们打什么的。
顾千烨也不觉得尴尬，打完了被跃旗堵在门口：“第一场，第一场比赛二十分钟你就把人家说尬了！”
跃旗竖着食指，要不是自己一直以来他打不过顾千烨，他早就上手了。
这个时候该训练的人还是在楼下训练，所以跃旗等不到回房间了，内心的气愤必须要说出来。
中间跃旗彻底受不了腰疼换了包子上场，自己在顾千烨边上听，祁百煜就是的声音简直不要太冷漠。
连个“哦”都冒着冷气。
“是祁百煜不和我说话了，我一直在说。”顾千烨觉得无辜。
“你说的那些是人话吗？”跃旗想拿脑袋撞墙。
顾千烨分别说了人家模仿自己，还说了这样模仿其实不太好，局限性太大。
还一直问为什么要学，有什么好学的，那种风格不适合现在的她们。
还举例说明为什么不合适！
“你可真的是很棒啊！对自己层层贬低，”跃旗左右看了看，尽力压了压声音，“你想干嘛？你连自己都不放过？”
顾千烨撇了撇嘴：“我说的是实话，以前我们队打游戏的战略都是身体所困，她要是继续学的话一周后的比赛别打了，就一直苟着，能苟到前面都极有可能是零杀，拼拼凑凑那点排名分。”
经过这场友谊赛，顾千烨并不觉得自己没起到作用，至少他分析出lg为什么到现在才勉强出现。
lg就是没有正确估算出自己的能力范围。
跃旗的脸色一凝。
感情顾千烨真的是去当指导老师了。
顾千烨：“再说了，是祁百煜不和我说话，你急什么急？”
“我不急？”跃旗轻笑了一下，“木子和祁百煜两人情同姐妹，她万一不愿意和buv一起了呢？万一以后再也没有友谊赛了呢。”
“顾千烨你就嘴欠吧！”跃旗一脸心酸，“我都快他妈三十了，我爸妈说我，提前退休还不赶紧找个老婆，我的大好青春都没有了还不安安稳稳过日子。”
“我人都残了，生活还不放过我，我都一心一意在帮你，你就这样对我？”
“我为你扛过枪，为你迎过的炮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跃旗说到伤心处，还一副哭唧唧的样子。
顾千烨忍不住了，揉了揉太阳穴，脑瓜子疼。
“你省省吧，别卖惨。”顾千烨拍了拍他的肩膀。
跃旗一副“别理我我不认识你”的样子，趴在栏杆上看着天边的一轮圆月，都快忍不住在心里作诗了。
终是顾千烨没了心，昔日队友死不足惜！
他翻着白眼。
顾千烨叹了口气：“我有说错吗？她们打法的确不对呀，而且他们队里的人没有人受伤，就能看出她们，没用尽全力。”
跃旗：“……”
寂静，顾千烨眨了眨眼睛：“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觉得和木子的爱情很重要，你一大把年纪了，我理解你。”
“但是咱们要面对事实好不好？你不是让我给她们说说方法吗？”顾千烨说着，跃旗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
半分钟后。
“顾千烨，活该你单身，这辈子也单着吧！”跃旗走到自己的房间，大力地关上了门。
顾千烨在过道站了几十秒，皱了没有叹了口气，也往楼下走了。
刚到楼下点开直播app看今天的比赛回放，mini拿着手机蹭到他身边，拿过跃旗没有移开的椅子坐下：“跃旗还好吧？”
顾千烨点了点头：“去睡了吧，给我说了一下他一大把年纪还残了，老婆也快讨不到了。”
mini叹气：“你也是，你干嘛啊，说的那些话，和女生说这些不是找不痛快吗？”
顾千烨挑眉，解说还在介绍队伍，介绍到tr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老北：“对女生说话该怎么说？跃旗让我悄悄教她们点东西，我教了，要不是他，我还懒得打这场比赛呢。”
顾千烨这人，mini也知道，情商极低，除了面对游戏能勉强说出点慷慨激昂怼人的垃圾话，就剩点有求于人的话都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网站上抄来的。
“你那时候给全球路人诉苦的时候不是口才挺好的吗？”mini说。
比赛开始，顾千烨默默在心里记下这些人的跳点：“那都是网上翻的。”
“……”好吧，mini不想说话了。
“得，我去问问木子，不知道她会不会理我。”mini说完就出门了。
顾千烨窝在电脑前看着，其实内心是有点小骄傲的，毕竟一晚上说了这么多战略分析，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挽救lg的希望之星。
在lg，祁百煜抱着手机看着比赛，脑子里全是那些狙心之语：
“其实不好说，但是你这样模仿是不对的。”
“不适合。”
“你的技术不低于顾千烨，手下的这几个人也不弱，不用这么保守。”
“这一场比赛还勉强，新队伍，但是也不确定人家有没有黑马，一直苟着到最后排名分都难得到。”
“激进一点。”
“不要等着别人来和你碰面，要去和别人碰一碰。”
“以前蹲我们的时候还挺好的，怎么现在不行了？”
“……”
祁百煜看着来回切换的人，还有地图上的队伍，心里突然有点不安，就在解说说：“这个赛季其实还可以，每个人都不容小觑，以前很多人都为了保底嘛，现在倒是更偏向激进打发了。”
另一个解说：“对，最近年轻战队占比多了，就是你来了，咱们来掰一掰手腕，毕竟都是年轻人，老人打法是以前了。”
“对，现在一上来还抢房！”解说惊叹。
祁百煜眼看着一队三人直接把房里四人引来引去，损失一人绝地反杀一队。
不知怎么的，祁百煜觉得这些话和石辰的话纠在一起，让她的手上一抖。
门被敲响，祁百煜把门打开，木子拿着资料埋头刷着手机消息，祁百煜瞟了一眼，是微博消息。
是buv的经理在mini找木子。
“怎么了？”祁百煜把她让进门，木子已经换了睡衣了，把额前的刘海扎起来，应该是刚敷完面膜。
木子抬头：“buv的经理说她替石辰道歉。”
祁百煜身子一颤。
“说是他情商低，说的那些话都当放屁。”木子把消息调给祁百煜看。
这mini是奔着和木子拜姐妹来的啊。
祁百煜看着，又看见mini的新消息：“其实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可以给我们说，跃旗可以，他退役了，但是思路什么的都在，指导没问题。”
他们缺教练，看看，人家摸得透透彻彻的。
“我要怎么说？”木子看着被还回来的手机，有点呆滞。
这mini太热情了，和其他经理不一样，她不太适应。
“就答应，可以试着接触一下那位能指导我们的退役选手……别急，明天早上再说，现在给她说你要和我们商量一下，明早给答复。”祁百煜说。
木子想了一下，眉头舒缓：“……小煜，你真的太聪明了，那先晚安，我困死了去睡了。”
祁百煜坐在椅子上接着看比赛，脑子里想的却是：石辰，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顾千烨你都敢说，那是你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