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西域**散
“多谢似玉姑娘好意,我们就不……”
“砰!”
上官羽棠话还未说完,屋子的门就被暴力踹开。
容卫带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前,高富贵和高氏姐妹三个大胖子像堵肉墙一样把大门堵得个严严实实。
高富贵怒不可遏地指着李神龙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臭小子,这一回,我让你插翅难逃!来人!给我抓住他们!”
容卫二话不说,命令他的小弟们冲进了屋子,上官羽棠迎面而上,一群人在屋子里打了起来。
花似玉眉头紧皱,神色愠怒地瞪着容卫,没想到她的手下竟然在帮高富贵抓李神龙。
容卫与花似玉四目相对,他微微一怔,花似玉怎么会在这里?
一群人扭打在一起,屋子里乱成一团糟,若容卫贸然叫停,一定会让高富贵发现他和花似玉的关系不同寻常。
“李神龙,你是我的!”高纤纤拖着肥胖的身子直奔李神龙,她扑向了他,两支堪比粗树枝的粗臂紧紧抱着他,怎么也不舍得放手。
李神龙被两百多斤的高纤纤禁锢在怀里,勒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他内力尚未恢复,怎么也挣脱不了。
“非礼啊!非礼美男啊!”李神龙拼命挣扎,情急之下,他一拳砸向了高纤纤的眼睛。
“哎哟!”高纤纤吃疼地捂着自己的眼,没想到李神龙竟敢打她。
“你!你居然敢打我!”高纤纤气得七窍生烟,握着肉拳正要打回去。
“咋了,你非礼我,还不能让我还手啊?”李神龙微微侧身躲开了高纤纤向他砸来的肉拳,要不是看在高纤纤是个女人的份上,李神龙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李神龙,你跑不了了!”高小小趁着李神龙不注意,从身后偷袭他,一把将他扑倒在地。
“哇!”李神龙惨叫一声,瞬间被高小小从身后把他给压在了地上,两百多斤的体重压着他,李神龙的脸紧紧贴着地面。
“压死我了……你这肥婆,赶紧起来!”李神龙吃力地支起身子,好不容易离地些许,怎知高纤纤又压了上来。
“哇!这会儿没给你们蹂躏死,反倒要被你们给压死了。”李神龙身上背着四百多斤的重量,压得他连气儿都喘不过来,憋得满脸通红。
上官羽棠一个旋身,踹开了面前的大汉,她扭头一看,暗叫不妙,高氏姐妹压着李神龙,迟早得把他压死。
上官羽棠飞身而上,运气推开了那俩姐妹,“哎哟”一声,那俩姐妹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神龙身上顿时如释重负,他缓缓支起身子,不停地咳着嗽。
“咳咳咳……”
高富贵挥了挥手,对容卫说:“容卫,把李神龙和他身边的小白脸一起抓走!”
那小白脸也正好可以抓回去做上门女婿,不抓白不抓。
“是!”容卫踮脚纵身一跃,一掌袭向了上官羽棠。
上官羽棠出掌一击,二人纷纷后退数步,容卫心一惊,这小白脸的武功并不亚于他,看来,硬拼是不行了。
几个大汉一齐冲向了上官羽棠两人,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武功不差,上官羽棠以一敌多逐渐吃力起来。
再这样下去,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上官羽棠把李神龙护在身后,“李神龙,你先走!”
李神龙担忧问:“那你呢?”
李神龙磨磨蹭蹭,再拖下去,迟早得被高富贵抓走,上官羽棠皱眉说:“别管我!你快走!”
“哦!”李神龙单腿跨出了窗子,正要翻身而出。
“谁都走不了!”容卫怒呵一声,手中洒出了一把白色粉末,上官羽棠和李神龙二人被几个大汉围攻,躲避不及,纷纷吸入了这些**散。
“好……卑鄙……”上官羽棠瞬间头晕眼花,她吐槽一声,就晕了过去。
容卫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吩咐道:“把他们带回去。”
高纤纤不悦说:“早知道这么容易就把他们弄晕了,刚才何必大费周章的抓他们,直接下迷.药不就行了吗?”
容卫鄙夷地瞟了她一眼,这女人简直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高姑娘,这可不是普通的迷.药,这是西域**散,一包药粉就要花二十两银子,这西域**散不仅能迷晕人,还能让会武之人内力暂失、浑身乏力。”
小欧双手交叉胸前靠在门外,他冷眼注视着屋里的容卫,不经意间,眼底闪过了一抹杀意。
“喂,你看什么看?还不滚?!”苏山傲在小欧身后大声呵斥,这个脏兮兮的丑八怪竟敢靠在他门外,脏了他地盘不说,还脏了他的眼。
苏山傲话音一落,小欧猛地侧过头狠狠盯着他,凛若冰霜的眸子里夹带着一丝狠戾。
苏山傲被小欧瞪得头皮发麻,这臭乞丐到底是谁?他对自己的敌意很深,好像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一样。
而且,这双眼睛,越看越像那个人……
苏山傲定了定神,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死在了他的手下,眼前这臭乞丐肯定不是他。
想到这里,苏山傲又壮了壮胆,人死不可能复生,既然眼前的臭乞丐不是那个男人,那他又何惧之有?
“看看看,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苏山傲故作了一个挖眼睛的动作,原以为小欧会怕,结果对方不仅纹丝不动,而且面无波澜。
见到他无动于衷,苏山傲觉得自己的自尊心都被侮辱了,他一边凶一边撸起袖子作势要打小欧。
“你这臭乞丐,今天本公子不揍你一顿,本公子就不姓‘苏’!”
苏山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心直口快,让他忘了现在的身份是孙茂行,而不是苏山傲。
“哥哥……你不是……不是叫孙……孙茂行吗?”小欧敛了眼底的杀意,眨巴着无辜的眸子,疑惑地看着他。
苏山傲心一惊,刚才他一时口快,竟然道出了自己姓“苏”,这个臭乞丐,没想到还记下了他现在的名字叫“孙茂行”。臭乞丐说话傻里傻气的,像个孩子,怎么记忆力这么好?
这时,容卫和高富贵一行人走出了屋子,他们扛着李神龙和上官羽棠上了马车。苏山傲皱眉看着他们,刚才他特地到街上告密,所以高富贵和容卫才会这么快找来。
一群人走过之后,屋子周围已经见不到了小欧的影子,那臭乞丐不知藏到哪里去了,苏山傲心中惴惴不安,他越来越怀疑小欧的身份。
待一群人走后,花似玉依依不舍地望着李神龙一行人的方向,李神龙被容卫带走了,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容卫把李神龙带出来,让她睡一次。
苏山傲走到了花似玉身边,他面色沉重,心里忐忑不安,“似玉,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臭乞丐很像一个人?”
花似玉满脑子想的都是李神龙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哪儿有功夫去端详那个模样丑陋的傻乞丐。
“像谁?”
“像……欧阳昊文。”苏山傲脱口而出,臭乞丐的那双眼睛,像极了欧阳昊文的。
“噗嗤。”花似玉忍不住嗤笑出声,她漫不经心说道:“山傲,你别瞎想,欧阳昊文都已经死了两年了,当时我们一起看着他咽气的,他总不可能诈尸了吧?”
苏山傲沉默了一会儿,当年是他亲手给欧阳昊文下的毒,毒性剧烈,欧阳昊文根本不可能活下来,难道,真是他想太多了?
“哎……”花似玉惋惜地轻叹一声,“欧阳昊文也生了一张俊美刚毅的脸,只可惜在他死之前,我都没得到过他,刚才那个丑八怪,又脏又臭,脸上一大块伤疤,怎么可能是欧阳昊文呢?”
苏山傲鄙夷地瞥了她一眼,这个荡.妇无时无刻都在想男人,如饥似渴,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骚的女人。
说来也奇怪,他向来喜欢美女,花似玉也生了一张媚狐子脸,唯独偏偏对她提不起任何兴趣。
“似玉,你来富贵村,是为了李神龙吧?”苏山傲语气不善,他担心花似玉会给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上官羽棠是护国山庄木护法。
“和他随行的那个小白脸,是护国山庄的木护法,李神龙现在在护国山庄做厨子,也算半个护国山庄的人,面对他们,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花似玉一怔,没想到那俩人是护国山庄的人,她面色一沉,“原来如此,看来那小白脸不能留,等我睡够了李神龙后,再让他下去和那小白脸团聚!”
“你……你就真的这么饥渴,非要睡那个男人吗?”苏山傲无语,这花似玉办事不分轻重,比他还好色,脑子里尽想着睡男人,连正事都抛之脑后,有她在身边,迟早会出事!
听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自己“饥渴”,花似玉脸色微变,委屈涌上心头,她挽住了苏山傲的手臂,解释说:“山傲,娘……呃……我确实喜欢李神龙,不过你放心,等我睡了他之后,一定会把他杀了,我对你发誓!”
花似玉举着手正要发誓,苏山傲才不信她这一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随便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可不信花似玉发了誓就一定能做到,毕竟她把男色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未完待续)
第152章 好白菜被猪供
“我要歇息了,你先走吧。”苏山傲下了逐客令,他和花似玉待在一起,浑身都不自在,既然她想去睡李神龙,就赶紧去睡吧。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花似玉皱着秀眉,轻咬朱唇,媚眼里泛着淡淡涟漪,楚楚可怜地望着苏山傲。
花似玉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孩子,还是不愿意和自己待在一起
……
夜晚
上官羽棠和李神龙俩人背靠背被绑在一起,俩人狼狈地坐在地上,高富贵父女三个大胖子堪比一堵肉墙,把他们围着个严严实实。
“跑跑跑,让你们跑!”高纤纤一脚踹在了李神龙的大腿上。
“别踢我相公!”高小小推了高纤纤一把,蹲下身抱住了李神龙,不让她再欺负他。
“李神龙是我的!那个小白脸你拿去!”高纤纤拉扯着李神龙的衣裳,不停地拽着他。
“哎哎哎,别争别争!有事好好商量!”李神龙本就被下了**散,整个人头晕脑胀,这会儿被高纤纤晃了几下,就更晕了。
上官羽棠缓缓抬起头,她浑身乏力,脑袋晕沉沉。
高小小走到了上官羽棠身边,轻捏着她的下巴,眼前的“男人”肌肤白皙,细皮嫩肉。高小小摸了摸自己脸,这小白脸的脸居然比她的还要白嫩。
“这小白脸长得这么嫩,像个娘娘腔似的。”高小小嫌弃地瘪了瘪嘴,这小白脸越看越没有男子气概。
高纤纤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三层下巴,她睨了上官羽棠一眼,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不如这样,咱们共享这两个男人吧。”
听闻此话,高小小点头如捣蒜,“好好好,这俩男人,以后轮流服侍我们!”
这姐妹俩语出惊人,把上官羽棠和李神龙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高纤纤这么重口味,竟然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李神龙侧过头小声喃喃道:“娘娘腔,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现在你都被抓进来了,这会儿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我们了。”
李神龙越想越沮丧,他这颗俊美无俦的“大白菜”,岂能让这“两头猪”给供了。
“呜呜呜……我的清白啊……呜呜呜……”李神龙像哭丧一样呜咽着,这一回,他的清白肯定要被这禽兽姐妹俩给毁了。
上官羽棠瘪了瘪嘴,她脑子里浑浑噩噩,被李神龙这么一哭,她刚想出的逃跑法子又被打乱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现在想想,能够留在富贵村也挺好的,娶了她们姐妹俩,以后不愁吃不愁穿,还给一百两银子当做嫁妆,娶就娶吧。”上官羽棠耷拉着脑袋,一副认命的样子。
李神龙扯了扯嘴角,刚想吐槽她,随后转念一想,上官羽棠本就是女子,怎么可能娶高氏姐妹,她说这番话,应当是在想逃跑之策。
“呜呜呜……”李神龙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越哭越惨,惹得高富贵烦躁得很。
“哭哭哭,哭什么啊?能娶我的女儿,是你们的福气!别不识好歹,若你们还敢跑!我就命人打断你们的腿!”
高富贵指着李神龙咬牙切齿骂道,这个兔崽子根本不能让他们省心,一不小心,指不定又溜了。
上官羽棠对高富贵咧嘴一笑,说:“老丈爷,我饿了,你看看能不能让您女儿们给我们做一些吃的?”
一听到“老丈爷”三个字,高富贵顿时心花怒放,“纤纤,小小,快去做一些吃的喂你们相公吃。”
高氏姐妹压根儿就没想过上官羽棠这是缓兵之计,蠢蠢的姐妹俩以为她已经认命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给相公们做好吃的。”高氏姐妹被打发走了,现在只有高富贵在守着他们。
高富贵眯了眯眼,这俩兔崽子诡计多端,他们突然服软,肯定有猫腻。
“哼!老子就在这里守着你们,看你们还能使出什么诡计!”
“哎呀,老丈爷,你放心吧,我们现在浑身瘫软,连走路都没劲儿,哪儿有力气逃跑呢?”
上官羽棠斜眼瞅了瞅高富贵,她和李神龙现在都无法动武,若贸然顶撞高富贵父母,肯定会吃苦头,既然跑不了,还不如在这里老老实实吃一顿饭,养精蓄锐。
屋外,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走进了四合院旁的树林里。
小欧蹑手蹑脚躲在了一块巨石后,探出了脑袋往四合院望去。
四合院周围没有人把守,只有屋子里亮着光,小欧拾起了地上的一根棍子,缓缓地往四合院走去。
他刚迈出没几步,山道间便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小欧又迅速躲了回去。
容卫带领着他的弟兄们走进了四合院,他们直奔软禁李神龙和上官羽棠的卧房。
卧房里,高纤纤和高小小正在给李神龙和上官羽棠喂饭。
高纤纤色眯眯地对李神龙笑着,她一边喂饭,一边猥琐地摸着李神龙的脸。
“哟哟哟,我的相公好俊呀~”
“呕!”望着高纤纤这张猥琐的胖脸,李神龙直接吐了出来,嘴里的饭菜全都吐在了高纤纤的手上。
“你!你这臭东西!竟敢吐在我身上!”高纤纤立马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她一巴掌拍在了李神龙的脸上。
“你这猪婆!老子受够你了!哎哟!”李神龙话还没说完,又被高纤纤一拳砸在了鼻子上。
上官羽棠皱了皱眉,心想这李神龙也太惨了,吃个饭都不安宁。
“相公,别理他们,我喂你吃鸡腿。”高小小之前觉得李神龙好,现在倒觉得上官羽棠更温柔,那李神龙简直就是个奇葩!
“好好好,喂我吃鸡腿。”上官羽棠讪笑着,张嘴咬了一口凑在她嘴边的鸡腿。
高小小忍不住在上官羽棠白皙的小脸上摸了一把,惊呼道:“相公,你的皮肤,怎么比我的还光滑细腻呀?”
“嘿嘿嘿,是吗?相公我皮糙肉厚,哪里有娘子你美呢?娘子天生丽质,实乃国色天香,仙女下凡啊!”上官羽棠嘴里含着饭菜,含糊笑道,都快把高小小给吹上天了。
李神龙皱了皱脸,忍不住吐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娘娘腔,比我还会骗姑娘。”
“关你什么事?!”高小小狠狠在李神龙的手臂上捏了一把,“我和我相公说话,你插什么嘴?”
上官羽棠“嘿嘿”一笑,她倒不在意被高小小占便宜,反正她们都是女人,谁也不吃亏。
“好了娘子,咱们别理他,快继续喂我吃。”
上官羽棠一口一个“娘子,”叫得高小小心里甜滋滋的,看来,她选择小白脸做相公还真选对了!
“吱呀——”门被打开,高富贵和容卫走了进来,容卫挥了挥手,示意他身后的那些小弟给上官羽棠和李神龙松绑。
上官羽棠和李神龙面面相觑,他们可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些人是来放走他们的。
“你……你们干嘛啊?”李神龙皱了皱眉,心里忐忑不安,一阵不详之感油然而生。
容卫冷哼一声:“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个大汉架住了李神龙的臂膀,把他往门外拖去。
“喂喂喂,你们做什么?!快放开我!”
李神龙不停地蹬着腿,大声嚷嚷着。
“哎哎哎,你们要把我兄弟带去哪儿啊?!”上官羽棠急忙拦住了两个大汉,看他们这副气势汹汹的架势,像是要把李神龙带到其他地方。
“走开!”容卫一把推开了上官羽棠,不让她跟着。
“相公!相公!”高纤纤追了上去,高富贵一把拦住了她,好声劝道:“纤纤,你放心,李神龙明天就会回来的。”
上官羽棠武功暂失,现在根本无法救李神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神龙被带走。
上官羽棠秀眉紧皱,双手紧紧握拳,李神龙被带走后肯定凶多吉少,她绝对不可以坐以待毙。
高富贵睨了上官羽棠一眼,他凑在了高小小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高小小掩面轻笑,那张胖乎乎的大脸,瞬间像猴屁股一样红。
她害羞的娇嗔一声:“爹,你放心吧,我一定能搞定。”
高富贵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爹就放心了。”
高小小胖面含羞,她偷偷瞟了上官羽棠一眼,在触到了对方的视线后,高小小又羞涩地收回了视线,整个人矫揉造作,扭扭捏捏。
上官羽棠眼眸一沉,高小小满脸春色,高富贵肯定和她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屋子里的人散了,门外有两个大汉在把守,上官羽棠走到窗子旁,推了推窗子,发现窗子已经被从外面锁住了。
整间屋子密不透风,看来,为了防止她和李神龙逃跑,高富贵父女下足了功夫。
没一会儿,卧房门被推开,高小小端着一碗人参鸡汤走了进来。
高小小娇羞一笑,脸上的胖肉都堆积在了一起,整张脸像个大肉团子。
“相公,我给你备了鸡汤,快趁热喝了吧。”
上官羽棠挑了挑眉,这高小小笑得像朵花似的,眉眼间夹带着些许羞涩。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高小小笑得猥琐,肯定不怀好意。
上官羽棠坐在凳子上,她拿起面前的汤碗凑在鼻尖闻了闻。(未完待续)
第153章 盛清风
鸡汤味浓郁,有一丝淡淡的香粉味萦绕在鼻尖。
上官羽棠眉间紧蹙,这是青楼里常用的媚药,难怪刚才高小小和高富贵交头接耳,原来是在商量给她下媚药,他们肯定想早日生米煮成熟饭,省得夜长梦多。
高小小眨了眨那双被肥肉挤着的小眼睛,对上官羽棠抛了个媚眼。
上官羽棠咽了咽唾沫,她忍住了想吐的**,讪笑道:“娘子,这鸡汤油腻得很,你可不可以拿一些水果来给相公吃,让我解解腻啊?”
上官羽棠一口一个“娘子”,叫得高小小心猿意马,她笑着连连点头,“好啊好啊,相公你等我,我去给你拿水果。”
头脑简单的高小小浑然不知上官羽棠是在故意支开她,待高小小离开房间之后,上官羽棠悄悄锁上了门,她拿起桌上的小刀,走到了另一边的窗子旁。
她用小刀捅破窗户纸,把手臂伸到了窗户外,小刀抵在了外边儿的窗户锁上,她一用力,小刀抵开了窗子外的锁。
“相公,水果来啦!”高小小端着水果正要推门进屋,上官羽棠眼疾手快地推开了窗户,翻身而出。
高小小望见了逃跑的上官羽棠,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果盘,大喊道:“快来人啊!我相公又跑啦!”
高小小拖着笨重的身子跑到了窗子旁,可上官羽棠的身影早已不见。
上官羽棠头也不回地往树林里跑去,她浑身乏力,跑了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只好躲在一座巨石后歇息。
片刻之后,她身前不远处传来了吵闹声,一群人打着火把往树林里走来。上官羽棠缓缓探出脑袋往前方望去,若她再不走,没过多久肯定会被抓回去。
上官羽棠刚准备继续跑,一只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上官羽棠心一惊,一把擒住了她肩膀上的大手,只可惜她现在浑身无力,根本没力气拽住这只手,反倒被对方把她的手给握住了。
上官羽棠猛地回过头,只听“嘘……”地一声,小欧在她身后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原来是小欧,上官羽棠悬着的心悄然落下,小欧瞅了瞅巨石后不远处的那群人,轻声道:“哥……哥,跟我来……”
小欧拉着上官羽棠往树林深处跑去,让她藏在了一棵大树后,小欧结巴说:“哥……哥……我们在……秀秀姑娘的……面摊见。”
还没等上官羽棠点头,小欧又跑了出去,他跑出去没多远,便一边跑一边大叫:“哎,哥哥……你……你等等我……别……别……跑这么快呀!”
小欧往山道的方向跑去,那群打着火把的人听见了小欧的叫声,指着他的方向大喊道:“那是跟在小白脸身边的乞丐!他们肯定一起往山下的方向跑了!快追!”
容卫的手下都中了小欧的调虎离山之计,没想到,一个看似傻乎乎的乞丐居然能想出这个法子,上官羽棠心中更加肯定,小欧绝对不是普通的乞丐。不过,他既然能把她当做朋友,那她也会真心相待。
小欧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他穿梭在富贵村的小巷子里,身后一群大汉紧追不舍,领头的大汉拾起了地上的一颗石子朝小欧砸去。
正当石子要砸中小欧的小腿时,小欧稍稍一侧身,便轻松躲开了向他砸来的石头。
小欧身形一闪,藏进了一旁的巷子里,他踮脚一跃,飞身上了一旁的屋顶。
他单膝蹲在屋顶上,冷眼俯视着巷子里那群往前追去的大汉。在那群大汉追远之后,“咻——”地一声,一个蒙面黑衣人掠过了小欧的头顶,屹立在了他的身后。
“我不是说了么,十天内你不可以动武,怎么飞上屋顶来了?”蒙面黑衣人皱眉望着小欧,语气里透着些许责怪。
小欧缓缓站起身,他回过头与蒙面人四目相对,此刻的他不同于往日的呆滞,他嘴角一扬,笑道:“若我不动武,就要被刚才那群人给抓住了。”
小欧说话流畅,声音低沉,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结巴。
见到小欧在笑,黑衣人眼神黯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白色小瓷瓶扔给了他。
“亏你还能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动武,随时都有可能让咱们前功尽弃,你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又不是不知道,都从鬼门关都走过一回了,难不成你还想走第二回?”
黑衣人虽在责怪小欧,但语气里却不乏关心和担忧。
小欧精准接过了向他扔来的瓷瓶,他揭开瓶盖,把里面的丹药扔进了嘴里。
“清风,你别念叨了,我知道错了。”小欧服了鲮鲤丹后便盘腿坐在屋顶上运气调息。
盛清风揭下了面巾,一张清隽的俊脸暴露在空气中。他与小欧并肩坐在屋顶上,侧过头看了看小欧右脸上的伤疤,说:“你服了鲮鲤丹后,三日后便会恢复十层功力,切记,这三日内千万不要再动武,否则,就回天乏力了。”
“是是是,属下谨记盛大人教诲。”小欧对盛清风抱拳笑道,惹得盛清风一掌拍在了他的拳上,“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呢。”
小欧爽朗一笑,说:“难得啊,你现在怎么比我还正经。”
盛清风瞟了小欧一眼,双手枕着后脑勺躺在了屋顶上,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耀眼得很。
“先别说我,你说你怎么惹了刚才那一群追着你跑的大汉?”
小欧也随着盛清风一样,双手枕着后脑勺往后一躺,“为了帮一个人,她也帮了我,这几天的食宿问题都是她给我解决的。”
盛清风单手撑住了脑袋,侧着身子看他,难以置信地问:“你的脸都成这样了,还有人愿意帮你啊?”
小欧嗤笑一声,说:“那又如何?这个世界上又不是所有人都以貌取人,我和她不过是互相帮助罢了,她是护国山庄的木护法。”
“护国山庄……木护法?”盛清风挑了挑眉,他摸着下巴回忆着“木护法”这个人,过了半晌,他才想起木护法到底是谁。
“我好像记得,木护法叫上官羽棠,她是上官原轩的妹妹,四年前,在比武台上战胜了自己的哥哥,所以成了护国山庄木护法,她来富贵村做什么?”
“来找人的,对了清风,你明天去玄武门把东方煜找来,她现在肯定需要东方煜的帮忙,她被富贵镇镇长抓去当上门女婿,高富贵的手下给她下了西域**散,现在无法用武,倘若没人帮她,恐怕我们都难以离开富贵村。”
小欧微微蹙眉,高富贵的那群手下竟然有西域国的**散,看来,那群手下也非等闲之辈,他们比高富贵更棘手。
“哟哟哟。”盛清风的声音扬了几个调,他咧嘴调侃道:“难得你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呢。”小欧睨了盛清风一眼,反驳的同时,脑海里又不禁浮现出了上官羽棠那张白皙娇嫩的小脸,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觉又扬高了几分。
蓦地,小欧猛地坐起身,惹得盛清风都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清风,花似玉在富贵村。”小欧沉声道,脸上的笑意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霾。
“你说什么?!”盛清风心一惊,疑惑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冷风绝该不会发现了咱们在富贵村,所以派她来打探风声吧?”
小欧沉着脸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猜测,她这次来富贵村,是冲着李神龙来的,李神龙就是上官羽棠要找的人。”
白天时,花似玉的目光都恨不得粘在李神龙身上,花似玉浪荡成性,为了男人来这穷乡僻壤也并非不可能。
“花似玉在富贵村有一个叫孙茂行的表弟,孙茂行和苏山傲的长相毫无相似之处,可他的言行举止却神似苏山傲,孙茂行与我争执过,争执间他曾脱口而出他姓‘苏’。”
听闻此话,盛清风的神色愈加凝重,“苏山傲现在是护国山庄的通缉犯,我今日来北阳城时,大街小巷里都贴着苏山傲的通缉令,苏山傲是冷风绝和花似玉的孩子,若他们为了保护苏山傲,指不定会让苏山傲易容成其他模样,换一个身份继续在天朝国生活。”
小欧点了点头,冷风绝真实身份不明,认识的江湖人士众多,能请来会易容术的江湖术士,给苏山傲换一副面孔也并非难事。
这时,一抹人影闪进了巷子里,小欧余光一瞥,巷子里的那抹人影,是上官羽棠。
他轻声对盛清风说:“清风,我先走了。”
“哈?你这就走了?咱们不再聊聊?”说话间,小欧已经纵身跃下,只留盛清风一人在屋顶上。
在小欧离开后,盛清风这才看见巷子里的那个人是谁,想必那个小公子就是女扮男装的上官羽棠了,盛清风忍不住吐槽:“看来,这就是所谓的重色轻友啊……”
上官羽棠为了躲开那群大汉,所以选择从隐秘的小巷子走向秀秀和采蝶的家。
走着走着,她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官羽棠皱了皱眉,二话不说,直接抄起地上放着的一根扫帚往身后砸去。(未完待续)
第154章 莫名情愫
小欧再一次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手上的扫帚,他用力一拽,连人带扫帚都让他给拽入了怀中。
下一刻,上官羽棠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她抬眼一看,借着月光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小欧。
“小欧?”
话音一落,小欧就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他悄声道:“嘘……那群人……还……还没走远呢。”
上官羽棠微微挣扎了一下,小欧这才意识到还紧紧抓着人家的手臂,他赶紧松手,抱歉地挠了挠脑袋,“对……对不起啊……哥哥……我……我不小心……弄疼你了。”
上官羽棠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没事,刚才多亏你引开了那群人,我才能顺利脱身,只是李神龙不知道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一想到李神龙被带走,上官羽棠一脸愁容,好不容易才找着他,这会儿又不知道他被带到哪儿去了。
上官羽棠一筹莫展,心中正担心着李神龙。小欧脸色一沉,心里泛着一阵酸涩,他嘟了嘟嘴,委屈问:“哥哥……你……是不是很担心……担心神龙哥哥啊?”
上官羽棠眉间紧蹙,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她此行来富贵村就是为了寻李神龙,不担心他才怪。
“是。”
上官羽棠回答得斩钉截铁,惹得小欧醋意更浓,心里更加不舒坦,“那……那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他啊?”
小欧嘟着嘴,一副吃醋的样子。他此话一出,上官羽棠微微一愣,这小欧都想到哪儿去了。
“啊?小欧,你误会了,我和李神龙都是……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上官羽棠仔细端详着小欧,他能问出这句话,莫不是看出了自己是女扮男装?若小欧是在装傻,那他肯定有难言之隐,所以才特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小欧扭扭捏捏的说,“好……我……我相信哥哥,先……先别说……这么多了,咱们……快……快去……秀秀姐家。”
语落,小欧眼底闪过一抹喜悦,他嘴角微扬,既然上官羽棠和李神龙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关系,那他就放心了。
巷子口一群打着火把的大汉走过,他们正在挨家挨户地搜寻,企图找到上官羽棠和李神龙的踪迹。
那群大汉走进了秀秀家,上官羽棠和小欧躲在了巷子深处的杂物堆旁,没过一会儿,上官羽棠和小欧探出了脑袋,那群大汉空手而归,离开了秀秀家,他们这才敢继续往前走。
上官羽棠余光一瞥,望见了自己衣袖上的血迹,她蹙了蹙眉,她的手臂并未受伤,刚才她和小欧紧挨着躲在杂物堆旁,难道是小欧的血迹染到她身上来了?
上官羽棠微微抬眼,赫然看见了小欧右手臂上那一道猩红的血痕,像是在树林里被树枝划伤所致。
“小欧,你受伤了。”上官羽棠担忧道,若不是她无意间发现了他手臂上的伤,这傻大个儿指不定还不会主动说出来。
小欧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事不关己地说:“没……没事。”
手臂上的伤口都溢出了血,怎么可能没事?
秀秀见到了巷子里的上官羽棠和小欧,她朝着他们挥了挥手,“上官公子,小欧兄弟,快过来!”
秀秀把他们带进了后院的偏房,倘若高富贵的人来搜寻,他们可以从后门跑出去,比待在二楼的客房里安全多了。
上官羽棠一进房间,就对秀秀说:“秀秀,劳驾给我拿一些祛瘀止血药和纱布来,小欧受伤了,再给我打一盆热水。”
秀秀听了后不容耽搁,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卧房去拿药箱。
上官羽棠用剪子剪开了小欧右臂上的衣饰,一道血痕暴露在她眼前。
“小欧,待会儿我要去找李神龙,你要在这里乖乖的,切记不要乱跑了。”上官羽棠再三叮嘱,虽然不知小欧的真实身份,但她相信小欧不是坏人。
秀秀拿了热水和药箱来,上官羽棠拿起干净帕子沾了水,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把干竭的血迹都给擦干净了。
上官羽棠全神贯注地给他包扎着伤口,动作轻柔,生怕他会疼。小欧怔怔地望着她,眼底不知不觉泛起了一丝炽热的火焰,心里生了一股莫名的情愫,宛如热流淌入。
寻常陌生人见到他这副脏兮兮的模样早就敬而远之了,唯有上官羽棠不仅不嫌弃他,还愿意给他擦嘴擦手、包扎伤口。
小欧嘴角微微一扬,这抹意味深长的笑没有落入上官羽棠的眼,此时此刻,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上官羽棠的一席之地。
这是他二十一年来,第一次对女人动心……
上官羽棠帮小欧包扎好了伤口后,又打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脸,这一次,小欧没有拒绝,也没有躲开,一双黑眸柔情似水地望着她。
白皙无暇的肌肤,长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朱红的樱唇,小欧喉间一滚,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她换上女装的样子,会有多美。
上官羽棠全神贯注地给他擦脸,丝毫没有注意到小欧炙热的视线正落在她的脸上,久久未移开。
擦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小欧脸上的那些锅灰给擦掉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高挺的鼻梁,刚毅的面庞,薄薄的唇,小麦色的肌肤。擦干净脸的小欧,虽然右脸有一块扭曲的伤疤,但遮掩不了他刚毅俊美的面庞,小欧实实在在的美男子一枚。
上官羽棠忍不住打趣道,“小欧,想不到,你生得这么英俊啊?”
听见心仪的姑娘夸赞自己,小欧低声笑道:“那……你喜欢吗?”
小欧如此正经一问,惹得上官羽棠开怀大笑:“哈哈哈,小欧这么俊美的男子,追求的姑娘肯定很多,我还是不要凑热闹了。”
上官羽棠回过头把帕子泡进了盆里,搓着帕子,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刚才她给小欧擦脸时,仔细端详了一番他右脸上的伤疤。
伤疤周围有粘黏的痕迹,那并非真实的疤痕,而是被贴上去的,他脸上的锅灰也是故意抹上去的。看来,小欧是为了遮住自己原本的面貌才故意如此,难道……他在躲避仇人?
上官羽棠把帕子洗好之后给晾在了架子上,她抿了抿唇,心想,若小欧有难言之隐,她兴许能帮上忙。
“小欧,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哥哥帮忙的,可以和哥哥说。”
小欧眉间一蹙,原来上官羽棠已经看出了他的伪装,事到如此,他也不打算再瞒下去。
正当小欧想要开口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时,门外传来了采蝶的声音,“上官公子?上官公子?”
上官羽棠开了门,只见采蝶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上官公子,我刚才从镇上回来,看见李公子被一群人给带到了镇上,他们人多势众,像是要对李公子不利啊!”
“李神龙被带到了富贵镇?那你可有看见他被带到富贵镇哪里去了?”上官羽棠急忙问道。
采蝶想了想,说:“好像是被带到了富贵客栈,那是富贵镇唯一的一间客栈。”
“多谢采蝶姑娘。”上官羽棠对采蝶拱了拱手,不容耽搁,她要连夜赶到富贵镇。
上官羽棠走之前拿纸笔写了两封信递给小欧,她相信小欧不是普通人,而且,小欧遇见高富贵的人,也不会被抓,让他帮忙,指不定能事半功倍。
“小欧,帮我一个忙,这里有两封信,一封信飞鸽传书给护国山庄,一封信飞鸽传书给玄武门门主。”
小欧接过了她递来的信,重重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吩咐盛清风去护国山庄和玄武门找帮手了,想必他们明天就能来。
上官羽棠扬鞭而去,小欧手里紧紧攥着上官羽棠给他的两封信,他眉间紧蹙,望着上官羽棠离去的方向,心里惴惴不安,她中了西域**散,现在的功力应当只有平时的六层而已,她此行前去救李神龙,恐怕会凶多吉少。
……
富贵镇,富贵客栈
李神龙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客栈的卧房里,他嘴里塞了一团布,只能发出一些“呜呜呜”的声音。
李神龙侧身躺在地上环顾四周,整间屋子干净简陋,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粉味,就像是青楼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常用的香粉。
“呜……呜……”李神龙宛如一条腊肉缩在地上,他嘴里不停地呜咽着,一双眼珠子瞄来瞄去。
“吱呀——”门开了,花似玉望着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男人,正不停地扑腾着身子,企图挣开身上的束缚。
花似玉嗤笑一声,娇嗔道:“李公子,让你久等了~”
花似玉的声音娇媚酥柔,让男人听了,骨酥难耐。可李神龙此刻只想逃跑啊,哪儿有心情聆听花似玉这娇滴滴的媚音。
花似玉掩面轻笑,她媚眼含春,娇娇欲滴。这声轻柔媚笑令李神龙头皮发麻,他惊恐万状地瞪着花似玉,心想她为啥要色眯眯地盯着自己?难道……难道花似玉对他图谋不轨?!
想到这里,李神龙惊慌失措地不停地往后缩去,无奈他浑身被粗绳子五花大绑,怎么挪都挪不远。(未完待续)
第155章 千年红冰玉
“哎呀呀,小公子别怕,似玉姐姐会温柔疼你的~”花似玉娇媚一笑,她缓缓蹲下身子,纤手轻抚着李神龙的胸膛,直至而上,白皙的纤纤玉手轻柔地描绘着他的脸庞轮廓。
纤手掠过之处,瘙痒难耐,李神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李神龙眼里写满了惊恐,如临大敌般不停地把脑袋往后缩,迫切的想躲开花似玉的“咸猪手”。
无奈他头底下就是冷冰冰的地板,李神龙此时此刻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不让她再非礼他。
“哈哈哈……”花似玉被李神龙这副惊恐万状的模样给逗乐了,她娇嗔道:“小公子别怕呀,你知不知道你越害羞,我就越想疼你呀?”
花似玉炽热的视线落在了李神龙的俊脸上,她那双娇柔妩媚的眼把李神龙看得浑身发憷。
李神龙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眉毛一拧,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花……花似玉,你……你要干什么啊?”
花似玉轻笑一声,她缓缓站起身开始宽衣解带,花似玉对李神龙抛了个媚,娇声道:“你说我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呀!”
李神龙惊愕地瞪大了眼,这花似玉说起胡话来毫不害臊,苍天啊,谁来救救他啊!若他再不跑,坚守了二十年的清白肯定要毁在花似玉的手中。
“你知不知道强抢美男,已经违……违反了天朝律例!”李神龙不断挣扎着,虽这只不过是徒劳之举,他心里依旧不甘心任人宰割、任人糟蹋!
“来人啊!救命啊!非礼美男了!”李神龙用力蹬着腿,把自己的身子往后缩去。
李神龙宛如一条被抓上岸的咸鱼,不断扑腾着身子,花似玉忍不住嗤笑出声,任他如何挣扎,都逃离不了她的石榴裙下。
“你跑呀,你跑呀,看你能跑到哪儿去~”花似玉像逗弄宠物似的逗着李神龙,她身上的衣衫已经褪去,浑身上下只着肚兜和亵裤。
白皙修长的**,窈窕玲珑的身姿,若寻常男人见了,早就如狼似虎把她扑倒在地。
李神龙紧忙闭上了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你瞧瞧你,害羞什么呀?似玉姐姐保证会让你很舒服的。”花似玉唇角含笑,她缓缓蹲在了李神龙身边,纤细白皙的玉手开始解着李神龙的衣裳。
李神龙被吓得差点儿就哭了出来,他无法挣脱绳子,只能大声呼救,“来人啊!救命啊!非礼啊!非礼啊!谁来救救我啊!”
“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花似玉讥诮一笑,这小公子长得这么俊俏,脑子却不好使,寻常男人见到倾国倾城的她早就乖乖就范了,哪里会像李神龙这样一直瞎嚷嚷,宛如一个被土匪糟蹋的小媳妇。
花似玉解开了李神龙的衣衫,小麦色的健肌暴露在她眼前,令花似玉心中的欲念更为强烈。
她俯下身子,正要轻薄李神龙强健的胸肌时,目光却被他脖子上挂着的血玉给吸引了。
花似玉蹙了蹙秀眉,拿起了他胸前的血玉端详了一番,这块玉晶莹剔透,呈天然暗红色,一个穷酸的市井小混混,怎会有如此名贵的玉佩?
端详了好一会儿后,花似玉终于认出了这块玉,她心中大惊,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是北里国的千年红冰玉?!李神龙,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北里皇帝有什么关系?!”
花似玉一连三问,把李神龙问得一头雾水,什么北里皇帝,什么千年红冰玉,他李神龙表示什么都不懂啊!他只想回家,不想被糟蹋,呜呜呜……
趁着花似玉的注意力被他的血玉吸引,李神龙抬起双腿往花似玉后背一踹。
“啊!”花似玉尖叫一声,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她狠狠瞪着李神龙,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李神龙,敬酒不吃吃罚酒!”
二话不说,花似玉迅速站起身,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长鞭往李神龙身上抽去。
“哎哟!”李神龙吃疼地大叫一声,花似玉眼里涌起了一丝狠戾,她势必要打李神龙一顿再慢慢蹂躏他。
“这就是不识好歹的下场!”花似玉越打越凶,鞭子落下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恨不得把李神龙打个皮开肉绽。
李神龙咬紧牙关没有再嚎出声来,他翻滚着身子,企图躲避花似玉落下的鞭子。
无奈他行动不便,怎么躲也躲不开。
花似玉见到李神龙这副不服输的模样更加来气,手里的劲儿也越来越大。鞭子扬起了地上的尘灰,李神龙的脸都被抽出了几道红痕,再打下去,李神龙迟早会遍体鳞伤。
“砰!”大门传来一阵巨响,卧房门被暴力踹开,一张木桌朝着花似玉迎面飞来。
花似玉秀眉一蹙,眼看木桌就要向她砸来,她手中的长鞭一扬,一鞭抽向了木桌。
“砰!”又是一阵巨响,木桌瞬间四分五裂坍塌在地。
此时,地上已经没了李神龙的踪迹,只留下一堆捆绑李神龙用的粗绳。
“居然让他跑了!”花似玉妩媚的娇面染上了一层怒色,她气匆匆跑到了卧房门前,刚想跨出卧房,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肚兜和亵裤,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出门追寻李神龙。
“哼!”花似玉气急败坏地把手中的长鞭给狠狠扔在了地上,她急忙穿好衣裳,大喊道:“容卫!容卫!”
容卫闻声,立即跑到了卧房门前,他对花似玉拱了拱手,“似玉姐,属下在!”
花似玉眼里闪过一抹寒意,她双手紧紧拽拳,咬牙切齿道:“李神龙跑了!估计是被上官羽棠给救走了,你赶紧加派人手去追他们!抓到他们之后,格杀勿论!”
花似玉此刻怒火滔天,妩媚动人的脸被气得满面通红。李神龙不仅用腿踹她,还敢从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既然李神龙不肯乖乖就范,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是!”容卫领命后便带领了一群弟兄在富贵镇大街小巷里搜寻。
上官羽棠拉着李神龙一路往富贵镇附近的树林里跑去。
没跑多久,上官羽棠就气喘吁吁,她揭下了脸上的面巾,扶着身边的大树不停地喘着大气。
李神龙望着上官羽棠额上冒出的细汗,担忧问道:“娘娘腔,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上官羽棠摇了摇头,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先前中的西域**散药力太强,这会儿我的武功只恢复了六层,所以使起武功来,不像平时那样轻松。”
李神龙心底涌起一阵愧疚,若不是要救他,娘娘腔也不会如此。
“对不起啊娘娘腔,都怪我没用,帮不上你。”
上官羽棠抿了抿嘴,皱眉道:“怎么会怪你呢?你被高富贵父女喂了这么多天的软骨散,白天时又吸入了西域**散,估摸你得十二个时辰后才能恢复武功了。”
李神龙眉头紧锁,他们万万不可再被抓回去,否则就更难脱身了,这个树林,也不能久待,花似玉的人肯定就快追上来了。
“娘娘腔,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藏藏。”
话音一落,他们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两人回头一看,发现容卫领着一群大汉,打着火把走进了树林。
“快走!”李神龙拽着上官羽棠的手臂往前跑去,怎知没跑出几步,他们身上笼罩了一层阴影。
花似玉从天而降,她俯视二人,鄙夷的眼神仿佛一头母狮在蔑视被捕的猎物。
花似玉挑了挑眉,讥讽道:“怎么了?不跑了?”
“哼!”花似玉冷哼一声,她冷眸直逼李神龙,手中的长鞭一扬。
“被我花似玉看上的男人,不愿与我行鱼水之欢的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李神龙,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只怪你忤逆我!”
上官羽棠抽出了腰间的长鞭旋身一甩,两条长鞭子交汇,宛如两条细蛇缠绕在一起。
花似玉蹙了蹙眉,一声冷笑,讥诮道:“哟,想不到你这娘娘腔也会使鞭子?那就来看看,咱们谁厉害!”
花似玉用力一抽,手中的长鞭被收回,上官羽棠微微皱眉,他们被花似玉和她的手下团团包围,想要顺利脱身恐怕难上加难,反正横竖都是死,那就只有硬拼一场!
上官羽棠单手一扔,手中的长鞭绞住了身边的一棵小树,浑身的内力聚集在握长鞭的手臂上,她使出了全身的内力把那棵小树连根拔起。
小树倒向了花似玉一群人,趁着他们后退躲避之际,上官羽棠拉着李神龙的手臂就跑。
只可惜这点儿小伎俩根本拦不住花似玉一群人,对方人多势众,没一会儿又追了上来。
李神龙也不闲着,他拾起地上的木棍,来一个就打一个,来两个就打一双。
迎面而来一个持刀的大汉,李神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操着木棍就往大汉头顶上砸去。
“砰!”地一声,李神龙瞪大了眼,一脸懵逼地望着手中被大汉一刀两断的木棍。
“啊——”他眼前的大汉大喊一声,双手紧握大刀砍向了李神龙。
“哇!”李神龙被大汉这副杀气腾腾的架势给吓得手忙脚乱,慌乱之下,李神龙抬起了腿,用力一脚朝大汉的裆部踹去。(未完待续)
第156章 欧阳昊文
“哎哟!”
“哐当!”
大汉惨叫一声,手中的大刀掉落在地,脸色“唰”的一下,疼得发白。
大汉紧紧捂着自己的裤裆,白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
原来脚踢裤裆这一招这么管用,李神龙瞬间来了自信,扬起腿朝身后一人的屁股踹去。
他的脚尖还没碰到别人的屁股呢,肩膀就被人打了一棍子,“哎哟!”李神龙往前踉跄几步,抬眼一看,身后的人正举着大棒子往他的脑门砸去。
上官羽棠飞身而来,一脚踹开了那举着大棒子的大汉,花似玉纵身一跃,趁着上官羽棠对付那群大汉之际,她运气一掌,直击上官羽棠的后背。
“噗!”上官羽棠躲避不及,喉间涌入一阵腥甜,顿时被花似玉打得口吐鲜血,重重摔倒在地。
“娘娘腔!”李神龙扶起了上官羽棠,她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李神龙暗叫不妙,她肯定受了严重的内伤。
花似玉冷笑一声,轻蔑地望着上官羽棠,“唰!”她拔出了容卫腰间别着的长剑,眼里淌着嗜血杀意,狠狠道:“上官羽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语落,她瞟了李神龙一眼,“放心,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的,待我玩腻李神龙后,就会让他下去陪你!”
花似玉丧心病狂,这会儿又改变了注意,毕竟她垂涎李神龙的男色,势必要得到他之后,再让他下地狱。
花似玉手持长剑刺向了上官羽棠,上官羽棠眼前亮光一闪,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只听“哐啷”一声,花似玉手中的长剑被挑开。
不知何时,一个浑身黑衣的蒙面男人落入人群中,他手持利剑,剑气凛然,男人旋身一挥,利剑迸出的剑气堪比一团炸.药,炸开了地上的泥土。
“砰砰砰!”四周泥土四溅,逼得花似玉一群人连连后退。
这时,又有一个蒙面黑衣人从远处飞身而来,他洒出了一把迷雾粉遮住了花似玉一群人的视线,这迷雾粉又浓又呛,能遮住人的视线不说,还把花似玉一群人呛得直咳嗽。
待迷雾粉散去时,四周早已不见了上官羽棠和李神龙的身影,花似玉气得咬牙切齿,手中握着的剑柄都被她运气捏断。
“他娘的!”花似玉忍不住咒骂出声,狠狠把手里的剑扔在了地上,正在气头上的她根本没注意到那两个来救人的蒙面黑衣人到底来自哪里。
“咳咳咳……”容卫被迷雾粉呛得直流泪,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他却越想越不对劲,好端端的迷雾粉,怎会呛鼻?
“似玉姐,这普通的迷雾粉只能遮挡视线,极少遇见还能呛鼻的迷雾粉,唯有盛清风研制出的迷雾粉,才带有呛鼻之气。”
盛清风?花似玉顿时大惊失色,两年前,为了让冷风绝顺利上位白虎堂堂主,她和苏山傲联手陷害欧阳昊文和盛清风,按理来说,盛清风已经化成灰了,又岂会冒出来救人。
花似玉秀眉紧锁,赫然想起了苏山傲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他说,那个脏兮兮的乞丐,和欧阳昊文有几分相似,难道……欧阳昊文和盛清风都没有死?!
容卫见花似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又道:“似玉姐,盛清风擅长医术,当时他和欧阳昊文诈死也并非不可能。”
花似玉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她和苏山傲疏忽了,居然没想到欧阳昊文和盛清风是诈死,就算欧阳昊文真的被他们毒害,以盛清风那高明的医术,也能把命悬一线的欧阳昊文给拉回来。
“糟了,事情不妙,这件事先不要透露给堂主,否则他一定饶不了我。容卫,你派人挨家挨户搜查,一定要找到那四个人!若欧阳昊文和盛清风真的没有死,那他们对堂主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花似玉眼珠子轱辘一转,妩媚的面庞覆上了一层阴郁,此刻,她又想到了一个恶毒的法子。
“容卫,若他们不肯出来,就往富贵镇放一把火,挨家挨户地烧,非得把他们逼出来不可!”
“是!”容卫双手抱拳,应声道。
……
蒙面黑衣人抱着上官羽棠用轻功穿梭在密林间,月光洒下,黑衣人的额上也冒出了阵阵细汗。
上官羽棠身负严重的内伤,连呼吸都浑身疼,她虚弱地睁开了眼,借着月光,她看清了这个人的眼睛,好眼熟……
“你是……你是小欧?”
小欧低下头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语调轻柔:“羽棠,我叫欧阳昊文,你可以叫我欧阳,也可以叫我昊文。”
“欧阳……昊文?”上官羽棠皱了皱眉,她满脸细汗,大脑浑浑噩噩,已经思考不出这个耳熟的名字在哪里听过。
身上的疼痛让她渐渐昏睡过去,欧阳昊文眉头紧蹙,她先前中了西域**散,所以才力不敌人,这会儿又中了花似玉一掌,看她这副虚弱的模样,应当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不容耽搁,欧阳昊文在林间穿梭的速度越来越快,胸前的闷疼感也愈来愈烈,一口鲜血涌入喉间,欧阳昊文硬生生的把这口血给咽了回去。
在林子前方有一间亮着光的小屋子,欧阳昊文急匆匆地闯进屋子,把上官羽棠放在了床上。
欧阳昊文揭开了脸上的面巾,他右脸上的伤疤已经消失不见,整张脸棱角分明,俊美刚毅。
上官羽棠意识迷迷糊糊,恍惚间她只见到身边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的手正落在了她的衣带上,正要给她宽衣解带。
“不要……”上官羽棠皱着秀眉,止住了欧阳昊文替她解着腰带的手。
欧阳昊文耐心地解释道:“羽棠,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你中了花似玉的寒冰掌,若不及时驱寒,你会有性命之危的。”
“不……”上官羽棠的脑袋嗡嗡作响,已经听不太清欧阳昊文在说什么了,她只是下意识的想制止住男人替她脱衣的手。
不容她拒绝,欧阳昊文解开了她的外衫,淡粉色的肚兜映衬着白皙娇嫩的肌肤,欧阳昊文眼神一黯,抱歉道:“对不起,羽棠,失礼了。”
人命关天之际,哪里还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欧阳昊文扶起了上官羽棠的身子,把她的外衫给脱了下来,他在她身后盘腿而坐,上官羽棠白皙的后背赫然有一个黑紫色的巴掌印,这巴掌印逐渐发黑,寒毒已经侵入体内。
来不及多想,欧阳昊文双手运气,掌心贴在了她的后背上为她传输内力,温暖的热气腾腾而升,暖流注入,渐渐散开了体内的寒气。
上官羽棠双目紧闭,额上冒出的细汗越来越密集,“噗!”一口黑血呕出,额间豆大的汗划过了脸庞。
欧阳昊文缓缓抱住了上官羽棠的身子,让她靠在他的胸前,望着她苍白平静的脸庞,欧阳昊文拿起了帕子,轻轻替她擦掉了额上的冷汗。
望着她洁白无瑕的小脸蛋儿,欧阳昊文喉间一滚,忍不住轻轻一吻印在了她光洁的额上,节骨分明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小脸,心知越矩,但心不由己。
“羽棠,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佳人不曾听见,欧阳昊文缓缓放平了上官羽棠的身子,贴心的替她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蓦地,胸口袭来一阵巨痛,仿佛被利剑穿心一般,欧阳昊文再也隐忍不住。
“噗!”嘴里的鲜血喷洒在地,欧阳昊文单手撑着身旁的木桌,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扭曲起来。
“昊文!昊文!”盛清风一跑进屋子就看见了摇摇欲坠的欧阳昊文,李神龙紧随而至,二人一齐扶住了欧阳昊文的身子。
“昊文,我再三嘱咐你三天内万万不可动武,怎知我前脚刚交代,你后脚就动武,若你有个三长两短,要我如何向你爹娘和师父交代?!”
虽说盛清风语气像是在责备,但更多的还是关心。方才他和欧阳昊文前去救上官羽棠和李神龙,谁知欧阳昊文抱着上官羽棠一路用轻功飞奔而走,他拦都拦不住,以欧阳昊文如今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能动武。
欧阳昊文把嘴里涌入的鲜血给艰难地咽了回去,若在盛清风面前呕出血来,他一定会更担心自己。
“对不起清风,我……我得救羽棠。”
盛清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上官羽棠,无奈一叹:“别人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你是舍弃性命为红颜!”
盛清风和李神龙把欧阳昊文扶进了内屋,欧阳昊文浑身冒冷汗,嘴唇已变得乌紫。
李神龙蹙眉问道:“盛公子,小欧……哦不,欧阳公子他怎么了?”
盛清风脸色越来越沉重,欧阳昊文这一动武,定会气急攻心,连原先被压制住的毒素又都开始在体内肆虐起来。
盛清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昊文在两年前中了天阴蝎毒,毒性剧烈,当时被我发现时他已经毒入骨髓,奄奄一息。他中毒后,还被花似玉和苏山傲打成了重伤,我好不容易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无奈手中没有毒丹和解毒万灵丹,只能按照我自己的法子来替昊文解毒。”(未完待续)
第157章 打算逃跑
“今天好不容易研制出了鲮鲤丹让他服下,只要他三天内不再动武,便可以完全清除体内的天阴蝎毒,怎知他今晚就……唉……”
盛清风也不忍责备欧阳昊文,他是为了救人才会把自己的叮嘱置身事外,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李神龙微微一愣,他在两个月前也中了天阴蝎毒,只不过他体内有毒丹护体,中毒当晚就把毒素给吐了出来。
没想到天阴蝎毒这般棘手,若没有毒丹和解毒万灵丹,得花上将近两年的功夫才能解毒,否则只能毒发身亡。
盛清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粒宁心丸递给李神龙,道:“这是宁心丸,服用之后不出三个时辰你的内力就能恢复,今夜我要给昊文疗伤,这守夜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李神龙毫不犹豫地把药丸给扔进了嘴里,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放心吧,有我守门,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
三更时分,容卫带领着一群大汉在富贵村和富贵镇挨家挨户地搜寻,惹得百姓们连连抱怨,几个大婶站在门前揉了揉朦胧睡眼,抱怨道:“搞什么啊?大晚上的找什么人啊?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就是啊,白天不找人,非得晚上找,扰人清梦!”一旁的大婶打了个呵欠,困意席卷全身,无奈街道上吵吵闹闹,闹腾得很。
“嚷嚷什么啊?现在逃了四个犯人,不把他们抓回去,难道你们想被他们迫害啊?”高富贵一边走来一边呵斥,他故意骗百姓们说逃了几个犯人,所以要挨家挨户地搜寻,否则贸然搜百姓们的家,定会引来百姓们的质疑和指责。
大婶们瘪了瘪嘴,心想,平日里好吃懒做、爱贪小便宜的镇长如今倒做起好事来了?只是看那群大汉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一点儿也不像官府里的人啊。
采蝶和秀秀二人站在街道旁面面相觑,二人忧心忡忡,也不知上官羽棠和李神龙跑到哪儿去了,看这架势,高富贵分明是来搜他们的。
容卫的弟兄们找了一圈之后,并没有找到上官羽棠一行人的身影,其中一个大汉抱拳道:“容大哥,他们四人就像消失了一样,不知所踪。”
容卫皱了皱眉,一双剑眸望向了秀秀和采蝶的方向,他粗暴地扯住了采蝶的衣领,凶巴巴的问:“说!你们把那几个恶贼藏到哪里去了?!”
采蝶被气势汹汹的容卫吓得不轻,吓得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什……什么人?”
“哼!”容卫冷哼一声,“明知故问!那个小白脸、臭混混和脏兮兮的臭乞丐,原先可是在你们家落过脚的,奉劝你别在大爷面前装傻,否则,大爷我就把你们卖到妓院!”
采蝶被凶巴巴的容卫给吓哭了,她“哇哇”大哭着,嘴里说不出一个字。
秀秀抿了抿嘴,手里都捏出了冷汗,她们根本就不知道上官羽棠一行人去了哪儿,就算知道,也绝对不会把他们的行踪透露给这个坏人。
秀秀壮着胆子,大声说道:“他们才不是犯人,我看,你们才是犯人!上官大人是护国山庄木护法,你们得罪不起她!”
此话一出,周围的一些百姓交头接耳,高富贵一个小小的镇长竟然敢抓护国山庄的护法,以下犯上,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高富贵愣住了,那个小白脸是护国山庄木护法?不对,小白脸和李神龙被自己抓回去时,根本就没在自己面前提过他们的身份,眼前这个臭丫头,肯定是在撒谎。
“我呸!”高富贵狠狠“呸”了一声,指着秀秀的鼻子骂道:“你个臭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那个小白脸怎么可能是朝廷的人?!我看,你是为了包庇那些犯人,所以才在这里信口雌黄,来人!把这臭丫头给带走!”
“你……你敢!”秀秀也豁出去了,高富贵时常在富贵村和富贵镇耀武扬威,作威作福,根本不得民心,这会儿她也不想再忍气吞声。
“高……高富贵,你若是抓了我,木护法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哟呵,你个臭丫头,今天老子不教训你,老子就不姓高!”说罢,高富贵捋起袖子作势要打秀秀。
街边的那群大婶看不过眼了,她们纷纷拦在了秀秀面前,不服道:“喂,高镇长,你一个大男人何必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传出去不让人笑话呀?”
“就是,就是……”那些大婶你一言我一句的指责着高富贵,毕竟,她们也忍高富贵很久了,就算高富贵不作妖,他的那两个女儿也时常在街上调戏她们的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容大哥!”一个大汉从远处飞奔而来,他神色焦急,跑得气喘吁吁。
容卫推开了采蝶,皱眉问大汉:“发生什么事了?”
大汉凑在容卫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容卫顿时大惊失色,他挥了挥手,急忙道:“弟兄们,咱们撤!”
听到要撤退,第一个着急的就是高富贵,倘若容卫不把小白脸和李神龙找出来,那他的两个女儿还怎么成亲呀?
“哎哎哎,容卫,不继续找了吗?”
容卫嫌恶地瞟了高富贵一眼,他当然明白高富贵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无非是想找出上官羽棠和李神龙好给他的两个女儿传宗接代。
“高镇长,事情有变,我和弟兄们得撤退了,若你想继续找,大可以按照似玉姐说的办法行事。”
容卫凑在高富贵耳边说了几句,高富贵惊愕道:“这……这怎么行呢?”
容卫嫌弃地摆了摆手:“办法已经告诉你了,行不行得通是你的事,弟兄们,咱们撤!”
“哎……你们……”高富贵无可奈何叹了一声,望着容卫一群人离去的方向,怒骂道:“去你的,净给我出馊主意!”
容卫竟然让他挨家挨户的放火烧屋子,把上官羽棠一行人给逼出来,就算他想放火,但也得有人帮忙才行啊,不然富贵村和富贵镇这么多屋子,他放火得放到什么时候?
……
“踢踏踢踏……”
黑夜里,容卫带领着大汉们正要离开富贵镇,花似玉站在富贵客栈门前疑惑地望着他们,怎么不继续找了,一个个骑着马做什么?
容卫翻身下马走到了花似玉面前,拱手道:“似玉姐,快走吧,咱们弟兄收到消息,护国山庄的人和玄武门的人正往富贵镇的方向赶来。”
“什么?!”花似玉大惊失色,他们怎么这么快找来了,难道有人告密不成。
糟了,苏山傲还在富贵村,她得带着他走!
“容卫,你带领着弟兄先离开,我天亮后再走!”
容卫不解问:“似玉姐,他们就快来了,你若再不走,肯定会被发现的!”
花似玉摇了摇头,道:“山傲还在富贵村,我得带他一起走。”
“苏……苏公子在富贵村?”容卫诧异,他怎么没在富贵村见过苏山傲?
“先别废话了,你们先走吧。”虽然苏山傲现在以假面貌示人,但欧阳昊文、上官羽棠和李神龙都见过他,她担心欧阳昊文已经发现了他的伪装,若真是那样,护国山庄和玄武门来富贵村指不定就是为了抓苏山傲的,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苏山傲被关押进地牢。
打发走容卫之后,花似玉骑着马赶到了苏山傲的屋子,她匆匆敲了敲门,大喊:“山傲!山傲!”
“谁啊?”苏山傲正刚做着美梦,就被花似玉吵醒,他语气不耐,烦躁地打开了门。
“怎么了似玉,大晚上的,你来这里做什么啊?”
花似玉拽着苏山傲的手臂,焦急道:“山傲,快和我走,护国山庄和玄武门的人来了!”
“什么?”苏山傲挠了挠脑袋,他现在是“孙茂行”,易了容谁还能认得出他来。
“他们来就来呗,你先走吧,我现在戴着人皮面具,他们认不出我来的。”苏山傲毫无所谓,正想关门下逐客令,怎知花似玉一手撑住了门,不让他赶自己走。
“山傲,欧阳昊文和盛清风可能没有死,你怀疑的没错,先前的臭乞丐,很有可能就是欧阳昊文,他们现在就和上官羽棠待在一起,我担心欧阳昊文已经认出了你!”
“什么?!欧阳……欧阳昊文真的没有死?!”苏山傲被花似玉的话吓得惊慌失措,如果欧阳昊文把他和花似玉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上官羽棠,人证物证聚在,到时候,他们百口莫辩,下辈子都得牢底坐穿啊!
“那……那还是赶紧跑吧。”苏山傲来不及收拾行李,只是胡乱穿了件衣裳,带了一些银子便和花似玉跑了出去。
……
天已灰蒙蒙亮,欧阳昊文双目紧闭、盘腿而坐,在床上打坐调息,唇上的乌紫已经褪去,覆上了一层苍白之色。
盛清风端了一碗汤药走进来,道:“昊文,先把药喝了吧。”
欧阳昊文缓缓睁眼,虚弱地点了点头,他望了望屋外的天色,眸色一黯,沉声问:“清风,玄武门的人快到了吧?”
盛清风立即点头会意,“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未完待续)
第158章 螳螂捕蝉
花似玉和苏山傲穿梭在密林间,他们不敢从大路离开富贵村,只好从崎岖蜿蜒的山道下山。
苏山傲跑了一段路之后便气喘吁吁,他扶着身旁的粗树干歇息。花似玉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拉扯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拽起来继续跑,现在可不是歇息的时候,天已亮,想必护国山庄和玄武门的人都已经到富贵镇了。
“山傲,现在可不能歇息呀,天都已经亮了,他们肯定追来了!”花似玉不停拉扯着苏山傲的手臂,想把他拉起来,无奈苏山傲人高马大,花似玉根本拽不动他。
苏山傲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语气不悦:“我跑不动了,先缓缓。”
说罢,苏山傲直接席地而坐,靠在大树旁歇息。
花似玉见苏山傲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指责道:“山傲,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歇息什么呢?!再耽误一会儿,咱们都得被抓进大牢里去!”
苏山傲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心知她在担心自己,可在他心里,依旧对花似玉排斥得很,无论她对自己多好,都未曾对她有过一丝感激。
“似玉,若你担心被抓,大可以先走,不必等我。”苏山傲说得轻松,毫无畏惧。
花似玉被苏山傲这番话给气得不行,他这犟脾气,无论如何都不愿领自己的情。
情急之下,花似玉破口而出:“山傲,你怎么就不听娘的话,非要和娘对着干吗?!”
此话一出,花似玉像触电般浑身一颤,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一直都想告诉苏山傲自己是他的亲娘,可又担心苏山傲会怨恨自己。
心里矛盾交加,花似玉像做错事的孩子,懊恼地垂下了头,心里堵得慌,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苏山傲眉间一皱,猛地站起身俯视着眼前的女人,沉着脸质问道:“娘?你说你是我娘?”
“哼!”苏山傲怒气冲冲地冷哼一声,“难怪我面对你时会浑身不自在,难怪你总是莫名其妙的关心我,你肯定和堂主一样,都服用了还童丹才永葆青春,那堂主……他肯定就是我的亲爹了!可你们却瞒了我二十多年,到底是我不配当你们的儿子,还是你们认为自己不配做我的爹娘?!”
苏山傲眼眶泛红,心中像堵着一块挪不开的巨石,压得他心里疼。这么多年来,冷风绝待他如同属下,只不过,无论他犯了什么事,冷风绝都不曾惩罚过他。
苏山傲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和冷风绝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花似玉居然是他的亲娘。在他二十岁之前,对花似玉的记忆根本就是一张白纸。
从他记事起,每日每夜都在冷风绝身边练武,花似玉这个女人,还是在五年前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只知道,花似玉曾是冷风绝的老相好,没想到,她居然是自己的亲娘!
“花似玉,如果你真的是我亲娘,那你过去二十多年在做什么?!是抛夫弃子,和野男人鬼混么?!”苏山傲被气红了眼,他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这般生性浪荡、不负责任的亲娘,他根本就不需要!
“我……”花似玉脸色铁青,一时语塞,被苏山傲怼得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他说的都是事实。
因为花似玉的浪荡,所以他缺失了二十多年的母爱,如今就算她再如何悔过,都无法弥补他心里的遗憾。
“花似玉,既然你能为了野男人而抛弃我,如今又来假惺惺的关心我,这毫无意义。难不成,你会天真到以为我能不计前嫌接受你这个亲娘?!”
“我……山傲,我知道我从前对不起你,但现在并不是指责娘的时候,咱们先走,好不好?”花似玉眼里泛着层层涟漪,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划过了白皙的脸庞,悔过的泪水滴落在苏山傲的手背上,缓缓滑下。
苏山傲对于花似玉的抛弃耿耿于怀,他嫌恶地推开了花似玉,冷冷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再看见你!”
花似玉被苏山傲推到在地,楚楚动人的媚眼覆上了一层雾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狼狈地坐在地上哽咽着,眼睁睁的看着苏山傲愤然离去。
凡是有因必有果,她从未养育过苏山傲,也不能再奢望苏山傲能认她这个不称职的娘。
“山傲!是娘对不起你!”花似玉一声嘶喊,苏山傲顿住了脚步,红着眼眶的他像一头即将发狂的猛兽。
苏山傲双手紧紧拽着拳,手骨间的摩擦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苏山傲心里又气又怨,在听到花似玉的嘶喊声后,心中又生了一丝不忍。
无奈,他对花似玉的怨念大于不忍,苏山傲一咬牙,继续往密林深处走去,他不要花似玉这个娘,他要去找他爹……
蓦地,四周骤然袭来了一阵罡风,地上的落叶被罡风卷起,宛若一道小小龙卷风,卷起了密密麻麻的落叶萦绕在苏山傲周身,形成了一个枯叶屏障,拦住了苏山傲的去路。
苏山傲心中一惊,暗叫不妙,护国山庄的人追来了!
来不及多想,苏山傲双手运气,奋力一掌击中了眼前的一团枯叶,想拍散拦住他去路的枯叶阵。
“砰!”
罡风卷起的枯叶被苏山傲一掌拍散,枯叶宛如一片片锋利的暗器袭向了苏山傲。
“啊!”苏山傲惨叫一声,被旋着枯叶的罡气震倒在地。他的脸上、手臂上、腿上都被枯叶给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下一刻,他身前便笼上了一层阴影,皇甫弘毅、独孤少白、盛清风和东方煜从天而降,把苏山傲给团团围住,而远处也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玄武门的侍卫也纷纷往这边赶来,把他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山傲见到眼前活生生的盛清风,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原来……盛清风真的还活着!
“盛清风……你……你居然……还活着?!”苏山傲瞪大了眼,颤抖着手,难以置信地指着盛清风。
盛清风一想到苏山傲从前做的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拎起了苏山傲的衣领,强行把他给拽了起来,一手撕下了苏山傲脸上的人皮面具,狠狠扔在了地上。
“苏山傲,亏我和昊文把你当成兄弟,谁知你蛇蝎心肠,竟然为了助冷风绝上位,不惜毒害我和昊文!”
盛清风满腔怒火,把苏山傲推倒在地狠狠踹了几脚,踹得苏山傲抱着头直哀嚎。
“哎哟……别踹……”
皇甫弘毅一双剑眸望向了远处的一座巨石,锋利冰冷的目光直逼巨石,躲在巨石后的花似玉宛如惊弓之鸟,猛地把脑袋缩回了巨石后,生怕他们发现自己。
花似玉心惊胆战,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了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不知道皇甫弘毅一群人到底有没有发现她躲在巨石后。
皇甫弘毅剑眉一皱,与独孤少白对视一眼,两人都发现了巨石后的动静,但并不打算上前把躲在巨石后的人给揪出来。
盛清风把苏山傲揍得鼻青脸肿,过了好一会儿才肯罢休,他踹了踹苏山傲的肚子,问:“说!花似玉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苏山傲捂着被踹疼的肚子,他擦了擦被盛清风揍出来的鼻血,斜睨了他一眼,像中了邪一样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偏不告诉你,你猜呀!哈哈哈!”
苏山傲根本不把盛清风放在眼里,他这般狂妄无理、不知天高地厚的笑声,彻底惹怒了盛清风。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语落,盛清风又狠狠一脚踹向了苏山傲的肚子,当初他和欧阳昊文所受的那些苦,他全都要向苏山傲讨回来!
苏山傲如同疯魔附体般倒在地上哈哈大笑,根本不在乎身上的疼痛,反正他如今注定是护国山庄的阶下囚,更不能把花似玉的行踪透露给他们,但凡花似玉还有点良心,还认他这个儿子,就一定会去白虎堂搬救兵来救他。
独孤少白拉住了正在气头上的盛清风,沉声道:“盛公子,苏山傲现在还不能死,劳驾脚下留情。”
盛清风眉间紧锁,他喘着粗气,点了点头后便退到了一旁,不再殴打苏山傲,心中虽有气,但还得以大局为重。
“东方门主,劳驾你命人把苏山傲收押玄武门大牢,切记,务必要加派人手守着他,千万不能让他逃了。”独孤少白再三嘱咐,当时苏山傲被关押在江南城地牢里时,就因为他们的疏忽,才让劫狱之人有机可趁,劫走了苏山傲。
“水护法,你放心吧,我定不会让这个恶贼逃了。”东方煜拱了拱手,便命令手下把苏山傲五花大绑扔上牢车。
独孤少白瞟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巨石,对皇甫弘毅轻声道:“弘毅,这里就交给你了。”
皇甫弘毅点了点头,应道:“万事小心。”
花似玉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自己的脑袋,往皇甫弘毅一行人的方向望去,发现他们并没有追来,反而撤退离开了这座山。
待他们走远之后,花似玉急忙起身往山下跑去,她要去白虎堂搬救兵,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上刑场……(未完待续)
第159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上官羽棠中了花似玉的寒冰掌,体内的寒气未彻底祛除,这会儿脑袋还晕得很,她吃力地支起身体,却发现被子里的身子只着贴身肚兜和亵裤。
脑海里忆起昨夜是欧阳昊文替她疗的伤,衣裳都放在床尾,上官羽棠伸手想把自己的衣裳给拿来,怎知就在她触到衣角时,门被打开了,吓得她赶紧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欧阳昊文端着药走了进来,见到上官羽棠已经苏醒,他开怀一笑:“羽棠,你醒了?”
此刻的“小欧”干净整洁,右脸的假伤疤也已经摘掉,刚毅的面庞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一身黑衣更加衬托出他身姿挺拔、相貌堂堂,这让上官羽棠一时间都没认出他就是那个脏兮兮的乞丐小欧。
见到上官羽棠把自己裹得和个粽子一样,欧阳昊文忍俊不禁,他放下了手里的药碗,解释道:“羽棠,昨晚是我冒犯了,你身中寒冰掌,唯有传输内力才能化解你体内的寒毒,所以我……我才……”
欧阳昊文尴尬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档子事换做哪个姑娘都会觉得难为情吧。
“所以我才擅作主张给你褪衣疗伤,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上官羽棠轻轻一笑:“你救了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又岂会怪你?”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昨夜情况紧急,若非欧阳昊文救她,恐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听见上官羽棠没有往心里去,欧阳昊文也顿时松了一口气,哪怕她时常女扮男装行走江湖,终究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难免会忌讳男女肌肤之亲。
“对了欧阳,李神龙怎么样了?”
欧阳昊文眸色一沉,见到上官羽棠如此关心李神龙,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醋意。
“你放心吧,清风给他服用了宁心丸,想必他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你不用担心他,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语落,欧阳昊文拿起桌上的药坐在了上官羽棠床边,他拿起药勺轻轻吹了吹勺里的汤药。
上官羽棠面露为难,欧阳昊文救了她,她已心存感激,这喝药之事,她完全可以自己来。
“欧……欧阳,你先去歇息吧,我自己喝药就行了。”
欧阳昊文不容置喙地道:“我喂你吧。”
他余光一瞥,看见了床尾的那一堆衣裳,想必她此刻全身也只着贴身衣物缩在被子里,应该不敢贸然伸出两只光洁的手臂来抢过他手里的药碗。
然而下一刻,上官羽棠的举动却出乎了欧阳昊文的意料,她自小在护国山庄长大,行走江湖多年,接触的男人远比女人多,她可不认为让男人看见自己的手臂就是有损贞洁的事。
于是乎,上官羽棠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把欧阳昊文手里的药碗接了过来,她憨憨笑道:“欧阳,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欧阳昊文微微一怔,手里的药碗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上官羽棠给拿了去。
他面色一黯,上官羽棠此举无非是不想接受自己的恩惠,也不想再欠他人情,她心里还没有他。
不过,他们也才相识几日而已,日后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这么一想,欧阳昊文顿时豁然开朗,道:“羽棠,待会儿你喝了药,我再给你疗伤。”
听闻此话,上官羽棠摇了摇头,“欧阳,我记得昨夜你好像也受了伤,你还是别为我疗伤了,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更愧对于你。”
上官羽棠依稀记得,昨夜恍惚间曾见欧阳昊文脸色苍白、头顶冒汗,像身负内伤之兆,倘若再让他给自己传输内力疗伤,恐怕会适得其反。
欧阳昊文蹙了蹙眉,上官羽棠说的不无道理,他只顾着她身上的伤,倒把自己体内的天阴蝎毒给抛之脑后。昨夜动用武功,已经让他体内被压制住的毒素又肆虐起来,如今也不适宜再动用内力。
大门未关紧,留了一条缝,皇甫弘毅轻轻推门而进,唤道:“羽棠。”
皇甫弘毅跨入卧房的一瞬间,便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欧阳昊文,二人对视一眼,皇甫弘毅眸色一黯,上官羽棠两只光溜溜的纤臂杵在被子外端着药碗,这外泄的春光早已让欧阳昊文给看了去。
“弘毅,你来啦?”上官羽棠眼眸一亮,瞬间喜出望外。不知为何,见到皇甫弘毅,她心里就莫名的开心。
皇甫弘毅并未应声,一双鹰眸望向了欧阳昊文,眼里泛着丝丝寒意。
欧阳昊文皱了皱眉,对方凛若冰霜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皇甫弘毅对他心存敌意。
“端贤王,许久不见。”欧阳昊文淡淡的问候了一句,虽说是问候,可语气薄凉。
在欧阳昊文眼里,皇甫弘毅还是同从前那样,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高傲冷漠,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俯视世间一切蝼蚁,这样的眼神,令他心生反感。
皇甫弘毅面无表情道:“听闻欧阳公子身中天阴蝎毒,朱雀阁的陆姑娘擅长医术,已经在门外候着欧阳公子了。”
皇甫弘毅语气淡薄,言下之意便是让欧阳昊文离开卧房,让陆苓雪替他诊治一番。
虽说是为他好,但这番话在欧阳昊文耳里听来,有故意支开他之嫌,这让他心里更为不畅。
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变冷,虽然皇甫弘毅和欧阳昊文两人并未有生气之兆,但他们言语间暗藏冷意,像是谁都看不顺眼对方。
上官羽棠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屋子里的氛围压抑,让她忍不住要当个“和事佬”。
“欧阳,陆姑娘的医术了得,不如你先让她替你诊治诊治?”
听见心仪的姑娘这样说,欧阳昊文也不好再和皇甫弘毅僵持,他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好好歇息,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面对欧阳昊文突如其来的热情,上官羽棠有些受宠若惊,她抿了抿唇,委婉拒绝道:“欧阳,你体内的毒暂未祛除,还是少劳累为妙,晚上咱们随便吃一些东西就行,不用麻烦了。”
皇甫弘毅的眸色越来越黯,他们同为男人,欧阳昊文此举意义明显,无非是想讨得上官羽棠的欢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必劳烦欧阳公子,本王替羽棠疗伤后,便会把她带到端贤王府,欧阳公子还是安心休养为妙。”
欧阳昊文眉间紧锁,皇甫弘毅无疑是不想让他在上官羽棠面前表现,还自称“本王”,想利用王爷的身份来压制自己么?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上官羽棠却没有往这方面想,直接脱口而出:“弘毅,今晚咱们还不能走,富贵镇镇长家里藏有几箱黄金白银,这其中还有官银,我猜测,几个月前朝廷拨给富贵村开垦荒地的银子被高富贵贪污了。”
皇甫弘毅面色一沉,贪污官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镇长竟如此胆大包天,正事要紧,若情况属实,还是先把高富贵缉拿归案为妙。
“好,今晚就去抓富贵镇镇长。”
“那我早一些做饭,吃了后我们一起去。”欧阳昊文对上官羽棠温和一笑,惹得上官羽棠更加尴尬。
“欧阳,今夜你就好好歇息吧,我和弘毅能搞定的。”上官羽棠担心欧阳昊文动武后,体内的毒若侵入骨髓,那就糟了。
上官羽棠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他好好歇息,欧阳昊文也不便再推脱,只是有些失落。
“好,羽棠,我听你的,你也要好好歇息。”欧阳昊文深情款款道。
语落,他便起身离开卧房,就在他经过皇甫弘毅时,冷冷瞟了对方一眼,而皇甫弘毅却面无波澜,像是没看见他一般,这般“目中无人”的态度让欧阳昊文心里更为不服。
欧阳昊文离开卧房后,皇甫弘毅走到了上官羽棠身边,他目光锋似剑,上官羽棠被他看得浑身发憷,她缩了缩脑袋,把杵在被子外的光洁手臂也给缩了回去。
“怎么了,刚才欧阳昊文在的时候,不想把手臂缩回去,我来了反倒觉得尴尬了?”皇甫弘毅言语间泛着醋意,然而落入了上官羽棠的耳里,反倒听出了一丝责怪的意味。
“我……我手冷了。”上官羽棠支支吾吾道,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难道要她和皇甫弘毅说实话,是因为觉得他的眼神凶,所以才想把自己用被子牢牢裹住吗?
皇甫弘毅不再多言,直接坐在床边把鞋子脱掉,窸窸窣窣的上了床,惹得上官羽棠手足无措,瞪着眼看他:“弘毅,你……你做什么?”
见到她如此“排斥”自己,皇甫弘毅不禁打趣道:“怕什么?在端贤王府时,我们还一起睡过,怎么我上个床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上官羽棠一时哑然,回想起在端贤王府那尴尬的一夜,她瞬间羞得满目通红,恨不得把脑袋都埋进被子里。
望着她因为害羞而逐渐粉嫩的小脸,皇甫弘毅便忍不住勾唇轻笑,不容她拒绝,他直接把手探入了被子,轻轻拽住了她的白皙纤臂。上官羽棠身子轻,不出几分力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前,让她背对着自己。(未完待续)
第160章 黄雀在后
上官羽棠抿着唇,双眼紧闭,洁白无瑕的小脸蛋泛着淡淡红晕,幸好这会儿是背对着皇甫弘毅,他瞧不见自己的窘迫,不然,他肯定会取笑自己矫情,不就是疗个伤而已么?害羞个啥!
皇甫弘毅盘腿而坐,她白皙后背上的乌紫手掌印已经变淡,想必是在她中掌后没多久,欧阳昊文便给她传输了内力。
“这一次,本王姑且原谅他。”皇甫弘毅沉声道,其他男人看了自己心仪女子的身子,换做哪个男人都会在意,既然欧阳昊文是为了救人才如此,这一回,他也不便计较。
“嗯?”上官羽棠疑惑,弘毅要原谅谁?
皇甫弘毅眸色一黯,这上官羽棠竟然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罢了罢了,替她疗伤要紧。
皇甫弘毅双手运气,内力集中于双掌之间,散出了袅袅白烟,他掌心贴着官羽棠的后背,用内力化解她体内的寒气。
上官羽棠只感觉后背仿佛注入了一道暖流,让她的身子也跟着温暖起来。只是这暖流渐渐的聚集于胸口,让她的胸口仿佛被猛击了一拳般,疼得直冒汗。
“噗!”上官羽棠呕出了一口黑血,脑袋一晕,直往身后倒去,皇甫弘毅接住了她的身子,把她揽入怀里。
他拿出帕子轻轻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和额上的细汗,轻声道:“寒气郁结于胸,刚才我已经用内力把你体内所受的寒气全都逼出,现在你会觉得胸闷气短,睡一觉便可恢复如常。”
上官羽棠虚弱地点了点头,“谢谢……”语落,她便昏睡了过去。
皇甫弘毅不再言语,低眸望着她平静的睡颜,就这样把她静静的拥在怀里,温暖着她的身子。
……
花似玉快马加鞭赶到了白虎堂,她翻身下马直奔冷风绝的书房,她一边跑一边叫:“绝哥!绝哥!”
书房里的冷风绝听见了花似玉的叫喊声,他皱了皱眉,走到门前,只见花似玉疾跑而来,扑在了他的身上,她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脸上还挂着泪痕,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
冷风绝心一沉,见她急得火烧眉毛,想必是苏山傲出事了。
“怎么了?山傲出事了?”
花似玉点头如捣蒜,哭着说:“绝哥,山傲被关押在玄武门的地牢,你快去救他呀!”
冷风绝没有花似玉这般心急如焚,平静的面庞倒也带着些许阴郁,“你不是去富贵村了么?怎么没有保护好他?”
花似玉双眼通红,哭得我见犹怜,她擦了擦眼泪,哽咽说:“本来我和山傲要逃走,在路上,偶然间他知道了你和我是他的亲生爹娘,然后……然后他就和我闹脾气,一个人先走了,不曾想……不曾想护国山庄的人竟然联手玄武门的人埋伏了他。”
花似玉哭得越来越惨,这一回,想要救出苏山傲指不定难上加难。
“对方人多势众,我不敢贸然救人,所以想着回来搬救兵。”花似玉紧紧拽着冷风绝的手臂,哭喊道:“绝哥,你一定要救山傲啊!我不要他死!呜呜呜……我不要他死!还有……”
花似玉吸了吸哭红的鼻子,继续说:“欧阳昊文和盛清风没有死,他们都在富贵村,绝哥,快派人去杀他们,不然……他们把我们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我们……我们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啪!”冷风绝面染怒色,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哭得撕心裂肺的花似玉脸上。
花似玉被打得摔倒在地,她嘴角溢出一条血迹,白皙的脸颊浮起了一个又红又肿的巴掌印。
冷风绝怒呵道:“你这贱女人!害了山傲不说还敢来害本堂主?!你以为护国山庄的人抓不到你?他们专程放你来找我,好把咱们抓个现行!你这没脑子的贱女人!”
花似玉坐在地上抽泣着,被冷风绝这么一骂,倒把她给骂醒了,原来护国山庄的人不是没有发现她,而是故意放她走,把她当做诱饵,放长线,钓大鱼。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她心里,护国山庄就是那一只“坐收渔翁之利”的“黄雀”。
这么一想,花似玉心里“咯噔”一下,她顿时心慌意乱,指不定,护国山庄的人已经把白虎堂给团团包围了……
花似玉胡乱擦了擦泪,她失落地垂着头,在冷风绝心里,他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这一次,他恐怕是不会出手去救苏山傲了。
花似玉灰溜溜的离开了白虎堂,既然冷风绝靠不住,她也只能去找另外一个男人……
冷风绝负手而立,冷眼望着花似玉离开的方向,沉声道:“容卫!”
容卫走上前,拱手道:“堂主,请问有何吩咐?”
冷风绝玩弄着指间的扳指,低声说:“即日起,你代替山傲的职位,至于花似玉,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容卫顿了顿,迟疑了一会儿,问:“那……苏公子他……”
冷风绝轻叹一声,好歹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他也不愿就这样舍弃他。护国山庄的人指不定已经派人在暗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倘若他贸然去救苏山傲,定会落入护国山庄的陷阱。
他不愿与花似玉和苏山傲共赴黄泉,只好让他们身先士卒了。
“我养育了山傲这么多年,也算对得起他了,想必,他一定能谅解我这个做爹的。”
冷风绝语调平淡,眸色间有些许遗憾,眼底的遗憾稍纵即逝,随即而来的,是一抹嗜血的恨意。
“更何况,花似玉和山傲当初没有成功杀死欧阳昊文和盛清风,他们给本堂主惹了天大的麻烦,该死!”
容卫心一凉,没想到冷风绝最后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可伴在冷风绝身边,比伴虎还可怕,稍一不留神,就会被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
独孤少白和盛清风领着一群御龙护卫藏身在白虎堂四周的树林和草丛中,暗处的侍卫,把白虎堂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独孤少白和盛清风屹立白虎堂旁的一棵高榕树上,二人俯视而下,把冷风绝和花似玉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盛清风回想起两年来他和欧阳昊文所受的苦,眼里染上了一层怒意,恨不得冲上去将他碎.尸万段。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而且,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杀不了冷风绝。
“水护法,我们现在要去抓冷风绝么?”
独孤少白面色严肃,摇了摇头,解释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有一条‘鱼’,未被花似玉‘钓上岸’。”
盛清风愣了愣,不知独孤少白在说谁,不过,他们所见的景象是,冷风绝打了花似玉一巴掌,还怒骂了她一顿,也未出手救苏山傲,那俩人的对话,他们也没听清,凭这点儿,也不能贸然抓捕冷风绝这只凶猛的“老虎”。
盛清风纳闷:“看花似玉灰头土脸的样子,应该在冷风绝那儿碰了壁,苏山傲是他们的儿子,冷风绝这个当爹的,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若冷风绝选择明哲自保,他袖手旁观也并非不可能。”独孤少白的目光落在了花似玉身上,只见她骑马扬鞭而去,不知要去何处。
独孤少白唇角微扬,看来,另一条大鱼,就要快上钩了,“盛公子,我前去跟踪花似玉,御龙护卫这几日都会暗守白虎堂,监视冷风绝的一举一动,你就先回富贵村照顾欧阳公子吧。”
欧阳昊文体内的毒暂未祛除,还需要他的诊治,盛清风对独孤少白抱拳道:“好,水护法定要小心行事。”
……
花似玉不敢耽搁,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路上还跑死了一匹千里马,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百花城春晚楼。
花似玉跑进了春晚楼,这青楼里全都是寻欢作乐、勾肩搭背的男女,楼里的女子袒胸露背、搔首弄姿,唯有花似玉一人头发乱糟糟的,衣裳上都染了尘灰,狼狈得很。
“子书闻!子书闻!”花似玉在春晚楼里大喊大叫,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大伙儿纷纷注视着花似玉,心想怎么春晚楼来了个疯婆子?
“子书闻!子书闻!你出来!”花似玉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人群里扒拉着,迫切想找到子书闻的身影。
独孤少白双手交叉胸前,他头戴斗笠,站在春晚楼门前静静观望着在楼里寻人的花似玉。
子书闻?独孤少白细细嚼着这几个字,他倒是头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花似玉在人群里嚷嚷着,就在她急得快要发怒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花似玉猛地回头,发现一个模样清纯、比她高一个头的女子站在她身后,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只见女人很热情地揽住了花似玉的肩膀,凑在她耳边暧昧道:“似玉姑娘,想本公子了么?”
花似玉一愣,眼前明明是个女人,但她说话的声音,竟然是男子粗音,这是子书闻的声音!想必,这个女人的脸只是子书闻的易容。
“子书公子……你帮帮我……我求你了。”花似玉两眼泪汪汪,哭得楚楚可怜,让男人看了不禁怦然心动。
“女人”温柔一笑,把花似玉给领入了卧房,这卧房里不止他们二人,容隐正端坐在茶桌旁悠悠品茶。(未完待续)
第161章 势不两立
花似玉见到容隐,顿时大惊失色,瞪着哭肿的杏眼,惊讶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容隐闻声,微微抬眼,望见了满脸泪痕的花似玉,他戏谑道:“哟,原来是花大婶,许久不见,近来可安好?”
容隐一开口便称呼花似玉为“花大婶”,这让男扮女装的子书闻听得一头雾水。
容隐似笑非笑的瞟了子书闻一眼,讥诮道:“师弟,师兄早就提点过你,这花似玉不对劲,没想到你执迷不悟,如今还想与她行鱼水之欢?”
子书闻眉间微皱,容隐确实询问过他是否觉得花似玉不对劲,可他当时并未往心里去。
子书闻看了看身侧的花似玉,她像做贼心虚一样,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直视容隐。
容隐讥讽一笑,把目光落在了花似玉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他轻捏着花似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自己。
“你说你的这张脸,到底骗了多少男人?竟然连我的师弟,都醉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啧啧啧……”
子书闻越听越莫名其妙,容隐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花似玉这张绝世容颜是假的?
容隐说话拖拖拉拉,扰得子书闻有些不耐,“容隐,你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花似玉一把拉住了子书闻的衣袖,红着眼眶,哭道:“子书公子,我……我之后再和你解释,我今天来,是求你救山傲的,我……我给你跪下了!”
“扑通!”一声,花似玉跪在了子书闻的面前,不停地磕头求他,“子书公子,我求你,一定要救救山傲啊!”
子书闻被花似玉给整糊涂了,苏山傲在她心里这般重要,居然能为了苏山傲在自己面前下跪哀求?!
花似玉哭得我见犹怜,而容隐丝毫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反而讥讽笑道:“师弟,师兄劝你还是不要傻乎乎地帮她了,因为,苏山傲是她的儿子!”
听到最后一句话,花似玉的心“咯噔”一下,看来,她的秘密是瞒不住了,如果让子书闻发现她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婶,垂涎美貌的他肯定不会出手帮自己的。
想到这里,花似玉哭得越来越凶,如果子书闻不肯帮她,那想要劫狱救走苏山傲,注定是希望渺茫。
“什么?!”子书闻一脸诧异,苏山傲的年纪明明与花似玉相仿,他们怎么可能是母子?
“师弟,你有所不知,花似玉服用了还童丹,所以容貌维持在二十多岁的模样,其实,她骨子里已经是一个可以当你娘的大婶!”容隐像看笑话一样蔑视着花似玉,望着她这副吃瘪的样子,他心里竟有些畅快。
容隐并不理会子书闻的惊讶和花似玉的窘迫,继续说:“半年前,我与堂兄相聚,花似玉遇见了我,浪荡成性的她竟然妄想勾引我,幸好我的堂兄私下提醒了我,所以才没有被她的美**惑。”
语落,容隐拍了拍子书闻的肩膀,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声:“唉,师弟,若你不信师兄的话,可以去问问她的心腹容卫,她的心腹,便是我的堂兄。花似玉用一副假皮囊来欺骗你,你还想帮她么?”
子书闻沉着脸,面染怒色,花似玉没有狡辩,只是默默抽泣,看来,容隐说的都是真的。
“花似玉,容隐说的可都是真的?!”
花似玉轻咬朱唇,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望着子书闻,抱着他的大腿哭道:“子书公子,我求求你再帮我这一次,只要你帮我救出山傲,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滚!”子书闻奋力抬腿,甩开了花似玉。他竟然和一个可以当他娘的女人痴缠了几次,一想到这里,他便浑身恶心。
“花似玉,你还有什么资格舔着脸来求我救你?!我现在一想到和你做的那些事,就全身恶心,你赶紧滚!”
子书闻言语间的嫌恶,令花似玉心中不服,她不愿吞声忍气,反驳道:“子书闻,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我们之间你情我愿,是你自己见色眼开,自愿和我上床,现在又什么资格说我恶心?!”
“你!”子书闻被花似玉怼得语塞,只能对着花似玉干瞪眼。至少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替花似玉做任何事。
花似玉狠狠瞪着容隐,都怪这个臭男人当面揭发她的秘密,让子书闻对她心生厌恶,如此一来,子书闻肯定不会再出手帮她了。
“咻!”花似玉出掌袭向了容隐,一双媚眸里泛着狠戾,“好,既然不帮我,那你们就一起共赴黄泉吧!”
花似玉掌风凌厉,势必要把眼前的两个人打死。无奈她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容隐出手,子书闻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了花似玉的一掌。
子书闻指尖夹着一根银针,他拂手一挥,银针精准无误地刺中了花似玉的手腕。
花似玉的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巨疼,瞬间散了集中于掌心的内力,子书闻趁机一掌击中了花似玉的胸口。
花似玉连连后退,嘴里呕出了一口黑血,她狼狈地摔倒在地,手扶胸口,不停地咳嗽。
容隐缓缓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轻蔑讥笑。
他蹲下身,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瓷瓶,轻轻打开瓶塞,捏住了花似玉的嘴,讥讽说:“花似玉,让我师弟好好欣赏一下你的真容吧。”
说罢,容隐便把瓷瓶凑到了花似玉嘴边,正要逼她喝下瓷瓶里的药水。
突然,“砰!”地一声,屋顶上的瓦砖掉落在地,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入了卧房里。
独孤少白方才守在屋顶上,把三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落入了他的耳中。眼前这个模样清纯、与男人一样高的“女子”,就是子书闻的伪装。
而子书闻,多半就是那个易容成自己模样、企图非礼江芝桃的淫贼!
独孤少白拂手打落了容隐手里的药瓶,容隐旋身躲开了独孤少白掌风。
容隐和子书闻面面相觑,眼前从天而降的男人戴着斗笠,看不清他的容貌,不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独孤少白赤手空拳与二人交手,几招之后,他与俩人打了个平手,“咻!”地一声,独孤少白抽出了腰间的青云剑。
剑气划过之处,掀起了一道罡风,逼得子书闻和容隐后退数步,子书闻见到了独孤少白手里的青云剑,暗叫不妙。
“快撤!”
眼前这个戴着斗笠的男人,竟然是独孤少白!子书闻没把握能联手容隐打赢他,如今只好避免与他正面交锋。
独孤少白哪里肯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他扔出了青云剑,双手运气,无形的内力仿佛一道轻风,把青云剑腾空运起,刺向了子书闻的脸,势必要卸掉他脸上的伪装。
子书闻连连后退,手里洒出了一把黑色毒粉。黑毒粉散开,形成了一团浓黑色的刺鼻烟雾,遮住了独孤少白的视线。
独孤少白猛地止住了脚,不再往前追去,他连忙抬手遮面,防止毒粉进入口鼻。
待黑雾散开后,整间卧房里早已不见了容隐和子书闻的身影,一侧的窗子大开,他们趁着黑毒粉散开之际,破窗而逃。
独孤少白微微垂眸,看见了地上掉落着的青云剑和一张人皮面具,青云剑和人皮面具上还沾着些许血迹。
看来,青云剑挑开子书闻脸上的人皮面具时,还划伤了他的脸。
独孤少白拾起青云剑,回过头看了看晕倒在地的花似玉。在她身边,掉落了一个黑色瓷瓶,里面流出了一些黑色药水。
独孤少白拿起黑色瓷瓶,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知这里面的药水到底是何物。不过,花似玉唇角干净,应当没有喝下这些药水。
独孤少白收好药瓶,他扶起了花似玉的身子,把她扛在肩上,轻点脚尖,施展轻功飞身离开了卧房。
子书闻和容隐跑到了春晚楼附近的树林里,“嘶——”子书闻扯着嘴角,吃疼地摸了摸右脸上的一道小伤口。
这道伤口,是被独孤少白的青云剑所致,伤口溢出了些许血迹,惹得子书闻气急败坏。
“他娘的独孤少白!本公子发誓,这辈子与他势不两立!”
子书闻怒目圆瞪,独孤少白已经第二次伤了他的脸。他的这张俊脸,任谁都动不得!
容隐瞟了子书闻一眼,堂堂男子汉,为了不足挂齿的小伤就大发雷霆,他也就只有这点儿出息了。
容隐嗤之以鼻,打趣道:“师弟,放心吧,任你的脸上有道伤疤,也是我们几个师兄弟里最英俊的。”
“你闭嘴!”子书闻心里烦躁得很,哪里能隐忍容隐的取笑,“伤口不在你的脸上,站着说话不腰疼。”
子书闻白了容隐一眼,从衣兜里掏出了一面随身携带的小铜镜和一个小药瓶。对着镜子,指尖轻柔地给伤口涂着药。
容隐双手抱在胸前,悠闲地背靠着一棵大树,道:“师弟,想必护国山庄的人已经盯上你了,这段时日,你可得收敛一些,别再四处沾花惹草,省得被教主惩罚。”
子书闻收好了手里的药瓶和镜子,漫不经心地说:“知道了,我不会给教主惹麻烦的。”(未完待续)
第162章 浓浓醋意
上官羽棠躺在床上,缓缓睁眼,虽然胸口已经没了吐气不畅感,但身子还有些酸软。
她支起了身子,清眸一瞥,夜幕早已降临。糟了,没想到她睡了一天,连抓捕高富贵的任务都耽搁了。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像是人群聚集,熙熙攘攘。上官羽棠穿好衣裳,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群打着火把的官兵。
他们押着狼狈不堪的高富贵,在他身后,还放着几个大箱子。上官羽棠一眼认出,这几个木箱就是高富贵家里那几个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
东方煜命人揭开了这些箱子盖,金灿灿的金元宝、白花花的银子、皮草蚕丝绸缎,琳琅满目。
东方煜对皇甫弘毅拱手道:“火护法,这些都是从高富贵家里搜出来的。”
高富贵贪污官银,被抓了个现行,他眼神闪烁,额头上直冒冷汗,这下被护国山庄和玄武门发现了他的小金库,他百口难辩啊!
皇甫弘毅走到箱子前,他随手拿起了几锭银子看了看,果不其然,这里边儿有朝廷下拨的官银。
皇甫弘毅如利刀雕刻般的面庞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他放下官银,缓缓走向了高富贵,深邃的黯眸仿佛射出了锐利刀锋,刺得高富贵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皇甫弘毅气势逼人,浑然天成的冷冽之势把高富贵吓得瑟瑟发抖,高富贵腿一软,“扑通!”一声,他被吓得直接跪在了皇甫弘毅面前。
皇甫弘毅手上拿着阴阳斩龙刀,高富贵跪在他身前,正巧不巧,刀柄正对着高富贵的头顶,哪怕对方的刀未出鞘,胆小如鼠的高富贵也依旧望而生畏,生怕忤逆了火护法,对方会把他一刀两断。
“大……大人,我招……我招,我……确实贪污了几个月前朝廷拨来的官银,但是……这些金银珠宝,并非小人一人之财,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高富贵跪在皇甫弘毅身前连连磕头,磕得连额头间都浸出了血印子。
皇甫弘毅薄唇轻启,言语间透着薄凉,“有话就说。”
这几箱子都是金银珠宝、皮草绸缎,一个落后小镇的镇长,不可能贪得了这么多。
“我说我说……”高富贵胡乱擦了擦额头上滴下的豆大汗水,支支吾吾地如实招来:“这几箱金银珠宝,其实都是北阳城城主陈百升放在我这儿的,两个月前,朝廷拔了五百两官银开垦富贵村的荒地,我和陈百升合谋贪污了四百两,但是其他黄金白银和那些名贵皮草,都不是小人的财物!还望大人明鉴!”
高富贵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陈百升的请求,把这些赃物放在他家里。这回引火上身,害得他前途尽毁!
高富贵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再也憋不住眼里的泪水,在众人面前痛哭流涕。可惜,世上本就没有后悔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陈百升为何会把赃物放在你这儿?”皇甫弘毅沉声问,陈百升贪污了这么多金银珠宝,贸然把几箱子赃物放在高富贵这里,就不怕他走露风声么?
高富贵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大半个月前,陈百升的手下容卫,运来了这几箱子金银珠宝,说是陈城主想要把银子放在这里给我保管,还说若我答应保管这些赃物,可以与我七三分成,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银珠宝,我见钱眼开,所以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见财眼开,高富贵的所作所为,不过都是自作自受。
东方煜凑在皇甫弘毅身边,轻声说:“火护法大人,这里足足有好几万两黄金和白银,陈百升为人八面玲珑,但他也只掌管北阳城里的大小事务,想要贪图这么多黄金白银,恐怕也不切实际。”
东方煜的言下之意便是,就算陈百升收受贿赂、贪污银子,在北阳城里也贪不了这么多,除非他已经把势力扩展到了北阳城外。
皇甫弘毅剑眸里闪着寒星,他吩咐道:“东方门主,劳驾你派人把陈百升押来,让他与高富贵当面对质。”
“是!”东方煜领命,随后立即带人赶往了北阳城城主府。
高富贵被官兵给押了下去,上官羽棠走到皇甫弘毅身旁,问道:“弘毅,高富贵可都招了?”
皇甫弘毅点了点头,“是,他贪污了朝廷的官银。”
望着她略显苍白的脸,皇甫弘毅皱了皱眉,担忧问道:“羽棠,你身子感觉如何?胸口还疼么?”
皇甫弘毅语调轻柔,听得上官羽棠心一颤,心底某个柔软之处,仿佛被他这关切的言语给触动了。
上官羽棠对他微微一笑,“放心吧弘毅,我没事了,谢谢你。”
“娘娘腔!弘毅!”李神龙匆匆跑到了上官羽棠身旁,见她能行走自如,面色也逐渐恢复红润,李神龙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娘娘腔,担心死我了,幸好你没事!”毕竟她也算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李神龙会内疚一辈子。
上官羽棠感激道:“多亏了弘毅和欧阳给我疗伤,我已经无大碍了。”
“好好好,没事就行,快进屋吧,我和欧阳公子给你们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李神龙热情地把二人领进了屋子,他和欧阳昊文忙碌了几个时辰,就是为了给他们做一些好菜。
桌上的菜冒着腾腾热气,有鱼有肉有海鲜,足足有将近十道菜,堪称山珍海味。
“哇,李神龙,就咱们几个人吃,这些菜也未免太多了吧?”上官羽棠望着桌上的菜,不免惊叹,这些菜色香味俱全,堪比宫中御厨啊!
上官羽棠和皇甫弘毅入座,陆苓雪正在给大伙儿摆着碗筷。
“欧阳公子和李兄弟都说要给你补补身子,所以多做了一些。”说话间,陆苓雪给上官羽棠盛了一碗饭。
“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有两大厨子给我加菜,又有陆姑娘你给我盛饭。”上官羽棠笑道,伸手接过了陆苓雪递来的白米饭。她环视四周,却发现独孤少白不在。
“对了,大哥呢?”
盛清风端着一碗青菜从后厨走了过来,说:“你说的是水护法么?他去抓花似玉了,不知今晚能不能回来。”
众人入座,欧阳昊文和皇甫弘毅各自夹起一个鸡腿放入了上官羽棠碗里,异口同声道:“羽棠,你内伤刚痊愈,吃个鸡腿补补身子。”
两人突如其来的夹菜举动,令上官羽棠受宠若惊,她瞅了瞅碗里的两个大鸡腿,又看了看为她夹菜的两个男人。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屏息凝神,众人怔怔地望着皇甫弘毅和欧阳昊文,发现他们二人四目相对,清冷的眸子间仿佛擦出了丝丝醋意的火花,令大伙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咳咳……谢谢你们啊,我……我自己夹就好了。”上官羽棠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埋着头默默扒饭。
皇甫弘毅冷眼望着欧阳昊文,眼里泛着寒芒,惹人背脊发凉。可欧阳昊文却不甘示弱,二人对桌而坐,四目交锋,仿佛都想用自己凛冽如冰的眼神战胜对方。
盛清风坐在欧阳昊文身边,愣愣地瞟了皇甫弘毅一眼,发现对方的黯眸里竟闪着一抹杀意,吓得盛清风赶紧用腿顶了顶欧阳昊文的大腿,示意他别再“眼战”了。
霎时间,屋子里的旁观者皆明白,什么叫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身为当事人的上官羽棠不想再继续尴尬,她埋头扒饭,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
欧阳昊文不再与皇甫弘毅怒目相对,他敛了寒眸,温柔地看向了上官羽棠,轻声笑问:“羽棠,我做的菜好吃么?”
上官羽棠嘴里含着饭,含糊道:“好吃,好吃,你和李神龙做的都好吃。”
她余光瞥见皇甫弘毅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她身上,令她不敢只夸欧阳昊文一人,以免引来皇甫弘毅的误会。
想到这里,上官羽棠顿了顿夹菜的手,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心里竟然不想让皇甫弘毅误会她对其他男人有意……
皇甫弘毅放下了碗筷,他悠悠拿出一张干净帕子,轻轻往上官羽棠的唇角处擦了擦,贴心地替她擦掉了嘴角沾着的饭粒。
随后,又给她盛了一碗汤,宠溺关切的声音在饭桌上响起:“羽棠,别吃太快,慢慢吃,小心噎着。”
“哐当!”
饭碗掉落在桌上的声音传来,上官羽棠被皇甫弘毅的举动惊得连手里的碗都没拿稳,直接掉在了饭桌上。
苍天呐,刚才弘毅替她做了什么?!居然……居然替她擦掉了嘴角的饭粒!
上官羽棠的脸“唰”的一下涌起了红潮,连耳根子和脖子都覆上了一层红晕。
李神龙和陆苓雪也被惊呆了,没想到平日里冷若冰霜、高冷孤傲的端贤王竟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欧阳昊文眉间紧皱,皇甫弘毅方才那暧昧的举动,掀起了他心里的浓浓醋意,手里紧紧攥着筷子,只听“咔嚓”一声,手里的筷子被他的蛮劲猛然折断,此举把坐在他身边的盛清风都给吓了一跳。(未完待续)
第163章 情动之时
欧阳昊文向来彬彬有礼,极少发脾气,没想到今晚被情敌刺激得把手里的筷子都折断了。
饭桌上的气氛尴尬、诡异、压抑,李神龙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想缓和这尴尬的气氛,“来来来,吃菜,吃菜,大家别愣着。”
“呃……对对对,吃菜吃菜。”盛清风也在一旁附和着,给欧阳昊文盛了一碗灵芝鸡汤,“昊文,你之前也受了内伤,要多补补。”
上官羽棠清眸微抬,关切问道:“对了欧阳,你体内的毒可有法子祛除?”
欧阳昊文轻叹一声,无奈道:“陆姑娘已经给我开了一副药,可惜毒素已有侵入五腹六脏之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不能动武了。”
说罢,他又愧疚地看了盛清风一眼,“清风好不容易才研制出鲮鲤丹给我服下,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如今却前功尽弃……唉……”
盛清风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昊文,咱们都是兄弟,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药没了还可以再做!”
听闻此言,上官羽棠秀眉紧锁,小脸不自觉覆上了一层忧郁之色,欧阳昊文是为了救她才会前功尽弃,她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如果有毒丹和解毒万灵丹就好了。”
李神龙微微一怔,师父曾给他服用过毒丹,若能找到师父,欧阳昊文体内的毒指不定就能尽快祛除。但是,师父神出鬼没,他根本不知要去哪里寻师父。
想到这里,李神龙懊恼地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自己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
皇甫弘毅垂眸望着上官羽棠这张愧疚担忧的小脸,她心里一定自责欧阳昊文体内的毒是因她而发,欧阳昊文的毒一日不解,她必会寝食难安。
皇甫弘毅不愿看到上官羽棠整日愧疚忧郁,遂决定出手相助。
“本王倒有个法子,不知欧阳公子可否有胆一试?”皇甫弘毅剑眉微挑,静静等着欧阳昊文的回应。
欧阳昊文和盛清风面面相觑,不知皇甫弘毅有什么好法子,不过既然对方开口,死马当作活马医,欧阳昊文也愿意一试。
“不知端贤王有什么好法子?”
皇甫弘毅:“本王曾经修炼过《清境心法》,这是一套专修内力、运气调息的心法,能替自己逼毒,也能替他人逼出体内的毒,只不过,本王还尚未给他人尝试逼毒。”
欧阳昊文微微皱眉,皇甫弘毅无非是想告诉他此举有风险,但他已经深受天阴蝎毒的折磨整整两年,与其饱受折磨,不如赌一把。
“好,在下愿意一试。”欧阳昊文抱拳道。
盛清风扯了扯欧阳昊文的衣袖,不愿意他冒险,“昊文,若逼毒失败,你的经脉也会受损,这样无疑给你的身体雪上加霜,你要三思啊。”
欧阳昊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说:“清风,我心意已决,与其饱受剧毒的折磨,不如搏命一试。”
陆苓雪赞同道:“端贤王这个法子并非不可取,只不过,欧阳公子的逼毒过程会非常痛苦,浑身疼痛难忍,宛如被烈火焚烧,必须得咬牙挺过这半个时辰,否则你们会两败俱伤。”
“我都已经痛苦了两年,这半个时辰又算什么?”欧阳昊文对皇甫弘毅拱了拱手,说:“端贤王,劳驾现在就开始吧。”
半柱香时间后,欧阳昊文盘腿坐在床上,他双目紧闭,上衣除烬,男性麦色矫健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皇甫弘毅盘腿坐在他身后,指尖如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欧阳昊文的心俞、肺俞、肾俞三穴,以防他气急攻心,伤及筋脉。
封了穴道之后,皇甫弘毅双手交叠身前,双掌运气,贴在了欧阳昊文的背部。
欧阳昊文的额上渐渐冒出了细汗,他眉间微蹙,原本红润的唇逐渐泛黑。一道暖流从后背注入了他的身体里,暖意席卷全身,让人倍感舒适。
渐渐的,后背的暖意从温暖舒适缓缓变成炙热灼烫,欧阳昊文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滴流而下,仿佛头顶烈日,整个身子瞬间汗流浃背。
一炷香时间后,背上的烧灼感越来越烈,像被熊熊烈火烘烤一般,五脏六腑宛如被扎了千百支细针,巨痛袭来,钻心之痛让欧阳昊文的额间青筋凸起,忍不住闷哼出声。
盛清风在门外来回踱步,他提心吊胆,生怕屋内的欧阳昊文会出意外。
陆苓雪、上官羽棠和李神龙三人正往浴桶里倒着一桶桶黑乎乎的药水。
陆苓雪提着装着药水的木桶走进了卧房,一边倒水一边说:“这是我们朱雀阁特制的疏筋畅骨药,把药放进洗澡水里,沐浴后定会神清气爽,有助于内力恢复。”
这药水黑乎乎的,还传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这臭味令人作呕,李神龙捏了捏鼻子,皱眉道:“这药水这么臭,沐浴的人不会在浴桶里被臭晕啊?”
陆苓雪打趣道:“不然你试试?”
李神龙翻了个白眼,“我还是不添乱了。”
上官羽棠忧心忡忡,皇甫弘毅内力深厚,但欧阳昊文中毒已深,也不知皇甫弘毅给他逼出毒素后,自己会不会有事。
卧房里,欧阳昊文的嘴唇黑如墨汁,他浑身冒着袅袅白眼,仿佛身处蒸笼之中,皇甫弘毅刚毅英俊的面庞也染上了层层细汗。
关键时刻,欧阳昊文只觉得体内的五脏六腑宛如刀绞,他疼得双手紧紧握拳,连指甲都嵌入了掌心的肉里,溢出了一丝血痕。
欧阳昊文神色痛苦,浑身疼痛难忍,宛若被火烧,宛若被刀绞。他拼命咬紧牙关,没有再因为疼痛而叫出声来。
皇甫弘毅运气一掌拍中了欧阳昊文的背腹部,欧阳昊文只觉得仿佛一把尖刀刺入了腹部,巨痛袭来,欧阳昊文的隐忍快到达了极限。
皇甫弘毅的掌心离开了欧阳昊文的背部,隔空往上,他掌心间泛着一团气波,映得气波周围的景象都扭曲起来。
欧阳昊文腹部的巨疼感随着皇甫弘毅的掌风向上移去,体内宛如藏着利刃,一刀刀缓缓割开了他的腹部、胸腔,直至喉咙!
一口鲜血涌入喉间,“噗!”欧阳昊文呕出一口鲜血,他胸口剧烈起伏,用力的喘息着,伴随着这口黑血的涌出,体内的疼痛感逐渐消失。
皇甫弘毅收回了掌风,他双手交叠胸前,气沉丹田,胸口前有一团散不去的郁气,堵得他胸口发闷疼。
体内气息紊乱,皇甫弘毅微微皱眉,硬生生地把想要呕出的血给咽了回去。
皇甫弘毅调息片刻后便下了床,欧阳昊文体内不仅有剧毒,而他本身的内力就很浑厚。
在替欧阳昊文逼毒时,他体内的真气与自己的内力冲突,平常人仅需五层功力便可逼出体内的毒素,而给欧阳昊文逼毒,足足用了九层功力。
这会儿皇甫弘毅也受了轻微内伤,得休息一宿才可恢复,“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尽数逼出,休息几日便可恢复从前的功力。”
欧阳昊文缓缓睁眼,他唇上的黑气逐渐褪去,渐渐恢复了红润,虚弱道:“多谢。”
见到卧房门开,盛清风焦急地冲上前问道:“火护法,昊文他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皇甫弘毅沉声道,他面色略显苍白,连嘴唇都泛起了一层白茫。皇甫弘毅不再多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皇甫弘毅脸色苍白,上官羽棠忧心忡忡,难道,刚才弘毅运气过猛,所以受了内伤?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皇甫弘毅踏入卧房,引入眼帘的冒着腾腾热气的浴桶,里面的药草味腥臭难闻,皇甫弘毅一闻便知,这是朱雀阁特制的疏筋畅骨药,沐浴之后,有助于他的内力恢复。
蓦地,胸前郁结着的一团闷气直涌喉间,“噗!”皇甫弘毅不再隐忍,直接呕出了一口鲜血。
“弘毅!”
门没关,上官羽棠一进屋就看见了口吐鲜血的皇甫弘毅,她急忙扶住了他,关切道:“弘毅,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了内伤?”
不容耽搁,上官羽棠赶紧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想给皇甫弘毅喂一粒宁心丸。
怎知皇甫弘毅一手止住了她,摇了摇头:“不必了,这浴桶里的是朱雀阁的疏筋畅骨药,我沐浴后便会恢复。”
就算他这样说,上官羽棠也无法定下心来,执意想给他喂一粒药,“可是你……”
“若羽棠担心我,不如留下来伺候我沐浴吧。”没等上官羽棠说完,皇甫弘毅便抢先一步说。
上官羽棠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他,“好,我留下来。”
皇甫弘毅唇角一勾,扯出了一抹邪魅又满意的笑,“好,去把门关了,待会儿给我揉揉肩。”
上官羽棠把门关上后,便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皇甫弘毅褪尽衣裳,把身子沉入了浴桶。
上官羽棠缓缓走到皇甫弘毅身后,把浴桶里的热水轻轻覆到了他强健壮硕的臂膀上,一双纤柔似无骨的小手正给他按揉着肩。
皇甫弘毅缓缓闭目,温水包裹全身,又有佳人揉肩,令他倍感舒适,浑身的疲劳顿时烟消云散。(未完待续)
第164章 怦然心动
皇甫弘毅壮硕矫健的臂膀肌肉硬朗,任上官羽棠如何使劲儿,都捏不动几分。
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皇甫弘毅那无可挑剔的侧颜。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她的目光黏在了皇甫弘毅的俊脸上,像在欣赏一座赏心悦目的雕塑。
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了好一会儿,上官羽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急忙收回了黏在别人脸上的视线,白皙如雪的小脸蛋儿不自觉染上了淡淡红晕。
皇甫弘毅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他肯出手替欧阳昊文逼毒,应当也是为了不让自己感到内疚。
一想到这里,上官羽棠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些感动,又有些愉悦,令她怦然心动……
上官羽棠指尖轻柔,下手不轻不重,令臂膀上原本紧绷的肌肉都逐渐舒展开来,很是舒服。
皇甫弘毅闭眼享受着佳人指尖给他带来的愉悦,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个月前在端贤王府时的情景。
烟雾缭绕的浴池,害羞迷人的她,撩.拨着他每一根心弦……
蓦地,皇甫弘毅一把抓住了上官羽棠的手,甚至有种想要把她拽入浴桶一起鸳鸯浴的冲动。
越矩的想法闪过脑海,皇甫弘毅心一惊,若他真的欺负了她,那与举止轻浮的皇甫邵延又有何区别?
“弘毅,你怎么了?”上官羽棠被皇甫弘毅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担心他有哪里不舒服。
皇甫弘毅回过神来,他睁开眼,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只是水凉了,本王要穿衣了。”
“哦……”上官羽棠怔怔地应了一声,总觉得皇甫弘毅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替他把贴身衣物给放在了浴桶旁的衣架子上。
“弘毅,那我先出去了。”
上官羽棠退出屋子后,皇甫弘毅刚毅的俊脸覆上了一层阴郁,眼底闪过一抹隐忍之色。这个女人,从来都可以轻易的撩.拨起他的**。
一双黯眸渐渐垂下,眼里泛着寒芒,冷冷盯着浴桶里黑乎乎的药水,整个身子浸泡在药水里,看不出任何异样,然而某处早已蓄势待发。
……
翌日
欧阳昊文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运气,丹田处萦绕着一股真气,体内的真气淌过全身,欧阳昊文赫然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劲儿。
他猛地睁开了眼,运气一掌袭向了屋内的木桌,“轰!”地一声,木桌瞬间四分五裂,轰然倒塌在地。
一掌之后,体内气息平稳,身子并未有任何不适,欧阳昊文顿时欣喜若狂,他体内的天阴蝎毒已经完全祛除,连内力也恢复到了十层!
“昊文!”盛清风在门外听见了桌子坍塌的声音,立马闯入屋子,见到神采奕奕的欧阳昊文,盛清风的脸也舒展开来,“昊文,你的武功恢复了?”
欧阳昊文欣喜若狂地点了点头:“是,体内真气已经平稳,没了之前的中毒之兆,看来,天阴蝎毒真的已经离我而去了!”
盛清风喜上眉梢,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那这一回,咱们要好好谢谢火护法啊,若非他内力浑厚又修炼过《清境心法》,恐怕你体内的毒也无法用内力逼出。”
“嗯。”欧阳昊文淡淡地应了一声,一听到“火护法”三个字,他敛去了脸上的喜悦。
心知皇甫弘毅是不想让上官羽棠继续内疚,所以才出手帮助自己,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因为皇甫弘毅救了自己而放弃追求上官羽棠。
不过,这一次他的确要感谢皇甫弘毅。
“欧阳。”上官羽棠和皇甫弘毅走到了卧房前,见到欧阳昊文的面色、唇色都恢复正常,她关切问道:“欧阳,你身子可好些了?”
欧阳昊文淡淡一笑,道:“已经痊愈了,这次要多谢端贤王。”
望着皇甫弘毅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欧阳昊文也难以对他扯出一抹笑,只是拱手道:“多谢端贤王出手相助。”
“不必言谢。”皇甫弘毅语气淡薄,毫无任何感情。
欧阳昊文的面色也逐渐阴沉下来,霎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开始渐渐凝冷。
本以为欧阳昊文和皇甫弘毅又要在屋子里冷战,却不曾想皇甫弘毅话锋一转,问道:“欧阳公子,一个月前本王曾经见过你们的大师兄柳云枫,他曾说你们遇到了些许麻烦,本王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和盛公子到底是为何沦落于此。”
……
堂屋里,众人端坐在圆桌旁,听欧阳昊文把他们所遭遇的一切如实道来。
“事情还得从我们师父说起,我们的师父百里随缘一心想隐退江湖,在多年前,便把堂中的大小事务交由我们几个师兄弟打理。几年前,冷风绝和苏山傲加入了白虎堂,他们当时尽心尽责,我们都未发现他们的可疑之处。”
“两年前,师父执意要隐退江湖,想把白虎堂堂主的职位传授予我,师父走得很急,在他传令后的第二天便不知所踪,起初我和清风还怀疑过师父已经被冷风绝谋害,但苦于一直未找到证据,所以也不敢妄下定论。”
“在师父传位的那一天晚上,苏山傲拉着我和清风去喝酒庆祝,本来上任堂主是件喜事,庆祝也是无可厚非,但当时师父走得急,堂内大小事务都还未处理,我便拒绝了苏山傲的邀请,谁知他直接把花似玉带到了白虎堂,说要供我享乐。”
“我和清风当时大发雷霆,师父前脚一离开,苏山傲后脚就破坏堂规,白虎堂乃庄.严肃穆之地,岂可容隐弟子在堂内寻欢作乐?!那时候的我们,并不知道花似玉和苏山傲的关系,以为她只是苏山傲从青楼找来的女子,于是我和清风都劝她离开。”
“花似玉哭得楚楚可怜,说若让她走,她会因为伺候不周而遭到青楼老鸨的刁难,后来,她百般哀求让我们派人送她回去,清风便一口应下亲自送她回青楼,谁知在途中,清风遭到了花似玉和苏山傲的埋伏。”
“来传消息的侍卫说,清风和花似玉一起遇险,我不曾想过这是苏山傲的陷阱,于是前去救人,结果让对方一箭双雕,我和清风都被打成了重伤。清风急中生智,在危急时刻服下了假死丸,苏山傲和花似玉并未发现端倪,以为他真的死了,所以没有给他喂下毒药。”
“而我身上未有假死丸,身受重伤后又被花似玉喂下了天阴蝎毒,所幸我命大,待清风醒来后,发现我奄奄一息,并未死透,所以救了我。”
李神龙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在你师父消失的第一天,也就是你上位的第一天晚上,你就被苏山傲和花似玉陷害了?”
欧阳昊文一想起当年被苏山傲陷害的事便又气又恼,气的是白虎堂竟然出了苏山傲和冷风绝这般心肠歹毒的人。恼的是他有眼无珠,错信了苏山傲。
“由此可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冷风绝和苏山傲精心策划,他们早就在等待一个谋权篡位的时机。在此之前,他们伪装得天衣无缝,让我师父和我们师兄弟们都未曾发现任何端倪。”
盛清风无奈一叹:“只可惜,我们至今都不知师父是生是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师父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知所踪。”
皇甫弘毅剑眉紧锁,在一个月前,他便让赵文和前去寻找百里随缘,也不知赵文和如今可有收获。
“那你们为何不寻求护国山庄的帮助?连柳云枫都不知你们的行踪。”
欧阳昊文解释说:“师兄已经隐退江湖,我们不便扰他,更何况,若柳师兄参合进来,我担心被心肠歹毒的冷风绝发现后,会对我师兄不利,我爹娘,也需要师兄的保护,所以他不能出事。”
“我身中天阴蝎毒,做了半年的活死人,在我苏醒后,内力只有从前的一层,而且不能动武,否则就有性命之危。这半年里,白虎堂早已翻天覆地,白虎堂堂主变成了冷风绝,苏山傲成了他的心腹。”
盛清风:“在昊文昏睡的半年里,我多次暗访白虎堂,发现白虎堂里的侍卫早就被换了一批,全都换成了冷风绝的人。也无意间发现,花似玉竟然是苏山傲的娘,而冷风绝和花似玉都是服用了还童丹的人,而且我还查探到,他们手下的侍卫都来历不明。”
欧阳昊文接着说道:“清风查到,冷风绝和花似玉的关系非比寻常,花似玉不仅是冷风绝的妻子,也是他的手下,花似玉时常在佰越城与一群男人相伴一起,只是每逢佳节时刻才会到白虎堂附近与他们相聚。”
“直至一年前,我才能行走自如,当时我脑海里只想复仇,无奈冷风绝势力庞大,凭借我和清风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对抗他,更何况,冷风绝并非势单力薄,他身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门派在操纵他。”
“什么门派?”两个月前,上官羽棠和皇甫弘毅在毒虫谷与杜衡一战。杜衡宁死不屈,拼了命也要保护冷风绝,或者说,是为了保护他身后的帮派。从那时起,她便知道冷风绝的身份绝不简单。(未完待续)
第165章 神秘门派
欧阳昊文:“大半年前,为了揪出冷风绝背后的势力,我们打算从花似玉下手,我们偶然间发现花似玉时常带领手下去佰越城河东村附近,那里乞丐成群,所以我和清风就伪装成乞丐潜伏在乞丐堆里。”
“后来,我们发现,隔三差五便有几个大汉打着招工的幌子,带走了一些痴傻、呆滞的乞丐,花似玉行事小心翼翼,她从未出现过在乞丐堆里,唯有与她相伴的几个男人,把那些乞丐带走了。”
“我与清风也曾装疯卖傻,想被那些人带走,但是都未成功蒙混过关。他们带走的男人,都比我们要精瘦一些,高大魁梧的男人,并不符合他们的要求。”
“于是我和清风便开始跟踪那些带走乞丐的人,他们把乞丐带到了荷花村,花似玉便在那里候着他们。我们偷听了他们的对话,花似玉说,要把河东村的乞丐带到黑风教里试药,但是黑风教到底在哪儿,我们至今未知。”
上官羽棠心存疑惑,那些被带去毒虫谷的男人们是用来试药,佰越城找的流浪乞丐,也拿来试药,难不成,黑风教是在研制神秘毒药?
“那这么说来,冷风绝和玄武门前门主杜衡都是黑风教的人,他们都是为黑风教效劳?”
盛清风点了点头,道:“这事**不离十,但是黑风教到底在哪儿,还无从知晓。”
“三个多月前,青龙教教主也曾派人伪装成乞丐调查黑风教,他的心腹被成功带走,但回来之后,整个人疯疯癫癫,精神失常。”皇甫弘毅沉声道,南宫莫无的心腹阿石,就是被黑风教所害,才会变得疯癫痴傻。
欧阳昊文拧紧了眉,轻叹一声:“我猜想,冷风绝不过也是被黑风教操纵的傀儡,这黑风教,比冷风绝更加棘手,也更神秘。”
陆苓雪问道:“欧阳公子,既然你和盛公子跟踪那些人到了荷花村,那黑风教是否就在荷花村附近?”
欧阳昊文神色凝重,回想起当日遇见的诡异情景,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和清风跟踪那些大汉到了荷花村后,想看看他们到底会把那些乞丐带到哪里。于是我们一路跟踪,直至到了荷花村后的荷花山,就一个拐弯的功夫,他们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不见了踪迹。”
“一个拐弯的功夫?那些人就凭空消失了?”李神龙惊讶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怎么这事儿听起来神神叨叨的。
“嗯。”欧阳昊文点了点头,继续说:“那条山路,左边是高山,右边是悬崖,我和清风怀疑那座山里有一个神秘山洞,我们猜测,山壁旁有外人不知的机关,他们趁着拐弯的功夫就启动机关进入了山洞里。但是任我和清风如何搜寻,都未找到机关在哪儿,所以,我们也不敢断言黑风教就在荷花山。”
“几天前,我和清风发现花似玉来了富贵镇附近,以为她把搜罗试药人的目标转移到了富贵镇。所以我才伪装成乞丐的模样,想来这里查探线索,没想到误打误撞遇见了羽棠,也发现了易容成孙茂行的苏山傲。”
欧阳昊文原以为花似玉来富贵镇是为了抓乞丐去试药,没想到她是为了李神龙而来。
“冷风绝的手下,如烟、花似玉和苏山傲都已经被我们收押地牢,如今想要揭露冷风绝的罪名也容易多了。”独孤少白的声音在门前响起,花似玉已经被他关押在了护国山庄的地牢里,而苏山傲也正在被押往护国山庄的途中。
“冷风绝他不是个服输的人,想要从他嘴里问出实话,恐怕难于上青天,如今只能从花似玉和苏山傲嘴里套出一些话来。”独孤少白心知冷风绝心高气傲,指不定为了明哲保身,还会把花似玉和苏山傲陷于不义。
听闻此言,欧阳昊文猛地站起身,自告奋勇:“水护法,就让我去审问苏山傲吧,花似玉的软肋就是苏山傲,若他们嘴硬,就别怪我让他们受皮肉之苦。”
欧阳昊文双手紧紧攥拳,眸子里泛着嗜血恨意,当年苏山傲和花似玉两人狼狈为奸,把他和清风害得惨不忍言,如此之仇,他不得不报。
“好。”独孤少白一声应下,就让欧阳昊文去和他们做个了断吧。
语落,独孤少白拿出了在春晚楼里发现的黑色瓷瓶,他把瓷瓶递给了陆苓雪,道:“苓雪,这是在春晚楼里发现的,有个男人企图给花似玉喂下里面的药水,我担心他们想杀死花似玉,于是中途拦下。当时,屋里还有一个伪装成女人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子书闻’,我怀疑,这个男人就是伪装成我的模样去非礼江芝桃的淫贼。”
陆苓雪接过瓷瓶凑在鼻尖闻了闻,里面传出了一阵阵轻微腥臭味,这其中还夹杂着刺鼻的桂花香粉味,“这是五毒教的桂清水。”
“五毒教?!”独孤少白心中一惊,看来,那个擅长易容的“子书闻”就是五毒教的九里明。
陆苓雪无可置疑道:“不会有错的,师父还在世时,就拿过五毒教的桂清水给我们仿照研制,这桂清水涂在易容人的脸上,可以让脸上的人皮面具脱落,若给服用了还童丹的人服下,便会让人变回真实的年龄面貌。”
独孤少白恍然大悟,原来屋子里的那个男人,是想强迫花似玉服下桂清水,好让子书闻看清她的真实容貌。
“没想到冷风绝和五毒教的人勾结在一起。”
“独孤,那你可有把子书闻抓住?”陆苓雪问道。
独孤少白摇了摇头,道:“当时屋里有他的同伙,让他给逃了。子书闻易容成了女子的模样,在他逃走前我都没看见他的真实面貌。”
欧阳昊文:“传闻五毒教向来认钱不认人,来无影去无踪,他们应当也是收受了冷风绝的好处才会替他办事。不过,这倒令人出乎意料,没想到冷风绝能请得动五毒教的人。”
“扑腾!扑腾!”
这时,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进了屋子,信鸽落在了皇甫弘毅面前,爪子间绑着一封飞鸽传书。皇甫弘毅取下了鸽传书,摊开一看,是东方煜捎来的信。
……
夜晚,陈百升和陈北霄被侍卫押入了玄武门。
陈百升双臂被侍卫紧紧架着,任他如何挣扎都挣不开,怒火直冲头顶,陈百升破口大骂:“一群有眼无珠的杂碎小儿,快放开我!你们的狗眼都被狗吃了吗?!竟然连本城主也敢绑?!”
大堂里充斥着陈百升的怒骂声,然而架着他双臂的侍卫们淡定不已,任他如何嚷嚷都无动于衷。
“爹……爹我们为什么会绑来啊?”陈北霄慌了神,大晚上的,一群侍卫闯入了陈府,把他和爹都抓来了玄武门。
陈百升心慌意乱,额头上都滴下了豆大的汗珠,难道是他先前做的“好事”都被朝廷发现了?所以被抓来玄武门审问?此行恐怕有来无回啊!
东方煜领着一群侍卫踏入了大堂,缩头缩脑、怂兮兮的陈百升与身躯凛凛、威武不凡的东方煜对比鲜明。
见到东方煜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身为城主的陈百升瞬间火冒三丈,他拧着被侍卫架着的身子,骂道:“东方煜,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城主可是朝廷命官,你有什么资格抓我?!快把我放了,否则……否则我一定禀告给皇上!告你滥用职权!”
陈北霄也不服气,仗着陈百升的气势吼道:“东方门主,你和我爹都位居朝廷三品官员,有什么资格抓我们!”
东方煜不急不躁,他望了望陈百升父子俩身后走来的独孤少白,皇甫弘毅和上官羽棠三人,薄唇轻启:“我没有权利审问你们,可护国山庄的人有。”
听闻此言,陈北霄更加不服气:“你别胡说,护国山庄的护法都是三品官员,他们也没有权利审问我爹!更何况……更何况我和我爹又没犯事……”
陈北霄眼神闪躲,连说话的语气都渐渐软了下来,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做贼心虚。
“哦?难道本王没有审问你们的权利?”皇甫弘毅低沉冷魅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他身为王爷,官职在城主之上,当然有权利审问陈百升父子。
陈百升听见了皇甫弘毅的声音,浑身一颤,他敢骑在东方煜头上,可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得罪皇甫弘毅啊!
陈百升连忙哀求:“端贤王,您要为臣做主呀,这东方门主大晚上的强闯民宅不说,还二话不说的把我和北霄抓来,他这是……”
“这是本王命令的,城主可还有意见?”皇甫弘毅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陈百升说的话,一双剑眸泛着寒光,像是黑夜里寻见猎物的猛兽,气势逼人。
陈百升迫于皇甫弘毅的气势,只好乖乖闭了嘴。他心里忐忑不安,冷汗直流而下,这会儿护国山庄的人都在,他这是在“劫”难逃啊……
“陈城主,这个人您可认识吧?”独孤少白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把高富贵给押进大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