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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丘     东丘txt下载     东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一十章,郎妾共赴死,谷主突松口

    可怜浪流鼓起了千万的勇气,到头来,还是落得一场空,谁能料到,上官百惠的意思,居然这般决绝,丝毫不给浪流留下任何的情面,浪流的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包括上官清扬也是这般,一张小脸上,瞬间挂不住了,又是红,又是黑色的,红是因为他害羞,黑,是因为她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居然这么讨厌浪流。

    宴会的气氛,瞬间变得很是尴尬,不少人,停驻酒杯,不言不语的看着,浪流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上官百惠则是一副衣袖,怒急模样,想要离桌远去,申屠烈这时,将上官百惠拦了下来,说道:“百惠,你我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吧,你这是做什么呢,人家小辈,两情相悦,特地到你面前,请求你的允许,你怎么棒打鸳鸯,这可说不过去了,你说不准上官清扬,嫁给浪流,总要有个理由,在我看来,浪流这个孩子不错,又是万家的人,十大家族的身份,要说般配,那是很般配的了,要说不般配,可能因为浪流的父母,早已死去,万家也遭受了磨难,只剩下浪流一个人,难道这些都不是么,百惠,我的意思是说,你要说理由出来,总不能让人家孩子寒心,女儿是你生养的,这很不错,但你总不能照顾女儿一生不是?”

    申屠烈不说此话还好,刚刚说完,上官百惠的眼睛就瞪了过去,说道:“申屠烈,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与外人无关,我敬重你是武林盟主,又是十大家族的人,但是我们家的事情,你不需要管,你也管不了,如果你真要掺和,那就休怪我上官百惠翻脸不认人了,我的脾气,你是最知道的。”

    “这···这···这个!”申屠烈岂能不知道上官百惠的暴躁脾气,远在很多年前,江湖小辣椒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如果惹怒了她,她可是会咬人的,绝对不会让你好过了,真动了气,管你是不是朋友,他恨不得跟你拼命不可,申屠烈回想起来,仍然是心有余悸,不敢面对,于是愣在原地,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的好,说不说,陷入两难的境地,其余的人看见了,不免觉得好笑,心想:“不可一世的武林盟,在一个女子面前,居然也这么胆怯。”

    申屠烈吱吱呀呀的,说不出来话了,其他的人,面面相觑,更不知道如何说起,上官百惠哼道:“清扬,清隽,小妹,你们都听好了,天下的男人,都是花心的骗你,你们可以与他们成为朋友,甚至结为兄弟,但是绝对不能落入男人为你们编织的爱情谎言之中,一旦那样,你们将坠落到万丈深渊之中,永世不得超声,最后一个人吧,孤苦无依,忧伤到老。”说完,上官百惠转身离去。

    待到走了三五步,浪流突然喊到:‘为什么,上官谷主,你为什么如此痛恨男人,你痛恨男人,难道就要组织,我和清扬相爱吗,我浪流,岂是那种花心的男子,我愿意用的性命保证,我会忠于这段感情,一直到死,也不会放开清扬的双手,请上官谷主,一定要相信我。’

    上官百惠回头冷笑道:“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你今日如此保证,谁知将来是不是要反悔,浪流,你莫要再说了,天下的女子,千千万万,我女儿,才疏学浅,姿色平庸,你会找到比她更为出色的女子,作为妻子的,今天的话,就到这里,不要再往下说了,我是念在你父母的面前,才会给你警告,负责的话,换做旁人,他刚才说完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已经很走运了。”

    浪流道:“就算是死了,我也要说,我也要迎娶清扬,上官谷主,如果你一定要阻止我们相爱的话,就请杀了我吧?”

    上官百惠突然一愣,笑道:“好,真好,你竟敢威胁我,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我上官百惠从来不会让人威胁到我,你一样不行,你若求死,我便成全你。”说完,纵身一跃,左手已经做掌,迅疾往浪流的头上拍下,陆谦玉站在远处,见识不好,上前搭救,怎么来得及,上官百惠出手太快,谁也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出售伤害浪流,浪流这时,也不反抗,他若想躲,自然可以躲开,甚至还可以从上官百惠的手上,接过招式,与上官百惠比试一番,可他没有,她仰起头,看着上官百惠,那手掌,距离它还有不到一个身子的距离,便在这时,千钧一发,突然一个人冲了上来,以后背护住浪流,将他推开了,这一掌即将落到她的身上,可上官百惠却猛然收住了,一口真气,倒行逆施,让上官百惠面色苍白,她说了一个好字,一脚将这个人踢开了。

    浪流扑向此人,陆谦玉这时方匆匆赶到,说道:‘上官谷主,陆谦玉在这里也给上官姑娘和浪流求情了,自从石头城想见起,浪流便对上官姑娘,一见倾心,日思夜想的难忘,这些作为朋友的, 我都能看见,所讲之言,发自肺腑,句句属实,倘若有一句不实之处,愿意遭受天谴,而上官姑娘,对浪流未尝没有情谊,天造地设,俊男靓女,万分般配,上官谷主,还请你一定要三思而行。’

    上官百惠看着陆谦玉,说道:“小子,我很喜欢你,可也不代表,你可以这么跟我说话,你与申屠掌门一样,全都没有说话的权利,你们并不了解金乌谷,所以还是一边站着去吧,我可以告诉你,哪怕今日,郭孙雄攻打过来,你们以此相逼迫,纵使我不要这金乌谷,也不准上官清扬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我早已说过,我不是针对浪流,他是一个不错的男子,我也很喜欢他,我若换做是其他的母亲,今日岂能不答应,做一个天作之合,可惜,我是上官百惠,我太知道男人心中想些什么了,天下女子,有上万条路能说

    ,何必要嫁给男人,今日在场的各位,可能都在想我上官百惠太可恶了,为什么要拆散这一段任何人看起来都美满幸福的爱情,你闷在心里指责我,骂我,我都可以理解,现在,我就给你大家伙讲一个故事,等你们听完了这个故事,就应该明白,为什么,金乌谷左右,没有一个男人,为什么我立下了规矩,不准男人靠近金乌谷了。”

    浪流道:“上官谷主,你讲就是,无论什么事,都难以阻挡我对清扬的爱恋之心。”

    上官百惠哼了一声,说道:“不孝之女,难道你真的为了一个男人,而选择与母亲决裂么?”

    上官清扬咳嗽了几声,倒在浪流的怀里,刚才上官百惠那一脚踢得也太重了,但她的的确确又手下留情了,否则上官清扬不会咳嗽那么简单。浪流抱住她,这让上官清扬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而她的母亲在怒斥着他,这给他带来了比死还要难过的痛苦,关于母亲要说的那个故事,他不知道是什么故事,可她知道,自从他长大以来,金乌谷不准一个男人靠近,母亲最恨的人,不是仇人,而是所有的男人,包括了今天在做的所有人,她全部都憎恨,同时,金乌谷需要他们,上官百惠也有朋友,所以上官百惠所表现出来的庄重,女淑,仅仅是装出来的而已。因为自小就知道母亲讨厌全天下的男子,再跟浪流的感情纠葛上,上官清扬不是没有自己好好的考虑不过,他多少次的问过自己,自己能不能爱上浪流,自己到底要不要爱上浪流,爱这个字,太过于沉重了,她若真的选择了浪流,又能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呢,当自己的母亲讨厌自己丈夫的时候,她该怎么办,最后,可想而知,在自己内心的驱使之下,在浪流的追逐之下,上官清扬终于还是落败了,她败给了爱情,甘心不顾一切,堕入这个情网之中,哪怕是成为牺牲品,他也在所不惜,是而全天下,男男女女,痴痴傻傻,皆是如此,一次又一次的被爱情伤害,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飞蛾扑火,只为了心中关于爱情的美好的向往。

    果然是,男女,皆逃不过情字一关。

    趁着上官百惠还没有讲这个故事,陆谦玉先行说道:“上官谷主,世间一切,莫不是在循序变化之中,魔炎教派,尚且能够成为武林盟的朋友,金乌谷的条理,又何尝不能为两个人而改变一下呢?”

    上官百惠哼道:“你说的好生轻巧,但似乎也有那么一丝道理,所有的规矩,都有存在变化的可能,敌人可能是朋友,这些都不错,可你与邱洛洛相恋,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此事无关,无法相提并论,你若是一心要掺和此事,那么也好,你说规矩能变,除非杀了我,规矩是我定的,杀了我,你们重新立个规矩,哪怕日后,金乌谷的女弟子,全都嫁人了,与我也不关系。”

    陆谦玉面色一沉,说道:“上官谷主,我陆谦玉岂敢造次,你言重了,我是万万不敢不敬的。”

    上官百惠道:“你陆谦玉要杀我,估计不会太难,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那么,你就管不了这样件事情,哪怕我杀了自己的女儿,也不会让她嫁给任何人,浪公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要这么做,千万。”

    此刻,宴会厅上,众人议论起来,无人不指责上官百惠太过于刻板了,实在令人猜测不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便都等着,上官百惠说她的故事。

    浪流抱着上官清扬,连个人一般凄楚,上官清扬也想好了,此生,她非浪流不嫁,可她玩死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她无法公然抗衡母亲,因为,她的母亲,这一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自小,上官清扬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而上官小妹又是母亲从外面捡来的孩子,长得也跟清扬和清隽大不相同,但清扬和清隽,对待这个小妹妹,视为亲姐妹一般无二,母亲身为金乌谷的谷主,为了保证上万人的生活,焚膏继晷的工作,还要扮演父亲的角色,孜孜不怠的照顾着三个姐妹,这份给予生命的恩情,上官清扬即便是死,也难以报答,又如何能让母亲大人伤心呢,上官清扬想:‘到头来,我终究还是要辜负了浪流大哥吗,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准我交给浪流大哥,我最后,我该怎么办才好,在树林之中,浪流大哥,想我表露,我是真真的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无法欺骗自己不喜欢他,所以我答应了他,我要嫁给他,一生不离弃,我说到就要做到,既然做不到,不能两全了,那我只有死吧,我死了,就不用这么痛苦了,母亲不必痛苦了,浪流大哥也不用伤心了,而我也不用这么难办了,我死吧。”一瞬间,上官清扬想到了死,他也这么做,然而浪流却还没有发现端倪,他抱着上官清扬的,担心她被狠心的上官百惠所伤,于是叫林杏过来查看一番,若是林杏没有过来,上官清扬就死定了。

    原来,在上官清扬的腰间,藏着一柄小匕首,本是用来杀人的,他悄悄地拿出来,不漏痕迹,借着呼唤自己的母亲,说道:“母亲,女儿喜欢浪流大哥,我不能欺骗自己说我不爱他,可是母亲,你生我养我,让我成人,若没有你,我不会遇到浪流大哥,我不能让你伤心,可我太难受了,我不能爱,不能孝,母亲,如果真的有来生,再让我当你的女儿吧。”说罢,就要寻死了。

    众人听着,都觉得不好,上官百惠咆哮道:“清扬,你别做傻事。”

    浪流亦阻止她,可是他们的动作太慢了,林杏手快,看见匕首的一刹那,就知道上官清扬要做什么了,射出了飞刀,将她手中的匕首弹开了,上官清扬呀的一声,

    上官百惠来到他的面前,推开浪流,保住自己的女儿,眼泪顺着眼眶就流下来了,说道:‘清扬,你个傻孩子,你在做什么呀?’

    浪流跪倒在地,凄然道:“清扬,倘若真的让你为难了,要死的那个人,也是我,不是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为我为难。”说罢,这次换成浪流要寻死了,林杏就知道这俩人不正常,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要么生,要么死,除了这两条路,还是有第三条么,林杏早就等着浪流了,看见他起掌往自己的天灵盖拍下,赶紧上前,用手拖住了他的手掌,却是真的沉重,差点把林杏的手腕打的骨折了,接着,林杏点了浪流的穴道,让浪流动弹不得,浪流吼道:“林兄你别拦我。”

    陆谦玉,许来风,铁金顺,温倒是等人,也冲上前去,陆谦玉道:“浪流,你别干傻事,人可以死,但不是死在这里,你为清扬而死,以为很伟大吗,不是,你的死,只能让上官清扬更加伤心,你让他怎么活,难道一辈子,让他处于,内疚和自责之中吗。我看上官前辈,一定是在考验你们,你们不要上当了,你们两个为,都不怕死,为了在一起,即便不能生同衾,也愿死同穴,我看上官前辈是看见了。”

    上官百惠含情脉脉的看着女儿,眼泪止不住的流出,神情很木然,她在想,“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她真的错了吗?”他忽然听到陆谦玉的话,像是一道电流经过她的身体,他明白了陆谦玉的意思。

    上官清隽,上官小妹两个人也扑过来,抱着两个人,一起哭。

    在场的英雄豪杰,七尺男儿,看见这一幕,如何能不动容,很多女侠,干脆也掉了眼泪,邱洛洛原本很是孤傲冷血,这时也很难受,心里想着:“与浪流和上官清扬比较起来,原来我是幸福的,爹爹呀,你在天国,能看见么,陆哥哥和我,当初,你反对我和陆哥哥在一起,可你还是爱我的,并没有阻止我,我们两个一定会幸福下去的,不会让你难过,不会让你伤心。”

    上官百惠责备着上官清扬,说道:‘你个傻丫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难道母亲,是要看着你死么,我不让你嫁给浪流,也是为了保护你啊,我保护你,你却不知道,我很伤心,可我也明白了,你不怕死,你是真的爱这个小子吧,让这个小子,也真的爱你,你们这些男女,何必还要步我的后尘啊,你们这些傻孩子,人间的情爱,都是伤人的玫瑰,远处看看,是很漂亮,可要触及,就要被刺的遍体鳞伤,妈妈是过来人,妈妈知道,爱情是个什么滋味,他初次品尝是甘甜的,特别的,神奇的,可是时间长了,就会乏味了,就发酵了,变得不是个滋味,你总能发现的,而你们总想去尝试,被迫的伤害自己,那好,妈妈告诉你,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他娶你。’

    一听这话,上官清扬,立即开怀起来,说道:“母亲,相信我,相信浪流大哥,他会向你证明,爱情,天长地久一样的爱情,比月亮还要长久,比太阳还要恒古的爱情,我亦爱他,天下海角,常伴左右,不离不弃。”

    林杏这时解开了浪流的穴道,也松了一口气,说道:“去吧,浪流兄弟,希望你可以照顾清扬姑娘,一生一世。”

    全场欢呼起来,不管是在婚姻失败的,还是没有走入婚姻的人,无论是烟花酒巷的人,还是暗恋相思的人,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让上官清扬和浪流结合在一起,伴随着大家的欢呼,上官百惠说道:“各位,看来我的那个故事,要等等再讲了,大家都相信爱情的存在,而我却早已看透,我说了给他们一个机会,这要他们自己来把握,浪流,你接受吗,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能够答应我?”

    浪流说道:“上官谷主,我爱清扬,日月天地可鉴,无论多大的困难,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抓住。”

    上官百惠说道:“好,你答应了,不愧是万家的儿子,够爽快。”

    浪流道:“不是我爽快,是因为我一定要迎娶清扬姑娘,我若不娶她,这一生,孤苦伶仃,浑浑噩噩,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不要什么江湖地位,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的一切,都跟清扬紧密相连。”

    上官百惠哼道:“不用跟我说这些俏皮的话,你们男人最擅长的就是耍嘴皮子,在我的面前,耍这一套,很不实用,下面,我就告诉你,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你听好了,在我金乌谷内,有一个百米长廊,别看这长廊虽短,可是里面却有无数的陷阱机关,我要你闯过去,你成功了,我便让你们成婚,你失败了,会把自己的性命丢在里面,不是我为难你,我就这一个女儿,他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要让他看清楚了。”

    浪流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了下来,说道:“上官谷主,就听你的,现在带我去吧,我要挑战百米长廊,我一刻也不能等待,只是在我挑战之前,请让我和一些酒,我不怕死,却怕疼,喝了酒之后,我就不怕疼了,什么都不怕了。”

    上官清扬道:“浪流大哥,我陪你一起闯,咱们说好的,刀山火海,永不分离。”

    上官百惠则微微一愣,很不高兴,原来,金乌谷百米长廊,又叫生死长廊,是上官百惠为弟子设立的,如果有弟子想要嫁人,并与外面的人相恋,都要经过这个长廊,只要通过了,这名弟子就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但是,长廊设立以来,几十年了,闯关的人,有数百人,无一能够通过。

    不知上官清扬和浪流能否闯过长廊呢?

第九百一十一章,夜闯长廊呈英豪

    为了能迎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浪流孤注一掷,什么都不顾了,而上官清扬却也夫唱妇随,要与浪流一起闯关,上官百惠虽有不满,仍是赞同了这一决定,闯关定于第二日中午举行,若出现危机情况,可以延期,但没有闯关成功,上官百惠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和浪流见面,两人依依惜别,互有情话,却难以启齿,一场宴会,落下了帷幕,上官百惠愤然离场,美满的聚会,搞得大家都很不自在,陆谦玉等人回到房间内,暂不考虑郭孙雄的事,他只想,郭孙雄乐意龟缩,那就让他缩着好了,总有出来的那一天,其实在陆谦玉的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前面说过,金乌谷的储备,仅够数万人使用两个月之久,倘若郭孙雄沿用一个拖字诀,那么后期,金乌谷内的几万人,度日将变得极为艰难,这对战斗意识是灭顶的打击,陆谦玉怀疑,郭孙雄的思路很清晰,便是要朝着这个路子走,所以耽误之际,拱卫金乌谷的同时,要四处筹集粮草不行,粮草不够,还要抽减人员。

    金乌谷,谷内谷外的人,太多了,根据不完全的统计,前前后后,不到十日时间,从天南海北,聚集了五万八千余人在金乌谷内外,金乌谷内,早已住满了人,再塞不下一个,谷外,搭建起了帐篷营地,共有三万人住在这里,陆谦玉想,兵不在多,对付郭孙雄,并不需要这么多人,而且人多口杂,实力参差不齐,不方便管理,容易被魔炎教派的奸细混入其中,陆谦玉有意削减人数,但又不能太过于直接,如此打消众人的积极性,对防范金乌谷不利,具体是个什么办法,还要陆谦玉和林杏等人商量定夺才行,现在的陆谦玉,地位日上,不可语日,只要一句话,就能决断很多的人生死,所以不能不小心,不能再任性胡来了。

    再说浪流的事情,可见是比所有的事情都要着急,都要靠前,陆谦玉将他放在了头位,是料定那长廊并不好闯,只怕浪流一意孤行,会有性命之忧,陆谦玉愿成人之美,遂想到了一点,长廊危险,坐在房间里,猜测一通,中不能一窥究竟,总要过去看看,甚至领教一番,才好做决断。

    是而,陆谦玉回来之后,喝了一口茶,便告诉邱洛洛,他要出去一下,邱洛洛问他要去哪里,陆谦玉绝无欺骗,邱洛洛一意跟着去,陆谦玉默许,后来,林杏,许来风,浪流,温倒是等人一同前往。

    长廊所在,位于金乌谷的后院,连接两个院子,中间是个人工湖,湖水来自后山的溪水,从一处高墙之下流淌出去,竟然还是活水,长廊便是横架在这座人工湖上,石头和木头结构,建造的十分美观,用料斟酌,很是好看,色彩斑斓的油漆,让长廊换发升级,木雕石塑,很有艺术感,陆谦玉匆匆来到后院,还不得进门,便给金乌谷的弟子拦住,问陆谦玉,来干什么?

    陆谦玉拱手说道:“各位金乌谷的姐姐,我闲来无事,要去后院转转,有何不可?”

    金乌谷的女弟子,都很喜欢陆谦玉这样的才俊,每个人,均不超过三十岁,一生不见男子几面,一见陆谦玉这般英俊风流,英气勃发的少年郎,心中情窦,偷偷初开,为首的是精英弟子,咯咯笑道:“陆公子,你现在可是武林盟大军的总统帅,说话不可油嘴滑舌的,你要后院,除非有上官谷主的手令,否则我们不能让你过去。”

    陆谦玉卖个乖,说道:‘各位姐姐,你们就行行好吧,听闻金乌谷内,后院有一个花园,景色优美,我想去转转,很快就出来,行个方便如何?’

    弟子说道:“就是趴墙头看一眼也不行,陆公子,不是我们不通情理,上官谷主的命令,谁也违背不得,我们若是让你进去,谷主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还请陆公子,大人大量,高抬贵手,不要与我们这些做弟子的过意不去,公子想要赏景,我到有一个出去可以介绍,出了前院,沿着墙边小路,往上走,约二十里,那里有一个萤火谷,一到夏季, 全是萤火虫,鲜花盛开,滋味甜美,草地软绵绵的,很是别致。”

    陆谦玉早已猜出,这是上官百惠的命令,不让众人去窥测长廊的机密,他还真不能硬闯,以来有**份,二来对这些金乌谷的弟子不起,这些弟子,无非奉命行事,稍有舛错,上官百惠的性格,必定责备,少不了训斥鞭挞,陆谦玉怎么忍心,因此,陆谦玉抱抱拳,寓意打道回府,再行商量对策,正所谓,上有决策,下有对策,陆谦玉不信,他要去的地方,还有不能到达的,但是,许来风是个粗暴的脾气,听了一会儿默不作声的,临到要走,突然发作起来,说道:“金乌谷其它处的景色,都不吸引我,偏偏只有这里,让我朝思暮想,今日我是非过去瞧瞧不可。”说完,足下点滴,就要翻越墙头,他小看了这几个金乌谷的弟子,不算是精英的弟子,其它的弟子,也各有千秋功夫,一看许来风耍横,其中一人说道:‘许公子,莫要硬闯,我等可不能视若不见。’

    许来风人在空中,脚下被人拉了一把,低头一看,竟是一个金乌谷的女弟子,抓住了她的脚踝,他自愧轻功随然不如陆谦玉,在江湖上也是中上水平了,暗想:‘这小女子的轻功野真不赖,我就陪她好好玩玩。’说道:“我说姐姐,男人的脚,可不能乱摸,作为一个女子,端庄贤淑才是正道,上蹿下跳,摔着了了怎么办,可不要痛煞我么?”说完,身体一窜,带着金乌谷弟子飞度,陆谦玉怕许来风闯祸,忙道:‘许兄,不可乱来,怎么在金乌谷姐姐面前造次?’

    许来风此刻已甩开了金乌谷弟

    子,说道:“陆兄啊,我不过是要去看看金乌谷的花园,何错之有,而且去去就回,算不上造次。”话落,人落,在墙头上的站定,纵身一跳,落了下去,金乌谷的弟子,各个紧张,只听里面传来,哼哼哈哈的打斗之声,眨眼之间,从高墙之内,飞出一人,却不是许来风又能是谁,他以五体投地的姿态落地,吃了一嘴你不说,脸上还挨了一巴掌,很是委屈的站起来。

    此刻,便从墙内传来一个女音,气息浑厚,讲道:“许公子,不该闯的地方,不要闯,这里是金乌谷女弟子的闺院,许公子这么闯进来,即便我相信许公子的人品,可若是被别人看见了,只怕对许公子的名声不利,其中利害,还要许公子,多多三思才是。”

    许来风理亏,对着陆谦玉摇头,陆谦玉走上前,恭敬道:“原来是上官谷主,在下是陆谦玉,只是一时兴起,岂料许兄好奇心太重,竟要硬闯,不知道闯了不该闯的地方,上官谷主,教训的即是,我们这就走了,谷主可否出来一见?”

    上官百惠道:‘衣不得体,只怕冲撞了陆公子的眼,我便不见了,其实诸位前来,是何居心,老妪不是不明白,只劝各位,切莫急躁,等待明日中午,一切尽然知晓。’

    几句话说得众人面面相觑,没了脾气,陆谦玉道:“是我等草率了,多谢谷主宽宏大量。”说罢,羞愧而走,众人相随,唯独许来风把头捶地,引得金乌谷女弟子一起哄笑,许来风哼了哼,走的很快,待到回来,林杏才为许来风治伤,据许来风自己说,他刚刚落地, 便有一个身影迅而不及的扑过来,真如猛兽,对着他就打,许来风还以为遇到了敌人,举手还击,一瞬间就把所有的招式都用上了,却不想,他的扇子拔不出来,那人步步紧逼,一招快似一招,手掌边缘,更有真气,刮着他真疼,他的脸上,挨了几下,胸口中了几拳,屁股上也踢了三四脚,基本上一招也没有还下来,最后被那人扔了出来,等他说话,方才知道,原来不是别人,正是金乌谷的谷主上官百惠。

    林杏道:“还好上官谷主对你手下留情,她的武功很高,想要杀你,你如何抵挡的来?”

    许来风道:“那还不是因为他偷袭···”这话说的毫无底气,众人笑了笑,不去管它。

    浪流道:“长廊处u,有有人守着,我们都看见了,不好从正面探索,我看,各位还是不必再花心思,一切等明日之后再说,我想,那长廊再如何的厉害,终究也是机关,我还不放在眼里。”

    温倒是则说:“此言差矣,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机关陷阱,讲究的是出奇制胜,你贸然上去,武功高强,也容易失算,我料定,上官谷主,既然放你去闯关, 必定相当自信机关的玄妙,最好还是让我等,为你先走一遭,让你先见一见机关的厉害,以便你能如愿以偿。”

    浪流道:“让诸位兄弟以身试探,那万万不可,这本就是我的事情,岂能让诸位兄弟为我冒险,倘若真是厉害的机关,兄弟们岂不危险?”

    温倒是笑道:“难你就不用管了,只用双眼看着就好。我们安全,自有分寸。”

    浪流仍旧不同意,说道:“那还不如不要去试探了,等待明日到来便了,大家一起喝酒去,明日若是闯关死了,也是我的选择,咱们兄弟,还要喝一顿酒不可。”

    陆谦玉道:“浪流,你与上官清扬的爱情,一路颠簸,也算是长跑了,事到如今,马上就要珠联璧合,我等兄弟,为你做这等小事,何足挂齿,你不要再推辞了,等进了里面,我用孤寒,保准不会伤了,可你一定要记清楚了,每一处机关所在。”

    浪流最信的人还是陆谦玉,看大家如此热心,实在不好拒绝,便说:“但是现在有个困难,上官百惠守在那里,怎么如何过得去?”

    陆谦玉一笑道:“我自有办法,可以让你圆满。”

    众人诧异,问是什么办法,陆谦玉保持神秘,让大家稍作等待,他转身而出,一路打听,来到了上官姐妹下榻的场所,让人去通传,说陆谦玉有事前来,上官清隽和上官小妹,起身相迎,两人的表情很沉,精神不大好,一看陆谦玉,上官清隽仅是打个礼,上官小妹要比上官清隽活泼得多,上来拉着陆谦玉的衣角,举止亲昵,陆谦玉并不以为授受不亲,对于小妹,更像是自己的妹子,别无杂心,上官清隽把陆谦玉请了进去,来到院落之中的一个小亭之中,小院别致,优雅空幽,栽有花草树木,影子摇曳,陆谦玉不见上官清扬,问起所踪,上官清隽一副愁容,小声答话,说道:“我那妹妹,被母亲关了禁闭,不到明日,不会放出来的,长夜难捱,不知我那妹子,一个人在山洞之中,怎样度过。”

    小妹就说:“是呀,后山的山洞,又湿又潮,还有老鼠和蟑螂,上次我不听话跑出去了,姐姐们都不在家,每个人给我求情,我就被母亲关进去了,一晚上没有睡觉,到了夤夜,还有狼嚎,野猪的叫声,可瘆人了。”

    陆谦玉摇头道:“这一晚上,只能让清扬姑娘自己承受了,二位,我来这里,是有一事相求···”陆谦玉就说了自己的来意,两人听后,上官清隽沉默了良久,上官小妹则及时道:“这有何难,包在我的身上,虽说欺骗了母亲大人,可为了二姐,我愿意接受惩罚,母亲生气了,最多打我一顿,骂我一顿,在把我关进了小山洞里面去,我已经有对付老虎和蟑螂的办法了,我才不怕,陆大哥,你就说,什么时候去办吧?”

    陆谦玉道:“不可过急,你们二位,要像个办法,能缠住母亲才行。”

    上官清隽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除了我们几个姐妹之外,母亲最为担心的还是金乌,我想好了,便骗他说,金乌得了病,让他去看看,母亲一定离开院子前往,到时候,便交给你们了,那长廊我们没有闯过,所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机关,不过,机关是很厉害的,每一次闯的人,非死即伤,陆公子,你若要去,可要小心才是。不可操之过急。”

    上官小妹则说:‘母亲也真是的,太狠心了,浪流哥哥喜欢二姐,二姐也喜欢浪流哥哥,两人愿为连理枝,有何不可,他偏要从中作梗,把所有的男人,都当成是负心汉,我看,母亲一定是给父亲所伤的彻底,伤的怕了,所以才会这么讨厌男人,在我看来,普天之下,陆大哥,浪流哥哥,林杏哥哥,都是一等一出色的男人,怎会始乱终弃呢?’

    上官清隽厉声道:“小妹,不可胡说八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母亲呢?”

    上官小妹吐了吐舌头,说道:“我难道说错了么,我是听大家都这么说的,母亲原来性格很好,是个温柔的女子,就是因为父亲一声不吭的走掉之后,才变得这么性情古怪的。”

    上官清隽一时无话,这些事情,作为长女,听到的消息,自然是比小妹还要多的多的,事实上,上官清扬和上官清隽的父亲,并没有死,而是在上官百惠诞下了上官清扬只后,一夜之间消失了,听说是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一走了之,上官百惠被他伤害了,哭了很长时间,突然有一天,她沐浴一新,化了新妆,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发布了一条消息,从此以后,金乌谷,不准男人涉足,这些事情,金乌谷的人,绝不敢说,被上官百惠听到了,可要种种的责罚,上官百惠也在心里一直有这样的一个疑问,他的父亲到底在什么地方,他是谁,他死了吗,还是活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若是活着,为什么不来找自己的母亲,难道他如此绝情,连自己的女儿也不管不顾了吗?

    上官小妹,始终还是年少无知,心性直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陆谦玉却从他们两姐妹的直言碎语之中听出了上官百惠,那个故事的一角,陆谦玉认为,上官百惠的变化,与那么抛弃他的男子,无不关系,可他想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抛弃上官百惠呢,上官百惠年轻的时候,姿色一定冠绝一时,性格又温柔体贴,而且地位显赫,武功不俗,陆谦玉猜不出,他会有什么过错。

    关于上官百惠的事情,乃是金乌谷的秘密,上官百惠不想被触及的伤痛,陆谦玉不想问这些事情,便说:“二位姐妹,事情便是这样,前面的交给你们了,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事成之后,你们二位,可是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浪流一定好生谢过你们。”

    上官小妹乐道:“陆大哥,浪流哥哥,马上就成为我的姐夫了,他谢我们干什么,二姐平时对我最好了,我可喜欢她了,二姐能有一个好归宿,有个人心疼他,爱护她,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为姐姐做这点小事,那不是做妹妹的应该的嘛?”

    上官清隽随即也表示,这件事情交给他们便是,陆谦玉无需知道,她内心之中,也有一个属于爱情的美丽幻想,所以能够感受上官清扬的渴望,她平时虽然是一个唯命是从的乖乖女,但是她帮助了上官清扬,也等于帮助了自己,她的心里,想念的那个人,不知道能不能感受到来自她的浓烈之情?

    原来,陆谦玉是让上官清隽和上官小妹,将上官百惠引走,一旦上官百惠走了,陆谦玉等人,就能用其他办法,不通过金乌谷的弟子,秘密地潜入那个院子,趁机探取长廊机关的情报,如此一来,待到明日,浪流就能顺利的通关,与上官清扬成就百年之好,陆谦玉能够给浪流做的也就只有这一些了。

    回到房间内,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陆谦玉回来,把事情一说,众人拍手叫好,俄顷,就听到上官清隽让人带来口信,上官百惠挂念金乌的安全,已经进山探索去了,没有三四个时辰不会回来,其时,天色已晚,繁星在天,冷月苍然,陆谦玉带上孤寒,点了浪流,许来风,林杏前往,因为是秘密.窥探,不能带人太多,免得暴露了,三人一行,绕过金乌谷的守卫,来到后院,正见,还是那一班弟子,人却换了,都是生疏的面孔,他们精神饱满,守在门口,也不言语,陆谦玉投石问路,引走了几个人,再让许来风上去胡搅难缠,扰乱视听,接着便和林杏,浪流来到了墙下,陆谦玉纵身一跃,来到了墙上,投石问路,发觉无人,招呼两个人上来,轻轻落到草地上,原来,这个院子很大,高墙内,就是一条小路,路边就是人工湖,湖水荡漾着碧波,一轮月影,投入湖心,泛起了一片雪花银,陆谦玉贴墙而走,打起精神,留心看守,但这里,似乎没有什么看守,四处静悄悄的,蝉声、蟋蟀声,青蛙声,处处可闻,陆谦玉走出林中甬道,来到一片空地上,借着月光一看,果然看见一条长廊,横跨人工湖上,修建的真是气派异常,犹如皇家宫殿,长廊四折八曲,上有飞檐浮雕,下有木板铺路,两侧有白玉栏杆,水下则是巨石支撑,布满青苔,水中浮藻,悄然迭起,锦鲤突破,绽放水朵,表面一看,长廊轻悄悄的,一目了然,不见任何机关,异样之处,三人知呼一声,直往长廊而来,来到边缘,陆谦玉不忙再走,说道:“我看长廊没有古怪,你们怎样?”

    林杏笑道:‘越是没有古怪的地方,才越古怪。’

第九百一十二章,谎言识破出意外

    表面看来,长廊肃静,却无危险隐藏,可陆谦玉更赞同林杏的话,危险隐藏在黑暗处,站在桥头,陆谦玉拿出孤寒,打算闯一闯被誉为几十年来,没有一人可以闯过的夺命长廊,他让林杏和浪流在一边观瞧,说道:“浪流,瞪大了你的眼睛,可看好了,不要疏漏了一处,不然我这一去,可白忙一场了。”

    浪流怕长廊之中真有危险,则能让好朋友为自己孤身涉险,说道:“谦玉,这可不行,你快回来,闯关之人,乃是我一个人,与你何干,你现在身份不同,随我的朋友,更是武林盟的盟主,身担重则,关系重大,你若有任何三长两短,武林盟与郭孙雄一战,又要何处?”

    陆谦玉轻松道:“区区长廊,能奈我何,我便闯一闯,给你看看,何况,武林盟中,还有申屠烈,大智大师,上官谷主等等能人,我若有事,并不关系大局。”

    浪流道:“长廊危险,岂非等闲,我还是不允你这么做,我们如今来到这里,一窥便足以了,等待明日,我来闯他。”

    林杏道:“浪流,你让他去吧,我量着区区长廊,不能伤了谦玉,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明日,你能轻松应对,让你娶到心爱的姑娘,我们两个可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所以,无论如何,明日当着数万人的面,你可不能折在这种地方?”话音刚落,陆谦玉已迈上了桥头,孤寒护身,陆谦玉大胆往前走了几步,精神自是提高了几倍,五官全运用上了,来到三四丈远,陆谦玉.脚下突然一软,知道不好,可能是猜到机关了,果不其然,左侧一根立柱之内,立即射出几根银针,陆谦玉挥剑,挡住银针,啪啪啪,全部磕飞了,往前走了一步,便看右边的立柱,又开一个小口,从中射出三把飞刀,陆谦玉早有准备,弯腰下去,飞刀从他的头上飞过,这一躲,没有留心脚下,木板之下,立即穿出几根枪头,很是尖锐,陆谦玉撤步躲避,不进反退,待到枪头穿完,陆谦玉以孤寒全部扫去,这一下,科教惊险,幸而无事,看的岸上林杏和浪流,无不捏了一把冷汗,为了不使陆谦玉分心,俩人谁也没有说话,躲避暗器,主要是聚精会神,他们一旦说话,陆谦玉的精神恍惚,极有可能中招。

    陆谦玉又往前走了三步,离桥头不过十丈远,便已接连遭到了机关暗算,陆谦玉更显沉着,他不走中间,转走左边,登上护栏,从哪里走,果然,机关顿时少了许多,走了十步,不见任何危险,陆谦玉心中大喜,找到了一条出路,未及高兴,突然脚下一滑,原来有一节栏杆是活的,一踩就断,陆谦玉身子下坠,他立即抓住了立柱,不让脚下落地,岂料,那立柱之上,竟然献出刀锋,陆谦玉刚抓上去,双手顿时伤了,幸而他一触就收,伤势不重,没有动到骨头,可疼痛却让陆谦玉难以承受,随即,双脚落地,触碰了机关引线,这时从头上落下两把巨刃,陆谦玉以孤寒架起,抵住居刃,这一切几乎在须臾之间,两只小箭从左右的护栏上射出,又从木板之下,穿出枪头,可谓是一招接着一招,若无身手,真要死在这里了,陆谦玉架起孤寒,推开居刃,电光火石之间,滚地而走,孤寒扫地,将枪头折断,并在滚开的时候,躲开了小箭,这一惊,陆谦玉有点不敢往前走了,因为还不到三十丈的距离,陆谦玉几乎死在这里,他暗算,这里的机关,连接的紧密,有些同时发出,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之处在于,机关算计的恰到好处,设计者,仿佛知道对方要怎么躲,便把机关设计在该处,令人防不胜防,渐渐的,陆谦玉的头上,留下了冷汗,昔日,无论对付郭孙雄,还是邱凌云,都不能让他这般为难。

    趁着陆谦玉闲住,浪流道:“谦玉,不可再走了,长廊名副其实,真个危险,你快回来。”

    林杏叹道:“多亏是陆谦玉你去了,换做是我,早就中招了。”

    陆谦玉孤注一掷,心想:“设计者,自以为可以读懂人心,安排机关,我便来一个反其道而行之,试试如何?”他如何能走,说道:“二位放心,机关陷阱,始终还是工具,我已经摸清了它的运作规律,对比其他机关,这里的确有些危险,可我觉得,他还是不够。”说完,手搭长廊横梁,一个翻身,站到了长廊之上,大步往前走去,那些机关,又出现了,不断地有枪头从下面冒出,可他的速度不及陆谦玉的速度快,陆谦玉犹如在廊上贴地飞行一般,将机关甩在身后,这一走,就是三十丈远,一看尽头,不到二十丈,陆谦玉大笑,沿着廊长,继续前行,岂料,这一次,从正前方,廊上的瓦片,高高弹起,向陆谦玉射来,陆谦玉以孤寒护住前躯,翻身下来,来的长廊之中,瓦片飞了一阵,全部落到了水中,陆谦玉凝视一看,前面长廊,有些诡异,似乎有丝线,穿互相连,陆谦玉为求一试,拿出洛英,弹指一飞,洛英化作了一道绿芒,直奔前方,天井之处,啵啵之声不觉,陆谦玉看得清楚,原来后面这一段路,具是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丝线,锋利无力,人若闯过去,撞上就伤,洛英飞去不远,急速下坠,陆谦玉暗笑一声,按着洛英飞去的轨迹走去,又是十丈远,转眼还剩下最后的十丈,陆谦玉看,前面都这些东西了,没有其他玩意,故技重施,掷出洛英,将细线割碎,从而顺利来到尽头,待马上通关,距离尽头不到三步,这时,便听空中传来一声:“陆谦玉,你竟敢来闯关,骗得我好苦,可是被我发觉了,这最后一关,便是我了。”说罢,一人落在桥头,竟是上官百惠。

    陆谦玉惊讶道:‘上官谷主,你怎么···’

    上官百惠鼻子不

    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道:“陆谦玉你们合起伙来骗我,难道我不知道么,清隽她生下来就不会说谎,只要说谎,脸蛋就红。”

    陆谦玉心里只说上官百惠真是老奸巨猾,问道:“那雇主为何还···”

    上官百惠冷笑道:‘我便是想要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做什么事,还是金乌毕竟是我金乌谷的圣物,我担心他的安全,总要去看看,也不为过,自从你们之前来到,吃了失败,我就猜得出,你们接着还要来,一定是要闯一闯这里,我知道你闯的过去,也不着急回来,在边上看了看,陆谦玉你太胡来,你是什么身份,倘若因为闯关,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我金乌谷岂不成了众矢之的,你让我有何面目面对武林盟数万人。’

    陆谦玉道:“上官谷主,我等也是好奇心强,请谷主莫怪,真若出了事情,也与雇主没有任何干系,何况···”

    上官百惠道:“你还想说什么,何况你闯过来了是不是,以你的本事,闯过他应该不难,若是连我设下的陷阱都突破不了,又怎么对抗郭孙雄呢,现今,这个长廊有已经被破坏了,我看明日,也不用闯关了,这是你们自找的,既然不能闯关,上官清扬便不能嫁给浪流。”

    陆谦玉道:‘那是为何?’

    上官百惠道:“你们坏了规矩,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太不尊重我了。”

    陆谦玉忙道:“晚辈,只是一时糊涂,还望谷主恕罪,浪流喜欢上官清扬,我为他们两个做嫁衣,绝无半点蔑视前辈的意思,还请前辈,同意了这门亲事,让两个情驽之人,结为连理,陆谦玉愿意拿项上人头保证,浪流一定不会辜负上官姑娘,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他。”

    这时,林杏和浪流也趟着一地的暗器,来到桥头,他们听到了陆谦玉和上官百惠的对话,浪流上前说道:“上官谷主,我是真心喜欢清扬,还望谷主成全。”言讫,双膝跪地,十分卑微。

    林杏也说:“上官前辈,您未尝不是一个性情中人,难道真的眼睁睁的断送了女儿的大好前程么?”

    上官百惠哼道:“你们一个个的,把所有的帽子都扣在了我的头上,在心里一定在怒骂我是老顽固,老巫婆,不疼自己孩子的母老虎吧,但我要告诉你们,你们想错了,我这恰恰,也是为了清扬,你们都是局外之人,没有说话的权力,现在,立刻给我走,陆谦玉,倘若你真要闯关,那好,我告诉你,这最后一关,就是我,老妪不见的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了朋友,对我出剑,天经地义,你知道为什么,这个长廊至今没有人闯的过去吗,就是因为,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要我改变主意,只有一条,杀了我,我死后,就不会阻止你们了。”

    陆谦玉骇然,说道:“前辈,咱们有话好好说,我陆谦玉则敢与前辈过招,那是万万不能的。”

    “不能,就给我回去,否则,就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三个人皆默然,原本事情还有转机,等待明日,浪流闯关过去就是,这一下,好事办成了坏事,得不偿失,顾此失彼,陆谦玉好生懊恼。

    浪流又气又怨,说道:“谷主,如果此生不能迎娶到清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谷主,你太过于决绝了,既然如此,与你决斗是万万不能的,这是我对清扬的爱意,我不能伤害您,也是我对您的尊重。”转过头来,有对陆谦玉说道:‘等待郭孙雄出现,我愿意担任先锋,与郭孙雄死斗一次,作为一个男人,我想,死在战场上,是光荣的死法。’

    上官百惠道:“浪流,你现在有死的想法,这我相信,可我还要告诉你,过段时间,回去之后,好好的睡一觉,这个想法,就会变淡了,全天下,多好的女子没有,你又何必只要我的女儿呢,还是你没有看透,情爱不是生活中的一切,你快点回去吧,你这样子,还是要连累我的女儿,为了你,她已经被我关了紧闭,这一点,小妹已经对你们说了吧,而且,也怪你们,我的三个女儿,都要受到惩罚,他们本来非常的乖巧,不知道都是怎么了。”

    陆谦玉这才想到还没有见到上官小妹和上官清隽,便说:“上官谷主,此事与他们没有关系,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还望谷主,不要惩罚他们。”

    上官百惠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陆谦玉,小妹的心思我懂,女儿长大了,就管束不住了,若不是你有邱洛洛,说不定小妹也要沦为清扬一般模样,我如何惩罚他们,都与你无关,现在,你们快些走吧”

    说话之时,突然有个人跑进来,大叫不好。原来是守门的弟子。

    上官百惠道:“发生了何事?”

    金乌谷弟子道:“谷主,刚才大小姐回来,刚走到门口,就昏倒了,嘴里念着,小妹,小妹,看样子,好像是遭到了袭击。”

    上官百惠微微一愣,说道:“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人在哪里?”

    金乌谷弟子回答:“人还在门口呢,谷主放心,大小姐没有受伤,只是不见三小姐。”

    这时,陆谦玉三人,已经往门口走了。

    上官百惠攥着手心,面露忧色,说道:“派出去后山看看。”

    原来,上官百惠被上官小妹和上官清隽欺骗,上了山,去探望金乌的情况,从一开始,上官百惠就怀疑这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一路上,看了上官清隽的面色,更加确定了这一点,于是在半路上立定,询问上官清隽为什么欺骗他,上官清隽不会说谎,咬牙不肯说,上官小妹古灵精怪,知道不

    能说,更一口咬定,没有欺骗上官百惠,然而,上官百惠使他们的母亲,生养他们的人,区区谎言,怎么能够骗得到她,她何等精明的一个人,接着,就语重心长的说了一些话,上官清隽的心理防线,顺便崩盘了,实话实说,急的上官小妹一直瞪着姐姐,这才让上官百惠知道了陆谦玉的主意,接着他便一个人回来阻拦陆谦玉,她怕金乌真的出事,因为郭孙雄躲在何处,还不知晓,后山之中,林深人静,漏洞很多,防守不甚严密,若郭孙雄从中突破,五不可能,于是,就派上官清隽和上官小妹去看看,若金乌安然无恙,便可返回,不得在后山逗留,要找金乌,不是难事,金乌谷的人,都有一种哨子,吹起来,悦耳动听,曲风很是特异,金乌只要听到了,就会出现相见,所以金乌被称之为是金乌谷的守护神,届时,只要上官清隽与上官小妹到了金乌时常出没的地方,吹动的哨子,自然可以辨认金乌是否安全。

    上官小妹,无暇责备姐姐太不经说,一问就露馅了,急忙劝阻上官百惠,说道:“母亲,你为什么不同意二姐和浪流大哥的婚事呢,我看浪流大哥,人忠勇实在,仗义豪迈,不啻为一名侠客,而且他的朋友,是陆大哥,林大哥,温大哥,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以后江湖上的名宿,你难道不想清扬姐姐有一个好归宿么,你想让她像你一样,一个人,孤苦无依吗,二姐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她甚至用死来威胁您,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这么···”上官小妹还没说完,百惠的巴掌就迎上来了,小妹立时就哭了起来。

    上官百惠道:“小妹,从你们长大起,我便没有打过你们呢,一来是因为你们大了,我怕伤害你们的自尊心,二来你们都成熟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作为你们的母亲,我怎么不像你们好,我不惜辛苦,把你们拉扯到,就是要你们快乐的活下去,你不喜欢练功,好,那就不练武功,你大姐,不喜欢刺绣,我也成全你大姐,你二姐不喜欢读书,我也默许了,你自己偷跑出去,我不过把你关了一天,何曾打过你,可是今天,小妹,你说的太过分了,你跟不懂你们的母亲。”

    小妹捂着脸,呜呜的哭,很是伤心,说道:“母亲,我刚才说的话,太过于伤人了么,但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二姐那么喜欢浪流大哥,你怎么不成全她呢,二姐的性格,我最了解了,她天性淡薄,从不喜欢任何东西,她喜欢的东西,都可以送给别人,可是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浪流大哥,你若阻止她,她会死的,我不想看见二姐变成那个样子,母亲,我为二姐,求求你了,你打我不要紧,你愿意打,你就打吧,我本来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您一直把我当成是亲生女儿看待,你对我的恩情,不会因为几句话,几个巴掌就烟消云散的,母亲,只是我求求你了,成全二姐吧。”

    这时候,上官清隽也跪在地上,两个姐妹,一直说个不停,哭个不停,在场的金乌谷弟子也看不下去了,纷纷下跪,恳求上官百惠,同意浪流和清扬的婚事,上官百惠沉默良久,最后说道:“此事,我自有想法,我不是一定要阻止你二姐,你们都起来吧,待我从长计议,而且不要威胁我,你们爱你们的二姐,难道就不爱你们的母亲了吗,陆谦玉那个小子,太目中无人了,利用我的女儿欺骗我,我一定会去教训教训他不可。”

    上官小妹道:“母亲,陆大哥武功很好的,而且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二姐和浪流大哥,我看他绝对没有鄙视你的意思,反之,他是十分敬佩母亲的,母亲,你可不能冤枉了陆大哥。”就是从这一句话起,让上官百惠明白,上官小妹也长大了,她的心里,骨子里,是喜欢陆谦玉的,而且情根深种了。

    上官百惠道:“我不会伤害那个小子,他毕竟是武林盟的盟主,等我回去,阻止他们,莫坏了好事,你们速度去看金乌的情况,不得有误。”

    听见这话,上官小妹也就放心了,他知道,上官百惠从不说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不会伤害陆谦玉,就一定不会伤害陆谦玉,而且她还从母亲的话语里听得出,二姐和浪流的事情,还有转机,她的母亲,是一个侠女,古道热肠,外强中干罢了,强硬的外表之下,始终还是有一颗温柔的心,上官小妹虽然最小,而且还不是上官百惠的亲生女儿,可她却是陪伴上官百惠时间最长,最受上官百惠喜欢的一个女儿,所以她比上官清隽,上官清隽更加的了解她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人,上官小妹破涕为笑,拉着清隽就走,清隽是个贤惠端庄,文静优雅的女子,少不了有些木纳,还不懂小妹的意思,他起身,便和小妹走了,金乌谷的弟子,上官百惠一个不带,然他们保护两位小姐,自己一个人匆匆赶回来,正好陆谦玉闯关成功,他突然出现,才引起一场轩然。

    陆谦玉出了门口,看见上官清隽躺在地上,闭着双眼,胸脯起伏,浑身无伤,只是脸上有些污垢,可一直昏着,心里有些纳闷,林杏过去查看,将随身的丹药,捏碎了,放在上官清隽的嘴边,让上官清隽服下,接着又在她的人中穴位上按了一下,上官清隽立即醒来,而且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小妹。”

    陆谦玉凑过去,问道:‘清隽姑娘,你们在后山发生了何事,小妹去了哪里?’

    上官清隽立即哭了起来,说道:‘小妹,小妹他,被人掳走了,那人好厉害,我斗不过他,被他打昏了,其余的弟子,也都伤了。’

    陆谦玉又问,“是郭孙雄的人吗?”

    这时,上官百惠走了出来。

第九百一十三章,咨询大智找猎人

    上官清隽一看母亲,便哭道:“母亲,小妹她···,给人掳了去,小女无能,斗不过那人。”

    上官百惠又是谷主,又是母亲,一听小妹出事,比任何人都要揪心,她问清隽:“你可看见了那人的模样,自身受伤了么?”

    清隽道:“那人蒙面,不得而知,我被那人一掌打的昏迷,可他好像并不是要取我性命,是而仅是皮外伤。”

    林杏起身说道:“上官谷主,清隽伤势不重,那人点了穴,正如清隽姑娘所言,他好像不在取人性命,我猜测,他掳走小妹,一定还有别的意图。”

    上官百惠微微一愣,说道:“如此说来,那人不是魔炎教派的女么?”

    林杏道:“以我拙见,应该不是,但我也不能保证,魔炎教派各个心狠手辣,他能顷刻间,出手制服清隽姑娘和小妹,武功应该极高,要取他们的性命,可谓易如反掌,但他没有这么做,这不符合魔炎教派的做事风格,具体是谁,还要到事发地点参考查证。”

    上官百惠道:“那就走吧。”

    上官清隽伤势不重,吃药之后,更是大好,跟着一起走,因为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魔炎教派的人,此事不易传播,所以没有通报其他门派,上官百惠只带陆谦玉,林杏, 浪流,还有金乌谷的一班弟子前往后山,后山那是金乌谷的禁地,也不方便其他门派的人到访,尤其是金乌,十分怕生,对陌生人很不友好,上官百惠怕出意外。

    金乌谷内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后山,手背不多,稀稀落落的,此刻,却加强的看护,这一走,十余里,来到了山中,早有金乌谷的弟子来到事发地点,带走了伤者,这些人,无一伤亡,十分可疑,令众人,皆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是谁,猜测不出,他掳走小妹究竟为何。

    战斗地点,位于林中,上官清隽根据回忆,说道:“那人就藏在树上,我等来到此处,遭受了他的袭击,他一个字也不说,上来就动手,我问他是谁,他冷笑一声,身形和声音都是男子,毫无疑问的,个子不高,也不胖,身材很匀称,光着头,赤着脚,用的是掌法,那掌法,看起来很是刚猛,我与他递了一招,被他闪过去了,步伐很灵活,就像是这样!”上官清隽,一边说,一边演示着,从她的演示中,尽管有些模仿诧异的地点,却人能看出,此人的武功不低。

    上官百惠沉默着,不知想了一些什么,问道:“清隽,你说他是一个光头,赤着脚,掌法很好,你演练的就是他的掌法吗,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上官清隽说道:“母亲,孩儿不会记错,他就是个光头,用的招数,我全演练了。”

    点点头,上官百惠说道:“好了,我明白了,大家都请回吧。”

    陆谦玉看出上官百惠很有可能找到了凶手所在,便问道:“上官谷主,你是不是已经猜出袭击的人是谁了?”

    上官百惠也不隐瞒,笑道:“那就要问问,少林寺的和尚了,他们来到金乌谷,我当做座上宾,他们这是何意?”说完,生气,拂袖而去。

    陆谦玉对视林杏,便听林杏说道:“没错,从清隽姑娘模仿的掌法上看,这应该是少林寺高层弟子才能学到的般若金刚掌,掌锋犀利,刚猛,迅疾,而且他还是一个光头,怕不就是一个和尚,但是我总觉得,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挑拨少林寺和金乌谷的关系,是离间的办法,谦玉,你可要好好规劝上官谷主才是,她的脾气,江湖上出了名的暴躁,这次被掳走的又是小妹,难免上官谷主气上了头,不分青红皂白就···”林杏小声的和陆谦玉商量着,后半段的话,引得陆谦玉深思,他暗想:“林杏不愧是聪明人,一语道破,那人若真是少林寺的和尚,在行凶的时候,又怎么会不藏着自己的光头,还用少林寺的掌法,难道不是在自欺欺人么,这极有可能是魔炎教派会般若金刚掌的高手,故意挑起事端。”

    小妹仍在对方的手里,这是一个事实,陆谦玉无暇多想,只想快点找到线索,救出小妹为上,他追上义愤填膺的上官百惠,劝道:“上官谷主,此事仍有许多不明之处,你这一去, 不可指出少林寺伤了人,掳走了小妹,我们尚未掌握证据,与我武林盟的稳定不利,若是魔炎教派的奸计,那就糟了。”

    上官百惠急躁归急躁,她可不糊涂,便道:“此人是个和尚错不了,用的是少林寺的掌法也不错,那么一定和少林寺有关系,我去找大智和尚,便要打听此人,谈不上指责,我这个人,还么有那么好骗,陆公子自然不必担心,小妹失了,找他要紧,这还要陆公子帮忙,眼见为实,我谈不上去指责少林寺,找他要人。”

    陆谦玉心里稍安,顾不得在山中欣赏神秘,跟着上官百惠一起下山,来到金乌谷内,穿过几个院子,一直往少林寺的住所而来,其时,明月在天,鼓过子时,不少门派的人已然睡下了,上官百惠匆匆而来,带着几个金乌谷的弟子,陆谦玉在后面尾随,来到少林寺院内,看少林僧人还未都睡下,院内有几个值夜的僧侣,大智大师的房间内还亮着灯,上官百惠说明来意,要见大智和尚,少林僧人,哪敢拦路,不用禀报,上官百惠已来到了门口,自己去敲门,不到上手,屋内大智和尚早有察觉,说道:“上官谷主,深夜不睡,来访老和尚,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陆施主,林施主,万施主,你们也一起来了,都进来吧,我正品茗下棋,缺少几个对手,你们来得正好,陪我杀上几盘,助我打发这漫漫长夜。”

    不见其人,就从脚步声中,听出了几个人的身份,这份惊人的洞察力,令陆谦玉十分钦佩,便道:“大智,的确是我,陆谦玉,大师好内力,竟能隔着窗

    子,叫出我等的名字,且一个不错,晚辈久仰,钦佩之至。”

    大智和尚道:“那么,就进来吧,上官谷主,怎么,似乎还带着怒气?”

    上官百惠道:“素问大智大师,禅道极深,内功深厚,已入天人之境,不想大师竟能察觉出我内心的变化,真了不起。”

    大智道:“上官谷主,你言重了,我不过是听出上官谷主的呼吸有些急促,尽管上官谷主,竭力的隐藏,还是会被我发觉,而且谷主的步伐也比较沉重。”

    说话间,上官百惠推门而去,陆谦玉等人跟随,房间内,只有一个小沙弥端茶送水,守护在大智和尚的周围,大智和尚,穿着袈裟,盘着膝,坐在榻上,打个佛理,说道:‘阿弥陀佛,上官谷主,不知深夜到访,有何事?’

    上官百惠走到大智跟前,直接说道:“我今日到来,便有困惑,希望大智大师可以解答。”

    大智和尚笑了笑, 下了榻,来到桌边,桌上有一盏茶,一个棋盘,说道:“谷主,但说无妨。”

    上官百惠做到桌边,说道:‘不如,我跟大师,先下一盘棋,如何?’

    大智道:“求之不得,谷主你是用黑子,还是白子。”

    上官百惠执白子,说道:“如你所见,我喜欢白色,便用白色吧。”

    大智和尚看了看陆谦玉等人,对小沙弥说道:“阿生,别让客人们干坐着,去跑一壶好茶来,我跟陆施主等人都是忘年好友,不要吝啬,就把我们从少林寺哪来的北山龙井拿出来,让诸位朋友慢慢品尝,容我和谷主下一盘棋,这个期间,你就不要进来打扰了,守在门外,不准一个人进来。”

    小沙弥应喏,走了出去,关了门。

    大智和尚掉过头来,说道:“上官谷主,你既然执白子,虽然是个女子,咱们还是要按照棋盘上的规矩来,黑子先行,我便先走了。”

    上官百惠道:“是该如此,规矩不能破,而我平时,也最恨别人,那些什么,小女子的态度来看我,比如女子优先等等,普天之下,女子是弱,与男子比较起来,女子多有不足之处,但是这不代表,女子就应该得到照顾,和要看,女子,将自己置于何地。”

    大智和尚先行落子,说道:“上官谷主,巾帼不让,壮志凌云,可比豪侠,谁能看低了?”

    上官百惠按大智和尚落子之点,也落下一子,说道:“大智大师,你谬赞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女子要学会自爱,自知,被人都能把女人看低了,唯独女子自己不能。”

    大智和尚又从容落下一子,说道:“上官谷主,此番前来,可以说事了吧?”

    上官百惠道:“我只问大师,这次带来了多少弟子。”

    大智和尚道:“一共三百三十二人。”

    上官百惠道:“精英弟子有多少个?”

    大智和尚微微一愣,笑道:“谷主,问此作甚,难道是要看看,少林寺的力量么,那我实不相瞒,只是不知道,谷主想问的精英弟子,经营二字,如何定论,好让我参考参考,给予谷主一个明确的回答。”

    上官百惠落下一子,棋盘上,已有数十枚棋子,谁胜谁负,谁占上风,谁落下风,还不明显,至少要第十手之后,才能辨认出来,上官百惠沉思了三枚棋子的时间,随便下下,道:“就说说,练过般若金刚掌的弟子吧。”

    大智和尚落子,悬而不决,可见是陷入了难处,陆谦玉对于下棋,一知半解,要说玩玩,倒也可以,说要争斗,非败无疑,他看不出棋盘之上,原来是大智和尚,前期做扣,吸引上官百惠突破,进而厚积薄发,将其围困的妙招,上官百惠果然上当了,落子很是随便,沿着大智和尚为其设立的路线下子,前期局势,一片大好,伤心还在后头,他却一点都不知道,棋盘上的事情,陆谦玉是个剑痴,浪流是个情痴,林杏是个医痴,三个痴人,均看不出端倪。

    等待大智和尚落子,他才说道:“般若金刚掌,乃是我少林寺不穿的绝学,要修炼此功,必须有出色的内功作为加持,一般弟子是学不到,跟据我所知,少林寺上下,只有七个人,学会了金刚掌法。这些人,的确是精英,而这次到来的, 只有三人,我是其中一个,另有,大愚,大道,两个师弟,其余的人,留守少林寺,还有两个人,已经死去了。”

    上官百惠问道:“那么,除了圆寂的两个人,大有大师三人,剩下的两人,又是谁?”

    大智和尚道:“一个是我师叔,空闻大师,一个是我的师傅,空灵大师。”

    上官百惠道:“除了这七个人之外,少林寺,便再也没有学会般若金刚掌的了吗?”

    大智和尚道:“的确如此,据我所知,就是这样,不知谷主,如此执着我少林寺的般若金刚掌,可有急事?”

    死去的人,不能复活,大智,大愚,大道,三个和尚,均是江湖上响亮的名僧,不会做出这等下流的事情来,而空闻,空灵更是比他们三人,还要得道的大师,年事已高,属于武林前辈,更不会做出这等猥琐之事,上官百惠暗想,既然不是他们,那么那人用处的般若金刚掌,难不成是偷学来的吗,或者是大智和尚说错了,也记不清有谁学会了般若金刚掌?

    上官百惠愣了一会,推开棋盘,说道:“大师,我心绪不宁,这棋,不下也罢,我也不瞒你,我的小女,被一个用般若金刚掌的光头和尚掳走了,现在生死不明,所以我才来到舍下,请求明示,少林僧人,我是一想敬佩的,我想,做出这等苟且事情来得,一定不是少林僧人,所以···”

    大智和尚听罢,微微一惊,说道:“

    原来如此,是那活泼可爱的小妹,被人劫持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官百惠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这件事,三位公子,全都知晓,那人的确使用的般若金刚掌,大智大师,不必猜疑,我可以掩饰给大师看。”

    大智和尚困惑不已,说道:“这不可能,般若金刚掌,乃是我佛门祖师,释迦摩尼,传承下来的,至高武学,没有内工作为基础,难以学成不说,倘若要强学,还要走火入魔,少林寺中,原有不少案例,至今,只有七个人学会了,死去的那两个人,一人死在了与魔炎教派的战斗中,乃是我的师弟,大同和尚,另外一个则是我的师傅,空也禅师,般若金刚掌,被少林寺奉为至宝,藏匿在藏经阁内,不得允许,谁也进不去那个地方,怎会有人偷学?”

    上官百惠也在思索,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虽然安身在金乌谷内,久不出门,但对天下武学,无有不涉猎的,只看招式,就能看出石门出处,从未出现过看走眼的情况,何况,就连林杏也看出来了,这是少林寺的般若金刚掌,上官百惠想,难道真有一款武功,跟少林寺的般若金刚掌相似么?

    她说道:“这很奇怪,那人使用的就是般若金刚掌,我给你演示一遍,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罢,来到厅中,演示了起来,真是栩栩如生,一招一式,抛却男人的阳刚之美,满是阴柔,陆谦玉几乎看呆住了,上官百惠,虽然已近中年,可身材不熟妙龄,皮肤紧致白皙,模样俊美端庄,半老徐娘,更有别样优雅,她是在掩饰招数,又像是在翩翩起舞,比起上官清隽,他更把般若金刚掌的奥妙,演绎的淋漓尽致。

    大智和尚目不转睛的看着,带到第三招之后,他击掌叫好,说道:“不错,这就是般若金刚掌,只是我没有想到,上官谷主,真乃聪明女子,只看一眼,就能将般若金刚掌记得如此牢固,这一招,正是遇寺拜佛,而这一招,叫做顶上佛开,最后这一招,叫做,回头是岸,不错,不错,一招都不错。”

    上官百惠道:“如此说来,掳走小女的人,的确是练过般若金刚掌的少林僧人了么?”

    林杏道:“绝不可能,在场的少林僧人,无不是得到的高僧,不会做出这些自甘下流的事。”

    大智和尚也说:‘上官谷主,那人所用的,的确是般若金刚掌,可我敢用性命担保,一个时辰之前,我那大愚师弟,大道师弟,正在与我在这里讲经,不曾离开一步,又怎么会掳走小女呢,上官谷主,若是不信,我可以叫他们二位出来,不知道在场的人,是否看清了这人的面目?’

    上官百惠道:“大可不必,我信少林的大师,此事不易宣张,金乌谷弟子,并无死伤,唯独小妹,被那人带走了,我想那人,若是魔炎教派的人,便是想引起我们两派的矛盾,岂能让他得逞,大师,此事至于此处,不可劳烦其他两位大师,我这就告辞了,小妹生死不知,我要尽快找到她才是。”

    大智和尚起身,大气凛然说道:“上官谷主,虽然此事与我少林寺人没有关系,但是这人,用的的确是我少林寺的般若金刚掌,我也想找到此人,见见他的庐山真面目,询问他,若不是我少林僧人,如何学会了我少林寺的绝学。”

    上官百惠便把发生的事情和大智和尚详细的说了,大智和尚听完之后,沉思良久,说道:“如此说来,他只是带走了上官小妹,并未伤人,那此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上官百惠说道:“还不得知,我们怀疑是魔炎教派的人做的,若真是如此,说明他们已经出现了,混入了我金乌谷中,应当加强防范不可。”

    这时,林杏突然说道:“狼山的猎人,都养着狼犬,这些动物的鼻子,特别的灵活,或许可以通过他们找出小妹所在。”

    陆谦玉道:“果真如此?”

    林杏道:‘只是狼山的猎人,一向独来独往,行踪诡秘,做事怪诞,性格孤僻,不知道他们来到了金乌谷没有,我们还要查找一番才是。’

    陆谦玉道:“事不宜迟,快点去办。”说完,告别上官百惠,与林杏,浪流两人,回到住处,这时,许来风给,铁金顺,唐石,庞亮,王燕等人,闻讯都在这里等候,因为上官小妹失踪的事情还在隐瞒之中,几个人都不知道陆谦玉这次陪着浪流去探秘,竟然发生了这等糟心的大事,故而陆谦玉一回来,就问他,情况如何了,陆谦玉跃过长廊的事情,关起门,把上官小妹的事情一说,听得众人,无不震惊,陆谦玉特别强调,此事不能说出去,以免造成军心不稳,众人应喏,陆谦玉信得过大家,就吩咐大家各处去找狼山的猎人去了,其实狼山的猎人,很好辨认,他们的身边,每一个人都有一只狼犬,那是他们最为忠诚的朋友,哪怕是其他狼山的猎人,他们都不亲密,只跟自己的宠物形同朋友,平时,白班呵护。

    众人分头行动,不久之后,温倒是那边传来好消息,在外面大营,找到了一伙狼山猎人,他们睡在周边,狼犬自由放着,看着帐篷,吃的是自己打来的食物。

    陆谦玉等人闻讯赶来,刚到这边,靠近那帐篷,二十丈远的时候,就有狼犬上前阻拦,大口的犬吠,声音很高,龇牙咧嘴,很是吓人,狼犬个头不高,从狼驯化而来,保留了大量的狼的特征,尖嘴獠牙外露,披着一身,灰色的长毛,陆谦玉等人立定,不在往前,狼犬站在原地,也就不叫了,过了一会儿,看见有人从帐篷里出来,是个年轻的女子,身着单薄,很是暴露,下体仅仅穿了一件小短裤,上身一个胸围,头上带着猎人头巾,肤色黝黑,乍看一眼,极为丑陋,等待走近,与狼犬亲近,陆谦玉这才看见,此人甚美。

第九百一十四章,狼山女王如是想

    且说陆谦玉来到狼山猎人所在的营外,但见一个肤色黝黑的女子,身边跟着一头座狼,模样何其冷艳,上前搭话,询问其姓名出来,女子早知陆谦玉,一直不得见面,上前赶走了狼犬,让其坐下,狼犬很听驯化,当时就不敢再呲牙咧嘴了,女子说道:“你是陆谦玉阁下,有幸碰面,不知陆公子,来到我猎人的营地,有何打算?”

    陆谦玉就把事情说了,末了,说道:“姑娘,还请你和你的狼犬,帮个大忙不可,上官小妹,现在不知死活,我等心里,十分焦急,若论本事,谁也不能及时找到,还望姑娘成全。”

    女子说道:“陆公子不要慌张,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我等有这个本事,我们打猎的确是一把好手,可要说起招人,我们真就不行了。”说着,还邀请陆谦玉到帐篷里面去坐,陆谦玉一看那小帐篷,很不合适,帐篷前面倒是有一片空地篝火,还很不错,于是来到这边,席地而坐了。

    许来风性急,就说道:“狼山猎人,最为出色的就是驯化之后的狼犬,鼻子很灵,可以追踪猎物,这一点,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一传十,十传百,我等自然要寻姑娘来,若是姑娘不能帮忙,大可以直说,我可以再去找其他的猎人帮忙。”

    林杏道:“许兄,不可急躁,姑娘又没说不肯帮忙,何况我们找人帮忙,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呢,是不是太没礼貌了?”于是对猎人姑娘说道:“敢问姑娘,闺中名字?”

    女子俨然笑道:“林公子,真会说玩笑,我们是猎人,住在山洞里,或者睡在树上,有时候还在睡在岸边,那有什么闺中,我的名字叫做山灵,我的狼犬,也有属于他的名字,叫做群山,我生于大山之中,张于大山之中,不懂什么文化,所以有什么怠慢之处,冲撞之处,还望几位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莫要跟我这个小女子争锋,那我可真过意不去了,就如同许公子所说,我能力有限,实在是帮不了什么忙,何况群山还在病中,这个营地之中,有二三十个狼山猎人,各位公子,无妨去询问一下,说不定他们可以帮忙,因此在我这里耽搁了各位的时间,小女子就说一声对不起了。”女子的言外之意,便是回绝了陆谦玉等人的请求。

    陆谦玉也不生气,他知道这女子,是被许来风的口气所气,便道:“姑娘,我兄弟,这心直口快,没有恶意,只是人命关天,不表着急了,因此在言语之上,有些冲撞山灵姑娘的地方,还望姑娘海涵,姑娘若能帮忙,陆谦玉感激不尽。”

    许来风哼了哼,不再言语了,他怕这小女子,真不帮忙,那这次课就白来了, 而且女子,一般比较小心眼,若是自己再从什么地方重装了他,那怎么办?

    山灵笑了笑,让陆谦玉坐一会儿,转身来到帐篷,从中拿出一壶酒来,说道:‘初次见面,陆公子,我早知有你这样一个人,江湖上的人,对你评价极好,我早就想见一见了你,这次来到金乌谷,我便是冲着陆公子而来,这是一点礼物,我狼山的竹酒,望乞笑纳。’

    陆谦玉不能折了对方一片好心,便收下了,说道:“多谢山灵姑娘,实不相瞒,我自饮酒,好而不嗜,品酒无数,就是没有喝过竹酒,这次可以大饱口福了。”

    女子道:“公子,要救朋友,其实不难,我方才说,我能力有限,觉不骗你,群山最近也染疾病,跟我给确凿,它可能因为水土不服,坏了肚子,导致四肢无力,嗅觉下降,很难担此大任,不过,我可以让别人效劳,在这狼山的营地之中,只要陆公子看上了那个人,那条犬,便来告诉我,我让他们全力协助陆公子就是。”

    陆谦玉一听这口气,想不到这女子,还是狼山猎人之中的一号人物了,他从一开始,便没有小觑女子,心想,这年轻的姑娘,小小年纪,就能在狼山横行,手段自是高明,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女子,竟然就是天下猎人王的女儿,自猎人王死后,被江湖上的猎人,奉为猎人皇,小小年纪却能领导天下猎人联盟,登高一呼,十万猎人为其卖命,又因为猎人与江湖世界,不属于同一个体系,有时候会有交集,比如说孤胆猎人,既是猎人,也会江湖中人,更多的时候,猎人就是猎人,与江湖无关。

    陆谦玉知道女子身份特殊,便道:“山灵姑娘,真不好意思,我跟狼山的猎人接触不多,是而和姑娘相见恨晚,既然姑娘不能出面,就有劳姑娘为我推荐几人吧,人命关天,姑娘好意,陆谦玉放在心间,还未抓紧时间。”

    山灵道:“陆公子,这说的是哪里话,我狼山猎人,也不是见死不救的自私之人,否则也不会参与这场争斗之中了,在此之前,我们听说魔炎教派打败了书剑山庄,更早之前,郭孙雄杀死了邱凌云,邱凌云在位的时候,就要求我狼山猎人一支,对其俯首称臣,被我父亲拒绝,邱凌云惧怕我猎人实力,未有任何表示,但是这次,郭孙雄是个什么人物,我们猎人始终还是无法避免摆脱武林,因此才出手帮忙,既然是帮忙,那就要彻底一点,金乌谷的小姐被人掳走,我等一定将他追回来,陆公子可以放心那么这次,就交给我吧,陆公子只需要将失踪小姐平时所穿的衣物,给我带来一件,让狼犬闻一闻,再到事发地点,沿途寻下去,我敢保证,只要贼人没有离开金乌谷地界百里以上,只要他没有潜入水中,三日之内,一定可以抓到此人。”

    听到山灵信誓旦旦的保证,陆谦玉很是高兴,说道“多谢山灵姑娘,只是不知道,我等可以帮上什么忙?”

    山灵道:“把衣服拿来,但我们去

    事发地点,然后,公子便可如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公子现在已经是武林盟的盟主了,一定有许多大事烦心,像是这等小事,完全不要在意,交给我们就是。”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陆谦玉一揖到地,说道:“山灵姑娘,一切有劳了。”

    山灵回礼,说道:“陆公子,若是我真的把人找到了,还有一个请求。”

    众人微微一愣,心想:“这山野里的丫头,不知道又要搞什么把戏了。”

    陆谦玉问道:“山灵姑娘请说便是。”

    山灵看了看许来风,说道:“如果我找到了金乌谷失踪的小姐,我希望许公子,可以向我道歉,因为他刚才的话,深深的伤害到了我们之前的友谊,如果不是我看在路工资的面子上,一定要出手教训他一顿不可。”

    许来风一听,顿时笑了,说道:“姑娘,不知道说了那一句话,让姑娘不高兴了?”

    林杏劝道:‘山灵姑娘,可能是你想错了,许兄的本意,并非如此,他只是心里着急,好心办个坏事,绝无其他意思。’

    山灵却说:“从小到大,还没有敢那样跟我说话,他好像是在指挥我,命令我,我狼山猎人一支,不收任何的领导,不受任何人的命令,只有他们的王,可以领导他们,只有他们的王,愿意帮助的时候,对方才能被提供帮助,否则,有人胆敢,轻蔑他们的王,狼山的猎人,固然不多,也要死战到底,维护尊严。”

    陆谦玉一听,这才知道,原来山灵的身份,居然是狼山猎人一支的女王,陆谦玉更加不敢怠慢了,说道:“原来,山灵姑娘你是···”

    山灵说道:‘陆公子,不必猜测,我的确是狼山猎人的王,不知道,我这个合理的要求,是不是可以答复。’

    陆谦玉道:“姑娘的要求,十分合理。”

    许来风一定对方是狼山猎人的女王,脑袋轰的一下,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是一群猎人的王,而狼山猎人更是天下猎人之中的头领,这么说来,面前这个女子,不啻整个猎人的女王了,地位是何等尊贵,几乎可以跟武林盟主相媲美了,许来风也承认自己一开始的确是有些没有看得起这个女子,觉得他黑黢黢的,好像是煤炭一样,可是后来,许来风看见这个姑娘,另有风情,无关端庄,不啻佳人,便有些后悔了,现在让他认错,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何难,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好狗不跟···,许来风为自己找了好一堆的理由,作个揖,说道,“山岭姑娘,不必等到姑娘成功之后,许来风在对你说对不起的话,现在我就能说,刚才的确是我冒失了,心里急得厉害,口上没有遮拦,不曾想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如若不然,我给姑娘赔礼道歉,也是行的。”

    山灵看了看许来风,只见他嬉皮笑脸的,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她任何人好像都没有兴趣,唯独对陆谦玉,是笑脸相迎,转身过来,说道:“许公子道过谦了,虽然不算诚恳,可我也原谅他了,中原话说,大人不小人过,天色不早,还请陆公子,前面带路,我们去事发地点,我也让这边的准备一下。”、

    猎人要追踪猎物,一般要先发现,然后.进行长途的跟踪,这一过程,可能持续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有些猎人,更为一直追逐,半个月以上,所以食物,装备等等,是必不可少的。陆谦玉等了一会儿,山灵带了八名猎手,站在陆谦玉面前,得了上官百惠的同意,一行人, 来到了后山出事的地方,上官清隽也带来了小官小妹的衣服。

    山灵让人带着狼犬在事发地点,四处嗅着气味,然后,将小妹的衣服,逐个的让狼犬辨识,等待完成之后,这些狼犬,面朝一个方向,大声的犬吠起来,说明,这边有小妹的气味,贼人是带着小妹从这个方向上跑了,山灵便下令,对八个人说道:“各位出色的狼山猎人,去吧,你们是树林之中的传奇,猎人之中的楷模,三天之内,把人找到,时时保持联系,注意保护好我们的朋友,在危险的时候,哪怕付出我们的生命,并将这些无声的朋友,完好的带回来。”

    八个男人,八只狼犬,一声令下,往树林中跑去,很快就消失了,狼犬和猎人的感情,哪种甚至被视为超越了人与人之间的友情,让陆谦玉有些感动,这些狼犬,在外人看来,是凶猛的野兽,是吓人的大狗,是美味的狗肉,可是在狼山猎人的眼中,他们是战士,是朋友,是亲人。他们对于生命的理解,超越了很多人,以为他们可以公正的看待每一条低微的生命,据说,狼山猎人在猎杀了猎物之后,还要对天忏悔自己的过错,他们成为猎人,是神的任务,他们猎杀动物,是为了生存,他们请求上苍原谅他们的残忍。

    狼山猎人走后,山灵站了半天,这才转身过来,说道:“陆公子,几位公子,我排出去的均是我狼山一支中最为优秀的猎人和他们狼犬,他们从未追丢过猎物,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从现在开始,让我好好等待便是了。”

    陆谦玉拱手道:‘多谢山灵姑娘了。’

    山灵笑道:“陆公子,你很是客气,我想,我做这些,远比你做的那些事情,微不足道。”

    陆谦玉笑了笑,几个人,一起折返回去,时候不早了,过了四更鼓,众人也觉得疲惫,陆谦玉一直将山灵送到营地之中,并问他,这里是整个金乌谷的最外侧,很不安全,更不方便沟通,因为狼山的人不多,所以想让山灵搬到金乌谷内,但是这个提议,被山灵拒绝了,

    他说,猎人和猛兽一样,猛兽是孤独的,猎人比猛兽还要强,所以猎人也应该是孤独的,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陆谦玉也不会强求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接着,几个人回到这里,派人去通知上官百惠一生,回到房间里之后,什么也不管了,睡了一觉。

    陆谦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被洛洛,叫起来,洗了脸,在屋内,稍作片刻,有金乌谷的弟子,端来早点,因为身份的关系,在这个院子里面住的人,包括几大门派掌门人,都有这样的照顾,陆谦玉就和邱洛洛吃了早点,或许,应该说是午饭了,陆谦玉很是担心小妹的安全,见没有人来告诉他消息,他知道,昨天去的那八个人,没有那么快送回消息来,而且山灵姑娘也说了,一旦有什么消息,会马上送给陆谦玉,陆谦玉着急也是没用,但他很奇怪,其他人居然也没有动静,平时陆谦玉要睡一个懒觉,许来风,林杏保准就来叫他,今天却是怎么了,也没余来,陆谦玉想,可能是因为洛洛的缘故吧,所以人不找他,他就去找人去了,邱洛洛和邱鼎,今日有事,要和霜月,雉月,冥月,谷怜生等一些原魔炎教派的人商量,陆谦玉原本也能参加,毕竟他的身份特殊,就连雉月也作为原魔炎教派的人去了,他去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他还是没去,不想打扰到他们谈事情,于是,就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出门之后,陆谦玉直奔林杏的房间,但是发现林杏房门是开着的,人却不在,然后去找,许来风,结果,许来风也不在这里,陆谦玉暗想,两个人都不在,一定是一起走了,大概温倒是,浪流也是如此吧,果不其然,这两个人的屋子也是空空如夜,陆谦玉正要从温倒是的房间门口离开,却被温如是叫做了,温如是是自己一个人,刚从宁儿的房间出来,他喊住了陆谦玉,说道:“陆公子,早,你来找我哥哥吗?”

    陆谦玉笑脸相迎,说道:“如是姐姐,你可知道,温兄去了哪里,我看其他几个人都不知道,心里很纳闷。”

    温如是道:“一清早,哥哥和林公子,许公子,浪公子,就出去了,说是北边有些动静,但不知道,怎的,怎么没有告诉陆公子么,想必是他们担心你昨天晚上回来的太晚,又有美人在侧,不想打搅你的好梦吧,所以几个人一商量,就没有告诉你。”

    陆谦玉猜测,便是这么回事了,昨天回来,准确的说,应该是早上回来,陆谦玉疲倦极了,倒下来就睡了,衣服都没有脱,还是邱洛洛给他脱掉的,当时,清风佳人,小院清幽,陆谦玉睡的很甜美,很安心,所以就连院子里的脚步声也没有发觉,他一向不是如此的,平时睡觉,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着敌人偷袭,可能是在金乌谷内,四周都是好汉,又有洛洛相伴,所以才让陆谦玉睡得这么死。

    陆谦玉听完,心想:‘北边能有什么事,让他们都过去了,这四个人,也真死的,不会叫我一下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找到了郭孙雄了,不,像是这么大的事,他们一定会告诉我的。’陆谦玉揣度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看看,一来,天朗气清,温度宜人,陆谦玉有个好心情,而来,洛洛有事,没法陪着陆谦玉,陆谦玉留在金乌谷内,反倒无趣,倒不如往北边去转一圈,顺便也能看看左近的地势,对此有一个熟悉了解,等待战斗的时候,心里有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陆谦玉说道:“温姐姐,你起这么早,干嘛去了,我也往北去,找你哥哥去吧。”

    温如是道:“陆公子要走,也不忙于一时,我这里有几句话,还要跟陆公子说说。”

    温如是的性格有些绵柔,受过教育她,举止很大方,气质也很端庄,她忸怩的样子,让陆谦玉感到奇怪,便说道:“温姐姐,你有什么事,陆谦玉能帮上你什么忙?”

    温如是来到门廊前的石凳上坐好,说道:“陆公子,你这边请,容我慢慢说来。”

    陆谦玉还真就不着急,走过来,坐下,正好看见一个金乌谷的女弟子过来,便道:“姐姐,劳驾,为我们沏一壶茶来。”

    一丝阴凉之下,温如是面带嫣然,绾着秀发,一只手托腮,正在思考,话要怎么说,模样很是犹豫,陆谦玉问道:“温姐姐,有什么话,令你难以启齿?”

    温如是道:“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我要询问一下弟弟的意思。”这还是温如是第一次叫陆谦玉这个称呼,陆谦玉一直尊称他是姐姐,温如是的确还比陆谦玉大了两岁。

    陆谦玉道:“姐姐,这个称呼就很好了,能拉咱们之前的距离,不要一直陆公子,陆公子的叫着,那样显得多么生分啊,姐姐,你有事情,直说便是,是遇到了困难,要帮忙,还是心中有郁结,要找个人倾诉,我都可以,总之,现在无事,北边不去也罢,我是很久没有与姐姐和宁儿等人聊聊了。”说到宁儿,陆谦玉就问,宁儿哪里去了,还有胡雪,他们三个人,一直是不分开的,出过生,没有如果死了算是。

    温如是要说也正是关于胡雪的事情,他刚从宁儿的屋内出来,找宁儿说的也就是这件事情,温如是觉得,金乌谷就要起一场大战,胡雪离开了竹林村那么长时间了,江湖阅历也足够了,她并不属于江湖,也不适合江湖,三人之中,只有宁儿会些武功,其他两个人都要受人保护,温如是还好,要跟着温倒是在一起,两个兄妹刚见面,如何能够分开的,可是胡雪就不一样了,他在竹林村还是一个村长呢,眼看一场大纷争就要来了,温如是希望,可以将胡雪送回去,等待日后有空了,几个人再去竹林村坐坐。

第九百一十五章,古怪死状现端倪

    温如是的话,提醒了陆谦玉,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之中,胜负难料,比有太多的死伤,诸如胡雪这样的平常人,实在是不适合在在金乌谷内,让他回到竹林村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陆谦玉便道:“这事,是该好好想想了,既然如此,我看,还是姐姐去找胡雪商量一下,然后我再派人,将他送回去,不如这样,姐姐也跟着一起去吧,金乌谷危险极了。”

    温如是道:“危险我是不怕的,我与哥哥才刚见面,实在不忍分割了,何况这里如此的危险,我哥哥代表温家,势必身先士卒,倘若发生任何以为,我若不在他的身边,岂不是要后悔一生么,这一次,只让胡雪一个人返回就好。”

    陆谦玉一想也是,兄妹两个,刚见面不到一个月,分离了近十年,倘若这个时候,把他们分开,有些不大人道,看了他现在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浪流,林杏几个人去北边的事情,无暇多想多余的,便说:“姐姐,北方有事,我要过去,这件事情,容我回来再说如何,胡雪那边,若是想走,自然最好,他若是不想走,我们也不能生拉硬拽,还要姐姐,跟胡雪好好说说,我先行一步,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到时候去找姐姐,姐姐可要给我答复。”

    温如是不是个没有大局观的女子,他知道这点小事,不能劳烦陆谦玉,否则,大事小情都来烦他,陆谦玉岂不是要烦死了么,温如是便说:“陆公子,一切小心,你可以带小刀和燕九过去,或者是龚不凡和顾有志,他们都知道许公子,林公子去了哪里,公子便可快点找到他们了。”

    陆谦玉拜谢之后,去找龚不凡和顾有志,不曾想,这俩人也不在屋内,只剩下小刀和王作古在那边下象棋,其时,厮杀的正激烈,小刀原本不会下棋,可王作古不一样,他是一个老江湖了,棋艺很精湛,两人长期在一起,王作古一无聊,就找小刀下棋,两个人的感情,在时间的磨练中,变成了爷孙似得,十分的亲密,小刀被王作古教导的对象棋也逐渐痴迷,而且他很聪明,很快的就能举一反三了,掌握了下气的诀窍,王作古以前还能屠杀小刀,渐渐的,却是赢多输少,最后变得五五开,胜负参半了,最近这段时间,小刀棋艺精进,王作古成了输多赢少。

    陆谦玉道的时候,两人正因为王作古要悔棋而吵闹的不可开交,陆谦玉站在背后,咳嗽了一下,他们方知道是陆谦玉来了,放下手里的象棋,问陆谦玉什么事情,陆谦玉照实说了,王作古就说,小刀早上的时候遇到他们了,应该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则不大清楚。

    小刀就说,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去方便,看见许来风进了林杏的房间,然后他们去找浪流,几个人一合计,就要出门去,我就问他们,为什么不带陆大哥一起,许来风笑道:“你陆大哥, 还在温柔乡里呢,他最太累了,任务太重,让他好好休息吧,北边发生了一点小事,我们去去就来,你可莫要嘴贱,去找你陆大哥起来,不然,等我发现了,可绝对饶不了你。”

    小刀也是心疼陆谦玉的,有知道,陆谦玉和邱洛洛住在一起,缠绵缱绻,恩爱柔肠,自所难免,于是笑了笑,说道:“你们几个去吧,我绝对叫陆大哥,只是,你们几个人,要去哪里,我可要知道知道,北方发生了何事,我也打听打听。”

    许来风怕小刀絮叨个没完没了,便说道:“北方的人来报,几个游侠死在水中了,不知道是干的, 我们过去调查一下。”

    小刀哦了一声,问道:“是不是魔炎教派干的?”

    许来风道:“那我怎么知道,估计是吧,估计也不是,所以要去调查一番,你可别倒出胡说八道,切记,切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信口胡诌,可是江湖大忌,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独当一面了,老刀的刀法,练得不错了吧,未来不可限量,所以应该知道一点江湖规矩。”

    小刀吐吐舌头,说道:“你不用诳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自然懂得,你们要去,就快点去,我尿完了,还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接着,几个人就匆匆走了,小刀听到了马蹄声,几个人还是骑马走的。

    说完,小刀说,“陆大哥,这是你来找我,我才说的,我可不想食言,若是许来风问起来,你可不能出卖我,要不然,这个老小子,教训我来,我可打不过他。”

    陆谦玉无暇和小刀逗笑,他记得,金乌谷北边是河流,那边有人防守,人怎么会死呢,难道魔炎教派出现了么?

    陆谦玉很焦急,转身走了出去,然后又退了回来,说道:“小刀,你要记得,这件事情不可出去乱说,只怕会扰乱军心,许来风说的不错,作为一个成年人,管好自己的嘴巴,十分重要。”

    小刀哼道:“陆大哥,你怎么看我,我才不会说呢,既然你信不过我,我跟你一起去吧。留在这里陪爷爷下棋,也是无聊,再说,我也睡足了,要去运动运动,将来我是要走江湖的,跟着你好历练历练呀。”

    陆谦玉摇摇头说道:‘暂不知道,那边情形如何,若是遇到了魔炎教派的人,只怕危险,你还是不要去了,这里固然无聊,可是也安全。’

    小刀道:“陆大哥,你莫要看不起人了,我现在已经把我爹的刀法全都学会了,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不信,你可以问问,王爷爷。”

    王作古拂须笑道:“小刀是成长了不少,不过,你陆大哥说的不错,那边很危险,你本事再好,是你陆大哥的对手吗,你就别跟着去添乱了。”

    听罢,小刀老大不情愿,说道:“你也这么说,我去了,怎么是添乱了,不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吗?”

    王作古道“话是

    这样说的吗,那也要分什么事情呀。”

    陆谦玉不想耽搁时间,便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小刀,你该听我的,留在这里。’

    小刀点点头,不说话了。

    陆谦玉出门,直奔马厩,取得了一匹白马,上马而行,除了金乌谷的大门,过了小桥,一路往北边徐行。

    走了三里,忽然听到后面有马声,按辔一看,居然是小刀跟着过来了,骑着一匹枣红大马,马鞍上挎着一把刀,将手里的鞭子,扬了扬,对陆谦玉大叫:“陆大哥,陆大哥,你等等我,慢点走。”

    陆谦玉驻足,问道:“小刀,不是让你留守金乌谷吗,你怎么也来了?”

    小刀赶来,气喘吁吁的笑道:“陆大哥,我已经长大了,想跟着陆大哥长长见识,有陆大哥再此,即便遇到了魔炎教派的人,我也不怕,陆大哥,自然可以教训他们。”

    陆谦玉面带怒意,说道:“你就是胡闹,一旦动手,魔炎教派来的都是高手,我万一顾不了你,又该如何是好?”

    小刀拍了拍刀库,说道:“我有他,还能照顾陆大哥。”

    陆谦玉不同意小刀跟来,还要把它赶回去,小刀则说:“陆大哥,我跟都跟来了,你还撵我干什么,咱们两个,还不赶路么,难道让我一直,在你的庇护之下吗,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你一直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呀,我会武功,又不是废人。”

    陆谦玉本就是一个对朋友很心软的一个人,他想,自己能有今天,还要靠当日小刀和老刀的救命之恩,老刀死后,将小刀托付给自己,那么自己有责任,将小刀保护好了,培养成一个正直的人,他以前一直认为小刀还小,所有什么事情都不让小刀参与,将他置之危险之外,认为这就是保护小刀了,其实不然,现在看来,自己终有一天是要离开小刀的,那小刀不可能总在自己的庇护之下,他应该自己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如何在江湖的漩涡之中生存下去。

    陆谦玉说道:“好,那你跟着我一起吧,不过到了那边,一切都要听我的,不可再像现在这样,自己拿主意,简直就是胡来。”

    小刀很高兴,说道:‘自然,自然。’答应得很好。

    两个人策马扬鞭,一路往北,约走了十里,到了金乌谷防范的边缘,远远地看见了一条大河,岸边有几匹马,还有一群人,陆谦玉赶到此处,下马来,看见人群之中的许来风和温倒是,再寻一圈,不见林杏和浪流,这时候,许来风和温倒是也看见了陆谦玉,很是诧异,走过来询问,“陆兄,你怎么来了?”

    陆谦玉道:“谁让你们出来不叫我一声,我一早起来,打听到了,自然要来。”并问“怎么只见你们两个,浪流和林杏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许来风刚要说话,温倒是则抢白道:“事情是这样的,金乌谷的巡逻弟子,在这里发现了几个游侠的尸体,我们打捞上来,看的一言,死得很蹊跷,林杏检验了一番,得出了一个很吓人的结论,他们在生前,内功被人吸取了,死后尸体才会干瘪,好想死去很久的模样,林杏和浪流,怀疑这里不是事发现场,怀疑死者是顺着水流飘下来的,所以带着人,往前面去了,而我们这里,继续调查。”

    陆谦玉道:“死者是被吸取了内力?尸体在哪,带我过去瞧瞧。”

    尸体身上都盖着衣服,一共是五具尸体,逐一摆放在岸边,陆谦玉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这些尸体的死状很是恐怖,好像一具具干尸一样,每一具尸体,无不是双腮内陷,眼睛突出,皮肤向内卷曲,干巴巴的,好像被火烤过一般,他们面目狰狞,全都睁着双眼,小刀透过人群看了一眼,吓得叫道:“这也太吓人了吧,是怎么死的呢,才会这么恐怖?”

    许来风道:“小刀,你怎么也跟着一起来了,我不是我说,让你不要告诉陆谦玉,肯定是你说的,你这么不听话,是不是想变成这些尸体一样?”

    小刀摇了摇头说道,“我了不想变成他们这样,他们死的太惨了,我想他们临死之前,一定经受过莫大的痛苦,你看看他们的脸,这明显是见到鬼的样子。”

    许来风故意吓唬他,说道:“就是,你知道就好,这些人一看就是被人害死的,为什么他们会死呢,就是因为他们喜欢乱跑,像你一样。”

    小刀退后道:“我怎么乱跑了,这次我跟着陆大哥一起来,是陆大哥带着我一起来的。”

    许来风道:“他会带你来,你不添乱就好,能帮什么忙。”

    小刀撇撇嘴,不再说什么了。

    陆谦玉道:“你们两个,不过絮聒,林杏具体怎么说的?”

    温倒是道:“林杏查过尸体,说他们的气血都干了,是被人抽干了气血而死的,但是找不到伤口,没有流血的地方让,然而,你看这里。”一边说着,温倒是蹲下来,扒开一个死者的头发,让陆谦玉看,只见这人的脑袋顶上,有五个小点,好像是和尚的戒疤似得,排列是前四后一,陆谦玉看了一会儿,很是纳闷,忽然间看了看自己的手,灵机一动,或是猜到了这人是如何死的了,便把手指按着死者的脑袋上,刚刚好,五根手指,正对五个小点,陆谦玉道:“这人的伤口就在这里了,一定是有人,利用内功,从头上,吸取了他们的气血。”

    “但这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许来风问道。

    陆谦玉道:“吸取别人的气血,我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做,总之,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事件,马上通知上官谷主和申屠掌门,让他们传递下去,最近几天,不准任何一个人离开营地,那怕真要离开,也要结伴同行。”

    小刀

    道:“这会不会是猛兽做的啊。”

    许来风上前,敲他的脑袋,说道:‘怎么可能,没看见伤口和陆谦玉的五个手指对上了吗?’

    小刀委屈道:“可陆大哥不是凶手啊。”

    许来风道:“谁说你陆大哥是凶手,这说明,凶手,使用了一招,要了他们的性命。”说着,五指抓住了小刀的脑袋,小刀挣扎了几下,被陆谦玉劝开了。

    “许兄,你这么大的人,别跟小孩胡闹,现在这些人为什么死,死在谁的手中,只有找到案发现场我们才知道了。”说完,便问温倒是林杏去了哪里,温倒是指了指北边,说道:“水流自上而下,林杏说,凶手是从水中发现的,猜测他们是死后被丢进了水里,然后飘到了这里,在给金乌谷的人发觉,现在他们纵马往上,走了一刻了,我们要追,还能追上。”

    陆谦玉道:“许兄,温兄,你们二人,继续在这里调查,先让人把尸体收敛了,送到金乌谷去吧,我跟小刀,追上去看看。”

    许来风道:‘陆兄,这事,十之**是魔炎教派干的,你可要小心点,若他们就在周围,可能对你不利。’

    陆谦玉笑道:“他们要想对我不利,早就对我不利了,我看这次,不像是陷阱,我去去就来。”说完,上马而去。

    小刀着实是给这些尸体吓到了,也跟着一起上吗,喊道:“陆大哥,你等等我,你走的太快了。”跟了上去。

    又走了三四里,不见林杏和浪流的影踪,陆谦玉看着滔滔的河水,内心纳闷,为什么,死者头上的五个伤口,正对应人的一只手,为什么凶手,要吸取死者的气血呢,难道是为了练功么,天底下,还有这等练功的方式么?一边想着,一边走着,又过了五里,忽然看见前面打起来了,两伙人,正在火拼,陆谦玉看见里面有金乌谷的弟子,于是赶紧纵马过去,跳下马来,与敌人打起来。

    陆谦玉到来,场面立即扭转,金乌谷的弟子,加上其他门派的弟子,本来就不落下风,陆谦玉一上前,展开剑法,这些敌人,被打的落荒而逃,金乌谷的弟子,一路追下去,渐渐分散开来,陆谦玉只觉得这一幕特别的熟悉,想起来魔炎教派惯用的逐个击破的战法,于是赶紧用武林盟主的身份下令,让大家回来,聚集在一起,不可乱走,这些人听了,大多数掉头回来,只有一小部分走得远了,跟着敌人进了树林,陆谦玉怕他们出事,展开轻功,要将他们拦回来,他饬令道:“大家聚集一处,留守原地,派人去后方报信,让温倒是和许来风带着人过来,不可离开这片区域,敌人若来,就跟他们在这里拼斗,倘若不敌,边往后撤。”说完,就有人说道:“陆盟主,林公子,浪公子,带着人,还在树林中呢,可能是遭到埋伏了,我们听到里面有动静,就有人冲出来,与我们厮杀。这些人是魔炎教派的,错不了。”

    陆谦玉看了看前面的树林,阴森森的,一片墨绿色,很像是藏有伏兵,他怕林杏和浪流出事,一般的敌人还好,若是遇到了郭孙雄,俩人打他不过,可就危险了,于是,展开了轻功,权利而去,途中,看见不少魔炎教派因为武林盟追杀而倒下去的尸体,武林盟的人,也给一个个的收拢起来了,唯独不见林杏和浪流两个人,这时候,小刀也从后面追上来,说道:“陆大哥,你慢点走,等等我。”

    陆谦玉挥手道:“前面危险,你断不可以过去,跟着这些人一起,慢慢的退出去,我去找林杏和浪流。”

    小刀毕竟没有经过大战的洗礼,很少动手和敌人周旋,看见死了不少人,一时也怕了,自然是陆谦玉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一伙人,聚集了二十多个,陆谦玉告诉他们回去,小刀也跟着一起走了。

    陆谦玉利用轻功,登上树梢,踏树而行,左右尽收眼底,行了一段,听到当当当的拼斗之声,往下一看,浪流和林杏正与数十人激战,两人背靠背,相互配合,数十个人,进不得身,地上反倒都是敌人的尸体,陆谦玉一声大喝,从天而降,当即劈死一人,随后,射出洛英,有杀一人,托着孤寒,加区战团,在人群中,三进三出,杀得敌人,溃不成军,大喊着:“陆谦玉,是陆谦玉,陆谦玉来了,大家快走。”

    带头的似乎还人是陆谦玉,一声令下,敌人有顺序的溃散,陆谦玉近处追杀了几个人,不敢太过于激进了,担心四周有诈,而它可以清晰地看出,这些人,就是魔炎教派的。

    林杏和浪流并未受伤,两人杀了一通,浑身都是敌人的鲜血,见到陆谦玉,则一点都不奇怪,林杏立即说道:“我们在调查的时候,忽然看见树林之中有人,便进来追击,不想找到了伏击,人还不少,虽然都是一些平庸之辈,但要杀出,却也不易,多亏了你来,这么说,死者的事情,你是知道了?”

    陆谦玉便说:“死者,是用这个方式,被人吸取了气血的,我怀疑,是有人练邪门武功,难道这个人是郭孙雄么?”

    林杏道:“你看的还真仔细,用这找吸取气血,一般人还真就做不到,我的确是看见了这些伤口,却不知道为何而来,又没有流血,被你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这样,按照我的猜测,那人定然内功精湛,通过指尖,见对方的气血,吸入到了体内,要么就是疗伤,要么就是练功,在一本很高老的医书上我曾经见过这样的办法,讲的是,利用别人的气血,帮助自己疗伤,让这些气血,在身体慢慢的炼化···,这样看来,郭孙雄经过书剑山庄一役的确是受了伤,他的可能性很高。”

    正说话时,忽然从对面来了几个金乌谷的弟子,浑身是血,放佛受了重伤,说道:“不好了,我们遭遇魔炎教派的人了。”

第九百一十六张,小刀被抓陷鏖战

    陆谦玉找到了林杏和浪流,并且,三人合力,打退了魔炎教派的人,他们出现在这里,令陆谦玉十分的担忧,不晓得,魔炎教派为何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如何会出现在这里,陆谦玉要把这个消息,尽快带回到金乌谷去,让大家有些准备,如此看来,水中怪异的五具尸体,自然也就跟魔炎教派脱不开干系,正当三个人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间从树林中跑出几个浑身浴血的金乌谷女弟子,还有几个是其他门派的, 他们以看见陆谦玉,慌张地停下来,喊道:‘大事不好,我们遭遇了魔炎教派的人。’陆谦玉微微一愣,安想不到,魔炎教派的人,之前被杀退了,陆谦玉不及留心,谁知道这是他们的计谋,等陆谦玉走后,他们居然杀了一个回马枪,专门对付武林盟的人。

    陆谦玉问道:“魔炎教派有多少人,损失如何?”

    金乌谷的女弟子,手臂上带着伤,另外一个,俊俏的面庞上也有一条清晰可见的大口子,剌剌淌血,手臂受伤的女弟子,作出丧气的模样,说道:“陆公子,都是我们不好,不中用,魔炎教派的人太多了,我们斗不过他们,损失了十几个人,连你的朋友,也给他们抓走了。”

    陆谦玉道:“谁,是小刀吗?”

    金乌谷的弟子颔首,陆谦玉勃然大怒,脑袋嗡的一下,小刀居然被魔炎教派的人掳走了,不啻羊入虎口,陆谦玉无暇多想,便问道:“他们往哪去了?”

    金乌谷弟子道:‘东边,往东边去了。’

    另一个金乌谷的弟子说道:“不,不是东边,是东北边。”

    还有一个麓剑派的弟子说道:“两位女子说的都不对,战斗太突然了,我们一时都被打蒙了,来不及救援,就让魔炎教派把人带走了,可我记得清楚,他们失望西北方向去了,十多个人,扛着你的朋友,我们知道你在前面,于是就往前跑,这帮贼子,可能是忌惮鹿公子的厉害,也不追了。”

    一时间,敌人逃走的方向,出现了三个,陆谦玉也糊涂了,东,东北,西北,到底应该是那一边,小刀安全是大,陆谦玉怎敢妄断,只要追错了一路,不及时,小刀都有性命之危,他一想,当年老刀救我,死于魔炎教派之手,对我只有一个请求,照顾好他的儿子,可如今,小刀也落入到了魔炎教派之手,倘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岂不愧对老刀的在天之灵么,绝不可以,定要把小刀挽救回来。至少也得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想到这里,陆谦玉很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疏忽导致的,如果带小刀出来,陷入这么危险的地方,是他的错,那么把小刀一个人留在后面,自己忽略了魔炎教派的阴险,就是他犯下的第二个错误,否则,小刀怎么会出事。

    浪流骂道:“你们弄出三个方向来,这让我们如何找?”

    林杏道:‘这里出现了大批魔炎教派的人,说明既有可能隐藏着他们的大军,我么不能冒冒失失的去找人,他们为何单独掳走了小刀,想必是为了吸引我们上当,咱们应该一边寻找小刀,一边布局,找出郭孙雄所在才是。’

    陆谦玉只怕自己忙中出错,幸好林杏提醒了他,他便说道:“这三个方向,无论真假,定有一个方向是正确的,我们分头行头,但人数不够,还需要推出林子,与其他人回合再做打算了,但愿这真是一场阴谋,那么咱们不上当,小刀或许还能暂保性命。”说着,几个人往出走,来到了外边,与许来风等人会合,把这件事情说了,许来风,温倒是等人,也焦急起来,在河岸上,众人商议,让一队人,想把尸体送回去,然后告诉武林盟的人,让他们从现在开始,注意北方的动静,不可轻举妄动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让魔炎教派,集中优势兵力,占了便宜,同时调集精英,到此处来支援陆谦玉等人,陆谦玉等人,加上岸边,四十多个武林盟的人,暂时现在这附近查找魔炎教派的行踪,绝不可往伸出探索,防止落入到魔炎教派狡猾的陷阱之中。

    计划就是这样,陆谦玉等人,先兵分两路,由温如是,林杏,许来风,带着二十人,往东北寻觅,约定好了,一旦发生了状况,不可与魔炎教派硬碰硬,要避其锋芒,再作打算,用焰火进行传讯,至多不能走出三十里,陆谦玉和浪流两个人,带上另外一半的人人,往西北去,这样留下东边,因为正东的位置,在西北和东北的中间,所以靠眼前的人数,这个方案最为合适,东边位置,两侧的人,都能涉及,魔炎教派那么多人,也很不好藏匿。

    接着,众人便出发了,来的时候,众人都骑着马,所以走的很快,西北方向是一片树林,东北的方向,除了树林,则是一片麦田,还有几处村庄。

    不说温倒是等人,陆谦玉和浪流,快马加鞭,冲进树林,又不能走的太快了,沿途需要等一等后边的人,防止魔炎教派从中间的位置,把人掐断了,趁机偷袭,一样的错误,绝不会再陆谦玉的身上犯第二次,这一走,深入树林十里,好一片葳蕤茂密的丛林,树木丛生,没有规矩,道路只是一条小路,走走停停,陆谦玉留心着地上的痕迹,这条小路上,还长着一层浮草,两侧都是很高很高的荒草,应当是樵夫开辟出来的小径,不知通往何处,见不到一点新鲜的足迹,陆谦玉有点灰心了,暗想,走路是不行了,魔炎教派都不是傻子,他们怎会在路上留下明显的足迹,让人去追,他们多半是希望,借此牵住我的脚步,让我等浪费时间,在进行他们的勾当,陆谦玉实在没有办法,小刀不能不安全的回

    去,于是,陆谦玉与同行的人商量着,留下马匹,和两个人,看守马匹,其他的人,则轻装上阵,用轻功钻树林子,这样,就有很大的几率,可以碰到魔炎教派的人。

    于是,大家弃马,步行,往林子里最深的地方钻,每一个人,都隔着一段距离,彼此能看见就好,成地毯的样子,往前探索,又走了五里,毛没有发现一个,不仅如此,两个猛兽也没有,这更加验证了陆谦玉的猜想,这个地方,一定有魔炎教派出没过,否则也不会如此的岑寂,只不过,陆谦玉并没有发现魔炎教派的痕迹,他决定,等出去之后,一定调集更多的力量,往这里来,成了主要防范的地区。

    就在陆谦玉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间,在东北方向,率先生气了蓝色的烟火,声音还不明显,几乎听不到,可焰火升空,却是清晰可查的,浪流道:“东边有情况了。”

    陆谦玉猜测是温如是等人遇到了魔炎教派的敌人,于是只好放弃这边的查探,往东北支援过去,这会儿,双方间隔着二十余里,一时半会赶不过去,走到半路上,那焰火又升空一次,声音可以听见了一点,但是伴随而来的,还是魔炎教派的人,从树上射来的箭矢,将陆谦玉这边,两个人射伤了,接着从各出,涌出五六十个全副武装的魔炎教派敌人,见到陆谦玉就打,书上还有弓箭手,最为难缠,时不时放出冷箭来,让人防不胜防,陆谦玉这边和魔炎教派地面敌人缠斗,还要提防着树上的危机。

    这次,较之前,大大不同了,这一伙儿魔炎教派的人,死战不退,也不厮杀,就爱偷袭,你抓他,他就跑,他不管他,他就来打你,而且兵器很锋利,还有暗器,一不注意,就得中招,陆谦玉这边有二十几个人,与敌人的差距不大,更有陆谦玉这等武林高手,但是战果很不理想,陆谦玉这边,有七八个人受伤了,两个人阵亡,魔炎教派,纵使死了二十多个人,还是不撤退,眼看是要和陆谦玉纠缠到底,陆谦玉不难揣度他们的意思,这些人是派来送死的,主要目的,不是杀人,而且困住陆谦玉的脚步,好像他们专心地对付温倒是那边,既然看出了敌人的计谋,陆谦玉便大喝一声,往外突围,不再和敌人纠缠,并且趁机上了高处,将树上的弓箭手一个个的打下去,减缓了地面上的压力,如此一来,魔炎教派已经失去了,拦截陆谦玉的可能,损失惨重,再也无力和陆谦玉纠缠了。

    脱离战斗之后,陆谦玉清点队伍,伤了几个人,这次,不敢把他们留下了,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陆谦玉只好带上他们一起走,可伤者,有些伤在了腿上,胳膊上,肚子上的,怎么样的都有,脚下就慢了,陆谦玉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当他们来到焰火释放地点的时候,这里的战斗也结束了,稀稀落落,到处都是尸体,其中魔炎教派的很多,一数武林盟的人,损失了十七个人,没有见到温倒是,林杏,还有许来风的影子,没有看见他们三个人,不啻为一件好事,因为陆谦玉可不希望看见他们三个人,其中有一个躺在了地上。

    稍后,陆谦玉让还能动的人,收敛自己的人尸体,顺便,将魔炎教派的人也就地安葬了,陆谦玉一个人,不敢走的太远,去寻找其他人的踪迹,留着浪流看守,不到二里,陆谦玉突然听到了打斗声,可是视线被几棵大树阻挡了,不知道是谁在打,于是走过去一看,正是许来风与两个敌人缠斗,地上倒着十多具尸体,温倒是和林杏坐在一起,靠着树,好像是受了伤,身上都有血迹,陆谦玉一声怒吼,提剑就上,两个敌人,闻讯,掉头就跑,许来风骂道:“王八羔子的,伤了人,还能让你们跑了,给我跪下。”对着其中一人,扔出了扇子,正好削在后脑上,登时了账,另外一个人,则逃出了很远,许来风腿上也受了伤,追不上了,那人回头冷笑:“陆谦玉,这次算你走运,来的快了,下次,让你的人,都老实一点,不然,会死的很惨。”

    他说这话,陆谦玉就生气了,而且他还要找个活口,问问小刀的下落,于是飞足追上去,骂道:“狗贼,你停下来,我饶你不死。”

    那人没有料到陆谦玉不去照顾伤者,居然死命的追自己,于是展开轻功,一路逃窜,连话也不说了,陆谦玉的轻功轻功比他自然要好,然而,此人是为了逃命,自然不要命的跑了,陆谦玉要追上他,还要花上一点时间不可,两个人跑出了三里来路,陆谦玉才追上他,这人像个疯狗一样,看自己跑不掉了,提剑就打,全是要命的招式,就说狗急跳墙,这人乱打一阵,竟然抵挡了陆谦玉三招,不过,他始终不是陆谦玉的对手,陆谦玉看他用的是会嵇派的剑法,便说道:“你是会嵇派的人,郭孙雄在何处?”

    那人手腕被擒,反抗无法,突然大叫一声,一剑往自己的手腕斩下,陆谦玉哼了一声,以洛英挡住这一剑,点住这人的穴道,说道:“我问你话,老实回答,不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人动弹不得,瞪着一双眼睛,说道:‘陆谦玉,你杀了我吧,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你还是个硬骨头,那好,你的骨头硬,我就给你来一个最惨的死法。”说罢,左手掠起,这人的左耳,掉了下来,疼的这人,哇哇大叫。

    “陆谦玉,你别跟老子玩这个把戏,今天落到了你的手里,老子就没想到活着离开,掌门人,即将神功大成,到那个时候,天下之间,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掌门要杀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还没有见过神功的厉害,掌门人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陆谦玉哼了一声:‘狗东西,先别管我死不死,你在不开口,死的就是你,我要剐了你。’话落,这人的右边耳朵也掉了下去,岂料,这人还真是硬,居然一声不吭了,骂道:“陆谦玉,小兔崽子,你当我是谁呢,我就是你会嵇派的小爷爷,会嵇派首席大弟子,你来,你来,不就是掉了一块肉么,爷爷不怕的。”

    陆谦玉知道这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了,既然是会嵇派的首席大弟子,自然就是郭孙雄的心腹,能有这样的地位,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不得不说,郭孙雄的手底下,还真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躲在会嵇派中,为什么说郭孙雄比邱林云还要可怕的,就在于,邱凌云之有魔炎教派一支军力,而郭孙雄却有会嵇派和小仙登峰两支军力,会嵇派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弟子,全都加入到了魔炎教派之中,而自从郭孙雄回到了魔炎教派麒麟王的身份之后,会嵇派就陷入到了瘫痪的状态之中,几百年耸立起来的门派,耗费了无数人打造的殿堂,顷刻之前,土崩瓦解,猢狲尽散,郭孙雄则再也没到会嵇山去,如今的会嵇派,造就人去屋空了,一片凄然,那么不跟从郭孙雄背叛的弟子,有些回到了他们来时的地方,有些流落江湖,有些则加入到了武林盟中,为郭孙雄的所作所为所不齿,与郭孙雄进行着抗争。

    陆谦玉削掉了这人两个耳朵,见他还是嘴硬,便也不继续用刑了,将他提起,往回走,回到许来风等人养伤的地方,把这个人摔倒,这个时候,浪流等人也摸索过来了。

    林杏和温倒是伤得很重,都是刀剑上,用了药之后,好的也快,这一点无需担心,林杏伤在了左后肩上,还有右手臂上,温倒是则伤在了手掌上,短时间之内,都无法再用兵器了,许来风伤的比较轻,只有腿上中了一发暗器,尽管有毒,可有林杏在场,这些毒根本不足为惧,吃了一颗解毒药丸,就没事了。所以陆谦玉才看见,许来风单独斗两个敌人的画面,而林杏和温倒是,则在一边观看。

    地上,躺着十三具尸体,切都是会嵇派的弟子,根据林杏说,这些会嵇派的弟子,很有招数,他们三人,拼死一搏,才杀了这么多,自己也受伤了。

    接着,陆谦玉指着地上的会嵇派弟子说道:“这是唯一得活口,嘴硬的很,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威胁他,他都不说,看见没有,两个耳朵都掉了,还死鸭子嘴硬,林兄,你有什么妙招,能让他开口,我可谢谢你了。”

    躺在地上这人哼道:“陆谦玉,管你用什么办法,老子就是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

    许来风上前,踢了他一脚说道:“蛮硬的么,到了小爷的手里,你就是一块钢,小爷我也能把你弄弯了。”说着,伸出手来,对陆谦玉说道:“谦玉,劳烦,把你的匕首给我用一下,我等会给你表演一个,宫廷之中,做太监的办法,这个可不多见,我也是听一个太监朋友说的,当然了,他们用的是一种特别的工具,一下就好了,只要是要快,只有快,才不会有痛苦,咱们手头上没有那么齐全的家伙是,就用你的匕首吧。”

    陆谦玉笑呵呵的把洛英递上去,说道:“还是你有办法,我也好奇,人在切了那么东西之后,会是什么样子,那就劳烦你了,让我开开眼。”

    许来风笑道:“那还不好说,今天,就给你们涨涨见识。”说罢,提这匕首蹲下来,对着这人的裆下划了几下。

    这人闭着眼睛,额头上大汗淋漓,紧闭嘴唇,一句话不说,许来风看出他也恐惧了,估计不动手,说道:“小子,你可忍着点,这玩意应该很疼吧,你叫一声,那就不是爷们了。”

    这人冷哼一声,并不言语,许来风嘿了一声,下了黑手,这一下,斩草除根,此人活不活着,娶妻生子是彻底无望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呢,也许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这人疼的把嘴唇咬破了,差点昏了过去,一张脸苍白了,很是吓人,张开眼睛的一刹那,几乎要喷出火来,骂道:“许来风,我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这辈子,生个孩子,男盗女娼···”

    许来风撇撇嘴,说道:“你骂吧,人我都杀了好几十个,罪孽早就深重了,阎王爷估计不会放过咱们,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我又岂能在乎斩掉你一点东西,这都是你自找的,说实在的,我是挺佩服你这种人的,求生的人,我见得多了,一般都看不起他们,求死的人,真是少见,我很看得起你,所以,不会让你死的太快,你下面流血了,估计会失血过多而死吧,趁着这个时间,我还要挖掉你的眼珠子,一个一个的,让你亲眼看见。”

    “你好恶毒。”

    许来风怒道:“朋友,你这话说的我就很不爱听了,你听好了,郭孙雄比我还要恶毒上百倍,比恶毒,你也要比我险恶,你人都要死了,我问你话,你说了又有什么关系,你对郭孙雄那么忠心,可当你落入到我们手中的时候,郭老贼又在哪里,你以为死了,他会给你报仇么,不过都是骗你的,你不死,他要对付我们,你死了,他还是要对付我们,你只有自己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人,而郭孙雄把你当成是一条狗,冥顽不灵,必受其害,现在,我在问你一声,郭孙雄在哪里,我们的朋友在哪里?”

    “让你的问题见鬼去吧,哈哈哈,掌门人,很快···,很快···就要来了。”这人大笑道。

    许来风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一剑,结果了此人的性命,到头来,还是白忙一场,只知道,郭孙雄的神功练成了!

第九百一十七章,巧妙闯入黑森林

    郭孙雄要想神功大成,至少还需要最后一块炎煌令碎片不可,然而最后一块炎煌令碎片,不在别处,正在金乌谷内,郭孙雄不能得到这最关键的碎片,要说神功大成,陆谦玉是不相信,看似这人故意说出来吓唬陆谦玉等人的,郭孙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行,武功一定比之前更高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已经死了,陆谦玉又失去了可以找到小刀的线索,不禁踌躇,他在原地踱步,考量着郭孙雄的下落,以及他们抓走小刀,到底为了什么。

    林杏和温倒是都受伤了,实力发挥暂时收到了的限制,可以说他们两个人,必须要回去了,继续留下来,也不能帮助到陆谦玉,而陆谦玉是不会走的,他答应过老刀要照顾好小刀,若是不能找到小刀,。即便死了,到了九泉之下,陆谦玉也无法和老刀交代,过不去心里的坎,魔炎教派一个个心狠手辣,陆谦玉不敢想象,小刀会有怎样的一个结局。

    陆谦玉道:“林兄,温兄,你们二位,受了伤,所幸无事,但行动不便,最好回去修养一下,这里有我,我先让金乌谷的弟子,送你们二位回去可好?”

    林杏道:“陆兄的意思是,你继续留在这里吗?”

    陆谦玉道:“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能放弃小刀,哪怕这是魔炎教派为我设下的陷阱,陆谦玉亦义不容辞。”

    温倒是道:“陆兄,你尚且这么说了,我们两个又怎能离开,生不能同生,死但愿同死,区区小伤,何足挂齿,陆兄,我陪你再走一遭。”

    林杏笑道:“你当我是怕死的人么,虽然咱们受了点伤,可要对付魔炎教派里的几个小鬼,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况我有良药,不出三日,就能恢复,一日之内,便可活动如初了,剩下的,让其慢慢复原就是,陆兄,咱们走吧,与其是在这里,喋喋不休的争论,浪费宝贵的时间,倒不如往前面,多走走,说不定就能遇到魔炎教派的人,一个人不说,两个人不说,咱们就多抓几个舌头,逼问下来,你看他们还缄默不缄默,言语不言语,人没有不怕死的,就连刚才那个人,也害怕过,只不过,与死比较起来,他更害怕其他的东西,所以至死不说!”

    浪流道:“这个人是郭孙雄的亲信,他都在这里,郭孙雄自然不远,山中荒地,都是咱们寻搜的重点,还有,你们难道忘了一个人么,那山灵姑娘,他们狼山的猎人,个个有追踪的本事,咱们盲目的寻找,一时难以找到,不如请他们来相助,说不定有奇效。”

    林杏捻草说道:“山灵女王那边正在全力寻找上官小妹,已经离开了金乌谷地界,这会儿我们去哪找他,何况,即便找到了,怎知,上官小妹就是安全的,咱们总不能放弃上官小妹,去找小刀吧,狼山猎人这边,我看是没有什么希望,不如让燕九来,咱们人还是少了,再等等吧,送信的人,已经回去了,等人到了,咱们往东北,和东边两个方向寻找,既然魔炎教派把高手留在这了这一路,说明魔炎教派的主力,极有可能就在这里,咱们不可操之过急,还要静下心来,从长计议。”

    陆谦玉赞同这一点,林杏和温倒是也不必走了,大家刚刚经历过几场战斗,需要休息,陆谦玉不急于一时, 便就地休整,等待金乌谷内的人过来支援,时间过去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马蹄声,由远及近,王燕,唐石,姜虎,庞亮,铁金顺,雉月,邱洛洛,邱鼎,还有霜月,冥月、申屠洪海等人,全都到了,他们一定小刀被魔炎教派掳走,便全都来了,此外,还有武林盟的数千人,正在众多英雄的后面增援过来,整个金乌谷,也进行了动员,数万人,枕戈待旦,戎马倥偬,只等一声令下,与魔炎教派展开决战。

    上官小妹,小刀相继被掳走,金乌谷的外围出现了魔炎教派的人,大战之前的风,已经吹动了,不知道何时,就会席卷整个金乌谷,申屠烈还让南山南,给陆谦玉带个口信,金乌谷那边自然有他们来打理,让陆谦玉可以安心地在外面寻找小刀,或是对付魔炎教派,这次带着武林盟一起来的人,还有几个门派的掌门人,各个都是陆谦玉的好朋友,在这里,很有必要说一下,有南坪派的南山南,麓剑派的麓剑卿,东丘派的彦成玦,天门山的冯少杰,四大掌门,百结帮,云顶三十六洞也出了死力,总共有一百把千多人支援陆谦玉,为此也就形成了一支先锋部队,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去寻找小刀,等于把战线,拉到了金乌谷之外,陆谦玉这边的高手着实也不少了。

    陆谦玉和几大掌门人见过之后,商量着对策,决定,沿着东北,和东边两路齐头并进,东边,由几大门派的人来主持,东北方向,则由陆谦玉带队,每一个队伍,各有九百多人,这样,每个队伍,不啻为一支军队,皆拥有不凡的实力,哪怕遇到大股敌人,也能迎战,然后等另外一方支援就是,陆谦玉的目的是为了搭救小刀,也为了摸清魔炎教派的下落,趁着武林盟前期士气正盛,不跟郭孙雄拖延,力求速战速决。

    南山南,麓剑卿,冯少杰,彦成玦等人,先行出发,陆谦玉后行,转而向东,陆谦玉咨询了一下燕九,他听左近七八里的距离上,都没有魔炎教派的动静,要么说魔炎教派不在这里,要么就是隐藏的很深,陆谦玉有问金乌谷的弟子,在这群山之中,可有什么可以隐蔽的场所,金乌谷的弟子,指出,这片树林,他们也很少到访,因为谷主,极少让金乌谷的弟子出来,即便是出来了,好端端的,谁又愿意往林子里面钻呢,只是,听说,这树林之中,传说有一片被诅咒的地方,哪里生长着黑色的树木,叫做黑森林,最早是由猎人传出来了,然后是樵夫,许多人都到访过黑森林

    ,进去的人没有出来过,到达边缘的人,也就疯了,关于黑森林的话,就是从疯子的嘴里传出来的,再由其他人,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说,本来么,疯子说的话可信度就低,加上以讹传讹,故事就走样了,对此,金乌谷的弟子,都是不相信的,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告诉陆谦玉。

    由于金乌谷内,上官百惠不好信这些鬼神传说,于是金乌谷的弟子,能够为陆谦玉提供的情报不是很多,只知道,传言中有这么一个可怕的黑森林,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陆谦玉说信又不信,只觉得很有意思。

    林杏听完,说道:“黑森林这等事,多半是有些古怪的,想使这等,诅咒传说,我曾经也调查过几次,最后发现,莫不是猛兽袭击,就是山中瘴气,要么就是地磁搞怪,那有什么鬼啊,神啊的,我猜测,这黑森林,一定是在一片山谷之中,山谷地势比较低,如果空气流通不畅,就容易形成瘴气,随着动物尸体,和草木的腐蚀,释放的毒气释放不出去,和瘴气混合了,就形成了有毒的瘴气,这玩意,我跟你们说,形成的时间越长,毒性越强,颜色也各异,我就见过,黄色的,红色的,蓝色的,各种颜色的瘴气,凭借我口含的解毒丹,一一化解了,一到瘴气里面,好家伙,全都是好东西,黑森林形成,多半也就是毒瘴导致的,容我看看,分辨一下,那瘴气所在地方,一般都有预兆。”说罢,手脚并用,登上一棵树,站在了树冠之上,目之所及,在东北方向,隐约到了树林的尽头,一片森林模模糊糊的消失了,估计不到二十里。

    许来风在树下问林杏:“你看好了没有,有毒瘴吗?”

    因为太远了,林杏无法判断,便如实说道:“我估计前面就是,森林有重点了,那边黑着呢。”

    陆谦玉道:“具体有多远呢?”

    “二十里,不到三十里的样子。”

    “你先下来,二十里不是很远,我们先过去瞧瞧再说。”

    林杏一个纵跳,轻轻落地,说道:“毒瘴所在,一般都很安静,因为动物们的感官,可比咱们明锐多了,等咱们再往那边靠靠,我再上树看看,一定就能知晓。”

    陆谦玉道:“那么,大部队在后面跟着,我跟着你,咱们两个想去前面看看,如何?”

    林杏点头,说道:“只好如此了,我们速去速归。”

    商量之后,陆谦玉和林杏往前直行,其余的人在后面跟着,走的也不是很慢,这一走,就走出了十多里,拉进了一半的距离,林杏再次登上树冠,往远处一看,之间,果然是一片瘴气所在,黑布隆冬的,好像乌云趴在了树林里,就连左近,也听不到一声鸟叫,林杏冲下喊道:“不错了,就是这里了。”

    陆谦玉道:“那边是传说之中的黑森林么?”说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树冠上,往远处看出,只觉得那边黑压压的,甚是沉重,好想地狱所在,他叹气道:“郭孙雄会躲在哪里面吗,他用什么办法,抵挡瘴气?”

    林杏道:“谁说黑色的瘴气就一定有毒的,我说过,动物的尸体,还有枯枝烂叶在**之后,会释放毒气,还有一条,要是一个背风的地方,最好一点风也没有,毒瘴才厉害,我看那边,不过是个树林,风能分散毒瘴的浓度,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有人先去探探路,如果事情出乎咱们的预料,一定要进去不可,人来再多又有什么用,毒瘴,全能吞没了!”

    陆谦玉孤注一掷,一定要去看看不可,说道:“林杏,你有解毒药没有。”

    林杏摸了摸口袋,忽然脸色一变,说道:“糟糕,应该是刚才赶路的时候丢掉了,我记得还有两枚解毒的丹药。”

    陆谦玉很失望,说道:‘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了么?’

    林杏耸肩道:“八成就是这个样子?”

    陆谦玉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办法没有?’

    林杏笑道:“跟林大神医,怎么会没有办法,小小的瘴气,又能困得住我们吗?”

    陆谦玉问他是什么办法,他也不说,没有办法,只好不问了,只见林杏继续往前面走,不久之后,就要到瘴气的跟前了,陆谦玉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瘴气边缘,林杏的猜测,果然是错了,原来这里不是平地,而是一个深坑,往下看,不见底,陆谦玉随身带着信号烟花,可不知道下面情形如何,到底是不是隐藏着魔炎教派的人,不可打草惊蛇,于是不敢乱放,自然不知道深浅几何了。

    大坑,形如盆地,左右,不见宽度,极为广大,而坑的上方,就是一团黑色的瘴气,悬浮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杏走近一点,往下一看,说道:‘不错了,这是有毒的瘴气,人不能进,而且非常的厉害,就算吃了我的万能解毒药,估计也待不了半个时辰,人就得出来,如此厉害的瘴气,我还是第一次见。’

    陆谦玉道:‘这么说来,连你的解毒药都不能起到作用,魔炎教派,还能在里面生存吗?’

    林杏摇头道:“那不尽然,陆兄,你是不知道,我那解毒药,虽然可以解除大部分的毒药,对他们有抵触,但是并不能全部毒药都能解,尤其是这里的瘴气,在我看来,这瘴气,很不一般,它的浓度太高了,说明这里,形成的时间太长了,极有可能与树林同寿,往往,这下面,还可能有地下的出气口,从哪里释放的毒气,与瘴气混合了,我的毒药,自然就没有那么高的功效了,虽然我的解毒药不管用,但不能说明,魔炎教派,就没有办法解毒,无法在里面生存,万物,相生相克,有毒物的地方,就有克制他的办法,七步之内,必有解毒之物,你等着

    吧,瞧我的。”说完,往后走了几步,蹲下来,拿出匕首,在那挖土。

    陆谦玉不懂他在做什么,就在一边护佑,不到一会儿,林杏高兴的道:“有了,便是这个东西。”

    陆谦玉赶过去一看,林杏匕首上,趴着一条蚯蚓,湿滑蠕动的身体,看起来很骇人,陆谦玉问道:“你指的是蚯蚓,可以解毒?”

    林杏拿下蚯蚓,想也不想,立即放到了嘴里,生咽了下去,说道:‘陆兄,你要相信我,这地方,毒瘴横行,而蚯蚓,在地下生活,一定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身体内,必定滋生出了对付瘴气的物质,你看看在这附近,除了蚯蚓之外,还有其他或者的东西吗?’

    陆谦玉道:“没有了。”

    林杏信誓旦旦,说道:“我再给你挖一条,这可是好东西,吃下去,咱们两个就是下去了。”

    陆谦玉一想到吃蚯蚓,这是他一辈子都不曾想到的事情,顿时有点胆怯,还恶心,说道:‘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林杏笑道:“陆兄,你总不能告诉我,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居然怕吃一条蚯蚓吧?”

    “找来。”陆谦玉坚定道,他心想:‘我连郭孙雄都不怕,还会怕一条小小的虫子不成!’

    林杏的动作倒是快,很快就又挖到了一条蚯蚓,递到陆谦玉的手中,陆谦玉心一横,张开嘴,咕嘟一下,将蚯蚓咽了下去,满嘴的土腥味,吃完,林杏笑道:“好了,现在咱们两个可以下去了,小心一点,就怕魔炎教派之中,也有深谙此道的人。”罢了,提这匕首,滑了下去。

    原来这深坑的边缘是个滑坡,陆谦玉跟着一起下去了,下去之后,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给其他人留下信息,暗想,不好,若是温倒是,铁大哥,他们到了,不知道这瘴气的厉害,不懂用以蚯蚓解毒,受到伤害,那可如何是好,为时已晚,陆谦玉沿着坑壁,往下滑了片刻,双脚着地,林杏早了一步下来,已经在前面了,他说道:‘陆兄,这边是那黑森林吧,形容的还是相当的贴切呢。’

    陆谦玉定睛一看,不错,这深坑的下面,果然生长着树木,区别于上面的树林,这里的树,居然是墨绿色的,更接近于黑,陆谦玉几时见过这样的景象,便有些惊叹。

    林杏又道:“长年累月,这里的树林,不见天日,吸收着瘴气,自身也就变成了毒瘴的载体,于是变成了黑色,树木之上,全有毒,陆兄,你记着,这东西,可不能碰,树上的毒,比上面的毒,还要厉害几倍,就怕是蚯蚓身体内的抗体,也对付不了。”

    吓得陆谦玉,往后退了一步,抬头一看,瘴气弥漫,不见天日,陆谦玉如同身在地狱深渊之中,而面前的黑森林,却枝繁叶茂,拦住了他的视线,往里面看不到三丈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陆谦玉镇定思绪,尽管不是那么害怕,心却是依然悬着,不敢落下来,他说道:“林兄,我们忘了一件大事,铁大哥他们,并不知道瘴气有毒,万一他们下来了,那怎么办,我们下来的太匆忙了,忘了给他们留下信号。”

    林杏哈哈大笑道:“陆兄,你是百密一疏,我已经做好了,你放心吧,在刚才找蚯蚓的时候,我现在地上做好了记号,而且,铁大哥他们都是聪明人,在此处奇异,定然不会往前走了,话说,咱们两个,也该往前走走了。”

    陆谦玉下意识的拔出了孤寒,颔首道:“小心提防,这里太暗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说话时,林杏已经往前走了一段了,刨除空中的黑色毒瘴,黑色的树林,死一样的岑寂,盆地之下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没有太大的区别,树木交错生长,树根从地上隆起,地上寸草不生,一层又一层的落叶,把地上铺成的软绵绵的,似乎踩在了棉花上,脚步踏到了枯枝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黑森林中,勇气潮湿,树上还有结露,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不少落在了陆谦玉的身上,长着有蚯蚓的原因,这里的毒物,果然没有给陆谦玉造成任何伤害,走了一段,不见魔炎教派的身影,陆谦玉用耳朵聆听,发现,自己的内力,居然在这里也感应不了多远,一时间,除了左边,林杏的脚步声,陆谦玉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这种情况,令陆谦玉一颗心悬着,没有底气,提高了十二分的精神。

    又走了三箭地,林杏忽然摆手,停了下来,说道:“有声音。”

    陆谦玉刚要问,什么声音?他就听到了左边有急促的脚步,忽然间,一只猛兽向林杏扑过来,林杏早有提防,身体一侧,避开了猛兽,同时,抄起匕首,准备反击,陆谦玉想也不想,提着孤寒,冲了上去,那猛兽落地之后,麻溜的转头,陆谦玉一看,大吃一惊。

    不是老虎,猎豹,棕熊,灰狼,这头猛兽,居然是一条狼犬,陆谦玉见过的狼犬,林杏也说:“这难道不是山灵的狼犬吗?”

    “是林公子么,原来陆公子也在。”这时,一个女人从旁边走了出来,正是山灵不错了。

    能在黑森林中遇到山灵, 陆谦玉万万没有想到,诧异道:“你怎么也在这里,而且···”

    山灵抿嘴笑道:‘陆公子,你是要问,我怎么不怕这毒瘴,你忘了,我是狼山猎人的女王,这天下的山林,没有能够阻挡我们狼山猎人的地方,只可惜,这里没有猎物,只有毒物。’

    陆谦玉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也吃了蚯蚓?”

    山灵一怔,看似不知道蚯蚓的事,便说道:“陆公子,我为什么要吃蚯蚓?”

    林杏也纳闷,他虽然知道,能够抵挡瘴气的东西,不仅蚯蚓一物,仍是好奇,问道:“不知道你用什么对付得了这里的毒瘴?”

第九百一十八章,千人执往闯险地

    山灵无惧黑色的毒瘴,竟也完好的站在陆谦玉的面前,令人十分不解,何况,他为何也出现在这里,陆谦玉顿时困惑,询问之下,山灵才说,他是跟着狼犬一起来的,而狼犬,是因为嗅到了上官小妹的气味才追到了这里,然而,穿过树林的时候还好,一到这里,气味就消失了,狼犬没了目标,嚎叫了几分,山灵是狼山的女王,自然能在各地的群山之中,行走自如,见识颇多,自然了解这里的瘴气,非同小可,气味消失在这里,说明上官小妹也在毒瘴之中,山灵答应过陆谦玉一定要找到小妹,便不顾一切,说什么都要闯一闯了,区区的毒瘴,怎么能够拦得住她呢,狼山猎人,自有一套解毒的办法,百试百灵,无论是,蛇虫鼠蚁,蜘蛛蝎子,在阴鸷的毒物,全都奈何他们不得,就是因为总能找到解毒的办法,于是,山灵就在树立边缘,找到了一种蘑菇,这些蘑菇生长于枯枝之上,因为潮湿而缓慢生长,外表好像鸡腿,因为蘑菇发自毒瘴周围,自然也就染上了毒气,但是在自然生长中,蘑菇又中和了毒气,所以吃下蘑菇,就可以抵挡毒瘴的厉害,这跟陆谦玉吃的蚯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陆谦玉吃的是肉,而山灵吃的是素,陆谦玉听完之后,又是一阵恶心,只道是,若能早点看见山灵,就不同吃蚯蚓了,蘑菇总比蚯蚓好吃的多。

    林杏并不在意山灵用了什么办法解毒,他听出山灵的意思是说,上官小妹极有可能也在这毒瘴之中,而毒瘴内,可能藏着魔炎教派的主力,那就是说,小妹十之**,也是落入到了魔炎教派的手中了,他给了陆谦玉一个颜色,相机行事,陆谦玉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山灵,这里有多少猎人,我们猜测,这里就是魔炎教派的巢穴,等会儿,你可要控制好你的宠物,不要打草惊蛇。”

    岂料,山灵说道:‘哪里,哪里,这里我都找了很长时

    间了,没有什么魔炎教派的人,往里面走,动物的尸体,却是不少,我想这些动物,把这里当成了葬身之地了,所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到这里自杀,才让这里的毒瘴如此的厉害,如果魔炎教派在这个地方,我会找不到吗?’

    陆谦玉微微一愣,说道:“山灵,你把所有的地方,全都查探过了?”

    山灵摇摇头,说道:“这里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十分闭塞,宛如地府幽境,狼犬的鼻子,到这里也不好使了,最深处,我还没有去呢。”

    陆谦玉道:“那我们还是要去看看。”

    林杏道:“此地太大了,咱们仨人,外加一套狼犬,只怕应付不来,我看还是到上面去,等着许来风他们到了,吃了解毒的蘑菇,然后在下来。”

    林杏说了蘑菇,而不是蚯蚓,自是承认,吃蚯蚓这种事,还是失算了。

    山灵道:“蘑菇不少的,就在上面,你们来了多少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先撤出黑森林,路上便把小刀被劫持的事情说了,山灵问道:“找一个人是找,两个人,还是找,你们谁随身带着小刀的贴身物件,让我的狼犬,闻一闻。

    陆谦玉很不好意思,感觉愧对小刀了,身上的确没有带着什么东西,便缄默不语,林杏道:“小刀,极有可能和小妹在一起,只要找到小妹,就基本上能找到小刀了,我们身上,都不曾带着小刀的贴身物件,十分抱歉。”

    山灵道:“那倒没有什么,狼犬的鼻子,在黑森林之中,完全失效了,耳朵还灵便。”

    陆谦玉暗想,狗的耳朵,和燕九的耳朵,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三个人,一条狗,再黑森林的边缘,等了片刻,大部队就到了,路上没有遇到魔炎教派的人,见了黑森林,众人很惊讶,由林杏介绍了一下,又很害怕,山灵把人

    几个人带过去寻找解毒的蘑菇,陆谦玉就把接下来的行动计划,简单的说了一说,黑森林,里面很是黑暗,没有人来过这里,这理由与其他的树林不同,陆谦玉不建议大家分开,等了一会儿,山灵把蘑菇带到了,还真没说,跟鸡腿很是相似,量是很大的,但每个人,都要吃上一定的量,才能保证能够抵挡的了毒瘴,人数还是太多了,只够二百人左右吃的,山岭再去采集了一些,幸好蘑菇很多,等一千多人都吃了之后,时间也消耗了一个时辰,由陆谦玉牵头,队伍一头扎进了黑森林之中。

    邱洛洛,许来风,林杏,温倒是,铁金顺,雉月等人在前面走,只说一走进这里,就好像是步入了黄昏,当初雾气蒙了,人一旦走快了,超过三丈,后面的人就看不见了,而一单落单,再想出去,可就难了,陆谦玉告诉大家,都要慢一点,然而,还是出了事了。

    后面的人,有陆陆续续掉队的,旁边的人,还有听到声音,追出去的,结果也很就很大部队走失了,过了半个时辰,竟然有十多个热失踪了,后面传递这个消息,陆谦玉不得不停下来,开始寻找他们,就在这时,燕九忽然说道:“不好,有脚步声。”

    许来风道:“谁的脚步声,在哪,不是自然人的吧?”

    燕九道:“只有一个人,在我们的前面。”

    这么一说,可把众人吓了一跳,因为陆谦玉他们走的就是前面,难道还能有自己人跑到前面去不成,可惜,树林中,瘴气太大了,看不清前面,陆谦玉蹲下来,也不理想,三丈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一时间,不祥的预感在陆谦玉心中浮现,他说道:“大家小心了,提高警惕。”

    话音刚落,便听燕九说道:“更不好了,这次人数多了,有几十个人···不,一百个人···二百个人···”燕九所说的数字,在成倍的增加。

第九百一十九章,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个两个的人饶是情有可原,会被认为是走散的人,十个,二十个,陆谦玉也不会有多大的吃惊,就算是敌人,又能奈何的料陆谦玉等人,但是燕九所说,从一百,到二百,从二百,到四百,人数是越来越多,陆谦玉就担心起来,来人昭然,不必多加考虑了,定是魔炎教派的伏兵无疑,虽然不知道魔炎教派的人,到底是考什么能在黑森林中生存的,眼前的危机,却是真的到来了。

    燕九大声的喊着:“他们越来越近了,足足有七八百人,陆公子,你要快点想想办法才行。”

    这等于是武林盟和魔炎教派在金乌谷地区的第一战,对以后关系重大,若是打赢了,便可激增士气,若是打输了,对武林盟无疑来说是重创,陆谦玉沉吟了片刻,让燕九继续留神,随时汇报,敌人的数量,位置,以便陆谦玉作出正确的判断。

    林杏,许来风,铁金顺夫妇,温倒是,邱洛洛,邱鼎,谷怜生等一些能人,聚集在陆谦玉周围,商量对策。

    铁金顺道:“毫无疑问,这是魔炎教派的计策,我们的行动依然暴露,这里就是魔炎教派的主力所在,这一战,必不可免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若是主力所在,人数也远远超过我们,我们只有区区数千人,这仗可不好打啊。”

    许来风道:“不是不好打,是根本没有办法打,除非武林盟的主力也在这,不然两个敌人都看不到,怎么打,我看还是先退出去,保存实力,叫上武林盟的主力来到这里,与魔炎教派决战的好。”

    林杏道:“退不是,进也不是,我们若是退,还能退的了吗,魔炎教派估计早就把我们围上了,此时一退,方寸大乱,正落入魔炎教派的圈套之中,郭孙雄可就等着咱们这没做呢。”

    陆谦玉道:“林兄,那你的意思呢?”

    “打,跟他们打一场,我们的人不少,又聚成一团,敌人虽然多,可面临的问题与我们一样,彼此之前,难以联系,我们挑选一路冲杀过去,趁着瘴气,一直杀到魔炎教派的核心去,捉到郭孙雄那个老贼。”

    须得承认,郭孙雄的实力,可能较之前更进一步,但陆谦玉这边,高手也不少了,除了几个老家伙没有来,杰出的一代,几乎全都到了,不是没有实力,能够和郭孙雄硬碰硬,陆谦玉心想:“事已至此,退不如进,在这黑森林中,我们看不见,敌人也不看见,林杏说的不错,大家乱打一通,直往敌人的心窝里杀。”

    陆谦玉道:“我同意林杏的计划,以乱打乱,搅乱敌人的防御,咱们往一个地方杀,一千多人,调配及时,足够了,可以胜万人。”末了,又说道:“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要派出一队人,从这里杀出去,向上官百惠,申屠烈等人,告知这里的情况,让武林盟的主力前来,咱们的任务,是牵引住魔炎教派的主力,等待武林盟大军到来,给予魔炎教派致命一击。”

    浪流道:“那么,派谁去?”

    陆谦玉扫了一圈,说道:“温兄,你受伤了,庞亮,王燕,你们三个人,带着五十个各派的高手,回去送信,我等在此处和敌人周旋到底,一千多人的姓名,全靠你们了,你们若是早点到,武林盟的主力,早点过来,我们就相安无事,如若不然,我们可就要葬送在此地了。”陆谦玉的意思实说,这份责任相当的大,他怕几个人心里有遐想,不肯回去,以为自己轻视了他们。

    王燕第一个说道:‘我了解你的意思,我王燕,豁出这条性命来,也会把信息送到,谦玉,你可放心,人,我是一个不带的,等会打起来,我们趁乱就走,虽说,不到近前,看不到敌人的脸,瘴气有利于藏身,可你们人数太少,终还是劣势,我愿意把所有的人留下来,这样对你们更有帮助

    。’说着,抄起背后的一对钢鞭,神色坚决。

    庞亮长枪拄地,说道:“我一定保护好其他二位,助你们突围。”

    温倒是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我伤势倒不是很严重,既然这是任务,我就该听陆兄的,人,我们不带。”

    陆谦玉并不同意,说道:“这就是命令,人你们带走,自带一队人走。”

    燕九道:“敌人近了。”

    陆谦玉颔首,说道:“打起来,你们就走,剩下的,所有人,各自带一队人,南山南,你就负责南坪派的人,麓剑卿,你指挥麓剑派的人,申屠鸿海连横派的弟子交给你,彦成玦,你带领东丘派的弟子,冯少杰,你与天门山的弟子一道,洛洛,林杏,你们几位,可当先锋,与我一道,杀出一条血路,其余人,许来风,浪流,邱鼎,谷怜生,霜月,冥月,你们殿后,领兵三百,如何?唐石,姜虎、龚不凡,顾有志,山灵,铁大哥,雉月嫂子,你们护着中军领兵二百,如何?跟着我的脚步,大家一起往里面冲,只顾冲杀,不可恋战,大家都明白吗?”

    众人唱喏之后,南山南,麓剑卿,申屠鸿海,彦成玦,冯少杰,立即呼唤本门的弟子,来到队伍的前方,陆谦玉利用十二大门派的弟子,当做先锋,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一战,主在一个快字,快打快走,前面队伍,是带头的,打到哪里,队伍就跟到哪里,不能生乱,所以必须要训练有素的人,并且,冲锋的人,第一时间接触危险,不知前路多少敌人,损失极大,陆谦玉不能让其他门派的弟子冒险,身为江湖上,十二大门派,他们均有身先士卒的责任感。

    几大掌门全都了解陆谦玉的深意,门派里面,没有一个弟子贪生怕死的,各个同仇敌忾,士气正盛,陆谦玉一声令下,往前杀去,突破一层层的瘴气,很快就跟魔炎教派交上手了。

    其时,魔炎教派已经运动到了陆谦玉身边数十丈的地方,正要准备放箭,岂料,陆谦玉反而冲了出来,魔炎教派的人一时慌乱,稀里糊涂的放了几箭,阻挡不了陆谦玉的先头部队,很快就遭遇到了一起,打杀一阵,魔炎教派人数不够,仓皇而逃,陆谦玉下令追杀,几大门派的弟子,迈开了步子,甩开了臂膀,魔炎教派溃不成军,甚是没有来得及做防线,就被武林盟冲散了。

    中军部队,并未遭到多少抵抗,因为前边冲的快,敌人败得快,他们负责打扫打战场就可以,到时候面,有魔炎教派残兵汇聚而成的队伍,追击陆谦玉而来,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这些杂兵,冲杀了许来风和浪流为首的后军,也是送死来了。

    秋风扫落叶,陆谦玉的前军席卷而过,魔炎教派的人,除了逃走,没有任何抵抗,这一程,不知道冲出去了多远,转而,不见魔炎教派的人。

    陆谦玉问了一声:“王燕他们走了吗?”

    有人告诉陆谦玉,说在一开始打起来的时候就走了,那么陆谦玉就放心了,叫来燕九,问他,你听听看,这左近是否还有敌人?

    一番冲杀来,魔炎教派一触就溃,这让每个人,都很高兴,以至于,让他们产生了不该有的自大,以为魔炎教派也就不过如此,斗不过武林盟的人,一听到冲锋的声音,就吓得屁滚尿流。

    正当这种自负和傲慢的情绪,在队伍里蔓延开来的时候,一个坏消息,传到了陆谦玉的耳朵里,燕九说:“好···好多···好多人啊。”

    陆谦玉示意全军静音,蹲在地上,以备万全,问道:“那是多人?”

    燕九忧虑道:“近两千人。”

    “两千人?”南山南差点叫出声来,接着,感觉到自己太小题大作了,便又说道:“那不算多。”

    麓剑卿询问陆谦玉,说道:

    “敌人数量如此多,肯定是有备而来,那么接下来,如何打?”

    陆谦玉看得出来,魔炎教派之前一败再败,最后在这里组建了一支防御,目的就是为了堵住自己,陆谦玉暗想:“一千人,对付两千人,不是没得打,狭路相逢,就看看,谁的战斗意志更强。”想到这里,便道:“诸位兄弟,突破前面的阵线,就是郭孙雄的老巢,大家再加一把劲,不要把命留在这里,一起上吧。”

    其实,陆谦玉哪里知道,突破了前方,还有多少个前方,郭孙雄又藏在何处,他不过是在激增武林盟弟子的士气,人数差了一倍,若没有士气的加持,这一战,非输了不可。林杏明白陆谦玉想的是什么,大吼一声,带头冲了上去。

    武林盟的人,选择相信陆谦玉,他说突破敌阵,就是郭孙雄的老巢,杀了郭孙雄他们就能回家了,就能获得无上的荣耀,日后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陆谦玉身后的弟子,一个个意气风发,战意盎然,向前方瘴气,大步前进,岂料,刚走了几十步,箭矢迎面飞来,武林盟的弟子,当即倒下去了十几个人,其余的人,亮出兵器,护着要害,林杏道:“魔教小人,暗箭伤人,可敢与你们的爷爷,明刀明枪的大战一场,那算你们有骨气。”

    武林盟这边,手上功夫好的,用刀剑抵挡箭矢,在他们的身后,善用暗器飞石的,纷纷倾囊,一边射击,一边前进,不久之后,摸到了魔炎教派的阵线前方,在头领的令下,魔炎教派全线出击,从四面八方,袭击陆谦玉的队伍,一时之间,到处都是敌人,陆谦玉依然管用一开始的策略,不留恋战斗,全力向前,传令后方,许来风和浪流,让他们跟的快点,堵住魔炎教派,他则带领大军,继续突破,陆谦玉剑下,无人能挡,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魔炎教派的人,莫不怕怕,一旦遇见了,虚晃一招,掉头就跑,或者在暗处,射一箭,打一飞镖,也就走了,是而,陆谦玉冲的很快,不到片刻,杀出了一条血路,回头一看,魔炎教派的人竟然从中间把队伍拦腰截断了,不断的把人投过去,而邱鼎,谷怜生,霜月,冥月等人,正在往一处聚集,彼此呼唤,能够听见,就是看不见人,全是魔炎教派的人,他们目的,看似是分割包围,注意吞没。

    陆谦玉哪能让他们如愿,带着人,掉头往回杀,可他顾得了一,顾不了二,队伍被分割的很严重,大大小小,差不多有十多个圈子,每一个圈子各自为战,向外突围,没有固定的方向,因为他们都在找陆谦玉。

    他们找不到陆谦玉,所以就会乱,一旦乱下去,后果不可想象。

    陆谦玉看出魔炎教派的伎俩,暗道:‘这个指挥者是个行家,不知是谁?’他思索办法,能够联系上其他队伍,给与他们指出一个方向,他们不是没有突围的能力,混战之下,魔炎教派依然是损失惨重,武林盟保持着可观的伤亡数字, 而且受伤的多,死亡的少,比较魔炎教爱,武林盟的人,更懂得相互合作,相互照顾,他们会主动照顾伤员,替换防守要点,坚持自己所在的方位,不会轻易退却,这一点,魔炎教派就不一样了。

    远在过去的,回不去的日子里,魔炎教派或许可以称之为一支强悍的战力,他们受到过专业的训练,尊崇一个目标,听命于一个人,他们比靠着扎实的训练和合作,甚至比个人实力优于他们的武林盟还要离开,否则,也不会取得那么好的成绩,占领漠北了,但那个时候,魔炎教派是邱凌云的天下,而现在物是人非了,邱凌云不在了,魔炎教派的魂,自然也就没了,他现在只剩下了过去的名字,与一开始的那个魔炎教派,毫无关系,他是郭孙雄的队伍,棋子,试问,一群毫无凝聚力的杂牌,又如何能够创造出战绩呢?

第九百二十章,收服死士救小刀

    陆谦玉的队伍,深陷重围之中,突围迫在眉睫,然而魔炎教派之中又出下了一个不错的指挥官,他借助大雾,以及人数上的优势,经竟然把一千人多人,分割包围,让武林盟收尾不得相顾,这这边极大的减小了武林盟高手众多带来的实力优势,陆谦玉正想办法应对,他下令,所有固守待援,等待武林盟的主力前来,一口气将黑森林围住了,寻找郭孙雄进行决战,到时候,不就怕郭孙雄在躲着了,不过就目前的形势而言,陆谦玉这边很不理想,时刻都有被攻陷的危险,陆谦玉脑筋急转,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想到,魔炎教派,几经变故,实力大不如前,人员素养也参差不齐,若能选择一面攻取,说不定一千人,也能以小博大,陆谦玉带着身边的几个人,继续往前攻打,摸着瘴气,要找对方的指挥官,一路上,遭遇到了不少魔炎教派的拦截,其余各处,还能维持,陆谦玉倒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因为几乎每个被围困的小队之中都有一个高手,或是年轻的掌门,或是实力强悍的高手。

    陆谦玉,邱洛洛,林杏,彦成玦一行人,往前杀了一段,与主力脱离,途中遭遇一伙十分有力的魔炎教派小队,其中不少高手,具是魔炎教派的死士,摸瞎打仗,比拼的不止是人多,还有人员的素质,陆谦玉这边,全市各门派的精英弟子,实力岂非等闲,即便遭遇到莫言极爱哦派的死士,也只是稍稍停顿,遭遇到了一点麻烦而已,不久之后,就转移到了上风,将魔炎教派杀退,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因为邱洛洛在陆谦玉的身边,面对昔日的部下,邱洛洛怀着复仇之心,心想他们既然已经跟随郭孙雄,便是不忠于邱凌云,便不用顾忌情面,是而,邱洛洛在仇恨之下,冲的最凶,杀了数十人之后,碰到了两个认识她的死士,这两个人一看是邱洛洛,手上的杀招,立即就变了,不想跟邱洛洛打,说道:“大小姐,怎么你也在此处,这里危险,还不快快离开,郭孙雄早已排重兵在这里看守,你们是逃不去的,但是我可以为你指出一个方向,你往那边去,就可以突围了,一定要快。”

    邱洛洛便斥责两个人,他倒不认识两个人,说道:“你们既然认得我,可有后悔之心,追随了那郭老贼,对你们有何好处?”

    这俩人缄默不语,其时,陆谦玉正与别人厮杀,一看邱洛洛身边无事,便没有过来支援。

    邱洛洛又接着说道:“你们若是有惭愧之心,就该自尽而死,免得被我所灭,你们曾经是我父亲,最为信任的部下,培养你们,小仙登峰,消耗了多少资源,将你们训练出来,何曾亏待过你们,便是让你们成为叛徒,来残害自己人的么?”

    其中一个死士,内心果真有愧,跪下来说道:“大小姐,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郭孙雄杀了君主,我们后来才知道的,但是他已经成为了魔炎教派新的君主,我们的任务是听从君主的调遣,无论任何时间,无论君主是谁,我们都受了老君主的恩惠,自然遵从君主的命令,可要我们对大小姐下手,那是万万不能的,大小姐,咱们回不去了,还望小姐可以爱惜自己,快些走吧,我们这里,可以为小姐打开一条通道,用意报答老君主的塑造之恩。”

    “放屁!”邱洛洛骂道,“既然你们为我大开方便之门,为何不站出来,为我厮杀,灭掉郭孙雄老贼,为老君主报仇,你们听从我父亲的命令,可他已经死了,他的命令便不做数了,你们明知道是错的事情,还要去做,实在是冥顽不灵,你们为了郭孙雄而战,不死还好,死后,将要背负一生的骂名,试问你们真的希望这样么,我问问你们,是这样吗?”

    两个死士跪在地上,一句话不说,内心波澜,自然不必说了,过了片刻,其中一个人说道:“大小姐,你说的极是,我

    们就是死士,以前是杀手,听从老君主的命令,就好像是一件工具一样,现在老君主死了,我们还是这样,实在是没有热血的动物,我们是人啊, 我们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想法,大小姐,我们给你骂醒了,从此之后,我们就跟着大小姐,一起反抗郭孙雄那个老贼,我们还有其他兄弟,原本有一百多个人,现在只剩下二十几个人了,在同武林盟的战斗中,我们远没有损失这么多人,他们全是死在了郭孙雄得手里。”

    这时,另外一个死士说道:“你还说这些做什么,事不宜迟,大小姐危险,还不想办法,让大小姐先突围,到安全的地方去再说么?”

    死士恍然大悟,主动说道:“大小姐,我叫桃子,这位是我的哥哥,我们是表兄弟,他叫栗子,我们可以带你安全的出去,请跟我们一起来。”

    这时候,陆谦玉等人,早已把魔炎教派打退了,并且陆谦玉在后边挺了很长时间了,心想:“邱洛洛收服了死士,不啻为一件天大的好事,等于削掉了郭孙雄的臂膀,为我所用。”

    陆谦玉上前说道:‘我是陆谦玉,不多介绍,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们今日能够改邪归正,之前犯下的过错,就一笔勾销了,只是此后,不可再做吃里扒外的叛徒。’

    陆谦玉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俩人自然认识,桃子说道:“陆公子,我等迷途知返,便是想要洗去叛徒的罪名,何况,那郭孙雄不是个东西,与老君主大相径庭,对我等非但严苛,而且还特别的恶毒,他在练习一门很恶毒的功夫,起初还不是这样,最近在书剑山庄受了重伤,便开始用活的生命练功,杀了不少自己的人。”

    陆谦玉听到此处,联想到水中的五具尸体,说道:“你们详细说说,郭孙雄现在何处,他是怎样练功的?”

    桃子叹气道:“陆公子,大小姐,十分抱歉,这件事情,我们就不大清楚了,他的藏身之处,我们更不知道,我们见不到他,只有会嵇派的弟子,才能见他一面,我们这些人,他时刻的提防着,只有送死的时候,才派我们去,否则,我们死士,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就连一支笔,二蛟龙等几个老大,也死在了你的手中。”

    陆谦玉很尴尬,一说到大概杀死,十二死士中的高手,陆谦玉才明白,原来当日在道观之中,是郭孙雄拍他们来送死的。

    陆谦玉道:“现在无需说这些东西了,郭孙雄练习邪功,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栗子道:“这很简答,他让我们去给他抓活人,然后交给会嵇派的弟子,再由会嵇派的弟子,送到他的身边,过了一段时间,就会被送出来,再交给我们,埋掉,或者是扔掉,等这些人送出来之后,是死是活,难道我们还察觉不出来吗?”

    陆谦玉揣摩着,“这可就对了,那些尸体,死的太过于离奇,必然是郭孙雄练功导致的。”就把自己心里的困惑说了,桃子说道:“那错不了,就是郭孙雄做的,如果没有敌人,郭孙雄还要拿自己的人来练功,手段十分的残忍,我们都很怕他,就怕一天他那我们来练功,于是我们拼命地为他寻找素材,村民,渔夫,樵夫,这些都是很好找的素材,只有迫不得已,才回去找武林盟的人,因为要找武林盟的人,会很麻烦,他们都会武功,带起来的话,我们即便不会吃亏,也不暴露。”

    这下就搞清楚了一件事情,水中发现的尸体,就是郭孙雄搞的鬼,而他所练的武功就是炎煌令碎片上的神功,当听到郭孙雄,还用村民,百姓,这些无辜的生命来练功的时候,陆谦玉双眼怒瞪,咬牙切齿,握着双拳,恨不得大叫一声,臭骂这个混蛋,毫无人性,他若是在场,将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跟郭孙雄打打一场,不管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多么大,陆谦玉只想挥动拳

    头。

    邱洛洛沉吟了片刻,说道:“我父亲,当年修炼碎片上的武功,并没有向郭孙雄一样,利用活人来当素材,怎么郭孙雄会变成这样,若是不能快点找到他,那么还会有多少人深受其害,还不得而知。”

    林杏道:“我猜测,你父亲邱凌云,当年花费时间时间来练功,练得自然沉稳,而郭孙雄一心求快,短短几个月之内,突飞猛进,不符合武学的规律,他应该是误入歧途,走火入魔了,现在真的成为了一个恶魔。”

    陆谦玉哼道:“他是一个恶魔还要可怕的存在,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了,否则,还会有多少无辜的性命死在他的手中?”

    桃子看陆谦玉怒发冲冠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说道:“陆公子,我们虽然不知道郭孙雄的具体所在,但是模糊的大概,我们还是知道的,只是,那里高手如云,只怕,此刻过去,会有危险。”

    陆谦玉道:“危险倒是不怕,我再问你,你们刚刚,掳走了一个年轻人,约十五六岁,将他带到何处去了?”陆谦玉问的自然就是小刀。

    桃子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栗子却微微一愣,叫道:“那可大事不妙,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多半会送到郭孙雄那里去,给他练功使用,作为素材,陆公子,你的朋友,怕不是···”栗子没有继续往下说,是担心惹得陆谦玉发火。

    陆谦玉的心,顿时就凉半截,若真是按照栗子所说,小刀不过区区一个孩子,没有任何身份,被掳走的目的,还能是什么呢?

    这时,邱洛洛喝道:“不要胡说八道,你们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我正好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带领我们,找到你们的主力,就是郭孙雄大概所在的地方,你们为老君主报仇的时候到了。”

    桃子一听,吓得不轻,忙道:“大小姐,你可要三思而行,这次,连同会嵇派的,小仙登峰,在这黑森林之中,郭孙雄安排的总兵力可不少,主力更是有七八千人,大小姐,我们不是怕死,死士那又怕死的呢,只是我们担心你的安全,就凭现在这么点人,去了就是找死去了!”

    邱洛洛又陷入到了思考。

    林杏也很为难,小刀有难,绝对不可以见死不救,但要去找郭孙雄,现在的配置,的确是不够,去了就是送命,桃子说的一点不错,这是一个不得不直接面对的问题,不是胆量的问题,是智慧的问题,聪明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尤其是陆谦玉,身为剑术高手,武林盟主,是对付郭孙雄得上上之选,一旦有事,被困,或者被杀,这个武林,都将陷入到一场浩劫之中,甚至可以改变数千年武林的历史,因为每一次历史的转折点上,莫不是正义的一方打败了邪恶的一方,从未发生过邪恶的一方,战胜了正义的一方,难道真的要让天道逆转吗?

    所以,不等陆谦玉开口,林杏先劝阻道:“谦玉,洛洛,你们两个,还是先冷静一下比较好,小刀虽然被掳走了,但不一定就说明,小刀会出事,所以我们···”

    陆谦玉痛定思痛,说道:“林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小刀虽然与我非亲无故,但是,没有他和老刀,就没有我陆谦玉的今天,我早就死在麟江之中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出小刀不可,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惜闯上一番,对不起,虽然我背负了整个武林的安危,我但我觉得,你们更希望,让一个人来做这样的事情,我陆谦玉见死不救,还怎么当人?”

    邱洛洛紧握陆谦玉的手,说道:“陆哥哥,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死也不跟你分开,小刀那个孩子,真的很好,善良,天真,又有一腔热血,我还答应过他,教他几手功夫呢,可要是死了,那就太可惜了,我愿陪陆大哥,走上一遭。”

第九百二十一章,念旧弟子化危机

    林杏很是苦恼,他知道自己劝不了陆谦玉,早知如此,就不该遇到桃子和栗子两个人,可惜,事情看似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除非找不到小刀,找不到郭孙雄。

    陆谦玉告诉桃子,“郭孙雄大概位置,还要你们告知,最好带着我前去,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桃子两人,面面相觑,只好说道:“陆公子,大小姐,你们若是真的要去,我们两个人,豁出去性命,也陪着你们走上一遭,教派主力所在,便是在黑森林的东边,那里有一片洼地,下面反倒没有瘴气,只是那里,敌人太多。”

    陆谦玉道:“郭孙雄也在那里?”

    桃子道:“这个我们不能保证,只是,陆公子你想,主力所在的地方,郭孙雄不在这里,又能何处呢?”

    “那好,带我过去。”陆谦玉说完,告诉林杏,说道:“林杏,这里就全靠你们,一定要守住,待到主力前来,我去去就来,看似距离那边不远,倘若一切顺利,不到三个时辰,我准回来,就算不顺利,五六个时辰,我也回来了,可如果,六个时辰之后,我没有回来,就请你转达大家,说我陆谦玉···”

    林杏忙道:“陆兄,你若真去,我林杏也不是孬种,你跟洛洛两个人,固然身手不凡,可要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怕不容易,更不要说,遇到郭孙雄了,你们有冲锋陷阵之志,无惧生死,岂能少的了我呢。”

    邱洛洛道:“既然林公子,如此豪迈,那就算你一个,咱们三人,就冲他一阵,虽死无憾,又能如何?”

    说完,在边上一直忙于照顾门派受伤弟子的彦成玦也开了口,说道:“我说,你们三个人,是朋友,还真是够任性的,我在边上听了一会儿,也不得不慨叹,你们的勇敢,七八千人的主力营地,你们也该去闯,是不是傻子呢,但是我觉得很不错,算我一个,不然,我可不答应。

    陆谦玉道:“那怎么能行,我们三个,孤家寡人,而你却是一派掌门。”

    岂料,彦成玦不以为然,说道:“便是掌门,又能怎样,话是不错,我若死了,东丘派就少了一个英俊潇洒的掌门,可是东丘派里,优秀的掌门,那也不少,大不了,他们重新选出来一个就是咯,又有什么关系,当掌门,其实很累的,你们不当掌门,却不知道吧,我情愿放浪形骸,与你们冲杀大阵,那是何等的痛快?”

    陆谦玉一时语塞,彦成玦诚意拳拳,不容陆谦玉拒绝,他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朋友,居然都是这等不怕死的使徒,一腔热血,连命都不要了,陆谦玉支支吾吾,三缄其口,邱洛洛则是不然,不加以考虑,说道:“那好,算你彦成玦一个,生命最为灿烂的那一刻,我觉得就是在它即将毁灭的时候,不光是你,水来了我都欢迎,不抱必死决心,如何能够杀了郭孙雄。”

    彦成玦很是高兴,对门下的弟子说道:“你们都听到了,我要去找魔炎教派的主力会一会,你们先回去吧!”

    陆谦玉所带的这支人手,主要以东丘派弟子为主,身边有五十多个人,彦成玦发话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走的,彦成玦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够大声,他们没有听到,于是,有说了一声:“你们,可以退下了,回到后边,坚守阵线,等待主力到来,随便,告诉东丘派管事的几个老家伙,我彦成玦如果能活着出来,那还是你们的掌门,若是我回不来了,就在年轻的弟子里面再选一个掌门便了,无法说,他会不会比我做的更好。”

    说完,东丘派的弟子,不为所动,一起行礼,说道:“我等愿意随掌门赴死。”

    彦成玦表情一沉,摆手道:“胡说胡说,什么叫赴死,你们怎知道我一定会死,一群乌鸦嘴。”

    众人哈哈大笑,陆谦玉严肃道:“我们不是在开玩笑,各位,愿意前往,我

    陆谦玉谢过了,只是,以我等之力,要破敌人八千大营,有死无生,我劝各位,都有大好年华,不必非随我等赴死不可。”

    东丘派弟异常坚毅,同声道:“杀郭孙雄。”

    未料,喊完之后,从后面又走来一队人马,为首一人,表情不拘,嘿嘿笑道:“陆谦玉,你们要去当英雄,怎么不叫咱们一声,岂不是看不我们?”

    陆谦玉双眉紧蹙,问道:“邱鼎,那边的战斗怎样了?”

    “这些人,并非死心塌地跟随郭孙雄,被我几句话,说的无地自容,放下刀兵投降了一些,其余的人,皆被打退了。”

    陆谦玉诧异道:“竟有此事?”

    谷怜生补充道:“是真的,陆公子,这些魔炎教派的弟子,不过是受到了郭孙雄威逼利诱,才为郭孙雄卖命而已,他们见到了邱鼎大公子之后,面对旧主,自然不会下死手了,大公子看见了转机,便让他们住手,与他们说了一通忠义关联的话,字字诛心,那叫一个,听者落泪,闻者动情,连我都被感染到了。幸而,这些人还算是有点良心,要么掉头就走,要么掉头投靠了咱们,人数有三五百人,一传十,十传百,郭孙雄的人,顷刻间,土崩瓦解,这场战斗,自然也就结束了。”

    听闻战斗结束了,非但取得了胜利,更破坏了魔炎教派的士气,吸收了魔炎教派的人,陆谦玉极为欣喜,暗想,魔炎教派的人临阵倒戈,重新支持邱鼎,这将是最为厉害的武器,是取胜的关键。

    邱洛洛与邱鼎见面,两个死士上前去打招呼,说道:“大公子,之前是我们错了,现在我们重新站在大公子这边,与郭孙雄这个恶贼,战斗到底,不死不休。”

    邱鼎扫了一眼,认出两人,说道:“桃子,栗子,你们两个水果,能够洗心革面,那是最好,以前的事,我自然不会责怪,但是现在,正式展示你们能力的时候了。”

第九百二十二章,到达营地讲计策

    面对魔炎教派主力就在黑森林的事实,邱鼎已经有了办法,他对桃子,栗子两个人指派了一个任务,两个人转身就走了,陆谦玉一问之下,他才说出具体让两个人干的事情,原来邱鼎见魔炎教派之中,存在不少不愿意和郭孙雄同流合污的人,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依然希望效忠于邱鼎,不愿意背负叛徒的罪名,因此这些人都是可以加以利用的,别看陆谦玉现在没有多少人,若郭孙雄手下的魔炎教派旧部反水一小半,那就够打了,邱鼎现在收拢了数百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人越打越多,势越打越壮,在江湖有史以来,还是一个怪现象。

    于是,邱鼎就让桃子和栗子回去,收复那些效忠邱鼎的魔炎教派弟子,他们两个人是得天独厚的人选,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死士团队,每一个都颇具实力,在魔炎教派一直享有很高的地位,在邱凌云还活着的时候,他们的职务,相当于魔炎教派的副旗主,地位可见多么高崇,这件事情,由桃子和栗子去说,更具有说服力,陆谦玉等人,需要做的,就是减缓行动,慢慢的摸索过去,等待郭孙雄的中军大营混乱之后,趁乱动手,就算不能攻克,围歼魔炎教派的主力,也能让魔炎教派的主力实力锐减,届时,等武林盟的主力一再合围过来,那么郭孙雄必死无疑。

    陆谦玉认为此法甚好,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力挽狂澜,但是,他等不起,等,就怕等来的是小刀的死讯,他原要现在就打过去,救出小刀,免得他成为郭孙雄练功的素材。

    陆谦玉便道:“邱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其余的事情,我无暇顾虑,小刀危险,而我必须要去,这是我首先要做的是事情。”

    邱鼎说道:“我知道陆兄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心意已决,旁人说再多也是无用,你要去便去,这里自有我来打理,按照我的

    设想,巨变马上就来,魔炎教派的弟子,一旦起义,我们便去支援你,相信这段时间,郭孙雄还不能取得什么便宜,不过,陆兄,你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小心为上。”

    陆谦玉道:“放心,一切我自有打算。”

    众人商量了一阵,再把计划讲一讲,人寿还需要统筹,分一分,陆谦玉为邱鼎留下全部的人,只带邱洛洛,林杏,铁金顺夫妇,浪流,许来风,彦成玦,唐石等人,这一走,摸索着瘴气,就走出了七八里,沿途之上,秘密遁形,不与魔炎教派的人交手,一蹴而就,很快就来到了魔炎教派主力所在的核心位置,这里是一个小洼地,比起黑森林来,有一半的深度,下面则是空气清新,没有瘴气,生长着翠绿的树木,光线也更加明亮了,陆谦玉不知道大自然为什么会出现这等奇异的景致,在毒瘴之中,尚有一片天堂美丽之地,众人趴在上面,往下看了一会儿,只见魔炎教派真把自己做成了自己的营地,埋锅造饭,帐篷连绵,魔炎教派的士兵,往来不息,逡巡的很严密,陆谦玉需要做个长计划,避免节外生枝,悄悄点进去,或许才能避开视线找到小刀,否则,一旦事先暴露了,惊起魔炎教派的士兵,岂不糟糕,届时,非但营救不出小刀,自己以及这些朋友,都要落入到魔炎教派的包围之中,情况很不理想。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等,等待桃子和栗子那边一乱起来,趁乱进去,也可无事,但是陆谦玉不愿意再等了,救人如救火,多耽搁片刻,小刀就多一份危险,陆谦玉与林杏商议,兵分两路,让林杏,浪流,许来风,唐石几个人,在外面虚张声势,调动魔炎教派的守卫,趁机去烧掉魔炎教派的粮草,制作出一些混乱的局面,为陆谦玉开创一个机会,这个办法,真可谓是不错,此法,不但能够保证陆谦玉可以顺利地进入中军营地,还有可能烧掉

    魔炎教派的粮草,切断他们的供应,如此一来吗,没有了粮草,魔炎教派在此地,缺少了温饱,又怎能继续龟缩下去,岂不是要军心大乱?此外,还能间接帮助桃子和栗子两个人收拢队伍。

    不过也有极大的坏处就是了,林杏他们一旦出现了营地之中,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落入到魔炎教派的层层包围之中,太过于危险了,连陆谦玉都不敢这么做。

    许来风却说:“这有什么,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们打不过,还不会跑吗,只要郭孙雄不出来,谁能拦得住我们?”

    陆谦玉道:“许兄,你莫要粗心大意,看不起郭孙雄的手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郭孙雄的手里,还是有些高手的。”

    林杏也说:“矮子里面拔大个,你可悠着点,魔炎教派,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

    许来风被陆谦玉和林杏数落了一番,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了,浪流则说:“聚在一起,倒不如分开行动,我们选一个地方集合,到处破坏,面积也大,也能给魔炎教派造成错觉,不知道咱们有多少,对方的粮仓,一定有重兵把守,不容易接近,再别处放放获,未尝不可。”

    林杏沉吟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再说,我们随机应变,若是真没有机会,大家都不要冒险,这次可不是小打小闹了,据我观测,桃子两人,想要策反魔炎教派的旧部,不太容易,至少没有那么快,邱鼎等人赶来,也在一个时辰之后了,我们约定的就是这个时间,而武林盟的主力,要采集蘑菇,穿过黑森林,到达的时间,也在四五个时辰之后了,我们就这么几个人,绝对不可以,太过于招摇。’

    许来风挽系腰带,整理着装,拔出扇子,扇着风,说道:“少罗嗦,这就出发。”

    陆谦玉和林杏相互一点头,确定就用这个办法。

第九百二十三章,潜入营地大火起

    林杏,许来风,浪流,唐石等人,没有什么技法,只需要下去就是,四个人分开行动,顺着边缘往下,许来风落地之后,立即就被发现了,魔炎教派的士兵,大叫一声:“有贼人。”惊得四下迭起,数十人围攻过来,许来风大骂一阵,放了脚步,一直往西北冲去。

    林杏等人,也陆续被发现了,不跟魔炎教派的人做口舌之争,朝着目标地点走去。

    一时间,近处的魔炎教派弟子,都被林杏等人吸引,围追堵截而去,陆谦玉得了空,这才跟邱洛洛,彦成玦,唐石等人行动,来到下面,尚有机警的魔炎教派弟子没有退去,一看陆谦玉,不等开口,便被陆谦玉斩杀,营地很大,在上面的时候,陆谦玉就已发现,营地横宽, 不下二十里,这等面积,想要找到一个人,何其之难,不啻于.大海捞针,思考片刻,陆谦玉很难决策,这时,邱洛洛却从别处,抓来一个口舌,丢在陆谦玉跟前,陆谦玉怕被人发现,便掀开一个帐篷钻了进去,幸而里面没人,陆谦玉就问这人,你道我是谁?

    魔炎教派的弟子,没有职务,就是一个大头兵,摇头说不知,的是乖巧,陆谦玉很喜欢这样的人,因为至少他会配合,不会反抗,陆谦玉变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接着,邱洛洛也说了自己的来历。

    这人一听是大小姐到了,接着就磕头,陆谦玉这次算是走远的,遇到一个心想旧主的人,那么一切都好办了,陆谦玉问了几个问题,大头兵,知无不答,不知道的,是在答不出来,陆谦玉也不怪他,让他起来说话,陆谦玉问郭孙雄在什么地方,大头兵只说不知道,因为很久没有见过郭孙雄了,这个营地之中有上万人,比起桃子和栗子说的七八千人,还要多出好几千人,一万多个人中,能够与郭孙雄亲近的没有几个,更不是他这种小兵噶能够一睹芳容得了,接着,陆谦玉就问

    他,被掳来的人,都关在了何处,这个小兵疙却是知道的,陆谦玉十分欣喜。

    他说:“陆公子,大小姐,你们要找被我们抓来的人,那里面有你们的朋友吧,我听说,他们都被关在了北边的一个监狱里,我们的人,新挖的水牢,守卫可森严了,你们要去,还要穿过整个营地,到达北边去,我看未必容易。”

    陆谦玉考虑了一下,心思一沉,立即就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顺利的穿过营地,便说:“既然你还心念旧主,那我让你给我们带路,你可愿意?”

    小兵疙猛地点头,说道:“我们被郭孙雄还哭了,他继位之后,任人唯亲,早就把我们这些旧人忘在脑后了,哪里危险,就拍我们到哪里,原本,我们就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当年加入魔炎教派,就是知道这里有吃有喝有睡觉的地方,君主邱凌云,武功天下第一,在这里不会受欺负,而且奖罚分明,只要你肯干,那就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一旦担任了一点职务,以后可就发达了,所以那时候我们都一心跟着魔炎教派走,上面让我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上面也很体谅咱们,不让咱们轻易地送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郭孙雄不管我们的死活,我身边有几个朋友,现在全都战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早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当初就应该誓死保卫小仙登峰,不让郭孙雄的奸计得逞,如今可是太好了,又见到了大小姐,我以后跟着大小姐干了。”

    陆谦玉转过头来,说道:“看来,魔炎教派之中,对郭孙雄不满的大有人在,邱鼎的办法,应该可以成功。”

    邱洛洛叹气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错误一旦犯下了,造成的结果,就不能反悔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惜我的父亲,英明一世,最后竟然落得这般田地,可恶,可恨···”

    陆谦玉抱了抱邱洛洛,说道

    :“洛洛,你别伤心,郭孙雄必将死在我们的手中,届时,我们提着他的脑袋,祭奠你的父亲。”

    稍作等待,陆谦玉出去,杀几个人,拿回来了几件魔炎教派的衣服,而且在外面张望了一会儿,发现林杏等人干得不错,营地之中,四处起火,火势并不大,但是不能不救,因此绊住了魔炎教派很多人,这样,混乱之下,就没有顾及陆谦玉他们了,陆谦玉可以很安全的,穿过营地,到达北边的地牢,救出小刀。

    林杏等人突入营地之中,点燃了火把,往过往的帐篷上点,这些帐篷,都是布做的,上面还有一层油毡布,有些沾火就着,火势起的很快,魔炎教派调集了大量的人手对他们进行追截,怎奈,几个人,各自为战,用一个跑字诀,魔炎教派的人,其实那么容易就把人抓到了,不过,这些普通的弟子抓不到,魔炎教派的高手就出动了,林杏等人的处境,灰愈加艰难。

    陆谦玉管不得那么多,让小兵疙带路,四个人装扮成魔炎教派弟子的模样,邱洛洛换上了一身男装,更显俊俏,婀娜身段,藏在宽大的衣服里,手中提着一把宝剑,盖不住的芳华,楚楚动人的气质,令陆谦玉柔肠百结,不禁看了好几眼,说道:“洛洛,你这样,可一点都不像是魔炎教派的弟子。”

    彦成玦好笑道:“我看他比你想,你气势太大,好像个带职务的,我劝你慢一点走,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重视。”

    陆谦玉觉得彦成玦言之有理,便改变了形态,徐步前行,经过一处燃烧处,陆谦玉还慢下来,被人叫去救火,陆谦玉顾不得他,就要走,又怕这人怀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幸而那个小兵疙骂了一声:“你他娘的,脑子锈掉了,我们有任务在身,救什么火?”

    那人俨然被小兵疙的气势吓到了没有继续说什么,防着陆谦玉过去了。

第九百二十四章,探索北营遇纠缠

    林杏等人防火的勾当,初步起了成效,不过,随着魔炎教派的高手参与其中,防火的机会大大减少,各处救火很是得力,营地之中的火势,正在大大的减小。

    陆谦玉换了行头之后,步行在人群之中,竟然没有遭到怀疑,很快就来到了中军左近,陆谦玉暗想:“中军位置,一般设有大帐,指挥者就在里面,这么多来,郭孙雄是不是也在其中?”他是很想找郭孙雄拼个死活,只有一条,救人要紧,于是,不得不收起,好战之心,也留神邱洛洛,提防她乱来,邱洛洛反而比陆谦玉更加的沉稳,路过中军的时候,遥望一眼华丽的大帐,并不迟疑,低头继续走。

    那大帐,比四个人普通的帐篷还要高大,门前有一班黑衣守卫,人数可不少,约有四十多个人,营地在混乱,这些人纹丝不动,打起精神,护佑大帐的安全,这令陆谦玉更加深信,郭孙雄就在此处了,绝跑不了,于是,他就问前面带路的小小兵疙,说道:“你可知道,这大帐之中,住着的是不是郭孙雄?”

    小兵疙只望了一眼,说道:“是吧,也有可能不是,郭孙雄为了连他的武功,终日闭门不出,咱们不能确定,可从这架势来看,好像是在里面了,因为这外面穿着黑衣服的,你看见没有,袖口都绣着字呢,一个卫兵的‘卫’字,这说明什么呀,这是郭孙雄的亲卫军呀,都是他在会嵇派的笛子,带到这里来了,一个个平时都很嚣张跋扈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都跟着郭孙雄厉害了,看不起咱们这些魔炎教派的旧部,我们天天过的日子,就跟孙子似的,那就不提了,这些人,我恨不得给他们一下。”

    陆谦玉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看似郭孙雄沦落到这般爹娘不爱,舅舅不亲的地步,是自找的。”

    小兵疙道:“那可不是么!”

    说着,走过了中军大帐,往北徐行三里,就来到了北边

    的营地,根据小兵疙所知,这个营地,整体分成了四块,东南西北,四个大营,大营之间,间隔不是很明显,都挤在一起了,北边的营地,住着的一般都是会嵇派的弟子,属于主力之中的主力,精锐之中的精锐。

    陆谦玉一听,觉得很是不好,他要去的正是北方的营地,单边都是精兵强将,对郭孙雄格外的忠心,陆谦玉要救小刀,想不被人发现是不可能的,原想着可以策反几个魔炎教派的士兵,为陆谦玉救出小刀打开一条通路,可现在,这个计划,似乎并不怎么样理想!

    陆谦玉缄默着,不愿说出心里的困难,但是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自己也想象的出来,北边的营地,犹如一个禁地一般。

    就算是刀山火海,陆谦玉都要闯一闯了,走了不远,就到了北边的营地,果真和小兵疙说言一样,北边的营地,靠着东西两个营地,中间只隔了一个宽一点的过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这边的营地,到显得很安静,似乎林杏他们并没有来到这里,一切有条不逊的进行着,帐篷外面,人头攒动,陆谦玉身穿魔炎教派的衣服,完全融入了这个角色,变得很是大胆,走进了北边的营地,并无人来招呼,或者是诘问,陆谦玉从小兵疙处得知,地牢在北营的靠北,他便向那边去,岂料,刚刚走了百步,最令陆谦玉揪心的问题出现了,一支巡逻的队伍,不巧正好从正面走来,看陆谦玉几个人,队伍不是队伍的,便过来问话。

    当中一个带头的,上来就说:“伙计,你们干什么的,营中发现了武林盟的人,到处杀人放火,你们怎么不去帮忙救火,反倒在这里闲逛起来了。”

    陆谦玉灵机一动,笑道:“我们正是追那贼人而来的,那贼人放了火之后,旁的人,都在救火,我们发现了武林盟贼人的行踪,一路追来,伙计,他的是朝着这边来了,你看见了没有?”

    那人

    仔细打量陆谦玉,回道:“没看见!”并且问身后的人:“你们呢,看见了没有?”

    众人都说没有。

    陆谦玉一拍头,不可思议的说道:“那就坏了,贼人一定是藏起来了,大家快找找看,千万不要让贼人接近了地牢。”

    为首一人点点头。

    陆谦玉就要走,却听这人说道:“且慢,我看你们几个有点面生,你们是那个旗的人?”

    陆谦玉道:“我们是黑旗的人手,伙计看我们面生吗,那是自然的,我们看伙计也很面生,这营地里人太多了,哪能一个个都见过面呢?”说完,笑了笑。

    那人摇头道:“不对,不对。”

    陆谦玉问道:“哪里不对?”

    那人说道:“就是觉得不对,具体哪里不对,我看你们可不像是魔炎教派的人。”

    陆谦玉微微一愣,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花可不意乱说啊伙计,我们是实打实的教派的人,怎么能不像呢,现在可正在抓武林盟的贼人呢,伙计说着话,是要害死我们吗?”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伙计,我就是觉得不像,你们也不至于这么紧张,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实不相瞒,我们这里还真来了一个武林盟的贼人,被他给逃了,我们正在搜捕他呢,会不会就是你们跟丢的那个?”

    陆谦玉想了想,说道:“不无可能。”又道:“咱们最好还是分头去追,武林盟的贼人,极为狡猾,我担心,捉他们不到。”

    那人又是点头,走近来,拍着陆谦玉的肩旁,说道:“伙计,我看你办事很有章法,身子也很结实么,你叫什么,咱们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如何?”

    陆谦玉一边笑着,一边拨开这人的胳膊,说道:“伙计,我跟你交朋友,那可高攀了,我就是一个小卒,哪有什么章法可言,伙计莫要说笑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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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丘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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