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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丘     东丘txt下载     东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九十五章,全部汇合

    红月追杀霜月而出,早已料到,此乃霜月的调虎离山之计,她追霜月,便是要与霜月寻找一个僻静之处,敞开心扉,姐妹交谈。

    霜月将红月引到一处幽静的山林中,坐在石头上,等待红月,不久,红月到来,两人相会,霜月问道:‘红月,你为何投靠郭孙雄,今日最好与我说个明白,咱们姐妹,交情不浅,你一心投敌,我便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决一高下吧。’

    红月立即认个错,说道:“霜月姐姐,你比我大,我上山时,承蒙你的照顾,并且指导我武功,君主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也是我人生中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我又如何能够对你下手呢,我其实并没有背叛君主,只不过局势所迫,我必须要以退为进,假意投降,才能保住性命,看准时机,再行反水,让郭孙雄尝尝滋味,小仙登峰局势,你更清楚,君主一死,谁能拦郭孙雄,我听闻你们都死了,料定邱鼎大公子朝不保夕,只好出此下策了,今日一见霜月姐姐无恙,我心里欢喜,卧薪尝胆,也就不必了,我与你回去,搭救小姐去吧。”

    霜月听罢,微微一愣,警觉道:“我怎么信你?”

    红月立即拔剑,架在自己脖颈之上,说道:“姐姐若是不信,我只有一死,宣告清白了,只是我死后,姐姐一定要平安回去,妹妹不想担这叛徒的罪名,我要干干净净的死去,姐姐可否答应我。”

    以死明志,没有比这更加让人动容了,霜月立即变脸,说道:“妹妹,别做傻事,我相信你就是,打从心里,我也不相信,你会背叛君主,你还是我的妹妹,咱们一起回去,这个时候,估计陆公子,早把小姐救出,咱们从别处寻他去。”于是,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

    红月听完,说道:“陆公子,真是个聪明的人,我听说此人,可未能接触,今日听姐姐说起,料定此人不凡,对洛洛真心真爱,相信,君主在天之灵,这下可以宽慰了。”

    一说起邱凌云,两个女子

    ,伤心不已,落了一阵眼泪,立即上路,寻找陆谦玉而来,同时,听到山上响起了传递消息的钟声,旋即知道,陆谦玉已经得手,正有大批敌人追杀,于是,霜月和红月,一路无话,跟着魔炎教派一个小队,一直找到了陆谦玉,看见了陆谦玉的踪迹之后,由红月出面,上去与这个小队套近,接着突然出手,杀了小队之中的高手,小队大乱,再由霜月乱杀,整个小队,十余个人,顷刻间覆灭,接着,两人便从侧面,追上了陆谦玉。

    红月讲明了真相,获得了邱洛洛的原谅。

    洛洛笑道:“红月姐姐,我便知道,你虽然看押这我,却看我的眼神之中,满是柔情,我便知道,这里面,你一定有自己的主意,是你的计策,所以我从未怪罪于你,也不曾埋怨你一句,是也不是?”

    红月道:‘大小姐,果然聪慧,却不想,我瞒过了郭孙雄,却瞒不过你。’

    邱洛洛道:“并非是我聪明,乃是相由心生,郭孙雄,他不明白咱们之前的感情罢了。”

    红月笑了笑,说道:“小姐,你身体如何?”

    邱洛洛挥挥手,说道:“红月姐姐不必担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快走,郭孙雄老贼,势必马上追来,如今他从碎片之中,之得到西域神功,实力大增,若是遇到,与我不利。”话音刚落,便听小涧左侧,传来打斗之声,乒乒乓乓,兵器锵然,时不时,还传来几声惨叫。

    陆谦玉道:“你们别动,我去探探,等我信号。”说罢,点地上树,化身猿猴,在树枝间,趱行奔袭,等来到战斗地点,就见下面,一人精神抖擞,手拿匕首,正与魔教弟子交手,身边已有五六个敌人尸体,他动作很快,匕首极具杀伤,与敌人过招,往往不过二,便有魔教人,惨死匕首之下,此人正是林杏。

    正当陆谦玉观察之际,忽然从远处啥来一人,手持宝剑,一头飘逸的长发,剑法如长蛇飞舞,体态甚是曼妙,乃上官清扬。

    上官清扬只后,有一鲁莽的女子,手拿双鞭,舞的呼啸,乃是王燕。

    王燕之后,接着一人,剑影成团,步伐沉稳,正是唐石。

    姜虎、邱鼎、庞亮,铁金顺,雉月,他们全都来了。

    魔炎教派不敌几人,一看人多,四散而逃,陆谦玉跳下树去,蹬翻一个敌人,喊道:‘我在这里。’

    众人寻声,一起过来。

    林杏一看陆谦玉,旋即发怒,说道:“陆谦玉,你是不是,不把我林杏当成朋友,点我穴道,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陆谦玉惭愧,说道:“林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陆谦玉给大家赔罪了。”

    上官清扬道:“好在陆兄无事,我等也不枉来这一遭,还等什么,咱们这就下山去吧,魔教的人,越来越多了。”

    陆谦玉道:“先别急,还有人。”说罢,发出一声口哨,邱洛洛等人听了,立即过来。

    铁金顺道:“莫非···”

    陆谦玉笑道:“不错,我已救出了洛洛,等他过来,咱们一起杀下山去。”

    邱鼎高兴,大笑起来,说道:“陆谦玉,真有你的,真把我妹妹救出来了,他在那里?”言讫,邱洛洛从树后现身。

    “大哥。”邱洛洛叫了一声,向邱鼎扑去。

    邱鼎喜极而泣,上前与邱洛洛拥抱,关心道:“洛洛,我的妹子,你还好吗?”

    “好,好,我很好,哥哥,你也平安。”

    血浓于水,生离死别之后,亲兄妹见面,难免心酸。

    接着,便是霜月,红月与雉月相见,昔日老友,自有说不完的话,但地方不适合。

    陆谦玉叫道:“大家先别叙旧,我有预感,正有危险靠近,咱们快走。”吩咐道:“铁大哥,林兄,还有我,咱们三个打头,所有女眷,跟在中间,唐石,庞亮,姜虎,你们三人殿后,咱们距离山下,可不远了。”

第八百九十六章,郭孙雄霸气登场

    陆谦玉等人聚集一起,实力大增,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陆谦玉心中却有一团黑色的暗影,时刻笼罩,心想,可能是因为郭孙雄修炼了碎片上的神功导致,边骂自己,陆谦玉你自己真是没用,自古以来,邪不压正,你一身本事,连邱凌云都不怕,何必怕了郭孙雄,昔日邱凌云修炼的西域神功,你尚且能跟他斗上一斗,邱凌云死了,郭孙雄又能如何,难道郭孙雄还能因为修炼了几天西域神功的原因,就乌鸦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不成么,他还是那个郭老贼,而你,也在一天天的进步。

    陆谦玉告诉众人快走,便不在挑大路走了,转走小路,以为可以避开魔炎教派的追兵,其实不然,小仙登峰之上,一共四万守军,全部因为这件事情而调动了,漫山遍野,到处都是魔炎教派的眼睛,陆谦玉每到一处,他的踪迹,都在郭孙雄的心里。

    邱鼎带路之下,走小仙登峰西侧的一个小肠小路,路两侧都是荒草,中间有一段是碎石,正当众人行走于随时中间,忽然,满天飞来羽箭,好似下雨一般,最前头的陆谦玉,铁金顺,邱鼎四人,先行发现,以兵器阻拦,看箭矢射来方向,乃是在荒草之后的坡上,那边有一个高地,不见人影,确定就是在高地之后了,邱鼎站在箭雨之下,高声大喝,叫道:“我乃魔炎教派大公子,尔等都认得我,郭孙雄杀害君主,如同被判,宫本勾结郭孙雄,齐心险恶,此等小人,你们何须为他卖命,倘若能够及时收手,回头是岸,我对天盟誓,念在尔等一时糊涂,又被局势所迫,对你等既往不咎,还不住手?”

    那边忽然传道:“邱鼎大公子,咱们决心跟着郭孙雄干,那是没有退路了,您现在是穷途末路了,给咱们再多的东西,全是胡扯淡,我们还劝您,还是投降的好,免得咱们多费力气。”箭雨之中,传来一阵嘲笑之声。

    邱鼎感悟良多,心道,昔日大公子

    ,一声令下,万人唱诺,真乃风云轮流,今天这些小卒,都敢捉弄嘲笑了,邱鼎怒不可遏,穿过箭雨,将荒草砍到,登上山坡,往下冲去,身影消失之时,箭雨突然打住,转而传来一片惨叫声,林杏,陆谦玉抢上去支援,来到坡上,往下一看,断臂残躯,人头落地,血流成泊,邱鼎正拎着巨剑,指着一个小卒的胸口,说道:“现在说,我是谁?”

    小卒吓得萎缩一团,说道:“您···您···您是···邱···邱鼎····大公子。”言讫,巨剑穿胸,登时了账。

    邱鼎拔出巨剑,向陆谦玉说道:“区区小事,如何把你们也调动过来了,你们先走,我在远处策应。”

    陆谦玉觉得此法可行,便道:“邱鼎兄弟,可要小心,魔炎教派穷凶极恶,决心与我死战,不可大意。”

    邱鼎笑道:“陆兄,你说的是我吗。”然后大笑几声,穿林而去。

    陆谦玉与林杏追上众人,说明情况,正面又遭遇一伙人,定睛一看,陆谦玉微微一笑,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九尾狐,带的人不少,约有上百,前面是刀斧手带着盾牌,后面是弓箭手,渔网手,飞镖手等等,看似早已列队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九尾狐一看陆谦玉一边说:“陆谦玉,你终于到了,还真有能耐,闯了不少关卡,来到这里,定要你寸步难行,一个个的死去。”一边又给陆谦玉打眼色。

    陆谦玉明白,九尾狐奉命而来,绝没有投靠郭孙雄,便怒道:“宵小之辈,能吃我几剑,郭孙雄派你来送死,你还以为这是个升官发财的机会,实在可笑。”说罢,就要动手。

    九尾狐道:“陆谦玉,废话无需多说,我等前来,打前站,君主马上就到。”这是在提醒陆谦玉了。

    陆谦玉微微一愣,决定动手,一道剑气打出,同时,九尾狐放开鞭子,两击一起打出,剑气并未冲着九尾狐去,九

    尾狐的鞭子也打在了左首两个会嵇派弟子的脑袋上,登时就脑经崩裂,剑气则杀死了两个魔教高人,局面瞬间转变,让魔教之人,大吃一惊,旋即,陆谦玉等人,一拥而上,各展其能,冲杀一阵。

    陆谦玉道:“快些动手,不可恋战,郭孙雄就要来了。”

    九尾狐掉头厮杀,魔教中人询问道:“九尾狐,你这是什么意思?”

    九尾狐懒得说话,用鞭子回应,杀得正酣,陆谦玉等人也即将把队伍冲散,忽然间,从这对之后,又赶来三队人手,总和不下数千人,陆谦玉见状,左右两侧还有空地,便让大家分散冲杀,这一去,左边则来了一队,右边拉了两队,众人冲杀不出,又推到了中间,合成一股,陆谦玉砍翻两个敌人,一看情况不好,心想,“此地如何来到这么多敌人,难道···”,正想着,只听一人之言,如虎啸山林,说道:“陆谦玉,老夫在这,你休想带着邱洛洛逃走。”

    陆谦玉听罢,心头一凛,后背发寒,从这一声中,他读的出来,郭孙雄的内力,已不再昔日邱凌云之下,当即,一道剑气往声音来源方向打去,郭孙雄冷哼一声, 拔出刀来,往下一劈,竟然迎着剑气,将其斩断,陆谦玉自从学会了剑气之道,每次使用,无往不利,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他也没有料到,无形的剑气之团,竟然还能被人用刀剑劈开,简直不可思议,陆谦玉奋勇奔袭,来到郭孙雄面前,趁他刚刚落地,毫不顾忌,使用三剑。

    天上人间;万里河山;无迹江湖!

    一剑比一剑威力巨大,可以说,这是陆谦玉的杀手锏招式,剑招衔接,精妙绝伦,不遇非杀之人,绝不使用。

    只是,这三剑在郭孙雄面前,竟差点成了小孩子的把式,只见郭孙雄不忙不慌,手握大刀,刀锋之上,裹着一层真气,只用横劈,竖砍,狂扫,这三招,就把陆谦玉逼退了。

第八百九十七章,群雄鏖战

    郭孙雄三刀逼退陆谦玉,这让他如临大敌,心中忐忑,显而易见,郭孙雄的武功已不可同日而语,强悍之处,令人汗颜,陆谦玉往后退了几步,到达他所认为的安全的距离,大约是三丈之外,立即横剑,划出剑招,提防郭孙雄突然猛攻,陆谦玉以往对敌,不了摆出姿态,这样会暴露本身的意图,他一贯不屑如此,可如今,面对郭孙雄,陆谦玉一颗心,好像飘忽在空中似得,难以落地,犹豫再三,还是为了保证身后之人安全,这才摆出剑招,林杏很是懂得陆谦玉的习惯,看罢,已知郭孙雄厉害,便问:“陆兄,此人如何?”

    陆谦玉道:“此人很强,恐怕还在邱凌云之上,短短数月,怎能增长这般,令人匪夷所思,林兄,你听我说,择路而走,这路有我,还能拦他片刻。”

    众人一听,皆做吃惊状,陆谦玉剑法,谁人不知道,但在郭孙雄面前,他却变得如此小心,可见郭孙雄厉害,令陆谦玉不得不这么做。

    铁金顺抄剑而来,剑曰剑皇,其意鲜明,便是众剑之皇,仗着有此利器,铁金顺倒是不怕郭孙雄,乐于比试几招,探探虚实究竟,对比陆谦玉,铁金顺的确是略逊一筹,说到久斗,铁金顺并非陆谦玉对手,但要说爆发,铁金顺则不输陆谦玉,以此为本,非铁金顺不懂此种厉害,妄自尊大,实在是,铁金顺颇为担心陆谦玉,不肯留他自己殿后,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自结拜以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愿意陪陆谦玉同生共死。

    铁金顺抢出之后,雉月接着迈出来,脸上怒不可遏,一见郭孙雄,便要发作,骂道;“郭孙雄,便是你杀了君主,雉月今日就来取尔狗头。”

    许来风则骂道:“郭孙雄,你在洞里龟缩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拿出点,过人的能耐来了,要不然,我还以为你躲在洞里下蛋呢,来来来,这次正好,小爷我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每一个人,各沉心精神,提高警惕,要与郭孙雄做一番搏斗。

    昔日,邱凌云之能,今日郭孙雄之威,难分高下,与邱凌云交过手的,说不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对付郭孙雄,谁敢掉以轻心,危机感重重。

    陆谦玉道“各位,请听我说,许兄,林兄,邱兄,你们护送洛洛先走,我与铁大哥,雉月嫂子对付此人。你们到山下等我,我若不来,只管先回黄尘关等待。”

    林杏却道:“护送洛洛下山,王燕,庞亮,唐石,姜虎等人,足以,郭孙雄相比已从碎片之中,窥视了神功精妙,你与他交手,我便看出来了,要捉此人,必须我们联手,留你和铁大哥,雉月三人,只怕危险,对付不了此人。”

    郭孙雄听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们今天一个都走不掉,陆谦玉,你来救人,乃我计算之中,本来,我在练功,有意放你一条生路,等我大功告成,再去杀你,却不想,你把小仙登峰,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救走邱鼎还不算,还要抢走我的新娘,我神功既成,咱们几天,新仇旧恨,就来一次性结算。”

    陆谦玉道:“老匹夫,你这腌臜的货色,以前没有杀你,让你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反而是我陆谦玉错了,既回不到当初,今天,就跟你做个了断,看看是你的神功厉害,还是我手里的剑更胜一筹。”

    郭孙雄哼了一声,并不理会陆谦玉,如此轻蔑,让陆谦玉恨得牙根痒痒,他反而看向九尾狐,说道:“九尾狐,你到底还是背叛了我,现在我可知道,原来这么多事,都是你搞出来的,你可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吗?”

    哪怕武功不济郭孙雄,但是在气场上,九尾狐绝对不输,乜斜道:“郭孙雄你这贼,我恨的,扒了你的皮,吃的你的肉,说到背叛,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叛徒,你设计谋害君主,威胁十二死士屈服于你,可怜我们一时糊涂,铸成了大错,大哥,二哥,三哥,都捐躯了,白白丢了自己一条性命,还获得一个叛徒的名声,实在是大大的不该,幸而陆公子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可以重新回到教派之中,哪怕我死了,我也会干净的死去,不像是你,要将这叛徒的罪名坐实了,死后,还要被人唾弃。”

    郭孙雄笑道:“九尾狐,当时是你贪生怕死,如何跪在我的脚下,听命我的吩咐,难道你都忘了吗,现在你不怕死了?也好,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就见其它死士去吧。”言讫,只见郭孙雄身子一闪,脚下成为残影一般,来到九尾狐面前,九尾狐虽然察觉出来,调动长鞭向郭孙雄打去,始终是慢了一步,长鞭不及郭孙雄,她的胸口却中了一脚,九尾狐狂吐一口血,往后飞去,上官清扬距离九尾狐最近,一开始还有点发愣,看九尾狐中招,便马上出手,向郭孙雄连攻三剑,另外,王燕迈动步子,在空中把九尾狐接住,郭孙雄这一脚的力气,着实不小,王燕拦住九尾狐下坠之势,一双胳膊,差点被拖脱,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九尾狐拿下,自身却也受到了真气波及,感觉胸口很不舒服,等待两人落地,王燕整整趔趄的十来步,这才停下,再看九尾狐,已是进气少而出气多了,胸腔塌了一块,形势岌岌,危在旦夕,林杏立转后侧,抓住九尾狐手腕,探的脉搏,却是虚弱的厉害,便拿灵丹,掰开服下,然后点了九尾狐身上的穴道,保住保不住九尾狐的性命还很难说。

    郭孙雄露了这么一手,让陆谦玉以下,几乎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心胆颤抖,他以超快的身法,一脚之力,竟差点踢死了一个高手,这等武功,有生之年,还只见过一次。

    郭孙雄一看九尾狐不死,很不高兴,叫道:“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林杏,你的医术,倒是很高明啊。”

    陆谦玉怕郭孙雄对九尾狐二次下手,另外还担心,他转移目标,剩下的人,估计没有几个能够对付他的,故而揉身而上,拦住郭孙雄,再不管什么安全距离,俩人间隔不到三步,陆谦玉拔出双剑,将郭孙雄笼罩自己的脚步之下,如此,郭孙雄即便在快,想要越过陆谦玉,偷袭后面的人,那也没有可能。

    郭孙雄意识到陆谦玉的动作之后,冷笑道:“陆谦玉,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保护其他人吗,痴心妄想。”

    陆谦玉道:“总要试试才知道。”接着,喝道:“王燕,上官清扬,还等什么,护着洛洛和九尾狐先走。”

    这一次,众人不在固执,因为他们发现,那他们留下来,也对陆谦玉帮助不大,反而还会让陆谦玉分心,上官清扬便先行扶着九尾狐要走。

    邱洛洛则挥挥手道:“陆哥哥,此后,你在哪,我就在那,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你留下来,我也不走,大家伙,不要因为我而丢了性命,你们先走。”

    邱鼎愣了愣,走到邱洛洛身边,说道:“妹妹,你武功尽失,留在这里,只能成为陆兄的牵绊,你还是快走,我们此番上山来,为的便是救你,怎能让郭老贼得逞,这里有我,请相信哥哥,我不会让你的男人,出现任何危险,哪怕拼了哥哥的性命。”

    邱洛洛不听,执意不走,说道:“哥哥,父亲已经走了,就是被这个人害死的,我虽然失去了武功,但还有剑法,你不要留在这里,如果我死了,陆哥哥也死了,你还要为父亲报仇,阻止郭孙雄,莫让他的阴谋得逞,你要让魔炎教派和中原武林,罢手言和。”

    邱鼎道:“傻妹妹,你若死了,只剩下哥哥一个,什么天下武林,那怕我心善如佛,哪怕我罪恶滔天,又有何用?”

    邱洛洛还要再说,便在这时,突然有个人,点了她的颈上穴道,邱洛洛话未出口,却是昏死了过去,小颜雀保住邱洛洛,说道:“邱鼎大公子,大小姐便交给我吧,你与其他豪客,一起对付郭老贼,要为君主报仇啊。”

    邱鼎道:“快些送大小姐下山。”

    其后,王燕、庞亮,上官清扬,姜虎、唐石、九尾狐等人一起下山而去。

    留在战场的,还有,冥月,子月,霜月,雉月,红月,魏斌,许来风,林杏,邱鼎,铁金顺,陆谦玉等人,魔炎教派内忠义之人全部在此,众人,一身战意,便是要在这里和郭孙雄一决雌雄了。

    郭孙雄好整以暇,从容不迫,平静的道:“你们这些人,我便一起送你们去地狱吧,留下的都是高手,刚好可以试试我的神功。”

    许来风反讥道:“老匹夫,你少吹牛。咱们这些人,那都不孬,你可想好了,要个什么死法?”

    郭孙雄不置一词,缓缓太刀,陆谦玉见众人不退,便思索战法,一看郭孙雄抬刀,便暗忖道:“不知道郭孙雄手段如何,他却很辣异常,决不能等他先出手,这边都是高手,若是抢攻,以我当诱饵,说不定可以取胜。”陆谦玉要赌一把,看看这些昔日里还是仇人的高手,能不能配合到一起去。

    陆谦玉赶在郭孙雄之前,先移动脚步,宛如瞬身而至,已经到了郭孙雄的左侧,洛英弹出,打出一道剑气作为开场,后跟三招剑法,郭孙雄余光一瞥,看见陆谦玉出手很快,脚步猛拉,刀头往下一搪,砰地一声,拦住了洛英,接着侧身,避开了陆谦玉的剑气,陆谦玉三剑都在他的中路,郭孙雄提刀往上一撩,左掌向陆谦玉的左首辟出一掌,掌锋之中,含有雄浑的内力,端是厉害,此举并非要封陆谦玉的退路,而是要打响攻来的许来风,许来风见状,不与他硬碰,扇子打开来,护在胸前,掌力全部倾泻在扇子上,这一下,许来风胸口巨痛,差点叫出来,往后倒退了几步,蜻蜓点水,泄去大半力气,转移到了边上,这时间,陆谦玉的三剑,全部攻完,接着又是五剑,一剑接着一剑,根本不给郭孙雄喘息的机会,可如今的郭孙雄,的确是不一样了,他身法极快,陆谦玉剑招落地,鬼魅难测,他却只用大刀,一并拦截,陆谦玉的剑法,本就属于讨巧,可在强大的对手面前,竟然变得没有任何杀伤力了。

    林杏、铁金顺、雉月,三个人同时攻上,郭孙雄身边,只余下四个空位,其余人,只能站在边上寻找机会,郭孙雄,左掌翻飞,右手的刀,却只防着陆谦玉,掌锋打出,排山倒海一般,气势极大,三人谁也不敢与之碰撞,所有攻击,均给拦在了身外,林杏飞刀,走的是刁钻,却在空中被郭孙雄的掌力所打偏。

    铁金顺,捡走沉稳,招式大气,直来直往,迎着郭孙雄的左掌游斗,的确是给郭孙雄造成了一点麻烦,郭孙雄几次出手,都差点撞到了铁金顺的剑上,但铁金顺的招数,却摸不到铁金顺分毫,郭孙雄身法很是敏捷,早能领悟到铁金顺的剑招落点,每每全能避开,雉月多年来和铁金顺达成了默契,远远超过于夫妻之上,她用的招式和铁金顺相辅相成,铁金顺攻下,她便攻上,铁金顺攻左,她便打右,她所用,乃是一柄,刚柔并济的长剑,剑刃席卷,让郭孙雄不得放松,唯有靠时刻移动来躲避攻击,由此,陆谦玉的战法,初见其效,郭孙雄放松不来,便无法出手杀伤同伴,陆谦玉为此,更加急迫的进攻,两柄剑,夹杂剑气,脚步跟着郭孙雄,把他笼罩在自己的剑招之下,郭孙雄以为神功所有成,就能立于

    江湖之巅,是他错了,面对四大高手的时候,他恨不得多生出一双手来,首先,便是陆谦玉,他的攻击太快了,常见无处不在,稍有放松,便要直至要害,不加防备,定要身首异处不可。

    郭孙雄一边打,一边大笑不止,高呼:“痛快,痛快,这门神功,的确可称天下第一,尔等伎俩,在我面前,不吃杂耍,来吧,在把剑舞的更快一点,这样才能让我找到乐趣,哈哈哈。”

    陆谦玉不敢放松,左手洛英,连攻六剑,孤寒则作为刀来使用,又劈又砍,但是郭孙雄却仍然,防御的密不透风,出招中没有丝毫的破绽可言,便在这时,林杏出现一个漏洞,被郭孙雄抓住,时值林杏的飞刀被郭孙雄的大刀磕飞,林杏伸手去摸刀,郭孙雄跟着他的胳膊抓了过去,林杏见状,吓了一跳,飞刀无法探取,只得手腕一转,向郭孙雄打出一掌,双掌对撞一起,内力比拼,林杏出手仓促,手上没有多少内力,这一下,被郭孙雄捡到了一个便宜,林杏比拼不过,胸口一闷,手腕一酥,往后飞出,受了一点内伤,郭孙雄得以从圈内突出,不管别人,继续追着林杏进攻,林杏脚下退的慢,不及撤退,左手腕,就给郭孙雄拿住,林杏情知不好,往后缩手,抽不开,便一咬牙,以内力,让手腕脱臼,往后一拉,这才抽出,郭孙雄一愣神,雉月的剑,和铁金顺的剑,一起往他的后背杀来,这个时候,陆谦玉担心林杏,伸手去拉林杏往自己身后,洛英不忘斜刺郭孙雄,郭孙雄,大刀背后,拦下两剑,左肋之下,左手两根手指,成为钳子,竟然把洛英夹住,一再用力,洛英不亏昔年,玉面狼君所用的神兵利器,一次竟然竟然没有折断,出乎郭孙雄预料,他这次运气,可是不小,本来以为可以卡断了陆谦玉的剑,让陆谦玉没有了兵器,这一下,他反而一愣,被陆谦玉抓住了陆谦玉,孤寒挥过去,洛英一拧紧,便要绞断郭孙雄的两个手指,郭孙雄手如钢铁,此法并不奏效,仍旧牢牢地钳住洛英,孤寒出手,亦被郭孙雄的大刀磕开,倘若在这个时候,铁金顺和雉月从郭孙雄的背后.进攻,郭孙雄不死也伤,但刚才那一下,两人的剑,同时砍在了郭孙雄的大刀上,受到震荡,俩人都飞出了出去,手里的剑,震得嗡嗡发声,差点脱手而出,又怎能帮助陆谦玉呢,这时,雉月和铁金顺退下,换上红月和子月,俩人用的都是短兵器,红月用峨眉双刺,子月用短匕首,俩人贴身过来,郭孙雄后背露出好大一片不设防之地,他左手依然钳着洛英,右手挥刀迎击孤寒,哪还有手来对付两人,但是他仍有双脚,看见二月前来,便像是兔子蹬鹰一般,左脚蹬向子月,右脚蹬向红月,俩人立即用胳膊护住,给郭孙雄蹬开,等他们俩个退下,邱鼎和冥月,一看机会来了,又攻上来。

    郭孙雄一看对方的人数太多,攻击源源不断,唯有陆谦玉最为难缠,出了陆谦玉,剩下的旁人,无法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便想抛下陆谦玉,专攻其他人。

    陆谦玉虽说不能窥测出郭孙雄的心里,但也猜到了,当局势陷入两难的时候,郭孙雄不能取胜,便要去攻同伴中最弱的人,林杏已经受伤退场,幸而问题不是很大,他天生就是神医,能够医人,就能医己,他后退到树边,将自己脱臼的手腕恢复,那股疼痛,令他难以吃得消,差点叫出声来,活动手腕,还是疼痛, 又看围着郭孙雄的人,不必他着急出手,于是在一边,服下止疼的良药,活动着手腕,准备再战。

    红月和子月,两人损失中招,但两个人同时接到郭孙雄匆忙间踢出一脚,威力得到了分担,俩人有用手臂格挡,除了被弹飞之后,一切还好,身体并无大恙。

    邱鼎和冥月俩人,各有不同的战法,邱鼎的巨剑,走的是力大的路线,招式不快,可是很有冲击力,郭孙雄不敢不防,只要一边招架陆谦玉轻灵的剑招,一边挥刀格挡,双面防御,有些左支右绌,几招之下,颇有些狼狈模样了,郭孙雄想要改变战法,只好从邱鼎开始,时时,邱鼎一招力劈华山,正好赶在郭孙雄出刀格挡陆谦玉道孤寒,邱鼎抓住机会,斩向郭孙雄的后背,郭孙雄余光中瞥见,左手突然一松手,反把陆谦玉引得身子一顿,忙用个千斤坠,才站稳了,他在左手上,可一直和郭孙雄叫着劲呢,双方的内力,一个从两个指头上发出,一个从剑上发出,在对峙期间,陆谦玉的内力竟然被压制了一些,无奈之下,只好送入更多地内力,陆谦玉的右手,孤寒之上是不带着什么内力的,所以陆谦玉在内力比拼上,丝毫不落下风,反观郭孙雄左右手,端着一碗水,内力分散,而郭孙雄突然松开洛英,自身定要受到内气震荡,可他不管,仍是松开了,随即脚下一扭,左掌向邱鼎的巨剑辟出,凌空将巨剑打飞,邱鼎正跃起来,自身也在空中,这一下,突出起来,他的手腕,受巨剑影响,震得发麻,人也在空中悬了片刻,就这眨眼之间,已经能够让郭孙雄完成部署,他脚下一点,手臂伸展,左手成抓,径直抓向邱鼎的胸口,邱鼎人在空中,不能躲闪,只得向郭孙雄的手掌踢出一脚,这一下,手掌对脚掌,内力互撞,邱鼎狂吐一口血,身体倒飞出去,子月,红月拔地而起,从空中把邱鼎接住,郭孙雄紧追不舍,并不放过邱鼎,势必要将邱鼎置于死地,右手挥刀,将陆谦玉抢攻的剑招斩碎,身子一蹿,待子月和红月刚刚落地,踢出一脚,打出一掌,再接一记横扫,可怜子月,见识不好,推开红月和邱鼎,自己接下来一掌,情况很是不好,邱鼎往后落地,后背先着,红月上前抢救子月,直面郭孙雄。

第八百九十八章,绝境之举

    林杏,子月,邱鼎,红月先后受伤,子月为保护红月和邱鼎被郭孙雄重重拍了一掌,形势不好,陆谦玉远在外围,抢救不及,红月则抢个时间差,上去拦住郭孙雄对子月追击,手里长剑,化作长虹三道,一起发出,剑身之上,嗡嗡呼啸风声,郭孙雄对此,毫无顾虑,仍然大步往前,身体一侧,便让红月一番辛苦准备,化作了泡影,红月大惊,想要撤退,可她也已在钢材的攻势之下受伤不轻,不是从前那般灵活,脚下慢了一步,立即让郭孙雄拿到左肩,只待郭孙雄恶力一发,咯嘣一声,红月左肩已废,发出一声嘤嘤惨叫,旋即又被郭孙雄跟进,在胸前劈了一道,幸而红月奋力一扭,以失去作弊为代价往后退了半步,否则,这一刀非要把她劈成两半不可,然,这一刀,仍深入红月躯干,原本纤细苗条的身材,怎能抵挡郭孙雄猛击,红月伤口处鲜血涓涓而出,陆谦玉这时,来到郭孙雄身后,孤寒毫无章法的挥砍过去,之位挽救红月性命于万一,郭孙雄不敢轻率陆谦玉,只得侧移滑走,陆谦玉虚晃三剑,好不容易将郭孙雄逼退,见势,从地上刚弹起来的邱鼎,子月两人往前搭救,游斗郭孙雄,让他不得继续出手攻击红月,铁金顺,雉月夫妇,便从侧后来袭,四人把郭孙雄团团围住。

    林杏忍着巨疼,接上了手腕,赶来查验,可连红月,一代芳华,噗通倒地,陆谦玉伸出手臂,断了半寸,未能将她接住,待要扶起,听林杏大喊:“陆兄且慢,不要移动伤者,交于我来。”

    陆谦玉听罢,不敢妄动,二次伤害这种事,他略有耳闻,便是人在受伤之后,万不得已,不要移动伤者,因为不知伤在何处,若擅自移动,只怕伤势加重,那可活转不来了。

    林杏弯腰救人,陆谦玉在旁看护,一看战场,铁金顺,雉月,红月,邱鼎四人合力,暂时将郭孙雄压制住了,霜月提剑,时刻准备,等待机会,便要上去拼命。

    转过头来,林杏查了红月伤势,一脸沉重,抬起头来,说道:“陆兄,这···”

    只见红月微整双眼,奄奄一息,嘴唇惨败,伤口处,这会儿血如泉涌,从右肩处到右肋下,好长一条伤势,陆谦玉料到不好,心上蒙霜,便问:“林兄,你可直说。”

    林杏起身,摇头道:‘红月伤势太重,非我不愿承受,这起死回生本事,我断断不会,她活不来了。’

    听到此言,那边战斗的死人,一起回头,余光中打量,便在这时,郭孙雄得到了机会,趁着邱鼎巨剑松懈,用小巧的步子,绕到了邱鼎的背后,刀锋直取邱鼎的小腹,这一招,太快,太毒,邱鼎回神之际,再行防守,依然不及,霜月见状,也从旁边出手,仍是慢了半拍,邱鼎见这一招必中无疑,只得避重就轻,巨剑由上而下,往上一撩,磕在刀锋之上,刀头往上一台,郭孙雄趁势跟进,刀身来一个翻转,以刀柄点在邱鼎的腰上,这一下,邱鼎吃不住了,口吐鲜血,往后倒退,形成的漏洞,被霜月弥补。

    陆谦玉问道:“邱兄,你怎样了?”

    邱鼎一时疼的说不出话来,握剑的手,颤抖不已,弯着腰,长剑杵敌,手放在剑柄上,半天无语,陆谦玉怕邱鼎也要遭,自己无法和洛洛交代,而洛洛身边,只剩下邱鼎一个亲人,无论如何,邱鼎都要保邱鼎相安无事,他跑了过去,一看邱鼎,表情异常痛苦,额头上大汗淋淋,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双腿也跟着打颤,看见陆谦玉,邱鼎直接说道:“陆兄,我很不好,肾脏可能···完了。”

    不及陆谦玉说什么,林杏赶来,右手食指中指一骈,点在邱鼎的腹中穴道上,取出药丸, 便说“服下这个,可保暂时无事。”

    邱鼎照做不误,伤势太重,因此丧失了战斗能力,被林杏扶到一边大树下休息,邱鼎一到,旋即打坐疗伤,林杏在一边加以守卫,陆谦玉向红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胸口平整,怕是已经死了,他一阵悲伤,叫道:“林兄,你也受伤了,保护好邱鼎,这里交给我来。”说罢,纵步而上,来到战团,又呼唤子月,说道:“子月,你与冥月,林杏保护邱鼎,四人先走,这里有我。”

    子月关心邱鼎安危,便挥出一剑,趁机后退,怎料郭孙雄真个老谋深算,富有战斗经验,四人战团,给他造成的困扰不少,四个人相互配合,密不透风,想要破阵,便要先从一个人身上动手,他看陆谦玉来了,心里也慌,一想自己毕竟势单力薄,若给围住了,真打下去,每个头绪,体力只怕不支,因此带到了子月撤退的时间点上,发出狂风暴雨一般的刀法,将边上的铁金顺和雉月逼退,直奔子月而来,子月正要和陆谦玉交换位置,打出三剑之后,以为郭孙雄不会追来,陆谦玉其时在子月身前,视线被子月所挡,便在这时,千钧一发,郭孙雄竟然发出非人力所能为的速度,将刀插入了子月的背心,这一刀穿过子月,差点把陆谦玉挨上,陆谦玉看见血刃刺过子月的胸膛,顿时怒极,孤寒猛砸过去,郭孙雄手里的刀往上一迎,陆谦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量,出乎郭孙雄的这刀,居然断了头,陆谦玉剑势不减,往下猛劈,郭孙雄颇为畏惧,抽身要撤,哪能如此容易,铁金顺和雉月的剑,一起斩向郭孙雄后背,郭孙雄暗叫不好,身体猛往前扑,躲开了双剑,等他刚要起身,陆谦玉一脚飞来,已踢在了他的脸上,牙齿脱落,左腮高肿起来,郭孙雄中招之后,摇晃脑袋,损失清醒过来,一见此刻手里还有断刀,便想陆谦玉掷来,陆谦玉后仰躲开,打出剑气,雉月和铁金顺原要追上去,一看陆谦玉手势,立即停下,郭孙雄无法躲开剑气

    ,心里一横,左手手腕一动,调出真气,一掌击出,与陆谦玉的剑气抵消。

    说起来,这只是郭孙雄试一试,不像真的成功了,他发现,左掌之上凝聚的真气,竟然也可以打出,甚至可以跟陆谦玉的出名绝技剑气相互抵消,由此想到,陆谦玉的剑气,也便是这样了,心里高兴之余,脸上很是疼痛,趁着陆谦玉没有追上来,往前继续逃遁,四周都是魔炎教派的人,他便下令进攻。

    铁金顺追上去,中途遭到箭矢射击,迫不得已,护剑在兄,拦截箭矢。

    等一阵箭雨之后,魔教士卒在郭孙雄的饬令下,大举进攻,一时间,上千人投入战场,从四面八方杀到,陆谦玉抢上,抓起红月的尸体,霜月上前,背上重伤的子月,铁金顺夫妇立即变阵,往左边杀去。

    郭孙雄躲在人群之中,稍作休息,心里盘桓,这几个人,精力有限,等我用人,将他们的体力耗光,再去逐一消灭,才是上上之策,于是下令,能砍下对方人头者,赏黄金百两,魔炎教派声势大振,攻击更烈,铁金顺夫妇,手持利刃,冲出血路,林杏扶着邱鼎,冥月和许来风殿后,形势危急,陆谦玉因为带着红月的遗体,行动大大不便,林杏便说:“陆兄,事到如今,我们身陷囹圄,万事不能囫囵下山了,不要顾及尸体了,把她放下,好冲杀出去。”

    陆谦玉不想放下一个人,哪怕是死去的人,便道:“区区鼠辈,如何拦我,红月与子月,都是侠女胆气,让我陆谦玉,把他们抛下,断无此道理。”

    雉月说道:“人生数十载,活的是精气神,身体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留着何用,林杏说的极是,将他们放下,不要让他们成为拖累,我相信,她们若能活着,开口说话,定然同意这么做的。”

    陆谦玉长叹一口生,暗暗道:“红月,对不起了,陆谦玉冲杀出去之后,定来那会你的遗体,让你入土为安,今日莫要怪我了。”便把红月的遗体,轻轻放下,登时活跃,霜月效仿,解放了双手,两人协助铁金顺夫妇,沿途冲杀。

    魔炎教派的士卒,真不怕死,虽然不敌高手的剑锋,却用身体来堆,冲杀一阵,敌人越来越多,众人身上,全是血迹,雉月毕竟是个女子,力气不比男子,渐渐的只撑不住,铁金顺爱护妻子,时刻在他的周围,按照这么打下去,陆谦玉情知不好。

    邱鼎这时说道“陆兄,你们先走,把我放下,我身受重伤,走不动的,敌人太多了,带着我,只怕全要害连累,每一个逃得掉。”

    放下了死人师叔无奈,若让陆谦玉放下活人,万万不能,陆谦玉斩钉截铁,说道:“少说胡话,你是洛洛哥哥,我陆谦玉哪怕淋拼了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把你送出去,林杏,你把他照顾好了,跟随我来。”言讫,陆谦玉来到前方,将雉月换下,让她在侧边防守,他与铁金顺两人冲杀,以剑气开路,孤寒乱砍,魔教士卒,死伤惨重,众人所见,陆谦玉手起剑落,鲜血纷飞,很是骇人。

    直杀到天昏地暗,日月无辉,陆谦玉等人,才冲杀了十里,还望不到山脚,前有拦截,后有追击,众人一刻不停地杀了半个时辰,个个气喘吁吁!

    其实,陆谦玉不怕这些小卒子,来的再多,无法阻挡他下山去,可他担心的事,还在后面,郭孙雄虽然被自己踢了一脚,受伤可不严重,若是等待众人力气用尽,郭孙雄坐收渔翁之利,谁能抵挡这个疯魔,陆谦玉一伙儿,又暂时无法保存力气,放松不得,真叫人心烦。

    于是,陆谦玉一边冲杀开路,一边回望郭孙雄的下落,只见漫山遍野,刀剑如林,处处是人头,不见郭孙雄踪迹,他道奇怪,便问其他人,是否还好。

    众人回答,还能坚持得住,只是力气降到了极点,照此下去,全给累死不可。

    林杏忽然有个主意,问道:“邱鼎,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敌人源源不断,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而且等咱们力气消耗光了,也不见得能下山去,我看不如这样,山里的地势,你最为熟悉,有无山洞之类,我们众人,也好去哪里躲躲,留下两人,把守洞口,其余人在里面休息,轮流作战,唯有这样,才能等到支援。”

    邱鼎冥思一想,说道:“往东三里,有一片乱石,那边有个山洞,是我小时候常去的地方,那处洞口狭小,里面空间却大,是不是个所在?”

    林杏拍手大喜,说道:“便是哪里,你给我指引着,咱们快去。”

    从绝境之中寻找希望,众人便折个方向,往东边儿去,咬着牙,杀出三里,几个女人,站都站不稳了,终于看见了一个小河谷,河谷左边,有个石壁,下面生长荒草,那见山洞,邱鼎便说,山洞就在荒草之后,需要仔细找找,他长大之后便没有来过了,敌人在这里,并未设下伏兵,只剩下追击的敌人,众人送了一口气,到溪水中,捧水大喝了几口,许来风还呛住了,打了几个喷嚏,张嘴就骂:“郭孙雄,你个老贼,有本事自己上来,净派一些送死的,害的老子手臂酸疼。”

    铁金顺,陆谦玉,魏斌,许来风,负责阻拦追兵,将他们阻挡在下游,雉月,霜月,冥月,邱鼎,林杏,负责寻找山洞入口,邱鼎凭借记忆,被霜月搀扶着,摸了三次,终于在一片荒草之后,找到了山洞,只是,那洞口过于狭小了,邱鼎说的是,洞口可容一人进入,那会邱鼎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的身子,如何能够和成年人比较,雉月是个女子,身材纤细,几位女子,每个都不丰腴,雉月往前试了试,倒是可以勉强通过,邱鼎便不行了,他天生长得威猛,洞口的岩

    石,掐住了他的两扇胳膊,他真恨自己没有缩骨功。

    消息传到陆谦玉这里,大批敌人已经到了近前,弓弩手站稳三个方向,左右中间,正要拉弓射箭,标枪手也端着长枪来了,然后跟着刀斧手,足有数千人,陆谦玉见识不好,告诉大家撤退,剑气袭来,先用兵器磕飞,只是,飞箭如蝗,总有防御不周之处,魏斌和许来风先后中箭,魏斌的箭插在了左腿上,一时间,瘸了,走路不便,许来风的箭则插在左胳膊上,他扭断了箭杆,留下了箭头,大骂道:“一群兔崽子,刚用箭射你爷爷,有本事···”接着,他骂的越凶,对方的箭,射来的越快,好似要用箭雨,把陆谦玉等人淹没在其中。

    陆谦玉拉着许来风沿河道走,忽然看见河水中有很多大大小小很是匀称的鹅卵石,便想出一计,以剑气卷起鹅卵石,化作暗器,往敌人第一排的弓箭手打去,杀伤力很是惊人,敌人弓箭手缺乏保护,中了石子,叫苦不迭,等箭雨暂缓,陆谦玉等人已经撤到了一箭之地开外,拉的最远的箭也射不到陆谦玉了。

    敌人不着急追赶,熟悉该处地形的人都清楚,此乃一个倔强,溪水发源,乃是河谷之中的一口泉眼,再到里面去,都是高高的石壁,不好攀登,倘若攀登,那就是箭矢的靶子,因为,敌人放慢脚步,等待郭孙雄到达,要把陆谦玉等人困死在河谷之地,让这里成为他们的坟茔。

    邱鼎不说,陆谦玉等人哪知道这是个绝境,一看敌人不着急追赶,傻傻的看着,许来风还觉得很高兴,说道:“我还觉得这些人都是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呢,只要郭孙雄一句话,就过来拼命,看来还是多想了,人还是怕死的。”

    陆谦玉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道:“话别说得太早,我想他们推迟进攻,里面定有隐情,不妨再看,趁他们没有追来,我们先去找邱鼎。”

    许来风哼了一声说道:“还能是什么鬼主意,这些孙子,一定在等郭孙雄,这老东西,他休息好了,在跟咱们打,咱们可不划算。”

    陆谦玉道:“先别说这些,你伤势怎样?”

    不问还好,许来风忽然叫了一声,又骂道:“这群孙子,箭射的真准,把老子的左臂传了一个窟窿,刚才还不怎么疼,陆兄你一叫,我就疼的厉害了,不过,跟魏兄比起来,我怕是轻伤,魏斌你怎样了,这一下,只射到了大腿,幸好没有射到屁股上,是不是很庆幸?”

    魏斌撇嘴道:“我可没工夫与你开玩笑,走路不便,可要你们多担待着,不过,陆公子,你要答应我,到了必要的时刻,你们不要管我,自行先走,不要因为我一个人,而连累大家。”

    陆谦玉道:“邱鼎的话,你无需再重复一边,我也告诉你,陆谦玉的字典里,没有舍弃朋友四个字,除非我死了,才能把你们留在这里。”

    魔炎教派的人,忽然好像不动了一样,这给陆谦玉几个人足够的时间转移。

    沿着溪流而上,陆谦玉越来越感觉不对劲,看见溪水淙淙,清澈见底,下方敌人已成蚂蚁,这才恍然,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许来风道:“诸如所见,一条小溪,我还看见不少小鱼,等会到了山洞里,我可得生起一堆火来,烤鱼来吃,肚子饿的厉害了。”

    陆谦玉道:“不对,我们正在往上走,敌人不来追赶的原因,只有一个。”

    铁金顺也早就忐忑了,说道:“陆兄,你是说,这里是个没有出口的绝境?”

    陆谦玉道:“怕是如此。”

    魏斌道:“不错,这里我也曾经到过,小溪发源是个泉眼,那边都是高峭的石壁,没有攀登之处,我看,这些人,看咱们进来,一定是以为,咱们无路可逃,正好休整,等待时机再来。”

    话说完, 便听林杏喊道:“在这里了。”

    陆谦玉一看,在一箭之地外,林杏站在石壁下摆手呼唤,他拔足而去,不消片刻到了近前,林杏引见下,看见个小洞,处于乱草之间,须臾,邱鼎从另外一边露头,霜月搀扶着他走来,说道:“陆兄,你们可都安好,这里边是我说的山洞,只是还有些难处···”

    难处不说,陆谦玉也看出来了,山洞太小,边上有砍凿过的痕迹,想必是林杏等人做的,想要扩大山洞大小,可惜工具不行,无法撼动坚硬的石头,陆谦玉便抽出孤寒,把头往里面一探,看出,狭窄处,只有三拳,只要打通,成年男子就能进去。

    使用宝剑砍石头,这等傻事,陆谦玉绝不想做,可到关键时刻,那关许多,他这孤寒,自身就是断剑,若能堪当大用,陆谦玉好不吝惜,说起心疼,比救人,还差得远了,他挥动孤寒,叫道:“里面的人,离远点,外面的人,到边上去,等我斩开洞口。”言讫,奋力一击,孤寒带着真气,顿时把洞口砍得碎石纷飞,洞口果不其然,被斩宽了半寸,陆谦玉故技重施,斩了十余剑,颇为费力,终于把洞口扩充成了,许来风往里探了探头,整好可以钻进去,邱鼎赞道:“陆兄手中这把剑,真乃神兵,锋利非凡,我这巨剑,到这可派不上用场了。”

    陆谦玉笑了笑,说道:“这便是铁大哥家族为我陆家打造的,称赞剑好,莫不如说是铁家手法厉害。”

    铁金顺望着陆谦玉手里的剑,叹气道:“但他还是断了,这把剑,根据我家族的记载,乃使用上天的陨铁打造而成的,全剑,重大六十斤,长四尺,锋利无力,乃是我家引以为傲的杰作,看着这剑断了,我真是心疼,不知我铁家的先祖见了,是不是跟我一样叹息。”

第八百九十九章,被困山洞

    陆谦玉收起孤寒,说道:“命且可断,何况是剑!我相信,孤寒断了,倒也没有什么。”

    铁金顺安奈不语,众人一一钻入山洞之中,许来风与陆谦玉把守洞口,林杏进入为邱鼎等人疗伤。

    在说山洞,不知怎样开凿出来,有些人工斧锤的痕迹,山洞并不宽敞,倒是很深,往里走,约有三十来步,洞口狭小,易守难攻,由陆谦玉和许来风把守,可谓是一夫当关,魔炎教派绝攻不进来,然,山洞最里面,是个小小圆形洞室,因为长期无人,里面充斥着霉味,众人收拾了一番,掸走了灰尘,个找个地方坐下来,养精蓄锐,林杏让邱鼎做好,检查伤势,发现邱鼎伤的极重!

    人有两个肾脏,郭孙雄那一击,居然震碎了邱鼎的左肾,只剩下一个,仍可活命,林杏先把药丸研磨了,喂邱鼎吃下去,告诉他说,“好生休息,你体内,碎了一个肾,有可能引起发烧,四肢无力,需要慢慢修养,眼下环境,肯定是不行,你也不能再战,否则有性命危险。”

    邱鼎听后,大声笑道:“碎了一个肾脏而已,便想让我邱鼎屈服,万万不能,林杏,我知道你有妙法,快快用来,郭孙雄就在洞外,虎视眈眈,我邱鼎,岂能作壁上观,托你们后退?”

    林杏道:“绝不骗你,你战,不如不战,我看这里,未必是个好去处,魔炎教派固然暂时阻挡在外,非长久之计,山洞只有入口,没有出路,我们这是自掘坟墓,只待坚守,看看黄尘关内,能不能出救兵相援了。”

    邱鼎道:“不必等救援,郭孙雄实力,大家都见过了,不过如此,若我等合理,定然能将其斩杀。”

    林杏陷入沉思,可见邱鼎言不其实。

    铁金顺接道:“郭孙雄从碎片之上,修行神功,与你父亲,邱凌云同出一辙,在你看来, 他比较你父亲,实力如何?”

    邱鼎笑道:“狗贼区区,自然难于我父亲相提并论。”

    霜月道:“大公子,不可轻敌,在我看来,郭孙雄的实力,犹在君主之上,子月,红月之死,怎能不让我们涨点教训,在它面前,绝不可胡乱来。”

    林杏终于忍不住了,说道:“邱鼎,你这招,不涨他们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的确是赞同的,可我觉得,霜月所言甚是,草率轻敌,自命不凡,乃是江湖大忌,我们已经损失两人,便是败在了这一点上,还活着的人,那个不是朋友,若再有损失,谁能接受,我看,还是在这里,静待片刻,我料郭孙雄到此,也不敢乱来,他若攻洞,只有一条。”

    众人问道:“什么?”

    林杏道:“洞口之处,有陆兄一人,一剑把守,郭孙雄能力再强,在逼仄空间,绝难抵挡陆兄的剑法,他要攻洞,必然采取火攻,邱公子,对这里熟悉,自小就在这山洞中嘻嘻玩耍,应该十分清楚这里的构造,我看这里有风,不知是否有其它洞口。”

    邱鼎道:“这里没有出口,但有一处天井,可以通风之用。”

    林杏道:“带我一看。”

    少时,从洞室一角,有一条夹缝,钻过去,便来到了一个小室,有亮光从上方照射进来,约十余丈,洞口有杂草,不以令人发觉,刚好通风,林杏之看过之后,发觉那洞太小,细长的,石刃似刀,难以攀登,故而哪怕身材瘦小的孩子,也出不去,他推到了石室之内,说道:“有此通风地点,那就不怕郭孙雄防火来攻了,诸位,请早作打算,撕下衣服,沾上一些水,等浓烟进来,大家也好堵住抠鼻,防止吸入大量的烟气而中毒。”

    众人照做不误,幸而,不少人身上,还带着水壶,沾湿了布料,魏斌带着两块,来到洞口,交个陆谦玉和许来风,告知用途,陆谦玉握在手中,略有思考。

    正当此时,洞口意外,响起脚步声,魔炎教派的人摸上来了,带头的人大喊:“人哪去了,不会逃了吧?”

    有人回答,“咱们兄弟在高处都看着呢,他们就在这附近消失了,应该是钻了狗洞子,不会逃了,此地是个死路,三处都是绝境,他们化身成为猿猴,也休想逃出小仙登峰。”

    洞口处,自众人钻进来之后,陆谦玉便用杂草堵住了,足以乱真,但魔炎教派要花上一点时间,还是能够找到。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魔炎教派的人徘徊了一阵,终于发现了端倪,一起涌向洞口,两个人上前拔草,陆谦玉捏着两个石子在手上,对准了五官,掷了出去,他多大的手劲,这些腌臜之徒,怎能抵挡陆谦玉一下,顿时迎中面庞,登时死去,这一下,魔炎教派知道陆谦玉等人躲在里面了,叽叽喳喳,吵闹了一阵子,叫人上来进攻,便有四五个胆子特别大的,用长一点的兵器挑开了杂草,探头进来,陆谦玉故技重施!

    唰唰唰,三发石子打出,又有两人应声而倒,其余几人,受到惊吓,退了回去,糟到了带头的一顿臭骂,回到队伍里,在派人前来,这次他们聪明了,脑袋不敢往里面伸,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害怕遭石子。

    他们在洞口畏缩不前,挤成一团,不是个办法,带头的就出个主意,让人在盾牌上挖俩窟窿出来,让人举着盾牌,悄悄地过来,人藏在盾牌之后,从小孔往里面,有人自告奋勇,喊着口号过来,陆谦玉投出两个石子,咚咚,砸在了盾牌上,未能击穿,那人见势,哈哈大笑,觉得自保无虞了,大胆的往里面走,接着,便有十来个人,操着这个办法,进行攻洞,外面代表,还大喊道:“陆谦玉,你躲在狗洞里做什么,要把这里当成坟墓吗,这下看你往什么地方跑。”话音

    刚落,打头钻进洞口的那个人,便惨叫一声,连人带盾牌一起跌了出来,盾牌早已破损,人也死了,陆谦玉见石子不行,就用剑气,盾牌虽坚,可怎是陆谦玉剑气的对手。

    这一下,把带头的人气的大叫:“陆谦玉,网你还是一个好汉,自命不凡,居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偷袭,有本事, 你出来,跟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陆谦玉也不生气,反而说道:“以你的资格和能力,还不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劝你还是聪明点,少派点人过来送命,此处有我陆谦玉把守,谁来谁死,不信,便试试怎样,快把郭孙雄叫来,我有话说。”

    带头的人哼了哼,说道:“你还不配见我们君主,那好,你就躲在狗洞之中,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俄顷,有人继续来攻洞,这次就不是自告奋勇的人了,而是死士。

    魔炎教派一看陆谦玉厉害,怎么都打不进去,便组织死士进攻,从队伍里,抽十选一,不管他人愿意不愿意,害怕与否,只要是被选定的,就要出来。

    这些人都见识了探洞人的下场,知道去了必死无疑,碰到陆谦玉这中杀神,可不是闹着玩的,可他们不敢不遵,因为他们不进洞,便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这些人,带上盾牌,排成一队,打头的人,知道自己第一个要死,排在第二位的,知道第一个人死了,接着就是他了,有不少人的腿吓软了,来到洞口,无不瑟瑟发抖,等待一声令下,便是死,他们也要往前。

    洞外发生的事,陆谦玉全都知道,他位于洞口后一丈远的地方,和许来风一左一右,能看见洞口小片天地,听见外面发生的事,敌人上来了,而且举着盾牌,陆谦玉无法,只得在用剑气,然而有个问题,急需陆谦玉考虑,依他的真气,剑气连续使用,大大的不便,不到十次,就将抽空,失去剑气之后,那什么对敌,还要陆谦玉考虑,除非能让陆谦玉歇一歇,那样还能多用几次剑气。

    陆谦玉对许来风说明,道:“许兄,敌人又上来了,我能用剑气对付,可剑气有限,你需得帮我。”

    许来风自信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陆谦玉道:“等我使用剑气之后,你立即冲上去,斩杀后面几人,然后撤回来,我来掩护你。”

    许来风道:“好说。”

    正说着,敌人胆战心惊的进来了,陆谦玉按着剑气不发,等待多放几个人进来之后再射杀打头的,剑气的冲击力,会将后面的人冲散,便让许来风冲过去,一个个的结果了,不是什么难事。

    计划相当的顺利,在打头的一个人被陆谦玉射杀之后,后面的人连着也死于剑气之下,人乱成一团,想要退出去,许来风冲出,一人一下,全给大发了,洞口处,叠了不少尸体,再由许来风,把这些人扔出去,挑衅道:“爷爷这把扇子,今天可就开了荤了,你们不怕死的,尽管上来,来一个,小爷我杀一个,来两个,小爷我杀一双,来三个,哼哼,你们自己看着吧,给郭孙雄当差,就是死路一条,不是死在我的手上,就是死在郭孙雄的手上,郭孙雄从来就没把你们当成人看,你们是什么东西,就是工具,你们的死,不会得到郭孙雄的称赞,也不会得到郭孙雄的追忆。”许来风后面这几句,句句挖心,魔炎教派的人联系实际情况联想起来,场面一度很是阒然,带头的人,就大骂,说了一些更厉害的话之后,这才稳定了军心,暂时不敢派人来了。

    陆谦玉这边,一切进展顺利,林杏说道的火攻,对方可能愚笨,还没有想到,于是陆谦玉提着湿巾压根无用,便掖在要带上,许来风的话,起到了一点作用,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说。

    “你们的命,那个不是爹妈养的,那个不是只有一条,谁不想升官发财,娶个漂亮媳妇,在江湖上,名声大噪,站稳脚跟,不知道郭孙雄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是女人,还是银子,还是黄金啊,但是那得有个前提,你们要有命活下去才行,不然的话,把小仙登峰承诺给你们,又有什么卵用,你们怎么行使权力?”

    带头的人气得不轻,骂道:“许来风,你少在哪妖言惑众,大家跟从君主,一不为财,而不为利,三不为名,四不为女人,咱们要杀你,就是为了中原武林,人死了,名还在,你也把小仙登峰的人,看得太轻了,等会儿,我进去了,就要割掉你的舌头,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话来。”

    许来风道:“你这弁髦之徒,还不配与我对吗,你叫什么名字,报上来了,郭孙雄那老贼了,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来,难道说,怕了我小爷了,知道小爷在此,他就不敢来了,那就劳烦你告诉他一声,他若是跪在地上,砰砰砰,给我这么磕上三十个响头,叫我一声,许爷爷我错了,小爷我可以不杀他。”

    “我乃卧云豹,高松是也,许来风,我知道你是谁,你不过是书剑山庄的一个少主子,爷爷是个道貌岸然的老混球,老子是个废物,天生有疾病,你这一家子,干的坏事,可不比我们少,我看你十之**也不是个什么东西,陆谦玉,你身为陆家的子孙,自诩武林豪杰,正义之士,你身边这个人,却是个卑鄙之徒的孙子,你可想好了,当年,许三书这个老混球,设计陷害了魔炎教派上一任君主邱凌云全家的性命,就为了得到碎片,这样一个,背后插刀的小人,能生养出什么好孙子来,搞不好,那天,你睡着的时候,许来风,就在你背后给你捅上一刀。”

    对方明显是激将之法,许来风听后果然上当,至于高松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 不难猜测,陆谦玉丝毫不惊,郭

    孙雄当时就在祭祀坡,对这件事如何不知道,回来之后,告知自己的亲信,传扬中原武林,如何如何,手段卑劣,给属下洗脑洗心,正是一个不错的例子。

    许来风大叫道:“你个狗东西,高松是吧,满嘴胡言乱语,敢近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看我不拧掉了你的脑袋。”

    高松道:“许公子,你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许家干出来的事情,难道还怕人说出来嘛,像你们这些江湖正派人士,不是常说什么,敢作敢当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不敢做,也不敢当了呢,这是笑话,我看中原武林,其实就是华而不实,虚伪之徒扎堆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早就应该被净化了,而小仙登峰,就是这样的角色,别说我不敢与你在山洞中大战三百回合了,只需要一个回合,我就能用手里的刀,斩下你的首级,然后抱起来,送给许三书那个老混球的面前,让他好好的看看,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报应,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许家,当年犯下了打错,惩罚却迟迟不到,那么久让小仙登峰,替天行道吧。”说罢,大笑起来,到此处,许来风在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了一句脏话,便要出去与这些人交手,陆谦玉在一边,拉着他的胳膊。

    “不可大意,这明显是敌人的激将之计,洞口定然埋伏着人手,你一出去,必死无疑,何况郭孙雄还在外面。”陆谦玉说道,猛然间说起郭孙雄,陆谦玉一直听到的是高松在说话,并未听到郭孙雄只言片语,心念,“这个高松,是不是郭孙雄跟前的亲信,所以才派他来叫阵,此人口才不错,竟能把许来风说的怒不可遏,实力如何,真不好说,那么郭孙雄又在何处,他怎么迟迟没有露面?”

    陆谦玉觉得,郭孙雄不能不在洞外,诸如这等,耍嘴皮子的事,他身为君主,当着手下的面,如何进行骂街似的举措?

    许来风想要挣脱陆谦玉,痛苦地说道:“陆兄,当年之事,为邱家,我感觉十分抱歉,只是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了,我一直有心弥补当年书剑山庄犯下的错事,可我无能为力,邱凌云死了,现在我所能弥补的就只有邱洛洛还有邱鼎了···”

    陆谦玉道:“许兄,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你不可意气用事,想要弥补遗憾的方式有很多,我想,上一辈的事情,与我们这些人无关,无论是洛洛还是邱鼎,一定都会原谅许家的,既然上一辈铸成了大错,在我们这里,更要引以为鉴,在不可发生这种事情。”

    许来风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高松仍在外面措词叫喊,陆谦玉气他不过,来到洞口,看不见人,又不敢离得太近,便说道:“腌臜小丑,何必再次大声喧哗,除了彰显你的无知之外,一无是处,你以为这样可以逼我们出去,三岁小孩的伎俩也比你强,但是,我郑重的告诉你,你倘若再多说一句,看看我不及时,让你人头落地。”

    登时,高耸的叫声,缓和了下来,说道:“陆谦玉,我知道你有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能力,不过你也被把我高松看得太胆小了,你若是真能这么做,便出来试试,我高耸的脑袋,就在脖子上,我就在这里,一动不动,你来拿我的人头吧。”

    陆谦玉也气得不轻,心想:“我何必跟他制气,此人如此费尽心思的,要把我们引出去,为的便是给郭孙雄做嫁衣,只要我不出去,郭孙雄暂时攻不进来,等待众人养足了力气,邱鼎的伤势好转一些,在寻找机会突围便是。”想到这里,陆谦玉笑道:“高松,你个小老儿,耍嘴皮的功夫,比我陆谦玉有过之而无不及,我陆谦玉倒是佩服你这一点,你的命,我迟早要拿,这个名字,我记住了,你自己小心吧,多说无益,我在这里,睡觉休息,随便你们来攻,赶紧组织敢死队进来,否则等我们养足了力气,就要杀将出去,届时,你性命难保。”

    高松讥笑道:“陆谦玉,我高松打不过你,可我也不是个笨蛋,那狗洞,易守难攻,害我损失了不少人吗,君主说了,把你们困在这里,倒也不忙,我们现在外面,歌天酒地,痛快一阵,随便找几个女人,也是行的,而你们,却只能守在一个破狗洞里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如今三五天过去,你们饿的前胸贴后背,自然就要出来送死,你们若是不出来,过了十天,我们也可以进去收拾惨剧,哈哈哈,有这种不费力气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组织敢死队,陆谦玉,咱们就瞧好吧,跟我斗,你还是太嫩了一点。”

    说话这一句,高松再也无话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陆谦玉探头一看,只见洞口不远处,阴森森的,是一排弓箭手,他们一看见人影,箭就射过来了,陆谦玉用孤寒拨开了箭矢,退到了里面,箭便停了,陆谦玉意识到,他正陷入到两难的境地,必须要找个办法解决食物问题,魔炎教派的人在外面,依托小仙登峰,补给充分,有和解不发愁,陆谦玉等人,没有带食物进来,水只有一点,经过一个昼夜的激战,早就饿了,若是在饿上几天,谁能受的了,不吃饭,就没有力气大,没有力气,擎等着被杀。

    这一天是似乎过得特别漫长,自陆谦玉露面被箭射回来之后,他就不出去了,一直到了晚上,魔炎教派的人在外面生火烤肉,有说有笑,喝酒跳舞,更有女子嬉笑声,除了烤肉的香气和喧闹的声音传到洞内,人影视一个看不见,陆谦玉在洞口,捱了一个时辰,铁金顺和林杏过来替换他和许来风。

    陆谦玉便把迫在眉睫的事情,和魔炎教派的打算说了,四个人在洞口合计了一下,觉得食物问题,比魔炎教派的敌人更加难以对付,许来风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提出一个方案。

第九百章,重聚

    陆谦玉等人困在山洞之中,内无食物饮用水,外无援助,陆谦玉尝试着出去一次,结果迎来的便是一阵箭雨,别管你是谁,要想避开这一阵箭雨,绝不能完好了,因此,陆谦玉告诫众人,不可出洞,暂时没有食物,便忍耐一时,先想办法,等时机成熟了,在实施突围。

    便在这时,许来风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说,“咱们困在里面,吃不能吃,喝不能喝,睡着都没有地方,这样待不了几天,咱们非要精神失常不可,我看莫不如,我们趁夜,摸出去吧,这些个王八,在洞外烤肉,跳舞,唱歌的,便是故意的,我不信他们不睡觉,等他们睡着了,咱们偷偷出去,就算是不能出关,也能抢来一些食物和水,让咱们滋养下去。”

    陆谦玉道:“许兄说的这个办法,危险性极大,目前而言,决不能出去,这才第一天,最是魔炎教派防御严密的时候,都等着捉拿我们呢,莫不如等上两天,让大家多忍耐一会儿,搜一下大家身上,把吃喝,匀一匀,照顾好女性,咱们男人,耐力比她们好。”

    林杏明白陆谦玉的意思,说道:“陆兄所言极是,我这里还有些滋补的弹药,虽然名贵,可在关键时刻,也能当做佐食。”

    许来风道:“那太浪费了,从现在开始,我眯着就是,听说人在睡觉的时候,就不会感觉饥饿了,只是现在我很后悔,早知如此,我在带上一些食物进来多好,也可抵挡一阵子不是?”

    马后炮的事,说都会说,众人无话,又是一夜,陆谦玉和林杏把守洞口,魔炎教派经过之前的一系列失败,再不敢来,就连俩人打盹的时候,魔炎教派的人也不敢靠近,外面闹了几个时辰,一看陆谦玉等人没有反应,便消停了,随即响起了鼾声,陆谦玉知到,这鼾声是用来迷惑他的,断然不能相信魔炎教派的人都睡着了,心道:“高松这个人,还是有些手段的,等我出去了,一定拧掉了他的脑袋不可。”

    事情不出陆谦玉预料,这个高松,设下了一系类的诡计,转等陆谦玉上套,他先是让教众在洞外烤肉,饮酒,与女人嬉戏,打击众人的心理,时刻摧残着众人的意志力,然后晚上,他派重兵守着洞口之外,就想陆谦玉一时糊涂,出来找吃的,或者突围,那么他便可以将陆谦玉捉住了,结果陆谦玉早就看穿了高松的伎俩,并不出现,为此,高松就让大家装成打呼噜,迷惑陆谦玉,让他以为魔炎教派的人都睡着了,可陆谦玉就好像是一只机敏的田鼠一样,就是不出来,一直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太阳升起来了,高松忍耐不住了,就让人到洞口叫阵,骂着难听的话,他知道陆谦玉沉得住气,转骂许来风,然,这个时候,许来风蜷缩在洞的里面,还在睡觉,睡着这个办法,果然好用,等睡着了,就不觉得饿了,做梦的时候,许来风流出了好些个口水,他梦到自己和陆谦玉等人来到了一个酒楼,肥鸭烧鸡烤鹅煮鱼,什么都有,许来风叫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等菜上齐了,刚要动筷子,便在这时,郭孙雄出现了,魔炎教派的人包围了整个酒楼,小卒子攻击来,没有办法了,饭到嘴边也不能吃,双方大打出手,接着,许来风就醒了,一看,洞内黑漆漆的,一灯如豆,林杏正在早看着邱鼎呢,邱鼎和冥月,霜月等人都受伤了,昨天分配食物,得到了一些野果子,还有半张饼,收集起来,全交给了林杏,林杏便按需分配,男的每份,女人也不肯吃,林杏劝说之下,邱鼎方才吃了一点,推给霜月,霜月说自己不饿,便没有吃,在给雉月,雉月也说自己平时吃的就少,最后给到冥月,冥月笑道:“她少了一条胳膊,对食物的需要就更少了。”到头来,约等于谁也没有吃,看着一张饼,众人很是感动。

    陆谦玉窝在洞口,铁金顺替换的林杏,一夜过去了,陆谦玉的肚子也叫的厉害,又给高松的人,叫骂了一阵子,陆谦玉心里不能不有气,他尽量把自己放平,躺的舒服一些,这样才能缓解饥饿,便在这时,洞口外,突然来了一个人影,陆谦玉警觉的爬起来,拿起孤寒,这人往里面扔进来一个东西,便走掉了。

    陆谦玉喊了一声,谁,那人没有回答,陆谦玉看见扔进来的是个布袋子,以为是什么毒蛇之类的,不敢打开,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打开袋子,出乎预料,袋子里,居然装着食物,有几张大饼,几个馒头,还有两只烧鸡,十分的丰盛,可惜,没有水,有点美中不足。

    对于一个饥饿的人来讲,你把食物放在他的面前,那是多么大的诱惑啊,陆谦玉随即感觉不对,心想:‘这莫不是高松的毒计吧,知道里面食物匮乏,所以送来有毒的食物,这是要毒死我们?’所以,陆谦玉和铁金顺看着食物,无动于衷,过了一会儿,烧鸡的气味太好闻了,陆谦玉控制不住了,就喊林杏过来,用银针试探食物中是不是有毒!

    俄顷,林杏道来,用所带的银针一试,发现针尖没有变黑,代表食物没有毒,并问,食物是怎么来的,陆谦玉便说了,林杏说道:“对方为什么给我们送食物,难道是邱鼎的手下,还是咱们的朋友,有很多毒药只用银针是难以试出来的,陆兄,你不要轻举妄动,我看此时多半有诈,最好不要吃,咱们在等一天,等魔炎教派松懈了,便可冲杀出去。”

    陆谦玉道:“也罢,这些,就先放在这里。”

    话音刚落,洞口立即有窸窣之声,一个袋子又扔了进来,陆谦玉赶紧去看,只看见个背影,不是女子,陆谦玉这次没有叫喊,而是退了回来。

    林杏已打开了袋子,看见里面是两壶

    水,还有一些土豆,地瓜之类的食物,陆谦玉让林杏试试,林杏已银针试探,还是没毒,陆谦玉那也不敢吃,仍有食物放在那里,好像还没看见是的,真是煎熬。

    整个上午,就要过去了,魔炎教派的人叫累了,休息一会儿,又开始叫起来,许来风却已醒来,来找陆谦玉,陆谦玉,铁金顺,林杏三个人正在商量着突围的事情,比如,谁来牵制郭孙雄,往那边突围比较稳妥,更设想,突围之后,如何对付郭孙雄等等事情,聊得很是投入,且目光都放在洞外,谁注意到许来风出来了,他被饿的有些发昏了,双脚无力,便没有发生,忽然闻到空气中有烧鸡的气味,顺着一看,找到了食物,便无暇多想,当即吃喝起来,陆谦玉听到后面有声,这才发觉,回头一看,看许来风,正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一壶水,转眼喝掉了,一只烧鸡,也迟到了,那好似不亦乐乎,陆谦玉便喝道:“许兄,别动,那不能吃···”

    林杏也冲过去,抓起许来风的手腕。

    许来风微微一愣,便道:“为什么不能吃,哪里来的食物?”

    陆谦玉急的拍地,说道:“那是魔炎教派扔进来的,上面有剧毒呢,不然我怎么会留在这里,不带进去给你们吃。”

    许来风吓得一机灵,扣着自己的喉咙要吐,结果被林杏拿住了手腕,说道:“许兄,你吃都吃了,吐出来干什么?”

    许来风怒火中烧,骂道:“林兄,你快给我松开,你想让我死啊,这东西有毒,我吃了那么多,还不毒死了,难道你有解毒的办法?”

    林杏摇摇头说道:“没有办法,你总归是吃了,食物尚不能判断,有毒没毒,我看你就以身试法,万一这是咱们的朋友送进来的救济物资,上面根本就没有毒,咱们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心么?”

    陆谦玉道:“林兄,不要乱来。”

    铁金顺也道:“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林杏便道:“我说大家,不要这么紧张,你们看看,许来风吃了这么多食物,要说有毒,他早就给毒死了,我们不是有两个判断么,第一,食物有毒,是魔炎教派的诡计,第二,食物无毒,说明外面有咱们的人,现在基本上可以证明,外面有咱们的朋友了,他一定是知道咱们被困在这里,没水没食物的,坚持不了多久,于是就冒着危险,送东西给我们,陆兄,你就看好了,只要他一有机会,还会来送的,届时,你就问问他是谁。”

    林杏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加上许来风吃了东西,的确无事,这可成全了许来风了,几乎吃饱了,为了保险起见,又让许来风消化了一阵子,感觉许来风真没事,这才把食物分给其他人来一起吃,并说了这件事情,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如果外面有人,里应外合,突围机会,可就大大的增加了。

    众人分食之后,精气神恢复了一些,经过这次事件,陆谦玉一直盯着洞口,等着那人再次出现,从中午,一直到了晚上,仍不见有人到来,再无食物,众人好在都吃饱了,能够扛得住,大概到了三更的时候,陆谦玉已经迷糊了,许来风在另外一侧,已经睡着了,这时,忽然听到洞口传来了声音,陆谦玉立即探头望去,只见一个人影出现,并要从外面钻进来,陆谦玉抄起孤寒,问道:“谁,不说话,就要吃我剑气了。”

    那人停下来,忽然说道:“谦玉,剑气是什么东西,刷几手,给我瞧瞧。”

    陆谦玉听到这个声音,高兴的激动起来,说道:“浪流?”

    那人道:“别大喊大叫,外面那些瘪三,虽然吃了蒙汗药,都睡过去了,你这样大叫,还要把他们弄醒的。”

    接着,浪流走进来,许来风忽然惊醒,一看浪流,还以为是在梦里,狠狠的掐了一把,这才确信,此人正是浪流。

    陆谦玉与浪流见面,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没有个头绪,陆谦玉便打量浪流,还是老样子,皮肤白了一些,可能是在小仙登峰上,不必饱经江湖上的风霜,而且胖了一些,得益于他没有参加后来几次与魔炎教派的大战,可是,发生在江湖上的事情,他却知道不少,在山上,邱鼎常常过来找他聊天,顺便就把得到的情况说了一些,陆谦玉的事,是他比较关心的,听闻陆谦玉武功变得厉害了,浪流比任何人都要高兴,听说陆谦玉被武林盟冤枉了,比任何人都要悲伤,恨不得杀下山去,找这些人算账,直至温倒是乔装上山,将他和上官清隽解决出来,那会儿,小仙登峰上的事情刚有变数,绿旗旗主宫本突然下令,收紧了防御,又听邱凌云被郭孙雄杀了,于是,几个人,一合计,便不走了,他们在小仙登峰的后面,找到了一个隐蔽所在,隐藏了下来,直至陆谦玉到来搭救邱鼎,有被困在这里的事情,浪流,温倒是都是知道的,所以,浪流和温倒是结果两个哨兵,打扮成为教派士兵的样子,混入到队伍里,他们其实特别忌惮郭孙雄,可陆谦玉不能不救,等他们到这里一瞧,那有郭孙雄的身影,只有一个叫高松的带着数千人困在这里,要把陆谦玉困死。

    浪流知道山洞内没有食物,就趁着高松不注意,悄悄送来了一些,然后温倒是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些蒙汗药,下到了饭菜里,魔炎教派数千人吃过东西,呼呼大睡了,不到明天,不会醒来,浪流和温倒是觉得时机成熟了,便来与陆谦玉想会,老友见面,也不寒暄了,离开小仙登峰自是最要紧的,陆谦玉叫上大家伙,一起离开了山洞,一看,洞外,躺着许多魔炎教派的士卒,他们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陆谦玉便问浪流,那个是高松,浪流带陆谦玉找到他,原来是个矮子,比陆谦玉挨了半头,年纪四十多岁,陆谦玉发誓要杀这个人,就必须要杀了他,于是把他用溪水淋醒了,带到一个荒僻的地方,进行询问,浪流说郭孙雄不在左近,陆谦玉出去一看,郭孙雄还真不在,陆谦玉想不通,自己陷入了绝境,正是郭孙雄杀死自己的好机会,他怎么不动手,反而消失了,暗想:“难道是郭孙雄练功到了关键时期,迫不得已,只得闭关了?”这些只是陆谦玉的猜测,他认定郭孙雄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高松,可见高松和他走得十分密切,倒不如审讯此人,所以没有给他一个痛快的,一剑杀了!

    高松远飞陆谦玉想象的那么难缠,是个硬骨头,他一见刀子,立即就认输了,伏在地上磕头认错,陆谦玉最看不起此人,但要留着获取情报,便问他,郭孙雄去了哪里。

    高松道:“陆大爷,你肯定不知道,郭孙雄这会儿,已经带着精兵下山了,去了约有两日,他把陆爷交给咱了,以为陆爷必死无疑,我也是这么想的,谁能想到啊,着山上原来还埋伏着陆爷的朋友呢,我们大意了,吃了蒙汗药,只求陆爷爷,高抬贵手,放了在下一条生路。”

    许来风哼道:“你现在知道后怕了,早想什么了,你不是骂的很痛快么,现在怎么不骂了,你再骂啊,你忘了我说过什么吗,你还想活命?”

    高松道:“许爷爷,那都是小的迫不得已,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是一个字都不能骂出来了,许爷爷,你要杀小人,那就杀吧,但是你们永远别想从我的嘴里听到有关郭孙雄的事情了。”

    许来风怒极,踢了一脚,好在不重,说道:“你个狗东西,学会讨价还价了,想拿情报,换取你的狗命,那我许大爷,说出去的话,岂不是成了狗屎了,那个能留你性命?”

    这一下,可把高松吓得够呛,他反向看陆谦玉,说道:“陆大爷,要杀你们就杀吧,郭孙雄下落,绝对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杀了我之后,再去问别人。”

    陆谦玉没有许来风那种臭脾气,杀不杀他,陆谦玉也说了不算,说道:“高松,你若老实回答,我可以不杀你。”

    高松没有领悟陆谦玉的字眼,说道:“真的?”

    陆谦玉道:“我一言九鼎,岂会骗你?”

    高松立即松了一口气,便说:“我信你陆谦玉的话,你说不杀,就不杀,那我就可以告诉你了。”

    陆谦玉忍不住笑,说道:“那你说吧。”

    随后,高松就把郭孙雄的计划,说了出来,原来,郭孙雄见陆谦玉等人逃到了山洞中,外面的人一时半会攻不进去,自己攻进去也很危险,而且,他觉得,陆谦玉与那件事情比较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这是什么事呢,原来,郭孙雄手中,已经得到了八块炎煌令碎片,而不是陆谦玉猜测的七块,当年莱州万家的碎片,不知道怎么的,就落入到了郭孙雄的手中,郭孙雄学着碎片上的神功,仍有不懂之处,他窥测了神功的奥妙,便想着立即抢夺其他两块碎片,如今武林,他已经没有对手了,所以他就下山去寻找另外两块碎片去了,此时此刻,根本就不在山上。

    陆谦玉听完,感觉奇怪,首先,万家的碎片,是如何落入到郭孙雄的手中的呢,难道说,当年万家的大火,也是郭孙雄设计的吗,从邱凌云被刺事件看来,这种结论,不无可能,因为当年,是有人雇佣了老八等人,老八得到了碎片之后,归隐山林,这件事情压根就没有几个人知道,郭孙雄是一个卧薪尝胆的人,他用了数十年,才完成了登上魔炎教派王座的壮举,极有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同时谋划了这一事件,这仅仅是陆谦玉心中的一个猜测而已,不方便讲出来。然后,陆谦玉又想,如今武林盟内,金乌谷,书剑山庄内,都有碎片,是最后的两块,郭孙雄修炼过其他八块碎片的神功,便已变得如此厉害,若是让他搜集完全,还有谁是他的对手?郭孙雄下山去了,是要对付书剑山庄,还是金乌谷呢,无论对付水,都是一件危险的事,论郭孙雄的实力,当今武林,无人是他的对手。

    许来风听到这样的消息,立即陷入了沉思,不久之后,说道:“郭孙雄,极有可能奔着我们书剑山庄去了,因为书剑山庄距离小仙登峰最近,倘若他要得到碎片,一定是奔着书剑山庄去了,不行,我要马上回去,告知这个消息,让爷爷早有打算。”情绪很是激动,陆谦玉可以理解,以郭孙雄的能耐,若是进攻书剑山庄,书剑山庄必定在他的手中毁灭,骨肉至亲,岂能熟视。

    陆谦玉道:“许兄,你还要冷静一下,郭孙雄此人诡诈,书剑山庄和金乌谷,这两个地方,他是一定要去的,但不一定要现在去,我们可以现在飞鸽传书给你爷爷,并告知金乌谷,进行准备,并联系武林盟的人,就近支援,既然书剑山庄,距离小仙登峰最近,我也认可你的判断,郭孙雄又较大的可能是去书剑山庄了,这样,咱们立即赶过去,到了黄尘关,大家汇合,有个照料。”

    许来风道:“陆兄,家族有难,身为子嗣,有守卫家族之责,陆兄,不如你们先去黄尘关,我先回家一看,若是郭孙雄没有前往书剑山庄,那便去了金乌谷,免得大家白走一趟。”

    林杏道:“不可,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不同意,这样好了,咱们这些人,直接去书剑山庄,走最近的路,人少也很快,让邱鼎,冥月,两个受伤的人,去黄尘关,通知大家,一起赶往书剑山庄如何?”

第九百零一章,强力外援

    已知郭孙雄去向所在,极有可能去往书剑山庄了,若林杏判断不错,书剑山庄缺少防范举措,既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难怪许来风像疯了一样着急,恨不得插上双翅也要飞到家中去护佑不可,陆谦玉清楚许来风心中所想,故而与林杏商量着,先把邱鼎,霜月,冥月,三人送到黄尘关,告知南山南,让黄尘关的一些人,前往支援书剑山庄,剩余的人手,则继续留在黄尘关,酌情处理。倘若在书剑山庄就把郭孙雄斩杀于此,那倒不至于攻山了,若是郭孙雄不死,还要调集人手回来,反而麻烦。

    众人商定了一阵,邱鼎也同意前往黄尘关,他伤势太重,少了一颗肾,高烧不退,浑身乏力,连走路都要冥月和霜月两个人搀扶着,她明白自己情况,故而无需多讲,听从众议,三人小心前往黄尘关,这一路上,只路途不堪,脚步难行,并无危险,陆谦玉倒也放心了。

    邱鼎走后,陆谦玉、铁金顺、温倒是、许来风、林杏、雉月、魏斌、谷怜生、上官清隽,浪流等人,便骑着快马,选择小路,疾驰往书剑山庄,一路无话,只顾赶路,等马匹乏力了这才放缓速度,吃饭就在马上完成,路过村庄,买了一些大饼,对着水喝了,因为情况紧急,谁也不敢喝酒,就连浪流也忍耐住了,在小仙登峰上的这么多天,可让浪流十分思念陆谦玉,陆谦玉何尝不是如此,两人并驾而行,说了一些在山上发生的事情,结果,浪流这个人,表露本性,三句话,不离上官清扬,在陆谦玉的口中套话,问上官清扬怎样,陆谦玉就把关于上官清扬的事情说了一些,说到上官清扬对于浪流搭救与她,被掳上山的事情,很是担忧的时候,浪流笑的比一朵花还要娇艳。

    陆谦玉便知道,这么多天,浪流在山上是如何讨好上官清扬的姐姐,上官清隽的,两个人相处的不错,浪流极力的表现自己优势的一面,酒喝的也少了,全是为了在上官清隽眼中留下一个好形象,让他在上官清扬的面前多说说好话,上官清隽,怎又不知道这偷贼的心思,面对浪流的大义,他的确是感激不尽,心想青阳若是跟了这样一个男子,母亲和自己倒也是安心的,正所谓,女大当嫁,上官清扬的年纪,也该是如此了,何况她自己的内心之中,有何尝不架起了一个爱情的堡垒呢,修罗王在她的心中,若隐若现,实在是忘不掉了,当邱凌云被害,修罗王不知所踪,宫本反水,再到邱鼎被迫离开小仙登峰,上官清隽,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修罗王的安危。

    浪流的心中,有一杆称,称着一种可能性,他一个家破人亡的落魄子弟,能否和金乌谷的千金小姐走到一起,做牛郎织女,梁祝一样爱情呢?

    通过陆谦玉的言里言外,他激斗的辨别着,最后发现,上官清扬对自己还是有心的,她是喜欢的自己的,那么自己也喜欢她,浪流这一生所求的梦想,是不是就要达到了,浪流笑的很甜,高兴的甩着马鞭子,疾驰在荒野之中,就差大声的叫出来,陆谦玉催他慢点,一看队伍中,唯有上官清隽走得最慢,雉月作为一个女子,与她相伴,铁金顺在前面奔袭着,叫喊着雉月快些,两个女子,低头聊着什么,听到呼唤,这才加快了脚步。

    陆谦玉看得出来,上官清隽的心中有事,便一兜马头,向后面走去,来到上官清隽处,上官清隽很有礼貌的做个马上揖,说道:“陆公子,我们在此之前,也见过面,最早是在石头城吧,谁能想到,短短寸光阴,陆公子竟能进步如此飞速,转眼之间,成为武林支柱,多次挽救中原武林于水火之间,这般英豪胆识,让我敬佩不已。”

    陆谦玉则笑道:“上官姐姐,无需赞我,我这只是因缘际会罢了,我还是来说一说,上官姐姐关心的事吧。”

    上官清隽微微一愣,说道:“公子,如何知道,我所关心何事?”

    陆谦玉道:“便是知道,我是个局外人,看的比较清澈,有一句话怎讲,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便是那个旁观者了,不知道姐姐,是否愿意听我一猜?”

    “既然如此,陆公子讲来就是。”

    陆谦玉看了雉月一眼,便道:“雉月嫂子,也在此处,不是外人,我就说了。”

    雉月笑道:“你个小鬼,有拿什么点子消遣,我劝你可不要太过分,欺负了上官妹子,否则,我这个做嫂子的,可不饶你。”

    陆谦玉吐个舌头,扬着鞭子,说道:“岂敢,岂敢,那就请嫂子品评道理吧。”

    上官清隽仿佛知道陆谦玉要拿什么取笑,脸上起了红晕,很是好看,说道:“你若是胡说八道,我们可就生气了。”

    陆谦玉道:“姐姐生气不怕,怕只怕,远方有个人,音信全无,让将姐姐你伤心不已,黯然落泪,又难以启齿,其实···”话还没有说完,上官清隽便激动的要打陆谦玉了。

    陆谦玉避开马鞭子,说道:“上官姐姐,你可莫恼,我说的也是实话,如今什么时候了,魔炎教派和武林盟一家亲,转移到同一条战线上对付郭孙雄了,咱们大家都是朋友,不管以前有多少仇恨,从此一笔勾销才是,姐姐,你想知道修罗王的消息不是,我看你整日苦闷,下山后闷闷不乐,定是担心,修罗王伤了,折了,大可不必,我告诉你说···”

    上官清隽不容分说,又是一鞭子抽过来,只是拿鞭子太短,上官清隽只故作姿态,陆谦玉不闪,也打不到他,说道:“让你胡说,我担心他做事什么?”

    陆谦玉嘿嘿笑道:“郎情妾意,真个一对儿,上官姐姐,修罗王我看

    对你未必没有心思,你却修罗王也含有深情,人生在世,碌碌寻寻,不就是为了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一个好的连理么,这个我懂的,修罗王,没伤,没死,乃是去往南边安葬邱凌云去了,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姐姐莫慌,我看你们马上就能相遇。”

    这下,上官清隽再也不能泰然了,脸红的好像是大火,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陆谦玉了,陆谦玉则哈哈大笑,抽了一鞭子,又来到了队伍前面。

    林杏和许来风走在最前,这条道路,很是平整,已经走了一段了,从小路上下来, 就是这江州的大路,一直通往书剑山庄所在之处,许来风也认识这条路,他走过不少次,便说,这里距离书剑山庄只有四百余里,若是马快,两天就能到达,慢着走,则需要三天,约莫着,郭孙雄走的快有两天了,他动作又快,带着都是精兵,众人一个劲的追赶,到达书剑山庄的时候,几乎也就跟郭孙雄差不多了,许来风心里抬急切了,他一想书剑山庄里,年迈的爷爷,还能提得起剑吗,自己多病的父亲,没有多少武艺,自己温柔的妈妈,如何抵挡凶神恶煞的敌人,他这心里,就好像冰冻一样,所以他抽着马,尽管如此,马是不能走得太快了,自从开走以来,众人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马也一直都在赶路,再说,几个人骑得都不是什么好马,品色具是一般而已,这么走,林杏就预料着会出什么意外,果不其然,许来风抽着马,他身下的这匹棕色马,忽然见一个马失前蹄,许来风毫无防备,一下就给甩出去了,幸而许来风轻功甚好,落在地上,双掌着地,轻轻一弹,又起来了,身体在空中摆正之后,稳稳落地,这个时间,众人赶紧拉缰绳,让马降速,再一看,那匹枣红马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不说累死,也不行了。

    许来风一脸茫然的看着马,说道:“陆兄,快,别停下,赶到书剑山庄去,我随后就来。”

    陆谦玉道:“不能走了,许兄,你的马累趴下了,我们的马,也不行了,需要歇一歇再走。”说完,翻身下马,一抹马背,全是汗珠,马喘着粗气,可遭了罪了,陆谦玉很是愧疚的捋一捋马鬃,解开了缰绳,绑在了马脖子上,让他到左近树林边上,尽情的吃草休息。

    其他人,也学着陆谦玉的模样,放开了马,然而,铁金顺骑得马,还有魏斌骑得马,经过这一停,也不行了,躺在地上,草也不吃了。

    林杏见状,很是激动,双手插头,吼道:“那怎么办,那可怎么办,郭孙雄的人,正往书剑山庄去,我爷爷,还不知道此事。”

    林杏劝道:“许兄,你大可不必紧张,郭孙雄走的不一定就比咱们快,咱们说不定在他的前面,再说,书剑山庄,贵为天下第一大山庄,庄内弟子,少说也有三四百人,近处还有几个村庄,里面也有书剑山庄的弟子吧,加起来,差不多也有数千人,里面会用剑的高手不在少数,郭孙雄即便到了,也要从村庄经过,在哪里就会被拦截,村庄内的人,会把消息送进去吧,届时,书剑山庄依托着高墙院落,还能当一阵,足以等到咱们到达不是?你也看看,大家赶了两天的路了,吃不好,睡不好,一个个都没有精神,浑身虚力,又如何能跟郭孙雄对决呢?”

    经此一说,许来风稳定下来,说道:“那你们便在这里休息一阵,咱们的马匹是不行了,我到前面走走,若是遇到了城镇,还可以买到马匹,先行一步,各位以为如何?”

    陆谦玉道:“许兄,你身体要紧,难道我们需要休息,你就不需要么,听我的话,你那也别去,等马休息好了,人也休息好了,你我同乘一匹马,先到前面镇上看看再说。”

    大家都在劝说许来风,许来风这下走不了了,很不得意的拿起食物,坐在树下开始吃,脸上全是愁容,陆谦玉坐在他对面,说道:“许兄,你着急我是知道的,可你要一个安静的心,否则,如何对付郭孙雄?”

    许来风道:“陆兄,你不知道,其实书剑山庄,哪有林兄说的那般强大,近些年来,山庄内,得意的剑客很少,很多年不出一个出色的剑客了,轮到我这里,算是有了一些起色,但是我却喜欢用扇子,不用剑的,山庄上下,人是不少,科大都是吃干饭的,对于武艺,全不在行,万一郭孙雄真的进攻,我看书剑山庄未必能够抵挡的了。”

    陆谦玉这才明白书剑山庄,其实是外强中干了,就好像是一个病人一样,外表光鲜,其实骨子里不是那样,难怪许来风紧张,同时,他计算着,这会儿,邱鼎说不定也到了黄尘关了,而更早的时间,邱洛洛他们也到了,郭孙雄下山袭掠书剑山庄和金乌谷的消息,也已经传递出去了吧。

    许来风又说:“我爷爷,多少还能抵挡郭孙雄一点,他剑法比我好,我的剑法,一大半都是他指点的,可他年纪太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英勇的人,我怕,他抵挡不过郭孙雄,万一有什么闪失,书剑山庄可就完了,而我爹爹,他身有顽疾,本身不适合练武,武器不是很高,我母亲会一些刀法,只能对付一些小角色,自保是可能的,我若不回去,谁能保护书剑山庄呢,你说我如何不着急?”

    陆谦玉感同身受,只恨这个消息,得到的太迟疑了,马匹又不行,只靠步行,陆谦玉或许可行,其余人可就不行了,想到这里,陆谦玉站起来说道:“莫不如这样,我以轻功前行,一个半日,或许可以赶到,先去那边帮忙,你们稍后赶上如何?”

    许来风道:“这怎么行,你一个跑过去,到了地方,哪还有力气

    再战,这太危险了,不啻于让你送死,我许来风不做这种事情,还是等等再看。”

    便在这时,忽然树林里面传来一声长笑。

    陆谦玉警觉,扭头一看,一个人走了出来,说道:“身为许家的人,在这里毫无主见的着急,你对得起,这么多年,许家对你的培养吗?”

    “叔叔!”许来风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的人,真是许云,许来风的叔叔,陆谦玉记得,陆辰曾经和林玉春,破军王、自己的叔叔,陆辰,一起离开了百草谷,到四方云游去了,怎么会忽然之间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他们是听闻了江湖变动的消息,打算出山了吗?

    许云走来,说道:“不用感到奇怪,邱凌云的事情我们也听说,林玉春老爷子判断,不久之后,江湖之中,定有一场新的腥风血雨,于是我们几个人,当时还在丽水之畔游玩,便来到中原,准备对付郭孙雄,便先去找了我父亲,到书剑山庄休息了一番,岂料刚刚到达书剑山庄,就听江湖情报,郭孙雄已经掌握了很多碎片,林玉春老爷子判断,郭孙雄极有可能,会对书剑山庄动手,于是我们便在书剑山庄内住了下来,果不其然,近日,听的情报说,郭孙雄带着一队人下山了,你们又在山上吃了败仗,我很是不放心,就单独出来找你们,不想在这里碰到了,小风,你不必担心,慢慢走就是,书剑山庄内,目前有破军王,林玉春陆辰得高手坐镇,即便直接面对郭孙雄也没有什么好怕的,郭孙雄倘若进攻,咱们届时,就来一个里应外合,将郭孙雄斩杀在书剑山庄。”说完,许云仰天长叹,说道:“我书剑山庄,百年基业,岂能毁于一个小人之手!”

    得意这一情况,许来风终于平复了很多,陆谦玉也松了一口气,林玉春,破军王,叔叔陆辰,具是隐士高手,武功高深莫测,即便不能打败郭孙雄,也能抵挡一阵,陆谦玉自然不用着急赶路了,反而去的早了,措施夹击对方的机会,陆谦玉若能绕到其背后,给他来一下,让郭孙雄腹背受敌,将能极大的杀伤郭孙雄。

    众人过来,一一与许云见面,问起许云和林玉春等人,这段时间去了哪里,许云有的是地方要说,他们走的都是山水秀美之地,几个隐士组成了一个小团,走走停停的,忘记了江湖里的一切,不知不觉,从北边走到了南边,很是得意,但是林玉春似乎很是怀念百草谷那个地方,与大家说,他要死,还是要死在那个地方,如果不是几个人听说邱凌云被郭孙雄害死了,几个人,打算一辈子都不出现在江湖上了。

    几个人里面,林玉春是最有头脑的一个人,他从这件事上,判断出了郭孙雄的狼子野心,指明,凭借江湖上的小辈,对付不了郭孙雄,郭孙雄杀了邱凌云之后,一定会占据小仙登峰,那么下一步,就会掀起全面战争,届时,整个江湖,生灵涂炭,百姓无法安居乐业,他们便一合计,决定出手对付郭孙雄,等待杀了此人,再去游玩,否则,大战一起,他们连游玩的心思也会大打折扣,都说隐居武林,谁有能真正的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呢,于是,几个人就一起出发,千里跋涉,途经书剑山庄,许云正好很久没有见到哥哥和父亲了,就邀请几个人一起到书剑山庄做客,林玉春阔别许三书多年,正有此意,于是几个人登门拜访,受到了书剑山庄的热情欢迎,便住了几日,几个人,下下棋,喝喝酒,谈谈江湖,实在是不亦乐乎,然,快要离开的时候,便听到武林盟的人,悉数往黄尘关去,郭孙雄修炼碎片神功的事情。

    林玉春和许三书几乎同时判断出来,郭孙雄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收集所有的碎片,助他练成神功无敌,那么,在某一个阶段上,郭孙雄事必会来书剑山庄染指这里的碎片,林玉春感觉还是保护碎片重要,便不走了,如此正好,误打误撞,赶上郭孙雄前来偷袭书剑山庄。

    等许云说完了,马儿吃好了,喝足了,那些累趴下的马,死了两匹,还有一匹,生命力很是顽强,休息了一阵子,居然好转了,吃了些东西,精神愈发的旺盛了,可陆谦玉不敢再用了,于是,几个人,就两两骑着一匹马,往书剑山庄走去,走了不到二十里,来到了一个小镇上,许来风去找马,问了几个人,这里实在荒僻,竟然没有专门卖马的地方,驿站里有两匹老马,根本跑不起来了,许来风很是绝望,但在这个时候,许云发现这个地方,他有个朋友,是当地的富户,早些年的时候有些亲密的交流,只是这些年,许云的心淡了,不愿意结交武林人士了,所以就没有再联系,他说,或许可以试试,那人也是个练武的,练武的人,都有个爱好,一看见好马,那就不得了了,众人就把希望寄托在许云的身上,经人打听,这个人果然还在,叫做柴封,这里的人都叫他,柴大员外,在这里有很多田地,希望舞刀弄棍的,家里很大,就在镇子东边,最大的房子就是,家里养着几十个打手,平时很是仗义,施舍穷人,若是谁家有了病人,没钱买药,柴大员外也会慷慨援助,遇到孤儿,没有父母,他也会施以援手,柴家的人,对人尊尊有礼,绝不欺负人,这么一说,陆谦玉倒是想见见这人了。

    等来到了镇子东边,果然看见了门口两个大狮子,干净,几乎一尘不染的得门扉,上面篆刻着两个大字“柴府”,朱红大门,很是威严,高墙大院,极具气派,红砖黛瓦,靓丽轻奢,可想里面,是怎样的雕梁画栋,水榭楼阁,仙踪之地,陆谦玉在门前下马,许云一个人前去敲门,咚咚几声,等了片刻,门方开启,走出一人来。

第九百零二章,危险的大院

    来到气派不凡的柴家大院,陆谦玉方觉麟州城陆家大院,不过村中民宿,饶有差距,一想到陆家于今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陆谦玉心中又十分难过,收起思绪,便看门开,从中走出一个小人来,此人不是孩子,成年男子面容,长有一圈髭须,头发蓬松,个头刚到陆谦玉的腰间,甚是滑稽,原来是个侏儒,看不清面积,陆谦玉毫无取笑意思,走上前,抱拳行礼,说道:“兄台,我等均是柴大员外的故人,特来拜访,望祈一见。”

    此人一听,上下打量陆谦玉,看是个白俊的小生,腰中挎宝剑,腰间别匕首,打扮的斯斯文文,又往后看,好一群英气逼人的年轻面孔,犹豫了一下,便道:“诸位远道而来,又是拜访我们柴大员外来了,自当不敢怠慢,只是这江湖之上,最近有起风波,柴大员外,屡次吩咐,一定要小心稳重,咱们是第一次见面,还要问个明白,还请担待,得罪之处,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陆谦玉笑道:“这是自然,我等不过是慕名而来,要说柴大员外的旧相识,仅有一人。”

    侏儒微微一愣,这时,许云走上前来,说道:“我是白云山庄的许云,与你家员外有患难之交,请先生进入通报一声,你家员外听到我的名字,自然出来相见。”

    侏儒看了许云几眼,脸上缓缓舒展,双眉一挑,说道:“原来是书剑山庄的许大侠到了,我不必通传,许大侠的名号,我常常听老爷说起,你们许多年前,一起出生入死,柴大员外当成事迹,逢人就说,今日徐大虾登门,令府上蓬荜生辉,快与小人进来便是,只是···”侏儒似乎有难言之隐。

    许云问道:“今日到访,莫非不太方便?”

    侏儒跨过门去,许来风真担心,门槛会卡主他的裤裆,便在心里笑了笑,侏儒往里引人,说道:“是不大凑巧,我们老爷,几日之前,有后山的老仙师有一场辩经约会,一早起来,便坐车马车去后山了,大概傍晚才能回来,中午要在刹内用膳。”侏儒边说边走,众人一起进门,侏儒又道:“不过,许大侠可是贵客,我就遣人去给老爷送信,让他早些回来,在这之前,就请许大侠个诸位小英雄,与我到偏厅稍作等待,喝喝茶,吃吃点心,要不了多少时候。”

    借马市件着急的事情,但主人不在家,不好与底下人借马,许云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好,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老爷,实不相瞒,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家老爷,的确有些要紧的事。”

    侏儒笑了笑,说道:“许大侠能来这个地方,心里想念着老爷,已经让人感动,不知道许大侠,遇到了什么难处么,找老爷有何事,若是匆忙,小的倒也能办。”

    许云心想,我既然来了,总不能连人都不见上一面,幸而后山在这里就能看的见,那古刹老僧的住所应该距离不远,便说:“这件事情,不必劳烦小哥,还等你们老爷回来了,我与他相谈。”

    侏儒不做回应,穿过前院一个圆形的拱门,便来到内庭,这里是个花园所在,挖着一个大池塘,边上铺着石头,有小桥连着路,栈道,长廊,水榭,苗圃,池塘有荷花,水草,水下有鱼,池塘中心,是一个凉亭,四面环纱,肃穆庄严,诺大的花园内,花草树木,假山鸟鸣,小桥流水,可谓无所不有,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景致幽美,空气清新,真乃一处优雅去处。

    陆谦玉等人,跟着侏儒,沿着路径,拐了几个弯,便穿过花园,来到后身的一个庭院,正对着有个大屋子,侏儒说道:“这里就是偏厅,老爷的卧室,客房,等在后院,许大侠与诸位小侠,还请在这里休息,若是感觉无聊,便可以去花园中走走,诸位都见到的了,不怕大家笑话,老爷平时喜欢养养鱼,种种花钱,最近还迷恋上的养鸟。”便把众人引入了偏殿,到了这里,随即离去。

    众人捡座休息,陆谦玉四处看看,只觉得这柴大员外真是个闲情雅致,懂得生活之人,只一处偏殿,便有书柜和数不清的书籍,桌椅材质,无不是紫檀木的,上面的花纹,漂亮雍容,所有瓷器,均有出处,即便不是古董,也非时代所出,墙上,还有几副字画,陆谦玉不懂名师大家,仍可猜出,这些字画,也都不是俗物,偏殿的东北角,有个屏风,那处应该有个小门可通后院,陆谦玉毕竟是客,虽然好奇,却不好四处走动,便在门口处走了走,许来风坐下后,便说道:“太不巧了,柴员外不在,还要些时间才能回来,叔叔,那侏儒问你,你怎不实话实说呢,咱们到这里借马来了,他若能办,岂不更好?”

    许云说道:“我与柴员外,中断了几年联系,第一次来,有求于人,不见一面,就要人家的马,岂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许来风道:“书剑山庄,安全关系重大,谁还能管得了这么多了,等咱们赶到书剑山庄,化解了危机,那时候,叔叔再登门道谢,有何不可?”

    许云撇撇嘴,不知如何作答,林杏劝道:“许兄,我们要赶回书剑山庄,不必急于一时,既然来了,就顺其自然,稍安勿躁,咱们开口要马,对方一定会问缘由,若是因为怕事,不借给咱们,也是有可能的,他毕竟只是个下人罢了。”

    许来风哼道:“我看小侏儒的架势,在这院子里,地位可是不低,他一说话,我们还不能得马,要我说,他便不给,咱们还不能动手吗,死后回来请罪也就是了,此时此刻,还能有什么事情,比回到书剑山庄还要重要?”

    林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我看,柴员外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咱们在

    这里干等,岂非耽搁时间?”

    许来风道:“是了,我看莫不如这样,叔叔,咱们的马不够,少了三匹,叔叔你与谷怜生,再留下一人来,其余的人,骑着马先走便是,等柴员外回来了,你与它说明了,从此处借三匹马,在来追赶我们就是。”

    许云很是为难,心想:“颠三倒四,这让人家怎么看我,罢了,罢了,这孩子着急,我心里又何尝不急···”想到这里,门外侏儒便带着两个家丁进来了。

    “诸位远道而来,府内没有准备,一些粗茶,俗点,还能品尝,我已差人,快马前去报信去了,不出一个时辰,老爷准到。”说着,指挥着家丁,安排茶水。

    这时,许来风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还有事情,不变在这里久留,这就要告辞了,不知道,府上的人,是不是把我们的照料了,还请牵出来,我们即可就要走。”

    侏儒怔了一下,说道:“怎么诸位英雄刚到就要走呢,何事如此着急啊,我家老爷回来,加不到诸位,这可怎办才好。”

    林杏说道:“我等均是陪同许前辈而来的,自身与员外不熟,不过听许前辈说起过,柴员外当年是何等的英姿,这才来了兴趣,想一睹英豪之气,拜见拜见,却不料,天公不作美,员外有事外出,我等还有要务缠身,不变在此久留,等有机会,再来拜访不迟,许云前辈,还有我们两个同伴,他们是不走的,等柴员外回来,不会扑空,再见了。”说着,林杏便要起身往外走,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上官清隽,谷怜生,许云三个人留在这里,其余的人,继续赶路。

    茶水点心,来不及吃了,浪流临走时,担心路上口渴,喝了一大口茶。

    侏儒听罢,推到了门口,竟是展臂相拦,说道:“列位,列位,还听我说,虽然我不知道,列位又什么要紧的事情,竟连一个时辰也等不了,可是我家老爷,平日最喜欢和英雄来往,尤其是年轻人,我们老爷说过,他老了,就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因此才能年轻下去,我看诸位,都是年少英雄,各个器宇不凡,我们老爷看了,一定喜欢,所以,斗胆,待老爷求求诸位了,在等一等吧,不要留下了遗憾,人生能有几次机会遇见呀!”

    许来风道:“我若是扭扭捏捏的还不走,可要留下遗憾了,朋友,你让开了,我别碰着你了。”言讫,大步往外走,小侏儒站着不动,展开双臂,只能堵住一扇门,许来风便往另一侧闯,岂料,小侏儒忽然往那边移动,许来风走得太急,一下膝盖就撞到了小侏儒的鼻子上,小侏儒登时仰头倒地,鼻子蹿出血来,许来风吓了一跳,忙道:“你这是做什么,碰到了你,到成为了我的不是。”

    林杏看了一眼,上前意欲搭救,便在这时,那小侏儒自己爬起来了,捏着鼻子,声音很是滑稽且委屈的说:“你···,你···你怎么撞人呀,我好心留你们,你们不听,还要撞人,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许大侠,你的这些个朋友,真够野蛮的。”

    谁料,这一句惹急了许来风,他本就因为书剑山庄的事而焦急烦躁,正有一肚子气没处撒,听一个下人,也敢如此无礼,便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那个让你拦住我的?”

    林杏见状不好,上前解围,拉住了许来风,说道:“许兄,你消消气,我知道你着急,但不要错怪了好人!”

    其实,许来风并不是因为小侏儒而生气,又看他身有残疾,的确可怜,心中一时转变过来,不再发火了,偏偏,事与愿违,这个小侏儒仗着是自己的地盘,不知道许来风是谁,撒泼起来,喊道:“快来人呀,打人了,打死人了。”此言一出,柴家大院,各处家丁,护院的拳师全都往偏殿来了!

    怒不可遏的许来风,上前抓住小侏儒的衣领,喝道:“你这矮小的杂碎,怎么诬赖好人,我何时打你!”

    林杏也道:“朋友,我们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们柴家,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么?”

    小侏儒脚尖点地,小手抓着许来风的胳膊,反抗道:“我更没有见过你们这些粗鲁的客人,好心好意。留你们,你们还要找事,打人,我们当下人的,就活该被你们欺负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陆谦玉不容分说,攒上前,一握许来风的肩膀,说道:“这小侏儒大概不知道咱们是谁,不必与他理会,先离开这。”

    此时,外面的人都进来了,少说二十多个,其中会武功的,略有几个人,他们身为护院的拳师,一看家里人被人欺负了,学武的本身性子就急,两个护院拳师便走上前来,一人说道:“哪里来的人,不懂规矩,欺负人,欺负到咱们柴大员外府上来了,胆子可是不小啊。”说着,看见陆谦玉了,就要上前拿他,陆谦玉余光中,那人用了一招夜叉探海的擒拿手法,陆谦玉与扭着左肩,避开了这一抓,随即,那人双爪并用,是一招,双龙戏珠,陆谦玉眉头一皱,心想:‘想不到在这荒僻之地,还有会擒拿手的’往后一拉,躲开了双爪,说道:“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拳师不理,追这陆谦玉抓来,陆谦玉只躲不攻,对方摸不到陆谦玉,几乎恼羞成怒,大喝一声:“让你逃,我非把你抓住不可。”

    许云万没料到,今日会友,居然会发生这等事情,喊道:“各位都住手吧。”心想:“柴封从何处聘来的刁奴,若非是他,捏造黑白,怎会至此。”

    陆谦玉虽然是躲着,心里也来了气了,对方毫不放松,找找狠毒,功夫倒是真的有一点根基的,被他抓上一下,少说也得抓下

    去一块肉不可,心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若不显露武功,必然要被困在这里。”于是,趁着对方抓拿自己左下腋的机会,手肘上抬,可开对方这招,随即胳膊展伸,打中此人的胸口,他多大的内力,这人怎能吃得住,大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撞在椅子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陆谦玉用多大劲,他自然清楚,心想,此人大致是摔倒了,在地上耍无赖了,便没有多虑,不想,此人倒下去之后,好一会儿没有起来,他的同伴偷袭陆谦玉,陆谦玉错开,此人便去扶起自己的同伴,只见受伤的人嘴唇苍白,闭着眼睛,脖颈上没有起伏了,他的同伴用手指一测着,妈呀一声,叫道:“人死了,你把他杀死了,你这个强盗。”接着,从地上捡起撞坏的椅子腿,向陆谦玉施展地堂刀法,专攻陆谦玉的下盘,许来风可气坏了,心道:“若非你们无赖,陆兄又怎么会错杀你们的人?”

    众人都觉得,这是一次误杀,但是在陆谦玉的心里,极为困惑,陆谦玉下手自然有轻重,对于力量的控制,在场的人,没有比他还强的,他就怕伤了对方,所以用劲不大,怎么就能把他杀了死了呢,陆谦玉连连躲开对手的地堂刀法,发觉此人的刀法,十分沉稳,一刀接一刀,刀刀右后招,很辣的同时,还有一股子劲风,邪门,陆谦玉的轻功太好了,以对方的水平,还是摸不到他,一路地堂刀法,就这么用完了。

    门口,柴府的家丁要冲进来,被林杏和谷怜生堵住了,一时不能进来,并且有些害怕,这全都得益于谷怜生手里的刀,因为他这个人脾气也不好,跟中原人士,向来都有罅隙,不是很看好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小侏儒冤枉好人,信口胡诌,颠倒是非这一幕又发生在他的眼前,如何让他不生气,于是拔出刀来,刀锋凛凛,寒气逼人,吓得家丁,怎敢妄动。

    偏厅内,用刀的拳师维护同伴,向陆谦玉发动猛攻,陆谦玉一味躲闪,桌椅摆设,可就遭了殃了,不管什么东西,迎着刀锋,哪有不毁的,陆谦玉辗转腾挪,终于忍耐不住,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那兄弟,死的太可疑了,我本没有杀他,容我上前,调查一下,若是真是我出手杀了你兄弟,我定然给你一个说法,你觉得怎样?”

    刀手哼道:“我兄弟,明明就是你杀死的,我全看见了,你还敢狡辩,杀人偿命,你今日走不了了,不然天理何在?”

    陆谦玉长叹一声,心道:“倘若不擒下此人,他是没完没了了。”想到这里,正看对方往下剁刀,陆谦玉后跳一步,避开此击,那人跟来,两刀劈砍,陆谦玉不退反进,利用脚步,灵活闪避,左手拿住这人手腕,轻轻一扭,那人吃痛,手中的刀落在地上,陆谦玉看准机会,脚尖一勾,将刀提起来,右手握住刀柄,手腕一番,刀背挥出,砍在这人的后背上,一切不过眨眼之间,局外人都看不清,何况是对手了,刀手吃了一痛,哎呀惨叫一声,趔趄几步,很不服输,徒手再来,陆谦玉怒他不识抬举,扔掉刀兵,双指一骈,点他腋下穴道,连到手本人都搞不清楚,他怎么就被点了穴道,不禁大惊,这人的武功太好了吧?

    陆谦玉冷冷道:“我若杀你,易如反掌,你同伴,死状可疑,等我给你一个答案。”

    林杏早已去调查尸体去了,蹲在那里,看了片刻,趁陆谦玉还未走来,起身说道:“陆兄,你不必看了,此人死于中毒,不是你杀死你的。”

    “中毒么?”陆谦玉大吃一惊,便在这时,点穴那人砰然倒地。

    陆谦玉扭身查看,林杏叫道:“小心!”

    嗖嗖嗖,便有三支羽箭穿过窗户,从后边射来,陆谦玉以“铁板桥”避开,随后往后边儿来,接着,又有御剑射来,陆谦玉左突右闪,来到近前,提开窗户,一看外面,好些个黑衣服的人,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人,是魔炎教派的。

    门口处,业已生变,柴府的家丁,敞开长衫,露出兵器,向内冲杀,谷怜生眼疾手快,拉了铁金顺一把,这才免遭偷袭,铁金顺气急,雉月担心丈夫,拔出剑来应敌,柴府家丁个个会武,原来都是魔炎教派的人假扮而成的,在看那个小侏儒,一骨碌,来到了门外,大声喊着:‘陆谦玉,许来风,你们要救书剑山庄,此刻已经太晚了,我本郭君主旗下,黑旗旗主,矮人王,英才是也,本想在这里拖住你们一时三刻,不动刀兵,放你们过去,不像你们一味求死,那可怪不得我了!’

    许来风大怒,说道:“臭矮子,你明知道小爷的名字,还敢阻拦,你有几分本事,几个脑袋?”言讫,向门外杀去。

    众人一动全动,一起往门外杀出,陆谦玉独自面对几十个弓箭手,形单难支,林杏上前帮忙,举着一张桌子,箭矢射来,啪啪啪,钉在了桌面上,眼看几枚箭头穿过,上面是蓝色的,淬了剧毒,林杏骂了一声:“一群混蛋。”在窗口开了一个大洞,扔出桌子的一刹那,人躲在桌子后面,跟到敌人面前,拔出飞刀,杀了几人,陆谦玉趁机打出剑气,许云也来帮忙,三人大杀死亡,魔炎教派的人不能抵挡,损失十几个人,狼狈撤退,陆谦玉不去追赶,掉头回来,看门口处,横着尸体,众人冲杀出去,与敌人交错在一起,喊杀声,呻吟声,刀剑声混为一体。

    陆谦玉这边,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魔炎教派那是对手,力战片刻,只撑不住,便要撤退,矮人王英气,跑的比任何人都快,许来风看他逃走,一路追赶,终于在花园给逮住了,三个回合,拿下侏儒,举着扇子要杀,忽听身后有人喊道:‘且慢。’

第九百零三章,魏斌之死

    许来风紧追小侏儒而去,眼看侏儒到手,挥出扇子要杀,便在这时,一人喊道:“且慢,住手,留下这人的性命。”

    原来是林杏呼唤,许来风一听,猛把扇子一收,上面的精钢刀刃,从小侏儒的耳边划过,吓得小侏儒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许来风上前去,一把抓住后颈,喝道:‘瘪三,我看你往哪跑,还不给我过来。’

    院子里,敌人已被乱杀一空,许来风提着小侏儒,犹如提着一只小鸡,带到花园中间的假山前,踢了他一脚,又骂道:“若不是留着你这瘪三还要询问,我一扇子杀了你,又有何妨?”

    小侏儒诺诺点头,说道:“许公子,饶命,许公子,大人有大量,我只是受人饬令,无法不办,不要杀我,你问什么,我全都招了。”

    林杏来到近前,问道:“你既然知道我们留你姓名为何,那就快点,从实招来,郭孙雄现在何处,是不是他派你来的?”

    小侏儒莫敢不从,说道:“的是郭孙雄派我等在这里驻扎,转等各位前来,打扮成为柴府家丁的模样,将你们困住,若是杀了,里还有重赏,我等在这里等了一天,英雄们果然到了,于是我们打算偷袭各位,不想提前暴露了。”

    许云道:“那柴封柴大员外,现在何处,你们鸠占鹊巢,将他怎样了?”

    小侏儒道:“柴封他···”

    许云急道:“来说,不然给你一刀。”

    小侏儒面色一变,说道:“各位,还要小心了,因为···柴封他···”说到这里, 又是一顿,似乎有难言之隐,许云一把提起他,说道:“柴封怎样?”

    忽然间,小侏儒笑了起来,说道:“你们真是高看柴封了,这位员外,早就是我们的人了,不然,我们怎会轻易的占了这个院子,现在,你们一个都逃不了了。”说罢,双腮一鼓,吐出一口黑血来,双眼上翻,躺在地上了,模样是中毒无疑,并且,那毒甚是霸道,传播极快,从肌肤传递到全身,再到接触者的受伤,许云见状不好,后跳开来,一看手指上,依然一团漆黑,黑色,沿着手指往上传播,许云大叫不好,“我中毒了,卑鄙的家伙。”

    林杏看罢,上前施救,依然不及,许云便抄起长剑,往自己的左手斩下,将整个手掌切下,疼得他闷哼一声,林杏过去,点他穴道,扯下衣角,为他包扎,说道:“许前辈,你怎么这般武断,不等我来解毒,好好一只手,就这样···”

    断掉手掌,此时已全是黑色,在想续借,毒气不消,便无可能。

    许云强颜欢笑,说道:“怕是林小神医也解不了这么很辣的毒药吧。”

    林杏默不作声,片刻,包扎好了,嘱咐道:“前辈,这几日,不可沾水,服药我给你的止疼药之后,马上就不疼了,至于这手···”

    许云听后,呵呵笑道:“无妨,断了一只手而已,还在左手,并不耽误我用剑,总比丢了性命要强。”说完,看着自己的断肢,有些沉思,又说:‘这些人,太狠毒了,居然给自己下毒,原以为他真的投降的,不想,竟然用诈,是我自己太小心了,惭愧,惭愧。’

    吃了药物之后,伤口果然不疼,且血也止住了,又无并发,看似这一剑,斩的正是时候,恰到好处,再晚一点,血毒沿着脉络一直往上,到了肩头,那就不好办了,如此看来,断了一只手,还算是赚到了,有惊无险。

    许来风来到尸体处,意欲踢它一脚,被林杏制止了,说道:“不可,哪种毒药传播性及强,还有可能通过空气传播,吸入到肺里那就不好了,快点闪开。”

    许来风吓了一跳,骂道:“这群卑鄙的家伙。”一跳丈许,众人也得离得远远的。

    陆谦玉想起小侏儒临死之前说过,柴封早就从了郭孙雄, 便猜到这里是个陷阱,侏儒虽死,还不是关键,柴封活着,又在哪里,便说道:“各位,还请小心了,这里的敌人,还能还没有完呢。”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院外有大量的脚步声,一个,两个,超过了数十个人,转眼前,又到了数百人,陆谦玉耳朵很好,听出来他们把小院困住了,一切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铁金顺,雉月,谷怜生等人反应过来,冲着门口过去,当时,几张渔网从外面投进来,还有箭矢跟着一起飞,陆谦玉叫道:“外面人不少。”遂,架起了兵器,磕飞箭矢,渔网也想斩碎,可惜,出人预料,渔网的材质很是剑刃,陆谦玉孤寒,斩了一下,竟然斩不破,随后被罩在渔网之下,不等渔网沾身,陆谦玉用出剑气,斩出第二剑,结果剑气从渔网的窟窿里透了过去,作用全无,倒是第二剑,将渔网斩出了一个口子,陆谦玉钻了出去,又见谷怜生,温倒是,已经在渔网之下了,他们的兵器,无法斩断渔网,人被罩在里面,虽然能动弹,却是大大的受阻了,陆谦玉暗叫不好,渔网一罩,箭矢难抵,大家危险了。

    陆谦玉就近去帮谷怜生,扯下了渔网,谷怜生用刀乱挥,边骂道:“他姥姥的,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坚固,竟然撕不破?”他没有注意到陆谦玉过来帮忙,情况又匆忙之间,故而一刀差点砍在陆谦玉的手腕上,陆谦玉叫道:“看准了,不要乱动,我来帮你。”

    帮助谷怜生撤掉渔网,须臾之间,林杏也从渔网中脱身了,没有罩到他,身在渔网之中的,还有温倒是一人,林杏过去帮忙,他认识制作渔网的材质,说道:“各位,不要小看了网兜,这些都是用金蚕丝做的,很是坚固,而且

    锋利异常,这一次,敌人是花了大本钱了。”

    金蚕丝,便是林杏链接飞刀的细线,这个东西,凤毛麟角,不可多得,乃江湖上的稀罕之物,林杏当年在石头城失去了金蚕丝,以他的本事,人脉,经验,阅历,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找到了一根合适的,然而,对方却用这个东西,打造渔网,手笔之大,令人汗颜。

    陆谦玉一看自己的双手,在拉扯渔网的时候,还没注意,这会儿,果然是鲜血淋漓了,手指被渔网割破了,几乎没有完好的,谷怜生与温倒是的手,具是如此,这边,众人还在忙活着对付金蚕丝的渔网,那边,铁金顺,上官清隽,雉月,许云,许来风等人,护着几个困住的人,接住天上落下的箭雨,他们的本事都不错,乱打一阵,箭矢并未射伤任何一个人,比及,四处高墙之上,飞上几十个黑衣人,面孔裹在面纱之中,均是魔炎教派的好手。

    谷怜生见状,提示道:“各位,这些都是曾经邱凌云君主跟前的精锐死士,个个身手不凡,搁在江湖上,都是各大门派上乘弟子的实力,千万不可小觑了。”说着,他刚从渔网阵里钻出来,向东边的高墙杀去。

    陆谦玉还有要事,挽救书剑山庄危机,迫在眉睫,哪能在这跟魔炎教派的喽啰血拼,而这次郭孙雄动作不小,可见有前提准备,要将众人困在这里,甚至是格杀在此,众人谁不明白,这是郭孙雄的计谋,便一起行动,各守一方,伺机突围,绝不与这些杀手纠缠,陆谦玉提示大家,聚在一起,敌人太多,不可分散,以免被各个击破,众人闻讯,一边交战,一边聚集,选个地点,敌人最少的东墙,一起突围。

    魔炎教派的死士落到地上,与人交手,谷怜生所言很对,这些人,各有所长,个有本事,陆谦玉曾经是十三个死士交过手,那些是所有死士里最为厉害的,这些人的实力,仅次于他们,能耐不错,有几把刷子,三个人,围住了陆谦玉,一顿乱砍,陆谦玉左右突防,趁机斩杀,剑气所到,拿下一人,原因是这人没见过陆谦玉的剑气,一时想象不到,这才中招了,其他两人,经验很老,一看陆谦玉打出的剑气厉害,便不给陆谦玉第二次释放的机会,贴近而上,两人均用的是刀,刀法各有千秋,一人用上手刀,刀法枯死,少林寺的千手刀法,专攻上路,砍陆谦玉的脑袋,一刀比一刀快,一刀紧似一刀,刀刀狠辣,另外一个人,用得到刀法, 无疑就是八卦刀法了脚下走的是八卦的路子,刀法也很紧急,但是他们在一番攻势之下,立即转为了下风,并且被陆谦玉很快压制,陆谦玉的无剑之道,几乎是一切招式刀法的克星,陆谦玉的剑,无所不在,随叫随到,随时都落在对方进攻的路径上,并作出对应的反击,他们能挡住陆谦玉三剑,靠的绝不是个人的本事,而是配合密切,陆谦玉不得不防守,到了第四个回合,陆谦玉的剑,落地飘忽,直上直下,连刺连突,绝不是他们见过的剑法,这俩人并不畏死,可惜,实力有限,陆谦玉长剑一点,打在左边这人刀柄上,刀一脱手,陆谦玉立即跟上,一剑穿喉,右边那人,稍一慌忙,本该有逃走的机会,只需往陆谦玉的腰间挥砍一刀,往后急退,便能保住性命,可他看陆谦玉的剑法,鬼魅无措,自己慌了,刀法一慢,陆谦玉抓住机会,洛英弹出,穿肚入腹,两人登时了账,陆谦玉一看局面,谷怜生,魏斌两人,正在苦战,而且身上都已受伤了,谷怜生毕竟只有一只手,刀法沉稳,围住他的有四个人,比陆谦玉还要多,谷怜生的刀法,给两个人缠住,另外两个人,便找准了机会,施展偷袭,谷怜生背后中了两刀,伤势不小。

    魏斌对抗三人,刀法颇为有些凌乱,而且便打边往谷怜生这边支援,一不留神,做腿上给人砍了一刀,魏斌经受不住,迈不开步子,敌人趁机,长枪扫地,专打魏斌的窘境之处,魏斌挥动短刀,够不到对方,很是无力,只得连连后退,这一退,只看前面人,没有看后面人,一个敌人看准了机会,射出飞刀,魏斌听到后面有风声,想要转身,依然不及,只得往左突破,腿脚偏又受伤不灵,只多开了一把飞刀,另外一把,插在了他的右肩上,这一下,谷怜生挥刀的手也不灵活了,配合严密的几个敌人,一起往他的中路突破,魏斌怒吼一声,强忍着疼痛,挥刀斜砍,将空中一人,当即斩杀,忽然,左肋一疼,一把飞刀又射中了、。

    谷怜生看好兄弟行情危险,猛砍三刀,逼退了敌人,抢过来搭救,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那人不要命一样,竟然用身体来挡住谷怜生,谷怜生暴怒,三刀砍死这个人,一看魏斌,肩头有中一枪,他左手抓住枪头,右手出刀,砍下这人的脑袋,整个人也似狂风之中的树叶,摇摇欲坠,这一切也在陆谦玉的眼中,可他进不得前,因为他的眼中,出现了三把剑,和一把判官笔,敌人攻得很急,陆谦玉心里更急,他怕魏斌有性命之忧,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于是展开轻功,从这四个人头上飞过,便在这时,魏斌后心,又遭两把飞刀,吐出一口鲜血,发出一声动物一样的咆哮,回头扔出短刀,将那个一直偷袭他的人杀死,身后出现了空缺,陆谦玉眼睁睁看着一把刀插入魏斌的后背,从前面穿出来,陆谦玉只有怒吼,来到魏斌之后,孤寒一挥,将此人,斜劈两半,两个敌人,围上陆谦玉,被他一瞪,纷纷后退一步,陆谦玉伸手搭住魏斌的肩头,魏斌这才没有倒下,身子晃了晃,回头一看,笑道:“陆兄,我怕是···”话未说完,身子往前倾,陆谦玉拖住他,一看他的模样,很是焦急,呼唤林杏过来

    ,林杏也不好过,自身给五个人围住,空中的飞刀,早给人斩断了金蚕丝,只用匕首御敌,勉强自保罢了。

    陆谦玉喝退的两个人,掉头去攻击铁金顺和雉月夫妇去了,而温倒是,许来风,上官清隽三个人,在一块,实力大增,彼此配合,是最为轻松的,三人周围,倒下去了七八个死士,三人也往铁金顺,雉月夫妇的身边去。

    陆谦玉见魏斌不妙了,把他放在地上,探探他的脉搏,很是微弱,宛如游丝,知道他活不成,一想起,两人结实这么长时间,从敌人,转换为朋友,魏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豪放正直之人,对邱凌云极其忠心,对朋友仗义热情,虽然曾经是敌人,陆谦玉还是很喜欢他的,看他将死,心里难免哀伤,陆谦玉说道:“魏斌兄弟,你先休息,待我斩下这些小人的脑袋,给你报仇。”

    魏斌则紧紧的握着陆谦玉的手,说道:“陆公子,我···我是···不成了,大概这里就是我的终点,我心里很是敬佩你,天资聪慧,一身好武艺,侠肝义胆,身边这么多支持你的朋友,人都是要死的,只是,我不能亲手杀了郭孙雄给君主报仇了,陆公子,你是唯一可以阻止郭孙雄的人了,请你···,请你···一定要···杀了···杀了郭孙雄,君主报仇。”魏斌把‘报仇’两个字,咬的掷地有声,陆谦玉听后,更加伤心。

    “魏斌兄弟,你我走到了这里,多么不容易,咱们之前是敌人,现在是朋友,我才看清了你的为人,正是个好汉子,朋友我还没有与你做够呢,你怎么能去了,相信我,林杏定能治好了你,你别放弃,不要睡去,睁开眼睛,清醒一点···,清醒···”陆谦玉看着魏斌说,然而魏斌的双眼,还是慢慢的闭合了,林杏这时,才看见情况,拼命突围出来,恰在这里,敌人不知是不是感觉自己乱了,损失太大,忽然撤退,从哪里来,会到的那里去,铁金顺夫妇,追杀了几个人,没有过墙,众人往魏斌这边过来。

    林杏翻看魏斌的眼皮,摸了摸魏斌的脉搏,听了听魏斌的胸口,摇着头说道:“不必用药了,魏斌兄弟已经去了,只是去的时候,很是痛苦罢了。”

    魏斌身上,可见的致命伤,就有两处,一个在后心的飞刀上,一个在后背的刀伤上,其余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十余道,血流了一地,而且,飞刀上还有剧毒,魏斌不是死于中毒,便是死于两处致命伤。

    人群中最伤心的,就要数谷怜生了,他跟魏斌,一起在邱凌云跟前效力,往日关系密切,经常一起喝酒,吃茶,当年,宋白甲是白旗的旗主,魏斌只是四个副旗主之一,那时候,谷怜生就跟魏斌走得很近,俩人一起执行过不少任务,后来,宋白甲利用职位之便,盗走了炎煌令碎片,引发江湖一场动荡,不久之后,被邱鼎所杀,魏斌顺利上位,成为了白旗的旗主,谷怜生比魏斌自己还要高兴,在小仙登峰上,白旗和黑旗的关系最好,这一点谁不知道,面前昔日兄弟的死,谷怜生,老泪纵横,默不作声,跪在魏斌的脑袋后面,详细的打量,陆谦玉劝他不要伤心,谷怜生摇着头说道:“陆公子,你不明白的,就好比,你与许公子,你与万公子,你与许公子是一样的,我和魏斌的关系,甚至还要比们亲密,我们是你们中原武林中人口中的魔教,一直都是很孤独的,魏斌与我可算是朋友,现在他先走一步了,大概是邱凌云君主九泉之下,太想念他了,先让他过去,我看,我也快了,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太无聊了,也太孤独了,没有朋友,还有什么意义呢,陆公子,你可以理解我的感受吧。”

    陆谦玉沉思了一会儿,他想。有朝一日,若是浪流,许来风,林杏三个人里面,谁牺牲了,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大概,此刻,谷怜生的伤心就是这般,是想象出来的,几十倍,几百倍。

    许来风握着自己的拳头,说道:“柴封那个狗贼,设下了天罗地网,将魏斌杀了,无异于在我的心口上砍了一刀,他在何处,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林杏向高墙看了一眼,侧耳倾听一会儿,说道:“敌人没有走呢,大概是在重新整顿,那些死士的本是不错,刚才一战,我便看出来了,这些人里面有许多高手,但是也有很多普通人,刚才我们杀得,多半是他们的高手,无疑,他们就是郭孙雄这次下山带来的精锐了,他把精锐留在这里,对付咱们,看来还是很怕咱们去增援书剑山庄的,谦玉,我看,咱们不能在这里与他们消耗,魏斌死了,剩下的人,不能再出现意外,大家要抱成一团,突围出去。”

    陆谦玉看着前面的大门,说道:“敌人还会再来,各位,不要伤心,现在还不是时候。”

    浪流哼了一声,这时的他,又开始喝酒了,说道:“就凭他们还想拦住咱们,痴人说梦去吧,许兄,林杏,咱们一道,冲杀过去,不等他们来,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看这些死士,未必不惜命。”

    浪流和性格和许来风有些相似之处,两人一样,不敢天高地厚,对视一眼后,找到了某种共同点,惺惺相惜,便展开飞步,往门口冲去。

    林杏叫了他们一声,他们不听,来到门口,则听一人大笑,说道:“你们今日,一个都走不掉,许云在哪,你的老朋友来了。”转眼,浪流和许来风在门口和人交上手了,而且两个人都被打回来了,敌人卷土重来,而且这一波,上来的高手更多,陆谦玉叫两个人退回来, 许云上前,说道:“柴封,你这狗奴才,竟然跟了郭孙雄。”

第九百零四章,杀盗得马

    之前听从许云对柴封的介绍,陆谦玉心想,这一号人物,总是个能人英雄,器宇不凡,岂料,出现的柴封,大腹便便,个子不高,斗鸡眼,塌鼻子,面容猥琐,打眼一看,觉不是什么好人,他手持宽刀,穿着一身短打,戴着一顶帽子,脚下蹬着一双皮靴子,身后跟着三四个蒙面模样,一见故人,抱抱拳,冷笑起来。

    “许云,跟着郭孙雄有哪里不好,中原武林,气数已尽,各门各派,勾心斗角,是日天不如一天了,还是郭君主好,不仅武艺超群,而且智谋天下,值得我柴封为他卖命,今日见面,可不是叙旧的,郭君主想要许家的碎片,许家若是能交出来,认郭君主的名号,咱们不用打,握手言和,从此还是朋友,以礼相待,如若不然。”柴封嘿嘿笑道:“那么咱们只能比刀子了,这么多年,你许云一定强了不少吧,我柴封一直经商,可你因此就断言我丢了武艺,那就大错特错了。”

    许云怒极,说道:“谁也不要插手,我亲手宰了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陆谦玉道:“那很好,许云前辈,我给掠阵,谁也打扰不了。”

    许云甚是满意,说道:“陆公子,有劳了。”

    柴封笑道:“陆谦玉,我知道你厉害,近段时间,你的名字,传遍了大江南北,陆家自陆星河死后,又能名震武林了,可多亏了你呢,不过,你别自负,到了我的府上,就等于到了地狱了,你们逃不出去,我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为的就是拿下你们,向郭君主证明,你的人头最为值钱。”

    陆谦玉不与小人理论,乜斜一眼,向身后说道:“各位,耽搁不得,速战速决,一来为魏斌报仇,二来,突围出去,支援书剑山庄。”

    温倒是、浪流、许来风、林杏,铁金顺、雉月、谷怜生,许云,上官清隽等人点点头,各自寻找对手,不等敌人先动,向敌人杀了过去,打算从正门碰撞,看一看,柴封到底实力如何,他的天罗地网,到底能不能困住天下英雄,这一去,乱杀一片,柴封身后的人冲过来,乒乒乓乓,群雄各展其能,交战之处,立即分成了若干区域,陆谦玉为许云掠阵,等许云动手,他才出手,柴封宽刀一横,指着许云说道:“老朋友,咱们兵器上见生死吧。”

    许云大吼一声:“鼠辈,你的命,我收下了。”握剑前突,一眨眼,已来到柴封跟前,上手一剑,乃是一招“分水刺”,剑走上路,兵器触碰,立即转为下落,剑法很是精妙,柴封用刀一架,立即挥刀防御,颇为肥胖的身体,做出的动作,却是很灵活敏捷,两人立即斗在一处,陆谦玉在许云左边掠杀,魔炎教派的死士,三两而来,不到一个回合,变给陆谦玉斩杀殆尽,陆谦玉情知不能久拖,此乃郭孙雄的计策,用此战法,故意拖住陆谦玉等人的脚步,好让他完成覆灭书剑山庄的计划,陆谦玉一下手,便施展全部能耐,剑气纵横,孤寒上挑,下刺,前突,后.进,飘忽不定,死士难能抵挡,一时间,谁也拦截陆谦玉不住,等待对方发觉这一点,为时已晚,陆谦玉已杀到了门口,再看敌人,从外面奔进来,还有很多,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陆谦玉堵着门口,长剑阻拦,无人跃进,庭院之中,局势大好,铁金顺等人,一边照顾,一边反杀敌人,一时间,突入庭院内部的敌人,斩落七七八八,陆谦玉一方,无人受伤,敌人后续力量支持不到位,全给陆谦玉阻拦在门口了,走高墙,又费时间,自然是落下一个,死一个,唯独留下了柴封和许云,激战正酣,许云的剑法,还要高于许来风,作战的经验,可比陆谦玉等人高多了,剑法沉稳,老辣,多了一些出其不意,四平八稳的打法,让柴封很快就吃不消了,余光中,陆谦玉看出柴封的刀法也不错,大概是戒刀的刀法,走的是刚猛一流,宽刀重要以突、进、撩、砍、劈五个字为主,刀法精湛,但是,他这人似乎不懂变通,刀法按部就班的使用,明明但是不适合的出刀,他还是出了,不必防守的时候,他还是防守了,于是,落入下风,不言而喻。

    许云占据上风之后,立即展开快攻,要把柴封斩杀剑下,速度陡然提升了一倍,步伐也活动来了,忽左忽右,剑若出龙,探云入海,落日长虹,柴封腿上,吃了一剑,划出一小道伤口,便疼的受不了,忽然后退,要走,许云哪能让他如愿,叫道:“鼠辈,哪里逃,给我躺下。”

    柴封往后连走几步,心道:“许云的剑法,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早些年,他不过比我强了一分,现在却是十分了,正面斗,我还真打不过他,不如用这个···。”原来,柴封画了一个诡计,以退为进,吸引许云过来,许云求胜心切,加上优势明显,变没有料到小人管用伎俩,这一追,可不要紧,柴封突然停下,来了一招回头刀,宽刀迎着许云劈砍而来,许云突的很快,看见刀来,侧不能躲,架剑不及,只好屈双膝,跪地,用了一招铁板桥,双膝往前滑行,避开了这一刀,接着,剑招一变“拜佛上香”,剑尖刺向柴封的手腕,柴封哎呀一声,不得不撒手丢刀,许云这一招,是太灵机应变了,柴封要么丢刀,要么丢手,他反应很快,自然选择丢刀保命了,许云抓住机会,手腕一抖,有用分水刺,这一下,剑尖,挑开拆封的胸膛,往下一落,有划在了他的大腿上,胸口这一剑,短了几寸,未能开膛破肚,致命一击,腿上这一剑,却很真切,刮出一个大口子,疼的柴封呻吟一声,拔腿就逃,许云在身后追赶,两个死士,要以暗器相助,偷袭许云,未料陆谦玉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呢,不等出手,等来的不是机会,反而是

    陆谦玉的迅疾一剑,一个人喉咙中剑,一个人小腹中剑,登时了账,许云此时,追上了柴封,长剑攻其背后,柴封临死挣扎,一矮身子,避过去了,这一剑,将他的帽子斩落,柴封颇为恐惧,表情难看,顺着地上轱辘,躲开许云追刺的剑,许云怒道:“柴封,你逃不掉的。”

    柴封哼了一声,滚到了高墙之下,手抓叩墙,施展壁虎游墙功,眼看就要跃起墙过去,陆谦玉知道墙后都是魔炎教派的人,那能让他逃走了,所以出手,弹出洛英,助许云一臂之力,柴封顾头不顾腚的逃,这一击,自然避不开,洛英射到了屁股上,等柴封大叫,许云来到墙下,抓住拆封的左脚,一用力,甩到地上,重重摔了,一时间,柴封一条命好像只剩下了半条,挣扎要起身,许云则不给机会,很是干脆,迎面一剑,削掉了柴封半个脑袋。

    魔炎教派的死士一看柴封死去,落荒而逃,不再与陆谦玉等人纠缠,陆谦玉也不追赶,让他走,得胜之后,喘息片刻,各查伤势,陆谦玉与林杏前去找马,翻遍了整个院子,不见一匹,后院有个马厩,规模不小,可里面断无一匹马,马粪还很新鲜,林杏断定,在此之前,柴封把所有的马匹转移走了,目的就是不让增援书剑山庄,陆谦玉很是气恼,同时,院中没有一个仆人,柴封准备的很好,对郭孙雄很忠心,为了与陆谦玉一战,竟然把诺大的家私全断送了!

    找不到马匹,陆谦玉扫兴回到院中,众人休息了差不多了,闻讯无马,许来风便说:“好恶毒的柴封,如此狡诈,没有马匹,我们便无法及时到达书剑山庄,任由郭孙雄屠戮了么?”

    林杏道:“许兄,不必如此丧气灰心,我爷爷和陆辰,都在书剑山庄,或许能够抵挡得住,这里无马,咱们也无需等待,步行赶往下个城镇,我就不信,郭孙雄还能处处算计,把沿途的马,全买掉吗?”

    许来风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

    陆谦玉道:“敌人被我们杀退了,沿途一定还会制作麻烦我们需要小心。”

    铁金顺道:“这倒无妨,由我们夫妻和浪流开路,护送你们先走。”

    众人商议一番,决定按照铁金顺的办法,制定出一个简单的策略,路上遇到的敌人,不用他们打斗,能走就走,火速赶到下一个城镇,选购马匹。

    从这里走,距离书剑山庄,还有二百余里,有马半日就到,没马,则需要一天,陆谦玉轻功最好,选一个与他差不多的,往前趱赶,浪流温倒是脚步不错,于是和陆谦玉两人先行,俩人除了柴府,沿着官道直奔,路上无话,温倒是脚步还是追不上陆谦玉,有些时候,还要陆谦玉等他才行,但陆谦玉无需等他,一路往前,遇到几波阻拦,均是从柴府上落败的人,他们埋伏在山林之中,趁机动手,未料,早给陆谦玉察觉,一个个都解决了,为此耽搁了时间,正好可以让温倒是追赶来了。

    往书剑山庄去的路,一马平川,中间无山,不必走山路,四野大多是田野,树林,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终于见到前面有个城镇,规模不大,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巳时上下,灯火还算亮,陆谦玉很高兴,径直往前,进了镇子,沿街打听那里有驿站,因为驿站有马,一个更夫告诉陆谦玉,北边大门有马,只是品色不怎样,大多都是老马,牙口不行了,跑不了远路,陆谦玉感谢了更夫,与温倒是两人直奔北边大门,不想,走了两箭之地,只听身后,噗通一声,更夫倒在地上,情形被人杀了,陆谦玉顿时惊觉,查到左侧屋顶上有人,又看前方街道,岑寂冷漠,只有人家烛火,微微放光,陆谦玉与温倒是对视一眼,交流着意见,只道是魔炎教派在这里搞的鬼,温倒是抽出宝剑,登上左边的房屋,不等脚着,空中撒下一张渔网,温倒是以长剑撕碎了,看左边屋顶上出现两个面孔,一看温倒是,撒腿就跑,头也不回,温倒是追了几步,看出这些人不想恋战,不过袭扰而已,停下脚步,陆谦玉往前趱行,温倒是则由屋顶上进发,两人均感觉事情不好,果然到了北城门,那驿站,人去屋空,转到后身,有个养马的地方,七匹马,全刀倒在了血泊之中,陆谦玉很气愤,有很无奈,相信在不远处,亦是如此,魔炎教派进攻书剑山庄做了很充足的准备,沿途一定把所有驿站的马匹全杀掉了,为的就是不让陆谦玉增援过去,说明郭孙雄还是很忌惮陆谦玉这些人的。

    马,买不成了,温倒是建议去找个酒馆喝上一杯,等其他人都到了,汇合一处,陆谦玉赞同这个办法,于是,两人先找个酒馆,一边吃喝,一边等人,酒馆临街,拣个靠窗的位置,便于时刻观察,两人,要了小菜,还有一壶酒,细酌慢饮,等待人来,小二早已困倦,趴在桌子上睡觉,陆谦玉还让厨房,打包了牛肉等等,留在路上吃,心想:‘此去若是无马,只用双脚,总要行一个晚上,白天能到书剑山庄,不知书剑山庄现在怎样了,还能坚持么?’

    陆谦玉还是不想耽搁时间,喝了一会儿,正好小二过来,很不告诉陆谦玉,酒肆马上就打烊了,让陆谦玉和温倒是早些离开。

    温倒是便说:‘这才什么时候,巳时刚过,你们关门这样早,哪有这么做生意的,好歹也要让我们吃完东西再说。’

    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今日这里很不太平,强盗来过几次,于是,各家各户,关门很早,门上上拴,就是为了防强盗的,你们二位不信,何不去看看门外,街上此刻,灯火全无,街道上静悄悄的,你们二位,不能与我这个小人物制气,我说的都是实话,是

    好话,我看两位是远道而来的,又不打算住店,可要小心点那些强人,他们有几个头领,很了不得,杀了不少人了,我们这个镇子的人,敢怒不敢言,官府又不作为,百姓很苦。”

    陆谦玉一听,极不高兴,便道:“光天化日,匪盗居然这般猖獗,还敢来镇子里来捣乱,小二,你莫怕,他们不来,我还不开心呢,他们若来,那是最好,咱们正好出手教训他们一番,向他们借点东西。”

    小二惊道:‘客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二位都带着刀剑,我晓得是武林人士,可你们···’小二很怀疑,说道“你们人太少了,强盗一出动,就有几十号人,骑着马,挎着刀,很凶无比,二位别折了自己呀。”

    温倒是笑道:“他们果真有马?”

    小二道:“哪还有错了,每个人都骑着马,膘肥体壮。”

    陆谦玉道:“那很好,只怕他们不来,让我们白等一遭。”

    小二感觉这俩人不同寻常,规劝不听,自然不再劝了,只说:“你们若是执意如此,可不要连累我们酒肆!”

    温倒是哼道:“你个小二,啰嗦什么,强盗来了,自然有我们打理,你要么回去睡觉,要么给我们温酒,你再多说一句,不等强盗砸你的店,它就毁在我们哥俩的手里了。”

    小二很怕,摇着脑袋走了。

    陆谦玉来到窗边,拿出信号烟花,放出一道绚烂,约莫着林杏等人就要到了,是让他们能找到自己,到这边来。

    果然,林杏等人走的虽慢,可也不能差的太远,争正走到镇子门口,看见烟花弹,就往陆谦玉这边来了,找到酒馆,不容分说闯进来,小二吓得很慌张,见人多,还以为是强盗,可当看见女人的时候,就明白了,强盗里面好像没有女贼,确定他们是路过的,就要劝出去,被许来风呵斥几句,又推到边上去了,许来风见到陆谦玉,第一句话就是问马,陆谦玉说无马,要等一等,接着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到一半,活就来了,陆谦玉等人的运气很不错,强盗正好来到城镇,沿着街道策马,足有好几十个人,其中一个头领,带着红巾,穿着短打,贼眉鼠眼的,看见酒肆有灯光,便驱使着队伍往这边来,陆谦玉隔窗看见,立即钻出窗棂,肩抗孤寒,表现出一副匪气,说道:“此路是我开,此店是我开,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钱,嘿嘿嘿,各位孙子,你爷爷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活该你们今日倒霉,留下马匹,这就滚吧,还能留下一条狗命。”

    强盗头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剩余的强盗,均放肆的大笑,坐在马上,前后摇晃,只看陆谦玉只有一个人,还说出如此大话,他们都倔的很可笑,头领边自报家门,说道:“这位朋友,你喝了多少酒,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我这里有六十八个兄弟,山上还有三百两个,我王朝阳,做这个行当,还是头一次,被人打劫,我问问你,你有几个脑袋,敢这么干,打劫强盗?”

    陆谦玉指了指王朝阳,哼道:“我就是强盗之中的强盗,盗中之盗,专门打劫强盗,你让我打劫百姓,欺负妇孺,我还真干不出来,废话少说,留下东西,光着屁股回去,饶你们不死,趁着大爷我高兴,立即,马上,滚!”

    王朝阳原以为是遇到醉鬼了,细看之下,这小子不像是喝醉了,而且年纪轻轻,眉眼俊俏,看不起人那样,很让人来气,王朝阳抽马鞍上抽出一把短斧,说道:‘你真不想活了,我成全你。’

    陆谦玉道:“多谢成全。”话落,剑起,一道剑气,直奔王朝阳而去,王朝阳不过一个绿林,本事高不到哪去,这一剑哪能避开,一剑被削掉了脑袋,其余盗徒见状,纷纷掉头就走,哪敢和陆谦玉为敌。

    可他们走的了吗?

    陆谦玉一人足矣平定强盗,林杏他们可也没闲着,趁着陆谦玉耀武扬威之际,悄悄的绕到了他们身后,拦住了去路,对待盗贼,自然不必客气,诸多高手,一起冲杀,盗贼立即乱做一套,纷纷被杀落马下,六十多个人,没有逃走一个,小二全然看呆了。

    陆谦玉上去牵马,找了几匹品相好的,剩下的,便告诉小二,让他自行处理,分发给穷人。

    盗贼被杀,小二反而更加害怕,说道:“各位爷爷,你们厉害,你们可害死我们了。”

    许来风道:“此话怎讲,我们帮你们杀了强盗,你非但不感谢我们,还有怪罪我们,你们这些百姓,实在是有眼无珠,好歹不分。”

    小二道:“爷爷们,你们杀了人,拍拍屁股走了,受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梨花镇的百姓吗?你没听说,在附近的山上,强盗还有三百多人呢,你们杀的这个,是他们的三头领,叫做王朝阳,热送外号,地狱狗,心狠手辣,他上面还有两个头领,大头领叫做,狼青,而头领叫做,混江,都很能打,当然他们不是诸位英雄的对手,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那什么自保呢,你们一走,这笔血债算到了我们的头上···!”

    陆谦玉心里一想的是这个理儿,便说:“这你放心,我们有事,现在不能打上山去,灭了他们的巢穴,可等我们事情了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强盗,而且这几日,他们绝不会来,这样,我给你留下一封书信,你胆子大一点,送上山去,如何?”

    小二吓得不轻,面色腾地一下白了,说道:“我可不去,他们杀人不眨眼。”

    许来风不耐烦道:“你前怕狼后怕虎的,给你留信,你又不要,给你杀强盗,你还怪我们,我们哪有时间,与你胡扯?”

第九百零五章,书剑山庄覆灭

    杀了害人的强盗,抢了如数的马匹,怕强盗日后寻仇,陆谦玉写下了一封书信,上面就几个字:杀人者,陆谦玉,尔等残害百姓,如若不知悔改,胆敢报复,十日之内,必取尔等首级。

    书信叠好,交给伙计,让他上山,交付狼青、混江的面,伙计害怕,不想去,被陆谦玉劝说之下,硬着头发无法,只得照办了,结束了这里的事情,众人有了马匹,直奔书剑山庄而去,一路穿林,过田埂,走得很快,马步如飞,跑了大半天,来到一处许来风熟悉的地方,叫做沣水镇,这里便是前站,有个书剑山庄的联络地方,此地距离书剑山庄也不远了,不到八十里的哭成,两个时辰就能赶到,许来风前往联络地点打探情报,陆谦玉同行,其余的人就在路上缓行,一边等着陆谦玉,一边赶时间,陆谦玉和许来风来到联络处,乃城中一个小院子,敲门,没人答应,跳墙进去,见不着一个人,大门关着,许来风在前院和后院搜索了一圈,找到一封书信,上面写的是,魔炎教派进攻书剑山庄,我部已全力奔赴山庄,共存共亡,凡书剑山庄弟子见到书信,立即救援,不得延误。

    许来风看过书剑,面色很难看,与陆谦玉说道:“郭孙雄的动作很快,这里的人,都返回书剑山庄防守去了。”

    事情太紧急了,陆谦玉说道:“咱们也别浪费时间,快点过去吧。”

    出了城,两人很快追上前面的人,一说此事,只恨马匹不能跑得再快,疾驰两个时辰,在路上,就把所有战法说了,大家都听陆谦玉的,然而陆谦玉对这方面,还不能胜任,就让林杏安排,林杏把所有人计算进入,便派人手,制定了战法,由陆谦玉和铁金顺夫妇,前去牵制郭孙雄,三人合力,或许能跟郭孙雄斗一斗,其余的人,便解救书剑山庄的人,战法很是简单,指引还不没有到书剑山庄,对哪里的情形不清楚,只怕有变,所以没法具体安排。

    等待到了书剑山庄前面是十里处的一个村子,这里的情形,让陆谦玉等人很是震惊,整个村子处于大火之中,遍地都是尸体,有魔炎教派的, 也有村民,大火已经少了很久,火光很少了,不少地方,付之一炬,只剩下断壁残垣和灰尘,看样子,战斗过去很长时间了,众人进去村子,寻找幸存者,在一个水沟之中,看见一个是三四的小孩子,背后中了一刀,但没有死,身上压着一个尸体,可能是他的母亲,林杏救醒了他,询问情况,小孩子吓坏了,看见母亲的尸体后,大哭起来,很是凄惨,说道:“魔炎教派的人,在中午的时候突然杀到,我们早就得知了消息,进行了抵抗,没想到,魔炎教派太厉害了,我们打不过他们,连书剑山庄派来的人也全都战死了,他们烧了村子,屠杀了所有的生命,就连村子里的猫都没有放过,一切有生命的,全都死了。”

    小孩受伤严重,不能不救他,可又不能带着他前行,陆谦玉想个注意,暂时把它安排在一棵树下,留下一个信号弹,让他在这里等着,他知道,后面的人,很快就会到达,黄尘关的都在路上了,他们人多,可以照顾着他,陆谦玉这边的人,却是一个也不能分开,因为本来就少,目前局势,很显然了,郭孙雄中午就到了,这会儿,日落黄昏后,马上就天黑,半天时间,郭孙雄的精锐足以毁灭所有的村庄,来到书剑山庄之前。

    最后十里,跑起来,却是愈发的艰难了,许来风在马背,就在想,怎么还不到,还不到,还不到呢,其实,走了没有多长,就到了第二个村子,这里没有活口,死的人也少,一把大火,少得很旺,可能是这里的人,得知了第一个村子的情况,及时撤退了,都跑到书剑山庄去躲避了。

    许云说,这两个村子,原本是书剑山庄的前站,他们都毁了,郭孙雄就可以长驱直入,直达书剑山庄了,书剑山庄,设立在一个山坡之上,地势平坦,没有天险,山庄修筑的,好像是一个瓮城一般,高墙大院,还有护城河的,墙上还有射击的墙垛和孔洞,大门上有吊桥,即便魔炎教派的人到了,一时间也无法大举进攻,只好期待,那边能抵挡一阵自。

    许来风策马在前,不管不顾,很快就看见了书剑山庄那边传来了火光,照亮了天边一角,红彤彤的,好似炼狱一样,隐约之中,还能听到喊杀声,许来风一马当先,在路上疾驰,岂料,路上早有魔炎教派的埋伏,一根绊马索将许来风的马拦住,马失前蹄,许来风摔了出去,手按在上,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这才落地,不至于受伤,接着,忽从路边上冲来一队人,见人就杀,见马就剁,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是魔炎教派的人,陆谦玉等人冲入人群,乱杀一阵,魔炎教派抵挡不了,只好撤退,这条路上,到处都有魔炎教派阻拦,众人杀出了三里路,来到了书剑山庄的门口,只见,吊桥放着,墙上燃烧着火焰,墙下都是尸体,可见战斗正在进行,书剑山庄的大门陷落了,魔炎教派的人,冲到了里面去。

    陆谦玉等人马不停蹄的往里面走,到处都有魔炎教派射来的冷箭,正可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众人一边打,一边进,抱成一个团,不敢分散,进了门,迎着一伙儿魔炎教派的人,带头的认识陆谦玉,便笑道:“陆谦玉,你怎么才来,是给许三书收尸的吗,哈哈哈。”

    陆谦玉一道剑气打过去,杀了此人,旁人一看,转身就逃,众人追杀一阵,杀入内堂,魔炎教派的人一触就逃,根本不给陆谦玉等人机会,本想寻找郭孙雄,却始终找不到,沿途

    走来,只看战斗早已平息了,书剑山庄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陆谦玉意识到情况不好,便说:“外面的战斗平息了,我们可能来晚了,去四处看看,抓住几个魔炎教派的人问一下,郭孙雄哪里去了。”

    众人这才散开了,从各处寻找,陆谦玉穿堂入室,来到了后院,偶尔能听到打斗声,循声而去,只看几个魔炎教派的正在围攻两个书剑山庄的弟子,上去解了围,就说:“我是陆谦玉,来支援的,情况如何了,书剑山庄陷落了吗?”

    这俩人貌似都知道陆谦玉,说道:“书剑山庄在一个两个时辰前被攻破了,郭孙雄太厉害了,我们老爷,太太,全都战死了,林玉春老爷子,陆辰等,全都受了伤,碎片也给抢走了,郭孙雄这会儿早就离开了,不在这里了,留下来的人,跟我们打,我们损失太大了,不是他们的对手,大多数都战死了,就剩下我们这么多人了。”

    陆谦玉就问他,林玉春等人哪里去了,其实,他是很关心陆辰的情况,因为陆辰是自己的叔叔,血浓于水,旁人再怎么说,始终比陆辰差了一截,这两个人浑身也是伤了,可问题不大,没有致命的地上,留了一点血,还能挺得住,就说,林玉春等人,早些时候和郭孙雄对战,好几个人联手,都不是郭孙雄的对手,被郭孙雄打伤了,几个人便退下了,一个人都没死,最后许三书和郭孙雄独斗,被郭孙雄给杀了,碎片也给抢走了,郭孙雄并未追杀受伤的人,只是留下了呀一支队伍,便带着人走了。

    陆谦玉知道郭孙雄很有可能是直奔金乌谷去了,好在金乌谷距离书剑山庄还远,刚刚走的,陆谦玉不必着急追赶,先把书剑山庄内的敌人杀了才行,于是,就跟着两人一起往里面杀,书剑山庄是很大的,好像一个村子似的,但是前面的战斗基本上结束了,还有些零星的战斗,走着走着,就遇到许来风和浪流了,浪流说,这次书剑山庄可太惨了,死了很多人,其中还有不少高手,魔炎教派也死了不少人,远比书剑山庄多得多,留在这里的人,一边追杀书剑山庄的人,一边打扫战场,看见支援到了,同伴的尸体也不管了,全都跑了。

    许来风则是闷闷无语,书剑山庄的人,一看少爷回来了,就把许三书,许晨夫妇的死,说了,许来风听后,双眼噗噗的掉泪,去找几个人的尸体,听说都被抢走,安放在祠堂了,祠堂就在书剑山庄的最后面,保护尸体的人很多,魔炎教派的人,一开始是要破坏尸体的,可是给打退了,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后来就不抢了。

    许来风听后,便往后边去,等来到后院花园的时候,看见这里还在斗狠呢,陆谦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自己的叔叔陆辰,他正率领几个人,和魔炎教派打,魔炎教派的人一看陆谦玉来了,跳墙就走,陆辰受伤了,而且不轻,武艺发挥不出来,就靠陆家剑法支撑着,一看陆谦玉,陆辰亲切地叫了一声“侄儿”。

    陆谦玉飞奔过去,搀扶着陆辰,询问伤势,陆辰强颜欢笑,只说无事,又不像是真没事,谁不知道他在骗人,陆谦玉就问其他人哪去了。

    陆辰看着许来风,说道:‘我很抱歉,你爷爷他,还有你父亲···’有点说不下去了。

    许来风道:‘多谢帮忙,陆前辈,请你一定养好伤,我家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陆前辈,不必再说。’

    陆辰点点头,说道:“郭孙雄往金乌谷去了,那边是最后一个碎片,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的实力,进步的很快,谦玉,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大概全部得益于碎片之上的神功吧,三百年前那场战斗是什么样的,咱们没有参与过,可今时今日之场景,与三百年前,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陆谦玉道:‘叔叔,你安心养伤,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整个小仙登峰,元气大伤,郭孙雄身边走狗皆无出色的,就他孤零零一个,又有什么好吧,碎片之上的神功固然是厉害,但郭孙雄才练了多久,速成的武功,都有破绽,我就不信,咱们如此多的人,他都能一口气杀光不成,咱们一时半会对付不了他,就打长久战,又能如何?’

    陆辰对自己侄儿的成长颇为满意,说道:“咱们别在这里废话了,先去找林玉春和破军王,破军王伤得最重,情况不大好,对了,林玉春的小孙子呢,叫做林杏是吧,他在何处?”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林杏这时也从一侧的小门杀了进来,浑身是血了,说道:‘陆辰前辈,我在这里,爷爷的事,我听幸存者说了,快带我过去,现在也只有我,还能救他们的性命了。’

    陆辰道:“他们就在后面,魔炎教派大举进攻,得了碎片就走了,我们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可没想到,郭孙雄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不跟咱们打了。”

    说完,几个人来到了后面的祠堂,在这里,书剑山庄的幸存者,大多聚集一处了,还有不到一百多个人,而且个个带伤,轻重缓急,情况很凄然,祠堂的里面,林玉春,破军王,还有许三书的尸体,许晨的尸体,全都在这了,许来风冲进去,见到爷爷,父亲,母亲的尸体,一番痛哭,让人不忍直视,许家上下,只剩下许来风和许云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陆谦玉最能感同身受,谁也不去劝许来风,怎么劝呢,这个时候,事情不发生他们的身上,谁也说不出来宽心的话,就让许来风去哭好了,好在许来风初入江湖的时间不短了,对于生死看得比较淡,发泄一番之后,就能回到从前。

    林杏见过林玉春和破军王,拿出药来给大家疗伤,林玉春是伤在了筋脉上,据他说,郭孙雄带着人,一到书剑山庄,他就冲出去和郭孙雄交手了,一来是为了保护书剑山庄,二来是为了给邱凌云报仇,只是郭孙雄太厉害了,林玉春万万没有想到,当初一个小人物,居然进步的这么快,两个人对掌的时候,林玉春的真气斗不过郭孙雄,给震伤了,但是当时还能打,破军王和陆辰也双双出手了,三个人与郭孙雄比试了几百招,全给郭孙雄打伤了,郭孙雄要下杀手的时候,许三书冲了出来,独自和郭孙雄打,许三书把自己所有的本事全都拿出来了,上去哪是比试啊,就是拼命去了,打了几十个回合,他就不是郭孙雄的对手了,被郭孙雄的掌法击中的胸口,当时就不行了,可他还是站起来了,又跟郭孙雄斗了几个回合,这才死了,一看见自己的父亲死了,许晨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还是冲了上去,不到三个回合,便给郭孙雄拿住了喉咙,生生捏死了,许晨的妻子,拿着一柄刀,要给丈夫报仇,被郭孙雄用掌法震死了,林玉春等人,一看事情不好,没有人能阻拦郭孙雄,就把几个人的尸体抢到了,往后面退,郭孙雄便在书剑山庄内寻找碎片的下落,当时许三书早就把碎片给藏起来了,可是书剑山庄内出现了一个叛徒,可能是看郭孙雄太厉害了,不留活口,于是就把藏匿的地点,告诉了郭孙雄,希望可以借此活命,郭孙雄拿到了碎片之后,还是把这个人了,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吐了几口血,这是别人看见的了,然后就带着人走了,留下来的魔炎教派的人,打扫着战场,又拼杀了一阵,书剑山庄稳住了局势,保住了祠堂,不让魔炎教派攻进来,这些人就开始抢掠财物,放火烧屋,书剑山庄的幸存者,冲出去跟这些人打在一起,阻止了他们这么干,所以大火没有烧起来,保住了书剑山庄的大体,可财物被抢走了不少,连书剑山庄内的书籍也被抢走了。

    没有人关心除了生命以外的东西了,林杏照看着伤者,等待他们吃下了药,房间也给收拾出来了,让他们躺在床上休息,陆谦玉等人,全都来到了院子里,聚集一处,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书剑山庄是毁了,许三书也死了,好在还留下了根基,大家都知道,郭孙雄是冲着金乌谷去了,今日的书剑山庄,很有可能就是明日的金乌谷,谁也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在发生一次了,上官清隽很是紧张,和许来风当时的情形很想,因为没有搭救到书剑山庄,陆谦玉也不敢乱说话了。

    耽搁时间是不行的,就是因为在路上遭到了伏击,耽搁了太多的时间,才让郭孙雄奸计得逞的,陆谦玉不想在输在时间上了,就提议,“郭孙雄去了,不会返回,在书剑山庄留下一部分人,埋葬死者,立碑挖坟,清理废墟,其余的人,还是要第一时间追上,赶到金乌谷,保住最后一块碎片不可。”

    没有人表示有异议的,就连许来风也痛定思痛,从悲伤之中走出来,也要参加,他说:“人,既然已经死了,伤心是没用的,我要给爷爷,父母报仇,不能让郭孙雄的到最后一块碎片,发动所有书剑山庄的弟子,支援金乌谷作战。”

    就着许来风的话,铁金顺也提醒道:“书剑山庄已经败了,这个消息,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还不知道,武林盟的人,在往这边支援,全无意义了,一定要提前告知他们,赶往金乌谷,那边,几乎是我们和魔炎教派的最后一战之地了,若是让郭孙雄拿下了金乌谷,就是中原武林的耻辱,决定不行。”

    陆谦玉也觉得是该如此,正好,书剑山庄有跟外面联系的信鸽,就让它们带消息出去,让武林盟的人先不要过来了,一直金乌谷去支援,等待陆谦玉都到了,在哪里和郭孙雄决一死战,不过,黄尘关的人,距离这里不远了,陆谦玉等他们到了,一起行动,如此,路上一旦遭遇了墙面发生的事情,便可以丢下一些人手,继续赶路,不至于全给拦住了,坏了好事,估摸着,黄尘关的南山南,彦成玦,邱鼎,王燕,邱洛洛等人,要等两天才能到,趁这个时间,林杏正好可以照顾林玉春和破军王等人,许来风也能先把许三书等亲人埋葬了,无需等杀了郭孙雄在办这些事情,等时间长了,不能入土为安,对死者是多么不尊重啊。

    众人商议妥了,这两日,就着手办事,林杏照看着伤者,两天时间内,林玉春好了很多,只是内伤,难以恢复了,他好了之后,还能帮林杏一点忙,发挥着他神医的本事,这一点,林杏做得很正确,可以极大地缓解林杏的压力,林玉春告诉林杏不用着急,他会在留在这里照顾伤者,后面的战斗,多半是参加不了了,陆辰,破军王都是如此。

    许来风那边,第二天,就死去的亲人,迈进了坟茔地,许云帮他的忙,陆谦玉等人,仅仅去祭拜了一下,许三书,陆谦玉是没见过的,可他至死保护着书剑山庄,没有后退,这份不退缩的精神,鼓舞着陆谦玉,另外,在一天时间内,从江湖各地,回来了不少书剑山庄的弟子,原来他们得到了消息全都回来了,但回来晚了,书剑山庄已经遭遇到了不幸,两天之内,聚集了约有一千多人左右,许来风将这些人调动起来,留下一些人,重新粉刷房屋,让大战之后的书剑山庄恢复原来的模样,成为了一支支援金乌谷的力量。

    第二天的晌午,有人来报,黄尘关的人全都到了,南坪派,东丘派,麓剑派,烈阳门,少林僧人,百结帮,还有许多门店,武术高手距离书剑山庄不到十里。

第九百零六章,铁金顺的要求

    郭孙雄业已往金乌谷而去,陆谦玉送出消息给武林盟,让各大门派,就近支援,书剑山庄覆灭,许三书战死,这一小消息,在武林之中传开,整个武林,无人不愤慨的,各个门派行动起来,势要与郭孙雄决一死战,书剑山庄外,几大门派,均已到达,人数超过两万,连横派,天门山,峨眉派,武当派,自接到消息之后,直接开往金乌谷地界,严阵以待,远在南边,云顶三十六洞,以陆谦玉为洞主,这一次可谓是不惜余力,倾巢而出,所属弟子,日夜兼程,驰援而来,一时间,整个江湖,空前团结,所有人步调一致,口号整齐,就为了在金乌谷拦截郭孙雄,与他做最后的决战,陆谦玉的朋友,唐石,姜虎,王燕,庞亮,白老虎,马三强,王作古,温如是,宁儿,胡雪,龚不凡,顾有志等所有人的赶来与陆谦玉汇合,书剑山庄之外,各大门派,旌旗飞舞,猎猎作响,只等一声令下,往金乌谷开拔。

    上官清扬,上官清隽,上官小妹三人,已然提前行动,带着弟子,返回金乌谷提前防范去了,陆谦玉则在书剑山庄之外,逗留了半日,整理了队伍,再行出发,傍晚的风,刹那凉爽,映着远处的落日,陆谦玉踏上了前往金乌谷的路,骂声叠叠,人生鼎沸,浩浩荡荡,迤逦前行,那气场,别提多大。

    武林盟将队伍,分成三个部分,一路为先锋,先是由陆谦玉,许来风,温倒是,铁金顺,庞亮等人为先锋,赶往金乌谷布防,第二梯队,是南坪派的南山南,东丘派的彦成玦,麓剑派的麓剑卿,烈阳门的涟城汇,少林寺的大智和尚,烈阳门的谢惊成为首,成为主力,其后,第三梯队,则是由江湖上数百个门派,组成的杂牌,三个队伍,远近间隔,分批出发,陆谦玉这些人,全都骑马,抢一个快字,沿途之上,陆谦玉让,庞亮,唐石,许来风,浪流四人为首,带着高手先行,预防书剑山庄之事再度发生,他们几人的任务很简单,沿途打尖,搜查魔炎教派的阻击,一旦遭遇,自行突破,为陆谦玉等人,消除障碍。

    一连走了几天,前面,许来风,浪流两个传来消息,据说大大小小的战斗打了十多场了,不幸被陆谦玉说中,魔炎教派又在沿途,危险的地点,布局,意欲陆谦玉的脚步,在战斗中,庞亮,唐石,略有受伤,带去的人,损失惨重,然而魔炎教派的一切阻碍,都成为了泡影,被他们冲的七零八落,陆谦玉的先头部队,一路畅通无阻,后面的第二,第三梯队,更加平静,魔炎教派的人未能袭扰武林盟的队伍。

    到了第三天,行至一个叫做三江口的地方,这里是渭水和沁河的交汇之处,又从两个水流,形成了一个新的之流,叫做,九江,因此叫做三江口,这里有个渡口极大,船只往来不息,许来风等人,停在这里等待陆谦玉等人,不到半日,陆谦玉到了,大家乘船,走渭水,花上两天,顺风顺水,一定能够到达金乌谷地界,许来风等人,找了船家,雇佣了几艘大船,陆谦玉这一队,大约有三百多人,具是各门派的精锐,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一直往前突破,为大部队,开辟一条道路。

    结果,魔炎教派在第一天,第二天的时候,阻挡的最凶,只要是途经的地方,村庄,城镇,隘口,桥梁,都有魔炎教派的伏击,许来风与浪流辛苦一些,杀退了敌人之后,第三日,魔炎教派的动作就平息了,往前走了数百里,一直到了三江口,都不见一个魔炎教派的人,陆谦玉抵达之后,顺利登船,一切顺利。

    然而顺利的背后,却让陆谦玉百思不得其解,这一路上,魔炎教派一触即溃,可不像是郭孙雄的风格,根据许来风说的,很多场战斗,魔炎教派的人,只是意思一下,压根就不死战,完全不同常理,按照陆谦玉对郭孙雄的了解,他是一个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人,既然放出信息来,要去攻打金乌谷,就该料到整个武林都会支援过去,他要么打快,让武林盟来不及救援,要么不打,退回到小仙登峰去休整,想是这样,半打不打,沿途全部放掉,是什么道理呢,陆谦玉一时之间猜不透,上了船之后,便找铁金顺等人商量。

    林杏说:“郭孙雄是很有谋略的一个人,三江口上,我问了几个常驻的船家,还有客店,都不见郭孙雄的人过去,说明他们没有走三江口,而要去金乌谷,走水路最快,走陆路,要比水路慢上几天时间,也就是说,郭孙雄走的是陆路吗,他势必会比咱们晚到金乌谷,这不啻为一个好消息,等我们布置好了,金乌谷也是个有设施的地方,便不怕郭孙雄了。”

    铁金顺道:“郭孙雄会不会跟咱们玩花样,在书剑山庄打赢了一场,然后回去了呢?”

    许来风道:“郭孙雄那个老贼,现在狂妄得很,我想他不会推到小仙登峰上去,局面对他是最有力的,他若是不趁这个机会,一鼓作气,灭掉金乌谷,等他回到了小仙登峰,被武林盟的人围住,日后可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陆谦玉综合大家的设想,提出了一个猜测,说道:“会不会是郭孙雄胃口太大,要在金乌谷和我们决一死战呢,等咱们全都到了,他正好可以,将我们一举消灭?”

    林杏笑道:“应该不会,郭孙雄哪来的那么大胃口,邱凌云一死,魔炎教派元气大伤,有被咱们一闹,魔炎教派乱上加乱,郭孙雄调动不了那么多人来与咱们决战,他若是仗着自己神功盖世,想要试试,咱们这边,全都是高手,他再厉害,没有帮手,也是徒劳。”

    几个人,密切的商议了几个时辰,得不出个结论来,郭孙雄到底要做什么,人在何处,陆谦玉全然

    不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幸而走水路快,要早于郭孙雄一步到达金乌谷,到了那边之后,金乌谷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也就不怕郭孙雄了,陆谦玉是这么想的,走一步,看一步,以不变应万变。

    温如是和温倒是兄妹,相认匆忙,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话,拥抱在一起,温如是哭了一会儿,见面就算完了,这两天,在船上,无事可做,温倒是便和妹妹温如是,两个人促膝长谈,讲了需多事情,兄妹相认,又悲又喜,悲的是,分别了十几年,两个人终于见面了,可两个人的变化太大了,父母都已死于,只剩下两人相依为命,喜的是,功夫不负苦心人,从此之后,温倒是再也不用到成奔波寻找温如是了,他们两个人可以一直在一起,直至温倒是亲自看见温如是嫁人,温如是看见温倒是娶妻子,两个人再也不是漂泊之人了。

    没人想去打扰他们两个人,有事可干的人,很忙,无事可干的人,就在甲板上喝酒,浪流一副,闷闷不乐的,他没有见到上官清扬的面,他和清隽,直接就走了,浪流很是思念她,嘴上不说,陆谦玉也看得出来,还有就是,铁金顺最近两天,也特别的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要了一些宣纸和笔墨,谢谢花花的,完全是一副忘我的样子,连自己的妻子,雉月也不搭理了,陆谦玉也不好拜访。

    胡雪,宁儿两个人,就陪在邱洛洛的身边,一来他们很早就好奇邱洛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见了面,这才发现,邱洛洛宛若天人,胡雪宁儿,与她还差了一截,虽然都有美丽的容颜,各有所长,可气质上,她们很有自知之明,比不过邱洛洛,冷眸寒霜的态度,高高在上,让人只可以仰望。

    邱洛洛的脾气,好了很多,一改以往的暴躁,多了些温柔似水,与陆谦玉的朋友,都能说得上话,经过短暂的调理,她的身体,好了一些,毒没有排净,剑法却能使用出来了,陆谦玉有事的时候,就去找林杏和浪流商量事情,没事的时候,就陪着邱洛洛,晚间,两个人也用睡在一个房间里,陆谦玉睡在地上,邱洛洛睡在床上,光明磊落,没有非分之想,两个人谈了很多,对于邱凌云的死,邱洛洛伤心欲绝,强大的自己,绝不表现出来,只有见到了陆谦玉,才会表露自己的感情,因为她知道,陆谦玉会倾听她的一切,她在陆谦玉的身边很安全,而给陆谦玉留下印象最深刻的话,莫过于,邱洛洛总结了邱凌云的一生,她说:“自从我懂事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我父亲笑过,也许在母亲活着的时候,父亲会经常开怀大笑吧,母亲死后,父亲的死,自然也就死了,他活着,就为了一件事,制霸武林,带领小仙登峰反攻中原,他没有什么朋友,别人都怕他,就连修罗王叔叔也不算是他的朋友,修罗王叔叔对父亲是很敬仰的,很少反驳父亲的意思,除此之外,父亲便没有一个说话的人了,他有时候会跟我哥哥说些话,每次也都是凶巴巴的,所以我哥哥,还有我,都不喜欢留在父亲的身边,仔细想来,我们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不是好儿女,后来,父亲更加孤独了,他就把自己关在山洞里面,终日去研究武功, 一生的理想,却因为一个卑鄙小人付之东流,自己也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身为他的女儿,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不可。”

    陆谦玉安抚邱洛洛,说:“他日,郭孙雄一定付出代价。”又想,自己这么多年,孤苦伶仃,邱洛洛至少还有父亲在身边,他的父母双亲,却死在了莱州,那场大火,到底是不是郭孙雄主使人放的呢,他是不是杀害了自己父母的凶手,否则,八爷的碎片,怎么会在他的手上呢?

    清晨时候,船即将靠岸的,目的地在码头八十里的地方,此处叫做慈恩城地界,守城的官军,早已听说江湖上的事情,怕境内发生大乱子,便用重兵保护城池,至于金乌谷的事情,属于江湖恩怨,双方虽然聚集了数万人,官军却不闻不问,任其发展,以此,削弱江湖上的力量,正也是皇帝的想法,所以武林盟和魔炎教派的恩怨,朝廷一直都不插手。

    便在这时,铁金顺匆匆茫茫找到了陆谦玉,敲门声很是急促,陆谦玉从地上爬起来,睁开睡眼,出门来见,铁金顺将陆谦玉带到了甲板上,此刻,天边刚白,不少人还没有起来呢,江上浮着一层白雾, 很是朦胧,船夫小心的掌舵,船头静静的劈开镜面似的河水,陆谦玉问铁金顺,发生了何事,如此焦急。

    铁金顺问陆谦玉,你孤寒剑哪里去了?

    陆谦玉道:“铁大哥,你问孤寒做什么,我起来的匆忙,剑还在房间里呢。”

    铁金顺道:“快快取来,我有个打算,给我看看。”

    陆谦玉很是无奈,说道:“你切等我,去去就来。”不一会儿,陆谦玉取剑回来了,这一闹,邱洛洛也醒了,干脆不睡了,问陆谦玉那件做什么,她还以为在水上遇到了敌人,因为陆谦玉走的很从忙,陆谦玉说告诉他,是铁大哥叫他拿剑瞧瞧,不知什么名堂,邱洛洛跟这一出来了,但要穿衣服,慢了一步。

    铁金顺接过长剑,放在手中端详,尤其是在断口上,看了很久,并用手摸了摸,并不怕伤到自己,可把陆谦玉吓了一跳,劝他“铁大哥,你做什么,搞得如此神秘,顾寒锋利无比,你大致是知道的,不要伤到自己了。”

    铁金顺看过后,笑道:“陆兄弟,我已经很久没有打造兵器了,不知道手法是不是还行,这几日,我就思考,你的孤寒断了,想把它修复了,或许可以为你对战郭孙雄做些贡献。”

    陆谦玉心念一动,说道:“铁

    大哥,我原以为孤寒不能续接,难道铁大哥,真的能让孤寒复原,实不相瞒,另外一半就在我的手中。”

    铁金顺笑道:“我知道另外一半也被你找到了,所以才有这个想法,断剑续接,不是不可以,但你所用的可是孤寒,这就麻烦了,他是神兵利器,不同于一般的兵器,普通的长剑,用的都是钢铁,而当初打造孤寒的时候,用的可是天陨铁,想要修补孤寒,让他如初,必须要用一样的材料,而且比打造一把剑还要难,我与爹爹学过修剑的法子,正好试试。”

    陆谦玉问:“能难到什么程度?”

    铁金顺犹豫了一下,说道:“大概很麻烦,主要是材料。”

    陆谦玉道:“我手中,正有一块天陨铁,乃是当初在南坪之地得到的,属于姜家的东西。”

    “当真如此?”

    “有了天陨铁就可以吗,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还是要知会姜虎一声,因为东西,并不是我的。”

    “我已经从古书之中查到了修补断剑的办法,你这就去问问姜虎,修补一开始,还要很长时间,我怕时间来不及,总归,还是试试吧,你老用这一把断剑没有道理。”

    自从陆谦玉接到孤寒开始,孤寒就是断的,陆谦玉所用的剑法,也是从断剑之中用出来的,对此早就习惯了,他从未大胆的想过,断剑还能重铸,听铁金顺说,这有点麻烦,又想大战临近,若是麻烦,倒不如不补了,反而会耽误事情,说道:“我用着习惯了,如果麻烦的话,我看铁大哥,还是留些力气,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就跟郭孙雄斗起来了,我可少不了孤寒这个战友。”

    铁金顺道:“无妨,一切进展顺利,七天我就能让短剑复原,只要我们前期,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这时,邱洛洛走近了,铁金顺的话,她听到了一些,说道:“陆哥哥,断剑若能重铸,可是一件好事,现在头铁大哥,愿意出力,你还推脱什么,天陨铁,虽然名贵,但放在无用之人的手中,就是一块铁疙瘩,所谓物尽其用,就是这个道理,一把完整的剑,它的威力,总好过断剑。”

    陆谦玉想了想,便说:“这么说来,也有道理,那就有劳铁大哥了,我这就去找姜虎。”

    姜虎有早期喝晨茶的习惯,所以早就起来了,且收拾一新,早早熟悉,陆谦玉到来,直接说了此事,要用天陨铁,重铸孤寒,姜虎一边喝茶, 一边思考,沉吟了半晌,方才说道:“陆兄,你要用天陨铁,不是不行,那东西原本就是属于江湖的,并不是我们姜家所有物,我们也造不出来这个东西,便是因为,倾尽我姜家之力,也无法使用天陨铁,这么稀罕的一个物件,就成了无用的东西,所以才丢了。陆谦玉若用,就先用吧,我家老爷子那边,自有我来对付,相信,在江湖大义面前,我们龙祥号,也不会那么悭吝,不会不懂的大局。”

    陆谦玉欣喜道:“既然如此,就多谢姜兄了。”

    姜虎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陆谦玉一怔,说道:“姜兄,你不是要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吧。”

    姜虎道:“陆兄,你想哪去了,我是说,断剑修复之后,一定要用它杀了郭孙雄,江湖不太平,一切都是因为此人,害得我姜家的生意,都不好做了,实不相瞒,陆兄,我这次帮你,选择现在武林盟这边,便是因为为了做生意。”

    陆谦玉哈哈大笑,说道:“姜兄,还真是个直接的人,这话说的实在,请你放心,郭孙雄那老贼的脑袋,我一定割下来。”

    姜虎便倒了一杯茶给陆谦玉,喝了一杯之后,两人一起出来,陆谦玉折回到客舱里,取来了天陨铁,还有另外一半的断剑!

    铁金顺正在和邱洛洛闲聊,大概是一些关于雉月的事情,雉月在邱洛洛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魔炎教派,邱洛洛对她的印象远没有霜月,子月,冥月,红月这几个人熟悉,可因为雉月是魔炎教派的人,邱洛洛对她的感情不一样,两人就说了一点,这么多年隐居的日子,雉月既然不在甲板上,铁金顺便可畅所欲言,很多趣事,把邱洛洛逗笑了,陆谦玉远远地看着邱洛洛甜美的笑容,心道:“洛洛终于从悲伤之中走出来了,陆谦玉你可记好了,往后余生,不可再让这个女子蹙眉头了,他与你一样,从此之后,孤苦无依,你们两个,要相伴相携的走下去,一直到黄昏落日,人生傍晚,走到生命的尽头不可。”

    将断剑和天陨铁交给铁金顺,他只要了天陨铁,说是此物,很难炼化,他要钻研一下,至于断剑,留在他身边,暂时没用,陆谦玉带出来了,不好拿回去,就强推着让铁金顺把剑尖也带走了,说让他研究,就研究得更彻底,不过,这几天,都要赶路,陆谦玉很不得飞到金乌谷去,铁金顺是来不及研究了,很有可能,直接面对郭孙雄,铁金顺来不及修补断剑,在这一点上,陆谦玉心里有个准备,并不太过于期望了,反而是铁金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好像准能把孤寒修复好了,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上午的时候,大船靠了岸,码头不是很大,没有几艘船,三艘大船靠岸,大家下来汇合,岸上立刻就来了一群人,约有十多个女子,穿着白衣,陆谦玉认出他们是金乌谷的人,为首的一个人,跟陆谦玉有过一面之缘,上来行礼,抱拳,说道:“陆公子,我等奉命在此等候,谷主让我们接您过去。”

    陆谦玉看见金乌谷的人一个个带着大战之前的紧张,眉头紧锁,便问道:“金乌谷左近,可看见魔炎教派的人了么?”

第九百零七章,进金乌谷

    陆谦玉从金乌谷的女弟子口中获知了实时情报,在金乌谷所在地区,自接到陆谦玉的消息之后,金乌谷的马上找回四散在江湖上的弟子,让他们立即回来守护金乌谷,并排除了数量可观的弟子,在金乌谷周边三十里的范围之内,进行值班,巡视,以便掌握魔炎教派的情况,最近五天,金乌谷弟子,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抓住了审问,但都不是魔炎教派的人,魔炎教派似乎没有来到这里一般,不知道藏在了何处,十分隐蔽,连其他门派的高手,也未能发现其踪影,情况很玄妙,金乌谷的弟子,加强了调查和眼线,就等魔炎教派露出端倪来。

    陆谦玉分析着金乌谷弟子的话,心想:“莫非郭孙雄还没有到吗,决不能够,郭孙雄提前一天出发,就算走的是陆路,也该局离着近了,何况,依照他的性格,大战之前,肯定要派出斥候来调查金乌谷的动静,在相应的制定策略,这次可不比对付书剑山庄,书剑山庄是因为增援不及时,郭孙雄去的又快,所以才让他占据了上风,得到了碎片,而金乌谷,附近的几个门派,都已提前到达了,进驻到了谷内,人数可不少,另外还有大批的增援再来的路上,郭孙雄要拿下金乌谷,就要动一动脑筋,思考一下,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林杏说:“会不会是郭孙雄发现我们增援的太快,他来不及攻取金乌谷,便中途撤退了?”

    陆谦玉道:“这个也在考虑范围之内,可又不能确定,我看这样办才好,让中原门派,密切关注,无论郭孙雄怎样动,他不钻进了老鼠洞,总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浪流道:“他来也好,不来也好,金乌谷的碎片,始终是郭孙雄心头上的一个疙瘩,他不会不动心的,咱们就在金乌谷不走了,他总有来的时候。”

    陆谦玉笑道:“你想住在金乌谷,我看是别有用心吧,你难道不知道,外界传的金乌谷是个什么地方?”

    浪流道:‘管他什么地方,咱们来帮忙的,上官百惠总不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把咱们这些人都撵出去吧?’

    林杏道:“等你做了金乌谷的女婿,那她自然不能撵走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他怎么好意思呢,所以你还要加把劲。”

    浪流道:“胡说八道,谁要做金乌谷的女婿了,我看林杏,你这嘴,是越来越贫了,怎么,这段时间,闲了不是?”

    林杏道:“真人不说假话,你这么说,上官清扬要伤心了。”

    浪流哼了一声,被林杏戳中了心事,缄默不语,前面走去了。

    在金乌谷弟子的带领人,走了好几个时辰,这才来到了金乌谷,陆谦玉第一次来到金乌谷,以前只是听说的,当他站在金乌谷入口的时候,才慨叹,真是一个桃源所在,为什么呢,因为金乌谷的入口,是一片桃花林,有从东边来的一条水,还有从北边来到一条水,在这里汇合,水流之后,是一片桃林,河水之上,架着一个小桥,就是入口,桃花林像是生长在一片小岛之上,河流一侧,是个独立的空间,隔离外界,而在桃林之后,就是一座不高的山,为什么说,金乌谷,带了一个谷字呢,说明金乌谷是在山中的一片洼地之中,好似一个山谷,其实不是山谷,四周都有石头墙包围着。

    小桥是白色的是石头雕筑而成的,好像是白玉石,却又不是,宽度能容下一辆马车,桥头上,有金乌谷的弟子守着,桃林之内,如今也被安排数百个金乌谷的弟子, 加上武林盟的弟子,设立了防御,陆谦玉一行人,走过石桥,来到了桃林,只见,芳菲桃花,粉色满堂,落英缤纷,景色真美,陆谦玉心情豁然开朗,其他人也在对此雅景,品头论足一番,陆谦玉身后,便是邱洛洛,他心中很欢喜这样的地方,走走停停,嗅着桃花味道。陆谦玉很久没有看见邱洛洛如此开心了,心里也很高兴,便说,邱洛洛,等待他日,杀了郭孙雄之后,我便带着你也寻觅这样一个天外所在,在那里悠闲的生活可好?

    邱洛洛点点头,说道:“若还有这样一个地方,那是最好不过。这么美丽的景色,若是被郭孙雄毁了,那可是暴殄天物了,陆哥哥,他现在估计是躲在什么地方,修炼神功呢,上次与他对战,咱们损失惨重,在遇到他,又有几分胜算?”

    这个问题陆谦玉之前就想过,子月,红月,魏斌,在上次的战斗中被郭孙雄所杀,郭孙雄从碎片之上获得的神功,真是厉害,陆谦玉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几个能人,估计也不能胜了他,单打独斗的话,可以说,现在没有认识郭孙雄的对手了,陆谦玉可也不放弃,他知道一个道理,在武功中,无论是多么强悍的武功,厉害的人物,都有破绽和弱点,若是能够找到,便能战胜对方,郭孙雄的弱点到底是什么呢,陆谦玉日思夜想,暂时没有找到。

    陆谦玉避开了这个问题,说道:“洛洛,你的身体也好了,可以帮我,我的孤寒,加上你的小青峰,咱们两个,未尝不能与他一战。”

    邱洛洛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她也知道,要战胜郭孙雄,需要付出代价,就好像,子月,魏斌等人一样。

    走了没有多久,就到了金乌谷的门口了。

    两扇松树大门,刷着清漆,门口有台阶,还有两个什么鸟的雕塑,替代了传统的狮子,陆谦玉不知道这是什么鸟,像是孔雀,又像是老鹰,就问金乌谷的弟子,这是什么动物,金乌谷的弟子笑笑道:‘陆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金乌谷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首先,因为我们建立在一个山谷之中,然后,便是这金乌二字了,传说,金乌是上古的神鸟,

    已经灭绝了,但是在我们这里,的确是还有一种金乌的,他是我们金乌谷的,镇山之宝,就在山谷之中的花海之中,我们奉为神明,这雕塑,就是它的雕塑。陆谦玉若是相见,很快就能见到了。’

    正说话呢,门打开了,从中走出两个人来,跟着十几个金乌谷的弟子,至今,金乌谷的弟子,一个个全副武装,没有不带剑的,出来的人,向陆谦玉跑来,很是热情的说道:“陆大哥,你来了,快点进来,我正盼望着你呢。”这人来到陆谦玉的身边,看见了一边的邱洛洛,瞬间就呆住了,在邱洛洛的身上,大量了很长时间,说道:‘这位是?’

    陆谦玉道:“这位是你洛洛姐。”

    来的人,正是上官小妹和上官清扬,上官小妹小脸很失落,转眼挤出一丝笑容来,对着洛洛作揖,说道:‘洛洛姐,我只道是陆大哥的娘子,可惜一直没有见过,传说洛洛姐是江湖上第一美人,我还不信呢,今日一见,真让我羡慕,别说是陆大哥,若我是个男人,都要对洛洛姐倾心了。’

    邱洛洛察觉出上官小妹对陆谦玉的感情很不一般,可不是哥哥与妹妹,他并不介意,因为上官小妹还小,反而觉得,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很是可爱,便说道:“他们可说错了,这个江湖上,那有什么第一美女,碎月一到,都要人老珠黄,我看小妹,也很漂亮,将来,这第一美女的称号,怕不是要落到你的头上了。”

    上官小妹脸色一红,说道:“姐姐,你莫要开玩笑了,哪怕老了,姐姐也是第一美女。”

    林杏等人,也一一和上官清扬见了面,上官清扬说道:“小妹,洛洛大病初愈,你不要缠着姐姐,母亲的忠告,你都忘在了脑后不是,近日来到我们金乌谷的都是贵客,陆公子和洛洛,更是贵客之中的贵客,大家赶了很久的路,都已经累了,你还胡搅,快快闪到一边去。”

    上官小妹很不服气,哼了一声,说道:“姐姐,我都长大了,你怎么老当我是小孩子呢,这次郭孙雄来找咱们的麻烦,我一定要表现给你们看,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上官清扬很是无奈,对陆谦玉等人,说道:“陆公子,林公子,温.公子,铁大哥,雉月嫂子,我母亲早已在里面等候了,申屠掌门昨天到了,正在里面说事情,与我来吧。”

    陆谦玉抱抱拳,在上官清扬的带领下,进了大门!

    越走越深,陆谦玉对金乌谷的环境有了初步的观察,只见这里,自然生长着许多树木,花草,很少有人为制作的风景,一切依托当地的元素,比如说,两个房屋之间,有一块天然的大石头,这块石头,很明显,存在的时间比房屋还要早,当然了,金乌谷存在的时间也很长了,三百年前,就有这样一个所在,后来上官家来到了这里,将这里打造成为了世外桃源。

    进了大门,便是一个院子,很是宽敞,依山而建,山下是两排房屋,中间是一个空地,可能是用来练武的,现在则堆放着物资,现在,房屋已经变成了各门派弟子的住所了,人满满登登的,陆谦玉走进来,他们都出来打招呼,都想见一见,如今江湖上,剑术上的第一人,传奇人物陆星河的孙子。

    陆谦玉给他们的热情感动了,一一回礼。

    过了第一个院子,迎面是一个高墙,一扇大门,后面就是第二个院子,布局和第一个园子有些差距,在于,院落中间,多了一棵大树,五围粗细,涨势葳蕤,树冠遮天蔽日,树下不少人在这里乘凉,见到陆谦玉,也打招呼,说道:“陆公子好”之类的话。

    一连穿过了五个院子,陆谦玉这才来来到了会客的地方,根据上官清扬介绍,前面的几个院子,加起来,称之为前院,平时住在金乌谷的弟子,这中间的院子,一共有十个小院子组成,住的是金乌谷的百姓,后面的几个院子,叫做后院,就是金乌谷精英弟子住的地方了,此外,在金乌谷的后面,还有良田,菜地,马厩,羊舍等等,金乌谷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仅仅是百姓,就有三四千人之多,大都是孤苦无依的人,或是逃难过来的人,唯一的说,金乌谷内,没有一个男人,要不是郭孙雄来犯,才让各门派的男弟子住了进来,如今,大战来临,金乌谷为了保证百姓的安全,早把他们送上山去了,山上有多个隐蔽的山洞,那是用来保护百姓用的,现在,金乌谷内,除了金乌谷能打仗的弟子,剩下的都是各门派的弟子了,上官百惠,就在中间第四个院子的会客厅中,那边安排了住处给陆谦玉还有申屠烈等人。

    陆谦玉沿途所看,这里的房屋,多半是古旧的,几乎没有新建的房屋,可见金乌谷的人,在这里一代又一代生活了多久,一时间不禁感慨起来。

    浪流走在上官清扬的身后,上官清扬看了他几眼,两人没有对话,可两个人的脸色,都微微的红了,比桃还要粉,几乎每到一处,上官清扬就要说明一番,众人对金乌谷都熟悉了,这时,林杏便问:“金乌谷内的金乌,在何处呢,我听闻,金乌的血,可以入药······”说到这里,很是尴尬。

    大家哄堂一笑,温倒是说道:‘你又来了,金乌乃是圣兽,他的血,你也敢取?’

    林杏道::“自然不敢,我只是这么一说,若是真的取了金乌的血,那上官前辈,岂能放过我的小命?”

    上官清扬道:“金乌就在后面的山里,平时住在山上,几百年来了,没有事情,它基本不下山的,偶尔会到城中来,诸位可千万不要去打搅它,它的脾气很是不好,我们还要,他都熟悉,若是外人,只怕对你们不客气。”

    陆谦玉闻言,很是好奇,到想看看,金乌是怎样一只猛兽,平生,老虎,豺狼,狐狸,看得到了,就是没有见过金乌。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走了一会儿,这才到会客的地方,离了很远,陆谦玉就看见,申屠烈,申屠鸿海,申屠鸿志,以及武当派的道人,峨眉派的弟子,在这里迎接他了,陆谦玉立即摆正了姿态,快步走去,到了近前,一揖到底,说道:‘诸位前辈,陆谦玉到了。’

    申屠烈气色很是不错,断臂被藏在衣服之中,对陆谦玉笑了笑,说道:“陆贤侄,别来无恙,今日一看,你更加风发了。”接着,又见了邱鼎和邱洛洛,说道:“邱凌云的死,我感到很惋惜,虽然他曾经是武林的敌人,可在我心中,他的武艺是真高,抛去;立场不说了,我这这条手臂,就是拜你们的父亲所赐,现在想来,他的确是比我的无疑强,是个了不起的人,现今,魔炎教派已经被郭孙雄那个小人占去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从此化干戈为玉帛,希望,在剿灭了郭孙雄之后,武林盟可以和小仙登峰,永世修好,互不相犯,全心全意,造福百姓。”

    邱鼎抱抱拳,说道:“申屠掌门说的极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小仙登峰的也不是以前那个小仙登峰了,我已经想好了,灭了郭孙雄之后,就把魔炎教派的人遣散了,愿意留下来的,久留在小仙登峰,不愿意留下来的,随便去哪里都行,从此以后,小仙登峰,就是一所大厦,庇护所有受苦受难的人,让魔教这两个人,再跟教派无关。”

    邱洛洛则冲着申屠烈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在陆谦玉的身边,温文尔雅,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以后江湖纷杂,再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有陆谦玉的地方,就有邱洛洛。

    申屠鸿海上前拍了拍许来风的肩头,说道:“许兄,真对不起了,书剑山庄的事,我们去晚啦。”

    许来风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湖纷争,就是如此,今日死的是我爷爷,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所有书剑山庄的家人朋友,昨日,死的不知道是谁的父亲,母亲,家人,同伴,只有江湖和平了,这种事情才不会发生,所以,申屠兄弟,不必安慰我,我已经想明白了,只要书剑山庄还在,我还在,他一定还能重回往日的巅峰,成为维护江湖武林稳定的中流砥柱。”

    申屠烈大叫一声:“好,许贤侄,我还以为,这件事情会给你带来多么巨大的伤害,看来,你是真的明白了,江湖中人,命该如此,打打杀杀,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这个局面,是该要变一变了,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应该同心协力,从此之后,我看武林盟也没有必要存在了,它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唯有天下之人,一心向往和平,江湖世界,才能获得永远的和平,各个侠客,相互间了,抱拳行礼,以武会友,谈笑风生,那才是江湖正道。”

    众人为申屠烈的一番话而喝彩不已,便在这时,从内堂之中,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年近四十,一身素雅,淡妆素描,盖不住雍容华贵的气质,体态轻盈,眉眼秀丽,绝无半点中年女子的丑态,走路轻佻,语句优美,站在高处,竟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气场,绝对不输给邱洛洛,她放眼一看,对陆谦玉说道:“你便是陆星河的孙子,陆家的传承之人,陆谦玉么?”

    陆谦玉一愣,猜得出来,这位就是金乌谷的主人,上官百惠了,上官清扬正好在他的身边,提醒道:“这位就是我的母亲。”陆谦玉就更加确定了,说道:“上官前辈,晚辈正是陆谦玉,百闻不如一见,上官前辈,果然是英姿飒爽之人。”

    上官百惠点头道:“你也是个英俊的年轻,清扬和小妹,都在我的面前说过你,是个年轻英雄,豪气冲天,用的一手好剑法,现在看来,你果然和你爷爷当年一样,陆星河老前辈,我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这些金乌谷蒙难,多谢陆公子慷慨出手,赶来救援。”

    陆谦玉道:“十大家族,本是一家,天下江湖,本是同体,如今歹人邪魔当道,有志之士,都该铲除奸邪,替天行道,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如何能受前辈的赞许?”

    上官百惠道:“陆公子,为人谦虚,一表人才,你的娘子,更是倾国绝美,你们两个,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双,让我有些羡慕星河前辈了,竟然生出了这样一个孙子,你的父亲,母亲,我给他们也是朋友,自从他们死在了莱州之后,我伤心了好一阵子,只是那场大火是谁放的,至今没有头绪,我也找了很久,可惜···”说到此处,就把头转向了浪流,问道:“你便是万浪吧,眉宇之间,果然和你的母亲有七八分相似,剩下的二三分,则像你的父亲了,东丘之战,多亏了你保护着清隽,才没有让清隽受辱,上山之后,又多谢你的帮忙,护着清隽周全,清隽,对你的评价很好,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万公子,也是个人才。”

    万浪甚是激动,上前行礼,说道:“晚辈很是钦佩前辈,一点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上官百惠笑了笑,并无下文,浪流则把头,转向了上官清扬,爱慕之心,掩盖不住,众人皆知,唯独上官清扬遮遮掩掩,不看浪流,咬着朱唇,好似在责备浪流,不该当着母亲的面,如此的轻佻。

    接着,林杏,许来风,铁金顺,雉月,温倒是,温如是,邱鼎,邱洛洛等人,也相继和上官百惠见面,每一个人,上官百惠都说了一两句,态度很大方,彬彬有礼,无愧女侠风范,距离轻重拿捏的很有分寸,他表示了对邱凌云死的哀悼,还有书剑山庄的悲恸,接着,便请众人到里面说话。

第九百零八章,王者降临

    大厅此刻已经被金乌谷的弟子重新进行了一番整顿,将多余的物件搬出去了,原来则是一个祠堂,金乌谷突然间来了如此多的人,各大门派的高手几乎全来了,或可以说整个武林的风流人物,全都来了,一时间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容下这些人,上官百惠就考虑,将祠堂搬到了后面的一间屋子里,这件大殿,当成了众人开会的场所,毕竟这次关系到了金乌谷的,甚至是整个武林的生死存亡,三百年前,那场大战,是在东丘打响的,也在那里结束,而今天的大战,比较三百年前的战场正邪双方的大战,又差在哪里呢,陆谦玉以为,这场大战,甚至远胜从前吧,就是不知道郭孙雄藏身何处了,他到底来不来,从什么地方来,决战什么时候才能打响?

    大殿很大,只留下了桌椅,正面上,设立着数十张椅子,能做上的都是武林之中的知名人物,比如连横派的掌门人申屠烈,少林派的大智和尚,峨眉派的掌门人,武当派的掌门人等等,武林之中的老资格才行, 像是东丘派,南坪派,麓剑派,陆谦玉这些新晋实力,还要做在下面,整个大殿之中设立了上百张的椅子,但凡是各方势力的带头人,掌门,帮主,会长等等人物,都要参加,其它方面,金乌谷将城中所有的百姓都安顿在了山上,并有数百名弟子看护着,不让他们下来,一来是保护他们,二来是为了防止魔炎教派的习作,那么多出来的房屋,全都成了武林盟的住所,这样一来,三四万人,全都住进了金乌谷,而庞大的金乌谷,还能装下更多的人,一切开销,食物,酒水等等,均由金乌谷供应,好在金乌谷是个能够自给自足的地方,粮仓中囤积了许多蔬菜,此外还有很多家禽,为了能够获胜,金乌谷打开了酒窖还有粮仓,杀牛宰羊,烹鸡做鹅,让武林盟的人,感受到了座上宾的感觉,对此,任何人都没有埋怨。

    武林盟这边,有些门派,自己带来了干粮,比如说连横派,峨眉派,少林寺等等,他们有所准备,并且武林盟发布了告示,用法度规范弟子,几个不准,一说出去,就把金乌谷的秩序也制定好了,上面不让武林盟的人扰乱金乌谷的地方,不准他们上山走动,不准走出金乌谷,更不准单独酗酒,彼此之间,十分的和善,金乌谷的女弟子们,因为身份的缘故,都在后院,是单独的地方。

    这些都暂时不提了,就说陆谦玉等人来到了大殿之中,坐在前面的位置上,其余的人,全都入座了,相邻的两个桌位中间,还有个小桌子,金乌谷的女弟子,奉上了茶水,点心,这是第一次,整个武林的人坐在一起开会,讨论如何抵御郭孙雄的议题,会议开始,上官百惠登场说话,讲明了现在金乌谷的布置。

    金乌谷一共分为,前,中,后,三个大院子,另有一百多个小院子,弟子人数,在两千左右,马匹八十七匹,此外,后山面积很大,三面都是峭壁,另外一面,连接着高唐山,山上多猛兽,也不好走,不好攀登,所以后山留下了几个巡逻队的,足以看守。

    前院是抵挡魔炎教派进攻的第一道防线,上官百惠安排了二百个弟子,日夜坚守着,中间的院子,则是军队之中的, 中军大帐那般的存在,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在这里,后院则矗立着医护场所,再就是粮草辎重等等,在前院的更前面,桃林的位置上,那是选择的决战的地方,金乌谷倒不是,因为上官百惠不允许魔炎教派冲击到金乌谷的内部,一旦他们冲到了金乌谷内,说明战斗失利了,武林盟为能抵挡住魔炎教派,所以说,桃花林的桥头,就成为了防守的重点,魔炎教派的人到来,必然从这里来,正面攻击。

    在桃花林,金乌谷的弟子,在许多在机关上有钻研的门派的指导下,大家合伙,正在布置大量的陷阱,目的是杀伤魔炎教派的有生力量,桥头之所,要设下营寨,住进去七八千人,算作是先头部队,等待魔炎教派到来,并由高手坐镇,这些所谓的高手,自然就是陆谦玉等人了。

    营寨刚刚准备地基,还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搭建成,不要房屋,只用帐篷。

    说到这里,就有人主动请缨,要驻扎在营地之中,分别是南坪派,东气派,麓剑派,百结帮等,陆谦玉也说:“既然魔炎教派敢来,就让我先会一会郭孙雄,申屠掌门,武当道长,蛾眉女侠,都留守在金乌谷内,沉住气,误导郭孙雄,在关键时候出来,给他沉重的一击才是。”

    这个提议,得到了申屠烈等人的赞同,申屠烈说道:“陆贤侄,你是江湖之中后起之秀,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武艺,都不如你,你也不必夸我们,我们心里清楚,对付郭孙雄这样的人,还要你出手不可,他能在书剑山庄,胜了许三书,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已经让我们望尘莫及了,只怕,单独对付此人,陆贤侄,你也束手无策吧。”

    陆谦玉道:“郭孙雄自从碎片上学会了神功,不可同日而语,武功进步的很快,我不是他的对手,需要帮手才能跟他对战,洛洛与我一起,加上许来风,林杏,温倒是,铁大哥,雉月嫂子,这些人,我想足以困住郭孙雄,这次郭孙雄前来,带的人不多,等我们缠住了郭孙雄,还望几个掌门,指挥武林盟的人,将魔炎教派的人,一举歼灭,郭孙雄的帮手没有了,他一个人在如何厉害,也不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

    申屠烈道:“战法就是这样,陆贤侄,你说的, 和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的差不多,郭孙雄占了小仙登峰,势必杀了不少忠于邱凌云的人,魔炎教派为此元气大伤,没有太多的高手了,在我们看来,现在的魔炎教派,只是多了一个比邱凌云更加厉害的

    魔头而已,整体实力,还是下降了,加上,邱洛洛,邱鼎都在我们的队伍里,他们是魔炎教派的人,若能振臂一呼,说不定还有人要放下兵器,舍弃郭孙雄而去,届时,就要看你们二位的了。”

    邱鼎想了很长时间,起身说道:“魔炎教派在父亲的领导之下,才强大起来,郭孙雄上位之后,只用金钱和暴力收买人心,魔炎教派现在就是一群在他威严之下,聚成的散沙而已,据我所知,忠于郭孙雄的人可见不多,只要我出现,向他们传递信号,他们依然会选择为我而战,更多的是为我的父亲而战。”邱鼎信心很足,加以保证,以他一人之力,就削弱三成魔炎教派的实力,绝不是一个幻想,而是实在的。

    上官百惠道了一声好,说道:“我怎没有想到这一点,郭孙雄欲速则不达,想要控制小仙登峰,因此实施杀戮镇压的方式,魔炎教派的人,但不一定都听他的调遣,当魔炎教派的人来了,一看我们武林盟声势浩大,一定害怕,届时,再由邱鼎公子,邱洛洛你们二位,邱凌云的儿女,上去劝降,一定会有很多人临阵倒戈,局势对我们大大的有力。”

    申屠烈道:“那就只等郭孙雄来了,百惠,你放出了多少探子去,现在还没有郭孙雄的下落么?”

    上官百惠道:“我先后派出了三百多人去查探郭孙雄的踪迹,没有一个人发现郭孙雄,这一点我也很诧异。”

    大智和尚道:“我看,郭孙雄比邱凌云更加拥有智谋,他一定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我看,二百里范围内,每一个村庄,每一个洞穴,都要看一看,找一找,翻一翻,这样说不定能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人手不用担心,咱们的队伍里,现在有不少的猎人,游侠,把它们都派出去,这个,我看就交给上官百惠你来调遣吧,战斗发生在金乌谷,我们也是冲着金乌谷来的,郭孙雄的目标也是金乌谷的碎片,我们都是客,你是主人家,而且大家伙都知道,上官百惠,巾帼不让须眉,乃是江湖上的一流的女子,男子也不如你,就由你来领导这次大战,我看未尝不可。”

    蛇无头不行,大战之前,是要统一调度,因为选出一个领导人物,迫在眉睫,大智和尚选了上官百惠,道理也说得不错,上官百惠虽然近些年来不出江湖,就在金乌谷内,可她的名号,却在江湖叫得响,一个女流,经营金乌谷多年,将这里打造成了女子的天堂,男人的地狱,江湖上虽不知道她的厉害,让她来当这个全局者,似乎没有什么不可,只不过,在武林盟之中,金乌谷的确是很多年没有露面了,遇到大事,一般都是他的女儿出面来料理,她离开江湖太远了,有人就出现了不同的看法,说上官百惠一直没有和魔炎教派触碰过,不了解魔炎教派,不如让连横派掌门人申屠烈来当这个指挥全局的人,因为申屠烈自身就是武林盟主,几次和魔炎教派的交手,都是申屠烈指挥的,申屠烈更明白,怎样对付魔炎教派,虽然!虽然说前面几次的战斗,武林盟都失利了,但是在失败之中,找到了更多对付魔炎教派的办法,或许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可以打赢魔炎教派。

    整个局势,对武林盟一方是有利的,无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魔炎教派都没有可比性,郭孙雄更是失道寡助,劣势明显,他只靠一身神功来找回场面,若是这数万人,几百个高手的手底下,还能让他赢了,江湖上断无这样的道理。

    当有人提出不同意见的时候,上官百惠并没有显现的很尴尬,甚至是很从容,她说:“不错,申屠掌门,才是最好的人选,我这个人,不喜欢走动江湖,虽然也听过一些江湖上的消息,可我久久不活动了,武林也退化了,让我主持大局,实在不该,我看还是由申屠掌门来吧,他是武林盟主,资格大,有德,有行,非常合适。”

    申屠烈站起来,说道:“百惠,大智推举你来,那是因为你是这里的主人,对金乌谷周边的地形熟悉,你怎么让起我来了,其实谁当这个指挥不行,我看,你不当,我也不当,武当派的,峨眉派的,谁都不当,咱们都老了,以后这个江湖,还是年轻人的,咱们还掺和什么的,只当绿叶就好了,所以我建议,还是让给年轻人来吧,让他们试试。”

    上官百惠笑道:“很好,这次,就选出一个年轻人来,主持全局,我金乌谷全力支持。”

    申屠烈说道:“连横派的弟子也大力配合。”

    大智和尚想了想,说道:“年青一代,人才可不少,那么该选谁呢?”

    这时,王燕突然在下面喊道:“既然大家伙要选一个年轻人来担任指挥,我看我王燕就非常合适。”

    全场轰然大笑。

    有人甚至还不认识王燕呢,就说:“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有什么能耐,当这个总指挥呢。”

    “你是喝醉了吗,不要胡说了,大家都商量正经事呢,可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呀。”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吧。”

    王燕便说:“也好,你们不承认我洛城王燕,那不要紧,你们不同意我当,我也随便,但是,我要推荐一个人。”

    这一句话,引得众人都去看他,看看他能说出谁来。

    王燕清清嗓子,说道:“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身边这位陆谦玉,陆公子,江湖第一剑客,十大家族,陆家的传承者,陆星河的孙子,他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不用我说了,我相信,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剑法上是他的对手,大家说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们觉得,当这个指挥者,合适不合适呢?

    此言一出,陆谦玉大为震惊,起初王燕出头,他还以为王燕是开玩笑,不想,话锋一转,就来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时语塞,没有说话。

    许来风道:“我觉得也可行,陆谦玉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既然申屠掌门推举年轻人,我看就是陆兄了。”

    浪流道:“让陆谦玉当这个指挥者,我举双手赞成。”

    随后,姜虎、铁金顺、上官清扬,邱鼎等人,全部表示赞同这个决定。

    南坪之地的云顶三十六洞,以陆谦玉为洞主,更是欢欣鼓舞。

    看到云顶的人,陆谦玉这才想起来,他还是云顶的洞主呢,这自然不行,等结果了郭孙雄之后,他还要和邱洛洛隐居江湖,再说了,陆谦玉不是南坪之地的人,对云顶三十六洞还不熟悉,上次是时间匆忙,来不及选出一个合适的人才,加上苗牧云身死,临终之前,他答应了对方,这才当上了这个洞主,他自己都不当真的,却不想云顶三十六洞的人,居然还真的就把他当成了洞主了,这一点,可以从欢呼的音浪上可以见证,陆谦玉想:‘一旦有时间,我一定物色出一个人物来,接替我的位置,让我当这个洞主,那是万万不能的。’

    陆谦玉这边的人,自是没有反对意见,但是人群之中,还有其他的声音。

    有人说,“陆谦玉是不是太年轻了,他的实力我们都清楚,可是这次,毕竟是指挥上万人作战,万一有什么出舛错,那可如何是好,几万人的性命可都叫在他的手中了。”

    还有人说:“陆谦玉是要对付郭孙雄的人,他当指挥,谁来对付郭孙雄呢,总不让咱们的指挥,冲锋陷阵吧,那成什么样子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大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许来风很是气愤,说道“陆谦玉当不了这个指挥者,那反对的人,你们告诉我,是不是要你们来当?”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名震江湖的机会,谁成为了这次战斗的总指挥,那么谁就是武林的主宰者,那么武林就会记下他的名字,从此以后,都不会忘记。

    许来风一句话,说的反对的人哑口无言。

    申屠烈听取了众人的汇报之后,说道:“在我心里,一直也有这样一个人选,陆谦玉,有实力,有聪明,有才智,我看这个人,非他莫属,我属意的人,便也是他,但是你们说的不错,陆谦玉的本事,是留给郭孙雄的,咱们的总指挥,不能与郭孙雄对决,不过,我相信,有我和众多门派江湖耄老,一起辅佐陆贤侄的话,陆谦玉便也能和郭孙雄决一雌雄了,我是这个意思。”

    上官百惠说道:“陆谦玉这个人,我也很喜欢,我看就这样吧,申屠掌门所得不错,陆贤侄虽然是总指挥,可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们还在,不会让陆贤侄太操心,凡事,大家商量着,一个的头脑再厉害, 也终究是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脑袋,难道遇事的时候,还想不出办法来吗?”

    陆谦玉这会儿,不得不站起来说话了,他起身,向四周拱拱手,说道:“承蒙各位前辈的厚爱,还有众多兄弟的举荐,让我陆谦玉,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能成为武林盟,上万人的指挥,这怕是不妥的,我虽然有些剑法,对比江湖上的各位前辈,还有诸多不足之处,何况我初入江湖,不到两三年,没有经验,万一出现差错,那我陆谦玉万死难辞其咎,恕我不能答应。”

    林杏道:‘陆兄,这你可就说错了,大家选择你,没有反对的,那是对你的信任,你又何必推辞呢,除了你之外,还有更加合适的人选吗,这是一次绝佳的历练机会,我断言,任何一个统领江湖的人物,都是一步步尝试出来的,哪怕是失败,成功是建立在失败的基础上的,何况有我们帮助你,这机会千载难逢,你就应了吧,不要再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申屠掌门和上官前辈,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你还做自己的事情,其余的私情,他们自会来帮你查缺补漏,只是辛苦你了,要为了全局多考虑一下。’

    铁金顺也说:“林兄的看法不错,陆贤弟,你还推辞什么呢,岂不是让大家寒心吗?”

    陆谦玉很是犹豫,接,还是不接,陆谦玉陷入了两难之地,他是十大家族的陆家的子嗣,他的家族曾经傲视武林,在三百年前,领导武林,取得了胜利,今日,他能不能扛旗肩上这副重担,带领他们取得胜利呢,他的父亲,母亲,爷爷,在天上,会祝福他吗,会看着他吗,会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吗?

    这时,陆谦玉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陆谦玉回过头来,一看是邱洛洛,正对他笑着,十分的甜蜜,好像是四月的桃花,五月的春风,六月的雨,只听邱洛洛说道:“陆大哥,恭喜你,你得到了整个江湖的认可,你成为了武林的领袖,我一直在你身边,你永远不是一个人,我父亲的仇,就靠你了。”

    陆谦玉激动的说不出来,将邱洛洛拉起来,抱了抱他。

    申屠烈又说道:“陆贤侄,大战之前,你不要犹豫,我们都相信你,不惜余力的支持你,你就下命令吧,这个江湖始终还是你们年轻人的,你的能力强,你的责任就大,你该明白吧!”

    一时间,全场欢呼,高喊着陆谦玉的名字,林杏,许来风,浪流等人,显得比陆谦玉还要激动,人群看着陆谦玉和洛洛拥抱在一起,无不是羡慕的眼神,他们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唯有几个女子,心内很是酸楚,温如是,胡雪,宁儿,上官小妹这几个人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她们的脸上也带着笑容。

第九百零九章,未能成眷属

    万众瞩目之下,陆谦玉成为了数万人的总指挥,间接便是武林盟的盟主了,此刻的陆谦玉,耳边听到的是大家的欢呼声,他们大声的喊着,陆谦玉,陆谦玉,陆谦玉,这三个字,他的心中感慨万千,他自麟州而出,手握断剑,经历了一系列了战斗,成为今天这般,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又想起,自己被武陵风,武陵雄两兄弟追杀,幸而得到浪流的护送,差点死在麟江冰凉的水中,又遇到了小刀,老刀两个好人,这一切,一件件的事情,应接不暇,时间可过得太快了,他现在,身边有很多朋友,还有一个爱人,可他的家却毁于一旦,他想,如果父母在天有灵,能看见这一切,是不是很高兴呢?

    这时,邱洛洛轻轻说道:“陆大哥,你现在是整个江湖的主宰了,我可真为你感到高兴,怎么你难道不高兴么?”

    陆谦玉缓过神来,说道:“我怎不高兴呢,我很高兴,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邱洛洛咯咯笑道:“陆大哥,你太不自信了,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试问天下好汉,除了郭孙雄之外,还有谁是你的对手,你侠肝义胆,锄强扶弱,重情重义,试问江湖上,又有几个人能及得上你,你不当这个总指挥,还有谁来力挽狂澜,挽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谁能振臂一呼,就得到所有人的响应,谁的身边拥有这么多真心的朋友,陆大哥,我看你也不必高兴,这样的担子,压在了你的身上,我也有些担心,不过,我会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身边,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将你我分开,从此之后,你往海角,我也去海角,你去天涯,我仗剑相随。”

    陆谦玉听罢,心里很感动,想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大会上,总指挥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稍后众人又商定了防守的细节,陆谦玉到达金乌谷的第一日,就这样度过去了,开了小半天的会议,大家都很疲倦,在金乌谷的弟子带领下,众人都能有一个单独的小房间可供休息,还好,大家居离得都不远,就在一个院子里。

    上官百惠决定在晚上的时候,宴请所有的武林盟同道中人,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宴会,金乌谷的弟子匆匆忙忙的去准备,陆谦玉等人,出了大殿,还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来到了屋内,陆谦玉和邱洛洛同住,边上就是浪流和林杏等人,陆谦玉坐在椅子上,喝了一会儿茶,林杏和许来风便不期而至,进得屋内,两人很不客气,先跟陆谦玉道喜,许来风说道:“这下好了,陆兄成了武林盟主,申屠烈退位让贤,这让咱们的脸上也有光,林兄你看见没有,那些各大门派的弟子,对陆兄是什么态度,我看比当时拥护申屠烈的时候,还要钦佩。”

    林杏笑道:“武林盟也该变一变了,申屠烈,也知道自己不是郭孙雄的对手,前面几次战斗失利,让他很丢人,所以赶紧卸了肩上的担子,交给了陆谦玉,这一战,咱们的压力可大了。”

    陆谦玉道:“虽然我成了盟主,不过是临危受命而已,等大战一结束,杀了郭孙雄之后,我便和邱洛洛,游山玩水去,早就答应过他的。”

    林杏毫不意外,说道:“你们走的时候,我也走,大家同去,我还有很多医理,没有贯通,天地之大,要救的人,还有很多,出现的病,需要有个人来医治。”

    许来风变得很黯然,久久之后,方才说道:“你们都走了,我干什么呢?”

    陆谦玉道:“你可以会到书剑山庄,在龙祥号的帮助下,书剑山庄一定能够得到快速的重建,说不定仗没打完,那边就收拾好了,没有了你,天下则再也没有书剑山庄了,有了你许来风,江湖才有第一山庄不是?”

    许来风道:“我还是打算暂时不回去了,书剑山庄就交给我叔叔许云来打理吧,等他老了,我在回去,这几年拼杀,我也是太累了,而且没有好好练功,功夫照着你们可拉下了一大截。”

    林杏道:“此言差矣,你我的功夫,还不是差不多么,兴许,我的功夫,还没有你的好呢。”

    许来风努嘴道:“你的功夫,乃是医人,又不是在拳脚上,咱们两个怎么比?”

    林杏道:“那你也跟我学医好了,陆兄他们两个,神仙眷侣,游历天下,我可以带着你,四处采釆药,免得你寂寞。”

    许来风道:‘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跟你们时间长了,还真的分不开了,到时候,你一定叫上我。’

    三个人说了几句玩笑,开始说正经事情了,陆谦玉知道,林杏和许来风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是有事,才会过来的,便问道:‘我说你们二位,要去哪里,就去那里,我可管不着,只是现在,你们两个好端端的,跑到我这里做什么,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准备晚间好好吃酒?’

    许来风看了林杏一眼,说道:“林兄,是你叫我来的,你先说吧。”

    林杏没得退路,只好说道:“陆兄,我们两个人······,这个,这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陆谦玉道:“婆婆妈妈,可一点不像你林杏的性格,你若不说,就让你来说。”指了指许来风。

    许来风眨眨眼,撇头过去,表示不说,林杏为难道:“现在,你是武林盟主了,你的命令一定好使,我来这,就是为了,想要见一见金乌谷内的金乌,我把这个消息,透露过给上官清扬,听他的意思,这件事情还要上官百惠的同意,那金乌,毕竟还是上古神兽了,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传说,不想它真的存在,若是能够,得到他的一点皮毛,我死也甘心了。”

    陆谦玉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情,林兄,你果然是个执着痴迷的人,那金乌是金乌谷的

    至尊,它的血,你想也不要想了,上官清扬说让你去找上官百惠,你尽管去找就是了,与我何干了?”

    林杏道:“怎么没有关系,陆兄,你是不知道,上官百惠是个很顽固的人,脾气很不好,我若是说了,估计要遭拒绝,这还不算,还要挨骂呢,他可不会给我这个面子,但是你就不一样了,若你去说,要看看那金乌,看在你的面子上,说不定可行。”

    有史以来,这是林杏要求陆谦玉的第一件事,陆谦玉说什么都要办了,不管多难,但是这件事情,是真的难,上官百惠是一个什么样的,林杏一言概括,陆谦玉完全没有理由非见金乌不可,他若要用盟主的身份压人,莫不是舔脸皮了,思考之下,陆谦玉说道:“此事,就交给我吧,在晚宴上的时候,我自会跟上官谷主透漏的,但是可不敢答应你,这件事情一定能成,若是成了,你也不能做的太过分,真的要了金乌谷的血,要是不成,你也不能怪我!”

    林杏嘿嘿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只有这件事吗?”陆谦玉又问。

    许来风道:‘还不是这件事情,林杏不好意思说,让我来说,难道我脸皮就厚了,对此我很不满,林兄这是看低我了。’

    陆谦玉很是无奈,说道:“此事,我答应了,看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三个去转转,看看城防如何?”

    林杏道:“那便好,你现在是武林盟主了,在金乌谷作战,咱们都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地貌,何况郭孙雄还没有出来,这也太令人怀疑了。”

    许来风抱着肩说道:“依我看,那龟儿子,一定是躲起来了,在暗中监视咱们,从这几次战斗上看来,魔炎教派藏匿在武林盟中的习作可不少,莫不是郭孙雄要等里应外合之计?”

    陆谦玉道:“奸细的事情,在武林盟中,已经很少了,这一点,我却不担心,怕就怕,郭孙雄躲起来修炼神功,一时半会不出来,咱们这么多人在金乌谷,郭孙雄跟咱们耗下去,对咱们来说可没有半点好处,哪怕金乌谷是一座金山,按照我们这个吃法,坚持不到两个月,就耗光了粮草,却不说以后金乌谷山上的百姓怎么生活,届时,咱们得人心,不一定能稳得住,郭孙雄是个很有头脑的人,这一点我,我们不得不防。有所准备。”

    林杏点头道:“粮草储备,在我看来,上官谷主,还是用了很大的功夫的,只是,武林盟的人来的太多了,后续的还没有到呢,大家都知道这是与郭孙雄的决战,睡也不想屈居人后,如今,谷内谷外,差不多有四万多人,两三千匹的马,在未来的五天之内,人数还要更多,我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郭孙雄,另外也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到各处去调集粮草。”

    许来风道:“郭孙雄如果多在狗洞里面一直不出来,那咱们有什么办法,干脆,我们这些人,护着碎片,直接去拿下小仙登峰就是了,那边有充足的粮食,别管郭孙雄躲在哪里,他的老巢给咱们占据之后,我看他出来不出来,还能不能做缩头乌龟?”

    陆谦玉摇摇头,说道:‘许兄,你这个办法过于急躁了,邱凌云经营小仙登峰也有几十年了,山中的布置,你难道还不了解么,有很多机关和防御,山上的人也不少,咱们冒冒失失的攻山,若是给郭孙雄两面夹击,损害可大了,另外,咱们离开了中原,倘若郭孙雄来攻打中原,我们又能如何,难道要与郭孙雄交换么,那咱们可亏大了,我有一种预感,郭孙雄就在咱们的附近,他一直在偷偷的看着咱们呢,咱们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吧,只靠金乌谷得弟子去招郭孙雄,我看不妥,这几天,郭孙雄不会出来,咱们好好迎接到来的人,把他们都安排好了,陆兄,许兄,你们二位,就劳烦一下,前去附近找找,带上燕九一起,她这个人耳朵灵,指不定能有什么奇效。’

    林杏说道:“金乌谷之后是群山,我看就去那边寻找好了,明天,我就调动他们去找人。”

    三个人在房间了聊了一阵子,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他们聊天的时候,邱洛洛就在里屋听着,累了,倚着床休息,并不出来掺和,过了一会儿,金乌谷的弟子过来叫陆谦玉等人去宴会了,低点开始开会的大殿,陆谦玉等人,收拾了一下,跟着一起走。

    等来到了大殿之内,旁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八个人一张桌子,食物很粗犷,是大块的手撕肉,还有些青菜等等,很简陋,不过却是丰盛至极了。

    陆谦玉,邱洛洛,邱鼎,许来风,林杏,江湖,唐石等人一张桌子,别的朋友距离陆谦玉都不是很远,武林盟各门派的弟子,全都以门派为核心。

    此刻的金乌谷,处处点燃这篝火,天上繁星点点,金乌谷则如同一片白昼似得,大家吃吃喝喝,好不痛快,喝醉了,就抱在一起,也不分什么门派了,一时间,武林盟没有了门派之分,大家都成了朋友,引吭高歌,青梅煮酒,极为快活,陆谦玉也很高兴,一口气喝了好几杯酒, 待他找了一圈,发现少了浪流, 便问林杏,浪流去了哪里,林杏说他在温倒是的桌子上,陆谦玉就去问温倒是,温倒是说浪留跟着上官清扬在一起,结果上官清扬也不在,两个人好似一起消失了一样,陆谦玉很纳闷,上官清扬和浪流跑哪去了。

    林杏,许来风联想到上官清扬和浪流的关系,不由得笑了,很是猥琐,陆谦玉也以为浪流和上官清扬不来吃饭,却跑到什么地方,你侬我侬去了,这一点不出乎陆谦玉的预料之外,所以也不找了,免得怀了这对有情人的好事。

    待到酒过三巡,众人微酣,浪流和上官清扬双双出现,浪流在前,得意洋洋,上官清扬在后,扭扭捏捏,陆谦玉等人一看,均不失一

    乐,许来风道:“你们二位,一个比一个开心,有啥高兴的事,说出来与大家分享一二?”

    浪流瞪了他一眼,不作回答,上官清扬则跑了几步,到了母亲身边去,浪流在陆谦玉的身边就坐,陆谦玉好奇的问道:“浪流,你笑得比花要甜美,难道是跟上官姑娘吃蜂蜜了吗?”

    浪流道:“你也来取笑?”

    陆谦玉道:“非也,只是,事出有妖,我有些不解,你若说出来,我们便不猜了,你若不说,谁能保证,别人的脑袋里想些什么七七八八,奇怪的东西来?”

    众人轰然一笑,林杏接道:“莫不是月老临门,金乌谷要降好事?”

    浪流无奈,说道:‘等下,有你们好看。’

    陆谦玉道:“你与上官姑娘,也算是有情之人,终成眷属,情投意合,扭捏什么?”

    浪流道:“那个扭捏作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生最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陆谦玉努嘴道:“你就差了一面镜子,好好看看,现在的你,也成了你最讨厌的人了。”

    浪流凌然,摸摸下巴,问道:‘当真如此?’

    众人点头。

    浪流又说:“男人也有害羞的时候,少见多怪。”

    许来风道:“莫非你让上官姑娘亲了吗,这一张脸,跟猴屁股似的。”

    浪流微怒,说道:‘胡言乱语,找打不是?’

    许来风亮出招式,说道:“打就打,我可不怕,你这是开门揖盗,不打自招,狗急跳墙了不是?”

    浪流哼道:“我方才与清扬去林中说话,不瞒你们,这么多年,自从我在石头城见到清扬,便对她倾心,日夜难忘,冥思苦想,后来百般接近她,又怕她决绝,只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今天来到这里,清扬的家门口,我逢大难,一切都想明白了,人生不过区区几十载,我浪流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个什么劲,就找清扬表露了这么多年的爱慕之心,算是表白吧,不想,清扬对我也有深意,我们两个,这就叫一见倾心,彼此喜欢,今天晚上,我就要····就要······”浪流猛喝了几大口酒,又说:‘我就要向上官谷主,清扬的母亲提亲,让清扬嫁给我,你们知道吗,清扬他同意了,你们马上就能喝我们的喜酒了。’说完这些话,浪流气息顺畅了,很是兴奋,咕嘟咕嘟,又是喝酒。

    陆谦玉高兴道:“浪流,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你能找到自己的所爱,我比你还要开心,你孤苦至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了,来,我敬你一杯。”高举酒杯,浪流痛饮,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林杏也提起一杯酒,说道:“浪流兄弟和清扬姑娘,天作之合,愿你们,共结连理,同游江湖!”

    一桌上的人,一一敬酒,浪流喝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说道:‘各位兄弟,我喝醉了,趁着个股酒劲,现在不说,还要等到何时,我是一刻都不能再等了,谁他娘的知道,未来什么样,好好把握当下吧,我这就去找上官谷主去了。’

    陆谦玉等人目视着这位像水牛一样的壮汉,跌跌撞撞的走去,却还带着小姑娘一样的矜持,不由得真为她感到高兴开心快乐。

    上官百惠正与申屠烈等人饮酒,忽然间迎面走来一个人,醉醺醺的,便道:“万贤侄,你喝了不少酒呀?”

    浪流抱抱拳,说道:‘上官谷主在上,我浪流,今日,有一事相求。’说完,就跪下去了。

    全场的人,全部肃穆了,喧闹之声,顷刻间,鸦雀无音。

    上官百惠微微一愣,申屠烈则在余光中看见了上官清扬的小脸,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上官百惠道:“万贤侄,你为何行如此大礼,我与你父母,都是老交情了,万万不可,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就是。”

    浪流依然不起身,跪在那里,直着后背,双手抱拳,说道:“上官谷主,我今天这个请求,是要从你身边拿走一样东西,所以这一拜,是应该的。”

    上官百惠道:“有话直说,你要拿走什么?”

    此刻,浪流望着上官清扬,她的面积红红的,犹如四月桃花一般,冰雪玉.肌,大眼水眸,别提多漂亮了,浪流的心,顷刻间又沉醉了,他鼓起勇气,说道:“谷主,请求你,把清扬嫁给我,我是真的喜欢清扬,自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浪流一辈子都要爱护的女人,雇主,你放心,你把她···”浪流说话的时候,全场响起了欢呼声,有人喊道:‘嫁给他。’“万公子真是个多情的人啊。”“上官谷主,你就同意了吗。”

    岂料,不等浪流说完,上官百惠大喝一声:“不行,万公子,你是我老朋友的孩子,我对你很是客气了,但是这种事情,以后不太再提了,这次我就当你是喝醉了。”

    浪流一愣,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心想:“上官百惠为什么不同意把他的女儿嫁给我,难道是看我的出身不好吗,是我父母死了,没有势力吗,还是我自身没有实力,武艺不行,亦或是他在考验我的真心,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大的决心,要迎娶她的女儿,无论他们样对我,全都不过分,毕竟我就是这样子了,出了一颗真心,我什么都拿不出来。”

    浪流平息了几口气,说道:“谷主,我没有喝醉,我是真的喜欢清扬,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把她交给我,怕我对她不好,所以我可以发誓···我。”

    “够了。”上官百惠瞪着怒目,说道:“别再说下去了,我说了,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你,就是不会嫁给你,不管是你,无论任何人,休想娶我的女儿。”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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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在上,其人在下,江湖在左,其人在右。东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东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东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