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金令
邱凌云已无力气回答陆谦玉的问题,修罗王见状,挥挥手,事宜他来代为回答,说道:“君主得到的碎片有,本家的一块,申屠家一块,温家的一块,郭孙雄郭家的一块,这样算下来,一共是四块。”修罗王一边说,陆谦玉一边盘算,除了这四块碎片之外,陆家还有一块,铁家还有一块,许来风,书剑山庄还有一块,林玉春的手中有一块,金乌谷存在一块,剩下的最后一块,应该在当年袭击莱州万家的八爷手中,郭孙雄想要取得剩下的六块,似乎并不容易,但就陆家的碎片来说,陆谦玉至今不知道碎片藏在何处,唯一知道碎片下落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已经死在莱州了,连陆谦玉都未必能找到的东西,郭孙雄又如何能够找到?
陆谦玉放了心,暗想:“郭孙雄手上只有四块碎片,即便他是武学奇才,想要在短时间内,学会上面的什么《天罚神功》可不容易,我还有时间,前去追杀他。”
修罗王看陆谦玉陷入沉思,又说道:“陆公子,君主忠告,你一定要谨记在心,郭孙雄老谋深算,觊觎碎片上的武功已经有多年了,哪里知道他暗中还有怎样的布局,此人做事心狠手辣,又能隐忍,无牵无挂,与之比较而言,君主和我,都不是它的对手,否则也就不会有此厄运了,方才,九尾狐说郭孙雄,极有可能往三千涧去了,她并未是信口开河,在我看来,郭孙雄为了尽快夺取小仙登峰,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往小仙登峰赶到,可怜消息不通,邱鼎大公子,并未发觉异样,很难保证能够守住门户,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郭孙雄又在小仙登峰布局多年,不解他有多少跟随,这一战只怕邱鼎大公子要吃亏,你也看见了,如今君主是这个样子,我一时间难以走开,唯独靠你帮忙了,带上谷怜生等人,先去三千涧拦截郭孙雄,此时行动,
怕是时间不够了,你们可沿途追击,至少也要在郭孙雄攻山到时候,将他诛杀为妙。”
陆谦玉认真听着,思考修罗王说的半分不差,与自己所想,出入不大,他也怀疑,九尾狐性命攸关,不会说谎欺瞒,郭孙雄带着大队人马,不可能慢悠悠的往小仙登峰走,定要竭尽全力,星夜兼程往小仙登峰前进,好在,陆谦玉只比他晚了几天时间,身边人少,顾虑不大,个个都是能人,约十多天,就能追赶上他,届时再作打算也不迟。
事已交代,修罗王从怀中拿出一块黑金牌子,雕成火焰形态,巴掌大小,十分精美,正面一个令字,背面一个君字,并说:“陆公子,这个你可以戴在身上,他是君主的令牌,只要是魔炎教派的弟子,见令如见君主,你吩咐他们办事,莫敢不从,我叫派弟子,大多忠义,郭孙雄虽然反叛,却不见得所有的弟子,都听他的指挥,不服气他的人,却不见都被他杀光了,发展多年,魔炎教派真实情况,远飞,陆公子,你可以想象的,你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毛罢了,小仙登峰上,有我教派精兵五万,各地区全部加起来,约有二十余万人,若有一半,还认此令,只要拿出,这些人就能归你管辖,防范于未然,若无兵力,不好对付郭孙雄,你权且收下了,如果有需要的时候,可随意调动兵马。”
陆谦玉看金令贵重,绝不敢收,意欲推脱,说道:“修罗王,我看不妥,这是魔炎教派的至宝,掌握教派命脉所在,我如何能够带在身上,一来,我并非是魔炎教派的人,没有这个权利携带,只怕到时候,无法调动教派弟子,二来,这跟我身份不符,我一个中原人士,如何调动魔炎教派的弟子,此令牌,还是你收起来吧,调动兵马的事情,修罗王比我陆谦玉更有兴趣。”
修罗王道:“这不
是我的意思,乃是君主的意思,否则令牌又如何能够在我的手中,这令牌,关系重大, 一直是君主自身携带的,贴身不离,他转交给我的时候,头脑还十分清醒,说道‘修罗王,这个东西你拿好了,幸好没有给郭孙雄得了去,要不然,魔炎教派再无翻身的时候了,有了这个令牌,你可以调动至少一半的人马,若他日,杀不了郭孙雄,便可以着急旧部,东山再起,与郭孙雄持续消磨,一代代的打下去,不诛杀此贼,我死不瞑目,可我知道,你杀不了郭孙雄,还要靠陆谦玉,此子是武林人士,侠义之后,不见会帮助我们,你稍后带他来见我,我们与他述说一番,若是他可以帮助我们,我们便撇弃前嫌,你把令牌交给他,让他全权去办此事,若是他拒绝帮助我们,便独自收好了,郭孙雄,一定很想得到它,它是日后,我魔炎教派命脉之所在。’”
在修罗王和陆谦玉推脱之际,邱凌云全停在了耳朵里,修罗王把金令递过来,陆谦玉不好不收,说道:“既然如此,我只好收下了,等宰了恶贼,连他的人头,一并归还。”
修罗王道:“此事就靠你了。”
陆谦玉把令收了,方才感觉,这令的沉重,居然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大口喘气,镇定了一下,心想:“郭孙雄已成为武林公敌,这件事情,我无法单打独斗,全靠我们这几个人远远不够,还需要与申屠掌门招呼一声,借着中原武林的力量,加上魔炎教派的力量,定能治得了郭孙雄了。”陆谦玉想法固然好,但是有些天真了,让中原武林和魔炎教派原本宿敌联合对抗郭孙雄谈何容易,陆谦玉发愁,就发愁在这里,一时间难以下定,是不是要告诉申屠掌门一声,他正想着,便觉得胸口金令发烫,接着,修罗王一声大喝,将陆谦玉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第八百二十七章,君主之死
修罗王一声狂怒,飞身扑向床笫,说道:“凌云,凌云,你怎样了,你···”
陆谦玉警觉,一看,邱凌云已紧闭双眼,身体僵直,没有生命了,一时间,心情大跌,上前去试探呼吸,果不其然,邱凌云,去了!
一代天骄,魔炎教派之主,武林第一,邱凌云,鬼魂西天!
追魂十二闻声,跪在地上,双眼流泪,泣不成声。
门外,谷怜生、魏斌、申屠鸿海等人,具已听到呼唤,来到门前,见状,谷怜生、魏斌两人,双双跪下,九尾狐顿时昏厥,交由飞翔老鼠照顾。
修罗王半跪在窗前,一副泪眼,凝视着老友,经久不发一言,陆谦玉劝道:“修罗王,邱君主已经去往极乐了,还请你节哀,他临终遗愿,我们还需尽快办理,别忘了,我们还有大敌,若不除了郭孙雄,岂不是让死者心寒,活人受罪么?”
修罗王摆摆手,说道:“陆公子,令箭我已交付与你,这件事情,劳烦你去办吧,我断了一臂,不是郭孙雄的对手,江湖上,后浪推前浪,现在凌云去了,我想我也该退下了,将大好春光交给你这些年轻去一展身手。”
陆谦玉听修罗王说出厌倦之话,心中惊骇,说道:“修罗王,你怎么说这种丧气的话,你固然断了一臂,却也能,出谋划策,为我们指点,可缺不了你,难道,你也不想为邱君主报仇么?”
修罗王笑道:“这仇是一定要报的,我恨不得亲手杀了郭孙雄,割掉他的脑袋,放在凌云的灵位之前,骄傲地说,我已经杀了郭孙雄,给他报了仇了,我这一生之中,朋友不多,至今剩下凌云一个人,现在他也去了,不是死在前往梦想的路上,却是死在了鼠辈之手,我多不甘心,多怨恨,现在的我,已经是风中之烛了,在挣扎下去的命运,唯有一条,黯然熄灭,我
想先休息一下,陆公子,你听我说,不必在乎我,凌云溘然长逝,令我一时难以接受,容我回想回想,冷静个几天,我不是要说什么丧气的话,你们在前途遇到了任何麻烦,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不帮忙,对付郭孙雄,并不难,可让谷怜生、魏斌、追魂十二,与你同去,沿途调集魔炎教派忠于凌云的部下,不久后便能形成相应的规模,人数上总不会吃了大亏的!”
邱凌云一死,无可挽回,大局当前,任何人都来不及心伤,陆谦玉暗想:“无论怎样,邱凌云都是洛洛的父亲,死在这种僻壤之地,真让人扼腕叹息,在他生前,我每每与他作对,在他死后,一切成空,再多的仇恨,都付诸流水了,我应该给予邱凌云最起码的尊重。”想到这里,便说道:“修罗王,邱君主再也活转不来了,我们还需要往前看,先找一处地点,将他埋葬了才是要紧,现在正乃是温热的气候,邱君主的遗体,存放不了多久,办好了此事,我们便马上启程,去追郭孙雄,宰了他,拿乐人头,再重新祭奠邱君主在天之灵,你意下如何?”
修罗王事无巨细,早一想到了众人之前,他转过来身来,饬令道:“谷怜生、追魂十二、魏斌,你们具是我教派的好手,这次保护君主有功,君主虽死,怨不得你们办事不利,实在是郭孙雄心狠手辣,我们百密一疏,你们忠心耿耿,堪称教派栋梁,日后再行封赏,凶手郭孙雄,颠覆我教派的阴谋还在继续,性命还在,我令你们,暂时归入陆谦玉陆公子的指挥之下,全权听命与他,诛杀耳贼,教派雪耻,尔等可知晓?”
三人掩面悲恸之心,一个个大男子,好不夸张的流泪,如同下雨,憋着哭声,嗓子沙哑,应喏,对陆谦玉拜了拜,同时说道:“诛杀耳贼,就靠陆公子了,我定当全力以赴,配合陆公子,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陆谦玉一时愧疚,说道:“三位豪侠,你们可折煞小辈了。”
修罗王道:“陆公子,下葬一事,你无须担心,祭祀坡下,便是邱家的祖坟,英灵具在,我将亲自送凌云回去,并在那里重修被破坏的大墓,等诛杀恶贼之后,我将花甲相伴凌云左右,从此在南坪之地, 永不返回中原了···,你们无需在劝我,当务之急,先封锁消息,不能让郭孙雄得知君主死去的消息,君主只要还活着,郭孙雄忌惮凌云,做事还有几分收敛,若是知道凌云一死,只怕会不顾一切,提前掀起武林大变,总的说来,按照事情发展,我已算了算,时间对我们来说,还算是宽裕,你们等到人手凑齐了,再走也不迟,最多两天时间,放手一搏吧,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说完,重新注视邱凌云去了。
陆谦玉若要行动,当前人数的确不足,恶鬼镇诸人到来,便勉强行了,所以,陆谦玉要在这里等上几天,刚好可以祭奠邱凌云,为洛洛守灵几日。
陆谦玉道:“林杏等人,不日即到,修罗王,你要护送邱君主的遗体回到祭祀坡邱家坟茔去,我绝不拦着,但我们之中,缺少您这样运筹之人,唯有你坐镇后方,方能保证,为我等冲锋陷阵之人,出谋决断,故而,我想,修罗王,请你务必三思,及时振作起来!”
修罗王怎可无大局之心,方才之态,乃是过于悲伤了,心如死灰一般,经陆谦玉说完,当时悔悟,觉得陆谦玉说的不错,便道:“陆公子,我实在是太心烦意乱了,容我安静片刻,你们先下去吧,谷怜生,去准备一切悼念事物,咱们不能让君主还躺在床上···,还不快去么···愣住做什么···你们的君主已经不在了···,魔炎教派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唯唯诺诺···难道说没有了君主,你们就成为了废人了吗?”
第八百二十八章,君主葬礼
丧事从简,谷怜生、魏斌连个人去办,陆谦玉等人推动了大殿之中,眼前所遗,具是跟这陆谦玉出生入死的朋友,不似兄弟,更似兄弟,陆谦玉单手支桌,面向众人,呷茶而言,说道:“诸位,断想不到邱凌云这样的大人物,说去就去了,未来江湖,即将变天,咱们还需做好准备,郭孙雄一定不必邱凌云更难对付,前路如何,犹未可知,打从今天,让我深刻了一个道理,牺牲在所难免,从我进入江湖以来,结识的人中,已经有需多仁兄,先后离我而去了,尤其是武痴兄弟,让我倍感心痛,至今没有个完整的尸体,我对不起他,可想而知,连邱凌云这样的大高手,都逃不过死亡的轮回,又何况是我们了,所以,以后行途,危险重重,还望各位,有个心里打算,若有任何想法,可找我陆谦玉谈谈,毕竟兄弟一场,我不怪大家,说实在的,对于未来,我心中尚有担忧。”
陆谦玉据实而言,倒得是心中早就想说的话,自从武痴一死,陆谦玉的心中难免没有波澜,他忠于武林,对抗邪恶,应按而上,乃是身份使然,陆家为十大家族,肩负着保护中原武林的责任,至于旁人,皆是路上的豪侠,凭着一腔热血,侠肝义胆罢了,陆谦玉不想他们为之牺牲,生命的宝贵,只有懂得生命意义的人,才能明白!
话音刚落,许来风先声夺人,叱喝道:“陆谦玉,你搞什么东西,你把大家叫到这里来,我还以为你是要给咱们分配计划,早日诛杀郭孙雄那个老乌龟,你却倒好,说的这是什么话,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你是要咱们散伙,还是轻视咱们这些人的情谊,咱们这些人聚在一起,走过生死,历经无数次的战斗,要有异心者,贪生怕死者,还能站在这里,你说这话,多让人寒心,我看你还是闭嘴,我许来风,不杀郭孙雄个老乌龟,我就是乌龟。”
飞翔老鼠也老大不高兴,说道:“谦玉,咱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情谊却在,有增不减,有生便有死,有什么好怕的,飞翔老鼠,走南闯北,阎王殿梦里去了无数次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我说一句实话,在没有遇到你们之前,我吃了这顿,不想下顿,逍遥自在,黄金白银,伸手就来,夜夜有酒,天天有肉,**大发,便去烟花场所,听首曲子,快活一夜,生活的何等滋润,但是我那时候,生活是饱满了,心里却空落落的,像个没有灵魂的去壳一样,觉得十分无趣,后来遇到你们,咱们干了不少事,就算危险,却让我找到了当初的我,咱们练武,经风吹日晒,汗流浃背,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欺负人的吗,我想不是这样的, 没有一个习武之人,不想成为侠客,受人尊敬,走过的地方,有一片欢呼之声,你当我做盗贼,真是快活么,老子做侠客,现在才是最快活的,死就死吧,有很多人活着的意义,便是为了死亡,只有死亡的那一刻,你的价值才体现出来了,这件事情,我飞翔老鼠跟你干定了,身上还是有几根傲骨的,不信你就摸摸。”
松上村雨不善言谈,只有一句话:“我们何时出发,去三千涧,步行,还是骑马?”
许来风、申屠鸿海、上官清扬这些人不消说了,都是十大家族的子嗣,天生的血脉之中,包含了,不可畏惧四个字,陆谦玉被几个人说的面色微红,十分尴尬,说道:“各位直言,让我羞愧,我陆谦玉不是那个意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前路危险,各位珍重,我视大家为兄弟,大家同心协力,定能诛杀老贼,还中原武林一个清静祥和的世界。”
许来风一边听着,冷哼一声,说道:“谦玉,你少说这些光面堂皇的话,咱们就诚诚恳恳的,我进入武林以来,本以为这个武林是个清平的世界,才会努力的去维护它,可现在
我才明白,这个江湖,有我没我,试水来当这个武林盟主,谁来主持大局,全他娘的随便去吧,等我当上了书剑山庄的庄主,我就退出武林,武林之中,不会再有什么天下第一山庄,天下第一,那就是一张催命符,要人命的称号而已,武林之中争斗无处不在,无论我们曾经多么努力,都不能改变这一现实,这次,咱们诛杀郭孙雄老乌龟,首先就是救你的女人,而来就是为邱凌云报仇,我们许家,欠邱凌云的,这个债,我必须要偿还,第三,可能是我觉得郭孙雄不必活在这个世界上,讨厌这种机关算尽的小人,仅此而已。”
上官清扬在一边听着羞愧,邱凌云为何成立魔炎教派,反攻中原武林,发生在早些年前,几大家族联合,屠杀邱家的真相依然告破,这让上官清扬倍感羞愧,嘴上不说什么,脸色晚霞醉带,申屠鸿海更是一声不吭,当年之事,无论怎讲,都是江湖上的一桩奇冤大丑,深刻的扎在每一个家族人的心中,书剑山庄,金乌谷,申屠家,温家,万家,这些家族,在身上,都沾满了,洗涤不去的污血。
陆谦玉沉默不语,许来风又说:“谦玉,咱说的对吧,事情到了这个阶段,咱们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郭孙雄,要当江湖的王,可不大容易,林杏他们不就到了,咱们这一支,具是能力突出之人,不可小觑,但要对付郭孙雄的诡计,只怕还远远不够,趁着眼前还有时间,我们要鼓舞武林,一同对付郭孙雄才是。”
陆谦玉正有此意,忙说:“我已经让龚不凡和顾有志,带话给申屠烈掌门,只靠我们,固然难以对抗强敌,武林盟能否出手,就看林杏带回来的消息了。”
讲道申屠家,申屠鸿海站出来,说道:“邱凌云都死了,怎样的仇恨,还不一笔勾销,咱们常常说魔炎教派是魔教,武林盟是正派,正派,就该又正派的样子,岂能不讲道理,父亲为人,我最清楚,他肯定帮忙,届时,连横派将全权协助魔炎教派,清理门户。”
上官清扬也明确表,说道:“金乌谷那边,我已经飞鸽传书回去,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当年金乌谷为了碎片对邱家的确是做出了有违江湖道义的事情,近些年来,我金乌谷一直闭门不出,不准弟子在江湖上露面,想来也是因为这一点吧,我在信中说的很明白,相信母亲,一定会派人前来,协助修罗王,重夺魔炎教派的控制权,我将带领金乌谷在此处的所有弟子,第一时间,冲锋在前。”
几个人正说真呢,谷怜生和魏斌到大丰城去采购棺木等等丧葬物件,一队人,拉着几辆车,回来了,陆谦玉这边,留在大丰城的人,全都到来,**罗汉,还有几个麓剑派的弟子,众人中断谈话,开始着手布置灵堂,地址选择在大殿,因为这里宽敞,森严,庄重,众人没法把邱凌云的遗体,留在逼仄的柴房之中,因为邱凌云值得睡在神圣庄严的地方,无论他生前是如何的恶魔当道,杀人如麻,丝毫掩饰不住,他乃是江湖上的一代枭雄,以后,能否再有这样的人出现,还不得而知。
灵堂很快被布置起来,人多,力量自然就大,六个从少林寺来的罗汉,在灵堂前,吟诵往生经,超度死者的灵魂,归入天际,几个麓剑派的弟子,则在道观之外,作为暗哨,时刻提防郭孙雄派来的杀手,九尾狐从悲恸之中醒来,心中羞愧,嚎啕一阵子,无论如何,都要见邱凌云的棺木。
修罗王亲手将好友的遗体,放入棺椁,众人都看了一眼,缅怀英雄,便要关盖,九尾狐这时候跑过来,呼天抢地的痛苦,眼泪染血,跪在门口,被谷怜生一把按住,说什么都不让进来,九尾狐苦苦哀求而不得,一时间连死的心都有了,说道“君主去了,君主去了,九尾狐有罪,罪大恶
极,愿意陪着君主一道去,黄泉路上,服侍君主,求求你们,放我进去,不要关棺,让我再看君主最后一眼,求求你们,谷怜生,你把我放开,放开我,你还是杀了我吧,你阻止不了我。”
谷怜生怒骂道:“九尾狐,你少在这里跟我假惺惺的,一次不忠,终身不用,你已经不是魔炎教派的人了,你吃里扒外,前来刺杀君主大人,现在君主大人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么,哭什么,难道哭,就能挽救君主的性命,君主虽然没有直接死在你们的手中,但你们的手上,焉能没有鲜血···”
九尾狐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害君主,我们只是不想再做君主跟前的影子,我们要证明自己,一时间被利欲冲昏了头脑,现在我醒悟了,我要见君主,祈求君主的原谅。”
谷怜生呸了一声,说道:“君主不会原谅你了,所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相信你,你们定然事先就知道了郭孙雄的计划,为什么不告诉君主,若是君主知道,还能酿成今日的局面吗,你着实是该杀该死,该下油锅。”越说越气,拔出剑来,便要杀了九尾狐。
九尾狐不躲不闪,仰头待杀,说道:“是,是,是,我们早就知道郭孙雄要对君主不利,我们身上有罪过,你还是杀了我吧,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君主再也不能听到我的忏悔了,我只要去下面请罪了,谷怜生,你是好人,你杀了我,就一剑,往这里看···杀了我···让我解脱吧···求求你···”
谷怜生听此,横眉冷眼,反而不杀,说道:“你一心求死,我偏不杀你,你若真心悔过,那可太晚了,我要让你,一生都在自我谴责之中度过,让你生不如死。”
九尾狐微微一愣,说道:“谷怜生,你不杀我,我只好自杀了。”说完,便要用头去撞墙,便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拦在了他的脑门和门框中间。
陆谦玉说道:“九尾狐,你是否真心悔过?”
九尾狐的头磕在了陆谦玉的手上,陆谦玉的手磕在了门框上,坏了一些皮肉,血流出来,九尾狐惭愧道:“陆谦玉,你为什么不让我死,难道我连死,都不能么?”
陆谦玉又问:“九尾狐,你是否真心悔悟。”
九尾狐道:“只怕,我要悔悟,只有为君主陪葬了,陆公子,你大恩大德,我不忘记,你快杀了我,你若不杀我,让我自裁也好。”
陆谦玉道:“有一件事,可以交给你去做,你若悔悟,不用死,我相信,你干了此事,邱君主在天之灵,一定可以原谅你。”
九尾狐怔怔道:“何事,单凭陆公子吩咐便是了,无论多难,我一定做到。”
对于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那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住他了,陆谦玉附耳过去,说了一说,九尾狐脸色渐渐舒缓,立即从地上站起来,作揖说道:“陆公子放心,我一定做到,除非我死了。”说完,转身就要走。谷怜生觉得奇怪,暗忖陆谦玉与她说了什么,伸手去拦。
陆谦玉叫道:“谷怜生,让她离开,剩下的事,我们慢慢算计。”
谷怜生狐疑道:“陆公子,此人该死,你怎么把她放了,我相信,陆公子做事,自有主张,但也要说个明白,不然,我不能放他!”
陆谦玉笑道:“谷兄,你连我都不信了,我有事交代九尾狐去做,这件事情,非他莫属,你拦着,不让他走,岂不是坏了咱们的计划么?”
修罗王见状,忙道:“谷怜生,你做什么,现在我已经把魔炎教派的事情全权交给陆公子去办,难道你忘了,这也是君主的意思,金令还在陆公子的手上,你要做什么,有什么怀疑?”
第八百二十九章,霜月活着
谷怜生在修罗王的一番训斥之下,已然没有言语反对陆谦玉,垂头丧气,对陆谦玉说了一声,“陆公子,你别见怪,是我太心急了,这九尾狐,参与刺杀君主,君主魂归,与她有不可推脱的关系,我视她是仇敌,似乎没有什么不对,既然陆公子有事情交代九尾狐去做,只要是对我魔炎教派有利的,我绝没有理由搪塞公子,公子,刚才的事情,对不住了,怪我不好,还望你可以理解。”
陆谦玉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谷兄,仇极害死邱君主的凶手,没有不可以,但是我们要找对人,做对事,往前看,往远看按,怎能因为仇恨,而丧失了理性,坏了大事,我看九尾狐已经心悦诚服,重归我们的队伍,给她一个机会,未尝不可,我希望各位,可以摒弃前嫌,团结一处,一起对付郭孙雄老贼,否则的话,我们自己人都不和谐,和睦,如何对付得了他,这件事情就变得极难了,邱君主的大仇,非担保不了,而且我们还要遭受更加严重的损失。”
谷怜生自觉理亏,缄默不语,陆谦玉看了看九尾狐,说道:“九尾狐,有些事情可以做错一次,但绝对不能做第二次,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自己要怎么做吧?”
九尾狐在谷怜生的话语之中,受惊不小,她该有所表示,虔诚行礼,挨个的看过去,说道:“诸位,我九尾狐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干下了错事,希望各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所犯下的错事,固然君主已经活转不来了,但给他报仇,乃是我一生所求之事,我这就去了,陆公子,咱们俩的约定,我不会忘记,即便死了,我也要尽力的接近目标,你请放心好了。”
陆谦玉挥挥手,笑道:“一切小心,我已说了,从你回头的那一刻起,你就重新回到了我们的队伍里,这一切始作俑者,还是郭孙雄这个老贼,与你无关,还请你一定放下心中的包袱,做好你的事情,能否为邱君主顺利报仇,你是关键人物。”
九尾狐点点头,便甩动着衣裙和秀发,扬长而去,陆谦玉和九尾狐到底说了些什么,交代了哪一项任务,陆谦玉到底没有说出来,别人也不好问,许来风还不死心,小声的咨询:“谦玉,你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什么鬼把戏,我们都是朋友,干嘛要偷偷摸摸的。”
陆谦玉回应道:“不出几天,就能见分晓了,先留个悬念给你们,也是无妨的。”
许来风嘿了一声,便说道“你小子···”话音刚落,忽听门外乒乒乓乓的打起来了,陆谦玉微微一愣,夺门而出,听到有人喊道:“逆贼,叛徒,你来这里做什么,君主怎样了,从实招来?”
接着,便是一阵激斗,九尾狐的声音响起来,说道:“霜月,你住手巴,时间紧急,莫要当我去路,谷怜生,魏斌,都在里面,他们可以回答你,至于君主···,君主他···”九尾狐还没说完,看样子就给霜月一番强攻,来不及说话了。
陆谦玉第一个跃出门外,只看月影之下,两个女子,正在绕着一棵古树激战,其中一个,正是霜月,众人都以为霜月落水而死,见她还活着,不禁各个心中欢喜,霜月与九尾狐的功夫在伯仲之间,凭他单人一剑,要杀九尾狐,几乎不可能,九尾狐只守不攻,绕树而走,展开小巧的脚步,利用地形,躲闪霜月的剑招,霜月不用分说,只攻不守,施展浑身解数,这样一来,九尾狐吃亏,好悬没中了一剑,九尾狐一边躲闪, 一边苦苦哀求,说道:‘霜月妹妹,你听我说,咱们两个不该这样,你是在自相残杀,我的事情,已经和修罗王交代了,我着急出走,是真有事情,你请不要拦我,我不会对你动手,你何必要置我于死地呢?’
霜月用了一招,长虹贯日,接着一招,燕子掠水,九尾狐腾挪躲开,忽然脚下一滑,给霜月逮住了机会,长剑直刺,要取九尾狐的前心,九尾狐躲闪不开,甩出丝绸,缠住了霜月的长剑,这丝绸真是坚固,堪比钢铁,长剑竟刺穿不透,斩不断它,霜月大急,左腿踢出,九尾狐缩了小腹,这一脚并未挨上,看到这里,陆谦玉已不能让事情继续发展,揉身而上,即使出现在两人中间,一只手拿住了霜月的右手,霜月一看是陆谦玉,表情一顿,左掌翻上去推陆谦玉,陆谦玉叫道:“霜月姐姐,且慢动手,听我说一声。”
霜月毫不留情,这一掌正拍在了陆谦玉道胸口上,不是陆谦玉躲不开,是陆谦玉不想躲,霜月正在气头上,旁人说什么都不听,陆谦玉为了让她镇定下来,能听自己说上几句胡,只好不得已而为之了,这一下,伤得不重,陆谦玉早已调集真气护住胸口,他的内气,远比霜月要深厚得多,这一下,反而把霜月反噬了!
霜月嘤的一声,胸口震荡,一只手扔给陆谦玉拉住,心中很不痛快,忽然剑招一变,弃掉了手中长剑,不等落地,左手拿住了剑柄,一招海底捞月向陆谦玉疾驰而来,陆谦玉洞悉观察,立即松开霜月的手,往后退了半步,这一剑,贴着陆谦玉的身子就过去了,再长两尺,非要把陆谦玉劈开了不可,陆谦玉闪避后,忙说道:“九尾狐,你不必在意,这里自有我来料理,你快去办你的事情去吧,一定记住,不可延误。”
九尾狐叹了一口气,说道:“陆公子,你请保重,我九尾狐一定不辱使命,哪怕是拼了性命,额也要将此事办好。”
陆谦玉挥挥手,让他快走,霜月这时剑招又道,一剑分刺,夺陆谦玉双剑,陆谦玉急往左右闪避,霜月怒不可遏,说道:“叛徒,你
往哪里走,以为有陆谦玉给你撑腰,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么,你记住了,哪怕是你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到,杀了你。”
九尾狐不答,声影消失在夜幕之中,陆谦玉与霜月交手,不过短短时刻,这时候,里面的人,才刚出来,谷怜生站在门口,叫道:“霜月,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快点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怎么和陆公子打起来了,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么?”
霜月好像是疯了一眼,对陆谦玉连攻三剑,陆谦玉从容躲开,越是如此,越是遭霜月的怒火,她喝道:“谷怜生,你来得正好,九尾狐那个小婊子刚走,就是让陆谦玉放走的,我把陆谦玉缠住,你快去料理了这个臭婊子。”
谷怜生很是尴尬,一动不动,说道:“霜月,你没有死,那是最好,我们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呢,快点放下手中的兵器,跟我进来,见见君主吧,九尾狐的事情,稍后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毕竟是老相识了,说话还是有些作用的,霜月住手,收剑,向陆谦玉瞪了一眼,往后三步,来到谷怜生身边,问道:“君主怎样了,可在这道观之中么,看来我猜测的不错,君主和修罗王,来到了这个联络地点。”
谷怜生低头不语,让开身子,说道:“修罗王和君主都在里面,你快进去吧,自己看去。”
霜月点头,大步流星二进,陆谦玉被霜月一番抢攻,好个没有来由,心中无奈,跟着往回走,刚到门口,便听一声嚎啕大哭,霜月悲恸道:“君主···你···你···怎么了···这是什么干的,修罗王···,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君主···君主武功天下无双,谁能杀他···郭孙雄吗···你确定是郭孙雄?···就凭他,还能杀了君主···君主···呼呼呼”
霜月的哭声,引人伤感,陆谦玉走了进来,只看霜月贵在棺椁之前,灵堂刚刚搭建了一半,魏斌正在安慰着她。
“霜月,你还活着,是最好不过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们所期望的,但我们不期望发生的事情,它还是发生了,你还是节哀吧,我们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所以我们更应该振作,化悲痛为力量,杀了郭孙雄为君主报仇才是,你快起来,哭坏了身子,那可···”话还没有说完,果不其然,就按魏斌说的来了,霜月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体一歪,倒在了魏斌的怀中,确实昏死过去了。
修罗王赶过去,搭脉查看,过了片刻,神情沮丧的说:“霜月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姓名应该是无碍,刚才又跟陆公子和九尾狐激动,怒火冲心,见到君主棺椁,悲从心来,所以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魏斌,你把她抱紧房间中,放在床上,喂他吃一些姜汤,为她驱寒,他的伤势,主要来自于体寒,想必是受到了海水的侵蚀,你快去吧。”
魏斌得了,抱着霜月到了殿后去。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没有说话,灵堂前,灵幡飘荡,晚风仿佛也在悲伤,月色朦胧,晚上的宠儿,也不叫了,一片岑寂,陆谦玉心里很不痛快,来到门口消遣,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郭孙雄的事情,他还要屡一下所以有的事情,如今耽误之际,一定是要阻止郭孙雄夺得小仙登峰了,另外,他还要去找林狠所说的八爷,从他的口中得知当年杀害莱州万家满门,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如果不是发生了这种事情,陆谦玉这会儿已经在去的路上了,只好等处理了郭孙雄在说吧!他还想,洛洛目前在郭孙雄的手上,是不是安全,洛洛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等见到了她,如何与他说起他父亲的事情,洛洛该有多么伤心?
想了很多,每个头绪,陆谦玉暂时不能启程去追郭孙雄,还要在这里等林杏到了才是,否则人手不够,林杏那边,还有王燕,庞亮,白老虎,唐石等人,均是一流的好手,要拦住郭孙雄,必然需要他们帮忙,总归们是要来了,再迟,也不迟一天两天的,陆谦玉可以等待,九尾狐那边,陆谦玉交代她的事情,很简单,却也很危险,他让九尾狐回去,报告邱凌云死去的消息,并说在战斗中,其他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是她得到郭孙雄的信任,成为陆谦玉的一只眼睛,便在后续的事情上,能够解决很多问题,给与陆谦玉这边极大的帮助,陆谦玉是这么想的,就看九尾狐的本事了,郭孙雄生性多疑,见九尾狐一个人好玩的回来,不会信任他,反而还会怀疑到九尾狐的身上,若是当真如此,九尾狐必然会被郭孙雄一怒之下杀了。
过了一个时辰,已经来到了子夜,灵堂布置好了,许来风走来,叫陆谦玉回去,原来众人决定今晚就在这里守灵,那也不去了,用此,来表示对邱凌云的尊重,最初,是修罗王一个人要给邱凌云守灵的,许来风对邱凌云有很大的愧疚,因为当年,实实在在是书剑山庄杀了邱家的人,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事情就是这样,谁也不能预料没有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能见到结果罢了,许来风决定给邱凌云守灵,上官清扬沉思了片刻,也决定一整晚不睡觉,陪着大家一起守着,谷怜生、魏斌、追魂十二等人,都在痛苦之中挣扎,没有那个人愿意睡去,因为白天,修罗王就将带邱凌云的遗体前往峡谷之隧的邱家墓穴之中安葬,这一别,才是真正的永远,今晚,至少,大家还能触摸到冰凉的棺椁,隔着阴阳世界,去感悟邱凌云的存在。
陆谦玉回到大殿,灵堂前
,大家聚集在一起,飞翔老鼠和松上村雨给众人准备夜宵,很是清淡,大家围在一起吃了,并不饮酒,因为对死者不尊重,修罗王沉默寡言,呆呆的站在棺椁的正前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棺椁上的花边,心里在想些什么,没有胃口,饭菜段在它的面前,他只是摇摇头,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先吃,大家都饿了,多吃一些东西,我没有胃口,大家不要学我,有酒水吗,有的话,可以给我一点,我要陪着凌云,饮上几杯酒,也许,喝完这些酒之后,下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其实,哪有人,有什么胃口,即便邱凌云的死,关系不大的人,比如说飞翔老鼠,松上村雨,都毫无胃口,气氛很是压抑。
修罗王独自一个人喝了好些个酒,喝一杯,倒在递上一杯,嘴里振振有词,没有人可以理解修罗王的是什么样的心情,悲伤到底,也许,悲伤就不是悲伤了,换成了一种厌倦,厌倦这世界上的一切,光不是光,花香充满了恶臭,就连月色,也变成了一种嘲笑吧。
陆谦玉吃了半碗粥,喝了一些茶,正担心修罗王,这时,霜月叫喊着,疯了一般,从大殿之内冲出来,魏斌和追魂十二上前拦截,拿他不住,追魂十二,反被霜月抓伤了手臂,表情痛苦,霜月的脾气已经收敛了,她冲出来,是因为,他绝望。
她噗通一声贵在邱凌云的棺椁前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哭嚎道:“君主,你就这么舍我们而去了,你真的舍得吗,我们南征的祈愿,马上就要成功了,武林盟阻拦不了我们,他们都是您的手下败将,你看看这锦绣的中原,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你还要带领我们,重塑武林的秩序呢,建立一个,没有仇恨,没有尔虞我诈的江湖世界,这是我们所有的理想,马上就要成功了,难道你真的忍心么,君主,还请你起来,我们这些人,不能没有你,没有你,就好像是没有阳光,洛洛小姐,还在叛徒的手上,她一定受尽了折磨,还不知道你躺在了这里,她知道后,多么伤心啊,我可以想象出来,她一定会大哭一场,你忍心吗?”霜月哭的伤心,说得动容,众人听了,无不心有感触,上官清扬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去,到门前去站岗去了,郭孙雄的势力,肯定还在,派来的杀手,绝对不止死士十一人。
修罗王拍了拍霜月的肩头,说道:“霜月,你这是做什么呢,不要叫了,凌云累了,他睡下了,请你不要吵醒他好么,你能活下来,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前面,我相信凌云看见你,一定非常开心,你是魔炎教派的主要管理层,是魔教四女,你的坚强呢,你的意志呢,你的无谓呢,难道到这个时候,全部都丢掉了吗,快点站起来,向凌云告个别也就是了,再过不久,咱们与他总能见面的,看你这个样子,凌云看见了,如何能够放心,你来,坐下,跟凌云说一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当日,你不是被打落水下了么?”
霜月听完,抽泣着,说着她的经过,那一日,郭孙雄叛变,霜月中了毒,大骂了郭孙雄一顿,心想我留在船上只是死路一条,莫不如跳到水中,说不定还能逃生,只有活着,才能协助君主复仇,于是趁乱,正好被郭孙雄踢了一脚,掉在了海水之中,霜月的水性很是了得,以前是个渔家的姑娘,成长在海边的,说其他如何跟随邱凌云的,非常的婉转曲折,霜月遇到邱凌云的时候,邱洛洛才一岁半,什么都不懂,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至今也有十六七年了,当时,霜月和他的父亲,在海边打渔为生,生长的是落落大方,亭亭玉立,如今的霜月,有四十多岁,风姿依然可以冠绝,摸不要提,青春年少时的霜月了。
一日,邱凌云到南边去办事,正好碰到了霜月和他的父亲,被几个江湖中的人欺负,那些人,到了海边,晚上在霜月家中借宿,霜月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地地道道的渔民,很是热枕,可怜他们大半夜的无处栖身,恰好,家里空中两间房,就让他们进来了,岂料,这些进来之后,一开始还客客气气的,要给一些报酬,当他们看见霜月之后,态度就转变了,他们看上了霜月的容貌,其中一个带头,是个年轻的男人,长得也很俊美,就色胆包天,向老汉提亲,说是要迎娶霜月,老汉听了,自然不愿意,推辞了,这些人很是不高兴,但是却没有进一步的相逼。
老汉本想把他门赶出去,又怕激怒他们,反不好弄,于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却不想,当天晚上,这几个人一合计,起了歹心,要抢走霜月,睡到半夜,来到了霜月的门前,不巧,当天晚上,老汉和霜月都留了心眼,老汉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霜月的房间里,霜月躺在床上,门上上了闩,这些贼人,推门没有推开,就要破窗,老汉这时提着一口打渔时候,护身的钢刀,叫道:“各位,你们从哪里来了,打哪里去吧,不要觊觎老汉的闺女,老汉我好心让你们在这里借宿,你们总该讲一点江湖道义,给老汉一点回报,老汉什么都不要你们的,劝你们不要起歹心,老汉手中有刀,也见过一些武艺,身上有些腱子肉,你们若是要强闯,老汉唯有和你们拼了,老汉死了不要紧,我女儿,一定不从你们,当时自刎,个为什么都捞不到,还要落下一个不仁不义的骂名,日后传在江湖上,可不好听吧。”
门外贼首,沉吟良久,心是不死,孤注一掷了,定要得到霜月不可,便说道:“老头子,你把女儿嫁我有什么不好,好过在这里跟你一起打鱼,你快把门开开,咱们合计,要不然,我们可要硬闯了。”
第八百三十章,为了女儿
霜月父女两个,好心收留江湖上的过客,却不料,霜月貌美,遭江湖浪客羞辱,夜半时分为非作歹,要将霜月羞辱掳走,促成百年只好,真是胆大如斗,无法无天了,幸而老汉多留了一个心眼,守在女儿方中,浪客前来,逼迫老汉让步,霜月父亲,手提着一把钢刀,站在门前,说什么,也不肯开门,讲明利害,希望能够吓到几个浪客,岂料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目无羞耻,扬言道:“老头子,你再不开门,咱们兄弟就要杀进去了,你一把老骨头,还能拦住我们吗,我们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老老实实,乖乖地把门打开,让咱们哥几个进去,你闺女是个尤物,咱们老大,决定不亏待他,迎娶她之后,定然以礼相待,成百年之好,相敬如宾,你也找了个好女婿,颐养天年,不再受风吹日晒之苦,岂不是好,怎么你冥顽不灵,女大自然是要嫁人,难道让她一辈子待字闺中不行?”
老汉,别看平时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骨子里可是倔的很,凭几个浪客怎么说,打过了天去,他亦不为多动,心里打下了一根桩木,暗想:“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我的闺女,推入火坑之中。”老汉,早年间,跟着一个老禅师,学过一些拳脚,刀上颇有些能耐,只是这么多年打渔为生,不擅与人争斗,不知还能剩下多少了,他提着刀,扭头看了女儿一眼,霜月那会只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姑娘家,哪有今日的本事,他的所有能耐,继续来自邱凌云一人之手,两人情谊,亦师亦友,不怪邱凌云死后,霜月反应过激,痛不欲生了。
霜月坐在船上,大脑中空空,ua全仰仗父亲保护,又怕父亲被几个歹人所害,抵挡他们不住,非但要丢了老父亲的性命,自己厄运难逃,但要让她嫁给外面这些张嘴呼出臭气,浑身散发血腥味,乌烟瘴气的人,霜月如何能够心甘,那比杀了她还要痛苦,老汉从女儿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坚定,于是底气十足,对方放声大笑,说道:“几个相好的,你们没有江湖道义,老头子的女儿,生的貌美,品质又好,将来定有一番作为的,我是做掌上明珠,岂能委身下嫁给你们这号江湖穷徒,老头子豪言规劝你们不听,只好用手里的钢刀下逐客令了,这把刀,自从一个老禅师交给我,连鱼都不曾杀一条,我却时时打理,一日不曾放弃,至今光鲜,你们可要尝尝它的厉害么?”
外面的人不信老汉有什么能耐,一个个好整以暇,威风凛凛,得意洋洋,踢了几脚门,说道:“老头子,你吓唬谁啊,咱们哥们,又不是没有练过,舔刀头,走梅庄,扎马步,岂能是骗你的虚玩意儿,你当咱们都是些没有见过世面的荒野村夫吗,那你是真真的打错了如意算盘,不见棺材不掉泪,何苦来的,我看这么着吧,你一个老头子,咱们也不欺负
你,省得有人说我们欺负老年人,传出去了,是不太好听,咱们哥们,虽然在江湖上每个名号,脸面还是要的。我们有四兄弟,联合与你过招,你若是赢了我们四个人,我们扭身就走,永远不会来打搅你们,可你若是败了,就得把女儿嫁给我们大哥,快点把门打开吧,要不然,我们真打进去了!”
临海渔村,荒郊野岭,一片岑寂,老头子料知无缘,距离他家最近的邻居,还在办理开外,因为老头喜欢清静,一个人和女儿搭建了房基地,在这里住着,要想求援,比登天还难,即便有人看见了,又如何是外面四个恶人的对手,老头儿眼珠子乱逛,料想克敌制胜之法,便在这时,外面四个人,等不及了,用刀砍门,木门经受不了几下,伤痕累累,猛地一刀,砍出了一条口子,半个刀身透进来,烛光一照,寒光森森,霜月吓了一跳,躲在床角,老头子大骂一声:“一群无礼的混蛋,我看你们那个赶紧来,做第一个吃刀的人。”
外面人笑道:“小老儿,你休胡闹,我第一个进来,你能把我怎样,亮本事吧,为了美人儿,可也不能要什么名声了,那可不是个好买卖,咱们都是江湖上为人卖命的,要什么名声,谁认识咱们。”言讫,又砍了几刀,木门只撑不住,口子越来越大,木屑纷飞,老头子见状,不冲上去是不行了,他盯着手里的刀,暗忖:“老伙计,多少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当年之勇?”想到这里,向身后女儿说道:“躲起来。”
老头儿像一枚弹子似得冲上去,对着探入门窟窿里消闩的人手猛批过去,人是无力的, 刀却是锋利的,对方透过门缝,见的老头儿果然砍下来,吓得赶紧缩手,这一刀空了,老头子骂道:“臭猴崽子们,你们爷爷手里的刀,可从不开玩笑。”
外面四人,一看老头儿动真格的了,怒极,火冲,叫嚷道:“他妈的,老匹夫,你不是好歹是不是,老子们,可不跟你讲规矩了。”言讫,门口留下两人破门,左右各有两人寻窗二进,小小草房,原本就不能御敌,老头儿除了手中这把刀,一切没有仰仗,情知不好,喊道:“猴崽子们,人多欺负人少么,真有能耐,正面来呀。”
浪客冷笑,左右窗户,先后被刀剑砸开,左边一人先探头进来,不想,只看一片刀光飞来,这人龟缩脑袋瓜子,刀锋割掉了他几根头发,差点劈成孤魂野鬼,他大骂一声:“老小子,你动作到快。”
左边防御了,右边又来了,老头儿体衰,机动上费力,好不容赶到了右边窗户,一刀“蛇龙摆尾”,将那人逼退,转眼,前面的大门,咚的一声,门闩给人用刀尖挑落了,顷刻间,一人影推门进来,刚跨一步,哎呦大叫,老头儿一刀往下双腿扫去,那人便是四个人中的
老大哥,大长脸,比马还要长,皮肤黝黑,头发很长,满是油污,双眼突出,样貌丑陋,可是这人其貌不扬,真是有功夫的,老头儿这一扫镗刀速度很快,那人一抬腿,便拖过去了,接着,一道找这老头儿的脑袋砍下来,意欲取其性命,老头儿侧头躲开,左右两个窗户,都有人进来了,这俩人原本要上前协助制服老头儿,当他们看见床尾上,蒙着被子,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霜月的时候,立时改变得了主意,两人如同饿狼一样往霜月身上扑来,霜月大声呼救,老头儿翻身来抢,背后打出两刀,俩人听到了风声,纷纷躲开,其中一人躲得慢了,胳膊上给老头儿划了一刀,见了骨头了,疼的龇牙咧嘴,拔出腰上匕首,揉身扑来,老头儿不管此人,躲开他,来到床前,护住女儿。
四个人同时进入屋内,一时竟然显得拥挤不堪,为首之人,喝道:“老头儿,你果然没有骗人,倒有些手段,来,咱们外面比划比划。”
老头儿安抚女儿,说道:“不要紧,霜儿别怕,有爹爹在,这群恶人,不能怎样。”言讫,提刀回答道:“你们人多,是单打独斗,还是四个人一起上?”
为首之人哼道:“咱们虽然不是英雄豪杰,不屑于以多欺少,按照之前说的,一个个与你比试,我第一个来,就怕你在我的刀下,活不过片刻,轮不到我其它兄弟上场了。”
老头双眉一展,说道:“我不信你们,若是我与你们出去比试之后,你们的人缠住我,来欺负我女儿又当如何?”
“绝不会发生,你若败了,我们才娶你女儿,你若胜了,我们立马就走,说谎的人,没爹没娘,是王八。”
老头儿道:“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一个吐沫一个钉。”
老头儿大笑,说道:“好,我就信你们一次,外面请了,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老头儿的刀法。”说完,转身,目视女儿,眼中全是柔情,突然,嘴唇动了之下,霜月辨识到,那是“逃走”两个字,霜月流出眼泪,摇了摇头,老头儿目光一变,仿佛生气了,又以唇语说道:“快逃”如命令一般,霜月拒绝不了,她从父亲沧桑的面容和坚定的目光中,看出了他赴死的决心,当时所做的决定,是霜月一辈子都在愧疚的事情,如果她就时说一句:“我愿意交给你们老大”父亲便不会惨死在对方的诡计之下了,她的人生,也不会变得如此无依无靠,没有归途。
等待霜月点头之后,老头儿一脸笑容,提刀边走,关了房门,独自一个人,面对四个浪客,缓缓提刀,摆出一招,仙人指路式,说道:“你们四个穷徒,那个先来吃我一刀。”
四人跃跃欲试,老大提刀向前,怒道:“老匹夫,你胆子真大。”
第八百三十一章,霜月和邱凌云
老头面从敌人,不卑不吭,钢刀一掂,说道:“小小晚辈,口无遮拦,不想又是一个玩刀的,爷爷今天,就教教你,怎么用刀。”
马猴脸怒道:“大言不惭,原不想杀你,你却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们了。”钢刀迎头劈下来,老头儿见状,往左一闪,刀锋落空,改劈为扫,老头多年不曾练武,只凭借原来的根基,忘了一个七七八八,只由下意识躲开,很是不便,手上不能出招还击,却忘了用,一闪到了外围,接着下一招,发不出来了,不知道用什么,该打哪里,马猴脸见状,心道:“老头儿,那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连过几天本事罢了,竟然还敢在外面前摆谱,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大错特错。”
马猴脸欺身而上,连攻几刀,老头儿连连后退,攻守很是不协调,脚步踉跄,几乎摔倒,马猴脸大笑几声,连用横刀,竖刀,再接一招白蛇吐信,老头儿躲开了前面几招,中门露出了老大一个破绽,这一刺,正好在胸口上,伤的极重,老头儿双手攥住刀刃,笑道:“你···,就···这点···这点···本事?”
马猴脸冷哼一声,一脚踢去,老头儿撒手,身体倒飞,跌落地上,已经是活转不来了,其他人上前查看,发现人死了,几个人,一起往屋内冲,岂料,屋内哪还有人影,空空如也,霜月不知所踪,唯有床尾还剩下余温,室内还残存着女人气息,马猴脸一跺脚,骂道:“这个该死的老匹夫,让咱们上当了,调虎离山,好让他的女儿,可以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着实可恶,咱们快走。”
从室内逃出去,只能走窗户,马猴脸趴在左边的窗户上一看,远处是一片树林,月影之下,能还有一个模糊的小黑点一闪而过,心里大喜,跃出窗户追击,四个人,展开脚步,那是霜月一个弱女子能甩开的?
霜月得了父亲的指示,趁着外面打斗,父亲仍能坚持,恰恰从左边窗户钻了出去,右边是海,左边是树林,唯有走这边,才能保全,霜月约走了两箭之地,父亲便支持不住,给马猴脸杀害,霜月对此一无所知,当他钻过一片灌木丛,又给一颗参天的老树盘虬的树根绊倒之后,身后突然传来,马猴脸的叫喊:“小姑娘,你别跑了,咱们不吃人,你父亲老顽固,不把你嫁给咱,现在死了,你还不回去,料理他的丧事,收敛他的尸体,难道要让他,尸骨无存么,你说,你是多么不识抬举,你要说肯嫁给我,老子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便有人奉劝马猴脸,说道:“老大,你还跟她腻歪什么,他爹都死在你的手上了,现在他就说我们手中的小羊羔,你何必还要装作温柔,管他同意不同意,等逮住了他,寻个去处,办了好事,剩米煮成熟饭,过个
一年,生个娃娃,这小浪蹄子,对老大还是不是服服帖帖的,女人就是这样,你越是怜惜她,她就越是跟你使劲,你给他一巴掌,打疼了,她就以你为主,围着你转。”
马猴脸骂道:“去你娘的,老二,你说什么,你那一套,什么歪理邪说,老子的婆娘,老子一定是要疼的,打什么打。”说完,引起旁人一阵大笑,四个人,一边嗤笑着,一边追击,双方的距离在一点点的垃圾,从两箭之地,变成了一箭之地,从一箭之地,变成了十丈。
林中无路,到处都是杂草,枯树枝,还有树根,有时晚上,霜月不会轻功,跌到了,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了,膝盖破了,小脸上也给树枝挂出了血痕,他眼泪不止,因为父亲死了,她也要落入到歹人之手,承受侮辱,她想到了死,可怎么死,她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他一次次的挣扎,在浪客眼中成为了笑话,他们的笑声,在霜月的心里沉积为了很,让一个心地原本善良的女子,在日后充满了恨意,对于杀人,成为了习惯。
马猴脸等人追来,霜月恰好跌倒,便感觉一个人赶到了前面去,等她爬起来,揉揉泪眼,发现自己已经在四头猛兽的包围之下,没有办法脱身了,在那一刻,除了愤怒,霜月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从此之后,只剩下一个人了,无论面对什么,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茕茕孑立,面对一切,她必须坚强,如果不这样,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霜月捡起一根树枝,站起来,舞动了几下,逼退了上前抓她手臂的马猴脸,树枝在他的胳膊上抽了一下,马猴脸疼的咧嘴,骂道:“你个小贱货,爹都死了,还不从了我,这是闹哪样,难道你要寻死不成,你放心好了,你这等姿色,入了我的眼睛,让我念念不忘,哪怕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除此之外,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选择嫁给我,老子等不及你,现在就拜堂成亲,我领你远走江湖,肆意游荡,看大千繁华,岂不比你在这个小渔村,当个渔女要强的多?”
霜月毫不畏死,小脸一沉,骂道:“呸,你们这些狗东西,灭绝人性,杀父之仇,我岂能不保,我就算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也要跟你们斗到底,你们来吧。”
有人说道:“老大,这小姑娘还真是泼辣,是你的菜么?”
“一头难以驯服的小猛兽,可在我眼里,天下间,就没有咱们老大驯服不了的猛兽,何况是个毛还没有长全的野丫头。”
“老大,办了他,点他穴道。”
四人,一起逼近,霜月心怀必死之心,挥打着树枝,岂料被马猴脸,一刀削断,大手拿住了霜月的手腕,霜月大叫,声嘶力竭,便在此时,凌空打来一枚石子,正中马猴脸脑门上,穿骨入脑,马猴脸身体一僵
,倒地就死,其他三人尚不知所以,便有一个人从树上飞下来,一人给了一掌,三人喷血倒飞出去,两人当时就死,一个人受伤极重,指着那黑影问:“你···,你是···谁!”
黑影微微一笑,月光下,是一副俊俏的面庞,神情飘逸,英气逼人,他负手而立,回答道:“魔炎教派——邱凌云。”当时,魔炎教派教派刚刚崛起,已经在漠北打出了一片名堂,凡事走江湖的,几乎都听说过漠北一带自信成立了一个魔炎教派,君主叫做邱凌云,神功无敌,武林之中,很多高手,均给他杀了,不少正派掌门,英雄豪侠,前去挑战,没有不失利的,这人听闻,大惊失色,竟然脸色发绿,吓死了。
这是霜月和邱凌云第一次碰面,邱凌云看了看霜月,眼神中是怜悯和鼓舞,向她伸出手臂,说道:“很抱歉,我看着你的父亲被他们杀死,却没有出手帮忙,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仇敌,当我看见这些人别有用心,十恶不赦之后,才出手帮忙,是太晚了,从此之后,你孤零零一个,无依无靠,我看不如,就跟着我回到漠北去吧,你痛恨他们对吧,我是知道的,江湖上,全是这些衣冠禽兽,欺世盗名之人,只靠呼喊是没用的, 别人能救你一时,却不能救你一生,所以我要教你武功,只有你自己强大了,才能蹂躏这些罪恶之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霜月遇到邱凌云,宛如一个绝望投河的人,在她沉入水底临死之前,抓到了岸上的一株草,她没有多想,就答应了邱凌云,从此后,加入了魔炎教派,并由邱凌云带回到小仙登峰上,教导武功,小仙登峰上,原有一座藏,邱洛洛的《八荒**》剑法,便是从藏上偷学来的,霜月的武功,也来自于藏的典籍之中,父亲的死亡,江湖的黑暗,成为了霜月心中不能被揭开的伤疤,为父亲报仇,杀尽天下该杀之人,是她焚膏继晷修行武功的动力,霜月花了十年时间练武,并在这时间之中,与其它三个女人冥月,红月,子月,一起成为了,魔炎教派的四女,声震武林,让她出现的地方,就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江湖人,人人自危,霜月,终于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力量,让世界惧怕自己,而这一切,全部得益于邱凌云的功劳,或许说,没有邱凌云,霜月早已死在二十年前的黑夜之中了,霜月对于邱凌云的感情,有上下级,有救命恩人,有知遇之恩,有教导之恩,如今邱凌云死去了,霜月的难过程度,不亚于她自己也死了一次,她用了半夜时间,哭尽了一声的眼泪,眼睛红肿,陆谦玉担心他会出事,劝她好好休息,路往前看,霜月轻轻吐出一个好字,坐在棺材前一个晚上,直至翌日清晨,薄雾散去,她才站起身来,重获新生一般,精神抖擞。
第八百三十二章,闲情逸致
一夜伤痛之后,霜月好像抽芽的细柳,焕发了新的生机,这一点在陆谦玉看来,大有不同,困惑不已,等待薄雾散去,山景一新,雨后清晨,更显瑰丽,草木新绿,天空蔚蓝,风轻云淡,众人送别邱凌云最后一程,前往海边码头,用昨天雇来的车拉着,霜月前面扶棺走在前面,马蹄嘚嘚,码头昂首,棺椁肃穆,众人表情威严,修罗王骑一匹黑马,心中有事,缄默不语,陆谦玉等人随行,来到码头,送上大船,陆谦玉与船夫嘱咐了几句,付了金子,棺椁放好,追魂十二和修罗王登船,相互招呼,告辞而别,陆谦玉驻足码头许久,直至大船驶去,不见影踪,才会到大丰城小店安歇,终是一夜无眠,陆谦玉等人无不困乏,几人无话,吃了一点东西,填报肚皮,匆匆睡去,这一觉,就到了下午,陆谦玉仍在梦游三生,便听到有人狠狠凿门,他翻身下床,一看窗外,夕阳已沉,火烧天边,便问道:“谁。”
许来风的声音传来,焦急万分,说道:“是我,是我,快点开门,大事不妙了。”
陆谦玉听的心里咯噔一下,开门后,许来风满脸愁容,焦急说道:“陆兄,大事不好,霜月他不见了,我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中午了,下到饭厅里,打算吃些东西,经过他的门前,好奇问她要不要一起,岂料,门一敲就好了,我还纳闷,她一个女子,睡觉的时候怎么不关门呢,就喊着她的名字,进去一看,哪有一个人,床都是凉的,我就判断,她早就离开了,应该去找郭孙雄去了吧,他这个女子,也太沉不住气,一个人过去,又顶什么用,把不自己的性命丢掉,她不甘心,你说这怎么才好?”
陆谦玉听完,判断许来风说的不差,回忆霜月种种怪异的表现,定是去单独去追郭孙雄去了,因为陆谦玉坚持要在这里等待林杏等人到来,人多好方便行事,估计还要等上一
天不可,霜月等待不及,先行走了,陆谦玉坐下来,呷了一口水,反倒表现得不慌不忙。
许来风见了,诧异道:“我说陆兄,你不想想办法把霜月追过来,怎么不紧不慢的喝茶,少喝一口,不会死的,但是我们若是追不回她,岂不是让她断送了性命?”
陆谦玉摸摸肚子,睡了一整天,这会儿饿了,便说:“许兄,你还没有吃东西吧,走吧,咱们一起吃些东西去,其他人,也该醒了,叫上一起,吃了东西,看看这大丰城之中有什么名胜古迹,我们趁着闲暇,也好游玩一番,不然等林兄等人到了,咱们可就无暇顾忌取乐了。”
许来风不懂陆谦玉为何如此沉得住气,说道:“这会儿,我那还有心思吃饭,你这么好整一下,见怪不怪,难道,你早就知道霜月要走?”
陆谦玉摇头,说道;“并不知道,谁能揣测对方的心理,可我一点都不担心,霜月她是什么人,魔炎教派四女之一,武功又不弱,她做事,自有主张,拿捏分寸,不会不懂得,她去了也好,她跟咱们不一样,怎能祈求,让她安分的跟咱们一起等待。”
许来风长叹一声,说道:“她人固然是不错,就怕,一时冲昏头脑,行为过激,反倒打草惊蛇。”
陆谦玉走下楼去,微微说道:“‘打草惊蛇’这个字眼,说的不对,郭孙雄鬼着呢,邱凌云一日不死,他就一天睡不着觉,邱凌云死了,他还是睡不着,他犯下了这等事情,怎能没有想到会有无数人要杀他,估计,他到了晚间,他睡觉的时候,身边都是侍卫,霜月的事情,你无需担心,她去了也好,能帮我先行查探一下情报,给我们指引方向,倒不至于让咱们,无头乱撞。”说完,到了楼下,许来风听出几分道理,嘟嘟嘴,不再说话,过了不久,大家都起来了,下来一起吃东西,半个时辰后,天黑下来
,陆谦玉问小二,在大丰城中,有什么好的去处,小二指出在西北方向,有一个叫做,百草岭的地方,上面盛开着很多小花,尤其是盛夏时节,漫山遍野,都是花香,山泉流水,云雀飞歌,景色宜人,到了晚间,百草岭上,还有一个神庙,现今已经倾圮了,只剩下了残垣遗迹,传说是当年当天的神仙,下凡的时候修行的到场,神庙中曾经出现过许多奇怪的现象,比如说半夜会有悦耳的铃声,庙宇之中的地面上,有时会出现金光,只要找到了金光,往下挖掘,准能挖出许多宝贝来,因此,那地方现在成了好吃懒做之人,乞丐霸占的所在,他们日日夜夜都在等等着金光,可惜金光自打这些人进驻之后,一直没有出现过。
陆谦玉挺的有趣,心想:“这世界上,那里有什么神仙,倒是这金光和铃声,有点意思。”于是和许来风商量,要去看看,骑马来回,一个时辰足以,许来风没有异议,魏斌和谷怜生兴趣不大,于是,只有陆谦玉,许来风,上官清扬,申屠鸿海四个人策马同游。
出了大丰城东门,往北折是一条官道,因为大奉城这一代治安良好,附近很少有强盗,许多商贾到了这里,有些不住店,连夜赶路,还有些信男信女,前去百草岭观光的,但这些人,多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和公子哥,一般人家的男女,怎有这个闲情逸致?
一路之上,陆谦玉看见了不少马车,询问之下,很快就来到了百草岭下,因为该地区属于大丰城境界,是个绝好的观光所在,于是财大气粗的大丰城,在这里修建了驿站,还有不少的酒家,在长岭之下,一字排开,间隔不远,人到了这里,可以住宿,吃喝,通往岭上,还有一条山路,青石砌成了台阶,足有数千级,马不能行,只好走路,四个人将马匹寄存在山下的一家酒馆之中,吩咐小二号上照料,四人等人登山而去。
第八百三十三章,百草岭上
到了百草岭后,陆谦玉暂时放下沉重的包袱,在大战之前,放松身心,意欲游玩一番,郭孙雄一事,坚决闭口不谈,因为日后有谈的时候,等林杏等人到来,此后估计在也没有这等闲暇之余了,许来风三人却不一样,他们时刻围绕这郭孙雄一事侃侃而谈,还要询问陆谦玉,陆谦玉三个字回应:“接下来、不知道,你们想”自己走到了最前面去。
百草岭山不陡峭,一路往上,对于陆谦玉来说,与平地无异,登登而上,将三个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果有花香阵阵,山路上修着围栏,围栏外,一头是山体,一头是陡坡,到处都是花,红色,黄色,粉色,紫色,陆谦玉交不出许多话的名字,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不全是为了霜花,头顶的月亮,照耀着百草岭上的一切,鸟雀泥泥喳喳,偶尔还会有一两只猴子坐在山路的台阶上,伸手要吃的,陆谦玉不曾携带旁物,两手空空,只好舍了赏食的念头,他到这里来,更大的原因,便是因为这里有一座耸立在山顶的破败神庙,传说吸引着他。
四个人均是高手,力健脚长,不消一会儿,就来到了山上,山顶风光,高处不胜寒,花香更浓,透人心脾,月色更洁,洒下一片银光,山顶唯一一片大空地,临着悬崖,修建了几座小院,作为驿站,生意还很不错,篝火照耀,如同黎明时分光景,陆谦玉豁然开朗,正前面,便是神庙所在,断壁残垣,映入眼帘,有不少聚集在遗迹之前,大都衣衫褴褛,也有人佩刀带剑,一副江湖人打扮。
许来风一看神庙,便道:“这是什么玩意,只剩下个地基了,为了财报,估计连同地基也被人掘地三尺了,有什么好看,那边正有酒馆,咱们喝上一杯,吹一吹风,这就回去。”
申屠鸿海与许来风保持一致口吻,两人招呼着往酒馆走去。
陆谦玉有些失望,暗想:“传说中的神庙,不过一个与一般寺庙大小
的底座而且,没有完好的房屋一间,更没有传说该有的威严,一片荒凉,一片污秽,成为了三教九流的聚集场所,真如许兄所说,没什么好看。”于是,四个人一起酒馆喝酒,依山而建的酒馆,与大丰城的自然不同,很是简陋,小院外面,搭了一个竹棚子,摆上几张小桌,棚子前,点燃一堆篝火,便是用餐之所了,院中则是用来住宿的地方,照顾店面的,是个年轻女子,约有二十左右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是长得很难看,上嘴唇上,有一颗好大的黑痣,下巴尖尖的,双腮向内凹陷,眉高眼低,头发凌乱,随便绾了一个揪,可惜了一副细柳般的好身材。
此刻,酒棚里,用餐人不少,十张桌,满了**,剩下一间,在最后,拣了桌位,还少一张椅子,原本四张,只剩下了一张,陆谦玉、上官清扬、许来风坐了,申屠鸿海便没有的坐了,于是很赌气扫兴,四下环顾,搜索了半圈,看见左边一张桌子上,五个大汉,占据了六张椅子,五个人各坐一张,剩下一张用来放一个大木箱子,申屠鸿海便走过去,抱抱拳,行江湖礼节,客气说道:“各位朋友,可否让出一张椅子来给兄弟坐坐!”
其中一个大汉,鹰钩鼻子,海口大嘴,脸上有很多麻子,身材魁梧,坐在那,不起身,便如一座小山一般,哼了一声,说道:“汉子,你那里看见咱们这里有空椅子给你,你还是区别去问问,少来打搅。”
其余四人,哈哈大笑,申屠鸿海极是不满,说道:“你们的箱子,可以放在地上,难道你们长了屁股,可以坐在椅子上,箱子也长了屁股?”
那人横眉一竖,说道:“怎么样,兄台,咱们就这箱子,真就长了屁股,不让与你,便能怎样,有何话说?”
申屠鸿海怒极,喝道:“好没规矩的野汉子,也不去打听打听,你爷爷是谁,给你们脸了。”亮出拳头,不容分说,朝为首一人砸过去,申
屠鸿海脾气暴躁,出拳更快又猛,武功很是不弱,那汉子没反应过来,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这一拳,直接把对方的鹰钩鼻子砸扁,从嘴喷血,立时倒地不起,申屠鸿海一脚踢翻了桌子,指着其余四人大骂:“一个没长眼珠子,可够嚣张的,爷爷今天脾气可不好着,好说好商量不行,只好拿你们来出出气了。”说完,左边蹬出一脚,那人刚有准备,往左没有闪开,砰,正中小腹,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其余三人,见申屠鸿海厉害,一时不敢妄动,只听得地上那位主子大喊一声,“哪里来的野蛮杂种,敢打你老太爷,到这里来逞威风来了,兄弟们给我动手,咱们的威风岂能败在这等人之手。”人爬了起来,手上不知不觉,操了一把刀,陆谦玉本不想管,一看对方拿刀出来了,顿时感觉不妥,恐怕申屠鸿海伤人性命,实在是区区小事,本不用激进到拼命地步,只好窜出,叫道:“鸿海兄弟,且慢动手。”
这次动手的却不是申屠鸿海了,反而使对方,那带头的说话,极是好用,包括地上爬不起来的那位,几个人听了招呼,各自抄着武器,向申屠鸿海攻来,申屠鸿海哈哈大笑,不退反进,说道:“陆兄,这事你别管,这几个狗王八,你也看见了,够嚣张的,惹到了我,今天算他们亲娘倒霉,我不杀他们就是,可断了几根手脚,还是很有必要,他们今日如此,可见素日来,一个个定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之辈,我权当替天行道了。”说完,躲开一人劈砍,身子一转,到了这人背后,单掌一推,那人往前扑飞,身子刚凌空,惊叫不跌,后脚踝却给申屠鸿海拉到,往怀里一带,那人直挺挺摔倒了地上,便在这时,两刀一上一下,齐到来,申屠鸿海不躲不闪,伸出双手,化掌为拳,看准了时机,碰碰两拳,打在了刀身之上,两人受震不小,户口颤抖,往后倒退,险些握不住到,带头的人趁申屠鸿海放松警惕,一刀刺来。
第八百三十四章,约战
百草岭打尖喝酒,畅饮清风之际,申屠鸿海却因为一把椅子和邻桌五个汉子,起了冲突,这五个汉子,武功平庸,那里是申屠鸿海的敌手,几下便给申屠鸿海打翻在地,一个个带伤,动起刀兵来,带头的人,长得高大,比申屠鸿海还要高出半个脑袋瓜子,一刀刺出,却甚是轻灵,陆谦玉眼睛很贼,看出这一刀,不是他的脚步轻灵,而是刀很轻灵,这刀身薄薄,如同一张宣纸一般,却很坚硬,刺过去,无声无息,察觉不到破风之响,心想的确是一把好刀,这才尤为关注,汉子刀法稀松平常,这一刺,毫无建树,申屠鸿海非但不躲,欺身反进,与刀锋错开,虎掌把这人的手腕一扣,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腕,竟然断裂了,刀脱手落地,申屠鸿海嘿嘿一笑,往外一推,这人撞到了另外一张桌子,趴在了一堆饭菜之中,满身都是污渍,疼的是呻吟不知。
早在申屠鸿海动手之际,喝酒之人,早已离开了酒棚,到外围看热闹去了,当他们看见,申屠鸿海凭借一人之力,竟然打翻了五个大汉,一时间,无不拍手叫好,申屠鸿海,经不住夸,脸色微红,抱拳一周,行礼道:“哪里哪里。”
陆谦玉走到刀去,剑气来一看,感觉刀身之上,到这一道寒芒,轻薄的刀身,却有二十余斤,浑身白银色,月光一照,更显耀眼,对方似乎很早已这把刀,指了指陆谦玉,怒道:“把刀···刀···给···我给我放下!”
陆谦玉由衷赞美了一句好刀,走到这人面前,递刀过去,他决不相信,凭借着几个人的能耐,竟然会有这样的利器,暗忖,难道这些人是江洋大盗,这刀便是偷窃抢劫而来么,那样一来,绝对饶他们不过了。
陆谦玉忽然反悔,趁着他接刀的时候,把刀收了回来,说道:“阁下,我能问问,你这把刀,从何而来么?”
那人微微一愣,哼道
:“你管得着么,刀是我的,你们无礼,我们斗不过你们,便还要去搬好手来,跟你们继续斗,你们千万可别走了,谁走,谁就是孬种。”
陆谦玉浅笑,收了刀,说道:“这刀断然不是你的,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说是不说?”倏地抓住此人的另外一个手腕,刚刚用力,这人就等的坚持不了了,嚎啕大喊:‘我的妈呀,我的手,又要给你捏断了,我说,我说,你快放手。’
陆谦玉道:“你们若是强盗,今天断你两只手,也不嫌多,若是你作恶多端,今日就休想活下去了。”
那人知道不是陆谦玉的对手,遇到高手了,怎能不服软,便说道:“各位朋友,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何必如此,前来要我们的椅子,这会儿还要伤人,拿人东西,到底我们是强盗,还是你们是强盗,这刀,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可不是偷抢来的,你看我们这等手段,怎能抢来这等好货,这刀,我们每人都是一把,只是各不相同而已,不信你们看。”
陆谦玉愣了愣,让申屠鸿海把其他四个人的兵器都搜集而来,在手上一掂量,果然不错,这五把刀,造型各异,却都是刀薄却沉,拿在手上,极是顺搜,刀锋之处,寒光凛凛,看似十分了得,于是更加好奇,暗想:“这五个人,具拿着这等力气,想必是认识什么高人,馈赠给他们的么。”
陆谦玉道:“你说的不是没有几分道理,可我不能相信你,除非你让你的朋友,亲自过来拿刀,等我验证了,我才还给他,你们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两个时辰,你们若是不回来,这刀,我就暂时收下了,日后你们可以找我来取,过时不候,你们快去快回。”
五人斗不过陆谦玉,料想五把钢刀是不会归还了,一个爬起来,义愤填膺,桀骜不驯的模样,为首的人,喝道:“兄弟,你是哪个,咱们这就回去叫人来,咱们再
斗一斗,不信你们可以如此的无赖到底,报上个万来吧。”
申屠鸿海听罢,上前说道:“小兔崽子们,你们还要反咬一口,就你们这点斤两,哪里能用得上这么好得到刀?我乃是···”不能说完,被陆谦玉扯过话去。
陆谦玉道:“叫你们更能耐的人来,我们的姓名,何必报给你们知道。”其时,不同往日,陆谦玉等人的名号,已经在整个江湖传遍了,陆谦玉若是说出自己的名字,只怕在场的会有不少认得,陆谦玉就不想节外生枝,只求见见任务,他猜测,这五个人,不过是人前的家丁打手一流,却能用上这么好的兵器,背后的主子,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或是比他们还要可恶,陆谦玉要除去五人,不费吹灰之力,也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罪有应得,如果什么不问,什么不说,也不调查,就倚仗本事胡乱杀人,陆谦玉与恶魔有什么区别?
申屠鸿海抿嘴抿嘴,笑道:“不错,你们几个人不配知道我们的姓名,还是快点去叫人来,老子刚好技痒,希望你们叫几个更能打的人来,不然老子可不高兴了。”
为首人一抹鼻子上的血迹,说道:“废话少说,你们在这等人,教训你们,我们主人,一个够了,绝不要第二个,希望你们到时候,别给我们主人,打的跪地求饶,满地找牙才好。”
许来风道:“你们主人,当真如此厉害,我也要会会他了,就在这里多等你们一会儿,可别不来,你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
五个人骂骂咧咧的搀扶着走,一个个伤的不轻,陆谦玉拾掇了五把宝刀,恰好看见了一脸惊慌的年轻女子,安抚道:“店家,不必担心,我们会赔偿你的损失。”
许来风拿出钱来,叫了好酒,赔了打算的桌椅,还请刚才受到惊吓的人一起喝酒,众人听说,还有一场约战,一个个高兴不已,就在山顶等待。
第八百三十五章,贪心
山高风冷,日头偏西,陆谦玉等人打发了五个大汉之后,夺刀等待,一边讨论,一边饮酒驱寒,酒棚之内,三教九流,猜拳行酒,几十欢唱,毕竟不是自己花钱饮酒,于是各个充当海量,敞开了肚皮,如驴饮水,往肚子里倒灌,一坛子一坛子的好酒搬上酒桌,杯盘乒乒,一片狼藉。
各人饮酒,心有所想,大多猜测,陆谦玉等人是那一路豪杰,手段厉害,又豪气阔绰,于是有人端酒过来,敬陆谦玉,陆谦玉自是来者不拒,细细品来,此地之酒,味道也就平平,实在非佳酿,倒是没有兑水,诸如此等山野之地,好酒难寻,莫多计较,酒过三旬后,皆有醉态,丑陋百出,敬酒之人,询问道:“这位公子,你是漂亮人物,岂料手中的本事也这般好,不知道公子,师出何门,可否说出来,让我等瞻仰瞻仰,也好知道,今日晴我等喝酒之人,是哪一路英雄豪杰,日后相见,若有机会,可要报答。”
陆谦玉随口捏造一个人名出来,说道:“诸位盛情,我不敢推辞,我出处,乃太行老仙师门下的弟子,这几位都是我的师兄,师姐,至于我等本事,实在不屑拿出来献丑,只怕让人笑话了,那五个汉子,长得唬人罢了,其实没有多少真本事,这才让我们教训,他们却不服气,还要约人前来,等会儿,若来人厉害,我等不是对手,还望各位,搭一把手,协助一下,各位可否行个方便?”
敬酒人一听,尴尬的看看酒杯,明显是只想的好处,而不肯为陆谦玉卖弄本事,一口饮下后,说道:“公子,您原来是太行老仙师的徒弟,那老仙师的真容,我们不曾见过,可江湖上流传着他不少的事迹,武功了得,很有德行,俗话说得好,名师出高徒,公子的本事,我等是望尘莫及了,至于那五个人,又能找到怎样的好手,我等届时,在一边为公子呐喊助威
,也就是了,说起动手来,诚不敢欺,我等练武没有几个年头,时常落下,手里拿了一把刀,全是糊弄人的,怎敢在公子面前玩耍?”
陆谦玉看出这些人的本质来,在心里嗤笑了之,说道:“即使如此,在下,也不劳烦各位了。”话锋一转,陆谦玉又问道:“各位,又为何来到这百草岭上呢?”
敬酒的一行十余人,占据了三张桌子,乃是山顶上最大的一伙势力,听陆谦玉问完,此人却是微微一笑,毫不隐瞒,说道:“公子莫非明知故问,取笑咱们吗?”
陆谦玉道:“我怎敢取笑各位,只是我听说,在这大丰城之外,有一处鸟语花香,天人所在之地,叫做百草岭的,我与师兄弟们,游玩到此,不可错过这等绝佳的风景,于是前来赏玩,不曾经,竟遇到了几个不讲理的汉子,才引出了后面的事情,怪我眼拙,若是我说错了,还请赎罪,无论怎么看,诸位都不像是有闲情雅致,观山玩水之人,这里又是山顶,尽收眼底,所以才有疑问,若是各位不方便作答,就当我没有提过这个问题。”
敬酒的知道眼前的公子哥不是寻常人,想了想,笑呵呵的说道:“回公子的话,我们都是粗人,哪有公子这等闲情雅致,跑到这凉飕飕的地方,要说花香,那里没有,田埂里,全是,我们来到此,还不是因为听说这里的神庙,不时有黄光出现,只要你见到了黄光,往下挖,准能挖到宝贝,有不少人,靠这个发了财,我们几个,原本是附近村民,农忙之后,做些跑商的小本买卖,聚集一处,商量着,来这里碰碰运气,难道公子没有听说这件事情么,不应该呀,这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陆谦玉笑道:“说起这个,我倒是知道的,只是不信,天上会有掉馅饼的好事,从小,我便知道一个道理,财富只能从自己的双手上获
取。你们来这里多久了,可曾找见过什么宝贝么?”
这人摇摇头,说道:“不瞒公子,咱们都是些没有文化的,公子说的,我们何尝不知道,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怎么那么容易就落到咱们的头上来,咱们上辈子,那一定是个大凶之人,投胎转世,这辈子运气也不太好,要不然,怎么成不了富人呢,只能靠几亩口粮田过日子,穷的叮当响,浑身上下,挂不出一点油水出来,今天要不是公子,咱们也不能大大方方的喝酒,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时间了,农忙的时间都过去了,田地扔给了老婆孩子照顾,可咱们不敢走啊,你看这里不少于七八百人,庙里睡着的更多,没地方了,才把我们挤到了这个酒馆来,晚上咱们就在外面的树林中搭个帐篷睡觉,你若是一走啊,岂不是白等了么,想从这么多人面前,挖出宝贝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许来风插言道:“我说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奇怪,放着好好的田不去种,跟在这里,添什么乱来,明明知道,运气不在你们这边,就好生回去生活不是更好,在这里,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真的值得么,要我是你们,我早就走了,你们在这里是浪费时间和生命。”
敬酒人发了愣,品咂许来风的话,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位公子,道理我们何尝不懂,但你看看,这山顶的人,从一开始只有几个人,现在快要盛不下来了,还不都是为了发财而来的么,我们等了这么多天了,实在不是想走啊,这走了,岂不是把机会让给了其他人?”
许来风哼道:“你们若是收起贪心,哪有这么多苦恼,知足常乐,人各有命,不是你的,你强求不来,是你的,别人抢不去,你们好自为之吧。”
敬酒人点点头,看似不知悔改,饮下一口酒,闭嘴不谈了。
第八百三十六章,应约上山
世界上有很多条道路,可以通往成功,直达财富,但是没有那条路上,不需要付出努力,不需要手脚并用,哪怕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还需要你走到那个恰当的位置上,如若不然,守株待兔,馅饼只能砸到别人的头上,陆谦玉望着山顶上,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想法,多半个眼前这个中年人相当,不忍离去,不能离去,被财报束缚住了自己的脚,却忘了,人生最大的财富,其实是人的道理。
陆谦玉低头喝酒,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心想:“那黄光,传的如此神乎其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倏然间,看见年轻的丑姑娘,端着菜盘而爱,挥手问道:“这位大家,听说这神庙的下面,藏着许多宝藏,只要黄光一照,就能发现藏宝的地点,可是真的么?”
姑娘放下饭菜,抬头看了陆谦玉一眼,几乎被这个白净玉面,衣着得体的公子所吸引,便说道:“我在这里开了三年的店,就不见有什么黄光,别人发财不发财我是不知道,这些年,我靠着卖酒,却是赚了不少,着百草岭,的确是一个福地,我的福地,但不是他们的。”
陆谦玉回想起这些人,望眼欲穿的神情,不经愕然,说道:“大姐说的极是,我看这些人,已经被白痴梦,冲昏了头脑,忘了他们原本的样子,大家能在这污浊之地,保持一份初心,乃是让我敬佩的。”
姑娘微微一笑,丑陋的满上,到有一丝美感了,不是说,她长得丑,就一定是个丑人,她这一笑,有十分的漂亮,陆谦玉点点头,两人止住,不在继续话题。
又是几旬酒,不胜酒力之人,已有飘飘然,不知所以我是谁的醉态,比如说申屠鸿海,他大口的喘着酒气,面色红扑扑的,有些喝不下了,便一只手支着下巴,眼睛直直的盯着山路,忽然间,他大叫一声,一趴桌子,酒杯挑起了老高,怪声怪
气得道:“有人来了。”
陆谦玉只有三分醉意,这是他的底线, 便是再喝下去几大碗,他还是保持三分,一分不增,一份不减,他看山路上,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人,庞大腰圆,身材魁梧,宛如棕熊,身后跟着的正是被自己教训过的几个大汉,陆谦玉看出来,他便是过来找场面的人,站起来,迎合走去,酒棚之中,宣泄停滞,众人纷纷看向来人,许来风打了一声口哨,乎喝道:“来得好,我正要去会会他们。”
几个人来到了酒棚前,五个人窜了出来,指着陆谦玉,便对最前面三十左右的汉子喊道:“大哥,就是此人,蛮不讲理。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大哥,你今天,一定要给我做主。”
陆谦玉看这个人,七尺多高,上身偏宽,下神也够粗壮,双腿如同小树一样,穿着一件短裤,裤腿一高一低,蹬着一双黑布鞋,边上都是灰,左脚上的布鞋露出了大拇指,腰间扎着一条黑色的麻布腰带,上半身穿着一间小开衫,只是下面系着两颗纽扣,裸露大半个胸膛,皮肤是汗津津的古铜色,浓眉大眼,一圈微须,眼神十分精神,往那一站,真像是一个山一样的汉子,陆谦玉尤其注意到了他的胳膊,并不一样粗,右臂明显要比左臂粗了一圈,对比鲜明,打眼能看见,陆谦玉很是纳闷,拱手相问:“兄台,你好,我们这里见过了,你便是他们五个,说的帮手么,刀是我得的,我绝不抵赖,我只是好奇,他们怎会有这等宝刀。”
汉子目视陆谦玉,闪过一丝怒意,说道:“这位公子,你年纪轻轻,眼睛应该不错,如何认为那是宝刀,你可大错特错了,那些刀,非但不是宝刀,还是残次品,哪怕如此,我认为,这些破烂,也不应该被不配拥有它们的人得到,所以···”汉子把较为粗壮的右臂伸出来,说道:“不是你的东西,你应该把它们交
换给我,让我拿走,我绝不与你计较伤人的事,这几个人,是我的朋友,脾气秉性,我很知道,我看公子,仪表不凡,可不像是不讲道理之人,之所以教训他们,定是因为他们犯了公子的大忌,又在这里嚣张跋扈,我管教不严,劳烦公子出手,约束手下,还要感谢公子不可。”
陆谦玉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他呆呆的看着此人的手臂,只看那粗壮的右手,真够恐怖的,上面肌肉盘虬,筋条如同山岗上盘结的巨龙一样,清晰可辨,展开的手掌上,老茧重生,陆谦玉已猜出他的职业是个铁匠,又不知道对不对,他这一想,没有回答对方,此人看陆谦玉一副冷脸,顿时很不高兴,还当此人故意不理会自己,很是无礼。
这人大喝一声:“公子,请你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出来,咱们两厢罢了。”
这时,申屠鸿海醉醺醺的扛着大斧子走出来,骂道:“你便是这几个人的老大,来得正好,果然没有食言,我找到就是你,报上名来。”
这人说道:“山野村夫,无名无号,贱名说出来,只怕脏了各位得耳朵,不说也罢,我到这里来,讲的就是一个礼字,可不是到这里来寻仇的,请将武器归还,我们立时就走了。”
申屠鸿海哈哈大笑,说道:“你刚来,就想走了吗,问过你太爷手中的大斧没有,太爷告诉你,我在这里等了你那么久,你来了就要走,门都没有。”
那人面色一沉,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肯归还了吗?”
申屠鸿海道:“不归还又能怎样,几个臭虾米,仗着武器嚣张,碰见了太爷,教训他们一番,那是应该的,谁知道你是哪里人,这武器是不是你的,你总得说出个证据来,不能说,你所是你的,我们就还给你,这些兵器,没有人稀罕,你少摆出一副他们是宝贝的样子来。”
第八百三十七章,来人是个好手
申屠鸿海借着一股酒劲和来人胡搅蛮缠,有一句话说得不错,陆谦玉要证实一下,来的人,是不是自己要等人,他看着人浑身上下,脏乱不堪,打扮随意,却不见有一丝一毫的匪气,反而有一身的正气,好生奇怪,他的感觉往往很准,初次见到这个人,便不觉得他是敌人。
防止事件恶化,陆谦玉拉住申屠鸿海,说道:“鸿海,你喝多了,在一边休息,不可乱来。”
喝醉的人,一般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了,申屠鸿海摇晃着身体,试图躲开陆谦玉的手,大斧往下一撂,说道:“陆兄,我怎喝多了,我没喝多,我就是看不惯这个人,我要跟他比试一番,不然我心里不痛快,你别拦我。”
陆谦玉拉着申屠鸿海,到了一边去,说道:“鸿海兄弟,对方说的不错,刀不是我们的,应该给他,只有其他人,我们教训过了,也就是了,何必小事化大,闹成僵局,我看对方很是礼貌,不像是来找咱们理论的。”
申屠鸿海推开陆谦玉,气鼓鼓的说道:“陆兄,你怎么如此胆小了,是不是看这个人长得强壮,怕了他了,不必如此,让我先来打头阵,如果我输了,换你再来,我本事是不如你,可说道除危扶困,我申屠鸿海的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别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要动一动它的胡子,你往边上靠靠,看我不好好教训他。”说完,竟是大力一推,陆谦玉没个防备,退了两步,就这一个间歇,露出了空档,申屠鸿海拎起了大斧子,往前一冲, 来到对方面前,直接招呼过去,那人一惊之下,往后退了一步,大斧子距它不到半寸砸在地上,咚的一声,扬起灰尘,很悬把这人当场劈死,这人怒极,大叫一声:“你个不讲道理的汉子,好好好,我就跟你玩玩。”言讫,伸手向申屠鸿海胸前抓来,申屠鸿海醉有醉的猛法,
可脚下确实不如清醒的时候,这一抓下,他拿起大斧子往上一撩,那人手腕往下,不抓前胸,反而拿斧子,右手粗壮,既有力量,稳如鹰爪,死死地抓住斧柄,申屠鸿海试图抽回,试了一下,均不得成功,不由得哎呦一叫,对面前这人,刮目相看,提起了力量,又往回一拉,斧子如同冰封住了,一动不动,他又不能松手,于是两人保持了片刻的静默,相互争夺大斧,申屠鸿海震动了内力,脸色更浓,对方岿然不动,真如小山,面色从容,似没用全力,正当申屠鸿海不服,实战权力之际,那人却突然松手,这一下,与申屠鸿海拉扯的力量消逝,申屠鸿海往后倒退,连连数十步,脚下不稳,屁股先找了地,摔不得请,引得对方哈哈大笑,申屠鸿海疼的咧嘴,爬起来,挥动大斧子,还要再战,那人接来边上人送来的兵器,却是一把细长的剑,那是陆谦玉所见过的,最为细的剑,剑身不到一指,通体透亮,反射着月光,挥动起来,几乎不见,这人持剑在手,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汉子,你苦苦逼我,就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陆谦玉见识不好,意欲向前阻拦,岂料申屠鸿海咆哮一声,抡起了大斧子,当头砸下,那人以剑相抗,兜剑往上,锵然一声,两把兵刃,火星四射,细长的剑身,竟然抵挡住了百十来斤厚背斧子,剑刃处不见卷边,反而是大斧上,出现了一个豁口,申屠鸿海这斧子也不普通,花了大价钱打来的,平时尤其爱护,一看斧子受损,哎呦一声,醉意反而醒了几分,叫道:“好家伙,这剑是好东西,又是从哪里得来的?”用斧子推开细剑,往前一步,斧子在手腕处掉个头,用斧柄下端的尖锐反刺对方,那人忙用一招“金鸡独立式”细剑,往前刺出,同时身体往左躲闪,这一下,不仅可以躲开申屠鸿海的杀招,还能致申屠鸿海重伤,招式很是歹毒,
申屠鸿海也不是孬的,一看对方手上颇有些能耐,用了一招千斤坠,停下脚步,大斧子往左边一抖,要去磕对方的剑,可是这剑太快,看不清影子,不等斧子到,剑却是先到了,申屠鸿海暗叫不好,躲无可躲,便在这时,叮的一声,一把匕首,正磕在了对方的剑上,迫使细剑改变方向,申屠鸿海趁机往后逃去!
陆谦玉观察到了关键时刻,知道对方是个好手,申屠鸿海酒后,缺少一分警觉,这般打下去,迟早会被这人所杀,便在千钧一发时候迫切出手,打出落英,这一碰之下,洛英往侧面飞去,陆谦玉隔空拿回,站到了对方眼前,说道:“这位朋友,慢动手,有什么话,尽管说,别烂在了肚子里,用杀手,切断咱们之间的联系。”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你是何人,竟能拦下我的剑,不错,不错。”
陆谦玉一展洛英,说道:“哪里哪里,区区小计,不足挂齿,兄台手中这剑,煞是厉害,我也是爱剑之人,不知道这剑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既然你也是用剑的行家,不如我们比比,你若是赢了我,我便告诉你。”言讫,长剑破风刺来,只有剑光,没有剑影,陆谦玉道了一声好,避开一刺,洛英弹出,因为不忍伤人,故而不用剑气,洛英去的方向,也是只为伤人的大腿,那人看得洛英又快又灵,双方战的有近,陆谦玉打的又鬼,实在不好躲避,情急之下,往上跃起,正中陆谦玉的当了,陆谦玉看他有此动向,早一步跃起,孤寒拔出,斜着一劈,顿时就把在空中的人包裹住了,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均逃不开这一剑之伤,陆谦玉对此也得意洋洋,暗想:“你在空中不能移动,我看你怎么办。”
怎知,这人右脚在左脚上一点,身在空中,又往上窜出半个身躯,好一个登云梯,躲开陆谦玉进招。
第八百三十八章,朋友
来人手段极大超出了陆谦玉的预料之外,竟在空中,还能用出只有上等轻功之中才能出现的梯云纵招式来,陆谦玉对此人,顿时刮目相看,大叫了一声好,此人升到半空,一个急速下坠,长剑一挥,一招天外流星,向陆谦玉攻来,陆谦玉.脚下一转,兜个小圈,这人刺空了,剑尖不等着地,忙用一招鲤鱼打挺,拉横了身子,长剑呲溜,向陆谦玉胸口刺来,剑招极为迅捷,陆谦玉往后倒退几步,以孤寒拨开细剑,洛英分刺对方,这人见状,脚下骤停,往左边闪去了,陆谦玉不及欲追赶,挽个剑花,立在原地,那人却突然间手腕一翻,细剑一抖,嗡嗡有声,向陆谦玉寸步而来,陆谦玉叫道:“兄台剑招精妙,令人大为观止,我有幸和兄台交手,就拿出真本事来,跟兄台好好取闹,咱们剑上说话了。”陆谦玉莫名之中,对此人起了惺惺之念,孤寒和洛英,一同废物,不敢掉以轻心,拿出全部本来,无剑之道,剑走偏锋,各种古怪,打常人所不能打,那人一看,微微一愣,只觉得面前,双剑剑影飞舞,天女散花一般,到处都是剑,他不敢与之对碰,往后急撤,拉出约有一丈,陆谦玉势如破竹的攻来,脚下极快,手上双剑,忽而打下,忽而打上,忽而在右,忽而在左,忽而双剑齐出,忽而单剑直取中宫,对方御了几剑,险些给陆谦玉此种手腕,真是危机,在陆谦玉的威慑之下,这人已是无法进攻,陷入防御循环,处处都是破绽,仿佛他现在就是一个活靶子,陆谦玉想如何来,攻向哪里,他全部知晓,心中暗道:‘此人好生厉害,到底是什么人,能有如此怪异的剑招,我不是他的对手,再打下去,只怕事情不妙了。’
陆谦玉一番猛攻下来,约有二十余招,这人大汗淋漓,陆谦玉却不想伤了此人,或让此人过于难堪,胜负已经很明显,陆谦玉再动剑气,不下十招,此人必定落败,当着这么多人面,只怕丢脸,
陆谦玉便在暗中,收了剑招,攻势稍慢,给这人寻得了突破口,搪开陆谦玉一剑,陆谦玉下一剑,慢了眨眼间,这人突出了剑招的包围,大船粗气,手持细剑,剑尖朝下,那是服输的态势,他这人也真好爽,输了就输了,绝不自以为是,拉不下来脸,当即双手抱拳,说道:“公子好剑法,我的是不如你,认输了,那刀果真是残次品,送与公子没有什么,只是我心里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公子把刀拿来,我在赠送公子刀具,讨个公子喜欢,算是结实公子这样的豪杰。”
陆谦玉收了双剑,笑道:“武器本该还你,你我萍水相逢,怎能收你礼物,兄台的剑法,也着实让我耳目一新,赐教了。”
那人笑道:“公子谦虚,这番打斗,公子处处相让,我怎能看不出来,若非如此,公子一上来就用真本事,我早就落败了,估计公子要拿我的首级,也轻而易举就能办到,我不是糊涂人,也不是自负之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跟公子,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不提不提。”
两人止戈,开怀大笑,这一场面,令很多人没有想到,转眼间,一场打斗,竟然便成了交友之场,陆谦玉请这人喝酒,他说道:“岂敢,岂敢,怎能让朋友请我喝酒,你到了这里来,我这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伴当,又冒犯了阁下,这酒,应该我请。”说完,招呼着酒家姑娘,说道:“雉娘,上好酒来,我要与这朋友,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自古,英雄识英雄,狐群生奸狈,这俩人一见面,有经一番打斗,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了,一同坐下来,畅所欲言,许来风等人也看出着人多少有些名堂的,出门在外,谁希望多一个敌人,少一个朋友,还不是多一个朋友的好,许来风,申屠鸿海、上官清扬先后入座,酒家姑娘去了很久,带来好酒,味道甘冽,清爽可口,似有浓香,香而不腻,
酒烈而不醉人,陆谦玉连吃三大碗,大叫一声痛快,说道:“朋友,敢问你从哪里来,在这处,我是遇到豪杰了。”
众人略有些犹豫,表情很奸,眼珠一转,陆谦玉便看得出来,他似乎是有难处,多半得不到正确答案,心想:“算了,对方若有难言之隐,我又何必己所不欲。”于是,放弃询问,专心喝酒。
这人喝了一大碗酒,淋的胸襟都是,真个好爽的汉子,他说道:“朋友,我不想瞒你,我的名号,对我意义非常,绝不提的,因为提了,会给我带来极大麻烦,我虽然和朋友一见如故,却是实在不能告诉朋友,还请原宥。”
陆谦玉道:“既然如此,兄台不说也罢,可你我既然成为朋友,总得有个称呼,否则,我如何叫你?”
那人笑道:“朋友说的极是,树有根,人有名,总有个代号让朋友叫着习惯,不如这样吧。”这人想了想,说道:“你以后就叫我铁兄好了。”
许来风跟着喝酒,说道:“铁兄,铁兄,这个名字,好奇怪,兄台,你是姓铁么,还是名字之中,带了一个铁字。”
这人脸色忽然一变,笑道:“是我的名字里面带了一个铁字,不是姓铁。”
许来风很是纳闷,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姓铁呢,普天之下,姓铁的人,我倒是认识一家,并未听说过,还有什么人姓铁,这也难怪,这个姓氏太过于少见了,除了铁家,不见得会有什么人姓它,是我误会了,兄台,你别误会。”
这人端起大碗,酒到嘴边,不能下咽,有心无心的说道:“原来如此,铁字,还有人拿来当做家族姓氏,是很奇怪,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这个姓氏的,不知道朋友认识的那个铁家,究竟是什么人物,想必姓氏奇怪,家族一定不小吧,与公子这样的豪杰能成为朋友,地位一定十分显赫,也是江湖中人么?”
第八百三十九章,真实身份
许来风所说的铁家,就是江湖上十大家族之一的铁家,现任的家住铁金顺,他的老婆是魔炎教派的四女之一,早已隐退江湖很多年了,许来风那能够得到铁家的消息,最近的一次,还是挺孤寒猎手说起过,家中收留了,“夫唱妇随”,被这两个人,盗走了铁家的至宝《金甲之术》,俩面乃是锻造天下神兵的方式方案,后来这事,让陆谦玉摆平了,由孤胆猎手带着《金甲之术》送还给铁金顺。
铁家的事情,许来风知道的不多,也不想告知外人,听对方问起来,就随便打个马虎眼,说道:“哦,这个铁家,也算是一号人物吧,说不说,没什么别要的,虽然是旧相识,却不瞒你,我却没有见过铁家任何一个人,不提也罢。”
对方脸上堆笑,说道:“原来朋友并未见过这铁家的人,那提什么认识呢。”
这一句话可把许来风问住了,狡辩不得,说道:“那就算是不认识吧,说来惭愧,我一直很想结交铁家的朋友,所以刚才,兄台说你的名字里面带着一个铁字,我还以为你是铁家的人,看来不是。”
对方缄默不语,沉吟了片刻,陆谦玉趁机,缓解尴尬,招呼大家喝酒,说道:“兄台,你这一手的好剑法,可是不低啊,在我看来,放眼江湖,许多一流高手,都未必能够胜的过你手里的剑。”
这人举杯,笑道:“哪里哪里,公子真是高看我了,我剑法平平,则能和一流高手比较,倒是公子,这惊世绝伦的剑法,难得一见,要么,天下第一,那是咱们狂妄了,忘了几斤几两,可要说,屈指可数,却不为过,我与公子比较而来,实在是羞愧不已,剑法还不及公子三分之一呢。”
陆谦玉道:“铁兄,你可说错了,我岂能看错,我的剑法,是得益于来一位老前辈所传授的灵感,偶然习得的,天下之间,的确是没有第二个了,你莫要谦虚了,如非我没有遇到前辈高手,这剑法,还真不是你的对手,机缘巧合,我看不必拿来妄谈。”
那人笑道:“公子剑法,举世无双,人却这般谦虚,实乃少见,我佩服之至,不必说了,若有可能,愿意和朋友,结为异性兄弟。”
陆谦玉也是爽快之人,对此人,甚是喜欢,说道:“有何不可,出门在外,能遇到朋友这等豪杰,乃是人生一大幸事,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当下,我们这就结拜,日月山川,皆可为证,我自认为,人生有酒须尽欢,有友更须尽欢。”说罢,陆谦玉起身,大步走到酒棚之外。
那人大笑了,声如洪钟,朗朗回声,说道:“好,我今年三十五岁,不知兄弟,多打?”
陆谦玉捻草为香,面向群山,山地烘炉,就地跪拜,说道:“我还年轻,刚刚十九,自然是弟,你是大哥。”说完,两人一起跪下来,那人说道:“青天在上,百草为证,今日,我铁某人和···”他还不知道陆谦玉姓名,打个顿,说道:“兄弟,你你看我,太无礼了,咱们说了好半天了,竟然还不知道你的姓名,想必是我一时太高兴了,忘了此事,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
陆谦玉既然有结拜之心,岂能躲躲藏藏,当即说道:“大哥,我不瞒你,实话实说了,小弟,本是江湖上十大家族陆家子孙,叫做陆谦玉,当年饬差江湖的风云人物,陆星河,便是我的爷爷,我是家中独子,大哥是江湖人物,想来定然是听过我的名字。”
这人听完,双眼瞪大,张嘴不语,很是吃惊,陆谦玉见状,还以为此人十分在意自己的身份,便说道:“大哥,这副表现,定是听过小弟了,江湖上曾有不少传言,说我陆谦玉勾结魔教,残害中原武林人士,其实都是奸人所害,若是大哥,有所顾忌,咱们今日就到这里,不用非结拜不可。”说着,就要起身,
这时候,许来风却冲过来,说道:“陆兄,你们结拜,把我们晾在一边,是什么道理,莫非是认为我书剑山庄的少主,不配当你的义兄么。”
陆谦玉到时把这一点忘了,说道结拜一事,这还是陆谦玉第一次和旁人结拜,就连林杏,浪流,许来风的人,都不曾如此,难怪让他们听来不舒服,陆谦玉忙认错,说道:“怎会有此事,我是怕许兄嫌弃···”
许来风骂骂咧咧的道:“我嫌弃个屁,今日正好,开坛通天了,咱们也结拜,我跟这位铁兄弟,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说起来,他的剑法,他的品德,咱也是佩服的,喜欢的,一起结拜,又有何妨,我今年二十三岁,应该是铁兄的二弟,陆兄你的二哥,等日后林杏来了,浪流来了,温兄来了,咱们再重新结拜一次,排一下长幼顺序,同甘共死这么多年,就缺了这一点,大家都成为了兄弟,以后出了事,荣华富贵,旦夕祸福,那个都跑不了!”
这几个人,的确都是陆谦玉出过生,入过死的好朋友,与他们结拜,陆谦玉求之不得,只是之前没有想到,忘了这一层次,因此他十分赞同,说道:“无论怎么说,看来这其中,我年纪是最小的了,等他们到来,咱们再重新结拜。”
偏在这时,申屠鸿海,上官清扬听了半天,十分不快,也来凑热闹,上官清扬说道:“怎么,许来风,就你和林杏他们与陆公子的关系好么,把我上官清扬放在何处了,难道我上官清扬,没有陪你们一起战斗,是不是以为我是一个女流之辈,就对我多个心思,我告诉你,今日结拜,明日结拜,一起结拜,少不了我一个席位,我二十二岁,要比你小,可比陆公子要大。”
许来风哈哈大笑,欢欣不已,说道:“上官,只要你不是来凑热闹的,当我三妹,那是最好,你这一跪,咱们以后就是兄弟,我再也不把你当女人看待,你可想好了,金乌谷,你母亲那边,如何交代。”
上官清扬小嘴一嘟,说道:“我母亲管不了我,何况金乌谷早已和诸位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了,我母亲有能说什么,我的事情,我自己就能做主。”
陆谦玉道:“上官姐姐,你要与我们结拜,陆谦玉是荣幸之至。”
申屠鸿海忽然叫到:“喂喂,你们很是不对,没有看见,我申屠鸿海还在这边么,咱们四个人,一起来的, 你们三个结拜,那我怎么办,我知道,我跟诸位认识的时间是短了一点,可是咱拿的是一颗真心对你们,你们看不出来么,要说结拜,少不了我,不然,大家都不用结拜了,老子不干。”
许来风道:“鸿海,你要结拜,便结拜,你个直性子,那个能拦你,谁不知道你,脾气是坏了点,人是好的,你要说,跟我当兄弟,我是不愿意的,可是这节骨眼上,把你一个撇在圈外,的确说不过去,那好,你也来结拜便了。”
申屠鸿海道:“为嘛不喜欢和我结拜,难道我偷过你的东西,调戏过你家女人了?”
许来风挥挥手,很是无奈的说道:“你跟我少扯淡,那是没有的事,你把我许来风当成是什么人了,我之所以不跟你结拜,那是有我自己原因的。”
申屠鸿海不服器,说道:‘啥原因,跟我说说。’
许来风道:“你脾气太暴躁,沉不住气,没有大将风范,豪气是有那么一点,只是喜欢干傻子,有时候,冲动做事,反而不是帮忙,而是捣乱了,你比我大吧,若是咱们结拜,一起做事,你一时冲动,谁能叫动你,还不是让我们给你擦屁股,所以···”
陆谦玉听罢,暗暗赞叹,心想:“原来许来风在这等着申屠鸿海呢。”
申屠鸿海听闻,极大的不满,说道:“就为这个,你就不喜欢和我结拜是不是,老·
··,我是冲动了一点,以后答应你们,改了毛病也就是了,你少瞧不起人。”
许来风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冲动了,那冲动了怎么办,你得发誓,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诳我,等咱们结拜之后,成了自家兄弟,你再犯错,谁能罚你,你出尔反尔,又当如何?”
申屠鸿海还没有料到自己落入到了许来风的圈套之中,急道:“我以后若是犯这些低级的错误,你们随便哪个人都能里约束我,我若是不听,就让我不得好死。”
本以为许来风可以答应,他却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个誓言太轻微了,人都是要死的,怎么个死法,都不重要,你还需要重新发一个。”
申屠鸿海脾气大发,刚说了一个你字,转念又想,不对,我不能发火,绞尽脑汁,说道:“发一个就发一个,你们听好了,我申屠鸿海,以后跟你们结为兄弟,收敛脾气,不再意气用事,听从别人劝阻,如果违背了今日的誓言,就让我出门踩到屎,睡觉尿床,娶的妻子是石女···”申屠鸿海发的誓言,格外的恶毒,还要再说,陆谦玉叫停了,说道:“鸿海兄弟,你别听许来风胡说八道,他逗你玩的,你若想跟我们结为兄弟,我求之不得,咱们别浪费时间,这就结拜,各位意下如何?”
许来风嘟囔道:“陆兄,你可别给申屠鸿海打气,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他脾气太臭,如同脱缰的野马,若是他日,不加以控制,吃枣坏了大事。”
申屠鸿海哼了一声,说道:“许来风,我看你就是针对我,你给我瞧着,我申屠鸿海,以父亲,连横派掌门人的名誉发誓,我一定说到做到,作为一个男人,说出去的话,吐出去的钉子,怎能善变,我不变,陆兄,就这样。”
陆谦玉很是无奈,拉着众人结拜,却看见铁兄目光呆滞,口中小声念叨着什么,方才几个人争辩的热闹,他好像完全没有在意似的,便招呼道:“铁兄,我这几位朋友,大家同生共色,人品实力,全没的说,咱们今日一起结拜,你以为如何?”
铁兄每个回应,双眼一一看过众人,面无表情。
许来风很是不高兴,心想:“难道他还看不起我们,不喜欢和我们结拜,是蔑视我们的本事吗,既然如此,不结拜也罢了。”
申屠鸿海本要发作,问他是什么意思,又想,我已经发誓了,其它条款还好,里面还有一条娶个媳妇是个石女,不能同房,不能生孩子,实在是太毒了,申屠鸿海啊,申屠鸿海,你到底是咋回事,怎么会想到这么毒的誓言呢,万一将来,一个不注意,你违背了今日的誓言,取了一个石女当老婆,那可怎么办?
申屠鸿海正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申屠鸿海,你的父亲是连横派的掌门人,申屠烈?”
申屠鸿海不知道是谁喊得,回了一声:“是啊,怎么?”
又听那声音说道:“金乌谷···金乌谷的谷主,是上官百惠吧,上官清扬,你是上官百惠的几女儿?”接着,声音又陆续说道:“书剑山庄的少庄主,你又姓许,你应该叫做许来风吧,不错,你说过你叫许来风的,至于你,陆谦玉,你为什么不用陆家的《千军破》,你用的剑招,我为什么没用见过,哦,原来你用的黑剑,能够抵挡住我的金陵剑,那么可见这把剑,就是我家祖宗专为你陆家打造的孤寒了吧,我是听过说这把剑,但是一直没有见过,怎么它却是断的,普天之下,难道还能有兵器,是这把剑的对手么,我很不理解,陆谦玉,你把你手中的孤寒,给我看看。”
上官清扬,许来风,陆谦玉,几个人均是大惊,从对方的话语中,陆谦玉已猜测出对方的真实身份来。
第八百四十章,铁家人
既能将陆谦玉等人的出身说的头头是道,又能说出陆谦玉孤寒长剑出处,来人是谁,陆谦玉在心中已有定论,在旁人狐疑之际,陆谦玉躬身叩首,说道:“铁大哥,原来是你来了,真可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小弟虽然从未和铁大哥见过一面,实乃人生之遗憾,我只听说,铁大哥,隐退江湖,却不料,我们兄弟再此聚首了,铁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那人连忙上前,拖住陆谦玉胳膊,大笑一声,说道:“闻名不如见面,铁金顺归隐江湖以来,虽然不在江湖内,却也距离江湖远,陆小兄弟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知晓,一直担心陆小兄弟安全,怕被奸人所害,本想出山助陆小兄弟一臂之力,清除江湖败类,只怪我,早些年发下了毒誓,不在过问江湖之事,既然上天让我等以这样的形式见面,只好欣然从之,雉月,你也不必伪装了,快来见过诸位兄弟,他们个个都是好汉,都是我们铁家祖辈上的朋友。”不错,来人正是江湖十大家族之一铁家的家主铁金顺,而他叫喊之人,名叫雉月,原本是魔炎教派四女之一,后来因为和铁金顺相恋,俩开魔炎教派,原来的交椅位置,转由她的妹妹,红月代理,红月和雉月向来不睦,红月极为妒忌姐姐的美貌与才华,随着雉月退出魔炎教派,在江湖上隐去,下落不明,失去了魔炎教派保护,魔炎教派觊觎铁家炎煌令碎片,因此,红月一直常年在寻找雉月和铁金顺的下落,意图杀了雉月,抢夺铁家的炎煌令碎片。
铁金顺叫后,那名外表丑陋不堪的年轻姑娘,轻声应答,很是温柔,体态婀娜的走来,一挽头上的散发,做成了一个揪形,上前施礼,说道:“雉月,在这里见过各位朋友了。”
陆谦玉大吃一惊,谁能料到,堂堂魔炎教派四女之一的雉月,竟然在这乡野之地,开了一家酒棚,并且亲自端酒送菜,好像一名村姑,并且这幅长相,于传说之中,明目皓齿,蛾眉秀发,杏脸桃腮的美女有太大出入,果不其然,雉月不过是乔装打扮而已,她慢慢卸去了妆容,露出原本的面貌,陆谦玉不经愕然顿首,只见面前女子,约三十左右岁,模样清秀,不似妇人,皮肤白皙,宛如冰雪,明眸大眼,飞眉倒挂,面生两色,白中透粉,细腰如柳,手臂晶莹,身穿粗布衣衫,丝毫挡不住闭月羞花的容颜,真个一点都不像是三十岁的女子,却像是二八芳龄待字闺中的可爱少女,陆谦玉这一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由衷赞叹道:“雉月姐姐,果然如神话传说中的女子一般,今日一见,美貌宛如天仙。”
雉月咯咯笑道:“陆小兄弟,不要见怪才好。”
陆谦玉道:“我怎会见怪。”
铁金顺哈哈大笑,说道
:“陆兄弟,咱们结拜之事,要不要继续?”
铁家原本神秘,但以前还有踪迹,随着铁金顺携手红颜退出武林之后,武林之中,便再也没有铁金顺的消息,他们藏身在这群山之中的一隅之地,谁能找到,申屠鸿海,许来风,上官清扬见了,无不欢欣,谁不知道,铁家兵器,天下闻名,若得其一,无可匹敌?
不等陆谦玉说,许来风抢白道:“铁兄弟,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竟能在这里与你见面,铁兄,远离江湖尘世多年,可是让我们这些昔日的朋友,想得好苦啊,今日乱打乱撞,碰见了,说什么也要结拜。”
申屠鸿海更是夸张,走上前来,一揖到底,扯着嗓子大喊:“铁兄,你莫要见怪,我就是急躁的脾气,咱们之前有点不愉快,那是我不知道是你用铁兄弟,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铁家一生仗义,淡泊名利,乃是打造武器的天匠之人,日后若是在江湖遇到了,一定礼待有加,你瞧瞧我,干的这是什么事,若是给我父亲知道了,非拿鞭子蘸着凉水抽死我不可。”
在这里铁金顺年纪最大,按理应该表现的庄严稳重,只是他今天,得以一下见到如此多的英雄人物,一时间高兴不得,竟然取笑起申屠鸿海来,说道:“鸿海兄弟,申屠掌门人,可是个德高望重之人,却想不到他还有他的家法呢,鞭子沾凉水这个惩罚,未免太重了吧,你今天也有二十多了,难道在这个年纪,他还惩罚你吗?”
申屠鸿海憨憨的说道:“那可不是,对外,我父亲是申屠掌门,对内,尤其是对我们哥俩,那可是一个严厉的父亲,我们做错了时,自然要挨罚,从小我就没少挨打,长大之后,还是一样,我哥哥申屠鸿志还好,只是我这牛脾气一上来,收敛不了,挨了不少鞭子,下手重的很,又一次,把我打得一个月没有下来床。”
众人听到申屠鸿海说起囧事,哈哈大笑,陆谦玉言归正传,不禁狐疑起来,问道:“铁大哥,你为何让雉月嫂子这样一副打扮,在这里开一家酒棚,又怎么让手下人,打扮成江湖汉子的模样,在这里吃酒,如有方便,请为小弟揭开谜底。”
铁金顺微微一愣,哦了一声,说道:“陆兄弟,这个不忙说,我这么做,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这里人多口杂,我们山下去说。”
陆谦玉知到事情不小,不好再问,说道:“咱们就到山下去,小弟与铁大哥,一见如故,初次见面,我就有种感觉,特别亲切,未知山下,可有好酒,我一定要大哥,痛饮三百杯。”
铁金顺却摇摇头,陆谦玉打个愣,未知铁金顺意思,听他话音一转,说道:“三百杯怎么能够,咱们几家,从三百年前,便是至亲好友,过命交情,后来因为许多原因,不
得已而中断了联系,这段实力,我铭记于心,咱们兄弟今日在这里见面,乃是上天注定,咱们一杯一杯的喝下去,边喝边说,不到日上三竿,谁也不能撤桌,各位以为如何。”说完看向雉月,雉月顺着丈夫的意思,表示欢迎,但未说话,在外百依百顺,妇道之处,一笑嫣然,全在表情上,表现得淋漓尽致,站在那里,娉娉婷婷,不动如风,发岁风飞,暗香流动,温婉大气,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配偶,外人只有羡慕的份,可想当然,陆谦玉一看雉月,便有响起了邱洛洛,邱洛洛虽说则有旷古容颜,另外还有桀骜的霸气,但是终究少了一些知性女人的味道,陆谦玉就感觉邱洛洛仿佛站在自己的面前,越发的想念,不特倏然沉默下来。
上官清扬乃是女流之辈,不好饮酒,酒量一般,但在今日,性情流露,表达真情实感,说道:“小女子不好饮酒,饮酒容易误事,可在今天,看来我是不得不喝了,舍命陪君子吧。”
铁金顺赞道:“金乌谷女子,从上至下,各个巾帼不让须眉,乃女中第一流,江湖盛传,尤其是当年,上官姑娘的母亲,上官百惠前辈,一柄长剑,横扫江湖,除危济困,令天下匪徒胆寒,后来隐退于金乌谷内,再不出山,若有大幸,我铁金顺,定要登门拜访,见她前辈一面,而上官姑娘,定是传承了百惠前辈的血气,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女中豪杰。”
上官清扬一时脸红,声音柔润道:“铁大哥,你是称赞了,想必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了不得,我家母亲,虽然不出深谷,但是对昔日的朋友,却是格外的思念,十大家族,同气连枝,他说过,任何男人不得靠近金乌谷十里之内,唯独十大家族的人除外,铁大哥,要见我的母亲,那很容易。”说完,径朝雉月走去,两人都是女子,更有话题,小声说了一些什么,两人抿嘴而笑,让人好奇。
陆谦玉看看四周,旁人已当做什么没有发生,自顾自的喝酒,聊天,晒月亮去了,见此情景,陆谦玉不由得,感觉出世间的炎凉和兄弟之间的情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些人,因为利益的缘故,越来越陌生,哪怕是睡在一起,也是同床异梦,几个人约定下山,但在下山之前,众人还要就地结拜成为异性兄弟,雉月是个外人,不参与其中,也不可能参加,他是铁金顺的妻子,又岂能和铁金顺结拜,铁金顺年纪最大,其次是申屠鸿海,然后是许来风,再者是上官清扬,最后才是陆谦玉,排好了顺序之后,众人面向星斑闪耀的苍穹,说出誓言来,大都是传统旧话,饮下杯中的烈酒,几个人大笑起身,兴致勃勃的下山去了,山上酒棚,交给被打得五人看管,其时,花香迷漫,笑声郎郎,群山之巅,清风呼啸,路上,脚步声,铿锵又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