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审问奸细
原来,那有什么炎煌令碎片,东西尚在发掘当中,陆谦玉为了捉住魔炎教派的奸细,不得已而为之,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告知找到了炎煌令碎片,为的就是让奸细送消息出去,本想这个办法够笨拙的,不一定能够起到效果,岂料,居然奏效了,魔炎教派藏在武林盟中的奸细,也是一个没有脑袋的,还让陆谦玉找到了山洞内通往外面的密道,可谓是好事一个接着一个,陆谦玉乐得不行,上手就拿这个奸细,带回到聚事厅审问,不多时,几大门派的掌门可都到了,麓剑派中出现了奸细,这让麓剑卿脸上无光,他刚刚继位麓剑派的掌门,门派之中,有许多不服之人,好不容易,平息了门派之中的鼓动份子,带着人来到南坪之地,现在却出现了与魔炎教派勾结之人,一见此人,麓剑卿却还认识,在麓剑派中,担任的位置较为重要,麓剑卿更是无地自容,行为暴怒,面色铁青,上前抓住了此人的衣领,拉起来,说道:“王成明,麓剑派对你不薄,你为何勾结魔炎教派,坏我麓剑派的名声,是何道理,今日你倒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给一个痛快的,还不快说?”说着,甩到一边。
王成明穴道未解,难以移动,卷缩一角,说道:“麓剑卿,我在麓剑派已经有许多年了,甚至来的比你还早,一直兢兢业业的,但不知道师父陆啸天是怎么回事,唯独宠幸你们三个人,麓剑黎,麓剑峰已经死了,你怎么不死呢,你何德何能,能当好这个掌门人,我心里不服,魔炎教派找到我,许我掌门之位,只要我与他们暗通消息,等武林盟一灭,我就是麓剑派掌门人,再这样的诱惑之下,你说我为什么选择和魔炎教派合作,我这不是背叛,武林盟不行了,麓剑派不行了,上一站,折损了多少掌门人,你看看,现如今武林盟成了什么样子,魔炎教派无非是要重振武林的秩序而已,之后,麓剑派还是从前的那个麓剑派,在我的手中,麓剑派定然可以发扬光大,好过于在你的手中,温水青蛙,一点点的死掉要强,你也不仔细的想想,睁开眼睛看一看,麓剑派成为什么样子了,成为了申屠烈的工具,还赶不上陆啸天活着的时候,你就是一个打工者,你在给申屠烈卖命,你知道吗,我看不起你。”王成明说话期间,许来风上前要阻止,给麓剑卿拦下来,说道:“让他说,我麓剑派出现了奸细,作为掌门人,我难辞其就,归根结底,终是我的责任,你让他把话说完,我要听听,他还能说些什么出来。”
许来风道:‘这种人,你理会他做什么,小肚鸡肠,浑身没有二两本是,还敢觊觎麓剑派的掌门之位,不如一剑杀了,我们也能得一个痛快的,脑袋砍下来,包好了,送给邱凌云看看,杀一儆百,敲打敲打其他人,武林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这样才好
。’
麓剑卿道:“王成明,今日你是非死不可了,但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痛快的死法,我给你一剑,一个是痛快的死法,按照我麓剑派的门规,所犯背叛门派的大罪,应该在身上割伤一百八十剑,让你鲜血流进而死,你选一个死法吧。”
王成明哈哈大笑,说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一剑杀了我就是,这算你小子仗义,你要让我流干了鲜血,那也随着你,我为我所做的,不会感到后悔,只是可惜了,老天爷不公正,他偏向你。”
麓剑卿喝道:“王成明,你错了,大错特错了,上天从来都是公正的,你背叛麓剑派,将师兄弟至于生死之地,害死了多少人,你天性如此,喜欢妒忌,老天爷让你开心一时,绝对不会让你这种人得逞的,那时间还有公道吗,现在只要你交代清楚,如何跟魔炎教派联系,我便给一个痛快,你若是不说,我就让你痛不欲生,慢慢杀死。”
许来风上前,拿出钢刀一柄,一刀斩下去,那是够狠的,王成明一只耳朵,给砍了下来,鲜血飞溅而起,陆谦玉阻止不得,在场的人也惊呆了,只听许来风说道:“麓剑卿,你啰嗦个什么,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以为我的手法还是不错的,一百八十剑才能杀了他,未免有点便宜他了,我能砍上二百五十剑,或者更多,保证让他痛的死去活来,却一时半会也不能死。”
王成明失了一条耳朵,疼的嚎叫,大骂许来风,龟孙儿子,不得好死,娶老婆不能生,生孩子不是自己的等等污言秽语,许来风索性当做没有听到,说道:“王成明,老子可不是麓剑卿,与你不认识,自然谈不上关系,我们问你的, 你只管说,不然,我再砍掉你另外一只耳朵,手指也一根根的砍下来,砍完了左手,砍右手,砍了双手,砍双脚,一根根,好像是砍萝卜一样,都说十指连心,等我砍完了你身上,所有张在外面的东西,我再问你,疼是不疼,你说是不说,你若还是不说,下一步,就是眼珠子,鼻子,裤裆里那东西,在你脸上划上一百剑,在你屁股上,挖下来一百块肉···”
许来风说的绘声绘色,面不改色,衣服凶恶样,像个杀人不眨眼,饮血不留痕的魔鬼,刀在他的手中,悬在王成明的头上,仍王成明是个铁打的汉子,在钢刀之下,也许低头,差点尿了裤子,求饶道:“许大爷,许祖宗,我活不了,我知道的,只求你给咱来一个痛快的,照着脖子就是一刀,一了百了,留下个全尸吧,你要问什么,我全都说,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你问了,我也说不出来,我就是魔炎教派安插在这里的一个奸细,将这里的情报,定期的告诉给接头的人,不知道你要问什么?”
许来风看了看陆谦玉,道:“陆
兄,这小子招了,我这办法,可不错吧,你来问他,剩下的我可不管了。”
陆谦玉与申屠烈相视一眼,申屠烈怒气冲冲,鉴于对方是麓剑派的弟子,不好发作,给陆谦玉一个眼色,让陆谦玉自己体会,陆谦玉走上前来,问道:“王成明,魔炎教派许你麓剑派掌门之位,不过是骗你的,中原武林,如此之大,魔炎教派区区魔教,怎能称霸武林,你上当了,被利益权利,冲昏了头脑,你若想活,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想死,我也成全你。”
王成明微微一愣,不顾疼痛,问道:“那个能活,怎样能活,陆公子,你是少年英雄,还望给我一个机会,我要活,我要活着。”
许来风道:“不对,不对,陆兄啊,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大发善心,这个人,准从一开始就将武林盟的情报送给了魔炎教派,害死了多少人,若是放了他,天地不容,无数冤魂,可是要去梦里找你算账的。”
陆谦玉笑道:“此人说不定是我们取胜的关键,我有大用,杀有何难,可是要对付外面的邱凌云,那是非他不可。”
林杏道:“陆兄说的有道理,魔炎教派接头那人,不等把消息送出,就给陆兄一剑杀了,魔炎教派还不知道此时,只可惜,你太心急了,一刀就斩下这个狗东西的耳朵来,差点坏了我们的计划,我们就给魔炎教派来一个将计就计,是吧陆兄?”
陆谦玉发觉与林杏配合,轻松愉悦,他总能第一时间了解到自己心里想些什么,很是高兴,说道:‘知我者,林杏也,我正有此意,此人是我们联系魔炎教派的通道,也是魔炎教派了解我们的唯一办法,若是我们给魔炎教派送去一个好消息,再给他设下一个圈套,你们说,邱凌云会不会上当?。’
申屠烈道:“陆贤侄,你果然心思缜密,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了,如果有需要的,只管开口,武林盟的人,供你调遣就是。”
陆谦玉抱抱拳,说道:“诸位,若是能够支持,明日一早,我们便能给魔炎教派送去一份大礼。”
一定有仗打了,众掌门,自然不会反对, 表示,如果陆谦玉做的正确,他们愿意相助一臂之力,如今,陆谦玉不再是从前那个陆谦玉了,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陆谦玉以一己之力对抗邱凌云,此事已经传开了去,不是秘密了,高超的剑法,让很多人把誉为,当今武林,最强的剑客,陆谦玉自然不是虚荣之辈,听到这个称号之后,一下了之,在竹林村与剑圣相遇,让陆谦玉大活成长,最主要的并不是他领悟到了无剑之道,而是让他内敛成文了许多,从一个年轻人,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男人,从一个初出茅庐的牛犊不怕虎,变成了一个大气磅礴的英雄。
第七百六十八章,袭击计划
一个人最大的成长,并不是他学会了什么别人所不能及的本事,而是,他有一个坚韧不拔,大气勇敢的心,在竹林村,剑圣面前,陆谦玉明白一个很多人都明白的却不能参悟的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今的你,在如何叱咤风云,你头顶的天,始终还是高于你,你脚下的地,仍旧比你顽固,立于天地之间,人要怀着一个敬畏之心,绝不是,目中无人的孤傲,还有一览众山的蔑视。
陆谦玉接下来,问了王成明几个问题,王成明据实回答,说出了通道与外界相连的秘密,以及他为魔炎教派提供了多少情报,原来在山洞内,东南西北四个角落中,各有四条没有完工的半截通道,可以连接外面,均有暗门,开门的方式几乎一致,门一旦打开,便是直通外面的暗道,暗道中有魔炎教派的人等待,王成明打开门之后,会与这些人接头,告知他们内容,再有这些人回去带给邱凌云,王成明与魔炎教派的联系方式,乃是单线的,魔炎教派找不到他,只有他能找魔炎教派。
之间,武林盟不在山洞,在山上驻扎的时候,王成明与魔炎教派的联系,是通过纸条,书信的方式,王成明在麓剑派担任的职位是麓剑卿的住手,乃是麓剑派上层弟子中的成员,陆啸天被修罗王害死的时候,麓剑派的上层弟子死了一大批,因而,麓剑卿上位之后,提拔了许多骨干,王成明就是其中之一,这个职位,可是不低,拥有许多权利,因此他更适合担任魔炎教派的奸细,借助巡山的时机,王成明常常一个人,四处走动,把书信,放在指定的位置上,届时会有魔炎教派的指定人来取走纸条,下一步的指令,则通过一样的方式,传递给王成明,自从来到南坪之地,相互通信不曾间断,王成明送达的消息居然有上百个之多,继续将武林盟的安排部署全都告诉给了魔炎教派,连同武
林盟安插在魔炎教派中的人,都一并告知了,让武林盟损失巨大,要知道,培养一个奸细,在魔炎教派潜伏这么多年,需要消耗多少时间和财力,苦心经营,毁于一旦,这样申屠烈懊恼不已,恨不能杀了此人后快,可眼下,陆谦玉要反将一军,有用到得到王成明的地方,就不能任意为之了。
问了这些之后,陆谦玉说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武林盟各门派,领命执行,陆谦玉开始正式走上了江湖舞台,成为了多少人心目中当之无愧的英雄人物···
已是卯时三刻,天大亮了,山中露水,清甜可口,最易泡茶饮之,邱凌云说了一晚,相安无事,刚刚起来,外面便有人前来告知,里面的人送消息出来了,邱凌云让人进来,那人附耳过去,说道:“里面的人,送来了着急的命令,据说申屠烈已经得到了炎煌令碎片,正集合人手,准备杀出来,时间定在午时,行动很快,我们要早做定夺,不然可来不及了。”
邱凌云听后,双眼眯着,一道闪光,隐藏不住的射出来,平息了几口气,说道:“去叫修罗王、麒麟王、我儿洛洛过来,武林盟要跟我们正面决战了,我们岂能坐以待毙?”
那人得令,下去了,不久之后,修罗王、麒麟王、邱洛洛,一起来到了邱凌云的营帐之中,众人商讨一番之后,发出朗朗笑声,不知是何安排。
陆谦玉站在山洞口处,观察着魔炎教派的动静,从这个角度上看过去,魔炎教派的营地,超过一半都在陆谦玉的视野中,只见魔炎教派营地忙碌起来,整装待发,他便知道,计划正式启动了,邱凌云上当了,心中高兴,仍是不忘让燕九再仔细的听听,两者距离不远,燕九听的仔细,听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说道:“陆公子,是不错的,我听到魔炎教派的营地之中有些嘈杂,人声重叠,但有几个
关键词,反复的说了好几遍,一个是武林盟,第二个人是君主的命令,第三个是一个地点,祭祀坡下,第四个是杀光他们。联系起来,我是不知道什么意思,陆公子”你可明白吗?
陆谦玉思索道:“这说明魔炎教派已经在准备伏击我们了,如此正好,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快去准备吧。”
燕九去了,许来风来到,说道:“谦玉,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金乌谷,书剑山庄等人,从西边出,连横派,百结帮,烈阳门,从正面出,麓剑派加上少林寺,峨眉派从北边出,我们,还有武当派等从南边出,悄悄的迂回到魔炎教派的周围,只听号令一起,杀出去,灭了他魔炎教派。”
陆谦玉点点头,说道:“山洞内部,一定要严令控制,我相信,见习不只有一个,但我们封死了四个出口,他情报送不出去,以防狗急跳墙,另寻他法,若是魔炎教派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我们反而处于被动之中了。”
许来风道:“松上村雨他们把守着呢,我就是信不过他们,所以才让咱们的上去,一定不会出差错,这一次出去后,我一定要去跟郭孙雄碰一碰,杀了这个老贼。”
计划已定,静待时间,邱凌云知道的是,午时武林盟就会出来,而武林盟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四个通道,一起出击,先派高手装扮成为间谍,杀了魔炎教派的斥候,然后从四个方面,悄悄地出去,运动到魔炎教派营地的四周,刚好把魔炎教派好想包饺子一样包了起来,魔炎教派没有任何发觉,行动进展一切顺利。
时间一到,申屠烈带队,从山洞正面杀出,魔炎教派在这里稍有抵抗,那里是申屠烈的对手,暂时撤退,申屠烈一路冲杀,来到魔炎教派的营地前面,乍眼一看,大吃一惊。魔炎教派的营地之中,哪里有人,都是些草人。
第七百六十九章,反将一军
申屠烈带人冲杀进魔炎教派的营地,但见,营地之中,人去帐空,四野茫茫,只剩下草人装表,乍眼一看,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宛如千军万马,可草人不过死物,焉能作数,申屠烈一看草人,感知不好,大叫一声,“不妙,我们上了当了。”说完,指挥部下往营地之外撤退,岂料,为时已晚,武林盟各部,均已从四面八方冲到了魔炎教派的营地之中,不见一个敌人,后撤之时,但见满天飞羽,箭矢如蝗般打来,顷刻间,损伤无数,躲无可躲,武林盟人手,找寻掩护,躲避箭矢,有些人躲在营帐之中,只可惜,那营帐都是布制的,岂能防住尖锐的箭矢,嚎啕惨叫之声,一时响起,不绝于耳,申屠烈以长刀护住周身,在弟子的保护之下,冲了一半,他见那箭矢是从草丛中射出来的,便往这边移动,刚来到边上,从草丛中冲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一身白净衣服,带着羽冠,威风凌凌,不是邱凌云,又是那个。
邱凌云身后,魔炎教派严阵以待,是一排刀斧手,一排长枪手,一排剑客,一排弓弩手,申屠烈长刀一立,喝道:“邱凌云,你果然狡猾,我做如此安排,本想天衣无缝,居然还是让你给识破了,你放马过来吧,我申屠烈今日要与你好好比是一场。”
邱凌云冷笑,说道:“自以为是,就凭你们武林盟这点伎俩,还想赢我,算计与我?痴人说梦去吧,殊不知,你算计我的同时,也被我给算计了,我早就想与你一较高下,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可好,南坪之地,就是你申屠烈的葬身之地,留着话,到阎王地府去说吧。”
申屠烈不知道是何处出现了差错,导致武林盟的计划又给魔炎教派洞察到了,若非如此,短时间内,魔炎教派怎能有此安排?申屠烈以为是魔炎教派安插在武林盟内部的奸细没有清理干净,导致计划泄露了,他把单脚踢起长刀刀柄,长刀打横,双手紧握,咯咯直响,申屠烈吼道:“邱凌云,不说其他,在这南坪之地,今日只能走出去一个人,要么是你,要么是我。”
连横派弟子知道邱凌云厉害,只怕申屠烈一个人应付不来,很是担心申屠烈的安全,劝阻道:“掌门人,请将此人交与我们对付,掌门安危事大,我们不畏惧死的,掌门脱险之后,召集其余掌门,再来找邱凌云算账也是不迟的,不是?”
申屠烈原本孤傲,强敌环伺,岂能撤退,焉能不坏了连横派的名声,故他是不会走的,说道:“尔等切莫涨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此人,不过多钻研了一些邪门歪道,不打紧的,与我边上掠阵,我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邱凌云笑道:“申屠烈,就凭你,也能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弟子说的不错,还是逃
走了吧,这不丢人,找人来帮忙,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才是。”
申屠烈怒道:‘呔,你这老贼,给你几分薄面,你少蹬鼻子上脸,对付你,我一人足矣。’说罢,长刀一挺,脚踏骑行式,向邱凌云跟前进发,来到跟前约有三步远,到了长刀的攻击范围,迎头劈下,邱凌云避过此刀,往左一跳,申屠烈跟着一刀,这一刀,居然带着三般变幻,刀攻三路,将邱凌云笼罩其中,申屠烈贵为连横派的掌门,武林盟的盟主,十大家族,申屠家的家主,《屠戮刀法》变幻无穷,攻守兼备,名号之大,与邱凌云不相上下,两人交战,乃是第一次,当今武林,拔尖的两大高手对战,定是鬼哭神嚎了,连横派的弟子担心申屠烈,从后面跟上,往邱凌云围攻过去,自然也是不平凡的大手子,魔炎教派这边,邱凌云身边,常带多名死士,跟着连横派的弟子一起动了,双方打成一团,弩箭分过,刀斧手相互砍杀。
邱凌云小步快走,身法优美,躲开申屠烈的长刀,不敢大意为之,抽出长剑,磕碰之间,便觉得申屠烈并非浪得虚名,那叫一个厉害,是个不错的对手,邱凌云猛吸一口气,用处剑法,两人斗了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其它方面,众人业已斗得火热,且不说这边的情况,西边,南边,北边,这三路人马,也在行进途中找到了魔炎教派的伏击,损失最大的,便是敌在暗处,发起的弩箭袭击,武林盟的联军,一个不防,中箭之人众多,为了拯救伤员,又消耗了一部分力量,等武林盟的人重新集合,组队反攻只是,魔炎教派从四处杀出,声势浩大,占据上风,武林盟受此埋伏,决战之心大受打击,不似之前那般狂野,谁又能想到,精算之下,居然上了魔炎教派的当了。
军心十分重要,为了夺得军心,各门派掌门人,带着本门的弟子向外冲杀,掀起了全面战斗。
陆谦玉等人也遭遇到了魔炎教派的袭击,小队中人,不受损失,其他人却倒下去不少,陆谦玉让林杏救人,他与许来风,王燕、白老虎等人与魔炎教派对峙,正对面的,乃是修罗王和麒麟王两大高手,一起找上了陆谦玉,陆谦玉不知道是该感觉到庆幸还是苦恼,魔炎教派现存两王,主动找山陆谦玉,说明对了陆谦玉极度重视,陆谦玉与修罗王和麒麟王各交手过,知道他们厉害,一起面对两人,陆谦玉的底气,倒显得不足了。
许来风看着郭孙雄,打个招呼,叫道:“郭老贼,好久不见了,你这条狗,当得可好啊,我刚想去找你呢,你自己就跑出来了,那许爷爷可不带客气的,将你的脑袋给我丢下来,我一定让你死的是舒舒服服的。”
郭孙雄不跟许来风做口舌之争,讲道:“陆谦玉,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还是上了
我们的当了,现在,我们这里有三两万五千人,武林盟几乎也是这个数字,人数旗鼓相当,我看你这次该怎么跑?”
陆谦玉抽出双剑,叫道:“郭孙雄,上一次让你给逃了,我可后悔死了,这次再见,你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郭孙雄道:“上次让你占了便宜去,你就开始得意忘形了,我看武林盟气数已尽,没有什么主事的人了,不知道是谁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谎称找到了炎煌令碎片,殊不知,在此处,那有什么炎煌令碎片,定然是你们的圈套,你们会将计就计,魔炎教派也好,这叫,魔高一尺, 道高一丈,陆谦玉,死到临头了。”
许来风惊讶道:“两万五千人,我们有这么多吗,魔炎教派什么时候有这么人了,这样正好,老子可以杀一个痛快了。”话不多说,与陆谦玉分工,说道:“陆谦玉,那郭孙雄给我留着,我看他嚣张,浑身难受,不得不杀了他,这修罗王就交给你来收拾了,速战速决,好去别处支援,瞧瞧这次,是很么事情,自己钻到别人的圈套中来了。”
陆谦玉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自己的计划出现了重大的疏漏,在这邱家的古墓里面,居然没有炎煌令碎片,当邱凌云知道后,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定然能够看破,才做出了相应的对策,想道:“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大意轻敌了,给了邱凌云可趁之机,事到如今,只好力挽狂澜,尽力擒杀修罗王,带着众人逃出去了。”想到这里,陆谦玉向修罗王抱抱拳,说道:“修罗王,素问你德行高重,陆谦玉是佩服的,可惜你我各为其主,立场不同,话不便说,就由我来挑战你吧。”
“短短一年,成长到这般程度,陆谦玉,你可真让人惊讶,老实说来,你能在邱凌云君主的手上,走上许多招,我便没有十分把握,能够赢了你,若在平时,我不会选择在我没有把握的时候,与一个人决斗,可现在,我们双方,似乎都没有退路,那么好吧,就让我接受你的挑战,你可瞧好了。”说罢,长剑出鞘,握剑在手,单指在剑鞘上一滑,竟将剑鞘打飞,忽的一下向陆谦玉门面砸来,陆谦玉以洛英磕开,叫道:“修罗王,你那里走。”他了两步,当即来到修罗王面前,等他来到,不等初见,郭孙雄的剑已经从斜边刺过来,陆谦玉悠悠一个转身,避开此剑,还了一招剑气,贴着郭孙雄的身体打空,郭孙雄还想出第二手,要跟修罗王联手将陆谦玉隔杀,长剑一挺,走道陆谦玉跟前,迎头劈下,岂料,一把钢刀拦住了修罗王的剑,许来风将刀往上一架,刀剑碰撞,郭孙雄往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叫道:“许家小儿,你也来送死的吗?”
许来风道:“你的对手是我,可不允许你去打扰谦玉。”
第七百七十章,已不是当年
没有了精钢扇子的许来风,难以用出绝妙的许家剑法,只用钢刀,实力是大打折扣了,但他岂能看着郭孙雄和修罗王俩人一起夹攻陆谦玉,作为兄弟的见死不救,何况他又不止一个人,身边有松上村雨、白老虎、庞亮、王燕、唐石等人,单单拿出一个,都能与郭孙雄过上几招,许来风信心十足,又有什么害怕的。
与郭孙雄逗了几句嘴,许来风便喊着松上村雨过来帮忙,其余人,可不是没事可干,这一次,魔炎教派出动的人不少,邱凌云说是两万五千人,即便没有两万五千,两万也有的,原本魔炎教派在南坪之地不是只有两千人吗,怎么越打越多呢,原因就在于,那恶鬼镇,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地方,里面所住的恶人,以前是跟着陶贤的,陶贤给陆谦玉杀了之后,他们平息了一阵子,更相互间斗争,要夺得恶鬼镇的统辖权,一场混战下来,损失不小,后来修罗王亲自出面,收拢这些人。这些人那个不是给逼到这个地步中的,与武林盟有着深仇大恨,一听要对付武林盟,还有数量可观的金银报酬,这些人趋之若鹜,因此,魔炎教派壮大了自己,人数从数千人,变成了数万人,在武林盟身处山洞的时候,魔炎教派可一直没有停下脚步,于是,人数就越来越多,超乎了陆谦玉的想象,要说修罗王真是一个办事的当的好手,短短时间,扭转了局势,看破了当地人的心思,这是武林盟始料未及的,也是武林盟料敌不明,孤傲自大的失败之处,若非武林盟给了魔炎教派这个机会,魔炎教派怎能取得如此的成就。
恶鬼镇的人收编之后,修罗王承诺了金银女子,这些人无不拼命,将他们悄悄在安排在外面,就等今天这一幕发生,武林盟一步步,全都在邱凌云的算计之中。
王燕等人正在别处与魔炎教派奋战,抽不得身,只有松
上村雨在许来风的左右,也杀得昏天黑天,听到许来风呼唤,松上村雨撇开敌人,过来,一看郭孙雄,二话不说,举剑就砍,松上村雨,本来不是郭孙雄的对手,这一砍,正当中,被郭孙雄轻松避开,松上村雨接着横向一刀,这一刀就让郭孙雄十分难办了,两刀衔接十分契合,速度够快,力量够足,一刀足以将人砍成两半,郭孙雄,拔出长剑,刚好拦下,受力之下,退了一步,恰在这时,阴风从背后吹来,许来风见松上村雨打的欢愉,也自登场,对付郭孙雄这等恶贼,还讲什么规矩,自求速攻,杀了此贼,偷袭不失为最好的办法之一。
钢刀用着,太不趁手,这一刀用的是剑招不是,刀法,许来风更不会,于是随便一刀,偏的厉害,郭孙雄反手一剑,避开了许来风一击的同时,点刺许来风的前胸,端是刁钻至极,与郭孙雄的脾气谋和,许来风惊呼之下,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空翻避开,钢刀信手丢出,郭孙雄低头避开,身后松上村雨连劈三刀,郭孙雄左挡右闪,全部落空,松上村雨与许来风对视一眼,暗暗道:“这老狗还真是厉害。”
郭孙雄趁机冷笑一声,讥讽道:“书剑山庄,不过如此,下一个,就灭你书剑山庄,今天,就拿你许来风。”
许来风哼道:“灭我书剑山庄,你们嫣有这等本事,书剑山庄便在哪里,你要什么时候去,是飞着去,还是遁地去,明日你就是你一具尸体了,还敢与我大言不惭,看招。”没有钢刀,挥拳就上,松上村雨边上协助,一剑剑,全往致命处去,两人与郭孙雄缠斗在一处了。
陆谦玉这边,与修罗王互攻来到第三十几招,在陆谦玉强大的攻势之下,修罗王沉着应对,不见下风,但他心里清楚,今时不同往日了,陆谦玉已经不是在从前那个陆谦玉,他的剑法,修罗王勉强能够
接下,可无剑之道,所打出的剑气,过于隐蔽,令人防不胜防,要说不防,给打上一下,穿胸断肠,必死无疑,要说防御,须得留手,加倍精神不可,因为陆谦玉的剑气,随收随发,攻守变换,无穷之妙,修罗王施展的乃是平生所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携带。
陆谦玉则在心中,暗暗敬佩修罗王,修罗王的剑法,大气磅礴,有时如同海浪席卷而来,有时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有时如同狂风席卷,有时又如同大雨滂沱,出剑倒是不快,变幻也不是很多,但剑法之中,蕴含着的杀伤之力,令人心惊胆寒,陆谦玉几次被卷入到剑法之中,有多少次用剑气化解,陆谦玉的剑,从来没有停下,所到之处,不中,立即变招,身法随着剑动,剑随着眼动,眼随着心动,是而越来越快,一出六剑,连陆谦玉也不觉的。
走到了五十招之后,修罗王甚是疲倦,已知在陆谦玉的剑法,占不到上风,再过五十招必败无疑,甚至有可能被陆谦玉斩杀,修罗王起了退避之心,他堂堂一个王,怎能与陆谦玉拼一个鱼死网破,正想着,陆谦玉一出六剑,先点他的左肩,再点他的咽喉,接着是胸口,小腹,下阴,最后一条,又来到了咽喉,这六剑可是一剑发出来的,剑光残影,吓坏了修罗王,他修炼剑法,也是大乘,多少年来,从未遇到这么快的剑,就连邱凌云的剑,也达不到这个地步,邱凌云的剑,与陆谦玉的剑,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陆谦玉的剑,寻无踪迹,无处可寻,这一招防住了,下一招不知道能不能防住,陆谦玉的剑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对方完全不清楚,这不是剑法,这是小孩子的胡打乱打,修罗王扭转身躯,竭尽全力,避开了陆谦玉这一剑,已经是神困疲乏,难以为继,全力挥出一剑,让陆谦玉躲了过去,趁机退了一丈之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第七百七十一章,永远不会有那个时候
陆谦玉与修罗王交手,修罗王不敌退走,陆谦玉也不追赶,掉头来同许来风、松上村雨携手对付郭孙雄,三大高手联合,势必要将郭孙雄斩杀在此地不可,修罗王虽走,陆谦玉却也又惊又怕,之前交手,修罗王递进招式,横行凌厉,换做他人,焉能不败,何况还有一个邱凌云呢,魔炎教派实力不可小觑,武林盟这边,如陆谦玉这般厉害的人物,屈指可数,魔炎教派在大战开始后,便占据了上风,各地方,打的激烈,双方人员,一个个的倒下去。
郭孙雄与许来风、松上村雨两人对战,游刃有余,谁也无可奈何与谁,陆谦玉突然杀来,让郭孙雄大吃一惊,躲开陆谦玉一剑,叫道:“三个打一个人,谁与你们玩耍,有本事的,就来追我。”拔足就走,许来风,一刀没有砍中,松上村雨接了一剑,也并未拦下,陆谦玉剑气打空,真让郭孙雄给逃走了,许来风懊恼不已,将要追去,被陆谦玉叫住,说道:“郭孙雄一个小人,岂能长命百岁,现在不死,让他多吸几口空气,来日必定死在天命之下,此等小人,若是要强求,只怕要吃大亏不可。”因担心郭孙雄在别处设下圈套,故意吸引陆谦玉等过去,好逐个歼灭,陆谦玉并不追击。
许来风气得不轻,把钢刀一扔,骂道:“这个老匹夫,量他走得快,他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陆谦玉道:“你气什么,你要杀人家,还不让人家逃了,先收了脾气,申屠掌门与邱凌云对战,现在何处,只怕不敌邱凌云,我们要去增援不可。”
此时,双方激战,已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各地火热,尸横遍地,陆谦玉在茫茫战场上举头望去,哪有申屠烈的影子,这时候,松上村雨道:“陆兄,方才我见申屠烈张门与邱凌云边打边走,往那边去了。”伸手一指,乃是东边,有一树丛,好不葳蕤,晌午阳光一照,林中氤氲,陆谦玉暗叫不好,申屠掌门不带随从,一人与邱凌云交手,如果失了,那还得了,叫道:“与我前去。”三人杀出一条血路来,直往树林中来,刚刚突围,来到树林边上,就听一声叫喊,宛如猛兽呼啸,声音与邱凌云相仿,说道:“申屠烈,你哪里走。”
陆谦玉但见一人身影从树林中急速飞出,打眼一看,正是申屠烈,此刻,申屠烈长刀失去,左臂不见了踪迹,从肩膀上其涮涮的秃了,血流了一地,右手正捂着伤口,表情惨淡,面色苍白,见到陆谦玉,吐口鲜血而出,叫道:“陆贤侄,你来得正好。”来到陆谦玉身边,站稳了脚跟,回头一看,邱凌云从树梢上飘荡而来,三五步在空中借助树梢滑行,站在一棵树上了,冷眼观瞧,一见陆谦玉和申屠烈回合,心里又爱又恨,面色铁青,怒道:“好一个陆谦玉,你又来坏我好事,三番五次,五次三番,今日再也留你不得。”说罢,直飞而下,陆谦玉见此,知道许来风和松上村雨皆不是邱凌云的对手,留在这里,恐怕有性命危险,加之申屠烈受伤致残,无力再战,血不知道流了多少,能否有性命危险,一概不知,怎能冒险,吩咐道:“许兄,村雨兄弟,这人交与我来对付,你们护送申屠掌门回去,转交给林杏,让他速速救治。”
许来风哼了一声:“陆兄,你是何目的,我岂能不明白,咱们一起来的,遇到个厉害的,我们怎的转身就逃了,依我看,邱凌云厉害非常,却也不是神圣,我来助你,不求杀他,但求能够坚持一会儿,村雨兄弟一人护送申屠掌门回去,便了。”
连横派诸人在内场一看自家掌门人受伤,不顾一切向外突围,人不惧死,神鬼不怕,谁能挡住,正往这边冲杀而来,陆谦玉反复说后,许来风没有退意,只好让他留下,由松上村雨一个人护送申屠烈回去,申屠烈元气大伤,却依然威风凌凌,松上村雨扶他,他不干,自己站着,强忍着剧痛,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留下来,说道:“陆贤侄,许贤侄,我上了这厮的当了,他剑法已等至高境界,你们且小心谨慎对待,不可马虎大意,丢了自己的性命。”
许来风暗暗道:“连申屠烈都这么说了,可见这邱凌云,是真厉害了,等会儿,我且自保罢了,进攻的事,交给谦玉,总不能,三招不过,我就给他杀了,那怨不得别人,技不如人而已。”
陆谦玉道:“申屠掌门,先去休息,养好了伤势,林兄有续接断骨的能耐,我去把你的手臂找到,在他的医治之下,花些时间,定能完好如初。”
申屠烈叹气道:“陆贤侄,老夫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断一条手臂,留的性命,已经是不行之中的万幸,焉能让陆贤侄,为了我一条手臂
,冒如此大的风险,大可不必,再说了,那手臂,已然成了肉泥,是在战斗中,被邱凌云斩断的,林贤侄在有能耐,就是大罗金仙在此,断然不能接上了。”
陆谦玉微微一愣,思考道:“在树林中,这两大高手,究竟是怎样打的,邱凌云一点事没有,申屠掌门却失去了一条手臂,还说留的性命,依然满足了。”想要问,却不便,说道:“申屠掌门回去便是,我自有对付邱凌云的办法,他想拿我,岂是那么容易的?”
邱凌云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说道:“小儿,你口气莫要太大,以前是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留你一命,你还不醒悟,只怕我杀了你,女儿要找我的晦气,留你一命,本要开导你为我所用,现在看来了,我是死了心了,断不能留你,继续与我作对,害我教派中人的性命,还有你,申屠烈,断臂,仅仅是一个教训,多亏你跑得快,又都亏了陆谦玉在此,今日杀不了你,可是武林盟还能坚持多久,你已经残疾,日后如何统辖武林盟,还是我魔炎教派要成为天下武林之主,更改过去的风气,迎接一个暂新的时代。”
申屠烈怒道:“痴心妄想,武林存在,数千年了,我还没有见到,哪有一次,是邪能胜正的,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规矩,即便是我倒下去了,仍有千千万万个我站起来,阻止你,魔炎教派若能及时醒悟,不在冥顽不灵,还能留的北边一隅栖身,否则,必将从江湖版图上抹掉,一个不剩。”
邱凌云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你就是一个最厉害的人,其实那有什么本事,辛辛苦苦练剑,到头来又能怎样,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说江湖上有千千万万个你,那我便杀死这千千万万,迎接新时代的诞生,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无论是大是小,全都只得,申屠烈,我这长剑,有个好处,便是砍伤了,伤口不可复原,流血不止,若是林玉春的小孙子在这里,说不定可以救你一命,你还不快去央求他救你一命,啰里啰嗦,是想死吗?”
自伤了手臂之后,申屠烈先行点了自己的穴道,试图阻止流血,不曾想,此法并不奏效,血仍涓涓,他心道:“邱凌云手中,诸神剑,乃天下神兵,不说之首,也靠在前面,果然有这个效果,也说不定。”一时愣住,无法回答,松上村雨扶着申屠烈就走,恰好连横派弟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冲了出来,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双方汇合一处,不敢单独走,又返回到战场去了,这个办法是对的,因为战场上,武林盟仍旧处于被动,被魔炎教派包围着,双方人数是差不多的,无法形成真正的包围,可战场外面,魔炎教派能够及时增援,若是推到了别处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邱凌云给陆谦玉拦住,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申屠烈走掉,断了申屠烈一条手臂,邱凌云已然满足,并不奢求要了他的性命,面对陆谦玉,邱凌云霸气侧漏,长剑一指,疾风扑面,叫道:“陆谦玉,你的剑法,我是欣赏的,可再如何欣赏,你与我都是两路人,原本我有招贤纳婿的意思,成全了你和洛洛这门婚事,但是现在看来,现实与想象,相别巨大,可悲我还是一教之主,居然不知道这个道理。”
陆谦玉岂料邱凌云拿出这事说,便寻思着邱凌云的意思,说道:“邱凌云,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此事,乃是由上天注定,与我和洛洛有什么关系,我们的事,是我们的事,你阻止不了,任何人也阻止不了,你休要用此事来威胁与我,免得坏了你邱大教主的名号。”
邱凌云哈哈大笑,说道:“你们都管我叫魔头了,你想象一下,一个魔头,又岂能在别人的言辞,别人如何看我,关系我何事,主要是我如何带我自己,我如何看待别人,在我眼中,尔等众生,不过虫蛇鼠蚁,蜉蝣杂鱼,实在天真,可笑至极,尔等却不知道,被人利用,成为小丑一般,这样的江湖,尔虞我诈,不公不明,留着何用,我要建立的,才是一个真正的武林,不埋没一个人才,不放过一个鼠辈,岂不是更好么,陆谦玉,你毕竟还是要知道,洛洛乃是我省我养的女儿,你不过是一个外人,你姓什么,她姓什么,你们即便相爱,那又怎样,她岂能因为你一个人,抛弃生养了数十年的父亲,她的哥哥,她所有的朋友么,你年纪不大,终还是异想天开,难成大事了。”这几句话,句句如刀,刺入到了陆谦玉的心坎里,再一刀刀的剜心剐肺,陆谦玉很是难受,可不到片刻,这种悲伤便忽然烟消云散,只因为,他心中有所坚定,如钢刀青石,万年不变。
陆谦玉回道:“邱凌云,我多希望,我不是陆谦玉,也多希望洛洛不是你的女
儿,可以一切自盘古起,就不会有如果,你我为敌,乃是天命,不可避免,我与洛洛相识,亦然是命,你阻碍不得,让我加入你魔炎教派,作出祖宗蒙羞,神鬼厌恶的事情来,那是万万不能,我们就此打住,以战止战。”
邱凌云大叫了一声号,长剑一挥,夹带疾风,疾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向陆谦玉和许来风袭来,许来风拾得一把长剑,画个剑圈,护着中门,陆谦玉则站立不动,双手按住双剑,眯着眼睛,正在这时,忽然一人凌空而至,飘飘然,如天上仙子落尘凡,一挥剑,青芒现,将疾风斩断,站在陆谦玉和邱凌云中间,邱凌云早已夺步强攻,走了一半,看见此人,忽然打住,退了一步,叫道:“洛洛,你给我退下。”
邱洛洛比较前几日,面色有些红润了,身体好了**,一身白色的裙子,脚下一双长靴,挽着月下鬓,长发如瀑,右手挽剑,左手垂放,娉娉而立,风姿卓绝,杏脸之上,略施水粉,不似之前那般憔悴,陆谦玉见了高兴,温柔道:“洛洛,你可好了,想煞我也。”
邱洛洛放下手段,温婉一笑,说道:“陆哥哥,我全都好了,你尽可放心。”说罢,又跟许来风见面,毫不怠慢,许来风微微一愣,暗想:“你们一家人见面,我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多余。”邱凌云无论怎么说都是陆谦玉的丈人,陆谦玉是他的女婿,邱洛洛总归是陆谦玉的妻子,许来风一个成了外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间,无敌自从,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在这里碍眼。
许来风呆了一会儿,语出惊人,回道:“洛洛,你来得正好,快点来劝劝他们,不打才好。”
邱洛洛看了看陆谦玉,回头对邱凌云撒个娇,说道:“爹,你这是干嘛,怎么又要跟陆哥哥打架,你不是答应过我的么,不给陆哥哥争斗,怎么说话不算话?”
邱凌云表情起伏不定,一会儿晴,一会阴,心中变化莫测,说道:“洛洛,休要放肆,这里不是你撒娇的地方,我和陆谦玉的宿怨,不是你一两句就能结清的,他差点伤了你修罗王叔叔,又杀了我教派很多高手,你怎么还帮着这个小子说话,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女儿,你难道忘了,你修罗王叔叔,从小到大,对你多好,今日若不是你修罗王叔叔机灵,本事又高,早就死在这小子的剑下了,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
邱洛洛被说的哑口无言,抿嘴不谈,内心挣扎,可见一斑,陆谦玉从未见过她如此为难,心中焦急可怜,恨不得当场自刎,死在邱凌云的剑下,这样一了百了,免得让邱洛洛陷入两难之地,陆谦玉在邱洛洛的面前,可不敢放肆,不像之前那般凶恶,对邱凌云说道:“邱凌云,你是当代的枭雄人物,怎么如此看不开,去责怪一个姑娘,何况她还是你的女儿,你要与我打,那便打,我陆谦玉奉陪到底,若不是你窥视中原,犯下饕餮罪行,我们何必要面对面站在这里搏杀,今日,你要与我打,我也不跟你打了,后会有期,但愿你能醒悟,为天下生灵着想,如此争斗下去,到底行是不行。”
邱凌云道:“陆谦玉,你说的好,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武林早已生疮,慢慢死亡,我不过给他一刀,结束动荡,使之重生,做法有何不对,难道你有其它的本法,能够改变武林的风气?”
陆谦玉道:“那是不能,我一个人,岂有那种能耐,别说是我了,就是武林盟主,也难开海口,不过,日落月升,四季变化,潮涨潮落,花谢花开,生老病死,都是结果,武林如此下去,到了某一天,定有改变,像你这般,施加外力,蛮横改变,不过让生灵涂炭,残害无辜而已。”
邱凌云还欲说话,邱洛洛及时打住,说道:“爹爹,你有宏图大志,真错谁又知道?陆哥哥,你又原由,进退有谁能指责,但是你们两人,均是我至亲至爱之人,一个是我爹爹,一个是我的陆哥哥,你们相争,两败俱伤,让我如何在天地间自处,你们要斗,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要杀死对方,就从我的身上跨越过去吧。”
陆谦玉听此,长叹一声,收了双剑,说道:“洛洛,我不想让你为难,这场争斗,只好到此为止了。”
邱凌云哼道:“陆谦玉,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它能为你,违拗我,让我很是伤心,但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若不好好待她,我把你碎尸万段。”
陆谦玉走上前去,只见邱洛洛柔弱身姿,千娇百媚,一时间,无数仇恨,一腔抱负,终于是泄去了,牵起洛洛的手,认真打量,轻声说道:“永远不会有那个时候。”
第七百七十二章,明日再战
陆谦玉与邱凌云对峙,拔了剑, 不等动手,邱洛洛突然杀出,化解了两人的激斗,陆谦玉不欲邱洛洛伤心,让她陷入到武林盟与魔炎教派的矛盾之中,双剑回鞘,抓了邱洛洛的小手,转身就要走,自是情人见面,倾诉衷肠,什么恩怨, 一笑了之了,许来风看的是云里雾里,当然明白,此日与邱凌云决战,怕是到此为止了,陆谦玉不出面,谁是邱凌云的对手,他一个人难抗邱凌云锋芒,若不快走,只怕丧命于此,遂跟着陆谦玉就走。
邱洛洛小步轻灵,跟着陆谦玉走了,要到何处去,有道是,天涯何处不为家,有陆谦玉的地方,便是她厮守的天堂,这一走,她的身份,不是魔炎教派的大小姐,不过一个女流之辈罢了,岂料,她刚刚走出不到十步,就听邱凌云怒吼:“洛洛,你要到何处去,难道为了这个陆家的黄毛小子,连你爹爹也不要了么?”说话时,面带沧桑,仿佛一瞬间老了数十岁模样,眼神苍凉,越发像是一个心有不甘的老父亲了。
邱洛洛转身笑道:“爹爹,女儿是你所生,是你所养的,若没有你,便没有女儿,往日来,女儿在山上任性妄为,不听父亲训导,使得您生气了,女儿十分过意不去,现在,女儿长大了,又怎能忘记你的恩情,弃你而去,我与陆哥哥几日不见,心中挂念,寻个无人处,去叙旧一番,爹爹无需担心,女儿自会回来。”
邱凌云道:“洛洛,你都在做什么,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战场,岂能让你说走就走,武林盟的人正与我教厮杀,你居然还在这个想着你的儿女私情,你哪有我半点骨血的样子,不是给你爹爹我丢人么,你快回来,我不强求你,等战事结束了,你爱去哪里,便去那里,你爱跟谁去,便跟谁去,爹爹绝不拦你。”邱凌云把话说到这个份子,早已丢了君主的威严,与为儿女操碎了心的老父一般无二,许来风听了,不觉暗暗可笑,心道:“邱凌云,风光人物,不可一世,到头来,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在自己女儿的面前,竟然会说出如此这番软化出来,这道士,天下父母皆如此,爱子之心难掖藏。”他也不说话,走得最快,生怕落在后面,这时候的邱凌云,绝不好惹,他一个外人,又说什么?
邱洛洛不想邱凌云伤心,脚步踯躅,陆谦玉紧握着她,感觉到步伐沉重,便松开了手说:“洛洛,我不让你选择,你父亲说的也有道理,你如此跟我走了,让他过于难看,不如回去吧,日后,我再去找你,咱们两个,寻个好的去处,放松心态。”
邱洛洛抿嘴,点头,笑道:“机缘让我如此,还有什么好说,承蒙陆哥哥大度,洛洛只好让你伤心了。”
陆谦玉道:“我有什么好伤心的,谁叫我喜欢上了魔炎教派的大小姐了,你且去吧,我还要去看看申屠烈掌门去呢。”
邱凌云道:“陆谦玉,你爱我女儿,我看得出来,你忠武林盟,我也不是瞎子,我见你是一个人才,对你本事大爱,加盟一事,你好好想想,若是你同意了,今日,我打开了一个豁口,将武林盟的人放生了去,算是给你一个见面礼,你觉得如何?”
陆谦玉回答的还是那么干脆,说道:“邱凌云,你与其在这里与我废话,还不如好好想想,这一战,打下去,武林盟固然是败了,魔炎教派又怎能好过,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另外一个,也不会完好无损吧,我劝你,还是收了兵将,退回到小仙登峰去,若是发誓,偏安一隅,永生永世,不找武林盟的麻烦,入侵中原,妄害无辜,我倒是可以想象,到你小仙登峰做客,日后迎娶了洛洛,尊称你一生岳父大人,每到节日,向你问安,如若不然,我们只好拼一个鱼死网破了,人生在世,何必惧死?”
几句话, 把邱凌云的好意全挡了回去,邱凌云更加生气,叫道:“陆谦玉,你冥顽不灵,脾气倔的很呢,我三番五次,请求于你,你难道不知,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恩典,我的女儿, 天下无双,许配给你,你还要怎样,你若入赘我魔炎教派,我这一身武艺,传了与你,加上你的天赋还有剑术,武林百年,还有谁是你的对手。”
陆谦玉笑道:“你何必传我,又怎知我稀罕不,邪魔的功夫,我还真就学不过来的,这一身的本事,修炼个十年二十年,未尝不是你的对手,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你只管传他就是,我看,咱们两个,在这对牛弹琴呢,我意已决,你若进犯中原,我便与你为敌,魔炎教派每杀一个中原人,我就杀一个魔炎教派的人,对天盟誓。”
想那邱凌云是何等的人物
,往往都是别人卑躬屈膝的看他,依他的眼色行事,他一个动作,便能吓退对方,一声恫吓,就能让人跪地求饶,岂容陆谦玉一个黄口小儿,在它面前,百般无力,是可忍孰不可忍,邱凌云顿时拔出长剑,怒道:“陆谦玉,你给脸不要,洛洛,看看吧,这就是你找的男人,整个天下的男子,都配不上你,此人也配不上,你以后就跟着爹爹身边,让爹爹护你周全,此人,我必须杀了他。”
陆谦玉后撤半步,双手按剑,稳而不发,防的是邱凌云第一手剑,岂料,这个时候,邱洛洛向邱凌云猛扑过去,展开双臂,前胸对着邱凌云的长剑,喊道:“爹爹,让陆哥哥走吧,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害他,也不能看着他伤害你,你们两个人,若是非打不可,我只有一死,来阻止你们了。”
邱凌云脸上青筋暴动,双手颤抖,常见发出嗡嗡声,当真是气的火冒三丈,陆谦玉退后一步,不再回头的走了,说道:“邱凌云,你好自为之,即便某一天,你落在我的手中,我也不杀你,只因为,你是洛洛的父亲。”
邱凌云狠狠的瞪了一眼邱洛洛,长叹一声,立在原地不动。
陆谦玉回到战场中,只见魔炎教派的他人开始大范围的撤退,秩序井然,武林盟的人,也不追赶,以防有诈,这一战,本事武林盟输了先机,中途反攻了几波,重振旗鼓,效果不是很大,场面混乱不堪,让魔炎教派占去了不少便宜,但双方损失,不是很大,武林盟损失了千百个人,魔炎教派也有**百人战死,陆谦玉明白,这是邱洛洛的作用,是邱凌云下令撤退了,而撤退的魔炎教派,退回到了山洞中,武林盟则在原地休整,收敛死者的尸体,为伤者进行包扎,陆谦玉来到申屠烈处,只见申屠烈断了一臂,由林杏用白布包好了,心中难免凄凉,上前行礼,说道:“申屠掌门,陆谦玉办事不利,有负重托,未能将你的断臂带回来,也没有与邱凌云一分高下。”
申屠烈已知晓了大部原因,并不责备陆谦玉,若非是陆谦玉和邱洛洛缓解危机,若魔炎教派不怕死的,继续猛攻,形如烟雨的武林盟,未尝没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而现在,魔炎教派没有乘胜追击,给武林盟一个喘息的机会,各门派休整一番之后,还能再战,而魔炎教派实力,已然兜底,再往下面,并无多少差错了。
申屠烈道:“陆贤侄武侠挂怀,我这手臂,断就断了,人却没事,岂不是上天福报么,至于邱凌云,须得承认的是,他的武功,登峰造极,武林盟中,再也找不出一个人能够与他抗衡了,堂堂中原,数十万武人,却没有一个的功夫能够胜的过这个魔头,此乃武林的悲哀。”
许来风心态放松,笑道:“申屠掌门,你说的这是哪里说,怎么能说没有一个人能够敌得住他,我看陆兄的剑法,与邱凌云不相上下,邱凌云年长罢了,多修行了数十年的功法,内力比陆兄深厚的多,因此,陆兄才不是这老贼的对手,倘若,让邱老贼回到陆兄这个年纪,能有陆兄卓绝的本事,我才算是佩服了他呢。”
陆谦玉沉默不语,看申屠烈的面色,有些凝重,知道申屠烈正在发愁,南坪之地的战事,进行到这,已经告一段落了,毫无疑问的说,武林盟没有占到便宜去,反而折损了许多弟子,这还是在中原地区,远离小仙登峰,输字,过于严重了,不好说出口,事实就是如此,魔炎教派的实力,此番有了长足的长进,让许多人都看明白了,魔炎教派不是一个只靠偷袭,暗杀成名的教派,他已经成了强大的对手,申屠烈的心中,正是有了这个危机感,因此闷闷不乐,又及,他失去了一条手臂,败于邱凌云之手,是不争的事实,日后如何统辖武林盟,还是个未知数,以申屠烈的个性,玩玩那不能继续担任武林盟主了,整个武林盟又将回到从前,似一盘散沙,以上都是后面的事,眼前的事,则更为困难,武林盟经过一番损失之后,士气低落,所看众人的目光就能得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失败后的落寞,迷茫,还有仿徨,不知所措,这样的战斗力,怎能在于魔炎教派硬拼一场,就算是拼斗了,又如何取胜?
重担好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申屠烈一个人,一只肩膀上,喘不过气来,无人分担,申屠烈只好独自咽下了苦果,陆谦玉意识到这一点后,出了安慰,想不出其他办法,便说道:“申屠掌门,魔炎教派退回到山洞中去了,竟将我们无视,肯定是继续发掘秘密去了,我们这一战,损失虽多,战斗力尚在,依我看来,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重振旗鼓,先将伤员送出,到恶鬼镇修养,
剩下的人,重新结队,在与魔炎教派,一较长短,申屠掌门,你意下如何,还请说话。”
许来风接口道:“对啊,我们可不能吃了一个败仗,就永世不能翻身了,俗话说得好,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咱们的重新振作,只要人还在,就能和魔炎教派血拼到底,难不成,我们数万人,这就散了,失去的可是人心啊,以后还怎么抵挡魔炎教派,莫不如不惜一切代价,在这里将魔炎教派给灭了,他们的人数跟我一样,杀一个少一个,哪怕死光了,一个换一个,那也值得···”
林杏看许来风口无遮拦的,急忙说道:“许兄,你快住口,申屠掌门自有打算,什么败了,什么胜了,胡说八道,怎么看出,我们败了,魔炎教派胜了,南坪之地,聚集了如此多的门派,岂能说退就退,邪不压正,要退,也是魔炎教派退,与我们何干,你只管遵命行事便好,让你往东,你往西,那可不行,这一战,我们给魔炎教派算计了,以我多见,与料敌不明,有很大关系,常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刚好相反,无疑给我们长了一个教训。”
许来风吐着舌头,说道:“你说没败就是没败,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俩,也比在这里理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肚皮饿了,先去饮上一杯,吃些东西,扇子毁了,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再去找一把扇子才好。等想出办法来,转告一声。”说罢,赌气离开了去,林杏也不管他。
这时候,少林寺,峨眉派,武当派,百结帮,麓剑派,金乌谷,书剑山庄,大大小小的门派代表或者掌门全都到齐了,放眼一看,少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原来是死在战斗中了,众人默哀了一番,申屠烈惭愧道:“诸位,你们可看见了,魔炎教派吸收了恶鬼镇的强盗匪徒,实力激增,人数上已经与我们不相上下,再若实施之前的战法,只怕不切实际,不得当了,需想个新的办法,与魔炎教派抗衡,大家在此,可以畅所欲言,说说意见,查缺补漏,制定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来,与此同时,我建议各门派,损失惨重的,可以到恶鬼镇整顿,由林杏带着医护小队,全力救治。”
众掌门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各家损失,可都不小,有些掌门,丧命于此,门派深受打击,离开南坪之地之后,能否在武林之中立足,还很难说。悲伤的气氛,很是浓重,每个人的心中,都压着一团怒火,不甘,还有担心。
金乌谷上官清扬见没有人站出来说话,便上前,施礼说道:“各位前辈,我上官清扬,乃是一个晚辈,自从进入南坪之地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前面两个月,我金乌谷一个姐妹都没有损失,上一战,不过折损了十多个,可以接受,但是这一战,金乌谷折损了五十多名女弟子,可谓是惨重,让我好不心痛,这些弟子,往日与我玩笑,个个都是朋友,看他们身死,我心如刀绞,即便如此,那又怎样,难道因为我们损失了兄弟姐妹,就放弃和魔炎教派对抗到底了吗,魔炎教派的目标是整个中原武林,如若我们放弃了这个机会,魔炎教派势必大振,日后整顿人马,长驱直入,中原武林,谁能抗衡,怎的抵挡,我们到时候,再要反抗,岂不是亡羊补牢,还有什么厉害,我们成了魔炎教派的阶下囚,生死不关自己,都在魔炎教派的手指缝中,多么可悲啊,再说了,我们死去的那些朋友,他们灵魂,还没有离开南坪之地,我们要报仇啊,所以,无论如何,我金乌谷是不会离开南坪之地的,哪怕你们都走了,我率领金乌谷剩下的一百零二人,还将继续与魔炎教派对抗,母亲告诉我的,如果你不想被人欺负,就挥动拳头,打回去,哪怕你被打倒了,你还是要站起来,继续打,否则,对方就会骑在你的身上,一直打你,打死你。”
上官清扬说完,场面冷清,无人开口,众人无不垂头,沉思,想法自有自己明白,陆谦玉回头凝望,祭祀坡上,魔炎教派的大旗又重新树立起来了,很是嚣张,看见气质的人,不禁陆谦玉一个人,陆谦玉明白,此举,是魔炎教派的计策,光是给武林盟的人看的,进而打击的是人心,这个才最可怕,**受伤,可以包扎,有药石碘酒,可心上的伤,却是不能弥补的,武林盟的人若是怕了,这一怕,中原武林其不断送在这一代人的手中了?
时间过了片刻,申屠烈说道:“魔炎教派乃是魔教,天不容他,我们是正义的联盟,怎能撤退,上官姑娘,你严重了,我相信,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撤退,为了武林,慷慨赴死,又有何难,退后一步,即万丈深渊,因此,待我们重新商议,明日再战。”
第七百七十三章,另寻他法
武林盟的士气由盛转衰,不过一战之后,多个门派,损失惨重,其中以峨眉派为首,到南坪之地,三大高手,以素玄师太为首,另外还有一个素心师太也死在了战斗之中,只余下静心师太一人主持大局,她非但武功不济,能力不够,峨眉派众多女流,一时缺乏头脑人物,陷入惶惶之中,暂时与武当派一起行动,烈阳、百结帮、连横派、麓剑派,这些代表大门派,具已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弟子,战力犹存,但不尽人意。
申屠烈打起了精神说出一番话来,武林盟的形式,才见好转,各门派整顿去了,就在祭祀坡下,魔炎教派原来的营地之中,埋锅做饭,等待明日,进一步听取命令,是去是留,是打是散,那都是上面的事,下面的人,只管听令行事便了,陆谦玉等人告辞而去,也到帐中修正,这一战,没人受伤,乃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林杏、许来风、松上村雨、飞翔老鼠、白老虎、马三强、燕九、王燕、王作古、顾有志、龚不凡、小刀、庞亮,唐石,温如是、胡雪、宁儿等人,皆是无恙,众人在帐中商量,陆谦玉缓了一口气,说道:“魔炎教派不退,武林盟便不会退去,正是关键时刻,拼的是精神,哪一方垮掉了,再难崛起,武林盟若是在这里退了,日后中原定要落入到魔炎教派手中不可,魔炎教派若是退了,他日则难以再犯中原,数十年来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在我看来,接下来这数天来,定是血战,不死不休,双方非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不可,诸位须有心理准备,温姑娘,胡雪、宁儿, 你们三人,乃是女流,战场并不适合,因为我要将你们派到恶鬼镇去,与武林盟的伤员,驻扎一处,现在人员吃进的很,你们三人,心灵手巧,有女人的心细,帮忙照顾伤员,自然也是好的。”
温如是三人,深有感触,自知战斗愈演愈烈,他们三人留在这里也是无用,因此离开,到后方去照顾伤者,莫不是一条好路,因此,温如是点头答应,当天晚上,让飞翔老鼠,龚不凡,顾有志三人,护送到恶鬼镇,交由申屠鸿志来照顾,让申屠鸿志为三人安排工作,若是不想,那边什么都不做,待在房间里,不要出门,也是好的,即刻出发,六个人出去了。
再说申屠鸿志,被申屠烈安排到了后方去照顾伤者,带着二百人,加以保护,二百人中,多时会些医术的,如此,便可挽救更多生命。战事一日不停,势必会有更多的伤员,将他们统一送到后方去照料,方是长远之道,受轻伤者,伤势好转了,仍可回来再战,伤势较重的,在悉心照料之下,可以苟延几日,进而保命,申屠鸿海,生性粗暴,马虎大意,不能担当此责,申屠鸿志则刚好相反,所以申屠烈派了大儿子去,让申屠鸿海留在了前方,此刻,武林盟在恶鬼镇中,占了几个客栈,增派了人数,清理了敌人,后方暂时安全了。
陆谦玉与申屠鸿志的关系,不及其弟弟那般能够说得上话,至少两人也是相识的,陆谦玉写了一张便签,交与飞翔老鼠,让其带给申屠鸿志,上面所云,无非交代申屠鸿志对三位女子照顾之类的话,顺便恭维了几句,现在的陆谦玉,不似之前那般孤傲狂妄,人情世故,若有十分,便知了五六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奉承之话,客套之言,那是不少说的,遇到什么人,献什么脸色,自是清楚了。
飞翔老鼠等人走后,陆谦玉面对众人,笑道:“大家都是兄弟,今日还能团聚在这,我不胜欢喜,但也有很多人,未能与我们同行,实在可惜了。他们为苍生而死,死得其所,死的高尚,我陆谦玉永世不忘,接下来,便是无休止的战事,邱凌云的本事,魔炎教派的厉害,我就不消说了,诸位都心知肚明的,接下来,我希望,我们这些兄弟,没有任何一个人掉队,无论胜败,让我们战到最后。”
陆谦玉一番煽情下来,非但没有取得任何效果,还让许来风哈哈大笑,说道:“陆兄,你少来这一套,魔炎教派称霸武林有什么好处没有,武林盟称霸武林,又能如何,我们站在这里的人,我想,为的可不是什么魔炎教派,什么武林盟,邱凌云吓唬不住我们,因为他不是一个真正的魔鬼,武林盟也休想命令我们,申屠烈又能如何,因为他不是一个神仙,我们留下来,全是因为,众人心中有一个‘情’字,这是羁绊,为了兄弟,敢于冲锋,何惧强敌,老子就是死了,十八年后,还照样是一条好汉子。”
庞亮接道:“许兄,这一句话说的极好了,我庞亮跟着陆兄干,看的就是陆兄的人品,还是咱们诸位兄弟之间的生死之交,你说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这个武林,别管怎么折腾,总有咱的栖身之处,我又何必为了这一方,与那一
方为敌,只可惜,江湖常在,兄弟不多,我手中这杆长枪,拼的就是一个情字,义字,陆兄,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武林盟胜了,那是最好,咱们届时,找一个山谷去,隐居起来,岂不是更好,魔炎教派若是胜了,大不了,身死罢了。”
其余人,皆应允,陆谦玉心里十分感动,说道:“列为,对陆谦玉信任,我感激不尽,我的意思,想必大家知道,若是我不死,定是要跟魔炎教派拼的,拼得过要拼,拼不过也要拼,为了一口气,为了中原武林,为了江湖正道,我刚才想了一下,武林盟经过战场失败的战斗,士气低落,只怕难以和魔炎教派进行第三次的抗争,若是再败一次,南坪之地,就没法待了,武林盟将有分崩离析的危险,至于如何打好这第三战,只靠武林盟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另寻他法,取得一场胜利,晚会低落的士气不可,不知道诸位,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无妨提出来,汇总在这里,众人商讨一番,别怕错误,一起研究就是。”
林杏沉默了一会儿,一边喝茶,一边拍腿,等陆谦玉说完了,方才慢悠悠的说道:“谦玉,要对付魔炎教派,靠武林盟是不行了,申屠掌门受伤之后,武林盟六神无主,以一盘散沙无疑,因此我十分佩服你刚才的断论,再有一次失败,武林盟必然会倒下去,一旦南坪之地失利,以后再想搬回来,那可就难了,说不定这一战, 就是个转折,时下,魔炎教派的人数,还要多于武林盟,硬拼不是办法,唯有智取,靠的是谁,便是我们自己了。”
在众人之中,与陆谦玉最为契合的人就是林杏了,陆谦玉点点头,问道:“林兄,你可有对敌之策?”
林杏摇头,说道:“办法是没有的,需要沉静下来,想几个时辰不可了,若能想到,我及时来告诉你。”
陆谦玉问其他人,说道:“诸位呢,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魔炎教派么,畅所欲言就是。”
白老虎等了半天,早想开口了,举起右手,大嗓门喊道:“我们怎么能如此婆婆妈妈的呢,依我看,这事好办,只要我们杀了邱凌云,魔炎教派谁来带头,魔头都死了,魔炎教派岂不是不战而逃,莫不如,我们一队,秘密潜入了山洞中去,找到邱凌云,将他暗杀了。”
许来风笑道:“暗杀邱凌云么,白兄弟,你没有与邱凌云交手,在我看来,你与陆兄相比,哪个更为厉害一点?”
白老虎哼道:“陆兄,剑法登峰造极,我是比不上的,许来风,咱实话实说,不怕你笑话。”
“他能胜你几个人呢?”
白老虎道:“若是比本事,五个白老虎够了。”
“当真是五个?”
白老虎摸了摸下巴,咦咦了几声,改口道:“算上陆兄的剑法,十个白老虎总是够得。”
众人偷笑,莫说,这白老虎还真是个识趣儿的。
许来风道:“就算你十个白老虎绑在一块才能与陆兄比肩,一较高下,那我可不赞同你刚才说的话,甚至还要骂你。”
白老虎诧异道:“你骂我作甚,你敢骂我,我便打你。”
许来风道:“你打我作甚,我不过实话实说,你糊涂至极,在我看来,一个邱凌云,能胜的过三个陆谦玉,三十个白老虎去了,也是送死去了。你好个糊涂,若是按照你的办法,我们去了,其不是送死吗?”
白老虎哼道:“我是说等他睡觉的时候再动手不迟,难道邱凌云就是猛兽,不睡觉的么,再说梦中,他最多能顶的上三个白老虎,而不是三十个。”
林杏道:“两位,莫要开玩笑了,白兄,你什么时候成了单位了,要对付邱老贼,还要用几个老虎,几个老虎的算么,你这个办法,有待商榷,缺点太多了,且不说如何潜入山洞,邱老贼的能耐,远在你想想之外,这一点,许兄说的可一点不错,意气用事,不可取,长话短说,大事详情,让我们好好想想。”
白老虎微眄一眼,扭过头去,不开口了。
此刻,王作古说道:“陆公子,几位公子,倾听老夫一言,说不定有大作用。”
陆谦玉知道王作古深藏不漏,虽然没有武功,但本事大的,不能忽视,连环墓便是他找寻出来的,只可惜,这连环墓,真真假假,找寻了快有半个月了,一直没有找到真墓在何处,便开战了,山洞重新落入到了魔炎教派的手中,魔炎教派势必重新进行挖掘工作,在这段期间,真墓出现的几率增大,现如今,知道了这邱家的墓穴.里,没有炎煌令碎片,邱凌云又费劲功夫找寻什么东西,并不可知了,不得不令人产生怀疑,于魔炎教
派来讲,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比炎煌令碎片更加重要的么,陆谦玉知之甚少,一时间不好猜测,问道:“王先生,有话说就是了,大家聚集在一起,商讨的,正是如何对付魔炎教派,王先生若有提点,正在精要之处,那可帮了大忙了。”
其余人说“是,王老先生,你就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王作古清了清嗓子,娓娓说道:“我走访江湖,也有数十年了,不是江湖一员,可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秘密,这个连环墓,真假相连,打造十分不易,非是一般的工匠,难以完成,传言说,以前邱家,就有这等人才,他建立此墓的目的,一定是要隐藏什么秘密,我想,这个秘密与魔炎教派关联甚大,因此遭至魔炎教派到此来挖掘,我们要对付魔炎教派,就要先行一步,找到这个秘密不可。”
许来风道:“王先生,你这话说的不假,那秘密,我们是要找到不可,但有个关键,邱家的大墓在山洞中,山洞给魔炎教派占据着,这让我们暂如何找到这个秘密,难不成,我们一起杀进去,重新占领了山洞,在进行挖掘吗,这样的话,与白老虎说的办法,有什么分别,不可,不可,王先生,你说的不对。”
王作古道:“许公子,你先别急,听我把话慢慢说完,你们有所不知,这连环墓,里面复杂,不容易找到,那是千真万确的,可是以前的盗墓贼,可不都从里面盗墓,而是从外面开始盗墓的,无论是,连环墓,皇帝墓,神仙墓,到了盗墓贼的手中,都得盗取,连环墓,固然难以破解,但只要找对了入口,一样可以成功,待我今天晚上,七星连珠之时,观察形象,在祭祀坡上,找寻墓的方位,再做打算。”
众人听了一个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陆谦玉和林杏却听懂了王作古的意思,陆谦玉道:“王先生,你是说,连环墓,不一定非要从里面找寻入口,还能从上面找到入口?”
王作古点头,说道:“藏龙之地比有水,有水之地必有山,水山之间现真龙,当初造这个大墓的人,是个高手,高手,必然不同,你们看,这祭祀坡建立在一个大峡谷之中,峡谷乃是卧龙之地,祭祀坡位于峡谷一端,是一个高坡,岂不是龙头所在,我们去过那山洞中,可只有地下河,山水全都有了,正是建造大墓的龙盛之地,庇佑子孙,荣华富贵,而自古以来,所谓的风水大师,遇到这等龙盛之地,往往将墓穴,下在亮出,一个是龙眼,一个龙额,祭祀坡草木荒芜,要寻龙眼,只怕不易,但在我的眼中,寻这个龙眼,可就容易多了,参照星天,龙眼自显,龙眼与龙头,相距为定,以祭祀坡比例,用脚丈量,不在乎下,龙额,龙眼,这两处若是找到了,挖下挖掘,不见石块,乃是软土的,就是入口。”
众人听了王作古一番理论,无不佩服,陆谦玉也是十分仰慕,说道:“王先生,你这次可帮了大忙了,此刻,山洞各个隐秘的入口,必给魔炎教派封堵了,想要进去,十分不易,有了此法,若能掘地而行,找到真墓,探取秘密所在,便能出奇制胜,不费一兵一卒,战胜魔炎教派,救了多少武林盟弟子的性命,可算是干了一件大事。”
王作古,来到门口,遥望天际,正是申时一刻,太阳西斜,尚未沉去,残光昏黄,照的大地茫茫,说道:“尚在黄昏,时候还早,戌时才端见七星,七星相连,北斗照应之下,乃是龙眼所在,我等待两个时辰,才是。”
林杏道:“眼下,唯有此法,加以利用,趁这个时间,我们也别闲着,要寻龙眼,必要去祭祀坡上去,据我观测,魔炎教派退到山洞之中后,祭祀坡上,留下了几个斥候,大部队,龟缩不出,我们若要前往祭祀坡,恐要惊动斥候不可,如何顺利找寻龙眼,绕过魔炎教派不插手,尚未可知呢,一旦他们插手,我们也难办,稍后,我会陆兄走一趟去,看看地形,若能灭了魔炎教派的斥候,让祭祀坡上安全,我们再行上山去。”
陆谦玉说道:“我,诸位在这里等待片刻,我与林兄,这就上山去看看。”说着,就要动手,不见得魔炎教派会在祭祀坡上防守,只怕他们出来捣乱,探知到了这个秘密,陆谦玉想了想,又说道:“众兄弟,我是信得过的,此事不要到处宣扬,不可让除了这个营帐之外的人知晓,武林盟中,还有没有魔炎教派的习细作还不清楚,以免魔炎教派知道了,控制祭祀坡,那我等工作,可前功尽弃了。”
白老虎吹着胡子道:“保证不说,这奸细,我再去找找,一定拔干净了不可。”一想这个,白老虎就气的七窍生烟,岂料他刚说完,就听人在营中大喊:“什么人,干什么人的,那汉子,给我站住。”
第七百七十四章,一场风波
陆谦玉等人正在营帐中谈事,关于如何对付魔炎教派,在王作古的提点下,有了些头绪,陆谦玉和林杏商议,晚上星动,距离戌时还有两个时辰,时间还早,陆谦玉要准备一下,岂料这时,营帐之外,突然出现袭扰声,有人叱喝,“哪来的汉子,不要往里面走了,报上姓名来,要不然,我等便不客气了。”
陆谦玉只觉得心烦,来到门口,走出去观瞧,这一瞧,正看打从南边人群中大步走来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肩头上挂着一个白麻布,油哄哄的褡裢,走路的样子,不成体统,十分嚣张,后面跟着连横派的弟子,手中拿着刀剑,不时就要动手,叱喝下,那汉子也不停下,径直往前,脑袋左右扭动,一个看不够的样子,连横派的弟子从后边冲上来,喝道:“听到没有,还往前走,吃刀么要?”
汉子嘿嘿一笑,步伐停下,扭头说道:“那个要上来动手,只管上来,俺可不怕。”
连横派弟子气的是胸口憋闷,七窍生烟,三两步,窜上来,迎头就是一头,另外冲来两个,左右开弓,双剑分击汉子的要害之处,汉子不慌不忙,抓住褡裢一端,呼的一声甩了出去,正中一人面门,那人要回剑防守,可汉子太快,吃力不住,倒飞了出去,口鼻喷血,不忍直视,左右两个连横派弟子攻击已到,汉子侧身劈开,来到了左边连横弟子身侧,喝了一声:“看手。”一掌拍在此人后背上,连横弟子,扑地昏死过去,右面弟子一看,暗叫一声厉害,连刺两剑,汉子后拉步,避开剑招,突然伸出长臂,以两指夹住剑身,宛如螃蟹钳子,任那连横弟子如何抽剑,无济于事,正当他用力之时,汉子轻声道:“如此功夫,还敢与我来玩耍,无趣的很。”遂松开了手,突然一下,连横派弟子远没想到,连退了几步,脚下踩到一块石头,身体往后一仰,险些是后脑着地,却给一只手拖住了,闹了一个有惊无险,这只手不是别人的,正是林杏从营帐内钻出来,箭步飞去,救了此人一名。
林杏放开这人,笑道:“武痴兄弟,别来无恙,怎么还是这个火爆的脾气,这里是什么地方,武林盟的营地,你也敢闯,还要伤人,只怕,申屠掌门那边,可不好过去。”
不错的,来人正是消失了几个月的武痴,他一脸傻笑,披上了褡裢,右手摸摸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陆兄,林兄,你们果然都在,不枉俺走了这一遭,听闻你们说,在这里遭遇到了魔炎教派,反正在外没有热闹可看,俺就搭船来了,岂料,你们猜怎么着了,那船家一听要来峡谷之隧,摇头不来,俺不给他面子,刀往脖子上一架,他们还敢不来,一路上,好酒好肉的小孝敬咱们,暗夜不亏待这些俗人,给了一百两银子,到了这里,听说战事结束了,武林盟损失惨重,反让魔炎教派占了先机去,街头谈的邱凌云,天下无敌,这般这般,俺不服气,找到这里,忽见一个营地,还以为是魔炎教派所在,近了一看,都是中原人身影, 便想着,陆兄,林杏你定在这里,这些不长眼睛的,认不得俺武痴,把守了营地不让俺进来,俺都给他们说了,要找陆谦玉,他们却说不知道陆谦玉是谁,俺脾气很好的了,不跟他们计较,不帮俺找,俺就自己找,这些人,一个个嚣张得很,要与俺动手,俺自不轻饶了。”武痴说了一段,给陆谦玉引入到营帐之中,并让林杏安抚了一下受伤的连横派弟子,免得此时扩大。
武痴自从云顶山离开,已过去了四个多月了,坐下之后,端上凉茶,陆谦玉问他,这四个月中都去了什么地方,武痴便说:“俺还能去哪,四个月,就没有走出过云顶山范围,四处喝酒吃肉来着,见了武人,比试几招,都是些饭桶,一招都抵挡不住,被俺杀败了,很没意思,玩也玩够了,就想到陆兄,你才是俺武痴的对手,听到你们在这,俺就奔着你们来了,又听邱凌云在此,是个厉害角色,俺就喜欢跟这样的人交手,不知道邱凌云现在何处,俺要挑战他,看看是他厉害,还是俺武痴厉害。”
陆谦玉深知武痴深不可测,不在自己之下,反而自己,未必是武痴的对手,有他助力,如虎添翼般,说道:“邱凌云,当真是了不起的人物,我与他对了两阵,均不是他的对手,若非机灵,怕死于他的剑下了,武痴兄弟,你来得正好,帮我来了,找邱凌云不难,但眼下不是时候。”
武痴一向憨厚,只喜欢与人比试,遇到强人,心中就欢喜,遇到废人,心中就生气,听到陆谦玉的评价,心想:“错不了了,那邱凌云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连陆谦玉都不是他的对手,正好当俺武痴的对手,俺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呷了一口凉
茶后,武痴站起身来,便要走,说道:“陆兄,叫邱凌云出来,俺去对付他,还分什么时候,你不敢打,就是个孬种,敢打才是好汉。”
林杏这时与连横派的弟子疗伤之后,方进来,拦住了武痴的去路,说道:“这个不忙,邱凌云跑不了,跟他动手,不急在一时,我们正有计划,武痴兄弟到来,我们更多了一层胜算。”
武痴退到座上,说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陆兄,林兄,你们说吧,需要俺武痴做什么来。”
陆谦玉道:“武痴兄,一路原来,风餐露宿,身子难免困乏,先歇息一番,若是饿了,我吩咐人去弄饭,快到了晚餐时间,我们边吃边聊,肉是有的,苦于没有好酒款待了,怠慢之处,武痴兄弟,不要责怪才好。”
武痴哼道:“文绉绉的,不成样子,这里是战场之地,吃得饱足以,俺武痴又不是个馋嘴巴的, 没有好酒好肉,便不能吃饭了么,从恶鬼镇走来,俺吃了一些东西了,不忙吃的,只想与邱凌云一较高下,将他杀了,战事结束,俺就四处云游去了,素闻,东边的有个过度,严寒的厉害,常有好酒傍身,抵挡风雪,让俺眼馋,谈及之处,不禁口齿流涎,杀了邱凌云之后,俺打定了心思,就要去那边闯了。”
许来风道:“武痴兄弟,你这人,如此爱喝,江湖之大,可不多见,邱凌云真不好对付,你可要有心里打算,届时,我与你边上帮手,非你一人之力,能够为之。”
武痴哼道:“许兄,你这是看不起俺吗,俺长这么大,打架,不是吹牛皮的,从来没有输过,即便跟陆兄对决,也是一个平手,俺有个优点,遇强则强,邱凌云若不厉害,俺反而不觉得有趣了,你们都打得过,俺跋涉到此来做什么,收拾残局的么,到让人笑话俺了。”武痴一副英气,陆谦玉不好打消他的积极,说道:“武痴兄,不忙打的,你信得过我,不出三日,定能与邱凌云交手,现在,我们同去用餐吧。”
众人起身,往用餐处趱行,刚出了营帐,绕着营帐拐了几个弯,便见到前面出现一二百人,气势汹汹的向陆谦玉等人迎面走来,为首的人,健康一把巨斧,舔着一个独子,器宇轩昂,大步流星,边上跟着俩人,同样是一副斗牛姿态,脸色忿然,陆谦玉远了打招呼,说道:“鸿海兄弟,你往那边去,好大的阵仗呀,可是申屠掌门,有什么命令下达吗?”
扛着斧子的人,正是申屠鸿海,武林盟营地之中数万人,整个武林数十万好汉,喜欢康着斧子到处走的,能把步伐走的那么铿锵有力的,唯有他一人罢了,这个不男认的,申屠鸿海见陆谦玉,停了下来,大斧子忽悠一下放在地上,指着武痴便说:“陆兄,不是我申屠鸿海不仗义,这粗野之人,是你的朋友不是,跟你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看就是,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便不着急动手了,要询问询问他,为什么出手伤人,打断了我手下三根肋骨,一个人的鼻子也跟打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武林盟一心对敌,此人好不讲理,我连横派的弟子,不是好欺负的,要找此人理论理论。”
陆谦玉顿时明白了,申屠鸿海,乃是为了武痴打人的事情来得,心想:“武痴粗野,脾气暴躁,此事怪他,但怎能深究,以武痴的性格,怎能受此羞辱,处理不善,恐有危险。”正想着呢,林杏徐出,来到申屠鸿海身边,小声说了几句,申屠鸿海原本怒不可遏,听了林杏一席话,俄顷舒展,哼了一声,说道:“大局为重,我申屠鸿海不是不明白的,这件事情,即便过去吧,下不为例。”说了就要走,正在这时,武痴搔搔头,看出来了,这人是冲他来的,不管其他,怒火燃起,喝道:“喂,那边的汉子,你长的体格身板与俺不相上下,不知道手上的功夫几何,你是来寻俺的吧,找俺的不痛快,怎么说走就走了,与俺斗个几回合不迟。”
按常理来说,日下正是同仇敌忾,万众一心,对付魔炎教派的时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漂漂亮亮的收拾了魔炎教派才是,若把申屠鸿海换成申屠鸿志这等心思缜密的人,也断然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一幕了,申屠鸿海,受不了挑衅,也想不出那么多,等武痴叫喊完了,他叫一声:“欺人太甚,你这汉子,有啥鸟本事,吃我一斧子。”于是,身法一展,举着大斧子,当头就是一记“力劈华山”,力量之大,虎虎生风,武痴见状,不退反进,脚步一侧,避开了这一斧子,斧子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武痴从灰尘中钻出,两拳一脚,扯下褡裢,按照打连横派弟子的办法,以此当做武器,博浪锤这等,忽的一下打了过去,申屠鸿海一见,缩头避过,
之前的两拳一脚,自然也伤不到他,他大吼一声:“吃斧子。”横竖劈砍,画个十字,将武痴险些逼了回来,武痴一看,这人有点门道,心里大乐,说道:“有点玩头,你是哪个,俺武痴,就陪你玩上几招,瞧好了吧。”褡裢像流星一般的飞去。
申屠鸿海用了铁板桥,避开了褡裢,这时候,陆谦玉才注意到这个褡裢有些意思,一段是空的,给武痴捏在手上,一段却好似沉甸甸的,装了什么东西,陆谦玉哪里知道武痴从外野游,寻了什么宝物,见势不妙,俩人越大越厉害了,怕伤了任何一方,都不甚好,于是夹步过去,阻止两人。
申屠鸿海,力气大,出招狠,大斧子所到之处,片草不生,厉害是厉害,终究不是武痴的对手,陆谦玉怕他败了,面子上挂不住,只好出手,一人分击两人,左手握住了斧子,右手拉住了褡裢的一段,一摸,竟然好像是一块生铁,不觉感到好奇,武痴暗中用了力,陆谦玉在力气上,毕竟不是武痴的对手,喝道:“武痴,住手,这位是申屠掌门的二公子,怎可无礼?”
武痴哪管申屠鸿海是谁,只为了给陆谦玉一个面子,看陆谦玉也暗中较上劲了,再傻的人,也明白,不能愈演愈烈下去,只好松手,退到一边,陆谦玉夺了褡裢下来,发现申屠鸿海也不用劲了,这才放手,陆谦玉又对申屠鸿海道:“武痴是我朋友,脾气暴戾了点,一向独来独往,还请莫怪。”
申屠鸿海哼了一声,扛起斧子,说道:“既是陆兄的朋友,我便还说什么,这件事情,到此打住吧。”
陆谦玉笑道:“鸿海兄弟,果然是个大度之人。”说完,信手将褡裢送还给武痴手中,说道:“武痴兄弟,你这褡裢之中,装了些什么东西,沉重的很呢。”
武痴准备结果,说道:“对了,陆兄,俺忘记告诉你了,这里面可是个好东西,你别看褡裢埋汰,那是在恶鬼镇从,在一个酒馆里抄来的,可这里面的东西,却是宝物,我拿给你看看。”
刚说完,就听人群之中,一个人大喊:“不可,陆兄,那东西,不可交给此人,他是个不讲道理的强盗。”
陆谦玉听声音熟悉,一看,乃是姜虎来了,唐石见了东家,也很诧异,问道:“姜四少爷,你不在恶鬼镇中,收集陶贤的老宅,怎么来到这里了,那天陨铁,可曾找到了么。”
姜虎跑过来,直眉怒目,说道:“唐先生,这褡裢之中,正是天陨铁所在,我刚得到不久,便遇到了这个汉子,给他抢夺了去,我来这里,正是找他来了。”
唐石一听,更加狐疑,看看武痴道:“武痴兄,此话怎讲?”
陆谦玉,林杏,许来风等人,均知道姜虎留在恶鬼镇,将陶贤的府邸,里三层,外三层的翻了一个底朝天,为了找天陨铁,不曾加入到对抗魔炎教派的战斗中,一方面是因为他走不开,另外一方面,龙祥号对外宣称的是中立,两头做生意,不好得罪了魔炎教派,但是唐石来了,便能代表龙祥号姜家的意思,发自骨子里,龙祥号还是希望武林能保持原样的,毕竟打仗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武林波动,生意难做,龙祥号自然赚的就少了。
陆谦玉拿着褡裢,闻听之下,打开来一看,竟然一块丢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黑铁,他知道这不是假的,眼前这物件,就是打造孤寒用的天陨铁,无价之宝,只是这外形,让人难以接受,说道:“武痴,你真的夺得这东西来了?”
武痴哼道:“是俺拿的,那又怎样,俺拿的理所应当,这些人,到人家乱翻,耀武扬威的,俺看他们不爽,就趁着他们不注意,抢了这个东西来,后来发现,竟然是一块废铁,没什么大用,要不是这个小子追的俺厉害了,俺早就找个茅坑丢了一了百了,它可不轻,别看不大,到有三十多斤呢,那在身上,怪沉重的。”
陆谦玉听完,哭笑不得,林杏更是笑得肚子疼,说道:“武痴兄弟,你多亏了没有把他丢到茅坑里,要不然,咱们还要掏茅坑,把它挖出来呢,那可费了功夫了不是。”
武痴惊讶道:“难不成,这东西,真是好物?”
陆谦玉道:“何止是好东西,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全天下,除了我的孤寒剑,便只剩下这么一块了,它原是打造孤寒的原材料,传说是天外的来物,不知道真假,但孤寒锋利,你也见过,我怎会骗你,东西的是姜兄的,你留着无用,还是还了他吧。”陆谦玉代武痴做主,将天陨铁递给姜虎,姜虎刚接,岂料,武痴一个移不过来,伸手要点陆谦玉的穴道,陆谦玉下意识地一闪,再看手中物件,早给武痴抄了去。
第七百七十五章,区区一块石头
陆谦玉要把天陨铁还给姜虎,此乃姜家之物,物归原主,自然没有什么不对,即便此物,价值连城,陆谦玉不懂任何歪门心思,却不料,武痴从旁看准了时机,将天陨铁又夺了回去,陆谦玉微微一愣,看武痴距离自己不远,伸手去拿,说道:“武痴兄弟,休要胡闹,快将天陨铁还了姜虎兄弟。”
武痴往后一扯,陆谦玉扑了一个空,等陆谦玉再去追,武痴以三两步,离了陆谦玉三四丈远,武痴冷哼一声,说道:“这东西原本是他的,可现在是俺的,卑鄙小人,鼠辈一个,那是什么兄弟,陆兄弟,你可别牝牡骊黄了,给这小子的脸子给骗了,你问问他,这东西,他现在拿的,拿不得。”
陆谦玉深感诧异,道:“我可以作证,此次姜虎兄弟,到南坪之地来,为的就是这天陨铁,哪还有什么的假的,武痴兄弟,你如何这般说他,你们之前,可是有什么误会?”
姜虎在一边也不吭声,陆谦玉一看,这俩人之间,必有事情发生,问道:“姜虎兄弟,你且说来,武痴兄弟言这东西你拿不得,到底是为什么?”
唐石站在近处,瞄了武痴手里的东西,道:“姜四公子,究竟发生了何事,这武痴汉子,毫不讲理,你若发令,我便将东西夺回来,又有何难?”
林杏见势不妙,说道:“唐石兄弟,武痴兄弟,咱们有话好说,幸而这天陨铁还在我们的手上,武痴兄弟又是个倔脾气,八成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等说开了,也就是了,可万不能动手,上了和气,坏了计划,得不偿失。”
唐石是个有大局观的人,不与武痴一般见识,来到姜虎处,说道:“四公子,你怎扭扭捏捏的,有甚话不能说的。”
姜虎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也都怪我,兀那汉子,我姜虎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但是咱们两个赌约,还没有结束,你拿了东西去,未免欺负我们敌不过你罢了。”
武痴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你啊你啊,好不知羞,咱们比也比过了,你输了俺,那是众目睽睽,都看着呢,是到后来,你却耍赖,不肯把东西交给俺了,到底是谁欺负谁呀,你们人多,俺不跟你们计较,着急要找陆谦玉呢,才不与你们一般计较,岂料你却追了上来,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陆谦玉喝道:“武痴,不得无礼,有话好说,何必出口成章,言语伤人,大家都是朋友,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聊一聊?”陆谦玉意识到,武痴和姜虎之间定有什么事情,联系起来,无非是比试之类的,以天陨铁当了赌注了,武痴赢了,姜虎输了,武痴是个直脑筋,不肯通融,并不晓得这天陨铁的宝贵之处,哪怕是无用之物,他也视为珍宝,不肯想让,陆谦玉这句话,说给武痴听得,自然也是说给姜虎听得。
武痴很给陆谦玉面子,将手中的天陨铁晃了晃,说道:“列为,你们都给俺评评理,事情是俺的不对,俺即刻交还了东西,绝不留恋吝啬,末了,俺跪下来给这个小儿磕头赔罪也就是了,这就叫输得起,赢得心安理得,可俺要是在理呢,这东西,是断不能还给小老儿的,无论是谁求情,也都无用,若用强的,俺也不怕,在这里,除了陆谦玉之外,谁能挡住俺十招的,俺也给他磕头,叫他一声爷爷,自然了,我相信陆兄的人品,拿捏自有分寸,不偏不倚,不会来抢俺的东西。”
陆谦玉摇头苦笑,心道:“我怎会抢你的东西,简直笑话。”说道:“武痴,我岂是那种人呢,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家是朋友,你且说来,让大家伙听听,我绝不偏向任何一方。”
武痴看了看姜虎,姜虎低头不语,看似自觉理亏的模样,脸色蜡黄,双唇动着,却说不出来话,唐石在边上,也感觉到异样,心道:“八成真是四公子将天陨铁输给这个憨货了,那样的话,龙祥号,应当履行约定,不可生抢硬夺,坏了江湖上的规律,落得一个骂名才是。”唐石暗暗叹气,说道:“武痴,你说吧,这东西,是如何落入你手中的,龙祥号,身为天下第一大商号,绝不觊觎你手中几斤几两的东西。”
武痴笑道:“还是你这个人知道道理,你们四公子不说,可见是底气不足,羞愧难当了,我便说了···”
原来,武痴得知陆谦玉在南坪之地后,左右无事,就来寻找,路上的事情,不消说了,顺风顺水而已,来到了南坪之地,一打听,原来都在峡谷之隧,于是武痴又来峡谷之隧,雇船到了岸上,一路来到了恶鬼镇,四处找了一圈,找不到陆谦玉,就到了一处酒馆里喝酒,说来也巧了,他到的酒馆正是袁刚经营的。
自从姜虎来到,袁刚的身份浮出了水
面,幸而在陆谦玉的游说之下,姜虎不与袁刚计较前事,袁刚落得一个心安理得,多少年来,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后来,他和陆谦玉一众人,一起对付了陶贤,陶贤一死,陆谦玉转移到祭祀坡去,袁刚知道祭祀坡给魔炎教派占据了,双方一场大战,必不可免,此事与他无关,他只想相安无事的,度过下半生,别无所求了,于是辞别了陆谦玉,继续当他的掌柜的,姜虎这个时候,则带着龙祥号的人在陶贤的府上寻找天陨铁的下落,有些时候,会来到袁刚处休息,喝酒,袁刚自然热情的招呼,以洗出对姜家的亏欠。
这一日,晌午十分,袁刚坐在门口磕着瓜子,正在发愁呢,因为,恶鬼镇的人都传祭祀坡上打的艰苦,魔炎教派和武林盟死了不少人,说不上谁胜谁负,但看上去,武林盟可要支持不住了,袁刚听到这些,能不发愁吗,他受了陆谦玉的恩情,心自然是向着陆谦玉说话的,何况,魔炎教派赢了武林盟,对峡谷之隧和中原武林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他想,若不是我能力不及,说什么都要去帮忙不可,能杀一个是一个,好过在这里,畏首畏尾的,不是个汉子,正想着呢,只见一个大汉大摇大摆的向自己店内走来,袁刚站起来,伸手将其拦下来,说道:“心情不好,不营业了,好汉,还是到别处去吧。”
那汉子,操着一口,土话,嘿嘿笑道:“大门敞开着,怎么就不营业了,你们做生意的,不求个财源广进吗,是担心俺身上没有银子,那是你想多了,俺饿的厉害,别说那么多了,见了银子,你心情自然好转了,喏,二十两,操好酒好肉上来。”说着, 就要往里面闯了,此人身高八尺,膀阔腰圆,孔武有力,狮子脸,两道横眉,一看就是不是善茬,袁刚心情不佳,一看此人,只觉得寒气逼人,心道:“这汉子可不好惹,我须得小心一点,不要惹毛了他,多事之秋,再生事端,可不值当。”要问好就好肉,哪里有的,陆谦玉等人到了这里,只有好酒,没有肉食,还是许来风冒着危险去公鸡婆婆那混了两只公鸡吃了,如今公鸡婆婆死了,院子给恶鬼镇的酒鬼洗劫一空,那里有鸡可捉,至于好酒,陆谦玉一伙人,各个都是海量,早就一口气的喝光了,袁刚是真的拿不出好酒来招待,只好将劣酒搬上来,汉子给的二十两银子,他也不收,摆摆手,送回去了。
汉子进门口, 敛个位置坐了,同时,眼睛四处撒摸,鬼头鬼脑的,袁刚将酒放下,两盘水煮青菜,一盘清水虾推到汉子的跟前,说道:“如今兵荒马乱的,祭祀坡上正在打架呢,听说打的可恨了,所以只有这些东西,客观随意将就一下吧,也不收你银子,一来,这些酒饭,并不是什么称心的东西,二来,这恶鬼镇的人能打仗的,都去打仗了,不能打仗的,都是些娘们,小孩子,老头子,不来吃喝,这生意等于荒废了,我权当交你这个朋友罢。”
汉子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掌柜的,我看你也是练家子,可惜武功不到家而已,要跟俺交朋友,俺可不干,俺这种人,只跟佩服的交朋友,如今他下落不明,我找了好几圈了,都没找见,便要向你打听打听,你放心好了,我虽然不跟你交朋友,可咱们买卖公平,吃了你的饭菜,喝了你的酒,买了你的消息,钱不得不给的,只怪我,就这二十两了,全都给你。”
袁刚不与此人相嬲,拿了银子,坐在边上,问道:“敢问这位兄台要打听那个朋友,姓甚名谁,外号叫什么,若是知晓,没有隐瞒的道理。”
汉子呷了一口酒,噗的一声,全都吐了出来,说道:“这是什么马尿,是人喝的东西么?”
袁刚惨笑道:“这是本店最好的酒了。”
汉子微怒,说道:“你骗俺,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水。”
袁刚道:“还请息怒,我不骗你,店里原来,的确是有窖藏的好酒,一般时候,绝不拿出来款待,可兄台,器宇轩昂,一看就非池中之物,我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能拿出来,绝不含糊,是真的拿不出来了,早给人喝干净了,若是骗你,让房梁塌下来,把我砸死吧。”
汉子听他这么说,脸上忿色渐消,说道:“刚刚是俺过激了,没有好酒又能奈何,我向你打听这人,你一定知道,他在武林之中,剑术一流,年纪二十,乃是杰出的才俊,生的是白面粉妆,风流倜傥。”
袁刚努努嘴,大概想到了此人是谁,年纪轻轻,剑术一流,而且还风流倜傥,他所见之人,只能想出一个人来,便是陆谦玉了,说道:“兄台,为何要找此人,你真是他的朋友?”
汉子喝道:“是朋友便是朋友,岂能有假,你必然是知道的,
快说与我,他现在何处?”
袁刚道:“兄台要找的人,可是陆谦玉吧?”
汉子道:“不错了,就是他,俺武痴,费尽周折,前来找他,绝无找不见的道理。”此刻,袁刚方知,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武痴,不觉得好笑,心想:“你叫武痴,还真是一个痴汉。”说道:“武痴兄弟,你来的不巧啊,陆公子原本就在店中,那好酒,我都孝敬他了,与陆公子一起的,还有许公子,林公子等人。”
武痴拍着桌子,说道:“不错了,不错了,正是他们一群人,他们在何处呢?”
袁刚便把陆谦玉等人的行踪,以及祭祀坡上的战况和武痴说了,武痴这才知道,陆谦玉等人遭了麻烦,与邱凌云交手吃了大亏了,于是,饭菜无心吃了,起身就走,夺门而出后,又折了回来,问道:“祭祀坡在什么地方?”
袁刚道:“祭祀坡,就在东北,离着很远,武痴兄弟,你也是个急性子,我还没说完呢,我与陆公子也是朋友,他现在有难,又能见死不救,我武功低微,可也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你切等我,我随你一同去,前面引路。”
武痴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你可快着点。”
袁刚将酒馆交给儿子照看,与武痴一同前往祭祀坡,恰好就经过陶贤的府邸,姜家的人,此刻将陶贤的府邸完全控制住了,门里门外,具是看守, 不准一个人进来,看管的严密,原来,陶贤的手下,受了陶贤不少照顾的人,多少还有点忠心,当他死后,时不时要过来找麻烦,人数不多,偷袭就走,对姜虎的损害不大,可架不住不分时候,时间长了,让人生烦,姜虎手中,没有多少高手,唯一的大高手,派给了陆谦玉,幸而姜虎自己也会一些手段,祭祀坡上,打了半个月了,他在陶贤的家里,也足足找了半个月,掘地三尺,绝不是虚言,一块砖,一块瓦,绝不放过,地砖要扣下来,往下挖三尺,瓦片要揭下来,看个明白,半个月过去了,竟是毫无头绪,只听说陶贤有个宝库,就在这府中,除了陶贤之外,谁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一日,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发现了后院的地面有点名堂,姜虎带着人来了,一看,地上买这一块好大的石头,形状似地砖,却大了一般地砖数十倍,敲击表面,有镂空声响,姜虎料定,这就是宝库的入口了,于是吩咐人打开,不想,十多个手下,忙活了半个时辰,这石头居然一动不动,让人发掘,地下近一米深,却都是石头,俨然是一个石室了,姜虎蹲在地上琢磨,眼见这就是个大门,却沉重无比,约有千斤,一般人,无论如何是打不开了,心想:“定是有机关可以巧妙的打开此门,否则陶贤是怎么进出的?”让人去搜查可疑的机关,又过了去了一个时辰,回答说没有找见,姜虎不信,亲力亲为, 无功而返,因此料定,只好用蛮力打开了,他命人找来撬棍,撬了又一个时辰,那石门纹丝不动,毫无回应,撬棍也弯了好几根,这一下,姜虎不干了,怒斥手下的人无用,连他自己也上手了,怎料力气不到,打不此门,于是派人到外面去雇人来,他不信,十个人打不开,一百个人还打不开,多备撬棍,定要与石门周旋到底,而出门的人,拿足了银票,出门去了,但是姜虎忽略了一个问题,恶鬼镇,哪有钱庄,银票不过废纸一张,又去哪里兑换银子,恶鬼镇的人,只认银子,不认银票,说了拿来擦屁股都嫌麻赖,而且,恶鬼镇有力气的男人,都给魔炎教派暗中调走了,剩下的男人,不是老的老,就是残的残,有什么力气了,出去的人,扫兴而回,告诉姜虎,姜虎急的没有办法,让人继续去,哪怕是去武林盟战场上,也找几个人来,这出门的人,感到很为难,不想,正好遇到了武痴和袁刚。
武痴和袁刚正路过陶贤的门口,袁刚还与武痴说了一番陶贤被陆谦玉杀的经过,听得武痴大呼过瘾,同时后悔,为什么不早跟陆谦玉来,自己一个人多不热闹,若是有他在场,还能让陶贤给陆谦玉杀了,非死在自己的手里不可。
袁刚指着陶贤的府邸说道:“这就是那个陶贤的家了,现在被姜家的占了,正在找一件宝物。”
武痴问道:“什么姜家的人,姜家是什么人?”
袁刚刚要回答,就听身后一个人喊道:“那边的是袁朋友么?”
袁刚闻讯,回头一看,笑道:“原来是姜四爷手下的亲随,你匆忙出来,是要去哪里?”
于是,这人就把事情跟袁刚说了,武痴在一边也听了,觉得有趣,数十个人,竟然对一块石头,束手无策,一时间好奇,顾不上去找陆谦玉了,就在边上冷笑道:“区区一块石头而已,带俺过去看看。”
第七百七十六章,藏宝密室
且说江湖的亲密手下,外出去找人搬弄大石,去了一次,找不见人,回来之后,挨了一通骂,姜虎吩咐此人再来,说是若找不到能用的人才,便不用回来了, 一群废物云云,此人伤心,无奈寸照,岂料,天无绝人之路,刚出了大门,未走上七八步,就看见袁刚的背影,于是计上心来,偷偷笑道:“袁刚是恶鬼镇的老人了,认识的人多了去,只要他肯吭声,何求无人来帮忙?”于是叫住了袁刚,将事情说了,这事给武痴听了去,在好奇心的怂恿下,定要去看个究竟不可,袁刚劝他不住,俩人一同前往,江湖亲随,满心差异,狐疑道:“姜四少爷让我去找人来,只找到的两个人,这能行吗。”看武痴身强体壮,颇为不凡,亲随左右,不敢吭声,携带俩人钻过门洞,迤逦长廊,直奔花园而来。
正值姜虎束手无策,焦急之际,听得亲随喊道:“四少爷,袁刚来了。”
姜虎转身,看见袁刚身后跟着一个陌生大汉,打招呼道:“袁刚,我正要去找你呢,你来得真快,这位汉子是?”
袁刚道:“这位是陆公子的朋友,有些本事的,听闻姜虎少爷遇到了困难,我便携他前来,搭一把手。”
姜虎对武痴拱拱手,介绍道:“在下龙祥号,姜虎,家中位列老四,所以江湖上的亲朋好友,义气兄弟,都叫我一声昵称——姜四,敢问兄台尊姓?”
武痴笑道:“俺叫武痴,听闻你这里有一块大石头,难以搬动,我自认为,还有些力气,对此类事情,兴趣盎然,所以就来试试,讲的那块大石,现在何处?”
姜虎打量此人,虎目宽脸,两肩宽阔,身高八尺,不啻一位好汉,心想:“这汉子,到底有何能耐,我且看看何方。”接引道:“这里便是那石头,石头下面, 乃是一个宝库,库中多是不义之财,相比这个,朋友你也清楚,我就不细说了。”
武痴大大咧咧,看见地上石头,走了过去,挽起袖子,笑道:“姜四,俺这个人,本是无利不起早,这宝库里面,定有无数的稀罕物件,若是我打开了,岂可让我带上一两件去。”
姜虎哈哈大笑,说道:“武痴朋友,直来直去,这样的性格,我很喜欢,这里面,原本就是不义之财,有何不能取得,若是兄弟,真能打开此门,里面东西,碎片你拿上十件,剩下的东西,我也不带走,就地散去,分发众人,谁也不落空,在剩下的,救济给当地的百姓,添衣添饭,未尝不可!”
武痴听罢,甚是欢喜,心想:“身上的银子用尽多时了,正愁没有钱路,这不来钱了么,酒啊,肉啊,等着本大爷吧。”想到这里,走到石板处,瞧了一瞧,原来,石板上,一臂的距离,正好有两个大拉环,精钢铸就的,嵌入石板极深,武痴一手拉着一个,弯下腰,提了一
口气,喝道:“起。”,随即发力,向上拉起,岂料,这一拉,石板竟然铿铿的两声,动了一丝,武痴竟然没有拉起。
姜虎等人,好几十个人呐,忙活了好几个时辰,不得动弹石板分毫,怎料武痴刚到,竟将石板扯动了,在场之人,无不木然,心想:“此人,真乃有超凡本领。”
姜虎目光炯炯,盯着石板,恨不得找个缝,钻了进去才好,武痴这一拉,手臂险些拉伤,原因是他小看了这个石板,不料它居然有千金之重,随意一拉,固然没有抬起来的道理,武痴甩甩了膀子,暗中提了一口气,丹田之处,凝聚一大团内力,双手拉近了铁环,脚下扎好了马步,笑道:“想不到,这么个东西,还敢跟老子儿戏,看老子不拉开了他。”说着,双臂运气,丹田之中的内力,游走双臂,青筋暴起,他大叫一声:“喝。”真是用了劲儿了,整个脸涨得通红,以一人之力,与千斤重的石头扛上了力,只听得拉环处,咔嚓,咔嚓的声响,石板一点点的给抬了起来,已然露出一条黑缝,武痴一鼓作气,再提一口气,大喝一声:“看俺的。”哐当一声,石板发出一声巨响,竟给武痴一下抬起了起来,露出下方一口深井似的黑洞,姜虎一瞧,满心雀跃,说道:“武痴兄弟,真乃神人也。”
武痴大笑,将石板一翻,原来它一端还带着活轴呢,翻去之后,武痴搓搓手,说道:“此乃小意思,不过,这石板真够重的,你幸好是遇到我了,不然,一般人,绝抬不起来,看得出,被陆谦玉所杀的那个陶贤,也是个英雄人物。”
姜虎不废话,吩咐下人准备进洞了,正在这时,武痴却伸手拦住了,说道:“列位,可别着急,咱们说话,作数不了。”
姜虎道:“自然算数的,宝库已开,里面的东西,朋友可以拿走十件。”
武痴点头,说道:“那就是了,我先下去,拿上十件宝贝。”
姜虎犹豫了一下,伸手邀请,说道:“朋友,那你先行了。”
咕咚一声,武痴直接跳下了去,地洞不深,不到两人高,武痴稳稳的落地,往里面一看,居然是一条石头垒成的甬道,尽头处是一个大石室,宛如地窖,黑灯瞎火的,看不太真切,不是很深,约有十余丈,就到了尽头了, 他吩咐拿火把来,袁刚踩着梯子,带着火把下来了,点亮通道两侧的粗烛,光亮来了,让烛光这么一照,方知道了一片金灿灿的世界,原来除了洞口处,整个通道,均使用金砖叠成的,火光一照,眼睛都睁不开了,武痴大喜,往里面走去,几步来到了石室,大叫一声:“这等洞府,人家能有几个?”
映入眼帘,石室四壁,金碧辉煌,无不是金银珠宝,流光溢彩,煞是富贵,正前方是一堆箱子,打开的箱子盖,露出里面的黄灿灿的金砖,白色的是
珠子,绿色的是翡翠,橘色的是玛瑙,黑色的是耀石,更有几个大的夜明珠,发出瓦蓝瓦蓝的光,在左手边,又不得了,是一片架子,上面存放着各类兵器,黑漆漆,油光光,冷冰冰,青芒芒,一看都不是凡品,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用仅有,武痴不愧是武痴,对金银不感兴趣,来到兵器处,挨个的打量,但看,长剑浮光,短刀映人,长枪锐利,大斧厚重,不禁心里后悔起来,道:“谁能猜到这里居然有这等宝物,我说十件,真是少了,这里面的,我是个个都爱,只可惜,不能逐一拿走。”
武痴不管金银珠宝,独爱陶贤的藏兵,一时看得入神了,管不得后面的人,姜虎等人陆陆续续的进来,看见此番堂皇的景象,无不震撼的目瞪口呆,姜虎虽然来自龙祥号,是睡在金山银山上长大的,可他哪里见过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金银财宝,粗略的估计,仅这石壁镶嵌的金砖,就是数百斤了,何况,十多个大箱子,一个个,比人大腿还高,那又该藏了多少,尤其是那些珠宝,每一件不价值连城?
姜虎在短暂的震撼了一下之后,沉下心来,吩咐道:“里面的东西,不要妄动,先找东西要紧。”
亏得这些手下,也都是些见过世面的,一时间给财迷了心窍,听了这话,马上恢复过来,不敢造次,低头搜索起来。
姜虎看武痴丢了魂似的,摸摸这把剑,提提那把刀,不去管它,王右边来,只见这里,墙面上挂着许多名贵的字画,看书名和落款,无不是大家手笔,许多都已绝迹,而且各个保真,有些更是千古绝唱,有价无市,连皇宫内院都不曾有的,谁能想到,这些东西,居然被陶贤张罗到此,深埋地下,成了藏品了,姜虎放到此处,不得不佩服陶贤经营恶鬼镇这么多,真可谓是网罗天下珍宝于一身,他走到字画处,小心翻弄, 只看,花草虫鱼,大山大河,浪遏飞舟,竹林草场,一幅幅画作,堪称完美,还有龙飞凤舞的墨宝,或是流云潇洒,若是荡气回肠,或是情到深处,或是天地人间,或是幽蓝幻境,别有风采,姜虎哀叹一声,说道:“陶贤这一生,无不在收纳这等人间宝物,可到头来,又能怎样,还不是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反而成全了我姜虎了,这叫什么,所有钱财,不过身无之物,人若一死,万事皆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生前执迷,何必不悟!”
字画间,没有什么好找的,姜虎翻看了一阵,让人小心的侍弄,别把千百年传承的字画弄毁了,四处找寻天陨铁的下落,居然所知,天陨铁,本是一块铁疙瘩,与黑色的石块一般,此地是陶贤的藏宝之的,那天陨铁自然跑不了去,俄顷,手下来报,都搜查过了,没有找到任何铁疙瘩,说不定,陶贤已经破解了使用天陨铁的秘密,将其打造成武器了,就在兵器这一边呢。
第七百七十七章,藏铁
整个石室长不过八丈,宽不到七丈,七八丈的地方,又能藏住什么东西,全在面上不可了,时间近了一个时辰,却尚未找到天陨铁的下落,姜虎也纳闷呢,这么小的地方,能把天陨铁藏在哪呢,难不成天陨铁不在此处,另有所藏,也不应该,陶贤的府上,被我掘地三尺,处处留心,若又蛛丝马迹,焉能逃得过我的法眼,天陨铁,定在这里了,只是没有找到而已,遂吩咐手下的人,睁大了眼睛,从外面在引进许多个烛台,将石室照耀的好像是在太阳底下,好一片异彩纷呈,许多的眼睛都被金光刺伤了,姜虎一片片的寻找过来,最后游走到兵器这边,亏得手下提醒,是不是陶贤把天陨铁用了,打造成了兵器,按理来说,绝无可能,凡是有不能坐实了,毕竟,陶贤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姜虎是不知道的,要从数百件兵器之中找到天陨铁,到也不难,此铁锻造的兵器,吹毛即断,落尘不染,遇水现黑,最是好找不过了,于是,姜虎提着一个酒葫芦,挨个的过水实验。
武痴正在欣赏神兵利器,一时不察,袁刚在他左右,对金银兴趣不是甚大,如今的他,早就看开了,若能出的去峡谷之隧,去了一身的污名,平平淡淡的生活在江湖上,游山玩水,嬉戏而归,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睡哪里,就睡哪里,比什么都重要,金银无非身外之物,沉甸甸的带着身上是个累赘,戴在身上或还好些,若是戴在心上,只怕要把人压垮了,穷极一生,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到头来,落得了一场空,回头一看,一路具是为求金钱的卑微,这又何必呢,人若有了这种觉悟,则境界可以达圣了,身上轻松,长命百岁。
武痴面对众多品相不错的兵器时候,时不时的发出赞美之声,袁刚就在边上提问,这剑,是什么剑,这刀,是什么刀,这枪,厉害不厉害,武痴
有哪里知道,他一向两只手,一对拳头打天下,兵器对他来说,看看也就是了,因而,袁刚的问题,他回答不上来,可他不糊涂,十件珍宝,说什么也不选金砖和海贝的珠子,就从兵器上下手,带十个出去,秒给武林人士,或是送给知己好友,岂不是美哉,武痴认真的挑选,只看品色,不看样式,只看锋利,不懂内涵,选了两柄长剑,一把玩刀,一柄长刀,一支匕首,一把手.弩,一剑锁子甲,一对皮质的护腕,心里满意极了,又是这对皮质的护腕,不知道是什么皮的,柔软无比,轻如蝉翼,却是坚固无比,他用匕首去割护腕,居然不留痕迹,别说割破了,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就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最后,他还选了一根短棍,两头是黑铁锻造的,中间是浸水的乌木,不知道是什么铁,十分沉重,拿在手上,好像拿了一百来斤的粗棍,握感是极好的,不太长,约有三尺,可进可守,武痴一向用拳头,不擅长用剑,这棍子就不消理会那么多了,横打竖打,挥出去就是了,可不麻烦,打算自用的,末了,只选了九件东西,真是没有什么好选的了,又不能不选,武痴心想:“说是十个,就是十个,少一个,老爷我可就吃大亏了,咱不干那种冤大头的事情,还是再捡一件为妙。”正想着呢,脚下忽然,当的一声,踩到一个石板,石板下发出空响,武痴纳闷,“此处藏了什么东西,不摆在面上,居然藏在这里了,定是好货了。”武痴的名字里,有一个痴字,可他不糊涂,不傻气,明白着呢,石室内,遍布宝物,不过皆在明面上,人人取舍,那大都不是真正的宝物,若还有宝物藏在夹层之中,说明此物重要,非等闲能比,于是,武痴蹲下来,扣开了地砖,看见一个黄色的布,里面卷着东西呢,拿起来一掼,好沉重的物件!
武痴左右看看,怕给人发现了,悄悄
往怀里塞进去了,拍拍胸脯,站起来,说道:“这里的好东西还真不少,不枉我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姜四兄弟,我可就告辞了。”
姜四并不在意武痴,只看武痴身上,挂着许多兵器,不觉感觉到好笑,心想:“人如其名,此人,痴迷武艺,到了何种境界,来到这等富贵之地,居然只挑了兵器。”说道:“武痴兄弟,你且慢走,等我找到物件,设下宴席,此次你帮了大忙,我们须得喝上几杯不可,聊表我的感谢。”
武痴挥挥手,身上兵器铛啷啷的直响,说道:“不必,不必,饭不吃了,酒不喝了,祭祀坡上战事吃紧,陆兄弟还等着我呢,我怕去晚了,他在有个什么好歹,那岂不是让我悔恨终身啊。”
姜虎一合计,点头道:“武痴兄弟,所言极是,如今武林盟和魔炎教派在祭祀坡前,鏖战了半个月了,战况很不理想,我心里是焦急的,只可惜,我家祖父保持中立,龙翔绝不偏袒任何一方,故而帮不上什么忙,武痴兄有大事在身,就请去了,我不留你了,只不过···”姜虎说着,在武痴的身上瞄了几下,他怕武痴身上的兵器,某一个是天陨铁打造的,若给他带走了,岂不白忙了一场,石室内的东西对姜虎来说,可有可无,即便分文不取,绝不心疼,但天陨铁若是丢了,家族名誉,一时扫地,追悔莫及,因此别怪姜虎多心,他若非心思缜密,又怎能年纪轻轻,开始走镖,在江湖上到处为商号开疆扩土?
武痴一看江湖的眼神,立即明白了,心想:“感情这家伙要出尔反尔,怪我带的东西多了,莫不是想中了我身上的宝货,不想让我带走了?”武痴插科打诨道:“不过什么,姜四兄弟,无须留我,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你担心我陆兄弟的安全,这份情谊,我帮陆兄记下来了,到那之后,一定转述。”
第七百七十八章,争铁
武痴没有见过天陨铁,更不得知姜虎要找天陨铁,其实,他藏来的包袱里面,不是天陨铁又是什么呢,在模棱两可的情况下,武痴还以为姜虎不讲信用,给了自己的东西这会儿反悔了要拿回去,其实,姜虎想的不是这样的,他一个龙祥号的四公子,即便一块银子在他脚下踩着,他都懒得弯腰去捡,怎能看得上这里的兵器,有了天陨铁之后,便能锻造武林中一等一的神兵,试问谁主沉浮?
武痴走得很快,见姜虎叫他,打起了警惕,姜虎怕武痴走了,伸手来拉,武痴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只听姜虎说道:“武痴兄弟,你要去见陆公子,我绝不拦着你,我就不瞒着你了,我来这里,实则要找一件宝物,如若不然,我干嘛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岂不是自讨晦气?”
武痴点点头,赞同道:“这破地方,的确荒僻,俺下次也不来了,姜兄弟,你要找宝物,那去找吧,我武痴,只要有酒有肉,那就成了,绝不耽搁你寻宝,你看,时间不早了,俺要去了!”
姜虎一时为难起来,不知道武痴是真痴,还是假痴,话说到了这般田地,他怎还不觉悟,难道是故意装出来的,东西真在他的身上,那可怎么办才好?
片刻后,姜虎笑道:“不忙走的,不忙走的,武痴兄弟,等我找到了物件,咱们一起去,岂不美哉?”
兵器有些沉重,武痴一只手拎着一把大斧子,另外一只手攥着两柄刀,背后背着几把剑,剑往下滑,他便往上提了提,说道:“姜虎兄,你要跟俺走,那是好事啊,不知道,你宝贝找到没有?”
姜虎道:“自然没有,相比就在这宝库之中。”
武痴笑道:“什么东西,你何以确定?”
姜虎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岂能有错?”
“那你是比神仙还灵哩,那你的直觉,告诉你,东西在哪个位置了吗?”武痴说完,拣个盛黄金的箱子坐下了,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姜虎看了,走到跟前,说道:“我四处找过,不敢遗漏一处,说来有些得罪了,只差武痴兄弟身上的物件没有找过,不知···”
武痴哎呦叫道:“敢情,姜兄,你这是怀疑我武痴拿了你的宝物不成,咱们下来之前,可说好了的,我帮你打开了石门,你让俺挑选十样东西,这话是你说的不是,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
姜虎为难道:“不错,的确是我说的,武痴兄弟若喜欢,别说十件,即便二十件,三十件,也能拿得,我绝不拦着,这里都是好货,武痴兄弟若能带出去发了财,也是好事。”
武痴嘿嘿笑道:“那不就得了,东西俺选完了,你履行的承诺,我要走了,你却不让,搜查与俺,还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若是旁人,谁稀罕这些东西,一气恼,走了便是了,可俺武痴不一样了,真所谓,贼不走空,俺不是贼,却出了大力了,东西说什么都不还回去的,在俺手上的东西,自小就有个习惯,除非我愿意,否则谁也不能拿回去,姜虎兄弟,你别让俺难堪,咱们不算啥朋友,你恼了我俺,俺可不客气了,我今儿,就撂下一句话了,有本事的,你拿去,没有本事的,别拦我。”说罢,起身要走,这一起身,三五个龙祥号的武师围了上来,这些人,均是好手,跻身武师之流,决不能拿小喽啰的态度来看他们,唐石给姜虎调去陆谦玉那边之后,保护姜虎,可全仰仗着姜虎自己的本事,和这几位的帮衬了,这几个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盯着武痴一顿好瞧,武痴斜睨一眼,是越想越气,脸色通红,随即转黑,愤愤不满。
武痴说道:“怎么着啊,翻脸不认人了,姜虎,你的手下,这几个瘪三,是怎个意思,要打?”说着,把兵器往地上一丢,露出两个粗胳膊来,上面的肌肉,盘虬卧龙,道道如山丘峡谷,黝黑的皮肤,无数的毛孔里,向外散发着热气,好一个武痴,往那一站,就是一座山,三五武师看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有姜虎,抹不开口,冥想道:“此人好生无礼,我好说好商量怕是不行了,须得用点手段,可这样,又不符合江湖道义,没了他,咱们怎进来的,我如何与他动手?”说实在的,出生的牛犊不怕虎,不见真龙不畏缩,姜虎怎知道武痴的厉害了。
姜虎说道:“武痴,我不过要查查你身上的物件之中,可有我们要的宝贝,那个说不让你带走了,你还讲点道理吗?”
武痴怒道:“你说谁不讲道理。”鼻孔冒气,眼睛瞪大,那副样子,活像个阎王。
袁刚见状不对,上前劝说,道:“你们二位,咋还吵起来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看在路工资的面子上,也不能刀兵相见啊,有什么事情,
不能好说好商量的。”
武痴那脾气,就是一头老水牛,急得很,拗的很,这会儿,看见姜虎对自己无礼,说什么,都不会把东西交出去了,要打,试问,他怕过谁,于是叱喝道:“看什么看,俺看过谁的面子,路谦玉在这里,俺连他都敢打,他敢什么与俺说话,姜虎,实话告诉你吧,东西就在俺的身上,你若想要,过来拿,俺取得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到俺手的,就是俺的,你再拿回去,就是夺抢,你有本事,上前三步,瞧瞧俺敢不敢给你一个大耳瓜子。”
姜虎的脾气虽好,眼下也把持不住了,怒道:“武痴,你别给脸不要,我好话说尽,你权当没有听到么,我不对你下手,那是注重名声,不想让人说我们龙祥号,不讲道义,两面三刀,岂料,你是死猪皮了,油盐不进,说翻脸,就翻脸,你到底有啥能耐,我姜虎就来看看!”
这不怪姜虎,武痴上了那劲,是够一根筋的,不管不顾,什么紧急,什么环境,他全不管,看见姜虎扬手,以为要打,于是摆好了架势,就等姜虎来了,姜虎的功夫,师从百家,无论是什么门派的,都学会了那么一点,武功多,但不是很精要,此刻用处三段锦的抓法,向武痴的胸口抓来,武痴见到姜虎步伐中庸,手上发力不匀,心想:“原来是个假把式,瞧我的,管你是谁的朋友,先揍了再说。”扔了兵器,武痴一身轻松,脚步极快,往前一弹,左手成爪,对着姜虎的手腕子抓来,姜虎见武痴来的雷厉风行,知道这汉子不容小觑,力气大,身子还这么灵活,心想可别败了才好,三段锦讲究的三段攻击,往出一抓,中途可变换三招,或上下,或左右,故而叫做三段锦,这一抓,武痴的虎爪也到了,姜虎不让武痴抓拿自己的手腕,中途变招,右手收了,双指一骈,点向武痴的手心,奔着穴道就去了,若给点上,好几个时辰,武痴这只手都恢复不了,武痴冷笑一声,有点门道,手也不收,五根手指一合,变成了拳头,往姜虎的双指砸下来,姜虎岂敢用两根手指去碰撞沙包大的拳头,暗叫不好,缩回手来,推出一脚,早在武痴的预料之中,武痴也踢出一脚,脚对脚,闷响发出,姜虎只感觉小退极疼痛,单脚险些站立不住,再看武痴,左手可没闲着呢,一只手向他的胸口探过来了,姜虎要躲,拿手一拨,胳膊碰到了武痴的手腕上,武痴抓住机会,收了半臂,五指回抓,电光火石之间,正好扣住了姜虎的胳膊,姜虎又去哪里躲呢,这一抓,武痴脚下一踏,叫了一声,“去吧你。”臂上用劲,姜虎只感觉身上飘轻,忙用千斤坠功夫,本是不错的,武痴要把他甩开了去,用千斤坠稳住,在寻求反击,乃是好招,岂料,姜虎身体,飘飘然,好似柳絮一样,只怪武痴的力量太大了,一拉一送,姜虎向远处飞去,眼看撞到墙壁上,姜虎伸手推了一把石壁,抵消了部分冲击,这才免于受伤,但这一下,足以说明两人的差距有多明显了,武痴也不追击,笑道:“你打不赢俺,再过十年,二十年,终究是打不赢的,俺没拿你的东西,即便是拿了,俺也不给你了。”说着,转身就走,正在这时,三五武师围攻过来,姜虎给他欺负了,他们不上,留着何用,在一边只顾看戏,等武痴一走,姜虎必然要惩罚他们不可,因此打得过,打不过,都得上。
武痴一拳一脚,撂倒了四个武痴,你当为什么是四个人内,武痴不是只用了一拳一脚吗,原来他们两两冲过来,武痴拿了一个人的脖子,踢了一个人的肚子,他们的弟兄给撞趴下了,这么一动,可是不巧,武痴怀中黄缎子包的东西可掉在地上了,武痴忙拿起来,揣入身上,转身就走,东西也不要了,这掉落的物件给姜虎看入迷了,推开上前搀扶他的袁刚,按捺道:“武痴护着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天陨铁?”于是叫道:“别管我,东西就在这疯子身上呢,拿下他。”
龙祥号人听了,一起向武痴追去,武痴莽莽撞撞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虽然打了姜虎,却不能杀了姜虎,因为大家跟陆谦玉都有关系,朋友的朋友都是朋友,打了一顿,还能说得过去,若是打死了,以后还怎么见面,因此,武痴教训了姜虎之后,不停留了,来到天井之处,脚下一点地,窜上了洞口,下面的声音,传到了地上,龙祥号的看守,一起围过来,看见武痴露个头,伸手就打,武痴怎能让他们打到,窜的飞快,这些人扑了一个空,武痴打飞两个人,突围出去,也不走大门了,直接从墙头上越过去,一路来到了祭祀坡,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武痴说了经过,陆谦玉听得一清二楚,心想:“这事,还真是不好办了,若是旁人,讲个情面,东西交给了姜虎,双方皆大欢喜,不吃一场闹剧,但东西在
武痴的手上,他怎好轻易的让出去了,若是蛮干,还不坏了朋友之间的感情,须得找个办法才是,又是何种办法呢?”正想着呢,就听武痴嚷嚷开了。
“陆兄,你听也听了,评个道理出来吧,这东西无论如何,我是不能给他的。”
姜虎道:“这个东西,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回来的。”
两人激将起来,陆谦玉夹在两人中间,防着俩人突然动手,这时,许来风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不肯给,一个一定要,那还不简单吗,把这个东西,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人一块,不偏不向,岂不是完美的解决了?”
林杏笑道:“许兄,你只会出馊主意,这算什么,你当天陨铁是寻常的东西,什么东西分一半,它火烧不容,冰冻不住,造出来的兵器,极其锋利,你倒是把他给我分成两半,我来看看,说的倒是轻巧。”
许来风微微一愣,说道:“真这么难吗,这儿好办啊,武痴你方才不是说了,东西绝对不能给姜虎的, 那好,卖给我许来风一个面子,把他给我来,或者我把它买了,这样你没有把东西给姜虎,也不违背你的话。”
武痴听了,呸了一声,说道:“许来风,你少来骗爷的宝物,这东西,在我身上没用,我要的就是一口志气,诺大的江湖,要讲道理的,我给了你,你马上就转交给姜虎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许来风耸肩道:“那你还要怎样,你说个主意出来,难不成一直这样下去,魔炎教派还打不打了,大家朋友一场,怎么见面?”
武痴看了看陆谦玉,计上心头,说道:“陆兄弟,其他人,我都不信,你对我说,我把东西,给了你,你决计不会交给姜虎。”
陆谦玉微微一怔,道:“如何给我了呢,我可不要这个东西,他是个烫手的山芋,武痴兄弟,不是做朋友的啰嗦,天陨铁在你手中,就是废铁一块,为了他,惹得大家都不高兴,可划算吗?”
武痴直言,说道:“不划算,那是相当的赔钱了,为了这么一块东西,好些个兵器,我都扔在地窖里了,岂料,居然拿出来一块废铁,不过,俺就要一口气,不是说了,东西绝对不交给姜虎,不沾一个礼字,你们若是要帮姜虎,我没有意见,打过就是。”
众人好不为难,陆谦玉心想,次是难以在短时间内化解了,还是要等时间,好好规劝武痴才是,我何不把东西收了,暂时不交还给姜虎,等我慢慢劝了武痴,再将东西给了姜虎,于是说道:“武痴兄弟,你说话算数的吧。”
武痴白了姜虎一眼,说道:“比某些名门望族子弟,那可有信用多了。”
姜虎听了好不来气,脸色一沉,但又不能发作。
陆谦玉说道:“我就知道,武痴兄弟是个诚信之人,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把东西给我是吧,刚才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爱呢,可见不是,现在我就收了你东西,你把他交给我吧,说话可要讲信用啊。”
武痴愣道:“陆兄,你可不许骗我,我给你了东西,你绝不可交给姜虎。”
陆谦玉道:“不交,不交。”
武痴不信,说道:“你的给我发个誓言,我才信你,不然,我不给你,。”
陆谦玉讥笑道:“武痴兄弟,刚才是你说要给我的,怎么这会又不给了,还有条件了,你让我发什么誓言,若是誓言做事,那老天岂不是忙死了么,那还有时间刮风下雨,时间全去惩罚人世间那些背信弃义的人了,你要不给我,可是跟姜虎一样了,言而无信,后来,你在说话,谁还相信?我说武痴兄弟,咱比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申屠掌门准备了丰富的酒菜,让你们这一闹,不知还剩下多少,酒足饭饱,咱们还有正经事情呢。”
武痴道:“俺不跟姜虎一个鸟样,岂可言而无信?”
姜虎在边上,可谓是欲哭无泪,心道:“这武痴拿了东西也就散了,一个呆汉子,我早晚能把东西得到,怎么这会儿又来一个陆谦玉搅局,东西真给了他,那可不容易拿了。”姜虎这么想,是他不了解陆谦玉的为人,陆谦玉给了他一个眼色,他没看见,就在心里乱寻思,这一点,可比不过唐石了,人家唐石对陆谦玉十分信任,但看陆谦玉不发誓,对武痴用激将法子,就知道,天陨铁到了陆谦玉的手里,无非是多保管几天,过个手而已,日后,陆谦玉准能找个机会把东西换回来,因此,唐石站在一边,也不说话,笑看此事。
武痴想了一会儿,把天陨铁奉上,说道:“陆兄,这东西暂时放在你那,届时,俺喜欢了,知道用法,可还拿回来呢。”说道理,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第七百八十九章,老虎危矣
武痴被陆谦玉言语相激,交出天陨铁,陆谦玉待接过来,这时,从远处轰隆隆发出一声巨响,连动大地抖了三抖,众人诧异,纷纷望向西方,正是从祭祀坡传下来的,离了七八里,仍能听到声响,不难揣测,事发地声响更重,料得青天白日,云彩漂浮,大战之后,一片真幽静,如何就发出者等天塌地陷的巨响呢,陆谦玉驻足观望,双眼凝视,但愿祭祀坡上,隐隐升起了一阵烟尘,飘飘渺渺,若不细看,绝看不清,在场中人,便有不察觉的。
许来风提着嗓子,问道:“咋回事呢,谁能说个明白了,我看是祭祀坡上出事了,会不会是山洞塌了?”
一语惊醒陆谦玉,他立即想到邱洛洛的安危,便在这时,听林杏挖苦许来风,说道:“山东哪里那么容易塌的,我看着生响声,不是好事。”
许来风问道:“何以这样说呢,若不是山洞塌了,那祭祀坡上,如何会发出这般动静?”
林杏道:“倘若塌了,那好似最好,倘若不塌,你想想看,魔炎教派暗地里在搞什么要儿子出来?”
许来风摇摇头,说道:“我管那么多呢,看看才有发言权,谁跟我去?”
白老虎道:“我与你走上一遭。”
陆谦玉也不拦着,任由两个人去了。
武痴递来天陨铁,陆谦玉接过,放在内胸口的衣服中,代为保管,说道:“许兄和白兄去那边查证去了,我们稍安勿躁,先去吃些东西。”
众人来到吃饭的营地,囫囵吞枣般吃了几口,武痴大碗的喝酒,不消一会儿功夫,便吃好了,陆谦玉去见申屠烈,将下一步的打算说了一通,其余人,则回到营长中继续等待。
申屠烈养伤期间,不准闲杂人等靠近,吃了林杏专配的药材,伤势恢复的极快,可惜,断臂难以失而复得了,整个人倒还乐观,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陆谦玉在他对面做了,说一通计划,有弟子上茶,陆谦玉不慌,慢慢品咂,申屠烈平息了一会儿,从头到尾,将陆谦玉的计划揣度了一番,慎重的说道:“陆贤侄,咱们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说了,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见了!”申屠烈斜睨自己的断臂,脸上苦涩,继续说道:“我一个人难撑大局,陆贤侄,你艺高人胆大,英年才俊,又是大家之后,德高望重,我身边总缺少你这样的人才,这个计划,我就不做评论了,你看着办吧,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鸿志,或者鸿海,连横派弟子随你调遣便是。”
陆谦玉听到此言,站起来身来,行个大礼i,说道:“申屠掌门对晚辈爱戴有佳,晚辈感激不尽,但要晚辈,独当一面,晚辈自以为还没有这个能力,处处还需申屠掌门指点迷津才是,申屠掌门,慢慢养伤,不要灰心才是,我相信,武林盟只有在你的带领之下,才能找到
正确的出路,晚辈一定竭尽所能,为武林盟办事。”
申屠烈哈哈大笑道:“陆贤侄,区区断了一条手臂,我还不当做一回事,我老了,准备从这里回去之后,便卸去了武林盟主的位置,让有德者居之,至于连横派的掌门,我也不想当了,断了一个手臂,是没有什么,可我武艺,大不如前,还是将位置让出去的好,陆贤侄,有一句话,我可要跟你说,想了很久了,若不是你年纪太小,太过于年轻,初登武林,对于江湖上这一套人情世故还不透析,我早有打算,举荐你小子,来当这个武林盟主,江湖上,包括我在内,都是些老顽固了,事实证明,当人生一代成长起来之后,我们这些老顽固就不中用了,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呢。”申屠烈有意交出武林盟主的位置,在情理之中,并非是什么苦肉计,只因为,他断了一臂,输给了邱凌云,已无颜面,继续坐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了,别人不说什么,暗地里的悄悄话还能少吗,无论处于哪个立场,申屠烈做这个武林盟主,当之有愧,他这个人,倍爱面子,面子上的事,从不敢马虎,心中已有所属。
陆谦玉道:“申屠掌门,你这是为何,中原武林,难道还有人,比你适合这个位置吗?”
申屠烈道:‘陆贤侄,你休要挖苦我了,我心意已决,暂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你再年轻一代中是佼楚之人,我希望,无论是谁,成为新的武林盟主,你都将坚定不移的支持此人。’
陆谦玉无法再劝,点头应道:“申屠掌门,你是抬举我了,说起来,无论是谁当这个武林盟主,只要他公平公正,对抗魔炎教派,我陆谦玉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多谢申屠掌门告知此事,稍后,我将出发前往祭祀坡探查,若是能够在短时期内,解决了魔炎教派,那申屠掌门退位让贤之事,便难以实施了吧。”
申屠烈一直把陆谦玉送到营长门口,走路的时候,双脚无力,可见是伤了元气,一时间难以恢复的程度,陆谦玉暗忖,申屠掌门,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退位,让与旁人,如此胸襟,我陆谦玉有朝一日,岂能如他,不愧是我陆谦玉佩服的人。
来到门口,申屠烈道:“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仅是知道就好,不要到处宣扬,哪怕是对许、林两位贤侄,也不可说,希望陆贤侄,可以守口如瓶。”
陆谦玉应了承诺,转身离开,途经营地中一段,但见伤员累累,有些伤了皮肉,有些则没了胳膊腿脚,或在晒太阳,或在三五聚集交谈,气氛很是哀伤,陆谦玉不忍观看,匆匆来到营帐,此时,帐内传来谈话,心想可能是许来风和白老虎两个人回来了,刚要进去,从里面窜出一个黑影,两个人差点撞到一起,这人是谁呢,正是林杏,林杏双手是血,额头有汗,衣服上,具是血迹斑斑,一看陆谦玉
,叫道:“大事不妙。”
陆谦玉面色一沉,往里面走,林杏则出帐而去,陆谦玉来到帐中,只看众人围在一张桌子,上面躺着一个人,长发凌乱,顺着桌面往下滴答着血,再一细看,许来风衣服破烂,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默不作声,陆谦玉的心里咯噔一声,好像漏个窟窿,叫道:“发生了何事?”
唐石等人转过身来,武痴骂道:“他奶奶的,魔炎教派真是一群阴险狡猾的家伙,居然暗地里埋伏了好手,伤了老虎兄弟,俺这就去劈了他们。”说着就要走,陆谦玉一把将他抓住,说道:“不可冒失,老虎怎样?”走上前去,端详白老虎,躺在桌子上,身子长,桌子短,双腿耷拉着,身上的衣服,有多处破损,染着鲜红色,鲜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或者是四方八方流出来,胸口上,敷着一些绿油油的草药,伤口多,草药少,很多地方,皮肉外翻,左臂上,隐隐能看见骨头的白色,陆谦玉双眉紧皱,问道:“许来风,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王燕怕陆谦玉情绪激动,上来拉他,说道:“谦玉,你冷静一下,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希望,既然已经发生了,唯有全力抢救老虎,别的先暂时放一放也好。”
陆谦玉绝无嗔怪许来风的意思,他站在桌边,从上至下,小看白老虎的伤口处,具是刀剑伤,有划的,有刺的,深浅不同,深得是劈的,浅的是砍的,看的陆谦玉浑身一紧,后背发凉,上上下下,伤口约有三十余处,这还不算内伤,陆谦玉舒缓了一下,说道:“林杏去了哪里?”
王燕道:“刚出去的。”
“我与他碰见了,告诉我‘大事不妙’接着走了,谁能告诉我,白老虎有性命危险没有?”
武痴道:“俺看来,老虎兄弟,福大命大,一定死不了,这还没有办完大事呢,怎能先一步去了,林神医说‘草药不够、形势垂危,生死之间,只看今晚了。’所以,他去采药去了。”
陆谦玉道:“顾有志,龚不凡,曹兄弟,村雨兄弟,劳烦你们四个人走一趟,陪着林兄,好搭一把手,有何不可?”
四人道:“好。”转身而出,在外面询问林杏路线,很快就追上了林杏,峡谷之,两侧是山,人迹罕至,该是草药众多,又因地理不同,并非所有荒野之中的草药都具备着,耽误之际不是白老虎的外伤,而是内伤,他中了外功的毒了,伤他的那个人,是一个高手,练了一手恶毒的武功,拳头和掌锋只要击中对方,就能将毒送到对方的身上,十分狠辣,林杏已探知这是狼蛛手,用的乃是蜘蛛的毒,淬炼过,不容易接,而且白老虎早已中毒,拼了一口气对拼到最后,导致气血四处游走,全身都是毒,更是难解了,一般解法,无济于事,必要用特别的草药,特别的手法才是。
第七百八十章,钓饵
林杏对于药草的学识,除了林杏列代的祖先之外,江湖上无人可及,要寻什么药方解除狼蛛手的毒,药方中用到什么草药,一五一十,具在脑子里面呢,他要的草药,南坪之地,不一定有,但可以代替,为此,林杏不得不走上一趟,许多看起来不是草药的荒草,在他的眼里,皆有作用,这一点,不懂药石学问的人,是难以帮到他的,带着很人去,腿脚不长眼睛,万一践踏坏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了,故而,林杏还是一个人去方便得多,岂料,龚不凡,顾有志四个人转瞬就到,离着很远,大喊林杏的名字,林杏以白老虎的性命要紧,不多啰嗦了,叫道:“你们要来,快着点,时间不等人,到了地方,咱们在说话。”把足就走,离开营地,施展轻功,百八十丈的悬崖,顾不得那一处是碎石,那一处没有落脚点,那一处长着歪松树了,一个劲的往上飞奔,如履平地一般,放在平常,你让林杏跑,林杏决计跑不了这么快,发挥得如此好。
四个人跟着林杏,暂时不提了,再说白老虎,此刻深陷昏迷,林杏的话如圣旨一般,那是比阎王的生死簿还准了多呢,林杏说挨过今晚,白老虎还可以活,过了今晚,准备棺材了,众人无不紧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到这,陆谦玉没法执行前往祭祀坡的行动了,心头懊恼不已,他懊恼的是谁呀,当然是自己了,心想:“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如果我不同意许来风和白老虎前去祭祀坡查探,再等两个时辰,岂能发生这种事情?”白老虎身受重伤,游走在生死边缘,情形是,一只脚在鬼门内,另外一只脚也迈进去了,林杏一只手,拉着他呢,稍稍一松手,性命不保,等着林杏吧,还能怎样呢,在场的谁能出个主意来?
陆谦玉束手无策,看过白老虎,让王燕照顾他,帮忙驱赶蚊子,苍蝇,
扇扇扇子这些力所能及的事,他来到许来风处,许来风沉默了一阵,就开始发疯了,双手抱在这脑袋,低头看着地面,十根手指深入头发中乱抓,呼呼呼的,大口喘气,陆谦玉道:“许兄,你伤势如何?”
许来风仰起头来,双眼通红,说不上是怒火烧的,还是眼泪刺激的,陆谦玉还是第一次看见许来风这个模样,不禁有些感同身受,蹲下来,拍着许来风的肩头,说道:“吉人自有天相,该死的还都获得好好的呢,不该死的,怎么会死呢,若老虎死了,咱们就去阎王殿,把他拉回来就是,你与我说说,在祭祀坡上发生了何事,大家伙商量个办法,给老虎报仇要紧。”一听“报仇”两个字,许来风舒服多了,说道:“陆兄,我们上了魔炎教派的当了,他们埋伏了一大批的好手,谷怜生、魏斌、霜月、这些熟悉的老对手都在,还有些不认识的,其中一个人,皮肤黝黑,骨瘦如柴,獐头鼠目,脸颊上没有肥肉,五根手指却是修长的很,善用掌法,他偷袭了白虎兄弟···”
在巨响发生之后,许来风和白老虎请辞陆谦玉,两人孤胆来到祭祀坡下面,查探声音从何而来,一路无事,坡下不见一个魔炎教派的人,两人呢,具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管你魔炎教派,一起往上面走,忽然看见祭祀坡的北坡,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长足有四十丈,块三十丈,神坑黑漆漆的,大热的天,离着三十丈远,就有冷风和潮气,俩人纳闷呢,好端端的一个地方,那哪来的深坑,前几日还没有呢,料定了,那一声巨响,就来自这个大坑,因为地面下沉了,所以导致大地颤抖,响声震耳,俩人环伺一周,不见魔炎教派的人,来都来了,如何不看看究竟才走,于是靠近了大坑,便在这时,左右里,突然响起了杀声,白老虎和许来风一看,心中大骂
,这来的人,那个不是高手,谷怜生、霜月、魏斌、数十个魔教死士,连带许多陌生的面孔,人数还不真不少,一百个打一个,绰绰有余,敌人四下而来,东南西北,全给围住了,若没有个上天掘地的本事,绝跑不了,许来风心里一横,冷冷的对白老虎说:“哥们,这下好了,魔炎教派这么多好手,在这钓着咱们了,你说咋办。”
白老虎不屑道:“什么钓不钓的,来一个,我老虎杀一个,来两个,我老虎杀一双,人不就是多点吗,够我老虎杀得,那才妙呢,三两下杀光了,那可咋办?”
许来风哈哈大笑,说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别的不说了,哥们先上,咱俩,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躺吧,一个棺材,装俩人,倒也省心了。”说完,长剑在手,应面向“黑麻杆”砍了过去,那人横着漂移,躲开了,许来风道:“谷怜生,你们好大的排场啊,在这等着我们好半天了吧,等的人,是不是你想见的?”
谷怜生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谁来了,便是谁,书剑山庄的少主子,你是自己来的,还是给派来的,咱们都不好意思了,这里是战场,刀尖上见真章吧。”
白老虎长剑一震,脚下一兜,卷起地上的石子,劈头盖脸的向敌人打去,魔炎教派数人,以袖子掩面,以兵器格挡,白老虎这一袭,差强人意,提剑猛冲,先行与人交手了,霜月、魏斌、还有一众人迎战白老虎,许来风长剑指了指谷怜生,可不废话,脚下一点,飞踏到谷怜生的跟前,谷怜生凌空一刀,对准了许来风的腰盘,仓啷一声,让许来风的兵器挡了一个结实,许来风借力打力,长剑往前一送,后脚跟上,踢谷怜生的小腹,谷怜生忙的收招,大退一步,边上,黑麻杆斜地里插上来,一掌往许来风肩头抓下。
第七百八十一章,暗度陈仓之计
许来风与谷怜生对决,两人打了一个游刃有余,毕竟谷怜生断了一条手臂,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许来风近些时间,剑术激增,打了数十个回合,谷怜生略占下风,可祭祀坡前,只有白老虎和许来风两人,多了一个没有,白老虎给众多高手围攻,已见颓败迹象,许来风哪里能不心机呢,俩人一块来的,若是死,也该死在一起,他若是一个人走了,回去之后,也该自杀,随着白老虎一起去了,为此,许来风急于求成,势必要将谷怜生尽快拿下,眼睛立刻就只有这一个人了,下手急速,没有轻缓,可谓是招招致命,便在这时,黑麻杆突然杀出,打了许来风一个措手不及,后背一掌,是说什么来不及挽救了,许来风双眼一闭,继续向谷怜生猛攻,只求在受伤之前,可以捡个便宜,谷怜生自不会让他如愿,脚下连连后退,脚尖踮起地上石头,呼呼呼,三发向许来风打过,这时,黑麻杆的毒掌已来到了许来风的背后,许来风用剑拦住飞石,大喝一声,准备硬抗,岂料,眨眼之间,他浑然无事,那一掌落是落下来,不过打在了白老虎的后背上,白老虎怕许来风给黑麻杆所伤,竟用自己的身子为许来风扛了一下,他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的,以为吃一掌不甚大事,真是天真了,这黑麻杆可是个高手,所用的,正是狼蛛手,一掌打下来,且不说内力,狼蛛毒霸道非常,一旦吃了毒,不消半日,内脏俱毒,皆化为脓水,最后肠穿肚烂,七孔流血而死不可,白老虎吃了一掌,单剑拄地,未曾趴下,鼻子尖几乎贴到了地面上,急忙一个鹞子翻身,连出三剑,逼退了黑麻杆,反在黑麻杆的手臂上划出了一个一寸长的大口子,黑麻杆,哎呦叫了一声,退到一边,许来风回来搀扶白老虎,问道:“兄弟,你可太傻了,这一掌,我吃了又能怎样,还能拍死我不成,你为何帮我来挡?”
白老虎噗嗤一笑,一口血喷了出来,抹干净了,不以为然,说道:“一点小事,何足挂齿,咱俩今天上了当了,说什么都得回去,你前我后,杀呀。”
许来风大喝一声:“杀呀。”
俩人相互搀扶,往祭祀坡下冲,魔炎教派的诸多高手,形成道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两人冲杀了一阵,许来风还好,只伤了不到几处,乱剑之下,功夫全乱了,只求自保,又怎能杀人,可怜了白老虎,吃了一掌,毒性当即发作,脑袋是嗡嗡的,越发不灵光了,双眼模模糊糊,举剑四肢无力,好像是喝了醉酒,身子一软,脚下缠绵,哪有反手的本事了,身上中了许多剑,噗噗噗,许来风听见了好几声,心中泣血,心想:“白老虎兄弟,此番危矣。”不忍细看,拿出十二分本事,抢先杀出,魔炎教派的人,追杀了一阵,等许来风俩人来到了坡下,他们不在追赶了,估计是怕武林盟的人过来增员,若遇到陆谦玉等人来救,事不好办了,于是折返回去。
到了坡下,许来风像是泄了气一样,回头一看,魔炎教派的人陆陆续续的撤退了,他身子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伸手去拉白老虎,却摸了一个空,原来,白老虎伤势极重,自祭祀坡冲下来,扛不住了,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杀呀,杀呀。”昏死了过去,于是许来风将他搀扶起来,扛在肩膀上,不敢休息了,一直往营地中来,看见许来风和白老虎两个血人一样的回来,众人无不惊讶,当时陆谦玉正和申屠烈在帐篷里说事呢,林杏照看白老虎,一眼,不用搭脉,看出这毒费用小可,掏出几粒常备的解毒药,用水灌了下去,放在桌子上,让人好生照顾,出去采药去了,正赶上陆谦玉回来。这就是许来风和白老虎在祭祀坡上发生的事了,陆谦玉听了一个大概,看看白老虎,心中烦闷,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陆谦玉道:“祭祀坡上那个大坑是怎么回事?”
许来风道:“大坑太深了,我们没敢下去,犹豫的时候,魔炎教派的人就来了,好像防止我们进去似的,谁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了,谷怜生,这个家伙,等我再见了他,非把他置于死地不可。”
战场之上,各为其主,没什么好说的,陆谦玉不搭话,暗想这件事,祭祀坡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坑,必定与巨响有关,许来风和白老虎前期调查,碰见魔炎教派,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魔炎教派如此看重这个大坑,说明坑内有情况,陆谦玉想到这里,背手就走,要证明他猜测的有无道理,最好的办法,唯一亲自前往,一窥究竟不可了,武痴叫道:“陆兄弟,你干什么去,等等我。”
王燕、唐石也跟上来,问道:“谦玉,你怎么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陆谦玉走出帐篷,扭头看见,武痴、王燕、唐
石三个人跟了出来,说道:“许来风的话,大家都听在耳朵里了,我猜测,那个大坑的出现与魔炎教派围攻两人,并非是阴谋,不过巧合而已,是许来风和白老虎贸然闯入,才导致被围攻,等许兄带着老虎来到坡下的时候,他们便不追击了,这是何道理,因此我要前去看看。”
只听账内,许来风道:“你一个人去,我怎放心,我随你一块,魔炎教派的人不少,我得给老虎报仇。”
王燕等人也点点头,决议前往,人多好办事,陆谦玉也怕魔炎教派没走,一个人应付不来,于是同意了,五个人同行,让庞亮、小刀、王作古等人看着点白老虎。
这一去,过营地,正好遇到了申屠鸿海,身后跟着二百多个武林盟弟子赶来了,脸上焦急的询问:“陆兄,听说你的朋友受伤了,情况怎样了,他们在祭祀坡上吃了亏,就知道,依着你的性子,准不会善罢甘休,因此,我点了二百人,个个好手,与你一起去。”
陆谦玉道:“鸿海兄弟,承你一番好意,人太多了,容易暴露,魔炎教派远处看见了,还以为我们要偷袭呢,准与我们大动干戈不可,现在可还不是时候,若是打起来,对我不利,我与朋友,前去看看,快速快回,隐藏行踪,也就是了。”
申屠鸿海哼道:“怕个什么的,上次大的不爽,我正愁着魔炎教派这些个杂碎躲在山洞中,像个王八似的不肯露头了,他们敢出来,我非要灭了他们不可。”
说完,连横派弟子身后,武当派的,少林派的弟子也赶到了,人数不多,二三百人左右,大智和尚,呼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陆小施主,老衲听闻你朋友手上,特地给你送药来了。”挥挥手,一个小沙弥恭敬的拿来一个白瓷瓶,大智和尚复又说道:“此乃我少林派的秘制金疮药,刀剑伤,一擦就好,保准不会继续流血了。”
陆谦玉回想白老虎还躺在帐篷里流血呢,林杏去的匆忙,不曾留下止血药,心想:“少林寺是江湖大门派,治疗跌打损伤,具有一套,特别是不传的洗髓经,可谓是武人之中的至宝,大师一番厚爱,我怎好不收。”解下了药瓶,道了谢,让马三强拿回去,给白老虎马上用了,吩咐挑着伤口的地方轻轻的上药,密切的关注,用药之后的反应,马三强手脚可不笨了,以前不怎么样,现在跟陆谦玉时间长了,干的都是一些琐碎的玩意,由此越发的细心,人本是不行,不能和陆谦玉冲锋陷阵,反而成了陆谦玉在身后得力的小帮手,说一说小刀吧,随着年纪的增大,他这几个月,苦练老刀传下来的刀法,实力增进了不少得到了陆谦玉夸赞,可惜了,陆谦玉用的是剑法,对于刀法一窍不通,无法给予小到太多的建议,否则,小刀的能耐还能再进一步。马三强接了药物,与小刀一起回到帐篷里为白老虎治伤,陆谦玉谢过之后,又从人群后走来一个人,一身白衣服,黑发如瀑,手拿一柄长剑,走路潇潇洒洒,正是上官清扬了,上官清扬上前稽首,说道:“陆公子,我金乌谷,也来助你一助,要去寻魔炎教派的晦气,怎么少的了我们,你可不够朋友了。”
陆谦玉道:“我无意和魔炎教派发生大战,本想去去就回的,各位怎么全都来了?”
上官清扬笑道:“总之还是要打的,上次失利,大家的心里,可都憋着一口气呢,就想发出去,这次白老虎伤了,咱们去找魔炎教派算账,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许来风也说:“陆兄,你还怀疑什么,既然大家要打,咱们就去叫阵,把修罗王骂出来,打一场,总不能让人魔炎教派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待在山洞里,时间长了, 还以为咱们怕了他魔炎教派呢不是?”这句话刚刚好刺激到了陆谦玉的心里,他想:“许来风说的也对,魔炎教派在山洞内,我等诸事不明,要寻找古墓秘密,焉能让他如何痛快,前日一战,武林盟略有些损失,双方差不太多,怎么我们就一蹶不振了?”
陆谦玉道:“诸位既然愿意帮手,那咱们就去祭祀坡前讨阵,再会一会邱凌云和修罗王,不过,我这里有一个要求,所有人,需要听从命令,不要说东往西,说西往东,乱了分寸,这里不是江湖上三五个人打架,想必大家都见证过了战事的残酷,咱们聚在一块,就是一支军队,军队要有军队的纪律!”
武痴道:“陆兄弟,你要发话了,俺武痴听你的便是,俺脑子不灵光,俺看,咱们人数不少,可让俺佩服的人不多,就你了吧,指挥全局,我们跟魔炎教派打一架,管他什么胜负输赢,魔炎教派的人,又不多长了一个脑袋,一双手,咱们还怕了他了?”
众人没有异议,推举陆谦玉为指挥,带着人前去叫阵,陆谦玉也不推辞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营地之中,个个门派,均有人聚集到这边,最后一数,居然有数千人手,陆谦玉晓得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突袭,成了战火,让人去告诉申屠烈一声,看申屠烈安排,岂料,申屠烈让弟子前来送信,原来申屠烈全都知道了,来信说:“申屠烈身体抱恙,便不参加了,让陆谦玉全权指挥,斗上一个时辰,不能太短,也不要太长,一个时辰过后,无论胜负,鸣金收兵,如此,每日一次,乃是麻雀扰敌的战术。”
许来风道:“这个名字不错,麻雀扰敌,咱们天天去,天天打,天天骂,让魔炎教派一刻不得安宁,这个办法太好了。”
没有战法,没有安排,没有列阵,陆谦玉一众,上千人,出了营地,直奔营地的大坑而来,许来风带路,迤逦前行,一出营地的大门,就给魔炎教派眼睛好用的斥候在山上看见了,急忙跑到山洞内告诉修罗王,说武林盟的人马,突然聚集,正朝着祭祀坡而来,修罗王想了一会儿,下达命令,继续留意武林盟动向,祭祀坡与武林盟营地间隔约有七八里路程呢,这么多人,不是转瞬就到的,查探到带队的是谁,再回来报告。
不一会儿,陆谦玉带着人已经来到了距离祭祀坡约三里的地方,脚步逐步放缓,为的是防范魔炎教派的埋伏,不敢走的太快。
修罗王得知是陆谦玉前来,队伍里面没有一个武林盟的老家伙,微微一愣,猜测陆谦玉的举动,吩咐道:“列队在祭祀坡上看看这些家伙在做什么,告诉弓弩手,站在高处,等武林盟的人靠近了,自由射杀。”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武林盟的人在祭祀坡下的草地上,排成了阵列,一共三排,每一排三百多人,大智和尚、上官清扬、申屠鸿海、武痴等人,站在最前面,从数千人中选出数十个嗓门极大的人,站在那大喊大叫:“魔炎教派,一群龟孙,出来受死,偷偷摸摸,不是好汉,修罗王,屁股烂,生痔疮,是个老处男,麒麟王,不要脸,两面三刀,草头草,不要脸,死的最难看。”这么一番骂下来,真可谓是,解气爽快,魔炎教派在洞口列队,约有五百多人,另外有,弓弩手二百,放在最前面,拉开了弓弩,谁敢靠近,当头就是一箭。
如此,双方隔了一箭之地,武林盟咒骂起来,字字珠玑,魔炎教派的人听了,愤恨的不得了,气的胸膛都炸了,修罗王,携谷怜生,还有一个黑瘦黑瘦的人,站在坡上,听着骂声,不禁微微一笑,对谷怜生说道:“现在可好,武林盟的申屠烈,把咱们的那一套学了一个干净,是个好学生,骂的这个难听。”
谷怜生诧异道:“修罗王,他们如此谩骂,你不生气?”
修罗王道:“我气什么,只当是犬吠,他们骂我,我能少了一块皮,还是掉了一块肉,他们唾沫多,喜欢骂,让他们骂着好了!”
谷怜生道:“修罗王说的及时,这狗,就是喜欢叫唤,不理会就是了,越要理会,他们叫的声音越大,还以为你在跟他们玩呢。”
边上这个黑瘦的人,就是伤了白老虎的那个人,魔炎教派人,是个专门为邱凌云训练死士的,叫做老狼,一手狼蛛手,可谓是打遍天下,鲜有敌手,实力是了得,他讥笑道:“依我看,被我打了一掌那个小子,定然是死了,所以他们才恼羞成怒,居然跑到这里来送死,真是笑话,修罗王大人,给我一队人手,我下去料理他们,让姓许的那个小子给跑了,我心有不甘,这些说什么,都要把他拿了。”
修罗王道:“老狼,你何必心急,仔细看看,在这里的,是金乌谷,少林寺,麓剑派,百结帮,连横派的人,还有一些杂七杂八不入流的小门派,那里有许来风那个小子的身影了,而且,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斥候说,陆谦玉带着队的,你们谁看见陆谦玉了,这小子,不只有在玩什么花样,谷怜生,我看这事情不对,他们叫得欢,可不敢上前,让弓弩手压着阵脚,他们不敢冲上来,冲上来就是个死,你带着人,到天坑中去看看,别是他们调虎离山,分兵两路,暗度陈仓,把我们给晃了,去了天坑吧。”
谷怜生一想,是个道理,马上带着人去天坑。
所谓天坑,就是白老虎和许来风发现的那个大坑,魔炎教派的人,叫它是“天坑”那自然是有道理的,暂时不谈,就说陆谦玉真的不在队伍里面,一点不错,陆谦玉带着人来到祭祀坡下,就设计了一个方法,只骂不攻,吸引魔炎教派注意力,然后与王燕等人,前往大坑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