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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丘     东丘txt下载     东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六章,算命的先知

    陆谦玉不是天真的想法,而是的确是对付强者的唯一本钱。

    “传言只是传言,人也只是人,邱凌云再强,也终究是一个用剑的,只要用剑,就有招数,有机可趁,纵然谁也抵挡不住他,可岁月可以,我这三剑,不仅仅是为了对付邱凌云,打个比方罢了,你觉得如何,我在询问你的意思。”

    “对付强者,在一瞬间,达成实力平衡点,这个想法不错,我从未这么想过,我想到的是,打得过,就杀了他,打不过就跑,等打得过他的时候,在杀了他,你这是个鬼才的想法,我觉得很好,你这三剑,相信在以后,能够派上大用场,现在就学。”邱洛洛认可了陆谦玉的想法。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我刚才一直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遇到了一个难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可能只等冷静几天之后,再去想了。”陆谦玉说。

    “你这三剑,万一是成了,跻身江湖一流剑客,指日可待,或许我可以帮忙。”

    “我就是这个意思。”陆谦玉给邱洛洛倒水。

    “你真以为,我能帮你?”邱洛洛调侃。

    “以你对剑道的理解,加上出云流水的剑法,你不能帮忙,那天底下的剑客,便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帮助我了。”

    “谬赞了。”

    “诚心实意的赞美。”陆谦玉说,“我可不喜欢说胡话,夸大其词,拍姑娘的马屁,对我没有好处。”

    “怎说没有的好处,万一,我喜欢上了你,怎么办?”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梦还是不要做了,时间很忙,姑娘开玩笑了。”、

    “那就是在开玩笑了,毕竟,你不是竹林中白衣少年。”

    “什么意思?”

    “我梦里的那个人。”邱洛洛,摆弄长发,心生愁绪,眼神无处安放,“别讲这个,今日,我打听过,小城之内,甚是热闹,原来是当地的习俗之一,相思结,诗云,相思结,相思到深处,结成人间网,人间网,网络天下有情人,眷属千年,等待一棵,花开花落,潮涨潮汐,何处说愁,说愁登高楼,日月是何颜色,苍白一半瑟瑟!”邱洛洛说完,跃动的挑起了随性而为的舞蹈,舞姿比不过歌姬,却是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陆谦玉,击掌合拍。

    “洛洛姑娘,天地有颜色,而你却唯独,失颜色,万物皆灵动,但你却死气沉沉。”

    “你可真会说话。”邱洛洛有点不高兴了。

    陆谦玉立即反驳,“姑娘,你可理解错了,天地你没有颜色,那是因为,你的色彩,不在天地之间,属于唯一,万物都能动,都有灵性,唯独你没有,那是因为,你的灵动,不言其说,你若是一动,整个天地,都将倾颓而去,所以你还是行行好吧,千万莫动,动了,这人间春色,就要留不住,羞愧难当。”

    邱洛洛乐了,露出皓齿,明眉大眼,眨啊眨的,说,“谦玉,本来以为你是个武痴剑魔,不懂风情万种,想不到是个嘴甜的,我听哥哥说过,这男人

    ,嘴甜,就好像是蜜桃,往往都骗人,最擅长,骗女人,骗的女人最伤心。”

    “我怎么会欺骗洛洛姑娘呢?”陆谦玉笑道。

    “废话不多说了,你要三剑,我可以给你指点,并且,一点即通的那种,你信不信?”邱洛洛抱着肩膀,一副自信的模样。

    “我信。”陆谦玉拱手,“感谢洛洛姑娘的指点。”

    “这个先不着急,着急无用,你先陪我走一趟。”

    “去相思节?”

    “聪明。”邱洛洛拍了拍陆谦玉的肩膀,咯咯笑道,“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别瞎闹,你若去,现在就走。”陆谦玉收了剑。

    院内安静,院外喧嚣,陆谦玉与邱洛洛争论了一阵子,起身来到客栈意外。

    天昏昏,临傍晚,苍月出现,轮廓似乎被天狗咬了一口,挂在九天之上。

    街道上,行人如梭,叫声似河,鼎沸热闹,不亚于一座百万人口的大城市。

    人群之中,老少,年少多,多是俊男靓女,虽说是个伤心节,反过来说,何尝不是一场情人节。

    当地习俗,讲究,男人盛装,女人打扮,胭脂粉,脸上带,罗纱裙,身上穿,笑语盈盈,身材曼妙。

    多少饮食男女,痴情的情侣,直惹得整个小城,爱意阑珊,蓦然回首,孤单单的,那人在安静的地点,细看繁华,时光锦绣,爱河烂漫。

    小贩等等,沿街摆开了摊子,要啥都有,好不热闹。

    邱洛洛前面走,好奇的打量,这个摊位前,驻足看,那个摊位前,狂撒钱。

    陆谦玉在后面整个拎包人,嘴上有苦,心里甜。说到底,满眼爱恨,触景生情,在所难免,而他一个人过于孤单,想起了,从前荏苒,那是什么年前,陆谦玉也有小楼在身边,一转身,不见她,花开茶蘼,阴阳两边,如今呢,有邱洛洛在身边,两个人的世界,至少不必一个人,更加寂寞,多少间,还有了,与陆小楼,一样的温柔,爱意的感觉,没有一个人不需要,倘若人心真如石头,心肠坚韧,那爱,就可是滴滴之水。

    水滴石穿之后,铁石心肠也要出现缺口。

    陆谦玉心里的高兴,嘴上不说,他看紧了邱洛洛,手上大包大包,拎了不少。

    逐渐,两个人来到了城市一处小广场,这里是热闹的**,一**的男女,向天祈祷,在这里拥抱缠绵,唇对唇,爱与爱,孤单对孤单。

    有一个舞台,上面有一棵神仙树,树上有神仙索,男男女女,所求的,是开花结果。

    台子下,卖锁的的小商贩,赚了一个盆满钵满,算命的老仙道,自顾自的说,姻缘问他,说的准了,收钱,说不准的,莫给钱,引得男女,竞相去话姻缘签。

    邱洛洛,好奇道,“算命的,真能知晓,天上天下,说月老的姻缘,那我也去看看。”

    陆谦玉阻止不了,就陪着一起去,人们在排队,邱洛洛来了傲慢,说,“让一让,让一让,本姑娘给你们赏

    钱,你们都散了吧。”

    陆谦玉慌忙间堵上了邱洛洛的最,“洛洛,还是按规矩办事,你看这里如此多的人,都为了求一个开心,别把开心,变得不开心。”

    “那不用让了。”邱洛洛点点头。

    无论她站在哪里,都是一道绚丽的风景,星子是她的眼睛,叶亮是她的光鲜,灯火,焰火,则是她的气质。

    男人看了,无不沉醉,女人看了,无不羞愧。

    今日有十几对男女,可能要谈婚论嫁,不知有几人是真假,见了邱洛洛,有女人灰溜溜的走开,男人则仇视着陆谦玉,用眼神把他杀了数百遍。

    陆谦玉在这种目光之下,显得是坦然自若,他们要看,就看,要杀就杀,今夜晚,万家灯火,这里最明亮。

    “老神仙,我算姻缘。”邱洛洛正椅子上一座,落下了凡间,算命的,是个老头子,白发苍苍,神采奕奕,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风范,穿黑衣。

    一见邱洛洛,老神仙眯起了眼睛,装深沉,带笑不笑,实际上是高兴地不得了,眼缘很重要,“姑娘,是要求姻缘,那么与谁呢,今夜来的,成双对,姑娘容貌,风华绝代,可想不是一个人吧。”

    “如果有人,我就不必求了。”邱洛洛说。

    陆谦玉跟过来,笑道:“老神仙,你就给他算算,何时可以出嫁,嫁了给什么样的男人,我是他的朋友,真为她物色。”

    算命的老者,看了陆谦玉一眼,点头道:“你这年轻人,又何须问,何须与我说谎呢,你对这姑娘的心思,可全都写在眼睛里,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

    “是这姑娘求的姻缘,与我有何关系?”陆谦玉道。

    “你是在逃避姻缘的光临,年轻人,爱人要趁早。”算命的说。

    “老神仙,别管他,先来看看我,我要姻缘,而不是他。”

    “你的姻缘就在面前,我有何须多说啊,姑娘!”算命的,支起了腰杆子说。“世界万物,真奇妙不是吗,尤其是明知故问,是要我给你一个确定的答复,还是要来取笑我这个糟老头子呢?”

    “你说我的姻缘是他?”邱洛洛指着陆谦玉大吃一惊。

    “不会的,你在开玩笑。”陆谦玉摇头道。

    “年轻人啊,月老的红线,岂是你们可以揣摩的,岁月漫长,慢慢细看,今日之卦,我不收一文钱,但是只求一样东西。”算命的盯着邱洛洛看,把她都看慌了。

    “你求什么?”

    “求姑娘几句话。”

    “好,你要听什么?”

    “此话,只能姑娘单独告诉我。”算命的一副认真脸。

    “故弄玄虚。”陆谦玉道,“这姑娘能告诉你的,我也能!”

    “谦玉,你先一边玩去,我看见那边有卖棉花糖的,那东西好吃,我就吃过一次,你去给我买来。”邱洛洛说。

    “少年,你且去,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一个老头子,哪能对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

第一百三十七章,老头的意思

    陆谦玉见这个老头子没多大的能耐,分毫武艺不见,剩下的一副老骨头,不够一剑碰撞的,于是乎让开了去,给邱洛洛买棉花糖,陆谦玉走后,算命的,招呼邱洛洛叫姑娘。

    “这位姑娘,心事,不必藏在心上,你脸上虽然没有显现,可是心,却已经藏不住了。”老头子说完,饮用桌上的凉茶,邱洛洛带着笑意。

    “你说的倒是不错,可惜我没有心事,那又怎么说?”

    “粉面丹心,眉梢上扬,双眼明亮,姑娘,你可不是一般人,要我说,以后,你莫不是万人之上,就是万人之下。”

    “有点意思,一出成功,一处是失败,人生两种路,我自然不会普通,你这是模棱两可来到说辞,我可不信。”邱洛洛故意说。

    “姑娘,你又何必找茬,不容你不信,这就是命运,姑娘,喜欢,就要亲手抓住了,那公子,对你有意,你对公子也有情,为何不能相交知,换得人间美满。”算命的不管邱洛洛怎么狡辩,这句话说了后,邱洛洛面颊戴上了红晕。

    “你别管我怎么办,就当你说对了,又能如何,时间还很长,总得要边走边看。”

    “姑娘说的极是,命中注定,姑娘,情路坎坷,老头子,我觉得与姑娘,所以如实相告,那公子,前一世与你结缘,这一世又在这里等待,可是两世轮回,都是爱恋,难免尤为天道,故而,你们还要经历一场大风大浪,如若度过去了,那此生,姑娘肯定无憾事,一辈子高高兴兴,神仙眷侣,也不如你,那公子,想来也是不错的。”老头子望着陆谦玉在远处挑选棉花糖的背影,暗暗说道,“天命不可说,不可违,可偏偏,你们两个,一个是天狼星, 一个是紫微星,紫微星与天狼星,一旦对撞,不起波澜,怕是不成了。”

    “这就是你支开他的原因?”邱洛洛说。

    “你们命中相爱,但又相克,所以姑娘,你们之间,必有一个人有血光之灾,老朽,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为了不短命,折损了阳寿,姑娘还是自己去权衡利弊吧,其实也不用权衡,你与这公子,就是这种命,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也!”老头子说完,隔着人群,招呼着陆谦玉过来。

    邱洛洛陷入到了短暂的沉思,说道,“什么命,我可不信,天要我干什么,我偏不干什么,如果真有天公,也是个闲出屁来的人,若无大事,怎么能去玩弄其他人的命运,又凭什么,他能主宰,偏偏我们不能?”邱洛洛很不服气的说。

    “因为,天会下雨,也会打雷,你猜,这事情,若是让那公子知道了,他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呢?”

    “废话无需多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给你的钱。”邱洛洛扔了一锭金子,转身就要走。

    “姑娘家,老夫只渡有缘人,姑娘你,无需给我钱,要是肯收留老夫,让老夫在姑娘身边死去,老夫这命,就是姑娘你的了。”说着,算命的人站起来,腿脚好像还不太利索,追上邱洛洛,表情严肃。

    “你要跟着我,为什么?”邱洛洛道。

    “我不是说了,我信自己,更信命运,姑娘是人上人,我想看看,未来,姑娘如何度命运,过人世,去何方。”算命的说完,陆谦玉也到了。

    “算的如何了?”陆谦玉递上了棉花糖,看着邱洛洛的小脸色,有点不太对劲,说惊慌不惊慌,说淡定不淡定,说高兴,还有点委屈,说委屈,谁又能欺负的聊她呢?

    “这个老家伙,我们带着了。”邱洛洛说。

    “带上他,这怎么行?”陆谦玉想,这两个人,又暗中达成了什么交易,竟然带着一个老头子上路,不啻于带着一个移动废人,遇到了战斗,还要保护他,处处不方便。

    “公子,不要多怪老头子我,体力不支,岁月难捱,但老头子我,还是有点本事的,我出道在天台山,宁古塔,师傅是宁古真人,我号王半仙,真名叫做,王作古,作古,作古,就是死,那是人,必须经过的事情,我活了大半辈子,就等着这一天,但下山之日,师傅就告诉我,我这一生,注定有所波澜,可我度过的,尽是一些平静的岁月,多闲愁,那有什么波澜,不过今日,遇到了公子和姑娘,我看公子不是凡人,以后江湖,一片天,公子要取得三分之一。请原谅老夫我,半截身体已经埋进了土里,却还是要求一个虚荣心,公子若是带上我,日后有大用处。”老头子期期艾艾的说,说话的时候,喉咙之音,就好像没力气似的,可能马上就要死了,陆谦玉要带上他,他充其量,就能算个命,管他什么半仙,不半仙,陆谦玉绝对不想找麻烦,可无奈,邱洛洛满口答应。

    “也好,你就跟着我们,路上也好给我们算算命,解解闷,不过,我们丑话,可要说在前面,此去,我们尚且不能自保,就不能保护你了。你不会武艺,在战斗的时候,难以保全自己,可能死得更快,也许这就是你说的波澜?”邱洛洛说。

    “老头子,我命不值钱,留得身后之名,才是此生的追求,在这市井野地里,想要出名,几乎没有可能,但跟了姑娘,老头子我,还是有眼力的,以后仰仗的,都是姑娘和公子了。你们千万莫把老头子当做废人一个,老头子我,可是有些本事的,三寸不烂之舌,能说的天花乱坠,能够观察天星夜象,来为公子和姑娘出力,多好的一件事情啊,这就是老头子我所追求的,与英雄为伍,那自己自然就是英雄了吧。”算命的,说起来,原来是在下赌注,他一大把年纪了,在想出名,何其之难,可陆谦玉不同,他还年轻,一腔的怒火,壮志难酬,所以以后,还有的拼。

第一百三十八章,孔家的巨剑

    王作古,号外王半仙,仙不仙的不知道,倒是很清闲,一辈子,做这么一个算命的生意,还没有节操,上至八十岁,下至半周大的孩子,找他算命,他都给算,算的准不准,不清楚,可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算命的嘛,往好处去说,总是不会错的。

    开这个,王作古,赢了一个半仙的名字,赚钱不多,可供温饱,身上不是没有钱,衣服穿着旧的,自言其说,有味道,只有,沧桑,才是一个半仙应该有的气质。

    三个人,找个酒馆,坐下来,吃点饭菜,喝点小酒,王半仙,酒量惊人,一坛子酒,捧起来喝,一会儿就喝光,说起了往事,能有三五十年,他今年六十三,也就是说,二十多岁,上了山,二十多年前的少年事,他没说,可能是无言启齿,直说这三五十年的事情,在此之前,他还对命运做了一番说辞。

    似乎是算命的都从来不给自己算命。

    知天命,尽人事,王半仙是个异类,他给自己算过,能过七十岁,也就是说,还有七年可以活命,他目前这个状态,是等死的节奏,在没有遇到邱洛洛和陆谦玉之前,觉得生活,已经百无聊赖,出头无望,得过且过,曾想到了自杀,可自杀,有违天道,他只能活着。

    遇到了邱洛洛之后,王半仙燃起了火焰,对七年时光,有进一步的规划。

    他说,人活一辈子,不该平平淡淡,得为自己,为某些人赴汤蹈火,他长了这么大,历经了多少岁月,不曾有身边人,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甚至是喜欢他的,他全给遗忘了,只剩下成名这一天路。

    早年与宁古真人学习天道,平生喜欢饮酒,学业还未成,就因为饮酒,做错了事情,而被逐出师门,后来回去了一次,宁古真人还活着,真不是宁古真人有意责罚与他,而是命运到了,王半仙必须下山,下山后,他跟了几个侠客,年纪轻轻的那会,不懂看人,都跟错了,侠客一个没有侠客之心,自私自利,妄称侠客,而真为侠客的,大多早死,实力又不高,他给自己算了一卦,只等今年,才能遇到一个主人。

    他是用奴才自居的,对邱洛洛是百般的尊重,这让陆谦玉十分不舒服。

    “你别再叫我主人了,我小小年纪,被你这么叫,众人听了,还以我是返老还童的老妖怪,你可以叫我洛洛姑娘,甚至是直呼我的名字,我全都不在乎,但是千万别说,我是你的主人,我们是平等的关系,这是你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谦玉,你觉得呢?”邱洛洛说。

    陆谦玉点头,“话不是,王作古,你就是王作古,王半仙,我尊重洛洛姑娘的意思,你可以跟着她,在我们的队伍里,但这不是长时间的,我们不久之后,也会分开。”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也不会从此后不再交集,你们两个人,命运已经连接在一起了,无论是,分别多久,都能想遇见。”王作古说道。

    “那你现在怎么办?”邱洛洛拍了拍肚皮,“我吃饱了,我要去四处逛逛,你的故事呢,也不能吸引我的兴趣了,但我不希望你跟着我,你自己找个地方,我们游逛了之后,再去找你,你觉得如何?”

    “二位若是去游玩,那老夫自然不会跟着,城中,最热闹的地方,要属于,河道,晚上会有释放许愿灯的环节,男男女女,在灯上,写满了真心话,给天人听,许下了愿望,对彼此都有个期待,我看姑娘和公子,未尝不可去热闹热闹,你们觉得怎么样呢?”王半仙,说着,就站起来,他的身子骨,可不硬朗了,走路的时候,甚至是有点跛脚的,有个拐棍,“姑娘只管告诉我,你们下榻的地方,我去那边等你们就好了,若是说,我再年轻个十几岁,还能有有玩的心思,人过了六十啊,就是到了顺耳之间,和不动之年了,人说什么,好话,坏话,都是这么回事吧,以前听的话太多了,自己也说了一些,而人也变得懒惰了,等着死去,所以不爱动。”

    “那你去城东的成德客栈等我们吧,那里有我们的两个朋友,见了他们,不用打扰,这事情,等我们回去去说。”邱洛洛说。

    “是,洛洛姑娘,祝你们好好玩,年轻,年轻可真是好啊。哈哈哈。”王作古起身,这就走了。

    “你真想知道我为什么留下这个老头子?”邱洛洛笑着,走出酒馆,沿着大街,向河岸走去。

    城中有一条贯穿的河流,两岸修有景观提拔,杨柳依依,岸上都是人。

    “难道是你有自己的打算?”陆谦玉说。

    “那是当然有,这个老头子,行走江湖,一定去了不少地方,知道不少江湖奇闻,我们可以稍加利用,毕竟多了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兴许你还没有看见他的作用有多大,慢慢就会发现的, 他吃的不多,只爱这就,为浪流找了个酒伴,我们花费不了多少时间还有金

    钱,多好的一件事啊。”邱洛洛。

    “浪流,可是不一定可能比他喝得多。”

    两个人说这话,穿过了人群,还有杂耍的圈子,来到了河岸,这里已经被人群给占据了,人数还真是不少,沿河两岸,至少上万人,全是青年那女,浓妆淡抹。

    杨柳倒垂在水面之中,一艘艘小船在河里经过。

    这河,就好像麟州城的内河,勾起了陆谦玉的回忆。

    每每到了春节,八月十五,端午,麟州城的河道里,全都是这种祈祷用的花莲灯,灯忽闪胡亮,就好像漂浮在水面上的星辰,流水淙淙,灯顺流而下,到了下游,就会倾覆,有好奇的男女,会一直追着花莲灯来到了城外,找出了自己的,再一次修改,或者查询对方的心里是。

    邱洛洛要玩这个,不得已,陆谦玉之能陪着她胡闹起来。

    买了两盏莲花灯,写下了一段话,邱洛洛将花灯丢入水中,看它飘荡荡的远去,驻足了良久。

    陆谦玉则在灯中,留下了一片空白,他这一刻,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写的是什么?”邱洛洛问陆谦玉。

    “无心。”

    “无心是什么意思?”

    “空白的意思。”

    “那就是什么都没写,为什么,难道你没有什么愿望吗?”邱洛洛说,“你想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啊?”

    “是什么。”

    “你猜猜!”

    陆谦玉搔搔头,“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才什么都没写,难道不成,你跟我一样?”

    “你没有喜欢的,可不是我,你真没有喜欢的?”

    “没有,那你写的是什么。”

    “天涯海角随君去!”邱洛洛笑道。

    “哦,原来是一首情诗啊。”陆谦玉有点失望。

    “你难道不会喜欢上一个人吗?”

    “喜欢难道不是相互的吗,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喜欢,你要知道,是两个字,两个人。”

    “说的有道理,我们到别处去走走,我看这里的热闹,也不过如此。”

    “内心孤独,在热闹的地方,都是别人的狂欢,而唯一的填充物,只剩下了过不完的时间。”陆谦玉说道。

    正在这时,河中,传来了落水声。

    岸上有人,大声呼救。

    “有人落水了,谁会水性的,救救她。”

    望去,水里,真有一个女子在痛苦挣扎,水一下把她淹没,又把她托举起来。

    又听有人喊道。

    “不是抬举的臭娘们,竟然敢勾引我们少爷,我看你们谁给敢救他。”说话的人,是个穿粗布衣服的青年,看身份,应该是仆人,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一招华丽的美少男,文质彬彬,拿着一把纸扇,初看,还以为是个书生,再看,其实不过是一个,手底下,豢养了一群暴徒的恶棍,邱洛洛爱打不平,不用他说,鹿虔也是这样,那女人,在无人出手,就有性命危险,这不是惩罚,这是杀害。

    邱洛洛,比陆谦玉还提前一步出手,在众人尖叫声中,跳入水中,发动轻功,脚尖轻轻点了几下水面,一只手将落水姑娘拉起来,那姑娘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半天没有啃声,身上往下滴水。

    “还真有人敢救她,真是找死。”说话的仆从,玩着袖子走过来,没武功的不能对有武功的这么嚣张,这仆从不是个普通角色。

    陆谦玉走过去,有人拦住了他,是个小孩子,年纪不大,约十多岁的样子,光着脚丫,皮肤黝黑,面色蜡黄,应该是个看热闹的穷苦人家的孩子,这忽然之间,让陆谦玉想到了小刀。

    “大哥,别去,千万不要招惹孔公子啊,他可是这里的地头蛇,家里人又在朝廷里做官的,自己会些武艺,谁拿他没有办法!这姑娘被他看中了,不从了他,就落得了这个结果,你若是去了,结果也跟这个姑娘差不多。”

    陆谦玉安抚这个少年,仍是走过去,“别怕,世间多少不平事,我就管多少,我也有一身武艺,一个为了欺负人,一个为了帮助人,那就看看,谁的武艺最高。”

    “这小娘子,是谁家的, 脏的这么水灵,比一朵花还要漂亮,公子,你快点来来,是不是你的菜,我们在这破城里,转悠了半个晚上,终于有所收获,发现了一个姿色灼灼的小娘子呢。”仆从见了邱洛洛一眼,就有点如痴如醉了,在场众人,没有敢说话。

    孔公子,走进了一看,纸扇子,打开了,扇扇风,眼睛露出了欲.火,拍手叫好,“好好好,妙妙妙,美美美,真不错啊,我长这么大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么水灵的大姑娘,这是谁家的女儿,谁的媳妇,给我站出来,我买了,多少钱,你们尽管说话。”

    “只怕,你出

    多少钱都无济于事。”陆谦玉说道。

    “他是你的妻子?”孔公子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能如何,我劝你一句,给这被你坑害的女子送到医馆去,并且给他赔礼道歉,从此之后,不要在再干这种欺压百姓的事情,否则,我要你去河里洗个澡。”

    邱洛洛查看了女子的伤势,发现了无大碍,也站起来。,“谦玉,你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一脚把他踢进去,这种人,不杀了他,民愤难平。”

    “小姑娘,脾气不要这么暴躁,公子我喜欢你,看你不是本地人吧,这本地的姑娘,我都认识,谁家的姑娘,多大的胸围,我都摸得一清二楚,怎么偏偏就不知道,谁家还藏了你这么一朵鲜花。如果你不是本地人,那我就能理解了,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孔祥,孔公子,这双坪城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孔公子,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办,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陆谦玉道。

    “呦,代价,我看看,我能有什么代价,今日,我还就要会会你不可了。”说完,孔公子身边,几个人走上来。

    陆谦玉不着急亮剑,毕竟杀人不好,只用拳脚,趁着对方动手之前,全部撂倒,就这么简单,粗暴。

    孔公子看了看陆谦玉,跟地上横七竖八的手下,顿时变了脸色。

    “在这双平城,还没有人敢招惹我孔祥,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今日,若不把你这姑娘带回去,以后我还怎么在城中立足?”孔祥说完,打开了扇子里的机关,一瞬间,射出了五六个扇骨,这是暗器,陆谦玉用孤寒,拦下来,几乎不用大力,没有那么麻烦,对方的实力,从这几发暗器上来看,可见是不够高。

    孔祥微微一愣,“小子,有两下嘛,在这城里,能够接我,几镖人的还不多,你算是一个,有点手段,那么打起来,就有意思了,来人啊,送我的长剑来,今日我就陪这个小兄弟好好玩玩。”话音刚落,有人给孔祥送来了一把重剑,能够使用此剑之人,定然力气颇大,陆谦玉看孔祥不像是个力气大的人,怎么能够用的了重剑呢,管不了那么多了,陆谦玉提起孤寒,迎了上去。

    孔祥提起重剑,就像是提起一般的长剑,重剑通体发黑,又长又宽,陆谦玉尝试着硬碰硬一次,便被震得双手发麻,虎口隐隐作疼,单单以一只手力量,很难握住手中的孤寒,幸而孤寒不是凡品,否则这一撞,一般的长剑,就要卷人不可。

    “小子,今日,我变你看看,双平城,长夜阎罗的厉害。”孔祥说罢,步伐急速,重剑当头斩下。陆谦玉便不敢再接,马上后撤,地上被重剑砍出一个大坑,石板碎裂,无数的粉末纷飞而去,看热闹的人,不少都被砸伤,对方不存在花里胡哨的剑招,就简简单单,所有能耐,都落到了重剑之上,扔对手不看硬撞,他就取得了优势。

    又不能说对方不会其他的剑法,这重剑,初次使用起来,并无什么不妥,可要是连续挥动,那么副作用明显了,所以连续几次之后,孔祥有些气喘吁吁,强忍着疲惫,拄着重剑,道,“逃,逃什么逃,有本事,就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长夜阎罗,很不错的名字,你不配叫阎罗这个名字,谦玉,你且退下,这个家伙交给本姑娘来收拾。”陆谦玉不敌,邱洛洛自然上阵,不是说陆谦玉不是孔祥的对手,他拿灵活的陆谦玉又能怎么样呢。

    “洛洛,你先照顾伤者,这个家伙,我自然可以对付。”陆谦玉说完,主动进攻,孤寒还是不跟对方的重剑对面碰撞,擦着重剑,触及离开,加快的孤寒的运转速度,攻击,显示从上至下,再从左及右,一招之内,变换了十招,十招之下,变化无穷,在这种错乱的攻击之下,孔祥第一次感觉到剑法的精妙,原来,剑,还是这么用的。

    孔祥在第三招之后,就已经敌不过,连连后撤,用重剑设防,身体躲在了重剑之后,两个人,又走了几招,陆谦玉一剑斩下,直奔孔祥的持剑之手,为了保全,孔祥不得不放开,这样,重剑就落入到了陆谦玉之手,陆谦玉刚提重剑,胳膊下沉,忽悠一下,千斤之力压身,陆谦玉险些站不住,重剑铛的一声巨响,落在了地上,原来这剑,至少有四五百斤,是神兵一件,陆谦玉的力气, 不足以撼动它。

    邱洛洛不信,也来试试,自然是拿不起来,拿的起来,废了好大劲,手臂酸疼,无法使用。

    “这是什么剑,竟然有如此重?”邱洛洛问。

    “此剑号阎罗,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我孔家祖先,从深山之中,取山中精铁,耗费了十余年,打造的神兵,非力大无穷之人,不能使用,还要配合我孔家的功法,至于你们,使用此剑,可以拿起来,使用的时候,也会深受内伤,重伤你们的五脏六腑。”孔祥说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孔家的老二

    陆谦玉在阎罗重剑之上差点闪了自己的老腰,不敢再碰这剑,正如孔祥所言,此剑,有所不祥,不是陆谦玉能触碰的东西,而他本身,依靠重剑的力量,若是不靠近,对抗起来,更无妨。

    此间,陆谦玉护住重剑,不让对方靠近一步。

    祖上的重剑,落到了对方手中,着急的自然是孔祥。

    万一,被人拿了去,丢在炉子里,化了,孔祥如何跟上面交代,即便他是家中的独子,双平城最大家族,孔家的大少爷,随便嚣张,也不能对祖上对抗,做个不肖子孙。

    “我说,你们两个人,从哪里来的,千万别动我的剑啊。”孔祥一半哀求,一半威胁。

    “你这破剑,就是白给我,我也不要,今日,若是不想死,就给我道歉,给这个姑娘,陪个不是,然后剪掉你一绺头发,以此发誓,不找这姑娘的麻烦,我们二人,就放过你,你觉得如何?”邱洛洛说,他本来想要留下孔祥的性命,转头一想,杀人只能徒增仇恨,她与这个姑娘,非亲非故,就不必帮人帮到底,为自己惹上麻烦,这孔祥,有此重剑,定非池中之物,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让我给她道歉,想都别想,那是不可能的,我孔祥,这辈子最不可能说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孔祥抱着肩膀,目光瞄着阎罗重剑,态度极度嚣张。

    邱洛洛淡然一笑,“那你的意思是, 让本姑娘,胁迫这你说了吗?”

    噌的一步,邱洛洛已经发动轻功,不允许孔祥逃走,一手抓向了他的肩膀,孔祥防范,两人在拳脚间对抗了十招,邱洛洛掌管上风,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喝一声,“孔祥啊,孔祥,你是要面子, 还要要命,就看你自己了,本姑娘,可是杀人不眨眼,初到贵宝地,不想杀人,才给你这个机会,千万别一时冲动,给脸不要脸。”

    小青峰剑,随即落到了孔祥的肩膀上,渐渐下压,孔祥的脖子,出现了一道血痕,

    在深入一步,就是动脉切断,铸成大错。

    孔祥被这气势吓得说不出话,只说,“姑娘,你且慢动手。”

    “那要取决你的表现,别跟我玩花样,谁管你孔家在这个城里的地位如何,我若是杀你了,即便你的家族找上门来,就能奈何我?”

    孔祥慌慌张张,“姑娘说的对,你有着等本事,即便我孔家三位长老,齐上阵,也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你别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哪有什么花样,命都被捏在你的手上,这种滋味太难受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不就是道个歉吗,又有何难?”孔祥哭丧个脸,傲气全无,浑身颤抖,就怕邱洛洛一个不留神,在宗族的祠堂上,多了自己的牌位,老爹留下伤心的眼泪。

    “还有呢?”邱洛洛笑道。

    “我剪发,我剪,我发誓,这个姑娘,我从此后不再找他的麻烦,不光是我,还有我的手下,谁若是去找姑娘的麻烦,我就给他阉割了,那不是个男人,男人说的话,就该是一口吐沫,一颗钉子,你信我,信我。”孔祥就差下跪了,而跪是不可能的,孔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即便孔家主是老来得子,也允许任何人,侮辱了祖宗家法,孔祥不是一个人,代表是整个家族,在这一点上,孔祥是不会退让的。

    “那我就信你一次,过去,道个歉,说。”邱洛洛说到嘴边,闻听街边响起乐一片喧哗,围观的人群退却,从中间走来了一个白胡子的男人,他脸是三十多岁,白发苍白,身体微微佝偻,较为瘦弱,有点弱不禁风,其实,这就是错觉,仔细地看,这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脸的威严,不漏则以,一漏惊人,气在身上,飘在远方,浑身萦绕的,是一股子历经多年沙场的江湖之气,正所谓,一剑霜寒十九洲,他拎着剑,大而宽,长而重,又是个力量型的剑客。

    “二叔!”孔祥见到来人,委屈巴巴的说,“二叔,你来的正好,救我啊,二叔救我,我没给孔家丢人,是

    真打不过他!”

    本想抓一个马蜂好好地蹂躏一番,杀鸡儆猴,却么想到了,一竿子捅到了一窝马蜂,陆谦玉迎着来人,拦下来,不得让他靠近一步,孔祥在邱洛洛的长剑,宰割就在一瞬之间,来人也不敢妄动。

    陆谦玉推测了一下对方的年纪,既然是年纪应该不是很大,与孔祥的父亲,是一个年级,可为何,沦落到这般沧桑,难道是为了练剑而消磨了时间,在留下了痕迹?

    陆谦玉不多想,问道。“后面这个,是你的侄子,你来得正好,你侄子做的错事,你做长辈的难道不需要好好约束一下吗?”

    孔立军见到陆谦玉如此傲慢无礼,不禁怒起来,“哪里来的江湖游侠,胆子不小,放了我侄儿,可以免你们一死!”孔立军颠了颠手重剑,杀意流出,见到邱洛洛小青峰的锋利之处,又犹豫起来,现在他不能动手,须得沉住气,要不然,邱洛洛这一剑下去,孔家的未来,就全部斩断了,他们哥三个,只有大哥,孔立国有老来得子,他自己两个妻妾都没有,原因在于,他一声求道问仙,练就剑法,没时间女儿情长,而自己的三弟,更不得了,简直就是个武痴,早些年,被一个烟花柳巷的女人伤到之后,便一发而不收拾,岁月有多长,他都心甘情愿的与酒和剑作伴,简直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孔家传到了这一代,是一代不如一代,尤其是接班人,让三个兄弟上了大火,不交给孔祥,还交给谁呢,可偏偏这个不肖子孙不争气,一天到晚,在外面惹是生非,得罪了无数英雄豪杰,虏了不少少女,连寡妇的门都要敲一敲,气坏了大哥孔立国,要不是他常年给自己的侄儿擦屁股,这个侄儿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还能在这里叫嚣,今日,就是这个局面,且情况危急。

    前面几次,孔立军只是去解围,不至于于此,而现在,却连命脉都被人抓住了,那还得了?

    对方若是抛出什么条件,孔家又要是损失一笔了。

第一百四十章,孔家的赌局

    因为孔祥在邱洛洛的受伤,孔立军不敢轻举妄动,不得不思虑再三,可挡不住心中还是充斥着,视陆谦玉为废物的高傲姿态。

    陆谦玉对此心知肚明,单单看上去,这个人也不好对付,但是只要孔祥在自己的手上,量他有多少能耐,全都使不出来。

    “我们无意与孔家结仇,江湖这么大,我们就是四处走走,如今遇到了不平事,谁也管不了的,我们就要管一管,免得有些人,觉得自己就是一方霸主,目中无人,无恶不作。”邱洛洛说道。

    孔立国听明白了,笑道,“姑娘,我这侄儿,多有冒犯之处,也是多年来,娇生惯养的,我们也在私下里教育了一番,发现啊,这个小子,就是个糊涂蛋,无药可救了,今日,不管他有什么得罪二位的地方,就让我补偿而为如何?”孔立国要把大事化小,不惜降低了颜面,拿出了金钱的诱惑也是在所不惜。

    在场的人,无不为陆谦玉和邱洛洛的举动拍手叫好,但这仅仅发生在内心之中看不见的地方,天下有光,但不能处处都可以照亮,比如说人心,他们不敢表现出来,多半还是怕孔家报复,陆谦玉和邱洛洛爽了一把,可转过头来,拍拍屁股走了,孔家还是要找他们算账的,到时候,又有谁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呢,还有一点,双平城,陆谦玉和邱洛洛,真的能惹得起孔家吗,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来头,别管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神仙,强龙难压地头蛇,有人奉劝陆谦玉,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女人,也是活该,大过节的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呢,跑出来干什么,偏偏还让孔祥这个混蛋给看上了,看上了,那就没办法了, 从了便是,何必要反抗,反抗是反抗不过孔家的,丢了自己的性命不值当。

    这话都是有人暗中在背后提醒陆谦玉的,陆谦玉听了之后,内心五味杂陈,心道,到底是受到了孔家什么样的欺负,才让这些懂得了逆来顺受,完全成了无心的,毫无主见的奴才啊。

    陆谦玉气不过,这事情,他必须要管一管,狂妄和嚣张,终于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孔家在这城中的好日子到头了。

    “前辈,你们约束不了,这个家伙,那正好,我们有办法,可以让他改邪归正,岂不是正好,若能浪子回头,孔家在谢谢我们也不迟啊。”陆谦玉说。

    见陆谦玉如此不通情面,孔立国的面子上挂不住了,他大喝一声,“哪里来的臭小子,好话说了千百遍,你真把我们孔家当猴子耍?”

    “约束不严,纵容作恶,我看你孔家,真不是个东西,有一句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位前辈,想必,孔祥的这一身无赖泼皮的本事,都是从你处学来的吧,若是真的如此,那你我也顺便要管教管教了。”陆谦玉说完,就要战,邱洛洛以孔祥为最后的手段,杀他是不会的,主观上

    ,杀一个人,比咳嗽一声还容易,邱洛洛不想让小青峰上沾染了脏血。

    “谦玉,我相信你,就去教训教训这个老无赖。”邱洛洛说。

    “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双平孔家的剑法。”

    “什么剑法,尽管使来,瞧我如何破解了你孔家仗以为势的剑法。”陆谦玉起脚,出招,孤寒化作了一阵风,一片黑影,一根利箭,出手迅捷而凶猛,现在也许正是演练三剑的时候,陆谦玉虽然没有想明白,拿来练练手正是不错的时机。

    孔立国算一个用剑的强者,陆谦玉这第一剑,不仅洒脱,而且随意,攻孔立国的下三路,然后连续变化,招里有招,虚实结合。

    孔立国见了陆谦玉的剑术,内心中大为惊叹,看起来,陆谦玉内气不足,实力也就平平,往往内息能够反映出一个人强弱,内里若是不高,那么剑法定然也不会强到哪去,可偏偏就是这种想法,让孔立国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圈套,钻到了里面去,出不来了。

    他在凌乱之中对战,已经失去了先机,幸亏自己经验丰富,看出来,陆谦玉剑法虽然精妙,可惜下盘不稳,那么他以不变应对万变,陆谦玉攻来,他就用重剑去挡住。

    陆谦玉在孔祥的重剑之下,已经吃了一次亏,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一招,孤寒贴着对方的重剑,往下直接斩孔立国的双手。孔立国提剑荡开了去,陆谦玉灵活的翻腾,躲过了一击,随即,第二招,毫无保留的奉上。

    《千军破》破剑式,荡剑式,离剑式,三种招式,汇聚成了一招,往上三路招呼,第一招若是不能取胜,那么第二招,取胜的可能也不是很大,所以,第三招,接着第二招用处,这接下来的两招,才是陆谦玉战胜的根本。

    剑挥来,看似软弱无力,实际上,力量运用到了极致,孔立国虽然强悍,不至于马上落败,仍是被陆谦玉的两招,打的节节败退,一时之间,竟然好像是输了。

    “好小子,那里学会的如此好剑?”孔立国,大剑往地上一立,剑气纵横而出,俨然是之前没有用全力, 接下来他就不客气了,“的确是我,无视了你的能力,现在看来,你是我值得一战的对手,我曾经辛苦练剑三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飘逸的剑,如今就来试试,你还有何能耐?”

    “老无赖,谁跟你真的打,也不看看你多大的年纪,练了三十年的剑了,我们才练了几年,就这水平,也把你打的差点跪下,还想着挽回颜面,你丢人去吧。”邱洛洛长剑一提,吓得孔祥嗷嗷的叫唤。

    “姑娘,我的姑奶奶,你手下留情,看着点啊,当心,当心。”

    孔立国一看这个样子,马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真是可惜了,原来是怕死,竟然用我侄儿的性命来

    要挟我,不过,真是没有办法了,看样子,没得来了。”

    陆谦玉也不想跟孔立国他,毕竟不是一个水平上的,孔立国一旦认真起来,它肯定抵挡不过啊,只说刚才的三剑,几乎是陆谦玉的巅峰了,尚且不能取胜,别说接下来,陆谦玉连突破重剑的实力都没有。

    “用你侄儿的性命要挟你,本姑娘根本就不需要,我朋友身上有伤,我是担心他,跟你比试,在引起伤口发作,趁人之危,也是你不希望的吧,我知道你挺厉害的,不如,来跟我过几招如何?”邱洛洛放下了小青峰剑,一把将孔祥推了出去,这下子,孔祥解放了,逃到了孔立国的身边。

    “二叔,保护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们欺负我。”孔祥哭丧的样子,倒是很委屈。

    “别哭哭啼啼的,我们孔家子孙,只有流血,从不流泪,这次你铸成了大错,损害了家族的颜面,回去之后,看你父亲,怎么收拾你,二叔我也帮不了你。”孔立国当头便给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侄子当头一棒。

    孔祥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低头说道:“二叔,是这两个人,有损我们家族的体面,怎么能怪在我的头上,那个男人,很好对付,与我剑法,不相上下,这个女人,可就厉害了,你别看她长得好看,都是骗人的,她可强着呢。”

    “虽然放了你,走得,走不得,还是我说了算,你,老无赖,可敢与我大战几十个回合,看我不在一百招之下,将你擒住,到时候,让你孔家何止是颜面扫地,还要让你们付出更惨中的代价。”邱洛洛傲慢的说。

    “女娃娃,做人别太狂,我倒要看看,你有何厉害之处。”孔立国此后没了顾虑,可以痛快的打一场,围观的众人,让开了更大的区域,陆谦玉则死盯着孔祥,以防他跑了,在孔立国面前,他还不能表现的如此之孬,好歹也得给二叔助助兴,看孔立国打败了邱洛洛。

    “别说那些虚词,语言不能杀人,也不能给自己壮胆,那是虚伪的。我若是胜了你,你该怎么办?”邱洛洛问。

    “你若是胜了我,老夫我随你处置。”孔立国。

    “我对你不感兴趣,甚至是对孔家,也没有仇怨,我胜了你,你就让你的侄子给这个女子道歉,并且把这个女人接到你们的孔家去,用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玩的,给我供起来,而你们孔家以后在江湖上,我随叫随到,无条件为我服务,如何?”

    这个,孔立国并不能答应邱洛洛。

    “家族事怎么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我的上面还有大哥,别的不说,你若是胜我,让孔祥道歉可以,甚至可以给这个女孩提供一些物质的帮助,至于其他的条件,请恕我不能答应你,也答应不了你。”

    “你觉得打不过我,所以一定会输,会付出代价是吗?真是可笑。”

第一百四十一章,孔二的失败

    事关重大,关系到了孔家的门楣荣耀,孔立国不敢擅自做主,他对战胜邱洛洛至少有九成九的把握,量邱洛洛才多大,不到二十的年纪,十岁耍剑,才不过有十年时间而已,短短时间,怎么能达到高峰成就,而孔立国,可是练剑有三四十年了,具体数字已经不可获得,在他胎教的时候,母亲就是枕着剑谱入睡的,现在的成就,可想而知,孔家只有剑,而没有剑法,剑是统一,全都是重剑,最轻的也有两百斤,最终的就是孔立军使用的玄铁重剑,重大六百余,挥了出去,排山倒海,无人可挡,哪怕是最出名的剑客,遇到了这把玄铁大剑,那无可奈何,只得撤退。

    孔立国手中这把,也有四百斤,剑法为从小学习的一套,游侠剑,说来是一段奇遇。在他三岁的时候,孔家来了一位游侠,背着一个大布兜子,里面装着一些书册,打开来,兜售,全都是剑法,刀剑,枪法, 内功心法等等,芸芸,价格并不便宜。感恩孔家收了他一个晚上,他送了一本太白星剑赠送给了年幼的孔立国,觉得两个人投缘,离开孔家后,这个游侠就消失不见了,以年纪计算,即便他现在不死于江湖纷争之中,也已经是悠悠暮年,正在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养老呢吧?

    太白星剑,以天辰星子为布局,剑法飘逸,行云流水,无往不利,孔立国,从小练习,已经早把剑法精髓学会了,后来又相继学习了其他的基本剑法,如今,厉害之处,在江湖上,也能排的上剑客前一千位置。

    “女娃娃,你要打,边打,家族的事情,我无法与你承诺,但是个人的事,我可以保证,你若是赢了我,我愿意听候你差遣,从此以后,为姑娘马首是瞻,而姑娘,我说出了我的筹码来,你也不能空手套白狼。”孔立国仔细打量邱洛洛,从未这么仔细,那是一种从内而外,从心到头的惊喜,邱洛洛的容颜,自然是与天比拟,花也羞忌,孔立国第一次对女人有了心动的感觉,可惜,就可惜在,自己还有一个废物侄子,上面有个管制大哥。

    孔祥先看上的女人,孔立国还有何话可说,自然是注重自己的面子,而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天下男人,就一个德行,心再如何旁骛,也是个**东西,结婚生子,榻上缠绵,最是欢喜,一代孔家长老,自诩高风亮节,也不过如此,“可是姑娘,你的筹码,可见不是很多,这样,若是我打赢了你,此事,一笔勾销,我要你嫁入我孔家,当我的侄媳妇,你以为如何!”实事求是,这是一件好事,城中少女,不乏艳丽,而想要踏入孔家的女子,又有多少,多少烟柳,多少窗棂,就有多少姑娘,挤破了脑袋也要嫁给孔祥,从此之后,荣华富贵,妖艳出水,世人都说爱那出污泥而不染的清莲,可到底还是喜欢娇艳的富贵牡丹,女人便是如此,自爱自净者谁,不必太在意。

    “又来!”邱洛洛有些头疼,怎么所有的赌注,都是这个,邱洛洛已经烦躁,天生丽质难自弃,也不必,人人都来所求她的华容,这样的男人,信不过,邱洛洛嗤之以鼻,花有凋谢时,容貌会褪色,到时候,人老了珠黄,改不了,遭到嫌弃,孤独下半生的凄惨命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本姑娘答应你们,而你的筹码,听起来也很不错,可惜我并不需要你这样的老仆,不过,你也拿不出很多东西了,就这样吧,准备好,迎接你的主人吧。”邱洛洛不在嗦,收了一步,做好了进攻姿态,在战斗里,他善于先下手为强,遵循主动进攻,把战斗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牵着对方的鼻子走,先出手,必然是最狠最辣的招数,压制对方的实力,让其困在自己的剑法之中,在强攻之下,当做防守,或者说是舍弃了防守,一味的进攻。

    “二叔!”孔祥还没有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喊道,“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叔,你要是打赢了她啊,帮我赢回一个天仙似的老婆回去,我发誓,我一定好好学习,用功读书,不到一年,就给你和我爹,生个大胖孙子,哈哈哈。二叔加油,二叔加油。”

    此事被搞得越来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附近酒馆,还有一些游人,全都来了,他们都想看看,到底是谁,竟然惹到了孔家老二,在普通人眼里,孔家老二,鲜有出手,曾经也有江湖上的游侠,汉子在双平城里飞扬跋扈,孔家老二出手过几次,无不一招之下,就让那些人闭了嘴,落荒而逃。

    孔家的人,也聚集而来了,这个消息,同时被送到了孔立军的房间里。

    他正在与老管家对弈,壁龛之中,有鼎盛的香火一盏,向外徐徐的冒着白烟,房间里,有花草的香气,同时也有香薰的气味,非常好闻,能够帮人,提神醒脑

    仆人汇报了之后,在一边恭候。

    孔立军皮肤泛黑,一副宽脸,眼睛中等,发髻油光锃亮,竖着一个背头,老管家,则是双鬓落雪,一脸丘陵,下手慢吞吞的,似乎有所想法。

    “家主,我看这次,来者不善,与之前,略有不懂,敢跟二爷如此叫板,而且逼得二爷打了一个平手,可见不是简单的人,这两个年轻人,很有作为,只怕是后面,还藏着更大势力,他们是不是冲着我们孔家来的,还未可知,所以此事,还是小心为上!”老管家,落下一子,孔立军一看,俨然是已经输了。

    推开了棋盘,孔立军站起来,说,“先别管那么多,我孔家在双平城发展也有几十年光景,一拳一脚,打开来的局面,得罪了不少人,红眼的人更多,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靠的是什么,是我们的拳头,这两个年轻人,态度如此嚣张,管他江湖上有什么名堂,先去看看再说。”

    “我孔家在双平城,虽然可以称王,江湖上也有不少朋友,可江湖太大,势力太多,若是我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对我孔家就是灾难,故而,家主,你可不能不想这些,由着性子来。”老管家好言相劝,这么多年,孔家靠打杀举起,实力自然不弱,眼前,已经形成了规模,附近城镇也有不少势力与孔家强强联合,但,越是拼杀,越能明白一个道理,你能杀人,也能被人所杀,没永远的强者,只有弱小而不懂得前进的人,要存在这个世界上,要么圆润,左右逢源,要么强硬,雷打不动。

    “这个不肖子孙,一天天,竟给我招惹事情,让他学剑,他去玩女人,让他读文,他去掷骰子,简直无药可救了,要不是我孔家,不知道那一代得罪了老天爷,让我那两个弟弟对女人不感兴趣,让我老来得子,我真想把他杀了就是。”孔立军气得不轻,而且是越说越气,脸色泛红,脖子上青筋突出。

    “家主,少爷还在年幼,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利用,好好教育就是,这次事情,反过来想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了教训之后,相信,少爷以后行事,作风可以收敛一下。”老管家跟在孔立军的后面,走出了门外。

    孔令军哼了哼,“管家,你就不必为这个不孝子开脱了,你对他抱有希望,我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好话说尽,也是没用,浪费那口水,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将孔家不断地壮大,四处寻求强者,还与强者结盟,为的就是百年之后,这个不孝子,能够再给我生出一个英雄来,从而彻底改变我孔家的局面,向更高处攀缘,我还记得,我的父亲临死的时候告诉我,他抓着我的手,把我交到了他的窗前,他得目光里,充满了体谅,他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弟弟,还有孔家,我还不能忘记,那种目光,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滋味啊,这么多年了,强压在我身上的重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日益加重,老二,痴迷剑法,老三也是如此,本来以为娶个妻子,能够给我生出来一个像模像样的,没想到,又是一个失败品,我的人生,也即将化作一个句点了,哎。”孔立军最近,特别容易感伤,随着年纪的增长,回忆也多了起来,想当年,他也像是孔祥这个年纪,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本事,而且还会读诗写词,是何等的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可现在,自己肚子也大了,练武的时候少了,读书的时间更不多,全都困在家族的琐事之中,难得下棋。

    老管家跟了孔立军很长时间,对孔家发展,也看在眼里,一个家族的诞生,不容易。

    “家主,放眼江湖,我们孔家已经非常不多了,生意,遍布一个地域,盟友几十个,族人,小有百人,手下,不下千人,应该不会有人找我的麻烦。”老管家又乐观了起来。

    “说这些都是谈不完的血与泪啊。”王立军招呼身边的手下,一众人上了马,“通知老三,以及族中的侍卫,一起赶过去。”孔立

    军下达着命令。

    孔老三,也是个名人,练剑出名,而且内气更足,为三个人,内里最高的人,剑法也就平平,喜欢钻研武道,困在了一个普通的剑术之中,非要把自己练的高明,起点本就不高,那又谈何容易,十多年前,就已经到达了瓶颈,这么多年,一直难以突破,即便突破,也是无望登上高手之堂,因为有天赋如此,底子薄,怨不得人,只怪人。

    孔老三,把自己关在了后院,那有个竹林,里面有个茅草房,终日在此,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服侍他的是个小寡妇,俩人在一起,连个情愫也没有生出来,愁坏了不少人。

    有人去请孔老三去了。

    接下来,孔立军不等孔立人,带着人先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往事发地点。

    邱洛洛料到此时难缠,不能耽搁太长时间,孔家若是都来了,那不好办了,打不过,撤退了,太丢人,灰溜溜的回去了,一定让林杏和浪流难堪。

    决斗的地点,足够宽敞,能够让邱洛洛任意发挥。

    孔立国摆好了姿态,笑着说,“小姑娘,现在,就来尝尝,我的高招,太白星剑!”

    “管你什么剑,要来战,就战,废话不多说!”邱洛洛说完,已经开动了,直冲而去,似一支利箭,不容对方反驳,两个人立即交手。

    邱洛洛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可怕,像是一头小狮子,目光紧锁孔立国,把所有剑招,都想到了第五招之后,她的头脑在飞速的旋转着,计算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而这些,孔立国一点都不知道,邱洛洛表现出来的锋芒,让孔立国实在是太慌张,她的剑, 挥之即来,连绵不绝,从一开始,孔立国就慢了一步,然后处处受限,出手变得迟缓,不得不举剑过来防,防,就意味着攻不得,攻击不了,太白星剑,就是摆设,他还是第一次,被打的连施展剑法的机会都没有,上气不接下气了起来,两人交手,身影已经模糊了,看的场外的观众,连连惊叹,快剑他们自然是没有见过多少的,而这么快的剑,就好像是天上的闪电,转眼即逝,根本抓不住邱洛洛的身影。

    几十招之后,孔立国逮住了一次机会,太白星剑,得以施展了。

    不过平平,很是一般。

    陆谦玉只能用几个字来形容孔立国的剑法,看起来,与常见的剑法没有什么不同,招式缓慢,说妙有不妙,大致都能联想到,并非是没有长处,这太白星剑,出售大气磅礴,力气大,根基稳,这是陆谦玉见过的最稳重的剑招,邱洛洛对抗起来,力气肯定不是对手。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既然硬碰硬使不得,那就以柔克刚,邱洛洛素来用剑,都是强硬一面的,但是对面就是强中强,对付不了,那就转变思路,何尝不能用软的来。软的恰到好处,依然是强硬,正如流水,从来不会轻易断掉,而陆谦玉,还有邱洛洛,用到的软,就是这种,连绵不绝,巧借力量,邱洛洛的攻击,发生落差似的变化,开始慢起来,要慢,就慢的有节奏,还是把孔立国困在她的剑招里面,按照邱洛洛给的安排,孔立国长剑。

    发现邱洛洛慢下来之后,孔立国心里是高兴的,以为邱洛洛要坚持不住了,刚才一番强攻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现在可是到了他反击的时候,所以他用尽了全力进攻,趁着这波将邱洛洛印制,然而,在几招之后,他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怎么越大,自己花费的力气越多,邱洛洛反而轻松起来了,他还是在按照邱洛洛给他设定的攻击出手,一切都在邱洛洛的掌控之中,就这样,又是几十招之后,邱洛洛一剑刺向了孔立国的胸口,剑尖顶着,没有深入,否则,孔立国就的死在这里。

    “老无赖,现在可是你输了,想死的话,你可以在往前一点点。”邱洛洛挑着眉说,甚至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

    孔立国败得心服口服,两个人,从一开始旗鼓相当,打到了最后,中间招式虽然充满了暴躁,可谁也没有伤到谁,孔立国是个剑术高手,知道,这分明是邱洛洛留了一手的结果,否则,在一开始,三十招之后,他就应该被杀了,是邱洛洛不杀人罢了。

    “是我输了,输得起,不抵赖。”孔立国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的, 陆谦玉就不知道了,总之他的面色煞白,在个人荣誉和家族荣誉之间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承认自己失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练剑几十载,虽然知道,人上有人的道理,可没想到,今天居然输给了一个女娃娃,我心服口服,甘拜下风,只求姑娘可以给我一个痛快的,别怠慢了,留下我侄子一条性命。”

    “你还真是一个好二叔,我对你侄子的性命不感兴趣,对你的一把老骨头就更加不感兴趣了,我要杀你,谁也救不了你,既然你你承认了失败,那么我们按照事先所说的,为我服务,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手下了。”邱洛洛说。

    孔祥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变迁,他平时对自己这个二叔,还是颇为依仗的,对二叔的实力也很佩服,在早之前,孔立国曾经指导过他剑法,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学得会剑法啊,怎么就失败了,并且还不怕丢人,主动认错?

    “姑娘,我从未想过要食言,从此以后,我为姑娘牵马,提鞋,在所不惜。”

第一百四十二章,洛洛的指点

    邱洛洛收了个半老的仆从,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不准备路上带着,她已经带这个王作古了,那家伙更是个老东西,至于孔立国,就留在双平城,做个江湖落脚点,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么,孔老二!”邱洛洛想了想,“对,为了以后方便,我就叫你孔老二吧, 这个名字,听起来比较亲和,你说对吧。”

    “是,姑娘!”

    “我觉得,你应该叫我主人。”邱洛洛眉飞色舞的说,“你看,现在你已经臣服于我了,就应该这么叫才对,我们尊卑有别的,不过你也别不服气,你打是打不过的,年纪一大把了,估计着,以后武功很难有什么大进展,应该找个靠山,而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等着瞧吧。”

    “是,主人。”孔老二说着话的时候,内心是怎样的想法,那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不服气的,非常无奈,他这一张脸,是不能要了。

    “好,那么还有其他承诺,这姑娘就交给你们了。”邱洛洛指了指女孩子,吓得她往后缩了缩,这会儿,女孩子的老母亲已经到了,哭哭啼啼的,露出一副胆小的模样,鼠眉鼠眼的,邱洛洛一准就踩到了,他们可能不敢相信,孔家老二,居然被一个野丫头给收拾了,他么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能活在公道里,取得自己的尊严,在强者面前,弱者是没有尊严的,即便有,也是一种奢望, 口头上的嘉奖,自欺欺人罢了。

    “姑娘,你别哭了,还有你个老姑娘,你女儿,你已经没事了,还不去孔家,接受报偿?”邱洛洛充满鄙视的口气接着说,“不用怕他们,只要有我在这,谁也伤害不了你们,你们得相信,我这把剑的实力。”

    “姑娘,太谢谢你了,只是,你说不怕,我们就不怕吗,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老妇人冲着邱洛洛大叫起来,“如果你不插手,也许我女儿受受委屈,也就过去了,但是你打了孔家的脸,孔家会放过我们吗,我们一家四

    口,被你给害惨了。”

    面前老妇女的质问,邱洛洛三观出现了问题,难道他救人,还救出错了嘛?

    “瞧你怎么说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帮你们赢回了尊严,你们居然恩将仇报,不要你们感恩戴德,至少也得道一声感谢吧。”

    “尊严是个什么东西!”老妇人哼道,“尊严是可以当饭吃,还是可以当酒喝,我们穷人,只为了一日三餐,有个温饱,不去招惹孔家,你这样一来,我们尊严是有了,命却没了。”

    陆谦玉被这个老妇人搞得深刻反省,好一番,现实的言论,这就是普通的百姓,活着才重要,从而与江湖里的豪侠们分开了距离。

    “你不用顾虑这么多,当着如此多的人的面,孔老二立下了承诺,会给你们一个安全。孔家是个大家族,是不会啪啪啪打自己脸的。”陆谦玉说。

    “就是嘛,你们还真是下贱,怕什么呢,你们越是怕它,它就是要欺负你。”邱洛洛说。

    “两位,你们可以放心,我孔家,以后绝对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可以在双平城,想过去那样生活,不,比过去更好的生活,你们生活的一切花销,全都包在我的身上了。”孔立国这时候在邱洛洛眼神的示意下,给母女两人吃了一剂定心丸。

    孔祥站在一边沉默不言,想到自己回去之后,还要挨一番收拾,心里就不好受。

    自己这个二叔,也太完蛋了,居然认真起来,认个臭丫头当主人,已经把孔家的脸丢光了,他为孔立国感觉到不耻,但不敢说。

    “孔老二,这里就没有我什么事了,以后我在来找你,哦,还有,作为你的主人,我有必要指点你一下,你的剑,耍得好,但是过于笨拙了,变化少,全靠蛮力是不行的,估计,你修炼,已经到了瓶颈了吧,不巧的是,我刚刚能发现突破这个瓶颈的办法,现在就告诉你八个字,千万记好。”邱洛洛说。

    立国不信,邱洛洛能传授自己什么秘诀?

    “主人,不知道,这八个字,又是什么?”

    “捉其一点,往死里打。”

    “有点不太明白。”

    “你真是太笨了,我的天呐,我都告诉你了,就是主要攻击一个点,你的攻击,过于小心了,放下这个小心,大胆的用剑,相信,再过不久之后,你就能达到我现在的水平了,但是你不要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超过我。”

    孔立国立即是茅塞顿开,困扰他多时的疑团散去了,好想了拨开云雾,见到了太阳。

    他用剑,擅长在防守中寻找进攻的机会,而不是主动去进攻,这个情况会发生,但是很少,所以这么多年了,孔立国用剑,每每与人过招,都是长时间的交手,它已经一大把年纪了,磨蹭起来,力气自然不如对方,打赢了,也感觉到吃力,若是发挥重剑的力量,那效果可能就反过来了,可以轻易的取胜,免去了耽搁。

    “还有,你的内息,一定要稳,我看你的内息,也已经到了极点了,突破之关键,就是突破内息,你用剑,力气会越来越小,那怎么办呢,还是那八个字,捉住一点,往死里打,你的内息,应该停留在某一个穴道上,那么就打通它,这个位置,是在百会穴吗,应该是的。”

    “太准了,主人,你说的太对了,这么多年来,我的内息,已经停滞不前了,所以苦练剑法,希望用招式来弥补,但是内息,才是一个人强大的根源,若是不取得强大的内气,提升就会止步,只能黯然看着岁月,爬上了双鬓,我心里苦啊,不知道,主人你可有什么办法,帮助我,再把内息,进阶一个穴位。”

    “不巧的是,以前的我,也在这方便,下了一点功夫,既然收了你这么一个仆从,拿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你每日,将周身的力量,倒流一遍,一个月后,身体内息,就可以稳定,得到强化,然后再进行突破,或许可成。”

第一百四十三章,好戏又登场

    邱洛洛的指点,毫无疑问是有用的,因为孔老二并不是一个白痴,他了解自己弱在什么地方,正是因为自己没有找到正确的修炼办法,所以才被困在这个层级而上,虽说自己的天赋不高,再往上走,也走不来多远了,谁还在乎自己的实力更强一点呢?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从前我并不觉得,江湖上,有多少天才,今天听了主人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按照主人的意见,我联系他个十天半个月,定然可以突破现有的水平,而主人对我的付出,我无以为报,只能在以后,为主人鞍前马后的伺候,无论刀山火海,我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孔老二行大礼,看得众人,皆张大了嘴巴,好生惊讶。不过,他们随即也平静下来了,毕竟今天他们惊讶的足够多了,剩下就是议论纷纷,孔老二这次在双坪镇,可是狠狠的漏了一波脸,让人刮目先看啊,当然了,称赞他的人,寥寥无几,诋毁他的,大有人在,舌头长在他们嘴里,随便他们怎么说,孔老二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就。”邱洛洛道,“按照我给你的办法去修炼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邱洛洛说着,就要走了,这边人群,也散了,因为热闹之后,只剩下了一地寂静,在看事情的发展,怕是没有看头了,就在这个时候,迎面走了几匹马,引起了观众的好奇,退场的人,又一次回来了。因为他们看见了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孔家老大孔立军来了,随行的还有一干人等,大约几十个人,声势之大,好像是一群土匪,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人冠禽兽,至少双平城的百姓,没有不厌烦他们的, 在他们的淫威之下,不能发作罢了,他们走后,还有几个不骂他们的呢?

    孔老二看见了自己这位大哥,预感到事情不妙,于是一边挥手,一边试图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不是他阻止了就不会发生,邱洛洛和陆谦玉同一时间瞥眼,。

    马上坐着的孔立军,阔胸直背,神采奕奕,张嘴大叫,“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居然敢在我双平城撒野,马上给我站出来,让老子我好好瞧瞧。”

    孔立军以一种不失威严的嗓音,叫开了去,整个街道,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哪怕是交头接耳,百姓们也不敢,他们的眼睛甚至直视马背上的人。

    陆谦玉看到这个阵仗,知道是孔家的高层来了,他极不喜欢马背上那个大脸盘的男人,以及他身边的一个老头,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东西,转眼之间,陆谦玉又看见了这男人的身后,有一辆马车,拉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你叫姑奶奶?”邱洛洛哼了哼,对孔立军的恐吓,并不在意,她往前一步走,拦住了孔立军的马,并有一种极微弱的内气,攻击着马的身体,使它受到了惊吓,马不安的

    踏着双踢,要把孔立军给摔下来,孔立军对内气攻击,不太敏感,但是马的反应有点奇怪,一定是面前这个女人搞的鬼,他仔细的打量邱洛洛,发出由衷的赞叹。

    难怪说,马这么暴躁,这个女人,美得沉鱼落雁,马见了,也要顶礼膜拜,受宠若惊。

    “女人,那就是打伤我儿子的那个人?”孔立军抢在管家说话之前,抬起胳膊,事宜管家不要插嘴,“见你长得斯斯文文的,怎么会如此没有礼貌,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是哪里来的, 不太重要,刚才的确是打了一个畜生几下,没想到是你的儿子,那就是一个畜生,你确定他是您的儿子吗,那你岂不也是...”邱洛洛掩着嘴,咯咯笑道,剑就在手中,时刻做着提防,对方刚到,邱洛洛就已经双目游走过了,发现这个人,能力的确是有,比孔老二还要高上不少,是个强者,一身的肌肉,说明力量很大,而孔家一家人,全用重剑,那么他也不会例外。

    孔立军听道邱洛洛拐了弯得骂自己,心中微微一沉,旋即没有生气,而是有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小姑娘,看来你嘴皮子耍的厉害,既然惹上了我孔家,只怕是今天,你就别想走了。”

    陆谦玉提剑站到了邱洛洛身边,以防情况发生突变,孔老二这时候急忙迎了过去,嘴上说,“大哥,且慢,眼下,这小姑娘虽然有得罪我们孔家的地方,但是二弟我刚才与他比试,已经输给了她,我们孔家与他的仇恨,已经完全解除了,至于孔祥之事,多半是他自己的责任, 他这么大了,相信有些事情,应该要自己去承担责任了。”

    孔老二说的句句在理,孔立军听了,点头示意,众人还以为孔立军到这里来,是一回游,白忙一场,没想到,情况在孔老大的话语里,急转直下,到底不能挽救的地步。

    “我说二弟,你打架输了,这个我不怪你,但,那是你的事情,你可以不找他的麻烦,我也当然允许,以前的仇恨,孔家与他一笔勾销,我可以给你这么大的权利,让你代表我们整个孔家。不过,刚才的事却能够,是刚才的事情,而现在的事情,是现在的事情,就是刚才,你也听到了,他居然诋毁我,这小姑娘的嘴巴,可是厉害着呢,就是不知道剑法怎么样,年轻人啊,现在真是越来越狂了,我之前就遇到不少朋友家的孩子,都是这般大年纪,学了几手,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敢于我们这些老资格叫板了,你说说,到底是谁给他们勇气呢?”孔立军说完一席话,孔立国心里瞬间就凉了半截。

    他在家里,平时是绝对不敢忤逆自己的哥哥的,因为他天生就有惭愧,对家族的事情出力不大,还要享受着孔家带来的诸多便利,等于是白养了一个人,家族事宜,全权交给孔立军和管家来处

    理,其劳累程度可想而知,更有,弟弟岂能去挑战哥哥呢,所以,一般时候,都是孔立军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但是现在,问题不一样了,他败给了邱洛洛,是邱洛洛的手下,孔立军要对付邱洛洛,他需要保护自己的主子,他还相信,这场闹剧,在他的调和之下,可以收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皆大欢喜,冰释前嫌,从此以后,孔家再多了一个江湖道上的朋友,岂不是美哉,有些争斗,原本就没有必要,如果不涉及生死,一切都可以趋于平淡,找个最适合的办法来解决。

    “大哥,你不要发怒,先听我说,这个姑娘,虽然出手教训了,祥儿,但是没有严重的处罚,祥儿并没有受伤,再说了,祥儿有错在前,在家里面,是我们没有管教好,孔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若是管束不严,日后我们怎把家族交给他的,他一定能够处理的很好嘛。”孔立国拉着马缰绳说。

    孔立军已经调下来了,左手握着马鞭子,击打着右手,斜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弟弟,“立国,你倒是怎么回事,胳膊肘往外拐呢,祥儿是个什么情况,我比你更了解,他生性顽劣,但是本质不坏,我们只是给他的时间太少了,给他的关怀太少了,这才让他养成了这么多坏毛病,我相信他,以后一定可以做一个英雄的,将我孔家门楣一步步的光大。即便他错了,有我们打,我们处罚,我孔家的事情,岂容外人插手。”孔立军说完,鞭子停下来,给后面的人,使了一个颜色,跟着一起来的马车被人牵到了前面来,马蹄子哒哒哒的,车辕像是散架一样的发出轰轰的声音。

    孔立国的眼睛里留露出一种可怕的神色,急忙说道,“哥哥,你是误会我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孔家着想啊,并且我可没有责备祥儿的意思,祥儿是我的侄子,从小到大,我就非常的喜欢他,可喜欢不能与溺爱,大哥平时里太忙了,弟弟我都看见在眼里,一直感觉到不能为大哥分忧而自责,所以我打算约束约束祥儿的行为,让他做个正直,善良的人。”

    “爹呀,我不想做正直善良的人,我娘说过,他说,正直善良的人,都是普通人,就是这些眼睛都不敢抬,却在用耳朵监视我们的人,谁做了正直善良的人,谁就活该被欺负。”孔祥大概是有点怕孔立军揍他,也许以前揍,涨了记性,说话的时候,隔着很远,而这充分的保护了他。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那个贱货能教给你一些什么好东西,他就会歪曲事实,你做的那些个好事,我全都知道,现在马上给我闭嘴,要不然,等回去之后,我打断你的舌头。”孔立军果然大怒,从眼睛里能冒出火来。

    “家主,你先消消火,现在可不是责备少爷的时候,我看二爷,不想让我们去找他们的麻烦...”老管家说。

第一百四十四章,怎样的态度

    “我去找两个毛小子的麻烦,说出去,真要坏了我的名声不可!”孔立军好想再唱双簧一样的说,“老管家,你虽然老眼昏花了,可是心里不糊涂吧,现在是,我们孔家被两个小娃娃给欺负了,莫非是仗着自己学了几天的本事,就天地无敌了,不把我孔家放在眼里?”

    老管家低着不说话,“家主,您说的也对,有些人,就是骄傲习惯了,不喜欢低头。”

    “爹,他们的本事可高着呢,连二叔都不知他们的对手,而且二叔还认人家是主人,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当当孔家的人,怎么会认别人做主人呢,哎呀呀。”孔祥话里有话,把孔立国诋毁了一番,大致在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堂堂孔家,不可一世,何须低头啊,一个人的打不过,那就一群人,孔家偏安一隅,有权有势,还怕两个年轻的右下不成?

    “你给我闭嘴,怎么说你二叔呢,退下。”孔立军怒道,“老管家,现在把少爷给我带回去,关在祖祠之中,锁好了门窗,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出来,没有我的吩咐,也不准给他任何吃的东西,谁要是敢违背了我的意志,那就卷铺盖给我滚蛋,一份情面不留,这个畜生,从今以后,我可真要下力度,教你好好做人了。”孔立军说完,下马,来到了孔立国跟前,斜眼看了看他,带着一种抱怨和责备。

    “大哥,祥儿说的不错,但事出有因,我没有损害家族的荣耀。”孔立国小心的辩解着。

    “这我知道,但还不清楚,二弟怎么会出卖孔家呢,但是今天这件事情,老二,你就不要多管了,退下去,休息休息,到一边喝喝茶,至于这两个小辈,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是何许人也,竟然敢在我孔家的面前,如此嚣张跋扈。”孔立军面向陆谦玉,露出了杀机。

    看样子,孔立国是劝不住这个大汉了,想要和平的解决这件事情的争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邱洛洛不系孔立国了,这事情闹得比他想象中打了一点,还有收不住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试图控制了,再坏的结果,不过是与孔家为敌,大打出手,孔家凌驾在百姓之上,造孽一方天地,逍遥的不要不要的,现在这份莫须有的权力,天不收拾,人总得收拾,好比地上的垃圾,是该清扫一番,还整个地面以清洁。

    “孔立军,你口出狂言,我小辈怎样,虽然不才,但也知道作为人的道理,而有些人,连人都不会做,却在祈求人们记住他们的家族的辉煌,何来的辉煌呢,或许在你的前一辈,真真正正的打拼出了一片天地,是个英雄,可若是他的子孙不争气,荣耀的光辉,也将会被染上污点。”邱洛洛说罢,仗剑而去。

    孔立军一看,。“你这小丫头,果然是野的有味道,老二输给你了,说明你的剑法造诣在他之上,小小年纪,前途不可限量,可惜,可惜在,你不懂为人的道理,初入江湖,只有懂得了低调,才能活得下去,你多次找我孔家麻烦,就怨不得我孔家找你的麻烦,你若是要打,我求之不得,你若是不打,那可不行,江湖上的老规矩,用剑来说话,我真想看看,老二是怎么输了给你。”孔立军大手一挥,有四个人从马车上抬下来一把巨剑,此剑,甚至比孔立军的体型还要打上的一拳,剑柄之处,堪比陆谦玉胳膊,都说大剑无锋,可是此剑不同,此剑不仅看似锋利无比,并且同剑刃发黑,遍布了全身,目之所及,都是剑锋,其重量,不可猜测,四个壮汉,抬着一个架子,剑在架子上,他们四个人,表情狰狞,咬着牙,牟足了劲,这次艰难的移动,孔立军见了,摇摇头。

    “别磨磨蹭蹭的,平时让你们多吃点饭,练练胳膊上的力量,就是不听,瞧你们一个个的都什么样子了!”

    孔立军一手抓住了剑柄,提起来的时候,也不轻松可还是拿起来了,并在观众面前,挥动了一下,剑气从巨剑之中流出来,一阵风似的扑面而来,吓得之观众,唏嘘不已,妇女们尖叫起来,孩子们,则又几个还给吓哭了。

    “娘,魔鬼,我看见了魔鬼了。”

    “什么魔鬼,给我闭嘴。”母亲赶紧是捂上孩子的嘴。

    “剑,好大的剑,我害怕。”孩子继续说。

    “别怕,孩子,我的好孩子,他是不会伤害到我们的。”

    “怕就对了,今日,你们且都给我看清楚了,我孔家造福一方百姓,却不受你们待见,你们可知道,失去了我们孔家,这个地区,你们那还有好日子过,一个个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被我发现,那个对我孔家不利,我就用这剑,砍掉你们的脑袋。”孔立军正朝着邱洛洛走。

    别人不停的咽吐沫,眼神迷离,邱洛洛不管这套。

    剑虽大,说明不了什么,大剑自有好处,也有坏处。这句

    要还是看,用剑的人,这剑,固然有点骇人听闻,可还是一堆铁罢了。

    “大哥,万万不可,你怎么把它也给拿出来了,犯得上,这么兴师动众吗?”孔立国张开了双臂阻拦大哥。

    “老二, 你给我让开,你也知道,这把剑的名字,我孔家先祖,既然赐予了这把巨剑给我,我成为了家主,那你么就该明白,保护孔家,维护我们孔家的荣誉,就是我孔立军的使命,今日正是使用它的时候,自从我得到他之后,一直没有机会使用,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孔家真正的实力,也让他们都看好了,孔家凭什么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我们靠的可不是欺负人,而是本身具有的实力。”

    “大哥,孔王之剑,老祖宗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它关系到了我们的孔家的命运,难道你忘了吗,我想老祖宗是想在我们孔家遭遇危险的时候,才使用,谁也不知道,孔王之剑,使用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孔立国喊道。

    “孔王之剑吗?”邱洛洛仔细打量此剑,嘴上认真的说道,“不可谓不是一把好剑,有王侯的威力,天地的力量,看一眼,就令人深深的难以忘怀啊。”

    “老二,不要再阻拦我了,祖宗把孔家基业交到了我的手上,若是不能在我的手中发扬光大,是我努力不够,百年之后,我甘愿受祖宗的责罚,但是孔家,若是在我的手中,颓废了,被人给欺负了,那我九泉之下,祖先肯定不会原谅我的,你给我退下,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在你小人嘴里,无论怎么说,都合乎情理,你废话少说了,既然是家主,那我打的就是家主。”邱洛洛掖好了裙摆,对陆谦玉说,“帮个忙,看着点,其他小角色,不要让他们打搅到了我。”

    陆谦玉摇摇头,“洛洛,看我,还是由我来接他几手,你在一边休息去,这人,这剑,可不简单。”

    “你好心,还是自找麻烦?”邱洛洛笑道,“放心,这种人,还伤不到,我刚才打孔老二,只用了三成力气,这次我拿出全力,可以一战,你太小看,我邱洛洛了。”

    “小心我大哥的剑,那是我们孔家的至宝,孔王之剑,号称锋利无比,没有任何剑,能够与它碰撞,此剑,重达六百斤,只要挨上一下,那就好不了了。”孔老二说到这,还没有被孔立军阻止,他又接着说,“记住了,我大哥有一招,力量极大,名为劈山,当头压下,一定要躲开,剑气也可以伤人。”

    “老二,你在干什么呢,这种事情,也能告诉对方?”孔立军及时阻止了。

    “大哥,此事是我孔家有错在先,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且不说,大哥与洛洛姑娘比试,有可能失败,你是家主,若是败了,孔家也就败了。”

    “不用再说了,我的仆人,你好心一片,可我并不需要,我手中小青峰,也是很久以前的东西,纵横江湖不知道多少年,与孔王之剑,硬碰硬不见得失败。”邱洛洛说完,孔立军已经冲了过来,防止波及到了自己,场外的人都退散了,没有得到孔立军的命令,其他人不敢动弹。

    陆谦玉落得一个清静,于是认真的观察战斗。

    邱洛洛一改往前的轻盈姿态,脚下多了几分重量,蹋的地面,砰砰的响。

    孔立军提着巨剑,可能难以掌控,对这个六百斤的大家伙,还不能从容的挥动,加上他自身的脚步,冲过来,无可匹敌,谁能阻挡?

    两人刚一交手,邱洛洛完美的规避了孔立军的一招,一剑落到了地上,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坑,石头粉碎,破片纷飞,陆谦玉用孤寒挡开了碎片,在场的观众,有好几个被打伤,甚至是直接给打死了,可见这一剑之威力,间接就可以杀人,倒下去的人,呻吟不止,立即有人上去搀扶到远处去,足够远的地方,这怨不得别人,连孔家自己人都躲得远远地,其中就包括了孔老二,他甚至自己这个哥哥的实力,可是绝对不跟他闹着玩的,每一次出剑,对方都有死亡的危险,单单刚才一招,就让邱洛洛的裙子,划开了几个口子。

    邱洛洛暗暗叹出一口气,心道,“好一个孔王之剑,不亏带了一个王字,居然有如此这般天威,若是挨上一下,整个身体,都要被敲碎了不可!”于是,邱洛洛长了一个心思,不跟对方硬碰硬,六百斤对任何人都是一个负担,相对于小青峰的重量,差了几十倍,即便是头水牛,要论起这么沉的武器,与人对战,也消耗不了多久,量孔立军的力气还比不上水牛,所以几招之后,就得气喘吁吁,到时候,筋疲力竭了之后,邱洛洛便可以一招取胜,思考到这么一个打法之后,邱洛洛只顾逃跑,从原地,跳到了屋顶上,而孔立军,攻击心切,知道自己软肋在哪,他的攻击虽然重,但是不够快,消耗

    极大,他这么多年,一只培养的也是自己的力气,有见地,但是挥动孔王之剑,还是费力,他自然是希望邱洛洛跟自己硬打的,那样的话,无论对方剑法多高,只要挨了孔王之剑几下,必退无疑。

    孔立军见到了邱洛洛的身法,巧蛇如燕,飞上飞下,自己几次攻击落了空,他便知道,小女子,不好对付,他追不上对方,只有找个台阶下。

    他跟着邱洛洛来到了屋顶,可忽悠一下子,屋顶承受不住自己的力气,被踏出了一个大窟窿,他落到了里面去,邱洛洛转身一看,便迅速刮起了成片的瓦砾,投入到窟窿里面,试图要把这个房子给掀翻了,把人压在里面,让他不能动弹。

    孔立军砍碎了一堵墙,走出来,额头上流着血,可能是被砸伤的,他气势汹汹,口中吐出粗气,喊道,“野丫头,你跑什么,有种的,吃我一剑。”

    “有种的事,通常都是你们男人干的。”邱洛洛落下来,把这一绺头发,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做,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孔老大,我也给你一个机会,放下你的剑,跟我道歉,尊称我一声主人,今日我就不杀了你,否则,我看在孔老二的面子上,也得要了你一只手不可,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用剑,本姑娘,从来不打诳语,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我要你的左手,就绝对不要你的右手,那就要你的左手好了。”邱洛洛离了对方老远,非常具有心机,她厉害,也厉害在这里,一个聪明的人,在战斗里,不会乱了分寸,那么他的对手可就惨了。

    孔立军领略到的不是邱洛洛的实力,而是她的心机,之不禁打消了几分胜算。

    “要我投降你,小姑娘,你是在异想天开,今日,我就帮助你的父亲,教训教训你。”孔立军不再主动进攻,邱洛洛既然不动,那么他也不懂。

    邱洛洛知道,孔立军借助这个时间可以恢复一点力气,由着他去。

    战斗,出现了一个可笑的局面。

    两个人对视,用嘴相互进攻,谁也不敢往前一步。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围观的人,绝对无聊,走了一大半,邱洛洛打了一个呵欠,双平城也从节日的喜悦中,逐步平静下来了,街道上的灯,除了这片,其他已经熄灭,马厩里,鸟窝中,到处都是一番其乐融融,战斗现场,更是落下一根针,也听得见。

    陆谦玉坐在台阶上,抱着肩膀。不得不说,虽然是江南地区了,晚上还是有点凉意。

    “孔老大,你还打不打,不打我就回去睡觉了。”邱洛洛说。

    “打一定要打,女士优先,我可以让你几招。”孔老大说。

    “你比我弱,应该是我让着你。”

    “谁强谁弱,现在可分不清,敢问,姑娘有此手段,父亲是谁,想必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吧,既然如此,怎么教育出来一个这么目中无人的丫头。”

    “那也比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要强得多。”邱洛洛说。

    “我懒得跟你废话!”

    “天色太晚了,不如我们明日再战,否则,这么站下去,除了推算腰疼之外,我们得不到任何好处,还有到处飞舞的蚊子,我有点受够了。”邱洛洛给孔老大一个台阶。

    孔立军早就不想在打了。趁着人都走了,他挥手,“那就散了,散了,等我明天,在去找你算账,下一次,我不用重剑,跟你公平的决斗一场,现在天色太晚了,免得人说,我欺负你一个小姑娘家!”

    “回去之后,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教育教育你的好儿子吧,这里的事情,我基本已经完成了,明天也许不会等你,你要来,可要早点,再者,我还要劝你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比你强横的家族,我一路走来,见的多了,他们可多半比你们低调的多。”

    “姑娘,这些话,还用不到你来告诉我。”孔立军道。

    “那么。”邱洛洛往回走,“告辞了。”

    “慢走,不送。”

    陆谦玉搔搔头站起来,跟着邱洛洛往回走,看不见孔家的人了,他才问,“怎么回事呀,不打了?”

    “以我目前的实力,不能取胜,今日遇到了敌手了,孔家能够在双平城立足,还真是有些本事啊,尤其是孔王之剑,那剑对小青峰是个大威胁,而我呢,如果敌人比我弱,那就打,如果比我强,可以当个朋友,你知道吗。”邱洛洛转身,长吁一口气,“行走江湖啊,靠的可不是一身武艺,靠的是什么呢,智慧,还有人脉,这个你都不知道吗?”

    “难道说,你要把孔家当做朋友?”陆谦玉鄙夷道,“它们可是当地一霸,气焰嚣张,我可不屑于与这种人为伍。”

    “那你可就错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你会饮酒吗

    陆谦玉何知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到了早上,问题就有了相关的答案。

    回去之后,浪流已经醉死了在了床上,喝了一大坛子的酒,不知何故,林杏自顾自的把自己关在客栈的厨房里,烟囱里升起了一大堆的烟,呛人的鼻子,根本不管陆谦玉和邱洛洛去了哪里,陆谦玉不讨无趣,回到房间里睡下了。

    他距离邱洛洛不远,两个人,隔着一个小过道。

    这一夜,陆谦玉睡得很不踏实,与孔祥与孔老二打过两场,看似平局,其实很困难,两把巨剑,皆是威力无穷,就连孔祥也给陆谦玉造成了不小困难,陆谦玉正个人就像是散了架似的,各种腰酸背痛,睡不着,快亮天的时候,就站起来,思考一些问题,接下来,他要去东丘,东丘之后呢,世事难料,于是他又摸出了剑法来学习,还有就是从玉面郎君的棺椁里,取得的一把精致的短剑,这把剑,看起来,非常的华美,仔细看,剑身之上雕琢着小小的花纹,剑身的中央,是前后两道细长的血槽,这就非常的凶狠了,一旦被击中,对方的伤口便不会那么容易愈合,血槽,毫无疑问就是放血用的,可见,玉面郎君再生前是个多么很辣的角色。

    这短剑与陆谦玉的孤寒比较起来,坚韧应该在伯仲之间,陆谦玉甚至用孤寒撞击短剑,发出的声音,是两强对撞的脆响,剑刃上都没有留下创口,想来这短剑完整,陪着玉面郎君走过了无数场生死博弈的战局,至今保存的完好,肯定不是个一般较色。

    短剑无名,陆谦玉翻看了《研玉传》上面没有任何关于短剑内容的记载,当时,棺椁之中,也没有留下任何消息,这剑的名字,是否霸气,是否唯美,早就遗失在烟尘里,不见了踪迹。

    陆谦玉不得已,擅自做主,打算给短剑起一个响亮的名字,翻遍了脑海里,找不个词语,转眼想到了这剑是邱洛洛找到的,于是,响亮的名字,这就有了,叫做,洛英,洛洛,英姿,风华绝代的意思,既隐喻又丰满,陆谦玉觉得非常合适。

    放着这么一把好剑不用,陆谦玉简直就在暴殄天物,而孤寒,用惯了手,肯定不能舍弃,对剑道理解已经超过了众人的陆谦玉,联想着,是不是可以同时需要两把剑,江湖剑客,有不少都能使用两把剑的,而一直用一把剑的陆谦玉,就要改变一下自己的风格。

    他用两把剑,耍了一下《千军破》,除了不太习惯之外,真有惊喜之处,《千军破》的招式,在双剑之下,剑招演绎加快了,从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只要陆谦玉习惯了双剑的用法,将《千军破》在提升一个阶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双剑在《千军破》上展示了真实的威力,陆谦玉又加入到了无剑之道中,没想到,这就不行了,陆谦玉的无剑之道,明显不符合,双剑的节奏,他无法同时兼顾两把剑,也就是说,他的速度慢了,脑子也跟不上,实力有所下降,说个浅显的道理,原本他只需要想着一把剑的去处就足够了,而现在他还要兼顾另外一把剑,如果陆谦玉的面前有个敌人,陆谦玉遵照敌人的招数,孤寒可以往左,就足够让对方难受了,那么洛英就不能也往左,他不能完成这个东西,那么洛英也不能往右,往右就错了,正好落到敌人的进攻路径上,纯属是找死,那就不如不带洛英。

    陆谦玉不是一个乐于放弃的人,他思考,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执拗了,想错了方法,用错了做法,才让洛英无法融合进入自己已经有的无剑体系之中,一时间,他苦恼起来,这时候,天已经微微方亮,从北方来的燕子,刚刚在这片土地上落脚,轻盈的姿态,掠过潮乎乎的屋檐,新来的露水带着青涩的味道,鸟儿的一缕歌喉,清脆了乡人的好梦,陆谦玉放下了两把剑,推开了窗户,一片好时光啊。

    阳光宛如美酒那样在沉寂着,酝酿,云层有些低微,貌似是个阴天,正对窗的位置,就是邱洛洛的房间,门窗都关闭着,陆谦玉看了一会儿,才见到缓缓打开的窗户,以及山水一般清秀的小脸。

    邱洛洛的头发,稍稍的盘起,面庞上带着朦胧的睡态,一泓水,在她的双眼里荡漾开来,她穿着一件小短衫,胸前的几颗扣子打开着,露出里面红色的内衣,陆谦玉忙的收回视线,却不了,已经被邱洛洛看得一清二楚。

    “谦玉,你起得这么早啊,嘿,干嘛,把脑袋给缩回去了呢,真是奇怪。”邱洛洛,搔搔头,揉揉眼,转身在衣架上取到衣裙,胡乱地套上了,无心整理衣裳的褶皱,推门而出,来到陆谦玉的门前。

    陆谦玉收拾完毕了,刚打开了门,就看见了邱洛洛一副上扬的小嘴。

    “谦玉,今天,好戏就要登场了。”邱洛洛略为神秘的说,她走进来,陆谦玉忙的退开,跟着她走。

    “什么好戏啊,莫非是,

    孔老大,不知打,还要跑过来送死不成?”陆谦玉停在邱洛洛身后,她拉出椅子,做好,伸手摸茶,陆谦玉抢先一步,帮她给茶水斟满,又说,“昨天不过是一句戏言,给他找个台阶下,他若是连这个都听不出来,那这人还是真笨蛋,他若是来,也不用怕,昨天只有我们的两个,而浪流和林杏都在,真打起来,孔家那些个下三滥,不是对手。”

    邱洛洛推开茶杯,笑道:“你真把孔老大,当成一个白痴了吗,他可是个聪明人,我说的好戏,可不是孔老大来送死,而是他来送礼。”

    “送礼?”陆谦玉看了看门外,浪流和林杏都没有动静,客栈甚至还没有开张,不见伙计和掌柜的,这几天,客栈已经不营业了,厨房都归了林杏让他去胡闹,掌柜的索性去给厨子里的人放了几天大假,自己也总不在客栈,留下了一个店小二看着, 还有一个半老徐娘的老板娘来料理一下客栈的日常。至于林杏等人的饭菜,全都隔壁的酒馆里买来的,甚至方便。

    “送的什么礼,洛洛,我越发的不了解,你在说些什么了,都把我给说糊涂了。”

    “你本来就是个笨蛋,大笨蛋。我们打了孔家的脸,打的疼了,他们反而不会报复,还会上门来求我们,你信不信?”

    “这是什么道理?”

    “把人逼疯的办法,我告诉你哈,以后行走江湖,要打别人的脸,比如说大家族,那就给他打疼了,打他的毫无办法,他就会主动贴过来,他们都要面子的,而所谓的面子,只有他们自己能够说得清楚,而与我们成为朋友,是他们唯一可以找回面子的方式。”

    “我倒是有点明白了。”陆谦玉哦了一声。

    “这个办法,对付大门大派,也非常的管用,你可记住了,门派越大,为了面子,他们越是可以没有节操。”

    说话之间,客栈的大门,被人拉开,厚重的声音,传了出来,小伙计大声的呼唤,“客观,有大人物到了。”

    浪流也醒了,推开了窗户,“哪里来的大人物,这客栈,我们不是包了,让他等等。”

    “说他们,他们就来了,瞧瞧去,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邱洛洛转身回到房间里取剑,陆谦玉则带着一副战斗的姿态,把洛英插在自己的后腰上,那有一个剑库,而手里拿着一直使用的孤寒。

    来到了楼下,大人物已经到了,是个陌生人,个头不高,下巴上有一圈黑色的胡须,身材甚至苗条,不像是孔家的人,但他的身后,跟着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孔家老管家,陆谦玉不会认错的。

    来人没有几个,七八个人,不是来打架的,看态度就知道了,手下们,谁也不敢乱说话,保持一副平和的姿态,也许这是他们无数不多,不嚣张跋扈的时候,带头的,则一脸的正经,不苟言笑。

    “这是双平城,有名的孔家三爷,孔三爷。”小二为陆谦玉介绍。

    浪流跟了过来,大概是起床气,还没有消除,于是对着孔老三,很不屑的说了一声,“什么孔三爷,我怎么没听说过,难道真这么有名?”

    “孔老大,怎么没来?”陆谦玉问。

    孔立人,没陆谦玉想象中的那么暴躁,说话柔气很多,咬字非常的准确,他说,“想必我们面前这位俊俏的公子,就是昨天晚上与我大哥过招的人吧?”

    “正是我。”陆谦玉说。

    “想不到,还真是年轻呀,你才多大,居然有实力可以与我大哥,而二哥的巨剑交手了,普天下,又不少剑客,连我侄儿的巨剑都抗不下来,别说我大哥的了,你们让我孔立人,刮目相看。”

    “我想,是你看见的江湖太小了吧,真正的江湖上,能硬抗孔家巨剑的人,应该不少,是孔家过于自信了。”

    “公子说道极是,不知道,昨天那个姑娘可在?”孔立人左右看了看,看见浪流的目光闪烁着怒气,又说,“这位朋友,你不要双眼冒火,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找茬,昨晚我有事情在身,没有及时赶到,否则,我相信,我一定可以阻止类似的情况发生,不会让它发展那种不能挽回的地步,不过,幸而没有发生严重的后果,这个还是令人感到幸运的。”

    “他在说什么呢,谦玉,昨天晚上,趁我醉酒,你与邱洛洛干了什么?”浪流有点失望,“一定是我喝太多了,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气煞我也,你们没有被欺负吧,虽然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可若是有谁敢欺负我们,那就打回去。”

    陆谦玉知道浪流的脾气,故而说,“没事,没事,一点小事而已,有洛洛那一流的剑法在,水能欺负的了我,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洛洛。”

    “本姑娘,一大清早,就在等你们孔家的人找上门来了,怎么,你们是要打,还要要握手

    言和,我都可以接受。”邱洛洛从门中走出来,小青峰抱在胸前,格外扎眼。孔立人早就对昨晚的战斗听说了,听闻那女孩一把长剑,打的二哥节节败退,逼得大哥苦不堪言,不得不找个借口跑掉了,就是她吗?

    孔立人道,“姑娘,我这次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大家,大哥让我一早就来,接姑娘和公子到府上去,有事情商量。”

    “还商量什么呢,昨天打架,是你们输了吧,你们想要报复,尽管找足了人手啦,我们打一场先。”浪流说。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陆谦玉说。

    “好啊,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回去,我就猜到了,你们大哥,会这么做,只有傻子,才会与我们一直纠缠下去,不过,我这早饭,还没有吃呢,等我吃过了早饭,马上出去,你们孔家的路,应该不难找,我顺便问问就知道了,哦,敢问你叫什么名字,如何称呼你呢,我总不能,你你的称呼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邱洛洛说。

    “我是孔家三兄弟之中的老三,孔立人。”

    “嗯,孔立人,你先回去等待,我马上就到。”

    “姑娘,早饭,和水酒,还有晚宴,上等的房间,全都给姑娘和姑娘的朋友们准备好了,只要姑娘去,就足够了,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哥已经懊悔不已,不该如此与姑娘大打出手,当做赔礼,我们应该这么做的。”

    邱洛洛哦了一声,心道,这个家伙,与孔老大的脾气还真不一样,适合当个说客,会说好话,听起来舒服,派他来这里的目的,大概也是为了这个吧,“也好,也不是我贪小便宜,孔老大这个面子,我是非给不可,你们都已经到这来请我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呢,这样,你前面带路,我们这就走。”

    陆谦玉哪知道,邱洛洛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丸子啊,只好跟上。

    “你们等会,我回去拿酒。”浪流也要跟着去,陆谦玉没拦着他,毕竟多个人,多个帮手,主动权都在孔老大的手中,特别这次还是深入虎穴,不能不防。

    “不用拿你的酒了,孔家可是当地,有权有势的大家族,还能差你的酒不成,快点,我们得抓紧了时间,不能让孔家久等了,一番美意,不能辜负了啊。”邱洛洛说,孔家管家等人,已经走出了门外去了。

    “那我去叫林杏一声。”浪流说。

    “他在闭关,别去打扰他,昨天不是来一个算命的,哪去了?”陆谦玉忽然想起了王作古,昨天没有看见他,今天早上也没有看见,不知道人去了哪里,若是丢了呢,说不一定是个骗子。

    “我来了,来了。”王作古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各位,我昨天晚上睡在外面了,没好意思进来,对不住,对不住,让你们担心我个糟老头子。”

    陆谦玉看了王作古一眼,比昨天还要狼狈,像个老乞丐似的,“你怎么不敲门呢?”

    “我不是有点怕生吗,除了姑娘和公子之外,不认识其他人了。”

    “你怕生,说出来,我怎么不信呢!王作古,我们有事,你就留在这里吧,看着点,还有个人在厨房里炼丹,他若是出来了,问起来,就说我们很快回来。”邱洛洛说。

    “小姐,这个,你们是要去孔家吗?”王作古问起来。

    “凶吉几何,难道你要给我们算算?”陆谦玉笑道。

    “该去,该去,这都是因果之下的事情,若是昨夜,公子和姑娘没有遇到老夫,也便不会有这种事情了,你们该去。”王作古说。

    “这老家伙又是谁啊?”浪流问。

    “谁,他不是一般人,外号王半仙。”陆谦玉笑道。

    “王半仙,装神弄鬼的,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一晚上不见,居然惹出这么多事情来,下次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提前给我打一声招呼?”浪流沮丧道。

    “告诉你做什么,你喝了那么多酒,怪不得别人,从此以后,我们的队伍里,就多了一个王半仙了!”陆谦玉说。

    “你是说,我们要带上一个老家伙,闯江湖去?”浪流很不情愿的说。

    “不是我们,是暂时的,我们到最后也要分开,别忘了,你还有一个金乌谷的梦中情人在等着你去。”陆谦玉说道。

    “承蒙指教,承蒙指教。”王作古笑着说。

    “别胡说八道。”浪流怒道,“老先生,我没说你,我说的是陆谦玉,你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你说的是我,也没有关系,毕竟,我们还不熟悉,等熟悉了之后,你就会发现,我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别看我年纪大,其实我身子骨好着呢,我给自己算过命,阳寿能有八十八,阴寿还有七十二。”

    “厉害,厉害!”浪流应和道,“你会饮酒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孔家的请求

    把王作古留在家里,没有不放心的地方,反而是跟着去了,也是无用,等会打了起来,陆谦玉三人进退得意,多了王作古就不行了。

    几个人跟着孔立人在双平城的大路上,走了一段,好像是游街一样。

    孔家太远了,住在城郊,一个大院里,门前被打扫的干净,种着一些大树,是有些年头的,不像是新栽种上去的,门口一堆大户人家都有的石狮子,神态嚣张,张着大嘴,似乎是要把人吞了,这种气势,显然符合孔家的身份。

    大门是双扇的红漆色大门,堪比城门,门口处,设有一个门楼,高大威猛,四周用砖墙围着,之有月季花盘满了,花开的不错,江南的气候,可以让它们四季开花。

    门关闭着,站着几个人,是守卫。

    孔立人吩咐他们把门打开了,触及之处,都是青砖铺就的路,进门,是个大院,兼顾着花园的作用,几个大的花圃上栽种着花朵,几个小的花圃上,有牡丹,芍药,月季等等,花香四溢。

    “这里就是我们孔家的大院了,你们见到的是前院,后面是我们居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请慢走,注意脚下。”孔立人说。

    陆谦玉观摩着大院,景色很多,干干净净的,是不是能看见几个俊秀的婢女,还有男仆人,不见任何一个持刀持棍的打手,过了大院,还是院子,中间是个小池塘,原来真正的花园在这里,假山,池子,小路,树木,花草,应有尽有,池子里,水草比荷花还要茂盛,逐步占据了荷花生存的空间,池子里必有锦鲤,有人正在投食,嘴里好像是说着什么。

    那是个圆形的小亭子,土地往池子里延伸了一段距离。

    “我大哥,二哥,就在那呢,各位请随我过来。”孔立人说。

    “三爷,那我去准备午餐,不知道诸位,有什么忌口没有,我好吩咐厨房,遵照各位的口味,对酒水和饮食,进行及时调换。”老管家欲离去。

    “你们还给我们准备了午餐呢,想得可真周到。”邱洛洛说。

    “一壶好酒,双平城的酒,可不怎么样,少拿劣质的,不到年分的酒,来糊弄我。”浪流说。

    老管家呵呵一笑,“这你放心,我们孔家的酒,都是我们自己酿造的,好酒埋入地下,几年,几个月不等,都是江湖上难得的好酒,而这些酒,三位爷,平日里不喝,就等着客人上门呢。”

    “我们算是客人?”陆谦玉把持着一副警惕的心态不敢放松,黄鼠狼给鸡拜年,孔家能按什么好心?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几位,还真是我们的贵客,这是我们老爷吩咐的,你们若是有什么要求,还可以提出来,没有的话,我就去准备了。”管家说。

    “牛肉也很不错,多来一点。”浪流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陆谦玉没告诉他,来这,可不是为了喝酒吃肉,他们是来找人家麻

    烦来了。

    “这些东西,都会为各位准备齐全的,各位尽可放心,我孔家,没有怠慢客人的道理。”

    说话的时候,池子边上的两个人,已经注意到了陆谦玉等人,这是孔老大和孔老二。

    孔老大把手中的鱼食全都抛洒出去,转身快步走过来。

    “姑娘,公子,你们都到了,让我好生等待啊。”孔老大笑脸相迎,一副朋友模样,把陆谦玉搞得微微一愣。

    “孔老大,这是什么态度?”陆谦玉问。

    “公子,可不要这么说嘛,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今日请两位过来,可不是为了与两位为敌,而是交个朋友。”孔老大说。

    “原来如此!”邱洛洛对着孔老二看了一眼,他走过来,微微欠身,邱洛洛接着说,“看来昨天晚上,孔老大是一夜没有睡好吧,是什么导致孔老大, 要跟我们这些江湖上的小角色交朋友的呢,我一时想不到,还望孔老大可以解释一番。”

    “姑娘,不要误会了,你与公子一身本事,这里不是市井,不用把面子摆的那么重要,我大哥的意思,真是为了与二位交个朋友。”孔老二说。

    “你不是该叫我主人的吗,这个面子,你们孔家,看的还是真重要,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不要面子的。”邱洛洛哼道。

    “之前,孔家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原谅,在私底下,我一直不敢忘记,输给了姑娘,就是姑娘的仆人,但是在这里,还请姑娘,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孔老二说。

    “如果不给你这个面子,你是不是就要闹了?”邱洛洛走到了池子边上,看下面的锦鲤,孔老二跟在她的身后。

    “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孔立国绝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自从见识到了姑娘的高超的剑法,我对姑娘已经是心悦诚服,哪还敢有半点的忤逆,今日,我大哥,叫你们过来,其意思是...”孔老二说到这里,被孔老大接过了话茬。

    “姑娘,公子。”孔老大抱抱拳,说,“二位,都是江湖上的杰出青年,街道上一战,初露端倪,我孔家虽然爱面子,也喜欢跟强者交朋友,实不相瞒,我这次叫二位过来,是有一事相求,姑娘,公子,我且希望,我们双方的关系,可以融洽一点。”

    “那好啊,我们坐下来谈吧,我很想知道,双平城中的孔家,还有哪里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邱洛洛反客为主,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笑嘻嘻的说道。

    “姑娘,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有些事情,不方便我们孔家出面,只有外人出面比较合适,但眼下,我们招不到合适的人选,不巧在昨天晚上遇到了姑娘和公子,这件事情对姑娘和公子来说,并不困难,一旦办成了,我孔家一定拿出厚礼相送,并且愿意与姑娘和公子,歃血为盟,无论以后,姑娘和公子在江湖上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和困难,我双平城孔家一定会鼎力相助。”

    孔老大也不拐弯抹角了,他向来也不是这样一个人。

    邱洛洛哈哈大笑,“好,孔老大, 果然爽快,而且开出的价格,我也非常满意,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怎么能够相信孔老大你的承诺呢,事成之后,我们索要报酬,或者是我们以后遇到了困难来找你帮忙,你撒手不管怎么办,若是当时我们一战之力可好,若是没有,岂不是那你孔家没有任何办法?”邱洛洛说。

    “姑娘还真是一个精明的人呢,我觉得,你们预期怀疑我会出尔反尔,还不是考虑一下,你们是否可以做到,这可是一件玩命的事情,报酬虽大,不一定能够得到,所以我才会开出这么高的价格。”孔老大说。

    陆谦玉插不上话,觉得,孔老大说的事,肯定不简单,在这一片土地上,连孔家都办不到的事情,没有几件,它真的办不到,只能说明,不好办。

    “那得说出来,我看看,是不是能够做到,才能回答你。”邱洛洛说。

    “在双平城以南,有一个踏马山庄,庄主,叫做,稻成,是个高手,门下有不少剑客,实力强悍,素来与我孔家有过节,有一次,我们孔家,糟了贼人,家中宝物,莫兰心经,被人盗走了去,我们孔家找了很久,终于发现,莫兰心经,目前在踏马山庄稻成的手中,我曾经带着人去要了一次,对方说东西不在,我猜测, 他们早有准备,有意为之,借此来报复我们,那莫兰心经是我们孔家的不传之宝,我们孔家人人可以使用重剑,原因就在于,莫兰心经可以培养强大的体质,若是被人偷了去,那么以后,我们孔家后一代的子孙,就再也不可能使用重剑了,为此,我们肯定姑娘和公子,去一趟,踏马山庄,把属于我们的东西给拿回来,他的重要之处,我已经说完了,所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都能够承受。”孔老大,一五一十的把原因说了出来,让陆谦玉大吃一惊。

    “既然是你们孔家的宝贝,怎么又会被人给偷了去呢?”陆谦玉问。

    “实不相瞒,孔家的莫兰心经,放在江湖中,也算是一部排在前面的内功心法了,但凡是修炼者,都能够养成比别人更大的力气,而力量是江湖人人需要的东西,踏剑山庄的庄主,窥视我心经由来已久,早就在暗中策划了,他们在我们孔家安插了一些间谍,要不是证据不足,我早就带着人,打上门去了。”孔老大说。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刚才说的就是假话,你根本就不能确定,那莫兰心经,到底在不在踏马山庄是不是,我们去,是为你打探消息,顺便把东西给拿回来。”邱洛洛说。

    孔老大点头,“不知道,姑娘的意思是什么、不过姑娘也可以更放心,就算是不同意,我也打算今日陪姑娘好好喝一杯,事关重大,孔家一直监视着踏马山庄,我们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洛洛的要求

    邱洛洛直面孔老大的回答,轻轻的笑道:“都说,孔家势力,在双平城,家喻户晓,没有人敢企及的,却没想到,这光鲜的背后居然还隐藏了这样一个事实啊,不过呢,也难怪了,家家都一本难念的经,孔家的经,就在这里。”

    孔老大和孔老二相继点头,孔老三不知道何处去了,看来是,平时无事,他懒得过问家族里的事情,只有到了用到他的时候,他才被动地接受,这倒不是说,他不负责人,单单从初步印象上来说,陆谦玉觉得,这个孔老三,比这两个哥哥,具有更深的城府,也更加会办事,会办事,不代表,就想办事。孔老大,和孔老二,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什么脾气。

    早年读书,读傻了,后来又去练剑,练剑,又连傻了,原本让他分担点,家族中的事情吧,他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干砸了,天生一个柔软的心肠,这怎么能行,后来,就随着他去吧,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做个逍遥人。能有什么办法,血缘上的牵挂,哪怕他是个废人,哥两个也得拉他一把。

    再说孔老二,孔老大也不满意,极不满意,在家族事务上,他是出力,可力不够,帮不上什么大忙,有时候,帮倒忙,让孔立军给他擦屁股,所以尽量让他干一点力所能及的。

    孔老二本身没有多少毛病,生命力,特别注重自己的言行,还有自尊,在一点,在邱洛洛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要让一个江湖汉子,管一个小女子叫什么主人的,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这怎么可以受得了呢,而这个人就受得了,难能可贵的品质,虽然人不怎么知道转弯,而这路言出必行的人,在江湖上,一般都不会混得太差,也不会活的时间太长。

    “谁说的不是呢,姑娘,你可说到了节骨眼上,说得对,说得巧啊,对了, 姑娘,敢问尊姓大名啊,我这么总称呼姑娘

    姑娘的,看似有点不稳妥吧,如果姑娘可以告知你的名字,那就最好不多了。”孔老大一旦不嚣张跋扈了,语言里充满了柔弱汉子的嗓音,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叫我邱洛洛就是,连你孔老大也解决不了的对手,那个叫做什么稻成的想必真是个厉害人物,不知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不妨说说。”邱洛洛鬼心思一出,不对自己有利的他是绝对不敢,这一路走来,他尽量拉拢江湖上的门派,先从洪浩天开始,接着是姜虎,王作古,孔立国等人,现在轮到孔家了。

    想来孔家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族中也有不少高手,光是看见的就有四个,看不见,不知道还有多少,既然孔家有这个打算,邱洛洛自然不会错过,一旦说拿下了孔家,平添了多少实力,他邱洛洛喜欢在江湖上结交朋友,与扩大魔炎教派的实力,不是没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打了一番算盘之后,邱洛洛有了注意,踏马山庄,不一定能够被自己收服,但孔家却是粘板上的鱼肉,岂有不吃的道理,自己这边,加上孔家的实力,对付一个踏马山庄,并不危险,十拿九稳。

    “这个稻成,早些年,钻研一种剑术,双剑,使得非常厉害,神出鬼没,我曾经与他比试过,虽然给他造成了一点压力,可不能完全取胜,回想起来,还是三年前呢,时间不短了,却历历在目,你听我说,他的双剑,太过于奇怪了,根本就摸不清攻击路线,这么多年来,踏马山庄,能够在江湖上立足,靠的就是他的双剑,让多少武林人士败北,这三年,他的进步飞快,简直是日新月异,我早已不是她的对手,可洛洛姑娘不一样,洛洛姑娘以我比试,我是用了全力的,而姑娘还没有用力,边跟我打了一个平手,若是你认真起来,打败稻成不无可能,尤其是姑娘的剑,锋芒毕露,你我联手,必定可以夺回

    我孔家的《莫兰心经》!”孔老大说道。

    “你说他用的是双剑,还很厉害,你打不过他,那你到此为止吧,你打起来费劲,说明我打起来也不轻松,你要跟我你合作,诺,没有诚意,我可不干。”邱洛洛转过身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不时的瞥着陆谦玉,陆谦玉知道,邱洛洛又要占便宜了,所以不搭话,看她怎么接下来的表演。

    “姑娘,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说在最前面了,姑娘,你若是帮助我们多活莫兰心经,那么我孔家,将会为姑娘做几件事情。”孔老大无奈的说,面对这样一个现实的人,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是他毫无方式了,要取回《莫兰心经》不靠武力,基本是不行的,而踏马山庄又有那么多人,即便用尽了孔家的力量,也是个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到那时候,踏马山庄死不死不知道,孔家一定会苟延残喘,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业,毁于一旦,那显然不是孔老大希望看见的,若是有两个坏结果,必要的时候,应该选择对自己伤害罪轻的那个,而他现在做的,就是饮鸩止渴,亡羊补牢,不得不与邱洛洛合作了。

    “你说在后面的事情,我觉得不放心,我觉得稻成,不是那么厉害,应该可以对付,而《莫兰心经》一定可以夺回来,但是我需要你的诚意。”邱洛洛把一只脚放在椅子上,傲慢的看着孔老大。

    “主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莫兰心经》可以回到我们孔家,一切都好说。”

    “你说了不算,我的仆从,只有你的哥哥,说的话,我才喜欢听。”邱洛洛说。

    “好,姑娘,你有什么要求,你来提,看看我们孔家能不能接受。”孔老大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失落的说道。

    “爽快。”邱洛洛拍着手,绷直了,站起来,滔滔不绝的讲起。

第一百四十八章,女人过敏症

    邱洛洛抿嘴一笑,这个笑,充满了深意,让孔老大和孔老二不寒而栗,因为这个小丫头的骨子里有一种让人不确定的因素,谁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点子,这就让人捉摸不透了。

    孔老二坐在那边,一个劲的往嘴里灌水,一杯喝掉了,之后再来一杯。

    “孔老大,你在喝水,只怕是肚子要承受不住,要涨破了,你也不用紧张,我提的要求呢,你们能够办到,而且一点都不苦难,同夺回你们孔家的至宝《莫兰心经》比较起来,我相信你会同意的。”邱洛洛很自然地说道,同时嘴上带着笑意,只怕是这笑,不是微笑,而是嘲笑,想来孔老大一个威猛的汉子,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偏偏怕自己怕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大气,这让邱洛洛有点失望,他需要的是一个信得过的伙伴,可不是个小人,若孔老大不能耽误邱洛洛心中所想的那个帮手,那么邱洛洛只能是白帮一场,这就要告辞了,哪有时间,跟他们在这里废话。

    东丘大会,时间虽然尚早,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在路上浪费,但是路程上,并不短,这几个人,间断的行走,时间刚刚好,前提是不能耽搁了,同其他事情比较起来,这个东丘大会,才有更大的看点,邱洛洛相信,魔炎教派的人也不会闲着,放着这种大会不管,到时候会派什么人来,邱洛洛就不知道了,她暂时打算自己在江湖上闯荡,他的身边还有陆谦玉等人,也不寂寞。

    “早上咸菜有点吃多了,这会儿口渴的厉害,口渴的厉害,姑娘,有什么要求,你就只管提吧,我既然找到了姑娘,就相信姑娘可以给我们带来帮助和好运气,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只要是我孔家能够做到的,我孔立军一定让姑娘满意,让姑娘看见我们满满的诚意。”孔老大喝了一个水饱之后,打了饱嗝,继续说,“姑娘,我相信你也不会过分的人,凡事不必拘束,你就说吧,我洗耳恭听呢。”

    “那我可就说了。”邱洛洛咳嗽道,“你是要让我找到你们孔家的《莫兰心经》那东西,你也说了,是你们孔家传承的秘密,想必是个绝世的好东西。”提到《莫兰心经》邱洛洛可以观察孔老大和孔老二,孔老二就淡定的多了,可是孔老大的面色变得忽然很难看了起来,青涩的脸上,还堆着笑意,非常难看,邱洛洛于是说道,“不要我一说《莫兰心经》你就以为我会要这个东西,那是你们孔家的东西,我不会拿,但是,我觉得很有趣,对这个《莫兰心经》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希望看上几眼,也就几眼罢了,学不去什么东西,不知道,是否可以?”

    “这!”孔老大没有马上回答邱洛洛,反而是犹豫了起来,继续喝水,“没有什么不可以,莫兰心经虽然是我家族的至宝,但是如果姑娘亲手把它夺回来,那就借姑娘看一个晚上,又有何妨呢?”

    “好,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我必须要亲手把心经交到孔家的手中,你还是要放心,免得晚上睡不好觉了,这一个晚上,想来是你仔细计算过的吧,我什么也偷不去,不过是看看,算你大气了,这种家族的秘密,绝对不可以轻易示人,你的诚意,我已经收到了,这是第一件事情,我还有第二件事情,你可听好了。”邱洛洛徐徐说道,“这第二件事情,我要求你们,孔家答应我三个要求,帮助我三个忙。”

    “什么忙,姑娘但说无妨。”孔老大松了一口气,帮忙的事情,可比查阅《莫兰心经》让孔老大满意多了。

    “有两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他们会在你们的能力范围之内的,有一件事情,是你们必须要做的,以后,遇到了我,一定要当做恩人来看待。”

    “姑娘若是帮助我们得到了心经,那姑娘自然而然就是我们的恩人,这个要求好,剩下的两件,如果姑娘什么时候想起来,再来告诉我们,以后在江湖上,有姑娘的地方,我们都会非常尊敬。”孔老大早就看出了邱洛洛不是寻常人等,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武艺,难道是凭空得来的吗,若不是有个了不得的师傅,背后就是站着一个极为强大的势力或者家族,孔家看似风光,实则已经是瘦死的骆驼,一代不如一代了,尤其到了孔祥这一代,不学无术,简直流氓, 拉出去了,就是给孔家丢人现眼了,孔老大要做的, 就是在他有生之年,为孔家铺就一点可以长远流传下去的路径,而这条路,靠孔家拼搏是不行了,他们哥三个的武艺,都已经到了瓶颈阶段,再往后很难有所突破,闯不出个更大的天空来,只能靠联盟,靠别人,而邱洛洛说不定就是他所能依靠的一个人,陆谦玉他自然也没有落下。

    陆谦玉的剑法,上升的空间要比邱洛洛还要大,虽然现在不如邱洛洛,可往后几

    十年,只要在江湖上能够站稳脚跟,不被人所杀,那前途不可限量,有了强者壮大自己的家族,这才是孔老大的良苦用心啊,而这次踏马山庄之行,夺回《莫兰心经》是真的,其实也是一个试炼,试试这两个人的真本事,踏马山庄的实力,绝非孔老大说的那么简单,稻成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接待天下英豪,门下有几百个门客,各个都是高手,而自己也是一个一等一的强者,精通百家心法,强的一塌糊涂,邱洛洛和陆谦玉若是失败,孔家自然也就不必付出自己的承诺。

    “那就这样吧,有你的答案,就让我放心了,但是,我必须要把丑话说在前面了,你此番这话,没有人可以证明,有朝一日,你若是不能实现,那我可要找你们的麻烦的,到时候,我保证,你们孔家,不会有好下场,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邱洛洛狠狠地说,给孔老大吃了一个闷棍。

    “我在江湖上,虽然不是什么名人,但是一方的人物,我说的话,就是一口吐沫一个钉,驷马难追,姑娘放心,若是姑娘成功了,而我不能实现姑娘的要求,那我回自刎谢罪,也用不到姑娘找上门来。”孔老大保证道。

    “你们的酒席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话说了这么多,我看也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了,我们吃了饭,这就走,如果在踏马山庄遇到了麻烦,至多三日,就可以回来,若是麻烦有点大,那就五天。”浪流在一边说道。

    陆谦玉则还是一言不发,既然邱洛洛答应了人家,他还有什么办法,何况这个江湖,乱花渐欲迷人,他真想去看一看,这个踏马山庄,到底有多强大,这个稻成又是个什么人物。

    “酒席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诸位过去呢。”这时候,老管家回来了。

    “你说那边最近有个宴会,什么宴会,何时?”邱洛洛转头开始计算行程了。

    “应该就是后天傍晚,稻成最近偶然得到一株天竺花,据说有增强功力之效,同时他这个人,喜欢菊花,栽种了不少,山庄犹如花海,如今正是菊花盛开的时候,他邀请了江湖上的朋友,一起去赏花,随便为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如意郎君,这三种事情加在一起,被他称之为,三喜临门,所以宴会搞得很大,江湖一隅,都已经接到了他的请帖,根据我们的眼线,传来的消息,最先到的人,已经在踏马山庄里面住下来了,剩下的人,陆陆续续的也在路上,宴会会持续整整十天。”孔老大详细的介绍着踏马山庄的宴会情况。

    “到时候,你们也会一起去吧。”陆谦玉这才说话。

    “没错,我们也接到了请帖,可见是,几乎所有在地区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参加,另外,踏马山庄,在江湖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然了,大门大派,自然是不屑于参与的,去的多半是游侠客,但是谦玉公子,你们可千万不能小看了这些个游侠,在我看来,在江湖上真正有本事的的,都是这些四处赴宴,或者隐居深山不出的游侠和豪侠,反之,在大门大派,关上了门,清修的人,不见得几个真正的厉害人物,所以,这次行动,你们将会遇到你们前所未有的强大的敌人,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莫兰心经》得到了最好,无法取得,我也不会埋怨二位,毕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你们是我孔家的朋友。”孔老大说。

    “此去路程一百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两天行程,这位朋友刚才说的时间不太准确,我们能够在宴会当地到达,还好是还有时间可以供我们利用,我们在那边还有不少人,里应外合,才是上上策。”孔老二说。

    “孔老大,你刚才,对方再给自己的女儿找新郎官,哈哈哈,有点意思,谦玉兄,这次我们可要好好表演一番,说不定,我们不禁得到了《莫兰心经》还能得到一个漂亮媳妇呢。”邱洛洛故意逗着陆谦玉,前面,老管家已经在带路了,几个人一起前往餐厅,要说孔家大,餐厅和池塘,距离也有几百米了,路上都是仆从,见到了陆谦玉和邱洛洛,他们点头哈腰,礼数周到,可见这是孔老大最盛大的待客之道,真的把宝押给了邱洛洛了。

    “什么新媳妇,管我什么事情。”陆谦玉觉得邱洛洛不可理喻。

    “瞧你说的,你现在难道不是单身吗,主要是人长得俊俏,同江湖上那些个傻大黑粗的汉子比起来,你的容貌更具有优势不是吗,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这个词不让你男扮女装了,我带着去打擂台,找个新媳妇,你看看,我对你多好。”

    “你可真是胡闹,我既然不想男扮女装,也不想打擂台。”陆谦玉哭丧个脸说。

    其余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见公子,也不是一般

    人也,必定是震惊四座,无论是剑法,还是容颜,正如姑娘说的,出类拔萃。稻成那个老东西没有儿子,一直心思着找到一个乘龙快婿,继承他的衣钵,让踏马山庄,继续壮大下去,肯定会对公子刮目相看。”孔老大在一边不逢时宜的说道。

    陆谦玉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要再挖苦我了,我这个人,对女人,还不大有兴趣,再说了,为了你们的事情,让我出卖色相,万万不能。”

    “我也觉得洛洛说的有道理,你若是把人家的姑娘给娶了,要个嫁妆,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咱们呢,就什么都不要,把《莫兰心经》得到就可以了,再说了,那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就算你不喜欢稻成的女儿,然他做个小的,你再去找个大的,谁能拦得住你。”浪流说道。

    陆谦玉缓缓拔剑,“浪流,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宰了,你信不信?”

    “信,我怎么不信,不要冲动。”

    “我觉得也不好。万一谦玉看上了人家女孩怎么办,这个办法不好,浪流,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快点给我闭嘴。”邱洛洛哼道。

    “我记着,这个主意,好像是你说的吧。”

    “看不出个好脸,坏脸啊你,我是这么说的,但是只有我能说,你不能说。”邱洛洛道。

    “你们女人都这么蛮不讲理吗?”浪流撇嘴。

    “不讲理,又能怎样,你能打得过我吗?”

    “打不过。”浪流得承认,邱洛洛的确是强横,就算他现在把《拂云手》都学会了,说不定才能压制住邱洛洛,但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浪流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把《拂云手》的后面几章都融会贯通了,口诀是记下来了,遇到了瓶颈了,那么这段时间,邱洛洛就不成长吗,那是不可能的,看邱洛洛,根本没有遇到瓶颈,实力一天一天强,看不清她练剑,他都是在战斗中完成的,用实战和挑战高手来锻炼自己,这种修炼办法,更加高效啊,所以邱洛洛出手,就是杀招,逼得对方,十分无奈。

    几个人坐在餐厅里面。

    这是一个单独的餐厅,黄金色的棚顶,四周的窗棂上,雕刻着什么花纹,非常古典,奢华,而且餐厅很大,宽敞,可以容的下,几百个就餐,而此刻,这里就摆放了一个大餐桌,一丈长,一丈宽,台面上摆满了各色的菜肴,足足有几百道,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后厨是怎么做出来的,这就令人好奇了,有人专门负责端茶送水,斟酒夹菜,服侍的非常周到,简直就是非人的礼遇了。

    陆谦玉还不习惯这样,尽管服侍他的女奴一个个非常年轻漂亮,她们也乐意服侍陆谦玉,一个个脸上带着微笑,面色戴着粉色,不知道是胭脂,还是害羞。

    “你们,不用服侍这个公子了,到我这边来,我需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给我斟酒,一点点的,慢慢的。”邱洛洛喊着陆谦玉身边几个女奴,可算是解救了陆谦玉,女奴呢,虽然不太愿意,可还是要过去,邱洛洛长的漂亮,她们除了妒忌之外,没有其他感情参杂在里面。

    “公子,这些女奴,虽然出身低微,但是,你看看她们这个姿色,个顶个的漂亮,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公子可真是玉树临风,这些个女奴心花怒放,若是公子喜欢哪个,今天晚上就可以带回去,或者直接带走,在路上,也好服侍公子。”孔老大说道。

    “那就不用了,他并不需要。”邱洛洛微微怒道,“孔老大,这些既然都是你精挑细选的,君子怎么可以多人之美呢,我朋友,陆谦玉,你也听到了,刚才说,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对女人过敏,这个你可不知道吧,所以你不能在他身边,强加女人,他也喜欢躲着女人。”

    “过敏!”孔老大还看不出来邱洛洛的脸色已经上霜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病症,我听过对花粉,对毛发,对天气过敏的,可唯独没有见过还有对女人过敏的,哈哈哈,真是太可惜了, 谦玉公子,没有这个福分喽。”

    “难道孔老大,你不知道吗,女人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他会让人呼吸不畅,浑身奇痒,终日,茶不思饭不想,逐渐身体消瘦下去,严重了,就会一命呜呼,所以,你的美意,他就心领了,可能是害羞,我就帮他说了,你不太了解他这个人,非常奇怪的。”

    陆谦玉和浪流同时抬起头看邱洛洛,陆谦玉心道,“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没来由的病症了,还对女人过敏,亏你个小女子,想得出来。”看在邱洛洛为自己解围的份上,陆谦玉只能点头。

    “没错,我这个人,从小就这样。”

    浪流在一边,喝酒, 狂笑。

第一百四十九章,马车上的公子

    酒过三巡后,浪流喝了一场大醉,但是还能骑马。

    时不我待,鉴于时间有点吃紧,孔老大招呼着各位就要启程了。

    原来是,他一早酒准备好了,今晚起程,三天后到达,路上有人接应,一去共有三四百人,全都是个顶个的好手,就是说,这一趟,就算没有邱洛洛和陆谦玉帮忙,也势必此行,无人可以阻挡,孔家与踏马山庄的矛盾激化到了不能化解的地步,孔家剑拔弩张,决定要大干一场,这个不知道,踏马山庄是否知道,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怎么会在家里设宴,又去给自己的女儿找夫婿呢,孔家一旦偷袭,说不定会得手,但是不能得手,孔家就会遭到踏马山庄绝地反击,后果可想而知,整个孔家的体量,还不足以撼动踏马山庄。

    这次随性的,几乎有孔家全部的实力,孔老大,孔老二,孔老三,自然是不能缺少的了,老管家也在,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培养的高手全都上场,家里只留下了一个孔祥,还有一些老弱妇孺!

    临行的时候,孔老大前往了孔祥的房间,不知道说了什么,陆谦玉此刻,骑在马上,见到身后随后的人,不难猜测孔老大是给孔祥交代最坏的打算了,一旦孔家失败,孔家遭遇踏马山庄反击,让孔祥主持大局,可惜这个家伙,傻瓜一个,难成大器。

    客栈那边,林杏还在研究他的药丸,陆谦玉没有通知他的必要,这是一趟,危险的旅程,无需多带着一个人涉险,而成功,也不多一个人帮忙。

    这是一个两极的事件,要么轻松完成,得到了《莫兰心经》皆大欢喜,要么失败,孔家被打回原形,陆谦玉和邱洛洛也将陷入到包围之中。

    路上,行了两日,快马加鞭,到了第三天的上午,踏马山庄已经在不远处了。

    一条小道从主干道上分开,前往踏马山庄。

    它设立在山里,一做不大的山,长满了树木,猛兽不多见,只有些体型较小,不能威胁到人命的小野兽罢了。

    在大路上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看见,赶往踏马山庄赴宴的人,三三两两,或者成群结队,人数不少,全是武林人士,观察实力,一般游侠,没有几个高手。

    孔家人在这一代出了名的,所以会有人认识孔老大也不奇怪,其中也有不少,一边是孔家的朋友,一边还在讨好着踏马山庄,做个墙头草,这种人,还是不少,见到孔家人,就说孔家话,到了踏马山庄,再话锋一转,与孔家撇清关系,实属正常。

    有人似乎是猜测到了孔家来赴宴的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踏马山庄与孔家的恩怨纠葛,又不是秘密,反而成了江湖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了,就看孔家和踏马山庄怎么斗,上一次,孔老大,带着人去找踏马山庄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饱尝失败,默默的吞咽了下去,这一杯苦酒,至今让孔老大难忘,而知道孔老大为人脾气秉性的人,很容易看出,这个人,不会善罢甘休。

    在快到踏马山庄的时候,孔家人就分开了,在很早的时候,人就已经分散前进,毕竟,几百人,队伍过于庞大,要说拖家带口的去赴宴,显然不太实际,只能引起踏马山庄的警觉。

    所以,到最后,就剩下了孔老大与陆谦玉等十多个人赴宴,走到山路上,旁边就是几个随行过来的,孔家的一些江湖朋友。

    “孔老大,我们都以为,孔家还因为上次事情跟踏马山庄势不两立,没先到,这次请贴上,还有孔家的名字,而你孔老大,好大的胸襟,居然来赴宴了,我等真是敬佩。”说话人是个瘦猴,偏偏瘦子,还要用一对大锤,显得格格不入,一双眼睛,比老鼠大不了多少,尖嘴猴腮的,让人看上去,除了一个丑字,便只剩下了扫兴,他的目光再看孔老大的时候,同时也在看邱洛洛,他死皮赖脸的跟着孔家的人,其目的也是为了多看上这位绝代佳人几眼,饱饱眼福罢了,赶路,免难寂寞,而江湖中人,女人又少,没有几个汉子不风流的,除了那些个痴货,他看邱洛洛,邱洛洛则在看别处,山路上,有美景,这个必不可少的。

    天清气爽,山明水秀,绿色盎然,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这就是江南,连山里的树,都充满了秀气,不如北方的那么粗壮。

    孔老大听了对方的话,板着一张脸,很不给对方面子,一个个区区小人物,怎么能入得了孔老大的眼睛,孔家与小人结交,不过是结交他们的贪恋,希望他们有朝一日,可以为孔家挡风挡雨,成为死在前面的盾牌而已,这是一种纯粹的利用关系,甚至还不及陆谦玉和邱洛洛,经过两天多时间的交流,孔老大越来越自信了,改变了对于邱洛洛和陆谦玉的一些想法,他们看上去,虽然年纪,但日后江湖上,绝对会少不了他们挺拔的身姿,一个令人胆寒的侠客,

    就是靠实力,一点点拼杀出来的。

    “贾思量,瞧你这话说的,我孔家就是你口中那种小肚鸡肠的家族吗,我孔立军是个小气的人吗,《莫兰心经》不过是我借给踏马山庄庄主稻成翻阅的,我们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你说这话,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到了,岂不是在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到时候,非敌对了不可,让别人捡了便宜去,现在这个江湖上,是能人辈出,日新月异,崛起的家族,可都在孔家后面排着队呢,那么老长,你是看不见吗,你走的江湖也不少了吧,所以,家族合作,那是必然,避免争斗,逐步发展,才是正确的路线。”

    贾思量听了,张开口,露出来一排不整齐的牙齿,“孔老大说的是,不过,这些都是江湖上传言的,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初次听了,还以为是真的呢,这可愁坏了,我们上次一别,已经很两年前的事情了吧,这两年期间,我们来往可是不多,对孔家的消息,自然了解的少,既然孔老大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否则孔家和踏马山庄一旦发生了矛盾,就凭借,你们两个家族的体量,那可是地区的灾难啊,再说了,两个家族对我都有恩德,我也不好出手。孔老大,我年轻的时候,受了你不少照顾,若是孔家出了什么事情,我肯定是要帮忙的。”贾思量,说着假话,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感谢了,我孔家,一般不会发生大事,小事的话,自己也能处理的很好。”

    “我上次去孔家,还没见到,这位姑娘,劳烦孔老大给我引荐一下?”贾思量盯着邱洛洛,怕是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同时是口水就在嘴里含着,稍不注意,就要流下来。

    邱洛洛闻声,冷冷地看了一眼。“我是谁,与你有关系吗,收你的舌头,一路上,听了一大堆废话,你不烦,我不烦,这里的花花草草都烦了,再不给我闭嘴,我就割了你的个头,你信不信?”

    “这位是我的朋友,贾思量,这位姑娘的脾气是不太好。”孔老大说。

    贾思量被邱洛洛一句话,呛到了,忙的缩脖子回去了。

    “姑娘真是火爆脾气,既然不喜欢听我说话,我也别讨这个晦气了。”贾思量说完,左右看了一眼,带着自己的几个朋友就要调转了马头离开,“孔老大,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那我就去前面等你,免得惹姑娘生气。”这次是孔老大在场,贾思量不好发作,否则按照江湖人的脾气,话不投机,那就用手里的长剑来说话,打了一场,胜了神清气爽,败了,闭口不言。

    “各位慢走,我们山庄见。”

    “山庄见,我们可要好好的喝上几杯。”

    正在这时,路上驶来一辆马车,五花大马牵引着,白色帘幔,棕色车身,跟着马车的有四个婢女,各个,身姿卓越,婀娜聘婷,成为一道风景,闪瞎了众人的眼睛,引人不得不思索,这车里坐着何人,又是那个富家小姐?

    大路虽宽,马车走在最中央,扬起了一阵尘土。正被贾思量和其朋友的马,挡住了去路,车夫,是个穿青色大褂的,腰上插了一把扇子,作为鞭子的,也是这把扇子,他勒停了马,车急停下来。

    “前面是何人,不要挡路。”车夫年纪轻轻,嗓门极大,喊话的声音,带着丝丝内力,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其余四个婢女来到车前。

    贾思量被邱洛洛厌恶了一顿,心里有话,正好没有去发泄,碰见个倒霉蛋,自然不会退,这一退,退的是步子,可自己的脸也跟着退了。

    “你们又是何人,路又不是你们家的,如何说挡住了你们的去路?”贾思量回应。

    “道虽然不是我们的,可我们要走,你就得让开不是,看这个样子,你们是要打?”马车夫道。

    “嘿,你个胆子大的!”贾思量拿起了两把锤子,跳下了马,怒道:“那么我们就按照江湖上的老规矩来办事,你觉得如何。”

    “那就按规矩办,我看你让不让。”马车夫说完,带着羽扇跳下来。

    双方一个照面,已经分出了胜负。

    贾思量一双大锤子,笔直的砸下去,那马车夫勇敢的举起双臂,以扇子来挡。

    扇子自然不是一般的扇子,铁做的扇子骨,丝做的扇子面,可以当武器来用。

    锤子力量太大,直接压得马车夫跪下了。

    马车夫大叫声,起,想要起来,贾思量嘿嘿一笑,一脚踢在他的胸脯上,马车夫原来是半跪着的,这一脚正中要害,直接把他提飞出去了,撞到了马蹄子底下才停下来。

    陆谦玉目睹了整个过程,为马车夫暗暗提了一口气。

    谁知道,马车夫倒下去了,还要爬起来,马这个时候是不动的,幸而没动,否则马车夫肯定逃不了被践踏的命运。

    看到这里,贾思量气还未消除,紧跟上去,举起了锤子,是要砸死对方。

    江湖就是这样,为什么丢命,这是人始料不及的。

    这样可就过于残忍了,马车夫虽然蛮横,似乎是不讲道理,可罪不至死,陆谦玉打算出手帮忙,从后背抽出洛英,弹开了去,撞到了锤子上,贾思量微微吃惊,回头一看,竟然不知道是谁出手。

    “那个不怕死的,扰了老子的兴致,你若是想要出头,就给我立马站出来。”贾思量骂街的时候,陆谦玉微微一笑,抽出孤寒,直接飞去。

    落到贾思量面前,陆谦玉只觉得理亏,说话非常柔和,“朋友,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是争一争路而已,何必要置人于死地呢,你已经教训了他,路,还是由你们来走。”

    “你不是孔老大身边那个?”贾思量认出来了。

    “贾兄,他的事,是他的事,与我孔家没有关系,你随意就好。”孔老大看得出来,陆谦玉打贾思量,就是青壮年打小娃娃,不会让他多担心,贾思量,吃里扒外的东西,包藏祸心,孔老大也想亲自教训教训他,有陆谦玉出手是再好不过了。

    “呐,孔老大这话可是你说的。”贾思量迎着陆谦玉来,三步远的距离,停下, 提高了嗓门,“我还以为看在孔老大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却没想到,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小兔崽子来插手,你若是要给人出头,先吃我三锤。”

    陆谦玉挥挥手道,“我此举,不想与朋友结仇,我们本来无怨,又何必生出这么多的仇恨来呢,我只是不想看见,为了一点小事,就打赏一条人命罢了。”

    “你不想就不想,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武林盟主吗,我看你是在多管闲事,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江湖,血做的江湖。”贾思量说完,举着锤子就上,“看招,泰山压顶。”

    这就打起来了。

    陆谦玉早有防备,不与有蛮力的人硬碰硬,他本身就不是擅长防御的人,只好躲避,过了一招,大锤子持续不断的砸过来,陆谦玉连续躲闪,贾思量纯属是找死行为,一招接着一招,连接起来,势必要把陆谦玉也斩杀在这路上,断了陆谦玉的前程,陆谦玉见到对方有了杀气,自己还觉得委屈,他不过是要救人,这有什么错吗,这个江湖是怎么了,如此的浮躁,江湖的人,都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

    “贾思量,你别处处紧逼,我们的事,可以到此为止,不要扩大。”陆谦玉边打边撤,孤寒咔咔的与锤子撞击。

    贾思量又不是个真的庸才,看出来,自己不是陆谦玉的对手,这就要停下了,再打下去,陆谦玉一个反击,就能把他打趴下了。

    收了手,贾思量稳住了呼吸,心跳的极快,长时间的挥动一双重锤,那力气消耗是惊人的,他说,“算你走运,这事,到此为止,我也不是嗜血成性之人,是这个马车夫太无理取闹,目中无人,此番有了这个教训,在以后,又能涨长记性,要不然,今日可以幸免于我手,他日也会死在别人的剑下。”贾思量说完,抱抱拳,就要走。

    陆谦玉没拦着他,却只听一声叫:

    “哪里来的泼皮,好大的口气,我的人,还轮得到你来教训,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得罪我的人,就得让你见识见识下场。”话音落下后,车马里,飞出个人,空中见,是一身白衣,竖着长发,不是个女人身段,说话的声音,颇为粗狂,咬字准确无误,是个男的,他跳到了贾思量面前,手持一把羽扇,风度翩翩,颇有大家公子的神韵。

    “你才是主子?”贾思量安防了一手,话没说完,就发现,对方的羽扇,已经朝自己的肩膀上砸过来了,调度刁钻,防不住了,只听得咔嚓一声,贾思量的左肩,骨头尽碎,身体趔趄,一只锤子落在地上,他举起了另外一只大锤要还击,彰显了江湖人奋起还击的意志,可那位白衣公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羽扇又落到了他的右肩膀上,接着咔嚓一声,贾思量的两个肩膀全都断了。

    “狂,也是需要资本的!”白衣公子说。

    “你到底是谁,居然...”

    “你把这话,还是留在地狱去考量吧,我到底是谁,你不用知道了。”白子公子,羽扇轻轻一推,奔着贾思量心脏而去,这一击,几乎是要杀了他,却不料,一把匕首突然朝着白衣公子飞去,他不得不防,看见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好在那匕首不是真的要了他的命,飞的速度不快,他挥手挡开了去,看见了陆谦玉刚刚完成攻击的动作。

    “你是什么意思,我说那边的小子。”白衣公子诧异道。

    “公子,我刚刚才保住了你手下一条命,现在你也不能杀了他。”

第一百五十章,老朋友的问候

    白衣服的公子,左右,上下,来来回回,把陆谦玉看了一个遍,心道,哪来的小子,竟然比我还要帅气几分,可就是眼光太短,居然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虽然说,觉得这个家伙有点演员,自己的尊严不能侵犯。

    羽扇打开来,白衣公子扇着风,笑道:“伙计,你是谁啊,刚才你多管闲事,现在还来,是不是时间太闲,你无事可做,找麻烦,就这么好玩是吗?”

    “公子,我见你斯文,也不屑于与这种人纠缠吧,何不放他一马,日后也好相见,我们同在江湖上,低头不见抬头见,退一万步,即便你用不到贾思量,佛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估计公子,在家里,也是连一只鸡也不忍心杀死的,那么何况是一个人呢?”陆谦玉有礼有节的说,态度极为温和,就怕在于白衣男引起不必要的纠纷,他为的不是树立自己,在这种场合上,鹤立鸡群。

    “你说的不错,我在家,连个蚂蚁都不杀,可唯独,到了江湖上,这手上就发痒了,总有不怕死的跑到我的面前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就不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敢惹,在我的眼中,他们的命,一文不值,甚至还不如一只鸡,你若要管,我不拦着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个本事。”白衣公子摆出一副臭脸,这让陆谦玉感觉到对方蛮不讲理,小肚鸡肠,样貌与心理不成正比,心理有点阴暗,似乎全部的大家公子都这么我行我素,让陆谦玉看不起。

    “公子,你若是一意孤行,那我也只好如此了,众生皆苦,若非必须,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陆谦玉说道。摸到了孤寒,要打,就打一场,这种人,就是要把他打服了,以后他才不会嚣张,长个记性,低调才是炫耀,傲慢是毁灭的开始。

    “嗨。”白衣公子心道,这是哪里蹦出来的神仙,竟然这么不知趣,“你这是准备好了,要阻拦我?”

    “非拦住你不可。”陆谦玉回答。

    “我这一路走来,江湖上的怪人,可见的多了,自讨没趣的,就你一个,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吗!”白衣公子查看陆谦玉手中熠熠生辉的短剑孤寒,一眼就认出,那不是怂货,至少,也是上品兵器,更或者是极品之剑,剑从何来,引人遐想,而使用这种武器的人,必定是有点实力,要么背后站着什么人,他又相继观察了陆谦玉的气,气不够多,大约一层,表情冷静,透不过,看出个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此的淡定自若,岿然不动,岂不是见过大风大雨,白衣公子,本来不想打,无奈陆谦玉咄咄逼人,不打不行了,那就过几招,当做好玩,点到为止,立于不败之地,不会丢人,他说,“我的伙计,你是不是把我看扁了,以为我打不过你啊?”

    陆谦玉摇摇头,“公子厉害,不用我多想,我无非是想救一个人的命,可不是要为了结仇,我不认识公子,公子也不认识我,我哪有那么多事。”

    “随便跟你过上几手,旅途无聊,那就这样。”白衣公子说完,白色的长褂脱了去,一个婢女接过。

    “许公子,此人,看似内息不稳,但剑招必定了得,你且小心。”婢女提醒。

    “我正要试试他的剑法。”

    “可以用主攻下路的方式来对付他。”

    “下路,真的可行吗?”

    “剑在手中,唯有上下两路最为难防,这是剑客普遍出现的通病,哪怕是高手,也注重这两个地方的防御!”说话的婢女,年纪不大,白色纱裙,头戴一支玉簪,竖着流云鬓发,身形如柳一般纤细,样貌喜人,眼睛灵动,实力高低,全在他的双眼上,好像一眼就能分辨陆谦玉的实力,这样的一个人,说的不可谓不准,陆谦玉.脚下不稳,是他发现过得事实,手中出力,剑游风龙,是最强的地方,反之,有最强,就有最弱,陆谦玉的脚步,则是弱点之一,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人找到了,顿时他很不高兴。

    “阿水,你可退下了,这个家伙手上厉害,我偏偏就要攻击他的手,让他瞧瞧,我这《九州》的厉害。”白衣公子说。

    “《九州》虽然厉害,但公子相信我,你的《九州》虽然很少有人能敌,但这次,你绝对会饱尝失败的,此外, 你也要注意到,他身后那些人。”这时候,有一个婢女走过来,比较前一个,他的模样就成熟了许多,彰显着女性的味道,身材凹凸有致,实在是佳人一枚,一双腿,挺拔傲立,翘臀如同山丘陡峭。

    “阿月,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把阿土给我扶起来,好好的照顾他,等我打败了这个家伙,再去为阿土报仇。”白衣公子的眼睛向陆谦玉的身后撇了撇,看见个绝色的美人,世间无一,难掩心中心悦,指着

    邱洛洛就说,“我的天哪,世间竟然还有如此芳华的姑娘,这次我就更不能失败了,臭小子,我出手了。”

    白衣公子当是以羽扇为武器的,这不是一般的扇子,钢做的扇骨,与孤寒硬度不相上下,扇子里,还暗藏有机关,打开了,长的板寸,是尖锐的匕首,他的攻击,绝不平常,带着一种侵略性,脚下一步,扇子在手中转了个圈,刺向陆谦玉的正中央位置,陆谦玉回手挡开了去,挥了一剑,从侧面而来,有收力,但是快,白衣公子用扇子挡,两把武器擦身而过,擦出一道火花,刺耳声响,折磨着人的耳朵。

    两人错开了身位,陆谦玉则发动了猛烈的攻势,长剑所到之处,并不留情,摧枯拉朽,渐渐陷入到了自己的模式之中,而一旦如此,对方遭遇失败,是早晚的事情,不过,白衣公子,非常聪明,交手的智商简直就是超级高了,至少陆谦玉越是进攻,自己也越是不舒服,陆谦玉按照自己的攻击来,对方也按照自己的攻击来,根本就不理会陆谦玉的节奏,陆谦玉虽然出手刁钻,随性,对方也出手刁钻,随性,但对方不是毫无章法的,他是有路线的,在看看准了陆谦玉的频率之后,在陆谦玉每一招之间,都加上了攻击,他防御的时候,就是防御,出手要把陆谦玉还要快,这得益于他用的是短小的武器,移动的更快,变化更速度。

    两个人交手了一会儿,就已经打出了几百招,不分胜负。

    陆谦玉收剑回身,不再打了。

    白衣公子也到了极点了,他不善于人战斗,但也曾经与几个老师傅交过手,他们使用的武器各异,武力颇高,那个不是当今武林上的强者之上的强者,但与他们交手,白衣公子,绝非遇到这种困难,没有这么吃力,这里说的不是取胜,白衣公子,怎么能够打得赢,那些几乎将一辈子时间都花费在了修炼上的老东西呢,他失败,不过是在一瞬间,有时候切磋,也能进行一段时间,他们每一个人的功夫,都有频率和节奏,不太能抓住,而对方的频率和节奏,根本就抓不住,要不是白衣公子,曾经受高人指点,了解一点对付这种无招有招的变化,他早就败给对方了,所以论实力,他甘拜下风,勇者,正是要面对自己的失败。

    “不打了。”白衣公子,先说,“一点意思都没有,再打下去,我们两个,有人就要丢人了,而我讨厌丢人,就这样吧。”白衣公子说完,退下了。

    “那么,我们后会有期!”陆谦玉也退下了。

    “这是高手!”

    那个叫阿水的婢女,走到白衣公子的面前,轻声道,“公子,我就说这个人不好对付,他的剑,如果我没认错,就是曾经三百年前,大闹江湖的一把名.器孤寒。”

    “孤寒!”白衣公子微微一愣,眼睛里闪烁着咄咄逼人的目光,“阿水,你刚才说,他的那把剑,是孤寒!”

    “孤寒,曾经断了,一半下落不明,一半还在陆家人的手中,而那剑,身上,雕刻陆家的麒麟纹路,剑柄上,有一颗麒麟之眼,我不会认错,就是剑中的传奇孤寒,我还以记得,关于这把剑,有一首诗,千山孤胆,大江东去,淘尽狼烟,一剑孤寒!”婢女阿水很肯定的说。

    听到此处,白衣公子,猛然回头,正好陆谦玉也往回走,感觉到了一阵杀气从背后袭来,他回头,看见白衣少年飞奔而来,他抽出孤寒,设防,心道,这人怎么出尔反尔,不算是好汉,在打,就不像上次那么轻松,给你好看了,吃吃我无剑之道的三剑,陆谦玉之所以一开始就不用这三剑,是因为他不想取胜,这三剑具体多大的威力,他自己都拿捏不准,说不定,连邱洛洛都抵挡不住,何况是白衣公子呢,若是用了,打伤了对方,那就不好了,可这次不一样,已经握手言和,还要再打,对方搞偷袭,陆谦玉肯定不会放过他。

    “这位朋友。”白衣公子走上前来,羽扇插在腰上,大笑不止,“我是许来风,书剑山庄的少庄主,江湖十二大门派之一的书剑山庄,敢问,你手中这剑,可有一个名字。”

    陆谦玉诧异,原来遇到了十二大门派的人,书剑山庄,他听林杏说起过,书香门第,喜欢用剑,可观察对方,剑在何处,他的武器,不是一把扇子吗?

    “书剑山庄,我听说过,幸会幸会。”陆谦玉摸出孤寒,“此剑,正是孤寒。”

    “你是陆家的人。”

    “这个。”陆谦玉犹豫,还是点头,“正是,我叫陆谦玉,麟州陆家人!”

    “太好了。”许来风走上来,拥抱了陆谦玉一把,这让陆谦玉很难受,跟个男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不等他推开许来风,许来风自己

    就说,“朋友,某要见怪,一时间,见到了老朋友,情绪激动,情绪激动,真是太妙了,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谦玉,你叫谦玉是吧,来来来,我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对你说了,我们这边请,这边请,坐下来聊聊。”

    大路上,正好有一个茶棚,很简易的,看上去是临时搭建的,有精明的小贩,得知了踏马山庄宴会群雄,而抓住了商机,地面都是刚翻的,木头也是新的,桌子等等,都带着新鲜的木头味道,茶馆里的地面铺设一层地砖。

    陆谦玉被拉着走,走了一会儿,到了茶棚的门口了,他才立定,“朋友,哦,许公子,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这就奇怪了,我觉得也是,可你为什么说我们是老朋友了,我的确没有见过你,更不知道,书剑山庄在何处。”

    “这个是自然的,听我慢慢给你说,那边是你的朋友们吧,让他们一起过来吧,我请你们喝茶。”许来风拥着陆谦玉走进茶棚,坐下来,他这股子殷勤的劲头,让陆谦玉非常不习惯,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陆谦玉留了一个心眼,心里设下防线,相处了很多关于许来风对自己的算计,比如说,他是不是要在茶水里下毒,还是趁人不备,来偷袭自己?

    邱洛洛和孔老大也被眼前的一幕搞得一头雾水,幸而,时间还早,可以耽搁,于是他们也跟着走进了茶棚。

    许来风眼里早就没了别人,为陆谦玉亲自斟茶,高声说,“陆公子,陆谦玉啊,你原来叫这个名字啊,你不认识我,是太正常了,我们作为朋友关系,还是好几代之前的事情,自从我们的祖先分开了之后,我们俩家,就没有见过面了,而现在就不一样了,魔炎教派当道,入侵我中原武林,过去那些羁绊,也该重新牵连起来了,而我,此行,也是托家父的命令,来寻找老朋友们的,谁知道,半路上遇到个有趣的事情,就被邀请来了踏马山庄,这个山庄的庄主,跟我是老朋友了,当然了,我们是朋友,与上一代没有关系,我曾经救过稻成庄主的女儿,稻香香,所以就这么结缘了。”

    陆谦玉听得稀里糊涂,大致也明白了少许,原来许来风也是十大家族的后裔,那么这个书剑山庄,自然也就是十大家族了,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过,眼下,是非常时期,整个江湖都知道,炎煌令碎片在十大家族之手,对碎片觊觎的人,可都盯着呢,自然不会放过抢夺碎片的机会,所以林杏告知陆谦玉,无论如何,也不要轻易说出自己就是十大家族的事实,免得引火烧身。

    而如今,这个许来风,还真是在发疯,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己的身份来,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我们也正要去踏马山庄,没想到,许公子与稻成庄主,还有这样的渊源。”陆谦玉说。

    许来风见他不提自己是十大家族的事,于是追问,“陆谦玉,陆家现在如何了,我几乎要到麟州去了,可是因为这事,耽搁了一下,我正准备下个月前往,现在可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启程,否则我对路,还有点不熟悉。”

    “书剑山庄在武林上,如雷贯耳,而许公子的武艺,更是卓越,让我甘拜下风啊。”

    “话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西北魔炎教派正在蠢蠢欲动,你们陆家,有什么打算?”

    “你什么只用扇子,而不用剑呢?”陆谦玉说,他没有胃口饮茶,连看邱洛洛的眼神,也变得怯懦了,茶馆里有几桌人,正在吃东西,或者是说装作吃东西,他们夹菜,在嘴里咀嚼,大概是品不出个滋味,耳朵假装起来是低着的,听得比谁都清楚。

    “陆兄,我正在跟你说陆家的事情呢,你不要把我带跑偏了。”许来风还不懂陆谦玉的意思,大大咧咧的说。

    陆谦玉在心里骂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可是喜欢跟你谈谈,关注书剑山庄的话题。”

    “书剑山庄有什么好提的,江湖上鼎鼎大名,虽然会有人,发表不实的言论,我就不用多加介绍了,说多了,反而显得我吹牛。”许来风说。

    “原来是这样,书剑山庄,与踏马山庄有什么关系吗?”这话是邱洛洛说的,邱洛洛思考的不是十大家族的事情,这话他听到了,陆谦玉也是十大家族之一,他也听到了,但他不关心,她问的理由,在于,踏马山庄中存有孔家的一本《莫兰心经》,而许来风是踏马山庄的朋友,怎样兵不血刃,不发生任何矛盾,激化的,将《莫兰心经》搞到手,才是邱洛洛的意思。

    “别以为都是山庄就有关系,它们的关系,也就是名字上的相似,带着山庄两个字,众所周知,我们书剑山庄是江湖里最大的山庄。”许来风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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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丘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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