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团圆
容儿见小莲真情流露,也不禁流下泪来,与小莲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我见她们哭的热闹,也不便打扰,就招呼着方怡和沐剑屏洗脸,等她们洗漱完毕,又帮着把外面套的太监衣服脱下,这才同她们坐了下来,一起瞧着小莲和容儿上演的这出人间悲喜剧。
沐剑屏小声跟我说道:“她们两个感情真好,哭的这么难过,连我都忍不住想哭了。”我笑道:“以后你们也一样,一刻都舍不得分开呢。”方怡道:“你倒有心说笑,还不去劝劝。”我说道:“她们久别重逢,哭上一场也是应该的,不用管,你们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方怡却不肯,坚持要等容儿和小莲一起坐下。
又等了一会儿,我看她俩还没有完的意思,便对小莲说道:“小莲,容姐姐今日刚回来,你也不让她休息一会儿,你们姐俩以后有的是日子,先招呼着给容姐姐洗把脸,换换衣裳。”小莲破啼为笑,说道:“你瞧我,只顾着难过了,容儿姐姐,我先给你洗洗脸。”我笑道:“你怎么见到容姐姐还难过呢。”小莲脸上一红说道:“人家是高兴的嘛。”我又道:“你倒底是高兴还是难过呀。”小莲没理我,对容儿道:“小宝现在越来越坏了,总是欺负我,现在好了,有姐姐你给我撑腰,看他还敢再坏。”一屋人都笑了起来。
容儿换过了衣服,与小莲拉着手,一同坐了下来,小莲这才注意到方怡和沐剑屏她们两个人,见她们生的漂亮,脸上微微有些变色。我对小莲说道:“小莲,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方怡姑娘,这位是沐剑屏姑娘,她二人曾经救过容姐姐的性命。你们认识一下,其他的事情,回头让容姐姐讲给你听。”容儿见我把这个难题丢给她,笑着瞧了我一眼,目光中颇有深意。方怡和沐剑屏有些拘束,不好意思的看着小莲,一时场面有些尴尬,容儿甚是乖觉,开始跟小莲讲述自已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很快便把小莲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容儿的口才不是很好,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确实也不少,虽是平淡讲出,却也让小莲听得入迷。小莲一边听着,时不时的抹下眼泪,说到精采之处,我偶尔插上几句,更是凭添了几分惊险,直把小莲惊的目瞪口呆,不住口的怪我,瞒了她这么长时间,我解释说是怕她担心,因此只好先瞒着,如今大伙终于逃出皇宫,便赶回来与她见面。好容易容儿把经过讲完,小莲看方怡和沐剑屏的眼神中少了些许敌意,毕竟女孩子家心软,又见方怡重伤未愈,禁不住替她担忧起来,非要再请个大夫看看,沐剑嘴快,说我已经给看过了,不妨事。
小莲得知方怡的伤是我给治的,狠狠瞟了我一眼,我急忙低头饮酒,不敢与她目光对视,方怡也是羞涩难当,脸蛋儿涨的通红。容儿见状,赶紧问道:“小宝,你这次出京,需要多长时间?”我一怔,心想这事儿刚才在路上我都说过了,怎么又问一遍。小莲却奇道:“小宝,你要出京么?怎么没跟我说。”我这才明白容儿的意思,不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我想了想,说道:“我是今天才接到皇上的命令,这一两天就要走了。”小莲道:“要去哪里,都有谁陪你去,时间长么?”我说道:“去山西,我一个人,要去多长时间,我也没把握,最少可能也要几个月吧。”小莲啊了一声,道:“你一个人要去这么长时间,我可怎么放心。”容儿她们三个也是十分关心,纷纷问我此行是否有危险,我不好跟她们多说,只得含糊应对,说是皇命难违,不得不去。
末了,我对方怡道:“方姐姐,你和剑屏安心住在这里养伤,等着我回来,好么?”方怡脸上一红,看看我又看看小莲,道:“怎好太过打扰,我和郡主想早日跟我师父他们会合,一起离京。”
我急道:“你师父他们前几日已经走了,你到哪里寻找,再说,你身上有伤,怎能再受颠簸,你还是安心住下,待伤好了,让小莲陪着你们,好好玩一玩。”其实我并不知晓沐剑声他们是否已离开京城,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也没顾得上向天地会的人去打听,不过他们沐王府在京城已无事可做,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再说我已告诉他们小郡主被我救出,他们应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说不定这会儿真的回云南去了。方怡听我说完,有些犹豫,沐剑屏却很高兴,说道:“是啊师姐,你伤没好,不能走远路,京城里好大,我还没好好的转过呢。”
见沐剑屏已经答应,我心里一喜,说道:“京里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足够转上大半年了,正好我不在,小莲也闷得慌,你们做个伴,到处跑跑,我安排人保护你们的安全。”小莲看我一眼,说道:“有容儿姐姐在,谁还敢欺负我们,要你瞎操心。”我一怔,本来我倒是有意带容儿一同去山西的,虽说她功夫一般,好歹也比我这三脚猫强上一些,最起码我们有了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我在路上可以寻个空当把她拿下,也省得整日牵肠挂肚的,可听小莲这么一说,我也只得做罢,陪笑道:“那是那是,容姐姐的功夫非比寻常,再加上沐姑娘和方姐姐,也都是一身的武艺,哪里还有人敢对你们无理,倒是我多虑了。”我们这一番对话,方怡便不再坚持。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小莲便张罗着安排众人休息,方怡和沐剑屏住一间厢房,小莲和容儿睡一间,却没了我睡觉的地方,我只得跟在小莲后面,小心的跟她商量:“小莲,你跟容儿睡咱们卧室,我睡哪里好呢?”小莲道:“这还不简单,方姑娘那屋,我们这屋,你随便选呗。”我心里一喜,道:“那我跟你们睡。”小莲道:“想的美,我跟容姐姐好长时间没见面,不知有多少贴已话要讲,你来掺和什么,自已找地儿去。”
我苦笑道:“我这一出门要好几个月,难得咱们团圆,不如就一起睡了吧。”小莲也有些动心,可终究脸皮薄,小声说道:“哪有三个人睡在一起的,多羞人,我就是乐意,容姐姐也不会答应。我知道你喜欢容姐姐,可总不能就这么随意的睡在一起,等你办完事回来,我自会给你机会的。”想不到小丫头吃醋归吃醋,倒还蛮通情理的。一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在宫是那是迫于无奈,那三个丫头才肯跟我挤在一起,现在出了宫,住的地方颇为宽敞,我若再想于几人大被同眠,只怕没人会愿意的。
心有不甘,我又溜到方怡他们屋,却见门已上闩,隔着门方怡说道:“现在不是在宫里,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只是,我们尚未拜堂,还请你尊重些,莫要轻薄于我。”讨了个没趣,我悻悻的离去,寻了间空房,躺了下来,回想方怡刚才所言,看来她已决心要做我的妻子,不由又高兴起来,再也无法入睡,便盘腿而坐,练起生疏了好久的内功心法来。
不觉中天已大亮,我也不知运行了多少遍内力,觉着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便下得床来,活动一下手脚,仍感体内真气流动,似要暴发出来,便来到室外,在园林中慢跑,跑了几圈,逐渐加快了速度,调整着呼吸,慢慢的向双腿灌输真气,身旁的景物快速后退,不一会儿,便感到自已象是在飞行一般,心中欢喜,忍不住便想放声高歌一曲。但我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迎面而来的劲风使我无法张嘴,这种滋味,颇象坐在高速飞驰的摩托上,若是有个头盔就好了,否则我再快一些的话,眼睛都会睁不开了。
正跑在兴头上,却听到旁边有人高声叫好,我急忙收脚,纵身跃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两个旋子,轻轻飘落在地。回身看去,却是容儿,但见她一身短打扮,手持青剑,甚是精神,不由笑道:“容姐姐也起得这般早,练武么?”容儿点点头道:“在宫里这些日子,没机会活动手脚,只怕是生疏了,小宝,你何时得的奇遇,轻功这般了得?”我说道:“奇遇倒是没有,我的轻功是师父陈近南教的。”容儿叹道:“陈总舵主真是当世高人,能把你教得这般厉害,只可惜我无福见到他老人家。”我知她又想起离开天地会的事情,便说道:“我学其它的功夫是不行的,偏对这轻功倒是一学就行,师父也说过,我天生是块逃跑的料子,虽打不死人,但我要逃起来,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追上我。”
容儿微微一笑,说道:“我本还担心你此去山西,有什么危险,现在见你如此身手,倒是我多虑了。小宝,你要记住,如果遇到危险,你就跑,知道了么?”她的话听起来十分耳熟,好象是阿甘正传里的台词一般,我不免觉得好笑。
聊了几句,容儿便舞起剑来,我瞧上一会儿,也觉不出什么精采,但为了哄她高兴,不住口的赞叹。一套剑法耍完,容儿额头渗出汗来,我走过去,拿袖子给她擦去汗水,容儿姐上泛红,道:“我的剑术不好,让你见笑了。”我忙道:“怎么不好,我看着好的很呢,以你的功夫,来我们青木堂做个香主绰绰有余。”容儿脸色一变,低下头来,不说话了,我发觉说错了话,忙又说道:“容姐姐,等我这次回来,便召集堂里的弟兄,引你入会如何,咱们青木堂近些日子发展很快,过不了多久,便能把其它九个分堂都比了下去,到时候让李式开给你磕头陪罪。”
容儿一喜,道:“陪罪倒不用了,如果能重回天地会,那我便开心死了。”我笑道:“这事再简单不过,有我这香主给你当靠山,这回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了。”
闲聊了一会儿,容儿道:“咱们回去吧,小莲和方姑娘她们也该醒了。”我点点头,挽着她往回走去。
刚走出园子,迎面却来了一位女子,见我们过来,便退到路旁,低着头,也不知道请个安,我恼她不懂规矩,正要训斥几句,却发现这女子甚是面熟,定睛一瞧,却是那敖拜之女娜珊,不由一怔,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
容儿见我面色有异,顺着我的眼神看了看娜珊,又看看我,道:“怎么了?”我说道:“没,没什么,容姐姐,你先回去,我跟她说几句话。”容儿面上挂笑,冲我点点头,独自回去了。
我看着娜珊,她此时已换了衣服,小莲性情温和,待下人宽厚,再加上我交待李鸭棚,是让娜珊来我府上做管家,因此,小莲待她可能更优待了些,娜珊衣着甚是华美,比那千金小姐也强的去了,甚至身上还戴了些珠宝。我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过得还好么?”娜珊不抬头,道:“昨天李掌柜把我送来,已经见过少奶奶。”我又问:“你昨天就来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娜珊道:“少奶奶要我休息一下,各处都看看,今日才开始做事。所以你没见到我。嗯,少奶奶还打赏了不少东西。”说着抬起头,声音开始变得强硬,接着道:“你不要以为送些东西,就能把我收买。”目光中仍是带着她一惯的挑衅眼神。
我笑笑,说道:“我跟本没有交待过小莲,她为人好,见你喜欢,赏你什么那是她的事情。并非是我要收买你,你大户人家出身,自然不会稀罕这些物事。”
娜珊呆了一呆,道:“她父亲便是因我父亲而死的么?”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娜珊又把头低下,轻声道:“她是一个好人。”说完从我身边勿勿走了过去。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慢步走了回去——
娜珊垂首道:“家父曾在府中另建有一密室,藏有大量黄金白银和武功秘籍,哪位肯舍得拿出手中之票投于此书,我便将密室入口的位置告诉他。若是再短信投上几票,我便教他怎样开启密室之门。嗯,如果他肯订阅后面章节的话,我就再告诉他如何从密室中活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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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智斗吴小狗
陪姑娘们吃过早饭,我便让下人安排了轿子,去吴应雄的府上。
一路上思索着,如何向吴应雄讨要文露,想那文露倾城绝色,应该不是一件易办的事情,好在吴应雄的案子还在我手中捏着,不怕他不老实。心中幻想着文露的模样,不由心痒难耐,催促轿夫急行。
不多时到了地方,下人拿着我的名帖进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吴应雄一路颠儿着跑出来,掀开轿帷,将我扶出轿子。我与他打个哈哈,一同进到府里。
到得厅中,下人送过茶点,吴应雄这才问道:“大人今日到此,不知有何见教?”我呵呵一笑,说道:“怎么了,没事我就不能来了么?”吴应雄忙道:“下官这里,大人随时可来,只是大人未先告知,突然到访,实令下官惶恐。”我说道:“得了吧,咱们哥俩交情不错,何必跟我这般客气。我今日无事,转到这里,顺便来拜访你一下。”
吴应雄虽喜,却决不会信了我的言,小心的陪着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眼见着坐了半天,我还没寻到机会跟他提文露的事情,心内也不免焦急,如忍不住便说道:“前日里世子送我的那些波斯女子,着实令我喜欢,却不知世子是从何处弄来的?”
吴应雄没料到我会问这个,怔了一下,说道:“大人能够喜欢,那便是下官的荣幸。好教大人得知,这些女子是下官派人不远万里,从波斯采购而来,据负责采购的官员回来禀报,当初他们去时,当地原没有这些女子,费了好大周折,也没买到几名,刚巧这萨非王朝,哦,就是咱们所说的波斯,发生了暴乱,萨非国王请求英吉列人的帮助,利用火枪火炮,镇压了暴动,捉了数万名暴徒,将其中的男子全部杀了头,而其中有不少女子,则被当做了奴隶在市上进行贩卖。下官的手下,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大量购买,哪知当地的习俗,女人都要蒙着面纱的,看不清脸面,无法进行挑选,最后没有办法,只得拿出黄金贿赂当地官员,这才选出三百余名面貌较好的,带了回来。”
我听后一惊,道:“三百名,买了这么多。”吴应雄道:“虽是买的不少,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有的跑有的死,等回到云南,便只剩下不到二百了。若不是其中有些女子会些功夫,只怕死的更多。”我奇道:“里面很多人都会功夫么?”吴应雄点点头,道:“她们可能学的是波斯的武功,据下人讲,她们的武功怪异,与咱们中原不同,好在下官所派的手下,功夫还算不弱,没让她们给跑了,不然的话,能带回云南一百人,就算不错了。”
我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文娟并不是唯一会武功的,这些女子身手虽是不弱,但遇到吴三桂府上的高手,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子,不知送我的这二十名里,有几个会功夫的,若是她们逃走,我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还有这小乌龟也真不是东西,弄回来二百名美女,却只送给我二十名,也太小气了点,我先把这文露弄到手,等有机会到了云南,把他剩下的那些个全给要了过来,到时老子便是艳福永享啦。
听吴应雄说完这些女子的来历,我便问道:“这次吴大哥进京,除了送给我的那二十名女子外,带的还有没有多余的?我想再跟哥哥讨上一两名,留着送人。”吴应雄怔了一下,道:“下官真是该死,这次来的勿忙,只带了二十名波斯女子,送给了大人。其余的尚未调教好,全部留在云南,下官若早知大人喜欢,这次就全带来了。”
我听他不肯说实话,不由皱了皱眉,说道:“吴大哥,我知你也可能有些难处,我已经收了你这么多,原不该再向你讨要。只是嘛……皇上正是青春茂盛,却整日操劳国事,咱们做臣子的,要想尽办法为他分忧不是。你若还带的有呢,不妨就交给我,我去送给皇上,也让咱们主子放松放松,主子高兴了,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嘛。”
吴应雄甚为动心,面露喜色,我眼见有戏,紧紧盯着他,只盼他赶紧将文露交出来,只要得到了文露,大不了我从园子里挑一个还是处子之身的,交给皇上,玩上一把狸猫换太子的把戏,谅他吴应雄也瞧不出端倪。
吴应雄好一阵犹豫,终于还是沉下脸来,做出一幅可惜的样子,说道:“大人这个主意实在是全心的为皇上考虑,可下官手里实在是拿不出人来,不如这样,下官现在就派人回去,换马不换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给大人带来。”
我见他还是不肯交人,不禁脸色一变,说道:“我可是等不及了,皇上派我出京办差,一年半栽的也未必能赶得回来,你若是觉得,你直接给皇上送上美女,言官们不会参你,那你自已去办也不是不可以。”
吴应雄一惊,问道:“大人要出京么?”我这才发现说漏了嘴,忙道:“自打吴良辅死后,刺客入宫行刺的案子便没了什么进展,皇上命我到各地追查三郎会的反贼,兄弟我想着能早日为平西王府洗脱罪名,也只好跑上一趟。”吴应雄道:“大人为吴家奔波,下官实在是感激不尽,不知大要都要去哪些地方追查?”
我见他饶来饶去的不肯交出人来,心中颇为不满,说道:“去哪里调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捉到真凶,好查清这件事背后的主谋,皇上对这件案子也是十分重视的。”吴应雄连声道:“是,是,一定要查出主谋。”
我看他还不吐口,忍不住又道:“我明日便要离京了,世子你再想想,还有没有露掉一两名波斯舞女,我今日好交给皇上,也省得明日走了,再想帮你,也使不上劲儿了。”吴应雄脑门上开始冒汗,装了同幅苦思的模样,我心里有气,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问道:“我听人说,贵府还有一名叫文露的舞女,世子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吴应雄脸上一阵慌乱,随既恢复平静,说道:“下官待会儿便去问问下人,也真有可能是下官给忘了。若敝府真有叫文露的女子,明日一早,下官便给大人送去。”我见他终于开了嘴,心中大喜,说道:“那是最好,你就直接送到你给我的那个园子里就行了。世子,你对皇上的忠心,我是知道的,明日我见了皇上,可要好好跟他说说,你是如何忠于皇帝的。”
吴应雄对我的话似乎没多大反应,好象是心神不定的样子,我暗暗好笑,见达到了目的,便起身告辞。
出了吴府,觉着似乎事情都已办完,没什么可做的了,只等着明天一早,吴应雄把美人送来,老子快活一番就可以上路了。这消息可要先告诉文娟了才好。
上了轿子,便命轿夫去新园子,一路上回想着吴应雄的熊样,不由笑出声来,这小子早点乖乖的把人交出来不就结了,还非要老子等到明天,被揭了瞎话怕什么,真是死要面子,早晚会吃大亏。不过我还得提防点,别让这小子中间再耍什么花样。只是一名女子,虽说漂亮了点,可他吴应雄跟我不一样,我来此的目的,就是冲着金钱美女来的,除了这两样,其它都是次要的。而他吴应雄可是做大事的人,怎可为了一介女子跟我翻脸,老子都把皇上抬出来了,他还不肯就范,莫非是文娟骗我,文露除了漂亮以外,还有别的什么重要作用么?不然以他吴应雄的个性,怎会如些不开眼。
胡思乱想着,不由又想起府里那几个丫头,也不知她们几个能否会和平相处,小莲虽说有点小性,人还是非常好的,脾气也算宽和,跟容儿和沐剑屏相处都不会有问题,只是方怡那小娘皮,心眼儿忒多,小莲她们三个加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很有可能会吃她的亏。目前唯一能对付得了她的,只有雨晴那丫头,若是能把雨晴接回家里,基本上就天下大乱喽,哈哈。对了,我要出京的事情,还没跟雨晴说,她若是一连几个月见不到我,又得不到我的消息,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不如先去宫里,跟雨晴那丫头亲热一番,也算是道别了。
想到这里,我便让轿夫改道,直奔了紫禁城。
到了宫门口,我下了轿子,让轿夫们候着,一人进了宫,直冲着慈宁宫走去,心里有些担心碰上建宁,不住的四处张望。好容易到了太后居住的慈宁宫,却没见到一个太监,本想找人帮我叫一下雨晴的,这下没了法子,只好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到得雨晴住的房间,轻唤了几声,却没有人答应,看来雨晴出去了,我既然来了,总要见到她才能离去,趁这会儿她不在,先去占些太后的便宜也是好的——
(陈阿斗叹道:“听说有的爷们,为看咱这本破书,还特意加入了VIP,把兄弟我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又听说这小段子加了括弧,便可不算字数,俺今日且试上一试,若真是有效,那俺就不必为大伙的腰包担忧,撒开写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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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勇闯慈宁宫
于是我来到太后门前,却仍未见到一个太监,只得在门外叫道:“奴才韦小宝,扣见太后。”屋里好半天没有动静,我又叫了一声,仍是没人,看来太后也不在,这老家伙大白天的,不在屋里待着,干什么去了。
我四下瞧了瞧,一个人影都不见,不由心念一动,心道:趁太后这里没人,我进去摸上一摸,太后隐秘之事甚多,若能捉到一些她的痛脚,将来翻脸了,也好有个护身的物事。
我又四下看了看,确信确实无人后,便进到屋里,太后的寝室长年都放着帘子,窗户也都是紧闭,显得十分昏暗,我想起金大所说,太后床上有暗格,便走到床边,掀起被褥,果见床板上有一木头盖子,将盖子打开,一本四十二章经赫然出现在我眼前,蓝绸封皮,红绸镶边,不由一喜,取将出来放入怀内,又见暗格内放了些珠宝银票,便也不太后客气,全都取了出来。
这可真是鸿运当头,随便来太后这里逛一下,便有这么大的收获,老子这可真是发达了。却不知这老家伙还藏了什么东西,我又在屋里翻了起来,见到墙有个大挂毡,心念一动,上前一把将挂毡扯下,便见到两扇柜门,上面还上了锁。
我从靴中取出匕首,轻轻一挥,柜上的金锁顿时断为两截,落在地上,我伸手把柜门打开,只见里面半躺着一个女子,身上只着了一年单衣,借着昏暗的室光,见她面色苍白,身体瘦弱,依稀于假太后的模样相似,却另有一种味道。难到说,难到说这便是那真太后不成。
屋里虽暗,这女子仍觉光线刺眼,想是被关的久了,用手挡住眼睛,说道:“你不要白费力气,我是不会说的。”我一听此言,便更加确信她是真太后,于是说道:“太后,奴才韦小宝,是来救驾的。”真太后一听,有些不知所措,说道:“啊,你是来救我的?”她使劲睁开双眼,向我身后看了看,又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不行,你不是她的对手,你快走吧,去告诉皇帝,让他来救我。”她这样一说倒正合我意,我本来只是想偷些东西,并没有要救她的意思,这么大一活人,我若从太后屋里抱出去,那一准儿是找死。若是跟假太后翻脸,那也是在找死,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这真太后在柜子里待着,我做我的官,假太后做着她的假太后。老子时不时的还能跟那冒牌货快活一番,若是换了这真太后,只怕她未必肯让我放肆。
想到这里,我便说道:“那好吧,奴才这就回去禀报,太后您再受些委曲。”说完便要关上柜门。偏在这时,我听到房门轻响了一下,只吓得灵魂出窍,急忙拉开柜子,钻了进去,将柜门掩上。
太后不防我忽然进了柜子,啊的一声轻呼,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忙伸手将她嘴捂上,贴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别出声,有人来了。”太后点点头,我这才放开手,从柜门的缝隙向外张望。
只见房门慢慢打开,探进一个宫女的头来,在屋里扫了一眼,见没有人,便闪身进来,关上房门,轻手轻腿的走入房中,然后便开始在屋里翻了起来。我看她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心里暗想,难到这就是那个叫陶什么的宫女不成,今日怎么这么巧,遇见她了,这时候假太后可千万别回来,她二人万一打起来,闹的满城风雨,老子可怎么出去。
正乱想着,这位宫女已看到了我藏身的柜子,走了过来,我不由暗暗叫苦,反倒又盼假太后回来了,若被她发现我,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这姓陶的万一搜出我怀里的四十二章经,一时兴起要了我的小命,那死的可太冤枉了。眼见着她越走越近,我却想不出一点办法,这女子此时已来到柜门前,看看地上被切成两半的金锁,不免有些诧异,伸手便将柜门拉开,正与我照了个面,我慌张的瞧着她,不知她会有什么行动,这女子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身子往后一窜,似是怕我突袭。
我脑子一片空,见她后退,想也没想,又把柜门给关上了。刚关上柜门,便听到外面剑出鞘的声音,心想完了,这姓陶的要跟我拼命了,只得将匕首拔出,紧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应对这女子的攻击。
正在这时,却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建宁的声音传了过来:“母后,求求你了,把我下嫁给韦小宝吧。”然后假太后的声音传了进来:“胡闹,你跟那韦小宝到低做过什么,今天算他命大,没在宫里,不然我一掌毙了他。”我听后头皮一麻,原来我跟建宁的事情还是被这假太后给知道了,听她的口气,刚才是去我住的地方寻我晦气来着,亏得老子昨日把容儿她们几个弄出了宫,不然的话,今日岂不被这老东西一勺给烩了。
正在想着,柜门却忽然被打开,这姓陶的女子也钻了进来,我一惊,刚想有所动作,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不过这次运气不错,她抓到了我的纯钢护腕上,老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给自已打只护腕,否则今天又要痛的大叫了。这女子似乎手上加了些力气,低声说道:“不准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这种情形打死我也不会出声的,哪里用得着她来交待,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黑暗之中也不知她有没有看见。外面房门一响,似乎太后和建宁进到室内,却听到太后咦的一声,然后建宁叫道:“啊,有人来偷东西,快,快叫人来。”太后却道:“别做声,你回去吧,我自会处理,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建宁道:“可是……可是……”太后又道:“怎么,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么,快点出去。”语气颇为严厉,建宁嘟囔了几句,脚步渐渐远去,似是离开了。
我三人在柜中颇为拥挤,我脑袋离柜子门缝有点距离,想凑过去看看外面的情形,哪知刚移动了一点,却碰到了另一人的脑袋,正是这名宫女,她也在伸头向外张望。她被我碰了头,似乎有些不快,伸手一推,我身子便倒了下去,正好压在真太后的身上,我心中慌乱,忙挣扎着要爬起,两只手却按在真太后的身上,太后身子软,吃不住力,我手一滑,又倒了下去,这次却与太后来了个亲密接触,脸直贴到她的脸上,只觉她皮肤光滑,有些凉,心里一惊,又想扶着站起,却感到触手之处软软的,便似按到了太后的胸部,忙吓的一缩手,结果身体没了支撑,又摔在太后的身上。
可怜的太后,被关了这么些年,整日里不能活动,大概那假太后也不怎么给她吃东西,身体虚弱的不得了,被我这么砸了三下,再也吃不住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也想着完了完了,这一嗓子假太后肯听要听见了,下面少不了要有一场恶仗。赶紧扶住地面,想要站起身来,哪知我越是着急,越是起不来,正没理会处,却听见柜门一响,接着光线照到柜中,而柜中宫女已冲了出去,于外面的假太后斗在一处。
这边我还未能起身,打斗声便已停止,接着是窗户碎裂的声间,然后便听到假太后的一声断喝:“贼人,哪里走。”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已到了窗外。
估计那宫女是跑了,假太后追了出去,我顾不得外面的情形,一翻身从真太后身上滚下,出了柜子,赶紧站起身,向屋内看了一下,果见已没有人了,这才去看真太后,却见她眉头紧锁,想是刚才被我压的不轻,忙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冲撞了太后,罪该万死。”太后咳了两声,说道:“算了,你快走吧,一会儿她又要回来了。”
现在我可不能丢下她自已走了,假太后已知道有人发现了真太后,回来后极有可能杀了她灭口,那样子真太后可就算是死在我的手里了。虽说真太后年纪已经三十多岁,可毕竟也是个美女,做让美女丧命的事情,那绝不是我的风格。事到如今,也只得拼一把了。
我捡起地上的那块挂毡,平铺在床上,俯身抱起太后,放在毡上,说道:“得罪了。”用毡将她包了个严实,双手抱着,走出房门。这太后身体十分轻巧,想是被饿的,抱起来倒不吃力。
出了房门,我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经过,便暗暗提气,几乎将全部的内力都灌入双腿,身子一拧,窜了出去,这番奔跑,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只觉风声呼呼掠过双耳,身旁的影物都变得模糊起来,一路上遇到几名宫女和太监,但我如风般的身影从他们身旁飘过,只带起她们的衣角,却无人看清我的身形,远远听到太监的叫声:“鬼!!有鬼啊!!”
几个起落,我已来到住处,见四下无人,忙打开房门,将太后放在床上,回身出了屋子,把房门从外面锁上,然后跳窗进去,如此一来,便没有人知道我在里面了——
韦小宝将众侍卫招集在一起,朗声说道:“孩儿们,抄上你们的家伙,满京城的给俺找去,凡见到盗链盗贴的反贼,统统给我抓回来。若是遇见那跟俺这破书同步更新的,不必请示,直接切了便是。若是有女犯嘛……那就送到我府上,老爷我要单独摸问,不对,是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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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盗圣母
进到卧室,我将包裹着太后的毡子打开,让太后卧床休息。太后环顾四周,惊疑不定,问道:“这是哪里,你既救得我出来,为何不带我去见皇上?”我说道:“回太后,这是奴才在宫中的寝室,不是奴才不肯让太后见皇上,实在是冒充你的那个女人武功太过厉害,皇宫上下无一人是她对手,此时若是禀报了皇上,只怕那假太后恼怒起来,会伤害到皇上。如果太后真的想现在就见到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太后忙道:“不,不能带我见皇上,那个女人,实在可怕,你……你叫什么来着?”我说道:“奴才韦小宝,是御前侍卫副总管兼骁骑营副都统兼领内务府副总管。”我一口气把职务说完,太后点点头,道:“你小小年纪,便做得如此大官,想是有些本事的,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假太后一回去就会发现你被救走,定会四下里寻找,咱们在宫中也不安全,太后,我想……最好咱们能混出宫去,奴才先安排你在宫外休养,待身体好了,奴才再想办法,将那个假太后绳之与法,为太后您报仇。”
太后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想不到,一个假冒的女子,竟会把我逼到如此田地。”说完眼圈一红,便要流下泪来。也难怪她会难过,好好的一个太后,被人给冒充了,占了她的老公不说,还替她生了个女儿,如今好容易逃出升天,却又不得不离开皇宫,四处躲藏,让别人趾高气扬的坐着她的位置,换谁也受不了这窝囊气。
如今这事态紧急,也不知假太后将那宫女捉到了没有,那宫女跟我照过面,应该能认出我来,若是太后捉不到她,说不定她会找到这里,这会儿我可没心情再去哄着她认什么亲戚,屋里的真太后,始终是个雷,指不定什么时候炸了,必须想办法,先把她弄出去再说。她身体现在虚弱,若是扮了太监,未必能自已走出宫门,可我总不能抱着她出去,除非让她坐了轿子,想到轿子,我忽然有了主意。
我让太后待在屋里,自已翻身跳出窗户,向宫门走去,才走出没多远,便见一名侍卫迎面走来,我认出他叫风云,便叫住了他,跟他随口聊了几句,也没探出什么口风,看样子太后那里还没什么动静,否则风云绝不敢跟我隐瞒,心中便不那么慌乱,便称腿脚有些酸软,让他到宫门外,把我的轿子带进来,风云对我极是巴结,小跑着便去了,我回到屋前,打开门锁,从正门进去,见太后已然睡着,虽有不忍,可还是叫醒了她,跟她说要马上出宫,便又将她包在了毡子中。
包好之后,又觉着不对劲,再次打开,却见太后面色白的吓人,忙又把她抱出来,放在床上,真怕她就此死在我的屋里,那我的罪孽可就大了。心里估摸着太后会不会是饥饿所致,便倒了些水给她喝,心里暗怪自已,总是因为不喜吃零食,屋里连一点可以吃的东西都没有,这会儿去找御膳房也来不及了,只得将大半壶凉茶都灌到她的肚子里。想不到这些茶喝下去后,太后的脸色居然好了些许,人也有了点精神,我自然欢喜,却再也不敢用毡布包她了。
过不多久,风云带跟着轿子来到屋前,我打赏了他一百两银票,风云高兴的跟什么似的,随便跑趟腿就赚了一百两银子,一个劲的拍我马屁,我懒得跟他废话,随便应付几句便把他打发走,然后让轿夫把轿子抬进屋里,命轿夫退了出去。关上门,这才进到内室,将太后抱入轿中,对太后说道:“太后,奴才为救您老人家出去,要做些对不住您的事情,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见怪呀。”太后轻轻的说道:“我怎会怪你,想我落难之人,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还谈什么对住对不住的,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便了,不必问我。”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抬腿跨入轿内,一屁股坐到太后的身上。
太后的身子一抖,估计是想不到我会坐她身上,被吓了一跳,我忙道:“我挡着你的身子,一会儿出宫去便不会让人见到,得罪之处,还请太后见谅。”太后犹豫一下,说道:“事出有因,倒也怪不得你,只是,你屁股下面好象有什么东西戳到我了。”我急忙起身查看,却原来是在腰上挂的腰牌,在我刚才往她身上坐的时候,落在了她的两腿之间,大腿之根部,忙伸手取过,挂回腰上,说道:“对不住,是我腰牌掉了,您要是觉着这样不舒服,咱们再想别的法子。”太后脸上一红,道:“这样就挺好,只要能早些出去,哀家也顾不得许多了。”
我点点头,道:“如此,奴才就得罪了。”说完又坐回到她腿上,将轿帷放下,高声喊来外面的轿夫,命众人拉着出宫。
众轿夫虽不明白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敢多问,抬着轿子便走,待出了门,我又命停下,让人锁了屋子,这才起轿出宫,路上一名轿夫还说道:“老爷定是又被皇上请去吃席,身子又沉了许多。”我听了不禁哑然失笑。
到得宫门口,听到风云的声音传来:“韦大人您这就走啊。”我将轿帷打开一个缝,把脸露出来,说道:“今日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办皇差,你们几个,都给我精神点,拿出咱们御前侍卫的威风来,可不要让人看扁喽。”
那风云身体立刻站得笔直,道:“大人您请放心,咱们绝不会丢了大人您的面子。”
我把轿帘一放,道:“走吧。”轿身晃动,已然出了宫门。又行了一阵,感觉离皇宫远了,便要轿夫去新园子。
屁股下太后的双腿,瘦的厉害,硌的我甚不舒服,我便转过头,轻轻对她说道:“太后,咱们也经出了宫,一会儿便到奴才的外宅了,将您坐在身下,奴才实在惶恐,咱们这就换了位置如何?”
虽说我年纪小身子轻,可也足够让身体瘦弱的太后叫不消了,见我如此说,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便慢慢起了身,将太后抱起,换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太后则被我放到了大腿上。
刚才太后在我身下的时候,两只手只是紧紧抓住我后腰的衣襟,如今我坐到了下面,却毫不客气,双手搂着她的腰肢,身体随着轿子上下晃动。
这太后虽然面色不好,却也仍然掩饰不住天生丽质,特别是过了这么多年不见天日的生活,皮肤白的几乎透明,跟假太后的风骚比起来,自有一种高雅的气质。她从柜中被我救出,身上仍穿着单薄的衣服,外面天气已然很冷,她经过这一番折腾,浑身更是冰凉。
我透过她的单衣,感觉到她身上的凉气,便脱下自已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又用双手紧紧抱着她,为她取暖。嘴里轻声说道:“太后,你身上太凉了,奴才为您取暖,还请莫怪。”太后想是冻的狠了,虽觉被我抱着不妥,却也难舍这一份温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任由我抱着。
本来这一切都挺好,处处都显得我忠心为了太后,可偏偏太后的屁股,随着轿身晃动,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令我十分舒服,不由的又将她抱了紧了些,开始享受起这一刻来。还没刚舒服一会儿,太后的身子动了动,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的腰牌……好象又硌到我了……”
我忙看我的腰上,见腰牌仍是好好的挂着,这才明白,是那玩意捣的鬼,一时间不由面红耳赤,暗骂自已没出息,关键的时候下面不争气,给我丢人。太后见我没反应,奇怪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见到我的表情,顿时也明白了,刹时脸上羞的通红,把头转了过去,不再说话。就这样二人一路尴尬着,轿子到了新园。
我这才收回心神,命轿夫抬到园子里的那个异国风格的大厅里。待轿子落稳,我命人都退了出去,这才要把太后抱出轿子。
太后想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执意要自已下轿,我只得由着她,老实坐在轿中。太后慢慢从我腿上站起来,抬腿要出轿子,却两脚一软,又跌坐在我的身上。我急忙扶着她,说道:“太后,您老人家身子太弱,还是让奴才扶您出去吧。”太后无奈,只得点了点头,我双手扶着她的腰身,想要令她站起来,可她却似浑身没了一点力气,双腿根本无法支地,不得已,我只得又将她抱起,出了轿子。
我抱着太后直奔有着两个温泉池的后厅,进入厅内,将太后放在案台后,取过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又出去命下人炖些补品。待回到太后身边,太后已然昏睡了过去,今日这一番闹腾,真把她折磨的不轻——
韦小宝说道:“太后,这里便是奴才的小窝。虽然条件比起皇宫差了些,可毕竟也是VIP贵宾区,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您老安心的住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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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美女冲凉啦~
过不多久,侍女端了参汤和燕窝粥进来,待人退去,我便叫了太后起来,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拿着汤匙,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了下去。太后进了些汤粥,精神便好了许多,慢慢坐起身子,看了一眼四周,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房间这么大,为何不觉寒冷。”我说道:“回太后,这里是奴才的外宅,这个房子可能下面有地热,因此上十分温和,那边还有两个温泉池,太后休息一会,奴才叫下人来给太后洗浴。”太后点头道:“你想的周道,我这些年被囚禁,没洗过一次身子,身体都发臭了。”我装模作样的闻了一下,道:“太后身上一点臭味都没有,倒是有股子麝香的味道,让人闻了直舒服呢。”太后轻笑了一声,道:“怪不得皇帝给了你这么大的官,你倒是真会讲话呢。”停了一停,太后又道:“哀家住在你府上,你不可再称我为太后,以免被下人听了,泄漏出去,会惹来祸事。”
听到太后要我改变对她的称呼,我便觉着这太后果然不同凡人,心思相当缜密,怪不得被假太后关了一二十年,还能活了下来。我说道:“太后所言甚是,却不知奴才该怎样称呼太后呢?”太后想了想,道:“哀家名号孝惠,你就称我为惠娘吧。”我默念了一遍,觉着这名字也没什么不好听的,便道:“惠娘,这名子叫起来真是亲切,果然是好名字,太后,您真是有学问。”太后扑哧一笑,道:“不过是取了其中的一个字,哪里便是有学问了。韦……小宝。”我忙道:“您叫我小宝便可。”太后点点头,接着道:“小宝,哀家蒙你相救,落难来此,以后少不得要麻烦你了。”
我说道:“太后哪里话,这都是奴才份内的事情,奴才只恨发现的晚了,让太后吃了这么久的苦。”太后道:“怎么又叫我太后,我现在是惠娘了。”我说道:“是,是,惠娘,您安心在这里养身体,等过些时日,奴才寻访些高手来,定将那假冒你的人捉住,碎尸万段,为您老人家报仇。”
太后点点头,道:“你有这份心,哀高很是高兴,只是那假冒之人武功高强,你可要小心才是,没有万全的计策,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皇上受到伤害。”我连声称是。太后说的疲倦,慢慢又躺了下去,我见状,便将毯子给她盖上,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我看她睡的香甜,便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命人唤来文娟,向她说道:“你说的那个姐妹,我今日已经去找过吴应雄了,费了好大的力气,他似乎已经答应,明天便可把人送来。”文娟一听大喜,跪在地上,不住口的谢我,我要她起来,又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帮你做了,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做些事,不知你肯不肯。”文娟好象以为我要跟她做那种事,脸上不禁一红,说道:“文娟说过,不论主人要文娟做什么事,文娟都会去做的。”
我说道:“好,你肯做就好。文娟,我昨天瞧你会些功夫,问你时你也不肯说,我今日也不再问你,我只想知道,你们这二十个姑娘中,有几个是会功夫的?”文娟看着我,迟疑着不肯说话,我颇为不耐,又道:“吴应雄已跟我说过,你们中有很多都是会些武功的,你若真的不肯说,我也不免强你,只是你那个叫文露的姐妹……”话未说完,文娟又跪了下来,说道:“主人,我说我说,只求你把文露早些救了出来。咱们这里的姑娘,向文娟一样会武功的,还有四位,我们是跟着一个老师学的。”
我点点头,道:“很好,你把她们找来,去屋里侍候那位正在熟睡的夫人,要把她照顾好,同时还要保证她的安全,不许任何人接近她,知道了么?”文娟点头答应,起身便要出去,我又把她叫住,说道:“还有,待会儿她睡醒,你们侍候着她洗一洗,再找来干净衣服给她换上,她有什么需要,你们都要想办法满足她。嗯,就这些,你快去办吧。”
安排好太后的事,我坐上轿子,让轿夫抬着回了子爵府。避开方怡她们几个,我把小莲单独叫到屋内,从怀中掏出太后那儿摸来的四十二章经,交给小莲,同样要她把封皮里的碎羊皮取出,仔细的放好,办妥了这些事,方才安下心来。
和小莲一同出了屋子,到得大厅之中,与容儿她们几人聊了一会儿,心里却始终惦记着真太后,怕那边有什么意外,便命下人去寻钱老本过来。跟姑娘们说着话,却有些心不在焉,容儿看出我有心事,便问我发生了何事,我含糊应付几句,只说明天就要出行,晚上还要出去办事,因此这就算跟她们告别了。
众人均有些不舍,却又不好意思当着别人面说出来,倒是沐剑屏没什么顾及,非要求第二日送我一程。我好容易劝住她,说出发的具体时间不确定,还要办一些差事,这才打消了她的念头。
过了不久,钱老本赶了过来,我便同他一起出了府,四位姑娘虽说可能还未磨合好,却一同送了出来,真到了宅门外,这才一一于我作别,我虽心有不舍,可太后的安全毕竟不是闹着玩儿的,因此也只得狠下心来,乘了钱老本的马车,向新园子行去。
到得新园子门前,我告诉钱老本,要他从会里抽调人手,分散在宅子周围,暗中加以保护,直到我办完差回京。钱老本见我又弄了个大园子,佩服的不得了,连夸这宅子门面气派,还说里面肯定更漂亮。我笑笑没支声,他既然不问原因,我自然也乐得装糊涂,否则还要费脑子给他编瞎话。
交待完事情,钱老本乘着他的马车走了,我四下瞧了瞧,见没什么可疑的人物,便抬腿进了园子。
来到那间异域风格的大房子里,见后厅大门虚掩,便侧身走了进去,没走上两步,却听到旁边的水池里有响声,我转头一看,只见到四名波斯女子,正**着身体,给同样没穿衣服的太后洗澡。而文娟则拿着几件衣服站在池子旁边。
一看到水中的太后,我顿时惊呆了,怔怔的看着她,脑中一片空白。太后此时也发现了我,忙将手抱在胸前,遮挡住关键的部位,原本雪白的脸刹时变得通红,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其他几人这时也看到我,这几个波斯女却不似太后那么紧张,只是看着我直笑,甚至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还说道:“主人,你也下来一起洗吧。”老天爷,这些丫头不知身边之瘦弱女子正是当今太后,竟敢当着她的面如此调笑,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头皮发麻,浑身冒汗,哆哆嗦嗦的说道:“太……太……惠……娘……奴才……我……不知道……您老人家在……”
太后头垂的很低,连耳根都是红的,小声说道:“你还看,快退下去。”我这才清醒过来,忙道:“是,是。”一溜跟斗的向外便跑,慌乱之中还拌了一跤,脑袋还撞到门上,好容易出了门,双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屋里传来一片笑声。
文娟跟着走出来,见我在地上坐着,便蹲到我面前,说道:“主人,你怎么了?”我只觉头晕脑涨的,呆呆说道:“完了,完了,全完了。”文娟奇道:“主人,你好象很怕里面那个惠娘,她是不是很厉害?”
我叹了口气,说道:“文娟,你别问了,快些回去侍候着惠娘洗完,一定要把人招呼好了,你们波斯女子爱说笑,但在她面前还是收敛一些,知道了么?”文娟点点头,道:“文娟知道了。主人不让问,文娟就不问。”说完起身回到后厅。
我独自坐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老子好容易把真太后救了出来,将来少不得在皇上面前又立下一大功劳,可今日一个不小心,瞧了太后的身子,她现在瘦的跟排骨似的,又没什么看头,却极有可能就此便得罪了她,万一她跟我记了仇,将来到了小玄子那里,可没老子的好果子吃。除非我下点功夫,把她给拿下来,兴许她一高兴,给顺治做顶大大的绿帽子。只是瞧她的模样,可不象假太后那般风骚,估计是块难啃的骨头。
正胡思乱想着,文娟又走出来,向我说道:“主人,惠娘洗完了,请你进去呢。”我忙站起身,问道:“她……穿上衣服没有?”文娟一笑,说道:“穿上啦。”我这才整了整衣冠,走了进去。
太后已经梳洗完毕,端坐在正中的台案后面,她吃过东西,又休息过一两个时辰,再洗完了温泉,此时精神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些血色。我快步走上去,本想着请安,却碍着身边的几位姑娘,只得说道:“惠娘,您……感觉好些了么?”太后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事,有些发窘,说道:“还好,还好。”
我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只得对文娟道:“吩咐厨房,给惠娘备晚饭,再让侍女去为惠娘整理出最好的房间来。”文娟答应着出去了,我让其他的四人也退出去,随时听候召唤,屋里只剩下了我和太后两人。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太后首先开口,说道:“你府中,怎么用的都是波斯女子。”我知她是没话找话,便答道:“回惠娘,这些波斯女子其实是奴才府中的舞女,因刚才那几个,身上有些功夫,我特意抽她们出来,贴身保护于您。”太后微微一笑,说道:“你跟我说话,还是临朝奏对的语气,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瞧出毛病来,现在我不是太后,你应该用平时的语气来跟我说,嗯……就象是跟长辈说话一样就行了。”
我忙道:“那怎么可以,惠娘您年轻貌美,哪里象奴才的长辈,倒跟奴才的姐姐差不多大小呢。”天下没有不爱听人夸的女人,太后果然觉着受用,说道:“你还自称奴才,生怕别人不知我是你的主子么。看你年纪轻轻,说话倒是十分得体,只是,我长你不小,怎好做你的姐姐呢。”说到最后一句,脸上已满是笑意。
我见她高兴,陪笑道:“怎么做不得,简直太做得了,您看起来,也就十**岁的模样,小宝叫您声姐姐,甚至还觉得吃亏了呢,我该叫你妹妹才是。”太后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两眼都眯成一条缝,此时笑着的太后,除了瘦了些,倒还真是不难看,颇似今世流行的骨感美人一般。
太后笑声渐止,说道:“越说越不成话了,不过哀家爱听,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已年轻呢。”我说道:“我可不是在乱说,您这些年虽然吃了许多苦头,但是因为长年被关在柜中,不见风不见雨,也没见过日头,因此岁数上不见大,皮肤也是又白又细,看起来确实年轻,我叫您一声惠姐,那是再也合适不过的。”倒不是我存心奉承,这太后被关了这么些年,看起来还真不显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比起那个假太后,可显得年轻太多了。
太后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刚才我在水中照见自已,也觉着没多少变化,你想叫哀家惠姐,哀家由着你便是。”她主动提起在水中的事,想是对我刚才的莽撞,已不再计较,我自然欣喜,不由说道:“多谢惠姐。”太后笑道:“谢什么,你叫我惠姐,我高兴的很呢。”我见她会错了意,便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姐姐只要喜欢,小弟我天天叫你。惠姐~~惠姐~~~。”太后被逗得直乐的合不拢嘴。
聊了没多久,下人送上饭菜,摆在太后面前的台子上,另还给我摆了一桌,放在太后的下首。我犹豫着不敢去坐,太后倒是不以为意,说道:“你辛苦了一天,坐下一起吃吧,正好陪我说说话。”我这才小心的坐了下来。
陪太后用过饭,她又有些乏了,下人此时已为她整理好寝宫,我便留下文娟,命其他人搀了太后去休息。
待太后一行出了门,我斜歪在厚厚的靠垫上,只觉这一天下来,浑身都是酸的,没了一点力气。文娟默默的坐在我身边,开始轻轻的为我按摩双腿。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文娟,等明日吴应雄把你那姐妹送来,我便要出远门了,惠姐住在这里,你们可要好生的侍候,千万不能出半点差迟。”文娟道:“主人放心,文娟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多谢主人帮文娟讨回文露,文娟一定会报答主人的。”听她这么说,我睁开眼睛看着她,笑道:“你要报答我,那可太好了,我这次出门,不知要多长时间,不如趁今日你先帮我洗个澡吧。”文娟一听就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为主人洗澡,文娟很高兴的。”
见她答应,我便站起身,来到水池边,文娟跟着过来,侍候着我脱去衣服,想我这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不会在姑娘面前害羞,由着她将我剥了个精光,纵身跳入水中,文娟将我脱下的衣服和怀中所揣物事,整齐的摆放在一起,然后将自已的衣物退尽,也下入池里,慢慢来到我身边。我往身上撩了几下水,说道:“这池子什么都好,就是没个坐的地方,要想全身浸泡,还得蹲着,实在是不爽。”文娟微笑道:“水中有石台的,主人没有发现么?”我哦了一声,问道:“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文娟拉着我的手,走到池子的一角,我果然见到水中隐隐有块大方石,便坐了上去,池水正好淹到脖子,不禁一笑,说道:“这石头放的这般隐蔽,谁能看到。”
文娟笑了笑,绕到我的身后,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搓洗,她的手柔软有力,摸在身上感觉非常棒,我被她服侍的舒坦,闭上双目,脑袋随着她的力道摇来晃去,便似回到了后世,在豪华洗浴中心享受三温暖一般。文娟帮我洗完了后背前胸,又抬起我的胳膊搓洗,业务相当熟练,应该也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我不知当初她们学习时,是拿男的还是给女人身上做练习,不由心生好奇,想向她询问,正要开口,却听到文娟的一声惊呼,我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只见文娟握着我的手,双眼直盯着我指上戴的那枚铁指环。
见她如此模样,我甚感奇怪,说道:“文娟,你怎么了?”文娟没有回答,用手蘸了些水,使劲擦拭指环,然后又把我的手翻过来,看指环的另一面。我又问道:“文娟,难到你认得这枚指环么。”
文娟啊的一声醒过神来,身子猛的向下一蹲,象是要跪的样子,却只蹲到一半,被水淹到鼻子,忙又站了起来,握着我的手,拼了命的吻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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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指环王
文娟两手捉住我的手臂,向指环亲吻不止,便如同发了逛一般。我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惊疑不定,想将手抽回来,拽了两下,却无法挣脱她有力的双手。
发布我有些焦虑,叫道:“文娟,你干什么,快放手。”
发布文娟似乎没听到我的话,将额头抵着我的手背,嘴里咕噜咕噜的念叨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估计是她们波斯的语言。
发布文娟的行为虽然古怪,却好象对我没有什么伤害,我惭惭平静下来,仔细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发布好半天,文娟才算停了嘴,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我的主啊,我是您的奴仆,请主为我赐福。”我听的一头雾水,说道:“文娟你怎么了,我是你的主人,什么时候成主了,咱可不能搞个人崇拜,我是很民主的。”
发布文娟眼圈微红,慢慢流下泪来,脸上却满是欢喜之色,说道:“主人,我们找了您好多年,今天文娟终于把您找到了。咱们的教民,终于有救了。”
发布我忙道:“等等,你越说我越糊涂,咱们上去,你慢慢讲给我听,到低是怎么一回事情。”文娟态度极其恭顺,扶着我出了水池,取来波斯毛毯,将我身上擦干,又拿来一件宽大的羊绒袍子,披在我的身上,待我回到台上坐下,她这才穿好衣服,双膝跪地,伏在我的脚前。
发布我看她诚惶诚恐的样子,着实有些莫明其妙,不过她的如此举动,全是因为看了我手上之铁指环所至,我不由将指环取下来,拿在手中仔细观看,这指环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上面刻了一些奇怪的文字,这些文字以前我也注意过,但因为字体太小,再加上指环有些年头,笔划里嵌入不少灰尘,因此上看不清楚,也就没太在意。但经过刚才文娟的搓洗,一些字迹清楚的显现出来,似是阿拉伯文字。
发布瞧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明堂,便问道:“文娟,你先告诉我,这上面刻的都是什么?”文娟又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全是我听不懂的语言,待她说完,我又道:“你用汉文讲讲,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文娟道:“主,这上面刻的是可兰经文,用汉人的话讲就是: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真主能使信道行善者进入下临诸河的乐园,真主是为所欲为的。”
发布我听完大悟,道:“原来是可兰经啊,这么说,你是信奉伊斯兰教的。”文娟道:“不主人,文娟是信奉拜火教的。这枚真主之环,就是咱们拜火教的圣物。”我奇道:“拜火教?没听说过,怎么也读可兰经的,我记得可兰经是伊斯兰教的根本经典。”文娟道:“不只伊斯兰教,我们拜火教,还有拜星教、日月教,都是以可兰经为真典。”
发布日月教我好象在金大哪本书里见过,对拜月教和拜火却却没有一点印象,我想了想,又道:“你说这枚指环是真主之环,是拜火教的圣物,那是什么意思?”文娟道:“这是真主为拜火教留下的一件圣物,称为真主之环,拥有它的人,便可拥有无上法力,能够掌握所有拜火教徒的灵魂。而所有的拜火教徒,都必须听从拥有者的吩咐。咱们拜火教原来的真神,在七年之前,带着这枚真主之环和咱们拜火教的圣女,远离波斯,说要去东土寻求神之力量,回来拯救萨非王朝统治下的人民,结果此去就再也没了音讯,我们多方派人寻找,始终无法找到他们的下落。主人,现在真主之环在您的手上,您就是我们的真神。”
发布听她如此一说,我顿时大喜,兴奋的站起身来,在文娟脑袋前面走来走去,说道:“这么说,我现在是你们的真神,你完全听命于我了?”文娟道:“主人,文娟的灵魂就在您的手上,您可以指使我做任何事情。”
发布对她的话我有些不相信,总要试她一下,于是便说道:“既然是这样,麻烦你去把温池里的水喝干净。”文娟一听,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向水池走去,到得水池边上,身体一趴,伸头便去喝池中的水,我忙叫住她,说道:“回来吧,我只是试你一下,没要你真的去喝。”
发布文娟回到我面前,又跪了下来,伏在地上,说道:“主人,你让文娟去喝水,就是被撑死,文娟也会把水喝光的。”
发布看来这丫头这次是真的听我使唤了,我不由的心花怒放。老子抄了一回敖拜的家,放着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偏偏把这枚不起眼的铁玩意戴在手上,看来老子还真是有些先知先觉,哈哈。这拜火教也不知有多少教徒,瞧文娟的年纪和身手,相信教中应该还有不少人才,这些玩宗教的人士,那都是相当忠诚的,可比动不动就出反骨仔的天地会令人踏实多了,老子哪天让文娟回趟波斯,把教众都给招回来,做俺的亲卫队,嘿嘿,不知有多气派。
发布想到这里,我向文娟问道:“咱们拜火教现在有多少教众?”文娟道:“文娟不知。”我一听便不乐意了,好嘛,刚说完一切都听我的话,这才多大功夫,又不肯跟我说实话了,我脸色一沉,说道:“文娟,你想对你的主隐瞒么?”文娟大惊,说道:“文娟不敢隐瞒,咱们拜火教自打去年被萨非王朝剿灭后,现在究竟还有多少人活着,文娟确实不知。”听她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吴应雄曾经说过,这些波斯女子好象都是那个什么萨非王朝,平定了叛乱后,将所捉的女子都当作奴隶变卖的。于是便向文娟问个明白。
发布据文娟所说,她们拜火教,原是波斯白羊王朝的国教,一百多年前,来自阿塞拜疆的什叶派伊斯兰教萨非家族,打败了白羊王朝,占据了波斯地区,建立萨非王朝。而拜火教则由公开转入地下,成为波斯地区一支反抗萨非王朝的力量,百年来从未停止过活动,直到两年前,拜火教联合了其它一些教派的势力,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暴动,本可一举将萨非王朝推翻,重新撑起白羊王朝的天空,谁知萨非王朝勾结英吉列的力量,用火枪火炮对他们进行了残酷的镇压,导致起义失败,拜火教徒死的死逃的逃,被抓起的教徒,男人全被处死,年轻的女子则被当作奴隶卖掉。而文娟刚好被吴应雄派的人买了回来,加以训练,做为舞女用来贿赂朝中官员。
发布听她简单讲完事情的经过,我不禁问道:“这么说,你们这二十位女子都是拜火教徒么?”文娟道:“只有侍候惠姐的那四名女子是咱们拜火教的,其他的人有些是教民,有些是其它教派的人,还有是被萨非王朝乱抓来的百姓。”我点头道:“怪不得只有你们几个会功夫。那么,你说的那个文露,也跟你一样,是拜火教徒么?”文娟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她是咱们拜火教新的圣女。”我一听奇道:“圣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跟我说说。”
发布文娟不敢再隐瞒,终于将文露的来历对我说了出来。原来跟据拜火教的传统,除真神外,还有另一位女性统治者,是从白羊王朝的后裔中选出最美丽的处*女来担任,协助他们的教主,也就是真主之环的拥有者,管理拜火教的事物。这个文露,便是拜火教上任圣女失踪后,又选出的现任圣女。她在萨非王朝的平叛中,同文娟一起被捉了起来,好在萨非王朝并不了解她的真实身份,只当做一般教民被卖掉,吴应雄的手下去采购时,将她一同买了回来。
发布听了文娟的解释,我顿时兴奋不已,原来这个文露竟还是个公主呢,怪不得吴应雄说什么也不肯把人交给我,说不定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想利用她控制拜火教。
发布文娟讲完一切,垂泪道:“主人,请您一定要把文露救出来,圣女若是失去了清白之身,依照教规,她就要被处以火刑,主人,您一定要救她呀。”我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她出来的。不过,咱们拜火教的圣女,难到只能一辈子做处*女么?”心中暗道:若是这圣女要做一辈子处*女的话,那老子岂不是没有一点机会了,放着那么漂亮的姑娘在身边,只能每天看着她流口水,简直是一种折磨。
发布文娟道:“咱们拜火教所有的女教徒,只能把自已的身体献给真神,圣女也是一样的,主人,只有您才可以享受圣女的贞操,这样她才会变得更加圣洁。否则,她就只能被烈火所燃烧。”
发布听到这里,我的口水已经哗哗的流了下来,真是想不到,这拜火教竟会有这么好的规矩,老子的艳福也实在不浅。老天待我不薄,知道我喜欢什么,便拼了命的满足俺,哈哈。
发布看着毕恭毕敬伏在地上的文娟,我慢慢说道:“文娟,你直起身来。”文娟依言将身体支了起来,一脸虔诚的看着我,我将戴着指环的那只手放在她的头上,装模作样的说道:“你今天表现的很不错,我以真主之名,赐福于你。”文娟顿时欣喜若狂,激动不已,颤声说道:“谢主为文娟赐福。”
发布看来这一招还真有效,哈哈,老子以后就是她们拜火教的真神啦,所有的女教民,他妈的,统统都是我的,指环上也说了,我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想上谁就上谁,今天先把这个文娟收拾了,明天等吴应雄把文露送来,老子再好好享受一下圣女的滋味。
发布想到这里,我色眯眯的看着文娟,说道:“文娟,为了奖励你的忠诚,今晚我就在你身上搞些仪式,让你也变得更加圣洁,你觉得怎么样?”
发布——
发布文娟喜极而泣,哭道:“多谢真神为文娟净化灵魂。不过,仪式并不重要,订阅才是王道。主人,您老人家若是精力旺盛,倒不如多更新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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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叫板
清早醒来,见文娟象只小猫般的偎依在我的怀里,心中颇为甜蜜。看着她微闭的双目,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再加上小巧而丰满的嘴唇,实在是难得的异国美女。
发布越看越是欢喜,忍不住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哪知这轻轻的一吻,却使她醒了过来,文娟睁开眼,见我正瞧着她,脸上一红,抿嘴笑道:“主人,您醒了,我来给您穿衣服。”我忙道:“不急不急,你再躺一会儿,我多看看你。”文娟眨眨眼睛,身子又向我贴紧一些,说道:“主人想看文娟,文娟很高兴,文娟也想多看看主人呢。”
ian了一会儿,我这才起身,由文娟侍候着穿戴好衣物,然后让文娟去太后寝室瞧瞧,看太后是否已起身,人家住咱家里,大清早的好歹要去请个安才是。
发布文娟去了没多久便回来,把在太后身边守护的那四名波斯女子也带了回来,一起向我叩拜,看来文娟已经跟她们说了指环的事,我看众人表情都是十分的激动,便以真神自居,挨个摸着她们的脑袋,说一些不三不四的祝福语言,我也不知做为真神都该说些什么,只得随口扯些什么吉祥如意、长命百岁、越长越漂亮等等,都是些俗的不能再俗的词句。这些波斯女子倒是听得十分高兴,都说我比他们过去的真神讲的好,她们原来的真神给人赐福,都是讲的来生,而我却为她们的今日赐福,说明我的法力更大更强。
发布我听了自然得意,又跟她们胡扯了一番,顺便占点便宜,这才问起太后的情况,听她们讲,惠姐自昨晚进到寝宫,便躺在床上昏昏睡去,直到现在尚未醒来。我心想太后昨日逃出假太后的魔掌,心情大为放松,这一觉指不定能睡到什么时候,便要这几位女子回去继续守护着惠姐,待她醒来,就过来通知我。
发布待这几名拜火教徒退下,文娟留了下来陪我,我看看时辰,天还早着,也不知吴应雄那厮什么时候才能把文露给送过来,便叫来一名下人,拿着我的名帖去见吴应雄,催促他动作快些,省得老子在这儿干等。
发布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名下人回来禀报,说吴应雄称病,在家中卧床不起,下人也没见到他的面,就被打发了回来。闻言我顿时勃然大怒,奶奶的吴应雄,敢跟老子耍花枪,原先老子不知文露的身份倒还罢了,如今已然知晓文露她是圣女,那是只能归老子一人享用的美人儿,他妈的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跟老子抢女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当下便要去纠集兵马,杀到吴应雄的府上,把人给抢回来。可是却念又一想,用强的未必能使吴应雄就犯,他这次入京带的好手也不少,真打了起来,文露能不能抢回来不说,皇上肯定能得到信儿,他还等着我去替他找亲爹呢,若是知道我带了兵去跟吴应雄抢女人,肯定不会向着我。
发布一时间没了主意,在屋内转来转气,真想找个人发一通火。文娟见我发怒,也是不敢吭声,正在这时,侍候太后的一名女子跑过来,说太后醒了,我便带着文娟过去给太后请安,走到半路,脑中却又冒出一个主意,便叫来两名下人,要他二人分别拿了我的名帖,去请多隆和顺天府尹。这才心理减了几分火气,来到太后的寝室。
发布太后已然起身,只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走不得路,便侧卧在榻上,见到我进去,便命身边的波斯女子都退了下去。我待人都退出,这才开始给她请安,太后摆手道:“这又不是在宫中,哀家现在身份也有所不同,这请安以后就免了吧,你若真是有心,时常来探望一次,哀家就感激不尽了。”我说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惠姐您永远都是小弟眼里的太后,给姐姐您请安,那是小弟份内的事情。只是,皇上派小弟出京办差,今日我便要走了,可能要过很长时间才能回来,我这是来向惠姐辞行的。”
发布太后听了一惊,道:“什么,你今日便要走了么?那……那……”我忙道:“惠姐您请放心,这里的事情小弟已经安排妥当,您在这里住着,只要不出去,安全的很,不会有人来打扰您老人家的。”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此也好,只是,哀家原本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亲口告诉皇上,可宫中的妖人不除,哀家也不敢去见皇帝,不知你多久才能回来,好将宫里的那个妖女除去,否则留她在宫中,对皇帝的安全也是极为不利的。”我心中暗道:你急着见皇上,八成是为了跟康熙说四十二章经的事情,现在我可不能让你见到他,那假太后可不是好惹的,就算能把她搞定,人家背后还有神龙教在撑腰,那里面全是高手,随便来一个老子就吃不消,你老人家还是乖乖的给我待着吧。
发布想到这里,我便说道:“惠姐您请放心,那妖女似乎对皇帝不错,而且还很关心他的安全,小弟虽不知她究竟是何目的,不过只要现在不揭穿她的身份,想来应该不会对皇上造成伤害。”太后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只好这样了,希望你能快点回来,哀家住在这里,能有你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看太后的模样,似把我当做靠山一般。想她这些年担惊受怕,吃尽了苦头,突然被我救出来,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周到,自会把我当作亲近之人,觉得只要有我在,便会感到安全和踏实。对我将要离去表现出不舍,于情于理,也都说得过去。
发布想到这一层,我说道:“惠姐,您刚脱离险境,小弟我也不舍得离开您,只想多陪您几日,待您身体恢复好了,再去办差。可小弟我皇命在身,实不敢停留,只望姐姐多多保重,小弟办完了差事,便会立刻赶回来见您。”太后笑了笑,说道:“有你这份心就够了,皇帝的差事要紧,哀家可不敢拖你的后腿。当然了,你若能早些回来,哀家也是高兴的。”
发布看来太后真得舍不得我走,嘿嘿,老子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将来她若是回到宫里,老子又多了一个靠山,小玄子一直是以孝治天下,有他后妈罩着我,俺就是犯些什么错事,他也不能把俺怎么样。想到这里,我对太后更是殷勤,命人取来早点,亲自端着,侍候太后用膳。太后虽觉不妥,可毕竟在跟我谈一些隐秘的事情,不方便有外人在场,只得由着我侍候。待她用完早膳,我又扶着她回到床上休息,这才告辞了退了下来。
发布文娟跟着我回到温池厅里,一路上不说话,也不打听惠姐的事情,我知她是在为文露担忧,便说道:“文娟,文露的事情,我是一定要管到底的,不过我今日便要出京办事,文露只能等我回来再想办法了。”文娟急道:“主人出远门,这段时间如果文露出了事可怎么办呢?”我笑道:“你放心好了,他吴应雄的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跟我翻了脸,他小子只是想装病来拖延时间,好等我离京走了,这件事就不再提了。呵呵,他小子想的倒美,老子就是不在京城,一样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到时候照样让他乖乖的把人给我送回来。”
发布正跟文娟说着话,下人进来禀报,说顺天府尹来了,我命传他进来。那顺天府尹跟随下人步入厅中,眼光滴溜溜乱转,眼是也被这厅内的豪华给惊呆了。等他走到我前面两丈之处,我说道:“你一对儿小眼乱瞧什么呢?”顺天府尹这才看到我,心里一慌,跪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小人……拜……拜……见韦大……大……大人。”
发布我不由笑了起来,一旁的文娟也是抿嘴偷笑。我说道:“你就是顺天府尹呀。叫什么名字?”顺天府尹结巴道:“正……正……正是,小人古……古……古……天痕,山……山……山西人士。”我忙拦住他,说道:“你别说话了,听我说就行了,你只管点头或是摇头,我时间不多,没空听你罗嗦。”这古天痕倒是机灵,冲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发布我背着手走到他面前,想了想,说道:“皇宫里前阵子闹刺客,这事情你听说过吧。”古天痕点点头。我又道:“这些刺客大胆犯上,竟敢入皇宫行刺,皇上非常震怒,命我追查此案,一定要将反贼全部擒获,这些你也听说过吧。”古天痕又点了点头。
发布我接着道:“咱们宫里的御前侍卫,从捉到的反贼口中,得知他们是受了平西王府吴三桂所派,来入宫行刺的,而我去找吴应雄核实,他却一口咬定此事于他平西王府无关。这样事情就棘手了。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呢?”古天痕被我这么一问,脸上的汗哗哗的流了下来,嘴巴紧紧闭着,使劲的摇头。
发布我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好笑,说道:“让你说话呢,你摇什么头。”古天痕似乎开始故意装傻,只是摇头不肯开口。我知他两边都惹不起,不敢乱讲话,便笑道:“你心里害怕,我是知道的,我也知这件事情不好办理,平西王咱们惹不起,可皇上这一边,咱们也不能凑合,所以嘛,我近日准备出京一趟,搜集一些其它的证据,说不定吴应雄说的是实话,真的不是他们平西王府派人做的。”
发布我这样一说,古天痕的脸色缓和下来,连连点起了头。我又道:“所以我把你找来,是想让你替我办一些事情,你可愿意?”古天痕有些犹豫,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见他答应,我说道:“我要你在我出京的这一段时间里,禁止他吴应雄离开京城,直到我办完差回来,把事情搞清楚,才准许他回云南。”古天痕一听,顿时汗如雨下,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口中带着哭腔,说道:“韦大人,您饶命啊。”
发布——
发布古天痕哭道:“平西王也是我这等小官敢惹的?他们吴家每年向朝中大员不知扔了多少票子,哪个不替他吴家说好话。大人您就饶了小的,让别人去办这趟差事,小人把以后每个月的月票都拿来孝敬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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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西行慢慢记
看到古天痕吓的模样,我不禁有些生气,说道:“只是要你出个公文,你就吓成这个样子,若是让你去捉拿反贼,还不把你的魂儿给吓飞了。”
古天痕道:“大人您也是知道的,他平西王虽远在云南,可京中的势力也是不小的,我一个小小的顺天府,怎敢跟吴家做对,大人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怒极反笑,说道:“好你个姓古的,这会儿你不跟我装结巴了,嘴巴倒是挺利索的嘛。我又不是让你跟吴家做对,皇上交待的差事咱们总是要办的吧,我出京查案,就是要洗脱吴家的罪名,但你也是知道规矩的,在案子没有查清之前,吴应雄绝不能离开京城,否则言官说起闲话,皇上怪罪下来,你说说,是你担着呢,还是让我担着。”
古天痕犹豫道:“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我说道:“我骗你做什么,我跟吴应雄是老朋友了,他们吴家年年有礼物送给我,我怎会和他对着干呢。但是,朋友归朋友,咱也不能坏了朝廷里的规矩,你说是不是,我不让他吴应雄离京,也是为了他好,免得被人说闲话,让皇上难办。”
古天痕擦了擦汗,说道:“这样属下就放心了,大人,您说这公文该怎么写?”我笑道:“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呗,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瞧出毛病来。公文的口气还要强硬一些,这样才逼真嘛,吴应雄是不会怪你的。”古天痕道:“可万一他真的怪起来,属下可怎么办?”我怒道:“混账,你堂堂顺天府尹,做自已份内的事,还怕别人怪罪么,那还要你干什么。”停了一停,我语气转为缓和,接着道:“再者说,送公文这等事也不用你亲自去,真有什么事,你尽管推到我头上,让他吴应雄找我便是。”
古天痕似乎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忙道:“有大人做主,下官心里便有了底,如此,属下就按韦大人的吩咐,今日便把公文送过去。”我见他上路,高兴起来,说道:“这样就对了,将来本官破获此案,为平西王洗脱了冤屈,少不了你古大人的一份功劳,就是皇上那里,只怕还要给你些赏赐呢。”古天痕大喜,说道:“下官早就听说过,跟着韦大人办事,升官发财都是极快的,如今大人肯抬举下官,那是小人的福气,小人今后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象他这种马屁,我早已听的耳朵都起了姜子,随口又糊弄了他两句,便打发走了。古天痕离去不久,多隆也赶了过来,我与他闲谈了一会儿,这才进入正题。
我对他说道:“多大哥,皇上派我出京办差,可能要几个月的时间,兄弟我有条财路,不知大哥感不感兴趣。”多隆一听大喜,说道:“好兄弟,有好事总是忘不了哥哥,真是够意思,有什么好财路,赶快说吧。”
我想了想,说道:“吴应雄的案子还没有了,我一直再想,怎么能再敲出他一笔银子来,大伙儿拿着花用花用。”多隆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兄弟,你可真有办法,反贼入宫行刺一案,算是让你打开了他们吴家的银库,什么时候想拿银子,就什么时候拿银子。单是他送你的这所园子,怕是没个几十万两银子,也下不来吧。”我笑道:“这算什么,他吴家金山银山,这么一所园子,也不过是九牛之一毛而已,兄弟我还想切他一块肉来吃吃呢。”
多隆很感兴趣,说道:“你准备怎么切他,说来听听。”我说道:“我是这样想的,趁着皇上这次派我出宫,我把吴应雄的案子撂在一边不去管他,但是却不让他随便离京,吴应雄急着回去,自然会大把大把的往咱们身上使银子。”多隆喜道:“妙计,妙计。案子不结他走不了,可兄弟主审这件案子,你只要不在京里,他吴应雄就是浑身是力也使不出来,好好憋一憋他,这次黑他一把大的。”
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正是这样,兄弟我不在京的这一段时间,哥哥你派些御前御卫过来,就说是听到风声,反贼有可能对吴应雄下手,侍卫们是奉了我的命令,保护世子的安全。只要吴应雄出门,就让兄弟们跟着他,我就不信挤不出油水来。”多隆嘿嘿一笑,说道:“还是兄弟你有办法,他吴应雄有御前侍卫保护,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乖乖的交出银子吧,哈哈。”
我又道:“这次再整出银子来,兄弟我是不要的,多大哥你跟兄弟们分了便是。”多隆忙道:“那怎么可以,这件事情本来有没有咱们御前侍卫的帮忙,你都能弄出钱来,哥哥我也就是跟着沾点光,你怎能不要呢。”我笑道:“多大哥,我虽不要银子,可兄弟我想要另一样东西。”多隆奇道:“你想要什么?”我低声说道:“女人!”多隆听后表情一呆,我又道:“波斯女人!”多隆这才明白,哈哈大笑道:“兄弟,可真有你的,上次吴应雄送你二十多个,你还想要,可要小心你的腰啊,哈哈,哈哈哈。”
我跟着笑了两声,说道:“兄弟我没什么爱好,偏就喜欢这调调,吴家有不少波斯女子,我总要想办法一个个的给榨了出来。到时候银子归你,女人嘛,我全包了。”多隆道:“行行,哥哥我家里八房姨太太,现在听到女人就头痛,兄弟你趁着年轻,可要好好享受才是。至于银子嘛,嘿嘿,哥哥我现在还真是不嫌多了。”
送走了多隆,文娟走过来,对我说道:“主人,这样就可以救出圣女么?”我笑道:“你就放心好了,吴应雄若这次再不把文露送回来,我去云南把他的狗窝给拆了。”文娟喜道:“那太好了,不知道文露什么时候会被送回来?”我想了想,说道:“这可不太好说,一时半会儿,吴应雄还感受不到压力,总要把他在京中扣留一些时日,这小子才会老实,我就不等他了,皇上交待的差事不能再拖,我马上就要出行,估计等到我回来,文露也该被送过来了。”
文娟道:“主人,您要去哪里,文娟跟你一起去。”我奇道:“你去做什么?我此行路途遥远,也不知何时会回来,路上说不定还有危险,不行不行,你一个姑娘家的,跟着我太危险了。”文娟道:“主人,文娟会武功,不怕危险,您是拜火教的真主,文娟要保护您的安全。”
对呀,这丫头会武功,路上说不定还真能起点作用,老子这一路上不知要走多久,一个人确实也寂寞,倒不如带上她,好歹也算有个照应。想到这里,我问道:“你跟我出去,若是文露被送回来怎么办?”文娟道:“咱们不是还有四个姐妹留在这里,她们可以照顾好文露的。主人,您现在是真主,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文娟一定要跟着主人,决不离开主人半步。”
见她持意要跟我一起去,我也不好在说什么,路上带着这么一位漂亮的外国丫头,不知有多拉风。有她跟着我,真有个车匪路霸什么的,倒是不用我出手了。万一遇上武功高强的敌人,有她能顶上几下,我再施展天下第一的轻功,嘿嘿,那可是想死都死不了喽。
只是这次出行除了去见顺治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寻找双儿那丫头,不知双儿见我带着一位番帮女子,会不会吃醋。想那双儿人品无双,应该不会太在意吧。
于是我说道:“你若是真的想去嘛,我就带你走一趟。”文娟见我答应,高兴的不得了,赶紧收拾东西去了。
门外下人套好了马车,我出门也没什么可带的,也就是身上一件宝衣、靴中一把匕首,手上一只护腕,怀中几十万两银票,再加一些珠宝首饰,是专门为双儿备下的见面礼,其它的嘛,对了,还有康熙写的密旨,就这些东西,全都在我身上,也算是轻装上阵了。
文娟却不同,也不知装的什么弄了两个大包袱,身上穿着厚厚的长袍,脸也蒙上了,只露出一双碧如大海的眼睛。听说她们波斯女子的脸,只能让自已的老公看到,别的男人是不允许见到的。我看着她的模样,不禁笑道:“文娟,你的眼睛这么漂亮,你除非把眼也蒙起来,才不会让别的男人起邪念。”文娟道:“主人,文娟现在就把眼睛遮起来,文娟的眼睛是属于主人的,不能让别人看到。”我忙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你若真把眼睛蒙上,岂不成了瞎子了,还怎么陪我出门呢。”文娟道:“哦,原来主人是在讲笑话,文娟笑了,哈哈,哈哈。”
我听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说道:“你还是别笑了,快上车,咱们要赶路了。”文娟这才装包袱放入车中,人也跟着钻了进去。见一切妥当,我往车辕上一跳,手中小鞭挥舞,叫道:“得嘞,走喽~~~”马鞭轻轻一响,车子移动起来——
韦小宝道:“各位各位,请大家跟我做指尖操。首先拿出你的手机,然后编辑短信‘tpf52846’发送至8828,得嘞,指尖操到此结束,感谢您为此书投了一票。别,别扔东西,不过才两大毛,就拿砖头砸俺这堂堂的一品大员,至于嘛!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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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客栈遇险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向西南而行,久未赶车,手法不免有些生疏,偏偏这匹马还不老实,走走停停的,一路上跟牲口较着劲,才行了二十多里,天色便暗了下来。心中暗暗叫苦,后悔不该逞强自已赶车,若是有个车夫,此时便能与文娟在车中卿卿我我,何等逍遥快活。
好容易到了一处小镇,寻了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我与文娟简单洗漱完毕,便下楼到大堂上吃饭。
待小二端上饭菜,我早没了胃口,只是口渴的厉害,一杯杯的喝茶,文娟倒是一手挑着面纱,另只手拿着筷子斯斯文文的吃着东西。我环顾这店里面,除了我们这一桌,另外还有两位客人,一位打扮的象个农夫,身材瘦小,蹲在门口啃干粮;屋角坐着另一位客人,也不知弄什么玄虚,头上戴着一只大斗笠,将脸都给遮住了,经验告诉我,此人这身装束,应当是个风尘侠客一类的人物。嘿嘿,老子这次出来跑江湖,第一天就能见到异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有心想跟他结识,便拿了一壶酒,站起身来向他走去,刚迈出两步,却见那人脑袋一歪,斗笠掉了下去,接着整个人向一侧跌倒,重重的摔在地上,靠,原来是个羊癫疯,怪不得打扮得如此怪异,看来病的不轻。正自好笑,却听到身后嘭的一响,忙回身看去,却见文娟也趴在了桌上,似是人事不醒,我心中一惊,暗道:“坏了,遇上开黑店的了,老子这下要糟。”急中生智,我将手一松,手中酒壶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然后我大叫一声:“头晕。”慢慢的坐到地上,身子歪斜,靠在桌脚,不至于躺到地上。
从眼缝中看到,后厨的帘子一挑,走出一个人来,同店掌柜和小二一起,奸笑着向我们走来,心中慌乱不已,不知这三人是冲着谁来的,希望他们的目标是那个戴斗笠的汉子,可千万不要动我。
等他们走近,我不敢再偷看,悄悄将眼睛闭上,这时听到店小二的声间:“狼大哥,咱们在茶里也下药了么?没见这小子吃东西,他怎么也倒了。”接着听到另一人的声音,可能就是那个狼大哥了:“好象没放吧,管他呢,这小子没什么本事,就是不吃药,咱们也能把他收拾了。”声音听起来很熟悉。然后又听到一个声音,应该是那个掌柜,小声说道:“门口那农夫咋办?要不要干掉他。”姓狼的接口道:“不用理他,办正事要紧,一个农夫有什么可担心的,先把这小子绑了。”
接着便有一人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往上一扯,我的身子便被提了起来,好在他抓到了我的护腕,因此没感到疼痛,我这时也顾不得许多,睁开了眼睛。
一张开眼,却发现自已和那店小二的脸几乎快挨着,小二见我睁开眼,吓得猛一哆嗦,啊的一声大叫,身体极速向后窜去,直把身后的桌椅都碰翻了。
他这一叫,把另外两人也吓了一跳,也都是往后一纵。
我这时才看清楚,原来那个被人叫做狼大哥的,居然是三郎教的那个狼武士,操这小子,胆子真是不小,还敢来找我的麻烦。
我冲他笑了笑,一抱拳说道:“狼大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狼武士对我怒目而视,说道:“好你小子,装昏来着,老子差点又上了你的当。”我笑道:“狼大哥为何用个又字,难到兄弟我以前骗过你么?”狼武士道:“哼,若不是你小子假意应允加入我们三郎教,老子怎会上了你的大当,被你逃了不说,还把圣主新捉来的娘娘也救跑了,害我被圣主好一顿责罚。小子,圣主早料到你会经过这里,派老子等你好几天了,今日休怪我无情,纳命来吧。”说完拔出一柄长刀,便要向我冲来。
我忙道:“别急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反正我又跑不掉,咱们再聊几句,叙叙旧嘛。”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周围环镜,寻找逃跑的机会。这客栈只有一个正门,那个老农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为了瞧热闹,正站在门前,睁大了眼睛看着屋里,把门堵的严严实实,后厨的门开着,却不知里面有没有出口,而大堂内到处摆的都是桌椅,我那绝世轻功,估计也不太好施展。看这样子,今天是凶多吉少,我且试一试,看能不能把这几人侃晕了,放我一条活路。
正胡思乱想着,那店小二叫了起来:“狼大哥,别上他的当,他想找机会逃跑呢,咱们一起上,先把这小子摁住再说。”他这一喊,狼武士和那个掌柜,都拿着家伙向我围了过来,眼见被三人围着,没了逃跑的去路,我只得一咬牙,身子腾空而起,一下跳到了房梁上,他三人见我跃起,都跟着扑过来,结果跳了没多高就落了下去,我一见他们不会轻功,大喜,往梁上一坐,笑道:“上来呀,快上来捉我呀。”
狼武士大怒,叫道:“快下来,我要宰了你。”我哈哈大笑,说道:“你傻呀,我会下去让你宰么,有本事自已上来捉我。”狼武士左右看了看,说道:“搬桌子,踩着上去。”那店小二推着一张桌子过来,我一见心里有些慌,伸手向怀里掏摸,摸出一锭银子,便用力向那小二砸去,正中他的脑门,那锭银子弹了一下,落在地上。店小二没防备我还会丢暗器,被砸的生疼,揉着脑袋低头去捡那锭银子,拿到手中,便想用力向我丢来,哪知手刚抬起,又收了回去,把银锭拿在手中瞧了瞧,揣入怀里,抬头向我说道:“马上就给你好看。”
我慌忙又往怀中掏银子,却摸到了一件软软的物事,拿出一看,是小莲用宝衣的多余材料为我做的一双手套,这时也顾不得许多,把手套戴在手上。眼见着桌子已推到梁下,狼武士跳上桌来,挥刀向我砍来,我忙把腿一缩,躲开这一刀,狼武士一刀未中,跟着又一刀砍了过来,我身体向后一翻跳了下去,落在地上,跟着一脚把桌子踢倒,狼武士从桌上跌到地上,摔得满身都是菜汁。店小二和掌柜见我落地,提刀就冲了过来,我用力一跳,又上了房梁。
这一次偷袭干净利落,我大为得意,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们是捉不到我的。”
狼武士爬起身,拍了拍身上,却沾了一手粘呼呼的东西,气急败坏的在腿上抹了抹,骂道:“你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说完又拉两张桌子,纵身跳了上去。
我见他上了桌子,便故伎重演,脚往梁上一蹬,身子轻轻的飘了下来,刚落地,却见那小二提刀向一旁昏倒的文娟跑去,心里大惊,想要冲过去阻止他,脚下却似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滑,站立不稳,扑地倒了。刚要起身,却被人一把捉住,接着一把刀子向我脸上砍来,我忙伸手抓住刀刃,幸好手上戴着手套,没有受伤,正要奋力夺刀,却感到腰下一麻,身子便不听使唤,软软的卧在地上。
耳听得那掌柜喜道:“抓住了,我抓住了,先把这小子的脚砍下来。”狼武士跳下桌子,冲我奔来,那小二也不再去管文娟,围了过来。我心道这下完了,被这几个小子捉住,老子的小命不保。
狼武士到我面前,说道:“先别杀他,我问他几句话。”那小二却极不情愿,倒转了刀柄,道:“老子头上被他砸了个包,让我先敲他几下再说。”说完举起刀把,向我头上砸来。
我浑身动弹不得,只有拼命咬着牙,紧闭双目,只等着脑袋上挨上一两下。哪知耳边嘭的一声巨响,我头却没有一点感觉,忙睁开眼,却见那店小二远远的躺在地上,不住翻滚,似是受到极大的打击,而狼武士和掌柜却是满面惊恐,瞧着我的身后。
我无法转头,不知是谁在后面。我身子背对着门,难到是那个老农出手了?看他那模样,怎么也不象个会武功的样子,那会是谁呢?
狼武士和掌柜慢慢往后退后,估计是想跑,接着一双小脚出现在我身侧,看这对儿脚,怎么也不象个男人的,难到是一女子,我拼了命的翻眼,想看清身边人的面目,却始终无法如愿。正着急上火时,身边之人已向狼武士扑了过去。
狼武士一惊,举刀相迎,那人身体一侧,伸手便封住了狼武士的穴道,狼武士头一栽倒在地上,此时我已看清那人的身影,正是一直守在门口的那位老农,心中惊疑不已。紧接着,这老农向掌柜飞起一脚,那掌柜不敢抵挡,向后一纵,躲过这一脚,转身便要逃跑,哪知他身后有个木柱子,这掌柜转的急了,咚的一声撞在柱上,向后退了两步,摇摇晃晃的转回过身来,却见他从额头到下巴整齐的红了起来,鼻孔中窜出两道鲜血,两只眼上下翻飞,头顶似乎还有几只小鸟在旋转鸣叫。
那掌柜的身体晃了晃,瘫倒在地上。我长出一口气,这下老子得救了——
沐剑屏道:“今天你订阅了么?”
方怡道:“今天你短信了么?”
雨晴道:“今天你投票了么?”
小莲道:“今天你收藏了么?”
韦小宝哈哈一笑,道:“盗链的各位兄弟,今天你被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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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这就叫神秘
那农夫瞬间收拾了三个人,来到我面前,抻手将我提起,却不给我解穴,直接上了楼,进到我跟文娟要的那间客房。
这农夫把我往椅子上一放,转身去关房门,我不知他要做什么,心里不免又害怕起来。农夫关上房门,便开始在屋里搜了起来,将文娟带的那两只包袱打开,把里面东西一件件都拿了出来,翻了半天,似乎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又来到我跟前,解开我的衣带,把我怀里的东西也全掏了出来。
我心中暗道:“完了完了,才出狼穴又入虎口,这人可比三郎教的那几个废柴厉害多了,看样子也是敌非友,不然哪会跟强盗似的乱翻我的东西。老子身上装的这几十万两银子可就白白便宜了人家。
农夫将我怀中物品随手丢在桌上,对那些银票连看都不看一眼,又把我提起来,在我身上摸了个遍,最后往椅子上一丢,说道:“经书在哪里。”声音尖细,与他那张麻脸极不相趁。我惊道:“什么经书,我不明白。”农夫哼了一声,道:“你从太后那里拿的经书,快点交出来。”他怎么知道我拿了太后的经书,难到是太后派他来的?不对,太后也不知我拿了她的经书,前两次都是吴良辅拿的,我只是跟着捡了个便宜,也就最后一次,我救出真太后时拿了一本,当时除了那个宫女,没人知道我去了太后的房间。总不会是那个姓陶的宫女说的吧。
想到这里,我又仔细瞧了瞧他,心中顿时雪亮,此人正是那个姓陶的宫女假扮而成,嘿嘿,她的一对儿小脚早就把她给出卖了。
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好歹咱们也是在一个柜子里躲过,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这女子一怔,惊道:“你,你能认出我?”我笑道:“当然了,你身上的味道我能记住。”她抬起胳膊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你倒是机灵,能从气味上认出我来。说吧,你把经书放哪了?”
我说道:“你总不能封了我的穴道问话吧,我又不会跑,你先把我放开,咱们慢慢聊。”这女子想了一下,伸手拍开我的穴道,说道:“你轻功再好,只怕也难逃出去。现在穴道解开了,你说吧。”
我活动一下手脚,说道:“说什么呀,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那女子道:“少装糊涂,我说的是四十二章经。”我笑道:“原来是四十二章经呀,我原来从敖拜家里抄出过两本,后来都交给太后了。你那天去太后房里,难到是去找这两本经书么?”那女子一怔,说道:“太后手里有两本?”我说道:“可能还不止吧,听说太后喜欢诵佛,说不定屋里有几十本呢。”那女子摇了摇头,说道:“听起来你好象确实不知此事,但你那天为何也在太后房里?”我想了想,道:“我是去……跟一个女孩子约会的,你没见那天的柜子里还有一个女人嘛。”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那天有些慌乱,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天柜子里还真有一个女子,只是柜中光线昏暗,我没看清面貌。你胆子可不小嘛,敢跑到太后屋里会女人。”我笑道:“你的胆子也不小呀,敢去太后屋里偷东西。”她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见她放松了些,便趁机说道:“姐姐,你怎么称呼呀,为什么要去拿太后的经书呢,那种书满大街都是卖的,你喜欢的话,我给你买一车去。”她轻叹一口气,说道:“我姓陶,名叫陶宫娥。”我喜道:“陶姐姐,我叫韦小宝。”陶宫娥道:“我当然知道你叫韦小宝,你在宫中好大的权势,我怎会不认识你。”我说道:“原来你早就认识我了。”陶宫娥点点头,说道:“那天一打开柜子,我就认出是你,说实话,当时就想把你灭口,若不是太后赶来,只怕你的小命就……”
我心里一慌,忙道:“陶姐姐,我可没做什么事呀,那天看到你,我也没跟任何人提起。”陶宫娥道:“我知道,那天我伤了太后,跳窗逃跑。”我吃了一惊,问道:“你伤了太后?伤的重不重,她会死不会?”陶宫娥看了我一眼,说道:“伤不重,那天我一冲出柜子,便在她肩上刺了一剑,否则我也不会轻易逃脱。你倒是对太后很紧张的嘛。”
我说道:“我不是紧张太后,我是担心太后死了,皇帝会追查下来,到时候你就麻烦了。不过太后只是受了轻伤的话,我想她是不会让皇上知道的。”陶宫娥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甩掉太后,寻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直到了晚上,见宫中仍是平静,这才放下心,去你的住处找你。”我啊了一声,说道:“你去找我了?”陶宫娥道:“不错,我想以为你拿了太后的经书,想从你手里夺回来的,可是见你房里有人,门外还有几个轿夫,便一直藏在附近,直到你跟一女子合乘一轿,命人抬了出宫,我便一直偷偷的跟着你,那位女子,便是你在太后屋里约会的那个吧。”
万万没有想到,我偷运太后出宫,原以为做的十分隐秘,却被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好在她不知真太后的身份,不然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我忙说道:“是啊,那女子是我的相好,我悄悄的把她带出宫来了。”陶宫娥轻笑了几声,说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是个多情种子,楼下的那个波斯女子,也是你的相好吧。”我嘿嘿笑道:“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陶姐姐,她在下面我不放心,让我去把她弄醒吧。”陶宫娥想了想,说道:“先把她弄上来把,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
我们一同出了门,下到大堂,却没看到文娟,地上只有那个戴斗笠的一个人躺着,我心里一慌,叫道:“文娟,你在哪儿?”屋里那三个三郎教的歹人也不见了,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马车的声音。
陶宫娥急步出了客栈,我也赶紧跟了出去,只见到我和文娟来时乘的那辆马车,正急速向远方驶去,陶宫娥迈步便追,我也毫不犹豫,脚下使力,箭一般的飞了出去,刹时便将陶宫娥远远的抛在身后。
一转眼,我已接近马车,这才看清前面赶车的似是那个掌柜,也不知文娟在不在车里,我又加了些速度,从马车旁飞驰而过,那掌柜的手中鞭子刚刚举起,正要抽打马匹,我抻手便将马鞭夺了过来。
脚下收势不住,直超出马车四五丈的距离,这才转过身来,看到那掌柜正坐在马车边上,瞧着自已的空手发怔,我迎着马车跑过去,在交错的一刹那,照着掌柜的脸上就是一鞭子,当我人到了马车后面,这才听到掌柜的一声惨叫。脚下不停,我又追了过去,几步便赶上马车,只见那掌柜的正捂着脸哀号,我心中怒气不减,抬手又是几鞭子打了下去。别看我内力打架不灵光,用鞭子抽起人来倒真不是盖的,只听得鞭子啪啪做响,那掌柜头上手上瞬间便见了血,只见他身子一歪,从车上掉了下来,车轮贴着他的脸皮碾过,差点要了他的狗命。车子没了车夫,马儿跑的慢了下来,我伸手拉住马绳,马车便停了下来。
我用马鞭挑开车帷,果见文娟躺在里面,旁边还歪着两个人,一个是那狼武士,别一个则是那个冒充店小二的人。这二人只是眼巴巴的瞧着我,似乎都不会动了,我冷笑两声,说道:“怎么,这就要走了,着什么急呀,爷爷我还没好好招待你们呢。”
那狼武士被点了穴道尚未解开,倒是没误了他说话,他可怜兮兮的说道:“不敢有劳爷们儿破费,我们还是回家里吃碗炸酱面得了。”
想不到这小子到了这份上还挺幽默,我一乐,说道:“得,凭你这句话,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乖乖的跟我回店里,明天一早,老子就放了你。”狼武士有些将信将疑,说道:“你真的不打我们?”我笑道:“我又不是你亲爹,打你干鸟,老子才懒得费力气管教你呢。”这时陶宫娥也赶了上来,说道:“好啊,想不到你有这么俊的轻功,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我呵呵笑道:“怎么样姐姐,我这轻功还使得么?”陶宫娥道:“我看比我师父还快了些,你是跟谁学的?”我看了一眼车里的人,说道:“咱们先回去,我慢慢告诉你。”
陶宫娥将那正在地上打滚的掌柜提起来,拍了他的穴道,丢在车里,由我牵着马车,一起回到客栈。
我抱着文娟进入客栈,陶宫娥将狼武士他们三人一个个的提进来,丢到柜台后面,我上楼进入房间,将文娟放在床上,见她昏迷不醒,不知是吃了什么药物,便又下楼,向狼武士询问,狼武士吞吞吐吐不肯说,两个嘴巴上去,狼武士只得交待,他们下的是蒙*汗*药。
陶宫娥说中了蒙*汗*药,只要灌些清水便会醒,我见是寻常药物,便放下心来。接了壶清水,就要上楼,却看到房角躺的那名汉子,便对陶宫娥说道:“姐姐,那个人不知是什么来路,把他弄醒了放他走吧。”陶宫娥想了想,道:“我看他身形也是会些功夫的,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先弄明白了再说吧。”
我听她说此人有功夫,顿时来了兴趣,说道:“这家伙戴了个大斗笠,定是怕别人认出来,咱们先看看,此人倒底是长了怎生一个模样。”
说完放下水壶,走到那人身边,用脚踢开搭在他脑门上的斗笠,然后用力一蹬,那人本来是侧躺的,被我蹬的翻了过来,露出了他的脸。我定盯一瞧,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陶宫娥听到我笑,忙跑过来看,然后问道:“你认得这个人么?”
我笑声不止,说道:“岂止是认得,咱们是老相好了。”——
韦小宝叹道:“我说台下想混个群众演员的爷们儿,瞧瞧你们起的名字,个顶个的酷,不是四个字就是五个字,甚至还有洋文,若让你们上来,岂不把俺这男一号的风头也盖了下去,作者又不是真的傻,怎会做出这等蠢事。各位爷真若有心为演义事业做些贡献,换了马甲再来吧,很多匪兵甲匪兵乙的大好角色等着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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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拷红
地上躺的这人眉清目秀,面如满月,正是那李岩之子——李西华。
这小子仗着有些本事,便不把我放在眼里,连天地会那么大的名头,都收不了他。不曾想今日却在这小客栈里相见。更加搞笑的是,不可一世的李西华,竟会被蒙*汗*药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摞倒,就这点江湖经验,也敢出来闯荡,甚至还想寻吴三桂报仇,可真是丢死人了。
他出现在这个客栈里,我估摸着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上次我提出让他加入天地会为我做事,我则帮他报仇,这小子心高气傲,拂袖而去,可天下之大,他一个人上哪儿找李自成去,还不得乖乖的回来找我。只是他自作聪明,以为悄悄跟着我便能寻到李自成,哈哈,结果是李自成没见到,蒙*汗*药倒是吃了不少。
陶宫娥见我认识地上的人,便说道:“既然你们认识,那就把他弄醒吧,免得躺在地上,再着了凉。”
我笑道:“不急不急,他身体好的很呢,躺上三天三夜也是不妨的,咱们先别管他,回房间说说话,让他多躺一会儿,凉快凉快。”
回到房间,陶宫娥看看床上躺的文娟,对我说道:“你带着这个女子,准备到哪里去?”我说道:“我们这是去山西。”陶宫娥笑道:“私奔么?”我呵呵一笑,道:“姐姐说笑了,我是奉了皇命去办差,因她会些功夫,所以带着她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陶宫娥点点头,说道:“有功夫虽好,可你们江湖经验不够,很容易着了别人的道,今后可要注意。”我忙道:“多谢姐姐关心,我以后会小心的。”
陶宫娥又道:“刚才你说太后手里的经书不止两本,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说给我听听。”我想了想,说道:“听说前些日子太后派了瑞栋,将镶红旗统领和察博捉了起来,逼他交出一部经书,我想会不会就是你说的什么四十经。”陶宫娥忙道:“是四十二章经,一定是的,这么说太后手里有三本了。”我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吧,陶姐姐,你要这经书有什么用呢,太后喜欢诵经,难到你也喜欢么。”陶宫娥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太过重大,小宝,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因为牵涉太大,我不能告诉你。当年我的太师傅,便是为了镶蓝旗旗主手中的一本经书,受伤致死,唉,这件事情,当真是麻烦的很。”
听她一讲,我猛然想起,前两日我从太后屋里偷的那部经书,可不就是蓝皮镶了红边的,应该便是镶蓝旗旗主手上的那一本,却不知是如何到了太后的手里,实在是想不明白。管他呢,他神龙教有的是高手,抢本经书又算得了什么,只可惜神龙教的教主福气太小,他们费劲心血搞到的四十二章经都到了老子的手里。
我对陶宫娥说道:“姐姐不愿讲,我不问便是,不知姐姐接下来准备怎么做?”陶宫娥道:“我还要回宫里,太后手上有三部经书,我一定要想办法拿了出来。”我明知那三部经书早就不在太后的手上,不免有些为她担心,却又不敢说了实话,只得拉住她的手,说道:“姐姐,太后武功高强,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可千万要小心呀。实在不行,你先不要行动,等我回来了,咱们再一起想办法。”
陶宫娥颇受感动,说道:“小宝,我在宫中生活了几十年,没有可说心里话的人。今日难得跟你投缘,我年纪虽可做了你的母亲,不过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就认了你这个弟弟。”我一听大喜,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说道:“真是太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姐姐了,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报我的名号,谁也不敢欺负了你。”
陶宫娥扑哧一笑,说道:“能有你这么个弟弟,我真是开心死了,小宝,我这就要回去了,你要多保重。”我忙道:“我回到宫里怎么找你呢?”陶宫娥怔了怔,说道:“是啊,咱们要约个暗号,这样才能联络上。”我灵机一动,说道:“不如这样,我若想见你,便在我的窗台上放一只花盆,你见到花盆,便可以到我屋里与我相见。”陶宫娥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那我去了。小宝,你万事小心。”
将她送出客栈,陶宫娥又叮咛了我几句,这才离去。我心里暗暗窃喜,陶宫娥的身手不错,不比那假太后差到哪儿去,在皇宫里面,那可是俺绝好的帮手,以前我就一直苦于在宫中没有好手相帮,本来还有一个海大富,偏偏他不争气,被鳌拜打死,如今有了陶宫娥,俺的胆气便能壮上些许。
关上客栈的大门,我将门上了门栓,回到房间里,给文娟灌了些清水,不多时文娟醒来,搞不清楚身边的状况,我简单跟她讲了讲,不过没有提到陶宫娥,只是说自已的功夫厉害,将三个歹人都制服了,文娟自然对我是感激不尽,更对我的身手表现出由衷的赞叹。我趁机在她身上揩油,小丫头虽然在头一天说把身子交给了我,此时却仍有些害羞,我本有心同她再快活一番,却记挂着楼下的几个人,便又同文娟轻薄几下,拉着她一同下到楼下大堂里。
我让文娟找来几根绳子,将狼武士他们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搬来一张凳子,往他们面前一坐,翘起二郎脚,悠闲的瞧着他们三个。
小二和掌柜都伤的不轻,低着头无精打采的,倒是狼武士没受什么伤,只是被点了穴道,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脸上满是惊恐。
我好半天没说话,那狼武士再也忍不住,颤声说道:“爷,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我笑了笑,说道:“你猜猜。”狼武士犹豫一下,说道:“你刚才说过不打我的,您可不能说了不管呀。”
我说道:“不打你也不是不可以,那就要看你说不说实话了。”狼武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让我说什么呀。”看他小子不老实,我不由上火,说道:“那就怪不得我了,文娟,却把外面马车上的鞭子给我取来。”文娟应了一声便要出去。
狼武士忙道:“我说还不成嘛,您别打我,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只是我刚被圣主罢免了官职,现在连圣主的面都见不到,实在是不知道多少事情。”我摆手拦住文娟,向狼武士问道:“你说说,是谁派你来捉我的?”
狼武士道:“是教里的长老,多余人指派我来的。”
“多余人?”我好象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
狼武士道:“是的,他是我们三郎教的长老,足智多谋,教主大事好多事情都是他给出的主意,咱们圣主也对他十分器重。”我骂道:“什么咱们圣主,少在我面前提那个狗屁假三太子,老子早晚要把他捉起来,切了他的蛋蛋,让他做太监。”狼武士道:“圣主武功是很高的,没有人能捉住他……”一看到我的眼神,他又忙改口道:“您的手段也很厉害,说不定……”
我没理他的马屁,接着问道:“这个叫多余人的,他怎么知道我要路过这里,让你们来捉我?”狼武士道:“具体我也不太情楚,教里的人都被圣主派出,好象是往五台山去了,小人因为爷上次的事情,没有捞到这个差事,多余人让我来这里扮做店家,说你有可能会路过此地,要我无论如何将你捉起来,一是阻止你上五台山,二是向你讨要一本经书。”
我一听大怒,说道:“他妈的,老子就这么好对付,只派了你们三个废物,这个多余也忒小瞧爷了吧。”狼武士道:“长老说,你没什么武功,其实派我一个人就行了。”我怒道:“闭嘴,再胡说老子宰了你。”狼武士连忙把嘴闭上,一双小眼紧张的看着我。
我站起身在堂中来回走了两趟,又问道:“我要经过这里,他是怎么知道的?”狼武士摇了摇头,说道:“小人实在不知,我所知道的,全都跟您老人家说了,您大人大量,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哼了一声,说道:“放过你?你们三个刚才跑也就跑了,为何要捉了我的女人逃走?”说着指了指文娟,文娟刚才也听我说起过这事,眼睛直盯着狼武士。
狼武士忙道:“不是我干的,我被点了穴,动弹不得,这全是他们的主意,他们说,咱们没有完成任务,回去定会受到责罚,不如把这女子抢了回去献给圣主,说不定圣主一高兴,不但不生我们的气,还会有所奖励。”文娟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走过去一人给了他们一个嘴巴。
狼武士嘴角流出血来,拖着哭腔说道:“洋姑奶奶,不是我说的啊,您别打我。韦爷,您说过不打我的,您说过不打我的呀。”我嘿嘿一笑,说道:“我是说过我不打你,可我又没说别人不能打你,瞧你这么大个子,一点出息都没有,你们家圣主怎么尽找些你这等人物。”——
文娟怒道:“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小子整日看书,怎么不给俺家主人投上几票,若不是主人拦着,现在我就咔嚓了你,以后章节里就更没了你的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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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谁敢比他惨哪~~~
问完了狼武士,我又到李西华面前,本想把他弄醒,可又转念一想,便把他的那个破斗笠扣在他的脸上,同文娟回到房间。文娟问起地上躺的李西华,我笑笑没有吭声。
李西华此人极要面子,今日在我面前丢了这么大个人,若是被我救起,只怕以后再也不敢见我了。所以我才把他脸的遮上,只当做没认出他,待过了几个时辰,药劲过了,他自然会醒来。这样他还会一路跟着我,路上万一老子再遇个什么难事,我想他也不会不管的。
当晚我搂着文娟美美的睡了一觉,早晨起来,收拾好东西下楼,果见李西华已不见了身影,再去看狼武士他们三个,却见掌柜和小二满面是血,已然死去多时,狼武士却不见了,想是李西华恼怒自已栽在他们手上,下重手杀了两人,却将狼武士掳走,逼问李自成的下落,呵呵,他就是把人打死,只怕也问不出个明堂,这下那狼武士可又有苦头可吃了。
出门寻了个马夫,要他为我们赶车,那马夫颇不乐意,非要我们乘他的车子,我见他车子破破烂烂,便抛出十两银子,并允诺到地方后,把我的马车送给他,那马夫这才兴高采烈的答应下来。
同文娟一起上了马车,我舒舒服服的躺下来,脑袋枕着文娟的腿,眯上了眼睛,文娟则轻轻为我按摩肩膀,随着车身的晃动,我慢慢又进入梦乡,一觉醒来,已是正午,这一晌路程风平浪静,看来是没什么麻烦事了,算起来一两天内,应该该能见到双儿了。文娟取出干粮,我们一同吃了,又拿出一些分给车夫,那车夫也不停车,一边赶马一边吃饭。
吃完了东西,我有了精神,见文娟有些疲惫,想是被我枕了一上午累的不轻,便要她躺下,靠着我休息,文娟不肯,我哪里由着了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轻抚其背,哄着她睡觉。文娟偎在我怀中,身体不敢乱动,过不多时,便昏昏睡去。面纱滑下,露出她美妙的面孔,只见她脸上满是幸福,眼角似乎还隐隐有些泪水,莫非我这小小的举动,便能将她感动?
也不知行了多长时间,我浑身累的不行,眼见文娟睡的香甜,不忍把她叫醒,但强自忍耐,希望能多撑一会儿。正在这时,马车却停了下来,车夫说道:“公子,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会不会是遇到了强人,咱们调头跑吧。”
文娟被他的话语惊醒,坐起身来,道:“怎么了,主人,出什么事了?”我说道:“有人挡路,你待着,我看一下。”说完挑起车帷,向外看去,只见前面十余丈处,横立着一匹马,正挡在路的中间,马上端坐一人,一身黑衣,头上也戴了个大斗笠,斗笠周围还坠了一圈黑纱。
我一见之下,顿时笑了起来,那车夫忙道:“公子,你不知道凶险,这一带强盗很多,杀起人来不眨眼的,你不但不怕,还笑,听我的,咱们现在调头,他未必就能追得上,我赶了一辈子车了,有的是经验。”
我没理他,冲着文娟笑道:“你瞧前面那人,象不象昨天地上躺的那个。”文娟看了看,说道:“穿的衣服不一样,不过都是戴着斗笠,主人,你认为是一个人么?”
我说道:“当然,不是他还能有谁。”李西华这小子不知弄什么玄虚,估计是从狼武士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嘿嘿,我且装做昨天没认出他,免得他脸上挂不住。当下也交待文娟不要提昨晚的事情,便命车夫催马前行。车夫看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仍是有些害怕,伸手从怀中掏出我赏他的那十两银子,另外还有几十纹铜钱,塞到了裤管里,他的裤角打着绷带,倒也能放不少东西。
藏好了财物,车夫倒也有了些胆子,轻甩马鞭,车子慢慢前行,走到离那黑衣人两丈之处,车子又停了下来,车夫清了清嗓子,颤声说道:“劳驾前面的这位爷,请……请……借个光,我们要过去。”
黑衣人慢慢转过头,似乎在透过黑纱看我们,却没有让路的意思,车夫回头看了看我,不敢再说话了,我瞧这阵势,李西华是非要跟我见上一面了,便下了马车,文娟也跟着我下来。我向前走了两步,一抱拳,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正在赶路,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的马车过去。”心里却道:“你小子就装吧,待会儿定要好好刺儿你几句。”
黑衣人慢慢下了马,右手握住剑柄,用力将剑抽出,左手甩出,剑鞘远远的飞了出去,我一见大惊,向后退了两步,这时也顾不得给他留面子,说道:“李大哥,你想杀我灭口么?大丈夫行走江湖,谁会没个闪失,不过是吃了点蒙*汗*药,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你若杀了我,谁带你去找仇人,你的深仇大恨还怎么报。”
这黑衣人不理会我的言语,一步步的向我逼近,我心一慌,便想施展轻功逃跑,这时身边人影一晃,文娟已冲了过去,与那黑衣人斗在一处。我惊的大声叫道:“文娟快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心中着急,便想上去帮忙,哪知文娟手持一柄软剑,与黑衣人没过两招,便哧的一声在黑衣人的腿上划出一道口子,我咦了一声,便放下心来,站在一旁观看。只见文娟手臂上下挥动,剑影满天飞舞,将黑衣人罩的严严实实,而黑衣人左支右挡,似乎不是文娟的对手,也中不免暗暗称奇,难道这李西华吹的那么大,竟然还不是文娟的对手么,看来我真是高看这小子了,还想着把他弄在身边做个帮手,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文娟与黑衣人又斗了两招,手上虚晃一剑,引得黑衣人举剑相迎,文娟趁着这个空当,左掌探出,印在黑衣人胸口,那黑衣人一声惨叫,仰天跌倒。我对他真是极为失望,远远了啐了一口,便要回到马车上,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文娟见黑衣人躺倒,更不停留,抢上一步,一脚踏上,挥剑将黑衣的头上的斗笠削去了半个,却啊的一声尖叫,飞似的跑到我身边,我忙道:“怎么了怎么了?”文娟扑入我的怀中,颤声说道:“魔鬼,他是魔鬼。”
我一听颇为吃惊,把文娟拉到身后,从靴中拔出匕首,慢慢向那黑衣人走去。那黑衣人被文娟一掌打的不轻,在地上扭动两下,身子一侧,吐出一口血来,刚好被我看到了他的脸。只见他脸上一道道横着数十条黑纹,几年遮盖了皮肤原来的颜色,正如同一只黑底黄花的大花猫一般,全天下除了那刘一舟,还能有谁长了这副尊容。
一认出他是刘一舟,我顿时哈哈大笑,一口气没喘上来,跟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文娟忙轻拍我背,说道:“主人,您认得这个魔鬼?”
我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认得,简直太认得了,哈哈,咳咳。”
刘一舟支起半身,吸了几口气,说道:“奸贼,我跟你拼了。”身子动了动,却无法起来。
我好容易止住咳,笑道:“刘兄,我好心救了你的性命,你跟我拼的哪门子命呀。”刘一舟道:“少在我面前装好人,你叫人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还骗去了方师妹的芳心,这还不算,你竟挑拨方师妹,到师父面前告我的状,想让师父杀了我。哼,我跟你不共戴天。”
我说道:“这你可是冤枉我了,你们入宫行刺被捉,侍卫肯定是要打的,我虽不愿你被打,可也不能做的太明显,所以你只受了些皮外伤不是。你方师妹告你的状,那是因为你小子没骨气,还没打几下就把你们府上的事情都招了,换谁也不会饶了你。”
刘一舟道:“休要狡辩,你说你管不了侍卫,可他们为何偏偏只打我一个人,我的口供又怎么会跑到方师妹的手里。”我呵呵笑道:“你傻呀,你全都招了,侍卫们还打别人干嘛,早拿着你的口供找我表功去了。我若不把口供交给方师妹,怎么能讨得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呢。”刘一舟气得几乎晕了过去,咬牙切齿的骂道:“奸贼,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我脸上挂着奸笑,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今日你落在我的手里,还想活着离开么,呵呵,娟儿,你瞧他傻得多可爱呀。”文娟守在我身旁,时刻注意着刘一舟的一举一动,此时也被我逗的笑了起来,只是她戴着面纱,无法看到她的笑容,不免令我感到有些遗憾。
刘一舟大概一开始气的有些晕头了,这时才知道了害怕,一双大眼紧张的盯着我,说道:“你想干什么?”我拿着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你猜呢?”刘一舟大惊,说道:“你不能杀我,我师父是柳大洪,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说道:“你还有脸提你师父,你师父的脸早让你丢光了。我就不信了,他老人家看了你的口供,会轻易饶了你,你小子定是怕师父要了你的狗命,偷跑出来的。”
刘一舟慌道:“没有没有,我师父说我是被逼无奈,受了严刑,这才忍不住招供,他老人家很疼我,方师妹要杀我,他还拦着呢。”我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洪老爷子也会护犊子,竟让你这小子捡了条狗命。咦,不对,你怎么会见到方怡呢,她应该和沐剑屏一起,都在我府上呢。”
刘一舟道:“她怎么会在你府上,她为什么会在你府上。”我抬手一个嘴巴,骂道:“现在是老子在问你话,给我老实点。”刘一舟被打的一怔,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却说道:“你……你想问什么?”
我瞧着他的模样不免觉的好笑,说道:“我问你,你怎么会见到方怡,是在哪见到她的?”刘一舟道:“前两日敖师弟在街上遇到了沐姑娘,便把她带回到我们落脚的地方与小公爷相见,后来沐姑娘又带着吴师叔去把方师妹也接了回来。我当时正在养伤,具体的情况不了解。”
我奇道:“怎么你们还在京城,不是要回云南了么?”刘一舟道:“小郡主和方师妹没有回来,我们怎会离去,再说我身上伤还没好,行不得远路,所以……”我想到方怡和沐剑屏已离开我的子爵府,回到沐剑声的身边,心中满是不快,不由把气都往刘一舟身上撒,哼了一声,说道:“你行不得远路,我看你追杀起我来,身体好的很呢。”刘一舟道:“韦……兄弟,我是一时糊涂,错怪了你,你瞧在沐王府的面上,放了我吧。”
我说道:“放你?沐王府有了你这么个东西,才算是倒了大霉呢,今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替沐王府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说完举起匕首便要刺下去,那刘一舟只吓得高声惊叫:“师父救我!!”我一惊,心道柳大洪来了,这可有点麻烦。忙站起身四下看了看,却连一只鸟都没有看到。心中气愤不已,狠狠踢了他两脚。却不由又想到:这刘一舟虽然该死,可毕竟还有柳大洪护着,若我真的把他给杀了,沐王府的人嘴上虽不会说什么,但心里难免会觉着别扭,算了,还是让他们将来自已清理门户吧,反正这么个东西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老子权倾天下,自然不会怕他。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敢对老子动手,总要给点教训才是。我冲刘一舟笑了笑,说道:“刘兄,看在柳老爷子的面上,我今日便留下你这条狗命,不过嘛,我现在的身份可是钦差大臣,你胆敢行刺朝廷命官,这可是不小的罪过,我便把你送交官府如何?”刘一舟急道:“大哥,你再把我送回官府,我还有命嘛,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摇头道:“那可不成,我虽不杀你,可总要给你点教训,一是惩你敢对我动手,二嘛,你小子对我老婆方怡总是念念不忘,我可有点放心不下,这样吧,我把你的蛋蛋切下来,你小子便做不得坏事,我也就放心了。”
刘一舟唰的流出了眼泪,哭道:“大爷,你瞧我都这幅样子了,方师妹哪里还会再看上我,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怎会再给我机会,我求求你,别动刀子,我这浑身上下都是伤,可再也切不得啦。呜呜。”
瞧着他的怂样,我也有些不忍下手,忽然想起原著中的情节,便说道:“算了,你的蛋蛋不割了,不过这头发是一定要剃的。”刘一舟道:“为何要给我剃头啊?”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天意,没办法,我可不敢逆天而行。”说完扯下他头上的半拉斗笠,远远的扔了出去,挥动匕首,几下便削去了他的头发。
看着他秃一块毛一块的脑袋,我摇摇头,说道:“想不到剃光头还是一手艺活,让哥哥见笑了。”刘一舟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哪里话,兄弟你手艺挺好的。”我嘻嘻一笑,说道:“真的?那好,我再给你别的地方剃剃。”说着眼光瞟向他的裆部。刘一舟身体一颤,说道:“不敢有劳,我回去自已拔。”
我听完哈哈大笑,拉着文娟回到马车上,那车夫刚才见我们动手,早躲得远远的,此时见我跟文娟上了马车,这才一路小跑着过来,说道:“乖乖,这位姑娘真是厉害,连强盗都敢打。”我笑道:“快赶你的车吧,一会儿天黑寻不到客栈,才给你好看。”这车夫一凛,忙坐上车子,马鞭一抖,车子动了起来,经过刘一舟身边时,我从车窗中探出头,说道:“刘大哥,兄弟我上路了,改日我做东,请你喝茶。”刘一舟泪流不止,怔怔的望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放下车窗帘子,对文娟说道:“这家伙是个草包,耽误咱们不少功夫。”文娟摘下面纱,冲我微微一笑,说道:“主人,你剃的头真难看。”我呵呵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住,说道:“我的好娟儿,原来你也会讲笑话呀。”文娟也咯咯直笑,说道:“不是我会讲笑话,是主人的技术太不好了,以后文娟可不敢让主人给我剃头。”
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你不让我剃头,让谁剃头呀?”文娟脸上一红,说道:“文娟的头发若是太长,文娟自已会剪的。”我轻轻摸着她的脸蛋,说道:“小乖乖,等你头发长了,我帮你剪,好不好。”文娟笑着摇摇头,说道:“主人要是帮文娟剪,文娟就不敢再出门了。”
文娟跟我相处了这几日,越来越显出她的可爱,虽说她对我十分崇敬,可毕竟我二人都年纪不太,再加上有了肌肤之亲,便少了些隔阂,她也渐渐开始跟我开些玩笑。一路上有她做伴,倒没了旅途的寂寞——
刘一舟捡起地上的半截辫子,哭道:“韦小宝果真是当世第一之恶搞大王,所过之处,寸毛不剩。台下的兄弟们,你们可千万小心,别得罪了这个小心眼儿,若犯到他的手里,兄弟我就是榜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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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寻双之路
车跑了大半晌,马也有些累了,车夫便不再催促,由着马儿放慢步子,缓缓行进,我倒不急着赶路,跟文娟你一言我一语的逗着乐,颇为逍遥快活。又行了一会儿,忽然起了一阵风,紧跟着雨点便落了下来,那车夫探进半个脑袋,说道:“公子,下雨了,咱们寻个地方,先避避雨可好。”
我说道:“咱这车子防雨,没事,慢慢走吧。”车夫苦着个脸,说道:“我的公子哥呀,你们在车里坐着挺舒坦,我可是在外面淋着呢,再说,这附近多山,瞧这雨越下越大,若是遇上山洪,那可就了不得了。”
我想想也是,便道:“行,听你的,找个地方避避也好,坐了一天的车,腿都木了。”那车夫喜道:“得嘞,前面若是有什么人家,咱们去休息一下,小人烧热水给您二位烫脚。”说完脑袋缩了回去,马鞭响起,车子加快了速度。
走了好半天,也没见到一处人家,这车棚居然开始漏水了,滴滴嗒嗒直往我脖子里灌,我往文娟身边挪了挪,冲外面车夫喊道:“怎么还没找到地方,车里都进水了。”车夫大声说道:“公子,你就忍忍吧,这鬼地方,不见一处人烟,我浑身都湿透了。”
文娟取出一只手帕,忙着为我擦去身上的雨水,我问道:“文娟,你冷么?”文娟摇摇头,道:“文娟不冷,主人,你的身上有些凉。”我正要再说,车子却猛的一颠,把我的身子都抛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下,脑袋嘭的一声磕在车帮上,文娟也被弹了一下,吓的惊叫起来。紧接着车子停下,我忙爬起身子,问道:“文娟,你有没有事?”文娟吓得花容失色,说道:“我没事,主人,是车翻了么?”我冲她笑笑,说道:“傻丫头,车没翻,可能是撞到什么东西了,你待着别动,我下去看看。”
我伸手掀开车帷,却见外面不见了车夫,不由一怔,忙跳出车子,却见到车后两丈的地方,那车夫正趴在地上,捂着腰哎哟哎哟的叫唤。在他身后,有着好大的一排石头,每块怕不都有几十斤重,刚好在队中排成一排,刚才颠的那么一下,大概就是因些这块石头了。
我跑过去,把车夫扶起,说道:“怎么了,你伤到哪儿没有。”车夫哼哼道:“还好,只是摔了一下,也不知谁这么缺德,在路中间放了这么多石头,成心害人。老天爷也不开开眼,打个雷劈死他个狗日的。”话音刚落,天边一道闪电划过,击中了路边七八丈外的一棵大树后面,耳边顿时传来一声炸雷,直震的我两耳轰鸣,几乎失聪。紧接着,从树后跑出一人,身上冒着烟,大声惨叫着,没跑两步,扑地倒了。那车夫打了一个哆嗦,说道:“真的这么邪,说劈就劈,老天还真是有眼呢。”说完便跑了过去,我惊疑的往天上瞧了瞧。
车夫到了那人身边,低头看了一下,冲我大声喊道:“公子,是下半晌劫路的那个人,被雷劈了。”我听到是刘一舟那厮,又气是又好笑,忙也跑了过去,果见那刘一舟半侧着躺在地上,两眼无神,身上多处衣服都被刚才那一雷烧光,肌肤都被熏黑了,一只耳朵也缺了半只,痛的他是直哼哼。
我笑道:“刘大哥,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难到想请我吃烧乳猪不成。”刘一舟断断续续的说道:“连老天爷都帮你,算你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老子不想活了。”我说道:“我杀你做什么,你行恶事,自然有老天爷罚你,老子哪有空陪你玩,正好趁这会儿下雨,你好好洗个澡吧,爷我失陪了。”
说完转身便走,刚没走上两步,那刘一舟扯着喉咙叫道:“姓韦的,只要我刘一舟活着,决不会放过你。”我停下脚步,回身说道:“你省省吧,当心老天爷再劈你。”刚说完,天空又是一道闪电,那刘一舟啊的一声惊叫,就地打了个滚,浑身都沾满了泥,抬眼看着天空,见这次没劈他,这才放下心来,恶狠狠的望着我,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我招呼车夫一起回车上赶路,那车夫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公子,这小子若是死了,咱们会不会吃上官司。”我笑道:“这种人就是死上一万个,那也是白饶,车老大,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呀,你瞧我这身上,全都湿了。”车夫道:“过了前面这条河,兴许就会有人家。咦,公子你瞧,山坡上有间破庙,要不咱们先去那里避上一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见河上游的半坡上,有着一间小庙,心里一动,想到,双儿住的庄家大院,可不就是在这附近嘛,不由一阵狂喜,哈哈,我终于可以见到双儿啦。
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双儿,我心情欢爽不已,看看后面躺着的刘一舟,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便对车夫说道:“车老大,你送我们到这里就可以了,趁现在天还不算晚,你把这人带回去,免得死在路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车夫惊道:“公子,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公子哥儿,再带着个大姑娘,若有个闪失可怎么办。”我笑道:“不妨事的,我老婆的功夫你又不是没见到,强盗见她都要躲着走。”车夫道:“公子你真是好心人,对这种坏人,还想着法子救他,老天爷有眼,会有好报的。”我从怀里掏出一只二十两重的元宝,交到他手上,说道:“这一路你辛苦了,这辆马车也送给你,你快带着他回去吧。”车夫接过银子,犹豫的看了看刘一舟,我说道:“他现在连只猫都打不过,你尽管放心。”
从车上叫了文娟下来,拿了东西我二人便向破庙走去,那车夫背了刘一舟,放到车上,说道:“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我可没公子那么好心,你若敢使坏,小心我把你丢到路边喂野狗。”
越想越是好笑,刘一舟竟落到如此田地,连一个车夫也能对他出口恐吓,这小子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进入破庙,却见里面破烂不堪,居然连房顶都塌了,跟本没个避雨的地方,文娟道:“主人,这个房子没屋顶,咱们今晚在哪里歇息?”我满面笑容的说道:“当然不是这里,附近有个好的去处。文娟,一会儿就能见到我最亲的好老婆了,我真是好开心。”文娟喜道:“女主人住在附近?太好了,她一定很漂亮吧,文娟很想见到她。”我说道:“我想她应该是很漂亮的。”文娟奇道:“难到主人没有见过她?”我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么多年我朝思暮想,就是希望能见到她。”文娟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你们是娃娃亲呀,我听别人说过,你们汉人有这种规矩,真的是好奇怪呀。主人,咱们快去找她吧。”
我说道:“不急不急,让我想想,看往哪个方向走。”我跳上半截土墙,向四面张望,只见山峦重重,却哪里有半片屋檐,不由颇感为难,眼见着天都快黑了,这深山老林的,到底那庄家大院在哪呢。
不管了,既然来到这里,总要四处找上一找,说不定能遇到个附近的山民,只需打听一下鬼屋的位置,那便知晓了。想到这里,我便带着文娟一同向山里走去。文娟背着两个大包袱,有些吃力,我要接过一只,她却持意不肯,坚持自已背着,我虽心疼,却拗不过她,也只得作罢。
进入一条山谷,越走越黑,地上也泥泞不堪,我有些后悔,不该冒雨进来,好歹也寻个地方先猫着,等雨停了再去寻找双儿不迟,如今在这老林之中,让文娟跟着我受苦,她一个姑娘家的,可真是受委曲了。
又走了二里多地,忽见山坳后露出一片屋角,我顿时大喜,叫道:“文娟快看,一定就是那里了,咱们总算找到了。”文娟喘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喜道:“真的呀,太好了主人,可以见到女主人了。”
我呵呵笑着,快步向前走去,文娟却越走越慢,想是那两个包袱的原故,我忙折回来,不由分说,从她肩上取下一只,背在背上,只觉这包袱极为沉重,里面似装了很多东西一般,不由奇道:“娟,包袱里是什么,怎么会这般沉重。”文娟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本来是不沉的,只是被雨淋湿,这才重了。”我恍然大悟,说道:“傻丫头,重你就跟我说嘛。”文娟道:“我怎么能让主人替我背东西。主人,还是让我来背吧。”说着伸手便来接我的包袱,我拦住她,说道:“前面就到地方了,你不用跟我争,咱们快点过去吧。”文娟终于不再坚持,加快步伐随我前行。
一路磕磕绊绊,终于来到一处院子前,我上前去打门,好半天里面有了动静,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位小老头伸出脑袋,说道:“你们找谁?”我见是个男的,不免一怔,说道:“老人家,我们在山里迷了路,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二人进去避避雨。”
老头摇摇头,说道:“屋里面闹鬼,不方便待客,您请别处避雨吧。”说完话不等我反应,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韦小宝看看地上冒着青烟的刘一舟,抬头向天说道:“多谢老天爷,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天空中乌云翻滚,一阵低沉的声间,隆隆传来:“不客气。若是不投票的话,下一个挨劈的就该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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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你猜我见到双儿了么
听老头说里面闹鬼,顿时打消了我的疑虑,这正是双儿所住的那个传说中的鬼屋,嘿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要让我见到双儿啦。
我又使劲的打门,好半天那老者才又把门打开,怒道:“不是跟你说了嘛,屋里闹鬼,你还不走。”
我伸手把门推开,挤了进去,笑道:“我就是来捉鬼的,你家主人若知是我来了,指不定要怎么谢我呢。”那老者听我如此一说,倒有些疑惑,犹豫着让开了身子,我带着文娟便走了进去。
一到了厅内,果然不见一人,再回身去瞧那老者,也没了身影,不由暗暗一乐,将包袱放在椅上,文娟也放下背上的包袱,瞧了瞧四周,轻声对我说道:“主人,这里怎么没有人,是不是女主人不在。”我说道:“别急,她们不知是我,正躲在四周偷看呢。”
我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缓步在厅里转了一圈,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手刃鳌拜的韦小宝在此,主人家为何不出来见客。”一嗓子喊出去,便听到四周似有什么响动,文娟也听到了,忙站到我身边,一手扶住剑柄,警惕的瞧着周围。我笑道:“不用紧张,她们没恶意的。”文娟这才放松下来,却仍然挨着我站着。
不多时,进来一位小厮,端着一只茶盘,走到茶几前,将茶放下,说道:“两位请慢用。”我说道:“谢谢小哥了,不知此家主人何时出来相见?”小厮道:“公子莫急,我家主人马上出来。”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我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一边品茶,一边哼着小曲等着。细看这间房子的摆设,甚为豪华,不由暗想,人家庄家果然是有钱的大户,虽遭了大难,可在这深山之中藏了这些个年头,仍是过着奢华的生活。也只有这般家底,才能陪养出天下无双的双儿呢。
才喝了两口茶,门外脚步响起,一位精烁的老者走了进来。我看他双目有神,步履矫健,似是带着功夫,不由一怔,心道:“金大不是说庄家全是女人么,怎么又冒出个老头来,难到说三少奶奶耐不住寂寞,又嫁人了?那庄家的财产和女人岂不都归了这个小老头。这三少奶奶也真是的,你就不会等着我来嘛,一屋子的寡妇,多让人心疼,俺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大不了我受点累,多留上几天,总要一个个的都安慰了才走。”
正胡思乱想着,那老人行了一礼,说道:“小老儿李赓,是此间的主人,见过公子。”我忙起身回了一礼,说道:“李老先生您好,晚生韦小宝。”李赓道:“韦公子请坐下说话。”说完走到我的对面坐下,我也坐了下来。
李赓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韦公子,听下人讲,你说你杀死了鳌拜,不知可是真的。”我点头道:“不错,鳌拜那个奸贼,正是被在下所杀。”李赓点点头,道:“想不到公子如些年轻,便做得这等大事,真是可喜可贺。却不知当时是怎样的一番情形,盼望公子告知。”
我早知他会有此一问,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那李赓听得不断点头,甚是入神,我越讲越是兴奋,忍不住站起身来,一边讲,一边比划着,直讲得是惊险万状,连一旁的文娟都听呆了。好容易我讲完,擦了擦嘴角和下巴上的口水,说道:“整个经过就是这样,我可没有一点夸张。”
李赓呆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说道:“韦公子请稍坐,小老儿去去就来。”说完走出了大厅。
我端起桌上的茶碗一口气将水喝完,喘了口气,对文娟说道:“说个话也这么累人。”文娟道:“主人,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哈哈一笑,说道:“你家主人的本事还多着呢,这算得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刚才送茶的那个小厮又走进来,说道:“两位请跟我来。”我一喜,赶紧拉着文娟跟了过去,那小厮引着我们,穿过后堂,来到一处门前,说道:“两位请进。”我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却见是一更大的厅子,正对着厅门摆了一排香案,上面一排排的都是牌位,四周燃了许多蜡烛,看来这便是庄家的灵堂了。
我和文娟一进入厅内,身后的门便关上了,我暗笑庄家,到这时候了还整些玄虚,也不加理会,慢慢走到香案前,却看那些牌位。
第一排的牌位个头比较大,想来是属于庄家中地位比较高的人物,借着烛光,我去看正中间那只最大的,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大清少保一等公爵鳌拜大人之位。
我以为自已看花了眼,忙擦了擦眼睛,仔细又看了一遍,顿进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这怎么会摆鳌拜的灵位!!再看旁边的那几个,班布尔善、穆里玛、阿思哈、噶褚哈等等,均是鳌拜一案因涉被杀的官员。我头皮一阵发麻,顿时一跤坐倒,我的老天爷,跟我开什么玩笑呢,怎么把庄家大院改成我的仇家大院了,双儿她们去哪了,今天若是落在鳌拜同党的手里,老子还有命么。双儿,你在哪啊,快来救我。
文娟见我坐倒,忙扶着我起来,问道:“主人,怎么了?”我急道:“咱们中了圈套,快走。”说完拉着文娟便向厅门跑去,刚跑到门前,大门忽然打开,一群大汉手持钢刀,堵在门口,我忙拉着文娟后退,这群大汉进入屋中,将我二人围了起来,一双双眼睛里全都是怒火。
接着,那李赓缓步进入厅中,说道:“韦小宝,你仔细看看这堂上的灵牌,可还认得么?”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颤声说道:“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李赓道:“我们是谁,告诉你,在你面前的,都是被你害死的那些官员的家人,你害得这许多人家破人亡,鳌公显灵,今日教你这恶贼自已送上门来。”
我大叫一声:“都是幻觉,你骗不了我~~~~这间鬼屋里应该全是女人!!你们都是假的!”
李赓听完,哈哈大笑,说道:“你说的鬼屋在山的另一边条沟里,这里是我李员外的府地,小子,这可是你自已找上来的,休要怪我们无清。”我心中大悔,老子真是倒霉,刚才在山口,眼前两条道,偏偏会选到这条死路上,忙道:“慢着,慢着,我死之前,总要弄清楚吧,免得做个糊涂鬼,鳌拜家的男人都被发配到了边疆充军,女人都被赏于披甲人为奴,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李赓道:“总要教你死个明白,我们被发配边疆,不少人死在路上,后来亏得遇上鳌公的旧部,带着数十名武林好手前来相救,大伙总算是保全了性命。当年鳌公曾赏了我这么一处宅子,便带着众人躲在这里。只可惜,各家的女眷却都被朝廷关的关,赏人的赏人,再也寻不回来。韦小宝,老夫就算抽你筋,剥你皮,也难消这心头之恨。”
我向四周看了看,暗道:原来都是鳌拜一党的家人,那功夫可就差劲的很了,我和文娟加起来,未必便斗不过这些人。于是笑道:“怪不得你府上全是男子,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知诸位现在身边没了女人,日子可还过得去,要不要兄弟我弄几个美貌姑娘,让大伙儿爽一爽?”
身边的大汉都叫嚷起来,一人说道:“李老爷子,甭跟他费话,一刀宰了便是。”还有人叫道:“兔崽子,死到临头还敢口出妄言。”那李赓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兄弟们,动手!”
一时间,几十柄刀子便向我们砍来,我急忙抱住文娟,纵身跳起,跃过众人的头顶,轻飘飘落在圈外。那些大汉倒是冲锋陷阵惯了的,极有临战经验,一见我跳出,忙收回刀子,以防误伤,然后又一齐冲了过来。文娟的剑没在手里,只得凭着一双肉掌,奋力抵挡,我一见这阵势,不出手是不行了,便将怀中手套取出,戴在手上,脚下发力,快速的围着人群转起圈来,只要有人背对着我,便向他后腰的阳关穴上拍上一掌。拍一个,栽一个,一时间厅中扑扑通通,倒了一大片,虽然被点了穴的人会立刻爬起,但由于我速度太快,爬起的人总没有摔倒的人多,有的人连着已摔了五六个跟头。
我一边快速的在厅中奔跑,一边哈哈大笑,说道:“娟儿,我变的戏法好玩不。”文娟此时已退到一旁,咯咯笑道:“主人,你真的好厉害。”——
李赓摇了两圈脑袋,说道:“只兴他金大弄了个庄家大院出来,放里一屋子女人,凭什么不能有个鳌家大院,里面是一屋子男人。庄家的男人都被鳌公杀了,鳌家的女人却都被小韦操了,那是多么不同的命运啊。只是庄家的寡妇们有人疼,时时便有几个帅哥送票子过去,短信也一个接一个的;可怜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整日里闷在宅子里着急上火,也没个美女来安慰一下我们寂寞的心灵,老天真是待我们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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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雨奔
那李赓本来站在一旁,见到众人一个个的倒下去,忙向后退了两步,摆了个架式,紧张的盯着场中,我瞧他怕了,便抽了个空从他身后闪过,顺手也给了他一下,李赓翻了个跟头,忙爬起来,慌张的左右看了看,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是我的身法太快,他跟本没看到我从他身边已经转了一圈回到场上。
中间的那些大汉现在已基本都在地上躺着,有不少人被别人摔倒时给砍伤,哎哟哎哟的叫痛。偶尔有一两个刚起身的,转眼又翻了个跟头躺了下去。接下来便没人敢起来了,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地上躺的一群人,冲李赓笑道:“怎么样,还有什么技量都使出来吧。”李赓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说话,我身形一晃,已回到原地,李赓又一个跟斗翻了过去。
小老儿倒是机灵,学着地上的大汉们,不再起身,两臂两腿向天曲伸,叫道:“来呀,有种你来呀。”我和文娟都看着他大笑起来。我过去拉着文娟的手,说道:“这些废物,白耗了咱们许多时间,这就走吧,还要赶一段山路呢。”文娟崇拜的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深情。
刚要出门,却听到李赓高声叫道:“外面的兄弟,快把门堵住,千万别让他们跑啦。”我一怔,难到外面还有人不成?当下也不管是真是假,一把抱住文娟,箭一般飞出房外,刚到了院里,便见院中黑压压站满了人,怕有一两百个,个个手中都拿着刀子,在夜雨之中时不时闪出一丝冷光,不由吓了一跳。
那些人刚听到李赓的叫喊,正要往屋里冲,却突然见到院中多出我们两个来,都吃了一惊,一时之间都呆住了。
这时李赓到了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指着我们,叫道:“就是他们,别让他跑了。”院中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齐发一声呐喊,挥刀向我们冲了过来。眼前这情形,我除了跑,实在是没了别的办法,这么多人,挤也把我挤死了,再说,地上满是雨水,若一个不小心跌倒,那就再也没了起身的机会。我咬了咬牙,将文娟又抱紧了一些,文娟似乎也看出当前的处境,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将身子贴的更紧了。(至少,我觉得嘛……挺紧的:)
抱着文娟,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厅的房檐,估摸着有两丈多高,心里没底,却也顾不得许多,猛提一口气,使尽浑身的力气,跃了起来。这一跳,如大鹏展翅、如飞鸟投林、如云雀腾空、如狸猴翻身、如炮弹出膛、如火箭钻云、如流星划过天际、如轻风飘去无痕,我在空中漂亮的一个转身,轻轻巧巧的又落回了原地,他妈的,老子没有跳上去。
这么一耽误,便有七八人冲到我们面前,明晃晃的刀子高高举了起来,转眼我和文娟就要做了刀下之鬼,我忙抽出一只手,遥指天边,大喝一声:“快看,飞碟!!”众人一呆,顺着我的手指望去,趁此良机,我赶紧又抱住文娟,把所有的内力全部灌入双腿,一跺脚,又跳了起来,这次运气不错,终于跳到了房檐上。
院内众人,见我上了房顶,纷纷大声叫骂,我有心要取笑他们几句,却因刚才使力过猛,气息一时调整不过来,也只得作罢,环顾四周,寻找脱身之路。
雨渐渐小了,这时有人点燃了火把,将院子照得通明,更有人拿着弓箭赶来,看样子若再不逃走,下场将会十分悲惨。我又细瞧了一下地形,抱着文娟来到房檐的另一侧,估算了一下与宅子外墙的距离,深吸了一口气,用力跳了过去,身子在空中飘行,下面的众人大呼小叫:“他要跑啦,快放箭。”“射死他!射死他!”
我稳稳的落在墙头,回头向院里瞧了一眼,正看到有几人张弓冲我瞄着,心里一惊,忙向外跳去,刚起跳,便觉着背上似被什么东西戳了几下,十分疼痛。一落地,便听到院中有人喊道:“射中啦,我射中啦!”接着就是一阵欢呼声。
文娟大惊,挣扎着下了地,去看我的背,哭道:“主人,你中箭了?”我拉住她,说道:“没事,我身有宝衣,他们伤不了我的。娟,你伏我身上,咱们快走,他们要出来了。”文娟在我背上检查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却不肯让我背着,非要自已走。我听着院内人声嘈杂,估计要不了片刻,这些人就会从大门冲出,绕到这里,不由分说,将文娟背在背上,看了看四围,一咬牙,向山上跑去。
宅子的大门是冲着我们来的方向,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要想从原路折回,非经过大正门不可,这时已有不少人出了院子,等于是阻断了我们回去的路。既然李赓说过庄家大院是在山的另一条沟里,那么翻过这坐山,应当就能到了。
好在这个山坡并不是很陡,只是草木茂密了些,地上也很滑,我不敢冲的太快,怕不小心摔倒,那么我和文娟就有可能滚下山去,爬了没多远,便见身后许多火把追了过来,我喘了口气,继续向山上爬去,上到半山腰,背后的文娟说道:“主人,他们不追了。”
我停下来,扶着身旁的一棵小树,向后望去,只见山脚下的那些火把纷纷退了回去,心中不免奇怪,好好的怎么又不追了,难到这些人不想报仇了?文娟从我身上下来,掏出手帕,替我擦去脸上的雨水和汗水,心疼的说道:“主人,您受苦了,快休息一下,都是文娟拖累了你。”我咧着嘴笑了笑,说道:“傻丫头,说什么呢,若不是我,你哪会受这么多苦。”
我寻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文娟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仔细的在我背上查看一番,这才挨着我坐了下来。看着山下的火把渐渐远去,似乎不是回院子,却是向山口的方向行进,暗道:“不好,刚才跟李赓对话时我提到了鬼屋,他很可能猜出我要去的目的是鬼屋,怪不得他们不从山上追了,原来是怕山路难走,所以想绕过去,在山的另一头截住我们。”
想明白这一点,我忙站起来,说道:“咱们不能再耽搁了,要快些翻过山去,不然让他们赶在前面,事情就麻烦了,只要咱们能先他们一步到,有了庄家的帮助,咱们就不怕了。”
文娟依言站起身,抢先一步向山上爬去。我知她不肯再让我背,也就由着她,反正我的轻松在山上也施展不开,再加上刚才使力过大,似乎内力出了些岔子,一提气便感觉丹田之内有些隐隐做痛,只怕要好好休息一晚才可恢复。文娟的身手不错,登起山来也慢不到哪儿去,我跟在她的后面,时不时倒需要她伸出手来拉上一把。
不多时爬上山顶,远远看去,似乎鳌拜的余孽尚未跑到山口,这刚下过大雨,别看他们不是爬山,山路也不是好走的,这些人虽说年轻力壮,毕竟不是武林中人,这一段山路足够他们受的。
接下来下山有些麻烦,我担心文娟出意外,便让她跟在我后面,下了没多远我便摔了好几跤,好在树木比较多,倒也没有滚下山去。瞧着不是个办法,我心一横,又把文娟背在了背上,暗暗将内力运气一周,感觉不那么难受了,便纵身跳起,落在一棵树上。接着又跳到另一棵树上,山上大树不少,我这么一棵棵的跳过去,比刚才从地面下山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
没用多长时间,我便到了山脚下,放下了文娟,四面看了看,却没见到有房子,心里暗暗焦急,在山谷中快步奔跑,四处查看。终于发现了一条小路,怕是不常有人走,长满了荒草,心中一喜,有路就有人家,说不定便是庄家了。
当下拉着文娟的手,顺着小道向山中跑去,绕过一个山头,果然看到远处黑呼呼的一团,似是个大宅子,其一角还隐隐透出了火光。不由大喜,叫道:“在那里,文娟,你看到了么,就在那里,我的老婆就住在那里!”文娟也是十分欣喜,说道:“看到了看到了,主人,咱们有救了。”
我二人快速跑到房前,使劲的打门,哪知一拍上去,院门应声而开,门并未上闩,我跨进院子,见正厅掩着门,灯光正是从里面透出来的,当下大口喘着粗气,跑到厅门前,一把将门推开,叫道:“鳌拜……鳌拜……鳌拜……”这话喘着还没说出来,却发现屋里坐着数十名大汉,一齐站起身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只吓得魂飞魄散,口中不停,继续喊道:“鳌拜……鳌拜……啊拜……啊拜……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啊吧……”——
韦小宝道:“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啊吧。”文娟解释道:“我家主人说,请大家拿出手机。”韦小宝接着道:“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啊吧。”文娟道:“编辑短信TPF52846,发送至8828为本书投票。”韦小宝点点头,又道:“啊吧啊吧啊吧吧,咿呀啊吧哦。”文娟道:“只需两角钱,还在犹豫什么,快投票呀。”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