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开会了开会了,同志们静一静
屋里的这几十名汉子,见我嘴里啊吧个不停,本来都是一脸的紧张,这时却松了一口气,一个人骂道:“他妈的,我还当出了什么事,却原来是个哑巴。”另一人道:“这大雨天的,哪冒出个哑吧来。”
我双手随便比划了几下,眼睛向文娟望去。文娟倒也机灵,忙冲众人说道:“我们两人路过此处,想在贵府避避雨,还望主人应允。”
文娟虽然汉文说的还算流利,但发音却没什么调子,听起来跟电视上老外讲中国话是一个样子,顿时便有人笑出声来。一位中年男子说道:“哪里来的洋婆子,废什么话,避雨就避雨,墙角待着去,爷们也是来避雨的,这鬼屋子没有主人。”
听他一讲,我便有些明白了,再细看屋里众人,也都跟落汤鸡似的,果然不是此间的主人,那么这一定就是双儿所在的庄家大院了。我拉着文娟走到角落,眼见着厅上椅子都被那些汉子们占着,只得席地坐下,本来我二人身上都被淋的湿透,经过刚才的爬山,身上满是泥浆,看起来跟个泥猴似的,再加上文娟蒙着面纱,倒是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我有心想调侃几句,却怕被厅中之人发现我不是哑巴,只得忍了下来。
听这些人的口音,哪儿的人都有,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家伙,似乎都会武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一个个看上去,都不象是什么好东西。我心里有些焦急,有这些人在场,我无法跟庄家取得联络,用不了多长时间,鳌拜的余党就杀过来了,虽说那些人不会功夫,可能还有些怕鬼,可几百个汉子聚在一起,互相壮着胆子,也不是好对付的。庄家那些女人若是没有准备,说不定就会吃亏。
厅上那些人身上还在往下滴着水,想必也是刚来不入,见我们坐到墙角,便不再理采,纷纷坐了下来,一人说道:“妈的,吓了我一跳,还以为真的闹鬼了。”另一人道:“瞧你那点出息,一个哑巴就把你吓成那个样子。”先前那人道:“你胆子大,你去别的屋转转呗,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旁边一人跟着起哄,说道:“就是,马六,你平时总说你胆子大,今日正好趁此机会露一手,去给兄弟们找点吃的去。”那个叫马六的,忙道:“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哪里会有吃的。”
这时旁边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插嘴道:“不对,这里肯定是有人住的。”马六奇道:“严大哥,你说这里有人住?那咱们来了半天,怎么不见一个人出来。”这位姓严的说道:“你看这屋内的桌椅,若是无人空屋,怎会没有一丝尘土。”马六一惊,左右看了一下,说道:“难道真是有鬼?”
一句话令整个厅内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向马六看去,那姓严的摇了摇头,说道:“依我看……”话刚出口,却听到外面响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姓严的一凛,道:“有人来了,大家小心应对。”
马蹄声到得近处便停了下来,接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近,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赵老三说这里是鬼屋,这不明明有灯光的嘛。”话音未落,十几名黑衣人走了进来,当看到屋里的这一群人,不由均是一怔,当先一位白发老者抱拳说道:“咱们几个兄弟,途经宝地,想在贵府歇歇脚,不知主人是否能行个方便。”
那位姓严的老者回礼道:“我们也是来避雨的,也不知此间是否有人居住,众哥哥不必拘泥,只管休息便是。”白发老者道:“原来是这样,众位都带着家伙,是江湖上的朋友么?”姓严的道:“我们都是山西的镖师,这是才往京城送完了镖银,往家赶路呢。不知诸位哥哥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白发老者没有回答,只是向厅里看了一圈,眼光经过我和文娟时,只稍稍停留一下,便扫了过去。新来的这十几人听到对方都是镖师,便都放松下来,大大咧咧的步入厅中,其中一人冲着马六等人道:“麻烦给让几个坐儿,爷们儿累了。”马六腾的跳起来,骂道:“凭什么给你让坐。”那姓严的喝了一声:“马六,不得无礼,你们几个把坐让出来,给这几位哥哥休息。”马六似乎很怕这位姓严的,小声嗜嚷了几句,站起身来,他旁边的几位虽说也不情愿,还是都站了起来,走到另一边。
这边新来的一人用袖子擦了擦椅面,冲白发老者道:“章三爷,您请这边坐。”这位章三爷走过去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只小葫芦,插去塞子,呷了一口,长出一口气,模样甚是惬意,想是这一路也累惨了。章三爷又喝下一口,将酒葫芦插好放入怀中,冲姓严的老者说道:“你们从京城回来,路上可曾遇见一个叫韦小宝的人。”我听到吃了一惊,这老头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是寻仇的?
那姓严的老者也是一怔,道:“韦小宝,可是斗杀鳌拜的那个小孩子?他出京了?”妈的,出名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情,怎么每个人都这么关心老子。章三爷没有接他的话荐,向我瞧了一眼,道:“墙角的那两个人,也是你们一起的么?”姓严的似乎不想惹章三爷一伙,老老实实的说道:“他们两人也是来些避雨的,其中那个男孩,还是个哑吧。”
章三爷道:“在这荒山野岭,哪里冒出个哑吧,可真有些蹊跷,我可要好好查查。”说完站起身,便要向我走来。我心里一慌,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屋外有人朗声说道:“是谁要找韦小宝呢。”话音未落,走进来两个人,说是两个人走进来,其实应该说是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则是被提着进来的。
只见此人头戴斗笠,垂的很低,几乎将脸都遮住,一身青衣长衫,背上背着一柄长剑,这身打扮令我再熟悉不过,正是那李西华,我心中一喜,几乎要叫出声来。
屋内众人都吃了一惊,齐向他看去,而严姓老者带的那些人,有几个惊出声来:“狼武士!”我细瞧李西华提的那个人,可不正是那狼武士,捆的跟个粽子似的,一脸的萎靡,想是在李西华手中吃了不少苦头。那狼武士听到叫声,艰难的抬起头,看到那位严姓老者,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叫道:“严大哥!快救我。”姓严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支声,眼光向章三爷望去,想来这老东西是打算让章三爷出头。自已则作壁上观。
那狼武士哪里管他心里想什么,大声叫道:“严遥水,你他妈的快救我。老子虽然被圣主降级,可还是教中元老呢,你发什么鸟呆,快打他,快打他呀。”好啊,原来严遥水这一伙居然是三郎教的,看来他们也是要赶往山西五台山,老子这一路可真是热闹了。
那李西华将狼武士使劲往地上一顿,喝道:“住嘴。”然后眼光扫向众人,说道:“原来你们都是三郎教的,刚才是哪个说要找韦小宝的?”章三爷一怔,冲严遥水喝道:“你们是三郎教的?”说着话拔出刀来,他所带之人也一起拔出刀子,站到了章三爷的身后。
严遥水那一群人也都抄起家伙,于章三爷他们一伙对峙,一时间剑拔弩张,随时都会打起来。
偏在这时,外面又响起脚步声,看样子来的人不少,我心说完了,鳌拜的同党追过来了,他们若是一喊,我的身份立即便被揭破,到时只怕所有的刀子都会冲着我砍过来,就算他李西华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这些个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厅内之人却谁都没有动,只是互相盯着对方,没人敢先动手。一转眼,一群黑袍女子走了进来,大约有二十多名,都是蒙着面纱,似乎跟文娟一样,是波斯人,我心里大奇,不知这些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些人进屋后,看到里面的情形,不免有些吃惊,当先一人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犹豫着讲道:“打扰了,我们……来求口水喝,你们……先忙着,不……不必管我们。”场上气氛紧张,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们,李西华则一只脚踩着狼武士,悠闲的看着两军对峙,全没了被药倒时的狼狈。
新来的这些波斯女子,互相看了看,都不知该怎么办。我趁厅上没人注意到我,悄悄在文娟耳边说道:“你的老乡来了。”文娟也正盯着那些女子发呆,听我一说,回过头,正要开口,却被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不知此间主人可在,我们几人被大雨阻了行程,想在贵府落脚,不知是否可以……”话说到一半,五个人已经走了进来,当中正说话的那个,忽然住了口,呆呆的看着屋里的众人。
我抬眼看了过去,顿时大吃一惊,当中说话那人,身材高大,满面红光,一把长须直垂到胸前,正是刘一舟的师父柳大洪,再看他身后,吴立身、敖彪、白寒松,还有一人我叫不出名字,也是沐王府的人。他妈的,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聚集到庄家大院了,开武林大会么。这柳大洪来干什么,难不成也是来找我韦小宝,为他那不争气的徒弟报仇么。
若让他们见到我,只怕立马就要坏事,这满屋子近百十号人,差不多一半都是冲着我来的,就算沐王府的会帮我,也是白饶。我急中生智,一把将文娟脸上的面纱扯下来,挂到了自已的脸上——
韦小宝郎声说道:“第四十二届国际少林武术大会,现在开幕。大会第一项,为武林第一秘籍《YY鹿鼎记》短信投票,请各位拿出手机,编辑短信TPF5284第二项,全民公投,请各位拿出你的推荐票,全部砸向作者。大会第三项,为全武林两个Y工程献爱心,请手中还有月票的同志,统统交给本届大会的组织者、国家特超级武术大师、全国十大杰出流氓、现届武林盟主陈阿斗同志。最后我宣布,本届大会胜利闭幕。”
[奉献]
第三十七章 打破头我喝血
我扯下文娟的面纱,挂在自已脸上,这下便没人能认出我了,可文娟没防备我会来这么一招,吓得一声惊呼,顿时将厅上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文娟突然失去了面纱的遮挡,再加上被众人所注视,有些不知所措。这时,那些波斯女子这时也都看清了文娟的面容,刹时便有几人共时脱口叫道:“伊莉丝!!”接着众女子纷纷围了过来,文娟站起身,惊讶的看着她们,说了几句波斯语言,那些人也七嘴八舌的用波斯语跟她交谈,没说了几句,文娟兴奋的大叫起来,与这些女子紧紧相拥,眼圈立刻便红了。我虽不知道她们再说些什么,但至少也明白,这些女子跟文娟不但认识,而且关系还非比寻常,搞不好都是俺这拜火教的教徒呢。
果然文娟又跟她们说了几句,然后指着我又叽哩呱啦说了起来,那些人虽然蒙着面孔,可一双双蓝色眼中的喜悦和激动却将她们的心情表露无疑。我忙站起身,向众人微微点头示意,只可惜脸被蒙着,无法向她们展现我迷人的笑容。文娟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手,指着上面的指环,众女子一下子将我围在当中,细细向指环瞧去。
挤在前面的几位女子瞧的真切,顿时跪了下去,向我扣拜,后面的人虽看不清楚,但也明白俺戴的是正品,绝非仿冒,因此也跟着跪了下来,一起拜了下去。
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情,自然极是引人注目,那边章三爷一伙和三郎教众人,虽然都拿着刀子准备厮杀,却也被我们的事情勾起了好奇心,一边向我们这儿扭着头,一边冲对方说道:“你别动啊,刀子可不长眼睛。”“你也别动,老子不是吃素的。”“谁敢动,谁动老子劈了他。”
看着这些女子一起向我跪,我把眼光投向文娟,文娟激动的满脸通红,说道:“主人,她们跟文娟一样,都是您的奴仆,请接受她们的膜拜。”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女子真的是拜火教教众,哈哈,老子一下子又多了二十多位帮手,后宫里更是多了一群美貌女子,老天可真是待我不薄。
我立刻装模作样的说道:“我心真神的名义,赐福与你们,我会与你们同在。好了,都快起来吧。”我这一开口,那边正准备打架的人都吃了一惊。那严遥水奇道:“怎么,这个哑巴会说话。”章三爷仍举着刀子,哼了一声,道:“什么哑巴,假的,傻儿子才会信。”严遥水大怒,瞪着眼说道:“你休要嚣张,老子可带着二三十个人呢。”章三爷道:“二三十个死人有个屁用,老子这十几个弟兄哪个都能顶上你们三四个。”一时间气氛又紧张起来。
沐王府的有几个人看厅里情形不对,有心要退出去,却被柳大洪拦住,说道:“也不知这些都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先看看再说。”众人只得听从他的吩咐,退到了大厅的另一角。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骚乱,人声嘈杂,怕不有几百人的模样,我心说得,鳌拜党的人也来了,这下可全到齐了,也该开会了。
厅中众人也都听到了声响,纷纷拥到门口看个究竟,连章三爷和严遥水的等人也收起了刀子,向处张望。而我这边,文娟低声冲众女子说了几句波斯语,这些女子齐亮出兵刃,挡在了我的前面。
看这情形,待会儿少不了一场恶战,不趁现在搞搞事情,更待何时,我立刻劈拉着嗓子,大声叫道:“大伙快跑啊~~~韦小宝带着官兵杀人来啦~~~~~~”
这一声叫喊,顿时象捅了马蜂窜一般,令场中所有人都亮出了兵刃,连那边沐王府的几人,也受到感染,犹豫着掏出了家伙。这里面尤其是三郎教对我的名字最为敏感,当下也不分清红皂白,严遥水大喝一声:“兄弟们,抓到韦小宝便是大功一件,官兵都不会什么武功,大伙莫怕,咱们跟他拼了!”他属下众人,一通呐喊,纷纷冲了出去。而章三爷犹豫片刻,对手下人说道:“他妈的,咱正要找他,这小子自已送上门来了,兄弟们,给我上,别让韦小宝落到人家手里,哪个捉到他,我回教里给他表功。”话言未落,带着众兄弟冲了出去。屋里面除了我和这些波斯女子,只剩下沐王府和李西华等人,我蒙着脸,沐王府的肯定是没认出我来,李西华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倒是心里没有把握。有心想向沐王府的打听下方怡和沐剑屏的下落,却迫于当前的形式,也只得伪装下去。
外面此时已经交上了火,刀剑齐鸣,杀声震天,这等大规模群殴的场面,我还真是没见过,忙跑到门口去观看,只见院中黑压压的全是人,四周都有人举着火把,二三百名黑衣汉子将章三爷一伙和三朗教众人围在中间,噼噼啪啪打得甚是激烈。这些鳌拜的余党,大都经历过战争,也受过训练,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便冲锋起来也是相当勇猛,颇让圈中好手感觉吃力。
我正瞧的热闹,却听身后有一人轻声说道:“这些人身手不弱,不知是敌是友,而官兵却又是韦爷带的人,师兄,咱们帮哪一边?”声音颇为熟悉,我回头一看,正是那摇头狮子吴立身,在向身旁的柳大洪询问。柳大洪道:“我也搞不清楚,要不咱们先把官兵收拾了?”吴立身正要说话,后面却有一人朗声说道:“狗咬狗,不必理采,由他们打去。”
众人回身一看,却是那李西华,正摘下了斗笠,缓步走到门前。吴立身一抱拳,说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有何高见。”李西华摇头晃脑的说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必诸位劳神,让他们自已慢慢掐吧。”吴立身摇摇头,说道:“三拔人总该有好有坏,兄台可知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来路?”李西华呵呵一笑,转身回到屋里,也不管地上的狼武士,寻了个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舒服的眯上了眼睛。吴立身闹了个大红脸,瞪了李西华一眼,便又把目光投向院中。我知道李西华就是这个样子,傲的不得了,当世之下,没几个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人,给吴立身办个难堪,那是再也平常不过。
这时场中的情况也有了些变化,鳌拜余党被砍翻了不少人,剩下的更是杀红了眼,拼了命的往前冲,而章三爷和三郎教的人也有数人受伤倒下,余下的也有不少人受了些轻伤,看样子他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那边的李赓,着着形式有利,摩拳擦掌擦掌的挤过来,想是要露上一手,我看他带的那些人里,也有只有他是身有武功的。
李赓刚走到场中,却听得那章三爷大吼了一声,抛下手中刀子,从腰间拔出一对判官笔来,后退两步,两只判官笔相互磨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所带之人听到这个声音,迅速退到他身后,组成一个方队,他们这一退,严遥水一伙顿时更加吃力了,严遥水一面奋力抵挡敌人的攻击,一面高声骂道:“好你们这些不讲义气的东西,老子抵挡不住,你们也活不了。”
那章三爷不理会严遥水的骂声,将一对判官笔高举过头,互相磨擦着,放声叫道:“洪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他身后的人也举起兵刃,跟着他念了一遍。我听后大吃一惊,叫道:“他们是神龙教的!!”沐王府的人似乎没有听过神龙教的名字,柳大洪立刻问道:“小兄弟,这神龙教是个什么来头?”我没功夫跟他废话,说道:“别说话,注意看。”柳大洪也被闹了个大红脸,顿时便要发作。我身边的众女子立刻将我围住,盯着柳大洪的一举一动。我知他现在搞不清楚状况,不敢与我为敌,便不再理采,继续向场中看去。
神龙教的章三爷一伙,此时已念完了咒语,顿时精神大振,武功大增,疯子一般的向人群冲去,刀刀拼命,三郎教身上的担子顿时轻了,那严遥水腾出功夫,也往后一退,摆了个骑马蹲裆的姿势,双手交错,嘴里开始呜呜叫了起来,他那些教众听到他的叫声,急忙都退到他的身后,却组成了一个三角阵,排列的甚是整齐,想来也是经常排练的。严遥水的呜声一停,同身后众人一起高声叫了起来:“真龙降世,普度黎民,斩杀妖孽,唯我三郎,圣主真言,铭刻在心……”
真是受不了,想不到三郎教也会搞这种事情,只见他们越念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到得后来,一个个皆如发了狂般,身体摇摆不已,表神疯颠。忽然,众人同时大声喊叫起来,举起了刀子,冲进人群。
顿时场上形式出现了逆转,鳌拜余党敌不住对手的疯狂拼杀,纷纷向后退去,而李赓刚于章三爷交上手,便被一刀砍在腿上,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退到自已的阵营里。我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三郎教也会念咒语,这下可麻烦了。”文娟附耳向我说道:“主人莫要担心,咱们也会。”我一怔,奇道:“什么,你们也会念咒语么?”文娟点点头,说道:“咱们拜火教现在找回了真主之环,那么咱们的无上神咒便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了。”我看了看手上的指环,将信将疑,喃喃说道:“这玩意儿真的有这么厉害?”——
文娟道:“主人,只要您转动三下指环,高喊三声‘投票、投票、投票,’那么所有的读者都会受到您的召唤,把身上的票统统的交了出来。”
[奉献]
第三十八章 生化危机
三郎教徒和神龙教徒念完咒语之后,功力大增,如有神助,一个个疯狂砍杀不已,刹时便又有数十名鳌拜余党受伤倒地,众人不敌,纷纷后退,连那李赓也被砍了一刀,被人拖着向外逃去。
那章三爷杀得红了眼,大声叫道:“一个也别让跑了,统统给我干掉。”这一声喊,顿时便吓破了鳌拜余党的胆子,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跑,人群子一下子散开,都向门外冲去,一时间院子大门挤满了人。
严遥水和章三爷所带人马趁机赶上前去,一通乱砍,只听得刀子切肉断骨的声音不绝于耳,而受伤之人的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我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胃里翻腾不已,忍不住便要呕吐,忙转身回到屋里。众女子紧跟在我的前后,倒是一刻也不敢放松了对我的保护。
那李西华坐在厅中,盯着我看了半天,又瞧瞧身边众人,站起身来,一抱拳,长声说道:“这位兄台摆得好大的谱,却不知是何方高人,可否令小弟一见尊容?”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问我,难道他真的没有把我认出来。于是我向文娟看了一眼示意,文娟点点头,冲李西华道:“我家主人身份何等尊贵,怎可随意让别人见到。”
李西华被文捐抢白了一句,脸上虽然挂不住,却无法对女人发火,只得哈哈一笑,说道:“倒是小生无礼了。”说完一揖手,又坐了回去,姿势潇洒之极。看他那装酷的模样,我还真想把脸露出来,好生将他羞辱一番。
正在此时,吴立身等人也回到厅内,那柳大洪说道:“这两拔人的武功当真是怪异,看起来不甚高明,一念咒之后,倒象增加了几十年功力一般,可真教老夫吃不透。”吴立身道:“是啊,待会儿他们回来,咱们可要小心应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办咱们的正经事要紧。”
我不知外面现在的情况,问道:“吴老爷子,人都被杀退了么?”吴立身被我叫破身份,顿时大惊,看着我说道:“你……你怎么……认识我?”我一愣,心中颇为后悔不已。那吴立身又道:“你的声音好熟悉,难到说……难到说你是……”我大急,正要阻止他说出来,却见那章三爷大步走了进来,只见他浑身是血,手中还提着一个血人,到得厅中,将手中之人往地上一丢,喝道:“刚才是谁喊的。”众人都是一愣,向他瞧去,我细看地上之人,正是那李赓,心里一惊,知道事情要糟。
这个时候,神龙教的人和三郎教的人也都纷纷回到厅里,只见他们个个精神萎靡,一幅虚脱的模样,想是刚才的一番拼杀,耗去了不少力量。好多人一进来,便往地上一坐,大口的喘气,更有人直接躺到地上,闭上眼睛休息。
那章三爷又大声问道:“刚才是谁喊的韦小宝带人来捉人的,给我站出来。”这一声喊,顿时令厅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我瞧了一眼场中形式,神龙教和三郎教折了不少人,剩下的不到二十位,似乎也没什么战斗力了,而我这边有二十多位波斯女子助阵,再加上沐王府的五个人,想来不会弱了,还有那李西华,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但至少他不会帮对方与我为敌。另外,我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庄家的众娘们儿,只要我表明了身份,那是一定会帮我出头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哈哈一声长笑,伸手扯去面上的纱巾,缓步走上前去,朗声说道:“是我说的。”地上的李赓,此时看清了我的面貌,扯着嗓子叫道:“就是他,他就是韦小宝!”
他这么一喊,众人皆是大惊,顿时便有十几人脱口叫道:“韦小宝!”这里面的声音,有惊有喜,惊的是三郎教和神龙教一干人等,喜的则是沐王府众人,而那个李西华,却不知是什么心情,表情十分怪异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乐,放声大笑,说道:“啊哈哈~~~不错,我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改变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手刃奸相鳌拜的——韦!!小!!宝!!”
话音刚落,章三爷和严遥水同时抢上两步,伸手便来捉我。我身形一晃,退到众波斯女子的身后,这些女子立刻挡在我身前,亮出兵刃,冲着他二人。
我叫道:“姓章的、姓遥的,就你们现在的这点人手,想要捉我,只怕还差了些吧。”那章三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骂道:“好小子,今日不捉了你去,老子跟你的姓。”说完忽然往后一退,取出判官笔,磨了起来,他带的那些人听到磨擦的声音,顾不得劳累,纷纷操起家伙跑到他的身后。
严遥水也不甘示弱,口中呜呜叫了起来,顿时那些三郎教的教徒,也都跑了过去,摆起了三角阵。
我惊叫一声:“不好,他们又要做法!”文娟道:“主人不必惊慌,咱们的神功也不见得弱了。”然后冲众波斯女子大声说了两句波斯语,这些波斯女子齐发一声喊,迅速在我周围组成了三个圆圈,双手呈火炎状举起,大声的念起波斯咒语来。
一时间,三郎教、神龙教、波斯拜火教同时在厅中念起了咒语,场面十分壮观,三个小团伙各念各的,嗓门越来越高,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极具现场效果。
我看到沐王府的那几人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个张着大嘴瞧热闹。而李西华却不知什么时候,丢下狼武士独自离开了,这小子也忒要面子,为了怕我取笑,竟表错过这么精采的场面。
此时场中众人越发的激动,看来法事就要做完,马上就有一场恶斗了,偏生这个时候,厅里忽然吹进一股冷风,所有的烛火同时被熄灭了,接着,门窗也一起被关上,刹时间所有人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我心里惊疑不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刚才还在大声念咒的众人,也都住了口,有人叫道:“怎么回事,谁把灯吹了,快点上。”“搞什么,没见老子在做法嘛。”
这时,外面却传进来一阵女子的啼哭之声,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盖住了厅内的声音。刚哭了两下,声音便消失。接着,从另一个方向又有哭声传了过来。我立刻明白,这是庄家要出手了,心中不由大喜。
外面的哭声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却绝不会同时发出,就象是只有一个人在哭似的,想是庄家也练习了好久,配合的甚是默契。屋里的人都静了下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响动,没人再大声说话,良久,一个人小声说道:“是不是闹鬼了啊,赵老三说这里是鬼屋,难到是真的?”声音不大,在这寂静之中却听得分明,象是开始时那个马六的声音。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外面的哭声却越来越急,有时甚至感到哭声是从屋里发出的。饶是我知道这是庄家在搞鬼,仍是吓得手心出了汗,禁不住向四周摸去,希望能拉住谁。
手刚伸出,便触到一人的肩膀,也不管是谁,反正肯定是那群波斯女子中的一员,顺着她的胳膊向下,直到拉住她的手,这才心里踏实了许多。感觉她的手冰凉,想是也被吓得不轻。
哭声响了一会儿,慢慢消失了。众人这才喘了口气,有人便开始小声说话了:“会不会真的是鬼?”“先把灯点上。”话音刚落,哭声又传了进来,屋里一下子又静了。这一次不再是一个人哭,而是四面八方都有人哭,声间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有远有近,便似几百个女鬼在你身边哭泣一样。
我明知是假的,还是头皮发麻,用力握着身旁女子的手,只盼着这哭声早些过去。忽然,那章三爷的喝声传了过来:“何方妖孽,敢在爷爷面前装神弄鬼,看老子不……”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哑了。接着,便有几个人惊声叫道:“章三爷、章三爷!”“章三爷你在哪?”这几人没叫几句,也没了声音。
屋子里顾时便有些骚乱,有人开始惊叫,我眼前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下来,厅中说话的人声越来越少,身边不时有冷风吹过,偶尔会听到刀剑落地的声音。片刻之后,便没有人再说话了。
渐渐的,厅内便没了声音,甚至边呼吸都听不到了,静的可怕,我只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伸出另一只手向外摸了一圈,却一个人也没碰着,不由惊慌不已,颤声向握着的女子说道:“怎么没有声音了,人还都在么?”这女子没有回答,难不成是被吓傻了?
我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又道:“你说话呀,别不吭声,我有点害怕。”这女子身体没动,任由我摇着,还是不说话,我不免有些焦急,转过身去,极力睁着眼睛,想看清她的面貌,却什么都看不见,只得小声的冲厅里喊道:“大伙说句话呀,文娟,你在哪里?吴老爷子,您在么?”半天没一个人回答。
我可真有些怕了,大声叫了起来:“少跟爷来这一套,爷什么没见过,老子不怕。”话音一落,门窗一起打开,月光顿时撒了进来,只见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而我身边的女子此时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如同她的手一般冰凉:“你真的不怕么?”
我听着语气不对,忙转头看去,昏暗之中,只见一白衣女子,满头的黑发将脸遮得大半,慢慢把头转向我,嘿嘿的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白利利的牙齿——
女鬼阴森森的说道:“以后每月初一十五都要烧票给我,不然我就会去找你。”
[奉献]
第三十九章 这才是我的好双儿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庄家在装神弄鬼,可当我发现自已竟然握的是一只女鬼时,还是吓得魂飞魄散,不由得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惨叫,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悠悠然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慢慢苏醒过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已仰面躺在一张软床之上,床的四围挂了帐子,室内灯火通明,我双眼直盯盯的瞧着床顶,好半天才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真是太丢人了,我自已胆子小我是知道的,以前跟哥们儿在一起,我从来不同他们去看恐怖片,既使偶尔看个鬼片,那也一定要是喜剧的。但我从没发现自已的胆子竟会小到这种程度,明明知道是假的,居然还会被庄家的人吓得昏了过去。
庄家那些寡妇指不定会怎么笑我呢。还有那双儿,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小瞧了我,她还会愿意跟我么?正胡思乱想着,却听得旁边有响动,我脑袋嗡了一声,忙转头去看,这一转头,却觉着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想是刚才被吓得厉害,身体都虚脱了。
透过帐子,我看到在我所躺的床边,摆放着一张桌子,一位白衣少女,正拿了个熨斗,低着头在桌子上熨衣服。我看不清她的面目,只隐约瞧见她脑后扎的两只发鬟。这个女子是谁,会是我朝思梦想的双儿么?三少奶奶什么都还没有向我询问,会把双儿派来服侍我么?
我心中带着疑虑,开口问道:“你是谁?我是在哪里?”声音虚弱,略带沙哑。
那女子吃了一惊,忙转过身来,挑开帐帘,一张粉嫩的小脸探了进来,看到我正睁大了眼睛看她,嫣然一笑,说道:“啊,你醒了。”这个时候,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面目,只见她皮肤细白,椭圆小脸,细眉弯弯,一双妙目甚有神采,樱桃小口,一笑起来脸上露出一只小酒窝,当真是秀丽可人,机灵可爱。我愣愣的瞧着她,心内翻腾不已,这就是双儿么,她真好看。
这位女子见我发呆,咯咯一笑,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傻了。”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痴痴的说道:“你就是双儿么?对,你一定就是双儿,若非是你,天下哪儿还能找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这女孩儿脸上一红,说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叫双儿?是不是三少奶奶跟你说的?”双儿,哈哈,她果然是双儿,天呀,我终于见到她了,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丽,还要可人,还要那什么什么,我实在寻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她,反正,她在我眼中,那就是最好的女孩。
我激动的两眼冒光,颤声说道:“你真的就是双儿?你真的就是双儿?”一边说着,一边感觉到双眼模糊,似乎有些不能自已,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叫:“太好啦,好双儿,我终于找到你啦。”刹时间,身上所有不适的感觉全部消失,只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一下子跳了起来,站到床上。
双儿大吃一惊,一声尖叫,用手捂住脸面,转过身去。我顿觉奇怪,说道:“双儿,你怎么了?”双儿道:“你……你……你快躺回去,你身上……你身上……”我忙向自已身上看去,却发现自已赤身**,一丝不挂的在床上站着,脸上腾的一红,忙钻入被窝,只露个脑袋在外面,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没注意到自已没穿衣服,吓到你了。我现在已经进被窝了,你不用怕。”
双儿慢慢转回身,将手指叉开一个小缝儿,偷偷瞧了我一眼,这才安下心,将手放了下来,红着脸笑道:“你这人真是莽撞,自已穿没穿衣服都不知道。”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好双儿,你把帐子挂起来,让我仔细瞧瞧你。”双儿道:“我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瞧的。”一边说着,一边依言把帐帘挑起来挂在床的两边。
我双眼始终不离双儿的身影,生怕一不小心会失去了她,双儿被我看的发窘,说道:“你怎么老是盯着人家看。”我心中欢喜不已,说道:“你长的这么好看,我多看一会儿,有什么关系。”双儿红着脸说道:“我哪里好看了,我是个丑小丫头。”我急道:“谁敢说你是丑小丫头,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双儿扑哧一笑,说道:“刚才被三少奶吓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又来充好汉。”我一愣,想到自已被吓昏前拉住的那名女子,问道:“刚才把我吓昏的,便是三少奶奶么。”双儿道:“待会儿你见到她,自已问吧,好不好。”满是商量的口气,我心知她们庄家规矩大,双儿不敢跟我多说,便道:“那好吧。双儿,你在做什么呢?”
双儿道:“你的衣服都是泥浆,三少奶让我帮你洗了,我现在正在熨干。”我这才想到自已身上是光着的,犹豫着问道:“我的衣服……是你……帮我脱的么?”双儿红着脸,羞道:“不是。”我奇道:“那是谁,难到是三少奶奶?”双儿捂着嘴,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了,三少奶叫我过来时,你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真可惜,不是双儿这丫头帮我脱的衣服,莫非真的是三少奶奶?想她守得这几年寡,日子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难得遇见了我这么个玉树临风的帅小伙,又是她们庄家的大恩人,侍候着我脱guang了衣服又算得了什么,说不定还趁着我在昏迷之中,偷偷占些便宜,那也是情理之中。
双儿见我不吭声,问道:“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拿些点心来吃。”我立刻收回心思,说道:“别,我不饿,你不要走,在这里陪着我。”双儿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害怕么?”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所以不想让你离开。”
双儿道:“我只是拿些吃的,很快就会回来的。”我说道:“那也不行,我要一直看着你,我可不想自已待在屋里。”双儿笑道:“还说不怕,为何不敢自已待着。”我说道:“那就算我怕好了,好双儿,你留下来陪我,好么?”双儿点点头,道:“好吧,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说完又拿起了熨斗,熨起衣服来。
我仔细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连眼皮都不肯眨一下,越看越是喜欢,只觉她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令我着迷。过了一会儿,双儿放下熨斗,将衣服放在床边,说道:“好了,你穿起来吧。”说完放下了帐子。
我担心她离去,急忙起身,胡乱把衣物套在身上,挑开了帐子,双儿看着我笑了起来,我奇道:“怎么了。”双儿道:“你瞧你,把衣服穿的乱七八糟。”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双儿取来鞋袜,帮我套在脚上,嘴里笑道:“你是大英雄,是做大事的人,对这些小事情,自然是由我们这些小丫头来做的。”待我下了地,又开始给我整理衣衫,重系扭扣。她与我离的很近,一双小手在我身上细心的打理,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她,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就想抱着她,好好的亲一亲。
双儿注意到了我的表情,笑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这幅模样。”一股香气飘入我的鼻孔,令我飘飘欲仙。我心中欢喜的就要炸开一般,喃喃说道:“我在想……我在想……”
双儿扑哧一笑,说道:“真象个呆子,坐下来,我给你梳辫子。”我此时倒真的象个傻子,乖乖的坐了下来,听由她的摆布。
双儿取出一只小木梳,绕到我的背后,解开我的辫子,细心的梳理起来。
小木梳一次次轻轻刮过我的头顶,渐渐令我清醒过来,开心的说道:“好双儿,你真是乖巧,服侍的这般舒服,若是能天天被你这样伺候,便是让我少活二十年,我也是愿意的。”双儿道:“你是朝廷的大官,身边侍候的人还会少了,哪用得着我这小丫头。”我摇摇头道:“身边的人再多,也没你好,我就喜欢让你来给我梳辫子,好双儿,你愿意一辈子跟着我,为我梳头么?”
双儿道:“别乱动。我正梳着呢。”停了一停,双儿叹了口气,又道:“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能给你梳这一次,我就高兴的很了。”我心里一阵激动,忍不住说道:“只要你愿意,以后咱俩就天天再一起,一辈子不分开,好么?”
双儿没有答话,专心的为我结辫,不一会儿,轻声说道:“辫子结好了,你看看,还满意不。”我将辫子拉到前面,看了一眼,说道:“结的太好了,双儿,你的手真巧。”双儿微微一笑,说道:“我胡乱结的。”我站起身,面向着她,说道:“好双儿,你还没答我的话呢,你愿意跟着我么?”双儿脸一红,低下头,说道:“三少奶说,等你醒了,如果愿意,就到后面去见她。”
我忙道:“我不愿意,让她多等一会儿,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说说话。”双儿没防备我会这么一说,愣了一下,说道:“那我去跟三少奶说一声,告诉她你醒了。”我心里一阵气苦,这个三少奶也真是的,干嘛非要这会儿急着见我,等天亮了再说不好么,就让我跟双儿丫头好好聊上一聊,老子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不就是为了能见到她。
心里虽然极不乐意,可我也知道,这个三少奶是得罪不起的,若真惹得她不高兴,到时不肯把双儿送给我,那老子这一番心血岂不全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我只得说道:“那好吧,我去见三少奶奶,免得令你为难。”双儿见我答应,一喜,说道:“你肯见她,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双儿吹气如兰,轻轻说道:“公子肯为我投上一票,那是双儿前世修来的福分。至于短信投票,双儿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奉献]
第四十章 三少奶奶
双儿取过一只烛台,领着我出了房门,门外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她在前面引路,我则跟在后面。
走了没多远,忽然一股微风吹过,双儿手中的蜡烛顿时灭了,眼前一片黑暗,我心里一惊,暗道:“搞什么,又想玩儿我么。”正惊慌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只听双儿说道:“啊,对不起,火烛被风吹灭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原是是真被风吹了,不是她们搞鬼,笑道:“吓了我一跳,以为又闹鬼了呢。”双儿咯咯一笑,说道:“你很怕鬼么?”我说道:“也不是很怕吧。”
双儿道:“那就好,前面不远就到了,我拉着你走。”
双儿拉着我,慢慢行走,我只觉她的小手温暖润滑,柔若无骨,心中一荡,不由轻轻捏了两下。双儿没有吭声,领着我拐了一个弯,我见她黑暗之中仍是行走自如,暗暗称奇,问道:“双儿,这么黑你也能看得清路么,不怕撞到墙上?”
双儿道:“为防止附近村民发现,我们这里经常不掌灯,夜路是走惯了的,四周景物倒还瞧得清楚。”
又拐过一个弯,尽头之处隐隐有了灯光,双儿把手抽出来,说道:“前面就到了。”我只嫌这段路程太短,不能跟双儿好好接触一番,算了,呆会儿见到三少奶奶,真接向她讨了双儿便是。
双儿引着我来到一个花厅之中,待我坐下,端过一盏茶,说道:“您请稍候,我去请三少奶过来相见。”我点点头,说道:“你快点回来。”双儿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双儿跟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这女人二十五六岁年纪,一身白衣,模样颇为俊俏,双目红红的,似是刚哭过不久。我想着这便是三少奶奶了,便站起身来。
白衣女子道个万福,垂手说道:“未亡人庄氏,见过韦相公。”我还了一揖,说道:“三少奶奶客气,深夜打扰,还望恕罪。”三少奶奶道:“不敢当,韦相公请坐。”
我依言坐下,瞧了一看旁边的双儿,冲她眨了眨眼睛,双儿脸上一红,低下头不敢看我。庄夫人道:“江湖传言韦相公手刃了奸相鳌拜,却不知是怎生一番情形。”我早知她叫我来些,便是为了这件事情,,当下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好在我斗杀鳌拜的英雄事迹,自已都不知跟别人讲过了多少遍,那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哪里该快,哪里该慢,哪里该卖个关子,各种关窃掌握得是恰到好处,当真精采无比也是凶险万分。庄夫人和双儿都听得入了迷,两双眼睛都呆呆的瞧着我。这种眼神,在我每次讲这段经历的时候都遇见过,也算习以为常,只是今日有双儿在场,却着实令我兴奋不已,更是添油加醋,将自已夸得英雄百倍。
好容易说完,我饮了一口茶,接着道:“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其实我这人也没什么本事,全是凭了运气,倒让庄夫人见笑了。”
庄夫人和双儿又呆了半晌,这才长舒一口气,庄夫人道:“果然是惊险万状,想那鳌拜是满州第一勇士,自然是不好对付的。韦相公,您的勇气实在令小女子叹服。”转头又对双儿道:“双儿,将咱们的桂花糖拿来给韦相公尝尝。”双儿正瞧着我发呆,听她一叫,慌忙低下头,转身出去了。我看着双儿的背影,心里暗道:“这丫头整日关在这庄家大院里,没见过男人,如今听了我的英雄事迹,说不定已经喜欢上我了。”
庄夫人又问道:“韦相公能将鳌拜除掉,想是也学过功夫的,却不知尊师是哪一位?”我忙收回神,笑道:“在庄夫人面前,我哪敢说自已会什么功夫呀,庄夫人不动声色的将几十名高手从我身边捉去,我竟连一点声间都听不到,那才真是叫厉害呢。”庄夫人听了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我一见之下,想起了那个女鬼,心里打了个突,手中茶盏咣当一声掉在茶几之上。
庄夫人吃了一惊,道:“韦相公,怎么了?”我盯着她的脸,颤声说道:“晚间我身边的女鬼,可是庄夫人你扮的么?”庄夫人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我听着她的笑声,虽然悦耳动听,可仍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不由站起身来。
庄夫人见我害得厉害,忙正色道:“实在对不住,小女子吓到韦相公了,实在是出去无奈,当是厅中人实在是太多,小女子怕黑暗之中引起混乱,公人被人误伤,所以守到公子身旁,加以保护。”听她一说,我也就释坏了,但还是故意气道:“你保护便保护就是,最后吓我那一下子干嘛,我这魂儿都被你吓飞了,到现在人家的小心肝还是扑通扑通的。”
庄夫人今日见到替他们报仇的大恩人,详细听了仇人被杀的经过,原是极开心的,如今又被我一逗,忍不住以手掩唇,又咯咯笑了起来。我瞧她笑得花枝招展,心里也不由一动,这庄夫人的相貌也算是很美了,庄家当年也是个大户人家,娶的媳妇自然不会差了。刚才在厅中拉住她的时候,为什么不趁着黑多占些便宜呢,反正手是已经拉过了,再多摸两把也算不了什么吧。
这时双儿端着一只盘子从外面走进来,见庄夫人笑的开心,愣了一下,上前来将盘子放在茶几个,奇怪的瞧着我们俩。庄夫人见双儿进来,忙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今日得知了奸相鳌拜被杀的经过,小女子着实开怀,让韦相公见笑了。刚才吓到韦相公,小女子这就向韦相公陪罪。”
我忙道:“陪什么罪呀,你吓了我一次,却让我见到了天下最美的姑娘,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怪你。”说完看了双儿一眼,双儿羞得满面通红,紧张的看了一眼庄夫人,慌忙退了出去。我也里暗笑,小丫头这是害羞了。
我瞅着双儿慌慌张张的溜出去,心里正乐着,却听到庄夫人低声说道:“韦相公说笑了,自亡夫故去,小女子整日以泪洗面,哪里还有什么姿色可言。天下最美,可是愧不敢当。”我听的心里一愣,忙转头去看那庄夫人,只见她雪白的脸颊上隐隐两抹飞红,头儿垂得甚低,轻咬着朱唇,双手使力扭绞衣襟,便如同那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
我顿时明白庄夫人会错了意,以为我在夸她,心里一慌,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了。这庄家女子在屋里守了这些年寡,想来也是过的辛苦,偶尔于她们调笑一番倒是无妨,但若真让她们动起真格来,只怕绝不是一件易事,毕竟现在可是清代,传统道德观念在她们脑中那是根深蒂固,却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连双儿也飞了,我可不能冒这个险。
庄夫人自已在那儿美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韦相公途经此处,是要去哪里?”我心中一喜,想到可以跟她讨双儿了,忙道:“我这是去五台山。”庄夫人缓缓起身,从旁边取过一只小布包,交到我的手上,说道:“这是韦相公您身上所带的物品,还请收好了。”我接过包袱,猛然想起一事,问道:“庄夫人,多谢你刚才让双儿替我洗了身上的衣服,却不知……却不知……是谁……”我本想问是不是她把我的衣服给脱了的,但动念又觉着问这个问题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我来这儿的目的是为了双儿,只要能把双儿讨到手,其它的事情还是能不招惹尽量不去招惹。
庄夫人却听懂了我的意思,垂头说道:“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女子本来只是想搜查一下相公身上的物事,好确认您的身份,相公身杯巨资,又有着皇上的御笔,不是韦相公哪还会是旁的人,倒是小女子多疑了。后来见相公衣物受污,便大着胆子,令双儿帮您给洗了,还请韦相公勿怪。”
说的倒好听,是检查我的物品,瞧她那春峦星动的样儿,只怕是顺便又帮我做了个体检吧。我不怀好意的瞟了她一看,说道:“你处处替我着想,当真把我当成一家人似的,我感激的不得了,怎么会怪你呢。”
庄夫人微微笑了下,又道:“韦相公帮我们报得大仇,您的大恩,实令小女难以为报,有心要送相公一些薄礼以表心意,可相公在朝廷中做着大官,又会把什么瞧在眼里,可真叫我们为难了。”我一听,顿时大喜,她终于要送我东西了,现在不向她讨要双儿,更待何时,立刻开口说道:“庄夫人所说甚是,我这人对身外之物是从来不放在心上的,倒是唯一有个爱好,说起来颇为不雅,倒真叫我难以开口了。”
庄夫人一愣,抬头看着我,说道:“韦相公但说无妨。”我向门外看了看,没见到双儿的身影,犹豫着说道:“我这人吧,没别的爱好,就是见了漂亮小娘子,便有些……那个……那个……呵呵,夫人你是过来人,应该知道的吧。”说完又看看门外,心说双儿这丫头也不知跑哪儿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也不过来听着。
庄夫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呆呆的看了我半晌,脸上一红,说道:“相公请稍候,我去安排一下。”我大喜,一揖到地,说道:“谢夫人成全。”庄夫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韦小宝喜道:“庄夫人真不是一般的好,只要她肯把双儿送于我,便是让我将身上所有的票子都交出来,我也是愿意的。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瞧作者的样子,似乎又想在庄家搞上一次种马,爽归爽,可千万不要误了我的大事。”
[奉献]
第四十一章 庄夫人的礼物
庄夫人出门后,我兴奋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想到一会儿便能同双儿一起,携手共闯江湖,当真是开心的想要大叫一番。
不一会儿,双儿进到厅内,我喜滋滋的迎上前,拉住她的手,说道:“好双儿,夫人跟你说了么?”双儿一愣,道:“说什么?”我想了想,笑道:“没什么,一会儿夫人会自已跟你说的。”双儿嗯了一声,想把手抽出来,我却将她抓得紧紧的,不肯放开。
双儿红了脸,轻声道:“快别这样,夫人见到就不好了。”我说道:“见到又怎样,好双儿,我喜欢你,不怕别人知道。”双儿低下头,羞道:“你是大英雄,大豪杰,怎么会喜欢我这个小丫头。”我认真的说道:“双儿,你不知道,如果没有你,那我就什么都不是。只要有你陪着我,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大英雄。”
双儿轻轻一笑,说道:“三少奶奶刚才还夸你会说话,你口才果然了得。”我笑道:“我本来是挺能说的,可一见到你,就变得笨嘴笨舌了。”双儿咯咯笑了起来,道:“你这也算笨嘴笨舌么。”
正与她说笑着,忽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双儿忙把手抽出,后退了两步,我冲她笑了笑,双儿把头低下,一幅老实模样,不敢再看我。
一位年纪与双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对我说道:“三少奶奶请韦相公到后面说话。”我看这小姑娘相貌也算不错,可比起双儿来就差多了,便对双儿道:“双儿,咱们过去吧。”双儿偷眼看了一下那个小姑娘,说道:“三少奶奶叫你过去,没她的吩咐,我可不能跟着。”
我十分不舍,可又不得不去见庄夫人,想着反正一会儿庄夫人就会把双儿送给我,也不差分开这一时半刻,便对双儿道:“那好吧,我去去就来,你等着我啊。”双儿微微点了点头。我便随着那位小姑娘出了门。
七拐八拐,也不知穿过了几进院子,来到一处厢房前,那小姑娘指着门对我说道:“三少奶奶在里面相候,相公请进吧。”说完转身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庄夫人搞什么明堂,不过我与她有恩,想来总归不会是坏事,便推开房门,抬腿走了进去。
屋内轻纱幔帐,竟是一所卧室,两支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隐约看到,纱帐后面的塌上,有一女子侧卧。我心中忐忑,反手将门掩上,走上两步,轻轻挑起了帐帷。
只见那庄夫人身着一袭白纱,酥胸半露,满面的飞红,一双妙目直直的盯着我,见我近前,轻启朱唇,悠悠说道:“韦相公有大恩于我庄家,实属难报。小女子幸蒙相公垂青,本当随侍于左右,怎奈贱妾未亡之人,不敢背弃了我那短命的夫君,只得出此下策,陪相公共度一宵,也算报答了韦相公的情义。”
岔了,真是岔了,我是要双儿的,这庄夫人怎么会理解成了这个样子,我双眼始终不离她的胸部,结结巴巴的说道:“夫人,您误会了,其实……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话音未落,却觉着身上一凉,发现自已竟不知不觉的把外衣脱了下来。我脸上一红,忙辩解道:“不……我真……不是这样想的……夫人您可别介意。”
庄夫人似乎不好意思,只是瞧着我,不说话,眼睛却放出光来,她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由得随着她的眼光向自已身上瞧去,咦,我的金丝宝甲和内衣怎么也脱掉了,光了个膀子站在她的面前。我左右瞧了瞧,说道:“谁,谁把我衣服脱了的。”庄夫人被我逗得脸上一红,把头低了下去。
我涎着个脸向她靠近,挨着床沿坐下,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咽了一下口水,慢慢伸出了双手,道:“对不起夫人,我不想摸你。”手一触到她的胸部,庄夫人嗯嘤一声倒在我的怀里,将殷红的嘴唇贴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要说了,就让我报答了你吧。”
我只觉一股热力充满了全身,燥动得不能自已,一把将她按倒,翻身压了上去。一边快速扯着她的衣物,一边说道:“夫人的好意小宝心领了,只是小宝我想夫人讨另一样东西。”庄夫人一边应和着我,一边笑了起来,又露出了她那排雪白的牙齿,我心里一颤,差点吓的软了回去。
庄夫人笑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双儿是吧,天一亮我便让她跟了你去。”我顿时又惊又喜,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可不要冤我。”庄夫人道:“我骗你做什么,双儿跟了我十几年,虽说我也不舍,可既然是你喜欢,我忍痛割爱便是,想来你也不会亏待了她。”说完冲着我又是一笑,这次我看她笑倒不觉着害怕了。不由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说道:“我的好夫人,我当然不会亏待她,我要把她当做公主一样捧着。不过,你怎知我想要双儿的?”
庄夫人媚眼如丝,说道:“进来我再告诉你。”
一通酣战,二人都是大汗淋漓,我伏在她的身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说道:“夫人真是人间绝品,小宝领教了。”庄夫人此时甚为满足,轻轻抚着我的脊背,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如此厉害,多少年了,奴家都未曾这般快活过。”我缕着她的头发,说道:“只要夫人喜欢,我可以经常来看你的。”庄夫人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也是借着这么个机会,趁机放纵一回,待双儿随你而去,也算还了你的恩情。今后你我二人,还是不要相见的好。”
我心里深知这庄夫人是说一不二的,她说以后不跟我睡,那便真的不肯跟我睡了。这般成熟丰满、外冷内热的女子,今后只能长伴孤灯,守一辈子寡,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不知该怎么相劝,只得不住的在她脸上轻吻,希望她能改变主意。庄夫人的身子动了动,却因被我压着起不了身,便开口说道:“你快起来吧,还有几家的女子等着报答你呢。”
我大吃一惊,说道:“什么,怎么还有人要报答我。”庄夫人道:“当然了,这个院子住的全是女人,她们的家人都是为鳌拜所害,成了寡妇或是孤女,你为她们报得大仇,她们自然要酬谢与你。当我告知大家,你不爱钱财只爱女人时,便有好些个女子打算以身相报。这会儿你被我一人占着,只怕大伙儿都等急了。”
我侧起身子看了看下面,苦笑着说道:“你瞧瞧,我现在还能再收礼么。大伙儿的好意我心领了,夫人,麻烦你跟她们解释一下。”庄夫人向下瞧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倒是怪我了,令你不能如愿,奴家这里给你赔罪。”我也笑道:“怎么不如愿,能跟夫人共度良宵,那是小宝的福气,只可惜露水鸳鸯,明日便要各自散去,夫人为何不肯跟我做个长久夫妻,也好让小宝来照顾你。”
庄夫人正色道:“今日一聚,我已是坏了这些年来苦守的名节,怎可一错再错,你不要说了,天很快就亮,你这就准备起程吧。”言下之意,竟是一刻也不打算留我了。我脑袋向下一垂,伏到她的身上,轻磨其胸,说道:“我这累了一天一宿,可真的困了,夫人让我小睡片刻可好。”说完闭上眼睛,舒服的打起盹来。庄夫人无奈,只得由我压着,身体动弹不得。
我也真是累了,闭上眼没多久,便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庄夫人轻轻把我摇醒,说道:“天亮了,韦相公你醒醒。”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脸上下巴上湿湿的,支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已刚才睡着时又流口水了,将庄夫人身上弄湿了一大片,忙用手呼拉两下,说道:“实在报谦,让夫人见笑了。”
庄夫人微笑道:“没有关系。韦相公,你是饿了吧,我让人去给你备些早点。”我说道:“不急不急,我还没睡醒,总要再迷糊一会儿方可。”说完又伏在她的身上,两手却又不老实起来。庄夫人颇感不安,身体扭了扭,说道:“韦相公,奴家……奴家也该起了。”
我手上不停,闭着眼享受着,说道:“天还早着呢,急什么,再陪我一会嘛。”庄夫人道:“晚间……晚间奴家已经……陪过相公了,还望相公放我起来。”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一直都没下来,所以应该算是还没结束,你再忍耐一会儿,咱们也算是有始有终吧。”庄夫人犹豫了一下不再吭声,我趁机放肆起来,又跌进了温柔乡。
韦小宝高声唱道:“今年过年不收礼呀~~~~收礼只收女儿身~~~~女~~~儿~~~身~~~”
[奉献]
第四十二章 双儿是我的
回到花厅中,我已是双脚绵软,四肢无力。不曾想双还仍站在里面等候,我奇道:“双儿,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么?”
双儿似乎也困得不行,见我回来,喜上眉梢,用力的点点头,说道:“你让我等着你呢,我怕你回来见不到我,因此就一直等在这里。”我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心里痛骂自已不是东西,只图着跟庄夫人快活,竟把双儿给忘了。
我要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双儿不肯,说道:“我是小丫头,不能坐的。”我认真的对她说道:“好双儿,从今天起,你绝不再是丫头了,相信我。”双儿奇怪的看着我,说道:“那我是什么?”我说道:“你是我的好双儿,以后要跟我在一起,不用再服侍任何人了。”
双儿摇摇头,说道:“我哪有这般好福气。再说,三少奶对我不薄,我怎能瞒着她跟你走呢。”我呵呵笑了笑,没有点破,待会儿让庄夫人亲口告诉她,总比我说的可信。
这时一名小丫环端着几色点心走了进来,将盘子放在几上,说道:“三少奶请公子用点心。”我说道:“有劳了,我正饿着呢。双儿,你也来一起点吧。”双儿正要答话,那丫环又对双儿道:“双儿姐,少奶奶叫你过去呢。”双儿哦了一声,冲我道个万福,转身随着那丫环出去了。
我知道庄夫人这是要跟双儿说那件事情,心中欢喜不已,拿起盘中的点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半盘点心下肚,我这才觉着身上有了点力气,又将杯中的茶水喝干,这才停了口,拍拍肚子,舒服的靠在椅中,等着双儿。
不多时,双儿背了个小包袱走了进来,两眼红红的,象是哭过一场。我急忙迎上去,说道:“双儿,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双儿摇摇头,说道:“没有人欺负我,是三少奶奶让我跟着你,以后我便是你的人了。”我一听大喜,说道:“这是好事呀,你哭什么。”
双儿道:“可我就要离开夫人了,我真的有些不舍得。”我笑道:“我知你不舍得跟庄夫人分开,可你舍得让我一个人走么?”双儿看了我一眼,脸上泛红,张口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我知她不好意思,便说道:“你若是想三少奶奶了,咱们可以经常回来看她的。”双儿喜道:“真的么?你真的会常带我回来看少奶奶么?”我说道:“那是当然,庄夫人对咱们这么好,那是一定要经常回来看望她的。”双儿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实令我有些汗颜。
我向外面瞧了瞧,问道:“庄夫人呢,咱们去跟她告别吧。”双儿道:“三少奶说,相公用完早点,直接便可带着双儿走了,不必跟她辞行。就算你持意要告别……她也不见……”我奇道:“为什么呀,她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再见呢。”双儿道:“我也问了,少奶奶说相公是男子,不方便。”这庄氏也真是的,什么方便不方便,八成是不舍得我走吧,怕见了我忍不住就要开口相留,就算单独见一下又有何妨,卿卿我我一番,也好为将来相见,留下余地。
我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她不肯见我,那就算了吧。双儿,你去跟夫人说说,随我一起来的同伴,还有那些波斯女子,可否放出来,咱们一起走。”双儿道:“昨夜又来了一些人,把咱们捉到的,还有你的同伴,一起都抢走了,三少奶让我告诉你,她会托人想办法的,请你不要担心。”
我吃了一惊,说道:“什么人这么厉害,能一下子弄走这么多人。”双儿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别着急,三少奶应该会知道一些。”我叹了口气,心中对文娟颇有些挂念,昨日一见到双儿,把什么都忘了,再加上后半夜跟庄夫人又胡搞一通,直到出门才想起找庄夫人要人。若是昨晚上我就向她们提起,先把文娟放出来,那她也不会身陷险境,但愿她不要出事才好。或许是神龙教来的人,把她们都给捉去了,那么她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顶多被逼着加入神龙教,大不了到时候我跑一趟,拿两本经书把她们换回来。
想通了这一点,我便不再那么焦急,却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对双儿说道:“双儿,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三少奶奶说说,你去跟她说一下,要她无论如何要见我一面。”双儿奇道:“什么事情这么种要,一定要跟三少奶说么?”我点点头,说道:“非常重要,跟鳌拜有关的。”双儿一听鳌拜,立刻跑了出去,向庄夫人禀报去了。
我心中暗暗得意,你庄夫人不是不再见我了么,你不是还完我的恩情了么,马上我就让你再狠狠的欠上我一笔。杀一个鳌拜陪一夜,那边还有几百名鳌拜的余党,那该陪我多少夜呢,咱就算打个对折,只怕也有一两百吧,老子睡一天歇一天,也够跟你快活一年了。
关于鳌拜的消息果然足以打动庄夫人,没多长时间,庄夫人便带着双儿进到厅里,此时的庄夫人又恢复了她那一身的孝服,脸上一丝冷漠,一丝哀愁,颇有些贞洁女子的模样。
庄夫人落坐后,淡淡说道:“听双儿讲,韦相公还要跟我说些有关鳌拜的事情,却不知究竟是什么。”我轻咳一声,看了眼双儿,说道:“夫人可知道昨晚相斗之人,都是什么来路的。”庄夫人想了想,道:“小女子略知一些,却不是很清楚,还请韦相公赐教。”我呵呵笑道:“其他的我就不详说了,我只说说最后来的那一大批,拿着火把围庄子的那些人,夫人,您可知道他们是谁么?”
庄夫人看我一眼,道:“难道说,那些人和鳌拜有关?”我点点头,说道:“不仅是有关,而且还是非常的有关,大大的有关,不是一般的有关。他们都是鳌拜的家人、属下、家奴,总之,都是和鳌拜非常亲近的人。只怕当中有不少都跟你们庄家有仇呢。”庄夫人一掌拍在几案上,站起身来,说道:“想不到那些人竟是鳌拜的余孽,只可惜我知道的晚了,不然他们一个也别想走。”我笑了笑,拿眼在她身上扫了一下,说道:“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我去过他们的老窝,知道他们在哪里。”
庄夫人大喜,对我说道:“韦相公去过他们巢穴,那真是太好不过,还请相公告知。”我说道:“其实并不远,翻过庄外的那坐山头,便就是了。”庄夫人惊道:“难到就是那个李员外家的院子?”我说道:“什么李员外,不过是鳌拜的一个家奴,他那里可是藏了几百人呢,跟你这里一样,全都是闭门不出,整日里装神弄鬼的,只可惜他们都不会功夫,他家鬼屋的名气,比你们庄家来,可真是差远了。”
庄夫人对我深深万福,说道:“韦相公的大恩,小女子永不敢忘,请相公稍坐,我这就安排人过去查探。”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走路时身体微微颤抖,也不知是激动呢,还是天亮前被我给整的。
庄夫人出去后,双儿欣喜的看着我,说道:“相公,你直的查到鳌拜余党的老窝啦。”我走到她面前,笑道:“那是当然,我跑这么大老远的来见我的好双儿,总要送个见面礼吧,这个礼物你喜欢么?”双儿道:“简直太喜欢了,我们庄子里的人无时无刻的想着报仇,只盼着能将鳌拜一党杀个鸡犬不留。相公,你这个恩情可太大了。”
我看她高兴,心里自然欢喜,说道:“我这里还有礼物要给你呢。”说着从怀里掏出包袱,平放在茶几上,三两下打开,取出里面我精心为双儿挑选出来的珠宝,说道:“双儿,这些都是我专门带给你的,你过来,我帮你戴上。”双儿惊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相公,你还是自已留着,万一有个什么事情,还能换些银两。”
我笑道:“傻丫头,我带着这么多银票,哪里还需要卖东西,这都是我要送给你的,快来瞧瞧,喜欢不?”双儿走过来,一件件拿起观看,她自小服侍庄夫人,也是有些见识的,说道:“相公,这些东西比三少奶的还要精美。我一个小丫头,怎么配得上这些。”我故作生气的说道:“你怎么还说自已是小丫头,我刚才就说过了,你是我的好双儿,天下再没有一个人比你好,我只担心这些物事太俗,配不上你呢。”
双儿低头一笑,说道:“相公你又在说笑了。”我拿起一条珍珠项链,说道:“转过身,我给你戴上。”双儿脸上一红,依言将身子转了过去。我双手绕过她的脖颈,把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双儿抬手轻抚脖上的珠串,慢慢转过身来,一张粉脸羞涩不已,在珠链的衬托下,更是娇艳不可方物,我不由得看痴了——
韦小宝一阵奸笑,说道:“好双儿,快到情人节了,我买了好多东西,你过来瞧瞧。这搓板、拖把、洗碗巾,都是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
[奉献]
第四十三章 鱼打脑壳万般腥
看着俏丽可爱的双儿,我越看越是喜欢。又拿起一只镯子,拉起双儿的小手,轻轻的套在她的手腕上。
双儿倒是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因我高兴,也跟着欢喜。见我又拿起耳坠等物,笑道:“这些物事挂在身上,不知有多累赘,相公,双儿带这两件就足够了。”我想想也是,俺家双儿可是会武功的,身上挂着这些叮叮当当的玩意儿,岂不有碍施展拳脚,便说道:“咱们双儿天生丽质,原也不需要这劳什子玩意儿。乖双儿,把剩下的放你包袱里吧,什么时候得空了,你再一一穿戴起来给我看。”
双儿脸上一红,说道:“只要相公喜欢,我便时时戴给你看。”见她如此乖巧,我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我一定要加倍的爱惜她才是。
与双儿越聊越是开心,只觉时间飞快,那庄夫人去了小半时辰仍不见回来,我丝毫不以为意,只要有双儿陪着,再长时间也不会感到气闷。
又过了半个时辰,我与双儿已是十分熟络,便似认识了好几年一般,双儿跟我之间也没了一点生分,不时被我逗得嫣然一笑,笑面如花,我便如饮美酒,醺醺然不知身在何处。
正开心的时候,庄夫人铁着面孔一阵风的回到厅内,我见她面色不善,不禁问道:“夫人,出了什么事?”庄夫人长叹一口气,说道:“他们都跑了。”
我惊道:“跑了?那么多人,就这么跑了?”庄夫人点点头,说道:“我亲自带着人过去的,那里已经成了一处空院子,一个人都没有了。”
都怪我,明知那些人跟我是死敌,被我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人家又不是傻子,不跑才怪。我一见到双儿,简直把什么都给忘了,后来跟庄夫人在快活时,哪怕随口能提上一句,鳌拜的那些党羽就未必能走得掉。不过庄夫人当时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又怎会放着仇人不管,让我一直玩到天亮呢。
我见庄夫人十分不痛快,不晓得她是否在怪我说的太晚,便安慰道:“夫人不必太过气恼,这些人数量不少,应该不难寻找的,尽管包在我身上,一定会把他们给找出来。再者说,我是他们最大的仇人,我想,就算我不去寻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早晚会自已送上门来的。到时我把他们全捉了,给您送过来。”
庄夫人盯着我看了半晌,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他们应该会去找你的。”脸上表情放松了许多,不似刚才那么难看了。
我见这番话有了效果,趁机又道:“可不是嘛,如今我孤身行走江湖,正是他们报仇的大好时机,这些人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出现的。夫人,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庄夫人想了想,微微点点头,忽然说道:“刚才担误了不少时间,韦相公,你们这就上路吧。”
我一愣,搞什么搞,这也太现实了吧,河还没过呢就要拆桥了,没捉到仇人就赶我走,你庄夫人自已能捉到他们么?再者说,我刚说了他们会找我寻仇,你就算不念我帮你们杀了鳌拜,也该念着咱们的一夜春xiao,怎么着也该派几个美女一路保护我吧,怎能就这样把我打发走呢。
我气极败坏的瞪了她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多谢夫人成全我和双儿。若我还能活着回来,我们一定会来看望您老人家的。”我故意把老人家三字拖的甚长,成心气气这个薄情寡义的骚娘们儿。
庄夫人居然也不生气,淡淡说道:“一路保重。双儿,以后你便是韦相公的人了,要好生侍候韦相公。”双儿顿时红了眼睛,说道:“是,三少奶奶。”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对双儿道:“双儿,咱们走吧。”双儿点点头,跟着我走了出来,时不时的回头去看庄夫人。
出了庄家大院,我眼望群山,只觉心内一畅,长出一口气,回想昨日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可双儿却是实实在在的站在我的身旁。我对双儿说道:“双儿,你掐我一下。”双儿奇道:“为什么呀。”我说道:“我看自已是不是在做梦。”双儿掩嘴而笑,说道:“你就当是做梦好了。”
我认真的瞧着她,说道:“如果这真的是梦,我只希望自已永远不要醒来,一直和你在一起。”双儿似乎被我感动,轻轻说道:“相公,你真的会待我好么?”我点点头,说道:“双儿,不管你信不信,你将是我这辈子最亲近的人,就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离开你,我只怕你跟着我受委曲,不肯跟我在一起。”双儿目光盈盈,斩钉截铁的说道:“双儿要侍候相公一辈子,绝不会离开相公。”
我一听之下,大喜过望,叫道:“你真是我的好双儿。”展开双臂就要向她抱去,双儿惊叫一声,跑了开去,远远的冲我直笑,说道:“你不要过来啊。”我知她害羞,不肯让我抱,便不免强,说道:“双儿,你一宿没合眼,咱们走吧,路上寻处客栈,好好休息一下。”双儿嗯了一声,小心的跟着我走,却始终不敢离我太近,我笑道:“你离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双儿道:“我不怕老虎,我怕你。”说完咯咯笑了起来。我哈哈一笑,说道:“我可是读书人,很讲斯文的。”双儿慢慢靠过来,说道:“相公读过很多书么?怪不得这么会讲话。”我说道:“那是当然,你家相公读过好多书呢,象什么……象什么……”我一时语塞,不知该跟她说哪些我读过的书,总不能跟她讲我读过金庸全集或是花花公子什么的,若跟她说三国演义之类吧,这些又不是做学问的玩意,无法向其展示自已的才华,只得说道:“反正,我看的书太多了,一时也想不起来,回头再慢慢跟你说。”
好容易走出山谷,回到官道上,我已是累得气喘吁吁,站立不稳了。双儿伸手扶着我,问道:“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这可叫我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最近纵欲过度,晚上又被庄夫人掏干了身子。只好含糊几句,说是昨晚于鳌拜余党搏斗,有些脱力。心里却暗下决心,要抽出时间来好好练武,都说练武之人在那个方面,总是特别强一些,为了我这么多的老婆,我也该狠下心来,苦练一番了。
顺着官道走没多久,便是一条小河,过河不远,那河却拐了一个弯,与官道并行。昨晚下过一场透雨,地面都还是湿的,没个歇脚的地方,我也只得在双儿的搀扶下继续前行。好容易看到路旁的一块大石,有个三四尺长,倒颇象一条长凳,我跟双儿大喜,过去坐了下来休息。
双儿轻轻为我捏腿,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好双儿,能不能帮我揉揉腰,我这几天跑下来,腰酸背痛的,真不是个滋味。”双儿自没二话,轻轻在我腰上揉了起来,还一边说道:“相公,这样可以么?”我说道:“挺好,很舒服的。双儿,能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可真是太幸福了。”双儿微微一笑,说道:“能侍候相公,也是双儿的福气。”
双儿揉了一会儿,我看她也有些吃力,便说道:“好双儿,我没事了,你休息休息,瞧你的脸色,昨晚一夜没睡,累坏了吧。”双儿停下手,挨着我坐了,说道:“我没事。”我说道:“怎么会没事,你早上还没吃饭吧,我下河给你抓鱼吃。”说完除下了袍子,披在双儿身上,又道:“你别动,就坐这儿看我的手段。”
走下河坡,我站到水边,河水很清,水不深,能一眼见底,我弯下身子,仔细在水中寻找,半天没见一条鱼,便沿着小河向上游走,双儿喊道:“相公,别走太远了。”我说道:“没事,你就等着吃鱼吧。”
顺着河大约走了二三十丈,终于见到一条尺长的大鱼,在水边游动,便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待距离差不多近了,闪电般出手,一把将鱼儿捉出水面。那鱼极是有力,在我手中拼了命的罢动,却哪里能逃出俺这大慈大悲千叶捉鱼手。我举着鱼,兴奋的转过身子,正想向双儿报喜,却忽然发现一个黑衣人,用黑布包了头面,手持单刀,正溜着河坡,轻手轻脚的向双儿接近。而双儿却双手抱膝,将脑袋伏下去,似乎是睡着了。对那黑衣人的接近浑然不觉。
我大吃一惊,一口气提上来,瞬间跑到那黑衣人的身后,人虽然累,可这一身的轻功却没丢了,那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我左瞧右瞧他的背影,似乎很是熟悉,应该在哪里见过此人。
那黑衣人离双儿已不到两丈,慢慢举起刀来,想是就要冲上去砍人了。我这时也顾不得危险,举起手中的大鱼,用力向他的脑袋丢去,这条鱼在空中摆动着,啪的一声砸到了黑衣人的后脑勺,去势不减,竟带着他头上包的布巾一起飞上半空。那黑衣人顿时露出了光头,带着一脸的惊吓转过身来。
我一看清他的面目,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韦小宝长吸一口气,念道:“我请你吃,清蒸鱼松鼠鱼红烧鱼水煮鱼炭烤鱼砂锅鱼胡辣鱼糖醋鱼,空~中~飞~鱼~。”
[奉献]
第四十四章 情颠大圣VS蛊惑仔
那黑衣人一转过身,不用看第二眼,我便认出了他。那一脸的大花斑实在是太抢眼,换了任何人,只要见上一次,这辈子都很难忘掉,他就是刘一舟。
那刘一舟看到我,顿时吓了一跳,又回头看看埋头睡得正香的双儿,不由伸手摸了摸被鱼砸的又湿又花的光脑壳,叫道:“怎么有两个韦小宝,你搞什么搞,你干嘛不坐那儿睡觉。”
我瞧他双目散光,神情怪异,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失心疯了,说道:“刘兄,你这是干嘛呢,还想着杀我呢,你瞧你,身上的伤还都没好,我劝你还是找个地方养养伤,再来寻我的麻烦也不迟。”
这时双儿已经被惊醒,看到手持大刀的刘一舟,颇为紧张,忙跑到我的身边,把我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摆了个姿势,挡在我的身前。
刘一舟看看双儿,怒道:“你这败类,又换了一个姑娘,他妈的老子连一个方怡都没捞着,你小子却整天的换来换去,老天真是不长眼,怎么不劈死你呀。”我被他逗得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可要好好问问老天爷,他怎么光劈你呀。怎么着,你今儿个来,是不是瞧着这位姑娘漂亮,想一把抢去不成?”
刘一舟怪叫道:“抢了又怎样,上次那洋婆子厉害,我不是对手,这次你只带了这么个小丫头,还能把我怎么样,今日老子要新仇旧恨跟你算算总帐,这个小丫头,便算你赔我的了。”
双儿看着他那张西瓜皮般的面孔,有些紧张,对我说道:“相公,你先走,我来挡住他。”我笑道:“好双儿不用担心,你别瞧他整的跟个唱戏的武生似的,其实功夫稀松的很,是个吹口气便倒的家伙。”
刘一舟顿时大怒,提着刀冲过来,口中叫道:“你吹个试试,我叫你吹,我叫哎呀~~~”话未说完,人已飞出一丈开外,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便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好快的身手,我惊喜的看着双儿,说道:“好双儿,你功夫这么了得,我都没看清你是怎么出手的。”双儿笑道:“是他不中用。”我点头道:“没错,这家伙没用的很,整个一个大废物,居然满脑子还想着杀我。”说着走到刘一舟的身边,照他腰上踹了一脚,说道:“怎么样啊刘大哥,我这小丫头的手段还将就吧。”
刘一舟哼哼着,说道:“我就不信,你身边会一直有人保护你,总有你落单的那一天,到那时候,看我不一刀一刀的切了你。”我还没说话呢,双儿倒不乐意了,跑上两步,照着刘一舟的脑袋上就是一脚,这一脚可能点了他的穴道,那刘一舟顿时杀猪似的叫喊了起来。
双儿对我说道:“相公,这人想要杀你,不能轻饶了他。”我笑了笑,拉住双儿的手,说道:“这种废物,留着倒还是个乐子,自有杀他的人,咱们犯不着操这份心。”双儿犹豫了一下,又在刘一舟身上踢了一脚,那刘一舟便不再喊痛了。
我看了看地上的那条鱼,叹了口气,说道:“好好的一条鱼,却沾上这小子的头皮,想想都恶心,好双儿,附近有没有城镇,我请你好好吃一顿。”双儿道:“前面再走五六里地,便有个市集,相公,咱们可以去那里休息。”我点点头,对刘一舟道:“刘兄,相请不如偶遇,想必你肚子也饿了吧。”刘一舟疑惑的看着我,慢慢点了点头,我又道:“正好,这里有条鱼,是兄弟我刚抓的,我瞧你们两个有头缘,便送于你果腹。咱们是老相识了,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刘一舟的双眼刹时冒出火来,我则哈哈大笑,牵着双儿的小手扬长而去。
路上,双儿向我询问刘一舟的事情,我只捡了这小子丢下师妹逃命、贪生怕死出卖沐王府等事情给她说了,双儿十分不快,说道:“这人怎么能这样,相公,咱们该好好教训他一下才是。”
我笑道:“他毕竟是沐王府的人,咱们替人家清理门户,人家未必肯答应。再说了,刘一舟那小子多行不义,老天爷也会惩罚他的,你瞧见他耳朵没有,那就是昨日下半晌被雷劈的。不过这小子也真算命大,搞成这个样子了还能追上来寻我的麻烦。”
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双儿所说的那个市集,我们转了一圈,才寻到一处在当地算是最大的一间客栈。
我二人一进屋,我便要双儿去寻了个位子,自已则来到柜台前,摸出一锭银子,丢给掌握,小声说道:“待会儿我说要两间上房,你就说只剩一间了,其他房间客满,听到没有。”掌柜的接过银子,喜道:“客官您真是来巧了,小店真的就只剩一间客房了。”我气呼呼的白他一眼,说道:“便宜你了,把房间收拾一下,我们吃完饭就上去。”掌柜忙招呼小二上去收拾房间,自已则亲自跟着我来到双儿所站的桌旁,陪笑道:“二位吃些什么,小店里应有尽有,包让二位满意。”
我摆摆手,说道:“有什么拿手的尽管端上来,一定要快,慢了我可一个大子儿也不给你。”那掌柜的道:“得嘞,您就请好儿吧。”
安排好房间和酒菜,我舒服的坐下来,看着旁边一直站着的双儿,奇道:“双儿,你怎么不坐呢?”双儿道:“我是小丫头,哪有跟相公一起坐着吃饭的道理。”我叹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到凳子上,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你不是小丫头,你是我的好双儿,这顿饭就是为你准备的,你不坐下来吃,那怎么成。”双儿拗不过,只得依了我。
挨着她坐下,我连喝了两杯茶水,说道:“这一晌走的,我的脚都木了,这样走着可不成,咱们在这里休息一天,明日雇辆马车上路,就不会这么累了。”双儿点点头,道:“一会儿我给相公烫烫脚,便不会木了。”我喜道:“好双儿,你对我真是好,不过这种脏活,我可不舍得让你来做。”双儿正要说话,楼上却呼呼啦啦下来五个人,一个个膀大腰圆,身上还都带着家伙,下个楼搞的动静挺大,几个人一下到堂上,便围着一张桌子坐下,冲掌柜吆喝着要酒要肉。
我瞧着这些人不是什么善类,便同双儿不再讲话了,免得再惹上什么是非。不多时我们的酒菜端了上来,我二人便埋头吃了起来。那几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伙计上菜,眼光却在大堂里扫来扫去,其中一人忽然看到了双儿颈中的珍珠链子,顿时一口茶喷到他对面人的脸上,对面之人正要发怒,先前之人却探出身子,冲众人低语了几句,然后指了指双儿,其他人纷纷转过头来,都望见了双儿脖子上的那条链子,一个个睁圆了眼睛,目光中似乎要伸出钩子来。然后他们围在一起,开始低声商议,我虽不知他们说些什么,至少也知道,这几个小子不怀好意,肯定会对我们下手。
我心中暗暗叹气,这麻烦真是不断,一茬接着一茬,不让人消停。也罢,既然遇上了,老子便陪他们玩上一玩,只当是图个乐子。反正这几人的武功绝不会高了,有双儿在,老子才不怕呢。
双儿背对着他们,对这些人的作为全然不知,倒是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我笑道:“你别只顾着我,你自已可要多吃一些,这样才有力气替我打跑坏人。”双儿道:“我吃不了多少的,你要了这么多东西,吃不完的话,太可惜了。”我说道:“你要是怕浪费,那就多吃一点。”说着我也给她碗里夹了不少菜,双儿感动的看了我一眼,正好与我的目光对视,忙把头低下去吃东西,脸上红扑扑的。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便放下碗筷,乐滋滋的瞧着她吃。
双儿发现我在一直看着她,更是有些羞涩,不由将头侧了过去。我呵呵一笑,便不在盯她,把头转向一边。
这一转不要紧,居然又看到三名喇嘛,坐在靠近门的一张桌前,目不转睛的瞧着双儿脖子上的链子,口水恨不得流了一地。我心道好嘛,都赶到一块了,我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打我家双儿物事的主意。
待双儿填饱了肚子,我便把掌柜的叫来,说道:“掌柜的,今日这顿饭菜做的不错,小爷我有赏。”说完从怀中掏出装银票的那个包袱,从里面将银票全部取在手上,一张张翻动起来——
韦小宝甩着手中大把的票子,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想要爷把票都投给你呀。”掌柜双目放光,忙不叠的点头。韦小宝却忽然两眼一瞪,喝道:“那还不赶紧着更新,戳这儿挺尸呢。”
[奉献]
第四十五章 闻香下马
这几十万两的银票,那可是相当厚的一打,在我手中翻动着,直把掌柜看的是目瞪口呆,我斜眼去瞧那三个喇嘛和那五名汉子,只见这些人更是满脸的惊讶,一个个面红耳赤,当场便要扑上来一般。我拿着银票左右忽扇了几下,这些人的眼光也随着我的手而左右摇摆,我心中冷笑一声,从中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随手塞到掌柜的手里,那掌柜欣喜若狂,叫道:“谢大爷赏,谢大爷赏。”
我又将银票包回包袱,放入怀中,冲掌柜说道:“甭谢了,带我们回房间去,待会儿去找辆马车,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启程。”那掌柜连声道:“我马上就去找,我马上就去找,爷您随我来,我先带爷回房间歇息。”
上得二楼,绕过一条回廊,掌柜推开一间房门,殷勤的招呼着我们进去,随后又叫小二送上茶水点心,还打来洗脸水和洗脚水,东西上齐,掌柜要小二出去,自已非要亲自侍候着我洗脚,我是又气又乐,臭骂了他两句,便向他打听了楼下的那几名汉子和三名喇嘛所住的房间。
关上房门,双儿帮我除去外衣,侍候着我洗完脸,非要坚持帮我洗脚,我劝不动她,也只得坐在床上,由着她脱去我的鞋袜,为我洗起脚来。双儿一边往我小腿上撩水,一边说道:“相公,你刚才拿出那么多银票,我看店中好多人都在看着,他们似乎不怀好意,咱们还是小心些吧。”我笑道:“我是故意给他们看的,那些人,早就盯上咱们了,好双儿,待会儿咱们先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好好陪他们玩上一玩。”
双儿道:“还敢睡呀,我怕他们一会儿就会冲进来。”我哈哈笑道:“你就放心好了,白天他们不敢动手,只管放心睡觉。”双儿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白天不动手呢?”我正要说话,双儿却忽然侧耳听了起来,我忙住了口,双儿轻声道:“外面有人来了。”我心里一惊,暗道:这些人好大胆,难到敢在白天里抢劫么?
双儿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伏在门上倾听了一会儿,回到我床边,说道:“似乎是两个人,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现在走了。”
我忙把脚擦干,穿上鞋子,来到门前,忽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快到回廊的尽头,一个人正在那里晃悠,见我出来,忙转过身去,装做回房的样子,我暗笑一声,回到房间,上好门闩,说道:“放心睡吧,那是在监视咱们的,他们现在不会动手。”
双儿嗯了一声,说道:“相公,你快躺下休息吧,我在这守着。”我笑道:“好双儿,不用守的,你一宿没合眼,身体哪能吃的消,快躺下睡觉。”双儿红着脸,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床上,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一点都不困,你不用管我。”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客栈只剩这一间房子了,只好委曲你跟我住到一起。咱们跟在江湖上行走,原也顾不得许多,既然你怕羞,那我就到门口,为你守着便是。”
双儿急道:“不,不,相公你也累的很,咱们离开庄子的时候,相公都累的走不成路了,双儿哪能自已睡觉,让相公守着呢。”我两手一摊说道:“那怎么办,你也不肯睡,我也不肯睡,咱俩总不能就这么耗着,等晚上都没了精神,被外面那些宵小给抢了吧。”双儿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见她不吭声,心里一喜,说道:“好双儿,咱们也别讲究了,这床也挺大的,咱俩一人睡一头可好?”双儿犹豫好半天,终于轻轻点了点头,我大喜,忍不住便要抱她上chuang,可毕竟我们才见面一天,我可不敢太急了,双儿这么好的姑娘,总要慢慢品味才是。
于是我打了一个哈欠,嘻嘻一笑,说道:“既然答应了,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想让我抱你上chuang呀。”双儿啊的一声,逃到了桌子后面,羞道:“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睡。”我知如果我不先上去,她是绝不肯先上chuang的,便蹬掉鞋子,跳到床上,头朝墙,脚冲外的躺下,双眼一闭,说道:“我可是睡了,你若再不来睡,我真的会把你抱上来的。”
耳听得悉悉索索一阵响,床板动了动,想是那双儿已上了床,我偷偷把眼睛张开一点缝,果见双儿紧挨着床的另一头,和衣躺了下来,我也里一阵激动,真想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好生温存一番。却又觉着这丫头冰清玉洁,实在不忍心亵du了她。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觉便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已然暗了下来,那些人估计要到下半夜才会动手,现在时间还早得很,可以再睡上一会,再看那双儿,只见她身体蜷在一起,嘴角挂着笑意,睡的甚是香甜,便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猫似的。我痴痴的瞧着她,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怜惜,忍不住便想过去亲亲她那粉嘟嘟的小脸蛋,可又担心惊扰了她的好梦,只得按耐下纷乱的心思,轻手轻脚的爬起身来。
若不是防着那些个混蛋来搞鬼,我就这么陪着双儿躺到天亮,那是何等的美事。那些人武功虽说不会好了,可也不得不小心一些,万一在阴沟里翻了船,我生死是小,双儿这等相貌,那些人岂会轻易放过了她。我必须要做好准备,可不能让双儿受到什么委曲。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跳上桌子,盘腿坐了上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合一,练起内功来。不多时便进入无我境界,久未操练的内力又开始在我体内奔腾起来。过了两个时辰,我将内边运行了数遍,只觉每一次运行内力便增加了许多,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浑身充满了力量,周身一片空明。睁开双目,屋里虽然一片黑暗,但我却将一切物品看得清清楚楚。
深夜之中,忽然一阵细小的脚步声传来。声间虽小,在我耳中听来却甚为清晰,想必刚才这一翻运功,功力上涨了不少,不只是视觉,连听觉都提高了。我听着这些脚步,大约有四五人的样子,应该是先前那然五汉子,却不知那三个喇嘛今天会不会动手,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他们若真有歹意的话,也该有所行动了。
这些脚步声到了门前,都停了下来,外面没有一个人说话,看来行动之前,这些人早已商量好了方案,现在只需实施就行了。我盯着门,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响动,却见门旁的窗纸突然破了一个小洞,我急忙跳起,轻飘飘的落在门边,身体贴着墙,防止对方从窗纸的小孔中看到我。
接着,一支竹管慢慢伸了进来,不好,这些孙子要下迷香。我一个机灵,猛吸一口气,闪身到竹管前,对着竹管用力一吹,只听咕咚一声,似乎是有人倒地,我心中一喜,暗道:“迷倒了一个,接下来的几个我该怎么玩呢。”正想着如何收拾剩下的四人,却连着又是几声闷响,跟刚才那人倒地的声音一样。他妈的,老子还没玩呢,这些人就全被迷倒了,真是扫兴,白让我耗了一夜等他们。
双儿被外面的声音惊醒,翻身坐起来,说道:“相公,是不是他们来了。”我说道:“是的,应该是五个人。”双儿急忙下了床,跑到我身边,说道:“我睡过头了,相公,你在屋里待着,我去对付他们。”说完便要开门,我忙把她拦住,说道:“先别急,再等等。”外面迷香未散,她若是这会儿出去,保不齐也会跟外面的人落得一样的下场。双儿不解,问道:“相公是要等他们冲进来再捉人么?”我笑道:“他们是冲不进来了,这会儿正梦游呢。”双儿更是不明白,我却并不急着跟她解释。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我估摸着迷香差不多散了,便打开了房门,果见地上躺了五名汉子,正是午间在大堂遇到的那几人。双儿一见,奇道:“相公,你是怎么把他们打倒的?”我说道:“这些人哪用得着我动手,我只是吹了口气,他们便全倒了。”双儿显然不信,说道:“相公又在说笑了。”我笑道:“我没骗你,咱们先把这些人弄屋里,待会儿我再慢慢告诉你。”
把人拖到房内,双儿上好门闩,回身问道:“现在咱们怎么办?”我想了想,说道:“让我先搜一下,看看他们身上带了什么东西。”说完提起一个人,在他身上搜了起来,摸了半天,除了一些散碎银子,别的什么都没有,我把银子交给双儿,说道:“这是咱们的战利品,可要好生收起来。”双儿咯咯笑道:“你连强盗的银两也抢么。”我笑道:“这些强盗遇见我,那便是遇见强盗爷爷了,竟敢打咱们的主意,活该他倒霉。”说着又提起另一人,抖了一抖,正要掏他身上,却从他怀里滑出一封信来,双儿弯腰捡起,看了一下封皮,递给我,说道:“这有封信,却不知里面写的是什么。”我把人往地上一丢,伸手把信接了过来——
韦小宝把信打开,只见上面写道:“斗兄,见字如面。欣闻吾兄撰写旷世奇书《YY鹿鼎记》,余激动不比,彻夜难眠。兄此举乃我中华文坛之盛事,愚弟特值新春佳节之际,代表吾朝中央、政府,向斗兄致以亲切的问候,和衷心的祝贺。”信尾的落款却只写了一个胡字。
[奉献]
第四十六章 水淹七军
接过双儿递过来的信件,我一把扯破封皮,从里面取出一张信签来,展开信签,终究是黑暗之中,我视力再好,终究也无法看清上面的字迹,便要双儿去点蜡烛。
双儿应了一声去取了烛台,正要点燃,我却又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我忙小声说道:“又有人来了。”双儿一惊,放下手中物事,转过身来,说道:“什么人,会是那三个喇嘛么?”我说道:“有可能,听声音象是三个人,我看一下。”说完我将信封和信签收入怀中,轻手轻脚的来到门边,从窗纸上的小洞向外看去。
透过小洞,只见外面红影一闪,走过来三个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从衣着上能够确认,正是日间的那三名喇嘛。这三人到得门前停了下来,似乎在听屋内的动静。我回到双儿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道:“果然是那三个喇嘛,看来他们要进来了。”双儿低声道:“咱们怎么办?”
我扫了一眼房屋四周,看到另一面墙上的窗户,忽然有了计较,上前将窗户打开,冲双儿一招手,低声道:“咱们出去。”双儿一愣,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依言来到窗边,轻轻一纵,跳在窗台上,向楼下看了看,正要跳下,我却拍拍她,向上指了指,说道:“上屋顶。”双儿会意,抬头瞧了一眼,一跃而起,身子腾在半空,双手勾住房檐,一个翻身,人影便从我眼中消失,落在了屋脊上。
双儿上到屋顶,深出头来,轻声道:“相公,你跳过来,我拉住你。”小丫头不知道我身杯绝世轻功,神情颇有些紧张,想是怕我一不小心,从楼上坠了下去。我自然不能拂了她的好意,装做笨手笨脚的爬上窗台,此时房门忽然传来一些响动,我回头看去,只见门缝中伸出一只刀尖,正拔动着门闩,看来那几人马上就要进屋了,我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的那五个人,心里一阵暗笑,回过头来,一跃而起。
在空手我双手乱伸,双儿一伏身,闪电般出手,抓住了我的小臂,用力一甩,我的身体划过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她的身边。双儿伸手扶住我,以防我脚下打滑,掉了下去,然后问道:“相公,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呢?”我说道:“你在这里守着,听听他们说什么,我去他们房间里看看。”双儿道:“房顶上没有路,你掉下去怎么办,还是我去吧。”我握住她的小手,笑道:“你相公可是大英雄,怎会被这点小事难倒,你放心吧。”
双儿自然不放心,不肯让我去冒险,我冲她笑了笑,一个翻身跳了下去,轻飘飘的落在地面,得意的向她挥了挥手。双儿吃了一惊,正欲跟着跳下,见我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以手轻抚前胸,想是被我那一跳吓得不轻。
我身处客栈外面的小街上,四周静悄悄没一个人影,眼望客栈,依稀记着掌柜所说喇嘛们所住房间的位置,寻到了他们那间房的窗户,来到窗下,提起一口气,轻轻跃起,伸手勾住了窗台,另一只手在窗棂上敲了三下,听了一会儿,里面没什么动静,便把窗户打开,手上使力,翻身跳了进去。
屋里果然没有人,我四处搜了一下,在床头寻到了一只包袱,将包袱打开,里面除了有几十两银子,便都是些衣物,没什么特别的物事,我自然不客气,把银子揣到怀里,然后又在屋里搜了一遍,却再没什么发现,这使我十分失望。老子白费这么大力气,只捞得这点散碎银子,还不够我打赏个人用,待会儿回去,要好好收拾这几个东西。
这些喇嘛也真够寒碜的,三个胖子挤在一张床上,还只盖一条被子,万一睡觉时,哪个梦到了神仙姐姐,意耍银枪,戳到别人可怎么办。我忽然冒出一个恶做念头,再难抑制,将被子掀开,把包袱内的衣服抖在床上,然后跳上chuang头,解开裤带,冲着那些衣物撒起尿来。自打进了这客栈,还没上过便所,这泡尿憋的久了,撒的相当痛快。
一泡尿撒完,仍意犹未尽,寻思着把双儿也叫来添些汤水,可转念一想,人家终究是个姑娘,绝不会跟我这般胡闹。倒不如老子再吃点亏,拉泡屎送给他们,好歹人家白送了自已几十两白银,爷爷我回赠一些黄物,也算是礼尚往来嘛。
我退下裤子,正要蹲下去时,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心里吃了一惊,忙把裤子提上,顺手把被子拉平,盖住被尿湿了的床铺。声音来的很急,转眼便到了门前,我顾不得系上裤带,双手提着裤子,一步跨到窗前,纵身跳了出去。
一落到街上,却看到双儿正站在身后的房顶上冲我招手,不知她什么时候来到这边的,我左右看了看,脚下用力,跳到她的身边。双儿伸手扶了我一下,说道:“相公,想不到你的轻功这么好。”我呵呵笑了两声,道:“双儿,你怎么跑这边来了?”双儿道:“他们进了屋,见到地上躺的五个人,都吓坏了,只是随便在屋里搜了一下,没找到什么东西,便都出去了,我担心他们撞到你,就过来看看。”
正说着,脚下的房间已从窗户中闪出灯光,想来那三人已回到房间,我便拉着双儿坐下,听他们说些什么。哪知一听之下令我大失所望,奶奶的这些人居然不讲汉语,说的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只是听他们好象在争辩什么,叽哩呱啦讲了半天,好容易大家才住了口,接着灯火熄灭,想来是要睡觉了,我心内暗笑不已,老子在房顶上听了这么久天书,就是等着他们上chuang睡觉,床上可有老子下的机关呢,哈哈。
果不其然,屋里静了片刻,床铺嘎吱向了几声,忽然一人叫了起来,紧接着,另外两人也都开始大声嚷嚷,屋里一阵骚乱,灯光再次亮起,三人的声音却小了下来,似是十分害怕,又说了几句,便传来一阵西西索索的声间,接着,房门响了一声,象是被打开,然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双儿奇道:“相公,他们怎么又出去了,是不是还要去咱们房间里。”我说道:“他们是被吓破了胆,逃命去了。”双儿道:“他们是被咱们屋里的五个人吓跑的么?”我不好意思跟她说我在他们床上撒尿的事,只得含糊称是。
没多久,便见那三个喇嘛牵着马,从客栈的侧门溜了出来,鬼鬼祟祟的向四周看了看,骑上马,一通猛抽,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飞也似的去了。想象着他们滚了一身尿的情形,我肚里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双儿十分好奇,问我为什么发笑,我不肯说,可过了一会儿,自已实在忍不住,便把实情告诉了她。双儿想是在极力忍着不笑,却终究扑哧一声松了气,跟着我也笑了起来,只是她在笑的时候,却把头转了过去,不敢看我,女孩子终究还是害羞,这等不雅之事,就是笑也要背着人的。
二人笑了半晌,我说道:“咱们也该回去了,屋里那几个小子,也该好好收拾一番。”双儿站起身,说道:“怎么收拾,难到你还想在他们头上……”话未说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笑着站身,正要说话,却忽觉下身一凉,双儿一声轻呼,忙把手捂住了眼睛。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跑的急了,未系腰带,本来一直是用手提着的,后来跟双儿坐下来听屋里的动静,便把这茬给忘了,裤子本就宽大,这么一站起,便一下掉下去,直退到脚跟。我这次出门,为图行动方便,穿的是一身短打扮,裤子一掉,什么都露了出来。
我慌忙提起裤子,将腰带系好,脸上发烫,不好意思的对双儿说道:“刚才跑的急了,忘系腰带了,真对不住,又吓到你一次。”双儿羞道:“没……没什么。咱们回去吧。”说完转身跑开。我悻悻的跟在她的后面,心里暗骂自已孟浪,唐突了佳人。
回到房间里,双儿燃起蜡烛,屋里终于有了光亮。我看她仍是羞涩不已,脸上红潮未退,嘴角挂着笑,却始终不敢拿正眼看我。便将话题岔开,说道:“这些人中了迷香,可要怎生把他们弄醒才好。”双儿被我的话题吸引,问道:“他们是中了迷香么?相公你真厉害,从哪里弄来的迷香?”
我说道:“是他们送给我的。”双儿道:“骗人,他们怎么会把迷香送给你,再让你把他们迷倒?”我哈哈一笑,便讲了这几人把竹管伸入房间,打管往里面吹迷香,却被我一口气将他们全迷倒的事情。双儿听后惊叹不已,看看窗纸上的那个小洞,说道:“怪不得你说吹口气便把他们捉到了。若不是你发现,被迷倒的可就是咱们了。”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人心险恶,这些人为达目的,什么技量都使的出来。这次若不是咱们早有准备,后果不堪设想。双儿,咱们以后可要多留几个心眼。”
双儿嗯了一声,说道:“这些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我也不知该怎么把他们弄醒,对了相公,咱们不是从他们身上搜出一封信么,我想,信里应该会有什么线索吧。”
我大喜,说道:“好双儿,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对着烛台看了起来——
韦小宝抖了半天身子,这才将裤子提上,叹道:“费那么大劲,才撒出这么点尿来。老子十几岁的人,三十岁的心,前列腺倒象五十岁的。再不苦练内功,只怕没等见到我那美女老婆阿珂,老子就变成太监了。”
[奉献]
第四十七章 重要的信件
信只看到一半,我已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封信是三郎教的那个圣主,写给吴应雄的,信中提到圣主带了人马上五台山寻找一个僧人,由于五台山很大,寺庙又比较多,因此没什么进展,但是他已经查出一些线索,相信那个人确实应该在山上,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那个人找出来。
虽然信里面没有提到他们要找的人是谁,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他说的那个人便是顺治。区区一个三郎教,去寻顺治的麻烦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可这事儿若是平西王一插手,平西王府高手众多,事情就麻烦大了。顺治万一落在平西王的手里,那他们便可以此来要挟康熙,甚至会引起朝野震动,弄不好就做起乱来。
双儿看我吃惊不小,忙问道:“相公,信上写的什么?”我叹了口气,把信放入怀中,说道:“双儿,要想个办法把他们弄醒,我要问些事情。”双儿想了想,说道:“我用些水试试,看能不能把他们浇醒。”说着走到面盆前,用手蘸了些水,在一个人的脸上弹了几滴,那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我说道:“这样是不行的,你把一盆都泼上去试试。”双儿哦了一声,端起盆来,全泼在了这几人的身上。顿时这些人的身子动了动,转眼便有两个人醒了过来,慢慢张开了眼睛。
我拉过一张椅子,往上面一坐,瞧着这些人。不多时,五个人全都醒了,疑惑的看着四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双儿放下面盆,退到我身旁,挨着我站了,随时防备这几人向我动手。
待这几人全都爬起来,我笑眯眯的说道:“几位三郎教的兄台,圣主他老人家可好?”这些人听我一口报出他们的来历,有些吃惊,但见我模样和气,又提到了圣主,有些吃不准。其中一人说道:“圣主很好,多谢这位兄弟挂念,不知兄弟怎么称呼?”我说道:“我叫韦小宝。”
这几人一听到韦小宝三字,顿时脸色大变,下意识的齐向腰间摸去,想他们被我迷倒,身上怎么可能还留有武器,自然是摸了一个空,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人说道:“不要怕,圣主说他没什么武艺,捉住了他,大伙大功一件。”话一说完,几个人同时向我冲了过来。
我身子还没动,双儿已迎了上去,双手连戳,这五个纷纷被点了穴道,扑扑通通倒了一地。看来双儿这丫头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若换了是我,最多也就凭借着轻功让他们摔几个跟头,要想把人制住,除了动刀子,却是没有一点办法。我欣喜的瞧了双儿一眼,说道:“好功夫,双儿,你这一手可漂亮的很那。”双儿笑道:“相公的功夫才叫厉害呢,你刚才的轻松,比三少奶可能还强许多。”
我说道:“我也就轻功好,逃起命来比别人快些,可真要是收拾这些人,没你帮忙还真是不行呢。”我二人这么互相夸着,地上躺的人却是十分恼怒,一个人开口骂道:“什么狗屁功夫也敢卖弄,若是遇见我们圣主,都是难逃一死。”
双儿上前在他腰上踢了一腰,那人顿时便惨叫起来,似是被双儿踢中了什么穴道,叫声十分悲惨。我笑道:“这一脚滋味怎么样,算不算是卖弄呢?”那人越叫声音越大,终于吃不住痛,叫道:“不算不算,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说道:“饶了你也成,不过我要问你件事情,你若肯说,我便饶了你。”
那人叫道:“我说我说,你问我什么……我便说什么……求你把我穴道解了。”我冲双儿示意,双儿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脚,那人身上便不再疼痛,伏在地上不住喘气。
我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来,在他们眼前晃了晃,说道:“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他们几人一看到信,脸上均变了色,旁边一人说道:“这信……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我笑道:“你们来偷我的东西,礼尚往来,我也拿了你们一些东西。”这几人见信已被我打开,都面如死灰,叫苦不叠。我喝道:“别嚎了,我正问你们话,哪个不肯老实说,哼,可有好果子给你们吃。”
刚才被点了穴的那位,忙道:“信是我们圣主写的。”话一出口,另外几人同时喝止,双儿上去一人一脚,房间里顿时跟炸了窝一般,一片叫声,我对双儿说道:“把这几人的哑穴点了,省的在这儿闹心。”双儿两手挥出,啪啪几声轻响,屋里一下静了下来。
这四人被封了哑穴,只张个嘴却叫不出声来,片刻脸上的汗就趟了下来,一个个表情痛苦,脸都走了形。先前那人吓坏了,忙说道:“别点我的穴,你问什么我都说。”我问道:“你们的圣主在哪里,他身边有哪些人跟着?”那人道:“我们来时圣主还在五台山上,跟着他的有四大金刚,还有军师,另外还有一些兄弟。”我说道:“去的人不少嘛,你们圣主在五台山上干什么呢?”那人道:“教里的大部分人都分批上山了,具体上山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要找一个和尚。”
这等小角色,肯定不会知道太多内情,看样子他说的也都是实话,我又问道:“这封信你们要带到哪里去,是要送给谁的?”这人犹豫了一下,我看了看双儿,把这人吓了一跳,忙说道:“是让我们几个去北京,交给吴应雄的。”我问道:“你们圣主跟吴应雄是什么关系,为何要给他写信?”
这人说道:“小人才加入三郎教不久,这些事情都不清楚的,阿光跟了圣主很长时间,他应该会知道。”我奇道:“阿光是哪个,在他们中间么?”这人忙道:“就是这个秃顶的,我们都叫他阿光。”
这四人中确实有个秃顶,脑门子上锃明瓦亮,怪不得被别人叫做阿光。我冲双儿点点头,双儿过去踢了那个叫阿光的两脚,阿光长吁一口气,一脸的萎靡,打不起精神来。我说道:“你就是阿光?”
阿光有气无力的说道:“是的。”我呵呵一笑,说道:“你脑门确实够光的,我问他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肯不肯说呢?”阿光道:“我说,我说,只求韦爷饶了我们几个。”我说道:“饶你们也可以,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阿光道:“小人不敢欺瞒,我们吴主早在云南时便认识吴应雄了。这次上五台上,好象跟吴应雄有什么交易,听说圣主要到五台山捉一个人,然后去跟吴应雄交换一名女子。”我一愣,问道:“交换什么女子?”阿光道:“好象是个波斯女子,听说吴应雄府上有不少波斯女子,圣主费这么大劲去跟他换,似乎是吃亏了些。”
波斯女子,他妈的,圣主又不是傻子,拿顺治去换人,除了是换文露还能有谁。我靠,怪不得吴应雄不肯把文露交出来,原来是准备用来跟三郎教换顺治。我说呢,以我在朝中的权势,不管问他要什么,他还不都得乖乖的给我送上门来,而这一次,老子几乎跟他翻了脸,这小子居然还是不肯交人,非逼着老子下杀手锏,将他困在京城,却原来跟顺治有关。
这三郎教的圣主也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竟为了一个漂亮女子费这么大周折,按说以他的才智,不应该做这么糊涂的事情,除非是他另有目的,难到说他已经知道了文露的身份?我觉着很有可能,得到了文露,就相当于得到了拜火教,那他的三郎教的实力就会大幅提高,这小子当初为了收拢沐王府,不是也打过小郡主的主意,他奶奶的,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专对老子的女人下手,我可一定要赶在他的前面,若让他捉走老皇爷,康熙那边怪我且不说,吴应雄那小子肯定是不会把文露交给我了,我和顺治相比之下,傻子也会选顺治的。
想到这里,我是心烦意乱,站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双儿道:“相公,你好象很焦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停下来,对她说道:“好双儿,咱们这几天要辛苦一下,抓紧赶路了。”双儿道:“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相公说什么时候出发,咱们就什么时候出发。”我看看外面的天色,说道:“现在就走吧,咱们去把掌柜的叫起来,看他给咱们找好马车了没有。”双儿看看屋里的几个人,问道:“他们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五人,那三个没解穴的已然痛的昏了过去,便说道:“解了他们的穴,只让他们不能动弹就行了。”双儿解开那三人的穴道,又给他们五人每人补了一指,想来这几人几个时辰之内都动不了,我便和双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出了房门。
到得大堂,我见那小二正躺在柜台后面的长凳上睡得正香,这小子睡的可真够死的,三个喇嘛没结店钱跑了都不知道,好容易我才把他弄醒,让他去把掌柜找来,小二见是我,知道我赏人钱财大方的很,忙不叠的跑后面叫掌柜的去了。
不多时掌柜的出来,我问他马车的事情,那掌柜的说早就找好了,就在后院里停着,马夫睡在车上,随时可以出发,我见他办事得力,自然又赏了几两银子,连那小二也赏了二两。二人欢天喜地,急勿勿跑到后院张罗去了。
我和双儿出了大门,站街上等着,没一会儿马蹄声声,一辆宽大的马车从侧门驶了出来——
阿光伸手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说道:“这么多票子只换来一个光头龙套,你也太黑心了吧,我把这个月的月票也给你,看看能不能再给兄弟我加场戏,若是加床戏,那就更好了。”
[奉献]
第四十八章 他乡遇故知
想是那掌柜的极力巴结,找的这辆车可真够大的,足有我来时所乘车宽两倍之余,前面套了两匹马。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身材魁梧,模样倒是显得十分的忠厚老实。
掌柜的跟着马车一同出来,引着来到我面前停下,说道:“爷您瞧这辆车怎么样,这可是我们这里方圆几十里最气派的一辆车了,价钱虽然贵了些,可您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在乎那点儿小钱,也只有爷的身份,才能坐的起这样的车子。”
我瞧着马车确实是喜欢,这么宽敞的车子,我和双儿坐在里面,自然免去了长途跋涉的许多辛苦,再加上前面有两匹马拉着,速度自然也会快了许多,不由的连夸掌柜会办事。
让双儿先上了车,我又想起屋里的那五个人,便对掌柜的说道:“我房里有几个毛贼,胆大的很,想偷老爷我的钱财,已经被我捉住。待我走后,你抓紧时间去报官,可不能让这些贼人走脱了。”掌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敢偷老爷您的东西,那还了得,咱这店虽小,可几十年来从没出过这等事情,我马上把伙计们都纠集起来,先打上一顿,再把他们送到官府去。”我笑道:“那是最好不过。这些毛贼,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上得车来,只见车里果然布置的十分舒适,下面铺了厚厚的毯子,四周都是靠垫,车壁一角还有个柜子,里面放着茶水和酒具。车子行起路来,也是相当的平稳,丝毫不觉颠簸。这么小个镇子居然会有如些豪华的车子,把我这韦爵爷都比下去了。
路上我向车夫打听,这才知道,原来这车是前面市镇一个大户人家的,这家人喜好排场,因此将车子造的大了些,前两年家里的公子染上了赌瘾,又被几个人算计,背着老爷子,把家里能输的一股脑都输了出去,连房子都没留下,后来债主拿着字据找上门,老爷子一气之下蹬了腿,剩下一家子人便是乘着这辆马车离开了老屋,来到这个小镇落脚。这车夫原就是他家赶车的,因是老爷打小便收留的,所以跟着那家人一起到了这里。因一家人没有了生发,这车夫只得操起马鞭,靠出租车子供全家人营生。
一番谈话下来,我觉着这车夫甚至是有情有义,不免也颇受感动,打赏了他一锭五十两的元宝,算是这一路的车资。车夫感动莫名,更是策马扬鞭,令车速驶得飞快。
虽说路程赶的紧,可我跟双儿靠在宽大的车中,倒也无所事事。一路上谈论着晚间出现的两拨人马,笑的极是开心,说到那三名喇嘛,双儿笑道:“那几个人发现床铺都湿了,也不知是怎样一幅表情,相公,你猜他们说的是什么?”我说道:“他们说的是藏语,我哪里会知道。”双儿道:“他们是西藏来的喇嘛么,跑这么远,也不知是来干什么的。”我说道:“五台山上也有喇嘛,他们有可能是从五台山下来的。这些家伙不象好人,想来也不会干什么好事。若不是咱们行程紧,倒要把他们捉起来,好生问上一问了。”
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叫道:“不好,他们是冲着老皇帝来的。”双儿一惊,忙问个仔细,我却没有回答她,心中暗自焦急,看这三人逃走时的方向,应该是去京城的,也就是说,他们极有可能是向京城送信,报告顺治的消息。这样说来,假太后除了派人去追杀三郎教以外,终究还是把顺治在五台山的消息捅了出去。若真是这样,那可就要热闹了,三郎教加上这些喇嘛,我和双儿可未必就能搞得定,一定要找些帮手才行。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实在想不出能帮上忙的人来,天地会的兄弟们是不少,可让他们来保护老皇帝,大伙肯定不乐意,若是调动附近的官兵,影响太大不说,地主上的官兵贪生怕死,又不是那些练武之人的对手,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能把御前侍卫调过来是最好了,只可惜小皇帝未必肯答应。
一路上我一筹莫展,最终拿定了主意,实在不行,我抱了老皇帝就跑,反正也没人能追得上我,不管老东西答不答应,先把他送回京城再说。
有了主意,我心情好了许多,便又开始与双儿有说有笑起来。
这一路上我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马车一天没休息,只是在途经一个小集时,下车买了些食品,便又赶路,直行到天色黑暗,才在一个镇子里打尖。第二日一早便又出发了。
如此走了三天,我们已出了直隶,进入山西地界,当晚我们在一个小镇落脚,车夫告诉我们,这里已是五台山脚下,再往前走,便全是山路,马车无法再前行了。我感念车夫一路的辛苦,又赏了他些许银两,车夫人倒是实在,死活不肯收,我好说歹说才让他收下,千恩万谢的去了。
想着第二天便要上山,今晚难得清闲,吃过晚饭,我便带着双儿在街中闲逛。走没多远,忽听到前面一铺中传出一阵喧闹,顺着声音瞧过去,见是一家赌档,心中一喜,对双儿道:“双儿,这儿有家赌场,咱们去玩儿两把怎么样?”双儿道:“我不会赌的。”我说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双儿见我心痒难耐,笑道:“只要相公喜欢,双儿就陪相公去赌。”
走到赌档门口,却听得里面的声音不对劲,倒象是在吵架一般,赌场里赌输了耍赖,偶有争吵自是常事。我也不在意,一挑门帘,同双儿走了进去。
进得门来,却见几张台子都空着,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争吵,场面颇为火爆,似乎随时都会打起来。外围人比较多,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便拉过一个人,问道:“老兄,这是闹什么呢,大伙儿怎么不赌呢。”这人道:“你是外来的吧,不知道情况,里面那小子,喏,就是那个高个子。”我顺着他说的向里面看去,只见人头耸动,没看到他说的那个人。只听他接着道:“这小子当初来本镇时倒还有不少银子,只因好赌,没几个月,便输了个精光,如今又欠了大伙不少,却拿不出一钱银子还帐,今日也不知在哪灌了猫尿,又跑这里来赌钱,大伙让他还钱,这小子非旦不还,还耍起无赖,说要把我们镇子都给平了,他妈的,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今日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我听了哈哈一笑,说道:“他好大的口气,居然要平了镇子,莫非是哪位王爷的亲戚不成。”那人道:“你别听他喝醉了胡扯,刚才还自称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副总管,奶奶的,御前侍卫会到咱们这小地方赌钱,吹牛也不看看地方,老子走南闯北见的多了,什么人没见过,象他这样的,顶多就是一泼皮。”
我顿时哈哈大笑,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我也敢冒充,天底下御前侍卫副总管只有一个,那便是我韦爵爷,除非是我前面的那个倒霉蛋瑞栋,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人来,想那瑞栋早被我蒙到五台山去了,上哪再找个副总管来,哈哈。
咦,不对,这里便是五台山了,难到这人真的便是瑞栋不成,天下竟会有如此的巧事?想到这里,我急忙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口。”我这一嗓子喊出不打紧,没一个人理我,大伙闹得正欢,谁会理会一个小孩子的叫喊。
没得办法,我使劲的想分开人群,可毕竟小力薄,刚拉开一个,又挤上一个,半天也没挤进去。情急之下,我对双儿说道:“双儿,把这些人都弄开。”双儿一点头,走上前去,一把一个,把人都甩了起来,顿时屋里倒了一片,我这才看清里面那人的面容。
只见他蓬头垢面,醉眼朦胧,脸上的胡茬老长,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这小子果然就是瑞栋。若不是我心中先存了念头,还真是认不出他来。
众人纷纷起身,见双儿厉害,都不敢再上前,只是把我们围着,高声呼骂。我懒得理会他们,上前握住瑞栋的手,说道:“瑞大哥,真的是你么,我是小宝啊,你还认得我么。”瑞栋听我叫他的名字,再一听到小宝二字,顿时酒醒了一半,瞪起了双眼,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开口:“兄弟,真的是你,你终于来看你老哥哥了。”声音沙哑,喜悦中略带哽咽。
我看着他的模样,想到原本他是多么风光,都是因为我的原故才落得这般田地,也不免有些愧疚,说道:“大哥,我来晚了,让你受委曲了。”瑞栋看看自已身上,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也没受什么委曲,倒让兄弟见笑了。”我看看四周的人群,对瑞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哥,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说完我一转身,冲着众人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朝廷命官无礼,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一位赌徒挺身而出,说道:“不是我们跟官爷过不去,这小子天天说投票,可没见他拿出一张票来,今日若不给个说法,你们谁也走不了。”
[奉献]
第四十九章 欺负人的感觉真好
第四十九章欺负人的感觉真好
围在周围的众人听我说瑞栋真的是朝廷命官,不由都停止了叫嚷,互相看了看,悄声嘀咕起来。我见他们似乎有了些怯意,便拉了瑞栋向外走。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说道:“慢着,这位小兄弟,看您这身打扮,倒象是哪家的少爷,我们也不为难你。可这位李老兄,依我们看,怎么也不象你所说,是什么朝迁的官员。”我回头看了一眼瑞栋,不知他什么时候改姓李了,估计是为了躲避太后的追杀,改换了姓名以便掩人耳目。
那人接着又道:“爷爷我闯荡江湖多少年,没见过这样当官的人,小兄弟,想骗我,还是等你把毛长齐了再说吧,哈哈。”众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我心中恼怒,说道:“信不信那也由得你,今日我是一定要把人带走的。”那人道:“想要人?那很简单,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他把钱还了,我们自然不会难为他。”
我哈哈一笑,说道:“原来你们想要钱呀,这事儿好为,我替他还了。”那人冷笑道:“说的倒是轻巧,他可是欠了我们这些人差不多八千两银子,你能还得起么?”我脸色一变,心想这瑞栋怎么会欠了这么多银两,当初哄他出逃时,我便给了他差不多有一万两银子,这才过了几天,他不但把我给他的银子输完,还欠下这么多。我回头看着瑞栋。问道:“大哥,你真地欠了他们八千两么?”
瑞栋十分羞愧,低声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可能差不多是这个数吧。”这个老瑞,不会赌你凑什么热闹呀,心情郁闷,你喝酒便是。干嘛吃醉了酒跑来烂赌,喝的跟个醉猫似的。人家不拿你当菜头才怪。
面前那人见我脸色不善,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还不起吧,你还是把人给我留下,乖乖的回家吃奶去吧,哈哈,瞧你那样。只怕连奶都吃不上喽。”此言一出,我顿时大怒,奶奶的,你小子说什么都行,居然敢说老子还不起钱,吃不上奶,老子家里别的东西没有,就他**地钱多**多。你小子今日撞上我,那可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我冷笑一声,说道:“不就是八千两银子嘛,老子替他还了便是。”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在他们眼前晃了晃,然后从中抽出两张五千两的。把剩余地放回怀中。手举着那两张银票,环顾众人,说道:“大家都看清楚了,这是一万两,够不够还你们的债?”大伙都围了上来,眼巴巴的瞅着那两张银票,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啧啧惊叹:“好乖乖,真的是一万两。”“好家伙,五千两一张的,咱活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位爷真他**的有钱。刚才掏出来的那一大把。怕不有几十万?”
先前那人也是惊地目瞪口呆,哈拉子恨不得流了一地。连连说道:“够了,够了。”伸出手便要来接,我把手一缩,他抓了个空,不由一愣,不解的看着我。我回身把银票递给了瑞栋,瑞栋悻悻的接过银票,交到那人手里,对我说道:“韦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又让你破费了。我只欠了他们八千两,你却还了一万,咱们是不是太吃亏了些。”我呵呵一笑,说道:“吃亏谈不上,多出来的那两千两银子,便当做他们的医药费吧。”
我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愣,齐刷刷的看着我,瑞栋也是十分不解,问道:“医药费?他们这不都是好好的,要医药费做什么用?”我哼了一声,说道:“咱们欠他们的债算是还清了,可这些人不识好歹,敢对大哥无礼,兄弟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大哥,今日我给你撑腰,好好教训一下这群瘟生。”瑞栋惊道:“这样可以么?”我一笑,说道:“你地事情已经基本摆平,大哥不用再受什么窝囊气了。”瑞栋一听大喜,放声狂笑,这一笑,顿时显出他的英雄气盖,再也不似刚才的那个受人欺负的受气包。
众人听着我二人的对答,觉查出事情不对头,一个个脸上变色,便有人想溜出去,特别是刚才站出来说话那人,手里刚拿到一万两银票,这时只怕连携款潜逃的心都有了,哪里肯再惹什么事非,趁人不注意,便想逃了出去。我见瑞栋上了劲儿,便大声喝道:“大哥,动手吧,打他们丫地。”
我这一喝,瑞栋再无二话,抬手一个嘴巴,离他最近的一人顿时满脸开花,一个鹞子翻身,漂亮的飞了出去。然后又是一个反手,便又有一个惨叫着飞出人群,带倒了好几个人。余下众人见瑞栋开打,哇的一声叫喊,齐向外冲去,当然也有个别不要命的,操起家伙冲了过来。
瑞栋想是憋的久了,胸中冲满发怒气,一个纵身,越过众人头顶,稳稳的落在门口,铁塔似的堵住大门,左右开弓,顿时又有五六人捂着脸倒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原有几个拿着家伙想跟他动手的,见他如此勇猛,都害怕起来,左右看了看,见我和双儿悠闲地站在一旁看热闹,便向我俩冲来。
我看着他们,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当真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没等他们到面前,双儿已挡在我身前,双手连击,那几人转眼便躺到了地上。不到一盏茶地时间,场子里除了我们三个,便再也没了站着的人。我瞧看到地上散落着数十枚牙齿,不由笑道:“这下子,镇子里地牙医可要发了大财了。”
瑞栋环场瞧了一圈,拍拍手,踩着脚下众人的身子,来到我面前,双拳一抱,深深作了一揖,说道:“好兄弟,多谢你为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忙上前拉住他,说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是好兄弟,兄弟做这点小事,也是应该的。咱哥俩多日不见,走,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的喝两杯去。”瑞动大喜,拉着我的手,一同向外走去。
一出门,便见门外围了许多瞧热闹的人,瑞栋此时已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两眼一瞪,喝道:“看什么看,是不是想吃老子的拳头,还不快滚。”这一喝,人群哗的一下偷散开了。我哈哈一笑,说道:“大哥风采不减当年,真是让兄弟配服。”瑞栋苦笑道:“让兄弟见笑了。”
我回身对一旁的双儿说道:“双儿,怎么样,欺负人的滋味很过瘾吧。”双儿抿嘴浅笑,说道:“相公,你这是打抱不平,哪里是欺负人呢。”我和瑞栋同时哈哈大笑,瑞柜道:“说的好,兄弟你确实仗义,够朋友。”
转过一个街角,瑞栋领着我们进了一家酒馆,哪知我们刚踏进门,那小二看见了瑞栋,便皱着眉挡了过来,说道:“你怎么又来了,快出去,我们掌柜的说了,你若再不还酒钱,便不让你再踏进这门半步。”瑞栋脸上一红,说道:“我和我家兄弟来吃酒,少不了你的酒钱的。”那小二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对瑞栋道:“瞧你这副熊样,你家兄弟别也是个吃白食的东西。”
我一听大怒,心道这小二居然如些无礼,也该小爷我出手了,想到这里,抬手便要打人,哪知我手刚抬起来,那小二脸上已吃了瑞栋一个嘴吧。瑞栋满脸怒气,说道:“你说我便说了,怎敢对我家兄弟无礼,若不是看在你平日肯赊我酒喝的份上,我非把你满嘴的牙打碎了不可。”看来瑞栋对他还真算是客气,这一巴掌只在小二脸上留下五个红印子。
那小二吃了一掌,自然是暴跳如雷,捥起袖子便要跟瑞栋动手。这时一位中年人走了过来,拦住小二,小二心里不忿,向中年人说道:“掌柜的,这小子平日里白吃白喝不说,居然还敢打人,今天千万不能饶了他。拉他去见官去。”
我见这情形,知道该我出场了,便向掌柜的说道:“您就是掌柜的吧。我家大哥近日来常到贵店饮酒,承蒙你款待,对我大哥多有照顾。今日我一来向你表示感谢,潜我大哥把银子还上,二来也想借贵店的地方,跟我家哥哥叙叙旧。”
掌柜一听是来还钱的,顿时面露喜色,极是客气的招呼我们入座,并打发那一脸晦的小二去倒茶,那小二虽不乐意,却也不敢违了掌柜的意思,嘟嘟嚷嚷的去了。
我一坐下,便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店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尽管端上来,今日我要与我家哥哥醉方休。”掌柜见我不再提还钱的事,倒是狂要东西吃,也不免有些狐疑,犹豫了一下,转身到柜台上拿了个帐本过来,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小爷,你哥哥欠了小店二十七两银子,你看是不是先给清了。我马上就让厨房给您做上等佳席。”
我一听他说瑞栋欠了二十七两银子,顿时惊道:“大哥,你真行啊,这么大的面子,能欠这么多银两。”瑞栋苦笑道:“好兄弟,你就别取笑我了,哥哥我不争气,丢了咱们朝廷的面子。”我说道:“大哥你误会了,象这种小店,一年才能赚多少,居然会让你欠下这么多,这可不是天大的面子嘛。掌柜的,你这店一年能赚多少银子呀?”——
掌柜的长叹一声,说道:“不瞒您说,咱们这小店,每日不过几千次点击,几百张票子。一周算下来,也赚不了几个精华,基本上一天就消费完了,如今更是两手空空。台下那么多喊精的大哥,可真让小人作难了。”
[奉献]
第五十章 收瑞栋
第五十章收瑞栋
掌柜的听我二人的谈话,又是面子又是朝廷的,颇有些摸不着头脑,见我问起酒馆的收入,便说道:“小店一年也不过七八十两的赚头,小本生意,小本生意。”我笑道:“你一年才赚七八十两,就敢让我大哥赊了将近三十两,究竟是你脑子不清楚呢,还是你欺我大哥脑子不清楚,趁机敲他的竹杠。”
那掌柜脸色一变,慌忙说道:“天地良心,天地良心,我是本份的生意人,怎会做出这等事来,小爷您说笑了。”我见他脸色,便知自已所料不假。当下里呵呵一笑,说道:“有没有都无所谓,总之,你肯让我大哥赊帐,我便承你的情,爷我今天要重赏你。”说完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从中抽出两张一百两的,说道:“这是二百两银子,还你的酒钱,多出来的,算是爷对你的奖赏。”那掌柜一见之下,顿时如坠梦中,颤抖着接过银票,拿在手中反复翻看,口中喃喃说道:“二百两,二百两。”
我瞧着他的模样,笑道:“掌柜的,现在可不可以给我们哥俩上酒啊?”那掌柜如梦初醒,脸都笑的挤成了一团,说道:“我的爷,您等着,小人这就去把我留着嫁女儿用的上等女儿红挖出来,埋了十三年了,给您老尝尝。”我摆摆手道:“那还不快去。”掌柜摇摇晃晃的跑开了,便似饮了十几坛老酒一般。
没走多远,正遇见小二提着一只茶壶。一脸不高兴的向这边走来,掌柜停下脚步,一个巴掌煽过去,小二地另一边脸当时便红了,掌柜开口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怎么去了这么半天,你倒的这是什么破茶。快去后院找你师娘,让她把我今春买的龙井取出来。给这几位官爷沏上。”
那小二被打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瞧着掌柜,不明白他为何发这么大火。哪知掌柜反手又是一个嘴吧,骂道:“你看你奶奶的**,还不快去。”
过不多时,小二换了新茶回来,双儿从他手中接过茶壶。给我和瑞栋倒上,瑞栋瞧着双儿,向我问道:“兄弟,这位小姐是?”我看看双儿,说道:“她是双儿,是兄弟的……红颜知已,咱们什么事都不用辟她。”双儿脸一红,看我了一眼。把头低了下来。我笑道:“双儿,你怎么不坐,来,陪我们一同饮上几杯。”
双儿道:“你们爷们儿说话,双儿哪能坐着,相公。我侍候你们饮酒。”不管我怎么劝,双儿却是持意不肯,我也只得做罢。没多大功夫,酒馆地各种看家菜肴流水般的端了上来,掌柜也抱着一坛老酒过来,坛子上挂着新鲜地泥土,看来这掌柜动了真格,真把埋的数年的老酒挖出来了。
掌柜放下酒坛,说道:“爷,你们慢慢聊着。咱这店里今儿个正好没客人。你们是贵宾,我把门上了。今日只招待你们三位客人。”我笑道:“那感情好,我们哥俩就怕有人打扰,这酒菜也齐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这里不用招呼。”掌柜诺诺连声,把小二厨子一个个都轰到后院,自已也跟着出去了。
见屋里清静,我打开酒坛,双儿接过去给我和瑞栋一人倒上一碗酒,只见这酒殷红如血,端得是上好佳酿,我举起酒碗,对瑞栋说道:“瑞大哥,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委曲,小弟敬你一碗。”瑞栋道:“好兄弟,当初你救我性命,今日又替我出了这口恶气,哥哥我心中感激不尽,这碗酒该我敬你才是。”我笑道:“今日之事莫提,想哥哥是何等的威风,怎会把这些宵小放在眼里,兄弟我不知深浅,强替哥哥出头,倒显得多事了。”
瑞栋正色道:“话不能这样讲,哥哥我这些时日心如死水,只知饮酒赌钱,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那些无赖欺凌,却也不敢造次。今日得见兄弟,才令为兄有了生气,这碗酒,我是一定要敬你的。”我哈哈一笑,说道:“哥哥,咱俩谁都甭再客气,这碗酒,便算庆祝咱们兄弟千里相会,来,干了。”瑞栋道:“好,他乡遇故事,人生之大喜,兄弟,干!”言毕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顿显无限之豪气。
我见他饮酒之后越发的有了精神,心中欢喜,便也把酒喝了。双儿又为我二人倒上酒。我端起酒来,说道:“大哥,这第二碗酒,我可一定要敬你了。”瑞栋不解,问道:“这是何故?”我笑道:“这第二碗酒,便是庆祝哥哥洗脱了冤曲,从些不必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瑞栋虽然刚才在赌场中已听我提过此事,可这时再度听到,仍是禁不住欣喜,说道:“兄弟,皇上知道我是冤枉地了?”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皇上原本也不太相信你会勾引刺客入宫,只不过因是太后所说,他也不得不信。好在皇上命我来查这个案子,兄弟我费了好大力气,才使皇上确信你是冤枉的。所以,哥哥你如今已是无罪之人了。”瑞栋听完顿时站起身来,上前接过我手中之酒碗,放在桌上,拉着我的手,颤声说道:“好兄弟,哥哥这条命,那就是你给的,这可,这可叫我怎生谢你才好。”
我说道:“大哥,咱们兄弟可是烧过香、磕过头,拜过把子的,那是过命的交情,何谈一个谢字,你这样说可太见外了。不过,你若真要谢我的话,那便这碗酒喝了。”瑞栋道:“好、好,这碗酒我喝。”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干,放下碗来,双目已是通红,不知是酒醉,还是激动所至。
我让双儿再把酒倒上,双手端起来,说道:“大哥,这第三碗酒,也有讲究,你先喝了,我再告诉你。”瑞栋此时已是高兴的不分东南西北,只觉好事一件连着一件,哪里还管有什么讲究,二话不说,接过碗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我见他喝完,笑道:“好酒量,哥哥,这碗酒你喝地一点也不冤枉,这可是哥哥你的喜酒啊。”瑞栋一愣,问道:“喜酒?却不知喜从何来?”
我哈哈一笑,站直了身子,却猛的把脸一沉,说道:“瑞栋接旨~~~”瑞栋身子一晃,慌忙离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奴才瑞栋接旨。”我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皇上口谕:欣闻仪卫冠军使瑞栋,忠君爱国,办事得力,朕心甚慰。今密遣骁骑营副都统韦小宝赴五台山一带公干,特封瑞栋为骁骑营参领,由韦小由节制,以示皇恩。”
宣完圣旨,我却出康熙写的那张条子,交到他手上,说道:“这是皇上亲手御书的敕令,瑞大哥,谢恩吧。”瑞栋双手捧着敕令,眼泪终于喷涌而出,伏身在地,哭道:“谢主龙恩、谢主龙恩。”看着他喜极而泣的模样,我心中暗自唏嘘,想他瑞栋,原本是御前侍卫副总管,好歹也有些权势,后来被多隆排挤,皇上把他调为仪卫冠军使,虽说穿地排场了,可那差事,搁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仪仗队的小头目,自没什么抽水,再往后又被我哄骗,亡命天涯,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吃了许多苦头,以为人生再也没了出头之日。哪知今日却突然被封了参领,一下子便能管着数千名上三旗的官兵,又可以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人生的大起大落变化如此之快,怎能不使他感动涕凌。
我上前将他扶起,说道:“哥哥,这是大喜事,你怎么哭起来了,来,咱们兄弟碰上一杯,庆祝哥哥高升。”瑞栋擦去眼泪,说道:“让兄弟见笑了,哥哥我实在太高兴了,皇恩浩荡,实令我难以自持。好兄弟,哥哥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哥哥此时早已化为黄土,哪里还有今日之风光,这碗酒,我一定要敬你。”见他知道感恩,我自然十分高兴,这瑞栋武功高强,正可做我得力帮手,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得此人才,老子做起事来便可轻松许多。
我也不再推脱,端起酒一口喝了下去,拉着瑞栋坐下,说道:“哥哥,虽然皇上封了你的官,你不必再躲躲藏藏。可太后那边,只怕仍会有些威胁。”瑞栋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宫里的,就怕遇上为主子办见不得人的差事,横竖都难逃一死。好在我现在放了参领,不必在宫里侍候,想那太后,总不会派人到军营里杀我吧。”
我笑道:“那也不能老在军营里躲着,否则做这个官还有什么意思。皇上这次派我出来,原是要办一件机密地差事,现在咱哥俩在一个衙门里,正好可以在外面做事,不必回京里受那份闲气。”瑞栋道:“皇上要我受你节制,我懂规矩,你办什么差事我不问,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地命是你给的,刀山火海咱都不惧。”——
韦小宝轻摇羽扇,唱道:“四千岁你莫要羞愧难当,听山人把情由细说端详。想当年皇宫中你有名流氓,一杆枪战数女无人阻挡。如今你年纪迈小便赤黄,怎比那瑞参领坚硬如钢。虽说你今一回点击下降,怨山人我文笔不周你莫放在心上。哈哈哈哈。”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