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四十一章 难觅芳踪
卷三第四十一章难觅芳踪
我见小二背着包袱,似有出远门的意思,不禁问道:“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小二道:“那些爷都跟恶神似的,出了这档子事儿,掌柜的不敢再留我,这不是,打发小的回去呢。”
我说道:“又不是你捉弄的他们,未见得他们会回来找你们麻烦吧。”小二道:“那位公子的剑还在店里,一定会回来取,我若不走,保不齐再生出什么事来,佛爷,您也赶快带着英子走吧。”
我看看英子,道:“都怪我不好,害死了英子的爷爷,也连累了你。”小二道:“爷说的哪里话,英子的爷爷早就得了肺痨,近日越发咳的厉害,横竖不过这几天的事。老汉没儿没女,英子是他前两年捡的,两人相依为命,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英子,如今他把英子托付给你,也可以闭眼了。”我犹豫道:“我一个和尚,这个,这个不太方便吧。”
小二眨眨眼,说道:“您可是活菩萨,答应过李老汉的事情怎能反悔,我在一旁可都听见了,老汉临终前,你说过什么事情都答应他的。”我叹了口气,老者死的时候,拉着我指英子,他的意思我心里明白,要我照顾英子。可我如今做着和尚,总不能把她带到少林寺里去吧。
正为难时,小二将英子拉过来,对她说道:“英子,你爷爷死了,他把你托付给了这位师父,以后你就跟着这位师父。要听他的话,知道了么?”英子双目含泪,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暗叹一声,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先把她带上吧。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英子带走了。”从怀里取出银票。查出五百两,交给小二。说道:“这五百两银子,麻烦你帮着料理一下老丈地后事,剩下的,你留着,拿去做些小买卖。”小二大吃一惊,说道:“怎用得了这么多,我不能要。”
我说道:“是我害你丢了饭碗。做些补偿也是应该的,拿去吧。”小二千恩万谢接了过去,我又道:“小二,刚才楼上的那两位公子……他们可还在?”小二道:“您说的是那两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吧,她们早走了,楼上臭的都进不了人,人家娇滴滴地大姑娘,怎肯留在这里。”我忙道:“可知她们去了哪里?”小二摇摇头。说道:“她们只是来吃饭,没在店里住宿,去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既如此,那我就走了,英子她爷爷的事情。拜托你了。”小二道:“爷您请放心吧,您就是不给银子,我也不会丢下他不管地。”我见这小二心地不错,便又道:“小二,你若想另寻个差事的话,我倒可以帮你。”小二喜道:“那可要多谢爷了,我从小在店里做学徒,打杂跑腿的没什么问题,真让我自己个儿做买卖,还真没那个胆子。不知佛爷要让我去哪间寺庙打杂?”
我笑道:“寺庙有什么干的。这样吧,你去京城。那儿有家酒楼,名叫华丰楼,随便问什么人都可以找到的,见了那儿的掌柜,便说是韦小宝叫你去的,让他给你安排差事,你就跟他说,是我说地,每个月最少给你开十两银子。”小二伸了伸舌头,说道:“好家伙,十两银子,爷您不是消遣我吧。”我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说道:“记住了,是华丰楼。”
带着英子离开了第一楼,在大街上毫无目的的乱转,英子双目挂着泪,紧紧拉着我的袖子,一步也没拉下。这当口,不知去哪儿才能找到阿珂,这两个丫头,跑的倒挺快。
眼见着很晚了,英子似很疲备,便随便寻了家客栈,要了两间房住下,又让店里伙计给英子打去热水给她洗澡。刚躺下要睡,英子却洗完了过来敲门,打开门看到她,心里不由暗暗赞叹,好可爱的一个小丫头片子。小姑娘洗净了头面,显出一张非常漂亮的小脸蛋来。
英子好一番比划,我才弄明白她是不敢一个人睡,要跟我在一间屋子里,拗不过她,只得让店里在我房间加了一张床。小丫头人很勤快,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直到给我脱了鞋子睡下,这才回到她地床上,和衣睡了。
第二日天一亮,我便同英子结了店钱,在开封府四处转了起来,寻了家成衣铺,给英子买了一身衣服,时值春日,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小姑娘还穿着一身破棉袄怎成。你别说,英子换过衣服后,整个人又漂亮了许多,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甚有神采。毕竟是小孩心性,换了衣服,又吃了一串我买的冰糖葫芦,小姑娘脸上已露出笑容,似乎忘却了丧亲的痛楚。
几乎逛遍了大半个开封府的衣店珠宝店和胭脂店,都没遇到阿珂她们两个,我心里暗暗焦急,好好地两个丫头,能跑到哪儿去呢?对了,我可真笨,她两个是那个白衣尼姑九难的徒弟,手中哪儿有多的银子来这些地方买东西,阿珂那个丫头喜欢吃零食,我该多去些街边小摊看看。
英子跟我又走了几条街,似乎有些走不动了,我便雇了辆马车,二人坐在车里,命车夫在城中随处转,我则挑开车窗向外寻找。车子溜溜的在城中走了一上午,我也没看到阿珂,十分泄气,忽想到,阿珂和阿琪应该上少林寺,找和尚们比武去了,顿时又高兴起来,赶紧买了好多热包子做干粮,丢给车夫一只元宝,要他拉我们上少林寺去。车夫见了银子,自然是二话不说,挥起马鞭便上路了。
出城一直向西走,我与英子在车上吃着包子,一边想着心事:昨日整了郑克爽,却将阿珂给恶心跑了,归跟结底,还是我的武功太低,若是我武功高的话,哪里需要使什么阴招,三两下打发了郑克爽一行,便可以大大方方的跟阿珂套近乎,何必再费这么大周折,这次回少林寺,我也该好好练一练功夫了,光指着使些小计谋,怎能讨得美女芳心,阿珂之所以差点儿上了郑克爽的当,还不是被他气派所迷惑,小女生从来都是崇拜英雄的,我只有做了大英雄,才能早日令阿珂乖乖的跟着我。
车夫得了重赏,便不惜马力,车儿跑地飞快,几十里跑下来,都没看到阿珂地身影,我问车夫,此去少林有几条路,车夫说到少林寺,只有这一条道,先经过郑州,再折向西南,没有别的路可走。
一路不停,半夜里行到郑州,都没有看到阿珂,我怕赶不上她们,便要车夫连夜赶路,车夫虽很疲备,怎受得另一只小元宝地刺激,一咬牙,提起马鞭狠狠的向马背上抽去。
行至少室山下的村落,天已放明,车子跑到胖头陀租的宅子,打发了车夫回去,用力一脚将院门踢开,领着英子走了进去。
胖头陀在里面听到动静,飞快的跑出屋子,一看到是我,说道:“大清早的,便跑来搅人好梦,这丫头是什么人?”
我直接走入堂中,道:“赶了一夜路,饿坏了,快去弄点儿吃的。”胖头陀道:“我上哪儿给你弄吃的去,咦,你不是在寺里么,怎会跑了一夜路,这姑娘是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说道:“一言难尽,唉,这女孩叫英子,你帮我照看她一段时间。”简单跟他说了一下经过。
胖头陀听完道:“你惹的事,凭什么要我照看,老子不管。”我大怒,用力往桌子上一拍,说道:“为什么要你照看,若不是你小子不仗义,早早从开封溜回来,她爷爷就不会死,她现在成了孤儿,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就要负责。”胖头道:“是你要我早些回来的,你不说我怎知你也跟着去了开封,怎能都怪到我的头上,又不是我让你在人家的酒壶里撒尿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庙里,不能带着她进去,英子这么可怜,又是个哑巴,你好歹是个出家人,发发慈悲吧。”胖头陀忍了忍,终于没开口。我见他默认,便对英子道:“英子,哥哥是寺里的和尚,不能带着你去,你先跟着这位头陀,他会好生照顾你的。”英子眼圈一红,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袖,似乎不愿意。
我温言道:“你只是临时在这里住一段日子,等过一阵子,我就来把你接走。乖乖的,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英子怯生生的看看胖头陀,又转过头,对我摇了摇头。胖头陀道:“你瞧,她不愿意留在这里。”我白他一眼,对英子道:“好英子,听话,不然哥哥不喜欢你了。”
英子十分委曲,终于点了点头,我对胖头陀道:“行了,人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记着,要对她好些,千万别委曲了她。”
英子一直跟我出了院门,手都没舍得松开,我叹口气,轻轻拍拍她的脸,道:“跑了这么远的路,你去睡一会儿吧,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等一有空,我就来看你。”英子终于松开手,我赶紧向山上跑去,跑出老远,仍看到英子站在原处,不停的向我挥手——
胖头陀道:“小宝这下流坯子,恶心死了英子的爷爷,却把个小丫头丢给我,奶奶的,等将来老子好不容易把英子养大成*人,少不得又被这小子勾搭去,老子岂不成了天下第一号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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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佛喊捉贼
第四十二章佛喊捉贼
到山门问了知客僧,得知不曾有女子来过,心里不踏实,又折回去问了瑞栋,也说没见到有女子上山,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寺中休息。
在禅房躺了不到两个时辰,草草吃点东西,便又跑出寺来,在山道上寻了块石头,歪在上面守候,一直待到天黑,也没见半个人影,只得返回寺内,心里七上八下的,阿珂怎么会不来呢,我从开封府赶回少林,中间不休息,只用了一天一夜,她就算路上住宿一晚,今日下午也该到了,为何还不曾见到人,莫非她们中途拐弯儿?
说不定真有这种可能,我破坏了她与郑克爽的第一次见面,也许就改变了她们的行程,她万一真的不来少林寺,那可怎么办。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她本就不该是今天到,她具体来少林的时间,金大也没交待清楚,没准儿人家逛完了开封,再逛几天郑州,搞不好再去王屋山玩个三五日,最后才来的少林寺,唉,没个准谱,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次日一早,我便下山溜达,转到瑞栋住的民房,瑞栋选的这间屋子,离少林最近,是上少林寺的必经之路,除他住的这一户,还有十七八间宅子分布在四周,都住着扮成村民的骁骑营的军士,原来的住户,不知被他们赶到了哪里。
四处都有人暗中看守,想必阿珂经过不会漏过去,便在院中摆上木桌竹椅。同瑞栋一起,晒着太阳,喝茶聊天。
眼见快到午时,还没什么动静,瑞栋本不知我在等什么,命人去备下酒席,这时跑来一名军士。说有数十人,正骑马向这边而来。瑞栋忙命人搬来梯子。我二人上了房,远远看去,果见里许之外,有二十乘正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赶来。瑞栋要我示下,我笑道:“你们整日在这里拦路,有的是经验,何必要我拿主意。”
于是瑞栋对一名军士道:“还是老办法。这一次多出些人手。”那军士领命去了,不多时,从村里各处出来了三四十名村民,手持锄头棍棒,拦在路地中央。我嘿嘿笑道:“这些村民,一个个精神饱满,身强力壮,肤白面净。哪儿像是下地干农活儿的主。”瑞栋也笑了,说道:“这说明老百姓吃饱穿暖,日子过的好了。”
我点头道:“这个说法倒是挺新鲜,赶明儿皇上若是出巡,咱们就似这般,挑些白白净净的扮老百姓。皇上一定高兴。”瑞栋赞道:“还是兄弟懂得皇上的心思,怪不得皇上这么喜欢你呢。”我哈哈一笑,道:“跟你说笑呢,皇上明见万里,这点儿小技量他一眼就能瞧出来,只怕到时马屁没拍成,反要挨一顿板子了,哈哈。”
说话间,那二十余骑已进入村口,我与瑞栋都伏低了身子。爬在房脊上看热闹。等人又近也些。我忽然看清,当中一位锦服青年。正是那郑克爽,不由奇道:“咦,怎么是他,这小子来此做甚?”瑞栋道:“兄弟,你认得他们?”我点头道:“会过一面。”瑞栋犹豫道:“既然你认识,要不,放他们过去?”我摇摇头,道:“我跟他没交情,不能让他们过去,这小子一定是来少林寺告我状的。”瑞栋搓搓手掌,道:“若是这样,那哥哥就去替你收拾了他。”我说道:“不忙,先看看再说。”
没等那二十余骑靠近,众村民便高举着锄头棍棒叫嚷起来:“停下,停下,这里不能过。”郑克爽等人停下马来,一名随从趋马赶到前面,说道:“干什么的,为何要拦住去路。”一名村民走出来,叫道:“你们是干什么地。”那长随道:“我们要去少林寺烧香,你们快把路让开。”那村民道:“不成,咱们村最近一连丢了五头牛,县太爷说了,为防小偷再来偷东西,任何外人不得打村中通过。”那长随道:“若不从你这里过,我们怎进得少林寺?”村民道:“这我们管不着,反正县太爷说过的话,我们就得听,你们若不嫌道远,可以绕过去嘛。”长随道:“从哪里可绕道?”
村民往后一指,道:“你们从原路回去,转过那几座山,便可以绕到少林寺地后山了,没多远,也就六七十里山路吧。”长随一愣,正要说话,那郑克爽纵马跑到前面,说道:“我们若是非要打此过呢?”
话音一落,众村民大声叫嚷起来,手中家伙举得高高的,郑克爽勒马往后退了几步,看看身后众人,不知该怎么办了。那村民手一举,其他人立刻静了下来,我差点笑出声来,心道:“这些村民真是训练有素,让喊就喊,让停就停,人家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岂会看不出来。”
那村民止住众人喊叫,说道:“县老爷说了,谁敢在这里闹事,统统捉到衙门里打板子,识相的,你们就乖乖回去吧。”
郑克爽道:“我们又不是偷牛贼,不过是去庙里上些香火,借个道又有何妨。”村民撇撇嘴,说道:“哪个小偷也不会说自己是贼,县太爷说,越是穿的人模狗样的人,越有可能是偷牛贼,你们若真想上香,那也好办,三狗子,去把香案抬过来。”几名村民立刻跑入附近的民房内,抬了一张案子出来,往路中间一放,上面摆着一个菩萨和一只香炉,那村民道:“就在这里上香吧,黑蛋,把缘薄拿来,这几位爷上完香还要布施呢。”
郑克爽大怒,指着那村民骂道:“好,好,我给你脸,你倒是翻天了,来人,给我打。”身后那二十多位随从得了号令,顿时跳下马来,向众村民冲了过去,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他们只是真将拦路地当成了一般村民,是以并未亮出家伙,饶是如此,那些官兵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虽说手中有锄头长棒,可怎敌得过延平郡王的亲随。
眼见着几十名村民被打的东倒西歪,瑞栋道:“咱们怎么办?”我说道:“是他们找不自在,叫兄弟们动手吧。”瑞栋回过身,对院中的传令兵一挥手,那传令兵立刻拿着一面铜锣,急促的敲了起来。
一时间,从各院中涌出一群群的村民,呼拉拉向郑克爽等人冲了过去,我大眼扫了一下,怕不有三四百人。这个村子是入少林的主要通道,瑞栋几乎安置了一半地兵力在这里。
场上形式立转,郑克爽和随从们都数百名村民围着,锄头,棍棒,扫把乱飞,等他们亮出兵刃时,已然没了机会,被一通乱棒,全都被打翻在地。官兵们非常老练,一眨眼便将众人捆成了棕子。然后瑞栋对传令兵示意,当当当响了三下锣声,村民们呼拉一下,又回到各院子,路上只留了一开始的三十多名村民。
我乐的击掌大笑,赞道:“哥哥操练的好阵法,兄弟我真是开眼了。”瑞栋笑道:“小打小闹,当不起阵法二字,兄弟,这些人怎么处理?”我起身顺着梯子爬下去,道:“难得他落到我的手里,需好好整治一番。”
走到院门口,清了清嗓子,大声叫道:“什么,抓到偷牛贼了?在哪儿呢,让我看看。”说着话快步走了出去。
出院门直向郑克爽奔去,一边走一边叫道:“这些偷牛贼太过可恶,不光偷了你们村里的牛,就连我们寺里也丢了不少东西,可不能放过了他们。”
那些村民,听到我叫喊,便让到两边,留出一条路来,只见郑克爽同二十多名伴当,被捆地结结实实,堆在一处,个个被打的头破血流,口歪眼斜,我说道:“这些人便是偷牛贼么?”
一名村民道:“回法师的话,这些人正是偷牛贼。”我朝面前一人踢了一脚,骂道:“好你们这些贼骨头,偷东西也便罢了,连我们方丈的裤衩也敢顺去两条,**,快点交出来。”那郑克爽被挤在人堆里,看不到我的面目,叫道:“我们不是贼,我们没偷东西。”
我向他一指,道:“把他给我拉出来。”两名村民踩着众人进去,将郑克爽提了出来,往我面前一顿。我看他口鼻出血,额头起了老大一个包,眼上也青了一块,心里暗暗好笑,说道:“咦,怎么是你?”郑克爽抬眼一瞧,身子抖了一下,叫道:“啊,又是你,你这小……小法师,你见过我的,咱们认识,快跟他们说说,我不是偷牛贼。”我甩手给了他一嘴巴,骂道:“都被人抓到了,还敢说你不是偷牛贼。”郑克爽叫道:“我是冤枉的。”
我说道:“那好,就算你不是贼,那你来少林寺做什么?”郑克爽道:“我们是来找你……是来烧香的。”我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烧香是假,来找我是真地吧,是不是觉着爷地尿好喝,想再让爷再给你撒一泡啊?”——
瑞栋将手一挥,铜锣急响起来,刹时涌出数百名手持菜刀擀面杖的村民,将郑克爽团团围住,齐声叫道:“打劫!!推荐票,月票统统拿出来,若敢不交,爷们儿把你剁了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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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四十三章 耶稣是怎样练成的
卷三第四十三章耶稣是怎样练成的
郑克爽听我提到喝尿的事情,勃然大怒,道:“yin贼,你若惹恼了我们郑家……”不等他说完,我又一个嘴巴过去,骂道:“给老子闭嘴,你才是yin贼,再多一句废话,老子割了你的舌头。”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身边都是什么人,也敢自报身份,官兵们若知道了他是台湾郑家的人,我想护都护不住他。说起来他的生死我并不关心,甚至想让他早点死,可就算要他死,也不能死在官兵的手中,这要是传到师父耳朵里,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整他一顿倒是无妨,大不了,日后派胖头陀悄悄的将这小子做了,神不知鬼不觉,师父不会怀疑到我头上。眼下不能让这小子乱讲话,一旦泄露了他的身份,场面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我四下看了看,见到路旁有不少牛粪,心中一喜,说道:“这小子声音让人讨厌,来呀,把那些牛粪塞到他嘴里。”一名村民跑过去,用锄头勾起一大摊牛粪,笑哈哈的跑回来,那郑克爽大声叫道:“你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别过来,我是台……”话还没说完,已被村民塞了一把牛粪到嘴里。郑克爽使劲往处吐,而那村民又使劲往里塞,塞着吐着,抓了几把,锄上的牛粪便用完了。
我说道:“看来兄台不喜欢牛粪的味道,要不,我亲自拉一泡屎塞你嘴里?我猜你一定喜欢我的屎,新鲜嘛。啧啧,真是有品味。”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
郑克爽扭了几下便不动了,乖乖地让人将牛粪在口中塞满,我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样就对了,你若再敢吐出来,我就真的拉泡屎给你吃。”那些随从看我恶整郑克爽。都吓得不敢出声。
瑞栋走到我身后,说道:“法师。这些贼子怎么处理,送官么?”我说道:“不急,先搜搜他们身上,看看还偷了什么物事。”众村民扑上去,在众人身上搜了起来,两个村民提起郑克爽,一把将其衣襟拉开。掏出不少元宝银票等物,捧到我面前,我翻看两眼,见其中有一只信封,拿过来取出信签,打开看去,吓了一跳,居然是延平郡王写的一封手谕。里面说是派郑克爽到中原公干。
赶紧将信折好放回信封,揣入怀里,骂道:“好大的狗胆,连方丈写给峨嵋掌门的情书也敢偷,再仔细搜搜他们,看看还有什么赃物。”
不一会儿。众村民聚过来,将搜到的物事都摆到地上,我细看了一遍,见多是些银两,再没什么特别地东西,便道:“好家伙,居然偷了这么些银子,不知道够赔你们的牛线不够。”瑞栋笑道:“我们吃些亏,将就着吧。”
瑞栋使个眼色,我们走出数丈。瑞栋道:“兄弟。下面怎么办,放了他们么?”我说道:“今日整地挺过瘾。不过就此放了他们,我还有些不甘心。”瑞栋道:“要不,我再去揍他们一顿。”我摆摆手,道:“这倒不必,让我想想,看还有什么更新鲜的玩法。”向四面瞧了一圈,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我们所处的村子不大,只有不到二十间院子,各院后面便是麦田,此时正值春季,地里刚播种没多少日子,只长出两三寸长的麦苗,绿油油的。我忽然在一间院墙边的田头,看到一只倒在树下的稻草人,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对瑞栋耳语一番,瑞栋大喜,说道:“好兄弟,你这个主意可真够高明地,哈哈,哥哥打心眼儿里佩服,你先去屋里歇着,我叫人去备东西。”
回到瑞栋的院子,军士将已凉的茶水换过,我晒着太阳,美滋滋的品起茶来。没多久,瑞栋回来,说道:“都安排好了,咱兄弟俩先喝几盅,等吃完饭他们也该办妥了。”命人将酒席摆在院里,我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有军士过来禀报,说事情已然办好,我便同瑞栋一同出了院子,顺军士所指望去,只见村口的数块田里,插了许多稻草人,确切的说是插着人,走近细看,每个人都被绑在一个粗木棍所扎的十字架上,插在地里,双脚离地两尺来高,有地人头上戴着个破草帽,有的是戴个破斗笠,还有人手上被绑了只扫把,远远看去,真分不出是人还是稻草人来。我瞧着哈哈大笑,说道:“皇上爱民如子,最重视春耕,现在正是麦苗生长之时,有了这些草人,就不怕被牲畜啃苗了。”瑞栋道:“兄弟真是处处为百姓着想,替皇上分忧啊。”
我左右看了看,道:“那小子呢,被插到哪里?”一名军士指着最远处的一只草人,说道:“大人,那个便是。”
我大步走了过去,仰头去看那郑克爽,只见这小子被绑在木棍上,两臂展开,手中还被捆了一只破的全开了叉的蒲扇,耷拉着脑袋,头顶一只草帽,有气无力的。我笑道:“这只草人扎地好,就是还差一点。”那军士忙道:“不知还差些什么?”我说道:“草人遇风要晃动的,这样才能吓跑了鸟兽,这小子不会动,怎能起到作用。”那军士机灵,走上前去,绕到郑克爽的后面,抓住木棍使劲晃动起来,木棍插的挺深,不过上面仍是摆的十分厉害,那郑克爽受到惊吓,大声的叫了起来。
众人都笑了起来,瑞栋道:“如此便有些象了。”我指着郑克爽道:“这家伙胆子不小,敢把嘴里的牛粪给吃了,来人,再给他塞进去些,免得饿坏了他。
地头牛粪挺多,倒不用费力去找,一名军士抓来了一大把,另两名军士扶住木棍,以防压倒,这名军士扯着郑克爽的衣服,吃力的爬上去,将牛粪塞入郑克爽的口中,郑克爽不敢反抗,乖乖地含着牛粪。我心里一软,有些不忍心了,可转念又一想,这小子仗着是郑经地二公子,无法无天,跟我抢老婆不说,将来还会害我师父,可不能轻易便宜了他,最少要将他在地里挂上三天,才能放掉。
这一日我拿郑克爽取乐,直到天黑,也没等到阿珂,第二日又下得山去,在瑞栋院子里守候,一杯茶尚未喝完,便有军士来报,说有两名女子,正向这里走来,我慌忙爬上墙头,果见山道上,有两名女子缓缓走着,一位身着蓝衫,另一位着淡绿衣衫,可不正是阿珂她们。
我顿时大喜,叫道:“来啦,来啦,她们终于来啦。”瑞栋上得墙来,道:“兄弟识得这两位女子。”我说道:“识得识得,我等了她们好久,大哥,有件事情还需哥哥帮忙。”瑞栋道:“兄弟有事尽管说。”
我说道:“这两位女子,其中有一位是我未过门儿的娘子,请大哥约束众弟兄,不要拦她们,她们爱上山便上山,别令让她们看到众位弟兄。”瑞栋道:“好说,我即刻传令,让大伙儿都躲起来,保证不会被她们看到。”我一抱拳,道:“如此多谢大哥了。”
匆匆下了院墙,快步奔了出去。出了村口,跑了半里多路,拦在阿珂面前,说道:“两位姑娘,前面行不得。”阿珂和阿琪被我挡住去路,正觉诧异,阿琪首先认出了我,说道:“是你!”我故做不知,道:“啊,你们认得我?”阿琪陡地拔出剑来,道:“好yin僧,拿命来吧。”阿珂此时也认出我来,从腰间抽出柳叶刀,便欲动手。
我大吃一惊,道:“小僧与两位素未谋面,为何一见便要杀我。”阿琪道:“你在开封府做的好事,难到忘了么?”我说道:“我是去过开封府,可没做什么坏事,也未见过两位呀。”阿琪哼了一声,道:“忘的倒挺快,开封府第一楼,你做过什么。”我说道:“第一楼?哦,我想起来了,我在第一楼,教训过一个欲对两名美貌公子行不轨之事的登徒浪子。”阿琪脸上一红,说道:“人家是堂堂郡王的二公子,怎会行不轨之事,我倒听他的随从说,你是跟yin僧有关系。”
我忙说道:“你们可冤枉我了,我是个出家人,哪里会跟yin僧扯上关系,若真有奸yin之事,少林寺怎能容得下我。倒是那位公子,锦衣玉食,寻常女子也玩得厌了,如今喜欢少年男子,那日若不是我出手,只怕酒楼上的那两位美貌少年,便要遭了他的毒手。咦,我瞧着二位面善,似乎是……哎呀,你们便是那两位公子么?”
阿珂满面狐疑,对阿琪小声道:“师姐,那位郑公子难到真的是……”阿琪道:“别听这小和尚乱说,难到不信堂堂公子,还信了他一个小和尚不成,你瞧他做的好事,在人家酒里撒那个……墨水,哪里是正经人做的事情。”
我说道:“你们不信我也没关系,昨日那姓郑的又带着他的随从来这里,偷了村子里的牛,还将村里的很多姑娘抢了去,结果被村民捉住,绑起来示众呢——
郑克爽吐出一口牛粪,扇动手中蒲扇,高声唱道:“我是一只稻草人,依呀依呀哦~~~我不投票就倒大霉,依呀依呀哦~~~~~咦,头上怎么落了一只乌鸦呀,难到它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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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四十四章 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卷三第四十四章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阿琪听我说到郑克爽偷牛被村民所捉,不由大吃一惊,道:“怎会有此事,郑公子乃世家子弟,怎可能去强抢妇女偷人东西?”
我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些富家少爷不一定有什么嗜好呢。听村民说,村里被他偷去的全是母牛,也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使,好些个村民新娶的媳妇也都被他抢了去,我还奇怪呢,堂堂郑家二公子,家中美貌妻妾还怕少了,抢这些村姑做什么。”
阿琪盯着我,似有不信,说道:“荒谬,郑公子武功不弱,带的随从也都是高手,岂能被寻常百姓捉到?定是你又使了什么奸计,算计于他。”
我说道:“姑娘你冤枉小僧了,少林寺随近的村民,多少都会一些武功的,你可不知道,郑公子所为,激起了民愤,几百号壮汉将他们围在一处,那一通好打,真教一个惨,小僧拦都拦不住。”
阿琪似乎对郑克爽很紧张,问道:“郑公子现在何处?”我向身后的村子指了指,说道:“就在村头的地里插着呢。”
阿琪向村子瞧了一眼,惊道:“那些草人,可是郑公子他们?”我说道:“姑娘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瞧出来了。”阿琪吃了一惊,将手中利剑一挥,便要向村子跑去。我忙拦住,说道:“姑娘去不得。”阿珂道:“小和尚,我们又没偷人家的牛,为何去不得?”
我说道:“这里地村民厉害的很。又不讲道理,很多人的老婆都被郑公子拐跑了,村子里只剩了一大群光棍汉,你们若将郑公子救走,村民们讨不回老婆,说不定一发狠,会将你们捉了起来。做了他们的老婆。”阿珂吓了一跳,说道:“这里这么邪门儿。师姐,我不去了。”阿琪道:“甭听他的,这小和尚贼眉鼠眼,所言未必尽实。”
我一听便不乐意了,说道:“好,好,你们不信那也就罢了。算我枉做了好人,反正该说的我已说过,你们爱怎样怎样便了。我可再告诉你们一句,这村子女人少,村民们都是共用一个老婆的。”
阿珂惊道:“师姐,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咱们本来只是找少林寺地和尚比武,郑公子行为不检。你我何必趟这浑水。大不了,咱们去报告官府,让官府去救郑公子。”
阿琪道:“阿珂你糊涂,郑公子的身份,岂能让官府知道,那样他还有命么。”阿珂一跺脚。道:“你想救你便去救好了,我可不想留在这里。”
阿琪道:“好师妹,咱们先过去看看,总不见得村民就把咱们怎么样。”阿珂犹豫片刻,对我道:“小和尚,我们前去看看郑公子,村民不会做什么吧。”
我盯着她俏美地脸蛋,说道:“村民只是想逼着郑公子把人交出来,只要你们不救他,应该没事。”阿珂稍稍放心。道:“师姐。咱们只是去看一下啊。”
阿琪一言不发,快步向村口跑去。阿珂慢吞吞的跟了过去,我赶上去,与阿珂并行,恬着脸,陪笑道:“阿珂姑娘,你换上女装,真是好看多了呢。”阿珂脸一沉,说道:“小和尚疯言疯语的乱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我说道:“是你师姐刚才说的。”阿珂哼了一声,道:“我师姐说的又怎样,她可以叫,你不可以叫我名字。”我呆了一下,道:“为什么我不能叫你名字?”阿珂道:“师姐说你是个yin贼。”我脑门一下子急出汗来,道:“那是姓郑的手下诬蔑与我,怎可相信,瞧他们所为,才不是好人呢。”阿珂道:“你是好人,怎么会在人家酒里撒……”说到这里,她停了口,脸上一红,扑哧笑了出来,接着道:“师姐说人家郑公子讲话做事,斯文地很,哪象你,尽做些下三烂的事情。”
我说道:“你师姐被姓郑的吐了一身,也不着恼。看样子你师姐喜欢上他了呢。”阿珂呆了一下,忽然怒道:“你这出家人又懂得什么。”我笑道:“我虽是出家人,也是懂得一些的,人家郑公子家世显赫,人长的漂亮又有钱,你师姐一见,自然就喜欢不得了,要不然姓郑的遇难,你师姐为何如此紧张。”
阿珂停下来,呆呆的看着前面的阿琪,忽叹了一口气,快步追了上去。
郑克爽被单独插在最外围路边地一块田里,阿琪第一个跑到他面前,仰头看着郑克爽,轻轻叫道:“郑公子。”我和阿珂此时也赶到,阿珂瞧着郑克爽的模样,表情十分复杂。
郑克爽昨日吃了一通棍棒,又在地里被插了一宿,早没了力气,勾着脑袋,没一点儿精神,听到阿琪的叫声,慢慢直起头来,看了半天,也没认出阿琪,阿琪提高了些声音,又道:“郑公子,我是阿琪,你还认得我么?”阿珂忙道:“师姐,小声点儿,别被人听到了。”
郑克爽似乎想起些什么,嘴巴张了张,从口中掉出一些黄色的东西,阿珂皱了下眉头,郑克爽沙哑着说道:“你是……你是王姑娘么?”阿琪喜道:“是我,你还记得我。”郑克爽眼中放出些亮光,叫道:“王姑娘,快救我。”
我双手合十,大声道:“阿弥陀佛,施主,苦海无崖,回头是岸。”郑克爽听到我的声音,方注意到我也在场,吓得身子一颤,慌忙将嘴闭上。阿琪举起长剑,便要去割断绑在郑克爽身上的绳索,我赶紧拉住她地手臂,说道:“姑娘使不得。”阿珂也伸手将阿琪拽住,急道:“师姐,不要。”阿琪用力将我二人甩开。怒道:“他们这样对待郑公子,我怎能坐视不理,你们别管,我一定要将他救下。”
阿珂紧张的瞧着四周,说道:“村民这般厉害,你我又怎是对手,若是被人捉到。岂不……岂不是要……”阿琪道:“附近又没人,咱们将他救出。没人知道地。”我说道:“你可别以为没人,这会儿不定有多少眼睛正偷偷瞧着咱们呢。”我这句话可不是骗她们,骁骑营副都统未过门的娘子在此,那些个官兵,虽得了命令不能现身,总不会甘心就乖乖的在各房里待着,少不得要偷窥一番。我都瞧见好几脑袋从院墙上探出来,向我们窥视。
阿珂也似乎有所察觉,道:“真的师姐,我刚才就看到有人了,他们监视着咱们呢,快走吧。”不由分说,拉着阿琪便走。阿琪不肯,用力想挣脱。我猛的叫道:“有人来啦。”阿珂一惊,放开阿琪,撒腿就跑,阿琪本欲看个究竟,被阿珂感染,抬腿也跑了起来。我心中狂笑不已。跟在她们后面。
跑出数里,两人停下,看没人追来,这才放下心,大口喘着气,我说道:“幸亏跑的快,不然被抓到可不得了。”阿珂拍拍胸脯,吁了口气,说道:“你跟着跑什么。”我说道:“看你们跑,我一害怕。也跟着跑了。”阿珂哧的一笑。道:“胆子这么小。”
阿珂跑地急了,脸上红扑扑地。再这一笑,更加美艳,我不由瞧得痴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阿琪道:“别理他,这小和尚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走吧。”带着阿珂转身走了。
我赶紧跟了上去,没走几步,阿琪停下来,说道:“小和尚,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我一呆,想了想,说道:“你们不是说本打算来找少林寺的和尚比武么,我可以偷偷带你们上山,找那些和尚。”阿珂笑道:“何必那么麻烦,少林寺地高僧眼前就有一个。”我左右环顾,道:“哪儿呢?”阿珂举起手中单刀,说道:“乱瞅什么,小和尚接招吧。”我忙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摇动,说道:“阿珂姑娘,这种玩笑可开不得。”阿琪道:“阿珂,这个时候,别闹了,咱们走,小yin贼,你别跟着我们啊。”
阿琪瞪了我一眼,同阿珂继续往前走,我不由又跟了上去,阿琪忽然停下,亮出手中长剑,怒道:“小和尚,你再跟着我们,别怪我不客气。”我心里一阵气苦,他**的,这叫什么事儿,阿珂倒好说话,偏生阿琪跟我较起劲来,老子又没惹你,是那个姓郑的吐你一身,老子替你报仇,非但不谢我,居然还跟我亮刀子。
我怕真惹得她二人生气,不敢再跟了,眼见着两人越走越远,最终从我眼中消失,心里不免有些空荡荡的,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阿珂,事情都已改变了轨迹,以后会怎样变化,谁能说得清楚,阿珂虽比不上文露美貌,也算是一等一的相貌,从今日相处来看,还不那么令人讨厌,若不能将她纳入房中,实乃一大遗憾。
还有那阿琪,表现真是奇怪,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对郑克爽来了好感,姓郑的当日定是冲着阿珂才去跟她们搭讪,没来历你丫的起什么劲儿。仔细想想这事儿也有些可能,郑克爽有身份,有派头,阿珂和阿琪一开始都会对他有好感,阿琪自然清楚,阿珂比她美貌十倍,她自己是没有机会的。只是姓郑的被我整了那么一下子,令阿珂倒足了胃口,如此一来,她阿琪便可以理直气壮的上位了。
哈哈,定是如此,看阿珂刚才的表现,显然对郑克爽没有兴趣。只要能再见到她,我还是很有希望的——
阿珂看看手中地推荐票,随手往地上一丢,说道:“我可是大腕,好歹也算本书的第一号美女主角,这么点儿出场费,还不够买包糖豆的,姑娘我不演了。等你们凑齐了票子,再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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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四十五章 警察警察我打着手枪
卷三第四十五章警察警察我打着手枪
边想着心事边往回走,经过郑克爽身边时,心头火起,从地头捡起土块,狠狠向他砸去,口中骂道:“下流东西,不过是长的有些狗样子,偏生这般讨女人家的喜欢。”郑克爽见我发火,连连求饶。
回到村子,瑞栋探头探脑的从院子里出来,道:“兄弟,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我摆摆手,道:“别提了,瑞大哥,我心里有些乱,回去睡觉了。”瑞栋拍拍我的肩膀,道:“好兄弟,不要泄气,女人嘛,就是那么回事,回头哥哥做媒,给你说房更好的。走吧,别想那么多,咱们喝酒去。”
这一日直喝到很晚,才偷偷溜回寺里,倒头睡了,次日一早,刚起得床来,便有知客僧过来禀报,说是有人求见。我出得门来,见是瑞栋,不由一愣,将他让到禅房,刚把门关上,瑞栋便道:“兄弟,咱们捉的那些人,被人救走了。”
我吃了一惊,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将人救走?”瑞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是你未过门的娘子。”我惊道:“什么?怎么会是她?”瑞栋道:“半夜里哨岗来报,说是日间跟你在一起的一位女子,偷偷的去解救那些人,我想着你的交待,没敢让大伙儿去捉拦她,可又没办法来找你商量,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人救走了。”
我急忙同瑞栋出了寺,向山下跑去。一路上心中暗暗焦急,老子好容易把他们拆开。阿珂已经对姓郑的没兴趣了,怎么又凑到了一起,这要让她们天天相处,老子哪里还有机会。
到了村口地头,果见郑克爽和他地伴当都没了踪影,不由又气又怒,忍不住便要发火。忽然一名军士。指着通往村子的道路,说道:“都统。有人来了。”我抬眼望去,远远的看到一片绿衫,心头一喜,叫道:“是我娘子。”瑞栋手一挥,道:“闪!”呼啦一下,身边一下子没了人。
我又是欢喜又是疑虑,快步跑了过去。跑到近前。果然是阿珂,大喜,叫道:“阿珂。”阿珂脸上似是十分焦急,一见我便道:“是你呀小和尚,我正要找你,看到我师姐了么?”我一愣,道:“你师姐,她不是跟你在一起么?”阿珂急道:“坏了。我师姐不见了。”我忙道:“别急别急,慢慢说,倒底是怎么回事?”
阿珂道:“我也不知,早上我醒来,师姐便不见了,我在镇上找了个遍。也没见到她。”我顿时明白,原来是阿琪半夜里跑来救走了郑克爽,狗日的瑞栋,也不问个清楚,就跟我乱说一气,害我白受了一番惊吓。
我吁了口气,说道:“你师姐可能是跟姓郑的私奔了。”阿珂一跺脚,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师姐不是那样的人。”我双手一摊,道:“我骗你做甚。听村民们说。半夜里,有个女子偷偷跑过来。将姓郑的他们一伙儿都救走了,你不信过去看看,姓郑那小子还在不在那里。”
阿珂向我身后瞧了瞧,说道:“我才不去呢,姓郑地跑了,那些村民还不把我给捉回去呀。”我摆手道:“不会不会,村里没人,都出去追郑公子呢。”阿珂道:“若是被他们追到,我师姐会不会有麻烦。”我说道:“不好说,我听村民们说,若是捉到他们,要将你师姐扒光了衣服吊起来呢。”
阿珂脸上陡然变色,急道:“这可怎么办,千万不能让他们把我师姐抓到。”我说道:“我倒是觉得,你师姐落在村民手里,也好过跟姓郑的在一起。”阿珂奇道:“为何这样讲,郑公子怎么了?”
我说道:“你不知道,昨晚上村民们找到了被姓郑地抢去的母牛和那些女子,唉,真叫一个惨呐。”阿珂急道:“怎么了?”我咧起嘴,做出痛苦的模样,慢慢说道:“都叫他给糟蹋了。”
阿珂打了个寒战,眼圈一红,便要哭出来。我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阿珂使劲摇头,道:“师姐救了他的性命,他总不能恩将仇报,把我师姐怎样了吧。”我说道:“那可没准儿,你师姐喜欢他,说不定很乐意呢。”阿珂一跺脚,道:“真是的,姓郑的如此荒唐,师姐怎能看上他,我不管了。”说完转身离去。
我忙道:“你要去哪里?”阿珂道:“要你管,我爱上哪里便上哪里。”我快步跟上,说道:“你不找你师姐了么?”阿珂怒道:“她将我一人丢下,跟了姓郑的去,还找她做甚。”
我说道:“你就不怕姓郑地把你师姐……”阿珂道:“她自己高兴,与我有何干系。”挑拨了她师姊妹的关系,我心中暗暗高兴。阿珂走了几步,道:“你还跟着我做甚。”我说道:“这一带不安全,我跟着好保护你。”阿珂瞥我一眼,道:“就你?真有了歹人,只怕你跑的比谁都快。”
我正色道:“你可别小看了我,小僧在少林寺出家,功夫也是有一些的,寻常角色,跟本不是我的对手。”阿珂不屑道:“你要有功夫,当日也不会被姓郑的追得满街跑了。”我说道:“我是怕他们伤了那个小女孩,不然早就把姓郑的打趴下了。”
阿珂道:“行了,你就慢慢吹吧,我可没功夫陪你。”我说道:“吹不吹的,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眼下里,姓郑地可能没跑远,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山路,万一遇到姓郑的可怎么办。”阿珂哼了一声,道:“遇见了算他晦气,我非教训他一番不可。”我摇头道:“你未必便是他的对手,再说。还有你师姐帮他呢。”阿珂怒道:“我师姐怎会帮着他跟我做对。”我说道:“女人家地心思谁知道,为了找老公,父母都可以不顾,何况你这个非亲非故的师妹,要不然她怎会丢下你不管,一个人跟姓郑的跑了。”
阿珂气地脸色铁青,再也不发一言。我肚子里打着小九九。跟着她向山下走去。途经胖头陀所在的村子,远见他宅门紧闭。不知人在不在里面,生怕被他遇见,纠缠不清,低下头疾走,竟将阿珂甩在身后,阿珂忽然叫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赶紧折回来,小声道:“这个村子里的村民更加凶悍。咱们快些走,别被人看到了。”阿珂奇道:“这个村子我来回走三趟了,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我忙道:“快走吧,回头慢慢跟你说。”
出村向西数里,来到一座大镇,阿珂径直奔向一间小客栈,一进门,店内小二便道:“哟。姑娘您回来啦,用过早饭没有,小地去给姑娘安排。”阿珂道:“不必了,我师姐回来没有。”那小二道:“小的一直在这儿候着,不曾看到你师姐回来。”
阿珂大步穿过前厅,蹬蹬蹬上到二楼。我跟了上去,阿珂推开一间房门,向里看了一眼,又将门关上,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下楼,在厅里一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店里没客人,只有一名掌柜和这个小二,两人被阿珂吓了一跳。小二跑过来。陪笑道:“姑娘何必发这么大火,你师姐可能出去玩了。没告诉你,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我在阿珂对面坐下,对小二道:“你们生意是怎么做地,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会在你们店里丢了,莫非开的黑店不成。”
那掌柜的一旁听了,忙走过来道:“这位小法师,你可冤枉小店了,咱们是规规矩矩地买卖人,哪儿敢做什么歹事。是跟这位姑娘一起地那位姑娘,也不知什么时候,自个儿跑了出去,咱开门做生意,客人来去自便,可跟咱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啊。”我一摆手,道:“别啰嗦,快倒些茶水,没看到这位姑娘口渴了。”
那掌柜忙道:“小二,快去沏茶。”我又道:“把杯子和茶壶洗干净了,将最好的茶泡上。”掌柜陪笑道:“咱们店小,没什么好茶叶,法师您将就些。”我脸色一正,道:“这怎么能够将就,没好茶叶就去买,别替我省银子。”说完取出一只十两左右地小元宝,丢了过去,道:“顺便再买些点心糖果什么的,剩下的算是打赏了。”那掌柜大喜,接过银子,慌忙说道:“大师真是慈悲,小的亲自去给您买。”掌柜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阿珂斜眼看着我,说道:“你倒是挺大方,喝口茶便是十两银子。”我微微一笑,说道:“给你用的茶点岂能随意,我虽是出家人,却不会在这方面吝啬。不似那姓郑的,整日吹嘘自己的家世,人却小气的很。”
阿珂道:“你怎知人家小气?”我说道:“那天在第一楼,陪我一起吃酒地那位老汉和他孙女,你可还记得?”阿珂点点头,道:“是不是那位吐血的老人家?”我说道:“正是他们。老汉本是唱曲卖艺的,到酒楼来,本是看着姓郑的衣着光鲜,想跟他讨口饭吃,哪知姓郑的可恶,不但不给一文,还差点打了人家,我看不过去,便请了老汉跟我一同吃饭。”
阿珂若有所思,道:“你后来整治郑公子,可是为了此事?”我说道:“有这方面的原由,主要还是,你们去后,那姓郑地过去搭讪,我听他随从悄悄谈论,说是这姓郑的,最喜好美貌男子,一旦遇见,便要千方百计的骗到手玩弄,心里一急,担心你跟你师姐的安危,因此才出手教训与他。”
阿珂脸色微变,道:“想不到郑公子竟会是这种人,幸亏有你帮忙,不然就……”我叹了口气,说道:“也正因为如此,你师姐说不定恨上我了呢。”——
阿琪满脸陶醉,说道:“郑公子插在地里长了一夜,又被施以重肥,越发的精神了呢。也不知怎的,他们这种有推荐票的人,姑娘我怎么看就怎么顺眼,哪里象那韦小宝,獐头鼠目,整日里只晓得讨票子,跟叫花子有何两样。相比之下,还是郑公子更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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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四十六章 三陪小和尚
卷三第四十六章三陪小和尚
在店中与阿珂闲聊了一会儿,她渐渐消了气,没多久,那掌柜风风火火的回到店里,手中提了十几只小包裹,一进门便道:“教两位久候了,小二,快接过去,装到盘子里,给两位客官端上。”那小二也算乖觉,赶紧接了过去,转身进了厨房。
不多时回来,倒茶水,摆上点心糖果。早就从金大那里知道阿珂喜欢吃零食,果不其然,阿珂吃下几块蜜三刀,心情便好了起来。我瞧着心喜,寻思着再使些什么力气讨好与她。掌柜的凑上来,陪笑道:“法师还有什么需要小人效劳,尽管吩咐。”
我摆手道:“不必了,我二人说些闲话,有事自会叫你。”掌柜道:“那好,反正店里也没什么生意,我就在那边候着,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成。”我又道:“掌柜,你店里没客人么?”
掌柜摊开手,道:“这阵子正是春种,哪儿有人出门,你瞧,店里除了你们二位,一个住店的都没有。”我笑道:“那我们若是一走,你岂不要关门大吉了。”阿珂插嘴道:“谁说走呢,要走你走就是了,我又没请你留下。”我一愣,道:“你还打算在这里住?”阿珂道:“不住怎么办,万一师姐回来呢。”我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脑子,你师姐说不定真的会回来,这样好了,掌柜的,我们还要再住上几天,这位姑娘喜欢清静,最烦被人吵了。正巧你店里也没什么生意,干脆我就把你这小店包下来,一天给你二十两银子,吃饭另算,你看怎么样啊?”心里却暗道:“老天保佑,千万别让那个阿琪回来,最好是姓郑的将她拐到台湾。做她地小王妃去。”
掌柜大喜,道:“妙极妙极。小二,快去门外守住,咱的店佛爷包了,谁都不许进来打扰。”小二飞快的跑出门去。我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这是一百两,先包上五天,去吧。别碍着我们说话。”掌柜颤抖着接过银票,拿手上看了半天,千恩万谢,颠脚便出了店铺,估计是找票号兑银子去了。
阿珂从盘中捏了一粒瓜子,放口中磕着,斜眼瞧着我说道:“你在少林寺究竟是做什么的,怎的出手如此大方。”我笑道:“我前几日跟姓郑的说过。当时你也听到了,我是少林方丈地师弟,辈份高的很呢,庙里头,除了方丈,便是我最大。”
阿珂脸一沉。道:“不愿说就算了,何必来消遣我。”我说道:“你瞧,我就知道你不肯相信,要不这样,你跟我上少林寺去,一问便知。”阿珂道:“我才没功夫,要去你自己去。”我恬着脸,笑道:“你不肯去,我一个人去干嘛。”阿珂道:“你本就是寺里地和尚,自然要回去。难到还打算一直陪我在这里?”
我挠挠脑袋。说道:“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反正已然在这里了。送佛送上西,索性就留下来陪你。”阿珂道:“你我素味平生,为何要如此待我,小和尚,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我忙道:“我一个出家人,能打什么主意,只是见你孤身一人,这才大发慈悲,来保护于你。”
阿珂瞅了我半晌,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你跟郑公子说,你的法号晦明,可也是真的?”我点点头,说道:“没错,是师兄给我起的。”阿珂道:“师兄?可是你们寺里的方丈?他武功怎样?”我用手比划一下,说道:“深不可测,厉害的很呢。”阿珂额首道:“少林武功名扬天下,你师兄武功深不可测,那你地武功也一定很厉害喽。”
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点了点头,阿珂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摆了个架式,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位少林寺的高僧,究竟怎么个厉害法。”我摇摇头,说道:“我学的功夫太过霸道,出手即伤人命,因此不能跟你交手。”阿珂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少吹牛了,小和尚,接招吧。”话音一落,挥掌向我扑来。
我大叫一声:“来的好!”抱头便跑,躲到柜台后面。阿珂笑的打跌,骂道:“还说你武功好,跑的比兔子都快。”我正色道:“兔子哪有我跑的快,阿珂,我真地是怕伤着你。”阿珂堵到柜台的出口,道:“有本事你便伤了我,我不怪你。”我双手摇摆,道:“伤你事小,你一女子,我出手碰到你身上哪里都不合适,阿弥陀佛,万一无意中冒犯到姑娘,岂不罪过。”
阿珂脸上一红,怒道:“打便打了,有什么不合适,休要多言,看掌。”双手一错,向我打来,我避无可避,便一个飞身,从她头顶越过,顺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落回到我的坐位。只觉手感嫩滑,心里乐的便要叫出来。
阿珂一下子不见了我的身影,吓了一跳,四下里乱看,浑不在意被我讨了便宜。我大大方方的端起茶来,饮了一口,说道:“别找了,在这儿呢。”阿珂这才回身看到我,大吃了一惊,奔过来,道:“你是怎么回来地,我眼前一花,就看不到你了。”
我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早说过,我武功很厉害的,刚才若是直接到你身后,只需轻轻一掌,便能取你性命。”阿珂这才相信了我说的话,慢慢坐回原位,说道:“看来你还真有些门道。”
我笑道:“我的门道还多着呢,以后你就会知道了。”阿珂想了想,忽道:“啊,我想起来了,那天郑公子要打你,结果他的裤子忽然掉下来,后来大伙发现腰带在你手里,是不是就用的刚才那一招?”我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招正是大慈大悲如来千叶摘星手。”阿珂跟着轻轻念了一遍,道:“这招式听名字就很厉害了,可是少林七十二项绝技中的?”我哪知什么是七十二绝技,不过她既然这样问,我只好称是。
阿珂似乎对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很感兴趣,不住的向我追问,我被问地头皮发麻,颇有些答不上来,刚好掌柜地回来,我忙岔开话题,催促掌柜的做菜,这才搪塞了过去。这一日我与阿珂在店中守候,直待了一天,也没等到阿琪回来,阿珂焦急自不必说,我却高兴地不得了。
晚上阿珂回房间睡了,我躺在她的隔壁,不时伏墙上听那边的动静,兴奋的一夜没睡好。次日一早便起来,吩咐小二打水送茶,对阿珂照顾的十分殷勤。阿珂似乎不怎么领情,对我忽冷忽热,一点儿也没把我这个少林高僧放在眼里,上午在店中守的气闷,我便哄她出去玩耍,小女子心性,自然乐意,只是怕师姐回来,两人走岔,我好生叮嘱掌柜,要他见到阿琪,无论如何要将人留下,再派小二去寻我们。阿珂这才放下心来,随我一同出去。
镇子虽大,毕竟偏远,没什么好玩的,也不算热闹,陪着阿珂瞎转了一上午,没遇上什么趣事,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买了不少,但凡什么东西她多瞧上一眼,我便会买下来,阿珂虽然不说什么,我瞧出她还是很高兴的,心里不免暗暗窃喜,只要是花银子能哄她高兴,那就好办多了。
中午吃过饭,阿珂不愿再逛,我便建议她去山里走走,反正镇子四面都是山,一出镇子,抬腿便到,阿珂却懒得再跑,回房里歇息去了,我甚感无趣,一个人在厅堂里发呆,直到天黑,一日又这么过去,没什么进展。
第三日,经不住我再三相劝,阿珂终于答应上山,我大喜,背了一袋子的零食,同她出了门。出镇向南里许,便进入一条山谷,一路向里走,但见林木怪石,造型各异,我不住的指指点点,并不时的给她讲些有趣的事情,阿珂本来因等不到阿琪,心情差到极点,此时也高兴了些许,偶尔也会轻笑两声,足令我快慰不已。
行进不远,便见一条小溪,顺水而下,溪水越来越宽,又走了两三里的光景,眼前霍然一亮,出现一个巨大的水湖,一眼望不到尽头,我长吁一口气,胸中一畅,喜道:“阿珂姑娘,想不到这里还有此等好去处,哈哈,太好了,咱们就在这儿休息吧。”阿珂寻了块水边的大石,坐下来,轻揉脚面,皱眉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个池塘而已。”
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觉美到了极点,说道:“脚走疼了么?你把鞋袜脱下来,在水中泡泡脚,会很舒服的。”阿珂似乎有些动心,瞧瞧湖水,道:“你转过去,不准看我泡脚。”我只得转过身去,心里着实不甘。
耳听得身后悉嗦之声,接着又听到撩水的声音,不由心痒难奈,偷偷扭头去瞧,只见阿珂端坐石上,两只脚一荡一荡的,将水挑出老远,玩的很是开心,她的一对儿小脚,长的无一不恰到好处,粉嘟嘟煞是可爱,似两只蝴蝶在水中飞舞,带起一串串水珠,我一时间看的痴了——
阿珂叹道:“晦明这小和尚,武功好人也风趣,口袋里票票不见得比郑公子少了。他就一样毛病,太过好色,就连看到我的脚,也能流得满地口水,把湖水都给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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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四十七章 阿珂的心愿
卷三第四十七章阿珂的心愿
阿珂坐在湖边戏水,正玩的兴起,忽然转过头来,我正瞧着她的一对玉足发呆,回身不及,被她看个清楚,只见她脸色一变,怒道:“小yin贼,你偷看什么?”
我脸上一红,舔了一下嘴唇,道:“我瞧你玩的高兴,忍不住也想在水中戏耍一番。”阿珂阴着脸,将鞋袜穿上,道:“那你玩吧。”起身向前走去。我忙跟了上去,阿珂道:“你不是要玩水么,跟着我做什么。”
我说道:“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两人一起才有趣。”阿珂白我一眼,道:“哪个要陪你一起玩,出家人,也不知道检点。”我陪笑道:“小僧修行尚浅,道行不够,姑娘你多担待些。”
阿珂道:“少跟我疯言疯语,师姐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我急道:“那是你师姐冤枉我,你与我相处两日,怎会不知我的为人。”阿珂一脸坏笑,道:“我就是知道,你是个yin僧。瞧你那一双眼睛,贼兮兮的,分明不是好人。”
二人一面斗着嘴,一面顺着湖边向前走,走了不远,来到一处开阔地,好大一片草坪,从山脚下伸出来,一直没入湖中,我喜道:“这里不错,可以躺草丛里睡一觉了。”阿珂道:“一晚上还没睡够,跑这么远来睡觉。”
这丫头说话就是不讨人喜欢,开口便呛人。两天相处下来,我早已习惯。不以为意,说道:“春和日丽,正是晒太阳的好时候,听御医说,多晒晒太阳,对皮肤好呢,阿珂。你要是在这里睡上一觉,说不定就更漂亮了。”阿珂道:“你想睡觉便睡觉。何必拿大话哄我,你一个小和尚,京城去没去过都难说,怎会见过御医。”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人还是坐了来来,小脸不由地仰起,面朝着日头。
我在离她三尺之处坐下。屁股轻轻往她那儿挪了稍许,嘿嘿一笑,说道:“书上是这么写的,我想着,人家既然能写书,肯定是做御医的。”阿珂似乎没怎么看过书,自然不知我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仍不服气。道:“你才看过几本书,怎知人家一定就是御医,我倒觉着是个江湖郎中写的呢。”
我笑了笑,不与她争辩,向后一仰,躺在草地上。美美的伸个懒腰,说道:“不管是谁写的,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睡觉,本就是美事一件,就算是小皇帝,也难享此清福。”阿珂哧地笑了一声,道:“躺草地上晒太阳,那是叫花子每日做的事情。做皇帝地都是睡龙床,出门八抬大轿。自己连路都不用走。不知道有多舒服。”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可不知。小皇帝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批改奏章,与朝臣议事,忙的都没时间睡觉,不管哪儿发水了受灾了,都要操心,吃饭都不香甜,哪里有咱们清闲自在。”
阿珂道:“切,你懂什么,你又不是皇帝。你看人家戏文里说的,皇帝上朝就是打大臣的屁股,下了朝便陪着皇后娘娘逛花园,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若是照你这么说,谁还愿去做皇帝。”
我侧过身子,用手臂支起头,看着她说道:“阿珂,你是不是想做皇后娘娘?”阿珂愣了一下,忽然怒道:“要你管。”以臂做枕,躺了下去,又道:“要睡滚远些,别在我身旁碍事。”
我碰了一鼻子灰,向旁移了丈许,闭目休息,不再跟她讲话。太阳照在身上,甚为舒服,躺不多久,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撩水声惊醒,坐起身来,只见阿阿坐在水边,赤着双足正在玩水,不由暗暗一乐,毕竟是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偷偷玩水。阿珂似乎很开心,并未察觉我在偷看,我心念一动,在草地上摸起一块石头,用力丢在阿珂身侧的水中,石头溅起一片水花,阿珂被吓了一跳。
我赶紧躺下来,闭上眼睛装睡,耳了半天,没什么动静,阿珂似乎不玩水了,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人在我腿上踢了一下,只听阿珂道:“喂,你醒醒。”我装做刚刚醒来,揉着眼坐起身来,只见阿珂赤足站在我面前,心里一荡,说道:“嗯,怎么了。”
阿珂道:“是不是你往水里丢石头了?”我辩道:“我睡的正是香甜,怎会往水里丢石头。”阿珂皱眉道:“奇怪了,我正在水边坐着,水里忽然溅起老大水花,我还当是你搞怪呢。”我起身来到水边,装模作样的往水里看了看,道:“可能是鱼吧,这么大地水塘,鱼儿肯定不会少了。”
阿珂道:“哪有鱼会在人身边跳来跳去的。”我笑道:“你长的这么漂亮,鱼儿瞧着喜欢,忍不住便跳出来了。”阿珂呸了一声,道:“没一点儿正经,你说有鱼,那你捉一条给我看看。”我将袖子一挽,道:“这有何难,抓鱼是咱的拿手好戏,你就等着瞧吧。”
脱鞋下水,水边不算深,漫过了膝盖,我不敢往太深处去,只在离岸边几步远的地方,仔细在水中搜寻。似这么大的水池,大鱼基本很少往水边来的,我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一条,阿珂站水边看了一会儿,甚觉无趣,便回到草地上坐下,打开我背来的那包零食,吃了起来。
我见她吃零食,忽然有了主意,说道:“阿珂,你给我扔过来一块点心,我就不信没鱼肯上钩。”阿珂扔了一块花生糕过来,说道:“又没有鱼钩,甭费力气了。”我伸手接住,没答话,将花生糕一点一点捏碎,撒在水中。不多时脚下便聚了一群小鱼,在我脚边争抢食物。不时地蹭到我地腿脚,我不由哈哈大笑。
阿珂道:“你傻笑什么?”我说道:“你快来看,我脚下全是鱼,在争食呢,呵呵,蹭的我脚好痒。”阿珂好奇,跑过来看。一见之下,喜不自胜。忙回去取了一块点心来,站到我身边,也向水中洒食。鱼儿越聚越多,似乎并不怕人,在我二人之间穿梭,阿珂开心的不得了,咯咯的笑个不停。让我忍不住又盯着她的小脸发起呆来。
阿珂正高兴着,忽然脸色一变,惊叫道:“快看,快看,大鱼!!”我被她地表情吓了一跳,忙顺她手指看去,只见水中一条近三尺长的大鱼,正在我们三步之外游动。我忙小声道:“不要动,别吭声。”阿珂安静下来,直盯着那条鱼。我不住地往水中撒食,那鱼似乎在观查我们,在不远处游了几趟,终于禁不住美食的诱惑。一摆尾巴,向我们游了过来。
我屏住呼吸,摆好姿势,待大鱼一到我脚下,忽然双手齐出,一把将鱼掐出了水面。那大鱼一离水,便拼命摆动身体,巨大地尾收拍到我的脸上,打得生疼。阿珂兴奋的跳起来,拍手大叫:“哇。好大的鱼。你捉到啦。”
这场景多么熟悉,我恍然又回到了王屋山上。与曾柔在水中捉鱼嬉戏,一时间又呆住了。阿珂高兴了一会儿,看着我奇道:“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我回过神,忙抱着大鱼回到岸上,将鱼往草丛里一丢,回到水边去洗手。阿珂笑道:“真是个呆子。”上岸穿上鞋袜,去看那条鱼。
将手洗净,我取出匕首在草地上挖了个半尺深的坑,找来好些干柴丢在坑中,点上火,又支起木架子,将鱼收拾干净放火上烧了。阿珂似乎没体验过这种生活,十分感兴趣,瞧着我的一举一动,不住地发问,待我将鱼烧上,她又道:“小和尚,今**杀生了,不怕佛祖怪罪么?”
我看着她,笑道:“自打遇见你,我便决定还俗,不做劳什和尚了,我不当和尚,佛祖便怪不到我头上。”阿珂道:“为何遇见我你就不做和尚?”我嘿嘿一笑,说道:“不还俗,怎能讨你做老婆呢。”阿珂脸色大变,站起身便要翻脸,我吓一跳,忙道:“跟你开玩笑呢,不许发火啊。”阿珂怒道:“以后这种玩笑,不准再说,不然看我还理你。”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
烤了不久,鱼便冒出了香气,阿珂毕竟是年少,没一会儿便消了气,坐下来饶有兴致地看我烤鱼,这条鱼差不多有三十多斤,好半天才烤熟,我用匕首削下一大片来,与阿珂分食,阿珂尝了一口,道:“手艺还算可以,就是淡了些。”我笑道:“咱们出来,又没带盐,只好将就些了。”
添饱了肚子,我二人坐在火边,一面拨弄着火堆,一面闲聊,气氛也算融洽。我还是忍不住,终于说道:“阿珂,我问你件事,你可不许生气。”阿珂道:“你只要不疯言疯语的乱说,我就不生气。”我说道:“我是很认真地,不跟你说笑,你……真的想做皇后娘娘么?”
阿珂哧的笑了一声,道:“哪个女孩没有想过,就象你们男人,谁不想做皇帝呢。”我摇摇头,说道:“我就不想做皇帝。”阿珂白我一眼,道:“你道谁都跟你一样,没有志向。”我说道:“我不是没有志向,我只是不想做皇帝。做皇帝很辛苦的,就算你做皇后娘娘,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阿珂双眼微闭,轻声道:“我要是做了皇后娘娘,就命人在床头插满糖葫芦,想吃时抬手便能够到。口袋里塞满推荐票,想砸谁就砸谁,若是瞧哪个作者敢不服气,我就一票一票的砸过去,一直砸到他心服口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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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四十八章 冲天一努为红颜
卷三第四十八章冲天一努为红颜
阿珂对我的说法不屑一顾,道:“你一个小和尚,又懂得什么。师姐说过,做了皇后娘娘,便可以穿金戴银,出门前呼后拥,也没人敢来欺付你,威风的很呢。”
我微微一笑,说道:“那是你师姐想做皇后娘娘,只可惜她跟郑克爽跑了,便做不成皇后娘娘了。”阿珂道:“就算做不上皇后娘娘,做王妃也可以,师姐这么选择,也许有她的道理,我本不该生她的气的。”我冷笑一声,道:“做了郑克爽的小老婆,未必就那么有福气了吧。郑克爽是个好色之徒,家里老婆还怕少了,你师姐过去,肯定有受不完的气。”
阿珂怒道:“你不要这么刻薄好不好,郑公子虽然人品不好,可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小王爷,嫁给他总好过你这个光头小和尚。”我哼了一声,道:“不见得。”阿珂道:“怎么不见得,郑公子出门身边便有几十名护卫,你有么?”我气愤难平,便欲与她理论,转念一想,又觉十分好笑,不由往后一躺,呵呵的笑出声来。
阿珂道:“有什么好笑。”我说道:“咱们两个为你师姐争的面红耳赤,人家这会儿不定在哪儿躲着哭呢,你不觉得好笑?”阿珂道:“你怎知到师姐在哭,说不定她高兴的很呢。”
我笑道:“也是,不然她早跑回来找你了。”这句话似触动了阿珂的心事,她便不再言语。默默地看着火苗出神。我瞧着心事重重的阿珂,不由坐起身来,说道:“郑公子的小王爷做不长久的,你师姐早晚会回到你身边。”阿珂轻叹一口气,道:“你知道什么。”
我想了想,认真的说道:“阿珂,我的能力有限。虽然不能让你做了皇后或者王妃,但是。我可以保证,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一切起居都有人伺候,出门八抬大轿,前呼后拥,甚至是封一个一品诰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阿珂翻眼瞅瞅我。道:“小和尚乱说什么,莫要告诉我你又认识哪位王孙贵族,想为我做大媒。”我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大声说道:“阿珂,我说地不是别人,是我自己,我要娶你做老婆。只要你答应,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说完直盯盯地瞧着阿珂的反应。
阿珂愣了一下,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陡的站起身,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脸上忽红忽白,表情阴晴不定,我的心渐渐悬了起来。
好半天,阿珂忽然飞起一腿,将快熄灭的火堆踢得满天火星,然后狠命的踩着碳灰,好一通发火,我瞧地胆颤,向后躲了躲,不敢再多说一句。阿珂踩了几脚。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吓一跳,忙道:“我可是认真的。没有骗你。”阿珂一跺脚,转向往来路跑去。我心里一声暗叹,看来表白的有些早了,事情变得很麻烦。只得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后面,不敢与她并行。
阿珂一路不停,一口气跑回客栈,回到房间,用力将房门关上,一直到天黑,都不再出来。我在厅里坐到半夜,见她一直不再露面,也只得回房间洗洗睡了。
次日醒来,到她房前,却见门大开着,心里一喜,伸头进去,却见小二正在屋里打扫,不由一愣,向小二询问,小二道:“那位姑娘说是有事,一早便出去了,也不让小的叫醒你。”我忙道:“去哪里你可曾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小二摇摇头,道:“她不说,小的也不敢问。”
我赶紧跑出店去,在镇子里四下寻找,却哪里见她身影,心里不甘,便又回到店里等候,整整等了一天,也没见人回来,心里有了预感,可能是头天在水池旁地那番话,将她惹恼,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我又在店里住了两天,终于死了心,只得无精打采的回少林。经过胖头陀的宅子时,本没有心情与他见面,但隔着老远听到胖头陀正在院子里大声说话,不由好奇,跑到墙边去听,只听胖头陀大声道:“扎马步,讲究的是四平八稳,重心在两只脚上,这是练武的根基,下盘稳了,你才不会被人打倒,才能机会打倒别人。”
心里暗暗称奇,胖头陀不知发的什么疯,要开馆授徒么?脚下使力,轻轻跳上墙头,只见院子中,英子满面通红,正扎着马步,而胖头陀手里拿着一只小木棍,背着手围着英子转圈,一边转还一边讲着话。
我哈哈一笑,跳下墙来,说道:“胖头陀,你这是做什么呢?”英子一见到我,脸上顿露喜色,赶紧跑过来,双手紧紧抓住我地袖子。我用另一只衣袖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英子,想哥哥了么?”英子使劲点了点头。胖头陀似乎很生气,大声哼了一声,英子吓了一跳,回头去看他,胖头陀用小木棍往地上一指,道:“我还没说可以休息呢。”英子委屈的看了我一眼,便要回去。
我伸手按住她肩头,对胖头陀道:“你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小姑娘,你罚她扎哪门子马步?”胖头陀道:“谁罚她了,我是教她武功呢。”我哦了一声,问道:“英子,是真的么?”英子转过身,对我点点头。
我不由笑道:“你不是不打算管她的么,什么时候改的主意,如今倒教起武功来了。”胖头陀嘿嘿一笑,说道:“我是瞧她资质不错,是块练武的料子。佛爷我正好没有徒弟,一身本事没个传人,也太可惜了,所以就收她做了我的开山大弟子。”
我哈哈笑道:“这可太好了,英子。你现在有了师父这个大靠山,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英子看我高兴,也跟着笑起来。我抓住她的双肩,说道:“英子,以后要听师父地话,好好练武,知道了么?”英子看看胖头陀。又看看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心情十分高兴。道:“听到这个消息,我可太高兴了,胖头陀,去拿酒来,咱们喝两壶。”胖头陀很不耐烦,道:“谁有功夫跟你喝酒,没事你就走吧。我正教她武功呢。”
我呵呵一笑,道:“是我没眼色,得,你们师徒俩赶紧练吧,我也该回去了。”
晚间躺在禅房中,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阿珂,小丫头为何不肯做我老婆呢。郑克爽被她师姐抢去了,她目前又没有别的选择,为何就不能选我做老公,难到怕我做不到许诺?我该将我地身份告诉她的,御前侍卫副总管,骁骑营副都统。领内务府总管大臣,一等子爵,天地会青木堂香主,少林寺晦字辈高僧,华丰楼和天上人间的大东家,这么多头衔加在一起,怎么也比郑克爽那个小公爷强上一些吧。
难到是嫌我长的不好看?我虽比不上郑克爽英俊,总地来说也算不上寒碜,现在是年纪小,等再过得几年。个子高一些。便不会比姓郑的差了。
要说起武功,虽说差了一些。可若有谁想杀了我,也没那么容易。满大街划拉,随便找个练武地,就能将姓郑的打得满地找牙,可当今世上,有谁能摸我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确实该练些武功了,总是逃跑也不是个办法,虽说在阿珂面前,糊弄了一番,使她暂时相信我武功高强,但若真到了关键时刻,我还是要拿出点真本事,这样才能让阿珂打心眼里佩服我。如今连英子都开始跟着胖头陀学艺了,我不能拉在她的后面。好在老子就住在少林寺里,少林七十二项绝技,我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小皇帝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回去,待在寺里闲着也是闲着,顺治老皇爷在后山修行,有少林寺的和尚守着,安全的很,用不着**什么心,左右也是无事,到不如趁此良机,把武功练好。
打定了主意,次日一大早,我便跑到达摩院,这里的首座是澄心禅师,便是去五台山帮忙的十八罗汉之首,我于他打过交道,相互也算认识。向澄心表明来意,澄心不置可否,闭目良久,从经房里抱出好大一摞破旧地书卷来,说道:“师叔,寺里的精妙武功尽在这里,你想学,可随意翻看,只是未经方丈许可,不得带出达摩院。”我大喜,说道:“好说好说,我就在这里看便是。”
一本本翻过去,越看越是吃惊,传说中的武功秘籍一部部的出现在眼前,什么《波罗密手》、《般若禅拳》、《千手如来掌》、《无相劫指》、《拈花指》、《龙爪手》、《十二擒龙手》、《伏魔杖法》、《降龙伏象功》、《菩提心法》、《童子功》、《缩骨功》什么的,还有海大富教我的那套《大慈大悲千叶手》。
我欣喜若狂,翻翻这本,又翻翻那本,好家伙,少林寺几千年来就是靠着这些书牛的呀,哈哈,如今都在我手里呢,我想学什么都可以,天下武林中人,哪一个有我这等好福气,任何一本就足令人名扬天下了。
整整翻看了两个多时辰,也没拿出主意,先从哪一样功夫学起,脑中忽然想起一事,对澄心道:“师侄,寺里不是还有一本《易筋经》么,我怎么没有看到?”——
澄心忙道:“师叔,你记错了,咱寺中的易筋经,五百年前便被当时寺中地住持,拿去换了一套李师师的内衣裤来,现如今香衣已损,经书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你若真是想学高深武功,那便拿出五百张推荐票出来,我把镇寺之宝《洗髓经》转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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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四十九章 一经难求
卷三第四十九章一经难求
澄心听我问到易筋经,不由吃了一惊,道:“师叔为何问起易筋经来,这里有咱们寺里的七十二项绝技,还不能让师叔满意么?”
我笑道:“上次在五台山上,咱们也说过这件事情,你瞧我的内力,练什么武功都没有用,练也是白练,听说只有易筋经才能使我的内力发挥出威力,所以找你打听一下,看看易筋经在何处,我想先从它练起。”
澄心闭上眼睛,合掌道:“阿弥陀佛,师叔,易筋经已从寺中丢失数百年,师侄也不知去向。”对他所言我才不信,从上次跟十八罗汉的对答中,我已看出他们没说实话,易筋经定是还在少林寺中,只是这个老秃驴,不肯交出来罢了。
我盯着他的脸,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师侄,你莫非在骗我不成?”澄心脸上一红,却不肯再说,不停的念起经来,想是再求菩萨宽恕他说慌。这老家伙不老实,估计从他嘴里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忽然想到了般若堂的澄观老和尚,澄观是个老实人,一辈子没离开过少林寺,话都说不利落,应该比澄心好对付。
有了主意,我便不再为难澄心,打个哈哈,退了出来,直接跑到般若堂,寻到了澄观。一见面我开口说道:“澄观师侄,我有件事情问你,你可一定跟我说实话。”澄观道:“师叔有什么事要问?”
我单刀直入,说道:“寺里有本易筋经。你可知在哪里?”澄观抬起头,想好想,说道:“好象是在方丈师兄那里,师叔,你问这个做什么?”我闻之大喜,说道:“原来真的有啊。”澄观点头道:“当然了,那是当年师叔祖在时。派出几十名僧人,费了好大力气寻回来地。后来师叔祖圆寂,应该就到了方丈师兄手里了吧。”
我奇道:“难到连你都没有见过么?”澄观摇摇头,说道:“没有,寺中好象没人见过,不过方丈师兄曾口传过我们一些易筋经练功的法子。”我大喜,道:“那太好了,你先跟我说说。怎么个练法。”澄观道:“师叔你没练过么?”我说道:“我刚入寺没多久,别说易筋经,就连入门的功夫都没练过。”澄观搔了一下脑袋,道:“若是这样,师叔就不能先练易筋经了,要从少林长拳开始学习。”
真是个误事和尚,我急道:“我要是能练其他武功,就不必费心找易筋经来练了。”澄观奇道:“这是为何?”我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道:“你搭下我的脉就知道了。”澄观伸出两指,搭在我的脉搏上,不多时,便蹙起眉头,思索起来。好一会儿,澄观放开手,摇摇头,咂嘴道:“师叔的脉象真是奇怪。”
我赶紧问道:“有何奇怪的,说来听听。”澄观道:“师叔地体内,是咱们少林派的内功,精纯浑厚,只是这本应是纯阳地内力,师侄却感觉到,似有些阴阳不明。甚至阴力还占了上风。”我惊道:“你是说。我修练纯阳的内功,却得到致阴的内力?”澄观道:“也不能算是致阴。乃是阴阳交融,相互促长,却又互不冲突,真是奇怪了。”我没听明白,问道:“那说明什么?”澄观道:“这阴阳两种力量,在师叔体内,互相滋养,也就是说,师叔既使不去练功,内力也会一直增加。”
我听了大喜过望,我还一直以为自己与常人不同,不能学习高深武功,是吃了大亏,却原来我有这般异禀,哈哈,不用练就能增加内力。
我脸上笑开了花,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自己命苦,不能在武学上有什么作为了呢。不过,我内力按你说的,已经不错了,为何却使不出来呢?”澄光奇道:“有这等事?”我说道:“也不能说使不出来,而是使出来后,效果却很不好,不知是什么原因。”澄光想不明白,要我打他一拳试试。
我要他摆好姿势,看准了他的风市穴,轻轻一掌拍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伴着澄光啊的一声惨叫,一把老骨头便倒在地上,随既站起身来,摇摇脑袋,道:“师叔这一掌,认穴十分准确,发出地内力也洽到好处,师侄被打上穴道,便觉得浑身巨痛,简直令人无法忍受,同时又忽然失去知觉,摔到地上,片刻后穴道便恢复,似乎无法封住穴道。”
我说道:“对呀,就是这样,我点穴从来不能将人制住,只能摔人一个跟头。”澄光思索半天,道:“想来想去,师侄也想不明白,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一声长叹,道:“我一直为此事苦恼,师侄,你说,我若是修习了易筋经,是否可以有所改变。”澄光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少林寺其他的武功,可能都不会对师叔有所帮助,修习易筋经,也许会有用。”
看来也只能练易筋经了,只是,经书在晦聪方丈手里,这老和尚精明的很,我若去求他,不知道肯不肯乖乖的交出来给我练习,不管了,先去试试再说。
当下离开般若堂,径直去找晦聪,晦聪正在禅房里打坐,到他面前,轻轻唤道:“师兄。”晦聪不理,我只得在他对面坐下等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晦聪才开口说道:“师弟,你到此来,找我何事?”
我堆起笑脸,说道:“师兄,我想求你点儿事。”晦聪道:“你若是想下山结善缘,随时可去,不必来跟我说。”我说道:“不是的,我是有别的事情求你。”晦聪这才睁开眼来,看着我道:“不知师弟有何事要说。”
我说道:“是这样的,你看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弟,少林寺晦字辈地高僧,出门在外,没有些功夫怎么可以,我刚才问过了寺中众位师侄,他们都说,我要想练成高深武功,必须修习易筋经才成,所以我才来找你,想借易筋经看看。”晦聪眼睛一亮,道:“你怎知易筋经在我这里?”我陪笑道:“师侄们都说,易筋经是你拿着,真的,我没骗你,他们真是这样说的,他们还说,经常看到你,一个人躲在房里,偷偷的翻看呢。”
晦聪微微笑了一下,又将眼睛合上,不再说话了。我见他又要入定,忙道:“师兄你先别忙着坐禅呀,到底怎么个说法,你给个痛快话呗,一句话,成不成?”晦聪没有答话,终于还是入他祖母的定了。
我没办法,只得又在一旁等候,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外面鸣钟开饭,老家伙也不动弹,我心里暗骂:“饿死你个老秃驴,咱们就在这儿耗着,我就不信你能坐一辈子。”
还真让我说着了,晦聪真能熬的住,这一坐就是四五个时辰,我躺他旁边睡了一觉,醒来时他还在入定,我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还有气儿,没死。眼见着外面天色已黑,心里不由上火,忍不住说道:“师兄,我可是你地师弟,连寺里的师侄们,你都传了些易筋经给他们,为何不肯让我学一学,你瞧我都等了快一天了,大伙儿都是出家人,好歹给些面子吧。”
见他没反应,我又道:“你虽说是替师父收的我这个徒弟,我跟他老人家没见过面,怎说我也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师父在天之灵,看你如此欺负我这个小弟,他老人家岂不生气,等你死掉了,我看你还有何颜面去见他。”
又过了一会儿,仍见他不动,我叹了一口气,扑通往他面前一跪,哭道:“师兄啊,你行行好吧,就让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这总成了吧,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小和尚吧……呜呜……”
哭了半晌,也没见他动了隐侧之心,顿时大怒,跳将起来,骂道:“老贼,你倒是交不交出来,再不老实,老子拆了你的老骨头。”
拔出匕首,在他面前晃动,又在他脸上擦了几下,见没效果,左右看了看,搬过一把椅子,跳上去,脱下裤子,喝道:“老贼,你再不交出来,我可要在你头上撒尿了!”
虚张声势的在他头顶晃了几下老2,也没让老和尚动得一下,不免十分泄气,提上裤子,跳下来将椅子挪开,慢慢说道:“这可是你逼我的,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其实我就是……你失散了多年的亲生儿子,爹啊,我可找到你啦。”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哭道:“爹,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小宝,我是小宝啊!!!!!”
这招也不灵光,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往晦聪旁边一躺,一只脚翘起来,搭在他肩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师兄,不过就一本经书,何必这么小气呢,我只是看一下,又没说不还你,大不了,我请你喝酒嫖ji,这总可以了吧。你要还不满意,我出银子买,十万两,二十万三十万两都可以,只要你开出价来。或者我把少林寺方圆百里都买下来,捐给咱们寺,以后就不必指着香客地布施吃饭了。”
嘴里絮絮叨叨地跟晦聪讲着价钱,不觉中便睡着了——
晦聪暗道:“晦明师弟求经心切,什么法子都使了出来,看他一脸的精明相,为何就是不明白,老纳要地是推荐票,跟我谈银子地产窑姐儿有个屁用,不拿出推荐票,别说他是我亲儿子,便是我亲孙子,也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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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五十章 欲练神功 不必自宫
卷三第五十章欲练神功不必自宫
半夜里睡的不踏实,数次醒来,都不忘了再跟晦聪叨叨几句,老头也真能沉得住气,楞是一宿不睡,坐在那儿跟我挺着,中间连厕所都不上,我对老和尚的耐力也暗自佩服。
到得天亮,我忽觉身体被人动了一下,本就睡的不沉,一下子便醒了过来,见自己的脑袋正在晦聪腿上枕着,忙坐起身来。晦聪总算是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师弟,本寺高深武学众多,你为何偏要学易筋经?”
我见他终于开口说话,大喜,忙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寺里的几位师侄我都问过了,他们说我的内力与常人不同,学什么都没有效果,只能修习易筋经,不然我也不会来麻烦师兄了。”
晦聪听我说完,又将眼睛闭上,我心里一凉,奶奶的,老家伙比那个玉林还可恶,怎么又入定去了,不会再跟我耗上一天吧。不过他刚同我说过话,我一时倒不敢发作,只能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盏茶时间,晦聪睁开眼来,我心内一喜。晦聪说道:“佛度有缘人,师弟内力与众不同,非易筋经不可练就上乘武功,也算是与本寺至宝有缘分,老纳本不该阻拦。只是,这中间尚有一些难处,颇令老纳为难。”我喜忧掺半,急道:“有什么难处,你倒是快些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晦聪不答,站起身来。走到禅房一角,从桌屉中取出一本薄薄的经书,折回来交到我手上,说道:“这便是易筋经**,你看一下。”我急忙打开,翻看了几页,只见经书甚新。皆是一些生涩难懂地**,心中疑惑。说道:“师兄,你骗我吧,易筋经流传了好几百年,应该是很破旧的,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晦聪道:“这是老纳照着原**抄写的,一字不差。”
我将经书一合,丢在一旁。暗道:“抄的经书有个屁用,我记得金大在哪本书里提过,易筋经的书页中,暗藏着练功的图谱,遇水便会显现出来,你只将**抄给我,没有图谱,老子怎么练?”
我一脸不快。说道:“师兄,只有**,教我怎么修习,经书上可是有练功图的,莫要欺我不知。”晦聪坐下来,道:“阿弥陀佛。师弟,易筋经乃本寺镇寺之宝,数百年间,辗转易手,最终失而复得,已然受损不少。正如你所言,经书内绘有图谱,只是这图谱需放至水中方能显现,若你修习易筋经,便少不得时时将经书置与水中。佛之重宝。岂不要毁在你我手中。是以老纳迟迟不肯应允。师弟,这本经书。远比里面地武功更加重要,你可明白。”
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我错怪你了,不过,咱们又不是搞古玩收藏,若是放着经书而不去修行里面的武功,那经书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师兄,我知道你是心疼经书,怕给弄坏了,我出个主意,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只把经书弄湿一次,以后便不再动它,总可以吧。”
晦聪道:“只着一次水,你又怎能练成里面地内功?”我笑了笑,说道:“谁说我要照着经书练,你能将**抄下来,为何便想不到把图案也抄下?咱们只需把经书弄湿一次,将里面的图案照着画下来,以后不就可以拿着复制品练习了,经书也可以得到保存。只湿一次,我想不会把经书弄坏的。”
晦聪想了半天,犹豫不决,我又道:“这样一来,寺里僧众都可以学习,大伙儿武功岂不都能得到提高。咱们少林寺虽说好手不少,可真称得上当世第一的,又有几人,师兄,将少林寺武功发扬光大的重任,就全指望你了。”晦聪很是动心,道:“老纳当年曾显出一次图谱,里面绘有数十张,只浸湿一次,又怎能照着画完?”
我笑道:“你就不会一次只弄湿一页,画完了再弄湿下一面,这不就结了。”晦聪面露喜色,道:“多亏师弟提醒,老纳竟没想到这一层。”当下站起身,拿起座下的蒲团,轻轻一扯,蒲团开裂,露出一本发了黄的经书来,我眼睛一亮,心内狂喜不已,这就是传说中地易筋经了,老家伙也真是狡猾,将经书藏在屁股下面。怪不得他天天在屋里坐禅,不怎么出门呢,原来是看守着经书。
我赶紧跑面外打来一盆水,放到书案上,掩上房门,晦聪摊开纸笔,研好墨,将经书打开,折出一页在水中浸湿了,不久便有一个僧人模样的图案显现出来。晦聪不敢怠慢,赶紧照着绘制,老头儿丹青不错,笔头来得甚快,赶在图案消失之前,便已绘好。我非常兴奋,正欲再湿第二页,晦聪却不肯了,非要等这页放干,第二日再绘。没办法,只得看着他用几张厚宣纸,夹在弄湿的那页经书前后。
晦聪将经书藏好,说道:“师弟,明日咱们再接着画,今日绘这一图,你先回去练着,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我忙把那页纸折好放入怀内,说道:“多谢师兄了,我这就回去练习,明日再来找你。”
出了房门,我一跳三尺高,飞快的跑回禅房,将门闩上,也不顾腹中饥肠,照着图画练起功来。
图上人物姿势怪异,身上绘着细线,连接着各大要穴,我依着摆好姿势,将内力按图中所示,在体内游走。说来甚怪,运行内力我也做过不知多少次了,从未遇有阻碍,可照着图中的姿态,却怎么也不能将内力运转自如。
又试了几次,仍是不行,感觉内到运行到膻中,便再也难以行进,咬了咬牙,将全部的内力聚集一处,猛的一冲,忽觉胸内如遭重击,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血来,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良久醒来,站起身活动一下,见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却不敢再练了。躺下休息一会儿,跑厨房要了几个馒头,就着咸菜啃了。回到房内,忍不住心痒,又摆好姿势,抱着试一试地心态,成就成,不成拉倒,小心的运起功来,这一次倍加注意,内力运行到膻中,却通行无阻,一下子便涌了过去,心内一喜,便照着图谱继续往下练习,后面再没遇到阻碍,很顺利的就运行了一周。
看样子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我趁热打铁,一口气运行了数十遍,这才站起身来,只觉内力在体内奔腾不息,四肢百骸无不畅快,舒服到每一个毛孔里面。喜不自胜,便想在身上点一下,试试效果,当下手掌轻摆,一掌击在腿侧的风市穴上,忽觉浑身奇痛难当,嘭的一声,摔倒在地,随即不适的感觉消失,爬起身来。还是不管用,想着这才是第一天,需要慢慢来,不必着急,相信以后会有效果地。
休息片刻,我又接着练功,中间不停,一直练到次日天亮方才罢休。自觉已将图谱牢记与胸,便去找了晦聪,将图纸还他,又同他绘了第二张出来,返回禅房继续修习。第二张图与第一张的姿势不同,练起来也有不通畅的地方,好在我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仍用内力去冲,这次却相当省力,没吐血也没昏过去,想来是头日练习第一张图谱的效果。
接下来的几日,我基本没有睡过觉,每拿到新的图画,便加紧修习,倒是越练越精神,没一点儿困意。只是我又试过几次点穴,似乎仍不见有效果,也不以为意,我就不信了,待将易筋经全部练完,老子还是打不死人。
到得第六日,早晨练完功,出禅房活动筋骨,忽觉眼前似乎出现一片光明,体内内力狂涌,忍不住张口大呼,这一声长吟,声震环宇,将我自己吓了一跳,却又无法止歇,只得将双耳捂住,纵声长啸。差不多过了一顿饭时间,体内渐渐平息,这才止住啸声,惊叹不已。
寺内僧人多被惊动,许多净字辈的僧人跑来偷看,见是我发出异声,不免议论纷纷。到了晦聪房内,晦聪已然知道此事,喜道:“刚才听到啸声,我还当哪位师侄内功高进,吞吐罡气,却没想到是师弟所发。师弟几日间内功进境至斯,可喜可贺呀。”听他夸奖,我自然高兴,更有了劲头,催促着又画出一张,回去练习。
如此过了二十余日,晦聪终将经内图案全部绘完,我也修习不断,将全部图谱都练习过一遍。每日练毕,均有不同感受,有时觉着内力有如巨*,波涛汹涌,在体内狂奔,有时似一条小溪,却绵延不绝,更有时则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便似没有内力一般。想来这正是易筋经的奇妙之处。
终于将全部经法练完,这日午后,我躲在禅房内,凭着记忆,将所有的姿势依次都练习了一遍,按耐住激动地心情,摆好架势,缓缓举起手掌,将内力运行到掌心,轻轻往腿侧地风市穴一拍,随着掌心触到大腿,将内力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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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五十一章 易筋经的威力
卷三第五十一章易筋经的威力
好半天我爬起身来,泪水撒了一地,狗日的易筋经,打的真他**的疼,可为啥还是不能封住穴道,老子吃了一个月的苦,难到就是为点得人更疼一些么。天不开眼,给我这么好的练武机会,却不给我正常人的内力,正如在我面前摆了一大堆的珠宝,却不给我口袋好往里面装是一个道理。我究竟做了什么孽,要遭此报应。
心里一下子泄了气,便再也不想练什么鸟武功,躺到床上,不肯动弹。足足在床上睡了十几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没出过房门,便似大病一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后来有一日终究下了地,走出门来,只觉阳光耀眼,可能是躺得久的原故,头晕的厉害,便在寺中四处闲逛。
走到达摩堂,见澄心正在教几名弟子练武,看到他们打的虎虎生风,顿觉心中烦闷不已,便要离去。那澄心看到我,忙赶过来行礼,我心里还恼着他当日不肯向我透露易筋经的事,敷衍两句便想走,澄心却对我的态度不以为意,跟我东拉西扯的说闲话,我瞧他似乎另有心事,便耐下心来,与他对答。
聊了好一会儿,澄心忽道:“听说师叔前些日子突发异声,似是内力精进的原故,莫非,师叔是学了那个……那个什么……”我心道:“扯这么半天,终于问到正题上了,瞧你这么大岁数,难不成也想练那易筋经?”
当下直言以告,说道:“是的。我就是学了那个什么。”澄心道:“那个什么?”我嘿嘿一笑,道:“你说呢?”澄心眼睛一亮,轻声道:“易筋经?”我点了点头。澄心摇摇头,似乎觉着不可思异,好半天才道:“从师叔到我这里打听易筋经地事,至发出长啸,才不过短短几天。难到这经书,竟有这般威力。”
我耸耸肩。说道:“澄观师侄说,你们也是学过的,咱们练的都一样,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澄心道:“那么,师叔的内力,是否可以封人穴道了?”我正要答话,忽冒出个念头来。心生奸计,摇头道:“我刚练完几日,还没机会找人试试,也不知有没有用。”澄心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然,师叔就在师侄身上试试吧。”
我故做迟疑,说道:“不好吧,我内力怪异。与常人不同,万一用不得法,伤到了师侄,就不好了。”澄心呵呵一笑,说道:“老纳五十年的修为,想来还是挺得住师叔一击的。”
我喜道:“那好。我可要打你地风市穴了。”拉开架式,便欲击打,澄心不敢怠慢,双腿微分,使了个千斤坠,深吸一口气,叫道:“来吧。”此时他的几位弟子都围拢过来,看我这个师叔祖大显神威。
达摩堂地首座,功夫也不是盖的,有心要在他身上试试我的内力。我暗暗运气。几乎将全部的内力都灌入右臂,忽然发力。击打在澄心左腿的风市穴上,这一下用了八成的力量。
好一个澄心,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倒下后居然不动了,脸上也没一点儿表情,我吃了一惊,难到说,我地内力能用了?可以将人穴道封住了?我看看自己的右手,一时间不敢相信。
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那澄心便跳将起来,愣愣的看了我半晌,忽然,脸色大变,张嘴长啸,这一嗓子,声震千里,便似万马奔腾,经久不绝,我赶紧捂上耳朵,不知老头在搞什么鬼,却见澄心的几位弟子面露喜色,似乎他师父遇上什么好事一般。我心里一惊,暗道:“老头这是内力增加的征兆,我前些日子长啸,也是内力提高的原故,难到说,我拍他一巴掌,把老家伙拍精神了?那也不该增加内力呀,莫不是我的一掌,将我的内力都灌到他体内了?也不对呀,我地内力少没少,自己岂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老澄心这般杀猪似的嚎叫。”
过了好久,澄心才停住叫声,只见他,面红耳赤,一根根胡须都竖了起来,双目圆睁,整个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众弟子见他停歇,纷纷上前恭贺,大赞他内力精进,老半天澄心没言语,直到大伙儿发现他脸色不对,一时间净字辈的小僧大声叫他,乱做一团,终于,澄心面色缓和了一些,似从牙缝里往外挤着说道:“真是疼死老纳了……师叔恕罪,师侄……要歇息一下……徒弟们……扶我回房间去……”众僧七手八脚的将他扶进屋中。
院中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儿发愣,有这么疼么,也太过夸张了些,澄心虽然精明,却非作假之人,难到,老子会有这么厉害?能将达摩堂首座打的嗷嗷惨叫,也是一件令人得意的事情,以他地身份和修为,纵然被杀了头,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居然被我打得惨叫不止,看来老子的内力还有点儿用处。
我一时得意起来,心情也大好,进屋去看望澄心,老和尚休息了一会儿,便已恢复如常,只是无论如何不肯再跟我提武功的事了。
从达摩院出来,我止不住手痒,总想再找人试试,思来想去,觉得那个老实八交的澄观是最佳人选,首先,澄观武功高,据说是少林寺第一高手,第二,武学方便知道的多,人是个武痴,寺里的经书,只要跟武功有关,他几乎都能背下来,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人老实,不似澄心那样老奸巨滑,欺负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打定了主意,我便向般若堂跑去,心里兴奋,腿上不自主的用上内力。这一跑不要紧,忽觉脚上便似踩了风一般,轻飘飘不费一丝力气,眨眼便到了般若堂,停下来回身看看,心中暗自奇怪,按说练易筋经之前我地轻功已然算是好地了。普天之下没人能追得上我,可从刚才跑地这一段路来看。我以前用尽全力奔跑的速度,也比不上刚才随便地一跑,莫非修练过易筋经,我的轻功更好了?
带着疑虑,我没有进般若堂,望着不远处一间大殿的房顶,轻吸一口气。用力一纵,身子如箭一般飞过去,还没等我反应,人已站到了房檐上。好快,这是从未感受过地速度,我明显感到比过去快了不止数倍,而且这个高度,以前要跳上来。也没有这么轻松,我大喜,有心要再多试试,便提起内力,纵身跃了起来。
在寺中房顶上来回跳跃,享受着飞一般的感觉。我一次次加大难度,挑战更高更远地房屋,十余丈的距离对我来说不在话下,最远一次,我估摸着差不多有三十多丈,好家伙,当年的达摩祖师,只怕也没我厉害。我越跑越是高兴,忍不住大叫起来,寺中僧人听到动静。纷纷跑出禅房。以看究竟。但以我的速度,大伙只能听到声音。却都看不到人影,不少年轻的僧人,以为是闹了鬼,便有人坐在地上,大声诵起经来。
我闹了个痛快,最终落在般若堂院中,那澄光正背着手在院里打转,似是在思索什么问题,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朝天上瞧了瞧,说道:“师叔,你这是怎么来的,师侄只觉眼前一花,师叔便站到这里。”
我哈哈一笑,道:“你别管我是怎么来地,师侄,我是找你算帐来了。”澄观奇道:“师叔要找我算什么帐?我可没有银子还你。”我说道:“不是银两的事情,你让我去学易筋经,我好不容易把经书学到了,可还是没有效果,你说怎么办吧。”
澄观道:“没有效?这可真是奇怪了,师叔请把手臂伸出来,让师侄搭一下脉膊。”我依言将手臂伸出,澄观把了脉,脸上更加疑惑,道:“师叔的内力,比上次多了数倍有余,只是,仍是阴阳共融,似没有什么变化。”我说道:“什么意思?”澄观道:“就是说,师叔的内力多了,但是性质没有改变,跟以前一样。”我说道:“是不是点穴的效果也跟以前一样?”
澄观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的。”我说道:“不对,刚才我在澄心师侄的身上试了一下,效果就与以前的不同。”澄观道:“如何不同?”我想了想,道:“虽没能将他封住,但是更疼了,令他痛地大叫不止。”澄观奇道:“刚才的那一声长啸莫非是?”我点头道:“就是澄心被点时发出的。”
澄观道:“我说呢,前些日子师叔的一声长啸,震的师侄两耳发聋,刚才那一声,内力明显差了好多,我还以为师叔内力消失了呢,却原来是澄心师弟所发。”我说道:“你看吧,还是有些不同的,以前打人可没这么疼。”
澄观摇摇头,说道:“师侄也搞不明白,以澄心师弟地修为,应该还到不了刚才那一啸的威力,师叔,你点的是何穴位?”我说道:“风市穴。”澄观想了想,说道:“风市穴附近,还有几个其它的穴道,师叔会不会是点错了位置?”
我说道:“怎么可能,这个位置我不知点过多少遍了,在你身上也试过,岂会点错?”澄观道:“若是如此,师侄就真的想不出来了。”我说道:“想不出来就不想了,要不我在你腿上再试试,让你亲自感觉一下,看我会不会点错。”——
澄光很不情愿,犹豫半天,跟我商量道:“师叔,不管你的内力有没有效果,总之打到身上是很疼的,老纳这把老骨头,实是承受不了几下,要不然这样,每打一下,你便拿出几张推荐票做补偿,也让师侄脆弱的心灵,多少有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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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五十二章 神功初成
卷三第五十二章神功初成
澄观脑子虽不灵光,人却不是真的傻,听我说要点他,忙摇起了脑袋,说道:“师叔,我也觉着你应该不会点错的,要不然这样,你只需跟我指一下所点的位置,师侄便可看出其中有无偏差。”
我见他不上当,也只得到他身侧,抬掌在他腿上虚拍了一下,掌心离他左腿三寸时便停中,哪知这一掌拍出,仍是不自觉的使出了稍许内力,澄观啊的一声惨叫,一下子砸在我的身上,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澄观慌忙起身,将我扶起来,道:“师叔,咱们说好的,只是指一下位置,你为何又点了我?”我奇道:“我没点你呀,手都没挨到你腿上,澄观,你跟我玩什么玄虚。”澄光在腿上揉了揉,道:“可我明明感觉到有股内力冲入穴道,我腿一麻,便摔倒了。”
我想了想,说道:“难道说,我的内力可以隔空打物?”澄观道:“内力到了一定境界,原是可以做到的,便要对内力收发自如方可,师叔你是如何做得?”
我说道:“我也不知,我只是虚点了一下,似乎有内力从掌心发出。”澄观喜道:“那就是了,哎呀,叔师只练了一个月功夫,便有如此修为,真是可喜可贺,你的内力这么雄厚,只需将内力从手中发出来,便可以隔空打物了。”
我顿时大喜,说道:“真的嘛,哈哈。那可太好了,师侄,让我再试一下,看看能打多远。”澄观脸露难色,说道:“师叔,你打地很疼的。”我好言相劝,道:“放心吧。师叔只用一点点内力,不会让你痛的。”澄光半信半疑。向后一口气退了十几步,我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跑那么远,当我是射箭呢,往前来些。”澄观不敢违抗,只得前进了七八步,离我不到一丈的距离。我仍嫌远,道:“再近些。”
澄观无奈,又近了三步,离我只有两步之遥,我看这个距离差不多,便摆好姿势,瞄准他大腿正前的伏兔穴,一掌拍了过去。这一次,没敢使多少内力,却见澄观忽的一下,单腿跪到地上,随即站起身来,脸上痛苦万状。叫道:“师叔,太近了。”我见这一掌好使,喜不自胜,道:“那好,你站远些。”
澄观又退出十几步去,我这次有了信心,便不再嫌他跑的远,暗暗提气,朝着伏兔穴一掌拍去,这一下。居然没有动静。澄观脸色缓和不少,我又拍了好几掌。都没效果,便说道,你再往前来些。澄观紧张,只往前挪了一小步,我又拍出两掌,仍没有用,便又催他向前,澄观移一点我拍一掌,直到离我一丈左右,终于又令他跪到地上。
看来还不错,能打出一丈地距离,哈哈,这下可厉害了,过去与人对敌,总是怕一不小心被人伤到,虽说轻功好,却也不怎么敢让人近身,如今便不怕了,远远的就能将人打趴下,内力不能封住穴道又怎样,老子离你丈远,一掌掌地拍过去,疼也疼死你。想到此处,不由哈哈大笑,那澄观站起身来,也替我高兴,只是却不敢离我近了,又退出去三步,说道:“师叔真是厉害,离这么远就能打到穴位,依师侄看来,师叔修习易筋经的日子尚短,若是不断修习,兴许还能打的再远些。”
听他所言,我更加高兴,赶紧回到禅房,继续练了起来,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吃饭,就是练功,睡的很少,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自觉内功大涨,不时的跑去找澄观试练,确实是越打越远,更是激起了我的兴趣,没日没夜地练了起来。
这一日睡了一小觉醒来,觉得周身发痒,脱下衣服查看,竟见身上起了一层老皮,想是多日不洗澡的原故,忙跑到山后的河沟里,痛快的洗了个凉水澡。完事回寺中接着练功,过得两日,那层老皮非但没有退去,反而越结越厚,更是奇痒难当,找寺中懂医的僧人看过,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此忍受奇痒,又过了几日,那层老皮竟结起痂来,全身上下,头脸手脚,全都是厚厚的一层肉痂,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好在不是那么痒了。心想着结了枷,便会自行脱落,丑就丑些吧,反正我忙着练功,不会出门,没几个人能看到,只要不痒,便没什么大碍。这几日我已练得能打出将近两丈的距离,正是劲头十足的时候,也就不加理会。
过得十余日,那层肉痂不但没有脱落,却长地更加厚了,这下我才着了慌,赶紧的请人医治,寺里几个懂医的都过来看过,却拿不出什么主意。晦聪见过识广,看过之后,便即问我是否练过降龙伏象功或是金钢不坏体神功,我自然没有练过,这两种内功我曾在澄心拿出的那些经书里见过,只因那时心里只想着易筋经,所以没有理会。晦聪也十分奇怪,说我的症状,似乎与经书中记载的韦陀菩萨有相似之处,若真是一样地,那便有了金钢不坏之身,是真是假,他也不能确定,我听了大惊,老子可不管什么金钢不金钢的,便算让老子成佛,长成这般模样,我也不会答应。
我向晦聪询问,会不会是练习易筋经的原故,晦聪左思右想,不敢妄下结论,便要我安心养着,可以先不练习易筋经上的功夫,观察一阵再说。
我终于停下来,不再练功,每日躲在禅房中,不敢出门,身上的肉痂十分坚硬,用手抠都抠不下来,本想用靴中匕首试试,又恐匕首太过锋利,伤到自已。便寻了把寻常刀剑来,在身上轻戳几下,居然没伤到分毫,不由大惊,难到老子真的练成了传说中的金钢不坏之身,这一副尊容,还有哪个女人敢靠近我,就算武功再高,又有何用,人生哪还有动力。
这一日我正躲在禅房内睡觉,一名知客僧跑来敲门,说是有位姓瑞的施主想来见我,我管他娘的姓不姓瑞,老子谁都不想见,让他瑞栋老实的在山下待着吧,轰走知客僧,过了一个时辰,又来了一名净字辈地僧人,说是方丈请我去大雄宝殿。
我知大雄宝殿是寺内举行重大活动地地方,我当初来少林寺,便是在大雄宝殿里被剃度的。方丈叫我过去,想来有重要地事情,不好推诿,只得赶了过去。
进入殿中,却见里面有数十名外来的客人,心内惊诧不已,瑞栋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怎会让这些人上得山来,狗儿的晦聪也是,明知我见不得人,非要把我叫来,万一遇上熟人可怎么办。
晦聪正陪着从人说话,看到我进去,便说道:“师弟,你过来,我给你引见几位贵客。”众人目光都向我投来,我低下头,不敢瞧大伙儿的反应,快步走到晦聪身边。
晦聪道:“这位是蒙古葛尔丹王子。”我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汉子,身材高大,着蒙古服饰,目光炯炯,甚有精神。心道:“原来传说中的葛尔丹是这副样子。”葛尔丹似是被我的相貌吓到,皱着眉冲我拱拱手。晦聪接着道:“这一位是西藏来的昌齐大喇嘛,这位是云南平西王府的马宝马总兵,这两位,是郑公子和冯先生,从福建而来。”
看过葛尔丹后我就低下了头,不敢再跟其他人对视,生怕再将人吓到,晦聪介绍一个,我便拱一下手,不肯抬头。晦聪介绍完来客,对众人道:“这位便是你们要找的晦明禅师,是老纳的师弟。”我不由大奇,好端端的,他们找我做什么,老子又不认识他们。
正感奇怪,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这就是晦明禅师?不会吧,怎么这般模样?”我忙抬起头来,去看说话之人,一见之下,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怎么会是郑克爽这小子,莫非是找我寻仇来了?”
郑克爽身旁有人轻声问道:“是他么?”我向那人瞧去,五十岁左右年纪,身材削瘦,下巴上稀稀落落的长着一缕长须,一对儿三角眼却是精光四射,便是晦聪所说的姓冯之人。郑克爽似乎很是失望,摇了摇头,道:“身材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这相貌,差得太远了。”
幸亏我脸上长了这许多的肉痂,任他郑克爽再精明,也认不出我来。我心中雪亮,姓郑的是寻仇来了,只是他怎会跟吴三桂的人搅和到了一起,实在令人不解,他郑家可是一直跟吴三桂做对,我师父手创的天地会,也一向与吴三桂为敌,这下可好了,姓郑的与吴三桂为伍,那便是背叛国姓爷,亲孙子又怎样,老子照样可以干掉你,还让师父没话说。郑克爽旁边这老头姓冯,莫不是那个一剑无血的冯什么饭,听说他的武功是很高的,跟我师父陈近南相比,差不了多少,若真是他,我可要多留一个心眼——
郑克爽趾高气扬,得意的说道:“晦明那小yin贼,连本公子也敢招惹,今日我搬了师父过来,看他还嚣张。小爷我这次专门拉了一车的大便,待会儿捉到了他,定要让他统统吃下去,再将他身上的推荐票,全部抢了过来,方能消得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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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光说不练嘴把式
第五十三章光说不练嘴把式
姓冯之人听郑克爽说相貌不对,便对晦聪说道:“请问方丈大师,贵寺有几位叫晦明的禅师?”晦聪道:“只此一位,敝寺上下,晦字辈的僧人,也只有我二人而已。”
那葛尔丹哈哈一笑,说道:“原来传言不假,贵寺果然有一位年少的高僧,只是这位小法师的相貌,哈哈,真是有趣,与我先前听说的不大一样。”
晦聪道:“王子有所不知,我这位师弟……”我担心他将实情说出来,忙拦住他的话头,捏着嗓子说道:“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已,王子觉着有趣,那便算有趣好了。美也好,丑也罢,百年之后,终归要化为粪土。”
一席话说得众人皆为侧目,晦聪更是大赞我言语之中深藏禅机。葛尔丹甚感无趣,对郑克爽道:“郑公子,你不是要找这个小法师么。”郑克爽十分尴尬,脸上一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啊……是啊……这个……啊……”姓冯的一旁拱手道:“可能是有些误会,我们来得鲁莽了。”郑克爽忙道:“对,对,是个误会。”姓冯的又道:“不过,方丈大师,敝人听说,你们山下村庄里的村民,似乎太霸道了些,前阵子拦着路,不让香客上山,你可知道此事?”
晦聪哦了一声,看我一眼,道:“有这等事?”郑克爽道:“当然有了,上次我经过这里,被他们拦住。抢去财物不说,还抢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对了,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小和尚。”我见他开始提及上次地事情,有些心慌,忙道:“公子说笑了,山下的村民。不过是一些寻常老百姓,看郑公子仪表堂堂。想来也是有些功夫,哪里会被那些粗手粗脚的村民劫了道。”
郑克爽脸上一红,左右看了看,说道:“我是怕伤到人,所以才没跟他们一般见识。”姓冯之人说道:“因为是在少林寺的领地,我家公子顾及贵寺的面子,因此未曾出手。才被人夺去了财物,不过,这件事情,总要贵寺给我们一个交待。”我问道:“你说上次村民拦路抢劫,那刚才你们来时可曾遇到拦截?”
葛尔丹双目一瞪,道:“谁敢,刚才我们去村子里挨家看过,人全跑了。要不然,哼。”我心里奇怪,不知瑞栋搞什么明堂,刚才他要见我,说不定便是关于这事儿,真应该见见他了。
晦聪看我一眼。目光中颇有深意,合十道:“王子不必生气,这件事老纳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有此事,定会给各位一个交待。不知郑公子被劫去的,除了金银,还有什么重要物件?”郑克爽愣了一下,说道:“是……是一封信……”姓冯的插言道:“不过是封寻常书信,也没什么重要地。我家公子主要是对这件事情很生气,一定要找出当事之人。还请方丈多担待些。”
晦聪道:“老纳一定尽力。”葛尔丹道:“等你去查。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郑公子,你不是见过那个参与抢劫的小和尚。咱们进去搜一下,直接把人捉出来,岂不省事?”晦聪道:“阿弥陀佛,佛门圣地,岂能容人搜查,还请王子殿下愿谅。”
葛尔丹道:“你寺中窝藏劫犯,怎么便搜不得?”我说道:“郑公子说被人抢了,终究是一面之辞,怎可因此而扰了千年古刹地清静。”郑克爽大声道:“难到还是我说了假话不成,我堂堂台湾……”我追问道:“台湾什么?”郑克爽改口道:“谁说台湾了,我是说我堂堂公子,怎会骗人。”见他心虚,正中我下怀,道:“还没请教,郑公子府上是?”
郑克爽怒道:“要你管。”我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郑公子说不出来历,又如何让我们相信你之所言?”郑克爽顿时为之语塞,他身后忽然有一名黑脸汉子说道:“郑公子被劫,我是亲眼所见,那日我看到郑公子被绑了起来,还被立在田头示众。”声音尖细,一听便是女人的声音。我仔细瞧他面貌,心里一动,暗笑起来,这人定是阿琪装扮的,真是乱了套,阿琪现在跟了郑克爽,居然还同葛尔丹一起上少林寺,也不知葛尔丹会不会因为争夺阿琪跟郑克爽打起来。
晦聪自然也听出阿琪是女人所扮,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这种老和尚,把寺规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千年古寺,岂能容得在他手中被坏了规矩。
我哈哈一笑,说道:“这位姑娘更是说笑了,想那歹人,行的自然是歹事,怎会抢了郑公子的银财,又将公子绑起示众?做的倒象是官府地事情,天下哪有这个道理。”郑克爽怒极,指着我道:“你这小和尚,我……”说话间忽然拔出腰间长剑,挺直向我刺来。
我尚未动作,晦聪跨出半步,一挥袖子,郑克爽一下子便被挡了回去,身体急速向后倒退,那姓冯的抢到他身后,伸手一托,郑克爽便稳稳当当的立住。他们身后有二三十人,都穿着短打扮,与当日郑克爽的随从装着一样,齐声叫了一声好,有人大声道:“冯师傅好厉害。”郑克爽脸上一红,道:“师傅。”姓冯的拍拍他的肩膀,转头道:“久闻少林武功,威震天下,今日得见方丈的破衲神功,更是大开眼界,冯某不才,想跟方丈讨教几招。”
我心里暗暗吃惊,少林武功的名气天下谁人不知,少林方丈那更是寺内高手中地高手,姓冯的居然敢跟晦聪挑战,看来是有些真功夫的,而且胆子也不小。
晦聪自然不肯跟姓冯的比武,合十道:“冯施主内外兼修。刚才一出手,便显大家风范。老衲闭门修禅,已多年不曾习武,身上地那些功夫,早就荒废了,怎敢与施主过招。”昌齐喇嘛一直没说话,此时大声说道:“方丈客气什么。你少林寺七十二项绝技,也拿出来操练操练。难到还怕冯锡范拆了你那把老骨头不成。”
果然是冯锡范,除了他,还有谁敢跟少林方丈叫板,这老小子比晦聪小了几十岁,两个人真打起来,胜负难料。
晦聪道:“原来是一剑无血冯施主,老衲久仰施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冯锡范被昌齐叫破了身份,大有不快,横了他一眼,道:“方丈不必客气,你我不过是切搓一下,点到为止,如何?”
我忽然说道:“真是奇怪了。我听说冯先生是台湾郑家的人,不知你怎会跟云南地这位马总兵走到一起的?”那马宝本来一直在瞧热闹,听我一说,脸上顿时变了色。冯锡范淡淡说道:“只听说少林僧人练武修禅,怎得对官府之事也这般感兴趣?”
我笑道:“冯施主莫怪,我只是觉着有趣而已。一个兵,一个贼,居然会搅到一起,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冯锡范脸色一变,说道:“你说我是贼?”我说道:“我可没说你是贼,我只是说一个兵,一个是贼,不知冯施主选兵还是选贼呀?”郑克爽插嘴道:“我们当然是兵。”我哈哈笑道:“这么说。马总兵便是贼喽?”郑克爽顿时语塞。道:“我可没这么说。”
我说道:“你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这么想的。我听说台湾郑家。与平西王势不两立,欲杀之而后快,冯施主既然称你为公子,你又姓郑,想来与郑家是有些瓜葛的,怎会不在心里将马总兵当做了贼?说不定,马总兵在心里面,也将你看成贼了呢。”
那马宝脸色阴深的可怕,冷冷说道:“你这位小法师,知道地挺不少呢。”瞧他恶狠狠的眼神,老子才不怕呢,你云南地兵,还敢跑到河南撒野,也不看看少林寺是什么地方,晦聪的身份不止是少林寺方丈,还是护国禅师呢,你有种就带兵把少林给灭掉。
我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是出家人,却也感受大清皇帝的教化,虽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决计不能与鸡鸣狗盗之辈为伍地。”一句话又将冯锡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那马宝哼了一声,道:“小法师出门注意些,小心别被崴了脚,告辞了!”扔下句狠话,一跺脚,带着随人出了大殿。
我呵呵一笑,对冯锡范和郑克爽道:“二位施主,马总兵要走了,你们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冯锡范呼出一口气,道:“难道堂堂少林寺,便只让这么一个油嘴滑舌的小和尚来出面么?”那晦聪见我几句话便打发走了马宝,赶紧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年迈,早已不问俗事,如今都是由师弟晦明来主持寺内事务。”
冯锡范手握剑鞘,拇指一挑,将剑从鞘内弹出寸许,说道:“那好,既然是小和尚出头,冯某就领教一下小法师地高招。”话音刚落,那郑克爽却拔出剑来,抢到前面,说道:“师傅,让我来。”这小子大概是看我好欺负,想站出来露一手,好在阿琪面前表现表现,我心里暗乐,对付冯锡范,我没有把握,要说收拾这小子,那还不跟玩儿似地——
冯锡范挥了挥手中利剑,淡淡说道:“快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在杀鸡宰羊,忙着准备年货,我家王爷近日手头吃紧,命我潜入中原,好弄些推荐票花用。刚好韦小宝落到我的手里,嘿嘿,任他奸滑似鬼,那哪便是块石头,我也要榨出四两玉兰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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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五十四章 其实我是神
卷三第五十四章其实我是神
晦聪见郑克爽出场,担心我吃亏,便走到我旁边,说道:“阿弥陀佛,我师弟一心理佛,习武时间尚短,不敢与郑施主较量。”郑克爽有些得意,将剑收回,说道:“方丈太谦虚了,晦字辈的高僧,武功怎会低了,这样吧,我用一对空手,跟小法师比试,决计不会伤了他。”
我听着有气,等他话音一落,忽然飞身上前,狠狠在他额头上打了个爆栗,然后回到原处。由于速度太快,殿中那么多人,竟没一人看到我动过,郑克爽正得意的叫阵,脑门上猛的挨了一下,哎呀一声惨叫,捂着头蹲下来。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冯锡范抢上一步,护在郑克爽身前,拔剑在手,向四下里看了一眼,回身道:“公子,怎么了?”郑克爽在头上揉着,也搞不清发生何事,咧着嘴说道:“我的头忽然间很疼。”
冯锡范还以为郑克爽得了什么急证,忙在他头上看了看,将他扶起,说道:“咱们先回去,改日再来。”郑克爽道:“我还没跟他比武呢。”
我将手藏在衣袖中,隔着衣物,朝着郑克爽腿上的伏兔穴虚拍一掌,郑克爽又是一声惨叫,身体便要扑倒,冯锡范急忙将他搀住,郑克爽才没跌倒,却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一下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冯锡范哪里会想到是我在捣鬼,赶紧给郑克爽把了一下脉,然后对身后众陪当道:“扶公子回去。”转过身来一抱拳。说道:“多有打扰,今日到此为止,此间之事,尚未完结,改日冯某再来拜访,告辞了。”
那位扮做随从的阿琪,走到郑克爽旁边。扶着他说道:“郑公子,我师妹地事情怎么办?”郑克爽道:“唉。你放心,只要我师父找到那个小和尚,定能找回你的师妹,我要先回镇上瞧大夫,顺便看看那客栈的掌柜还知道些什么。”
他们要走,那葛尔丹也坐不下去,对昌齐说道:“这里真有些邪门儿。我可不想待了,大喇嘛,咱们跟郑公子一起走吧。”
将众人送至殿外,再由持事僧送他们下山,晦聪道:“师弟,你随我来。”我看他面色不善,心里打着鼓,跟着他一直到了禅房。晦聪将门掩上。说道:“师弟,他们说的那个参与劫道的小和尚,便是你吧。”我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晦聪又道:“山下的那些个村民,也是你带来地兵吧。”事到如今。我只好承认,老和尚精明过人,瞒是瞒不过去的。晦聪道:“你们要保护行痴,我是知道地,可你为何要抢郑公子的东西。”我慌忙说道:“师兄,这你可冤枉我了,我不是抢那个郑公子,我是为了保护他才这么做的。”说完从怀中取出从郑克爽那里抢来的信函,交到晦聪手上,说道:“你看看这个。我若不把他拿走。被那些兵士看到,姓郑的还有命么?”
晦聪打开看了一下。又交还与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可郑公子似乎并不领你的情。”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又不图他什么,又何必在外他领不领情。”晦聪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弟你堪破世故,比老衲又高了一层。”
我笑道:“师兄,又没旁人,你还谦虚什么。”晦聪又道:“冯施主并未罢休,师弟,这封信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想了想,说道:“姓郑的年少气盛,又浮燥轻挑,这封信在他手中,未必是什么好事,我打算把信烧了。不过师兄请放心,姓冯地那里,我自有办法,令他不再纠缠。”
晦聪道:“你能处理,那是最好。今日多亏你化解了一场危机。”叹口气,又道:“我老了,不愿再管这些俗事,师弟,我打算将方丈之位传你,你看如何。”闻言我大吃一惊,说道:“师兄,你怎么跟我开这种玩笑。”
晦聪道:“老衲并非跟你说笑,通过这些日子,老衲看出,你与佛家有缘,只需潜心佛法,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圣僧。”我吓得只想逃出去,说道:“师兄,你不知道,我虽说在寺里出家,可脑子里却天天想着喝酒吃肉,哪里象个出家人。做普通小和尚都不够格,又怎能做得少林寺的方丈。”
晦聪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胳膊,将我袖子挽开,露出结满肉痂的手臂,右手一翻,手中忽然多出一只小刀来,在我小臂划了一下,却连道印子都没留下,说道:“若老衲所料不差,你便是韦陀转世,有金钢不坏之身,由你做了少林方丈,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颤抖着说道:“师兄你别吓我,我可不想让身上一直长着这层老树皮,丑死人了。”晦聪道:“这便是你转世带来的金钢护体,你该高兴才是。”我摇头道:“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我只想做回韦小宝,不想做什么转世韦陀,也不做少林寺的方丈,你赶快想办法把我身上的这些玩意儿弄掉,不然我以后还怎么讨老婆。”
晦聪摇摇头,道:“这是你的佛缘,我也没有办法,师弟,你还是答应了吧。”
我跳将起来,说道:“我身上一点儿佛缘都没有,我喝过酒,吃过肉,嫖过ji,杀过人,踢过寡妇门,扒过绝户坟,坏事做尽,你见过这样地佛么?”我说一句,晦聪便念一声佛号,待我说完,晦聪道:“阿弥陀佛,既然是佛,做的一切事情,都暗合天意,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能按常理来断。”
老和尚真是糊涂了,死活都认定我是菩萨转世。我说不过他,只得将皇上抬出来,说道:“师兄,你也知道,我是代帝出家,早晚都要回去的,就算我是韦陀转世。也不能违备天子地意思,你说是吧。说不定老天派我下凡。就是为了辅佐皇上呢。”晦聪自然清楚我的来历,也知我说地是实情,不由左右为难。
我趁机又道:“既然你说我有佛缘,又何必非拘泥于形式,哪里修行都是一样的,做不做方丈又有何干系,一切随缘吧。不必强求。”
晦聪劝不下我,也只得做罢。见他终于不再提让我做方丈的事情,赶紧从他禅房里溜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禅房,知客僧来报,说姓瑞的施主又来了,我正想找瑞栋问问郑克爽一行人地事情,便让他请了瑞栋进来。
瑞栋一进禅房,看到我的模样。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道:“你是?”我苦笑一声,说道:“瑞大哥,你认不出我了?”瑞栋大吃一惊,上前拉住我地手。说道:“好兄弟,真是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本来好端端的,结果变成这般模样,方丈说我是菩萨转世,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瑞栋不知是惊讶还是欢喜,眼睛瞪的老大。说道:“兄弟你别担心。方丈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是好事。”我一声长叹。道:“算了,不提了,你有何事找我?”瑞栋神态恢复正常,道:“今日有好些人上山,我没敢阻拦,刚才见他们离去,来跟你禀报一声。”我点点头,道:“那些人我见过了,里面好手不少,幸亏你没拦着,不然可能会吃大亏呢。”
瑞栋脸上一红,道:“我不是怕了他们才没拦着,主要是这里面,我看到有平西王麾下地一个总兵,穿着官衣,我跟他以前照过面,一来不好跟他翻脸,二来也怕他们认出我们地身份,就可能暴露了老皇爷的踪迹。”
听他一说,倒给我提了醒,说道:“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来了,咱们在山道上拦路,动静太大了,若有知道老皇爷在世地人,很容易便能猜到老皇爷是藏在少林寺中,依我看,一般地香客就不必阻挡了,只拦着那些形迹可疑的,兄弟们平日也不要在外面招遥,免得再生出事端。”
瑞栋道:“我一切依你吩咐。兄弟,我看刚才上山的人里,有咱们上次捉住那小子,他来做什么,会不会是找你的麻烦?”我笑了笑,道:“咱整他那么惨,他岂能干休,不过没事,刚才我又教训了他。”瑞栋一笑,说道:“那就好,我就怕他会对你不利。”我摆摆手,道:“这小子可能还不会罢休,兴许过些日子还会来。”瑞栋眯起眼睛,道:“好兄弟,要不然哥哥我亲自出手,去把他……”用手掌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我说道:“现在不好弄了,他师父跟他在一起呢,瑞大哥,我担心你不是他师父的对手。刚才你没看见,他师父竟敢向方丈师兄挑战呢。”瑞栋吸了口凉气,道:“他师父什么来头,敢跟方丈大师交手。”我摇头道:“我也不知他什么来历,瑞大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只需将他们轰走便是了。”
瑞栋道:“你说怎么做吧,我听你的,就算是去跟他拼命,哥哥也不怕。”我笑了笑,道:“他们可能跟云南来的那些人在一起,这件事哥哥你就不必亲自出马了,免得暴露身份。让我想想。”在屋里转了几圈,心中有了计较,便说道:“有了,上次咱们诬那小子偷牛,这一次还用这个法子,瑞大哥,下山往西数里,有个潭头镇,他们可能会在镇上的同福客栈落脚,你派人去通知地方上地官差,让差役们在镇中四处捉贼,天天去查他们,闹的越凶越好,但是不要真的捉人,只要能将他们吓走就好了。”
瑞栋对我的主意将信将疑,道:“这样便可以么?”我耸耸肩膀,说道:“一时间也没别的办法,先用这法子试试,不行的话再另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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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五十五章 蜕衣
卷三第五十五章蜕衣
第三日午后,瑞栋又上山求见,一见面便道:“兄弟出的主意真妙,那小子走了。”我十分高兴,问道:“你是怎么做的?”
瑞栋道:“那些人果然是在潭头镇落脚,我照你说的,派了地方上的官差去骚扰,差役们本来挺凶,只是一见到云南来的那位总兵,都成了怂包,不敢造次,经不住我再三恐吓,总算是壮起胆来,跟他们叫阵,结果,昨日晚间,两方起了冲突,打了起来,一干差役被打得哭爹叫娘。”
我惊道:“他们好大的胆子,连差役也敢打。”瑞栋道:“可不是嘛,差役们回来后,死活不敢再去了,我瞧着生气,今日一早,便选了五十多名身强力壮的骁骑营军士,换上差役的衣服,又去寻事,哪知到客栈一看,除了云南来的那些个官兵,其他人全走了。”
我听完哈哈大笑,道:“打了官差,那可是不小的罪名,谅他们也没胆子留下来,哈哈。咦,不对,别人都走了,云南那些人,为何要留下来?”瑞栋道:“云南出来的官员,平时都横的很,他们眼里只有平西王,连咱们骁骑营都不放在眼里,打几个地方的差役,又算得了什么。”
打几个官差,是算不了什么,可马宝他们为何要留下来,难到还有别的什么事情?想起马宝离开少林寺的眼神,我忽然明白,这小子也是被我叫破了他们跟台湾郑家的勾结,可能要杀我灭口吧。妈地。好大的狗胆,敢打老子的主意,有本事你们就闯进少林寺,只怕没等找到老子的禅房,便被寺内僧众打个半死,反正老子的这副模样,也出不了门。你们就在山下慢慢等着吧。想到这里,我便交待瑞栋。要他派人盯着马宝一行。
在寺里无所事事的过了数日,瑞栋上山报告,说云南来的人已经离去,只留下了两名武士,这两名武士每天都在少林寺附近转悠,我心里暗暗好笑,仍命瑞栋严密监视。
一晃过了月余。我身上地肉痂一直在生长,越来越厚,我心中急燥不安,却又寻不出好的办法。只得整日都在禅房里躺着睡大觉,不愿出门,晦聪倒是时时来看我,不断暗示我接他方丈地位置,我都跟他装糊涂。而他每次来我都缠着他给我治病,那晦聪也是东拉西扯的跟我谈佛经,不接我的话茬。
又过得几日,硬痂似是不长了,还没等我高兴多久,身上却开始痒了起来。可真是要命,隔着那么厚的老树皮,想挠都没地方下手,把我痒的直在床上打滚。
这一日晦聪又到我房里,我正站在床上,呲牙咧嘴的往墙上蹭,晦聪道:“师弟,还是很痒么?”我说道:“没那么厉害了,不过还是很难受。”晦聪叹了口气,道:“能忍就忍着。说不定过些时日就好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到他面前,说道:“好师兄。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就算是不痒了,我也不想身上老有这么一层树皮样的东西,你就行行好,替我想想办法吧。”晦聪摇头道:“老衲也无能为力,师弟,这是天意,不可逆转。”我着急上火,大声道:“什么狗屁天意,明明是你有心为难与我,不肯为我医治。”
晦聪道:“阿弥陀佛,师弟不可妄言。老衲近日遍查医书,不曾见有如此证状地记载,可见师弟并非是得了病证。”
我怒气冲冲,道:“妄言又怎样,你不是说过,我做的什么事情都暗合天意,那我骂老天爷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不管医书上是怎么说的,反正,你要是不给我治好,那我……那我就死给你看。”
晦聪呵呵一笑,说道:“你如今是金钢不坏之身,想死都死不了。”我走到墙边,道:“你以为我死不了,那我就真的死一回让你瞧瞧。”说完用脑袋用力向墙上磕去,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我顿时眼冒金星,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晦聪走过来,伸手将我扶住,指着墙说道:“师弟你看,墙上被磕出个洞来,而你却没破一点儿皮,难到还不相信老衲的话么?”
我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果然看到墙面有一破洞,不由伤心欲绝,紧握住晦聪的手臂,跪了下去,哭道:“师兄,我不要这一身树皮,你救救我吧。”晦聪袖袍微鼓,我只觉被一股大力托了起来。晦聪抽出一只手,抚摸着我胳膊上地硬痂,叹道:“师弟,老衲知你尚未参透禅机,胸中苦闷,只是,你这并非是疾病,又如何医得。这层金身,乃转世所带之宝甲,你瞧,我便是用再大的力气,也是取不下来的。”说完指尖在我手臂上用力抠了一下,哪知他这一下,居然抠下一块指甲大的肉痂来,晦聪愣了一下,顿时大惊,慌忙又按了上去。
我见之大喜,大叫一声,赶紧抽出手臂,向后退了两步,将那块被抠下的硬痂取了下来,丢到地上,晦聪惊道:“师弟不可!”抢上来,蹲到地上去寻那块硬痂。我哪里理会他的反对,五指如爪,在被揭开之处,用力地向旁边抠,手指过处,大小不等的痂块纷纷落地,里面妢嫩的皮肤显露出来。
晦聪惊慌失措,不停的捡取地上掉落的痂块,口中说道:“师弟,快停下,快停下。”我兴奋异常,三两下脱光了全身衣物,使劲儿的在身上抓起来。
身上有的地方比较松一些,不费什么力气便能取下来,而有些地方似乎还没长好,怎么用力都弄不下来,这倒无所谓,只要开始掉了,就不怕他不下来,只不过是早两天晚两天的事儿。没多大功夫,我身上已有很多地方都露出了肌肤。
地面落了一地碎屑,晦聪跟本就来不及捡拾,我瞧他忙的不可开交,笑道:“师兄,这下你明白了吧,我跟本不是什么韦陀转世,只是得了皮肤病而已,哈哈。”晦聪停下来,底着头看着满地的痂块,好半天不吭声,良久,才长叹道:“掉了,金身都掉了。”
我瞧他傻地可爱,说道:“你还当这是金身呢,若是金身,怎么会掉下来,快别捡了,小心染上病。”晦聪慢慢站起身来,两手抓满了痂块,眼圈通红,面色伤心之极,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无力的叫道:“来人,快来人。”外面刚好有几名净子辈地僧人,听得叫唤,跑过来道:“方丈,有什么吩咐?”
晦聪道:“金身,把地上的金身都收集起来,照顾好晦明禅师。”说完颤巍巍的走了。几名僧人摸不着头脑,进得屋来,我忙取来一件衣服披上。一名僧人道:“师叔祖,方丈说的金身是什么?”我指着地上的硬痂,道:“就是这些,方丈既然要,你们便收起来给他送去吧。”众僧取来扫帚,将硬痂归拢到一齐,用块布包了,送到晦明的房里。
接下来的十几天,我身上的肉痂不断脱落,最终全部都被我抠了下来,身上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一点儿毛病,而且经过了这次换皮,明显看出皮肤更好了,白里透红,不由暗暗好笑,一个老爷们儿,倒跟个女人似的细皮嫩肉。
这些日子晦聪再没来看过我,却派了七八名僧人过来,不准我出门,吃喝拉撒全在禅房里,我身上掉一块,他们便收一块,到晚间给晦聪送去,直到我身上的硬痂掉完,晦聪才将他们撤了回去。
身上没了那层可恶的厚皮,感觉真叫一个清爽,总想找人去说说,却又怕得罪了晦聪,一时不敢下山。这日吃罢早饭,我便跑去找澄观老和尚。晦聪口风甚紧,当我是韦陀转世的事情,从未跟其他人提过,因此澄观跟寺内众僧一样,只知方丈在收集我的皮屑,并不知晓内幕。老头见我已然完好如初,甚是替我高兴。
澄观又给我把了脉膊,说道:“恭喜师叔,您病了这一场,内力并未失去,似乎又多了些呢。”我笑道:“多少都无所谓了,反正我是不打算再练那易筋经了。”澄观奇道:“这是为何?”我说道:“出了这次怪病,怎么都查不出原因,所以我想,可能是跟修习易筋经有关。”
澄观道:“寺中很多僧人都习过易筋经,未见有过师叔这样的怪病。”我说道:“那可能是你们学的不全吧,不象我,一下子全都学完了。”澄观摇摇头,道:“数百年前,经书未丢失时,寺中很多高僧也都习过易筋经,记录上也未见提过有师叔的病证。”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
澄观忽道:“师叔,你之前可曾练过其他的内功,或是吃过什么特异的东西?”我说道:“内功我也只练过少林寺的内功心法,都是最寻常的,应该不是这方面的原因,至于说吃嘛,让我想想,对了,我吃过佛光神龙的血胆和蛇毒。”——
晦聪掬着一捧肉痂,喜道:“这便是韦陀菩萨转世所带的金钢宝甲,乃佛家无上至宝,据说常人只需口服一片,便可长生不老,百病不生。练武之人服用,更能增加数倍功力,修成金钢不坏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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