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落云
满脸赔笑道“来者都是客,一切都是我们招待不周。我们在一旁没有为这位朋友解释清楚,造成了许多误会,她也正是小小年纪侠肝义胆,打抱不平。您是老江湖了,也是我们这的老主顾,您多次光顾,证明您对我们店的肯定,我们也将献上最真挚的服务。这次纯属误会,您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愿意代表本店为大家免单一次,聊表歉意。”
不愧是能坐上经理的人,一通话说的滴水不漏,解释了误会,又把责任揽下,保全了客人们的颜面,留住了回头客。
说完就把蓝馨儿后面的那个女生拉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责骂道
“哭什么哭,得罪了客人,不知道道歉,只知道哭,你爸怎么教你的,来到这放下公主的架子。。。。。。”
那女生穿了一件粉红露脐短装,下身配的白色超短裙,身材出挑。长发垂下,两只手捂着嘴发出“嘤嘤”的哭泣声。严涟看着身影很熟悉,像他的一个朋友,但她不应该出现在这。
“严涟!严涟!”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严涟把眼光从那女生的身上移开。
一身西装革履,年过三十,短发的吴懿走了过来。岁月好像极为疼惜他,竟丝毫看不到皱纹,唯有额头上一块刀疤太过扎眼,毁了一张英俊的脸庞。
吴懿:“你们在这干嘛啊?”熟悉的烟酒嗓,之前吴懿做严惜秘书时,也对严涟多有照顾。
严涟回答:“吴叔,我们在这吃饭,起了一点矛盾。”
吴懿转头看见哪两个人,大笑,上去握手,还拍了怕他们的肩膀。
“这不是何总监,朱总吗?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消遣啊。”
他们也职业性的笑起来“这不是吴总吗?听说你在洛阳高就吗?有空回来也不支会一声,我们好给你接风洗尘。”
吴懿:“哪里,哪里。哦,对了我忘给你们介绍了,这位就是严家小少爷,严惜,严总的儿子严涟。”说完闪身把严涟推上前,看了一眼温子宁,给他使个眼色,手下小动作轻摆,示意他不要说话。恰巧这一幕让江宇冰留意到了。
吴懿:“快叫朱叔叔,何叔叔”
严涟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还是敷衍的叫了。
吴懿“他们原来在你爸手下做事,也算是一家人了。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一定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本来还想追究责任的两人听说他是严惜的儿子,也不再摆出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赔笑说到
“刚刚是误会,误会,你们单我给你们买了,经理他们的算我头上。”他们想着就算不能借机拉拢严涟,也不想跟他树敌,毕竟他以后会继承他爸的产业。
蓝馨儿见他们这副见风使舵的小人嘴脸犯恶心,想早点离开
“谢你们的好意,我们已经买过单了,没事我们也就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丝毫不给他们面子,拽着那个女生回到之前他们的包间。
吴懿见状只能说到“各位,我们楼上杨总和青总正喝酒,顺道还有几
个不错的陪酒,要是看得起我吴某人,不如上去小酌几杯叙叙旧。”
遇到这种事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听从吴懿的安排,跟着那个经理去了包间。
吴懿则带着这群孩子回到之前的包厢去了。
蓝馨儿拿纸不断的递给那女生。她哭哭啼啼的没停,用纸擦着眼泪和鼻涕。蓝馨儿则是用温柔的话安慰着她。周围围了一群大男生,束手无策的站着,严涟越看越熟悉,总觉得和她似曾相识。
“好了,好了,别哭,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别怕,别怕。”
蓝馨儿双手捧着她的脸,缓缓的让她抬起来。女生满脸哭红了,原本白皙的脸上挂满了泪痕,楚楚可怜,一双大眼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
她抬头的一瞬间,严涟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怔怔的口不能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满腹的矛盾涌上咽喉,只是挤出几个字。
“牧云熙?”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女生也惊了,定定神看向那人。哭丧得脸也变了样,见鬼似的,双腿像是装上马达一般,风一样跑出去,严涟在后面追她。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不明发生什么,也追了上去。
严涟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满心的疑问倾倒而出。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走了吗?干嘛还回来?你怎么回来的。。。。。”严涟的手劲也不小,她不断这甩手,想挣脱他。
蓝馨儿赶上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啪”,也是用尽全力的一掌把他给打蒙了,脸上也留下一道掌印。
严涟也松开自己的手,牧云熙也趁机跑得无影无踪。
严言见严涟被打上去,盯着他脸上的掌印问他
“你怎么样?”手摸着他的脸“疼不疼啊?蓝馨儿你干嘛?”第一次对朋友大吼大叫。
严涟呆呆的望着那女生逃去的方向,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没心思,一言不发。
蓝馨儿恶狠狠的回答“你刚刚没看见他拽着那女生,像疯了一样,把她吓坏了吗?我不得让他清醒清醒。”
吴懿也问到“怎么回事啊?”
江宇冰则是护在蓝馨儿身边,生怕严涟反应过来和她打起来。温子宁还是依旧,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冷眼旁观。
严涟出奇的冷静,只是抓了严言的手安慰他说“没事,没事,走我们回去。”
在车上每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和之前去游乐园时完全相反,气氛到达冰点,谁也知道说什么。司机师傅以为他们都玩累了,也就按照之前去的路,一个一个的送回家。
温子宁玩了一天筋疲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拿上钥匙开门,就看着整个客厅灯火通明。他瞬间打起精神,拿起手边的雨伞,迈着小步子往前搜索每个房间。
突然从厨房走出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走了出来。
“子宁,你回来了?我给你热好了牛奶,快过来喝。”
温子宁看走出来的是吴懿,也就放下了警惕,把雨伞丢在客厅的沙发上
“吴叔你怎么回来了?”
“出差,对了今天看你和他们走的很近?”
听着吴懿问起他和那群人的关系连忙解释
“今天是迫不得已的,他们找到这里,所以和他们一起出去玩,我没有和他们。。。。。。”
吴懿打断他“行了,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孩子。你和他们走近不算坏事,到时候也方便行事。只是你记住,不要和他们发生任何感情,他们家害了你爷爷,你哥哥的企业也在迫害下岌岌可危,你要认清他们的真面目。”
温子宁干脆吐出两个字“是的。”
吴懿这才把手里那杯热好的牛奶递给他
“对了,今天在店里出现的女生是谁?”
温子宁也不太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说了自己的猜测
“我也是第一次见,只是知道她叫牧云熙。可能是严涟的前女友。不过我和他们一起这么久,就听说严涟的桃花债不少,没见他对谁上过心。”
吴懿若有所思
“嗯,留意一下她的身世,以后说不定有用。”
吴懿拨通了他几个朋友的电话,吩咐他们今天去奇香斋吃饭,顺带叫上陪酒的,可以言语侮辱,就是不能真的上手,只需要逼跑她即可。
严家大门口,严言和严涟两个人都到家了。
正在打扫卫生的冉妈看两个回来了,放下手中的扫把
“俩孩子都回来了?吃了吗?家里还有茶我给你们端点。”
严涟低眉耷眼的无精打采,像是牵线木偶一步一步向房间挪去。
严言:“冉奶奶,喝茶的话我们自己去端,谢谢。哥有些不舒服,也可能玩累了。”
说完他也跟着严涟去卧室,顺手带上门。
冉妈还郁闷“今天这孩子怎么了?平时遇事也不至于如此啊。”
一回到卧室的严涟抱着枕头,面朝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在想什么事一样。
严言:“哥,哥。。。”轻声喊着严涟,用手扒拉他。严涟就像个死人一样,也不回话更不翻身过来看严言。
“哥,我知道你今天见到牧云熙肯定有很多想问的事,我们可以从她工作的地方去了解一些情况。或者我们再去那家店,也许还能找见她当面问清楚一些事。”
严言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严涟经历三年之后严涟对她的感情变化。所以不敢贸然去劝他做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给他提一些建议。
严涟听完他说的话,仍然没有反应,还是抱着枕头,只是比刚刚抱得更紧了,枕头更皱,见他没有动静严言心里开始犯怵。
当一个人有心事,又不愿意发泄出来,最容易得心理疾病,那年好歹他还拉上严言一起在天台喝酒,如今也不做些反应,使得严言有些害怕他会做什么傻事。
“咣当。。。”伴着一阵清脆的酒瓶互相撞动的声音,严言从严涟卧室床底抬出一件啤酒。这酒是之前严涟搬家偷偷藏的,只告诉了严言,说那天能排上用场。
三十二章 第一次去酒吧
只听到“嘭,嘭”两声,两瓶啤酒就被打开了。严涟听着啤酒打开声无动于衷,还是面朝墙壁。
“咕嘟,咕嘟。”灌酒的声音吓得他赶紧回头。瞧见严言一个人拿着一瓶啤酒,仰着头往下灌,严涟猛地抢过酒。害的第一次对瓶吹的严言,一口酒呛在咽喉,疯狂的咳嗽。
严涟则在拍打他的背,希望他能缓解。还厉声吼到严言
“你干嘛?”
咳嗽还没缓解下来,他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不停地干呕,话也说不出来,严涟赶紧从拍打换成顺他的背。
好一会,缓过来的严言对他说到“我见你之前就是喝酒发泄的,我也想试试有没有用。”
严涟不解道“我心里难受不应该是我喝酒发泄,你又有什么烦心事,为什么要喝?”
严言“因为我知道喝酒很难受,更难受的事是喝酒也解决不了的。我想试试喝酒的难受,才可能知道你现在比喝酒还难受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一句话戳中了他的心,也不知道怎滴他第一次心里有发酸的感觉。内心在撺掇他拥抱前面的人,甚至在他面前大哭一场,可是作祟的自尊心却命令他不能做丢脸的事。
严涟抬起的双手又放下了,对着面前的严言脑袋弹了一个脑瓜崩。
“傻瓜,我有个傻弟弟啊。”严涟想了想自己心里正难受,冷梓蹇这周末放了两天假期,正好找他上酒吧喝几杯,让心情舒畅些。
“对了,你有身份证吗?”
面对严涟突然问道有些诧异回答到“没有啊,怎么了?”
严涟坏笑道“嘿嘿,今天带你去开荤,在外面过夜。”
听到要在外面过夜,严言还有些拒绝的回答到
“没有身份证,而且在外面过夜不好吧,到时候爷爷发现了会骂我们的。”
严涟确实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不会不会,悄悄的我们半夜走,我带你去酒吧,你不是说想感受一下喝酒的难受吗?不过你没有身份证倒是一件麻烦事。”
严言想着试试也好,如果能知道他和牧云熙之间的事,到时候也好劝了。
“你有身份证不就好了,我和你睡一起。”
严涟往常喝完酒就去勾搭别的女生睡觉,哪有闲工夫和他一起睡。
“啊。。。你知道我的喝完酒容易发酒疯,我一个人住一间是最安全的。”
严言哪知道他的小心思,信以为真的回答
“好吧,我记得江宇冰十六了,办的有身份证。”
严涟听着他提江宇冰就心烦“算了算了,他还要照顾他爷爷,肯定不能在外面过夜的。”
“那怎么办?”
严涟灵机一动“不如叫上温子宁。”
“好吧”
说完他就打通了温子宁的电话号码
“喂,子宁吗?”
温子宁有些奇怪快到半夜了还给我打电话“嗯,严涟你有什么事嘛?”
“没啥事,只是想叫你一起去喝点小酒,明天正好星期天,也带严言去开荤,今天是他第一次去酒吧,怕没别的熟人,他尴尬,顺道你带上身份证好开房睡觉。”
原本听着上半句去酒吧喝酒他想拒绝的,听到后半句严言也要跟着去,他就有些心动,顺口也就答
应了
三个人也就约好了半夜十二点在,秦淮路见面。
半夜十二点,秋高气爽,将满未满月在地面镀上一层银白色。借着月色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出现在了庭院里面,一个猫着腰在前面带路,另一个蹲在地上扯着前面那人的衣服走鸭子步,向大门口逼近。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严氏两兄弟,头一个是严涟,屁股那个是严言。慢慢的挪到大门口的时候,严言走鸭子步走的大腿酸疼,没留神仰了过去,一手戳进了冉奶奶在门口放的撮箕。铝皮制的撮箕,划出去老远,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吓得严涟赶紧转头看怎么回事。
严言仰着身子,双手在背后撑着地面。
好在严老爷子和冉妈都睡得很沉,听到了声音也就是翻了个身。
严涟小声的说“刚刚是啥声音?”
“我不小心碰到撮箕了。”
“小心点,笨手笨脚的把爷爷吵醒了就完了。”
严涟伸出一只手把他拉起来,两个人有蹑手蹑脚的走过池塘上的小路,出大门扬长而去。
早早的温子宁就在约定地站着,见他们两个从出租上下来
温子宁问到严涟“你们来了,我们去哪个酒吧?”
“缪斯酒吧,知道吗?”
温子宁摇摇头,自他来了金陵第一次去酒吧
“不知道。”
“没事,进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缪斯酒吧在金陵算是出了名的,鱼龙混杂,公子哥,阔太,地痞混混,高层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若隐若现,消费也自然而然的出现分化。
第一层是低端消费区,一进去就是跳动无规律的灯光有些晃眼,混杂的人群,拥挤的布置,中间一个舞台上有乐队在驻唱。他们进门之后左右手就是扶梯,直接上了第二层。
第二层没有第一层人多,十几张桌子零散的摆放,中间有个巨大的舞池,混音台上dj把电子音乐剪接撮合,跃动的音符刺激大脑,震动的空气带动扭动的身躯,舞台上就算是不懂跳舞的人也能随着音乐释放自我。
“这里好吵啊!”严言放大声音对着严涟说。
“哈?你说什么?”
严言靠在严涟耳边吼到“我说好吵。”
“没事,跟我走就好了。”
说完严涟带着温子宁和严言走向人群深处,穿过舞台穿过一道小门,别有洞天。进门的环境与外界恍如隔世。两个穿着兔女郎制服的服务员靠了上来,身材火辣,年岁也不过二十出头,两只兔耳朵随着婀娜的身姿,摆动着,高跟鞋踩在黑白相间的地板上发出“哒,哒。”悦耳的声响。
“欢迎少爷回家。”这是老板定下的规矩,遇到年轻少年就叫少爷,把这当做他们的家。
“嗯!”严涟熟练的递过去一张金卡给他们,那两个服务员毕恭毕敬的接过卡。
对着吧台叫到“三位少爷,皇族服务。”说完带他们去了包间
“哎哟,严少爷你可算是来了,兄弟几个可是等你很久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帮他忙的冷梓蹇。
“嘿嘿,冷少爷,不不,该改口叫冷警官了。你不陪你媳妇今天倒是有空来赴宴了。”
旁边的王宇打趣他说到“别叫冷警官,前几天
在警校打人被记过,现在还没摆平。他老婆听说这事,东奔西走的给他找关系,他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在赖在嫂子家里,嫂子看不惯他,把他连人带铺盖的全丢在外面。那天晚上无处可去的他,哭着求着让我收留他。”
冷梓蹇赶紧打断他的话“打住啊,我可没哭着求你收留我啊,是你一个人在家里寂寞了找我去,别毁我名声。”
王宇:“行行行,是我求你啊,那请你今晚搬出我家好吧,或者我给嫂子打个电话,说你今晚又来酒吧喝酒,叫她把你请回去。”
冷梓蹇心虚的说到“你怎么过河拆桥啊,说好的避避风头就回去了,你再叫她来我皮不得被拔下一层。”
严涟赶紧补上一句“说到底还是怕老婆。”
冷梓蹇:“你。。。。上次帮你忙还没感谢我呢,今天反倒站他那边。”
“你不说,还把他俩放一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我弟严言,旁边是我弟的救命恩人温子宁。”
“你好”温子宁和严言
“这个是冷梓蹇,那个王宇,都是我的好友。”五个人就入座了,桌上摆满了啤酒和几瓶洋酒,还有骰子,筛盅,扑克牌,转盘。
一个服务员带着托盘走了进来“您好,这是您的胸章和金卡。”三个金色皇冠胸章,还有之前递过去的金卡。
服务员问到“是否需要陪酒?看您之前消费情况,我们这里可以为您免费替提供。”
严涟有些尴尬的摸摸自己鼻子“暂时不用,暂时不用。”
说完服务员就离开了,剩下五个人在包间里。
严涟把两枚胸章递给了严言和温子宁,跟他们说
“这个胸章带上可以让你们在前面的吧台随意点酒,调酒师提供免费鸡尾酒服务。还有你想去外面大厅开桌也不需要额外掏钱,随意消费都不要钱。”
严言不解道“这种特殊的服务会要许多的钱吗?”
严涟自豪的解释道“嘿嘿,这张金卡看见了吧?我老爸是酒吧的股东之一,所以特殊办卡特殊消费。”
严言又问道“你之前说过这里有三层,股东都只能在第二层,那第三层会是什么样子。”
严涟也从来没去过第三层,因为第三层从来只有特殊的人凭身份证才能进去,至今他也没资格。
“我也不太清楚了,不过管他的,我们玩开心就好了。”
王宇见他们说话也凑了上来“嘿,你还没说你弟弟长得这么水灵,之前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留着妹妹头,笑起来甜甜的感觉,两颗虎牙露出,穿着白色印有卡通人物的衣服,看似像高中生实则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比起严涟还要大两岁。表面人畜无害,实则内心腹黑,而且男女通吃的那种。
“给你介绍我弟,不是祸害他吗?你对于他来说算半个闷骚大叔了,严言我给你说他看起来小,实则已经二十的人了,而且还是双,你离他远点。”
听到严涟的警告,严言点点头,乖巧的样子,虽然他不懂双是啥意思。王宇也是对着严涟翻个白眼。
冷梓蹇直接递来三个酒杯,给他们倒上啤的。
“来,开场酒一人一杯。”五个人共同举杯,碰在一起
“干杯。”
三十三章 小白羊
严言喝下第一杯就后悔了,因为这种啤酒酒精度远比之前在家里喝的,一阵火辣辣的涌入喉咙,舌头有些发麻。
倒吸一口气“我去,怎么这么辣?”
严涟问了问酒杯剩下的酒,就明白了“肯定是王宇在你酒里加了点其他的酒,所以你喝着有些辣。一会看我怎么整他,你先别声张。”之前他就被整过,所以最是清楚他那些小手段。
严言本身很少喝酒,喝点被加了料的啤酒,胸口感觉热热的,脸也有些发烫。
严言点了点头,顺便环顾了一下四周,三张大沙发围在一张桌子旁,还有ktv的大屏幕可以点歌,头顶上水晶吊灯光,各处的摆设和墙纸不俗,算的上一流。严言右边就是之前给他介绍的冷梓蹇,反倒是王宇坐的远远地貌似不太合群。
他又转头问了问温子宁“你尝了酒怎么样啊?”
温子宁点点头“味道还行,带上严言我们几个玩点简单的游戏吧?”
第一次见温子宁如此主动,严涟做主人的自然也不再拘束,原本他以为子宁和严言是一路人,爱读书的书呆子。
严涟向着他那两个朋友招手“玩敲七怎么样?”
严言不知道怎么玩“什么是敲七?”
冷梓蹇给他解释道“是这样的,就是轮着含数字,可以顺着喊也可以倒着喊,就是不能沾7或者7的倍数,比如17和是14,都不能喊,只能拍掌。”
严言大概懂了他的意思,然后严涟就叫温子宁和他换了个位置。
严涟还额外加上一句“对了,前面喊错的人,后面跟着喊得连带喝酒。”
顺时针喊过来,第一个是王宇开头“5”
冷梓蹇“6”
严言还没反应过来就喊了“7”王宇拍手笑道“喝酒,喝酒。”
严言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喊上几轮,严言,王宇和严涟喝的是最多的。王宇完全都是被严涟害得,好几次就是严涟故意喊错,他接着喊下去,直接连带他一起喝酒。
又是该王宇和严涟喝酒,王宇就不满的叫到“不玩了,不玩了,严涟就是故意整我,我不过在你弟酒里加了一小点伏特加,你就这样报复我。”
严言喝的人傻傻的,一直僵硬的笑也不知道他笑给谁看。
严涟挑挑眉“我弟可是我罩的人,你也敢这样做?”
王宇摆出求饶的姿态“错了,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严涟哪能轻易放过他,拽着他一起玩骰子。
五个人各自玩各自的,冷梓蹇也和严言搭上话茬
“对了,当时听说你被打住院,那几个混混可有找到?”
严言满脸通红,他听见别人再跟他说话,可是就是觉的听不大清楚,模模糊糊的。
他也勉强的回答到“啊?那几个混混没有找到吧?”眼神一直飘忽不定。
冷梓蹇点点头说到“严涟找我的时候我就怕做傻事,本来是不愿意帮他。可是。。。。。。。”
欲言又止的冷梓蹇,不愿提起严涟当时恳求他的样子。
“我教你玩骰子吧”冷梓蹇拿来两只筛盅
,教着他玩。严言虽然反应变慢,而且还有些呆,规则是听懂了,玩了几次。冷梓蹇也不欺负他,让着他几轮酒。
在包间里严涟和他们几兄弟抽着烟,整个房间弥散烟雾,吞云吐雾的好不自在,唯有严言一个人觉得空气压抑的他喘不过来气,喝的脑子有些疼的严言,揉着自己太阳穴,往外走,想去透透空气。脚底像是踩着棉花,腾着云,抬高步子向前走,害怕脚下有台阶。
“先生醒醒,醒醒。”严言一个人乱逛到吧台,坐在高椅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调酒师是个年轻的帅小伙,在哪盯着严言看了许久。束身的黑背心,白衬衫,一只手拿着干净的白抹布擦拭着杯子。
“先生,喝点柠檬水,解解酒。”严言这时候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有人递过来的东西都往嘴里送。时常有客人酒醉找不到嘴,调酒小哥从吧台走出来扶着他,灌下一杯柠檬水。
“啊?”严言拿着酒杯晃悠着把玩酒杯,调酒师小哥坐在他的对面打量他,面比桃花,手指纤细白嫩,身上散发的酒味,带着一点点天生的体香,不是走进也闻不到。
“小景,客人要一杯天使之吻。”
小景今年17岁,自小就爱调酒,酒吧学习近三年。见过各种各样喝醉的人,从来也没给谁递上一杯水,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
天使之吻需要打发的鲜奶油,配上可可甜酒,加上鲜红的樱桃点缀在酒杯上,恍似天使红唇,热烈甜美。
不过打发鲜奶油手工可得一些时间,他拍了拍严言“你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嗯,嗯。”严言双手抱头,把脸埋在里面。
小景刚走没一会,就有人带着一杯酒过来。
“小弟弟,小弟弟,来喝杯冰红茶解酒。”
来的年纪二十多岁的一身名牌,左耳黑色耳钉,白皙的皮肤,头发染成黄色。他是缪斯酒吧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原名韦浪萱外号被称作小白狼,最喜欢挑逗醉酒好看的人,与严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喝什么?”
“冰红茶”韦浪萱手里拿着一杯颜色与冰红茶无差别的鸡尾酒。
严言也不顾确认,拿着就喝了起来“咕嘟,咕嘟。”
长岛冰茶看似是茶,实则由五中基酒调制而成,味道与冰红茶无异,比起啤酒的味道还好下口,可是后劲比起几大杯的啤酒更厉害。
一整杯长岛冰茶下肚,让他浑身发热不自在,手开始解扣子。
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手累了,瘫在桌子上。小白狼想上去帮他解扣子,却被严言一只手打了回去。眼看不得手,他就想再叫调酒师为他再调一杯长岛冰茶。
“小景,快点过来给我调一杯长岛冰茶”
“诶,来了。”小景动作娴熟的挑了几种基酒,四分之一的柠檬,两块方冰,小景为了更似冰红茶味道,特意加上些可口可乐。
小白狼接过酒递到严言面前“来喝点饮料。”
严言不懂,小景还不明白那杯是酒。
从严言手里夺过那杯酒说到“小白狼,这酒他可不能喝。”
小白狼经常混迹缪斯,
已是臭名昭著只要是经常来这酒吧人谁人不知。他被拦心里不悦反问道“为什么?”
小景端着那杯酒,一饮而尽指了指严言胸前的胸针“你常来酒吧,不会不知道皇冠是什么意思吧?”
小白狼只顾着想着苟合之事,却没注意严言的身份。经小景的提醒,打断了他的心意,笑了笑。“谢了。”
小景喝完酒杯里的酒,只剩下了冰块,柠檬,薄荷叶。他就这杯子加满酸梅汤,抱着严言扶着肩头,另一只拿起酒杯。严言倒在小景胸前,传出一阵阵娇嗔的喘息。空气比较闷惹得严言全身发热,身上的扣子之前也被解掉一个半露的胸膛,汗味带着酒味和体香惹人怜惜。
严言在喝完酒之后,嘴里正是干燥难耐,不停地舔舌头。嘴唇刚碰着冰凉酸梅汤,迫不及待的喝下去解渴。
小景笑道“这种小白羊,不应该有人带着,不然喝醉了就是待宰的小肥羊。”
房间里几个人喝得也不少,虽然不比严言的烂醉,但也已经不知所云了。
温子宁拿着酒杯走进严涟,酒杯碰一碰,问到他
“今天那个女生长得不错,是你女朋友?”
严涟听着提及到牧云熙,眼神流露出一阵失落感“之前是吧,现在?”严涟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四年了。”
严涟举着酒杯灯光透过酒杯,了六棱柱的酒杯折射下的光,显得迷离,挡住眼睛忽明忽暗。
温子宁眼见他如此,猜出他和那女生的有几分真感情,给严涟的酒杯里倒满。
“为了一个女人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喝!”
就这样推杯换盏过程中,王宇惊奇发现严言不见了。
“诶?严言呢?他怎么不见了?”
王宇冷不丁的一句话倒是把温子宁惊醒了。
温子宁“对啊,严言去哪了?”他抓起已经躺在那对着话筒唱歌的严涟“你弟不见了。”
严涟满脑子的牧云熙,那还有心思去关心严言,敷衍一句“他应该去上厕所去了,估计一会回来。”
温子宁坐不住了“我出去找找严言,别倒在那,我们都不知道。”
推开包间四处寻找严言也不见踪影,他也问过好几个服务员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白长袖的少年,年岁大致十六左右,纷纷都摇头说自己没看见过。
时间是四点左右,上一班的服务员已经换了下去,现在属于后半场了。
温子宁急了,回去找严涟,一进包间酒色霓虹,严涟见几个人不尽兴,又叫了几个陪酒的小姐。只见他们亲密在一起玩游戏,喂酒。
也只有王宇见着温子宁空手而归,迎上问了一句“严言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啊,你看他哥玩的还真嗨。”温子宁生气的撂下一句,愤愤离去。
温子宁辗转问了好几个服务员,终于在保安室找到一段关于严言的录像。
原来严言喝完酸梅汤之后,小景也正好下班,他在严言身边守了许久没见到朋友来接严言,他又不忍丢严言继续坐在吧台那。就脱下身上的黑背心,给严言穿上,接着领着他出门,打车带他回家。
三十四章 小狼
坐在的保安认出是酒保小景,把小景的电话交给了温子宁。
温子宁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麻烦一下,是缪斯酒吧的小景吗?”
电话那头的小景回答到“是啊,请问你是谁?”现在的严言醉在他怀里,他正用湿毛巾为他擦脸。
“我是严言的朋友,我看着录像里你把他带走了。”小景听着严言这个名字就猜是不是怀里的人。放下毛巾,拍了拍严言。
“喂,你朋友给你打电话。”严言拿着手机举的老高,小景见状抓住电话从他手里夺过来,放在他的耳边。
严言听着对面温子宁的声音很熟悉“喂,谁啊?”
温子宁语气略带责备“你没事吧?喝醉酒就不要乱逛,害的我们乱找你,你这人怎么不让人省心?”
人喝多了酒总会和平时的脾气有所差别,严言也不意外。再加上喝了酒听力不佳,严言调门提高了一个台阶“你谁啊?管的这么宽,你凭什么?”
因为开着免提,小景听着全过程。觉得严言不是这样的人,因为扶着他的时候满嘴的“谢谢”“对不起”。虽然在出租车上不安分的抱着小景,嘴里还在不断嘟嘟囔囔念着严涟的名字。小景向着电话另一头解释道
“他喝多了酒,你别跟他计较”
严言突然一句话倒没有惹温子宁生气,倒是点醒他“行吧,你好好照顾他,我把他哥的电话发给你,你明天给他打电话。不过提醒你一句,他哥不好惹,你是知道深浅的。”
话里提醒小景不要妄想对严言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温子宁自觉在酒吧也呆不下去,留下印章回家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的小景盯着怀里翻身的严言,他一把抱住小景,双手像是老虎钳一般死死卡住小景的腰。
“你抱我一下嘛,抱我一下。”严言向着小景撒娇,万般无奈下小景搂着他,面对面的躺在床上。
小景像是哄小孩,拍着他的背“哦哦哦,乖乖睡觉觉,睡觉长高高,骑大马。。。。。”
一句一句温声细语说的严言安分不少,小景心血来潮看着安静下来的严言,半裸的上身在喝了酒之后发红,也起了不少红斑,严言忍不住去抓,身上已经划出一道一道的红杠,小景抓着他的双手让他不去挠。
“别去抓,一会挠破皮了。”
被箍住双手的严言,不停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严言一头撞了上去,小景只感觉鼻前凉凉的。他在摸了一把,原来留鼻血。他下床去拿纸,丢下严言一个人在房里。
鼻孔塞上纸团,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果汁。严言趁着他出去拿东西的空隙,抓着床头的照片。是两个人男人的合影
他站在床上,举着照片,对着灯光定定神“诶,这不是今天和我一起喝酒的那人吗?”
小景看着他这样笑道“你先下来”把严言抱了下来“你认识照片里的人?”
严言口齿不清像是嘴里
含了块糖“对。。。好像叫王。。。什么”
小景见他想不起来,还在一通乱指,就接过话“王宇,是不是啊?”
严言疯狂点头“对对,是叫王。。。宇,听我哥说。。。他是。。。双。”
小景嘲弄的笑“双?不明事理人说的。”刚说完严言就站了起来,面对小景开始脱裤子。羞的小景侧过去,问他“你准备干嘛?”
严言酒红的脸恍恍惚惚的说到“脱裤子睡觉。”
“你脱了待在床上好不啊?”
“emmm,好,不过我想吃三明治,我想和牛奶。”小景没想到给自己找了个小祖宗回家,嘴里只能答应到“好好,明天给你做三明治,牛奶好了。”
半哄半骗的才让严言上了床,不过就在他自己要上床的时候却迟疑了。因为他租的房子是单间,也只有卧室里这一张床,他正在纠结要不要和他谁在一起。
灯光开着刺眼,严言躺在床上拿手臂挡在眼前“关灯,关灯。”
恰好的是开关在另一边,小景越过严言身上过去关灯,严言感觉有人压着他,又一把抱住他。小景挣扎的关掉灯,在黑夜中接着微微光亮拉过被子,给他俩盖好睡下了,他连衣服都不敢脱,怕一会再吵醒了严言。
第二天中午,严言这一觉睡得可香了。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揉了揉自己脑袋,看着环境不是在家。猛地看了看周围,床边角落整整齐齐的倒放堆积的酒瓶子,正对面不是衣柜反倒是酒柜,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还有个类似吧台一般的桌子,他要不是躺在床上还以为自己任然身处酒吧。
掀开被子自己身上唯有一条内裤,还有身上红色的抓痕。床头柜上摆放着相框和一套衣服,上面有着一张纸条。“醒了就穿衣服,吃东西。”
严言先在周围找了找自己的衣服,无果,穿上床头衣服,拿上相框走出房间。
见着严言的小景问到“你醒了?你衣服昨天喝水的时候全打湿了,我就给你脱了。我衣服虽然大了些,你先讲究吧,一会我带你去买。”
严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你是谁?我那些朋友呢?我哥你认识吗?”
面对严言一连串的问题,小景也不急不慌的把三明治和牛奶摆在他面前“先吃吧,我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
严言狐疑的坐了下去,面对面前的食物虽然饿了,但是谨慎的他没选择吃,而是想听他说完。
小景:“我叫魏景轩,是缪斯酒吧的调酒师,这里是我家,昨晚你喝多了倒在吧台,大致等了许久我们没见到你朋友来找你。我就自作主张把你带到我家,你的衣服是我脱得,不过你身上的抓痕是你自己抓的,你貌似对一些酒过敏,昨晚起疹子抓出来的。”故意隐瞒温子宁打电话找他的事,是想严言在这留下多陪陪他,不要急着来联系家里人。
“哦哦,是这样啊,十分谢谢。我也是看到你卧室里有张合影和我朋友很像,请问你认识他吗?”严言拿出相框,指了指
在酒吧里见到的王宇。
小景显然内心是有些不愿意提起的事,也就敷衍道“哦哦,是我一朋友王宇。”
王宇是缪斯酒吧的常客,也是贵宾,他俩相识可能比起王宇和严涟相识都要久。可以算是发小,不过一个是仆人的孩子,一个是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天壤之别。五岁左右两个人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再见就是在缪斯酒吧,他还是哪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他却只是一个小酒保。
小景也不愿意谈起幼儿的事,所以再见面就当初识。那张照片也只是王宇和朋友一起玩大冒险的时候留下的,那张照片上王宇满脸的不情愿还有,小景苦瓜的表情,摆在床头也不知道有多别扭。
严言听他说完,放下心,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哦哦”
小景看他还没有开吃“嗯啊,你昨晚一直哭着闹着要吃三明治和牛奶,我给你准备好了,你怎么不吃?是看起来不好的缘故?”一大早的小景就起床买菜做饭。
严言笑了笑“没有,没有”拿起三明治从哪一角咬了下去。黄油煎至焦黄的面包片,里面的生菜清脆爽口,可以明显尝的出来是今早特地去买的,配上溏心鸡蛋黄上撒有的肉松,外加培根。
严言也顾不上形象,一口接着一口满嘴的油渍。小景递过去一张白纸“给,擦擦嘴。”看着他一副享受自己做的食物,心里也变得愉悦。
吃完三明治的严言才想起自己的手机
问到“我衣服里有手机吗?”
小景想了想,他自见到严言就没见到什么手机“没有嘞,你的电话号给我我打一个试试。”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严言的电话号码,电话另一头一直关机。他的手机早早的就被严涟在沙发上捡着,严涟现在还在酒店睡觉,身边还和不明身份的女生一起。
昨晚他们玩的也算是嗨,三个人在包间喝完酒,去大厅舞池跳舞蹦迪,顺道每个人抱得美人,又回到包房继续喝酒,摇筛子,一直玩到第二天六点左右。
“你手机不会被别人捡着走了。”小景猜测到
“不会吧。”严言努力回忆自己的手机在哪,可是只记忆里只有摇筛子的片段。
“你没有背你家里人电话吗?”
“没有,我得赶紧联系家里人,免得他们着急。”严言之前没有手机,一般有什么事都是江宇冰替他打电话回家,才有手机他那会想着记电话号码。
小景听着他说要走的意思,就劝他说“不如这样,你先喝了牛奶,我先陪你去买几套衣服。你总不能穿着我的衣服见你家人。之后我们去酒吧看看你消费的金卡预留的电话,这样就可以联系你家里人了。”
严言看了看身上松垮垮的衣服,心想第一次认识就这般麻烦他,怪不好意思的“不用了,能在你这借点钱我打的回家,那天我去酒吧把钱还给你。”
小景笑道“没事,没事,我先带你去买衣服,楼下就有商店,穿的齐整点回家别人才不会乱想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是吧!”
三十五章 安全到家
严言想来是这个道理,先去买衣服,大不了见到哥之后把钱给他就好。
“嗯,不过到时候我会把你帮我买衣服的钱发给你。”
小景点头说到“行,肯定啊,我这也不是慈善机构。”
严言跟着小景后面一起下楼,路过身边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因为长袖太长,严言手臂比起小景短了一大截,穿在他身上好比唱戏的水袖。黑色运动裤的裤腿完全落在自己脚脖子,堆在一起,像是肉褶子一样。
“你说他们在看啥呢?”严言一直往后看,路人都在交头接耳。
小景安慰的说到“左不过是讨论你衣服为啥不合身。”
严言“是吗”正说着,前脚裤腿滑了下来,严言没注意把自己绊倒撞在前面走的小景身上。脑门和背部撞的闷声发响。
小景回头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严言,两人眼神撞在一起。
严言“对不起,撞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一连三个对不起。
小景没说话,只是低下头,蹲下把严涟裤脚挽起来,又把衬衫卷进去一截,露出小手臂。
“裤子长了下次要自己挽上去,袖子长了也是一样的。不要每每让别人为你操心,知道吗?”
小景数落他起来,只是小景不知道他自卑的性格。严言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嘴里的对不起也没停下来。
“是我不好,下次我记住了,实在对不起麻烦你了。”小景听着有些烦了,不过细想他只是学生,家教礼仪,使他迂腐,也证明严言未经世事,就连交朋友也不会。
“行了,行了,关心你,不是要你道歉的。抬起头,自信点。我的话,只是希望你下次多对自己上点心,记着你和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既然别人有恩与你,你报答他就好。如果你很喜欢那人的话,就多亲近点,觉得不可以深交,就点到为止就好了。”
严言低下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好的,我知道了。”
苦心孤诣的说了这么多话,严言还是低着头,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到他背后,搂着他的腰,公主抱抱起来。
严言急了“你干嘛?”
小景盯着他眼睛“你不抬头,也不看我的眼睛。你口口声声说知道,你知道什么?现在这样挺好,你连路也不用看,只看我就好了。”
严言准备要挣脱他的手,小景警告的说到“你要敢挣扎,到时候我就当着路人亲你”说的严言脸上泛红。
抱着他走到第一家店,经过这一路的回头率可不小。
“这家店是我经常买衣服的地方,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他顺势把严言放了下来。
“都好,可以的。”专卖衣服的超市,进门小景提上篮子。
“那你现在看我干吗?看衣服啊,抱你一会还看不够我?喜欢的就挑进去就好了。”
“哦哦,好。”
严言的欣赏水平也只是停留在纯色衬衫,运动裤,或是格子长衫,牛仔裤。穿上这类衣服的他,丢在人群里拿着显微镜都找不到。
小景在一旁心里郁闷,这孩子眼光真独特
说道:“这件纯白的太素太老成,绿色格子衫和你这件红色不都差不多吗?你这条裤子太
长了,你穿上去会显得人很矮。你听我的,我给你挑一两套搭配。”
说完拉着他离开第一层,去往第二层。第二层是潮牌,颜色比起下层更鲜艳。下层主要是上班组的选择,比较成熟。
第一套是藏蓝色的卫衣,配上纯白t恤,比较瘦的深色裤子,给人看起来齐整干净。
第二套比起第一套要鲜艳些,拼色冲锋衣,搭配了一条休闲裤,头顶黑色帽子
第三套最是俏皮可爱,一只白画家帽,黄色卡通短袖,里面圆领白长袖,一条军绿工装裤。
连着试了三套衣服,小景乐在其中,严言却半信半疑的说到
“这样会不会太花了?”
“你才多大,这衣服还花?你相信我,这几套都包下来,买单。”
“哦,好。”严言又回到换衣间,准备换下身上的衣服。小景上前拦住他
“你干嘛?别换了,挑一套你喜欢的穿着走,脱脱穿穿麻烦不麻烦。”
“哦”小景等他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他身边有张纸,有支笔,顺手拿过来谢了些东西塞在新衣服里面。严言挑了第一套换上,从试衣间里走出来了。
买完衣服,小景带着他去吃广式甜点。严言看着菜单上面的价格,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一笼饺子五十多,鸡爪差不多四十多。对于一个没上班,中午饭才花十多块钱的穷学生来说算是天价了。
看出严言点餐的窘迫,就给他做主“你可能没来过,我帮你点点推荐菜。一品虾饺皇,干炒牛河,秘制叉烧包,葡式蛋挞,热牛奶两杯。”听着小景像是熟客,一连念了一大串菜名不带打盹的。
菜都上齐了,严言看着一桌子菜,不敢下筷子,原因每道菜做的特别精细,有着相应的摆盘和配色。
小景还以为他不爱吃粤菜差点“你怎么了?不爱吃吗?”
严言赶紧摇头说到“不不,这些菜太精致了,我不知道从哪下筷子。”
听他说完,小景给他夹了一只饺子在他那小碟里面
“吃吧,没事,喜欢吃。我可以多带你来吃。”
“不不,谢谢,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带我买衣服,还请我吃东西。盛情之下有点让我不知所措。”
小景心想他肯定困惑我为啥对他这样好,换个平常人也会去想,不给他解释估计这顿下午茶不会太愉快。
“哦,你不要多想什么,我和你算是认识的。刚刚王宇给我发了消息,说你哥叫我好好带你去买衣服,然后王宇还叫我带你去吃东西。所以你别多想,对你好不是无缘故的,好好吃东西,我一会打电话给你哥,然后送你回家。”
这一番话才让严言稍稍心安下来品尝美食。
小景“喝点牛奶,吃点蛋挞,味道会更好。对了,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叫什么?我也没问,你也不说。”
“我叫严言,是金陵一中,高一学生,今年16岁,身高一米68。。。”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查户口的,只是问个名字,你就告诉我这么多信息,如果我是坏人你不就完了。”想着这孩子除了痴傻,还有些好玩。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严言小声回答道,
吃完饭王宇打通了之前
温子宁给他留的他哥的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是之前你哥叫王宇发给我的,他说你在我身边他很放心。”
这时的严涟听着酒店枕头下面手机响了起来,
“喂,谁啊?”看见手机现实陌生号码,他自己迷迷糊糊的听着电话另一头。
“是不是严言的哥哥?”一听严言名字,精神一震。
“他怎么样了?”
“啊,他没事,刚刚吃完下午茶,你们别担心,我这马上送他回家。”
“你是谁啊?为啥和他在一起?”
“哦哦,我不重要。一会回去你问你弟就好了,我这就完璧归赵。”
“你。。。。”刚想问他发生什么事,那头就把电话挂断了。
小景想趁着他家里人反应过来前把严言送回去
“卧槽,什么鬼。”看着身边混乱的环境,自己揉了揉太阳穴,疯狂找寻自己的衣服裤子。一阵嘈杂,把身边的那个女生吵醒了。
“怎么早你在干嘛?”
“没干嘛。”严涟找到自己的裤子,从里面摸出钱包,甩了十几张百元钞在哪个女生面前,就跟以前一样。
小景“好了,我现在负责把你送回家就好了。”
严言“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没事,有时间多来酒吧看我就好了。”
说完小景拦住一辆出租车,跟着严言回家了。
跟在严言后面的小景来到一座院子“你家还挺气派的。”
“啊,还行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门,就看见冉妈走近来
“哎呦,睿睿你去哪了?你们是一大早出门的,还是昨晚就出去了。”
昨晚出门的时候,严涟就嘱咐他家里人一旦问起就说是今早上出门的
“哦哦,我们一大早出门的。”
“一大早?我给你哥打电话他也没接,你们都去哪了?还有这件衣服是新的吧?”冉妈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平常他穿的。
完了,之前还没说串好口供,今天突然问起来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啊,我们去。。。。。”
小景上来打圆场“奶奶好,我是严言的朋友,今天他和我去水上乐园玩了,他不小心掉进水里,衣服都湿了。我就带他去买了几套,他哥就不知道去哪玩了。”
“哦哦,睿睿平时就是个闷葫芦,话也不会说,谢谢还给他买衣服,多少钱奶奶给你拿钱。”
小景笑道,摆摆手“奶奶谢谢你,这几套衣服不值几个钱,再说我上班了,我和他关系又是那种特别要好的那种,无所谓的。”
冉妈见这孩子特别懂事,又会说话,就不强迫他收下。不过也很诧异的事,严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认识社会上的朋友。
“别光顾着说话了,我们进去坐。”
小景跟他们告别道“是这样,我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有机会我再正式登门拜访。”走之前对着严言还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严言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冉妈看着小景走了之后,转头问严言
“你怎么认识他的?”
“哦。。。就是朋友的朋友认识的。”
三十六章 代兄受罚
冉妈“快去看看你爷爷吧,他着急一天了”
严言“嗯,我这就去。”
严老爷子正在书房走来走去的,着急严言和严涟两个人去哪了。严言走进来喊了句
“爷爷。”
严老爷子关切的向前走去大量严言全身。“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打你电话打不通,打你哥电话打不通。你俩兄弟是故意不理解电话还是怎么回事?”
“不是,是手机不在身上。。。。。。。”
严老爷子从之前关切的语气转为严厉“你哥呢?你快点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你俩去哪了。说不清楚就给我跪着,不许吃饭。自己去拿垫子,跪到你哥回来为止。”
严言乖乖的在书房的一角找到了蒲团,自己跪在书桌前面,严老爷子气的随手抄起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看。
这时候的严涟还在出租车上,路上又遇下班高峰期,看着手机显示十几个爷爷的未接电话心里急,给家里去了个电话。
“喂,爷爷我在回来的路上。。。。。。”话还没说完就听严老爷子在那头发火。
“你再不回来你弟的膝盖都要跪穿垫子了。”
“不是,爷爷你怎么又处罚严言,我们只是去。。。。。”严老爷子那脾气还容他在电话里解释?趁他话还没说完就挂断了。
看着前面堵的水泄不通,急的催促司机“师傅,麻烦快点吧”
一口流利金陵话的师傅抱怨道“不我也想走,这下班高峰期,走不动。你看看前面排了多长?”
等严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严老爷子再三问他去哪玩他都不说,他生怕和他哥说的不一样,他只是默默地跪在那等着他哥。
“我回来,爷爷,怎么回事?”
严老爷子不怒自威“回来了,你弟跪了三个小时了。”其中冉妈进来把小景说的话全盘复述给严老爷子听,严老爷子也问了问严言是不是真的,严言却一言不发,仅仅跪着。
严老爷子也是说到做到晚饭爷俩都没吃,严老爷子生生守了三小时。这算是严言从小,受过最重的处罚了。
严涟想要扶他,可严言的双腿已经跪到没有知觉了,双腿麻木着。严涟一只手想拽他起来,多次尝试无果,严涟架着他的双臂,抱着他坐在椅子上。
严言从站起来的瞬间,只感觉满眼金花,加上没吃饭血糖也偏低,要不是严涟扶着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严涟把他的裤腿撸到膝盖,两只膝盖就算是有蒲团垫着也出现了淤青,没有半个月估计不会好起来。
严涟质问的口气问到严老爷子“您干嘛罚他?”
严老爷子见他语气不好也不生气,平平淡淡说了句“之前就说了,你有错他替你受罚。问为什么,他是你弟,你是他哥。还有一点,他是自己不愿意说他去哪,具体原因你自己去想。”
“为什么?你怎么这样。。。。。”刚想顶嘴,严言拦住他,示意他不要这么做。
严老爷子“现在可以说你们去哪了吧?”
严言“是这样,我一大早带着严言去了水上乐园,不接电话是因为手机进水了,开不了机。我去修手机,严言被我朋友带着继续
玩。”
严老爷子反问一句“哦,就这样?”
严涟“就这样”
严老爷子“嗯,扶着你弟去吃饭。”严涟正纳闷,这理由他就信了?严涟按照只前小景发给他的短信内容陈述一遍,还以为成功的瞒天过海,实则是严老爷子不愿意再追究下去了。
严老爷子从严涟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酒味,他已经猜到了这俩兄弟从昨晚喝酒到现在才回来。他们说的谎也是漏洞百出,如果两个人一大早一起出门,就算是严涟不来电话,严言也会提前来电话。
手机坏掉不可能两个一起坏,就算两个同时坏掉,也不可能在8点钟接不通电话。
拙劣的谎言严老爷子不想拆穿的原因在于,严言跪也跪了,再罚下去对他不公平,严涟也应该会清楚自己说到做到,希望借此事点醒严涟少犯事连累自己弟弟。
自然严老爷子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严涟,他叫严言监督他把家里卫生全部打扫一遍,连扫带拖。搁以前严涟自然偷懒或是逃跑,如今严老爷子把严言当做人质,他是那都不敢去了,只能乖乖受罚。
严涟“之前你为啥不说呢?”手里拿着扫把瞎糊弄,从正门院子这里开始打扫。说到底也没啥可以扫的,冉妈在家操持家务自是无可挑剔。
“说啥?”严言也拿着一直扫把陪着他扫地。
“你把那个人说话告诉爷爷就好了,也不至于受罚。”
“没事,过去都过去了。”
“你这套新衣服,谁给你买的?”
“啊?你不知道吗,就是你朋友王宇的朋友买的小景买的。”
“什么小景啊?你从那里认识的乱七八糟的人,我给你说酒吧里的人都不是好人,他们都另有所图,知道吗?以后不要来往了知道吗?”
“哦,对了我的衣服还在他那,我找时间还得去拿。”突然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小景那。
“没必要去了,几件衣服罢了,我再给你买新的。你身上这套是不是他给你买的?”
严言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怎么了?不好看吗?”
“没有,那人眼光还是不错的,穿上这身比起你之前不是白就是黑的或是蓝色衣服好多了。”
“嗯啊。他人挺好的,给我买了三套。”下意识的想起来小景。
“三套?快去穿出来我看看。”严涟也是不愿意继续扫下去了,只想着找个由头去偷懒。
严言当着他的面试到第三套衣服的时候。严言摸到自己包里有张纸条,他没敢声张,自己没有掏出来。
严涟看完这三套衣服,肯定语气说道“那人挺会挑衣服,对了你没给他钱吧?”
“没有呢,他把我送回来就走了,门都没进。”
“是个识趣的人,钱也别给了,赚他三套衣服。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回去睡觉了,有时间我再带你溜出去玩。至于处罚你懂得,嘿嘿。”
“嗯啊,晚安。”
严涟回去之后,严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的地址,电话号码,名字还有一句话“有时间来找我玩,缪斯酒吧,你的衣服我先给你保留几天,想要就来我家找我或者去我工作的地方,记得一个人来哦。”
严言矛盾要
不要去,因为之前严涟告诉他不要和这种人接触,但是细想小景对他得好,心就像一个跷跷板,一上一下。
“睿睿还没睡吗?”进来的冉妈端着一杯热牛奶,手里还拿了伤痛祛瘀的药膏
“冉奶奶,我还没睡呢,怎么了?”
“没啥事,你跪了这么久我来看看你的伤,这是你爷爷要我给你带来的药膏,记得睡前抹在膝盖上。”
“好的,谢谢冉奶奶。”虽然这俩孩子都跟冉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过多年的感情累积堪比血浓于水。
“还有件事,就是你不要记恨你爷爷,也不要有啥想法。他是为你哥哥。你也不会希望涟儿继续堕落下去吧,你是做弟弟是榜样,也只有这样才能约束涟儿。这是你爷爷给你的两千块,一部分用来还你朋友替你付的衣服钱,另一部分你自己留着,男孩子难免在外面遇到什么事要用钱。”
“嗯,好的,爷爷一切都是为我好,我懂得。”严言收下了钱。
冉妈抱着严言的脑袋“睿睿是我们家最懂事的孩子。”
冉妈没有久留,转身刚想走,严言叫住了她“冉奶奶,我想问你件事,什么是朋友?”
她想了想“你觉得他是好人,值得去交往就去吧,不要太过于听别人的想法,根据自身感受。”
“嗯,谢谢冉奶奶,奶奶晚安。”
听冉奶奶的一席话,他暗自下决心,要再去找小景一趟,不为别的就为把钱给他。
第二天大早来到学校,蓝馨儿一脸兴奋表情找到严言。
“严言,我接了一项大工程,你有没有兴趣参加。”蓝馨儿瞪大了眼睛想从严言嘴里得到肯定的话。
“啊。。。什么大工程。”一般蓝馨儿的大工程不是话剧表演,就是cos。记得上次他们去参加漫展,严言被扮成一只雕,她自己是杨过,反观江宇冰最惨,原本以为自己最差也是啥郭靖或者黄药师之类的正面角色,没想到剃了头当金轮法王,在舞台上上演舞台剧。
所以每当蓝馨儿这么说,他总是不寒而栗,看今天这么说估计他是逃不掉了。
“市区举办一次中学生话剧比赛,奖金有五千块钱呢?有没有,有没有心动啊?”
严言硬着头皮说到“是是,心动,心动。。。。。。”
蓝馨儿把眼睛一眯“同志你的兴致好像不是很高啊?”
严言尴尬的笑起来“没有,没有,跟着大姐走必定有肉吃。不过要求是啥啊?你有啥想法吗?”
蓝馨儿冷笑道“此事我早早就想好了,我最近对新白娘子颇有研究,不如我们就演它。”
什么有研究都是扯得,不过是跟着他妈看新白娘子传奇的时候他妈说了句“许仙和白素贞的爱情真是可歌可泣。”蓝馨儿却不以为然的认为许仙就是渣男,抛弃白素贞背信弃义,于是就突发奇想要演一出白蛇传。
“啊?那我演许仙?”
蓝馨儿哈哈大笑起来“骚年你想得美,我们这剧要反串,我早想好了你演白素贞,江宇冰演小青。”
严言吓得吞口口水“白素贞我不行吧?江宇冰是一米八的小青?那谁演法海呢?许仙又是谁来啊?”
三十七章 筹谋话剧
这些蓝馨儿早早的就想好了“法海你哥来,至于许仙吧确实再找个女生就好了。就班上的,以你哥的名义来招募最好。”
严言听他这么说心里直打鼓“好吧,怎么没有你的角色?话说是不是要服装和配乐怎么办?”
蓝馨儿的姨妈是涉及服装厂的老板自然不用担心“我当然是导演了啦,衣服和音乐你都不用操心,就一句话愿意不愿意。”
严言本想说不愿意的,可以想到之前拒绝她后她就会暴饮暴食,或者演一些苦肉计,表面是折磨自己实则就是考验你的同情心。
“好吧,好吧。”
一听严言这里敲定了,心想他哥那由严言去说也不是多大麻烦,就剩个许仙的位置了。
“喂,谁要一起演话剧?”话还没说完。
之前在一旁偷听的何文倩开口了“我想加入你们话剧团表演?”
蓝馨儿有些诧异,因为平时和严言最不对付的就是何文倩了,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居然他要主动加入话剧团?蓝馨儿想拒绝她
“不行,不行,且不说你有没有这个基础,就是到时候演法海要把头发剃光的,你能接受吗?”原本想把法海角色留给严涟,让他把头发剃光,报上次在饭店的仇。
何文倩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去“好,剃就剃,我怕谁啊,至于基础?我之前也有在学校演过舞台剧,所以这都是小问题。”
蓝馨儿没到平时最爱臭美的人居然舍得去头发?而且这不像是她的作风,他一贯是傲气逼人,搁以前早就开始骂骂咧咧了。蓝馨儿心想我先看看她的小心思
“哦哦,那就这样吧,过几天我就把剧本给你,你可要自己好好看。要是不熟悉剧情,或者懒惰懈怠我就把你踢出去。”
何文倩满口答应下来“好!”
严言也是一头雾水,拉着蓝馨儿走出去“陪我买点东西。”
一出门他就问蓝馨儿“你真的让她参见话剧?我不是记恨她啥,只是她你真能驾驭?”
蓝馨儿耸耸肩“没事,我们且看看她心里在想什么。”
到了午休时间,严涟又因为上课睡觉被叫去写检查,所以只剩下江宇冰和严言两个人一起吃饭。
严言“嗯,江哥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你能帮我吗?”
江宇冰疑惑问到“啥事啊?”
“就是我想去找一个朋友,因为之前衣服落他哪了,我去他那拿一下。”
严言还没说完,江宇冰插嘴道“哦,这点小事啊?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不是,我想一个人去,只是我哥不想让我去找那个人,但我觉得那个人对我不错,所以想让你帮我支开我哥。”
江宇冰听完想了想,严言居然想自己一个人去,可能他觉得那个朋友对他很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在乎这些小事了
江宇冰也就拍了拍自己胸“小问题,到时候我找你哥去打球,你去吧。只是有一点,你带着手机,我们好联系你。”
上次手机在严涟身上现在已经还给了严言,严言点了点头“嗯。”
一套郊外的别墅里,两个男人坐在客
厅,吴懿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另一个是牧鹤峰,獐头鼠目畏畏缩缩的,他身后站着的是牧云熙,胆怯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吴懿为缓和气氛给他递了支烟“来来,抽根烟。”
牧鹤峰颤颤巍巍的手,接过烟放在嘴边,吴懿给他点火。他今一早才从赌场出来,两个大汉抓着他扔进面包车里,一睁眼就看见吴懿坐在他面前。
吴懿:“不好意,用这种方法把你请过来。不要慌,我没有恶意,了解到你们家的窘境,我特地给你解围。”
吴懿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三沓钱,摆在牧鹤峰面前,他眼里不断的冒绿光。原本牧家也算是大家族,自从四年前上代家主去世后,他的三个儿子把家产瓜分。牧鹤峰是最小的儿子,手艺没手艺,能力没能力。之前他两个哥哥邀他做生意,他却揣度他俩哥哥惦记他的家产,就谎称自己在国外早已有产业,带着全家移民国外,没几年就已经败光了回国,希望得到家里人支持,可那两个哥哥压根不愿意见他。
牧鹤峰也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馅饼,猥琐的笑道
“嘿嘿嘿,提条件。”
吴懿用手抚摸下巴的胡渣“你觉得你还有啥能拿得出手的?”看了看牧云熙。
牧鹤峰大概也想到会是自己女儿,双手相互搓揉,掌心直冒冷汗。
“这个。。。。不好吧,毕竟是亲生女儿,我不能让她陷入泥潭。”
吴懿嘴角一撇,嘲讽式的冷笑道“呵呵,你都叫你女儿当陪酒的,还在乎她?这里三十万,我再给你加十万,四十万。”说着直接把包连带里面的十万块丢在桌上。
牧鹤峰咬着嘴唇,内心在钱和女儿之间做挣扎片刻。
“好”狠下心一口答应了下来,双手把钱一搂在皮包里。牧云熙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听到父亲如此的决定丝毫不意外,也许已经心灰意冷吧,眼角只是默默地流下眼泪。
“不过你要我女儿做什么。”牧鹤峰这句话已经变得多余。
“反正不会让她作奸犯科就行了。”吴懿不耐烦的说到“既然拿了钱就把女儿留下赶紧走,不要再回来。”
“诶诶,我这就走,这就走。”抱着这包钱,点头哈腰的还嘱咐道“女儿啊,你在这要好好听他的话。”就这样把自己的女儿以四十万的价格卖给了一个陌生人。
吴懿很惊讶牧云熙才十几岁的人,面对抛弃自己的父亲居然没有大哭大闹,反而很安静,这需要多大的定力。
吴懿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下。牧云熙照坐了,只是离他父亲坐过的地方远远地,像是在嫌弃着什么。
吴懿手里拿着烟“你很好,心志我很喜欢,面对自己父亲的出卖还能淡定从容。”
牧云熙抹干自己眼角上的泪水“呵呵,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干,我弟他也是这样做,我妈也是,现在同样的结局落在自己头上有什么意外?”
吴懿弹了弹烟灰“嗯,很好。我和你一样,身边的人都离开我,背叛我,我一个人从小山村里打拼到现在,靠的就是心狠和一个人。”
牧云熙听了之后眼神充满不一样的光“你
需要我干什么?”
吴懿轻松地说了句“学习。”
吴懿叫人把牧云熙带去了最好的补课机构,为她补习之前高中之前的课程。这让吴懿的老婆付何珊非常不解
“你这不是买个赔钱货回家吗?”
“妇人之见,你知道严家家底有多厚吗?还有温家?现在我光靠平衡两家才能立足,要是某天他们握手言和,我该怎么办?放长线,钓大鱼。”
“叮铃铃”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了,还是照常江宇冰和严涟在学校门口等着严言一起放学回家。
严言收拾完书包,看着他俩,给江宇冰递了个眼神。
江宇冰:“严涟,我看你最近好像胖了不少啊,是不是不爱运动。”
对于质疑自己身材的江宇冰不屑的回到道“呵呵,就你这样我一个人能打俩。”
江宇冰不服的争辩“嘿,我还就不服了,走篮球场见真照?”
严涟这种神经大条的男生最容易受激将法“走啊,球场见。”
但是一回头看了眼严言想起之前的事“要不先送严言回家?我们去小区球场玩。”
严言笑笑“没事,我在一旁看你们打。”
一听这样,严涟还管他三七二十一,邀上江宇冰就去打球,江宇冰用手在背后比了个ok的手势。
严言跟在球场站了会就悄悄离开了,出后门就打的去缪斯酒吧。
半掩着的大门,从里面透出彩色的灯光,因为现在才下午六点左右,还没营业,所以都是工作人员收拾东西。
他一个人穿着校服从一层上到第二层,刚上第二层就被保安拦住了
“喂,你是谁干嘛的?现在还在打扫卫生,没正式营业。”
“不好意思,大叔我想找一下魏景轩。”保安大叔打量了一下他,穿着校服应该是学生,就闪身让道。
严言说了声“谢谢。”
小景正在收拾杯子,擦拭器皿。抬头刚好望见,严言站在楼梯口那,四处寻找东西。
他喊道“严言,这里这里,过来。”
严言一路小跑过来“你们这么早就要上班吗?我会不会打扰你工作啊?”
小景笑笑说到“没有,没有,其实我们现在属于准备时间,打扫卫生,拖拖地。我呢单独负责吧台卫生,所以不算很忙。”
“哦哦”严言从自己裤包里摸出两千块钱放在桌面上“对了,上次你给我买衣服,我还没给钱,这次我带来了。你也没给我小票,我不知道总价格,少了的话我再补给你。”
小景推脱道“不用,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不行,上班也不容易,赚得几个钱。”小景也觉得不收估计严言不会罢休。
“行吧,行吧。”小景从里面抽出五张一百的。
“就这些?”其实上次买衣服花的钱不止两千块。
小景点点头“就这些。”
“我之前看上面的标码都是两三百的都有好几件。”
“因为我是会员有打折。”
“哦哦。”
“既然来了喝杯酒再走把!”
三十八章 情义初动
严言想起昨天喝酒烂醉断片丢人的样子,赶紧摇头摆手拒绝道
“算了,那天太丢人了。”
“我知道你的酒量不会给你弄酒精度数太重的酒。”说着就背过去,挑了瓶伏特加倒了一小杯出来。
没有什么绚丽的招式单纯的几种调料混合在一起,有加了点果汁,最后倒进去一小杯伏特加,稍稍的搅拌后,装入一个高脚杯里。
他又从吧台下面拿出柠檬片插在杯口,还有一只吸管递给严言。
“喝吧,最好是对着杯子喝,吸管是怕你不习惯。”
严言有些抗拒问到“这个真的不会醉?”
“不会,不但不会醉比起你上次喝的长岛冰茶更好喝。”
“长岛冰茶?我没喝过那东西啊。”
“之前你醉倒在我这的时候,有个客人给你递了杯长岛冰茶。听起来是长岛冰茶,实际上就事酒。他给你喝了一杯见你还有意识,想再灌一杯,要不是我及时制止,你今天可能就不会坐着和我聊天了。所以出门在外记得和朋友待在一起,知道吗?”
“哦哦,谢谢。”严言听完这才放心喝那杯鸡尾酒。果汁的甜味完全掩盖了酒的味道,嘴里回味着水果的甘甜,悠长绵远。细细的喝上两口确实比单纯的果汁多了点酸,变化的也是自然,就像自己真的在吃西瓜一样。喝完一杯之后又感觉身上暖暖的。
“真的太好喝了,我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饮料,这酒有名字吗?”
“没有名字,是我自己调的,还想要吗?”上次严言醉倒在这,喝的最多的果汁就是西瓜汁和酸梅汤,他就猜想严言会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
“哦哦,那不是只能在你这喝到了。”严言有些失落
小景微笑道“你只要能天天来,我天天都弄给你喝。我看你校服是金陵一中吧,那天你醉了说你在高一一班。”
严言尴尬的笑了笑“额。。。。有吗?”
小景“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严言赶忙阻止“算了,算了。”严言看了看时间,已经六七点了该回家吃晚饭了。“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回家吃饭了,改天有机会好好感谢你。”
小景邪魅的笑了笑“嗯,会有机会的。”
严言自己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他哥打来的,他又打回去
“喂”
电话那边就是吼叫“你去哪了?人在哪?”
“哦哦,我见个朋友,我马上回家。”
“就是上次在酒吧认识的那个人?”
“嗯”
“马上回家,我已经在家门口等你半小时了。”
“好好。”
说完严言就打的到了家门口,见着严涟穿着坎肩,一只肩膀上挂着书包,有些不耐烦的走来走去。看着严言下车,他赶紧拉住他的手
“你去哪了?之前都说了不要和酒吧里的人往来,哪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到时候有啥意外我咋给爷爷交代?”
严言低着头“哦,好的下次我注意。”
“行吧,我都在这等你半小时了,饿死我了。快进去吧,你不在我一个人进去多半又要挨批。”
严言想起自己今早骑的自行车“我的车呢?”自上次严涟给严言买了辆自行车,今天是第一天骑,就把它丢在了学校。
“没事的,放在哪,明天我载你去上课就好了。”严言回答一个字“哦。”
“对了,蓝馨儿叫你去演话剧,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之前蓝馨儿找他商量本来是拒绝的,但是一听见严言出演白素贞,他演许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严言很诧异他居然就这样答应,之前蓝馨儿还叫他去劝说严涟,从没想过事情这么顺利。
“那你们今天打球谁赢了?”找个话题探探严涟
严涟自豪的回答道“自然是我啦”
“那你昨天去哪了?”严言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哦哦,昨天我和王宇他们一起喝醉了开了酒店睡觉啊。”
严言对他的话没有怀疑“哦哦,那就好。”
在吃饭时,严言收到一条陌生短信“你的衣服还在我家,你有时间过来拿一下。”消息下面留下名字和地址。
严老爷子“吃饭不许玩手机,放下。”
严言乖乖的把手机放在一旁。
严老爷子“你爸送来两双鞋,你俩一人一双,在我书房里,吃完饭自己去拿。之前不是听说你们要写检查,还要当着很多人面念吗?”
严涟“老师说写检查就行了,不用念了。”
严老爷:“哦,对了。你们的姑姑要搬过来住,你们收拾收拾你们之前放东西的那个房间。”
提起龙丹姑姑,严涟一肚子气“她来干嘛?”
严老爷解释道“她此次来的目的是想在金陵安家常住。”
严涟碗差点摔地上“什么常住?不行,不行。”
“你还没到当家的时候。”
严言倒是觉得很不错,因为自己可以通过姑姑去了解自己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好啊,那我明天就帮着收拾收拾。”
反观严涟一副苦瓜脸,就差把郁闷两字写在额头上了,严老爷子的决定在这个家从来有人敢说不的。
吃完饭严言给刚刚发来信息的小景,回到“好的,有机会我去取就好了,十分感谢。”
不一会就又收到一条短信“你能把你的qq给我吗?”严言发过去一串数字。
小景看了看严言的号,空间什么都没有。
“你的是小号吗?”
“不是。”严言是在严涟给他买了新手机之后才学会用qq,所以小景会以为是小号。两个人在qq上开始了闲聊,小景不断的给他发各类表情,而严言则一直打字。
他想向小景一样发些表情代替打字,就拿着手机去找严涟。
严涟这时候还在游戏世界里酣战,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屏幕,半张的嘴,手指像是没停过
“上啊,上啊,这啥队友啊。。。。”
严言先拍了拍严涟的肩膀
“别烦,正打团呢。”严涟连头也没回
“哥,有事问你。”
“别急,我现在正忙,啥事明天再说。”看着专注打游戏严涟,心想今天肯定没戏了,还是等明天问江宇冰或者蓝馨儿就好
了。
严言和小景聊了许多,比如兴趣爱好还有平时爱做什么爱吃什么,聊到深夜严言才放下手机睡觉。小景本以为严言是个无趣的书呆子,没想到现实生活闷声不说话的他,在网络聊天变得健谈。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上课,坐在严涟背后的严言轻声哼起小歌。就连送了他三年的江宇冰也吃惊。
江宇冰“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严言“啊。。啊 有吗?”严言下意识的嘴角弯弯,露出不太明显的笑容。
到了教室,蓝馨儿一脸兴奋的看着他,两只眼袋像是被打了一般肿的似桃,眼圈泛黑,手里拿着剧本亢奋的对他说
“剧本,这是剧本,快快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严言她这样激动,就拿起剧本仔细的看了看,大惊失色
“什么,许仙死了?”
蓝馨儿貌似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满脸自豪的说
“许仙这个渣男必须死,你想啊。他的一切一切都是白素贞给的,结果就因为她是妖就找来法海老秃驴来收她,这不是渣男是什么?”听到完解释,才觉得符合蓝馨儿嫉恶如仇的性格脾气。
“这样行吗?现在的新白娘子传奇结局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这样,那样的,那都是假的,这个故事结局可是我翻阅了许多版本的白蛇传才得到的,再者说出奇才能制胜。”
“那你把剧本给他们看了吗?”
“还没,就只拿给你看了,到时候你给他们带过去,通知你那两个保镖。国庆结束下午留下来联系。”
严言在课桌下面指了指坐在他前两排的何文倩,严言不是怕她而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处处为难自己。
“她,我去通知你不管了。”严言点了点头,做完这些蓝馨儿伸个懒腰,一阵困意袭来,倒头就睡着了。
真正让严言关心的事是和小景约好了,今天下午去找他拿衣服顺道请他吃饭。其他都好说,只是要怎么给自己的哥哥开口,还有和爷爷他们怎么说。
正在疯狂抓头呢,江宇冰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扒拉严言说“快,快我的实训练习没写完,数学的拿出来我抄抄。”
严言在一摞书里找到了,抽出来交到他手里,心里灵机一动“对了,拿了我的作业帮个忙,一会下了第二节课来找我。”想着自己没办法还是叫江宇冰来帮我啊。
急着拿作业抄的他说“行!行!”
第二节课下
江宇冰“什么事?”
“还是之前那事,我衣服还没拿回来,还得再去一趟,顺道请他吃饭。”
江宇冰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让严言如此上心。满脸堆笑是的问到
“是不是我们的睿睿在外找了小情人?天天想着和他私会,是不是又叫哥哥我去缠住你那涟哥哥。”
一句话说中严言心坎里,脸上一阵红晕“哪有啊,只是上次喝酒他照顾我一天,我得感谢他。”
“哦哦,仅仅只是吃饭?”四年的相处他还不了解严言,别人对他一点点的好他都视若珍宝,为了小心他误入歧途。
三十九章 突袭
“嗯,只是吃饭。”
江宇冰知道自己在逼问下去他也不会说什么。
“行,我晚上继续找他打篮球。”
到了放学时间,复如昨天一样,江宇冰和严涟两个人打起篮球,严言也没在意,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走。
严言和小景昨天已经约好在放学在离家不远的西餐厅里,为此还特地穿上了自己大伯带来的新鞋。
严言比约定的六点钟提前了20十分到达,而小景也正在准备和严言见面的衣服。之前了解到他喜欢慕斯蛋糕,还专门为他定制了一份
秋季路边种下的银杏树多有枯黄的落叶,飘飘然落下,整个地面铺满了金箔似的。恰好一片比较小的树叶落在了严言头上。他站在餐厅的外面等着小景,身上穿着紧金陵校服外套,背着书包,身旁停着一辆自行车。
赶上的小景,爽朗的笑容。今天他穿了一身轻松地卡通外套,头发可以看得出是特地抓的,喱水的味道走进还是能闻到。手里提着纸袋子,里面正是严言丢在他家的衣服。
“好,等很久了吧?走吧,我已经用手机订好了菜和位置。”
严言有些不知所措的“不是说好了我请客吗?你怎么就先付钱了?”
小景笑了笑“你付和我付不都一样,下次吧,下次你再请我。我用手机订要便宜许多,所以你也别介怀了。”
严言见木已成舟,也不好说什么,就跟在他后面走进了餐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用餐。
小景把手机的二维码给了服务员,扫码就已经出了订单,严言看的目瞪口呆。
“这东西怎么用?”
小景见严言很好奇手机点餐,就从对面坐在了他的对面,教他怎么操作手机。严言是才用的手机,又没有银行卡,只能小景一台手机操作。两人距离十分亲近,稍稍手指碰在一起都会不自在。
“哦哦,原来是这样操作,谢谢你教我这么多。”
“怎么?这些还是店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教给我的,难道你之前没人教你用吗?”
严言前几年用的都是小灵通,那种只能用来打电话的手机联系家里人,只能机还是严涟才给他买了,买了之后也只是简单的教了打电话和发短息,严言也觉得没必要,也就没想过要去学。
“没有,智能手机是我才买的。”
“别动!”突然被叫停的严言呆在那,身子也不动弹。小景左手拿着手机,右手伸出来手,身子向严言靠近,严言盯着小景的眼睛看的出神,小景满心放在严言头顶。从窗外看去就像两个人要抱在一起一般。
“什么?”严言只感觉小景的身子整个挡在他前面。
“没事一片树叶。”原来小景只是除掉他头上的落叶。
小景刚坐回去,严言视线范围也恢复正常的时候,两个大活人突然出现。不是别人正是江宇冰和严涟两个人。
江宇冰总觉得要严言和陌生人打交道,心里总是放不下,所以和严涟暗通款曲。严涟也说出当时带严言去酒吧的事实,其中隐瞒了他不理会严言,放任不管的事情。江宇冰听罢以为小
景心怀不轨,就在严言走后他俩骑着自行车悄悄跟在后面。
见到严言和小景有说有笑的研究手机,严涟有些安奈不住想要冲进去,可是还是被江宇冰拦住了,直到刚刚那亲昵的动作让两个人都忍不住进去了。
小景和严言两人都惊了
严言脱口喊道“江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严涟刚想厉声说道“你们刚刚干什么。”话还没出口,江宇冰就拦住他。
“我们去买东西,刚好路过,这个是你朋友。”
小景见到是严言的熟人,也就调整调整坐姿,看着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孩站在自己无形的压力笼罩过来。
“严言的朋友啊?坐吧,快做。”严涟和江宇冰完全没有坐在对面的意思,就站在小景身旁。小景识趣的坐在对面靠窗的位置,严涟抢先一步坐下,江宇冰只坐在了对面的空位。
四个人也不说话,这俩人从一进来直勾勾的盯着严言,像是想把他吃了一般,空气凝滞,唯有服务员端盘的声音。
严言为了换季尴尬,向小景介绍到“这个是我发小,另一个是我堂哥。”
小景微笑示意客气的问到“两位都还没吃东西吧?要不要一起吃点?”
严涟刚想说“不吃”又一次被江宇冰抢先“没吃,那就点餐吧。”
说完就叫了服务员,为他们点了不少的菜。
严言有些不高兴说到“这位是小景,是我的好朋友。”几个人也不说话,盯着已经上好的两人餐,牛排,鹅肝,意面。
不一会江宇冰拿起叉子不客气的开始吃了起来,严涟眼看江宇冰动作跟着也一起吃了起来。严言臊的不敢去看小景的表情。
小景也是,突如起来的两人让他措手不及,看在严言的份上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自己也不动刀叉。就这样服务员流水般的上餐,哪两人就胡吃海塞,严言和小景就看着他俩在哪吃。
严涟吃到海鲜意面的时候,包着满嘴的面条嘟囔的说到“你们咋不吃啊?快吃啊,特别好吃。”
说着插了半块面包在小景盘子里,小景也是好脾气忍着,撕半块面包吃。
两个人吃饱到要扶着肚子才能站起来了,眼尖的江宇冰看着丢在一旁的蛋糕,先问到大家
“都吃饱了吗?”
小景苦笑道“吃饱了,吃饱了。”虽然没生气,但是心里却也不快。
“我看哪还有一块蛋糕,你们既然都吃饱了,不如我带回家给我弟吃吧?”
小景心想这顿饭可是赔大了,没和严言说上几句话全看他俩吃了,索性就把蛋糕权做人情送他“你喜欢就拿去吧,只是之前是个严言买的。”
“哦哦,那就留着严言明早吃吧。”
那三个走到餐厅外,看着小景付钱,两人才放心转身一人一手抓着一边拉着严言走。还没走远,小景赶过去,手里拿着纸袋递到严言手里
“这是你的衣服,别忘带了。”
严言欲语,却感觉有东西塞在嗓子里,只发出“你。。。。”
小景笑道“没事,没事,你朋友开心就好,有机会下次
再见。”
江宇冰和严涟也不让他们多说什么,像是押送犯人一般,推着严言向前走去,严言走几步总要回头,小景背着他也时不时回头,两人眼神碰触在一起,严言总感觉愧疚。
回去之后严言使性子,给严老爷子说已经和严涟在家里吃过饭的,晚饭也没吃。别人不清楚,严涟是清楚的在餐厅那就一口没吃,回家也没吃饭,严涟怕他饿坏了。手里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面,拿了凳子坐在严言面前言语恳切,低微,卑怯。
“吃一点,别饿坏了,你别耍性子了,好不好?”
严言转个面,背对着理也不理。严涟抓着抓着他的衣角,不停地扯来扯去的。
“求你了,你本来就有些低血糖,一会饿晕了怎么办?要不我给你跪下赔不是,好不好?”
还没说完就准备再严言床前跪下,严言见他真的要跪,心里一软,赶紧抓着他的双臂把他扶起来。
“快起来,你这是干嘛。我是气你们来了也不说一声,本来只是想单纯的谢谢小景,罢了,你俩是干嘛?”
“不是我的错,全是江宇冰的办法,你看我在那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对吧?”
严言心想着也是,严涟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会想着这么周全,要是严涟就当面阻止了,也不会大费周章的跟在后面。
“行吧,你起来,下次别再这样做了,想来江宇冰也是担心我。”
“这面。。。。。。”面是冉妈在一旁指导严涟做的。
“我马上吃。”严言端起那碗面吃起来了。严涟想起之前小景送来的蛋糕,从后面拿了出来。
“这蛋糕都快化了,你还要吃吗,不吃我就丢了。”
“你留下吧,我一会再看。”
严涟也不想多留,自己回卧室了。严言吃完面条,打开纸盒,看着蛋糕上奶油化了,却还想用勺子剜下一块尝尝。戳上去就感觉里面有个硬硬的东西,像是包裹了什么东西。深挖下去,发现里面有个盒子。
严言好奇用纸包着,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对戒指,拿出来两只银色戒指,细细对着光,看见里面刻有字母。一个“yy”另一只确实“wjx”,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写“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不知”。
严言虽然喜欢读书,但是对于情诗这些自然也是不懂。准备拿起手机搜一搜什么意思,却看见来自小景的消息“千万一定要自己吃蛋糕。”
严言想了想严涟和江宇冰既然都不愿意他去见小景自是有原因的,他从小向来最听他们的话,就简单回了句“我看见了,谢谢。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我不能收,找时间我还给你。”
说完自己也没心思,搜那句诗。自己关了手机,望着没吃完的蛋糕痴痴的发呆,心里也不知道为啥发了那条消息之后空落落。
又拿出小景买的衣服,抓起来闻了闻。衣服除了洗衣粉的味道,还有股子酒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房间放许多酒的缘故染上的。
秋夜还有一两只悲蝉,几哇乱叫,吵得人心烦。他的心中亦如乱麻,思绪万头不知从何理。
四十章 不速之客(十一番外)
严涟高喊道:“走,出发原始森林。”
离近国庆的几天,还是严涟,严言,江宇冰,蓝馨儿和温子宁就在策划出去露营,感受大自然的气息。
计划下去的临近一个省的山里,因为之前严涟说他爸曾在哪里去参加过一次露营。据说哪里贴近原始森林,村民也有与他相识的,也有导游引路,登顶下山起码要四天时间,让严惜赞不绝口的是满山遍野的枫叶,可惜当时他们去的时候是夏季,没有感受到“红叶满寒溪,一路空山万木齐”的美景。
五个人坐上租好的小面包车你一嘴他一语的说着这次的露营的期望,各个都兴高采烈。
“我听我爸说这山还是未开的地方,四处环山。当时他去的时候,在睡觉时还听见山里的猫头鹰凄厉的叫,特别渗人。”
江宇冰讥讽他说“你是不敢去了,还是在动摇军心?”
严涟一拍胸脯到“要是遇见那猛兽,野怪,你们都站在我的身后,我来保护你们。”
严言想着爷爷走之前嘱咐许多,让他带了许多药,提醒他野外有很多毒蛇小虫,就给大家做起了安全讲解员
“我这里带了不少草药,比如雄黄啊,风油精,还有这治蛇毒提前熬好的中药,谁要是被咬可以用用。”
蓝馨儿大无畏的说到“嘿,那区区的小蛇毒还能难倒我小东邪?我有白娘子保佑,万蛇不侵。”想着自己编的剧本,给白素贞出了一口恶气,杀了负心汉的痛快。
严涟不以为然“你那剧本还是算了吧,完全歪曲事实,明明白素贞和许仙幸福恩爱在一起生活,你非要拆散人家一对神仙眷侣,你怎么狠心还叫白娘子保佑你,做梦吧。”
蓝馨儿听着他说这话,不服的辩驳几句,就连严言和江宇冰也加入其中。
唯有温子宁借口自己晕车,坐在最后一排一言不发。此次本来他是最不愿意一起野营的,可吴懿在走之前提醒他多与严涟一行人走动,以后好获取其中的情报。
吵闹下车子左拐右绕的,在盘山公路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个人也没了原先出门时的精神,四仰八叉的倒在座位上,靠着椅子或头顶着肩膀都睡着了,严言也睡着。
“这里是哪里?”严言只觉身体飘飘然,四处仿佛失重,直至左手一升便能抓住一朵云彩在手里。不一会,脚下踩实,落在了地面。四周雾气腾腾可见度极低,唯有头顶的上石的牌楼,孽海怨天。
正面走来一女子,旗袍缠身,面沉似水,胸前挂着一只黑珍珠一样的东西,手腕环佩玎。
“你来了?你怎么生的如此污秽?”
严言不解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衫整洁没有啥污渍“姐姐为什么说我身上污秽,这里又是哪里?”
那女子也不解释,只是向严言招手“你跟我来。”
走过石牌,进去竟是一处大宅子,白墙围筑,四处密不透风,还没进去就感受到压抑的感觉,全境一片死寂,脚下里踩下也无声音。
进了院子里,与自己家无异,整个池塘围着一处院子
,开着本不该这季节有的白色荷花。白色花却是怪异,惨白毫无生机,唯有一池子水却有些泛红。
突然前面的人开口道“这原本是你的住处。”说完指了指院子牌匾上的字“冥室”
“你本是在这劳作的小司。”
严言追问道“那这里是做什么?”
那女子淡淡说了句“负责撰写世上怨恨的故事,我是掌事姑姑叫我涅姑。”
严言更是不解“孽姑?孽海怨天的孽?”
涅姑“不是,佛家涅的涅。”
严言拍手叫到“那岂不是浴火凤凰涅重生,死而后生的意思?”
涅姑不语,只是身体一震,想起一个场景一人给他说过的“涅重生,复寻生机。孽缘终止,大彻大悟。”涅姑嘴角微微上扬苦笑。
“走吧,我带你看看你身边的怨。”
他俩径直走进一处房间里,看似很小的房间,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类似图书馆的书架上摆好了一卷一卷的丝绸,每一卷上面都编好了名字。
涅姑只是站在面前,手轻轻一招,名字写有严言的丝绸落在她手里。打开的第一幅画
上面画有一只老虎舔舐襁褓里的小婴儿,地上血迹斑斑,小孩却是完好无损。
下写四字“饱虎慈心”
画卷展开第二卷,一个人徒手和狼对峙,人狼之间类似玉一样的东西,狼的脖子上貌似也挂着一块像地上的东西。
同样写着四个字“为玉而争”
严言不明其中,抓着丝卷拉出下一幅画。满地的郁金香,一个男子抱着类似冰块却又有些像玉石卧在其中,好似酣睡。“错付无言”
也不知道怎么,看着看着自己突然身边变冷,像是坠入冰窖一般。把视线移往涅姑方向,之间一直猛兽扑了上来,严言看不清是什么,只是双手不停地打上去,想要驱赶它。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严言,醒醒是我,你哥。”
严言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双手摁住他正是严涟。他自己满头冷汗,原来已经到了目的地,严涟把严言身上的大衣拿了下来,摇他想让他醒过来。
“哦哦,到了目的地?”严言被梦境吓得,肌肉刺痛起来,肩膀也有些麻。
“嗯到了,你没事吧?快下车吧他们都等着呢。”
严言摇了摇手“没事,没事。”
他一下车就感觉全身清爽,空气比起城里多了些鲜嫩,看了看四周不再是钢筋水泥浇筑的大楼,而是青山绿水。抬头望去,四方的天也变蓝了,常有飞鸟掠过头顶。
严涟走上前去,找到了路过的村名,问到他们要去的哪家农家乐。村民自是给他们指了道,五个人背着包拖拖拉拉的走进村里。
“会绿庄”清雅的名字,庄园不大,从外面往里看四层小楼,有鸡鸣犬吠。农庄主见到五个提着包,风尘仆仆的少年,迎上去接过蓝馨儿的包。
“哈哈哈,等你们很久了,严老板之前几天就打来电话说他儿子带着一群人要来。
”说话的是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一口的方言,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是大概意思还是懂了。
“嗯啊,我们做了快六小时的车才到这里。”严涟言语中富有疲惫之意。
“山路不好走,我们这也想搞旅游确实大山深处,也只有最近的卫絮小县城里的人常来光顾,像你们这金陵大城市来的人反倒少了,稀客,稀客。”中年男子饱经风霜的脸,和那有些枯干晒黑的手,一看就是经常做农活。
五个人大包小包的扔进一个房间里,安排下住处。四个男生住一间,唯有蓝馨儿一个人住,为了她安排起见就安排在隔壁。
蓝馨儿很爱干净,一进门就要了一盆热水给自己洗脸洗手,由于扎着头发不方便,她便把它散开。四个男生却是好奇农村生活,四处游荡,问及农主家小儿子哪里好玩,他们平时的小玩意。那小男孩就当起四个人的老大,带他们上自己的果园去摘果子。
等着蓝馨儿洗完头,严涟带着一群人提着几袋子的橘子。
“快看啊,我们带了不少橘子。”
农主家的小儿子把他们养在果园的两只大黄狗带了回家。农村的狗护院,蓝馨儿是陌生人在院子里洗头,狂吠起来,吓的蓝馨儿脑袋挂着泡沫大声尖叫,狗偏爱追跑得人,紧追其后。
“啊。。。。。。”闪身到了严涟他们身后,他故意躲了起来。唯有江宇冰涌上前,张开双臂挡在她前面。
农主的儿子见状,一把揪住黄狗的后脖领子,呵斥道“别叫,狗东西,别叫!”另一只狗大约胆子小,被踹了一脚就不敢上前。
严涟放肆狂笑道“没想到一代女侠见狗怂,哈哈哈哈。”
蓝馨儿死死抓着江宇冰的短袖,听着严涟嘲弄她,却有俩只大黄狗挡在中间,不敢与他争执,要是放在以前定要抓着他衣领问个清楚。
严言在其中调和“行了,行了,先把狗拴住,别再让它们叫唤,吓着蓝馨儿。”农家小儿子,拿来链子把狗拴在院门口守门。
蓝馨儿抓着未干的头发,双手攥住捏出了不少洗发水,甩头故意弄在严涟脸上,忍住气问到
“问问多久吃饭。”头也不回,留下一脸懵逼的严涟。
到了晚饭时间,农场主为了给他们接风洗尘特地杀了两只鸡,一只炖了一只炒了。
农主端着饮料一口家乡话“原来都是客,山里没啥好东西,委屈你们了。”
严涟说到“客气,客气了,这已经很不错了。”几个人正在吃喝寒暄,一个人悄无声息出现在宴席上。
傻笑着,双手捧着“嘿嘿嘿,吃鸡,吃鸡。”这样几个人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那人蓬头垢面,头发挡着看不见是男是女,双手指甲藏满了污垢,一身破棉衣几处破口或是几处补丁,两只大棉鞋像是自制的,两肋下拄着拐。
农场主向来善心“儿,拿她那破碗给他装点饭,赶她去外面吃。”小子听了父亲的话,找来一只缺口的碗,碗边挂着油渍,给里面盛饭又夹了些菜。
四十一章 遇鬼(十一番外)
引导他出门,那人双手向着饭抓去,嘴里叽哩哇啦的听不清他说什么。特也算安静,坐在狗的旁边,用手抓饭吃起来。
一众人被这一茬打搅,停下吃饭的动作。
唯有农主笑着说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是村那头方家的女儿。”
蓝馨儿心生怜悯问到“怎变成这样?”
农场主点了支烟,娓娓道来“也是苦命的孩子,原本也是正常孩子,家也算是富裕,前些年父母在外做些茶叶生意赚了不少钱,使我们村第一家盖起三层小洋楼,欢欢喜喜的一家人让别人羡慕。前三年吧,他家里人去野外得了不少野蘑菇炖锅汤,一家人喝了全死了,仅剩一个女儿疯疯癫癫一瘸一拐的全村要饭。”农主呷了几口烟吞吞吐吐。
严言紧接着问到“难道她家没有其他亲戚管她嘛?”
农主深思片刻“其实说来也怪,她妈有个妹妹本来想收养她,可没住几天她又跑了,我们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严涟吃着韭菜说到“那还用想,肯定对他不好啊!说不定她姨家还想侵占她家财产被她发现了。”
江宇冰附和道“可能。”
那农主却持否认态度说“他姨家开诊所的,虽然生活不算太好,人品医术是十里八乡排上号的,就是可惜她家有个病怏怏的儿子。不过做了手术现在也好的差不多,如今也是上初中。”
蓝馨儿表面有大侠的风范,在内也少不了悲天悯人的心。端起碗,给她碗里夹了不少的菜。
疯子像是知道她对自己好,见着她一脸乐呵呵的样子。
大家之后也就没有理会她了,自顾自的吃着碗里饭。只听疯子吃完饭摔碗在地,大叫“杀人不偿命,夜夜鬼敲门。”连着大喊三遍,拄着拐趔趄几步走远了。
严言最怕的就是鬼神什么的,小声问了问坐在一旁的严涟
“不会真的有鬼吧?”
严涟拍着自己胸脯说到“有鬼我挡着不要怕。”
江宇冰一旁抢到“算了吧,就你还是算了,靠我近点就好,你哥可是个污秽之人,更容易召来邪祟。”
其他两人纷纷点头赞同“是的,是的。”
“我在你们心中形象这么差的吗?严言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严言看了看严涟,望了望坐在对面的江宇冰“其实还行,我觉得还不错。”
严涟一时得意“看吧,毕竟是我弟还是向着我的。”
一群人叽叽歪歪的扯了一大堆东西。
到了晚上,四个人挤在两张大床上,严涟和严言一张床,江宇冰和温子宁在另一张。蓝馨儿睡隔壁。
严涟说到“对了你们这群人里有打呼的人没啊?有的话,今晚我们几人把他直接抬出去丢掉。”
江宇冰举双手赞成,温子宁点点头,严言倒是不用怕的他从来都不打呼的。
“ok,既然大家都不打呼,就这样关灯睡觉,明早起来还得爬山呢”几个人也不多说话,把灯关掉,躺下了。
严涟习惯性的脱个精光睡觉,严言本来想带睡衣过
来睡觉结果被严涟说太麻烦,也就没带。穿着衣服睡觉,硌的严涟背不舒服。
严涟转过身脸对脸的说,小床两人只有咫尺距离,呼出的空气都感受到。
“你把衣服脱了,硌着我难受。”说完也不等严言的反应,直接上手扒他身上的短袖。严言也不反抗,脱了衣服丢在椅子上。接着严涟又去脱他裤子,严言两手抓着裤腰恳求的语气
“裤子算了吧,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都是男人又不是少零件。”说完用大力把他裤子脱下来,从被子里丢到椅子上。
“啊。。。。。”女声的尖叫回荡在整个院子还有了回声,穿透力堪比超声波。几个男生睡不着了,衣服也没来得及穿,跑去隔壁。蓝馨儿穿着粉红睡衣,脚踩在床头,企图往上爬,恐惧的指着柜子下面,嘴巴张的大大。
“怎么了?怎么了?”
蓝馨儿指着柜子底下大喊“老鼠,老鼠,好大一只,啊啊啊”她转向靠在门旁往里看的几个男生又是一声大叫“啊。。。。你们怎不穿衣服?”几个人面面相觑,严言和严涟自然是光着只剩内裤,温子宁和江宇冰最是滑稽一个穿着睡裤,另一个穿着短袖。
严涟和严言拉着温子宁和江宇冰挡在身前,其中江宇冰是个人中最大胆的,靠上去搬开柜子,黑影“嗖”的一声穿过去没了影。
楼下农主也穿上衣服,对着楼上喊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严涟回应一句“没事,老鼠,我们一会就处理好了。”听着是小事也就回去继续睡觉。
江宇冰顺着墙缝看到墙角被耗子挖了个洞,他就脱下自己的衣服,卷成一团用力塞在老鼠洞。
双手拍了拍灰“ok了,现在不会有老鼠来了。”一群人纷纷投来崇拜的眼光,他也像胜利者,头也不回的回自己房间。
“走了,走了,回去睡觉。”留下蓝馨儿仍惊恐未定,去检查洞是否堵严实。
“诶,你们别走啊,要是它再杀回马枪怎么办?”蓝馨儿细想老鼠爬过自己的衣服,总是内心打颤。
严言说到“要不要 我坐着陪你。”四个人目光一转,没穿衣服的他,还是让蓝馨儿打了退堂鼓
捂着脸说到“算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四个人悻悻的又回到自己床上去。
关掉灯就听见,蛐蛐,蝈蝈吹起喇叭叫的刺耳,更有猫头鹰撑起喉咙发出悠长“咕,咕。。。”的声音,悠闲的野猫站在墙头对着幽月“呜,呜”悲鸣。
“你怕吗?”严涟趴 在严言耳边轻语,双手像两条温血的蛇,从后面袭来,爬向前腹。
身边睡着严涟觉得心安,不过对于他如此行径,身上微微冒气汗,嘴里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吞吞吐吐的“不。。。怕,有。。。你。”
“要是怕就抱过来,没事。”
这俩兄弟正窃窃私语,隔壁床的江宇冰已经开始呼呼大睡,手里攥着一大片被子的他,就像是占领大半江山的领主那会轻易放过另一半。要不是温子宁用力死守被子
,他就光身吹秋风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噔噔。。。”
不耐烦的严涟,放下手中的严言,有些扫兴的抓起被子一掀,丝毫没有考虑到严言。突如其来的冷风吹得严言打起了冷颤,逼得他自己抓过被子圈着热气。
严涟打开门就看见抱着被子和衣服,溜光小腿不停地抖的蓝馨儿。
“我怕,我听到隔壁不断有人敲门。”
严涟把她先让了进来“世上哪里会有鬼吗?都是人自己撰写出来的哄人罢了。我去隔壁看看。”他端着自己胆子,挺起胸膛,打开他半掩房门。敞亮的房间,只见简单家具四处空空如也,踱步进屋子,也没听见有甚声音。掀起床单褥子,又弯腰看了看床底,除了几个落灰长久未动的鞋盒子外。
打开衣柜翻了翻,除了衣服别无他物。正是转身一瞬间,一道黑色闪电从他眼前“唰”一下就不见了踪影。吓得他往后倒退,倒栽在衣柜,双手乱抓,衣服直接铺在严涟脸上。
“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
三个人正在安慰蓝馨儿,听着隔壁发出怪异的声响,还以为严涟落难了。
“天啊,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正说着四人眼前一黑全部发出尖叫,双眼抹黑的他们看着门口,接着丝丝月光双手大张似有蒲扇大小,整颗头淹没在黑影中。
蓝馨儿生平最怕的就是鬼灵精怪“鬼啊。。。。。。”吓得手舞足蹈,黑暗中抓着两人的领子牢牢不放。
“怎么回事,鬼手抓着我们啊,不要锁我们的命,无冤无仇不要害我啊?”
只听着楼下,农主说到“老鼠把电线咬断了,马上就来电,你们等会。”
温子宁回应道“有鬼啊”
门前那鬼声嘶力竭的喊道“是我,不是鬼,几件衣服在我头上,你别喊。”
大家听着是严涟,也就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身起的鸡皮疙瘩渐渐褪下。
蓝馨儿大骂他“你故意吓我们?”
委屈的严涟带着求饶的语气“哪有,刚刚一只大老鼠从我眼前飞过去,我被吓得大叫,还以为是鬼。没想到一头栽进柜子里,挂上几件衣服。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这群人被吓得叽哩哇啦乱叫。”
江宇冰反驳他说“你说怎么回事?还不是你之前叫的这么大声,我们关心则乱,你说为啥?”
严涟:“行行,是我的错,我的错。这不都是蓝馨儿怕鬼的原因吗?还说啥小东邪,就这样还行侠仗义?”
蓝馨儿瞪圆眼睛凝视他,怒斥道“不管,不管。我睡这屋子,我必须找人陪我一起睡。”
严涟淫笑“要不要来我床上?”二皮脸的他好意思开口,蓝馨儿白了他一眼。
“你算了,我点人睡哪张床,我是女生不能轻易的和不良男子睡一起。”
“诶诶,说谁不良?”几个人还在黑夜中讨论分床的事情,霎时间眼前一亮,五人恢复光明
四十二章 出师不利(十一番外)
蓝馨儿指着严涟和江宇冰“你他,你俩住隔壁,这屋子留给严言和温子宁,他俩我信得过。”
严涟看了眼江宇冰,不满的说到“凭啥啊?你说谁睡哪就睡那?”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自己睡。”抢先一步躺在之前严涟和严言睡的那张床,把被子一裹,蒙着头发出打呼的声音,显示主权。
严涟更想上去分辨几句,被严言阻拦“这样吧,哥你和温子宁睡这,我和江宇冰睡隔壁。”
“不行,你不能跟他睡隔壁。”严涟宁愿温子宁陪他睡,也不愿意江宇冰和他一起,也说不上对他有敌意,就是看不惯他和严言两个人走的亲近。
江宇冰耸耸肩“我都无所谓啦,睡哪都行。”严涟抓起江宇冰去了隔壁睡觉。
严言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和外人一起睡觉,温子宁更是。严言红着脸,指着床
“睡外面还是睡里面?你先上去吧。”床靠近窗户,里面吹风略凉,靠外的床不吹风还好些,之前和江宇冰睡时深有体会。
“你谁外面,我睡里面吧。”温子宁知道严言身子虚弱,受风容易着凉的。
“好。”严言弱弱的回了句。
两个人脸皮都薄,温子宁和严言私下说话虽然比起其他人多,但是两个人还是第一次挨得近。床窄,两人背对背,严言和他贴的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但是两人之间拉起被子空格,秋风吹进来感受到丝丝凉意。
“冷吗?要不要靠近点,用被子掖在中间,就不会受风了。”温子宁率先转身轻声对着严言说到。
可严言想着两人靠近了会不会不合宜,迟迟不说话,思索着。
温子宁见他不说话,以为严言已经睡着了,往前靠了靠,挡住风口。用手抓着被子往里塞了塞,还替他把脖子周围被子给他掖的紧紧的。
不说话的严言觉得暖和多了,身边也似多了个暖炉,这一夜大致也不会冷了。
睡隔壁的严涟可没那么好受,江宇冰倒头就睡,呼噜声大扬大起,被子也被夺了大半去。严涟被折磨的开始数羊催眠,双手死死攥住剩下被子。
“四十五只羊,四十六只羊 。。。。。。”
“嗒,嗒,嗒。”听见了有人敲击木门的声音。
“嗯?什么声音?”他掀起被子,倚着窗外丝丝月光,走进窗口,顺着看向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嗦嗦响声,更像有个影子在栅栏后面蠢蠢欲动。
严涟壮起胆子喊了句“是谁在哪里?”之间那身影湮灭在黑夜之中,不见去了。江宇冰睡得死,严涟喊的那声毫无反应。
可惜严涟回去之后,最后点的土地全全沦陷,被子全无。气的他抓过椅子上的外套,裹在身恹恹睡去。
第二早五点左右,鸡鸣已有三遍左右,睡得死死的江宇冰没有反应。严言和温子宁两人昨晚折腾的太累也不想早起,唯有受着秋风睡觉的严涟早早被农主的公鸡吵醒。
早起的他,看窗外黑漆漆一片,不见一丝光芒,只有早起行商的村民,星星
灯火点缀村庄。严涟从裤包里掏出一包烟,自己沿着楼梯去楼顶。晨露寒意,跟着风吹透过外衣锥进骨髓,严涟抖了抖身子,提提精神。
借着楼底电灯,农主习惯性早起,喂鸡鸭。“咯咯咯,嘎嘎嘎。”严涟顺着鸡鸭来的方向,就见昨晚的那疯子,卧在农主的草垛里,一瘸一瘸的从其中走来,农主也从里抓了俩馒头递给他。
他得了馒头欢欢喜喜的拄着拐,从正门消失在黑暗。
“怎么了?你怎么?”到了六点钟,起来的严言发现蓝馨儿被子不断抖动。
严言靠过去,拨了拨他的头发自己,发现她自己满脸通红。介意男女有别,仅仅隔着被子摇了摇她。蓝馨儿恹恹的,声若细蚊
“什么?我感觉头晕晕的,身上发疼。”
严言听她如此说,也不管男女把手被贴在蓝馨儿头上,比起自己体温高了不少。“你发烧了,等我去找农主问问,看哪里有医院,带你去看病。”温子宁被他俩对话吵醒,穿衣服起来。
严言跑下去问了农主回来,温子宁已经从隔壁房间到了杯温水给蓝馨儿喝下。
严言:“农主说在村西头有户村医,就是昨天那疯子的姨家,我们赶紧把她带到哪去看病。”
温子宁说“好,我一会背她去。”正在他们为蓝馨儿穿衣服时,隔壁睡觉的江宇冰被严言叫醒了。
江宇冰:“怎么会是昨天还好好的,今早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严言想到昨晚折腾到半夜“应该是昨晚闹的,着凉了。”
眼看着已经给蓝馨儿穿好了衣服,原本温子宁要背她的,看着江宇冰过来蹲下示意他把蓝馨儿放上来。温子宁想着自己还和她认识不久,不似江宇冰与她青梅竹马,等着她醒来产生误会,就扶着她趴在江宇冰身上。
江宇冰双手交叉拖着蓝馨儿,严言找了件温子宁的外套搭在上面挡风,又把蓝馨儿双手抱紧了江宇冰脖子。
严言在前面用手机点着手机电筒照路,温子宁在后面跟着怕蓝馨儿没爬稳跌下来,一抹金色沿着山顶,似有金线描边。
虽然村子也有修路,但毕竟是不是柏油路,路上有不少突出的石头,江宇冰出门急没换鞋子仍然穿的一双人字拖,走起路上上下下,总是折磨大脚趾的夹缝。前路虽然有人照路,但终究还是暗,江宇冰一脚踢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脚趾几块地方被撞破皮
温子宁指着前面“看前面,是不是有个广告牌。”此时太阳似伸懒腰,吝啬的放出点点光亮,好为三个少年指路。
“是的,是的,看着应该就是。”从卷帘门中透出灯光,这家人显然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开门,想来现在才六点过也不会有人就诊,所以不会早早开门。
“开门啊,开门啊,救人。”严言拍打着卷帘门,大声吼叫,里面传来一阵躁动。
“哗。。。。。。”卷帘门被人抓着下面,推上去,还不等他们反应,里面俩夫妇走出来。男女都慈眉善目,男的四十来岁,穿着白大褂,另外一个女人手里拿着扫帚。
“快
看看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烧了。”那对夫妇把四人让进来,男的把手背贴在额头上,有些烫手。
方家定叫着那有些臃肿的女人“快,去拿温度计。”
蓝馨儿侧躺在病床上温子宁,严言和江宇冰守在身旁守着。方家定给他们三人递来斯杯热水,让他们休息会,又看了看江宇冰的脚,给他简单的上药,说是皮肉伤不会太严重,只是不建议他继续穿人字拖。
严言环顾四周,常人家供奉的不是灶神就是菩萨,可他们这却是两块令牌,上面一个叫方家和另一个是宋和新,摆上了水果还有小香炉。玻璃柜子和墙面上摆满的药物,隔间进去就是两张床,外面则是长凳,供患者等待。
方家定举起温度计对着光看了看“39度,发烧了。”
“打退烧针给她,一会就会好的。”说完自己去了内室配药。
严涟回房间看见所有人都不在,问了农主,急急忙忙的赶过去。
“你们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帮个忙啊。”这时的蓝馨儿已经在照顾之下,躺在病床盖上被子。
女人举着针看着这群男人“闪开,闪开,我给她打针。”这女人正是那疯子的姨妈。
几个男人从病房里退出来,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约摸着半个多小时,看她睁眼。
严言:“好了吗,好了吗?”说是奇怪,这一针下去,蓝馨儿潮红的脸褪下了,呼吸均匀不少,身上也不无故发热。
“我想吃东西,想喝点水。”想吃东西也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几人也没想到农村的医生只是出手一针就好了不少,比起他们在城里生病不是做检查就是住院,拖得好几日也不一定会好,还不如这一针药来的。
江宇冰看见那对夫妇从外面走进病房看她退烧情况
江宇冰:“实在太感谢你们了。”
方家定说到“没有,没有,她也不算严重,只是深夜吹风太久着凉了,所以一针就退烧了。我再给她开点退烧药,一会吃了基本上就好了,注意保暖就行。”
蓝馨儿醒了,就感觉周身被子裹得身子发汗,湿漉漉,出了不少汗,感觉十分难受想掀被子。江宇冰按住她的手“不要掀被子,这才好等着汗下去,不然病更重,你在这不要动,想吃什么你给我说我给你买。”
蓝馨儿经此嘴里没味道,想吃的东西很多“想吃饺子,没有饺子不如来点馄饨或者油条豆浆也行。”
听他念了这么多,严涟只觉得女人麻烦。
一旁的方家定说到“我们小村子,你刚刚念的一大堆都没有,只有村里小学门口有些山里小吃,你们可以去哪看看有什么吃的。”
江宇冰正想起来去村里看看,还没站起来就觉得脚底疼痛,又坐了回去。
严言劝道“你还是别动了,我和温子宁去就好了。哥,你去农家那帮江宇冰带鞋过来,他的脚磨破了,不能穿拖鞋,还把蓝馨儿的杯子带过来,她方便喝点水和药。”
四十三章 苦崖寺(十一番外)
四十四章
几个人各自分开,留下蓝馨儿一个人在诊所里披着温子宁的外套,懒懒的躺在那玩手机,正值无聊。下床四处游窜,就走进大厅,见着昨天的疯子在外面盘桓。
她张嘴叫了她一下“快进来啊!”她向着她招手,那疯子皱着眉,盯了她一眼。蓝馨儿脑子突然一闪念,怀疑她是正常人。蓝馨儿直勾勾的看着她,直到那对夫妇从里面走出来。
“小芳,快进来吃点东西。”那俩人指了指手里的汤圆,叫她进来。小芳,蓝馨儿第一次听见有人叫她名字,之前农主叫她二傻子。
小芳笑着摇着头,仍然痴痴傻傻的,呆呆的望着他们,不肯靠近。那两夫妇向前走去,想要邀她进来,往前走了几步快出大门了,小芳拄着拐连瘸带蹦的跑远了,蓝馨儿陷入沉思中。
“姑娘看你病好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点汤圆?”他们打断了蓝馨儿的思路。
面对那夫妇的邀请,蓝馨儿居然没有选择拒绝,而是欣然答应了。
夫妇也不是吝啬之人,弄了一大碗甜酒汤圆给蓝馨儿端出来,他们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桌子摆在屋子正中间,四人围坐在一起吃起汤圆。
“嗯,这汤圆做的不错,甜酒和外面买的完全不一样。”
霍招娣也就是女主人说到“这甜酒是自己家做的,不是外面买的。更甜些,酒味更浓。”
蓝馨儿吸了一颗汤圆,有些烫嘴,嚼了嚼里面的糖心爆出花生馅
“刚刚那个小芳好像认识你们啊?”
俩夫妇停下进食的动作,看向蓝馨儿,蹙眉像是有难言之隐,好一会才说道
“哎,我弟弟是他的父亲。她之前不是这样,和正常的孩子无二。只是前年他父亲山上采野蘑菇煮锅汤,全家人喝了汤,当晚就是高烧不退,然后上吐下泻,唯有她被救回来。也不知道是蘑菇的后遗症还是怎么会,她腿也瘸了,脑子也不好使,就成了现在这样。”
蓝馨儿听了全过程,简单的“哦哦哦。”吃完汤圆,夫妇为他们收拾收拾。
吃了早餐的蓝馨儿精神还有体力已经回复不少,自己伸了伸懒腰。
严涟江宇冰一队人率先回来,他们听到蓝馨儿好了不少,就把所有的行李带了过来。
温子宁和严言两人也带了不少食物回来。
五个人就在诊所吃完早餐后又拜别了那对夫妇,联系到导游领着他们上山去了。
“进山的路有两条路,一条是小路,不是山里人也不会找到,另一条则是大路,相比之下要宽阔平坦许多,外来的旅客都是走大路,半山腰有个寺庙。你们想选择那条路?”
这导游年轻,皮肤风吹日晒略显粗糙,却有壮实胳臂,紧实的肌肉,他是附近镇子里的高中生,一口普通话和之前见到村民的说方言天差地别。
“那还用想当然走小路,刺激惊险。”严涟的最爱冒险,怎么会放过好机会。
倒是严言,温子宁,江宇冰一帮人为求安全道“第一
次露营不如求稳至上,我们还是走大路吧,寺庙是个好去处,有人烟肯定有露营的地方。”
导游解释道“小路窄,上山快,不过不少的蛇虫鼠蚁,而且晨露重会路滑,危险。你们既然是第一次露营的话还是选择去大路吧,毕竟常有人上山,山路明显。”
蓝馨儿听着有老鼠也就站在严言那队“行吧,我们还是走大路,以防万一。”
大多数都选择大路,严涟也不好再继续坚持了,一队人跟着导游上山。
秋季顺着路,看尽沿途风景,黄叶盖地厚厚的一层,人走的路枫叶被踩的稀烂,肃杀的秋风清理了不少娇弱的野花,两边野菊花倒是借劲长得茂盛,更有些铁青叶片因少了那些大枝大叶做作卖弄的植物,向阳伸张。
林子深处雉鸡,松鼠,撒了欢似的满山跑。也有些大型动物影子,形似野猪,獐子,身后跟着幼仔。
“诶,你们听这是不是猪叫?”几个人中温子宁耳尖,听得最远。
“像是的嘞,这不是小猪哼唧的声音。”蓝馨儿细细听到声音确实如此。
导游自信的脸“我们这别的不敢说,生态环境我们在这省里算是排上号的,采药,打猎的也有不少,到了山上找到住处,我们可以去趁着早晨朦胧亮的一两小时左右去采蘑菇,中午就可以煮蘑菇汤,加上些野菜野葱入汤,味道好极了。”
听着蘑菇汤江宇冰眼前一亮“可以,可以,我最爱吃野味。”
蓝馨儿听着蘑菇汤,心里总想着有些什么事总是想不起来。
几个人背着帐篷衣服,还有些食物,上山花了不少时间,身上大汗淋漓,头上的汗珠子滑落鼻尖。
严言双脚有些打颤,背上除了他得帐篷,衣服外还有不少的药,这是他出发前严老爷子为他配好熬好装成袋,连药带水很重。
温子宁见他身子撑不住那重量,解开严言束着帐篷的绳子,把他的帐篷夹在自己的嘎着窝下面。右手持着登山杖,左手夹着帐篷。
“我可以的,还是我自己拿吧。”严言感觉身上一轻,回头一顾。温子宁不说话,自顾自的看着脚下山路。
严涟觉着厚厚的树叶像是铺一层地毯“你别说这路踩得软绵绵的还挺舒服。”
江宇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一格信号也没有,可能电话打不出去。“哎,风景倒是不错,只是玩不了手机了。”
蓝馨儿打断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对了你的脚好了吗?”
江宇冰笑道“小伤,没事没事,只是你要减肥,等你嫁出去新郎背你怕刚上去就要被压断腰吧。”
要不是之前严涟背了她,搁在以前的蓝馨儿非得像母老虎一样扑过去暴打他一顿。她也不理会他,任他怎么开玩笑。
一下午的登山,终于快到寺庙,这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你们看,前面就是寺庙了,目的地快到了。”他指着前面朱红的墙壁墙皮褪下不少,一段高长的楼梯被清扫的干净,也许因为鲜有香客,台阶上长了不少青苔,枯黄的
落叶堆积两边。
几个人在城里走的都是平坦宽广的柏油路,走了一天山路双脚也软了,小腿更是有些水肿。要不是导游为他们每人分担些重量,估计几人早已经瘫在路。
那几人看着高高的台阶简单让他们望而生畏“我去,台阶这么高爬上去不会要了我们的命吧?”哀嚎声此起彼伏,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休息也只能在寺庙里。
五个人背着行李,拖着疲惫身子,上了尽两百多级的台阶。寺庙进门先是门槛,头顶上写着三个字“苦崖寺”
严言仰头看看寺名小声说道“人生如幻海,苦海无涯何处上岸。”
严涟问到“你说什么?”严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迈腿进寺里。
这时里面走出一个老僧,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和尚走进。
上前施礼,双手合实“阿弥陀佛,施主为何前来?”
导游与这老僧说道“师父,他们是过来旅游的游客,准备在这露营,接你们寺庙后的空地打火支帐篷。”
老僧听了之后,对着这群人施礼“施主随我来。”牵着小和尚前面带路。
一群人跟着老僧绕过前院的大殿,直奔后院,后院是砖石砌好的一块平地,上面有些青苔和杂草,中间有一块是简易石头搭成的火堆。四面由松林环抱,和他们上来时候的枫叶形成了黄绿的对比。
“施主们可以在这露营。”这老僧处处恭敬,言语举止大有高僧气质,枯干的双手,深邃凹进去的双目慈祥的目光,兼有珠串在手中,更显大师气质。
严言心生崇敬向前躬身拜到“敢问大师法号?”
老僧笑笑说到“不敢称大师,只是没想到施主还会佛礼,贫僧法号点岸。”
严言心中不免惊觉“寺庙是苦崖,师父叫点岸,岂不是指点迷津的意思?”
老僧仰头大笑道“施主深有慧根,一语道破本寺百年规矩。本寺是由空若大师建成,他自建寺之后就改名点岸。寺规既是谁做了掌事的就改法号叫做点岸,意在点化世人,指点浮沉的世人上岸。”此时严言心中对他充满敬意。
严涟他们那里懂这些“什么苦海,什么上岸,我只知道现在累的要死,有地方睡觉是最好的。”
蓝馨儿却不以为然,全心被那小和尚吸引了,看着他十分可爱,就把从城里带来的糖拿在手里递给他。
乃小和尚十分胆小的躲在老和尚身后,不肯出来,蓝馨儿向他双手张开想要抱他。
老僧看见这一幕,蹲下身子跟小和尚说“你不是最爱吃糖吗?大胆点。”那小和尚才怯懦的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抓走了蓝馨儿手中的糖糯糯的说了句“谢谢。”蓝馨儿用手轻轻在小和尚鼻子上刮一下。
温子宁和江宇冰俩人从到了目的地就没闲着,打开帐篷正在搭帐篷,导游也上前去帮忙。严言原本想上去帮忙的,被严涟嫌弃几句叫他别上去添乱,叫他和蓝馨儿四处转转检点柴火。
新小说 尝鲜
第一章
圣德里海,历来被探险家们誉为“海上金矿”。无数人为之倾倒,疯狂组织船队出海远征,企图发现新岛屿并成为岛主。当然风险和收获是成正比的。有利可图的同时也危险四伏,不少船只在大海残暴面孔下丢掉了船或丧失自己的性命。
莫里斯帝国就是依海而生的国家,他们在庞大的诺玛海湾建立了自己的联合城邦。并且颁布政令,发现新岛屿,岛上资源所有权归发现者,并且发现者有权出售或出租自己岛屿上的矿产等资源。
其中康斯坦丁家族影响势力最为庞大,几乎掌握了莫里斯城邦近七成的经济和船只,当代康斯坦丁家主也是城邦领主。
最近一次大航行由埃博阿提斯家族提出,在康斯坦丁的家族领队,行驶当时最为先进的大船黑珍珠号,整条船有一百来人,船身八十多米,宽有四十多米。他们从诺玛海湾行驶整整一个月。
“不行啦,海浪太大了,不能再往前行驶了,罗伦傲少爷。”说话的是一个中年老者,他是康斯坦丁家族罗伦傲的管家老贾,全身衣服被海浪席卷打湿,摇晃的甲板,双脚根本无法稳稳站住。
狂风大做,席卷着一道大浪打过来,像是巨鲸吞噬整个船体,扑倒了很多船员。有的人在船板上拯救货物,有的人忙着把木桶装的食物放到床舱内。
这次的暴风雨来的太突然,刚刚还星空万里,霎时间乌云压过,风雨大骤。百里之内如降下黑色幕布一般,唯有闪电撕破天空时才能照亮大家不惊的面孔。
船员都是老水手,哪个不是经过大风大浪才被选入这艘很珍珠号的,大家都在有条不紊行动着。
站在船头的罗伦傲扶着船,眼神坚定的望着漆黑的深处,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四处张望。突然一丝金光闪过,罗伦傲指着闪光的方向叫到掌舵的老牟
“快,老牟,东南方向调整船身,叫船员们加紧前进。”
老牟船上的老舵手,满脸的白胡渣,穿着一条裤子,上身的全是肌肉。
“少爷不行啊,那个方向是逆洋流,不好前行。”
“海精灵!”就一句话老牟没有在反驳罗伦傲
老牟对着一旁的管子向下吼到
“加把劲汉子们!”这根管子连通下面两层的。“汉子们”讲的就是最下层划桨的水手,第二层是用来住人和放置货物。
船板上的人收下船帆,罗伦傲也在管家贾维斯陪同下走下甲板。
“这次暴风雨来的太突然了,少爷。” 海水从甲板漏进第二层,船舱内货物也因为船的摇晃不停地滑动,在货物堆里有一双眼睛在漆黑中盯着他们。
“没事一会就能行驶出这片海域。”罗伦傲二十五六的样子,满头的金发头发遮住了眼睛,他随手撩起刘海。露出眼眸清澈,紫色的瞳孔在整个城邦独他。他作为康斯坦丁独生嫡长子出生时便被大家嫉妒,在别人眼里就是含着金汤勺的少爷供着宠着。可他从小就不愿意学习,更不愿意参加什么贵族舞会社交。他向往着大海,喜欢冒险,他父亲拿他也没办办法,只能叫他跟随商队远行。
他也在这方面发挥了他的天赋,二十岁出头就为家族开辟了两条商道。二十五岁就已经带领着船队远航寻找新岛屿。
这次远航由埃博阿提斯家族向罗伦傲父亲献上所洛伦的藏宝图。
所洛伦是十年前猖獗一时的海盗,四处烧杀抢掠路过的商队。最后在罗伦傲父亲上位的铁腕之下,清缴了所有的海盗,却未发现他藏匿的财宝。传说他的宝藏可以买下整座城邦。
就在近日埃博阿提斯家族抓到一个跟随所洛伦的侍从,并且搜出所洛伦的日记。里面记载着所洛伦的日常,并且日记的夹层中找到了张藏宝地图,由于书中没有详细写明用途,图上也没有标注岛屿,只是一些简单的图形和语言描述,人们猜测就是财宝藏匿的地点。
“我们现在行驶到哪了?”
“离最近已知岛屿有十天路程了。”贾维斯回答到。
“嗯,我记得藏宝图上写到,海精灵的指引,来到满海星空。”
“可是大海茫茫哪里去找什么海精灵?”
“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海精灵头顶有光的鱼”罗伦傲笑道“恐怕我们这次有戏。”
贾维斯不解“嗯?少爷因为什么?”
罗伦傲故作神秘“我也是猜的,一会看吧。”
风雨开始变得,浪敲打船身的声音也越来越少了,不一会在船舱内听到甲板人在跳动欢呼。水手们因为走出了那片海域在船板上跳起他们民族独有的舞蹈围着甲板,也有的人在歌颂自己信仰的神。罗伦傲也露出了微笑看着身边的贾维斯。笑着说
“走吧,我们去看看吧。”说完沿着梯子就来到了甲板上,看着自己的船员都高兴地跳起来,都在庆幸他们躲过了这次暴风雨。
罗伦傲并没有因为这次战胜风暴感觉到欢喜,而是指示
着船员
“快把船舱内不能进水的货物全部运出来,船副清点人数和货物,舵手确定我们的方位。”这次跟来的船副就是琨尼.埃博阿提斯,他出生于埃博阿提斯家族,是已经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留着两边八字胡,尖嘴猴腮,性格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是他用酷刑从罗伦傲侍从那得到的日记本。
“船长,是否要去最下层确认一下那个奴隶的死活?”
罗伦傲回到“嗯,你记得给他再送点药过去。”
“是,我的船长。”
琨尼简单的清点人和货物之后就带着食物和药去往船底第三层。第三层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汉子们划桨的地方,另一部分是由铁栏杆围成的船底监狱。
里面有一个坐在地上,全身破烂,耷拉着头双手垂地的人,周围地板全被海水浸湿以至于发霉。生锈的栏杆,发霉的地板和着一股海水味极度难闻,这里看不见阳光,只有头顶上坠下一盏小油灯。
“哼哼,我的朋友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滋味怎么样?”琨尼把自己手里的药和食物顺着围栏下推了进去。
里面的正是跟随所洛伦的侍从梅尔,他已经被关在这已经一个月了,听到有人说话他缓缓抬起头。蓬松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他全身都是被逼供留下的伤,几乎已经不能移动了。他勉强的用手给自己眼睛撩出一条缝,借助那微弱的油灯光芒,看出身影正是那几次逼供他的琨尼,他失望的放下手,头发也滑落下来。
琨尼见他没回话就笑了笑,用手拨弄自己的小胡子
“嘿嘿,你别这样死撑着,把日记那句“珍宝只有在属于他的地方才能展现异彩,否者就是世界的毁灭”解释一下吧。能让不可一世的所洛伦都害怕的珍宝到底是什么?还有为什么这张藏宝图上什么地址都没有写?你只要告诉我,我会保你活着走出去。”
梅尔身上像是灌了铅拖着向爬过去,行驶的船使得灯光也在不停地晃动打在梅尔脸上。满脸无光,眼睛也浑浊不清,血丝充满整个眼球。他抓住送来的黑面包,疯狂的吃着,靠在栏杆上没有理会旁边的琨尼。
琨尼知道他什么也不肯说,也已经习惯,说罢甩手离开。
梅尔回忆起所洛伦召见的那个夜晚。坐在书桌旁的所洛伦用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少了一只眼睛的所洛伦带着只有一只镜片的眼镜看着手里自己写好的日记。
“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你跟我几年了?”
“十年了。”
“哦,十年了吗?当年在热拉瓦时,你还是孩子被几个卫兵追杀,是我救了你。”
“是的,老爷。我的命就是您救下的,需要我做什么吗?。”
“还记那次去巫族岛屿吗?那个巫师的预言日将近,我怕。。。。”
琨尼抢着说“不可能,老爷。巫师也只是预言,也有可能不会实现?他还说您会为他们带来灾难,如果预言是真,剩下的时间也不多,您又怎么会为他们带来灾难呢?”
“你别说了,我怕的不是生死,而是从小立志探寻大海的理想没办法实现,哪怕能找到继承我意志的后生也好。”说完站了起来望向窗外浩瀚的星空叹息道
“每当夜晚一个人站在船头时,才感觉人类渺小,我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为了财宝,地位,名气?”所洛伦撬开一瓶朗姆酒在一旁“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当初为了自己理想出航,也为了兄弟出头做了海盗,为了大家的建立了这座不朽堡垒,却放下了自己初心,直到遇见巫族人。说是死亡预言但是反倒让我放心了。”
说着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拿起自己手中的日记
“这本日记记录了我航海日程,还有一些岛屿的记载,里面还有张关于寻找巫族的地图,交给你只是希望你能在预言日之后交给有梦的年轻人。”
说着当晚所洛伦趁着夜色将梅尔通过一艘小船送走。在第三天早上街头就传来了关于所洛伦海盗被尽数消灭的消息,不少不知情的人拍手称快,许多贵族开起了宴会,康斯坦丁家族更是在宫殿连续三天举办舞会,毕竟是新掌权者上位的第一件大功绩,必定要大肆宣扬,不少国家派来使者进贺。
“船长快看东南方向有座岛屿冒着荧光!”舵手老牟说到
罗伦傲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望远镜看向东南方向,整个岛屿在一片蓝色荧光下海滩全部都被照亮了,偶尔还能看到几个闪烁的黄色的光芒闪烁着。挥手叫来了自己的管家贾维斯
“看那个方向是什么?”
“少爷,我在这只能看到一片荧光,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还记得琨尼给我们的那几句话吗?遇见海精灵的指引,来到满海星空。”
“您是说这就是那个星空海?”
罗伦傲指向那个方向对老牟喊道“就那个地方靠岸停下,我们就在这座岛修整一番。”原本在暴风雨的
海域他们就是朝着东南方向行驶,水手们放下帆。
看得到水里原来是一种叫做海浮游的生物,白天进行光合作用,晚上泛出荧光。还有一种头顶闪着黄光的鱼在哪里捕食海浮游。
贾维斯指着那只闪光的鱼“这就是日记上海精灵吗?”
“我曾经在航海录里看到关于海精灵的记载,就是一种深海头顶发亮的鱼,他们喜欢捕食海洋里的小生物。在一定海域遭受暴风雨时他们就会出现,逃离那片海域去捕食被冲进浅海区小生物,也为遇难船只指路,所以被称作海精灵。”
罗伦傲小时候被逼在图书馆看书,他对于什么文学和社科都不喜欢,看的全是冒险笔记或是航海日志,他还是所洛伦航程笔记崇拜者。所洛伦不做海盗的话,已经成为最伟大的大冒险家。他UU小说记录岛屿方位从未出错,包括岛屿上的生态情况和矿产记录的一清二楚。
“少爷你怎么这么清楚?”贾维斯崇拜的说到
“多读书,多旅行知道吗?”
“那蓝色海岸是不是就是满海星空吗?”
“很有可能。”罗伦傲转头看向琨尼
“诶,琨尼你也别神秘了,把日记上诗全部念出来吧!”
琨尼对于康斯坦丁家族毫无信任,所以并没有把整本日记全部献出去,只是将地图交给了罗伦傲和关于日记最后一页部分内容。他心想这几句话也不是最重要的,没必要藏着了就全盘托出。
“嗯,海精灵的指引,来到满海星空。神像朝向海怪,石棺充满诱惑。旋涡代表选择,城悬空水倒流。生命不朽不止,人面依旧不变”琨尼手里收拾捆货物的绳子
罗伦傲深思“下一步,我们是不是得寻找神像呢?”
突然有一个船员叫到“船长快来看啊!”
罗伦傲沿着水手看的方向,一大片鸟全部起飞,轰隆隆的声音不断从森林里传来。
“我们是否要下船看看?”
罗伦傲抬手拒绝“全部船员就地抛锚停船!”
“今晚太晚,岛上情况未知,是否还有其他文明,明天召集部分船员跟我上岛。贾维斯你过来,我们去商量一下明天上岛的船员。”
船长的船舱内,桌上摆满了地图,各大冒险家留下的日记和哥布林进献的银色高脚杯,罗伦傲坐下来点起一根精灵族特有的木香烟,示意贾维斯在一旁的凳子坐下。
“我觉得还是以往我们带的人就好了。”
“无安箭术不错,阿雷这人可靠力大无穷,还小维是我从小我身边的护卫,这几个人就不说了,老牟守着船我放心,其他人你帮我挑挑就好了,记得挑一些办事麻利人品不错的人。”
“少爷,其他的都好说,只是这次琨尼那边也有几个人要去我们是不是得注意点吗?”
“这事我也考虑过了,他们只要不闹出什么出格的事都行。”
“我觉得这次琨尼有意隐瞒什么。”
“琨尼这人我是一百个不信任,要不是他向我们提供关于罗伦傲的地图我还真不愿意他跟过来。”
“那份地图我们从来也没怀疑过,会不会有假?”
“不会,如果是假的他不可能已自己的在族中地位做担保。行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一晚平静无事。
第二天一早罗伦傲站在船头手里拿着张牛皮纸,上面写着一张探险组名单。
罗伦傲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封名单
“我这里念到的人随我一起下船探岛。无安,贾维斯,阿奎,小维。。。。。。”
“名单我已经念完,你们十个人随我一起去探险。老牟守船,我不在时由他管理整条船的事物。琨尼,你那边的人我就不安排了。”
“嗯,好的。我随行就带了五个人。不过我们还是带上那个奴隶”
“带他干嘛?我们还要再多照顾一个人。”说话的正是阿奎,他是他父亲从奴隶市场里买的小孩,从小憨厚质朴在他眼中里,谁能让他吃饱他就更谁混,长得壮实搬运货物一个人顶十个,脾气火爆看不惯的事直接开骂。
罗伦傲阻止阿奎继续说“说说你的理由。”
“如果这座岛就是所洛伦诗中所指的岛屿,我们带上他,遇到不测还能让他帮我们一把。”
罗伦傲点了点,想着人也不算少,带上一个人也没什么大碍。
“我对于你带的人不太了解,你能简单介绍一下吗?”
琨尼指着身边几个人
“我身边这位安亚特来自精灵族擅长弓箭,索林矮人我手下的工匠大师,佩姬跟我有五年的女侍从,阿蒙从斗兽场自由顶战争中存活的战士,赫林管家。”
埃博阿提斯家族私下做了不少买卖奴隶的勾当,在莫里斯城邦航海技术发展下,他们行驶至南洲和中洲地区拐卖了不少兽人,精灵,矮人,在贵族之间买卖,或者送去斗兽场去参加自由圣战。
四十四章 人吓人(十一番外)
严涟他们速度也算快,不一会三只帐篷已经搭好了,原计划两两男生住一间,蓝馨儿单独住一间。
中间搭好了火堆,点燃了严言和蓝馨儿捡来的干柴,五个人围坐在火堆旁,映着火焰照在人脸上。
他们用树杈支起,中间吊着一只铁锅,这锅还是从寺里借来的。里面煮的白菜,萝卜也是寺里老僧后院菜地拔出来的。加上他们自己带来的干粮,在火上烤烤也就凑合吃了。
之前的导游被山下村民叫了回去,说是他母亲生病叫他在家里守着,他也没耽搁,嘱咐他们不要去采蘑菇,山上蘑菇多半有毒,所以不要误食。
蓝馨儿说到“导游走的真的快,还没上山他就先溜了,留我们几个人在这。”
严言体谅的说到“没事,我们在这玩也好,不算大事。”
严涟抱怨道“哎,这穷山峻岭的什么都没有,还玩什么?要是这时候有些酒才最好。”
蓝馨儿却是说到“酒?你想的真多,我看这里我们都不熟不如玩躲迷藏怎么样?”
江宇冰听罢拍手称好“可以啊,我们以寺庙为界,怎样?”
严言深思片刻觉得不妥“寺庙是清净之地,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尊重佛祖啊?”
严涟那在乎这些“要是有神佛,世界那还会有什么不平事,佛又怎么样?”
温子宁倒是支持严言“是的我觉得严言说的有理,我们躲可以,只是不要进入大殿侵扰佛像就好了。”
严言听罢也觉得合理,于是就开始石头剪刀布,决出谁来抓人。五个人几回合下来,剩下蓝馨儿来找人,其他人各自躲藏。
蓝馨儿一个人坐在火堆旁数数,因为怕她不敢去,把唯一的电筒留给她,让她方便找人,也算是照顾她吧。等她数好四周寂静一片,唯有些蛐蛐的叫声。
她大叫一声,想引他们发出声音,方便她去定位。“你们藏好了吗?”只听得她的声音从远方返回,悠长。
寺庙建设百年有余,几十年前人声鼎沸,还有不少人过节时还愿烧香,如今已是门庭冷落,从很久之前就少有人来,后来年久失修更少人去了,上一代的掌事的在离寺庙不远处建了一座小房子方便居住。
蓝馨儿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寺庙中行走的,看着两边的禅房,有些门窗已经破败不堪,从中还能透出亮光。她壮起胆子打开左边的房间,脚下踩的软绵绵的,她照了照地下,竟是木屑。这木屑是蝙蝠啃食留下的,她把手电在头顶上晃了晃,就发现蝙蝠从屋顶向下飞去略过头顶。
吓得她啊的一声,用手护住头发出尖叫“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声音治尖锐的穿透玻璃。
见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又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里面有一个大的木柜子,几件老式家具,地上有着厚厚的一层灰。害怕的她心里正考虑要不要进去时,转念把手电往地上打,她在搜索这什么。她想着既然
地上有灰尘,人走上去必定会留下脚印,她就细细往前查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也就放弃了这个房间的搜索。
她踱步走进院子里,里面几棵矮松树,像是可以藏人的地方,她就往前靠了过去,正要在往前走。只见上面窜出一个人来,看身形个子很高,一下就排除严言。
蓝馨儿也是女汉子,撒腿就往前追去。等着她追到大殿后门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蓝馨儿深知一个人已经回到篝火旁了,应该还剩下三个人在寺里。
她转身回去,就听见有人大声喊道“我到家了”听声音应该是温子宁。
蓝馨儿心里有些着急了,因为只剩下两人了,虽然输了没有什么惩罚,但争强好胜的她怎么会输呢。
继续往前搜索,当她走近另一棵松树时就听见,滴答,滴答的水声。有些渗人,她搜寻着滴水声,手里的电筒早已拿不稳,灯光随着她手一起抖得厉害。
她盯着那可松树,不断的往后退,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上。感觉背后冰凉坚硬,貌似撞到什么东西。
她转过头,就看前面有个大东西挡在前面,她照了照原来是一口缸,顺着往上瞧,水滴滴到了脸上,头顶上有块人型的东西挂在上面,没有腿,吓得她手电筒直接“啪嗒”掉地上了。
直接坐在地上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皮肤觉得水滴滴在额头上似,冰箭一般,一滴滴的想要穿透头颅。
正面传来一阵水声
“哗啦”从缸里直接钻出一个黑色的看不见脸的怪物,那怪物在缸里挣扎着想要倚着缸壁网上爬去。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蓝馨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神。这次躲迷藏也是为了撑面子才勉强参加,嘴上不说自从踏足寺庙时心里就已经开始发毛,现在遇到如此情景就算是放在正常人心里恐怕也会吓的魂飞魄散。
蓝馨儿靠在树旁,双手挡在前面,不敢往前看。
“馨儿,馨儿,你在干嘛?没事了,没事了。”严言抓着她的手,使了些力气按住她。
蓝馨儿压根没听见严言的声音,还以为是鬼摁住她的双手,更用力挣扎。她似有神力一般,严言又没有防备,被一把推倒撞在石凳磕在上面。
“严言,没事吧?”缸里的“鬼”用力在缸沿用力撑起全身,越出水缸。蓝馨儿散落在一旁手电筒的光打在那“鬼”身上,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是严涟。
严涟没有管发疯的蓝馨儿,一个健步跑到严言的身旁问及他的安慰。
“没事吧,磕到哪了?有没有伤着脑袋?”
严言“没事,你快去看看蓝馨儿吧,她这么是怎么?”
从来不在乎她的严涟满不在乎的说到“她被吓着了,我去看看,你先坐在这。”严涟先把他安置在石凳坐好,才慢慢走到蓝馨儿身边。
“蓝馨儿,蓝馨儿!”严涟先喊上几句,看着她双手抱着头,瑟缩在角落,口里不断的囔囔“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
眼见着她还未从惊惧中走出来,抓起头顶自己挂上用水浸湿的短袖,两只手用力拧出水让它从头上淋了下去。
“啊啊啊!”蓝馨儿被水淋下去,冷静了下来,反应过来了首先抓起了手电,灯光直接打在严涟脸上,刺眼的光让严涟习惯性的把手遮住光。
“你干嘛?”有些生气的严涟用力打落手电。
蓝馨儿定定神看出那个吓她的是严涟,她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生气。
“你你你。。。。”一句话说不出来,差点没把自己噎死在哪。
严涟见到蓝馨儿醒了,也就把她晾在那不管不问,自顾自己的弟弟严言,左一句“哪里不舒服”,右一句“撞破脑袋了吗?”
温子宁和江宇冰见他们三人没有回来心里也开始担心,返回看他们怎么还不出来。等他们赶到时,蓝馨儿坐在地上,张着嘴像是吃了只苍蝇,说不出话,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一只手抬起指着一旁的严涟,气的抖动不断。反倒是严言那边有着严涟在侧,倒没什么事。
江宇冰问蓝馨儿“你这是怎么了?”
好一会她才说出话,开口骂出自己憋了许久的粗口,句句都只指严涟的全家,连带着严言也被骂了进去,只不过她不是真意要骂严言,他俩多年的感情,自是知道他不会做这些事。
严涟忍了半天才不耐烦的说到“你够了吧?骂几句就好了,则么还带着家人一起骂的,不过就是作弄一下罢了,有必要如此吗?”
蓝馨儿出了口气“有必要吗?我就差见着阎王了,你说有多严重。。。。。。”说着说着,又开始骂起来了。
严言了解蓝馨儿的脾气,不是真把她逼急了,也不至于如此
从中调解到“馨儿,这事是我哥的错,我替他说句对不起,你赶紧取火遍烤烤吧,你感冒才好,别再感冒了。”
蓝馨儿那是怎么三两句就能轻易打发的人“不是,严言你是那温顺性子的人,我可不是,见不得别人欺我,你看看你哥班坦一句话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丝毫愧疚之心都没有,你们真是一家人吗?我就好奇了,你哥凭啥活到现在的?没被人打死也算是奇迹。”
别人可能不知道,严言还不知道严涟家庭是怎么样的,母亲的宠爱,父亲的冷落,算是半个原生家庭,他有什么想法无一不顺着他,从小几乎没啥他得不到的。
“怎么,怎么还说这些屁话,我又没把你怎么样,至于说的如此恶毒吗?”
江宇冰明白事情原委,在一旁忍不住严涟的性格,站在蓝馨儿那边
“这是你的错,你应该向馨儿道歉。馨儿你现在还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去烤火。”蓝馨儿点点头示意自己能走,江宇冰就搀着她去营地。
温子宁还是冷眼观看,只是撂下一句“严言你没事就好。”也跟着江宇冰回去了,只留下这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