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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祭心园     莲言txt下载     莲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谁弃了谁

    第十六章

    “说起来严言还是个苦命的孩子,他妈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爸也在他小时候走了。所以“有,看到你孙子照顾我孙子面上今天开一瓶。冉妈,你去储物间那最下面层拿一瓶老酒出来。”

    温子宁侧着身子,在严言耳边说了句“严言我去一下厕所,问起来你帮我解释一下。”

    严言说了句“好!”

    温子宁出门在厕所门口看向那个储物间,里面堆放了不少书和画,背过去找酒的冉妈并没注意后面有人看着她。温子宁心想,看来这间房间里放看置了不少重要东西。冉妈拿了酒,锁好门转身突然看见温子宁在盯着她看,吓了一跳。

    “诶,温同学你在这干嘛?”

    “哦哦,我刚刚上厕所出来就刚好路过。冉奶奶我想问问为啥刚刚严涟他妈要对严言说对不起?”温子宁相差开话题,就突然想到刚刚在餐桌上发生的事。

    刚刚他婶婶提到这件事就。。。。”

    温子宁才知道原来严言身世,心中不免有些惺惺相惜。

    回到餐桌上的冉妈把手里的老酒递给了严老爷子,取了两只小杯子。

    严老爷子打开了酒瓶,给江老爷子到了些。“好了,好了,多了多了。”嘴里一直叫着倒多了,却扶着酒瓶向下倾斜嫌少,严老爷子也为自己到了一杯。

    江老爷子拿起酒杯问问味道“嗯,真香,严老头怪不得你舍不得喝,这瓶子看着不起眼,这酒可是极品。”

    “好了,别丢人了,喝酒就好好喝。冉姐你再去炒盘花生。”

    “好的!”

    江老爷子看着身边几个小辈就问到“你们也来搞一杯。”

    江宇冰,严言,温子宁疯狂摇头拒绝,唯有严涟悻然回答

    “好啊!”

    严老爷子瞪了严涟一眼“小孩子喝什么酒?”

    “我这不成年了,想试试你们说的好酒。”

    江老爷子在一旁劝说道“严涟成年了无所啦,再说今天这不是高兴吗!去拿个杯子坐我旁边,咱爷孙三个喝几盅。”见江老爷子都说话了,他也不好在阻拦扫兴,默许点头。

    严涟跑去厨房拿了只杯子过来,江老爷子也是给严涟到了一杯,又看了看自己的孙子。

    “江宇冰这小子跟他爸一样,怂,想喝又不愿意说。之前在家还跟我喝几杯,今天怎么了?”

    江宇冰反问道“一会我们爷孙俩都喝醉到在这,没人带我们回家,到时严爷爷把我们丢到门口让我们睡大街咋办?”

    一句话让不苟言笑的严老爷子,忍不住笑出声。

    “行了,你们爷孙俩一人一句是要去讲相声吧?你孙子跟你学的油腔滑调。”

    “有啥不好?我就觉得我孙子配上你孙子,就像当年的我们那样。”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你要是不去偷喝公社酒也不至于被追到河里面,我去捞你也不至于一起被抓,跟着你写检查下乡了。”

    “诶诶,好汉不提当年勇。”喝了近一小时酒,温子宁也回家了,严言和江宇冰还在一旁作陪,爷孙三个也都有些醉了,冉妈也去厨房洗碗了。

    江老爷子脸也红了“你说当年你咋来到金陵的?”

    严老爷子微醺说到“还不是你小子居然和她结婚了,我能怎么办?总要有个人要走,既然这样不如我先走。”

    “嘿,你这老小子福气也不小,再见你都有俩儿子了。”

    “哈哈哈,当年我立志行医问药顺道成了家。”

    “臭不要脸,那你现在旁边这位怎么回事?就那做饭的冉姐,是不是你的。。。。。”

    突然严老爷子垮下脸“别乱说,她对我只是感激,只是因为救了她。”

    江老爷子也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来来,拉着你孙子咱三碰一个。”

    “来来!”严涟毕竟很少喝酒,不比他爷爷们是老酒鬼。

    刚碰杯就一头砸在了桌子上,一旁的江老爷子看到笑道

    “小鬼就是小鬼,看来这就不行了。孙子过来给他扶到房间里睡了。”

    江宇冰:“爷爷你也别喝了,一会还得回家。”

    江老爷子生气说到“你什么时候还管上我了,都是我管你,你知道你小时候你爸妈不在家,去外地上班,我是一把屎一把尿给你喂大。。。。”

    江宇冰摊上这种爷爷也是无语。他把严涟手里的酒杯放下,拍了拍他身上的花生壳,把严涟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踉跄上了床。严涟一头栽倒在床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全身发烫,手不断撕扯自己身上的短袖,另一只手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一旁严言拄拐坐在床边。

    江宇冰说:“我先去照顾我爷爷去了,你守着他吧,不过注意安全。”

    严言说:“好,门口的小路灯暗,你注意脚下的路。”

    餐桌旁还在对碰酒杯。

    江老爷子说“我还没醉,给我再拿一瓶,还不够。。。。。”

    “去,冉姐再去再拿一瓶给他带走,冉姐。。。。”

    冉妈回道“我明天亲自送去,今天就到这。”

    冉妈对着江宇冰使了使眼色,两个人各架一个人。冉妈拉着严老爷子去自己的卧室,江宇冰双手从两腋扶着江老爷子,打的回家。

    严涟的房间里嘴里不停念叨。

    才刚出去一会的严言,回来就看见光着上身,趴在那侧着脸呼吸的严涟,鼻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每次次都带着重重的酒味。

    “水,水。”从厨房端了杯水递于严涟。严涟双手支撑身子,眼神迷离,眯着双眼找杯子,一只手也在想胡乱划拉,抓到杯子。严言把杯子送到严涟手里,他紧紧地握着杯子生怕一不小心从手中滑落。

    “咕嘟,咕嘟。”把水灌在胃里,想要压制向上翻涌的晚餐。严言接过杯子放在的电脑桌上。突然一双手从背后环腰抱满,下巴靠在肩上,脸庞紧倚着严言的脸颊,嘴里鼻孔不停地大口的呼吸对着严言的耳垂。

    耳根子比较敏感,严涟吹得他两只耳朵通红,痒的感觉让严言不自觉地摩擦着。

    “别闹!”严言转身反手一推,酒劲还没消的严涟脚下没站稳直接亲吻大地。

    “你怎么样了哥?”心想去拉他,严言关心则乱,没注意脚

    下扑腾的严涟双脚,本身跛着脚的他直接被绊倒在地,还好地下有个肉垫。严言摔到在严涟胸前,被酒精催化的神经变得迟钝和麻木。严涟只能感受到有个东西砸在胸前毫无痛感。

    “快起来!”严言一手抓着床勉强站了起来,又连拖带拽的把严涟折腾到床上。

    严言捡起倒在地上的拐,想着再去给严涟倒些饮料解酒。

    “不要走,不要走。。。。”因为声音很小严言有听清。

    “你说什么,大声点。”严言俯下身子想听清他说什么。大手从后面用力袭来,没站稳的严言像是贴在严涟身上一般紧紧的。

    “哥,能松开吗?我给你倒点饮料解酒。”

    严涟被麻痹的脑子无法合完整拼接一句话,也没办法理解别人说什么,他只是一味的说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不想一个人。。。。。。。。”

    严言安慰到“不会,我不会走,只是到点饮料。”

    严涟紧紧抱着严言转身把严言压在自己身下,全身的体重压在严言身上。全身的酒气也袭。

    “哥,我的腿。。。”

    严言挣扎把自己的腿移开,过程中感觉下身有什么硬物顶着严涟。

    “什么东西在顶着我?下面硬硬的?”

    “嗯?”严涟移开身子躺在一旁,在裤子里摸索着

    “哗哗”掏出一大串钥匙。严言也站起来准备拄着拐离开,猛然一怔有只大手拽住他,让他停顿下来。严涟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

    “留下来吧,不要让我走。。。。。你知道国外多难受吗?”仰面而泣,双手扯着严言的衣服。从窗外吹进一阵阵秋风,吹得严涟全身皮肤冰凉,但接触后能感受到皮肤下血液澎湃汹涌既是心跳,严言面朝上躺在床上。严涟双手抱着他,脚也搭在他的身上。灯光像是正午的阳光逼近他俩,想要照进他们内心秘密。

    “灯,关掉。。。”严言顺手按开关,关了灯。两颗躁动的心跳的更快了,大家都没说话,沉默片刻,严涟才开口。

    “睿睿你为啥抛弃我?”

    “抛弃你?”

    “去国外三年你知道有多痛苦吗?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嗯,对不起,对不起。”严言被感染略微带这哭腔。

    “没什么对不起,你知道我是你哥,就应该保护你。。。。。。出国的第一年你知道吗,我觉得没有父母管着是多自由的事,每天去酒吧夜店,不会有一个亲人来问候,唯独你还能天天给我打电话,我甚至一度觉得你很烦,还有几次冲你发火。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直到回国前最后一年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好像比今天还要醉给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你就一年都没打过来,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严涟已经泣不成声,泪水顺着严言的脖子向下流,打湿他的枕头。

    严涟颤颤巍巍叫了声“哥”

    这一夜很静,只有秋风瑟瑟穿过干枯的莲叶发出凄迷的絮语。外墙上的狭缝中筑窝的两只小麻雀,依偎在一起取暖,天气大概要变冷了,总有相互抱在一起取暖的心不会变冷。

十七章 因何变冷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起来的冉妈就做好了早餐就去叫这俩小子。

    进门就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半裸着身子,严涟整只手耷拉在床边,被子的盖着下半身。心想这俩混小子昨晚肯定折腾一晚上。

    冉妈已经习以为常了,小时候他们时常打闹一晚上,累的有时连衣服都忘了脱或是脱个精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睿睿起床了,今天星期一要上学了。昨晚开始降温了,你房间的校服我已经给你洗好了,放在桌子上还有你哥的放在一起的。”冉妈推了一下严言。

    睡眼惺忪的严言揉着自己的眼睛。“嗯。。。好。。。”

    看了看身边半裸的严涟,又看看自己也没穿衣服,赶紧在床头找自己的衣服。

    严涟也被身边得动静吵醒。昨晚的酒到今天还没醒完,头还在一阵阵的疼,按压自己的头部想让自己记起昨晚发生什么事,可是怎么回忆仅仅只记得昨晚很热,剩下的都不记得了。

    一堆衣服甩过来直接砸到严涟脸上

    “快穿衣服,今早要上课呢!”

    “上什么课啊?难受死了,帮我再去请个假吧?”

    “哥,你从开学第一天到今天快半个月都没去教室。到时候老师该给你爸打电话了。”

    “打电话?没事,我还怕我我爸不是?”严言见劝说无效也就不勉强,穿好衣服他拄着拐去洗漱,吃早餐。

    “昨晚是怎么了?”正在纳闷的严涟被冉妈一句话打断思路

    “涟涟,今天你不去学校,谁送睿睿上学?”

    “好好,我马上起来。”

    早早在餐桌上坐着等他们吃饭的严老爷子已经端坐在那。

    “怎么今天他还不去上学吗?”严言把拐杖靠在餐桌旁坐下。

    “他生。。。。”严言刚想找个借口替哥哥开脱爷爷的问责,严涟走了过来,擦着头,拉开椅子坐下来。

    “昨晚出了一身汗,今早起来洗个头,所以耽搁一会时间。今天早上吃的不错,我最爱的混沌。”直接拿着勺子就开吃也不管烫不烫,第一口进去就吐了出来。

    “啊,怎么这么烫?”伸着舌头像只散热的小狗。

    严言见状赶紧把自己那杯牛奶递了过去,严涟抓着杯子大口的喝牛奶才缓解下来。

    “我吃饱了,爷爷我先上课去了。”放下勺子的严言抓了拿起拐出门,背起包准备出门

    “等我吃完,你不要急啊!”严言没有回头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走出门,门口江宇冰一如往常还在等着严言,只是今早他没有再骑他的自行车。

    见到严言,江宇冰说:“这是谁家的杜卡迪啊?这车看着真爽,昨晚我就想问,不会是哥的吧?”

    “嗯啊,你的自行车呢?”

    “哦哦,我跟我爷爷申请每天上下学坐出租。你不是腿受伤了,坐我自行车也不大方便。”

    刚要走的两个人就听背后有人喊

    “你们等会,等会。。。”严涟紧赶慢赶终于赶上这俩人。

    江宇冰见来的人是严涟,江宇冰说“哎呦,我的大少爷别人是穷才早起,你起早是为啥?”

    严涟并没把江宇冰的调侃放在眼里对严言说“走吧,骑我的摩托,我载你去。”

    严言没好气的说“不用,江宇冰送我上学。”严言拄着拐快走几

    步,江宇冰赶着跟上。严涟不解,自己明明没有得罪他,为啥今天态度这么冷,也小跑跟进。

    三人走出巷子,在一个马路边打好车。严涟刚想扶着严言上车却遭拒,他自己坐上后座和严涟并排一起,江宇冰也发现严言的异样三个人一路一句话都没说

    刚刚坐下的严言,江宇冰和严涟围在一旁嘘寒问暖,四周的女生们都在议论纷纷,臆想各种场景和cp。更有些大胆的女生凑上去要微信,满脸羞涩的靠过去。

    “嗯,麻烦帅哥们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江宇冰还故意逼近那个女生“妹子你胃口可真大,两个你都想要。”

    羞羞怯怯的女生说到“嗯。。。。那个。。。你俩那个都行。”

    “真是花心,要到谁就和谁交往,难道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吗?”

    “那你有女朋友吗?”

    江宇冰刚想说没有,一旁就有人发话了

    “没有女朋友,有男朋友,看到他旁边那位没有,你问问他同意吗?”说话的正是严言的好友蓝馨儿。一部分女生眼放绿光,脑子里大概已经脑补了十万字的小说了。

    严涟说:“他敢,我的人也敢动?”不是脑补小说能解决的了,脑子里已经出现他们三个人的画面。

    “不是,你俩才认识多久一起怼我。”江宇冰愤愤不平的说着。

    蓝馨儿说:“认识多久无所谓,只是爱怼你。严涟你终于来学校了。你再不来李老师估计要去你家抓人了,他天天在学校问你啥时候来。你男人缘真好,连老男人都不放过你。”

    江宇冰反问道“你是羡慕还是嫉妒?”

    “行了,行了,一会该上课了,你们两个小情人是不是也该回教室了?”蓝馨儿赶走这俩保镖。

    “丁铃铃铃。。。。。”预备铃已经响起,大家各自都散了。

    第一节课是李老师也就是班主任的课,何文倩担任了学习委员之后每天早上预备铃响后二十分钟就是她最风光的时候。站在讲台上带着大家自习或是背书,一但有人讲话或者不自习她就记下那人名字报告班主任,她也成为班主任口中夸奖的好学生。

    “你是严言吧?你快两个星期都没来学校,我先给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文倩学习委员,班上大部分事物都是我来做。”

    “那班长呢?”严言呆呆望着窗外根本没有把何文倩放在眼里,心事崇崇,随口答了一句。

    “老师这样安排。”

    “哦”

    “这是几天发的练习册,你自己留着看。”

    “行,放哪,谢谢。”不温不火的回答几句让何文倩十分恼火,谁还没有这样对过她。她也不好对他撒火,毕竟考虑到严涟也是李老师留意的好学生之一。

    上第一节课,李老师手里夹着两本书,站在讲台上巡视一番。

    “今天人来齐了,严言你脚伤好了吗?”

    “谢谢老师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既然好了,那就不要丢了学习。我叫何文倩给你练习册收到了吧?到时候顺道叫她补习一下这几天的数学。”

    何文倩急切的站起来,想利用机会好好表现。“好的,老师交给我。”

    严言婉拒到“我家里请了家教,就不用麻烦了。”自作多情的何文倩没趣的坐下。

    嗯,我们开始上课。。。。。。”

    熬过上午的最后一课,快到了午饭时间,他收到江宇冰的微信。

    “一会下课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回复:“随便,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等我。”

    智能手机还是严涟在医院教他用的,手机和手机卡也是严涟才为他置办的。之前他用的是小灵通一样的手机,平时最多只能玩玩俄罗斯方块。但是这样的手机在初三也避免不了被没收的惨剧。

    他也收到严涟同样的消息,只是没有回复他。急的严涟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在教室里漫无目的乱翻书。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声响,赶紧下楼去找严言。严言独自坐在教室里,其他人都去吃饭了,唯有他学习之前落下的知识。

    严涟走上去质问他“给你发微信为啥不回我?”

    “手机关机了。”

    “关机了?”严涟直接拨通严言的电话,就听见书桌下震动。

    “这就是你手机关机?”双手拍在书桌上,吓得严言向后缩。

    严言不敢直面严涟的眼睛,还是故作镇定的看书。

    “哎,那我随便给你买点吃的。”

    “嗯?江宇冰给我买了。”

    “他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吗?你等我。”说完就去买吃午餐了。

    何文倩和她的闺蜜们吃完午饭回教室的路上就在讨论今天严言的事。

    扎着马尾辫的说“真羡慕严言身边两个帅气男生围着他。”

    另一个脸上全是雀斑的说“我倒是听说了,那个高高的有些肌肉是严言堂哥,另一个阳光大男孩是五班江宇冰是他的发小。”

    何文倩不屑道“哼,不就是命好,今天我给他带练习册完全高高在上的样子,摆什么臭架子。”

    雀斑女说“你想多了,她妈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他爹也在他小时候出车祸,可以说他去哪祸事跟到哪,三年前他堂哥也为他打架被开除。”

    马尾女:“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雀斑女:“严涟他妈经常和我妈一起打麻将,所以就聊到这些了。”

    何文倩:“真是个丧门星,总给别人找麻烦。”

    刚进门就看见严言在吃牛肉锅贴和牛肉汤,香味散漫了整个教室,江宇冰怕帮严言去接水没在教室里陪他。何文倩就题发作

    “你怎么能在教室里吃东西?老师说过教室是用来读书的,不是吃东西的。”

    旁边她的闺蜜附和道:“就是,就是。”

    严言:“哦哦,那我一会去食堂吃。”他想等江宇冰带着他去。

    “不行,你现在就必须要去。”

    严言指着了指自己的脚“你看我这样怎么走?”

    “我管你,规矩就是规矩,你可以叫你堂哥过来帮你啊!”

    “那还是我自己去吧。”严言把汤用盖子盖上,装好之后提着塑料袋拿起拐。一只手提着汤,一只手夹着拐步履蹒跚往教室后门走。

    “这是干嘛,干嘛呢?”接水回来的江宇冰看他要走,手里还提着没吃完的东西。

    “老师不准在教室吃东西,所以我准备去食堂。”严言解释道

    “这位美女不能通融一下吗?我不说,你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不行。”何文倩直截拒绝。

十八章 假公济私

    吵闹的声音引来陆陆续续回来的同学围观了,一旁有几个看不惯她这种假公济私做法都在一旁指责她们

    “你看看他的脚,就在这吃怎么了?”

    “就是,就是,就算是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蓝馨儿最爱鸣不平,何况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你算什么东西,当时老师选班干的时候,要不是严言让了你,你今天还能在这耀武扬威吗?”

    何文倩也毫不示弱回答“呵呵,至少如今在学习委员位子上的人是我,不是他,在其位谋其政,既然我是班干就有权利维护班级环境”

    她借着自己的职务,又以老师的口吻辩解到,不少的同学都回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突然从人群后面一个一米八的男生从中推开一条道。

    “怎么了,怎么了?”走进来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带饭回来的严涟。

    旁边同学对不明原因的严涟解释道“何文倩就是那个女生,叫那个摔伤脚的严言出去吃饭。”

    “你为什么叫他出去吃饭?凭什么?”

    “看样子你就是严言的堂哥吧?正好,请将你弟弟扶出去,这不是他该吃饭的地方。”

    “也不是你家,你有什么权利叫他出去?”

    “权利?你又不是我们班的,没有说话的权利。你有本事把他带到你们班去吃?”

    严涟最烦的就是别人威胁他“带回去,就带回去。”说完抓着严言的手臂就想往外走。严言站在那一动不动,双脚像是灌满铅,严涟拽了几次都没动。只是对江宇冰说

    “走吧,陪我去食堂。”严言抢在他面前,拨开一众人群,拄着拐跛着出门。

    “好,我这就来。”江宇冰跟紧从他手里接过塑料袋。

    留下严涟站在混乱散去的人群无路可去,手里还提着给严言买好的午饭,他不明白为什么.

    严言和江宇冰对坐着“先把东西吃了,一会该是冷了。”江宇冰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严言你今天怎么了?对你哥态度这么冷?”

    “和他生气了。”

    “你这种人还能和别人生气?你说实话吧。”

    说着严言噙着泪水呜咽着,急的江宇冰抓耳挠腮的。“你倒是说啊!急死人了,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昨天和他谈起他出国的事,还有前几天我哥脸上的伤,也是为了追那几个小混混留下的。”

    “所以呢?昨晚他拉着你抱怨这些事吗?”

    “没,我总给他带来这些不好的事,我怕。。。。。。”

    “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们个高的顶着,我觉得你就是这次被打事件还没缓过来,所以喜欢乱想事,等你拆了石膏我带你去游乐园玩玩。”

    “嗯。”江宇冰就在一旁陪着严言吃完饭之后收拾完饭盒,又带着他回了教室,还嘱咐他不要乱想。

    趁着午休时间江宇冰把严涟约在楼顶天台见面。

    天台四面被铁丝网围上,不少学生会在午休间隙在这里聊天,背书。

    江宇冰和严涟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严涟还在为今早的事郁闷,眉头微微邹起,一整天的苦瓜脸,就连同班同学找他打球他也没去。

    江宇冰面一反常态郑重其事的对严涟说

    “我知道你在郁闷什么,其实真的不怪严言。”

    “他今天是怎么了?对我爱答不理的,冷冷默默像是我得罪他什么一样。”

    “还不是你昨晚给他说了些让他上心的话。”

    “我对他从来没说过重话,难不成还要我活的小心翼翼,处处迁就他?”严涟愤愤不平,双手用力抓铁网。

    “不是这样,他就是太在乎你,所以才对你每句话都十分留心,你昨晚喝醉了说了你出国的原因是为严言打架,这次又是因为他你脸上挂彩。是他活的太小心翼翼,太在意身边的人,不愿意因为他个人给别人带来麻烦。”

    江宇冰和严言在一起朝夕相处已经有三年了。江宇冰看似每天嘻嘻哈哈的,实则他一直观察,呵护严言。他明白严言有着严厉的家教和悲惨的身世,以至于他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现出自卑。

    “我记得当时为了载他上学真是煞费苦心,当时你在国外,还不知道我们家离学校还很远,也没有公交可以直达,往往要坐了公交再走一大段路程。为了方便我爷爷给我买了自行车代步。我爷爷和你爷爷是老友,就叫我载他一起上学。可是他执意不肯,我在每天放学时拿走他的文具盒,再到第二天早上还给他顺道接他一起上学,美其名曰向他道歉。后来时间久了也就穿帮了,他也就看出我是故意而为,挑明了不能白坐我的车,我也就抄了他三年的作业。所以你要让他觉得你们之间是对等关系才能让他内心平衡。”

    严涟不解:“为啥他不自己买个自行车。”

    江宇冰不能理解严涟的关注点“因为你弟那时候很瘦弱,所以严爷爷不放心。其实他是他在意你而疏远你,他不想让你为他再受伤,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向严言解释。”

    江宇冰拍了拍严涟的肩膀

    “我已经答应严言,等他腿好了就去游乐园玩,你也一起。我教室还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留下严涟站在天台,心里反思自己是否从未站在严言角度去正真关心他。这天在这背书的人不多,严涟也就站在天台待到午休结束。

    到了放学铃响,严涟和江宇冰不约而同的站在教室门口等着严言。严言拄着拐,与严涟眼神对视一番,谁都没开口说话,两个人都选择了沉默。唯有江宇冰在一旁缓和气氛

    “严言最近后门开了家新的奶茶店第二杯半价,我们去尝尝怎么样?”

    “嗯”

    江宇冰故意盯了旁边严涟一眼“某些人自己买单杯。”

    严涟也没和他多计较,只是一路默默跟在他们后面,就连上车之后也没说一句话,像影子一样。

    面对严涟这样,严言有些担心,却又狠下心不理睬他。江宇冰倒是不停和他们说话,尽量打开话匣子,哪怕他们就在这大街上不顾路人眼光吵一架也好。

    事与愿违,就这一路他们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话

    只带简单的回复“嗯”“好”“知道了”

    江宇冰也气严涟这个木鱼脑袋不开窍,还是放不下自己面子不愿意放低自己的姿态好好和严言聊。直到他们俩都到家了,严言才说几个字

    “明天记得来接我。”江宇冰松口气。

    “嗯,好。”

    顺着小路,严言走在前面用拐慢慢的走着,还留了个神往后瞟,注意严涟的表情。严涟则跟在后面盯着严言的脚步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再掉进池子里,又一边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一段小路愣是让这两兄弟走出上刑场的犯人的步调。

    到了晚饭,上座的饭菜温度也被这冰冷的气氛降低几度。冉妈也看出原来有说有笑俩兄弟今天像是两

    个冤家一样,自顾自的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严老爷子也发现今天的异常

    “睿睿,今天上学有他俩还方便吧?”

    “嗯?”严言从呆滞的状态突然反应“还好。。。。。”

    严老爷子:“涟涟,今天你怎么帮你弟弟的?”

    严涟沉默片刻想怎么回答“这。。。。。”

    冉妈插话道“涟涟肯定是帮严言拿书包,买饭了,是不是啊?”

    严涟:“啊。。。。嗯啊”

    严老爷子也不再多问什么,就是简单说了句

    “你是哥哥照顾好弟弟就行了。”

    严涟也是下意识的回答句“好。。。。”

    “我吃饱了,爷爷我先回卧室写作业了”严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等我。。。。爷爷我也吃完了。”

    严言在自己卧室书桌前坐下,打开今天的课本准备做作业,严涟背手站在一旁,支支吾吾“嗯。。。我有事给你说。。。”

    “我在学习,有事再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说,其实我并不觉得你在我身边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所以你千万别多想,还是那句话我是你哥照顾你都是应该的。”

    “哦。”

    “什么哦就完了?我说的这么多你一句哦,结束了?”

    “我在写作业。”

    “你。。。。”严涟本想发火,但是灵机一动转念就说“前几天,旷课我现在去学校数学一点都不懂,今早被老师点起来一问三不知,被骂的狗血淋头,叫我请家长,怎么办啊?”

    严涟压根就没听过课,净在哪发呆玩手机,哪里能回答老师前几分钟就说过的题目。不过是找个由头让他多和严言说上几句话,再找个恰当的方式跟严言解释。

    “那你拿过来我看看吧。”

    严涟随便从书包里抽了本书,“就是这本书上的题。”

    严言白了他一脸“这本是体育与健康。”

    又打开包找了找自己的书,打开看上面有许多公式的,就随便在里面翻了一页“呢,这本应该就是了”

    “这不是物理吗?”

    “啊?”

    严言还以为严涟那他寻开心,略有有不快,压低声音“你是在玩我?”

    “不是,真有问题想找你解答,只是好像今天没有带。”

    “好了,那你还是先出去。”说完严言就拄拐站起来推搡他,严涟又在赖着不愿意离去。

    “不要这样。。。。。。我真的有事。”他一只手在后面背着,另一只手在半搂在严言周身害怕他重心不稳摔到。严言一心就只想推他出门,他瘦弱的身板那能退的动,只是严涟向后挪步罢了。

    “你出去。。。”严言一只拐全力撑在严涟一只脚上,严涟刚好那只脚在向后退,更恰好的事严言的脚也没站稳直接向后倒去。

    这时的严涟也不顾另一只手里拿的东西,双手抱上,转体一百八十度把自己的身子垫在严言身下。

    “嘭。”严涟的头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倒地不再睁眼,只是闭目。

    严言看他不睁眼也没动静,就推了推严涟,轻声叫他的名字

    “哥,哥。。。。。。”

    连叫了七八声也不见他回应,更是急了,背后开始发凉,更急切的语气和要哭的声音

    “哥。。。”叫了几声仍然没有反应

十九章 情始八音盒

    慌了神的严言开始大声喊自己的爷爷

    “爷爷,爷爷”说着就要抓拐,去他爷爷的书房。一只大手袭来,捂住严言的嘴,又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嘘!一会真把爷爷召来了。”严言这才发现原来都是假的,抹了抹自己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抓起书桌上的书猛地砸去。

    “你过分了。”

    “好了,好了,当时倒地确实就感觉天昏地暗。” 严言和严涟也就站了起来,严涟揉了揉自己后脑勺,假做很痛苦的样子,。

    “哎呦,哎呦,后脑勺起包了,站起来感觉眩晕。”说完就严言的床上躺了下去,故作痛苦,捂着头,口里叫着。

    “师傅,别念了,疼。”像只泼猴被唐僧念经一般,在床上折腾。见状严言也不好在去责怪他什么。

    “行了,行了,你还回自己房间闹腾去吧。”虽然是送客,但是这次态度没有上次强硬。

    “嗯,那你等我把之前说好要送你的礼物,给你之后再赶我出去呗。”说完把一只八音盒放在桌上。四四方方的八音盒全身是胡桃木制作的,前面镶嵌块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城堡。

    严言眼光全然被这精致的小盒子吸引,盒外还有金线印刻的玫瑰花。严涟拿起盒子扭动发条。

    奏响音乐时,从盒子左侧沿着马路出来个俊朗的男子,城堡阳台上打扮漂亮的女生。直到走到城堡门口男子停留片刻,又从右侧缓缓退场,女的也回到城堡里不见。

    “喜欢吗?这是我那天在街边一家古董店看见的,看着盒子很精致就想着当做礼物送给你。之前你在医院,昨晚我又喝醉了,今天才想起来。”

    “这段音乐好像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主题曲,你用手机搜一搜啊。”

    严涟打开手机,搜索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钢琴曲,确实与盒子里的音乐无二。

    “you havetakeback? why  mylove?”眼角流过一丝丝忧伤

    “你说啥?”

    “没什么,我挺喜欢的。”

    “睿睿,其实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对得起还是对不起,我是真心付出不求回报。”

    严言听这话有些歧义,就想打住他

    “你等等,别说,我们是堂兄弟。。。。。”

    “对啊,我们是兄弟所以我当哥哥的对弟弟好很正常啊,还是那句话我是你哥哥,一切都是应该的。”

    “哦哦哦。。。。我以为。。。。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说求你跟你和好?”

    “嗯?嗯。。。。”

    “嘿嘿,我怎么这么卑微是吧?我在你心里形象一定要是高大威猛对吧?不能轻易人设崩塌。”

    “你书没带还是用我的,今天数学课的题我给你说说。”

    “说啥?不用,不用。”严涟一脸的不情愿,摆着手。

    “你不是说叫我教你吗?”见严言再三要求,严涟想着,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不想再变僵,他也就坐下来听题。

    “这题这么。。。这样做。。。。。。”严涟一只手撑着脑袋,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昏昏欲睡,口水挂在嘴边,还好有嘴皮子半张着才拦住得。

    严言专心致志的讲题

    ,也没注意严涟快昏睡的样子,他还特意的讲了两种方法。

    “嗯,讲完了。”

    “啊,讲完了,好!”严涟吧嗒嘴把口水“呲溜”全部吸回去。

    “你听懂了吗?明天再好好看看吧。”

    “嗯嗯,听懂。。。。。。听懂了。我回去睡觉了。”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回卧室去睡觉。

    “你也早点睡吧!”

    “嗯啊。”

    严言连续养了一个多星期崴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石膏也拆了,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外都能正常走动了。

    “不行,他得上我的车”

    “你这破车坐上也寒颤人。”

    “怎么了,怎么了?我这车他都坐了三年了。”

    “是啊,都三年还是换个车坐。”

    一大早争吵的就是严涟和严言两个人,是为坐严涟的杜卡迪还是江宇冰的自行车。

    严涟这边说是摩托车快拉风,另一边说坐了三年的自行车已经成了习惯,两人争吵不停

    “好了,好了。”吵得严言一大早头疼不已“坐那辆车不都一样吗?不都是到学校?”

    “不一样,就像是选秀。”严涟解释道。

    “是啊,是啊,快选一个。”江宇冰也附和道。

    一边是自己的好友一边是自己哥哥,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严言是左右为难,挠头难受。

    “真让人难选,嗯。。。。。。还是江宇冰的自行车。”严言想到自己已经坐了三年自行车,突然严涟骑摩托上车接自己,会伤江宇冰的心,自己等晚上再去找严涟解释他会明白的,毕竟是一家人会理解的。

    “嘿嘿,莽夫看到了。”江宇冰抬起高昂的头颅,像极了斗胜的公鸡一般,展现自己鸡冠,耀武扬威。

    “好。。。你等着。。。”严涟头也不回的带上自己的头盔,跨上自己的杜卡迪扬长而去,走去之前还故意轰油门发出

    “轰,轰。。。”的声音吓得街边的小野猫都炸了毛。从车屁股看,后面还挂着一只多余的头盔,想必这是为严言准备的。

    江宇冰:“他就生气先走了?”

    “没事,到时候我回去说他。”

    “嗯,上来。”

    严言抓住江宇冰的肩膀,扶着腰在后面坐稳,江宇冰照常摇晃龙头让严言抓紧他的腰。

    “江哥,前几天的课你都补上了吗?”这几天晚上江宇冰,严涟和严言三个人凑在一起,严言帮他们课,也顺其自然的留在严家吃饭,直至晚上十点多。

    “嗯,还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这几天课程对于江宇冰来说不算什么,大部分概念定义早就滚瓜烂熟了,他单纯想赖在严言家吃饭和一起打闹,毕竟严涟和他虽然脾气不对口但是玩游戏的兴趣爱好倒是臭味相投。

    “还差点什么?”

    “啊。。。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还差点,啊啊啊。。。前面有车。。。。”故意岔开严言的话题。

    金陵一中学校后门。

    “你不能停这,快开走。”四十岁的油腻保安大叔拦住了,正要往自行车停车棚的严涟。

    “我是这里的学生为啥不能停车?这棚子修来不就是停车的吗?”严涟双手把着车头,就要往前把车推进去。

    “你是哪个班的?班主任叫什么,之前学校就通知了不准骑摩托车上学,你这是顶风作案。”

    “什么顶风作案,我又不知道,而且一会就要上课了,叔,你先叫我进去,我今天发放学就骑回去,行不啊?”

    “不行,不行,你赶快推走,到时候出事我们不负责的。”

    “不会有事的,这么多自行车放在哪都没人动。”

    “小伙子,我看你这车挺酷的,估计不少钱,你放在那被刮了,被偷了,我们学校可负不起责任。”

    “我不管。。。。”语气开始变得激烈起来,一边是就想推车进去,另一边的保安也是按住车头挡在面前。

    正在他们争吵之际,骑着自行车的江宇冰驮着严言也赶到了。严言见到他哥在停车棚门口和保安起了争执,慌忙的下了车,裤腿子还被刮了十多厘米的口子,他只看了一眼,也顾不上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吵起来了?”

    严涟:“保安不让我进去停车。”

    那边保安理直气壮的说“学校早早就通知不能骑摩托上学,这才开学一个月不到。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班的快点告诉我,我要上报你们班主任。”说着上来扯住严涟的校服,不让他走。严涟挣脱保安的手,很不耐烦的说到

    “那你总不能让我在骑回去,一会上课迟到怎么办?”

    一旁的江宇冰出面劝解说“叔,他是转学新生第一天来学校不知道学校的规定,所以不清楚。一会要上课了,你就先放了他,让他去附近的停车场停车节约时间,别迟到了,是吧?”说完他给严涟递了个眼神,一旁的严言也看懂了。

    打了个圆场道:“是啊,要不你先找最近的公共停车场停车,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憋了一肚子火的严涟,见他都这样说了,也就不再争辩了,正准备往后倒车时。那保安一把手抓住了摩托车。

    “不对吧,我记得上上星期也是你被学校年级主任抓住,因为烫了一头白毛,你站在国旗下面站了上午的,是不是你?怎么今天又变成新生了?”

    之前严涟在国外染得一头白毛,他爸叫他染回来,他当天没去,一直耽搁在哪,之后又遇见一连串事件也给忘了。第一天上学班主任也不在。几个任课老师也都知道他们班上的同学都是交高费进来的,也懒得管。

    直到年级主任罗小刚回来,他出生农村,从小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也是当时他们村第一个大学生,所以他最能明白教育能改变一个人。导致他经常找各班班主任就学生各类问题开会,弄得背后不少老师叫他罗事多。

    罗事多去开教研会,今天没在学校门口守门。

    “没有吧,他真的昨天才多学校。是吧?”

    严言连忙附和“是的,是的。”

    “不对,我记人还是很清楚的,一定就是你,跟我去见你们班主任。”保安不依不饶的又抓住了严涟的衣服。

    “诶,那个学生怎么回事,没穿校就进去了?”江宇冰估计盯着校门口方向,手指指着那,另一只手扯开保安抓住严涟衣服那只手。严涟也见机赶快把车往后一推,直接跨上发动就走了。一旁的保安还在瞅那个学生没穿校服呢,严涟就已经开出去十多米,等他反应过来江宇冰也带着严言溜之大吉。

二十章 潇洒一男子

    江宇冰拉着严言,一路狂奔到班级门口才停下来,两个人喘着气“呼,呼。。。”

    “真是,好险,今天还好罗事多不在,不然到时候又是五百字检查少不掉。”

    “嗯啊,应该没事吧。”第一次做违规的事,严言心里还有些小兴奋的。

    “没事了,不知道你哥进来没有。他停好车进来保安不会拦他了,你放心。”严言这才放心,然后跟江宇冰打声招呼就进了教室。

    这一整天无事发生,往常一起吃饭的是三个人今天却只有严言和江宇冰两人。他们俩还特意赶去严涟的班上找他也不见踪影。

    “你哥呢?”

    “不知道,今天一天也没见他人影。”

    他们走到校门口,正在谈论严涟,就望见远处学校后门,对面马路上,一个高大的身形走过,像极了严涟,远远地江宇冰喊了句

    “严涟,严涟,喂莽夫。。。。”

    几声下去那人自顾自的走远了,隐迹在浩浩荡荡的学生大军当中,不见了。

    “嘿,那人像极你哥,为啥我们叫他,他不回我?难道是我看错了?”

    “应该是的,这身高在学校里都是鹤立鸡群,这样明显不会错的。”

    “管他的,我听说了新开的哪家重庆鸡公煲有不少人去,咱也去试试,顺道请你吃奶有冰淇淋,还有炸鸡可乐。”

    “你见我这身材,吃的下吗?”严言无语,一瞬间他说了一大串吃的听着都吓人。

    “知道金陵的鸭子为啥这么好吃吗?”

    “为啥?”

    “拿着鸭子头,挂在机器面前,管子插进食道管,这才吃的多,长得肥。我给你学学啊。”说着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比作管子,仰着头手向里面插的动作,发出“嘎,嘎”的鸭子叫。

    逗得一旁的严言发笑“哈哈哈。。。”

    “到时候你吃不下我也,掐住你的脖子,像填鸭子一般给你灌进去。哈哈哈哈。。。。。。”

    说完严言也想打趣他,假装娇嗔的样子“哼,你说什么。。。你才只死鸭子”说完握紧拳头击打在江宇冰肩头,慌得一旁江宇冰的假装疼痛求饶道

    “我错了,我错了,疼死我了,饶了我吧小肥鸭。”就这一路上江宇冰逗得严言不断“哈哈哈”作笑。

    放学时间到了,乌泱泱的人都涌入停车棚,找自己的自行车回家,不少的人停驻在停车棚。

    “怎么回事?我的车车胎没气了。”

    “诶。。。我这个也是。。。。。”十几辆车主人都在停在那,有的恼火,有的嘴里骂骂咧咧的,更有的人就说要报警。

    江宇冰问到“一放学又没看见他人,这一天一天的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也不清楚,听子宁说他还没放学呢,提前十几分钟就走了。”

    “他是故意避着我们?”

    “不会吧”

    “那怎么了?围了这么多人,我们去看看吧。”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热闹的,出主意的,受害者或受害者的好友都挤

    满了小小的棚子。

    江宇冰拉着严言挤进去打听咋回事“同学打听一下,这怎么回事?”

    旁边一个热心肠的人说到“好几个人的车车胎被扎破了,泄了气,好像都有个共同特点黑色车身。”

    “嗯?黑车?”说完江宇冰急了在一对车里找自己的车。他的车被人群挤倒压在下面,就像是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他也是废了不少劲才从里面抽出来。

    他推车子挤出人群,到了严言面前

    “我怎么感觉这车这么重?你扶一下,我看看我的车。”严言双手扶车头,稳住后,江宇冰蹲下捏了捏自己的车胎。

    “我去,我车后胎没气了?”

    “嗯?”严言也蹲下身子试了试后胎,果然完全完全瘪了。

    “要不借他们的打气筒试试?”严言建议到

    江宇冰摆摆手“不行,不行,这后胎已经被扎了眼。”刚刚就看见车棚里不少人用打气筒打满的车胎,可是不一会还没走两步车胎又瘪了。

    “嗯。。。也不知道是谁扎了我们的车胎。”

    不少人找了门口的保安也就是之前拦住严涟的那个,他听到这样事赶忙这跑过来,本来肥胖的身子汗流浃背的,满脸的油光在太阳光下格外显眼。

    “嗯?很多人的车不能骑,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就看见停在车棚旁的严言和江宇冰。

    “是你两个,别走啊!等着,今早的事还没完。”一旁几个学生急着叫他,他火急火燎的又赶过去。

    “管他这车胎是谁扎的,我们先开溜,今天我们还是去坐公交。”旁边的严言点点头,表示同意。

    远方一阵车鸣声传过来“轰,轰。。。”一个急刹车,摩托车在地面上摩擦出“哗。。。”一身拉风的摩托束身装,双手攥着把手一只脚撑住整个车身,背后还背着鼓鼓囊囊的包。那人把头盔摘了下来,擦擦直击额头的汉,已经是快十月的天气,但是闷着的头盔不透气。

    虽然满头大汗,也遮不住严涟英俊的脸庞,反倒还增添几分运动后散发出荷尔蒙的味道。

    “上来。”故作帅气甩了甩自己的还没长长的刘海,冷冷的言语想表现自己高冷态度。不知道他平时的作为,一定以为他很高冷,接触久了就能发现他是任性的小男孩。

    “你这一天去哪?”严言并没接收严涟的邀请,而是率先发问。

    “我?我哪都没去啊,中午就去飙飙车罢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天气中午日头正盛,你去哪飙车?”

    见谎言被拆穿急忙换个说法“哦哦,还是瞒不住你,我去找前女友了,所以不在。”

    听完他这样说,严言满脸不悦嘴边挤出“哦。”

    “来上车,他车坏了,上我的摩托。”

    “嗯?”严言觉得奇怪,他们还没提到江宇冰车胎没气,他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他车坏了?”

    “啊?我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很多人的车胎都坏了,见你们没走就怀疑你们的车是不是也遇到同样的祸事。”

    江宇冰越听这话越是漏

    洞百出,之前温子宁就说过还没到下课他就出去了,他们出去算是早的了,也没见他人影。

    江宇冰故意试探道“我们的车都是前胎都被放了气,那人真是可气。”

    “不是后胎吗?怎么会是前胎。”想都没想的严涟直接跳了进去。

    “你怎么知道是后胎,我们还没说是前胎还后胎。”

    慌了神的严涟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啊?。。。啊。。。哪个我听说的,对听说的。”

    严言听出严涟话中的端倪就开始怀疑这事是不是他做的,但是贸然当着江宇冰的面去质疑他,怕他面子上挂不住,而且有外人在他也不会说真话。

    “哦哦,我陪着江宇冰坐公交回去,你这骑着摩托先行。”

    严涟一听不能载他一起回家,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做了,他赶忙阻止道

    “你之前不是说作业多吗?赶着几分钟提前回去,你不就早点做作业。”

    “不了,你先回去”严言完全不接这茬,拉着江宇冰就要一起回家,留下严涟一个人。

    江宇冰猜测出一些东西,也就不再追问他什么了,要是真的他面子上也过不去,不过就是补个胎不是啥大事,就不怪他了。

    吃晚饭的时候,严老爷子就问起今天为啥都回来这么晚。

    严老爷子:“小宇,今天你和他们怎么都这么晚回来啊?”这一句话问的三个人都停下吃饭。

    “哦哦,今天天气太热我后胎打气太满了,结果天气太热,我又骑得太快,以至于爆胎了。”

    严涟悄眯着看了一样江宇冰,严言心中默默觉得江宇冰心智比起严涟要成熟太多了。

    “嗯,人没事就好,严言一会吃完饭你去陪着他去补胎。”

    “嗯”严言回答道。

    “他俩是因为车胎爆了回来的晚,你呢?”转头看向一旁闷头不说话的严涟

    “我是因为去买了点东西。”

    严老爷子说:“嗯,你爸这几天要回来了,你最近安分点。”

    “什么?”严涟大惊失色,心想扎车胎的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暴打“他大概多久回来?”

    “估摸着就这两三天的样子,你慌什么,你是不是最近又犯什么事了?”

    严涟赶紧吃了两口饭,嘴巴包的满满,舌头都翻不过来只能呜呜的说不清“嗯?。。。。你说啥。。。”噎得翻起白眼,一旁严言赶紧盛碗汤,拍着他的后背让他顺下去。

    “你慢点吃,慢点吃。。。”

    严老爷子知道他什么德行,大概已经猜到他已经犯事了,心想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懒得追究,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要学会自己去解决自己犯的错。

    严老爷子:“睿睿,一会你赔他去补胎顺道提一些礼物去看看江爷爷,上次他惦记我这的老酒你提一瓶过去。”

    “咕嘟,咕嘟”刚刚喝汤顺过气的严涟抢着说到“我也要一起去。”他是嫌一个人无聊,陪着他一起去玩。

    吃完饭简单收拾完碗筷,三个人就直奔街头补胎的老大爷那。

二十一章 有其爷必有其孙

    这修车大爷靠近最近的居民区广场上,老爷子青年也是做的修理汽车活,老了想着为自己找点事情做,就在街边摆摊修自行车的活路。说是在街边修自行车,实则就是摆个摊,找上几个老友一起下棋,一般下棋会到很晚,也就收摊很晚。

    一盏白炽灯挂在头顶上,两个人对弈象棋,一旁围了不少大爷观战,摊边写着修车的两个大红字,摆上不少的工具和车胎。

    “爷爷,这里补个胎要多少钱?”一旁下象棋正是激战老大爷激动地叫到

    “将军,嘿嘿。”一旁看棋的大爷拍了拍修车大爷“哦哦,补胎啊,30快。”

    “大爷你这都赢一盘棋了,给个便宜价,下把说不得还能赢棋。”老爷子赢了自己的宿敌 ,正值开心时,听点甜言蜜语,回头看江宇冰上人见喜,更是让老爷子高兴。

    “行吧,行吧,小伙子很会说话,先帮你看看,收你个材料钱。”

    “好勒。”爽快的回答了。

    修车老爷子也是手法娴熟,把车倒放过来,车座,车头倒撑着车身。一把扳手扭了扭两边的螺丝,松下来之后,直接把后胎拆下来。

    “你这车我记得,我上次帮你焊上两个铁揪让你放脚,还给你加上车篮,这都是几年前的事。看车子你还是很爱惜的嘛,用了三年。不过这好多螺丝都已锈迹斑斑,而且车身子都是老款,为啥不换一辆?”

    江宇冰不自觉的揉揉自己的鼻子,自豪的回答道“这是我的老伙计,而且三年的记忆都附在车上,舍不得。我又是个念旧的人,更想他在我身边的一直陪自己。”看了看正在专心致志看修车的严言。

    老爷子把车外胎沿着轮胎撬了出来,顺便抽出里面有的内胎。对着光,带着自己的老花镜沿着内胎,对着光看了一圈,又看看外胎。

    “我仔细的看了看胎,这有个孔,虽然已经被泥土遮住了,但是就着灯光还是能看清楚的。这孔眼要不是压倒图钉或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多半就是有人故意而为。”

    “哦哦,这个我大概也猜到了,这后胎是补还是换?”

    老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眼不算大,十分钟就给你补好了。”

    “多少钱啊?”

    “诶,十块就完事。”老人家是老实爽快人,也没多要价。

    “谢谢啦。”

    严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拿了三瓶可乐。

    “快接着。”甩手直接把可乐想投篮一样抛出画出完美的弧线,江宇冰也常打篮球,轻轻松松就接住了。严涟一只手直接递可乐给严言。

    “这天气真是要人命,都晚上了,还是这么闷热。”

    喝了口可乐的江宇冰回答“多半要下大雨了。一会去我爷爷家之后,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免得下大雨淋湿了。”

    严言回了句“嗯。”

    还没说几句话,大爷拍拍手,站了起来。

    “诶,补好了,下次注意点脚下的钉子或者尖石。”双手抓住车身直接翻了过来,拍拍车

    座上的车让他试试。

    “嗯,谢谢了。”说完掏出十块钱给修车大爷,拿起打气筒“呼哧呼哧”的打满气,上车试试车胎饱满有力。

    “爷爷,你这手艺真不错。”老爷子摆摆手“不算啥事。”

    江宇冰示意他俩走了,他头前带路推着车,两个人跟在后面,穿过一条街大致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处居民楼。走的他们汗流浃背的,多半是因为要下雨。

    这小区私下没有太多的夜市,连个运动场有没有,更没有什么广场舞,只有楼下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连锁超市,几家水果店。寂静的小区仅仅只能看见几对老夫妻散步牵着狗,安静惬意。

    严氏兄弟俩跟着江宇冰进了小区,进门第一栋上五楼便是他家。跟着上去,有几盏声控灯也坏掉了,本就是上年限的老房子。原来是在岗单位的职工分配房。如今大多已经年久失修,而且都是些老人了。

    江宇冰钥匙开门后,三个人推门进去。房子客厅还是亮堂,江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桌面上摆了三盘菜,一盘花生,一盘炒腰花和一盘宫保鸡丁,酒杯里黄橙色的酒。

    “爷爷,你怎么又喝起泡酒了?之前不是说了,你乱泡的东西,到时候喝坏肚子怎么办?”

    跟着后面的严氏兄弟恭敬的叫上一句“江爷爷好。”

    “哎呦,这不是睿睿和涟儿嘛?快来坐。你怎么事事都要管你爷爷,你说这还是孝顺的孙孙。”江宇冰一进门就开始收拾他爷爷打乱的房间,鞋柜上的遥控,沙发堆满的书,还有挠痒扒也丢在地上。

    “不是管不管你的问题,上次你喝泡酒进医院的事你自己忘了?”江宇冰也开始抱怨起自己爷爷的所作所为。

    “哼,你自己落个好去处,吃好饭,丢我一个孤寡老头在家里。”这话中大有吃醋的意思,把自己比作憋屈小老头。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我在家,你说看见我烦,要赶我出去,如今我出去吃饭了,到觉得自己一个人孤单。”听着江宇冰揭自己的老底,江老爷子转头就开始问及严涟和严言最近怎么样。

    “诶,你俩坐近点,我记得上次严涟你酒量不行。像你爷爷和我在你这么大,特馋酒喝,当时又不像今天可以随意买酒。我和你爷爷去偷大队酿的酒,整夜整夜的在桑树下喝酒,拿桑葚和偷来的蚕豆下酒,真香。”江宇冰白了他爷爷一样,每每他说啥要么装傻充楞,或是打岔犯浑,找借口不正面回答,更甚说自己有老年痴呆忘记了。

    严涟:“这不是之前状态不佳,下次再喝酒我一定不让着您。”

    “小子像你爷爷一样净说大话。”

    严涟还真不服气了,从身后拿出从他爷爷那带的酒“江爷爷,光说不练假把式,走起?”

    那江老爷子也是小孩子脾气“走啊,有志气,不愧是严老头的孙子,也有当年他那股子冲劲。”说着就从茶几底下拿出两只酒杯。

    见状江宇冰赶紧劝阻“爷爷,你刚刚都喝了半杯泡酒,还喝这么多一会又该醉了。”

    严言也说“严涟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江老爷子也是喜欢人多的日子“睿睿,好不容易你们三个小子都在家里,这么热闹不喝两杯高兴高兴,也太扫兴了,就让涟儿陪我喝两盅。你们作陪看着我们就好了。要不你们也喝两杯?”严言和江宇冰一听就直摇头。

    江宇冰侧头俯首对严言说“没事,我们俩都看着,不让他们喝多就好。”

    严言无耐的妥协了“好吧。”

    “你俩在嘀咕说些啥呢?”

    “没啥,没啥。”江宇冰笑笑说到。

    他俩人就是你一嘴菜加一盅酒喝了一个多小时。

    到后面这爷孙俩也是不顾有人看着,你夹一块头菜到他碗里,倒酒还要平分匀一匀,醉到两个人居然称兄道弟,江老爷子还在不断的扒他爷爷的黑历史,要不是严言和江宇冰两个人在中间拦着他们,估计还要做啥出格的事。

    “嘿嘿,你小子大概还不知道为啥你爷爷害怕你姑姑。”一只手指着右边,看着自己左边的严涟,眼睛也不是盯着他眼睛,而是左右看飘忽不定。

    “哈?为啥?”严涟用筷子挑花生米半天也没夹上吗,花生在盘子里提溜乱转,弄得“叮铃”乱响。

    “当睿睿的爸爸搬出莲坊之后,严老头就住进去。那天她姑姑也就是龙丹,刚打完世锦赛回家,一推他姐姐家的门没人,就看见一个老头在哪打扫卫生。他以为那老头也就是你爷爷是小偷,就薅着你爷的头发大喊捉贼,你姑那力气那虎劲,等解释清楚时你爷直接秃了一块。所以这就是你爷为啥害怕你姑的原因。”说完还幸灾乐祸的摸摸自己的胡子。

    说完一旁的严涟就拍桌子哈哈哈大笑,如获家珍一般。弄得一旁的严涟和江宇冰看着严涟那样,窃笑起来。

    “以后可以拿这事去威胁他了。”严涟因此心里是乐开了花。

    江老爷子见到严言之后心里就变的悲情起来“还有一个关于严言母亲的事你们想听吗。。。。。。”

    “啊。。。。啊,严言你看他们都醉了,楼下有个24小时连锁超市,你去买点酸奶。”

    江宇冰一听他爷爷提起严言母亲的事连忙插句嘴,不让他爷爷当着严言面去说。还好当时的严言只顾着照顾喝醉了的严涟,没注意他爷爷说什么,所以没听见。

    “哦哦,好。”严言开门出去。

    不一会,江宇冰从他们五楼那看下去,直到严言走远他关上门,就来到他爷爷面前。

    “爷爷,严言母亲的事你是知道些什么是吧?”

    “嗝”江爷爷酒嗝上来冲的江宇冰直摇手驱散味道。“当然,当年也就是严老头和我知道这事,就连睿睿他爸都没说过这事。”江宇冰不太明白为啥脸严言他爸也不知道的真相是什么。

    “到底什么事”只要关于严言的事,江宇冰也不知道从多久开始上心了,他看了看醉倒在茶几上的严涟,手还不停摆弄酒杯,直接把他抱起来扔进他自己的房间,才回来继续听他爷爷说。

二十二章 丧母真相

    “当年,睿睿他爸和他大伯一起走船,去了国外拉货,独留下严言怀孕的母亲在家里。由于家离医院很近,也没请全职保姆,只是叫了个做饭收拾屋子的阿姨。那段时间全国都处在暴雨,海里的天气更是恶劣。严涟他妈也就是川针还是个从乡下才上来的女人,一点都没有主见,遇事就只会大吼大叫毫无修养。她当时收到消息说,严言他爸和他大伯船只遇难,她就慌了神没个注意,就打电话想求助严言他妈。严言他妈听到这消息,加上自己孕中又有不适,当晚百般不适滚下床,就要生产,奈何当晚风雨太猛,挂断电话线,而且是新小区住户少,无处求救。她一个人从家里生生冒着暴风雨,爬到医院,听医院值班护士说她爬进来的时候下半身血淋淋的很可怕。我当时和严老头在一起下棋,接到消息之后赶忙去了医院。等我们到时,严言他妈失血过多已经去世,而严言也是剖腹产才出生的,也算他命大吧。严言他爸回来的时候连尸体都没见上一面,更也不知道真相。”

    江宇冰不解道“为啥严言他爸不追问事情经过,难道是严爷爷故意隐瞒这一切吗?”

    “哎,都是孽啊,当时严老头调查清楚这一切,本想问罪严涟他妈,转念一想木已成舟,再说对家庭和睦无益,又想着这俩兄弟创业未半,还是等稳定了再说。他只是把真相全部告诉了严惜。可惜,可惜,严言他父亲到死都不知道真相。当时,只是说的严言早产没有人照顾严言他妈,所以才造成的惨剧,严言父亲也为此自责多年。”

    江宇冰听完又气又无奈,气是因为严老爷子为了家庭选择隐瞒事实,无奈他不能把这一切告诉严言,他希望严言能快乐,不要因此让严言和严涟之间出现什么隔阂,毕竟严涟对于严言很重要。想想也许这就是当时严老爷子的心。

    还在思索中,就听见自己卧室传来一阵呕吐声,原来被送进卧室的严涟坐在床上靠着床头,弄得胃里翻腾着,把晚饭吐了个干净。

    江宇冰见整个地面全是胃酸未消化完的食物和着酒,简直冲人。江宇冰赶紧开窗透气,又扶着严涟绕开呕吐物,去客厅,摆弄成严言走的时候样子,还把卧室门关上以免透出里面的味道。

    “咚,咚”严言回来了,手里提着两袋酸奶,只见严涟倒了个大字在沙发上,江老爷子还在自斟自饮。

    “诶,严言你回来,刚刚还说你妈。。。。”

    江宇冰一听赶紧捂着他爷爷的嘴“你醉了,刚刚你不是说严言他嘛?他挺好的,有你孙子照顾他怎么会有事。”江老爷子喝完酒也是口无遮拦,为以防万一就扶着他爷爷去他自己的卧室。

    “我爷爷他醉了,得去休息了,我扶他进去。”

    “诶,我还没醉呢,还能再来两杯。”

    “不,你醉了。”说着直接掐在他爷爷屁股上。

    “诶,诶,我醉了,我醉了。”严言一脸懵逼,看不懂这爷孙俩在干嘛。江宇冰直接把他爷爷送去卧室。

    严涟头疼的厉害,像灌了铅一般,耷在桌子上,衣领旁还有刚刚吐过的痕迹。

    “嗯?他刚刚吐过了?”

    “额,是的,

    刚刚扶他去厕所吐得。”

    “哦哦,没搞脏厕所吧?”顺手抽出几张纸帮他擦了擦衣领。

    “没,没,我俩把他搬上车吧。”

    “那这桌子上这一摊我帮着你收拾收拾再走吧?”严言看着严涟弄得这一摊子,心里满过意不去的。

    “没事,你们走了我自己几分钟就收拾好了,先送他回去吧。”

    “嗯”严言和江宇冰一人架住一边,严涟身子壮实也不轻,严言身材比起他俩较矮小走在前面,江宇冰走在稍后的位置,架着他艰难的下楼。

    出了小区大门的大马路上,招招手等来了一辆的士。两个人合力把他扔在车上,严涟也不知道用手机在划拉着什么,嘴里还念叨“早起,早起。。。”当时他俩都没注意。

    “这个塑料袋你拿着,一会他要是吐了你给他接着。我顺手拿的一瓶水,留给涑口,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有事或到家安全后给我打电话。”

    “嗯。”江宇冰事事都安排妥妥帖帖,完全不需要严言上心。

    说着江宇冰还特意拍下的士车牌号,这也许就是初中就留下来的习惯了。

    “你还是这样不放心我。”

    “嘿嘿,安全第一。”

    说完严言也上车了,江宇冰目送的士远去才转头回家。

    严言在车上心有不安,之前他哥没有酗酒的习惯,为啥这从国外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开始爱上喝酒了,之前在家又严老爷子管着他不敢提喝酒的事。这没人在一旁管着,就放开了喝酒完全不顾自的身体。等他清醒了,一定要好好劝他少喝酒。

    面对乱糟糟的家江宇冰游刃有余,但是对于之前江宇冰的吐在床边的真的很难收拾,是拖了一遍又一遍,还把整个床单全都换掉,可是味道久久不能散去,他今天也只能睡在沙发上,思索之前他爷爷说的事。

    想着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严言,告诉他可能他会和他爷爷还有严涟一家人闹翻,不告诉他让他一直蒙在鼓里,只要严涟他们对严言好,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思来想去,辗转反侧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还有一个人也没睡好,那就是严言。他费了许大的劲才把严涟运到床上。这次喝的显然比上次多得多,整个人也已经断片了,冉妈和严老爷子都起来问了几次,都被严言叫回去睡觉了,独留他在旁边照顾。

    严涟虽然断片更不消停,不是要喝水,就是说身上热脱衣服,要么就大喊一个人的名字

    “牧云熙,牧云熙。”

    严言一听身子一震,牧云熙是他哥哥的初恋。怎么突然又提起她了?严言正在喂水分了神,不小心撒到他身上,赶忙用抽纸擦他胸口的水。

    没曾想严涟一把抓他的手,吓得严言赶紧缩了回去。

    “云熙,云熙,我想你了。”

    他也不明白,云熙和严涟已经分开了快四年了,为啥还心心念念,是不是她最近联系上了严涟。

    他听说的是牧云熙是因为搬家去了外省,才导致严涟和她分手。具体发生什么严言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当时是他哥的初恋,哭

    的十分伤心,在天台喝醉了酒,意志不清醒差点要跳楼,还好的当时严言在一旁抱着他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之后他哥哥就不断的换女友,去酒吧夜店也比之前更勤了,时常夜不归宿,也因此没少被他爸打,然后就是因为严言的事打架出了国。

    严涟折腾到了三点多,严言才回自己房间睡觉去,睡不到四小时就听见一阵拖鞋的声音,当时也没在意什么,接着睡。

    第二天一早不是闹钟叫醒的严言,而是冉妈叫醒的他

    “睿睿,起床了,起床了,一会该迟到了。”

    “嗯?闹钟没响嘛”

    “已经响了,只是你没醒,所以我来叫你。”昨晚睡得太晚,严言太困了,以至于今早的闹钟响了,严言仍然不自知。

    “我哥起了吗?”

    冉妈回答到:“他一早就起来了,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呢,只是看起来状态不好,头差点掉进稀饭里。”

    “哦哦,我马上起来吃早餐”说完赶紧下床穿好衣服,刷完牙,就去吃早餐了。

    “早,爷爷。早,哥哥。”严老爷点点头回应严言。

    “早,睿睿。”严涟满脸疲倦,眼袋深青色又有些肿胀,可以看出来是勉强打起的精神让他坐在这。

    “严涟,我必须说你几句,你再这样宿醉而归,我要给你爸说。”严老爷子责问严涟

    “好,好,好,不会,不会了。”严涟也只是敷衍几句。

    严老爷对严涟还是很心疼,想想昨晚醉成那样,今又早起状态不好就不想让他去学校以防意外

    “今天你还是请假在家里休息,看你这样就算是上课也不会听进去的。”

    严涟一听连忙打起精神“不用,不用。上课学习还是很重要的。”严涟一反常态,故作精神的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严涟以自己学习为理由,让严老爷子欣慰自己的孙子居然爱上学习了

    “好,我叫冉妈煮一杯咖啡你带去学校。”

    “嗯,我一定一滴不剩的全都喝完,认真学习的。”严涟一副真切的表情,让严言感觉怪异,但也猜不出他要捣什么鬼。

    江宇冰依旧如常日,早早的在严家大门口等着严涟,今早上一辆被改装的自行车停在门口。

    严氏兄弟走出门“给你个惊喜,就停在大门口。”

    “什么东西还这么神神秘秘的,你不会一大早起来就是为那个惊喜吧?”

    “就在门口,去看看就知道了。”出门严涟和江宇冰眼神撞在一起,互相较劲一番,为了掩饰两个人的眼光又转在严言身边。

    “严言,早。”

    江宇冰:“早”

    “看看这是我的新自行车,昨晚不是问我去哪了,我就是去买自行车了。昨晚还找了我朋友去加了个车篮子,车后座。。。。。可以说的上是豪华装,怎么样今天坐我的车吧?”

    严言:“那你昨晚滑手机是为了定闹钟,今早取车吗?”

    “啊,是的之前我答应我朋友,他今早上出差时去机场取,不然又得等一两星期才能拿到。”

二十三章 东窗事发

    “哦哦,正是难为你了。”严言觉得挺舒心的,严涟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看起来平时随意放浪,可是对自己事事留意。

    “嗯,不行,这样上学你坐他的,放学坐我的车,不然我心里该是不平衡了。”江宇冰看着他难得对严言细心一次,也不好扫他的兴,可让他放弃严言也不大可能,他也就让了一步。

    “嗯?不行,我弟我接送起来不是更加方便,你还是回家好好照顾你爷爷。”

    “你这人怎么这样。。。。”刚想其反驳他的江宇冰被严言打断。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就按江哥说的。不过你今天这个状态还能骑车载人吗?”

    严涟用力在胸口前猛地拍了几下“咳咳,当然没问题,你看看我身体多好,带你还是可以的。”

    严涟跨上车,一招手示意严言上车。

    严言一只抓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坐稳当了。

    感觉到严言已经上车,严涟猛地一下加速,为了证明他现在状态好还故意的加快速度想甩下江宇冰。

    虽然严言也很轻但是仍然有一定重量,他本身昨晚就喝了酒再加早上还没睡好,全身酸疼无力,江宇冰一直骑车跟在侧,离的不远不近。

    严涟见着江宇冰一直跟在一旁,好几次更用力蹬也是白费力气,直到在学校后门严涟双腿几乎脱力。为了遮掩他脱力,更是咬牙忍着大腿根部酸疼,还不肯大喘气,装作一如平常呼吸。

    “看来带你上课也不是难事,以后我天天载你。”严言看着他满头大汗,脱下外套的衬衫都湿了一大块贴在背上。

    “你把外套穿上吧,扣子解开,这样吹风要感冒的。”

    严涟平时大大咧咧的那在意那些“没事,没事,这样才是凉快。”

    已经入秋了,再加上晚上下了阵雨,吹来的风凉飕飕的。“阿嚏。”这阵风直让严涟全身发寒。

    三个人一同进了教室,正要各自进班时。

    “哥,你回教室别脱衣服了,注意保暖,看着你今天状态不好,找个时间补个觉,中午我去给你买午餐,你就别出门了,有事给我发消息。”

    “好,好,真是个老婆婆碎碎嘴,以后要是谁做你女朋友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悲哀,哈哈哈。”这几句话说的严言,内心一丝丝的矛盾,微微皱眉。

    严涟还以为这句话触及严言没有女朋友惹得他有些不高兴“好了,好了,女朋友会有的,我先去二楼了。”

    严言回答道:“嗯,那你注意身体。”

    也许只有江宇冰才知道为啥他皱眉,他看着严涟走了之后拍拍严言的肩膀。

    “你也别想太多,他不是个心细的人,你的心意他会明白的。”

    被说穿心思的严言直接就回寝室,也不知怎么回话,低着头快步进门,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办了一跤踉跄几步。

    弄得江宇冰在外面摇头笑起来,笑他单纯被人看穿心思。

    何来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有我一天在

    你身边,必守护你内心姣好,青春无悔。

    回到教室的严涟装不下去了,书包直接丢在椅子上,一大堆的书围在前面,在最后一排呼呼大睡。昨晚的酒劲,今早的疲惫,还有蹬自行车全身的酸疼,瞬时挥发。这时候他就像是一摊烂肉,动也动不了。突然一阵摇晃桌子的震动,有人喊着他名字“严涟,严涟”,让他恼火,哪怕普通人吵起来也会有起床气。

    一拍桌子,大吼道“干嘛?”吓得周围同学眼光全投在严涟身上。因为还在预备铃老师也不都不在,也就是温子宁带着同学在读书。

    喊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温子宁,因为前去送作业同学来告诉他严涟犯事要被叫去主任办公室。

    严涟正正心神,看清楚谁“哦,怎么回事?”

    温子宁也不和他计较“罗主任找你,我也不清楚什么事,你还是去一趟主任办公室。”

    “罗事多,又怎么了?”说完带着气,气冲冲的出门去主任办公室。

    温子宁叫他旁边的同学去一班找严言“支会他一声就好。”

    严涟一到主任办门口就听见罗事多和保安正在里面谈事,他就在想是不是之前扎车胎的事被暴露了。

    “你站外面干嘛?”严涟还在想对策呢,就被叫了进去。

    一间办公室坐了三个年级主任,负责处理年级各项学生违反校规的事故。

    罗事多双手背在那“你知道我们叫你过来你犯了什么事吗?”旁边站着的是那天拦住严涟的保安,他心想不会又把那天停车的事一起翻出来了。

    严涟装傻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

    罗事多也就冷笑一下,坐在椅子上甩出两张a4纸,上面打印着四张照片分别是严涟扎车胎的全过程,不过全是背影不见正脸。

    “看看是你吧?”

    严涟拿起a4纸看了看确实是自己,不过还是嘴硬“这人是谁啊,在干嘛?”

    罗事多也不急“你来说,当天发生什么事。”

    保安:“这样的,那天他骑摩托上学要停车在停车棚,我不准许,后怀恨在心所以就扎同学们的车胎报复我。”

    严涟反驳道“我报复你,你不要搞笑了吧,我报复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罗事多见严涟仍然狡辩不止“你还在狡辩,无论你是不是出于报复行为,总之视频已经录下一切,是你把同学们的车胎扎破。若是无目的跟是可恶,你这是报复社会心理。”

    严涟听说有视频作证,自己也无从抵赖只好松口承认“是,车胎是我扎的,但不是出于去报复保安的目的。”

    罗事多一听火就起来了,瞬间提高声调严厉的说到“不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什么?你说你还有什么理由?你扎过车胎的同学我都调查过,与你不在一个班甚至还有些不在一个年级,我实在想不出你是什么理由去扎车胎。”

    严涟也有些不耐烦:“反正不是为了报复保安就是了,你说怎么罚我都认了,是罚钱还是修车我都无话可说。”

    听完严涟这样的

    态度更是火大“你是钱多还是怎么回事?知道你是从十二班出来的,你赚过一分钱吗?不都是用你父母的?学校的职责就是。。。。。。”罗事多嘴皮子上下翻动个不停,从小家聊到国家,从小看到老,说他们是国家未来,不是劝说好好学习,就是威胁他遵守校规。

    就连站在一旁的保安都听腻了,在哪抓耳挠腮的,肥胖的身子站的都嫌累,明明秋季凉爽的天气身上也在不停冒着汗。

    严涟本就全身疲惫,昨晚酒劲还未下头被念叨的更是疼痛。

    “闭嘴”严涟被说的翻脸“你。。。。。。”刚想顶嘴的时候严言从里面冲了出来,站在严涟身边,悄悄用一只手用力抓住他的手又放下。

    严言早早就在外面候着了,他就是怕严涟冲动再顶撞主任一直站在外面偷听。

    “你是谁,你进来干嘛?”突然跑进来的严言吓了他一跳,但也打断了严涟的话。

    赶紧收拾自己的心情“老师好,我是一班的严言,这个是我的堂哥,当时他做这些事我也在场。”

    保安急了,想起当时就是他和另一个人打岔才放走了严涟

    “上次他和另一人,三个人是一伙”

    罗多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感觉这事情还不简单

    “哦?你就是金陵市市第一名?既然你说你在,说说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

    严涟在旁听不下去,就想去打断他话“你乱说什么。。。。。。”

    严言直接抢着前面“就是。。。就是保安拦住我和严涟,我们心生不满,想给他找点麻烦所以扎了十几辆车。只有我和严涟别无他人,那天那个只是我同班同学他并没有参与其中。”

    罗事多听完原委“嗯,既然承认了,那就打电话叫你家长过来接你们,回家写检讨思过,当着全校师生面念完你们的检查,这事也就了了。”

    罗事多直接把电话递给严言,叫他去打电话叫家长。

    “嗯,正好你们俩兄弟也不用再多打一通电话。”

    严言打通了电话,给他爷爷诉说完事情的经过就挂了电话,严氏两兄弟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也不说话。

    严涟盯了严言一眼怪他把这些事往自己身上揽,而另一个一心只想为他分担一半的惩罚,愿意陪他一起受罚,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

    十分钟左右,进来不是他俩的爷爷,而是一个中年男子--------严惜。早些时候,严老爷子就说严惜要回金陵,也就这两天时间,他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严言从学校打来的电话,催去了学校。

    严涟也没想到自己爸回来,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畏缩在严言后面。

    严惜一进门就摆脱不了商场打拼的气质,上来就找罗事多握手说到

    “罗老师是吧,您好,您好,我是严涟父亲的父亲严惜。。。。。”还习惯性的递了根烟。

    “你好,你是严涟的父亲是吧,我们坐着聊聊孩子们的事。”罗事多搬了一张椅子就让严惜坐在了对面。

二十四章 受罚

    严惜和罗事多就昨天严涟的所作为所和对学校的影响一一都给严惜说了。

    提到严涟最近在学校的表现,染发进校,上课睡觉,下课与同学厕所抽烟等斑斑劣迹。

    不过对于严言就是一阵夸赞,说他虽然开学一两星期没来上课,但是经各科老师第一次测验摸底的反应成绩不错,肯定严言的学习成绩。

    在话语中还暗示严惜如果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分开教养,别让严言跟着严涟一起学坏,

    说的严惜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憋着想打严涟的怒火,手攥着,手心也不断冒汗。看着自己的儿子为啥就不如自己弟弟的儿子,不争气。

    “。。。。。。这次事件希望家长能引起重视,学校也叫他们回家写检查在下星期一的国旗下念,希望家长予以配合和监督。”

    严惜像个缝纫机一般疯狂点头,口里回答到“好好,我们一定配合。”二三十分钟的念叨,他也觉得这个主任是有些嗦,也想早早带走他们。

    他直接打断罗事多的话“老师您说的是,我们做家长一定会注意,孩子我先带走了,我在家监督他们反省思过写检查。还站在那干嘛?还叫我去请你俩?跟我走回家。”

    说完严惜就带着两个孩子走出了学校,他开着车坐在前排。严涟和严言两个人都坐在了后排,没几分钟就到家。

    严老爷子早早在家里摆下了家规,两个蒲团有些年头了,还是当年教育严涟爸和严言爸留下的。一根木条可能因为抽人次数多了上面都有些包浆,说起来包浆还是严涟贡献的。

    严惜领着着两兄弟站在严老爷子面前。

    “跪下!”严涟厉声喝道。

    严涟自然是轻车熟路跪在蒲团上面,严言自是也跪了下来。严老爷子把手里木条交到严惜手上。

    “跟你们爷爷说,你们犯了什么错。”严惜手里还在挥舞的木条。

    严涟简单的陈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但是并没有提到严言。

    严惜就反问道“那严言你怎么会被扯进去?”

    严言:“这事是我和我哥一起做的,我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他,他想自己抗下一切所以就没提我。”

    “好了,弟,你别说了,之前在学校我就没拦你。这回到家了,都是自己人,你还说说实话吧。其实是我弟他担心我和主任顶嘴就出面阻拦,还帮我扛雷。”

    严惜一听就大概明白了严言是为了他,才被连累进了办公室“严言你起来吧,不关你的事。你这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好意思说,你就不能像你弟弟那样让我省心,手。”

    严言站了起来,严惜还像以前那样用木条抽严涟的手掌,可这点疼痛对于严涟来说像是挠痒痒一般,看着严涟被打,连眼皮子的都不眨一下,也不叫疼,更没认错的态度,严惜心里就更是来气。

    “冉妈,去把门口那根打扫卫生的扫帚拿过来。那你扎车胎是为什么,啊,告诉我理由,啊。”用木条抽的更狠了,严言看着心疼,严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像是没事人一般。冉妈从外面拿进来那

    根扫帚。

    冉妈想拦,可父亲教育儿子,她只能算个外人,不好出面阻拦,毕竟设事不小。

    严涟仍然闭口不谈,严惜接过扫帚把扫帚头撇断,留下一根拇指粗细,一米来长的棍子,想想打在身上谁都受不了。

    “你说不说。”严惜毕竟是严涟的亲父亲也不愿拿这么粗的棍子打到他身上,先用棍子在地上狠狠敲了敲,威胁他。

    看着这棍子要打在身上,严涟也认了,默然。

    严惜:“你还不说,看你是死鸭子嘴硬,三年前你就是这样,死性不改。”

    三年前,严涟因为隐瞒打架原因,被严惜错以为他在外入了黑社会,被打晕在了城郊别墅,等到严言见到严惜才解释清楚原因。被打的受害者重伤住院,那家人要去打官司,为以防万一才把严涟送去国外。严涟和严言就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他就被送走了。

    严言赶紧遮掩“是我看不惯那个保安,才找我哥去扎车胎,一切都是我的错,大伯你你要罚就罚我吧。”严言又噗通一下跪了下去。知子莫若父,严惜何尝不知道之前他们说的不过只是权益之计,为的是骗骗年级主任罢了。

    严惜求的不是什么软话和认错,而是想知道严涟到底处于什么理由,想明白自己儿子究竟在想什么。

    严涟听转向严言“弟,别说了,哥犯得错就让我自己承受,至于原因不是严言,我也不想说,爸,你打吧。”

    “睿睿,别想给他说情,老师今天不是单独为这一件事找我,之前染发,抽烟,上课睡觉,顶撞老师,这一桩桩一件件,他自己做的出来就想好今天要被打。”

    严惜也不顾着严言说什么,气的直接照着严涟背上打来,用出了近七八分力度。一棍一棍的打下去,每一下都发出闷声,实实在在的打在严涟背上。

    一边打一边问他还犯不犯,严涟一句不吭,牙齿咬着下嘴唇在哪硬撑,严言替他急的快哭了出来“哥,你快说你错了,快求饶啊。”

    严惜连着打了十几棍,把自己的大背头往后抹了抹。严惜看着严言护着严涟他就想起以前,他兄弟俩去偷瓜被逮了正着,严惜受罚严言父亲在一旁求情的场景,也就动了恻隐之心,停了下来又郑重的问了问严涟。

    “扎车胎的事你是为什么,你错在哪知道吗?”严涟也是倔驴,不愿意说的事谁逼他都没用,视死如归。严言却带着哭腔小声求着严涟“说吧,说吧。”

    “好,今天之后你不要住这了,我亲自教养你,免得你又带坏严言,更是我的罪过。”

    严涟听要被带走急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生生盯着严惜双眼。

    “你说什么?口口声声说要亲自教养,你那次实现过?从小到大你除了寄钱叫保姆照顾我外还关心过我什么?我妈也是一个样,她只知道打牌,你只知道赚钱,小时候可以做伴的也就只有睿睿。你们已经把我丢在国外三年了,怎么还想把我从新弄回那个冰窟似的家。”

    可以说儿子的教育对于严惜来说是他这一生的败笔,在商场处处得意,呼

    风唤雨,人人敬仰,阿谀奉承的严惜对于儿子也是束手无策。更知道他的那些商场朋友,私下谈论最多的就是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不是说他教子无方,就是嘲笑他虎夫生犬子,好几次喝醉了就在门口偷听到

    “你们知道吧,他那个儿子真不争气,前段时间又是在学校打架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你别看他现在这么牛,等他儿子接手他的生意不到两年全给他败光。”说着几个人围在一起哂笑。

    严涟的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更是激怒了严涟。“是我不教养,才造成你现在这样,说的好,说的好。”手上棍子更是用力,刚才用七八分的力现在几乎用尽了全力。

    直接击在小腿和大腿,后面连接的关节处,严涟双腿站不稳又跪了下去。

    白色的校服衬衫,被打的透出殷红。汗珠子如黄豆大小,沿着额头滴答,滴答的向下。

    “你从小除了就我犯得的错,暴打我一顿,你还有什么样的解决方法?”半天不说话的严涟突然冒出这句,气的严惜抓在手里的棍子都有些发抖,手更紧紧的握着。

    “说的好。”咬着牙恨铁不成钢。

    “大伯,算了吧,他已经知错了,您就别打了。”严言一直没敢起来,也是陪着严涟跪在一边。

    “错,你看看他说的话有认错的态度吗?”

    严涟:“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是,没错,错的是我不该生你。”

    说着铆足劲高高举起棍子,直接打了下来。眼见这一棍劲道不小,严言直接扑倒在严涟身后,挡了那一棍子。

    闷声之下,严言倒在严涟背上,双手搭在严涟肩上,等他反应过来大喊道“睿睿,睿睿。”侧过头去与严言双眼对视,心血冲上头,全身突然发冷。

    更猛地站起来,疲倦,宿醉,疼痛一切负面状态全全涌向大脑,眼前一黑,双眼紧闭直瞪瞪的倒了下去,硬生生的把头磕在地上。

    惊得严惜:“严涟,你怎么了?”严言也失了神想要摇动唤起他“哥,哥。。。。”

    严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赶紧上去掀起严涟的眼皮,确保无什大碍,就用手给严涟把脉,眉头紧锁。

    不一会严老爷子才开口,眉头也松了下来“没什么大碍,只是太疲倦,加上被打全身伤痛一直忍着,刚刚突然站起来气血逆流,所以才晕倒的。先扶他去床上躺会,我去开个药方,一会叫冉妈去药房抓药煎了服了就好了。”

    严言忍着疼陪着严惜架着严涟回他自己房间,只是他现在只能面朝下爬着,背后全是棍伤。

    严惜“睿睿,你身后的伤没事吧?”

    严言“没事了,只是一棍,哥受了不下二十棍,我们更应该看看他。”

    说完慢慢的撩起严涟的衣服,看背上白嫩的皮肤一条一条火红的伤痕让人心疼。严惜也是看着眼里疼在心里,悔恨自己下手太重。

    “睿睿,你帮我在这照顾他,我先去问问你爷爷他情况怎么样。”

    “好!”

二十五章 死性不改

    严惜:“睿睿,你在哪看着严涟,我先给他抓药,有情况叫爷爷。”严惜穿上它标志性的黑外套就准备出门。

    “嗯。”严言守在他身边,梨花带雨,眼泪从掀起衣服,看到严涟身上的伤痕,不断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伴着低声呜咽。

    “嘻嘻嘻”严言奇怪了哪里传出来的笑声,这时候的严涟已经醒了半睁着一只眼睛。

    听到笑声,看着趴在那的严涟,就知道是他醒了,一巴掌打在严涟屁股上。

    “哼,你醒了还在那装什么?”

    “哎呦”这一巴掌虽然不算重,但恰好拍在严涟的伤处,疼的他尖叫,后又慢慢把声音压低。

    “疼死我了,你是想弑兄吗?”严言在他背部伤处轻轻吹吹。之前老爷子叫把伤患处露出了降温,所以严涟裤子褪了一半,再脱点就成了光屁股小孩。

    “你什么时候醒的?”

    “听你嘤嘤哭,我不想醒都要被你吵醒了。”

    严言抹了抹眼泪,语气放的平静许多“既然醒了不早早给我说,害我白白落泪。”

    “我爸不走,我敢醒吗?一会他又打我怎么办?与其这样还不如多听你哭几句,到时候被我爸打死可就听不见了。”

    “瞎说什么死不死的话,大伯再怎么样也是为你好,你少做些出格的事,他怎么会打你。”

    “好了,好了,不提他了。那一棍打在你身上怎么样,脱出来我看看。”趴在床上,严涟的用手给全身转了个向,伸手撩衣服。一条深红的斜杠显露在严言背后,严涟用手抚摸伤痕。“疼吗,我爸下手也太狠了。”

    “啊”明明已经疼得叫出来,严言却摇摇头说“不疼”

    “你是傻瓜吗,我皮糙肉厚的多挨一两下又会怎么样,你还傻乎乎的替我挡那一下。”

    “嗯。。。。。”严涟轻轻你捏了捏严言的小脸。

    “好了,下次别做种傻事,我是常年挨打惯了,身子皮实。你这小身子骨的挨上这一下,都让我心疼。”

    “嗯”严言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低着头盯着严涟背上的伤。

    中药店之前专门为严老爷子开的,就在出门几步路就到了,方便严老爷子坐诊抓药。严惜抓要来回还不到十分钟,正在门口。

    “冉妈,药我抓回来,麻烦你等他醒了给他煎一下,他醒了吗?”

    冉妈:“不知道,睿睿在床边陪着他。”

    “我去看看他。”

    严涟一听到他爸的声音,赶紧又趴了回去,紧闭着双眼装晕。

    “睿睿,你哥醒了吗?”

    “哦哦,他还在睡着呢,大伯要不让他多睡会,您要是有事,您先去忙,今天我在这守着。”

    “嗯,我这回从外地带来的胡辣汤晚上试试,我那边还要开会先走了。他醒了给我打个电话,再有什么事也联系我。”

    严惜留下一句话就开车离开了,并不是他不愿意待,而是待在家里看着严涟心里来气,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把他打成那样,心里也有

    悔恨,与其两个父子见面掐架还不如避着他。

    他也相信严言留在严涟身边对于他有所助益,也就顺其自然。

    一听严惜要走,急得严涟心里不断默念,恨不得他瞬间从眼前消失。“快走,快走。”

    严惜才出严言的卧室,他就迫不及待的趴在床边张望,看着他爸走远。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嘿嘿嘿,真走了,太好了。”

    赶紧把裤子一提,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找吃的,连上衣也没穿。

    严涟三年在国外什么都没学到,就是喜欢健身,十八岁的年龄已经有了让男人都痴迷不已的身材,再加上他一米八近一米九的身高脱了衣服,走那都是祸害。

    这二十几棍子虽然重,但是对于他肌肉承受程度还差的远,毕竟他父亲常年坐办公室也不运动,看似一棍棍都用尽全力,实际作用在他身上已经不算什么。

    “哥,你穿件衣服再去。”

    “穿着衣服硌的背疼,在家里无所谓啦。”正面刚好撞见从书房出来的严老爷子。

    “你是皮痒了,还是伤好了?”

    严涟见到自己爷爷虽不似见到他老爸那样畏惧,但对于严老爷子仍有敬畏之心

    “爷爷,从中午就没吃饭,饿的我前胸贴后背,想找点吃的。”

    严老爷子看着他犯事又能怎样,毕竟不是从小养在自己身边,如果放在严言身上,也是少不了要责罚他,他现在做的只能提点严言。

    “睿睿,你俩是堂兄弟,你哥哥犯错与你看似无关,却有连带责任。今天你跪那我不拦你,也是让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虽然你是弟弟,但是你说的话他也是能听进去的,记住了吗?”

    严老爷子想通过责备严言,让他这个做哥哥的能有一丝丝愧疚之心。

    “是”严言听着爷爷的话只是受着,从下没有违逆过他。

    “爷爷,不关睿睿的事,我自己犯得错我自己会承担。”严老爷子直接无视严涟的话,转头自己回房间去了。

    “真是个古怪的老头,睿睿别放心上”

    “好,你只要少犯事”

    冉妈从厨房出来,手里提着药罐子,药罐子口子全是厚厚的药垢,常年煮药留下的。

    “诶,涟涟你醒了,我正准备给你熬药。”

    “冉奶奶熬药的事还是先放放,我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看你这样子背上的伤怎么样?”

    “您看我现在这样像是有事吗?就是肚子空空如也,冉奶奶给我弄点吃的嘛。”严涟对冉妈撒娇抓着一只手不断的摇,另一只手从冉妈手里拿过药罐子。

    “好”两兄弟跟着冉妈进了厨房。

    “我看看有啥吃的,这里昨天剩下三个包子,应该够你俩吃了。”冉妈从冰箱里翻出三个冷包子,放在蒸锅里加好水,在开火时就看见严涟在用钢丝球刷药罐子。

    “哎呦,放下我的小祖宗,药罐子是不能刷的。”

    “不刷?这么脏,我的药用这个来熬?”

    “你懂个

    什么,药罐子就这样药效才好,你弟弟小时候买的药罐子好不容易才熬成这样,你再给他刷了。”

    “睿睿这要吃多少药?”严涟惊讶这厚厚的药垢,刮下来都够他吃一顿饭了。

    冉妈心疼的看了一眼严言“小时候你弟弟早产,他爸爸在外忙业务,留下他在他爷爷养着,每天一早还没吃饭就先喝药。想想那时候才一岁不到,喝了药就吐,吐了再喝,受尽苦楚。”冉妈摸了摸他的头,就像亲奶奶摸自己的小孙孙一样,眼睛里透出温柔。

    “不过一切都好起来了,严言虽然受了不少苦,现在也已经长大了。”

    严涟和严言分食了三个包子,第三个原本一人一半,严言还是让给了严涟。

    吃了两个包子严涟又恢复不少体力,但还是感觉得到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疼,严言更是穿着衣服,布料随着运动经常会摩擦到伤处。

    严涟光着身子还好,严言因为害羞,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裸露自己上半身,所以一直穿着校服。

    “感觉背上像是着火一样疼,你把衣服脱了吧,衣服磨着难受。”

    严涟说着就抓着严言的衣角,给他脱衣服。严言挣扎着,上身扭动着,抗拒他哥哥。

    “不用,真的不用,你去哪躺着。”

    “不行,我知道你害羞,不过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着身子的时候,来吗。”双手已经环抱过去,双手用力钳制他身子不要乱动。

    “疼,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严涟丝毫不听劝,我行我素,下手也没轻重。双手直接压在他伤口处,严言疼的强力挣脱,两只手推严涟的脸。

    严言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了句“放开!”

    严涟从严言语气中听出危险信号,这才放在自己的手,有些无措的看严言,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严言扭过头,看也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有什么吗?不就是叫你脱个衣服,至于吗?好了,好了,别生气好吗?”他开始扒拉严言。

    严言也不理会他只是坐的离他更远了,他往前挪一点,严言就往后退一点直到退至床尾。

    “诶,你俩干啥呢?这是你爷爷给你开的中药,还有药膏,你自己喝了,然后两兄弟互相涂点药。”冉妈走进严涟卧室,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拿着药膏。进来时看到严言坐在床尾,严涟坐在旁边。

    冉妈也不明发生什么事,把东西放下之后就离开了,留下两兄弟冷冷的坐在那。

    严涟看向桌子上的药膏,心生一计,拿起药膏挤在手里,双手在背上胡乱抹,故意不抹在伤口上。

    “艹,怎么也不知道抹上去没有。”严言眼光斜视,悄悄的看了一眼。严涟当时是背过去的,白色的药膏在脖颈或者在靠近肋骨的地方,都没对准位置。

    严言看不下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膏,用手在他肩上用力推他,示意他自己把背转过去。

    严言挤了药膏在他那细长手指上,轻轻的在他背上来回涂抹,按照身上的伤痕一条一条的涂匀。

二十六章 祸福双至

    “诶,你别说这药上去感觉背上凉凉的,是吧?”严涟故意找话折子,想试探他是不是

    还在生气。严言并没有说话,仅仅专注在严涟背上一道道微微凸起的伤痕。

    “这次你帮我挡了,不管有啥事以后我都罩着你。”严言狠狠的拍在他背上

    “啪!”这一掌是用尽全力了。

    “嘶。。。。。。”严涟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一块石头落在他身边,在床上砸出一个坑,严涟顺手就捡起来了。

    “这是啥玩意?”严涟定睛观瞧,这不是小时候的被劈成两半的玉锁吗?

    当年还小,把锁劈成两半,各有才出生婴儿拳头般大小。严涟找了匠人留下两条鱼,中间的莲花被磨掉,玉的背后写的“既寿恒昌”留给了严言,“芳华永续”在严涟身上。

    “这东西你还留着吗?”严涟满不在意的把它丢在严言面前。

    这句话一出,严言冷冷的问到“难道你的不在了?”

    “我的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什么,这东西对于我来说多重要吗?”严言突然放大的声音,吓得严涟,愣在那,面对严言的责问他无从回答,也不明白严言情绪变化。

    严涟无话可说“。。。。。”

    严言平和的说;“有时候给予就是另一种掠夺,当时那个男孩分走了半块玉,也失去了半颗心。”

    严涟这个大老粗哪里懂这些“你说啥?给予啊,侵占啊”

    “没什么”严言在意的不是玉,而是他们之间的情,只要一切没变就好。

    “不管你的说什么,记住我是你哥,我会保护你就行了,哪怕是瞬时要了我的命,我也无怨无悔”坚定的眼神望着严言,双手指尖深深扎在严言肩上。

    “对了,我来给你上点药”严言被这一番话说的脑子的嗡嗡的,对着他言听计从。

    脱了自己的衬衫,留了背给他

    严涟在指甲抹上药,仔仔细细的在严涟背上沿着伤痕擦药。基本抹匀了,还在严言背上不停摩挲着,感受到他身上皮肤的细腻。

    严言觉得他的手总在一个地方来回了很久,皱着眉没好气的问到

    “好了吗?这么久。”

    “额,嗯。快好了。真舒服。”

    严言有些奇怪“什么真舒服?”

    “嘿嘿”严涟的手更是不停在严言背上画圈,弄得严言痒起来。

    严言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衬衫穿上,背过身,故作生气得样子说了句

    “死性不改,就是一个字,贱”

    严涟抓起他一只手不停地摇“我的好弟弟,别生气嘛,我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

    正在他为自己辩驳的时候,只听得外面有喊声

    “涟涟,涟涟,儿子。。。。。。”是严涟的妈,从外面一瘸一拐的,高跟鞋一只跟被踩断,一路小跑进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喊他儿子的小名。

    川针一进严涟的卧室就抱着他的头,又是亲,又是上下打量,看看自己儿子伤到哪里了,就关心的问到

    “怎么样了,没事吧?儿子,听到电话就把我吓得赶紧打车过来。”

    严涟把两只手一摊

    “没事,能有啥事啊?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吗?”他故意的把背往床头靠,贴近墙,不想他妈看见他背后的伤。

    “不可能,我听说你爸用棍子打了你一顿,还把你打晕了,你快站起来我看看。”说完拽着严涟站起来,严涟也不把背给他妈看。

    看着正面没事的严涟,川针就直接抱了上去“没事就好。。。。。”满眼含泪,紧紧相拥。

    这一幕看的严言心里酸酸的,他自己从没感受过母爱,但他不嫉妒他哥仅仅只是羡慕。

    他的手在严涟背上感觉滑滑的,还有些凉,抓着严涟的肩膀给他转了一圈,只见一条条红色的伤痕布满整个背。

    嘴里骂道

    “背上这么多红杠还说没事,这老东西下手也太狠了真不拿你当亲生儿子了,你可是妈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你爷爷怎么也不管管他自己的儿子?你身上擦的什么药。。。。。”一连串的问题像轰炸一般,不停地发问,让严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原本善意的关心,也变成受刑一般,他嘴里不停地唠叨。

    严言在一旁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这样的妈,不然非得死于念叨。

    “好了,妈。他打也打过了,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事啦。妈,你的鞋怎么回事?”

    严涟了解他妈,不去打断她的话估计要说到明天。

    “哦哦,我鞋子卡在下下水道井盖眼里了。”

    川针前端时间一直感觉自己胸前不舒服,好不容易推掉所有的牌局,去医院检查身体,结果严惜打来电话,给她说了事情的原委,更是听说严涟被打晕,吓得她穿着高跟鞋从医院四楼狂奔,在路上还因为鞋跟卡在井盖眼里歪了脚。

    “妈,我看看你的脚。”严涟蹲下去抬起他妈的脚。脚踝肿了,严涟对着他的脚踝处吹了吹。

    “妈,你先穿我的鞋,我先去冰箱拿给你找点冰,给你敷一下。”说完把他妈的鞋脱掉,然后把自己的拖鞋推在她面前,自己则是赤着脚跑到厨房找冰块。

    留下严言和严涟他妈在卧室里,虽然是婶子和侄子的关系,但两人平时也没说过什么话,所以气氛有些尴尬。

    川针先说道

    “睿睿,谢谢你帮严涟挡了一下,我也听他爸爸说了。”

    “没事,应该的。”

    “涟儿他平时就是个不着调的人,虽然经常惹出祸端,但是本心不坏,我希望你们在一个学校能帮他,他回来当晚我就想给你说的。”

    “好。”

    他妈还想给严言嘱咐两句话,严涟带着一瓶冰可乐就进来了。

    “妈,没有找到冰块,就饮料还是冰的,将就吧。”他抬来凳子,坐在那抓着他妈受了伤的脚,用可乐在上面滚动起来。

    “你们刚刚再说什么?”严涟顺嘴问了句。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说你不听话,净找麻烦。不是我说,你看看睿睿什么时候叫人操心过,你一天没个消停,不是打架就是闹事。你得向睿睿学习。。。。。。。”

    一瞬间严涟他妈又进入唐僧的状态,开始念叨起来,严涟听着左不过是睿睿怎么样的好,听着他耳朵起茧子了。

    “妈,妈,我知道了。对了最近我听说

    开了一家新的游乐园,我想趁着周末带着严言去玩一把,你刚刚不是说要向他多学习学习吗?那我和他多亲近亲近,不就能学到他身上的优点。”

    “说吧要多少钱。”毕竟是亲妈,知道他儿子又是缺钱花了。

    “emmm,你看着给点。”

    “前段时间我在王阿姨那玩牌,赢了不少钱,一会微信给你转两千,你带着弟弟去游乐园玩。”

    她自己不经常陪在严涟身边,时常会觉得亏欠儿子不少。所以从小严涟一缺钱就开口向他妈要,川针对他儿子也是有求必应,几乎不过问他儿子为什么要钱,养成严涟花钱没数,大手大脚的习惯。

    严涟高兴地手里可乐没拿稳直接掉地上了,然后又捡起来,扭开可乐喝了一大口。

    “太好了,果然是亲妈。”

    “哥,你这可乐不是刚给婶子敷脚的吗?”严涟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赶紧跑去涑口,看着严涟好笑的样子,严言和川针都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晚饭时间,川针今天也没有牌局就留下来和严涟一起吃晚饭。

    今天的晚饭是胡辣汤,加上馒头,加上几碟咸菜。

    川针开心的说道“冉妈,你咋知道我喜欢胡辣汤配咸菜馒头,这可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几道菜了。”

    冉妈;“这胡辣汤是严惜从洛阳带回来的,我加了些鲜羊肉和面筋,馒头是我们自己蒸的,咸菜从王师傅哪里拿的,味道都不错。”

    川针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够麻够爽,配上咬上一口老面发的馒头,蓬松又有嚼劲。馒头的甜味和着这胡辣汤的麻,味觉上的享受。她再尝了点咸菜,不辣不咸,干脆爽口,也是美味。

    “嗯,冉妈你手艺真不错,像极了我小时候最爱喝的那味道。”

    听着别人夸自己的冉妈有些不好意思“嗯,跟着王师傅学的,差的远呢。涟涟,你咋不吃啊?”

    严涟尝了口胡辣汤,觉得味道重的不好下口,吃了口馒头又觉得没味。

    “冉奶奶,可能我吃不惯这些东西。”

    川针还给她儿子解释道“你知道什么,小时候在农村没啥吃的,每天最希望就是五毛钱在村头早餐铺子里喝碗胡辣汤,吃口大馒头,幸福死了。”

    严涟说到“现在生活好了,还要喝这些受苦吗?”

    “什么受苦,这东西不好吗,你妈现在也算是吃遍天南海北了,我都不觉得受苦,你废什么话?”

    “可是。。。。”严涟还想去辩驳

    严老爷子不乐意“做什么吃什么,废话那么多,你弟有说什么吗?他不是喝的好好的。”当年严老爷子过过的苦日子估计在座的人都不知道。

    严涟也识趣的不说话,低头喝自己的汤。

    严言这时候说话了“爷爷,我想自己买一辆单车上下学。不想再麻烦江宇冰送我了。”

    严涟听到严言这句话,绷不住了,插了句

    “不想让外人送,就坐我的自行车呗,不就好了。”

    严言义正言辞的拒绝他“我到了16岁快17的人,总是麻烦别人不好,而且以后出行去哪有了自己的自行车就方便许多。所以还是自己买一辆自行车的好”

二十七章 病情

    严老爷子也很赞同的说到“嗯,我觉得可以,叫你哥陪你去买,花了多少钱让他给你付。”

    严涟听着还要自己花钱给严言买自行车,总觉得怪怪的,不是心疼钱的问题。一般严言买什么东西都是爷爷拿钱,而且只要理由正当他从来不含糊,直接掏现钱。

    严涟心里正犯嘀咕,严言先说话了

    “爷爷,干嘛要我哥掏钱?”

    “他掏钱是应该的,叫他自己去想为什么。”

    严老爷子觉得今天事情全由他而起,他不受点惩罚出点血,就不会记住今天的教训。更有一层是补偿严言,今天为了他责备了严言,让他给严言买自行目的也处于此。

    严老爷子还特地加了句

    “严言,买好点的自行车,能用几年的那种。”

    严言听着爷爷话里有话,虽然不明其中道理,想其必有原因。

    川针笑着说道“没事,哥哥给弟弟买自行车应该的,去买车的时候记得爷爷话挑好的,钱不够找妈要。”

    严涟妈的潜台词“儿子给你弟买好的,到时候妈给你报销。”她心想,正好找不到借口感谢严言替严涟挡的那一下。

    “对了,爷爷周末我想带弟弟去游乐园玩。”严涟想其之前与江宇冰的计划。

    严老爷子:“哦,去吧。”

    川针对着老爷子说“爸,我最近总感觉胸口不舒服,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就这一句话臊的严老爷子脸红,旁边的冉妈也觉得这话怪怪的。

    严老爷子咳了一声“医者不能自医,你先找机会去医院检查一下。”

    “叮铃铃。。。。”川针的手机响了

    她给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就出去接电话了。

    “喂,你还好意思打电话?你差点把儿子打死知道吗?还问我他怎么样,你自己过来看啊。怎么还怪起我了?你是什么意思。。。。。。。”

    正在接电话时,从外面又接进一通电话,显示的名字王姐。

    “好了,不和你说了,正和爸一起吃饭。”

    说完就把严惜的电话挂断,接王阿姨的电话

    “喂,王姐。”

    “哎呦,我的川大奶奶,快来我家,三缺一。”

    “我不是说今天去医院检查身体吗?咋还约我大麻将。”

    “诶,检查身体也不就白天这段时间吗,再说你这么年轻能有啥病。快来咯,今天张姐新收了一串老货,用玛瑙做的,可是把她美的不得了,你快把你前几天买来的祖母绿的项链带来压压她。”听着别人抢了她的风头,心里有些不服。

    “好,我换身衣服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的给家里人说了声就穿着严涟的拖鞋就回家换衣服,准备去找她的好姐们火拼。

    “哎哟哟,我听说张姐买了一串玛瑙的手串?”说话的正是川针,如今为了他穿了件暗红旗袍,加描金玫瑰图案的,脖子上祖母绿的项链,两边耳朵挂有黑珍珠耳坠,手腕带上血色珊瑚手串,复古兰花钻石胸针,全身暗黑风格,身上也没一点生过孩子或是岁月留下的赘肉。他已是年近四十,但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原本还在炫耀自己的张姐瞬间失了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川针的身上。

    王阿姨“哟,这耳坠不是最新款的黑夜明珠吗?”

    刘阿姨说到“可不是吗,这价值不菲啊。这手上带的不是祖母绿的项链,这颜色可是上上品。”

    王阿姨和刘阿姨凑在一起除了打麻将的乐趣之外,还有就是看这俩人斗富,每天茶余饭后当做一场戏来看罢了。

    张阿姨不满吃醋道:“哼哼,是不错,花了50多万买来的两颗破珠子.”

    “呵,有的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张阿姨赶紧缓和关系

    “诶诶,大家都别干站着了,快坐下开局了。”

    刘阿姨附和道“对啊,对啊,今天不杀个天昏地暗不回家。”

    川针为了隐藏自己脚崴了的事情,今天特地选了双能遮住脚踝的鞋子,自进来就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

    四个人落座麻将桌旁,电动麻将机开始转动起来,四个人都开始抓牌。

    刘阿姨“哦,这牌还不错。”

    张阿姨“你牌再不错,也没别人儿子做不错。”

    王阿姨“哦哦,严涟最近又咋了?”每次一谈起哪家儿子又犯事多半就是严涟。

    川针手里一张九饼狠狠拍在桌子上“九饼,该你了。”

    刘阿姨“五饼,什么怎么回事?”像是没眼色一样还有问到底。

    王阿姨手拽了刘阿姨的裙角,提醒她少说话

    张阿姨满不在乎的说到“川姐儿子今天被请回家了,好像是扎别人车胎。”刚刚被比下的张阿姨想在这找回面子,也应了那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女儿就是叫刘钦,严言一个班,今早就看见还在好好上课的严言,被一个人叫了出去,之后几节课都没回来,后来经他女儿打听才知道,严涟和严言两个人因为扎车胎被罚回家写检讨。

    川针听着说自己儿子就有护犊之情“我儿子可是海归。对了,前段时间刘姐给你女儿的祛斑膏用的怎么样?”

    这几人都知道,张阿姨的女儿长了一脸的雀斑很难看,为此张阿姨到处求医问药,不光还没治好自己女儿的雀斑,她女儿却因为喝药胃口大增,现在还在不停地发胖。当初在她小时,吹嘘她女儿嫁入豪门之类的话。

    张阿姨也不是那软弱的主“呵,你儿子的海归名头也就骗骗别人可以,咱们可是十几年的老姐妹了,还拿这名头赚哄我们?”

    川针一听火就上来了“是是,你女儿好,听说现在的豪门公子哥的要求细腰,腿长的,你女儿坐着是个墩,站着是堵墙,躺下还占别人一亩三分地。”她也是嘴下不留情,句句戳中张阿姨痛处。

    火起,一旁本想看戏的张阿姨赶紧劝说道

    “好了,这牌还没走几圈,糊了再说。八条!”

    李阿姨就是个和稀泥的

    “是啊,是啊,孩子的事放着我们桌面上说干嘛?我们的初衷不就是给自己寻开心吗,大家好好打牌吧?”

    川针胸前开始疼起来,心里烦的也不想吵下去,就继续打牌。

    张阿姨的脑子也在提到她女儿之后,缺了根弦一般非要跟川针争个高低。

    “你儿子犯过的事,说起来不得从今晚聊到明晚,估计还不够呢?生前混世魔,无事不起早,爹妈满眼泪,到处擦屁股。”这顺口溜是几个大妈凑在一起无事,背着给严涟编排的。

    张阿姨心中“咯噔”,想她今天是吃了火药吗?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她还火上浇油。

    川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两片薄唇开始发紫,胸前疼的让她流汗,两脚内八字都开始发颤,勉强撑着桌子才站稳,汗如黄豆般大小顺着额头流至鼻尖,皱着眉,另一只手握拳提着精神。

    眼见川针表情不对的张阿姨赶紧问道

    “你怎么了?身上不舒服吗?”

    川针咬着牙,头也低下来,捂着胸口,似那剜心疼,汗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张阿姨见状也急了上前伸手搭在川针背上“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

    川针胸前疼正难受,见张阿姨靠上来,他撑着桌子的那只手一把推开张阿姨。川针站不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动不了。

    刘阿姨慌得大叫“快,120。”

    张阿姨手里慌着掏出手机拨打120。。。。。。

    大晚上的急诊室,川针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刚刚出了汗让她身上黏糊糊的。虽然胸疼已经止住,惨白的脸色,毫无无血色。

    周围三个阿姨在哪守着,她们虽然喜欢几个人互相撕逼,但十年的感情也不是虚假的。

    三个人见到换药的护士拦住她问到

    张阿姨“护士妹妹,她现在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医生也给她开了止疼药,至于其他的问题还要等她检查之后才能知道结果。”

    张阿姨“哦哦,你们给她老公打电话了吗?多久来?”

    刘阿姨手里抓着手机“打了,打了,他老公还在开会,马上就赶过来。”

    张阿姨有些慌神问到“怎么办啊,是不是我气的她才成了现在这样?”

    王阿姨安慰她“没事,没事,他的疼不是刚止住。别担心,没事的。”

    严惜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刚刚从一楼狂奔至五楼的严惜,满头大汗有些狼狈。

    见几个她的老姐们围在病床旁边,王阿姨带着严惜出去,给他解释原因。他听了之后,就对王姐说到

    “情况我大概知道了,这里有我守着,你们先回家。麻烦告诉张姐,不要叫她放在心上,这事与她没什关系。”

    就这样留下严惜一个人在病床旁边,陪着川针打点滴。

    迷迷糊糊醒来的川针看着周围环境,惨白的病房,唯有严惜在旁边守着他。

    严惜亲切的问到“你醒了,感觉身体有哪些不舒服吗?”

    川针嘴里发苦,感觉身上酸疼,像是刚经历马拉松。

    “好多了,你怎么来了?”

    “听你一出事,我就从公司赶了过来,你饿不饿或是想吃点什么夜宵?”

    “饿了,想喝冰粉,想吃烤串。”

    “好,想吃东西就好,我这去给你买。”

二十八章 呵 女人

    川针和严惜认识就是在一次烧烤摊上,川针是当时服务员,乡下来的姑娘,才十八岁左右,长得在村里也算是出挑,初到城里想见见世面就找了个烧烤摊打工,也算半个家族事业吧,开烧烤店的老板是他姨夫。当时严惜和严言的父亲初创业,经常坐在烧烤摊旁恣意青春,豪言壮志,也因为一顿烧烤他们相互结识。

    “诶,小妹赶紧上酒,弟我给你说就这个项目,我们只要拿下就有钱,公司的运行就不成问题了。”两兄弟的公司刚刚起步

    严言的父亲“嗯啊,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必须跟他们面谈,再把合同好好看看”

    川针“诶,来了,两位大老板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严惜说“是啊,一件啤酒,肉先来一百串,不够再加。”

    川针那时候穿着灰白的衬衫,一条黑长裤,打扮的极尽朴实,和现在比起来天壤之别。

    性格也不似现在泼辣,反倒给人一种爽朗潇洒“好嘞,天天听几位老板谈生意想问问你们是做啥的?”

    严惜听着别人问起来自豪的回答“哈哈哈,我们做的生意啊,放在几年前叫投机倒把,现在叫做倒买倒卖生意。”见着她长得不错,说话爽快,次次来吃烧烤也给他们打折,就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叫她坐下。

    她也毫不客气,开一瓶啤酒坐下,大有女汉子的风采。就这样三个青年畅聊一夜,也就是这样他们相识相知。

    不到一会严惜从外面买了烧烤,冰粉,还自己给自己买了几瓶啤酒。刚进门时保安还以为他是送外卖的,拦住了他。

    “买个烧烤真不容易,还被外面的保安拦着不准进。”

    “嗯,这次是不是我不生病你也不回来看我?”

    “怎么会我只是太忙,没时间来陪你罢了。”严惜抓起一串烤肉,喝了口啤酒,像原来一样。

    “太忙,太忙,这个借口真是很一般。”川针最不满的就是出去一个月不见人影,打电话占线,问他的秘书也是开会。

    好几次川针想买张机票去找他,可她连严惜在哪也不知道,买去哪的机票呢?所以她就疯狂刷卡购物,买许多奢侈品,透支信用卡。换来的严惜打电话给她,也就一句话“怎么钱不够吗?我已经还完了,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貌似严惜像个勤勤恳恳的老水牛一般,既不要求她带好儿子,也不强求她节约用钱,更是从不抱怨,低头赚钱像是他的任务一样。

    “好了,好了,老婆你就安心在家,我明天还有飞机去夷陵开会。我已经叫了秘书安排好你明天住院检查的一切事项,你安心休息。”

    “哼,嫌我是累赘,也不愿意在这多待会,听你这口气吃完这些就要走?”

    严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只是低头吃串喝酒,她说什么就受着什么。

    川针见他不说话的死样子,更是提高分贝吼到“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快回答我。”

    声音已经从房间传到走廊甚至到了厕所,一老爷子正在尿尿,被吓得一激灵,滴滴答答的。

    护士小姐站在门口敲了敲

    门“不好意思,这里是医院,低声说话。”

    严惜双掌合实,拜了拜表示自己的歉意,护士也就没继续追究什么。

    “正的忙,你看看你花钱,儿子的吃穿,不都是我这出的吗?”

    “哦哦,怎么怪起我多花钱?当年和你一起创业的时候你信誓旦旦的答应要给我阔太的生活,你难道就忘了?”

    严惜带着求饶的口气“没,没,这不是为了誓言奋斗吗?”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严惜听着这话更是丈二摸不到头脑,自己到底那句话错了,她又要赶我走,前句话还叫我留下来,现在就叫我走。

    “好好,我走,我走,明天给你安排的检查记得要做。”

    “滚”气的川针指着病床的门,叫他走。

    剩下川针在病房里,照今天的结果,明早肯定不会去检查身体,她照旧找那几个阿姨搓麻将。

    到了这星期的周末,严涟,严言,江宇冰,温子宁和蓝馨儿,这四个人聚坐上了专车去往游乐园的路上。原本受伤的严涟还叫严言担心,可是玩心胜过一切,早起他就活蹦乱跳兴奋极了。

    “子宁啊,来都来了,别拘束在坐的全是男生,都是自家兄弟。”他们几个人关系不错,蓝馨儿也没把严涟的话放心,只是冷哼一句,给他一个白眼。

    这专车也是从他爸的杨秘书那央求过来的,今天一天的任务就是接送他们去玩。虽然后排坐了四个人,但是商务车也不会显得太过拥挤。

    “是啊,是啊,别枉费严言小天使的一番心意啊。”昨晚严言就打电话叫他一起去游乐园,他本是婉拒了严言。第二天一大早的严涟又给他打电话。他说了个谎,去外面和朋友一起聚会了。让他意外的是严涟按响他们家的门铃,他以为是家政公司的就去接。眼见谎言被拆穿,无耐陪着他们一起去了。

    “你是怎么弄到我家地址的?”温子宁很好奇,他住的地方没给任何人说,知道他家的也就是吴叔一人,而且在这也没一个朋友他怎么会知道的。

    严涟相当自豪的说“山人自有妙计,你不知道班主任哪有记录家庭住址吗?嘿嘿。。。。。。”

    蓝馨儿打趣严涟一句“怕不是山人,是骟人吧?”

    一群人都哄笑起来,就连开车的司机也窃笑起来,只有严涟像个傻子一样还问

    “不都是山人吗?有啥好发笑得,我又没说错。”

    江宇冰赶紧解释道“是的,骟人你好,今后你就是骟人了。”逗得大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严言坐在副驾驶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严言:“哥,骟人是指没有下面的男人,知道了吧?”

    严涟心里来气揪着蓝馨儿的头发不放“你再说一遍。。。。。。”

    蓝馨儿被抓着辫子还不忘去调侃他“是,是,骟人我错了,我错了。”一路上有说有笑,整辆车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到了游乐园,严涟买五张票一人一张递到他们手里。

    蓝馨儿兴奋的看了看票,整张票印有游乐园所有的项目。

    “我看了

    看,票上面项目还真不少,我想去试试他们的海盗船。”

    江宇冰抢着说“过山车不去试试,这次游乐园就白来了。”

    严涟却气定神闲的带上自己带好的墨镜“土鳖,游乐园玩肯定要去这里著名的大摆锤了。”

    听着他们说的项目,温子宁脸皮子有些发白冒冷汗。

    江宇冰带头冲锋“兄弟们,上啊。”五个人一路狂奔进了游乐园。

    进门第一个项目就是过山车,大家正在排队呢,温子宁突然不走了。

    “我还是不去了吧。”

    严涟一只手搭在温子宁身上拍了拍“男子汉怕什么,你看看严言都不怕,你个一米八的大汉还有啥好惧怕的?”

    严言看出温子宁有些异常,本来秋季凉爽,但是他的鼻子上还是冒出许多小汗珠。

    被严涟鼓动的温子宁又安静了一会,继续去排队。

    等上一轮过山车过来之后,人们陆陆续续的都坐了上去,准备体验它的快感。

    温子宁刚坐上去,工作人员正给他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他大腿开始抖动不安

    工作人员拽了拽安全带,安全之后安慰他说“没事,没事,别怕一会就过去了。”

    就这一句安慰的好话吓得他脸色煞白,赶紧扯下安全带跑了出去。

    严言见他跑了,他自己也坐不住了,解了安全带跑了出去。

    几个人见状“问到,他没事吧?”

    严言回头叫他们自己好好玩,他自己去追温子宁去了。

    一路狂奔的温子宁坐在一处供游客休息的椅子上,双手掩面也不知道是哭了还是没哭,耳朵发白,双腿不停地发颤。

    严言赶过去坐在他身边,把手搭在温子宁的腿上,他想通过抑制温子宁腿的抖动安抚他,另一只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不怕,不怕,我在这陪着你。”

    过了一会他才好些,拿下双手,露出脸,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流往下巴处。严言递给他一张纸。

    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恐高?”

    温子宁还没完全从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其实恐高是因为他父亲犯病了,把还是幼年的他举过头顶,狠狠的摔了下来。当时还好温子权在下面接住了他,不然今天就没有温子宁了。他也因此得了恐高症,最怕的就是去高出往下看,他刚刚看着比楼还高的过山车轨道就想起小时候的事,双腿止不住的抖,心里也不停地犯怵。

    严言温声细语的对他说“既然不能坐过山车,也不能白来游乐园吧?我陪你去坐旋转木马。”

    说着就拉起温子宁的手,他感受到温子宁的大手润润的,手心全是汗,为了抓稳他的手,更是两只手都用上了。

    “走嘛,走嘛,我们去左旋转木马。”

    温子宁表示很抗拒那种像是小女生玩的游乐设施“不去吧,好丢人。”

    严言反对他说“你又不是没掏钱,坐旋转木马还有人说你吗?”拉着他就去排队了

    人群里两双冒绿光的眼睛望着他们。

二十九章 姨母笑

    到了他们剪了票之后,他们就上去选坐什么。

    温子宁也不好驳他的好心,就选了个南瓜车,毕竟那个两边都是封闭的至少不会有许多人去看。

    上了车,严言让他坐下来,自己给他上安全带,由于个子不算高,还要稍稍垫着脚才能从他的肩上穿过去。

    温子宁:“我来就好了。”

    严言“没事,我够得着。”正是一说话就分了神的严言一下扑倒他身上,头撞在温子宁的嘴上。

    “真不好意思撞到你的嘴。”严言捂这头。温子宁揉揉自己的嘴,通过舌头嘴皮子破了一块。翻出来叫严言帮自己看看,严言习惯性的就去吹。

    在他们旁边坐在两只马上的两个女生,从他们拉手就一直跟着他们,手里的相机也是没停,咔嚓,咔嚓的响。由于在旋转木马里灯光稍稍暗了些,闪光突然亮了起来,惊得严言和温子宁才注意到她们。

    有些尴尬的分开老远,严言整张脸都开始发烫。

    反倒是拿着相机的女生用鼓励的语气“没事,我们相信真爱。”

    旁边的女生坚定的点了点头。

    严言这次没坐在温子宁身边,赶紧换了一个位置,坐在了他的对面。听着外面的音乐,严言和温子宁一个开外面,一个看向里面。

    好不容易熬到木马停了之后,两个人下了设施,两个女生拦住他们。

    “帅哥,可以给你们合个影吗?”

    温子宁也不知道怎么,愣愣的回答一句

    “嗯?好。。。。”

    见温子宁也没拒绝,严言也没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拿着相机的女生“靠近点,靠近点,诶,帅哥你的手可以搭在他的肩上。”

    温子宁回到“是这样吗?”两只手有些胆怯的放在严言的肩上。

    “对对,你的头第一点靠近他。”温子宁俯身下去

    “对对,停停。”那女生按下快门“咔嚓”

    转头就对他们说句“谢谢”正要走。

    温子宁拦住了她们,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们说

    “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把照片分享给我。”严言有些惊讶,平时不冷不热的温子宁居然主动要合照。

    哪两个女生欣然答应了,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走之前还不忘回头说了句“我们支持你们。”做了个比心的动作。

    这句话说得两个人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诶,你们在哪干嘛呢?”蓝馨儿笑着对他们喊。

    刚刚他们三个人才从过山车下来还意犹未尽,兴致勃勃的讨论下一项玩什么。

    “你也太逊了,子宁。”严涟嘲笑的语气。

    温子宁也只是摸摸自己鼻子,掩饰自己尴尬。

    蓝馨儿“恐高吗?恐高多玩几次就好了,之前我也恐高,多来几次游乐园就好了。”

    严言赶紧上前解释“其实我也恐高,我也害怕去玩那些高危险的游乐设施。你们去玩吧,我和他玩一些不太高的游乐设施”

    严涟不知道严言的用心“我记得你在家里说过,你最想去玩摩天轮的啊?”

    江宇冰了解,他根本就不恐高,之前他陪着严言来过几次游

    乐园,他估计想留下了陪温子宁。

    江宇冰也就顺水推舟“哦哦,原来是这样吗?正好你俩作伴,我们就走吧。”

    严涟已经跃跃欲试大摆锤了“走啊,走啊,我们赶紧去试试。”推着江宇冰,拉着蓝馨儿。

    江宇冰回头对他们说“一会我们回头找你啊。”还没说完被拽走了。

    严言和温子宁选了些简单的游乐设施鬼屋,碰碰车,弹簧床。。。。。

    “哇,今天过得真不错。”严言递给温子宁一只雪糕。

    “是啊,真的谢谢你。”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他,玩的全身都是汗。他之前完全压抑在复仇,仇恨自己爷爷生活中,今天难得放下心事痛痛快快的游乐园玩上一天。

    “谢什么,之前要不是你帮我,我还不知道今天还能好好在这玩吗?”

    一句话刺痛了温子宁的心。

    严言看出来他好像有心事问了句“你怎么了?雪糕再不就化掉了”

    “哦哦,我们去试试那个摩天轮,我应该可以的。”

    严言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反问一句“会不会太勉强你了?”

    温子宁摇了摇头“不会,不会,蓝小姐不是说多试试就好了吗?我也去尝试一下。”

    “好吧。”

    站在摩天轮之前,温子宁还是有些害怕,脸上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可是腿已经完全出卖了他,不停地抖动,旁边看着的人窃窃私语

    碰巧哪两个女生又见面了

    “哇,好巧啊,又是你们,他看起来不舒服吗?”那个女生之指了指温子宁的腿。

    严言笑着解释道“没啥,没啥,他只是有点恐高。”

    也不知她对着另一个女生耳边低于说了些什么,两个人都露出了姨母笑。

    “哦哦,真的好幸福,有人陪你一起克服恐惧。”

    说的温子宁莫名的脸红起来。

    “到你们了,我们坐后面那个。”正在说话之际,摩天轮已经到了。

    严言在反复的问了他一句“你确定要上去吗?”

    温子宁头也不回的跑进去,以示决心,还对着外面的严言招手。

    两个人坐下之后,温子宁感受着机器的震动,身体也跟着抖了起来。严言用手放在他的身上,耳边响起严言安抚的话

    “你只要想象自己在坐公交车就好了,现在车才刚发动,没事,没事,这里很安全,很安全。。。。”

    随着摩天轮缓缓上升,温子宁始终没有敢往外多看一眼,两只眼睛紧紧闭合,不敢睁开。基本快到顶了,严言扒拉他。

    “子宁快睁开眼睛,看看外面的风景。”

    不敢睁眼的温子宁,坐在摩天轮中央,畏畏缩缩

    不停问严言“好了吗,到了吗?”严言则是坐在旁边对他说

    “到了,到了,快睁眼看看吧。”

    温子宁缓缓睁眼,不敢往下看的他,先看向天空。万里蓝天少有几片云悠闲的飘着,近的感觉一伸手就能抓下一片。

    眼光往下,整个金陵市全映入眼帘,钢筋混泥土建设起来的高楼大厦变得渺小,四通八达的马路,行驶的车辆也变得蚂蚁般大小。

    吓得温子宁

    双腿发颤差点要从座位上瘫倒在地,脑子有些眩晕,只往严言身边缩,害怕的他抓紧严言的手,都捏疼了他。严言忍着疼,对他说

    “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抓住我的手,一会我们就下去了。”

    温子宁听话又闭上眼,握着严言的双手没有松开,全程严言不停地抚摸他的背,像抚摸一只受惊发抖的小兔子。

    摩天轮将他们送到地面了。

    严言叫还在紧闭双眼的温子宁

    “子宁,子宁,我们到了地面了,你快醒醒,我们要下去了。”

    还在恐惧中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温子宁

    “啊?啊。”

    看见工作人员把门打开,只觉得一道黑影刷的一下闪过,不是别人正是被吓得不轻的温子宁。

    “你去哪?子宁”

    坐在公园长椅上的他,双脚微颤比之前在摩天轮上好多了,满脑子回忆着在高处往下看的情景,许久才缓和下来了。严言给他递上一瓶矿泉水

    “水,喝点缓解一下。”人在持续紧张下,就会大量流汗,有的人甚至觉得口干或是胃疼。

    温子宁问也不问,抓着水就往嘴里灌。喝了大概半瓶水才稍微好些。

    “谢谢”

    “怪我,不该太勉强你去坐摩天轮的。”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想去坐摩天轮,不怪你,我也是好奇了。”

    “可是,你要是不知道我喜欢座摩天,也不会上去的。”

    其实之前温子宁就留意到他们的对话,听说了他最爱的就是摩天轮,也就是想报答他陪他玩了一天

    “哦哦,我不知道你喜欢摩天轮了。”说着手搭在严言的头上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像严涟的动作那样,安慰严言不要多想。

    “咔嚓”阴魂不散的两个女生,又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不好意思,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温子宁有些不满,毕竟这涉及他们的**问题,语气有些不好

    “什么职业啊?习惯偷拍?”

    “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我们是小说写手,也是喜欢cos爱好者,所以对于美好的事总会忍不住留念,提供灵感,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把它删掉。”

    温子宁一听他们要删,赶紧解释

    “好吧,照片你们私自留着就好了,别乱传就行。”

    “嗯”他们就在一起寒暄了几句,从和她们的谈话中知道他们是大学生,学习摄影专业的,网络写手,当然是腐文写手。四个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并且对他们说如果有兴趣可以来找她们拍艺术照,前提两个人一起打五折。

    刚刚送走她们,严涟,江宇冰和蓝馨儿从远处找到他们,手里拿了不少棉花糖

    蓝馨儿隔着老远就喊他们的名字,挥动手里的棉花糖。

    “严言,子宁,这边。。。。。。”说着一路狂奔过来,头上头发跑乱了。

    蓝馨儿:“你们去玩啥了?”

    温子宁和严言都抢着说

    “就是。。。。”话在嘴边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一会严言对他们说到:“我们玩了旋转木马,旋转茶杯。。。摩天轮。。。”

三十章 行侠仗义蓝馨儿

    严涟还没等严言说完:“摩天轮,他不是恐高吗?怎么坐摩天轮了?”

    江宇冰替温子宁解释“摩天轮又不算那种刺激的项目,上去能克服恐高也算是好事,出来就是玩的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知道严涟对于自己弟弟的朋友就算是自己也不放下心,他也怕一会严涟又吃起醋,这次出来玩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蓝馨儿也是借机打压严涟“就是,就是,开心就好。”说完就给严言他们刚买好的棉花糖。

    严言问到严涟“司机师傅多久来,一会我们去那吃饭?”

    严言有意识的岔开话题,问到在哪吃饭,他确实也有些饿了。

    严涟“嘿嘿嘿”一笑

    “走吧,我带你们吃金陵的名菜,烤鸭宴。”

    蓝馨儿高兴地跳起来“好耶,我从黔阳搬来了快八年了,从来还没吃过正宗的烤鸭,正好今天白嫖一顿鸭子,是吧?严老板?”

    严涟也是无耐,苦着脸对她说“你是把我当大肥羊往死里宰啊,我可没说要请你们。”

    蓝馨儿呵呵冷笑道“你不请客?”说着就一只手捏住严言的脖子,假装劫持严言威胁严涟说到。

    “哼哼,不请客,你弟弟就会死在我的九阴白骨爪之下。”

    严涟也是职业演员配合她演出,弯曲自己的膝盖,假装自己在下跪

    “大侠饶过我弟弟吧,他是无辜的,你放了他,别说是鸭,就算你爱上了鸡我也给你找过来。”

    恶作剧的江宇冰,一脚蹬在他屁股上,严涟“噗通”一下,真的在蓝馨儿身前跪下了。

    严涟腾的站起来就去追着江宇冰就要报仇,江宇冰也是滑溜,踢完就已经跑得老远。

    严涟:“奇香斋烤鸭店?好生生吃饭的地方,还取个文绉绉的名字,一听就觉得没食欲。”

    蓝馨儿“土包子,奇香斋最近新起之秀,我虽是外地人可是听他们的名字,我耳朵都其茧子了。”

    江宇冰不耐烦的说“管他什么名字,我都饿的不要不要了,先进去吃饭。”

    五个人走进去,迎上来的是美女服务员,一米七几的身高搭配上一双特质高跟鞋,恰好满足黄金比例

    “您们好,欢迎来到奇香斋,您们几个人是否还有客人?”四五度弯腰,做出职业迎宾的动作,大眼睛含笑含俏,可与桃花相比。

    严涟被她的笑容吸引的久久停驻在他脸上

    蓝馨儿“我们就五个人。”

    服务员又说到“是否需要包间?”

    严涟连连点头“是,是。”服务员头前带路,严言一行人跟在后面,来到一间不算太大,也不算太挤的房间。

    严涟拿起桌上的菜单“你们这有什么特色菜吗?”

    服务员:“我们这里直接有全鸭套餐,可供五个人食用,如果不够还可以单独点上几道家常菜。”

    严涟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行吧,就这样。”

    服务员“好的”说完就转身走出包房。

    见那个女服务刚走他就对着几个男生招手说到

    “诶,诶,你们觉得那个女生怎么样?我觉得不错。”

    江宇冰附和道“身材匀称,确实不错。”

    温子宁也加入讨论“黄金比,绝对的黄金比,这店老板真会挑人,年岁也不大啊,最多不过20.”

    严言本不爱背后议论别人“这样不好吧?还是尊重一下别人。”

    严涟轻轻揪住严言的耳朵“你这小子真不合群,他们是服务行业,被评头论足也是正常的,别说扫兴的话。”

    蓝馨儿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在严涟说上“臭男人,服务员也是人,严言也没说错,各行有各行的服务方式。。。。。。”被劈头盖脸说一通的严涟,也就不敢造次,默默地喝茶。

    包厢门被推开了“客人久等了,我是为你们服务的厨师。”

    说完从外面推进来一辆小推车,车上放了还冒热气,并且还滋滋冒油的肥鸭。

    厨师身边跟着一个学徒负责摆盘,一碟一碟的大葱丝,面皮,面酱。放在五个人面前。厨师则是在一旁磨刀片鸭子。

    刀过之处,就剔下一片丁香叶般大小的鸭肉,一刀接着一刀恰在好处,不厚不薄,肥瘦均匀,而且刀法行云流水,看的五个人都不敢出大气。

    不到一会,整只鸭子只剩个骨架,三盘鸭肉摆在他们面前。为了保证鸭子的温度,盘子从拿出来还带有温度。

    厨师又从小车下面拿出一只瓮,里面装的有之前烧好的老鸭汤。他把整只鸭架子放在瓮里,放在桌子中央,又开小火慢炖。

    厨师“客人,您的全鸭宴已好,还请慢用。”

    还在那里愣神的严涟被一旁的江宇冰拍醒。

    “喂,你咋知道这个地方的?”

    严涟“啊。。。我爸的司机说这是我爸经常谈生意请吃饭的地方,我也没想到这么高大上。”

    蓝馨儿可顾不上形象不形象的问题,塞了满嘴的卷鸭肉

    “呜呜,管他的,反正又不是我请客,吃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蓝馨儿的吃相,几个人都开始抢着鸭肉卷大葱,严言只是吃鸭肉不加大葱。

    鸭肉蘸上秘制甜面酱,配上北方特有外号叫大梧桐的大葱丝,酥脆的鸭皮肥而不腻,甜中带有着大葱的辣,简直在味蕾上跳舞。

    或许饥饿加上鸭子的美味,三大盘鸭肉风卷残云,还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只剩肉渣了,每个人再下去几碗汤,配上蔬菜吃了几大碗。

    “嗝。。。。真饱”严涟腆着肚子,看样子没少吃。

    “我先去买单,你们先坐会。”严涟走出包房,不一会就听到外面几个人在吵闹。

    爱管闲事的蓝馨儿好奇的顺着声音找了出去。

    两个穿着整齐的,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大叔拦住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两只肥硕的大油手住着她的手臂,肚子大的已经低头看不见脚下,对那女孩动手动脚。

    那姑娘不顺从的样子反抗他们,不停地朝后退去,一旁的经理不敢上去劝阻,仅仅再一旁冷眼观看,以防出现大事故。

    “来吧,快来陪我们喝几杯,你爸可是说了你今天不用回家的。嘿嘿嘿”

    另一个大叔双手对搓,猥琐的笑容浮现脸上

    “嘿嘿,叔叔不会怎么样的,你只是陪酒罢了,不会怎么样,你要为你爸爸着想。”

    女孩只是一味的往后推,贴近了墙边无路可退了,头像拨浪鼓一般疯狂摇动。

    “不,不要。。。。。。

    蓝馨儿对着他们大叫到“放开那个女生,你们这群流氓。”

    她那脾气怎么能看见这种事,上去用力扭着那大叔的手,用力差点给他翻了一圈,一只脚又踢在他肚子上大叔像个大沙袋,往后不断后退。

    经理眼看着自己的客人摔到在地,赶紧上去想扶他,站在他的后面挡一下。却没考虑到客人的重量,自己被牵连进去,被压倒在地,胸前像是经历了碎大石,闷疼。

    “啊,啊。。。”大叔喝了点酒,只是手肘摔破点皮,叫的比猪还难听。

    反倒是被当做垫子的经理一声不吭的躺在地上,任凭上面那个客人扭动身子,任客人身上的汗打湿了他的衣服。

    另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打倒在地,质问道

    “你是谁?多管闲事,你知道她的工作妈?急着为她出头?”

    那女生瑟瑟发抖,躲在蓝馨儿身后,不敢露头。蓝馨儿一只手挡在女孩身前,另一只手挡在自己胸前,做出跆拳道的标准姿势。之前蓝馨儿她妈担心她在外受到别的男生欺负,就带她学了跆拳道,如今已经是黑道九段的她打遍全市无敌手。

    “我管她是干什么的,欺负我们女生在我这就是不允许。”言辞决绝,不怪乎别人称她小东邪,大有一代女侠的风范。

    “她只是个小姐,也值得你这样去护着她?呵呵”大叔轻蔑的笑起来。

    “法律上可是说了,只要女生不愿意,强迫她的人一律算是猥亵罪,我们有权报警处理。”

    “怎么了,怎么了?”包房里的严言,江宇冰,温子宁,还有刚结完账的严涟,见蓝馨儿没回来,怕她出事都赶了过来。

    几个人见她和哪两个大叔形成对峙,都站在蓝馨儿的身前,形成一道人墙挡在她面前,注意力都放在两个大叔身上。

    蓝馨儿解释道“这两个大叔强行叫这个女生喝酒,女生不愿意,还对她拉拉扯扯的。”

    刚刚站起来的大叔嘲讽式回答“呵呵,你们就知道我们是强迫她的嘛?他父亲送她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另一个帮着说“他父亲欠下不少的账,她只是利息罢了,你们想帮她,把账还了怎么样?我把话撂这,只要她不愿意,她现在就可以走,我们并不阻拦,后果嘛我就不知道了。”

    这句话噎得他们没办法回答,毕竟涉及到个人私事,他们不了解情况不便插手。

    大叔见他们无言以对,更是步步为营

    “你们在公共场合公然打人,我们依法可以追究你们什么责任?”

    正在蓝馨儿这边处于下风,僵持的时候,经理也发话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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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言介绍:
严言从小父母双亡,在堂哥呵护下长大 。严言对自己哥哥的爱已经溢出更胜兄弟之间的爱。却在长大后发现父母双亡的悲剧原来与堂哥父母有关?贴心弟弟,强势哥哥,暖男基友,心机女友,看似平静快乐的校园生活,却充满着,背叛,欺骗,谎言,暗流涌动。莲言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莲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莲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