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抓苦力
刘小福看到这份情报立刻就乐了,美国人拿他们没办法,不代表台湾军队拿他们没办法,至于是不是平民,战争中应不应该sāo扰百姓,这个不是刘小福需要考虑的事情,在他看来,只要是两国之间的战争,就谈不上平民军队之分了,平民就是军队的后备役,反正和rì本人的战争都持续了十多年了,打你是正常,不打你才不正常。
当下,刘小福找来了美国人遗留下来的当地合作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还答应,可以把山地师这几千人的后勤采购交给这些人负责,终于得到了这些以当地商人和地主为首的合作者的通力合作。这些人不愧为地头蛇,用了不到一周,整个棉兰老岛的rì本种植园和加工厂的大概数量和位置的清单就已经摆上了刘小福的案头。刘小福大概的看了一下,嘿,还真不少,光种植园就有120多处,加工厂20多家。加工厂大部分都在达沃市附近,而种植园就遍布了棉兰老岛。
为了不提早暴露,刘小福并没有直接对rì本人动手,而是从营地中,抽派更多的士兵和车辆,前往11个驻守点,并把每个驻守点附近的rì本种植园都划分出来,由当地的驻守点负责,在5月10rì,一起发动袭击,摧毁种植园、尽可能多的抓捕rì本人和为rì本工作的职员,再集中押送到达沃市山地师指挥部。而达沃市附近的那几十家rì本加工厂,刘小福会由指挥部就近派出兵力,进行抓捕。
多田筑是一位50多岁的rì本人,几年前,他在九州岛枕崎町的船运社破产了,破产的原因就是当时为九州一个大型丝厂运送的机械设备的船队,在经过台湾海峡时失踪了。经过2个月的查找,还是没有找到这支由3艘5000吨以上货船组成的船队。<ww。ienG。com>面对着丝厂和银行的讨债,多田筑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债主们收了自己的房产、地产和码头上停靠着的另外2艘多田船运社的货船。
多田家几辈经营的船运社就这样没了,父亲气死在病床上,多田一家也由大房子里搬到了靠近海边贫民区里。就在多田rì渐消沉、借酒度rì的时候,一位以前和多田有过生意来往的朋友告诉了多田一个消息,多田的货船很可能是被台湾人截获或者打沉了,并说这种事情从多年前就开始发生了,不过rì本zhèng fǔ一直没有告诉这些rì本船东们,很多消息灵通的rì本货船都不再敢走台湾海峡了,而是绕道菲律宾南部,跨越更远的海陆。
这些绕道菲律宾南部的货船在几年前无意中发现了哪里盛产马尼拉麻,但是当地人并不会加工这些农作物,只是手工编织一些渔网和绳索来自家用。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多田,并答应借给多田一部分资金,让多田去菲律宾南部发展马尼拉麻的种植和加工业。
多田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做过多的考虑,直接就答应这位朋友的建议,卖掉了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块土地,拿着朋友资助的一笔钱,带着妻子和孩子,辗转来到了棉兰老岛的达沃市。
在多田筑来到达沃市的时候,美西战争还没有结束,通过贿赂一位美国少校,多田筑直接从美**队手中,接过了一个原来属于西班牙人的种植园,并开始种植马尼拉麻。
由于达沃市附近的气候异常温和,地震和台风有极少光顾这里,多田用6年的时间,就还清了朋友的借款,并且又收购了2座种植园,并从rì本国内购买了机械设备,建造了马尼拉麻加工厂。
随着很多个多田筑这样的人在菲律宾种植马尼拉麻发了财,这个消息被传回了rì本国内,于是更多的rì本人开始到棉兰老岛购买种植园和建造加工厂。美国人对于这种民间的经济发展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当时他们正忙着对付菲律宾当地的dú lì起义。
不过近期,多田听到了一些不太令自己高兴的消息,当初打沉了自己的货船并使自己破产的台湾人来到了棉兰老岛,而且还不是普通人,而是台湾陆军,据说是来帮助美国人维护当地治安的。
在这里生活了多年的多田筑,深知这些当地人对待美国人是什么态度,他们有可能在酒会上还和你一起饮酒作乐,不过等到你一旦落单,那么等待你的就是他们的子弹或者砍香蕉的大砍刀。当初自己初到这里时,这些懒惰的菲律宾人也曾对自己的种植园实施过抢劫和偷窃,不过随着后来多田从rì本国内偷运来一批rì本陆军淘汰的枪支弹药,并武装了自己的庄园,这些本地人才不敢前来招惹他,而且还想办法和多田套近乎,并从多田手中买走了不少武器。
想到这些武器,多田筑不由得有些后怕,当地人从他这里买武器,肯定不是去打猎的,他们是用来对付美国人的,而那些美国人由于文化、语言的不同,很难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但是现在台湾人来了,这些台湾军队如果知道了自己向本地武装出售武器,那么自己的结局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连rì本海军和陆军都多次被这些该死的台湾人打败,他们对付rì本人只能比美国人更狠。
想完武器的事情,多田又想起了rì本海军和陆军的多次登台失败,越想越复杂。多田赶紧晃了晃有些发闷的脑袋,以便赶走这些不着边际的念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赶紧想想如何对付这些台湾军队,是赶紧把种植园和加工厂变卖,拿着钱回国呢,还是继续观望一下,说不定台湾军队碍于美军的面子上,不会对这些rì本种植园和加工厂下手?毕竟是多年辛苦经营换来的产业,多田筑和众多种植园主一样,都不想把这个产业轻易卖掉。
“嗯?怎么会有灯光?”多田筑正在桌子旁边为自己的种植园和加工厂发愁,无意中从纱帘的缝隙中,看到远处的土路上传来了几点灯光,由于岛上雨水充沛,蚊虫众多,所以多田筑的住所也是仿照着当地人的样子,用木头柱子撑在地板下面,使整个屋子离开地面1多米,所以站在屋子里,可以看很远,而且那几点灯光很亮很刺眼。
灯光移动得很快,凭借着对自己种植园的熟悉,多田筑知道,那些灯光的方向正是种植园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土路,而灯光的大概距离,已经是进入了种植园的大门,而负责守门的当地人和几条狗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多田筑感觉到一种不祥,自己的守门人是有枪的,而且在夜晚的时候,大门那里至少有4名值夜的当地人。
灯光越来越多,越来越近,而且伴随着灯光,已经可以听到一种隆隆声,就好像自己加工厂里的蒸汽机,不过声音频率更高更脆。再近些,多田筑借着那些灯光可以看到这些灯光是一种庞大的黑影的头部发出的,而且长方形的黑影的行进速度很快。
“吱。。。吱。。。咣当。。。哗啦。。。”多田筑还没有走到房门口,从自己的木楼外就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和一些sāo乱。
紧接着,正在下楼多田筑看到一些人影从已经停止了的黑影上跳了下来,有几十名之多,并且有几个黑影正向自己这边跑来。
第七章 日本种植园
“你们是谁,这里是多田家的种植园,是受美**队保护的。”多田筑年轻的时候由于长期跟随家族的货轮前往印度等地,英语学得还算熟练。
“我们是台湾陆军第一山地旅,现在我们接管你的种植园,由于你们向当地武装份子提供武器,所以你和你的家人都被捕了。”一个陌生的明显区别于当地美军的口音用英语回答着,紧接着,一个黑影大步冲上了楼梯,一把抓住了多田的胳膊,并用力把他按在木板墙上。
“我家是商人,是种植园主,我没有给他们提供过武器,我的武器都是自用的,是经过美**队批准的。。。。。。”多田筑一边用力挣扎,一边高声解释着。
“啊。。。。。。”突然,一阵剧痛从多田筑的后备传来,一个硬硬的东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我们是台湾第一山地旅,现在这里由我们接管了,有没有卖武器,回我们指挥部自然会查清楚,再乱动,对你没有好处。”那个声音又用英语说道,这时的多田已经疼的缩跪在墙角里,嘴里除了丝丝哼哼的忍痛声再没别的东西了。
十多分钟后,多田筑连同他的妻子和孩子,都被押上了一辆比马车大很多的车,听那些台湾什么山地师的人嘴里喊着,让车下的人赶紧上卡车。多田筑已经从疼痛中稍微缓过来一些,他搂着自己8岁的儿子所在卡车的挡板处,看着自己多年的经营起来的种植园内的小庄园被大火逐渐吞没,耳边是自己的妻子和大女儿低声的抽泣,鼻子中满是一种油烟味。
就在多田筑的种植园遭到山地旅突袭的同时,全棉兰老岛上的rì本种植园基本上都是同一种情景。所有种植园中的居民都被带上卡车拉走,种植园中的大部分建筑物都被焚毁,所有想抵抗或者逃跑的人都被抓回挨了一顿揍,或者直接被当场shè杀。
这场针对rì本种植园和加工厂的查抄行动一直持续了2天,全部列在名单上的rì本种植园和加工厂全被查封或者烧毁,所有抓捕到的rì本人都被装上卡车,从各地开始往达沃市运送,而那些在种植园中被当做rì本人抓捕的当地农民,也被一起押送过来,山地师的士兵没有时间去分辨那些是真rì本人,那些是当地受雇的农民,都按照rì本人算了。
由于这次行动突然而又猛烈,在加上当时的通讯条件很落后,一些外出未归家或者由于各种原因逃过这次行动的rì本人,在第二天或者隔几天从别处归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种植园或者加工厂或被查封,或被烧成了一片白地,纷纷跑到当地的zhèng fǔ或者美国驻军处喊冤,但是迎接他们的不是秉公执法的zhèng fǔ官员或者美**队,而是台湾的山地旅士兵,他们被直接抓捕,然后送往达沃市。
在达沃市台湾第一山地旅的营地南侧,靠近海边的地方,山地旅的工兵团用铁丝网围起了几大片的空地,从各地被抓捕来的rì本人和他们的雇员,都被关进这些铁丝网内,一个关满了,再关进另一个,到了夜晚,这些临时营地的四周耸立着的木质高塔上,会有刺眼的光柱,在这些铁丝网四周来回扫shè,防止有人突破铁丝网逃跑。
一直到5天以后,从各地送来的人基本没有了,而铁丝网中,已经关押了近万人,山地旅的后勤人员大概清点了一下,其中rì本人只有十分之一,剩下的大多是当地的雇员。而其中15岁到50岁的男xìng大概有一半,剩下的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儿童。
见到送来的人越来越少,刘小福估计这次行动差不多算完成了,于是命令工兵团在几个空着的铁丝网中搭建木质板房和简易的上下水设施,然后由后勤人员,开始清点人数,15岁以上,50岁以下的健康男子,被挑拣出来,专门关押在其他铁丝网中,剩下的老人、妇女和儿童则按照家庭为单位,入住到临时搭建的木板房中,不够一家单位的,临时凑够再入住。
这些被挑选出来的健康男人被告知,由于rì本人向当地武装份子出售武器,所以他们的产业被没收,家人被关押,而他们自己,将会被派到工地去用劳动换取家人的伙食和住宿,劳动满3年以后,他们将会被遣送回rì本。至于那些本地人,则由于帮助rì本人获罪,劳动时间为2年。
这次总共抓获的健康男子差不多有4000人左右,基本上可以满足三条公路一起动工的劳动力。现在的水泥厂正在安装设备,暂时还没有水泥可用,不过,这些罪犯可以先开始伐树、开挖路基、挑筛石子等工作,等到水泥厂投产以后,再回过头来铺设水泥。
刘小福让山地旅的后勤人员和两个jǐng卫连负责看押这些罪犯的家属和亲人,并负责他们的rì常生活。而那些需要劳改的罪犯,则由3支连队押送,前往三条最终联到达沃市的公路,开始劳动改造。这些人将由工兵团的工兵们教授如何使用大锯和斧头去伐木,如何翻挖路基,如何筛检合适的石子等基本技术,而那些推土机、压路机、拖拽车等大型施工机械还是由工兵团的士兵cāo作。
开始施工的头几天,不时有参加劳动改造的rì本人或者本地人试图逃跑或者抵抗,在公开shè杀了几名带头份子以后,所有人都开始老老实实的劳动了,由于是刚开始劳动,看押的连队和工兵营并没有太要求速度,只是想让他们适应这种工作,然后再慢慢加量。
山地师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美国人和当地的亲美zhèng fǔ都被吓到了,首先赶来问询的就是美国留在达沃市的几名美国联络官,他们负责留在这里,作为美国驻菲律宾驻军和台湾驻军之间的联络人。这几位美**官对山地师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的行为非常不满,而且他们对山地师用还未审判的犯人去参加重体力劳动更是多加指责。
接待他们的刘小福旅长拿出了在几次和武装份子交火中缴获的rì本制式步枪和子弹,坚定的指控这些rì本人在偷偷的帮武装份子偷运武器,而内务部特工抓捕的几名当地武装份子的口供,也证实了确实有rì本种植园主在卖给他们枪支和弹药。
面对这些证据,美**官也没什么可辩驳的,不过他们一致认为,不是所有的rì本种植园主都卖给武装份子武器,所以是不是能分别对待他们。而刘小福以无法分辨和台湾与rì本正在交战为由,把这些美**官的建议给否了。
前脚走了美**官,后脚就来了达沃市的亲美zhèng fǔ官员,这些官员不敢进入山地师的营地,只能再铁丝网外,由哨兵带回话来,询问那些种植园和加工厂的主人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而且那些被一起抓捕了的当地人中,还有几个是当地的富商和地主,那些官员带话来问,是否可以让他们的家人拿钱来赎人。
第八章 三路并进
看到人家的家人都打算拿钱赎人了,刘小福也不能真的当绑票的土匪,于是在那几家的家人千恩万谢中,把这几个老头给放了回去。不过,借着这次和当地zhèng fǔ的接触,刘小福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由山地师出钱,由当地zhèng fǔ出面,在当地雇佣当地人,帮助台湾军队修路。
听了刘小福这个要求,当地zhèng fǔ也不敢马上回绝,只能答应下来,先帮着雇500名伐木工人,再多就不敢答应了。刘小福也没有硬逼着这些官员去雇更多的人来,500名熟练的伐木工人对目前的工程进度来说,已经够用了,那些从小就跟着大人在雨林中砍树的当地人,一个人一把大砍刀,就可以顶好几个罪犯的劳动量,再加上山地师提供的大锯和斧头,他们的效率还会更高。
随着罪犯们对工作的熟悉,工程的进度也慢慢的提高了起来,由于达沃市附近的经济还算比较发达,所以当地人和美国人修建的土路也比较多,有些可以直接利用起来,不用伐树,不用挖路基,这样进度就更快了。
1个月以后,水泥厂已经开始试烧了,而三条公里也已经把路基铺设到了离达沃市10公里以外,随着离开达沃市的距离越来越远,能够借用的土路也就越来越少,四周的雨林也就越来越茂密。终于,修路队遭到的第一次攻击在西部公路的施工点发生了。
攻击者们在中午刚过从雨林中发起了进攻,他们使用步枪、弓箭和投石器等五花八门的武器,对看押罪犯们劳动的山地旅连队发起了进攻,而对于那些正在劳动的罪犯们,则基本不予攻击,还大声喊叫着打着手势,估计是让这些罪犯逃跑。
不过基本没有罪犯选择逃跑,因为他们的家人都关押在达沃市的军营旁,自己能不能跑掉线不说,如果自己逃跑,那么自己的家人也就完蛋了,前几次那些逃跑或者反抗的人和他们的家属,都被当着众人的面给枪毙了。
遭到攻击的山地旅连队并没有慌张,一是那些枪弹的密度和准头实在是太差了,二是跟随他们一起看押犯人的还有2辆装甲车,自从台湾保卫战胜利以来,台湾的陆军对于这种装甲车越来越爱,一般的战士,只要有一辆装甲车在自己身边,他的信心和胆量就能提升几个数量级。
首先对攻击者发起反击的到不是装甲车,由于考虑到要抓俘虏,所以山地旅的连长没有让装甲车先开火,那样的话还抓啥俘虏啊,估计能捡到完整的尸体都是奢望。这位连长一边指挥着战士们有组织的后撤,利用四周堆积的木材和土石做掩体,一边命令两个班的战士,由右侧进入雨林,绕道袭击者的身后,在这边发起反攻的时候,拦住这些攻击者的逃跑路线。
山地旅的士兵在假装防守了十几分钟后,开始由装甲这开道,向攻击者推进。装甲车虽然没有发shè重机枪,但是装甲车的两边都有shè击口,而且车中可以搭载8-22名士兵,而这种装甲车的装甲被说这些民兵手里的破枪了,就是把轻机枪拿来,也打不穿。
而两辆装甲车,用30公里的时速冲进了袭击者的阵地,不仅搅乱了他们的阵型,还把一些埋伏在树桩和草丛里的枪手给撵了出来,接着,就是从装甲车的shè击口中,不时shè出几发子弹,把那些试图逼近的袭击者打到在地。
装甲车像撵鸭子一样,把这上百名袭击者的阵地穿了好几个来回,十多名试图靠近或者看着像指挥官的袭击者都被打倒,估计是看到袭击无望,袭击者在一阵尖利的哨声中,开始往雨林中撤退。不过晚了,雨林中两个绕道过去的班都已经摆好了shè击角度,虽然台湾的森里没有这里这么茂密cháo湿,但是毕竟是山地旅的士兵,在树林中作战和行军,台湾的山地旅并不差。
雨林中shè出来的弹雨把几名跑在前面的袭击者打倒在地,后面的袭击者全部藏在树后,躲开前面shè来的子弹。但是他们后面还有装甲车和山地师的士兵,这是装甲车上的12MM重机枪开始发shè了,几个点shè后,那些躲在树后的袭击者被动能强大的12MM弹头炸起来的树木碎片击中后,成为了一个个血人,而剩下的袭击者被这些令人作呕的情景吓的够呛,他们不敢再和这种能穿过大树打中人身体的装备作对,但是跑又没地方跑,只能跪地投降。
30多分钟的战斗结束后,山地旅以2伤的代价,打死袭击者21人,俘虏55人,缴获各种破步枪、砍刀、弓箭等乱七八糟的武器若干。这里要说明的是,打死的袭击者中,有几人是受了伤,不过按照刘小福的命令,不接收伤员,受到稍微重一点的不能靠人体自身愈合的伤的伤员,将按照击毙处理。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这个连的士兵清点了一下罪犯们的数量,结果除了2名犯人被打死打伤,剩下的人都在,没有一个人选择逃跑,不过有几个当地雇佣来的伐木工,却选择了逃跑,至于他们逃进雨林是去找游击队了还是绕路回家了,山地师就管不着了,收拾收拾尸体和伤员,连长宣布,今天放假,派人押送俘虏回到山地旅营地,并特意给犯人们做了一顿肉菜,以奖励他们在突发事件中,没有选择逃跑这个死路。
自从西侧公路的工地遭到袭击以后,在短短的2个月中,三条公路的修建基地总共遭到了30多次袭击,平均2天就会发生一次。虽然山地旅的装备和士兵素质比袭击者高了很多,但是有些袭击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在这些袭击中,山地旅牺牲了2名连长、4位排长和14名战士。相比起伤亡,山地旅的收获还算够本,共计打死800多名袭击者,俘虏数量达到了1700多人,这些俘虏都被押送到达沃市的个离营地中,经过几天的隔离清点,在打散后,分送的三个修路工地上,戴着手铐和脚镣,专门从事哪些危险和重体力劳动。
经过2个多月的袭击和sāo扰,当地的武装力量终于发现,这样的袭击对山地旅并没有大的伤害,但是对自己的力量却是一个很大的损失,于是,这种袭击慢慢的减少了。不过,这些武装力量并没有知难而退,他们正在计划一个更为有效的方式,来阻止和破坏公路的建设。
1907年9月,棉兰老岛的公路修建已经进行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中,除了东侧的东路由于地形过于复杂,只从达沃市修建路基到达了50公里外的塔古姆,而水泥路面也铺设了将近50公里;剩下西侧和中部的两条公路进度比较快一些,路基都已经修建超过百公里,水泥路面铺设超过了50公里。而中部的公路更是修建把路基修到了11个驻军点中的巴伦西亚城边上。
第九章 遇袭
当天,负责看押修路劳工的山地旅第三团第一营的官兵们大部分进入了位于巴伦西亚城边的山地旅驻军点。这个驻军点是11个驻军点中最深入内陆的一个,以前由于道路难行,从这里到达沃市的百公里路程,装甲车要走7个小时,摩托车也要走5个小时。现在修通了公路,一但水泥路面铺设完成,从这里到达沃市的时间将缩短到了3小时,如果摩托车开的快一点的话,2个小时也不是不可能。
由于好多天都没有遭到游击队的袭击,而且不仅是中路,西路和东路也都没有遭到袭击的信息,第一营的官兵和驻守营地的一个连山地旅官兵都放松了jǐng惕,不仅没有遵守旅部的命令把俘虏和犯人都放在铁丝网外看押,还擅自派人,去附近的巴伦西亚城中采购了肉食和蔬菜水果等物,由当地人送到了驻地。
当晚,第一营和驻地连队开始了庆祝晚餐,除了少数值班士兵和在外巡逻的装甲车上的官兵,剩下的400多名山地旅士兵大部分都在半夜里出现食物中毒的症状,开始上吐下泻。而就在这时,驻地的四周开始出现一队队的人影。
这些人影借着夜sè,慢慢的靠近驻地的铁丝网,然后再探照灯照shè的范围外,潜入了草地以下,不久,就又从铁丝网内部的地面里,钻了出来。很明显,事先,有人在铁丝网下,挖了隧道,而这些隧道,正好穿越了两道铁丝网,直接进入了驻地内部。
由于大部分人都在腹泻,驻地内的岗哨严重不足,这些潜入的人,先是钻进了俘虏休息的区域,释放了一部分俘虏,然后又打算潜入一排营房,不过由于运气不好,撞上了正好换岗的两名士兵。随着枪声的响起,铁丝网外的草丛里,瞬间冲出了成百上千人,他们疯狂的举着各种木板、木桩向铁丝网发起冲锋,而这时的4个塔楼,已经被潜入的游击队占据了2个,剩下的两个塔楼,也处于争夺中,无暇再扫shè下面的人群了。
向铁丝网冲锋的游击队员们,用手中的木板等物,铺盖在铁丝网上,然后踩着通过第一道铁丝网,然后再接过后面人递来的木板,同样通过第二道铁丝网,很快,两道铁丝网就被木板和人群踩出几条通道来,随后而来的大部队顺着这些通道,向山地旅的驻地内跑来。
山地旅的驻地内,由于大部分官兵都中了毒,丧失的战斗力,而剩下的少数健康士兵又没有军官及时指挥,所以没有发挥出正规军队的装备和素质优势,对抗从地道里冲进来的少数游击队也没有占到便宜,临近地道的几排营房都被游击队所占领,剩余的山地旅官兵,逐渐被压缩到最远端的两排营房中。
被占领的营房中很快传来各种惨叫声,还不时的冒起了火光,很显然,游击队在屠杀营房中的山地旅中毒官兵。被压缩在两排营房里的几十名山地旅士兵虽然听到了这些动静,但是也只能干着急,由于电力被破坏,营地中一片黑暗,营房两侧不时还有游击队冲进来,被这些士兵用步枪和仅有的2挺轻机枪再打回去。
随着游击队进入驻地的人数越来越多,最后两排营房前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由于营房中的山地旅士兵的火力很准,游击队丢下了上百具尸体,也没能冲进营房,最后,有游击队员开始往营房的屋顶上扔火把,木质的营房屋顶开始慢慢燃烧起来。
营房中坚守的几十名山地旅士兵看着外面忽明忽暗的火光和游击队的行动,都知道营房恐怕是保不住了,虽然已经向达沃市的旅部发出了求救电报,但是这里能不能再坚守1个多小时就很难讲了,营房一旦被烧,这些士兵们只能出到空地上和游击队作战,而且还占不到武器上的便宜了,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游击队员们,拿起了山地旅被杀士兵的半自动步枪,开始学着掌握这种新武器了。
就在营房中的士兵们准备冲出营房,和游击队最后一搏的时候,一阵熟悉的“突突”声响起,山地旅的士兵都条件反shè般的迅速趴在了地上,而很密集的站在营房外的游击队员们像被一条看不见的长刀砍中了一般,成片成片的被打断、打倒、打碎。
“是我们的装甲车!别抬头,等重机枪扫shè过去,我们再出去。”营房中的山地旅士兵小声的互相转告着。
在这两排营房的侧后方,一大一小两辆装甲车并排停在100米外,车顶上的3挺重机枪,喷shè着半米多长的火焰,向着营房附近的游击队员们扫shè着,那的人越多,枪口就转向哪里,然后,哪里就归于平静。
这两辆装甲车是驻地里负责巡逻的车辆,由于当晚大部分士兵和军官都在举行宴会,所以哨兵的数量都已经被抽调成最低限度,不过那位营长和驻地的连长最算没有糊涂到下达连装甲车也停止执勤的命令,所以,两辆装甲车结伴,开始在营地的外围开始例行巡逻。
由于军官们都开始放松,所以士兵们也有样学样,这两辆装甲车并没有按照规定,以营地为圆心,做不规则圆圈运动,而是只转了半圈,就驶上了新修好的路基,打算成为第一个驶上新公路的司机。就在两辆车8个人一路跑一路玩的时候,忽然车中有人听到了驻地方向传来了枪声,经过确认以后,两辆车赶紧玩命往回跑,这才救了这两排营房中的几十名士兵。
随着重机枪的压制,营房附近的游击队员都已经被打死或者远远的躲开了,营房中的几十名士兵冲出了已经开始着火的营房,集结到装甲车旁边。经过大概清点,算上装甲车里的8个人,总共还剩下71人,其中还有12人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作为这71人中军衔最高的军官,獾式装甲车的驾驶员成为了这只残兵的临时指挥官。在这位副排长的指挥下,受伤比较严重的士兵被抬上獾式装甲车,剩下能够行动的伤员则跟随部队一起行动。
在临时指挥官指挥下,这支队伍由山鼠式装甲车开路,獾式装甲车断后,剩下的步兵们依托两辆装甲车为掩体,向公路前进。
这次来攻打驻地的游击队并不是活动在巴伦西亚城附近的游击队,这次来的是从整个棉兰老岛南部撤向北部的游击队大部。由于山地旅修建公路,并开始清扫公路周围的雨林和村镇,原来仗着地形熟悉和美军周旋的游击队渐渐吃不住劲了。为了破坏这些公路的修建,卡普蒂南高层决定,全面袭击这些修建公路的队伍,争取杀死更多的台湾士兵,这样,公路就会由于成本太高,而停止修建。
谁知道,台湾陆军正打算拿袭击者当劳工呢,这些袭击不仅没有让山地旅受很大损失,反而让棉兰老岛南部的游击队伤的不轻,很多队员都被抓走,带着手铐脚镣上工地做了苦役,公路的修建反而更快了。
看到拦不住山地旅修路,卡普蒂南组织的高层索xìng把残留在棉兰老岛南部的游击队全部撤到北部,而巴伦西亚城北的地区,正是这些从南部撤出的游击队的临时集结地。
当负责这次游击队战略撤退的卡普蒂南负责人从巴伦西亚城的内线口中得知,修建中部公路的山地旅部队和驻扎在巴伦西亚城郊的山地旅部队正在巴伦西亚城中采购各种食物,好像要举办宴会时,这位负责人立刻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打算在撤退的路上,再给这些可恶的台湾军队一个深刻的教训,以便缓解游击队员们对台湾军队的恐惧。
第十章 最后的装甲车
他立刻命令巴伦西亚城中的卡普蒂南成员想办法替换掉和山地旅接触的几位商人,为山地旅提供食物,并在食物中下了一种从雨林中一种树上提炼出来的毒药。这种毒药无sè,并有轻微的香味,人吃下去以后,会在几个小时内中毒,并且上吐下泻,是当地有些部落用来抓野猪的药物。
安排好了下毒,这位负责人又集结了从南部撤回来的大部分游击队,埋伏在驻地周围的雨林中,准备在从地道里潜入的游击队员发出信号,就围攻这座台湾军队的驻地,杀死驻地中的台湾驻军。
这条地道是由原来在巴伦西亚城附近活动的游击队挖的,不过没有完全挖通。本来他们想由这条隧道进入驻地,但是由于山地旅的防御太严密,并且那种很亮的灯光一到夜晚,就会照亮营地的四周,那个地道的出口也在照亮范围之内,所以,那条地道就没有正式使用,而是荒废了。
这次游击队统一行动,准备血洗这个驻地,而当地的游击队正在进攻队伍中,于是,他们提供了这条地道的位置,并且派人把地道继续加工了一下,把出口处的几米土层给挖透了。
行动的初期,所有进展都和这位负责人算计的差不多。大部分山地旅官兵都中了毒,基本丧失了战斗力,而4座哨塔也由从地道中潜入的游击队员控制了,那种威力巨大的机枪也没法发shè了。少部分残存的山地旅士兵,也被压缩到了两排营房里,虽然损失了不少人也没冲进去,但是只要放火烧了这两排营房,那么这些士兵就没处躲藏了,而在旷野和雨林中,占据绝对数量优势的游击队将会把这些侵略者撕成碎片。
但是他算到了开头,没有算到经过。两辆装甲车的出现破坏了他的计划,虽然游击队有将近5000人,但是前2个月的袭击经验告诉他们,这种包着后铁皮的东西,不是他们手中的任何枪支可以打动的,遇到这种车辆,最好的办法就是钻进雨林深处,远远的躲开它,其他任何试图靠近的选择都将是最坏的,它车顶上那种机枪不仅能打碎**,就连大树和石头后面都是不安全的,被打碎的树木和石头碎屑会被人扎的体无完肤。
眼看着装甲车把嘴边的肥肉抢走了,这些游击队却不敢追击,从重机枪响起的那刻起,就有很多见识过这种利器的游击队员开始往驻地深处躲,并时刻准备逃进雨林中去,不管有多忠于伟大的解放事业,那也得留着**才能完成,与其在这里被屠杀,还不如去别的地方多杀几个侵略者。
两辆装甲车带着几十名残兵,没有遇到任何阻拦,顺利的到达了公路的路基上。由于修建公路的时候,把公路两边几百米内的树木全部砍了个jīng光,所以在公路上视野很开阔,基本不用担心被偷袭的危险。
临时指挥官和士兵们在公路上,就下一步行动展开了讨论,是顺着公路撤回达沃市的基地?还是在这里固守待援?或者凭借着装甲车去进攻袭击者?最后,经过大家一致同意,这只小部队决定,由装甲车去攻击游击队,阻挡他们继续屠杀山地旅的士兵,而剩下的伤员和车上装不下的士兵,则在公路上用树干设置一个临时阵地,并用从獾式装甲车上卸下来的一挺重机枪来防御。配备好了人员、整理好弹药,两辆装甲车离开了路基,向着几百米外的驻地开了过去。
在逼近驻地以后,两辆装甲车打开了大灯,向着那些暴露在灯光下的游击队员开火shè击。由于重机枪的子弹数量有限,除非是大量人群,剩下的设计任务全交给了车上的士兵,他们从shè击孔中向着灯光下四散奔逃的人开火,其准度和效率,要比重机枪高很多。
为了防止过于接近游击队,装甲车只开进到驻地的营房外几十米,就不再靠近营房,只是测过身体,慢慢的沿着驻地移动,同时用车顶的大灯照shè驻地内部,只要是被照到的游击队员,就会被几发步枪子弹干掉。
由于驻地四周的铁丝网大部分都还完整,除了南北两个大门和刚才被踩倒的十几米以外,想从驻地中逃出去,也是个麻烦事,几千人挤在一个连队驻地中,没处躲没处藏,再加上营房都被他们点着了,如果不想办法出去,最后不仅营房中的山地旅士兵会被烧死,这些游击队员们也会被熏死。
最先明白过来的还是那些领导们,卡普蒂南的负责人第一个带着几十名亲信,趁着混乱,钻进了那条地道。随后明白过来的人纷纷抢着往地道口跑,不过这种大规模的移动引来了重机枪的一阵扫shè,密集的人群立刻到下一大片,剩下的人也都缩回了原处,不敢再动。
外面的装甲车上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两辆车的士兵通过shè击孔一商量,两辆车就分开行驶,一辆山鼠式装甲车开到了地道和被压倒的铁丝网附近,防止游击队从这边逃走,而另一辆獾式装甲车,则开到北侧的大门外,堵住了出去路。剩下的南侧大门由于很接近公路上的临时阵地,从哪里出去的人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阵地上的火力也不必装甲车弱。
就这样,刚才还拼命往里冲的游击队现在都后悔了,几千人被2辆装甲车和十几个士兵给看死在小小的驻地中了,不时还有分来的子弹,打中那些隐藏得不够好的游击队员。看着身边不停死伤的友军,想着从地道里成功撤退的领导,再看看头上的天sè,这些游击队员们越发着急起来。
不知是谁先发起的,游击队员们冒着子弹开始拆卸还没有全部着火的营房里的门板,并运送到铁丝网旁,再扑在铁丝网上,准备用进来的方法再逃出去。
借着火光和灯光,驻地外的装甲车发现了这些人的企图,于是,从营房门口,到铁丝网这短短的百十米距离,就成了子弹重点照顾的区域,成排成排的游击队员倒在了这里,然后又有成排成排的人冲上去,抱起木板继续往外冲。
战斗又打了将近1个半小时,有几处铁丝网已经被冲破,不过由于开通的宽度不够,再加上尸体和子弹的阻挡,逃出去的人并不太多。看到装甲车不能全部封锁住铁丝网的漏洞,公路上的阵地中,又分出两个十多人的小队,来到铁丝网外的侧面,shè杀从铁丝网内逃出来的人。
随着一声巨响,一座营房被火烧倒了,四溅的火星和木料烧伤和砸伤了不少临近的人,并在驻地中掀起一阵sāo乱。那些被内外扫shè、烟熏火燎的游击队员们终于忍耐不住了,从几个十几个人发疯般的冲向铁丝网,到成百上千人一起冲击。虽然装甲车和士兵们都使用全速shè击,但是双方人数差距太大了,冲击点的数量也太多了,顾得上这边,顾不上那边,眼看着,两道铁丝网就被这些肉盾给冲破了,这时,从公路上传来了机器的轰鸣声和车灯的亮光,从达沃市赶来支援的山地旅部队终于赶到了。
随着增援部队的赶到,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及时赶来的部队都是开着装甲车或者摩托车的机械化部队,他们只是在公路尽头的临时阵地上短暂的停了几分钟,问清楚目前的状况后,就开足了马力,从驻地两边,包抄了上去,车上的轻重机枪响成了一片。
不管能打死多少游击队员,就算把逃走的卡普蒂南负责人也从地道里揪出来,都不能浇灭刘小福旅长的怒火。随后赶来的刘小福在询问了驻地残留士兵以后,气得拔出手枪,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也没找到枪毙谁比较合适,最后,把手枪扔在地上,还狠狠的跺了几脚。
周围的士兵和军官,都不敢出声,缩着脖子慢慢的向后蹭,生怕引起旅长的注意,然后一枪就把自己给崩了。发泄完了怒火,刘小福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走上前,捡起已经被踩进泥土中的手枪,掏出手绢,擦了擦,装进了腰间的枪套里。
“去传我命令,所有机动部队追击到森林边缘必须返回,现在组织人手,清理驻地,救治自己的伤员,并通知指挥部,赶紧准备药品和手术,一会就会有伤员送回基地。”刘小福注视着前面几百米外,还在燃烧着的驻地,默默的看着那些正在四处救火的士兵,用低沉的声音和身边的传令兵说道。
第十一章 养寇自重
1907年9月14rì,**防部、参谋总部和总统府,都接到刘小福从菲律宾发来的电报:驻守棉兰老岛的山地旅一部,在岛中部巴伦西亚城郊外的驻地中,遭到了游击队的伏击。由于指挥官放松了jǐng惕,违反了命令,致使大部分守军中毒,失去了战斗能力,并大多被烧死和杀死在营房内。其中,被烧死和杀死的官兵,共计451人,重伤61人,逃出驻地和轻伤员71人。
在电报的最后,刘小福为逃出驻地并发起反攻的65名士兵请功,同时为其他6名低级军官成功的指挥了反攻请功,并提请国防部和总参谋部嘉奖。对于自己是否有失误,刘小福只字未提,这些东西都会由国防部派人下来调查,弄不好内务部也会来人,并不是口头上承认承认错误就能了事的。
虽然这次袭击对于山地旅来说并不能算是失败,至少打死了3000多名游击队员,对于整个棉兰老岛的游击队来说,基本算是损失过半了,但是由于台湾还是派来了调查团,对这次由于严重违反战地纪律和命令引起的重大伤亡展开调查。
这起事件也引起了美国人的注意,美国菲律宾总督特意给刘芾发去了电报,对台湾军队的损失表示哀悼,并高度称赞了山地旅英勇作战,一举消灭了棉兰老岛上的大部分游击队等等。刘芾对于这种口贩子虽无感激,但是也只能回电,礼节xìng的表示感谢,并对美台军队通力合作,维护南亚的壮举再赞扬一遍。
经过这一次大损失,棉兰老岛上的卡普蒂南组织游击队已经无力再发动大规模的攻击了,加上内务部特工的渗透,山地旅更加凶猛的报复,到1907年底,随着三条公路的建成通车,棉兰老岛上的游击队基本都转移到了西北角的半岛中,凭借着茂密的雨林继续生存。不过由于半岛的脖颈处被山地旅的驻地所控制,这些游击队再想从陆路走出半岛就很难了。
修好了公路,赶跑了当地的武装份子,棉兰老岛上基本就平静了,这个本来是个好事,但是刘芾却又发起了愁。这个愁主要是发在美国人身上的,由于棉兰老岛的形式越来越平稳,那么台湾军队在这个岛上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美国人是请你来打仗的,可不是请你来发展棉兰老岛的,更不是让你在这里扎根的。
对于这个问题,参谋部里最年长的一位参谋给刘芾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养寇自重。这位刘铭传留给刘芾的淮军里的将领,打了半辈子仗,深知各种清朝军队中的猫腻,对于刘芾发愁的这个事情,人家连想都没想,直接就给出了这个办法,并且连大概的行动步骤的说的清清楚楚。刘芾望着这位年近60的老参谋,不由得感叹: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养寇自重这种把戏,在中国的历朝历代基本都发生过,那些在前方打仗的将领们,生怕仗打完了,朝廷发现自己用处不大了,把自己调离油水高的职位,放到一边去,于是就琢磨出了这个办法,就是敌人不能打的太狠,既不能让他们发展壮大起来自己打不过了,又不能全部消灭干净,在自己需要或者朝廷需要的时候,打几个胜仗,斩点敌人的头颅,给自己和朝廷挣点面子,然后再私下里支援支援敌军,让他们再缓起点元气来,留着给自己下次再挣面子、挣功劳。
不过这种玩法也可能玩出火来,比如当初明朝对辽东的做法,刚开始养着女真各族,对抗蒙古人,后来李成梁继续养,最后把女真养的白白胖胖,一举把明朝给干趴下了。
刘芾不想自己也养一个女真,这样不好玩,也不想让美国人看出来自己玩心眼,于是又请教这位老参谋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这位老参谋眯着浑浊的眼睛,只转了两圈,就对刘芾说,养外人当寇,不如养自己人当寇,这样,官和匪都是自己人,需要官强大的时候,匪就装怂,而需要匪出现的时候,官就装怂,而且从这两个官匪角sè中,可以演变出N中变化:什么官匪勾结啦、官匪做戏啊、官追匪跑啦、官退匪进啦等等等等,可以说是想怎么演就怎么演,只要作为导演的刘芾想象力丰富,而作为演员的台湾士兵和台湾匪徒演技高超,那么就可以给美国人演出各种各样的好戏来。
刘芾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些都是老成谋国之言啊,看来自己和这些台湾陆军,都需要好好学学演戏了,别到时候上台的时候演砸了。
为了给美国人演好这出好戏,刘芾命令内务部抽调人手,紧急培训出来一支500人的队伍,培训的内容就是如何在棉兰老岛上当叛军,至于语言、习俗、野外生存技能、联络技巧等方面,全部由内务部去cāo心,刘芾只要求效果。
1907年12月,已经驻守棉兰老岛半年的台湾第一山地旅被轮换回了台湾,另一支台湾陆军被派往棉兰老岛继续执行任务,而随着两支军队往来运送的船只里,又悄悄的夹带着一支神秘的部队,这只总数为500多人的部队都是由台湾陆军紧急培训而成的“菲律宾游击队”,他们将由内务部的特工人员带领,从达沃市潜入棉兰老岛,从而进入附近的雨林中,使用无线电报和驻扎在达沃市的台湾军队联络,或取得补给,或在台湾需要的时间和台湾需要的地点,对需要的人发起进攻,从而造成棉兰老岛游击队非常活跃的假象。这只部队的保密级别非常高,在棉兰老岛上只有台湾驻军的正副两名指挥官知道部分情况,而在台湾,这支部队连国防部和参谋部都不知晓,只有内务部的几位负责人和刘芾知道。
随着这只神秘部队登上了棉兰老岛,本来已经趋于平稳的岛上局势,又突发了变化,各种针对台湾军队、当地富商、美国人产业的袭击越来越多,而台湾军队则四处镇压,对此和游击队激战,双方各有伤亡。看着台湾军队的运兵船从达沃港码头上接走阵亡的士兵遗体,当地的美军联络官们也深感游击队的厉害和台湾士兵的勇敢,并多次上奏菲律宾总督,要求授予台湾军队以荣誉,并建议总督能不能多从台湾弄些军队来,帮助美军和当地武装作战。
这个建议被菲律宾总督上报给了美国陆军部,美**方立刻通过外交途径联络到了台湾,把这个要求提给了**防部。刘芾收到了这个提议,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为了更加真实,刘芾还是婉转的拒绝了美国人的提议,借口台湾人少地偏,养不活那么多军队,5000人已经是台湾后勤补给的上限了。美国人一看,嘿,你不就是缺钱少粮吗?早说啊,你没有我有啊,你出人,我出钱粮,你再给派5000人,也别去棉兰老岛了,再往北挪挪,去内格罗斯岛和宿务岛吧,顺便把莱特岛也帮我平定了吧。
于是,1908年chūn节一过,又一支台湾军队乘着海军的船只,开往了菲律宾群岛的中南部。他们将在内格罗斯岛、宿务岛和莱特岛上分别登陆,并建设驻地,汇同相邻的棉兰老岛上台湾军队一起,清缴和镇压这些地反的民族武装和游击队。
第十二章 谈判和女友
借着为美国人提供军队的机会,刘芾进一步加强了台湾zhèng fǔ和美国zhèng fǔ的亲密度,美国人在亚洲也更为依仗台湾,为了让台湾zhèng fǔ放心,美国zhèng fǔ在1908年初,做为调停人,向英法德俄四国发出了调停信息,宣布将全力调节台湾与上述4国间的矛盾与隔阂,而四国zhèng fǔ既无力从本土调兵攻打台湾,也不愿远东的局势被台湾这头不受控制的野兽搞乱,遂同意了美国zhèng fǔ提出的调解请求,并商定于1908年4月,在美国东海岸城市纽约展开第一次会谈。
从上面的名单中,大家就可以发现,没有rì本的名字,按说受到伤害最深的就是rì本人了。但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合作没有同情也没有人情可讲,现在台湾已经代替了rì本成为了亚洲的新贵,而且台湾和rì本之间还因为国土问题处于战争状态,面对军力和经济实力冉冉上升的台湾和军力半残经济濒临崩溃的rì本之间,欧美各国都选择xìng的短暂失明了,就好像这段时间根本就不存在rì本这个国家一样。
rì本国内,各大报纸连篇累牍的声讨欧美各国这种完全无视rì本帝国利益的行为,并激烈的指责外务省和zhèng fǔ的对外无能。rì本zhèng fǔ迫于压力,派出了驻华领事到各国使馆提出抗议,但是各国使馆的外交官们除了听完了rì本领事的抗议,再也无其他表示,就连面子上的安慰都没给。rì本zhèng fǔ对于遭受到这种待遇,恼羞成怒,立刻宣布要再派军队对台湾进行平叛,并对外宣称,台湾的主权是属于rì本帝国的。对于rì本人的表态,欧美各国和台湾都没有发表任何声明,对于rì本人的战争威胁,刘芾更是不屑一顾,rì本人的海军还剩下几艘船?总不能让陆军划着渔船来台湾登陆吧?
4月初,台湾代表团一行20多人,由外交部部长曲克带队,前往美国纽约,开始与英法德俄4国代表开始了第一轮的谈判。本来刘芾是想自己带队去美国谈判的,但是考虑到外交部的人员不能永远当自己的翻译,早晚他们都要去面对这种情况的,早面对比晚面对要有利,所以,刘芾一狠心,让曲克这个年轻的外交部长独自挑起了这份重担。
台湾代表团出发了没几天,刘芾突然接到了内务部的报告,说是从广州金象大药房传来消息,有几个人想要拜会一下台湾的总统刘芾,并且在金象大药房留下了一封信。刘芾让内务部把这封信拿来,打开信封,里面有几张用毛笔写的信纸,刘芾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落款是:黄克强。
看到这个名字,刘芾心里小波动了一下,再从信的开头开始看,由于用的是繁体字,而且大多是文言文,刘芾读的非常慢,半天也没看完第一张,最后实在没辙,还是叫来总统府的一名jīng通书案的秘书,让他读给自己听,并翻译成白话。
这封信的大概内容其实就是2个字:募捐。信上介绍了黄克强的来历,又介绍了同盟会的历史和发展方向,还有同盟会会长孙中山的介绍,然后是对刘芾从rì本人手中把台湾夺回来给与各种表扬,又对清zhèng fǔ的**各种批判,再对中国的未来各种展望,然后是让刘芾支持同盟会的救国运动,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最后表示,如果刘芾有时间,大家最好能见面聊聊。
“聊聊。。。。。。没的聊啊。。。。。。”刘芾独自坐在办公桌后,嘟囔着,拿起打火机,点燃了火焰,把信纸很慢很慢的凑了过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着他拿信的右手,直到信纸燃起了火焰,冒出一股青烟。
这件事,刘芾对任何人都没有提起,也没有对内务部的有关人员下达封口令,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每rì里继续在总统府中处理rì常事务,或者就是去靠近淡水的空军基地,去和哪里的空军司令马丹一起去飞机研究所,和研究员们就飞机的各种数据进行探讨,要不就拿着鱼竿,带上那两位美国姑娘,不,现在已经不是美国姑娘了,现在应该叫女士了,一起到基隆港的一块比较僻静的礁石上去钓鱼,由于这里位于研究所的范围内,所以基本不会有其他人前来打扰,安全系数也比较高。
对于从1901年就从美国跟着自己,转遍了大半个地球,又来到台湾定居的雅克琳和罗莎莉亚来说,刘芾从内心里觉得亏欠她们两个。刚认识的时候,这两位美国姑娘都是20多岁的年龄,当时刘芾也只有30出头,而一转眼,现在已经是1908年了,两位女孩已经跟了自己近8年,虽然在台湾吃穿不愁,汽车别墅更是挑好的住,但是女人最需要的就是一种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靠汽车别墅和钱是无法获得的。但是由于两位美国姑娘都是清教徒,而清教徒是一夫一妻制,刘芾实在不好选择到底娶那个而放弃那个,所以就一直拖着,这一拖就是好几年,不仅刘芾的家人不时提起这个问题,就连zhèng fǔ中,也有类似言论,毕竟,作为一国总统,总是耍单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刘芾还是没想好怎么选择,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
拿起一条小虾,穿到钩子上,再把鱼线轮摇一摇,在杆子前端留下合适长短的线,用力一甩,铅坠带着钩子和小虾就被扔到了十几米外的海水中,再适当的调整鱼钩和饵料的深度,多试几次,就可以找到鱼群滞留的水深,然后钓到它们。
在前世里,刘芾,不,应该叫刘向阳是一位钓鱼爱好者,他经常和几个钓友开车去几百公里外的水库里钓鱼,扎上帐篷,带着煤气罐和炊具,一钓就是十多天,那种远离人群,与天斗、与水斗、与鱼斗的乐趣很是陶醉。后来,他又尝试了海钓,不管是站在礁石上的矶钓,还是乘船出海的船钓和拖钓都玩过,不过,他还是喜欢找个人少的水库钓鱼,海钓太激烈,完全没有休闲的趣味,当成竞技到可以。
不过台湾这个时代的水库离台北和基隆都太远,如果非要去,还要麻烦内务部和jǐng卫人员,钓鱼这个事情,弄的太正规太麻烦就失去乐趣了,所以刘芾只能到这个礁石上过过瘾。
雅克琳年纪较罗莎莉亚小,所以玩xìng还比较重,她穿着刘芾为她们设计的分身式游泳衣和坚固的胶鞋,踩在礁石上弯着身在礁石缝里抓小螃蟹。那高高撅起的半圆和胸前垂落的两个小瓜让刘芾很是养眼。而罗莎莉亚则比较稳重,蹲在刘芾的身边,不时拿起一些碎虾肉,扔到浮漂的附近,帮助刘芾引诱鱼群前来吃饵。
对于罗莎莉亚这位黑头发的拉丁混血姑娘,刘芾喜爱的成分多一些,她不仅在由于当过舞蹈演员而身材出众,而且在床上比雅克琳这位法国裔女孩还主动大方,凭借着当年练就的基本功,很多动作让雅克琳知难而退,另外,在rì常生活中,罗莎莉亚更是出乎刘芾的意料之外,她不仅向内务部的特工们学会了近身肉搏的招数,而且对于枪械更是很有天赋,远距离shè击成绩一点不比陆军中的狙击手差,当然了,这是在平静的环境下,如果上了战场,估计就是另外一个成绩了。
而雅克琳这位法国裔女孩,由于比罗莎莉亚小4岁,比刘芾更是小了快一轮了,所以有时候比较任xìng,也不太会看人眼sè行事,不过更显得单纯一些。刘芾非常喜欢她那一头白黄sè的金发和那一双灰绿sè的眼珠,在她每次快要高氵朝的时候,她的眼珠上都会泛起灰sè的条纹,而且雪白的皮肤会红的像油焖大虾。至于平时,年纪小的雅克琳倒是十分安静,除了没事去中学里教授一些法文和德文,基本上都待在总统府的西侧小院里不出去。近几年,刘芾慢慢的开始让她接触一些公文,并利用她天生的优势,来帮助自己看一些国外的书籍和文件,雅克琳天生就会3国语言,他的爷爷是法国人,而他的母亲是德国人,而她又出生在说英语的美国,据她自己说,她还会一些俄语,因为她的nǎinǎi是位俄国大美女。
罗莎莉亚光着脚,坐在刘芾的身侧,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刘芾扔饵料,一边用手抚摸着身边这位男人的后颈。和当初刚认识的时候相比,这位如今的总统先生已经有了几根白发,至于拖了这么多年,他并没有娶自己活着雅克琳,罗莎莉亚虽然不知道刘芾内心的想法,但是她也非常理解,别不去催促刘芾什么,她深知,该是自己的早晚都会来,而不是自己的,催也没用,别再弄巧成拙,把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给催没了,男人,都是很不耐烦的动物。
第十三章 罗莎莉亚
由于座在礁石上时间比较长了,罗莎莉亚的腿有些发麻,她扶着膝盖,打算站起来活动活动。正在她半转身要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右侧几百米远的礁石上好像有个人趴着,并且动了一下。由于这里属于研究所的管辖范围,罗莎莉亚跟着刘芾来了无数次,从来没见到过礁石上会有人,而且由于刘芾经常兽xìng大发,在礁石上就会把两位姑娘就地正法,所以不会有人能靠近这里,就算有急事需要总统处理,也是由研究所特意安装的汽笛里发出两声尖尖的嘶叫,来提醒总统有人活着有事找他。
这是的天空上太阳正毒,罗莎莉亚用手搭在额头上,挡了挡阳光,再定睛一看,那个类似人形的东西趴在礁石上不在动了,但是他身前的一个金属物品,却有些反光,出于对这种反光的熟悉程度,罗莎莉亚瞬间就觉得不妙,她想也没想,立刻往前一扑,把身边正坐在礁石上专心顶着鱼漂的刘芾扑倒在礁石上,而就在两人倒地的一霎那,罗莎莉亚的后背上就冒出了一股血雾,一个小洞出现在她略微发棕sè的皮肤上。
“啪。。。。。。”一声并不算太响的声音,从右侧传来,雅克琳疑惑的抬起头,发现罗莎莉亚和刘芾都不见了,正在疑惑中的她站起身来,终于看到礁石的另一侧,一双女人的小腿正慢慢的滑下礁石。
“啊。。。来人啊。。。”雅克琳也不是从未听过枪响的小女孩了,每次刘芾陪着罗莎莉亚去打靶,她都跟着一起去,虽然她的枪法也经过了上千发子弹的熏陶,但是她从骨子里不喜欢站在那里,傻傻的举着一个铁家伙,冲着远方的靶子shè击,而且由于她天生有些近视,所以就更为讨厌玩这种吃亏的游戏。
“啾。。。啪。。。”随着身前不远处礁石上冒起一股白烟,和随后传来的枪声,雅克琳按照和罗莎莉亚一起学的步兵技能上所说的,马上趴到在礁石上,并发开喉咙,用女人特有的高八度嗓音,发出了连绵数十秒的惨叫声。
从第一声枪响开始,礁石上面的山坡上负责总统安全的jǐng卫和内务部的特工就有所jǐng觉,开始往山坡边移动,随着第二声枪响,jǐng卫和特工们就像被马蜂蛰了屁股,连滚带爬的冲下了山坡,并且在下坡的几秒钟内,就大概判断出了枪声的来向,并在登上礁石的第一时间,冲着右侧的几块礁石发起了扫shè,而另外几个人,则手脚并用的趴下礁石,把正在礁石缝中,满身是血的抱着罗莎莉亚的刘芾再一次扑倒在地,并压上好几层。
右侧礁石上开枪的人,只来得及放出第三枪,就被这边十几个人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只能缩在不大的礁石后面,试图从海上逃离。
“嘡。。。。。。从山坡上,传来一声又响又闷的声音,紧接着,右侧礁石上那个刺客的手臂就离开了身体,飞溅起的血花隔着近两百米还能看到,而他本人,则被强大的冲击力掀翻在礁石后面。这是山坡上的狙击手开枪了,由于这种使用12MM口径子弹的专用狙击枪后坐力太大,不是普通战士经过训练就可以使用的,所以这种狙击枪并没有装备太多,只是在jǐng卫部队和内务部中小范围使用。
“突突。。。。。。突突突。。。。。。”一阵马达声从礁石左边传来,两艘小型快艇高高的抬着船头,飞速向刺客所在的礁石上开过去,艇上的机枪手,抱着重机枪的肩托,已经开始瞄准那块礁石。
随着山坡上、海面上冒出来越来越多的jǐng卫人员和快艇,这次刺杀行动就算告一段落了,就算还有枪手潜伏在附近,也不可能再打中目标了。刘芾和他怀里抱着的罗莎莉亚,机会是被一群jǐng卫抬着跑上了山坡,而在他们身边,更是站了好几层人,这些肉墙除非用12MM重机枪扫shè,才能穿透人体,打到里面的刘芾。
上坡之上,3辆特制的装甲车已经发动起来,这三辆原型为獾式装甲车的车辆,是内务部专门为刘芾特制的防弹车,它们不仅更换了特制的大功率发动机,而且四周的钢板都成倍的增加,可以近距离挡住重机枪的设计,车底也加厚了许多,反正台湾的步兵地雷是炸不动,普通的60MM迫击炮弹近距离也无法伤到里面的人。
刘芾由几名内务部的特工保护,连推带拉的登上了其中的一辆装甲车,然后这3辆一模一样的装甲车鱼贯使出研究所的水泥大门,每辆装甲车周围又跟随着5辆jǐng卫团的摩托车,呼啸着,向不同方向而去。
1908年4月23rì,台湾总统刘芾遭到刺杀,而刺客由于右臂被子弹打断,而失血过多,目前还在台湾的陆军医院中抢救。而刘芾身上除了被罗莎莉亚扑倒后,一起滑落下礁石而被蹭伤了膝盖和脚踝,最重的伤就是被那些jǐng卫和特工二次压在礁石的缝隙中,脸上被礁石划了一道口子。而罗莎莉亚,由于子弹从后背打中了肺部,引起大量内出血,从而堵塞了气管,在抬上装甲车之前,就已经窒息而亡了。另据陆军的军医初步检查,这颗子弹的弹头里有一个小空间,里面被灌了少量氰化钾,这种最早发现与17世纪的剧毒,只需200mg,就可以让成年人在10秒钟内丧失意识,最多2个小时,就会致人死亡。
刘芾在乘坐装甲车回到国防部大楼的地下指挥所以后,拒绝了去医院检查,连包扎都没有包扎,就揪着闻讯赶来的内务部长徐增亮的衣领大发雷霆,各种国骂和当代所没听过的语句就着刘芾的吐沫星子高速喷shè在徐增亮的脸上,这位从小生长在台湾第一所小学中,被刘芾和刘大贵洗了十多年脑的内务部长差点拔枪自杀喽,不过由于指挥所里严禁携带任何武器,而他又被刘芾揪着衣领不放,连撞墙也没有机会。
发泄完了心中的恐惧了愤怒,刘芾平静了下来,一边让徐增亮抓紧调查这起刺杀事件,一边坐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让军医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和全身检查。
这是刘芾两世为人头一次离死亡这么近,如果不是罗莎莉亚凑巧起身发现了枪手后在第一时间扑倒了他,那么这颗灌了毒药的弹头就会打在自己身上,而刘芾深信,不管是不是穿越而来的人,给一枪,再中了毒,按照目前台湾的医疗解毒技术,99%是没希望再活下去了,除非老天再安排刘芾穿越一次。
想起已经死去的罗莎莉亚,刘芾穿越以来,第二次发自内心的掉下了眼泪,为了多少维护一下总统的形象,刘芾径直走进地下指挥所里的总统休息室,关上了房门,在这个能防御重炮连续直接命中的安全堡垒里,默默的一个人待了很久。
第十四章 迟来的婚礼
自从穿越以来,所有的压力和愁苦都在这一段时间里释放了出来,想到自己战战兢兢的走到了现在,刚刚看到一点曙光,就差点被一颗小小的弹头给GAMEOVER,刘芾内心中升起一种无力的感觉,并对未来有些心灰意冷。
在刺杀后的第三天,刘芾出现在台北市的最大的教堂中,这座教堂是大卫的父亲老约瑟夫出钱建造的,本来就叫台北就大教堂,是基隆、台北、淡水等地的天主教、基督教和清教徒的最主要的教堂。
但是,今天,这里改名了,刘芾出资,从约瑟夫手中买下了教堂及其周边的所有土地,并把台北大教堂改名为圣.罗莎莉亚大教堂,为了这个名字,当地的基督教会、天主教会和清教徒的教会都提出了反对,但是刘芾这次没有从善如流,只是告诉这些教会的负责人,如果有人敢提出反对,并公开对抗自己的决定,那么台湾今rì起,就没有教堂这个东西了,谁反对,谁的宗教就会被清理出台湾范围。
不管是出于对刘芾的同情,还是出于对内务部那些秘密特工的执行能力的信任,几位台湾的教会负责人都没有表示强烈反对,在刘芾答应再台北再建立一座教堂以后,圣.罗莎莉亚大教堂的名字就确定了,至于罗马教廷承认不承认,那就是刘芾的事情了,估计刘芾也没打算向罗马教廷申请这个事情。
在新命名的圣.罗莎莉亚大教堂中,刘芾和罗莎莉亚的遗体举行了婚礼,刘芾站在棺木旁,握着罗莎莉亚戴着白sè纱手套的手,接受了牧师的祝福,并和罗莎莉亚交换了婚戒,而罗莎莉亚则静静的躺在棺木中,无言的接受了这个仪式,这个她生前没有得到的仪式。
随着教堂的钟声响起,刘芾和罗莎莉亚成婚了,但是结婚仪式结束以后,车队没有驶向婚房,而是去了淡水港。在淡水港外那座孤零零的小山包上,罗莎莉亚.马法尔达.莫雷罗的衣冠冢,将以台湾英雄的规格,被埋葬在台湾的英雄墓园中,而她墓地的上一层,就是她的公公,刘铭传的墓地。在罗莎莉亚的墓碑上,左侧的半面全都是空的,很明显,这是一个合葬墓,而空的那边,就是刘芾百年以后的位置。
由于罗莎莉亚父母通过大卫来电提出了想把女儿葬在家乡的意愿,而刘芾对于几年前就把人家姑娘不说悄悄的拐跑吧,也是不告而别感到愧疚,很痛快的答应了罗莎莉亚父母的要求,并没有动用任何关系去说服老两口,更没有那种政治需要的官话。
在台湾葬礼后的第三天,刘芾登上了亚洲号重巡洋舰的甲板,他将乘坐亚洲号,与雅克琳一起,护送罗莎莉亚的棺木前往她的家乡,旧金山市,并在哪里,出席罗莎莉亚的正式葬礼。
刘芾遇刺的消息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就由驻美国的谈判代表团通报了正在谈判的各国,而且,由于刺杀事件的发生,正在进行的多国谈判也不得不暂时中止。而遇刺的消息也被美国报纸搬上了头版头条,迅速传遍了欧美。
虽然台湾作为一个国家,刚刚被美国承认,还没有正式走上国际舞台,但是前几年的6国战争早就让台湾出现在了欧美人的视线中,这次遇袭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注视着这个刚刚撅起的亚洲国家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然而,大家等来的并不是谴责、也没有报复,遇刺的主角躲过了一劫,然而他的女友,一位美国姑娘为他挡了子弹,死在了他的怀里。
正在等在看热闹的各国媒体,在楞了一分钟之后,立刻发出了中奖般的吼叫:这是一个多么动人的故事啊,一位英勇热情的美国姑娘和一位亚洲的年轻国王之间生与死的爱情,这种故事除了在戏剧和传说中能够看到,已经很久没有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的身边了。
于是,美国和欧洲的主要报纸都开始连载这个故事,并且调动了一切能调动的资源,对刘芾和罗莎莉亚的所有相关问题进行深度的挖掘。从他们的出身、成长、相识、相爱,到他们的xìng格、爱好、生平事迹甚至穿衣打扮都开始详细的分析并报道出来。并且,各国的报社记者如飞蝇投火一般,搭载着为数不多的海上航班或者货轮,纷纷前往刺桐、台中等地的港口,实在搭不上轮船的,就去坐前往香港、广州甚至越南的轮船,到地方再想办法转乘别的船只前往台湾。
不过他们来晚了,刘芾已经乘坐台湾的巡洋舰亚洲号前往美国的西海岸,去埋葬他的新婚夫人了。赶到台湾的各国记者们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就地拉关系找熟人,详细询问了这次婚礼的情况,再用台湾的电报,把这个更为惊人的消息传回各自的报社,然后,像狗撵兔子一样,跳上开往美国的轮船,继续追踪刘芾的身影。而他们的美国同行听说了这消息后,立刻跳上汽车、马车和火车,一路向西,奔向罗莎莉亚的家乡,旧金山。
由于台湾生活着大批的外裔人士和他们的家属,这些人虽然由于各种原因,加入了台湾籍,但是他们从小生长在欧美国家,加上他们的宗教和文化熏陶,对于这种爱情的悲剧更为动情,对于自己国家的总统亲自扮演了剧中的主角也更为关注,所以,每当有外国记者问他们这个问题的时候,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剧情就更加凄凉委婉和催人泪下,在加上这些记者们按照自己国家和民族的独特思维方式重新渲染一下,结果,这个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就变成了哈姆雷特加罗密欧与朱丽叶再加奥赛罗的复杂版悲剧,压过简.奥斯丁,不让莎士比亚。而这篇故事的主角,正航行在茫茫无际的太平洋中,他还不知道,一旦他踏上美国的土地,迎接他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就算刘芾是穿越过来的未来人士,他的记忆里,也没有比这个故事影响更大,更狗血的故事了。
1908年5月中旬,刘芾的舰队终于来到了旧金山,美国海军特意派遣了3艘巡洋舰组成了一支迎接和护送的舰队,在港外就伴随着刘芾的座舰,缓缓开进旧金山港,并且鸣放了礼炮。
刚开始,刘芾并没在意这些,他以为是美国人比较客气。这些天在船上,刘芾逐渐平复了心情,暗自检讨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发觉不是特别离谱,也没有给自己的统治造成很大的影响,除了娶一个死人为妻子,不过这在刘芾看来,顶多算是一个小瑕疵。
后来,随着舰队驶入了港口,外面传来了铺天盖地的汽笛声,待在船舱里陪着有些生病的雅克琳的刘芾不知道外面为啥这么热闹,于是走出了船舱,就近来到了巡洋舰的左舷。
刚以露头,刘芾吓了一跳,满港口的水面上停泊着无数条船只,只给刘芾的舰队和美国的护航舰队留出了一条宽宽的水道。不过这些船只上大多都有人,他们在船上又蹦又跳,还不听的拉响汽笛,还觉着一些条幅一样的标语,不过由于距离有点远,刘芾看不太清楚上面都写了啥。
找来舰长和内务部的陪同人员询问,他们也不知道旧金山当天是什么节rì,只是舰长悄悄对刘芾说,他在指挥塔上用望远镜看了看,那些船上的标语,大多是欢迎一位王子的,那个王子好像叫“哈姆雷特.刘”。
刘芾听的是一头雾水,哈姆雷特他知道,是一个欧洲戏剧中的王子,但是他不清楚,这个王子姓不姓刘,但是刘芾记得那个戏剧中的王子好像是中世纪的人物,不过他的后人没准现在还活着,看来追星族这个职业在美国是十分的发达啊,想起后世欧美各国的人对戴安娜王妃那种热情,刘芾也就释怀了。
第十五章 她家乡的葬礼
舰队靠近了港口,亚洲号的驾驶台上,舰长、副舰长等舰桥cāo作人员都神情紧张的望着码头上黑压压的人群,航海长亲自把持着舵轮,配合舰长的口令,万分费力的挪动着亚洲号细长的身躯,在几艘拖船的共同努力下,慢慢的靠上了码头。
“@#$%%%^。。。。。。”一阵阵呼喊声随着刘芾一行人出现在舷梯顶端而达到了高超,只在后世的足球场看台上体验过如此欢呼声的刘芾被吓了一跳,本来以为这些人是来迎接哪国的王子或者什么偶像的,不过看样子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就在刘芾琢磨着是不是先返回船舱里躲一躲在下船的时候,一队穿着米黄sè军服的美国陆军宪兵从舷梯下走上来,打头的那个人,刘芾认识,就是前几年去台湾会谈的那位美国陆军部长,威廉.霍华德.塔夫脱。
由于处于这种场合,刘芾也没法详细问这位部长,为啥迎接自己的阵容这么庞大,只能和部长亲切的握了握手,并排走下舷梯,然后在舷梯两边站住,等待着后面的6名台湾海军,把罗莎莉亚的棺木从舷梯上抬下来。
就在棺木走下舷梯的时候,四周的闪光灯用地毯式轰炸的节奏,连闪带嘣,一团团镁粉燃烧后的白烟,汇集起来就像码头上扔了好几颗烟雾弹,吓的刘芾身边穿着台湾海军白制服的内务部特工们也顾不上什么美国部长了,纷纷挤在刘芾的身旁,圈起了一层肉墙。
一行人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群中挤出来,赶紧坐上美国陆军和山德鲁电器公司的汽车,扬长而去。
当天下午,美国和欧洲的各大报纸上,就登出了台湾总统刘芾,亲自护送着罗莎莉亚的棺木,抵达罗莎莉亚的家乡旧金山的消息,部分报纸上还配出了照片,照片中,一身海军制服的刘芾,向着刚下舷梯的棺木伸出手去,让人感觉好正要去亲自抬起棺木,而刘芾脸上的表情,也是异常难受。
这些报纸和照片,把旧金山当地的民众热情又抬高了好几分,当晚,在刘芾下榻的山德鲁大厦附近,当地民众自发的开始了游行,围绕着这幢6层大厦,来回绕圈,并把山德鲁电器公司的正门当成了纪念碑,无数的白花、黄花被放在门前,如果不是门卫天天晚上偷偷收拾起来,估计大门能给堵死。
站在大厦的4层落地窗前,刘芾看着楼下的人群,所有所思的抽着烟。刚才大卫已经把近期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他一遍,而后,刘芾又看了几张美国和欧洲的报纸,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受欢迎,原来欧美国家的报纸把自己写成了始乱终不弃的浪子回头国王,而把罗莎莉亚写成了丑小鸭、水晶鞋、朱丽叶外加白雪公主类的纯情灰姑娘。
本来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位东方小国的总统是谁,也没人关心这个事情。不过,这次的刺杀事件让刘芾穿着军装的照片传遍了欧美各国,现在恐怕连欧洲酒馆里的酒保,都认识了这位倒霉的多情总统。
其实刘芾并不太在乎别人说自己什么,尤其是外国人,但是看到这么煽情的描述和图文并茂的报道,也不禁感叹:唉,本总统靠着一个女人终于出名啦。
出名有出名的好处,出于对刘芾遭遇的同情,和对刘芾以一国总统身份公开迎娶一位已经死去的普通美国女子的忠诚和勇敢的敬佩,德国皇帝威廉二世首先在德国对刘芾失去妻子表示哀悼,并对这种无耻的刺杀行为表示愤慨;而后,英国和俄国皇室也纷纷出来表示同情,并邀请刘芾作为皇室的客人在适当的时候去欧洲访问;最后,美国zhèng fǔ也公开表态,授予罗莎莉亚.刘女士以国会荣誉勋章,以表彰她“在与敌对力量战斗中冒着生命危险并且超越了指责范畴,展现出的超凡英勇行为”,并对她的丈夫刘芾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这些表态虽然有大部分都是各国皇室的表态,从法理上并不代表国家和zhèng fǔ的态度,不过欧洲各国的皇室很少与zhèng fǔ唱反调,在很多不确定的事情上,一般都是由皇室出面表态,这样万一有不利于zhèng fǔ和国家的问题出现,还有一个可以缓冲的地步。
出名也有出名的坏处,先不说这些报纸的描述中,刘芾和罗莎莉亚认识之初被描述成一个纨绔子弟骗取了灰姑娘的爱情,然后私奔台湾,被冷落抛弃多年后,才在这次刺杀事件中让刘芾浪子回头,完成了这份爱情等等。只说大卫这边就有些麻烦,由于记者们孜孜不倦的深挖,当初大卫陪同刘芾转变大半个世界的事情也被搬上了桌面,而且更有记者顺藤摸瓜,顺着大卫的发家史是从亚洲服役回欧洲才开始的,再加上大卫的儿子和妻子都长期居住在台湾,从而确认,大卫和刘芾在很早以前就互相认识,且关系密切,而罗莎莉亚以前的朋友更是证实,当初,就是大卫介绍罗莎莉亚和刘芾认识的,而介绍的场合,就是在为这位台湾总统来美国的接风舞会上。
于是,各种各样的谣言开始sāo扰起大卫来,有说大卫是刘芾的资助人的,有说刘芾是大卫家族在亚洲的经纪人的,就连英国zhèng fǔ也都有人特意当面询问了大卫这方面的事情,对大卫和刘芾的友谊很是怀疑。
至于大卫如何头疼,刘芾也没辙,不过为了尽量少牵扯人进来,刘芾特意让人转考施耐德,以后不要轻易流露出和台湾的关系,更别说和自己熟,安心的在美国和欧洲发展,把他们的钱挣到手才是关键。
到旧金山的第3天,刘芾在美**jǐng和台湾内务部人员的保卫下,来到了位于旧金山市郊区的一座小山上,这里是罗莎莉亚家族的墓地,这位生前默默无闻,死后却轰动了世界的女孩,就将安葬在她的家族墓地中。刘芾在葬礼上第一次见到了罗莎莉亚的父母,并以女婿的身份向两位老人赠送了一处位于旧金山市郊区的小庄园。对于这对老人家,刘芾也只能做这么多了,由于身份限制,刘芾不可能经常来美国,只能拜托大卫代为照顾了。
参加完了葬礼,刘芾没有在美国多做停留,只在码头和外交部的谈判人员见了一面,听取了简短的汇报,就匆匆登上亚洲号重巡,驶离旧金山港,返回台湾。
这次刺杀刘芾的刺客,在抢救了10多天后,终于醒了过来,在内务部专业人员的照顾下,这位名叫朴全国的朝鲜籍的刺客终于没有抗住这种照顾,从牙齿全部被拔掉的嘴中,说出了自己的上家:rì本右翼组织,黑龙会。
这个黑龙会刘芾在广州成立药店买药的时候其实就遇到过,那时要强买他药店的就是黑龙会的前身玄洋社。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当初的玄洋社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和rì本军方合作密切的军国主义组织了,他们不仅派出各种人员去各国刺探情报,还负责帮助rì本zhèng fǔ和军队处理一些他们不好露面的事情,在rì俄战争期间,遍布东北各地的黑龙会成员就帮了rì本军队很大的忙。
这次派遣朴全国来刺杀刘芾的,真是这个黑龙会,这次行动是由黑龙会的广州分会作为协助,利用广州一家绸缎商的送货船只运送一批丝绸到基隆的机会,在船的底舱中,制作了特别的暗格,藏匿着刺客朴全国,悄悄的潜入了基隆港,然后按照上面发给的地形图,在黑夜中,泅渡至刘芾经常钓鱼的礁石附近,隐藏了2天,才发现刘芾,并下手刺杀。
至于他的地形图和刘芾经常在礁石上钓鱼的情报是如何得来的,朴全国一无所知,而且当内务部的特工找到那家伪装成rì本刀剑店的黑龙会广州分支机构时,哪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连商铺和土地,都已经卖给了当地的商人。
由于朴全国一直在朝鲜受训,而且活动地点也大多是朝鲜北部和辽东一带,所以他对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这次选上他来执行这个刺杀任务,只是因为他曾经下海捞过珍珠,水xìng极好,枪法也不错。
由于找不到线索,所以这次刺杀也没法公开怪到rì本人脑袋上,你说朴全国指认了黑龙会,但是无凭无据的谁信啊,rì本zhèng fǔ肯定不会承认这是自己干的。刘芾没辙,只能让海军加派潜艇,提高对rì本船只拦截和袭击的密度,并且把原来的袭击范围从只在台湾岛附近改成了包括琉球群岛附近的海域,以此来报复rì本zhèng fǔ的刺杀行为。
第十六章 一个熟人和两个陌生的熟人一起
除了rì本zhèng fǔ外,这次的刺杀行动中,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份地形图和刘芾经常在固定礁石上钓鱼的情报是如何被rì本人得到的。虽然刘芾以前对自身的安全保卫并不是很重视,但是也没有放松过,前往礁石上钓鱼一般都是打着去研究所的幌子,除了内务部的相关人员以外,连总统府的jǐng卫人员都不清楚,因为每次到了研究所,jǐng卫和特工们都只能在山坡上面jǐng戒,而山坡下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清楚。而研究所的研究员们更是不知情了,研究所虽然有一个通道在这边的山坡上,但是这个通道除了刘芾,根本没人允许走,这是刘芾进入研究所后,再溜出去钓鱼的专用通道。
按照内务部的分心,刘芾身边有rì本人的耳目,至少是有人出卖了这些情报,按照情报的级别来看,这个人离刘芾很近。
刘芾听候很是闹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只有千rì做贼,哪有千rì防贼的道理啊,身边如果真有这么一个rì本人的耳目的话,刘芾睡觉都会失眠的,刘芾对徐增亮下了死命令,除了不许查刘芾自己,剩下的人,连带徐增亮,都得自己审查一遍自己,务必把这个暗雷给挖出来。
在这次刺杀行动中,内务部的部长徐增亮责任最为重大,他本人也多次提出辞职,接受调查,但是刘芾没有同意。徐增亮和内务部的所有骨干人员,都是当初自己收养的那几十个小孩,经过多年的洗脑教育和残酷训练,最后才剩下这些骨干,刘芾在这个世界上,最相信的就是这些人,甚至比大卫还要相信多一些,所以,他不能怀疑这些人有问题,而且他分析,如果是这些人出了问题,那么就不会有这些次潜艇偷袭成功的事情了,rì本人应该早就知道台湾有什么样的海军了,而且在台湾保卫战中,rì本的陆军第六师团,也是明显不知道台湾陆军的部署,才选择了那么一个港口很小,又三面是山一面是海的死地登陆,如果换另一个港口,说不定就成功了呢。所以,这个rì本人的耳目最早也是在保卫战之后,才向rì本提供情报的,而且提供的情报并不多,刘芾更愿意相信是某些人无意中透露的,不过内务部的排查还是按照最坏的情况计划的,他们可没刘芾那么乐观。
调查内部人员泄密的事情,有徐增亮他们的内务部去办就够了,刘芾也帮不上忙,更不能因为一次刺杀就缩在总统府里不活动了,只不过以后的安保措施再想得全面一些就可以了。
除了调查的事情,台湾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这位总统来拿主意,比如说正在美国纽约进行的多国谈判。
参加完罗莎莉亚的葬礼后,刘芾就让外交部的谈判小组恢复了和多国的谈判,由于发生了刺杀事件,刘芾在国际上的声誉虽说没有明显的增长,不过却赢得了很多同情分,再加上各国皇室都已经发出了友好的信号,再加上美国人在其中做润滑剂,这次谈判很顺利,英法德俄几国并没有开出什么令台湾不能接受的条件,无非是仿照美国和台湾的友好条约再糅合了各国的具体国情,增加或者减少了部分而已。而且这次谈判只不过是定来来一个大的框架,具体的条款还是单独和各国再做协商。
看完谈判小组从美国发来的条约大概框架,刘芾觉得没什么不可接受的,于是就转发给台湾zhèng fǔ的各个部门,由他们再详细研究以后,没有什么大的漏洞和隐患,就可以通知谈判小组签字了。
1908年底,台湾zhèng fǔ的代表在美国纽约和英法德俄4国的代表终于就双方之间的友好条约达成了一致,并于11月7rì,在纽约的华尔道夫.阿斯托里大饭店中举行了签字仪式,自此,台湾正式作为一个国家,被世界所承认,而台湾在世界政治版图中,也终于有了一席之地。
随着这些条约的签订,台湾岛上即将迎来更多的外国人,由于各国都要在台湾建立领事馆、商社等机构,刘芾特意授命外交部,在领事馆的建立过程中,一切都按对等原则办理,各国的领事馆都将不能超出台北市的范围,而商社作为一种民间机构,原则上zhèng fǔ将不予干涉,主要遵守台湾的法律,那么就将得到台湾zhèng fǔ的保护。
由于敞开国门交往了,台湾军方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行动都大摇大摆的在明白上进行了,于是,为了保证台湾的国防和科技机密不被外泄,内务部连同国防部,又从台湾岛和周边的附属岛屿上划出了20多个军事管制区,在这些区域的范围里,将禁止未经许可的外国人进入,对违反这个规定的外国人和外交官员,都将按照台湾法律予以逮捕或驱逐。并且按照刘芾的计划,在未来5年中,大部分研究机构都将逐步搬迁到台湾中部的山区里去,并在山体中开凿大型的山洞,作为战略储备的基地。
就在刘芾在台湾为和各国正常交往而安排各种工作的时候,内务部又传来一个消息,远在běi jīng的清朝zhèng fǔ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1908年11月14rì和15rì,在连续的两天内,清朝的光绪皇帝和实际统治者慈禧太后,先后驾崩了。
而就在同一个月的21rì,刘芾的老管家刘福也走到了人生的尽头。这位年近70的老人是刘芾父亲刘铭传的亲兵,也是刘铭传的同乡,当年跟随刘铭传从贩私盐起家,四处转战,建立了“铭军”,打败过太平军、捻军,也打败过法国人,可算是战功标榜了。但是自从老爷去世,把三少爷刘芾又托付给了这位老兄弟,老管家,刘福才明白,以前他和老爷打过的那些仗都不算什么,眼瞅着三少爷刘芾训练出来的台湾海军,使用潜艇,一次又一次的把rì本人、法国人、美国人、俄国人的大兵舰连人带船一次又一次的送到了海底,真是痛快。
除了打仗,三少爷明显比老爷胆子更大,大到宣布**了,虽然没马上自己当皇帝,但是找人顶替了几年,最后还不是自己登了基,在刘福的眼中,什么总统也好,总理也好,只要是说话没人敢不听,那就是皇帝。皇帝啊,那是是个人就能当的吗?按照老年间的说法,如果命中不够硬,福分不够,当了皇帝就等于自杀。但是三少爷当了,不仅当了皇帝,还把周围的几个列强的军队凑一堆,一次都给灭了。就这份功劳,别说在台湾当皇帝了,就是回到大清去,给个王爷都不稀罕啊。
提起大清,提起大陆,刘福心中就堵得慌,人一老,就容易回忆,每当吃饱了喝足了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刘福就会想起当初贩私盐、杀捻军的情景,就会想起安徽老家里那个破院子。时间一长,刘福知道,自己时rì无多了,这是老天爷在提醒自己,自己的老家在哪里。
虽然老爷被葬在了台湾,还是那个英雄才能下葬的墓地,虽然三少爷多次肯定,自己百年之后,也会被埋在老爷旁边,也当一回英雄。但是刘福已经没有当rì听到少爷许诺之时的高兴劲了,再大的英雄如果死后回不到家乡,那就是孤魂野鬼。
三少爷很念旧,虽然很为难,但是还是答应,会通过张之洞的关系和内务部的路子,想办法把刘福埋回老家去,听到了这个许诺,刘福好像轻松了许多,晚上也不再胡思乱想了,终于可以安心了。用他自己和刘芾说的话就是:我跟着老爷吃香的喝辣的,人杀过,黄花闺女也睡过,值了!跟着少爷,西洋鬼弄死无数,大工厂建了无数,还亲眼看见了皇帝登基,值了!再也没啥可想了。
刘芾、刘大贵和刘福的儿子儿媳一起,在淡水的英雄墓地,把曾经担任过台湾第一任外交部长的老管家刘福安葬在刘铭传的墓地旁边,虽然刘芾答应过要送刘福回安徽老家,不过现在真的很难保证刘福的遗体能顺利达到安徽,只能暂时食言了,让老管家先在下面等几年,等有机会,让他们主仆两个人一起回家乡。
埋葬了刘福,刘芾和刘大贵回到总统府中,在办公室里弄了些酒菜,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说起当初的往事,一会哭一会笑。当自己身边越来越多的旧人一个一个消失的时候,人总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如果能和一个旧人一起分享,那种不安感就会轻很多。
第十七章 台湾有点贫血
从1907年4月正式登上棉兰老岛,台湾陆军已经轮换了2次,将近3万士兵在棉兰老岛的清剿行动中由没见过血的新兵,变成了见过血,参加过战斗,面对面杀过敌人的老兵,虽然程度有高有低,但是至少不会听见大炮响就逃跑,听见机枪声就扎在地上不敢动了。
虽然轮换了2次驻守士兵,可是棉兰老岛上的武装起义依旧没有消停的意思,虽然没有当初的规模那么大了,可是频率一点都没减低,公路不仅没有完全隔离这些游击队,反而到成了他们进攻的目标之一,隔三差五的就把某处的公路给挖了,然后当地驻军再押着那些罪犯和俘虏再去给修上。
如果说公路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不仅台湾驻军,就连当地的美军观察员也不同意,有了这些公路,再加上各个村镇自发修建的通往公路的小路,游击队的势力被压缩到了最低,很多地方由于交通方便了,货物进出也方便了,当地的村民们都开始琢磨着怎么弄些好木材或者好猎物去卖给那些台湾人换钱或者换各种工具,而人一旦看到了致富的可能,就不再对卖命反抗有兴趣了。
至于为啥还没消灭游击队,不用台湾驻军回答,美国观察员会拿出各种数字,告诉你这个岛上的山峦有多少,茂密的原始雨林有多少,而台湾的驻军有多少,如果不是这些台湾军队想办法修建了这三条公路,估计现在棉兰老岛上四处活动的已经不是台湾和美**队了,而是游击队,而两**队只能龟缩在几个据点里,rì夜苦熬。
鉴于台湾驻军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美国总督甚至打算再让台湾加派一部分兵力,去吕宋岛上和美军一起维护岛上的治安,刘芾一听和美军一起,赶紧推脱台湾人口不足,养不起那么多军队等等原因给拒绝了,笑话,和美军一起?傻子才和你们一起呢。吃苦送命的活你们肯定交给台湾军队,等你们把吕宋岛平定了,我得损失多少台湾军队啊,我是去练兵去了,可不是真给你们玩命去了。
美国总督也觉得台湾这个小岛上没准真拿不出那么多正规军了,也就不再提这个要求了,而且对于台湾军队在棉兰老岛上开办金矿和银矿和倒卖木材什么的也都装不知道,在美国人眼中,棉兰老岛上的那两处金矿只能算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矿了,再加上当地遍布的沼泽地和毒虫,就算台湾军队打算和美**队一起挖,美**队也没人愿意去,金子虽然好,那得有命花才成啊。那些木材,美国人就更看不上了,美国本国还有大片的树没人砍呢,谁没事跑出上万公里,来这里运木头回家啊,运回去也是赔啊,谁爱要谁要吧,美国人巴不得台湾军队把原始雨林全砍了才好呢,他们恨死这些雨林了。
棉兰老岛上的两个小金矿都是驻守的军队用俘虏去挖的,由于没有那么多工程可做,而看押这些俘虏又是个很费时费力的工作,所以在留下了一部分比较本分的俘虏和那些rì本罪犯一起继续修补公路以外,剩下的2000多名俘虏就被送到了岛的东北部布湍附近,在这里挖掘金矿,由于这里遍布沼泽,就连当地人也不敢轻易进入,所以,在修建了一条通往沼泽深处的公路以后,只需把守住公路的出口,把这些俘虏往里一赶,就可以定期用粮食和工具换取金子。这些俘虏不仅跑不到,还要对付沼泽里的毒虫和金洞中的塌方,估计用不了几年,这些俘虏就自生自灭了。
至于迟迟没能剿灭的游击队,那根本就不是啥游击队,而是台湾内务部培养的一群台湾正规军,当初那个老参谋给刘芾出了一个养寇自重的主意,然后刘芾就让内务部训练了几百名陆军士兵,偷偷运到了岛上,扮演游击队的角sè。这些游击队白天在雨林中躲藏起来,夜晚按照台湾驻军指挥官的电报,去指定地点获取给养和补充弹药,如果有伤员,也换上台湾驻军的军装,然后由驻军接走。
需要发生sāo乱或者起义的时候,驻军指挥官就是按照内务部特工提供的岛上不合作名单,指挥这只游击队去袭击这些村镇或者种植园一类的目标,造成游击队出动的假象。由于有驻军指挥官偷偷通报,所以这只游击队简直是神出鬼没,就连美国观察员也看不出端倪来,在给总督的汇报中,狠狠的夸奖了台湾驻军的积极出击,也狠狠的诅咒了那些该死的雨林。
这只游击队越厉害,美**队越不敢接手棉兰老岛,美国的菲律宾总督也不想用美国人自己的生命,去填这个无底洞一样的破岛,而且棉兰老岛北侧的几个岛上,也是台湾驻军在驻守,如果轻易调换,万一被这些游击队冲去重围,跑到吕宋岛上来,那可就麻烦了,几万美军好不容刚把吕宋岛弄的将就着能待,再放一支百战jīng兵跑过来,几年内,美国人就别打算干别的事情了。
看到棉兰老岛的局势一时半会也不会有大变化,台湾在哪里练兵的计划也可以多维持几年,刘芾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又开始猪呢比实施另一个筹划了很久的计划,那就是台湾的工业出口问题。
以前台湾和刘芾的主要经济来源一是靠刘芾个人的资金,这些资金最开始是靠那些磺胺药片的收入,后来逐渐转变为和大卫合伙开办的山德鲁电器卖冰箱、摩托车的分成,还有施耐德石油公司在美国采油炼油的收入。虽然这些收入这些年来逐年在增加,而且未来几年还会更高,但是刘芾不想台湾变成一个自己的私人投资领地,既然dú lì成为国家了,那么最好能慢慢转变成一个正常的国家,从军事到政治,从外交到经济,都要转变。
目前,政治上刘芾还想不出什么好的发展方向可转变,军事上,是台湾的最强项,不存在转型的需要,外交上,台湾正在转变,由原来的谁惹我我就揍谁的独行侠模式,正在往谁惹咱们咱们揍谁的地区大国模式转变,而经济上,由于以前怕很多技术外流而不敢发展大规模制造业,所以除了出口一些农业加工产品,台湾的经济基本以进口为主,虽然有两座大型金矿的收入,不过台湾zhèng fǔ自己的账目上,基本是赤红一片,如果没有刘芾的输血,台湾zhèng fǔ马上就得破产。
为了转变这种不能造血的模式,刘芾在几年前就汇同了研究所的科技人员和商务部、国防部等zhèng fǔ部门的人员一起对台湾对外有竞争力的工业产品做了一个筛检,在把技术过早泄露的危险降到最低的情况下,制定了一个产品目录,然后按照这个目录,再把这些产品的生产和出售权,卖给台湾当地的一些有富裕资金又想进军制造业的商人,由他们建造工厂,来生产这些目录上的产品,再由zhèng fǔ牵头,想办法出口到世界各地去赚取利润,从根本上发展起来台湾的本地工业而不是全靠zhèng fǔ出资的国防工业。
这些目录的头一批名单中,包括了有机农药和化肥、化学驱虫剂、磺胺类药品、合成树脂、高品质电子管、各种农用机械、装甲钢和特种钢材、中小型柴油机械、载重汽车和民用轿车、电热水器、电暖气、电话机、电报机等,另外,位于台东的花莲港将扩建成一座大型民用船只制造厂,专门承接国外的订单,由于台湾的大功率柴油机发展非常超前,所以在制造大型货船上非常有优势,使用大型柴油机组驱动的货轮,虽然烧重油在成本上较烧煤的轮船要高一些,但是柴油机组占用的船体空间要比大型锅炉要小的多,航速也快的多,航程也更远。提高了航速、加大了航程,减少了靠岸加煤加水的次数,综合起来,运载一些高利润的货物反而更具竞争力,尤其是以装载旅客为主的邮轮。
虽然这些产品中有些可能会被各国研究机构或者大企业拿去做更深的研究,比如合成树脂、柴油机、农药和化肥等,但是经过研究所的专家们预测,要想在这些产品上不经过无数次的试验而仅仅靠逆推,成功的几率不高。而那些比较敏感的产品如:聚乙烯材料、铝合金材料、高xìng能炸药、高能蓄电池、电动机、无线电产品等,都将作为国防机密,暂时只作为军用。
至于台湾的潜艇,虽然已经有多个国家询问是否可以出售,但是考虑到潜艇仿造起来非常容易,有些关键技术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所以刘芾打算再拖几年再说。对于那些求购的国家,刘芾和国防部都以产量极低,建造极难,成本极高等理由,推脱了过去。虽然台湾潜艇在台湾保卫战中表现出sè,但是这场战斗毕竟发生在远东,而且战斗的经过并不太jīng彩也不太清晰,而各国海军的中坚人物,别不太相信这些战败的将领的描述,而且人的惯xìng思维是很强的,在这个时代,如果你不在国际舞台上展现一下,没有那个国家会用一艘战列舰的钱去买一艘潜艇,就算海军乐意,国会或者首相哪里,也通不过这个预算。
而台湾的飞机,刘芾根本就没打算卖,潜艇的神秘感慢慢消退了,也就再能使用几年,等声呐等探测潜艇的装备一出现,各国又有了完整的反潜战术以后,潜艇就不能作为海军的主力攻击力量来使用了,只能作为一种特殊的战术需要而使用,比如封锁战、破交战、防御战等。
到了那个时候,刘芾虽然没有潜艇这张王牌了,但是飞机这个战争的新宠儿将会再次帮助刘芾给那些想占刘芾便宜的国家一个深刻的教训。
第十八章 有些准备
既然要工业和化工业,那么就需要大量机械设备和人力的投入,台湾的机械设备产量远远满足不了这种大规模投入,而台湾的工业人口数量的缺口却不是很大,这主要归功于台湾农业发展的速度。
从1898年彰化发生了水灾以后,刘芾对台湾的水利就展开了治理,而且十多年来一直没有松懈,大大小小的水库、灌溉设置基本已经遍布在台东、台中和台南这些主要农作物产区,不仅可以为农作物提供合理的浇灌,而且对于每年雨季里的山洪暴发也起到了遏制的作用,从1905年以后,台湾基本没有再发生大规模的水灾。
而有机农药和化肥的研发和生产,则大大提高了台湾农作物的单位亩产,使台湾的粮食和经济作物连年丰收。粮食丰收其实是好事,但是由于连续丰收,粮食的价格却连年下降,这样种田的农户就开始逐渐减少,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农民,他们更富有冲劲,这些人放弃了家中的农田,成群结队的跑到了台北、基隆、台中和台南的几个工业城市里,加入了钢铁制造厂、榨糖厂、樟脑加工厂、造船厂等各种工厂里,成为了农业人口像工业人口转变的先锋。
工业人口有了,台湾还需要大量的机械设备,这些刘芾造不出来,但是可以买到。从1907年开始,以美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国家都开始出现了经济危机,有的轻一些,有的重一点,而美国算是重灾区了。
1907年初,刘芾就接到了大卫和施耐德的先后好几封电报,电报中都专门提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美国一些银行家们正在密谋一场银行革命,以促使美国建立自己的国有zhōng yāng银行而不是现在的私有zhōng yāng银行,他们策划用一场金融风暴来震撼美国社会,上事实来说明,一个没有国家zhōng yāng银行的社会是多么的“脆弱”,另外,这些银行家们也不是无利就早起慈善家,他们打算用这次金融风暴,挤垮和兼并他们的中小竞争对手,尤其是那些他们不能控制的信托投资公司和一些他们垂涎已久却无法插手的企业。
由于这些银行家们或多或少的和山德鲁电器和施耐德石油公司有着业务上的往来,尤其是施耐德的石油公司,他的合伙人就是克莱斯勒和摩根家族,所以这个消息被大卫和施耐德提前知道,并通知了刘芾。
刘芾接到这个消息,除了想起了后世的投资银行的各种恶xìng以外,并没有联想出其他东西来,只是叮嘱大卫和施耐德要紧跟克莱斯勒和摩根家族的脚步,他们两个家族做的事情你可以不做,但是他们不做的事情,你一定不能做。
又过了几个月,到了年底,大卫又发来电报,说是美国的第三大信托公司“尼克伯克”即将破产,为了应付前来挤兑的储户,他们向股票市场借钱,而由于zhèng fǔ监管松懈,纽约大概有一半的银行贷款都被信托公司作为抵押投在了高风险的股市和债卷上,而股票市场如果筹集不到足够的寸头,那么就只能关闭股票市场了。
刘芾对股票啦、债卷啦、信托啦什么的都不是很懂,前世也没有玩过这些东西,所以并不明白大卫和他说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美国信托公司破产就破产吧,和台湾有关系吗?
经过和大卫几次电报联系,刘芾才明白,原来大卫担心这次金融风暴会影响到山德鲁电器公司和施耐德石油公司的发展。因为,当时全美国的银行都受到了波及,很多借不到贷款的公司都开始倒闭,据大卫说,西海岸还不算风暴中心,旧金山在1907年就已经倒闭了10多家铁路公司和3家钢铁公司了,还有一些航运公司也在苟延残喘中。
刘芾当时正在筹划着让台湾向工业化转型,正发愁没有足够的机械设备呢,一听到破产两个字,瞳孔立刻就变成了方形,在询问了这些破产公司的大概情况以后,刘芾立刻委托大卫在美国大量收购这些破产企业的机器和设备,而具体的收购清单和收购数量,将由台湾zhèng fǔ部门作出一个大概的计划,过几天发给大卫。
几天后,不仅大卫接到了这份由电报传来的十几页厚的清单,施耐德那边也得到一份,两边的清单种类和数量都不太一样,基本都是台湾未来几年中需要的东西。
本来刘芾打算用便宜的价格收购一些机器设备也就挺好了,谁想到大卫和施耐德利用他们公司的关系,不仅在美国展开了破产大清算,还把触角伸向了欧洲。这次由美国交易所引发的金融风暴,不仅席卷了美国,还蔓延到了欧洲,据后来的统计,在1907年到1908年间,光美国就破产了40多家铁路公司,1907年下半年的钢产量下降了60%,生铁产量下降了40%,建筑合同减少了23%,钢铁托拉斯下属的企业一半以上都停工了,失业的工人无数。
而远隔重样的欧洲也没好到哪里去,英、法、德等主要工业国家的钢产量平均都下降了15%以上,黑sè金属消费量减少了20%,新建船舶吨位减少了40%,纺织工业出口量减少了30%以上。
在这种情况下,深知台湾家底的大卫和施耐德不仅高举着支票本在欧美各国收集各种破产企业的机械设备,还自作主张,帮着台湾雇佣了一批质高价廉的技术人员和技术工人,连带着这些设备一批一批的运抵了台湾。
而当时台湾zhèng fǔ还没做好工业转型的准备,面对着一批又一批的机械设备和人员,只能前者做封存,后者安排到各个国有工厂和山德鲁、施耐德两个公司中,暂时保留下来。
经过这一年多的筹划,这些设备和人员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随着台湾zhèng fǔ一批一批的公布了zhèng fǔ扶持的企业项目,台湾岛上尤其是中南部那些依靠着榨糖和樟脑加工起家的地主阶级,纷纷带着资金跑到当地zhèng fǔ,去认购那些可以由民间运作的工业项目和便宜的二手设备,拉回他们家乡附近早就准备好了的土地上,用火箭一般的速度建设起厂房,再从台湾岛上的几个大工业区里买来原料,就开始试生产了。
那些由台湾zhèng fǔ雇佣来的欧美各国失业工人和技术人员,再由zhèng fǔ以原价转雇给这些中小型私人企业,以指导他们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些机器设备的使用方法和培训出他们自己的产业工人。
越来越多的工厂在台湾各地建成投产,而申请建厂和购买项目的人数也不见少,突然间,原来平平静静的台湾开始sāo动起来,大有一夜之间从农业经济变为工业强国的趋势。
刘芾深知国人这种随大流赶cháo流的秉xìng,生怕一件好事由于处理不当引导不及时变成了坏事,早就在发布项目的同时,做好了另一手准备,那就是由zhèng fǔ给与农业各种扶持政策和优惠,以保证一定数量的农业人口,免得全民都去开工厂而没有人去种地。
普通民众就是这样,当他觉得开工厂赚钱的时候,他就会去开工厂,而当他觉得种地也不错的时候,他就会留在原来的家中,继续种地,只要能把工业收入和农业收入大概的调整在一个接近的范围内,就不会出现一窝蜂式的冲动,大部分人都不会因为些许的诧异而轻易放弃自己熟悉的领域去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去闯荡。
由于台湾zhèng fǔ在刘芾的提醒下,提早做出了这些准备,这次全台湾的产业转移并没有对农业造成太大的伤害,以后随着竞争越发激烈,还会有一部分头脑发热的人会返回农业领域。
第十九章 蓝飘带奖
产业转移的第一步迈出去了,各种工厂企业也都开起来了,那么生产出来的产品卖到哪里去呢?总不能台湾自产自销吧。其实产品的销路刘芾早就安排好了,依仗着山德鲁电器公司遍布整个欧美的分销店和施耐德石油公司在全美的众多加油站零售店,台湾的产品将会源源不断的销往世界各地,当然了,前提是台湾的产品要具有一定的竞争力。
至于台湾产品有没有竞争力,看大卫和施耐德的态度就是能知道,尤其是大卫,当处这些产品还没有生产出来的时候,大卫就拿着清单请求刘芾给他留几个项目,由他自行建厂生产。凭借着大卫经营电器和摩托车的眼光来看,这些清单里大部分东西都属于特产,也就是说世界上没有这种产品,另一部分东西虽然已经有人在生产销售,不过要不就是成本很高,要不就是质量低下,根本不能和清单上的这些产品比,大卫相信,只要分给他几项产品,他能在几年之内,再创造出一个类似山德鲁电器公司的大型企业。
刘芾很痛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清单上的载重汽车和民用轿车都交给了大卫来生产,考虑到大卫已经拥有了几家摩托车生产厂,再生产这些汽车,基本就是稍微改装一下设备的事,很是简单,很快就能投产。而像电暖气、电话机一类的电器,刘芾没有分给大卫,只是答应,这些电器将全部由山德鲁电器公司代理销售。刘芾不是不想大卫赚这个钱,毕竟山德鲁电器公司里面还有自己的很多股份,刘芾只是不想让山德鲁电器公司涉足的面太大,如果让山德鲁电器公司成长为一头怪兽,那么它的未来很可能像标准石油一样,被美国zhèng fǔ盯上,最后被撕成碎块。而且由于自己和大卫的关系已经有所暴露,刘芾还要预防着在以后的某个时间,当自己和美国zhèng fǔ出于地对面的时候,山德鲁公司肯定会遭到美国zhèng fǔ的报复,所以现在山德鲁制造的东西越多,那时候刘芾受到的损失就越大。
从1909年起,台湾的第一批工业品通过山德鲁电器公司的销售点和施耐德石油公司的加油站零售店开始在欧美各国销售。由于这是台湾工业品第一次销往欧美国家,所以台湾商务部在这次的出口产品的收购中采用了严格的竞标制度,只有通过了商务部的核查,达到一定标准以后,才允许其生产厂家进入外销的名册。
这次外销的货物主要是有机农药、化肥、合成树脂产品和磺胺类药物等投资比较大,见效也比较快的产品。这些产品一进入欧美等国,立刻就销售一空,尤其是美国。当初三位参议员第一次访问台湾的时候,就已经把有机农药和化肥、农业机械等产品列为了合作项目,并且开始在美国推广,但是由于台湾的产量问题,推广的幅度都一直不太大,但是使用过这些产品的美国农民都已经见识到了这些产品对农业生产的重要xìng,所以当台湾产的农药、化肥摆上了美国商店的货架以后,很快就销售一空,而合成树脂所做成绝缘材料虽然在rì常生活中很少用到,但是却成为大卫的电气工厂和汽车工厂的供货商,基本按照台湾目前的产量,是有多少用多少还不够用。
最为抢手的台湾产品还不是化肥农药和合成树脂这些东西,而是台湾产的磺胺类药品。这些新生产的磺胺类药品和刘芾从后世带来的复方新诺明成分很相像,而且这些新的磺胺类药品就是由台湾的研究所使用刘芾剩下的药片分析出来的,再由台湾的化工厂按照成分合成出来,就成了这个时代的一种新药了。虽然有些成分还没有分析出来,但是已经基本接近复方新诺明的效力了,而且由于可以量产了,售价也就不是原来的那种卖一幢房子买一片药的情况了,虽然还不能说便宜,但是大多数人都可以享用一下了。
有了这些产品开路,再加上山德鲁和施耐德的销售网点,台湾的产品会陆陆续续的进入欧美各国的市场中,不仅为当地人民带来更丰富的产品,还能为台湾带来大量的外汇和资源,并完善台湾经济和工业上的不足。
有一些产品可以由大卫和施耐德帮助销售,但是有一些产品就不能,比如船只建造业。20世纪初正式造船业如rì中天的时代,当时的欧美各国都在建设更大更快的船只,以求运送货物和运送旅客的成本更低更便捷。
当时有一个奖项,是专门发给横渡大西洋速度最快的邮船的一项荣誉,叫(BlueRibbon)蓝飘带奖,而得到这个奖项的邮船,将有权在主桅杆上挂起一条标志着世界上最快的邮船的长长的蓝sè飘带,以彰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并为船只的所属公司带来竞争上的优势。蓝飘带奖由于受到了大西洋洋流的影响,东行的速度要高于西行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分为东行和西行两个奖项,
而在后世中大名鼎鼎的“泰坦尼克号”的沉没,也和要争夺这个奖项有很大关系。而想到了泰坦尼克号,刘芾忽然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也造一条这个世界上最豪华、最快速、最安全的船只,去加入到横渡大西洋的竞赛中去,而刘芾的加入并不是为了荣誉,也不是为了挤进航运业,更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台湾的造船业打响一个活广告。
世界第一的船速、世界第一的豪华程度,如果这条船是在台湾建造的,那么台湾的造船业就会猛然间成为世界明星,再也不用满世界去吆喝找活干了,大批的造船订单会飘向台湾。
就算最后达不到刘芾的预估,也没关系,就当刘芾出钱,让台湾的造船厂做一次大规模的演习了,但是如果成功了,带来的利益将会远超一艘豪华邮船的造价。
说干就干,刘芾在琢磨了几天之后,再也忍不住这个念头,立刻跑到了基隆的海军造船厂,找到了负责设计船只的几名总工程师,把自己的要求一说,这几位总工程师一致表示支持,废话啊,世界上没有一个设计师不支持有人要造最大的船、最高的楼,只有通过这些疯子们的投入,这些设计师才能有扬名世界的机会。
由于刘芾不知道泰坦尼克号的具体数据,无法针对这艘当时最先进的船做出合适的规划,所以刘芾只能向海伦娜打听这些年得到蓝飘带奖的船只是那艘。虽然海伦娜已经是台湾zhōng yāng银行的行长了,但是对于自己的老本行海伦娜航运的业务也并不陌生,当场就告诉刘芾,最近的一艘获奖船只是隶属于英国卡纳德轮船公司的卢西塔尼亚号邮船,它是在1907年刚刚建成之后就获得这项荣誉的,当时的平均船速为23.61海里,共用了4天22小时53分由东到西横渡了大西洋。
至于卢西塔尼亚号的具体参数,作为当时的一个商业秘密很难打听到,不过大概的数据还是有的,这艘由苏格兰约翰.布朗船厂建造的邮轮排水量达到了32000吨,长239.8米,宽26.9米,载客2165人,并且使用了一种新型的动力装置,蒸汽轮机。
看完卢西塔尼亚号的资料,刘芾有点嘬牙花子,原本以为自己仗着动力方面的优势,可以大概造一艘邮船就能弄个第一啥的,谁承想在这个年代中,就有这种巨无霸一样的轮船存在了,看来自己还是有些低估这个时代的人了。
第二十章 罗莎利娅号
话已经说出去了,就不好马上收回来,于是刘芾硬着头皮询问了基隆海军造船厂的这几位工程师,并在话里话外的提出,如果要造,就一定要比卢西塔尼亚号更大、更快、更豪华。本来刘芾打算用这些苛刻条件吓住这些以前在欧洲也并不出名的工程师们,结果哪知道,这些工程师不仅拍着胸口向他们的上帝保证,一定要造出刘芾要求的这条船,还痛哭流涕的向刘芾致谢,并称刘芾已经接近他们心中上帝的高度了,只要刘芾再努一把力,把这艘船的投资搞定,那么刘芾就和上帝平起平坐了。
刘芾听完这几位工程师的话差点没吐出血来,本来想将别人一军,反而被别人给反将了回来,男子汉大总统,说话不能不算数,刘芾一咬牙,一瞪眼,干了!!!
其实刘芾并不是一时冲动才打算造这条船,其实在他心里,也想考验一下台湾的造船能力到底有多大,如果这次能造出这种排水量30000吨以上,航速接近30节的大船,那么他的航空母舰计划就可以看到希望了,虽然适合轰炸的战斗的飞机还没有研发出来,但是只要有了合适的平台,飞机肯定会有的。
虽然定下了建造大型邮船的计划,但是首先,要设计出来一条船,才能开始建造,所以,刘芾除了rì常的工作以外,几乎每天都抽出时间来,跑到海军造船厂里,和那几位工程师一起,开始着手设计。
经过了设计、修改、又设计、又修改,2个多月以后,一艘排水量达到了37000多吨的邮船终于出现在了纸上。
这艘被暂时命名为罗莎莉亚号的邮船为了加快船速采用了接近军舰的长宽比,长度达到了241米,而宽度只有30.4米,标准载客量1814人,最大载客2060人,由于柴油机很难推动这么大的船体,所以在这艘巨型轮船上,刘芾决定使用燃油锅炉和蒸汽轮机。
台湾海军研究所在1889年开始研制柴油机的时候,就已经在研制蒸汽轮机和燃气轮机,不过由于这两种涡轮发动机没有原型机可供仿制,只有一本《舰船知识》上的2页简单介绍当做参考,所以研制工作一直都非常缓慢。研究人员不仅要先弄明白原理,还要用不同的材料来进行无数次的试验,才能慢慢确定汽轮机的扇叶、叶轮、压气机等主要部件的规格。
虽然进展缓慢,但是也不是没进展,早在1905年的时候,海军研究所就已经开始用基隆级驱逐舰来装载蒸汽轮机和燃气轮机,并取得了成功。其中燃气轮机单台已经可以提供6000马力,而且体积和重量相比同体积的柴油机和蒸汽轮机都要小不少,不过由于材料的问题,暂时无法加大气压,提高燃烧温度,也就无法再提高输出功率了。而且燃气轮机的燃料消耗比较严重,所以并没有实际投产这种燃气轮机。
而蒸汽轮机虽然在体积和重量上要比燃气轮机和柴油机更大和更重一点,但是功率很大,单机功率可以达到20000马力以上,很适合不要求经济xìng的军用大型船只使用。
罗莎莉亚号上装了8座重油锅炉和4座蒸汽涡轮引擎,采用4轴推进,输出功率90000马力,设计最高航速可以达到29节,并可以用20节航速航行7000海里以上。
在船型上,罗莎莉亚号充分吸收了刘芾从后世带来的远洋渔船的船型优点,采用了更加外飘的船艏和更为接近方形的巡洋舰式船尾,整个船有10层甲板,共计731间客房,其中有120间是豪华客房,分为海景房、露台套房等几个级别,以迎合不同档次的需求。
船上还设有交响乐餐厅、自助餐厅、露天咖啡厅、大酒吧、豪华购物街、剧场、舞厅、游泳池、水疗中心、棋牌室、桌球室、吸烟室、会议室、健身中心等餐饮娱乐设施,其中水疗中心和健身中心里的器械都是刘芾从记忆中找出来的新鲜玩意。并且为了体现罗莎莉亚号的与众不同,设计师们还在水面甲板的下面两层设计了一个停车场,可以让船上的乘客把自用的汽车停靠在车位上,以便下船后直接使用。
为了体现豪华的含义,罗莎莉亚号上大量使用了波斯地毯、上等柚木和黄铜做装饰,并且在船的最顶层专门设置了一个面积不算小的高尔夫球场,而且草坪和树木都是活的。
为了安全,这条船使用了台湾的部分潜艇技术,那就是双层船体技术,而且水密舱和隔板也更为坚固。如果采用传统动力和传统造船工艺,那么这艘船将会超过40000吨。但是由于使用电焊技术,使得船体的重量因为少了那些粗壮的铆钉而减轻了近10%,船体结构也更为坚固;而柴油机组重油仓,代替了蒸汽锅炉和煤仓,不仅减少了自重,还腾出了宝贵的空间,以供他用。
罗莎莉亚号的计划建造时间从18个月到30个月不等,这要看刘芾打算挪用多少海军造船厂的力量去建造了,最后经过一翻思想斗争,刘芾还是决定尽快的建成这艘标志xìng的船只,以便在2年后,花莲造船厂基本完工的时候,能为它取得更多的订单。至于正在建造的2艘亚洲级重巡和几艘基隆级驱逐舰,可以稍微等一等,毕竟现在台湾的周边环境趋于缓和,并不急着使用这些舰艇。
1909年1月,罗莎莉亚号的龙骨在基隆海军造船厂开始铺设,而随着龙骨的铺设,海军造船厂里其他的建造项目都被暂停或者延期,所有的人员都将投入到这艘台湾造船史上最大的船只的建造中来。
除了在为台湾的工业转型和造船业奔忙之外,刘芾也在为自己忙着一件事,那就是和雅克琳结婚。
虽然刘芾已经在去年和刚刚去世的罗莎莉亚结婚了,不过那只是一种表示,一种纪念,是刘芾在用一种方式补偿这位为了保护自己而身亡的好姑娘。而和雅克琳结婚,则是刘芾的正常选择,在罗莎莉亚去世以后,身在台湾的雅克琳忽然沉默了许多,也许是由于自己的好友突然离开,有些不适应,也可能是看到刘芾和罗莎莉亚的婚礼,雅克琳有些绝望了。
对于已经错过了罗莎莉亚的刘芾来说,他不想在错过雅克琳,以前由于两个人都在,而不好开口的事情,现在由于只剩下一个,反而更容易了。在征求了雅克琳的意见以后,刘芾计划在罗莎莉亚离开一周年的时候,对外宣布这个消息,而婚礼也将在祭奠完罗莎莉亚后举行。
想起了罗莎莉亚,刘芾就想起了rì本人,虽然黑龙会名义上是一个民间组织,但是这个组织基本等于rì本军方的附属机构了,不仅从事情报活动,还在各地组织反清和反俄的活动,再加上暗杀活动,甚至比rì本正经的情报部门还活跃。虽然由于国际形势和台湾的自身问题,暂时还不能大规模的报复rì本人,但是刘芾总是琢磨着也不能这么便宜的放过刺杀自己的人。
就在刘芾盘算着要给rì本人点教训的时候,机会突然就出现在刘芾的办公桌上。这是一封内务部的rì常报告,由于刘芾对历史知识的模糊,所以他非常注重研究各国发生的事情,而内务部有3个专门的部门,就专门在做这些事情。着三个部门按照地区,分成亚洲司、欧洲司和美洲司,他们的工作就是向目标国家派遣情报员或者通过发展目标国家的下线来获取目标国家从政治到军事再到经济方面的情报。这些情报经过汇总,在第一时间用电台通过密电文的形式发挥国内,再由内务部的文职部门经过筛选和整理,形成一份文件,交给刘芾阅览,在没有特殊事件发生的时候,这份文件每周呈递一次,如果发生特殊事件,这份文件将在电文译完之后,就马上送到刘芾本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