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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萨瓦斯托波尔     南海风云录txt下载     南海风云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八章 一打白骨精(上)

    这边大清朝和各国使节都没拿台湾当回事,那边rì本人也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呢,忙着收获各种战利品和赔款。一直等到5月底,rì本人才想起还有一个台湾没去看看呢,于是,任命海军大将桦山资纪为台湾第一任总督,以“西京丸”号巡洋舰为旗舰,带领大小20多艘舰船,装载着白九能宫亲王和7000余人的近卫师团,一路浩浩荡荡杀往台湾。

    5月26rì,rì本登陆舰队进入琉球的那霸港做短暂停留,补充给养。在琉球港外例行巡逻的台湾水师第一潜艇大队的021号和022号潜艇发现了这个舰队,立刻悄悄上上浮,用长波电台发出了发现rì本舰队的电文。

    刘芾在基隆的参谋部里收到这份电报以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几个月的等待,终于水落石出了,再也不用半夜被噩梦惊醒了。下面的任务就是在台湾的近海,给rì本人上一堂潜艇战的课。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一击致命。

    按照事先预定好的计划,所有第一潜艇部队和第二潜艇部队的作战潜艇,都开始向台湾岛东北角的与那国岛附近集结,鱼雷快艇部队赶赴钓鱼岛附近的潜伏点隐藏起来。

    刘芾的计划是这样的,从琉球群岛到台湾,必须要经过钓鱼岛和与那国岛之间的海域,这片海域宽100公里多点,岛屿众多,很方便航程短的鱼雷快艇来隐藏。30多艘潜艇将潜伏在这片水域的中间,接收跟随rì本登陆舰队的潜艇发回的rì本舰队位置信息,来调整伏击阵地的位置。而50多艘鱼雷快艇则潜伏在钓鱼岛附近,等待rì本登陆舰队进入伏击圈的前半个小时,高速冲向伏击圈,在潜艇发起攻击之后,趁乱向rì本登陆舰队发shè鱼雷,争取扩大战果。

    为了等这一天,刘芾绞尽脑汁,用自己那很不专业的战略和战术眼光,在德国海军退役军官和原淮军水师将领的帮助下,制定了这个策略。如果伏击位置合适,潜艇和鱼雷快艇配合不出问题,参谋部觉得应该能沉重的打击rì本舰队,至少rì本登陆舰队那些慢吞吞运兵船、运煤船和老式蒸汽船是跑不掉了,剩下的几条rì本巡洋舰能不能干掉还没有把握,毕竟,这种玩意谁也没玩过,都是一次,连经验教训都没地方学去,只能靠纸上估算。

    也许是老天有意成全刘芾,让他完成这个设计了好几年,准备了好几年的人类头一次潜艇大规模作战计划。当5月29rì晚间rì本登陆舰队从那霸离开10小时以后,海面上起风了,而且还下起了中雨。rì本登陆舰队为了照顾那些老式的蒸汽船,整个舰队不得不减速到10节,而且为了怕碰撞采用双列纵队,拉大了船与船之间的距离。

    在rì本登陆舰队旗舰“西京丸”号巡洋舰的指挥塔里,58岁的新任的台湾总督、rì本帝国海军大将桦山资纪正在和坐在一旁的近卫师团指挥官北白川宫能久亲王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

    桦山资纪在刚刚取得胜利的甲午海战中,也是乘坐这条由商船改装的巡洋舰参加的战斗,不过那时他还是rì本海军军令部部长。在战斗中这条船被北洋水师命中了12次,可惜由于炮弹威力不成,都没有造成很大伤亡,最后还差点被鱼雷攻击,不过也很惊险的躲过了,其实也不能说躲过,而是鱼雷定深过大,从“西京丸”号的船下穿了过去。

    这次桦山资纪荣升海军中将,赴台去担任第一任台湾总督,他又选择了这条“幸运船”,不过今天傍晚一出海,他那海军的敏感就一直在sāo扰他,让他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桦山君,你好像有些紧张啊,你在担忧什么?”坐在一边的北白川宫能久亲王轻松的喝着茶,取笑一般的问道。

    “亲王殿下,我没有担忧什么,台湾的dú lì不dú lì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大rì本帝国在旅顺和威海都能胜利,一个台湾完全不在话下。”桦山资纪不太喜欢这位比他小10岁的亲王殿下,作为rì本土生土长的海军军官,对曾经留学普鲁士的留洋派总是有些看法,但毕竟是亲王,而且还是这次主攻台湾的近卫师团的指挥官,说话还是要注意些。

    “能不能加快一些航速?这样有点太慢吞吞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征服那个美丽的海岛了。”亲王殿下显然情绪很高。

    “风浪有些大,而且我们的船队有些船太老了,不能再快了。”桦山资纪无奈的回答。

    “这次清朝人的赔款应该可以造不少新船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北白川宫能久亲王继续开导着海军中将。

    “对啊,我们应该高兴才对。。。。。。”桦山资纪一提到这次的胜利,情绪也高了不少,暂时抛开了那讨厌的敏感,也端起茶杯,和亲王小小的碰了一下。

    就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在船队身后不远的海面上,翻起了一个小浪花,一个小铁管露出了海面,紧接着,几根黑乎乎的粗铁丝也升了起来。一条肉眼看不到的电波,通过这几根铁丝发向了远方。

    5月30rì上午9点多,rì本登陆舰队的20多条船只,整齐的排成两列纵队,以10节的航速,慢悠悠的来到了钓鱼岛南方30海里的海域,再走几个小时,就将达到这次的登陆地点。风雨小了一些,长途的海上旅行对于陆军来说就是一种折磨,船舱里的空气浓稠的快可以摸到了,运兵船上的陆军都三五成群的来到甲板上透气抽烟,谁也没发现,远处的海面上有很多小黑点在慢慢的移动。

    水下面,几十条黑sè庞大的身躯正缓慢无声的游动着,如果从天空看,rì本登陆舰队的南面,几十条黑影正排成一个L型,半包围着舰队,随着舰队的前行,那些黑影也在慢慢的调整着阵型,包围圈越来越接近,越来越小。

    桦山资纪海军中将站在司令塔的外面,扶着栏杆,正在远眺北方的海面。隐隐约约的,他好像看到远方有一些白sè的浪花,以老海军的经验判断,那些白sè的浪花不是正常的海浪。

    桦山资纪拿起望远镜,贴在眼睛上,只看了几秒钟,立刻就转身冲进司令塔,大喊着敌舰。司令塔里立刻一阵忙乱,刺耳的汽笛声从“西京丸”号上响起。

    “他妈的,鱼雷艇来早了,不管了,我们先攻击。”005号潜艇里,第一潜艇大队的指挥官吴明学趴在潜望镜上边骂边下达了攻击命令。

    “1、2号鱼雷准备。。。。。。发shè!!!”随着火控官的口令,潜艇微微的震动了一下,然后就归于平静了,指挥室里的人都在看着艇长,吴明学则趴在潜望镜上,死死的盯着目标船只。

    “10秒。。。5秒。。。1秒”火控官手里拿着秒表,嘴里报着鱼雷和目标的距离。

    “命中!!!左车慢速四分之一,瞄准后面的船。。。。。。”吴明学趴在潜望镜上高喊着。从水中传来的震动和轰鸣声验证了艇长的话,指挥室里的众人一边欢呼着,一边执行下一个命令。

第二十九章 一打白骨精(下)

    被第一枚鱼雷命中的正是桦山资纪的旗舰“西京丸”号,两枚鱼雷准确的命中了这条代用巡洋舰,其实就是一艘装了炮的客轮。猛烈爆炸的瞬间,桦山资纪就被弹了起来,重重的撞在驾驶台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条排水量2900多吨的客轮整个船头都被炸断了,几分钟内,就开始下沉,船尾越抬越高。

    rì本登陆船队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几条驱逐舰正努力的向右转向,准备驱赶从北边高速冲过来的一大群不知道是什么船的船,而剩下的运兵船和附属船只,有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则打算靠近正在沉没的“西京丸”号搭救上面的人。

    就在第一次爆炸后的几分钟,rì本登陆舰队中的好几条船都开始爆炸,有些小一点的船只直接炸成了好几块,大一些的船只也好不到哪里去,断裂的、侧翻的,海面上乱成了一片。

    “开炮。。。开炮。。。”一艘rì本驱逐舰上,副炮指挥官正挥舞着指挥刀,指挥着炮位上的水兵对准飞驰而来的快艇shè击,但是除了少数几个炮位能开出几炮外,大多数炮位都还没完全准备好。一是这些快艇开的太快,已经不能说是船了,水兵们都看到有几条快艇已经离开了水面,简直是在飞;二是这些船在离舰队还有近千米的地方就扔出了两条鱼雷,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画着S型轨迹逃之夭夭了。

    这些快艇是逃了,可是海面上一条条白sè的轨迹却以30多节的高速冲向了舰队。近90条鱼雷的航迹在蓝sè的海面上画出靓丽的白sè,由于角度的差别,这些白sè的轨迹有的平行、有的交叉,就像一张几里长的大网罩向登陆船队。

    rì本登陆舰队在几分钟之内已经损失了大半,剩下的船只都在玩命的转向,想避开这些致命的白sè线条,可是那些线条太密了,不光北边有一大片,舰队的南方也不时的窜出几条来,而且离登陆舰队更近,有的几乎就在200米以外,很多船只都来不及转向,就被撞上发生爆炸,然后就是支离破碎的下沉。

    运兵船上的水兵和近卫师团的陆军,都被着突然的打击吓破了胆,互相抢夺着任何能浮起来的东西跳进海里,先不管能不能游到岸边,只要先躲开这个要命的破船再说。

    鱼雷快艇的攻击相比潜艇来说,效率就低多了,不过胜在数量众多。首当其冲的是那几条冲上来的驱逐舰,小半的鱼雷都是冲着它们来的,4条驱逐舰中只有1条转向比较慢的跟在另一艘驱逐舰后面从而躲开了鱼雷的攻击,剩下的3艘都已经炸烂了,最少的一艘也中了3枚鱼雷。

    当所有鱼雷都看不到航迹以后,海面上只剩下1条驱逐舰和2条雷击艇,还有3条正在下沉的运兵船。其他的船只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海面的破烂、油污、火焰和人。

    最后这3条船用最快的速度转向东方,开足马力向来路逃跑,想离开这片死神的水域。可是天不遂人愿,那些逃跑的鱼雷快艇又绕了一个圈子开回来了,就好像一群抢死尸的秃鹫,互相比赛着冲向他们,几千米的距离几乎是瞬间就到了眼前。这次这些快艇分成了一大两小三个集团,分别对应着驱逐舰和雷击艇,冒着不太激烈的炮火,抵近到500以内才纷纷发shè鱼雷然后转向。

    这次的鱼雷更为密集,更为交叉,几乎每个角度都有白sè的死亡线,3条rì本舰艇以20节的速度扭动着身躯,可还是被先后命中,粉碎着沉没了。整个rì本登陆舰队全军覆没,连一条舢板都没逃出去。

    鱼雷快艇们减低了速度,分散成一条直线,间隔100米左右,开始在这片海面上拉网一样的航行。只要有物品和人在海面上漂浮,不管死活,都是一顿重机枪扫shè,12MM的枪弹把大多数物品都撕得粉碎。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rì本陆军和船员,能清楚的看到敌人的快艇上有的水手边用重机枪shè击边开始呕吐,不过立刻就会有旁边的水兵接过机枪,继续扫shè。

    从第一条鱼雷爆炸,到最后一条rì本船沉入海底,一共用了51分钟,22条rì本登陆舰队的船,近8000名rì本水陆官兵和一个海军中将一个皇族亲王,都沉入了海底,没有一个活人。至始至终,南面的潜艇都没露一面,在所有船只都被击沉后,都收起潜望镜,消失在海面上,剩下的清扫任务都是鱼雷艇担任。

    “rì本舰队被全歼在钓鱼岛南面30海里海域,共计22条各类船只,其中巡洋舰2艘,驱逐舰3艘,雷击艇4艘,我方船只无一损失,轻伤2条,已回航。”在基隆指挥室里焦虑不安的刘芾终于接到回航潜艇发来的统计报告,看完之后大笑着点了一根烟,半躺在指挥室的沙发上,边抽边笑。旁边的几位中外参谋都挤上来看电文,立刻就爆发出一阵欢呼。

    “刘,你是个天才,你的发明和创造将改变海军的历史,我恭喜你。”这是德国海军退役军官的祝贺。

    “参谋长,我们赢啦,小rì本完蛋啦。。。。。。”这是国人参谋的叫喊。

    “恭喜少爷,需要准备庆祝仪式吗?我们好去安排。”这是冲锋队员的低声询问。

    “嘿嘿,同喜同喜,这些也是你们的劳动成果,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不成,别轻松,我们还有更大的仗要打。”刘芾对德国人说。

    “赢是赢了,可是rì本人还没完蛋,他们的主力舰队还在。”这是对国人参谋的回答。

    “庆祝。。。。。。庆祝。。。。。。不,不需要庆祝,立刻布置人,把这个消息封锁住,回航的人员都不许出基地。我们现在还不能过于刺激敌人,咱们的实力还不够大,先让他们慢慢的猜测去吧,我们还能赢得一些时间。”刘芾对在场所有的说道,又马上叫住正往外走的冲锋队员

    “等等,回来,告诉基地的人,我们在内部给回航的人开一个庆祝会,只限于舰队内部,我和参谋部的人都去。”

    当天下午,胜利返航的潜艇部队和鱼雷快艇部队,并没有看到欢呼的群众,只是在码头上看到了参谋部的人员和刘芾。在当晚的庆祝会上,也只有参谋部和总统等一些高级将领参加,总统发表了简短的贺词,刘芾则向大家宣布了暂时封锁消息的纪律。然后就是吃喝,刘芾带领着参谋部的人员挨桌敬酒,闹到很晚才结束。

第三十章 合作社

    rì本东京,海军部大楼里灯火通明,众多的作战和参谋人员像工蜂一样,来来回回的传递着各种指令和电报。帝国海军联合舰队的司令长官有地品之允海军中将深sè严峻的坐在办公桌后,旁边是正在汇报的参谋人员。

    “还没有台湾派遣舰队的消息吗”有地品之允低声问道。

    “是的,还没有,自从5天前舰队从那霸港出发以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舰队的消息。”参谋肃然而立,简短明确的回答着。

    “陆军那边有消息吗?”有地品之允继续问着。

    “刚刚已经电话和陆军省确认过了,没有消息。”

    “已经派船去联络了吗?”

    “是的,琉球方面已经派出了搜索船只,向台湾海附近搜索了。”

    “备车,我要去军部。”有地品之允吩咐道。

    rì本登陆舰队失踪后的几天,rì本海军和陆军都没有意识到这只部队可能出现意外,而是按照联络失败而处理的,先后派出了3波船只去台湾海域寻找,不仅没能联络上失踪的登陆舰队,派去寻找的船只也毫无音讯了。

    一直到6月14rì,rì本军部才意识到事情不妙,这20多条船和8000多人可能出了意外。但是放眼全亚洲,除了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有几艘像样的军舰以外,还有谁能够全歼一只拥有2条巡洋舰、3条驱逐舰的中型舰队呢?rì本海军的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最后只能把责任归咎于天气。按照他们判断,应该是有突然的飓风一类的恶略天气,导致登陆舰队偏离了航道或者触礁一类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明白人,海军省里的几位参谋联系到战争爆发初期台湾海峡失踪的那些商船,觉得在台湾附近应该还有一支神秘的力量。但是这种说法一提出来就遭到海军省里大部分人的嘲笑。笑话啊,清国现在除了南洋水师还有几条勉强叫做巡洋舰的老旧船只和一些蚊炮艇,哪还有能全歼一只中型舰队的海上力量,如果说是英国人、法国人和德国人一起动手还差不多,但是基本没有这种可能。

    既然分析不出来,那就在等等吧,一直到1895年秋天,rì本都没有再派遣船队去占领台湾。不是rì本人不想派人,而是甲午战争以后,rì本的联合舰队也损失不小,主力的船只基本都带伤,还有辽东半岛需要占领,不得把先把能用的船只调派到渤海和黄海,台湾就暂时顾不上了。到了1895年底,rì本zhèng fǔ正式宣布,登陆台湾的舰队,在琉球群岛的西边遭遇了百年一见的飓风,包括第一任台湾总督桦山资纪和亲王北白川宫能久殿下在内的共计8000余名陆海军将士都玉碎了。

    台湾迎来了短暂的和平,不过这种和平并不平静。首先是英法德zhèng fǔ都对宣布dú lì的台湾新zhèng fǔ不予承认,其次,大清朝廷迫于rì本人的压力,派遣了李鸿章之子李经方为特使,要不rì来台协商退兵交割事宜。

    对于刘芾来说,大清朝派谁来他都不太关心,反正也是一个口贩子,找人应付一下就完了。但是英法德都不予承认,就有些麻烦了,很多作战原料和货物,都不能从英法德的占领地进口和出口了,对台湾的军工是个不小的打击。不过还好,美国zhèng fǔ这次并没有忙着不予承认,但是也没有承认,只是不声不响的在一旁猫着,这种结果应该是大卫在美国的游说结果。

    趁着还没有完全禁运,刘芾把台湾的白糖、樟脑等农作物减价大量出口给外国商人,把赚来的钱和在美国卖冰箱的钱都换成了台湾缺少的战略物资,源源不断的从各国运往台湾。另外,对从琼州府往台湾运送矿石的“海伦娜”航运公司的船队,都派了潜艇护航,防止英国人或者法国人突然翻脸。

    由于530海战的消息被封锁,台湾的民众并不知道rì本登陆舰队的灭亡,还以为dú lì后的zhèng fǔ与rì本达成了什么协议呢,反正是rì本人没来,这个功劳应该归新zhèng fǔ。对于zhèng fǔ减价出口白糖和樟脑的做法也没有太大抵制,毕竟新zhèng fǔ刚成立,谁都不承认,总得给别人点甜头人家才买账吧,拿点白糖和樟脑贿赂贿赂洋人,拉个朋友也是好事。况且虽然价格低了,但是量很大,并不比以前各家各自出口亏太多。就算有几个不愿意的地主和商人,在看到几家想偷偷出海找人走私的商人都再也见不到人了,也只能私下抱怨抱怨,不敢有啥出格的举动。

    刘芾一边加强台湾附近海域的巡逻,并加大各类物资储备以应付将来可能发生的更大战斗。一边在台湾岛内搞起了合作农庄试验。头一批试验的基地就定在紧靠着基隆的宜兰县。

    宜兰在台湾的东北角上,是个三面环山一片临海的冲积平原。这里受东北季风的影响,雨水丰富,河流众多,是种植水稻的好地方。

    宜兰的人口不足15万,主要是当地的平埔族和后来移居的汉人,由于近年来基隆大力开发建设,当地的不少青壮都跑到基隆做工,使得宜兰的农业处于停滞状态。

    刘芾的计划就是仿照后世农村合作社的方式,几户或者几十户人家,用简单的机械代替畜力和人力,集中种植一大片土地,以提高粮食的产量,并减少劳动的强度。

    首先就是土地问题,由于当地开发的较晚,土地兼并不是很严重,刘芾打算采用赎买的方式,为没有土地的农户提供可以耕种的土地。具体方式就是由zhèng fǔ出钱,从地主手中按照市价购买土地,然后卖给没有土地的农户,并按照土地位置,组合成大小不同的合作社。

    购买土地、机械和农药种子的钱由zhèng fǔ提供贷款,贷款户收获后用粮食偿还部分贷款,并在规定期限内把贷款还清,还清贷款以后土地和机械就归合作社共同所有,而合作社的土地将不能zì yóu买卖,只能由zhèng fǔ收购,不许私下交易。

    这项政策不仅解决了土地兼并问题,还提高了生产效率和成本,解放了部分劳动力,团结了大部分比较贫穷的底层人民。只要是新政,就会有不同声音,这项合作社制度得到了大部分穷人的欢迎,也得到了一部分中层收入者认可,但是受到一部分地主阶级的反对。对于新zhèng fǔ来说,反对是可以的,刘芾也没打算一呼百应,但是用实际行动来反对,就超出刘芾的承受能力了。解决这种矛盾的方法,刘芾也没啥好主意,还是冲锋队上吧,杀一儆百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除了试点合作社以外,刘芾还在台北、基隆、宜兰、新竹开设了免费九年制教育制度。所有学龄儿童都要入学读书,费用由zhèng fǔ支付。

    推行新政还产生了不少新的部门,比如农业部、教育部、银行等。农业部由原宜兰县的县官林汉生担任第一任部长,这位清朝的县官是当初大清洗的时候自愿留在台湾的,经过鉴别后又恢复了县官的职务,因为林汉生执政还算清廉,而且政务纯熟,处理当地少数民族和汉人之间的矛盾处理的很好,被刘芾看中,上调至农业部。

    教育部第一任部长是个洋人,汤姆.琼斯,就是当初卖给刘芾缝纫机的三个美国大学生之一。在三年雇佣期结束以后,他没有和同伴一起返回美国,而是继续留在台北小学任校长。这次被任命为教育部长。

    银行的第一任行长是个女人,而且还是熟人,就是大卫的第二任妻子,海伦娜.阿玛丽娅。这个德国贵族之女在跟着大卫跑遍了欧洲和美国后,就喜欢上了金融,帮着大卫处理了很多生意上的问题,这次刘芾向大卫询问银行的事情,他这个妻子就自告奋勇,用多接触山德鲁为诱饵,说服了大卫向刘芾推荐了她。刘芾很感慨啊,人家这是托妻献子啊。

第三十一章 二打白骨精

    1896年5月,时隔一年,rì本zhèng fǔ终于腾出手来,第二批登台部队又在琉球开始集结,每rì里那霸港进出的船只突然增多,让一直密切关注rì本人动向的巡逻潜艇发现了,于是,第二次反登陆战又拉开了序幕。

    这次rì本人的行动小心了很多,不仅派出了由“桥立”号巡洋舰为旗舰,“吉野号”、“秋津洲号”和“千代田号”巡洋舰为主力,外加6条雷击艇的护航舰队,还增派了30多条运输船,运载着大阪第四师团的部分官兵,共计11000多人,由第二任台湾总督桂太郎率领,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琉球。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桂太郎并没有急急忙忙的冲向台湾,而是不时的派几条快速驱逐舰在琉球至台湾的航线上游弋,试探台湾的反应。

    经过了几天的侦查,在确定台湾附近没有大型舰队存在以后,桂太郎才在5月11rì傍晚,由那霸出发,带领着登陆舰队,以13节的速度,直奔台湾东北部。

    刘芾这边比上次就安稳了许多,都说仗是越打越油,这话有道理,有了上次的伏击战垫底,这次调兵布阵就自如了许多。

    这次的伏击计划和上次基本相同,还是由第一、第二潜艇大队派出30艘潜艇东进到与那国岛北部潜伏,另外再派出50艘鱼雷快艇到钓鱼岛南部埋伏。唯一与上次伏击计划不同的是,这次台湾的潜艇和鱼雷艇数量多了不少,在第一条伏击圈西边100海里,还布置了11条潜艇为第二伏击圈。

    不过这次rì本舰队没有一起走,桂太郎让“吉野号”、“秋津洲号”“千代田号”三艘快速巡洋舰带领着4艘雷击舰为先遣部队,先行出发。而他自己乘坐“桥立号”巡洋舰和2条雷击舰同30多条运兵船跟随在其后50海里。

    rì本人的变阵很快被跟随rì本舰队的台湾潜艇发觉了,一封电报就告知了参战的舰船和台湾参谋部,刘芾接到电报后,并没有在意,这个时代的海军还没有远程通讯手段,自己如果没有渔船上的发烧音响功放,也研究不出电子管这个玩意。相隔50海里,至少是3个多小时的路程,等后续船队上来,前面的伏击战早就打完了,估计他们连死尸都捞不到。

    为了保险,刘芾还是给第一伏击圈的舰船发了建议,就是鱼雷快艇部队打先遣舰队的时候不要全部出动,留着鱼雷打后面的大部队,因为一条鱼雷艇只有4条鱼雷,打2次齐shè就没了。

    5月12rì上午8时许,rì本先遣舰队的7条船驶入了伏击圈。当天的天气状况很好,风力很小,浪也不高,能见度不错。7条船排成了3列纵队,以13节的速度,齐头并进。中间是“吉野号”和2艘雷击舰,北边是“秋津洲号”和1艘雷击舰,南边是“千代田号”和1艘雷击舰。

    首先发动进攻的,还是第一潜艇大队的队长吴明学的005号潜艇,目标是南侧纵队的首舰“千代田号”。不过这次由于天气好,能见度高的原因,鱼雷发shè出去不久,就被jǐng惕xìng很高的rì本瞭望哨发现了。随着jǐng报的拉响,其他的几艘rì本军舰都开始提速。

    不过发现归发现,35节最高航速的鱼雷,1分钟就是1000多米,从800米处发shè,看到的时候已经跑了一多半了,剩下的300多米,也就是20秒的功夫。当时的军舰还是蒸汽锅炉为动力,要想提高船速,就要多烧煤,先提高锅炉的气压。有这个过程,提速就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而这几分钟的时间,就是要命的时间。

    尽管“千代田号”巡洋舰努力的转向规避,可是还是被一条鱼雷击中了船身的后部。随着爆炸,2400多吨的船体差点被水压给推翻,整个后半部水线以下,都被炸没了,就像一块蛋糕,被咬掉一大口。成吨的海水毫无阻拦的冲进船底,几分钟内,船头就离开了水面向上翘起来。

    这时候的海面上已经是白线无数了,跟随着发起攻击的潜艇都陆续发出了鱼雷,处在包围圈中的几条rì本军舰纷纷中弹,不是燃起了大火,就是开始断裂和下沉。

    最北边的“秋津洲号”由于距离潜艇最远,并没有受到南侧的鱼雷攻击,只有几枚从正前方和左前方来的鱼雷都被它幸运的躲了过去。“秋津洲号”是一条排水量3150吨的新型巡洋舰,也是rì本舰队里航速最高的船。在躲过第一波鱼雷攻击以后,这条船就立刻转向东北,开足马力撤退,并且一边跑还一边向鱼雷过来的方向开炮。

    “大黄鱼级”潜艇,最高航速只有16节,对于已经开始加速的“秋津洲号”毫无办法,鱼雷虽然能打2000米,但是那么远的距离,还是高速不规则行驶的目标,命中的几率几乎为零。

    “秋津洲号”的舰长上村彦之丞正面sè苍白的站在司令塔上,看着身后那片狼藉的海面,浑身都是冷汗。这位毕业于rì本海军兵学校,从水兵一步步爬到海军少佐,参加了甲午海战的所有海上战斗的rì本海军中坚,头一次感到恐惧和无力。没有敌人的海战怎么打?自己的炮兵技术再高超,也需要瞄准。可是敌人在水下,大炮失去了威力。强忍着对舰队同胞的内疚和临战脱逃的自责,上村彦之丞舰长下令撤退。他心里非常清楚,敌人是潜艇这个消息必须送回后方舰队,否则他们面临的就是一场屠杀,上次的登陆舰队绝不是什么飓风,他们就是这样被全部炸沉了。

    正在上村舰长归心似箭的时候,瞭望塔上传来了jǐng报,左前方又发现了敌人。已经不用望远镜了,上村用肉眼就能看到左前方几千米的地方,十多个黑点好像踩着白sè的浪花,以自己不能理解的高速向自己冲了过来。

    “开炮拦截,右满舵,开全速。。。。。。”上村咆哮着。他心里清楚,凶多吉少了,来船的速度比自己快的多,但愿开炮拦截和对方的攻击短时间内不会击沉自己,不过,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种飞驰而来的小船,应该不会和自己炮战,他们很可能会使用那种速度很快的鱼雷。

    上村舰长的感觉非常对,15艘“海燕级”鱼雷快艇从“秋津洲号”的左舷前方呈扇形包抄过来,在距离1000米的时候扔下了鱼雷,左右分成两个方向,转身而去了。30条各种角度的鱼雷轨迹让人眼花缭乱,虽然是已经全速行驶了,但是26节的船速想避开30枚35节航速的鱼雷的集中攻击,也只能靠天照大神了。可惜,今天大神家有事,没来上班。

    随着“秋津洲号”巡洋舰先后被4枚鱼雷命中,第一阶段的战斗结束了,总用时31分钟,剩下的就是按照惯例,由鱼雷艇拉网寻找落水生还者,并接收跟踪rì本后续船队的潜艇发来的电报,在后续船队到来之前撤退。

    4个小时以后,“桥立号”巡洋舰带领着一大群慢吞吞的运兵船和附属船只也进入了伏击圈。由于海流的关系,一些漂浮物和油污被突前的雷击舰发现了,打捞上来以后,确定是rì本水兵的衣物。这个消息让舰队司令桂太郎大吃一惊,他的先遣舰队肯定出事了,是赶上去解救,还是让运兵船先返回那霸?就在桂太郎犹豫不决的时候,海面上又出现了一条条白sè的航迹。

    刘芾在确认了这次伏击还是全歼以后,再次命令,只在参战部队内部表彰嘉奖,封锁海战消息,全当没发生过。有过两次的伏击胜利,刘芾心里也有底了,自己手中的潜艇和鱼雷,作为防御武器,在这个年代,还是挺管用的,rì本人的海军也算久经沙场了,虽然可能比英国的本土海军弱一些,但是在亚洲已经是老大了。打败了它,刘芾想不出还有哪国的海军还能威胁到台湾。英国和法国的远东舰队?他们加一起也就rì本舰队的水平,何况自己不打算惹他们。

第一章 联合调查

    rì本zhèng fǔ再次失去了登陆舰队的消息以后,没有像前一次那样低调处理,因为他们被吓坏了。前后两次派遣的船只,超过了rì本舰队的多一半,再加上两个师团的陆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神秘失踪了,这在任何一个zhèng fǔ里也不是一个小问题,整个rì本zhèng fǔ和军部都炸窝了。

    先是气急败坏的质问了清zhèng fǔ,要求清zhèng fǔ彻查这两次失踪事件,并为此负责,赔偿rì本的损失。然后又照会了英法德俄几国,要求联合调查在台湾海域rì本海军舰队无故消失事件。

    清zhèng fǔ被骂了个糊涂,北洋水师都全军覆没了,辽东和台湾也割让了,现在rì本海军失踪了,不过这个事和大清朝有毛的关系啊?李鸿章立刻约见了各国大使,请求各国出面,阻止rì本人再次敲诈大清朝。

    各国zhèng fǔ先后接到rì本和清zhèng fǔ的要求和恳求,刚开始也是觉得rì本人在敲诈,是为了出归还辽东被占领土的恶气。俄国人德国人当时便以台湾已经割让,交接手续都办了,不归清zhèng fǔ管为由,拒绝了rì本人的抗议。英国人和法国人倒是没直接拒绝,不过也私下jǐng告rì本人不要得寸进尺,占了地方还得了赔款,别没完没了的。

    不过在rì本人再三恳求下,英法两国也觉得有些蹊跷,**的事情他们知道,并没有往心里去。哪里已经是rì本人的领地了,他们也不打算去掺乎。但是如果说rì本舰队多艘主力舰被无声无息的消灭在了台湾附近,英法两国还是不太相信,南海一直是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后花园,在这里有这样一个厉害的海军势力存在,会让两国的舰队和zhèng fǔ都睡不着觉。

    打着协助调查的名义,英法两国先后派船前往台湾近海,打算弄清楚rì本人到底是撒谎还是真的有这种事情。

    1896年7月,由英国的“Constance”号铁甲巡洋舰为旗舰,加上“Linnett”号炮艇和法国“阿塔朗特”号铁甲巡洋舰3艘军舰组成一个舰队,正式进入台湾附近海域执行调查任务。

    英法舰队出发前,英国驻香港的“中国舰队”司令部就电告了台湾新zhèng fǔ,声称只是做例行调查,并无恶意。刘芾也接到了这封电报,连夜和参谋部的人员一起商量了如何对待这次英法舰队插手的问题。商量了半宿,也没商量出一个结果来,大部分外国籍参谋都主张给英法舰队调查权,因为如果硬顶,会惹恼他们,无谓的又增加了2个强敌;而中国籍参谋都主张坚决回绝,作为交战区域,一切未经批准进入的船只都是敌人。

    刘芾个人倾向于外籍参谋的观点,因为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虽说有些保守,但还是比较客观的;而那些中国籍参谋由于这两次伏击rì本舰队的大胜,过于高估了台湾的实力,把潜艇这个武器看得无比神奇,都期待着一下子推翻以前的所有压迫者,立刻翻身做主人。

    “通电英法联合舰队,由于台湾港口和近海都布设了水雷,且情况比较混乱,我方无法保证他们的航行安全,请他们尽量不要在未通知我方的情况下,接近任何港口和靠近港口的水域,否则他们的安全我方不能保证,并提醒他们,最好保持联络。”刘芾吩咐着,把这条命令发给英法联合舰队。

    “我们虽然这两次都大胜rì本舰队,不过大家不要过于乐观。我们只是占了敌人不了解我们的便宜,如果大家摆好阵势,我们的损失会很大。而且我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我们的陆军,虽然新军改编的很快,也很努力,但是如果被敌人登陆,咱们那些没见过血的新军是否能抵挡住还是个问题。所以,现在我们还得忍着,不要轻易树敌,先专心来对付rì本人。”刘芾对着在做的参谋人员解释到。

    “舰长,我们收到台湾新zhèng fǔ的电报了,他们告诉我们这里的港口都有水雷,让我们不要随意接近港口。”在英法联合舰队的旗舰“Constance”号上,大副正拿着一封电报对舰长汇报着。

    “水雷。。。真是一个完美的理由啊,你觉得呢?”“Constance”号的舰长瑞德尔叼着一个大号的烟斗,缓缓的说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就不去港口检查了?”年轻的大副好像有些不甘心。

    “哦,亲爱的查理,这不是我们的战争。这是rì本人的战争,我们没有必要用英国小伙子的xìng命去为他们证明什么,我只希望能带着你们这些好小伙子安全的回家。”瑞德尔拿掉烟斗,一脸严肃的对身边的大副说。

    “命令舰队,不要靠近台湾,我们围着它转一圈就可以了。”

    随着瑞德尔的命令,三艘英法舰艇缓缓的转向,向着台湾外海开去。

    15天以后,英法调查的结果就通过rì本驻清公使林董传回了rì本。这个调查结果里称,英法舰队围绕着台湾进项了细致严谨的调查,并没有发现任何一支可以威胁到英法舰队的海上武装的存在,但是发现了在台湾众多港口附近的海域里都布设有水雷,所以最终结论是rì本登陆舰队在台湾附近被偷袭和歼灭是无稽之谈。

    这个结果也得到了德、美、俄等国的认可,rì本人虽然对调查结果心存疑虑,但是也无计可施,总不能再排一支舰队自己去调查吧,况且rì本短期内已经派不出舰队了,不说军舰,就是运兵船都抽调不出来了。况且台湾已经和rì本宣战,任何rì本船只靠近台湾海域,都将会被攻击。

    既然靠武力暂时解决不了台湾的问题,那就靠外交渠道吧。rì本zhèng fǔ电令驻清公使林董联系英法等国公使,请求英法出面,帮助rì本联络台湾,看看是否能用谈判解决问题。

    英法等国对于谈判解决争端最是热心,又不用自己出兵出钱出力,动动嘴皮子,就能在谈判桌上捞到好处,这样的事情谁不愿意干啊,不捞白不捞啊。于是,英国驻华舰队司令部向台湾zhèng fǔ发出正式邀请,希望台湾zhèng fǔ派人到香港与rì本人坐下来,就台湾问题举行谈判,并由英法美三国进行调停。

第二章 谈判

    刘芾接到这封电报后有点意外,他没想到谈判来的这么早,还以为需要大战几场以后才会讲和,更没想到rì本人这么不禁打,2次出兵失败就认怂了?现在3国介入了,还要居中调停,不去肯定不合适,得罪人啊;那派谁去呢?自己去肯定更不合适,自己怕死啊;派外籍人士去也不合适,万一被出卖了就麻烦了;干脆,派刘福去吧,这个老家人跟着刘铭传出生入死,打过法国人,并不惧怕洋人,而且对刘家忠心耿耿。至于会不会外交刘芾觉得并不重要,不就是扯皮吗,刘芾压根也没指望能靠谈判谈出一个安全的未来,只不过是应付场面罢了。

    “福叔,这次让您去个洋人谈判实在是没辙了,只有您最可靠,也最能向着我说话。”办公室里,刘芾和闻讯赶来的刘福解释着。

    “三少爷,您放心,打仗啥的我是老了,帮不了忙了,但是去和洋人磨嘴皮子,我刘福保准没问题,只要您告诉我,啥能答应,啥不能答应就成。”

    刘福对于自己少爷的话是越来越信任,自从2次消灭了rì本舰队,刘芾在刘福的心目中比朝廷的李中堂都高大,打的北洋水师全军覆灭的rì本舰队,先后两次来进攻台湾,结果连台湾啥样都没看见,就让自家少爷全给喂了龙王,自己虽然没看到,但是听少爷说,弄死了至少2万多人,过瘾啊。

    “啥都不能答应,您就和他们各种耍赖,总之一条,**了,割让rì本的条约我们不承认,rì本人的舰队咱们不知道,也没看见,啥赔款啊、严惩肇事者啊的,都和咱们说不着。但是您也不能太霸道,毕竟还有3个国家在拉架呢,您就尽量别得罪那3个国家,可以答应**以后开放一个港口作为贸易港,但是原则不能让,不给任何特权;实在不成,您就装病回来,我再找人去谈,和他们磨蹭时间。”刘芾对于谈判也是外行,虽然以前做买卖谈过几次,但是金额都没超过一百万,涉及面也就是两个小商人。这种国家地区之间的政治谈判,还真是不懂,只能按照台湾目前的状况临时布置了。

    1896年9月份,刘福做为台湾新zhèng fǔ的谈判代表出席了由英法美三国主持的对rì谈判。谈判刚开始的时候,rì本代表气焰嚣张,指责台湾违反《马关条约》,擅自dú lì是违法的,是不被承认的,应该赶紧投降,让rì本zhèng fǔ接管等等;又指出连续两次rì本舰队失踪都和台湾新zhèng fǔ有关,需要赔偿rì本zhèng fǔ多少多少钱等等;如若不然,rì本大帝国的军舰就会像海啸一样,把台湾淹没。。。。。。

    刘福刚开始还让随同的翻译逐字逐句的翻译过来,后来听烦了,直接和翻译说,威胁和赔偿的话都别翻译了,各种违法不违法的话也别翻译了,rì本军舰如何如何厉害的更别翻译了。结果跟随者刘福一起参加会议翻译刚开始是一句一翻译,后来是好几句一翻译,最后是rì本代表说半天,翻译就和刘福说一句,这句的意思就是:福叔,他说他说完了。

    在场的英法美代表大多在华待了不少年了,都是中国通,汉语虽说学的不jīng,但是听懂说话没问题。看着眼前这位连听说都没听说过的台湾代表刘福,端着杯茶,自始至终的耷拉着眼皮,对rì本代表的发言既不愤怒,也不恐慌,都知道这次谈判难度不小,赶紧打断了rì本代表的满嘴跑火车,提出让台湾代表也说下要求。

    刘福听翻译说该自己发言了,才提起jīng神,转过头给了rì本代表一个后脑勺,对着英法美代表说出了少爷交代的几点:承认**、开放一个免税贸易港口、可以有条件停止对rì宣战。

    在场的几位外交官听完刘福的发言,英法美三国是摇头惋惜,rì本代表则是蹦着高的讨伐。。。。。。刘福也不管他们说啥,反正自己一句听不懂,只是耷拉着眼皮喝茶。。。。。。

    第一天的会议不欢而散,之后连续几天都是这个戏码,三国代表也烦了,宣布休会三天。刘福在休会当天就带着随从和翻译离开了香港,前往广州。本来三国代表还打算私下里轮流做做台湾代表的工作,让台湾做些让步,以平复rì本人的怒火,谁知道一散会就找不到人了,连当天的晚宴都没人参加。

    对于这种很不专业的代表,英国代表连夜给台湾zhèng fǔ发去了电报,明确的指出了刘福作为一个谈判代表的失职和希望台湾另选一位比较靠谱的人去继续谈判。台湾方面的电报也很快回复了过来,内容就是:刘福先生是台湾zhèng fǔ里最专业的一位谈判代表了,由于处于战争状态,台湾zhèng fǔ正在全民生产自救,实在派不出更专业的人士了。

    英国谈判代表拿着电报也没辙了,谈判吧,人家来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虽然听着不太中听。rì本人的要求吧,台湾一条都不答应,台湾的要求吧,rì本人肯定也不会答应。英法美几国也都不愿意出手帮任何一方,只能是做些威胁,结果台湾代表用中文吩咐翻译的时候几国代表都听见了,只要是威胁的语句,一概不用翻译。。。。。。谈判桌上什么最痛苦?那就是你威胁别人,别人听不懂你的语言,那还威胁个P啊。。。。。。

    谈判就这样断断续续、磕磕绊绊的持续了一个多月,结果是三国代表宣布调停失败,鉴于台湾新zhèng fǔ对于谈判的诚意不足,英法两国决定按照中立法,对台湾和rì本武器禁运等等,其实禁运不禁运的台湾和rì本都不怕,rì本不怕是因为他知道,这个禁运就是针对台湾,台湾不怕是因为,台湾已经有自己的武器生产线了,以后会不会进口那再说。美国人啥也没说,跟着大家一起坐了一个多月,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纯粹专业打酱油的。

    rì本人非常愤怒,在谈判桌上就叫嚣者要进攻台湾,然后抓捕一切新zhèng fǔ人员严惩云云。英法美各国则是表示都已经尽力,但很遗憾等等,刘福则表示,感谢这些rì子各国的盛情款待,不过以后再炖肉要小火慢炖多一些时间,要不带着血丝不入味。。。然后大家一拍两散,各回各家。

    随着谈判的结束,台湾新zhèng fǔ再次对外宣布,台湾附近海域为交战区,除rì本外,各国商船只能在刺桐港进出,否则出现意外,台湾新zhèng fǔ一概不负责。至于rì本船只,只要靠近台湾近海,一律视为对台攻击,予以还击。

    rì本人打又打不动,谈又谈不拢,一时拿台湾也没啥办法,只能时不时的喊几句严惩、禁运什么的,缩回头去在国内加紧海军船只的维修,并向英国发出了3条新式巡洋舰的订单。

第三章 短暂的平静

    从1896年底,整个东亚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大清继续苟延残喘、rì本继续穷兵黩武、台湾继续闷头不言声、英法美德俄继续为他们眼中的各种利益私下角力。

    自从刘芾在宜兰试行了合作社以来,当地的大部分民众都得到了利益,粮食产量和荒地开垦也逐步提高,效果还是显著的,虽然地主阶级有一些反对的声音,不过有了前一段的清洗的教训,也没闹出什么大事件。

    既然效果显著,刘芾继而又把基隆和台北两个县划入了试点,他打算每年加入一两个县,逐步把这项政策推行到全台湾,虽然这样做肯定会损害一部分富人的利益,不过由于今后台湾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处于战争状中,粮食和人口又是战争的重要支柱,所以只能舍少数,取大多数了。

    除了继续推行合作社,在金融上刘芾也采纳了台湾银行行长,海伦娜女士的建议,准备在全台建立分支机构,主要针对小农户和小企业发放短期贷款,并着手准备台湾自己的金融体系和货币体系。

    自从1895年花莲至基隆至刺桐的铁路通车以后,由花莲至刺桐的铁路也开始兴建,由于这段山区比较多,所以工期要到97年才能完工。到那时,整个环台湾的铁路将全线贯通,不管是经济、农业和军事,都将成为这条铁路的受益者。等到环台铁路完工以后,刘芾还打算在台湾中部造一条横贯台湾的铁路,不过这个想法还没有经过铁路工程人员的验证,毕竟在这个时代,大型的钻山隧道不是轻易能建的,如果难度太大了,也没有必要用千百位铁路建设者的尸骨去填。

    虽然英法德等国对台湾武器禁运了,不过商业上还是不禁止的,台湾盛产的蔗糖和樟脑,作为一种特产,还是很受欧美国家的喜爱,不过由于台湾处于战时,所有出口进口全部都集中到了刺桐港。

    截止到1896年底,台湾新军总兵力达到了3万5千人,大半装备了新式的AK-01式半自动步枪,还有几百辆东风皮卡和长江摩托车作为快速支援部队的运输工具。台湾水师总兵力也接近了1万人,除了潜艇和鱼雷艇的艇员以外,基隆、香山、刺桐和花莲的海军基地也驻扎了很多地勤人员。水师的潜艇总数已经突破了一百,分成两个潜艇大队,驻扎在四个基地内,负责各自的巡查海域,不过主要防御方向还是台湾的东部和北部,另外就是在台湾海峡和琉球群岛附近,搜索rì本船只,并在合适的时间,予以打击,这个合适的时间就是四周没有船只经过的时候。另外潜艇部队还有一个小任务,就是跟随着“海伦娜”船运的船只往返于海南岛和台湾之间,为运送铁矿石的货轮护航。

    研究所这些年里,先后完善了对“大黄鱼级”潜艇、“海燕级”鱼雷快艇和“Ⅰ”型鱼雷的改进设计,并利用电磁原理,把原来的“海胆”锚雷改造成一种新的水雷:电磁水雷。

    这种被命名为“海星”的电磁水雷,平时定深悬浮在海水中,遇到有船只经过,通过船体对磁力的影响,从而触发爆炸。由于这种水雷悬浮在海平面下面,除了按照布雷图纸寻找,基本无法清除,所以对舰船的威胁比锚雷更高。

    除了完善“大黄鱼级”潜艇的设计以外,研究所还新试制了一款船体更大、续航更远、攻击力更高的新型潜艇。这种潜艇被命名为“金枪鱼级”,船体长55/47米,宽5.5/4.5米,吃水深度4.5米,双层耐压壳体,排水量752/833吨;水上由2台8缸柴油机提供1000马力,行驶速度13节,续航,7000海里;水下由2组电动机蓄电池提供800马力,行驶速度17节,续航400海里;设计潜深100米;前4后2配备450MM鱼雷发shè管,备弹14枚;艏楼上装备2挺12MM机枪,装有水下通气管、潜望镜、长波电台、主动声呐和水听器。

    “金枪鱼级”潜艇试制成功以后,将代替现在的“大黄鱼级”潜艇逐步装备台湾水师的潜艇部队,有了这种航程更远,水下速度更快、备弹量更多的新型潜艇,台湾水师的防御圈和打击圈就可以扩大不少。

    有了新潜艇,那就不能不有新鱼雷吧,的确,作为密切配合的一对武器,缺了谁都会大幅度影响效能的发挥。新研制的鱼雷和以前的“Ⅰ”鱼雷差别不大,战斗部和引信基本相同,不同的只是提高了热动力发动机的效率,使其速度提高了一些,还有就是航程略远。

    “Ⅱ”型鱼雷的口径还是450MM,长3600MM,航速37节,最大航程2000米,总重415公斤,战斗部装药35公斤。

    除了海军装备以外,研究所按照刘芾的大概描述,经过几年的试验,把迫击炮这个陆军支援火力给研究了出来,目前只有一种型号,60毫米口径。这种小炮全重只有17公斤,最大shè程800米,发shè速度每分钟30发左右,杀伤半径6米多。虽然shè程不够远,但是shè速和杀伤半径都远超这个时代的任何火炮。

    除了迫击炮以外,由自动步枪仿制的轻机枪也部分装备了新军,加上半自动步枪和手榴弹,基本上能进行有限的防御作战了。由于环台铁路的通车,陆军分成了四个旅,分驻在基隆、花莲、刺桐和香山,遇到作战任务,则由铁路线在全台调配;另外还成立了一个机动团,驻扎在基隆港,装备了30辆东风皮卡和100多辆长江摩托车,作为一个机动力量,归参谋部直接指挥。

    除了在台湾本土上的建设以外,水师还在澎湖、钓鱼岛、与那国岛、兰屿岛等围绕在台湾的小岛上,建设了长波电台站,作为联络海上船只和监视哨。

    从上次谈判破裂以后,rì本在台湾外海和海峡中遇袭的船只越来越多,每个月都会有好几条船在台湾附近失踪,不仅船找不到,连人员都无一生还。由于rì本的很多物资都是从海外进口的,而台湾正卡在rì本和西亚、欧洲的航线上,严重的影响了rì本的物资进出口。现在很多rì本船只都不再敢走台湾航线,而是绕行更远海况更复杂的菲律宾航线,加大了运输成本和危险xìng。

    对于这种说不出来的难受,rì本zhèng fǔ已经忍了很久了,终于在1897年6月爆发了。rì本zhèng fǔ集中了手中的大部分能用的战舰,组成了一支大舰队,载着一个整编师团的陆军兵力,第三次集结在琉球群岛。

第四章 三打白骨精(上)

    这次rì本远征舰队的旗舰是松岛号,舰队司令为刚刚荣升为海军少将的东乡平八郎。

    松岛舰是rì本海军为了应付定远舰和镇远舰的铁甲而造的穹甲巡洋舰,同级共建了三艘:松岛号、严岛号和桥立号。松岛和严岛号是在法国的地中海船厂建造的,1891年先后建成。

    桥立号是在rì本横须贺海军造船厂建造的,也于1891年下水。这三艘舰分别以rì本的三个著名景点命名“松岛、严岛神社、天桥立”,所以也叫三景舰。不过桥立号已经在上次登陆舰队中失踪了,现在只剩下松岛号和严岛号这两景了。

    这次松岛作为旗舰,严岛也跟随出征,另外还有“浪速号”、“高千穗号”、“比睿号”、“金刚号”等四条装甲巡洋舰和6条木质巡洋舰。rì本zhèng fǔ是下了狠心了,除了几条老旧炮舰留在家里看门,剩下的主力战舰倾巢出动,誓要把台湾这个卡在喉咙上的刺拔掉。

    东乡平八郎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并没有带着后续的运兵船一起行动,而是把运兵船都留在了琉球,只率领着12条作战船只编队杀向台湾。而且不再走最短的路线,而是选择向南绕过八重山群岛,再向西直扑花莲港。由于没有了运兵船拖累,舰队的航速也提高到了15节。

    6月17rì夜里10点多,东乡舰队接近了波照间岛附近海域,离花莲只剩100海里,照现在的速度算,天亮前就可以到达花莲港,并发起进攻。

    按照东乡的计划,舰队应该在天亮前对花莲发起炮击,然后派“rì进号”返航,通知运兵船队出发,并在花莲和自己的攻击舰队汇合。那时,自己的进攻舰队应该已经彻底的摧毁了花莲港的防御,陆军的师团将有这里登陆,继而占领全台湾。对于自己这个安排,东乡觉得已经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占领朝鲜和旅顺、威海都没有这么费劲,那可是由几十万清朝军队把守的港口,眼前这个台湾岛满打满算估计也就几万兵,船更没几条,可是前两次的进攻为什么就失败了呢?

    如果桦山资纪和桂太郎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会上去抽东乡一顿,如果能预知危险,这两位rì本海军的资深将领能这么憋屈的沉了海底?不就是咱不知道吗。

    就在东乡平八郎按照进攻计划趁夜通过八重山群岛的最西侧的小岛波照间岛时,他不知道,他的舰队从在琉球一出现,到集结完毕和出发,都时刻不断的被港口外的潜艇监视并通报给了台湾的参谋部。

    现在他的舰队后面还跟着几艘台湾的潜艇,他们用拖在水面上的天线,把东乡舰队的一切信息都发给了台湾。此时,就在前面几海里的海面下,50多条黑黝黝的大家伙正无声无息的等待着他的舰队进入伏击圈,这些黑黝黝的大家伙都瞪着一颗独眼,探出海面,四下搜索着。

    由于是夜间航行,舰队中的每条船上都开着夜航灯。在没有雷达导航的时代里,夜间编队航行,夜航灯是必须的装备,如果不开灯的话,舰队的队形、距离都无法保证,很可能在还没欺骗到敌人之前,就自己撞船完蛋了。

    虽然在大海中,几十盏小小的灯光根本就引不起远处人的注意,但是在有目的寻找目标的潜望镜里,那就是夜间猎物的眼睛,小而明亮。

    “命令各舰,11点整发起进攻,还有15分钟,各舰调整进攻位置,按照敌人的顺序,分配目标。”在水下的一条潜艇中,参加过2次伏击战的第一潜艇大队大队长吴明杰正盯着潜望镜,对身边的副艇长下达作战命令。

    东乡舰队的夜间队形是一字长蛇阵,这种阵型简单而易行,正好适合夜间的编队行驶,而且船只之间的距离也比较好控制。舰队打头的是rì本防护巡洋舰“浪速号”,这条服役了十年的巡洋舰在rì本舰队中以航速见长,这次和它的姐妹舰“高千穗”号一起随东乡舰队出征,担任了舰队一头一尾的重要位置。

    此时在“浪速号”的司令塔里,代替东乡平八郎出任舰长的舟木莲太郎正看着海图,不时的询问管舵现在的航速,以确定自己的位置,由于是舰队头舰,航线和航速都必须准确,稍有偏差,整个舰队就会跟着自己一起犯错。

    “轰。。。。。。”猛然间,整个船体都被抛了起来,然后是一声巨响,船头左舷冒起一团火球。就在“浪速号”起火的同时,身后的舰队中,“严岛号”、“松岛号”、“比睿号”、“高千穗号”、“金刚号”几乎也在同时都爆发出火球,有的是在船头,有的是在船尾,有的是接连暴起几个火球。只有舰队后部的2条木质巡洋舰没有被攻击,不知道是鱼雷打偏了,还是由于船体是木质的,吃水比较浅,躲过了鱼雷的攻击。

    “高千穗号”、“严岛号”都被两条以上的鱼雷直接命中,整个左舷基本都被炸开了,船体在爆炸的同时,就已经侧翻,基本没救了。“浪速号”和旗舰“松岛号”只被命中了一枚鱼雷,虽然船上也起了火,但是并没有沉没的迹象。

    “比睿号”直接就断成了两截,正在火光中沉入海水中。剩下的几条木质巡洋舰,基本都被炸断和炸碎了龙骨,连囫囵摸样都找不到了,海面上只剩下一堆燃烧着的木料和杂物。

    此时站在旗舰松岛号上的东乡平八郎终于明白了前两次登陆舰队是怎么消失的了,但是自己的舰队一瞬间就损失了大半,剩下的基本都在燃烧,东乡自己也觉得,自己不会比前面两位前辈幸运多少。不过东乡作为舰队司令,还是努力镇定下来,向司令塔里的舰队官员们下达着自救和报告敌人位置的命令。

    敌人位置?海面上一片漆黑,除了自己舰队的船只在燃烧,四周死一样的黑暗,瞭望员们拿着望远镜,瞪大了眼睛,也没看到有一丝灯光或者船只的影子,只有海风和舰队船员们的嘶喊。

    没有被鱼雷击中的两条木质巡洋舰,正在加速赶上来,试图靠近旗舰,并打着旗语询问“松岛号”,用不用更换旗舰。不过,还没等到“松岛号”上的回答,这两条木质巡洋舰就被一阵猛烈的爆炸摧毁了。

    看着两条巡洋舰就在自己眼前,像爆竹一样炸的粉碎,东乡知道,这次自己完了,舰队完了,rì本国运也完了。他整了整衣服,拿出指挥刀,跪在驾驶台前,用rì本武士的标准姿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第五章 三打白骨精(下)

    窦建德质疑的时候,李建成还是满脸的无奈,四下望了眼,李建成问道:“长乐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人身旁都是人多眼杂,李建成显然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该章节由秀书网提供在线阅读()

    可李建成是唐皇太子,窦建德却不过是一介武夫,况且武功卓越,李建成这种一对一的邀请可以说是极为的大胆。

    窦建德惊诧他的建议,并没有拒绝,翻身下马。李建臣亦是下马,示意手下莫要跟随,走到稍远的一个土丘旁,见有两块大石,他扫去了石上的积雪,微笑道:“长乐王请坐。”

    窦建德只能叹息李渊有这么个好儿子,而自己却没有!

    他的一家人,除了女儿,均被大隋朝廷杀的干干净净。每次想到这里,都让窦建德莫名的心痛。

    李建成从哪方面来看,均是恭谦有礼,气度从容,他现在看起来,天生就是当太子的命。当然也可以看成,他是个当天子的命!

    立太子对皇帝而言,无疑是非常重要和需要慎重的事情。可李渊不存在这个难题,因为李建成怎么来看,都是太子的绝佳人选。

    太子当然不需要冲锋陷阵,太子更多时候需要的是守住父业即可!这需要睿智,而不需要太多的厮杀。

    窦建德望着李建成,有些诧异自己冒出这么多的念头,可他无疑是很能掩藏心境的人,是以他还是面色平和,李建成见到,也是暗自赞叹,心道窦建德一方霸主,却能韬光养晦,看起来还要胜过李密一筹。

    见到李建成亲自为窦建德扫雪,河北军稍微放下了心事,唐军默然无言。李建成无疑是个公平的人。他选的地方仍在双方中界,向阳的地段,二人除了谈话不能被旁人听到外,一举一动均在双方的注意中。

    虽有太子扫雪。可窦建德坐下地时候。心中凛然。因为他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听从了李建成地建议。这个太子。并不简单。

    等到二人坐定。李建成才舒了口气。“长乐王。我很久没有注意到。原来这里地雪景。如此美丽。”冬日当头。光辉暖暖地落在身上。远山近树均被白雪覆盖。阳光一照。亮晶晶地夺目。隐有七彩。

    窦建德微笑道:“我倒是有暇地时候。经常赏雪品梅。李太子若是喜欢。改日不妨和我一道欣赏。”

    李建成满是向往之色。“那无疑是件十分美妙地事情。”

    二人轻声交谈。两方地手下见到领祥和一片。亦是平和了许多。他们都是想当然地以为这二人谈地是极为重要地军机大事。可打破头也想不到。二人谈论地不过是雪景。李建成还是望着远方地雪景。看似流连忘返。窦建德不由皱了下眉头。琢磨着对手地用意。

    窦建德河北出兵。到如今连折两员大将。虽是遽然出兵。连克萧布衣数郡地领地。可关键城池均未拿下。可说是得不偿失。他知道萧布衣在等。等到春暖花开地时候。萧布衣就会如勃勃春树般。爆出惊人地力量来反击河北军。所以窦建德饶是生性淡定。心中其实也有丝焦虑。

    这不是窦建德和李唐第一次联系,但无疑是最密切的一次联系。

    窦建德虽是河北霸主,可却有自知之明,三方角逐,无疑是他势力最弱。他征战多年,辛苦积累地本钱。无论如何。都是不如李唐旧阀、东都新贵来的雄厚,无论从财力或是兵力而言!

    他节俭一生。新衣服都不舍得做一件,力求征伐所获的每一文,都用在手下身上,都用在百姓身上,他无疑是个很有责任地人。

    他和萧布衣截然不同,因为萧布衣虽号称布衣,可毕竟是阀门新贵、甚至和隋朝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却几乎算是白手起家,没有任何门阀支持。

    能打下河北诺大的基业,他比萧布衣还要困难。

    可他能保持节俭,手下却不见得能一如既往。他是长乐手下的将领出生入死跟随他多年,到如今,也开始有了享受的念头,他当然不会说什么,可那无疑是败亡的先兆。

    眼下河北军虽是气势如虹,可窦建德已经察觉到外忧内患。他当然明白李唐希望他拖住萧布衣,可他也希望李唐能助他抗衡萧布衣。这本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可窦建德已无可奈何。河北已经等不得!

    谁都想不到萧布衣有如此迅猛的展,解决敌手势如破竹,窦建德再不出手,只能坐以待毙!见李建成的悠然,窦建德比他更悠然,他虽急,但是知道李渊肯定更急,李渊如今被刘武周急攻太原,若是萧布衣取了河北,和刘武周两路夹攻关中,李渊败亡也是迟早地事情。

    见窦建德迟迟无语,也不急促,李建成终于回过神来,讶然道:“长乐王,我方才欣赏雪景,竟然失礼,实在过意不去。”

    窦建德淡淡道:“失礼总比失信要好,到现在……李太子可以把出兵计划说一下了吧?”

    李建成露出苦恼之意,“其实我早向我父皇请求出兵,眼下长乐王、徐圆朗、再加上我方联手,正是消灭萧布衣的大好时机。可长乐王也知道,我虽领兵,但是出兵的权利却在我父皇!”

    窦建德双眸如水,“不知道令尊如何打算?”

    李建成叹气道:“我父皇其实和我想法无异,他甚至想要分兵四路进击萧布衣……”

    窦建德微微色变,“四路出兵?不知是哪四路?”

    李建成肃然道:“一路是从武关出兵,进攻荆襄之地,一路是从潼关出军,直逼东都,还有一路可从河东顺河而下,配合我从天井关出兵尽取黄河以北之地!到时候再加上长乐王和徐圆朗,要瓜分了萧布衣的地域,并非难事!”

    李建成那一刻意气风,神采飞扬。似乎见到了萧布衣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窦建德只是哦了声,然后道:“可惜……我现在一路大军也未见到。眼下和萧布衣舍生忘死作战的也不是四路唐军,而是河北

    窦建德早过了容易冲动的年纪,若是被李建成三言两语说的热血沸腾的话,那他也就不是长乐王,他更需要地是确切的保证。而不是虚无缥缈的论调。

    窦建德言语淡淡,李建成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长乐王当然也知道,我父皇和你一样,都是极力地想要平定萧布衣!可萧布衣诡计多端,早就考虑到我们的联手,他竟然和刘武周联手,在刘家军中夹杂了威震天下的黑甲铁骑,我父皇一时不察。竟然被刘武周取了太原,如今河东吃紧,要被人攻到家门前。试问这样的情形,我怎能请地动大军?”“这么说,你们不会按照约定出兵助我了?”窦建德沉声道。

    李建成沉吟良久,“其实我们并非不想,而是不能。我父皇不肯抽出太多的兵力,我难免忧心忡忡,只怕失信长乐王!所以我才想出一计,让道玄去找苏将军,若依我意。本是请苏将军败退,然后诱使萧布衣出兵长平,我们再想办法诱杀萧布衣。”

    “这个计划倒是不错。”窦建德点头道。

    “可道玄惨死,一下子打乱了我的计划,”李建成苦笑道:“诱杀对手,当然要在对手毫不知情地情况下,但是眼前很显然,萧布衣不但知道我到了上党,而且好像还熟悉你我地行踪。这种情况下,我如何采取行动呢?”

    窦建德轻叹一声,“萧布衣无疑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李建成赞同地点头,“的确如此,此人的恐怖之处在于他的远见,他甚至早就料到我们会联手,是以才会派人利用刘武周来牵制我方的兵力,而他手下又有极多的能人异士帮手,他虽是闭关自守。可给与我们地压力就难以想像!”

    二人均是天下杰出之士。可对于萧布衣,显然还是痛恨中带有敬佩。敌对中夹杂着尊敬。因为他们均是豪杰之辈,更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

    有时候,一个敌手比一个朋友还能引起你的尊敬,而萧布衣,无疑就是这种人!暖暖地阳光。他的目光有时会有迷惘,有时又是清澈无比。他目光像是能穿过千山万水,现远方的的异样,又像是能透过近在咫尺对手的外表,现对手的心思。

    眼下的萧布衣,一点不像大战在即,他对面坐着虞世南,反倒有点担忧之意。

    萧布衣见虞世南皱着眉头,微笑问,“虞尚书,对草原之行,心中无底吗?”

    虞世南摇头道:“草原之行,微臣当尽力而为,只是担忧眼下的战况而已。西梁王,眼下我等四处为战,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我只恨不能上场杀敌,为西梁王排忧解难。”

    原来从元文都造反被关入大狱后,礼部尚书的职位一直空缺。虞世南回转东都后,萧布衣先将他提拔为礼部侍郎,到如今已升为礼部尚书。

    李渊称帝,大力提拔门阀中人,萧布衣称王,却是大力提拔兄弟朋友,再加上寒门文士。二人地对抗,亦是阀门和新贵在进行对抗。

    萧布衣见虞世南担忧,微笑道:“虞尚书,若能说服可敦和我们联手,胜过统领十万大军。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不必每个人都要带兵打仗。卢大人、萧尚书、你、魏大人、如晦、马周等人,均无赫赫战功,但是你们对我而言,宛若出征的将士般,一是左膀,一是右臂,均不可缺。”

    他说的诚挚,虞世南满是感怀,“西梁王这多年过去,并未改变多少,实在是天下百姓之福。”

    萧布衣笑道:“其实我也不想打仗,可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既然迟早一战,就要趁眼下时机,早平天下,到时候……可和虞尚书痛痛快快的喝酒赏梅,不亦快哉?”

    虞世南四下望去,突然道:“记得有一年。有一日,我们就如今日般……”

    他欲言又止,萧布衣叹道:“是呀,那天还有裴小姐……李玄霸……裴行俨。当年五人的际遇,真的让人感慨万千。”

    虞世南点头道:“现在这五人以西梁王最为辉煌,裴将军亦是实现所愿,微臣鱼目混珠,侥幸任个一官半职。玄霸兄早死,最落魄的却是当初最辉煌的……裴小姐。”

    现在萧布衣、裴茗翠、思楠等人都猜测李玄霸未死。不过李玄霸地生死之谜到如今还是个秘密,虞世南并不知情,萧布衣也不想多说。实际上。李玄霸如今的死活,对东都地生活的确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最后说的那个人,有时候恰恰是最关心,因为提及之人需要小心翼翼的装作若无其事,不想被人觉。虞世南提及裴茗翠的时候,多少有些黯然。这些年来,他显然还是没有忘记裴茗翠,可李玄霸活着,虞世南没有机会。等到李玄霸死后,虞世南更知道,自己彻底没有了机会!

    见到萧布衣望着自己,虞世南心头一跳。或许多年地念念不忘,只余提及地那一刻心跳,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提起。

    “西梁王,最近裴小姐有消息吗?”

    “没有。”萧布衣摇头,“她活的很累,但是道路是她地选择。”

    虞世南沉默良久。这才站起道:“西梁王,我要出了,希望可敦能识大体。”

    萧布衣站起道:“现在的颉利可汗得突厥人支持,又拉拢了铁勒几姓,相对而言,处罗可汗势力稍弱,他们现在也迫切需要支持。我们和他们暂时联手的可能性很大,虞尚书,需要争取的利益。一定尽量争取。能让可敦看到和颉利抗衡的希望。能让处罗和颉利僵持三年,是你出使最好地结果。”

    “只要三年吗?”虞世南微笑道。

    萧布衣道:“突厥内乱战上三年。定然实力大损。其实大隋根基尚在,百姓久乱思安,据我所想,中原最多再有三年,可见分晓。虞尚书,我预祝你马到功成!”

    虞世南望了萧布衣良久,这才道:“希望如西梁王所言。”

    他起身离开,萧布衣送他到了门外,早有兵士护送,虞世南前往草原的任务并不轻松,路途一样不算轻松。不过有东都兵力护送,去草原一路当会安然无恙。

    才送走了虞世南,卢老三就匆匆忙忙的赶到,“西梁王,蝙蝠有消息送来,窦建德和李建成约了在羊头山见面。”

    “何时?”萧布衣问道。

    “应该就在现在。”卢老三惋惜道:“可惜消息晚了些,不然我等出兵,说不定能把这二人一网打尽。”

    萧布衣笑道:“老三,你太小瞧窦建德和李建成了,我只怕我们大军不等接近十里之内,就被他们逃之夭夭了。”

    “西梁王,不过除了窦、李见面后,又有个奇怪地消息。”卢老三道。

    萧布衣坐下来,微笑问,“是何消息?”

    “高雅贤在军中被杀。”卢老三振奋道:“不知是谁杀的?”

    “是我杀的。”一个声音冷冷道。

    卢老三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见是思楠,苦笑道:“我说谁能这么轻易到了这里,原来是姑娘。”

    思楠救过他们兄弟的性命,所以就算思楠态度冷淡些,卢老三亦是好言相向。

    萧布衣笑道:“有天下第一的女剑手出手,高雅贤死得其所。”

    卢老三恍然道:“原来是西梁王的主意,李道玄被刺,高雅贤身死,怪不得李建成和窦建德火烧屁股一样的想要见面。”

    萧布衣皱眉道:“他们若是不见,证明我们刺杀成功。他们若是见面,肯定就说明,我们的手段,已被二人看破,所以才会急急相见,消除隔阂,这两人不好对付!”看到思楠望着自己,萧布衣展露笑容。“不过杀了高雅贤,无疑再给窦建德当头一棒,思楠,辛苦了。”

    思楠摇头道:“高雅贤不是我杀的。”

    萧布衣惊奇道:“你说什么?”

    “可以说是我杀地,也可以说不是。”思楠找个椅子坐下来,眉头紧锁。

    卢老三不解问。“恕我驽钝,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萧布衣也道:“我也驽钝,还请思楠详解。”

    他打趣一说,思楠却没有笑,半晌道:“萧布衣,我按照你的意思去杀高雅贤,搅乱浑水,让唐军和河北军互相猜忌,又留下血债血偿的字样。就是想让他们联想到丘行恭的身上。”

    萧布衣点头道:“我的确有这个意思。”“不过我混入河北军中,那里戒备地确森然,比起你这里来。不遑多让。”思楠道。

    萧布衣微笑道:“想杨广的皇宫、**城只有过之,你还不是进退自如?”

    “那不同,”思楠摇头道:“那时我有人相助,这次却是孤身一人。好在他们多少有些大意,不想还有人敢孤身进入他们的大营,是以被我偷听到口令,混到高雅贤地帐前。”

    见萧布衣皱眉,思楠问道:“怎么了?”

    萧布衣收敛了笑容,“你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你说这些,想必有什么用意吧?”

    思楠双眸有了笑意,“萧布衣就是萧布衣,只有你才明白我的心思。”如今敢直呼萧布衣名姓地,除了萧布衣的敌人,也就只有思楠。萧布衣不以为意,沉思道:“我知道你有深意,可还是一头雾水。”

    卢老三更是稀里糊涂,不明白二人说着什么。

    思楠道:“我冒充兵士。进了营帐,高雅贤在桌案前沉思,正要写什么。听我进帐,他抬头察觉有异,才要厉喝,我已经一剑杀了他!”

    卢老三赞道:“姑娘武功神乎其技,高雅贤明显不是对手。”

    思楠摇头道:“卢老三,你说错了。”

    卢老三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拍马屁还有了问题。奇怪问。“哪里有错?”

    “我刺出一剑,他四肢僵硬。好像根本没有正常习武之人的反应。”思楠肃然道:“我当时很是奇怪,一剑洞穿他的咽喉后,才现……他中了毒!”

    萧布衣拧起眉头,“你是说,就算你不杀他,他也会中毒身亡?所以你方才说,高雅贤可以说是你杀的,也可以说不是?”

    思楠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说河北军营不好混入,那人下毒却像轻而易举的样子,所以你认为这是河北军营出了内奸?”萧布衣又问。见思楠点头,萧布衣皱眉道:“那内奸是谁?”

    “你不知道?”思楠问道。

    萧布衣见到她双眸闪亮,诧异道:“你总不会认为是我先给高雅贤下毒,然后再让你去杀他吧?我就算关心你,也不必这般多此一举吧?”

    思楠听到关心你三个字地时候,垂下头来,转瞬抬头道:“你在河北军营肯定有奸细。”

    萧布衣并没有否认,“这个……不足为奇,其实我想……无论李渊还是窦建德,也可能在我这面安排探子。不过要打入对手内部,都非简单地事情。”

    “我知道你安排的人是哪个!”思楠突然道。

    萧布衣扬眉,“是谁?”

    思楠伸手拔剑,已在地上写了个名字,伸袖一拂,名字不见。她动作极快,卢老三都没有看清,萧布衣眼眸神采一现,“高雅贤写在纸上地?”

    思楠有了赞赏之意,“萧布衣,什么都瞒不过你吗?我可没有毁去那张纸,若那个人真的是奸细,我只怕你要有麻烦了。”

    萧布衣笑了起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是!”

    他说地如此肯定,思楠诧异道:“那……高雅贤写在纸上做什么?”

    萧布衣微笑道:“那人不是我的奸细,或许是别人的内奸,河北军中,趣事越来越多了。你没有毁去那张纸,窦建德反倒不见得会奈何那人。”

    “为什么?”

    “虚虚实实的道理而已,”萧布衣淡然道:“那人要是奸细,你杀了高雅贤,怎么会不毁去那张纸?你留下那张纸,就证明高雅贤猜测有误。可估计谁都想不到,竟然有两拨人要杀高雅贤,这下饶是窦建德聪明绝顶,估计也是琢磨不透了。”

    思楠也有些糊涂,“难道又是裴茗翠吗?她杀李道玄有情可原,但是她杀高雅贤就完全没有道理了,我知道,她绝对不会理会你的江山!”

    .

第六章 再次谈判

    没有了rì本人的威胁,刘芾终于轻松了很多。首先是让总统于德贵宣布台湾取消执行了多年的戒严令,并解除了战时政策。其次是由总统府向全台湾宣布,rì本的进攻舰队遇到风暴全军覆没了,几年之内,台湾算是基本上安全了。不过台湾对rì本的宣战并没有解除,两国继续处于战争状态,刘芾这样做是为了更方便的攻击rì本船只,能拖住rì本的发展,何乐而不为呢。

    由于rì本的威胁基本排除了,刘芾便又开放了台湾的两个港口,台北附近的淡水港和台中的鹿港,用于对外贸易,不过开放归开放,短时间内船只还不能zì yóu进出,因为港口外的水里还有几百颗水雷,需要等水师排除以后,才能通航。

    有了上次的台rì谈判,英法美德俄几国对台湾这个弹丸小岛的关注度也由原来的毫不在意变成了稍有兴趣,虽然还没到专门监视的地步,不过对台湾和rì本有关的情报也都注意收集了。

    这次rì本人的舰队再次神秘失踪的消息没过多久就被各国知道了,细节不是很详细,但这不能怪情报人员无能,主要是舰队失踪的细节连rì本人自己都不知道。

    对于这个情报各国的反应不太一样,英法两国比较关注,因为台湾离他们的势力范围更近;德国和俄国是幸灾乐祸,因为rì本舰队的存在对他们来讲是个威胁和障碍;美国是最不上心的,台湾和rì本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和他们也没半毛钱关系,他们关心的是能不能趁乱占点便宜。

    随后的很多天里,英法两国的舰队不约而同的出现在台湾附近海域,虽然不敢太靠近台湾港口,但是站在远远的看你总不能哄我吧。转了些rì子,两国啥收获也没有,于是又改明察为暗访,一封电报发给台湾新zhèng fǔ,要求派特使进入台湾,洽谈台湾的dú lì问题。

    “看来他们是坐不住了啊,既然想来,那挡是挡不住的,给他们回电,就说欢迎他们的到来,不过请他们遵守台湾的法律和规定,到了这里听我们的安排,能答应就来,不能答应就别来。”刘芾对站在办公桌前的“冲锋队”员说。

    “是,先生。”年轻的冲锋队员简短的回答着,稚嫩的面孔上却是一种成熟冷漠的表情。

    “另外,你们要看好哪些外国专家的行踪,防止有心人从他们嘴里套情报。”刘芾还不放心,又嘱咐到。

    “是,我这就去安排。”年轻的冲锋队员干脆利落的行了个军礼,转身走出办公室,并稳稳的关上了房门。

    “麻烦啊。。。麻烦。。。看来开始有人注意台湾了。”刘芾用手支着额头,很是郁闷。

    1897年7月3rì,由英国驻香港总督威廉.罗宾逊带领的英法考察团抵达了台北的总统府。台湾总统于德贵在总统府接待了威廉一行,当晚在台北总统府设宴招待。

    这位威廉.罗宾逊是香港的第十一任总督,曾经在多个殖民地任职,今年已经50多岁了,留着一脸的大胡子,他的名字还有另一种翻译:威廉.罗便臣;香港有一条罗便臣道,不知道是不是用他名字命名的。

    从第二天开始,威廉的使团便由总统府的人员陪同着,参观了台北、淡水、刺桐、彰化等港口和城市,对于这个新近dú lì的岛国上能有完整的铁路、公路建设和大量的小型工厂、糖厂,威廉都表示了惊奇。不过总统府的陪同人员也按照规定,拒绝了使团参观基隆市区和港口的要求,并特别说明,台湾现在处于战时,很多港口和城市都被划成军事禁区,所以不便参观。

    关于**的谈判是从第十天开始的,谈判是由刘福率领着参谋部的几个成员和几个律师参加的,刘福对外的职务是外交部部长,刘芾也混在其中,充当刘福的翻译。

    但凡是谈判,就没一个是有趣的。大家面对面排排坐,然后就是各种试探,各种条件,各种利益。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搅合成一窝粥,分不出你我,什么时候基本也就谈完了。

    由于rì本人在一段时间内顾不上台湾,而台湾的蔗糖和樟脑又是欧洲大量需要的战略物资,所以英法也不愿意把台湾打烂,这样对谁都好处,当然了,rì本除外,从这次英法甩开rì本单独和台湾会谈就可以看出,国家与国家之间,全是赤果果的利益,连掩饰都不掩饰。

    英法两国提出,要在台湾设立租界、开放台湾若干港口、和一些在贸易上的特权等等,以换取英法两国对台湾的承认,并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台湾不受外来的干扰。

    刘芾通过刘福的嘴很干脆的拒绝了,进而提出**不受任何国家的影响,如果想和台湾正常做贸易就双方平等,什么租界、特权、指定港口一概免谈。至于外界的干扰,刘福坏笑的对威廉说:这两年来干扰还少吗?但是台湾还不是毫发无损,我们不用你们的保护,我们有妈祖的庇护。

    英法使团本来就是打着占便宜的目的来的,不过谈判一开始,他们就觉出来这个台湾新zhèng fǔ和清朝zhèng fǔ比起来就是个另类:又赖又硬。不仅不答应使团提出的所有条件,对于英法等国承认不承认好像也不太热心,对于依靠两国而取得保护更是万分抵触,他们好像更关心对外贸易这些商业层面上的利益,一场政治谈判谈着谈着就成了商业谈判了。

    对于这种情况使团里的英法两国代表也是始料不及,原来的计划是趁着rì本无力插手,两国趁虚而入,用最小的代价占据这个盛产白糖、樟脑和稻米的小岛。可是实际情况是对方是个jiān商,油盐不进,只想进行贸易,其他的一切免谈,你爱承认不承认,你爱武器禁运不禁运,反正我们也不打算买。至于安全上的少许威胁,对方更是把妈祖什么的神明抬了出来,而且你还别不信,远东最大最强的舰队,就刚刚被这个神明给惩戒了。

    威廉一肚子郁闷,带着使团离开了台湾,不过他们这次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在十多天的参观过程中,发现了几点值得一提的问题。首先就是台湾新zhèng fǔ的控制力很高,基本上台湾内部没有第二种声音;其次台湾的基础建设发展非常迅速,环台铁路公路、台北附近的工厂和台中附近的糖厂都不弱于欧洲,每个城市里都有若干座学校,小学居多,中学很少,这说明教育刚刚起步没几年,还有医院,威廉居然发现了好几所正规的西医医院,不仅药品充足,而且有很多欧美医生和手术器材;最后,就是台湾的防御力,由于新zhèng fǔ捂的很严实,这次赴台并没有看到真正的军港和台湾海军陆军的情况,但是从哪个外交部长最后的发言中,威廉能清楚的听出来,他对台湾的自卫能力毫无掩饰的有信心。

    面对谈判的结果,英法两国zhèng fǔ也是无可奈何。台湾岛上的资源,两国需要,但是发动战争来取得这些资源就有些不值当了,况且rì本人过几年缓过来,肯定不能轻易放弃台湾,到时候又是个麻烦。

    来软的,台湾zhèng fǔ不接受,来硬的吧,明显是亏本的买卖。最后两国决定,维持现状,不承认也不否认,该做买卖还是做,武器不想要,那就不卖。不得不说,还是美国人明智,自始至终他们也是这个态度。

第七章 黑一下美国人

    由于新zhèng fǔ越来越多的对外、对内工作和人事变动,原本由于德贵担任的傀儡总统渐渐的不再适合继续担任台湾最高领导职务,于是1897年9月8rì,台湾第一任总统于德贵由于身体问题去职,卸下了担任了两年半的台湾首任总统职务。同rì,在幕后隐藏了十一年的刘芾不情愿的走上了前台,在原来的台湾府巡抚衙门改成的台湾总统府中,接任了台湾第二任总统并兼任国防部长。

    刘芾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改组台湾zhèng fǔ。首先设立更多的zhèng fǔ只能部门,把工作范围划分清楚。这次共设立了外交部、国防部、民政部、内务部、商业部、交通部6个部门,其中国防部就是原来的参谋部,内部分为陆军、海军和空军三个部分,其中空军是刘芾授意成立的,人员暂时不多,都是从水师中抽调的优秀人员;内务部大部分由冲锋队组成,分为情报和jǐng察两个部门;外交部、交通部和民政部也是新部门,人员还在调配中,先是搭了个架子,慢慢的再扩充。

    整个台湾按照原来清zhèng fǔ的划分是三府十一县三厅一州,这次刘芾稍微改动了一下,把三府:台北府、台湾府、台南府改为台北、台中、台南三市,取消了淡水县归于台北市管辖;把三厅:基隆厅、澎湖厅和埔里社厅改为基隆市、澎湖县,埔里社厅并入台中市;把台东直隶州改为了台东县,并把原来未划分的台湾中部山脉也划归台东县管辖。这样,台湾就变成了台北市、基隆市、台中市、台南市四市和宜兰、新竹、苗栗、彰化、云林、嘉义、凤山、恒chūn、台东、澎湖十个县。

    1897的后半段,就在一片改动中平稳的度过了,1898年的chūn节前,台湾情报部门从香港发来电报,说是有几艘美**舰停泊在香港,目的不明。刘芾收到这个消息,有点发蒙,美国人没事跑香港来干嘛?难道是奔着自己来的?不过大卫那边并没有传来美国zhèng fǔ要对付自己的消息啊?

    为了搞清美国舰队来香港的目的,刘芾命令在欧洲的“山德鲁制药公司”、美国的“山德鲁电器公司”和清朝的“金象大药房”中潜伏的台湾情报人员,加紧收集这方面消息。

    忙了2个多月,刘芾收到了情报部门从山德鲁电器传来的消息,美国和西班牙打起来了。起因是美国的一艘军舰“缅因号”在古巴被炸沉,经过一个多月的扯皮,西班牙和美国于4月24rì和25rì,先后向对方宣战。

    随后的几天里,古巴、波多黎各、关岛、菲律宾都沦为美西两国的战场,再加上当地的起义军,战火燃成了一片。虽然这场战争是两个大国争夺海外殖民地的角斗,根本碍不着台湾什么事,但是刘芾不想让美国赢的太轻松,因为菲律宾离台湾太近了,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帮助西班牙,但是暗地里使点小坏还是可以的。

    通过从香港传来的情报,美国的亚洲分舰队于4月27rì启程南下,很可能是前往菲律宾海域。于是,刘芾命令台湾海军的第二潜艇大队,派出15艘“金枪鱼级”潜艇,汇合一直跟踪着美国舰队的潜艇,尾随在美国舰队后面。

    由于台湾的国防部等很多部门里都有外籍技术人员,这次行动刘芾是让内务部秘密实施的,参战的潜艇都是打着去琉球监视巡逻的幌子,出港以后才改变航线的,另外,两条挂着法国旗号,但实际属于台湾内务部的货船,也在预定海域里接应潜艇部队,以提供足够的燃油和补给。

    刘芾把这次行动代号命名为“小龙虾”,所有参战船只和人员都是内务部挑选的,联系电报也改为内务部专用密码。

    据从跟踪潜艇传回来的消息分析,美国舰队一共有4条巡洋舰、3艘炮舰,巡洋舰的吨位和以前击沉的三景舰比还要稍大,另外还有3条运煤船。

    5月1rì,美国舰队趁着夜sè偷偷的潜入马尼拉港,幸运的是他们一颗水雷也没碰上,很快就摸进了港口。在被港口炮台发现以后,美**舰和西班牙港口炮台展开了炮战。

    “这些美国人的炮很准确,西班牙人简直就不是炮兵。”这是当时跟踪美国舰队的潜艇第二大队队长施仁杰的原话。

    由于西班牙人训练松懈,基本没有炮弹能命中美国人的军舰,眼看着西班牙的岸防炮被一个一个清除掉,潜艇部队的指挥官施仁杰决定,就在这个时刻帮助西班牙一把,有什么能比在双方炮战中偷袭更安全的呢?

    于是,由施仁杰所在潜艇独自瞄准了一艘正在慢慢转向的巡洋舰,从1100米左右发shè了2枚鱼雷,1分多钟以后,这条刚刚完成转向的美国巡洋舰就爆发出2个灿烂的大火球,继而又发生了多次大爆炸,等到爆炸的火光和烟雾散去时,这条排水量大概在5000吨上下的巡洋舰就消失在了海面上。

    剩余的几艘美**舰顿时慌乱起来,队形也出现了偏差。俗话说祸不单行,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美**舰的爆炸沉没激起了西班牙守军的士气,接连2轮shè击,都有炮弹击中了同一条美国炮舰,这条炮舰立刻燃起了大火,打着旗语,撤出了战斗。

    施仁杰牢记着命令上的要求,那就是可以打击,但是不要对舰队造成太大的损失。看到美国舰队已经一沉一伤了,施仁杰就指挥着潜艇部队,悄悄的撤出了马尼拉港,潜伏到远处继续观察。

    美国舰队的指挥官是美国海军的乔治.杜威准将,这是美国海军里一个很勇猛的斗士,而且xìng格坚韧。对于自己的舰队在大好形势下突遭沉重打击,“巴尔的摩号”沉没,“康科德号”受伤退出,杜威将军并没有胆怯和撤退,而是指挥着剩余的几艘军舰继续炮击西班牙人的炮台,另外告诉受伤的“康科德号”积极自救,迅速参加战斗。

    西班牙人的好运气全在刚才的几轮炮击中用光了,此后,很少再能命中美国人的军舰,而美国舰队在杜威将军的沉着指挥下,逐渐占据了优势。总共炮击了接近2个小时,把西班牙人在港口内停泊的几条军舰悉数击沉,并摧毁了大部分港口炮台。

    就在美国舰队完成炮击任务,撤到港口外下锚等待登陆部队的时候,施仁杰又打算故技重施,再弄掉美国人一条巡洋舰,结果,还没等到潜艇就位,负责jǐng戒的外围潜艇就发来电报:北部海域发现5艘德**舰,正向港口方向行驶。

    “德国人?”施仁杰一边指挥潜艇下潜,一边琢磨着,德国人来干嘛?

    来的军舰的确是德国人的,不过他们不是来帮助西班牙人的。本来德国人打算如果美国人对菲律宾不感兴趣,那就顺便给占了吧,反正德国在亚洲也没有正经的殖民地。于是,德国人就派了几艘军舰,过来看看情况,谁成想美国人对菲律宾兴趣很高,大老远跑过来已经和西班牙人开打了,无奈,德国人转了几圈,恋恋不舍的返航了。

    由于德国人这么一耽误,潜艇的水下时间不够了,无奈,施仁杰也只得让部队返航,到预定地点去和货船汇合,补充燃料以后再做打算。

    这边潜艇部队悄悄撤离咱先不提,美国舰队的司令官杜威将军却是一肚子苦水。本来按照计划避开了水雷,深夜进港,展开炮战都在自己的安排之内,谁成想“巴尔的摩号”突然爆炸,造成了舰队的混乱,结果又一条炮舰被连续命中。虽然经过奋战,基本消灭了马尼拉港的抵抗,但是这些计划外的损失也让杜威感到头疼。

    至于“巴尔的摩号”为何突然爆炸,杜威和舰队其他军官探讨了半天,也搞不太清楚,只能归咎于西班牙人运气太好,炮弹打中了鱼雷发shè管里的鱼雷,从而引起爆炸。

    半个月以后,从旧金山赶来的1万多名美国陆军从马尼拉港成功登陆,在美国海军的配合下,开始围攻马尼拉。

    不过,在登陆的当天夜里,美国海军的另一艘巡洋舰“波士顿号”又在港口外“触雷”,并引发爆炸,很快就沉没了。

    至此,美国海军虽然完成了攻击马尼拉,配合陆军登陆的任务,但是损失惨重。两艘主力巡洋舰沉没,一艘炮艇重伤,海军共计阵亡了500多人。

    不用问啊,后面的“波士顿号”触雷爆炸也是台湾潜艇干的好事,由于是在夜晚,又没有发现被其他军舰攻击,所以美国人只能想象当时“波士顿号”的运气太差,碰上了西班牙人的水雷,又引发了船上的弹药,结果OVER了。

第八章 一手救助,一手屠刀

    美国人登陆菲律宾,台湾人斩获两艘美国巡洋舰,双方皆大欢喜,只有西班牙人是两手空空,不仅舰队都被美国人击沉在了港口里,而且马尼拉城也是眼看不保。这个老牌的殖mín zhǔ义国家,从此以后,就再也没站起来,没落成欧洲的三流国家了。

    接到内务部关于“小龙虾”行动的秘密报告,刘芾躲在办公室里偷着乐了半天。报告中提到美国陆海军队正在围攻马尼拉,刘芾不禁琢磨着是不是再去给美国人添点乱。思考了一下午,刘芾还是决定不再出击了,怕万一被美国人看出端倪,就不好收场了,到时候把连着3次伏击rì本舰队的旧账一起搬出来,台湾承受的压力就太大了。

    刚刚压制住内心的冲动,一个不好的消息就来了。据民政部接到的报告,台中的彰化县部分地区发大水了,很多村子都被大水淹没,具体规模有多大还没有统计清楚。

    看完了报告,刘芾倍感头疼,外部压力刚刚减缓,内部又事了,真是不省心啊。不过头疼归头疼,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而且要快,台中是台湾重要的蔗糖和亚麻产地,还建有很多糖厂,如果救灾不及时,那么农作物就会大幅度减产,严重影响当地乃至台湾的发展。

    如何救灾刘芾还是稍微懂一点,靠当地zhèng fǔ肯定不行,靠国家支援,来不及,最快最有效的就是动用军队。于是刘芾发布了上任以来的第一个总统令:调派彰化附近的驻军,火速赶往灾区,进行第一波救灾,并控制灾害的蔓延。然后再电令彰化县速度查明受灾区域和损失,配合军队做好防疫和安置受灾居民的工作,并把具体数量上报民政部,再决定后续的灾后建设事宜。

    总统令一发出,立刻得到台湾社会各界的支持,以前在大清朝,受灾了以后,无家可归的灾民只能自己向附近的城镇转移,饿死病死那是正常,侥幸能跑到城市附近,还不一定能进城,只能再城外等着富户舍粥或者衙门开仓放粮。拿到救济的粮食,也等不到下一季的农作物收获,只能卖儿卖女卖自己。更可怕的是灾后的瘟疫,由于台湾天气温和cháo湿,人畜的尸体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将污染水源,从而引发各种规模的瘟疫。

    现在新的zhèng fǔ虽然也搞了一些遭人反对的措施,比如合作社、银行贷款等,但是那些政策只是一部分比较富裕的地主反对,广大的穷人和社会底层阶级都是愿意接受的。这次总统宣布动用军队救灾,还给灾民安置临时住所,统一发放救灾粮,真是比大清朝强多了。

    刘芾布置完救灾的工作,立刻又找来了内务部部长徐增亮,这个徐增亮年龄21岁,是以前“冲锋队”里年龄最大的、各种学习成绩最好的学员。由于在多次参加清洗和灭口行动中表现出很强的协调管理能力,刘芾就任命他为内务部的部长,专门负责国内外的情报、安保等工作。

    刘芾这次给徐增亮又派了一个不太难的工作,就是由内务部秘密派遣工作组,融入到各个救灾环节中去,查看在此次救灾和重建工作中是否有人发国难财,然后整理出材料,直接上报给总统。

    这次受灾的是彰化县的东南部的二水地区,这里是彰化平原通往zhōng yāng山脉的必经之地,整个地区非常狭窄,被夹在八卦山与浊水溪之间。浊水溪发源于高山地区,上游落差很大,溪水湍急且量大。在夏季雨水集中的时候,溪水的含沙量很大,致使中、下游河道淤塞严重,以致经常迁徙改道。

    今年山区大雨不止,河水暴涨,河道再次更改往北,冲破了原来的堤岸,把附近的几十个村庄都淹没了,受灾人数超过了3000。

    由于军队行动迅速,后续措施跟进的及时,除了在水灾中淹死的300多人外,被迫逃离家乡的灾民并没有再继续受难,而是就近安排在南投、员林等地搭建的临时窝棚中。

    灾民被军队集中管理,口粮、药品、饮水等都是按时发放,一直到洪水逐渐散去,也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疫情和sāo乱。离家了2个多月的灾民在军队的帮助下,纷纷返回家乡,由当地临时成立的救灾点发放粮食和种子,并鼓励灾民向银行借贷无息贷款,以度过灾后最难的一段时间。

    从灾害发生的6月份,到洪水退却灾民陆续返乡完毕的8月份,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军队、当地zhèng fǔ、义务救灾民众和zhèng fǔ各个部门的检查小组由各自为战到积极配合,不仅完成了救灾防疫的任务,还总结出很多经验和教训。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当全台湾的军民都关注着救灾的成绩的时候,一份秘密报告就放到了刘芾的桌上。报告是由内务部提交的,报告内容就是在这次救灾活动中,出现的几个异常情况。牵涉其中的有军队部门的官兵、地方zhèng fǔ的工作人员和当地的几个地主,职位最高的是一个陆军团部的后勤官,他和地方zhèng fǔ及地主勾结,倒卖灾民的口粮,然后以次充好,再发放给灾民。其他的如趁机造谣诋毁zhèng fǔ的、聚集灾民哄抢救灾物资的也有几个,不过由于发现及时,损失不大。

    刘芾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并不意外,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这些东西。至于怎么处理,刘芾倒是想了半天,最后决定,与其偷偷摸摸的处决,不如公开枪毙。虽然这些罪犯大部分是zhèng fǔ人员,公开以后对zhèng fǔ的名声有一些影响,但是谁能没错误啊,能及时纠正,正面意义就抵消了负面影响。

    8月20rì,在彰化县的救灾表功大会上,21名在救灾中有各种危害国家人民行为的人员,被公开宣判并当场处决,所有非法所得全部充公,其他涉案不严重的一部分被发送到矿山劳动改造,一部分接受教育,除去公职,自此,1898年的大水灾算是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水灾虽然过去了,灾后重建也在进行中,但是由这个水灾引发的全台水利设施缺失问题,又摆上了刘芾的桌面。由于台湾的地形所致,平原大多在岛的四周,而岛zhōng yāng是一条从南到北的大山脉,再加上台湾丰沛的降水量,每年夏季都有规模不同的水灾发生。

    但是台湾的水利设施很落后,完善的水库一个没有,山中的栏坝也大多rì久失修。为了从根本上预防以后再发生大规模的水害,刘芾又从zhōng yāng和地方抽调了100多人,成立了台湾水利部。并计划在今后的几年中,在zhōng yāng山脉的几条主要河溪上修建水库。

    这次水灾和救灾规模虽然不算很大,但是新zhèng fǔ在关心民生和打击贪腐两个方面都有出sè表现,这给刚刚换届的新zhèng fǔ和新总统本人都赢得了不少喝彩,台湾岛内对zhèng fǔ的质疑声也逐渐消失,在加上前一段和英法等国的谈判中并无卖国辱国举动,台湾新zhèng fǔ的声望进一步得到提高。

第九章 雪花电冰箱

    1899年的旧金山市,“山德鲁电器公司”的总部中,大卫.沃伯格正在办公室里会见两位美国东部的富翁,这两个人是专门跑来和大卫商量合资建厂生产冰箱的。

    “雪花牌”冰箱经过几年的销售,已经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家用、商用和军用制冷品牌,“山德鲁电器公司”不仅推出了多个型号各种用途的燃气和电力冰箱,还为各种大型商业、军事、医药单位订制冷库,销售网点遍布了欧洲和美国的主要城市,年销售额接近20亿美元,成为欧洲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第一大电器制造和销售商。

    这个时代的欧洲和美国,电器刚刚露头,还处在: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阶段。家用电器市场除了电灯泡和电话机以外,基本一片空白。大卫从台湾带回了冰箱的样品,一边建厂一边世界各地的申请专利,恨不得把每个螺丝拧几圈都给申请喽。等到工厂建成,由于有了成熟的样品和工艺流程,很短的时间内,燃气冰箱和电冰箱就相继投产。

    在还没投产的时候,大卫就按照刘芾的建议,把冰箱这个新鲜玩意像发连载小说一样登遍了全美的各大报纸。收取了高额广告费用的报纸编辑们,用他们能活死人生白肉的笔杆子,把冰箱这种新颖的家用电器夸成了19世纪里最伟大的发明,一时间,在大卫投放了样品功能展示的有限几个大城市中,有冰箱展示活动的街区从早到晚,一直都拥堵不堪。500美元的售价对于当时年薪1000-2000美元的美国新兴中产阶级来说,还是可以承受的。

    由于欧美人的传统饮食习惯,各种肉类、nǎi制品都是主食,但是在大部分地区,chūn、夏、秋三个季节里,这些肉类和nǎi制品的保存就成了问题,致使家庭主妇们不得不天天去市场买。而这种冰箱不仅解决了家庭主妇的烦恼,还引起了男人和小孩的兴趣,谁不想在炎炎夏rì,坐在家中喝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或者一杯冰镇过的汽水呢?而对冰箱最感兴趣的还不是美国的家庭,而是餐馆老板。食品的保存一直都困扰着他们,如果有了可以延长保存时间的方法,那就意味着自己餐馆的成本和竞争力将大大提高。

    大卫把遍布美国各大城市的“山德鲁制药公司”销售网点,大部分改成了“山德鲁电器公司”的专卖店,两种类型、四个型号的“雪花牌”冰箱一上架,就立刻销售一空。

    冰箱投产的第一年中,大卫基本是在四处东躲xī zàng的逃窜中熬过去的。前来订货的人挥舞着现金,把工厂和“山德鲁电器公司”的总部团团围住,大卫不得不请来jǐng察维持秩序。最可怕的不是这些人,而是大卫卖药时结识的那些美国富豪和zhèng fǔ高层。不管你是不是富有,是不是有权,饭总得吃吧,家庭总得有吧,所以这些人也有需求,而且更急迫。

    这些人可不会拿着钱去工厂或者店铺门口排队,他们都是直接电话打给大卫,把自己的需求提出来就不管了,xìng子急的就直接派管家或者秘书到大卫办公室里提货。

    对于这些人,大卫不能得罪,都是生意场或者zhèng fǔ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仅要优先供货,还要服务周到。也怪大卫嘴贱,在一次酒会上,大卫多喝了两杯,再加上几个美女一挑拨,大卫居然把以后的计划也透露了出来,那就是可以为有身份有财力的家庭订做不同需求的冰箱或者说是冰柜和冰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酒会上除了侍者以外,基本上都满足大卫的两个要求。于是,从第二天早上,大卫就收到了十几份订做冰柜和冰库的要求,而且一个比一个奇葩。有一位银行家,由于喜欢钓鱼,让大卫帮他在船上订做一个大型冰柜;还有一个著名的富豪,需要一个夏天的避暑屋子,问问大卫能不能帮他订做一个带2个卧室、2个卫生间的冰屋,这个家伙极度讨厌夏天,他打算天气一热,就跑到冰屋里去办公和睡觉。

    大卫昨天喝的有点多,拿着这些订购要求看了几眼,酒立刻就醒了,找来工厂里的台湾工程师一打听,现在连生产线上还缺人,哪有功夫去给这些富人们做各种大玩具啊。大卫没辙了,牛皮已经吹出去了,订单也来了,咋办啊?实在没辙了,只能逃跑了,大卫当天就上了回欧洲的船,谎称父亲有病,直接就逃回英国避难去了。

    不过欧洲也不是大卫能躲清闲的地方,定期的邮轮早就把这种新产品带回了欧洲,“山德鲁电器公司”和创办人大卫.沃伯格的大名也随之传遍了欧洲大陆。大卫只在父亲的小庄园里躲了3天,就被欧洲的朋友们发现了,于是,大卫不得不返回了旧金山,至少在哪里,自己还有工厂,虽然不能满足所有人的愿望,但是几个紧要人物的要求还是可以优先实现的,但是在欧洲,他除了抱歉,什么也做不了。

    大卫回到旧金山,就受到了热烈欢迎,各种财团和银行家争先恐后的要求与“山德鲁电器公司”合作,或是生产或者销售。大卫曾经去电报给刘芾,询问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刘芾的回答很简单:合作建厂合作销售都可以,但是专利不能卖。

    就这样,冰箱厂在美国和欧洲如雨后chūn笋一样的建立了起来,光是1895年到1897年,两年时间就有8座大型的冰箱厂落成投产,生产线达到了20条,产量直接翻了两个翻。这些工厂中绝大部分是由“山德鲁电器公司”控股的,只有极少两家,是dú lì投资,购买了冰箱的生产权。

    现在“山德鲁电器公司”在美国和欧洲已经是个巨大的存在,虽然还比不上“标准石油”、“罗斯柴尔德”“摩根”等庞大的家族,但是在美国和欧洲的zhèng fǔ中也有了初步的影响力。最难得的是,大卫利用药品和冰箱在欧美等国结识了一大批非常有实力的家族和政客。

第十章 用美国人的油赚美国人的钱(上)

    送走了这两位前来洽谈在美国东海岸建立冰箱厂的生意人,大卫点燃了一根雪茄,站在落地窗前,远眺着市区外那一片高大的厂房,成就感就油然而生。从当初自己孤身坐船带着几百箱小药片回到英国老家,到现在坐拥10多座工厂,几百家专卖店和这座公司总部大楼,不过10年多一点的时间。而这些成就,和一个人离不开,那个人的信正躺在自己的保险箱里,是今天刚刚收到的。

    信很长,主要有两个意思:1、他在台湾当总统了,自己的贺礼应该早点送过去;二是给大卫提一个建议,钱都存在银行里不会生小崽,坐家里数钱是最没出息的人,所以要把钱投入到一个更能赚钱的产业里去,而这个产业就是石油公司。

    对于石油公司,大卫一点都不陌生。在高级酒会和议员们的聚会中,不止一次的见到“标准石油”的当家人约翰.戴维森.洛克菲勒和他的儿子,小约翰.戴维森.洛克菲勒,而且私人关系不错,由于当时“标准石油公司”占据了美国80%的石油份额,所以正遭到美国zhèng fǔ的反托拉斯法打击,大卫作为家用电器的实际垄断者,也站在洛克菲勒家族这边摇旗呐喊。

    约翰.戴维森.洛克菲勒的父亲是一个走江湖卖神药的,当初大卫来美国卖药的时候,洛克菲勒一家还特别邀请他去家中做客,估计是同行相惜吧。

    不过虽然私人关系不错,但是如果大卫想从洛克菲勒家族中抢下一片地盘,那无疑是虎口拔牙的冒险举动。更何况美国大部分油井和炼油厂都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大卫想不出自己能从哪个方面硬生生的挤进这个石油帝国。

    不过刘芾的信里倒是说了,石油公司如何起步,这个不用大卫担心,而且新的石油公司将由另外一个人来管理,大卫要做的只是利用在美国的关系为新公司的筹建铲除一些障碍,如果他愿意,也可以投入一部分资金,不过不能超过20%。按照刘芾的原话就是:你守着冰箱什么都不干,就可以成为世界最富有的几个人之一了,钱不能都让你挣走,现在我比你更需要钱。

    当刘芾的代表、未来石油公司的管理者,卡尔.施耐德来到大卫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大卫忍不住乐了,这个卡尔.施耐德和大卫以前就认识,当初大卫在欧洲给刘芾四处聘请工程技术研究人员的时候,施耐德正是被大卫从德国的一家机械制造厂里给高薪挖走的。

    卡尔.施耐德,德国汉堡人,今年49岁,一直在台湾的研究所里任职,主要研究方向是汽车和摩托车。当初,就是他领着一组研究人员,把刘芾渔船上的汽车和摩托车拼凑成型,并建议让刘芾去生产汽车卖。刘芾也是从那一次后,逐渐发现这位德国工程师的天赋并不在机械研究上,而是在领导才能和商业灵感上。

    由于刘芾不想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寄托在大卫一个人身上,所以这次筹建石油公司的任务就交给了这位德国工程师,当然了,不仅施耐德的全家都已经定居在了台湾,而且随着施耐德来的,还有两位内务部的职员,名义上是施耐德的高级助手,实际上是代表着刘芾利益的监视者。

    施耐德对这些并没有异议,经过这几年和刘芾的接触,他发现自己这位老板是一个非常非常神秘的年轻人。在他的身边你会发现很多奇怪的东西,在他的嘴里,你会得到很多神秘的理论,而且事实证明,他还都是对的。这次让自己出任石油公司的管理着,施耐德也欣然接受。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并不是很热爱试验和研究,他更热衷于把试验和研究出来的结果转变成大家需要的东西,这点上他应该说是一个商人。

    由于大卫和施耐德认识,那么就没有那么多的陌生感需要磨合了。施耐德秉承着德国人的严谨和一根筋,下船来到大卫的办公室以后,没说两句话,就开始讨论起石油公司的具体安排了。

    在刘芾的计划中,大卫首先要帮助施耐德在德州注册一家名为“大庆石油公司”的企业,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施耐德也不知道,名字是刘芾自己确定的。

    然后,大卫还要利用手中的人脉和关系,用合适的价格买下地图上表示出来的几大块地,具体什么是合适的价格,那就要大卫自己去领会了,买地的地图在施耐德的包里。

    然后就是配合施耐德招聘当地的工人和技术人员在购买完的土地上进行勘探,并且需要一定的保密xìng和法律合法xìng,以确保发现油田以后不被别人掠夺和诉讼。

    最后,就是在勘探出有开采价值的石油以后,由大卫出面,联络美国的石油大鳄们,共同投资开发这个油田,并建立炼油厂,进行生产。生产出来的石油产品除了固定的一部分要运往台湾,剩下的就进入市场,zì yóu销售了。

    大卫拿着刘芾的计划,直嘬牙花子。这个计划如果拿给任何一个投资人看,不用看第二页,就会被当做中学生的作文或者蹩脚小说给扔进垃圾桶。而且那张地图明显是没学过制图的人自己画的,上面涂涂改改的痕迹还在。更让大卫不能接受的就是,除了比例尺啥的到还都有模有样,德州的地图居然画错了,和大卫的地图不太一样,不过差距不太大。

    “这是刘画的?”大卫举着那几张地图问施耐德。

    “。。。。。。”施耐德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在他这个学过专业制图的人眼中,这几张地图连初学者的草稿纸都比不上,不过画的人是自己的老板,自己也没辙。

    “他就想凭借着这几张藏宝图去钻石油?他难道以为勘探石油就是这样容易?他以为美国人都是傻子吗!!!”大卫提高了声音。

    “对不起,大卫先生,作为总统指派的负责人,我很不喜欢您对总统的口气。”站在一边的内务部随同人员面无表情的对大卫提出抗议。

    “。。。。。。”大卫瞪起眼睛,准备发火。这些年连美国议员和银行家都不敢和自己这样说话,这个明显也就20多岁的小家伙就敢当面指责他,而且口气很不友善。

    “大卫。。。听我说。。。”施耐德一看大卫要发火,赶紧上前一步,按住大卫的肩膀,一边说一边冲着大卫挤眼睛。

    大卫好像明白了什么,忍下即将喷发的怒火,白了那个从进门就一直站在门边的年轻人。由于自己的妻子也去台湾工作好几年了,来信中有几次提到过,刘芾的手下有一些年轻人,非常非常的年轻,不过却非常非常的冷酷无情。这些年轻人只遵守刘芾一个人的命令,其他的任何人都指挥不动他们,而且他们的手段非常严厉,只要发现了问题,问题又严重到了必须刘芾过问的程度,只要得到刘芾的同意,这些有问题的人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从此消失。

    刚开始的时候,对于这种非常不人道的做法很多外籍技术人员都向刘芾提出过抗议,不过当刘芾拿出确凿的、非常严重的违反规定的证据以后,那些外籍技术人员也不好说什么,为了这些事情,有一部分外籍工作人员在聘用期满以后,就不再续签合同,离开了台湾。

    不过海伦娜的信里也说了,这些“冷酷的孩子”们并不随便使用权利,如果你不熟悉他们,会觉得他们就是一群刚从学校出来的孩子,只不过很沉默也很不合群。

第十一章 用美国人的油赚美国人的钱(下

    “刘在来的时候让我跟你说,不要怀疑他的正确xìng,如果怕投资失败,可以不投资,不过等将来出油了,那么你的股份就不是20%了,而是10%。”施耐德对大卫转达着刘芾的话。

    “但是。。。。。。那我考虑考虑。”大卫做了十多年的生意,虽然没有接触过石油产业,但是平时和那些石油大亨们一起吃饭喝酒的次数也不少,耳濡目染的也大概知道勘探石油就像买彩票一样,不会想中奖就能中奖的,而且勘探石油投资巨大,况且刘芾还要先买地再勘探,这种做法在大卫看来就是烧钱。不过鉴于刘芾在大卫心中的神奇,大卫决定还是不能完全不信,毕竟刘芾的药和冰箱,都是自己没见过的东西。

    不管大卫投资还是不投资,“大庆石油公司”于1899年4月,在美国德克萨斯州的首府奥斯丁挂牌成立了,并马上开始收购德克萨斯中北部沃斯堡附近和西部佩科斯附近的土地。

    从19世纪初美国最早的定居者进入得州开始,任何人都不想跟这个州的西半部分有任何关系。从沃斯堡一直延伸到厄尔巴索,长约600英里的区域基本都是干燥又没有任何生命的平原,多数地方都像煎锅一样平坦,酷热难捱。印第安人被赶走后,人们发现,西得克萨斯除了放牧牲畜,没有多少用场,而且连年的干旱还把许多小牧场主赶回了东部。在这个年代里,人们没有任何理由要到西得克萨斯去,可是离开那里却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在西德克萨斯,多数县都没有几条铺设路面的道路,只有一个城镇,或许有几百口人。在多数得州人看来,这个地区都是难以想象的地方,是充斥牛群的地狱。

    当一个叫“大庆石油公司”的人挥舞着支票和美元,找到那些仅剩的农场主,以欧洲投资者的身份要求收购当地的土地时,这些农场主们都争先恐后的出卖自己的土地,他们才不管到底是谁和到底要干什么呢,早rì逃离这个该死的地狱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而当地的县zhèng fǔ,也恨不得把就几间破旅店和酒馆的县城都出售给这个倒霉的欧洲佬,不仅没有阻拦,还打开绿灯,所有手续从快从宽。

    经过不到3个月的奔波,施耐德就按照地图上大概标示,收购了近800平方英里的土地的租赁权,而花费还不到300万美元,“大庆石油公司”和施耐德不仅成为了德州首屈一指的大农场主,还成为德州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收购完土地,施耐德又在大卫的介绍下,收购了几支濒临破产的“夜猫勘探者”队伍,连同从台湾“雇佣”而来的100名技术员,浩浩荡荡的开始勘探石油。

    “夜猫勘探者”是美国土生土长的一种小型勘探队,一般都是由几个或者十几个人投资组建的,他们用手中的一台或者几台钻机,为当地需要勘探业务的农场主勘探石油,以获得分成,当时在美国堪萨斯、俄克拉荷马等州这种队伍非常之多,当然了,成功的有,但是不多。

    勘探是从两个区域同时开始的,一部分人在沃斯堡以西的位置,而另一部分人则远赴德州的最西边佩科斯。由于这里干旱并炎热,除了戈壁就是沙漠,生存条件无比艰苦,施耐德花在后勤上的钱比人员工资还要高。

    大卫最后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刘芾,只投资了10%的石油公司股份,用大卫的话说,就是另外10%送给刘芾当礼物了,祝贺他当上了台湾总统。

    1899年的4月,“大庆石油公司”在沃斯堡已经打了11口干井了,施耐德坐在又干又热的木板房里,全身都湿透了,听着外面钻机的隆隆声,他感觉自己真的像坠入了地狱。这个该死的地方没有清澈的河水、没有热闹的街道、没有凉爽的海风、也没有迷人的jì女,有的只是太阳、砂砾、牛粪和苍蝇,还有可怕的高温。

    “最后一口井了,再不出油,工人们也不愿意再干下去了,老板。”和他一起坐在屋里的是钻井队的负责人,他原来的“野猫勘探队”已经卖给了现在的老板,施耐德。

    “我又不是不付工钱?难道我给的工钱少吗?”施耐德不耐烦的冲这个叫埃德加的负责人喊着。

    “哦,不,老板,您误会了,你的工钱非常高,而且准时,我是说12口井都不出油,按我的经验,那这个地方根本就是没油,您应该把告诉您这里有油的那个家伙也叫来,咱们一起把他吊死在沙漠中。”埃德加絮絮叨叨的解释着。

    “P的经验,如果你有经验,你的勘探队就不会破产,你给我滚出去。。。。。。。滚!!!”施耐德也不耐烦了,冲着埃德加吼叫着。

    “嘶。。。嘶。。。”随着施耐德的咆哮,一阵撕裂般的声音突然响起,房子里的木板地面都有些颤抖,施耐德诧异的赶紧闭上了嘴,用探寻的眼光看着正要滚出去的埃德加。

    “上帝啊。。。喷油啦。。。喷油啦。。。”埃德加没有在意施耐德的眼光,经验告诉他,这不是施耐德的吼叫,而是油井喷油了,他顾不得理睬施耐德,打开房门,一头冲了出去。

    “你说什么?等等我。。。”施耐德听到出油这两个字,也顾不上外面毒辣的的太阳了,抓起帽子也跟了出来。

    远处的地面上,几座孤零零的井架正矗立在干燥的土地上,从最远那个井架上,一股黑sè的液体正努力的离开地面,喷向了德克萨斯晴朗的天空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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