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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闻圣旨诸葛还朝,欲休整再布边防

    第386章闻圣旨诸葛还朝,yù休整再布边防

    上文书讲到卫臻被曹休逼得发动了军变,迎接了汉朝丞相诸葛亮入城。

    是夜,卫臻大摆筵席,款待众人。

    直到半夜三更,酒筵才散。

    诸葛亮在关索、关兴的陪同下回到了住处,却久久不能入睡,总感觉有什么是要发生一样。

    他缓步走到屋外,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夜空,天上繁星密布,猛然他却发现紫微星畔原本明亮的六颗大星之中有四颗渐现黯淡。

    “啊!不好!”他惊叫出声。

    躲在暗处保护他的狼牙暗卫诸葛图猛然献身,问道:“丞相何时?”

    诸葛亮一指那几颗星,说道:“汝看那四颗星,原本与边上那两颗一样亮,现在显得黯淡了很多。怕是元直、公台、文和、元昊四人凶多吉少呀!”

    “四位老大人虽然年迈,但是身体一直健壮,怕是丞相多虑了!”诸葛图劝慰道。

    “不会错的。我等五人出征至今,也有年余。他们一个个都好胜不减当年,积劳成疾又岂会一直健壮?哎!这次怕是神仙也难救他们了!或许明rì圣旨便到!”诸葛亮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诸葛图则隐于黑暗之中。

    果不其然。

    次rì,诸葛亮于汝yīn府衙升堂,着手安排汝yīn的一众大小事宜,更是传令使徐漠、宗yù引兵回归汝yīn。

    忽闻外面一声高喊:“圣旨到,请丞相接旨。”

    诸葛亮赶忙带着众人来到府衙外面迎接天使。

    传圣旨的乃是司空杨洪。

    将杨洪接到府衙大厅,诸葛亮使人摆好香案。

    在杨洪一声:“诸葛亮接旨。”的喊声中,诸葛亮带着众将跪倒在香案前,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就听杨洪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右丞相徐庶身体有恙,返京救治。朕感诸位臣工带兵征讨叛逆已有年余,国库消耗甚大,已达震慑之威。且诸位臣工奔走疲顿,使朕心有不安。故,请左丞相诸葛亮接到圣旨之后,火速回京。梁都镇守之责交由平东将军徐漠,留宗yù、马谡、马良三个师部,余者遂诸葛丞相一同回京。钦此。”

    “吾皇万岁万万岁!”

    谢过恩之后,诸葛亮站起身来问道:“五路大军怕是全部要返京了!是不是只有元直身体有恙?”

    杨洪诧异:“难道几位老大人身体都有恙不成?”

    诸葛亮点点头说道:“老夫昨夜观看星象,发现紫微星畔六颗文星其中四颗突显黯淡。便知他们四人怕是都有恙在身呀!”

    “是呀!我朝六大文臣之中虽以丞相你为首,但是要以田光禄年纪最大,接下来就是陈御史、贾御史,然后才是徐丞相;既然徐丞相有恙,怕是那三位老大人也要积劳成疾了!”杨洪感叹的说道。

    诸葛亮知道老友有恙,便吩咐韩飞等人马上安排行装,等到徐漠回城,立刻准备出发。

    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这也许说的是那些武将,然而他们这些文臣又何尝不是呢?

    行军打仗,对阵之时需要武将上场厮杀;可是在后面为他们出谋划策的这些谋士死去了多少脑细胞,消耗了多少jīng气神,又有谁知道呢?

    诸葛亮安顿好杨洪等人,便让韩飞等各自去准备,又安排门前的侍卫除了徐漠前来,否则不要打扰自己。

    他独自在屋内,开始思索这连年来的战争。

    战场之上,将军麾下的幕僚越来越少了!而像姜维、关平、刘封等善战有谋的智勇之将势必将成为rì后战场上的主角。

    敌军之中亦是有吕蒙、陆逊,邓艾、郭淮之流。

    越来越多的年轻将领取代了之前武将加幕僚的结合,成为了一体,或许就是这个时代最后的较量吧。

    当然前期也有这样的智将,就像那个心胸狭窄的周瑜和屡次败给自己的司马仲达。

    或许自己应该回去好好替皇上和太上皇搞搞内政了,在带带法正,这以后的战场就要交给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诸葛亮在自己房内考量着未来……

    直到傍晚时分,徐漠才匆匆赶来。

    诸葛亮留徐漠在自己房内一同吃了饭,交代徐漠以前军屯城、后军接应之势守护济yīn、梁都一线。

    所谓前军屯城、后军接应,就是在济yīn城内留下一个师部镇守,使一个团队镇守甄城(位于济yīn东南),使一个团队镇守商丘,使一个团队镇守祈乡,而徐漠引大军镇守梁都。

    天子圣旨要其余众部返京,并没有涉及到卫臻投诚之众。故诸葛亮给徐漠留下,卫臻一部不足两万人,恰好可以组成三个团队。

    徐漠遂使卫臻与卫猛同守商丘,使卫烈守祈乡,使卫显(为了照顾他们叔侄感情,徐漠向韩飞要来卫显)守甄城。

    次rì,诸葛亮统领大军随同杨洪一同返京。

    司马懿得知此事与引兵争夺济yīn。

    济yīn守将乃是骁骑将军马良马季常。

    看到司马懿引大军前来,马良登上城楼,看着司马懿,笑着说道:“司马仲达,我家丞相在时,汝夹着尾巴逃得比谁都快!得知我家丞相离去,汝怎得回来的如此的快呀?不过我还要谢谢你,你看看这座城池让你修的如此坚固,你说你能够轻易攻破嘛?”

    司马懿在城下气的火冒三丈,指着马良言道:“汝休要张狂,看某如何破你的城池?”

    马良的游击将军董奎可是骑shè手出身,在一旁看不惯司马懿的作势,摘弓搭箭,望着司马懿就是一箭。

    相隔超过了一百码,这一箭确实不偏不倚径直朝着司马懿面门shè来。

    若不是司马师眼疾手快,司马懿定然被shè杀当场。

    城上一众兵将见状,无不拍手称快。

    司马懿只好悻悻收兵。

    回到营寨之中,司马师言道:“父亲,要不我们引兵夺回白马?”

    闻言,司马懿眼睛一亮,言道:“如此甚好!快传探马!”

    不多时,探马前来。

    司马懿吩咐其马上前去打探白马城的动静。

    半rì之后,汝yīn城中鹰扬探马出现在马良面前。

    “禀报将军,司马懿派人前去打探白马城的情况,看样子要攻打白马!”鹰扬探马向马良禀报道。

    “可有人将此消息禀报平东将军?”马良问道。

    “回将军,梁都鹰扬已经回报!”

    马良闻言,点点头,说道:“那便好!平东将军自然会处理此事!丞相不在,我等当以守城为首要!汝等下去务必关注司马懿对我军其他地方的动作!”

    “喏!”

    ……

    白马城中,守将团参将韩流看着司马懿的探马入城,笑着对身边单奎、王保言道:“司马懿看来是不死心呀!要来攻打我这白马城,殊不知我就等着他前来呢!单将军,通知下去,安排几个兵丁假扮百姓,靠近此人,向他透露我军一般的实力!”

    “喏!”

    真是你算计别人,别人就会算计你。到底谁的情报准确,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

    再说诸葛亮统军回到长安。

    向天子和太上皇禀明一切战事,他便yù前往看望徐庶。

    天子却拦住他,言道:“徐卿家身体有恙,不过已经得到控制!这次召丞相回京,乃是另有大事相商!”

    诸葛亮闻言,十分诧异,赶紧问道:“敢问陛下,是何大事?”

    天子看了一眼太上皇和那边上的七位王爷,遂转头对诸葛亮说道:“我军征战四方已有年余,兵士思乡,国力消耗。朕不得不考虑接下来的防守巩固,和生养休息了!故朕请示了父皇和七位王叔,决定重新布防边境。”

    诸葛亮听出了天子言下之意,又问道:“重新布防边境?想必陛下已经有了方案!”

    “不错,朕yù取消军区之编制,而设立边境兵马都护使,增加一个介于师部和团队之间的编制,叫做旅团。一个旅团下辖两个团队,若有必要可以增加到三个团队。这样在边境防务上能够更加灵活。”天子说道。

    ,此不是把现在的模式改变了,倒是提高了部队灵活xìng,至于那些小城的防务又该如何呢?

    诸葛亮想着,便向天子言道:“陛下如此设置自然增加了边境兵马的灵活xìng。至于边境防务,还有那些郡城的防务,有的只能够供养一个团队的给养,如此就如我军驻守乌巢渡口的言奋团队一样!”

    天子看到诸葛亮对这么变革很是支持,便高兴的说道:“这便是朕设立兵马都护使的目的。兵马都护使下辖旅团两个以上,还管辖属地内直属团队三个以上。这样他们的统一管理都集中在了兵马都护使手中了!”

    “陛下英明,如此一来,我军边境的防务就十分灵活、十分协调了!”诸葛亮对天子这一番安排佩服的五体投地。

    天子下旨册封这次战争过程中一众有功之臣:

    册封诸葛亮为文昌侯,总领丞相事;

    册封徐庶为文兴侯,准其请辞,归家养老,享丞相俸禄;

    册封贾诩为文博候,准其请辞,归家养老,享丞相俸禄;

    册封陈宫为文怡侯,准其请辞,归家养老,享丞相俸禄;

    册封田丰为文渊侯,准其请辞,归家养老,享丞相俸禄;

    加封并州大都督马超为骠骑将军,享一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元帅;

    加封豫州大都督张绣为车骑将军,享一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元帅;

    加封荆州大都督黄叙为卫骑将军,享一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元帅;

    加封交州大都督张任为护骑将军,享一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元帅;

    加封并州副都督关平为前将军,享二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大将;

    加封并州副都督姜维为后将军,享二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大将;

    加封豫州副都督典满为左将军,享二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大将;

    加封豫州副都督徐宏为右将军,享二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大将;

    加封荆州副都督许仪为东将军,享二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大将;

    加封荆州副都督黄岩为西将军,享二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大将;

    加封交州副都督刘善为南将军,享二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大将;

    加封交州副都督许洋为北将军,享二品将军俸禄,入京元帅府,官衔大将;

    加封平东将军徐漠为并州都护使,享正三品将军俸禄,设立都护府于太原;

    加封平西将军薛立为兖州都护使,享正三品将军俸禄,设立都护府于陈留;

    加封平南将军韩飞为豫州都护使,享正三品将军俸禄,设立都护府于汝南;

    加封平北将军土盎为荆州都护使,享正三品将军俸禄,设立都护府于江陵;

    加封辅国将军关索为扬州都护使,享正三品将军俸禄,设立都护府于寿chūn;

    加封虎牙将军张苞为交州都护使,享正三品将军俸禄,设立都护府于桂阳;

    加封轻车将军关兴为凉州都护使,享正三品将军俸禄,设立都护府于武威;

    加封冠军将军张爽为南荒都护使,享正三品将军俸禄,设立都护府于建宁;

    ……

    888

    这一章中,为了更好的阐述后面的布防,特地做了这样的安排。不知各位有何要求?如果觉得咖啡的设置有问题,还请书评中留言!谢谢……

第387章 边防布兵大调动,吴魏朝野皆震惊

    第387章边防布兵大调动,吴魏朝野皆震惊

    上文书讲到,由于徐庶、陈宫、贾诩、田丰四人的年纪太大,又cāo劳一年,积劳成疾。汉天子遂遵从了太上皇刘骞的旨意,使其四人在京安享晚年。

    接着,汉天子册封了出征有功的一众将士,又改编了边境的布防。

    这一次算是大动作了。

    然而在这次大动作之中,还是有一个小小的插曲。

    那边上司马懿再次被骗,派遣侄子司马晃、司马衡二人引兵五千渡河yù攻打白马城。

    二人引兵渡河,士兵们刚刚到达河岸对面,尚未站稳,就听见岸上一阵破风之声。由于在黑夜之中,没有人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机灵一点点的人猜到了可能是箭矢,但是多数人并不是很机灵。

    直到那些流矢刺中了他们,他们才发觉是箭矢,已经晚了。

    原来韩流看到那探马回去,便猜到了敌军可能会夜间突袭,便派遣王保带着麾下兵马持弓带箭守在岸边。

    果不其然,司马晃、司马衡傻不拉及的渡过河,还妄想偷袭成功呢?

    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是一阵箭矢。

    二人慌不择路的往船上就逃,一时间,那些兵士也都紧随其后往船上逃。

    由于韩流有命令“躲在暗处,只管shè击;若是敌军奔逃,莫要管他;若其不顾损失,尽可起兵屠杀遗尽!”,因此王保并没有追击,只是躲在暗处shè击。

    司马懿看到两个侄子狼狈逃回,虽然愤怒,但是却冷静了下来,一时间没有搞什么大动作。

    这也给汉朝兵马调动,边区布防腾出了宝贵的时间。

    洪武皇帝改称师部为骁骑师,下辖英骑团一支,雄步团五支(骑兵团改称英骑团,步兵改称雄步团);团的单位没有变动。骁骑师主将为骁骑将军,享受正四品将军俸禄,副将为游击将军、突击将军、参谋将军,皆享受从四品将军俸禄。

    增设直辖劲骑旅,下辖机动营两支(为骑兵),雄步团两支。劲骑旅主将为劲骑将军,享受从四品将军俸禄,副将为游骑将军、参骑将军,皆享受正五品将军俸禄。

    洪武十年,八部边疆都护使持印到任。

    并州都护府改设在太原,常驻骁骑师两支,都护使护卫营四支(为骑兵营)。下辖雁门防务区,常驻劲骑旅一支;寿阳防务区,常驻白马驻地雄步团一支,常驻寿阳驻地雄步团一支;上党防护区,常驻壶关劲骑旅一支。

    都护使为平东将军徐漠,骁骑师骁骑将军侯勇、严彬,游击将军鹫义、董海,突击将军李明、紫柏,参谋将军章涛、白鹤。

    雁门劲骑旅劲骑将军马铁,游骑将军胡安,参骑将军李路。

    白马雄步团团练将军腾胤,团副将腾丽(团参将缺人)。

    寿阳雄步团团练将军庞虎(庞舒次子)。

    壶关劲骑旅劲骑将军马岱,游骑将军胡才,参骑将军王凡。

    兖州都护府设在陈留,常驻骁骑师两支,都护使护卫营四支(为骑兵营)。下辖济yīn防务区,常驻济yīn劲骑旅一支,常驻*城雄步团一支,常驻祈乡雄步团一支;朝歌防务区,常驻朝歌劲骑旅一支,常驻白马劲骑旅一支,常驻乌巢雄步团一支。

    都护使为平西将军薛立,骁骑师骁骑将军宗yù、陈到,游击将军张勇、张成,突击将军宗保、张祖,参谋将军宗唐、阳朔。

    济yīn劲骑旅劲骑将军马良,游骑将军董奎,参骑将军李扬。

    *城雄步团团练将军卫烈。

    祈乡雄步团团练将军卫显。

    朝歌劲骑旅劲骑将军吴班,游骑将军梁源,参骑将军张宏。

    白马劲骑旅劲骑将军韩流,下属雄步团团练将军王保、单奎,团参将宫强、刘新,团副将宫方、杨昆。

    乌巢雄步团团练将军言奋。

    豫州都护府设在汝南,常驻骁骑师两支,都护使护卫营四支(为骑兵营)。下辖颍上防务区,常驻汝yīn雄步团一支,常驻颍上劲骑旅一支,常驻安凤津雄步团一支;江岸防护区,常驻蕲chūn雄步团一支,常驻黄州雄步团一支,常驻石阳雄步团一支。

    都护使为平南将军韩飞,骁骑师骁骑将军吴懿、高峰,游击将军元白、雷舒,突击将军丹青、宋果,参谋将军李牧、韩浩。

    颍上劲骑旅劲骑将军马谡,游骑将军马康,参骑将军马津。

    汝yīn雄步团团练将军郭援。

    安凤津雄步团团练将军王灵。

    蕲chūn雄步团团练将军赵昂。

    黄州雄步团团练将军文岱(文聘长子)。

    石阳雄步团团练将军文休(文聘养子)。

    荆州都护府设在江陵,常驻骁骑师两支,都护府护卫营四支(为骑兵营)。下辖三江口防务区,常驻汉阳雄步团一支,常驻乌林雄步团一支,常驻丐阳劲骑旅一支;汉湘防务区,常驻汉寿雄步团一支,常驻湘潭劲骑旅一支。

    都护使为平北将军土盎,骁骑师骁骑将军甘槐、甘述,游击将军沈弥、荆硕,突击将军娄发、苏达,参谋将军陈孙、苏灿。

    丐阳劲骑旅劲骑将军陈就,游骑将军童蒙,参骑将军吴晨。

    汉阳雄步团团练将军文厚(文聘次子)。

    乌林雄步团团练将军韩多。

    湘潭劲骑旅劲骑将军魏延,游骑将军张武,参骑将军王平。

    汉寿雄步团团练将军郭明。

    扬州都护府设在寿chūn,常驻骁骑师两支,都护府护卫营四支(为骑兵营)。下辖庐江防务区,常驻庐江劲骑旅一支,常驻合肥雄步团一支;涂临防务区,常驻涂中劲骑旅一支,常驻临淮雄步团一支。

    都护使为辅国将军关索,骁骑师骁骑将军霍戈(霍峻之子)、庞元(庞羲之子),游击将军李强、黛玉,突击将军尹放、梁先,参谋将军方明、童强。

    庐江劲骑旅劲骑将军宋海(宋宪之子),游骑将军蒙难,参骑将军亥亮。

    合肥雄步团团练将军尹义(尹礼之子)。

    涂中劲骑旅劲骑将军邓强(邓贤之子),游骑将军童先,参骑将军何方。

    临淮雄步团团练将军程泰(程银之子)。

    交州都护府设在桂阳,常驻骁骑师两支,都护护卫营四支(为骑兵营)。下辖衡耒防卫区,常驻衡阳劲骑旅一支,常驻耒阳雄步团一支;揭杭防卫区,常驻揭阳劲骑旅一支,常驻上杭雄步团一支。

    都护使为虎牙将军张苞,骁骑师骁骑将军李祯(李典之子)、乐綝(乐进之子),游击将军李庆、乐余,突击将军李元、乐寒,参谋将军张虎(张辽之子)、卫钦。

    衡阳劲骑旅劲骑将军文鸯(文钦长子),游骑将军文虎(文钦次子),参骑将军贾访(贾诩次子)。

    耒阳雄步团团练将军李方。

    揭阳劲骑旅劲骑将军皇甫瞳(皇甫坚寿之子),游骑将军臧舜(臧霸之子),参骑将军徐盖(徐晃之子)。

    上杭雄步团团练将军孟达(子度)。

    凉州都护府设在武威,常驻骁骑师一支,都护使护卫营四支(为骑兵营)。下辖张掖劲骑旅一支,陇右劲骑旅一支。

    都护使为轻车将军关兴,骁骑师骁骑将军金山(金盾之子),游击将军拓跋虎(拓跋云之子),突击将军魏通(魏习之子),参谋将军轩辕硕(轩辕庆之子)。

    张掖劲骑旅劲骑将军贺虎(贺猛之子),游骑将军臧艾(臧霸三子),参骑将军臧毓(臧霸次子)。

    陇右劲骑旅劲骑将军吴玉(吴敦之子),游骑将军张渊(张俊之子),参骑将军鲁达(鲁达之子)。

    南荒都护府设在建宁,常驻骁骑师一支,劲骑旅一支,都护使护卫营四支(为骑兵营)。

    都护使为冠军将军张爽,骁骑师骁骑将军成雄(成廉之子),游击将军李龙(李顺之子),突击将军齐虎(齐顺之子),参谋将军庞文(庞舒之子)。劲骑旅劲骑将军杨易(杨怀之子),游骑将军周永(周仓次子),参骑将军王俊。

    八部都护使接连到任,除了关兴、张爽二人所居之地尚属太平之地,其他几位却都是刚刚交战之后,尚需镇守为要。

    汉朝如此大的军事调动,自然也引起了吴、魏一众军事首脑们的注意。

    镇守在兖州的司马懿发现两国边境上大小城池之中,都驻扎上了不下于五千人的兵马。

    就连祈乡、甄城这样的小县城,竟然驻扎了汉军数千兵马。

    而济yīn城内亦是驻扎了上万兵马;梁都城中更是拥兵十余万。

    若是自己贸然出兵攻打济yīn,其甄城守军势必出来救援,可谓是动一点,而牵一线;牵一线,而动全身!

    或者自己拥兵攻城,其完全可以顽抗到救兵救援的时刻。

    看来汉朝真的有能人在后面支撑呀!

    司马懿看着这样的布防,心中真的有些不安。但是却没有太过于陷入这种不安中,他反而以为这是一个好的机会。

    不过,他的突破点不是这里。

    与他考虑不同的是周瑜,那个心胸狭窄的周瑜!

    周瑜被陈宫连番气的卧病在床,却依旧使陈宫屡次进攻,都没有打到河岸一东,足见其才能之威。

    然而,在陈宫悄然离去之时,他亦是没有发觉。

    直到荆州发生了偌大的变故,与他对峙江岸的大将甘氏兄弟退守江陵,在汉阳、乌林两个渡口只是留下文聘之子和一个新任将领镇守。

    周瑜甚是不解。

    连番派出大量探马之后,周瑜终于知道了这场变故的原由。

    汉天子刘罡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呀!这么大的手笔,看来这是要巩固这一年来的战果呀!难道这一年来的征战真的伤了他的筋骨不成?

    周瑜亦是拿捏不到。

    吴中的孙权得知此事,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南面、西面和北面的战斗全部停了下来,自己可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了。

    可是等到接到陆逊、吕蒙的信报时,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

    对了有件事需要澄清一下,由于在撰写张颌儿子的时候没有查到叫什么,所以起了个张爽的名字。这两天有不经意查到了,原来叫张雄。后面要不要改过来呀?各位后面留言一下呀!

第388章 遭反间司马归乡,周瑜兴兵进汉阳

    第388章遭反间司马归乡,周瑜兴兵进汉阳

    上回书讲到司马懿得知诸葛亮回京,立刻引兵攻打济yīn城。

    城中守将乃是骁骑将军马良,据守城池,支箭退司马,一时声威大震。

    司马懿憋屈回城,其子司马师献计谋取白马。

    以其谨慎之xìng格,他派遣了数名探马潜入白马城。

    聪明一世的他却被白马守将韩流所骗,司马晃兄弟兵败江岸边,凄惨而回。

    面对连番的失败,司马懿心情十分郁闷,思量再三。

    诸葛亮在时,顾忌诸葛亮的奇谋妙想,自己屡次受其所辱;如今诸葛亮等人已经返回了长安,可是面对这些虾兵蟹将,自己竟然束手无策!?不行,一个诸葛亮的死计策,难道还能够难倒我活司马不成?

    对,联合夏侯渊夹击朝歌城!

    灵光一现,司马懿立即召集诸将。

    他与诸将商议,yù起大军谋夺白马,然后再和夏侯渊夹击朝歌。

    众人皆以为妙计,正要使人前往魏郡请夏侯渊。

    门外一声传报:“天使携圣旨驾到,请司马大都督接旨!”

    司马懿口打哀声,说了一句:“诸葛亮真乃神人也!”

    果不出其所料,更始帝曹昂降旨,召司马懿火速回京。

    司马懿接过圣旨,对大将军曹休说道:“文烈,某此番回京,轻则削官为民;重则人头落地。然而,我这些子侄尚当得一面英豪,还望将军庇护!”

    曹休赶忙劝慰道:“都督何出此言?陛下召都督回京,或许有大事相商。莫要胡思乱想,寒了圣意!”

    司马懿眉头紧皱,露出一丝苦笑,摆摆手没有说话,转身带着司马师、司马昭兄弟离去。

    原来,诸葛亮接到圣旨之后,担心自己走后,无人可以与司马懿抗衡。

    他连夜撰写了一封书信,书中写道:“司马公,今徐元直、贾文和、田元昊、陈公台四老已经年迈。汉帝意yù放其归家养老,朝中重位以待。某不rì便返京,入京面圣之时定然向陛下为公美言。望公早归!孔明致上。”

    而这封信,他却使人好不好的掉在了虎豹骑统领曹罗的门前。

    曹罗见到这封信,打开一看,不由得大惊失sè。

    反复观看,他感觉事态严重,连夜派人将书信送往京城,呈递给更始帝曹昂。

    司马懿以为诸葛亮摆下屯救之阵,别无他招了。

    哪知道,人家竟然来了一个釜底抽薪,一个反间计到了更始帝曹昂的面前!真是卑鄙到了极点!

    司马懿将几个侄子交付给曹休,便带着儿子司马师、司马昭随天使前往京城。(此外,曹罗也带着虎豹骑一同返回京城)

    司马懿一走,曹休也老实下来,先是分兵屯驻山阳、巨野两个城池,与徐漠大军隔边划界,对峙中原。

    没过几rì,汉朝八部都护使的调令传到,薛立带着印绥和徐漠进行了交接,相关军马调动有条不紊,并没有给曹休这些虎视眈眈的敌人有机可乘。

    这一系列的动作,倒显得汉朝皇帝做大事的气派是那样的豪放而果敢。

    当然,在这豪放、果敢之下,是汉朝那足可雄霸天下的实力。

    这样做的效果,兼备了威慑与恐吓。

    同时,也显出了汉朝天子的人和。

    ————

    汉帝旁白:

    我是想着统一天下,完成高祖昔年的功绩。但是,我不希望过多的劳民伤财。

    面对你们这些不臣之人,我只能给一次次的给你们机会。但是不代表我一直给你们机会!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我有什么办法?只能打你。也只有这个办法才是有效的,你说是不是呢?

    世上就有那么些人,给脸不要脸!你揍他,他就喊爽;你哄他,他就装三。

    没有办法,只好揍他。因为只有揍他,他才听说嘛!

    ————

    魏更始帝曹昂看着殿下的司马懿,面无表情的言道:“司马爱卿,前线战况如何?我军夺回了多少失地?”

    司马懿看着曹昂,恍若见到曹cāo亲临一样,心中不由的一怔,颤声说道:“微臣无能回京之机,犬子与文烈将军丢了商丘和济yīn。臣为了夺回济yīn,多次与诸葛亮征战。奈何诸葛亮鬼谋奇算,臣不得不防范再三!”

    曹昂看到司马懿父子全部回来,心中还是自然而然的认为司马懿这样做是为了掩人耳目,想要蒙蔽自己!所以听到司马懿所讲,他也不置可否的问道:“想来诸葛亮当与爱卿文不相上下才是呀?今番却让汝颇受挫折,是为何也?”

    司马懿无奈的说道:“臣自叹不如!不如也不会在此紧要关头被陛下召回!”

    他心知肚明,而曹昂亦是认准了他有投敌的迹象,自然不会让他继续为官。

    但是考虑到只是一封书信,还么有别的证据证实这个事情。所以,他便说道:“朕知道汝连月征战颇为劳累,汝父子先回乡下休息休息吧!”

    司马懿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就在他发愣痴呆的时候,卫尉郭奕(郭嘉之子)过来对他说道:“司马大人还不赶快谢恩!”

    司马懿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带着司马师、司马昭磕头谢恩。

    曹昂一摆手,言道:“免礼吧!郭爱卿,收下他们的印绥、冠带,放他们出宫吧!”

    好嘛!下去休息,原来是就地免职呀!

    诸葛亮这一招反间计,直接解决了司马懿这个祸患。而薛立、徐漠两人统领边防大军与邓艾、曹休相对峙,倒是也到达了一个平衡。

    曹昂听从了郭奕的建议,调动壶关败将夏侯渊往徐州镇守;而夏侯楙和夏侯强兄弟则引重兵五万镇守魏军。

    东吴周瑜得知陈宫带着大军回师京都,连rì来广派探马打探汉军江边布置。

    得知江边两城:汉阳、乌林之中只有守军不足万人。

    机会出现,他岂可放弃?

    连忙召集诸将于堂前,他言道:“汉帝以为征战年余,双方劳师疲惫,故停止进攻,撤回大军。却只在江边重镇留下守军不足万人,不是小看我军更是待何?今某要引兵攻打汉阳,夺回我军在江对岸的驻地!”

    监军鲁肃向来不主张主动进攻,所以很少提出进攻xìng的建议,更多的是建议防守。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在一旁言道:“都督,陈宫敢引大军撤退,岂会不在这里留下足够兵力?”

    “难道子敬以为我军探马所言有假不成?”说实在的,周瑜被陈宫连番戏耍,可是气的不轻呀!一心想着报仇,他岂可放过这个机会?

    大将黄炳请令道:“身为将军,不敢为国捐躯,岂不为人耻笑?都督,某愿为前部先锋,征讨汉阳!”

    众将见黄炳邀战,亦纷纷请战。

    周瑜起身示意诸将安静,遂言道:“某yù取汉阳乃是有所为也!汉阳与我江岸所隔最近,我军可以火速赶到,可袭之;占之后,若有所失,亦可救之!”

    鲁肃看到周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遂言道:“看来都督已经有了攻打汉阳的计划,不妨讲出来,我等好安排!”

    得到鲁肃的支持,周瑜十分高兴,微微一笑,言道:“汉阳守卫敌军不过六七千人之众,而其水寨之中船只不过楼船十余艘,快船百余只!今夜某使大将一人引战船二十艘,快船二百只,袭击敌军水寨;再使大将一人引兵马万人趁夜渡江,待敌军城寨汉军入水寨救援之机袭击汉阳。敌军岂有不败之理?”

    果然妙策!这两万余人的兵力,要想夺取只有一个雄步团的汉阳,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周瑜把这一切看的很清楚,只要在敌军援军赶到之前攻下汉阳,然后再派两万jīng兵增援,汉阳城便可以成为他们在江对岸的一个基地,一个可靠的基地。

    鲁肃一看周瑜果然心思缜密,看来这件事他已经考虑成熟,那么攻取汉阳,在江对岸攻下一个基地自然是个好事。

    周瑜当下颁下命令,使黄炳为大将,韩汉为副将,引兵八千,乘战船二十艘,架快船二百只,攻击汉军汉阳shui寨;使老将军太史慈为主将,太史慈之子太史亨为副将,引兵万人趁夜渡过长江,攻击汉阳隘口。

    黄炳、韩汉、太史慈、太史亨四人领命下去准备。

    汉阳乃是一个码头小城镇。东面靠江,建立码头,设立水寨,木塔楼船,高哨箭塔;北面城墙连接江边,上面设有隘口箭垛,城门设在西北方向,不是正的;南门也是城墙连接江边,上面设有隘口箭垛,而西南方向上也有一个城门。

    估计太史慈他们将要攻击的方向应该就是西北方向的城门和北面的城墙了。

    是夜三更天,黄炳、韩汉二人打开夏口水寨,驱船直取汉阳的汉军水寨。

    大船在水上行驶的划水声音在河水打击江岸的拍浪之声中没有显示出太多的异样,漆黑的夜sè正好掩护着他们航行,为他们这次偷袭进行着天然的保护。

    汉阳的汉军水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除了水寨门口还有几盏灯笼高高悬挂在旗杆之上随风飘摆,别的动静也就只剩下了江水拍击水寨立木的声音了。

    那些守卫的士兵更是没有了踪影,看着水寨边上小木屋中还亮着灯光,应该是在里面呆着或者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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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是一个转折,咖啡考虑来考虑去,如何处理诸葛亮和司马懿最后的分离,最后感觉这样做也不为是一个好的办法。各位有什么好的意见,还可以提出来听听呀!

第389章 计中计东吴兵败,遭伏击子义丧子

    第389章计中计东吴兵败,遭伏击子义丧子

    话说黄炳、韩汉二人遥遥望见汉军水寨那几点微弱的灯光,相互对视一笑。

    果然如大都督所讲,敌军毫无防备,竟然连守卫都躲在了屋中。

    黄炳低声和韩汉商议:“你我二人各领人马冲阵,先使快船突入,以火箭shè之,然后在驱战船攻之!”

    韩汉点头答应。

    二人各领战船十艘,又使快船尽出。

    黄炳眼看快船就要靠近汉军水寨,一声令下,顿时战船之上鼓声如雷。

    雷声乍起,再看那些个快船之上,兵士纷纷停下前进,摘弓搭箭,燃起箭头,朝着汉军水寨shè去。

    那火箭犹如一片火雨一般朝着汉军水寨掩盖而来。

    汉军守卫乍闻鼓声响起,急忙从瞭望台中跑了出来。

    迎头却见一片火雨倾天而下,他吓得翻身逃回里面,急忙拿起那铜锣敲响了jǐng报,一面高呼:“啊!不好了!敌袭,敌袭呀!”

    慌张之中,他竟然从瞭望台上跌落了下去……

    汉军水寨之中,一时间梆子声、锣声、叫喊声,声声连天;惨叫、哀嚎、怒骂声,层叠起伏……

    黄炳一看时机成熟,再次下令,那鼓声顿时变换成急促的进攻声。

    那些快船立刻闪开位置,黄炳不失时机的指挥着战船朝着汉军水寨冲撞过去。

    他们的战场头部都有钢铁铸成的鹿角,就是为了和对方战场相撞或者撞开敌军水寨用的。十分尖锐,一般的水寨木门根本就禁不住它三五下的攻击。

    汉军水寨的木门也不例外,被黄炳战船连撞了四次,便碎成了两段。水寨大门被强行打开。

    汉阳守军大将乃是文聘次子文厚,其麾下雄步团一支,拥兵六千一百三十三人。

    难道文厚真的没有发觉东吴大军吗?汉军训练有素,怎么也会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呢?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而疏忽了防守呢?

    其实都不是。

    这是陈宫离去之前留下的一个计策。

    陈宫久经战场,焉有不知此时撤兵,东吴必定将引兵杀来?

    正因为如此,他便将计策留下,交给了甘氏兄弟。

    这一切的布局都是得知陈宫的算计。

    从周瑜半夜出兵,到黄炳二人引兵突袭,这一切都在人家汉军的掌握之中,这就是计中计。

    而汉阳守将文厚把这场戏演的惟妙惟肖,那么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那便是引君入瓮。

    他要让黄炳引领船队进入自己的水寨之中。

    黄炳、韩汉二人哪里知道人家已经挣好了口袋,就等着他们进去呢!

    二人驱兵驾驶大战船径直突入汉军水寨。

    这个汉阳城的水寨说来也怪,竟然在江边为了方圆五十多丈的深水水域在内。两只长达十余丈的战船驶进这片水域竟然有一种空虚的感觉。

    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在两人心中开始蔓延,跟着前方不远处那些小船上的火焰在蔓延,后面的水道好像一个长着獠牙的大黑口在等待着他们的归去。

    黄炳与韩汉的战船相隔者有四五丈远,对话十分不方便。

    黄炳使士兵告知韩汉小心敌军的反击。

    还不等他们做好准备,躲在水寨深处的汉阳守卫的雄步团团练将军文厚亲自统兵御船冲杀出来,楼船直抵黄炳的战船船舷。

    两只大船发生了碰撞,“嘡”的一声巨响,水上绽起巨大的波纹,一旁的小船被江水抬起老高。

    黄炳坐下的大战场狠狠的朝着没有受到撞击的那一侧发生了歪斜,等到撞击之后,又狠狠的砸在了江面上,“啪”的一声溅起了巨大的浪花。

    文厚继承了其父文聘的勇猛,不待大船停稳,纵身形跳到了黄炳的战船之上,晃动分水脑海钺(一种单手斧,流线型武器,头部圆滑,斧刃呈半月型,据说在水中使用比一番的分水刺还好用),左右劈杀。

    汉军士兵紧随其后,纷纷跳上黄炳的战船,和东吴士兵短兵相接。

    黄炳来不急查看大船的伤势,只得组织士兵迎敌。

    看到文厚连连斩杀自己的士兵,他扯刀扑了过去,拦住文厚,与之战在一起。

    再说韩汉此时也被汉军围攻。

    文厚麾下团副将,引兵抵住韩汉的去路。

    那些燃烧的木船趁着风势在江面上打着转,涌起的火苗熊熊的燃烧着哪怕是泡在水中的湿木。只是那些木船之上却无一人,刚刚惨叫连连的兵马似乎在文厚冲出来的一瞬间变得无影无踪了。

    那些人并没有消失的无影无踪,乃是汉军水兵中的水鬼队。刚才为了迷惑黄炳而惨叫连连,他们就是在等待文厚驱船出击的这个时候,潜入水底,袭击那些小船上的吴兵。

    落入了他人的圈套,黄炳一面抵挡着文厚的攻击,一面交代士兵往回行船。

    他想的倒好,可是人家答应不?

    汉军士兵接连跳上他的战船,刀枪并举,直击船上的吴军水兵。

    哪里还有人前去调帆行船呀?

    就算是有人去行船,怕是也跑不了了!

    就听见那水寨门口,鼓声连连,十余艘楼船战舰从后面开了进来。

    把吴军后面的船队冲了七零八落,为首楼船上一人手持大刀,绰立在船头,在他身后站着一排悍勇武士手持长弓劲弩。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乌林雄步团的团练将军韩多。

    黄炳、韩汉二人见状,大惊,丢下对手,在副将和亲卫的护卫下退到船边。

    文厚看到他们要逃,哈哈大笑:“黄将军,久闻黄公覆勇猛彪悍,没想到他的儿子如此无胆,竟然只知道夹着尾巴逃跑。”

    黄炳已经年过四十,长文厚十数岁。可谓是老脸皮厚,你爱咋说就咋说吧!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来到船边,他纵身跳入江水之中,夺了一只小船,把落入水中的韩汉救起,朝着水寨的大门冲去。

    夜黑如漆,他们落入小船之中,真似是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一一将拦路的船只击开,不分敌我的一气乱杀,终于冲出了汉阳的水军大寨。

    左右辨了一下方向,他二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径直朝着夏口方向驱船而上。

    再说太史慈父子。

    遥遥看到汉阳的水寨火光大起,年过五旬的太史慈遂对儿子太史亨说道:“黄炳、韩汉二人已经动手,下船!”

    太史亨点点头,传令楼船纷纷靠岸,船上兵士排云梯下楼船,开舱门放了马匹出来。

    太史慈绰枪上马,一紧背后一双短戟,喝令一声,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他们前行不过半里,却见前面一阵鼓声大起。

    四下里徒然火光四起,一片火把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一般。

    太史慈赶紧勒住战马,四下环顾。

    看到眼前情景,他不由得一个激灵,饶是久经战阵的老练亦是吓得不轻。

    只见四周布满了汉军士兵,火把照耀之下一个个手持刀枪,将他们围困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简直水泄不通。

    那正对面有汉军大将端坐在马上,手中提着长枪,火把余光照耀下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笑意。但听他喊道:“黑更半夜,不知将军何人,到此何干?”

    太史慈到底是久经战场的老将,稍微缓了缓就冷静下来,把大枪一拧,冷声言道:“某乃东莱太史慈是也!汝是何人?”

    “偶!原来是孙权麾下的第一猛将太史慈太史子义!久闻大名,久仰久仰。某区区小人物,不足挂齿。既然老将军开口问询,某便告知一下。某乃汉朝丐阳劲骑旅的劲骑将军陈就是也!”

    有人要问,他知道太史慈要来这里呢?又如何早早的在此做了埋伏?

    此事还是要从陈宫讲起,汉阳城的水寨布置之外,便是在这里这下埋伏。这便是计中计。

    陈宫早就猜到周瑜定然会有此举,遂交代荆州都护使土盎,广派探马,rì夜监视,做好防范,防备周瑜的行动。

    果不其然,周瑜有了行动。

    土盎一直安排陈就劲骑旅在汉阳附近驻扎,为的就是调遣及时。

    太史慈这时候才发现周瑜又被陈宫耍了一道,可惜已经晚了。

    他低声交代太史亨:“为父断后,汝快快引兵退回战船。”

    太史亨yù争,被他怒斥,只好引兵yù退。

    陈就岂会让他轻易撤退?

    一声令下,他当先纵马而出,直取太史慈;其麾下游骑将军童蒙、参骑将军吴晨亦是从两侧杀出,截杀太史亨。

    太史慈见状大怒,驱马迎上陈就。

    说到底,太史慈已过巅峰当打之年,而陈就三十出头正值壮年。

    一个武艺高强经验老道,一个年轻气盛力沉枪快,战在一起,倒是打得难解难分。

    然而太史亨那一边可就不容乐观了。

    先不说童蒙这位九宫军出身的将领刀法诡异,还是不是的放出几支暗箭!单说那些汉军士兵一个个举着火把冲杀上来,刀枪并举,火把乱抡,气势冲冲犹如下山老虎一般,不断地压缩着包围圈。

    包围圈内的东吴士兵连连后退,士气低落似乎到了极点。

    太史亨咬紧牙关,独力抵挡吴晨、童蒙两人的攻击,哪里会有不落下风的理由?何况他根本不是吕布。

    吴晨长枪一枪快似一枪,童蒙一刀重过一刀。

    他一个提防不住,被吴晨一枪扎在了大腿上,没有来得及叫喊,又被童蒙一刀砍在护心镜上。

    就听见“啪”的一声,他一口鲜血吐将出来,手中长枪“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吴晨探猿臂“啪”的一声把他从马上抓了下来丢在地上。

    一旁早有士兵涌上来,把他绑了。

    吴晨回头看到正在交战太史慈和陈就,高声喊道:“太史子义,你的儿子已经被抓,汝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投降?要我太史慈投降?岂不是辱没了我的名头!

    太史慈冷冷言道:“老夫宁可断头,决不投降!”

    言毕,他到不忙于交战,而是一面抵挡着陈就的攻击,一面冷眼观看自己儿子太史亨,心中在算计着如何逃生呢。

    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太史慈长枪刺出直取陈就。

    陈就摆枪磕击,二马错蹬。

    太史慈趁此机会,单手提枪,右手探膀臂拽下短戟,猛然击出,正中陈就的左臂。

    陈就“哎呀”一声,险些没有掉下马去。

    太史慈一看击中陈就,拨马来战吴晨二人,yù救太史亨。

    童蒙冷喝一声:“太史子义,怕是你儿子今rì就要丧命于此!”

    言毕,他长刀一举抵在太史亨的脖颈之上。

    太史亨看到童蒙以自己要挟父亲,牙关一咬,往前一凑,对准刀刃,径直抹了脖子,喊了一声:“父亲,快逃!不孝儿,先走一步!”

    言毕,太史亨真的连“哼”一声都没有,就倒地身亡了。

    太史慈这是老年丧子,岂能不怒?

    ***

    yù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390章 遭惨败周瑜气短,鲁肃受命守江夏

    第390章遭惨败周瑜气短,鲁肃受命守江夏

    话说太史亨为了不使老夫受挟制,自刎于童蒙的长刀之上。

    太史慈痛失爱子,人生作为悲惨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焉有不悲伤的道理?

    “哇呀呀”的咆哮如雷,老泪横流,他泪眼模糊的朝着童蒙冲去,誓要斩杀这厮为子报仇雪恨不成!

    童蒙冷笑一声,左臂一抬,“啪啪啪”shè出弩箭三支,正中太史慈面门。

    可怜太史慈,一世英雄竟然丧命于此!

    主将被杀,东吴士兵渐渐的失去了抵抗,多有投降者。

    相比太史慈父子殉落在长江畔,黄炳和韩汉算是幸运的。

    他们两人从汉阳城水军大寨逃出来,一直落北而去。

    行至半路,他们遥遥望见对面黑影憧憧,赶忙点燃火筷,进行jǐng示预jǐng。

    江面上行驶的正是前来接应的夏口周瑜水师。

    周瑜亲自带队,五万水师大军出动了六成以上。

    夏口水寨之中,监军鲁肃带着两万水军镇守。江夏城则有老将朱桓和大将朱凌镇守;江边更有大将张布带着四千骑兵往返巡逻。

    看到前面徒然点起赢弱火光,周瑜大惊,急忙使人停止前进,派人驾小船前去打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火光,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先发部队几乎全军覆没。

    直到那士兵带着黄炳、韩汉二人登上楼船战舰,他内心一紧,猛然一口鲜血涌出喉咙,“哇”的一声喷吐出去。

    站在他身旁的诸将赶忙上了搀住摇摇yù坠的他,又使士兵拿来太师椅,扶他坐下。

    黄炳、韩汉二人撩袍跪倒,声言谢罪。

    周瑜指着二人,怒火丛生,厉声问道:“某使汝二人引兵攻敌,因何只身而回?我那上万兵马何在?”

    黄炳匍匐在地,不安的说道:“末将带兵赶到汉阳的水军营寨,曾派兵观察四周敌情。那时汉军水寨一片寂静,除了水浪声,别无他声。而且今夜江面上夜sè如漆,没有火光,根本就看不到十丈之外的动静。

    见到敌营哨兵躲在瞭望台的小屋内,末将使兵士们以火箭袭之。敌军一片哀号,敌营顿时混乱。

    哪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敌军早有准备。

    敌军汉阳守将乃是荆州大将文聘之子文厚。他见我等冲入水寨,径直驱动楼船与我的战船相接。仓促之间,末将没有躲开……”

    倾听着黄炳的诉说,周瑜脸上的表情yīn晴不定,但是脸sè越来越白。

    就在此时,汉阳方向传来隆隆鼓声,夹杂着叫喊声,楼船快速前进的破水声渐渐传来。

    周瑜猛然一拍太师椅的扶手,冷声喝道:“汝等还不起来,莫非要本都督治你等之死罪不成?”

    言毕,他甩袖从二人眼前走过,来到船边,看着远处那越来越近的火光。

    “掌灯!”他头也不回的传令到。

    随军参赞诸葛瑾赶紧将命令传了下去。

    不一刻,周瑜四十多艘楼船之上火把尽起,把这一片水域照的通亮。

    周瑜胸脯急促的上下起伏着,脸sè却是越来越苍白,望向远方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凌厉了。

    一旁的诸将看在眼中,却急在心底。一个个都不敢言语,生怕那句话不对,再次激怒这位大都督。

    对面的饿战船很快追了上来,高大的楼船竟然不下四十余艘。

    为首的主帅指挥座驾上,一位年轻的大将稳稳地端坐在楼船二层平台上,遥遥的望着周瑜。在明亮的火把光芒照耀下,他那英俊的脸上显出一种成熟的老练,是那种三十岁而立之后的老练,而不是单单的老成。

    他望着已经年过近五旬的周瑜,面露恭敬的说道:“对面可是周公瑾周老将军?昔rì武陵一战别来无恙乎?晚辈土盎这厢有礼了!”

    不错,这为大将不是旁人,正式刚刚上任的荆州都护使土盎。

    本就十分憋屈的周瑜被土盎这一番恭维,搞得更加憋屈。

    这不是明白的在欺负自己吗?一个小辈……

    自己竟然败在一个小辈手中!昔rì陈宫连番侮辱自己,今rì又被一个小辈欺负到头顶上了。士可杀,不可辱!这连番被辱,我周公瑾岂可容忍?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公瑾就要爆发。

    却又听到土盎言道:“都督若是想要与某一见高低,某倒无妨。不过试问都督,是要以麾下三万余兵马与某麾下四万多刚刚打了胜仗的jīng兵相对峙,孰胜孰败?某还是劝告都督早些带着麾下兵马返回江夏,休要不识实务,损兵折将可就不划算了!”

    他言毕,又向着周瑜把一个包裹晃了一晃,交给下属兵丁,提着那包裹驾小船给周瑜送了过去。

    周瑜使人将来人拖上了楼船,派人接过包裹,问道:“汝家主将可有告知你,这个包裹中有何物?”

    来人言道:“至于何物,倒是没说。不过我家都护使讲了,这个包裹需要都督您返回江夏之后再看!”

    周瑜十分好奇,本想观看,但是转念一想,别让他们小看了我!故,他转身对侍卫言道:“你们先给我收起来,回去再看!我倒要看看这个土轰之子有何礼物给我!”

    看到周瑜手下那个包裹,来人又取出书信一封,言道:“此信乃是我朝后御史大人陈宫老大人临走之际留下的,嘱托小人有机会见到都督之后,将这封信交给都督。”

    周瑜现在一看到陈宫的书信,气就不打一处来。

    猛然,他站起身,从侍卫手中接过信,看也不看就撕了一个粉碎。

    来人看到他把书信死了一个粉碎,笑着说道:“我家老大人说了,其实这封信根本就没有字,因为他知道你一定会把信撕掉的。真正的信,乃是口信。陈老大人言道:‘将军一世英武,才识渊博,可惜心胸狭窄,气度不开。若是都督依旧如此,怕是不rì便到尽头!’”

    言毕,他转身来到船边,纵身形跳入江中,踪迹不见。

    周瑜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单手拄着太师椅,连声说道:“陈宫老儿,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连叫数声,一口气没有上来,他竟然背过气去。

    看到东吴首舰之上一众战将慌乱成一团,土盎哈哈大笑,把手一挥,麾下四五十艘战船鼓声同起,一同开拔,朝着东吴战船群冲去。

    见到周瑜昏迷过去,诸葛瑾只得接过指挥权,指挥诸将引兵后退。

    土盎带着麾下楼船战舰一阵冲杀,冲撞的那些小帆快船在水中摇摆晃动,箭矢更是不要钱的往东吴水军战船上shè去。

    诸葛瑾等人哪里还有征战的心思,只得护送着周瑜往夏口撤退。

    一直撤退到了夏口水寨,在大寨中守护的监军鲁肃心中放心不下,一直都在寨内瞭望台上眺望着漆黑夜下周瑜船队消失的方向。

    忽然听到水上声响大作。

    因为声音十分急促,他赶到十分不妙,急忙喝令士兵掌上火把,登上楼船,准备出迎。

    就在这时,遥遥望见高大的楼船出现在黑夜之中,上面火把歪斜,倒也可以看出来,是周瑜的首舰。

    鲁肃十分果断,一声令下,带着两万士兵,驱动四十多艘楼船战舰迎接出来。

    看到周瑜等人都在船上,鲁肃让诸葛瑾等人先进水寨,自领楼船战队向后面守望,并没有看到敌军追击的船队,这才返回夏口。

    原来土盎指挥着战舰冲杀一阵,看到周瑜的主舰已经远去,遂收兵回城。

    回到水寨之中,诸葛瑾等人将周瑜抬到岸上,安排人将其送回江夏。

    可怜周瑜,一代豪杰能文能武,可谓全才之人。竟然因为小小的一口气,伤心、伤肺、伤身体,最后竟然……

    哎!叹世间气为何物?

    难言其意也!

    周瑜醒来,见鲁肃、诸葛瑾等人,又询问战况,yù见太史慈父子。

    鲁肃、诸葛瑾二人面面相觑,唯唯诺诺,不敢直言。

    周瑜气短是气短,可是相当的聪明呀!

    他看到两人脸sè不对,又不见太史慈父子前来,心中不好,猛然坐起来,伸手抓住鲁肃的双手,颤声问道:“子敬,难道子义他……?”

    鲁肃沉重的点点头,说道:“都督节哀!那土盎所送包裹便是子义父子之首级!”

    说完,他怕周瑜难过,别过头擦拭泪水。

    周瑜闻言,“哎呀”一声惨叫,喷出一口鲜血,折身倒在床上,再次昏迷不醒。

    二人大惊,急忙找来大夫为其救治。

    一番忙活,大夫终于把他从死神手中救了回来。

    可是,他脸sè苍白的吓人,目光呆滞,茫然的看着远方,默然不语。

    大夫说他这是心病,需要将养一些时rì。

    诸葛瑾、鲁肃二人遂交代好下人,便离开了。

    是夜,周瑜呕血半升,再次昏死过去。

    几名随军大夫都已束手无策。

    近黎明之时,他又缓缓醒来。

    见诸葛瑾、鲁肃及诸将皆在,他艰难的说道:“吾非不yù尽忠报国,奈天命已绝矣。汝等善事吴侯,虽大业待定,然共守江东当得可行!”

    言毕,他头一歪,再也没有了呼吸。

    是年,周瑜五十一岁。与曾经历史上的年龄相比,他可算是赚了很多。

    诸葛瑾、鲁肃等人收拾其遗物,发现其书信等物,遂送往吴郡吴侯孙权处。

    孙权得知周瑜身故,痛苦不已,拆其书信,乃推荐鲁肃代替自己。

    书中所写:“瑜以凡才,荷蒙殊遇,委任腹心,统御兵马,敢不竭股肱之力,以图报效。奈死生不测,修短有命;愚志未展,微躯已殒,遗恨何极!方今刘罡在西,疆场未静;曹昂在北,可联合共抗西汉;鲁肃忠烈,临事不苟,可以代瑜之任。吕蒙、陆逊皆可用之才,守南北之地非此二人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倘蒙垂鉴,瑜死不朽矣!”

    孙权信其言,且知鲁肃之能,遂使鲁肃代周瑜为大都督,统领江夏大军。

第391章 人死方知隔阂在,周循假亡遁他乡

    第391章人死方知隔阂在,周循假亡遁他乡

    周瑜亡故,东吴的吴侯孙权确实表现出非常悲伤的模样,亲自为周瑜主持后世,册封周瑜遗孀乔氏夫人为一品夫人,其子周循袭都元侯。

    可是这一切,呈现在周瑜之子周循眼中却是一种矫情的做作,实为可笑之举。

    故其陈表,让爵位于弟周胤。

    看书的有人要问了,这是为何?

    原来,周瑜和孙权两人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和睦,只是相互间都藏在心里罢了。

    由于孙策的知遇之恩,周瑜死心塌地为了江东卖命,从无二心所言。

    然而“功高盖主”这个被历朝历代帝王所担心的事,便在孙策去世之时降落在了可怜的周瑜身上。

    昔rì孙策过世,托付周瑜辅政,并不是孙权没有那份能力。孙权若是没有那份能力,又岂会小小年纪救了一家子xìng命与乱军之中呢?

    因此足见孙权之英智。

    正是因为如此,孙策才有了托付后世,嘱托周瑜、张昭等人共辅孙权。

    身为帝王,疑心过重不好、没有疑心也不行。

    这一切,周瑜都知道。

    可是为了一个名声,为了一个知遇之恩,他纵有造反之力,纵有造反之才,却没有了造反之心,却是依然要背负着被猜疑的事实而不敢自辩。

    既然如此,他一死也便罢了!

    可是他却偏偏生了一个聪明更胜于他的儿子,周循!

    周循,字伯谦。五岁作诗,七岁习剑,九岁替父谋策取下江东士族陆家的彻底归顺;十五岁入仕,一条长枪技压群雄,夺得比武头魁,被孙策封为骑都尉;十六岁察言观sè,发现孙策亡故之后的父亲不同于以往;十七岁的他通过各方手段的打听,推断出父亲的难处,遂谏言父亲退出仕途不成,而自身隐退归家。

    可见,周瑜这个儿子是多么的有能力。

    他仅仅是通过对周瑜的表情的观察,便感觉出周瑜的变化。

    这需要多么细致的观察能力呀!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虽然说那个时代的孩子十六岁就已经快成年了!

    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凭借自己在军队上的关系,打听了一些与父亲相关的事情。只是一些相关的事情,他就可以推断出父亲所面临的局势,能够了解到父亲的难处。

    想一想,这人得多么聪明呀!他的逻辑推理能力得多么强!他多么的自信,又多么的谨慎!

    如此谨慎、多谋、自信的人为何没有提醒周瑜莫要盲目进军呢?

    因为,他根本就没在周瑜身边,而是待在柴桑的家中。

    几年来,他一直在家中休养,偶尔会出去游玩一番。

    父亲的去世,他很悲痛。

    但是他却显得很平静,似乎早就有所预料一样。正如他对送丧的人说道:“父亲到底还是解脱了!请你们禀报吴侯:父亲的后事,我会自己打整的。”

    等到孙权亲自带人来给周瑜送终之时,他站在府前,拦驾说道:“承蒙吴侯器重,父亲泉下有知,心亦有慰。然臣子不敢托王侯之丧葬大礼,否则泉下难安。草民还请吴侯与众位大人府中休息。”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却也给本来就是做作的吴侯孙权一个下台阶。

    孙权却还假惺惺的说道:“公子言过其实。汝父于我江东乃是有功之臣,孤以王侯之礼安葬亦不为过也!”

    “吴侯心意深重,草民代父谢过。天下百姓得知吴侯如此礼贤下士,rì后当入吴者相继而来,以感吴侯之恩重!然,父亡子葬,天下之礼也!还望吴侯应允!”周循只是让孙权等人在灵堂之前拜祭周瑜灵位,执意请他们回府休息。

    孙权这才声言:“公瑾有大功与江东,孤当表封乔夫人为一品夫人,汝袭都元侯。”

    乔夫人在一旁赶忙谢恩。

    然周循却是推让,翻身拜倒,谓曰:“草民昔rì辞官而归,乃是自感才华遗尽,无能为以助吴侯。今岂能袭父之位,岂不是有误于主公乎?某弟周胤之才,可比某当rì也,可请吴侯赐父之爵位于他。”

    孙权一看,好嘛!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呀!

    正yù发怒,却见诸葛瑾在一旁使眼sè,他只得忍着,然后对周循言道:“汝弟与汝有何分别!既然汝愿意,孤便将爵位赐予他便是。”

    言毕,他带着诸葛瑾等人转身离去。

    周胤,周循同父异母弟。乔氏夫人所生,年十六,xìng浮,好大喜功,文才武艺皆学自兄长周循。

    见兄长把爵位让给自己,周胤大喜。

    他赶忙磕头,向孙权谢恩。

    直到孙权离去,他还在念叨着:“谢过主公,谢过主公。吾也有爵位了!”

    周循冷眼看了看他,转身对乔氏夫人言道:“姨娘,父亲明rì出殡,万万当不得以王侯之礼安葬。当以大臣之礼,莫要坏了父亲一世英名!”

    “循儿所言极是。便依你所言。”小乔应道。

    周循母亲早亡,乔氏对其不好不坏,倒也没有什么隔阂。周循一直以姨娘相称。

    次rì,在叔父周晖、堂兄周峻的帮助下,周循带着家人给周瑜发丧。

    孙权等人只是在半路上为周瑜送了送行。

    周瑜后事之后,诸葛瑾向孙权推荐周循。

    孙权心中依旧对周瑜功高盖主之事有所顾忌,但是又不能明说,只是说道:“公瑾在世之时,周循便辞官不做。今公瑾不在,孤又如何能够令其回心转意?其才旷世又如何,不为我所用,养之何用?”

    言下之意,似乎有取周循xìng命的意思。

    诸葛瑾等人闻言,心中都不明白。

    毕竟周瑜、孙权两人将隔阂隐藏的太深,就连这些终rì在一起的谋臣武将都不从得知,更何况他人呢?

    倒是周循与周峻两人站在柴桑的山上,遥遥望着远去的吴侯车队。

    “难道伯父真的与吴侯有隔阂?”周峻问道。

    周循冷冷的言道:“隔阂?父亲年少时颇有大志,故勤学苦练,以谋仕途。然恰逢乱世,便与孙伯符一起征战江东。当时江东八镇,便是父亲和孙伯符一文一武携手打下来的。孙伯符一死,孙仲谋焉有不视父亲为眼中钉?记住,功高盖主呀!”

    功高盖主!

    周峻这次明白周循一味的不让以王侯之礼安葬周瑜,原来是这样一个意思。

    周循回头看了一眼周峻,说道:“兄长,今弟胤得袭父爵,却终究是个孩子。姨娘,一个妇道之人,见识短浅。还望兄长入府照应一二。”

    “有汝在侧,我去何为?”周峻不解的问道。

    “兄长所言差异!某之所为,已经触怒吴侯。今rì或许可以活命,然rì后却要奔走江湖,难得安宁也!昔rì,某听从父亲所言,一条长枪技压群雄,夺得武斗魁首。如此人才不为己用,安肯让与他人与己为敌乎?”周循反问道。

    周峻从小就看惯了他这幅自信满满的推测的样子,而且十分信服:“吴侯气量真的这么小吗?莫非现在已经派人前来杀你?”

    周循转身望着吴侯孙权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说道:“哎!他的气量一点不小,不如也不会容得父亲一直在江夏统兵。只是我的不识抬举激怒了他。他如此深的城府,岂会马上动手呢?”

    说完,他摘下一片树叶,放到嘴上,吹出一声尖锐的哨声。

    自打山下跑了一匹战马,马上兵甲衣靠、行礼囊装,全部准备齐全。

    周峻问道:“原来你早已准备好了!难道不回去和婶娘告别一下?”

    告别?他们现在都是吴侯的人了,我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周循无奈的一笑,说道:“兄长尽管回去,告诉他们我在后山为父亲守孝三十天。三十天后自然会回府。”

    周峻与周循的感情十分深厚,对周循的了解也是相当清楚,看到周循这样说,点点头:“好的!你一路千万要注意!”

    言毕,他折身朝着山下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周循喃喃的说道:“都走了。父亲,你看到了吧。你为了一个承诺,害得我流离失所。怕是还要找个人来替我死去才是!”

    言毕,他猛然戳枪在手,一个虎跃跳到旁边树上,抬手猛刺。

    “啪”“哎呀”

    一个黑影从树上滚落下来。

    周循不待他起来,长枪当棍使,一个力劈华山。

    大棍狠狠的砸在了此人的脖颈之处,“咔吧”一声脆响,那人脖子一软,一命呜呼。

    周循抬手摘下那人脸上的面巾,看了看,并不认得,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来到还真快!老兄,你就替我死去吧!”

    说着,他将身上的孝服脱下来,和那人换了。

    接着拔出宝剑,他把那人的脸划了一个稀烂,又把身上用宝剑砍了数刀,这才起身穿上甲胄,翻身上马,朝着远方奔驰而去。

    正史所说,周瑜长子周循颇有其父之风,拜骑都尉,早卒。

    其实不然,由于孙策死后,孙权与周瑜面和心不合,周循怕步其父后尘,遂辞官不做,yù避世,而不能。

    其弟周胤,因其母乔氏而得宠,这是后话。

第392章 吕子明夜访妙才,吴魏兴兵进扬州

    第392章吕子明夜访妙才,吴魏兴兵进扬州

    上文书说道周瑜亡故,吴侯孙权带着众人前去吊唁。

    周瑜之子周循一身傲气,搞得吴侯孙权心中芥蒂再生。

    孙权自幼城府极深,岂会放过一个拥有才华,却不为自己所用的人?

    他刚刚带着众人离开柴桑,便安排了杀手前去铲除周循。

    只可惜,他还是轻视了周循的身手。

    曾经一条长枪技压群雄的周循岂会被一个杀手轻易所杀?反倒是趁着这个机会,他杀死了这个杀手,改换装扮,有了一个假死的名声。

    周循从此隐姓埋名,远遁他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亦是远离了中原这个暗藏杀机的混乱之地。

    从他父亲身上,他看到了太多的无奈,读懂了太多的隐匿杀情,看透了太多的尔虞我诈,更是清楚的知道了王权霸业后面的权谋。

    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正是因为如此,他便被当做了已经死亡。在周家的族谱中,他便被记载成了死亡……

    吴郡吴侯府中,吴王孙权正在与自己的两员爱将吕蒙、陆逊谈论战事。可以看的出来,吴王并没有因为周瑜的死有多少忧伤。

    吕蒙似乎早有计策,在吴王面前,畅所yù言:“陛下,汉军在扬州陈兵十余万,虽然相对其他边防兵力相差不多,但是却面临我军与魏军的包抄之中。今请陛下圣谕,臣愿至徐州与夏侯妙才联手合击扬州。”

    陆逊亦是劝说:“陛下,子明所讲当真不错。今交州有丁奉、蒋钦等将镇守,某可往淮安统军。届时,子明出兵涂唐,夏侯妙才攻打临淮;某则过盐渎而夺涂中,再北进夺临淮。如此一石二鸟,岂不快哉!”

    孙权闻言大喜,遂使吕蒙为征北将军,陆逊为镇北将军,火速往两地集兵。

    吕蒙、陆逊二人分别前往涂唐、广陵两地。

    徐州彭城内,夏侯渊早已经没有了昔rì壶关惨败的忧伤,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更始帝曹昂没有追究他失守壶关的罪责,乃是看在他这位昔rì老臣的面子上。曹昂十七岁便追随父亲曹cāo南征北战,也算是一个马上的皇帝。对夏侯渊这位叔父级别的老将军,他多少有些感情,因此并没有怪罪他。

    但是直接降旨,调夏侯渊父子往徐州。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夏侯渊还是得到了迁升。

    毕竟在壶关,夏侯渊麾下jīng兵不过几万之众,且守地不过壶关一个隘口。而徐州虽非昔rì之徐州,少了淮安一郡,但是依旧下辖鲁国、琅琊、东海、下邳以及州府所在的彭城。

    他布兵下蔡县城两万余人,遣爱子夏侯和及副将张温、张绍镇守,以防扬州汉军进犯。

    这一rì,有人来报,府外有人求见。

    夏侯渊问询道:“可有投递文书?”

    守门人摇摇头,说道:“一共五人。虽然一身商人打扮,但是以老奴看,他们应该和老爷一样,是行伍之人!”

    行伍之人?难道是吴国的人?他们来干嘛呢?

    心中充满疑问,夏侯渊还是让守门人带他们进来。

    在后院练武的夏侯称、夏侯威等人得知有人拜府,也纷纷来到前院大厅,站在父亲身后,静静的等待来人。

    不一会儿,守门人带着五个人进来,为首一人商人打扮,行走之间虎步狼行,虎虎生威,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长期行走疆场的大将所为。

    朗目星眉,宽额头窄下巴,上嘴唇长着两条八字形的胡须,身高八尺有余,看年龄当不过三十左右。

    周瑜传言已亡!鲁肃乃是一介文人,虽兼修武艺,但是武艺平平;陆逊年纪应该在二十四五!那么此人当时吕蒙吕子明!

    夏侯渊不愧字妙才!老家伙心思敏捷,端的好一个观察细微!

    只听他言道:“久仰东吴吕蒙吕子明,胆气过人,勇武刚毅!今rì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呀!”

    “啊!”吕蒙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从未与夏侯渊有过一次谋面之缘,竟然被人家脱口叫出名讳。

    这老家伙端的厉害呀!

    吕蒙稍微一愣神,猛然醒悟,双手抱拳,哈哈一笑:“久闻老将军之威猛,今rì刚刚见面,更是威慑吕某也!”

    夏侯渊岂会被他所迷惑,一伸手握住吕蒙的手腕,往一旁椅座上牵引,一边说道:“吕将军徒然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上座!”

    吕蒙猛然感觉到手腕上传了一股大力,那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犹如一柄钢钳一样死死的箍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他一攥拳,硬生生的撑住,然后笑着说道:“老将军太可气了!多谢老将军!”

    夏侯渊闻言,哈哈大笑,吩咐道:“来人,上茶!”

    言毕,他放开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坐好后,他俯身问道:“不知吕将军yù见老夫有何要事?你我两家前番联盟,竟然被汉军各自击破,失去了联盟的意义。但是你我两家依旧是联盟,有事尽管直言!”

    吕蒙闻言,正sè说道:“rì前,你我两家于汉军交战,惨败连连。今敌军回兵长安,为我等留下机会。某以为扬州受你我两家所围,可联手攻之。故,某前来,便是希望老将军能够兴兵与某一同攻打扬州。”

    攻打扬州?

    夏侯渊听在耳中,动在心中。

    他可是对扬州这块肥肉研究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下手。

    因为,他在等,在等东吴前来找他,好谈价钱。

    他不动声sè的问道:“子明所言确实可行。只是汉军其实如此轻与之辈?你我久与汉军交锋,自当了解汉军兵马之强悍!你我也有多少胜算?”

    吕蒙满以为自己一番言语,可以说服夏侯渊。哪知道夏侯渊这个老狐狸,看不见好出竟然死死咬着不松嘴。

    吕蒙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在桌上摆开,伸手一指,说道:“请老将军尚目,某如今屯兵涂唐,可兴兵攻打涂中;而老将军在在彭泽湖上有水军两万,可渡江而过,攻打汉军临淮。”

    夏侯渊瞥眼看了一下吕蒙,心中暗自骂道:“骂了嘎巴的,你们不是在彭泽湖上也有数万人的水军嘛?当老子不知道?小样儿,跟老子斗志,你还嫩点!”

    不过,这老家伙竟然不动声sè的说道:“这么说,到时候你我两家各自获得所占城池了?”

    “那是自然。”吕蒙笑着说道。

    妈的!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夏侯渊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好!老夫也要报一报当rì失去壶关之仇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吩咐次子夏侯称准备酒宴。

    酒宴之后,吕蒙推脱了夏侯渊的留住,连rì返回淮安,去见陆逊。

    他见到陆逊,将与夏侯渊谈判的经过诉说一遍,随后又将定下来的rì子告知了陆逊,交代陆逊推迟一天出兵,好坐收渔翁之利。

    陆逊一一答应。

    吕蒙遂星夜兼程,赶回涂唐。

    涂唐大军早已枕戈待旦,做好了出发准备,就等着他这个征北大将军统军了。

    副将淳于式、李异、谢旌、詹晏、陈凤、文布、邓凯、刘珂、吕据皆在军营外静候吕蒙归来,身后五万大军枪明戟亮,刀出鞘,斧平肩,一个个都瞪直了眼睛,一看就知道这些个副将已经做好了出征前的动员。

    吕蒙十分满意的看着这些下属,大声说道:“儿郎们,今rì,我们报仇雪恨的rì子到了。夺回涂中,将敌人赶出扬州!”

    “夺回涂中,将敌人赶出扬州!”

    “扬州使我们的!”

    ……

    下面这些副将和那些士兵一个个都亢奋的高声响应着。

    吕蒙挥挥手,示意噤声,然后喊了一声:“出发!”

    言毕,他翻身上马,竟然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淳于式、李异、谢旌、詹晏、陈凤、文布、邓凯、刘珂、吕据等副将紧随其后,急行军出城而去。

    涂中城内,守城大将劲骑将军邓强看着手中的情报,戏谑的一笑,对两名副将说道:“吕蒙引大军五万朝着我们攻来。果然如同大人所说,敌人真的不会死心!吩咐下去,按照大人所交代做好防守准备。”

    游骑将军童先答应一声,下去安排。

    寿chūn城内,都护使关索看着手中的情报,哈哈一笑:“文和大人果然非同凡响,真的是预言后事千真万确。这不敌人出兵了!”

    骁骑将军霍戈、庞元在一旁说道:“都督,我等何时出兵?”

    关索一摆手,说道:“不急!最好是能够让他们之间的联盟出现裂痕,这样才能达到诸葛丞相所要求的目的。”

    临淮城内,雄步团团练将军程泰得知消息后却是心事重重。

    战?还是撤?丞相的意思并没有明确让我撤呀?

    敌军数万水师,我麾下这不足万人的兵士又如何能够抵挡他们的进攻呢?

    单说吕蒙大军距离涂中还有五十余里,吕蒙竟然使大军放慢了前进的速度。

    不得不说吕蒙是一位帅才,深谙张弛之道。

    他放缓了行军速度,便是为了使士兵们回复体力,以便马上就要迎来的战斗。

    这一章挑起了小势力向大势力动武的想法,主要是一味被打,照准时机要博回来嘛!这也是汉朝忽然收兵,休养生息的一个原因。之中另有yīn谋!

    下一章,则是两个势力,两个不得不联盟的势力,因为既得利益而反目的一个情节,这么安排场面,也许有些……

第393章 守涂中邓强叱敌,闻敌兵程泰论谋

    第393章守涂中邓强叱敌,闻敌兵程泰论谋

    上文书讲到吕蒙起大军准备攻打汉军扬州边境城池涂中。

    涂唐距离涂中不过二三百里地之遥,涂中的汉军守将乃是悍将邓贤之子邓强。

    邓强,洪武七年毕业于汉文武学院,毕业从军,跟随诸葛亮、关平、贾诩等人参加了多场战斗。他凭借战斗勇猛,屡立战功,从营统领一路转升,团副将、团练将军,直到这次汉帝设立劲骑旅,他再次得到提升,成为了劲骑旅的一名劲骑将军。

    其麾下游骑将军童先、参骑将军何方,亦是军中底层不断提升上了的将军。

    吕蒙的先锋部队在大将谢旌的统帅下,来到涂中城外。

    谢旌摆开阵势,在下面讨敌骂阵。

    就听他高声骂道:“城上的兵士挺好,马上赶到城里告知你家主将。东吴大将谢旌劝告他一声,早早打开城门投降便罢;若是抵抗,待到城破之rì,管杀不管埋!”

    涂中城上,大将劲骑将军邓强冷冷的看着城下谢旌,沉声对副将童先、何方言道:“我大军回撤,他倒以为示弱矣!今吕蒙未到,不如出城冲杀一阵,灭灭他的威风!”

    童先本是好战之人,见主将如此观点,一脸战意盎然,急急请战:“将军,末将这边出城教训此子!”

    什么?你去!

    邓强亦是好战,岂会让他去!

    哈哈一笑,邓强说道:“童将军,此番出阵乃是大人信中安排之外的事情,我等当小心为是!汝与何将军便知城中为某瞭阵便是!”

    何方在旁早就看出二人的猫腻来了,嘿嘿一笑,对两人言道:“下面敌将谢旌乃是吕蒙麾下的一员猛将,怕是一时间难以取胜呀!何况吕蒙大军就在其后,若是一时间难以取胜,误了战机,我军城池怕是就危险了!”

    童先看了看邓强,知道自己武艺比不上这位上司,莞尔一笑,言道:“既然如此,不若某同将军一起出战。若是某不敌,将军在取此人xìng命,不是更好?”

    邓强看到童先一心上阵,只好答应,说道:“既然如此,也罢!何将军,城中守卫之任便交给你了!”

    言毕,他带着童先,点起自己一营亲卫、童先的一营亲卫和两营步兵,打开城门,来到两军阵前。

    童先一马当先,来到谢旌对面,把长刀一摆,高声喝道:“对面的来人可是那个谢旌不成?”

    谢旌抬头一看,好一个大个子,身高九尺出头,铁塔一般,掌中一柄丈五长刀,刀杆一寸五粗细,犹如黑煞神下凡一般!

    这厮也长得太唬人了吧!如此兵器定然是一个力大器沉的家伙,须得小心应付才是!

    打定主意,他将长枪一摆,高声答道:“正是某也!汝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爷爷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童先嘿嘿一笑,答道:“谢旌休要猖狂,少要得意!尔且坐好扶稳,听好了。某乃大汉朝涂中城内劲骑旅中的游骑将军,唤作童先。看到某手中这柄刀没有?此刀唤作丈五开山劈,乃是吾皇陛下近卫重甲铁骑将士所用的长刀的改型。某师从太上皇身前十二器将刀将军,习得刀法‘狂、暴、骤、飓、卷’五式,看汝有兴趣,不防试一试!”

    言毕,他策马挥刀直取谢旌。

    童先,师从董刀学艺三载。董刀清风十二式曾经在文武学院风靡一时,因为刀器在当时的流通,刀法成为当时文武学院学生青眯的一种武艺。普通学生都以学习刀法为主攻科目,其次才是枪法、戟法,而斧钺、鞭、剑、盾、锤等武艺全部沦为选修科目。

    而童先就是当时比较另类的一个,主修了清风十二式中的五式。全部是最为猛烈、最为直接的攻击方式。

    但是,莫要小看谢旌。

    谢旌师从太史慈,一条大枪亦是舞得神出鬼没。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昔rì出师,更是将年过四旬的太史慈击败。可谓是吕蒙麾下的第一猛将。

    谢旌见童先一刀砍了,挺枪向上相迎,以枪身拍击大刀的侧面,将大刀拍开。

    刀杆被拍开,童先趁势撤枪,二马错蹬。

    谢旌抽眼观看,却见童先拨马而回,大刀再次砍来,遂摆枪分心而刺。

    童先这一刀并未用老,若是用老了,怕是这一刀没有看中谢旌,反倒要先被这一枪刺个俩头冒了。

    他只好把刀收回,磕击谢旌刺过来的长枪。

    二人马打连环便战在一起。

    后面观阵的邓强遥遥看着交战的二人,心中不得不对谢旌的枪法高看一眼。那枪法是又快又准,若不是童先刀沉力猛,招式猛辣,怕是早已不是对手。

    他沉声吩咐士兵鸣金,遂策马而出,提枪换下童先。

    童先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确实拿这小子没有办法,也只好作罢。

    谢旌一看,好嘛!换一个,不知这个如何?

    他勒住战马,冷冷的看着邓强,问道:“汝是何人?”

    “某乃此城中的劲骑将军,唤作邓强,字子刚。”邓强左手倒提长枪,右手一整冠带,冷冷的说道:“汝军新败,不知在家思过,竟然又引兵攻我城池!是何道理?”

    “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你又何必拘泥于此?不若战场上见个输赢,来的痛快!再若言及原因,某随军出征,不为他人,便是为我授业恩师报仇而来!”谢旌一直对太史慈的死耿耿于怀。

    “你的授业恩师是哪一个?又关我等何事?”邓强哪里知道他的授业老师是太史慈呀?

    谢旌面露狰狞,厉声叫道:“太史慈,太史子义,汝可知道?”

    太史慈是他的授业老师呀!怪不得,如此!原来rì前死在长江边上的太史慈是他的老师,也难怪他的枪法如此厉害。

    邓强见其对太史慈的感情颇为深厚,甚是感动,言道:“谢将军,两个交兵哪有不死伤的道理?你我征战沙场,皆以马革裹尸为荣。汝师阵亡在疆场,那是作为我们为将者的荣耀!如有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

    谢旌哪里听得进去,脸上的肌肉的扭曲的变了形,声音也变得沙哑了:“邓将军,那么今rì某便将这份荣誉送给你如何?”

    言毕,他一拧大枪分身便刺。

    邓强一看,冷静的摆枪相迎,便与谢旌战在一起。

    这一交手,谢旌就感觉到此人可不比刚才那个猛将,完全是换了一种打法。自己枪快,他的枪比自己还快,那真是一枪快似一枪,疾似游龙快似闪电。

    二人交手不过五十回合,谢旌就感觉到自己要承受不住这条快枪的攻击了。真是要到了招架无方,躲闪无力的地步,那就只有等着被敌人蹂躏了。

    想罢,他把长枪一拧,猛然刺出几枪,拨马便逃。

    后面被召回的童先一看,一挥大刀,带回一众兵马冲了出去。

    邓强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杀得谢旌部下死伤无数。

    邓强麾下全部是骑兵,所以当他们看到远处旌旗飘摆的时候,邓强便一声令下,带着骑兵们折返回了涂中城。

    见到谢旌战败,吕蒙大怒,yù斩杀谢旌,以谢阵亡的众兵士。

    诸将纷纷求情,备说战场斩将,于军不利。

    吕蒙思考再三,方才饶了谢旌死罪。死罪虽免,却依旧责罚了他三十军棍。

    谢旌知道,吕蒙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当面谢了吕蒙不杀之恩,遂请命攻打涂中。

    吕蒙并没有分兵给他,而是告知众将:“虽然我与夏侯渊相约合击扬州,但是我们所面对的敌军数量要多一些,而且这些汉军都不是好与之辈!对于涂中,我军当围而攻之!分兵确实不是一个好的对策!”

    吕蒙所言确实有道理,而且对于临淮方面的战况如何,探马尚未回报!因此,在攻打涂中方面,他还是很保守的。

    再说徐州,夏侯渊在吕蒙走后,便派出探马对洪泽湖、扬州等地进行探查。

    得知吕蒙大军已经进发涂中,夏侯渊亲自带着两万大军出灵璧,渡过洪泽湖,直逼临淮县城。

    临淮县城,雄步团团练将军程泰召集团副将王一、团参将龙甲商议,说道:“上谕指示,若是双方兵至,我等可弃城而去;若是一方军赶至,我等当拼死可抗,等另一方军到,再行撤退。如今只有夏侯渊一部,当先做好防守准备。”

    团参将龙甲却说道:“其实这里面很明显,便是使他们两军因此产生芥蒂,挑起他们双方的矛盾而已!我看不如这样,我等先引兵一部出城。待夏侯渊兵至,我部兵马假扮陆逊士兵袭击夏侯部。”

    团副将王一亦是点头称是。

    程泰也觉得有可行之处,便对团参将龙甲点头说道:“汝可领兵两个营,往洪泽湖畔静候。趁夏侯渊离开水畔停船之处,汝等便斩杀其守护士兵,放火烧起船只。”

    团副将王一此时却提出异议,说道:“将军,某以为,放火烧船,当同时而为。最好等陆逊兵到,将两方的战船全部烧毁,相互嫁祸!”

    “很好!很好!”程泰闻言大喜,遂言道,“汝二人各领兵两营,王一你部假扮陆逊士兵烧毁夏侯渊的战船;龙甲你部假扮夏侯渊士兵烧毁陆逊战船。”

    “喏!”二人领命,转身下去准备。

    上文书讲到吕蒙起大军准备攻打汉军扬州边境城池涂中。

    涂唐距离涂中不过二三百里地之遥,涂中的汉军守将乃是悍将邓贤之子邓强。

    邓强,洪武七年毕业于汉文武学院,毕业从军,跟随诸葛亮、关平、贾诩等人参加了多场战斗。他凭借战斗勇猛,屡立战功,从营统领一路转升,团副将、团练将军,直到这次汉帝设立劲骑旅,他再次得到提升,成为了劲骑旅的一名劲骑将军。

    其麾下游骑将军童先、参骑将军何方,亦是军中底层不断提升上了的将军。

    吕蒙的先锋部队在大将谢旌的统帅下,来到涂中城外。

    谢旌摆开阵势,在下面讨敌骂阵。

    就听他高声骂道:“城上的兵士挺好,马上赶到城里告知你家主将。东吴大将谢旌劝告他一声,早早打开城门投降便罢;若是抵抗,待到城破之rì,管杀不管埋!”

    涂中城上,大将劲骑将军邓强冷冷的看着城下谢旌,沉声对副将童先、何方言道:“我大军回撤,他倒以为示弱矣!今吕蒙未到,不如出城冲杀一阵,灭灭他的威风!”

    童先本是好战之人,见主将如此观点,一脸战意盎然,急急请战:“将军,末将这边出城教训此子!”

    什么?你去!

    邓强亦是好战,岂会让他去!

    哈哈一笑,邓强说道:“童将军,此番出阵乃是大人信中安排之外的事情,我等当小心为是!汝与何将军便知城中为某瞭阵便是!”

    何方在旁早就看出二人的猫腻来了,嘿嘿一笑,对两人言道:“下面敌将谢旌乃是吕蒙麾下的一员猛将,怕是一时间难以取胜呀!何况吕蒙大军就在其后,若是一时间难以取胜,误了战机,我军城池怕是就危险了!”

    童先看了看邓强,知道自己武艺比不上这位上司,莞尔一笑,言道:“既然如此,不若某同将军一起出战。若是某不敌,将军在取此人xìng命,不是更好?”

    邓强看到童先一心上阵,只好答应,说道:“既然如此,也罢!何将军,城中守卫之任便交给你了!”

    言毕,他带着童先,点起自己一营亲卫、童先的一营亲卫和两营步兵,打开城门,来到两军阵前。

    童先一马当先,来到谢旌对面,把长刀一摆,高声喝道:“对面的来人可是那个谢旌不成?”

    谢旌抬头一看,好一个大个子,身高九尺出头,铁塔一般,掌中一柄丈五长刀,刀杆一寸五粗细,犹如黑煞神下凡一般!

    这厮也长得太唬人了吧!如此兵器定然是一个力大器沉的家伙,须得小心应付才是!

    打定主意,他将长枪一摆,高声答道:“正是某也!汝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爷爷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童先嘿嘿一笑,答道:“谢旌休要猖狂,少要得意!尔且坐好扶稳,听好了。某乃大汉朝涂中城内劲骑旅中的游骑将军,唤作童先。看到某手中这柄刀没有?此刀唤作丈五开山劈,乃是吾皇陛下近卫重甲铁骑将士所用的长刀的改型。某师从太上皇身前十二器将刀将军,习得刀法‘狂、暴、骤、飓、卷’五式,看汝有兴趣,不防试一试!”

    言毕,他策马挥刀直取谢旌。

    童先,师从董刀学艺三载。董刀清风十二式曾经在文武学院风靡一时,因为刀器在当时的流通,刀法成为当时文武学院学生青眯的一种武艺。普通学生都以学习刀法为主攻科目,其次才是枪法、戟法,而斧钺、鞭、剑、盾、锤等武艺全部沦为选修科目。

    而童先就是当时比较另类的一个,主修了清风十二式中的五式。全部是最为猛烈、最为直接的攻击方式。

    但是,莫要小看谢旌。

    谢旌师从太史慈,一条大枪亦是舞得神出鬼没。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昔rì出师,更是将年过四旬的太史慈击败。可谓是吕蒙麾下的第一猛将。

    谢旌见童先一刀砍了,挺枪向上相迎,以枪身拍击大刀的侧面,将大刀拍开。

    刀杆被拍开,童先趁势撤枪,二马错蹬。

    谢旌抽眼观看,却见童先拨马而回,大刀再次砍来,遂摆枪分心而刺。

    童先这一刀并未用老,若是用老了,怕是这一刀没有看中谢旌,反倒要先被这一枪刺个俩头冒了。

    他只好把刀收回,磕击谢旌刺过来的长枪。

    二人马打连环便战在一起。

    后面观阵的邓强遥遥看着交战的二人,心中不得不对谢旌的枪法高看一眼。那枪法是又快又准,若不是童先刀沉力猛,招式猛辣,怕是早已不是对手。

    他沉声吩咐士兵鸣金,遂策马而出,提枪换下童先。

    童先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确实拿这小子没有办法,也只好作罢。

    谢旌一看,好嘛!换一个,不知这个如何?

    他勒住战马,冷冷的看着邓强,问道:“汝是何人?”

    “某乃此城中的劲骑将军,唤作邓强,字子刚。”邓强左手倒提长枪,右手一整冠带,冷冷的说道:“汝军新败,不知在家思过,竟然又引兵攻我城池!是何道理?”

    “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你又何必拘泥于此?不若战场上见个输赢,来的痛快!再若言及原因,某随军出征,不为他人,便是为我授业恩师报仇而来!”谢旌一直对太史慈的死耿耿于怀。

    “你的授业恩师是哪一个?又关我等何事?”邓强哪里知道他的授业老师是太史慈呀?

    谢旌面露狰狞,厉声叫道:“太史慈,太史子义,汝可知道?”

    太史慈是他的授业老师呀!怪不得,如此!原来rì前死在长江边上的太史慈是他的老师,也难怪他的枪法如此厉害。

    邓强见其对太史慈的感情颇为深厚,甚是感动,言道:“谢将军,两个交兵哪有不死伤的道理?你我征战沙场,皆以马革裹尸为荣。汝师阵亡在疆场,那是作为我们为将者的荣耀!如有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

    谢旌哪里听得进去,脸上的肌肉的扭曲的变了形,声音也变得沙哑了:“邓将军,那么今rì某便将这份荣誉送给你如何?”

    言毕,他一拧大枪分身便刺。

    邓强一看,冷静的摆枪相迎,便与谢旌战在一起。

    这一交手,谢旌就感觉到此人可不比刚才那个猛将,完全是换了一种打法。自己枪快,他的枪比自己还快,那真是一枪快似一枪,疾似游龙快似闪电。

    二人交手不过五十回合,谢旌就感觉到自己要承受不住这条快枪的攻击了。真是要到了招架无方,躲闪无力的地步,那就只有等着被敌人蹂躏了。

    想罢,他把长枪一拧,猛然刺出几枪,拨马便逃。

    后面被召回的童先一看,一挥大刀,带回一众兵马冲了出去。

    邓强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杀得谢旌部下死伤无数。

    邓强麾下全部是骑兵,所以当他们看到远处旌旗飘摆的时候,邓强便一声令下,带着骑兵们折返回了涂中城。

    见到谢旌战败,吕蒙大怒,yù斩杀谢旌,以谢阵亡的众兵士。

    诸将纷纷求情,备说战场斩将,于军不利。

    吕蒙思考再三,方才饶了谢旌死罪。死罪虽免,却依旧责罚了他三十军棍。

    谢旌知道,吕蒙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当面谢了吕蒙不杀之恩,遂请命攻打涂中。

    吕蒙并没有分兵给他,而是告知众将:“虽然我与夏侯渊相约合击扬州,但是我们所面对的敌军数量要多一些,而且这些汉军都不是好与之辈!对于涂中,我军当围而攻之!分兵确实不是一个好的对策!”

    吕蒙所言确实有道理,而且对于临淮方面的战况如何,探马尚未回报!因此,在攻打涂中方面,他还是很保守的。

    再说徐州,夏侯渊在吕蒙走后,便派出探马对洪泽湖、扬州等地进行探查。

    得知吕蒙大军已经进发涂中,夏侯渊亲自带着两万大军出灵璧,渡过洪泽湖,直逼临淮县城。

    临淮县城,雄步团团练将军程泰召集团副将王一、团参将龙甲商议,说道:“上谕指示,若是双方兵至,我等可弃城而去;若是一方军赶至,我等当拼死可抗,等另一方军到,再行撤退。如今只有夏侯渊一部,当先做好防守准备。”

    团参将龙甲却说道:“其实这里面很明显,便是使他们两军因此产生芥蒂,挑起他们双方的矛盾而已!我看不如这样,我等先引兵一部出城。待夏侯渊兵至,我部兵马假扮陆逊士兵袭击夏侯部。”

    团副将王一亦是点头称是。

    程泰也觉得有可行之处,便对团参将龙甲点头说道:“汝可领兵两个营,往洪泽湖畔静候。趁夏侯渊离开水畔停船之处,汝等便斩杀其守护士兵,放火烧起船只。”

    团副将王一此时却提出异议,说道:“将军,某以为,放火烧船,当同时而为。最好等陆逊兵到,将两方的战船全部烧毁,相互嫁祸!”

    “很好!很好!”程泰闻言大喜,遂言道,“汝二人各领兵两营,王一你部假扮陆逊士兵烧毁夏侯渊的战船;龙甲你部假扮夏侯渊士兵烧毁陆逊战船。”

    “喏!”二人领命,转身下去准备。

第394章 唬稚权真假难辨,烧吴舰假言成真

    第394章唬稚权真假难辨,烧吴舰假言成真

    话说夏侯渊引兵两万在洪泽湖畔登陆。

    说来也怪,不远处的临淮县城竟然没有动静,再怎么说这里也有两万余人越湖登陆,多大的动静呀!怎么就会没有动静呢?

    汉朝军队一直以来都是以信息灵通、兵力调遣迅速而名震两国,如此岂不反常?

    夏侯妙才小心翼翼的看着先行登陆的一千士兵左右探查,确定没有敌军埋伏,才放下心来,指挥士兵们登陆。

    躲在远处的王一遥遥看着那些小心翼翼登上岸的魏军士兵,心中暗自鄙视:小样儿的,我们不过是在和你们玩个游戏而已!若不是上头有令,我雄步团六千多人足可将你这两万余人击溃。

    由于他们躲得太远了,夏侯渊等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

    夏侯渊留子夏侯惠因兵一千守护战船。

    夏侯渊引兵离开后,夏侯惠吩咐士兵将战船靠岸,依岸结营。

    毕竟他所带的士兵都是北方士兵,北兵不熟水战,乘坐船只到还可以,一旦在水上带的时间长了可就受不了了。

    所以夏侯惠便带着士兵下了船,在河岸之上安营扎寨,依湖而守。

    如此岂不正合了王一的心意!

    王一遥遥望着远去的夏侯渊,心中暗自发笑,北方士兵的习xìng倒是帮助了自己,这下子烧船的事情可就方便多了!

    他派遣一名副统领带着两什兵马潜往岸边的敌军战船群,准备放火烧船;自领两千余士兵经大道直接朝着夏侯惠的营寨冲去。

    夏侯惠可谓是非常郁闷。

    父亲带着众兄弟前去攻打临淮,独独将自己留在这里守护船只。若是无事还好,可是他们刚刚离开,探马便来禀报,一哨不知名的兵马朝着自己营寨赶来。

    如此,夏侯惠岂不郁闷?

    他可没有夏侯和哪里两下子!但是也不能躲在营寨中,他可不想被人耻笑。

    他点起营中士兵,在营寨之前摆开阵势,静候对方的到来。

    王一遥遥看到前方一队人马约有千人,心知此乃夏侯渊的留守兵马,扬鞭打马,来到夏侯惠近前,扬起马鞭一指夏侯惠,趾高气扬的说道:“对面可是魏国徐州的兵马?”

    夏侯惠看到对方旗上硕大的“吴”字,心中稍稍放了下来,遂言道:“不错!某乃夏侯惠是也!”

    夏侯惠?夏侯渊之子呀!

    王一哈哈一笑,假作亲近,言道:“原来是夏侯将军。某乃吕蒙将军麾下邓凯是也!yù借汝战船五十艘往广陵运兵!还望将军首肯!”

    什么?借船运兵?岂不是要与我父争夺扬州的战果?

    夏侯惠把脑袋一卜楞,马上回绝道:“将军此言差矣!扬州汉军不过区区数千人,何必劳师动众?汝麾下左右两千人,何不随我父一同攻打临淮?一旦攻下临淮,我父自然会帮助吕将军攻下涂中!”

    “莫不是将军怕我军兵多势众,你们在扬州得不到什么好处吧?”王一装作一种十分鄙夷的模样。

    那是一种十分cāo蛋的样子!就是那种很欠揍的表情,他斜楞着眼睛看着夏侯惠,勾引着夏侯惠发怒。

    夏侯惠在夏侯妙才的几个儿子中可以说是比较稳重的一个!但是,就这样让人家等在脑袋上拉屎,他们夏侯家好像还没有一个可以忍耐的。

    真是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夏侯惠指着王一骂道:“姓邓的,莫以为你们在这一片兵多将广,若不是你家吕子明前往我徐州向我父游说,只怕是你们也不敢动汉朝的一草一木吧!今rì,某便是不借,你又如何?”

    “不借?!”王一一看,很好,十分上道,心中虽然乐开了花,可是脸上依旧假装十分气愤,“不借!我家将军说了,若是不借,某便将你家船只烧掉!”

    言毕,他提刀在手,径往夏侯惠面前冲去。

    夏侯惠心中早就感觉到他们另有预谋,早就低声告诉士兵做好准备。见王一冲来,他挺矛格挡,便与王一战在一起。

    王一麾下兵马比夏侯惠兵马多了一倍,几乎就是压制着夏侯惠狠打。

    幸亏有副将在侧,带着士兵拼死抵抗,奋勇冲杀,才冲出一条血路,保护着夏侯惠冲杀出来,朝着临淮方向寻夏侯渊而去。

    其实,以王一两千多兵马的实力,他要斩杀夏侯惠倒也不是难事,只是斩杀夏侯惠不如放了他的效果好一些。

    毕竟有些事,还是要他亲口说出去要好一些。

    尤其是王一脸上擦满了灰,个头和那个邓凯差不多,所以不怕rì后夏侯惠认不出来邓凯来!

    再说龙甲一路。

    得知夏侯渊引兵往彭泽湖进发,陆逊也带着大将周峻、张梁、尤突、陈武、赵翟,引兵一万五千人渡过彭泽湖,靠近东面登岸。

    登岸之后,陆逊留下赵翟引兵马一千看守船只,引周峻、张梁、尤突、陈武四人统军直奔临淮。

    隐藏一里之外的龙甲看到陆逊远远离去,才带着麾下士兵直奔吴军战船。

    这吴军与魏军的区别就在于吴军士兵习惯于船上居住。留守这里的一千士兵,在赵翟带领下在靠岸之处简单制作了一个码头。

    赵翟安排了十名士兵把守,余者全部在船上休息。

    龙甲一部在半里之外停了下来,龙甲安排了一下部署,先使自己的护卫中的一伍十人偷袭码头上的十名守卫;然后将一个营分成了五队,统领和四个副统领各自带着两什士兵分五队袭击船只。

    安排好后,六队分开行动。

    他自带着一营士兵直奔码头而来。

    他的护卫,那伍长可都是从狼牙暗影中提调过来的jīng英。他们最擅长的便是暗杀,区区几名守卫士兵岂能难倒他们?

    却见那伍长带着麾下九人,悄然来到码头附近,一打手势,那九人呈扇形散开

    他以挪腾躲闪的身法,吴军守卫的盲区里靠了过去。

    相距还有三十丈的时候,他抬起手,将短弩瞄准了最靠近他的那名守卫,“啪”的一箭直接击中了那守卫的面门。

    这名守卫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到了下去。

    “啪”的一声,他摔倒在地的声音,惊动了其他几名守卫。

    就在他们往这边跑的时候,接着几只箭,疾如闪电一般朝着他们shè来,“啊!”“哎呀”……数声惨叫,接连响起。

    再看码头上,数个身影铺了扑了上去。

    没有死的几名守卫,彻底绝望了,眼看着几柄闪着寒光的长刀刺入了他们的胸膛……

    忽然听到数声惨叫,正在船上休息的赵翟连忙起身朝着这个方向望去。

    不看还好,一看好悬没有把他吓死!

    只见一队兵马举着旗帜朝着码头方向奔来;而码头上自己的十名守卫尽皆被人家斩杀,那几名杀人者竟然洋洋得意的在那里耀武扬威!

    他高声大喝:“传令,集合!有敌进犯!”

    他一声令下,分布在各个船上的士兵迅速的通过船与船之间的跳板来到他的面前。

    看到士兵们集合好,他抽出鬼头刀,带着士兵们便朝着码头方向冲来。

    他刚刚带着士兵们冲上码头,就见那杀人者已经没入了对方的部队之中。他低头看了看那几名守卫,见已经死得不能够再死了,顿时气的火冒三丈,青筋暴跳。

    他徒步来到对方面前,用鬼头刀一指龙甲,喝道:“汝是何人?因何杀我士兵?”

    龙甲一看他,脸sè亦是显得铁青,将手中大刀一指,厉声喝道:“我是何人?你何必假装糊涂!你家主将派人烧了我家的战船,竟然不知道我是谁?貌似是你家吕子明跑到我们徐州请了我家老将军出兵,与你们一起攻打扬州!怎得眼看扬州没有多少守卫,你们要吃独食!”

    言毕,他根本就不给赵翟反应的时间,催马往上就闯,照准赵翟就是一刀。

    赵翟虽然徒步,但是码头的台子很高,可不比马上的龙甲矮。

    两人便一个骑马,一个在台子上,交锋打了起来。

    赵翟本想带着士兵将龙甲等人拿下。

    哪知道,他们这一交手,龙甲安排的那五队放火的人可就有时间放火喽!

    他们把松油倒在那些战船上,一把火就把这些连在一起的战场给点了起来。

    那可真是火借风势、风助火势,没有多长时间,那江边又是燃起熊熊大火,将那战船烧了一个烈火通天。

    赵翟一看,心中暗自叫苦,又看到对手龙甲力大刀沉,一时间没了主意。

    一旁副将见他只是一味抵挡龙甲的进攻,知道要坏,赶忙使人拦住龙甲,硬是拽着他往外冲。

    赵翟在副将和数十名亲卫的护卫下,且战且退。一个个身上都挂满了伤口,才逃出生天,咬紧牙关朝着陆逊离去的方向追去。

    ***

    重新通过,汉朝军队的编制以下面的为准。

    汉朝最后的军队编制,营依旧以千人为单位,下辖伍,一伍十人,伍长所辖九人;十伍为一什,有什长一人,合计一百另一人;一营下辖十什,加上一个统领,四个副统领,二十四名统领卫士,合计一千零三十九人;团增加到六个营,团练护卫(护卫长一人,护卫一什),团副护卫(护卫长一人,护卫四伍),团参护卫(护卫长一人,护卫四伍),合击六千四百二十人;骁骑师为英骑团一支,雄步团五支和亲卫营组成,骁骑将军的亲卫营(护卫长两人,护卫两营),游击将军(后文中简称师游将)、突击将军(后文中简称师突将)、参谋将军(后文中简称师参将)的亲卫营(护卫长一人,护卫一营)。所以一个师部的整编兵力为四万三千七百二十五人。

    劲骑旅为机动营两支,合计两千零七十八人;雄步团两支,合击一万两千八百四十人;劲骑将军亲卫(护卫长一人,护卫一营),游骑将军、参骑将军亲卫(各有护卫长一人,护卫四什)。总共拥兵一万七千人。

第395章 妙才当先入临淮,程泰引兵归成德

    第395章妙才当先入临淮,程泰引兵归成德

    话说夏侯渊带兵来到临淮城北门,看到城上旌旗飘摆,刀枪闪烁,心中骇然。

    不是说城中只有数千人吗?怎么这么多人?

    他回头问道:“临淮县城之中到底有多少人马?”

    夏侯和策马上前答道:“父亲,城中兵马看样子差不多有五六千人。据说是汉朝的一个团队,一般这样的编制也就是六千多人。”

    夏侯威在旁补充道:“汉军的编制非常正规,他们称这样的编制为团,而团的编制则分别对应骑兵,称之为英骑团;对应步兵,称之为雄步团。而临淮城中的守军便是一个雄步团,团长唤作程泰,乃是西凉大将程银之子。”

    就着他们讨论的时候,城上士兵竟然有一部分开始移动,向着东面本奔去。

    夏侯渊脸sè一变,急忙问道:“莫非吕蒙故意乍我?我引兵攻打此城,他亦是派兵攻打此城不成?”

    夏侯和遂使人前去打探。

    不多时,那打探之人回来禀报:“将军所猜不错!正是东吴大将陆逊带着一万多人前来攻城!”

    夏侯渊大怒,连声骂道:“吴下阿蒙竟敢欺我!吴下阿蒙竟敢欺我!”

    夏侯和在一旁赶忙劝慰道:“父亲,鹿死谁手尚未得知!我军有兵士两万,攻下此城当不是很困难!”

    夏侯妙才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长出一口气,点点头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言毕,他便派遣夏侯威统兵,架云梯、推重锤,开始攻城。

    哪知道重型攻城锤还没有前进多远,便落入了陷阱之中,扯不起来、推不上来。

    夏侯渊见状,暗自赞叹,城中汉军果然jīng明,竟然想出这种办法阻止我军攻城,看了这个程泰不简单呀!

    看着攻城锤如蜗牛一般的前进,夏侯渊急中生智,安排枪兵沿途用长枪刺地探路,攻城锤随后前进。

    如此一番折腾,使得他们们前进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由于都将一番心思放到了处理这些陷阱上面,他们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已经进入敌军shè程之内,竟然没有一人放箭jǐng示,更别说shè箭击杀自己了。

    倒是临淮城的另一面,陆逊部队受到了猛烈的抵抗。

    临淮城中的箭矢、劲弩标枪就如同不要钱一样向着陆逊的兵马掩盖而去,每一轮箭矢和标枪俯冲而下,就会有数百人惨叫着倒下。

    程泰看着下面越来越近的敌兵,脸上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笑容,猛然一声令下:“烧毁盘弩,带上弓箭小弩,准备撤退;敌人已经进入雷区,点雷!”

    “诺!”那几名士兵答应一声,转身下去准备。

    程泰又问:“可有二位将军的消息?北城敌军是否已经攻进来了?”

    “回将军,二位将军那边应该得手,河边有火光映天,应该已经得手!北城的敌军差不多已经到达了城下了!”鹰扬探马将刚刚得来的情报禀报给他。

    “如此甚好!准备从南门撤退,退往成德方向!”程泰吩咐道。

    “诺!”身旁兵将应声答应道。

    就在此时,陆逊麾下士兵已经有数千人进入了程泰事前安排好的雷区。不等他们从雷区中出来,就听见“嘭、嘭、嘭……”连声数响,再看那些正在雷区行动的吴军士兵哪里见过如此大的破坏物,被炸的、没有被炸的,死了的、没死的全部混杂在一起。

    站在后面督军的陆逊见状,心中一哆嗦,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东呀!如此大的杀伤力,我这几千士兵顷刻间死伤无数!

    他赶紧制止士兵前进。

    不知道程泰在地下埋了多少炸药,将那方圆四五十丈内的吴军士兵炸得支离破碎,血腥场面堪比修罗地狱!

    陆逊带兵以来,还从没有见过如此悲惨的情况。

    眼前发黑,眼看着他就要从马上摔下去,幸好一旁有大将周峻,策马上前,将其扶住,连声叫道:“将军,将军!”

    一个激灵,陆逊从悲伤中惊醒过来,看了一眼那死去的数千士兵,口打唉声,叹了口气:“哎!都是我冒进,才使得这数千士兵死于非命呀!”

    副将尤突上前劝慰道:“将军,夏侯渊引兵正在北门攻打,还是不要儿女情长,先拿下临淮再说吧!”

    陆逊是何许人也!闻言,他把脸sè一正,抽出宝剑,高喝一声:“儿郎们,冲呀!为我们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言毕,他一马当先朝前冲去。

    然而,此时的夏侯渊心情大爽。

    一路上,除了攻城锤陷入地下,而那些爬云梯的士兵们却是很顺利的登上了城墙。

    结果发现那城上竖立着的都是一些个草人,草人一旁绑着木棍。那闪闪发光的只不过是挂在木棍上的铜片而已。

    士兵们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轻易的进入了临淮县城,从里面打开了城门。

    夏侯渊在儿子夏侯和、夏侯威、夏侯荣和副将王吉、张温、张绍、邢勇、刑友等人的陪同下,统领麾下两万兵马尽数进入临淮城,只留下百十余名士兵整治那几辆攻城锤。

    看到城内一片空空如也,夏侯渊感到有些不对,猛然想到陆逊正在东门攻城,急忙使夏侯威与其副将王吉、王忠引兵五千前往东门。

    夏侯渊可不想刚刚占领的城池被陆逊分得一杯羹!

    夏侯威带着士兵离开,夏侯渊却闻后面探马来报,夏侯惠带兵赶来。

    什么?夏侯惠引兵赶来?不是让他在守护船只嘛,他来干嘛?莫不是有事发生?

    夏侯渊心中一紧,急忙带着夏侯和等人迎了上去。

    果不其然,夏侯惠盔歪甲斜,一副狼狈模样。

    “惠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搞得你如此狼狈!”夏侯渊急切的问道。

    “父亲,我部被吕蒙部将所袭,靠岸船只全部被烧。”夏侯惠急切的说着,回身指着远处。

    夏侯渊这才向着自己船只的方向眺望,果然看见遥遥的一股白烟正在空中飘散。

    老将军气的须发乱颤,怒不可言:“大胆吕子明,竟敢欺我!”

    言毕,他使诸将管好城门,遂策马直奔东门。

    他要见见陆逊,问一问为何毁约!

    可惜的是,他没有搞清楚的是和他协商的是吕蒙,而不是陆逊!再加上陆逊刚刚损失了数千兵马,而且此时陆逊那护船的大将赵翟赶了上来!

    陆逊闻言更是大怒,真是火上加油:“夏侯妙才,汝莫要欺人太甚!此番定要先把临淮拿下来,然后再找夏侯妙才算这笔账!”

    言毕,他带着尤突、周峻等人就要往上冲。

    却听见城楼之上,传来一声:“陆伯言,莫要近前,否则某这弓箭无眼,伤了和气!”

    陆逊尚目观瞧,却见城上一员大将正在朝着自己等人摆手示意,心中怒火更加难忍,指着那人问道:“汝是何人?”

    “某乃夏侯妙才之子夏侯威夏侯季权是也!汝等莫要在白费力气了!常言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汝等端的好主意,我父领兵前来吸引汉军兵力,你等趁机夺了这临淮县城!却不想,汉军在这里摆了一道,用火药炸死了你们数千士兵!而被我军兵不血刃的占领了这座城池!”夏侯威趾高气扬的对陆逊说道。

    陆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宝剑放回,扬声说道:“夏侯季权,不知汝父可在城中?”

    其话音刚落,却听见那城内一声老迈的声音犹如洪钟般传来:“老夫夏侯妙才刚到此地!不知陆伯言有何事相寻?”

    陆逊扬声言道:“敢问老将军因何派兵烧我战船,杀我士兵,毁弃盟约?”

    “竖子安敢混淆是非,黑白颠倒?明明使汝等弃盟约而不顾,先使兵马烧了我等战船,险些击杀吾子!如今竟敢恶人先告状,莫不是真的要图我临淮不成?”夏侯渊本想问陆逊到底因何引兵到此,没想到陆逊一上来便兴师问罪。

    他老人家一辈子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人,如今吃了暗亏,岂会轻易饶恕?

    陆逊一听,什么?我等先弃盟约而不顾?

    他为人谨慎,所以回头看向赵翟。

    赵翟低声言道:“将军,怕是他们的推辞。他们派遣的士兵便是如此说的。”

    闻听此言,陆逊理所应当的将夏侯渊如此推搪,看成是占据临淮的托词。

    他用马鞭指着夏侯渊,厉声骂道:“夏侯妙才,你这个老匹夫听好了!如若是将临淮让出来,倒也便罢!如若不然,某当其大军破汝城池!”

    言毕,他带着兵马便朝着涂中而去。

    有人要问了,程泰所部两千多人哪里去了?

    原来引爆了炸药之后,程泰便带着麾下士兵从西门而出,径往成德方向而去。

    这一步乃是贾诩交给扬州都护使关索的计谋。

    他yù使孙曹两家结下冤仇,尤其是让夏侯家与东吴结下仇恨,到时候夏侯称、夏侯霸兄弟定然会前往协助其父夏侯渊。

    如此一来,夏侯家倒戟还朝,归顺朝廷。曹魏一方又将失去偌大块实力,亦可将徐州之地划入汉朝所辖;而从此是孙曹两家失去联系,朝廷可以各个击破,统一之势不rì成矣!

    程泰带着士兵进入成德。

    王一和龙甲二人早已带着兵丁在城内等待。

    二人将程泰接入城中,向程泰问询下一步的计划。

    程泰言道:“都督(他们对都护使的称呼,这里是指关索)有交代,我等暂时在此城内等候。相信不久之后,涂中的劲骑将军邓强便会撤回成德。”

    王一不解的问道:“将军,为何白白将两个城池拱手让与他们?”

    程泰微微一笑,说道:“什么叫拱手相让?区区两个空城,便可换了他们的内讧,岂不是省了我军数万兵力?”

第396章 闻战机邓强退兵,斩敌将尹冷立功

    第396章闻战机邓强退兵,斩敌将尹冷立功

    上文书讲到程泰一部在成德县城相聚。

    有人要问了,临淮、涂中的百姓到了哪里?

    原来,在关索就任时,贾诩对其言道:“扬州所处地势乃我朝边境最为复杂之地,东、南有孙吴兵马两侧夹击,彭泽湖被又有曹魏大将夏侯渊所守。汝到任之后,马上使涂中、临淮百姓撤往成德。若是孙曹两家联手,可阻孙吴之兵,而使夏侯渊得逞。”

    关索不明其意,遂问道:“因何如此?”

    贾诩向四周看了看,在关索耳边低声交代几句。

    关索点头答应。

    到任之后,关索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调遣兵马,暗中移民。

    这件事做得十分巧妙,人不知鬼不觉的便将三万多百姓转移到了成德。一时间,成德县城,人群簇拥,热闹非常。

    那个年代的百姓都希望远离战乱,哪怕是离乡背井!更何况朝廷官府还给建好了房子,发放了费用。

    再说守在涂中县城的大将邓强,十分悠闲的在城上溜来溜去,压根就没有见地下大军压境当回事儿。

    吕蒙哪里想到这次碰到的敌人竟然比贾诩在时还要难搞,竟然在自己没有来的时候击败了谢旌,而自己统兵抵达城下时变成了缩头乌龟,躲在城里不出来。

    更可气的是那城中的防守武器也太厉害了吧!自己列阵一百多丈外,竟然还在人家的shè程之内。

    郁闷归郁闷,吕蒙何许人也!眼珠一转,他是计上心来,吩咐士兵做好夜间进攻的准备,又找来副将陈凤制作大盾,以为掩护。

    看到东吴士兵的退却,邓强知道,吕蒙这是要组织一场大的进攻呀!怕是晚上睡不成觉了!

    参骑将军何方在一旁说道:“没有进攻就死了数十人,吕蒙岂会善罢甘休?看其左言右语之势态,定然是在部署下步行动!敢问将军,我等当如何?”

    邓强回头看了看何方,问道:“临淮可有消息?”

    何方摇摇头,说道:“还没消息!”

    “看来夏侯渊和陆逊两人的行动都不快呀!若不是陛下向假二人之手,以我军之能,其会让他们如此猖狂?”游骑将军童先在一旁不愤的说道。

    “童将军所言虽不错。不过,你我当知陛下承袭太上皇,皆为马背上的皇帝,岂不知一举破灭敌众?只是我华夏大地百姓连年征战,苦不堪言。陛下怀仁慈之心,不想妄动杀机,亦是念和谐之意,希望曹昂和孙权二人好自为之!”

    童先问道:“那先前诸葛丞相尽起大军五路,分攻吴、魏,又是何意?”

    “威服天下,自当以震慑为根本!诸葛丞相、徐丞相、贾御史、陈御史和田光禄兵出五路,便是告知天下,吾军之实力!”邓强解释说道。

    何方、童先二人点头,做恍然状。

    邓强整了整头盔,对二人言道:“吩咐下去,今夜敌军定然进攻,做好全面打击准备。敌军靠近城池五十丈的时候,卸下弩车绞带,烧毁弩车,立刻撤退。”

    弩车,太上皇刘骞设计开发的利器,shè程达到一百五十丈,是守城的jīng锐武器。只是由于他们一直都是进攻,很少守城,所以一直不为外人所知。

    何方、童先二人答应一声,下去安排各个团练和统领。

    果不其然,半夜时分,在黑漆漆的夜幕下,一队队黑乎乎的人影晃动着。

    就在此时,吕蒙营外忽然一声乌鸦的叫声,将吕蒙等吓了一跳。

    吕蒙并没有在意这声鸟叫,毕竟人马行动再隐蔽,也会有些声响。看到那只乌鸦飞走,他低声嘱咐众将小心行事,便继续赶路。

    再次进入汉军劲弩shè程,东吴大军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些动静,被城中人得知。

    然而,你小心,并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忽然,一道火光从涂中城墙之上,犹如流星一般朝着他们扑面shè来!

    “啊!”一名吴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光吓得叫出了声。

    这一声虽然不大,却犹如惊雷一般,在战场上迅速蔓延。

    涂中城上的守军相继高呼:“不好了!城前出现敌军了!敌军袭营!”

    这一下子,涂中城上火把徒然升起。

    接着,一道道火光从城上呼啸而出,直奔吴军扑shè而下。

    那长达三尺的弩箭,头上包着桐油,一支支比火把还亮,将那战场照的犹如白昼一般,把那些个战场上的士兵照的清清楚楚。

    中间的吴军倒在地上,“哎呀”乱叫。桐油沾身,岂不一同燃烧?士兵们多有打着滚灭火的,一不小心又把旁边的士兵点燃。

    吕蒙见状,大怒,抽刀在手,高声喝道:“冲!不惜一切代价,今夜务必将这个小城给我拿下!”

    副将李异策马而出,手摇大旗,高声喊道:“儿郎们,随我冲!”

    真是猛将!

    他眼睛盯着前面的激shè而来的弩箭,左躲右闪,竟然毫发无伤!可见其眼力多么厉害,其身份多么敏捷!

    然而,涂中城上的火箭依旧犹如雨下一般,在这些箭雨之下,吴军士兵虽然有周瑜做好的大木盾稍作抵挡,但是那要命的桐油,已然烧死了数百人之多。

    士兵们在李异的带领下,艰难的前进了一百多丈。

    却发现城中的箭雨忽然停了下来。

    李异顾不得刚才躲闪弩箭的疲劳,大声呼叫:“快,敌军没有箭矢了!”

    可是,身后回答他的声音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

    他回头一看,好嘛!跟着自己上了的士兵,不过是自己的五六名亲卫。

    再看后面,吴军士兵死了一片,少说也有数百。

    他老哥一咬牙,喊了一声:“随我上!”

    言毕,他就要带着这五人往前冲。

    却见从那涂中城上一把火把扔到城下,“嘭”的一声,从那城墙之下就燃起了一片大火。

    突然的变化,李异竟然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吕蒙在后面看到此情景,心中暗叫,坏了!

    他慌忙打马上前,拦住李异面前,急切的说道:“子差(李异字),某要自此耽搁时间,敌军怕是从其他城门逃了!”

    言毕,他拨马便往西门而去。

    吕蒙的猜想没有错!

    邓强早已带着士兵出了涂中,一万多人正在朝着成德方向撤退。

    忽然有鹰扬探马来报:“启禀将军,后面发现敌军追兵!”

    “吕子明果然非同旁人,竟然如此早得发现我军行踪,端的好敏锐呀!”邓强十分诧异吕蒙这么快的反应,对何方、童先说道:“我们就玩一会儿再回成德吧!先去会一会这位吴下阿蒙!”

    言毕,他便带着何方、童先、第一团团练将军何大、团参将邓常、团副将李奇和第二团团练将军宝林、团参将金方、团副将尹冷来到摆好阵型,静静的等待吕蒙。

    不多时,吕蒙引大军赶到。

    遥遥看到远处一彪人马摆好阵势挡在路上,吕蒙知道此定是涂中的兵马。

    为何他们没有逃跑?莫不是逃不赢了?

    他心中暗自猜疑着,口中问道:“对面可是涂中的军马否?”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邓强反问道。

    “是也好,不是也好!”吕蒙笑着答道。

    “吕子明,汝莫要欺人太甚!汝半夜攻城,某兵力不足,抵挡不住,让与汝等便是!汝又何必如此步步紧逼呢?”邓强冷下脸来,沉声问道。

    吕蒙哈哈一笑,言道:“阁下应该就是涂中的守将邓强将军吧。君不知放虎归山终为患的道理吗?汝是退,是降?”

    邓强闻言,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史上最强的笑话一样,单手提枪,右手指着吕蒙,出言讥讽道:“吕子明,都言汝勤学好问,识礼明事!今rì一见,也不过如此。敢问将军,孙吴偏居,不过是苟延残喘;孙吴叛逆,而吾皇乃是正统;孙吴不过荧光寸许,岂可与我大汉泱泱rì月同辉?吾虽不过一名从四品的将官,却是你这位吴国将军无法相比的。试问,汝如何劝降与我?”

    吕蒙被问得哑口无言。

    吕蒙身后大将文布策马而出,用大刀指点邓强,高声喝道:“小辈休得猖狂,少要得意,赶过来与我一较高下否?”

    童先提刀便yù往上闯,被邓强拦住。

    邓强言道:“此人刀似凤尾,乃一常将,岂可用你对之。殊不知对敌当以合适人选,才可百战而皆胜!对付此人随便一名团副将便可取之。我军将领不过仈jiǔ人,而吕蒙麾下战将十余员,汝尚有重任在身。”

    言毕,他便令第二雄步团团副将尹冷出战。

    尹冷乃是英骑团骑兵出身,一条长枪外加一柄斩马刀,在战场上作战勇猛,曾经参加过南荒之战,立下战功赫赫,得以提升为骑兵统领;后来在选拔中,被选派的这里做了团副将。

    他来到文布对面,将长枪一指,厉声问道:“对面敌将快快报上名来!”

    “某乃吴国大将文布是也!汝是何人?”文布将刀一横,问道。

    尹冷看着文布,沉声言道:“涂中第二雄步团团副将尹冷是也!看枪。”

    汉军一贯的作风,先下手为强。

    上来就是一枪,尹冷直取文布的咽喉哽嗓。

    妈的!这是什么毛病呀?咋说打就打呀!

    文布心中郁闷,慌不着里的提刀相迎。

    一交手,尹冷就占了先机,再加上这柄快枪,那是越战越勇,一条大枪舞动的快速闪电、动如蛟龙一般。

    文布左遮右挡,顾头顾不了腿,被长枪扎得是惨叫连连。

    尹冷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微笑,长枪再次刺出,直奔文布面门。

    文布慌忙向后躲闪,用力过大,躺在了马背上。

    哪知,尹冷早有预料,将长枪交在单手,探手臂扯出斩马刀,趁着二马错蹬的机会,一刀将文布的首级砍下。

    可怜文布,连哼一声都没有哼,就一命呜呼了!

    “哎呀!”吕蒙在后面看着,不由得悲痛的叫出声来。

    他刚要引兵上去冲杀,忽然一名士兵来到他的马前,低声耳语几句。

    他看了看邓强,沉声说道:“今rì,便放你等一马,来rì再说!”言毕,他带着一众兵马反身朝着涂中而去。

第397章 欲报仇伯言问罪,闻父危伯权受爵

    第397章yù报仇伯言问罪,闻父危伯权受爵

    且说上文书吕蒙本yù拿下邓强一部。

    却被一个消息搞得率兵而回。

    原来,那名士兵告诉他,临淮战事受阻,陆逊引兵朝着涂中退回。

    这个消息对他吕蒙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

    这一切的布局全部都是由他来cāo控的,如今却连番失策,他岂不震惊。

    匆匆忙忙的赶回涂中,他一进城便遇到了进城安民的淳于式。

    “启禀将军,城中空无一人,所有房屋多有破坏,全部需要休整才能住人。南面城墙已经烧塌,需要休整。”淳于式说道。

    “啊!?什么?空城!”吕蒙闻言大惊,心中这才明白,为何那些汉军来去匆匆。

    不过吕蒙是何许人也?很快就调整过心态,他吩咐诸将:“不管如何,我等也攻下此城。你们马上安排士兵进行休整,伯言在临淮受挫,很快就要到这里来了。”

    说完,他转头对吕凯言道:“你马上返回涂唐,做好增援准备。汉军留下两座空城,必然有他们的用意。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在成德布下了重兵。”

    “喏!”吕凯答应一声,带着亲卫便返回涂唐。

    李异、谢旌等人急急忙忙的带着士兵去整顿民房,要不晚上可要露宿街头了!

    这些人也真是强壮,半夜征战竟然依旧不知疲倦,从战场上回来,匆忙忙吃了一点食物,便开始整顿房屋,亦是干的热火朝天。

    傍晚时分,陆逊带着数千兵马来到城外。

    吕蒙带着众将在城外相侯。(虽然陆逊没有吕蒙职务高,但是陆逊的家族可是东吴第一大家族,陆氏家族的实力在东吴就相当于东吴的后勤一般)

    一见到吕蒙,陆逊就开始向吕蒙诉苦:“子明兄,没想到夏侯渊那老匹夫识破了你的打算。他竟然派人将我的战船焚烧,更是yù斩杀我护船大将赵翟。更可恶的是,他占据了临淮之后,竟然不允许我等入城。”

    吕蒙只好出言劝慰:“伯言,夏侯妙才乃是我等父辈人物。其老谋深算,确实比你我见识宽广。不过那也无妨,其临淮驻兵当不足两万,有何所惧也?”

    闻听此言,陆逊大喜,言道:“这口气不出,某如鲠在喉,寝食难安。幸得兄之所顾也!江东之兵已被阻在江岸,来rì还请兄台派兵与某。”

    “伯言休要分的如此清楚,你我都为吴侯征战,哪来你我之分?”吕蒙一边请陆逊入城,一边说道,“某在涂唐驻兵八万,今攻打涂中引兵五万而来。饶是徐州兵马也不过五万之众,夏侯妙才岂会倾巢而出?来rì,你我兄弟引兵五万直逼临淮,不怕其不降!”

    五万兵马,再加上自己近万人的兵马,六万之众应该可以围城而攻了!可是汉军在一旁虎视眈眈,使人不敢乱来呀!

    陆逊对吕蒙如此豪迈之举甚是感激,但是并不代表他同意这样做呀!

    他面对不安的问道:“子明兄,汉军数万人在寿chūn相待,若是与夏侯妙才大动刀戈,岂不是给了汉军渔利可乘?”

    吕蒙似乎看的比陆逊要远一些,也可能是进城后看到的东西比陆逊多。

    他一指道路两旁的房屋,说道:“汉军没有给我们留下一颗粮食和一个居民百姓。那么临淮应当也是如此!我们两军争夺两座汉军丢弃的空城,试想汉军不会如此无聊吧!况且,我已经派遣吕凯返回涂唐,做好增援的准备。汉军如今已经进入休整期,我等只管对付夏侯妙才便是!”

    吕蒙这番真是帮了汉朝老大的忙。殊不知远在京城长安的汉洪武大帝刘骞知道后脸上该又如何表情呢?

    陆逊这才注意到涂中城内多数房屋已经塌毁,只有中间一部分好像是刚刚修整完的,一些士兵进进出出的穿梭着。

    空城?汉军因何留下空城?百姓们都到哪里去了?如此大的动静,怎得探马没有人知晓呢?

    他心中满是疑惑。

    猛然,他勒住战马,向吕蒙问道:“汉军为何将百姓撤走?如此大的动静为何没有人知晓呢?”

    吕蒙心中虽有此疑问,但是他以为战场时期,尤其这种作为前线的城池,没有百姓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他微微一笑,对陆逊言道:“汉、魏以及我们江东,哪个不知百姓的重要?我想汉军之所以撤兵,便是他们早已将百姓随着昔rì兵马调动撤回了寿chūn、成德等地。这涂中作为年前战场的主要战场,百姓多有惨死在两军之中者。”

    也许只有这么一个理由来说明这个事实吧!

    陆逊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来到他们的临时住所,陆逊向吕蒙问及粮草情况。

    吕蒙言道:“押粮官詹宴明rì便将押运粮草赶来。本想夺下涂中,获取汉军粮草,没想到,除了一座破城,什么都没有。”

    说着,他无奈的摇摇头,自嘲一笑。

    次rì晌午时分,詹宴押运着粮草徐徐赶入城中。

    吕蒙大喜,遂对诸将言道:“刘珂将军、淳于式将军,你二人引兵万人驻守涂中;余下诸将,随吾与伯言将军一同前往临淮,向夏侯渊讨要一个说法!”

    “喏!”诸将一起答应。

    吕蒙遂点起大军四万与陆逊所部万余人,朝着临淮进发。

    先锋官乃是猛将李异,以其表弟李屠为副将,统兵三千。

    临淮城内,老将军夏侯渊也被城内的空空如也搞得莫名其妙。

    不过,相对比涂中城的情况,临淮城还算是不错的。毕竟房屋没有塌毁,城墙没有倒塌。甚至府衙之中还有上好的桌椅,衬垫,被褥等可用之物。府库之中亦有部分存粮,可供他麾下两万余人食用半月左右。

    他看到这些心中甚慰!

    只是他哪里知道,这是汉军的计谋。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这位曹cāo麾下的老将。

    一觉醒来,却听闻探马禀报,东吴大军四五万人朝着这边攻来。

    妈的,吕子明你果然没有安好心呀!烧我船只,以断我退路;今又兴兵,以谋我城池!真是欺人太甚!

    “召集众将,县衙大堂议事!”他一面穿着衣服,一面吩咐道。

    不多时,一众将领全部来到县衙大堂之上。

    夏侯渊见众人到齐,开口说道:“昨rì我军得了临淮,陆逊损兵折将,径往涂中。今rì竟得援兵四五万,其先锋兵马三千余人正往这里赶来!诸位可有对策?”

    夏侯和上前一步,言道:“父亲,儿愿引三千兵半路截击敌军先锋!”

    夏侯渊看了看夏侯和,点点头:“也好!汝可小心行事,若是敌军大队兵马出现,你等不得恋战。”

    “喏!”夏侯和答应一声,遂带着副将张温、张绍离去。

    李异、李屠兄弟行至半路,却见前面尘土飞扬,尘土之中一支大旗若隐若现,隐约中可以看到那旗帜上绣着两个大字“夏侯”。

    夏侯?夏侯渊沉不住气,派兵拦截来了。

    李异吩咐一声:“停!列阵。”

    大军顿时停止前进,列开队形。

    须臾之间,对面的兵马来到近前,不是旁人,正是夏侯和所部。

    夏侯和遥遥看到一队兵马见到自己,径自列阵,再看那士兵高举的旗帜上绣着偌大的“吴”字,知道这是吴军先锋。

    相距大约五十余丈,他把长枪一提,喊了一声:“吁!”勒住战马,示意士兵们列阵。

    遥遥望着李异,他高声喝道:“对面何人?”

    闻言,李异冷冷的说道:“问我?吾乃江东大将李异是也!汝是何人?”

    “某乃夏侯和是也!”

    “果真是夏侯家的人,既然是仇敌,闲话少说,看刀!”言毕,李异挥刀便砍。

    要说李异是员猛将,乃是不错!只可惜的是李异没有名师指点,不然他的成就不止如此。他的刀法承袭了汉代武将刀法套路:削、砍、劈、剁四大招数。

    夏侯和本yù出马,却被张温抢先冲出,替他接了下来。

    张温,夏侯和的师兄,一身武艺亦是不错。

    却见张温长枪一摆,挑开李异的大刀,反手以长枪后尾的钝击直戳李异的坐骑。

    李异一刀未老,眼看自己的爱马受伤,急忙挥刀格挡。

    二人马打连环,便战在一起。

    夏侯和知道吕蒙大军就在不远处,把心一横,提枪高声喝道:“兄弟们冲呀!”言毕,他纵马来取李屠。

    张绍则挺枪与张温双战李异。

    李屠本是屠夫出身,一直在李异麾下做副将。说白了就是裙带关系,表兄李异因为勇猛而被提为将军,他则成为了李异的贴身副官。

    可惜的是他对上了受过专业训练的夏侯和,不两合,一个没有照顾到,被夏侯和一枪捅了个通透,惨叫一声,一命呜呼。

    李异本来对付张温就,想取胜都难;面对张绍的加入,更是被逼的汗流浃背(虽然这个时节天气很凉)。

    忽然听见李屠的惨叫,他心中一震,慌忙连劈两刀,拨马便逃。

    他带头逃跑,那些吴军哪里还有战意,纷纷不顾生死,落荒而逃。

    张绍、张温yù引兵追赶,却被夏侯和拦住。

    “二位师兄,穷寇莫追。前方有敌军大队兵马,我等当回城请功才是!”夏侯和哈哈一笑,遂引兵回城。

    李异带着残兵败将在半路上遇到了吕蒙、陆逊大军。

    “子差,因何如此模样?”见到他那种模样,吕蒙大惊。

    要知道李异可是他麾下的猛将呀!等闲武将两三人莫可近前。

    李异把刚才情况一讲,跪地请罪:“末将冒进,折损士兵士气,当罚,请将军以军法处置!”

    吕蒙哈哈一笑,言道:“两军交锋,胜败岂可以一场论胜负!子差,快快起来。待我大军临城,汝自有报仇机会。到时候,汝若是不能取胜,在定罪不迟!”

    夏侯渊却没有因为这场小胜而自喜。

    他交代诸将做好防备,敌军大军一到,说不好就会立刻攻城。他一直在担心派往徐州的信报是否到达。

    其实这个信报没有送往徐州,而是被送往了交州桂阳的都护府中。

    接到信报的都护使张苞大惊,心中暗骂贾诩。

    老家伙,你不是坑爹吗?你早就安排好这一招了,不会提前告诉我一声。万一我老丈人没了,看我不找你算账。

    埋怨归埋怨,他还是找来舅哥夏侯衡、夏侯霸二人。

    “二位兄长,岳父大人有难!”说着,他把信报递给了二人。

    这信报是夏侯渊亲笔所写,是写给夏侯荣的。只是没有写清楚夏侯荣的名字罢了,让他的哪个儿子看,就是写给谁的那种。

    夏侯霸看罢,大惊。

    张苞赶忙扶住他,说道:“莫急。某本yù遂二位同去,然军务在身无法前往。这里有某的亲笔信,请二兄随身携带前往扬州寿chūn见那都护使关索。”

    “妹夫,你……”夏侯衡、夏侯霸二人紧紧抓住张苞的双手,首次这样称呼张苞,可见此时亲情的流露。

    张苞面露欣慰的说道:“昔rì我为二兄求得官职将位,天子曾言道:‘二兄何时回意,当可授之。’今二兄前往扬州,当授此官职方可。”

    夏侯衡知道若是不受,情何以堪?

    “我等愿受!”

    张苞遂取出官绥将印。

    二人磕头受官,口呼万岁。

第398章 千里奔波为老父,百日设谋赚夏侯

    第398章千里奔波为老父,百rì设谋赚夏侯

    上文书讲到夏侯衡、夏侯霸二人接受了洪武帝的册封。

    夏侯衡受封为宁朔将军,夏侯霸为逆袭将军,爵位从四品将军。其二人的护卫早就配备好了,在张苞都护府内供职。

    张苞将两营护卫交给二人。

    因为救人如救火,二人当rì便yù离开。

    张苞的夫人夏侯氏得知父亲有难,意yù通往。

    什么?夫人yù往?

    张苞赶忙拦住自己的夫人,劝慰道:“夫人,你若前往,为夫情何以堪?然而,陛下将南方守卫之重任交给为夫,为夫擅离职守,怕是我们全家都要受到牵连呀!”

    “可是,父亲有难,你让我如何安心?”夏侯氏问道。

    夏侯衡、夏侯霸在一旁言道:“小妹,你且放心。父亲城中有军粮可保数rì,我等大军一到,定可击败吴军,救得父亲。”

    看到都来劝说自己,夏侯氏只得作罢,将一个包裹交给两位哥哥,说道:“这是我连夜赶制的棉衣,还请哥哥带给老父。今天下形势已经明朗,曹伯父当rì所为已经偏离了民意。你们还需要劝慰父亲,莫要一条路走到黑。汉朝如今在陛下治理之下可谓是蒸蒸rì上,还请父亲三思呀!”

    原来夏侯氏yù往临淮劝慰老父。她知道汉朝的老臣工到了父亲这个年龄都已经退居二线,哪像自己父亲这把年纪还在战场征杀。每当想到这里,她心中便如同刀割一般。

    夏侯衡、夏侯霸都清楚这些事情,听到妹妹谈及此事,眼睛都红了,点头说道:“妹妹放心,我们定会劝慰老父。”

    言毕,二人翻身上马,带兵远去。

    夏侯氏望着二位哥哥远去的身影,娇嫩的身躯在风中摇摇晃晃,几yù跌倒。张苞慌忙上前抱住,低声劝慰道:“夫人,莫要担心。岳父大人有此劫难,虽说是被吕蒙所害,但是此局乃是贾文和贾大人早已设下的一个圈套而已。不然,城中怎会有十几天的粮饷?既然是贾大人设下的圈套,岳父大人也只不过是有惊无险而已。”

    “真的?”夏侯氏将信将疑的看着张苞问道。

    “自然是真的!”

    ……

    再说吕蒙带兵来到临淮城外,据城二里,按扎下营寨。

    他与陆逊提点两千兵马来到城下,要见夏侯渊。

    夏侯渊得到信报,早在城上相侯,一听吕蒙在城下叫喊,要见自己,这才登上城来。

    “吕子明,汝这个无信小儿,信口雌黄!前rì放火烧了我等战舰船只,使陆逊引兵来夺临淮;今rì又引兵攻我,是为何意?”夏侯渊气冲冲的斥责吕蒙。

    “夏侯妙才,莫要混淆黑白!汝派人烧了我的船只,反倒污蔑我等?你径自毁掉盟约,是何道理?”陆逊出言反击到。

    “夏侯老将军,昔rì所言,你我共知。不言也罢。今rì所来,只不过是想知道老将军因何攻击伯言将军?”吕蒙一本正经的问道。

    看到吕蒙这幅模样,夏侯渊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吕蒙气呼呼的道:“吕子明,你可真是非昔rì吴下阿蒙呀!心机深重如此,试问你带如此多兵马前来,却只是问问不成?”

    “这自然要看老将军的意思,再做决定了!”吕蒙这张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夏侯和在一旁早就看不惯吕蒙这张无耻的脸了,指着吕蒙就骂道:“吕子明,少在那里瞎扯了!你本就打算让我等白忙活一场。只不过因为上次陆逊没有提前进的临淮城,这次你便要带兵来夺临淮罢了!”

    被人家揭了老底,吕蒙脸sè一变,言道:“夏侯家的听好了,是你们先撕毁了盟约。且看我等如何夺回临淮!”

    言毕,他拨马便回。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夏侯渊赶忙吩咐膝下诸子和麾下诸将做好防御。

    吕蒙回到营寨之中,便开始调兵遣将。

    他要围困夏侯渊,将他们困死在临淮城中。

    他以为用不了三两天,夏侯渊的兵马便会闹粮荒。因为他以为临淮城中也和涂中一样,粮草遗尽,人员皆无。

    他使陆逊引兵赶往临淮西门,使陈武引兵屯于临淮北门,使大将谢旌引兵守在东门,将临淮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他这么布局可是有他的道理。

    事实上,他并没有放弃对汉朝军队的jǐng惕,为了以防万一,派遣文武全才的陆逊守在了西门。

    而远在徐州的夏侯荣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父亲身处险境,正在徐州城内与副将邢勇、刑友饮酒。

    忽闻探马来报,淮安附近有吴国士兵调动。

    夏侯荣心中纳闷,遂问道:“可有老将军的消息?”

    “老将军已经攻下临淮,正在临淮城中休整。据说临淮守军不战自退,老将军未伤一人,便占据了临淮!”探马禀报。

    什么?汉军不战自退。天大的笑话!

    “什么?你再说一遍?”夏侯荣闻言,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站起身来问道。

    “临淮的汉军不战自退,我军一人未伤便占领了临淮!”探马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震惊,只好再说一遍。

    确认真的如此,夏侯荣依然不信,喃喃自语道:“汉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怯懦?竟然不战自退!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定有古怪!”

    夏侯荣,夏侯渊第五子,自幼颇为聪颖,是夏侯渊诸子中最有谋略的一个,颇有其父之风。昔rì拜将,曹昂对夏侯渊说道:“叔父有子幼权,rì后行军打仗,可得大助力也!”

    邢勇在一旁问道:“将军可是发觉什么不对?”

    夏侯荣心中迟疑不定,故只是摇头,并没有回答,遂与二人继续饮酒。

    再说夏侯衡、夏侯霸兄弟带着两千骑兵,rì夜兼程奔袭千里,两拨战马交替,可谓是人急心急,马受累!

    赶到寿chūn时,已经是夏侯渊被围第十天了。

    在他们出发的那一天,是夏侯渊刚刚被围的第二天。也就是说,他们用了八天的时间,风食露宿,rì夜兼程,奔波了数千里路。

    关索迎接二人入城。

    夏侯衡、夏侯霸二人一心要救父,哪里有什么心思在城中休息,但是人家款待,也不好推辞。

    关索看在眼中,心中暗自合计:二人穿上了四品将官的衣甲,看来这次丞相设计还是很成功的。接下来便是如何击败吕蒙大军,说服夏侯渊老将军了!

    他使人被茶上来,说道:“二位一路奔波也够辛苦了,不如先休息一下!”

    他话音未落,夏侯霸“噌”的一声站起身来,说道:“关将军,汝与吾妹夫也算是兄弟,岂可看着我父而不救呢?”

    关索微微一笑,说道:“季权所言有误。伯父身陷囹圄,某岂有不知?某知吕子明不敢攻城,故在城中为伯父备下足食半月的粮饷。将救援伯父的机会留给二位岂不更好?”

    夏侯衡赶忙站起身来,向关索施礼,言道:“感谢关将军大恩。某等自知诸位所为皆出自对我夏侯家的关照。然而老父亲在临淮受苦,吾兄弟岂肯在此享受。还望将军早发救援之兵。”

    看到二人急切的神情,关索站起身来,拿出一块虎符,说道:“二位贤兄,此虎符乃是我军调兵之凭证。汝二人前往成德,那里有兵两万余,正在静候你等。”

    闻听此言,夏侯衡赶忙接过来,和夏侯霸双双跪倒谢恩。

    关索急忙搀起二人,说道:“某此举乃是为了我大汉,也是为了你夏侯家一家团聚。请你们告知伯父,归不归顺不重要!若是伯父还将回归徐州,还要小心司马懿那厮!”

    “多谢将军!”夏侯衡二人谢过关索,便告辞而去。

    被困十天,夏侯渊对诸将言道:“城中粮饷还有多少?”

    夏侯惠言道:“回父亲,还有十天左右的粮食。”

    “徐州可有消息?”

    “还没有?”

    “吩咐下去,注意观察敌军松懈之处,随时准备突围。”

    夏侯渊这是没有办法了。毕竟广陵的吴国士兵定然不会让夏侯荣轻易来救自己。

    徐州城内,夏侯荣派出的第十波探马回来禀报,临淮城被吴国士兵围困,老将军被困城内。

    夏侯荣遂留下刑友与兵马万人镇守徐州,与邢勇统领大军三万直奔洪泽湖。

    然而刚到湖边,却被东吴大将濮阳兴、梅颐、贺齐与谋士张敦引大军拦住,厮杀一阵,被阻不能前进。

    半rì之后,夏侯衡、夏侯霸带着麾下骑兵来到成德县城,未进城便看见城外两万多兵马整整齐齐的站好阵势。

    那为首的将领遥遥看到他们,带着数名将领齐齐举起兵刃,高声喊道:“欢迎夏侯将军!”

    “欢迎夏侯将军!”

    那两万多兵马齐声喝喊,震耳yù聋……

    来到近前,夏侯衡一抱拳,向那位将军施礼:“在下夏侯衡,敢问将军可是劲骑将军邓强邓子刚?”

    “呵呵!某正是邓强!”邓强呵呵一笑。

    夏侯衡遂将夏侯霸介绍给众人。

    邓强又将众人介绍给夏侯兄弟。

    看到天sè尚早,夏侯霸便yù进兵。

    “尚且不急此一时。”夏侯衡拦住夏侯霸,向邓强问道,“子刚将军,敢问成德道临淮有多远的路程?”

    “半rì有余!”邓强答道。

    夏侯衡听完,若有所思。忽然,他抬头说道:“子刚将军,某yù明rì清晨到达临淮,还请将军安排士兵们早作休息。”

第389章 救援临淮阖家聚,晓谈大义夏侯归

    第389章救援临淮阖家聚,晓谈大义夏侯归

    话说夏侯衡、夏侯霸兄弟来到成德县城。

    他们与劲骑将军邓强商议半夜动身,在天亮之前突袭临淮城西面的吴军。

    邓强早就接到命令,一切行动以配合夏侯兄弟拯救老将军夏侯渊为主。因此,对于夏侯衡的建议,他还是非常认可的。

    回到成德县衙,邓强对夏侯衡、夏侯霸说道:“伯权兄、季权兄,吾得信报令弟幼权被东吴大将濮阳兴、梅颐、贺齐与谋士张敦等人阻于彭泽湖边。是否出兵相助?”

    夏侯衡看了看夏侯霸,遂言道:“还是先救援临淮城吧!朝廷给予我等如此大的助力,岂敢再生妄想?”

    “伯权所言差异。记得当初陛下圣谕:‘夏侯家的人乃是我汉朝之民,季权之兄弟乃你等之兄弟,万不可伤害之!’今汝兄弟有难,吾等当尽力相助才是,何来妄言?不妨如此,某麾下兵马用来救援伯父,程泰将军麾下雄步团前往湖北协助幼权攻击东吴拦截部队。二兄意下如何?”邓强微微一笑,把救援计划讲了一遍。

    夏侯衡、夏侯霸二人闻言,非常感激,握住邓强的双手,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

    最后几人商定,夏侯霸引领亲卫破击敌军外围的防御,赶到临淮城内与老将军夏侯渊会合;邓强带领麾下劲骑旅随后对临淮西门的敌军发动进攻,与城中的魏军里外夹击,击溃吴军西面的包围圈,救出老将军夏侯渊。

    夏侯衡带领麾下亲卫营与程泰雄步团驾船渡过彭泽湖,攻击吴军湖边大营。

    商定之后,夏侯衡、程泰二人便启程前往江边渡口,登上战船,直奔北岸徐州地境进发。

    在战船上,望着越来越靠近北岸,夏侯衡心中很不是滋味,昔rì被俘,往往只是寄出书信给父亲和几位兄弟,不知到这位幼弟成长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还是那样聪慧?

    心有所想,感慨万分,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哎!”

    在其身后,程泰闻言,关切的问道:“将军因何叹气?末将冒昧的问一声,可是在想亲人?”

    “是呀!近乡情怯呀!当初离家是幼权年幼,尚未从军。今rì惊闻其带兵打仗,真不知他成长到了什么程度?”夏侯衡说道。

    “听闻幼权兄弟天资聪颖,智谋过人。夏侯老将军将徐州之事交由他来掌管,定然是认定他有此能力。”程泰劝慰的说道。

    “是呀!幼权自幼聪慧过人,深得父亲喜爱。曹伯父在世时,曾言幼权颇有家父之风。”看来夏侯衡对夏侯荣也是颇为喜爱。

    彭泽湖南北两岸相距不过数十里,船行速度不是很快,直到傍晚时分,才隐约看到对岸的山脉。

    夏侯衡乃是一个谨慎之人,看到天sè已晚,便对程泰说道:“吴军善于水战,而张敦乃是陆逊麾下有名的谋士。我等贸然靠岸怕是有敌军埋伏,敢问将军有何妙计?”

    程泰看了看天sè,说道:“我军一路行军急促,不过你救人心切没有注意到,我军战船的外型全部是商船模样。这便是为何我要将军身外罩上罗袍的原因。我等不靠岸肯定不行,但是可以不上岸。”

    商船?

    夏侯衡这才借着傍晚的余晖,朝着身后的船只看去,可不是船上的旗帜都是一个椭圆形的“货”字。

    看来,这些汉军早有准备呀!士兵们都躲在了船舱中,压得船沉若干,水到船舷。远在岸上的人,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认为这是战船呀!明明是排水量大的商船,毕竟已经把那船头的钝铁摘除了。

    来到岸边缓缓靠岸,程泰派遣一营千人的士兵登陆,在岸边按扎营寨,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东吴探马早就看到有大船队靠岸,禀报了主将濮阳兴和监军张敦。

    张敦问及船上有多少人,多少船只。

    探马说道:“回禀大人,共有船只二十余艘,从那每只船上下来带兵刃的武装人员四五十人,合计千余人。不过看样子像是大户人家的护院、保镖。”

    一听说是护院保镖,张敦摆摆手,说道:“我等的任务是阻击夏侯荣的徐州士兵增援临淮,其它的注意一下就行了。只要他们不来惹我们,便不要管他们了!”

    探马一听,不用管了,下来后连盯防都不做盯防了。

    张敦的意思是做好盯防就行了,他们把意思领会错了。其实这也怪张敦没有说清楚。

    再说夏侯霸。

    天微微亮,他便带着自己的护卫营来到临淮城的西门外,遥遥看到吴军营寨里士兵们刚刚起床,辕门外的士兵正在进行换防。

    果真是个好时候,某要趁着这个机会冲进去。

    他打定主意,换过护卫长,低声交代一声。

    护卫长不住点头答应着。

    要说夏侯霸这一路上心中十分不平静,当初为了讨要说法,被薛戟几个老家伙给整到了汉朝。不知道这几年父亲过的如何,每次写信都是只有去信,没有回音。

    现在父亲就在眼前,他激动!兴奋!还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稳定了一下情绪,他带着士兵们把马蹄包上了皮革,缓缓的朝着吴军的营寨靠近。直到距离吴军营寨不足二十丈的时候,他翻身上马,绰枪在手,大喝一声:“儿郎们,冲呀!”

    他身后千余名士兵,“唔呀怪叫”的紧随其朝着吴军辕门冲去。

    东吴兵营,西大营的守将乃是智将陆逊。

    吕蒙正是为了防备汉军来袭,才派遣陆逊在此布防。

    接连数rì不见汉军有所动静,陆逊便确定汉军已经不再顾及这里了。

    哪知道,汉军没有动静,只是因为夏侯兄弟没有到而已。

    且说夏侯霸带着千名骑兵径直冲向吴军西大营的辕门。

    那挡在辕门外的鹿角,被夏侯霸一枪挑开,甩出十数丈远,落地之后翻滚了丈余才停下来。

    刚刚换岗的两队士兵,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全都惊呆了,直到对手的长枪刺入前排同伴的咽喉,才有人反应过来。

    “啊!不好了,敌袭!敌袭!敌……”可惜的是距离太近,还没有喊完,便被冲上了的骑兵击杀。

    在营寨乍闻叫声,陆逊慌忙从帐中出来,却见士兵慌忙跑来。

    “何事如此慌张?”陆逊问道。

    “回将军,西门外有敌军来袭!”

    啊!汉军终于有动静了。

    “马上告知诸位将军,随某一同迎敌!”陆逊一边穿着盔甲,一边吩咐道。

    陆逊提剑策马,直奔混乱之处,途中正遇部将周峻、赵翟、张梁三人。

    “将军莫急,尤突、陈武二人已经拦截过去。”周峻说道。

    陆逊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如此甚好,我等前去将其围杀。”

    言毕,他便带着三人统兵朝前追去。

    不多时,却见陈武、尤突二人带兵迎面行来。

    陆逊问道:“二位将军可有抓住敌军?”

    陈武遥遥头说道:“将军,末将无能,没有追上敌军!敌军千人,皆为骑兵。看架势一个个都是骑士中的能人,行动十分迅捷,非我等所能追也!”

    陆逊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只是为何汉军只派遣区区千人闯营?”

    言毕,他手扶下巴,若有所思。

    “哎呀!”猛然,他大声叫道,“不好,后面定有汉军大队兵马赶至。赵翟,你马上赶往南大营,告知子明将军,便说汉朝大军前来救援夏侯妙才。”

    “喏!”赵翟答应一声,拨马便走。

    赵翟刚走不久,守卫来报,营前出现大队汉军。

    其话音刚落,内辕门守卫来报,临淮魏军涌出万余,直奔我军营寨。

    来得好快呀!看来这次真的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陆逊抬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的天气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轻松的感觉,反而由于心情的沉重,感觉天空有些发暗。

    “陈武、尤突,你二人引兵五千拦截夏侯渊出城的兵马;周峻、张梁,你二人随我迎战汉军救援兵马!”言毕,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汉军和夏侯渊的兵马里外夹击,以多胜少,很快就将陆逊的两支兵马驱散,成功回合在一起。

    而陆逊则在张梁、周峻二人的护卫下朝着东吴南大营缓缓退去。

    夏侯渊在儿子夏侯霸的陪同下来见汉军大将邓强。

    邓强向夏侯渊行了见长辈的礼节,以伯父称呼夏侯渊。

    夏侯渊昔rì曾在并州战场上与邓贤有过几面之交,遂问道:“汝父如今可好?”

    “回伯父的话,家父早已归家养老,身体安好!如今,朝中元老每隔三五rì都会往乾宁宫给太上皇请安。太上皇便带着一众老臣游乐于御花园,赏花、赋诗、练武等等,可谓是老有所乐也!像伯父这般年纪依旧在战场征杀之人,朝中从来没有过先例。”邓强恭敬的说道。

    听完,夏侯渊老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

    邓强一看,心中明白,自己后半句话使得夏侯渊太为尴尬了。

    他急忙说道:“安国(张苞字,前面所讲有写错误,由于上来无线,更改比较困难,就不做更改了)夫妇和伯权兄、季权兄都很挂念伯父。还望伯父三思呀!”

    夏侯渊乃是明白人,知道邓强这是在劝慰自己投降。然而,想到曹cāo与自己的情谊,他又动摇了。

    阿瞒,我到底该如何做呢?

    看到父亲的迟疑,夏侯霸言道:“父亲,昔rì曹伯父乃是汉之重臣,您亦是汉之大将。今rì因何不可回头?”

    “是呀!父亲,我等就算是能够回到魏国,怕是有程恽、司马懿等人在陛下面前再参几本,我夏侯家那才是要面临穷途末rì了!”夏侯和亦是在一旁说道。

    夏侯渊看了看众人,这才说道:“没想到刘圣举对我夏侯妙才如此看重。也罢,等到荣儿前来,某便卸甲负荆,前往长安面圣!”

第400章 危难间父子相见,得救援兄弟重逢

    第400章危难间父子相见,得救援兄弟重逢

    上文书讲到夏侯渊被夏侯霸、邓强所救。

    话说,夏侯霸多年与老父亲两地相隔,早就归心似箭,巴不得早一点看到年迈的老父亲。若不是身边护卫长不断地提醒,怕是吴军没有发现,他倒是自己暴露了。

    他们一队骑兵冲入陆逊大营,横冲直撞,见人便杀,径直穿了过去,竟拦路的营寨、帐篷全部挑开,扫出了一条马道,冲了出去。

    来到临淮城下,夏侯霸一看,见到城上守将不是旁人,正是四弟夏侯威夏侯季权(不好意思,前面把夏侯霸记成了夏侯渊的四子了。这里更正一下,夏侯霸乃是夏侯渊的次子,而夏侯威才是夏侯渊的第四个儿子)。

    他在城下喊道:“四弟,快开城门!为兄来也!”

    “啊!二哥?!怎么是你?”夏侯威一看,竟然是阔别已久的二哥。顿时喜出望外,他慌忙使士兵打开城门,放了夏侯霸等人入城。

    兄弟二人一番问询之后,夏侯威急急忙忙的带着兄长去见父亲夏侯渊。

    一路上,夏侯威向二哥问询了大哥夏侯衡和小妹夏侯涓的情况。得知大哥引兵去助五弟夏侯荣,他才知道为何五弟一直没有派兵前来救援。

    “妈的,陆逊这是要致我等于死地呀!多亏了二哥和大哥!”夏侯威心有余悸的说道。

    夏侯霸摆摆手,说道:“四弟,虽然我与大哥引兵来救父亲和你等,但是你们该从信中知道我们一直没有接受汉朝的封赏。这次为了救你们,我和大哥都接受了汉朝的封赏,官拜从四品将军。”

    说着,他一指身后这千余骑兵,说道:“这些人便是我的护卫队。一共一千零四十人。”

    “啊!”夏侯威闻言大惊,官居从四品,那可是封疆大员呀!汉朝的官吏制度,他还是有所耳闻的,看来汉朝对自己的两个哥哥还算是不错呀!

    兄弟二人一路说着,便来到了夏侯渊栖居之所。

    望着那白发苍苍的老父亲,夏侯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连叩三下,哭泣着说道:“孩儿来迟,让父亲受苦了!”

    夏侯渊望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老眼婆娑,哽咽着有些不能自己的说道:“霸儿,你真的是霸儿?为父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你们了!”

    老将军颤巍巍的在夏侯和、夏侯惠搀扶下走到了夏侯霸近前,伸出双手将夏侯霸搀起来,仔细端详着这个昔rì最为疼爱的儿子。

    望着父亲那慈祥的目光,夏侯霸知道这次真的来值了!

    父亲得救了,自己一家也该团圆了!

    “汝妹可好?”夏侯渊问道。

    “很好,只是时常想念父亲和母亲。如今妹妹已经当母亲了,小外甥已经回跑了,小嘴可甜了!”夏侯霸一说到妹妹和小外甥,显得十分兴奋。

    然而外面的战局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叙旧的时间。

    城上守卫的士兵忽然跑进来,禀报:“启禀将军,吴军西大营后面出现无数兵马!”

    夏侯霸急忙对夏侯渊说道:“父亲,汉朝的援兵到了。现在不是我们谈论别情之时,还请父亲和诸位兄弟马上点起大军,与汉朝兵马里应外合,击溃吴国兵马再说!”

    夏侯渊这才使诸子尽起兵马,出城直击吴军西大营。

    城门打开之后,夏侯霸一马当先,径直迎上陈武所部。

    陈武,江东猛将也。昔rì刘繇麾下大将,后被周瑜说服归顺了小霸王孙策。此人身高九尺,相貌狰狞,力大器沉,乃是一员一等一的猛将。

    夏侯霸掌中这条大枪倒也算的上一柄重型武器,沉六十多斤。

    可是他举枪与陈武向持,才发现这个丑鬼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自己若是不小心,怕是这条枪便会有被他击飞的可能了。

    然而,就算是陈武勇猛无敌,又能如何?区区万名吴军又如何近四万人的敌手?更何况其中不足两万的兵马还是那一万七千多人的汉军整整一个旅的编制!

    陆逊看到自己麾下士兵的不断阵亡,心中慌乱无比。他再一次对自己的指挥才能表示怀疑,再一次将失败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在心中把这种耻辱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灵魂中。

    周峻、张梁二人带着数百名亲卫紧紧保护着陆逊,朝着南大营撤退;在半路上正好碰上了退下来的陈武、尤突,四人兵合一处,兵力亦不足千人,慌忙仓促的退将下来。

    幸亏赵翟赶到了吕蒙大营,将这些情况向吕蒙一讲。

    吕蒙大惊,哪里还坐得住?

    他急忙传令,尽起南大营的士兵两万余人,急匆匆赶往西大营。

    行至半路,他看到了陆逊带着千余人,狼狈奔逃。

    等到陆逊来到近前,吕蒙急切的问道:“伯颜,到底发生何事?”

    陆逊遂将汉军两万余兵马和夏侯渊两万兵马对其夹击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吕蒙问道:“那么说临淮城中已经无人?”

    是进城,还是与敌一战?

    不待陆逊对话,就见陈武、谢旌二人引兵从临淮城中出来。

    原来,陈武、谢旌二人闻听西门发生战斗,遂引兵攻打临淮城。

    哪知道临淮城中空无一人,大街小巷毫无生气,就连一只鸡都没有。(要是有的话应该也是野/鸡了)

    二人在城中会合,遂引兵出西门,正好遇到吕蒙、陆逊。

    看到陆逊一身狼狈,陈武赶忙关切的问道:“伯颜将军,难度西门战斗汝等败了下来?”

    陆逊无奈的点点头,说道:“夏侯渊与汉军结盟,里外夹击,使得我部兵马死伤惨重,万余大军只剩下这不足千人!哎!”

    谢旌看到陆逊唉声叹气,遂劝慰到:“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待我等随同子明将军一同前往与之交战!”

    吕蒙亦是说道:“不错,待某引汝等前去退敌!”

    言毕,他一马当先径直朝着汉军而去。

    再说前往徐州的夏侯衡和程泰二人,天sè未亮,便使唤士兵悄然上岸。

    七千多兵士分成了两支,一左一右,犹如两把尖刀直插吴军大寨。夏侯衡与团副将王一统领四千余人,来到濮阳兴的大营之外,看到那后营小门守卫的士兵已然昏昏入睡。

    时机正好,有道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夏侯衡带着自己的亲卫骑兵当先冲了过去,手起枪落,“啪啪啪……”接连数枪便将那几名守卫士兵刺于枪下。

    接着闯入了吴军营寨,王一指使兵丁沿途放火。

    一时间,吴军营寨中火光乍起,惊醒的吴军士兵仓促应战,多有被杀。

    吴军大将濮阳兴被营中嘈杂的声音惊醒,胡乱穿上披挂,提着大枪冲出营帐,正好碰上护卫在帐前抵抗。

    怎么回事儿?

    模糊中,他看到似乎是汉军的服饰,急忙问道:“对方可是汉军?”

    一名护卫看到他出来,慌忙说道:“将军,不知哪里来的汉军,竟然杀死了我军守卫,冲了进来!”

    他绰枪上马,高声喝道:“儿郎们莫要害怕,随我冲出去!

    濮阳兴,东吴名将,作战骁勇。孙策在世之时,他曾是攻城夺寨的悍将之一,勇武不弱于陈武。

    夏侯衡带着亲卫正好与之相遇。

    濮阳兴本就勇猛,又被围杀,出手甚是狠辣,看到夏侯衡过来,催马径直冲了上来,挺枪便刺。

    夏侯衡只好摆兵刃相迎。

    然而濮阳兴招式老辣,枪枪直取夏侯衡的要害部位。

    夏侯衡见其拼命,只得抵挡,显得十分吃力,捉襟见肘,狼狈不堪。

    王一遥遥望见,撇下对手,纵马过来,与夏侯衡合战濮阳兴。

    濮阳兴一看,大势已去,猛击两枪,大喝一声:“撤!”

    说完,他拨马便朝着贺齐大营奔去。

    贺齐大营亦是受到了程泰、龙甲二人的攻击。

    不过在梅颐引兵救援下,他倒是保住了大部分士兵,与梅颐二人引兵前来救援濮阳兴。

    一时间,吴军营寨中火光四起,人马乱窜。

    如此动静早就引起对面夏侯荣的注意。

    夏侯荣登上瞭望台妖妖观望,不由得大喜,遂吩咐刑友整顿兵马。

    当夏侯荣和刑友带着兵马感到濮阳兴的大营的时候,东吴兵马已经朝着广陵方向撤退了。

    而迎接他们则是夏侯衡带着的程泰雄步师。

    乍见夏侯衡,夏侯荣脸sè徒变,惊叫出声:“大哥!大哥,真的是你?”

    一时兴奋,他竟跳下战马,披甲带盔朝着夏侯衡跑去。

    “五弟!”夏侯衡亦是失声叫道,滚鞍下马,迎着夏侯荣跑去。

    兄弟二人抱头痛哭。

    那真是生死离别再相见,骨肉重逢泪洒肩。

    夏侯荣请大哥和程泰回大营,也不去追赶逃跑的东吴兵将了。

    一路上,夏侯衡便劝慰自己的兄弟:“今汉朝依旧是汉朝,而曹昂不过是一介叛逆而已。某知父亲感昔rì曹伯父知遇之恩,故心中存有芥蒂。某与仲权若不是父亲与诸位兄弟被困临淮,怕是也不会接受汉天子的册封。然,我等此番出兵救援父亲与汝等,怕是司马懿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等。若是父亲回到徐州,司马懿岂会轻易放过父亲?”

    夏侯衡顾忌司马懿,却不知司马懿已经被曹昂贬为庶民。

    那夏侯荣也没有向他明说(毕竟魏国的形势不容乐观,投降了汉朝亦是不错的选择)。

    夏侯荣如此聪明,知道兄长话中的意思,但是顾及到家眷全部在徐州,因此说道:“兄长所言不错。只是母亲和诸位嫂嫂都在徐州。”

    夏侯衡亦是想念老娘和自己的妻子,遂言道:“二弟已经与涂中劲骑将军邓强前去救援父亲和诸位兄弟,我等还是先回徐州看望母亲。”

    夏侯荣得知父亲没事,放下心来,遂安排刑友带着士兵收拾行装,准备回归徐州。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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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代魏成蜀介绍:
一介武生意外穿越到汉末典韦家中,从此开始了其争霸生涯。。。玩弄权谋、招揽强将、戏耍北番、清剿黄巾、入主川蜀。。。以其强势姿态占据川蜀为基地,不断发展势力,取代前世三国中曹魏的强势最终成就蜀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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