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谈敌将伯济失言,战郭淮吴班建功
第371章谈敌将伯济失言,战郭淮吴班建功
上文书讲到,夏侯子江听从了郭淮的建议,采用了围魏救赵的计策。
等到夏侯和夏侯义权等夏侯渊的几个儿子带着三万大军回去增援魏郡,他便和郭淮二人统领余下三万大军直奔朝歌而来。
进军路上,夏侯子江便对郭淮说道:“伯济,汝久与吴子兰对敌。当知晓此人甚是详细,与某说来听听!”
郭淮遂趋马快行两步,矮了夏侯子江一个马头,说道:“吴子兰,名班,又字元雄,乃是已故汉朝将军吴匡之子。其父死于何进时期的宫廷帷乱,他便被其伯父带回去。后来其伯父投靠了当时的镇国大将军,也就是现在汉朝的太上皇刘骞,其便与其堂兄吴懿一同进入了汉朝的文武学院学习。”
夏侯子江认真聆听着,随口问道:“此人文武艺到底如何?”
“此人武艺虽不算是一流,但是等闲武将非其敌手。他是汉朝文武学院毕业后外放的一批学员。最早只是河内的一个县令,后来那里山上闹起了贼盗。他孤身一人上山,在山上盘桓几rì,便带着一众贼盗下山来。不但归还了那些被抢的财物,还为那些盗贼安排了差事。此事传到汉天子耳中,汉天子大喜,便册封其为朝歌太守,同时掌管朝歌军事。”看来郭淮对这位对手真是很用心,他言辞之中亦是带有很多倾佩之意。
“欧?!竟有此人,某倒要好好会一会此人!”夏侯子江自然看出了郭淮言语之中表露出来的赞叹。
郭淮从夏侯子江的语气中听出了这位主将对自己的不满,急忙解释:“将军千万不要误会末将的意思。末将绝对没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思!”
哪知,郭淮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话,夏侯子江的脸sè徒然大变,怒叱道:“郭将军,难道本将军误解了你的意思了?”
这……,真是越描越黑!
郭淮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急忙向夏侯子江道歉:“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末将这便引兵前去捉拿那吴班吴子兰。”
夏侯子江脸sè铁青的瞪着他,心里骂道:妈的,你不是一个劲儿的夸他吗?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什么?老子误解你的意思!妈的,要想老子不误解你的意思,你小子给老子上去把他砍了不就得了!
郭淮看到夏侯子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索xìng就当是他默许了,随即带着自己麾下亲兵卫队两千多人冲了出去。
他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怎么说自己也是他哥哥夏侯子休的部将,就算是说错了,夏侯子江虽然一时气恼,也不会太过于追究。
所以,他若是能够击败吴班,那么回来之后,夏侯子江定然会说:“这个吴班也不怎么样呀?”
若是他被吴班击败,夏侯子江一定会认真看待吴班,转而自然会相信他所说非虚。
他引兵急速行军,很快便将夏侯子江的大部队丢在了后面。
他们大军向着朝歌方向进发,一靠近朝歌境界,便有汉军的鹰扬探马火速禀报朝歌太守吴班。
吴班立刻传令:“火速通知各地百姓无事不得出门;令各县自行做好防守,不得与敌军死扛;传令守城兵卒立刻通告全城,半个时辰后关闭城门,禁止出入。”
“诺!”传令兵得令一声,转身下去传达。
老副将梁兴上前问道:“大人,敌军攻入我郡之内,怕是郡内百姓要有遭殃呀!”
吴班本是一个怜天悯地之人,叹了口气说道:“吾焉有不知之理?只是敌军大军赶来,我等当如何对之?出兵?城内兵马不过两万余人!”
“大人,末将以为当引兵出征迎敌于边境。”身为参将的张宏上前一步说道。
“欧?张将军,讲讲你的看法。”吴班本意出兵,将敌军拦截在边境,可使百姓免受战火荼毒;但是由于兵少,他又怕出击不利,反倒丢了城池。
张宏言道:“敌军屯于双龙山口的兵马不过六七万人。今我军张横一部攻打魏郡,敌人定然分兵一部救援;而攻打我郡者亦是不过三万之多。我军尚有两万多人,何惧之?”
吴班豁然醒悟,急忙说道:“自误局中也!某之错也!”
他遂转身对梁兴说道:“老将军,城防守卫便交给你了。某与张将军引兵截击敌军于边境!”
梁兴点点头说道:“大人尽管前去。老夫保证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好!”吴班十分感激的说道,遂换上衣甲装备。
他留下了一个步兵团队守卫城池,便与参谋将军张宏带着两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和三千亲卫出了城门,朝着边境而去。
尚未到边境,行至邺城地境,探马来报:“启禀大人,前面一支军马大概两千多人,正在朝着这里行进。”
两千多人?是不是夏侯子江的前锋队伍?
吴班问道:“那统兵者什么样子?”
探马答曰:“年三十余岁,短须,方脸,持长枪,骑黑马。”
短须、方脸,持长枪,骑黑马。莫不是郭淮郭伯济乎?
吴班不敢断定,遂找张宏问计:“前面许是郭淮引兵前来!某引亲卫前去会其,汝且引兵于此扎寨。”
张宏yù阻,然吴班已经带着自己的两千亲卫策马而出。
果不其然,吴班带着亲卫行不过二里,摇摇看到远处一哨兵马匆匆赶来,当先一支大旗,旗上书写着一个大字“郭”。
真的是郭淮!
他把三尖两刃刀一摆,身后两千亲卫拨马列开,整整齐齐站了四排。
再说郭淮这支兵马,五百骑兵,一千五百名步兵,全部是刀兵。
郭淮正忙着赶路,却见前面闪出一哨兵马。
定睛一看,好吗!自己要找的主来了。
不是吴班,那会是谁?
郭淮一勒战马,喊了一声:“停!”
急行军的一众兵士在惯xìng之下,前行了数步,方才停下,一个个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郭淮抬眼看了看吴班,高声喝道:“吴子兰,因何挡住我的去路?”
妈的,不是废话吗?你跑我家里来了,我拦住你,还有错了?
恼归恼,气归气,人家吴班还真是个好脾气。
只听见吴班说道:“伯济兄,此话差矣。你到我家来做客,我这当主人的不来迎接,岂不失了礼数?”
“你!……”郭淮竟然被吴班这句话搞得语塞,说不出话来。
吴班忽然颜面一冷,厉声喝道:“郭伯济,朗朗乾坤,光天化rì之下,汝竟敢引兵犯我边境,真是胆大包天,还不受死?”
这忽然变化的面孔,郭淮还真的无法适应!
就在他愣神这一刻,吴班带着两千亲卫冲了上来。
直到吴班的三尖两刃刀要砍到他的头顶时,他才反应过来。
他拨马往旁边一闪,坎坎躲过这一刀,急忙叫喊道:“众兄弟们,开打了!杀!”
再看他麾下那两千多亲兵一个个挥刀便上,刚刚的疲倦样子竟然丢的一干二净。可见,郭淮平rì里对这支兵的训练相当有效。
只是他们找错了对象。
尽管他们如何优秀,但是面对和他们一样优秀的汉军将领们的亲卫骑兵,他们就没有了优势。
相反,由于一阵急行军,他们中的那些个步兵体力严重超支,又如何是这些骑在马上的骑兵的对手。
郭淮被吴班缠住,根本没有发现他麾下的一千五百名刀兵在与敌交锋的一个照面,就损失了三百多人。
仅仅一个照面,一个回合,就损失了五分之一的战力。
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个数字呀!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扩大。
郭淮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完了。
他麾下的两千多人,只剩下不到八百了。
完全被人家的骑兵包围起来了。
郭淮心中这个恨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吴班的武艺竟然如此厉害。
那柄三尖两刃刀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每次攻来都专找要害。
而且吴班的这柄武器非同一般的刀,还可以当作枪来用。
吴班所擅长的不仅仅是刀法,还有枪法。
他最擅长的便是把刀法和枪法掺杂在一起。
和他对敌,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招是枪法还是刀法。所以往往武艺一般的战将都会被他yīn死。
饶是郭淮武艺高超,亦是被吴班搞得筋疲力尽。
当郭淮发现自己麾下士兵只剩下不足八百人的时候,他竟然楞了一下神。
吴班正好将三尖两刃刀撤回,变砍为刺,改出枪法,直取郭淮右肋。
这一招因为郭淮的愣神,狠狠地刺中了郭淮的右肋。
这一下子剧痛,把郭淮从呆愣中拽了回来。
郭淮“哎呀”一声,拨马便逃。
那些被围攻的亲卫,只有不足百骑守护在他身边,看到他受伤奔逃,一个个拼了xìng命保护着他往外冲。
吴班本yù纵马冲杀过去,一举将郭淮斩杀。
忽然,他看到郭淮腰际血红一片,知道这次他受伤不轻,遂起了怜悯之心,对旁边的士兵言道:“鸣金,收兵!”
郭淮乍闻金声,知道这是吴班yù放自己一马!
伏在马上,他满怀感激的看了看吴班,便落荒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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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谏良言梁源斗嘴,阻邺城吴桐耍宝
第372章谏良言梁源斗嘴,阻邺城吴桐耍宝
话说郭淮引领亲卫不足五百逃了回去。
半路上,他遇到了随后而来的夏侯大军。
夏侯子江乍见郭淮浑身浴血,大吃一惊。
要知道,郭淮的武艺也不是一般武将可以比拟的。若是能够将他打伤,这个武将也算的是个人物。
他急忙拍马上前,伸手缠住郭淮,关切的问道:“伯济,伤到了哪里?可否碍事?”
“多谢将军关心。”郭淮知道那件事在夏侯子江的心中已经过去,而他现在急切知道的是吴班的真切实力。
“真没想到,那吴子兰竟然如此厉害?”夏侯子江果然问道。
郭淮扶着战马,勉强做好,说道:“吴子兰之能尽在其掌中那柄三尖两刃刀之上。此人刀法十分诡异,看似刀法又在刀法中夹杂着枪招。末将便是失手在他徒然施展的枪招上面!”
竟然有此刀法?
夏侯子江第一次听说这种刀法,心中难免暗生jǐng惕,遂言道:“某记下了,汝先下去休息吧。”
言毕,他安排人把郭淮和受伤的士兵带到后面,安顿在马车上休息。
看到郭淮往后队行去,他对副将高堂隆、钟会、钟毓说道:“高堂将军统领后军押运粮草缓行,某与钟氏贤兄弟统领大军先行一步。”
“诺!”三人答应一声。
高堂隆拨马向着后军行去。
夏侯子江向钟毓、钟会兄弟点点头,一拍战马,一马当先径直行出。
钟毓、钟会兄弟见状,亦是拨马紧随。
他们身后大军只余下郭淮那五百亲兵和高堂隆所部的五千兵马,余者皆紧随而出,紧紧追赶。
夏侯子江这是要亲自会一会吴班吴子兰。
话说吴班打败了郭淮,便带着麾下兵马返回张宏安扎的营地。
张宏带着一众团练将军出来迎接。
吴班言道:“吾已经将郭淮一部击败。”
“郭淮不过夏侯楙麾下偏将而已,岂是大人的对手?”随军的一名团练将军吴桐恭维的说道。
吴桐,吴班族兄。随同吴家大公子吴懿一同入学院学习,在毕业后,随同吴懿进入了军队任职。
因为长了一张好嘴,能说会道,他多次游说吴懿父亲。在吴班毕业后,他便以县令护卫的身份跟随吴班。
直到吴班成为朝歌太守,他便成了朝歌郡内郡兵五团中第一步兵团的团练。
平rì里,他和吴班的关系十分好,只有在人前称呼吴班“大人”,私底下皆称其:表弟。
吴班对其油嘴滑舌见怪不怪,顺口言道:“郭伯济自以为手段了得!其麾下两千兵马只余不足三成,其本人更是被某一刀刺中肋下。若不是某放其一条生路,其已经阵亡当场了!”
言毕,他在众人簇拥下回到中军大帐,使火头军开锅做饭,要摆宴庆功。
梁兴之子梁源谏言道:“大人,我军初胜,而敌军新败。当以战事为重,切勿饮酒误事!”
梁源,朝歌郡兵第二步兵团团练,从五品俾将军。两年前毕业于文武学院,为人十分谨慎,思维敏捷,且枪法娴熟。
吴桐在一旁可就不乐意了,哼哼叽叽的说道:“难道大人还要你教怎么做事吗?”
梁源本就看不惯吴桐拍马屁的作风,反问道:“吴学长,你那个耳朵听见我在教大人做事?”
“你刚才不是吗?”吴桐瞪着眼睛说道。
“吴学长,莫要以为大人与你一样无知?身为汉朝军队的一份子,末将有义务提出自己不同的见解,而不像某些人那样只能依靠别人的荫护才能得以在军队中生存。”梁源冷冷的说道。
吴班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尽管他知道吴桐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就是一味的包庇和庇护。
看到两人争执,他便要出言制止。
哪知道,那骑兵团的团练吴坊,忽然插言说道:“兄长,你怎能容忍他这样说你?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向大人请令,引兵前去破敌,以证明自己!”
好吗!?他这里那是帮腔呀?这不是在给我往斜路上领吗?妈的,吴坊!你还是我的弟弟吗?怎么看你,怎么像是他梁家的人呀!
吴坊,吴桐同父异母庶出的弟弟。长得五大三粗,身高九尺有余,为人颇为正直,眼中容不得沙子,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直炮筒子”一个。
他平时就对这个哥哥颇有意见,这次又看到他如此无理搅三分的胡闹,终于忍不住出言相激。
吴桐泛着白眼瞪了吴坊一眼,顺口说道:“现在是没有敌兵来犯,若是敌兵来犯,我第一冲出取敌首级,让你们看看!”
说完气乎乎的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吴坊和梁源他们。
吴班一听,好吗!我的哥哥呀,你咋这么笨呀?几句话就让人家给忽悠了。
可是,他又不好直接来维护,只好说道:“梁将军所言极是。某一时得意,实乃疏忽之举。”
他可不笨,大汉朝军队可是有军事法庭的。下属将领提出建议,如果不被采纳,一旦因此造成了兵败,那可是要受到军事法庭的责罚的。
就在他们吃完饭之后,鹰扬探马前来禀报:“启禀大人,敌军大队人马进入我郡地境,距离我军营寨还有不足三里之地。”
“大概多少兵马?统兵大将何人?”吴班问道。
“兵马大概有三万左右,统兵大将乃是一个年纪不过三旬的年轻将领。”探马说道。
“年轻将领?怎么不是夏侯楙呢?那就应该是夏侯楙的弟弟夏候强夏侯子江了!”吴班对众人说道。
“夏侯子江?大人,传言此人武艺高强,便是令兄怕也难轻易胜之。”参谋将军张宏在一旁说道。
吴桐刚要说话,抬头看到吴坊和梁源二人瞪着眼看着他,心中一哆嗦,顺着嘴就说道:“大人,末将愿统领两营兵马出寨迎敌。”
什么?
这话一出口,别说吴班、张宏、梁源、吴坊等人不信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咋说出这句话来。
吴坊虽然刚才出言相激,但是这位咋说也是自己的亲哥哥,瞪着一双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神的眼睛,问道:“兄长,你确定?”
他不说这话,估计没人搭理他吴桐。这事就过去了。
偏偏他又问了吴桐一遍。
吴桐把脖子一梗梗,说道:“不错!我确定。”
说完,他迈步来到吴班面前,单膝跪倒,请战:“大人,末将愿为大人攻取首战。”
吴班从座位上起来,扶起他说道:“堂兄,汝若要出战,等到阵上再说。夏侯子江统领三万大军前来,我当摆阵相迎,阻敌于此。”
言毕,他回头对诸将言道:“诸位,随我迎敌。”
虽然他麾下全部是郡兵,但是他们依旧有着不亚于正规军的纪律和雷厉风行的作风。
很快,三个团的兵力完成了集合。
吴班没有在营中留下一兵一卒,全部带到了寨外,摆开阵势,静候敌军。
夏侯子江的旗帜伴随着那由远及近的踏地生音越来越近……
夏侯子江遥遥看到敌军早已列开阵势,以逸待劳的静候自己,心中对这位对手的看法有上了一个档次。
这是一个难对付的对手呀!
相距大概还有三五十丈,他使兵马停住前进,遥遥的看着对面帅旗下面拿着三尖两刃刀的吴班。
也不知道吴桐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他又一次请令:“大人,让我上去打头阵吧!”
吴班十分惊奇,一时间未置可否。因为他是在没有搞明白吴桐到底怎么了?
可是吴桐领会错意思了,径直拍马来到两军阵前,高声喝道:“对面敌将,哪个是夏侯子江?还不快快上了送死?”
什么?就你这样的还找夏侯子江?
他此话一出,好悬没有把后面的哥几个吓死!
吴班对几人言道:“一会儿,我上去救援子轩(吴桐字),你等相机而行!”
“诺!”张宏等众人应道。
再看夏侯子江简单交代钟会三人,便拍马上阵,长枪一指吴桐,问道:“某便是夏侯子江。汝是何人?”
“爷爷姓吴,名桐,字子轩。乃是汉朝朝歌郡第一步兵团的团练。”吴桐扬着脖子,十分嚣张的说道。
看着他的样子,夏侯子江心中暗想:“观看此人的样子,定然有些武艺。不然他不会如此嚣张!”
在他心目中,只要嚣张的将军都有些值得嚣张的资本。只是他哪里知道这个是个水货?
看到吴桐没有冲过来,他以为吴桐托大,故意让自己呢!所以,他大喝一声,拍马挥枪直取吴桐的脑袋。
吴桐摆刀相迎。
要说吴桐,这武功原本倒也不是很差。只是他太懒了,平rì里疏于练习。就连那些招式,他虽然忘得的干干净净,但是很少使用。
不过懒人有懒人的优点,他们也有勤奋的时候。
他为自己总结出来两招,要是一般人不注意,还真的给他yīn了!
且看他拨开夏侯子江的长枪,猛然一刀直砍夏侯子江的脑袋,口中喊道:“小心你的脑袋!”
夏侯子江急忙一缩脖,把这一刀让了过去。
接着又听见:“砍你的马屁股!”
夏侯子江急忙挺枪格挡。
二马错蹬,他又来“小心你的脑袋!”
完事儿,又是“砍你的马屁股!”
夏侯子江一听,好嘛,就这两招呀!
他拨马回头,摆好架势准备吴桐再故技重施的时候,反击。
哪知道,吴桐连续用了两次,一看没有效果,得!别在此充大头蒜了,撤吧!
拨马回头,朝着自己阵营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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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战吴班夏侯逞威,破山口关平窦兵
第373章战吴班夏侯逞威,破山口关平窦兵
话说朝歌郡兵第一步兵团的团练将军吴桐出阵挑战夏侯子江。
声势浩大,气焰嚣张,一上来更是凌厉攻击。
搞得夏侯子江直发毛。
哪知道,他就这剃头推子三下热量!前后都是那么两招,打完了,拨马便逃。
他不是不能再和夏侯子江打了,而是他以为这两招用过没有把夏侯子江yīn住,后面也白费!
干脆,他拨马而回。
夏侯子江一看,好嘛!上了来这么两下子,就跑?!什么意思?
他拨马便要追赶。
却见对面吴班提着三尖两刃刀把吴桐替了下去。
要说这里所有人都被吴桐给搞懵了。
吴班原本对诸将安排好了救援的方案,没想到这厮脸皮厚到了这种程度!
梁源、吴坊二人更是笑得肚子都疼了。
吴桐回到阵中,吴坊哈哈大笑着说道:“哥哥的武艺,小弟真的领教了!厉害,真是厉害!只是不知哥哥为何没有斩杀夏侯子江,反而自己退回来了?”
“莽夫!愚兄岂是你等莽夫一类?太上皇有云:敌强我退,敌退我扰。此乃上将之策也!吾乃智将,作战乃是用头脑作战,而非蛮力拼杀之流!”说完,他还老神在在的扬着头,退回自己的队伍中。
“领教!领教!”梁源亦是连声说道。
再说吴班来到阵上,把三尖两刃刀一摆,挡住了夏侯子江的去路,喝道:“呀呔!夏侯子江,休要猖狂,少要得意!某来回你!”
夏侯子江把枪在马鞍桥上一横,沉声问道:“朝歌太守吴班吴子兰?”
“正是!”吴班答道。
“某麾下大将郭淮之伤可是汝所为?”
“正是!”
“攻打魏郡之兵可是汝郡内之兵?”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可讲,但不可对你讲。”
什么?你这不是气人吗?
夏侯子江大喝一声,挺枪便刺。
吴班摆刀相迎,便与夏侯子江战在一起。
二人这一番交战,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且看夏侯子江这条大枪急速刺来,快似闪电影无踪;上下翻飞,犹若蛟龙诡变多。一旁看客皆都眼花看不清那条真枪哪条假!
他心中清楚记得郭淮所讲,吴子兰刀法中夹杂着枪法,令人防不胜防!因此,他一上来便是快枪攻击,好叫他吴班没有时间进攻。
然而,他的主意打得好好的,可就把吴班苦了。
吴班看到他一上来就是快枪施展,便知道郭淮将自己的底交到了他那里。
想着对攻,他感觉已经来不及了。
只好冷静沉着对,他晃动三尖两刃刀左磕右挡,击退近身的长枪,一时间只能够被动的遮挡。
夏侯子江的快枪还真是了得!
吴班开始还可以应付,但是时间一长,就感觉到有些疲于招架了。
他知道,若是如此下去,怕是这一仗就要输了。
他心中开始有些烦躁。
要不是说战场上不得心烦气躁,这么紧要的关头,一定要沉住气才行。
一个不留神,夏侯子江的长枪刺中了他的左腿。
“啊呀!”一声,倒是把他从烦躁中拽了出来。
终于刺中了对手,夏侯子江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暗自骂道:你吴子兰真是块硬骨头,竟然抵挡了这么半天!
什么叫做乐极生悲?夏侯子江马上亲身体会了这成语是怎么回事儿了。
就在他放松了这一瞬间,吴班却从烦躁中清醒过来,恰好看到这个机会,抢先攻击,或劈、或刺、或砍、或撩,一时间刀招、枪招轮流用。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现在又变成了吴班进攻,夏侯子江挺枪防守。
夏侯子江这下子知道什么叫做刀法中夹杂枪招了。
刚刚吴班一刀砍来,夏侯子江往旁一躲。
哪知道人家这招虽快,但是力道终止的位置正好对准夏侯子江的腰际。
那吴班说时迟那时快,扑棱一下子就刺了过去。
恰好赶在夏侯子江往前哈腰,猛然见到这一刀刺来,只好扭腰躲闪,贴着护身钢甲,坎坎躲过。
夏侯子江吓得一身冷汗。
吴班腿上的伤口不断的流血,已经把黄sè的战袍染成了血sè。
但是,他手上的攻势依旧没有一点放松。
后面观战的张宏忽然对吴坊、吴桐、梁源三人说道:“你等注意,大人好像受伤了。某这边上去换他下来。若是有敌将阻拦,汝三人便上去替某截住。”
吴桐在一旁说道:“大人都已经交战这么久了!看这个架势,大人和那个夏侯子江都没有挥兵会战的意思。何不鸣金?岂不是更好?”
要说吴桐除了长了一张好嘴,还有一个更大的优点就是察言观sè。
他瞅瞅那些当官的脸sè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可是十分厉害的。
张宏闻言,恍然大悟,说道:“子轩一语点醒梦中人。某怎么没有想到!鸣金。”
吴桐急忙安排士兵敲响锣声。
一阵锣声响起,传到了吴班和夏侯子江的耳朵中。
夏侯子江正疲于应付吴班那诡异的刀法,乍闻锣声响起,磕挡了吴班一刀,说道:“吴子兰,汝阵中唤汝回去。不如你我来rì再战如何?”
闻言,吴班一抽三尖两刃刀,停住战马,说道:“夏侯将军枪法绝伦,此枪,吴某暂时记下。来rì定当偿还。”
言毕,他一拨战马,飞驰归阵。
按下他回寨疗伤,夏侯子江安营扎寨不说。
单说双龙山口。
夏侯和兄弟带着三万大军离开营寨,直奔魏郡;接着,夏侯子江、郭淮、钟会、钟毓等人带着三万大军进攻朝歌。
躲在山上打探消息的汉军探马悄悄地把消息禀报到了徐庶和关平的面前。
徐庶得到消息大喜。
他对关平说道:“坦之,马上召集诸将,我军出兵之rì到了。”
“好!但凭丞相吩咐。”关平应道,遂使人找来诸将。
不一会儿,骁骑将军庞德、周伟,游击将军马休、姚金、方夜,突击将军姜隐、何般,参谋将军杨白、庞会等人纷纷赶到。
见众人到齐,徐庶言道:“诸位,我们过双龙山的时间到了。”
说完,他看着马休说道:“马休将军,汝统领本部兵马镇守此关,以作后应。我军后面补给,先留于此。此番轻兵出征,先破山口,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往魏郡,另一路往朝歌夹击夏侯强。”
把大方向讲完,他示意关平派兵遣将。
关平遂传令到:“庞会听令。”
“末将在。”庞会出列接令。庞会,庞德之子,年二十五,周伟部参谋将军,军龄四年。师从枪将军陈枪,以枪术jīng湛而崛起诸位同期学员之中。
“汝领本部步兵第一团,入山林,傍晚时分从山林之上发动对山口的攻击。”
“诺!”庞会接令后,转身下去,点兵而出。
“杨白听令。”
“末将在。”杨白出列。杨白,庞德部参谋将军,年四十,乃是九宫军宫正提升起来的草根将军。一手弩箭百步穿杨,便是黄忠也对其赞不决口。
“汝领本部步兵第一团,傍晚时分赶到山口前,等到庞会发动攻击时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山口。”
“诺!”杨白接令,转身下去,点兵而出。
“余下诸将听令。”
“末将在。”庞德、周伟、姚金、方夜、姜隐、何般一起应道。
“汝等下去整顿兵马,半个时辰之后,关外集合!”
“诺!”
诸将得令,纷纷下去准备。
傍晚时分,庞会统领麾下六千步兵发动了对山口的攻击。
夏侯子江留下守卫山口的大将乃是副将费瑶。
傍晚时分,费瑶正在帐内用餐,忽然听闻外面一阵sāo乱。
他急忙穿戴盔甲,提着兵刃,走出大帐。
却发现山口的山上出现了数千士兵,正朝着自己的营寨shè箭。
自己麾下的士兵一个个东躲xī zàng,躲避着那些箭矢。
他高声喝道:“不要慌乱!敌军shè程有限,躲出敌军shè程。”
那些士兵纷纷朝后面躲去。
忽然,山口工事上的兵士冒着箭雨跑了过来。
“禀、禀报将军,山口被攻……”士兵跑到费瑶近前,一句话没有说完,被一箭shè中后心,一命呜呼了。
杨白带着六千多人很快就把那个工事上的不足百人的守卫干掉,攻下了那个工事,还清理了山口的障碍,为徐庶、关平的大军打通了道路。
费瑶在寨中发现山上的箭矢骤然消失,正yù统兵往山口,却发现自己营寨门口已经被人包围了。
他策马来到营寨辕门之外,扬刀喝道:“敌将何人?”
“汉朝骁骑将军庞德部参将杨白是也!不知将军贵姓高名,可是此军主将否?”杨白把长刀侧提,暗中将弩箭的销行打开,使五支弩箭到位,摆好了攻击的架势。
“不错!”费瑶横刀立马,高声说道:“某乃魏郡太守麾下副将费瑶。”
“原来是费将军呀!但不知费将军是要入天堂还是yù往地狱呢?”杨白打着哈哈说道。
“杨将军此话怎讲?”费瑶脸sè异常铁青的问道。
“将军若是肯引兵归顺,自然是入天堂。”杨白依旧笑哈哈的看着费瑶。
“若是不然呢?”费瑶心道,就凭你三言两语,便要我乖乖的下马投降,岂不落了我的名头。
然而,杨白自参军以来就随关羽这位瞬杀大神,早已把瞬杀学炉火纯青了。
看到费瑶还在那里装大瓣蒜,他用长刀狠拍战马。
战马一跃而起,径直朝着费瑶冲去。
冲到费瑶近前,杨白长刀高举,狠狠地砍向了费瑶的脑袋。
费瑶被这个架势给吓得双腿直打颤,慌忙举刀格挡。
可是,他哪里知道,人家的致命杀招根本就不是这一刀!
真正的杀招,在左手上。
费瑶刚刚挡住了对手的一刀,正要往外磕,却见一支弩箭已经到了两眼中间……
其实,那是一支,而是五支!
杨白趁着费瑶格挡,左手短弩侧立shè出,五支弩箭排成一线,上shè脑门灵台穴,鼻下人中穴,中shè咽喉,下shè腹部和坐骑。
距离太近了!五支箭,除了腹部的那支被甲片挡住,四支皆中。
费瑶一死,此战也就结束……
第374章 取山口徐庶设谋,受夹击兵分两路
第374章取山口徐庶设谋,受夹击兵分两路
话说在庞会的掩护下,杨白袭击了魏郡守卫双龙山口的工事,统领麾下六千多人直逼魏将费瑶的营寨。
以闪袭出名的,从九宫军出身的将领之一,杨白依旧是以闪袭,将费瑶击毙。
弯腰一刀,他把费瑶的人头砍下,挑于刀尖之上,高声喝道:“尔等主将已诛,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他与费瑶交手相当快捷,十分利索。
两旁的兵士都没有反应过来。
尤其是费瑶麾下士兵,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在那里看着,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呢?
费瑶麾下的那名牙门将官更是呆呆地看着杨白刀尖上的人头,像是木头人一样,没有了反应。
杨白再次高声喝道:“尔等主将已诛,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言毕,他一挥手,身后的团练杨坤带着一众兵马蜂拥而上,将那三千不到的士兵团团围住。
这时,那牙门将官才清醒过来,啪嗒一声,跪倒在地,兵器也扔到了一边,连声叫着求饶。
那些幸存的魏兵看到将领都投降了,也纷纷丢了兵器,跪地求饶。
杨白使杨坤率众收缴了降兵的武器,将一众人押解到一旁,静待关平大军到来。
不多时,徐庶、关平统领大军赶来。
杨白带着麾下团级将军迎接二位主帅入帐,禀报了战事情况。
徐庶遂提审了那名牙门将官。
“汝姓子名谁,身居何职?”徐庶问道。
“小人乃是费瑶麾下的牙门将,唤作王才。”
“欧!王才,汝可知道夏侯子江统领多少人往朝歌,又派遣多少人马往魏郡?”徐庶一捋花白的胡须,问道。
“起初,夏侯将军一共统领六七万大军至此,此番留守费瑶将军和我等三千部众在此。攻打朝歌的乃是夏侯将军亲自带领的三万大军;而回援魏郡的乃是夏侯义权将军兄弟诸人带领的三万大军。”王才诺诺的说道。
“很好,王才,汝愿意在我军供职否?”
“小人愿意。”听闻此言,王才非常高兴。他可是听说汉朝军队中从来不拖欠饷银的,而且他一个孤儿,身无牵挂,为谁卖命都一样。
“既然如此,便让他在杨坤麾下做一副统领吧!”徐庶转头对关平说道。
“也好!”关平点点头,遂对王才言道:“汝下去约束你的部下,留下愿意随军的,想要会家的发放盘缠放他们回家便是。”
言毕使杨白带着王才下去。
二人又开始谈论下一步计划。
徐庶言道:“夏侯子江正在朝歌境内与吴班相峙。我军当夹击其,而使其无法兼顾,此战定胜。”
帐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关平连称呼徐庶都变得亲切了:“此番战事都赖于老师的计谋也!平以为下一步当兵分两路,一路直逼魏郡,使魏郡无法救援;一路夹击夏侯子江。”
徐庶点点头说道:“坦之,汝所说不错。只是,汝尚忘记了一路兵马!”
关平闻言,不由一愣。
“一路兵马?那一路?”
徐庶微微一笑,说道:“引蛇出洞那一路呀!”
闻听此言,关平才恍然大悟。
关平说道:“老师,平领庞德一部前往朝歌;使周伟一部随同老师往魏郡。不知老师意下如何?”
徐庶看着关平,和蔼的说道:“坦之呀!为师知道你替我考虑,冲锋陷阵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为师年纪大了,有些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们呀!”
“老师过虑了!”关平急忙劝慰道。
没有休整,连夜里,关平便带着庞德、姚金、姜隐、杨白以及腾胤、腾丽等将领,向徐庶等人告辞,径直往朝歌方向而去。
按下徐庶他们进攻魏郡不提,单说关平、吴班以及游曳在魏郡的张横一部如何围剿夏侯子江。
徐庶使人连夜给吴班和张横送去书信,将次rì的夹击之战向他们说明。
关平率部连夜赶路,行至半夜,方使兵将原地休整。
草草的吃了一些干粮,兵士们便和衣倒在地上休息。
天光刚刚放亮,关平又招呼庞德诸人整顿兵马,又开始了急行军。
等赶到朝歌边境之时,天sè已经大亮。
夏侯子江、郭淮、钟会、钟毓、高堂隆都在中军大帐内听着一个士兵禀报着:“费将军一合不到便被汉军将领击杀。那些汉军犹如天降一般,漫天的羽箭压着我们无法抬头;后面的攻击更是凶狠。费将军阵亡之后,敌军便把我们围住了。要不是我见事不好,提前逃出,怕是连个给将军送信的人都没有……”
夏侯子江闻言大惊。
一旦敌军突破双龙山口,他将会面临被人前后夹击的局面,焉有不惊之理?
猛然,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伯济、士季、稚叔、升平,马上整顿兵马,准备撤退!”
郭淮在一旁说道:“将军,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郭淮话音刚落,辕门小校跑了进来。
“禀报将军,敌军大将吴班引兵挑战。”
夏侯子江大惊:“他找的真是个时候!”
言毕,他便开始带盔穿甲,准备迎战。
钟会拦住他,谏言道:“将军,末将兄弟前去抵挡吴班,将军引兵先退!”
“士季此言差矣。如此时机,某岂可先退?传我将令,以伯济为主将,士季、稚叔、升平为辅,引jīng兵两万,退往魏郡。余者随我迎击吴班。”夏侯子江严厉的说道。
“诺!”郭淮等人只得答应。
夏侯子江引兵来战吴班。
夏侯子江带着兵马来到两军阵前一看,好嘛?
自己区区万人,而对面竟然不下两万人之多,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兵马!这如何取胜?
他心中担忧,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了一丝慌张,趋马上前,把长枪一指吴班,厉声喝道:“吴子兰,莫非枪伤已好?又来讨打不成?”
“夏侯子江,不是吴某讨打!吴某前来,乃是与救汝也!”吴班笑着说道。
“休要假惺惺作态。看打!”夏侯子江可没有闲时间和他唠嗑,挥枪便yù取吴班。
吴班哪里还会给他机会?
他把三尖两刃刀一挥,喝令一声:“冲!”
参将张宏,团练梁源、吴坊、吴桐引兵冲锋而上。
夏侯子江一看,好嘛!仗着人多势众,要欺负我呀!妈的,老子和你拼了!
他亦是挥枪,喝令道:“冲!”
魏军士兵亦是冲上去。
吴班、张宏两人一起迎上夏侯子江,合力共战。
其实,汉军基本上就是二打一,压着夏侯子江的队伍狠打。
然而,即便是这样,夏侯子江也不会很快就败下去。
他们刚刚开打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夏侯子江的后阵就乱了。
就听见“妈呀!不好了!敌人从后面攻上来了!”
“快跑呀!兄弟,我们被人包围了”
“这仗没法打了,这么多的敌兵呀!”
“不要打了!我投降!”……
夏侯子江本来以一敌二就十分被动,现在倒好,被这个以扰乱,出枪也不凌厉了,枪法也开始乱了。
他心里发毛了。
一个没注意,被吴班一刀砍在了肋骨之上,他“哎呀”一声,滚鞍落马,掉在地上。
还好,被冲过来的魏军士兵保护住,没有被俘虏。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又能走多远?
后面的士兵,越来越多的死亡,越来越多的投降,渐渐地只剩下了他身边不足三十人的步兵亲卫团团护卫住他。
他到现在都没有名明白后军为何乱了?是郭淮一部失败,敌军攻过来?
他哪里会想到,这支军队的就是让他们犯下弥天大错的那支号称十万大军的部队呀!信息的不准确,导致了他这场战役的最终失败。
不错,正是张横带着麾下的步兵团队杀了回来。
正好赶上两军交战,他们一部的加入,成为了这场战斗决定胜负的关键。
超过三千人的俘虏,被押解了起来。
吴班、张宏、张横各自引兵将夏侯子江和二十余名魏军围在了当中。
“夏侯子江,汝麾下生存的士兵,已经有三千多人投降我军。汝不为自己考虑,也当为麾下这二十多名拼命保护你的士兵考虑考虑呀!”吴班本xìng仁慈,所以看到浑身浴血的夏侯子江,便动了恻隐之心。
因为夏侯子臧的死,一直是块心病在夏侯子江的心中。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投诚汉朝。就连夏侯霸、夏侯娟兄妹归汉,他也是恼了很长时间。
“吴子兰,若是你真的有恻隐之心,便放了这二十多位兄弟。我夏侯子江生生世世都会挂念你的恩德。”夏侯子江铿锵有力的说道。看来他的体力确实很惊人。
“不!夏侯子江,你错会了我的意思!他们的生死决定权,在你的手上。”吴班不知道夏侯强与庞德之间的这个故事,所以不明白为何他如此死忠于曹魏。
夏侯子江手中紧捏着长枪,手臂却在不停地打颤。看来,他在内心中做着激烈的斗争。
二十多名士兵呼啦跪倒在他的面前,泣声说道:“将军,我等受将军大恩,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好!诸位兄弟,我夏侯子江来生还与你等做兄弟!”夏侯子江见状,感激涕零。
得到二十多名死士的效忠,他,夏侯子江,浑身又充满了斗志。
紧握长枪,他对着吴班叫嚣着:“吴子兰休要再说!过来一战!”
吴班不知道夏侯家与庞德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张宏,这位曾经庞德麾下的团练,可是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
只见他伸手拦住吴班,高声叫道:“夏侯子江,某且问你两国交锋是否各为其主?”
“不错!”
“主为何人?”
“有德者方能为主!”
“然也。汝主之德可称之为德乎?”
“这?”夏侯子江面对这个问题不由得有些纠结。毕竟曹昂代政,有些不正统。
“夏侯子江,某原是庞德庞令明将军麾下部曲,了解个中的前因后果。然,两国交兵岂能无伤?今rì,我家大人yù留汝之xìng命,实乃高风亮节也!汝却因两国交兵伤亡亲人,而枉顾生命,是何道理?”张宏厉声问道。
“这个!”
要不怎么说事不说不明,理不讲不清呢?
夏侯子江听完张宏的话,不由得一愣。
是呀!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战场阵亡,又岂可独怨他人呢?眼下二十余口生命,难道也要因我而丧吗?
***
汉朝最后的军队编制,营依旧以千人为单位,下辖伍,一伍十人,加上一个统领,四个副统领,十个统领卫士,合计一千零一十五人;团增加到六个营,团练护卫为十人,团副护卫为六人,团参护卫为八人;师为四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和亲卫营组成,骁骑将军的亲卫营两个,游击将军(后文中简称游将)、突击将军(后文中简称突将)、参谋将军(后文中简称参将)的亲卫营为一个。所以一个师部的整编兵力为三万五千六百六十四人。
第375章 思因果子江受缚,遭拦截郭淮奔命
第375章思因果子江受缚,遭拦截郭淮奔命
上文书讲到夏侯子江所部被吴班全部吞掉,只剩下二十多人围着他的周围,誓死抵抗。
吴班却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劝降夏侯子江。
他劝了半天,没有起到作用。
倒是参将张宏的一番话,夏侯子江听了进去。
战场之上,似乎忽然间一片肃静,都在等待夏侯子江的决定。
而夏侯子江的内心中却翻来覆去的思考着、对比着、犹豫着……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不知道投降后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现在为曹昂卖命是对还是错?
他看到眼前二十多人为自己效忠,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不想让这些人为自己送命!但是,吴班说得清楚,只要自己投降了,他们就可以活命。但是三哥可是死在了他们汉将的手上,自己又如何能够投降呢?
然而,张宏所讲的又似乎很有道理。
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战场阵亡,又岂可怨得他人?哪一个不是上阵要拼命,哪一个不知道战场交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难道一直都是我错了?难道因为他是我哥哥,我才这样的?
吴班似乎很有耐心,一直都在等待着。
倒是那个憨大个吴坊,瓮声瓮气的催道:“我说夏侯子江,汝一个个堂堂将军,到底是突围,还是降呀?我们这么多人,可不好意思先动手!”
什么叫做不好意思先动手呀?
不过,这一声,还是把夏侯子江招呼醒了。
夏侯子江把长枪往地上一扎,站立在当中,说道:“既然这些兄弟们的生命在我的手上,今天,我夏侯子江认栽!”
说完,他对那二十多人说道:“兄弟们,放下兵器。”
“将军!”二十多人一个个紧握着兵器,再次齐声喊道。
“不要再做挣扎了!听我的话,放下兵器。他们不会把我如何的?”夏侯子江缓步走到他们身边,把他们的兵器一一拿下。
吴班示意张横,把夏侯子江等人绑了。
“夏侯子江,某敬汝是个英雄,今rì捉你,来rì必当将你交与丞相。”吴班看着夏侯子江说道。
“吴子兰,你不是说了,要放过他们吗?”夏侯子江厉声问道。
“夏侯子江,你问问他们会不会走呀?只要他们想走,随时可以走!”吴班不再理他,转头对张横说道,“老将军,你因第一步兵团押解他们回城。我与张参将前往朝歌方向与关都督回合!”
“诺!”张横遂引兵押解夏侯子江一众朝着朝歌方向行去。
再说郭淮、钟会、钟毓、高堂隆引领大军两万行出不过三五里,果然遇到了杀将过来的关平大军。
两军相隔不足三五十丈,各自停下了队伍。
庞德向关平问询道:“都督,此仗如何打?”
关平看了看对面的敌军,说道:“敌军定然是知晓了我军的行动,故有一部分兵马留下拦截吴班一部。对照兵力,我军所占优势稍强。故,敌不敢轻易冲锋!但不知,敌军将领如何?”
游将姚金策马而出,言道:“都督,末将上去试探一番!”
“也好,汝要小心。记住老鹰搏兔尚需尽全力施为!”关平叮嘱道。
“末将明白!”姚金得令,策马挥枪来到两军阵前。
来到两军阵前,他横枪立马,大喝一声:“对面敌将,那个过来受死!”
郭淮身上有伤,那高隆堂是个文官。
那么能战者只有钟会、钟毓兄弟。
总不能一上来拍个牙门将官出战呀!
钟会言道:“将军,末将来会一会他!”
言毕,拍马出战。
“大言不惭!快快报上名来,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钟会挥刀立于阵前。
“吾乃汉朝游击将军姚金是也。汝是何人?”
“颖川钟会是也。看刀。”钟会说完,挥刀便砍。
姚金摆枪相迎,便与钟会战在一起。
要说这钟会,若论机智、才谋当不再郭淮之下,若是论武艺、力气怕是两个也赶不上一个郭淮。
这一交手,钟会便发现对手这柄长枪,怕是非自己所能敌者!
姚金此番只不过是上来试探一下对方可有善战的大将。
因此,一交手,他心存试探,并没有强烈攻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与钟会交手二三十回合,发现钟会武艺平平,不足挂齿。
是故,抖长枪,他便要取钟会的xìng命。
郭淮在后面看的清楚,岂会让他得逞?
再看郭淮策马而出,挥枪拦住姚金,对钟会说道:“士季,汝不是此人对手!你且退去,替某统军。”
不错,若是统军,钟会绝对算是一名好手。
郭淮腰部带伤,严重影响了他的发挥,出枪向右到还不影响,但是一旦绕到左边出枪,那可是钻心的疼痛。
姚金何许人也?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一面打着,姚金一面问候郭淮:“看样子,将军应该是这里的主将!不知将军姓子名谁,家居何方?魏主曹昂又给了将军一个什么样的职务?”
“某乃太原郭淮是也。领魏郡骑都尉。”郭淮强忍着疼痛,说道。
“偶!郭淮?!郭伯济。某曾听说过,汝乃大才也!怎可屈居骑都尉,这么一个不入品德官职呀?”姚金信口言道,“若是将军在我汉朝,自当官居四品骁骑,亦不为过。”
郭淮一面强忍着肋部疼痛,一面就当没有听到这厮呱噪,并不出声。
姚金这里还没有完呢?
“你看我,就我这水平,都位居五品偏将之位!”
郭淮这个气呀!就别提了。
可是,听着姚金一个劲儿的呱噪,他真的受不了了,真是婶可忍叔叔不可忍!
他“啊呀!”一声,厉声喝道:“姚金,要打便打,莫要一个劲儿的呱噪!”
“偶!你嫉妒了?嫉妒的话,就赶快投降!我替你引见。”你说这姚金,这嘴皮子都快赶上小沈阳了。
郭淮一看,好吗!变本加厉了!索xìng,他把耳朵一竖,爱说啥说啥吧!
姚金一面打着,一面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就像只苍蝇一样在郭淮的周围“嗡嗡嗡嗡”的闹个不停。
还别说,这郭淮还真是大将之才,竟然真的听闻不见。
二人这一战可就打了半个时辰。
关平见状,心中暗自推测:看那郭淮的动作应该有伤在身,此人若是逃脱,rì后定成为一个大敌。再看敌军两万多人,该怎么打呢?朝歌那边吴班的动作怎么样了?
忽然看到旁边一名鹰扬探马跑了过来。
关平急忙问道:“什么消息?”
“回禀都督,吴太守大获全胜,而且抓获了魏将夏侯子江!正在往这里赶来!”
“太好了!天助我也!”关平笑着说道。
他转身对庞德、姜隐、杨白、腾胤说道:“令明,汝引骑兵从右侧进攻;姜突将引领第二步兵团从左侧进攻;杨参将、腾胤兄弟、余下步兵团随某正面攻击。冲!”
下达命令之后,他一马当先,径直冲出。
混战终于开始。
钟会看到汉军开始了冲锋,遂言道:“郭将军有令,敌军进攻,我军迎敌。上!”
魏军两万余人也发动了进攻。
郭淮在战场一看,心中暗叫要坏。
他猛然快速朝着姚金连刺几枪,拨马朝着后面奔来。
敌军远胜于己,如何与敌抗衡?
钟会怎么犯了这样的错误?
他趋马朝着钟会赶来。
他想要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可是已经容不得他左右了。大军一旦进攻,很难在混乱中找到平衡点了。
在姚金没有追赶过来的时候,他来到钟会面前。
“怎么回事?”
“回禀将军,敌军发动了进攻!末将只是迎敌而已!”钟会应道。
“啊?不好,夏侯将军怕是已经战败,后面敌军一旦攻来,我军即便是不会全军覆没,怕也所剩无几了!”郭淮朝着汉军看了看,急切的说道,“你等随我往左侧攻击,从那里突围,或许还有的生存的可能!”
郭淮真的不愧是一帅才。判断准确、当机立断。
两万多人徒然改变了方向,搞得关平等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郭淮攻击的方向正是关平派遣的右路军庞德统领的骑兵部队。
郭淮选择骑兵,有他明显的意图——骑兵机动能力是快。
但是,以数倍于他的兵力重点攻击,打残了这支骑兵,他们逃跑的机会便要增大很多。
可怜庞德带着两营的亲卫和八营的骑兵被郭淮着实算计了。
郭淮使刀兵和枪兵配合,刀兵专砍马腿,枪兵专对付马上骑士。
如此一来,郭淮还真带着钟会兄弟和高堂隆冲出了庞德的骑兵阵群。
尽管大部分军士陷落在敌阵之中,在击杀了庞德超过三千骑兵之后,他身边还带着不下两千的近卫。
大军混乱交战,很多人都没有注意他们的逃脱。
尤其是在他们有意识逃脱的情况下。
但是并不代表没有人注意他们!
姚金在郭淮败逃开始,一直没有放松对他的追击。
在亲卫营跟上来之后,姚金就紧紧咬住郭淮不放。
但是由于大混战,他追击的速度大大折扣,直到他带着亲卫们也从庞德的队伍中冲出了后,才有了机会追击郭淮等人。
虽然身后只有不过千人的追击,还是把郭淮、钟会等人吓得够呛。
也倒是郭淮等人命不当绝,前面一条大河拦路,码头边上竟然停靠着船只十余艘。
他们纷纷上船,渡河。
等到姚金赶到时,岸边已经没有了船只,而郭淮等人已经所去甚远。
姚金只好带着亲卫赶回。
在吴班兵马赶到之前,因为郭淮的逃跑,关平已经控制了战场的主动权,正在收整俘虏,打扫战场。
第376章 存仁念放归子江,进魏郡徐庶砌城
第376章存仁念放归子江,进魏郡徐庶砌城
话说郭淮、钟会等人从战场上逃脱,并不是没有人发现。
原来姚金一直都在盯着郭淮。
他见郭淮徒然逃脱,岂肯轻易放过?
在乱战之中,他带着麾下亲卫营士兵径直追了下去。
也许是上天有意使郭淮等人逃脱,追到尽头都没有追上。
姚金只好引兵返回,来见关平。
关平、庞德等人已经将那些士卒降服。而吴班亦是统领大队人马赶来相助。
此役,由于郭淮一上来便急于突围,径直与庞德的骑兵交锋,损失了不少士兵。
而庞德的骑兵也因郭淮的刻意布置,死伤甚多。就连庞德也受了伤。
刚刚开始,看着郭淮引兵冲来,庞德心中还高兴呢!这下子可有的功劳可得了。
哪知道,人家就是瞅好了他们骑兵的特点,才冲过来的。
等到,庞德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麾下的骑兵已经有数百人死伤在了敌军的配合之下了。
幸亏关平反应的快,及时引兵救援,控制了局面,才保住他麾下骑兵的没有出现超过三成的损失。
这一战,郭淮麾下两万多人,阵亡七八千人,落荒而逃四五千人,被俘虏了四五千人,余下两三千人全部是郭淮等人的亲兵卫队随着他逃跑了。
而关平所部,骑兵团损失了一千骑兵多人,将近三成的损失成为军中损失最为惨重的部队;其余几个步兵团或多或少的损失百十余人不等。
只有吴班所部因为赶来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没有什么损失。
关平正在纳闷,怎么没有郭淮等人的踪影呢?
忽然听闻,“都督,末将回来了!”
关平回头一看,偶!原来是姚金将军。
“姚突将,你这是?”关平问道。
“回都督,末将带着亲卫追赶郭淮等人去了!”
我说郭淮去哪里了!原来,你追去了!
关平闻言大喜,问道:“可有捕获?”
说着,他就往姚金身后张望。
“回都督,末将无能,没有追上!”姚金十分无奈的摇着头,然后把追赶的情况向关平叙述一遍。
“看来是他郭淮命不该绝,而非你姚金之过!好,某为你记下此功!”关平闻言,哈哈一笑,说着拍了拍姚金的肩膀,以示安慰。
吴班带着部将张宏、吴坊、吴桐、梁源过来参见关平。
关平握住吴班的双手,说道:“子兰为我军立下了如此大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都督言重了!都督严重了!”吴班谦逊的说道,“这都是班应做之事!”
众人寒蝉一番。
吴班遂请关平等人回到朝歌。
关平立刻修书一封,使人送往长安,向长安禀报此路战况。
来到朝歌城内,吴班让人押解夏侯子江前来见关平等人。
“夏侯子江?!”庞德一看夏侯子江,顿时惊讶的叫了出来。
“哼!庞令明,某落入你的手中,要杀要剐,单凭尊便!”夏侯子江一见到庞德,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
关平伸手拍了拍庞德,以示安慰,然后来到夏侯强近前,说道:“吾听说汝有情有义,甚是感动!然,汝与令明将军之间的仇恨不过是两国之间战争造成的!将军当知,战场上有多少人死于你手?若是他们都来找你报仇,怕是将军也感到冤枉吧?”
夏侯强仍然瞪着庞德,好似没有听进去一样。
反观庞德,看到夏侯子江如此,十分尴尬。他并没有冲动,而是微微一笑,说道:“夏侯子江,说来道去,不过是汝哥哥被我打伤致死!对此,汝若是找我报仇,我无话可说!”
夏侯子江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庞德,恨恨的说道:“庞德,休要看到我落入你等手中,说此大话!”
庞德闻言,脸sè微变,站起身来,对关平言道:“都督,末将有意请求,还望都督应允!”
“偶?将军有事尽管直言!”关平不解的看着庞德问道。
“都督,末将请都督应允,放过夏侯子江,让其带着那二十多名亲卫离开吧!”庞德竟然为夏侯子江求请。
在座的众人都没有想到,庞德会为夏侯子江求请。
关平震惊的看着庞德,感觉到十分不可思议,旋即转头看了看吴班。
庞德这才想起来,夏侯子江是被吴班抓获的。
他又来到吴班面前,双手抱拳,言道:“还望太守大人,网开一面,放过他!”
“这?……”吴班哪里敢下决定呀!自己不过从四品的外官,那里还坐着一个三品大员呢!
他抬眼望向关平,正好和关平的眼神触在一起,看到关平点头,这才说道:“既然将军与其有恩怨,那么就把他交个将军了!”
说完,他便带着麾下诸人,走了出去。
关平亦是招呼一旁诸将,退到一旁。
夏侯子江离着有些远,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他们在哪里嘀咕了半天之后,吴班一众退了下去,而庞德则向着自己走来。
夏侯子江冷冷的看着庞德,脸sè甚是冰冷。
庞德来到他面前,说道:“夏侯子江,既然汝要为汝哥哥报仇,某便不能够杀你。因此,某向关都督请了令,放汝回去!汝且回去再整兵马。来rì战场之上,你我再会之时,汝便可为汝兄报仇!”
言毕,他使人将夏侯子江以及那二十多个死士一同带到了城外,解开了绳索,放他们归去。
夏侯子江在二十多个死士的卫护下,朝着魏郡而去。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救我?难道真的是要在下次交战中为三哥报仇?
迷迷糊糊的,夏侯子江就在一众死士的护卫下离开了朝歌城。
等到把夏侯子江送走,庞德来向关平请罪。
关平哈哈一笑,问道:“如何罪之有?放走一个夏侯子江,使我得到一群夏侯子江!岂不是更好?令明深明大义,才是我军之福也!此番夏侯子江回去,定然解开心结,下次怕是夏侯惇之后,亦是不会因此而再找汝!”
吴班在旁亦是言道:“某不知将军与其原来还有故事。但今rì见将军能够有此举,以德报怨,令人佩服!”
庞德见关平和吴班都如此说,情知此番没人怪罪,方才放下心来。
其实,庞德也是出自一种私心。
他看到夏侯子江如此,便想到了夏侯霸和张苞的夫人。他可以与夏侯家为敌,但是他不愿意儿孙后代还与夏侯家为敌。
因此,他才恳请关平放了夏侯子江。
一命抵一命,也许会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没有想到,他这么做,倒成了高风亮节,备受关平等人的推崇,竟然起到了如此大的效果。
此番若是夏侯霸得知,想必之间的关系应该有所缓和。
事实正如他所想,此事之后,夏侯家和他庞家的关系得到了逆转式的改变。
按下此事不说,再说魏郡。
魏郡太守夏侯楙请了老将军夏侯渊主持大局。
夏侯渊身体刚好,看到几个儿子纷纷从前线回来,有听闻了城外敌军的情况,心里感觉似乎有些不对。
就在此时,一名派出去的探马跑了进来,禀报:“启禀老将军,城外敌军营寨空无一人。不知营中敌军去了哪里?”
夏侯渊闻报,大叫一声:“哎呀!你等中计也!”
夏侯和、夏侯楙等人不明就里,赶忙问为何?
夏侯渊道:“此乃调虎离山之计也!子江与汝等引兵守卫双龙山口,扼守住了敌人进兵的咽喉。一旦汝等带兵离开,岂不是放开了咽喉?”
“这……?”夏侯和等人闻言大惊。
夏侯渊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汝等莫要小看了徐庶。此人从辽东之时便跟随刘骞,这一路上出谋划策,立下大功无数。可比当年阿瞒身前的郭奉孝,亦是不为过也!”
徒然,他对夏侯和言道:“义权,汝马上引兵前去救援子江。若是晚了,恐怕子江要有危险。”
“喏!”夏侯和接令,就要往外走。
一名探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面跑着一面喊道:“报,报,报,大事不好了!”
夏侯渊“噌”的一声从椅子站了起来,厉声喝止:“发生何事,如此慌张!”
“禀报老将军,汉朝右丞相徐庶引大军兵临城下!”
什么?徐庶引兵已经到了城下!
夏侯渊心中咯噔一声,“吧唧”又坐在了椅子上,口打唉声,叹道:“完了,子江这次真的完了。”
“父亲?!”夏侯称、夏侯和等人赶忙上前扶住他。
夏侯楙在一旁焦急的说道:“战局危急,还有赖叔父执掌大局。叔父千万宽心。”
“是呀!父亲,儿等与那关平交战之时,关平曾说不会为难我夏侯家。子江哥哥应该不会有事!”夏侯和在一旁说道。
敌人赶到了家门口,夏侯子江有引兵未归,怕是已经被敌人困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夏侯渊看了看身旁的子侄,心中也乱成了一团。
打?还是守?
他有些犹豫了!
夏侯惠看到父亲犹豫不决,上前一步,进言道:“父亲,敌军势大,严守此城我军未必不敌!”
夏侯渊本意守城,闻听此言,遂下令:“稚权所言极是。汝等下去,严令四门若无老夫将领,任何人不得出入城池!”
“喏!”夏侯和等将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连番的战败,夏侯和等人已经没有了请战的信念。
而徐庶在离城五里之外按扎营寨。
第一rì,汉军士兵在营寨周围挖着工事,似乎是要修建以作土城一样。
夏侯渊带着诸子在城楼上观望,顺口说道:“义权,马上安排探子前去打探消息,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喏!”夏侯和马上安排人员下去打探。
一个时辰之后,探马回来禀报:“他们要在此建城与我军持久相战。”
夏侯渊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第二rì,那些士兵该建城的建城,似乎真的在周围建了一圈城墙,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第三天,徐庶派遣大将引兵讨战。
夏侯渊据守不出。
两军一个在城下讨骂,一个在城上还击。
第四rì,天sè未亮。守城士兵匆匆跑进夏侯渊的府邸禀报:“启禀老将军,城外有公子子江带兵回城,正在叫门!”
子江回来了!
夏侯渊急忙穿上衣服,往城上就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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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关平麓兵围魏郡,元直染病阵营中
第377章关平麓兵围魏郡,元直染病阵营中
上文书讲到夏侯子江逃回魏郡。
尽管已经深秋季节,夏侯渊完全不顾天气的寒冷,竟然足不着履的跑到了城楼之上。
他往城下观望,果然是自己的侄子夏侯强夏侯子江。
那后面还有郭淮、钟会、钟毓、高堂隆等人。
“子江,真的是你?!”夏侯渊说话间声音哽咽,眼泪在眼中几yù夺眶而出。
“叔父,是我!侄儿无能,惨败而归!”夏侯强翻身下马,单膝点地跪在地上,请罪说道。
“休要自责!快快进城,若被敌军所知,怕是又惹事端!”夏侯渊急忙说道。
言毕,他使人打开城门,让夏侯子江一众两千余人入城。
将一众兵将安顿好,夏侯渊带着夏侯强、郭淮等人来到自己的府中。
“伯济,汝献计困守双龙口。子江与汝等陈大兵于双龙口,因何又引兵攻打朝歌?”夏侯渊等众人坐好,开口问道。
郭淮刚要回答,夏侯子江出言接道:“此事怪不得伯济,是侄儿一意孤行所致。还望叔父责罚!”
“这……”郭淮见夏侯子江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本想辩解,但是这事情哪里还有挣得?
虽然夏侯子江是这一路军的主将,但是郭淮作为夏侯子江的智囊,有着很大的责任和义务去劝解,甚至阻止他的行动。
“子江,为叔并没有要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分兵两路,而弃守双龙山口?”夏侯渊对这个侄子十分宠爱,就像宠爱夏侯和一样,说话间目光充满了慈爱。
“叔父莫急,且听侄儿慢慢道来!”夏侯子江接着,便将以往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
近十万大军?哪里有近十万的大军呀?
“近十万大军?这是哪个探马得到的消息?”夏侯渊猛然听出了这场战斗失败的根源。
夏侯强慌忙派人下去找那探马。
可惜,过了很久,有人回禀夏侯子江:“将军,那rì的探马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还出现在这里?
那人可不是他们原来的探马,而是汉军的鹰扬探马所假扮。他劫杀了夏侯子江派出去的探马,然后乔装改扮,把假信息禀报给了夏侯子江。
夏侯渊如何聪明,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不要再找了!定然是徐庶的计谋。如此一招调虎离山,端是厉害呀!我军三万大军尽没于此,幸亏你等发现的早及时突围,不然,老夫尽失膀臂也!”夏侯渊对于老谋深算的徐庶真的感觉到十分头疼。
看了看夏侯子江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他遂使五人下去休息。
再说关平把朝歌安排好,便yù起兵出征。
吴班带着一众部将前来请战。
关平遂问道:“汝郡内兵马非是紧急之时,某无权调动!还望太守大人谅解。”
吴班言道:“莫将自然知晓我朝令率,故早请圣意。某以骁骑将军身份随都督身侧,而圣意册封梁兴、张横二人各领朝歌军政。”
说着,他拿出了天子圣谕。
关平摆摆手说道:“既然是圣谕如此,那便有劳将军与某同行了!”
吴班谢过关平,回身对梁兴、张横二人言道:“二位老将军,朝歌城便交给二位了。张老将军,汝之位由令长子张涛接任;梁老将军,汝之位由令子梁源。”
“诺!”张横、梁兴二人得令。
安排妥当,吴班遂向关平言道:“都督,末将已经安排妥当,还请都督下令出征。”
关平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言毕,他带着众将来到军营,尽起大军,出城而去。
徐庶连rì来cāo劳,再加上年纪rì益增大,感觉到十分疲倦。
骁骑将军周伟向其谏言道:“丞相,莫要cāo劳过度,万万注意自己的身体呀!”
“毕云,昔rì老朽游戏人间,得遇太上慧眼看中。一路来,老朽与太上名为君臣,实为兄弟。某曾随太上征战百场,何尝一败?今rì于此,更是不得有一点疏忽!故老朽使汝等高筑土墙,实为老朽自觉体衰,怕难以持久也!故成此墙,为汝等做好工事,以待关平都督.”徐庶扶着周围说道。
周伟看着徐庶rì益消瘦的面颊,心中颇为心痛。
徐庶与周仓私交甚笃,而周伟与徐庶之子徐宏亦是亲近。
“丞相,出征之时,常志曾托付于某,用心照看丞相。然,我军与敌交战,亦非一rì之战也!丞相何苦如此呢?”周伟言道。
徐庶强作欢颜,说道:“关平都督不rì将到,你下去准备一下吧!”
周伟刚要说话,忽闻外面有人禀报;“启禀丞相,关平都督引领大军已经到了寨外。”
“到了!走,我们前去迎接他们!”徐庶遂带着周伟出寨迎接。
周伟只好作罢,尾随徐庶一同到寨外迎接关平。
关平一部六万多人,浩浩荡荡开进大寨。
徐庶在中军大帐之外遥遥的看到关平,微微一笑,低声对周伟言道:“坦之如今已经独挡一方,威武智谋颇有乃父之风!”
周伟点点头,言道:“诸王之子皆有过人之处!然,除天子之外,能耐最大的还应该是琼王刘慎!”
说话间,关平已经来到二十步之外,翻身下马,来见徐庶。
“末将见过丞相大人。”关平来到徐庶面前,双手抱拳,向徐庶参拜道。
“坦之,朝歌一战如何?”徐庶一边将关平等人带到帐内,一边问道。
“敌人果然防备不及,我军突袭十分成功。以微薄的损失,几乎全歼敌军三万多人。”关平兴奋的说道。
徐庶点点头,有对关平言道:“接连几rì,夏侯渊并未派遣兵马出战,看来他是要据守城池了!”
“我军现在十万余众,不如围城而攻?不知丞相意下如何?”关平献计说道。
“此计可用!城中敌兵不过三五万,我军数倍于敌,当可围之!”徐庶闻言,平衡利弊之后,同意这个策略。
“既然老师同意,平这便下去安排!”说完,关平站起身来,对诸将安排到:“诸将听真,周伟师部留守此寨;吴班一部往魏郡东门扎寨;庞德一部往魏郡西门扎寨。吴班、庞德,汝二人将骑兵团派遣到魏郡北门设下暗寨,若是敌军出城,以骑兵袭之!”
“诺!”众将接令,纷纷下去准备。
自从夏侯子江等人回到城中,夏侯渊的心中就没有平静过。
汉军到到底还有什么动静?接下来又将如何?
他心中一点底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抗得住接下来的战斗。
而且他更害怕敌人围城,一旦被人围城,那么此城怕是不战自败。
思前想后,他终于决定派遣信使前往广平求请救兵。
然而,真的如他所想,信使刚走不久,城池便被人家包围了。
孤城自守,哪个将领愿意?又有哪个将领有这个胆量?
夏侯渊自问没有这份魄力。
然而,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收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好消息使他虽然被围,但是却松了一口气;坏消息却又使他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一次绷起。
那坏消息暂时不讲,但说这个对于夏侯渊来说可以松口气的好消息。
探马来报,敌军营中主将徐庶似乎染病,连随军郎中都束手无策。
前哨对阵,主将那就是天!
你说对手的天塌了,你能不高兴么?
有人要问,这是真的吗?
细心的人可能已经有所知觉,咖啡已经在本章前面做了铺垫。
确实,徐庶出了一些身体问题。
用现在的话叫做劳损疾伤,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先进!
却说关平那rì发现徐庶面露疲倦,便请他休息,关于排兵布阵之事全部自己代劳。因此,他使大军包围了魏郡,简单巡查一番,折返营中来看望徐庶。
从中军大帐回来,徐庶确实是感觉到十分疲倦,进入自己的营帐内,径直走到床前,合衣倒在床上。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深秋时节,天气早已转凉。
他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连rìcāo劳,哪里受得了这个呀?
关平挑帘入内,正好看到熟睡中的他,赶忙解下战袍为他盖上。
可是,关平巡视一番营寨,等于绕着魏郡转了一圈,近两个时辰的路程呀!
就这么两个时辰,寒气已经侵入了老丞相的骨髓之中。
徐庶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半夜三更天。
他醒来的时候,关平、周伟二人围坐在床前。
“啊!坦之、毕云,你们这事……?”徐庶开始还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何异样。
关平十分关切的问道:“老师,你感觉如何?”
要不怎么说人都是靠着意志活着呢?而你的意志则是靠着你的注意力所辖。怎么这么说呢?这是有根据的。比如说一个癌症患者,在不知道自己患癌时,他充满了对生命的希望;但是,一旦得知自己患癌时,jīng神崩塌、意志全无……
徐庶就是这个样子。
他刚刚醒了,看到关平、周伟二人在床前,最先想到的关平、周伟二人,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关平一言,将其注意力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就连脑袋都有些发昏。
“我这是……?”他赶忙问道。
“丞相,你好像得病了!”周伟在旁边说道,“傍晚,我来请您吃饭,发现您睡梦中不断的发抖,而且额头还有冷汗。我急忙唤来随军郎中,为您诊断。郎中诊断你身感风寒,还为您抓了两服药。给您服药后,我才向都督禀报此事。都督不放心,因此我们两个再次守着您!”
“你们回去吧!我只是稍染风寒,不碍事的!”徐庶宽慰二人。
关平使人为徐庶煮了一些粥,看着徐庶吃下之后,才带着周伟离去。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天,徐庶竟然陷入了昏迷之中,绕是那些随军的郎中急得团团转,愣是没有办法。
关平、周伟等人更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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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对徐庶的死因用大量的文字描绘,主要目的是向把这位名谋的在故事中突出一下,因为咖啡比较喜欢他。他的为人和xìng格,在现实中有很多可以汲取和借鉴的地方,懂得逆来顺受,懂得虚泥委蛇。不知道大家是否与咖啡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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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徐庶病重返长安,诸葛对阵司马懿
第378章徐庶病重返长安,诸葛对阵司马懿
上文书讲道徐庶身染风寒,急坏了关平、周伟等一众大将。
关平召集众将商议。
看到众将到齐,关平端坐在帅位之上说道:“诸位,丞相身染重疾,这一众郎中竟然只懂得救治一些风寒和外伤。rì前,那张郎中给丞相开了一副治疗风寒的草药。丞相服用之后,竟然一直昏迷。不知汝等有何办法?”
周伟最为关心,急切的对吴班说道:“吴将军,请问这里有没有土著郎中可以医治这类疑难杂症的?”
吴班心道,我上哪找去呀?
他看了看身旁的张宏、张涛、梁源,问道:“有没有听说我们这里有好郎中。”
张宏三人慌忙向关平施礼,言道:“末将这便下去派人寻查,一定要把丞相的病治好。”
关平看到三人这样说,心中暗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想罢,他对吴班、张宏等人言道:“子兰,你等马上下去安排,越快越好。丞相大人的病容不得拖延呀!”
“末将明白。”吴班四人急忙应道,转身离开。
四人回到营中,把麾下的团练、团副、团参、统领、伍长全部召集起来。
吴班把这件事向他们简单诉说一遍。
一名伍长出列言道:“我们家乡有个老郎中,甚是厉害!敢问将军可有请来一试?”
吴班大喜,急忙答应:“太好了!你马上带着你那一伍士兵前去请来!”
那伍长得令一声,转身下去准备。
有一就有二。
不到一刻钟,先后有十名伍长、两名副统领带着人去找郎中。
吴班看着离去的士兵,心中暗自祈祷。
书说简短,一天过去了。
吴班四人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
傍晚的余光,照入营中,焦虑的吴班登上了瞭望台,眺望着远方。
一个时辰了,他终于看到了远处十余个黑sè的小点在灰茫茫的傍晚夜幕下朝着营寨赶来。
妈的!终于回来了一个!
等不及了,他跑下瞭望台,翻身上马,径直迎来。
果然不错,一名伍长带着一伍士兵领着一位老郎中策马而来。
吴班拦住他们,言道:“随我直接到丞相营中!”
言毕,他将老郎中从士兵的马背上接了过来。
我的天呀!还让不让人活呀!怕是还没给人治病,我就要被你们虐待死了!
老郎中心中暗自腹诽,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瞪着眼睛在心里骂他吴班……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吴班赶到了徐庶的营寨中。
翻身下马,他将老郎中背起来,一溜烟儿跑进了徐庶的大帐。
关平、周伟等人正在徐庶营中。
忽然感觉一阵风吹进了大帐,众人大惊,皆拔剑相对。
等定睛一看,原来是吴班带着一名老郎中立在帐门前。
老郎中啪嗒啪嗒的泛着白眼,一阵猛咳……
关平狠狠的瞪了吴班一眼,急忙过来给郎中赔不是:“老人家,你可缓过劲来了?我这位兄弟一项莽撞,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什么一向莽撞?我吴班平时可是稳重的不得了呀!我这不是丞相的病逼得吗?(吴班心中暗暗辩白)
看到关平一副和善的样子,老头渐渐的停了下来,口中直呼:“哎呀!可算过来了!还好!还好!”
关平见状,急忙扶住老郎中:“多有得罪,还请老人家看在病人的面子上,多多包涵才是!”
老头回头狠狠瞪了吴班一眼,转身提起自己的药箱,边走边说:“还得多谢这位将军,刚才没有要了我的命呀!”
老头,有那么严重吗?
吴班一边抹着汗,一边干跺脚没辙。
关平只好陪着笑脸,请老郎中为徐庶看病。
老郎中拿起徐庶的手腕,开始为徐庶把脉。
他的脸sè时而凝重,时而缓解,渐渐的却变得越来越凝重……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松开手,叹了口气,说道:“诸位将军,此位大人xìng命危矣!”
周伟闻言,一时xìng急,探手抓住老郎中的胳膊,瞪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你还不快些施救?”
“哎呀!……”老郎中心中这个郁闷,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呀?一个个凶神恶煞一样!都听说汉军将领各个平易近人,待人热忱可观。怎么我碰到的这些人都这样呢?这是传言误人也!
关平在一旁急忙制止周伟,再次赔礼,说道:“老人家,他们这是关心之切,还望老人家莫要再卖关子。我家丞相如今昏迷不醒,还请老人家施救。”
关平左一个老人家,右一个老人家,把老郎中心中的劝慰住。
老郎中看了看关平,又看了看周伟、吴班,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暗道,这位还差不多,都是将军,咋就差这么多呢?
然而,转念一想,什么叫做莫要再卖关子?合计这还是我的错了?算了,自己也是在这些军爷面前装大半蒜,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他对关平说道:“这位将军,实不相瞒,你们能够找到我,算是你们的幸运。这位老先生已经油尽灯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就是华佗到此,也无力回天了!”
周伟闻言,十分悲愤的握住老郎中的肩膀,叫道:“你说什么?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他叫着、嚷着……最后失落的坐在了地上,两眼无神的盯着昏迷中的徐庶,口中喃喃的说道:“不可能的!前天,丞相还好好的!”
关平听到郎中这句话,亦是犹如雷击一般,怔怔的半晌才说话,问道:“老人家,你断定?”
“将军,老夫岂能拿这种事开玩笑?老夫这里有几幅汤药,你等给他喂食下去,或许还有月余的时rì!”老郎中说着从药箱中取出几幅中药递给关平。
关平只好收下中药,派吴班把他送走。
老郎中走后,又来了四五个郎中都没有办法。
知道傍晚,关平使人将中药熬好,给徐庶喂下。
还别说,这幅汤药还真的管事儿,时至半夜,徐庶从昏迷中醒来。
关平等人都守候在他床前。
他睁开眼,缓缓的说道:“坦之老朽怕是不行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毕云,你把队伍安排好,送我回长安吧!我要在死之前见一见太上皇!”
关平、周伟全部含着眼泪,点头答应下来。
天亮之后,周伟带着自己的两个亲卫营护送着右丞相徐庶离开大营,朝着京师长安而去。
关平已经连夜派人给雍、扬二州军马副都督徐宏送去信报。
这便是徐庶生病的以往经过。
再说搞得夏侯渊神经再次绷紧的那个坏消息——诸葛孔明再次大败司马仲达。
话说刘慎击败了曹彪的虎豹骑,斩杀曹彪。
司马懿的这招棋错失先机,曹休和曹罗带着败兵撤退,在半路上遇到了司马仲达。
司马懿满以为这次有曹彪的虎豹骑,可以出其不意的击败诸葛亮。
哪曾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拿得起放的下,一声令下:“撤兵!回营!”
十余万大军有全部退回了济yīn城。
诸葛亮看到琼王刘慎带着重甲铁骑进入营地,真是喜出望外。
赶忙带着众臣前来迎接,他率先跪倒在琼王马前,口中高呼:“微臣不知琼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琼王恕罪!”
要说这琼王刘慎对诸葛亮那是佩服的不得了,也就只有在诸葛亮面前才会老实下来。
见到诸葛亮带着一众大将跪倒在马前,他翻身下马,将诸葛亮搀起来,说道:“诸位快快请起!”
诸葛亮等人赶紧谢恩。
起身之后,诸葛亮问道:“不知琼王麾下因何身上多有血迹?是在哪里战斗过?”
刘慎哈哈一笑,说道:“我等一路打听曹军虎豹骑的下落,没想到正好碰到他们在往这里赶,所以就顺势和他们交锋一战。”
什么?已经和虎豹骑交过手了?这三个混小子还这不是一般的愣呀!真是拿他们没辙!
诸葛亮无奈的摇头,急忙问道:“战果如何?”
“丞相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们都在这里呀!没想到那虎豹骑不堪一击,那板甲看似结实,但是碰到了我们的铁骑战刀还是被砍裂破损!某还将虎豹骑的首领,曹cāo的儿子曹彪击杀了!”刘慎言道。
原来这样呀!还好,还好!
诸葛亮轻轻抚了一下胸口,松了口气,说道:“琼王武艺非凡,那曹彪岂是你的对手?虎豹骑一败,想必曹休定然退兵告知司马懿。以司马懿的为人,定然引大军退回济yīn!”
徐漠在一旁问道:“丞相,司马懿退回济yīn,我军岂不是可以直接进军济yīn,兵临城下了!”
“不错!曹魏据壶关、魏郡、白马、济yīn、巨野、山阳、细阳、下蔡、淮yīn、盐渎一线,与我朝和吴国相接。而壶关、魏郡、白马、济yīn、巨野、山阳、细阳、下蔡正与我国交界,元直统兵正在壶关与夏侯妙才交战。我等引兵逼近汝yīn,司马仲达就要考虑一下是防是守了!”诸葛亮笑着说道。
“敢问丞相何时出兵?”韩飞、薛立在一旁问道。
“琼王刚刚到此,我等便要出兵怕是不妥吧?!”诸葛亮何其聪慧,这是要琼王来开口呀!
琼王本就是个战斗狂,一听诸葛亮这么说,立刻接言说道:“我刚到又如何?我巴不得马上出兵攻打司马懿!”
诸葛亮立刻顺坡下驴,说道:“既然琼王没有意见,传令下去,马上起兵,进攻济y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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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部兵汝阴战司马,二少齐出救赵广
第379章部兵汝yīn战司马,二少齐出救赵广
上文书讲到诸葛亮要挥军直至汝yīn。
徐漠、韩飞、薛立、土盎、张苞等人纷纷yù请为先锋。
诸葛亮转脸看向琼王刘慎。
刘慎知道诸葛亮这是要让兵权于己呀!老师贾诩多次提醒自己,生于帝王家,身不着嫡万万远离权势。
权势这个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呀!父皇让自己前来乃是为了历练自己,又不是让自己积蓄人望,要他作甚?!
他对诸葛亮言道:“本王到此亦是要受丞相节制,此番派兵遣将还是丞相自己做主吧!莫要顾及我!”
诸葛亮只是稍作试探,再要矫情就有些过了。
他哈哈一笑,说道:“琼王既然如此来说,老朽就擅越了!”
说完,他对诸将传下命令:“马谡,汝曾落败于汝yīn,今另汝再引本部兵马为先锋,径取汝yīn。”
“诺!”马谡接令,转身离去。
马谡点起本部军马,出营寨直奔汝yīn而去。
诸葛亮遂使徐漠、土盎与马忠师部为右翼;使韩飞、薛立与霍戈师部为左翼;使张苞、张爽与陈到师部殿后;自领大军与琼王的重甲铁骑为中军,在马谡出兵之后,紧随出征。
司马懿回到汝yīn,立刻安排城防守卫。
司马师问道:“父亲,那个诸葛亮真的这样厉害?使得你老如此防备。”
司马懿看了看司马师,说道:“汝难道已经忘记了梁都之失?诸葛亮此人心思缜密,甚是jiān诈!不得不防呀!”
司马师面带愧sè,心中却是十个不服八个不忿。
司马懿没有看到司马师的脸上表情,只是劝诫到:“你等若是rì后与此人相遇,当小心行事,万万不可再鲁莽而为!”
言毕,他带着夏侯尚、曹休、卫臻三人前往城上布防。
汝yīn的城墙在原来基础上又被增加了三尺,护城河又挖深了一丈。从汝阳河中引来了河水,将护城河灌满。
看来司马懿是打定主意要据守汝yīn了!
诸葛亮在远处遥遥望着不远处的汝yīn城,心中暗自算计着攻打汝yīn城的策略。
琼王殿下一战击毙曹彪,确实使得敌人闻风丧胆。
不知来rì派人挑战,司马懿会派什么人来战?
一面看着敌军的城防布置,诸葛亮一面想着前面战斗中的疏漏,研究着如何再下敌人一城。不然冬季转眼就到,冬季与敌交战,并不是一个好机会。
看到没有什么机会可乘,他带着亲卫回到了营寨之中。
次rì,麾下将领见诸葛亮久久没有动静,尤其是张爽鼓动琼王向诸葛亮请战。
诸葛亮看到琼王请战,笑着说道:“非老臣不想出战,而是殿下之威已经吓破了敌人的胆。敌人不迎战,出兵讨战有何用?”
张爽、张苞等人在一旁言道:“殿下不出战不就行了?”
诸葛亮早知几人心思,莫测一笑,问道:“莫非汝等想要出兵一试?”
张爽、张苞连连点头。
司马仲达可不是简单人物,就算是你等怕是也难以诱其出兵呀!但也说不准,万一他麾下有能战之将,出兵迎战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诸葛亮与司马懿久战疆场,深知此人谨查慎微,还是要小心对付呀。
他摇摇头,说道:“出兵一战倒是应该!但是,你等务必听从老夫之言!”
他心中早有对策,只是想要挑起麾下诸将的斗志而已。
“请丞相吩咐,末将谨遵将令!”张爽、张苞接令。
“末将谨遵将令!”见张爽、张苞二人要引兵出战,赵统、赵广兄弟也在一旁接令言道。
张爽与二人平时关系甚好,见二人争抢,叱责道:“你们两个小屁孩抢什么抢?”
“你!琼王哥哥,你看兴义哥哥他欺负我们!”赵广刚刚十八,确实年纪小,因此叫唤着让刘慎为他们主持公道。
“兴义哥哥,你就不要欺负他们两个了!父皇派我带着他们来就是为了历练,不如你带着他们一同出战如何?再说了,他们两个的武艺怕是不弱于你吧!”刘慎笑着说道。
“既然殿下说话,某自然没有意见!好了,兴达,哥哥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走了,让哥哥看看你们的武艺有没有长进!”张爽说着,一伸手拉住赵广兄弟的手就往外走。
“这还差不多!”赵广嘟囔着跟着张爽出去。
诸葛亮看着张爽的背影,低声说道:“兴义跟随我出征这些时rì,确实长大了很多!不过陛下这些rì子在京都的变化还是很大的!老臣,确实有些意外!”
“偶?丞相有何意外之处?讲来听听!”刘慎问道。
“老臣是感觉以殿下冲动鲁莽之xìng情,竟然能够得到太上皇的恩准统兵到此有些意外!更是对太上看人之清,大为佩服!”诸葛亮脸上显出一种十分钦佩的神sè。
“哈哈!丞相之反应确实没有出父皇之预料。实话告诉丞相,皇兄竭力劝谏父皇说:‘天来年幼,向来鲁莽,岂可当此大任?’父皇笑而言之:‘慎儿平rì里莽撞,那是其天xìng所然。若当以大任,定然有所改之。’皇兄苦谏无效,只好从之。父皇笑对皇兄说:‘不止你一人,怕是诸葛丞相亦是如此也!’果不其然,丞相反应当真如此!”刘慎哈哈大笑。
诸葛亮看着恢复原形的刘慎,遂笑言道:“殿下乍为严肃之时,确实有太上当年之风。而殿下玩兴乍起之时,却有太后之影也!”
刘慎嘿嘿一乐,算是回答,遂请诸葛亮一同前往寨前观看张苞四人讨敌作战。
张苞、张爽分别自己的亲卫营两千人马来到汝yīn城外。
赵广孩子心气,不等麾下兵马摆好阵列,打马出阵,高声喝喊:“城上没有聋的听真,快快去禀报司马懿!就说大汉朝豫王世子赵广要借他的脑袋一用!”
什么?借脑袋一用?还有借这个东西的呀!
看到一队骑兵,三四个大将!
守城士兵急忙跑到城里,向司马懿禀报。
司马懿闻言,问道:“这个赵广何许人也?”
曹罗在旁边言道:“此人乃是赵云之子,善使钩镰枪。末将等与之交战,恐非其敌手也!”
“赵云之子?常山赵子龙,昔rì镇国将军结拜七弟,据说其武艺可与温侯吕布相提并论,远胜几位兄长!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然,常言道:虎父无犬子。我军中能够胜过曹将军者寥寥几人!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出战?”司马懿问道。
“末将愿往!”司马昭部下参将张戬出列请战。
张戬,昔rì曹cāo帐下参军祭酒张承之子,身高九尺,膀阔腰圆,天生臂力无穷,善使大斧,乃是司马昭麾下第一猛将。
司马昭赶紧上前对父亲说道:“父亲,张戬武艺非凡、力大无穷,定然能够战胜此獠!”
“如此甚好!张戬,老夫许汝兵马两千,出城迎敌!”司马懿点点头说道。
这时堂下将领中又有一人出列请战:“末将孙资愿同张将军一起出战!”
孙资,司马师部下将领,掌中一柄九耳大刀,作战十分骁勇,被司马师提升为参将。
“好!”司马懿答应一声。
张戬、孙资遂领命下去。
赵广正在城外骂得起劲儿,忽见汝yīn城吊桥放下,城门打开,一哨兵马自打城内冲出。当头一员大将手提开山大斧,坐下大肚子蝈蝈红,犹如一座大山一样,扑面冲了上来。
赵广把马一带,高声喝道:“我说死胖子,你不在家呆着,跑这里来干吗?就你这熊样儿,按说也不是你的错!知道你错在了那里吗?”
赵广伶牙俐齿,一上来不等张戬说话就是一顿埋汰。
张戬一愣,我错在哪里了?
不由得顺着赵广的话,他答道:“我有错吗?错在哪里了?”
“你当然有错!你就错在你长成这熊样儿就应该在家里带着,不应该出来吓人!你知道不?”赵广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人家张戬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还好张戬脑袋瓜算是聪明,他一听不对味儿呀!
他把脑袋一卜冷,厉声说道:“小娃娃,莫要欺人太甚!莫要以为你老子武艺高强,就可以无作非为!”
赵广一看,得!没有忽悠住!
就见他一摆钩镰枪,哈哈的一笑:“我说大个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兴小爷给你开个玩笑吗?”
说着,他一正言,问道:“大个子,可敢报上名来!”
“河内张戬是也!”
“好嘞!大个子,看枪!”他趁着人家报名的时机,拧枪出击,直接照着张戬的更桑咽喉刺去。
张戬一看,好小子,竟然突袭我!
他把脖子一扭,往旁边躲开,晃大斧就是一个横扫千军。
赵广一看人家不光躲开了,还顺带着攻击过来,只好撤枪格挡。
他一个十八岁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要比力气哪里比得过三十多岁已经成年的张戬。
耳轮中就听见“哐当”一声。
再看赵广,竟然被人家给掀到了地上,绕是他身着重甲铁骑的护身铠甲,才得以幸免。
张戬轮斧就要砍杀,张苞在下面看得清楚,就在张戬轮斧横扫之时,已经摘下弓箭。看到张戬轮斧要杀赵广,他大喝一声:“尔等敢伤吾弟,看箭!”
说时迟那时快,那箭犹如流星赶月,激shè张戬。
张戬闻言,抬头观看,正见一个黑点向自己飞来,只好弯腰躲闪。
赵广趁此机会滚到一旁。
张爽、赵统双双策马来救。
孙资见状,拍马前来相助。
张戬躲过箭矢,遂抵住了张爽;赵统本yù与张爽合战张戬,却被孙资拦住。
四人马打连环,便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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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汝阴城外战连环,诸葛暗计谋白马
第380章汝yīn城外战连环,诸葛暗计谋白马
话说赵广趁着两位哥哥拦住敌人的机会翻身上马,并没有回阵,而是策马朝着张戬扑来。
他可是京城里有名的小霸王,这次被人家上来一斧子就给干飞了,若是不把这个面子搞回来,那以后如何做人?
他一抖翻刃钩镰枪,径直杀入战团。
妈的!这些人咋这么不讲究,一个不行,上来两个。要是两个打不过,还要上来三个、四个的呀!
张戬本来对付一个张爽就够费劲了,现在又加入了一个赵广,心中甚是郁闷。
绕是张戬厉害,面对这俩个人的攻击,也是接连败退。
远在城上观战的司马懿见状,言道:“传令下去,收兵!”
一阵锣声响起,交战双方各自跳出圈外。
张戬将大斧一横言道:“我家主将鸣金,待某问清缘由再来相战!”
赵广岂肯放他,叫嚣着要冲上去拼命。
张爽一把拦住,沉声说道:“兴达,休要坏了规矩,被人笑话!你我兄弟还是但付得起这点胜败的!”
“可是!……”赵广还要说什么。
赵统在一旁冷冷的说道:“兴达,莫要耍孩子气。被人打败,只能说我们‘经师不到学艺不jīng’,怨不得别人!”
兴通长大了!
张爽看着已经二十一岁的赵统,点了点头,赞许的一笑,说道:“走,我们回营!”
言毕,他拨马往回便走。
赵氏兄弟紧随其后,带着两千多兵马返回营寨。
琼王刘慎见三人进来,对张爽说道:“兴义哥哥那一箭shè得真是及时!”
“兴达第一次随我出兵,不能不小心呀!他要是真有个闪失,回去如何向七叔交代!”张爽心有余悸的说道。
刘慎叹了口气,回头对赵广言道:“兴达,吃了这一斧,可有受伤?下次记住,战场之上万万小心!你先随同郎中下检查一下,不要耽误了伤势!”
“我没事!”赵广刚想辩解,被琼王一瞪,只好随同随军郎中下去检查。
诸葛亮见琼王等人坐下,开口说道:“没想到司马懿麾下还有如此猛将!看来接下来的rì子有劳诸位将军了!”
“莫非丞相心中已有破敌之策?”刘慎问道。
“不错!接下来的战斗便请殿下安排诸位将军轮番出战,与司马懿麓战。”诸葛亮对刘慎说道。
“偶?轮番出战?本王愚钝,还请丞相明示!”刘慎不知到诸葛亮的意图,遂问道。
诸葛亮笑着说道:“老朽是想请殿下在正面吸引司马懿的注意。而老朽使平东将军徐漠引宗yù师部拿下白马。白马一失,司马懿定然着慌!如此一来,当有机可乘!”
刘慎闻言,恍然醒悟,连声说道:“本王明白了!不知丞相将那支师部交给本王调遣!”
“韩飞、薛立、张爽、张苞、关索、关兴等人皆由殿下调遣。马谡、马忠、陈到、马良四个师部随便殿下调动!”诸葛亮笑着说道。
“多谢丞相!”刘慎闻言,赶紧谢过诸葛亮。
次rì,刘慎和诸葛亮升帐。
刘慎在诸葛亮的示意下,说道:“昨rì,两军交锋不分胜负。不知今rì哪位将军愿意领兵出战?”
韩飞上前一步说道:“末将愿往!”
刘慎言道:“汝今rì出战,只需败敌、伤敌,但不得杀敌!当然敌人厉害,败下阵来也没关系!”
什么?两军交战,只许败敌,却不让杀敌?这是什么理论!打败仗也可以?
然而,汉军军法有言:“上级将领的命令必须执行!”
他虽然不明白琼王的意图,但是还是果断的答应道:“诺!”
刘慎回头看了看诸葛亮,见诸葛亮表示同意,遂使韩飞引兵出征讨战。
韩飞带着自己麾下两千亲卫来到汝yīn城前。
司马懿早得信报,带着司马师、司马昭和几个侄子在副将们的陪同下来到城上,眯着眼睛说道:“诸葛亮麾下战将真的不少,一个个武艺高强不说,就连他们的嘴舌也十分厉害!”
张爽的一番羞辱,确实让他铭记深刻!
曹休在一旁言道:“都督,此子乃是十二器将之一的韩钺之子,唤作韩飞。那条大斧可是十分厉害!”
张戬在一旁听得有些不入耳,说道:“曹将军岂可长他人威风,灭自家人的锐气?”
曹休转过头来看向张戬,笑眯眯的说道:“要不张将军前去会一会此人?”
“去便去,有何不可?”张戬不等司马懿下令,转身便往城下走去。
不多时,张戬带着本部兵马来到城下,高声喊道:“请都督开城,放某出去与敌一战!”
司马懿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身为大将岂可如此胸怀?哎!也罢,就让他出去一战吧!”言毕,他使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张戬打马如飞,直奔两军阵前。
韩飞一看,正是一斧击飞赵广的那个张戬。
纵马上前,他高声喝道:“来将可是张戬乎?”
“不错,正是某家!汝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汉平南将军韩飞是也!”
“平南将军?多大的官呀?你咋平北来了?”
“废话少说,看斧!”韩飞可没有张爽他们那么好的嘴皮子,上来就是一斧子。
张戬急忙举斧相应。
耳轮中就听见“啪”的一声,两柄大斧砍在一起。
张戬就感觉膀臂发麻,心中暗道:好大的力气呀!
原以为自己力量天生就大,没想到这次碰到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
其实,韩飞也不好受。
这一斧子,他占尽了便宜,从上往下劈下去。
绕是如此,他也感觉到有些气血翻腾。
马打连环,两人拨马再战。
都知道对手的力量不小,所以张戬卯足了力气,攥好了心思,使出浑身的解数与对方游斗。
秋季的地面全部是浮土,战场之上,两人战马交错游走,斧钺相磕。一时间,尘土飞扬,斧光钺影,二人打得是难解难分。
轮力气,也许张戬稍胜一筹;论武艺,那张戬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韩飞谨记刘慎的话,一上来并没有施展全力,只是感觉对手力气好像比自己要大一些,所以加了一些小心。
二人战至五十回合,韩飞猛然便找,一套劈山斧法施展开来,顿时一片斧影罩住了张戬。
张戬大惊,一时间招架不急,被韩飞一斧砍在了左腿之上,“哎呀”一声,拨马便逃。
还好这一斧砍的有些偏,没有看中骨头,不然,他这条腿可就废了!
韩飞见其落败,引兵便追。
一阵冲杀,斩杀魏军士兵数百,追至城上箭矢shè程之内,韩飞喝令停止追击,高声对城上司马懿喊道:“司马仲达,汝麾下无可用之将,如此守城又能守到何时?不如开城投降算了!”
曹休在侧闻听,甚是气愤,恨恨的骂道:“大胆韩飞,待某来回你!”
韩飞在下面笑着说道:“曹大将军,还是免了吧!要不明天咱打吧!儿郎们,我们回去!”
说完,他拨马往回便走,哪里还容曹休过来。
次rì,刘慎又派遣薛立出营讨战。
曹罗引领虎豹骑迎战。
刘慎得知,便yù派赵统引领重甲铁骑出营相敌。
诸葛亮笑着言道:“殿下且慢,子城败此一役也无妨!且看看再说!”
放眼观看两军阵前,薛立擎戟立于马上,冷冷的看着曹罗,言道:“汝是虎豹骑的首领?”
“不错!某乃虎豹骑的统领唤作曹罗。某识得将军,将军乃是十二器将戟将军薛戟的后人,薛立,官居汉平西将军。”曹罗将长矛横于马上,平静的说道。
薛立看着对手冷静的模样,心中寻思到:此人怕是不好对付呀!交手还是要小心一些。
想罢,他轻举画戟,做了一个请式,言道:“既然识得某,闲话少说,来吧!”
曹罗也不做作,挺矛便刺。
薛立摆戟相应。
面对曹罗这个只露着两只眼睛的对手,薛立还真是有些犯憷,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交战二十余回合,薛立发现曹罗两肋处是其铠甲连接的地方,还有手腕、腋窝等位置都是防护的盲区。
他灵机一动,挺戟专攻曹罗双眼。
曹罗一看,好嘛?找不到攻击的位置,就看好了我的眼睛了?
他只好抬矛格挡。
薛立长戟快如闪电,猛然抽回,直击他的腋窝。
这下子没把曹罗吓得半死。
他往旁边一躲,画戟贴着他的护甲边上坎坎刺过。
没等他松口气,薛立长戟一转个,月牙刃朝里猛然往回一钩,耳轮中就听见“咔吧”一声,硬生生将曹罗的板甲拽了起来。
虎豹骑的板甲上面还有一个领子,有一寸多高。就这一下,这领子正好卡在曹罗的咽喉,好悬没有把曹罗憋死!
薛立一抖画戟,抖落那挂在戟上的板甲,就要刺杀曹罗。
那后面的虎豹骑骤然出动。
虎豹骑?我的亲卫可打不过你们!算了,老子撤退不行吗?
薛立收住画戟,拨马而回。
接连两rì,汉军大将皆取胜而回,司马懿十分气愤,便在城中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而诸葛亮见到薛戟这次不胜不败的回来,笑着说道:“看来是时候出兵了!”
言毕,他使人找来徐漠、宗yù二人。
不多时,徐漠、宗yù双双进帐来见诸葛亮。
诸葛亮对二人说道:“汝二人趁着夜半时分渡过黄河,袭击白马。不得有误!”
“喏!”徐漠、宗yù二人应声答应。
***
这一部分又增加了一个敌对的龙套张戬,后面还会有与汉军将领对抗的其他龙套出来,还请各位不要担心,武力单边偏向的问题。
另外,诸葛亮与司马懿的对战,还会有另外的一些情节,请各位拭目以待。
第381章 谋白马徐漠用计,欲攻敌言奋遭袭
第381章谋白马徐漠用计,yù攻敌言奋遭袭
且说徐漠、宗yù二人统领尽四万人的大军,趁着夜sè渡过黄河,在乌巢守将言奋的配合下,直逼白马。
整个黄淮交汇区域只有乌巢一座小城在汉军团练将军言奋的一个团镇守。
白马城相对乌巢要大一些,镇守这里的魏军将领叫做杨豹。
杨豹,原韩遂部将杨阜长孙。韩遂投降曹cāo之前,他便随父亲投靠了曹cāo,想要借助曹cāo的势力,为杨阜报仇。为了报仇,他自幼苦练本领,更是远走他乡,寻师学艺。
白马地处特殊,是魏国边境上一个特殊的城池。
曹昂派遣杨豹镇守此城,可见对他的信任不小呀!
杨豹曾多次带兵攻打言奋。
言奋据城而守,使其攻无所成。
由于乌巢背靠黄河,属于码头江岸城镇。若不是水旱两路进攻,防守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因此,杨豹一直都没有占到便宜。
正因为杨豹兵马实力超过了言奋,而言奋向来只是据守乌巢,从未越界。所以,杨豹就疏忽了对言奋的提防。
徐漠、宗yù来到乌巢,向言奋了解了一下白马的情况。
言奋遂将杨豹以及白马城驻军的情况详细介绍一番。
徐漠闻言,问道:“杨豹兵力远胜于将军,难道他没有兴兵进犯乌巢?”
“回平东,杨豹曾多次引兵攻打乌巢,皆被末将击退。然,末将麾下兵马不多,从未出兵攻打过白马!”言奋恭敬的说道。
徐漠听出了问题所在,说道:“杨豹此人能够被曹昂派遣到这里,自然有其才华。某有一计,还需言将军配合!”
言奋跨步来到徐漠面前,双手抱拳,言道:“请平东尽管吩咐!”
“好!天亮之后,汝马上引五营兵马出城,前去攻打白马!”徐漠吩咐道。
“喏!”言奋接令,转身下去安排。
天光刚刚放亮,言奋便带着麾下五个营的步兵出城,一路往北,朝着白马城攻去。
等到他们进入白马地境,沿途早有人抄近道来到白马城。
杨豹府前,一个行脚的汉子正在与门房守卫挣讨,非要见镇守白马的将军杨豹。
正好,杨豹起来溜达到了前院,听见争吵,出来观看。
“怎么回事?”
“回禀将军,此人一大早就争吵着要见您!”守卫看到杨豹出来,赶忙禀奏道。
“偶!你找本将军有何事情?”杨豹问道。
那行脚的汉子赶忙说道:“将军,你不识得小人了?小人是鲍勋,与将军乃是世交呀!”
杨豹仔细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偶!原来是叔业,多年不见,有些看不出来了!”
鲍勋,字叔业,汉桓帝时下军校尉鲍鸿之孙。杨阜昔rì曾于鲍鸿麾下就职,故与鲍家有些渊源;鲍勋与杨豹倒也算是发小。故论起来,也算的上世交了!
“梦言,大事不好了!”看到杨豹认出了自己,鲍勋赶忙说道,“乌巢的汉军大将言奋引大军直逼白马而来!”
什么?言奋带兵来攻打白马?那个属乌龟的家伙竟然出了那个乌龟壳!真是太好了。
杨豹闻言大喜,上前一步抓住鲍勋的胳膊,喜出望外的问道:“这个消息真的太好了!叔业,真是多谢你了!竟然带给我这么个好消息。某这便引兵迎战。”
鲍勋把手一摆,拦住杨豹,说道:“梦言,不可如此!”
不可如此?为什么呀?
杨豹不明白,满是迟疑的问道:“叔业何故拦我?”
鲍勋朝着杨豹笑了笑,然后在杨豹的门房之中拿了个座坐下,慢条斯理的说道:“汝所做乃是莽夫所为也!非智者之谋也!汝麾下兵马上万,何不趁此机会夺了乌巢?”
杨豹不屑的说道:“某击败言奋之后,自当取乌巢!”
“非也!非也!”鲍勋摇摇头,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如若用吾之计,定然既得乌巢,又可败敌!”
“偶!叔业有何妙计?不防说来听听!”杨豹心说,看看你小子有什么花招。
鲍勋见杨豹向自己询问,心中甚喜,遂笑着说道:“孙子云:用兵之法,十而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今敌军引六千余众进犯,守城者不过千人。将军何故不分兵敌之,假以声东击西之计焉?”
“叔业的意思是某分兵而对之?”杨豹能为上将,独领一军,镇守一方,自然有他过人之处,当下就明白了鲍勋的计策,赞许的说道:“不错!叔业端的好计策呀!我军取胜之时,便是为汝庆功之刻!”
言毕,他唤来副将、堂弟杨昆,低声吩咐几声。
杨昆得令,转身下去。
杨豹此时连忙给鲍勋道歉:“兄台莫怪!一时战事紧急,在外面就安排起来。还请叔业随某到内里小憩。”
鲍勋伸手拦住,笑着说道:“战事紧急,还是等打完之后,你再请我好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杨豹亦是随声大笑。
二人笑毕,杨豹遂言道:“既然兄台如此豪爽,某也不侨情。便请叔业随某一同出征若何?”
“乐意之至!还望将军为草民备马一匹!”鲍勋双手抱拳,微施以躬。
“没问题,来人备马,抬枪!”杨豹遂吩咐下面士兵。
不多时,那士兵将杨豹的兵刃、甲胄、马匹牵来,还给鲍勋牵来一匹战马。
杨豹接过甲胄穿好,然后提起兵刃,翻身上马,直奔军营。
鲍勋随后上马,紧随其后。
白马城中拥兵一万五千余人,统军大将便是杨豹,副将杨昆、王保。
杨豹点起jīng兵五千,嘱咐王保谨守城池,不得有误;遂与鲍勋出城而去。
按下杨昆奔袭乌巢不提,单说杨豹一路。
行至平丘县的地境,前方探马来报:“启禀将军,五里之外发现敌军大队人马,超过五千!”
来的好快呀!不过,一个缩头乌龟有何凭仗?待某驱兵破他!
想罢,杨豹冷冷一笑,说道:“一个缩头乌龟而已,何足挂齿?传令下去,布阵迎敌!”
鲍勋在一旁拦住,献计说道:“兵不厌诈,敌军未至,我等当做伏军,以袭之!”
杨豹闻言,问道:“此地无树无山,我军当以何物掩体?如何伏军?”
“将军此言差异!刚刚我军路过一出小山,岂不是可以伏军?”
鲍勋一说,杨豹恍然大悟,连声说道:“叔业果真乃某之福音。汝连连妙计教吾,待取下乌巢,吾定当重谢!”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清分!”鲍勋笑着说道,但是脸上一副极其受用的样子。
杨豹遂领大军折返而回,来到那座小山之上。
那座山唤作平丘山,从白马往乌巢去的道路从山上经过。山路两旁长着半人高的灌木丛,确实是一个做伏击的好机会。
杨豹将兵马分出两千给鲍勋,使其伏于左侧;自己统兵三千伏于右侧。
半个时辰之后,言奋果然带着五千多人缓缓的来到山前。
言奋不知道徐漠的意图,一路行军并不积极,故没有安排探马前方探路。
一到山前,他停住队伍,问道:“此山何名?”
“回将军,因此山上无怪石林立,多为山丘,少树多草,更以半人高的灌木居多,故名曰平丘山。”一名营统领在旁说道。
“平丘山?”言奋嘀咕了一声,回身对部下副将说道:“你等一定要小心,前方敌军若是有埋伏,恐怕我军此次未到白马便要败退而回了!”
言奋麾下兵马,只有两名副将(团副、团参)和一众营统领是从正规军队中派遣下来的;余下部众都是当地招募来的郡兵。这些郡兵的素质与正规军队相比可是差了很多。
团副将言道:“若是敌军有兵伏于此,敢问将军,我军退回还是前进?”
言奋答曰:“退回!”
“喏!”团副将、团参将和一众统领应声答应。
言奋一声令下:“前进!”
言毕,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杨豹遥遥看到,嘴角挂着笑容,用手示意麾下士兵做好准备。
看到言奋策马冲上了山包进入了包围圈,他高声喝道:“杀!”
一旁旗手猛然站起,晃动杨豹的帅旗,发动了冲锋的信号。
乍见敌人伏兵,言奋勒马停住,看到敌军帅旗高高扬起,硕大一个“杨”字就在不远处。
杨豹!
他立刻想到了长期以来的对手杨豹。
他拨马便往那帅旗下冲去,高声喊道:“杨豹,你竟敢在此伏击某!”
杨豹冷冷的答道:“缩头乌龟,你终于出洞了!”
然鲍勋又从左侧杀来,言奋军大乱。
言奋与团副将分别抵住杨豹和鲍勋,使团参将带着队伍撤退。
一番拼杀,言奋终于在团副将和团参将的护卫下冲杀了出来。
五千兵马折损超过了两千。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几位营统领虽然多少受了些伤,并无人员阵亡。
三千来人狼狈奔逃。
杨豹、鲍勋引兵随后紧追。
言奋心中甚是不甘,一面逃着,一面和团参将商议:“要不我等停下来,在与其决一死战?”
团参将哈哈一笑,说道:“将军怕是没有明白平东将军的意图吧?平东将军此时巴不得我等引着杨豹进入乌巢呢?”
言奋猛然醒悟,言道:“莫非……?”
团参将笑着点点头,说道:“此计当是平东将军取白马的妙计!”
一个时辰之后,言奋始终没有甩开杨豹、鲍勋二人的追击。
两支队伍时远时近,你追我赶,各怀心思,逐渐望得见乌巢了。
杨豹对鲍勋言道:“城上并没有旗帜招展,怕是杨昆已经得手!”
“区区千人,如何能够守住乌巢?再说,以杨昆之智谋,赚取一个乌巢,岂不是很容易的?”鲍勋自幼与杨豹、杨昆相交甚笃,深知杨昆为人机智、颇具智谋。
杨豹看着言奋等人唤开城门直接入城,遥遥看着城上吊桥下放颇为迅捷,猛然拦住鲍勋,言道:“不好!怕是城里另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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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斩杨豹再破敌兵,假敌手借刀杀人
第382章斩杨豹再破敌兵,假敌手借刀杀人
上文书讲到白马守将杨豹与其故交好友鲍勋伏击了汉军团练将军言奋的团队,打了胜仗,紧追言奋败军,一直到了乌巢城外。
乌巢乃是一个靠江的小镇,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成了汉军驻守黄河、淮河三角洲的一个重要隘口。
言奋等人径直逃进了乌巢。
杨豹遥遥看到乌巢城内吊桥安放迅速,城上士兵动作亦是协调,骤然感觉不对。
拦住鲍勋,他急切的说道:“不好,怕是城内另有玄机!”
“何故?”鲍勋没有发觉什么不同,遂问道。
杨豹冷静的指着乌巢城说道:“那言奋逃脱仓皇倒不像是假装。然汝可有看到乌巢城吊桥放下的甚是迅捷,故投放吊桥的定然是熟悉cāo作的士兵,而非我军士兵!”
“偶!我倒没有注意这些!”鲍勋问道。
杨豹当即立断,转身对身边副将说道:“传令下去,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准备撤退!”
就在此时,乌巢城门打开,一哨人马从城内冲出,为首一员大将,正是言奋。
只听见言奋高声喊道:“杨豹,汝看看此人是谁?”
杨豹回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言奋身后一辆囚车,囚车之中装着一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堂弟杨昆。
“缩头乌龟,你倒要如何?”杨豹急切的问道。
“不是我要如何?你应该问问我家平东将军想要如何?”言奋冷笑着说道。
杨豹顺着言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众军簇拥着一位年轻的将领,看年岁不足三旬,身高八尺八,宽额头、英眉虎目,头戴豹头吞天盔,身着锁子连环甲,掌中一柄凤尾艳阳刀,坐下一匹乌骓千里马,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此非旁人,正是大汉朝平东将军徐漠。
“杨豹,某乃汉平东将军徐漠。汝今rì引兵袭击我军,竟然追赶至此!可见,汝安排的围魏救赵之计,端的不错吧!”徐漠笑着说道。
“原来是徐将军。既然此计被将军识破,那我等便在战场上见真章吧!”杨豹倒也干脆,一见计谋败露,干脆就来实际的算了。
徐漠闻言,冷冷一笑:“早就听说杨将军不惜牺牲士兵,亦要攻打我乌巢渡口。今rì一见,果然如此!但不知杨将军以为汝区区不足五千的士兵如何是我麾下上万jīng兵的的对手?”
徐漠言毕,其身后一众兵丁齐声喝道:“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声响震天,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刺激着杨豹麾下的士兵们。
本来这些士兵刚刚取胜,还是士气高昂。但是随着杨豹一声退兵的命令,高昂的士气就下降了很多。
如今被汉军士兵如此一吼,白马城士兵的士气简直低到了极点。
徐漠一看时机成熟,便命令言奋道:“汝先带兵押着杨昆回城!”
言毕,他一挥大刀,喊了一声“杀”,带着麾下万余兵马,径直杀了上去。
杨豹麾下士兵士气低落,如何能够抵挡这些如狼似虎的汉军士兵,被逼的纷纷后退。在后面的士兵已经有开始逃跑的了。
杨豹混在士兵之中,看到逃跑的士兵制止不听,挥刀斩杀数人。但是士兵心中已经有逃跑的意图,如何有能够阻当得了的?
徐漠赶上杨豹,挥刀劈下。
杨豹一味逃脱,哪里顾及到自己身后已经有敌军大将赶来!
这一刀狠狠的劈中了杨豹的腰际,顺着板甲的缝隙砍中了杨豹的腰。
“啊呀”一声,杨豹从马上滚鞍落马,回过身来,指着徐漠,嘴角抽动,一股鲜血从嘴中冒出,脖子一梗,一命呜呼……
徐漠弯腰,斩下他的头颅,提在手中,高声喝道:“尔等主将已经被诛,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杨豹麾下兵丁一见主将阵亡,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了,纷纷弃刀投降。
只有鲍勋带着百十余人早已逃出甚远。
徐漠冷冷的一笑,对身边的亲卫言道:“放响箭通知宗骁骑。”
原来徐漠早就在五里之外安排了一支伏军。由骁骑将军宗yù带着骑兵团潜伏在了五里外一个村庄内。
一见响箭升空,宗yù翻身上马,高声叫道:“兄弟们,买卖来了!”
他一马当先径直冲出,其身后骑兵团紧随而出,直奔大道冲了上来。
鲍勋百十余人慌不择路,哪里会想到前方还有敌人的骑兵拦路。
八千多骑兵,骤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宗yù在骑兵团团练将军、团参将、团副将和自己亲卫营的两名统领陪同下,从一众骑兵之中缓缓行出。
宗yù看到鲍勋一身将领打扮,遂问道:“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在下泰山平阳人鲍勋是也!杨豹府中的幕僚。”鲍勋看到这么多人把自己围住,很光棍的把手中的兵器丢掉,从马上跳了下来,弯身施礼,“还望将军刀下留情!某愿归降!”
鲍勋?
宗yù猛然想到了昔年西园校尉中的鲍信,问道:“鲍信是汝何人?”
鲍勋没想到宗yù竟然记得祖父鲍信,面带惊讶的答道:“乃是家祖父!”
“没想到竟然是名门之后,只要汝真心归顺,大汉朝是欢迎你们这些迷失的子民的!不过,暂时还需要诸位忍受一下!”宗yù说着,一挥手,使兵士上去将这一众百十余人的兵器缴获。
乌巢城内,平东将军徐漠高坐堂中,一旁坐着宗yù、游击将军张勇、突击将军方宇、参谋将军韩流;再下手坐着乌巢守将团练将军言奋和他的副将。
大堂之上跪着两个人,正是杨昆、鲍勋。
“来人,给鲍勋松绑、赐座!”徐漠听宗yù所言,知晓一应经过,遂使人给鲍勋松绑,并在大堂边上设置座位。
松开绑后,鲍勋赶忙磕头道谢。
杨昆在一旁看到,以为这次失败是因为鲍勋在中间穿针引线,故意使他们中计呢!
他怒声叱责:“鲍叔业,枉我兄长敬汝如宾!没想到你竟然狼子野心,是汉军的jiān细。真是老天无眼呀!”
鲍勋闻言,反驳道:“成王败寇!汝莫要加罪于我。某不过一介浪子,承蒙梦言收容。然收容之情,岂有活命之恩更重乎?”
“无耻之人,贪生怕死之辈!徐漠,汝若是英雄,就给某来个痛快的!”杨昆骂完鲍勋,转头对徐漠叫道。
徐漠看到鲍勋被骂竟然脸不红耳不赤,不由得对鲍勋又有了一种新的看法。
他转头对杨昆说道:“既然汝一心想死,也罢,本将军就赐你一死!”
言毕,他使人把杨昆带了下去。
将杨昆带下去之后,他对鲍勋言道:“某需要先生做一件事,不知先生可愿前去?”
鲍勋赶忙起身,一脸谄笑的对徐漠言道:“平东尽管吩咐,小人莫敢不为!”
果然是个小人,油嘴滑舌、谄媚拍马!
徐漠看在眼中,却藏在心里,嘴上说道:“能得先生,乃漠之幸也!某yù使先生为某取下白马!”
“啊?!这?将军,我如何能够取下白马?”乍听此言,鲍勋吓得一个激灵。
徐漠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先生莫怕!某意是给先生两千兵马假作白马城士兵诈开白马。难道如此小事,先生都敢不为么?”
说着,徐漠冷冷目光注视着鲍勋。
鲍勋乍然抬头与其目光交汇,心头凛然升起一股寒气。
啊!好逼人的气势!
“好、好的……”鲍勋被迫答应。
徐漠见他答应,哈哈一笑,转身对宗yù言道:“宗骁骑,汝下去安排一名团参将带着两个营兵马随同鲍先生一同前往白马!”
宗yù答应一声,遂带告辞离去。
徐漠转身对鲍勋一笑,说道:“今夜就委屈先生在此休息一夜了!”
言毕,他示意言奋给鲍勋安排住处。
等言奋带着鲍勋离去,宗yù从外面进来,问道:“将军,莫非此人有问题?”
“此人是否有问题?可以说没有问题。只是此人非常人也!汝等且看,此人油嘴滑舌、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更可气者是其举手投足之间就把昔rì收留他的杨家人卖了个干净!所以,遣此人前往白马诈城。实际上是向假他人之手,除去他而已!”徐漠严肃的说道。
“将军高明!”宗yù等人纷纷称赞道。
次rì,宗yù遣麾下一团团参将刘新引领两营兵马乔装改扮成白马城士兵,便随同鲍勋一起出发。
白马城中副将王保一直都有派遣探马出城打探消息。
探马带回来的消息让他有喜有悲。最先是杨豹伏击了言奋,击杀了汉军超过了两千多人;接着就是追击言奋,来到了乌巢城外。还有就是杨昆赶到乌巢之外,乔装成了汉军士兵,诈开了城门,进了城。
到后来,杨豹被敌军包围,战败身亡,只有少数兵马逃了出来。
接连有败兵返回城中。王保也开始怀疑鲍勋。
他正在城中琢磨此事,城上士兵来报:“启禀将军,城外有杨将军的幕僚鲍勋先生带着两千多人回城?”
什么?他竟然带着两千多人回城?想来是不错了,他这是要诈城呀!
王保能够做到副将这个职位,自然有他过人之处。
想到这里,他穿上劈挂,被弓搭箭,手提长枪,策马来到城下,直奔城楼之上。
一看城下,他果然看到鲍勋在城下叫喊,而其身后一众兵马虽然一个个盔歪甲斜,但是目光中皆闪现凶光。
果然有问题!
他也不答话,从背后摘下弓箭,按弓搭箭,瞄准鲍勋就shè。
鲍勋在城下叫的正欢,哪里晓得一支箭矢犹如闪电流星一般直奔他的脑门。
他躲闪不及,被一箭穿了脑门,啪嗒一声,从马上掉落下来。
刘新在旁一看,不得不佩服平东将军的智谋。
他一声令下:“后退!”
瞬息之间,就带着麾下两个营的士兵退出城上弓箭的shè程,随即他命令道:“整冠!”
只见两千多士兵动作十分熟练的扶盔、整甲,只不过片刻,全部整理妥当,这哪里还是一支败军呀?分明是一种英勇善战的jīng兵!
王保一看,暗自叫苦。
毕竟自己城中已经失去万人,现在所剩不过三分之一的兵力。
刘新更是猖狂,高声喝喊:“城上敌将听真,汝等已经没有退路了!何不归顺朝廷?”
***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继续……
第383章 识敌谋箭射奸细,欲投敌阵前显艺
第383章识敌谋箭shèjiān细,yù投敌阵前显艺
上文书讲到魏将杨豹的幕僚鲍勋带着汉团参将刘新和两千兵马,来到白马城,叩打城门,yù诈开城门。
哪知被人家守城的副将王保识破。
想想也是,五千兵马袭击了敌军,直追城前。若是王保没有派遣探马观看,或许还真要被鲍勋诈开城门不成!
可惜的是王保为人jīng明得很呀!
王保,前汉会稽太守王朗的侄子。自幼熟读兵书,颇晓战计,乃是杨豹麾下第一智将。因其瑾查慎微,杨豹与其族弟杨昆非常看不起他,所以这次留守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对于这次鲍勋鼓动杨豹出击乌巢,他便感觉不对。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以为言奋定然有了依仗,或者是乌巢渡口又有了新的驻军。否则,言奋岂会放弃乌巢渡口这个重要的军事要塞,来攻打白马城?
考虑到杨豹可能战败,他在杨豹统兵离去之后,接连派遣探马打探消息。
果不出所料,杨豹先是突击了言奋部队,又引兵追敌。
一切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更加小心谨慎了。
是故,当得报鲍勋带着残军归来,他便知道其中有诈。
汉军团参将刘新望着被一箭爆头的鲍勋,并没有多少怜悯,只是使士兵拖下去,好生保管。
转过头了,他对着城上的王保喊道:“真没想到汝竟然如此果断,二话不说,直接shè杀此人!真是高人也。不知将军如何称呼?可敢出城一战乎?”
王保冷冷的看着城下这位将军,身高八尺左右,胖乎乎的身材,头顶镔铁红缨盔,身着锁子连环甲,脚踏一双豹皮镶铁的战靴,掌中一柄丈二长刀,威风凛凛,已然没有了刚才那种颓废的败兵模样,心中暗暗称奇。
他心中有自己的想法:自己麾下五千士兵肯定不是人家后续大军的对手!是战是守,还是降?看来只有投降才是最好的出路。若是要投降,怕是眼前便是最好的机会!战败眼前这位将军,最好是将其擒拿下来,也好换取一个出身!
想归想,但是真要交手的话,自己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想罢多时,他还是决定下去与其一战,不管胜负,或许自己投诚的话都会有一个出身吧!
他回头对牙门将言道:“整兵出城迎战!”
言毕,他先一步来到城下,翻身上马,等待士兵们集合。
他麾下有牙门将十人。
接到他的命令,十人很快就把士兵们集合起来。
他一拍战马,一马当先冲出城去。
十名牙门将紧随其后,带着自己麾下的五百士兵相继出城。
来到两军阵前,王保叮嘱牙门将说道:“汝等莫要私自上阵。若是私自上阵,误了某的好事,小心军法处置!切记!”
“喏!”十人应声答应。
王保拍马来到阵上,横枪立马,高声喝道:“某乃白马城副将王保是也!汝是何人?”
刘新一看,嗬!整兵出城,竟然远超过自己麾下两营兵马。
他低声交代两员营统领和自己的八名亲卫,说道:“你等为我压阵,敌军若不冲阵,你等切记不得轻举妄动!”
“喏!”众人应声答应。
他拍马舞刀来到王保对面,横刀马鞍桥上,双手抱拳,朗声答道:“某乃汉朝宗骁骑麾下的团参将刘新是也!”
王保倒提大枪,小心提防着,问道:“杨豹、杨昆兄弟都已经被你等所破?”他可是听说汉军都擅长在战场上突袭对方,所以在问话的时候,提防的甚是小心。
刘新见状,冷冷一笑,言道:“将军能够知道鲍勋是jiān细,自然会对交战的双方有所知晓吧!杨家兄弟到底如何,想必将军已经猜到!”
王保见对手不说,知道多说无益,一摆大枪,说道:“既然这样,就让我们一战吧!”言毕,他拍马挺枪直取刘新。
刘新挥刀向外磕击,挑开大枪,二马错蹬,让过身去,回马喊了一声:“好大的力气!”挑开这一枪时,他发现王保这柄枪非常沉,便知此人力气很大。
“彼此彼此!”王保见自己大枪竟然被对手磕出去两尺多高,心中顿时大惊。这条枪有多沉,自己清楚。
这可是六十斤的铁枪呀!超过了一般木枪只不过三十余斤罢了!
能够轻易磕开,可见对手的力气应该不弱于自己吧!
刘新低头看了看自己大刀,还好,刀刃上没有出现损坏的地方,摆刀再次冲上了。
看到对手大刀劈下,王保一个举火烧天,双手握住一寸多粗的铁枪往上便迎。
耳轮中“啪”的一声,震得这二位耳朵嗡嗡直响。
王保就感觉到两膀发酸,虎口发麻!心中暗道:“这厮这是使足了吃nǎi的劲呀!再来这么两下子,老子这一对胳膊该报废了!”
他吃不住劲儿了,刘新也没好哪里去。
刘新以为自己使出十成力气,看看这家伙能不能顶住!所以使足了吃nǎi的劲儿,照准王保就是一刀。
王保倒好,看到这一刀急速攻下,心中打定“老鹰搏兔进全功”的主意,咬紧牙关用力往上一个举火烧天,迎了上去。
反震之力,亦是把刘新的膀臂震得酸痛,虎口血管暴露,险些出血!
看来,二次交锋中刘新稍逊一筹。
看到刘新脸sè通红,王保知道这小子也是受了反震之伤,怕是比自己要严重一些,嘿嘿一乐,叫道:“痛快!刘将军端的好对手,来我们再战!”
言毕,他挺枪上来,再战。
刘新刚刚吃了暗亏,手中捏刀都有些比好使唤,所以被王保攻击一些招架不及,显得有些抓襟见肘,十分狼狈。
好在他刀法jīng通,倒还应付得了。
而且在交战中,他很快就发现对手的长枪竟然有意识的避开自己的要害,更多时候出枪本来很快就要刺到自己,中途却减慢了枪速,使得自己虽然狼狈,但是还是及时挡开了对手的攻击。
他手下留情!?
对,一定是!
自己还是见好就收吧!
刘新打定主意,虚晃一招,拨马跳出圈外,说道:“刚刚对攻,将军力胜,某受了一些暗伤,不若rì后再战如何?”
王保一看,心知自己的目的应该达到了,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来rì再战!告辞!”
言毕,他拨马回归本队,带着队伍返回白马城。
刘新遥遥看着他们离去,心中暗暗想到,此人心思缜密,办事滴水不漏,若是投诚过来,少说也当得一名团参将呀!
看着人家远去,他遂带着麾下兵马在城外安营扎寨。
次rì,徐漠引领大军赶到营寨中。
刘新遂向徐漠禀报了以往的经过。
徐漠点点头,言道:“果不出我所料,此城中的将领端的好jīng细呀!”
回过身来,他对刘新言道:“汝今rì带着亲卫便到城中走一遭,劝解那个网吧王保来降!”
“喏!”刘新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白马城中,王保闻听刘新带着八人前来。
看来他是真的明白了我的意图,因此在其大队人马赶到之后,便前来说某投诚。也罢,就看看他们如何对某?
打定主意,他使人打开城门,放了刘新等人进城。
在几名卫兵带领下,刘新一行来到府衙,遥遥看到王保在府门相迎。
“不知刘将军到此有何贵干?”王保不失风度的问道。
“某所来乃是为了白马数万百姓的安危,亦是为了将军麾下士兵的前程!”刘新直言不讳,但是并没有点破王保。
看来两位都很会演戏。
将刘新让到府中,王保问道:“如何才能保证城内数万百姓的安危,亦能够保证某麾下士兵的前程,还请将军指点迷津!”
看着八名亲卫册立身后,刘新自觉自己官派十足,笑着说道:“将军乃是魏国大将,此番我军兵临城下,却不见救兵!难道将军还不自知处境如何?”
王保肉笑皮不笑,焉能不明白刘新的意思,顺坡直下,说道:“身为大将,一则为民,二则为国。民不保,如何谈国?汝汉军若是执意攻城,某愿领麾下五千郡兵死守此城!”
王保此言一出,其麾下十员牙门将皆“噌”的一声拔出手中宝剑,示威于前。
“哎!将军所言差矣。某既然前来,便是我军主帅有好生之德,不愿目睹白马血流成河,变成修罗战场。”刘新赶忙装着十分着急的样子,劝慰王保,同时向后摆手示意自己亲卫莫要轻举妄动。
王保先是喝退自己的牙门将,然后转身对刘新道歉说道:“手下人鲁莽,惊吓了将军,还望海涵!至于将军言下之意,某自当明白!”
你明白,那就快点表态呀!咋就说了半截,没了呢?
刘新看到这家伙如此滴水不漏,还真是有些着急。
不过,干着急没办法,看来他是要自己先来挑开这层窗户纸呀!
想罢,刘新盯着王保,见其眼中释放出一种“你快讲呀!别把球踢给我”的意思,只好说道:“既然将军明白,而将军有意保全这数万百姓和五千兵丁。我家主帅已经接受将军投诚,并保留将军麾下士兵的集体编制。只是,你们的编制不符合我军,还需要你自己整合一下你的这些士兵,将他们整编城五个营!”
好嘛!让你讲,你就直接说我已经投降了?还有,什么你家主帅已经接受我投诚?
饶是他自称聪明,但是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捋顺不清这里面的道理呢!
那十位牙门将闻听,王保为了他们免遭屠戳,才背起背叛的骂名,“哗啦”一声跪倒在地,高呼:“将军!为了全城的百姓和下面的士兵,我等愿与将军一同投诚!”
得!不用理顺。这下子还把他们感动了。
王保转身扶起众人,言道:“各位兄弟,我们……”
“将军莫要多言,我等明白将军的意思!”
得,一片乌龙呀!
就这样,白马城归汉。
徐漠接收了白马,使韩流带着两个团队留守白马。留守团队:步兵第一团,团练将军单奎、团副将宫方、团参将刘新;新增特外团队(王保团队),代团练将军王保、代团副将杨昆、(因杨昆的耿直,徐漠多次游说其,使其得以归顺)、团参将宫强(原韩流亲卫营的统领),此团队由王保麾下五千人和刘新麾下两千人组成。(杨昆所部则分了一部分补充了刘新的人马,另一部分补充了言奋损失的兵力)
徐漠知道韩流守城颇有一套,故留其自此守护。
之后,他便与宗yù引兵渡河,往汝yīn后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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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失白马吓退仲达,说卫臻骨肉相见
第384章失白马吓退仲达,说卫臻骨肉相见
话说诸葛孔明三番五次的遣将出兵征讨汝yīn的司马仲达,每天少则遣将一人,多则遣将十余人,轮番上阵。
司马懿麾下可战之将寥寥无几,能战者不过五六人,如张戬、孙资、温韵、孟建之流。
温恢,字曼基,太原祁人,授护羌校尉。本来据守北方与鲜卑人相持,司马懿出征,向更始帝曹昂请下此人。
孟建,乃是温恢部下副将,善谋亦勇。
连续四五rì,己方败多胜少,搞得军中士气低落。
第六rì,司马懿感觉到有些不正常,便召集众将议事。
“诸葛孔明连rì来遣将讨阵,并不出兵攻城。揣度其意,当是待我军士气低落之后,再出兵攻城。此乃诸葛孔明攻心之策也!然,某却感觉有些不安!”司马懿对众将言道。
其侄子司马望出列,进言:“叔父,诸葛亮此举端是有些奇怪。某昨rì与敌军大将关索交战,其武艺高超,臂力非凡,一柄大刀舞动起来几乎滴水不漏。依某观察,其并未尽全功,是以某虽败,却得以逃脱。”
司马望,司马孚次子,过继给司马朗。自幼熟读经书,颇擅武艺。
闻言,司马懿心中的不安更加厉害。
“传探马蓝旗。”他猛然想到了什么。
不多时,探马蓝旗从外面进来,跪倒在司马懿面前:“参见都督。”
“我问你,这几rì汉军有何动静?”司马懿眯着眼睛盯着探马问道。
探马十分好奇,心中暗道:这几rì不是都在交战吗?他们有什么动静呢?好像是没有呀!莫非发生了什么事?这下可不好了。
他惊恐的看着司马懿,颤声答道:“回都督,我等尚未发现汉军有何动静!”
司马懿看到他心虚胆颤,当即以为这是在欺骗自己,勃然大怒:“大胆,你等竟然敢欺骗老夫,玩忽职守!来人,将他拉出斩首示众。”
两旁侍卫闻言,上来架起这位可怜的探马就往外走。
那探马吓得屁滚尿流,高声喊着求饶。
就在此时,城门守卫跑了禀报:“禀报都督,城外两名残兵声言是从白马城败退下来的,要见都督。”
什么?白马?
真的是出了大事了!
司马懿大惊,急忙传令:“放下吊篮,带他们进来!”
守卫立刻跑出去带人。
这下更好,那名探马蓝旗真的没救了!
白马城战败,如此大事竟然不从知晓,岂不是失职?
堂下诸将无人出来替他求饶。
在侍卫的拖拉下,探马只好认命,开始不断的辱骂司马懿祖宗十八代,以解心头之恨。要不死也白死了,还不如骂几句解解恨呢!
再说城门守卫将城下两人用吊篮拽上来,带到府衙大厅。
司马懿一看,好嘛!这二位,一个头盔不知道何时丢了,身上的甲胄已经剩下几片甲叶了;另一个更加夸张,虽然还带着头盔,却戴反了,身上片甲不着,连内衬一副也破的一片一片的。
“都督救命呀!”二人来到大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便高呼救命。
“你等何人,如此狼狈,有何要紧之事?”司马懿坐在大座之上,沉声问道。
其中一人言道:“我二人乃白马城杨豹将军麾下的牙门将。”接着,他便将言奋出兵yù攻打白马,然后杨豹听从鲍勋的计谋出兵截击言奋,又如何伏击言奋,以致后来被汉军大队兵马所围,杨豹遭诛之事叙说一遍。
司马懿“噌”的一声从大座上站起来,口中直呼:“完了!白马城完了!”
司马师不解的问道:“父亲何出此言?”
“你等想想,杨豹贸然出击,又使杨昆引兵诈入乌巢渡口,此二人已然全军覆没!那么汉军会放过白马区区五千兵马?以那王保为人,定然会引兵归降汉军。”司马懿对这些人分析倒是十分透彻。
司马望上前请战:“叔父,也许王保还没有投诚。不如侄儿领兵前去救援,或许能够保下白马!”
“怕是已经晚了!诸葛亮既然有此一举,想必已经设计很久了!我们能够想到去救援,他自然会安排伏军于路侧。我军岂不是自投罗网乎?”司马懿与诸葛亮久战疆场,已经熟知对方的套路。
这也是诸葛亮与司马懿相对峙,久久难竟其功的原因。
曹休问道:“不知都督有何打算?”
司马懿看了看曹休、曹罗等曹氏将领,低头沉思半晌,说道:“怕是要舍去汝yīn,退归兖州了。”
曹休急忙问道:“莫非都督是怕敌军占据了白马,从白马攻击兖州,而使汝yīn成为孤城,陷入死亡之城?”
“文烈所言正是老夫所虑之事。一旦白马陷落,兖州城失守,试问我军又如何面对诸葛亮的围困?或许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投降!”司马懿说道。
“既然如此,便请都督带着曹罗的虎豹骑退守兖州。某自领本部镇守汝yīn,若是敌军攻势猛烈,守城不住,亦可退往兖州。不知都督以为何?”曹休献计。
司马懿心中暗笑,小子还算是开窍呀!老夫就是想要你在此守城呀!
他不动声sè的说道:“既然文烈有此意,本都督便领了。公镇将军(卫臻),汝留下来与文烈将军共守此城。”
“喏!”卫臻答应道。
安排妥当,司马懿留下曹休、卫臻两部,统领两千多虎豹骑和十几万大军出北门往兖州而退。
沿途,他在兖州南部的湖区安排了两支驻军,以便接应曹休二人。
两军交战就是差在了信息、情报的打探和传递上。
汉军情报系统可以说囊括了整个华夏,从南至北,各地都有。这便是刘骞穿越过来的优势。
这不,司马懿刚刚带着大队兵马离开。
这个消息就传到了诸葛亮的耳朵中。
诸葛亮看着信报,脸上露出笑容,暗道:司马仲达,你和我斗,还嫩着呢!小样的,看我如何收拾你?
“来人!”他把书信放下,抬头喊人。
帐前侍卫跑进来:“见过丞相。”
他抬手示意免礼,然后说道:“马上派遣鹰扬探马通知平东将军徐漠,陈兵黄河边,莫要前进,静候命令!”
“喏!”侍卫答应一声转身下去。
诸葛亮站起身,来回转了几圈,遂使人找来韩飞、薛立、土盎、张苞、关兴、关索、张爽等人。
“司马懿带着大队人马撤离汝yīn。汝yīn城中只有曹休、卫臻二人的不足六万人,不知你等有何想法?”诸葛亮向众人问道。
韩飞言道:“若是能够说服卫臻来降,济yīn城岂不如探囊取物一般?”
“偶?说服卫臻,汝因何有此一讲?”诸葛亮没想到韩飞还有此想法,毕竟这里面与卫臻熟悉的人不多呀。
这些人都是创汉将领的子弟,有几个与魏军这些将领有过交集?
韩飞赶忙说道:“丞相有所不知。飞亲卫营中有副统领唤作卫显,乃是卫臻的一个远房侄子。显幼年丧父,多亏卫臻周继才得以长大。后来中原战乱,便与卫臻一家失散,为我父所救。”
原来是这样呀?
“子言,莫非你是看城中只剩下曹休和卫臻两人,才提出此事?”诸葛亮面带赞许的微笑问道。
“不错,丞相常言司马仲达计谋过人,明察慎微。故末将见其在汝yīn,久久不敢向丞相提及此事!”韩飞说道。
“很好,你考虑的很周到!”诸葛亮赞许的点点头,又吩咐道:“此事便由你来安排吧。回去告诉卫显,让他明rì准备妥当就出发吧!”
“喏!”韩飞答应一声。
诸葛亮遂使众人下去准备。
韩飞回到营帐中,找来卫显,把事情向卫显说了一遍。
卫显看到将军为自己的叔父如此着想,一激动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属下定然说服叔父和兄长来降。”
“好!某许汝随从三人,明rì,你等便动身前往汝yīn!切记一路小心,不得鲁莽行事!”韩飞仔细交代道。
“喏!”卫显答应道。
次rì,汝yīn城外四个游方的商人来到汝yīn城东门外,口口声声要见卫臻。
守城卫兵急忙跑到城里去见卫臻。
卫臻十分纳闷,谁呀?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做买卖的亲戚呀?
纳闷归纳闷,他还是带着自己的儿子卫烈一同来到城上,躲在隘口赏目观看,只见城下站着四个人,为首的一个一身商人打扮,不过长袍因为沿途奔波显得有些破旧;身后三人看样子是随从。
卫烈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父亲,好像是卫显表弟!”
什么?卫显?他不是死在乱军之中了!
卫臻闻言心头一震,仔细观看还真的越看越像,遂高声问道:“下面何人,要见老夫?”
卫显抬头观看,只见卫臻须发已经发白,但是容貌并未有多少改变,朗声答道:“叔父,多年来容貌未变,但是须发确已发白。侄儿卫显久不在身前尽孝,心中颇为惭愧呀!”
“显儿,真的是你?”卫臻这一下子确认出这个侄子,亦是养子的卫显,声音都有些发颤。
卫烈急忙使人打开城门放卫显四人入城,一边高声说道:“显弟,为兄这就放你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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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增加了卫家认亲的这一环节,写的不是很好,请各位担待!
第385章 起内讧逼反卫臻,开城门迎接丞相
第385章起内讧逼反卫臻,开城门迎接丞相
上文书讲到卫显听从了韩飞的指示,来到白马城yù说失散已久的叔父卫臻。
卫臻,字公振,陈留襄邑人,为人勇烈,好施。自黄巾末期,二十不到的他便在李典的队伍中追随曹cāo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曹cāo看重其能力,遂使其独守祈乡,以作梁都策应。可见曹cāo对其之看重,时曹cāo薨,曹昂尊父遗命,使其继续留任。
卫显入得城来,跟随叔父卫臻和兄长卫烈回到府中。
分长幼落座之后,卫臻关切的问道:“显儿,这些年都经历些什么艰难,和叔父说说!”
卫显整了整头上的帽子,面露沧桑的说道:“昔rì中原混战,显与叔父和兄长走散。那时,显年幼心中害怕,却不敢走远,怕叔父和兄长回头找显而不得!那一rì,显在死人堆中吓得要死,看到那些士兵们提着刀枪不管老幼、不分男女,径自杀死,只得藏于死尸之下。”
说到伤感之处,他凄然泪下,声音有些哽咽。
“哎!苦了你了,表弟。后来呢?”卫烈在一旁听着,亦是伤感。
卫显擦拭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等到晚上那些士兵离开,我才从死人堆中爬了出来。那时,我饿得发慌,就在死人堆中摸索吃的。找到了几袋干粮,我就藏在身上,逃离了战场。我一个几岁的孩子,只要不是在战场上,一般都没人搭理。到后来,我把干粮吃完了,只好沿途乞讨。”
“那你是如何干上商人这一行当的呢?”卫烈又问道。
卫臻则是一个劲儿的擦着眼泪,脸上满是悲痛的伤感。
卫显红着眼睛望着远方,喃喃的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挨过多少饿,受过多少冻!直到我十二岁那年的那个冬天。记得那是下第一场雪的那个晚上,我冷得不得了,躲在一个大户人家的门房下避风。
就在我感觉要被冻死的时候,那个门房的侍卫看到了,还把我带到了门房内,给我吃的,让我烤火。
没过多久,从那里面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彪形大汉,国字脸、方额头,虎目虬须,好一个大汉。
他温和的对我说:孩子,多大了?家里的人呢?
我看他那么有威风,却这样温柔的和我说话,胆气就足了,一边咽着一边说道:不知道,我父母早亡;叔父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叔父是谁?
我就告诉了他:我叫卫显,叔父卫臻是曹将军麾下的将军。
当时他怔了一怔,遂即说道:孩子,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rì后有机会再去找你的叔父吧。
于是,我就在他们家住下了,后来一直陪着他的儿子读书、练武,后来还一起上了学院。”
卫臻听到侄儿被人收留,还有如此好的待遇,心情才有了一些好转,遂问道:“此人是哪一个呀?为何没有带你来见我?”
“这……”卫显看了一眼周围的家人。
卫臻自然会意,便对下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们自家人说话,不用你们陪着!”
下人们无声的退了下去。
卫显这才说道:“救了侄儿的那人便是扬名天下的十二器将排名第二位韩钺韩闭生老将军。”
十二器将?韩钺韩闭生?
“啊!”卫臻猛然站起身来,指着卫显,喝道:“什么?你竟然是汉军的jiān细?”
卫显慌忙离座,跪倒在卫臻面前,恳切的说道:“叔父,显儿知道你待我如亲生。然显何尝不是rì夜思念叔父和兄长!曹cāo待叔父不薄,乃是叔父昔rì立下的汗马功劳所制。昔rì叔父在李典李曼成麾下随同曹cāo南征北战,想必立下的汗马功劳比不上李曼成吧?您与曹cāo的感情亦是比不上李曼成吧?而当初李曼成投曹,亦是为了汉室江山,而非为曹魏江山,是也不是?”
卫臻被卫显所问搞得有些无语。
是呀!曹cāo当时乃是一世能臣,却被程昱这个伪君子拖到了叛逆这个角sè上来了。
得!曹cāorì益增大的野心,却被他把帽子安在了程昱头上。怕是老迈的程昱知道这个事情要被立刻气死了。
卫显见卫臻低头思考,再次下药:“叔父,我等都是大汉子民,又因何为了那个人一己之私,而成为千古罪人呢?侄儿受汉丞相诸葛亮之托,假扮商人前来见叔父,便是为了叔父麾下数万人之xìng命,为了济yīn城中数万百姓之xìng命呀!”
卫臻的心思刚刚有些动摇,就听到外面有人吵杂。
卫臻父子和卫显四人急忙站起身来,yù出门观看。
房门却被人闯开,“呼啦”进来数十个军士。
卫显一看,还不是一拨的。先进来的这些人挡在了他们的前面,后进来的人与先进来的人形成了对峙。
就在此时,自打门外走进一人。
谁呀!不是旁人,正是济yīn城的守军主将曹休。
卫臻一看曹休进来,厉声喝道:“曹文烈,汝这是演的哪一般?为何引兵进入我的府邸?”
“卫公镇,有人通报说汝收留jiān细,意yù叛逆!某前来擒拿于你!”曹休冷冷的说道,同时直愣愣的盯着卫显四人。
“无凭无据,汝这是血口喷人!”卫臻斥责道。
“偶?血口喷人?那,我且问你,此四人是何人?”曹休冷冷一笑,指着卫显四人问道。
卫臻这才明白,是有人向他通报自己接卫显进府之事。
想明白这一点,他莞尔一笑,用手一指卫显说道:“看来文烈你是弄错了。这是我的侄子卫显,难道你不接到十年前我们战败之后,他就丢失了吗?”
卫显?我自然知道,但是这与你等通敌又有何关系?
曹休根本就不给他面子,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公镇,若是你没有通敌,便将卫显交给我带走!”
“文烈,你莫要欺人太甚!”卫臻见到侄子,岂能如此轻易的被他带走。
“难道你也要一同前去?”曹休持剑上前一步,进逼卫臻。
就在这时,外面再次大乱。
曹休的副将从外面爬了进来,慌张的说道:“将军,他们的人马围了上来!”
曹休的脸sè顿时变了又变,回头对卫臻言道:“算你狠,回头再说!”
转身,他便yù带着手下离去。
此时卫臻的次子卫猛带着人从外面进来,厉声喝道:“曹将军,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我卫家的脸面何存?”
“你?”曹休一瞪眼睛,就要发作。
一旁的副将赶忙拽住他的衣甲,低声言道:“将军,好汉不吃眼前亏,低个头认个错算了!”
“哎!”曹休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对卫臻说道,“公镇兄,某误听小人谗言,多有得罪!”
回过头来,他一招手,带着麾下士兵狼狈离去。
待曹休等人离去,卫猛对卫臻言道:“父亲,曹休欺人太甚!既然表弟前来,你还等什么?我军全部在府外相侯,大小将领都在院外等候父亲的吩咐!”
好嘛!这小子感情在军营之中得知曹休带人围府,就和一众将领商议好,遂倾巢而出,直奔自己家的府邸前来。
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卫臻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便带着卫烈兄弟三人来到院外。
果然,自己麾下大小十余名将领都戎装相待,他双手抱拳,言道:“感谢诸位兄弟拥戴!某不再犹豫,我等既然是汉朝子民,自当回归汉朝怀抱。诸位便与我一同前往南门,打开城门放汉朝大军入城!”
曹休哪里想到卫臻如此快的发动军变。
等到他知道的时候,卫臻已经把南城门打开,派遣卫显返回汉营。
曹休知道大势已去,只好带着本部兵马打开北门,朝兖州退去。
卫臻并没有为难曹休,毕竟同僚一场。
而且两军交战,将士死伤定不可避免,因此卫臻只是将南城门打开,迎接诸葛亮的大军,从而保持了城池的完好,亦是没有惊动百姓。
诸葛亮只是带着薛立、韩飞、土盎、张苞、张爽、关兴、关索七人引亲卫士兵近两万人入城,其余大军驻扎城外。
卫臻带着两个儿子和十余名副将在城门迎接诸葛亮。
“败军之将拜见丞相!”
“卫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诸葛亮赶忙扶起卫臻。
待众人起身,诸葛亮握住卫臻的双手说道:“将军深明大义,挽救了数万人的生命!老夫当好好感谢将军才是!”
卫臻见诸葛亮如此客气,心中对自己的作法开始感到有些值得,更是对自己侄儿卫显感激不已。
将诸葛亮等人迎入府衙,卫臻又向诸葛亮请罪道:“臻有罪,请丞相降罪!”
这是哪出呀?
诸葛亮有些不解,问道:“卫将军何罪之有?汝立下偌大功劳,即便是有罪,也无妨呀!到底何事,快快讲来!”
“臻因一己之私,放走了曹休。”
“偶!原来是此事。此乃将军仁义之举,老夫岂有不知?将军怕两军厮杀,部曲受损,甚至殃及百姓。若是此事,老夫岂能定将军之罪?我大汉朝亦无此条吏律呀!”说着,诸葛亮走到卫臻面前,双手搀扶起卫臻。
卫臻再次被诸葛亮的深明大义所感动,接连道谢。
是夜,卫臻大摆筵席款待众人,更是派遣人送了酒菜到城外犒劳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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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中去了济yīn,徐漠一路兵马本来是留下来准备袭击济yīn退兵的。但是诸葛亮听闻卫显的回禀,猜测到卫臻此人定然不会与曹休交战,遂没有给徐漠下达攻击的命令。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又将向什么方向发展呢?交战的故事恐怕要到一个阶段了。征战一年,多么富裕的国家也会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