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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安西阵前骂刘表,文远上阵伤蔡瑁

    第177章安西阵前骂刘表,文远上阵伤蔡瑁

    上文书中说道蒯越统领数万士兵被张辽统领的骑兵突袭,一败涂地。蒯越仅仅带着千余名士兵逃回襄阳城。

    张辽看到蒯越进入襄阳城,知道再追也没有用了,便带着一众骑兵返回了自己的大营。

    此战,蜀军取得了绝对优势的胜利。斩杀了敌军大将黄祖,活捉了敌将苏远、苏飞、陈就、傅巽,所部万余士兵非死既降,全军覆没;水军大破蔡瑁水师,驱赶蔡瑁败退到樊城;蒯越带领大队人马不但没有完成奔袭任务,反而被张辽统领的骑兵突袭,损失兵士万余人,直到早上天亮之后,各路残兵汇集一处,六七万大军竟然只余不足四万。

    荆州军队在第二次与蜀军较量的过程中,再一次落入了下风。

    刘备使人清扫了战场,又清点战斗的损失。此战优势在于军师田丰谋划得当,步步预料先机,将对方之谋洞察之清晰,使敌人落入自己的圈套之中,突袭、偷袭、埋伏等等巧计,确实减少了自己军队的损失。

    是故,此战蜀军损失甚微,又有荆州投诚士兵四五千人。天亮之后,刘备便使人送信给刘骞,禀报一切,又请示下一步打算。

    时值刘骞派遣关羽往凉州而去,又设计骗了皇甫嵩替换吕布把守斜谷关。接到刘备的书信之后,刘骞找来徐庶商议。

    “元直,不知可否令玄德兵进襄阳乎?”刘骞把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徐庶,问道。

    接过书信,稍作端详,徐庶说道:“虽然刘景升与主公乃是同宗兄弟,然其不讲同宗之义,主公又因何顾念耶?”

    “吾观董卓弄权,诸多宗族兄弟只有刘岱与我两家共讨之,心中已悲!然今,吾统兵独自征讨董贼,景升不说出兵相助,竟自出兵犯我边境!确实不可顾念之!”刘骞闻言愤愤然说道,“既然如此,传吾之令,告之吾弟玄德,兵进襄阳、樊城。取此二郡,然后陈陆军于襄阳,陈水师于樊城。”

    不日,有信使将刘骞命令传到了刘备的手中。

    刘备召集上庸所有将军议事。张飞、田丰、许定、甘宁、张辽、金盾、张俊、李顺、齐邵、杜安、代霜、宁狄、吴懿、雷薄、黄叙、李立、李强、尹放、刘毅、拓拔云、荆羽,还有苏飞、苏远、陈就和傅巽四个荆州降将。

    “主公所传书信,令我等即日进军襄阳、樊城。取二城以守我蜀地门户。诸位将军听我将令!”刘备将手中刘骞的手书一晃,传令道:“甘宁,令你为水师主将,黄叙为监军,李立、李强、苏飞、苏远、傅巽为副将,统领水师两万精兵,自水路围攻樊城荆州军水寨。’”

    甘宁等人接令。

    “张辽,令你为前锋主将,陈就、杜安二人为副将,统领刀盾兵五营、枪矛兵五营为先锋部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赶到襄阳城外择有利地形安营扎寨,等待大军到来。”

    张辽三人接令。

    “宁狄、代霜,令你二人统领刀盾兵五营、枪矛兵五营、弓箭兵五营留守上庸城。”

    宁狄、代霜二人接令。

    “金盾为主将,刘毅、拓拔云为副将,统领刀盾兵两营、枪矛兵两营,负责押运粮饷。”

    金盾三人接令。

    “张飞统领枪矛兵十营为左翼,张俊、李顺、荆羽为副将;许定统领刀盾兵十营为右翼,齐邵、杜安、尹放为副将;吾自领中军骑兵十营、九宫军八营、弓箭兵五营、枪矛兵五营、刀盾兵五营、荆州军五营,田丰为军师,金盾你等余下诸将随本将共领中军。”

    诸将领命。

    午后,众人上高台起盟誓,刘玄德起兵八万大军,分水旱两路兵发襄阳和樊城两地。

    刘表接到探马信报,急忙聚江陵之兵急发襄阳,共集兵十万,守樊城水寨两万,樊城守军两万,襄阳守军六万。

    张辽率领先锋部队赶到襄阳城五里外,安营扎寨。

    次日,刘备引大军赶到。

    刘表知刘备引军而来,便引三千军马来到两军阵前,讨刘备出阵。

    刘备周身上下披挂整齐,腰悬双股剑,提起双月方天戟,领众将来到两军阵前。只见那刘表脸上已经颇显岁月沧桑,额头、眼角早有皱纹爬了上去,两鬓已经稍显花白。与几年前相见,他显得苍老了很多。

    刘备拍马出阵,高声喝道:“景升兄,汝可知宗族乎?”

    “吾怎不知宗族耶?”刘表反问道。

    “汝若知宗族,因何宗族如今岌岌可危,汝不助吾兄讨伐逆贼董卓,反助之?”刘备厉声问道。

    “刘玄德,你莫以巧舌歪曲,而谋我荆州!汝道言明吾如何助董贼乎?”刘表手捏大枪,指着刘备喝道。

    “宗族遭乱臣胁迫,吾兄起义兵讨之;汝却趁吾兄北伐之时,兴荆州之兵犯我上庸。此不是助董贼,又是若何?”刘备此时可是理直气壮。

    “汝莫非忘记了锦帆贼甘宁一事乎?”刘表兴兵讨伐上庸虽有窥视上庸房陵马场之缘故,然起因却是因为甘宁一事。

    “甘宁?!”刘备闻言,不由冷笑,“刘景升,汝竟然不顾大义,为了区区一个甘宁就与吾兄大动刀兵!此言若使天下人闻之,不知其耻笑于你还是吾兄弟,抑或是吾汉室刘家?”

    “你……!”刘表被刘备这番话逼问的无言以对。确实,大义当前,他刘表庸于自守,已失先机;此番竟然出兵上庸,更是落人口舌。

    “吾兄传言,此番出兵讨汝,只为告知天下,我高祖之后尚有把持天下之力,即便是宗亲叛逆,亦是要讨伐之!然,景升兄不顾大义,妄自助纣为虐。吾兄弟自当以兵伐汝。”刘备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厉声喝道。

    刘表的舅爷儿在后面看着可就不顺眼了,一时气急,高声喝道:“长耳贼,汝竟然如此泼赖!莫逞口舌之快,吃某一枪!”

    刘备阵中亦是掠出了张辽张文远。只见他策马而来,喊道:“蔡瑁匹夫,莫要猖狂!某家张文远来会会你!”一边喊着,一边平举月牙戟分身便刺。

    蔡瑁举枪相迎,二人战在一起。刘备和刘表二人各自回阵。

    张文远在阵上月牙戟一招一式就像不要钱一样往蔡瑁身上招呼。一边打着,一边还嘟囔着:“蔡德珪,汝和那刘景升乃是亲家之连否?然,某不介意。观汝武艺不错,暂可追随于我!我回去和我家主公帮你求求如何?”

    蔡瑁拨动大枪挑拨格挡,亦是不含糊。可是闻听张辽这一番话,他被气得火冒三丈,瞪大了眼睛,嚷道:“泼皮小子,尽逞口舌之快,看某家大枪伺候!”

    也是,让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年轻的小子喊着收自己做小弟,摊在谁身上都很气愤!尤其是那家伙还言语轻佻,一听就是在侮辱自己,蔡瑁焉有不怒之理!

    可惜,他已经忘却了战斗之时万万不得让怒火冲昏了头脑。这可是战场之上的大忌。而张辽却依旧在继续加紧刺激他的怒火:“哎呦!荆州大将竟然如此不堪!吾只不过见汝武艺尚可!不想,汝竟然如此!汝怕已失去追随于吾的机会也!看戟!”

    言毕,张辽依然嘻哈爆笑不已,但是手中月牙戟却没有放松一分,依旧招招直取蔡瑁要害,逼得蔡瑁连连躲避。

    要说张辽的武艺和力量比蔡瑁要高上些许,但是一时半会儿若想战胜蔡瑁,倒是要花些心思。然而,张辽上来之后,又喊又叫,扯东扯西,挑起了蔡瑁的怒火,驱散了蔡瑁的理智,占据了战斗的先机。

    要不怎么说棋差一招、满盘皆输。这两人水平相差不多,尤其是弱者又使先手,焉有不败之理。战斗进行了五十余个回合,蔡瑁已经抵挡远远多于进攻。可是他早已被怒火蒙蔽了心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落入下风,反而是一心想扳回颓势。

    他晃动长枪,时不时的便欲以命搏命。然而,张辽已经占据了上风,见其欲以命搏命,便撤戟拆招,拨马再战。此番可谓是独领风骚,阵前显能!

    蔡瑁长枪挥舞,亦是杀出了血性。两眼瞪得血红,他口中还喊道:“兀那小子,看枪!”言毕,手中长枪“唰唰”连连刺出,只不过已经是失去了应有的章法,落了套路。

    张辽一看时机成熟,晃动手中的月牙戟,“啪啪啪”拨打挑开蔡瑁刺来的长枪,亦是还击,嘴中依然嬉笑道:“蔡瑁匹夫,果然有些手段!不过,也不过如此!看了荆州果然没有大将,不如,你回去告诉你那个妹夫刘表早些投降算了,臣服我家主公。我家主公或许看在宗族之义上饶他活命。”

    “泼皮小子,再敢胡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蔡瑁此时更是恼火,手中的长枪更加凌厉了。

    张辽看出蔡瑁的一腔怒火已经到了不可不爆发的边缘了,脸上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待蔡瑁一枪刺来,他侧身躲过,一探左手“啪”的拽住了枪身,右手一挥月牙戟“嗖”的一声朝着蔡瑁的面门击去。

    蔡瑁此时一味的进攻,哪里想到张辽会来这一手?躲闪不及,往旁边一侧身,砍砍躲过了戟前面的枪头,却被戟上面的月牙刃划中了肩膀。

    就听到“哎呀”一声,蔡瑁丢下大枪,驱马就逃……

第178章败刘表巧取襄阳,逐蒯越兵进樊城

    第178章败刘表巧取襄阳,逐蒯越兵进樊城

    上文书中,刘玄德怒斥刘表,引出了荆州大将蔡德珪大战张文远。张辽张文远此时年少轻狂,言语轻佻激怒蔡德珪,占尽先机,更是打伤其肩取得了首战胜利。

    刘玄德见张文远取胜,并未进兵,而是鸣金收兵回营。

    回营之后,刘备便召集众将于中军大帐之内商讨破襄阳之策。

    “此番刘表亲自到此督阵,但不知荆州哪位将军把守江陵。荆州信报所告,刘表此番尽起江陵之军,迎战我等。其部属不是十分恰当!也是我军主力围攻襄阳的主要原因。”田丰站在沙盘之侧,指着江水之畔的樊城说道,“樊城守军两万、水寨水师两万,若甘兴霸隐忍而入,快艇袭之。以我军之战力,当可竟其功。吾以为黄叙虽年弱,然其深得徐元直之教诲,更有主公垂青。其智谋不在吾之下也!此番水军之战,将军但可放心。”

    讲到这里,他又一指襄阳,说道:“襄阳之战,胜负与否不在襄阳!”

    “军师此言何意?”刘备问道。

    “刘表尽起江陵之军,然江陵城内兵力空虚。若将军避其精锐,绕道围攻江陵,试问刘景升如何以对?”田丰反问道。

    “军师之意是诱其出城救援,半路设伏袭之?”许定闻其言,问道。

    “伯阳所言极是。”田丰一指襄阳城,说道,“诸位且看襄阳城池。城墙高大、厚实,我军若攻城,虽有攻城利器,然敌军亦有兵力与我军相抗。如此一来,我军伤亡必然惨重。如今若想降低我军损失,最好的办法就是,诱敌出城,设伏击之,然后堵死返回襄阳的道路,迫使其逃奔江陵。”

    “我军如何方能使敌军中计?”刘备问道。

    “陈就,你去挑选一名荆州士兵,令其假扮探马赶往襄阳城报信,就说蜀军绕道长坂坡,奔袭江陵去了。翼德将军,可领兵二万精兵赶往长坂坡伏于树林之中,待刘景升引兵通过之时袭之;伯阳将军,可领九宫军八营趁敌军大部队离开襄阳之时,尾随敌军,等到翼德将军开战之时,封堵敌军返回襄阳的归路。”田丰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着许定和张飞二人非常严肃的说道:“二位将军务必记住,此战的目的只是驱使荆州军逃往江陵。故此,不须斩尽杀绝。敌军此番救援部队想必不会低于三万之众,若真的战斗起来,恐怕一时之间难分胜负,故,留下一条生路给敌人,此战便会很快结束。”

    张飞和许定二人领命。

    次日天亮之后,张飞带着吴懿、陈就、张俊、李顺、荆羽五员大将统领十营枪矛兵、十营刀盾兵浩浩荡荡的从襄阳城外经过,径自向东南方向奔去。

    如此动静早有守城士兵报知刘表。刘表闻言大惊,急忙派人出城打探。

    不多时,便有人前来禀报:“禀报主公,敌军尽起大军朝着江陵方向奔去。观其目的应该是江陵城!”

    “什么?他们这是要进攻江陵呀!”刘表闻言大惊,立刻下令,“异度、子柔,你兄弟二人好生把守襄阳。文聘,你马上点起三万精兵,随我一同追击。万万不能让他们攻破江陵,否则我军局势不妙!”

    大将文聘急忙领命,下去清点兵马。刘表立刻取出铠甲、兵刃,又命人牵来马匹,带着大将王威、张俭、岑晊、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等人一同与文聘统军出征,追击蜀军。

    兵进百十余里,但见满路烟尘,独不见前方敌军踪迹。刘表心中甚急,一马当先,率领众将与诸多骑兵奔跑于前。与敌军前后相差了两时辰,虽说追赶了两个时辰,竟然连敌人的踪影都没有看到。刘表的心中怎能不担心。江陵距离襄阳,快马疾驰,不过半天的路程,如今已过一般,竟然没有追上敌军,怕是在敌人攻打江陵之时,自己的救兵恐怕也要迟一两个时辰方能够到达了。

    刘表心中充满了忧虑,心提到了嗓子眼,险些都要被马颠出来了。如此着急的心情,使得他们忽略了道路两边的地形。

    途径一个叫做长坂坡的地方,进入此地之前有座山。此山换做景山,大路就是从此山脚下通过。山脚之下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荒草长到了一人多高。如此地形,正是伏击、突袭的绝佳地段。

    可是,刘表等人此时满心都是关切着江陵的情况,哪里有什么心思观察这里的异样?他们率领大军匆匆而过。

    三万大军风驰电掣一般,转瞬之间,便有一半进入了景山脚下的大路。张飞躲在树林之中,遥遥望着那奔驰的荆州军,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低声说道:“这些谋士的脑袋到底是咋长的?还真厉害,这刘景升真的上当了!”

    很快,荆州军就全部进入了伏击圈。张飞拿着鼓槌,来到一旁立起来的大鼓近前,抡圆了胳膊,“咚咚咚”敲响了战鼓。埋伏在树林中荒草丛内的蜀军,在大将吴懿、雷薄、张俊、李顺、荆羽的带领下开始了进攻。

    乍闻鼓声,督导后军的荆州大将文聘豁然一举手中大枪,拦下身后五千部曲。刚刚回首观看,他发现竟然从景山之上的树林中涌现出了满山遍野的蜀军。

    再看前方刘表带来的大队人马已经相去甚远。他只好指挥自己的部曲前去迎战。围向他的两员蜀军大将乃是李顺、荆羽所带两营刀盾兵和两营枪矛兵。

    李顺见文聘很快就指挥着荆州军开始进行反击,便看出了此人的统御能力和应变能力非同一般,急忙策马与之交战。这一交手,他才发现文聘武艺之高,非己一人所能敌!他急忙高声喊道:“荆羽,快快过来助我一臂之力!”

    荆羽听到此话,便急忙快攻两招,撇开身前的敌将,过来助李顺。

    文聘独战荆羽、李顺,竟然不落下风。然而,他的士兵却没有如此实力和运气!此时他麾下的士兵竟然被包围了。

    原来在其身后还跟踪而来了一支军队——蜀军中的王牌之一,九宫军。

    八营九宫军四营在前,四个大型方阵,整齐的排列着往前推进,那舞动的战刀,那闪电般刺出的长矛,不时地收割着荆州军的生命。一声声惨烈的叫声,犹如烈风寒气一般刺入了文聘的耳中,使得他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从山上下来的四千士兵,虽然没有后面那些士兵那样残忍,那样冷血,但是他们的刀依然在砍杀自己的兄弟;他们的长矛依然在刺翻自己的部下。而自己的部下在这些人身上或许还能够找到一些自尊,最起码可以杀伤,甚至杀死一两个对敌的士兵。

    文聘此时有些绝望了。扫向远处刘表已然带着前方的士兵回援,他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手中大枪快速刺出两枪,得到机会,他策马便逃,拍马赶到刘表的马前:“主公,后方有敌人的王牌军队,我麾下的士兵在其面前犹如柴木一般,不堪一击。其斩杀我数千士兵,竟无一伤亡。撤回江陵吧,主公!”

    刘表闻言大惊。

    “若是如此,恐怕襄阳有失呀!”刘表身边的岑眰说道。

    “主公,此时我军退路已断,若要返回襄阳,恐江陵被敌所获!不如暂归江陵,再做打算!”文聘见识到了九宫军的厉害,心有余悸,急忙谏言。

    然而,此时刘表也发现了自己手下兵将已然坎坎败退,尤其是当他看到对面张飞骑马杀来,竟然叫道:“不好!有此黑汉在此,我军谁人能敌?”

    文聘见张飞单马独骑直接朝着刘表冲来,赶忙护住刘表喊道:“主公,快快领兵返回江陵。待末将挡他一阵。!”

    言毕,策马迎战张飞。

    岑眰、王威、张俭三人皆知张飞勇猛,赶来相助。

    刘表见敌势众,便领兵往归江陵。四将见屡攻张飞不下,又见许定等人引兵赶至,便舍了张飞,径自往江陵而去。

    张飞亦不追赶,遂使两营刀盾兵改扮成荆州军,使张俊为主将,陈就为副将,诈称刘表部队,返回襄阳,赚开城门,谋取襄阳。

    张俊、陈就赶到襄阳之时天色已晚。二人来到城下,如计喊开城门。城上士兵果然相信,竟打开城门,放了二人的队伍进去。

    张俊、陈就二人引领两营士兵进入襄阳城,立刻动手斩杀了开城士兵,又冲上城楼,以迅雷之势斩杀了镇守城门的一干士兵。

    然,一直藏于城外的张辽、金盾二人统领十营骑兵风驰电掣一般闯入城内,襄阳南城很快就被蜀军控制。张飞、许定二人引领的大军,在张辽二人之后也冲进襄阳城。

    如此变故,惊动了城内守城的蒯越兄弟。二人闻听敌人谎称刘表引领的荆州军,便知刘表已败,哪里还有交战的斗志。

    他们赶忙点起手下兵将,自襄阳北城门夺门而出,径往樊城逃奔而去。

    张飞、许定二人很快就控制了襄阳城。那些没有来得及逃跑的荆州军悉数投诚,竟然有万余士卒。

    刘备引大军进入襄阳,张榜安民,更是使大军秋毫无犯。襄阳百姓见状,甚是拥戴。

    襄阳已定,刘备又使许定屯军襄阳,做好守备。他与张飞、田丰自旱路,兵进樊城。准备与甘宁一同征讨樊城。

第179章 再败蔡瑁立战功,又谋樊城夺水寨

    第179章再败蔡瑁立战功,又谋樊城夺水寨

    上文书讲到蒯越、蒯良兄弟被张飞袭击了襄阳,便丢弃城池,朝着樊城方向仓惶而逃。樊城共分水寨、城池两个所在,由蔡瑁兄弟把守。然而此时的樊城也不太平。水寨外面早已杀声震天,汉水江面之上死尸浮动,鲜血把江水已经染红,数不清的小艇无人驾驭自顾自的顺着江水朝着下游漂去。

    原来在张飞伏击刘表的之时,蜀军水军大将甘宁亦是发动了水上攻击。

    时,甘宁遣大将李立、李强引引兵赶至樊城水寨讨战。蔡瑁于水寨瞭望台之上,见敌将乘小艇十余艘在寨前讨阵,便下令张虎、陈生二将各引小船五艇分左右驶出。

    张虎、陈生凭借一勇之气,飞掉小船,径直冲袭而来。李强、李立兄弟披甲提盾,缀立在小舟船头之上,亦分左右迎之。

    张虎引兵先到,下令军士以乱箭射向李强船上。李强引刀盾兵皆举盾护住内圈的弓箭兵。待张虎第一轮乱箭射过,蜀军弓箭兵自船上站起,引弓搭箭,望张虎所部射去,一批箭雨复还于张虎所部。然兵锋已然相交,箭矢近距离的射杀,显然比远距离要来得猛烈,张虎部下躲避不及,数人中箭落水。

    张虎于船头接近李强,举枪刺向李强。李强举盾格挡,飞身跳将到张虎船上,手起刀落,砍张虎于船上。蜀军众兵皆擎刀在手,跃身跳到敌军小船之上,以盾护身,举刀对敌。

    陈生随后呼喊着赶到,李立则横船于前。两军各自引弓互射,直至相近不足四五尺。李立一手持盾,一手擎刀,飞身跃到陈生的小船之上,与陈生短兵相接,站在一起。趁船颤抖之际,陈生后撤四五尺,躲开了李立跳将过来时的随手砍杀,亦是避免了步入张虎的后尘。

    随着李立手下士兵的不断攻击过来,陈生手下的士兵要么被弓箭兵射杀,要么被砍杀坠江。

    水上的战斗更多拼比的不是谁的武艺高强,很多时候拼比的是谁更狠辣一些,谁更加不要命一些。往往一刀下去要么就是一道伤口,要么就是一条人命。

    如此一来,蜀军竟然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不要命的打法和把后背留给自己战友的意念,使他们在水上战场占尽了好处。也是因为如此,这场战斗很快就呈现出来蜀军的凶悍。两百余人的对峙,蜀军丢下了不足三成的伤亡,竟然斩杀了敌军二百余人。其中还包括斩杀敌将一人,活捉敌将一人。

    蔡瑁在水寨之中看到,自己的两员部将一死一俘,十分气恼,即刻传令:“蔡中、蔡和,留守大寨;贝羽、苏代随我起大船二十艘,小艇百余,出击。”

    言毕,传令官便将命令传达下去。

    水寨之中,出击战鼓响起。蔡瑁亲上楼船,身后跟着大将贝羽、苏代二人。

    再说李强、李立二人将水中阵亡的士兵尸体打捞一番,又见樊城敌军水寨鼓声震天,知道敌军大军出动,急忙起小舟赶往本阵。

    甘宁引大船在三里之外接应李立兄弟二人,见蔡瑁果然如黄叙所言引大军出寨追击而来。他令黄叙带苏飞、苏远屯兵于丹水入口,待蔡瑁兵至,击其后。

    不多时,蔡瑁引大军赶到,与甘宁对峙在丹江口西侧。

    “锦帆贼,莫以为归顺征西便可以,枕上无忧乎?本将军今日便将你斩杀于此!”蔡瑁见此时甘宁身着铠甲,背插双戟,手执长枪,宛然一副大将之态,更是嫉妒得要命。

    “蔡德珪,休要口出狂言。若想拿我,不妨过来一试身手。若是宁不敌,汝尽管捉去便是。宁若是连汝都不敌,我主又怎称得起慧眼识珠?”甘宁厉声反击。

    蔡瑁见口头之上没有占的便宜,挥动手中长枪,驱使小船逆流冲锋。其身后战鼓顿起,“咚咚咚”震动天际。

    楼船之侧数十艘小艇,逐风破浪朝着甘宁船队冲去。

    那船队驶进射程之中,甘宁一挥手,身后鼓手亦是击鼓,“咚、咚咚、咚……”一缓一急的鼓声传出,前方大船之上的弓箭兵皆引弓搭箭,朝向那些疾驰的小船射去。

    小船顶着箭雨,上面的兵士纷纷举盾格挡,伤亡者虽有,但是寥寥无几。

    见小船已近,甘宁再次传令,鼓声立变。“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动人心弦,一种压迫感徒然而生。大船之上的弓箭兵顿时停下射击,自大船之后驶出数十艘小艇,小艇之上陈立刀盾兵、枪矛兵数十。

    蔡瑁见小艇之上士兵已经短兵相接,便令大船出击。

    甘宁于楼船之上见蔡瑁船队已过丹江口,急忙下令鼓手,捶击大鼓,传令给黄叙出兵。大鼓在那阵急促的战鼓声中传出沉默的声音,“咚……咚……咚……”,三声之后,黄叙自丹江口引兵攻出。

    蜀军楼船两座,大船五十余艘,远远超过了蔡瑁的船队。而且战场远离樊城水寨四五里,即便是蔡中、蔡和二人起兵来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甘宁、黄叙各使大船将蔡瑁的船队分割成一个个独立的单元,然后集中三两艘围击之。兵力的悬殊,战术的差异,使得荆州军逐渐落入下风。

    水战或许兵力和战术同等重要。但是若是兵力悬殊,战术就显得十分苍白。蔡瑁在楼船之上不断游走、盘旋,试图躲开甘宁和黄叙的夹击。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在这两座楼船的夹击中确实显得十分苍白。

    甘宁乃是一个快艇战术高手,此时操纵楼船,更是将快艇的撞击、贴靠等战术运用到楼船作战之上来了。见蔡瑁不断盘旋,他指使楼船以顺风之势狠狠地撞向蔡瑁的楼船尾部。“咔嚓”一声,竟然生生将蔡瑁楼船尾部撞裂。

    蔡瑁见状大惊,急忙使人投下小船,仓惶奔上小船,趁乱而逃。

    甘宁见蔡瑁逃脱,摘弓搭箭,朝着蔡瑁射去。

    蔡瑁在贝羽、陈生二人的掩护下,乘小船只顾逃走,哪里知道背后有支箭矢追星逐月一般朝着他射来。“啪”的一声正中他的胳膊,他“哎呀”一声倒在了小船之上。

    贝羽、陈生二人死命掩护,蔡瑁方才得以逃脱。

    荆州士兵发觉楼船鼓声骤停,自知楼船战败,更是各自舍去自己的对手,纷纷顺江而下,夺路逃命。

    甘宁、黄叙自楼船之上,以鼓声指挥诸船战斗。见敌军逃窜,己方小船多有追击。甘宁怕其深入敌阵,忙下来收兵,使楼船鼓手敲锣鸣金。

    此役,甘宁毁敌楼船一座,大船五艘;获大船五艘,小船无数,得降兵两千,斩敌无数。损失大船三艘,损失士兵三千。

    蔡瑁逃回水寨,正在运气。忽然有军士来报:“禀报将军,蒯越、蒯良两位将军兵败归至樊城。此时正在府中等候将军。”

    什么?兵败?!襄阳城丢了?

    蔡瑁一听,险些没有吓趴下。

    急忙找来蔡中、蔡和,蔡瑁说道:“此番敌军势众,蒯越兄弟更是丢了襄阳!你二人随我赶回樊城,见此二人在做商议。”

    蔡瑁将水寨之事交给了贝羽、陈生,便带着两个弟弟赶回樊城。

    此时樊城的天色,在蔡氏仲昆和蒯氏仲昆的眼中恐怕是要变天了。

    果不其然,蔡瑁三兄弟刚刚回到樊城,刘备大军便已压境。只不过,此番计谋更是深远。田丰使人潜伏在樊城水寨之外,见蔡瑁远去之后,方才遣兵部将。

    刘备兵分四路,三路进攻水寨,一路截断樊城和水寨之间的交通。

    一路乃是张辽统领的十营步兵,乔装成樊城士兵,先行赶到水寨,诈称樊城士兵前来助防。

    一路乃是张飞统领骑兵十营,在张辽诈开水寨之后,火速攻入水寨,同张辽一起攻下水寨。

    一路乃是甘宁水师,待张飞、张辽率众攻击水寨之时,自水路攻击水寨。拿下水寨之后,占据水寨,封锁江面。

    最后一路乃是刘备亲自统兵把守交通要口,断截敌军通信。

    张辽引兵赶到樊城水寨,贝羽、陈生于寨内询问。尹放上前回道:“蔡瑁将军令我等前来助防。以防敌军自旱路攻来,汝等难以应付。”

    贝羽、陈生见众人身着荆州军服装,所说又很有道理,不疑有诈,便打开寨门,放众人入营。

    张辽自带着一众士兵入内,又使刘毅、拓拔云留后。

    贝羽、陈生二人见张辽等人进来,便下来接见。人到近前方才发现,眼前此人眼生的很,贝羽便问道:“敢问将军何许人也?为何如此眼生?”

    其话音刚落,自打营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张辽知道这是五将军张飞到了。

    他猛然把大戟一举,抵在了贝羽胸前,笑着说道:“我乃是征西将军麾下大将张辽张文远,你如何不眼生呢?”

    此话一出,顿时吓坏贝羽、陈生。

    不待二人有所行动,张辽冷喝一声:“拿下!”

    早有兵丁上前,将贝羽拿下。

    陈生转身便逃。张辽怎会让他逃脱。策马急纵,来到陈生身后,张辽一附身,大戟往前刺出,狠狠地刺中了陈生的肩膀。

    此时陈生再逃,可就跑不了喽!若是再跑,这条胳膊可就保不住了。

    转瞬之间,水寨的两员大将全部被擒。

    这时张飞带着一万骑兵自打寨外冲了进来。看到张辽骑马伫立在水寨入口,身前押着两名将官,张飞不由得哈哈大笑:“文远此番莫非已经敬功不成?”

    “只是刚刚擒拿此二人,还请将军发落!”张辽赶紧过来见礼。

    张飞朝张辽摆摆手,策马来到贝羽二人身前,问道:“你二人可是此水寨的最高将领?”

    “是又如何?”贝羽瞪着眼睛反问道。

    “很有硬气!但不知汝心系荆州还是属下兵士与汝的性命?”张飞瞪着眼睛盯着贝羽。

    双目相对之下,倒是把贝羽吓得倒退两步,颤声问道:“汝要如何?”

    倒是一旁受伤的陈生及时醒悟,跪倒磕头:“敢问将军,莫非就是张飞张翼德将军?小将陈生愿降!还望将军饶恕贝羽鲁莽冲撞之罪!”

    他一面向张飞求情,一面拉扯贝羽磕头投诚。

    贝羽见状,自知若不投诚,恐难求生,便在陈生的示意下跪地磕头投诚。

    张飞见状,哈哈大笑,说道:“既然如此,陈生你下去疗伤吧!贝羽,你立刻命令水寨所有士兵放下武器投诚。然后打开谁在大门,放我军水师入寨。”

    于是,樊城水寨被张飞所获,甘宁自领水师两万进驻樊城水寨,整编樊城水寨中的荆州水军两万人。

第180章 败蔡瑁轻取樊城,斜谷关欲收贾诩

    第180章败蔡瑁轻取樊城,斜谷关欲收贾诩

    上文书讲到张辽假扮樊城士兵诈开敌军水寨营门,一举拿下敌军大将贝羽、陈生。张飞亦是统领一万骑兵赶到,招降贝羽、陈生,兵不血刃的占据了樊城水寨。甘宁引水师进驻樊城水寨,将蜀军水师和樊城荆州水军进行整编,四万水师已然初具规模。

    张飞又使贝羽、陈生派人到樊城送信,告知蔡瑁水寨势危,引樊城守军来援。他自与张辽引军前往刘备潜伏处配合伏击。

    那士兵很快就把书信送到樊城。

    蒯越看完书信,又复递给蔡瑁,说道:“德珪兄,吾总感觉心中烦躁,但不知所顾何事?水寨所说若是属实,我军当即刻启程救援!但是……”

    “异度莫非以为水寨所送书信有假?”蔡瑁见状问道。

    “自打襄阳失守之后,吾总感觉心神不宁。故此颇多怀疑!还请德珪兄见谅!”蒯越说道。

    “兄长,不如这样。弟引兵五千先行赶往水寨救援;德珪兄领兵为中军押后而行。若是书信有假,此番可前后夹击,亦是计中之计也!”蒯良献策说道。

    “如此也好!”蒯越闻言点头称是,径自看向蔡瑁。

    蔡瑁低头沉思片刻,亦是点头称是:“好!既然如此,烦请子柔引兵为先锋,先行救援水寨。吾兄弟三人自领兵一万随后便到。这樊城还有劳异度驻防!”

    言毕,诸人各自行事。

    樊城外一条大道通向江边水寨。二十里处,有片树林将大道遮掩的白日里不见天日。树林深处但见鸟雀久久不肯落入林中休憩,明眼人只要稍稍用心便可猜到林中定有大批军队埋伏,惊起鸟雀不肯入林。

    那树丛之中正是藏了刘备三万大军,正在等待樊城兵将前往救援水寨。

    若是蒯越来此,定然会注意到此番景象;但是此番乃是蒯良统兵前来。若是刘备等人伏于林边,蒯良定能发现;只可惜刘备引兵伏于树林深处,因为蒯良眼神不好!如此现象,对他来说便是熟视无睹一般。

    来到树林前,蒯良引兵直入林中。前面骑兵扬鞭击马直奔,后面步卒顿足紧随。大道之上泛起尘土万千,惊起林中卧鸟无数。

    道路两侧,莽草之中,悄然潜伏者蜀兵无数。刘备亦是隐于莽草之中,注视着这一众敌军通过。他们等待的是后面的大部队。

    果不其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蔡瑁引领万余精兵进入树林。不过,蔡瑁与蒯良的部队稍有不同,他的队伍行进相对缓慢。尤其是到了刘备部队潜伏的位置,他开始东张西望,好似已经发现了刘备部队的埋伏一样。

    其实他只是心中有些怀疑罢了!毕竟蒯良已经通过,闹起一些鸟雀倒是正常。刘备部队潜伏下来时间久了,没有动静。那些鸟雀也就不再害怕,自然落了下来。

    是故,他在远处看着树林中的情形,开始有些怀疑,进入树林之后,听见林中百鸟乱鸣之声,这个疑惑已经开始慢慢地在消失了。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让部队放慢了行进的步伐。

    由此可见,蔡瑁被称为荆州数一数二的大将也不是浪得虚名!只不过即便是良将遇到了鬼谋,也不得不低头。

    就在蔡瑁的队伍缓缓进入刘备的伏圈之中时,树林的入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踏踏……”由远及近传入蔡瑁兄弟的耳中。

    蔡瑁回头观看,长长地队伍哪里看得到后面来的是谁?只是依稀看见自己的队伍后面乱成了一锅粥。

    然而事态发展快得使他无法接受。就在刚刚要派蔡中赶往后阵压阵,他就发现自己的部队已然被敌军包围。自两侧林中涌出数不清的敌军步卒呼喊着冲了出来。

    “大哥,不好了,我们被敌人包围了!”蔡中见状急忙说道。

    “走!往前冲出去!”蔡瑁知道后阵已经被敌人堵死了,为今之计只能往前冲了。只有冲出树林,他们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一众千余骑兵紧紧跟随在蔡瑁三兄弟身后,朝着树林的那一端疾驰而去。那些步卒可就和蜀军战在了一起。不过在蔡瑁三兄弟逃脱之后,那些荆州士兵在刘备麾下大将的厉声喝止之下渐渐地放弃了抵抗,扔下武器投降了。

    再说张飞本来引领骑兵躲在树林靠近山坡的一处山坳之中。当探马前来禀报,说蔡瑁所部已经全部进入树林之中。张飞便一马当先,带来一万骑兵自山坳之中冲出,朝着蔡瑁部队紧追过去。

    一众骑兵面对一群毫无防备的步卒,那是占据了天大的优势。一时间,一面倒的屠杀又一次呈现在了面前。马上骑士的长枪犹如死神的镰刀在收割着那些无辜的生命。

    直到蔡瑁三兄弟带着一众骑兵突围而去,荆州士兵一传十、十传百的纷纷扔下兵器投降。方才使得那些马上骑士的长枪停了下来。

    张飞留下两营骑兵配合刘备打扫战场,然后带领着八千骑兵继续后面的战斗。原来田丰安排在此设伏,主要是打击敌军,并没有完全将敌军歼灭的算计,反而给敌军逃亡留了一个出口。这也是蔡瑁带领着千余骑兵得以逃亡的原因。蔡瑁逃亡的方向是樊城水寨,却不是樊城方向。田丰的目的是谋取樊城,又怎会让他们朝着樊城方向逃亡呢?向着樊城方向去的则是刚刚投诚过来的贝羽,引着大将张辽带领的三千多歪甲斜盔的假扮荆州兵。

    蒯越在城墙之上早已看到张飞那万马奔腾驰入林中,便猜到蔡瑁此番凶多吉少。果然,没过多长时间,贝羽带着一群残兵败将来到城下。

    “将军,水寨被敌人占领。蒯良将军和蔡瑁将军正在死战,准备逃往江陵。蒯良将军怕将军被敌人所误,才令小将拼死突围来告知将军。”贝羽一番话语真真假假倒也使得蒯越不得不信。

    蒯越抬头看见树林中冲出来一众骑兵,更是有些相像眼前这个水师将领尚未叛变。更何况樊城之内尚余精兵五六千,区区三千兵马还不足为惧。

    “打开城门,放贝羽将军入城!’”想罢,蒯越使人打开城门。

    又见后面敌军骑兵风行电掣一般的追来,他对贝羽喊道:“贝羽将军快快入城。敌军骑兵将至!”

    殊不知他们此时等待的正是那飞驰而来的骑兵。

    当张辽个贝羽带着一半步卒进入城中之时,蒯越忽然醒悟过来,沉声喝道:“大胆贝羽,竟敢买主投敌,还引敌入城!士兵们,将他们拿下!”

    如此一声,贝羽被吓得好悬没有坐下!

    还好被张辽扶住。只见张辽把手势一晃,入城的千余士兵纷纷拽出兵刃向一侧的荆州士兵开始攻击。

    蒯越刚刚只是想唬一唬贝羽,但没有想到贝羽竟然真的投降了蜀军。他此时真的是懊悔不已,要死的心都有。因为敌军诈开城门,他丢了襄阳。此番竟然是自己亲自打开城门放了对手进来。

    不过还好做了准备,城内六千精兵尽皆于此。本来,他以为这三千余人的队伍全部进入城中,就把城门关了。那是敌人的骑兵赶到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只是这帮敌人太过狡猾,竟然放缓了进城的速度,使得自己无法关闭城门。而那一众骑兵行进的速度竟然快得使人无法防备。

    对战如对弈,一步错、步步错。

    此时蒯越已然明白,抵抗已经失去了作用。他再次兴起了逃亡的念头。留下一名副将和两千精兵与敌人周璇,他带着四千精兵从北门仓皇而逃。

    区区两千荆州兵如何抵抗三千久经沙场的蜀军和八千快如闪电的轻骑战士的屠杀呢?蒯越逃出樊城不足一个时辰,那两千精兵和那员副将全军覆没。

    而蒯良被蔡瑁兄弟追上,告知被伏击之事。四人引兵来到水寨之外,派人暗中打探才知水寨早已易主。

    他们急忙绕道穿行,避开大路,专行小道,朝着江陵方向逃亡而去。

    张飞攻下樊城,张榜安民,留下张辽镇守樊城,便返回水寨来见刘备。

    刘备使田丰布写文书,言表进功,并将樊城、襄阳和水寨兵力的暂时部署一一陈写清楚。又赚来张辽、许定、甘宁三人,详细交代,并留小将吴懿、雷薄、黄叙三人辅之,使三营呈品字互为倚角,守护蜀地门户。

    一切交代清楚之后,刘备、张飞、田丰三人带着苏飞、苏远、陈生、傅巽、贝羽、韩嵩和陈就等降将,统领八营九宫军朝着斜谷关方向进发。

    话说在斜谷关外,刘骞一直都在和贾诩对峙,并不主动交战。倒是皇甫嵩引兵挑战几次。然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谋。

    皇甫嵩一心投诚之意,只是刘骞的目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坐镇幕后的幕僚贾诩。贾诩此人可是这一时期屈手可数的几位谋士之一。皇甫嵩几次三番的出战,每次皆无功无过。在旁人看来颇为正常,但是贾诩早就看出问题来了。只不过,贾诩心中明白,董卓倒行逆施,其时日恐难长远。倒是对方征西大将军坐拥秦、益二州,如今恐怕凉州不日便会入其囊中。听闻如今还有军队在荆州作战,如此实力端了得!

    他如此聪明之人,没有直接前往刘骞营中投诚。是因为他在等待刘骞的招揽,尤其是在皇甫嵩三番两次的找他。虽然皇甫嵩没有过多的言语游说自己,但是凭他贾诩很容易在字里行间就听出一些问题。

    这一日,刘备领着张飞众人来到斜谷关外。刘骞引众将相迎。

    刘备将荆州战事逐一向兄长禀报。刘骞一面听着一面不住地点头,看样子对刘备的安排十分认可。

    待刘备说完,刘骞笑着说道:“玄德、翼德、元昊,你三人竟如此之功!看来,孤今须拿下此关,方可同娱!”

    “兄长(大哥/主公)说笑了!”三人急忙告罪。

    刘骞笑着摆摆手,回身对徐庶说道:“元直,你下去准备一下,就随孤前往关前招降贾诩如何?”

    徐庶笑着应允,便下去准备。

    诸将不知其意,皆不敢问。

第181章 谋董卓吕布弑父,闻圣旨刘骞罢兵

    第181章谋董卓吕布弑父,闻圣旨刘骞罢兵

    上文书讲到刘骞同徐庶二人欲往斜谷关前招降贾诩。此言一出使得帐内诸将顿时惊呆失神。

    刘骞哈哈一笑,起身便出帐欲往斜谷关。刘备等人急忙紧随其后而出。

    只见刘骞来到帐前,接过军士递过来的马儿丝缰,回头对刘备、张飞等人说道:“汝等尽管在此等候!不出一个时辰,孤自当引那贾诩到此!”

    刘备只好与众人在帐内等候。

    再说刘骞和徐庶二人仅带百十余名近卫,骑马来到斜谷关,点名邀见贾诩。

    斜谷关内,皇甫嵩、皇甫坚寿、童昭、贺猛、贾诩、张济、樊稠等人,闻听守关军士禀报,刘骞亲自来到关下欲见贾诩。

    “文和,汝是否前去会见?”皇甫嵩心中明白,此番刘骞前来之意!

    “既然点名要会我,焉有不去之理?”贾诩何许人也,焉有不懂之理?

    “既然如此,坚寿你护送文和一同前往关前!”皇甫嵩顺势安排道。

    贾诩和皇甫坚寿接令,下去。

    不多时,二人引百余名骑兵来到关前。

    “不知征西点名要见鄙人有何赐教?”贾诩来到两军阵前,拍马出阵,双手作揖微施一礼,问道。

    “先生本是聪明人,又何必如此一问呢?”刘骞微微一笑,看着贾诩问道。

    “如此说来,诩倒是有些矫情了!原来皇甫将军乃是大将军的人。”贾诩其实很早就已经猜到这层关系了。此番前来见刘骞,他就是想看看自己在刘骞这里的价值。

    “难道先生刚刚才感觉出来吗?”刘骞此时言语之间透露出来更多的神秘,“久闻先生智谋非凡。若是如此,倒是令孤失望了!”

    “大将军久围斜谷而不攻,莫非仅仅是为了得到贾诩而已?”贾诩此时不得不将话题引入正轨了。

    “难不成孤会为了张济、樊稠那两个废物不成?”刘骞此时对贾诩显现出来的谨慎有了一丝的赞赏,但是对贾诩的顾虑又有了一丝气恼,“文和先生,孤且问你,若是你一心协助董卓老贼,以皇甫义真老将军之力,我将付出多大的代价方能够取下斜谷关?”

    “大将军所虑,乃是顾及士兵伤亡。此乃仁君之举!诩甚是敬服。”贾诩在马上对着刘骞深鞠一躬,“皇甫老将军多次游说于我。我亦是察觉大将军对鄙人的一番诚意。然,鄙人知大将军虽然身在斜谷,却已然导演了一场大戏在长安。”

    “不妨说下去。”

    “不日,吕奉先就要与董卓火拼,到时董卓必死无疑。只是不知大将军是否就此进京,执掌皇权?”贾诩这是试探刘骞的野心和心智的。

    “正欲向文和先生请教。”刘骞心说,真是老谋深算的家伙,竟然来试探我。

    “据文和所得情报,那吕布近日与董卓已然生隙。若是大将军再做推波助澜之举,定可加速吕奉先和王司徒铲除董卓的步伐。趁此机会我与皇甫将军协助大将军取下斜谷关,驱逐张济、樊稠等董卓旧部。”贾诩好像已经考虑甚久了这些事情,顺口说出,竟然没有一丝考虑的意思。

    “为何要驱逐张济、樊稠等旧部?”刘骞不由得有些不明白了。

    “主公不想直接执掌皇权,以免落人口舌。自然要找一些人来替主公做些事情。王允一旦借助吕布之势铲除董卓,估计第一步便是对准主公。若是留下这些董卓旧部,王允便无暇兼顾主公了。他只能矫诏一纸圣旨,令主公止兵于此而已。剩下的事情便是他王允与董周旧部之间的争斗了!”没有想到这贾诩倒是转变的很快,没有下马拜见,直接口呼主公。

    “久闻文和机谋毒辣,真是耳闻不如一见。今得文和,孤又得一强谋也!”刘骞本也不是那种多礼之人,“既然如此,文和可回城安排妥当。明日,孤便引兵入城。”

    “诩自当回城,明日与皇甫将军在城门恭迎主公。”贾诩再次施礼,便带着皇甫坚寿引兵回城。

    且不说贾诩如何落计驱逐张济、樊稠等董卓旧部。单说此时长安城内,吕布在王允府中歃血为盟,欲弑杀董卓。

    来日,王允便请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共同商议此事。

    孙瑞进言道:“方今主上有疾新愈,可遣一能言之人,往郿坞请卓议事;一面以天子密诏付吕布,使伏甲兵于朝门之内,引卓入诛之:此上策也。”

    黄琬赶忙问道:“何人敢去?”

    孙瑞看来是早已有了人选:“吕布同郡骑都尉李肃,以董卓不迁其官,甚是怀怨。若令此人去,卓必不疑。”

    王允点头说道:“善。”

    后,又请吕布一同商议。

    吕布说道:“昔日劝吾杀丁建阳,亦此人也。今若不去,吾先斩之。”言罢,使人密请李肃。

    不多时,李肃赶来。

    吕布对他讲道:“昔日公说布使杀丁建阳而投董卓;今卓上欺天子,下虐生灵,罪恶贯盈,人神共愤。公可传天子诏往郿坞,宣卓入朝,伏兵诛之,力扶汉室,共作忠臣。尊意若何?”

    李肃当即讲道:“我亦欲除此贼久矣,恨无同心者耳。今将军若此,是天赐也,肃岂敢有二心!”遂折箭为誓。

    次日,李肃引十数骑,前到郿坞。人报天子有诏,董卓教唤入。李肃入拜。

    董卓问道:“天子有何诏?”

    李肃上前跪拜:“天子病体新痊,欲会文武于未央殿,议将禅位于太师,故有此诏。”

    闻言,董卓沉思片刻,问道:“王允之意若何?”

    李肃急忙将王允众人所叮嘱之事悉数细说:“王司徒已命人筑受禅台,只等主公到来。”

    董卓大喜:“吾夜梦一龙罩身,今日果得此喜信。时哉不可失!”便命心腹将李傕、郭汜、二人领飞熊军三千守郿坞,自己即日排驾回京;顾谓李肃曰:“吾为帝,汝当为执金吾。”

    李肃拜谢称臣。

    次日董卓出坞上车,前遮后拥,望长安来。行不到三十里,所乘之车,忽折一轮,董卓下车乘马。又行不到十里,那马咆哮嘶喊,掣断辔头。

    如此怪异,董卓问李肃:“车折轮,马断辔,其兆若何?”

    李肃急忙奉承道:“乃太师应绍汉禅,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之兆也。”

    董卓喜而信其言。正行间,忽然狂风骤起,昏雾蔽天。

    董卓又问李肃:“此何祥也?”

    李肃在侧阿谀奉承的说道:“主公登龙位,必有红光紫雾,以壮天威耳。”

    董卓又是喜而不疑。

    既至城外,百官俱出迎接。只有李儒抱病在家,不能出迎。

    董卓来到相府,吕布领着高顺、曹性进来拜贺。

    董卓此时甚是高兴,笑着对吕布说道:“吾登九五,汝当总督天下兵马。”

    吕布拜谢,就帐前歇宿。

    是夜有十数小儿于郊外作歌,风吹歌声入帐。

    歌曰:“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歌声悲切。

    董卓又问李肃道:“童谣主何吉凶?”李肃答曰:“亦只是言刘氏灭、董氏兴之意。”

    次日清晨,董卓摆列仪从入朝群臣各具朝服,迎谒于道。李肃手执宝剑扶车而行。到北掖门,军兵尽挡在门外,独有御车二十余人同入。董卓遥见王允等各执宝剑立于殿门,惊问李肃:“持剑是何意?”

    哪知,此时李肃并不回应,推车直入。

    就听见王允大呼一声:“反贼至此,武士何在?”

    大殿两旁顿时转出百余人,持戟挺槊纷纷朝着董卓刺去。然,董卓裹甲不得刺入,膀臂受伤滚落车下,急忙大呼:“吾儿奉先何在?”

    但见吕布从车后转出,厉声喝道:“有诏讨贼!”言毕,一戟直接刺中董卓的咽喉,李肃早在一侧割其头在手。

    吕布左手持戟,右手怀中取诏,登高大呼曰:“奉诏讨贼臣董卓,其余不问!”将吏皆呼万岁。

    后人有诗叹董卓曰:

    “霸业成时为帝王,不成且作富家郎。

    谁知天意无私曲,郿坞方成已灭亡。”

    却说吕布恨极李儒,此番得势焉能使其活命?当下吕布大呼曰:“助卓为虐者,皆李儒也!谁可擒之?”李肃应声愿往。

    但闻朝门外有人高呼,吕布等人望去,却见李儒家奴已将李儒绑缚来献。王允命缚赴市曹斩之;又将董卓尸首,号令通衢。

    董卓尸肥胖,看尸军士以火置其脐中为灯,膏流满地。百姓过者,莫不手掷其头,足践其尸。王允又命吕布同李肃领兵五万,至郿坞抄籍董卓家产、人口。

    话说郭汜、李傕二人闻听吕布杀了董卓和李儒,又引兵朝着坞中而来。二人便引兵朝着斜谷关找张济、樊稠去了。

    吕布统兵赶到郿坞,下令李肃将坞中所藏良家女子尽行释放。但是只要是董卓亲属,不分老幼,悉数尽皆诛戳。董卓的母亲、弟弟董旻、侄子董璜全部被斩首示众。更是收取了坞中所有的积蓄,其中黄金数十万,白银数百万,绮罗、珠宝、器皿、粮食不计其数。

    吕布带人全部运回长安,并上报王允。王允大犒军士,设宴于都堂,召集众官,酌酒称庆。

    时,司隶校尉黄琬进言道:“司徒大人,征西大将军尚有数十万大军兵屯斜谷关。其起兵之由乃是董卓之祸。如今可奏请圣上降旨,令其收兵。不然又一个董卓入京,如何是好?”

    王允闻听,即可上书禀奏圣上,请旨。

    次日,献帝降旨,册封刘骞为镇国大将军,赏黄金一万,白银十万,绮罗、珠宝、器皿等无数,令其引军回川。

    刘骞接到圣旨,脸上露出一丝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使人赏赐了天朝圣使,他留下了徐庶、贾诩、田丰、刘备四人商议撤兵之事。

第182章 贾毒士留计张济,撤军屯兵斜谷关

    第182章贾毒士留计张济,撤军屯兵斜谷关

    上文书讲道王允矫诏,册封益州牧刘骞为镇国大将军,赏赐丰厚,责令其引军回川。然,大家要问问张济、樊稠二人何去何从。

    当日,贾诩回城,直接与皇甫嵩等人宴请张济、樊稠二人。席间,贾诩说道:“张将军、樊将军,贾诩明人不说暗话!二位如今可谓是前途黑暗,时不保夕也!不如我为二位将军指条明路如何?”

    “文和何出此言?”张济急忙问道。

    “二公可知征西兴兵之故乎?乃董卓弄权也。鄙人虽在董卓麾下却也疏远,因有薄名,故征西三番五次招揽。然,二公乃是董卓之近臣,征西如何肯纳?念及昔日情谊,诩在征西面前求得此情,可是二公自引本部兵马东去长安。”贾诩举起酒樽,轻啄一口,慢慢地说道。

    “你,你竟然投降了刘骞那厮?”张济豁然站起,手指贾诩,愤然说道。

    樊稠亦是站起,手摁剑柄,意欲发难。

    “何止文和,老夫亦是征西之人!”皇甫嵩见状,伏案而起。

    其身侧的皇甫坚寿、童昭、贺猛亦是擎剑在手。

    贾诩见状,哈哈大笑:“诸公何必如此?张将军、樊将军,我等今日既让你二人得知此事,二位以为何?”

    闻言,张济、樊稠二人不由一愣。

    贾诩继续说道:“董太师如今恐怕危在旦夕喽!不日,郭汜、李傕二位将军恐怕要领兵来此与二位相会了!”

    “文和,何出此言?”樊稠问道。

    “吕奉先与王司徒恐怕已经送董太师上路了!”贾诩嘴上挂着一丝微笑,盯着樊稠说道,“二公不如即刻引兵赶回长安,或许还能碰上郭、李二位将军!”

    张济闻听此言看向樊稠,不巧正好看到了樊稠望过来的目光。二人相互注视片刻,似乎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的因素。

    他们已经没有了再吃下去的心思了。起身告辞,二人正要出去。

    贾诩起身拦住二人,说道:“贾诩尚有两句话要送给二位将军!”

    “文和,有话不妨直说!”张济、樊稠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请二位将军记住,适逢乱世,须兵权在握方可成事!此番吕奉先谋杀董太师,其谋有二,一是助王允行天下大义;二是退征西之兵马保长安百官之利益。汝等可先领兵投降,若是王允能够容下你等,乃是你等之幸;若是不容,二公可要好自为之,切记不可丢下兵权!”贾诩此番话语,可是直接为吕布和董卓这四员旧部之间埋下了战斗的导火索。

    张济、樊稠二人赶忙致谢,遂回自己的兵营,尽起大军,出关朝着长安而去。

    果不其然,二人行进不过三四里,便看到郭汜、李傕二人统兵**千,仓惶而至。待郭汜、李傕二人赶到近前,张济问道:“不知二位将军因何如此匆忙而来?”

    “吕布和王允合谋害死了太师,我二人当时屯兵郿坞。幸亏有兵士提早来报,不然我二人尽皆丧于那狼子野心之手。”郭汜急忙说道。

    见张济、樊稠二人亦是引兵出关,李傕问道:“你二人如此又是何故?”

    当下,张济便将斜谷关发生的事情如实讲了一遍。郭汜、李傕二人听完,不由得哀声倍起。

    “我二人离开斜谷关之时,贾诩有言道:‘汝等可先领兵投降,若是王允能够容下你等,乃是你等之幸;若是不容,二公可要好自为之,切记不可丢下兵权!’不知你二人以为何?”张济将贾诩的一番话向郭李二人又说了一遍。

    “贾文和既然投靠了征西刘骞,为何还要帮你二人?”李傕问道。

    “他在刘骞面前保释了我二人,想必是以往昔日的一些情谊罢!好了不管这些了!如今我等还需为今后做好打算,不如就依贾诩之计,遣人入京,诸位以为何?”张济问道。

    三人也没有其他好的主意,只好同意。张济撰写书信,安排心腹人火速赶往长安,送信给吕布。

    然后,他们又屯兵扶风郡,静待长安的消息。

    再说张济、樊稠二人统领本部兵马四万多人离开斜谷关。皇甫嵩、贾诩众人便整顿关内四万多士兵,开关迎接征西大将军刘骞入关。

    刘骞将大军屯于关外,带着五千铁甲骑兵、十二营九宫军入城。随行的大将有刘备、许褚、张飞、黄忠、臧霸、张任、裴安,谋士则是徐庶、田丰。

    贾诩、皇甫嵩、皇甫坚寿、童昭、贺猛带着一众大小将领全部在关下列队相迎。见刘骞等人过来,众人急忙请入关内,又使人送了酒肉到关外大营犒赏三军。

    进入关内大厅,刘骞一面走着一面问及张济、樊稠之事。贾诩便把一众大小事宜向刘骞一一汇报。刘骞闻听,不知点头认可。

    待众人坐下,刘骞说道:“此番讨伐董卓,不想还是给吕奉先做了嫁衣!不日,那圣旨便到。我军退军已成定局!不知三位贤谋可有良策?”说完,刘骞先看了看贾诩。

    贾诩何等聪明之人,怕是徐庶、田丰两人合在一起方是其对手。在刘骞引着众人进关之时,他刻意留意了一下这两个文人。此番刘骞最先看向自己,乃是因为自己新降而已。

    他详做沉思,并未出声。

    刘骞看在眼中,心中明白。然,在记忆中,袁绍之败便是因为谋臣营私所致。自己的阵营之中可不能够有此事发生,如此事情越是早一些出来,存在的芥蒂也越容易解除。他笑着对贾诩说道:“文和莫要谦虚,元直为人谦和,元昊为人正直;而公则为人谨慎,乃是在董卓身侧有李儒所致。在孤身前,诸位尽管直言,莫要顾虑!”

    贾诩见刘骞一言直接点破,脸色有些发红,抬眼看了看徐庶和田丰。见二人一副和善的样子,他自知多虑,说道:“长安军马不多,故定不会遣兵前来斜谷镇守!主公可遣兵一两万镇守此谷,再亲统大军返回蜀中休养生息!”

    刘骞一听,问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抗旨不遵,落人口实乎?”

    徐庶在一旁说道:“主公,文和之意乃是镇守斜谷,而非斜谷关矣!”言毕,与贾诩相视一笑,二人眼中闪过一道相互认可的欣慰之意。

    “守于斜谷?倒不失一个好主意!”刘骞顿时醒悟过来,又问田丰,“元昊以为如何?”

    “文和此计的确可以应付圣旨,更是为主公日后兵进秦州,再次占据斜谷关这个门户,留下以备之需。不过,”说着,田丰站起身来,又拿出地图,给大伙观看,“这里当地人称为子午谷。此谷有小路可通山的那一侧。这里当地人称为骆谷,此三谷呈品字状分布在陈仓山东部山脉之中。我军若留下二三十营士兵于此,单单一个斜谷如何能够容纳?我以为陈兵于此三谷,更留五营士兵镇守斜谷关!”

    “留五营士兵镇守斜谷关,岂不真的落人口实乎?”刘备在一旁说道。

    “玄德将军此言差矣!”田丰解释道,“文和先生与主公当初没有留下张济等人,便可以此为借口留兵于此。”

    “果如主公所言,元昊直爽正言!不错,当初留下张济、樊稠,便是由此目的!”贾诩在一旁说道。

    正在他们讨论之时,有士兵自外面进来禀报:“禀报主公,有圣旨到!”

    刘骞说了一声:“摆案迎接天使。”

    言毕,笑着与众人相互会意了一个眼神。

    不多时,进来一个太监,手中托着圣旨,秉着公鸡桑高声喊道:“益州牧刘骞接旨!”

    刘骞赶忙带着众人跪倒在地,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征西将军、益州牧刘骞此番讨伐奸贼董卓有功,特加封镇国大将军,享一品俸禄;兼领秦州、益州事务。今董卓已除,卿速引蜀中士兵返回益州。钦此!”

    “吾皇万岁万万岁,臣刘骞接旨!”

    言毕,刘骞伸手接过圣旨,放于香案之上,又焚香,拜上。

    一切准备停当,刘骞与众人站起身来,招待宫里来的公公:“公公一路辛苦了!不知圣上尚好?”

    “有劳皇叔挂念!圣上口谕:请二位皇叔安心,如今王司徒等人秉承国法,一心扶持国政。”公公说道。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刘骞、刘备二人赶忙说道。

    刘骞又言道:“听闻董卓旧部张济、樊稠等人已然逃脱,不知如今下落?某明日便统兵回川,只不知朝廷何时派人到斜谷关来镇守?”

    “如此大事,岂是我一个宫内之人可知之事?”公公急忙说道,“既然圣旨传到,我也该回去了。”

    言毕,便向刘骞、刘备告辞。

    刘骞假意相留,做做一番。待传旨太监走后,刘骞便准备接下来的事务安排。

    刘骞很快就完成了斜谷关的部署。从此他的军事体系也开始新的调整,在营之上设置了团、师两个管理单位。每五个营组为一个团队,设团练一人主管全团的所有事务,设团副一人、团参一人辅之;每五团队为一师部,设骁骑将军一人主管全师的所有事务,设参谋一人、游击一人、突击一人辅之。团练俸禄为从五品俾将军待遇,团副、团参俸禄为六品护军待遇;骁骑俸禄为从四品将军待遇,参谋俸禄为正五品将军待遇,游击、突击俸禄为正五品或从五品将军待遇。

    军分区按照师部设置安排,小军区由一个师部进行驻扎;大军区驻扎两个师部,设立大都督一员,享正四品俸禄待遇。总军区仍然以营为基本单位,团队、师部亦是进行逐级管理。训练以营为单位,团队将军、师部将军负责日常管理。

第183章 兵回成都暂休养,临武威韩遂讨阵

    第183章兵回成都暂休养,临武威韩遂讨阵

    上文书说道刘骞接到圣旨,准备返回成都。但是对于斜谷关这块到手的宝地,他是不打算吐出去,便接受了贾诩等众谋士的建议,顺便改组了自己军事体系的机构。在斜谷关这里设立了一个小的军分区,以臧霸为都督,张任为参谋,童昭为游击将军,贺猛为突击将军;吴敦为一团团练,张宏为团副,刘毅为团参;尹礼为二团团练,新进护军轩辕庆为团副,戴玉为团参;孙观为三团团练,冯骥为团副,新进护军李毅为团参,;张继为四团团练,新进护军孟欣为团副,李扬为团参,引四团屯兵子午谷,暂训马匹;傅巽为五团团练,蒙难为团副,新进护军马青为团参,引五团屯兵骆谷。一、二、三团屯兵斜谷,遣一营占据斜谷关,师部设在斜谷之中。

    安排好一切之后,刘骞带着刘备、许褚、张飞等人引领大军返回成都。

    回到成都,刘骞立刻开始改组自己的军事机构,依然保留大元帅府这个总领机构。

    下设部门:参谋处官职重设,徐庶、贾诩领正副参赞,主管参谋军事、出谋划策;参谋处下设参谋数员。

    原情报营提升情报处,田丰领情报处参赞,负责各个情报点人员的管理,各地情报的分析以及将分析出来的情报送往参谋处;情报处下设鹰扬、狼牙两部。

    另外三人各兼军院教授,负责教授排兵布阵、地形认知、兵法要领、情报赚取等知识。

    大元帅府设师部骁骑将军二十八人,从四品将军俸禄,这些人是:臧霸、张辽、成廉、徐荣、周仓、金盾、铁甲、韩钺、薛戟、土轰、刘鞭、高棍、陈枪、董刀、范剑、赵锤、木黎、魏续、宋宪、郝荫、杨怀、高沛、邓贤、霍峻、庞羲、皇甫坚寿、甘宁、孟达。

    情报处鹰扬部设鹰击将军一员由廖化担任,享从四品将军俸禄;设鹰扬将军三名,分别由孙勇、孙仲、孙夏三人担任,享从五品将军俸禄。狼牙部设狼猎将军一名由裴安担任;设狼牙将军三名分别由卜已、刘辟、赵宏担任,享从五品将军俸禄。

    巴东军分区改为大军区,提升严颜为大都督,其麾下设师部两个:刘鞭刘长生、金盾金坚守(从上庸调去);扼守长江入川之地,屯兵夷陵、夷道,掌管水、旱两路。

    上庸军分区改为大军区,提升许定为大都督,其麾下张辽张文远、皇甫坚寿、甘宁甘兴霸;屯兵房陵关,遣兵驻守襄阳,与樊城水寨相呼应。

    将汉中军分区改设为秦州大军区,遣黄忠为大都督,其麾下高沛、邓贤、霍峻、臧霸,屯军秦州,驻陈仓、秦川两地,一部屯军斜谷(臧霸一部)。

    取消芦津关军分区,改由一个师部驻守,由骁骑将军铁甲驻扎;骁骑将军薛戟调回成都另用。

    取消牂柯军分区,改由一个师部驻守,由骁骑将军韩钺驻扎;骁骑将军徐荣调回成都另用。

    如此以来,北方、东方成了蜀军重点防范对象,尤其是秦州一带更是投入四个师部的力量,十万大军陈于秦州,占据了蜀军五分之一的部队。

    再说关羽带兵攻打武威,派出先遣部队成廉、宋宪二人统兵八千。二人于古浪首战敌军阻击部队,斩杀成宜、活捉马玩,直至武威城外。

    韩遂使大将杨秋出城,赶往金昌关搬兵。等赶到金昌关,杨秋见到程银于关上把守,心中暗叫不好!那程银不是早就死在了金城郡之外了吗?真是大意,当初他没死,主公便弃他而去。今日某来搬兵,其兄长必当不会应允,若是记恨当时,恐怕我命不保呀!

    但是又一想,既然来了,怎么着都要问上一问!想罢,他打马来到关前,高声喊道:“城上可是程银将军?”

    程银很早就看到了他,笑着说道:“杨将军别来无恙乎?”

    杨秋潺潺一笑,显得十分尴尬:“程将军,韩刺史如今被成廉、宋宪引兵攻打。特命小弟前来求救。”

    “当初他不顾我等死活,如今我家兄长又怎会起兵助他?公与我兄弟相交一场,自不会为难公。但请公回归武威,告之韩文约,我兄弟如今亦是征西麾下将领,若想从此关通过,自可引兵来攻!”程银说道。

    杨秋一听,好嘛!这是投降了呀!要不,他还活着呢!得,真的没戏了!

    见人家没有难为自己,他很是知趣,拨马便走,赶回武威报信。

    武威城内,韩遂得知此事,甚是恼火,“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粹。杨秋、梁兴等人在一旁更是看得心惊胆战。

    “主公息怒,如此看来我军倒是凶多吉少。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杨阜在一旁说道。

    “先生,可有妙计?”韩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

    “马玩、成宜二人引兵在古浪阻击敌军,被敌人击破。看来敌军将领乃是勇武之人,我军尚有候选、蒋石二将,武艺仅次于将军。不如使此二人出战,在试探一下敌人的实力再说。”杨阜还是想据守武威,这已是他走错的第一步;作为谋士不能够很好地分析敌人的动向,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失败。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就是这个道理。

    他没有分析除了这八千士兵之外是否还有敌人的大部队。这使得韩遂失去了一个可以撤退的最佳时机。等到韩遂想要撤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关羽引领大军已经赶来,他已经没有了逃跑的机会。

    然而韩遂对杨阜真的是没得说,言听计从,就好像一个粉丝对其偶像的一言一行都是痴迷一样。这样说好像过了一些,换个比喻好了。就像信徒聆听神的教诲一般,迷信之极!

    果然,韩遂传令候选、蒋石二将,点起三千兵马,出城讨阵。

    第一日,候选、蒋石二人引兵讨阵。成廉、宋宪竟然置之不理,竟不出战。候选、蒋石二人讨骂一阵,只好无奈的收兵。

    第二日,二人亦是讨骂半日,正要收兵,却见敌营中马嘶连连、人声鼎沸。放眼望去,他们竟然看见敌军徒然增加了数倍。二人不敢停留,赶忙要收兵回营。

    就在此时,敌军大营中冲出一支兵马,大概三千多人。为首两员大将,前一位手持一柄开山大刀;后一位掌中握着一柄月牙戟。此二人不是旁人,正是成廉成子康、宋宪宋占功。

    只见成廉不待身后兵马列开阵势,直接打马来到候选、蒋石二人的面前,高声喝道:“二位在我营前喊叫了多时,怎的见到我出来,就要撤退不成?要不是我有事情要做,早出来会一会你二人!”

    候选、蒋石一听,什么见到你出来,我们就撤退?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二人在心中把成廉一阵好骂!

    本来见无人出战,二人便想收兵。又见敌营变化,二人更是想着回城禀报。哪知此时冲出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来!

    候选看了看蒋石,说道:“兄台在此为我呀敌瞭阵!我去会会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说罢,候选策马挥矛冲了出来。

第184章 战候选成廉逞威,围武威蜀军攻城

    第184章战候选成廉逞威,围武威蜀军攻城

    上文书说道候选、蒋石二人连续两天讨战,成廉、宋宪二人久住不出。恰恰赶到第二日关羽引大军赶到时,这兄弟二人方才引兵出战。

    一番嚣张的调侃之后,候选大怒,策马擎矛便扑向了成廉。

    成廉哪里甘心示弱,亦是策马提刀,朝着候选扑了上来。平举大刀,他朝着候选就是一个横扫千军。一刀挥出,他口中还喊着:“小样儿,竟敢如此无礼!没见大爷我正在与你谈话!”

    候选给他这句话气得好悬没从马上摔下去,挺矛格挡,咬牙切齿的举起长矛格挡。这个家伙用力挡开成廉的大刀,手中长矛拧身而刺,犹如游蛇挡水,怪蟒翻身,“啪啦”一声,照着成廉的面门攻来。

    成廉一看,好嘛?逗出火性来了!看这架势,此人比那成宜、马玩之辈要强上不少。他收起那副挑逗的样子,一脸的沉着,认真的应付起来。

    果不其然,二人交手百十余个回合,斗得是难解难分,不相上下。成廉不由得有些冒冷汗,心道:这厮怎的如此厉害,这柄长矛犹如抹了油一样,出溜挂滑的,又快似闪电,比那成宜简直是强上了数倍。他这里小心的提防着,攻守兼备,倒是没有出现多少漏洞,一时间也没有败落下风。

    候选此时可就着急了。一开始气火攻心,他是卯足了劲进攻成廉。哪知成廉亦是武艺高超,手中的那柄大刀舞动起来,呼呼挂风,刀影闪烁将他的攻击一一格挡。他狠命的攻击自然体力消耗加剧。如此一来,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下降的非常快,心中便不由得担心起来。

    蒋石在后面看得清楚,如此下去候选必败无疑。“鸣金!”他很明智的下令手下敲响了铜锣。

    “当朗朗……”一阵铜锣声响起。阵上二人双马错镫,拉开距离。成廉见到鸣金声自敌人阵中传出,不屑的说道:“逆贼,你的同伴看你不敌,鸣金唤你回去休息喽!记得下次出来之前看清楚对手,再上阵!不然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妈的!你说他多损!

    也是候选这人气性太大。闻听成廉这一番话,候选给气得脸dan子通红,快赶上二爷关云长了。这小子在心中亦是把蒋石骂了个遍。瞪了成廉两眼,一句话没说,他拨马回归本阵。

    “为啥鸣金?”候选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蒋石问道。

    “难道兄台以为还可以与那敌将战之几何?”蒋石亦是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你!你……”候选本来口舌就笨,再加上从上场之后就一直气闷,此时竟然等蒋石顶的说不出话来。

    二人这一闹意见,也没心思在上场挑战。尤其是蒋石本来想上阵,这回倒好,直接拨马朝着城内而去。

    候选更是赌气的策马而行。那一众士兵见状,亦是乱哄哄的跟着往城里撤去。

    对面阵中的成廉、宋宪二人被这一幕给搞懵了。这是咋说的?他们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二人相互对看一眼,便也带兵回营。

    关羽大军来到这里,已经安排妥当。关羽、*等人皆都在中军大帐正在探讨着这次的战事情况。

    成廉、宋宪引兵归来。但见二人面色沉重,若有所思。关羽问道:“子康、占功,此战战败?”

    “禀报将军,此战为分胜负。只是敌人撤退的有些不明不白。”成廉上前说道。

    “如何一个不明不白?”关羽很是好奇的问道。

    宋宪上前一步,把刚才战场之上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关羽闻言,抚须阖首,沉思半晌,不住摇头,似是非常困扰。

    *在一侧亦是低头沉思,忽抬头说道:“莫非武威城中有变?”

    “是呀!某就是想不通如此一个边城。我大军刚到敌军内部又有什么变故呢?亦或是敌人内部出了什么大事?”关羽亦是想不明白。

    候选、蒋石二人甩了一个大乌龙,竟然使这智谋之士费劲脑筋,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韩遂见二人一脸郁闷夹杂着愤怒的神情,急忙问道:“二位将军此番交战,如何?因何如此烦恼?”

    “此番交战到未战败!”候选恨恨的说道。

    “未战败?那岂不是得胜归来乎?二位将军何故如此?”韩遂是连续问了数句。

    候选、蒋石二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时说不出话来了。怎么说?赌气回来的!打死二人都不会说呀!

    韩遂见二人在那里对眼,顿时火起:“你二人此番交战到底胜负如何,竟然如此难以开口?来人,传随军百夫长。”

    候选、蒋石心中咯噔一声,这次恐怕后果难料喽!但愿韩遂念以往情谊,从轻发落。不过想归想,二人依然是对望着,没有辩解。

    不多时,进来一名百夫长。见韩遂命令他诉说战场情况,这位百夫长偷眼看了看那二位,又见韩遂瞪大了眼珠,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只好磕磕巴巴的把一番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韩遂听完,拍案而起,指着候选、蒋石二人破口大骂:“蠢货!老夫使你二人上阵,为的便是取胜于敌,以振声威!汝等倒好,竟然赌气行事,坏我好事!”

    见这两位此时一副低头闷声不吭的样子,韩遂简直要疯了,脱口喊道:“来人,给我把这两人拖出去斩了。”

    如此一声命令,不仅吓坏了候选、蒋石,亦是把一旁的杨阜吓得不轻。

    候选、蒋石闻言啪嗒一声,跪倒在地,不断地讨饶。

    杨阜赶忙来求情,说道:“主公息怒。此二人固然可恨之极,然其亦是为取败仗,此为一功。若斩杀有功之臣,主公如何安抚其他将领?再说战场之上乃是用人之际,如此斩杀二将,不如留此二人使其戴罪立功,岂不更好?”

    韩遂其实也被自己刚刚脱口说出的话吓得够呛。这要是底下将领因此造反,自己岂不步了王国的后尘?不过话一出口,岂有收回的道理?他心中明白,但是口中依然说道:“既然先生求情,暂且饶恕你二人的死罪。然死罪可恕,活罪难逃!你二人自己找监军领二十军棍去吧!”

    二十军棍确实不算是很重。候选、蒋石心中明白韩遂并没有对自己下狠手,暗自庆幸不已。他们都感激的看了杨阜一眼,黯然的跟随着军士前去令罚!

    此番出战并未竟功,韩遂心中烦闷,甚是苦恼的站起身来,立于大厅一侧放眼望着远处,思索着什么……

    此时,蜀军大营之中,派出去的探马回来禀报:“禀报将军,武威城中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候选、蒋石二人回城之后,惹怒了其主将韩遂,险些被斩杀,如今各自领了二十军棍,正躺在自己的房内养伤。”

    关羽听完这个消息,又依照宋宪所讲的经过重新捉摸了一遍,竟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亦是笑了起来,说道:“如此看来,此二人倒是有趣的很!不过如今我军大军压境,势必要拿下武威,斩杀韩遂,方能保此一方的太平!小生倒有一计,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有何计谋快快讲来!”

    “敌军城内所剩兵力不过三四万,又无救兵援助。今将军可引兵围住敌军三门狠命攻打,独留一门少设军兵,使其逃脱。”*说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孝直之意乃是留逃生之希望于敌,然敌必失死守之决心。我军猛烈攻击之下,敌军必定乘机潜逃。我军再于半路之上伏击,如此一来定可歼灭敌军,斩杀韩遂之辈!可是如此?”关羽何等聪明之人,*言未出口,便已料到。

    “正如将军所言!”*赶忙说道。

    “很好!就如此来办!”关羽当即便排兵布阵,“侯成、魏续、郝荫,某令汝三人各领五营兵马自武威城的南、西、北三门以投石炮车远程攻击敌人城墙,连续两个时辰猛烈攻击,不得停顿。”

    “末将知道!”三人接令下去带着士兵开始攻城。

    “周仓、杨怀、成廉、宋宪,某令汝四人各领五营兵马赶往武威城东的金沙河套埋伏,待敌军举兵潜逃之时,将敌人合围在金沙河套,务必活捉或者斩杀韩遂。”

    “某将得令。”四人领命下去。

    “霍峻、庞羲、高沛,某令汝三人各领三营刀盾兵分别于南、西、北三面佯装进攻。孟达、邓贤,某令汝二人各领五营士兵于东门把守,记住只需有安扎两个营的营帐,另外八营的士兵全部藏于营帐之内。若敌军倾巢出城,汝可佯装阻击,便可放其通过。待敌军通过之后,汝二人尽起本部兵马,舍弃营帐,随后紧追,务必拦截敌军,不得使其返回武威!”

    “某将得令。”五人领命下去。

    当日晌午之后,蜀军便已团团把武威城包围。更是在南、西、北三个方向发动了全面的攻击,一时间,城墙之上被巨石砸的坑坑洼洼、破破烂烂的。这还不算,数不清的士兵被巨石砸伤,敌军阵营中更是出现了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楼车,弓箭兵全部躲在楼车中登高远射,竟然压着城上守军抬不起头来。

    如此的远程打击延续了三个多时辰,已然把韩遂等人打毛了。怎么办?韩遂在刺史府的大厅之中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圆,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杨阜在一旁亦是没了主意。

    这时自打外面爬进来一名探马蓝旗:“禀报主公,现在南门、西门、北门的攻击非常猛烈,敌军都投入了近万人的部队进行攻城,唯独东门只有不过三两千的军队在哪里把守。我们前去打探,见敌军只是高筑营寨,并未出战的意思。由于敌军兵马少,竟然到处竖立旗帜,广扎营盘。更甚者,敌军多数中央的营盘都是空的。”

    “此乃虚张声势之计,看来敌军兵马不足以支持其四门进攻!又欲牵制我军,故设此疑阵!但不知其却给我军留下了一条逃脱之路!”杨阜闻言大喜,急忙说道,“此番我军不得已只有弃城而去了。主公,还是要早做决定。如今之计,只好引残兵逃亡北地,投奔北地太守马腾了。主公与其乃是结义兄弟,相信如此时机,他应该接纳主公!”

    韩遂闻言,心中甚有不甘,又能如何?

第185章破武威纳政凉州,守边境部署屯兵

    第185章破武威纳政凉州,守边境部署屯兵

    上文书说道蜀军三面攻城,搞得城内韩遂、杨阜等人人心惶惶不得终日。又闻探马来报,东门蜀军兵力薄弱。恰好赶上此时心神不宁,杨阜更是没有过多的分析,先入为主的以为敌军兵力不足,建议韩遂就此突围,投奔马腾。

    韩遂采纳了他的意见,命令杨秋、梁兴、李堪三人各领三千人马暂时留在城中防守,待他大军出城之后再撤退。他与杨阜、候选、蒋石、麴烟率领近两万兵马打开东门开始逃亡。麴演、蒋石二人带着五千兵马径往孟达、邓贤大营攻来。

    果然如同探马所报,敌军大营中央营帐基本上都是空的。麴演、蒋石引兵攻入之时,孟达引兵自左侧攻出,邓贤引兵自右侧攻出。

    麴演、蒋石二人分兵战之。韩遂、杨阜、候选趁此机会破营而入,没有丝毫抵挡,便传营而出。

    待韩遂等人走远,麴演、蒋石二人欲撤退,引兵追随。不期,孟达、邓贤二人各自分别将他们引入了其余士兵隐藏的营帐之外。

    蒋石与孟达且战且追,一直将孟达压制到了其大营的最左侧。蒋石心中暗道:小子,我看这次你还往哪里跑?竟然牵制老子撤退。

    他这里正在暗自嘀咕,一个不好的现象在他的眼里慢慢地呈现出来。只见敌军营帐,“啪啪啪……”纷纷破损,从中冲出来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士兵,转眼之间便将自己和自己麾下那两千多士兵团团围住。

    孟达脸上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拨马回身,高声喝道:“麴演,你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如此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正在发呆的麴演从迷茫之中唤了回来。

    看着身旁满脸惊骇的部下,麴演此时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之前听闻程银、程金、张横三人皆投诚,拜于征西将军麾下,如今更是轮到自己了,中不免有些迷茫、更有些仓惶。

    孟达见其闷不作声,又是催促了数句,依然不见其回答,一时气恼:“儿郎们,放箭!”此令一出,好嘛!麴演此时正在思想混乱之际,哪里知道外面竟然因为自己这番,引发了如此大屠杀!他自己亦是没有得以幸免。

    一支箭竟然不偏不倚的徐徐飘向他的眉心。等到发现时,他已躲避不及,被这支箭正中眉心,缓缓地倒在了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上。

    那些凉州士兵,见敌军一阵乱箭射来,纷纷举盾格挡,更是聚于一团。

    孟达见麴演已死,急忙下令停止放箭,高声问道:“尔等主将已死,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常言道:人无头不活,兵无将不动。见自家主将已经战死,凉州士兵亦是纷纷丢弃手中兵器,磕头投降。

    孟达使人将俘虏看押起来。刚要前去与邓贤回合,就见城中又冲出数千人马。他心知不好,赶忙引领麾下部队赶将过去。

    城中冲出来的乃是北门把守的大将梁兴。他见韩遂已经出城多时,知道自己再不走恐怕就会被彻底围在城内了。哪里知道,韩遂他们虽然过去了,可是这里还有蜀军把守。岂能够让他随便通过呢?

    只见孟达引兵拦住梁兴的去路,把大刀往马背上一横,笑着说道:“不知将军如此匆忙,欲往何处?”

    梁兴闻听简直没有气死。妈的,你们如此攻城,围城。老子逃命呗!不然干吗?话说这厮也是一个皮皮货,脸皮非常厚的家伙。他脸上露出一丝非常别扭的笑容说道:“这不是孟达将军吗?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准备出去打个猎。不知将军可有兴趣?”

    妈的!他无耻了。简直是太无耻了。孟达闻言,好悬没从马上跌下去。心中暗道:老子今天是碰上极品了。竟然比老子还厉害。心中想着,他嘴中说道:“将军如此雅兴!不如一会儿,陪我家关将军一同狩猎如何?”

    此言一出,梁兴可就真的从马背上给跌了下去。

    能不跌下去吗?和谁去狩猎不行,非得和那个红脸汉子一起?他一个不高兴,还不把我砍了?

    没办法,这厮这整个是在此捣乱,可是人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如何开口就打呢?他只好继续胡侃:“陪关将军狩猎,如此荣幸之至!还望子度兄给我引荐引荐!”

    “这么说旺达将军准备投诚过来喽?很好很好!只要将军投诚,我定为你在关将军和主公面前多多美言;那陪关将军狩猎之事,岂不是举手之劳?””孟达这厮倒是字眼抓的快,指着梁兴身后的一众士卒喝道:’“尔等小卒怎的没听清楚梁将军刚才所说?还不快快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如此一番话语,使得梁兴心头一番气结。

    妈的!什么时候,我说要投降了!我有说过吗?这厮怎么尽是胡说。

    他还在心中嘀咕此事。那后面的士兵可不管这些,纷纷扔下武器,磕头投降。毕竟刚才他说了要孟达引荐他去见关羽的呀!

    “孟子度,你,你欺人太甚!”梁兴一时火起,就要发作。

    孟达见状,哈哈一乐,说道:“旺达莫急。刚刚汝不是说要我为你向关将军引荐的?如此几息时间,你要毁言不成?”

    “你……”梁兴刚要说话,猛然想到自己好像刚刚是说来着,妈的着了道了!

    梁兴此人就是这样:言出必行,豪爽仗义,曾经乃是一方义匪。不过,日后他才知道孟达今日所为乃是救了他的性命,更是给他指点了一条明路。

    “好吧!反正我对韩遂的所作所为亦是有些不满,如今子度兄诱我降了征西将军,倒也不为错事!”梁兴乃是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虽然之前曾与梁兴有过几次交集,但是大多时候还是以对立方的姿态见面的。此番竟然以三言两语便说服了这厮,孟达还是有些吃惊。

    他这里接连解决了梁兴、区域二人;邓贤此时亦是将蒋石一部所灭。

    然北门已破,霍峻、郝荫引兵攻入城内,成功的把杨秋、李堪二人堵在了里头。邓贤、孟达并梁兴三人引兵八千朝着韩遂逃跑的方向追去,留下两千人看守那些俘虏。

    再说韩遂、杨阜、候选三人没命的逃窜,刚刚赶到金沙河套。杨阜就发现河套边缘出现了无数的脚印,口中喊道:“主公,不好,快停止前进!前面有埋伏!”

    如此一声,不仅使得行进中的韩遂等人吓了一跳,更使林中埋伏在最边上的周仓、杨怀二人大吃一惊。

    周仓本是性急之人,指使一名副统领骑马告之前边埋伏的成廉、宋宪二人。他也不管对面杨怀如何打算,翻身上马,带着麾下五千兵马自左侧冲出,朝着韩遂的右翼攻击而来。

    杨怀一看,也只好引兵而出,攻击韩遂的左翼。

    韩遂急忙遣候选引兵迎战周仓,又使自己的侄子引兵抵挡杨怀。兵分三处,他与杨阜引兵继续潜逃。

    这人一着急就犯错。已经发现了前面有埋伏,只不过现在敌军伏兵已出,杨阜就以为敌军只有这两队了。哪知道队伍没有行进二里之遥,就听见鼓声震天,自打两侧又冲出两支人马,将大路拦截。

    韩遂气恼至极,拍马扬刀来战成廉。成廉哪里肯示弱,亦是摆刀相迎,二人战在一起。杨阜在一旁见状,心中此番凶多吉少。他悄然溜下马来,找到一名战死的士兵,想要把衣服换了。

    你说当巧不巧的,正好有一个凉州兵看到。此人家中有一个妹妹,长得不错。杨阜在一次城中游玩的时候碰上了,非得纳其作妾。常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老小子就得逞了,竟然连续三日三夜与姑娘共枕。姑娘不堪其迫害,跳楼自杀;自此留下祸根。如今他落难了,人家哥哥焉有不报仇之理。那士兵上前来手起刀落,将杨阜人头砍落,用布包裹起来……

    再说韩遂大战成廉。二人本来就在仲伯之间,打得是难解难分。宋宪在后面看的清楚,便舍弃了那些副将,拍马过来与成廉共战。

    本来韩遂对付成廉这一把大刀坎坎平手,如今又加入了宋宪那柄月牙戟。韩遂心中真是郁闷至极。

    然而这场伏击战虽然被杨阜发觉,影响了开始的布局。但是被韩遂等人的错误判断,倒还是沿着开始的设计发展。

    候选本身伤势未好,不敌周仓。二人战至百十余回合,候选脱力,被周仓一刀斩了;韩遂侄子亦是被杨怀斩杀。

    刚好,孟达、邓贤、梁兴三人引兵赶来。

    如此三路兵合一处,死死的将韩遂兵马围困在当中。

    韩遂手下副将将成廉、宋宪挡下,劝阻韩遂快些逃走。韩遂见大势已去,便在亲卫掩护下破开重围,真的杀将了出去。

    成廉、宋宪二人将其副将斩杀,再去追逐韩遂,已然晚矣。二人不由得摇头叹息。回头见,周仓等人引兵赶来。

    凉州兵马在梁兴的召集下纷纷投降。众人引兵返回武威城。

    自此,凉州除去张掖、西郡二郡尚未归顺,凉州四郡已有半数归入刘骞麾下。

    关羽陈兵武威,使梁兴、张横二人分别出使张掖、西郡,说其归顺,又使杨怀星夜赶往成都,回报战况。

    不日刘骞回信:武威屯兵一个师部,留骁骑将军杨怀驻守;陇右屯兵一个师部,留骁骑将军高沛驻守;金昌关暂时屯兵一个师部,分别由骁骑将军宋宪带领,若张掖、西郡不归顺,不日便兴兵讨之。二弟择日,便引其余部众返回成都;待回到成都在做赏赐。

第186章 后董卓时代战乱,四将围城战吕布

    第186章后董卓时代战乱,四将围城战吕布

    上文书讲到关羽平复凉州,刘骞使杨怀、高沛、宋宪三人屯兵凉州。到此,征战年余的益州众将士,也在关羽等人回到成都全部归来。

    刘骞责令王累、黄权大摆庆功宴席,与众人把酒相庆。刘骞这才对这次三方征战的诸多将士进行封赏,赏赐诸多财宝、金银。他使*协助刘备总理益州、秦州、凉州政事,又使关羽等人着手军队改革,实施团队将军以上官职的将军轮换制度,回到总军区的将军每月到军校学习十天。对此番韩遂部下将领张横、程金、程银、梁兴四人皆册封偏将军,留成都将军府供职。

    自此,刘骞又开始了一轮休养生息,准备应付日后中原战乱。此时亦是中原各路诸侯早已跃跃欲试,中原逐鹿即将开始。可以说现在就已经进入了后董卓时代,王允虽然奉行尊君之道,但是依仗吕布横行朝野,倒也把朝堂搅得一团乱糟糟的。

    话说当日董卓被吕布斩杀之后,王允使人将其尸首丢弃在长安大街之上。百姓皆都痛恨董卓。见董卓肥胖,看尸守卫以刀剖开其肚皮,加以灯芯置于其上,以其肥油为引,取火点之,膏流满地。长安百姓众聚云集,莫不手掷其头,足践其尸,亦不解恨也。

    王允见吕布使人剿灭董卓余党,心情大尉;又使书降旨退却蜀兵,时下更是高兴,乃大摆酒宴,犒赏三军。时,设宴于都堂之上,召集百官,酌酒称庆。

    正在众人开怀畅饮之时,忽然有门卒跑进来,呈报:“禀报大人,今董卓暴尸于市,忽见一人伏于尸上大哭不已!”

    “董卓伏诛,士民莫不称贺;此何人,独敢哭耶!”王允闻报大怒,掷杯而起,厉声喝道,遂唤来武士:“汝等快快与吾擒来!”

    马上便有堂下武士蜂拥而出。不多时,便将之擒获。

    众官把眼观瞧,无不面露骇色;只道此人何人?不是旁人,乃是侍中蔡邕蔡大人是也!王允亦是一愣,心道:妈的!老不死的,你跑去哭什么董卓呀你?气急之下,他厉声问道:“董卓逆贼,今日伏诛,国之大幸。蔡伯喈,汝为汉臣,乃不为国庆,反为贼哭,何也?”

    蔡邕赶紧伏罪,拜曰:“邕虽不才,岂肯背国而向卓?只因一时知遇之感,不觉为之一哭,自知罪大。愿公见谅:倘得黥首刖足,使续成汉史,以赎其辜,邕之幸也。”

    堂下诸官员都爱惜蔡邕之才,纷纷前来求情,皆努力救之。

    太傅马日磾亦悄然谏言王允道:“伯喈旷世逸才,若使续成汉史,诚为盛事。且其孝行素著,若遽杀之,恐失人望。”

    王允反驳道:“昔孝武不杀司马迁,后使作史,遂致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运衰微,朝政错乱,不可令佞臣执笔于幼主左右,使吾等蒙其讪议也。”

    马日磾见无法说服王允,无奈而退。后来私下对百官说:“王允其无后乎!善人,国之纪也;制作,国之典也。灭纪废典,岂能久乎?”

    然当下,王允没有听从马日磾之言,使人将蔡邕关押入狱;后又使人在狱中将其缢死。一时间,长安城内的诸多士大夫听闻此事,无不为蔡邕感到悲伤,尽为流涕。后人论蔡邕之哭董卓,固自不是;允之杀之,亦为已甚。

    有诗叹曰:

    “董卓专权肆不仁,侍中何自竟亡身?

    当时诸葛隆中卧,安肯轻身事乱臣。”

    且说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自斜谷关外汇集在一起,兵合一处,竟然有五六万之众,更有董卓残军不断增加,欲有突破十万之望。四人引兵暂居扶风郡,使人赶至长安上表求赦。

    表落入王允手中,王允不屑的斥责道:“卓之跋扈,皆此四人助之;今虽大赦天下,独不赦此四人。”

    亦欲斩杀递表使者。使者得信潜逃,回报李傕。李傕心中犹如死灰一般,便谓众人道:“求赦不得,不若各自逃生可也!”

    张济愤然止之:“初离斜谷之时,贾公赠言曰:‘适逢乱世,须兵权在握方可成事!’。”

    “看来贾诩早知道我等会有今日矣!贾诩此人果然不同凡响。昔日李儒对其才智百般诋毁,其低声下气、忍辱吞声,倒也存活下来!如今得征西将军青睐,到是苦了你我兄弟!”李傕在一旁说道。

    “樊将军平日对贾诩颇为友善。他此番赠言告诫,亦是回报樊将军昔日之情。今我与樊将军欲引兵攻打长安,假借为董卓报仇以铲除王允和吕布,不知诸位以为何?”张济见李傕、郭汜二人对贾诩所言颇为认同,便将自己和樊稠所商议之事讲了出来。

    他心中认为四人如今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因此,他将之前两人商议的事情提了出来,也是为了整合一下四人的意见。

    “攻入长安?何人为你二人谋划此计?”郭汜闻言大惊,他可是怕了那吕布了。当初吕布一戟就险些要了他的命,他焉有不害怕的道理。

    “诸公何必自扰?听某一言若何?我等在斜谷关中之时,我曾问计贾公:若吕布反叛,我等当若何?”此时,站在张济一旁的副将王方说道,“贾公告之曰:可诱集陕人,并本部军马,杀入长安,与董卓报仇。事济,奉朝廷以正天下;若其不胜,走亦未迟。”

    张济、李傕、樊稠、郭汜四人闻言大喜,低头相互商议。

    不多时,四人商议完毕,各自带着自己的副将离去。

    次日,四人各自布施流言于自己的部下兵士:“王允将于洗荡我凉州士兵矣!”其麾下一众凉州兵士无不惊惶失措。后,其四人又扬言:“我等在此等待其斩杀,徒死无益!不若诸公从我反之?”众人纷纷呼应,皆从其愿。

    不日,聚众十余万,四人各领其部,分四路杀奔长安。李傕部众最多,达四万余人;樊稠次之,三万余人;郭汜亦聚众近三万余;独张济仅仅不过两万余人。但张济麾下有其侄儿张绣,此子勇猛之力过人,又得西凉大将神枪闫行真传,亦有小神龙之称。是故,四支大军综合实力基本相当。

    李傕副将李利引兵五千为前部,兵发长安。

    早有探马报知王允,董卓旧部吞并扶风郡,求赦未成,引兵攻来。王允便使人找来吕布商议。吕布出言宽慰王允说道:“岳父休要担忧!量此鼠辈,何足挂齿耶!”言毕,其赶往军营,遣同乡中郎将李肃为大将,引兵迎敌。

    李肃自领精兵五千,当先迎敌。与李利相遇,两军大战一场。李利力弱不敌,引军败阵而逃。李肃得胜而归,士气空前高涨,引兵就地扎寨,开锅做饭,稍作休憩。

    是夜二更天,李利趁李肃取胜骄傲、麻痹大意之时,引兵劫营。

    敌军忽至,李肃慌忙迎敌,再战李利,心中力怯,遂战败而逃。他麾下大军亦是慌张乱窜,四散奔逃。李肃奔逃出三十余里,回首不见敌军追逐方才停下来。然,其麾下士兵折损过半。

    丢兵弃将,大吃败仗。李肃无奈,只得因残兵败将来见吕布。吕布见状大怒,厉声斥道:“汝竟挫吾锐气!推出去,斩!”不待李肃狡辩,早有士兵进来,将其拖出辕门外,斩首示众,悬首军门,以正军威。

    次日,吕布进军来战李利。李利哪里敌得过吕布,战不一合,被吕布大戟挑下战马,咽气身亡。李利军大败,四散奔逃,被吕布铁骑斩杀无数,真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吕布得胜之后,引兵前进,正遇李傕大军。吕布不待李傕军队列阵,便挺戟跃马,挥军直冲过来。

    吕布本身无敌猛将,然并州铁骑亦是精锐之师,借助马匹奔跑之势,岂是李傕一众正欲列阵暂无防御的军队可以抵挡的?

    李傕慌张之余,带着队伍退走五十余里,方依山下寨。待郭汜、樊稠、张济三人各引兵赶到,李傕慌忙使人请到自己帐中商议对策。

    “今番我军大将李利被吕布斩首,吾有被其击败。吾兵马损失数千人。吾观这厮吃准其武力我等无人能敌,故逞凶直击我军。故某有一计,不知诸公以为何?”李傕说道。

    郭汜见状急忙问道:“还请将军言明。”

    “我引军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郭将军可领军抄击其后,效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张、樊二公,却分兵两路,径取长安。彼首尾不能救应,必然大败。”李傕将计谋讲出。

    郭汜三人闻听,不住点头,便从其计。

    却说吕布勒兵到山下,李傕引军搦战。吕布忿怒冲杀过去,李傕退走上山。山上矢石如雨,吕布大军不能进。

    忽报郭汜在阵后杀来,吕布急忙回战。只闻鼓声大震,郭汜大军已退。吕布方欲收军,锣声响处,李傕大军又来。未及对敌,背后郭汜又领军杀到。及至吕布来时,却又擂鼓收军去了。

    如此一来,激得吕布怒气填胸、好不气恼。一连如此几日,欲战不得,欲止不能。

    正在恼怒,忽然流星探马报来,说张济、樊稠两路军马径直进犯长安,京城危急。吕布急忙引大军回京,背后李傕、郭汜杀来。

    然,吕布无心恋战,只顾奔回京城,使得一路上折了好些人马。

    虽及时赶回长安,但是四贼将兵云屯雨集,围定长安城四周。如此战况使吕布大军与战不利。吕布被困城内,心情十分烦躁,不顺心之时多有鞭挞军士之过。长安城内大军之中多有军士畏惧其暴厉,些许时日多有降贼者。如此情形,吕布时有查寻,心中甚忧。

第187章 四贼将破城讨官, 马寿成起兵讨贼

    第187章四贼将破城讨官,马寿成起兵讨贼

    上文书讲到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引大军围困长安。吕布屡次出战皆不得战。是故吕奉先气愤至极。然城内粮草堪忧,城内士兵虽多是并州老兵,亦有凉州旧部。凉州旧部多有逃脱降贼者。

    数日之后,董卓余党李蒙在城中为贼内应,偷开城门。四路贼军,十万余众一齐拥入。遂吕布早有担忧,但却未曾提防到。直至四贼引兵攻入长安,吕布方感到天塌一般,急忙起身引并州铁骑,左冲右突,然敌势甚众,拦挡不住。

    无奈之下,他引数千骑并州铁骑往青琐门外,欲救王允:“局势危急矣!请司徒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

    哪知王允并不领情:“若蒙社稷之灵,得安国家,吾之愿也;若不获已,则允奉身以死。临难苟免,吾不为也。为我谢关东诸公,努力以国家为念!”

    吕布再三相劝,王允只是不肯去。不一时,各门火焰竟天,吕布只得弃却家小,引并州铁骑两千多人,在高顺的带领下逃出城去。

    吕布出城行不过三四十里,忽闻身后有人呼喊:“哥哥慢走!”

    回头观看,竟是高顺、曹性二人,赶着车帐缓缓而来。

    原来二人间敌军入城,便舍了吕布,赶回府中,将吕布的家小一并救了出来,趁乱出了城门,在外面等待吕布出城。

    “二弟,还是你有心!”吕布见到高顺接来自己的家小,甚是感动。

    “大哥,如今我等当如何?”高顺还是想着他们的落脚之处。毕竟,总得有个家呀!

    “不知主公意欲何往?”曹性亦是着急的问道。

    吕布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两千多并州铁骑。这可是自己的根本呀!如今没了根基,还欲往何处呀!看来还是要寄人篱下,但如今哪一方大神能够容下自己呢?他迷茫了……

    再说四贼拥兵入城之后,李傕、郭汜纵兵大掠。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皆死于国难。贼兵围绕内庭至急,侍臣请天子上宣平门止乱。李傕四贼望见黄盖,急忙约住各自麾下军士,口呼“万岁”。

    献帝倚楼问曰:“卿不候奏请,辄入长安,意欲何为?”

    李傕、郭汜仰面奏曰:“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谋杀,臣等特来报仇,非敢造反。但见王允,臣便退兵。”

    王允此时正在汉献帝身侧,闻知此言,上前奏曰:“臣本为社稷计。事已至此,陛下不可惜臣,以误国家。臣请下见二贼。”

    然,献帝知王允一心朝帝,不忍其面对四贼,故犹豫不决。

    王允见状,自宣平门楼上跳下楼去,大呼曰:“王允在此!”

    李傕、郭汜拔剑指于王允颈项,叱责曰:“董太师何罪而见杀?”

    王允冷笑不已,对答曰:“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

    李傕、郭汜狠狠地质问曰:“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

    闻言,王允指二人破口大骂:“无你等乱贼,董卓可否造孽如此之多?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

    李傕、郭汜二贼闻言大怒,有道是“气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二人几乎同时擎手手中宝剑,把王允杀于楼下。

    史官有诗赞曰:

    “王允运机筹,奸臣董卓休。

    心怀家国恨,眉锁庙堂忧。

    英气连霄汉,忠诚贯斗牛。

    至今魂与魄,犹绕凤凰楼。”

    众贼杀了王允,一面又差人将王允宗族老幼,尽行杀害。士民无不下泪。当下李傕、郭汜寻思曰:“既到这里,不杀天子谋大事,更待何时?”便持剑大呼,欲杀入宣平门内来。

    张济、樊稠见状大惊,急忙谏言曰:“不可。今日若便杀之,恐众人不服,不如仍旧奉之为主,赚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也。”

    李傕、郭汜二贼从其言,按住兵器。献帝在楼上宣谕问道:“王允既诛,诸卿军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手摁宝剑,冷言对曰:“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

    献帝闻言,心中暗自生气,见如今受制于此贼手中,不得已还需要忍耐一时,便问道:“卿欲封何爵?”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各自写职衔献上,勒要如此官品,献帝只得从之。封李傕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同秉朝政;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领兵屯于冯翊;张济为骠骑将军平阳侯,领兵屯弘农。其余张绣、李利、李蒙、王方等,各为校尉。

    如此一来,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依军力尽揽朝中大权,自然欢天喜地的谢恩告退,各自领兵出城。李傕又下令追寻董卓的尸首,欲为董卓安葬落墓。然,董卓尸首被焚多日,只寻得些许零碎皮骨,是否是董卓的尚在两说之中。此贼竟以香木雕成董卓的形体,又大设祭祀,且用王者衣冠棺椁装殓,选择吉日,葬于郿坞。

    然,董卓所为亦遭天遣。临葬之期,电闪雷鸣,天空降下倾盆大雨,顷刻之间,平地水深数尺。更甚者擎天霹雳竟然震开棺椁,迫尸首于棺外。

    李傕四人无奈,只得驱棺避雨,择晴天再葬。然上天似乎不准备放弃对董卓尸体的谴责。连续数次,每每皆如此。四人三次改葬,皆不能顺利下葬,致使董卓幸存的那些零皮碎骨,系数消失在雷火之中。

    如此,天下百姓皆道:“董卓丧尽天良,遭天谴怒,可谓甚矣!”

    自此,樊稠、张济各自引兵屯于冯翊、弘农二郡,驻守长安东、北两地。朝中,李傕、郭汜执掌大权,骄横跋扈,甚是欺压朝中大臣,残虐长安百姓;更是秘密派遣心腹侍于献帝左右,关注帝之动静。

    献帝终日犹如身居荆棘之中,行为举止颇为小心。本因为王允为自己屠戳了董卓,可以过上正常的帝王生活。哪知到头来还是受制于人,依旧傀儡!

    朝廷官员皆受二贼所控,至于升降任免罢黜皆由二贼所控。为了把握人心,二贼矫诏宣朱隽入朝,迫汉帝册封朱隽为太傅,同领朝政。

    如此掩人耳目之举,又如何抚平百官深受欺压之苦?时下,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烦闷在酒楼买醉,不期碰上了马腾所遣入京寻李傕办私事的管家。马腾管家因吃了李傕的闭门羹,颇为愤怒,见马宇三人亦是买醉,便上前搭个。哪知三人之苦恼,竟是如此这般!其立刻向三人献策,为自家主公谋求高官,便引外兵前来救驾。三人闻言大喜。连夜,三人密奏献帝,册封北地太守马腾为平寇将军;又暗使人送密诏给北地太守马腾。

    马腾接到密诏,立刻在北地招兵。然,正好赶上韩遂兵败,韩遂、杨阜二人引数千败兵前来投靠。马腾乃忠义之人,自然收留了韩遂,并使其引本部兵马相随,一同入京救驾。

    不日,马腾、韩遂引兵七万人,号称十万大军,杀奔长安。声言讨贼救驾。

    李傕、郭汜二人闻听马腾引兵攻来,便使人请来张济、樊稠等将领,一同商议御敌之策。李蒙、王方二人出列请战:“某愿引精兵万人。力斩马腾、韩遂之头,献于麾下。”

    此时李傕身侧一人说道:“长安北二百里远有一地,名曰泾阳。其山路险峻,可使张、樊二将军屯兵于此,坚壁守之;待李蒙、王方二位将军引兵迎敌,可也!”

    李傕回头观看,乃是太傅朱隽。

    李傕从其言,点一万五千兵马与李蒙、王方。二人欣喜令命而去,离长安二百八十里安营扎寨。

    马腾部队很快便到。二人引军相迎,拦住北地大军,摆开阵势。

    马腾、韩遂联辔而出。马腾手指李蒙、王方大声骂道:“汝等反国逆贼,竟敢挡我去路!谁去擒之?”话音未落,只见一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中一柄赤缨长枪,胯下一匹胭脂骏马,从马腾身后飞驰而出。

    此人非旁人,乃是马腾之子马超,字孟起,年方十八岁,甚是勇猛,枪法绝伦。

    那王方见其年幼,欺其无知,跃马拧枪,上阵迎战。哪知马超武艺非凡,其实他区区一个末流庸将可比?战不过数合,马超手中长枪加快,转眼间刺出数枪。王方躲闪不及,被刺中咽喉哽桑,摔落马下,绝气身亡。

    取胜此战,马超勒马便回。那李蒙见王方战死,策马而出,从马超背后赶来。小马超只做不知,依然漫不经心的往自己阵中赶来。马腾在阵门之下,急得连连大叫:“背后有人追赶!”

    话音未绝,只见马超猛然回头,大枪拨开李蒙掌中长刀,一伸手“砰”的一声拽住李蒙腰间的盘甲丝绦,两膀一较劲,就把李蒙擒了过来。原来马超明知李蒙追赶,却故意拖延,乃是施以欲擒故纵之法!

    此时敌军无主,岂有不望风而逃之理?马腾、韩遂乘势追杀,大获全胜。

第188章 北兵断粮方自败,李郭相隙起刀兵

    第188章北兵断粮方自败,李郭相隙起刀兵

    上文书讲到李傕麾下大将李蒙、王方二人请缨截杀马腾大军。马腾长子马超马孟起阵上诛杀一人擒获一人,大破其军。

    马腾大获胜捷,率大军直逼秦岭都玉山,于高山隘口前下寨,又将李蒙斩首示众,以号天下。

    张济、樊稠见马超勇猛,屯兵驻守山隘,拒不出战。马超每日里都在隘口前陶笛骂阵,惹怒了张济麾下大将张绣。

    张绣乃是张济手下头号战将,在北地已有枪神之称,武艺非凡,又年轻气盛,哪里容得马超如此猖狂。自领一队人马,打开关隘,他持枪前来大战马超。

    不过张绣确实不含糊,那柄长枪在他手中使得是神出鬼没,快似流星。马超年少,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与张绣战在一起。

    张绣一身武艺跟随凉州大将闫行所学,枪法自然超众;有天生神力,只不过因为张济是其叔父,故一直跟随张济身后,未曾显露出来。他一身黑盔黑甲,外罩墨色英雄氅,掌中一柄黑墨色的镔铁大枪,驱使坐下黑鬃马,犹如九幽之地来的黑无常,在哪里一团墨色将欲收割人命一般。

    马超虽然年少,一身武艺得自家传,马家长枪在凉州之地亦是名扬;同样天生神力,自幼聪颖,颇有练武天分。据说年不过十三,马超独自一人单枪战群狼,连挑十三只野狼。是战,马孟起之名传遍西羌。他一身大红色的战袍,内里镶甲,坐下胭脂骏马,舞动掌中镔铁大枪,犹如一柄火炬在哪里飘舞。

    两阵观战众人眼中哪里还有人影,尽见阵上一团漆黑墨色搅拌着一支同样的火炬一般。正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一时间是杀得难解难分。

    二人自早上杀到午时,两军各自灶饭方才收兵。午时用饭之后,二人又引兵前来厮杀。如此反复数日,皆不见输赢。

    张济、樊稠则安然据守关隘;倒是马腾甚是烦恼,区区一个关隘竟然阻挡自己十数天。杨阜、韩遂二人亦是无计可施,也只得由着马超引兵出战。倒是马超好似战之上瘾一般,每日早晨饭后便引兵而出。初时尚带兵三五千,后时居然只带三五十员骑兵而已。

    转眼月余过去,马腾在帐内与韩遂、杨阜商议。

    “文约,我军尚余不足两月的粮草。如今敌军扼守此关,我军难以寸进,当如何?”马腾问道。

    “但不知城内内应此时因何还未举事?若然他们举事,守关敌军必当自乱!哪里还有如此这般皮赖的焦灼之势乎?”韩遂说道。

    杨阜向来为韩遂智囊,此时亦是没了主意。

    他们正在商议如何使人赶往长安,联系内应之事。长安城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动静。原来马宇家小厮撞见家主与刘范、种邵商议连接马腾之事,得知其三人欲做内应之密。这厮想以此谋求出身,故赶往李傕府中,将自己家主出卖。李傕、郭汜得知此事,勃然大怒,遣派五千精兵,尽收三家老少,斩首于市前,又把三人首级送至关前,示众于关隘之上,已告戒马腾,内应暴露,已然被除。

    马腾见内应被处,粮草不多,便于韩遂商议拔寨退兵。

    马腾引大军先退,留韩遂、杨阜为后军压阵。樊稠、张济引军追赶,见敌军分部而撤,亦是分兵相对。樊稠引本部兵马截击韩遂,张济驱兵追赶马腾。

    樊稠追上韩遂,大军压上,顷刻斩杀韩遂兵丁数千。韩遂得马腾赠兵不过万余,加上随其身侧残兵不过数千,区区不过两万兵马,哪里敌得过樊稠数万大军?

    韩遂引兵败逃,至高定,被樊稠大军所围。韩遂勒马直面樊稠求情道:“吾与公乃同乡之人,今日因何如此无情乎?”

    樊稠于马上,看着韩遂,很无奈的说道:“上命难违也!”

    韩遂苦笑不已,说道:“吾久闻樊公与那李傕原本同为董卓麾下大将,亦是同级。此番你等共同救驾,因何李傕居然凌驾于公之上耶?然,此番遂亦是为国家耳,公何相逼之甚耶?”

    樊稠闻言,心中颇为愧疚,拨转马头,收兵回寨,放了韩遂等人。

    倒是张济统大军追赶马腾。马超、马铁、马岱三兄弟居后拼杀。张绣叔侄不敌,只得引兵而回。马家军自归北地。

    樊稠此番放走了韩遂。他本以为回到长安巧言推脱未曾捕获,蒙蔽李傕,以应付。哪知李傕在他军中安插了自己的侄子李别随军。李别返回长安便向李傕述说此事。李傕闻言大怒,欲兴兵讨伐。朱隽在一旁出谋,说道:“公此时兴兵讨伐,天下诸侯便知京师内乱,故知有机可乘。若有人兴师而来,如何以对?公不若巧借此番败敌之功,摆宴相邀,与席间除之,丝毫不费力也!”

    李傕闻言,大喜。遂使李别宴请张济、樊稠二人入府,设宴相待。

    是夜,张济、樊稠各引三五从人来到李傕府中赴宴。

    酒至酣处,李傕忽问道:“樊将军何时结交韩遂,欲行谋反之策?此番韩遂兵败,汝竟然放其离去?”

    闻听此言,樊稠手中酒樽好悬没有掉落,心中震惊无比,眼神中尽显慌张之色。

    李傕冷笑一声,“啪”地把手中酒樽摔在案前。藏于帷下的刀斧手尽出,不待樊稠言语辩解,一顿刀斧把个樊稠剁了个稀烂。

    张济在侧吓得魂不附体,慌忙离座,跪地求饶。

    李傕过来,扶起张济,说道:“樊稠谋反,故尔诛之;公乃吾之心腹,何须惊惧?”好言相慰。又使亲侄李利、李别取代樊稠驻扎冯翊,张济自返弘农。

    不日,樊稠之死传至郭汜耳中。郭汜大怒,召集部下胡赤儿、胡车儿、段猥、杨定等人商议。

    “李傕欺人太甚!樊稠乃吾之义弟,竖子竟敢私自谋杀!诸位即点兵马,随我讨伐之!”郭汜将一番经过告知众人,拍案大怒。

    “主公,此事尚需尽快!若李傕得知,我军便失先手。”大将胡赤儿说道。

    “既然如此,你等快快点兵,随我杀入李府,为我兄弟报仇。”郭汜立刻吩咐道。

    诸将纷纷下去点兵带将。

    不多时,郭汜率领麾下三万多将士朝李傕攻去。

    李傕亦是早收到了信报,已经摆好阵势静候郭汜大军。

    “李傕匹夫,吾义弟因何罪,汝要置他于死地?”郭汜见到李傕气恼交加,厉声问道。

    “通贼造反之罪,可也?”李傕冷笑一声,说道。

    “啊、呸!竖子,汝血口喷人,莫不是斩吾之手臂乎?汝想独霸朝堂耶?”郭汜狠狠地骂道,“汝狼子野心之徒,董太师昔日便是汝小人之言所惑矣!”

    言毕,郭汜挥军而上。

    李傕亦是不甘示弱,使其子侄副将压兵而上。

    数万士兵于长安城郊大战起来。兵丁混战,相互焦灼。李傕亦是同郭汜战在一起。然,李傕乃是董卓麾下头号大将,武艺比郭汜强上些许。二人交战,虽知根知底,但李傕心中自有定胜的决心,郭汜则是拼命相搏。此战倒是打得难解难分。

    那些混战的士兵却是非常悲惨。

    有道是:

    本是同根苦命连,哪知今朝刀兵砍;

    兄弟不再兄弟称,指爹骂娘仇相见。

    战场上那个惨烈,就更别提了。残肢断臂,人头滚滚,鲜血潺潺,一副血腥地狱的场景逐渐的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战场之上厮杀的众人依旧没有停止的意图。血腥的战斗依旧继续……

    直到一声铜锣响,李傕、郭汜等人方才各自罢兵,再回首自己麾下士兵惨死无数。再看那鸣金之人,乃是弘农守将张济。

    张济引兵而来劝解道:“公等与济同起于西凉,而得此高位。乃是我等齐心而为之。今若相叛,岂不自降家帷?”

    “汝亦知这厮谋杀樊稠,因何不救?”郭汜怒言道。

    “张将军莫要站错了位置!今公与吾一同斩杀这厮。来日,公便可坐其位!”李傕冷笑的看着郭汜和张济。他以为此时的张济出头意欲从己。哪知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张济当日见樊稠身死,便已经对李傕产生了很大的敌意。要不是自己兵危将寡,要不是怕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他早起兵讨之了。今又闻李傕如此话语,更是气愤。他说道:“公居高位以来,苛政如山,百姓受尽肆虐。观今日之势,某不得为天下事而为之!”

    只见张济一挥手。他身后冲出一队骑兵,为首大将正是北地枪神张绣。张绣策马持枪径取李傕。

    李傕本与郭汜战了半天,已经力衰。哪里是生力军的张绣的对手,即便是全盛时期若想取胜张绣也要往前推个五六年。也就是张绣尚年幼之时。

    二人战不过三五十回合,李傕便力衰不敌,转身欲逃,被张绣一枪斩杀于马下。

    郭汜、张济二军暂时合作,李傕残兵在其子侄李暹带领下尚做殊死顽抗。正在危急时刻,李利、李别引冯翊兵马赶到。

    十余万大军的战斗场面依旧进行着,用修罗地狱来形容长安郊外的惨烈一点也不为过。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人之间的战斗如此惨烈的进行着,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第189章 纳贤良布施天下,施良谋河边救驾

    第189章纳贤良布施天下,施良谋河边救驾

    李傕、郭汜因李傕设谋斩杀了樊稠而大动刀兵。张济亦引兵杀入。使长安城外一片混乱,血流成河、死尸成山。

    战至后来,李傕子侄李暹战死,李别、李利趁乱引兵进入长安,劫持献帝与一众宫人,往东而去,直返冯翊。

    张济、郭汜随后入京,截获百官。

    李别、李利以为迫天子下圣旨,以上令降服张济、郭汜。哪知如今天子在二人眼中连个屁都不算。

    郭汜讲到:“汝等挟持天子,某便监押群臣。有何不可?”然太尉杨彪之弟杨奉引扶风之兵来救,与郭汜战于长安城外。

    李别、李利见有机可乘尽起城中之兵,朝长安攻来。张济叔侄引兵相迎。

    长安城内百官见城中无人看守,太尉杨彪伙同众人商议。

    “前番王司徒使吕布铲除董卓,我等奏请天子降旨退了征西大军。如今想来真是后悔不已!”侍中杨婉说道。

    “莫说此等无奈之语。圣上如今在冯翊受难,我等当往而救之!”杨彪说道。

    皇甫俪在一旁说道:“诸公以为我等救驾之后意欲何往?”

    “自当往蜀地,投奔镇国大将军刘骞。其为皇叔,如今天下纷乱,自当一力擎天,匡扶皇室!”杨彪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此说来,我等趁乱赶往冯翊救驾。莫要再耽搁时间了,恐迟则生变!”侍中蒋琬说道。

    于是乎,朝中百官乔装改扮,趁乱出了长安,奔往冯翊。恰好天子亦趁乱出城,两伙人并在一起,落难而逃。

    西边正在打仗,这些儒生年迈者年迈、体弱者体弱,哪里敢往那边跑,径直往南而来。这个方向到真的选的很好,一直逃出三百余里,竟未曾遇到一兵一卒。

    杨彪见前方便到渭水边上,赶忙奏请天子:“陛下,我等已经赶到渭水。此番前往蜀地,似有偏居之嫌,还望陛下节哀!”

    话音未落,但听河边传来一阵马儿鸾铃之声,“夸啦啦、嘀铃铃……”,自打远处驶来一彪人马,为首之人身高**尺,身穿镔铁连环甲,掌中一支镔铁长矛,坐下一匹草原汗血马。

    此人引兵来到天子銮驾之前,高声问道:“可有天子于内乎?”

    杨彪等百官忽见一支军队出现,心中震惊,被这一声全部喊了回来。杨彪颤声问道:“汝是何人?救驾耶?劫驾耶?”

    “某乃征东大将军、兖州刺史曹使君麾下大将夏侯敦是也!自然救驾而来!”夏侯敦说道。

    一听是救驾而来,杨彪等百官顿时底气大增,脸色立变,沉声喝道:“天子于銮驾之内,既然救驾,因何还不参拜圣上?””

    夏侯敦心中这个气恼,妈的,你不说老子哪里知道这就是天子銮驾呀!不过孟德有言‘要好生相待!’算了,日后再与你这些老不死的计较!

    夏侯敦急忙下马,行跪拜之礼:“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献帝出銮驾,使夏侯敦平身,问及其来路。

    原来,曹操剿灭青州黄巾贼,受封兖州刺史,兵权在握,封地一方。一时间名声大起。趁此时机,曹操求贤召能,广布文书。

    果然“人的名树的影”,这文书所布不几日,便有叔侄二人前来投奔。乃是颖川颖阴人氏,姓荀,单名彧,字文若,本事袁绍,见袁绍刚愎自用难成大事,故弃袁绍而投奔曹操。曹操与其相谈,不由大悦,连连称道:“汝真乃吾之子房也!”遂使其为行军司马。其侄荀攸,字公达,亦是海内名士,曾拜黄门侍郎,后不惯朝中黑暗辞官归乡,与曹操有旧,此番与其叔共投曹操。曹操授其行军教授。

    荀彧又向其推荐名士:“某闻兖州有一贤士,今此人不知何在。”曹操闻言大喜,问道“不知何人?”心中暗道:怪不得今天早上总闻喜鹊声。

    荀彧说道:“乃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亦是听闻此人:“吾亦闻名九矣。”遂使人于乡间相访。得知其在山中读书,曹操亲身拜之。程昱遂从曹操,亦向曹操推荐一人。乃是颖川郭嘉郭奉孝,世人称之为鬼才的大贤。

    曹操亦是亲往请之,聘郭嘉到兖州,共论天下之事。

    郭嘉又荐光武嫡系子孙,淮南成德人刘晔刘子阳。此人颇通器械制作,尤其攻城利器。曹操即使人延请刘晔至。刘晔又荐二人:一个是山阳昌邑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一个是武城人,姓吕,名虔,字子恪。曹操亦素知这两个名誉,就聘为军中从事。满宠、吕虔共荐一人,乃陈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曹操亦聘为从事。

    不日,又有一将引军数百人,来投曹操: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操见其人弓马熟娴,武艺出众,命为点军司马。

    自此曹操文有谋臣,武有猛将,更有大军三十余万,羽翼已丰。曹操野心开始膨胀。时下正值长安多事,毛玠进言:“长安战乱,可使兵救天子出长安。主公此大功也!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今天子蒙尘,将军诚因此时首倡义兵,奉天子以从众望,不世之略也。若不早图,人将先我而为之矣。”

    曹操闻言大喜,便欲派兵。

    郭嘉上前说道:“张济、郭汜之辈无谋这辈,且自大狂妄。此番交战定尽起其兵,城内空虚,百官定携天子出逃。此时天子被劫持冯翊,定向南逃过渭水,欲往蜀地投奔皇叔刘骞。主公只需遣上将一人引兵两万屯于江边静候天子,再使上将引兵五万屯于华阴足矣!”

    “若华阴有敌将把守,该当如何?””毛玠问道。

    “公试想张济引兵赶至长安交战,有何兵力镇守华阴?某已经使人探知潼关要塞不过千人,其守将嗜酒如命。我军过关可不费吹灰之力!”郭嘉一番话使得诸人心中顿生敬佩。

    曹操从其言,使夏侯敦引兵两万赶至渭水以北静候天子,又使曹洪、李典、乐进、于禁引兵五万屯于华阴。

    曹洪、李典、乐进、于禁四人引兵赶至潼关百里之外,安营扎寨,商议破关之事。于禁言道:“区区千人,何足挂齿?将军于吾二百精兵,明日清晨,便是将军入关之时!”

    曹洪大喜,与于禁二百精兵。是夜,于禁带着二百精兵换上黑衣黑裤,趁着夜色潜入华山之侧,从华山之上进入潼关,不做声响的登上关隘,将那守城的一众兵士逐一斩杀。

    次日清晨,曹洪三人引兵赶来,见城门打开,知于禁得手,领兵而入。

    于禁自留五千人驻守潼关;曹洪三人引大军径往华阴城外驻扎。

    而夏侯惇则自其后赶来,过渭水于江北驻扎。

    这便是以往经过。不过夏侯惇不能这么说呀,但听他说到:“曹将军闻之李傕、郭汜祸乱长安,特使吾引兵救驾。渭水南侧尚有上将四员,精兵五万。某便使人送万岁与诸位大人过河。”

    言毕,夏侯惇安排人,将天子与百官送到曹洪大营。曹洪引兵护送天子奔洛阳而去。

    再说交战三方,杨奉得知兄长已然逃脱,随即引兵而去,回归扶风。李利、李别二人得知天子逃脱,自引兵追赶;郭汜得知百官奔逃,更是大怒,驱兵亦是追赶。

    独有张济率领本部兵马屯兵长安,又使张绣与郭汜麾下投奔张绣的胡车儿引兵两万占了冯翊。

    话说李利、李别二人引兵追至渭水河畔,见夏侯敦引战将数员,截住去路。

    “汝是何人?因何引兵挡住我等去路?”李利出言问询。

    “某乃曹将军麾下大将夏侯敦是也!汝是何人,因何引兵气势汹汹,莫非追赶天子不成?”夏侯敦冷言问道。

    “吾乃骠骑大将军李傕麾下大将李利。天子被人劫持,我等急于救驾。还望汝快些让开!”李利色厉内荏的说道。

    “可有此事?某听说劫持天子之人乃是你等逆贼。今竟然巧言谎语!看某来教训教训你这腌臜小厮!”夏侯敦言罢,擎矛便刺。

    李利仓皇应对,还是慢了一拍,竟被一矛刺于马下。

    李别见状,策马来救。他与夏侯敦哪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战不数合,夏侯敦一矛刺入李别的左肋,挑起半丈高,“啪”的一声摔落地上。连胜两场,夏侯敦长矛一挥,身后大军蜂拥而上,尽数屠杀过去。

    李别军中士兵见主将不几合便被斩杀,哪里还有什么斗志!那些副将、百夫长尚在顽抗,士兵们一个个的四散奔逃。

    然而夏侯敦却没有一丝怜悯之心,驱使士兵尽数斩杀,所过之处甚少活口。李别军中士兵见逃跑无望,亦回头厮杀。然,李别士兵醒悟太迟,反身厮杀之时,兵力已然相差悬殊。

    正在此时,郭汜引大军赶来。可是此时夏侯敦已经杀戳上瘾,见郭汜以为援兵,也不答话,策马持矛,往前一刺,“砰”一声将郭汜刺于马下。

    郭汜麾下大将胡赤儿、段煟、杨定三人见其勇猛群起攻之。夏侯惇已然大战很久,体力下降,对敌三人,颇显吃力,虚晃一招,拨马便走。

    三人见郭汜已亡,知大势已去,亦不追赶,自领兵返回长安,投奔了张济。

    至此,董卓闹剧一般的篡权取势,终于画上一个不算结尾的结尾。董卓势力只剩下了一个张济暂守长安。韩遂投靠了马腾,到不知日后是否还会发生韩马之战。汉帝还是被曹操所获,协天子以令诸侯。郭嘉等大师归属了曹操,自然注定了曹操的强势崛起。公孙瓒与尚未被冲昏头脑的袁绍交战,在磐河大败,退归幽州。袁绍哪里肯放,指使鞠义统领大军长驱直入,一直将公孙瓒赶到了辽东。

    袁绍的崛起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在其兄弟袁术的眼中却是颇为气恼。在他们族中嫡庶之分颇为明确。袁绍虽未长子,确实庶出……

    南方刘表错失了襄阳,被许定将宛城和江陵分开。宛城不日必将丢失。孙坚更是骨子里恨极了刘表,当初一战之仇时刻想报。

    大将军刘骞雄踞三州两郡,更是目见南方,如何平定后方,剑指中原?刘大将军麾下四大谋士更是推荐出来举世名人相助……

    如此这般,在下一卷《逐鹿中原》,且看众诸侯孰生孰灭……

第190章纷乱天下群雄起,真主求贤拜隆中

    第190章纷乱天下群雄起,真主求贤拜隆中

    自董卓死后,天下群并起,中原战乱不断。

    先是吕布与董卓四名部下之间的战争。吕布狂妄自大,战失先机,导致兵败。吕布自引并州铁骑三千,与高顺、曹性往东而去。先投袁术,后至濮阳小城暂做屯军。其北望冀州,南观东郡,暂做休养。其空有野心,却无智谋之士为其出谋划策,终难成其事。但其武艺非凡,又有高顺、曹性二人为大将,亦可算中原一雄,暂霸一方。

    张济乃是董卓四将中仅剩一支,占据长安、冯翊、弘农,扼守潼关、青泥隘口,立足雍州。虽其非大志之人,但亦是手握大军十万,麾下大将近十员,亦可算是雄霸一方的霸主。只是西距秦州,在虎狼眼皮之下情形非常不好罢了。

    北地太守马腾,膝下三子马超、马铁、马休,并侄子马岱皆上将之选,又有韩遂、杨阜之流相随,雄踞北地,出兵讨伐李傕、郭汜之流,虽败犹荣。其子马超弱冠之年,便阵上扬名,自是使得扼守南面的张济不敢轻易出兵北伐。

    公孙瓒兵败磐河,不得已放弃幽州之地,尽引大军投往辽东。虽为偏远之地,但刘骞当年所置家业依然有些底蕴。公孙瓒虽败,尚有大将石益、严正、严纲等人。

    袁绍巧言赚取冀州,破走韩馥;驱大兵,使大将颜良、文丑战败公孙瓒,尽得幽州之地;并州之地,亦是被鞠义起兵所占据。时下袁绍占据幽州、冀州、并州,成为中原最大的霸主之一。

    其弟袁术占据江南淮南寿春等地,麾下大将纪灵,麾下精兵三十余万。又兼其士族家境,四世三公之门风,聚集了数名天下名流为其所用。

    长沙太守孙坚使其部下黄盖、韩当径取庐江,与长沙成为倚角,占据江南。因讨董卓回归,被袁绍、刘表摆了一道。是故,他是从骨子里想要与刘表誓死一战。其长子孙策年二十,甚有武力,人称小霸王。次子孙权,自幼颇有智谋,亦是为人所推崇。

    刘表占据荆州,虽失去襄阳,却依然占据荆州十郡;依然是皇族宗亲之中有名的枭雄。只是其虽地广,但兵并不多、将亦无上将良才。因其年逾五十,早失锋芒。不过其之兵力比之孙坚尚多,亦算是群雄之一。

    许昌曹操更是在董卓四将内讧之时,趁火打劫,救了天子。然其麾下文有郭嘉、二荀、程昱等智谋之士,武有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李典等诸多大将。此人羽翼已丰,于中原,坎坎与袁绍抗衡。独其兵力尚微。

    豫州刘繇、吴郡严白虎、徐州陶谦、北海孔融、会稽王朗等见天子受难,中央法令不通,亦纷纷自立,不受中央所控。

    时,西川之主镇国大将军刘骞在自己的府中,听着田丰汇报着天下各郡的消息情报,默言不语走到全国大沙盘的边上,手中拿起笔,将上面诸人一一写在小旗之上,又按照他们实力范围一一插在沙盘之上。

    插完之后,问道:“曹操如今有何动向?’”

    “曹操剿灭青州黄巾之后,得俘虏二十余万,尽数收军,号为青州军。悉数被其带回兖州。天子册封其为镇东将军,官居二品,使其名声大扬。其布告天下,广招贤良。先后有袁绍谋臣荀彧叔侄投靠,后有程昱、郭嘉、刘晔、满宠、毛玠等有名之士尽皆归其麾下。”田丰在一旁说道。

    “什么?鬼才郭嘉?”刘骞闻听此人,心中甚是懊悔。如此之人归了曹操,看来今后曹操真的要成为自己的一个大敌。

    “是的,主公。鬼才郭嘉投靠了曹操!”田丰说道,“郭嘉之才华横溢,智谋颇高,是故人称鬼才。”

    “其比诸公如何?”刘骞问道。

    “某等不如?”徐庶、贾诩并田丰说道,“便是荀彧也比某等要高之一筹!”

    “若是元直、元昊所言,吾信之!若是文和先生所言,孤岂会相信?鬼才比之先生略高,孤信;荀彧之才岂能高于先生?”刘骞闻言,说道。他知道贾诩此人向来言语谨慎,不与人攀比。

    “主公身边虽然有我等四人,法孝直尚年幼不说。单单那郭奉孝便是我等不可大意之人。然吾师司马大家前些时日曾与我引荐南阳诸葛亮,此人才华横溢,机智过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阴阳五行无不知晓。甚受吾师推崇,世人皆称‘卧龙凤雏得一人便可安天下’。主公不妨前去寻访此二人。”徐庶说道。

    “卧龙?凤雏?”刘骞自然知道此二人,但是忘了此二人在哪里找呀?

    “卧龙诸葛亮如今在襄阳城外山内的隆中隐居。”徐庶讲道。

    刘骞大喜,便吩咐三人择日便前往拜访。

    不日,刘骞欲亲往拜访。关羽引众兄弟欲随。刘骞知众兄弟情谊,遂引关羽、许褚、典韦、张飞、张颌、赵云同往。

    至隆中,遥望山腰之畔,有许多百姓正在田间耕作,一边锄禾一边高歌:“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刘骞听闻歌声,心中暗道:看来孔明真得住在这里了。难道真得是我穿越的原因影响了人物出场时间。先是徐庶早了十来年出生,如今诸葛亦是要早出山四五年?这真的是猪脚之气吗?但不知如今我要几顾茅庐呢?三国演义中诸葛出山乃是为了三分天下之定鼎。如今老子手握益州,更是深得民心之聚汇。岂是当初玄德之颓势所比?

    想罢,刘骞勒马而驻,下马步行至田间,就一老农身前停下,问道:“敢问老丈,此歌何人所著?如此高雅!”

    老丈答曰:“卧龙先生所赠。”

    “敢问卧龙先生仙居何处?”刘骞问道。

    “自此山之南有一高山岗,便是卧龙岗。岗前疏林内茅庐中,便是诸葛先生高卧之地也!”老农见面前之人风度翩翩、身着贵缕,却待人和善、为人亲近,很是自然的便将诸葛卧龙的住所交代的一清二楚。

    刘骞谢过老农,回身结果赵云手中的丝缰,带着六位兄弟,策马前行。未过数里,遥遥望见卧龙岗,果然清景异常。后人有古风一篇,单道卧龙居所。诗云:

    襄阳城西二十里,一带高冈枕流水;

    高冈屈曲压云根,流水潺潺飞石髓;

    势若困龙石上蟠,形如单凤松阴里;

    柴门半掩闭茅庐,中有高人卧不起。

    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时篱落野花馨;

    床头堆积皆黄卷,座上往来无白丁;

    叩户苍猿时献果,守门老鹤夜听经;

    囊里名琴藏古锦,壁间宝剑挂七星。

    庐中先生独幽雅,闲来亲自勤耕稼;

    专待真主降隆中,随王伴驾安天下。

    来到庄前,刘骞下马,将马儿丝缰交给赵云,亲自来到门前,叩打柴门。须臾,一小童自打里面出来询问。

    刘骞上前说道:“汉镇国将军领益州牧刘骞,特来拜见先生。”

    小童说道:“我家先生早知贵客驾临,特命小童再次等待。贵客请进。”

    刘骞七人便随小童进入小院。刘骞心中纳闷:今番诸葛怎的没有耍大牌呢?莫非他真的认可了我的功绩不成?前世传说族弟刘备可是三顾放回!看来此番前来倒也应了好彩!

    众人至前堂,诸葛亮独自于堂前相迎,拜于刘骞面前:“亮一村野民夫,不敢劳大将军亲访,实有罪也!未敢亲迎!望大将军恕罪!”

    “汝为主,吾为客。汝遣童儿相迎,已具礼;汝于堂前相迎,是为尊。敢问先生真以为某以将军压人乎?”刘骞闻言,嬉笑问道。

    “常闻将军待人亲近、与民同乐!今见果然如此!倒是亮矫情了。诸位将军请进。”遂诸葛亮延请众人入堂,使小童上茶。

    进入堂内,关羽六人站于刘骞座后。刘骞坐下,问道:“敢问先生,骞之所治可有不中之处乎?”

    “某乃皇叔治下之民,自然不敢苟谈皇叔之治。承皇叔所问。亮便浅谈愚见。先说益州所治,首推‘政令两斩三流放:欺行霸市、骄横跋扈者,斩;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者,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者,流放劳军营;偷盗*、陷害栽赃者,流放劳军营;谎报政绩、虚收赋税者,流放劳军营。’此五项政令使得益州欺行霸市、骄横跋扈者,尤其那些士族子弟大为收敛,使得百姓生活趋于平静,稳定了民心;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者,逼不得已,各操职业,读书者进入书院学习或者入官府抄写文书,断了那些‘无事生非者的来由’,更是逼迫着他们自食其力,迫使人们忘却了慵懒;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者专门针对官府政令所行,使得百官不得不清明为官,毕竟头顶总有一柄刀高高悬挂,在警示着;诸如这般,大将军麾下是有忠厚豁达的族弟刘备刘玄德,亦有刚正不阿的田丰田元昊。是故政令所管不缺人员。唯独可惜的便是大将军不应该使田丰掌管情报,虽然此人颇精于地理。然其长处乃是其性格所致,故大将军应使其掌管监察之职!

    再说大将军治军之军令九斩:‘抗令不尊者,斩;临阵逃脱者,斩;背叛投降者,斩;枉杀百姓者,斩;私自调兵者,斩;训练不力者,斩;拿取百姓财物者,斩;私藏战利品者,斩;阵前结婚者,斩。’如此九大军令为大将军打造了一支数十万的铁血大军,此乃大将军数次战斗无往不胜的基础。

    大将军又颁布壮年兵役令和军队屯田令,从而取消了高额徭役。在这几年中,使益州成为了天下最太平、最富有的一片天地。不知亮所说,可否正确?”诸葛亮问道。

    “能得先生之赞,骞愧不敢当!”刘骞闻言颇为惊讶,没想到诸葛亮将自己研究的如此透彻。

    “如今大将军麾下文有贾诩、徐庶、田丰,还有那个小*;武有大将军身后这几位上将,已然可以平定天下。”诸葛亮还真客气,“今大将军竟携诸位大将亲来,可见对亮之器重,亮不胜愧赧。但不知大将军之所谋。”

    有门!刘骞闻言心中大喜,说道:“今曹操于中原广纳贤良,近日更是聘得鬼才郭嘉。某亦思贤士,徐元直首推先生。此番愚兄弟便是来请先生出山之意。”

    诸葛亮说道:“元直,世之高士。亮乃一耕夫耳,安敢谈天下事?二公谬举矣。将军奈何守美玉而求顽石乎?”

    刘骞急忙说道:“大丈夫抱经世奇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愿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开备愚鲁而赐教。”

    孔明笑曰:“愿闻将军之志。”

第191章论天下诸葛入川,孙坚复仇讨荆州

    第191章论天下诸葛入川,孙坚复仇讨荆州

    上文书说道刘骞入隆中延请诸葛亮出山,诸葛亮问刘骞:“愿闻将军之志。”

    刘骞环顾四周,见只余自己兄弟与诸葛,便说道:“汉室倾颓,奸臣窃命,骞欲伸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短。今虽有徐元直、贾文和、田元昊三人,然元直多智谋少知天地阴阳,文和多谋略却过于谦恭,元昊刚而不阿而不识大体,惟先生上知天文下至地理更是晓通阴阳且顾全大局。若先生出,骞与汉室则不至于沦落;若先生不出,骞虽占据天国,已不能兴汉室矣!”

    诸葛亮言道:“自董卓造逆以来,天下豪杰并起。今天下首推将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数十人,思贤如渴,今跨有凉、秦、益三州,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彝、越,内修政理;待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襄阳之兵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秦州、凉州之众以出秦川,百姓有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大业可成,汉室可兴矣。此亮所以为将军谋者也。惟将军图之。然,主公刚刚北伐董卓,平定凉州。故不宜再兴兵北伐。”

    “孔明所说极是。孤北受马腾、张济皆无谋之辈,不足为惧;襄阳虽属荆州,已然归吾。然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尚需尽快图之。然景升与吾同是皇室宗亲,昔时撕破脸皮,只因为黄祖从中作梗。南面胶州士变父子暂时不需列入危险之列,亦不是如今可图之。然,此番征战数月,兵疲将衰,粮饷消耗,国力皆需修养。”刘骞闻听诸葛亮之言,如今确实不易再战。

    “然将军徒具襄阳尚不足以立足。刘表非立业之主,其妻乃小妾扶正,更是欺压其长子,故其基业不久矣。主公不取,自有人取。”诸葛亮说道,“吾观星象,孙坚不久必有一劫。此劫将应在刘表身上。”

    “若是刘景升真如此懦弱不堪,孤取之又欲如何?然,念其与吾兄弟乃同族兄弟,取襄阳只为告诫之意。”刘骞遂讲到与刘表交战的意图,又问道:“但不知先生以为刘景升与孙文台之战,我方可为何?不可为何?”

    “袁本初与袁公路兄弟因嫡庶之位颇有猜疑,二人又皆乃心狭气窄之人。昔日袁本初谋取冀州,袁公路便使人讨彩,被袁本初拒绝,怀恨在心。如今袁本初又败公孙得幽州,兵力虽胜,但国力空虚,正是可图之机。袁公路焉能放弃此时机。然袁本初与孙文台有盟约在身,为了杜绝孙文台参战,袁公路必遣使联合刘景升。因玉玺之争,刘景升与孙文台结怨,此番二者必战。至于我军是否出兵,要看刘景升之能为!”诸葛亮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说着。

    “此言何意?”刘骞倒是有些眉目了,不过不是很清楚。要知道这些研究人的家伙们心思非常缜密,哪里那么好猜测呢?

    “若二者交战,若刘景升败北,主公自当出兵讨伐,攻占江陵、宛城二郡。宛城如今以为孤城,主公暂时不取,未必不想取之乎?何不趁此几乎取之?亮以为,若刘景升兵败,主公不妨使人告知刘表‘此前之战皆起于黄祖,今见兄长有难,愿出兵相扶。然宛城孤守,不若交与弟防?’。若其取胜,斩杀孙坚,退却江东大军,便暂留此古城,倒也无妨。不知主公以为何?”诸葛亮语出惊人,真是神谋!宛城如今已经被襄阳隔开,在趁着人家交战之际,如此不是趁火打劫,又是如何?

    闻听此言,刘骞焉有不明之理?一番谈话,二人交谈甚欢。关羽六人只是册立刘骞背后,竟然一言不语。

    刘骞见天色已晚,便请诸葛同行。诸葛亮交待诸葛均留守家中。刘骞在侧欲使诸葛亮居家迁往成都,诸葛亮不允。遂诸葛亮只身随刘骞七人赶往成都。

    回到成都,刘骞册封诸葛亮为军师,徐庶、贾诩为副军师,共同执掌参谋处;田丰为监察御史,*为参赞总领情报处置。

    天下似乎趋于了一个短暂的太平时期,可是偏偏袁绍兄弟最先发生了冲突,孙坚和刘表真得闹起了战端。

    果然,袁术遣人往荆州,向刘表粮二十万石,表不予。袁术恨之,遣使秘密遗书于孙坚,使其讨伐刘表。

    其书中言道:“昔日刘表劫公归途,乃吾兄本初之谋也。今本初又与表私议奔袭江东。公可速兴兵伐刘表,吾为公取本初,二仇可报。公取荆州吾取冀州,切勿误也!”

    孙坚接到书信后大喜,豪言顿发:“泼那刘表!昔日断吾归路,今不乘此时报恨,更待何年!”

    于是,聚齐帐下大将程普、黄盖、韩当、周泰等人商议。程普尚记着几年前袁术克扣军粮之事,便提醒孙坚道:“袁公路为人多诈,奉事多虑自己得失!其言未必可信耶!”

    孙坚为人气盛,那日仓皇逃回长沙便常思报仇之事。如今哪里听得进去,他豪气万分的说道:“吾自欲报仇,岂望袁公路之助乎?”

    见主公一番决绝之意,帐下四员大将知道劝说无益,遂从其说。

    当日,孙坚便使黄盖先来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更装战马于大船,克日兴师。其紧锣密鼓的准备,未做一丝保密措施。早被刘表细作探查了去。

    刘表接到信报,甚是着急。刚刚战败,军队士气低落,军饷、国库皆不充实,焉有不着急之理?急忙聚齐帐前文武将士商议,他说道:“孙文台欲血昔日我等拦截之耻。今番正在江东整兵,不日便去长沙之兵攻来。敢问诸君有何对策?”

    蒯良闻言不以为然,说道:“主公,我等遂新败,然主公以江陵之兵迎击,再令蔡德珪部江夏之兵为后援。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安能用武乎?”

    刘表信其言,遂使蒯越、蒯良二人操练、整顿江陵之兵;又使人传令蔡瑁兄弟随时注意长沙动静,待敌军出兵,便尽起江夏之兵攻之。

    却说孙坚身下有四子,皆为大妻吴氏所生:长子名策,字伯符,甚有勇力,人称小霸王;次子名权,字仲谋,自幼颇为聪慧亦有智谋,亦是为人所推崇;三子名翊,字叔弼;四子名匡,字季佐。另有一子一女,乃为次妻吴夫人之妹所生: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乳名尚香。孙坚还有一房妾室俞氏所生一子,名韶,字公礼。孙坚尚有一弟,名静,字幼台,亦是当世有名之士,现辅佐孙坚左右。

    孙坚引兵欲征之时,孙静带领孙坚诸子列拜于前,进而谏言道:“昔日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乱,致使诸侯雄霸一方;尚江东稍显安宁。今兄以小恨而起重兵,非所宜也。愿兄详之。”

    孙坚不以为然,说道:“弟勿多言。吾将纵横天下,有仇岂可不报?”

    一旁其长子孙策起身来到孙坚近前,再拜:“如父亲必欲往征,儿愿随行。”

    孙坚见儿子如今一表人才,眉目之中已显杀戳之意,心中大尉,欣然允之,遂与策登舟,杀奔江陵。

    蒯越使庞季、张俭引弓弩手伏于江边,待孙坚战船靠岸之际,乱箭齐发,射杀登陆之人。孙坚见敌兵防守严密,传令诸军不得轻举妄动。一连三日,孙坚使黄盖引船佯装进攻,使士兵伏于船中擂鼓傍船,靠岸而行;船只外面尽傅木板蒿草等物。庞季、张俭二人麾下士兵只顾放箭,箭矢用至最后竟然放尽。孙坚兵众尽取船上箭矢,竟达十数万之多。

    次日,正值南风顺向,孙坚大军直扑对岸。孙坚令士兵一齐放箭,顿时百支战船箭如雨发,铺天盖地射向岸上。岸上荆州士兵支持不住,尽数败退。

    孙坚大军顺利登岸。程普、黄盖分兵两路,一路取庞季大寨,一路取张俭大寨。庞季、张俭仓促应战。程普迫上庞季,不数合,铁基长矛磕击在了庞季的大刀上。庞季抓拿不稳,“螳螂”一声,飞上了半空。就庞季失神之际,程普长矛狠狠地刺中了庞季的心脏,将庞季斩杀于马下。

    倒是张俭的命运稍稍好了一些,被黄盖追杀,即将被杀之际。一旁里冲出来一员大将,手持长枪,将黄盖的兵刃挡住,救了他一命。

    谁呀?荆州大将文聘。

    黄盖,与之相战。数十合未分胜负。因文聘此番只为接应,见张俭撤走,亦是虚晃一招,随后撤走。

    孙坚使黄盖守住船只,亲自统兵追赶。张俭、文聘引败兵屯于沔阳。见孙坚引大军至,张俭、文聘二人引军列阵于野外。

    孙坚来到近前,将兵列阵,出马于门旗之下。孙策全副披挂,挺枪立于其父身侧。程普、周泰、韩当三人于其身后策马而立。双方士兵剑拔弩张,誓与杀阵。

    文聘策马而出,扬鞭指着孙坚大骂:“江东鼠贼,安敢侵犯汉室宗亲境界!”

    不待孙坚搭话,孙策自其侧跃马而出,长枪一指,大声喝道:“腌臜之辈,安敢骂我父?看我孙策取尔性命!”

    言毕,拧枪便刺。

    文聘提枪相抵,两马相交,二人战在一处。战逾百十回合,孙坚怕孙策有失,纵马前来助阵。张俭见状,提兵刃相迎。然张俭武艺稀松,哪里是孙坚的对手?战不过数合,被孙坚一刀砍落马下。

    文聘见失了张俭,心神不稳,被孙策占了便宜。孙策一枪刺出,正中文聘左臂肩胛骨。文聘疼得“哎呀”一声,好悬没有率落马下!他虚晃一招,拨马便逃。、

    孙坚将刀一挥,江东兵士蜂拥而上。有道是兵败如山倒!荆州兵在文聘落败的那一瞬间,“哗啦”一声,四散奔逃。

    孙坚率兵掩杀败军,直至江陵城外,遂使黄盖引兵将船只进泊油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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