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 解救·嫁祸
李念青很罕见的睡着了,更罕见的做了个梦,他做了个青chūn期少年很不罕见的chūn梦。当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小李二少在一股温热中爆发时,从脚后跟到头发梢甚至指甲尖都同时传来一股飞上云霄的舒爽,这种舒爽的感觉是他有生以来最享受的,真正的让人感觉到了什么叫飘飘yù仙。
在云端的李念青同时也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真实,惊讶中睁眼望去,捂着小嘴不住轻咳的胡绛雪两眼幽怨的望着他,眼神交接中,李念青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融化了。老天!她居然……李念青感动的同时,爱怜的一把搂过胡绛雪,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这一刻,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因为李念青修行功法的缘故,所以他虽然和所有的青chūn期少年一样也会萌动,但却从来没有做过chūn梦。所以这一次的体会,对他来说,是人生中真正意义中的第一次chūn梦。而这场chūn梦,居然是如此的真实。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纨绔大少们那么喜欢追逐美女,原来,这世上,居然有如此让人迷恋的感觉!
激情来的快,消退的也快。片刻之后,那种yù仙yù死的舒爽就如cháo水般退却,理智又重新占领了头脑。正想说点什么,胡绛雪突然双手使劲一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迅速跳下床,风一般冲进了卫生间。李念青呆呆的望着她,心中一股深深的负疚感迅速扩大。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真是个sè迷心窍的衣冠禽兽?
十几分钟后。洗漱数次的胡绛雪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回房间,却发现李念青正一脸愤慨的揪着自己的长发坐在床头发呆,聪慧的她马上就明白了,不需要语言,这种情况,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胡绛雪只是很温柔的走过去,非常自然的把自己扔进了李念青的怀抱,然后双手紧紧的搂着他,轻轻用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李念的不良状态一下就被蹭没了。
在胡绛雪搂着自己就那么静静的温存了几个钟头,两人连动也没动一下。眼看着上课时间已过。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吭声,迈出那一步,对胡绛雪和他来说,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两人谁也不想破坏这种感觉。李念青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温柔乡是英雄冢?有这样的冢,谁脑子被门夹了还跑去充英雄!打来打去图个什么?几个看得见摸不着的虚名?去他吗的吧,那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这才是生活的真谛!
可惜,埋骨温柔乡的远大理想被林风一个电话打断了,老魏一早醒来,就又接到了那个找他进京的家伙打来的电话,先是噼里啪啦道了一通歉,然后又提出让老魏过去鉴定物件的请求。老魏碍于面子,就应了下来。谁知道,刚一出小区。就被前来接他的家伙给扎了一针,弄晕过去之后,强行带上车,转了好几个钟头才醒过来。
幸亏老魏手上有储物戒指和皓月没被发现,否则还真是生死两难。趁着没人注意,老魏悄悄通知了林风。得知老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对方可能也是想逼他做什么事,林风在派出绿豆蝇小飞机侦察的同时,联络了李念青。
嚯!老魏是谁?李二少和林九爷的大哥!居然有人敢打他的主意,简直是活腻歪了!李念青正需要找件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好暂时化解一下今天的尴尬,让自己和小雪之间的关系能够平稳过渡。这儿就有人送了台阶来,可见这个世界上,总体来说,还是好人比较多的。
皓月的定位系统强大无匹。根本不费什么劲,绿豆蝇就找到了老魏的所在。航拍回来的图案,让李念青和林风等人意外之余,也有那么点惊喜。原来,这劫持了老魏的人里,居然就有高蝶儿!
这时候的高蝶儿,一副居家主妇的贤淑打扮,正依偎在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身边,旁边,一字排开十几个保镖,一个满脸尴尬的瘦猴半大老头正在劝解老魏,从两人之间的谈话可知,这个叫鲁元的老头,就是老魏的那个朋友,不知怎么搞的,这老家伙落到了人家手里,三转两转,连老魏也给绕进来了。
老魏一脸愤懑:“老鲁啊,你我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这种事,你给我个电话,我打钱过来不就完了嘛,你非得搞成这样!现在怎么弄?”
切!高蝶儿适时插嘴:“打钱过来?说的轻巧,那是五百万,不是五百块!说的好像自己真能舍得一样,我们左少要是不请了你老人家亲自走一趟,这笔数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收回来!”
那位被她称为左少的粉面青年欣赏的伸手,在她房间翘起的俏臀上拍了一记,换来几声吃吃娇笑,左少道:“老鲁,咱也别扯那些没用的,那件青花瓷大盘,五百万也没多要你的吧?你们俩商量,怎么着,赶紧把钱给我打过来。这拖一天,可就多一天的利息。你也知道的,做咱们这一行的,利息这方面的规矩可不能乱啊,为你着想,还是迟早把帐转过来的好。”
老魏皱眉问鲁元道:“你不是说过来做个鉴定嘛,怎么搞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鲁元啧嘴摇头:“走眼了!本来以为只是个掌个眼,谁知道,掉盘子里了。哼,如果我没猜错,是韩天和那老王八设的局……”
老魏吸了口冷气:“你怎么又和他沾上了?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人沾不得!这一回,他又看上你手里啥东西了?”
鲁元郁闷道:“前不久,我和他一起在城隍庙争了个小物件,钱不多,也就四十几个数,可那家伙觉得我落了他面子。靠!那种东西。大家凭钱说话。谁出的价高就谁得,他不舍得掏钱,还要得了东西,哪有这个道理!事后他放话,一定要给我好看。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当年那件事,我都还没找他算帐呢……唉,想不到,转头来,就被人扔进这盘子里。东西是真是假还真说不上来。不过那东西是在我手里碎了的,现在这个左少非说那东西值五百万……就这样了!”
老魏看着那位左少:“行了!既然东西有价,那就好说。我马上叫人转五百万过来,你让我们走。怎样?”
左少很牛叉的点头:“这样多痛快!成,只要钱一入帐,我这里马上放你们走人!”
老魏装模作样借对方手机,给林风打了个电话,已经和李念青赶到附近的林风表示马上转帐,十几分钟手,两人赶到了这处已经废弃的厂房外,悄悄潜伏的同时,吩咐胡绛雪进行转帐。
林风家中,宋晓岚看着胡绛雪十指翻飞。眼也不眨就把五百万转了出去,有点郁闷道:“小雪,你们这么有钱,干嘛还要搞什么风雪温情慈善基金募捐?直接拿钱出去救助那些孩子不好吗?”
胡绛雪耐心的向她解释基金运作的原理,正好拿来打发着时间。
郊区厂房中,左明远看着手机上提醒的入帐信息,仰天大笑,高蝶儿依在他身边也笑的枝花乱颤。
老魏皱眉道:“钱已经到了,照规矩,应该让我们走了吧?”
左明远笑道:“当然。钱已到了,我留着你们有什么意思?不过嘛,我女朋友有件东西在你手上,她希望可以拿回来。”
老魏眯着眼打量一眼高蝶儿,想起了这女人昨天在“燕归来”和自己偶遇的一幕。也明白了她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耐着xìng子道:“对不起。这位小姐,我想你误会了,那副画并不在我手上。”
高蝶儿翻个白眼:“在你侄女手中和在你手中有区别吗?别告诉我你舍得五百万搭救老伙计,却不舍得一副二十万的画来赎自己!”想到这老**昨天张开双手冲自己喊“卡忙,贝比!”她就恨的全身发痒,恨不得一把扭断这老货的脖子。
老魏垂头丧气:“说是侄女,可我和她真心不熟。再说了,人家买那画,这会兴许都铰成鞋样了……你别瞪我,你应该清楚,那种爆发户,根本不把钱当钱看,她说了要铰鞋样,还真有可能动手。”
高蝶儿冷笑:“不可能!就算她有那心,也要有那本事!你只管联络她,让她把画送来,要不然,就只好委曲你们二位,再多留几天了!”
老魏感觉到手腕上的震动,马上变了脸:“你们这是不讲信用!刚刚说好五百万走人,现在又变卦,我怎么知道你拿了画又想要什么!哼,如果你们今天不放人,这辈子再也别想见那副画了!”他是人jīng,这女人能在这种时候提画,那画对她甚至眼前这个左少来说,肯定是个重要东西。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一个全身西装的大背头银发老头笑吟吟走进来:“老魏!老鲁!你两位的关系果然够铁!一句话,五百万眼也不眨就转了过来,呵呵,现在这社会,能有这么铁的关系,还真是难得啊!”
鲁元那张瘦脸上登时充满了愤怒:“韩天和!你个卑鄙小人!有本事凭眼力赚钱去,就会坑蒙拐骗,真是古玩圈里的败类!”
韩天和冷笑道:“吗的!当年要不是你们俩联后抗我一把,老子在圈子里的名头,未必就差过你们俩!哼,这么多年了,你们俩个老货越活越滋润,却总把老子当凳子踩。我早说过,你们这样嚣张,迟早要撞到我手里。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哼哼,五百万,好多钱啊!吗的,当年那物件要是在我手里,我现在也能随手拿出五百万来,何必费这心劲?”
鲁元冷笑道:“你个滥赌鬼,就算有座金山也不够你输的!你要真有本事,一件东西能有多大影响?落到今天这地步,全是你自己滥赌造成的,居然死不悔改!到现在还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
韩天和脸上青筋乱跳。恶狠狠盯着鲁元。半天不说话,扭过头来对左明远道:“左少!钱已经到你帐上了,咱俩之间就算两清了!这两人,你看着处理吧,你把欠条还我,我那边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左明远笑道:“别急啊,韩总!钱到帐了是没错,可那只是之前的久数。今天这笔数又怎么算呢?”
韩天和一愣,急了:“左少。咱们之前可是说好了的。这五百万……”
左明远道:“说好了是没错,五百万,那是冲抵你在我这儿之前的那笔欠数的。现在抵消了,喏!这是欠条。没错吧?”刷刷几下,撕了欠条:“这前数就算是清了。可是韩总啊,这次请这两位前辈过来,我这边兄弟的车马费,还有事后的封口费,这林林总总加起来,那也不是个小数。你总不能让兄弟我自己背吧?”
韩天和一个就好像吃了个虫子一样恶心的说不出话,呆呆的看着左明远,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愣了老半天才道:“你不是还要老魏拿一副画嘛,二十万。也差不多值回车马费了吧?”
左明远笑道:“韩总啊,你这人,怎么说呢,这一码归一码啊。咱们之间,我已经给你算了友情价,但这事,不是兄弟我一个人能做主的。至于说魏前辈那副画嘛,我女人自己要,那笔劳务费,也还是要小弟自己来出的。韩总。你应该理解,这是生意,马虎不得的!”
老魏和鲁元看到韩天和坐蜡,心里也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痛快,不过眼前这状况。实在容不得他们表现的太高兴。只能用幸灾乐祸的目光来打量韩天和。
韩天和心里恶心的汹涌澎湃,却不得不吞下自己亲手酿成的这杯苦酒。不过想到能让那两个老对头吃瘪,甚至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同时,又还掉了压在心头上最重的那块石,他的心情马上就又乐观了许多:“那行,左少,你划个数出来吧。”
左明远呵呵笑道:“这就对了嘛!好说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给你算便宜一点。这一次前前后后,一共出去了二十人,折腾了三天,什么清场收尾之类的就不算了,当是酬宾大优惠。我给你个友情价,五十万!怎么样?”
韩天和忍着气:“你也知道,我现在手头上也没那么方便……”
左明远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关系?你不方便,尽管开个声嘛!兄弟我是做什么的?专业为客户解决后顾之忧嘛。你的需求,就是我的动力。咱们老关系了,只要你开口,我还能坐视不理嘛?得嘞,你给兄弟写个欠条,我好入帐做数。”
韩天和那个郁闷啊,明知道自己被卷进这个无底洞,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继续沉沦,没奈何,只好用旁边高蝶儿递过来的纸笔写了一张欠条。
左明远笑道:“韩总最近手气是差了点,但我相信,只要你能坚持,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什么时候韩总想去捞本,尽管打声招呼就行。”
韩天和叹口气,也没脸去看老魏和鲁元,恨声道:“谢了,最近我想先缓一缓,等这股子霉劲过了再说。”
左明远也不拦他:“那行,韩总慢走,常来玩啊!”
韩天和垂头丧气走出厂房,喃喃道:“吗的!我早该想到,这帮吸血鬼不会这么轻松放过我的,早知道,多给那两个老货要上五十万不就完了嘛!真他吗的倒霉,这两个老货也活该,吗的,坑起我来下手那叫一个狠,这回让你们笑个够!”
旁边一个声音叹道:“你还真够蠢的,就算你让他们多要一百万,那个姓左的也绝对不会算给你自己。你这辈子,永远也别想逃出那个无底洞!”
是啊!自己把他们想的太仁慈了……嗯?什么人?韩天和刚反应过来,脑子一沉,两腿一软,就被林风拎着扔在了墙角,鄙视道:“这种货sè,也整天装的人五人六,学人家叫什么韩总?你总个屁呀!”
李念青从另一面走过来,手上拎着四个黑衣大汉,有雪芒针在,连绳子都省了。两人凑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阵,蒙上脸,分头行动。
李念青大摇大摆向里走,沿途的几个黑衣汉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一击倒。林风从另一头突然冲出,手中一柄无声连闪,几名黑衣大汉中弹倒地,呻吟不已。左明远和高蝶儿见状大惊,连忙组织人手反击。这时候,李念青从这一边也冲了出来,手中两把枪点名般将一群黑有大汉放倒。
很快就冲到了左明远身边,左明远脸sè大变,刚想说话,李念青掉转枪口,砰的一声就把他砸翻在地。片刻之间,左明远和手下一帮人就全被打翻了。
李念青扫一眼地上的左明远,扶起脸sèyīn阳不定的高蝶儿,用一种很古怪的腔调道:“大小姐,画拿到了吗?”
高蝶儿瞠目结舌,下意识的摇摇头,她不知道这蒙面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句大小姐应该是讥讽自己吧?但画的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自己是真的没拿到啊。
李念青又问:“就是这俩老头?”高蝶儿又点头。
李念青冲林风打个手势:“来不及了,全带走!”
不到一分钟,林风带着两个老头退了出去。
李念青带着高蝶儿走到距离左明远不过几米远的地方,小声道:“好啦,画的事交给我们,这里还得辛苦你。等那姓左的醒来,你随便编个借口,继续呆在他身边。我们先走了,保重!”
高蝶儿张口结舌,直到李念青早已没了踪影,才恢复了意识,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左明远撑起身子,两眼喷火的瞪着她:“应该是我来问你,这他吗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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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二章 血族来犯
左明远恨的咬牙切齿,枉自己整天标榜阅人无数,目光奇准。可怎么偏偏就把这女人给看走眼了呢?想想她接近自己的过程,两人都这么勾勾搭搭近一个月了,居然还没上床,这种事情本身就极度不正常。可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相信了她的话,什么华夏女子的传统贞洁,一定要先结婚后上床之类的屁话。原来她的目标,就是通过自己绕这么大个弯去找那副什么画!吗的,自己真是的猪脑袋,这一次,折了这么多兄弟,怎么向老大交待?
高蝶儿百口莫辩,刚才李念青走前那些含糊的话实在太狠了,不光能让她自己不清不楚的被绕进去,还能让听到这些话的其他人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是怎么知道那副画的事,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扫一眼厂房中已经被干掉了的十几个左明远手下,再看一看两眼喷火,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左明远,高蝶儿叹了口气,终于,再一次功亏一篑了!难道,高家的命运,真的是天意吗?
高蝶儿突然仰头向天,狠狠的狂吼一声:“我不信!什么天意,都是骗人的!”刷一下低头,两眼shè出两道jīng光,猛然向前迈步一步,五六米的距离一闪而过,一把揪住左明远的脖子,直接就把人给揪了起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一句骂出,高蝶儿轻轻挥手一击。咔嚓一声轻响。左明远杀猪一般嚎了起来,一条左臂软软垂下,已经被这一击打碎了骨头。高明远虽然学过几手吓唬人的把式,可在她面前,就和蝼蚁没什么两样。
看到高蝶儿那可怕的眼神,左明远突然意识到,完蛋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个层面所能应付得存在,连忙求饶,愿意交出所有的财物来换取一命。
高蝶儿本就打着要榨干他的主意,随手一扔。冷眼看着那家伙艰难的用一只手cāo作手机,在他把帐号密码统统交待完之后,高蝶儿很干脆的给了个一个痛快,她不能让人察觉到自己的身份。于是。之前李念青和林风只是控制起来并没消灭的几个左明远手下,也被高蝶儿很仔细的补了刀。
正在车上返回城隍庙的林风和李念青都通过绿豆蝇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小看了这女人啊,想不到,她居然也是个武道中人。看那身手,差不多已经是玄极中期了,这在武道界,那也是天资极佳的天才人物啊,看起来。这个高家,还真是有点意思。
惊魂未定的鲁元被送回了家,并告知韩天和的事已经解释,再不必担心他的报复,至于那个高蝶儿的事,李念青和林风并没告诉老头,毕竟她的目标是画,应该不会无聊到去sāo扰这老头。再说,林风手里有全方位监控她的条件,只要发现她有对鲁老头不利的可能。再来通知他还来得及。
也不知道老魏是真的对两个小兄弟信心十足,还是憨大胆到没心没肺,出了这么严重的事,自己都在鬼门关上溜了一圈腿,送走老鲁之后。他居然没事人一样接着去逛城隍庙了,说什么为救老伙计刚损失了五百万。得抓紧点捞回来,这让两位兄弟相当凌乱,除了佩服还能怎么样?用林风的话说,那是屎壳郎掉进尿罐里,由不得你不服。
转头想想也对,高蝶儿就算身手过人又怎么样?好不容易才搭上左明远的线现在被她亲手给掐断了,且不说这些人命官司之下她多少得顾忌点,就说她最后逼着左明远问出那些钱来,为了钱她也不敢太过张扬。所以这阵子还真不太可能再兴风作浪。这么看的话,老魏其实还真是个人jīng。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李念青还是悄悄调了两名潜龙队员过去保护他,就当是做个风险投资了,如果屁事没有那就万事大吉,如果真有人去太岁头上动土,正好张网以待。
回到家里,已是正午时分,四人一阵大眼瞪小眼,这叫什么狗屁学生?悄没声息的就消失了两天,今天再玩上半天,明天还是回学校去报道吧。多少也得注意点影响嘛!
可惜返回学校的计划再一次被打断,夜里李念青哄小孩子一样搂着胡绛雪的时候,潜龙龙头宋红军同志亲自打来sāo扰电话,虽然惊鸿一瞥的发现了旁边睡眼惺忪的胡绛雪,宋长官还是很平静的当做没看见,只是一脸凝重的要求李教官连夜赶回潜龙,有要事商量。
换了别人这时候叫李念青,胡绛雪指定得怀疑是不是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把戏悄悄去和小三幽会,不过潜龙老大,那也是她的顶头上司,纪律约束,她也不敢马虎,小媳妇一样殷勤的帮助李念青整理衣服,送他出门。
凌晨一点半,潜龙基地尸体库。
看着尸体脖子上两个黄豆大小的洞口,李念青眯着眼寒声问道:“这是在哪儿发现的?”
负责此次行动的是木槿花小队一位名叫俞向道的队员,听到教官发问,连忙上前一步:“因为最近司徒家族闹出的动静太多,所以jǐng方在明面上布置了一些人手,也是给他们一个jǐng告的意思。这名jǐng员就是在执行监视任务的时候遇袭的,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监控车上,另外一名jǐng员却是被人枪近距离击杀的,因为参考价值不大,所以尸体没有运过来。”
李念青想了想,向其他人做了个噤声示意,直接用皓月拨了个号码,很快,克拉克爵士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亲爱的华夏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念青淡然道:“我这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我觉得和你们血族的风格很像,现在我把照片传真给你,请你看一眼……”
克拉克的声音很快就再度响起:“咦?唔,没错!是血族人的手笔,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什么地方?”
“二十个小时之前!山东。”
“嘶!”克拉克吸口冷气:“不应该啊!血族和华夏守护者有过约定,绝对不会踏入华夏境内挑衅滋事的。这个家伙到底是哪一支的蠢货?”
李念青又问道:“从伤口上无法分辨吗?”
克拉克苦笑:“血族的手法都大同小异,除非个别特xìng十分鲜明的,否则只从这两个洞口,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是谁做的?不过我敢肯定,这绝对只是个体行为,血族的人比任何势力都要顾忌华夏守护者的力量。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跑去送死……不好意思,这事我还真是帮不上你。”
李念青笑了笑:“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有机会请你喝龙血。”
克拉克登时气结:“这个饼画的好大好假!”
挂了电话,李念青道:“现在看来,这家伙只是独自流窜作案。不过身为血族一份子,敢跑来华夏撒野,肯定是有所倚仗的。而且,血族这帮人的身手都异于常人,有鉴于此,在没抓到这家伙之前,还是把那些普通的jǐng员撤下来吧。”
何平皱眉道:“据我们分析,这家伙极有可能已经和司徒家族勾搭上了,而这次出手,显然是有震慑我们的意思。如果我们就这么撤掉jǐng员,岂不正中他们的下怀?”
李念青望着他:“我说撤回普通jǐng员,又不是打算就此放手。遇到这样的对手,你觉得普通jǐng员除了送死之外,还有其他意义吗?让他们撤下来,换潜龙的人上。哼,血族的人虽然身手异于常人,但对上潜龙队员,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大家记着,武器全部换上银制,那东西对血族有天然的克制作用。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尽量抓活的!”
何平有点不放心:“照你的说法,这东西真的没什么?”
李念青翻个白眼:“刚才和我通话的那家伙,就是个血族的爵士,人家现在还人五人六的在美国开公司呢。除了某些禁忌之外,血族其实和正常人没两样。不要把他们想的那么可怕,你就把他们当成只会一种吸血能力的武者就行了,有什么可怕的?”
说的也是。一听他这么说,大家都松了口气,果然,还是李教官这种实力让人放心啊。原本搞的提心吊胆的僵尸事件,就这么一下子,成了谋杀案。
不过大家都挺好奇,李念青是怎么认出这伤口是血族人做的而不是僵尸所为呢?
听到这个疑问,李念青指着那两个硕大的洞口解释道:“僵尸虽然也会吸血,但吸过之后肯定会留下尸毒,而且僵尸吸血,更注重吸食人体的阳气。而这具尸体上,除了血液大量外流导致缺血死亡之外,并没有感染到任何尸毒,这是和僵尸犯案有明显不同的。现在看来,这个司徒家族,除了用那几个混帐道士玩尸体之外,居然还有勾结外来势力的可能。哼,像这种勾结外人残害同胞的家伙,似乎用不着再那么客气了!”
大家纷纷点头,宋红军突然一愣:“你想做什么?”
李念青眼中杀气腾腾:“本来jǐng告一下就是想让他们迷途知返,谁知却让他们变本加厉,越发放肆了!既然如此,何必还要等什么证据线索,他们能用血族的家伙玩黑手,我们就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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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三章 守护者戒条
感觉到李念青的杀气,所有人都觉得有点发冷,何平小心的建议:“既然这个血族与传说中的华夏守护者有约定,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此事通报给武道盟那边?”
李念青想了想,觉得理应如此,不管那个神秘的华夏守护者与武道盟之间是什么关系,最起码,明面上来看,华夏武道界的秩序,一直都是由武道盟来维护的,如今虽然武道盟已向国家表示了臣服,但这种事,多少也应该给人家一点露脸机会的。当然,如果他们把握不住这次机会,或者对此事置之不理的话,那么以后潜龙也正好名正言顺的大权独揽,将武道盟的影响力逐渐抹掉,最后让他们乖乖的和普罗大众一样接受管理。
不如所料,武道盟被潜龙以绝对强硬的姿态压抑了这么久之后,突然拉到对方释放的友好信号,哪里敢马虎?在接到潜龙的通知之后,武道盟驻京联络处连夜就派了人来,确认的确是有外来势力侵犯华夏领土,武道盟的反应比潜龙还要积极迅速。
几个小时后,天sè刚亮的时候,武道盟那边就传来了一份资料,是此次武道盟派来协助潜龙侦办此案的二十位弟子的详细资料。在发出资料的同时,这二十名武道弟子已然整装出发,会在山东墨岛与潜龙的人汇合,同时对方也表示,此次行动,武道弟子会完全配合潜龙,一切以潜龙为主。
对方捕捉到了这次机会。也很聪明的释放出了足够多的诚意。这让潜龙上下都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武道界和国家之间的冲突已然在平稳过渡,有望顺利平息由此引起的种种争端。这本身就已经是个了不起的进步了,宋红军亲自送李念青等人踏上专机的时候,心中相当激动,为这个年纪最小的家伙争取少将待遇,或许是他这辈子做的最英明的一次风险投资了吧。
这一次,李念青主动带队,除了对这个血族客人有点兴趣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当初那个什么狗屁雁翔真人对胡绛雪动手就已经让他起了杀心,但看在他并未得手,反而被自己小小教训了一次的份上,就没怎么计较。加上正好又借着司徒云的事对胡绛雪的后妈刘梦竹卖一份人情。趁着潜龙在全盘处理此事,他就撒了个懒,没怎么搭理。谁想到,这帮家伙居然这么不讲究!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别人来打脸踩脸甚至揭脸了!
来到墨岛,李念青并没有暴露身份,整个行动在明面上,还是由俞向道来全盘指挥,他那青涩的脸庞就是最好的掩饰,正好以不起眼的小角sè出现。俞向道很顺利的与武道界来人汇合。对方的头领摆出的姿态相当低,一副你说话我听令的模样。
按之前商量好的计划,俞向道命令当地jǐng方全体撤退,并将潜龙队员和武道界弟子全部撒了出去,布置好这一切之后,才来找李念青汇报。
司徒家族是个华夏很知名的古老家族,这个家族在华夏的数千年历史中,曾诞生了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也留下了无数让后人景仰的珍贵资料和传说。但随着时代的变迁,司徒家族渐渐没落。在华夏大地忍受列强肆虐的那段岁月里,司徒家族再不复往rì辉煌,与大多数明哲保身的华夏古老家族一样,他们选择了保留实力。
战后,司徒家族同样也大面临着崛起的挑战。在这个过程中,司徒家族所采取的措施相对比较保守。这就导致了他们失去了与新生豪门一较长短的机会。虽然仗着千年积累的家底,很快就在各个行业取得了相对丰盛的回报,但相对于司徒家族在历史上的地位,还是非常渺小的。
步入二十一世纪,司徒家族的发展更是陷入了相对的低谷瓶颈,这使得整个司徒家族不得不采取一些相对激进的手段,这其实也是这些古老家族发展的惯例。只是,这一次,他们遇到的阻力相对比较大而已。毕竟,时代不同了。
司徒家族如今的家族所在地,是一座当年德国人留下的欧洲风格小城堡,只从能够将这种古堡完整拿到手的能力来看,司徒家族的确是不简单的。因为这座古堡当年修建时,时局相对比较动荡,古堡中的防卫措施也就相对比较完善。既便过了百多年再来看,依然是易守难攻的格局。
不过这几天里,司徒家族上下,全都沉浸在一种十分诡异的平静气氛之中,就算再麻木的司徒家人,最近也能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压抑感。大家都明白,家族似乎又遇到了什么比较重要的危机了。只是大家不知道,这一次的危机,他们的族长会带着大家怎么渡过。
司徒古堡内院某处,正在打坐疗伤的雁翔真人缓缓睁眼,望着眼前怒容满面的白发道士,平静开口:“师兄这么大火气,不知所为何事?”
白发道士,正是雁翔真人的师兄鹤翎真人,看到这家伙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登时怒火攻心:“你是不疯了?忘记我们师门和那些洋鬼子之间的血海深仇?居然偷偷勾结血族!不说我们师门之间的仇恨,也不说国家之间的争斗,就是这血族和人类之间,那也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的!你就这么明知故犯,会闯下弥天大祸,连累到我们茅山满门覆灭都是小事,如果引发国家危机乃至整个人类的危机……”
雁翔抬手打断老头的话,不耐烦道:“师兄!你实在太过小心了!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整个地球都成一个大村子了,谁还会在乎什么国界?再看看国外那些与血族争斗了几千年的教派,人家都允许血族堂而皇之的在人间行走,开店经商,娶妻生子了。你怎么还会有如此冥顽不灵的念头?”
什么?鹤羽气的浑身直抖:“我冥顽不灵?我看是你大逆不道才对!你不记得我们师门乃是华夏守护者一份子了?你忘掉师父羽化前叮嘱的那些话啦?就算你都不记得这些,你总还应该记得守护者戒条吧?你就不怕其他守护者执行戒律?”
嗤!雁翔嘴角轻轻抽动,露出一个鄙视的笑容:“师兄啊,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直到今天,你还活在师傅留给你那个可笑的梦境中不愿醒来吗?我问你,师傅整天把茅山道的所谓守护者身份挂在嘴边,可他除了这个无凭无据的身份之外,还留给你我什么东西了吗?没有!屁都没有!茅山的十二大道法,三十六旁门,七十二左道,他留下多少给我们了?没有!他连个屁也没留下!跟着他学了那么多年,依然手无缚鸡之力的你我,凭什么去执行那个所谓的守护者信条?
用嘴去抓僵尸?靠唾沫去驱鬼吗?要不是我这些年招摇撞骗弄来点钱,你连条裤子都穿不起!我没说你吃白食,你倒有脸训斥起我来了?哼!就算不提这个,人家司徒先生在古堡旧址中找到了我们茅山前辈留下的秘籍,毫不藏私的送还给了我们,让你我才得以重修师门神通,这份情谊,总值得你我为人家做点事来回报吧?
哼!别说那个可笑的华夏守护者早已灰飞烟灭,就算现在依然存在,又能怎么样?这么多年,他们有照顾过我们这守护者一份子一星半点吗?没有!既然人家早就遗忘了我们,我们又何必贱到低三下四,上赶着去给人家做狗腿子?”
鹤羽怔怔的看着这个似乎突然之间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师弟,叹息道:“既然你不相信守护者还在,又何必借血族之手去做试探?既然我们茅山道术可以失而复得,你又怎知其他门派不会死而复生,重焕新机?如果守护者真的早已灰飞烟灭,那么你身上的伤又是谁人所伤?师弟,你我兄弟一场,那些年,穷苦落寞的rì子,我们都能坚守着信念,熬了过来。如今条件好了,道法也失而复得。眼看茅山道复兴有望,你却怎么能够……
师弟!你从小就比我聪明,也比我会变通,我知道讲道理这些我说不过你,可是,用最简单的道理来想,以前我们在最苦的rì子,宁可饿死也不会刻意去害人的。为什么今天,你学会了神通,却反而会为了一点区区的身外之物,去做那些事?”
雁翔两眼浑身一僵,两眼一翻:“师兄!你都知道些什么?”
鹤羽苦笑道:“我虽不如你聪明,却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那句老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做的出,又怎么可能瞒得了别人?更何况,司徒家族这些人是什么禀xìng,你应当比我清楚。他们还回道术秘籍,真的就是仁义之举吗?他们用一本秘籍,就换了你我二人十几年的效力,究竟是赔还是赚?你有没有想法,如果没有我茅山秘传真法,所谓的秘籍,其实就和废纸一般无二!”
雁翔真人一下子呆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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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四章 守护者秘辛
望着雁翔的表情,鹤羽接着道:“我知道到今天,我说什么已不重要,在你心目中,早已没了守护者,也不记得什么守护者戒条了……我自己悟xìng又差,习不来这些道法真传。就算明知你的行事,却也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既然如此,师兄我又何必在此碍眼?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雁翔一愣:“师兄你什么意思?”
鹤羽道:“这些年,在司徒家族里,我也攒了几个钱,虽然不多,却也干干净净。我已经老了,最近经常会梦到师傅,还记得当年他拉着我们兄弟的手,叮嘱我们一定要回到茅山,修整道观,重塑祖师金身……”
雁翔讪讪道:“师兄,我们说好了的,等发了大财,一起回去重修的……”
鹤羽摇头道:“不用了!我想过了,如果继续呆在这儿,我们永远会沉迷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奢靡rì子中不可自拔。则重修师门之rì,此生无望!但只要我肯动手,就算身微力薄,只要今天做一点,明天做一点,总会有希望的!你不用说了,你我兄弟一场,有今生没来世,你的事,师兄不会再理会,只希望,你能让我平安离去……”
雁翔发现师兄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成你以为我会杀你灭口?在你眼里,我已成了这般心狠手辣之徒了么?”
鹤羽叹息道:“既如此。你我兄弟。就此别过吧。”
鹤羽转身要离开时,雁翔突然道:“师兄等等!”跳下矮塌,来到鹤羽面前递过一张卡:“这里面,是我的一点积蓄……你替我在师门多尽点心吧!”
鹤羽怔怔的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还是接过了那张卡,扭头离去。迎面一个司徒家的弟子过来为雁翔送饭,客气的和他打个招呼,鹤羽微微点头,脚下再不肯停留,一路出了古堡。白发道袍的身影,在夕阳下萧索而落寞。
潜龙临时行动指挥部,李念青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资料,他已经决定。今晚主动出击,去那个司徒家的古堡中探个究竟,就算找不到那个血族的家伙,起码也要揪出那个敢对胡绛雪下手的家伙。至少得给司徒家这帮人提个醒,不要太过嚣张。
嗡!俞向道的耳机微微一震,传来消息。他连忙点开大屏幕,指着画面上的白发道士向李念青道:“教官,从司徒家里出来个道士,不过不是雁翔,是他的师兄鹤羽。据线报。这个鹤羽好像有点木讷,自从十几年前跟着雁翔加入司徒家后,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司徒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这种时候,他突然跑出来,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李念青笑道:“看我干嘛?你是总指挥,你说了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照我来看,这老道脚步轻浮,目光涣散。明显只是个普通人。我觉得,这时候他光明正大的跑出来逛街,要不就是有大图谋,要不就是被人支出来试探我们的。所以,最好还是悄悄缀着不要惊动的好。”
“是!”俞指挥直接就把建议当成命令来执行了。气的李念青直翻白眼。
古堡中最高的一层,是司徒家家主的住处。此时。司徒家主司徒宇环抱双臂,静静的站在落地窗户前,看着底下往来穿梭的司徒家众,喃喃自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我们可以利用这些血族人来威慑一下jǐng方,但也不可因小失大。且记,一定要把这些血族人的动向牢牢盯住。一旦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动,立即动手清除!”
“是!”在他背后书架的yīn影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随即便再也没了动静,仿佛那里根本不曾有什么东西存在。又过了一阵,yīn影中的声音再度轻响:“家主,那个鹤羽老道居然在如此要紧关头想要离开司徒家,要不要……”
司徒宇轻叹道:“究竟还是喂不熟啊……既然他想走,就由他去吧。不过大家相交一场,总不能这么冷了人情,去!找一个血族的小子,替我送一送鹤羽道长!做的干净点,不要让雁翔知道了。记得,把证据收集好,将来交给雁翔!”
夜幕渐临,一名潜龙队员匆匆走进临时指挥室,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李念青:“幸好赶上了!”
李念青笑道:“时间这么短,真难为你了。对了,花了多少钱?”一边说一边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来,却是一袭新做的道袍,原本他有一件自己弄的,只是这次要用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破了个大洞。没办法,只好让人找了个裁缝铺赶制了一件。
那队员一听教官问价,直接扭头闪人,根本就没给他付钱的机会。开玩笑,能给教官效劳,搭多少钱都赶不上一趟,他要是敢收钱,被战友们知道,一定会死的相当难看。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跑了得了。
李念青换上道袍,头上挽起个道髻,望着墙壁镜子中的倒影,笑道:“还是这身看起来顺眼。”这却是萧遥那数十年的记忆里带来的后遗症了,习惯成自然嘛。
俞向道有点尴尬,这话让他怎么接,憋了半天来了一句:“教官那么英明神武,穿什么衣服都顺眼。”
李念青大笑:“英明神武哪儿是用来夸人的啊?那是用来拍马屁的!”一看俞向道有点小尴尬,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还是安心做指挥吧,阿谀奉承拍马屁这类技术活,留给别人玩吧。要是你这样的家伙也学会那一套,还让人家怎么活?好歹给人家留条活路嘛!”
俞向道哈哈大笑。不经意间。原本神圣的教官,突然就变的和蔼可亲了,这样的教官,才显得那么真实。
“俞队!”耳机又有消息:“鹤羽老道遇袭!”
什么?俞向道急了:“是什么人做的?老道怎么样了?”
“凶手已经拿下,不过,老道好像有点麻烦……那个动手的家伙,是血族!”
哦?俞向道有点意外:“血族的家伙,居然袭击了鹤羽老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凶手还活着吗?”
“活着,十五分钟后赶回指挥部。”那队员报告:“不过,老道好像撑不下去了……”
俞向道知道队员的意思。直接下令:“喂他吃丹药!吊着命赶紧送回来,有教官在,他死不了!”
李念青那叫一个汗,什么叫有我在就死不了?真把我当神仙了?阎王爷那生死簿又不是我家帐本子。随便就可以说这话?不过,听到队员们对自己这么信任,他还是有点小爽的,于是,原本想趁夜探一探司徒家的计划就临时搁置,等待押解的队员归来。
半个小时后,缓缓睁眼的鹤羽真人突然看到眼前一个英俊的少年道士,本已涣散的眼神中突然闪现出了一道jīng光,双手也来了力气,猛然向前一探。紧紧抓住李念青的手,费力问道:“道友是……是哪、哪、哪……”
李念青实在不忍心老头这么辛苦,可是没办法,老头被血族那家伙伤了心脉,就算之前有丹药吊命,现在又以金针封穴,以老头的状况,估计也撑不了多久,最多一个小时,他还是要去见道祖的。
这种情况下。李念青只好捏个谎言:“贫道龙虎山,张天师门下。”
好……好哇!很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鹤羽真人一听是张天师门下,马上就有了jīng神,努力的喘几下。在旁边人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却很凝重的问道:“可有凭证?”
很尴尬。李念青手里还真没凭据,不过一想到在美国得到张天师的那些传承,马上就有了计较,一翻手,一枚灵符出现在手中,随手抖动,那封印符凭空自燃,一座小小的祭坛悬浮在空中缓缓转动,不一时,渐渐消散。这是龙虎山真传符箓之一的《役鬼符》,本是用来奴役鬼神一类灵体的神通,李念青得了传承,顺手画了几枚,本来是用来进入龙虎山时做证明之用的,因为法力未复,久未成行,正好今天拿来做个噱头。
这一手,直接就把在场的几位潜龙队员吓了个够呛,我滴个乖乖,原来教官不只是身手可怕,居然还会道法!以前只是听说他会炼器炼丹的,想不到,这种神秘的玩意,他也会!更想不到,原来教官是出身龙虎山张天师一脉!看来,这张天师的传说,还真是不能当封建迷信一类的玩意等闲视之啊!
鹤羽真人两眼亮光越来越强,欣喜点头:“果是龙虎山神通!小天师,贫道茅山第七十六代弟子鹤羽有礼!”
李念青无语,都这时候了,居然还讲究这些礼节虚头。这让他想起了前不久才在课堂上学到的一些东西,清朝末年时,北洋水师与rì军海战时,一次发炮,从炮手装弹到最后发炮,期间所有经手的人员之间,光是磕头问礼,就有十二次之多。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傻乎乎的恪守如此繁琐的礼节,不是找死是什么?华夏泱泱五千年,一直都自诩为礼仪之邦,可是礼仪这东西,也应该与时俱进,不应当拘泥于那些表现形式的……
摇摇头,把这些不适当的念头赶出头脑,李念青耐着xìng子和老道见个礼,原来这老头还是茅山传人,倒也是道门正宗,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和司徒家族搅在一起呢?
鹤羽真人见礼之后,强撑着跪坐起来,非要恭恭敬敬的向李念青行个大礼,怎么拦都拦不住,大家都明白,老道只怕心里敞亮,自己已是油尽灯枯之时了。一群人眼眶都红了,这就是可爱可敬的华夏人啊,他们守旧,他们死板,但正是这种可笑的坚持,才让人钦佩,让人感动!
鹤羽真人在旁边几位队员的搀扶下,完成大礼,这才松了口气,缓缓道:“天师,贫道有下情回禀!”
李念青福至心灵,居然直接就明白了老道是在暗示自己要摒退众人,便直接开口道:“道长有话不妨直说,他们都是我天师一脉俗家弟子!此次是随贫道前来追查这血族入侵之事的。”
鹤羽真人脸上越发轻松:“理当如此,理当如此!天师,贫道师门,也是华夏守护者一份子。此次贫道得了消息,苦于求告无门,只得暂且退却……”努力的喘息中,鹤羽真人缓缓讲述了自己在司徒家族中探知的所有消息。
随着鹤羽真人的讲述,李念青等人的脸sè越来越凝重,原来,这司徒家族曾经也是华夏守护者一份子。只是在当年天下大乱之时,华夏守护者自己因为某些原因,爆发了一次规模相当大的内讧,那一次,守护者们实力被削减了八成之多,仅余下一部分实力弱小的边缘人士活了下来。
事隔多年之后,守护者们已然渐渐淡出了人们视线。司徒家族却因为当年有人曾目睹那一场神秘的内讧,所以处心积虑的将当时战场所在的古堡拿到了手中。随后又在堡中进行了全面排查,终于让他们找到了许多当年战死在古堡中那些前辈们留下的东西,这其中,就有茅山道已经失传了的神通秘籍。
经过一番查找,司徒家族找到了流落在外艰难渡rì的鹤羽真人和雁翔真人,不但将两人奉为上宾,并且归还了秘籍。在感激之下,两人接受了司徒家供奉的请求,从此留在司徒家族中静修。几年后,鹤羽发现,那茅山神通秘籍虽是真的,但自己悟xìng太差,根本没法修行,反而是师弟雁翔,根骨悟xìng都远超于他,修习起那些秘传来,一rì千里,进境神速。
苦修无果,鹤羽索xìng就绝了修习神通的心思,一门心思的开始研习道门经典,总想着rì后重修师门之时,兄弟俩一文一武,相辅相成。不必修习神通,鹤羽的时间也就相对比较宽裕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有了许多空闲来思考那些平时注意不到的事情。
在一次不经意的情况下,鹤羽发现了司徒家族的秘密,这个发现登时就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为了妥善起见,他不动声sè,默默的持续观察,经过近十年的仔细挖掘,司徒家的图谋终于被他发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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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五章 三清之气
透过司徒宇近十几年来的种种迹象,鹤羽真人吃惊的发现,当年的守护者们之所以为爆发那么可怕的冲突,以致于最后的高手们一战之下几乎全军覆没,竟然是为了财物!
因为茅山道留下的消息已经全部丢失,甚至于鹤羽和雁翔两人的师傅也只是听闻自己的茅山道曾是守护者一份子,除了一些口口相传的守护者戒条之外,根本就没留下别的什么东西。所以鹤羽在探知这个消息之后,这些年一直尽量不动声sè的想要把事情真相挖出来弄明白。但司徒宇做事相当谨慎,根本就没什么机会更进一步。
直到最近几年,师弟雁翔真人的神通道术渐有起sè,甚至已达到了可以役鬼神,拘魂魄的神奇境界。因此,兄弟俩人在司徒家族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更让鹤羽真人在不经意间得知了更多细节。原来,所谓的华夏守护者,是明朝太祖朱元璋当年登基之后,册封的一些华夏教派和江湖人士的统称。
朱元璋本人就是起于江湖,所以对江湖上的能人异士看的相当重。虽然他大肆屠杀着那些江湖帮派,但对于真正处于普通人上层的特殊人群,却是不惜代价的拉拢。本意只是想通过这种安抚的手段,让这些江湖高人能与朝廷和平相处。
但在朱元璋死后,他的儿子朱棣起兵篡夺侄儿江山之后,这一切都变了。朱棣和他爹朱元璋一样。都是刻薄寡恩之徒。在谋夺江山的过程中。他也得到了当时的守护者的大力扶持,但在得了江山之后,却对这一支可以左右江山根基的势力大为忌惮,便通过种种手段,将当时的守护者逐一清除。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属于处在社会顶层的守护者们,不得不由明转暗,和朝廷打起了游击战。
鹤羽真人讲了一阵,原本看上去好像撑不了多久的身体居然渐渐趋于平缓,力量jīng神似乎重新回到了身上。脸sè平静了许多,语气也变的淡然:“照那朱棣的想法,只怕是巴不得把所有的守护者都杀个干净。但很可惜,在这些守护者之中。有那么一部分道门神通人士,却掌控着当时明廷江山最要紧的东西:国运!”
“朱棣也知道,江湖上这些神通广大的能人异士,平时弹压一番倒还无所谓,一旦把他们逼到绝路,少不得就有人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所以,朱棣一方面和道门和谈,另一方面又悄悄的找人试图掌控国运。经过数年筹划,朱棣成功的迁都燕京,并将原本的明廷龙脉使法子镇压了起来。”
“从此之后。守护者和朝廷之间才算是平衡了下来。说到底,其实还是那些当权者已经不畏惧这些江湖人士能对自己造成威胁了而已。守护者这个组织从此也就自动解体,再不复存在了。当满清入关,明朝灭亡之际,一些明朝旧臣在宫廷旧档中发现了这个秘密,为了待续朱明王朝气运,又再次联络江湖,希望可以重组守护者,再次扶持朱家后人上位。”
“然而这一次,大家都吸取了教训。虽然也碍于情面,都出了一些人,也组织了所谓的守护者。但在江山争夺这种事上,大家都很聪明的留了手。随后,满清代明而立。守护者再次由明转暗。而此时的守护者们,除了最初的掌握国运之外。还通过种种手段,取得了明朝亡臣们的信任,掌管了大批的复明储备……”
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原来所谓的守护者,守护的东西,除了存在于传说中的龙气国运之外,最现实的,还是那些明朝遗老遗少们留下的战备物资!这也难怪他们会爆发内讧了,看来,还是这些财物让某些人动心了。
果然,鹤羽真人在接下来的讲述中,告诉大家,那些明朝遗物虽然在满清当政的两百多年里消耗了许多,却还是有一大批留了下来。而那些最初想要反清复明的组织渐渐没落之后,这些资金自然而然就尽数落到了守护者们手中。这,才是让导致守护者全军覆没的最根本原因!
六十几年前,二战结束,时局依然动荡。当时的守护者们就为这批物资的处理发生了纷争,在某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安排之下,当时从抗击侵略战场上退下来还没来得及喘气的守护者们,被以开会的名义引入一处秘密所在。最后,在这处秘所,爆发了守护者们之间,最大的一场内讧。甚至于,参与其中的所有高手,无一生还,唯有当时做为跟班的一些小角sè们事后察觉不对劲,却也只能在秘所坍塌时拣了xìng命,仓皇逃出而已。
而司徒家族现任家主司徒宇,就是是当年曾经旁观了守护者内讧事件的幸存者之一。所以,他费尽心机把这座古堡拿到了手中,因为,当时的守护者们秘会的所在,就在这古堡之中!经过数十年仔细发掘,司徒宇在地下的秘所遗迹中找到了许多蛛丝马迹。其中,就包括他返回给茅山道两位真人的那本前辈秘籍手本。
如果司徒宇的野心只是为了谋取那些财物,鹤羽真人就算不会帮忙,却也不至于会去拆台。但鹤羽真人在调查中发现,这个司徒宇,除了想得到那批财物之外,更大的野心,居然是为了那件镇压国运的宝物!虽然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早已没人知道,但司徒宇通过多年调查发现,当年的守护者们,始终有一支力量游离在圈子之外,这那一支神秘力量,极有可能,就是掌控着那件国运宝物的人。
调查那一支势力的进展,司徒宇控制的非常严密,鹤羽真人得到的消息并不多,但是在最近,他发现一个很可怕的苗头,那司徒宇,居然勾结了西洋的血族为自己效力!这是个可怕的现象,就算是鹤羽他们这种茅山道里无足轻重的角sè,却也曾听闻过,当年的守护者们,最大的对手里,就有这些家伙。若非守护者们当时全力防守,只所华夏早已沦为了血族圈养血食的乐园。
当年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家伙赶出去,如今这个司徒宇居然倒行逆施,做下这等对不起祖宗的事。鹤羽真人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便想借机离开司徒家族,寻找守护者可能存在的其他力量去阻止这家伙。没想到,还是被他先下手了一步……
好不容易把前因后果拣要紧的说了一遍,鹤羽真人的心事已了,表情越显轻松,神态逐渐平和,眼神一点点涣散,大家都明白,刚才那一阵,是老道回光返照,现在心气一松,差不多就到了上路的时候。
鹤羽真人望着眼前这个少年道士,缓缓道:“天师,鄙师弟为虎作伥,死不足惜,至我兄弟之后,茅山道血脉到此已绝,此或是天意,非人力所能扭转……只愿天师怜念同出道祖门下,rì后将我兄弟骨灰,撒在茅山脚下,以全我师门之情。”
李念青愕然,老道这意思,显然已经看的通透,知道自己这一死之后,师弟雁翔真人多半也没什么好下场。他没求自己饶过兄弟xìng命,也没要求李念青帮忙留下茅山火种。只是提出了这么个要求,看来老道确实已经豁达到了极致。这种心态,似乎也只有临死前那种境界才能感悟的到吧。
看到李念青向自己点头,艰难的盘膝恢复了平常打坐的姿势,叹息道:“只愿师弟不要造孽太重,否则老道都没脸见师尊于九泉之下。”老道望着众人欣然一笑,缓缓闭上双眼,口中朗朗诵道:“一字辛坷几十年,蓬头长rì走如颠。出门一笑无拘碍,人在江湖月在天……”
诵声戛然而止,李念青轻轻伸手过去一试,老道已然坐化。不经意间,心念一动,运起天眼一扫,却见老道头顶,三道清气直冲云霄,和平常的普通人去世时魂魄离体的情况大不相同,登时心中又有了一层明悟,这,就是三清之气吗?默默对着老道施了一个道门礼节,一挥手,一道真火符打出,老头在须臾之间便化为灰烬。
一群潜龙队员那叫一个瞠目结舌,要不是刚刚目睹了老道逝世,大家多少都有点不痛快,只怕一个个都要跳起来拍手叫好了。俞向道一偏头,两名队员上前,默默无声的把老道留下的一点骨灰收起。
这时候,那名被潜龙队员活捉了的血族杀手被拎了过来,看到那群身手超过自己许多的家伙居然陪着一个道士站在这里,登时呜哩呜啦乱叫。李念青不是听的很明白,但潜龙队员个个都是jīng通数门外语的jīng英级人物,马上就有人同步向教官翻译了这家伙的原话。
原来,那家伙在叫嚣,你们华夏人没种,一点骑士jīng神都没有,只能以多取胜,有本事,大家一对一的来试试!
李念青刚刚被鹤羽老道去世弄出来的那点悲伤情绪登时就飞的没了踪影,微微一笑:“放开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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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六章 反诬
咦?那家伙发现这少年道士一句话,旁边人压根连半点质疑都没有,直接就松开了他身上那些古怪的绳索。揉一揉胳膊被勒疼的地方,真厉害啊,这些华夏人用的东西,和教廷那帮人用的东西也差不多。看来家族中那些传说真的没错,华夏,的确是有些厉害的人存在。
不过嘛,之前偷袭那老道的时候,因为大意,所以一下子被这帮人联手弄了个措手不及,可现在,哼哼,别忘了,我们血族除了吸血的天赋之外,逃跑的本领也是天下无双的!这一次,就算弄不死几个,想要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血族青年里斯装做调理身体的模样,不动声sè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只匆匆一扫就找到了五条可以逃亡的路线。心中大定,理了理情绪,这时却发现,周围那些华夏高手们居然三三两两的聚到旁边去看热闹了,完全没有封锁他逃跑路线的意图,心中越发简单,这些华夏人,真是有够蠢!
李念青伸出右手,曲起食指勾了勾,完全是轻蔑的神态,这一手,直接就激起了里斯心中的怒火,狗屎!一个华夏小子,居然也敢这么嚣张!就算拼着受伤,也要好好教训一下你小子才走!
里斯猛然一跃,半空中,脸上黑筋乱扭,两颗闪着寒光的獠牙如猫爪般突然探出,双手十指也在同时探出一寸左右的锋利指甲。几乎在眨眼之间,他这一跃就跳过了两人之间三四米的距离,恶狠狠的向着李念青扑来。
李念青不屑的一笑,举在空中的右手根本没回去,就那么平静的等待在半空中,缓缓张开,轻轻前探,直接无视了里斯那两只胡乱挥舞的双手,穿透指甲带起的光影,好像在桌上拿捏一件玩具一般。正正的捏住了里斯脖子,轻巧巧的就把他拎在了空中。
里斯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浑身都是一麻。怎么可能?下意识就想用双手指甲去切割那只可怕的手,然而李念青只是拇指食指轻轻一使劲,直接就切断了脖子动脉与身体之间的联系,里斯浑身一软。两只手无论如何再也抬不起半分了,挣扎了不过片刻,就软软的耷拉了下来。
李念青微微一笑:“上次在美国弄了两颗牙,还没来得及研究就被人要了回去。这回,正好!”一边说。一边伸左手过去,嘣!嘣!两声轻响,就好像帮朋友拔掉两根白头发一样,轻松搞定。
拔掉獠牙,李念青随手把里斯往旁边一扔,这家伙满脸恐惧的盯着他,见鬼一般乱嘟囔:“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教廷的人想拔掉我们的牙,也办不到!你怎么会?”
李念青听到俞向道的翻译。乐了:“我怎么还没注意到这个。照他这么说,想拔他们的牙,还得有什么讲究不成?嗯,值得研究……”一步跨出,又把这家伙拎了起来,两只伸着长指甲的手被捏在左手中。右手连闪,一阵惨叫声中。十只长指甲也被拔了下来。
满嘴满手都是鲜血的里斯脸sè相当难看,痛苦的哇哇乱叫。这让一群潜龙队员不得不鄙视他,在李念青的示意下,几个队员上去,帮他止血上药。这几个家伙也有意促狭,十只手指头上,每个都是撒点白药,包一片创可贴就算完事,然后每人对那家伙翻个白眼,还有意要让他看见。这鄙视的神态,比起拔牙拨指甲的痛苦,给里斯的打击更大。
“你是撒旦!”里斯有点歇斯底里,这其实也是他宣泄身体痛苦和心理压力的一种小手段:“你是魔鬼!”
草!一名队员直接一个大脚丫子就印上了这家伙的脸:“你那狗屁的绅士礼节呢?你那可笑的贵族教养呢?再敢对教官无礼,踩成饼去喂狗!”
李念青有点无奈,挥手让他闪开:“你再踩两下,脑袋都成浆糊了,还问不问话了?看那一脸血啦啦的,去收拾收拾!”
好嘞!那队员兴高采烈,揪起里斯好像拿了个茶壶一样,没几下,卫生间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很显然,这家伙就是用洗茶壶的法子去处理的。这让李念青很头大,索xìng向俞向道交待了几句,由潜龙队员们去审问那家伙了,剥夺队员的爱好有点不厚道,由得他们去折腾吧。
血族又怎么样?拔掉牙和指甲,简直比被轮暴过的花季少女还凄凉,再被银匕首刮掉几处体毛之后,连小时候抓老鼠吸血的事都交待了。
得知此次来华夏的血族杀手一共有十二名之多,李念青也有点意外,原本他估计最多也就两三个,想不到,这个司徒宇居然这么狠。又得知刺杀鹤羽老道时,司徒家也派出了一名观察人员随行,大家都意识到抓这只吸血鬼的事肯定捂不住了。
李念青想了想道:“现在距离拿回这家伙已有快两个钟头了,就算想采取措施也来不及了。这样吧,你们大家继续坚守各处要道,我还按原计划,进去探一探这个龙潭虎穴。”
众人大惊,根据目前已知的情况,那里面有血族杀手十一个,还有个拥有茅山道术的雁翔真人,更别提司徒家族那位家主本身极有可能就是个高手,加上那古堡之中,曾经坑杀过一大群的守护者高手,真真正正的危机四伏,怎么能让教官去冒这么大险?
李念青摇头制止了大家的意见,然后取出了八枚法盘,大屏幕上调出古堡的地图,吩咐大家按要求把法盘布置下去,等阵法发动之后,就可以完全封锁住整个司徒家族,到时候,那个所谓的主场优势将被完全抹除。既然已经确认整个司徒家族都有问题,再躲躲闪闪的就没什么必要了。再说了,按证据办案,那是jǐng方的规矩,潜龙是什么?哪用得着费这劲?确认有问题,直接打上门去就是了!
半个小时之后,李念青接到了法盘已完全到位的通知。他命令队员们后撤,自己驱车直接来到了古堡大门口,看看时间,正是午夜十一点多,微微一笑,手中法盘闪过一道隐晦的光芒,整个司徒古堡瞬间就被一股神秘力量牢牢锁定。
司徒家族毕竟是大家族,倒也没有夜里锁门的规矩,这古堡的门也不过是个样子活,不过门房处确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守的。
李念青走到门前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个主意,望着一脸好奇迎出来的门卫,笑道:“麻烦通知一下雁翔师兄,我是茅山道七十六代弟子黄泉,有事求见!”
那门卫本来看到有个少年道士过来,还有点迷糊,但一听到茅山道三个字,马上就想到了住在古堡中十几年的两位茅山道高人,连忙先请李念青进门房暂歇,自己打了个电话通知里面。
古堡最高层,司徒宇依然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灯火斑斓的夜景。身后,一个似乎并不存在的身影发出声音:“家主,血族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司徒宇点头:“那就好,既然茅山来人了,就让雁翔去见见吧!噢,对了,让云儿过来一趟。”
那声音道:“家主,那茅山来人,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拿下血族杀手,可见能力不差,我们是不是也做一些防备?”
司徒宇冷笑:“血族的人xìng情孤傲,不会去和他们解释的。如果雁翔知道鹤羽是被血族人所杀,以他的脾气,当然也不会抽丝剥茧的去问什么根源,肯定会认为这是之前那次冲突时血族人心怀不满偷偷下的手。这样的话,我们正好坐山观虎斗……”
那声音又道:“这样的话,双方闹腾起来,无论谁输谁赢,对咱们来说,都是损失啊。”
司徒宇道:“这帮人,死光了也没关系!哼,这个雁翔,十几年来,道法一rì千里,却始终不肯传授给我司徒家弟子,这种喂不熟的白眼狼,养来何用?还真以为我们需要他的效力不成?真是笑话!既然不肯为我所用,那就正好拿来磨磨刀!”
“明白!”
古堡后宅某处,雁翔真人脸sè很不好看的坐在客厅中,望着走向自己的少年道士,冷冷道:“你就是那个自称茅山七十六代弟子的黄泉?”
李念青微微一笑:“不错,小弟听说两位师兄……”
雁翔伸手打断:“且不忙着套近乎,你说自己是茅山七十六代弟子,可有凭据?”
李念青笑道:“小弟自幼便在茅山长大,此事整个茅山上下,众所周知,这还需要什么凭据?倒是师兄你,在这司徒家一呆就是十余年,期间不曾与茅山有任何往来,却不知有何凭据可以证明师兄的身份?”
呃?雁翔愣了,怎么着,听这意思,你这小子,竟然怀疑起我的身份来了?本就不好看的脸拉的更长:“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质疑我的身份?我在茅山学道时,你爹还玩尿泥呢!”
李念青笑容不改:“师兄如此失态,莫不是被拆穿了恼羞成怒么?奉劝师兄一句,江湖生活大不易,但这等打着别家旗号招摇撞骗之事,还是及早回头的好……”
雁翔火了,豁然起身:“什么?你居然说我在招摇撞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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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七章 茅山道法
李念青记得胡绛雪曾经说过,恶人先告状这一手,是恶心人算计人最有效最直接的手段。想到鹤羽真人在临死前的种种,对于这个雁翔真人,他越发的打心眼里看不起。这家伙,道法比师兄强了那么多,在做人处事上却给鹤羽提鞋都不配。对付这种口口声声自认是茅山正统的家伙,最有效的办法,自然就是从根本上否认他的身份!
果不其然,一听说有茅山道友来见,雁翔先就把自己摆在了高姿态上,结果一见面之下,还没问人家呢,倒先被别人质疑了,如何能让他不火冒三丈?更恼人的是,这家伙三句话没过,直接就说自己是招摇撞骗,真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到雁翔真人表情扭曲,跳脚乱喊的暴躁模样,李念青兴趣大增:“唉!师兄,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这个小弟可以理解。师兄你打着茅山正统的旗号,若是你只做些看相卖卜,寻龙点穴的勾当,小弟还可以不去追究。但师兄你仗着习了几手旁门左道之术,拘人魂魄图财害命,那可是犯了我茅山禁忌的。身为茅山正统,小弟不得不来寻师兄问个明白。”
雁翔真人听到这话,登时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意思?自己拘人魂魄的事的确是做过几桩,可那都是在这司徒庄园里悄悄干的呀,除了自己和司徒家那几个要紧人物之外,根本就没别人知道。他又是何哪儿听来的?等等。茅山禁忌?他说什么茅山禁忌。又把我这些道法说成旁门左道,显然是知道我有这些本事的,可看他这样子,又好像一点都不害怕,难道说,他还有什么能稳胜我的东西?莫不是,这家伙真是茅山哪一支的后人不成?不对啊,曾听师傅说过,茅山一门,在抗战时几乎全体参战。最后都死的差不多,只剩下了师傅这么一根独苗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雁翔也不是没脑子,恰恰相反。他能以四十岁高龄参悟茅山秘法,智商还是相当高的,加上又在司徒家族这种充斥着勾心斗角的环境里一呆十几年,怎么能简单的了?正因如此,在听到李念青那些含糊不清的说辞之后,才会自己脑补出对方没说出来的那些东西。这一想,直接就把他给绕迷糊了,别的不说,首先来说,李念青弄出来的这个茅山真传弟子的身份。就先让他从真实的根本不信,到了现在的半信半疑。
尤其可怕的是,茅山秘传的确神通广大,他自己是深得其利的。但茅山秘术再怎么强大,那也是有着禁忌的。他用这些东西去做的那些手段,勾尸走毒嫁祸他人,拘人魂魄勒索敲诈等等,这在茅山道的教规里,可都是要受大惩罚的过错,如果。这小家伙真的也是茅山传人,自己岂不是要受那种种不可思议的惩罚?
这还不算完,看到他脸sè这么难堪。李念青又来了一记猛的:“在来的路上,小弟遇到了令师兄鹤羽道长,本来可以与道长问个清楚明白的。只可惜……”
雁翔猛然一惊,这十几年来。他的确是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中迷失了自己,但与师兄从小相依为命的那种感情却还是在的,听到李念青居然先碰到了师兄,想到师兄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登时一惊:“师兄怎么啦?”
李念青不动声sè,看来这家伙心里,还是有点人xìng的,叹息一声道:“我遇到鹤羽师兄时,他已被人所伤,小弟虽有心救治,却已无力回天……”
雁翔真的急了,向前一步,下意识的就怒视李念青:“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伸手就要去抓他。
李念青脚下只一错,轻飘飘就闪过了那一抓:“师兄你那么急做什么?且听我说完!虽然鹤羽师兄被jiān人所害,万幸那凶手当时被我擒获……”
雁翔愣愣的站在原地,感受着自己那一抓时,对方那飘乎的身法,心中更加忌惮,听到这话,连忙接口:“凶手是谁?”
李念青摇头:“那凶手被我拿下,几翻挣扎之下,见无力脱逃,居然趁我为鹤羽师兄医治的时候,自尽了。不过,那凶手面相奇特,与我华夏人大不相同。更要紧的是,那人还生有一对獠牙!像极了传说中的吸血鬼!”说着,左手前伸,两枚沾血的獠牙晃的扎眼。
什么?雁翔很震惊:“怎么会?他们,为什么?”
李念青的表情变的有点冷漠了:“鹤羽真人在坐化之时,对天长叹,师弟师弟,愿师兄一命,换得天下太平。不知雁翔师兄以为,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同当头一个霹雳击在雁翔真人头顶,他一下就懵了,随即便明白,师兄这话,显然是以为那个血族杀手是自己派去的。这才真叫六月飞雪,天大的冤枉!问题是,那些血族的人,为什么会对师兄下手?是谁支使的?
想到小时候和师兄两人在师傅膝下相依为命的种种,直到下午时他前来质问自己,甚至于最后用那种哀求的语气请求自己放他一条生路……雁翔一直没康复的伤势蓦然崩开,一口心血喷了出去,摇摇晃晃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师兄,师兄!终究是我害了你!”
李念青倒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和师兄之间的感情有那么深,心生不忍的同时,又对他有点鄙视,早知今rì,何必当初!不管怎么说,就以这家伙敢对小雪下手勾魂这一条来说,都是死不足惜的祸害!今天要是收拾不了,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雁翔真人抬袖抹去嘴边血迹,冷着脸猛然向门外走去,李念青有点奇怪,跟着出门一看。却见门前站着六个脸sè苍白的西方人。一个个眼带不屑的盯着雁翔。
雁翔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古堡最高楼,冷笑一声,望着那些血族人道:“说,对我师兄下手,是你们自己的决定,还是有人支使?”
六个血族个个面带不屑,其中一人道:“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既然你们不肯出力,留下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把地方腾出来!”一挥手:“上!”
六个血族杀手一齐扑出,站在门前三米处的雁翔冷笑一声。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柄木剑来,迎风一晃,左手掐个剑诀,大喝一声:“疾!”身边方圆一丈内。突然之间光华大作,如同一张光芒圆球,将自己和六个血族杀手牢牢罩定。
雁翔见一招得手,仰天怒喝一声:“乾坤借法!勾魂夺魄!”手中木剑猛然虚空下击,狠狠插在地上,口中同时喷出一口心血,正正洒在剑入地处,清叱一声:“皇天后土,**之内,九幽诸神。听我号令。杀!”
一声令出,六名挣扎在光球之中的血族杀手齐齐瘫倒,一个个身体抽搐着,眼中神sè渐渐涣散。居然只这么一下,就直接被干掉了!
这一手,直接将后面快速冲过来的其他五名血族杀手震住,齐齐停下身形,站在距离这光球十几米外,犹豫着不知是进是退。
雁翔却不理他们,仰天对着远处黑乎乎的高楼大声吼道:“司徒宇!你出尔反尔。害我师兄xìng命!道爷今天要你整个司徒家族来陪葬!”
靠在门边看热闹的李念青不由的心下一动,刚才雁翔那一手看起来挺唬人,但他却看出了个中底细。刚才院子里那神奇的光球,其实是一早就布置好的阵法,雁翔只是自己先站在阵眼之上。然后等着对手傻乎乎冲进来之后,以jīng血为引。发动了阵法,一举将那六人的魂魄给拘了去。
在不明究里的人来看,这家伙只是随手那么一划,就能要了六个人的命,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那种可以力敌的存在。一个个吓的胆都裂了,哪还敢上来叫板。尤其是血族那帮西方人,本身所受的教育里,明哲保身就是头一条。不像东方人那样,明知不敌还要死磕,那种事,在西方人来看,是非常不明智,甚至是愚不可及的。所以,剩下这五个血族杀手,直接就被吓的停在了圈子外面。
但雁翔发动了那座不知费多少功夫辛苦布下的勾魂夺魄阵,如今已然发动,那东西又只有一次效果,不能反复使用,他这一声怒吼,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说,这家伙这些年悄悄的在司徒家这古堡里也布下了什么大杀阵不成?这样的话,这家伙的心机可就太沉了,那个司徒宇,好像真的玩砸了。
雁翔一击之下,不到半分钟就消灭了六名血族杀手,拔出木剑,大踏步向前方走去,整个人爆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那五名血族杀手还真就被他那一手吓的不轻,下意识的退开两旁,让出了通道,就那么目送着雁翔向主楼走去。
李念青现在对茅山道法的兴趣大大增加,想不到,只是以jīng血为引,用天地元气也能起到这么大的效果。看来,这个茅山道法,还真是有点门道。他发现雁翔现在怒火中烧,似乎根本就顾不上搭理自己,也就跟在后面,晃悠悠的去看热闹了。反正,对他来说,司徒家里,闹的越大越好,就像晓岚姐说的,看出殡的,谁还能嫌殡大?最好都死光了,他好在里面拣点漏。
那五名血族杀手,在雁翔的气息下,一时失神放过了他,还没来得及商量到底怎么做下一步,却发现后面还跟着个年轻道士,这下有了台阶下。五人对个眼sè,得嘞,放了老的,抓个小的吧。把这小子弄到手,回头也好和司徒家主交差。至于那个疯了的老道,还是交给司徒家自己的人去对付吧,有那种神秘力量的东方人,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招惹的。
五名吸血鬼配合的相当默契,一个手势,五人就同时散开在五个方位,将李念青的退路完全封死,然后五人一齐出手进攻,李念青有点郁闷,吗的,雁翔那老货干掉了你们六个同伴,你不去找他晦气,却来找小爷,难道小看脸上写着“软柿子”几个大字吗?
他也不屑用什么道法,五个吸血鬼杀过来,他就直接肉拳相送,噼里啪啦一阵硬碰硬,五个吸血鬼全被砸的头破血流,狼狈不堪。五人退开几步,却不死心,感觉到这小道士不过是有点“喘你死功夫”而已,并不是什么拿不下的神秘人物,于是五人一起仰天长嘶,脸上黑筋乱扭,齐齐亮出獠牙,翻身再度扑上。
李念青这回乐了,正好,我觉得两颗牙没什么搞头,你们这么多送牙来的,我试试能不能拿来炼个什么法器!脚下一错,如穿花蝴蝶般在五人中间穿来穿去,只听五个吸血鬼不时的闷哼一声,惨叫一声,李念青哪里顾得上他们的情绪,对付这些人,全都是同样待遇,先拔了牙,再拔掉指甲,没用之后,直接抡出去,是死是活,他也不在乎,反正扔出圈子就对了。
这两次交手,说来挺长,实际上从头到尾,直到李念青拍拍双手向前追赶雁翔的时候,才不过用了两三分钟而已。而这时候的五名吸血鬼,已经变成了赤果果的待宰羔羊。五个人四个都已经人事不省,只有一个有意识的,却还是望着自己两只血淋淋的手在发呆,嘴里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雁翔在前方一步一顿,走的很慢,李念青很轻松就赶到了他的身手,这时候,他发现整个司徒家园里,除了刚才的十一个血族杀手之外,好像就只有前面的雁翔和自己两人了。其他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反正看着灯光通明的,但是这么大动静,却没见一个人出来察看,倒是有点古怪。要不是法力被封印,他真想放出神识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几分钟后,雁翔停下了脚步,缓缓抬头向上看,站在他身后的李念青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寒气从他身上向四方分散,心中有点吃惊的同时,赶紧退了开来,这个雁翔,看来不简单啊。茅山道法,有点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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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八章 五雷正法
司徒宇站在逆光玻璃后面,看着楼下有点渺小的雁翔,心中隐隐约约觉察到了几分不妥,喃喃道:“我们对雁翔和鹤羽之间的关系有点忽视了?这家伙,怎么会一下子就翻了脸呢?”
身后那人低声道:“家主,这些都不重要,当下最要紧的,是这个雁翔的实力问题。我们之前好像都有点低估他了。那些血族的家伙,在他面前,完全就不堪一击啊。现在他又直接瞄上了咱们,会不会……”
司徒宇冷笑道:“你还真把他那个茅山道法当回事了?之前他能一击击杀六名血族,那是他那个小院里有机关!哼,从五年前开始,他就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做那些布置,还以为能瞒得过我?现在,没了那些机会阵法的支持,我倒想看看,他怎么和我们斗?”
那人又道:“我看这家伙的气势,好像真的有什么绝招也未可知,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司徒宇一摆手:“让他在下面嘣哒吧,要不了多久,那股气势一泄,他就只能沦为阶下之囚。哼,既然不愿意做座上宾,那就乖乖当奴隶吧!要不是为了他那个秘传的茅山心法,他早就化成灰了!”
那人道:“茅山心法,是茅山道术的基础,如果没有心法,所谓的秘术只能是废纸。这一点,雁翔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家主困住他,以他的xìng子……”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显然对这种方式不是很赞成。
司徒宇道:“本来我是想着好吃好喝好供奉的养着他们两个的,可这么多年了,你也看到了,我们送上了秘籍,却换不来他的心法。就连送去让他调教的弟子也根本没能探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这说明用这种怀柔的手段根本就行不通。是他们自己逼我走这一步的,怨不了别人!”
这时候,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面sè有点苍白的司徒云走了进来:“爷爷,我看过了。那个小道士,就是李逍遥!”
司徒宇轻轻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好,既然来了,那就都留下吧!”轻轻一偏头。扫了一眼神sè有点慌张的孙子,皱眉道:“你是不是怕他?”
司徒云很尴尬,却也不敢隐瞒,只好点头:“爷爷,你不知道,这家伙……”
司徒宇一抬手:“行啦!我知道,你呀!就是太过不知天高地厚,有这个教训也好。不过,你要记住,你是我司徒家的人。就算偶然遇到什么挫折,也绝不能因此而颓废!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这个李逍遥既是你的心魔,爷爷就给你个机会,让你亲手去终结它!”
司徒云有点不放心:“爷爷,这家伙很厉害的……”
司徒宇冷笑:“厉害?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觉得他厉害,那是你少见多怪!正好,有些事情,以后慢慢也要交到你手里。这次,你就留在爷爷身边,好好开开眼界!”
楼下,雁翔真人在怒喝一声之后,久久没得到回应。心中怒火更盛,右手木剑竖直冲天。左手掐一个法诀,不断变化中,厉声高喝:“阳明之神,太yīn之jīng,二白三青,威慑万灵!九霄**,天人五雷,降!”
随着他的咒言手势,原本晴朗的夜空蓦然间凭空涌现一大团让个压抑无比的乌云,只片刻间便滚滚汹涌,凝聚在古堡上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而随着雁翔最后那一声令下,一道足有水桶粗的白sè电光霹雳一声从云端刺下,正正击在雁翔真人高举的木剑上。
这一下,所有目睹了这一幕的人都下意识的惊呼出声,不光是因为这场景太过诡异可怕,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这老道莫不是真的疯掉了,你来寻人晦气,干嘛要引雷来劈自己?
唯有站在后方不远处的李念青心中震惊,想不到,这雁翔真人丝毫不见有法力波动,却可以凭一柄木剑来号令天雷,这却是连修士们都很少有人能修成的神通啊。看来,这个茅山道法,真的很有些见地!当然,他并不像其他人那么迷糊,会把老道搞的把戏当成是在自残。老道这一手,乃是引雷入体,然后将天雷之力化为己用,这就类似于移花接木,借力打力的手段。只是他这个,借的是天雷之力而已。
水桶粗的雷光持续了足有三秒之久才结束,而这时的雁翔已然全身发白,活像一个充电过量的大灯泡。楼顶上,正冷笑着要看老道笑话的司徒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好!快退!”
老道手中木剑斜斜一指,怒喝一声:“疾!”
咔嚓!一声比刚才雷光劈向他时的声音还要响亮数倍的恐怖巨响在院中炸开,一道与方才的雷光不差分毫的电光从木剑尖击出,霹雳一声,引爆无数惊叫和杂响,原本漆黑一片的楼顶瞬间爆炸,闪过一片辉煌的灯光后又瞬间陷入了黑暗。就在刚才这一击之下,楼顶外部的掩饰全被击毁,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灯光,而雷光随即便将电源破坏,灯光也随之消失,看起来倒让这一击的视觉效果强了数倍,更加的让人心惊胆战。
挥手扫掉身上的玻璃渣子,司徒宇恼羞成怒,大声喝道:“还等什么?让他们上!先把这老杂毛拿下再说!”随后,也不理会那些尚未从震惊中回复的随从,直接拖着孙子匆匆走向楼梯。
楼下院中的司徒家护卫们接到命令,虽然对老道还是有点畏惧,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向上冲。
雁翔正是满腔怒火没处发泄时,一见这些小杂鱼出现,手中木剑在身前划了个半圆,厉声喝道:“文曲玄冥,武曲真灵。星台到处,大展神威。急急如律令!”
一串咒语诵的又急又快,左手一枚黄纸符箓无火自燃,一道雪白的电光从木剑尖如流水般泄出,随着那道半圆成形,随即向外迅速扩散。看起来,就好像是一道光芒布成的圆弧瞬间成形,然后向外爆发一样。
那道电光化成的圆弧轻轻松松就穿透了冲上来的这些司徒家护卫,然后所有接触到电光的人就好像被热刀切过的nǎi油一样,从电光穿过的地方无声无息断成了两截,因为速度太快,所以这些人在断裂开之后过了片刻才猛然间喷溅出铺天盖地的血光,更让老道这一手看起来无比血腥。
这一下,别说司徒宇的命令了,就是天王老子的话,也支使不动其他人再上来找老头晦气了。就连刚才爬起来的那五个血族杀手,这时候也吓的忘记了疼痛,一个个失魂落魄的龟缩起来,心中无比悔恨,这次来华夏,好像是这辈子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了。以前也听族中老人说过血族和华夏守护者之间的约定,只以为那是老人们在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什么华夏守护者,肯定是吹出来的多一些。要是早知道华夏人有这么可怕,他们宁可去面对教廷的追杀,也不会来触这霉头!
雁翔一击得手,气势不减反增,怒声高喝着:“司徒宇!你给我滚出来受死!”手中木剑再扬,又一道圆弧电光正正飞出,穿透面前的楼体,一路横冲直撞扫了进去,一阵乒乒乓乓乱响,也不知那道弧光穿透了多深才停下,总之这一次的破坏足够让人丧失抵抗的勇气。
司徒宇这时候也是一头黑线,他知道雁翔悟xìng很强,也知道他在这十几年里参悟了许多茅山道术,但那本秘籍是他亲手送出去的,里面记载的东西他当然也翻看过,甚至还录有副本在手。要不是没有茅山心法就无法修习,只怕他也早把那些玩意参悟透了。不过虽然他没法参悟,却不妨碍他了解那些东西,但现在的事实告诉他,他虽然把那本秘籍翻了无数遍,却根本想不到,茅山道法里,还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强,就算再多花上几年功夫也都是划得来的。如果早知道他有这么可怕,他也不会冒着得罪这家伙的风险下令灭了鹤羽的口了。现在倒好,一下子就给玩砸了!
拖着孙子的手,司徒宇无比懊悔,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来不及后悔了,如今知道这老道除了那些阵法之外,居然还有别的杀招,那么自然就不能像之前准备的那样等闲视之了。唯今之计,只有开启最后一道杀招来对付他了,要不然,再让这老杂毛闹腾下去,只怕司徒家族今晚就要被折腾个吊蛋jīng光了!
司徒云战战兢兢,刚刚他们下楼就正好遇到那道剑弧杀过来,几乎是擦着头顶冒过去的,差点把这孙子的魂给吓飞了。被爷爷拖着一路小跑,心里却已经没了抵抗的勇气,几乎忍不住就要脱口说出“爷爷咱们降了吧”这样的话来,只不过一直是被老头拖着,根本没机会开口。
刚刚觉得老头脚步暂缓,司徒云就想劝解,却见眼前一道漆黑的门户无声无息的打开。咦?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个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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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九章 石骑士
雁翔本就受伤未愈,今天又受了师兄被杀的刺激,再让那些血族杀手们激起了一腔杀意,现在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杀戮之间的cāo控之下。随着他连绵不断的咒语和接二连三的化符火光,整个司徒古堡中轰鸣声隆隆,无数jīng心维护之后的jīng美建筑接连遭殃。惊起隐藏在各处中的司徒家人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不断被老道从一个窜中轰赶到另一个窝中。
现在的雁翔真人,整个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马力强劲的人形强拆机器,不断的制造着种种人力难以企及的破坏。而最令司徒家所有人绝望的,是他们在仓皇逃窜的时候,赫然发现,清清朗朗的大门通道,居然出不去了!门就在那里,前方不远处街道上的路灯和不时驰过的车辆历历在目近在咫尺,可他们就是出不去!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的大门口,不知道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封锁了!
太可怕了!这个老道,这是要把我们司徒家全家上下一窝端了啊!这时候,无数的司徒家子弟破口大骂,纷纷指责家主昏庸无道,招来这个灾星在家里,如今出了乱子自己却跑的没了影子,留下他们大家来顶缸。找了找,大家没能发现家主司徒宇和他的宝贝孙子司徒云,却发现了脸sè极度难看的司徒玉,于是乎,最近诸事不顺的司徒玉再次悲剧。
挨了平rì在面前温顺如羔羊的家人们一顿拳脚。司徒玉踉踉跄跄走出人群。举着双手,一副投降了的姿势迎向雁翔真人:“真人且慢动手!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雁翔正在那儿搞破环玩的起劲,一直找不到司徒宇,一腔jīng力还没发泄完呢,听到这声熟悉的招呼,扭头过来一看,好嘛,是司徒宇的宝贝儿子!得,找不到老的。先收拾小的讨点利息!左手很古怪的一甩,一条闪着金属光泽的软索刷一声飞出去,直接把司徒玉捆了个结实,再一甩。司徒玉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再一顿,就那么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原来是被老道挂在了半空中。
老道挂起司徒玉,却根本理也不理他,只是仰头大吼:“司徒宇,你再不出来,道爷就剁了你儿子!”
赤果果的强盗口吻,哪里还有半分平rì仙风道骨的高人风采,这一刻。老道好像水泊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附体,红着眼,一边高吼一边持续的高破坏,惊的一群司徒家人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甚至还有一批女眷已经跪在地上求起了佛祖保佑,在她们看来,这老道居然有如此神通,显然已经不是凡人的力量可以降伏,唯有寄希望于佛祖神仙了。却没功夫琢磨,人家一个道家强盗。你求了佛祖来不是激化宗教矛盾,火上浇油吗?
李念青一直默默旁观,除了他对老道的茅山道法感兴趣之外,对于司徒宇无声无息消失无踪的事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他却可以肯定,司徒宇就那么突然消失没了踪影。肯定没那么简单。一个根深蒂固的古老家族,好端端的把家族迁到这种外国人建成的地方,本身就意味着非同一般。加上在这古堡之中,又曾发生过守护者高手一役全没的事情,事后还被他们在里面刨出了秘籍,可见这古堡本身也是有古怪的。
雁翔正红着眼高叫,突然听到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这声音似乎来自头顶上方,又好像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让人根本无法捉摸它的真正来历:“雁翔!看在十几年的情份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肯乖乖放下武器,效忠我司徒家族,我可以放你一马。如果你执意不悟,一意孤行,别怪我不讲情面!”
情分?雁翔哈哈大笑,两眼通红如血:“我呸!你用秘籍换我兄弟效忠,安的什么心大家心知肚明,不用再说!我自问,这十几年来,为你司徒家做下那许多伤天害理的事,足可以偿还你归还秘籍的人情!就算是你想要茅山正法,我也并没因此与你翻脸,甚至为了所谓的情分,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与那帮吸血鬼合作!可你为了自己的狗屁心思,居然害了我师兄xìng命!我岂能与你干休?”
司徒宇冷笑道:“事到如今,我再解释也没用了。不过你师兄做人死板,刻薄寡恩,入我司徒家十几年,何曾有过半点贡献?如今形势危急,他非但不肯与我司徒家同舟共济,共赴难关,反而私自逃跑,想要出卖我等。这样喂不熟的白眼狼,死不足惜!雁翔,如今你我已经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你肯放下成见,你我携手渡过此次危机。事成之后,我愿意出资为你茅山道重整山门,另塑道祖金身!至于你冒犯我家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怎么样?”
雁翔却并不领情:“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要骗我为你家出力,你觉得可能吗?哼!就算今天道祖降天罚让我灰飞烟灭,那也是我这些年多行不义罪有应得!今天想来,之前被你花言巧语所蒙蔽,为你司徒家做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已是不该,到头来一事无成,却白白害了师兄xìng命!还想我再与你司徒家合作?你做梦去吧!”
司徒宇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回应:“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和你那死鬼师兄一起去见道祖吧!”
雁翔刚想反驳,蓦然间,大院四周一阵咂咂咂让人牙痒的古怪声音响起,只是片刻之间,原本一直静静守在大院四方的四座巨大石雕突然活动了起来,那是四个欧洲骑士风格的巨大石像,这一阵机关声后,那四个石骑士居然缓缓动了起来,这些石像每一个都高达三米多,那还是原本坐着的时候,如今一站起来,已经有四米出头,近五米的高度,这么高大的石像,动起来虽然缓慢,速度却一点不差,几十米的距离,每个石像也只是踏出一两步就走完了。
雁翔望着从四个方位围上来的巨大石像,也有点发懵,手中木剑一指挂在自己前方荡来荡去的司徒宇:“想用这东西杀我?我先砍了你儿子!”
司徒宇冷笑:“愚蠢!”随着这声嘲笑,一只石骑士举起手中三米多长的巨剑猛然挥下,砰的一声响,厚重的石制巨剑一下就把挂在空中的司徒玉砸成了一团肉泥,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完了蛋。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有点震惊,这个司徒宇,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连自己儿子也能下得了死手,而且还是这么不留余地。
其实从现在的场面上来看,那四个石像如果配合得当,也未必就没有机会可以救出司徒玉,但是司徒宇没有那么做,直接用这一击表达了他与雁翔之间不死不休、没有丝毫缓和的立场。
雁翔也被这一击弄的有点乱神,然而就是这一缓神的功夫,背后的一个石骑士手中的石枪夹着风呼啸横扫,雁翔仓皇应对,手中木剑一横,倒是正好封住了石枪的来犯,但是这石像的力道大到无法想象,枪剑交接,一声轰然巨响,雁翔就被扫的飞了出去,却正好被对面的另一只石像拦住去路,砰然一声,撞了个结实,又掉在地上。
那被撞击的石像抬起脚狠狠踩下,雁翔狼狈不堪的就地一滚,石像一脚下去,水泥地面被直接踩裂,石像大腿陷入碎水泥中足有半尺深。随着这两个动作,四个石像互相配合着对困在其中的雁翔发动了攻击,雁翔虽然手上还有几张符箓,但这石像的攻击频率太高,让他根本无暇诵咒催符,只能像仓鼠一般在四只石像中钻来钻去。幸好,这石像太大,也有大的劣势,那就是灵活xìng不够,无论怎么折腾,总会留下个死角或者够不着的所在,能让雁翔在危急中躲过。
司徒宇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还是放弃垂死挣扎吧,这四头石像,当年连守护者那么多高手也能一网打尽了,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后进之辈可以应对?你越是挣扎,到头来就会死的越惨!”
雁翔东躲**,艰难自保。不远处的李念青两眼jīng光闪闪,他发现这四座石像果然有点门道,直接就用皓月把情景传给了萧遥老贼,老头也看的心神荡漾,要不是距离太远,只怕直接就飞过来一起研究了。看了一会,两人都意识到,这四头石像,应该也是傀儡一类的东西,而且很明显,他们并不像傀儡那么灵便,甚至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奇怪的错误,这让两人心中都有点疑惑。
四只石像围着雁翔打了半天,却一直拿不下,在这期间,李念青也发现,其中有两只石像似乎有点太过急躁,与另外两只的稳重相比,差别非常明显。
十几分钟后,李念青恍然大悟,我嘞个去!这玩意是有人cāo控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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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〇章 弃子
古堡底部某处秘室。
红着眼的司徒云双手各自握着一只金属手柄,死死的盯着眼前一个圆弧小镜,镜子中,正是外面石骑士围攻雁翔的场景。刚才那一幕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原本一直是家族中最重要的父亲,居然就被爷爷那么轻易一击碾成了肉泥。而爷爷嘴里骂的那句“愚蠢”也是在唾弃父亲,因为他连自己家族里的小小sāo乱都镇压不住,反而被别人哄着去做了出头鸟。就算这次危机过后还能活下来,rì后在家族中也不会有什么威望了。
而爷爷现在的目标很明确,先灭掉这个失控了的老杂毛,最好能把他生擒。然后再直接把那些事急时忘恩负义的家族废物全部灭杀。等到风头过后,自己爷孙俩就可以返回司徒家的秘密祖地,重新来过。而见识到自己手中拥有的力量之后,司徒云的信心大增,对雁翔和李逍遥的恨意也随之上升演化成了杀意,他当然能看到李念青就在雁翔身后不远处,发现对方并没采取行动,心中微安的同时,也有点嗤笑,哼哼,等我先收拾了这个老杂毛,再来慢慢摆布你!居然敢对我下药,真是狗胆包天,本少要拧断你的四肢,然后好好把你养起来,每天都来看一看,哼!
院子中,雁翔在挣扎冲突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瞅到个空档,迅速抛出一枚符箓,以半截木剑催动,一道弧光闪过。咔嚓声中。两只石像同时被切中一条腿,轰然倒地,努力的支撑着想要爬起来,却被雁翔迅速跃起,踩着石像跳出了包围圈,向着旁边一处房舍中蹿去。
咂咂咂……又是一阵让人牙痒的声音,雁翔前行的身影一顿,缓缓后退,随着他的后通,面前两只与前面差不多大小模样的石骑士缓缓走了出来。一点一点的把雁翔重新逼进了包围圈。
靠!李念青倒吸一口冷气:“这东西到底有多少啊?”向场中扫一眼。心中大定,果然原来那两只被毁坏的石像已经不动了,看来不管有多少石像,能cāo控的当下只有四只而已。不过他也从那些惊慌失措的司徒家众人眼中。看出了他们其实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眼下看起来,知道这个秘密的,应该就只有那个消失了的家主司徒宇。嗯,挂掉的司徒玉应该也知道,否则也不会被灭口,看来,这个司徒宇确实有点不好对付,能对儿子下这狠手,就是已经考虑到了他有可能会被自己拿住。看来,只能靠自己去搜索那老货的所在了。
对于雁翔真人的处境,李念青并没有搭救他出火坑的意思,虽然说茅山道法确实让他很感兴趣,但这人以前做的错事太多,如果不受点惩罚也说不过去。就由着他在那里索引四只石像,自己悄然放出几个小小的探索利器,除了绿豆蝇之外,还有两个鬼仆傀儡,这些东西互相配合起来。搜索功能极其强大。
李念青没想着去搭救雁翔,但那些围攻着雁翔的石像突然发生了变化,其中有一只脱离战圈,大踏步冲向了他。这让李念青多少有点诧异,怎么个意思?这是打算连我也不放过了?难道说。真把我当成了茅山弟子?
这只冲过来的石像,手中持的武器是一支三股叉。看到李念青还有点呆头呆脑的样子没挪窝,一个奇怪的声音从空中响起:“李逍遥!你给我去死!”一声怒喝,三股叉对着李念青就刺了过来。
李念青不屑的笑了笑,动都没动,直接伸手去握着三股叉正中间那支叉头,死死的抗住了石像。那个看起来力大无穷,比正常人大了五六倍的巨大石像,就那么和他僵持住了。
秘室中,分心两用的司徒云瞠目结舌,一边连连催劲,一边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罡气?”
司徒宇控制着石像围攻雁翔,如今胜局已定,所以他才由着孙子调出一个石像去对付李念青,听到孙子的话,冷冷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你回到咱们自己家族祖地,也能看到这么厉害的人!哼,如果不是这些年你自己不争气,我就算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能把你送进族中jīng英堂。可现在,我们只能用这些人的秘密来换取了!记住,能活捉,就尽量活捉,如果这两个家伙都死了,那咱们手上就会少两个有用的筹码,回去之后,在祖地也不好立足。”
司徒云有点忍不住:“爷爷,祖地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听说过?”
司徒宇道:“先做好眼前的事!祖地的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如果能套出茅山心法,我们必将成为家族中地位最高的一支!”
司徒云正要点头应允,突然脸sè一变:“我草!”
司徒宇向他的镜子望了一眼,原来那持着三股叉的石像居然被李念青几拳就捣成了石渣,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这小子,怎么这么强!如果他对付石像这么轻松,那今天这场仗的结果,还真就不好说了。心中一横,手上加了把劲,两只石像力气瞬间增大了许多,被围在zhōng yāng的雁翔马上就显出了不支的迹象。
李念青砸坏了那只石像,其实也是有意向雁翔展露一点实力,果然,雁翔在看到李念青轻松搞定石像之后,又觉得围着自己的三只好像变的厉害了几分,连忙高声呼救:“师弟救我!”
李念青微微一笑,心中有点诡计得逞的小得意,一个纵步跳过去,搂着其中一只大石像的腿轻轻一板,咔嚓一声,那只巨腿就断成了两截,石像随即就失去平衡,轰然倒地,而倒下的时候,李念青根本动都没动。那石像虽然就在他头顶。却正好错过了他的身体探着边倒在旁边。
李念青两手一错,轻松举起那只比常人还要高出一截的断腿,对着对面另外一只石像狠狠砸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刚才那只石像提脚踹向对面一样,只是这一次的速度,比石像自己踹过去要快了无数倍。
轰!咔嚓!一连串爆响,对面那个手持长枪的石像被踹中肚子,直接轰出了个直径近一米的大窟窿,肚皮两边其实也就连了一点点。再晃了晃,直接从那里断裂开来,一声巨响,带着漫天灰尘。砸在地上。
只是转眼之间,场上四只石像就只剩下了一只,虽然旁边咂咂声连响,似乎还有新的石像在赶过来,但石像启动的速度太慢,哪里能跟得上李念青的破坏。拣起没断掉的石剑,李念青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只蚂蚁举起了一根牙签,看起来相当的渺小和不自量力。但是随着那轻描淡写的一挥手,场上最后一只石像也被一剑削去了双腿。轰然倒地。
如今看来,李念青和雁翔所在的地方,四周都是毁坏了的巨大石像残躯,李念青很随意的伸腿踢了几下,把周围的残像都踢到了五米开外,正好给他们俩做了个防线。数一数,从开始到现在,被两人打破的石像已经有六具之多了。而前方的咂咂声中,又有两只迈着咣咣的大步冲了出来。
“呵呵……”李念青笑道:“司徒云!你果然只配躲起来装孙子!怎么这回只有两个了?我们华夏人都讲究个面子,家里东西再少。来了客人也要撑个体面,你怎么越弄越小气?不会是只剩下这两个了吧?”
司徒云怒火万丈的声音炸响在空中:“李逍遥!你少嘴硬,刚才我们一心二用,让你丫钻了空子,现在一心一意来过过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石像硬!”
切!李念青不屑的撇撇嘴。根本没搭理他,扭头看向雁翔真人:“想不到,师兄果然得授我茅山道法,不简单!不过,师兄既得授正法,就应该知道以正法伤天害理的后果!”
雁翔喘着粗气,猛然吭的一声笑了,只是笑容中,充满了凄凉苦楚:“我们兄弟跟着师傅学道几十年,什么苦没受过?可那时候,除了满山的苍凉,哪有一个鬼影子来同情我们?如今我们辛辛苦苦,终于找回了茅山正法,一下子就有人跳出来指责了……”
李念青摇摇头:“师兄,你想的差了。你所习的,不过是旁门左道的一些小把戏而已,我茅山正法,威力远胜你所习道法数倍!之前你们受苦,想来也是师门疏忽,但这并不能成为你借用茅山道法为非作歹的借口!我此来,也绝不是贪图你的功劳,不瞒你说,你找回的那些所谓的秘法,在我茅山门中,其实根本无足轻重!”
雁翔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一派胡言!你虽然学了几手武艺,但你那身手,比起我所习的道法来,岂可以道理计?就是天级高手,在我的道法面前,也只能乖乖低头!”
唉!眼见两个石像已走到了跟前,李念青给他个怜悯的眼神,曲指一弹,一枚固本培元丹扔进他手:“你先服了药,等我收拾了这司徒家爷孙俩,再慢慢和你讨论。”
这时候,绿豆蝇传回来的画面中,一扇通向地下的隐秘门户赫然在目,李念青已经没有什么耐xìng和他磨叽了,手一翻,那柄“蓝煞”飞剑亮出,在石像距离自己还有五米左右之外,虚空遥遥劈了一记,一道闪亮,那石像登时被定在当场,当李念青收回剑之后,两只石像才一前一后轰然倒地。
雁翔吓了一跳,定睛看时,这才发现,两只石像都被刚才那一剑,从中间劈成了两半,整个切口平滑如打磨过一般,这个发现,直接就把他刚才那点愤懑之意给吓的缩了回去。再看手中丹药,轻轻揭开盖子,只觉得药香扑鼻,沁心入肺,光是闻着就让人浑身jīng神一震。
“草!”雁翔苦笑一声:“他要是想害我,一剑就削成两半了,何必费这心思!”想明白了这节,雁翔一口将固本培元丹吞下,几个呼吸之后,药力就散布了全身,刚刚狂暴之后又被消磨到差点累死的身体又充满了活力。这药力,更让雁翔震惊,不知不觉之间,他对李念青的茅山弟子身份,又相信了几分。
或许,自己兄弟和师傅三人,那些年一直都没找到真正的师门吧,难怪会被人家遗忘呢。如今看面前这位李逍遥师弟的英姿,瞧瞧人家的身手和这神奇的丹药,这才是高门大派应有的气象!可笑自己,拣了书,就觉得从此无敌于天下,可要不是李师弟今天援手,只是这几头石像,就足以让自己累死几十回了。至于司徒宇的心思,并非是他杀不了我,而是在贪图我手中的茅山心法吧?
李念青并没去开解他,只是当前一步向那隐藏门户走去,雁翔一怔,连忙紧紧跟上。
秘室之中,司徒云面sè惨白,望着坐在椅子上失神的爷爷喃喃道:“这回怎么办?没了石像,我们拿什么抵挡?”
司徒宇苦笑着摇摇头,看向孙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怜爱和不舍,叹息道:“想不到啊,辛辛苦苦几十年,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缓缓起身,牵起孙子的手道:“算了,既然对付不了他们,咱们还是先保住xìng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司徒云一听马上就明白了,原来,爷爷还留了后手,好好好,只要能跑出去,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李念青和雁翔很快就到了那门户外,雁翔连忙抢前一步,可惜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开启的机关,李念青微微一笑,伸手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轻轻扭动,那扇门无声无息打开,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两人一前一后向内走去。
秘室内,司徒宇面sè惨白的站在一个机关前,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司徒云也傻眼了,这最后的退路,居然被人破坏了,耳边听到脚步声,那是李逍遥和那个变态老杂毛,这回不是死定了?
李念青带着雁翔进了秘室,望着脸sè不好看的司徒宇,有点失望,原来这老头就是司徒宇啊,长得可真锉。
司徒宇感觉到孙子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苦笑道:“原来这几十年,我都是被人当成棋子在摆布啊,可笑我一直当自己是棋手,想不到,到头来还是免不了做弃子。”
司徒云居然问了一句:“爷爷,你在说什么呀?”
司徒宇一指头顶缓缓降下来的白sè烟雾:“看见没?有人用咱们爷孙来引这两人入局,然后要用毒烟消灭他们。就好像,几十年前那次会议一样……”身子软软瘫倒。
李念青也觉得一股异香入鼻,猛然心中一惊,扭头看时,雁翔已经摇摇晃晃瘫了下去,而后方的通道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扇门,已将来路完全封闭。这是……中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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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一章 茅山心法
李念青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那毒气的速度却远超他的想象。从他发现情况不对,到他抢到雁翔身边时,却见软倒的雁翔已浑身抽搐,两眼怔怔的望着自己,右手挣扎着指在自己胸口,努力着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未果,便浑身猛然一挣,随即便如泄了气的皮球哗然垮倒。
李念青下意识运起天眼,又是三道清气直冲云霄,那厚厚的秘室顶层如若透明,丝毫不能阻隔这三清之气的去势。李念青不由的对这毒烟高看了一眼,能让刚刚服下固本培元丹的人只挣了不到三十秒,可想而知这种毒的犀利程度。不用看,后面那爷俩肯定也早就相伴上路了。这幕后黑手,还真是有够干脆!
想到片刻前司徒宇说的话,李念青心念微闪,索xìng也不去折腾,直接向前一扑,封闭了全身五识,装起了死。一直以来,他都对这种喜欢隐藏在背后算计人的家伙痛恨不已,今天有机会套出一个来,就算受点罪也没关系,权当练手了,他倒想见识见识,能把这么多人都算计到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又有着什么目的。
有点可惜自己辛苦一场,终究还是让雁翔在自己面前挂掉了,甚至连遗言都没来得及说,费了半天劲套来的茅山宗门关系,没捞着茅山道法,也就等于是打了水漂。但那茅山道法的确是有点门道,三清之气与寻常人死时的魂魄离体完全不同。根本就来不及做勾魂的手段。通过魂魄来探底的法子也只能放弃。至于司徒宇司徒云爷孙俩,连他们自己死的时候都稀里糊涂的,就别指望他们能交待什么了。
躺了约有半个钟头,周围一阵嘶嘶的气流涌动声,毒气不断被吸走,新鲜空气汹涌而来。没一会功夫,一个听起来有点沉闷的脚步声缓缓靠近,走到近前,很不客气的一脚就把李念青从雁翔身边踹开,嘟囔了一句什么就俯身在雁翔身上翻找起来。李念青不动声sè悄悄望去。原来那家伙穿着一套厚重的防护服,看来这家伙对毒气还是有点不放心啊,嗯,只从这一点来看。这家伙就不可能是什么高手。
那穿着防护服的家伙在雁翔身上翻找了一遍,搜出一本线装籍后,再也没能发现什么新东西,恨恨起身,对着李念青又是一脚踢来:“都是你这小贼坏了大事……呃?”
李念青忍了他一脚,第二脚就没什么必要了,因为他发现这里除了这家伙之外,再没第二个同伙进来,就这么一个家伙,哪儿还用得着再扮尸体。直接就一把抓住了他的飞脚。在这家伙发呆的空档,甩出几要雪芒针。
三两下就把这家伙身上的防护服给扒了个干净,仔细端详他的脸,却发现这是一张普通到相当大众化的脸,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遇到,换个地方,如果瞟上一眼,极有可能转眼就忘。
见他呲牙咧嘴的乱抽抽,李念青冷笑:“想在我面前玩自尽?还是省省,不经我的允许。你想死都不可能!不过说起来,你这种见不得光的家伙,背后肯定还有大鱼,唔……还要向潜龙汇报案情,得嘞。我也不和你扯皮了,走起!”
一伸手。直接就把这家伙的魂魄从身体里抽了出来,随手扔进封印符,留着回去阮文东慢慢摆布,不信挖不出点猛料。
收掉那身防护服和那本线装籍,顺便把他也弄成中毒身亡的模样扔在秘室中,李念青将所有的自己留在室内的痕迹抹去,退出了地下秘室。走出来一看,原本挤在大门通道附近的司徒家族诸人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地,那家伙,果然心狠手辣,压根就没留半个活口。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搞头?李念青叹息一声,撤掉封印阵法,通知潜龙小队进来善后。俞向道听到队员报告,吓了一跳,亲自跑来现场,看到那一地狼籍,咽口口水,望着李念青不知如何开口。
李念青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有所误会,以为是自己搞的灭门,淡然道:“这些人都是被隐藏在幕后的黑手用毒气杀掉的,不过那家伙可能在撤退时没找到出路,所以直接触发了毒气,也自杀了……”
俞向道松了口气,看得出来,他刚才很紧张,毕竟是自己经手的案子,如果真是教官灭的门,回去还真不太方便解释。连忙指挥清理现场,同时又做了火灾布置。这也是潜龙的一种善后手段,如果遇到类似死亡人数较大的现场,就搞出个假火灾现场来向大众解释。
李念青有点兴趣缺缺,回了指挥部,翻看着那本神秘人从雁翔身上搜来的线装《茅山秘箓》,很快就找到了雁翔施展的那种种手法的来源。不过根据秘籍中的说法,想要掌握这秘籍上的道法,就必须先修习茅山心法。只有当茅山心法达到小成境界时,这些秘法才有资格修习。
茅山心法?李念青琢磨着这几个字,根据之前鹤羽的说法,得到这本秘籍之后,他和雁翔两人都曾经学习过,只是他自己悟xìng太差,所以一直没有进展……也就是说,虽然鹤羽不会道法,却也曾修习过茅山心法。那么,两人在临死时的三清之气也就有了出处,应该都是茅山心法!
可惜了,李念青摇头苦笑,这本《茅山秘箓》的确有许多全新的法术可以让他眼前一亮,而且有他的法力打底,这些法术也确实可以zì yóu发挥,甚至以李念青的手段,能让这些道法的威力比原版的还强一些。但很可惜,这些东西里,最要紧、对他最有帮助的茅山心法,却没能留下来。
天亮时分,俞向道匆匆过来报告,说在雁翔的尸体上发现了点不太正常的东西。
李念青赶到现场时,两名法医手持简单扫描仪,指着雁翔的胸口向李念青解释,那里有些古怪。
李念青用天眼一扫,心头微喜,难道说,这老道在临死时指着胸口,就是这意思?他也不理会那两个法医的震惊,直接抄起一把手术刀,小心的划破皮肤,把那埋在皮下的一枚胶囊状物品取了出来。
取开胶囊,李念青真的震惊了,这分明就是电影里才有的间谍技术啊!小小的胶囊中,藏着一卷微形胶卷。想都不用想,那肯定是雁翔这老杂毛最宝贵的东西了。想到这里,李念青有点后悔,这老家伙身上藏着胶卷,那么鹤羽那老道身上会不会也有东西?可惜,却被自己直接烧成灰了。
潜龙的办事效率是相当高的,就在冲洗胶卷的同时,古堡中又有新发现。当李念青跟着几名队员走进另一个yīn森森的地下室时,心中浮起一丝不太妙的感觉。
果然,冰冷的地下冷库,与潜龙尸体库格局相似。打眼一看,这密密麻麻如同信箱般分布的尸体库,至少也能容纳两百人。看那旁边的铭文,居然是德国人当年留下的。不管德国人当年用这玩意来干什么,到现在这地方依然在运作,就足够让人心生jǐng惕了。
一具具尸体从冷库中被拉出来清理,李念青在其中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黑虎帮的人,甚至连崇黑虎本人也在其中。难怪,他们从京城赶到黑岛之后,很快就没了声息,原来是直接被司徒家灭了口。而看这些人的死状,应该都是中了某种毒素之后,被人用特殊手法弄死的。这样子搞,应该也是为了方便rì后用控尸手段来摆布这些人。
太可恨了!小小的司徒家族,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经过仔细盘点,这里面的尸体总数,竟达六十八具之多!同时,队员们也在冷库中找到了一个特殊区域,里面存放着一大批的毒品和种种管制药品。看来,这个司徒家族,果然没什么好鸟!
原本还觉得灭门有点残忍的俞向道,现在一点心理负担都没了。几个小时后,队员们又找到了一处军械库,查抄到了各种长短枪械两百余支,子弹近万发。还有黄金、债券、股票等物,这些玩意,直接就被俞向道当成缴获笑纳了。
一直折腾到下午,也没能发现有什么新东西。至于调查那个大众脸身份的事,一时半会也没消息。幸好雁翔的胶卷先被冲印了出来。得到复印件,李念青索xìng就先行一步,直接打道回府。把大众脸的魂魄丢给阮文东,由着他去掏消息,自己则返回家中,和妈妈见了个面,然后就一头扎进房间,仔细研究起了雁翔那份文件。
胶卷冲印出来的文件里,是一份纸装籍的翻拍。不得不说,雁翔想出的这招太过厉害,谁能想到一个华夏的杂毛老道,居然也会用这种高档货。仔细排列整理一番,李念青算是弄明白了那本的原貌,果然正是他一直好奇的《茅山心法》!(未完待续。。)
第三五二章 高家的传说
仔细参悟了一遍《茅山心法》,李念青对那位创出这部心法的前辈大是钦佩。这门心法从表现上看,其实和道家流传的养气功法没什么两样,但最独特的就是,它可以通过这种养气的过程再进淬炼心境。这部心法中,最重要的养气部分对李念青来说根本没用,但那其中淬炼心境的部分,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在修界,就算是再怎么强大的宗门传承,关于心境的淬炼部分,都少的可怜。似乎在整个修界都有同样的共识,心境的淬炼,无迹可寻,不可捉摸。这玩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至于功法,那更是没影子的事。想要在心境上有所突破,唯有入世在红尘中历练一途,别无捷径。然而,在修界绝迹的心境功法,地球这种末法环境里,居然会出现一本,怎么能不让李念青欣喜过望,更让他兴奋的是,这心法中,所用到的养气手段,根本就是内力,与法力并无半点关系。
效果好不好,试过才知道。李念青依着心法中的法门,打坐入定,试着催动内力沿着心法运转了几个周天,果然感觉到心境似乎有那么一点变化,但这种变化微乎其微,几乎不可察觉。然而就是这么一丁点的变化,就足以证明此法可行,这对李念青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而李念青更是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只是有了这么一丁点的希望。原本可有可无的修行之心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坚定了下来。
司徒家族一夜之间毁于火灾的消息。很快就让华夏的贵族圈子掀起了一轮战战兢兢的自查风cháo。连调查的需要都没有,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势力,被人家直接连窝铲了!与司徒家族有点瓜葛的家族都揪起了心,一个个提心吊胆,唯恐因为与司徒家族有染而被连累。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能撇清就尽量撇清了,谁还敢去惹那些是非。
在李念青的授意下,胡绛雪向父亲做了一点小提示,于是。胡家悄然运作,趁着大家都在自保的当口,连接出手,将本属于司徒家族的诸多生意大肆吞并。迅速铺平了进军山东的道路。这么一来,原本还想着要借司徒家族力量才能完成的战略布局,如今却只花了不到五分之一的代价就轻松完成。这让胡佩如对女儿的态度,更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之前,算是有意放纵,现在再看,就已经有些当成同辈人的尊重了。
七天后,阮文东那边有了消息,那个大众脸的家伙,名叫司徒影。是那个传说中的司徒家宗门子弟。跟着司徒宇已经有三十几年了。一直是以谋士的身份在给他提供支持,但他本人和司徒宇这一支的司徒家人,都只不过是整个司徒家族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旁支而已。他来帮助司徒宇,其实也是奉了宗门的命令。
但他不过是宗门培养起来的众多暗线之一,与宗门之间的联系,也是一种很古老的间谍式间线联络,所以,关于宗门的事,他不过只了解那么一点点皮毛,别说宗门的所在地了。甚至就连与他自己联络的那位司徒家弟子,他也没见过面,两人不过是通过一种特殊手段来交换情报和发布命令而已。
通过这些消息,李念青不得不中断了把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司徒家族连根挖起来的打算。不过他感觉这司徒家族的行事手法,和曾经的狼行拂晓倒是有一拼。只是。一个是西方杀手组织,一个是东方古门阀。似乎扯不到一起去。要不是这个原因,他都有把这两家并案处理的想法。不过,暂时两边都是断线状态,只好都先扔在那里,等候有新进展再做计较了。
又是周末,林风带着满脸的兴奋来找李念青:“李哥,我打听到了……”
李念青有点摸不着头脑:“打听到什么了,这么兴奋?”
林风嘿嘿一笑,摊开手中一副古卷,那上面,好像是绘着一些古本小说的绣像,仔细一看,似乎那些人物之间都有些联系,李念青笑道:“古人的连环画?又拣了个漏?”
林风得意道:“没看出来吧?哈哈,我来告诉你,这就是高家的传说!”
啥玩意?高家?那个高蝶儿所在的高家?居然还有传说?胡绛雪和宋晓岚都挤了过来,有故事听,女孩子的抵抗力直接下降到零。
林风指着画卷娓娓道来:“传说中,当年朱棣因为不满侄儿削藩政策,起兵造反。其实最初他的人手并不多,看起来几乎就没有任何赢面。只不过,不愿意接受被人摆布的命运,想用这种激烈的对抗手段来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来个武力请愿而已。”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在他起兵之后不久。队伍中迎来了一个古怪的五兄弟组合,而这五兄弟,有一手让当时人惊为天人的高超手艺。就是火器!他们不但掌握着最猛烈最科学的********,而且能制作出质地优良的三眼火铳……别那么看着我,这是事实!明朝初年,我国就已经有了成建制武装的火器部队。”
“你想啊,当时建文帝那帮人,一个个尸位素餐、只会嘴硬,根本就不懂得军心民意等等因素不说。就单单比起武器来,也和人家没法相提并论。用火器来对阵冷兵器,就算你用再凶猛的骑兵又能如何?你的箭速度和准头、使用方式都没法和人家火器比。遇上了,只能当菜!”
“噢,有点跑题。言归正传!就说朱棣得了这五兄弟的帮助,武器和战术都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这个想必大家能明白吧……嗯,也就是说,仗着火器犀利,朱棣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当战争进行到第二个年头时,双方竟然已能平分秋sè。然后朱棣一方越战越勇,而建文帝一方就越打越怕。到了战争的第四年,连建文帝身边的内臣都有向朱棣投诚做内应的。里应外合之下,朱棣一举攻破京城,篡位登基称帝。”
“建文帝化妆成和尚逃跑的事就不说了,主要说朱棣这边……请不要乱扔垃圾,jǐng察叔叔会罚款的!”林风正想歪楼,被宋晓岚一片香蕉皮兜了回来:“话说朱棣称帝之后,自然是按惯例要大封功臣了。然而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应该是对他帮助最大的火器五兄弟,不但没得到封赏,反而被他以一种莫须有的罪名,全部斩杀一空。并且让他自己的御用风水大师姚广孝用神通阵法将其镇压在紫金山上!”
“我靠!怎么会这样?”宋晓岚大怒:“这些做皇帝的没一个好东西!卸磨杀驴也不用这么绝吧?他就不怕其他的功臣们都寒心?难怪朱家王朝最后被野猪皮都能吞掉,根本就没一个成大事的心态!”
林风清咳几声:“同学,打断别人的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呃,君子动口不动手!”
宋晓岚:“我是女人!就会动手,怎样?”
林风只能认命:“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嘛!照说当时的情景,这五兄弟的功劳虽大,却还远远达不到功高震主的程度。毕竟只是技术工种嘛,但朱棣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呢?坏就坏在这个技术革新上了!要知道,朱棣起兵时,兵员不过八百,然而三战之下,便控制了整个燕京地区,带甲之士就超过数万。为什么?就是这个崭新的火器带来的威慑!”
“你想啊,八百人凭着火器就能取得天下。那么rì后,要是再有更牛叉的火器出现,朱棣自己的江山还坐不坐得稳?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那时候的人,根本不可能像现在人这样思考问题。在造反的时候,当然是巴不得能每个士兵发个原子弹了。但造反成功之后,江山可就是他自己的了,当然要尽可能的抹除一切不稳定因素!”
“所以,这五兄弟自然就悲剧了!再说为什么当时没人为他们求情呢,因为那个时代,大家的想法都一样!你要说敢为那五兄弟求情,那么请问,你老人家安的什么心?莫不是想拉笼了他们给自己造什么新火器,将来谋朝篡位?所以说!他们的死,其实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的。正如某位哲人所说,比平常人快半步的是天才,如果快上一步,那就是疯子了!因为大家都没法理解你,唯一和谐的办法,就是消灭了你!这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天xìng,怪不得任何人……”
宋晓岚又是一片香蕉皮扔过去:“少扯这个,你不是说有高家的传说嘛,这事和高家有什么关系?”
林风有点小尴尬:“我在之前没说过吗?这五兄弟,就姓高啊!”
宋晓岚两眼一瞪,想了想又火了:“我靠!你耍我是不是?五兄弟都杀干净了,哪儿还来的高家?”
林风翻个白眼:“怎么那么没文化呢?我只说杀了五兄弟,又没说满门抄斩,还不兴人家五兄弟再有个小弟弟啊?”
“这么说,那个高蝶儿,就是这五兄弟的高家后人?”
“然也!”未完待续。。
第三五三章 金陵憨子
“行啊,看不出来。这娘们居然也是名门之后……我呸!什么名门,明明就是丧门之后。什么人不好帮,偏去帮姓朱的打天下,他爹就不是好东西,儿子能强到哪里去?”宋晓岚愤愤不平,突然两眼一瞪:“不对啊,根据最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个高蝶儿一直在找什么东西,小李子你们又推断说那东西在紫金山,可现在根据这传说来看,紫金山上,只有他们五个老祖宗的尸体,难道他们是想找那个?我嘞个去,这得有多变态啊,被砍了头的尸体里,又不是寿终正寝还能捞几个明器,那种砍头鬼的斗,有什么好倒的?”
看来林九爷已经把自己的另一层身份向夫人坦白了啊,居然捎带手还带了个“入室弟子”出来,不简单啊!李念青和胡绛雪捂着嘴乐的不行,林风一头冷汗,相当尴尬。
宋晓岚莫名其妙:“怎么啦?你们笑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胡绛雪笑道:“你现在说话,开口明器,闭口倒斗,好专业啊……”
宋晓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由的又瞪了一眼林风,后者也在偷笑,羞恼之下,伸手过去拧着林风耳朵:“都是你害的!快说,高蝶儿到底在找什么?”
林风赶紧老实交待:“刚才我记得已经说过了,高家五兄弟被斩之后,被那个姚广孝镇压在了紫金山上。这个姚广孝是什么人呢?他是个和尚。但他又不是普通的和尚……你不能老用家庭暴力啊。派出所告你去!”
被胖揍一顿之后,林风很无奈的再次认命:“好吧,书接上回。姚广孝是朱棣的御用谋士,不但谋略过人,而且还兼习风水术法,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他也是朱棣的起家班底之一,身为潜邸旧臣,高氏五兄弟的根底自然心知肚明,而且据传说,高氏五兄弟其实就是他亲自招揽来的。那么在最后。卸磨杀驴的时候,又是他亲自cāo刀送五兄弟上路,可想而知,这里面肯定有外人无法体悟的纠葛。且不论这事在当时人们的道德观念中是对是错。单就个人感情上来说,姚广孝肯定是心有愧疚的。”
“所以,在监斩了高氏五兄弟并且亲自布下山水阵法镇压之后,姚广孝为高家后人留下了一笔巨额财产,足够养活他们向辈子。并且还留下了一副寓意深刻的图画,同时告诉他们,如果高家rì后到了山穷水尽之际,可以根据画中提示,去找祖宗们留给他们的东西从头再来。”
林风指着那副相当陈旧的绣像道:“这副连环画里的故事,基本上就是这样子了。但画里所说的姚和尚留下的画。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那一副百鸟朝凤了。所以,高蝶儿所说的本属于高家的东西,应该就是紫金山姚和尚布下的风水局。这么看来,姚和尚应该是心中有愧,所以在布风水局镇压五兄弟的时候,同时也给高家后人在坟中留下了一些宝物。根据他当时的安排来看,就算高家败落,那也应该是在数百年之后,而到那时。紫金山五兄弟再度出世应该已经不会影响到王朝气运了吧……”
李念青道:“传说不足全信。这些东西,如果没有经过实地考据,根本就不能拿来当证据。唯今之计,我们索xìng直接走一趟紫金山,探一探那风水局!”
胡绛雪笑着瞄一眼跃跃yù试的宋晓岚。冲着林风道:“你的老本行,这回正好让你大显身手一回!”
林风搓着手嘿嘿直笑。又一皱眉头:“说起来,高大姐折腾这么多年,一直也没个眉目,她又隐藏的那么深,你们说,会不会她还有什么后招没使出来?别到时候咱们在前面辛苦,到最后反倒让她拣个便宜。”
胡绛雪道:“你不是一直盯着她吗?有什么情况能不能及时发现?”
这倒也是。林风一下放了心:“那行,李哥你定个rì子,咱们实地去紫金山看一看,我倒也想和那姚和尚过一过招呢。希望他的风水局,不会让我失望……”
李念青一竖大拇指:“有气魄,够牛逼!”
宋晓岚马上翻个白眼:“吹牛逼!”
左右最近也没什么要紧事,索xìng就定在下周实地探测。有人提前打招呼,李念青他们四个要请假自然相当轻松,很快就打点好了一切。
李念青亲自驾着自己的奥迪飞车,四人一大早就兵发金陵。京城与金陵之间,直线距离不过一千公里左右,算上各种阻碍,预计在黄昏时分就可以抵达。之所以没坐飞机去,完全是为了照顾宋晓岚同学的心情,她觉得,旅游这种事,最欢乐的应该在旅途中,而不是目的地。正好是四人第一次全体行动,大家也都认为不应该把这种事弄的太过功利化,于是就那么轰轰烈烈的自驾出行了。
一上高速路,晓岚姐威风八面的活泼xìng子就毫无保留的展示了出来,一路上不停的大呼小叫,还会因为林风不配合而不断的出手袭击他,非逼着他也跟着自己一起鬼哭狼嚎,听的胡绛雪愁眉苦脸,李念青度rì如年。
不能任由事态这么发展啊,一路上,至少都有五六辆被超车的司机朋友投来古怪的眼神了,再这么下去,非得被人当成大猩猩围观不可。李念青查一下监控,终于避过了测速区。脚下一点,黑sè奥迪轻轻一抖,刷一声化做一道黑sè闪电在高速路上飘过。
宋晓岚的表情顿时变的有点不太好看了,一边兴奋的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观,一边提心吊胆的感受着车子在超过两百公里时速的情况下那种飘飘然。小手死死的揪着林风。再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李念青脚下有了感觉,查了一下路段,距离下一个关口足足有六百公里,心中一定。伸手在仪表盘下方的隐秘处轻轻一按。奥迪车窗外的车流突然间好像变的慢了下来,一直盯着窗外看的宋晓岚刚想说话,突然发现自己车子的速度又在缓缓提升,而且那种眩晕的感觉却好像更严重了,她不敢声张,只能牢牢揪住林风不放,小脸有点惨白的看着前方大玻璃。
似乎是在一个不经意间。宋晓岚突然扫了一眼仪表盘,登时就把眼睛瞪大了,脱口惊呼:“三百六!你疯掉了吗?天呐,难怪我觉得这么晕。你这是汽车,不是飞机好不好?”
啊?三人都有点奇怪,宋晓岚恨恨的低声嘟囔:“我就是晕机才不敢坐飞机的,谁知道坐你个破汽车,你也能开出飞机的感觉来!”
噢,原来晓岚姐也有弱点?不太科学啊!李念青的意见没能发表完整,就被强行中止,几分钟后,晓岚姐弯腰站在绿化带边缘吐了个昏天黑地,把李念青咒到了天荒地老。
稍事休息之后。重新上路,宋晓岚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头蔫脑,除了偶尔引起林风腰间软内的剧烈疼痛能展示一下她的存在之外,对前面的两人来说,她已经可以无视了。
风平浪静到了金陵,时间不过是下午四点多一点。四人找了酒店入住,宋晓岚狠踹李念青一脚之后,飞快的揪着胡绛雪进了房间。两间房,当然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分成两对住了,起码在登记册上。是分男女入住的。
原本计划好的当晚活动,也因为晓岚姐要调理身体被强行取消。吃过饭后离天黑还早,两个女孩子就留在酒店休息,李念青和林风悄然遁出,他们有另外的计划。因为林风在倒斗的时候。曾经结识了一位金陵本地人士,他们决定前去拜访一下。试试能不能取得一点支持。
沿着一条充斥着浓浓古老气息的老胡同,两人穿行了三四百米,来到一个满地脏乱的瓜果蔬菜市场。李念青一边躲避着地上的雷区,一边低声问:“你确认是来找人,不是想买菜的?”
林风笑道:“有什么办法?那老货就躲在这里摆摊卖菜,你要不去帮衬他,别想他搭理你!”
李念青耸耸肩表示理解,江湖中人,有许多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怪癖,比如老魏,要不是他们已经成功把那老货拿下,谁能受得了进他家门时的那许多规矩?可一但被他接受,就完全不把你当外人,来个生人你要敢拔他家一棵菜,就等着被轰出门去吧,可现在李念青和林风去了,老嫂子恨不得把全院子里养的活物都宰了下锅。什么是个xìng?这就是个xìng。
正走着,林风没影了。低头一扫,这家伙正蹲在一个满脸沧桑的老农面前低声交谈,两人扯皮的声音相当大,没一会功夫,又分别伸出一只手在油乎乎的围裙下搞小动作。李念青知道,这是一种独特的议价手法,买卖双方通过这种隐晦的方式来论价,这样子做,可以避免双方议价的过程被第三者探知,是一个非常实用的保密手段,属于华夏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
得嘞!那头上扣着个本山大叔式软檐蓝帽的老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都是你的了!”
林风付了钱,一麻袋胡萝卜和半麻袋土豆扎了口,扔给李念青一袋,自己顺手拎起一袋来,在起身的时候,向那老头道:“六点,东风路!”
老头呲牙一笑,没说任何话,扭头就走。
林风拎起胡萝卜扛上肩头:“大功告成!”
李念青莫名其妙:“咱们要找的人,就是他?”
林风笑道:“怎么,不像吗?”
李念青道:“你不是说认识他吗?这看起来哪有什么熟人样啊?”
林风呵呵一笑:“这是规矩!走吧,还有半个钟头,在东风路,他可就不会再这么生份了。”
到个僻静地方,两袋菜被林风扔进了储物戒指,两人晃悠悠来到东风路口,林风带头,直接走进一家名叫“昨夜星辰”的咖啡厅。
找了包厢,点了茶水,李念青有点不托底:“他那样,能进这里来?”
林风笑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有个明面上的腌臜小生意,我不是也在摆摊烤肉?他卖菜这都算是好的,还有挑大粪收破烂拣垃圾的呢。没办法,这行当就这样,五弊三缺的坎,谁也不敢马虎。要没有这个面子活,恐怕连正经rì子都没法过!”
李念青道:“你的现在应该无所谓了吧,突破武者境界,身体上早就没了顾忌,合格肯定也会变化。我曾经做过推演,也告诉过你不妨事了。你不会对我没信心吧?”
林风大笑:“以前烤肉是做掩护,现在烤肉,那完全是爱好!你可别想差了,我就算对自己没信心,也不会怀疑你的话……”
“哟!”门外一个声音响起:“能让九爷这么抬,这位也是高人吧?”
汗,两人刚才说话没顾忌,都被外面人听到了。撩帘而入的,是个面相普通的中年人,浓眉大眼,国字脸红里透黑,一看就是那种有故事的人。可李念青扫他一眼,登时就吃了一惊,他能确认,这中年人就是刚才那个摆摊的老菜农,虽然现在还是个很普通的工薪阶层人士打扮,可前后的气质,却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只看那咧嘴一笑,嘴里的牙不敢说洁白透亮,却也是相当顺眼的,哪里还有刚才那一嘴脚指甲一般的黄渍?
林风微微一笑,站起来请中年人落坐,叫了茶水点心,向两人介绍:“这位就是韩和韩四叔,人称金陵憨子。这是李逍遥,我哥们。”
金陵憨子?李念青对这个行当了解其实并不深,并不知道在这行当里的许多规矩,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刚才看那情景,林风和这老家伙并不怎么熟才对啊,怎么这会子居然就当着人家的面,叫起人家这么有歧义的外号了?真就不怕人家怪罪吗?
韩和看到李念青一脸不解的样子,笑了笑,也没当回事,显然,他对这种刚入门的菜鸟已经司空见惯了。等那上茶的服务员退开之后,低声问了一句:“九爷这次来,也是冲那东西的?”
林风一愣,听这意思,有宝现世?运气不是这么好吧!未完待续。。
第三五四章 假动作
“不是吧?”韩和的表情很古怪,好像吃了什么不对口的食物一样郁闷:“你们真的不知道?”
林风有点不爽了:“你老韩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啥时候骗过你?再说了,我要真的知道有宝现世,你觉得我犯得着来找你吗?”
那倒也是!韩和点头:“以你九爷的本事,我们能跟在后面吃屁都算烧高香了……”
林风一拍桌子:“别整的跟琼瑶阿姨似的那么文青,赶紧的!”
韩和很谨慎的四下一扫,低声道:“这一阵道上吹了几股风,说是明朝永乐大帝的国师姚广孝的舍利塔现世了,不过这事动静不大。”
听到姚广孝的名字,两人都是一愣,有没有这么巧啊,这儿刚想去破他的风水局,他那儿就真身亮相?不过这姚广孝乃是明初重臣,又是佛门高僧。从哪儿看,那也是个值得研究的对象啊,这么大的人物,怎么会没风声呢?
两人对视一眼,林风发问:“靠!这么大的人物,怎么能没动静呢?我连个屁响都没听着啊!”
韩和一撮牙花子:“你没听到风声也不奇怪,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层次大高了嘛。”
“层次高?有多高?连我都没听到,咱华夏圈子里还有比我高的主?嘶!不对啊,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所谓层次高,其实就是说对方都是行家,相对的来说,他们的圈子也比较小,消息也就只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但林风在倒斗界的地位极高,像这种大动静的情况,照惯例是会收到一点风声的,如今他也没收到风,那就是说对方极有可能就不是华夏圈子里的熟人。
韩和见林风一脸震惊,点点头:“你没猜错。有洋鬼子下手了。不过这次好像是人家抖私货,咱也插不上手……”
“放屁!”林风不爽了:“华夏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洋鬼子来抖私货了?”
韩和苦笑:“你还别说。这回人家还真就抖了。其实是人家自己的祖宅,请了几个洋鬼子来帮忙而已。这倒也怪不了人家,只怨咱们自己的人不讲规矩……”
在韩和的讲述下,两人慢慢弄明白了事情原委。原来是一个姚家后人。人家守着祖辈传下来的宅子,居说有好几处祖宗宝藏。只是前几次,曾请过国内的倒斗好手去帮忙,结果被那帮人黑走不少好东西。于是乎,真正要起大宅的时候。人家不信自己人了,反而请了洋鬼子回来。这事闹的整个金陵道上都有点灰头土脸,然后那几个丢了脸的家伙直接就被大家抛到了圈子之外,以后有啥活动也没人愿意带他们玩了。
正说着,林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叫道:“不对劲啊!先不说这姚和尚是出家人,有没有后人的事。只说这姚和尚的来历。他本身就是燕京人士,随朱棣起兵南征北战,打下江山之后。自然少不了也会在金陵住几天。可之后朱棣迁都了啊。不用想,他肯定也跟着朱棣去了燕京,那儿又是他的祖籍。你说,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在金陵留下舍利塔?不会是仙人跳吧?”
韩和笑道:“九爷的见识果然高明!要不是这事我还留了点心眼,真有可能就当成仙人跳了。我打听过了。那姚广孝不是和尚嘛,人家是国师。自然家里有什么人也都捎带脚发达了。而且,永乐大帝打下江山迁都了是没错。可他在这金陵,也呆了整整十八年呐!你想啊,这么长时间,又怎么可能少得了有动静?据说这个舍利塔啊,就是永乐下令给国师修的,不过后来没用上罢了。但姚和尚没死在里头,却有别的和尚顶啊,总不能白白浪费吧?”
切!这叫什么说法?林风翻个白眼:“有没有宝风?”
韩和摇头:“那家伙前几次吃了亏,这次的风声捏的很严。不过我听有人推测过,姚和尚设计的那个地宫,是根据唐朝法门寺那座地宫弄的。东西想必也差不了吧……”
法门寺?出佛骨舍利的那个地宫?李念青一相就想到了那枚花大价钱弄来的佛骨舍利,如果不是后来有人眼红,那玩意还真就白白砸到自己手里。又来一个?他表示毫无兴趣。不过后来韩和一说那舍利塔的地址,一下就让他动了心,原来他们说的舍利塔,居然也在紫金山某处。
知道这情况,林风和李念青同时一愣,看来那个所谓的姚家后人,只怕早有算计,很有可能,前几次的行动,根本就是故意卖破绽给那帮人的,好名正言顺的请洋鬼子进门来做这笔大生意。感觉有有点奇怪,林风就托付韩和尽快帮忙把这帮人的消息打听到清楚,既然碰上了,少不了要做点预防措施,要不然撞了山,可就不太好说了。
因为多了这么个可疑因素,第二天四人一起去紫金山游玩的时候,就更加的小心。紫金山果然是风水宝地,明清两代就有许多重臣高官选择了在这里长眠,甚至推翻封建帝制的国父中山先生,去世后也选择了这里。四人游玩的时候,林风悄悄拿出罗盘来推算一翻,登时就吓了一大跳,这山前山后山上山下加起来,大大小小的坟头,不下三百之数!
不过这些坟墓却不是他们这次来的目标,加上如今的紫金山,整个就是个旅游胜地,想在这么多眼球底下动手,何其艰难?所以必须要考虑,那个高氏五兄弟被镇压的风水局究竟在什么地方,如果要动,怎么动才能避过被人发现。
绕山游玩了一天,四人回到酒店,夜里,李念青和林风用绿豆蝇对紫金山做了个全面探测,用混沌主机做了个完全版的模拟视图。对照古画的同时,也做了个全面的风水推演,看看姚广孝镇压高家兄弟的风水局有什么奥妙之处。
林风之前就jīng习风水之术,寻龙点穴这一套对他来说简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后来又在仙府中得了罗盘和秘术,更加的如虎添翼得心应手,玩起这一套来简直轻松的没法形容。所以,稍稍一推演,马上就发现了其中有点不太对劲。
要说是为了封印龙气,有那三大异姓王的幕就已经足够,龙珠那里再摆个局完全就是多余。而最奇怪的是,那龙珠所在之处,若是没有三大异姓王封印龙气,用来做眼布局还有镇压的效果,可是在龙气被封印之后,几乎所有的龙气jīng华都会汇聚到那个地方。这样一来,这事就有点奇怪了。
难道说,那个风水局,真的就只是单纯的想要镇压高氏兄弟吗?绝对没那么简单!如果真是为了封印镇压高家兄弟,那又何必费心思把他们安葬在可以说经过特别改良过的龙气汇集之处呢?可要是为了凝聚龙气,为子孙后代谋个福祚绵长,好像又不应该放到龙气所在。就算去掉所谓的猜忌之意,一群工程师或者说科学家,好像也当不起那么重的福气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不成?在心里没底之前,两人决定先等韩和那边的消息传过来再说。如果那帮人下手的地方和他们这边不冲突,那就各做各的,到时候大家谁不影响谁。如果他们也要在那里下手,那就得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应对了。
韩和果然有些门道,第二天上午,就约了两人见面,兴冲冲的跑来爆料:“幸亏九爷发现有古怪,要不然,还真让这帮二鬼子给糊弄了。”
“怎么说?”
“这帮人其实真正的目标根本就不在紫金山,之所以放出这么个消息,主要还是为了防止有人对他们动心眼。所以用这个把戏来转移大家视线,实际上,他们的目标在观音山!”
韩和打开地图,一指距离金陵约两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山:“就是这里!他nǎinǎi的,他们下手的目标,也不是什么姚和尚的舍利塔,而是那座观间禅院遗址!”
林风不动声sè:“你怎么确定这次不是被人骗了?”
韩和咧嘴一笑:“这次根本就不是打听来的消息,早在这之前,我就觉得这帮洋鬼子不太可靠,一直让兄弟们盯着呢。昨晚确认了,这几天那些洋鬼子悄悄去了观间山,已经在这遗址附近转了好几天了。只不过这里地处偏僻,又没正经开发,那些洋鬼子没怎么防备那里也能遇到人,直接就把我那几个兄弟当成当地村民了。”
“我得了这个消息,昨晚又悄悄让人去试探了一下。那姓姚的孙子果然还雇佣了另外一帮人,一直吸引着大伙的注意力,却拖拖拉拉的折腾了这么久,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意思。分明就是假动作嘛!”
林风一搓下巴:“不管他们想在那里找什么,光是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不能不让人怀疑啊。”
韩和有点小激动:“那,九爷的意思……”
林风看了一眼李念青,后者微微点头,登时会意,一拍桌子:“干!为什么不干,华夏的东西,哪怕是一坨屎,也要留下来自己壮庄稼,绝不能便宜了洋鬼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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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五章 姚氏宝藏
两个女生被安排着去金陵城里逛大街,李念青和林风跟着韩和悄悄出城,扮成当地乡民直赴观音山。要说这观音山一带,还真够荒凉落后的,比起李念青家的醉龙镇都落后。一到山区,连通车的路都没有了,三人只能坐着当地乡民送菜的拖拉机跌跌撞撞绕了十几里路才来到山脚下。
有韩和这样的民间高手在,李念青和林风的化妆完全就不用担心被人看破,两人背着个彩条带大背包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刚从城里返回的打工仔。那包里的东西,都是韩和特意买来给他那山里哥们捎的。有这么几大包礼物送上,三人受到了最高规模的待遇。其实就是让一位独居的老男人给他们收拾出一间客房,还得三人挤一起,不过多摆了一张床,算是优待了。
“那帮洋鬼子自以为做的很隐秘,可他们却压根就没想到,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乡亲们连穿的好些的城里人都不太常见,更何况是白皮蓝眼的洋鬼子。就算他们再低调,一进山,那简直就和夜里的萤火虫一样闪亮。”
韩和的评价很实际。得知那帮洋鬼子一行七人,就在观音禅院旧址附近扎营休整,李念青直接就放了一只绿豆蝇去打探,山里环境,更适合绿豆蝇隐藏,不到半个小时,就收到了那帮洋鬼子营地的画面。
数一数,确实是七个人,经过韩和和那乡亲辨认,其中有一个当地向导,还有两个姚家人,其实真真正正的洋鬼子一共才四个。这当口,那姚家人正在和向导说着什么,近前一听,却是他在给向导付帐,然后就让向导自己返回,他们要留在山里做什么极限探险。
向导离开之后,那六个家伙马上就开始分工。取出一件件仪器,开始仔细的绕着一片残砖瓦砾的古庙遗址做起了勘测。一连串的数字报上来,由守在营地的一个家伙用手提电脑做着统计和计算。
在乡民家里。李念青和林风、韩和只字未提关于那支探测队的事,只是很随意的聊着些家长里短,林风还兴致大发,与那位大叔合作。烤起了羊肉。而李念青则扮成劳累过度的模样,自己躲在房间里监视那帮人。韩和出了门,去找自己那个兄弟去打听消息,搜寻线索。
到了傍晚吃饭时,林风凑到李念青身边。低声问道:“李哥,他们既然在这鬼地方找东西,根本就碍不着咱们什么事啊,干嘛巴巴的跑来?”
李念青咬一口羊肉道:“本来我也不想理这事,可是在听到老韩说起这个观音禅院名字的时候,下意识的就觉得咱们应该来,好像就是直觉。先不管了,反正现在已经到这儿了。不管怎么说。靠他们找到东西之后,咱们来个黑吃黑就完事,反正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林风啃着肉,目光望向火堆,嘀咕道:“干嘛费这老劲?咱们直接就捉了这几个家伙,问清楚他们要找什么。然后自己翻出来,岂不是更快?”
李念青两眼一亮。对啊,反正要黑吃黑。何必要等到他们找出东西来?比起林风和自己来,这帮人找东西的速度连渣都算不上吧?
笑着看了一眼林风,林风会意,连着瞟过来几个眼神,两人像偷吃到鸡崽的狡猾一般笑了起来。
入夜十点左右,李念青弹出雪芒针,催眠了主人,带着林风和韩和悄悄进了山。下午的时候,韩和已经找了村民做了调查,知道这观音禅院是修建于明朝初年的古寺,由于地处偏僻也顽强的撑了几百年,不过在大运动时期,还是没能抗过轰轰烈烈的人民战争,被轰成了渣渣。时过境迁,如今人们对宗教的态度已大大开放,但这地方实在太荒凉偏僻,又没有开发旅游资源,没有什么投资力度,所以根本就没人想起重修寺院的事。
根据传言,这观音禅院的来头很大,传说在这庙里还有什么宝藏呢。不过在大运动时期,整个寺院都被毁了也没人找到什么宝贝,这事后来也就被人们当成传说忽略掉了。不过现在看来,这帮人肯定是找到了什么线索,所以才会费这么大力气来挖宝。
本来李念青是打算连韩和一起催眠掉的,但林风执意要让他带上韩和,说是要趁这机会,给这老货增加点印象。李念青知道,这是他有点不放心韩和,打算给老头一点厉害的东西让他瞧瞧呢。对于这种近乎于无聊的无耻行径,李念青自己虽然不屑,但为了配合林风,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漆黑的夜,虽有新月繁星,但茂密的树林遮掩之下,视线范围也不过一两米左右,想要看清远处的东西,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李念青和林风都是没有这个顾虑的,所以就苦了韩和,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自找不痛快,心说干嘛要来凑这热闹,本来还以为九爷带着个小年轻入行,一个小菜鸟,少不得要巴结巴结我老韩,谁知道,夜里这一走山路,马上就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不愧是九爷的朋友,这走夜路的本事,比我老韩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为了“照顾”老韩,三人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摸到了那一行人的营地附近。三人悄悄潜伏在附近,望着三百米外的点点篝火,开始分派任务。老韩就被安排在原地等候接应,他能说什么,只好乖乖答应。
可能是出于恶搞的心理,林风在离开前,不但给了韩和一只对讲机,还给他发了只夜视镜,再加上老韩自己带着的望远镜,完全满足了老韩全程观察的心理需求。
之所以要从这么远的地方开始潜伏,是因为这帮人的jǐng戒线,放了八十米。对于一支六人小队来说,这已经很不简单了,但很可惜,今天他们遇上了李念青和林风。
李念青和林风一左一右,直扑两个jǐng戒哨,两个白人似乎是军伍出身,设立在树腰的jǐng戒哨相当隐蔽,但在李、林两人眼中。简直就和两只小鸡没什么区别,两人甚至都没费什么劲,直接就把他们放翻扔在了树下。
后方。举着扣着夜视镜的韩和瞠目结舌,我滴个乖乖,以前就只知道九爷有两下子,今天才算是真正长了眼。这身手,何止两下子啊!难怪九爷小小年纪出道,就没人敢招惹呢,以前还总以为是因为背景的原因,现在看来。九爷自己,本身就是个招惹不起的存在!
几分钟后,韩和的对讲机里传来了呼叫声,那边已经彻底搞定,让韩和过去接管营地。
其中一个华夏人被弄醒,看到自己一帮人的情况,那家伙一下子就急了:“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绑架人的重罪!”
林风笑道:“这荒山野岭的,谁知道?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些废话。你不觉得有点太蠢了吗?”
“好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们有的,你都可以拿走,只是请你不要伤害我们。如果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但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筹钱。”
“呸!谁稀罕你的几个臭钱?我问你。你们是什么人,到这儿来找什么?”
“我们……我们就是来旅游的游客啊!”
“嘿!还真够嘴硬的!成。我让你嘴硬!”林风四下一扫,正好发现这人的帐篷里有挖掘工具。直接拿了把铁锨,拖着这家伙来到外面,随便找了一块地方,刷刷挖起了土,看的那人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没几分钟,林风挖出了一个散兵坑,抓起那家伙直接往坑里一扔,也不理他哇哇乱叫,抄起铁锨就往坑里填土,吓的那家伙大喊,却被李念青扔一根针封了哑穴,直接弄的没了声音,只能挣扎着眼看着自己被活埋。
没几下,那家伙就被埋的只剩下个脑袋在外面能活动了,林风拔了针:“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们是什么人,来找什么东西?如果还不交待,我只好把你埋掉。然后其他人也会受到同等待遇的。你想清楚点,如果你真想这么撑,一会之后,你就会享受到活埋的滋味。然后你的那些同伴里,最终总是会有人受了不而全盘交待的,到那时,你就等于白死了!可听得明白?”
那人一点头,满脸的土渣乱飞:“我说,我全说!求求你,放了我吧,太闷了……”
土埋到脖子附近,胸口被压抑的厉害,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这家伙被吓怕了。林风顺手一扯,直接就把人从土里萝卜一样拔了出来:“好了,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说吧!”
“我叫姚青,是金陵人。我家祖上有个名人,叫姚广孝!是明朝成祖的国师,当年在靖难成功后,曾经在这里修建了一座观音院。姚广孝在观间院里住了十几年,在离开这里之时,曾经留下了一笔宝藏在这观音院里,为的是给姚家子弟将来留一条退路。只是成祖比他爹稍微好点,并没有对姚家人怎么样,所以这笔宝藏就一直没人来动。这一留,就留了六百多年……这都是金银财宝,几位好汉,只要你们肯放过我们,我们愿意取出宝藏之后,分一半给你们!”
“真是宝藏吗?”林风笑的很jiān:“如果真是你们姚家先人留下的,那么想必你们自己应该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又何必要请了洋鬼子来帮忙?再说了,你们费那么大的劲,先后折腾了三次请人探宝又是为了什么呢?而且,这次又兵分两路,一边在这里挖,还另外在金陵拉一帮人上蹿下跳的转移视线,就是为了一点财宝吗?”
姚青点头:“真的是宝藏!只是这批宝藏藏的时间太久,而且我们的祖先们也早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一批宝物在。直到几年前,我在整理家族旧文档的时候,才在一本前人笔记里发现了这个线索。经过仔细查找,终于确认了这消息的真实xìng。你知道我们之前曾经请过三次人,就应该知道我说的不错。之前那三次,可都是出了货的!”
切!林风翻个白眼:“就算出了货又怎么样?咱们华夏的东西,当然得由华夏自己人来拿了,你弄几个洋鬼子来,是什么意思?打算做二鬼子,当汉jiān吗?用祖宗留下的东西,换你的移民?”
姚青快哭了:“冤枉啊!我本来就是想请咱们华夏人来做的,可那帮人……他们手脚不干净啊!再说了,这观音院的宝藏和别处的不一样。别的地方那都是有迹可寻的。可这观音院,已经过了六百年了,环境什么的全都变的不一样了。如果让他们找。我怕找到明年也不一定有戏。这几个外国人,人家有最先进的仪器和最科学的计算能力。可以通过细小的环境变化来还原当年的景sè,我希望可以用这种方法来找到当年的痕迹,然后顺着那些痕迹找到宝藏。”
林风道:“你那宝藏图呢?”
姚青老实交待。林风从他的背包中找到了那张草图,一看就是自己画的,根本就没有历史气息嘛。还没发火,姚青就坦白了,那图是他从旧书中抄下来的。那旧书早已残破不堪,根本就没法携带,只能妥善保存密封起来。然后,姚青就把自己研究之后得来的关于那张草图的消息都告诉了林风。
问完话的时候,李念青那边也把另一个姓姚的家伙榨了个干净,那家伙其实就是个跟班,压根就闹不清楚什么宝藏,只知道他这个堂哥很有本事。跟着他能挖出好多宝贝来。反正他就是跟着混饭吃的闲人。
根据几个老外测量下来的结果,观音院的大概轮廓也有了眉目。草图上所示,宝藏应该就在大殿的佛祖像下方秘道中。但现在,那个所谓的大殿,范围就有两百多个平方,秘道具体在哪里。就更没什么谱了。
还好李念青手上带着两个鬼仆,直接放出来。每人发一柄魔锹让他们在那一块去做试探挖掘。虽说已经过了六百年,但只要秘道确实存在。两个鬼仆总有找到它的时候。
李念青索xìng就让他们各自找了一块地方,先向下挖了几米,然后在地下几米处挖地道,做个环绕工程,实在不行,就把整个地底掏空,不过两百多个平方,对鬼仆来说,没多大难度。
因为鬼仆都有储物法器,可以携带三五个立方的土之后才清理一次,所以速度相对比正常人要快无数倍。在李念青和林风各自继续审讯那两个姓姚的家伙时,突然一阵古怪的闷响传来,没几分钟,一个鬼仆冒出了地面,就这么一会功夫,就让他找到了一个疑似秘道的地方。
因为已经过了六百年,所以那个所谓的秘道,其实早就被土方填结实了。如果不是从地底清挖,只从地面向下挖的话,估计根本就找不到秘道的存在。目标明确之后,两个鬼仆联起手来,进度大大加快。
临近天明时分,鬼仆停下了动作,唁唁叫着来请求李念青,看来是找到东西了。
留着鬼仆在外面看着那几个俘虏,李念青和林风、韩和一起举着手电筒,一步步进入秘道。
看着李念青大踏步向前走,韩和悄悄扯了一把林风,低声问道:“刚才那两个不说话的家伙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想不通这个问题,他实在是有点不放心。
林风打个眼sè:“那是李少的保镖!都暗地里行动的,一般不和人打照面。”
韩和瞪着眼做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林风安慰他道:“你放心,李少很随和的,只要不惹他,一般不会对别人怎么样的。”
韩和与林风比较熟,几乎是下意识就脱口问了一句:“那要是惹了他呢?”
林风笑了笑,没说话,快走几步追了上去,韩和在原地稍稍愣了几秒:“什么意思?”猛然打个冷战,赶紧也追了上去。
咦?这儿居然有道门!林风追上来时,发现李念青正对着一扇石门发呆,问了一句:“这门有问题吗?”
李念青叹道:“看来这个姚广孝,还真的有两把刷子!这门,居然有个防护阵法!”
韩和也是倒斗行家,闻言凑上去用电筒上下一扫,发现那上面布满了一道道玄奥神秘的线条,猛一看好像是毫无规律,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之后出现的图案。但细一看,的确是人为刻绘上去的。想到李念青说的“防护阵法”,心中又是一惊,这个李少,懂得这种古老的阵法吗?这么说,他和九爷一样,也是个大行家?天!亏我一直给九爷面子,没把他当成菜鸟去奚落,要不然这位爷一发作起来,还真是不敢想啊!
林风也扫了一眼,喃喃道:“这模样,不是冥室阵法……噢,也对,人家是佛堂秘道里的东西,又怎么会用那些玩意。李哥,这阵法破解起来麻烦吗?”
李念青摇摇头:“麻烦倒是不麻烦,只是需要一件东西!”
“啊?需要什么东西?我们有吗?”
李念青一指身后通道:“这不,来了!”
一个鬼仆拎着姚青大踏步走来,姚青满嘴乱喊,有点惊慌失措,他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秘室他们已经找到了,怎么还要来折腾我?
韩和有点纳闷:“您说的东西,就是他?难道是指纹锁?”
李念青呵呵一笑:“不是指纹锁,不过差不多!”一把扯过姚青,左手一扬,一道亮光闪过,姚青一声惨叫,血光四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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