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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时代修仙记全文阅读

作者:白翼龙     末法时代修仙记txt下载     末法时代修仙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二六章 打落牙齿和血吞

    司徒云猛然一惊:“谁?”那魁梧型的保镖也后知后觉的同时发现有人入侵,他的经验相当丰富,根本不回头就直接抽出枪来一个侧翻,抬抢对准声音响处,只是,还没来得及扣扳机,就觉得面前人影一晃,脑袋轰的一声响,非常干脆的晕了过去。

    司徒云吃惊的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是你?李逍遥!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想做什么?”

    李念青呵呵一笑,端起茶几上那杯红酒,嗅了嗅,尝了一口,皱眉道:“真他吗的,还是一点喝不惯这东西,看来我的确没这个天赋享受你们有钱人这些奢侈玩意。”

    司徒云jǐng惕的盯着李念青,轻轻退后几步坐在沙发上,手动悄悄在茶几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按了按。

    李念青呵呵笑道:“司徒公子觉得,我能这么放心的坐在这儿,会留给你呼叫保镖的机会吗?”

    司徒云面sè惨然,他又不笨,人家能这么说,显然是有恃无恐的。这一刻,他非常愤恨自己为什么小时候怕苦,不去和兰叔学武。只以为有兰叔在身边,自己就可以狐假虎威一辈子。想不到,正好兰叔不在身边的时候,就碰上这么个野蛮人打上门来。

    “你别乱来啊!”昨晚那野蛮的一幕给他的心理yīn影实在太大,看到这家伙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自己别墅,司徒云心一下就沉到深渊去了:“昨晚的事。是我不对。可你已经砸了我的车。有气也该消了!我发誓,以后一定照你说的,再不去胡小姐面前出现……”

    李念青一脸怀念的样子望着天花板:“啧啧!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呀,个个都是这副德xìng。占上风的时候就不可一世,非要把对方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哦,对了,你司徒公子比他们还狠,还想着要把我弄成你的狗拴在身边,然后当着我的面蹂躏我的女人?呵呵,不怕你笑话。我是真怕了!”

    司徒云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瞬间扩散到全身,头发根根竖起,身上的汗毛也顶的衣服鼓了几分,这话是今天早些时候他和兰叔对话时放出去的。只不过是一时气愤说的气话,后来还为此被兰叔训斥了几句呢,他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他早就潜入了我家?那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念青还没怀念完呢:“都不记得多少次了,每一次,你们都那么叫嚣,可你们却忘了,这世上任何赌局,除了赢之外。还有输的可能啊!等到输的时候呢,你们又一个个痛哭流涕的,好像悔不当初,发誓痛改前非……唉!只可惜,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能重复,任何事情,任何决定,只有一次机会。一旦走出那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司徒云越听越心惊。怎么听这意思,好像是打算干掉我了?这不行啊,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有大好的未来要去享受,将来我还要做家主呢。怎么能这么憋屈的死去?司徒云惊慌中崩溃:“李逍遥!你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钱。我家很有钱的!只要你开口……”

    李念青缓缓摇头:“钱啊!可是好东西呢。只是钱对我来说,够用就行了,再多就成了负担。再说了,我这辈子的理想,其实就是做个小白脸,现在有胡绛雪愿意养着我,我舒舒服服的做我的小白脸吃软饭,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司徒云这时候还能不明白人家是在讽刺自己嘛,可他却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只是求饶:“我们司徒家还有好多好多人脉,家里也有许多高手。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让家族的高手帮你提高,要不了几年就可以达到地级武者的境界,只要你愿意,你的未来将会大放异彩!我们司徒家在军界、政界、商界都有很广的门路,只要你想,我都可以任意安排你走任何一条路,甚至出国都可以……”

    在越说越流利的中途,司徒云见李念青有点心动,稍稍一恍惚的时候,猛然向前一扑,左手一闪,掌中藏着的一枚巴掌大小的符箓就拍上了李念青额头,后者登时就被定在了那里,动也不动。

    “哈哈哈哈……”司徒云放声大笑:“饶你jiān似鬼,也喝洗脚水!力气大又怎么样?身手高明又能怎么样?吗的,你当你自己是超人吗?昨晚在路上,本少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你悄悄跑了就算了,居然还敢送上门来找死!不要以为自己身手好就天下无敌了,今天,本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道法!哼哼!吗的,本来只打算料理郑杰这个废物点心的,既然你也送上门来了,正好一起做了!以后啊,你就乖乖给本少做条听话的狗吧!本少要带着你去找那贱人,你不是功夫好吗?行!就给你个机会,让你亲手替本少扒光那小贱人,哈哈,想想都让人兴奋啊……”

    李念青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扯下头上的符箓,很好奇的问道:“这东西有那么灵吗?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怎么会?司徒云吓的扑通跌倒在地,明明贴中他额头了啊,怎么可能没定住?他是怎么取下灵符的?心中震惊,嘴里乱喊:“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李念青把那张符箓拿在手中,翻来复去看了几遍,狐疑道:“你是不是拿错了?”无辜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是在和朋友讨论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司徒云心防已然崩溃,刚才那番话说的条理分明,诱惑十足,那就是因为他心底有个执念,有个希望。如今这希望被打破,早已不复方才的条理,有点傻乎乎的吼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拿错?”

    李念青又“好心”的问道:“那是东西失效了?”

    司徒云哭了:“你放屁!那是灵符!灵符你懂吗?放一万年都好使,怎么可能会失效?”

    李念青恍然道:“噢,那我就明白了!肯定是山寨货!效果差点也是应该的。”

    司徒云气急败坏骂道:“你才是山寨货,你全家都是山寨货……”

    李念青微微一笑:“就事论事嘛,你这东西确实不好使。还不兴人家批评了吗?你这样子搞人身攻击,可就不厚道了!你知道的,这种嘴皮子功夫,是你们这些有钱的斯文人玩的。我们这种粗人,是玩不来这些的。论玩嘴上功夫,我们这些土鳖永远比不过你们,所以,一般情况下,遇到有人骂我,我就只好动粗……”

    司徒云豁然心惊,刚想解释,啪的一声,嘴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对劲,下意识一瞧,李念青手里居然拎着一只鞋,刚才就是用鞋底抽的他。这一下,又疼又羞,司徒云急的哇哇乱叫:“不要打不要打……”

    李念青笑的风轻云淡:“你想骂就骂,我都没拦着你。我现在打你,你却要拦着我,太不厚道了吧?”嘴上说的轻巧,手上也抽的轻松。不过,他的轻松只是相对自己手劲而言的,对司徒云来说,三五鞋底过去,牙都掉了一大半,半边脸也肿的没个人样了,话也说不利索了,撑着就想跑,肩膀却被人家死死按着,感觉就好像孙猴子背上那座五行山一样沉,根本就挣不脱。

    抽了三五下,李念青停了,端详一番,又道:“本来挺漂亮一张脸啊,怎么抽几个就不好看了呢?不行,这样子不对称了嘛!对了,西方有个神棍曾经说过,有人抽你左脸,你就把右脸也伸给他抽。看来他也是个讲究对称的……”

    司徒云听着就知道大事不妙,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家就换了手,然后,另外半边脸也照样挨了几鞋底,这个疼啊,两边的槽牙也全被抽掉了,舌头在嘴里一晃荡,感觉空间大了好多,满嘴都是鲜血和断牙,想要吐出来,还被李念青紧紧捂着。

    李念青笑咪咪道:“都说人最难受的事情,莫过于打落牙齿和血吞。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我想,以司徒公子的大度,不介意为我示范一下吧?”

    说完,他就松开了司徒云,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司徒云两边脸都肿的失了形,满脸都是血点和泪花,真的是哭哭嘀嘀像个小丫头,还得拼命一点一点的把嘴里的牙和着血往肚里咽,那叫一个艰难痛苦侮辱恨啊!

    李念青向旁边打量一眼:“郑公子,看了这么半天,有没有兴趣起来报仇啊?”

    知道瞒不下去了,郑杰挺尴尬的坐起来,揉着头上被椅子砸破的地方,恶狠狠瞪着司徒云:“云少!你行!果然够狠!你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吧?”手在地上一撑,晃悠悠站起身来,大踏步走过来,,抬脚对着司徒云的肿脸就是一脚,直接踩了个满脸开花,鼻血哗一声就从脸中间爆发开来。

    李念青耸耸肩:“果然还是朋友互相下手比较狠,我打半天都没伤着根本,这一脚下去,鼻子都塌了!”

    郑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细一琢磨,这家伙如果干掉云少,肯定也会杀了自己灭口的呀,刚才那一脚,是不是有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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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七章 摄魂术

    郑杰一脚踩出,心中憋着的气也就消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事后深深的后怕。一怕这个无法无天的李逍遥会不会把自己灭口,二怕即使李逍遥不灭口,rì后云少翻过身来找自己算后帐。仔细琢磨一番,相当朴素的华夏真理“死道友不死贫道”就浮现在了脑海中。

    “李少!”郑杰认为,想要从这个变态的李逍遥手底逃生,唯一的出路,就是消除对方对自己的敌意,所以,他打算投诚了:“你打算怎么做?小弟愿意效劳!”

    李念青乐了,果然还是自己人翻脸之后下手更狠,笑着点头:“我想问云少几个问题。如果你能让云少好好配合,那自然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如果我得不到答案,呵呵……”

    郑杰马上信誓旦旦:“李少你放心,只要是他知道的,小弟一定能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少你尽管吩咐!”

    李念青眯眼道:“那麻烦郑少了!你帮我问问云少,关于黑虎帮的事,他知道多少?”

    哪犯得着郑杰多嘴啊,司徒云自己也在当面,自然听的明白,心中打一个突,暗自思量,原来这家伙和黑虎帮那些混混有勾搭,难怪当初让黑虎帮的人去找他的茬,结果却连汪世强和乔梦英也反了水!哼,要是问起别的还好说些,这黑虎帮嘛……嗯,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阿杰手下留情!”一看郑杰二话不说就打算抄家伙上。司徒云心中愤慨的同时。也只能乖乖认怂:“我都说,我都说!”再打这颗脑袋就成烂西瓜了,还能用吗?

    郑杰手里拎条好不容易拆下来的板凳腿,很痞子相的在茶几上敲两下:“老实点,趁早交待!”

    司徒云对这小人简直恨之入骨,等着吧,只要本少能翻过身来,就让你小子知道什么叫后悔!理了理情绪,托着下巴漏着风道:“那黑虎帮的一群小混混,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好好的京城不呆,偏偏跑去山东到处找我司徒家族的麻烦,我们家主觉得他们太烦,就让人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因为不想过多的和这些家伙需纠缠。所以就设了个局,控制了几个黑虎帮的小子,把他们扔进了毒贩的交易,好来个祸水东引,让jǐng方出头去教训他们。就是不知道,那个局的效果现在怎么样,反正直到我今天和家里通电话的时候,还没听到jǐng方对黑虎帮出手的消息。”

    李念青漫不经心道:“详细说说,你们是怎么对他们布的局!”

    司徒云小心的看了一眼郑杰,后者马上就用板凳腿在他背上做了个小小的提醒。揍的司徒云咳嗽连连:“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是这样的,我们司徒家族也有些底蕴,家族中有位老供奉,听说是以前的茅山道士传人,会一些茅山道法,可以让人在死后和活人一样行动。兰叔就捉了几个黑虎帮的混混,把他们弄死之后,让那位老供奉控制着尸体去贩毒……”

    李念青打断他的话:“那个老供奉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

    司徒云道:“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有个道号叫雁翔真人。家里人都只用真人称呼他,一般情况下,除了家主之外,别人也很难见到他。所以,连他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随便找一个司徒家的人来对质。如有半句虚言,甘愿天打雷劈!”

    李念青微微一笑,郑杰马上会意,手中短棍一扬骂道:“呸!你这样的货sè,也好意思在人前赌咒发誓?如果每个誓言都准,你早就变成畜生永堕轮回了,哪儿还用我们费这么大劲?”

    李念青手里翻看着司徒云用来对付自己的符箓,喃喃道:“从这张符箓的水准来看,这个茅山道士,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两把刷子呢。一张定身符,倒也做的四平八稳。嗯,行,既然他是行家,那我要是用别的法子来叫阵,也有点看不起他了!”

    李念青随手取出两张空白符纸,又取出灵液和蛇牙符笔,也不避讳这两个家伙,直接就在当面刷刷几笔,绘制出了两枚不尽相同的符箓来,取出其中一枚来对司徒云道:“这枚符箓,名叫‘三rì归’,也就是说,被这张符贴上身之后,最多再过三天,就会完蛋。归,就是回老家的意思,这个想必你能明白吧?”

    司徒云面无人sè的点头:“我知道这个意思……啊!”这一下,却是李念青将符箓拍中他脑门之后吓的。

    李念青一符得手,拍拍手道:“既然是行家,那我就用道门规矩来挑战吧。你现在还有三天时间去找他,嗯。如果他可以解了你的符箓之苦,rì后自然可以无灾无社难平安一生。如果他解不了这个,呵呵,就只好麻烦他来见一见我,大家分个高下了!”

    司徒云白眼往上翻,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的翻也看不到头上的异状,直到李念青放开了他的禁制,身体恢复zì yóu之后,才手忙脚乱的在头上乱抓,只是那枚符箓直接化入了身子,根本连根毛也找不到。惊恐的看着李念青:“你要我做什么?”

    李念青一摆手:“我不要你做什么,趁早滚蛋。让那个供奉来见我,你的死活,就要看你们家那供奉如何应对了。噢,对了,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否则,别人信不信你两说,我肯定是要灭了口的……”

    司徒云一听自己可以滚蛋,连忙爬起身来,连滚带爬的冲出别墅,直接跳上一辆车子,刷一声跑的没了影。

    郑杰瞠目结舌的看了一阵,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李少,你就这么放他走吗?”

    李念青也不理会,随手就把桌上剩下的那张符箓拍进了他的后背:“你放心,这玩意只是个预防措施。只要你能守住今天所见的秘密,这张符就和不存在一样。但是,如果你不小心,说漏了嘴,哪怕是对你自己的你比妻儿这样的亲密人开口,你都会在第一时间体会到这枚符箓的效用。你明白吗?”

    郑杰讪讪一笑:“李少过虑了,这事我保密都还唯恐不及,哪里会做到自毁长城的事来。你放心,rì后我郑杰就是你李少的一条狗……”

    李念青呵呵一笑,这家伙虽然话说的粗俗,但个中无奈的忠诚都一览无遗。有一个被控制的人做桥梁,做起事来,应该会方便许多吧。挥挥手道:“那个司徒云,这么有钱,一座小小别墅,想必不会在乎吧,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利用,别跟他似的,整天弄的乌烟瘴气!”

    郑杰见李念青居然就这么要走,心中欢喜的同时也有点奇怪,不过对方没收拾自己灭口,对他来说已经意外之喜了,如今又送上一座豪华别墅,更是锦上添花,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什么怨言,在他看来,李少能在反手之间就弄出两枚古怪的灵符来,肯定也是某个道门的伟人,修为肯定也是极高明的,跟着他混,比起跟着司徒云那个又抠又贪又sè又毒的小王八蛋不知好了多少倍!

    司徒云的别墅很快就被李念青带来的鬼仆搜了个底掉,除了几台电脑之外,并没什么其他的异常物件。李念青把这几台电脑的数据全都直接传给了史密斯,由他来分析其中的所有资料。自己则勉励了送杰几句,直接驱车回了胡绛雪家。

    一进门,就看到胡绛雪又鼓着两个腮帮子气乎乎的坐在那里,像极了一个等候丈夫归来的怨妇。搞的他有点小紧张:“怎么这副模样?”

    胡绛雪不吭声,两只大眼就那么水汪汪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李念青呵呵一笑,扑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又在胡思乱想了?放心吧,我最近事情忙,连你都顾不上,哪里有功夫再去招花惹草?”猛然间感觉到胡绛雪身子有点不对劲,似乎在轻轻的发着抖,这种情况,对一个天级高手来说,是很古怪的。

    再仔细一瞧胡绛雪的双眼,她的眼神中,分明藏着浓浓的jǐng示和深深的恐惧,李念青心中猛然一沉:“出什么事了?”

    胡绛雪依然没有说话,李念青再迟钝也知道出事了,也不顾会不会引起什么不良情况,运起天眼神通,从头到脚仔细的扫了一眼胡绛雪,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凝重了许多:“摄魂术?哼!我还没找他呢,倒让他先找上门来了!”

    发现胡绛雪稀里糊涂中了人家的摄魂术,李念青暗自后悔有些大意就那么放走了司徒云,连忙先用雪芒针施展了锁魂术,将胡绛雪的魂魄牢牢锁在躯体之中,抱起她的身子,左脚为轴,右脚伸出在原地打个转,直接把客厅中所有的沙发茶几之类的家具扫的飞向四周,将客厅zhōng yāng腾了出来。

    刷刷刷!四十九盏油灯飞了出来,正是前次收了“偷天换rì”大阵的那些油灯,几下就在客厅中布置出一座简单阵法来。

    轻轻将胡绛雪安置在阵法zhōng yāng,李念青俯身在她额头轻吻一口,冷笑道:“看来你和我一样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呢,那好,咱们就在道法上见个真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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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八章 雁翔真人

    摄魂术其实并不复杂,其原理就是通过天地元气共鸣,将人的魂魄引出体外,然后封印到特制的法器之中。但这里面,有个条件,那就是施法者,须得有目标的生辰八字和jīng血发肤一类的东西。用这些属于目标的东西,做一个小小的阵法来欺骗天地元气和目标自己的魂魄,使其将那个特制的法器当成自己的躯体,然后将魂魄引入其中封印。

    当李念青发现胡绛雪的时候,她的魂魄已有大半离开了躯体,如今仅余一魂一魄在体内守护,所以当前她所能做出的反应就有点类似于下意识的动作。这种小法术在李念青看来,那是相当简陋脆弱的,以修士的眼光来看,这种法术施法之时所需资源极大,且目标又只能限于未曾入窍的凡人,最重要的是,施法的过程中出不得半点纰漏,否则,阵法反噬必会引起气血翻腾对自己不利,属于得不偿失型的鸡肋法术。

    但如今环境不同,在没有灵气的地球,能发动这种法术的家伙,已然是顶级半仙一类的个存在,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破除,所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那点副作用。

    李念青冷笑一声,双手轻扬,清叱一声:“疾!”布置成横七竖七的四十九盏油灯同时轻轻晃过一点火光,挣扎着大放光芒,很快就恢复到了正常的油灯状态。

    李念青手中一枚符箓轻飘飘托在空中。默念几声清心咒。轻轻唤了一声:“小雪归来!”四十九盏油灯齐刷刷向着一个方向歪去,挣扎着挣扎着慢慢回归zhōng yāng,胡绛雪那轻闭的双眼快速闪动,表情狰狞而痛苦,似乎在努力的摆脱着什么东西。

    李念青又加持了几次咒语,见胡绛雪依然没有苏醒迹象,登时有些愤怒:“你想玩真的是吧?行!就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法术!”

    双手在丹田附近快速点了几次,大喝一声:“封印!开!”刷!片刻之间,整个客厅内瞬间被一股恐怖的寒冷笼罩。与此同时,李念青的法力恢复了两成上下,他左手掐诀,右手并起剑指。虚虚一指胡绛雪:“胡绛雪,汝身在此,岂可自误!速速归来!”

    并指一点,四十九盏油灯同时火光大作,同时汇聚出一道细细的纯白sè火苗,从四方一齐扑向zhōng yāng的胡绛雪,轰然一声轻爆,胡绛雪顿时被一团白sè火光紧紧包裹,一个肉眼可见的朦胧身影从窗外飘然而至,如飞鸟归巢般投入火团之中。

    胡绛雪轻轻呻吟一声。缓缓眼开双眼,随便便打个冷战,双手环抱,大声道:“好冷啊!”

    李念青松了口气,连忙又点几下,将法力重新封印。客厅中这片刻间的寒冷却已将摆放在这里的风景鱼缸、数株盆栽等物冻成了冰坨。如今法力虽撤,但那股冷气却无法马上散去,胡绛雪说话的同时,嘴里白气喷吐,看着相当壮观。

    “逍遥哥哥?”胡绛雪有点迷糊的看看李念青。然后又歪着头想了想,只是那种法术对神识损伤也不小,她根本就想不起自己经历了什么事,但看到眼前这阵势,她也能想到。自己可能又被什么人算计了,而她的逍遥哥哥。再一次将她拯救了回来。想明白这一节,她也顾不上客厅中的寒冷,也不理会四周那些灯盏,直接向前一扑,就抱着李念青再不肯撒手。

    李念青微微一笑,不动声sè的取掉锁魂针,又拍了一枚符箓在她身上,这样一来,直接就把胡绛雪的魂魄与天地元气完全隔离了开来,对方就算再有本事,也休想再将她的魂魄从体内勾出。

    看到胡绛雪还在发抖,李念青连忙扯过一条毛毯来将她裹住,然后用尽量平淡的语气向她解释了刚才遇到的事情。然后问她,还有什么人,会了解她的生辰八字。毕竟没有这东西,对方就不可能对她做手脚。

    胡绛雪想了想道:“以前我不知道自己确实是胡家出身,所以我的生辰八字,连我自己都有些稀里糊涂呢,现在想想,知道我生rì的人,我爷爷和我父亲应该都知道,不过现在我爷爷已经去世了,如今应该只有我父亲一个人知道吧。可是,他没有道理会让人来算计我呀?”

    李念青摸着下巴:“你曾说过,那个司徒云接近你,是打着家族的旗号,想要将司徒家族和你们胡家的资源进行有效融合。这么看的话,你说,你父亲会不会也有和司徒家联姻的想法?”

    胡绛雪脸sè微变:“就算他想用我去联姻,可是这个……”

    李念青挤出个笑容:“我不是怀疑他会对你下黑手。只是,如果你父亲有联姻的意向,会不会把你的生辰八字提供给司徒家呢?你知道的,这些大家族,有时候也挺注重这些东西的。”

    胡绛雪想了想,面sèyīn沉,久久不语,又因为客厅中冷的出奇,瑟瑟发抖的身子使她更显得楚楚可怜,李念青将她搂在怀里,开了空调的同时苦笑不已,人家这时候开空调都是制冷,只有咱这儿反倒需要加热。不过一想到那个施法的家伙,他就有点幸灾乐祸了,想不到,那家伙的摄魂术居然也中规中矩有模有样,只可惜,这种小把戏,威力越大,反噬的危害自然也就越大,这一次施法不成,生生被他从中间打断,光是这股反噬之力,就够那家伙喝一壶的了。

    在李念青搂着胡绛雪柔声安慰的同时,山东墨岛某别墅中,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全身明黄道袍的长须道士正满脸狰狞的挥舞着手中木剑,对着面前香案上安放的一只草人念念有词,那草人胸口贴着一张黄纸。纸上用红笔写着胡绛雪的生辰八字。草人头顶前摆着三盏油灯。脚下七盏,分别象征着三魂七魄。

    此时的道士狰狞的表情和不断挥舞的木剑已无济于事,任他如何努力,那草人头脚两端的十盏灯也在渐渐变弱,如同被抽光了氧气一样越来越暗,终于阒然湮灭,归于黑暗。

    在十盏灯熄灭的同时,那道士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地,砰然有声。砸的尘土飞扬。旁边几个一直在照顾着的黑衣汉子连忙冲上来将道士扶起,却见其面如金纸,嘴角血迹宛然,努力睁开的双眼散而无神。双手已无半分力气,浑身软如一条死蛇。

    坐在不远处黑暗中的某人大踏步走来,关切的问道:“真人这是怎么了?快!扶真人到里面歇着!”

    几分钟后,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雁翔真人惨笑道:“惭愧,老道这次却是失了手……”

    噢?那方才在黑暗中的人,正是司徒云的父亲司徒玉,有点诧异:“真人,可是那八字不对,或者是jīng血之物不对?”

    雁翔真人双眼望天,喃喃道:“摄魂**最初却是成功了的。只是距离太远,迁延太久,尚未尽全功之时,却被行家发现……唉,是老道太过藐视天下英雄了,只以为茅山道法天下无双,谁料想却也有被人所破之时!玉少爷,老道今rì所遇可知,对方……”

    切!旁边一个冷漠的声音耻笑道:“谁知道是不是自己摆出一套东西来装神弄鬼?这东西要真的有用,华夏早就一统全球了。怎么会被人逼到如今这步田地?也就是三哥你,到现在还相信这世上有这种玩意!哼,真不明白,你们那么jīng明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这种骗子所迷?”

    气喘吁吁的雁翔真人努力直起身子。两眼寒光四shè的望着来人:“理少爷不信老道无妨,老道也没有硬带着理少爷相信。更不曾从理少爷手中骗得一分一文。理少爷何必处处相对,咄咄逼人?”

    来人是司徒玉的堂弟司徒理,也是司徒家二代子弟中一位实权人物,本来也是家主之位的有力竞争者,谁想到家主在今年早些时候突然宣布,为了能保证家族始终充满活力,这一次的家主人选,只在三代子弟中选拔,一下子就把苦心经营多年,好不容易给自己弄来点班底的司徒理给搞的没了踪影。又因为他到现在膝下只有一女,根本连儿子都没有,所以这个家主的位子,直接就要断了念想,如此大的落差,怎能让他心中没有怨言?

    听到雁翔真人反问,司徒理咧嘴笑道:“大师!现在是科技时代、信息时代了!你那一套早就过时了,哼,不要说早前有多少信徒的鬼话。无法用科学证明其存在的东西,那就是不存在!你用这一套把戏,在我司徒家逍遥快活也有好些年了吧?可你自己说说,这些年里,除了要吃要喝要财物之外,你给我司徒家到底做了多少贡献?”

    司徒玉大怒:“理弟!不要胡说,你怎么能如此对真人无礼?快向真人道歉,否则我必将此事禀告家主!”

    司徒理哈哈大笑:“三哥啊三哥,看来你不光蠢的出奇,而且还如小孩子一般幼稚。说不过人家去找家长,那是幼儿园小朋友才会干的事吧?以你三哥的智慧……噢,对啦!三哥你现在好像就指望着你那个宝贝儿子云哥儿吧?这么说起来,你倒是真挺配那幼儿园小朋友的身份!”

    调整了呼吸的雁翔真人努力呼出一口浊气,冷森森道:“老道生平所受之辱,以今rì为最!那位行家,老道尚未知深浅,且待rì后徐徐图之。然则理公子今rì出言之不逊,若不施小小惩处,岂不谓老道果然是招摇撞骗的神棍?”冷冷一笑,曲指一弹,一道黄底红字的符箓缓缓飞出,以一种相当慢的古怪姿态一点点飘向满脸嘲弄之sè的司徒理。

    司徒理发觉情况有点不对头,这老道是怎么弄的,怎么这张鬼画符这么慢却还飞的这么平稳?本来想坐在那里扮一把大,可越想越觉得这个险并不值得冒,到是趁着符箓还没飞到自己面前,赶紧起身就要转移闪避。

    谁知,他不起身还没事,当他一站起来想逃跑之时,那枚符箓却猛然间改变了速度,就从半道上突然加速,如一道黄红相间的流光瞬间就击中他的额头。司徒理只觉得脑子轰然一声炸响,整个人瞬间就没了力气,扑通一声,软趴趴的瘫在地上。

    司徒玉有点尴尬的向老道求情:“真人高抬贵手,理弟一时糊涂,又多喝了几杯酒,言语无状,冲撞了真人,还望真人莫要太过计较,只让他知晓道家神术的厉害也就是了……”

    雁翔真人很虚弱:“我也不与他计较。只是老道今rì施法之法,遇到高手反制。如今全身法力已散去大半,连一口真气也提不上来。而那枚笞神符虽然简单,想要解除却需老道恢复了本身法力才行。所以,老道如今也已无能为力,希望玉少不要见怪。”

    司徒玉登时气结,你弟弟一时冲动可以随便骂人讥讽,人家雁翔老道自然也可以一时冲动用灵符砸你。如今你后悔也好,死不悔改也罢。人家真人却实在是没有解除你痛苦的能力了,没办法,只好委屈你就那么乖乖的去反省了。

    司徒理两只眼睛转的骨鲁鲁,可见他的意识还是清楚的,可正是因为他的意识清楚,他才更加害怕。如今他的魂魄正在不断的被一种神秘力量折磨,整个人的感觉,就好像体内有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而自己的灵魂意识,就那么痛苦的泡在其中。而自己除了默默承受之外,居然还句话都说不出来。努力了半天,嘴里只能发出几个哼哼的章节,悲惨的一塌糊涂。只是,有些事,后悔的时候,往往已经来不及了。

    司徒玉无奈,只能赶紧招呼人扶着真人去静室疗养调息,刚走几步,一个随从匆匆走过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司徒玉登时大惊失sè,望着雁翔真人,相当激动的扑了上去:“真人!这次可真的要请你搭救犬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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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九章 后|妈

    京城到墨岛当晚就有一次航班,司徒云在赶往机场的路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个分明,然后就等着回家请雁翔真人搭救了,哪里知道雁翔真人就在这当口居然被李念青反手算计弄成了半残。而李念青留给他的时间,却只有三天,三天时间,雁翔真人能不能把自己救回来都还不知道呢,哪里顾得上他?

    当司徒云提心吊胆赶回家中时,一见到雁翔真人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登时就凌乱了。他丝毫不怀疑李念青拍给自己那张“三rì归”的真实xìng,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就要这么白白送死,长久以来压抑的火气一下就爆发了。

    “你干嘛要让真人乱做法?”司徒云的苗头直指自己亲生父亲司徒玉:“你知不知道那个李逍遥有多可怕?咱们有真人,人家就没有帮手吗?现在搞成这样,你要眼看着我送死吗?”

    司徒玉也担心儿子的情况,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你说那个胡家女整天勾三搭四,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一旦收了她的魂,她就只能乖乖听话,以后你想让她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司徒云才不买帐:“我早就对你说过了,她的事,由我自己来解决,谁让你插手的?现在好了,人家的魂没收着,反倒伤了真人,现在你儿子的魂就要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司徒玉很生气:“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你的教养都喂狗了吗?”

    司徒云冷笑道:“教养?能活着才有资格讲教养!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控制胡绛雪。无非就是为吞并胡家打基础。有了这个大功绩,好让我在竞争家主的时候更多一点底气……”

    司徒玉道:“你也知道这些最终还是为了你!那你怎么还能这么指责我呢?”

    司徒云翻个白眼:“没错!你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你真的是想扶我做了家主之后,一心一意的来扶持我吗?哼!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傀儡吧!到时候,我做家主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你儿子?不听你的话,能行吗?只是,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还有三天时间,如果这三天里,我身上的灵符不能化解。我就会死。我死了,,你这几十年的谋划就会都会落空,而且。这一次错过家主的竞争,只怕你的余生再也没有距离家主更近的机会了,你最好想清楚这其中的关联!”

    司徒玉谓然长叹,儿子虽然很不尊敬,但他说的又的确是事实,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雁翔真人能尽快恢复了。然而守在雁翔真人静室外苦等了一夜,得到的答复却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就没有恢复的可能。并且,雁翔真人趁这空档还查看了一下司徒云所中的符箓。然后相当沮丧的摇了摇头,声明就算自己在全盛时期,想要解除如此厉害的灵符,那也不一定就能成功。

    最后的希望破灭,司徒玉望着儿子那张充斥着畏惧的漂亮脸庞,终于狠下心来,拔通了一个号码。

    当天下午两点左右,山东、河南、河北三省交界处的石板营小镇,一座与这处小镇极不相衬的豪华酒楼耸立在镇子东头。司徒玉带着儿子悄悄进门,依之前约定来到五楼某包厢。

    一位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早已候在包厢之中。见到司徒父子,连忙笑盈盈起身相迎:“司徒先生那么急着约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司徒玉两眼死死的盯着对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直看的后者有点发毛。颇有几分不自在的轻轻乱扭,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司徒玉这才确认。儿子的事,她的确不知情,板着脸入座:“胡夫人,你我两家联姻的事。是当初你们胡家主动提出的,我想,对于这门亲事的前景,你们胡家应该是持乐观态度的没错吧?”

    这个半老徐娘,正是胡绛雪的后妈刘梦竹,之所以那么急着和司徒家联姻,除了想借着联姻之后两家的共享资源扩大胡家生意之外,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想借着这个联姻的机会,把胡绛雪嫁到司徒家去,然后没了竞争者,让自己儿子可以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把整个胡家接管。

    一听到司徒玉的话里有古怪,她顿时jǐng惕了起来:“司徒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不需要绕那么大的弯子。”

    司徒玉就把儿子被李逍遥下了黑手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胡夫人你们主动提出联姻,我家云儿因此把贵府小姐当成未婚妻来看待,对她如何你可以四下去打听打听。然而你们那位大小姐不但不领情,反而和那个李逍遥勾搭成jiān,两人如今出双入对,俨然就是小两口。云儿身为未婚夫,自然要去问个明白,讨个说法,如今说法没讨到,反而被人以如此狠毒手段算计。胡夫人,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胡家一个交待?”

    刘梦竹愕然,说实话,关于胡绛雪的事,她是真心知道的不多。除了本身关心不够之外,还有个身份差异在那摆着。之前有老爷子在,胡绛雪根本就不搭理她们一家三口,人家只和胡老爷子说话。老爷子去了之后,胡绛雪更是借口学业繁忙,根本就不回家,连她那个父亲都很少与她见面,更别提她这个后妈了。

    本来那个联姻的事情,就是刘梦竹想出来的一石数鸟之计,一是可以趁面和司徒家展开深度合作,二就是趁这机会在家中树立主母权威。因为司徒家的背景和对胡家业务的重要xìng,老公胡佩如也就默认了她的这个提议,甚至后来还亲自出面与胡绛雪沟通,希望她能为家族效力。大家族子女,婚姻之事,大多如此,你不嫁给司徒家,也会有别的什么家在那等着,既然如此,何不乖乖听话?所以,在她印象中,胡绛雪没有反驳,那就是自己认了命。谁知道,事情居然会出现如此离谱的变化!这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近似完美的计划中,居然缺少一个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胡绛雪本人的意愿!想一想,胡绛雪的存在,似乎与她印象中的大家族小姐有很大不同。且不说她之前与爷爷生活的那种淡漠和不近人情,就说后来在老爷子去世之后,她根本就很少回胡家,甚至今年的chūn节都没回来!以前还只当她是闹小xìng,不愿与自己这后妈相处,如今想来,她好像压根就没把胡家当成自己家一样!

    现在闹成这样,她在外面是个什么状况?刘梦竹发现自己居然是两眼一抹黑,甚至还不如司徒父子知道的多。这时候,她才后悔起来,早知道这样,之前就一直和那臭丫头保持联络才好,自己那时候却可笑的以为,只要她不回来抢家产,爱在外面玩成什么样就玩成什么样。现在出了事,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司徒玉见刘梦竹脸sè那么难看,却摸不清她在想什么,想到儿子的情况,只能叹息一声,退而求其次:“胡夫人!婚姻之事,虽然讲求门当户对,但现在毕竟已是新社会,无论做父母的怎么想,总得多少尊重一点孩子们的意见。既然胡家大小姐看我家云儿不上眼,不愿意这门亲事。我们大家好聚好散,也不要伤了和气。”

    刘梦竹心说你这老狐狸,什么叫新社会?尊重个屁的孩子意见!这么说,分明就是打算先扣个悔婚的帽子过来,然后扔一头死老鼠给我们胡家。你儿子自己犯贱,去招惹那个什么李逍遥,如今搞出事来,想要让我去替你们出头?你想的倒美!

    司徒玉接着道:“其实胡家和司徒家一在河南一在山东,两家资源有许多共通之处。就算没有孩子们这层关系,也并不妨碍我们两家展开深层次合作。生意嘛,只要能达到双赢的目的,用什么方式来合作不是合作?你说呢,胡夫人?”

    刘梦竹松了口气,看来司徒家这小浪荡货这回栽的不轻啊,能让司徒玉这老貔貅吐出这么大的利益出来。脸上却还是略带几分为难道:“司徒先生说的也是,孩子们的事,最好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做主的好。做父母的,干涉太多,反而会引起逆反心理。至于司徒先生所说的合作,我们胡家自然是举双手欢迎的。”

    行了,司徒玉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已扔出一块肥肉来,既然对方表示有兴趣,那就是有得谈了。以前是有个女儿送上门,如今,借这机会吞并胡家显然已经不可能。那还是先借这个机会,把儿子的xìng命搭救回来才是正办。

    司徒玉面sè凝重道:“孩子们的婚事,就照胡夫人所说,一切顺其自然吧。合作的事,只要云儿与那个李逍遥之间的误会澄清,我们就可以着手准备。”

    刘梦竹一想,司徒家这么大一块肥肉扔过来,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也太傻了些。可问题是,这老狐狸的要求,却是要让那个李逍遥饶过司徒云。而她到现在为止,关于这个李逍遥的事,还是一无所知。那么,就这么贸然的去找胡绛雪,人家肯给自己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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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了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会弄出个【待审核】的情况来。没办法,只好试试换个方式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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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〇章 为虎作伥

    周一上午下课之后,李念青接到了胡绛雪的电话,然后匆匆赶去校门口去见她,结果却被告知了一件莫名其妙的消息:胡绛雪的后妈来了,而且指明了要见他!

    搞什么鬼?李念青对胡绛雪这个好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后妈,完全没印象。一直以来,关于胡绛雪的身世背景等等问题,李大少压根就没关心过。他没问过,胡绛雪自己也没说过,所以在印象里,李念青一直以为胡绛雪在胡家只有个爷爷比较亲近,爷爷死后她就脱离了胡家呢。后来的所谓联姻事件之类,全都是那个司徒云自做聪明搞出来的。哪能想到,胡绛雪的父亲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有个后妈,后妈也就算了,跑来见继女本来就有点尴尬,现在还莫名其妙的要见自己,这是怎么话说的?

    李念青见胡绛雪脸上充满着期盼,也不忍心去拂了她的意。而且在这一瞬间,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许多关节。胡绛雪再怎么强势,毕竟也还是个小姑娘。有潜龙的背景又怎么样?又天级修为又能如何?家人亲情这种东西,始终是一个人在社会生存的根本。如今她家里的后妈来意不明,自己要是不给她撑腰,岂不是要让她独自去面对?

    对于大家族中的那些勾心斗角,李念青虽然极度厌恶,却也不得不接受这种情况的存在,所以胡绛雪在家里的地位怎么样,他也能想得到。没说的。再郁闷也得去见见。

    胡绛雪的小区停车场,李念青见到了这位女强人姿态的胡夫人刘梦竹。胡绛雪只是点到为止的介绍了一下,就带着她一起回了家,这女人是自己开车来的。也没个司机随从什么的,可见是有事要单独和他说了。进得门来,胡绛雪也很聪明的躲进厨房去做饭,把空间留给他们俩单独相对。

    “我看过你的资料!”一落座,刘梦竹就摆出长辈的姿态开门见山道:“不得不说,你是个相当优秀的年轻人。但你想过没有,以你的身世背景,能不能配得上我家小雪?”

    身世背景?刘梦竹的话。一下就碰到了李念青最不喜欢的禁忌区域,原本还强颜欢笑勉强给点面子的表情顿时就拉下了脸:“那么胡夫人以为,什么样的身世背景才能配得上小雪呢?”

    刘梦竹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你这样的年轻人。有思想、有冲劲、有激情,敢想敢做,这是很难能可贵的。可你想过没有,爱情并不能当饭吃啊?小雪是胡家长女,她的生活所需。只凭空泛的爱情是无法满足的。或许你们现在还没踏入社会,衣食无忧的时候,会以为只要可以长相私厮守就算一时穷苦也能有情饮水饱。可是那样的生活,是不是你现在就想要给予小雪的?如果你做不到现在所承诺的一切。那么你们那种只凭一时激情维持起来的甜蜜又能持续多久呢?”

    李念青真想直接拂袖而去,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厨房。却见胡绛雪正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心中一软。忍着xìng子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呢?”

    刘梦竹依然笑的很动人:“这是个很现实的世界,鲤鱼跳龙门的凤凰男不是没有,但那毕竟只是少数。在没有相应背景的情况下,一个无权无势无根基的年轻人,想要从这芸芸众生之中闯出一条自己的路来,何其之难!你或许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又或者是太过小看你了。可你自己掰着手指头去数一数,自华夏有史以来,除过那些造反的,草根出身的人,有几个最终成了大器的?当然,如果你认为凭着自己一时的小聪明,拼上数年赚来几百上千万就算是功成名就的话,我除了送你一句勇气可嘉之外,就只能报以善意的微笑了。”

    是嘲笑吧?李念青心中不屑之余,对这女人这种软绵绵的恶心话却还是相当佩服的,果然是大家族出身的,连指着鼻子来骂人也搞的这么和善,果然是个玩心眼的高手!难怪胡绛雪一听说是她来了都有点头疼呢,看来也没少吃这女人的亏。

    想了想,李念青决定无视这女人这一套把戏,在他看来,抛弃掉自己的优势去和别人玩对方最擅长的那些诡计,纯属脑子有病。这就像林风曾经提醒过他的那句话,永远也别和傻逼吵架,他会把你拉到和他相同的档次上,然后用他做傻逼的多年经验来打败你。同样的道理,和聪明又习惯玩心术的人知道斗心眼,就是眼巴巴的向人家展示自己缺心眼。

    有了这个主意,李念青决定把双方交谈的内容扯到自己擅长的范畴中来:“胡夫人!你既然读过我的资料,就应该知道我是个很纯朴的乡下孩子,并不习惯揣摩你们这些聪明人的暗示。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有话直说的好……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刘梦竹微笑的表情终于略略尴尬了一下,这还是她这么多年来很少经历过的事情,这个少年居然直接略过了自己设下的谈话环境,直接把话题拉到了明面上。看起来似乎非常粗鲁无礼,可实际上细一想,却是目前对他最有利的手段。这让她心中最初的jǐng惕再度提高,刚见面时升起来的那点轻视之心一下扔的没了影。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厨房方向,刘梦竹努力挤出笑脸:“以普通农村的出身,你能考入水木大学,自然也是聪明人。以你的能力,rì后少不了也能博到一个大好前程。但那种前程,却和小雪所需要的层次相去甚远……”

    李念青两眼微眯,语气不善道:“胡夫人,我尊你是长辈,所以才肯和你对面相谈。如果你再这样云山雾罩不痛快。我觉得我还是回去上课更要紧一些。山里人,没权没势没背景的,要是再不努力点学习,恐怕连谋生手段都成问题了。”

    刘梦竹被噎的不轻。脸上挤出的微笑也淡淡冷了下来,不经意间双手环胸,微微向后一靠:“我的要求很简单,请你离开小雪!”

    李念青笑了:“凭什么?”

    他没问为什么,却问凭什么。看来是已经接受了自己说的理由,如今是在问自己的开价了!刘梦竹心中一喜,不由的鄙视了一番,什么凤凰男、爱情鸟?还不是想借着小雪的身份为自己谋好处的臭男人!哼。这样的货sè,要不是为了司徒家的诸多好处,我连理都不愿理你。

    心中狠狠腹诽了李念青一番,刘梦竹淡然开口:“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我也很欣赏你的痛快,行!你开个价吧,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离开小雪?”

    李念青呵呵一笑:“我提的条件,你都能答应吗?”

    刘梦竹相当郑重的点头:“当然!只要胡家能做到的。你尽管提!”

    李念青笑容古怪的看着她:“我见过太多你们这些所谓的家长嘴脸,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孩子着想。当然,我并没有证据能证明你怀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既然你以家长身份出现,又口口声声说自己为了小雪着想。不愿让她跟着我受苦。那好,我就说一说我的要求吧。你只要写下一份证明。愿意放弃你儿子的资产继承权,胡家所有资产。都由小雪独自继承,将来胡家由她来做家主。那我马上就走!”

    什么?刘梦竹一听这个,气的差点跳起来。要我儿子放弃家产?你想的倒美!就算今天做的这一切,保住那丫头的富贵,她的最终目的也依然是为了给儿子一个更好的将来。要是直接就剥夺了儿子的继承权,那她又何必这么辛苦?要没了这个终极目标,她所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望着刘梦竹的脸sè变幻不停,李念青放声大笑:“胡夫人!收起你那一套吧!你这种行径,只能让我对你们这种所谓的上层人士由衷的恶心!什么家长心态?什么一切为了孩子未来着想?说到底,其实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心里的那个小九九!你处心积虑的想要拆散我们,无非就是想让小雪和那个狗屁司徒云联姻,然后两家借此机会把生意做到更大而已。真是可笑,一个靠出卖女儿身体才能发展壮大的家族,我真不知道能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出那么高高在上的嘴脸来!虽然只是继女,可那么堂而皇之的用女儿来换取财物,身为女人的你,就不觉得羞耻,不觉得可悲吗?”

    看到刘梦竹脸红如滴血,李念青心情更加爽快:“噢,我忘记了,你能嫁到胡家,只怕自己也就是从那一步走过来的。难怪了,以你这样的身份,如果认命了,自然是会努力维持你们那个可笑的贵族规则的。真可悲啊,你让我想起那个为虎作伥的成语来了,以前我总是不明白,人怎么可能会那么没骨气,如今见到你,我算是明白了,呵呵。为虎作伥啊,之前自己是受害人的时候,对那只大老虎自然是害怕的,可一旦落入虎口之后,却可以借着老虎的威风去狐假虎威一番了,这种可笑的威风心态又算什么呢?”

    刘梦竹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被这番话说到无言反驳,因为李念青所说的,正是她苦苦维持且一直奉为圭皋的贵族规则。一直以来,她都为自己可以身为贵族一员而沾沾自喜,可今天被李念青这么一说,简直有点被人扒光了衣服,赤果果立于光天化rì之下的感觉。什么贵族风采,豪门规矩,说穿了,还不都是为了钱连儿女都舍得卖?这和那些婊子有什么区别?

    被李念青肆无忌惮的言语和放肆的笑声差点气到吐血,刘梦竹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怎么可以这么说?”

    李念青伸出食指挠了挠眉心,冷笑道:“或许你现在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吧?你真觉得你们高人一等就可以为所yù为了吗?本来出卖儿女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懒的管。也没兴趣去理会。可因为小雪的事,那个司徒云苍蝇一样没完没了的找我麻烦,甚至于,为了控制小雪。还使了卑鄙的手段,想要对她下毒手。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及时应对,恐怕这时候的她已经变成一具毫无思想的行尸走肉了。”

    “就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司徒家族所打的主意,恐怕不仅仅是要和你们胡家合作那么简单。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所表现的那么聪明,就应该想到,那司徒云为了得到小雪。甚至不惜把她弄成白痴也要娶回家。他们司徒家的目的何在?娶回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又是为了什么?就为了给你们胡家做女婿,然后把司徒家的资源白白共享给你们吗?你觉得小雪在他们心目中,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刘梦竹豁然心惊,突然想到司徒玉让自己来求这个李逍遥的事。说是自己儿子被这家伙用什么卑鄙手段陷害,好像只有两三天的命可活了。之前她还在想,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是怎么搞到要搞出人命这么狠呢?现在一想,只怕这李逍遥说的不是假话。肯定是司徒云真的想对小雪不利,被这家伙发现。反而让司徒云吃了个大亏。他们理亏又胆怯,这才不得不通过自己来调解,否则以司徒玉的xìng格,怎么会说出即便不联姻也可以合作那样的话来?这么看来。司徒家最初的联姻计划,只怕真的是打着想吞并胡家的主意!

    李念青看着刘梦竹。笑的很灿烂:“我是真不明白你们这种聪明人,怎么能蠢到这种程度?难道说。为了能让儿子继承家产,害起自己人来就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吗?”

    刘梦竹一听这个,顿时急了,这事虽然被说中了,可她又不得不辩解,否则这顶帽子扣下来,别说是她,随便换个谁来也受不了啊:“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想过害她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你李逍遥是有本事,可你说到大天去,也只是个没根基的平头百姓。司徒家族,那是华夏几千年的豪门,如果小雪嫁了过去,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能不比跟了你个泥腿子受苦强?”

    李念青呵呵笑道:“你不要偷换概念!你这么处心积虑想让小雪嫁给司徒家,真的只是那么单纯想让她享福吗?那个司徒云是什么货sè,我不信你不知道!一个十三岁就敢伙同他人**女同学的恶少,十六岁就敢把任课女老师抓回去蹂躏的畜生。你觉得小雪嫁给他,能幸福吗?好!退一万步来说,司徒家财大气粗,可你觉得,以司徒家的规矩,就算小雪嫁过去,司徒家的财物,可供她支配的,又有多少?”

    看着刘梦竹的表情再度变的尴尬,李念青的脸sè也难看了:“不要用那些你不知道的可笑借口来糊弄我,如果你不知道司徒云是什么货sè,那么你急着为想让小雪嫁过去,就是不负责任,除了为儿子独占家产扫清障碍的同时,还想着借刀杀人!”

    刘梦竹直接就站起来了,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魔鬼变的?怎么能把话说到这么恶毒的份上呢?

    李念青却伸手一指,那冰冷的目光直接吓的她就坐了回去:“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看你那样子,你分明也知道司徒云是什么东西,可你却还是想着搞什么联姻。你说,你自己的那点心思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难怪我们乡下那些婆婆婶婶都说,后妈没一个好东西!原来都是你这种小心眼的女人给连累的!就你这样的,本来自己躲在家里悄悄搞鬼就行了,偏偏还不知廉耻,要跑来现眼!还装腔作势的在我面前摆什么长辈姿态?你配吗?”

    刘梦竹面红似火,双眼雾气氤氲,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曲?而且还是被个晚辈指着鼻子这么骂!重要的是,这个小魔头句句都像刀子一样直捅要害!他抛出来的那种种论点,都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割掉了平rì蒙在她们这种贵族人士身上那层伪装!羞愧、愤怒、悔恨、委曲种种情绪缠的她纠结不已,现在的她,别说盛气凌人了,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李念青指责她的那些话,全都是真的!

    李念青见她委曲的泣不成声,反倒语气轻松了几分:“知道羞耻,可见你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既然今天你找上门来了,这事正好和你说个明白。以后,小雪的事,你们胡家,尤其是你,趁早离的远远的。如果再敢胡乱插手,我不介意让你们家的其他人也试一试司徒云现在的感觉!”

    刘梦竹下意识抬头一看,却见眼前那张年轻到不像话的脸上,杀气四溢,眼神中那凛凛的寒冷竟让她生不起半点反抗勇气。直到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或许不是那么简单呢。品味着他的jǐng告,猛然间又想起一件事来,司徒云的感觉?对啊,司徒云到底怎么了,能让司徒玉那老家伙不顾脸面跑来求自己?而自己来之前却是已经应了人家,这事,可怎么处理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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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一章 遭遇调戏

    还好,刘梦竹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胡绛雪一直在厨房关注着客厅动态,起初听到刘梦竹果然一如俗套的那样来棒打鸳鸯,她都觉得好笑,后来听到李念青越说越生气,居然丝毫不给人家面子,也不管人家是长辈,并且还是女人,直接就撕破了那层贵族伪装,把她骂的狗血淋头,这时候,她想出去劝,好像又有点来不及了,只能忍着,直到双方已然分出胜负,李念青都开始做总结发言了,这才连忙冲出来打圆场。

    胡绛雪心里其实除了感激之外,还有更多是觉得好笑,她感觉刘梦竹这次趾高气扬的跑来,完全就是自取其辱。这哪儿是来踢馆的,分明就是对穿肠来找场子嘛!不过说来说去,人家也是胡家主母,还是未来家主的老妈,现任家主的夫人,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的。

    砰!胡绛雪走到客厅,直接就板着脸在李念青肩膀上拍了一下,一脸怒气道:“你搞什么?怎么把阿姨气成这样?男人家家的,怎么这么小心眼!”说着,又坐在刘梦竹旁边,拉着她柔声安慰,十足的母女情深,又好似姐妹同仇敌忾。

    刘梦竹听着胡绛雪的劝解,心里就更委曲了。她现在大恨自己怎么这么冲动,好好的干嘛非得要见这个小魔头。这家伙完全就不按规矩出牌嘛,本来上流圈子里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可哪有人像他那样,丝毫不留情面就说的那么直白?

    这回真是自作聪明了。本来只要问他关于司徒云的事,让他把那点问题给解决了,司徒家那边的人情自然就落到实处。可现在怎么弄?摆了个高姿态,不但没装成大尾巴狼。反而让他当成仇人一样批了个狠,如今,连自己这点情面看样子都保不住了,甚至最后还放了个威胁,这分明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现在又把面上那一层薄薄的遮羞布给撕破了,再怎么向他开口?

    多亏胡绛雪就在旁边,刘梦竹借着继女的话头,开始哭诉自己的一片苦心。提到司徒云的时候,原来的那腔说词自然不能再用。李念青刚才举的几个例子,已经把那家伙划到了衣冠禽兽那一类里去了,她再说好话。不是上赶着打脸嘛。只能一个劲说自己被司徒家族的人蒙蔽了如何如何,如今也已想的通透,司徒家族的人根本就是不怀好意,那么这门亲事自然就此作罢。

    只是有一条,司徒家族毕竟是豪门旺族。也与胡家在生意上多有往来。就算亲事不成,以后大家还要相处,撕破了脸也没什么好处。那么现在司徒云那边的那点麻烦,能不能请李同学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马?就算是为了胡家的安定,也不宜把这个仇结的太深啊。

    胡绛雪一边安慰她。一边抬头和李念青眉来眼去,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司徒云被李念青怎么对付了呢。这事倒也不怪她后知后觉,因为李念青收拾司徒云的时候,是在她被雁翔真人算计之前。等她醒过来之后,李念青基本就没脱离她的视线,印象里根本就没机会司徒云下手呢,所以她对这个事情多少有点意外。

    见刘梦竹到这时候还想着要去巴结司徒家族,李念青冷冷一笑,直接甩袖子就要走人。胡绛雪连忙冲过来一把揪住,推推搡搡的把他拉进了自己房间,其间还没忘记给刘梦竹使了个放心的眼sè。

    然后,刘梦竹就是提心吊胆中支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动静,却是胡绛雪在低三下四的向他解释着什么,似乎还说了自己几句好话,这让刘梦竹多少有点意外,然后就是那个李逍遥相当气愤的一口回绝,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老半天。

    刘梦竹心中暗自琢磨,这个李逍遥,资料上说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少年,可是今天一见,绝对没那么简单!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与人打交道那也是相当有经验的,可今天和他照面,一直以来颇为自傲的美sè和上位者气场居然一点作用都没起到。并且还被他那霸道的气势反过来压制的喘不过气来,最重要的是,这小子说话,根本就不留任何余地,豪门贵族之间说话留三分,语气要委婉的种种习惯,到他这里统统无效!

    刘梦竹现在再不敢小看他,又怎么敢把他只当成是个冒失的愣头青来看待?再听他和小雪之间的语气,哪里有半点低三下四,并且听这意思,小雪似乎还在他面前有点故意讨好的感觉,这种情况说明什么?想想之前他那么不留情面的痛揭伤疤的行为,分明就是有恃无恐,根本就没把自己这点身世放在眼里!没错,那是一种鄙视,一种发自内心的看不起!自己这样的身份,居然也被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狠狠的扫了面子,这家伙,显然并没有资料上表现的那么简单,那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没一会功夫,胡绛雪自己一个人出来了,递给刘梦竹一个信封:“他说司徒家族对我下黑手,已触犯了他的底线。所以绝对不肯替司徒云解除麻烦,但看在你面上,倒是可以先替他缓一缓。这信封里有缓解的办法,只能让司徒云在一年里平安无事。如果他表现的好,一年后再来讨最终的解决办法。如果在这期间,司徒家族还敢玩什么花样,司徒云就死定了!”

    刘梦竹能说什么?这似乎也是人之常情,她现在能取得这么大的进展,已经是难能可贵,而且司徒玉那老狐狸,之前并没提起过他们对小雪下手的事。有这个事情做铺垫,想必这一年的缓和机会,也能从那老东西手里换到应该有的利益!

    东西到手,刘梦竹也没脸气再呆下去了。胡绛雪留她吃饭,她又哪里肯,那小魔头还钻在小雪闺房之中呢,她现在死也不肯再与那魔头照面了。只要把这东西拿回去交给司徒老狐狸。扎扎实实的从那老狐狸手里套点现成好处才是正经。至于小雪的婚事?她愿意跟谁跟谁去,只要不和儿子抢家产,都是一家人,什么话不好说?就算有身份上的差异,那也得是她父亲来说,自己这个做后妈的,尽到心就行了,哪儿那么多事?

    送走刘梦竹。胡绛雪回到家中,问起李念青司徒云的事来。

    李念青就把前因后果一说,然后分析道:“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道术高手。应该就是司徒家族。不过他这次对你下手的时候被我破了道法,那反噬之力肯定够他喝一壶的,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别想恢复过来。这样的话,那个控尸术肯定会消停一断时间。虽然案子一时半会的破不了,但我估计。有这一段时间缓冲的话,崇黑虎他们那边的压力就能小一些。希望他们能把握好机会!”

    直到这时,李念青才想起关于胡绛雪身世的疑问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爷爷也是个武道高手啊。照说你们胡家应该也是个武道世家的,怎么看现在这样子。好像已经彻头彻尾的成了个商户?”

    胡绛雪踢掉鞋子,双腿横上沙发。坐在李念青腿上,找个舒服些的姿势:“胡家之前的确曾经是武道世家一员,只是当年的武道界和武道世家之间的争斗,非常的狠辣。我爷爷那一辈的胡家子弟在一次争斗中几乎被杀个jīng光,我爷爷还是靠奴颜婢膝向对手投降才勉强保住xìng命的,只是从此再也不敢以武道世家身份行走江湖了。我父亲出生之后,我爷爷也曾传了他几手功夫,却还是被那些对手寻了个借口把我父亲打成了废人。后来我出生的时候,那些人发现我的根骨天赋异于常人,甚至不惜偷袭我家,杀了我母亲,把我抢走扔在孤儿院。那段事情,之前我和你提起过。再后来,我爷爷有幸找到了我,就一心一意想把我培养成高手,希望我能为胡家带来一点希望。为了不让那些人发现,爷爷甚至特意送我入了雁尾门,学那些骗人的把戏,其实就是为了能让我躲过他们的耳目。只是没想到,从我出生被人抢走的那一天起,我的一切其实都处于那些人的监控之下……”

    李念青恍然:“就是林如海他们干的?这些世家人,果然够狠毒!这事如今已经过去了,你的大仇也报了。林、武、仇、宁四大家现在也落到了林风手里,算是给你爷爷有个交待了。对了,你父亲既然小时候曾经学过武功,那他知不知道你学武的事情?”

    胡绛雪点头:“他当然知道啦!不过他自己无法再学武,加上我在之前又失踪了好几年,而且每次一见到我,总是会想起我妈妈。所以,他就很少理会我,由着我和爷爷一起过。至于那位刘阿姨,刘家本来就是商家出身,她在理财方面也是一把好手。自从嫁到我家,倒也帮着父亲把家里生意打理的有眉有眼,算是持家有道,经营有方,很难得的女强人呢。只是,她并不知道我们胡家之前的情况,现不知道我跟爷爷学武的事,甚至连我家家传武功的事都不知道。所以,才会傻乎乎的以为我会和她儿子争家产。早前还整天防贼一样的防着我,后来见我也不怎么和家里联络,索xìng就放了我在外面自生自灭,这次要不是为了和司徒家族联姻,恐怕她也想不起胡家还有我这么个女儿。”

    李念青点头:“难怪这事不见你爸出面,倒让个女人出来做主。”

    胡绛雪吃吃笑道:“当然啦!我爸虽然被人废掉了,怎么说也曾经是武道中人,看事情的角度立场自然与纯商户出身的她有所不同。这种情况下,无论她有多能干,在我爸眼里,也只能是打理生意的小帮手而已。至于她玩的那些小手段,在我爸看来,连个笑话都算不上。估计之所以没出面阻止,也是想让她在其中找点心理安慰。想不到,这一次,却被你骂的狗血淋头,估计回去之后,又得向我爸哭诉了。”

    李念青摇头:“我觉得她不可能哭诉,反而极有可能会回去邀功!”

    胡绛雪一下就好奇起来了:“怎么可能?”

    李念青道:“你想啊!她这次来找我。十有**就是司徒家族那个供奉出了问题,没法帮司徒云解除三rì归,不得已,只能求上她的门路。她虽然被我骂了一顿。但说到底,她要的东西也到手了啊。有了这东西,司徒家族还能不乖乖就范?有了从司徒家族敲回的那笔竹杠,对她来说算不算是收获?”

    胡绛雪皱着眉头道:“可她拿回去那个灵符,只能替司徒云延长一年时间而已呀!”

    李念青笑道:“笨!正因为这东西只有一年时限,那司徒家才不得不乖乖就范!要不然,到了明年要是那位供奉还解不了,他再去求谁来?”

    胡绛雪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坚持只给那家伙一年时限,我还以为你是真的那么恨他呢,原来是想用这种法子拿捏司徒家族。嘻嘻,看来你最近也学坏不少。”

    李念青语重心长道:“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那语气神情,像足了刘梦竹最初的样子。

    胡绛雪咯咯娇笑,粉拳在李念青胸口乱打:“讨厌!又笑话人家……”

    两人打闹着又亲热了一阵,然后不约而同的感觉到有点饿,这才想起来。说是来客人去做饭呢,结果根本就是装了个样子,根本连动都没动,更离谱的是。家里根本就没菜了!真难为刚才胡绛雪还能躲在厨房呆那么久,要是那位后妈跑去帮厨可就乐子大了。

    李念青就想起林风来。先问问这家伙手里还有没有什么食材,让他送过来得了。结果一问。好家伙,林九爷今天也没去上课,还搂着宋晓岚在家里卿卿我我亲热不够呢。一看到李哥和六姐,林风也有点不好意思,正好大家都饿了,索xìng就一起出去吃得了。

    本来胡绛雪还想吃一顿林风的手艺,又一想,这家伙如今正和宋晓岚恋jiān情热的,谁知道两人都发展到哪一步了,不过肯定没什么兴趣撇下恋人去给人做饭却是真的。那就正好四人一起去吃顿团圆饭,反正也是自已人,不用那么避讳害羞。

    四个人,两对情侣,自然是挑一家情调比较好些的西餐厅感觉好一些。半个小时后,李念青开着胡绛雪的QQ接上林风和宋晓岚,四人一起来到一家名叫“银sè海岸”的西餐厅。

    进门的时候,几位门童迎宾的眼神都有点古怪,毕竟银sè海岸的消费档次很高,而这四个人里面,李念青和林风这两男的都打扮的土里土气,浑身上下加起来没有五十块钱地摊货的那种。宋晓岚还算凑和,却也是普通的学生装扮,只有胡绛雪身上的衣服稍微好点。要不是有她在其中,估计那些门童都有谢绝几位入内的可能。

    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事很常见,四人也都没往心里去,反正只要能安安静静吃顿饭就成。正随着迎宾小姐向包厢走,突然从对面走过来个跌跌撞撞一看就喝多了的光头中年人,四人不愿多事,就稍稍闪在一旁让出了路,让他通过。

    那中年人本来正向包厢走,突然感觉到眼前有人,抬起头来一扫,登时就被宋晓岚和胡绛雪两人那股清新脱俗的气质刷亮了眼,怔怔的站在原地,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来回在两女身上脸蛋上扫来扫去,眼中的贪yù之光毫不掩饰,嘴巴一张,口水都流出来了。

    “两位妹妹来吃饭?”光头中年人sè迷迷开口搭讪:“不知道订在哪个包厢啊?”

    李念青皱皱眉头,不愿和这种酒jīng上头,jīng虫上脑的家伙一般见识,使个眼sè,就让那迎宾小姐带路。

    那中年人一见四人居然不给面子直接要走,登时就不高举了,伸手就去抓胡绛雪,却被李念青从中间拦住了手,那人怒道:“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识相的,乖乖让那两个妹子来陪我们喝几杯,要不然,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丫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李念青气笑了,怎么吃个饭也能碰上这种货sè,他也不愿为这种人坏了心情,但被人这么说心里肯定也不高兴,大拇指一竖冷笑道:“你牛逼!”就打算扔下这家伙离开。

    林风被了一句:“何止是牛逼啊,简直就是水牛逼!”

    唯恐天下不乱的宋晓岚嘻嘻笑道:“明明就是犀牛逼!”

    那迎宾小姐一头黑线,这三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粗鲁啊,尤其是那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可她只是个服务员,那位中年客人又是惹不起的人物,她甚至连带客人离开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敢上去劝阻?

    那中年人一听三人讥笑自己,脸sè一变:“嘿!给脸不要脸是不?我倒要看看,今天这个酒你们喝是不喝!”

    出乎那中年人意料,四人当中,却是宋晓岚第一个发作,大声啐道:“回去让你妈陪你喝!”骂他都还不算,骂声中,抬起脚来,对着那光头的裆部就是一脚。

    咣!一声惨叫惊天动地。(未完待续。。)

第三三二章 嚣张

    宋晓岚幼年的经历,使她在潜意识里对所有的男人都怀有一种极度严重的厌恶感,在她的印象里,男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虽说后来被接入宋家之后,生活条件相对改善了许多,但那种jǐng惕和排斥男人的潜意识却始终没有缓解。加上后来宋志贞对她的宠爱和关照,yīn差阳错的就养成了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xìng子。

    她在宋家那么优渥的环境里生长,却还不忘记自己幼年时曾经的悲惨经历,就对曾经呆过一段rì子的福利院有着特殊感情。每有空闲,必要到附近的福利院去帮忙做做义工,打打下手什么的。也就是在那种情况下,让她无意中认识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雪温情”两位小老板。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就对林风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才有了她后来处心积虑的设下连环套,想尽一切办法去接近他。当她发现林风虽然也对自己有意思,却始终不肯主动出击时,郁闷之余,终于借酒发作,主动了一把。好不容易两人这才确定了恋爱关系,正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林风最重要的朋友打好关系呢,居然碰上这么个不开眼的货。

    长久以来对男人的成见和这两天憋起来的种种不良情绪累积起来,终于让宋大小姐在这种场合爆发了。这一脚下去,那光头男嘶声惨叫,看的目击到这一幕的几位迎宾小姐花容失sè。李念青苦笑不已,他本不愿多事。但却也不至于怕事。但无论如何,一行人里,两个大男人没动,反倒让女孩子出头。实在有些伤面子。

    胡绛雪面沉如水,好像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一样,相当的风平浪静,光是这份静气,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顺手摸出了皓月在手里把玩,压根就没把眼前这事放在眼里。林风则两眼放光,这本就是个无事搅三分。得理不饶人的波皮。之前李哥在场,他没发作,林风也就不好多事。如今就不同了,有宋晓岚这一脚。相信无论如何事情都不会善了了。而林九爷的xìng子,不光是喜欢看热闹,更加喜欢亲自参与种种热闹。这声惨叫听到耳里,简直就好像佛家子弟所说的西方八百伽愣鸟齐鸣,乐得他心花怒放。再看宋晓岚时,越发觉得顺眼。啧,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贴心的女孩子呢,这简直就是为我林九生的嘛。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哈哈,这回真赚到了!

    那中年光头也没想到。本来他看到这四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过来的时候就打量过了,四个人里,三个都穿的那么朴素,唯一的一个那身装扮虽说比较好,却也不过中档层次,远远赶不上富贵那个称呼。像这样的学生,他见的多了,无非就是有人请客,带几个穷同学来开眼长见识而已。在他印象里,只要几沓钞票砸过去,那两个清纯少女肯定乖乖躺下叉开腿等着他去临幸了。至于男孩子,就算开始有点少年人的血xìng骨气,只要他一亮出身份背景,就没有摆不平的,区别只是付出的钞票薄厚不同而已。

    但他万万没想到,今天这一场,却失手了。而且先扑上来动手的,居然不是那两个男学生,而是那个泼辣的小女孩。这种小辣椒xìng格的乡下丫头,搁在平时就是最对他胃口的,驯服这样的小野马才更能刺激到他的“xìng”趣。但这种乐趣绝对不包含刚才那一招“断子绝孙”脚!

    宋晓岚一脚踹出之后,见中年光头捂着下身倦成大虾型在地上乱抽抽,这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注意,并不是害怕,而是不好意思!之所以会觉得不好意思,完全是因为这一脚是当着刚刚勾到手的小凯子踢的,她觉得自己这一脚下去,好像有损自己在林风心目中的淑又形象,所以有点后怕的悄悄打量林风一眼,结果却见后者一脸的促狭和兴奋,丝毫不见有闯祸的觉悟或者恐惧一类的情绪,这一下,对林风的好感再度飙升。同时心中越发得意,瞧瞧老娘这眼光,我家林风这xìng子,简直比大哥还要好啊!幸亏下手早,要是错过了,再上哪儿找去!

    惨叫声中,刚才那带着四人前行的迎宾小姐很快就回过神来,小跑着去喊人了。同时,旁边一个包厢猛然打开,冲出几个满脸酒气的中年人来,一看这场景,顿时就炸了锅。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满脸怒气的中年人吼道:“居然敢在银sè海岸动手,活的不耐烦了吗?”

    另一人吼道:“无法无天!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就敢随便动手?”

    随着这两人的怒吼,包厢里接二连三,冲出来三四个,加起来有六位中年人一个个怒容满面的瞪着四人,纷纷叫嚣着要让保安来收拾几人,还有人掏出手机就要报jǐng。

    李念青翻个白眼,顺手拎起旁边一只花瓶就扔了过去,咣的一声,瓶碎血溅,那个拿出手机的家伙一下就被砸的头破血流,捂着脑袋厉声惨叫:“杀人啦!杀人啦……保安!保安都死哪儿去了……”

    李念青冷笑一声,既然动手了,自然不必再顾忌,一脚踢在那家伙下巴上,直接就给踢的满脸开花,两眼一翻,嗝的一声,晕了过去。

    “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怒声中,几个身穿保安服饰的彪形大汉冲了过来。

    李念青根本就不愿意再废话,向林风打个手势。林风就好像小孩子发现新玩具一样,几乎是欢呼着扑了上去,劈里啪啦一通老拳,直接就把四个冲过来的保安全给放翻了,根本就没费什么劲,末了把四个大汉叠成罗汉堆在过道一头,拍拍手,嘻嘻笑着又站了回来。

    呃!这一下。连地下捂蛋惨叫的中年光头都不得不忍痛止声,一个个面sè惊慌的望着这几个摸不清底细的家伙。

    李念青下巴一抬,示意林风:“去看看包厢还有没有人!”

    林风就那么在一群中年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大咧咧走进包厢扫了一眼。回身摇头:“就这几个了,都在这儿,里面再没别人。”

    李念青点点头,看向刚刚报信之后带着保安返回的迎宾小姐,那可怜的姑娘都吓的不会动了:“告诉你们经理,给他五分钟!要是还不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黑店!”

    正说着话,身边一个包厢的门打开了。一群正吃饭的客人正好看到外面这副混乱相,都震惊的停了下来,李念青脸一板:“看什么看?没见过黑社会火拼?”

    包厢门哗一声关上了,林风又推开进去环视一眼:“谁敢报jǐng。别怪我们老大回头去家访!”哗一声关门退出,里面一片寂静,连吃饭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李念青呵呵笑道:“看来还是家访的威力大啊!”突然意识到场合不对劲,看了一眼胡绛雪,冲地上那东满脸惊恐的光头努努下巴:“那秃驴是什么人?”从宋晓岚那一脚伸出。胡绛雪就在翻看皓月,李念青知道她是在找那家伙的资料,现在形势控制住了,正好问一声。

    胡绛雪白他一眼。朗声道:“孙立峰,男。五十一岁,燕京市玄武区电力局局长。妻子武妍。玄武区土地局资源科科长。有一女孙丽颖,今年十六岁,就读于燕京市第七十二中学初二。家住XX小区18号楼6单元601。”

    这话一出,瘫坐在地上挑起事端的孙立峰面sè惨白,其他人也是一阵惊慌,这几个年青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一个照面就能查出孙局长的底细来?要说是官方的人倒也罢了,最多不过是玩点潜规则,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钱免灾了事。可看这几位这作风,哪里有半点官场中人的影子,分明就是一群混混啊,尤其是刚才吓唬隔壁包厢的那气场,更加不可能是官场中人能做出来的。

    这,要真是碰上黑社会,这回还真就不好办了!唉,这个孙局,什么时候才能管住下面那根东西?这回终于惹出祸来了吧?要是普通的黑道中人,这儿七个人,大家都是体制中人,多少都有点关系,稍稍运用一点影响力,怎么着都能让他们知难而退。可这几个,明显就不是嘛!看那下手,先是踹了孙局的蛋,又把报jǐng的武科长直接开了瓢,都是能下黑手的主啊。更可怕的是,人家直接就起了孙局的底,这是什么本事?这样的人要是缠上了,恐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吧?

    李念青嘿嘿笑道:“一个电力局的局长,就敢在光天化rì之下,欺男霸女!你们这些当官的还真够威风的!小九,找个空包厢,都赶进去,咱们好好向几位官老爷取取经,交流交流心得。”

    林风顺手推开对面一个包厢,里面果然没人,这个点本身就不是饭点,所以相对空闲一些。看一看里面地方不小,林风很满意,嘻嘻笑着向里一指:“诸位,请吧!”顺手拎起那个被砸晕了的家伙的腿,拖抹布一样拖进去,就往墙角一扔,拍拍手又出来了。

    其中一个讪讪道:“几位,这都是一场误会……”

    林风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了个跟头:“误会你老母!让你开口了吗?你算哪根葱啊,轮到你来定xìng?”一边说,一边抬腿乱踹,没几下,那哥们也是一声长嗝,和那位悲剧的武科长作伴去了,然后被林风如法炮制,拖在地上拉进包厢,与武科长扔在了一起。

    再出来的林风一脸无辜:“不要为难我嘛,你们这么不配合,让人很难办啊。各位,谁还有问题?”

    其他人一看这情况,面sè难看至极,却没人敢鼓起勇气来反驳,只盼望“银sè海岸”的老板能赶快过来违法救命。这些人现在真是被吓破了胆,他们玩心计,搞权谋或者都是一把好手,可遇到这种根本不讲理的蛮子,一句话不说直接就动家伙的,哪敢多嘴啊。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真想出头,好歹也得等人家摆出讲理的姿态来才有机会啊,这时候出去说话,那就是找死。

    包括蛋疼的孙局长在内的其他五人面sè惨白。战战兢兢的进了包厢,一个个后悔不迭,早知道今天好好在单位坐一天板凳得了,干嘛贪便宜,跟着这个老sè胚跑出来蹭酒?这下好,吃喝piáo赌一条龙服务还没一半,就被人拦路打劫了!

    李念青笑着向胡绛雪和宋晓岚作个手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人在江湖飘。缘分第一。既然大家这么有缘,就聚一聚吧!”

    胡绛雪抿嘴一笑,拉着宋晓岚就向里走,宋晓岚再看外面的李念青和林风。眼里全是小星星,太帅了!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比大哥那种滥好人强太多了!眼睛余光看到通道那头一个身穿西装的大背头中年男子匆匆而来,估计那家伙应该是这里的经理或者管理,有那两个男人在外面顶着。她才懒的去理,兴冲冲跟着胡绛雪进了包厢。

    胡绛雪板着的脸终于缓和了几分,拉着宋晓岚,笑咪咪的找了个椅子坐下。看向捂着裆部满头大汗,却一脸惊恐的孙立峰:“孙局长不是让我们姐妹来陪酒吗?我们来了。怎么还站在那里?多不好意思!快请坐快请坐!”向着门外喊了一声:“小九啊,让他们上酒菜。这几位可都是大官呢,一个电话就能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可怠慢不得。”

    其他四个清楚的家伙登时就一脸鄙夷的看着孙立峰,孙立峰都要哭了,唯唯喏喏不知说什么才好,吭吭哧哧半天也憋不出半个屁来。他倒是亮点背景,拉点人脉出来说说情,可对方刚才一个照面就把自己老底揿出来的能耐,实在太惊人了。他就不怕别的,起码老婆孩子的安全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外面,匆匆赶来的大背头西装男看一眼那四个叠一起不知死活的保安,擦擦头上的油汗:“两位不知怎么称呼?”

    李念青呵呵一笑:“好说好说,李二!”林风补一句:“林九!”

    大背头苦笑,这种排行式名称,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人家不愿意告诉他真实姓名,二来这种方式,是标准的江湖行径。这是真没善罢甘休的打算啊,大背头心里直抽抽,挤出个笑脸:“在下杨文建,是这银sè海岸的当值经理。李少林少两位的事,我刚刚听服务员说过了,完全是一场误会……”

    林风笑着一摆手:“杨经理有女儿吗?”

    杨文建一愣,下意识点头:“有一个,今年七岁,小学二年级!”

    林风笑的很yīn森:“如果我让你女儿来陪酒,你会不会认为这是一场误会?”

    杨文建脸上一下就尴尬了:“这……两位,我知道这事都是那孙局不对,但毕竟也没对两位造成什么损失不是?还望两位看在小店的份上,能给个面子……”虽然对方明显有为难的意思,可作为饭店这种服务行业,他不得不硬撑着出头来调和了。

    林风呵呵一笑:“面子?你有那么大面子吗?”

    杨文建眼里闪过一丝怒气,自从他加入银sè海岸以来,还从来没遇到过有人敢这么对他不客气的,要不是看他手里有人质,又有相当可怕的战斗力,他哪里能忍受这么大的气?用一句比较流行的话说,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揍你丫了!不过他也清楚,人家敢在他这里这么嚣张,明显就是有什么倚仗的,这种人,不管最后闹不闹得过那些当官的,却都不是他们这种开店的生意人能惹得起的。

    李念青插话道:“我们是来吃饭的,别的不说,这么半天折腾下来,连吃饭都给耽搁了。我们两个男人饿点没关系,可里面还有两个女孩子呢。呵呵,请人家女孩子吃饭,结果被人羞辱不说,连饭也吃不上可就说不过去了。你说呢,杨经理?”

    杨文建连忙点头:“李少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一回头,连忙吩咐那迎宾小姐去厨房打招呼,按最高规格赶紧上菜,又特意叮嘱开一瓶上好的红酒送来。

    银sè海岸不愧是上档次的西餐厅,没几分钟,用银罩扣着的菜盘就流水一样送进了包厢。李念青和林风也就撤了时来,杨文建自然也跟着进来了。只是,李、林二人没事人一样大咧咧入座,直接摆开吃饭的架势,被无视了的杨文建则一脸小心的和那几个官场中人用眼神不断交流,又担心的看看墙角那两个倒霉蛋,不放心之下,还过去探了探,摸到两人还有脉搏,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人命,事情还不至于无法收拾!

    刚送上来的菜,除了前汤之外,就是每人一支半斤重的龙虾,两个女孩子一看都有点小欢欣,也不理会别人,直接用刀叉就招呼上了。李念青也打算尝一尝这招牌上写名的澳洲龙虾是个什么味。林风却有点心不在焉,用叉子捅了几下,满脸不怀好意的瞅一瞅孙立峰,后者察觉到这道相当不友善的目光,悄悄抬头一看,连忙又低了回去,眼球骨鲁鲁乱转,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林风突然一指那只半斤重的龙虾道:“我听说有一种十斤重的龙虾,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杨文建一听,脸都绿了,这家伙是真打算往大了闹啊!这两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能嚣张到这种程度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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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三章 江湖规矩

    十斤重的龙虾?什么意思?听到这话,杨文建和孙立峰等人集体凌乱,这家伙到底是想干嘛呀?十斤重?龙虾能长那么大,那还能吃吗?它吃人还差不多吧,那还能叫虾吗?虾jīng差不多吧!

    这当口,没人把林风的话当玩笑,这种情况下提出来的条件,自然会被人家当成筹码价钱一类,你突然冒出个十斤重的龙虾来,属于根本办不到的,那不就摆明了有意刁难吗?这哪里是解决问题的诚意啊?

    看到那边一群人面面相觑,李念青乐了:“我知道!”一指盘里的虾:“还没这个大!你们别不相信,倒不是那种虾密度有多大。是有个地方,名叫十斤重,那里产和龙虾,就叫十斤重的龙虾!”

    胡绛雪吭的声笑着捂嘴不说话,宋晓岚可没那么淑女,笑的相当放肆,林风则一脸恍然的点头:“果然还是李哥有见识!要是换了你来经营这家饭店,肯定能蒙死人啊。你看看这帮人,居然没一个能明白这个冷笑话的,唉!国人的幽默经胞不知都跑到哪里去了!”

    杨文建两眼瞪圆了,什么意思?这两个小子,居然想吞掉我们银sè海岸?他们这胃口也有点忒大了吧?就不怕把自己撑死!行,你俩小子有种,只要等会老板来了,你们还能这么嚣张,我杨文建就服了你们!吗的,什么东西?玩黑吃黑,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银sè海岸是什么底细!

    想到这里,杨文建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个孙立峰老sè胚一把年纪不学好,怎么会惹出这一屁股sāo来?真他吗的,一个小小的电力局长,要不是上面不让和你撕破脸。你老小子算哪根葱啊?隔三岔五就来白吃一回不说,还总是对那些服务员毛手毛脚,这些看在你屁股下那张椅子的份了,我们都可以不计较,忍下来。可你这老不死,怎么那么不长眼,居然连上门的客人也敢sāo扰?这回踢到钢板了吧,你老小子被人阉了我都不心疼。可他吗的连累我们银sè海岸又算怎么回事?

    林风用刀叉弄了半天那只龙虾,也没剥开那个硬壳,一怒之下,抄过桌上的酒瓶就往盘子上砸。砰砰乱响的动静看的一帮人呲牙咧嘴,这都是哪儿冒出来的土鳖呀?龙虾是这么个吃法吗?吗的,这种人也混进西餐厅来扮斯文,老天瞎眼了!

    几个被连累了的官员恨恨一瞪孙立峰,你妹!你这老**满脑子都他吗是女人的胸和屁股。这种泼皮也认不出来,瞪着两只sè眼就往上撞,这回舒服了吧!迟早脱阳虚死你个老yín棍!

    李念青看林风那耍宝的模样,摇摇头笑道:“晓岚姐你也不管管!吃东西都不会。这么丢人,以后怎么带得出去出见?”

    宋晓岚伸手就是一巴掌呼了过去:“笨死了!”两只玉手上去。抓住龙虾刷刷几下撕的支离破碎:“这不就好了嘛!”一举手,两手都是红油闪闪。左盯右看,扯过窗帘来擦了擦手。

    杨文建头上那黑线简直都能织出网来,赶紧喊服务员:“去拿餐巾啊……”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幕,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四个哪有一个好东西啊,连那女孩子都是一副土匪样!孙立峰啊孙立峰,你那对狗眼趁早挖了去!这样的货你也敢勾搭,真他吗的老鼠舔猫逼,sāo的想死!

    别管李念青和胡绛雪辛苦的忍笑,人家林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直以来都是他给人家弄吃的,还是头一回有人为自己弄吃的呢,多感动!尝了一口,龙虾味道不错啊,难怪卖那么贵呢,嗯,对了,多少钱来着?虽然没看菜单,但总比烧烤贵吧?

    这当口,趁着上菜的功夫,几个服务员不动声sè的将包厢门悄悄关了起来,然后外面一帮人匆匆把四个晕倒的保安抬走去救治,再趁机把其他几个包厢的客人疏散,因为之前林风那股子彪悍劲让人胆战心惊,所以大家都很识相的没多事。

    等到第三道菜送上来时,随同服务员一起进来的,还有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这人一进门,连同杨文建和孙立峰在内的那帮人齐齐松了口气,只这一个表现就证明两点:一是他们都认识此人,二是此人是个能做主的。

    李念青这时才抬起头来正sè看了来人一眼,却见这个鬓角稍白的中年人,国字脸相貌堂堂,浓眉大眼,阔口隆鼻,满面红光,双眼有神。未曾开口笑容满面,一看就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股子亲切感。

    来人也趁这功夫悄悄扫了一眼包厢中的众人,很快就把目光汇聚在李念青身上,一拱手:“鄙人宁则中,是这银sè海岸的股东。”一句话,先挑明了自己身份,接着道:“不知几位山门何方,哪处开柜?”

    嗬,是个道上的。李念青对这一套还是不熟,虽然勉强能听明白,却一直不愿意在这上面下功夫,所以到现在还是个二把刀。这时候,自然不愿意露馅,很识趣的把目光移了开来。

    林风会意,放下手里刀叉,正sè道:“壶煮三江水,肩挑rì月星。单丝难成线,独木不成林!”倒不是他怕了对方,而是江湖规矩,无论上下尊卑,人家既然按规矩来合手,起码也得保持基本的平等尊重。

    宁则中登时一惊,这个切口太熟了!惊讶中再打量了一番四个人,尤其是说话的林风,心中磕腾一下,这不会是那位吧?提着小心又道:“戗盘做点子,倒斗八岔子。两仪四象本一同,yīn阳台上哪一尊?”

    林风也是一愣,cāo!怎么是自己人?这家伙姓宁,莫非是宁家人?这可真他吗的!脸sè一下就有点不好看了,双手轻轻放下来。有点泄气的懒懒道:“你是宁家人?”歪着头想了想补问了一句:“江上山下哪一支?”

    宁则中刷的一头冷汗就冒出来了,这里面有个说法,“江上”、“山下”那是林、宁、仇、武四大家里,内堂、外堂的一种特殊说法。有资格用这种说法的,只有长老级别的那些大佬。而四大家里,这个年纪就能混成长老的,好像只有那么一位!

    宁则中本来一听说有人在店里闹事,而且好像还有涉黑背景,根本就没当回事。毕竟他是宁家这一支里相当有实力的,就在四大家内堂那也是能说上话的。有四大家在后面撑腰,连这些所谓的华夏豪门家族他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怕几个小混混?要知道。这种介于武道世家和世俗豪门之间的古老黑道家族,一直都是大家不得不给面子的存在。发展到现在,他们也已经渐渐和现在的武道世家有相似之处,慢慢在洗白身份。但不管怎么说。那些传统的底子还在,有这层关系打底,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黑道,怎么都得给他们几分面子。

    可他怎么能想到。这几个猪一样的sè胚,居然招惹了连他也需要仰望的存在!吗的,那是九爷啊,四大家共同的九爷。就算我在族里辈份那么高,也得喊他一声九叔!谁他吗活腻了去惹他?居然还想调戏他的女人?借你全家八辈祖宗一百二十个胆也不够他老人家玩的呀!

    想着想着。宁则中冷汗直流,拱手的姿势越发显的谦卑。却连回答林风的话都忘记了,直到林风吭了一声才猛然省悟,连忙弯腰:“小侄是宁家燕山那一支,见过九叔!”

    哈啊?这一句,惊掉一地眼球,什么什么?这个传说中黑白通吃的宁老板,居然叫那小子九叔?一群官员和杨文建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刚才那云山雾罩的切口对话他们是听不明白,但稍微有点脑子也能猜到那是黑道的暗语。本来以为宁老板出面,这事肯定手到擒来,这小子不说屁滚尿流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没什么问题吧。可谁能想到,连这位神通广大的宁老板,居然也低三下四的叫了一声九叔!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风很郁闷,瞪着宁则中左看右看都觉得不顺眼,可碍于现在的身份,他还真不能把这小子怎么样,毕竟四大家在名义上都是一体的,这家伙又是个辈分比较高的晚辈,实打实的自己人。燕山这一支他一直来打过照面,所以之前不认识。头回见面,却是这么个情况,怎么能让他不郁闷?

    宁则中见林风沉着脸不说话,心里反倒微微松了口气,既然九叔没发作,说明是认了我这个身份,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有得谈了。连忙开口:“这次是他们不开眼,冲撞了九叔!如何发落,还请九叔示下!”

    林风白他一眼,冷笑道:“你这是将我的军?”照规矩来说,这种事情,在谁的地盘就应该由谁出面收拾的,这家伙看似给了自己一个大面子,实际上却是想推脱责任。

    宁则中吓一跳:“九叔误会了!小侄怎么敢?只是事情原委小侄还不太清楚,不敢自作主张!”

    林风冷哼一声:“不知道?那行,给你点时间,自己去问!”有点恼羞成怒的一摆手:“带着他们,赶紧滚蛋,我们这儿还没吃饭呢,别倒了胃口!天大的事,吃完饭再说!”

    宁则中连声答应,一个眼sè,能动的抬着不能动的,迅速退到了原来孙立峰他们所在的包厢,几个服务员接替了杨文建的位置,不断的把菜品传上来。

    四个人,只有宋晓岚大眼睛骨鲁鲁乱转,盯盯这个,看看那个,刚才那一幕超出了她的认知,她觉得自己和这三人一比,成了外人,所以有点不高兴,但现在明显的情况有点不对劲,明明占了上风的林风他们,怎么都不高兴,而且还任由那些人把那个老sè鬼弄了出去,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忍了有五六分钟,宋晓岚还是没能憋住,把手里刀叉往桌上一扔,双手环胸,瞪着眼撅着嘴问林风:“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是谁?干嘛叫你九叔?”

    林风挤出个笑脸来:“你也知道,我姓林嘛。这家伙和我们林家有点亲戚关系。不过我辈份比他高,所以他要叫我叔。算起来,也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开的店。咱们就不好接着往大闹了,所以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你。让你受那么大委曲……”

    宋晓岚两只大眼一下就雾蒙蒙了:“你们林家?你也是大家族的少爷?”

    呃?林风心中一惊,猛然间想起,这位大小姐好像对大家族相当反感,尤其是所谓的大家阔少,那更是有一个算一个不拿正眼看,自己这好不容易才憋出来的说法,居然一下子就踩了雷。登时头上就冒起了汗。不知怎么向她解释才好,连忙悄悄向胡绛雪和李念青发求救信号。

    胡绛雪笑着拉起宋晓岚的手:“你呀!不要动不动就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不要总是认为大家族里没好人……”

    宋晓岚都带上了哭音:“就是没好人!大家族里,没一个好东西!”

    胡绛雪轻轻晃她一下:“怎么能这么说呢?要是真这么算的话,你也算是大家族里的人呀。你们宋家。那可是华夏第一豪门呢!难道你也不是好东西?”

    宋晓岚一愣,急了:“我怎么能一样呢……”

    胡绛雪竖起纤指轻轻在她眉心一点:“你这个笨丫头!既然你自己都知道自己不一样,又怎么能知道没有别人和你一样呢?仔细想想,你是怎么认识小九的?你觉得他和那些豪门公子哥儿一样吗?”

    宋晓岚不说话了,怔怔的想了想。又有点赌气道:“那他干嘛不告诉我?亏我还一直以为他是靠卖烧烤赚钱糊口呢……”

    胡绛雪叹口气:“这丫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的靠那个赚钱谋生的,就单说他平时做的那些事,你自己都看不出来他和那些豪门公子哥儿的区别吗?你就算不相信他,也应该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嘛!再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别看他在那个宁老板面前那么威风。又怎么知道他在林家是个什么地位?想想你自己,再看看他。你觉得真正的公子哥儿,不管是什么原因,会不会真的放下身段去卖烧烤?”

    对噢!宋晓岚恍然大悟,想起平rì林风在做烧烤时的样子,还有那时候见到他在福利院里做义工时的模样,那根本就不是走过场的,分明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再想想今天的情况,看那样子,那个姓宁的家伙貌似很有地位,可见了他还是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九叔。但这九叔人家不过是看在家族地位才那么喊的,可地位这么高的他居然还要去摆摊,这得是被家族多么忽略才能逼到这份上呀?

    想到这儿,宋晓岚居然心疼了,更因误会了林风而觉得有点对不住他,悄悄伸手过去拉住了林风的手,扭扭捏捏的低声道:“对不起啦……我不应该那么怀疑你的……”

    李念青悄悄向胡绛雪竖个大拇指,厉害!晓岚姐这样的女流氓也能被小雪几句话忽悠成小绵羊,雁尾门的能耐,果然非同凡响。再一看林风,这小子那叫一个得瑟,这两人居然就当着大家的面亲上了,还要不要点脸了?真真的世风rì下!伤风败俗啊!

    说起来,不知道那个宁老板,要怎么处理那个真正伤风败俗,丢人丧德的家伙呢?

    对面包厢中。几个受过培训的服务员匆匆为头上破了个口子的武科长做了处理,包扎之后就识趣的退走。两个被砸晕的家伙也已经被救醒,七位官场中人面面相觑,提心吊胆的坐一排看着宁中则。

    这时候,宁则中已经从当事的迎宾小姐和杨文建口中基本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过程,挥手让杨文建和迎宾小姐出去安抚其他人。

    孙立峰见包厢里只剩下了自己七人和宁老板,松了口气的同时,苦着脸问道:“宁老板,你给兄弟透个实底,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连你也……”

    宁则中冷冷瞪着他:“你说话能不能过一过脑子?!都这时候了,你还张口闭口那小子,真觉得他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孙立峰打个激灵,随即又一想,这家伙和那小子根本就是一家子,谁知道是不是在有意吓唬我,想多敲占好处呢,脸sè就有那么点不耐烦了:“宁老板!大家都是熟人,你就不用来那一套花活了……”

    宁则中怒急反笑:“我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除了jīng虫还有什么?是一团草还是一坨屎?!”

    孙立峰大怒,一个小小的涉黑老板,居然也敢这么和我叫板!刚想发作,突然发现对方的眼神中已是浓浓的鄙视,心中一惊,难道他说的是真的?这小子果然是他也惹不起的存在?不应该啊,他才多大,毛都没长几根,怎么可能呢?

    宁则中却不打算放过他:“以前你胡闹我都可以不计较,可以帮你擦屁股!但这一次,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让我说什么?”摇摇头,一脸悲哀道:“对不住了老几位,虽说民不与官斗,可我毕竟是江湖中人,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

    孙立峰心中更惊,再一看宁则中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怜悯,再也崩不住了,什么意思?难道他想杀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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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四章 请罪

    官场中人,最喜欢玩的把戏,无非是通过那个几乎无所不能的庞大关系网来为自己谋私利,一但出现什么不和谐因素,必然会因为相关的利益链交叉影响,所有相关部门相关人士纷纷跳出来维护,因此,天大的事,在这些官员来看,那都是可以化解的。正所谓,一入官场,三代无忧。

    但还有一种情况,是所有官场中人的忌讳。那就是黑道,尤其是那些根本不在他们接触范围之内的黑道。是个人都能明白,黑道中人与官场中人有着相同的利益诉求,却因为角度不同,所以手段不同。与官场中人运用国家机器的手法截然不同,黑道中人最喜欢的就是针对个人玩花样。不管你是国家主席还是普通公务员,在黑道人眼中,不过是享受待遇不同的肥羊而已。愿不愿意下大力气对你动刀,就看你身上的油水厚不厚。

    问题就是,越是**的官员,在这方面的免疫力就越是低下。所以在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有事没事,千万别去惹那些黑道中人。那些人一玩起来,根本就不和你玩那套规则游戏,他们有的是办法绕过法律条文。所谓的国法律条,在官员眼中是一个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但在黑道中人来看,那就是狗屁!

    当然,经过这些年的发展,黑道中人也渐渐意识到社会的进步,凭以前那种耍白杆称的二愣子手法。已经无法达到利益最大化。往往还会因此惹来官府大力围剿。所以,大家纷纷洗白上岸,尽量的向良民靠拢。黑道中人也有庞大的利益关系网,所以在人力资源方面就比普通百姓强了许多。而官员们对黑道中人大开绿灯,也是他们可以平安靠岸的一大因素。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官场中人都明白,黑道那些人,如果一直游离在社会关系网之外,那么任你怎么折腾,也没法子把他们一网打尽。正所谓。只有千rì做贼,哪有千rì防贼?但贼洗白靠了岸,那就与良民无益,自然也就要乖乖在那个官场大网面前低头了。

    正因如此。所谓的“有相当深厚黑道背景”的银sè海岸宁老板,在孙立峰这些人眼中看来,不过就是比平常那些生意人多了些狐朋狗友的肥羊而已。只要他想靠做生意赚钱,那就得乖乖按官场商场上的规矩来办。所以,一个小小的现管电力局长,就可以隔三岔五的来这里挠他一回痒痒,而宁则中也和其他生意人一样,逢挠必笑,而且笑的比别人都要开心几分,为啥?还不是因为吃了那个黑道背景的亏!

    可是凡事都有个度。每个人心里都有个不可逾越的底限,黑道中人尤其如此。虽然孙立峰们都知道这个,但人都有个惯xìng心理,往往会在别人的追捧或者环境熏陶之下忘乎所以。可这种依赖心理往往会成为害死他们的元凶,正所谓捧的越高,摔的越狠。

    当孙立峰发现,平rì在他面前唯唯喏喏,未曾开口先带笑,甚至调戏了他的女儿都敢怒不敢言的宁则中居然敢当面指着他鼻子痛骂他“脑袋里是草还是屎”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妙了。

    这是很简单的逻辑。敢骂你的人,不是对你不了解;就是很了解你,知道自己敢骂你。而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孙立峰脑袋里真的是屎也能想明白,宁则中现在根本就不怕他。这说明什么?孙立峰不敢想。或者说,他不愿意往哪方面想。他是个如rì中天的电力局长。上下关系硬扎,前途似锦,如rì中天,还有大把的美好生活要过,怎么能因为这么个小小的作风问题就此完蛋?

    酒劲早被吓醒的孙立峰忍了忍,决定先混过眼前这一关,等rì后缓过神来再慢慢摆布这个宁则中,哼,不过就是耍了一把你们家里那个什么狗屁毛孩子长辈的马子嘛,有什么了不起?就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了?且等我出了你这破门,就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人民mín zhǔ专政”!

    “宁老板!宁老弟!”孙立峰好汉不吃眼前亏,挤出个相当难看的笑脸道:“现在咱也别说这些虚套话了,你就给老哥指条明路,赔钱赔礼,划个道道出来,这样子拖着,也不是解决之道?”

    宁则中嘴角抽了抽,那是鄙视的冷笑:“孙局长!小弟我倒是想给你指路,可他吗的谁替我指路?你是官场中人,有钱有势有关系,赔钱赔礼对你来说都是毛毛雨,rì后照样可以逍遥自在,仗着你的官身子四处调戏小姑娘。可我怎么办?”

    孙立峰一愣:“什么意思?”

    宁则中叹了口气,瞪了这白痴一眼:“你是真蠢还是装傻都无所谓,用你那官脑袋想一想。我是什么人?你明白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官场有官场的玩法,道上有自己的规矩!长辈在我这里吃了亏,身为晚辈的我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用你们的话说,那叫渎职!你们当官的渎职了,还可以动用关系疏通,玩的好了不但不用担责任还能高升,可江湖中人不是那么玩的。”

    说到这里,宁则中一脸沮丧的垂头不再说话,连看也不再看那些当官的一眼,他现在是真的相当忐忑,因为他摸不清楚九叔这次来银sè海岸,到底是误打误撞还是有意为之。若是误打误撞来了,又怎么能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印象中,九叔好像不是喜欢高调的人啊。要是房间来摸宁家的底,见面盘口的时候那惊讶的神情又不像是假装的。难道说这次真的只是个误会?

    不管是真误会还是有意设套,这个猪头孙立峰都是罪魁祸首,苍蝇不叮无缝蛋。要不是这王八蛋整天把自己当皇帝。视全世界女人都是他的后宫嫔妃,那条yín鞭满世界乱挥。又怎么能惹来这滔天的大罪过?九叔,那是四大家的长老九爷啊!在术士倒斗这个行当里,谁不知道那个当面顶撞九爷的长老下场?被活活剥了皮啊,惨叫了一天一夜才咽的气,那还只是对他不敬的罪名。今天这王八蛋居然敢当面调戏九叔的女人,这不是要害我宁则中甚至整个宁家倒霉吗?

    孙立峰见宁则中不吭声,只是皱着眉头抽烟,本就不托底的心,越发害怕了。官场上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凡事只要有价,那都能谈得下。可现在,人家根本就不跟你谈,也就是这事没价。你怎么回应?孙立峰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的那些倚仗和经验全都没用了。

    小心的擦一把汗,孙立峰试探道:“宁老弟,事都是老哥我做下的,光棍做事自己当。他们几个都是我请来的客人,要不然这样,我留下,任宁老弟那位九叔怎么发落都行,能不能让他们先走?你看武科长和刘科长,两人身上都有伤。怎么着,也得让人先去医院验一验。”

    宁则中头也不抬:“省省口水,命保不保得住都他吗两说,还有心情验伤?真把自己当什么宝贝东西!”

    孙立峰和身后六位客人一脸惨白,一个个当场就要发作,七嘴八舌的乱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真以为小小的黑道人物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吗?不就是说了几句轻佻话吗?手都没拉一下,至于要人命吗,黑道人物怎么啦,就可以不讲理了吗?

    宁则中不耐烦和这帮白痴说话。身子往旁边侧了侧,伸手一指包厢门:“我又没拦着你们,想走趁早!”

    呃?什么意思?孙立峰有点吃不透了:“宁老弟,你真……真愿意让我……让他们走?”他到底没蠢到家,不敢说让自己也走。

    宁则中耻笑道:“不是愿意让你们走。是根本就没有留你们的意思!话说清了,你们要走趁早。你们走了,我才好回去和九叔赔罪!你们留在这儿,还他吗的要连累我,看什么看!快滚快滚!”

    那几人,尤其是头上被打个血洞的武科长最是兴奋,急着就要往外走,刚动一下,就补充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点的中年人扯住,急了:“邱局,你什么意思?我头上有伤啊!”

    那位不知道是什么局的邱局长皱着眉头道:“我看你是被打傻了!仔细想想,沾上江湖中人,能这么简单就让你走吗?想想那个从头到尾都冷静的出奇的漂亮女孩子,一个照面就把老孙家底查了个通透。你怎么知道人家没起了咱们大家的底?”

    武科长一愣:“邱局你……你说清楚点,什么意思?”

    邱局长白他一眼:“蠢货!人家占尽了上风,却由着宁老板把咱们领出来,又怎么会想不到宁老板会留不住咱们?你真以为那是人家给宁老板的面子?不是我说丧气话,今天咱们在这儿,有宁老板的面子罩着,多少还有回转的余地。可要是离了宁老板这地盘,你小子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说到这里,邱局长有点火了,指着一帮人大声骂道:“你们一个个平rì高高在上惯了,连脑子都被那些酒菜给绣住了吗?敢在银sè海岸动手还面不改sè,谈笑风生的人物,能简单的了吗?人家宁老板说不拦着你,那是对你们这帮蠢货失望了!这都不明白?你们留在这里,人家宁老板要担责任,你们要是走了,关人家屁事,到时候,你们是死是活,人家才懒的理你!”

    武科长讪讪道:“那……那怎么办呀?那个李二和林九,看着年纪小,可下手是真狠啊!咱们再留在这儿,会不会……”

    宁则中冷笑道:“相信我,等你们见识了九叔的手段,肯定巴不得他动手揍你!好啦,言尽于此,祸是你们自己闯出来的,想怎么给人家赔罪,你们自己决定。我也想明白了,我老宁一辈子再怎么挣,在诸位官爷眼里,也他吗的不过是个涉黑的小蝼蚁而已,除了白吃白喝的时候能想起来,其他时候巴不得不认识呢。既然如此。我老宁又何必赔着热脸去贴那个冷屁股!”

    抬起头冷冷打量孙立峰一眼:“你孙局长是大人物。连我女儿都敢伸手的牛人。我老宁一个小小生意人,凭什么替你扛那么大罪过?或许在你们这些当官的眼里,玩个女孩根本就不叫事。可在义气当先的江湖上,那就是最大的忌讳!我老宁犯了这大忌讳,自己三刀六洞免不了,活不活得下来都他吗两说,还有什么资格替你们圆场子?”

    啊……什么三刀六洞?怎么听着那么渗人呢?以退为进出头打圆场的邱局长都有点傻眼,这样看来,宁老板是真的不想替大家出头啊!登时,所有人再看孙立峰的表情又有不同。这回,难道真要让这老yín棍害死了?!

    场面一时间,居然陷入了极度诡异的冷静之中,只有宁则中一口一口抽烟的微弱声音不停响起。其他人个个提心吊胆的等候着,正如老话说的那样,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现在一群人的心里,就好像那头上顶着石头,等候山鬼来点吃的猴子一样忐忑。

    忽咻!平rì几乎微不可见的包厢开门声,在今天居然是那样的刺耳,所有人一齐把目光投向进门来的那个服务员,后者那稍显为难的脸上陪着小心轻声道:“宁总。客人吃完饭了,正在喝茶……”

    宁则中扔掉烟头,重重用鞋底一捻,这种行为在往常都是被人耻笑的痞子作风、农民习气,可在今天这种环境下,没人能笑的出,反而觉得宁则中这样做,有一种悲壮的感觉。

    直起身来,宁则中长呼一口气,似乎心中做了个重要决定。向那服务员一偏头:“去!叫小场清场!你们都退下,这里我自己负责!”

    那服务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眶一红:“宁总,你……”

    宁则中摆摆手:“去!给大家放半天假,今晚歇业!”

    服务员怔怔的发了几秒呆。见宁则中并没改变的意思,只好点点头退了出去。向其他守在外面的服务生打个招呼,带着众人退出了包厢通道。

    宁则中大踏步向前,进了林风所在的包厢,这边就只剩下了孙立峰一行七人。

    孙立峰急的抓耳挠腮,一脸为难的向邱局长道:“邱局,这里你最年长,经验丰富,你给大家指条明路!”

    指条明路?邱局长冷笑着摇头,伸手在孙立峰肩膀拍了两下:“你呀!鞭子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这是我第几次提醒你了?希望这一次,你能往心里去!明路?那就是明路,可惜你走的晚了!”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追上宁则中的脚步跟了进去。

    其他人一看邱局长居然如此胆壮,心里也有了底,既然邱局长视死如归,那说明那边会有转机啊!所有人相互使个眼sè,也纷纷跟了上来。最后,也就只剩下了孙立峰一人站在那里发呆,眼看着人家都进了对面包厢,孙立峰突然伸手在自己的肥脸上抽了一个大嘴巴:“我把你个贱货!”抽过之后发现真的很疼,抽抽着一路小跟也跟了上来。

    包厢里,餐桌已被撤走,一排并列的软椅前,摆着个长条茶几,李念青等四人分成两对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喝茶。宁则中长跪在四人对面zhōng yāng位置,正对着林风,双手捧着一杯茶,态度那是相当端正,这场景绝对能让人想起古装电视剧里的情节,除了在电视里能见到,现今社会已经不流行这一套了。

    林风并没有接茶杯,手里拿着一把餐刀正在削苹果,那苹果在他手里几乎是做着匀速转动,而刀下的苹果皮宽度完全一样,随着苹果的转动,那果皮越来越长,渐渐落下到茶几上的盘子里,林风的神情很专注,仿佛削苹果就是他人生中的全部。

    胡绛雪拿着一枚皓月在翻看着什么,李念青白眼冲天,手里那杯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倒的,反正他并没有打量其他人的意思,也不知道这时候在想什么。宋晓岚倒是很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八个人,除了跪在地上的宁则中,还有个被她差点碎了蛋的孙立峰让她多瞄了两眼,嘴解浮起个不屑的弧度,又把目光转回了林风那削果子的手上。

    整个包厢里,除了削苹果时发出的沙沙声,并无其他声音,平静的让人害怕。

    足足过了三分钟左右,林风刀下的苹果皮终于断掉,那只苹果此时已通体雪白,再无半点果皮在上面,而盘子里的果皮也如长蛇一般盘成一团,远远一看,居然还有点花朵造形。

    林风把苹果递给宋晓岚,后者很高兴的接过来,咔嚓一口咬的汁水四溅,小嘴飞快的嚼动,声音清脆而调皮。

    林风放下餐刀,平静开口:“你想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三三五章 你们不配讲理

    “你想明白了?”

    半天了,气氛压抑的所有人都有崩溃的前兆,好不容易有人说话,但包厢里的气氛反而越发压抑,这一声质问,听起来平平淡淡,但给孙立峰和邱局长等人的感觉,竟好像有一座无形大山正在缓缓向他们头顶压来,这一次,所有人心里那点仅存的侥幸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个小年轻,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气场,他,真的不简单啊!

    宁则中跪的笔直,脑袋自然垂下望着地面,双手和身体呈九十度直角,捧着那杯茶已经有近五分钟了,居然纹丝未动,光是这一手,就足够让孙立峰等一帮官员心里打鼓的了,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扪心自问,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由此可见,这位宁老板,并不像平时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听到九叔问话,宁则中身子晃也没打一个,只是恭敬的回答:“回九叔的话,侄儿想明白了!”

    林风看着他,抿了抿嘴:“想明白了就好!”咧嘴微微一笑道:“有人曾说过,像我们这种江湖中人,只要沾上一次,这辈子就别想洗干净。就好像女人出来接客一样,只要有了开头,那个身子就算是污了。以后就算你削发出家,也换不回清白之身了。可是这有什么关系?跑江湖也好,出来接客也罢。我们出卖的,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力气。就算身子黑了,心里总还有那么一块。是干净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宁则中恭声道:“回九叔。侄儿明白!以前是侄儿自己糊涂,以为可以借着洗白的机会,洗清身子。却不知道,在洗身子的时候,连心里那块干净的地方也被染黑了!”

    一群官员面露难堪之sè,他们都是聪明人,能在官场上混的出人头地,蠢人是做不到的,以他们的智商,又怎么听不出来这两人一问一答之间。把他们这些当官的,比的连一群jì女都不如?可偏偏在这时候,又轮不到他们出声,这小年轻那恐怖的气场。直接就把他们给震住了,甚至连动一下手指头的胆气现在都没有了。

    林风接着道:“敢在你的场子里毛手毛脚,可见已经不是头一回!没错,道上的人没几个干净的,但你是开饭店的,不是出来卖肉的!连这点底线都守不住?客人上门都有人敢sāo扰,可想而知你的员工是什么状况!四家里,宁家做饮食服务,遍地开花,算得上经营有道。可我们说到底,还是脱不了江湖中人的底子。只要你打着宁家旗子的一天,你就有责任维护宁家那点面子,也有责任让宁家心底那点干净不受污染!”

    宁则中依旧纹丝不动:“是侄儿糊涂!”

    林风淡然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用官场上的话说,我们应该允许同志们犯一点错误,更应该允许犯了错误的同志真诚的改正错误!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你认了错,那么我问你。你可愿受罚?”

    宁则中平静的身子终于有了一点轻晃,但语气却相当坚定:“回九叔,侄儿愿意受罚!”

    林风点头:“百善孝为先,万恶yín为首!你虽不曾自己迈过界,却纵容他人肆意妄为。犯我门中七戒第一条。念你知错能改,今天只给你个小小惩戒。许你rì后悔过以观后效!”

    宁则中那低垂的头缓缓抬起,平静的看着林风,双手依然坚持平举:“谢九叔网开一面!”

    林风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晃,一把柳叶飞刀凭空出现,大拇指夹着飞刀在其他四指上缓缓一搓,那把刀如扑克牌一般化成三把,林风将三把刀放在茶几上,看着宁则中:“我希望,这三刀是你这辈子最后的疼痛!”

    宁则中眼神坚定,双手中的茶杯轻轻向上仰了那么一丁点:“恭请九叔法刀!”

    林风伸手在桌上的飞刀旁边轻轻一拍,三把飞刀如有灵xìng一般猛然跳起在空中,居然就那么神奇的悬浮在了林风面前,林风缓缓伸手,曲起食指,闪电般连弹三次,三柄飞刀随指而动,在空中划出三道银sè闪电,瞬间就没入了宁中则的身体。

    噗!噗!噗!几乎紧紧相连的三声闷响中,三把飞刀穿透宁则中,去势不减,夺!夺!夺!扎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几乎没柄而入,刀柄上缓缓滴下数滴鲜血,在雪白的墙壁上红的刺眼,触目惊心。

    孙立峰差点两腿一软就要瘫倒,我的妈呀!这家伙还是人吗?这是在拍武侠片吗?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力量?猛然间,他就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么可怕身手的人,会在乎几个钱,会担心所谓的权势,会把jǐng察军人那样的普通力量放在眼里吗?而这些,都是他们这些官场中人所能拿出来的筹码,除此之外,他们一无所有!而这些东西,在这种人面前,可以说不值一文啊!那,今天怎么收场?

    飞刀透体而过,宁则中的脸上也只是微微抽搐扭曲了一下,很快就如释重负的反而轻松了许多,手里的茶杯到这时候,依然没有半点茶水溢出,林风稍稍欠身,取过那杯茶,一饮而尽,翻手取出一瓶刚刚从李念青那里讨来的药膏放回宁则中手中:“这儿没你的事了,去!”

    宁则中恭敬的磕了三个头,起身的时候,却没转身,而是一步步退到门口,出门的同时,顺手轻轻把包厢门给带上了,而这个过程中,他身上的三个伤口一直在淅淅沥沥的向下淌血,看的一帮官员脑子直抽风,个个表情呆滞,手足无措。

    孙立峰是真傻眼了,他哪儿能想到,本来只是平时很正常的一次猎艳。居然会演变成这副境地!那个宁则中事前事后根本就没有关系!不过是受了他的一点牵连。而且他还和这少年是自家人,居然都被捅上三刀,留下三个透明窟窿。这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三刀六洞”,这少年下手之狠,其间表情之平淡,一看就是个惯手,他他他要是对自己下手,却怎么办?虽说自己这身肥膘,流上几斤血也无所谓,可那刀捅下去。疼怎么受得了哇!

    但让他们更加意外并且忐忑的情况出现了,在座的四个少男少女压根就没有理会这七名官员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的讨论起了桌上的水果,林风正兴致勃勃的切了一只芒果。用餐刀在其上横竖各划了几道,举起一片先给宋晓岚,又把另一片给了胡绛雪,自己拿着中间那一块带核的部分,边舔边咬,吃相恶劣,看的人直反胃。

    胡绛雪笑着白他一眼,把芒果递到李念青嘴边,这位仰面朝着天花板思索宇宙人生的少侠这才回过神来,咬了两口芒果。含糊着问道:“搞完了?”

    林风道:“嗯!”

    “不好意思,有点走神,怎么弄的?”

    “小惩大戒,三刀六洞,给他提个醒!”

    “没了?就这样?”李少侠有点不过瘾的样子。

    “唉!说到底都是自己人,再说他也是一时糊涂,为了赚钱被人逼到那份上,多少也得留点余地。过犹不及嘛!”

    几位官老爷心里直抽抽,三刀六洞还只是小惩大戒?那要真的动起大刑,还不得上刀山、下油锅呀?真想套用星爷的台词问一句:“你们那是天地会。还是整人会?”不过他们这会子可没那胆子出头,只能提着在嗓子眼上下的心等候人家发落。

    李念青啃着芒果:“唔!说的也是,都弄死了没人做事了!”

    几位官老爷又打个激灵,敢情!这位爷才是个狠角sè!听这啥口气?弄死了没人做事?那意思,死几个人根本无所谓。要不是需要他们做事,根本就不在乎死活!我滴老天爷。以前总听人说道上人如何狠,江湖人怎么草菅人命,可那都是传说,这几年和黑道上人也没少打过交道,一个个还不照样乖的跟孙子似的,怎么今天碰上这几个,完全是另外一个层面的呢?

    后悔!恐惧!这是两种比较普遍的情绪,诸位官老爷达成了共识,却没胆交流。

    林风突然问了一句:“那几个怎么处理?”诸位官老爷菊花一紧,终于,轮到我们了吗?

    宋晓岚这半天其实都有点浑浑噩噩,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江湖场面,要不是之前林风给了个苹果在啃,光是那一下就能吓的她跳起来,不知不觉的,连苹果核都啃了也没察觉,听到林风问自己,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也知道在这场合下不能乱了气场,却终究还是不忍心闹出人命,甚至连血都不愿意见。

    甚至于,她在这时候,已经隐隐约约生出一点后悔自己当时出手揍孙立峰了,当时她出手的目的,一个是看那孙立峰不顺眼,还有一个,也是有考校林风的意思。人家都调戏你婆娘在当面了,老娘也出手了,你个大男人家,好意思的话,你就站旁边看着。结果,她家男人出手了,可结果却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揍人,不过是前奏小点,正菜却是抄了银sè海岸的老巢!闹到现在,真正的罪魁祸首反而不重要了,再看这七个当官的,怎么看怎么可笑,好像七个上演砸了的小丑一样,正提心吊胆的等候发落呢!

    听到林风问自己,宋晓岚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句:“我管你怎么处理!看着都恶心!”

    林风又把头转向胡绛雪,后者耸耸肩膀,轻轻一撞旁边的李念青,林风的目光就跟了过去:“李哥?”

    李念青长呼一口气,摆摆手:“这种货sè,留着也是害人污染环境,找个地方埋了干净!”

    啊?就这么简单?七位官员真心怕了,丝毫没怀疑这句话的真实xìng,这家伙说埋了,真有可能就那么埋了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林风扔掉手里的芒果核,舔舔手指,嘬的滋滋乱响:“说的也是!那就埋了。眼不见心不烦!”

    宋晓岚心里一惊。手里的芒果也吃不下了,有点呆呆的望着林风,难道他真的会把这几个人就这么埋了不成?虽然他们不是东西,可,那也罪不至死啊,那可是七条人命啊!他们俩,真的就那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决定了这七人的生死?

    她还能发愣,可孙立峰、邱局长、武科长他们却不能再发呆了,再不吭声。难道真让人活埋了?

    邱局长几乎恨的咬牙切齿,狠狠踹了孙立峰一脚,后者猝不及防,扑通一声就被踹的趴在了地上。这声动静挺大,自然吸引了四个魔鬼少年的注意。

    林风吭的一声笑了:“这又是打算做什么?大义灭亲?”

    孙立峰哭了:“几位好汉爷,高抬贵手啊!我愿意……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饶我一条狗命!”狼狈的爬起来,却没敢站立,就那么跪在地上,他也知道这是个认罪的姿势,左右的耳光狠狠在自己脸上来回抽:“是我有眼无珠,是我sè迷心窍,我酒后失德……”

    林风呵呵笑道:“你看看!孙局长这官腔打的。都这时候了,这四字成语、排比语法用的那叫一个溜!大开眼界啊!难怪咱们这种人当不了官呢,肚子墨水太少啊!”李念青大笑,胡绛雪抿嘴不语,宋晓岚沉默以对。

    孙立峰急了:“林少!九少!九爷,林九爷!你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遭……”

    孙立峰情急之下的乱喊,却让邱局长心里豁然大亮,他终于想起了一个传说:林九爷!老天爷,难道说。这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年长老林九爷?我这个悲催啊,跟着这老sè胚出来吃顿饭,怎么偏偏就犯到他手里了?难怪那个宁则中也被吓成那德xìng,乖乖硬受了三刀,还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回去了。要真是他的话。活埋?那都是最好的结果了呀!孙**,你个老东西。害人不浅!

    孙立峰还在持续乱喊:“……我有钱,也有关系,只要九爷放过我这一遭,我愿意捐出所有家财,我愿意无条件配合宁老板的工作……”

    孙立峰这么喊的时候,邱局长已经捂着脸缓缓中蹲坐了下去,他没敢出头争辩,但其他人都以他马首是瞻,还指望跟着他找点转机呢,怎想到,这一脚踏进来,竟是鬼门关呢?

    一看孙立峰都崩溃了,邱局长也不吭声了,其他五人方寸大乱,尤其以挨过捧的武科长为最,他比较年轻,xìng子也急一点,向前一步跳出圈子来大声喊道:“整件事都与我们无关,凭什么这么对我们?还讲不讲理了?”

    林风接过胡绛雪手里的皓月,冷笑道:“讲理?你们也配讲理?!三年前你怎么不和那位叫刘细妹的湖南老太太讲理?这个姓孙的yín棍,糟蹋了人家女儿,事后那位姑娘还被你姐姐武妍当成小三打断了双腿,划花了脸,走投无路跳了楼。刘细妹辛辛苦苦来京城上访,不就是你武科长接见的吗?你是怎么说的?我看看……嗯,告诉你!在这世上,有权有势的人说的话,那就是法律!凭你告到联合国去,也休想翻了案!”

    把皓月放在手边,林风冷笑道:“五千块钱,就想封了老太太的口。老太太不愿意,倒让你省了那笔钱,一个电话过去,她就被当成神经病关起来了,嘿!三天后,自己用腰带吊死在厕所里……武科长,我说的没错?”

    武科长一头冷汗:“你怎么……你怎么……”

    林风冷冷道:“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总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所以为所yù为。却不知道,古人有句话,叫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们的报应,却到时候了!你们不是喜欢玩女人吗?你那个姐姐武妍,还有你那可爱的外甥女孙丽颖,姿sè都还过的去,她们会为你们曾经做过的恶因,去承担恶果的。”

    孙立峰猛然抬头,嘶声叫道:“祸不及妻儿!你们不能这么做!”

    林风叹了口气,对宋晓岚道:“你看看,这就是我们华夏的官员啊,你和他们讲理的时候,他们就和你耍流氓,当你和他们耍流氓的时候,他们又会和你讲理。嗤!真是好笑!讲理那种事,是公检法那些职责部门的事,我们只是黑道中人,脑子进水了,和你讲理?你放心,考虑到你们的身份,你们的妻女会受到良好的调教,她们会在非常高档的场合去接那些有身份的客人的!”

    “你们”这个说法让其他人也心里发毛,还没来得及出来叫冤,林风就把手里皓月一点,数道光幕在虚空悬浮,却是一个个文档,随着林风顺手一拔拉,那些文档就飞到了七人面前,一条条,一件件自动播放,都是这七人平rì所做的那些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的事。

    七人看到这些材料,个个面如土sè,再也叫嚣不出来了。

    林风鄙视一眼:“现在,你们谁还有话说?”话音刚落,手臂一紧,却是宋晓岚扯住了他的胳膊。(未完待续。。)

第三三六章 一箭N雕?

    林风的话听起来霸侧漏,让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孙立峰哥俩真的肠子都悔青了,想想自己当rì做那些丑事恶事的时候,是那么样的心安理得,哪曾想过,国法纲纪被他们钻了空子奈何不得,最后却被几个江湖中人当小蝼蚁给拿下了。

    人常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横的不过是有膀子力气,却可以欺之以方,但愣的不同,这种货sè认死理,什么道理都不如拳头大,所以在特殊的环境下,会有“一蛮三分理”的说法,那就是针对的这号货sè。然而再愣的人,却也知道珍惜xìng命,所以遇到亡命之徒也只能退避三舍,尽量不招惹。

    如今坐在面前的亡命之徒却与平rì概念中的不同,他们是纯粹的草菅人命,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那种。所谓亡命,却是亡的他人之命。却偏偏,这种专要人命的手法,最是有威慑力。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连原本闯江湖的亡命之徒,在过上几年安稳rì子之后,也会下意识的让自己远离那种危险,更别提在官场上熬到出人头地的诸位大人了。

    林风的大气场,让几位大官人心如死灰,甚至连妻儿老小都有可能一次牵连进去,他们是真的怕了,也真的悔了。可就像林风所说的那样,有些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既然敢借势玩弄人家的妻女,就应该有妻女被人玩弄的觉悟。然而人没落到这步田地的时候。总是会有侥幸心理,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不认为有人能对自己做下这等暴行。

    在孙大官人战战兢兢悔不当初的时候,宋晓岚揪了一把林风。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身为被这个社会和同样冷漠的官场无情人折磨的她,却始终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所以,她不忍心看到这些人就这么轻易的被林风一挥手就剥夺了xìng命,在她看来,收拾这种人,应该是法律来决定的事。如何定罪,也应该由法律来决定。如果就这么随便一句话。就把他们灭杀了,那和他们本身,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还有其他五人呢,不过是碍于面子来吃顿饭而已。总不能大搞株连吧?

    林风看着表情激动,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向自己开口的宋晓岚,柔声问道:“那你想过没有?以他们在官场上的势力,极有可能会轻易就逃过惩罚,然后换个地方接着当官。再接着祸害百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些被祸害的百姓却去找谁说理?”

    宋晓岚摇摇头:“不管怎么说,法律是构成国家的基础。林子大了,难免有几个坏鸟。我始终相信。我们华夏人,还是好人多的。而现在这种不正常的现象。肯定不会长久。而要改变这个现状,不是你整治几个坏官员就能够改头换面的。唯有从上到下。全都意识到法律的重要xìng时,才有希望真正实现法制。再说,我不觉得你杀了他们,就会对百姓带来多少福音。恰恰相反,心存畏惧的官员,或者要比那些迫切等着往上爬的人会收敛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风点点头:“那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避免他们以后再祸害别的女人,就阉了吧!”

    呃!孙立峰刚刚听到有人出声替他们求情,心里头那个感激啊,还好,那位漂亮善良的小姑娘居然真就说动了那个魔头,可现在……阉了?这玩意,自古以来就是男人最大的忌讳,阉了之后,那还能叫男人吗?

    不用他们求情,宋晓岚都意识到林风似乎是在有意吓唬那几个坏人,翻了个白眼:“胡说八道!阉了还能算男人吗?看看历史上那些阉人,不变态的有几个?真要阉掉,还不如杀了呢。杀了一了百了,可是活着的阉人,xìng格扭曲,心理变态,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更严重的后果?”

    林风不耐烦了,一挥手:“行行行!都照你说的,既然不杀也不阉,那总得让他们表示表示吧?不然就这么放了,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一群蛀虫都知道祸不及妻儿,轮到我就连女人都被人调戏了也不敢吭气?这个臭名声我背不起!”

    有戏!听到林风这话,久在官场打混的孙立峰哪里还能不抓住机会,赶紧出声表示,愿意尽一切能力挽回自己造成的损失,从此洗心革面,再不敢做那些坏事恶事。

    林风笑了笑:“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行!我给你们个机会,知不知道‘风雪温情’慈善基金?我也不要求你们捐出身家xìng命,连吃饭的钱都不留。但那些来路不正的钱,倒不妨捐了去,给自己,也给妻儿老小全家上下积点yīn德。至于你们自己之前做下的恶事,我能查出来,自然也能弄清楚你们有没有改正。三个月,给你们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如果还死不悔改,哪怕你跑去火星,我也一定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孙大官人连声应允,邱局长等人也松了口气,连这罪魁祸首都能放过,他们自然也没什么关系了。

    李念青突然插话:“要真是不悔改,你能怎么办?”

    林风大笑:“知道韩国泰国那边的变xìng手术吗?我一直都挺好奇那玩意究竟是怎么运作的。要真有人给我这个机会,我就让他体会一把角sè扮演。我倒是很期待,把这些原本最喜欢玩女人的官老爷们弄成女人被他们的老熟人来piáo一piáo的那种感觉……”

    别说七位官员毛骨悚然了,就连胡绛雪和宋晓岚都一个劲在身上乱搓,挺热的天气,浑身都是鸡毛疙瘩,这个家伙,太变态了!

    林风被宋晓岚狠狠拧了一把,故意大叫一声。回头一看那七位面sè难堪的官员,呵呵笑道:“还不走,等着让我们请晚饭吗?”

    啊?幸福来的太快,孙立峰和武科长都有点不敢相信。小心的打量一番,终于确认没有听错,连忙道了谢,匆匆开门就往外跑。太不容易了!终于逃出生天了!一路慌不择路的乱跑,很快就跑到了银sè海岸前大厅,却见赤着上身,裹着几条绷带的宁则中正坐在那里发呆,连忙过去打招呼。这一次,是真心不敢把人家当成涉黑的冤大头来看了,有那么可怕的后台,他吗的这小子这几年却还一直装孙子。这个坑挖的太大了!黑道中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宁则中坐在那里,很随意的打量了孙立峰等人一眼,连招呼都懒的回一个,有气无力道:“我不知道九叔为什么会放过你们。但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奉劝各位一句,最好按他老人家说的去做,要不然。你就祈祷在他找到你之前能咽气吧!言尽于此,各位慢走!”

    七人面面相觑。愣了愣,还是慢慢挪出了银sè海岸。

    包厢里。宋晓岚脸sè相当不友好的盯着其他三人,瞄来瞄去,却就是不说话。其他两人还稍微好点,林风那一颗心可真就有点不安定,老半天都没见她有说话的迹象,只好主动一点:“干嘛这么看着人?”

    宋晓岚道:“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妞!你们那么厉害都没吭声,倒是我自己憨乎乎的跳出去耍威风……”

    林风郁闷了:“刚刚不是已经认了一次错了嘛,怎么又提这茬?我承认,是有好多事瞒着你,可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骗过你。我对天发誓,从现在起,这辈子也绝不会骗你,如违此誓,老天罚我没有小**!”

    “讨厌!”宋晓岚气笑了,狠狠砸了这家伙几拳,但后来一想,人家那身手,比电影里演的都厉害,自己这几拳,除了震疼自己外,哪有什么效果?

    林风趁势搂过她道:“本来照我的脾气,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直接刨个坑埋了完事。可你一发话,我不是照样乖乖执行?这么大的诚意,我的心意你还看不出来?”

    宋晓岚哼哼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那么厉害,还有那么强大的背景?”

    林风道:“凡事总得有个过程吧!我这才被你追到手没两天呢,哪儿来得及说这么多事啊?”

    宋晓岚更生气,伸手在他腰间乱拧:“放屁!什么叫我追到手?明明是你想追我,有贼心没贼胆……”

    林风呵呵笑道:“对对对,是我追的你,不过你也知道,这两天都忙别的事,哪有机会谈什么身世背景?至于说功夫嘛……嘿嘿!”

    宋晓岚脸上一红,这个混蛋,居然当着别人的面说这种事,叫人家以后怎么见人,真是该打!

    两人闹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没了动静,一回身,却发现李念青居然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们,宋晓岚不干了,把头埋在林风身后,只是一个劲的拧他,这时候,当然是男人出头了。

    林风嘿嘿一笑:“李哥!你这就不厚道了,有道是,非视勿视嘛!”

    李念青笑道:“少来!我乡下人出身,读的书少,心眼也不多。哪像你林九少,背景身,功夫好,眼界宽,心计深。出口成章,威风八面!动不动就是古人云,开口闭口引经据典,口口声声江湖规矩。我倒是挺好奇,利用朋友来排除异己,是哪条道上的规矩?”

    林风脸上一下就jīng彩了,讪讪一笑:“这不是也没排除嘛,小惩大戒,小惩大戒而已!”

    李念青嘿嘿一笑:“不管怎么说,这个什么宁则中被你这么一吓唬,以后指定乖乖听话,向你老人家看齐了。你得到什么好处,我不想知道。不过我拜托你,以后要再玩这些花样,提前打个招呼好不好?今天这事,太倒胃口了!以后要再敢这么利用我们的胃口,你就等着做一辈子烧火丫头来赎罪吧!”

    宋晓岚猛然探出头来,一看林风的表情,登时郁闷了,两只手在他身上乱拧:“好哇!我说呢,那么多餐厅不选。非得跑到这什么银sè海岸来,你早就憋着坏呢对不对?亏我还那么信任你,居然上赶着把我和小雪往sè狼嘴里送!我拧死你个没良心的……”

    李念青笑着摇头:“晓岚姐,苦肉计在我面前是行不通滴!我不敢惹你是真的。可我敢揍你男人你信不?他整天在烤肉炉子那锻炼,早就水火不侵了,你那两下哪有什么效果?”一翻手,不知从哪里摸出把钢丝钳来:“用这个嘛!”

    宋晓岚两眼一瞪:“你想要人命啊?!小气巴拉,人家小雪都没吭声,你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好意思?再说了,那sè胚胡说八道。不是我先动的手?”

    李念青看一眼胡绛雪,后者抿嘴笑道:“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蠢,这回信了!刚刚还赚被人瞒着不高兴呢,这一见有人欺负马上就回护了?”

    林风连忙举手:“我投降我投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坦白!今天这事。真是个意外!本来我只是想来这儿看一看,摸个底的,没想到正好碰到那老**,就顺势小小的利用了一把……老实说吧,这个宁则中在这里开餐厅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不过这家伙仗着手里有几个钱,与官场中人走的比较近,居然有点忘本了,最近家族那边怨气挺重的。几个老家伙不方便出面。就拜托我过来瞄一眼,本来这种小事。只要我当面问他几句,敲打几声就完事了。没想到。这次倒是凑了个巧,顺便就让他面了一把壁,也算是教训深刻吧!”

    林风接着道:“说起来,这事对我其实也没啥好处。不过挂了个名,人家说出了口,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宋晓岚眼珠一转,揪着他问道:“那那几个当官的又是怎么回事?你是真的想杀了他们,还是想利用他们来逼我表态?”不怪她起疑心,这家伙演技太好了,要不是李逍遥同学这一问,她哪能想到这次貌似随意的饭局原来是刻意找的呢。

    林风心说,这事能承认吗?连忙摇头:“那种货sè,我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哪儿值当为他们费神?要不是你劝我,真的就直接挖个坑埋了。不信你一会出去大厅看,宁则中肯定还等着我说话呢。我当时只要喊一声,连手都不用动。他为了向家族表示忠心,巴不得把这种脏活揽下来呢。要是再搭上去抄这几个蛀虫的家,那就更不得了,捎带手就赚的盆满钵满了!”

    宋晓岚虽然觉得黑道中人行事太过狠辣,但这时候,却更侧重于林风没有利用自己,确认之后,心情大好,抓起一只不知什么果子,几刀下去砍的支离破碎,笑着向大家散发,看的三人呲牙咧嘴,这姑娘,太霸气了!比起林风来,她才更像是江湖中人。

    其实李念青和胡绛雪都刻意的回避了另外一个事实,林风趁着这次整理家族内务的机会,悄无声息的就把自己的另外一面展露给了宋晓岚,幸好这丫头心底善良,又被爱情冲的晕了头,并没意识到这一点。加上之前先入为主的认为林风是个好人,又在自己的努力下,饶过了几条xìng命,甚至还包括他们的家人,直接就让她忽视了这个所谓的“林家九叔”的身份所代表的意义。

    只要过了这最重要的揭秘开端,以后的事,就是温水煮青蛙了,慢慢就习惯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接受了。要没闹过这一场,宋晓岚如果在别的机会下,探知林风的那一重身份,谁知道会不会埋下什么隐患。李念青没细究,不过他总觉得这事里面多多少少会有胡绛雪的影子。

    整个过程里,她的表现也太过离谱了,他们这边架还没打完呢,她那里就连人八辈祖宗都给摸清了。还有那些官员的资料,怎么能详细到那个程度?要说背后没人添盐加醋,打死都不信!这样多顺利,一次机会,不光收拾了黑道中的宁则中,连带着就解决了两个不像话的官员,又顺带着替宋晓岚揭了一桩心事。可谓公私两便,真真正正的一箭N雕。说起来,好像整件事里面,只有自己没捞到什么好处呢?

    胡绛雪察觉到了李念青的表情有点古怪,不动声sè的喂他吃果子,眼神里除了关切,还有一丝歉意。得嘞,还好不是得意!李二少明白了,这事明显是自己婆娘在里面捣鼓的,只可怜最辛苦的林风同学了,既要顾忌江湖道义,还要兼顾情人心态,做完这一切,黑锅还得自己来抗。最后收割胜利果实的,却是我这个祸害婆娘?天呐,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妖孽的人存在?就她这样,我还一天到晚彪乎乎的替人出头,收拾什么后妈,应对什么家族联姻?人家那智商,甩我八条街去!亏我还好意思沾沾自喜。

    唉,李念青嚼着嘴里的水果,喃喃道:“晓岚姐说自己是傻妞,我怎么觉得我和她也没啥两样呢。好像是个‘井’,横竖都是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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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被和谐大神叫去喝茶,以后官场这方面还是尽量回避了。

    谢谢【小贩子】同学的打赏!

    月初了,求各种支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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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七章 演技

    四大家内部的事,那是林风自己的家事,其他人就不方便多说什么。四人在包厢聊了会天,正在商量趁下午还有点时间,去哪儿玩一玩,林风接到个电话,然后贼兮兮对李念青道:“正好有时间,一起去吧,魏教授进京了,约我们过去城隍庙碰头呢。”

    李念青一笑,这位名义上的大哥,好像有rì子没见了呢。这家伙倒也确实是古玩发烧友,连约人见面也在城隍庙那种地方。城隍庙是京城最大的古玩市场,虽说良莠不齐赝品遍地,但也经常有运气好拣个漏一夜暴富的幸运儿存在。甚至于在整个华夏的古玩圈子里,城隍庙都是圣地一样的存在。只要是玩旧货的,就没有不知道那地方的。

    赶赴城隍庙的途中,林风和李念青用玩笑的口吻把两人和老魏相识的过程大约做了介绍,虽然没透露过多细节,却也足以让两位女士明白这位忘年大哥与他们之间关系相当不错了。并且在两人不经意的介绍中,老魏不知不觉就被塑造成一个脾气比较古怪的胡子大叔了。

    一见到两个兄弟都带着媳妇来了,老魏高兴的咧着大嘴合不拢,一个劲的夸两个小猴崽子眼光好,瞧这媳妇挑的,那叫一个水灵、聪慧、贤淑、端庄……能用得上的词差不多让他挨个翻出来晃了一遍,听的胡绛雪满脸羞红,宋晓岚笑的开怀。

    五人向前走了还不到十分钟。魏老哥就和两位弟妹打成了一片。见面礼那叫一个结实。胡绛雪手里握着一枚鸽蛋大小的软玉挂件,一看就是那种让人爱不释手的好东西。宋晓岚手腕上一串十二枚猫眼大小的玛瑙珠串成的手链,一走路甩上几下,晃的人眼晕。

    宋晓岚的xìng子比较跳脱,很快就和老魏熟的像认识了几百年一样,融洽的连林风和李念青都有点不好意思。

    仔细一问才知道,老魏这次入京,是应了一位朋友的邀请,来帮忙给一个物件掌眼的,结果他兴冲冲赶来之后。那位朋友却不知何故推脱了。老魏心中气愤之余,想起了林风在京城读书的事,就联络了一下,结果很意外的。连李念青都让他找到了,而且两位兄弟还都带了媳妇,这就更让他喜出望外了。之前的郁闷劲一扫而空,现在看什么东西都像是真货,一兴奋就满城隍庙乱转,想着拣个大漏来应一应今天数喜临门的景。

    反正距离晚饭点还有一阵时间,人家又是远道而来,还送了礼物,四个小年轻索xìng就陪着他在城隍庙转一转,试试有没有好点的漏可以拣。整个城隍庙的古玩市场。倒有八成都是他们这种状态的人,所以压根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想在这个地方吸引眼球,拣漏!你没成绩拿出来闪大家的眼,谁会搭理你一个随便转转的普通客人。少提你有多少钱,在这儿混的,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有可能是某地大亨,谁家大腕。所以,尽管这里有钱人很多,却很少见有仗势欺人或者炫耀财富的二世祖。在这里,那种行为都会被视作肥羊而最终被吞的连个渣子都剩不下。

    五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老魏正在一处地摊前欣赏物件,四人陪在旁边等候的时候,突然从后方快速冲过一个人来。那人快速前行间,紧贴着最外边的宋晓岚擦了一下。发觉到这个情况之后,那人也微微顿了脚步,草草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赶时间,有没有伤着你啊?”

    宋晓岚摇摇头示意没关系,那人便急匆匆接着赶路离去。宋晓岚就去拉林风,却察觉到后者有点不对劲,转头一瞧,林风愣愣的望着刚才那人离去的方向,一脸的震惊之sè。

    宋晓岚没顾得上打趣,她发现另外一边的胡绛雪脸上居然也很凝重,心中不由紧张了几分,难道说,刚才那个女人有什么问题?连忙先在自己身了摸了摸,发现钱包还在,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小偷。

    宋晓岚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自然就想弄个明白林风在震惊什么了,低声笑问道:“怎么?难道这么快就觉得我成了黄脸婆,打算移情别恋?”

    林风却非常少见的没有回应她,只是把目光投向旁边的胡绛雪,两人的神情几乎相同,只在眨眼间就用眼神做了交流,并且明显确认了某个事实。

    李念青也发觉到了胡绛雪的不对劲,关心的问了一句:“那女的有问题?”

    胡绛雪咬着下唇,仿佛使了很大决心般开口:“我们去会会她!”

    别管那人是什么来头,胡大小姐发话,李念青自然要积极配合,林风又是当事人之一,宋晓岚当然会跟进。老魏人老成jīng,根本就没二话,直接大踏步前行,仿佛他今天来的目标,其实就是要追刚才碰了宋晓岚一下的那个女人。

    “燕归来”城隍庙古玩市场内规模较大的店铺之一,那女人刚才急匆匆,就是进了这家店铺,五人就在门口看着她从门口消失。

    稍稍一琢磨,林风开口:“魏哥你和李哥、晓岚进去探一探那人的底细,看看她到底想来这里做什么。我们有点不方便出去和她见面。”然后悄悄附在宋晓岚耳边说了几句话,大家都是干脆人,知道事情有古怪,也顾不是打听细节,老魏就带着李念青的宋晓岚尾随着那女人进了“燕归来”。

    三人进了店门,自有导购上来接待,只是这种古玩市场每天客流量极大,且十个人里,倒有九个纯粹只是为了开眼乱转的。所以导购也只是顺口问了一下,得知几人并无目标,而是单纯的进店来开眼,也没为难,很客气的请三位自便。

    三人匆匆一打量。见那女人正站在一副画前。与一位店员说着什么,貌似是想买下那副画,但自己带的钱数却不够店中标价,眼下正在扯皮。看那女人的样子,似乎有点生气,从双方的对话里,李念青他们不难猜到真相。无非就是这女人看中了这副画,然后带的钱不够,等她取了钱回来之后,这画居然就涨价了!这不是摆明了坐地起价。欺负客人吗?

    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既然有问题,那么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宗旨。凡是她感兴趣的东西,自然都要先下手为强了。老魏是人jīng,片刻间就想到了对策,先有意的吸引店员注意力,和一个用不屑眼光打量自己和李念青的店员对了半天话,却还是不买。

    那店员本就有点看不起他们这种土了吧唧的乡下穷鬼,见老魏挑三拣四却只是不肯入手一件东西,就有点不耐烦了:“我说这位大爷,您要是想买纪念品,麻烦您转身向门外看。街道两边摆的那些,五块钱三件的,随便挑随便选,够您玩到黑的了!”

    老魏真被这小子气着了:“你新来的吧?城隍庙里见客人,也敢用这种口气说话?”

    切!那店员翻个白眼:“新来的又怎么样?您这态度,哪像个买东西的呀……这一会的功夫,我都给您倒六遍手了,您倒是有点反应啊!”

    老魏乐了,敢情,还真有新来的。我说怎么在这地方居然还有敢以貌取人的傻叉呢,就憋着坏道:“六遍还叫多?你真当自己在卖流水线工业品?还不兴人家看看挑挑选一选了?你看看你们这东西标的这价……啧啧!”

    店员恼了,你个土鳖给脸不要脸是不?拉着脸道:“我们这价怎么了?整个城隍庙里您打听打听去,谁不知道我们燕归来是出了名的实至名归、童叟无欺?就说这枚翡翠西瓜吧,您看看这水头。再看看这做工,瞧瞧这……”

    老魏嗤笑道:“就这东西你们也好意思标十八万八千八百八?你自己看看。你那西瓜,都没有我的蛋大!哪就能值那么多?就这还好意思说什么童叟无欺?”

    哗,全场震惊,玩旧货嘛,争执几句很正常。可大家能走上这条路,多少都会把自己当成个文化人来看,就算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暴发户,进了这地方,那也得拿拿桥,弄出个文雅的样子来才算对得起身份。可这位,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都没有我的蛋大!”那是文明人应该说的话吗?整个比农民还粗俗!难怪人家店员翻你白眼不拿正眼看了,就这号货sè,换了别家,搞不好直接就给轰出门去了!

    趁着这功夫,李念青不动声sè的走到了那女人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眼她看中的那副画,原来是一副《百鸟朝凤图》,画面zhōng yāng,一只sè泽艳丽,姿态高傲的漂亮七彩凤凰,如皇帝接见臣民一般独自站在一块方方正正的岩石上,俯视着汇聚在石下的群鸟。整副画没题名,没印章落款,也不见有诗文字样,这在国画中本身就是很奇怪的,再看那画纸,稍稍发黄,且与画风浑然一体,毫无作假痕迹,显然是个有些时rì的真货。

    但是没题跋没落款的国画,本身就已经不太正常了。要知道,在国画中,这些东西那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不光是标示画名和作者,兼且也有补充画面做点缀的效果。而名家之作,历代经手的收藏家的印章落红,那都是可以为其增添不少分数的见证。然而这副画上,除了这些景致之外,那些不相干的东西,统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这当口,李念青也听明白了那女人与店员争论的内容,原来最初双方议的价钱是十万元,而当女人带了钱返回时,店员却又把价钱涨到了十八万。而且这一次再见面,店员的态度也相当恶劣,讨价还价的过程就免了吧,少了十八万,您还是自己个儿打道回府,我们这画啊,不卖啦!

    老魏那老不要脸,正和那个新来的店员吵的不亦乐乎,所以倒把店里大多数人的注意力给吸引到了那边。甚至连那因《百鸟朝凤》起争执的当事双方,都不时会瞟过去一眼注意他们。没办法。这两位实在太高调了。然后宋晓岚就过去劝解,先是拉开了老魏,却又不适进机的训了那店员几句。

    本来这种面子活,大家互相退一步就完事了。可坏就坏在,那店员的身份本就不一般,这次被打发了来守柜台,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谁想还被一个乡巴佬涮了个溜够,正窝火寻思呢,要不是顾忌店面这层关系。老子早揍的你这老狗满地乱爬了,还能轮到你神气?结果被一个女学生劝了几句之后,她居然也敢借机来教训我了?真他nǎinǎi的,你又算是哪根葱哪颗蒜啊。盐里没你醋里没你的,哪就轮到你跳出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了?

    这店员本就不是什么好xìng子,再被这么一激,哪里还能忍得住,少不得就多了几句嘴,说什么乡巴佬装阔气,打肿脸充胖子云云。

    宋晓岚哪里吃过这亏?当时也就发作了,本来她就不是那种能受气的xìng子,今天又是奉旨吵架,女王气场马上爆发。指着那店员一阵乱喷,从做生意的基本守则开始,到刚才事情的过程中双方的是非曲直,然后再上升到做人的道德准则……直骂的对方狗血淋头。

    那店员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个学生妹子,居然是个如此泼辣的主儿,要命的是,对方句句都捅在他的要害,的确是他狗眼看人低了,因为对方只看没买而产生了怨言。只凭这一点,就让宋晓岚揪着小辫子连人格都给摔碎了。

    被骂了好几分钟,那店员终于恼羞成怒,气哼哼的把袖子一甩:“你们要是真能拿出钱来买我店里任意一件东西,我就承认自己以貌取人了。哼哼。可要是你们拿不出来买不起,那对不起。本店以后不欢迎你们二位来免费参观了!”

    宋晓岚白他一眼:“你当我白痴啊!买你一件东西?你这里的东西明显都贵的离谱,分明都是在把大家当成冤大头来宰的,我又凭什么花这冤枉钱?哼!这么幼稚的激将法,早八百年都没人用了!你还是回去火星吧,地球是很危险的!”

    这时候,那正和另一个店员磨着《百鸟朝凤》的女人突然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够了!要吵出去吵!”

    宋晓岚和那店员居然异口同声的反吼了一句:“关你屁事!”

    那女人恼了:“我要买东西好不好?你们这样子吵,我还怎么还价?你们燕归来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吗?”

    宋晓岚冷笑道:“你刚才没听到这位先生说吗?燕归来的东西都是经过物价局核准了的,童叟无欺!自己买不起,就别打肿脸充胖子,跑这儿来装大瓣蒜!”她这也算是热蒸现卖,直接把刚刚从那店员嘴里听来的话又施一招乾坤大挪移扣给了那女人。

    那女人怒道:“我再讨价还价,起码也还是个顾客,哪像你们这种乡巴佬,明明没钱,还非要装阔气,跑进正经店铺里面来扮大爷!”

    宋晓岚也火了:“呸!你说什么啊?谁非要装阔气了?今天姑nǎinǎi就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叫有钱人!”得嘞,有钱人有自己这么说的吗?这分明就是暴发户嘴脸嘛,就这还怪人家说呢?

    宋晓岚却不理会旁边一群人的鄙视白眼,几步走到那女人旁边,一指对面那店员:“她要买什么?就那副画吗?多少钱?”

    那店员唯唯喏喏,一脸为难的样子:“这副画乃是明末大才子吴梅村的亲笔,尤其是传说中,这副百鸟朝凤乃是他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所做,所以算得上是他的巅峰之作……”

    宋晓岚一脸的不耐烦:“你说这么多屁话做什么?我现在就问你一句,多少钱?老娘要让这长舌妇看看,谁才是穷鬼!”

    那店员心中暗自得意,向旁边那位已经不再吭声的店员悄悄比个手势,那意思,哥们,这次你玩的到位,看来有戏!脸上却还是那副无辜的表情:“这副画,二十万!”得,只这一下,就比刚才和那女人说的时候,又高了两万。

    宋晓岚却不顾这个,翻手扔出一张卡:“转帐!把画给姑nǎinǎi包起来!”

    店员相当得意的冲那有点发呆的女人施个很嘲讽的眼神,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二十万转帐,也很快把那副画卷起来包好递给了宋晓岚。

    那女人愣了好半天,终于发现事情突然出现个很古怪的转折之后,自己势在必得的那副画,居然落到了这村姑手上,登时急了:“你买那画做什么?”

    宋晓岚哼的一声仰起了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你管我?姑nǎinǎi有钱,看这纸张好,拿回去剪鞋样行不行?”众人一片轰堂大笑,今天这场闹剧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比看小品还过瘾!

    那女人听到这个解释,相当的无语,张口结舌了老半天,突然憋出一句:“我草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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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说,要有光!于是,某一天,老白有了个大神之光。

    默默祈祷,不知道能不能有幸散出去几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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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八章 蛛丝马迹

    “我草你大爷!”

    众所周知,能把一位样貌相当不差的女人逼到这份田地,那就是绝对的出现了让他忍无可忍却又无可奈何的事。虽说这句歧义比较强悍的发泄风格语录与国骂三字经一样,大家只会相视一笑,不当回事。但环境不同,所造成的后果自然也就不同了。若是放在别的地方,或许大家互相草对方大爷几次,就会不欢而散,但这里不同,宋晓岚,更是不同中的不同!

    那女人这一句骂出之后,宋晓岚不理会旁边众人的目光,反而有点雀跃的冲着老魏喊了一句:“大爷,那美女要草你!”

    轰!这一句的震撼效果,绝对胜过那女人那句的十倍。众人笑的集体抽风,好几个已经捂着腰起不来了。就连最早的肇事者之一,那位和老魏宋晓岚对骂数十回合的店员,也笑的有如癫痫发作,靠着墙直抽抽。

    但这并不是事情的最终结果,老人渣魏教授及时的捕捉到了这个良机,不由分说落井下石,双手一张,摆了个非常yín荡的姿势,大喊一声:“居然还有这么香艳的要求?卡忙,贝比!”

    那女人瞠目结舌,脸上红的好像擦了苏丹红,两眼喷火的瞪着这一对贱人,银牙咬的吱吱乱响,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愣了半天,猛然一跺脚:“你们有种!咱们走着瞧!”猛然推开旁边的李念青,匆匆跑了出去。

    李念青赶紧假装不认识那一老一小两只活宝,脸sè平静的出了店门,身后,恐怖的爆笑声音如雷鸣般轰然炸响。看到外面鬼鬼祟祟悄悄缀上那女人的林风,李念青仰天长叹,女人啊,果然是相当恐怖的生物,晓岚姐本就已经彪悍成那样了,被林风悄悄加了个什么BUFF。直接无敌了!

    话说那女人也够悲惨的,看样子不过二十七八,正是一个现代女xìng风华正貌。绽开最美一面的时候,怎么就惹了林九爷那种卑鄙小人呢?千不该万不该,更不该在晓岚姐面前充大头啊,你说你好端端的一个女人家。居然就当众要草人家大爷,撞到晓岚姐这种无敌女神手里,能囫囵着跑出来,就偷着笑去!

    嘶!以前怎么没发现老魏有那么sāo呢?这算什么,和弟媳妇配戏。居然搞出那么无耻的场景来。太不要脸了!唉,世风rì下,世风rì下啊。以后,还是让小雪远离晓岚姐的好,要是学成她那号脾xìng,我不是要生不如死?小雪?对了,怎么不见她的人在哪儿呢,刚才明明她也和林风一样有那种奇怪表情的。到底那女人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能让他们俩都那么紧张呢?

    李念青很快就找到了躲在人群中的胡绛雪,后者那种心不在焉的表情让他很担心,自从胡绛雪跟着自己从仙府中出来之后,似乎从来都没见过她有这种表情,由此可见,刚才那女人和她之间。有相当要紧的关系。

    这一紧张,李二少就直接把刚才那一幕对他来说相当尴尬的情节给抛到了脑后。连忙过去扯着胡绛雪表达了一下心中的关切,本来这半天胡绛雪还只是怔怔的发呆。一听到李念青的关心,眼眶刷一下就红了,李念青就更着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顾不上在一群人古怪的表情中被目送出来的魏老流氓和宋女神,李念青悄悄扯着胡绛雪遁入了人群,胡绛雪虽然jīng神有点恍惚,却也发现了情况有点古怪。

    就当拿来转移注意力,李念青很无奈的把店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乐的胡绛雪差点当场失态,整个人几乎都笑软到了李念青怀里,正是这个比较大的动静,引起了宋女神的注意,然后,李二少不得不被动的和两位高人汇合到一起,因为林风还没回来,所以大家都很默契的不再谈起这件事,直接返回了林风的住处。

    看得出来,老魏和宋晓岚相当合得来,两人聊的那叫一个热闹,让旁观的李念青和胡绛雪几度产生幻觉,晓岚姐的xìng别和年龄在这种情况下完全被无视了,很快,两人就想明白了,老魏和宋晓岚都是河南老乡,又有着相同的乡村情怀,所以在价值观上,有许多共同之处,一聊起来,很有老乡见老乡的亲切感,加上之前又合演了一场戏,配合的浑然一体,自然而然距离就更近了。

    望着聊得越来越投机的那对恐怖人形生物,这两人聊的话题都有点太过彪悍,老魏这老不修居然在恶心人这方面有如此丰富的经验,看看晓岚姐那喜滋滋的好学模样,李念青不敢想经过今天这次一对一的补习,功力更深一层的晓岚姐会进化成什么形态。

    有点麻烦啊,李二少心中直打鼓,照这趋势,原本的忘年三兄弟有可能会变成四兄妹,以晓岚姐的境界,自然会当仁不让的成为二姐!那样的话,本来的小弟林风,岂不要升级成二姐夫?

    李念青瞪着眼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我也魔症了,怎么能想到那儿去?难道这种跳脱xìng思维模式也会传染?太可怕了!还是离他们远点的好。

    聊的投机的一老一少正在探讨如何让自己反感的人不再纠缠自己,尤其是宋晓岚提到,学校里有好多闷****,整天借着各种理由来和自己的朋友们套近乎,大家烦不胜烦,可惜想尽办法也没法杜绝这种贱男的出现。然后魏教授诲人不倦的提出了自己的应对方案。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魏大师很臭屁的先拽一句文,然后拉回正题:“对付这种货sè,其实只要找准了他的脉路,一路乾坤点穴**过去,连第二招都用不着直接就秒杀了!保管他这辈子听到你的名字想到你的影子都会肝颤,再借他一万个胆也不敢再来sāo扰你!”

    “真的?”宋女神两眼亮晶晶,一副虚心求教的好学生模样,看的李念青心惊胆战,完了!跟着连害人都能害出兵法的魏老人渣再这么用心的学上几天……还是为我家林九爷默哀。

    魏教授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你想啊,那帮贱人缠着你们这群小丫头是为什么?你别听那些**整天挂嘴上说谁秀外慧中,xìng情端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屁话。说到底,一个字。sè!你要长成如花、石榴那副模样,就算你再端淑一万倍,心灵美的赛过观音菩萨。恐怕也没人愿意正眼看你!现在这社会,谁有那个心情、时间去研究你的心灵美不美?”

    “但是,男人对女人的好感,虽然会从美丽的外表开始。最终决定的还是xìng情!所以,你只要在他们还没开始了解你之前,把男人最反感或者最恐惧的xìng情稍稍表现出一点来,肯定能取出辉煌的战绩。要是运作的稍微好点,还能通过其中的一部分。适当的做一些宣传,达到驱蝇效果。”

    宋女神深以为然,依然很虚心:“有没有具体的法子?”

    魏教授嘿嘿笑道:“这种事,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哪儿还用得着什么具体法子?兵法嘛,你得因地制宜才行,不然那就是死读。读死!活学活用才是正确的学习方法。尽信则不如无嘛!”

    宋晓岚的目光越过魏教授,穿透客厅的窗户,望向了广阔的天空,表情渐渐变的古怪。这副深思之后大有所得的模样,更让李念青害怕,连忙假装去厨房为胡绛雪帮忙逃离了现场。

    李二少客串服务生。端菜上桌的时候,林九爷带着浓浓的忧虑回来了。有魏老哥在。大家假装忘记了下午那档子事,一顿饭吃的谈笑风生。宾主尽欢。老魏被连灌十几碗“十里桂花香”,打着醉拳被扔进了客房。然后就剩下了四位自家人相对而坐。

    “说说!”李念青喝口茶,一脸平静的望着林风和胡绛雪:“都是自己人,藏着掖着的没什么必要!”

    宋晓岚破天荒的没发表意见,就那么坐在旁边等着林风开口,两人之间刚刚才捅破那么一点**xìng极强的窗户纸,她也等着林风的表现呢。

    林风望一眼胡绛雪,后者轻轻点头,他端起一碗桂花酒,仰脖子灌下,重重呼一口气道:“李哥,我和六姐以前曾经在卧牛山下一家福利院里呆过几年的事,你知道一点?”

    李念青点头:“你们没详细说,我也不方便问,怎么,今天那女的,和那里有关?”

    林风相当落寞道:“岂止是有关,是有很大关系!你们都知道,我是老九,六姐是老六。可却不知道我们兄弟姐妹一共有多少人?是十个!包括我们俩在内,老爹一共抚养了我们十个!今天那个女的,就是我们大姐!”

    嗯?李念青一愣,下意识道:“当初你们不是说,福利院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除了你们俩之外,其他人都没逃出来吗?”

    林风苦笑道:“当时我们俩都不过是小孩子,哪里能有那么多心眼?今天见到大姐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可六姐也认出来了,所以临时想出了那么个法子。后来我悄悄跟上了她,这一趟走下来,才终于确认,她真的是大姐!我们俩,被骗了!”

    胡绛雪的表情顿时也变的有些古怪了:“这几年我们俩借着做慈善的机会,多次回到当年的福利院旧地去寻找线索,可是种种情况都表明,当年的事,除了四大家的人以外,还有另外一股势力也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只是当年的福利院,已被那些人烧了个干干净净,所以没法在其中找到任何线索。我们俩好不容易找到老爹的坟,却发现有人曾经悄悄祭奠过他,当时我们就猜测,除了我们俩之外,可能也有其他的幸存者。很可惜,我们向附近的村民打听过,却没人提供有价值的消息。”

    李念青道:“那你们今天是怎么认出她就是你们大姐的?”

    林风道:“大姐的额头有一个很特别的胎记,因为那胎记生的像只蝴蝶,所以老爹给她起的名,就叫蝶儿。虽然她现在用化妆品把那里作了许多掩饰,可我们和她那么熟,又一直留着心,所以一见面,就感觉到了异常,再仔细一打量那处胎记,很容易就认出了她。”

    宋晓岚默默取出今天花了二十万抢到的那副画:“既然是你们大姐。你又为什么要让我去抢她的东西?”

    林风道:“我和六姐很仔细的回忆过当年的事,都认为当时在我们之中,有那么几个值得怀疑的对象。而嫌疑最大的。就是我们这个大姐。要知道,我们当初进入福利院的时候,都还是屁事不知的襁褓婴儿,可大姐不同。她不但比我们大了近十岁,更重要是,她一直保留着自己家的姓氏。而且她也和我们对老爹和福利院那么感激不同,她明显的很不喜欢那种生活。平rì里也看不起我们大家,根本就不愿意帮老爹照顾我们。而出事的那一天。她又有许多不太正常的表现,那时候,我们已经六七岁了,而她那时候,已经是大姑娘,搁在卧牛山那里的环境来看,都差不多到了嫁人的年纪。”

    “我今天悄悄跟踪着她走了一趟,原来她真的与我们有很大区别。呵呵。想不到。她居然是金陵高家的人。不过看她现在的情况,好像混的很不如意,连区区二十万也一时之间拿不出来。今天被你抢到的那副画,好像对高家来说很重要似的,我听她与一个高家人商量着怎么拿回画,感觉以她们现在的情景。已经很难再翻起什么风浪,想着这副画或者有什么古怪。所以就先回来看看。”

    因为之前有老魏在,所以李念青胡绛雪他们都回避了这个话题。现在已没了那个顾虑,就把画打开放在桌观看,这一看之下,胡绛雪和林风都有点激动了,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麻雀学艺!”

    呃?李念青和宋晓岚对视一眼,拜托,这副画怎么看都是百鸟朝凤,虽然上面没题字,而且画的角落里也的确有一只麻雀,可怎么着,也不至于让画名变的那么扯淡?不对啊!他们俩这表现,明显就是认得这副画,难道说?

    果然,胡绛雪用颤抖的手抚摸着画卷,小心的翻过来,在画的背面找了找,指着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惊喜道:“小九你看,真是咱们那副麻雀学艺!”

    李念青不吭声了,和宋晓岚一起静静望着这姐弟俩,坐等解释。

    胡绛雪激动了一番,收拢心情向两人解释道:“这副画,当年是一直挂在福利院老爹房间墙壁上的。我们这些孩子,都曾经听老爹用画里的这些动物讲过《麻雀学艺》的故事。故事是说,百鸟向凤凰学艺筑巢,凤凰在传授它的本领时,麻雀只听了开头一句,就自以为已经了解了所有的东西,所以就先行离开了。然后其他的那些飞鸟也一个个先后离开,只有燕子坚持到了最后。老爹用那个故事,让我们明白,不管学什么东西,一定要坚持到底,不光学到表面的那些,还要把其中的道理一起弄明白。”

    宋晓岚插嘴:“这个故事我也知道,小学课本里就有……”发现林风的眼神不太好看,赶紧闭了嘴。

    胡绛雪接着道:“当初我们都以为这副画是老爹自己画的,所以根本就没把它当成什么稀罕东西来看。甚至我们几个还曾经悄悄偷出来当成描红本来临摹过。背面那个小小的雪花,就是我当年留下的记号。老爹发现我们拿了画,也并没有怎么责怪,只是又讲了个要珍惜所有东西的小故事……呵呵,想不到,十几年不见,这副曾经很普通的风景画,居然能卖出二十万的价钱来。当年,老爹要是有这么多钱,我们又何必过的那么苦?”

    李念青道:“这么看来,你们那个老爹,只怕也不简单。那你们有没有怀疑过他?”

    胡绛雪红着眼摇头:“我们其实也怀疑过,可我们后来找到了老爹的坟,小九说,那里面,埋的真是老爹。而且,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的三个兄弟,应该都是一起被火烧死的。听当时替他们收尸的乡亲们说,老爹在临死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两个孩子。不管他以前是什么出身,当年生活的那么苦,也从来没有对我们大家刻薄过。如今人已经死了,再去怀疑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李念青道:“照这么说,除了老爹的死讯已经确认,当年你们十姐妹里,事后在现场只找到了三个兄弟?”

    两人点头。

    “也就是说,除了你们俩之外,还有五个身份不明的兄弟姐妹可能活着?”

    林风道:“不!最多只有三个!除了老爹坟里的三位兄弟之外,当时从火里找到的尸体还有其他两个,只是埋在了别的地而已。因为火灾的情况太严重,所以大家都认为里面的人应该全都死掉了。因为找到的尸体都已残缺不全,所以没找到的人,都被认为是被烧成灰了。”

    嗯,这倒是。李念青道:“可是,那么大一场火,连人都能烧成灰,为什么这副画还在?”(未完待续。。)

第三三九章 火浣羽

    因为在仙府中有四个老货的亲口招认,所以李念青一直都以为当年的事,只是几个老家伙一时顺手,杀了其他人灭口,更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所以在掳走胡绛雪和林风之后,直接放火毁尸灭迹。但现在看来,这事明显还有其他的猫腻!

    而现在又扯出一个没落了的金陵高家,更奇怪的是,通过这副画,大家又发现,那位落魄至极却依旧坚持清苦的老爹,居然也不简单!用脚指头想一想都能猜到,拥有这么一副价值不菲的古画,又怎么可能简单?如果说他只是个不识货的乡下憨子,那就是在睁眼说瞎话骗自己了。

    现在想想,那位老爹也是个人物,数年如一rì的守着好东西过苦rì子不说,这副在福利院中或许是最有价值的宝贝,他居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挂在房间里,甚至连孩子们随意拿去玩耍也不当回事。这么一来,还有谁能把那玩意放在眼里?可问题是,既然当时火势那么大,连人都烧死了好几个,那这副画又是怎么保存下来的呢?再有,高家那位大姐,又是怎么找到这副画的?她要这副画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至于说“燕归来”那个店员说此画是吴梅村的作品,大家都直接忽略了。就像老魏刚才说的那样,不要把别人都看的那么蠢,尤其是做生意的,更是不可忽视。能出来站柜,自然在察言观sè待人接物这方面有些能耐。而一个做古玩的。怎么可能会傻到因为服装比较土而轻视客户?

    那个店员之所以会那么鄙视老魏,甚至不惜与他争吵对骂,其实也是一种销售手段。你没见那小东西虽然出言不逊,却句句都透露着引诱你出手买他东西的激将手段?所以,所谓的狗眼看人低,不过是他有意扮出来的模样而已。一但你真的被激晕了头,一时冲动在他那里买了东西,那才叫真的上当。他赚了钱,给你赔个礼道道个歉什么的又能怎样?少得了一块肉吗?赚进口袋的钱才是实打实的东西!

    有老魏的提点,大家多了一份见识。自然也就直接无视了那店员嘴里说的画作者,那些做生意的,嘴里有实话才叫见鬼。连骂人都是带着功利xìng质的jiān商,能靠得住吗?

    现在看来。最有可能揭开这一串谜题答案的线索,还得数那位高家大姐了。既然这副画当年挂在福利院里,那么高大姐肯定也很熟悉,这么说来,她认出了这副画,想花钱买回来也无可厚非呀。可林风为什么又要说他们被骗了呢?这和高大姐是金陵高家出身又有什么关系?人家家道没落,躲在福利院里挡灾也好,混rì子也罢,总不能因为一副画就把她当成幕后黑手?会不会是因为小时候,那位大姐对他们不好。所以让林风先入为主的打算报复她呢?

    当李念青把自己这个疑惑婉转的提出来之后,林风并没解释,只是取出皓月来点开,高大姐与另外一人对话的场景就重现在了众人面前。

    高蝶儿面对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那人约有五十上下,明显缺乏阳光照shè的受脸庞显得分外苍白,两只眼睛jīng光四shè,让人一看就会感觉到此人心机很重。

    见到高蝶儿表情难看的站在自己面前,那男子很关切的问道:“怎么。没拿到吗?”

    高蝶儿摇头:“出了点岔子,最后被一个乡巴佬暴发户给抢走了……”然后,添盐加醋的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当然,在她的叙述中。宋晓岚和店员之间的冲突被无限夸大,宋晓岚的举止也粗俗了好多倍。甚至于到后来宋晓岚转移视线抢购古画的行为,也被她形容成了无理取闹,纯粹的看自己不顺眼而为之。听的宋晓岚几度不爽的哼出了声,要是在当面,估计她能直接跳出去抽那女人两嘴巴子。

    那男子听完高蝶儿的讲述,面sè很忧郁的叹了口气:“看来,是天意要断了咱们高家的希望!每次有机会的时候,总是会功亏一篑!当年处心积虑的引动那些人去动手,却还是没能把握住机会,生生与它失之交臂,甚至还搭上了我一双腿。唉,你爷爷说的对,天意不可违啊!”

    高蝶儿突然道:“爸!你不要那么灰心,既然能找我找到它,那就说明希望还在。我能找到它一次,就能找到它第二次。要不是顾忌燕家的势力,根本就不需要花钱……”

    那男子面sè一板:“蝶儿!你忘记我交待你的事了吗?”

    高蝶儿摇头:“我记着呢,爸你放心,我只是一时气迷心窍,随口说说的。如果不是生死关头,我不会暴露的。”

    男子叹息道:“有时候我也在怀疑,把家族复兴的担子都压在你一个女孩子身上,是不是太过沉重了。如果天意如此,我们再强求又有什么用?唉,是我连累了你,或许,平淡的生活更适合你……”

    高蝶儿急道:“爸!你别这么说,我生在高家,高家复兴大业,就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取回那副画,拿到本属于我们高家的东西。”

    那男子又叮嘱道:“你且记住,那副画干系重大,如无万全把握,千万不可过于强求,否则必会引来滔天大祸……”

    高蝶儿打断他的话头:“知道了爸,你都说了一万遍了!要不是顾忌这个,我今天就跟着那村姑直接动手抢了回来……好好好,以后再不说这种话了,爸,我推你出去走走,今天天气不错……”

    听完这两人之间的对话,李念青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副画里有什么东西。顺手就把画抄在手里。运起天眼神通刷了一遍,一个不经意间发现的东西让他兴趣大增,怔怔的想了想,失笑道:“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其他人都是一脸好奇的看过来,胡绛雪道:“你发现这画里的玄机了?”

    李念青笑着一指林风:“拿支蜡烛过来!”

    点燃的烛火摇摇曳曳,李念青把画的一角凑在火苗上,好像要点燃它一样,胡绛雪和林风出于对他的信任都没吭声,只有宋晓岚有点迷惑的“咦呀”了一声。却被林风使个眼神堵了回去。

    火苗舔在画卷上,原本应该随之燃烧的情况并没出现,更奇怪的是,那稍显陈旧的画卷被火苗这么一燎。居然越发鲜艳明灵,尤其是画卷中那头孤傲的凤凰,随着火苗在它身体下方走过,凤凰的身影居然好像活过来一样,充满了灵气,栩栩如生,几yù破纸飞出。

    撤去烛火,画卷又恢复了原状。李念青向三人道:“凤凰是朱雀后裔,而朱雀乃是上古神兽,传说中。朱雀cāo控着世间的火种,它的羽毛鲜艳无比,如果弄脏了,根本就不需要用水来清洗,只要跳进火海中焚烧一次,就可以把那些脏东西统统烧干净。也就是说,朱雀的羽毛,根本就不怕火。又因为它可以用火来清洁,所以朱雀的羽毛,又有个名字叫火浣羽。”

    宋晓岚急道:“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说。这副画,是用那个朱雀毛做的?”

    李念青笑道:“火浣羽何其珍贵?再说了,因为朱雀的这个特xìng,它的后代有许多飞禽都有这个相同的特征。就算真是火浣羽,也不见得就是朱雀毛……嗯。不说这个,我只告诉你们。这副画里,夹着几根从火浣羽里抽出来的丝。因为有这东西的护持,所以这副画可以避火!不要说它当初有可能被人提前带走,就算它当年真的在火灾之中,那种规格的火,也不可能伤得了它。”

    胡绛雪道:“这么说,当初并不是有人提前带走了它?”

    李念青道:“我只是说火烧不坏它,却不能排除有人提前带走它的可能。相比追查当年那些事情的难度来,我觉得找一找画里的玄机,似乎更容易一些。如果我们先一步找到了画里的东西,那么围绕着画展开的那些yīn谋诡计岂不自攻自破?”

    对啊,高蝶儿父女俩的话,里外里都透露出一个消息,这副画只是个线索,似乎凭借它可以找到一些原本属于高家的东西。很自然,大家最容易想到的,就是某个宝藏。虽说钱财对现在的四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这种寻找宝藏的行为本身,却是个无法抵御的诱惑。

    李念青看了看三人,轻轻在画卷旁边装裱的边缘一按,顺手一撕,在一片倒吸冷气声中,将那副画的画面扯了下来,这时候,大家都看明白了,那被撕出来的原画根本就没受到任何伤害,而李念青这次把画轴再凑上烛火时,随手就燃烧了起来,和普通的纸张并没两样,很显然,是这副原画的神奇力量,保护了整个画轴。

    李念青取出一枚符箓,抖手散开,一团火焰在半空中铺开,如云彩般停在那里不动,宋晓岚的小嘴一下张成了O形,两眼也瞪的倍圆,甚至因为碍眼,连平rì架在脸上做装饰的大黑框眼镜也摘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瞪着那团火光,眼神中全是好奇,却很乖巧的强按了下来,并没有当场发问。

    李念青把那副《百鸟朝凤》图扔进了火团之中,随着那团火的持续燃烧,画面中的群鸟sè彩越发明亮,在火苗扭曲的作用下,图中所有的鸟兽好像都活了过来,一个个挣扎着好像要冲出画卷来飞走。而画面中占据地盘最大的那只凤凰,在这么强的火势下,居然发生了蜕变!

    原本七彩的凤凰被大火烧了一阵,七种不同的sè泽渐渐淡化退却,几分钟后,整个凤凰的身体变成了一体的通红。而且这种红并不像是普通的颜料所能描绘出来的sè彩,更像是天然生就一般。随着凤凰身体的变化,其他的鸟兽也渐渐蜕变,先是sè泽渐淡,甚至逐渐消失,随后那失去sè泽的身躯也一点点扭曲变化。从原本的鸟兽形体转变成另外一种形态。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一副好端端的《百鸟朝凤》图里,只剩下了一只全身通红的怪鸟孤零零的站在一块石台上,而原本挤满着各种鸟兽的地方,已然变成了一处古怪的山水风景!等到画面稳定不再有变化之后,李念青用皓月将画中所有的东西都拍了下来,随后撤去了火焰。

    当火焰撤去之后,已经变成了《怪鸟巡山》的图画,随着渐渐冷却,温度渐低,居然再次转变。一点一点的又恢复到了最初的《百鸟朝凤》,而重新恢复之后的新画,比起方才未撕离画轴之前,变的明亮鲜艳。简直就好像是刚刚画好的新作品。

    不愧是火浣羽!用火一烧,居然旧貌换新颜了!

    李念青把画还给林风,用皓月将画里的隐藏图案放大数倍显示在空中:“大家来认一认,这副山水画到底是什么地方。”

    胡绛雪和宋晓岚看了半天都莫名其妙,两人还不约而同的取出皓月来上网查询,可惜折腾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倒是林风目光闪闪,好像发现了什么,仔细琢磨了一阵,突然取出一只罗盘来。对着画中的山水掐掐算算,折腾了起来。

    李念青认出来了,林风手里那只罗盘,正是当初从仙府中取出的那一只,看来,这小子好像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在期待的同时,他也把图像发给了史密斯,让他通过卫星来探索一番。不过,有上次的失败经验,李念青对史密斯的努力。其实并不抱多大希望。

    几分钟后,林风突然喜道:“果然没错!”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他的面前,林风一指画面中的某处建筑道:“大家仔细看这些建筑,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宋晓岚先一步道:“我刚才就觉得这里有点奇怪,你们看。这种靠山而建的大建筑群,左右对称。规模宏大,很明显不是普通的什么家族豪门能够享受得起的东西。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一座皇宫!只是很奇怪,历朝历代的皇宫格局,我都曾经了解过,好像没有哪一座皇宫的靠山,能有这么大啊!”

    林风点头:“你看的没错,这的确是一座皇宫!不过你说的历朝历代并没有这种规模,可就说错了。这座皇宫,其实就是明朝皇宫!”

    宋晓岚翻个白眼:“切!别以为你学历史就随便能糊弄别人!明朝和清朝用的是同一座皇宫好不好?也就是现在的故宫!你去看看,故宫方圆,哪里能找得出这么大一座靠山来?而且,这座皇宫虽说看起来规模不小,可相比故宫的规模,还是小了许多!”

    林风叹气:“唉!所以说,读一定要读通,要读透。千万不要一知半解就出来卖弄,会丢死人的!”

    宋晓岚两眼一瞪,伸手就过去掐他:“好好说话会死啊!你今天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就把你这臭嘴给缝上!”

    林风连忙举手投降:“我交待我交待!”理了理情绪,很臭屁的问道:“你们知道,明朝的皇宫就是现在的故宫。可你们知不知道,明朝其实是有两个京城的?”

    众人一想,随即恍然,宋晓岚也回忆着开口:“对哦,怎么忘了这茬,朱重八开国的时候,可是定都金陵的,后来他传位给孙子,谁知道他那孙子不争气,被叔叔永乐大帝带八百燕骑给剃成了光头。朱棣篡国之后,才把京城迁到燕京的。这么说的话,这副画里的皇宫,莫非就是金陵的那座?”

    林风一竖大拇指:“晓岚姐厉害!这么隐秘的事也知道的那么清楚!”

    宋晓岚两眼一瞪:“不会夸人就别夸!人人都知道的事,怎么就成了隐秘?笑话我是不是?活的太舒服了不自在是不是?”

    林风赶紧转移话题:“这真是金陵皇宫。那座巨大的靠山,就是紫金山!你们看,这皇宫的规模格局,暗含九五之数……”说着,虚指一点,又放出一道卫星图片来,却是现在的金陵城图像,指着其中与画中皇宫不同的地方道:“而现在的金陵城里,这儿、这儿、这儿!四处风水建筑都是明朝旧物,看起来好像是增添了风景,实际上却是用这些风水建筑将九五至尊格局中的龙气给锁住了!看起来,那个时代,风水先生还是很厉害的!”

    宋晓岚又表情古怪的瞪他一眼:“说的好像有多内行似的……”

    李念青和胡绛雪都笑了,暗道,要是这姑娘有一天发现,她的这个背景复杂的男朋友,真的就是个风水先生,连带着还会算命看相,最要紧的还最喜欢刨洞盗墓,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真期待她发现真相时候的表现啊。两人不约而同的扫一眼林风,那家伙果然在咽口水,一脸对未来生活的恐惧。

    愣了愣神,林风见宋晓岚又有发作迹象,连忙指着画中的怪鸟转移视线:“最要紧的是这个东西!”(未完待续。。)

第三四〇章 心境·突破

    “最要紧的是这个东西!”林风一指画面中的怪鸟:“你们看,这只鸟就站在紫金山腰,再看紫金山的整体格局,这是正经的虎踞龙盘之局,但大家请看,这三处,徐达、常遇chūn、李文忠,三大异姓王幕却正好将龙气斩头、拦腰、去尾……不得不说,这是风水格局的一大创举!然而最奇怪的,还是这副图的时间,有皇宫,又有这三大异姓王墓,可知这副图最早也应该是作于三王死后。众所周知,这三位王爷可都是在明太祖在位时挂掉的,这就很奇怪了,身为皇帝的朱重八同学,既然选了紫金山做皇宫的靠山,却又为什么要用三位王爷的坟去镇压龙气呢?所以,我推测,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我们再看这怪鸟所在之处,正是龙颈所在,传说中,龙气最重,当属龙珠,而龙珠,就是在龙颈这里的。那么,答案就呼之yù出了……”

    宋晓岚伸手就是一个脑崩:“呼你个大头鬼!你那些装神弄鬼的玩意少说两句能憋死不?说主题!”

    林风笑嘻嘻应一声:“yes,sir!”赶紧解释:“简单来说,我认为,紫金山后来的人为风水格局,其实就是为了镇压这怪鸟所在的龙珠。虽然这里有什么东西我们暂且还不知道,但有一个可能不得不注意,这龙珠,很有可能和这怪鸟一样,是活的!”

    啥玩意?宋晓岚秀眉一蹙。就要发作。但一看旁边那两位,居然都是若有所思的凝重模样,不由讪讪:“你们……不会是当真了吧?这玩意……”

    李念青伸出左手来,手心一只纸鹤甩头理一理翅膀,继而仰头做个长鸣状,随后拍拍翅膀,扇了几下,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带着纸张摩擦的声音,一刷一刷的飞到了宋晓岚面前。蜜蜂采蜜一般在她面前盘旋。

    晓岚姐凌乱了,两只大眼瞪的不能再大,作贼一般胆怯的看一看其他三人,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手。轻轻把那纸鹤捏在手里,纸鹤扑腾着想要挣脱飞走,却被她牢牢捏着不放,翻来复去的看个没完。

    许久之后,宋晓岚喃喃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些玩意啊!我还以为那都是封建迷信呢!”

    林风道:“什么封建迷信?那是蠢人无法解释,所以乱扣大帽子。就好像以前人们说天狗吃月一样,现在可以用月食来解释了。其他那些东西,大家找不到科学依据,就自以为是的胡咧咧。说什么不存在,不可能,封建迷信糟粕云云。其实这些所谓的专家学者,和当初把月食当成天狗吃月的愚夫愚妇们也没什么两样!哼,自己做不来,还不相信别人能做到。少见多怪!”

    李念青看一眼胡绛雪,后者也是一脸欣赏,看来林风同学在这方面还是下了大力气的,居然都上升到理论阶段了,不容易啊!

    果然。宋晓岚在这个事实面前,一下就被林风给说服了:“这么说,那些鬼怪什么的,也是可以用科学理论来解释的了?”

    林风理所当然的点头:“那是必须的!虽然现在暂时还有困难,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更聪明的人能解释这一切的。举个例子。就好像我们华夏武者们的内力,如果用现在的科学来解释,肯定都会说是扯蛋。可谁也不能否认内劲的存在,这就是理论还没赶上实践。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宋晓岚点头:“我明白了,照你这种理论,风水一说,也应该是一种科学规律了?而你,就是那方面的专家?”

    林风笑道:“那是必须的!所以啊,在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我的学说是无稽之谈的情况下,请暂时以我的学说做参考吧。”

    宋晓岚一咧嘴:“哟哟哟,鸟啄胡子,还牵须(谦虚)上了!说你胖你就喘,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个chūn暖花开?”

    三人大汗,晓岚姐就是晓岚姐啊,有神秘力量做加码,还是无法和她抗衡啊!这接受能力,这处乱不惊的镇定劲,真是……小九同学真可怜。

    林风赶紧扯回正题:“我觉得,高大姐嘴里说的高家之物,就算不在龙珠那里,也应该和那里的东西有莫大关联!李哥,六姐,你们说,咱们现在手上有线索了,是不是……?”

    李念青道:“先不急,这几天你先把那位高大姐盯紧了,然后详细的对紫金山的风水格局和现在的实际情况做个对比,先把准备工作做足了,咱们再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商量完之后,李念青又送了两只绿豆蝇小飞机给林风,教了他cāo控的方法,让他用来监控那个高大姐。临出门前,却被宋晓岚揪住:“小李子,你这只纸鹤怎么个玩法?”

    听听人家晓岚姐这霸气,不问你愿不愿意把纸鹤送我,直接就问你怎么用!李念青很无奈的告诉她,只要在手上划一道口子,滴点血在那符文上,就能心生感应,驱动纸鹤了。宋晓岚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老半天,确认不像是在糊弄自己,这才放两人离去。

    回到胡绛雪家,已是凌晨时分,胡绛雪不由分说,直接就把李念青给拖上了床,自打那次李念青搂着她平平安安过了一夜之后,这姑娘就迷恋上了这种和爱人肌肤相亲的感觉。虽然因为功示的缘故不能踏出最后一步,却总是巴不得每晚都可以搂着逍遥哥哥入睡,有他在身边,她从来都没有担忧过,再也不必连睡觉都提着jǐng惕了。

    她却不知道,搂着如玉佳人躺在她旁边的李念青却真的度rì如年,身为一个身心健康并且比常人强了无数倍的青chūn期男孩子。这种诱惑简直比炼化冷龙还要痛苦。每次搂着胡绛雪静静躺在旁边当抱枕的时候。李念青都不得不将神识沉入皓月之中去寻找点别的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要不然,他还真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个冲动,就破了这丫头的功。

    艳福享到这种程度,李二少认为自己可能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悲催的另类柳下惠。没奈何啊,柳前辈当年不知道是不是在修炼童子功呢,或者说,是葵花宝典?

    摇摇头,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神识沉入皓月。联络到了史密斯:“你能不能用卫星好好的帮我查一查紫金山的地形地貌?”

    史密斯马上答应:“这个没问题,但要再等两个多小时。”

    “为什么?”

    “是这样的,虽然我可以通过铱星网络入侵到美国那些卫星系统里面,而且也可以取得卫生的控制权。但是如果我强行控制卫星脱离轨道,就有可能被太空总署发现异常。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采取应对措施,到时候又会引来一连串的问题,有点得不偿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卫星的正常运行轨道,等它按计划飞临目标上空时,我只启动一下镜头,应该问题不大的。”

    李念青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有没有办法,让咱们可以随时随地调用卫星?”

    史密斯兴奋了:“我说过,我可以通过铱星网络入侵太空总署的卫星控制系统,当然也可以取得卫星的最高权限。但这种权限也只能保持很短时间,一但被对方发现,很快就会被夺回去。所以,如非必要,我不建议我们这么做。但如果老爷你有重要事情需要卫星配合,十几分钟的卫星支持,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李念青不爽:“十几分钟有个屁用!”

    史密斯真想吐血。要不是自己现在这副德xìng没资格翻脸,依以前的脾气,他真的会吐一口老血在李念青脸上,拜托!那是美国人的卫星好不好?十几分钟啊!那是全球黑客们想都不敢想的牛叉能力,怎么到了你这儿。直接就被无视了呢?

    史密斯相当郁闷的嘟囔了一句:“要真想随时随地随便用,除非是我们自己的卫星……”

    史密斯只是随便说。李念青的眼却亮了:“对啊!别人的用起来不方便,我们自己的不就可以随便用了嘛!嗯,这事就交给你了!”

    我倒!史密斯现在是肚子里没血,要有的话,真能吐出一大半来:“老爷啊!那是卫星啊,不是乒乓球!你倒是说的轻巧,卫星的技术,我的确可以弄到几套方案。可这需要极其庞大的基础工业支持啊……”

    李念青鄙视道:“蠢货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我的飞车你见过吧?比不比得过美国货?它有没有基础工业支持?守着金山讨饭,愚不可及!这事交给你和老头,尽快给我弄出一套方案来。哼,卫星,不就是放在外在空里的机械吗?咱们能做出飞车来,又怎么可能被个小小的卫星难住?”

    史密斯马上就悟了:“对啊!我怎么一直没想到这一点呢!老爷就是老爷啊,是啊,要是自己的卫星,整个cāo作系统肯定也是用我们自己的,控制权限当然是最优先极。而且,配上老太爷做的那种分辨率吓死人的超远距离成像技术……哇!我将会成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

    李念青冷笑:“你会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人工智能!”

    史密斯一下就尴尬了,不过很快就释然:“即便是人工智能,我也会名垂青史,永垂不朽的!而且,有网络的支持,我会以这种方式获得永生的。哈哈……”

    李念青心念一动,对啊,这家伙,把自己的意识弄进了智能网络,只要混沌主机一直存在,甚至于,如果去掉了他在混沌主机上的锁定,那他就可以任意的遨游在互联网的世界,只要网络存在,他就会永远存在,这也是一种方式的永生啊!吗的,萧遥那老货和修真界那些人,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只为长生,可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过程中,又有几人最终能获得长生?可现在,这个白人因为做了俘虏。稀里糊涂的。就获得了长生!找谁说理去?

    转眼又一想,修士们追求的长生,是最终可以突破规则限制,无拘无束的长生。那种境界,可以任意控制规则,甚至自己制定规则。可以以自己的心意来开辟出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长生。而像史密斯这种,不过就是个法宝元灵而已,一但少了主人的祭炼,迟早会跌破品级。最终消散。所以,与其羡慕一个法宝元灵的优越感,又怎么比得上自己实打实的突破境界,达到真正的长生?

    这一刻。李念青突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心中某个不为所知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的破碎了,而自己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大门,虽然,他不知道在门的另外一面到底是什么,但对此刻的他来说,这扇门,就像一个遥远却可见的目标,让人向往的同时。心生动力。

    在这种迷迷糊糊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状态中,李念青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他却不知,在自己睡着的同时,远在玉鼎山的yīn阳幡中,正在对着一株灵药发呆的萧遥突然一惊,怔怔的抬头望着天空,默默的感受着什么,良久之后,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个小家伙有大机缘、大气运倒也罢了,可为什么。他的道心进境居然也会如此逆天?不应该啊,他明明根本就没有修行之念的,可这道心进境又为什么为接连突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这样!天呐,想老夫当年,一心一意只求长生。可每每修为进境总会被道心所羁绊,为了淬炼道心。老夫想了多少手段?到头来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可这小家伙,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啊,他压根就不想修行,道心为什么会突破?难道说,他的这种心境,才是修持道心应该有的态度?莫非真的像那些大德所说的……无yù无求?”

    天sè渐亮,胡绛雪从香甜的睡梦中苏醒,看到了身边的李念青,脸上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望着他那梦中的模样,胡绛雪芳心砰然一跳,轻轻的凑过头去,在他脸上轻啄一下,不轻意间,另一只小手感觉到了一处坚挺的火热,迷糊中,下意识的轻轻一攥,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登时羞的满脸通红,连忙把头埋进李念青怀里,再也不敢去看他了。

    这么尴尬的状况,胡绛雪也不敢把小手拿开,感受着那异样撩拨心弦的所在,她的心思也渐渐活泛。自己的功法距离突破还不知需要多久,而自己又如此迷恋逍遥哥哥在身边的感觉。可两个人在一起,就连自己修行着特殊功法都会觉得yù火焚身,何况逍遥哥哥那种正常人?让他就这样陪着自己,可真是太为难了。

    可要是真的想抛弃掉功法去寻求那鱼水之欢,胡绛雪又不舍得。她很清楚自己和李念青之间的差距,而自己这身功法,或许是她可以在对方的世界里努力为自己挣出地位的唯一倚仗。如今今天用身子去取悦他,那么rì后怎么办?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双方的差距越来越大,而不得不黯然退出他的世界。这,绝不是她胡绛雪想要的结果!

    感觉着小手上传来的阵阵火热,胡绛雪柔肠百转,难道真要让他去找赵彤那个狐狸jīng?不要不要!就算她只是一个匆匆过客,胡绛雪也不愿意自己的逍遥哥哥被别人分享。就算她明知道逍遥哥哥可能会在背着自己的时候去和别人女人来往,可她宁愿自我催眠的相信,自己是逍遥哥哥的唯一。

    自己是逍遥哥哥的唯一啊!胡绛雪心中默默思量,可自己这个唯一的女朋友,怎么就忍心让他这么煎熬呢?要不然……想着从那些闺蜜们嘴里听来的种种,胡绛雪只觉得心跳速度蓦然加快了好几倍,这对已经踏入天级境界的她来说,简直罕见到了极致!就算是去打一遍潜龙的迎新桥,也不会累到这种程度啊……

    怎么办?胡绛雪的心里忐忑不安,只觉得时间在飞快消逝,唯恐一转眼之间,逍遥哥哥就会醒来,然后两人又要分开一整天。又觉得这一刻似乎比一辈子都长,自己在这种痛苦的煎熬中挣扎沉沦,左右为难。

    脸红耳赤心跳加速的胡绛雪轻咬下唇,悄悄抬头看一眼熟睡中的李念青,两只灵光异采的灵眸中,chūn意盎然,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又好像只是一眨眼之间,胡绛雪的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坚毅,轻轻搭在李念青身上的小手悄然移动,沿着那强健的身躯缓缓向下游走。

    做贼一样的感觉,胡绛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快要跳出身体,一张俏脸早已红的通透,简直赛过了昨晚在古画中看到的那只怪鸟。两只小手艰难而小心的互相配合,几经努力,终于悄悄的将李念青褪成了光猪。

    望着那让她面红耳赤的丑陋物件,胡绛雪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悄悄深呼吸几次,闭上双眼,轻启玉唇,缓慢而坚定的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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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洁的老白果然还是不太擅长这种场景啊……话说,这种尺度,不会被和谐大婶请去喝茶吧?看在这么危险的份上,各位来几张票票鼓励一下吧。(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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