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你怕死吗?你想死吗?相信无论谁被问及这样的问题都会作出肯定回答。但几个世纪前,在地球仪最北端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人们则会作出否定回答。他们无惧死亡,在战场上前仆后继,身为烈士是他们的自我实现。懦弱偷生是他们最唾弃、最不齿的行为。行为源自意识,而北欧神话则是他们意识产生的来源。
英勇果敢是北欧神话的关键词。北欧神话中社会地位最高的就是战死沙场的英雄,无论他们是天神还是凡人。北欧神话告诉人们,我们可以因为勇敢而变成天神,飞升到天界的英烈祠中享受醇酒美女的极乐生活。而相反,那些苟且偷生、怕死卑贱的懦夫则被投入黑暗的地域。在这里,勇敢是社会的主旋律,是所有人的行为准则。慨然捐躯的烈士会透过坟墓拒绝亲人的怜悯:“你们淌下的眼泪让我创口流血,而绽放的微笑则使我悠然升天。”北欧人认为,男人如果不死在战场上,那便是最大的耻辱和不幸。
除了战场的众多勇士外,横行四海的北欧海盗,又称维京人,也以北欧神话中不畏死和求死思想作为人生信条。而其行为背后的真实原因则是,北欧的人口增长超出了当地资源所能负载的能力,大部分人不得不出海做起了海贼王。
北欧神话是壮烈的,与其他神话相比,它有太多大场面的战争。北欧神话是悲剧性的,到了最后,天神与巨人展开了终极之战,仙界连同凡间的一切都被彻底毁灭。
北欧神话来自北欧原始人对自然现象的思索。冬季时巍峨的冰川、惨淡的阳光、刺骨的风雪;夏季时常在的光明、蓝天碧海、繁茂生长的植物,这样寒冷和温暖的强烈对比,让北欧人认为世界的基本构成元素是冰与火。北欧神话也是北欧人与严酷自然抗争的结果。他们在漫长冬季的冰天雪地中渔猎,受尽了苦难,自然认定寒冷与霜雪是宇宙间的恶势力;同样的,他们以火热和光明为善势力。季节的交替让他们认为这两种善恶势力是不断交战的,这代表善势力的神和代表恶势力的巨人的斗争,成了北欧神话的主线索。
有生必有死,北欧人认为天神也会死亡。而且他们认为北欧的神们是巨人和神族的后裔,他们是善与恶的混合,是不完备的,是非纯种的,身体中隐伏着死亡的根。神们经过**的死亡达到精神的永存和不朽。
北欧神话对西方和整个英语世界的影响是巨大的。比如星期二以战神铁尔的英文名命名;星期三以主神奥丁的英文名命名;星期四以雷神索尔的英文名命名;星期五(是以奥丁之妻芙丽嘉来命名。
无论是《魔兽争霸》还是《指环王》,总会有矮人,总会有精于锻造的侏儒,总是有手持大锤的胡须男,这些不都是来源于北欧神话么?
第一章 奥丁1
奥丁是阿瑟神族的主神,也是知识之神和智慧之神。他总是以各种面目和名字出现在人间,他的形象比奥斯卡影帝还千变万化。但这些形象都万变不离其宗地具有如下特征:虽披长袍但仍掩不住的伟岸身材;一头黑色卷发;即便戴了一顶大帽子,但仍能看到的一只炯炯有神的独眼;茂密的大胡子。奥丁手里随时拿着他的武器长矛冈尼尔。冈尼尔只要一飞出去就能自动击中奥丁想要击中的目标,这可是自动巡航加矢量制导加全球定位的高精尖武器啊,而且被冈尼尔击中造成的伤口是无法愈合的。奥丁的手臂上戴着乔普尼尔金环,它能自动生出无数金环。
奥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神秘莫测,有超强的求知欲和创造力,为达目的他会使用一切谋略和手段。奥丁为了获得大彻大悟的大智慧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因为只有饮用智慧之泉秘密尔的泉水才能升级自己的智商,秘密尔位于极北之地乔森海姆,而要找到智慧之泉得通晓已失传的鲁纳符文。为了破译鲁纳符文的意义以及获得其所赋予的魔法和力量,奥丁用自己的长矛冈尼尔刺伤自己,并把自己倒挂在乾坤树伊格特西上不吃不喝献祭长达九天九夜。九天九夜后,他终于发现了刻有鲁纳符文的神石,也读懂了鲁纳符文背后的神秘含义,后来终于借此找到了智慧泉。
守护智慧泉的是霜巨人米默尔,他看到奥丁前来索取泉水,便以非常平和的语气告诉奥丁,只有将智慧之泉装在吉雅拉角杯中饮用方能生效。而要饮用一吉雅拉角杯的泉水,得付出一只眼睛的代价。求知欲超强的奥丁想要获得超越诸神和霜巨人的智慧,便毫不犹豫地挖出自己的左眼给了米默尔。米默尔也不得不佩服奥丁的勇气,将其眼睛沉入了泉水深处,并告诉他已获得了超越世上所有神魔的智慧。奥丁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但剩下的一只眼睛却因此获得了预见未来的能力,比所有双目健全的神都看得远。
奥丁的经历告诉了我们:拥有双眼但无法透视未来的人在先知先觉的奥丁面前就是瞎子。而在瞎子的世界里,独眼龙就是王。奥丁在获得无可匹敌的智慧的同时,也获得了泉水中蕴涵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知识、经验和智慧,还预见到了诸神黄昏这一时刻的来临。诸神的黄昏就是诸神和整个世界的末日,那时候阿瑟诸神都会与自己创造的这个世界一起毁灭。自此他的面容就烙上了忧郁二字。
所以预知未来是喜忧参半的事情,如果未来是喜剧,你会开心地活在每一天。如果未来是悲剧,你就会每天处于抑郁状态直到结局的来临。而你的不快是会随时间推移而递增的。虽然普通人知道这些后会选择不预知未来,无忧无虑地活在当下每一天,只在答案揭晓时承受苦果。但奥丁知道恶性结局后不逃避,不沮丧,反而勇敢地承受,而且要以自己的力量对抗命运。勇敢是奥丁永恒的责任和价值观。他面对冷酷无情的命运,毫不犹豫地将其踏在脚下,再勇往直前,战斗不止。
自此之后,他就在仙境阿斯加德修建了英雄祠瓦哈拉神殿,将人间战死的烈士灵魂提上瓦哈拉神殿复活并训练他们。他将这些复活的勇士扩编到神界的军队中,以为诸神的黄昏做准备。虽然奥丁知道诸神的黄昏这一终极厄运不可避免,但他仍然不停挑起战争,召集人间的勇士,壮大神界的力量,最大限度地增加神界在之战的胜算。他就是这样一个敢与命运抗争,不认输的主神。
第二章 奥丁2
奥丁虽然是独眼,但他只要坐在阿斯加德的宝座上,就可以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他的宝座与其说是一张椅子,还不如说是一座巨型望塔。他在宝座上纵览寰宇,一眼能看到天上人间的神魔人怪的一切举动。奥丁肩上有两只神鸦,一只叫胡因,一只叫穆宁。它们每天早出晚归,像侦察机一样飞向天上人间的各个角落,搜集刺探最新的信息和情报,并向奥丁汇报。奥丁坐在宝座上时,他的脚边都蹲伏着盖瑞和弗里克两只驯服的猎犬。每次有人用兽肉献祭时,奥丁都会用肉拿来喂它们。
奥丁经常装扮为智者、预言家或巫师到人间游历,如果是在和平年代,他就会身穿灰色粗布大氅,头戴青色宽檐风帽,以低调普通的造型游历在你我这样的普通人之间。如果是在战争时期,他就会身着戎装,头戴鹰翅头盔或牛角头盔,骑着那匹快如闪电的八足神骏斯普莱尼尔,在交战国间巡游。很多王国间的战争都是由他所引发或挑起的,同时他还决定战争的胜负。到了后期,不停地在人间挑起战争成了他日常工作重心。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摆脱诸神在劫难逃的悲哀结局。
受奥丁的影响,北欧人将勇敢作为自己的信条和行为准则。不勇敢的人行为是卑贱的,思想是错误的,并会被神抛弃,永远无法进入瓦哈拉神殿,而只能下到冥界备受煎熬。所以古代北欧涌现出了如此多的狂战士和维京海盗。他们以冒险为终极目标,以勇敢为至上美德,能战死沙场就是他们的最佳归宿。
每当人间交战时,奥丁就会差遣他的女侍者瓦尔基丽雅们到战场上挑选阵亡勇士的亡魂,将其魂魄束缚在她们的快马上,再从彩虹桥碧芙斯特带入瓦哈拉神殿。在那里,奥丁的两个儿子早已守候在此多时,他们迎接入选的英杰后会将他们带到奥丁的御座前接受嘉奖。如果战死的英灵中有诸神历来都很欣赏的英雄,或者奥丁极为器重并亲自安排其命运的豪杰,奥丁会降阶去瓦哈拉神殿迎接。而受到奥丁这种特殊礼遇和荣宠的英雄有不少,奥丁甚至还到彩虹桥碧芙斯特上亲迎血斧王埃里克等英雄。
能进入瓦哈拉神殿的勇士被称为恩赫里亚,他们每天清晨起来就在瓦哈拉神殿外的演武场殊死搏杀。他们会使出生平绝技来一争高下,其场面之壮烈火爆远超过他们在人间经历的战斗。在这里最尊敬对手的形式就是打倒他,很多人都会在这里被好友杀死。奥丁有时候也会亲临演武场参加比武。
到了黄昏传膳的号角响起后,这些在瓦哈拉神殿外砍杀而亡的恩赫里亚都会复活。他们在实战演习中被砍掉的手脚和躯体甚至飞散的血肉又会复聚成形。砍死人的英雄和被砍死的英雄这时会罢战携手而归。奥丁每日都在瓦哈拉神殿中设盛宴款待他的恩赫里亚。为了让训练了一天的英雄快速恢复体力,神殿中一位叫安德里蒙的厨师会为他们烹饪极致美味。安德里蒙每天都从一头名为山里姆尔的野猪身上割肉下来,置于一口大锅中烧得奇香扑鼻,供恩赫里亚们食用。而到了夜宴结束时,野猪山里姆尔就会复活。说不定它是一个以猪的外形存在的恩赫里亚。
夜宴时,那些美得让人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的瓦尔基丽雅们会脱去血染的战袍,并换上素洁如云的纱衣鱼贯入宫,亲手为勇士们奉上大盘大盘的野猪肉,让他们放量享用。并将以神羊乳和神鹿角上滴下的蜜露混酿的醇香甘洌的蜜酒倾入勇士们杯中,而这些杯子均是以每个勇士最痛恨的仇敌的天灵盖雕刻而成。瓦尔基丽雅们在这时就一改驰骋疆场时冷若冰霜的肃杀表情,她们扭着曲线玲珑的娇躯穿梭在酒宴中,并为勇士们举杯奉饮,还会用其纤纤素手为勇士们拭去额头和脸颊的汗珠,也会随着他们的节拍低声轻吟着歌颂英雄业绩的长诗,并在勇士们高亢激昂的战歌声中翩翩起舞。
第三章 奥丁3
勇士们就这样每天都在瓦哈拉神殿切磋技艺,饥啖渴饮,过着他们所能想象到的最完美的生活。白天跟最强劲的对手比武,哪怕身首异处也不怕。到了夜晚则享受醇酒美人之福。瓦哈拉神殿成为了北欧勇士最神往的归宿,而奥丁也成为了他们最敬爱的神。
奥丁人间微服私访
众神之主奥丁酷爱独自背包旅行来增长见闻和智慧。他经常装扮成一语道破天机的预言家或神通广大的巫师,在人间惩恶扬善。
很久前,冰岛国王生有安格纳和吉洛德两个王子。在安格纳十岁、吉洛德八岁的那年,兄弟俩荡舟河面捕鱼时,小船被大风顺着出海口吹到了海上。他们在大海上随波逐流很久后,终于在一处海滩上搁浅了。两个年幼的兄弟只得弃船登岸,在夜色中摸索着向内陆前进以寻求人家借宿。
不久他们看到了一处灯光,找到了一个农夫家里,并受到了农夫两口子的精心照料。两兄弟在这农夫家里度过了一个冬天。在这期间,农妇照料年长的安格纳,农夫则教育年幼的吉洛德。夫妻二人给两个王子教了很多治国安邦的知识和为人处世的哲理。春暖花开的时候,农夫给了兄弟两人一条小船,让他们顺风驶回自己的故乡。
夫妻两人把他们送到海边,挥手作别。在船要时,农夫把吉洛德拉到一边,低头在他耳边细语,面授了他一些机宜。随后安格纳和吉洛德就荡着桨,顺风回到了故土。但是,就在他们靠岸的时候,站在船头的吉洛德一下抱起了船上的两只桨抢先跃上了岸,然后转身用力将小船推离岸边。此时刚好刮起了一阵大风,由于吉洛德的一臂之力,载着安格纳的小船被吹向了海中。接着,吉洛德就独自回到了宫殿。那时老国王刚亡故,众大臣正为没有接班人而发愁,突然看到一个王子平安归来,马上就拥戴吉洛德做了国王。
多年以后,奥丁正和他的妻子芙丽嘉一起在他那神奇御座上俯瞰整个世界时,无意之中看到了已经当上了国王的吉洛德。这使他回想起了许多年前,他和芙丽嘉扮演成农夫农妇,在海边将两个年幼兄弟抚养了一个冬天的事情。
于是他转身对芙丽嘉说道:“你还记得那两个人类的年幼兄弟吗?你抚养过的那个安格纳,现在还在海上漂流呢。而我抚抚养的这个吉洛德,已经成了人间的国王,正忙着治理他的国家呢!”
芙丽嘉自然知道,奥丁为了和她斗智,有意让年幼的吉洛德在回家时算计他哥哥。这样,奥丁就能证明,他的神力远胜于芙丽嘉。
奥丁洋洋得意时,芙丽嘉也不点破,只是对奥丁说:“可惜,这个吉洛德国王是个暴君!”
芙丽嘉说吉洛德国王暴虐和不善待于人,其实是反感奥丁暗箱操作的气话罢了。但奥丁不信在自己伟大的人格魅力影响下长大的孩子会成为暴君,他决定亲自前往冰岛,微服察访一番。但芙丽嘉怎么会小拉法不知道他丈夫的想法?她立即派贴身女侍芙拉先于奥丁一步去见吉洛德国王。
芙拉对吉洛德说:“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巫师就要到你的国家来了,这个巫师会用妖术蛊惑你,你一定要当心。这巫师虽然千变万化,但还是很容易辨认出来。因为他阳气很重且生物场能量惊人,所以恶犬见了他都不敢朝他吠叫。”不明就里的吉洛德便号令全国各大旅店和交通要道,捉拿恶犬不敢朝他吠叫的巫师。
第四章 奥丁4
奥丁装扮成巫师后自称格里姆尼尔来到了冰岛,结果马上就被擒获。但在吉洛德审问时,他态度十分强硬,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吉洛德为了盘查他的底细,下令对他进行严刑拷问,打手用烈火烧烤这个巫师八天八夜。这期间,奥丁滴水未进,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但为了不败露自己的身份,他只好采取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对策。
吉洛德有一个八岁的儿子,和他伯伯同名为安格纳。当小安格纳看到这个被大火烤了八天八夜的老人快要像葡萄干一样脱水而死的时候,非常同情地用一个牛角杯盛满了水,偷偷地端去给他喝。
小安格纳对格里姆尼尔说:“父王这样无缘无故地拷打你,是对你这样的孤寡老人最不公正的行为。”受尽折磨的格里姆尼尔接过牛角杯,喝了一口水后对小安格纳吟唱起了一首诗。在诗中,他详细地叙述了世界和人类的起源,统治世界的众神和神界的情况。最后,他告诉安格纳,他自己就是神界主神奥丁。
吉洛德在格里姆尼尔吟唱的时候就走了进来。由于奥丁的诗中充满了他闻所未闻的博大知识,他被深深地吸引了。他手持宝剑坐在一边,也和小安格纳一起听他吟唱。而且听得入神的他不知不觉中松开了宝剑。当吉洛德最后听到这个自称格里姆尼尔的巫师就是众神之主本人时,他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起身欲将奥丁从火焰上拉出。但就在他起身的时候,松手后掉在膝盖上的宝剑滑落在地。他过去拉奥丁的时候,一下子绊倒在宝剑的剑刃上,喉咙被宝剑割开,就此死去。而奥丁也在他死去的时候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吉洛德死后,他的儿子安格纳如奥丁所愿,成了冰岛的国王。安格纳因为深受奥丁的教诲,不负厚望,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奥丁与西兰国女王
奥丁经常出巡或行猎,他策马驰骋天际时会带来暴风雨。为了不影响人间的农业耕种,他一般会避开人们播种收获的季节,尽量把狩猎时间安排在秋冬季节。而在奥丁出猎的时候,人们都会在田地上留下一些成熟的黑麦,作为奥丁的宝马斯普莱尼尔的食料。奥丁所过之处会普降暴雨,那些有心随奥丁的人往往能幸运地得到奥丁从半空中赏赐的猎物残肢,如果妥善保存,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块等体积的黄金。但如果在跟随尾行过程中心怀不轨或纯粹以获取黄金为目的,就会冲犯追随在奥丁马后的恩赫里亚,会遭致诅咒和极大的厄运。
奥丁平时是不经常到人间游历的,但有一次他跟老婆芙丽嘉闹别扭,在人间活动了相当长的时间。
那么这段时间奥丁去哪里了呢?原来他为了反抗命运,到人间去挑选恩赫里亚去了。他不但选取了很多在人间战场上阵亡的英杰,还看上了出海劫掠为生的维京人7,想在这些海盗中发掘物色一些视死如归的英才。奥丁知道要获取维京人的信任并在他们中建立威信,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于是便化名为特维斯,成了一名海盗。很快奥丁就凭借自己的武力迅速成了一个小头领,然后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薪酬分配方案招络了大批英勇海盗。奥丁英勇的气魄、超强的战斗力、无与伦比和令人难以抗拒的领袖气质令不少海盗折服。而且他施行的“下要保底,上不封顶”的工资制度也是前所未有的。
第五章 奥丁5
记者后来采访这些英魂升天的恩赫里亚们:当初为什么明知跟随奥丁会难免一死,但还是不顾一切,抛弃所有地加入这个团队?
这些恩赫里亚大多这样作答:
“因为这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啥也不说了,因为自己找到组织了。”
“虽然同样是靠武力掳掠,但跟随特维斯做这同样的事就很有成就感。”
“一看到特维斯我就虎躯一震,就抛下之前自己所拥有的财富、地位以及身边的朋友和下属跟他走了。”
特维斯指挥他的船队和勇士攻城略地,获取了不少的土地和财物。但特维斯都将战利品打赏了手下。他跟其他海盗头领不一样,看中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这些悍不畏死的灵魂。所以特维斯四处播撒战争的种子,挑起各国的战争,操纵敌我双方众多将士的命运,让这些英雄都殊途同归地战死沙场,再被瓦尔基丽雅们带到瓦哈拉神殿。所以奥丁在人间的活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向瓦哈拉神殿输送更多的英灵战士。
一段时间后,奥丁圆满地完成了自己的招兵计划,心里一直绷紧的弦松了下来,想游耍一下犒劳自己。他听说西兰岛的统治者是待字闺中的女王萨迦斯。萨迦斯是瓦纳斯神族的后裔,诗才琴艺造诣非凡,她的才华和美貌让阿斯加德的女神们都黯然失色。
周围国家未婚的领主、王储或少年英雄皆早已仰慕萨迦斯的才貌,络绎不绝地前来求亲。但她也有很多美女的特性,那就是生性极为傲慢,而且择偶标准颇高。她在拒绝一些她看不上眼的追求者时,还会顺带折辱一下对方,所以很多求婚者都被弄得丢盔卸甲,灰头土脸。特维斯风闻这个消息,心中的好奇心和征服欲被激活,誓要将骄傲的萨迦斯变成自己的又一个战利品。
特维斯挑选了一些心腹勇士连夜前往西兰岛。当他们到达萨迦斯的王宫后,女王的侍从已经见过太多次也见过太多个这类的不速之客了。他们都忍不住掩面偷笑,等着看特维斯怎样被女王捉弄而出洋相。而萨迦斯在得知消息后则面挂微笑,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让这个号称“胜利之王”的特维斯在宾客面前狼狈不堪。要不是特维斯突然到访,她一定会提前通知更多的达官贵人前来赴宴。因为特维斯的大名在外面传播得比流感都还快还广,一定要在尽可能多的人面前给他个下马威,这样才跟他显赫的声名相配。
在酒席上萨迦斯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耳闻已久的特维斯。她对这位身形伟岸、体格壮硕、仪表堂堂的海盗头领有很不错的第一印象,但却并没有因此放弃要捉弄他的想法。而此刻特维斯看到风华绝代的萨迦斯后,独眼之中神采飞奕。他按捺住自己几乎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心中思量着如果女王捉弄自己,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萨迦斯女王在酒席上风范优雅地招呼仆役侍奉远道而来的海上英雄,自己挨着特维斯坐下。就这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特维斯对身边的萨迦斯说:“听说女王现在还是单身?”
萨迦斯说:“唉!还没碰到合适的人啊,现在有才有貌的成功人士太少了。”
特维斯:“我是个直肠子人,我就把此行目的开门见山地说了吧。我一直仰慕女王的美貌和气质,而且这几年在沿海做国际贸易也算是小有些积蓄,得到的东西多了,自己一个人就觉得很孤独,很想在余下的时间内跟女王分享我的所有。”
第六章 奥丁6
萨迦斯说道:“今天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就谈婚论嫁,未免太仓促了吧?”
特维斯说:“萨迦斯女王,首先请你原谅我的冒昧。我之所以如此匆忙地赶来只因想快一点向你表白。可能这会让你没能来得及召集更多亲友来见证我的坦诚,但随我前来的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战友,他们是我最亲密的伙伴。他们曾经见证过我在战场上的打拼,现在他们要见证我的求婚。而你请来的在座宾客想必也是你最亲近的人了,我相信他们会感受到我的真心诚意的。”
萨迦斯说:“你比起之前来这的人在各方面都好了不少。看来他们都是给你暖场的,我拒绝他们是为了等你上台。”末了她想:特维斯怎么这么会哄单身女性,熟练得像已婚男人一样。就又追问一句:“特维斯你还没结婚吧?”
特维斯斩钉截铁地答道:“我在人间真的还是单身,真的没有结过婚。”心想:我跟芙丽嘉倒是结了婚,但那是在神界的事情,所以我在人界还是处于单身状态,女王啊,这点我是没有骗你的,说的可是真话啊。
于是萨迦斯一反冰山美人之态,向奥丁投怀送抱,殷情劝饮。奥丁虽然也算是天上人间的豪饮之神,但这样一杯接一杯的美酒也让他很吃不消,他酒来杯干,没多久眼前就出现了重影。到了酒席结束,他摇晃着进了女王的卧室。但一进门就扑倒在了床上,马上就像风箱一样打着鼾睡着了。萨迦斯把他的头发全部剃光,并涂上松脂,然后把他装进一个超大号的黑色大袋中,再叫手下将其送回船上。
第二天早晨,萨迦斯到大厅将仍处于宿醉中的特维斯手下唤醒,并告诉他们,特维斯已经上船了,并叫他们马上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以便顺风。众海盗回到船上后,发现了甲板上的超大号的黑色袋子。都以为是女王送给他们的礼物,谁知他们解开口袋后发现里面居然是首领特维斯。这时特维斯也酒醒了,在众人的围观下只能用诡异的微笑掩饰自己吃的哑巴亏。众海盗被他的反应弄得极其茫然,完全不知道昨晚大家酒醉后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但慑于他的神威也不敢出言相问。
萨迦斯由于戏弄了海洋运输业的成功人士特维斯,就愈加得意骄横,她按照国际惯例将此事编为歌谣派人四处传唱。当然这首歌也吓走了所有的追求者,因为像特维斯这样的钻石王老五都被女王所戏耍,谁还敢去求婚呢?从此萨迦斯宫中门可罗雀,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喧闹。恃才傲物的女王获得了她期待的清宁安定。但随之所带来的副作用冷清和寂寞却让女王日益消沉。
没有了来追求她的王公贵族和商界巨贾,女王也少了玩弄的对象,生活失去了重心。她也意识到自己之前对那些爱慕自己的人做得太过火了一点。特别是对特维斯,她一直心有愧疚,也觉得他是所有求亲者中条件最好的一个。虽然他比起其他人略显狂傲,但那是他战功显赫,财雄势大的体现。虽然他比正常人少了一只眼睛,但却比普通人多了几分大气,而且也是打拼事业时的印记。在他之前,没人能让女王顺眼;在他之后,没人能让女王入眼。
与此同时,王宫外来了一个乞丐,他伺机接近了女王的一个仆役后攀谈了起来,并神秘地对女王的仆役透露他在海边的树林中发现了一桩轶事。当女王的仆役被勾起好奇心要乞丐进一步报道详细情况时,乞丐却闪烁其词地推说其实也没什么,而且说了你也不信,还会认为我是神经病。仆役刚知道了开头却无法获晓结果,着实是异常难受,只好不停地哀求乞丐:“接着说啊。你这不是吊我胃口要我命吗?再怎么也得让我听完啊!”
第七章 奥丁7
乞丐只好公布答案:“每逢月圆之夜,在海边的树林里面就有神牛*,事后会生出大堆的金银珠宝。我有次在旁边亲眼目睹了神牛繁殖珠宝的过程,然后等神牛们离开后将这些珠宝带回了自己的窝棚。”乞丐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黄金以作为证物展示给仆役。还说他自己卑微的身份使自己不敢将这些神牛*后的副产品在市场上兑换成现金以获利,怕遭来偷盗的罪名。而如今自己有钱却不能花,还要继续过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让他很无奈,所以想请仆役帮忙将这块黄金在自由市场上兑换,并替他采办衣食,而余下的就作为活动经费和酬金让仆役自行支配。仆役拍着胸口答应了下来,并发誓守口如瓶,绝不走露半点风声。
人越是答应保守重大的秘密就越有与人分享的冲动,所以说以一个仆役的心理素质要保守如此重大的秘密是很困难的。没过几天,神牛产宝的事情就传到了萨迦斯耳中。作为本国第一人的她对金银珠宝毫不感兴趣,倒是对珠宝的源头和生产过程及工艺大感兴趣。她不相信神牛在*后居然会制作出贵重金属。
萨迦斯将这个仆役叫到面前问:“听说你有朋友目睹了神牛*,还有它们*后能生出金银珠宝?”
仆役心想怎么这么快就被女王知道这事了啊,这下我麻烦大了。但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乞丐叮嘱他保密的事,就嘴硬到底,佯装不知地说道:“全知全能的女王啊,这都是外界的谣传啊!”
萨迦斯怒道:“知情不报已经就是有罪了,现在我问你情况你还刻意隐瞒,就再加上一条欺君之罪。你到时候泡在水牢里面慢慢去辟谣吧。”
仆役一听到女王狠招逼供,吓得磕头如捣蒜。他一边恳求女王息怒,一边不停求饶,还交出了身上剩下的珠宝给萨迦斯,并答应带女王到事发现场勘察。在一个月圆之夜,萨迦斯随着那个仆役来到海边的树林中。在所谓神牛*的地方,她既没看到神牛*,更是完全没看到神牛,只看到了坐在一块巨石上的特维斯。
特维斯点头向萨迦斯致意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女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上次享受了女王的盛情款待,还未答谢陛下呢。今天晚上我就在自己船上举办个宴会,还望女王陛下赏脸光临啊。”特维斯心想:你已经变相地收了我的金银珠宝。拿了我的东西手软,应该不会推辞吧?
萨迦斯发现自己走入了特维斯设好的局,感到尴尬和愧疚,便回答说:“参加宴会倒是可以。但我是未婚女性,所以晚上必须早点回家。”
特维斯:“我向庇护我们的主神奥丁发誓,在宴会上肯定是礼尚往来,决不会对女王采取任何逾越社交礼仪的行为,否则让奥丁惩罚我。”特维斯心想:到时候我即便违约,但我自己会傻到惩罚自己么?
萨迦斯看对方使出奥丁来发誓,不由得相信是真的了。她哪里知道对方的誓言是自己说给自己的。于是当晚萨迦斯就放心大胆地携一众奴仆到特维斯的船上赴宴。萨迦斯和奴仆前脚一进船舱,后脚特维斯就命水手起锚扬帆驶离西兰岛的港湾。
由于当天晚上海面上风速不高,所以萨迦斯和随从丝毫没有感觉到船已慢慢航行到了公海。也就是说到了西兰国国境外。特维斯在席上不停跟萨迦斯推杯换盏。女王也心存戒备,特维斯要她干杯她都是浅尝而止。特维斯见这招不奏效,马上拖萨迦斯和其随从一起玩游戏,掷骰子比大小,输家就喝酒。平时都深居皇宫的女王从未玩过这种布衣游戏,片刻间就连输了几次,不得不干了好几杯酒。
第八章 奥丁8
这时的萨迦斯已经不胜酒力,意识处于半恍惚状态,顿生退席之意。但特维斯马上就说:“参加游戏,人人平等。不能因为运势不好输了几盘就退场,这样很扫大家兴致。”由于这是特维斯的主场,萨迦斯也不便作出这种冷场的行为。而正在犹豫时,又输了几次,几杯酒入喉后,女王胃中有了海啸的前兆。她犹恐再这样下去在众人面前逆转进食过程就失态了,只能推说天色已晚,自己要起驾回宫了。
特维斯马上道:“答应了你早些送你回家,我肯定说到做到。”
萨迦斯说:“我觉得都已经很晚了。怎么不见你船舱里面有计时的沙漏啊?”
特维斯:“我们这些以海为家,以浪为床的粗人,在海上都是以观测日月星辰的轨迹来掌握时间。在这颠簸摇晃的海面不比四平八稳的陆地,沙漏很难在风浪中准确计时。”
萨迦斯站起来将头探出窗外以观天色,却只见海水浪打浪,她这才知道自己上了一条不能返航的船。
萨迦斯也知道特维斯是吃软不吃硬的汉子,而且现在已经不在自己的领地,只能姿态低一点。于是她借着酒劲往特维斯肩头一靠,柔声说道:“你们长年漂泊在海上是不是都造就了豪爽的气魄啊?”
特维斯:“那当然,我们都是很坦荡的人。”
萨迦斯:“那也不是小气的人了哦?”
特维斯:“心胸开阔是男子汉的固有传统美德之一!”
萨迦斯将嘴唇靠近特维斯耳朵道:“首先为我自己上次的任性和失礼向你致歉。无论你接受与否,这都是我应该说的且后悔说得晚了一点的话。”
特维斯哈哈一笑道:“没事没事,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来来来,大家把酒言欢就是。”
萨迦斯心想:“上楼抽梯,过河拆桥的事你都做了,还说这种话,你这是掩饰自己的虚伪还是给我面子啊?”
特维斯说:“女王陛下,看你也有些微醺了。你还是去书房醒醒酒吧!”
萨迦斯心想能脱离酒局也是好事,就随仆役离席。但当她进屋一看,这哪里是什么书房?从那张铺了北极熊皮的大床来看,这分明是卧室,就这样女王被堵在了特维斯卧室中。
特维斯凑近萨迦斯耳边说:“我尊贵的女王,你平时都在深宫养尊处优的。这次到海边来也是想寻些宝藏么?”
萨迦斯:“我作为西兰岛的国家最高领导人,会眼馋宝藏么?”
特维斯:“女王既然对财宝不感兴趣,那为什么还要到海边来呢?莫非是对财宝产生的过程感兴趣?”
这一说让女王面红耳赤,因为说中了她的真实目的,当初逼问仆役就是因为对这件事好奇。虽然贵为女王,但除开其身份,她也与普通人无异。而一步一步地进入特维斯所设的局中后,萨迦斯也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过节要用成年人独有的方式来解决不可了。是夜,船没有靠岸,酒席一直在继续,不停有人喝醉。而风平浪静的公海上,大船晃动得猛烈但却具韵律感,让人们尽享欢娱。
奥丁与大地女神
罗斯国王比林有一位独生爱女琳达,她艳若桃李,冷如冰霜。这位冰山美人有社交恐惧症,无论对谁都态度冷淡。如果有人询问她的感情问题,她就会板起脸。要是再有人给她介绍对象或求婚,她就会发火,她的怒气会让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熄灭,所以本国的王公贵族和邻国的王子王孙都不敢向她求亲。
而琳达公主也乐得一个人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地玩耍。即便是到了冰雪消融的夏季,琳达的寝宫中都冰封如故,周围连最耐寒的极地植物都无法生长。而到了呵气成冰的冬季,所有人都把自己包裹在严实的裘衣中,呆在生火的房间里足不出户。而琳达这时候则穿着清的薄纱夏装在冰雪世界中闲庭信步。在最严寒的时候冰雕是她最爱的玩具,冷酷到底的她所用的家居皆用寒玉特制而成。
第九章 奥丁9
罗斯国的国境不停受到强邻和海盗的侵袭,国王比林年老体衰,无力率军抗击外侵,举国上下也没有能担此重任的勇士。虽然比林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但这时候他还是想有个儿子或女婿能率军出征。
一天,比林的王宫里突然来了一位陌生人。他身穿灰色风衣,头戴掩盖了真实面目的阔檐帽子,而左眼的眼罩显示出来者就是奥丁乔扮的特维斯。他从预言女神处得知自己的儿子光明之神博德将被谋杀,而能手刃杀子仇人的人就是他和琳达的儿子。但现在他别说娶琳达为妻,连面都没见过。所以得先下凡深入基层,想办法接近琳达。
特维斯在比林面前提出可以替比林击退所有敌人,并让他们在数年内不敢再逾越国境线一步,而唯一条件就是要把琳达嫁给他。
比林喜出望外,但还是告诉了对方自己女儿孤傲的怪癖,让他考虑后决定。
特维斯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只要国王能信守承诺,我保证一定能打败敌人。至于能不能获得琳达的芳心是我自己的事。”而且为了消除国王对他能力的疑惑,他再一次以自己即奥丁的名义起誓。
接下来特维斯在罗斯国内招募了很多精兵良将开赴前线。神领导的军队对决人领导的军队,其战果是显而易见的。但不说奥丁的神矛冈尼尔的威力,光凭他的神圣光环就能为部队增加不少攻击和防御力。所以罗斯**队所向披靡,无往不胜,捷报频传。特维斯班师回朝后,受到比林和臣民的夹道欢迎,但庆祝凯旋的人群中独不见琳达的身影。
庆功宴结束后,特维斯在比林的默许下步入了琳达的冰宫,琳达也知道像特维斯这样的男人的来意,就以礼节为表象,以刁难为目的地请他到寒玉椅上就坐,这样好让他知难而退。内火极重的奥丁坐在温度低于零度的寒玉椅上居然泰然自若,而普通人坐一下都会下半身瘫痪的,这让琳达也暗暗惊叹。
特维斯直接道明来意:“我已得到国王恩准,特来与公主完婚。”
琳达听后大声斥责特维斯的胆大妄为,从她口中飞出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冰棱袭向特维斯。而冰棱逼近特维斯时,都被其护身的炙热气场所融化。琳达勃然大怒,围绕特维斯高速旋转,从她体内透出的寒气形成了一股旋涡,像铁桶阵一样包围了特维斯。气旋中不断射出更多的冰刃霜箭,把特维斯全身的甲胄都撕成了碎片。
已经快全部*的特维斯仰天长笑几声后站起身来,缓缓走近琳达。他心跳加速,血液升温,全身发光发热。琳达射出的冰刃霜箭一靠近他炽热的能量场后就化做水蒸气。琳达第一次在自己主场有了热得冒汗的感觉。而特维斯每走近一步,琳达周围的气温就上升十度。
琳达被热浪逼得退到了墙角,哈哈大笑的特维斯距她只有一臂之遥。特维斯见将琳达逼得没有退路了,便得意地向琳达凑近。怒火中烧的琳达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在特维斯还在发愣时随一股冷风跑出了屋外。
特维斯心想,可能琳达不喜欢武夫这样的粗犷形象,以心细手巧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可能会好些。过了几天,他就化身为一个银匠向比林进献了许多精美的银饰。这些银饰都是男式的,没有女式的。琳达看到他的父王和皇兄都佩戴工艺精良的银饰,便不停向父王催要。比林只能请这个银匠进宫量好琳达的尺寸定做。
第十章 雷神索尔1
雷神索尔是奥丁的长子,在十二位主神中坐第二把交椅,仅次于他的父亲。他在诸神中最威武勇猛、力量最大,嫉恶如仇但宽宏大量,不拘小节。他脾气暴躁但极具人文关怀精神,但也能食善饮,爱发牢骚。他在非战时期勤勉地进行农垦工作,并经常与农民和手工业者打成一片,深受劳动人民的爱戴。索尔在阿斯加德拥有占地面积最大的特鲁德海姆宫,共有五百四十个房间,用以接纳人世间辛苦劳作一生但却贫困而死的人的灵魂。而被奥丁征召的进入瓦哈拉神殿的恩赫里亚的奴仆,也会被召入索尔的宫殿享福。
索尔不仅法力高强,还有三件宝物。第一件是蜚声国际的雷神之锤米奥尼尔1,它由黑侏儒打造,能最大限度地发挥索尔的法力。无论敌人隔索尔有多远,无论他们怎么躲闪,只要索尔把米奥尼尔甩出去,这把带红外热能追踪、矢量制导系统和全球定位功能的雷神之锤就能认准目标,把敌人砸成番茄酱。在击中目标后,米奥尼尔还会自动飞回索尔手中。第二件宝物是能增加索尔力量的腰带金吉奥特。第三件宝物是增加战锤杀伤力的铁手套伊安格雷格。
索尔是诸神中唯一不骑马的,他的战车由两只山羊拉动。这两只神羊随时可供索尔食用,吃完它们的肉后,索尔只需将吃剩的骨头包在羊皮中一抖,两只山羊就会复活。索尔的妻子是金发女神西芙,他们育有一子一女。女儿斯洛特曾被一个黑侏儒追求,一天夜里,这个黑侏儒来到阿斯加德求亲。诸神为了阻止黑侏儒就给他出了很多不可能的任务,结果这个黑侏儒都一一完成了。索尔又出了很多智力题和脑筋急转弯给黑侏儒。黑侏儒为了证明自己渊博的学识,就一一回答,结果没注意天色已经渐渐发白。等第一束阳光照到他身上时,黑侏儒就当场石化了。
雷神之锤由来
索尔的妻子西芙那颜色如蜂蜜一般的金发在风中会荡出灿烂的波浪,好比秋野中的麦浪一样,能给人间带来五谷丰登的好收成。索尔对娇妻金发的依恋程度已经达到了上瘾的地步。他工作一天后,又累又烦,但只要将头埋进妻子的金发里,所有的不快就像遇到雕牌洗衣皂的污渍一样全部消失。但有一天,索尔回家后发现在帷帐中酣眠的西芙变成了光头,那头能让他烦恼消失的金发却像他往日的烦恼一样消失了。索尔气得差点拔光自己的红胡子。
不用猜,索尔都知道这是恶作剧之神洛基所为。英俊洒脱、能言善道的洛基是个很会讨女人欢心的不羁浪子。他趁索尔外出时,先甜言蜜语获得了西芙的信任,消除了距离感,然后殷勤劝饮把西芙灌醉,接着剃光了她的头发。至于灌醉了妻子后除了剃发他还有无其他把戏,索尔就不得而知了。想起这点,索尔紧握着战锤的指关节就发出爆裂之声。
索尔来到洛基宫中,到处找不到他人影,知道他变幻了形象躲在某处。索尔大喝一声:“再不出来受罪,我对着战锤说声你的名字,闭着眼睛都能打中你。”洛基闻得此言,吓得马上现身争取宽大处理。索尔见他现身,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双脚提离地面怒喝道:“马上让我老婆的头发恢复原状,不然我拍苍蝇一样拍死你!”悬在半空中的洛基知道这位雷神爷是个说到做到的实干派,忙不迭连连赔罪并表示一定办成。
第十一章 雷神索尔2
身为火神的洛基虽为阿斯加德的十二位正神,但却极好恶作剧,且由于诡计多端,他每每都能得手。虽然他不讨诸神喜欢,但由于他平时足智多谋,大家也都能容忍他的胡闹。洛基虽然敢作弄奥丁,但却最怕索尔,因为他的速度和法力远超过自己。本来打不过可以跑,但洛基面对索尔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而如今要让西芙头上的金发复原比让人死而复生还难。幸亏洛基交游甚广,跟三教九流都有往来和交情,神魔人三界中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思量一番后来到了地下黑侏儒的宫殿寻求善后补救之人。因为那里有魔力超凡,手艺比陈家村铁匠还精良的黑侏儒。
洛基造访了黑侏儒中的高级技工杜瓦林。杜瓦林热情地接待了这尊不速之神,主要是害怕他使出超出自己想象的花招来作弄自己。他为保平安主动问道:“尊神此番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啊?如有在下能效劳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洛基虽然平时诡计多端,但也对这些脾气古怪、生性吝啬、爱用魔法施咒的黑侏儒敬而远之。今天是迫不得已,有求于他,才来到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听了杜瓦林这话,他说:“有件事想请先生帮忙,但因为难度太高一直不好向先生开口。”
“是吗?你不妨说出来。”杜瓦林见洛基也有要来求他的时候,在充分感受到自己重要性的同时被极大地激起了好奇心。
洛基说道:“你能帮我造出与真发无异的人工金发,而且安在雷神老婆的头上就能生根并可自然生长么?
杜瓦林哈哈一笑,趁机合计了一下成本和工艺难度,说:“这有何难?”然后马上开炉生火,用高温加热金块后念着魔咒将其拉成细丝,做成了可着头生根的人工超拟真金发。为了让洛基彻底心服口服,他又趁热打铁制作了两件宝物:一艘可折叠并变幻大小的如意顺风船,一把名为冈尼尔的可自动追击敌人的长矛。
洛基拿到这三件宝物后就当着杜瓦林的面,对围观人群中的布鲁克说:“你看,多精细的工艺啊!我敢打赌,史上没有谁能有这样的巧手妙心了。”他知道布鲁克的哥哥辛德里也是地下城中手艺数一数二的人,所以唯恐天下不乱的他才这样用言语刺激。
布鲁克听后很不服气,嚷道:“我大哥辛德里就能打造出比这些更神奇的宝物,我愿意用项上人头做赌。”洛基欣然答应,然后他和布鲁克一起来到辛德里面前赌咒发誓,说等辛德里完工后,他们会将两位工匠的产品拿到阿斯加德,让诸神无记名投票评选宝物等级。如果辛德里造出了超过杜瓦林的宝物,布鲁克可带走洛基的人头;如果辛德里的宝物落选,则洛基可把布鲁克的人头留下。辛德里看见弟弟跟外人打赌,而且事关家族荣誉,当然一口答应下来。
辛德里把金块投入火炉中,叮嘱布鲁克要不停拉动风箱往炉中送氧:“为了保持炉温,风箱千万不能停,停了后炉内温度一旦降低,炼出来的就是次品了。”
布鲁克答道:“大哥敬请放心,我即便不为你的宝物着想,也得为自己脖子上这吃饭说话的人头着想。”辛德里听了这话就放心地出门在月光下为宝物做法事去了。
听着风箱嗬嗬作响,看着布鲁克专注自信的神情,洛基不由得相信他们真的会做出超过自己手中的宝物。洛基担心自己会像丢掉脑袋一样丢掉面子,借口室内太热就走出透口气。他一出门就变成一只巨型牛虻,飞到布鲁克拉风箱的手上一直叮咬。但布鲁克谨记大哥的吩咐,忍着疼痛继续拉着风箱。果然等辛德里在外作法完毕后,从炉中取出了魔法臂圈乔普尼尔,每隔九天,它就会自我复制分裂出几只金环。
第十二章 雷神索尔3
接着辛德里把金块和猪皮绑在一起投入炉中,并告诉弟弟,这次不仅不能在拉风箱时停手,还不能分神减缓速度。然后又出去为宝物作法。辛德里刚出门,那只牛虻又飞了过来。它这次停在布鲁克脸上使足吃奶的劲叮咬。布鲁克痛得减缓了速度,但却没有停手。等辛德里回来,打开炉门,里面跳出了一只硕大的金毛野猪,它可以在空中和水里飞速奔跑,是一架很好的两栖交通工具。但由于布鲁克中途分神,造成金猪有个小缺陷,那就是它是一只不能繁育的阉猪。
辛德里最后投入熔炉的是铁块,并叮嘱弟弟一定不能停手和减缓速度:“这次炉中冶炼的不是之前的金块,而是普通铁块,一有停缓就会前功尽弃。千万小心!”然后继续出去在月光下施法。
洛基心想:杜瓦林的顺风船只能航海,而辛德里的金毛野猪可在水中和云上驰骋。金猪的适用范围广些,这么比的话辛德里就已经先拔头筹;杜瓦林的神矛冈尼尔虽然可以锁定追击敌人,但只有一个,只能归一个人使用;但乔普尼尔属于无限可再生资源,到时候阿斯加德的金指环会越来越多,轻则可以让神界消除贫困,重则可让黄金迅速贬值。这样的话,辛德里又赢了一局。这第三个宝物不能让它完美出炉,我必须给它制造重大瑕疵。
于是洛基飞到了布鲁克眼睛上,狠叮他的眼皮。但布鲁克不为所动,继续以先前的姿势拉动风箱。但渐渐地,鲜血蒙住了布鲁克的眼睛,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由得条件反射一般伸出一只手去驱打牛虻。等辛德里回来打开炉子后,不由地惊呼:“完了,我只做了个半成品。”原来炉中冶炼的是巨型战锤米尼奥尔,但由于炉温不恒定,锤柄短得几乎无法把握。
辛德里把三件宝物交给弟弟,让他带着它们到神界让诸神进行票选。他拿出一个铁制锁子甲手套给弟弟:“到时候,无论是我们还是杜瓦林的宝物都会被贪婪的诸神选用。你也将这些宝物献给众神以贿赂他们。还有,这手套能够弥补巨锤的不足,你把它送给选用巨锤的神,这样会为你加分不少,你也能保住你的人头,到时候你可以让洛基履行诺言,我等你提洛基这个贱神的头回来见我。”
洛基和布鲁克到了阿斯加德,都拿出自己的宝物让奥丁、弗雷尔和索尔评判。
洛基把具有自动追击功能的无敌长矛冈尼尔送给了奥丁。又把金色的假发递给索尔,让他将其戴在西芙头上。假发立即在她头皮上生根,甚至比原来的真发还更飘柔,更富有光泽感。最后洛基把那艘魔船送给了丰饶之神弗雷尔,弗雷尔非常高兴地收下了这个可折叠、可任意变化大小的充气船。但他不知道要使用前得自己用嘴充气,放气收缩后要再度使用当然还得再度吹气。这魔法船确实不会带来携带上的不便,只会带来使用上的不便。
洛基献完宝后,布鲁克也将他的三件宝呈现在众神面前一一介绍。他先将臂环献给奥丁,并介绍使用方法道:“我全知全能的主神啊,你戴上这只臂环后,以后每到第九天的夜里,它会自我复制并分裂出八只同样大小、重量和成色的金环。这一周期会无限循环,你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环。”
然后布鲁克将金毛野猪送给了弗雷尔道:“这只金毛公猪能上天入地,水火无阻,速度快过任何一匹快马。”奥丁这时瞪了布鲁克一眼,而奥丁身旁的八足神骏斯普莱尼尔听到居然有坐骑的速度比他还快,也很不满地长嘶了一声。布鲁克马上说:“弗雷尔是农垦之神,是农民的守护者,骑猪当然是很符合他的身份了。这只野猪可以入地潜行,身上金色的鬃毛闪现的霞光能将地下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还有,斯普莱尼尔,你是匹马,不要拿自己跟猪比好不好?”
第十三章 雷神索尔4
最后,布鲁克把战锤米奥尼尔送给了雷神索尔:“用终极白金版的巨锤替代你以前普通版的战锤吧。无论什么样的神魔妖怪,哪怕是体型超过你数倍的霜巨人都会被这把战锤砸为肉泥。你只要把它扔出去,它就会击中你想击中的目标,无论飞出多远,它都会飞回你手中。美玉微瑕的是它的柄太短不好把握。”说着他把那双铁手套递给索尔:“戴上手套后不仅可以弥补锤柄的短处,还能增加攻击点数。”
最后,三位神都认为战锤是含金量最高、用处最大的宝物,因为它能结合索尔的法力在对抗神族死敌霜巨人时发挥巨大作用。所以他们一直认定布鲁克赢得赌誓。
洛基见自己赌输了,慌忙表示愿意拿出自己所有的财宝给布鲁克,让他赎回自己的头颅。但布鲁克哪里肯答应,本来洛基之前的狂妄和对他们家族荣誉的蔑视都让他怒火万丈,后来洛基卑劣地破坏这场公平的竞赛,还让他差点瞎了一只眼。这一切都让他一定要提洛基的头回地下城。洛基见布鲁克不答应以钱换头,马上耍起赖来,隐身飞走了。
布鲁克破口大骂:“他妈的,神仙在自己的主场跟我打赌还耍赖,而且还是在有神仙主持公正的情况下。我看粗蛮的霜巨人都比你们言而有信。”
索尔这种爱面子的神,既听不惯别人贬低神界,更看不惯洛基公然在神圣的阿斯加德公然毁约。他用闪电般的速度追回了隐身后再显形逃走的洛基,并把他带回到布鲁克面前。他在布鲁克面前说了途中洛基教他说的话:“按照誓约,你可以带走洛基的头,但不能伤到他的脖子。”原来这种钻合约空子的行为早已有之。
布鲁克一头钻进了洛基设好的悖论圈套。他想带走洛基的头,也被允许割下它,但却无法割下。布鲁克气急败坏之下,持刀要将洛基这惹祸之口割成碎片,但因为他脸皮太厚,那嘴唇竟刀切不动。布鲁克就拿出骨针和铁丝,缝住了洛基的出祸之口,让他无法传播是非。就这样,黑侏儒和众神间又多了一笔怨仇。后来洛基消除了铁丝上附着的魔法,剪断了铁丝,又开始下套使绊,想坏点子,出馊主意。但附魔的铁丝却破了他的相,让他嘴边留下了一圈疤痕。
出访假想敌
尽管雷神索尔出行就要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但北欧人并不把他当做破坏之神。因为他的出行能驱走肆虐的霜巨人,让大地恢复生机,让人们五谷丰登。即便如此,极北之地的霜巨人还是会不时地将刺骨寒流刮到人类居住的中土世界,让人们谷物绝收,家畜冻毙。
所以有一天,索尔叫上足智多谋的洛基前往霜巨人聚居的乔森海姆,准备给那些巨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老实点。他想在硬件上凭自己的神力,软件上凭借洛基的智力,一定能收拾下目中无神的巨人。到时候,巨人要硬拼,索尔有取胜的把握;巨人要搞鬼,有洛基在身边,谁搞鬼能超过他呢?
索尔驾驶他的双羊铜战车一路飞驰到了乔森海姆边界。洛基提议找个地方借宿一宿,因为刚才索尔的车速太快,他被吓得不敢动弹,多动的他被憋了这么久,早想活动活动。索尔答应了。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投宿。这位农夫很热情地招待了这两位着便衣的神。但这两位神的食量太大了,很快就吃完了盘中、桌上、锅里的所有食物。而农夫家里确实太贫寒了,刚才招待客人耗尽了家里所有的食物。只吃了个半饱的索尔只好把拉车的神羊牵出来杀掉,剥皮后让农夫烧好端上桌,然后请农夫一家四口人一起享用。在吃羊肉之前,索尔将两张羊皮铺在地上,要所有人完好无损地将羊骨都放在羊皮上,千万不能损坏羊骨。洛基唆使农夫的儿子瑟亚非偷偷将一根羊骨折断,并将其中的骨髓吸食干净。瑟亚非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得到了神羊超强的耐力。
第十四章 雷神索尔5
到了次日早上,索尔念着些鲁纳符文用战锤敲击羊皮,两只神羊就复活了。但他发现其中一只羊的后腿有些跛,他摸了摸就发现这只羊骨折了。索尔知道农夫家的人在吃羊肉时破坏了羊骨,气得红胡子直翘,大喝一声后举起战锤往地上一砸,把地上砸出了个巨坑。看他的暴怒指数,似有杀尽这一家人的冲动。农夫一家人被吓得伏地不起,求索尔宽恕。洛基怕到时候瑟亚非招供出他,便打圆场道:“不如这样,让老头的两个儿女做你的贴身侍卫。你跛了一只羊,但却多了两个马仔,岂不划算。”索尔发过了脾气后,也就慨然应允。瑟亚非跟随索尔,而农夫的女儿洛丝则侍奉西芙。
拉车的神羊跛了一只腿就相当于汽车爆了一个胎,只好停在农夫家里待回程时开走。索尔、洛基、瑟亚非和洛丝步行前往乔森海姆。一路上地势崎岖,但瑟亚非拜神羊骨髓所赐,背着洛基和索尔的行囊健步如飞。
一天夜里,他们走到了一片黑森林中,发现了一座超大的房子。索尔使劲敲了很多下门,里面无人应答。整天的跋涉让他们疲惫不堪,于是他们就进屋席地而睡了。
到了半夜,他们被震天的雷声惊醒,地面也开始剧烈震动起来。索尔提着战锤出门查看情况,但周围漆黑一片。约莫一碗茶工夫后,雷声和余震消失了,但他们一行人都再也无法入睡。
次日天亮后,他们走出门外,发现面前睡着一个山似的巨人,鼾声如雷。原来夜里惊醒他们的是巨人的鼾声和巨人翻身时引起的剧烈震动。而他们回头看他们昨夜栖身的巨屋,不过是这个巨人的手套而已。虽然索尔和洛基见过不少巨人,但这个巨人的体型还是让他们无比惊讶。
此时巨人醒了过来,看到他们四人后主动打招呼道:“你们好,我叫斯克米尼亚,有没有看到我的手套啊?”他们四个听到手套,觉得无比尴尬,都低头不语。巨人找到手套后咦了一声:“上面怎么有脚印啊?嗯,似乎里面还有怪味。”索尔窘得涨红了脸。斯克米尼亚把脸转向了索尔:“不需问,这位爷就是大名鼎鼎的雷神了。这么早就起来赶路啊?昨晚睡得好吗?”一宿没睡好的雷神面对这样的问候,有苦难言。
斯克米尼亚取出行李中的干粮,招呼索尔他们共进早餐。照往常,索尔是不屑与巨人一起用餐的,但被巨人的体型震慑后再加上确实饥肠辘辘,就只能接过来吃了。索尔边吃边想:我吃敌人的东西是为了有体力干掉敌人。这羊腿一跛,我的后勤就完全跟不上了。要是有羊在这,现在嘴里嚼的就是羊肉了,谁会吃这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干面包?
斯克米尼亚吃完饭就扛起行李准备动身,临走前问他们:“你们准备到什么地方去啊?”
洛基答道:“去乌特加德堡。”
斯克米尼亚说:“我也要去那里,你们可以跟我一道。”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由于他人高腿长步子大,索尔一行人在后面疲于追随。
就这样,他们在黑森林中又奔波了一天。到了傍晚,斯克米尼亚在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橡树下坐了下来。他将行李抛到索尔面前说:“我累了,要先睡一觉。行李里面有食物,你解开行李自己随便拿东西吃就是了。请慢用,我不奉陪了。”说完倒头就睡,同时响起了如雷震天般的鼾声。
饥肠辘辘的索尔见他睡着了,就径直走向他的包袱,准备解开绳结拿晚饭吃。但他使出了吃奶的劲都解不开绳结,后来洛基和瑟亚非以及洛丝也来帮忙,但绳结还是纹丝不动。涨红了脸的索尔觉得很丢面子,举起手中的巨锤米奥尼尔对着斯克米尼亚的头狠狠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