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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一介     三栖特种兵txt下载     三栖特种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38章 张龙另怀心思

    “你个混帐东西!你在干什么!”张天赐一声惊叫!

    赶紧掏出密制解药撒满全身。

    张龙显然是前做好了准备,那些毒虫都绕过了他,直扑麦轲!

    结果,万千毒虫都把麦轲当成了攻击对象,而张氏父子二人则安然无恙。

    麦轲的视力,在黑暗中丝毫不受影响,尽管事出非常,他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事情的全局。

    那些毒物都是一些飞行类昆虫,大体是些马蜂、土蜂、黄蜂、细腰蜂、大肚蜂、巨头蜂、长尾蜂之类。

    与那些平常蜂类不同的是,它们个个都是体型硕大,起码是平常同类的五倍!

    每只毒物都张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明显是准备好了择人而嗜!

    更有一处例外,就是它们的蜇人毒尾,全都露出体外,而不是如同正常毒蜂那样,平常藏在体内,只有蜇人的时候才展露出来。

    麦轲估计,大概是因为这些毒蜂的尾针太过粗大,体内没有那样大的空间收藏它们。

    稍微晚一点,地上也有了动静!

    只见毒蛇为首,各种爬行类动物昆虫,也都出现了!

    它们挤挤攘攘,结团成伙,比天上飞的只多不少!

    除了这些毒物,麦轲还看清楚了张氏父子的表情。

    张龙触发了毒物机关,释放出满洞毒物,在表面的着急惊慌之下,麦轲看到了他的一丝狞笑!

    而张天赐却似乎并不知情。除了骂张龙是真情流露以外,他手忙脚乱地把解药洒在自己身上,也是一种自然反应。

    生命交关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保命,这是最正常的现象。

    反关那个张龙,除了那丝狞笑,暴露了他的内心世界以外,他不用解药,也说明了他事先就准备,早就用上了解药!

    这就说明。这些毒物的释放。不是因为事故,而是因为张龙的预谋!

    张天赐似乎这才想起麦轲,掏出一把解药,就要往麦轲身上撒!

    那边。张龙也是一样。也掏出了一把。并且抢在老爹之前,向麦轲身上抛撒!

    张天赐闻到张龙所抛之物的味道,又是一声大骂:“混帐!”

    原来父子同样是对麦轲抛撒。但是抛撒的东西截然不同。

    老爹用的是最好的解药;张龙用的,不但不是最好的解药,最差的也不是!

    他抛撒的根本就不是解药,而是吸引毒物的诱饵!

    这些东西对那些毒物具有超强的吸引力,哪里出现一点点,这些毒物就会趋之若鹜!

    张天赐心知有意,而且知道得似乎太晚了,这下麦轲本来就是唯一的攻击对象,又浑身撒满吸引毒物的诱饵,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活命了!

    不过,他为人还是很仗义,毕竟是自己邀请他下来的,而且刚刚达成协议,受到了他很大的恩惠,以怨报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于是,他飞身就朝麦轲扑了过去!

    而那个肇事的赵龙,这个时候,却只想和麦轲、和父亲离得越远越好!

    不过,父子二人的各种不同心态,不同行动,麦轲现在也顾不上了!

    他现在已经完全被这些毒物所包围!

    开始的时候,他还力图多山,可以看到众毒物之中,有个人形轮廓左冲右突,前进后退,时间不长,就停住不动了!

    那些毒虫云集在一起,在麦轲的周围堆成了一座小山!

    如果没有那些诱饵的吸引,也许薄薄的一层,把他遮盖也就完事了,看不到攻击目标,它们也就失去了攻击的动力。

    现在不同,那些诱饵的味道非常浓烈,即使有成吨的毒物遮盖,味道依然散发出来,让那些毒物全力以赴,继续聚集。

    张天赐一看,这麦轲受到如此众多的毒物攻击,别说一个人,就是成百上千,也死得不能再死了,也就停止了前去营救的努力,就地停住脚步,回头找罪魁算账。

    看到张龙还在往远处转移,张天赐大吼一声:“你这泥子!还不给我滚过来,好好交代这是怎么回事!好事全让你这混蛋搞砸了!”

    他心里非常忐忑,麦轲是天军头号大头领,跟着自己来了,他绝对不会没有后手!

    如果他的后手一发动,张家祠堂、张氏宗族,恐怕只有一个局面,玉石俱焚!

    张龙虽然平时对老爹言听计从,这个时候,他可没有那么傻,就在原地站定,只是没有再继续远离而已。

    张龙站定,心里也打定主意,有些事情,要跟老爹开诚布公谈谈了!

    以前没有谈,是因为时机不到;天军打来以后没有谈,是因为事情紧急,保家保命还忙不过来;现在,大敌已经被制住,正是好时机!

    他行险发动毒阵,也是不得不为!

    如果听任父亲的打算实现,他不但要留守祖宗祠堂,在天军统治下当一个顺民,而且所有的建功立业宏伟理想,都付诸东流!

    他和书院同窗早就拟定的计划,还没有实现,就泡了汤!

    张家为了发扬家族光大,兴盛家族事业,对教育非常重视。

    作为为了的掌舵人,对张龙更是集中培养!

    况且,张龙自己也是文武双全,恃才傲物大有资本。

    张家在财力上也是远近闻名的丰厚,加上不惜本钱,培养掌舵人,于是,张龙就被送往瑚南的高等学府。

    这座高等学府,不但在瑚南是当仁不让的首屈一指,即使在全国,不说是最顶尖的存在,也是最顶尖的存在之一。

    这就是岳麓书院。

    在书院学习时期,他和几位同学十分要好。志同道合。

    这些同学其中有二,就是曾国藩、曾国荃兄弟。

    虽然曾国藩年龄比较大,而且因为出仕较早,没有更多的个人交往,他和曾国荃可以同期入学、同期结业的!

    无巧不巧,二人还是同一学舍!

    这种三同的关系,可以说非同一般!

    因此,二人的交情确实比兄弟还亲,比手足还密。

    虽然没有歃血为盟,也没有书面的协议。二人早就心有灵犀。各自依靠家庭的强大实力,在未来的风运动当中开造出一片新天地!

    有了这个志向,二人自然是勤奋学习,加之基因优良。教授都是一时之选。学贯古今。学富五车,二人很快就也成了饱学之士,而且颇有点学贯中西的样子了。

    对西洋的东西。二人都是站在时代的前列,不过却依然没有摆脱“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框架。

    而要说用,也不使用他们那些核心的东西,而是一些科学技术之类。

    比如造船术、航海术、船坚炮利等等,而不是政治上的东西。

    至于张龙,则对西学为用有他自己的独特诠释。

    他的西,确切地说,就是湘西。

    在具体地说,就是湘西当地族裔使用的各种奇毒,包括蛊毒!

    他是怎样对毒药感兴趣的呢?

    这也是奇妙得紧。

    原来岳麓书院虽然号称紧跟时代潮流,却依然保持中华文化的传统,把这些传统价值当作书院的道德准则。

    因此,以前一直没有女生部。

    固然这是因为大成先师孔老夫子的一个“难养”高论,也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师资来教授女生。

    只有到了张龙这一节,才终于打开了先河,开天辟地招了一届女生。

    而整个一届,才区区四位!

    这其中就有一位,来此湘西,芳名白风。

    赵龙翩翩公子,白凤楚楚淑女,当然是一对好鸳鸯。

    可是,如果放在书院,好逑的君子不说高届,就是同届,也有四百多人!

    这些人以一百对一的比例,关关雎鸠,逑落谁手,花开哪家,真的谁也说不清!

    毕竟张龙家境虽然荫厚, 比起别人来,也就平平而已。

    可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要想成事,总有他出人意料的作为。

    二人进书院的日子竟然是同一天!

    更巧的是,二人还走得是同一条路线!

    不妙的是,这位平常习惯于飞檐走壁,更多的是扬鞭跃马的白凤小姐,为了从此成为淑女,扬短避长,今天换乘了一座马拉轿车。

    快慢不论,关键是乘坐马车只有一条官路可走。

    一般走官路,要比那些深山小径完全一些,碰到拦路打劫的机会比较少。

    虽然碰到的机会少了,可以如果有心的人专门来劫,那就如同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了。

    翩翩白凤就有这样的人惦记上了她。

    那个人不是山大王,而是土司的儿子!

    他父亲是管辖他百家的顶头上司。

    走这关道,这位土司的儿子是无比的光明正大,各路放行无阻,就在大庸前面不远,截住了白凤一行。

    白凤哪里会轻易就范,一轮毒药交锋,双方的互为死伤殆尽,包括白凤最亲密的四个丫环兼贴身侍卫。

    而那位土司二世祖,还有四个最厉害的护卫没有动手呢。

    在那个魔头哈哈大笑声中,四个护卫一拥而上,要生擒白凤!

    白凤危机当中,使出保命的招数,才打退了这些卫士,她自己再也没有应付下一轮进攻的能力了。

    这个时候,那个土司二世祖哈哈长笑一声,就要上前,演一出游龙戏凤。

    可是他的笑声嘎然而止,如同高鸣的公鸡被斩断了脖子!

    正在听天由命的白凤,猛然风目圆睁,只见一位翩翩公子,从天而降,捏着那个二世土司的脖子,跨马而立!

    这个形象,一下子就在白美女那从未打开过的蓬门深处扎下了深根。

    这人当然就是张家大公子张龙了。

    这个开头,让张龙在以后的逐美竞争中,处于绝对领先地位!

    结果,别人还在打前哨战的时候,他已经俘获美女芳心了。

    不过,他一直没敢和父亲说,因为张家有族规,非汉女不得入门!

    今天,张龙要和父亲摊牌!

    两件事,一个是,娶白凤!

    另一个是,出去打天下!

    .(未完待续。。)

第839章 二虎相遇东门

    看到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摆出了破釜沉舟的架式,并且说出自己的两项要求,张天赐有些无奈。

    娶异族女子,这个虽然违背祖训,张天赐也还可以接受,因为,所谓的娶同族女子,实际上只包括汉族。

    可是自从满清入关以后,他们成了皇室贵族,除了皇室,还有王爷、贵族,都是非常尊贵,但不是汉族。

    张家敢对他们拒婚吗?

    不与皇族通婚,既于理不合,也有极大的危险。

    这样的事情,张家要极力避免。

    所以,有清一朝,张家这一条祖训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

    张天赐暗中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和那位苗裔女子两情相悦,我就成全了你们!但是,你想出去打天下,这个想法不错,可是谁是刘邦呢?你不会去辅佐满清吧?”

    “难道我张家只有佐助别人的命? ”张龙疑惑地问。

    “这也是祖训!而且是老祖宗亲自再三叮嘱的,张家历代子孙,只可寻明主而辅之,不可自立为主,否则必有灭门大祸!”

    张天赐又抛出一条家规!随后又严厉警告他,别的可以通融,唯有这一条,决不能动摇,否则,必给家族带来大祸。

    “好吧。我本来也没想什么称王称霸,只是觉得如有机会,不妨一试;既然您这样说,我就辅佐别人好了。”张龙无奈,只好妥协。

    “听你的语气。似乎已经有了辅佐的对象?他谁呀,说来听听?”这是一个重大问题,张天赐必须弄清楚,因为这决定张家的命运。

    “就是曾家的曾国藩大哥,我和您说过的,他早在出仕之前,就胸怀大志,腹有良谋,绝对是帝王之才。”张龙也不忌讳,直言而出。

    “曾国藩呀!我承认你对他的八字评语。但是他能离开他现在辅佐的满清朝廷。另立门户吗?他现在可是大权在握,春风得意!”看来张天赐不但知道这个人,而且对曾国藩的现状相当清楚。

    这也难怪,老曾现在可是红极一时。影响深远!

    而他的这种声誉最引人注目的所在就是两个地方。

    一个是帝都。一个是家乡。

    在帝都没有影响。影响再打也不算数,而他钦差大臣的身份,外带五部实权第一副部长的兼职。都让他成为风头正劲的第一红人。

    在他的家乡,他极力操练湘勇,有他的兄弟和亲信主持,自然声势浩大,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况且,他是主持全国的团练,自己的家乡,一定要做出表率!

    同时,他知道敌人很厉害,靠那些腐朽的旗兵、绿营,根本就指望不上!他必须建立自己的军队,当作依仗,当作最后的栖身之所。

    这些,张天赐就知道,作为官员,作为权臣,他够条件了,而且超过了他的本份;但是却丝毫没有逾越满清的皇权范围!

    指望他自立为皇帝,显然是没有指望了,他没有那样的格局和气魄!

    况且,作为曾子的后代,孔子的学生的后代,不管是家风还是传统,都没有自立为王这么一说!

    也就是说,他们和曾家几乎一样,都是按照家规,只能辅佐别人!

    张天赐对儿子的眼光颇为失望,作为一般的选择,他还算不错;但是作为张良的后裔,却远远不足!

    他的这个选择,如果比较汉初的时候,似乎是选择了章钳。

    章钳只不过是秦朝的一员大将,还不如项羽呢!

    秦朝即将灭亡,作为它的一个部属,哪里会有前途!

    而曾国藩也类似,满清也是风雨飘摇,自身难保,曾国藩作为它的一部分,本事再大,也不过是延长一点儿满清苟延残喘的生命,根本改变不了危局。

    如果让他张天赐选择的话,他宁肯选择麦轲,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不管是实力还是手段,都出人意料!

    别的不说,竟然把我历代相传的改良十面埋伏地宫大阵攻破了一半!

    这是史无前例的记录!从来没有人做到过!

    可惜,还是丧生在犬子张龙的手里。

    这个天然的张家接班人,虽然谋略上稍显不足,但是心狠手辣上,比老子我厉害多了!这位天军大首领,就这样折戟沉沙了。

    他不信在万毒攻心的情况下,麦轲还有生存下来的可能。

    他顺势又看了一眼那些举既不散的毒虫,虽然依然动荡不止,那不过是这些蜂子虫蚁本能的蠕动罢了。

    曾国藩一副满清,没有前途;麦轲虽然厉害,却意外身亡,致使他的队伍前途未卜,所以他也没有方向了。

    谨慎起见,还是维持中立为妙。

    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张龙把张家绑在曾家这辆战车上!

    于是,张天赐断然决定:“你如果追随曾国藩,我也不是不同意,毕竟他也手握大权,但是,这只是你个人的决定,代表的也只是你个人的立场,而不是张氏家族的立场。

    “因此,我不会给你一兵一卒的人力支持;也不会给你一粒粮草、一件兵器、一两银子的钱财支持!

    “也就是说,你不管成功也好,还是失败也好,都只是你个人的事情,和张家没有丝毫关系!”

    张龙听罢,心里凉了半截,把刚才可以迎娶佳人的喜悦冲淡了大半!

    男人都以事业为重,他一旦失去家庭的支持,事业也基本上泡汤了。

    不过,他也只能朝前走了,他这一番折腾,即使是就此打住,也不会再得家主的信任了,下任家主绝对是干不成了。

    于是他果断地决定立刻离开,对老爹说:“好!那我就一人离家,干出了样子来!老爹您也多保重!”

    说罢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那团毒物炸裂开来,一个人影一跃而出!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

    正是麦轲!

    张龙傻了!

    张天赐也傻了,还有点点儿惊喜!

    二人一个共同的疑问就是——这都能不死?

    紧接着的问题,这麦轲根本就是在玩儿猪吃老虎,这些花招他都清楚,就是来一个将计就计!

    这些谈话他都听清楚了,知道了张家,尤其是张龙的所有秘密,这仗以后还怎么打?

    咳!还谈什么以后,现在是否能逃脱性命还不知道呢!

    张龙一看麦轲出了毒物的包围圈,就意识到大事不好,短暂的失神以后,撒腿就跑!

    麦轲岂容他逃脱,当下就要追击,把这引了自己一把的小子捉拿归案,也让他尝尝这毒虫缠身的滋味!

    虽然麦轲在毒虫的包围之中安然无恙,还听到了这父子二人的对话,知道了许多从其他渠道难以得知的秘辛,他心中还是有气!

    谁没事被毒虫围绕了十几分钟也是不太舒服。

    不过,要想拿这些毒虫伤害麦轲,就有些困难了。

    谁也想不到,麦轲就在毒虫临身的一刹那,给自己加了七层防护!

    哪七层?

    第一层基本防护,即使他的那套服装。

    这是麦轲的本色保护,是他穿越时带过来的。

    不但是麦轲,而且所有的穿越组合成员,都是如此。

    然后的六层保护,就是麦轲的六大基本原素了。

    这六种原素的任何一种,都不是这些毒虫能够攻破的。

    它们之所以有毒,只不过是这个世界被罪污染以后,发生的变异,在没有任何污染的原素面前,变异的东西没有用武之地!

    不过麦轲当时一着急,六大原素一齐出动,就为他装备了六层世界上最强的防护。

    如此一来,毒虫只不过成为一层隐蔽物,掩护他完成偷听二人的对话。

    如果换成另外一些人,有一百个人也毒发身亡了。

    现在麦轲虽然出了毒虫的包围圈,身上所有的保护层还在,不过这些保护层都只有极薄的一层,穿在身上,根本没有感觉,别人也就更看不到了。

    那些毒虫依然锲而不舍的围攻麦轲,当然也还是没有丝毫作用,所以麦轲在这些毒物的簇拥之下,一窝蜂向张龙追去!

    知道儿子如果被捉,定然没有好下场,张天赐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当下拦住麦轲,说道:“麦轲!听我一言,放犬子一马,然后我张家给天军赔偿就是了!”

    麦轲在毒虫囚笼中,听到了张天赐的所有发言,知道这位家长还是倾向于天军的,不愿意看到儿子遭受灭顶之灾也是人之常情,也就停止了追击。

    他虽然饶了张龙,可是话不能不说到,于是朗声对张龙说道:“看在张族长的面上,我今天给你一条生路,下次别再犯在我的手里!一误再误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龙惶惶如落网之鱼,拼命跑走了,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改变主意!

    张龙自然是跑去东门,他知道那里正是援军的必由之路,虽然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他也知道袁军已经到达。

    而且他心里清楚,这援军的带队军官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至交好友——曾国荃!

    麦轲也迅速结束了这里的视察,经过张龙搞出来这个插曲,麦轲一对这个加强版的十面埋伏有所了解,再具体的以后再说了。

    他也赶紧到了东门。

    迎面正好有一队人马过来,当头大将不是别人,正是老朋友!

    曾国荃!

    .(未完待续。。)

第840章 再次宴摆鸿门

    前来支援的湘军统帅曾国荃,最近一直心里憋着一股气!

    就在两个多月前,在靠近安南的边关小镇,他以位高权重的钦差身份,摆下鸿门宴,企图一举诱杀凯旋而归的天军将士。

    他成功地使用毒酒毒饭把大部分天军战士都制服,已经非常接近成功的时候,受不住生擒麦轲的强大吸引,单身匹马冲了上去,企图拿获敌首,建立不是功勋。

    哪里想到,这是麦轲的诱敌之计,不但没有擒获麦轲,反而别麦轲所擒获。

    本想擒贼擒王,结果成了天军手上的贼王。

    钦差正使被擒,搞得副手李鸿章束手无策,处处被动,只好采取稳妥战术,尾追天军,最后被天军金蝉脱壳,顺利突围,扬长而去。

    为了把他救回来,曾国藩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用换俘这个屈辱的方式,才把曾国荃交换回来。

    那个回合交锋,曾国荃可以占尽了上风,但是结果却糟糕至极!

    不但损失惨重,而且丢尽了脸面!

    不到他自己被俘被囚,连带大哥曾国藩也是受到不少嘲笑。

    因为,这个曾国荃的钦差身份,实际上曾国藩任命的!

    也不是正钦差,而是襄钦差,这个名额是皇帝特批给曾国藩的。

    就如同李鸿章等人一样。

    但是,这场鸿门宴,却是特定曾国荃负责,所以他是主事襄钦差。

    第一次被他大哥委以重任。就让他给办砸了,他觉得非常愧对大哥!

    而且这个砸的程度,达到了非常糟糕的程度,可谓影响深远。

    曾国荃意志坚定,是那种越挫越勇的性格,历史上曾氏五虎中最为彪悍的战将岂是等闲?

    所以自从被交换回来以后,他就精力图治,做准备报这一箭之仇!

    他那股劲头,比卧薪尝胆还卧薪尝胆。

    客观上上说,他也是在内有脸面出头露面了。吃了败仗、换俘而回的败将。别说满清历史,整个历史也是极为罕见的。

    这也让他更加郁闷!

    为了疏散这些郁闷,他把劲头都发泄在练武、排兵布阵上了。

    正在这时,张家的求援信到了!

    他立刻向大哥请战!

    理由有二。

    第一就是把天军挡在省门之外。保住通往大湘西的通道。

    其次。为了和张家的联盟。

    曾国藩知道四弟和张龙的关系。更加知道湘西通道的重要,也认为需要派四弟这样的悍将去独当一面。

    他不知道那里捣乱的是麦轲,他已经知道现在全国到处烽烟乱起。麦轲绝少有可能区偏僻的湘西。

    如果知道麦轲在那里,他也许派一员老将前去,慢慢跟麦轲耗,而不是让老四去,面对让他吃了务尽苦头的对手。

    在麦轲在张氏祠堂期间,曾国荃就到了;在麦轲进入地穴察看加强版十面埋伏时,曾国荃的湘勇已经和丁光晔干了一场。

    虽然只是试探性的接触战,双方却都吃了一惊!

    回去后,都在感叹对手的战斗力之强,前所未见、出乎意料之外!

    就在这个时候,麦轲终于可以抽身来到东门,面对敌人的援军,一看之下,竟然是老朋友!

    麦轲不禁笑了起来。

    世事还真是无常,不久前还在宴席上、谈判桌上见面,现在改成战场上兵戎相见了。

    在麦轲看到曾国荃的时候,他也知道了这次的对手是谁。

    那就是刻骨难忘的那位,他既想和她队对垒、又怕和他对垒的麦轲!

    那可真是午夜萦回呀!

    不过,他不是看到的麦轲,而是听老同学的述说。

    张龙被赶出家门,最好的出路就是投奔老同学主军的湘勇了。

    这两位都是心高志远之辈,四年的友情也是非同小可,现在又加了一条——同病相怜!

    二人都使被麦轲给整惨了。

    看张龙还在为自己独身一人赶出家门,雄心壮志了无踪影而哀声叹气,曾国荃一拍他肩膀,豪气干云地说:“别叹气了!你比我幸运多了!我在各方面都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被他捉去了一个多月,受尽了鸟气,最后还得用人交换回来! 你说我要是你,还不得去羞愤自戕?”

    “什么?你竟然这样的经历,怎么不告诉我?你还把我当你的至交好友吗?”张龙大吃一惊!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还到处去嚷嚷?不是看你有点萎靡不振,我会和你说这些丢脸的丑事吗?男子汉大丈夫吃了败仗不要紧,丢人的是从此一蹶不振!”曾国荃当然不能眼看老朋友消沉。

    “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我现在空手一人……”张龙在老爹面前充好汉,在至交好友面前尽露颓唐之色。

    “这更不算什么了!凭兄弟你的本事,没有人也会有人,没有枪也会有枪!更重要的是,凡是我的,就是你的!否则还叫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不妄称兄弟!”曾国荃这个时候,尽显兄弟情谊。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兄弟同心,先把眼前这一关闯过去!”现在张龙的心气提了起来,决心帮助曾国荃先把这一仗打好,然后再论其它。

    这时候,先头大前哨战的那个前敌指挥关进来,汇报战况。

    “四叔,侄儿无能,愧对叔叔的信任……”

    “曾闯!这里是军队!重新给我正是汇报!”曾国荃大声呵斥!

    这是一个令曾国荃头痛的问题,因为这些湘勇都是家人、亲戚、乡亲、同学等沾亲带故的关系,所以自然都以这些自然关系称呼对方。可是听起来实在不像话!

    比如曾国荃的职衔是统领,大家叫他都叫他统领的话,又简单,又不容易混淆。

    但是如果较自然的关系呢,那就乱了套了。

    四叔、四大伯、四哥、四弟、四侄、老同学、老朋友、叫明子、称字号,什么都有,当然也有叫职称的。

    这岂不是叫成了一锅粥?

    还有,这种通称,比如四叔,除非二人对面而谈。直到具体指代。不然,有可能又十个八个四叔!

    谁也分不清到底是叫水。

    因此,曾国荃严格命令只要在军伍中,必须直称官衔。

    “报告统领!我军三百攻城。和敌人激战。随后只有三十人回来!我们也杀伤了不少敌人。大概双方死伤的比例是二对一。”

    “我们一,他们而?”曾国荃问道。

    “不!他们一,我们二!”

    曾国荃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这些湘勇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悍卒。又经过半年多的强化训练,说是以一当十毫不夸张!

    实际上,每一个湘勇都是按照百夫长的标准培养的!

    虽然攻城相对吃亏,死了这么多湘勇,还是证明对方的战斗力彪悍。

    张龙一直听着军情报告,这时已经判断出,天军的守军只是一般的士兵。

    “沅甫,你们遇到的还不是天军的精锐;如果和那些精锐于上,闹不好你们的人一个也逃不掉,而天军一方无一伤亡。”随后,就简要地介绍了张家在地穴的大阵中如何与敌人交锋,结果前五阵接连被摧毁。

    而天军完成这些所付出的代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曾国荃的直觉告诉他,这次任务又成了他不可能完成的噩梦。

    更坏的消息是,涨价的麻烦已经解决,麦轲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这些援军了。

    如果不是带着必须打通通往大湘西交通的任务,曾国荃基本可以肯定,马上就会收兵退走了!

    打通交通,必须进攻;可是他明明知道,进攻也不会有什么好效果。

    于是,二人合计了半天,确定先生存下来再说!

    如果应对失当,别说攻城无望,他们的性命都会丢掉!

    对如何保证生存,又给天军造成压力,不让他们继续东进,二人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

    开挖壕沟,把大庸城围起来!

    曾国荃在这个挖壕围城的战术上,具有独到的研究,他可以挖出不同结构的壕沟来;同时,壕沟的用途也具有多样性。

    既可以用于进攻;又可以用于防守;甚至可以用来藏兵!另外,还可以当作休息的地点。

    为了充分利用壕沟战术,他的士兵每人都配备了一把铁楸,类似于工兵铲,可以快速地开掘地道,修建壕沟。

    这些士兵本来就是农民出身,铁楸是他们的主要农具之一,用起来得心应手。

    大庸城的周围地形,张龙最清楚,所以他就担任了挖壕沟的总设计师和宗指挥。

    商议妥当,曾国荃一声令下,二万大军立刻出动,万锨挥舞,大力开挖起来!

    如果遇到土质地域,这些壕沟工夫不大就告竣工,一人深、五尺宽、一丈长的壕沟,只用一个小时就完成了。

    这个工作力量不足他们在家里开挖一个萝卜窖。

    如果遇到石块地带,或者是土加石地质,他们又拿出一种工具,就似一种丁字镐,专门应对这种铁楸对付不了的地段。

    张龙的熟知地形帮助这些湘勇避开拉那些难以开凿的地段,所以工程进展很迅速。

    这时候,麦轲已经知道对手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如果这些壕沟对上天国的普通士兵,破除起来会有难度,但是由特种营队来对付,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麦轲向丁光晔询问了一下和敌兵交锋的情况,知道大受损伤的湘勇不会轻易再冒然攻城,就把这里的防守都交给丁光晔,暂时不用主动进攻,看看敌人的后续手段再说。

    他自己则回城里去,处理其它紧迫问题。

    麦轲再见到张天赐的时候,张豹已经撤了回来。

    这小子本来立了大功。把天军的防线撕开了一个口子,完成了战前部署的战略意图,不想却为张家惹了大祸,差点儿没破裂和天军的谈判。

    张天赐把张豹介绍给麦轲,说张豹犯了大错,需要他自己戴罪立功,然后将功折罪,弥补天军的损失。

    物资损失是小事,他在袭击天军运输线的时候,造成天军的二线人员死伤五十多人!

    这个不是用东西或者银两可以弥补的。

    因此。张天赐提出。让张豹率领他的属下,也就是一千五百张家家丁,归属天军指挥,直到麦轲满意为止。

    麦轲见到张豹。很粗豪的一条好汉。心里不由喜欢;又看到那些家兵。也是各个健壮勇猛,都是好兵,当下接受了张家的好意。

    心里却纳闷。这个动作之作为赔偿损失就太大了一些,难道另有玄虚?

    其实,还真有名堂。

    张天赐之前就和张豹说了自己的打算。

    他虽然不能表面上不投降天军,但是心里已经看好麦轲,尤其是后来在地穴中发生的那一幕,对他绝对是震撼的效果。

    他真的不知道这位到底有多大本事了!

    不管未知的本事多大,到目前显明的本事已经足以让他对天军倾斜了!

    于是,他就借口对天军补偿,把张豹和部分涨价武力交给天军。

    他特意叮嘱张豹,从今以后,你就是天军的人,一定要努力立功,为张家争取一席之地!

    同时对他允诺,他的努力,将获得张家的全力支持。

    接收了张豹,麦轲本来看他们来回奔波劳累,让他们去休息调整一番;没想到张豹不愿意,他首现在正是守成用人之际,他不要休息,正好上阵杀敌,立功赎罪。

    于是,麦轲就送他去见东城防守的丁光晔,听从他的安排。

    送走了张豹,偷袭天军的事端处理完毕,麦轲和张天赐二人分宾主坐定,叫谈了几句,张天赐拿出一张图纸来。

    “我再次为地穴中犬子的冒犯道歉!”张天赐一边说,一边递上那张图纸。

    继续说道,“这是地穴大阵的全图,尤其是后面几处阵法的详细图示,我一并交给你,作为表达我的歉意和张家诚意的一个方式;既然那个地穴主要区域不在张家庄园之内,今天我就全部交给天军。”

    麦轲没有想到张天赐如此爽快,他来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索取那个大阵的全部所有权;如果得不到,他就会采取措施,将其暂时封闭起来。

    现在,张老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没等索要就把打阵送了上来;非但如此,还把阵图也给了他。

    这个阵图,比那个大阵更加宝贵,实在是这种强**宝的核心秘密。

    其实,麦轲虽然不是太清楚,也隐隐约约地感到,这老头儿不是把他当作敌人,对他投诚纳款;而是当作朋友,对他尽力相助了。

    从敌人那里得到好处,只能索取;而从朋友那里得到帮助,则是自愿而为。

    既然张族长这么友好大方,麦轲自然也不能小气,况且他本来就不是小气的人,现在财大气粗,甚至可说集天地精华于一手,就更是出手阔绰了。

    首先,麦轲大笔一挥,张家庄园左右的无主荒坡野岭都划归张家所有,这些地顿时让张家祖产扩大了三倍!

    张天赐高兴地跳了起来!

    因为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目标之一!

    他努力了多年,不管是和官府交好还是交恶,都没有增加一分祖产的面积。

    今天竟然得到,岂不让他高兴得忘乎所以?

    只此一项,他就可以无愧列祖列宗了!

    后辈的纪念上,他不是要和先祖的功劳比并列呀!

    张良这位开创者,他就不比了,那位凭军功获赠这块地产的先祖,就可以笔一笔了。

    我得到的地面可是两倍之多呀!

    他心里高兴,就把麦轲当成了他的福星。

    福星当面,他岂不要小心伺候?

    于是,二人以后的会谈,那是无比的融洽。

    当然也有勾心斗角,也有斤斤计较。

    但是这种心计都是为对方着想的,都是为了对方满意。

    张天赐一高兴,吩咐摆起家宴,这个家宴当然是最高规格,据说是张良为了款待刘邦而设计的。

    想刘邦开头不过一个亭长,出外行走往往独身一人,还要露宿荒野,面对毒蛇的侵扰,否则那个剑斩白蛇也就不会出现了。

    那个时候,有吃的就好,自然也不会太过讲究,四菜一汤就非常满意了。

    可是后来就不同了,那可是鼎鼎大名的汉高祖,万人膜拜的对象,四菜一汤就拿不出手了。

    最后一再翻倍,达到了一百单八菜二十七汤的水平。

    而且汉高祖很念旧,最念念不忘的就是鸿门宴,那可真是命悬一线,死里逃生的经历!

    于是,他就亲自给张家这个应君宴取名为“鸿门宴”。

    君无戏言!

    虽然张良哭笑不得,还是硬着头皮接三过两酒来一场,给刘邦开心。

    以后这个名头就传了下来,而且只有对张家绝顶重要的客人才能重开“鸿门宴”!

    今天,张天赐就给麦轲准备了这样一席!

    不但水陆杂陈,各种珍肴美味应有尽有,还有武士表演当时的那些舞剑、打斗等激烈场面,当然也有歌舞表演。

    后面这些麦轲就不知道当时有没有了。

    虽然史书上没有记载,想必也是当然之义吧。

    必定张家人最有发言权,这都是秘不外传的隐密,外人那里知道得清楚!

    麦轲既来之,则安之,当了一回汉家贵族!

    .(未完待续。。)

第841章 棋逢对手绞杀

    第841章 棋逢对手绞杀

    不过,这鸿门宴也不是完全没有鸿门宴的性质!

    而这个初始鸿门宴功能,不是针对麦轲,而是针对两位满清文武官员。

    知州文佐,一直在组织老百姓支援守城,虽然到目前为止,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动静。

    另一位是总兵赵猛,虽然他们还没有直接和天军交锋,他的两协清兵却已经做好了准备,整装待发。

    不过,张天赐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劳动这些老爷兵。

    让他们欺压百姓的话,他们还能气势汹汹一下,真正打仗,就不顶用了。

    这二位一个在州衙之内,一个在兵营中,对张家和天军在地穴的较量,一无所知。

    甚至东门发生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不过,他们毕竟是本地最高行政和军事长官,虽然成事不足,处理不好的话,坏事却是有余的。

    当麦轲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张天赐才一拍大腿,想起了这两位潜在的麻烦。

    由此可知,张家对这个州级城市,早就掌握在手里了,那两位名义上的官长,已经形同傀儡。

    既然他计划开大摆家宴款待麦轲,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这两位诱来, 然后加以控制。

    据张天赐说,这两个家伙,一直想来享受张家祖传鸿门宴,明着暗着至少提了不下二十次!

    可是张家这个专门为皇帝服务的大宴,岂能轻易为他们二位摆设!

    每次他们有这样的要求。都被张天赐断然拒绝。

    现在如果邀请他们来,他们肯定非常高兴,立马抛下一切,来参加筵席。

    果然,赵猛一听说有梦寐以求的盛宴,立刻打马而来,比迎接圣旨还迅速。

    可惜,他还是没有享受的命,甚至看都没有看到,刚一进入张家的大院。就被早就等着他的家丁擒获。

    张天赐可不会由于拿人影响了鸿门宴的质量。

    邀请文佐的事。张天赐派了张豹前去。

    文佐还真是询问了一番,问张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隆重举行家宴?他可是多次遭到拒绝,也知道有清一代。就从来没有摆设过。

    张豹按照事先定好的邀请理由。告诉他说。因为他这支骑兵,偷袭天军,取得一场大胜;张家为了庆祝他的凯旋。才破例如此这般的。

    张豹去抄天军后路,文佐是知道的,听后不疑有它,就放下公务,前来赴宴。

    和赵猛一样,文佐也是没有看到大宴,不过待遇比赵猛好一些,他被引到张家的待客室,然后就被软禁在那里。

    这个时候,张天赐已经和麦轲入座,坐陪的只有张虎一人。

    张龙已经作废,不再是张家下任家主的人选,所以张虎递进,成为第一候选人。

    “张叔叔,现在大庸已经落入天国手中,不能没有人管理,维持秩序;是不是您老受受累,把这个职责担负起来?”

    大宴一开始,麦轲感知主人的盛情和善意,就改称了叔叔,不再公事公办地叫他族长。

    张天赐对此,万分高兴,连着和麦轲对了三大杯!

    都是那些度数较低的米酒。

    不过,这些酒都是陈年旧酿,据说起码二百年以上了。

    这也说明了这些古老家族的底蕴。

    只有张虎心里有数,他知道老爹早就惦着这些藏酒呢,苦于没有名头,一直也没有喝到。

    这次有这么好的理由,高兴当然也是真高兴,岂不要畅快淋漓地痛饮一番?

    刚刚河湾一轮,张豹近来,报告说大事完成,满清文武长官都已经拿获。

    赶紧说完,抄起桌上的酒壶,说道:“豹做事迟缓,竟然耽误了开席,罪不可赦,自罚三杯!”

    说着,哐哐哐!连饮三杯!

    张虎道:“豹弟奔波劳累,为兄我却安然稳坐,与兄弟同罪,也陪你三杯!”

    说罢,张虎也是连着三杯!

    “哈哈哈!”麦轲一阵大笑,这种酒也值得费尽心机多喝?

    右手一抹,扽出四瓶八十度来,给这父子三人一人一瓶,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尝尝我这个!”

    打开瓶盖以后,几个人碰了一下,全都仰头举瓶,一饮而尽!

    一股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辛辣直入肚腹,这爷儿仨顿时都从小白脸变成了关老二!

    麦轲久经考验,当然不动声色,不过心里暗乐。

    这些基本上一辈子喝酒超不过十八度的家伙,突然来一瓶八十度,即使酒量再大,也够他们受的!

    这八十度下肚,虽然还不至于醉倒,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三人的胆量陡然都大了许多!

    另一个副作用就是,那些本来最受追捧的百年陈酿,现在几乎无人问津了。

    看着这些人对第二瓶的渴望,麦轲只好又掏出一瓶,给了他们。

    再给他们之前,麦轲设置了一个前提条件——今天不能喝!

    麦轲知道,再喝的话,他们就真醉了。

    实在要喝,也要等到筵席结束。

    于是,下面的议题,就进展得非常顺利。

    “贤侄有令,别说受受累,就是有掉脑袋的危险,愚叔也给你办到!好!一会儿家宴结束,愚叔就去州衙门,把那些例行公事都接过来!”张天赐现在特高兴,满口答应。

    “好!叔叔居中主持,我就放心了!您老还有什么要求?”

    麦轲放下了一番心事,也很高兴,他这高兴客室货真价实的,没有一点八十度的影响。

    “没有!已经非常之好!愚叔很满意,一定为贤侄把这件事情作好!”张天赐一脸庄重。

    “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贤侄可不可以对文佐网开一面,他人不坏,能力也是上乘,只是在满清官府中,难以有所作为。如果贤侄同意,我还想让他给我帮忙呢!”张天赐稍微犹豫,还是提出了一条要求。

    “唩?能进入叔叔眼界的人,必定能力和人品都是好的,这些全凭叔叔做主。用人没有限制。只要合适,唯才是举!不过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前提,就是对天国忠心!这一条绝对没有例外。”招降纳叛这些对麦轲不是什么大事,索性就交给张天赐处理。

    除了在用人、行事方面的全面支持以外。麦轲当然也把天国的福利。整全性地带给大庸。包括三合一枢纽工程,尤其是生命河水和四季水果。

    所有这些福利,都在几个人的斛光交错过程中。有灵犀一动完成了。

    当然还有整套的电气化,高达百层的综合大楼,数十座八十层的居民楼,都是其中的内容。

    当麦轲把这些给父子三人描述一遍以后,三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情?这还不说,这速度也太快了点!

    麦轲索性好事做到底,送人送到家,把云豹叫来,带着父子三人在城区绕了一圈。

    果然,原来虽然也不算特别糟糕的城市景色,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容貌。

    整个一个人间仙境!

    等到重新回到筵席,这三个人对那些也是第一次吃到菜肴,已经失去了兴趣,只是在拼命消化刚才所见的一切。

    这下便宜了麦轲,他可没有一点当客人的自觉,主人不吃,正好!我来,已经准备好,不吃掉,岂不暴殄天物?

    麦轲在吃饭这个问题上也是与众不同,甚至最与众不同!

    他是十几天不吃饭也没有问题;可是一吃起来,可就能顶几十个人了!

    只见他靠近自己的碗盘碟开始,如同蚕食桑叶、风卷残云,只听一阵沙沙沙的声音,三光的效果马上呈现!

    哪三光?

    碗光、盘光、碟光!

    还有,菜光、饭光、汤光!

    等这爷儿仨发完愣,想尝尝祖传美食,顿时傻了眼!

    一百单八道菜肴,已经一干二净!

    麦轲的蚕食已经结束,蚕食范围涵盖正给桌面,从自己面前的桌面开始,左右出击横扫了章龙、张豹面前的领地,然后长驱直进,直捣张天赐主坐。

    看到三人如同看着怪人一样看着自己,麦轲愧然一笑,道:“这些菜还说得过去,谢了!”

    还说得过去!张天赐险些没有翻倒座椅,你恨不得把桌子都吃了,就是个过得去?

    张天赐喏喏地问:“贤侄吃饱了吗?要不要如此这般再来一席?”

    “凑合有多半饱了吧。再来一席?嗯,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比这一席更好吃吗?如果差不多,就算了!虽然不饱,倒也不饿了,就不要浪费了!”麦轲悠然回答。

    张天赐直接无言以对了!

    张虎却在那里吓得一楞一楞的!他是具体负责准备着鸿门宴的,知道那些宝贵的食材已经用尽,再也找不到了,如果麦轲说再来一套,他就是把自己浑身的肉割下来,也凑不齐了。

    幸亏麦轲还知道不要浪费,让张虎松了一口气。

    面对满桌空空如也的碗盘,张天赐觉得还是换个环境比较好,看着这些东西太伤心!

    于是四个人就去了会客室。

    张天赐本来想把文佐转移到它处,别麦轲制止。

    既然同意让他为天国出力,麦轲就见见他,趁机对他作一番考察。

    张天赐对文佐把天国的情况和他的邀请都作了说明,果然如前所料,他没怎么犹豫,就一口答应了。

    见到大家要坐下,他疑惑地问:“现在还不开宴吗?我都前心贴后心了!”

    麦轲乐了,看来这家伙也是个吃货,都什么时候了,还念念不忘这个鸿门宴?

    不过,也可以看出此公实乃性情中人,不管大风大浪。本色不改。

    张天赐就尴尬了。

    他这个朋友当的实在差劲!

    幸亏麦轲还算仗义,赶紧过来遮羞解围。

    “哈哈!文佐老兄是吧?我是麦轲。刚才张叔叔摆的百鸡宴,嗷,不不,鸿门宴,被我一不留神,吃顺了嘴,全部吃光了,当然也有张叔叔和虎兄豹弟的功劳!这次看来吃不成了,等下次再让张叔叔来一次。专门请文佐兄。我还可以来作陪,哈哈!”

    文佐一听就泄了气,下次?即使有,也是下辈了吧!

    不过。麦轲这样提。还真不是完全的玩笑。他觉得张家可以开一个大型饭店,里面有一桌招牌菜,名字就叫“鸿门宴”。

    一天只办一桌。接受全国预订,如果定位超过一人,就开标竞投,价高者得之。

    既然文佐愿意辅佐张天赐管理大庸,麦轲就任命他为常务副镇长,镇长当然就是张天赐了。

    然后,会议规模扩大,由原来的四人变成了五人。

    文佐虽然没有吃到鸿门宴,却得到了麦轲的一瓶八十度,在加上新摘来的四季水果,也让他感受了一番新生活的滋味,也就把那个失望抛开,参与了进来。

    有了熟悉情况的文佐帮忙,许多事情都变得一目了然;结果这几个人很快就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当。

    正要结束,忽然一片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传来。

    众人赶紧起身,试图辨别声音从何而来,为什么如此喧哗。

    “是东门!哪里出现了敌情,我赶紧过去看看!”说罢跨上云豹,腾身而起。

    张豹道:“我也去!”声音未落,人已经跑出门外,不见了踪影。

    东门,丁光晔正在焦头烂额。

    他现在前后受敌,左右支拙!

    毫无预兆地,敌人就从正面起了猛烈的进攻!

    他匆忙调集人手,坚决顶住敌人的攻城,不过感到特别吃力!

    这些人比开始的前哨战那波人更加凶猛顽强。

    正在穷于应付,突然一大股敌人出现在城内,从背后向守城的天军猛烈冲锋!

    幸亏丁光晔预备了一支预备队!

    关键时刻,他让这支预备队全部出动,阻挡住打入城内的敌军。

    后面进攻的这些敌人更加凶悍,而且个个武功高强,尽管天军的预备队也是精锐中的精锐,单兵对垒,竟然最好的局面只能打个平手,大约有一半的单兵,不是这些敌人的对手。

    急得丁光晔只好从城墙的防线抽调兵力过来,自己也堵了上去。

    丁光晔找到那个最凶悍的湘用,似乎是个头目,二话不说,直接对打起来!

    打上才知道,对方是个劲敌!

    尤其是丁光晔惊讶更甚,他觉得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如果麦客仔,他一定人得出这个人是谁。

    原来是曾国荃亲自带队!

    他这也是没有办法,虽然说前面挖了很多壕沟,可以有效地给自己提供了一层保护,可是它的任务不是保护自己,而是打通连接大湘西的通道!

    因此,他在开挖防守的壕沟的同时,和张龙绞尽脑汁,竭力找出一条打破城池的方式。

    凭着对地形的无比熟悉,张龙终于找到了一条暗道,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留下来的,稍加休整,就可以通过,绕过城墙防线,直达守军的后背。

    有了通道,曾国荃决定自己带领突袭队,深入天军的领地。

    把外面围城军队的事务,都委托给张龙打理。

    同时,曾国荃和张龙约定,他进洞的同时,外面的军队要发起攻城,不但要攻,而且要竭尽全力。

    目的就是掩护后面这支奇兵。

    麦轲赶到的时候,丁光晔已经节节败退,靠近了城墙上的对外防线,双方都在拚死缠斗,反而没有那些大声喊杀了。

    顾不过来啦,也没有力气了!

    大家都是埋头苦干,就看谁坚持的时间最长!

    战斗的激烈程度前所未有,双方都死伤惨重!

    本来许多人开始并没有丧命,只是受伤倒下。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离开战场,而是继续和敌人缠斗,直到最后实在伤重无力再战,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和敌人同归于尽。

    麦轲前来短短的一段路线,就看到三例,其中两例是天军士兵;另一例则是湘勇!

    他们都是用自己的身体裹住敌人的兵刃,然后借着接近敌军的机会,把自己的兵刃也送进对方的身体,然后双双倒地!

    麦轲大叫一声,让自己的卫队上去,解决那些湘勇;他自己则飞身来到丁光晔身边,他发觉丁光晔已经负了重伤,只是在强撑,分分秒秒都会丧命在敌人手下!

    麦轲扽出九节鞭,啪的一声,扫了过去!

    可是,怪事发生了!

    那个刚才还和丁光晔打死打活的敌将,只是瞟了麦克一眼,立刻就撤退了!

    麦轲也是恍惚之间,看了敌将一眼,虽然没有正面相遇,也一眼就认出来!

    “哈哈,这不是老朋友吗?曾国荃!既然来了,干吗那么急着要走,还是留下来吧!”

    这时候,曾国荃哪里顾得说话,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麦轲大喊一声:“拦住他!捉活的!”

    曾国荃一边竭尽全力地跑,一边大叹倒霉!

    他是先侦查清楚麦轲不在这里,才亲自出马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返了回来,如果事前知道,他一定不会自己前来。

    如果再被活捉,哪里还有脸活在世上!

    他属下那些湘勇,从来没有见到过四爷如此不顾形象,拼命逃跑过,知道事急,都是拚死阻挡面前的卫队队员,宁死也不让他们去阻挡四爷。

    那些没有和卫队对垒的湘勇,则尽数来拦阻麦轲!

    麦轲虽然绕过了许多这些拦阻的湘勇,但是越接近曾国荃,越遭遇这些拦阻敌军的纠缠!

    只好开打!

    虽然他们没有一合之将,可是人多呀!

    所以他们还是阻挡了麦轲的追赶步伐!

    麦轲急了,绝不能放虎归山!

    .(未完待续。。)

第842章 构造二环壕沟

    湘勇单兵作战能力不强,但是他们非常抱团,而且忠勇无比,为了保护曾国荃,一个个拦截麦轲,死战不退,至死方休!

    麦轲又着急又感叹!

    他感叹的是,你们有这样的忠勇,应该认识真神、效忠天国,应该敬畏神才对!可是你们现在都浪费在这些没用的而且错误的地方了。

    他着急的是,这个曾国荃特别难缠,这次如果放跑了,还不知道今后惹来多大麻烦呢。

    为了不放虎归山,麦轲腾身而起,摆脱这些湘勇的纠缠,然后到了高出,辨别了曾国荃逃跑的方向和方位,接着一个鹞子翻身,直向曾国荃扎了下去。

    曾国荃就是再拼命跑,也不如麦轲飞得快,二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麦轲手中扣着暗器,心中打定主意,再近一点儿,就先给他来一轮扫射!

    就在这时,呼的一声,曾国荃被卷入一个洞穴,那里一直有几个人看守,原来看不到,现在清晰可知,那里有一个洞穴。

    这个洞穴洞口不大,不知道通往何处。

    麦轲看到煮熟的鸭子,还真让他飞走了,一咬牙,一头就扎进洞里!

    可是他进去得快,出来得更快!

    不但他自己出来了,还有呼啸的铁箭陪伴。

    原来麦轲一头扎进去以后,迎头就遇到这些铁箭!

    也不知道是他下去的时候,触发了什么机关消息。

    还是被别人看到。迎头就招待他一簇铁箭,起码有二十多只。

    听那风声,看那速度,麦轲知道,这就是那威力强大的城弩。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种城弩有一股熟悉的意味。

    在地面上麦轲也许挡住这样的城弩,在空中就有点无能为力了。

    因此,他一个就地转圈,掉过头来,赶紧往回窜。 和那些铁箭一起飞出了洞口。

    麦轲遗憾不已。还是让曾国荃跑了!

    回头一看,所有的偷袭湘勇,全部了账,不是丧命。就是被擒。一共有三百五十人。

    虽然跑了曾国荃。天军还是大胜了一场,让敌人这次危险万分的袭击化为泡影。

    而曾国荃,好不容易成功逃脱。但是损失那么多精锐骨干,还是让他心疼得肝胆欲碎!

    如果一般的湘勇素质相当于一个百总的话,那么今天和他参加偷袭的每一个湘勇就相当于一个千总了!

    这样的人损失了三百多人,直把他心痛得欲哭无泪!

    就是他自己,如果不是张龙的接应,也会丧命于兹了。

    这个战役以后,他对麦轲产生的心理阴影又加厚了一层!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麦轲的突然出现,他极有可能完成了预期目标了!

    麦轲心情也不太好,虽然破了敌人的这次进攻让敌人无功而返,里面的曾国荃一溃逃,外面的攻城也烟消云散了;还是给天军造成了重大损失。

    麦轲想的更长远,这次偷袭,正好他赶上了,如果他不再呢?恐怕现在已经天翻地覆了。

    看着外面纵横交错的壕沟,麦轲思绪中忽然飘出一个名字——曾铁桶!

    曾铁桶?

    这好像就是曾国荃吧?

    难道这个增铁桶把他的围城战术用在这里了?

    麦轲不禁想到,他的这种外面大军围城,里面黑虎掏心的做法,就是现在的天军抵挡起来都比较吃力,何况一般的太平军?

    再说这种复杂程度,又远远超出一般的攻城,难道有战阵大家参与?难道他这这个曾铁桶也是加强版的?

    忽然,他回忆起遇到铁箭时的熟悉感,不就是在地穴中一开始遇到的那种铁箭吗?

    没错,都是城弩!

    一定是那个张龙!

    他单人匹马背赶出张家,不正好投奔曾国荃?

    看起来事情更复杂了。

    一个是历史上有名的曾铁桶,几乎和曾剃头齐名的恐怖绰号;另一个是张良的后裔,张虎,精通暗道机关,尤其是那个改良版十面埋伏!

    二人的组合,把曾铁桶的名声搞得更大,极有可能!

    有意思!

    以后,就看是我天军打破你的铁桶,还是你铁桶箍住了我的天军了!

    也就是说,这个战场虽然地处偏僻,规模也不大,却有重大的指导意义!

    对曾国荃来说,他那青史留名的曾铁桶名声,阴差阳错,就在这里发源。

    对天军来说,麦轲正在这里设计试练新型六元素部队,目标之一,就是打破铁桶,不管是姓曾,还是姓左。

    而天军的地区目标是切断湘西走廊;湘勇的目标则是打通通往湘西的走廊。

    两家互不相让,要实现目标,只能各显神通,拼命打!

    麦轲在那里站立良久,思索破局之法。

    敌人的壕沟纵深大约有十米左面,大阵的纵深,起码有五十米!

    五十米外,事后一带低矮的丘陵,还有河流等自然景貌,中间一条大道,是湘勇的来路,当然也是退路。

    如果把那条路卡断,应该令敌人恐慌吧?

    再扩大一些,把整个往东走的方面全部卡断,不管是道路,还是丘陵,还是河流,敌人会怎样看待?

    他们的第一层包围圈,还会那么铁桶吗?

    至于方式方法,麦轲心里已经有数。

    简单说,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打定了主意,麦轲就作了一番布置,各项安排到位之前,有一段空闲,麦轲开始位负伤的的天军将士疗伤。

    他们都已经被集中在一起,等待灵犀一动的诊治。

    要说天军的优势。这才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不管负伤多么严重,只有掉脑袋,没有诸如大脑受损,没有心肝肺等关键器官无影无踪,灵犀一动一般都能妙手为春。

    而且每次的诊治,还能让受伤的部位得到最好的替代品,从而把当事人整体实力提高,提高的程度,可以到达百分之二十!

    这样一整。一场战争下来。虽然也有少数人死亡,整体的战斗力往往反而有大幅度提高。

    麦轲治好了九百人,只有一百人伤重不治。

    而这些死者,不是脑袋当场 被砍掉。就是比拦腰切开。一刀两断。

    这些治疗过程。也是对所有的将士一个教育过程!

    天军的治疗非常强大,只要不是当场致死的伤,就有很大机会活命!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管怎么打得激烈,你可千万别让敌人摘了瓢!

    治好了天军的伤员,麦轲也对那些偷袭的湘勇采取了治疗措施。

    这些人的死亡率更大一些,因为他们在战斗中,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死缠住天军不放,天军不得不对他们下狠手,否则不但影响追敌,由于手软还会造成生命危险。

    因此,他们缺胳膊短腿的,大有人在,一共有一百人左右。

    当然还有二百五,他们短的更多,基本上都是短了脑袋。

    这些人就不用费事给他们治了。

    一方诊治以后,这些人恢复如初,但是没有那个百分之二十的增幅。

    这是麦轲特意设定的,必定他们是敌人,如果不悔改,依然以天军为敌,提高他们的能力不是自找麻烦吗?

    麦轲当然也不能白干,他是有目的的!

    主要的一个目的,就是通过这些人了解敌人的一些情况。

    许多人可能不知道有价值的情况,还有不少人即使知道也不说,采取不合作态度。

    不过麦轲自然有一些独特的方法,从那些哪怕是死硬分子也能套出情报来。

    麦轲的情报工作强,主要体现在他的综合整理方面。

    通过一些随意聊天,收集一些看来没有任何秘密的信息,然后用一定的方式,整理成数据,然后再用于不同的场合。

    通过这些方式,麦轲知道了张龙确实在曾国荃的队伍中,而且他们前来的袭击的时候,尤其暂行代理外面部队的指挥权。

    这个看来没有多大价值的信息,在麦轲手里,作用就大了。

    比如,他的一切应对措施一定要针对五形阵、十面埋伏等等;至少要放他一手。

    同时,还知道,张龙和曾国荃这对同学关系很铁,起码到了推心置腹,互相的信任度非常高的程度。

    这些不合作的被服享用,麦轲当然不客气,每人赏了一套微型自我禁锢系统,关于天国监狱,但是监外执行。

    而那些已经有一定程度合作,但是并未归新天国的人,麦轲也不能放,全部交给张天赐监管起来。

    他们俘虏天军上千人,都有地方存放,关这几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等麦轲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它的进一步安排所需要的人已经到来。

    这些新来的部队包括两个部分,一个是天军的普通正规部队,有野战军军长王全洲带领!

    这是一个加强军的编制,一共有三个野战师,另外有一个工程师!

    这个工程师,专门负责架桥修路、开山破土,最适合攻城作战的土工作业。

    这四个师都是满员编制,总公四万人。

    这是麦轲按照 二比一的标准配置的。

    刚才他观察敌情的时候,估计敌人的围城部队大约在一万八到二万二之间,所以他直接调过来了四万人。

    这四万人有特殊任务!

    这四万人直接从天军的枢纽路线过来,让后从雪峰山脉插了过来,最后在与大庸城直线对应的地方,拐了一个弯,一直开到了大庸城。

    曾国荃的壕沟虽然把东方、南方、北方三个方向都紧密地包围起来,但是西方的关键地方却在天军的手里,包括湘西走廊的通道。包括这条三合一枢纽路线。

    因此,天军不管做什么样的调动,都保持畅行无阻。

    第二组人,就是它的六大原素营了。

    刚过去不久的地穴之战,混合营展现了强大实力;同时,也展现了超强的应变能力,可以对付各种不同情况,因此,麦轲决定把试验成功的编配组合继续保持下去!

    不但试验品保持下去,而且还要极大地扩展!

    小刀锋利为队长的第一特种混合营。配置在大庸城墙上。作为守城力量。

    他们人虽然不多,却都是各个专业营选拔出来的最好的特种人才,而且是唯一有混合作战的经验,战斗力非同小可。

    第二梯队的特种混合营。则另有任务。

    他们和王全洲的大部队一起去湘勇构筑的包围圈外面。也建立一个壕沟群。对他们进行反包围。

    他们的任务是用他们的特殊功能,一旦遇到对大部队的威胁时,迅速找出最佳对策。消除这些威胁,保护这些部队不受那些特殊的威胁。

    当然,他们不能替代大部队去打仗,那是他们大部队自身的使命。

    至于如何如把这些大部队运到外面去,麦克另有安排。

    为了着这个任务,麦轲把土原素营的三千人都调了过来,他叫营长土圱垚叫了过来,附耳对他叮嘱一番,他点点头,带领他的三千人马去了,走不多远就分成了八队,各自选择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知道这个时候,麦轲才有机会和王全洲坐下来,叙叙旧。

    麦轲扽出一瓶酒,问道:“怎么样,弟兄,来一瓶?”

    王全洲眼睛一亮,哈哈大笑:“当然,弟兄们无时不惦记你的酒!都说什么敞开供应,敞开喝,那才过瘾。”

    麦轲也是一笑:“好主意,等灭了满清,这个要求可以考虑!来,先干了这瓶!”

    哥儿俩砰的一声,大力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干掉!

    麦轲问了全洲学习圣经的进度如何,有没有什么特殊问题;全洲说他是严格按照一年度经的安排进度,每日读经,现在已经读到了《申命记》,也就是摩西临死之前,把神通过他给以色列人的命令重新申述一次,

    全洲有个问题,为什么神的这些命令都在这之前给了以色列老百姓,现在还要老摩西再来重复一遍呢?

    麦轲回答说,具体原因就不知道,但是事实上就这样发生了。我的一些解释只是我的推论,而不是肯定无误的原因。这一点弟兄要切记。

    “好,这个我知道,只有说的才是绝对准确的,你我说的都是我们理解神的努力结果。不过,麦轲大哥说的,肯定比我的理解正确的可能性大得多,哈哈!这也是决不会错的。”全洲顺手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嗯嗯!这马屁拍得不错,哈哈!”麦轲大笑。

    接着他说了他对《申命记》为何成书的理由做了自己的解释。

    最主要的一个理由是,他这个重复,虽然对他自己来说是重复,但是对那些听众并不是重复,至少不是完全的重复。

    “你知道,根据以色列的传统做法,摩西应该站在会众面前做这件事情的,这些会众应该低头肃立,并且用 ‘阿门’予以回应!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你说的是他们说的‘阿门’?那是‘诚愿如此’,是吧?”王全洲相当肯定地回答。

    “你对‘阿门’的解释是对的,但是我问的这套程序意味着什么。”

    “这个我还真不是很清楚,愿闻其详。”王全洲对这个问题还真是摸不着头脑。

    “好!我说说我的理解。

    “这整个程序是一个立约的过程!

    “摩西的重申是对听众宣读圣约的条款,包括以色列人的责任、益处、处罚等等。

    “而老百姓听取摩西重复的神的命令,就是得到了神给他们的这些条款。

    “最后的阿门,代表他们同意这样的条款。

    “也就意味着,遵守这个条文,就可以得到神在月中订立的奖赏;违背这些条款,就要受到圣约中规定的条文惩罚。”

    麦轲看到全洲听得非常认真。就笑着问他,现在明白了吗?

    全洲还在沉思,听到麦轲说话,才收回思想,说道:“太感谢你了,麦轲!我还在为那些枯燥的条文头疼呢!这下就好了,原来这都是必须遵守的圣约条文!那时候有没有这么方便的书籍,有书籍他们又不是人人都识字,所以全靠那一次听别人宣读,如果记错了。麻烦就大了!”

    “没错。兄弟果然能举一反三!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和那些犹太人有什么相同之处?”麦轲把问题引向深入。

    “似乎没有什么相同?我们基督徒的信仰,甚至新约圣经。都似乎没有那样的详细条文。似乎也没有立约仪式。我的理解对吗?”王全洲对这个联系似乎没有太多的思考。

    “哈哈。从根本上说,这个答案不多,但是表面上看。似乎又是这个样子,所以弟兄你犯这个错误可以理解,有情可原,但是也必须纠正,否则你就能难说你是一个基督徒,因为你还没有理解基督教的一些最基本的信仰内容。”

    “惭愧,这个我还真得好好听你说说!”王全洲惭愧地说道。

    “时间关系,这个我不能展开详谈,我给你几个要点吧。

    “第一,我们有立约,甚至有立约仪式。

    “先从有约开始,记得主耶稣说的话吗?《哥林多前书》十一章二十四节,主耶稣说:‘这杯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约。’这新约就是基督徒和主耶所立的约,所以说我们是优越的。

    “这个约的核心内容,就是主耶稣是我们的主,我们作他的门徒和仆人,因此,他的所有命令,我们都要服从,因为他是主。

    “这个必须服从就是这个约的性质所决定的,既然进入了这个月,即只有一条选择,服从主的命令。

    “而主的命令,根据主耶稣的亲自概括,就是两条——爱神、爱人。”

    “明白了!这次是真的明白了!作为基督徒只有爱神、爱人,离开了这一条就不是基督徒了。哈哈,好!麦轲,谢谢你!”

    “很好,最高兴看到兄弟明白圣经的教导,明白基督徒的责任和如何行事为人。好,下面我稍微涉及一点立约的形式,这个形式就是洗礼和圣餐礼。”

    “洗礼的重大意义,在于表明你愿意与主同死同埋葬,从而也同复活。

    “而圣餐礼呢,表明你已经和主耶稣建立不可分割的生命关系,与耶稣有同一的生命,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有每次圣餐礼的记念主耶稣。

    “记念主耶稣,就是思考主耶稣已经完成了救赎,而且这种救赎通过我们受洗这个标志,和我们个人的生命结合在一起,记念主耶稣,就是不要忘了我们是一个基督徒,有神的期望在我们的身上,期望我们去完成,从而荣耀神。”

    “好,我们作一个祷告!

    “主啊,感谢您对我们的救赎,您这无上的恩典激励我们走天路,在这世上作盐作光。前面的路,求您指引,在下面这场战斗中,求您的保守同在,一切按您的旨意成全!以上祷告奉主耶稣的圣名求。阿门!”

    “阿门!”王全洲悠然跪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这时土圱垚跑了进来,报告给麦轲,说八条运兵通道完全打开,可是马上使用!

    王全洲毫不迟延,立刻把四万大军分成八路,每路五千人,进入了运兵通道。

    麦轲也随同过去,同行的还有土原素营营长土圱垚、野战军军长王全洲、第二特种混合营所有成员,工程师师长筑千秋也在这一路,这是麦轲专门要求的。

    因为麦轲还没有看到他,而这个工程兵师,也是天军第一个成建制侧重于工程施工的特征师。

    麦轲先和筑千秋互致问候,免不掉互道一番久仰,然后才进入正题。

    筑千秋大概介绍了一下工程师的现状,以及存在什么问题,求麦轲给以指导。

    从麦轲问的问题上,筑千秋就觉得麦轲是一个高级专家,从此他也就从客套的久仰,便成了货真价实的久仰了。

    对这些东西的指示,至少比筑千秋先进了一百五十年,所以稍微透露一下,就让筑千秋受益无穷了。

    二人约定以后再谈,就转移到当务之急的事情上来了。

    行进当中,麦轲再次布置了大家的具体负责方面。

    各种混合营,在王全洲身旁负责安全警卫,特别注意从地底下可能来的攻击。

    土原素营,负责开凿包围敌军的壕沟,在半个时辰内,完成二环环城壕沟,把湘勇全部圈在里面。

    工程师,负责构造各种工事,让敌人只能乖乖蜷缩在他们的壕沟里,出来就给以严厉打击。

    最后,王全洲的三万野战军,负责和两万湘勇对垒!

    .(未完待续。。)

第843章 死战两败俱伤

    四万多人的行动,就是保密措施做得再好,也会透漏风声,引起敌人的警觉。

    张龙首先发觉了反常。

    他是听到了一些不应该听到的声音,然后就费尽心机,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后再寻思到底什么东西造成的声响。

    因为他是开挖壕沟和洞穴的专家,所以他有一套监听声音的土设备。

    这种监听设备包括两件器物,一个缸状物,是最好的陶土烧制而成的陶制作品,里面装满清水。

    另一个是鼓状物,也是陶瓷烧制,里面空虚,外面绷着一层牛皮。

    这两个物件配套摆在选择好的地方,一般都是安静偏僻之处,不受其它活动的影响。

    这两种物品对声音的接收能力都很强,人的耳朵听不到的声音,它们都能接收到,从而产生回音,可以看到水纹震动。

    在天军开辟运兵洞的时候,张龙已经察觉到响动,但是因为这是通过张龙所在的地区,而且那些洞都很深,他即使是有所察觉,也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只好不了了之。

    可是天军建立二环壕沟,就不同了,这个响动环绕全城,从外围传来,四面八方都有,这就不可能忽略了。

    而且声音的来源也很容易就确定了,就在外围!

    辨别方向的方式,张龙也有独到之处,他只是把这两件器具变换一下方位和角度,更具接收声音的状况不同。就确定了声源的方位。

    张龙也是当机立断得主,马上就派出了一队人马前去试探。

    他现在依然可以遣兵布将,曾国荃回来以后,并未收回他的兵权。

    这无疑给了他极大的方便。

    不过,事情并没有出现预想的结果,他派出的一个十人小队,连同十夫长,如同肉包子打狗,没有一个人回来!

    在规定的时间以后,张龙又等了五分钟。还不见人回来。接着就又派出了一个百夫长,带领一百人前去。

    不但人数增加了,而且队数也增加了,他一共派出了八个百人队!

    他要求他们所有人。只要一遇到异常。立刻用大声喊叫的方式。传信回来!

    然后,人也不要恋战,遇到敌人。立即撤退!

    这次果然有效果,时间不长,就穿回来大叫声音。

    “有人!”

    “有陷阱!”

    “有地沟!”

    “啊……”

    张龙松了一口气,这招果然有效,终于发现了敌人的行踪!

    紧接着,他那口气就又提了起来,他再也没有听到更多的叫喊!

    我那可是八百人!

    难道这八百人都被一口吃掉了?

    而且我那八百人是分兵数路,各管一方的,难道这所有方向都有敌兵?

    也就是说,我们被包围了?

    更令他胆寒的事,这八百人都是很好的士兵,事前也叮嘱过他们,遇到敌人赶紧跑,如果连跑都跑不了,岂不是太可怕了?

    这个时候,一贯沉稳的张龙也沉不住气了,赶紧找到曾国荃,汇报了这一情况。

    “我确定,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而且敌人的战力相当恐怖!沅甫,我们该早下决断,否则,知道后路被断,会造成军心动摇!”张龙把他的推断告诉曾国荃,并且提出自己的建议。

    曾国荃还没有从偷袭失败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突然又听到这个更坏的消息,脸哗的一下,就变得刷白!

    真是要命!看来不但洗刷不了以前的羞辱,还要再添新伤!

    现在不是考虑脸面、立功的时候,而是能够活命。

    如果别天军包了饺子,到时候可插翅难逃了。

    这个时候,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曾国荃的确是枭雄,情绪低落只持续短短十秒钟,就恢复了心态,重新燃起了斗志。

    “军心不要紧,我三湘子弟,一上战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真的被围住,死战而已! 但是现在,要为大局保持有生力量!来!我们哥儿俩拿出最高的水平,看看如何打破僵局!”

    知道天军已经把自己四面包围,城里又有非常厉害的守兵,现在唯一的突围办法,就是选择一条路线冲出去。

    当然可以声东击西,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掩护真正的突围主力,但是这样做弊病也很大,一个就是敌人显然是四个方向都布置了力量,对付这些疑兵,根本不用转移注意力,他们正等着呢。

    另一方面,疑兵也需要兵力,湘勇就这么多人,分散出去,主力方向就兵力不足了。

    张龙也同意集中兵力,在一个方向,全力以赴突围,这个方式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还提到,在大庸被围的时候,曾经派人去长德求援, 这也许是一个外援,能帮助他们突围。

    听到这个信息,曾国荃精神一振,这里也许是一个希望!

    于是,他提笔写信,刷刷几笔,然后封好,叫来一个参军,让他赶紧送出去。

    然后他对赵龙说:“希望我这招暗器有用吧!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就从东方突围,先摆脱包围圈再说。另外,在如何突围上,翱天兄有何高见?”

    “哈哈,就别高见了,我们原来引以为豪的那些战法技巧,在天军这样的强势下,似乎不足挂齿!要想生了他们,只能不按常规!”张龙无奈地说。

    “哈哈!我也有同感!不过,你我兄弟也不需要妄自菲薄!我们感到头疼,焉知他们不更头疼?这也逼着我们发挥得更好是不是?”曾国荃现在也放开了,沮丧着急都没有用。还不如抛弃这一切,放胆一搏!

    “沅甫说得好!我想这样,我们现在必须兵分三路,虚虚实实,虚实结合,或许有成功的希望!如果外援能够来到的话,突围就增大了可能。”

    “翱天兄的注意必是好的,愿闻其详!”曾国荃迫不及待。

    他很佩服张龙,这个时候还能有条不紊地思考策略战术,他自己虽然可以豪情不减。但是思路早就乱了。除了拼命厮杀,就没有别的了。

    “好!这三路就是拱手结合,正奇结合!首先我们必须保住我们现有的防线,否则敌人的防线没有攻破。自己的阵地先丢了!

    “自己的防线现在也是腹背受敌。既要防备外面的攻击。也要防备城里守军的出击!

    “其次,就是我们的正面突击,这路是正兵。和天军正面对垒。

    “最后,是奇兵,这一路是我们真正的希望, 我建议由沅甫兄亲自主持!”

    “这支奇兵如何动作?”曾国荃一头露水。

    “走地下!那里我已经有一条运兵道,从来没有使用过,也没有其他人知晓,只要再延长一里,就到了敌人的后方,直接出了敌人的包围圈!我会派人给你带路。”

    “这样啊,我倒原因冲锋陷阵,带领正路那一军。”曾国荃听说奇兵只是绕路逃跑,和他的性格很不符合。

    “沅甫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有更大的战场供你驰骋!”张龙劝道。

    “好,我听翱天的。你在哪里?”曾国荃不禁担心起老朋友的安全来。

    “我会留守,这里不容有失,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我会用少量兵力,拖住敌人,不让他们轻举妄动,知道你们突围成功。”张龙把最没有逃生希望的任务留给自己。

    “那可不行!你和我一起走!”曾国荃急了!他岂不知道,任何时候,突围时殿后的部队就是替死鬼,为别人挡刀的,基本上十死无生。

    他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段时间共患难不说,将来要是没有这位过命的朋友帮助,他的前途也会暗淡不少。

    “放心了,只要你能安全脱险,就是最好的结果!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自有保命的招数,别忘了,这里是我的老家,地头蛇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曾国荃听他这样说,才不再坚持。

    赵龙真的有保命招数吗?

    也许一着急,就像出来,不过,现在还真没有。

    接着二人又定了东路正兵的统帅。

    这个人即使不是曾国荃,也一定要装成曾国荃,否则突围没有主帅,太假!

    也是有曾国荃出面,才能最大限度地吸引敌人,为其他两路提供掩护,最终保证奇兵突围成功。

    曾国荃对这件事情倒是早有准备,他有个堂弟,身材和相貌和他九分相似,更重要的是,也是武艺高强,就连脾气秉性都很接近。

    有时候曾国荃愁闷的时候,就和他一起借酒浇愁,一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模一样,愁时皱眉,喜时颜开,不禁大笑,烦恼顿时如同风吹散。

    二人商量完毕,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罐酒,一人到了一碗,对眼一望,似乎要把对方深深印在心里。

    此时分开,再见不知何期,也许就是死别。

    二人一饮而尽,决然离去!

    天军设置的包围圈正东方面,麦轲和王全洲都在,敌人的两次试探,都被二人略施小计,尽数灭掉。

    这样无声无息地灭了敌人,还是仰赖天军特种混合营的出色发挥。

    第一个十人队,还是所有的混合营都在,就像演示战例一样,首先是气原素河水元素的人结合,大白天弄出一片浓雾,正好把这些人全部罩住。

    如果只有浓雾,他们至少还可以张口说话;没有想到土原素也来凑热闹,又把浓雾中掺进了土原素,让他们不敢张嘴。

    只要有人胆敢张嘴,那些土原素立马倒灌进去,迫使他们必须立刻闭嘴!

    即使嘴依然大张,也无济于事,根本就发不出声来,进去的气流,必出来的气流强大很大。他如何能发声?

    这个功劳就是气原素的了!

    气原素可以分分秒秒把和暖的微风变成暴烈的狂风,堵住人的嘴就小菜一碟了。

    对这些眼瞎口哑的敌军,不用特种营动手,天军的普通士兵,就把他们拿下了。

    知道敌人不会善罢甘休,麦轲立刻把混合营化整为零,给每一个包围方向送去一个是二人小队,每种元素各有二人。

    刚才灭掉这十个人,只有六个人动手;而且从潜力上来看,即使敌人再增加几十倍。效果依然会一样。

    所以。麦轲派出去加倍的人手,应该可以应付各种情况了。

    在麦轲等人对古前来查探的敌人时,土原素营大张旗鼓地开凿壕沟,很快就连成了一个绕城而成的圆环。

    虽然他们是以土攻土。还是造成了一些响动。这些响动就是引起张龙最初注意的那些。

    半个时辰不到。所有的基础壕沟开凿完毕,天军大军正式进入!

    同时,筑千秋指挥他的工程兵。开始修建各种防御工事,以及对付需要特殊处理的地方,比如地下暗河,虽然开凿壕沟的时候,已经把诸多小型的暗河解决,大型暗河还要特殊处理一下。

    也就在这个过程中,湘勇的八个百人队又出来试水!

    结果,被各个混合特种小队依样画葫芦,全部灭掉!

    果然十倍于第一个小队没有对结果造成任何不同的影响,一样的结局。

    只是由于这些人都是新手,在开始的环节,没有做到万无一失,让几个人发出了声音。

    其实,这还真的不能怪这些专家,这三个人实际上有特殊原因脱离大队的,他们是解决三急去了。

    他们看到的东西,是在进入浓雾之前,那里已经离前沿很近。

    不过,他们已就只能发出一声,立刻就被风元素知觉,一股强劲的大风立刻就吹动浓雾灌进了他们的口腔之中!

    这三个人也都立刻就被禁言,和其他湘勇一样了。

    除了发出简短的声音以外,这些人也无甚无息消失了。

    不过,就是这点叫声,给张龙提供了诸多信息,让他采取了相应的措施。

    不过对于麦克来说,这也不是大的问题,保密这是一个时间性任务,一旦准备得差不多,保密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二环壕沟从一开始,就准备应付敌人的进攻。

    如果曾国荃等到天军一切都准备好,才发觉危险,那他就不是一个好对手了!

    果然,时间不久,一阵马蹄疾奔,从一环壕沟扑面而来!

    可以看到,对面的敌营尘烟大起,天崩地裂一般,声势浩大!

    着一股敌军竟然有一万四千,而且都是骑兵!

    张龙也真是狠茬,这里打算牺牲的湘勇竟然集中了全部骑兵,是湘勇的绝对主力!

    而他留给自己防守的兵力却只有二千步兵。

    随着曾国荃真正突围的则是四千人。

    这四千人几乎都是曾国荃的亲兵扈从,张龙临走时特意再强调一次,就是这四千人死得一个不剩,也要确保曾大人的安全!

    这个时候,正面突围的清兵已经和天军东线撞在了一起!

    负责这里防守的是野战一师,见到敌人大队人马冲来,立刻进入临战状态!

    他们事前已经做了一些准备,在阵前放置了许多拒马桩、陷马坑、拦马索等等。

    这些常用的战争工具也确实起了很大作用。

    第一个层次的防御主力陷马坑,一下子就绊倒了成群的战马,加上后面被连带而倒的战马,起码有四五百匹!

    这时候,就看出了这些湘勇的凶悍!

    绝大多数马上的湘勇,就在马倒的一瞬间,飞身而起!在空中划出一条曲线,落在了前方!

    他们不但避开了后面继续前来的战马的践踏,而且开始搬移摆在那里的拒马桩!

    湘勇的凶悍更体现在那些没有倒下的骑兵身上!

    他们对前面成片倒下的骑兵视若无睹,丝毫没有减慢重逢的速度,对那些倒下的马匹、没有来得及脱身的战友袍泽直接践踏,就从他们的身上疾驰而过!

    而那些被践踏的马匹、湘勇连一声叫唤都没有发出!

    天军一方见到那些脱离马背的湘用企图清除拒马桩。立刻开弓射箭,一阵密集的箭雨当头降临,几乎把所有逃脱践踏的湘勇全部钉在了地上!

    天军使用的这种改良型弩弓非常强大,唯一的缺点就是安装箭矢、重新开弓很费时间。

    此时湘勇冲锋浪头已经撞上了天军的第二道防守器具,拒马桩!

    虽然比移开了一些,但是大部分还在,前排的战马纷纷被拒马桩挡住,无法越过;有几匹特别矫健的战马,遇到拒马桩的时候,竟然飞身而起。飘过了好几个月马桩。但是最后力尽落地,依然落在了拒马桩上,肚腹裂开,马死人亡!

    这层拒马桩。竟造成了湘勇的六百顶尖勇士死亡!

    最后一道是拦马索。这些拦马索有明有暗。明的主要是拦人,很多时候,都是马过人留。让人马分离,从而失去战斗力!

    倒霉的人,一旦留下,还要被后面的骑兵撞上,轻者重伤,重者死亡!

    暗索就更厉害了,它们专门绊索马脚,凡是被绊上的,轻者扑倒在地;重者腿断足折。

    不管哪种情况,上面的骑士如果不是特别机变,在极短的时间内,跳出圈外,就难免被后面的群马乱蹄践踏而死。

    这一段防守,至少造成湘勇死亡四百余人。

    这些阻拦,这些死亡,根本就对湘勇没有任何影响,对他们的冲锋来说,只是减少了大约一千五百骑!

    这些过程转瞬即逝,湘勇的骑兵大队已经和天军士兵短兵相接!

    这个时候,混合特种营的专家已经动手!

    剩下的五个十二人组见到事情紧急,一拥而上,转眼之间,就从大队骑兵中四开了口子,每个小组灭掉了二百骑兵!

    可是即使这些都加在一起,才不过二千五百人,敌人的全部数量却高达一万五千!

    也就是说,现在湘勇完整的骑兵还有一万二千五百人!

    这些骑兵全部压在了东线防守的一师头上!

    这时候,不但一师将士,就是麦轲也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而麦轲清楚,他在这里布置的战力才四千人,就是按人头数,天军也是绝对落下风。

    何况还是步兵对骑兵!

    军种的差异,不是数量能弥补的,何况还是军种低的数量也少。

    现在不是能都等待的时间,一师将士从壕沟中站起,拦住了敌兵的冲锋道路。

    血肉之躯的直接冲撞终于开始!

    天军的装备主要是斩马刀,对付骑兵也还差强人意,只见他们对准来敌就是一刀劈下!

    整齐划一,勇烈无比!

    对敌人战马的冲撞、敌人兵刃的临身,不管不顾!

    只听“嚓”的一声,前排的敌军全部中刀,一片马首落地,人身分裂,倒栽马下!

    这一轮,就削倒了接近一千敌骑!

    这一轮,天军的士兵也死了五百!

    他们不是被敌人一刀削掉了脑袋,就是被马撞倒,死于乱蹄践踏。

    剩下的天军跨前一步,到下的士兵留下的空隙立刻被不上!

    再削!

    “嚓!”

    又是一千骑兵倒地!

    再上前一步!

    再削!

    “嚓!”

    还是一千骑兵倒地!

    再上前一步!

    再削!

    “嚓!”

    依然是一千骑兵倒地!

    敌人的骑兵倒下了六千,

    天军也付出了三千死亡的代价,第一线战立的一千人,是第一师在这条防线仅存的兵力了!

    师长段文瑞眼睛红红,脱下身穿的大氅,就要冲上去,顶缺!

    他看到第一线的兵力都出现了缺口!

    麦轲也没有想到战斗会如此残酷,还不到五分钟,双方已经死伤差不多一万人了!

    而且这还是纯死亡!

    受一点伤已经顾不少了,恐怕那里战立的一千人没有一个不是带伤坚持战斗的。

    麦轲实际上已经通知东南和东北两个方向的天军过来职员,但是战局发展得太快,还没有等他们过来,这点儿家底就折腾光了。

    这股湘勇也太凶狠了!

    比绞肉机还厉害!

    如果过一会儿援兵还没有到,别说段文瑞,自己都要上!

    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变化,敌方一员大将出现,正是假冒的曾国荃!

    麦轲一把拉住段文瑞,说:“稍安勿躁,我来和敌方将领对几句话。”

    麦轲于是运用舌绽春雷之术,对敌将说:“沅甫兄,别来无恙乎?”

    敌将没有理他,而是越过前排的骑兵,来到最前排,斜眼观瞧了麦轲两眼:“什么无恙?我有恙得很,你叫我干什么,难道像无条件放我离去?若非如此,你给我滚开!”

    嗬?这家伙脾气比以前更火爆了?不过也可以理解,总是吃亏,谁也不会高兴。

    于是又说:“你看死伤了这么多人,是否可以暂时不打,我们先谈谈?”

    .(未完待续。。)

第844章 虎争同归于尽

    麦轲主要目的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到来。

    “谈?你除非给我让路,否则免谈!不让?兄弟们随我冲!”

    这家伙根本不上当,反而将计就计,乘拦截的天军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就催马摇枪冲了过来!

    后面的湘勇不知道这人是假的,见主将冲锋在前,大受激励,立刻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向前,竟然后发先至,在这位假冒曾国荃前面,冲击到天军的防线面前。

    这一千天军还是和以前一样,当头就是一刀劈下!不管是人头还是马头!

    不想,这一刀本来应该劈中假冒曾国荃,却被他前面的那个湘勇承受了过去。

    假冒曾国荃看到那名兄弟临死前对他满是叮咛和欣慰的面容,狂吼一声,战力爆发,手中枪犹如独龙摆尾,一枪挑飞了杀人的天军,又是一摆,刺死另一名前来阻挡的天军排长。

    战马凌空一跃,跳过壕沟,竟然突破了天军的防线!

    不过,除了这个假冒曾国荃以外,其他人又给截住了,原来就在这个时候,天军的援军赶到了。

    王全洲一看敌军主将跳出了包围圈,打马就追!

    他坚信,凭他的赤兔马,不肖片刻,就能追上逃敌。

    可是他刚刚起步,就看到那个曾国荃又回来了。

    如果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曾国荃的话,他就会跑得越快越好,因为后面的人都知道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长官的性命。

    只有长官跑了,这些士兵才有机会逃生。

    可是,他不是曾国荃。

    而且他的任务是在这里拖住天军,掩护从另一条路逃跑的真实的曾国荃!

    所以,他不能走!

    他必须和他那剩余的一万人继续拖住天军,否则就是没有完成任务。

    现在他的残部,正在和刚刚赶到的援军打得激烈,他必须加入他们。

    所以他一反常态,又勾了回来。

    不过他刚从壕沟上跳了过来,就被王全洲兜头拦住。

    王全洲方天画戟朝前一挺。拦住道:“老同学。慢走!我们聊聊?”

    原来王全洲初见麦轲时提到在一个学院同学四年,他的同学除了孙刚、徐华、姜汉雄以外,还有曾国荃!

    当然还有其他许多人,只是毕业后遇到的很少了。在两军对敌的战场上相逢。就更罕见了。

    本来。两个人即使相见,也是在一个阵营,谁也没有料到。王全洲不但被天军收服,还成了基督徒,从里到外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他毕竟和曾国荃不是太熟,读书期间,他们并非一个圈子的人,所以,他竟然没有认出这个人是假冒货。

    假冒曾国荃一听敌人大将叫他老同学,暗叫糟糕!这位一定是认识四哥,这下子麻烦了!

    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多说,说到细节肯定露馅,于是装作特别生气的样子,看都不看他,怒道:“你少跟我扯同学交清!你已经杀了我那么多人,我跟你不共戴天!”

    嗓子比以前粗多了,难道年龄增长,嗓子也变粗?

    好吧,反正也没有深交,你既然不顾,我就更无所谓了!

    见到老同学拒绝和他对话,还马不停蹄地想溜走,长戟一抖,挡住了他,怒道:“既然不愿意和我说话,那就手上见高低!”

    说罢,抖手就当胸刺了过去!

    假冒曾国荃看着蒙哄过关难以实现,只好开打!

    他手中的丈八钢枪扑棱棱一抖,挑开了方天画戟!

    他坐下的是一匹大宛良驹,遍体雪白,和王全洲的枣红赤兔马有的一比!

    两人人英雄,马彪悍,枪锋戟利,也不说话,闷头苦大!

    只听到两件武器密集的撞击声,响彻原野!

    而那些手持战马刀的天军战士,拦击湘勇骑兵的战斗又是另一番景色。

    从南北两个方向赶来的骑兵开始有一点乱,趁机被那些湘勇杀死一百多人。

    可是随后,援军的大部队到来,双方的厮杀又走进了正轨。

    依然是天军一排排地上去,不问三七二十一,斜劈斩马刀,就是那么一招!

    劈上谁谁倒霉!

    他们依然是一千人一排,以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的比例,开动这个绞肉机!

    麦轲早就不想打,伤亡太惨重了!

    可是这些湘勇根本就不会停止,仿佛丢掉的不是命,而是一毫银子可以买十斤的大白菜!

    现在麦轲能做的就是对自己一方的伤员,进行及时诊治。

    只要不是掉了脑袋,麦轲一个也不放过,都必须停过灵犀一动检查。

    只有灵犀一动确定被检查的士兵彻底死亡,才算放弃最后努力。

    麦轲正在看着战场的厮杀揪心,思索以后一定不要避免这种谁也没有退路的绞杀,忽然接到丁光晔的信息。

    他说他发现了围城的敌军大量减少,总数不足以前的十之一二。

    为了探明虚实,他计划出击,直捣敌人的中心营帐。

    然后,他问麦轲是否允许。

    麦轲算了一下,这里已经有敌人一万四五,那么敌人共有二万,留在营中的应该有五六千人。

    如果数量少于这个,那就说明敌人另有出路,也许那才是他们的主线!

    想到这里,麦轲立即丁光晔前去冲营,搞清楚到底那里有多少人。

    麦轲现在又多了一份担心,也许大鱼已经跑了?

    可是除了曾国荃,还有谁是更大的鱼?

    难道是张龙?

    似乎不像!

    不管是谁,确定是否还有一路湘勇逃跑是当务之急。

    如果确定。就要找出他们逃跑的路线,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否则岂不是功亏一篑!

    麦轲立即告诉其它方向的天军,让他们严加注意,不要放这些湘勇从他们那里逃跑。

    刚刚布置完毕,麦轲听到了他的综合仪器有了响动。

    这就是他的夜视仪,除了夜视以外,还有其它许多功能,全部汇集在一起。

    监听就是其中之一。

    不仅可以监听人的声音,而且可以监听自然界的一切响动。

    这个监听功能,除了能搜集到众多响动以外。还能快速作出分析。辨别出声响的性质。

    麦轲打开一看,监听功能正在给出报告,说是地下一百米处,正有一支人马。大约三千人。从西往东而行。穿越地下洞穴,正好好经过麦轲的脚下。

    麦轲看完这个报告,心中就有了数。

    他继续开启这个监听的功能。随后作了一系列的安排。

    这里刚完事,又收到丁光晔的报告,说是敌人确实所剩不多!

    虽然他没能攻入敌人营帐,从出战的人数来看,也就是原来人数的十之一二。

    丁光晔同时强调,他所动用的兵力和采用的方式,一定把敌人能动用的所有兵力都逼了出来。

    他甚至看到了敌军的指挥官,就是那位张门长子张龙。

    这更坚定了麦轲以前的判断,也就继续按他的想法安排下去。

    麦轲做好了这些安排,在转眼观看身边的战场,发现这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突围的湘勇在这段时间的绞杀中,已经基本上伤亡殆尽,还剩下最后的一千人,依然前赴后继地冲击天军的防线。

    而天军在不断的援军支持下,虽然也死伤惨重,但是总人数却增加了,现在已经有差不多一万人!

    他们站成了十排,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前面的天军士兵士气正分外高涨,后面的人则跃跃欲试!

    知道敌人都在这里,企图孤注一掷,突围脱险,麦轲也就不再担心其它方向的防线,只留下少许兵力在那里监视,其他兵力都调了过来。

    因此,现在的防线,别说这些残余的湘勇,就是如同开始的生力军,也不能撼动了。

    在看正在单兵作战的两员大将,二人已经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胯下的战马也是大汗淋漓,如同水中捞出一样。

    开始的时候,两员大将马上交锋,底下的战马也没有闲着,一逮着机会,就互相撕咬对方,也是头来嘴往,打得不亦乐乎!

    可是时间一长,这两匹马就老实下来,再也没有这个余力了。

    盖因这两匹宝马虽然力大,消耗也是非常大。

    它们自己的打斗还好,只是量力而行,而且就是脖子以上发力,不用使用全身的力量;可是马上二将,每一个回合的力拚,都把绝大部分受到的冲击,转移到左下战马的身上!

    这样一次两次无所谓,多了就非常消耗它们的体力。

    现在已经打了一百多回合,已经让它们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况且,这一百多回合是在非常短的时段中就完成了,造成了一种累加的效果,两匹坐骑联恢复体力的机会都没有。

    马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二人势均力敌,都想一招制敌人于死地,所以每一招都是拚尽全力,所以全身的力量只出不进,很快耗光!

    况且已经打了一百多回合!

    可是这个时候,二人依然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打又打不下去,停又停不下来,正在不知所谓,假冒曾国荃往自己的人马看来一样,看到的是最后一名湘勇倒在了地上!

    一股绝望霎时间攫住他的全身,得了!我和你鱼死网破罢了!

    心中无望,突然爆发出赴死的决然,不顾当胸刺来的方天画戟,手中的钢枪直向王全洲当胸扎去!

    王全洲当然不像和对手同归于尽,可是这个时候已经躲不开!

    危机之中,只好尽力躲闪。“哧”的一声,锋刃如肉,直透左胸!

    心里意识到已经难以躲开,王全洲也是一咬牙,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尽,谁怕谁?

    当下也不管自己如何,把最后的一丝力量加在已经感觉分外沉重的画戟上,“嚓”的一声,透胸而入!

    二人都受了致命的伤,感觉生命飞快地流逝而去。周围的嘈杂已经沉寂。不复震动他们的耳鼓,四周的斑驳色彩,也已经不再乱人眼目。

    在最后的弥留之际,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对手。心里想着。好小子。我打好生命竟然丧在你的手里!

    不过,这也真是一场好杀!临死之前,有这样一场痛快淋漓的厮杀。也算不枉武将本色了。

    希望来生再和你打!作朋友也未可知……

    意识就此断然离去。

    不过这是假冒曾国荃。

    王全洲除了有和对手一样的思绪以外,最大的一个念头就是,我没有辜负一个基督徒的名字,我就要歇了这个世上的工,从此安息主怀!

    这时候,两匹马都安静下来,不知道是完全没有了力气,还是悲痛主人的丧生,静静站立,默默地注视对方,再也没有打斗的念头。

    主人都死了,它们也没有了打斗的动力。

    战斗停止了,人却依然坐在马上,在那里站立,唯一的区别,就是不再有兵器飞舞!

    兵器还在,只是安静地停留在对方的身体里。

    这时候战场上所有的打斗都已经结束,所有的眼睛都看到了这幅景象。

    他们敬爱的军长已经和敌人同归于尽!

    而那些没有战死的湘勇,看到他们自己活着,四爷却死了,也是痛不欲生!

    如果他们还有机会的话,一定会被处死!

    长官死,下属却苟活,军阀不容!

    不过现在他们想死也死不了,身不由己!

    他们都已经被天军战士辖制。

    这时候,麦轲已经跑上前去,把二人从马上搬了下来,两匹马还想抗议,被云豹一瞪眼,吓得老实了。

    别说它们现在这个状态,就是在身体最好的时候,也不是云豹的对手。

    麦轲把这二人一起搬走,事前已经对二人的致命伤进行了观察。

    看得他一阵摇头叹息,这两个家伙也太狠了!

    曾国荃的钢枪透胸而过,正是心脏的位置。

    关键的心脏器官估计粉身碎骨了!

    这个虽然有恢复的可能,但是最大的后遗症已经造成。

    这就是他全身的血液都已经流光,包括那些毛细血管。

    着些毛细血管本身并不是太重要,但是它们所履行的人物至关紧要!

    比如,附送氧气去大脑的毛细血管。

    它们的功能失丧,直接导致大脑缺氧。

    大脑缺氧,直接造成大脑不可恢复性的损伤。

    那个时候,就是把全身的血管都恢复正常,这样的损伤也造成了,而且不可能得到恢复。

    至少目前麦轲所知的灵犀一动功能没有这一项。

    再看那个曾国荃伤势,更狠!

    稍微再用力大一些,就是开膛破肚!

    看那方天画戟的走势,王全洲似乎有这个打算,只是因为力尽,未遂所愿。

    幸好这个方位不是心脏部位,也许还有救!

    前提是他能坚持到对王全洲的诊治完毕。

    救治的优先顺序,麦轲具有严格的原则规定。

    天军第一!平民第二!敌人第三!

    何况王全洲是他的结拜兄弟、主内弟兄,主力军军长!

    所以全力以赴救治王全洲是必须的。

    麦轲快步如飞,把二人一起搬到指挥所的一个房间,把二人平放在地上,请求灵犀一动护住二人的一线生机,他要把这两件武器拔出来。

    如果没有灵犀一动的保护,即使他们还没有死绝,拔出这些兵刃的时候,就是他们彻底断命之时。

    怎样拔出这些兵刃还是很让麦轲伤脑筋,拔出来没有问题,问题是这二人的手!

    他们都把自己的兵器握得贼紧!

    好像知道这是最后一个握得住的东西一样,死也不放手!

    我兵器的手指本来就紧。现在已经开始变得僵硬,所以就更难使其松开了。

    正在没有办法,突然想起可以用原素解决!

    金原素切割兵器!

    两粒原金微粒悠然票处,嚓嚓嚓!两杆坚硬的兵器霎时间四分五裂!

    麦轲轻轻地取出扎进身体的部分,立刻请求灵犀一动出诊!

    时间不长,灵犀一动给出报告。

    麦轲第一个目标是王全洲,一看之下,长出了一口气!

    王全洲的心脏病安然无恙!

    原来千中有一的机会让他给赶上了,他的心脏是在右边!

    左胸的伤口虽然不小,但是没有上到心脏。就是小菜一碟了!

    麦轲看报告这个时间。灵犀一动已经全部治好。

    再看曾国荃的。

    咦?

    灵犀一动也会出错?

    明明是曾国荃,报告上怎么说是曾国雄?

    不过这个疑问刚一出现,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灵犀一动绝对不会错!

    说这个人是曾国雄,那就一定是曾国雄!

    麦轲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

    原来曾国荃玩了一手金蝉脱壳。

    而且玩儿得非常高明。把所有人都骗了!

    但是。他即使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神!

    所以灵犀一动依然用的是他的真实姓名——曾国雄。

    由此可知,灵犀一动的信息来源非常可靠。

    既然这个人是曾国雄,不是曾国荃。那么曾国荃在哪里,就呼之欲出了!

    他一定在地下的那一只逃兵里面。

    这家伙为了逃跑,真的是费尽心机呀。

    这个功夫,灵犀一动已经完成了治疗。

    曾国雄的伤势比王全洲得更加严重一些,心脏也受到一些损伤,所以耗时比较长。

    不过,在灵犀一动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

    曾国雄也恢复如初,只是没有如同王全洲那样,获得百分之二十加幅。

    看这二个人还没有恢复意识,麦轲就走了出去,他要根据刚才的新情报,作一些调整。

    既然知道地底下那位是曾国荃,麦轲当然要给与重点关照,负责对不起老朋友的这番精心操作。

    其实,他原来的安排基本保持原样,就是增加了一条,一定要找到曾国荃。

    同时,也要求他们随时报告进展,一旦发现曾国荃,立刻报告个麦轲。

    后来,他又修改了这条规定,一旦发现这只地下潜伏的人马,即立刻通知他。

    安排了这个事情,麦轲才去救治其他伤员,自己的伤员、敌人的伤员,为数不少,够他忙一阵了。

    再说这王全洲、曾国雄二位,逐渐醒来。

    曾国雄竟然第一个醒来。

    他的上一个记忆还是同归于尽的情景,似乎还有什么来世再作对手。

    他醒来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劳累呀、疼痛呀都没有了,现在反倒浑身是劲!

    心情似乎也不错,焦虑、责任什么的也没有了,难道是一死白了,全部都解脱了?

    这时候,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心里担忧,唯恐睁开眼睛以后,看到的是无边黑暗,身处暗无天日的地狱中。

    可使身体好,心情好,他又忍不住想看看究竟,如果这种心情,黑点儿也可以接受呀!

    难道说这地狱比人世还好?

    我曾国雄在世上也没什么太多值得留恋的!

    最后的一个任务完成,也对得起四哥对我的好了。

    其实我也知道,他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我给他做到了,也就是恩断义绝。

    地狱就地狱了!

    曾国雄猛然睁开了双眼!

    咦?地狱就这么简单?

    不过是四面土墙嘛!

    比我的陋室还陋!

    咦?那边还有个人!

    稍微一看,就认出来,那个人就是把自己送到地狱来的人!

    想起自己的最后想法,他心里哭笑不得,还真的又跑到了一起!

    看样子,他还没有醒来,我何不借此机会弄死他,也算报了一箭之仇!

    心中的怨恨无限蔓延,他于是爬了起来,尽量小心,不弄出任何声音,蹑手蹑脚地走近王全洲。

    他本想使用刀枪什么的,无奈这里一无所有,他就决定上前卡住他的脖子,掐死他!

    直接动手,这更解恨!

    走尽五尺距离,王全洲依然没有动静,曾国雄大喜,就要一个虎仆,掐住猎物,大功告成!

    可是就在他已经跃起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出:“伤刚好,不好好躺着,乱动什么!”

    着突兀的声音,吓得曾国雄一下子缩了回去,惊恐地四面乱顾,口里无意识地嚷嚷:“谁?你是谁?你在哪里?你说什么?你怎么不出来……”

    “看你的对面!”还是那个声音。

    惊慌失措的曾国雄哪里都看到了,就是忽略了王全洲躺卧之处,听到声音,才看过去,看到他正躺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

    面色红润,双眼炯炯有神。

    他顿时明白原来王全洲也和他一样,也已经清醒了过来,闹不好比他还早,就是人家比他沉稳,在那里稳坐钓鱼台,等着愿者上钩呢。

    没想到在地狱里自己还是那么傻,就这么不动脑子就扑了上去。

    他二话没说,扭头就走了回去,又躺下了。

    这回该我了!王全洲心里打乐。

    刚才他也确实是醒了,也不是故意给曾国雄窟窿桥走,而是在和麦轲交流,接受任务呢。

    这个任务就是把曾国雄收降过来!

    .(未完待续。。)

第845章 双重出其不意

    当然,麦轲也告诉了王全洲,哪个和他打了半天的人,不是曾国荃,而是曾国雄,敌人玩儿了个调包计。

    王全洲恍然大悟!

    怪不得想和他叙叙同窗之谊,他怠答不理呢,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叙!

    好小子,假冒了 别人,也不打个招呼,既然如此,我也好好吓唬吓唬你!

    “曾国雄!你为什么要假冒曾国荃骗我?”王全洲大喝一声!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曾国雄?”曾国雄不禁大惑不解,我就是露了馅,你也是顶多知道我不是四哥而已,如何得知我的姓名?

    我的姓名除了四哥,再也没有人知道!

    难道人死以后,一切都恢复原来的老样子,以本来的面目的对人?

    “我当然知道!因为你骗了我,我并没有骗你,我和你四哥曾国荃是同学,所以我要和他叙旧!因此,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就被告知你的所有情况!”王全洲利用信息的不均衡,使劲忽悠起来。

    曾国雄心中害怕,不过依然疑惑不解:“我不信!你得到了我的情况,我怎么没有听到你的情况,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只是推测出你和四哥是同学而已。”

    王全洲没想到曾国雄还有这种诘问,这还真不好回答!

    不回答吧,这些忽悠就会穿帮!

    他也是机敏过人,眼珠一转,继续忽悠!

    “我因为受你的骗。所以被告知真相;你没有被告知,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推测,你和我的区别,就是你骗人,我是被骗者,所以你没被告知,我被告知了,原因就一目了然了!”

    “这样啊?”曾国雄本性忠厚,一想。也对。我确实是没有告诉他我不是四哥,不过我能告诉你吗?

    想到这里,他就自然地说出了口,“我是骗了你。但是不得不骗!现在你我都死了。说上辈子的事情也没有意义了。难道还能再返回去!”

    这家伙果然还没有认清形势!

    王全洲当然也不会提醒他,又说:“虽然我们不能回去,以前的事情也改变不了;但是现在说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什么意义?”曾国雄急问。

    “如果你坦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告诉我你为什么骗我,像我承认错误,我会原谅你!否则,作为被害人,我会控告你!你会被惩罚!”王全洲严肃地说。

    “谁惩罚我?”曾国雄急问。

    “就是告诉我真相的那位!你以为他让我知道是平白无故的吗?就是为了有冤伸冤,有仇报仇,把你一生的罪恶都做一个清算!”王全洲接着来,反正前面的曾国雄如果相信,后面的顺理成章。

    “这样啊? 除了你,还有谁指证我?”曾国雄还真信了。

    “你还有别的罪呀?别人是不是来控告你我不知道,但是那位告诉我真相的人一定都知道!所以,你是不是坦白告诉我你的一切事情,承认有罪,他非常清楚!否则,你即使对我承认了有罪,还会有别人控诉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问——既然那位都知道,还用你来控告?还用你来告诉我干什么?他知道问我不就行了。”曾国雄很纳闷。

    “这个呀,当然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在审判之前认罪悔改!至于为什么选我来做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是最后和你打交道的,也是直接被你骗的人吧。”

    王全洲的这些话,曾国雄是半信半疑的,可是一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已经战死,身体受的致命伤他还记忆犹新。

    即使是当时没死,只是伤重昏迷,那伤也不会不翼而飞吧?

    现在看自己,浑身上下好得一塌糊涂,别说那个致命伤,就是遍身的旧有伤疤也都没有了!

    现在的皮肤,就如同出生的婴孩,完美细嫩!

    于是,他就以此为基础,相信了王全洲的话。

    他就开始检讨,从小到大。

    别说,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大罪!

    因为他的生活太单调了,从小就和曾国荃住在一起,但是从来不露面。

    平常就是练武;曾国荃出行时,提供保膘服务。

    他记忆犹新的一个大罪,也是一直不能忘怀的悔恨,就是他在一次检验武功的时候,出售不知深浅,误上了一个对手的生命,那人还是他的一个唯一的朋友。

    王全洲一边听,一边心里评价,这曾国雄实在太单纯了,估计长他这么大,还这样跟犯罪不沾边的,一定是绝无仅有的一位!

    这些陈谷子乱芝麻的事情,拉拉杂杂说了一些,曾国雄就开始说明他这次骗人。

    他首先向王全洲承认错误,说没有告诉他他是谁说他不对。

    当时他又说,那个时候,他还真的没有认为他不对,因为他或者就是代替四哥!

    他告诉王全洲他因为长相与曾国荃近似,所以从小就被专门训练和安置,让他模仿曾国荃的一举一动;以至于以后,他变得比曾国荃都更曾国荃了!

    这也可以理解,真人会有时候行为怪异,做出和平常的他自己不同的事情来,这个时候,这个本尊就会表现得判若两人。

    而这位替身呢,却绝不会超出他惯常的模式,什么时候都是中规中矩的那个被模仿人。

    这次替身,实际上是他第一次正式代替曾国荃出场,结果让他给搞砸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是一个正常的结果,死而后己呗。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地狱还有这些事情! 我反正已经尽力。问心无愧!只有骗了你,还把你也带了过来,心里不忍;我想你再次道歉!”

    王全洲现在是彻底明白了曾家玩儿的这套替身制度,可真是思虑长远啊!

    “哎,对了,难道曾家所有人都有这种替身吗?这也太麻烦了。”王全洲顺口问道。

    “哪里可能啊!这种特殊的保膘也是非常难得的!只有特别重要的直系子孙才有这样的配置。曾家五虎这一辈,除了四哥,也就是老大才有替身!”

    老大,必定是曾国藩了!这个情况要告诉麦轲。

    “你这一失手,下次就的他本人上场了吧?”王全洲忽然想起。这替身应该是一个损耗很大的行业。不会还有第二梯队吧。

    “哪里!既然他们被确定为家族的希望,就不会让他们轻易犯险,他们不会只遇到一两次危险吧?所以,我死了。有其他人顶上。成为第一替身。”

    “你知道他们的情况吗?”王全洲问道。这还真是让人头疼。

    “他们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直接对应四哥。”曾国雄回答。心道,这可是曾家头号机密,岂能让别人知道!

    “好!我原谅你了!不再控告你,你可以放心了,你这人不错,有机会的话,我愿意和你交个朋友!”王全洲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嗯,谢谢你的原谅!你也不错!如果我可以支配我自己,我也愿意叫你这个朋友,可惜……唉!”曾国雄有说不尽的惆怅。

    “哎,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的罪被饶恕了,你有了复活的机会,你还会再回到曾家,作你的替身吗?”王全洲开始忽悠未来了。

    “为什么还回去?我想我已经履行了我的职责,结束了和他们的一切了!如果我能复活,重返人间,我一定找一些你这样的朋友,游戏人间、笑傲江湖、快意恩仇!让人好向往啊!唉!想想而已!阴阳两隔,人鬼殊途,谁能改变?”曾国雄一时感慨丛生。

    “哈哈!世事虽然无常,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成!你也累了,先睡一觉,醒来以后,也许都不一样了。”

    说罢,就陷入了沉睡,他也确实累了。

    曾国雄本来听得正来精神,看到对方睡了,他也受到影响,睡了过去。

    小小的地下室,一时鼾声四起。

    二人谈话期间,麦轲已经去了另外一处战场,那里有湘勇的另一支突围部队。

    曾国荃这一路虽然没有遇到拦截,但是并不是很顺利。

    盖因这条地下通道不是直接为运送大军准备的,所以经常有狭窄之处需要拓宽;还有一些关卡,单人行进都比较困难,况论大军!

    这些地方都要进行拆除。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这些活动,早已经被天军查知,虽然不是特别具体,但是他们的方向和进度都被天军掌握。

    这还不算,天军已经跟上了他们,就在他们身后二百米处!

    这些追兵,可就舒服多了!

    湘勇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开拓的地下通道,平白地送给了这些后来者!

    他们人数不多,只有四百三十二 人,实际就是三个混合特种队,每队一百四十四人。

    他们都是从二环濠沟哪里,直接凿一道竖井,接通了湘勇的逃命通道。

    有了麦轲的监听仪,找准地下通道,那是三个手指捉田螺,十拿九稳,不!十拿十稳!

    麦轲也没有多排人手,就派了三个混合特种队,六种元素的混合功效,估计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能对付了。

    这只是一路,这一路是防止敌人又改变主意,调头回来;同时,也是助攻部队,一旦前头开展,他们后面也进攻,让敌人腹背受敌,首尾不能兼顾。

    前面迎头拦截的人主力是土原素营。

    配合他们的是天军一个旅。

    这样既保证了如果哪知逃跑的湘勇如同预期的一样,是三千人左右的话,天军但从人数上说,即就是他们的二倍!

    麦轲就是要用这种加倍的战力,干净利索地消灭敌人!

    这还不算两大有利因素!

    一个是土原素营的攻守兼备特殊能力。

    在土里作战。敌人如果想缩在洞里不出来,那么,土原素营,就破洞而入!

    如果他们想突围,那好,就请他们先尝尝坚如钢铁土筑围墙!

    有了这些安排,麦轲坚信,这股敌人倒霉了,就是插上翅膀也逃不出生天了。

    唯一不定的因素,就是敌人还在不断的东进。不知道在哪里。他们才出洞。

    所以天军大队人马,只能在野地里行进,一路走来,一路收听麦轲的指引。

    麦轲则是依靠监听仪收集整理地下的响动。

    麦轲本来想超前一段。把他们截住算了!

    可是又一想。这个超前量实在不好掌握。万一洞打好了,他们转弯了呢?

    还是跟着他们,等他们自己上来算了。

    这一段地形属于丘陵。虽然时属冬日,草木枯干,依然有不少树木,呈现绿意,在茫茫的山野散发出生机。

    士兵们披荆斩棘,克服拦路的障碍,和地下的敌军保持同样的进度,一路迤逦,来到了一个小山环绕的地带。

    这时候,麦轲已经追上了他们,一看这出地形,就猜测逃敌可能在这里露面。

    这里比较隐蔽,而且离大庸已经足够远。

    还有,如果再继续东进,就必须穿过这段丘陵,路就太远了,而且这些丘陵的根基多是岩石,只有手工操作手段的开凿者,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于是,他把大家叫到一起,让大家注意隐蔽,等敌人出来,给他来一个狠的!

    麦轲的猜测果然精准,不一会,就在山坳的最深处,一处岩壁开了一个大洞,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这个脑袋还带了一些树枝,动作缓慢,天军只有视力极好的人才看到了,实际上只有麦轲察觉到。

    只见他脑袋一阵转悠,把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扫瞄了一遍,才向后打了一招呼,他自己则一个跟斗翻了出来。

    然后,又从里面挑出来七八个人,大概都是斥侯一类的角色,更仔细地搜索一遍。

    随后,又有七八个十夫长一类的头领,带着自己的十人队,向更远的山岭走去,一是搜索,二是警戒。

    做了这些以后,大队才出来,当头一人气宇轩昂,正是曾国荃!

    虽然麦轲已经接到王全洲的报警,说这为曾家的核心人物可能还会有替身,但是麦轲凭感觉断定,这人一定是本尊。

    在地洞了憋了一个多小时,曾国荃也是郁闷非常,再加上一直担心受怕,在那黑灯瞎火之处,不知道会有什么预想不到的东西出现。

    在这黑暗狭窄的地下洞穴,一旦出现意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因此他一迈出山洞,立刻一声长嚎,我曾国荃龙归大海、虎入山林了!

    他心里的底盘是只要到了这里,基本上就安全了!

    除了走过了最艰难的地下通道,更重要的是,它还有后招!

    而这个后招,是他出发之前就安排好了的。

    看着后队基本上都见了天日,曾国荃大吼一声:“走!各位兄弟,回家!今日之仇,来日定然十倍报回!”

    “来日报仇!”众湘勇齐声呐喊!

    今天,这些湘勇中的十至七八都葬身在大庸,这些人都是他们的亲朋好友,如果有一分可能,这大仇是一定要报的!

    不过,今天势不如人,还是套名为上。

    喊过以后,大家就算有了交待,赶紧移动脚步,立刻开始新的一轮逃命。

    曾国荃临开步之前,还望向四周,看看有没有自己期待之人到达。

    发现没有任何征兆以后,他心里微微失望,不过既然平安无事,也就无关紧要了,自己走回去算了。

    可惜的是,好事不来坏事来!

    突然,一声锣响,大队人马涌了出来!

    天军!

    原来这些人都隐藏在草木从中,有的甚至在土壤里里面,有了土原素的帮忙,根本看不出那里还藏了人。

    直等到这些人以为平安无事了,才突然一跃而出。出其不意地拦住了敌人的去路!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湘勇突然被拦截,不由一阵慌乱,尤其是看到天军人多势众,队列整齐,显然是在这里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不少人只是这一下子,就产生了绝望的情绪!

    “真是阴魂不散!”曾国荃暗骂了一句,看着对方笑容满面地麦轲,再一次感叹:“这小子简直比丧门星还准,每次见到他,绝对倒霉!”

    已经打了照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多不去了,还是面对吧!

    他不由得又往东方瞭望,还是荒山野岭以外。别无它物。

    没办法。就地抵抗吧。

    于是。他一面喝令大家冷静,不要妄动;一面命令后队,迅速回洞。实在不行的话,退入洞中防守。

    实在抵挡不住,还可以再退回去和张龙汇合,强于在这里别敌人包围全歼。

    “老朋友,又见面了,怎么样,我们闲聊几句?”

    正在曾国荃不知所以的时候,对面笑呵呵地走出来麦轲。

    悠闲自得,恰似饭后林间小路散步,脸上的笑容如同插了两朵盛开的牡丹花。

    可是,在曾国荃看来,那是非常得讨厌,绝对歉扁!

    如果有可能,曾国荃宁愿少活两个月,换得打他两巴掌!

    不过这些都是闷在他心里,表面上可不敢太过分,万一惹恼了这小子,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报复过来呢。

    “对呀,光州一别,我也时常想念你老弟!看你满面红光,似乎春风得意呀!”曾国荃心里滴血,却不得不说好话,虽然暗含讥讽。

    “哈哈!还好还好,马马虎虎,谢谢老朋友挂念!全托你这样的老朋友照顾一二,我才过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在这里多谢老哥关照了!”说完,对着曾国荃就是一揖手。

    说起话中暗藏机锋,麦轲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二人正在摇唇鼓舌,唇枪舌剑,猛然身后传来大哗!

    曾国荃急忙回头,只见后队的那些重回山洞的那些人,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地从洞中跳了出来,那叫一个抱头鼠窜!

    曾国荃大惊失色,刚才还好好的山洞,发生了什么变故?

    难道后路也绝了?

    这麦轲也太狠了!

    难怪他悠闲自在稳坐钓鱼台!

    当下他也顾不得和麦轲斗嘴,飞快地赶到后队,抓住一个头领问道:“怎么回事?”

    看到那个人身上水火交加的痕迹,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最近他的感觉好事不灵坏事灵,这次也是一样,非常准确。

    原来这些人进去以后,没走多远,就碰到了一队天军。

    天军人数不多,最多不超过五百。

    他本来想到这不过是天军的一个搜查小队,不知道怎么瞎猫碰死耗子,蒙到了这里。

    既然狭路相逢,我就灭了你罢了!

    于是,他就命令所以人一拥而上!

    他带领的回头开路的人,足有一千。

    哪里知道,敌人虽然人少,却个个武功高强!

    其实也不是高强能形容的,而是非常怪异!

    首先就是呜呜一阵怪风,夹杂着石块、箭矢、树枝等物,把我们吹得寸步难行,还有不少人受了伤。

    就是这种风也还摆了,虽然攻不上去,起码还能守得住,不让他们冲过来,扰乱我军的后方。

    谁知道,这些只是开胃小菜!

    接着大菜救上来!

    第一波就是巨大的木头,都有两丈多长,三尺粗细,呼啸着向他们射来!

    这些东西谁当得住啊?

    大家转身就跑!

    落在最后的十几个人,都被巨木撞得骨断筋折!

    等大家听得巨木落地的声音,才敢驻足,转过头来,又见迎面一团大火,一面熊熊燃烧,一面风驰电掣地飘了过来!

    这一下飞得太快,砰的一声,火团在人们头顶炸裂,所有的人都别大火吞灭!

    大家全都陷入火中,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正在绝望之中,突然大水从天而降!

    这一下灭了大火,我们也都脱离了危险。

    死里逃生的我们,再也不敢留步,径直跳了回来。

    如果不是敌人主动救火,我们一个人也剩不下。

    敌人如果颠倒一下次序,或者晚一点儿放水, 就一个也活不下来。

    曾国荃听罢,直接无语了。

    而这个时候,洞口处已经出现了天军!

    前有拦阻,又有追兵,自己布置的另一着棋,不见任何效果,坚强如曾国荃,也绝望了。

    当下,他就打定主意,和这些天军拼到最后,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猛然一声炮响,东方的最高山丘,涌出了大批骑兵,正中一杆大旗,迎风招展!

    旗上黑底白纹,正是一个“郭”字,足有斗大!

    .(未完待续。。)

第846章 一员重将出山

    正在绝望的曾国荃,眼看就要命令全军冲向前去,和天军来个玉石俱焚,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他还真不敢再耽误,如果自己还没有发动,洞里的天军先冲了出来,不是发水,就是放火的,自己估计连同归于尽都不可得了!

    看到东面山岗那面大旗,这“郭”字又是哪路英雄?

    曾国荃的后手实际上是长德驻守的绿营兵。

    长德是瑚南的直辖府,住有绿营兵八个协,总兵王大良,颇有战斗力,但是为人刚愎骄慢,一般人根本不买帐。

    这四千清军经常出兵大湘西,镇压那里的乱民起义,因此具有较高的战斗力。

    满前把他任命为这里的总兵,为的就是镇守湘西进入三湘腹地的关口,不管湘西乱到什么程度,也不至于影响瑚南中部和东部地区。

    这个关键位置,也助长了王大良的目中无人。

    因此,在同时接到大涌知州文佐和张家家主张天赐的求援信以后,曾国荃立即起身,路远反而先到,而王大良,却按兵不动,借口没有朝廷命令。

    直到曾国荃到来,情况才有改变。

    曾国荃虽然把鸿门宴搞砸了,试图杀掉麦轲和凯旋的天军将士的一切安排以失败告终,可是曾国藩还是给他挡住了大部分攻击,给他的钦差襄使的头衔和官印并没有收回。

    因此,这些会见王大良。他又祭出了这件尚方宝剑。

    如果没有这个好东西,王大良可能连见不见他。

    曾国荃年龄比王大良小,资历比他也浅,因此给与了他应有的尊重,除此以外,曾国权完全是公事公办。

    你刚愎傲慢,我还年轻气盛哩!

    你总兵位高权重,我还钦差襄理、代表皇帝呢!

    因此见面的时候,简单的寒暄一过,曾国荃当即掏出了钦差襄理的印信。啪的一声排在了桌子上!

    “王总兵!我这次路过。就是要得你一个准信,大敌当前,你到底肯不肯救国救民,出兵给大庸城救援?”曾国荃冷声问道。眉眼间竟然带上了杀气。

    被一个小辈如此诘问。王大良。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朝廷给他命令,是紧紧守住瑚南的富饶地区。而不是远赴湘西!

    那个大庸虽然也是湘西走廊的要津,但也不是唯独一条!

    如果我出兵大庸,乱民从别处过来,进入湘中,谁来负责?

    那可是杀头的罪!不但自己的脑袋要搬家,三族、甚至九族都要遭殃!

    现在你说得轻巧,掉脑袋的时候,你来替我掉吗?

    不过这个钦差襄理,似乎不是假的,否则不会是黄色裱纸,这可是皇家专用颜色!

    没有人胆敢冒用!

    假冒圣旨,那就不是诛九族,而是诛十族了!

    既然是真的,还是低调一些吧,谁知道这年轻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虽然一般的时候目中无人,但是做起事情来却靠谱!

    于是,他也没有生气,倒是苦着一张脸,诉说了半天的苦衷。

    尤其是说,自己的责任是守住这西大门,如果出兵大庸,多了这里成了空城,少了不起作用。

    见他说的也有道理,曾国荃也就打消了兴师问罪的初衷,但是跟他约定,这次就不用他出兵,但是他必须做好准备,一旦急需,立刻出兵支援!

    曾国荃加了一句:“如果再次按兵不动,尚方宝剑可不是吃素的!”

    说着有意无意地一按剑柄,朱红剑鞘,明黄色剑穗,立刻跃入王大良的眼帘。

    曾国荃的这柄尚方宝剑,当然不是正剑,正剑只有一柄,在大哥曾国藩手里;其他襄理,都是另外配置的,虽然不是整体明黄色剑鞘,也是皇家独有的朱红颜色。

    既有钦差任命书,又有副本尚方宝剑,加上曾国荃口气强硬,王大良即使再强硬,也顶不住了,答应了曾国荃的要求,同意一旦收到他的命令,立刻出兵。

    不久前,他发出了求援信,派靴雕送给王大良。

    但是,他也不是完全信任他,因此,同时又给大哥送了一封信,把这里的情况作了汇报,特别说明了王大良这个人,让大哥盯着点。

    其实,曾国藩一直以后就特别关注四弟这里的情况,派四弟率领子弟兵支援张天赐,就是他的决定。

    听说四弟遇险,而且对手是麦轲,他立马就坐不住了!

    据他所知,凡是麦轲出现的地方,没有不以麦轲胜利,他的对手失败告终的,而这个对手多半就是满清。

    其中一次,就是四弟自己。

    他没有耽搁,立刻派出卫队长康福,带着一半卫队队员,前去帮助。

    同时,派出了一个重要的助手前去主事!

    这位助手就是湘军名将——郭松焘!

    郭松焘和曾国藩是岳麓书院的同学,二人志同道合,尤其是在建立湘勇方面想法完全一致。

    在曾国藩忙着朝廷的事情无法脱身的时候,所有事务就由他来主持,实在是湘军的创始人之一。

    既然去把大事,曾国藩也给了他钦差襄理的任命,尤其是对付王大良,曾国藩给了他便宜行事的权利。

    但是,最终的命令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四弟安全接应回来。

    为了保证目标实现,曾国藩又从家庭卫队的精英中,派出三百人,一同前往。

    十分钟以后,众人飞马远去,直奔长德。

    一路上,郭松焘和康福交头接耳,把如何行动的计划安排妥当。

    郭松焘认为没有时间和王大良周旋,他也没有选择!

    救人如救火。如果他们到底头,那小子还没有出兵,那也不用他出了,直接拿下!

    我远处的都已经到了,你早收到信还拖着不动,无意支援的心态一目了然。

    人急马快,很快就到了王大良的大营,看着大营熙熙攘攘的景象,丝毫没有准备动身的迹象,郭松焘心里有数了。

    给康福使了个眼色。让他准备动手!

    带领三百人来到总兵行署。三百人人不离鞍,隐隐形成包围圈,这期间并没有人前来拦截查问。

    这当然不是他王总兵对他们客气,而是军纪松懈!

    郭松焘下马。和卫队直闯大门。终于有人出来拦截了!

    “干什么的。站住!”刚登上台阶,就有几个看似卫兵的人出来喝住他们。

    “紧急军务,钦差大人!快去叫王将军出来迎接!”康福上前答话。

    “你们在这里等着。容我去通报!”一个似乎是卫队首领的人说。

    然后,就快跑了进去。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个人才又回来,说道:“王将军正在操办紧急军务,无暇见客,让你们明天再来!”

    “你确信你把话传清楚了?”康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钦差来了还不暇见客?这家伙是胆大包天,还是愚昧无知呀?

    “当然,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落下,更不会传错!”那个来回跑的卫兵信誓旦旦。

    康福还想继续说,郭松焘不干了!

    “不必跟他们罗素,进去!”

    说罢,大步走进了大门!

    那几个卫兵一看,这还了得,硬闯军营,眼中还有我们哥们吗?

    上来就当头拦截。

    还没有近身,康福带了的卫兵出手了。

    只一合,全部擒下。

    郭松焘大步流星进了营门,只见里面有两个人正在说什么事情。

    一员武将穿着半套盔甲,大马金刀,这面坐在那里

    另外一个是文士打扮,侧脸向他说话。

    二人郭松焘都认识。

    那个军人自然是总兵王大良;而那个问世,则是知府曾文责。

    这两个人的会谈也许很重要,但是再重要,也比不过钦差!

    就凭这一条,亵谩钦差,就罪不可赦!

    须知钦差是什么意思?就代表“如朕亲邻”!

    其实,如果不是这小子滞误救援,对他郭嵩焘再多点亵谩,他都能容忍。

    而没有立刻救援,说什么都难辞其咎!

    “你怎么乱闯大营!来……”王大良怒不可遏,就想打叫来人,把他们拿下!

    可是,来字刚出口,还没来得及扬声,就被康福一个箭步上去,薅住了脖子!

    他那半个来字,也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然后,康福说:“老老实实和钦差大人说话,再敢乱说乱动,当成诛杀!别说我没有警告你!听话的话,点一下头;不想听,摇一下头。”

    王大良被掐住脖子,憋得难受,赶紧点头。

    康福放开了脖子,退后一步,招手让一个手拿大刀卫士过来,站在王大良身后。

    郭松焘问道:“收到曾国荃的求援信没有?”

    王大良:“嗯……收到了。”

    “收到了怎么没马上走?”郭松焘怒呵!

    “因为……”王大良当然准备了许多说辞,为自己辩护足够了。

    在他看来,他能心平气和地解释一下理由,也就非常难能可贵了。

    哪里想到,郭松焘根本不按牌理出牌!

    他哪里知道,最了解郭嵩焘的曾国藩知道这位根本就不管牌理,才让他来的!

    “住嘴!我才不听你的狗屁理由,马上把总兵印信交出来!”

    “什么?”王大良如同听到晴天霹雳,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可是他没有完全跳起,他的人生最后一跳,就嘎然而止了!

    站在王大良身后的卫士是用刀的好手,王大良刚一动,大刀飘然飞起,直接削上了他的后颈!

    “嗤”一声轻响,人头落地!

    王大良的无头尸身也随后扑通倒地!

    这时候康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王大良目无皇上,图谋不轨。以图刺杀钦差大人,格杀勿论!”

    郭松焘不动声色,转向曾文责,缓声说道:“曾知府知道他的总兵印信在哪里吧?我要去这些兵马有急用,你又有问题?”

    曾文责也是曾国藩的远支家人,他实际上是支持即刻救援的,可惜他这实际上的军政一把手,做不了王大良的主。

    他现在既不敢违抗这强势钦差,又愿意帮助曾四哥,痛快的答道:“知道!没有问题!”

    于是。在王大良的座椅上打开一个暗盒。交给了郭嵩焘。

    郭嵩焘又对她说:“曾知府,刚才你看到了,那个鬼迷心窍的王大良竟然敢对皇上不敬,还要刺杀本钦差。你来写个奏折。报告给皇上!急得快些。写清楚,不然这事情和你脱离不了干系!毕竟你是这里的第一号!”

    曾文责顿时冷汗淋漓,这可不是好干的活!

    听这位杀伐果决地钦差大人的意思。如果我写的不如意,恐怕就会憋牵连进去!

    这个奏折,绝对不能让别人操笔!

    “好,大人放心,我一定按您的指示,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今天晚上我就连夜写,明天就用八百里加急送出去!”曾文责暗示,一定按照郭嵩焘的口径,这个是关键。

    他相信,如果在这一点不能做到斩钉截铁,写奏折的立马换人。

    “好! 我会和曾大帅替一下你的能干;还有,记得送给曾大帅一份副本!如果你定稿之前亲自给大帅送去,让他把把关,就更好了,到时候就说是我说的!”郭嵩焘有叮嘱道,同时,也给曾文责得到曾大帅赏识的机会。

    曾文责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仕途顺利不顺利,最紧要的就是有没有引荐的人,没想到今天他却因祸得福了。

    郭嵩焘这个引荐人怎么说都是最高等级的。

    我曾文责出人头地的日子来了。

    心里感激,就想多提供帮助,自己推荐自己道:“郭大人,知道您要去接收军队,我去宣布这件事情如何?”

    郭松焘一听,顿时明白,自己去即使强力接收,解决那些反对的声音,暗中不符的也必然很多,有了曾文责帮助就大不一样,怎么说他也是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

    于是曾文责陪同郭松焘来到大营,集合部队,宣布了这项变动!

    他用的理由是,为了更好地对付最近兴起的天军,皇帝下了圣旨,由郭嵩焘代替王大良,担任总兵。

    郭嵩焘立刻发布了军令,勇敢杀敌者赏!畏葸不前者杀!

    同时宣称,皇帝不差饿兵,每人发赏银一百两,先去安家,半个小时以后,这里结合,执行第一个任务!

    每一位士兵,发一百两银子,是假文责出的主意,银子也是从知府银库中出。

    原来的王大良,除了其它毛病以外,还克扣军饷,士兵们的怨气很大!

    这样立即行赏,对比前任的克扣军饷,立刻就会让军心转向。

    郭松焘对这些都不是很懂,但是好在他能挺却别人的意见,因此,这次权利转手,顺利异常!

    半个小时以后,所有军人都按时归队,士气高涨,斗志昂扬!

    实际上他们把这一百两带回家,他们都受到了妻子儿女,其他家人英雄般的欢迎,很是威风了一把!

    也难怪他们高兴,当时五两银子,就够五口之家度过一年了,而且可以过上小康生活!

    现在他们都准备好立更大的功劳,获得更大奖赏,让家人欢心。

    大家士气高涨,行军速度也快,本来两个小时的路程,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也幸亏这些援军提前赶到,不然他们就只能为曾国荃等人收尸了!

    曾国荃一看来了人,多半是救兵,但又不是自己期待的王大良总兵,而是郭姓将军,而自己认识的人中,只有帮助大哥的郭松焘!

    难道是郭大哥亲自来了?

    这可太喜出望外了!

    着郭大哥可是曾国荃少数能够佩服的能人之一,不但人品非常出色。正义感非常强,而且实惠超群,尤其是分辨事物,识别人才非常厉害!

    他来救我,成功的希望就大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文良没有来,发而郭大哥来,但是看那些骑兵却是王大良的属下。

    不管了,先突围了再说!

    于是,就向东方靠拢。

    麦轲从最初的出于意料之外,很快地平复下来。同时也大举来人进行了观察。

    他的那套综合仪器自然有远视功能。很清楚地看到一员儒将稳稳地骑在马上,从山冈上疾驰而来。

    簇拥着的骑兵应该有四千出头,看样子士气高涨,颇有战斗力!

    认标旗上的那个郭字。很快地就燃麦轲知道。这一定是曾国藩的得力助手郭松焘!

    郭松焘出现在这里。再一次让麦轲出乎意料!

    因为历史上,郭嵩焘一直是幕僚身份,却很少独当一面。尤其是在军事上,似乎从来没有独立领过军。

    难道因为自己的穿越,这个人物也发生个角色转变?

    如果说清楚末年麦轲佩服的人,林则徐和郭松焘当之无愧了。

    林则徐的出色之处在于他抵御外辱,虎门销烟成就了他民族英雄的名声。

    而郭松焘就不同了,他甚至没有林则徐那样的名声,也没有那么高的官位,尤其是在他的仕途上,他虽然时时受到有力人物的举荐,却从来没有仕途得意过,甚至连皇帝的赏识和支持,都没有能让他走远。

    麦轲给他作为分析,然后给了他把自评语:才比天高,不合潮流。

    比如说,满清一代,贪污成了正常的官府活动,可是,郭松焘却偏偏取反贪污,捉拿贪官。

    可见,他是与整个潮流作对;与潮流作对,实际上是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比如有一次郭嵩焘又奉命前往盐台等处海口查办隐匿侵吞贸易税收情况,虽然他无“钦差”之名,但所到之地大小官员都知道他是皇上亲派检查财务税收的大员,因此对他的接待格外隆重,并都备有厚礼。

    一般人这个时候,无不秉承“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原则,大肆搜刮一番;比较本分的,收下别人送上门来的礼物总是可以的吧?

    可是郭松焘偏不!

    他依然故我,按照他向来清廉方正,严于律己的做法,规定“不住公馆,不受饮食”,更不受礼。

    他的随行人员因不能发财而怨气十足,那些地方官也尴尬不满,因为他破坏了官场**已久的“游戏规则”。到杉东沿海各县后,他认真查账,发现从县官到普通差役几乎人人贪污税款,贿赂公行,而且税外勒索严重惊人,超过正税四倍之多。

    他立即采取种种有力措施整顿税务,堵塞漏洞,并设局抽厘。

    这些措施严重侵犯了当地大小官吏的利益,他们自然极为怨恨。

    而设局抽厘又增加了新的名目,因为在政治严重**的情况下,新任厘局绅董也一样贪婪。结果厘局刚成立不久,就发生了府山县商民怒捣厘局,打死新任绅董的骚乱。

    尽管如此,这次税务整顿仍然大有成效,查整了一批贪官污吏,增加了政府税收。

    但郭嵩焘万万没有想到,正当他自以为有功于朝廷的时候,突得朝廷以他在山东查办贸易不妥、交部议处的通知。

    这中间固然由于他迂气十足,在处理杉东沿海税务时却与杉东巡抚文煜少有沟通协调,也使文煜很为不满,也有他和僧格林沁由来已久的矛盾发酵,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这种反潮流,伤害了所有官员的利益。

    这些反对的声音,迫使郭嵩焘离开山东返京,悲叹“虚费两月搜讨之功”,“忍苦耐劳,尽成一梦”。

    正因为如此,麦轲把郭嵩焘列为人品第一!

    那些贪官污吏,不过就是物质财富的俘虏而已,品格高洁,不如郭嵩焘之万一!

    因此,麦轲可以和那些随波逐流的人交往,甚至共事,却拒不会产生心灵上的共鸣。

    而对郭松焘,他不由得产生跨越世纪的同心,今日得见,岂能错过!

    于是,麦轲也向郭嵩焘迎了上去!

    其他天军将士没有得到新的命令,对麦轲的行动不得要领,还是按先前的安排,一部分拦截曾国荃,另一部分去拦截新来援军骑兵。

    土原素营动作最快,抢在麦轲之前,排成长龙,一起挥手,“刷”的一声,一道蔓延三公里,一人多高的土墙拔地而起!

    麦轲一步登上土墙,对着那些目瞪口呆的骑兵站立,却对相对平静的郭松焘揖手而言。

    “伯琛兄,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得见,足慰平生……”(未完待续。。)

第847章 麦轲放人得心

    麦轲看到仰慕的历史人物,自然道出仰慕的话语,顿时觉得那些平常比较讨厌的套话,还真不错,挺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心境的。

    于是,就接着顺口说了下去!

    对面的郭松焘压下心中的惊骇,不断宽慰自己,泰山压顶都不应该吃惊,何况现在只是小小一道土墙?

    看到对面墙上站立的那个青年,正在喋喋不休地套话连篇,竟然没有觉得厌烦,反而第一次觉得挺符合自己实际。

    而且那个小子挺阳光的,花虽然多一次,却透着诚实!

    他那种表露出来的高兴,是真的高兴,由里往外发自内心,心里高兴的自然流露,而不是那些说套话表演出来嬉皮笑脸。

    这种心情、这种表达,是因为见了我而引发!

    郭松焘是谁?识别人才的本领出类拔萃,识人首重心术,他当然知道麦轲现在的心情如何。

    而且他的这种确定,也决定了他对对方的态度。

    就如同他断然处决了王大良一样,因为他知道那小子不是好东西,留着也是祸害!

    他现在又确定了眼前这个家伙不错,也就不管是不是敌对阵营,也就心怀好感,有意结识了。

    能让敌人的首领为见到自己而高兴,郭松焘也受到触动,小小地自得了一下。

    然后郭松焘就纳闷了,我和这小子素不相识,他有什么道理见了我。如同穷小子捡了狗头金一样?

    既然认同了对方对自己友善,郭嵩焘也就大度一下,说道:“我说这位,好话虽然人人爱听,那也看是谁说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路神仙?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咳咳……”正在说道兴头的麦轲,突然被打断,应把冲到嘴头的一大段赞语压了下去,搞得他连咳不止,不过心里高兴。终于让自己心中的英雄好汉和自己说话了。

    “我的名字是麦轲。麦子的麦,也就是大麦小麦的买,轲是荆轲的轲,左车右可;现任天国天军大总管。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称呼。叫我总理也行!总之。就是什么都可以管,但是也可以什么都不管!我的目标就是,什么都不管!随心所欲!高兴了也可以管管!比如今天这个事情。你是来解救曾国全荃老弟的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叫自我介绍,就不用我也介绍介绍自己?不过比较起这个麦轲的什么都管,自己还真没有什么介绍的。

    想起自己还依然是不想管还要每天去管,想管得自己根本无缘置喙!

    咳,想多了,这小子怎么如此怪异,竟然不知不觉地就跟着他的思路走?

    赶紧回转,回答问题!

    “没错!我正是前来助援的!他现在没有问题吧?”郭嵩焘坦然相告,又紧张地询问起曾国荃的情况。

    “当然没有问题!好着呢!虽然他带的二万兵已经基本上全军覆没,哈哈。”麦轲也如实相告。

    郭嵩焘听得心里一个惊颤!

    两万最精锐的湘勇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这可是曾家的根本!

    麦轲看到仰慕的历史人物,自然道出仰慕的话语,顿时觉得那些平常比较讨厌的套话,还真不错,挺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心境的。

    于是,就接着顺口说了下去!

    对面的郭松焘压下心中的惊骇,不断宽慰自己,泰山压顶都不应该吃惊,何况现在只是小小一道土墙?

    看到对面墙上站立的那个青年,正在喋喋不休地套话连篇,竟然没有觉得厌烦,反而第一次觉得挺符合自己实际。

    而且那个小子挺阳光的,花虽然多一次,却透着诚实!

    他那种表露出来的高兴,是真的高兴,由里往外发自内心,心里高兴的自然流露,而不是那些说套话表演出来嬉皮笑脸。

    这种心情、这种表达,是因为见了我而引发!

    郭松焘是谁?识别人才的本领出类拔萃,识人首重心术,他当然知道麦轲现在的心情如何。

    而且他的这种确定,也决定了他对对方的态度。

    就如同他断然处决了王大良一样,因为他知道那小子不是好东西,留着也是祸害!

    他现在又确定了眼前这个家伙不错,也就不管是不是敌对阵营,也就心怀好感,有意结识了。

    能让敌人的首领为见到自己而高兴,郭松焘也受到触动,小小地自得了一下。

    然后郭松焘就纳闷了,我和这小子素不相识,他有什么道理见了我,如同穷小子捡了狗头金一样?

    既然认同了对方对自己友善,郭嵩焘也就大度一下,说道:“我说这位,好话虽然人人爱听,那也看是谁说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路神仙?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咳咳……”正在说道兴头的麦轲,突然被打断,应把冲到嘴头的一大段赞语压了下去,搞得他连咳不止,不过心里高兴,终于让自己心中的英雄好汉和自己说话了。

    “我的名字是麦轲,麦子的麦,也就是大麦小麦的买,轲是荆轲的轲,左车右可;现任天国天军大总管,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称呼,叫我总理也行!总之,就是什么都可以管,但是也可以什么都不管!我的目标就是,什么都不管!随心所欲!高兴了也可以管管!比如今天这个事情,你是来解救曾国全荃老弟的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叫自我介绍,就不用我也介绍介绍自己?不过比较起这个麦轲的什么都管,自己还真没有什么介绍的。

    想起自己还依然是不想管还要每天去管,想管得自己根本无缘置喙!

    咳。想多了,这小子怎么如此怪异,竟然不知不觉地就跟着他的思路走?

    赶紧回转,回答问题!

    “没错!我正是前来助援的!他现在没有问题吧?”郭嵩焘坦然相告,又紧张地询问起曾国荃的情况。

    “当然没有问题!好着呢!虽然他带的二万兵已经基本上全军覆没,哈哈。”麦轲也如实相告。

    郭嵩焘听得心里一个惊颤!

    两万最精锐的湘勇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这可是曾家的根本!

    还好曾国荃没事,否则曾国藩哭都拿不准腔调了!

    他可是知道曾国荃在曾家的地位,!

    所谓曾家五虎,固然离开老大不成,离开老四也不成!

    没有老四。五虎组合就成了四只病猫!

    盖因其他四虎也能打一气。和曾国荃的勇猛善战就差得远了。

    “那么我能不能见他一面?”虽然相信麦轲不会骗他,郭嵩焘还是眼见为实,亲自确认一下,他才可以和麦轲在这里继续聊下去。

    还好曾国荃没事。否则曾国藩哭都拿不准腔调了!

    他可是知道曾国荃在曾家的地位。!

    所谓曾家五虎。固然离开老大不成,离开老四也不成!

    没有老四,五虎组合就成了四只病猫!

    盖因其他四虎也能打一气。和曾国荃的勇猛善战就差得远了。

    “那么我能不能见他一面?”虽然相信麦轲不会骗他,郭嵩焘还是眼见为实,亲自确认一下,他才可以和麦轲在这里继续聊下去。

    “没问题!”麦轲痛快地答应,就怕你什么要求都没有!

    然后他就大声说:“沅甫老弟!你也到墙上来,伯琛兄有话和你说!”

    听到麦轲的呼喊,曾国荃又气又乐。

    这小子还真不认生,老弟老兄地叫个热闹,我和郭大哥之间,什么时候加进你这么一位?

    既然兄弟相称,你还如此紧逼不舍,你看看我周围都是你的那些虎狼之兵,如临大敌一样!

    不过,也确实是大地!

    乐的是,你还真有胆量,敢让我上墙,上去以后,我立马跳过那边!

    能脱离你的魔掌最好!

    即使跑不了,也戳穿你的花言巧语!

    免得生性忠厚的郭大哥被你骗到!

    当下几步来到土墙跟前,纵身一跃,跳上墙头!

    他准备等高远望,把周边情况看清楚,然后就是一纵而下!

    果然,看到郭大哥距离麦轲不过三章距离,似乎正在聊得投缘,丝毫没有敌对气氛!

    曾国荃一声大叫:“郭大哥,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一面!我就来和你相聚!”

    他刚才飞快地观察了一番土墙前面的情景,高兴地发现,前面一览无余,没有任何拦阻,只要纵身一跃,就能冲到郭大哥身边,龙归大海了!

    当下抬脚就跳!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脚根本就不能离开墙头丝毫!

    他忘了已将事情,这条墙都是天军临时建造起来的,怎么会没有能力控制一个人?

    这也是麦轲新近发现的一个新的功能,是土原素特有的。

    这就是黏住人不放!

    当然不仅仅是人,什么东西都一样黏!

    而且黏力非常强大!

    别说是他曾国荃了,就是一头蛮牛,也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曾国荃和一跳没有成功,又看到离她不远麦轲脸上那隐隐得意的笑容,他突然就泄了气。

    怪不得这小子这么大度,原来早就有了预备!

    可怜自己懵然不知,徒增笑柄!

    于是,他对郭松焘拱手一揖,说到:“郭大哥勿以小弟为念,我还是现在这边呆着,后会有期!”

    说罢,翻身就跳下了墙头,回到西边,天军的包围圈中。

    他也就怪了,这次那面怪墙丝毫没有为难他!

    见到曾国荃突然走掉,郭松焘愕然不止。

    这个老四怎么如此反常,刚才还说过来相聚,怎么话音没落。就改变了主意?

    这老四平日可是言必信、行必果的好汉,今天怎么出尔反尔了呢?

    不管了,完成解救曾家老四的任务最重要!

    现在既然得知曾国荃安然无恙,他也就放下心来,专心致志和麦轲周旋。

    能不大就解决问题,再好不过!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天军的实力,耳闻着实不少!

    就是刚才者到土墙的出现,他也就明白,这个天军的能力似乎不能用平常的标准侧度。

    对这样的对手,还是开门见山吧。

    “麦轲!既然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我也希望你我之间不再大动干戈。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也为了对我自己的尊重,我明确提出我的要求——放了曾国荃!其他一切条件好说,我们可以慢慢谈。”

    麦轲心里佩服。果然爽快。直接抛出底线!

    而这条底线。也确实是麦轲事先就预见到的,估计如果麦轲同意再次放了曾国荃,曾家又得大出血。

    不过。麦轲没有直接说行,也没有马上拒绝,他还想借此机会,和郭松焘多套套近乎呢。

    “伯琛兄,你也到墙上来,我们详细谈谈!”麦轲于是邀请郭嵩焘上墙来坐。

    郭嵩焘光明磊落,听到麦轲的话,拿脚就走,口中回应:“好的!正好让我看看这神奇的土墙到底多么神奇!”

    可是别人不是他这样想!

    负责保卫的康福一把拉住他,说到:“郭大人!您不能如此犯险!我的职责所在,不能看到四爷没有就回来,又陷进去一个郭爷!”

    如果是别人劝,郭松焘当然可以不顾,可是康福却不同!

    他是曾国藩的贴身侍卫头领,而且众所周知,曾大帅视他如同兄弟!

    “放心吧!我观麦轲不是诡诈之人!况且,我先祖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又怎么会害怕却参加一个会谈?”郭松焘信心十足地说。

    康福知道,这位郭松焘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比较烦人,就是动不动就提起先祖如何。

    不过他的先祖却是了得!

    那就是兴唐大将郭子仪!

    鼎鼎大名的唐朝汾阳王。

    “那也不行!大帅特别嘱咐过我,要阻止先生以其行事!你如果非去不可,除非我去保护你,要死就自在一起!”知道很难劝止,康福语气也悲壮起来。

    “我倒想让你去,可是麦轲只邀请了我一人……”郭松焘无奈道。

    “那是康福兄吗?你也过来?我们一起叙叙旧?”麦轲目光敏锐,一下子就看到对面劝阻郭松焘前来的人,正是那个侍卫头领。

    这下子就没词了,康福只好悻悻地跟着郭松焘跃上了土墙。

    麦轲和郭松焘更近了一步,情不自禁地就要掏那八十度,先庆祝一下,又一想,这场和不太对,就算了,掏出几瓶生命河水,请二人随意饮用。

    这次是康福主动了,他抢过一瓶,拧开瓶盖,就是一饮而尽!

    完了,马上抄起第二瓶。

    这才意识到,郭松焘正愣愣地盯着他。

    赶忙解释说:“这可是好东西,郭大人赶紧也来一瓶!我自从上次喝过,以后一直念念不忘!就连大帅在北经的时候,也是常喝的,不过那个产地是娘子水。”

    郭松焘心里奇怪,这个闷葫芦,原来也有话痨的时候!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瓶装水绝对非同一般。

    于是,也是依然画葫芦,一瓶水直灌了下去。

    有人送来了四季果盘,于是三人就坐在墙头,众人注目之下,一边吃喝,一边开始了会谈。

    “麦轲,我看你也是痛快人,给我一个痛快话,到底放不放曾国荃?”

    郭松焘脾气直爽,最先沉不住气,水过三巡,水果过五味以后,率先催问。

    “放了他,是完全有可能的,不过我不知道伯琛兄肯不肯付出代价。”麦轲笑眯眯地回复。

    麦轲虽然准备成全这个郭松焘,但是能趁机消弱敌人,他一定不会放到机会。

    “你提条件吧!只要能办到,一定不计代价满足你的要求。”郭松焘衣服破釜沉舟的悲壮。

    “好!我要你把你的军队和曾国荃的所有湘勇全部留下!这样。你就可以带着曾国荃马上离开了。”麦轲狮子大开口。

    根本就没有谈判经验的郭松焘抓瞎了,他从来就没有听到过生意经,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样的基本常识!

    这个他还真的不敢答应!

    首先那四千骑兵不是他自己的,打完这一仗还要还回去的。

    如果都战死战场,也就算了;交给敌人?如果被皇帝知道,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能瞒住皇帝?那就别想了,早上做的事情,他晚上就知道了。

    “这个……这个……难度太大。不!是没有可能完成!可不可以换一个?”郭松焘结结巴巴地说。

    “这样啊。我刚才听你讲不计代价让我满意,我就没有注意到难度!既然如此,不如伯琛兄说说,你能给我什么吧?说个十样八样的。让我选一个。”

    也只能如此了!

    郭松焘叹了一口气。只好郁闷地去清数自己的家底。不!是曾国藩的家底。

    第一个就是直接的,一百万两白银。

    第二个是地产,一万顷良田。

    第三个是山地。十万亩荒山。

    还有一个就是,一千名男女奴仆。

    说到这里,他没词了,也就能找出这么多东西,别的就拿不出手了。

    “还有吗?”麦轲问道。

    心里话,我还以为你会找到一些武功秘籍、灵丹妙药一类的东西呢。

    “没有啦……你可以任选一样。”郭松焘也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好好,谢谢伯琛兄了,竟然找出好几样好东西来!不过,这些东西我似乎都有!不但都有,而且全部堆积如山!正愁用不完!伯琛兄以后如有需要,尽管来找我,我给你弄个七八千万!”麦轲委婉地拒绝了这些东西。

    一样都没看上!全部拒绝了!

    郭松焘神情一滞,这可怎么办?

    交换不成,岂不是还要打?打,连半成胜算都没有!

    郭松焘现在无计可施了,急得他直冒汗,开始在土墙上度起步来!

    康福看着他着急,也跟着着急,可是他就更没有办法了。

    忽然见到麦轲在那里悠然自得,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猛然心里一动,这家伙必定心里有主意!

    “麦轲兄弟,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解决方法,不妨说出来,给郭大哥参考,行的话,直接去办,不行的话,或则再议,或者直接开打;强似郭大哥一人着急。”康福向麦轲靠近一步,小声说。

    一面说,一面盯着麦轲的眼睛。

    这是他和曾大帅学的,眼睛可以告诉人,那个人是在撒谎,还是在说实话。

    麦轲一笑,也小声说:“知我者,康大哥是也,我确实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伯琛兄想不想听听?”

    后面的话,麦克提高了声音,让郭松焘可以听到。

    还在转圈的郭松焘猛然停止,停得急了点,差点没有闪下土墙,幸亏被康福一把拉住。

    他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快说!我都急死了!”

    麦轲禁不止又是一乐,你再急,也不必向你的谈判对手倾诉吧?你这不是整个给自己帮倒忙吗?

    不过,麦轲更喜欢这位老哥了!也为自己的略显下作的做法不齿!

    他决定竹筒倒豆子!

    “伯琛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可以把曾国荃放走,他现在带的兵也可以跟他一起走,你的兵当然也没有问题回去。条件只有一个……”

    郭松焘聪颖过人,顿时感觉不妙,插话道:“那是什么?”

    “就是委屈伯琛兄留在天军!”麦轲一语道破最后的条件!

    郭松焘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沉了筹码!

    霎时间如同打翻了所有调味瓶瓶罐罐,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首先他是被感动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在麦轲的心目中有如此高的位置!

    一个曾国荃,这个曾家的至宝;上万的军队,更是曾家的心血!

    别管成不成,就凭这么一个条件,我郭松焘就感激不尽!

    直汉子就是直汉子,有什么心思就要表达出来,他上前一步抓住麦轲的手,声音哽咽地说:“不管今后是敌是友,你麦轲都是我天下第一知己,谢了!”

    麦轲也是心绪难平,看来被人认同是多么重要啊,幸亏我有历史知识,以后可要多多认同一些人,人生多几个知己,且不是不亦乐乎?

    正准备接受郭松焘的投诚,人家已经松了手,退后站稳,激动心情已经平复,人也恢复了睿智,准备和麦轲继续讨论细节了。

    不过,方向已经确定,大家达成了共识,这个拿郭松焘作为抵押的方案可行!

    .(未完待续。。)

第848章 发行一份战报

    第848章 发行一份战报

    麦轲和郭嵩焘达成了共识,实现了跨时代的握手,心情舒畅,不由一阵大笑!

    麦轲的笑声,一如既往,雄浑豪迈!

    郭嵩焘的笑声,畅意抒怀,从来没有过的意气风发,把半生的郁闷一扫而光!

    麦轲伸手扥出三瓶酒,这次是八十度!

    事情办完,可以畅饮一番,以示庆贺了!

    麦轲递给了郭嵩焘、康福每人一瓶,三人一起干了。

    康福也是感触万千,本来送人过来,现在却一个人回去。

    他喝完了酒,对郭嵩焘说:“谢谢郭大人舍己救人,也祝贺大人达成心愿,并预祝大人心想事成!大帅那里,我会善言解释。”

    “谢谢兄弟!”郭嵩焘惟有感谢。

    康福转身就要离开,麦轲叫住他,说干脆和曾国荃一起离开,也好对他作些解释。

    然后三人一起,来到曾国荃和他的那些湘勇聚集处,把那面围墙打开一道口子,放他们走掉。

    曾国荃听到可以离开,还能带走他的属下,大喜!

    知道是郭大哥的功劳,不禁又感激又敬佩!

    可是,路过土墙 的时候,看到和麦轲并肩而立的郭大哥,不禁又疑窦丛生,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这时候,康福过来,对他附耳解释了一番。

    当他听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惊得差点儿从马身上掉下来!

    这郭大哥竟然抵押给了天军。还担任了他们的“天下扫贪使”?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想不透这里的意思,只觉得这件事一定非常不简单。

    不管想得通还是想不通,自己总算逃出了生天,自己的人马也剩下十之一二,强似全军覆没!

    其他事情只能先回去,以后再说了。

    回头看了一眼硝烟散去的战场,想想壕沟 初成时的狂言,不禁苦笑。

    还坚固如铁桶呢。还笑言自己从此改名叫曾铁桶呢。纸桶还差不多!

    郭嵩焘看到了曾国荃的惊骇,看着他们远去,一字未语。

    他心里已经确定,从前的一页。不管是和曾氏的交往。还是自己走过的历史。都翻篇了。

    这条土墙,从此以后,也成了天军大庸防线的第一道关隘。

    从这里到大庸城。构成一个纵深几十里的立体防御体系。

    与此同时,固守第一道壕沟的张龙,在丁光晔的进攻蚕食之下,兵力已经所剩无几。

    听到前线的结局,他也放弃了最后的努力,化妆而逃,仅以身免。

    这还是他狡兔三窟,事先准备了一条秘密路线,无人知道,才侥幸逃脱成功的。

    这一仗,天军实现了所有的战略目的,而且大有超过。

    最让麦轲高兴的,就是得到了郭嵩焘!

    麦轲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只要他老郭上了他这条贼船,绝对是不可能再下去!

    说是二个月以后还有选择是留还是走的机会,对麦轲来说,那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百分之百的留下!

    麦轲在这里虽然效率不错,但是也花费了不短的时间,于是他把这里的防务交给了王全洲、丁光晔、张天赐以后,就带着郭嵩焘、他的卫队、还有特种营,离开了大庸。

    只给这个防区留下了二个混合特种队。

    麦轲来到珋州,总指挥部已经搬到了这里,六划、张远等人一直紧密观察全国各地的战况,各地的进展基本顺利。

    同时,更具体的情况都收集和记录在灵犀一动的数据库中。

    数据库的功能,不但有原始情报的收集,还有个各种分析总结,以及根据这种总结作出的综合报告。

    三巨头坐在一起,交流了一下各自掌握的情况,最后一致认为,从举起义旗到现在的半个月时间内,天军已经取得决定性的进展。

    不但在军事上获得胜利,占据了大片地域,而且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这些胜利,足以激励所有参战天军更高的士气!

    这些经验,必能指导天军更有效率地攻城夺地!

    因此,麦轲提议,发行一份战报,把这些胜利和经验都写出来,然后广泛发行。

    其作用是一石二鸟!

    对自己,是激励,是鼓舞士气。

    对敌人,是震慑,让他们闻风丧胆。

    张远有些担忧,说道:“这些经验,是我们的至宝,也是田军将士的心血结晶,如果透露出去,是不是就给了敌人模仿的机会,反过来对付我们?”

    麦轲刚想回答,六划却接了过去。

    “我看不必担心!我们的经验,是根据我们所处的天时、地利、人和条件决定的,除非他们也能有同样的条件,才有模仿成功的可能。可是,让他们有同样的条件,那有可能吗?”

    麦轲哈哈一笑,接上说:“他们若真的模仿,那就只能是邯郸学步!我们的他们做不到,他们自己的也抛弃了!”

    张远也恍然大悟:“如此说了,这些经验,实际是让敌人上当的诱饵!他们无动于衷,算是聪明;若是自以为聪明,就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是这么回事儿!”麦轲、六划异口同声地予以确定。

    “其实,再经典的战例,也不可能依样画葫芦、完全照搬;必须因地制宜予以调整;我们的对手,也是知道这些的,而且也做得非常好。”

    麦轲给大家介绍了 他不久前遇到的那个地穴加强版十面埋伏,然后接着说:“不过,他们没有天时、没有人和。也很难取得关键战役的胜利,就是再聪明也挡不住大局变化!”

    六划和张远全都同意麦轲的结论,就此议决,尽快发行战报。

    由于是第一次,同时,由于灵犀一动是主要信息来源,麦轲亲自操刀,准备这次的军报,格式和内容,都由他确定。

    这个灵犀一动。也确实给力。不但所有的资料都留存了下来,而且具有强大的编辑功能!

    许多特别有用的技巧,以前从来没有用过,麦轲也不知道。这次才开发出来!

    不对。应该说。是麦轲才学习到!

    正如自然界许多奥秘一样,人类没有触及到,并不是它们不存在。而是人类自己有限,比较愚钝,才不知道它们早就存在。

    因此,这次准备战报,也给麦轲小小地敲了一个警钟。

    其中一项功能,就是强大的配图功能!

    本来麦轲设想的就是纯文字版,这已经超越时代了!

    当麦轲熟悉资料的时候,才知道这些文字记载的时候,都有现场录像!

    而且那些录像,绝对没有光度、角度、频宽、色彩等等限制!

    都是全视角、全光谱、持续不断的取像!

    麦轲一霎时,也被震惊了!

    这何止只有新闻价值啊?

    更重要的是军事价值、情报价值!

    历史价值、证据价值就不说了。

    不过,这些丰富的图像,对于这次设定的平面战报来说,能采用的就不足九牛一毛了,麦轲只能选取一些经典镜头,来加强文字描述的效果。

    即使是严格取材,但是,因为这些材料太丰富,这份战报还是满满地占用了四开八版!

    也就是灵犀一动的没有限制的排版和印刷能力,才能让这样的规格面市。

    麦轲确定的格式和内容,引出了三份样稿,和六划、张远一起审阅。

    这份战报一旦发行,署名就是主编麦轲,副主编六划、张远。

    因此,三个人要对其内容负责,都同意以后才能发行。

    六划熟读诗书,对那些传统的文字载体,无不精通,什么线装书、石板印刷术、竹简、青铜铸文、甚至甲骨文,都不在话下;可是这样的规图文并茂、浩大壮观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但从未见到,而且想都难以想象!

    非但模式和内容让他惊异不已,就是文体,也完全令他耳目一新!

    麦轲当然用的是白话文,也当然使用的是新闻报道的书写体裁,这些六划都没有正式接触过。

    不过,他接受新东西也非常之快,立刻就知道了这种方式的强大!

    他的逻辑也非常简单,连他自己一见之下,都被震撼,其他读者先必不会比他无动于衷。只有更加不堪地被震撼的一塌糊涂。

    别说六划了,就是张远对后世的媒体耳熟能详,也非常惊异麦轲弄出的的这份战报,他以军事家的犀利目光,判断出其中的插图,精确无比,即使用具有非常高精确度的军事摄影机,也难以达到那种水平。

    尤其是那种取像角度,恐怕要几千架高级摄像机同时操作,才能完成。

    最后,三人一致同意——马上发行!

    于是,灵犀一动连夜印刷,第二天早晨,天国、天军的所有建制单位都收到了这份战报。

    这份战报,不仅送达国内的各个单位,而且东南亚、西南亚的所有天国版图之内的机构和驻军也都收到。

    除此之外,满清控制地区的各级官府、各地驻军,也都收到了赠阅。

    上面还有麦轲的亲笔附言:请多提宝贵意见!

    皇宫当然不能落空,相反得到了重点关照。

    除了给皇上送了两份以后,后宫凡是有封号的嫔妃人手一份!

    各个大臣也是都有一份,不算分给各个部门的那些。

    就是外国那些国家,除了他们的驻华使节以外,他们的首脑人物,也都有收到,而且都有麦轲分别用它们的语种和话语写下的赠言:小报一分,不成敬意;先致问候,随后拜访!

    一八五零年一月十五日,对所有读者来说。都是一个不大不小、但是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一天是他们看到战报的日子,对许多人来说,也是第一次知道和认识天国、以及天国领导的天军。

    这份战报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揳入了许多人的日常生活。

    在娘子水,几个人正在抢着先睹为快!

    这是留守的一部分,大军已经出去,拦截过路的清军,攻取附近的清军据点。

    其中包括谭凤舞、张碔、小辣椒。

    还有一位客人,渔阳县太爷张纹。

    他是来做客的,但是他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已经为所有天国领导层人物所共知。

    渔阳县现在名义上还在满清名下。但是其管辖早就名存实亡,实际上已经进入了天国的版图。

    他们收到了战报,首先知悉了各个版面的不同内容。

    谭凤舞,还是那样火辣。嚷嚷说:“我先看!我要看第三部分。看看麦轲大哥哥前些日子在哪里。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她是从第一版的导读上看到了目录,说战报的第三部分,是天军的战史。那里肯定有大哥哥的踪迹。

    张碔大叫:“先看第一部分!那里说的是现在天军在全国各地的进展,看看我们娘子水如何,是不是领先于其他战场!”

    老成稳重的张纹,也没有沉住气,发表话意见说:“先看看经典战例吧,了解一下天军如何与众,不同岂不更有意义?”

    他说的是第二部分。

    张碔 唯大哥马首是瞻,立刻投降,说:“大哥说了算!就看第二部分。”

    谭凤舞自己成了少数,不得不屈服:“好吧,那我的第二看好了!”

    张纹笑道:“不要不高兴了,每处只看一段,然后轮流看好了!”

    于是皆大欢喜,大家就坐,开始朗读。

    朗读则有小辣椒负责。

    她有了张碔作代表,自己就不发言了,虽然实质上张碔听他的,但是今天不同,有张纹在!

    张纹等同长辈,她必须好好表现,否则会被人说三道四。

    不过,她既然负责朗读,所有部分都是她先睹为快!

    每一个部分的每一个实例,都是麦轲大体上按照重要程度排列的,顺着这个循序念就行了。

    既然第一要读天军经验,小辣椒翻到了第二部分。

    第一个新战术,就是麦轲的六大原素的使用!

    这个战术,着重说了三件事情。

    第一点说的是六大原素的来源。报道只说得自神山,是天地的创造者创造天地时的第一批产品,其独特的品质是没有罪的污染!其效能是没有限制,不受影响,而且迄今为止,不知道还有哪些用途没有利用。

    第二点则介绍各个原素的独特用途,以及在经典战役中如何发挥作用,如何有针对性地打垮了敌人,取得胜利。

    这些都是麦轲的经历,他当然描述得栩栩如生,让听者如同身临其境。

    小辣椒读得声情并茂,大家不时发出赞叹声。

    第三点,就是混合六原素的特殊使用了。这里配置了一个系列图片,说得是在地穴中如何大破敌人的加强版十面埋伏阵。

    张纹专门看看那些连续的阵法发动;他认为,若不是这种强大的混合原素队,别说破阵了,那些天军一定会全军覆没!

    这个项目,不但张纹听得津津有味,兼带提心吊胆,就是谭凤舞和张碔也听得心驰神往。

    张碔自然是因为那些战斗的紧张激烈;谭凤舞则在那个连续照片中,看到了麦轲!

    第一天军战史,讲的是占领东南亚!

    这是谭凤舞的选择,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天军在短短的时间里,不但为那些受到迫害的华人报仇雪恨,而且把所有那个地区的潜在危害彻底铲除!

    天军把整个东南亚都占领了!

    不但占领了陆地,而且占领了海洋!

    不但把近处的陆海空全部收归天国,而且把远达大洋洲的遥远地区都囊括了进来。

    这样,天军在那里占领的区域,从面积来说,已经远远超过了满清的版图!

    即使名义上的满清版图。也远远不及;更不要说实际上的版图了。

    因为在实际上,在满清名义下,相当一部分地域已经处于天军的控制之下。

    虽然在东南亚的天军行动,已经为在座的人略有所知,但是这种正式的、全面的报道,还是第一次。

    这个巨大的成果,同样给人带来巨大的震撼!

    大家对天军的战略格局,有了一个在新的高度上的认识!

    有了这样的基础,天国对满清的胜利,早一点儿晚几天又何妨?最后胜利一定是天国的!

    谭凤舞最为兴奋。她看到天军从一个胜利走到另一个胜利。大城一个一个被攻占,圣镇、圣市、甚至约盟一个一个被建立,她都从中看到大哥哥麦轲矫健的身影,好似她也陪伴在旁一样!

    随着小辣椒的读报声。她对大哥哥的赞美之词也从她清脆的声音涌流而出。

    其实词汇倒不是很丰富。丰富的是喜悦和感情!

    最后。读到了第一个战场,其实是战报的第一部分;这个战场就是天军占领了尚海,收回了租界。

    人们首先被那幅配图所吸引。那就是东方之珠世界第一高塔!

    那绝对是世界第一!

    不仅仅是高,还有它的综合功能,也令人不禁心驰神往,恨不能前往一观。

    比较有商业头脑的小辣椒一边读报,一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商机,完全可以登高望远为中心,招徕世界游客。

    看这事让麦轲搞的,一个小山村的乡下女孩,思考问题都开始站在世界视角了。

    那个世界第一高塔固然吸引人,但是后面的内容更加具有深远影响!

    第一件事情,就是尚海圣市的市长,竟然是林则徐!

    壶门销烟,让林老英雄家喻户晓!

    谁都知道老英雄忠君爱国,天下无双,无以伦比!

    可是现在,他竟然改变了忠心的对象!

    不再是满清,而是天国了!

    这一改变,那怕是再思想麻木的人,也不得不思考 其中的深意了!

    林则徐的这一变换旗帜,恐怕给所有依然追随满清的官员,敲响了一记醒脑的暮鼓晨钟,让他们时刻不能忘怀,不断地思考自己何去何从。

    老谋深算的张纹,也对麦轲的这手一箭双雕,佩服之至!

    这不仅仅是胸襟,还有人格魅力!

    想那元老级的徐大帅,岂是一般人能说动的?

    另一件事情,就是收回租界!

    这件事情,对国人,尤其是士子 阶层,影响更加深远!

    盖因租界是丧权辱国的记号,每一个士子无不感受到切肤之痛!

    这一下被麦轲彻底扭转,那些原来趾高气昂的老外,不得不纳款输诚,求得天军的宽容饶恕,能在天军的管理和统治之下,占有一席之地,求存谋生。

    这太让这些智识阶层扬眉吐气了!

    虽然他们许多人可以对这些老外有比较客观的看法,但是基本上还是认为他们属于蛮夷族类;而他们的受欺压,也是文明人被蛮夷制服,心里憋气无处伸说,就别提多烦闷了!

    这下终于摘下了头上的枷锁,出了一口鸟气! 他们必将对麦轲的感激无以复加!

    从此以后,只要麦轲不是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们对麦轲的好感和支持就不会撤销了。

    在张纹的感慨之中,读报进入第二轮,说的光西这一路天军的进展。

    金田起义大获全胜,活捉了林则徐、增格林沁这两位文武重将没有细说,只是一带而过;后面的珋州、 贵林会战也是寥寥几笔;重点却放在了雪峰山脉封锁线,以及大庸防区的开拓和建立。

    其中提到了几个关键人物。

    第一就是张良的后人。

    张家现代家主张天赐,决定和天军合作,被天军委任为大庸城主。

    还有一位是曾家五虎第四位的曾国荃,自取绰号曾铁桶的,在大庸城设立一环围城壕沟,结果被天军的二环壕沟反包围,不但曾字牌号的铁桶破裂,而且损兵折将,自己也险些成了阶下之囚。

    更重要的是第三位,郭嵩焘,大唐郭子仪的后人。

    他为救曾国荃脱险,不惜自身充当抵押,换取曾国荃和他统领的湘勇。

    尔后,因为极端厌恶时下的贪官污吏、腐化横行恶风,与天国大总管麦轲志同道合,毅然接受“天下扫贪使”的重任,发誓要做到“海青河宴”,给人一个清明世界。

    张纹彻底服气了!

    这几招从小处着笔的措施,动摇的将是满清的根基!

    最厉害的地方还还在于,这不仅仅是拆除原来已经腐朽的旧屋,还是为新的高楼大厦建立稳固的根基!

    张天赐和郭嵩焘代表的不仅仅是两个人,或者两个家族,而是代表中国的士子,代表中国的传统文明!

    即使是对曾国荃的网开一面,也是留了后手!

    曾国藩这个最有实权的曾子后裔,影响也是非同小可。

    这样的捉放曹,即使不能让曾氏归心,起码也能极大地削弱他们的影响力!

    在张纹等人诵读这两段战报的同时,北经的皇庭也在读!

    但是那里的诸公听了以后,反响就大不相同了。

    平时由于身体欠佳的咸丰皇帝,很少发言,更别提发脾气了;不是没脾气可发,而是发也发不过来,没有那么多力气发。

    可是今天,听完了以后,他陷入了盛怒,表面上却是可怕的沉默。

    只有当值太监首领鹿公公,看到他的脸色如同五花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

    突然啪的一声,一只碧玉鼻烟壶,被摔在龙案上,粉身碎骨!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久不见的龙颜大怒,顿时笼罩在所有大臣的头上!

    .(未完待续。。)

第849章 满清朝廷炸营

    咸丰龙颜大怒,把下面战战兢兢听完读报的各位大臣确实都吓了一跳!

    这里不少人是前朝老臣,没少面对道光皇帝的怒骂,尤其是和那些列强发生冲突、不得不接受他们提出的屈辱条款的时候。

    可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人领受过这位登基刚刚一年新皇帝的怒火,不管是老臣,还是新进。

    面对皇帝的诘问,就是再难回答,也要回答呀。

    别人可以逃避,唯有一个人不能,这就是首席军机大臣。

    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跪着出列,满脸都是劳苦愁烦,磕头拜了三拜,缓缓地开口道“惹皇上发怒,罪臣该死!容臣下……”

    咸丰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先生请起,您是我的老师,有话起来说。鹿公公,给祁先生看坐。”

    鹿公公给以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后者赶紧从后面取过一个锦墩,交给了这个大臣。

    老头儿又磕了一个头,说:“老臣谢皇上的恩典!”

    这才爬了起来,坐在了锦墩上面。

    这位老臣是祁隽藻,现任首席军机大臣,兼管户部事务,为左右枢务的重臣。

    更有一条厉害的,他不但是咸丰的老师,还当过咸丰的老爸道光的老师。

    因为这个关系,咸丰才称他为先生,给他赐坐。

    虽然按照礼教,天地君亲师,君比师位高,皇帝可以不拜经老师。但是给于一定的尊重还是必要的,这是按照人之常情办理。

    况且咸丰以亲和孝顺夺得皇位,当然不能把这个形象自我破坏掉;再加上,他本人的性格比较如优柔懦弱,所以这样对待老师也是应有之义。

    还有一位也可以享受这个待遇的就是它的另一个老师杜受田。

    杜受田得到这个待遇主要是因为他有拥立之功。

    其他的人,虽然所有的大学士,都有可能教授太子,不管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是皇帝之师,但是这种泛泛的教导工作,就不能得到皇帝的特殊照顾了。

    祁隽藻坐好。挺起上身。开始接着刚才的话头,向皇帝解释,实际上是一种述职。

    这个时候,他就不能低头猫腰。如果跪伏那样了。

    如果坐着。做出弯腰姿态。就如同瘫在那里,不但极端不雅,而且也是对皇帝的大不敬!

    “皇上。老臣不得不说实话,哪怕皇帝听了以后,即刻把老臣我问斩!这股乱民非常凶悍!军机处已经连续三次派遣精兵强将钱去清剿,结果尽数败北!

    “由此是不久前这次,武有老僧王僧格林沁,文有忠心老臣林则徐,带领最精锐的蒙古骑兵,地方绿营的全力配合,依然是彻底失败!

    “他们不但把前去围剿的官兵全部消灭,还活捉了林大人和僧王爷!

    “随后,他们就分兵十几路,攻击各地的清军,而且占领夺到的地盘,和以前大不一样。

    “这些人如何凶悍,不好描述,这里有一个比较,那些把我大清打得一败涂地的英、法、美兵,在他们面前,就如同纸糊的一样,如果不投降的话,三下五除二就给灭了!”

    只有说到这个事情时候,祁隽藻才略微感到舒畅。

    咸丰虽然自己当皇帝时日尚短,还没有亲自和各国列强打交道的经历,但是老爸当政的时候,那场中英战争,他可是记忆犹新!

    “不错!这个可以算他们的一场功劳! 还有,他们前不久杀入西南不毛之地,惩戒了杀我大清署民的刁民,也是大功一件!都给他们记上,发奖给他们!”咸丰果然心地善良,转眼之间,就转移了注意力。

    “可是林则徐这老头从了逆贼,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许多人不是极力推荐他吗?”咸丰一想到这件事情,又怒气勃发了。

    这下子祁隽藻哑火了!

    他是举荐林则徐最坚决的!

    咸丰冷眼望周围扫了一圈,说道:“你们谁说说?”

    恭亲王奕訢今天也参加了朝见,虽然他没有什么官职,他的世袭罔替铁帽子王在那里,还是有权与会、有权发言的。

    他对皇帝对他的敬而远之,不予重用的做法非常不满,而且造成这种局面的经手人,都是皇帝亲自提拔的人。

    “皇上,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听听?”

    “哼!你说吧!不在这里说,你也会到别处去说,还不如就在这里说个痛快!”咸丰对这个武功和智慧都比自己强许多的弟弟相当不满。

    “谢谢皇上!既然如此,愚弟就如实说了!”奕訢少了一眼周围的大臣,知道他们都是一伙的,自己的发言肯定会被他们围攻,但是,他不为所动,还是要说。

    “我说这些和那些乱民对敌的人都是饭桶!举荐的人都是徇私舞弊!这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皇上恕我直言,围绕着你的那帮人,一直都是在蒙哄欺骗你你!只有都杀了他们,皇上有能力做事的人,才能解决问题。”

    “嗡!”所有的人都惊讶出声!这六爷也太胆大妄为了!

    这里的大臣都是皇帝的亲信,奕訢的一通扫射,所有人都中了枪。

    于是大家情不自禁地谴责恭亲王。

    咸丰又大怒,喝道:“你们不争气,直接去给恭王爷解释! 怎么连一个一个地来都不知道吗?”

    他对这些人,可没有对老师客气。

    不过,奕訢的这一招,对那些汉官好用,对那些没有爵位的满官也能对付的过去,可是同样的铁帽子王 就不买账了!

    怡亲王载垣当下斥责了奕訢:“我说小六子,你怎么顺嘴胡扯?我也围绕着皇上。照你这么说,我也是蒙哄欺骗皇上了?也必须杀掉?有胆你再当我面,着着我的鼻子,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这载垣不但位高权重,而且年龄比奕訢大多了,所以倚老卖老这着也用上了。

    这位不但是当之无愧的铁帽子亲王,而且还是现职高官,担任宗令和领侍卫内大臣,这两个官位都是正一品,掌管的都是要害部门。

    前者是管理所有的皇族户口。或者掌控皇宫的警卫。

    如此种种。所以对同样是铁帽子的奕訢骂起来毫不客气。

    奕訢就是再狂妄,也不敢直接和这位老王爷叫阵,赶紧说好话:“老王爷别生气,我怎么敢骂您呢。当然那些启蒙哄骗的人不包括您老在内!”

    “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呢。想骗谁?你好好跟大家解释吧!得到谅解还则罢了。解释不通,小心家法伺候!”

    作为宗令,掌管整个宗人府。他当然有实施家法的权利。

    接着就是端华、肃顺这亲哥儿俩一起上,把奕訢骂了个狗血喷头!

    端华还好一些,肃顺是极力提拔汉官的满清先锋,见到这个恭亲王把这些出色的人才都一棍子打死,他绝对不能容忍!

    “你名为亲王,本当在这多事之秋为朝廷效力,即使自己不行,也要荐才举能,为国家保住元气;你倒好,除了扣出恶言,排斥异己以外,还干了什么?仗势自己有些勇力,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诸葛亮再世了?你自己说说,皇上登基以后,你效忠皇上做了什么事情?一件没有是吧?自己一无是处,还敢倒打一耙,我不反过来要求皇上惩处你,就是对你仁慈了,你还好意思大言不惭,有脸站立于众人面前?”

    说实际的,肃顺这话说得有点诛心了。

    这奕訢的本领还是有的,但是本领再大,也要有施展的场合!

    可是原来的竞争对手,现在当了皇帝,又怎能给他准壮大机会?

    所有,不是他不干,而是他没得干!

    不是他不想效忠,但是他的效忠也要看效忠对象对它的效忠是否感兴趣。

    不过,肃顺有一点说得不错,他也确实没有真心实意顺服这个当皇帝的各个过。

    尽管是有些冤枉,和奕訢的表现基本符合,所以他的这一番话语,对所有都产生了影响。

    就连雷霆大怒的皇帝,都忘了开始为什么发火了,反而对这不能安分守己的兄弟更加忌惮,也更加反感!

    对奕訢的愤怒反而升到最高!

    对肃顺说的话,不管别人信不信,他反正是信了!

    相比肃顺,端华就稳重多了,他没有继续责骂,只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立场,同意他弟弟说的,但是现在多事之秋,还是共同对敌要紧。

    他的话对平息争端有好处,但是也坐定了奕訢的不是,而且留下了伏笔,现在忙,没空找你算账,等消停下来,跑不了你!

    这三个人的一通反击,如此地不给奕訢面子,把奕訢得罪了一个死透!

    从此,奕訢与这三个人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杜受田看着这个局面,心中苦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内都不止?有这劲头,抵御外辱多好?他既然是咸丰的老师,又是咸丰的头号亲信,最知道他的心情,知道他的这个皇帝当得一直不开心,以至于沉溺后宫,借色消愁。

    看大家硝烟弥漫,没有止息的意思,只要站出来,沉声说道:“诸位都是股肱大臣,国之栋梁,危难之际,请放下个人成见,以至对敌!从现在起,不再追究责任,只说破敌方略,祁老军机,你看这样可好?”

    祁隽藻同意:“好!就这样!”

    大学士賽尚阿一直未说话,也支持,说道:“早该如此!”

    .(未完待续。。)

第850章 摄灵出招绝户

    这时一位年轻的朝臣匆匆走进,在最后一排站定,朗声说:“报告!钦差大臣曾国藩到!”

    杜受田正着急呢,一听大喜,这些清缴安排谁也不如曾国藩清楚,也只有他才能让皇帝熄灭雷霆之怒。

    “快快让他进来!”杜受田急忙说道。

    可是那个报告的年轻人并有动弹,杜受田怒道:“翰儿,怎么还不快去?”

    原来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受田的长子杜翰!

    他本身就是道光二十四年进士,人又忠厚勤勉,咸丰又念他父劬劳,有拥立大功,就提拔杜翰为工部侍郎,也就是工部的副部长,不过排名在曾国藩之后。

    更重要的是,他还被充任军机大臣上行走,实际上就是军机大臣,在首席军机大臣祁隽藻的领导下轮流处理军机处事务,他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办理京城巡防事宜,甚受皇帝的倚重。

    今天巧好他当值,而曾国藩这次回瑚南以及提前返回,都是军机处的安排,所以他一回来,立即通知了军机处。

    杜翰知道正在朝开的御前会议,马上就前来通报,说曾国藩已经奉命返回。

    如果就是通报一下,他回去和曾国藩说一些结果就行了,可是曾国藩还有一项特殊的要求,就是它有一个人,需要带进来。

    这个克没有人可以做主!

    今天的御前会议,是一种特殊的朝见。会议内容也具有特殊的意义!

    不但参加的人员,都是特别重要的当朝大臣,或者是非常重要的皇室成员,比如亲王什么的;而且都是皇上自己的决定的出席人选,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没有皇帝的御旨钦批,爵位再高,官再大,也参加不了。

    所以,听到老爸询问,杜翰就把曾国藩带人进来的请求说了。

    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咸丰。

    他正在火头上。没想到这个老曾还来多事,本想一句话给他扪回去,一想着老曾向来稳重,一定是非有必要才如此行。于是就点了一下头。

    这个头也只有咸丰能点。因为参加御前会议的所有人都是他点过头的。

    看到咸丰同意了。杜受田对儿子说:“圣上恩准了,你去招曾国藩和他的客人进来,不过。为了圣上的安全,你就别回去置办了,就在那个客人身边,防止他有什么异动!”

    杜翰说:“是!我就去!”

    转身就走,快步离开。

    他已经感受到这里剑拔弩张的敌对气氛。

    杜受田看儿子走了,低头想了想,跟皇帝打了招呼,也跟着出去了。

    咸丰对老师还是理解的,知道他出去,是为了和曾国藩介绍一下这里的争吵;同时,也是商讨和一下对策。

    这二人的强强组合,实际上是咸丰当上皇帝的关键因素,后来朝政、清剿军事行动,都是这二人组当大拿。

    事实证明,这二人组果然不负皇上所望,办成了不少大事。

    曾国藩正在攻门外等候,双眼微闭,抓紧时间休息养神。

    他这几天往来奔波,也确实给累惨了,

    解救兄弟曾国权,他不得不回去亲自安排解救。

    也多亏是他回去,否则就派不出郭嵩焘这样的重臣;没有郭嵩焘手持尚方宝剑,当场斩杀总兵王大良,他也多去不了兵权,无法增援,前去解救曾国荃。

    曾国荃终于救了回来,可以让他心痛无比的是,他特别器重的郭嵩焘却陷在了敌人手里。

    根据他对郭嵩焘的人品和追求的了解,一听说麦轲给了他一个“天下扫贪使”这个头衔,就知道这位正直的兄弟多半是肉包子打狗了。

    别管多么糟糕,四弟总算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他也松了一口气,想休息一下,调整几天,再回北经。

    可是,没想到那个天杀的麦轲又闹出了一份战报,他看了以后,冷汗津津而出,只看了头版的一些栏目介绍,就坐不住了!

    这些东西,如果到了皇上手里,他绝对是龙颜大怒!

    自己作为钦差大臣,就是直接的责任人,皇上是一定要把自己作为第一个问责人的。

    虽然他和这这位年轻的皇上君臣关系特好,和杜受田一样,被皇帝倚为干城,但是出了这么多事情,他也心里没谱,会不会遭到重重惩罚。

    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立刻赶回去!

    幸好她这次来,使用一种新型的交通工具,这是工部费尽了心血研制出来的,名字就叫“机关鸟”。

    这种机关鸟,据说是鲁班的创意,在鲁班的手中,这种机关鸟是可以自动飞翔的。可是后来,这种工业的核心部分遗失,一直没有得到恢复,所有工部一直组织人手研制,依然没有能够制造出自动飞行的机关鸟。

    不过在容闳的指导下,终于找出了一种替代方法,就是搜罗一些大型猛禽,让它们飞行拖引机关鸟!

    这样终于可是让人乘坐机关鸟远行了。

    这些大型猛禽,都是从东北深山捉来的座山雕,体型巨大,耐久力非常强,持续飞行能力可以达到五千里。

    每小时的速度,可以达到一千里。

    从昌沙到北经的直线距离大约二千五百里,两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曾国藩飞行一炉,主要的时间花在了阅读和研究战报上面,偶尔也和同行的一位客人交流。

    这个个人是左宗棠介绍来,竟然就是摄灵!

    原来这摄灵自从上次失败以后,正在努力恢复国际纵队,左宗棠、张之洞。也是不甘失败,到处收集人马,人手也逐渐增多起来,

    正是这时,天军在国内多处地方动起手来,摄灵敏锐地嗅到了机会,立刻和左宗棠打了个招呼,动身回到国内。

    正好找到曾国藩。

    这几天,摄灵一直和曾国藩在一起,给他出了不少注意。使得曾国藩非常赞赏他的才能和智慧。与其是他的洞察人心。非常准确,因此提出的建议,都是直至人心,特别有效。

    曾国藩的最大特长是看人辨识。虽然这摄灵的人品上他一直看不透。但是能力是非常出类拔萃的。

    因此。他决定回去带上他。

    这时候, 杜受田走了上来,对曾国藩问候:“涤生辛苦了!如此辛勤劳累。实在难为你了!”

    ?“大哥不必客气!快说说御前会议的情况!估计大哥承受了巨大压力!”曾国藩虽然对天军战报都非常熟悉了,但是对皇上和这些大臣的反应,一无所知。

    于是,杜受田把那刚才发生的争吵作了一番解说,又是是恭亲王的那番分外恶毒的话语,又把载垣的驳斥、肃顺兄弟的斥骂也转述了一番,双方的矛盾非常尖锐。

    又说,恭亲王的话也惹得皇上龙颜大怒,最后才确定谁也不要再互相攻击。

    “哈哈,现在还没有讨论正事呢!你到了以后,肯定要给皇上一个全面的交代,然后再说如何摆脱目前糟糕的状态,涤生你早就胸有成竹了吧?”杜受田补充道。

    “这些人也太不可救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目光短浅,不顾大局!恭亲王不是绝顶聪明吗?我看是绝顶糊涂!”曾国藩气得不禁大骂!

    “嘶嘶嘶嘶!好得很!”摄灵听到这里不禁插话。

    嘶嘶嘶?杜受田一头露水,不知道这是什么表达,难道这就是笑声?

    “哎,芝农,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摄灵先生,才智高远,对时局有独到的洞察,使我特也请来的。”

    又对摄灵说:“先生笑的是什么呢?难道这里暗藏玄机?”

    杜受田这才知道,那嘶嘶嘶的声音,真的是在笑!

    这也太独出心裁了!

    “我笑那些衮衮诸公,还都神志不清呢!那个什么恭亲王跳了出来,不正好把他派出去,对付那些乱民吗?可笑你这些人,平素机灵得很,这个时候怎么不会借刀杀人、损耗别人、保存自己了呢?”

    杜受田心中震动,我怎么把这些都忘了?我看其他人也都忘了!

    他现在也觉得摄灵很厉害了!

    于是热情地对他说:“热烈欢迎摄灵大师!走,我们一起进去,免得皇帝等待太久。”

    四个人一同走了进去,曾国藩跪倒在御案之前,前额触地:“下臣来迟,吾皇恕罪!”

    “爱卿奔波劳累,看座!”

    那个小太监这次不用吩咐,立刻给曾国藩包裹了一个锦墩;曾国藩谢恩后坐下。

    咸丰看了一眼这个陌生人,觉得有些妖异色彩,不由问道:“你不跪拜本君吗?”

    摄灵心中冷笑一声,跪你?你跪我才是该当之义!

    懒洋洋应道:“当然不跪!我的出手,可以免除你和你的子孙对别人的跪拜,你看好吧!”说着妖异的眼神对咸丰闪了几闪,看得咸丰一阵恍惚,对这个“没有跪拜”大不敬问题竟然放了过去。

    这时候,因为御前会议已经开了一段时间,所有的大臣都不再跪着,而是站立在御案之前。

    只有特殊恩赐的两位可以坐着。

    “曾爱卿,现在你把战报上罗列的那些东西,逐一做出解释说明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的局势到底如何?怎么给我的感觉是原来形势一片大好,现在突然不可收拾了?”咸丰敦促道。

    众大臣一听,心里一紧,这皇上的意思是说,根据他的感觉,大清皇朝顶不住劲儿了?

    曾国藩心里也是一惊,冷汗流了下来,果然情况非常糟糕。

    于是赶紧打点精神,从战报第一部分的各个战场开始,逐一予以解说。

    “第一个战场尚海,收回了租界,这件事情。对于满清递过来说,是好事!在列强中毕竟满清帝国获胜!

    “至于林大人当了市长,这也对大清有利,谁都知道他是民族英雄,他现在也不是为外国人服务!这且不说,时机合适的时候,我有把握让林大人依然归回朝廷,而且带着尚海的一切!

    “第二个战场,光西的诸城,实际上早已经糜烂。飞是最近的发展。而他们进入湘西,也不过占领了一个大庸州城而已!湘勇依然在做准备,把它争夺回来。

    “辅建小刀会,他们也确实在那里制造了许多麻烦。虽然他们这个战报说的大获全胜。实际上双方依然处于拉锯局面。天军没有取得一处重要的城市,邰湾也依然在我们的控制下。

    “青藏高原那一路比较麻烦,他们现在已经建立了一个比较强大的根基。就是横跨奇马拉雅山脉,然后从那里高屋建瓴,顺流东下,几乎是横扫了满清西北边陲,剑指北经皇城!

    “我们在那条防线上兵力比较薄弱, 国际纵队基本上没有抵抗能力,而天军可以任意从他们的发后方,也就是印度半岛的三个约盟,调动部队,参与战斗。”

    一直不动声色的摄灵,这个时候有了点响动,发出两下“嘶嘶”声。

    那黑里透青的脸色,也有些泛红,因为国际纵队,和他的失败直接有关系,因此他一听之下,感到了羞辱。

    曾国藩稍微喘了一口气,继续来。

    “不过,我们的骑兵已经在那里阻挡,天军的进攻已经被阻挡住。

    “在两淮地区,主要是怀南、怀北,怀河两岸搞事!天军林凤祥,两怀捻军大头领张洛行二人负责,在中原腹地搅风搅雨,不过只是占领了怀河两岸的部分地区,还没有扼住南北交通枢纽!因此也没有卡断满清中枢和南方的往来。”

    “还有就是京畿,东北方向的渔阳,也就是天国在娘子水建立的圣市!东北路总司令林奉翔岁,市长谭国,率领东北路军,已经卡断关内和关外的联系,并伺机向东北进击,他们的目的是孤立满清中枢,让我们在北经 既得不到上京方面的援助,也不能返回上京!

    “可惜他们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却不知道我们在那里的防卫同样非常强大,热河驻军已经出动,天军被挡在古北口一线,寸步难行!”

    “可是半个月来,我们连一封书信也没有从上京收到!”奕訢疑问到。

    他这倒不是瞎说,而是事实,实际上天军的封锁非常到位,一只蚂蚁都不能过关!

    军机处实际上也没有收到应该收到的例行书信,只是这个时候,不好附和恭亲王。

    “曾爱卿继续说!”咸丰命令。

    “在欣疆和内盟古一线,那个无拦王爷不知道发什么疯, 竟然怂恿他的女婿叫什么乌兰以晃的反握大清,还有许多中小家族的也参与了叛乱;不过大家族都依然紧随大清,比如僧老王爷的家族,正在全力阻挡那些乱民,不让他们越出那个地区,扰乱北经大清中枢!”

    众人一听还是心里发凉,虽然这曾国藩说得轻松,可以细心的人一听就知道欣疆和内盟古的局势已经糜烂,那些人的努力只不过是不让他们继续扩大战果而已。

    欣疆和内盟古面积绝大,焉知不是他们本来就是计划如此,没有出那个地区,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时候未到!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提疑问了,恭亲王都迭遭批驳,别人更是白给。

    “还有一条路线,也就是战报上说的西路大军,由泗川的歌乐山圣市组成,总司令由虫洞担任,目标是占领昌江上游流域,打通昌江中游,配合天军占领两瑚,他们也不是很顺利,但是最让人头痛就是那个巨象队,简直是无法阻挡!目前他们还在昌江上游流域转悠。”

    曾国藩作汇报的时候,有意压缩天军的战绩,他心里非常明白,天军数字是非常准确的!

    倒不是他又确凿的数字,而是凭直觉!

    在他熟悉的战场,根据他掌握的情况,天军确实实际达到了战报所说的那样。

    同时,他还知道。天军的这份战报,主要的阅读对象,是天军自己,一旦有虚报浮夸,根本瞒不过当事人,纯粹自己丢丑。

    因此,没有人敢夸大事实。

    他那里知道,天国的信息来源根本就不是依靠当事人提供,而是由灵犀一动收集,不但准确。而且精确!

    那是一分一毫都不在差的!

    只是在报道的时候。为了读起来简明,麦轲把数字都概而化之,取其整数。

    曾国藩虽然知道天军战报这些数字可信,他汇报的时候。直接采用就行了。那样绝对是事实真相。可是他敢吗?

    如果他敢确认那就是事实,首先信心崩塌的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曾国藩参与了咸丰登记以及以后的所有重大决策,甚至这位皇帝的本质!

    他要比以前任何一位前辈皇帝都差太远了。

    所以他给他一个评语。八个字:人是好人,能力平庸。

    他的抱负和胆色,当然和他的能力相匹配,陡然得知局势坏到如此程度,绝对是支持不住的。

    因此,他也可以猜测咸丰乍一听到战报,该是何等的六神无主了。

    也幸亏恭亲王跳出来,大放厥词,转移了咸丰的注意力,否则能不能坚持到曾国藩到来,还真说已定。

    至于那些亲王和大臣,曾国藩不知道到底有谁能抗住这个坏消息,起码那些养尊处优的满人后代子孙,不是全部,也必定是绝大多数,会吓得绝望而逃。

    所以,曾国藩悲剧了!

    他这能编造谎言!

    他的原则是,天军的战绩,是能承认三分之一!最多三分之一!否则就不用干什么,这些人先作鸟兽散了!

    可是,只报告三分之一真实情况,后果也非常严重!

    因为他们不是是听听新闻,就能到此为止的;主要的目的是决定如何对付这个局面!

    在真实战况的基础上制定对地方略,尚且难保成功;只有三分之一的真实,如何能够制订出对敌的正确方略?

    更要命的是皇上以降,包括所有的大臣,全都不知道整体情况有多么糟糕!

    及时对了解曾国藩的杜受田、祁隽藻等重臣,也难以采取正确的对策,因为他们相信曾国藩,就是走到措路上去,不相信他,连目前的这一关都无法过去。

    幸亏还有一个摄灵在!

    摄灵当然知道真相如何,他恐怕是仅次于灵犀一动的存在,对战局的发展非常了解,也知道这个满清统治基本上是没救了。

    他的目的,当然不是拯救满清,而是实现他的目的。

    为了实现他的目的,当然是双方打得越厉害他越高兴,把人脑袋都打成狗脑袋他才惬意。

    听着曾国藩的回报,他也意识到不能告诉这些人所有真相,否则这些软蛋,未战先怯了。

    于是他采用了移花接木的技巧。

    他打断了曾国藩想进入下一个部分的流程,说道:“且慢!我觉得这里应该停一下!一个是我要补充一些情况;另一个是,当务之急,是不是要赶紧议决一些对策,后两部分可以以后找时间再说?”

    在场的当然有许多智谋之士,立刻就在心里赞同了这个主张,于是其祁隽藻、曾国藩、杜受田等人先后表态同意。

    最后,咸丰颔首同意。

    说实际的,他是早就听得昏昏如睡了,尤其是听到曾国藩那种大局依然在握的调子,就更加提不起兴趣了。

    于是,曾国藩就请摄灵开讲。

    摄灵毫不客气,冷峻地说出了他的看法:“诸君不要以为曾先生的报告和天军的战报有很大差距,事实上而这也许都是事实!

    “你们有人会想到吗?曾先生的数据,又可能只是十几天之前的数据,因为收集和整理这些数据需要一段必不可少的时间,而天军的情报工作向来非常迅速,他们的数据也许就是昨天的最新进展!

    “如果你们俩这一点都没有考虑的话,还就是比常人还不如地低智儿!”她的声音一直阴冷低沉,这时突然拔高,变得尖厉刺耳!

    但是,更厉害的是——刺心!

    他说完了以后。停顿了一会儿,扫视了一下众人,发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脸上微微发红。

    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一节,甚至曾国藩自己!

    摄灵哼了一声,继续耍酷:“还有一点儿,你们更应该考虑到,如果考虑不到,就是与猪无异了!天军的这个战报,即使目前有一定的拔高。至少你们应该把它看作是天军的计划。使他们争取的目标!即使现在没有实现,如果你们不制止,或者置之不力,还是要实现的!

    “他们实现的时间或许有长短。少则十天。多则半月。难道你们到了那个时候在采取行动?谁又能保证到了那个时候,天军还会如同这次一样,在给你们一份战报?即使如真如此。难道你们再开一次御前会议,重新讨论?”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大浪!

    最觉得痛快的是恭亲王,虽然它也是属于这两点都没有考虑到的人之一,但是他看到其他人挨骂,尤其是那个不提气的哥哥也被骂了进去,心情还是无比畅快!

    他打定了主意,要和这位冷酷的家伙多多亲近!

    虽然早就说好要互相配合,曾国藩还是没有料到这位摄灵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而且是如此的关键,如果缺失了这些内容,作出什么决策都是扯淡!

    被人如此痛骂,尤其是那个其蠢如猪的比喻,让所有人都非常难堪,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所有人全都是恼羞交加,可是让他们无比郁闷的是,恼羞石油了,就是不能成怒!

    因为挨骂的理由太强大了!

    还是曾国藩最先走出这个情绪的影响,说道:“先生的话实在是振聋发聩!谢谢先生的教导,我们确实愚昧无知,不如先生远甚! 如先生所言,我们在讨论计划的时候,还是按照天军公报上的情况为基础好了!不知道先生是否有了妙计良谋,可以教我?”

    这样,曾国藩在没有撤回自己的报告的前提下,承认了天军战报的数字,并且确定以哪些数据为决策的依据。

    不过,现在他手摄灵的启发,想法又变了。

    他原来就认为天军的那些数字是真实可靠的,制定军事计划时一定要作为依据;可是,考虑清军那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效率,两军对垒的时候,天军岂不是有进展了一大块了?

    所以真正的基础数字应该是再加上百分之五十!

    起码也要百分之二十!

    如果就是原数字,肯定是低估了天军的战果。

    不过,这些不过是想想而已,就是现在这个基础,他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呢!

    也许设另有高招?

    他现在对这个不摸底细的家伙寄托了极大希望。

    “我不忙说出我的意见,先听听诸公的打算。”摄灵臭屁烘烘地说。

    他心里话,这么好的让你们丢丑的机会,怎能错过?不让你们颜面扫地,你们焉能乖乖地听我的话!

    恭亲王按奈不住,又是第一个跳出来:“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吾人本是皇室贵胄,当起表率带头作用!我申请前往第一线,我家里所有的适龄男丁,抽出一半,组成 “恭”字军,与敌人血战到底! ”

    别管这家伙多大毛病,这点热血就难能可贵。

    摄灵对这恭亲王的举动表示赞许,对他一身大拇指,说了一句:“你不错!”

    心里却说,这还远远不够!

    看到被这个讨厌的恭亲王拔了头筹,载垣等人也不能沉默;不但要表态,而且要比恭亲王高!

    肃顺动作快捷,抢先跳了出来,说道:“我肃顺一支,六成男丁去前线,所有军需钱粮自备,我自己亲自带队!”

    端华随着说:“弟弟已经表态,当哥哥的自然不能落后,我出七成男丁,除了钱粮自备以外,再拿出一份,支持其他家族;不过,既然弟弟去了前线,我就去不成了,必须留守,主持家族事务,非常遗憾。”

    随后众人纷纷出人出力,比例和数量也越来越高,最后终于有一个人达到了十成,所有壮丁全部去前线!

    按当时的标准。所谓适龄男丁,就是二十到四十这个年龄阶段的所有身体健康的男人。

    这只是出兵,还不是如何安排这些兵力。

    这些大人物都主动交出家兵,其他人就需要更加如此了,这就需要一个全国性的征兵令!

    这个征兵令中必须规定每家的出兵比例是多少!

    就这个问题,大家又都表示了意见,基本上五成出兵率成了大多数人的主张。

    如果按照这个比例,大约可以在征集十五万大军,其中的军官主要是这些贵族的上层人物。

    最后大家看向摄灵,看看它是什么意见。

    摄灵一直冷眼旁观。看着大家在那里斤斤计较。忍痛割肉一样的表情,心中冷笑连连!

    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货!

    即使不谈他的独特目的,只是从战略上来考虑,这些兵也远远不足!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留一手。简直是找死!

    他不知道的是。人往往都是这样,他们的目的本来是如此这般,所作出的行为正好背道而驰!

    正如今天的表现。想多留一些人保命,恰恰是加速了丧失生命的步伐!

    如果天军打到门口,就是家兵留得再多,也无济无事!

    于是,他说话毫不客气:“你们这是找死!全力以赴,还不知道鹿死谁手,你们还想留一手?这一手就是给你们送死的!”

    祁隽藻急了,大声说:“先生到底什么意见?说出来大家决定是否接受便了!”

    摄灵冷库无比地说:“两条缺一不可!做不到,你们都趁早准备棺材去吧!

    第一条就是所有男丁都必须去前线!年龄阶段不再是二十到四十,而是从十五岁到五十五岁!十五岁可以结婚,难道不可以上战场?不知道谁定的这狗皮固定!”

    賽尚阿赶紧解释了一下,说:“先生息怒,这是为了人口的繁衍,让他们有生儿育女的机会,即使上了战场,战死沙场,也留下后人,传宗接代。”

    摄灵一愣,原来还有这个考虑,但是他转眼就否定了它的合理性:“什么狗屁考虑!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时刻,一招不慎,整个种族都会灭亡,你们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

    “这第一条必须贯彻,就是所有十五到五十的男丁,都必须上前线!”

    祁隽藻说道:“好吧,就听先生的!那么第二条呢?”

    “第二条,所有当朝的官员,不管是封赏的爵位拥有者,还是委任的官员,凡是年龄在六十五岁以下的,都去带兵,前往第一线!无一例外,包括皇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等你们被人推翻以后,再想去前线也晚了!”

    賽尚阿急问:“为什么年龄要到六十五?比老百姓还年长十岁?”

    “因为你们不用再第一线拼杀,只是在一边指挥,所以年龄大一些也是理所当然!如果谁不愿意,可以辞官,那么你的年龄就降到了五十五。”

    摄灵解释完毕,又补充道:“每家每户,除了留下生活必需品,必须把其余的物资财富充公,留作军用!不能前线拼死作战,还要忍饥挨饿!你自己也不好意思吧?前线无时不在死人,你却躲藏在后方花天酒地!”

    说完,他再次强调:“所有这些要求都是必须的,决绝了任何一条,你们就不用讨论了,回家准备棺材去吧!最好棺材弄好以后,马上躺进去,立刻死掉,否则,天军一来,你连棺材都享受不到了!”

    说完了这些,摄灵住口,仰头不看面对的君臣。

    全体都有,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不少人脑袋已经制止了活动,这和他们惯常的思维活动完全不同。

    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滋味!

    突然一个地品官员承受不住压力,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人也瘫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要上前线,我是一脉单传,我家的钱财都是祖传下来的,不要交出去……”

    群臣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唯独摄灵,定定地看着咸丰,阴森森地说:“你们不知道怎么处理吗?你们都打定主意去死了吗?那好,悉听尊便,本人不伺候了!”

    咸丰已经完全呆住了!

    他大脑已经停止了转动,只剩下了最基本反应能力,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是勉强抬起手臂,对摄灵招了招手,意思是挽留。

    幸亏不是挥挥手,那就是驱逐了!

    最正常的就是曾国藩了,他既知道必然的结局是什么,也知道此刻发生的问题如何正确处理!

    别人既然失职,他就必须弥补!

    于是他高声喝道:“当值护卫和在?”

    这时候,杜翰就在旁边,他也是保持清醒的少数人之一,而且牢记自己职责,闻听大声答道:“鄙职在!大人请吩咐!”

    曾国藩一指那个依然叫嚷不休的朝官,冷然命令:“扰乱庭会,蛊惑人心,罪不可赦,拉出去,立刻砍头!”

    “遵令!”

    杜翰一声得令,抓小鸡一样把那个依然叫喊的官员拎了出去,然后嘎然而止!

    众人心中一颤,知道那个人已经人头落地!

    .(未完待续。。)

第851章 最后热血沸腾

    可是,只报告三分之一真实情况,后果也非常严重!

    因为他们不只是听听新闻,就到此为止的;主要的目的是决定如何对付这个局面!

    在真实战况的基础上制定对地方略,尚且难保成功;只有三分之一的真实,如何能够制订出对敌的正确方略?

    更要命的是皇上以降,包括所有的大臣,全都不知道整体情况有多么糟糕!

    既时对了解曾国藩的杜受田、祁隽藻等重臣,也难以采取正确的对策,因为他们相信曾国藩,就是走到措路上去,不相信他,连目前的这一关都无法过去。

    幸亏还有一个摄灵在!

    摄灵当然知道真相如何,他恐怕是仅次于灵犀一动的存在,对战局的发展非常了解,也知道这个满清统治基本上是没救了。

    他的目的,当然不是拯救满清,而是实现他的目的。

    为了实现他的目的,当然是双方打得越厉害他越高兴,把人脑袋都打成狗脑袋他才惬意。

    听着曾国藩的回报,他也意识到不能告诉这些人所有真相,否则这些软蛋,未战先怯了。

    于是他采用了移花接木的技巧。

    他打断了曾国藩想进入下一个部分的流程,说道:“且慢!我觉得这里应该停一下!一个是我要补充一些情况;另一个是,当务之急,是不是要赶紧议决一些对策,后两部分可以以后找时间再说?”

    在场的当然有许多智谋之士。立刻就在心里赞同了这个主张,于是其祁隽藻、曾国藩、杜受田等人先后表态同意。

    最后,咸丰颔首同意。

    说实际的,他是早就听得昏昏如睡了,尤其是听到曾国藩那种大局依然在握的调子,就更加提不起兴趣了。

    于是,曾国藩就请摄灵开讲。

    摄灵毫不客气,冷峻地说出了他的看法:“诸君不要以为曾先生的报告和天军的战报有很大差距,事实上而这也许都是事实!

    “你们有人会想到吗?曾先生的数据,又可能只是十几天之前的数据。因为收集和整理这些数据需要一段必不可少的时间。而天军的情报工作向来非常迅速,他们的数据也许就是昨天的最新进展!

    “如果你们俩这一点都没有考虑的话,还就是比常人还不如地低智儿!”她的声音一直阴冷低沉,这时突然拔高。变得尖厉刺耳!

    但是。更厉害的是——刺心!

    他说完了以后。停顿了一会儿,扫视了一下众人,发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脸上微微发红。

    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一节,甚至曾国藩自己!

    摄灵哼了一声,继续耍酷:“还有一点儿,你们更应该考虑到,如果考虑不到,就是与猪无异了!天军的这个战报,即使目前有一定的拔高,至少你们应该把它看作是天军的计划,使他们争取的目标!即使现在没有实现,如果你们不制止,或者置之不力,还是要实现的!

    “他们实现的时间或许有长短,少则十天,多则半月,难道你们到了那个时候在采取行动?谁又能保证到了那个时候,天军还会如同这次一样,在给你们一份战报?即使如真如此,难道你们再开一次御前会议,重新讨论?”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大浪!

    最觉得痛快的是恭亲王,虽然它也是属于这两点都没有考虑到的人之一,但是他看到其他人挨骂,尤其是那个不提气的哥哥也被骂了进去,心情还是无比畅快!

    他打定了主意,要和这位冷酷的家伙多多亲近!

    虽然早就说好要互相配合,曾国藩还是没有料到这位摄灵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而且是如此的关键,如果缺失了这些内容,作出什么决策都是扯淡!

    被人如此痛骂,尤其是那个其蠢如猪的比喻,让所有人都非常难堪,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所有人全都是恼羞交加,可是让他们无比郁闷的是,恼羞石油了,就是不能成怒!

    因为挨骂的理由太强大了!

    还是曾国藩最先走出这个情绪的影响,说道:“先生的话实在是振聋发聩!谢谢先生的教导,我们确实愚昧无知,不如先生远甚! 如先生所言,我们在讨论计划的时候,还是按照天军公报上的情况为基础好了!不知道先生是否有了妙计良谋,可以教我?”

    这样,曾国藩在没有撤回自己的报告的前提下,承认了天军战报的数字,并且确定以哪些数据为决策的依据。

    不过,现在他手摄灵的启发,想法又变了。

    他原来就认为天军的那些数字是真实可靠的,制定军事计划时一定要作为依据;可是,考虑清军那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效率,两军对垒的时候,天军岂不是有进展了一大块了?

    所以真正的基础数字应该是再加上百分之五十!

    起码也要百分之二十!

    如果就是原数字,肯定是低估了天军的战果。

    不过,这些不过是想想而已,就是现在这个基础,他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呢!

    也许设另有高招?

    他现在对这个不摸底细的家伙寄托了极大希望。

    “我不忙说出我的意见,先听听诸公的打算。”摄灵臭屁烘烘地说。

    他心里话,这么好的让你们丢丑的机会,怎能错过?不让你们颜面扫地,你们焉能乖乖地听我的话!

    恭亲王按奈不住,又是第一个跳出来:“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吾人本是皇室贵胄,当起表率带头作用!我申请前往第一线。我家里所有的适龄男丁,抽出一半,组成 “恭”字军,与敌人血战到底! ”

    别管这家伙多大毛病,这点热血就难能可贵。

    摄灵对这恭亲王的举动表示赞许,对他一身大拇指,说了一句:“你不错!”

    心里却说,这还远远不够!

    看到被这个讨厌的恭亲王拔了头筹,载垣等人也不能沉默;不但要表态,而且要比恭亲王高!

    肃顺动作快捷。抢先跳了出来。说道:“我肃顺一支,六成男丁去前线,所有军需钱粮自备,我自己亲自带队!”

    端华随着说:“弟弟已经表态。当哥哥的自然不能落后。我出七成男丁。除了钱粮自备以外,再拿出一份,支持其他家族;不过。既然弟弟去了前线,我就去不成了,必须留守,主持家族事务,非常遗憾。”

    随后众人纷纷出人出力,比例和数量也越来越高,最后终于有一个人达到了十成,所有壮丁全部去前线!

    按当时的标准,所谓适龄男丁,就是二十到四十这个年龄阶段的所有身体健康的男人。

    这只是出兵,还不是如何安排这些兵力。

    这些大人物都主动交出家兵,其他人就需要更加如此了,这就需要一个全国性的征兵令!

    这个征兵令中必须规定每家的出兵比例是多少!

    就这个问题,大家又都表示了意见,基本上五成出兵率成了大多数人的主张。

    如果按照这个比例,大约可以在征集十五万大军,其中的军官主要是这些贵族的上层人物。

    最后大家看向摄灵,看看它是什么意见。

    摄灵一直冷眼旁观,看着大家在那里斤斤计较,忍痛割肉一样的表情,心中冷笑连连!

    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货!

    即使不谈他的独特目的,只是从战略上来考虑,这些兵也远远不足!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留一手,简直是找死!

    他不知道的是,人往往都是这样,他们的目的本来是如此这般,所作出的行为正好背道而驰!

    正如今天的表现,想多留一些人保命,恰恰是加速了丧失生命的步伐!

    如果天军打到门口,就是家兵留得再多,也无济无事!

    于是,他说话毫不客气:“你们这是找死!全力以赴,还不知道鹿死谁手,你们还想留一手?这一手就是给你们送死的!”

    祁隽藻急了,大声说:“先生到底什么意见?说出来大家决定是否接受便了!”

    摄灵冷库无比地说:“两条缺一不可!做不到,你们都趁早准备棺材去吧!

    第一条就是所有男丁都必须去前线!年龄阶段不再是二十到四十,而是从十五岁到五十五岁!十五岁可以结婚,难道不可以上战场?不知道谁定的这狗皮固定!”

    賽尚阿赶紧解释了一下,说:“先生息怒,这是为了人口的繁衍,让他们有生儿育女的机会,即使上了战场,战死沙场,也留下后人,传宗接代。”

    摄灵一愣,原来还有这个考虑,但是他转眼就否定了它的合理性:“什么狗屁考虑!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时刻,一招不慎,整个种族都会灭亡,你们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

    “这第一条必须贯彻,就是所有十五到五十的男丁,都必须上前线!”

    祁隽藻说道:“好吧,就听先生的!那么第二条呢?”

    “第二条,所有当朝的官员,不管是封赏的爵位拥有者,还是委任的官员,凡是年龄在六十五岁以下的,都去带兵,前往第一线!无一例外,包括皇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等你们被人推翻以后,再想去前线也晚了!”

    賽尚阿急问:“为什么年龄要到六十五?比老百姓还年长十岁?”

    “因为你们不用再第一线拼杀,只是在一边指挥,所以年龄大一些也是理所当然!如果谁不愿意,可以辞官,那么你的年龄就降到了五十五。”

    摄灵解释完毕,又补充道:“每家每户,除了留下生活必需品,必须把其余的物资财富充公,留作军用!不能前线拼死作战。还要忍饥挨饿!你自己也不好意思吧?前线无时不在死人,你却躲藏在后方花天酒地!”

    说完,他再次强调:“所有这些要求都是必须的,决绝了任何一条,你们就不用讨论了,回家准备棺材去吧!最好棺材弄好以后,马上躺进去,立刻死掉,否则,天军一来。你连棺材都享受不到了!”

    说完了这些。摄灵住口,仰头不看面对的君臣。

    全体都有,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不少人脑袋已经制止了活动,这和他们惯常的思维活动完全不同。

    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滋味!

    突然一个地品官员承受不住压力。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人也瘫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要上前线,我是一脉单传。我家的钱财都是祖传下来的,不要交出去……”

    群臣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唯独摄灵,定定地看着咸丰,阴森森地说:“你们不知道怎么处理吗?你们都打定主意去死了吗?那好,悉听尊便,本人不伺候了!”

    咸丰已经完全呆住了!

    他大脑已经停止了转动,只剩下了最基本反应能力,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是勉强抬起手臂,对摄灵招了招手,意思是挽留。

    幸亏不是挥挥手,那就是驱逐了!

    最正常的就是曾国藩了,他既知道必然的结局是什么,也知道此刻发生的问题如何正确处理!

    别人既然失职,他就必须弥补!

    于是他高声喝道:“当值护卫和在?”

    这时候,杜翰就在旁边,他也是保持清醒的少数人之一,而且牢记自己职责,闻听大声答道:“鄙职在!大人请吩咐!”

    曾国藩一指那个依然叫嚷不休的朝官,冷然命令:“扰乱庭会,蛊惑人心,罪不可赦,拉出去,立刻砍头!”

    “遵令!”

    杜翰一声得令,抓小鸡一样把那个依然叫喊的官员拎了出去,然后嘎然而止!

    众人心中一颤,知道那个人已经人头落地!

    在咸丰皇帝的默许之下,在摄灵的强大威压下,曾国藩当机立断,斩杀了那个失控的的官员!

    这个断然措施,极大的震慑了所有官员。

    这个官员罪本不致死,不过是胆小懦弱,没有抗住压力。

    但是他的弱点暴露得不是时候,而且造成极坏的影响,结果为了杀一儆百,他就只有去做那个挨刀者了。

    杜翰砍了人,按照惯例,把人头提了回来,让他的该管上司验明正身,证实无误,才又把人头提出去扔掉。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大家亲身看到反对者,哪怕是不经意的反对,都被无情镇压;那些本来想反对的人,也赶紧勒住了自己的舌头,不去触这个霉头。

    无意间的反对,尚且招致杀身之祸;如果有意反对,估计灭五族都是轻的。

    曾国藩心里也是惨然,口里却没有事一样,问道:“大家对摄灵的建议,还有没有其它意见?有的话尽管说,我们一定认真考虑。”

    朝庭上寂静如死,再也无人吭声;哪怕那些害怕得要死的人,也都用手捂住嘴巴,以免发出惊叫,重蹈前面那个人的覆辙。

    军机大臣、礼部尚书何汝霖久年逾七十,且患足疾,不能久立,此时忠义之心激荡,大步向前,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傍边的几位大臣,赶紧援手扶住。

    没有想到,礼部侍郎陈孚恩,也就是何汝霖的副手,对他讥笑不止,说他应该卧床不起,如此风烛残年,病弱之躯,难道还想去前线杀敌?

    何汝霖冷冷地充斥了一句:“住嘴!我虽然年老,报国之心依然在!不容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现在,微臣说说何家的决定,凡是符合要求的族人,全部上前线,五个儿子、二十个孙子,一个不剩,家里有微臣一个老头子足矣!

    “还有钱粮两项,只留够粗菜淡饭供应,其余全部交给朝廷。”

    众人全都感佩不已,哪里想到,这个陈孚恩平常和何汝霖作对惯了,凡是二人同在的场合。不管何汝霖说什么,他都要反对,从而养成了逢何必反的思维模式,这个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又顺着自己的惯性来了一句:“惺惺作态!出什么风头!”

    他不但说了出去,而且声音还不小!

    说出来以后,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样的大祸,还朝着皇上看了一样,企图博得好感。

    本来寂静的朝堂。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陈孚恩的话。

    众人心中咯噔一下。随后陷入了更深的寂静!

    几个和陈孚恩相熟的同僚,心里一齐为他默哀,这家伙平常也挺聪明的,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祁隽藻、曾国藩、杜受田一齐大怒!

    连咸丰都皱起了眉头。

    “拉出去。斩!”

    竟然是三位重臣。同声怒喝!

    咸丰重重地点了点头!

    杜翰飞步上前。一把薅住陈孚恩的脖子,提了出去!

    这小子大概还没有从这巨变中反应过来,一时间傻掉了。直到要出朝堂大门的时候,才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饶命啊……”

    没有一个人出声,为他求情。

    甚至连心里表示同情的都没有!

    众人只有一个共识——你是自己找死!

    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一声嚎叫声未了,杜翰照他脖子就是一掌。

    声音立刻断绝,如同正在鸣叫的公鸡被斩断了脖子。

    一会功夫,杜翰返回,提着人头,让大家验证。

    这是被当堂斩首的第二位朝官!

    朝会接着进行。

    另一位军机大臣季芝昌接着出声,表示季家全部族人适龄男丁全部上战场,钱粮全部捐出。

    季芝昌有一个特殊的经历,就是卷入了确定谁来当皇帝的皇室之争,这在满清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光祿寺少卿、充军基处章京軍機章京的焦祐瀛朗声说道:“微臣虽然年迈,但依然体健,愿意带领阖家男丁,共赴国难,有死而已!”

    在这三位重臣的带领下,朝会的方向就确定了下来。

    接着,所有的汉官毫无例外,全部表示要按摄灵的建议去做。

    凡是年龄在六十五岁以下的当朝汉官,都表示愿意去前线杀敌。

    同时,愿意倾家荡产,资助大军!

    因为大家早就清楚,朝廷一直以来,为缺兵没钱焦头烂额。

    这些汉官表带完毕,朝堂重新陷入沉寂。

    祁隽藻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曾国藩的脸黑了。

    咸丰那没有生气的样子也出现了波动。

    他们都觉得不对劲了!

    原来,除了这些汉官以外,那些满官竟然没有一个表态!

    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认为你们坐享其成,让这些汉官给你们当挡箭牌?

    摄灵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嘶嘶嘶三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们这些满人的败类!天下最没用的废物!真是丢尽了你们祖宗的脸!努尔哈赤如果知道你们如此窝囊,绝对不承认他有你们这样的子孙!皇太极如果知道你们这样丢他的脸,他宁肯去讨饭,也不会坐上皇帝的座位!你们的先祖哪一个不是马上打下江山、开镜扩土的英雄好汉?你们哪一个还有他们一丝一毫的英雄气概?我真怀疑,你们到底是努尔哈赤的子孙,还是中间被人掉了包,成了懦夫的孙子!你们难道不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吗?你们就是再当缩头乌龟,也逃不过挨刀的命运!”

    满朝的满官顿时被骂得火冒三丈!

    他们只不过是对自己的安危、利益考虑太多,同时也是高人一等惯了,有什么危机,都是把汉人推出去顶缸;而那些汉官也是自得其乐,因为他们巴不得有表现的机会,好出人头地。

    他们都没有想到,现在时局不同,即使这些汉官、满官百分之百的投入,同心协力,成功的希望也不是太大,如果还是一盘散沙,各为自己,那么只有速速败亡!

    摄灵的一番话,让他们全体大怒的同时,也激发了他们祖宗遗留下来的悍勇血脉!

    恭亲王第一个站出来,大声喊道:“臣敌请战!去他二大爷的韬晦之计!去他二大妈的养精蓄锐!皇上轻派微臣去最吃紧的战场。哪怕战死疆场、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唯一的满人军机大臣賽尚阿声若洪钟:“微臣愿意追随恭亲王,效命疆场!臣会把早就准备好的棺材带上,死在哪里,哪里就是微臣的葬身之地,就是死,也要为大清守望!”

    大学士敬徵不甘落后,毅然说道:“微臣虽然是文官,年已老迈,还可以仗剑杀敌!臣要求带领全家男丁、全部资财奔赴前线。请皇上恩准!”

    左都御史花沙纳庄重的声线接着响起:“臣请战!臣愿意到杀敌前线办公。一边用宝剑斩敌人首级;一边用正笔追贪官的性命!”

    在这些满人重臣的带动下,在场的王公大臣纷纷表态,表示自己支持摄灵的提议。

    这个时候,有一个肥头大耳的郡王。正是满人大族浑家的长子浑圆!

    他晃晃身子。懒洋洋地说:“本王也想去前线看看。可是家父盼子心切,本王又不是太争气,虽然勤勉耕耘。迄今已无所出,所以给本王安排了一位王妃,半月以后迎娶,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本王就不去前线了……”

    那还要继续罗嗦,恭亲王早已按捺不住,拔出宝剑就冲了过来,口中大叫:“前线也用不着你!你给我下地狱去吧!”

    说着,一剑削向他的脖子!

    这宝剑乃是上古利器,削铁如泥,浑圆硕大的头颅顿时离开了脖子,飞出一丈多远!

    这是今天丧命的第三人,也是第一个满人贵族!

    浑圆周围的人,全被鲜血波及,但是他们保持不动!

    这毕竟是别人的血,不是自己的!

    虽然这些文武都有,却无一不是见惯了腥风血雨之辈,所以身上沾上鲜血,基本上都是无动于衷。

    虽然他们也觉得这个胖子死的不值,却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都觉得这个家伙太过愚蠢。

    恭亲王意犹未尽,余怒未消,杀人以后,还在痛骂:“你他妈还想传宗接代?老子现在就让你断子绝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在朝堂公然扯后腿?世界上最蠢的的猪,都比你聪明一万倍!”

    朝堂现在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御前会议继续进行!

    这下面的方向已经确定,再也没有出现不同的声音!

    非但如此,调门越来越高!

    原来后面表态的人在时间上落于人后,就想弥补一下,以便在这关键时刻出人头地,所以,就在出人出钱上逐步升级,最后都表示阖家出动、倾家荡产!

    所有人都表态完毕后,只有咸丰还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御前会议,已经群情激荡,如同一个出征仪式,誓师大会了!

    众人虽然自己表决心,心中最大的听众还是皇上,最后结果如何,还依赖于皇上的态度!

    只见这位已开始明显已经六神无主,而且乱了方寸的年轻圣上,脸色不断变换,最后稳定在一片潮红上面。

    大家正在忐忑,只见咸丰嗖的一声站起,朗声说道:“朕决定——御驾亲征!”

    这皇帝毕竟也是热血青年,听着各位大臣慷慨陈词,义无反顾地要求上前线,他也是人同此心。

    六第的表态,也让他再一次兴起竞争的意识,你亲王上前线,我就皇上上前线,还是压你一头!

    但是,最让他受触动的还是摄灵的那一通痛骂!

    先祖遇到这种情况,绝对是一马当先,把敌人斩尽杀绝!

    朕虽然一向柔弱,但是不代表我只能柔弱!

    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因此,他在听取众大臣、众王公的发言中,一直在思索,心里有了大致的方向后,就一直在蓄势!

    对那些果敢决绝的大臣,他从心里赞赏;对那些退缩的王公大臣,他痛恨之极!

    别的本领不说,他的这份隐忍绝对天下无双!

    他就这样不动声色,直到最后,一鸣惊人!

    听到“御驾亲征”,所有的王公大臣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定睛一看。咸丰正站在那里,一脸坚毅,皇帝威仪光芒四射!

    众人这才断定,御驾亲征,千真万确!

    “皇上英明!”前排的几位重臣拜伏在地。

    “皇上英明!”后面所有的人齐声称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之大,几乎掀飞了屋顶!

    所有的人,都发自内心地呼喊,似乎从来没有如此同心一致过。

    整个朝堂,只有两个人依然站立。

    一个是咸丰,当今皇上。

    另一个是摄灵。从一开始。就拒绝下跪。

    作为如此结局的主导人,现在,他更不会下跪了。

    咸丰心中已经有一丝明悟,什么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都纯粹是瞎掰!

    没有实力,不够强大,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通过这些事情。他的心态也起了很大的变化。

    至此,大计已经确定,就是全体总动员,全力以赴,面对目前的危局,和天军决一死战。

    随后,大家继续讨论,确定谁去前线,谁来留守。

    虽然大家都表态,愿意去前线,总不能都去;否则,前面即使打了胜仗,后防也许乱了套,老家被人抄了底。

    同时,也不是人人都适合在前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还是别去掺乱了。

    最最重要,到底这个御驾亲征是不是真要御驾亲征!

    现在皇室的两大象征性人物,咸丰、恭亲王,都表示要到前线,但是最终结果只能去一个,另一个一定要留守。

    虽然这二位都在京城的时候,勾心斗角,互相牵制,闹得大权在握的咸丰把恭亲王闲置起来,而且这样做也不影响大局。

    但是如果分开,二个人就缺一不可了!

    从本事上说,当然是恭亲王最适合去前线,它的文武双全,在皇室中无人能及!

    可是在威望上、在影响力上,他就远远比不上咸丰了!

    但是,最终的决定因素,不是这些东西,还是咸丰的决心。

    如果他意志坚定,绝然前去,谁也改变了他的御驾亲征!

    那么恭亲王也就别无选择,只好留守京都了。

    恭亲王去前线的意志非常坚定,愿望非常强烈,因此,他又来到咸丰面前,陈述自己的要求:“皇上,请允许微臣效命疆场!皇上九五之尊,不可轻易离开这中枢要地!而且天军这次闹事,多处同时发动,遍布全国各地,皇上御驾前往,只会顾及 一处,却远离了其他战场!

    “况且敌人狡猾多端,他们如果知道皇上出了戒备森严的京城,必定重点围攻皇上,从而把皇上置于险地!到时候,全局都会受到不利影响!

    “如此种种,愚臣都认为皇上应该稳坐中枢!愚弟愿意供皇上驱使,去皇上指定的任何地方,不畏艰险,万死不辞!”

    众大臣同声赞同:“恭亲王说的是,请皇上俯允!”

    没有想到,平日没有多少准见的咸丰一反常态,果决地一挥手:“君无戏言,御驾亲征,不容再以!就请六弟留守中枢,居中调度! 六弟辛苦了!”

    众大臣揣摸上意的本事都是世界水平,到此已经知道上意已决,不会改变,也就止息了这个话头,转而讨论一些细节。

    不外就是谁从驾,谁守摊,丛驾去何处,守摊管哪摊,等等纷繁的事情。

    但是,所以得这些事情之前,先要把人集合起来,把钱粮收集起来!

    这两件事情分别交给了宗人府、吏部、户部、兵部来做。

    其中宗人府,专门负责满清贵族的按图索骥。

    他们是专门记录这些王公贵族的人口资料的,不入籍的,既没有资格享受贵族的待遇。

    因此,这个资料准确无比!

    虽然御前会议涉及的是那些王公贵族和大臣的参战和捐献,但是不言自明度把所有在籍的人都包括了进去!

    上层人物都要这样,难道中下层能脱身事外?

    想都不用想!

    因此,一场空前全面的全民参战、全力支援战争的浩大行动,就此展开,迅速蔓延到满清统治下的每一个角落。

    宗人府只管满族,吏部则负责其他各族。

    和满族的原则一样,自然那些当朝重臣都带头出人纳款,其他人也自然被全部囊括了进去!

    于是,一场更广阔的征兵纳粮行动开展起来。

    前两项活动的结果,全部由户部、兵部负责收集,其中户部接收钱粮,兵部接收士兵。

    由于这次是从上到下的行动,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高速度!

    京畿地区首先完成了兵丁和钱粮的集中。

    统计数字送到御书房,那里皇帝和曾国藩、恭亲王、祁隽藻、杜受田正在仪式,当下观看统计数字到底是多少。

    结果一看,这样的数字,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兵力总数竟然达到三十万!

    粮食总计五千万石!

    白银二千万两!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富可敌国啊!

    再看看下面的说明,才知道这三十万兵丁非同等闲!

    如何非同等闲?

    这些人中的一部分,是从官宦人家,财主富户家出来,绝大部分都是看家护院的高手!

    这些看家护院的首领可以充当中级军官!

    其他的武功高手,除了武功高强以外,还有一定的组织管理经验,都可以担任下级军官!(未完待续。。)

第852章 老家难关重重

    第852章 老家难关重重

    然后大家又是一阵起哄:“和硕小弟真棒!骂得新颖别致,痛快!”

    载垣虽然也是德高望重,但是在这些老头儿面前,就排不上号了,只好耐着性子,乖乖地听着,还得陪着笑脸。

    他必须掌握一个底线,如果这些人只是骂他,他就不能动手。

    如果他们动手的话,那些他带来的大内高手,就可顺水推舟,把他们制服。

    不管用什么方法,最后皇上的命令一定要执行。

    否则,这些老人虽然可以和自己人不讲理,天军面前这一套没有半点用途,他们也必然灭亡在覆巢之中。

    这些老头儿越骂越起劲,大家轮流上阵,每人骂一套,好像谁也不想错过这个难得机会。

    而且骂出的花样还不断改进,一轮刚过,接着就来第二轮。

    载垣实在忍无可忍,不由喝道:“我说行了吧,老几位?你们都骂了快一个时辰了!现在说说正事行不行?你们还没有吗过瘾,等办完了正事,我留来让你们骂个三五天!”

    那高大的老头儿一定不乐意了,大声呵斥:“你这娃娃恁不懂事!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嘛,你们这是瞎闹吗?你们那个混帐皇帝,哪年不过来要这要那?怎么骂了你一圈,也没有骂醒你呢?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大手一张,就来载垣的脑袋。准备把他给提出去。

    旁边护卫载垣的大内高手早就觉得这些老头不能容忍了,一见这个高大老头儿要动手,他岂能让他碰着它保护的对象?

    当下伸手过去,一巴掌把老头的手打开!

    老头儿没有主意,眼看就要碰到载垣的手一下被打了出去,然后身子一个歪斜,竟然就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其他老头儿一起大叫起来:“来人啊!孩儿们快来,你鳌爷爷被打了,倒在地上。起不来。要惨啊!”

    话音未落,外面的脚步声就纷纷杂杂地传了过来,然后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喊声传了进来!

    “谁那么胆大!敢打我爷爷,寿星佬上吊——嫌命长了咋地?”

    说话间。晃进来一个大个儿。活脱脱半截铁塔!

    进来以后。就看见了那个到底的老头儿,还在那里躺着哼哼唧唧,他赶紧跑了过去。蹲在了地上,焦急地问:“爷爷!爷爷,快告诉我,是那个王八羔子活腻歪了打您?快告诉我,我把他任脑袋打成狗脑袋!”

    这时候这老头到想息事宁人了:“牛牛,我没有事,是我不小心。”他知道自己的孙子出手没有分寸,比他自己还二,小打小闹的骂几句,脑一阵,没事;闹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可是这位鳌牛市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吗?

    爷爷不说,我找其他人去问!

    于是他就问了其他老头,他们没有什么顾忌,就告诉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偏巧那个把鳌虫弄倒的大内高手,也是个脾气火爆之人,看到这个孙子还在问来问去,不耐烦地说:“你爷爷我在这里,有什么花招尽管来,我接着!”

    鳌牛哪管对手是谁、武功高低,认准了打伤爷爷的人是谁,“嗷”一声就冲了过来!

    对这种蛮牛一样的愣头青,大内高手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哼了一声,顺手一推,把冲到近身生家伙拨拉到一边去。

    鳌牛空有蛮力,没有武功根基,就这样简单地一拨,就让他原地转了三圈,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无巧不巧,他这一坐正好坐在他爷爷的胸膛上!,

    鳌虫老头儿刚缓过那口气来,还没有恢复,被这个体重三百磅重的孙子一坐,一口气就憋了回去,再也没有喘过气来!

    众老头儿一看鳌老头死了,顿时慌了神。

    载垣心中一咯噔,知道这下子麻烦了!

    和硕老头儿和鳌虫老头儿关系最好,见到老朋友死了,脑袋顿时发了懵,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禁高声大叫:“杀人了!杀人了!这回真杀人了!所有人都来,抓凶手啊!”

    载垣一听,哭笑不得——杀人还分真假?

    就听到外面喧闹声越来越大,并且有人把这个“真杀人了”这条消息往更远的地方传去。

    载垣打来窗子一看,无数人手拿刀枪冲了过来!

    那些老头儿依然在那里跳闹高呼,招呼那些人过来!

    看看事态紧急,载垣也没有再犹豫,立即动用了大内高手,把这个惹祸的老头儿全部制服!

    这些老头儿人人都会一些武功招数,他们也试图抗拒这些大内高手,但是一个也没有成功!

    这些老头儿全部成擒,一共十五个人。

    然后,载垣就把他们当作人质,迫使后面来的那些人只好远远包围着,却不敢冒险冲过来救人。已经死去的鳌虫,被搬到了一间静室,以免刺激到那些老头儿和鳌虫的家属。

    人死为大,也避免一会儿打斗起来,他已经死去的身体再受到波及。

    可使人算不如天算,载垣本来想得不错,安排得也没有大错漏,却没有想到,那些老头儿实在难缠;也在于他经验缺乏,没有采取必要的措施,让他们不能说话。

    就在外面那些人看到这些老头儿被制住,因为投鼠忌器,不得不止住脚步的时候,这些老头儿齐声大喊:“别管我,给我打!他们不敢弄死我们!”

    然后就是各自喊叫自家的儿孙,什么驴子、马子、虎子、狼子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不是野兽,就是家畜。

    原来,这些都是他们的小名。

    随着他们的呼叫,直接一个个五六十岁老头儿、四五十岁的半大老头、起码也是三十四岁的壮年,应声而起,也是高呼大叫:“孩儿们,跟我冲上去!他们不敢要你太爷爷的命!”

    都说人老成精,这些老头儿虽然糊涂,却对载垣看得很准。知道他不敢真的杀了这些老家伙们。

    另一方面。即使有可能自己看得不对,真的杀了他们,他们也不是太在乎,他们哪一个不是滚刀肉的本性?

    黑压压的人群又都围了上来。其中有十几条大汉最为凶猛。嘴里还不断叫嚷:“爷爷!你死得好惨啊!我一定要杀了那些狗崽子。为你报仇!”

    载垣一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是那个死去的老头儿的后辈。

    这些人是最大的麻烦!

    他知道这件事难以善了,只期盼救兵快来!

    他已经通知了盛京的官府和驻军长官。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前来对付这些捣蛋的家伙。

    同时,他也严格命令那些大内高手,不要杀人,让他们失去继续进攻的能力即可。

    带队的大内高手一听,就知道这老先生缺乏经验。

    没错,高手对敌,是可以用点穴等方式,把对方制服,让他失去战斗力,但是那要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最多也不能超过四五个人,否则,就不能保证精确度。

    点穴的时候,精确度是关键,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差一点点,就是生死之分。

    还要保证对手的武功确实差一个比较大的等级,否则也不能奏效。

    眼看外面的人起码多于他们百八十倍,还不知道有没有武功高手,如何保证精确?

    失手死人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这些只有内行才能知道的东西,跟他说,他也不动,只好尽力而为吧。

    一大群人已经扑了上来,一个个都红了眼,手里拿什么的都有,有的是最好的兵器,有的是下地干活的农具,赤手空拳的也不少,不过他们都顺手抄一块石头什么的。

    战斗一开始,就非常激烈,这些民众都有一个特点——悍不畏死!

    大内高手武功高强,把先头冲上来的一个个打倒在地,也有的是一把抓住,然后扔出去!

    一转眼功夫,已经躺到了一片!

    这些倒下的人,有的起身再打;有的倒卧不起,哼哼呀呀爱叫不止,看样子是受伤不轻,还有的倒在那里,一声不吭,死活不知。

    后面的人一见自己的同伴死在那里,更是火大,心里说,眼见的这些人都被杀掉了,显然里面的那些老头儿,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谓的他们不敢杀人,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既然你们杀人,我等也就不客气了!

    于是,这些人的攻击,开始无所不用其极起来。

    只见一个长衫青年,开始组织进攻,不再是乱糟糟的重逢,而是分成了几个层次。

    首先,他调来了一百多名弓箭手,在外围一百米处射击,都是那种长长的铁箭,能够撕裂虎豹,杀死鹰枭的那种。

    铁箭一排排地射来,大内高手也不敢直挡其锋,只能躲避;不但自己要躲避,还得照顾那些老头儿,铁箭可是不认人。

    现在冲在第一线的人都是武功最强人,不再如同开始时那样,什么人都有;他们趁着铁箭撕开的防线缺口,冲进了载垣所在的房间!

    不过,他们低估了大内高手的能力!

    一旦没有那些弓箭的干扰,大内高手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而且这些人既然身手不错,打起来也就不用担心失手。

    同时,他们已经威胁到钦差的性命,那也就是死有余辜了。

    结果一番交手,冲进来的是把个人当场被打死十二个,活捉五个,只有一个人带伤逃跑。

    那些老头儿一看族内最厉害的好手死在面前,才知道来人的厉害!

    不来真的时候,他们叫嚷的厉害,一动真格的,他们反而老实了。

    虽然他们装疯卖傻,但是他们借不是真疯。也不是真傻,现在吃了大亏,在闹下去只能吃亏更大!

    光棍不吃眼前亏,他们就都闭口不言,却在想办法,看看如何化解这番冲突。

    这个时候,那个逃跑的人回到了那个组织者身边,一番书说,那个组织者也知道了对手的厉害,不再发起攻击。只是紧紧地包围。同时,调来更多的弓箭手,只要载垣那里有人影晃动,就是一阵乱箭射过。

    就这样。双方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当地官府和驻军终于姗姗来迟。

    那个指挥的青年,前来迎接,走在前面的一名军官把他引导中军。那里有一个肥头大耳官员,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面。

    “将军,这个人要见您,说他知道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位很富态的官员,正是盛京最高长官盛京将军,同时,他也是主持这一带民政的最高官员,奉天府尹。

    载垣的求援信正是直接给他的。

    说是求援信,实际上是命令!

    因为载垣是钦差,他说的什么话,都等于“如朕亲临”,所以收到求援信的人只要脑袋港被驴踢过,就会火急行动,赶来救援。

    这个盛京将军正是如此,所以才现在就出现在这里。

    这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了。

    说来也巧,这个官员,是载垣的叔伯兄弟,名字叫载蚌,二人关系还不错,这是另一个原因,他能来得这么快。

    所以虽然他们没有及时赶到,阻止这些人围攻钦差,但是客观上,已经创造了出兵最快的历史了。

    尤其是军政最高长官参与的出动,就更显得这次行动算得上高速了。

    “草民迎接大人来迟,罪过罪过!”他们可以藐视远道而来的钦差,但是不敢对当地官府不恭,尤其是对载蚌,他对他们握有生杀大权。

    “鳌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详细到来!若有半句谎言,小心你的脑袋!”

    载蚌知道面前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去担任了里长,对这一带的居民有很大的影响力。

    于是,鳌龙就把他爷爷鳌虫如何被杀,然后又有十多人被杀描述了一遍。

    说完,就请府尹给他作主,还他爷爷一个公道。

    同时,他还偷漏了一个信息,他弟弟已经去了长白山,去给八怪送信,告知爷爷的死讯,他们很快就会下山。

    凭着那八个人的怪异和罕见的武功,如果事情没有一个可以接受的说法,到时候可能会有一些小麻烦。

    看着鳌龙虽然不动声色,载蚌哪里会体会不到其中的威胁之意!

    载蚌微怒,冷声道:“你待如何?”

    鳌龙正色道:“若爷爷无事,草民家族带头遵行圣旨,全家齐上前线;若爷爷不测,说不得,凶手必须偿命,还我爷爷一个公道!做得好,草民依然遵守皇命;如果爷爷的沉冤不得昭雪,就休怪我等翻脸,这个鸟朝廷,反了也罢!”

    “鳌龙!我警告你,不要出言不逊!在我说,我念你失去亲人,心情伤痛,所以口出妄言; 但是你这番话,万万不能在钦差面前说!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与此同时,载垣也在琢磨这件事情,即使援军来到,也还是要决定是打出输赢,还是谈判协商出解决方案。

    而这里的关键因素,就是如何处理那个首先死去的老头儿。鳌虫是吧?

    你说你早不死,晚不死,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死!

    如果由于你的死,影响了皇上的大局,你就真是死有余辜了!

    正在这时,一个大内高手过来,告诉他,那个死老头似乎还没有死!

    载垣精神一振,赶紧跑到那个静室,一看老头儿果然面色红润,生命迹象还挺明显。

    那个大内高手又搭住老头儿的手腕,依然能够感受到脉搏,虽然缓慢,但是力量不差。

    “没错!老头儿还没有死!不过,要赶紧采取措施,否则,时间一长,就可能真死了!”

    “如何救治?”载垣一筹莫展。

    那个大内高手沉思了一会儿,毅然说道:“大人。我这里有一丸药,本来是留着自己救命用的!现在献出来,估计能够让他活过来!”

    说着,拿出一个药丸,赫然就是麦轲的万灵药丸!

    还是麦轲创建娘子水圣市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一丸,就一直保存了下来。

    载垣大喜,赶忙接过,说这个功劳一定给他记上。一定重重有赏!

    然后。就给他喂服了。

    果然是好药!

    眨眼工夫,老头就醒了过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好觉!”

    看到载垣。奇道:“不是一直和你打架吗。怎么和好啦?”

    载垣说:“对!和好以后。你就和我成了好朋友,然后你喝多了,就睡觉了! 你再睡一会儿。回头再喝!”

    “什么?我喝多了,你反而没醉?不行,继续喝……”

    载垣一使眼色,大内高手一个睡穴点了下去,老头儿倒头大睡!

    一转眼功夫,已经躺到了一片!

    这些倒下的人,有的起身再打;有的倒卧不起,哼哼呀呀爱叫不止,看样子是受伤不轻,还有的倒在那里,一声不吭,死活不知。

    后面的人一见自己的同伴死在那里,更是火大,心里说,眼见的这些人都被杀掉了,显然里面的那些老头儿,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谓的他们不敢杀人,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既然你们杀人,我等也就不客气了!

    于是,这些人的攻击,开始无所不用其极起来。

    只见一个长衫青年,开始组织进攻,不再是乱糟糟的重逢,而是分成了几个层次。

    首先,他调来了一百多名弓箭手,在外围一百米处射击,都是那种长长的铁箭,能够撕裂虎豹,杀死鹰枭的那种。

    铁箭一排排地射来,大内高手也不敢直挡其锋,只能躲避;不但自己要躲避,还得照顾那些老头儿,铁箭可是不认人。

    现在冲在第一线的人都是武功最强人,不再如同开始时那样,什么人都有;他们趁着铁箭撕开的防线缺口,冲进了载垣所在的房间!

    不过,他们低估了大内高手的能力!

    一旦没有那些弓箭的干扰,大内高手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而且这些人既然身手不错,打起来也就不用担心失手。

    同时,他们已经威胁到钦差的性命,那也就是死有余辜了。

    结果一番交手,冲进来的是把个人当场被打死十二个,活捉五个,只有一个人带伤逃跑。

    那些老头儿一看族内最厉害的好手死在面前,才知道来人的厉害!

    不来真的时候,他们叫嚷的厉害,一动真格的,他们反而老实了。

    虽然他们装疯卖傻,但是他们借不是真疯,也不是真傻,现在吃了大亏,在闹下去只能吃亏更大!

    光棍不吃眼前亏,他们就都闭口不言,却在想办法,看看如何化解这番冲突。

    这个时候,那个逃跑的人回到了那个组织者身边,一番书说,那个组织者也知道了对手的厉害,不再发起攻击,只是紧紧地包围,同时,调来更多的弓箭手,只要载垣那里有人影晃动,就是一阵乱箭射过。

    就这样,双方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当地官府和驻军终于姗姗来迟。

    那个指挥的青年,前来迎接,走在前面的一名军官把他引导中军,那里有一个肥头大耳官员,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面。

    “将军,这个人要见您,说他知道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位很富态的官员,正是盛京最高长官盛京将军,同时,他也是主持这一带民政的最高官员,奉天府尹。

    载垣的求援信正是直接给他的。

    说是求援信,实际上是命令!

    因为载垣是钦差,他说的什么话,都等于“如朕亲临”,所以收到求援信的人只要脑袋港被驴踢过,就会火急行动,赶来救援。

    这个盛京将军正是如此,所以才现在就出现在这里。

    这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了。

    说来也巧,这个官员,是载垣的叔伯兄弟,名字叫载蚌,二人关系还不错,这是另一个原因,他能来得这么快。

    所以虽然他们没有及时赶到,阻止这些人围攻钦差,但是客观上,已经创造了出兵最快的历史了。

    尤其是军政最高长官参与的出动,就更显得这次行动算得上高速了。

    “草民迎接大人来迟,罪过罪过!”他们可以藐视远道而来的钦差,但是不敢对当地官府不恭,尤其是对载蚌,他对他们握有生杀大权。

    “鳌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详细到来!若有半句谎言,小心你的脑袋!”

    载蚌知道面前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去担任了里长,对这一带的居民有很大的影响力。

    于是,鳌龙就把他爷爷鳌虫如何被杀,然后又有十多人被杀描述了一遍。

    说完,就请府尹给他作主,还他爷爷一个公道。

    同时,他还偷漏了一个信息,他弟弟已经去了长白山,去给八怪送信,告知爷爷的死讯,他们很快就会下山。

    凭着那八个人的怪异和罕见的武功,如果事情没有一个可以接受的说法,到时候可能会有一些小麻烦。

    看着鳌龙虽然不动声色,载蚌哪里会体会不到其中的威胁之意!

    载蚌微怒,冷声道:“你待如何?”

    鳌龙正色道:“若爷爷无事,草民家族带头遵行圣旨,全家齐上前线;若爷爷不测,说不得,凶手必须偿命,还我爷爷一个公道!做得好,草民依然遵守皇命;如果爷爷的沉冤不得昭雪,就休怪我等翻脸,这个鸟朝廷,反了也罢!”

    “鳌龙!我警告你,不要出言不逊!在我说,我念你失去亲人,心情伤痛,所以口出妄言; 但是你这番话,万万不能在钦差面前说!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与此同时,载垣也在琢磨这件事情,即使援军来到,也还是要决定是打出输赢,还是谈判协商出解决方案。

    而这里的关键因素,就是如何处理那个首先死去的老头儿。鳌虫是吧?

    你说你早不死,晚不死,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死!

    如果由于你的死,影响了皇上的大局,你就真是死有余辜了!

    正在这时,一个大内高手过来,告诉他,那个死老头似乎还没有死!

    载垣精神一振,赶紧跑到那个静室,一看老头儿果然面色红润,生命迹象还挺明显。

    那个大内高手又搭住老头儿的手腕,依然能够感受到脉搏,虽然缓慢,但是力量不差。

    “没错!老头儿还没有死!不过,要赶紧采取措施,否则,时间一长,就可能真死了!”

    “如何救治?”载垣一筹莫展。

    那个大内高手沉思了一会儿,毅然说道:“大人,我这里有一丸药,本来是留着自己救命用的!现在献出来,估计能够让他活过来!”

    说着,拿出一个药丸,赫然就是麦轲的万灵药丸!

    还是麦轲创建娘子水圣市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一丸,就一直保存了下来。

    载垣大喜,赶忙接过,说这个功劳一定给他记上,一定重重有赏!

    然后,就给他喂服了。

    果然是好药!

    眨眼工夫,老头就醒了过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好觉!”

    看到载垣,奇道:“不是一直和你打架吗,怎么和好啦?”

    载垣说:“对!和好以后,你就和我成了好朋友,然后你喝多了,就睡觉了! 你再睡一会儿,回头再喝!”

    “什么?我喝多了,你反而没醉?不行,继续喝……”

    载垣一使眼色,大内高手一个睡穴点了下去,老头儿倒头大睡!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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