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红包又见红包（滴滴～衅逞堂主触发加更丸）
“雁雁已经去了？”林茜很快就回复了：“多帮着你姐点儿，姐弟同心其利断金。”
“哦……”李亢卒。
原来新来的秘书是他姐，这状告的。
只是看着别人的红包图，李亢还是很不爽，感觉就是被歧视了一般。
尤其是陈潇黎的，那红包还能上十块钱？！这是发了多少啊！
十七亿用户，纵使不会人人都点开，但是华国人基本都用的喵信，最起码也有几亿人会点开这个红包吧。
这一下花了几亿还是十几亿亦或是几十亿？
而且吧，李亢在点开启点的工作群时，发现大家也都在秀红包，默默窥屏之后，他发现刚刚自己沾沾自喜的一块三毛二居然是群里最少的，简直非到家了。
算了算了，这都是小钱，不要也罢。
哥，有钱！
不过随后随着秀红包的人越来越多，李亢在这里得到了少许安慰，因为李纯刚只抢了三分钱，跟他比，自己可白可白，简直白的能闪瞎季讷言的眼了。
喵信推广力度如此之大，别的渠道的推广李亢也没心思去关注了，他直接在喵信上点击了红包上写着“下载一航畅读，红包继续送送送”的链接，一秒不到，就跳转进入了下载页面。
他还是有些感慨，季爸爸在喵信上的广告做的真是……霸道又王道。
直接告诉你这就是个下载链接，在下载之前发你一个红包，下不下随便你，但是季爸爸已经提前告诉你了，下载了这个红包，你还有钱拿！
刚刚运气好的，尤其是好几块钱的那种欧人，肯定会继续下载，刚刚运气不咋样的可能也不服输的点了。
就是对启点没兴趣，对红包也有兴趣啊，现在流量这么便宜，下完了再直接删就是了。
完全没损失，干嘛不下。
这已经是**裸的收买了，这种用钱砸用户的行为……李亢简直是，啧啧，喜欢极了！
啧，居然还有确认下载弹窗？简直不像个广告啊。
别的广告伪装成各种页面，不小心碰一下就暗搓搓的开始偷偷下载安装，可是一航集团不这样，这个app需要您确认了才会真的下载，实在是让人有了那么一丢丢被尊重的感觉。
最起码李亢是有这种想法的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是自家母公司的产品，反正李亢觉得自己如果是用户，对这种推广肯定不会起厌恶感。
现在的各种广告太多了也太流氓了，冷不丁的碰到了什么软件，几十上百m的流量就没了，不小心再安装了很有可能还带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附加软件，光卸载就得好一会儿，这种方式……李亢微微扬起了嘴角，很一航集团，很季爸爸嘛。
想来其他平台的推广情况应该也差不多，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下子要花多少钱，可是有那么多平台的同时推广啊！
其实李亢不知道的是，季讷言可不傻，一航集团技术部的人更不是吃素的。
这个红包只在喵信平台上有，其他平台上即便是领红包也是会跳转到喵信变成喵信余额，且不会重复出现。
不然那么多app，那么多渠道，得发多少钱呢？
虽说真的给全国人民都这样发季讷言也不会破产，但是重复就没必要了不是？
所以散财的主场是喵信，其他地方只是个渠道罢了。
也就起个广告作用，顺便……再次推广一下喵信。
毕竟全国还有五亿人没用喵信不是？
下载完了，李亢居然在点开的时候发现这又是一个红包，里面塞了两块一，并附言：“下载红包已入账，点击安装继续送不停！”
“……”
别人是一步一个脚印，季讷言直接一步一个红包。
李亢替他亲爹的钱包心疼，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啊！
再次点了安装，果不其然安装之后进入界面就又是一个红包提醒，这次数额更大了，足有四块三！
领完红包，李亢继续体验着。
红包之后就是一个登录弹框，和现在大多数app一样，可以直接被关联，李亢用喵信账户就登了上去。
果然不出所料……阅读红包提醒出来了。
任务要求：连续阅读一本书十分钟即可送红包。
这任务简单！
李亢点了确认之后，这才终于看到了这个被重重红包掩盖下的app到底是什么模样。
舒服，这是李亢看到全貌后的第一反应。
丝毫没有侵略性的界面，书本和各项分类链接布局合理，大小刚刚好，看得出来是精心制作的。
首页上一打开还没翻页就有三本带封面的书以及几个文字链接，李亢一看启点一本《寻龙》，另外两本却不是启点的，是外站两本大火的书。
这三本书除了好看以外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字数很长……
文字链接里李亢数了数，启点占了三条，外站的有五条，也算可以了，有些不偏不倚的意思。
往下翻页，首页里接下来明显偏启点一些，想到王奇和李副部长都是启点出身，李亢了然一笑，启点系出来的，大家的喜好……果然都差不多嘛。
不过之前有说，这个app的推荐位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根据书的表现随时变动，所以启点的书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首页席位会越来越多还是越变越少，就得看自己的表现了。
李亢想了想，暂时没有打开技能。
他想先看看，自家书在公平竞争的环境下，表现的到底如何。
这种公平竞争，实时竞争的模式，还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各个书的书封上网站图标非常显眼，李亢看着各网站五花八门的logo，自信一笑。
启点在网文上，不惧任何挑战！
后面的分页，李亢也没打算再看了，他想以一个读者的身份，体验一下这款app，顺便……赶紧把阅读红包拿到手。
咳咳……百亿身家的他绝不是贪这点小便宜，而只是为了体验，体验自家公司精心推出的产品！
当然，作为脑残粉，李亢果断的点开了首页作品《寻龙》。
560.出奇制胜，奇招！
阅读页面的背景色是淡淡的灰白色，上面有这纸一般的明暗变化构成的纹路，质感很强，字体也很舒服，李亢直接打了九分。
嗯，少一分怕他们骄傲。
阅读十分钟任务开始，如一个真正的新读者一般，他从第一章开始看了起来。
每一次品读都会带来不同的感觉，即便已经全文背诵，李亢还是对着手机里的文字入了迷。
不知不觉十分钟就这样过去了，直到突然弹出来了一个红包，李亢才从书中的世界惊醒过来。
嗐，居然直接给了，不需要退出去领？真的挺方便的，就是有点打扰
李亢批判着点开红包，收下了三块钱。
十分钟赚三块，还可以嘛。
比在顺达干临时工还稍微贵一些呢。
点开红包，下一个任务又出现了：阅读半小时即可领取下一个红包。
这……李亢觉得有些熟。
只是他从来没玩过圈钱网游，不懂那个套路。
但是若是王子成在肯定第一时间感慨季爸爸不愧是做网吧和游戏起家的人，这套真666666！
要是一会儿再来个一刀999999就更棒了。
阅读半小时……这次任务时间有些长了，不知道其他用户会不会继续做下去，反正李亢会继续看的，尤其是《寻龙》辣么棒。
怀着忐忑的心，李亢继续开始了接下来的阅读任务。
半小时后……四毛二？怎么可能！李亢不服继续。
一小时后……一块六？还，凑合吧？
两小时后……五、五分钱？！
套路啊，都是套路！
满满的套路！
他打开了公司的群，根据大家的反馈来看，红包确实是普遍越来越少，但是一小时和两小时的阅读红包里却有人爆出了过百的金额。
虽然……这个比例很小。
被晒到群里后大家都急吼吼的开始继续做任务，上班都顾不上了。
不过李亢没说什么，反正现在也没有很忙，周五上架的事早就安排好了，就让大家当做体验公司产品吧。
emmm……和自己一样！
两小时后，app在发完红包之后再无动静，李亢明白今天的红包是发完了。
李亢看的细，两小时还没看完免费章节，尚还有些意犹未尽。
窗外风景正好，很适合阅读，但是李亢毕竟还有正事要忙啊。
正准备关掉app看看情况时，app里弹了个弹框：“一航畅读上线前三天，红包送不停。”
“……”
这是怕自己领完就卸载了，所以好心提醒明后天还有？
心机啊心机。
李亢笑笑，还是关掉了整个app。
他私聊了王奇，然后王奇告诉了他从上线到现在两个多小时里，一航畅读的下载量有、有……
三千六、六百万？？？？？
这么夸张的吗？
两个小时啊，那今天下来岂不是要破亿？！
“应该不行，速度已经在降了。”
李亢松了口气，一天破亿也太夸张了。
“今天虽然不可能，不过根据曲线看，24小时破亿没问题。”
“……”
“三天之后没了红包还能留住多少，才是关键啊。”王奇叹了口气，还是把内心的忧虑告诉了自己曾经很看好的老部下。
这倒是，李亢的担忧和王奇没什么区别，两人互相勉励了一番之后，就各自切回了一航畅读app。
此时界面已经变了，李亢有些黑脸。
这、什么玩意儿啊！
除了《寻龙》还坚挺的立在最好的位置上以外，首页上赫然被什么《乡村风流主任》、《豪门小女婿》、《最强老中医》、《乱世俏寡妇》这些书给占据了。
《寻龙》在里面……简直是一股清流，显得格格不入。
这些书怎么会上了推！简直了，一航畅读是小黄文app吗？
秋风刚过，还敢这样玩？李亢差点一个电话打给王奇，准备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书是怎么过审的，怎么安排推荐的。
李亢不知道此时王奇也在大发雷霆。
他也是刚刚才发现的，这些书是怎么被推上去的？
“它、它们也没违规啊。”审核员战战兢兢的解释道：“就是名字那啥了点，内容也没有过于那什么，名字其实也没违规……就是给人遐想空间而已。”
王奇黑着脸，打开那些书，粗粗扫过一眼。
然后发现，还真是……
《乡村风流主任》写的是一个姓风名流的基层干部的扶贫故事，正能量加励志？？？？
《豪门小女婿》讲的是个豪门联姻故事，勾心斗角的水平……还不错。
《最强老中医》真的只是写最强老中医的，居然是一本像模像样的中医文。
《乱世俏寡妇》咳咳，其实是励志女频故事，不知道怎么的给放到了男频。
当然，王奇猜测这是故意的！
因为这几本标题党，赫然出自同一家——奇阅。
王奇牙根有些痒，这奇阅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搞这些噱头引人注目，却又毫不违规。
他是说，秋风刚过，谁敢如此顶风作案。
可是即便如此，王奇额头的青筋还是有些跳，他点进后台搜索了这些书。
虽然网站编辑们删除了后台，但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其实这些已经完全同步的书库里，记录下了这些书曾经的所有轨迹。
俗称……后台的后台。
没毛病。
果然，在上周的时候《乡村风流主任》名字叫《重生扶贫记事》主角也不叫风流，叫封流云。
那本《豪门小女婿》叫《我的白富美老婆》。
至于《最强老中医》就是一本很正经的医学文《实习小中医》。
《乱世俏寡妇》就更离谱了，之前居然是一本女频小说《女帝之路》，不但被改了名字还被调换了频道！
不用说，肯定不是作者能干出来的事，奇阅，真是出奇制胜啊。
王奇被他们气笑了，这么玩又不违规，他除了打电话骂他们一顿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正准备吩咐技术人员把这些书给拉下去时，王奇又顿住了。
当时……说好了各凭本事争取，这才第一天自己就这样干了，算不算破坏规矩呢？
……
感谢大佬盛擎，青釤u，书友20200228，傲天嗜血的打赏。
561.李亢有点东西啊
再仔细想想，这么做好像还真的是聪明，虽然手法恶俗了点。
事后再做规定打补丁也就罢了，现在就这么直接撤，是不是不太合适，坏了规矩？
王奇想了想，决定作罢，这周就先这样了。
自己带头破坏规矩，哪怕奇阅不敢说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显得不够公平。
“部长……怎么处理？”被王奇叫过来骂的审核编辑有些担忧的问道。
王奇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都入库了，还能怎么办？这周就先这样吧，以后这种书在报上来的时候就得毙了，直接不通过知道吗！”
明白确实是自己疏忽了，虽然内容不违规但是吧……把网站格调拉低了，审核员缩着脖子挨了骂。
出这事也在王奇意料之外，实在是他也忽略了一航畅读app组是个刚刚成立的新部门，里面对这些还没有形成一个固定的标杆，可与不可间，人的主观意识就成了评判标准，而这个审核员……
王奇摇了摇头，这事儿真是赶巧了，偏偏是他审核了奇阅。
这个审核员的履历他还记得，是从一个刚刚被封没多久的站，倒闭之后过来的审核编辑。
而那个网站被封原因是……低俗色情。
封书常见，网站都直接没了的却少有，所以他们网站的尺度之大，王奇也早有耳闻。
这些书在他看来不违规，也算是，咳，情有可原吧。
奇阅这次能浑水摸鱼过去，也纯属运气好，毕竟这次因为时间紧任务重，人手不多，就没有搞交叉审核，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
不过这种文，就是平时放网站里面大大方方的摆出来也没人看，怎么现在点击却这么高？
简直奇了。
这种低俗标题党，读者见了都是会骂的，情况如此反常，恐怕……
随后，王奇就突然明白了过来，这奇阅的人是下了大功夫做市场分析啊！
喵信用户，哪种最多？
自然不是那些有阅文习惯的那些相对年轻的人，而是广大中老年！
即便年轻人也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可是用惯了各种阅读app的他们，很有可能压根就没有图这个便宜，去赚这点儿红包！
所以他们可能领完第一轮红包之后，下载都没下载，就直接放弃了接下来的任务，继续在原本的网站上看着书。
而占据了绝大多数喵信用户，又是喜欢将红包一领到底的中老年团体，他们的喜好自然和年轻人不一样。
这种风格的名字，很明显更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至于点进去之后，内容是什么，倒真的无所谓了。
都没看过网文，自然看什么都是新鲜，看什么都津津有味。
而且他们看的极慢，两个多小时看了十几章的大有人在，如此一来不但点击量上去了，阅读时长也上去了，不管怎么算，这些东西都是算权重的。
这样一来，那些小说的权重自然也上去了，首页当然会被这些小说占据。
如此一来，在首页上曝光机会更大，虽然上了这些位置权重计算方式又会有新的一套，可总归是个良性循环。
这就相当可怕了，以至于《寻龙》能稳住几乎算是唯一的席位，其他的书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不能这样下去啊。
想到这里，王奇看着依然在爆炸的下载量，陷入了沉思。
现在专门为了奇阅临时改规矩，必然显得不那么公平，只是就这样任他们拿了第一，显得更不公平了。
想了想，王奇还是主动找了李亢，他想听听一向很有主意的李亢，对此有什么想法。
听完王奇说的话，李亢略略思考了半晌后问道：“部长，明天咱们app是不是送的是代金券之类的红包？”
“是啊，你这么知道的？”王奇在电话里很惊奇的问道。
“……”这不就是个套路吗？先用真金白银钓你上钩，然后再用代金券或者赠币之类的让你养成消费习惯，再然后……不就陷进去了吗？
启点也这样嘛。
咳咳……李亢停止了联想，这种套路稍稍一想就懂了，有什么难的。
“部长，你们计算权重，订阅是不是一个很关键的数据啊？”李亢手指敲击着桌面，暗自打听道。
这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确实如此，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王奇干脆的承认了：“就是这样。”
“那部长，明天咱们继续发红包，不发代金券呢？”
“妙，妙啊！”王奇多聪明的人，一听就懂了。
明天这一航畅读app的红包力度可就没这么大了，也就只有一个下载红包可以领取，app内的任务红包也由现金变成了10-30块不等的畅读券，
不过随后，王奇还是犹豫了：“李亢，事情是可以这样解决，但是公司的原定宣传计划就会受阻了，接下来送畅读券，第三天送折扣充值券可都是安排好的，也是经过反复思考最利于转化的做法，贸然改了恐怕不好。”
王奇有自己的顾虑，为了这么一小批书，更改整个宣传计划无疑得不偿失。
所以虽然觉得这招很妙，但是王奇也只能忍痛放弃。
这里比的就是均销，销售量自然是最重要的一个评判标准，送的畅读券可以当现金用，虽然公司里不会把这部分钱真的给各网站当做真金白银发下去，可是为了公平也是计算进均销里的。
所以明天真送了这畅读券，恐怕这些书的订阅又会大火一番，到时恐怕各推荐位上的书就更没眼看了。
第一周开门红，可真不能搞成这样，王奇有点没辙，索性想着要是不能解决，最后还是直接给那些书降权，然后私底下再稍作补偿让他们闭嘴算了。
这事儿吧，毕竟开始说的就是公平竞争，虽然奇阅这种做法很low，可审核都过了，王奇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给人降了权重。
正准备挂了电话处理这件事，另一边的李亢却又突然出声：“部长，要是咱给这畅读券加个使用条件呢？比如充值一元才可激活，怎么样？”
咦，这李亢，有点东西啊。
562.只要锄头挥得好
初时王奇还没品过味儿来，接下来他的眼睛却骤然一亮，好计策，好主意！
“不，不充一元激活，咱把门槛抬到十块钱！”王奇咬着牙说道。
一块钱说不准还能让他们继续钻空子，十块钱……呵呵，看多少为了领红包进来的中老年人愿意出。
让他们看看免费的就罢了，真要掏钱，免谈！
他们会立刻换下一本，继续看那免费章节，付费是不可能的，除非付费也可以不要钱，比如送的那畅读券。
当然，在全网几乎找不到盗版的情况下，为了后续剧情还是会有人充值激活看的，但是李亢肯定，那不是奇阅的书。
他们，不够格。
王奇挂了电话，心中满是对李亢的赞许。
如果要更改流程，把代金券还是换成现金，王奇不但要重新申请经费，对财大气粗的一航集团来说，也是要付出一笔巨大的代价。
但是直接提高代金券使用门槛，他却直接有这个权限。
十块钱充值激活都不愿意花的，未来也不指望这些人里面能有多少正版订阅的。
他们能把一航畅读app当成一个消遣软件，免费看看公众章节，帮小说增加点儿不能变现的点击就是了。
王奇对这类一毛不拔的用户，并不抱有太大期待。
所有的软件，总是免不了白嫖党，游戏如此，网文也是如此，大量的免费大军里能出三成付费用户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人的付费习惯，还需要慢慢引导，逐渐培养，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反正在这周来看，他们基本不会消费。
但是没关系，这些用户只要能转化一部分，那也是极大的市场，即便不付费也可以替小说们扬名。
不过等他把一切都重新布置好，还没等到第二天，这些小说自己就崩了。
还没开始送畅读券呢，那些阅读速度极慢的新人还在看公众章节时，其他看的快的，有阅读习惯的人已经开始看到付费章节了。
这其中虽然有一部分人在其他平台有阅读习惯，可是因为猎奇，以及一航畅读app广告做得好的原因，他们下了一航畅读的。
所以，在现阶段全民面对这个新的app时，他们才是真正的付费主力。
奇阅那画风奇葩，名字强力劝退的书，他们这些老书虫是点都不会点开的。
这些文既然能出现在正正经经的一航畅读app上，自然不会存在什么违规，所以这种类型的书，经验丰富的他们有一番自己的判断。
必然是一群开伪车的标题党，小学生都不会点开看的好吧。
甚至里面连婴儿车都不会有，即便真的有看名字也是那种老掉牙的故事，哪有启点的爽文香。
接下来形势突变，随着付费人数的增加，首页上奇阅的书迅速减少着，其他网站以启点系为其中佼佼者的书，开始逐渐扳回局势，在首页推荐上慢慢占据有利地位。
画风终于正常了，那些险些被之前那一两个小时搞懵了的读者，也松了口气。
看来一航畅读荐书的质量还是可以的嘛！
王奇也放心了，不用使用盘外招，甚至连提高畅读券使用门槛的手段都还没祭出，这些书就自己滚下去了，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实在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王奇还是决定依然按计划提高畅读券的使用条件。
目前现在看来用不着让用户充值满十块钱了，那就设置为首充六块就能激活吧，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总觉得，六块钱好熟悉的样子。
用户们逐渐开始进行付费阅读，但是目前书的均销是多少，李亢这边其实是完全不知道的。
因为所有的数据都是保密的，然后会在每周四的下午三点钟统计出来，由网文部告知各家份额，然后各家网站要在五点钟之前把准备好的下期上推名单递上去。
这是之前王奇公布的一航畅读app以后办事的流程。
其中从份额出来到最终确认，只有短短的两小时的时间可以安排下一期的书，虽然看似很紧，但实际上却不尽然。
每周自家书的销量各家心里应该也有点了数，下周本站该占什么比例，所有人也早已有所估算。
甚至等稳定下来之后，根据网站实力的不同，这个份额可能都会变成几乎固定的数目，一周内提前准备好就是了。
哪怕有变所动，书的筛选范围扩大，留一些机动名额足矣。
所以这两小时，就只用在已经确定好的名单里一番删减即可，简直是绰绰有余。
反而是一航畅读的审核编辑会更累些，不过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所有的书其实在入库、更新的时候已经都审核过了，这本来只是个走过场的事，但是经过奇阅这么一搞，以后这一步怕才是最麻烦的。
各站送选的书，尤其是奇阅送选的书，必定会被严查。
虽不知销售情况，但是看着几乎占了六成推荐位的启点的书，李亢心满意足。
要不是网文部为了平衡，搞出来个均销占比，导致除非每本书的销量都是别人的好几倍，否则没法继续霸占大部分资源，不然启点下期能屠榜，把其他网站挤得毫无生存空间。
不过app的推荐位还是按权重来算的……李亢看着满屏的启点书，舒爽感顿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启点看书呢。
“总编，我们启点app的下载量开始涨了。”
喵信上闪过一条消息，李亢满意的点头。
这么快就涨了，一航畅读app的引流效果真是棒棒哒。
李亢为自己在选送之前，特意让技术在这些书的每章最后加上“，尽在启点”这句话的行为，点了个大大的赞。
嘿嘿嘿，一航畅读app的墙角，就让我大启点来挖吧！
只要锄头挥得好，老爸的墙角也能挖倒！
感谢一航集团，感谢季爸爸，没有他们的大力付出，哪来启点的又一条引流渠道？
加油挖，李亢很期待故事的后续，不知这过亿的用户，有多少能投入启点的怀抱呢？
……
感谢大佬衅逞，解语小姐姐，冷仙沉影，青釤u，伪白皇，我妈的打赏。
虽然我妈掌门了，但是因为不是抖m读者，算人情往来，不加更。
563.启点的精髓
在九月十七号一航畅读app上架的这一天，整个过程简直是峰回路转。
先是奇阅几乎占据了首页所有的位置，只有《寻龙》在苦苦支撑。
随后其他网站持续发力，到了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因为别家订阅上去了，点击和阅读所占的权重比本就不大，所以奇阅不但没有如他们想的那样大火特火，反而连基本盘都丧失殆尽了。
男频五家网站里，就数他们最可怜，连一个首页的推荐位都不剩下了。
如此一来哪怕是新来的用户，只要不下拉页面查找，他们的书压根就没什么曝光机会了。
虽然根据排名不同，权重的计算方式也有变化，但是总体来说奇阅这周是别想翻身了。
垫底是肯定的，五成高额渠道费等着他们，下周的推选名额估计也拿不到几个。
想想……也挺惨的。
不过奇阅敢这样干，其实也是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不过是搏一搏罢了。
走歪路子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想来奇阅也应该可以接受这个结果，毕竟全程一航畅读没有制裁他们，是他们自己雄起了一两个小时之后，就被市场选择所抛弃。
不过因为联盟内比的是均销，他们下周虽然没有太多推举名额了，但是如果下周选送的那几本书表现好，下下周照样能占到一个不小的比例，咸鱼小小翻身。
而且在前几周，因为选送的书不多，一航畅读app的书库还很空，所以其实渠道费几成，对网站的影响不大，所以这些网站都有试探的资本。
这才有了奇阅奋力一搏的事。
可想而知，虽然奇阅这次博失败了，但是他们的做法无异于打开了大家的脑洞，以后几周会因为对利益影响还不算大，各家的花样估计会层出不穷。
可能只有等到入库书籍越来越多，渠道收入渐高之后，每周的渠道费比例到了足以影响网站整体收入的时候，大家才会老老实实的来，不敢再拿网站收入冒险，各种玩花活儿了。
居安思危，即便是网站表现的很好，无论是主站还是渠道双丰收，李亢李总编也在想着启点的出路。
因为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他要考虑的东西显然更多。
其他人趴在一航畅读app上吸血就够了，等那边的用户稳定，有了几千万上亿的付费用户之后，他们光蹭一航畅读就足够养活全网站，考虑的也只是怎么在内部多分配资源。
可他和别家不一样，这波下了血本的红包雨宣传虽然让一航畅读app的下载量飙升，可能一下子就破亿了，但是三天之后能留存多少还是未知数。
很有可能最终一航畅读app的下载量还不一定有启点app多呢，启点并不是一个要靠着一航畅读来活的小网站。
自家有和一航畅读一争的资本。
这从李亢在书页下面都添上的那句话就可以看出来了，他……有野心。
一航畅读在他看来，也只是一个引流工具，并不是一个聚宝盆，启点的盈利在那放着，一航畅读还真没那么重要。
但是要花的渠道费嘛，当然也很重要了！
第一，必须得拿！
墙角，依然要挖！
光是今天一天就有十几万的下载量，对于挖墙脚的效率，李亢很满意。
这些用户大多都是一航畅读引流来的，自己没花一分钱广告费就来了，李亢很满意。
至于原读者会不会流失？
这个问题……李亢一点也不担心！
喜欢启点风的在外站很难看到喜欢的小说，一航畅读app只是个精品推书软件罢了，哪有在启点找幼苗自己养大，顺便参加各种花里胡哨的活动来的有意思？
而且一航畅读app上读者与读者，读者与作者之间的互动性比启点差远了。
作者都不能在上面发言的，让读者怎么调戏嘛！
单纯的看书有什么意思，调戏作者，把本章说改编成故事才是王道，是精髓。
李亢有自信，启点的基本盘稳得住！
六点钟他就准时下班走人了，临走前扫了一眼一航畅读界面，看着满屏的启点logo，李亢得意的走了。
可是第二天一打开app，李亢本来睡的还有些迷糊，看到页面直接就清醒了。
怎么清一色的全是军事类的书？
然后一看日子，李亢顿时明白了，在这个九十年前，曾经是个耻辱的日子里，确实应该看热血军事类的书。
一航畅读app还是太年轻了，风向一变，里面书的权重就随风倒。
这一下，启点就又被压下去了，顶峰是以军事类书籍出名，这次选送军事类的书就是以顶峰为主，今天他们逆势崛起毫不奇怪。
而且他们的书，小众归小众，但是质量是相当有保障的，所以在华国当前的气氛下，顶峰的书一跃成为最受欢迎的了。
尤其是抗战类，更是火爆，让李亢都忍不住眼红了。
可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李亢也有说不出的感慨。
华国一路走到现在，太难了。
林茜现如今状态好的多了，可李亢周末还是会过去。
他没去上班，这周的事儿其实和启点没什么关系，是一航畅读的，他们本来也做不了什么。
今天虽然因为接下来的中秋假期，周六周日调休，但是李亢光明正大的翘班一天。
陪林茜吃了早饭，又陪着季讷言说了些公司里的事儿，洪归雁也过来了。
看到洪归雁，林茜倒是想到了自己姐姐一家：“老公，好久没见到然然了，他们最近在忙什么呢？”
“……”终于问到了。
您姐姐一家没了好几个月，居然到现在才发现，也真是……让人挺想为林芸一家三口默哀的。
他们在林茜心里，连季讷言的外甥女洪归雁都不如。
一开始李亢和季讷言就因为这事儿对好了口供，然而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才终于用上。
“妈，白告然跟我打架，我把他开了瓢，他不服气使坏，让爸给丢到灯塔国了。”
李亢半真半假的说道，反正这辈子白告然也别想见林茜卖惨了。
564.送分题
林茜现在的精神状态比之前二十年的任何时候都好，所以季讷言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对一航集团有想法，我就把他送走了。”
如果说在李亢回来之前，林茜对一航集团归谁没有任何想法，随便他们争，可是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白告然是外甥不假，可是不怎么讨喜的外甥哪怕和洪归雁比，在她心里都差远了，何况跟李亢比？
“然然从小就爱欺负宝宝，送走了也好。”之后林茜还主动转移了话题。
李亢和季讷言悄悄对视一眼，本以为林茜对林芸一家会多问两句，没想到这么简简单单就解决了。
看来，林茜也并不是如季讷言想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只是因为孩子丢了，心中再没有了寄托，就懒得计较，也就随他去了。
星期天李亢还是去了公司上班，别人都在辛辛苦苦干活，翘班一天就算了，连续两天……真的不太合适。
在昨天的热度之后，启点的书渐渐回暖，经过两天的试水，李亢也大概试探出了自家书的定位。
在一航畅读里，启点的书确实是其中精品，但是外站也有不少优秀作品。
启点和他们的竞争中，虽然能占据上风，但是却不能稳稳压制。
风向一偏，甚至还会失利。
虽然启点有自己的优势所在，但是某些专精一类的网站，比如顶峰，比如绿站，他们却可以在各自的领域里独占鳌头。
启点大而全，但是不精。
但是这也急不得，也没有必要立刻投入大量资源去做。
这也是人家几年，十几年来的跬步积累，启点妄图立刻超越，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欲速则不达，没必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按照自己的步调，稳扎稳打才是应当。
只是现在面临着翻车，不做点什么这周还真是老脸可能不保了。
想了想，李亢叹息一声，最终还是对系统说道：“把声名鹊起技能覆盖到整个启点吧。”
“哦。”
系统应完之后没过多久，技能生效，整个网站的流量就开始极速飙升。
一航畅读app的情况李亢不知道，但是启点的流量他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在声名鹊起的作用下，网站对读者的吸引力突然大了，不仅如此，这些书里似乎也带上了魔力，让人不禁想打开。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每本书都有了效果，反而实际上效果又都抵消了。
读者是会被技能影响点开书来看，但是他们点哪本，最终还是要靠质量说话。
在启点是这样，因为里面都是自家的书，所以提升是整体的，具体作用于那本书效果并不明显。
但是在一航畅读app里可就不一样了，启点所有的书，突然点击就是一阵直线猛增。
单单启点的logo，就已经吸引了三成人的注意力，再加上书本本身质量好，之前点击率都不低了，在技能起效后，app里大半的点击都在启点的书上了。
启点本身这次在男频推举中就被网文部给额外照顾着，选送了整个一航畅读四成的书，如此一来……效果就可怕了。
“部长，今天书的销量里，启点占了八成。”
周日晚上，当日数据统计出来把王奇倒是惊到了。
启点以四成的书，占了八成销量，那就意味着启点的均销足足有其他网站的六倍之多。
上线第三天，app的总下载量足有两亿八千万次，不过多半人估计在第一天领完现金红包之后就把软件卸载了，留存到周日的只剩下一亿一千六百万左右。
其中用这个app二次看书的，仅有六千万。
不过王奇对此并不沮丧，这个成绩足够亮眼，他已经挺满意了。
毕竟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小众玩意儿。
有小说阅读习惯的人比例不大，所以王奇也不是太在意成绩。
而且这个app意在引流、宣传自家旗下的各家网站，先期六千万的基数，已经足够达到这个效果了。
一个没有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新书的网站，注定只能是一个导航类的app，王奇也没必要再做个独立软件抢自己家的饭碗。
其他网站可不是启点，没办法也不值当一家家的单独推广。
因为联盟旗下网站太多，那是浪费资源，所以才有了这个平台，推广这个平台，然后让各家在其中角力。
在有了一航畅读app精选书籍，大力推广之后，各网站的下载量都有所增加。
尤其是启点，这三天不到的功夫，下载量比居然平时多出了快两百万，说不是这里引过去的流量，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声名鹊起……
不过即便是用了技能，启点的这个成绩也足够亮眼。
“八成……”王奇嘴里念叨着，脸上闪过满意的微笑。
排除第一天第二天的两次意外，第三天启点果然就完全发力了，以四成的书占了八成销量，把质疑王奇偏袒启点的声音，给一拳打回了肚子里去。
就连女频，启点也占了百分之15的销量。
算算均销，居然只比绿站差了一点点。
声名鹊起技能恐怖如斯。
只是系统却有些纠结，李亢在扩大使用声名鹊起技能的范围时，他没有感受到李亢的灵魂波动。
想到只在一针见血使用时出现，系统有些明白了什么。
应该是主动技能才会带上李亢的灵魂波动，所以技能升级势在必行了。
“现在可以接取新的任务，请问宿主是否开启任务。”
李亢自己都差点忘了，今天是九月十九号，新的一天，新的任务。
嘿嘿，新的感激值！
emmm……新的作死之旅。
“开启。”
随后，脑海中出现一个小光点，李亢点开一看，这个任务居然是帮助白杨完成《歧路重旅》的重修。
任务限时一个月，也就是说要在10月19号之前完成。
只是这任务，就这么简单？
因为陈潇黎本来就在重修，压根不需要李亢帮忙也能完成。
她在请假条里也说了，两周到一个月的时间完工。
简直是个送分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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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冲动是魔鬼
“系统，你这次怎么这么善良？”
系统没有回答，李亢只当他良心发现了。
只是，任务又做到了陈潇黎头上……李亢不太放心，他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防止系统在里面搞什么幺蛾子！
嗯，就是这样。
“爸妈，我中秋节就不在家过了，有事要去帝都出个差。”
于是在9月21号这天，李亢一大早就坐上了帝沪高铁，去帝都出差去了！
没错，就是出差。
帝沪高铁在不久前又一次提速了，四个小时都没用到，李亢就已经身在帝都了。
他跟黎果果提前打听了，陈潇黎现在不在家，她和黎治一家在一起过中秋节呢。
李亢也不着急，他约了邹黎明，两人一起吃了个饭。
气氛友好和谐，共同追忆过去。
不过同时，李亢也拿到了门禁卡……咳咳。
左逛右逛，逛到晚上九点多，李亢这才接到黎果果的线报，黎治要送陈潇黎回家了！
李亢也赶紧偷偷进了小区，然后偷偷的从安全出口，轻车熟路爬楼梯爬到了八楼，顺便躲在了安全出口的大门后面。
黎果果的消息果然精准，李亢躲进去没十分钟，电梯就打开了。
确实是陈潇黎回来了，而且只有她一个人。
黑暗中的李亢，邪魅的弯起了嘴角。
我，李亢，又来，催更了！
战神体，没毛病。电梯到门口只有几步之远，就在陈潇黎出了电梯，踩着高跟鞋走到大门前正准备开门时，背后的安全通道里，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陈潇黎机警的一回头，只见本来常年掩着的门，竟然缓缓打开了一条缝，显然是要开了。
里面有人！
陈潇黎顿时警觉了起来。
她微微侧身依然假装要开门，但是却悄悄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蓄势待发。
短短数秒之间，陈潇黎在面临危险时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反应。
关注着背后的动静，在门后藏着的人刚刚冒出头时，她手中之物就被她狠狠的掷向了安全通道，手法精准且快得如离弦之箭一般。
李亢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微微抬起头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陈潇黎在发现出来的人是李亢的那一刻，足足八斤重的大西瓜，恰好和李亢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咯嘣”西瓜被李亢的脑袋开了个瓢，瓜瓤鲜红，汁水充沛，溅了李亢一身，李亢也随着四分五裂的大西瓜，一起倒地。
而这时，陈潇黎也终于认出了来人是李亢。
“李亢，你怎么样了。”
还好，陈潇黎反应过来及时的扶住了他。
李亢其实问题不大，毕竟西瓜不是石头，只是他稍微的……头有些嗡，腿有些软，心跳有些快……所以才会站不住了。
脑袋还在震荡着，陈潇黎的声音时远时近，说的是什么李亢有些听不清。
不过幸好，李亢这两个月头脑变得比以往清明了不知多少倍，只缓了十来分钟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恶心和眩晕感也渐渐消失，只剩下额头的皮肉骨还生疼着。
可是还好额头算是人头骨中最硬的部位了，抗压能力超强，李亢抬手摸了摸，除了满头西瓜汁外，也只是肿了个大包而已。
“没事，我没事。”李亢哑着嗓子说出这句话，然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半倒在地上然后被陈潇黎扶着的姿势，确实有些让人尴尬和……羞耻。
虽然站了起来，可是陈潇黎却并不放手，扶着他用单手开了门，然后把他径直往沙发上带。
看着干干净净的沙发，自己却满身瓜瓤，顺便也沾了陈潇黎一身西瓜汁的模样，李亢果断拒绝了继续污染：“我申请先洗个澡。”
这么一说，陈潇黎也觉得自己浑身粘的难受，见李亢真的没什么大事了，这才犹犹豫豫的松开了手。
陈潇黎怕李亢出事，在他进门之前反复嘱咐着：“你、你门别关死，有情况我也好及时进去。”
“……”这句话不能深想！李亢压制住了想入非非。
衣服上尽是西瓜汁，李亢来的急，身上除了证件什么都没带，这衣服还得尽快洗。
脱完衣服，李亢羞答答得把包括内衣在内的所有衣服从门缝中递出，陈潇黎红着脸接过，然后看都没敢多看就丢进洗衣机里，选择了快洗加烘干。
接着陈潇黎就忘了刚刚立下的守门之誓，蹲在洗衣机旁，整个人烧的晕晕乎乎的。
匆匆洗完澡，李亢又在卫生间里一个人待了大半小时，直到洗衣机的叫声响起，陈潇黎才突然从刚刚的状态里惊醒。
取出已经干的差不多的衣物，隔着门缝再塞回给李亢，陈潇黎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身的西瓜汁，她低低地惊呼一声，钻进了卧室里。
总算是有衣服穿了，李亢穿上了衣服，整个人顿时自信了许多。
卧室门紧闭，一时半会儿李亢也没好意思去敲门，反而是拿了拖把，勤快地把惨不忍睹的紧急通道给拖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是洗地，这就是了！
地不及时洗干净是很容易出事的，尤其是夏天。
要是处理得不及时，就会引来苍蝇蚊蚁，也会让西瓜汁彻底地干粘在地上，再洗就洗不干净了。
所以，洗地要趁早。
终于把一切都弄好了，一边收拾李亢一边嘀咕，自己这是送上门来挨打外加搞卫生的吧，大老远的跑来到底是图个啥。
但是从门缝中听到卧室门传出“咔嚓”一声轻响后，李亢就赶紧收了拖把，顶着额头上那个目前只发青尚未发紫的大包，堆起了满脸谄笑进了门。
陈潇黎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有些像睡衣的款式，吹的半干的长发软软的搭在肩膀上，整个人气势大减，显得有些像邻家小姑娘。
她有些担忧的看向李亢，皱起了好看的眉毛，略带自责的问道：“头还疼的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李亢狠狠地吸了两口近在咫尺的空气，好香。
在这个万家团圆的节日里，自己不远千里而来到底图啥，李亢瞬间明白了。
他心中一动，一股冲动直接冲垮了他的理智。
……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
566.装，继续装（滴～造园的人掌门加更）
热血上头，李亢抬手挡住了正欲仔细查看他伤情的陈潇黎。
在她微愣时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后顺势一带，把陈潇黎整个人温柔的拥进怀里，轻声问道：“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虽然是问，可是他的行动却一点也不像在征询陈潇黎的意见。
李亢这辈子可还从来没这么莽过，也算是雄起了一把。
这么强势的李亢，是陈潇黎从没见过的。
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怂什么！
怂狗怂狗，怂到最后一无所有。
早就确定了陈潇黎的心意，李亢既然已经鼓起勇气，第一步都迈出去了，就没打算继续再当一条单身狗！
但是吧……虽然行动霸气，可是他心里早就虚的不行了，陈潇黎接下来是会答应还是会打自己一顿……李亢一点底都没有。
毕竟有太岛的那档子事儿在前，她还在不在生气，有点没谱。
他在等着审判。
然而……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都不一样。
肩膀上传来一阵微微的濡湿感，几不可闻的抽泣声响起，陈潇黎这是……哭了？！
李亢赶紧松开揽着陈潇黎的胳膊，扶住她的肩膀一看，长长的睫毛被打湿，粘在眼皮上，泪水跟小溪似的往下流，她果然是哭了。
李亢急了，陈潇黎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不愿意？不愿意拒绝就是了，他、他大不了自己躲回去哭一场，她哭哪门子哭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就随口一说，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李亢赶紧道歉。
谁知这话一出口，陈潇黎的泪掉的更急了。
跟夏日的暴雨似的，砸到李亢的手上又重又凉。
接着她竟然哭出了声，随后一口狠狠咬在李亢的肩膀上，接着就把他推出家门，然后只听哐当一声，门就被陈潇黎狠狠砸上，然后门锁从里一转，整个大门就被反锁了。
“卧槽！”李亢揉着发疼的肩膀不由骂出声，但是却怂的不敢发出什么声响。
就这样被赶出来了？不就表了个白，然后表白失败了吗？
失败？好像，好像没有失败！
哭是哭了，可她没拒绝啊。
李亢刚刚是被陈潇黎的泪水糊了心智，一时变的傻了，现在再回想起来那哪儿是不愿意啊，分明是开心的哭了。
傻笑不自觉的爬上了李亢的脸，李亢急切的敲着门喊道：“陈潇黎，你给我开门，你答应了是不是，是不是！”
“呸。”门内响起一声轻啐，然后就再也没了声息。
李亢有心进去，可是门锁的严严实实的他也打不开。
围着大门转了十几圈，李亢心中的火热渐渐平息了下来。
得，看样子陈潇黎是害羞了，今天这门儿估计是开不了了，那就……继续睡电梯间吧，反正也早就睡习惯了。
角落里的六块砖居然还好好的摆在那里，上面还纤尘不染。
李亢一乐，把它们摆成枕头，随后直接往冷硬的地面上一躺，没多大会儿就困了。
不愧是睡惯了的地方，李亢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真的睡着了，他睡的极熟，连身后的门悄悄打开了也不知道。
“哼！”
本打算放他进去睡沙发的，谁知道人家在电梯间里睡的香甜，压根不用自己多操心，看着李亢睡的美滋滋的模样，陈潇黎气的一跺脚，却没敢跺的太用力。
回屋拿了一床毯子，轻轻的搭在李亢身上，接着陈潇黎就顺势蹲在地上看着李亢，看了好一会儿，看的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傻子，终于敢了。
天知道自己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了，不过还好，终于让她等到了。
他们两人之间横着的不是所谓门当户对家庭，不是世俗的眼光，而是李亢自己设的那堵墙。
所以陈潇黎没有主动表白，她明白在李亢没有认清之前，她多走一步反而会让李亢退的更远。
智慧如她，给了李亢足够的空间，她在等，等到李亢勇敢的走向自己。
现如今她等到了，那之前的一切苦，现在想来却那么甜。
陈潇黎甜甜的笑了。
……
第二天，李亢是被疼醒的。
一个翻身，额头上那鼓得高高的青紫色大包压到了砖块，“嘶～”李亢抽了一口凉气，捂着脑袋坐起了身。
终究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两年软床，这一夜在地板上睡的他腰有点疼。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搭了一条毯子，软软的，带着淡淡的香。
这个香味有些熟悉，李亢忍不住把整张脸埋在毯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久久不愿挪开。
门后那颗突然冒出来的脑袋，见到这一幕不由连脖子根儿都红了。
“真是、痴汉！”在心里悄悄的骂了李亢之后，陈潇黎又缩回了脑袋。
正巧撞上这一幕，她也不知如何面对，还是……还是就当从来没见到过吧。
李亢是不小心又捂到了脑袋上的包才再次被疼醒的，随后便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己这个动作也着实太猥琐了点。
他讪讪一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人发现，便又坦然了起来。
把毯子规规矩矩的叠好，李亢发现大门不知何时由紧紧关着变为了虚掩。
看了看手中的毯子，李亢会心一笑。
装，继续装。
进屋洗漱，果然崭新的牙刷已经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李亢挤了牙膏，刷出的沫子里都含着糖。
收拾好了自己，李亢发现陈潇黎卧室的门还是紧紧闭着的。
大概是昨晚睡得太晚，现在还没起床？
李亢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发现厨房和之前已经大不相同。
不少电器都换成了新的，居然还有使用过的痕迹。
陈潇黎她……在学做饭？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亢笑着摇了摇头，把粥给熬上了。
不过……他是来做任务的，怎么就成了厨子？
当粥香飘起时，李亢知道陈潇黎该“醒”了，果不其然，没两分钟卧室门就开了，明显精心收拾过的陈潇黎穿着一身藕黄色连衣裙出来了。
衣服衬得她更显白，在淡金色晨光的沐浴下犹如仙女下了凡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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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7.穿的这么漂亮……码字呢？
“舍得出来了？”李亢似笑非笑的看向陈潇黎，把她看的心如鹿撞。
“你、你怎么进来了。”陈潇黎转移话题开始发难。
李亢看着明显早就起床的陈潇黎，心跳的有些乱。
嘿嘿，怎么进来了？你让我进的啊，我要不知趣说不准你又得生气了。
他几步上前，走到陈潇黎身前站定，见她不直接的低了头避开自己的眼神，不由一脸坏笑的看向她道：“一早上穿的这么漂亮……准备码字呢？”
“你！”陈潇黎由羞转怒，仰头看向了李亢。
含怒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刷的李亢心痒痒，樱桃似的粉唇，让人很想……尝一尝。
这模样，太过诱人。
李亢把心一横，就干了昨晚想却不敢做的事，微微俯身，直接将嘴唇印在了陈潇黎的唇上。
猝不及防，这么一下子下来，陈潇黎的什么怒火都被李亢给吞下去了。
她惊愕的睁大了眼睛，这家伙简直不按套路出牌啊。
五分钟后……
陈潇黎的脸已经红成了火，热烫的吓人，李亢也在暗自庆幸这一下自己赌对了。
他其实刚刚挺怕的，生怕下一秒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把他半张脸抽成猪头，可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浅浅的回应。
软软的、轻轻的，和她的主人一样小心翼翼。
真是……像吃糖一样，让他依依不舍，心痒难耐。
得了回应，李亢更是有了信心，双臂伸开，轻柔的把她整个人都像宝贝一样拥在心前。
悄悄在裤子上蹭干了手心里的汗，李亢得寸进尺，猛然拉住了陈潇黎的手。
当一切都豁出去了，踏出这一步之后，他突然发现没什么好怕的，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她是星辰又如何？
她是星辰，那自己也努力上天，和她永远相伴！
反正，再也不想和沉入海底的那一刻一样后悔了。
李亢的手坚定且执着，陈潇黎象征性地微微挣扎了两下，发现挣脱不了便也放弃了抵抗。
随后，陈潇黎被他牵着手走到了餐桌前。
忘了放糖的粥把李亢的心甜化了，就是嘴巴还有点肿，嗯，应该是上火了。
看电影，看着看着两人眼里就只剩彼此了……
好吧，上火更严重了。
一天时间就这样腻腻歪歪的过去了，到了晚上的时候，陈潇黎这才含羞问道：“你来帝都，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呃……”李亢突然想起来，自己还真不是特意找她，而是来做任务的。
系统在上周日，又给了一个新任务，帮陈潇黎修文，限时一个月，自己之前被情感支配了的大脑，居然把这个正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李亢的犹豫让陈潇黎心头一跳，莫非还真不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自己这是，这算是怎么回事！
委屈感一阵阵的在心里冒着酸气，陈潇黎恼恨李亢不知掩饰。
本来就是希望听点儿情话，结果……她气冲冲的从李亢怀里钻了出来，怒视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我、我是来帮你修文的，断更一星期了，你的读者们都等急了。”
“呵呵，李总编真是勤劳，身为总编却还不忘工作，特意从沪市来帝都催更，简直是启点劳动楷模啊。”
“呵呵、呵呵……”
刚刚吧……因为有点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拿搪塞季讷言和林茜的话搪塞了陈潇黎，李亢觉得自己真是蠢爆了。
然后，只见陈潇黎从沙发上起身，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李总编，那请您来指导我修文吧，之前您的邮件我看了又看，感触颇深，没想到李总编还有这么强的功底，不愧是能写出《路上》的人。”
“呵呵……”李亢挠挠头，怎么又提起这茬了。
“呵。”
提到《路上》总觉得自己是个骗子，李亢悻悻上前，开始真的帮陈潇黎看起了文。
这文，修的不错。
上次自己挑的毛病陈潇黎肯定都有仔细考虑过了，文里可以看到她的改变，只是这进度……李亢看了看她一周才修了二十分之一不到的文，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系统会给自己这个任务。
估计她请假的时候也没多想，自以为不会用时太久，所以才说需要两周到一个月的时间，结果真的开始做了却发现进度比想象中的要慢。
如果自己不来，陈潇黎可能会……再次鸽了读者。
李亢略做思考之后，再度开启了一针见血技能，系统也同时捕捉到了李亢的又一丝灵魂波动，激动的连那养魂木都弹了一下。
胸口传来一下轻微震颤，李亢直接以为那是开启技能时新加的特效，一点儿也没注意到异常。
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可得抓紧了。
现在的一针见血，不但能挑刺儿还能给出意见，李亢打了好主意，开启技能后不再想办法在文上挑刺儿，因为上次的刺已经属于鸡蛋里挑骨头，再多虽然也能挑出来但是实在没必要，陈潇黎要做到花的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的。
他这次开技能，是要用一针见血新出来的功效——给出解决办法。
怎么样修文快速有效，也在一针见血范畴里。
李亢巧妙的钻了个漏洞。
系统虽有察觉，但此刻他恨不得李亢的技能cd变为一天一次，怎么可能去拦他？
于是李亢就借着技能一小时的时间，聚精会神的给陈潇黎讲着各种改文技巧。
她现在要动这本已经成型，接近完结的文，那是大手术式的修改。
而李亢就借着技能特效，在其中找出关键节点，让她能达到改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
这样，时间自然就大大的节省了。
要知道，这次任务可是限定一个月内完成，以陈潇黎之前的改文效率来看，必凉！
一小时时间很快过去了，李亢的两张嘴唇跟机关枪似得开合，恨不得快点，更快一点。
堪堪卡在技能效果结束之前，李亢终于完工，他这才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录音。
讲的这么快，又足足讲了一小时，陈潇黎怎么可能记得住。
……
感谢大佬造园的人，青釤u，姚秃头，赢曦，ironman，旺仔与小蓝鲸的打赏。
568.无情的女人
不过她聪明，领会一点意思应该可以，于是李亢略带期盼的看向陈潇黎问道：“你，记住了多少？”
“啊？！”陈潇黎恍若惊醒，她看向李亢问道：“说完了？”
言语里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听懂了吗？记住了吗？”
“嗯。”陈潇黎点点头，开始挑要紧的复述了起来，内容居然和李亢刚刚说的分毫不差。
“……”这丫头是自带过耳不忘技能吧，李亢楞楞的半张着嘴，震惊的看着陈潇黎，那模样傻透了。
“噗嗤。”看着他这模样，陈潇黎不由笑出了声，伸出手指点着李亢的额头夸道：“没想到李总编还挺厉害的嘛。”
得了夸，李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便坦然受了：“一般一般，也就比其他网站的总编们强上那么一点点，跟你比还是差了些，差了些。”
“那李总编，我要开始改文了。”
李亢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这个点不是该休息了吗？
还没等他问出来，陈潇黎自己就说了：“刚刚你说的我很有感触，现在不改怕一会儿灵感就没了，你先……去睡觉吧。”
说完陈潇黎就起身拉住李亢的手腕，一路把他往外带。
这是……要让自己睡卧室？
幸福来的太突然，李亢有点猝不及防。
当然，作为一个好姐姐，自个儿去的肯定不会是黎果果的那间了。
虽然大概率是陈潇黎去黎果果房间，自己住她的那间。但是哪怕是自己一个人睡，能在陈潇黎的卧室里睡觉，想想也很让人激动啊。
李亢的期待已经完完全全的表现在脸上了。
只见陈潇黎把他拉出书房，然后拉到客厅，接着打开大门，随后一把把李亢推了出去，轻声嘱咐道：“你睡吧，我去忙了。”
“我、我睡哪儿？”
陈潇黎指着那还没收起来的六块砖的位置说：“那儿啊，你昨晚不是睡得挺好的吗？”
说完门就被她关了。
“……”
无情！
李亢和整整齐齐摆成枕头形状的六块砖面面相觑，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门又突然打开了。
听到声响，李亢期待的转过了头。
一转头就看到一床毯子正向自己砸来，他赶紧伸手抱住了，然后门再次关上，紧接着咔嚓一声熟悉的门锁转动声响起，又反锁了。
“……”
命里和电梯间有缘，李亢乐观的打开了毯子，半铺半盖的睡了下去。
其实……这砖块枕着还挺舒服的。
高度刚刚好，硬度也足够，简直是极品枕头。
李亢做下决定，结婚时候在新房里面就枕它们了！
不过……嘿嘿……陈潇黎家的电梯间也比沪市的大床睡着舒服！
脱离狗籍，拿到人权的李亢心里美得冒起了泡泡。
哪怕要睡电梯间。
只是刚刚用完技能，也许是消耗太大总觉得特别困，打着呵欠他很快就睡着了。
书房里的陈潇黎却很精神，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她拿出纸笔，开始把心中的计划，尽数记录下来。
文要如何改动，结构要如何调整，她在听李亢分析时已经有了模糊的想法，现在把这些想法记录下来，然后再完善它们，改文方案应该就差不多了。
陈潇黎不再多想，开始埋头工作。
惯常熬夜的李亢睡得香，一向作息规律的陈潇黎反而通了个宵。
等把脑子里的灵感整理成纸面上的东西，陈潇黎伸了个懒腰，看到外面已经是白蒙蒙的一片，淡淡的红光从东方冒了个脑袋尖尖，她明白过来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悄悄打开门，发现李亢依然睡得香甜，她温柔一笑，把门虚掩上，开始淘米煮粥。
手法娴熟，干的还有模有样的，看起来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等饭菜香（并不）味传出时，陈潇黎小心的推开门看了一眼李亢，发现他依然香甜的睡着。
“李亢，起来吃饭了。”
陈潇黎在李亢的耳边叫着，李亢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面前陈潇黎放大的脸。
这是，又做梦了？
伸手环住陈潇黎，毫不客气的把她揽在怀里，李亢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吧唧了一大口。
咦！？触感好真实，李亢一瞬间唤回了神智。
不过都是自家的女朋友了，亲一下怎么了？
所以李亢又亲了第二下，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双臂。
陈潇黎一直没有反抗，眼里还有着纵容和宠溺，李亢顿觉心满意足。
人清醒了，其他的部件开始工作，鼻子微微翕动，他敏锐的嗅到了粥香。
“你去买饭了？”
真是失职，居然让熬了夜的陈潇黎饿着了，李亢赶紧爬起来，准备再补个煎饼什么的表现一下。
这是在一起之后的第二顿早饭，可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糊弄过去。
只是一走到客厅李亢就呆住了。
清粥小菜，很明显不是去外面买的。
“你，做的？”李亢看向陈潇黎，试探性的问道。
陈潇黎羞涩又自豪的点了点头。
此处应该……李亢大脑急转，及时的做出反应：“你真是太棒了，宝贝！”
这个称呼，李亢把自己给麻了一下，但是随后就坦然接受了。
总不能在一起了还叫妹妹或者陈小姐吧，他保证，只要这个称呼一出口，下一秒陈潇黎就会给他演一出川剧。
受伤的只能是他自己。
果然，这个夸赞和称呼陈潇黎都很受用，她虽然不言语，但是眉眼明显更柔和了些，葱指腼腆的指了指餐桌旁早已拉开的椅子，示意李亢去坐下吃饭。
粥已经盛好，温度刚刚好。
李亢选择性的遗忘自己还没刷牙，这种时候提出先去刷牙再吃什么的，是傻蛋才会干的事。
聪明人就应该从善如流，让女朋友全方位的满意，而不是抬杠抬成单身狗，抬到一无所有。
他喝了一大口，味道……白粥能有什么味道？
可他的面部表情就跟喝了一大口琼浆似得，还陶醉的闭上了眼睛，粥在唇齿间微微搅动，细细的品了又品，最后举起了大拇指。
569.李亢有女朋友了，你呢？单身狗们
这种夸赞虽然过于浮夸，但是对于新手来说，却是恰到好处。
果然，陈潇黎很受用，脸颊上刚刚消退的红又上来了，这次不是不好意思，是开心的。
抓起筷子，李亢一口粥就一口菜。
凭良心说，做的不错。
虽然味道没有那么好，但是结论要从实际情况出发。
要知道陈潇黎可是个新手，应该也没做过几回，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不是天赋异禀，心灵手巧，蕙质兰心，怎么会学的这么快。
李亢也能感觉得到其中的用心，陈潇黎是在努力的做好。
所以李亢吃下了平时两顿饭才能吃下的量，给足了陈潇黎面子。
收拾碗筷，清理残局什么的，李亢自然不会让陈潇黎去做。
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爱护，李亢赢得了洗碗权。
估计她一夜没睡了，李亢直接把她推到卧室门口，然后极为霸道的指着床命令她躺下，去睡觉，立刻！
和李亢想的一样，陈潇黎不但没觉得被冒犯，反而乖乖的照着做了，让李亢心里大为满意，转身的时候顺便平息了一下乱跳的心。
看来……她还挺吃这套的。
什么白杨大神，不用看神的眼光去看她，分明跟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们没区别。
再说了，小亢哥套路无双，对付陈潇黎这种没什么经验的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把一切都收拾好，又上上下下的帮她做了一遍卫生，李亢依依不舍的看了一圈房子，尤其是那扇卧室门，最终还是得离开了。
“宝贝，明天要上班，我得回去了，记得要想我哦。”
李亢在茶几上留下了纸条，然后打开app准备买票。
“！”居然连站票都没的卖。
中秋小长假，恐怖如斯。
“姐，明天要上班，我回不去了。”
李亢直接联系了洪归雁，她肯定有办法！
果然十分钟后洪归雁给他弄到了回去的机票……
李亢在紧闭的卧室门上深情地落下轻轻一吻，然后关好大门，最终还是走了。
道别显得太过矫情，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哭。
那样也太丢脸了，小亢哥怎么能哭。
所以……还是直接走吧，李亢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果然有了牵挂，人就变得不是自己了。
回到沪市之后，李亢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落了一半在帝都，落在了陈潇黎家里。
空空落落的吃完饭，拖着空虚的躯壳机械的去休息，就连季讷言都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
“这小子，不会是恋爱了吧？”季讷言嘀咕道，这模样跟自己当时刚跟林茜认识时一模一样。
不过不是亲儿子，他也不好插手，甚至问都不太方便问的。
对李亢他是感激的，他越来越觉得和家人的平安相比，那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何况，钱对他来讲已经算不清到底有多少了，启点只要在大船上，那无论掌舵人是谁，对他都无所谓。
林茜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调养，看起来已经和平时没什么太大区别了，除了李亢不在时她会有些焦虑之外。
不过这种症状也在渐渐减轻，随之而来的是季讷言更深的忧虑。
现在眼看着是快治好了，可之后要怎么对她说出实情呢？
虽然最差是让李亢真的当他们儿子，帮他们养老送终，可是这样对李亢来说，也未免太不公平。
演戏一两年甚至好几年都可以，但是若他们夫妻长命百岁，那李亢这辈子都有可能折进去了……
而他，也注定不可能因为感恩，把一航集团交给一个外人。
真是头疼。
九月二十三号，星期四。
中秋假期刚刚过完的第二天，李亢也去上班了。
其实编辑们星期三就已经开始加班了，但是那时候没李亢什么事，他自然要在帝都多蹭一天了。
能蹭一会是一会，反正多跟陈潇黎在一起待一秒就是一秒。
在这一天一航畅读app的第二批选送名单也已经做出来了，今天下班前就得交上去。
他们做的名单自然是弹性的，每本书的轻重都有衡量，名单肯定是多于即将送选的书，具体那些最终能上去，还得看最后的结果了。
名单一早就出现在了李亢的桌前。
李亢看着这新一批略显保守的名单，陷入了沉思。
思考了半小时后，他把主编们都叫来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们启点和其他网站不同，他们指着这一航畅读吃饭，自然要去迎合那些新读者的口味，而我们启点不一样。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和一航畅读是竞争关系。”
确实如此，启点的流量丝毫不比一航畅读差，一航畅读虽然现在装机量过了两亿，可是其中付费用户的比例可是比启点差远了。
市场不是能一朝一夕培养出来的，只能说一航畅读app潜力无穷，但是启点本身体量足够大，也不弱它什么。
李亢清了清嗓子，继续故作高深的训导道：“我们要主动把一航畅读的读者拉到我们启点，而不是像别的站一样，等着它引流！”
一航畅读app是网文部加强对各网站管控的手段，如果他们的订阅多是出自于这里，把控了渠道的网文部自然也不用担心手下的网站自行其是。
现在的网文部没精力一家一家的去管，用这么个平台反而有可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当然，把各网站变成只提供书籍的供应商也是不合理的，那样的话时间一长，网站也会失去活力。
所以王奇小心翼翼的在二者之间试探着，寻求着平衡，也就导致了一航畅读app的功能做的并不是那么的全，不然全盘把数据对接的话，小一点的网站恐怕就直接死了。
那样和王奇的最初目的就背离了。
但虽然他想象中的效果是大力引流，让站恢复活力，还是事情发展却不一定会以王奇的目的为转移。
是渐渐的让自家网站变成一航畅读app的附庸书籍供应商，还是借着一航畅读这个大船，把自己的品牌打造起来，就只能看各家网站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不过李亢也就是呵呵了，要能发展的起来能拖到现在？
……
感谢大佬解语小姐姐，蒜头王八的打赏。
570.李亢家的小锄头
别人怎么样李亢管不着，但是启点，绝不满足于只向一航畅读app提供书籍，所以李亢心里有了一个更长远的计划。
他要借助一航畅读，在站外培养出一批口味合启点风的读者，然后把他们拉回启点。
连锅端，吃的喝的全是我一家的，说的就是这样。
所以，这次选送时，李亢对众主编下了不一样的命令。
“不求成绩，在里面放上百分之10的启点脑洞文，要创新，让读者耳目一新，要让他们感受到启点的与众不同。小白文的比例适当减少，而且下一期选送时，脑洞文的比例还要增加，我们……慢慢加码！”
在座的都不是蠢人，李亢的话，他们一听就明白了。
大环境下，别的网站都在力求更多的份额，但是启点现在明显已经走在了他们前面，已经筹划着改变或者说改造一航畅读app用户的阅读口味了。
但是启点有这个资本，它有近亿的活跃用户，两亿的装机量。
有了这么大的用户群体，启点的体量可以让他们任性。
因为即便没有了这个渠道，他们仍然是网文界的第一，而没有了启点的文，一航畅读“只做精品”的口号，就要打上六分折扣。
这就是底气所在！
接下来书要重新筛选，但是工作量却不大。
到了中午的时候，新名单就被递了上来，李亢开技能快速看了下替换的书籍，满意点头。
众主编不愧都是启点的人才，很能领悟他的想法。
他们要在一航畅读app说，培养自己的读者群体。
虽然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是也很有成功的可能性。
坐拥全网最大的作者资源库，启点想要做到这一步，并不难。
在推举的书里慢慢掺私货，这就是第一个计划。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动锄头无以挖墙脚，开挖！
下午三点钟，一航集团给出了各项数据，启点男频双第一，这个结果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但是女频居然也拿了个连载期第一，这就是意料之外了，让李亢差点眼球都没掉了。
但是李亢看了数据之后也就明白了，启点这边只推了几十本书，书的数量有限，再加上有自己的技能加成，这些书的关注度大大提高，因为书少效果也就更明显，这才险胜绿站，也是运气。
绿站的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女频这一块，还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推选的八百本男频书，销量其实不错了。
均销39521，这是已完结书的数据。
均销25633，这是连载期书的数据。
一周时间，这么点收入，这个成绩放在启点，也就是畅销前三千的水平而已，但是考虑到现在一航畅读app是从无到有，用户们的消费习惯还没建立，所以这个成绩已经算是相当恐怖了。
何况吧……这个成绩在启点不打眼，可是在外站，那就是数得上名字的好成绩了。
这次启点共选送了八百本书，其中已完结的有240本，连载期560本。
六天半的时间里，这八百本书一共赚了2484万。
如果这样算的话，一个月下来差不多能破亿了，再加上app的用户越来越多，销量必然会越来越高。
虽然启点现在一个月总销量能有二十亿往上，但是一航畅读app这上亿销量也不容小觑。
毕竟这部分钱，是额外多出来的，这么大一笔还是很可观的。
然而李亢看到了接下来的数字，却不由苦笑一声。
因为实际上到手的，只有区区314万元。
这还是没扣掉渠道费的情况下！
除掉渠道费，再扣掉作者分成，启点只能赚上一百万出头，这还不算为此加班，多给出的那笔加班费支出。
畅读券真坑，后面两天的红包送的都是畅读券，而且是大额畅读券，平均下来一个人能有一百多块钱了，好多人就只充了六块激活畅读券，然后就再也没花过钱！
他们的书实际到手能有三百多万，其他网站更惨，连破百万的都没有。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也越大，说的就是这样。
好歹启点自有平台够给力，而其他指望着靠一航畅读咸鱼翻身的网站，就彻彻底底全是失望了。
尤其是奇阅，这次他们渠道费要出足足五成，那些标题党本来就没什么订阅了，到手的连20万都没有。
再扣掉加班费，刨去改名等一系列的成本，他们几乎不赚什么钱了。
这点钱连他们主站的收入高都没有。
好歹现在因为盗版隐匿，一航畅文联盟宣传不错，他们虽然不是其中拿到资源最多的，但即便如此一个月销量也能有一两千万，几乎跟之前落魄时期的启点差不多了。
这二十万，他们还真看不进眼里，白白费了那么多事，还被王奇给狠狠地在心里记了一笔大的。
不过也由此可见，网文这块蛋糕，在一航集团的培养下，越做越大，市场也比之前广阔了不知多少倍。
这一次的一航畅读app，也是如此。
它成立的目的就是继续扩大网文的受众群。
更让李亢没想到的是，启点这次完结书均销所占的总份额不小，因为《寻龙》一本书就独占了已完结作品的百分之30的销量，所以到最后算下来，居然总共拿下了百分之51的份额。
这可大大出乎了启点众人的预料，居然比第一周的四成份额还多。
知道《寻龙》因为电影的原因，会卖的不错，但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如此一来他们事先准备的书居然不够用了，又赶紧临时补了一批进去，也就是之前被刷下来换的那批书，奇迹般的又进名单了。
连载期的书里，启点表现的中规中矩，拿下了百分之33的份额。
虽然不如第一周多，但也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
但是李亢心里清楚，这并不是因为书特别优秀，而是因为他技能的原因。
要是没有技能，估计百分之30都保不住。
把下一批书报上去之后，忙碌的周四才结束。
周五又是上架日，估计以后的启点周四周五都不得闲了。
完结赏析
白雪洗青丝，苍霜落朱颜。
六十年过去，除了气质被岁月沉淀的更加醇厚之外，陈潇黎也老了，早已颜色不再。
但是在李亢心里，她依然是最美的，美得他眼睛都舍不得挪开一下。
病房里“滴答滴答”的声音让陈潇黎的心稳了稳，紧紧回握着李亢的手对他展颜一笑：“快些好起来，小七还要你带他去海边捡螺呢！”
小七是两人的大重孙子，小名宁七。
“好，好。”李亢努力的点头，似是做保证一般，想要挣扎着起身，表示自己身体在好转。
“哎哎哎，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稳重点。”陈潇黎瞪了李亢一眼，话语里却尽是温柔。
只是随后，李亢刚刚离床不过数公分的身体就完全失去支撑，轰然落床。
“滴…………”一条直线在屏幕上拉起。
在门外守候的医生冲进病房，匆忙又不失条理的开始了抢救工作。
一群被赶了出去的儿女守在门外紧张的看向里面。
十几分钟后，医生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不小心撞到一旁侧坐着的陈潇黎的护士轻轻的“啊”的叫出了声。
刚刚给李亢蒙上白布的医生责怪的看了过去，护士指着陈潇黎颤抖着说：“老太太，老太太也走了。”
“你走，我就陪你走。”
陈潇黎牵住了李亢的手，从窗外踏了出去。
李亢回头看了眼冲进病房里哭的比刚刚凄惨了十倍的儿孙，不禁摇头一笑。
果然自家老婆的人气就是比自己高，一群不肖子孙。
不过人死如灯灭，因果留残躯，李亢不再多想，也跟着陈潇黎离开了这里。
牵着手走的话，下辈子应该还会在一起吧？
……
作者的话：嗯，在一起，变双胞胎。
这个结局怎么样？
完……
571.看书太贵了
当然，即使再忙，李总编也不能忘了这几天才确定关系的女朋友。
所以他现在正在一本正经地跟陈潇黎讨论着……工作。
一航畅读的畅读券让人那么不爽，那启点的赠币呢？所以李亢就对自己的女朋友做了采访。
“你对启点的赠币怎么看？”
“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去问问别人吧。”
于是从善如流（mdzz）的李总编，就真的去问别人了。
“养猪的，你对赠币怎么看？”
“深！恶！痛！绝！”
刘飞用四个特意加重加粗的字表达了他强烈的不满。
其实李亢本来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毕竟他当读者的时候，也只订阅陈潇黎的书，花的本也不多，自然不会用赠币去订阅唯一真爱的书。
后来当了编辑，赠币就和有价币一起混着花，从没在意过这些细节。
但是这一次，一航畅读app因为畅读券的原因，2484万总销量变成了314万，李亢就不得不多想了。
他难受，作者更难受，虽然启点本身赠币情况不像这次一航畅读这么夸张，但是订阅里，差不多有四成半都是赠币，要不就是彻底的免费畅读。
这是一个作者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启点官方门儿清的数据。
原本赠币挺好的，可以培养读者的付费习惯，启点又可以打广告，几乎不付出什么就赚了广告费，一举两得。
但是被畅读券这种免费币坑的对象变成自己之后，李亢就开始正视起启点自己的赠币问题了。
与刀子没落到自己身上时不同，切肤之痛不过如此。
赠币某种意义上是用作宣传，且启点除了签到和任务给的一小部分赠币以外，大多数赠币是因为读者看了广告才送的。
本质上来说，这算是宣发成本，而按照合同这部分应该是由启点买单的；可业界规矩，这部分的订阅是不算钱的。其实也就是把成本变相转嫁到了作者头上。
按理说，这是违规的。
但是因为网站强势，再加上好的作品订阅收益已然不低，扑街的话……没什么人看，更没什么人用赠币看，种种原因之下，也没作者为这个事闹起来。
心照不宣之下，规矩慢慢就变成了赠币就该是由作者买单。
理所应当，这已然是网文界的通行准则了，连一航集团都不例外。
所以这次渠道里的畅读券产生的订阅，也是全部没有收益。
因为同理心，对这件事略感郁闷的李亢，就开始向熟悉的作者询问对赠币的看法。
毕竟他那么大一个网站，被一航畅读的畅读券坑得尚且有些受不了；对众多靠稿费生活的扑街们来说，赠币的影响就更大了，说不准这份收入，就事关他们的盒饭里能不能多加一个鸡腿。
虽然启点现在赚得不少了，但是作为曾经在贫困线以下苦苦求生的一员，李亢明白，如果赠币继续泛滥，将十分影响作者的收益。
而现在……李亢看了看接下来的活动，又到月中充值送赠币了，明天充值活动就开始。
李亢想了想，先打电话给了运营那边，暂时叫停了这个活动。
他，想改革赠币。
其实这个改革，早就在他脑子里盘旋了许久。
临时多出来的赠币问题只是其中一环，也是今天才刚刚意识到的问题。
而李亢原本的计划虽与赠币无关，但也是让整个行业山崩地裂般震动的改革了。
他要让启点率先降价！
网文收费制起始于当年的终点，价格也是十几年前的价格，迄今为止一成不变。
千字五分，初v四分，高v三分。
在当时读者并不多的情况下，这个价格保证了勤奋一点的扑街们每个月拿到的稿费加全勤能勉勉强强糊口，不管是吃一块钱四个的窝窝头，或者赚得多了去吃五块钱一碗的粉，总归是每个月能拿到一点钱保证码字工饿不死。
但是现在，李亢想降价，这无疑是触动了所有人利益的大事件。
作者的、网站的、网文联盟的……
尤其是现在，在打击盗版后，正版读者比例日益升高的情况下，这个行为，更像是个智障才能做出来的。
可是……这是李亢深思熟虑大半个月的结果。
从刚开始跟着李总编学习，李亢就隐隐有了这个想法。
或者说，这个想法是他自成为编辑起，甚至更早，从他学生时代起就有的想法。
因为看书，实在是太贵了。
看似他降价销售的想法是在挖自家墙角，可是李亢也是仔仔细细分析过的，如果启点率先降价，对启点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这个行为如果真的做下去，未免太过冒险，但是李亢，他想试一试。
千字五分，万字五毛，十万字五块，百万字五十块，vip还有折扣。
这个价格看似不高，但是以现在读者们的阅读速度，平均下来2000字只需要三分钟，一万字不过区区一刻钟而已。
百万字呢？不眠不休一整天足矣，一天只看三四个小时，这百万字也不过是一星期的量罢了。
以前只有pc端才方便看就罢了，那时受限于设备，本来上网时间就不多，能只用来看网文的时间更少了，所以即便是全订党花费也不多。
就比如，现在网站蓝钻大盟司空见惯，而那时候一个普通盟主都是件了不得的事。
在手机阅读如此方便的现在，一天的零星时间拿来看看小说，比如上厕所时，吃饭时，睡觉前……随随便便三四个小时就有了，这还仅是零星时间。
有些好看的，能让人入迷的小说，读者废寝忘食，看得速度快点一天百万字也不稀奇。
比如那个《催更大魔王》就总是有这样的读者。
一天百万字，那可就是五十块钱！天天这样的话，让读者如何扛得住。
现在启点书库里那么多优秀小说，读者们只愁时间不够，基本上没了书荒之忧，但是其中的消费就大了。
尤其是现在，盗版几乎绝迹的情况下，读者想看正版小说且看个痛快的话，这个开支就有些吓人了。
572.祸福难料的改革
上个月月销二十几亿，纵然有启点七月享受了又一次全网推广的原因在里面，也有读者现在只能看正版的原因在内。
而此时，在启点如烈火烹油般的火热中，很久之前就已经绝迹了的一个东西，又悄悄出现了。
那就是“公用号”，几个或者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有共同爱好的人集资，把钱充值到一个账号，把大家都喜欢的书全给定了，然后都用这一个号看书，变相的分摊了每一个人的花费，这样才能随便看，任意看。
也是因为盗版完全没了才有这种情况出现，搁以往，多数付不起钱的读者，bqg走起了。
不过这多是出现在学生之间，上班了有了收入的人，还不至于这样干。
但是这也是因为看书实在太贵，随便看想看的书，时间充裕点的人，一个月的消费可能会达到数百上千元，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所以在现在的启点，如果不是特别喜欢一本书，往往都是看到免费章节之后，读者就忍痛换书。
订阅一本书虽然是小钱，但是小钱累积多了就不再小了。
以前的启点，守着一两百万的活跃读者，一个月连载期总销量不过一两千万，就这么点收入，就靠着年底版权结算和海量的完结作品订阅的收入来勉力支撑。
总收入就这么点儿，公司的员工福利在前任李总编的手段下又被拔的那样高，那时的启点可不敢降价，因为一旦降价，接下来面临的就是入不敷出，公司破产。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八千多万活跃读者一个月给启点带来了二十多亿的销量，其间利润之高，有些吓人。
而李亢现在觉得，单纯的赚多少钱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把网文推广开来才是意义重大。
某种程度上来说，李亢和季讷言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不过季讷言一辈子没在底层待过，对价格原因不太敏感，反倒是李亢，从小孤苦，很能理解想看书却没钱订阅的苦楚。
何况……钻进钱眼里的李亢虽然心里想的是大义凛然，但是其实他早就算过了，这样做启点未必会赔钱，甚至想少赚都挺难的。
于是在几天之后的例会上，他给出的价格是……
是……
高高的举起手臂，食指直立，朝天竖起，李亢站起来高声说道：”千字一分！”
这个价格恍若一个炸弹，把大家炸的七晕八素。
李亢要降价他们都知道，这早就通过气了，可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降价法，肉价直接降到了白菜价。
还让人吃饭不吃饭？
原以为打个八折九折已是极限，撑死也就七折吧，可这千字一分，直接就是两折了！
跟之前比，压根就像不要钱似的了。
所有的主编们，包括总经理一系的运营面面相觑，李亢这是傻了？
如此一来作者没有收入，网站没有进项，简直是自毁根基啊。
会议室里安静了三分钟，李亢新官上任就甩出这么大的一件事，他们摸不准这是上头的意思还是李亢自己的意思，一时间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沉默了许久之后，和李亢关系最好的历史组牛主编才大着胆子问道：“这是……总编的意思还是上头的意思？”
李亢无意隐瞒，直接说道：”这是我的想法，王部长并不知情。”
明显的看到在座众主编甚至包括总经理在内都松了口气，然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
立威，在此一举了。
不把他们弄服了，就不知道小亢哥有几只眼。
情况颇为复杂，但是还好李亢准备充分。
他把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投影到了屏幕上，开始对着各项数据逐一分析：“大家有没有发现，在打击完盗版之后，我们启点的收订比……反而上升了！”
“以前我们的收订比大约是二十多，而现在我们的收订比已经涨到了31！三十一个收藏里，只有一个月订阅！正版率毫无疑问在下降。但是由于网站业绩一再上升，用户增加迅速，所以这个问题一直没有被人注意到。但是，问题不会因为没有人注意而不存在，我们的收订比在上升，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李亢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反思。
但是李亢要的不是反思，原因他已经清楚了，所以他直接开始说出理由：“明明打击盗版之后，收订比应该快速下降，但是我们只在去年十月、十一月两个月收订比下降了一些，但是随后又开始上升了。我们的用户是多了，但是他们的花钱意愿，却没有那么强烈。”
这些数据一直都在，可是没有人去想为什么会这样，反正网站一直在赚钱，而且还越赚越多，普通人自然不会深入去想，唯独李亢注意到了，在他还是个主编时。
那时候虽然注意到了，但是也没想着去多此一举。
但是现在他是总编了，有资格制定规则，重新给启点洗牌。
清了清嗓子，李亢继续道：“但是并不是因为我们网站的书质量变差了，大家看，在被一航集团收购之前，我们的活跃用户月均消费在13块六毛，但是现在我们用户月均消费达到了34块7毛1。七月份的数据我都没纳入统计，因为今年和去年的那两个月都有特殊情况，不具备参考价值，收订比上升，是因为我们的书变多了，用户书架里的书太多，而花在网文上的钱就那么些，收订比自然就上升了。”
如此结论一出，众人都大松了口气，按李亢说的，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一件好事，用户规模扩大了数十倍，月均消费也提高了21块之多，那李亢有什么理由降价，破坏如今的大好形势呢？
那不是傻吗？
须知，现如今的启点，只要稳扎稳打，按计划在十一的时候打好野比犬雄和悬疑作家这张牌，随后再推出各项漫改大作，就能稳稳迈入上亿用户俱乐部，实现变成世界级平台的目标。
可李亢现在闹这些改革，实在是祸福难料。
……
感谢大佬青釤u，解语小姐姐，我妈的打赏。
感谢joddy每日抓虫，辛苦付出。